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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上师八思巴传(2)
[1]法王萨班,又称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原名贝丹敦珠。关于法王萨班,《红史》载:萨班23岁时,以班钦释迦室利(印度那烂陀寺末任座主)等大学者为师,精通五明之学,他将夏尔拉章托付给协迥,自己修建了细脱拉章。皇子阔端由凉州派人前来迎请他,以前杰尊扎巴坚赞曾预言过:“以后由北方有一与我们语言族属不同、头戴飞鹰似的帽子、脚穿猪鼻靴的人前来迎请,如应邀前去,对佛教大有利益。”依照这一预言,贡噶坚赞于63岁的木阳龙年
(1244年),伯侄三人前往内地。路上走了三年,于马年到达北方。此时,皇子阔端前去参加贵由大汗的即位典礼去了,回来后在羊年与萨班会见。法王萨班获得了祭天大典的首席长老的地位,弘扬佛教。此上师享年70岁,于铁阴猪年(1251年)逝于北方(即西凉,今甘肃武威)。
[2]阴木羊年,此年为乙未年,公元1235年。
[3]叶如,指以今天日喀则为中心的后藏地区。吐蕃王朝时,划分其本部区域为四个如,如下面辖若干千户所,管理军事行政事务。
[4]五明,又分为大五明和小五明,小五明包括修辞学、词藻学、韵律学、戏剧学和星象学;大五明包括工巧学、医学、声律学、因明学和内明学。
[5]卫,指以拉萨为中心的前藏地区。
[6]藏,指以日喀则为中心的后藏地区,前后藏合称卫藏,元代译为乌思 藏。
[7]康,指川西、甘青藏区,还包括西藏的昌都地区,川西、昌都称朵康,元代译为朵甘思,甘青藏区称朵麦,元代译为脱思麻。
[8]贡塘,此地在萨迦西南,为米拉日巴之家乡,与下面说的吉隆相距很 近。
[9]凉州,今甘肃武威地区,公元1244年8月,在凉州的蒙古皇子阔端派人带诏书及礼品去迎请萨迦班智达(详见萨迦班智达一节)。萨迦班智达接到诏书后立即携带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多吉动身,1246年8月到凉州,次年元月会见阔端,商议西藏归附蒙古的条件,并写了《萨迦班智达致蕃人书》,敦劝西藏各地首领归附。
[10]达仓巴·索南班觉所著的《汉藏史集》,(公元1434年成书)中央民族学院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领导小组所印影印本下册16页说,八思巴
10岁 时,在苏浦寺受沙弥戒。
[11]觉摩隆,在拉萨西郊的堆龙德庆县,近代该地以觉摩隆藏戏团而闻 名。
[12]萨迦班智达传法给八思巴是在公元日。
[13]薛禅汗,即忽必烈世祖薛禅汗。他系拖雷之子,蒙哥汗(宪宗)之弟,薛禅汗1260年(阳铁猴年)继位,在位三十五年。元史所谓蒙军经四川入云南、灭大理、降吐蕃(指甘青川交界藏区)一事,即由忽必烈薛掸汗任统帅。他与西藏关系密切,1260年,他封八思巴为国师,赐给象征权力的玉印。1264年,他在中央设立了掌管全国佛教事务和藏族地区行政事务的机关——总制院,并授命八思巴以国师的身份,兼管总制院的院务。
[14]关于八思巴与忽必烈会见的经过,诸书说法不同。《元史·释老传》说:“岁癸丑,年十有五,谒世祖于潜邸,与语大悦。”《八思巴行状》说:“癸丑,师年十五,世祖皇帝龙得渊潜,师知真命有归,驰驿径诣王府。”癸丑与此处所说之牛年不同,为公元1253年。蔡巴贡噶多杰所著《红史》(公元1364年成书),民族出版社1981年版48页说八思巴会见忽必烈是在忽必烈驻军六盘山之时,由阔端之子蒙哥都陪同往见。《汉藏史集》中央民院影印本下册16—17页说,忽必烈派人到凉州召请萨迦班智达,萨迦班智达以年老未赴,八思巴由凉州王子蒙哥都陪同在汉地六盘山见忽必烈。据八思巴在萨迦班智达去世时写的书信,则萨迦班智达去世时,八思巴在凉州。因此,如果萨迦班智达在世时八思巴已见忽必烈于六盘山,则这次会见应在公元1251年蒙哥即大汗位后忽必烈总漠南军事、驻兵六盘山之时,后来在该年11月萨迦班智达去世时,八思巴已回凉州。《萨迦世系史》下文又说,忽必烈进军云南时,八思巴欲回萨迦从伍由巴受戒,行至朵甘思,听到伍由巴已去世的消息,遂改变计划,追随忽必烈北返。这是指八思巴与忽必烈在朵甘思的第二次会见,时间应为1253年。这也与汉文记载所说的:“癸丑,师年十五(汉文史籍记载八思巴年龄错4岁,此年应为19岁),世祖皇帝龙得渊潜,师知真命有归,驰驿径诣王府”相合。此外,1254年忽必烈赐给八思巴的《优礼僧人诏》中也有“复由法主萨迦巴(萨迦班智达)从上师八思巴处扶得信仰,皈依佛法”之语,亦从侧面说明萨迦班智达在世时,忽必烈已有迎请他的打算和行动。
[15]仁波且,意为宝贝,是对高僧活佛的敬称。
[16]松赞干布,唐书译为弃宗弄赞,亦译弃苏农。他曾遣人赴印度留学,创制了藏文,始译佛经。贞观八年,遣使至长安朝贡,十五年,唐太宗以文成公主妻之,他亲迎于柏海,从此藏族子弟往内地求学,汉族工匠僧侣、医药卜算之士应邀入藏,藏汉两大民族之间,在生产技术和物质文化生活等方面,互相提高,互相充实,开始了不可分离的兄弟关系。唐高宗嗣位,授弄赞为附马都尉,封西海郡王,进封宾王。藏族史籍称其与赤松德赞和赤祖德赞为祖孙三王。
[17]赤松德赞,唐书译为乞黎苏笼腊赞。公元755—797年在位。当时吐蕃王朝达到鼎盛时期,占领安西四镇、河西陇右,并一度攻入长安、成都。8世纪中,他遣使印度迎请菩提萨埵和白马桑菩瓦等学者来藏。建桑鸢寺,试命藏人出家成立僧团,翻译佛经,大兴佛教。
[18]赤热巴巾,亦称赤祖德赞,唐书译为可黎可足。公元815—836年在位。他在位时唐蕃和盟,于823年在拉萨大昭寺前立唐蕃会盟碑,永志汉藏团结友好。其后,他集中印藏译师,校订旧译佛教;命令吐蕃七户养一僧,以僧人任王朝高官主持朝政。最后他被反佛大臣暗杀。不久,吐蕃王朝即陷于崩溃瓦解。
[19]米拉日巴,西藏佛教噶举派祖师之一,生于阿里拉堆页塘的加阿杂地方,年轻时,为报仇用咒术杀人。1078年,闻玛尔巴译师之名,前往洛札学习佛法,以刻苦修炼而著名。他着有《道歌集》,在藏族中影响很大。
[20]蔡巴,西藏佛教噶举派四大支之一。该派的创始人是向蔡巴年,蔡巴噶举的宗教活动地以蔡巴寺和贡塘寺为主。元代,忽必烈派人到西藏分封十三万户时,蔡巴受封为一个万户,万户长即是桑杰额朱。桑杰额朱的儿子仁钦坚赞继任万户长后,曾亲自到北京向元朝朝贡,忽必烈封赐给他土地,并赐给金印、诰命,于是蔡巴就成了在前藏一带实力最强大的三十万户之一(另外两个是帕竹和止贡),而蔡巴噶举教派已经成为蔡巴万户的附属物。
[21]据本书记载,八思巴的伯祖父扎巴坚赞任萨迦教主时,他的一个弟子觉本当了西夏的国师,向萨迦献了许多银器珍宝及这一个大伞盖。
[22]元朝在卫藏地区划分的十三万户为:1.南拉堆万户,2,250户;2.北拉堆万户,2,250户;3.曲弥万户,3,003户;4古摩万户,750户;5.夏鲁万户,3892户;6.襄万户,1,400户;7.嘉玛万户,5,950户;8.帕主万户,2,438产;9.止贡万户,3,630户;10.蔡巴万户,3,700户:11.嘉域万户,5,950户;12.羊卓万户,750户;13.雅桑万户,3,000户。上述十三万户,实有户数共38,963户。
[23]拉德,指受佛教寺院所管辖的属民。
[24]米德,指受世俗封建主管辖,但向寺院承担一定义务的属民。
[25]上部阿里三围,古代藏文典籍中分康青藏地方为上中下三区。上区阿里,中区前后藏,下区青康。阿里一带,自南到北,今为三围。南围阿里,在今普兰县至昂仁县一带;中围阿里,在今札达县一带;北围阿里,在今新疆交界西端与克什米尔接壤一带。
[26]此处所说的吐蕃三区,似指元朝在藏族地区设置的三个宣慰使司即乌思藏纳里速古鲁孙宣慰使司、吐蕃等处宣慰使司、吐蕃等路宣慰使司的辖区。
[27]克,亦称藏斗,西藏计量单位,一克约合二十八市斤。
[28]堆穷,意为小户,即没有差地的农奴,其经济地位低于有地差民。
[29]堆钦,意为大户。
[30]达果,意为马头。
[31]阔端(年),他是成吉思汗之孙,窝阔台之子.贵由汗之弟。公元1239年,阔端从凉州(甘肃武威)派大将多达纳波率领军队进入西藏,驻防拉萨以北的热振寺一带。多达纳波了解到西藏各地方势力与各喇嘛教派的关系后,写信给阔端,建议迎请萨班到凉州去,以便通过萨班的势力进一步控制西藏。阔端采纳了多达纳波的建议,写信邀请萨班到凉州晤面。此后,萨班接受了阔端的邀请,携同他的两个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多杰到达凉州。会见后,萨班代表西藏地方势力和蒙古王室建立了政治上的联系。
[32]按本书及其他史籍的记载,八思巴受封帝师是在公元1270年,故此处应为八思巴成为忽必烈的上师之后。
[33]噶玛拔希.噶玛噶举派黑帽系实际上是从他开始的,但是在西藏佛教史籍上把噶玛噶举的创始人都松钦巴算作是黑帽系的第一世活佛,而把噶玛拔希算作黑帽系的第二世活佛。噶玛拔希本名却吉喇嘛(意为法师),在西藏佛教的传说中他是一个仅次于莲花生大师的有“神通”的人物,往往把他称为“祝钦”(意为大成就者)。对于噶玛拔希第一次赴蒙古地区的时间记载不同,《嘉木样谢贝多杰年表》记为1254年。而《松巴堪布年表》则记为1255年。他在蒙古地区时曾任蒙哥汗之上师。1256年,蒙哥汗赐给他一顶金边黑色僧帽及一颗金印。这就是黑帽系名称的来源。据《贤者喜宴》说,噶玛拔希是蒙古最早供奉的上师,先于八思巴。
[34]此处应为阴水牛年(1253年)年底,阴木虎年(1254年)新年时。见后面所录的优礼僧人诏书。
[35]达鲁花赤,蒙古管理军民事务的高级行政官员。
[36]此鼠年为藏历第四饶迥阳木鼠年,公元1264年,是年八月,忽必烈改燕京为中都,改年号为至元。而八思巴也在接受这份诏书后于是年夏离中都启程回萨迦。
[37]圣者,此处系指八思巴。
[38]三宝,即指佛(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亦泛指一切佛)、法(佛教教义)、僧(继承、宣扬佛教教义的僧众)。
[39]法主,此处所说的法主,系指萨迦班智达。
