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声调错误中的属咏叹调是什么意思思

万献初&音韵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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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声母方面的术语
传统音韵学上,声母又称“声、纽、声纽、音纽”,或称“体语、体文、字母”等。梁顾野王《玉篇》卷末附《四声五音九弄反纽图·序》已提及“纽”的概念:“夫欲反字,先须纽弄为初。”纽即枢纽,古人认为声母居字音之首,是一个字音的枢纽部分,所以称“纽”。
字母,声母又称“字母”,古人没有音标而用一个汉字代表一个声母,称为字母。一个字母统摄声母相同的一类字,如以[p]开头的字有“帮博北布补边”等,选“帮”为这些字所读声母的代表字(母),称为“帮母”。今知最早的字母产生于唐末,僧人从梵文中引进“字母”概念来专指汉语声母的代表字。又受到梵文字母“悉昙”中“体文”(即辅音)的启发,参照藏文字母体系创制表示汉语声母系统的字母。敦煌发现的唐末僧人守温论音书的《守温残卷》提出三十字母为:“唇音,不芳并明;舌音,端透定泥是舌头音,知彻澄日是舌上音;牙音,见溪群来疑等字是也;齿音,精清从是齿头音,审穿禅照是正齿音;喉音,心邪晓是喉中音清,匣喻影亦是喉中音浊。”宋代据当时语音实际将守温字母补充整理为“三十六字母”,沈括《梦溪笔谈》载其名称并附例字,与《韵镜·序》所载大体一致。古人按“唇、舌、齿、牙、喉、半舌、半齿”的发音部位以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的发音方法,对声母进行定位。现代音韵学家参考对音、译音材料和现代汉语方音,运用历史比较法作系统研究,大体上把这36字母所代表的唐宋之间的音值拟测出来,列表为:
三十六字母完整地归纳并展示了唐末宋初汉语的声母系统,应用价值、方法论价值都很大,在传统音韵学中勘称了不起的贡献。三十六字母还可按照发音部位的大类分“系”,系下再分“组”,如“帮系”就是指“帮滂并明”(帮组)和“非敷奉微”(非组)两组唇音声母,而“见系”只有“见溪群疑”四母,余可类推。此外,与声母有关的概念还有声类。“声类”,指的是反切上字的分类,它和声母的含义是不完全一致的,后文相关章节将展开讨论。
五音、七音、九音,是从声母发音部位来分类的旧名称。“五音”指“唇、舌、齿、牙、喉”五个发音部位;加上“半舌、半齿”就是
“七音”;再将唇音分为重、轻唇音,舌音分为舌头、舌上音,将齿音分为齿头、正齿音,将半舌音、半齿音合称为舌齿音或半舌半齿音,就是“九音”。古人缺乏科学的语音学理论,声母发音部位很难得到准确的表述与解释,“五音、七音、九音”之说难免含混不清,甚至用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和音乐中的音阶名“宫、商、角、徵、羽”来比附。我们用现代语音学的知识来观察和分析,不难把握其实际含义。唇音,是双唇或唇齿发出的音,又分重唇、轻唇音,重唇音是双唇发出的塞音和鼻音,轻唇音是唇齿发出的塞擦音(擦音)和鼻音。舌音,分为舌头、舌上音,舌头音是舌尖中部抵住齿龈发出的塞音或鼻音;舌上音是舌面前抵住硬颚发出的塞音或鼻音。齿音,分为齿头、正齿音,齿头音是舌尖前抵住门齿发出的塞擦音或擦音;正齿音是舌面前抵住硬颚发出的塞擦音或擦音。牙音就是舌根音,是舌面后(舌根)与软腭接触发出的音。喉音,有深喉和浅喉的分别,深喉音是“影、喻”两母,影母是清塞音,喻母是次浊半元音,是真正的喉音;浅喉指“晓、匣”两母,晓母是舌根(舌面后)清擦音,匣母是与晓母发音部位相同的浊擦音。半舌音,即今舌尖边音,舌两边略上翘而舌面微凹,舌尖与上颚松弛接触,古人感到仿佛只用了舌头的一半,故称半舌音。半齿音指“日”母,分歧较大而难定,黄侃认为半是鼻音半是舌齿间音,王力认为半是鼻音半是齿音,故拟为鼻塞擦音。
