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纳银条套装999999千足银多少钱一克100克多少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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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斯妮 999千足银纯银杯子 保健养生杯银水杯保温杯口杯 父亲老公领导礼物 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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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名称:银斯妮 999千足银纯银杯子 保健养生杯银水杯保温杯口杯 父亲老公领导礼物 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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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时间: 13:45:34
商品毛重:200.00g
商品产地:中国大陆
重量:121—300克
系列:吉祥祝福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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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产品+银斯妮品牌包装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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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纳瑞银条套装(20克X5枚)
¥1,785.00 &&&&&&&&&&&& 现价:&&&&¥1,785.00
产品编号:NB224品名:祥龙纳瑞银条套装(20克X5枚)材质:999足银100克规格:28X60mmX5枚发行量:9999套零售价:1785元包装:工艺盒包装+外纸套,配防伪编号收藏证书和手提袋生产制造:南京造币有限公司
NB224祥龙纳瑞银条套装(20克X5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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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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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 
第三节盖世太保奉命绑架英国国王  在纳粹党各位领袖的脑袋里萌发出来的那些离奇荒诞的方案中,绑架温 莎公爵和公爵夫人并诱说这位前英国国王和希特勒合作以便和英国媾和的想 法,无疑是最令人惊愕的一个方案。  这个主意出自希特勒,得到了鲁道夫·赫斯的赞成。这两人在 194o 年夏 极想同英国和解。希特勒向里宾特洛甫谈及此想法时,后者亦表示赞同。他 说:“温莎公爵是我遇到的最富有经验的英国要人之一;他关心社会问题, 很有见识。”  在希特勒的授意下,里宾特洛甫立即把党卫军国外保安处的头子瓦尔 特·施伦堡找来。他在这位年轻的对话者面前将温莎公爵称颂了一番,并保 证说这位前国王对德国始终抱有好感。他说:“如果形势有利,他不会反对 摆脱英国特务机关对他的严密监视。元首认为他的这种态度具有重大意义。 鉴于你的长相极像英国人,我们认为,让你以德国元首代表的身分预先同公 爵进行接触,这再合适不过了。”里宾特洛甫又说,“元首考虑。如果时机 相宜,你可以向公爵赠送某件礼品。