[40]这一段赞颂诗每四行一首,分别赞颂蒙古皇室的成吉思汗、窝阔台、拖雷和蒙哥,这大约是因为这份诏书颁发于蒙哥汗在位时期的缘故,所以没有提到贵由汗。
[41]此阴水牛年为公元1253年。
[42]此虎年为藏历第四饶迥阳木虎年,公元1254年。
[43]莲花生,亦称“乌金大师”。8世纪印度佛教密宗大师,乌仗那(今巴基斯坦境内)人。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迎请入藏,据说他曾降伏“魔怪”,使佛教在吐蕃立脚,并兴建西藏第一座正规的佛教寺院桑耶寺,因而他被西藏佛教宁玛派尊为祖师,也受其他教派的尊崇,在藏族民间也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佛法大师。
[44]噶哇贝孜,他是赤松德赞时藏人中著名的译师之一。他同贾惹鲁意坚赞对吐蕃历代赞普从唐朝、天竺和泥婆罗等国翻译的大量经典之译本作了修订,统一了译经体例,并对藏文规范化作了许多有益的工作,编写了第一部藏梵词典,对发展吐蕃文化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45]仲巴,指后藏仲曲河流域,萨迦也包括在内,萨迦寺前的小河即为仲曲河上流。
[46]Ljang亦写作Viang,吐蕃王朝时即以此词指南诏,忽必烈征云南大理是公元1253年,故此处所说的次年,非指颁发优礼僧人诏之次年(1255年),而是公元1251年八思巴与忽必烈首次在六盘山相见后的次年。
[47]关于八思巴受比丘戒一事,《汉藏史集》记载,八思巴21岁的阴木兔年五月十一日,于汉地河州附近,由恰巴却吉僧格等四人为堪布,羌塘巴、觉屯索南坚赞等二人为轨范师,雅隆巴喇嘛绛曲坚赞为教授师,另有喇嘛叶巴等二十一名比丘,在上述诸人集会中八思巴受比丘戒。嗣后,前往大部。《雅隆觉卧佛教史》记载,由于凉州王子蒙哥都刺(即蒙哥都)想念萨迦巴(八思巴),后即担任薛禅汗之上师。八思巴21岁受比丘戒是在汉蒙交界的托刺地区。
[48]洛追坚赞贝桑波,此名为八思巴受沙弥戒时起的法名,亦是八思巴后来一直使用的名字。
[49]此处似有缺文,据《萨迦五祖全集》中八思巴当时写给卫藏地区高僧大德的信记载,此次八思巴派遣入藏的为格西多吉周和格西松布二人。
[50]马王,佛经故事中说,观世音菩萨曾化身为马王搭救沦落在魔女岛上的商人,八思巴在此处借用了这一著名典故。
[51]此处原文为残缺。
[52]此阳水鼠年为公元1252年。
[53]堪布法主,系指扎西僧格。
[54]《汉戴史集》下册17页载,八思巴受比丘戒是在阴木兔年五月十一日,即乙卯年,公元1255年。
[55]《萨迦五祖全集》所收入八思巴在五台山所写的几篇诗文的题记中说八思巴去五台山是在公元1257年,与此处所记八思巴23岁去五台山相符。从八思巴起,元代藏族僧人去五台山朝拜及居留者甚多,第四任帝师亦摄思连真即逝于五台中。
[56]关于八思巴创制蒙古新字的时间,《元史释老传》说:“中统元年,世祖即位,尊为国师,授以玉印。命制蒙古新字,字成上之。……至元六年,诏颁行于天下。”并未指出何时受命创制,何时制成进呈。八思巴行状则说:“年三十一,时至元七年,诏制大元国字,师独运摹画,作成称旨,即颁行天下。”按《萨迦世系》的这段记载,可能还在忽必烈即位之前,八思巴已开始了创制蒙古新字的工作。
[57]八思巴参加的这次佛道两教订正《老子化胡经》真伪大辩论发生在蒙哥汗去世的前一年即公元1258年。对这次辩论的详细经过,元代僧人祥迈撰写的《至元辨伪录》卷四中记载:“时今上皇帝,建城上都,为国东藩(蒙哥)。皇帝圣旨,倚副起来,令大集九流名士,再加考论,俾僧道两路邪正分明。今上皇帝承前圣旨事意,昔召释道两宗,少林长老为头,众和尚每,张真人为头,众先生每,就上都宫中大阁之下座前对论。内众即有那摩国师、拔合斯八国师、西蕃国师、河西国师、外五路僧、大理国僧、汉地中都圆福超长老、奉福享长老、平泺路开觉迈长老、大名津长老、塔必大小师、提点苏摩宝刮、译言真定蒙古歹、北京洵讲主、大名珪讲主、中都寺僧录、资福朗讲主、龙门育讲主、太保聪公等三百余僧。儒士窦汉卿、姚公茂等。丞相蒙速速、廉平章、丞相没鲁花赤、张仲谦等二百余人,共为证义。道士张真人、蛮子王先生、道录樊志应、道判魏志阳、讲师周志立等二百余人,共僧抗论。”这次辩论的结果,王盘等人至元二十一年(公元1284年)撰写的《圣旨焚毁诸路伪道藏经碑》中说:“道者辞屈。尚书姚枢曰:‘道者负矣。’上命如约行罚,遣使臣脱欢将道者樊志应等十有七人,诣龙光寺前削发为僧。焚伪经四十五部,天下佛寺为道流所据者二百三十七区,至是悉命归之。”
[58]阴木牛年,此年为公元1265年(乙丑)。
[59]阴火兔年,此年为丁卯,公元1277年。
[60]迥丹热智,亦译世尊智剑,约13世纪人。13世纪末他和其弟子卫巴洛赛·秦甲木央以八思巴的萨迦寺藏书为基础,搜集前后藏及阿里等地所有不同的版本,分为佛说和注疏两类,编纂、缮写出第一部藏文大藏经,内分甘珠尔部和丹珠尔部,藏于那塘寺,这就是藏区最早的佛教经论的总集。在后人著述中常提到的那塘古版,实际上就是指这部藏经。从此霞鲁、贡塘、泽当、贡噶等地辗转抄写,流布全藏。对佛教思想的传播及雕刻印刷事业的发展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61]索,即指索本,是管理饮食的官员,后世的DL、班掸身边也有此侍众,称索本堪布。
[62]森,即指森本,是管理起居的官员,后世称森本堪布。
[63]却,即指却本,是管理活佛的宗教活动的官员,后世称却本堪布。实际上索本、森本、却本是活佛的高级助手,常作为活佛的代表参加宗教、政治事务,其职权并不限于管理活佛个人的生活及法事。
[64]仲译,是主管文书信函的侍从,类似于后世的秘书。原西藏地方政府中设有此官职。
[65]这里指八思巴于1267年应召从萨迦前往大都之事,所说蒙古地方实为汉地。
[66]噶当派,为西藏佛教教派之一,源于公元1045年入藏的孟加拉国的高僧阿底峡,创始人为阿底峡的弟子仲敦巴,该派主要寺院有拉萨北面的热振寺、拉萨西南的涅塘寺、墨竹工卡的怯喀寺等。
[67]噶当派按佛教历法以十月为岁首,萨迦派可能是按元朝历法以正月为岁首,故出现十一月在两派算法中分属两年的情况。
[68]达木,即今当雄,在拉萨市北面,为藏北草原牧区,元代在这一线设有通往萨迦的驿路。
[69]八思巴在达木(即当雄)居留了十一天,故前面所述:“(八思巴)阴火兔年的十一月五日到达木,二十六日离去。”似有错误。十一月五日应为十一月十五日。
[70]七支法事,包括:1.敬礼支,2.供养支,3.忏悔支,4.随喜支,5.请转*轮支,6.请住世支,7.回向支。此为僧人做法事前赞礼佛陀的一套仪式。
[71]大毡账房,即用毡制做的大账房,似蒙古包。
[72]淆,西藏的重量单位,一淆等于一钱。
[73]二谛,即胜义谛和世俗谛。
[74]博德哇,名仁青赛(年),为仲敦巴的三大弟子之一,由他传出噶当派中的教典派一系。
[75]朗钦,意为大内侍。
[76]世间八法,指利、衰、誉、毁、称、讥、苦、乐。
[77]乌如,以拉萨为中心,东至桑日县境,南至马拉山脉,西至尼木,北至朗马一带地区古名。
[78]十法行,即缮写、供养、布施、默念、听闻、朗诵、记忆、演说、思维和修习。
[79]五佛,即毗卢遮那、无边量光、金刚勇识、宝生、不空成就等五佛。
[80]慈氏五论,相传为弥勒为无着所说的《现观庄严论》、《庄严经论》、《定性论》、《辩法法性论》和《辩中边论》。
[81]七期,人死后每满七日为一期。据说藏俗七期是金城公主首创。
[82]寂天,亦译希瓦拉,古印度一佛学家,他曾着有《入行论》和《集菩萨学论》等著作。
[83]晦日,阴历每月的最后一日称为晦日,此处指十一月的最后一日。
[84]此年为庚午年,公元1270年。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七年。
[85]此年为丙于年,公元1276年,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十三年。
[86]此年为丁丑年,公元1277年,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十四年。
[87]曲弥仁莫,在今日喀则县南面不远的地方,为曲弥区。元代曾在此设立过万户府。
[88]噶巴拉,亦译作颅器,是佛教密宗用死人头盖骨做成的碗状法器。
[89]那塘寺,在今日喀则西南,为噶当派僧人董敦·罗追扎巴创建于公元
1153年,是西藏著名古寺之一。前面所述寄诗嘲讽八思巴迥丹热智也是那塘寺僧人,他是藏文第一部大藏经——那塘版大藏经的编订人。
[90]帕日译师,他在萨迦初祖贡噶宁波年幼时曾代管萨迦派,并任贡噶宁波的老师。
[91]扎巴俄色,元史作吃刺思八斡节儿,年任忽必烈和元成宗的帝师。
[92]达玛巴拉合吉塔,元史《释老传》作答儿麻八刺乞列;《本纪》作答耳麻八刺合吉塔。他是八思巴同母弟恰那多吉之子,1268年生,是八思巴生前指定的萨迦教法和家族的继承人,年任忽必烈的帝师。
[93]此年为庚辰年,公元1280年,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十七年。
[94]拉康拉章,在萨迦大殿南面,为八思巴晚期在萨迦居住的地方,现在仅存残壁。
[95]却本,专为上层喇嘛管祭祀的人,是八思巴设置的十三种侍从官员之一。
八思巴生平、事业简介
称誉遍诸贤行相幻化
辩论具此一切智慧誉
世间圣教主威权敬祈
法王八思巴尊敬祈请
[生平、事业简介]