清浊,传统音韵学“清、浊”概念主要是从声母的发音方法来分辨的,区别主要在于声带的颤动与否,发音时声带颤动的是浊音,不颤动的是清音。三十六字母的清浊主要据《韵镜》来分析,一般分“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四类,罗常培参酌各家异名考定:全清指发音时声带不颤动又不送气的清声母,如见、端、帮等;次清,指发音时声带不颤动但送气的清声母,如溪、透、彻等;全浊,指发音时声带颤动而不送气的塞音、塞擦音、擦音,如群、定、从、邪等;次浊,指声带颤动的鼻音、边音和半元音,如泥、娘、喻、来、日等。“次清”即“第二个清”。《韵镜》用“清浊”指不完全的浊,后人仿照次清改称“次浊”。
2、韵方面的术语
有关“韵”的概念主要有“韵母、韵、韵目、韵类、韵部、韵摄”和“等、呼”。它们与韵头、韵腹、韵尾的关系各不相同,体现出各自不同的内容和特点。
韵母,是构成汉语音节的独立语音要素,一般由韵头(介音)、韵腹(主要元音)、韵尾三个部分组成,韵母不区别声调,但包括韵头,韵头、韵腹和韵尾都相同而声调不同的字也同属于一个韵母,“韵母”是现代语音学的概念,传统音韵学中不直接讲“韵母”,而只讲“韵”。
韵,首先受到注意的是诗文韵脚中的同韵字,刘勰《文心雕龙》“同音相应谓之韵”是较早论述韵脚协和的,“韵”只是包括韵腹、韵尾而不管韵头,但要区别声调,声调不同的字即使是韵母相同也要分属于不同的韵。
韵目,是古代韵书中韵的标目,是韵的代表字的名称,韵腹、韵尾、声调都相同的两个字是同韵字,两字的韵相同又叫“叠韵”,把相互叠韵的很多字串联在一起就形成一个“韵”,古代汉语标音没有音素符号和声调符号,韵书就从各个“韵”的同韵字中选出一个作为该韵的代表字,这就是“韵目”,如《广韵》中的“东、董、送、屋”等就是《广韵》206韵的标目,韵目所标示的内容实际上就是韵的内容。
韵类,在传统音韵学研究中,“声类”是反切上字的分类,“韵类”就是反切下字的分类,韵书中各韵的同韵字下都列了多个反切下字来代表被切字的韵母和声调,这些反切下字表示了每一个韵里的不同韵母,如《广韵》东韵下的反切下字就分成“红东公”和“弓戎中融宫终”两类,有韵头上的区别,韵类要区别声调,比“韵母”的区别更细一些,“韵类”是关于韵的最小的概念,《广韵》把同韵字再分成若干个“小韵”(同音字组),小韵之间的差别或声母不同,或韵头不同,或声母和韵头都不同,韵相同而韵头不同,实际上是区别了韵类,也就是区别了不同的韵母。
韵部,主要元音和韵尾相同而声调不同的归为同一个韵部,“韵部”是比“韵母、韵”更大的概念,《广韵》“东董送屋”四声相承的四个韵归为“东部”。研究上古音要分析《诗经》的古韵分部(王力分三十部),每一韵部都包含韵腹和韵尾相同的字。《广韵》206韵是“韵”不是“韵部”,四声相承组成61部才是“韵部”,上古韵30部才是“韵部”,“韵”需要韵腹、韵尾、声调都相同,“韵部”只管韵腹、韵尾相同而不管声调。