法王萨班[1]之弟索南坚赞娶有五妻。其长妻是多吉擦那地方人,父名苏尔康吉嘉措,舅父名杰哇贝,自己名叫玛久贡吉。她所生的长子即是众生怙主法王八思巴,他于其父52岁之阴木羊年[2]三月六日生于叶如[3]昂仁吉鲁孔地方。其住胎及出生之时,伴诸祥瑞。幼时,对读写等五明[4]方面的知识不教即通,或稍加指点即通,并具有知道自己前世处所之神通。他曾说自己前一世是曾与观世音菩萨讲论的萨顿日巴,为验证此事,萨顿日巴的两位弟子前来观看,当时他正与小孩们做游戏,发觉他们二人来后,即认出他们。问道:「你们来了吗?」他俩人说:「认识我们吗?」回答说:「认识,是我的弟子某某与某某人。」他们二人因此而生信仰,崇拜得五体投地。产生此事的缘由如下所述。当其父桑擦修习毗那夜迦(亦译象鼻天)法时,见毗那夜迦神前来,因象鼻将他托起,送到须弥山山顶,并说:「你看!」桑擦因为惧怕,未能看远,仅瞥见卫[5]、藏[6]、康[7]三处等吐蕃地面,毗那夜迦神说:「本来你所看见的地方将归你统治,因你未快看,故你没有统治之缘份,卫、藏、康三处将归你的子孙后裔统治。」当时,桑擦因长期未得儿子,心中颇为焦虑,随即向毗那夜迦神祝祷,祝愿得子。所以,在某个时刻,贡塘[8]地方的萨顿日巴身前有毗那夜迦神显现,对他说:「桑擦一再向我祈求,愿能统治卫、藏、康三处地面,他本人无此等缘份,只有他的儿子当是住世的菩萨,发愿教化南赡部洲之大部,你应前往他家,转生为桑擦之子,治理卫、藏、康三处吐蕃地面之大部,请你按我的愿望转生!」因此,才有上述的灵异之事。
此后不久,八思巴随上师法主(即指八思巴的伯父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前去吉隆之时,有朗日巴地方的僧众前来会见,八思巴对其中一位老僧说:「你是我的近侍扎西顿珠!」此位老僧知悉八思巴是自己上师所转生,抓住八思巴的脚,不禁下泪。八思巴3岁时,口诵莲花修法,众人惊异,说:「他果真是一位圣者!」从此其名声远扬,故通称其名为八思巴(藏语意为圣者)。8岁时,口说佛本生经。9岁时,萨迦班智达举行预备法会,八思巴说喜金刚续第二品,因其能在法会上说法,大众惊异,众学者亦抛弃傲慢之心而听受,使八思巴声名遍布,远扬各方。
八思巴10岁时,随法主前往凉州[9]。途中在卫地由法主任亲教师、苏浦巴任传袈裟的阿阇黎而受沙弥戒出家[10],并在觉摩隆[11]堪布喜饶僧格处听受沙弥戒律。由此年至17岁时,他学完了法主所传授的一切教法,法主十分欢喜,决定将掌管教法的重任委付于他,于是将自己的法螺及化缘钵传给他,将众弟子托付于他,并嘱咐说:「由你来做利益教法和有情众生之事业的时刻已到,你要牢记先前所发的誓愿。」[12]如此传法于八思巴。
此后,牛年时,因薛禅汗(即忽必烈)[13]之迎请,前往宫中[14]。汗王用许多别人而未得到解答的疑难问题来问他,他都一一答复,汗王十分欢喜。此外,汗王问:「你们吐蕃地方曾出过哪些伟人?」八思巴仁波且[15]回答:「我们吐蕃地方的伟人有法王祖孙三人。」又问:「他们三人为何是伟人?」答:「松赞干布[16]是观世音菩萨之化身,赤松德赞[17]是文殊菩萨之化身,赤热巴巾[18]是金刚手菩萨之化身,所以是伟人。」又问:「你们吐蕃地方所出勇男子为何人?」答:「我们吐蕃地方的勇男子有名叫米拉日巴[19]者。」又问:「他是什么样的人?」答:「前半生摧毁仇敌,后半生修佛法获得成就。」又问:「你们吐蕃地方学识功德何人为胜?」答:「学识功德以我的上师法主萨迦巴等人为胜。」又问:「上师法主的学识功德如何?你从彼处学得多少?」答:「上师法主的学识功德犹如大海,我所学到的只不过是一掬之水。」此后,汗王下令,派人前往吐蕃地方摊派兵差、收取珍宝。八思巴仁波且再三向汗王陈述:「吐蕃不过是边远小地方,地狭民贫,请不要摊派兵差。」汗王不予接受。八思巴因这一请求未得允准,心中不悦,向汗王奏请:「如此,吐蕃的僧人实无必要来此住坐,请放我们回家吧。」汗王说:「那么,可以前去。」此时,王妃察必向汗王说:「这样的僧人实为稀有,先前的蔡巴[20]等老僧们不如此僧的知识功德数分之一,亦不如他善于讲论,请不要让这些僧人回吐蕃,还请你们施主与福田再行问法讲论。」汗王听从此语,于是施主与福田再次讲论,此时八思巴作倨傲之状,汗王说:「你为何如此倨傲,你的祖先有何功业?」八思巴对此答道:「我并没有什么威势,但我先辈曾被汉地、西夏、印度、门地、吐蕃的帝王供奉为上师,故威望甚高。」汗王说:「吐蕃地方何时有王,何人尊奉拥戴?这与佛书所说不合,必是虚妄。」八思巴将吐蕃之王曾与汉地交战,吐蕃获胜,收服南赡部洲三分之二,此后汉地与吐蕃联姻,迎来公主与本尊神像的经过叙述一番,井说:「此事实有,佛书虽不载,但有文书记载,请查阅即知。」翻阅汉地先前之史籍,见上面的记载正与八思巴所言相符,汗王心喜。此后,八思巴又说:「此外,早先四万年前,南赡部洲曾降七日血雨。」查看汉地史籍,也有记载,汗王更加生起敬信。八思巴又说:「我的祖父之时,西夏王曾献一可将公鹿从角尖整个罩住的锦缎伞盖。」[21]汗王派人到萨迦去察看,回报真有此物,汗王父子俱生信仰。其后,王妃察必对汗王说:「还是没有让八思巴返回萨迦为好,萨迦有一种甚深密法灌顶,为其他教派所没有的,应向他请求传授之。」汗王说:「你可先请求授之,如果真有功效,我也求之。」王妃受喜金刚灌顶后十分信仰。此时,王妃请问道:「为接受灌顶应献什么礼物?」八思巴说:「己身所有之享用、财物产业等,皆可奉献。尤其应该奉献自己所珍爱的物品。」王妃说:「我最珍爱之物品是我出嫁时父母所陪送的这对耳饰。」从耳环上取下一粒大珍珠奉献给八思巴。这粒珍珠卖给一个蒙古人,得黄金一大锭、白银四锭。据说后来八思巴返回乌思藏时,用这项金银作后藏曲弥大法会和兴建萨迦大金顶的资金。此后,王妃劝说汗王道:「(灌顶)果然胜于其他教法,请王受之。」汗王说:「可照此而行。」遂向上师请求,八思巴说:「恐汗王不能遵守法誓,眼下又没有好译师,还是等将来吧。」汗王问:「要守什么样的法誓?」八思巴说:「受灌顶之后,上师坐上座,要以身体礼拜,听从上师之言语,不违上师之心愿。」汗王说:「此事不可。」王妃调解说:「听法及人少之时,上师可以坐上座。当王子、驸马、官员、臣民聚会时,慈不能镇服,由汗王坐上座。吐蕃之事悉听上师之教,不请于上师绝不下诏。其余大小事务因上师心慈,如误为他人求情,恐不能镇国,故上师不得讲论及求情。」上师说:「当今之时,汝蒙古不可能入于长期不战之平和。我也未受比丘戒,故授给灌顶亦无效用,可先筹划我受比丘戒之事。」故遣金字使速召译师前来,在八思巴受比丘戒期间,汗王在二十五名可授戒之翁则三次授戒之时,接受了萨迦帕特有的喜金刚灌顶,这是喜金刚灌顶在蒙古地方传布之始。据说汗王为第一次灌顶所献的供养是十三万户[22]。每一万户有拉德[29]四千户、米德[24]六千户。汗王为第二次灌顶奉献了以大白法螺为首的(法器)以及吐蕃三区之僧众及属民。据说此时把吐蕃三区算作是一个行省。此即:从上部阿里三围[25]至索拉甲波以上为圣教法区;索拉甲波以下至黄河河曲以上为黑头人区;自黄河河曲以下至汉地白塔以上为良骥马区[26]。行省一词的意义如下:有六根柱子地面的房屋,夫妻二人、子女二人、男女仆人二人,共计六人,牲畜有马、驴二种以及黄牛、绵羊等,有可下十二蒙古克[27]种子的耕地,此为一个「堆穷」[28],二十五个「堆穷」为一个堆钦[29],两个「堆钦」为一个「达果」[30],两个「达果」为一个百户,十个百户为一个千户,十个千户为一个万户,十个万户为一个「路」,十「路」为一个行省。蒙古薛禅汗治下共有十一个行省,吐蕃三区虽不足一个行省,因为是上师之驻地及教法弘扬之区,故算作一个行省奉献。汗王为最后一次灌顶所献的供养是依照上师之教诫,废止了在汉地以人填河渠之制。上师八思巴为此十分喜悦,作回向词如下:
「虚空天界竟成血红颜色,
肢体尸首布满外海大洋。
废除此孽障乃善德功业,
已使善慧自在心愿满足。
故此利乐教法广为弘扬,
祈愿人主圣寿因此久长。」
在此,简述第二次灌顶时所奉献的大白法螺之历史。《赞颂吉祥萨迦派之诗集》中说:
「因龙种人主之善缘而来,
那具足梵音之大白法螺。
是世尊转动法轮之时,
帝释天神敬向佛陀奉献。」
照此诗所述,这善逝佛陀转动法轮之际闪耀无误护持法力之法螺,在从汉地传入萨迦派手中之前,其传入汉地的历史如下所述。印度国王达玛帕拉与汉地国王第哇热扎结为未曾会面的朋友。印度国王达玛帕拉在位之时,外道军队摧毁了室利那烂陀寺,毁灭佛法。当(印度国王达玛帕拉)写信向汉地国王第哇热扎请求派遣援军之时,汉地国王回答说:「我的军队不能前来助战,寄上宝物一件作为礼品,依靠它可以制伏外敌,振兴佛法。」此礼品即为一件用薄锦纹缎做成的无缝大氅,兵器及斧凿都不能破入,胸前织有吉祥结。同时以此为主寄送了两次珍宝,并附有计谋及教诲之言。由于此物之法力及机运,印度国王打败了外道的军队,使佛教又如太阳一般闪射光明。印度王臣都很欢喜,致信给汉地国王说:「使佛法如此兴盛,全靠你汉地国王的慈悲教诲和历次送来的礼物的力量。你的恩德至大,你愿得到什么回礼,请即告诉。」汉地国王说:「你真有此心,可将佛陀8岁身量之像、佛陀之法螺、河边所述经、庄严经、毗奈耶经、宝箧经等四部经籍以及四位持律比丘送来。」达玛帕拉王说:「我虽从未想过将我的本尊释迦牟尼像等送人,但你的恩德至大,迎去你处对众生大有利益。」于是献大供养,隆重迎送,将释迦牟尼像及法螺等迎请到汉地。此后又如前所述,由薛禅汗奉献给法王八思巴,从此这法螺从汉地传入萨迦,这是普遍的说法。另一种说法是,大白法螺是由汗王阔端[31]献给法主萨迦班智达的,此后由萨迦班智达传给八思巴。还有一种说法是,总之,此法螺亦是萨迦班智达的,是蒙古地方各个语言不同的地区弘扬佛法之时的法螺。此善逝佛陀之殊胜法螺,是众生怙主法王八思巴从汉地返回萨迦时带来的,并亲自祝愿它成为众生之救护。此法螺之巨大功德,难以详述。简略言之,具有根器之人看见它之时,其人即具有十善根器及无数自在殊胜。如闻此法螺之声,即能清除无数劫中所积累之违碍恶业,关闭堕入恶趣之门,得转生善趣及解脱之福。此外,当有情众生的福乐之源犹如庄稼被具八恶之冰雹摧残之时,如闻此法螺之声,即能瞬间平息,犹如庄稼复得大地之精华,众生得幸福完满。其后,在持咒法王阿旺贡噶仁钦之世,当教法之敌拉萨宗巴等恶魔幻化劫走萨迦大殿无数供物及此法螺时,此法螺因其恶行之地非居留之处,愿回受瑜伽自在尊者护持之福地,故法螺内长满虫子。彼等将法螺列入供器之中,虽无人吹奏,但此法螺自己放出不祥之声。因其显示这数种不祥之兆,故彼等立即将法螺送回萨迦大殿,以示忏悔。此法螺与满足善愿之如意宝贝毫无差别。人立于法螺跟前之时,所祈愿的最终成就之果皆会得到如愿的赐福,而得以成就。
如是,当法王八思巴成为汗王的帝师[32]之后,有尊者噶玛拔希[33]显示无数神通。薛禅汗的后妃及大臣们围观并议论说:「我们的上师虽是如来佛及无量光佛二尊化现于人世,他们的神通应无大小之别,但从眼前的神通法力来看,还是这位上师高一些。」王妃察必见半数人已信仰这位上师(噶玛拔希),而她对萨迦教法之信奉远远超过对其他教法的信仰,故她前往八思巴仁波且处,讲述了王臣们的议论,并说:「上师若不显示使众人信仰不变之神通,恐汗王不仅不满意,还有改变心意的可能。」法王八思巴说:「虽然噶玛拔希显示神通是为教化众人,而且他的神通实乃我所具有,但如果使汗王及具誓愿之众人不能满足心愿,不仅对事业不利,对金刚乘教法亦有妨碍,因此,我也可以显示神通。请王妃代我取一柄利剑来!」王妃取剑献上。八思巴说:「我的肢体受五部佛保佑,为使你们王臣相信并祈愿转生五部佛地,我在座位上将身体剁为五段,你们可对此礼拜。」这样做完后,八思巴的头部受大日如来佛护佑,四肢受四部佛护佑,故显现五部佛之形象。汗王、后妃、大臣及随从等礼拜绕行,心满意足。向八思巴肢体礼拜时,王臣等见座位上血肉模糊,目不忍睹,不禁大声惊叹。八思巴长时间如此显示神通,王妃察必祈求道:「请世间怙主及时止法,不然汗王会心脏痛碎而致死。」因此,八思巴才停止作法。众人说:「虽然以前曾有多人在汗王驾前显示无数神通,但为利益众生而如此作法者实在绝无仅有,再不可以为有人的断证功德能够超过我们的上师。」
如是,当法王八思巴19岁的阴水牛年新年时[34],薛禅汗请求传授灌顶,封其为帝师,并赐给刻有「萨」字镶嵌珍宝的羊脂玉印章。此外,还赐给黄金、珍珠镶嵌的袈裟、法衣、大氅、僧帽、靴子、坐垫、金座、伞盖、全套碗盏杯盘、骆驼及乘骡、全套金鞍具,特别是赐给上述的各万户及法螺等作为灌顶的供养奉献。
次年之虎年(1254年),又写了优礼僧人诏书颂赐,并奉献白银五十六大锭、茶叶二百包、锦缎八十匹、绸子一千一百匹。此时,法王八思巴提出,金字使臣不得在僧舍住宿,不得(对僧人)派乌拉差役,不得摊派税款,汗王都一一照允。此外,汗王还下诏书,命令萨迦派统领西土之僧人。汗王还下令:「在整个吐蕃地方只准修习萨迦派教法,不准修习其他教法。」法王八思巴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各派修习自己的教法。」于是施主和上师二人共同下令准许各派修习自己的教法,此乃为施主与上师之善政及大恩德。为让法王八思巴使赡部洲北部平安利乐之无量大恩德为众人所知,故将蒙古所献之珍珠诏书和优礼僧人诏书(亦称藏文诏书)两件抄录如下。
珍珠诏书的全文如下:
「长生天气力里,
大福荫护助理,
皇帝圣旨。
晓谕众僧人及俗民等。
此世间之完满,是由成吉思汗之法度而生,后世之福德,须依佛法而积聚,明察于此,即可对释迦牟尼之道生起正见。朕善知此意,已向明白无误之上师八思巴请授灌顶,封彼为国师,任命其为所有僧众之统领。上师亦又对敬奉佛法、管理僧众、讲经、听法、修习等项明降法旨。僧人们不可违了上师之法旨,佛教最根本的是善于讲论佛法,年轻心诚者学法,懂得教法而不能讲经听法者可依律修习。如此行事,方合乎佛陀之教法,亦合乎朕担任施主、敬奉三宝之意愿。汝僧人们如不依律讲经、听法、修习,则佛法何在?佛陀曾谓:『吾之教法犹如兽王狮子,体内不生损害,外敌不能毁坏。』朕驻于宽阔大道之上,对遵依朕之圣旨、善知教法之僧人,不分教派一律尊重服事。如此,对依律而行的僧人,无论军官、军人、守城官、达鲁花赤[35]、金字使者皆不准欺凌,不准摊派兵差、赋税和劳役,使彼等遵照释迦牟尼之教法,为朕告天祝祷。并已颁发圣旨使彼等收执。僧人之佛殿及僧舍,金字使者不可住宿,不可索取饮食及乌拉差役。寺庙所有之土地、河流和水磨等,无论如何不可夺占、收取,不可强迫售卖。僧人们亦不可因有了圣旨而做出违背释迦牟尼教律之事。朕之诏书于鼠年[36]夏五月初一日在上都写就。」
善逝教法之船,
慧渡汪洋之海。
依止慈悲圣者[37],
大兴利他之事。
善业普度众生,
流向智慧之洲。
无上圆满教法,
清除心中蔽障。
以上为薛禅汗的珍珠诏书之全文,现将藏文诏书亦称优礼僧人诏书抄录如下。其文之前为赞颂诗:
向福德利乐之源泉、天界世间之救护三宝[38]顶礼!
相貌端严的佛像如同用福德珍宝铸成之智慧之坛城,
讲经说法之声音犹如慈悲之风使梵音遍传空中,
镇压魔军、清除邪说之障蔽、使世间智慧之莲花盛开,
向具此诸种功德之佛陀、一切众生之明灯虔诚顶礼!
佛陀之教诫比一切都正确清晰,犹如清除尘世燥热之清爽凉风,
犹如摧毁愚昧昏沉之甘露坛城,犹如破除戏论教化众生之法月,
犹如浇灌法基善种之信仰清泉,再加佛语阳光使善德枝叶繁茂。
使罪业污泥不能沾染智慧精华,使利益他众之僧伽如莲花怒放。
已得殊胜化身即为众生之利益,末次化现人间宣扬佛法之法主[39]。
12岁时亲见文殊明示慈悲法,精通教法心要帝释天向你顶礼。
你正确无误之法音如慈悲云集,你的智慧如串串惊雷响彻天际。
你的格言如同雨露使正果成熟。龙种帝王亦敬奉你为众生顶饰。
你的福德如同雪山狮子抖玉鬃,你明察事理多方宣扬无我性空。
你智慧之唇使来犯之百兽惊恐,我用头顶礼你人中狮子之脚下!
(原注:以上为八思巴所写)
上师佛陀心所生上首弟子,
世间殊胜起名称作八思巴。
具大力福德而初降生之时,
种姓尊贵自在富足如天神。
你的前世历辈俱为班智达,
勤奋攻读佛陀佛子之经籍,
此世具足福德为众生供养。
当你年仅三岁和四岁之时,
即能理解诸法无我之精义,
并为我等对轮回执自性者,
讲解脱离轮回文殊度母法。
你年满8岁即能讲本生经,
为一百一十八名具根器者说法,
勇猛无敌犹如四面梵天神,
我向你离思议的神幻顶礼!
你年满12即已神采不凡,
在法主驾前犹如尊胜大德,
你17岁时即已学业圆满,
此时你已担负起圣业重任。
对轮回于苦海受难的众生,
你一见就充满同情的泪水,
即向十方佛及佛子们祈愿,
你的慈悲犹如怙主观世音。
佛陀之教诫你能过目成诵,
你以如此神通来成就圣业,
必为佛陀菩萨来利益众生,
谨向你智慧无比的文殊顶札!
(原注:以上为八思巴的一名弟子所写)
由于先世所积之无数福德,
家族及本身都富足而完满,
由天神之主来作人间之王,
成吉思汗对众生犹如太阳。
人主的具足所有福业之子,
被贵人们当顶宝一样尊崇,
善待众生使其能继绝存亡,
大地之主因此能战胜各方。
其弟具有福德和慈悲心肠,
敬奉皇帝使骨肉和谐欢畅,
用诸种方法利益其他众生,
此大智慧者为众人之怙主。
其长子更具有福德及威严,
具大慈悲对他人如母爱子,
事业自成受海内百姓拥戴,
蒙哥汗为全世界吉祥之光![40]
(原注:以上为八思巴所写)
「依上师三宝之护持、天命之主成吉思汗及蒙哥大皇帝之福德,为利益佛法,忽必烈诏曰:
善逝佛陀释迦牟尼具有不可夺移之智慧及无边之慈悲,其福德智慧具足犹如满月,犹如日光破除黑暗,犹如兽王狮子战胜一切邪魔外道。朕与察必可敦对其功德、事业和教法生起信仰,先前己任教法及僧伽之主。现今,复从法主萨迦巴及上师八思巴处获得信仰,皈依佛法。于阴水牛年[41]接受灌顶,听受众多教法。尤其为担任教法及僧伽之主,看视上师八思巴之情面,故以此护持藏地方三宝之所依处及僧伽不受侵害之诏书,奉献于佛法。此外,已赐给上师黄金及珍珠镶嵌之袈裟、诸宝装饰之佛塔、法衣、僧帽、靴子、坐垫等,器具有黄金伞盖、金杵、银爵、珍宝镶嵌刀柄之腰刀等,还有黄金一大锭、白银四大锭、乘驼、骡子,俱带黄金鞍、鞯缰绳等。复于虎年[42]为法缘赐白银五十六大锭、茶二百包、锦缎一百一十匹。总之,诏书及器物俱已作为对教法之供养而奉献。汝藏地之众僧当知此情,不然如何遵奉圣旨。汝僧人们不可争官位,官多了反而不好,亦不可因有圣旨欺凌他人。汝僧人们不从军,不参战,依着释迦牟尼之法规,知其经典者讲解,不知者听受,专心向法、诵经、修持,祷告上天,为朕祈福。或有人谓:不必学经,修持即可。不学何谈修持,懂得教法方可修持也。诸老僧当用言语教青年僧人学法,青年僧人当听老僧之言语。汝僧人们已免兵差、赋税和劳役,岂有不知此乃为上师三宝之恩德者乎?若汝等不照释迦牟尼之法规行事,则蒙古诸人必曰:释迦牟尼之教法果可行否?岂不问罪于汝等耶?汝等不可以为蒙古人于此一概不知,偶或一次两次小知,久后必知之。汝僧人们不可行恶行,不可使朕在众人面前丢脸。汝等当依教法而行,为朕告天祝祷,汝等之施主由朕任之。此乃为皇帝之真实诏书。」
因福德业力家族尊贵,
又具信仰智慧之慈悲,
以淳厚治国教法兴盛,
大皇帝的贵子忽必烈,
乃其福德成就之夫人,
相貌美丽笑容多慈祥,
又有慈悲之心作装饰,
察必可敦及其诸贵子,
实为富贵佛意之化现。
以各种物品供奉佛法,
虔诚顶礼三世如来佛,
如此诚信所献之物品,
有各种珍宝以及乘骑,
有各种绵缎以及丝绸,
有除干渴疲倦之茶叶,
皆为神圣教法而奉献。
为使佛教教法得弘扬,
为使执教僧众无惊惧,
颁布思德至大之诏书,
似此福德世上无匹敌。
祈愿蒙哥汗和忽必烈,
以及主子后妃事长寿。
祝国土安泰僧众和睦,
佛陀教法遍弘于十方。
福愿因此而使人世间,
俱得富足安乐及享用,
得睹佛面并听闻教法,
有形众生全都受利益!
飘流轮回苦海之众生,
祈愿全部俱得正解脱,
善识佛法经论之众生,
即速获得最终之佛位。
此利益佛法之良善诏书,前面为赞颂此诏书之诗,其后所附之赞词,乃是因人主敬信与劝请,为赞颂三宝及皇帝,亦为八思巴得享有寂安乐之故而写(原注:此赞词在不违佛陀亲灸弟子之功德和经籍之内容由其本人编成。)。以上赞颂之诗句,乃是依大乘经典所编写,于阳木虎年(1254年)仲夏月九日,写于东方汉藏交界之处。
以上蒙古汗王之诏书,亦称藏文诏书,至今仍然保存在萨迦大殿中,本书中所记载者乃是由彼处抄出。
如是,南赡部洲,尤其是卫、藏、康三地众生利乐源泉的法王具吉祥八思巴之脚下,聚集了操不同语言、信奉各种教派之众生。先前上师莲花生[43]向赤松德赞王预言未来时曾说过:「译师噶哇贝孜[44],你将利益汉地、印度之众生,此后在邬仗那地方与我莲花生相会,转生到藏地方的仲巴[45],成为款氏家族的羊年生人,他将执掌教法,名称八思巴,护持密法,教化边地之人民。」八思巴之事迹,正符合彼之预言也。
次年,汗王率军前往云南之时[46],上师八思巴前去凉州,为法王之灵塔开光,按法主之遗言,准备到乌思藏从伍由巴大师受比丘戒,听受以前未学之教法。因而他前往朵甘思,从来往各地的客商中得知伍由巴已于牛年去世的消息,故而返回。此时,汗王亦返回,于是一同回到汉地,驻于汉蒙交界之处一条大河旁边的一个名叫忒刺的地方。其后,八思巴于21岁的阴木兔年(1255年)五月十五日,从堪布涅塘巴,扎巴僧格受比丘戒[47],当时,八思巴亲笔所写的迎请扎巴僧格的信件全文如下:
祈愿吉祥!向上师及文殊菩萨顶礼!