韵摄,宋元等韵图把韵尾相同、韵腹相近的韵归并为一大类,称为韵摄,《广韵》206韵归并为“通江止遇蟹臻山效果假宕梗曾流深咸”16摄,“摄”是总摄韵尾之意,音理上同韵摄的各韵主要元音应相近,音节结构有共同之处,尤其是有辅音韵尾时韵尾应相同。
等呼,是就韵头(介音)来区分韵母的术语。“呼”辨韵头的开合,“等”辨韵母的洪细。“呼”的本义是“发音”或“念”,是个动词,传统音韵学家将它用作指称韵头区别的概念,把韵头不同的韵母分为“开口、合口”两大类,明代以前只有开、合两呼。清江永《音学辨微》云:“音呼有开口合口,合口者吻聚,开口者吻不聚也。”是说开、合口不同实际上是韵母圆唇与不圆唇的区别,凡韵头或主元音有[u]的为“合口呼”,余者为“开口呼”。
[ɑu][au][iɛu][ieu][i]介音[i]介音84[iu][y]
[-m、-n、-ŋ]的韵,如《广韵》“东、钟、真、山、侵、咸”等;入声韵指收塞音韵尾[-p、-t、-k]的韵,如《广韵》“屋、铎、质、物”等。今普通话已没有入声韵和[-m]尾阳声韵了,但很多南方方言中还保留入声韵,粤语保留[-m]尾阳声韵。在古音体系中,阴、阳、入声韵并非孤立地存在而是整齐地相配的,如支(阴[e])—耕(阳[eŋ])—锡(入[ek]),主要元音都是[e]而韵尾不同。清古音学家戴震《声类表》按韵尾分古韵为三类,提出“阴、阳”韵相应而可对转,其弟子孔广森进一步完善其古韵“阴阳对转”理论。如《切韵》“能”字有“奴来切”(阴)和“奴登切”(阳)两读,又否定词“无”属阴声鱼韵而“亡”属阳声阳韵,“鱼-阳”正是无尾韵与[-ŋ]尾韵的阴阳对转。广义“阴阳对转”指韵腹相同的阴、阳、入声韵相互转化,如“等、特”以“寺”作声符,上古“寺”韵母[iә]属阴声韵,“等”韵母[әŋ]属阳声韵,特”韵母[әk]属入声韵,主元音都是[ә],韵尾变换派生出音义同源的新词新字来,正是典型的阴、阳、入对转。
3、声调方面的概念
用声调的音高作为非音质音位来区别词义,是汉藏语系的重要特征之一,汉语是典型的有声调语言,声调是构成汉字音节不可缺少的语音要素。
调类,是有声调语言或方言的声调分类。如古代汉语声调分平、上、去、入四个调类,现代汉语声调分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调类,“平、上、去”是按字音的高低升降分类,“阴、阳”是据声母的清浊分类,阴声调原属于清声母字,阳声调原属于浊声母字。
调值,是声调的实际读音,即声音高低升降长短的具体值。如现代汉语“阴平”调的调值是55,“上声”是214等。同一种语言或者方言中,调类相同的调值也相同;几种不同方言的调类可以相同,但其调值未必相同。现代汉语的调类、调值都很清楚,可准确描写和记录。中古汉语
平仄,是基于诗词格律的需要
舒促是“舒声”和“促声”的合称,实质上是从韵尾的角度对声调的再分类。“舒声”指中古“平、上、去”三声,其[-p、-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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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581-582),陆法言的父亲陆爽有文名,其时的八位著名学者刘臻等来陆家论及音韵,认为当时韵书各守南北方音,当编一部语音规范的韵书作为全国的标准,故“论南北是非,古今通塞”,对已有韵书“捃选精切,除消疏缓”,确定编写体例,论定疑难问题。其中代表南、北方音的萧该和颜之推二人“多所决定”,魏彦渊授意后辈陆法言记录所定纲纪。二十年后,陆法言“取诸家音韵,古今字书,以前所记者,定之为《切韵》五卷”,成为继承和发展前代韵书的集大成之作。