向与三世如来所有佛意无别之上师尊者、智慧本性之法主虔诚顶礼!
谨以诚敬之心奉书如下。
具足福德智慧二部资粮、具七种殊胜功德而降生;依先世誓愿之业力而身具三学圣德之上师、犹如以智慧之舟渡往海岛觅取善分别之宝物之舵手、以功德之宝为严饰而慑服诸学者众生而为众生所悦服之伟人、天界人世之导师扎巴僧格尊者,释迦牟尼之沙弥僧持金刚洛追坚赞贝桑波[48]弃却傲慢之心,虔诚祈请:
具有无边慈悲及智慧之法主,为利益此世间之外的有情众生,明显如来佛之无垢吉祥,结大法印,示无数神幻而入于寂灭。但彼遗言谓:「汝等不论何事都将得到善果。」现今皇帝安居于索申地方,汗王以当前事项铭记于心,下诏对僧人、方士等敬奉上天之人一概免除兵差,使其安居乐业,并命萨迦派管领所有执事及僧众,为赍送此诏书、清查人口及迎请上师,已派遣周前来[49]。法主在世之时,须常去皇子驾前,我一时无福,故未能听受满足我心愿之教法。所以曾经商议向你学习经论,并请你担任传授比丘戒之上师,法主亦表同意,并曾写信给你,我也曾寄书邀请,但你未能前来。如法主在世时,你能前来,法主也定会高兴。法主曾说,他若去世,有上师你在他就可以放心等语。多方邀请你仍未前来,不知何因,颇使我失望。现今法主已不在世,又别无上师,故仍寄希望于你,愿向你学习戒律、般若、因明等许多教法,法主临终之时对我说:「你未受比丘戒,使我不安,其余并无挂念。」当时,在身边诸人俱言:「请不要如此说,当作法事,祈愿长寿。」法主答道:「此事甚难。」未予同意。我问:「万一法主不在,我当请谁为上师?」法主答曰:「当今卫、藏、康三地未有如上师扎巴僧格博通而尊胜之人,他可与辛底巴相比。」足见法主仍有此心愿,故请你为实现法主之遗愿而前来。如你不来,我又无其他适合之堪布,恐今生不能受比丘戒,亦不能听受许多教法,故唯一寄托希望于你。如今法主已不在世,只有求请于你一人,此意请鉴察。你若前来,因你具有与法主无别之善慧,可满足我之誓愿。我所述此语,若有一句虚妄,持金刚之智慧金刚将会燃烧,使我的心脏裂为百瓣。此官可请上师具慧眼之诸佛陀为证。其余敬呈之语勤以诗体奉告:
「吾之上师已寂灭,
入于幻化坛城中,
智慧太阳已西落,
慈悲祥云已散净,
誓愿甘雨亦已停。
叹吾之福何其薄,
只因福薄乃有此,
故此向你来祈请,
你若不发慈悲心,
吾之上师依哪位?
书写此邀请信时,
思念上师之功德,
与你相隔于他乡,
不禁悲伤下眼泪。
上师护佑之愿力,
加上你之慈悲心,
再加吾之祝祷愿,
此请求圆满实现。
如此乞求未接受,
使我感到很难受,
誓愿慈悲又何在?
悲痛得吾泣又叫,
虽无缘份还有用,
你之慈悲何不发?
祝祷你见此信后,
你如马王[50]受慈悲,
鞭策促动奋力争,
像疾风速至吾处!
你如若至我处,其一是你对萨迦派的看重,其二是为我授比丘戒而来,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最根本情份亦会因此而建立。如今你对我各方&&&&&&[51]又,现今国家安定,行路容易,朵康一带俱是我们的弟子,此点请你牢记在心。为此事,我已派遣岗曲巴前去,他将尽力服侍你。随信所附礼品及你前来之费用由国王府提供白银五十三大锭。所献不多,待你来此之后我们众人在教法及享用方面不须发愁,定会丰足如意。阳水鼠年[52]二月三日写于凉州王宫之佛殿。祝愿吉祥!」
八思巴派遣使者携带此信前去迎请法主扎巴僧格。其后,八思巴在堪布法主[53]及上师觉丹绛巴索南坚赞、密法师雅隆巴绛曲坚赞、达格却杰伍甘麦热瓦堪布卓、南帕瓦楚仁等二十人中受比丘戒[54]。又从堪布听受般若;从授戒师听受分别解脱经等;从密法师听受七支等经咒,全部融会贯通。
八思巴23岁时(1257年),受冬法师之迎请,前往五台山[55],听受大威德、玛哈玛雅、金刚界、时轮等全套密法及疏释,另外还听受了中观论、赞颂、俱舍等经论。是年四月十三日夜间,法主(指萨迦班智达)幻化显现,预言说:「自今以后过十万零一千年,你将获得大手印成就。」此后,又对八思巴多方劝慰。为此八思巴写了一首赞词:
「世间之各种苦难,
长期磨炼才能除,
你所做教诲劝慰,
乃是慈悲主心要。
向法主项礼赞颂!」
据说八思巴的《听法广记》亦是此时所写。其后,因蒙古没文字,八思巴创造了蒙古字,用这种字写了优礼僧人诏书作为字样进献[56]。
此后,(八思巴)前往王宫奉行佛法之时,见有信奉太上老君教、修习神仙之道士多人,沉溺邪见,害己害人。于是,遵照皇帝之命,八思巴与多年修习道教的道士辩论[57],折服了所有的道士,使他们出家为僧,持佛教正见。
其后,当八思巴28岁之时,他派人给萨迦送去许多财宝,由本钦释迦桑布于大屋顶旧殿之西面兴建了大金顶殿。
后来,八思巴于31岁的阴木牛年[58]返回具吉祥萨迦寺,在大金顶殿修建了几座金刚界诸天神之吉祥果芒塔,并为七座纪念前辈教主的灵塔建立了伞盖、金铜合金铸成的法轮,还特为各灵塔建了金顶。八思巴还用金汁写造显密经典及般若等经共计二百余部。他大弘佛法,使众生走上解脱之道。
虽八思巴自己已经学法完毕成为教法之主,但他毫不傲慢,为坚固敬信教法之心,利益佛法,他还依止许多高僧大德学法。他所依止的大师有:迦湿弥罗大班智达室利塔噶达巴扎、金刚师洛卧译师喜饶仁钦、那塘巴堪布琛&南喀扎、密法师年&俄松衮布、被称为大成就者大日巴之上师云丹贝、杰浦寺之住持贡噶贝、象雄巴多杰俄色、仁波且觉巴贝、让温玛巴南觉旺秋、噶译师和恰译师之上师尼玛贝、俱舍论师仁波钦多杰、扎浦巴格西本色俄色、朵洛瓦持律师释迦绛曲、绒巴堪布僧格斯伦、法主萨迦班智达的弟子俱舍论师旺秋尊追、绒日龙浦巴之密咒师却吉衮布、孜浦瓦格西达敦西饶俄色、卫第巴上师桑结本、格西寨苦巴、拉杰达玛森格等人。他还向一些大师学小乘;向一些大师学大乘般若;向一些大师学密法。总之,对五明、三藏经论、四续部密法以及有关的经籍、论著、灌顶、护持、咒语等吐蕃地方所有的学识几乎都学过。如此,他为听佛法经受了无数苦难,为佛教不衰广做利他之事业。
其后,八思巴33岁的阴火兔年[59]时,大皇帝派遣金字使臣前来盛情迎请八思巴前往朝廷。当时,八思巴设置了十三种侍从官员,随即启程。迥丹热智[60]寄诗嘲讽说:
「佛陀教法被衙署乌云所遮,
众生幸福被官长一手夺去,
浊世僧人正贪图官爵富贵,
不懂这三条就不成为圣者。」
法王八思巴对此作诗回答说:
「教法有兴衰为佛陀所言,
众生之幸福由业缘而定,
教化一切要按情势指导,
不懂这三条就不是贤者。」
关于八思巴所设置的十三种侍从官员,《贤者口饰》一书记载「附带述及内外官职之名称为索[61]、森[62]、却[63]三者;可宾、仲译[64]、司库三者;司厨、引见、营账三者;管鞍具、管马匹、管牛、管狗四者。此是伟人应有的十三种侍从官员,这十三种侍从官员是从萨迦派法王八思巴时开始设置的。」他将侍从官员分为三个一组的三组,二个一组的二组。三个一组的三组即索本、森本和却本三个一组;司宾、仲译和司库三个一组;司厨、引见和营账三个一组。二个一组的二组即管鞍具和管马匹二者一组;管牛和管狗二者一组。现今有各种按各人意见划分之说法,但本书记载的采自可靠史料。
如是,当八思巴33岁的兔年前往蒙古地方的路上[65]与噶当派[66]61岁的僧人南喀本会见,互相向难说法,八思巴因此而得到噶当派许多人的信仰。当时,南喀本写了《记法王八思巴的一些奇异事迹之传记》,全书分为两章,其中第一章的内容如下:
吉祥!向佛陀顶礼!以身语意三者向教法之尊、教法之源、教法之主、教法之智、教法之幢、教法之吉祥怙主、教法之善泉、教法之王八思巴顶礼!