到唐代,《切韵》地位更高,成为科举考试和审音辨韵的典范韵书。由于《切韵》收字不够全,释义不够详细,后人不断增补修订,其原本也就逐渐失传了。近数十年在敦煌、吐鲁番等地发现的《切韵》唐写本和五代刻本残卷多达三十余种,集中收入周祖谟所编《唐五代韵书集成》(1983)。最完整的《切韵》增订本是唐代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成书于唐中宗神龙二年(706),今有三种唐写本传世:一是发现于敦煌石窟的唐写本残卷,习惯上称为“王一”,另两种是今藏于故宫博物院的项元汴跋本和宋濂跋本,称“王二”和“王三”。三本以“王三”残缺最少,最接近《切韵》原貌,学者研究王韵一般都是指“王三”。唐王朝把《切韵》定为科举考试用韵的标准韵书,提高了《切韵》的身价,为它增字加注的人很多,或依《切韵》旧名,或称为《广切韵》。唐增修本中影响最大的是孙愐等人的《唐韵》(751),它给《切韵》增注改错,并没有改动其编撰体例。今存《唐韵》残本只有去声、入声卷和序,从多家研究结果看,《切韵》原书193韵,而《唐韵》206韵,多分出13韵。但只是分韵宽严的不同,整体音系上仍然是相承的,无多大差别。
宋真宗景德四年(1007),陈彭年等奉诏校订《切韵》,次年(1008)书成,定名《广韵》,即增广《切韵》、《唐韵》而成的官修韵书。《广韵》距《切韵》成书400多年,口语实际读音已发生较大变化,作为继承性的韵书,《广韵》在体例和音系上并未作多少改变,承《唐韵》之旧分206韵,改动多在增字、加训上。《切韵》原收12158字。《唐韵》增加3500字,《广韵》共收26194字,注释有191692字,反切用字也略有改动。总体看来,《广韵》是《切韵》的补充和扩大,在查检字音字义的辞书功能上比《切韵》大有加强,而语音系统则是一致的。北宋已有活字印刷,《广韵》问世就大量流行,致使《切韵》、《唐韵》渐失传。《广韵》音系就是代表中古汉语语音系统的《切韵》音系,《广韵》是该系韵书最完整、流行最广的典型代表,故研究《广韵》实质上就是研究《切韵》,研究中古音需要从《广韵》入手。
1、《广韵》的编排、注释体例及其结构
《广韵》的版本流传情况较为复杂,清代以来校刻善本甚众,以张氏泽存堂本最为流行,北京市中国书店1982年影印的《宋本广韵》即此本,周祖谟《广韵校本》在此基础上参考各本及新发现的《切韵》《唐韵》残卷精校而成,1937年成书,中华书局1960年印行。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年出版了台湾学者余迺永的《新校互注宋本广韵》,在周氏校本基础上做了新的校注,收集资料多而全,索引便利,便于参考。。
作为“韵书”的《切韵》、《广韵》,主要为指导诗文用韵而分韵编排。《广韵》体例承《切韵》,首先以四声为纲排列韵字,平声总字数多而分为上、下两卷,上、去、入声各为一卷,共五卷。每一声调内各分为若干韵,同韵字类聚在一起。这样,《广韵》平声上卷有28韵,平声下卷有29韵,则平声共57韵;上声55韵;去声60韵;入声34韵,全书共206韵。读音相近的韵排列在一起形成“相邻韵”,如平声“东、冬、钟、江”相邻,是因韵尾相同而主要元音相近。各韵选一字作代表来标目,就有206个“韵目”(大韵目),韵目下列它所统领的同韵字。同韵字的声、韵母不一定都相同,一韵中或有一个韵母,或有两三个韵母,因介音的不同所致。每韵收字又按声母或介音的不同分列,凡声、韵母全同的字归为一个同音字组,用小圆圈开,唐人称为“小韵”或“纽”,以每组第一字为某“小韵”(纽)的“小韵目”(或纽目),如“一东”韵的“同、仝、童……”一组同音字叫“同小韵”或“同纽”,《广韵》共有3890个小韵,每小韵首字的注文末尾标这一组同音字的字数,如“东”韵“同小韵”标“四十五”即有45个同音字。
《广韵》注释体例是每字下用双行小字注释其音义,依次是:先释本字的意义,再注音,再标同音字数。小韵首字以外的同音字因与首字读音相同,一般只释义而不再注音,但有两读或多读的则在该字的释义后加上又音,如平声东韵的“东小韵”下有“涷:……又都贡切”,这种“又音”一般都会在相应的字头下重出,称为“又音互见”,如“涷”在去声送韵“涷小韵”有“涷:……又音东”。《广韵》主要用反切注音,也注少数直音,找不到同音字就用同音不同调的字作注音字,称为“纽四声法”,如“拯:……音蒸上声”等。除条目单字外,注文中遇到难认或有异读的字也有时另加注音的,如“翰”韵“汉小韵”下“䍐”字注“抱䍐县”又注“抱音扶”。除注音释义外,也偶有字形处理的注释,如异体字一般注“上同、亦同、并上同”等以便参见上出正字;古文、俗字在其右上角标“古文、俗”以提示。
早期等韵图如《韵镜》、《七音略》,已注意分析《切韵》(《广韵》)四声相配的关系,《广韵》的排列很好地展示了四声相承、入声韵与阳声韵相配的关系。今存《广韵》的目录中,韵目下注有“独用、某同用”的字样,“同用”是说相邻韵可以通押,“独用”韵则不与它韵通押。这正是《切韵序》“欲广文路”而放宽用韵尺度的体现。唐封演《封氏闻见记》载此事国初许敬宗等“以其韵窄,奏合而用之”,即《切韵》分韵过细而不便于实际押韵的使用,成书后不久的唐初就采用“同用独用例”来调节审音辨韵求细与实际用韵忌窄的矛盾。清戴震对《广韵》详加考证,调整某些零乱的韵目次第和不尽合理的同用独用例进,在其《声韵考》卷二中列出《考定广韵独用同用四声表》,清晰而又准确地展现了《广韵》二百0六韵之间四声相承和同用独用的关系,得到音韵学界的普遍认可:如“一东独用、一董独用、一送独用、一屋独用;二冬钟同用、“潼、𪁒”附肿韵、二宋用同用、二沃烛同用”等,便于更进一步的研究。
《切韵》本只有193韵,《王韵》将严韵的上、去声“俨、酽”独立,成为195韵,《广韵》则增至206韵。《广韵》音系显示出很强的系统性,206韵四声相配很整齐,前人就用四声相配的方法来整理“韵部”,不计声调而把韵腹和韵尾相同的韵归为61部。《广韵》收鼻音韵尾的阳声韵都有收塞音韵尾的入声韵与之对应,阳声韵的“平、上、去”三声与入声韵的“入声”正好形成四声相配的格局,无入声的阴声韵如“微、尾、未”等就是“平、上、去”三声相配为一韵部,而“祭、泰、夬、废”是四个独立的去声韵,无平、上声韵相配。各韵部用平声韵目来作“部目”的代称,叫做“举平以赅上去(入)”。一般以戴震考定的四声相配表来划定《广韵》的61韵部,四声相配而标“O”的零位,表示本有此韵但因字少而《广韵》未专立韵目,所属字附寄在相邻韵中,即“寄韵”。四处寄韵是:1)“冬”韵上声有“𪁒”二小韵,寄在相邻的上声“肿”韵中;2)“臻”韵上声有“𧤛、龀”二小韵,寄在相邻的上声“隐”韵中;3)“臻”韵去声仅有“龀”一字的又音,不能自己作自己的反切下字,借用相邻的去声“焮”韵的“靳”作反切下字,戴震考证它寄在“焮”韵中;4)“痕”韵入声有“麧”小韵领5个同音字,寄在相邻的入声“没”韵中。《广韵》自身有12字,去声“酽”韵只有7字,《切韵》未立这两个韵目,寄