若说此位伟人之事迹,其先世在无数次转生中积聚善业修习教法之证据是,他7岁时即能回忆起前面五六世转生并讲说其情景。据说因法主阻止,故其后不再讲述。当时,众人都说他不是平凡人,乃是圣人,所以称呼他为八思巴。此事乃是听上师八思巴的一位弟子所述。其后,八思巴13岁时出家,20岁时受比丘戒。18岁时,因法主去世,由他执掌萨迦派之教法。他30岁时返回乌思藏。33岁的羊年,若按萨迦派的算法,还未转过年来,仍是阴火兔年的十一月五日[67],他到达木地方[68],二十六日离去。当时,我南喀本是兔年生人,为61岁。根据我之所学及噶当派传承来推算年代,此年应是阿底峡大师去世后的二百二十九年,祖师(指仲敦巴)去世后的二百一十九年,博德哇去世后的九十五年,夏热哇去世后的一百二十九年,德喀哇去世后的九十六年,尚敦去世后的八十三年,上师衮钦波去世后的三十九年,这些是按阿底峡师徒传承推算的。此年又是阿底峡来吐蕃地方的二百四十七年,热振寺奠基二百二十八年。此外,按噶当派先师们及佛法一般事件的年代我还可以推算,但是一来太多,不能尽述;二来并非必要,故不再赘述。上述为附带提及之事。
下面述及正事,上师法王在达木(即当雄)居留的十一天中[69],我有七天与他在一起。首先,当上师到达恰克的那天下午,我写了一封信,说我要来拜会上师,因白天人杂,恐你不得空闲,故请求明天宾客散去后的晚上会见。此信让他的侍从坚色呈进。上师见到信后,说:「其他人来都是随便而来,专为教法而来的只有他一人。」于是对坚色说:』明天早上将大乘明论及经论要集两部书送给他,请他一读,他的住处有无困难,你看一看。」次日早上坚色带一方绸子来我处,说:「上师对你的关心胜过他人。」交谈许久。上师到达的第二天即十六日晚上命坚色前来叫我,我们主仆三人前往。到上师身前拜见,送见面礼,边饮茶边畅谈。上师问:「今晚有何见教。」我说:「我是噶当派的入门庸僧,愿请教发菩提心之法,对咒语我有法誓还可以听,但对怛特罗我还不能听,让我看看在门口能不能听,如果可以,我可在门口听。」上师说:「要是你不能听怛特多,那么我是佛法刚入门的僧人,就连咒语也得到门口去听。今夜作发菩提心之事,可摆列佛像、佛母、供品等。」供品摆好后,上师说:「请移过来!」于是我把供品放到上师面前,上师在一个大铜镜坛城上倒水,用手握着我的手作静虑、随诵等许多教法仪轨。随后上师说:「完成坛城仪轨至为重要。」作完后,又将供品一一放到我手中,让我作静虑、随诵等法事。如此,完成了七支法事[70]的传授和仪轨。做正式法事时,上师念诵后说:「此在《三宝明灯》经中,此经未译成藏文。」其后法王作仪轨三次,又说:「此在龙树《菩提心注疏》中,何故又为佛陀所说。」又念诵三次,说:「此在《入涅盘经》中,为先前善逝所说。」又念诵三次。我问:「如此念诵不会犯重复之错吗?」回答说:「同一宗派,不会有重复之错。」并引据一经典。其后,又做结束之仪轨。中间间歇时又作多种教诫。其后又传授《三聚经》之修习法及一念诵法、无量光佛之临终瑜伽、阿热巴扎那之修习法及睡眠瑜伽、心念、名号赞颂、念诵法等。此时已过午夜。
此后,八思巴于十七日夜间又派人来召请,我被邀请到一座大毡账房[71]中,架着一大堆火,熬浓茶喝。八思巴向我反复询问噶当派的阿底峡师徒、瑜伽师三兄弟、朗塘巴、夏尔瓦、乃邬素巴、甲域哇、堆龙巴等噶当派各位先师的法行、事迹、功德、享寿多少、名号及家族、有多少弟子等情况。见我能详细回答这些问题,上师非常高兴,并将这些先师的名字等大多写下来。当时,我对八思巴说起,我为我的上师衮却僧格带来的信件还没有得到回信,因而有些失望,如果上师现在来不及写回信,请在去汉地之后从汉地写信捎来,或者让萨迦写一文书和信件一起寄来比较合适。八思巴回答说:「如让萨迦给以回信,显得我不够尊重他。你带来的信件我已得到。」说着从袋子中取出信来,在油灯光下一一阅读,念完后又说:「你看如何覆信为好。」我说了之后,他一一写下,说:「对这些信件就这样回复。」到天快亮时写完,又检查了一遍后,上师叫来坚色,把那些写好的信件交给他,并说:「这些你保管好,他喜欢的全套经典,在汉地很容易得到,以后从汉地给他捎来。」接着他又对昨夜的发菩提心法事去除违碍等讲了许多教法。喝完早茶后,又接着前面讲了许多。
十八日上午,八思巴派遣坚色来我的住处,说:「今明两天你自己奉献曼荼罗并发愿。至于灌顶,你是自己一人按寨浦巴的办法单独进行呢,或者后天晚上起有许多格西向上师请求两个晚上的大幻化灌顶,你如能与他们一起受灌顶也很好。上师让我来问你愿意哪一种办法,可以随你的意思办。」我对坚色说:「这方面我不清楚,怎样做都可以。」坚色说:「眼下事情很多,若专为你一人举行灌顶,上师要劳累一些,若与他们一块进行,上师可轻松一些,你如何办?可自己考虑决定。」我说:「那么,不要让上师太劳累,如同伴善良,可以和他们一起受灌顶。」坚色说:「敦宣比丘和你都去,灌顶的职事杂务要安排一下。」于是让他们去了,把这些情况回禀上师,上师很高兴。当天夜里,八思巴为达垄巴的官员等许多人传授了灌顶。
十九日夜间,八思巴召集随同去汉地的格西及众官员,发放供养,并讲汉地的行走方式、饮食吃法、格西们举行法事的仪轨等许多教诫和教规。
二十日晚上,为大幻变灌顶作准备。二十一日晚上作正式的灌顶法事。八思巴坐在一个高高的金座上,其右边排列了许多佛像;前面摆设了许多上等供品,在法座底下左方由俱舍论师为头,许多格西和官员依次环绕,右方供品跟前有二十四人环绕,后面就授灌顶师多人,里面一层有近侍和献供仆役多人。在中心,即上师宝座的跟前铺有座垫,让我坐在上面。发放供养等均先从我开始,上师的所有灌顶仪式也是先从我开始,而且时间比别人都长。除了把法螺、法轮、弓箭放到我手上以外,所有灌顶的事务皆未分派到我头上,都是上师亲手做的,其他杂事都分配给他的侍从去做。有时,上师的许多教诫和回向都对我讲,就像专对着我一人进行的。最终仪轨做完之后,上师说:「明天中午时分你们大众在账房外集合。」其后大家各自散去。
二十二日中午,大家集合后,八思巴向达垄巴的官员等人宣讲佛法。当我们到了账房外面时,见账房后面放有清水,敦宣想去要一口清水,因而越过了界石。此时,上师在账房中间问:「外面的人听不清我的话吧?」众人说:「是!」于是齐往账房前挤。敦宣要了水来,我们被隔在外面,人挤的无法进去。此时上师说:「让他到上面来。」于是我们被安排到法座跟前。上师又说:「这位噶当派的人不能听我们念续部,所以只念小续部及修习法等,这些大家都能听。」先念说续部,然后又讲修习法,又讲了一些业聚。其后,有一二人请求上师八思巴讲《珍宝珠串》。八思巴问我:「你那里有这部书吗?」我回答说:「有。」他说:「请派一位侍从去取此书来。」取来后,上师借着灯光念诵,并讲了《世间法》那一章。其他人散去后,我们又谈论了一会教法。
二十三日晚,八思巴又接着讲了《珍宝珠串》的剩余部分,并问我:「这部书你懂吗?」我回答:「懂得。」八思巴又认真地讲解了续部。众人散去后,我对八思巴说:「我念过救护恶趣、噶当四尊、药师佛、毗那夜迦、护法、百字明、一字时等,像这些经籍我都有,也修习过,为求尽快得到护佑,请你再为我传授一次这些教法吧。」他照我的请求做了。
二十四日夜晚,前往汉地的人准备人马、口粮等。这天八思巴想去热振寺讲经,因其他人以休息马力为由劝止,没有去成。然后八思巴又去看望了两个病人。
二十五日晚,我请八思巴的侍从官员吃饭,他们详细问了我和上师交往的情形,说:「上师要赐给你一份法旨,本应给书写法旨的人每人一个淆[72]的黄金,因你是个修行僧人,故我们就不要了,请你记在心里。请今夜过来。」我们去时,已是深夜时分,此时在一座能容二百多人的大毡账房中,八思巴向噶当等派的僧人讲了大小乘共同之法,以及各派别之教法,特别讲了佛法之精要密咒,论述六波罗蜜多之密咒法、六波罗蜜多、三部因明、二谛[73]和二次第等等,又讲浊世期诵咒之理,以及印度大成就者依靠咒语获得成就之理,并广说咒语念诵之一坐法。说毕,大众散去。因我先前曾向八思巴请求传授上师瑜伽修法,故八思巴让我留下,坐在他的法座下面的一个座垫上,并摆好供品。八思巴说:「这位噶当派僧人请求上师瑜伽修法,你二人可与他一起接受!」此二人即为乃邬托寺的两位格西。他们两位格西坐在前面,又让我坐在一个高座上,然后随诵经文。八思巴说:「上师瑜伽分广、中、略三部,首先讲广部。」接着又广为解说。正在此时,我双手肘部肌肉鼓起,八思巴脱下他的法衣,对我说:「把它送给你,这是你修上师瑜伽法将获得成就之标志。」说着把法衣赐给了我。八思巴又对两位格西开玩笑说:「你们二人大概在想,为什么不给我,那是你们二人未获得成就之缘故。」此时,端巴却衮来到我面前说:「你不向上师要一件护佑的物品吗?只是随喜就行了吗?」我回答说:「这方面不能以世间习惯为准,上师已经给了恩赐,我是个平常人,能与八思巴这样的上师为伍,随喜就足够了,护佑之物品不要了。博德哇[74]曾说过,只要得到一厘一钱的护佑,骑上骏马,路上有口粮,有知心的伙伴同行,有好的向导,不管要走的路有多远,心里都是高兴的。」八思巴让我把这段话重复了一遍,并详细解说了书的意义,然后把书交给一名近侍说:「这本书对觉丹正合适,可给你捎去。你领他去我的寝帐中找纸笔在油灯下把这段祈愿抄下来。我还要到本钦那里去。」说完,八思巴走了。一名近侍领我到寝帐中把这段话抄下来。到半夜时分,八思巴从远处回来,在外面问:「噶当派的人没来我的寝帐吗?」有人回答:「来了。」八思巴俱舍论师、两位乃邬托巴、持律论师却衮和我共五人说:「要是不把你们当作最重要的僧人,我们就不成为师徒关系。」说完,按仪轨和教诫在一起诵了经,并谈论许久。后来,八思巴对我说:「你一人在这里睡!」此后,让我睡到他的铺上。此夜,因为是在佛像和上师跟前睡觉,我好像被禁住一般,毫无睡意。天亮后去洗漱时,八思巴又送给我一件新法衣,并说:「你像一块洁净的福田一样。昨晚送给你的是法衣,今早送给你的是路上穿的。」然后,他让随从叫朗钦[75]开饭,让我坐在他跟前吃,上师让侍从给我送的饭食比他自己的多三分之一。给账房中其余十来人每人一份饭和一块肉。
此后,在告别之时,八思巴又送给我一方缎子,又让侍从们把送给我的马牵来,对我说:「这匹骏马是众侍从送的,我送了全套鞍具。你让其他人先走让敦宣留下来等你。」他又领我进账房中,在授给甘露灌顶之后又赠给我一个淆的黄金。并对我说:「你要时常为我诵经作法事。」上师对我长时间护持的情景,这时在我眼前浮现,我实在不愿离开他,回来后我不禁流下了眼泪。那次,我与坚色、贡嘎扎、却衮等人结下了法缘。说起与他们交往的事,也是使人十分高兴的。
以上是把我所回忆起来的简略作一叙述,若过于详细记述,恐有不实或虚拟之处,故只记如上述。
总之,八思巴在上述期间,上午等时间是为曲弥巴讲《俱舍论》,还为许多人讲《智者入门》,有时还讲发愿等。为求得佛法,八思巴夜以继日修习和讲论教法,利益他人。他除了以真实和传授来利益他人之外,从来不考虑自己今生的欲望和世间八法[76],他的心与世间教法合为一体。我自己与他的这段交往,经常引起我心中的思念。要是详细叙述的话,是说不完的。我只祈愿来世和整个轮回中都像今生一样幸福地转生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弟子,向他学习正解脱之道,并因此和有情众生最终证得无上大菩提。
以上是噶当派僧人南喀本所写法王八思巴传记的第一章。
南喀本所写法王八思巴传记的第二章是:
向上师和文殊菩萨以纯洁三门顶礼!
将罪障仇怨化功德,
故使大地消除无明,
复出现黎明之曙光,
向昆氏萨迦巴敬礼!
妙慧慈悲极为殊胜,
法幢生有吉祥众生,
大做善事利益他人,
皈依法王八思巴身。
向血统、籍贯和姓氏等供赞,
拯救南喀本使教言记心中。
由于宿业和宿愿,
与您相处之七日,
得到教法和财富,
如儿路遇慈祥母,
您使我鼓足勇气,
对永恒铃不畏惧。
离垢废话空谈者,
背后诋毁庸俗人,
对此上师复欢喜,
大族分野俱舍弃,
容颜示亲眼供物,
心中述说即如此。
法主曾说:「如发心后得功德分际,虽众生舍离发心亦不能说发心舍离众生。有人执在乌如[77]北部萨迦已如此发心亦未得到任何教诫之说法。对此如不领悟,则一般会积罪。」故问此乃何因?答:「任何一名士夫如像法王我依照发心之仪轨守护戒律即能成正等觉。若不守护戒律,又不舍弃罪过,即使已发心,亦趋于恶趣三途中。转生后,何时解脱时,现在发心之种子于收容处留有习气。故有后来发心所生之因,即所谓发心不舍离于众生。如是适宜之情形是大乘之福力、优胜和缘起。第二种原因是文殊菩萨对喜欢白业和喜欢黑业的二种魔鬼发心时,所有魔鬼怎么也不听从。为此文殊菩萨一弹指,于是所有魔鬼皆变为衰老、病残以及愁眉苦脸之面庞。」彼等问:「现在谁有使之解脱之方法?」答:「除释迦牟尼和文殊菩萨有解脱方法外,其他人谁也没有。」文殊菩萨是彼等(老、病、愁苦)的敌手不可求之,遂向释迦牟尼请教解脱之方法,释迦牟尼说:「像我这样的恒河沙数的如来亦被文殊菩萨捆缚不能解脱。」故没有传授。为此喜欢白业的众魔鬼说:「趁现在还存在之时,我们未遭大的损失,可请求文殊菩萨来解脱。」喜欢黑色的众魔鬼说:「即使死去,也不需要向文殊菩萨请教解脱之法,请他发心即可。」一狡诈魔鬼说:「现在有一办法,请求文殊菩萨解脱此系缚。解脱之后,再请他发心比较合适。发心之后,不守护训诲亦可以。」众魔鬼一致说:「他的说法合理。」于是一同请求文殊菩萨为我们解脱此系缚。此后,文殊菩萨说「解脱系缚之后,你们愿发心吗?」众魔鬼发誓要发心。于是文殊菩萨一弹指,众魔鬼之身形变得比以前更完美无缺。此后,众魔鬼同意只向文殊菩萨发心,想随即将发心悄悄舍弃,但发心无形,彼等不解将发心和心性怎样一起舍弃。因不知晓,故已成为将来不舍弃发心之因,全都具有发心而得解脱,此即所谓发心不舍离众生。在此之上还引有一部经典。
又问:「何为新种子和旧种子?」
答:「士夫有两类,以前没有发心而发心者称为新种子,以前曾发心者称为旧种子。」
问:「何为敏捷和缓慢神通?」
答:「有句名言说,何缘行相心中起,依神力必得正果。此乃为行相定和神力,无有定神通不会生起,依止大部分定神通来的缓慢,只有依止大部分双运才会来的敏捷。」
问:「发愿和入愿如何区分?」
答:「法主认为有愿心、发愿心和殊胜愿心等三道众生,有入心、发入心和殊胜入心等三道众生,总计有六道。详细述之,发愿所需的时间为一昼夜的三分之一比较合适。入愿所需的时间与发愿所需的时间相同或者稍长一点,总之时间的长短一定要定排正确。详细说的话,一昼夜皆由自己定排。不供奉三宝为罪孽;—昼夜一次也不供奉三宝即生罪孽。供奉时间将来会知晓的。」
问:「对菩萨嗔恨之说为非偈陀矣。此菩萨量度有多高?嗔恨之程度如何?非偈陀之标准是什么?」
答:「初心始业菩萨做发心之仪轨,现有或没有律仪皆合适,不计生死存亡,一旦了解自己之戒条即生罪过。嗔恨之程度有不合宜或忌妒等烦恼,从等起始在戏谑或随诤等方面根本不生。在非偈陀方面要生四类亏损。所谓丑陋和狭见方面根本不生即会犯戒。」
问:「喀如哇认为皈依有时间,博德哇认为没有,实际有或没有时间?」
答:「共通者未有时间,殊胜者计有时间。」
问:「除此二者外,在皈依方面还有什么区分?」
答:「法主认为有四种,即世间和出世间两大类。世间分为圣行和殊胜二种;出世间分为共通和特殊二种。一般人皆皈依世间道,又分世间单独皈依及世间之殊胜皈依,唯从欲愿所归依。出世间之共通道亦有此二者,但有信仰单独皈依、殊胜皈依、信仰及欲想皈依等三类,但俱属悲心单独所皈依。」
问:「大乘人对皈依三宝是否有主要和次要之分?」
答:「有!有以菩提萨埵佛为主要的皈依三宝;独觉乘以教法为主要的皈依三宝;声闻乘以僧伽为主要的皈依三宝。此三类僧伽引述一种经典,以求到达彼岸。」
问:「此三种皈依是噶当派的主要教法,传说以前噶当派僧人在名义上也要皈依,我也要如此做吗?对此如何思修?」
答:「一般皆修行所有大乘之教法,完全执持菩提心。虽正行无有对境,但此后要回向利他之事。尤其是皈依佛,观修一切有形物皆无自性;皈依法,观修一切物皆无形;皈依僧,观修诸物从一开始或早期即无自性。」
问:「我唯一信服念经,念经和善行二者何为殊胜?」
答:「未获得自在,还是念经殊胜。」
问:「在诵经方面,汇集和现观二者哪个福德大?」
答:「菩萨之心识有何殊胜?所有这些经典连词语亦有殊胜福泽。要进一切心识精通论典,此乃为最大的福德。」
问:「像汇集诵读方面以珍宝和墨汁书写之经典的福泽有何区别?」
答:「书写的原料有区别,诵读之词有区别,修行之教义有区别。尽最大努力使所读之词正确无误,即算大福德。经典并无差别,但是用珍宝书写经典,犹如腰带和衣服漂亮大方即会得到大的尊敬和爱护,相反则会得到小的尊敬和爱护。如此双方之福德或大或小必将获得。」
问:「一切汇集诵读,如心中没有记住即按书本朗诵。菩萨法施于心,下面一些经文记于心中即可默念。如此一边朗诵,一边默念,此两种法行相混杂有何罪孽?」
答:「不会有罪孽,十法行[78]每种法行之十地相同,故相混杂亦可以。」
问:「那么朗诵和默念二者之福德有何区别?」
答:「一切十法行和六度等俱为依止前者而生后者,因其有高下之分、详略之分、粗细之分,故此等应依次教示。一切行为是依止前者而后者生,最先低下,最后优越,故默念殊胜,讲法者亦为默念殊胜。比默念殊胜是增上思维,比增上思维殊胜是增上修习。默念之上,在十法行中除思维和修习外再无更殊胜者。你信服和所要做的只有默念为殊胜,福德亦最大。」
问:「那么对文殊菩萨之信奉有何福泽差别?」
答:「此无差别,各自尽量信奉为最大的福泽。」
问:「在净治罪孽方面唯有现行对治力为殊胜吗?」
答:「正是如此,一般所有教法都以现行对治力净治罪孽,尤其是净治一切罪孽必须依止此现行对治力。净治所谓教法有何大福德之罪孽亦用现行对治力,你要尽力信奉四现行对治力。」
问:「此四力中何者重要?」
答:「消除罪孽必须具足此四力,也能止息今后不做罪恶之事,故至关重要。」还对此重要性进行了许多解说。
又问:「何为教法弟兄、金刚弟兄和亲近弟兄?」
答:「从皈依至获得持金刚地之间,俱受佛教摄护,故称之为教法弟兄;由不同上师在不同坛城中为不同弟子灌顶,称之为金刚兄弟;由同一上师在同一坛城中为不同弟子灌顶称之为亲近兄弟。」
问:「《五十上师论》此部著作,诸噶当巴似乎也有观察和引用。此部著作依止何续部而写?」
答:「此书说『十四根本堕罪之第一堕罪』,总之是由持金刚所写的五十首四句偈陀之注疏。」
问:「所谓人停止呼吸三天意识仍处于昏迷状态,即可回忆起前世之经过,是否如此?」
答:「半天处于昏迷状态,两天半回想前世之经过,三天半才真正去世。」
问:「在中阴界是否有七天时间之长?」
答:「体验时间以昼夜计,如不积善业,在中阴界就时间长久,如积善业,一念顷亦不存在,所谓七昼夜是对多数人而言。」
问:「对中阴界之众生,是否都是如5岁孩童之身量?」
答:「这也是对多数人而言,并不一定。」
又问:「中阴界之众生无有土、石、山岩等一切障碍吗?」
答:「除母胎和金刚座二者外贯通无阻。在此二者中有障碍,其它无有任何障碍。」
问:「此乃为何因?」
答:「此非修行之神通,乃依业力幻化可在顷刻间周游三千世界,由业力所导致,无有障碍。」
问:「在三中阴界中何处众生最多?」
答「生死轮回中众生最多。」
问:「何故?」
答:「因至须弥山之中数日后肉身即可变为虫类。」
问:「生命之业在阴间是成熟还是非成熟?」
答:「对此有多种说法,成熟之源和非成熟之源二者皆有,属于增上缘范围即为成熟,属于因缘范围即为不成熟,二者不相矛盾。」
问:「凡夫之法相和言词是什么?」
答:「一切凡夫皆不能亲见法性,而且根据各自不同的缘分所生各自之业,即所谓之凡夫。」
问:「圣者之法相和盲言词是什么?」
答:「能亲见法性,远离业及烦恼,故名圣者。」
问:「何为三昧耶之真言?」
答:「正确三昧耶之真言是难于违反之誓言,若违反即会焦焚,故应善为守护。」
问:「一般业与异熟二者是属同类因?同类因吝啬果报富裕者,同类因不贪着果报贫穷者,此乃像什么?如何得到?」
答:「此二者很可能同属一类。如一个人之业,我对我之王玛格说,你前生对财物俱吝啬,晚年临终之前,考虑信奉一菩萨,遂献上一纯洁礼物。此礼物如同我应供喇嘛一样,亦像有丰富之财物。你前生习惯悭吝,故现在还不能去除此习。此乃如从彼混杂之例相同。」
问:「释迦牟尼幻化之大毗卢遮那和五佛[79]之毗卢遮那是同一个人吗?」
答:「是同一个人。五佛之记号即所谓的二障清净。在二障清净中清净未能增上即不增上,一旦可增上五佛即可自然增上。此佛之身名为毗卢遮那;语名为无边量光;意名为金刚勇识;功德名为宝生;事业名为不空成就。每一种佛皆具有大小不同之五种调伏面,不具有此五种调伏面即不是佛陀。毗卢遮那佛大如大海,息静像如意树那样明净,像如意宝那样不可思议,世间解脱众生层出不穷。此乃为由远离戏论幻化之果,曾出现十地诸菩萨之明见。」
问:「若见释迦牟尼之化身即需要一资粮道。那么若要见佛,佛住世时需要资粮道还是佛圆寂后需要资粮道?」
答:「此可分为依他力所见和依自力所见二种。所谓依他力所见,例如我求见我王,王来到卫藏后,则不需要任何苦行即可见,一睁眼即可看见他。如果佛陀住世的话,见佛陀不需要资粮道。若平庸以下诸人想见,即所谓依自力所见。若往下走去,欲想见国王实在遥远。需行极大苦行后,当去到下方时才可见国王之面。如是,佛陀圆寂后,只可见佛之化身。但需要资粮道。」
问:「获资粮道亦有生恶趣,而恶具力者应生于恶趣,善具力者则应得到资粮。资粮道者得到资粮道之时,他心识中有无自己亦生于恶道之因、业以及此因之情形?然而他越变越低下后,是否生于恶道之因、业才会积聚?」
答:「一般来说,大部分资粮道者不会生于恶道之中,他主要是积聚福德资粮。此生有心识中调伏恶业,未调伏干净稍有一点余因,故以此为基础从而积聚生于恶趣之因、业,此乃是本来生。单独前世之因是不可能生有,无有因缘亦不会积恶业,二者必须聚合。」
问:「那么声闻和独觉乘舍弃大乘为何不生于恶趣?」答:「舍弃大乘生于恶趣,是因为开初懂得大乘教法,然后一些烦恼者全部执持,被恶师摄受后顿生邪见,舍弃一切,故生于恶道。声闻和独觉者为使自己之教法稳固和坚定不移,破斥大乘教法。大乘教派中亦有唯识派破斥中观派,中观派破斥唯识派,主要为使自己之教法坚定。大乘和小乘谁被破斥不一定。声闻自己经常亲近佛陀,一时亦不分离。大乘所说之一切言词,声闻和独觉均表示极大的赞许,认为一定合理。」
问:「不依止上师寻思即开始修习佛法为善还是寻思后修习合适之佛法为善?」
答:「未寻思即修习佛法此乃为补特伽罗随信行,不善。智慧需要寻思,喇嘛若使自己精通三藏,立于居心正直之前,找不到任何缺点。即使不修习佛教,而依止一生修行之福力,亦能生功德。」
问:「生有功德,上师之福力和弟子之敬信感戴力二者谁的力量大?」
答:「共同之功德中,还是弟子之敬信感戴力大。特殊之功德中,上师、弟子和教诫三种力必须齐全,缺一不可。如像具备火石、火镰和火绒才能得到火一样。若上师加持之传承不断,弟子敬信感戴之因缘不失,教诫不混杂其它言词,具备此三者不需要勤奋修功德,亦可生威力。然而此三者俱无瑕疵实为少有。」
问:「《略集》中说『过去佛和未来佛住于十方,在所有道中只有到彼岸之道,无有它道。』和《所诠密乘之业》中说『过去诸佛所言,未来诸佛亦有说,现在证得圆觉佛』之二说的意义是什么?」
答:「此二说是不同乘提出密意立法则。由于般若波罗蜜多之影响,三时诸佛依止慧度已圆觉。善劫之中有一千零二位佛陀,除释迦吐巴和迥摩巴之法教外,其余一千位佛陀俱依止慧度得到圆觉。世间之诸无垢者亦未闻到密乘之声即入手善道,此善道为到达彼岸之道。此即所谓过去佛和未来佛所为。密宗主张到彼岸之路为咒文所说的守护道者到彼岸只有十地,在密宗之上需要运行至持金刚之三地。到彼岸之十地菩萨亦要受十方诸佛之大光明灌顶,未灌顶之前不现示法身。故过去和未来诸佛需要依附密宗或灌顶之力。如是经教甚多,或如前《略集》所述的在诸道中唯有到彼岸之道无有它道,所谓它道即指声闻和独觉之道。六度之经论至多,智慧、彼岸和到达在密宗皆有释文,故用金刚橛来挑选经典。」
问:“那么密宗中六度如此多的话,经藏中也一定有许多慧度,如《集菩萨学论》、《入行论》、《本生论》和慈氏五论[80]等大部分论典中唯有编入六度,此唯有编入六度乃为何故?”