“开合口分韵”是《广韵》韵数多于《切韵》的另一原因,是把韵腹和韵尾完全相同的开口呼与合口呼分立为两个独立的韵。本来分韵只看韵腹、韵尾和声调的同异,不必管韵头,开口、合口只是韵头的差别,不应分韵。但《切韵》就已分“灰”与“咍”、“欣”与“文”,“咍、欣”是开口,“灰、文”是合口,已开“开合口分韵”的先例。《广韵》走得更远,如《切韵》“真轸震质”四韵,《广韵》分开口“真轸震质”与合口“谆准稕术”八韵;《切韵》“寒旱翰曷”四韵,《广韵》分开口“寒旱翰曷”与合口“桓缓换末”八韵;《切韵》“歌哿箇”三韵,《广韵》分开口“歌哿箇”与合口“戈果过”六韵。即把“真、寒、歌”3部11韵一分为二,多出11韵来,加上前述“俨、酽”2韵的分立,206韵对193韵,《广韵》比《切韵》多了13韵。寄韵的独立和开合口分韵都只是分韵疏密的不同,实际的语音系统没有变化。所以我们说《广韵》是对《切韵》的忠实传承,《广韵》音系就是《切韵》音系。
2、《广韵》的声母、韵母、声调系统
等韵学的研究对象主要是等韵图,“等”是等韵学中最基本的内容,是传统音韵学者从审音的角度对介音和主要元音所分的类,用“等”的概念来区分汉语的声类和韵类就叫做“等韵”,用等韵的学理来分析古代汉语语音并制成的图表就叫做“等韵图”,也简称“韵图”。最初的等韵图,是等韵学研究者取三十六字母与《广韵》206韵轮流相拼所作成的图表。11611162206
第一个自觉地利用反切用字来考求《广韵》声韵系统的,是清末的陈澧,其书虽名《切韵考》,实际上研究的是《广韵》。他研究《广韵》反切和音系的基本理论原则是:反切上字与所切之字双声,反切下字与所切之字叠韵;两个反切的上字同类下字必不同类,下字同类上字必不同类,也就是系联双声叠韵的反切上下字,即“反切系联法”。系联法主要包括正例、变例两种。正例用直接系联的“同用、互用、递用”,同用者如“东,德红切”、“公,古红切”,同用“红”作切下字,则被切字“东、公”同韵类;互用者如“公,古红切”、“红,
户公切”,“红、公” 二字互作切下字,则二字同韵类;递用者如“东,德红切”、“红,户公切”,“东”用“红”作切下字,“红”用“公”作切下字,则“东、红、公”三字同韵类。变例是间接系联法,通过“又切”即《广韵》的“又音互见”来系联。《广韵》共3875个小韵(同音字组),每小韵用一个反切,共有3875个不同音的反切。归并同形的切语用字,得反切上字452个,反切下字1232个。陈澧用“反切系联法”考求《广韵》的这些反切,从452个反切上字中考出40声类,与三十六字母相比,照穿床审喻五纽中各多出一类,微纽未从明纽分出而少一类,故成40类;从1232个反切下字中归纳出311个韵类。
近现代学者在陈澧的基础上,结合韵图的列字,辅以相关的方法,对其系联结果进行复核和补正。声类上,黄侃、钱玄同得41声类;白涤洲、高本汉、黄淬伯都是47声类;曾运乾、陆志韦、周祖谟分出51声类;李荣又主张“俟”类独立,实为52声类。综合诸家成果,如能分则分,就应分为52声类。但照顾到反切上字与下字的配合关系,当依唐作藩《音韵学教程》所采用的51声类:1博类2方类(帮)、3普4芳(滂)、5蒲6符(並)、7莫8武(明); 9都(端)、10他(透)、11徒(定)、12奴13女(泥);14陟(知)、15丑(彻)、16直(澄);17作18子(精)、19仓20七(清)、21昨22疾(从)、23苏24息(心)、25徐(邪);26侧(庄,照二)、27初(初,穿二)、28士(崇,床二)、