答:“怜悯悭吝和悲悯残暴,悲悯战乱和怜悯放荡,怜恤恶霸和怜悯厌弃。众生之行为中有此六邪分别,对治此六邪分别的是六度。此外众生有三过失或罪过,对治此三过失各有二度。第一,轮回中未满愿之过失。第二,满愿亦有废厌离之过失。第三,未废厌离亦有虚耗之过失。第一未满愿之对治法有二,外界实有资具未形成而未满愿之对治为布施度;内部众生未满愿之对治为持戒度。如是满愿后,在进入大乘法门时,在肢体之先应以头进入,在诸器官之先应以眼进入,如认为不能即有退回之虞,此之对治为忍辱度;在第三无数劫或未达到之期间内需积资粮,如认为不能经历这样久即有退回之危险,此之对治为精进度。即使不退回亦有虚耗之两种过失,因心思懒散而虚耗之对治为静虑度;因邪慧而虚耗之对治为智慧。如是诸众生唯有此六过失,此之对治法为六度,无需比六度多,少亦不行,唯有六度数量相合。”
问:“那么是否有十度之说法?”
答:“十度之说是把慧度分为四,内部之分合,并不使总数有变更。”
问:“噶当派有一种说法,即所谓密宗与慧度二者无有远近之分,若勤勉即可至慧度之捷路,此乃因为身啼菩萨八年即经过四道。密宗所谓师徒若具备同一因缘,修习一年即可获得大手印之成就。亦有不可能获得之说法。此乃何故。”
答:“噶当派此说法纯粹是谬说。密宗与慧度完全为捷路,一般地说慧度途远,坛城安稳密宗见效快。若善知方便亦为密宗善,坛城亦为密宗之坛城善,快亦为密宗见效快。此因经教与道理之劫虽已述及但未有实行。说密宗快是指中等和下等根器之尺度而言。上等根器之众生刹那即可戒除所有别人需无数转生中行苦行才能断除的邪念。在千数之劫中,慧度之情形为需要以头和手脚等积资粮,上师之道刹那即可断除。修习密宗者凡具有上等根器之上师和弟子具备此因缘,谁亦不可取得。常啼菩萨当走到无有肉只剩下大腿骨之前,诸功德已圆满,如此不需任何阻止。你们噶当派诸僧对你们阿底峡师徒和昆季之传承,前世诸获得成就者皆传灌顶,想必是未授追随前世之教法。有随顺之因必可得到随顺之果,此乃为佛教之法规。由灌顶之因而未有善果必当发展修习和念诵生圆二次第。若问此为何故,若对根器和密宗无胜解的话,在入愿时渐次修习发心、三学、六度或十法行即可智慧圆满,入于善道,又可依附密宗做许多力所能及之事。若如此信受,似乎即能受灌顶,不违背自己之诺言,使佛教教法行于不共、不失、圆满之一道。若认定现在上师和弟子未具备法相即不可灌顶,此发心之情器世间亦具有教法所说的法相是极难的,声闻师徒具有此法相亦是极难的,弟子具有厌世之心也很难,故僧人即会有胡乱行为。许多教理前后充满愕然凝视是极不合理的。”
问:“那么在《集菩萨学论》中有些咒语夹有文字,是否全部念诵此文字?”
答:“不必念诵。所谓明咒之陀罗尼咒虽然讲述,但不必念诵此咒文,只要讲明内容即可。”
问:“《菩提道灯论》所谓秘密智慧之灌顶之词是否要念诵咒文?”
答:“对此先世诸萨迦巴认为可行。此是翻译之错误还是缮写者之失误?另外,阿底峡是咒师之大班智达,这样说不合理。秘密智慧连名亦未得到,有所闻是不合适的。梵行未取得诸根之说是比较合理的。”
问:“那么我之格西博德哇讲了许多未闻之经典,此是非分妄为吗?”
答:“你不可心中生疑,若生疑亦向本尊佛请求,乃至做梦之前对远离疑网非分妄为是不合理的。所谓他未闻即讲法乃是别人忌妒之邪说。”
问:“据说在诵经之时务必依止经教即有大奇迹。格西怯喀瓦对复惹瓦说:‘吐蕃所译之教法,据说你曾受用过。’此经教有用否?”
答:“此为文殊之经教,故不算佛经。但是据说无有此经教。我亦向此上师请教此经,则说请你亦如此去做。此经不合适,遂请求讲吐蕃之译法、修习方法和语诀等所有一切用法。吐蕃之所译经教以及由于中邪狂走和弃信背盟故未传之修习方法和语诀,请你全部享用。”
问:“那么诸佛陀于众生之时修习和体验不同的教法,是否在佛陀居处亦有不同教法。然而是否变为同一的法身?”
答:“佛陀是无漏界,如同虚空,并无身形,先前之身,后为随顺,佛身不一,亦无差异。无有共同,亦无差异,亦为一同,亦为差别,此即作为之四界。”
问:“那么所谓先世噶当派诸僧有得无得在于用尸骨造神塔小像,把许多神塔小像堆放于灵堂等地。现在我执之大或有过失,如此得与无得有无标准?”
答:“以尸骨做陀罗尼和坛城之净罪,此后砸碎尸骨,和土搅在一块,加持后制作成神塔小像。此后要使所神陀罗尼首尾无误。把陀罗尼和神塔小像放于佛塔之中益处极大,害处极小。需放于纯骨之塔和黄铜之塔中,如生于善地,对此有许多详细规则。现在如此之内容条款不明确,全都贪图富丽堂皇。如此下去。其后之塔形体增大,所有佛殿皆成为坟墓,使整个蕃地不能吉祥如意。”
问:“死者之回向和七期[81]是否对所有众生皆适合?有无限制?”
答:“所有七期、安神、烧施和业资粮等皆要得到授权,众闻习密续至守持三昧耶必须念修一次。如今噶当派实施时大部分与此相违和失误。总之,经过回向和依附正确戒律获得些微利人之心即可消除错乱;由于祈愿遂得到些微功德,但还需要以菩提心为主。”
问:“格西堆垄巴多次说‘对不应得到忌日供的上师进行忌日供,将会对上师本人有害处,带来大罪孽。’此教言有何道理?”
答:“此分为二种,即为有成就者唪经超度所需财物费用和为病死仆人唪经超度所需财物费用。为有成就者唪经超度进行忌日供时需要有一标准;为病死仆人唪经超度时不需要任何标准,只要父母同意即可得到益处。”
问:“《诫王书》中说何为修伽陀之身驱?业行如何可得贤者供奉,有如何行皆可精读?”
答:“此因是遮止罪过之语,乃为防止以恶质造像。形态善恶俱适宜,质料好坏俱合适,有无开光皆合适。凡为智者皆要供奉,愚者即无定准。”
问:“所谓不开光即无法对众佛礼供是什么意思?”
答:“此乃为非常愚蠢之人着想,无了义。”
又问:“多康地方之六道神有质碍之体,死后为何尸体不变?”
答:“现在完好无损之尸体放在山岗,因患重病而死去一年之尸体,昔日毫无污秽,即放入火供燔台中火化。如此不同神之七日死兆来临时,从苦难至无体即要离化。”
问:“在入轮回时有无流转根除?”
答:“此于无始时一半佛教徒有,一半佛教徒无有。此乃有二部教中,实际为无有。”
问:“那么所说的一切众生皆有如来之心。因有此心则可能使众生成佛吗?但众生不可能有新生。于轮回中的每一位菩萨在每一瞬间亦可救渡无数众生,一瞬间对佛陀来说,不成佛即无一瞬间。如那样做是否可行?”
答:“若此众生有热病是你之毒素所为。每位佛陀未饶益每位有情亦流转是不适宜的。无量即为天空自然无边,有情亦自然无数。此乃所修之了义经。在这方面,先前有一名叫岗巴夏吾之大论师,他不承认有初始心,只承认各个道理。他将双臂伸开,说:‘在我之后方之天空,与前方之天空何者为大。’在他身前的人都说前后相等,他说:‘确实相等吗?’众人说:‘确实相等。’于是,他往前方跳跃五六步远的距离。再问:‘现在前方和后方的天空何者为大?’众人无话可答。他说:‘原先你们说前后相等,现在我前移了五六步,那么后方之天空应当增大,前方之天空应当缩小,再不应相等。’所有贤者对他的推理都很信服。此外,我们之三千世界装满白芥子,倒入一大力士之衣兜里,在三千世界每行一步放一白芥子,直到放完为止,东方之三千。世界也并未减小。在此之时根本意想不到。同理也可适用于各个方向。因此如来之事业根本不会中断。若根除之,事业即会中断,事业既不可能中断,故众有情即处于无边轮回之中。”
问:“谁是上师寂天[82]之真实上师?谁是上师寂天之亲炙弟子?”
答:“上师寂天未有异生之上师,他于梦中听文殊菩萨讲佛法,对此教法颇有兴趣祷祝之后,文殊菩萨亲自现身讲法。因此文殊菩萨是他的上师。此后他一边依止修习,一边写作《集菩萨学论》,还为注释其内容写有《入行论》七百颂、一千颂和四十千颂等详中略三本。”
问:“哪一种清楚?”
答:“一千颂。”
问:“所谓《集菩萨学论》是什么内容?”
答:“此内容写于我卧室的一张纸上,此内容即为此名不用多赘。总之,此二教法和文殊菩萨亲自讲授的内容相同,上师具有殊胜之菩提心,对众生之发展大有利益。法主亦对此极为重视。”
问:“密乘属于三藏中的哪一藏?”
答:“因其是调伏心,归根结底是咒文,故属于律藏。《教诫现观论》中命名为论藏。又把经藏当作善威仪,经藏是舟船,故也有许多人将其归入经藏。因密乘高贵属于三藏中任何一藏均可。法主认为属于经藏。”
问:“新密和旧密有何区别?”
答:“有前后翻译之别。”
问:“六字真言译成藏语是什么意思?”
答:“嗡是身之意,嘛呢是方便之意,叭咪是智慧之意,吽是心之意。即为身方便智慧心。”
问:“释迦牟尼灭寂有多少年?”
八思巴从座垫下把垫毯卷起来,低下头去,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计算了一阵,回答说:“有一千四百年。”
问:“阿底峡尊者到西藏有多少年?现在居住何地?从何地起程?怎样来的?”
答:“据《计年秘密说》记载,从龙地起程,由水路而来。”
此时,我的头上冒出了汗水,八思巴说:“你疲乏了,像是有病,还是因为在卧处坐的太久了?”我回答说:“身体未曾得过病,由于闭关长久未能聚会,故有些恍惚。此乃为身体衰弱之故。”八思巴说:“我曾想你脸色紫黑,双鬓有些灰白,见到你以后才知你的头发和脸都是雪白色。你想象中的我和见到的我二者相符吗?”我说:“见面后,觉得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容光焕发。”他问:“你是否任过新教师和轨范师?”我说:“由于精神恍惚,我之先世上师未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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