29所(生,审二); 30之(章,照三)、31昌(昌,穿三)、32食(船,床三)、33式(书,审三)、34时(禅);35古36居(见)、37苦38去(溪)、39渠(群)、40五41鱼(疑); 42乌43於(影)、44呼45许(晓)、46胡(喻三,匣)、48以(喻、喻四);49卢50力(来)、51而(日)。“声类”是据反切上字系联出来的实际类别,不等于声母。由于声类是反切上字的分类,这种分类与反切下字的“等”有关系,为了使切语拼读谐和,不同的反切下字要求不同的反切上字与之相拼,即同一声母可能有两套反切上字,一切洪音一切细音,也就是反切上字与被切字同介音的洪细,赵元任称之为“介音和谐”。既然是同一个声母的两类反切上字,彼此就不形成对立,而是互补的。这样就可以把互补的两个声类合并为一,最后就得出《广韵》51声类实为35声母。加上现代音韵学者的拟音,可排列如下:
唇& 音:帮非[p]、滂敷[p‘]、并奉[b]、明微[m]
舌头音:端[t]、透[t‘]、定[d]、泥娘[n]
舌上音:知[ȶ]、彻[ȶ ‘]、澄[ȡ]
齿头音:精[ts]、清[ts‘]、从[dz]、心[s]、邪[z]
正齿音:庄[tʃ]、初[tʃ‘]、崇[dʒ]、生[ʃ]
&&&&&&&&&&&&&
章[tɕ]、昌[tɕ‘]、船[dʑ]、书[ɕ]、禅[ʑ]
牙& 音:见[k]、溪[k‘]、群[g]、疑[ŋ]
喉& 音:影[&O]、晓[x]、匣于[ɣ]、喻[j]
半舌音:来[l]
& 半齿音:日[ȵʑ]
与唐末宋初的三十六字母比较:轻唇音4母还未独立,娘母未从泥母中分出,齿音庄初崇生还未与章昌船书合流,喻三(于类)还在匣母中未分出。
近现代学者在陈澧311韵类基础上,增加旁证材料,运用新方法,进行更细致的系联研究。黄侃分335类,白涤洲和高本汉都分290类,周祖谟分为324类。唐作藩《音韵学教程》在白、高基础上增加三类为293类(平83、上76、去83、入51)。韵类是反切下字的归类,同韵类的字韵母、声调都相同,即韵类要区别声调而韵母不区别声调,韵母只要辨析有音质音位区别的舒声、促声就行了,韵类不等于韵母。《广韵》293个韵类按照“舒、促”辨韵母,把介音、主要元音和韵尾相同的韵类依平、上、去三声相承归为一个韵母,把与之相承而韵尾有别的入声韵类独立为另一个韵母,则293韵类可归为142个韵母:舒声韵类91个韵母(阴声韵母40个,阳声韵母51个);促声韵类51个韵母。“韵、呼、等”不同就是韵母不同,《广韵》142个韵母以十六摄统领用“韵、呼、等”区分为:通摄:1 东合一、2东合三、3屋合一、4屋合三、5冬合一、6沃合一、7钟合三、8烛台三。江摄:
9 江开二、10觉开二。止摄:11 支开三、12支合三、13脂开三、14脂合三、15之开三、16微开三、17微合三。遇摄:18鱼开三、19虞会三、20模合一。蟹摄:21齐开四、22齐合四、23祭开三、24祭合三、25泰开一、26泰合一、27佳开二、28佳合二、29皆开二、30皆合二、31夬开二、32夬合二、33灰合一、34咍开一、35废开三、36废合三。臻摄:37真开三、38真合三、39质开三、40质合三、41谆合三、42术合三、43臻开三、44栉开三、45文合三、46物合三、47欣开三、48迄开三、49魂合一、50没合一、51痕开一、52没开一。山摄:53元开三、54元合三、55月开三、56月合三、57寒开一、58曷开一、59桓合一、60末合一、61删开二、62删合二、63鎋开二、64鎋合二、65山开二、66山合二、67黠开二、68黠合二、69先开四、70先合四、71屑开四、72屑合四、73仙开三、74仙合三、75薛开三、76薛合三。效摄:77萧开四、78宵开三、79肴开二、80豪开一。果摄:81歌开一、82戈合一、83戈开三、84戈合三。假摄:85麻开二、86麻开三、87麻合二。宕摄:88阳开三、89阳合三、90药开三、91药合三、92唐开一、93唐合一、94铎开一、95铎合一。梗摄:96庚开二、97庚开三、98庚合二、99庚合三、100陌开二、101陌开三、102陌合二、103耕开二、104 耕合二、105麦开二、106麦合二、107清开三、108清合三、109昔开三、110昔合三、111青开四、112青合四、113锡开四、114锡合四。曾摄:115蒸开三、116职开三、117职合三、118登开一、119登合一、120德开一、121德合一。流摄:122尤开三、123侯开一、124幽开三。深摄:125侵开三、126缉开三。咸摄:127覃开一、128合开一、129谈开一、130盍开一、131盐开三、132叶开三、133添开四、134帖开四、135 咸开二、136洽开二、137衔开二、138狎开二、139严开三、140业开三、141凡合三、142乏合三。
声调上,《广韵》严格按“平上去入”四声调分卷列字,是中古“四声”的典型代表。&
三、上古音系的研究与应用
1、研究上古音的材料和方法
→→時→塒”:→邱、蚯、坵等;某→谋、媒、煤、腜、禖、䤂等;其→淇、期、欺、旗、萁、祺、鲯、骐、蜞等;→蚩埘、榯、鰣等。𦣞、㠯、巸、里、思、宰、而、𠩺、市、事、史、司、辞、疑、止、已”等。段玉裁搜罗考辨上古韵文与字书,依其古韵十七部分1521声首(主谐字)为17类,列古“之部”为第一部118个主谐字。可以推想,把每个主谐字的谐声字组收集起来,再按主谐字群分类,就成为严密的谐声系统。得来的谐声系统与韵字系联的结果互为印证,就
115[i][u][m][n][ŋ]
最重要的贡献有二:一是“离析《唐韵》”,他发现由于语音变化,上古音中不同韵部的字在中古韵书中合流为一韵了,于是把《唐韵》(《广韵》)中同一韵的字,按上古押韵和谐声系统的实际离析开来,划归不同的上古韵部,如中古“支”韵字分归上古“支、歌”二部等。这种离析与重组完全合乎“相同的读音可以有不同的历史来源,不同的读音可以有相同的演变结果”的历史音变原理。二是“入声韵配阴声韵”,中古韵书、韵图中入声韵是只配阳声韵,顾氏从古韵文入声与阴声相押韵的实际出发,除[m]韵尾的9个阳声韵配有入声韵外,其它入声韵都配阴声韵。这种创举为后来的阴、阳、入三分以及“阴阳对转”理论的形成开拓了新的思路。顾炎武古韵分部取材丰富,考证严密,方法科学,为清代古音学研究打下扎实的基础。不足处是分部还较粗略,过于偏重考据等,江永评他“考古之功多,审音之功浅”。
用时音的零声母字来标示古韵部的音值,比戴震又向科学化更靠近一步。
&&&&&&&&&&&阴声韵&&&&&
入声韵&&&&&
&&&[ə]&&&&
[ək]&&&&
[əŋ]
&第三类 &&&[o]&&&&
[ɔ]&&&&
[ɔk]&&&&
&[ɔŋ]
&第五类&&&
&[aŋ]
&&&[e]&&&&
&[eŋ]
&&&[ei]&&&&
&第八类 &&&[əi]&&&&
[ət]&&&&
&[ən]
&&&[ai]&&&&
&第十类 &&&&&&&&&&&&&&&[əp]&&&
&[əm]
&&&&&&&&&&&&&&&[ap]&&&
上古韵部不等于韵母,加上开合、等第等介音因素,一韵部可能含几个韵母。上古韵部的舒声韵字是不分平、上、去而共居一部之内,入声韵与阴声韵、阳声韵配成主要元音相同的类,且主要元音相近的韵部依次排列,利于展示上古汉语语音的系统性,也利于解释古代汉语的语音转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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