从现在起,我们准备在瑞士储存 5, 00O 万瑞士法郎。若公爵本人能公开表示他同英国王室决裂并为局势的进一步发 展作出贡献,这笔钱将作为他的生活费。虽然他也可以往在其宫中文国家, 但元首希望他住在瑞士,条件是必须将他置于第三帝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 的控制之下。”施伦堡惊愕地看着这位德国外交部长。他后来说:“我以为这是在作恶梦,是里宾特洛甫在发疯,还是希特勒在发疯?他们这个想人非非的计划使 我目瞪口呆。接下的谈话更使我惊骇万分。”里宾特洛甫接着说:“假如英国的特务机关试图阻挠温莎公爵接受这一协议,元首就将责成你破坏他们的计划,必要时可用武力,甚而要你不惜冒 生命危险。不论怎样,要把温莎公爵和公爵夫人安全地护送到他们自己选定 的居住国家。元首对这次行动极为重视,经过精心考虑,他认为:假如公爵 犹豫,必要时你可采取强制、威胁,以至武力手段迫使他下决心顺从我们的 意愿,但同时你必须绝对保证公爵和公爵大的生命安全。”施伦堡越听越惊,他提出:“但,阁下,我是否可以??” 里宾特洛甫打断他的话:“让我把话讲完:”施伦堡只得继续听他讲下去。  “公爵”,里宾特洛甫说,“过不多久将接受西班牙朋友邀请出外打猎。 这给你提供了与他接触的极好时机。从猎场,可以把他马上带到另一个国家。 为完成这次任务你可以采取任何方法和步骤。昨天夜里,我和元首重新就所 有可能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讨论。他们决定不给你规定什么框框,一切问题由 你自己决定。不过元首要你每天就事情的进展情况向他汇报。我以元首的名 义命令你马上执行这项任务。”为了争取时间,施伦堡问。 “阁下,为把问题搞清楚,我可以向您提几个问题吗?” “请讲得简明扼要些!”里宾特洛甫回答。 “请问,你依据的那些秘密情报可靠吗?” “这此情报来自西班牙社会最可信的人士。”“还有呢?” “你现在先不要急于知道这些报告的详细情节。以后如需要,你可去马德里向我们的大使冯·斯托雷先生了解。” 施伦堡又提出一个问题:“假如公爵拒不听从我们的安排,那我可否用武力把他带到你所说的那个国家?我似乎觉得这件事不会很顺利。是否一切 取决于公爵自觉配合的程度?”  “是这样!”里宾特洛甫回答,“元首认为,武力应首先用来对付英国 的特务机构。至于公爵,只有在他因过于害怕而变得犹豫时,你们才可以对 他施加压力,让他服从。当他摆脱了英国情报局的监视,成为一个来去自由 的人时,他是会感谢我们的。至于供他支配的钱,5, 000 万瑞士法郎不是 最大数额,元首准备出更大的数目。其它情况,你不必担心。你要坚定信心, 尽力完成任务。我要向元首报告,说你已接受任务!”  施伦堡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起身准备告辞。可里宾特洛甫把他拦住了: “请稍等??”  里宾特洛甫打电话给希特勒。他把第二个耳机递给施伦堡。当耳机里传 出希特勒那嘶哑的声音时,里宾特洛甫向他简要汇报了他与施伦堡的谈话情 况。根据希特勒的声调判断,施伦堡知道元首并不十分满意。希特勒的答话 十分简要:“是??当然??好!??同意!??”希特勒最后说: “施伦堡不可忽视公爵夫人态度的重要性,他应设法取得她的支持,她对公爵有很大的影响。”“您说得很对,”里宾特洛甫回答,“我要施伦堡尽早乘专机去马德里。” “好!”希特勒说,“我授予他所需要的全部权力。请以我的名义告诉他,我信任他。”  里宾特洛甫站起来,在电话机旁弯腰屈身,显出十分恭敬的样子,说: “谢谢我的元首。就这样。向您祝福!”从威廉大街里宾特洛甫家走出来,施伦堡又来到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海德里希家。海德里希冷冷地对他说:“里宾特洛甫在有这类想法时,总想用 我们的人。你实在是太能干了,我不能就这么傻呵呵地在这次行动中失去你。 从哪方面讲,我都不赞成这一计划。可只要是元首想作的事,就很难使他改 变主意。里宾特洛甫尽出馊主意。你该知道,你将直接与我们的对手打交道。 我绝不让你单独去,你要带上两个可靠的、有经验的、能讲西班牙语的、最 好还会讲葡萄牙语的人作助手,这样你就至少有一种保护。因为,假如我是 英国情报局的局长,那我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整治你。”  听了海德里希的这些使人放心的话以后,施伦堡便向海德里希告辞,去 为国外之行作准备。  为不致作德国人的俘虏,作为英国驻法国军队最高司令部军事代表团成 员的温莎公爵于 1940 年 6 月偕同夫人来到西班牙。  6 月 23 日,职业外交官、德国驻马德里大使埃伯哈德·冯施托雷打电报 给柏林:
西班牙外交大臣请示如何接待将于今天抵达马德里的温莎公爵及公爵夫人。看来, 公爵和公爵夫人将取道里斯本回英国。外交大臣认为把公爵扣留在这里和他建立可能的接
触,也许对我们是有益的。请回电指示。  第二天,里宾特洛甫回电作了指示。他建议把温莎夫妇“在马德里扣留 两周”。但他又警告说,绝不可使他怀疑“此建议来自德国”。  过了一天,即 6 月 25 日,施托雷回答:“西班牙外交大臣答应尽一切可 能把温莎公爵留在这里一些时候。”  外交大臣胡安·贝贝台尔·伊·何蒂扎上校会见了公爵,并把会见的情 形告诉了德国大使。大使于 7 月 2 日用绝密电报向柏林汇报说:“除非承认 公爵夫人为王室成员并给公爵一个重要的地位,否则温莎公爵将不返回英 国,并将在佛朗哥政府给他的一所古堡里住下来。”  大使又说:“温莎曾向外交大臣及其他熟人表示,他反对丘吉尔,反对 战争。”  7 月初,温莎公爵前往里斯本。7 月 11 日,德国驻里斯本公使向里宾特 洛甫报告说:“公爵已被任命为巴哈马总督,但是他打算尽可能长地推迟动 身时间??以期局势发生对他有利的转变。他深信,如果他仍然是国王的话, 战争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他称自己是坚决支持同德国媾和的人。公爵肯定地 认为,猛烈地轰炸最终将使英国愿意清和。”这个情报促使里宾特洛甫在同一天即7月11日深夜从富许尔发给德国驻马德里大使馆一份“特急、绝密”电报。他希望把公爵送回西班牙,最好由 他的西班牙朋友送回,以阻止他前往巴哈马。里特洛甫进一步说:“要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告诉公爵,德国是希望同英国人媾和的,但遭到丘吉尔集团的阻挠。如果公爵本人愿意进行其它形式的 谈判,那是一件好事,德国决心用各种办法迫使英国媾和。如可能,德国准 备满足公爵所表示的任何愿望,特别是使公爵和夫人来担任英国国王和王 后。如果公爵另有打算,而又愿意为建立德国和英国之间的良好关系而合作, 我们也同样准备保证他和他的夫人有一笔生活费,使他能够过和国王同样的 生活。”第二夭,也即 7 月 12 日,德国驻马德里大使会晤了西班牙内政大臣、佛朗哥的内兄雷蒙·塞兰诺·苏纳。这位大臣答应把佛朗哥也拉进这一阴谋, 并答应执行下述计划:西班牙政府将派公爵的一位老友、马德里长枪党的领 袖、若瑟·安托尼奥的兄弟米古埃尔·普里摩·德。里维拉前往里斯本。普 里摩·德·里维拉将邀请公爵到西班牙来打猎并同政府商谈关于英国一西班 牙的关系问题。届时,苏纳将把英国特务阴谋杀害他的消息告诉公爵本人。 德国大使接着说:“随后将劝说公爵和公爵夫人接受西班牙的接待,可 能还有经济上的资助。也可能用其它办法阻止公爵离开。在这整个行动中,我们将一直隐藏在幕后。” 据威廉街的文件透露,米古埃尔·普里摩·德·里维拉于 7 月 16 日第一次访问温莎公爵夫妇后从里斯本回到马德里。他给西班牙外交大臣带来一封 信,外交大臣把它转交给了德国大使,大使又立即将信发往柏林。信上说, 丘吉尔给公爵写了一封“非常冷淡和毫无商量余地的信”,在信中任命他为 巴哈马的总督,并命令他立即前去就职,如若不去,“丘吉尔威胁说,那就 要将他交军事法庭审判”。这封信还说,西班牙政府同意“再一次诚恳地劝 告公爵不要去任职”。7 月 22 日,米古埃尔·普里摩·德·里维拉第二次从里斯本访问后归来。第二天,德国驻马德里大使把拍电报汇报给里宾特洛甫:
他(里维拉)曾同温莎公爵作了两次长谈,最后一次交谈时,公爵夫人也在场。公 爵毫无拘束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在政治上,他同英王和目前的政府愈来愈远了。
公爵正在考虑发表一项公开声明??后对英国的现行政策并与他的兄弟决裂??公 爵夫人表示,他们很希望回西班牙。为了便于此事的进行,大使己和苏纳作好安排,派遣 另一个西班牙密使前往葡萄牙劝说公爵离开里斯本,装作乘汽车作长途旅行,然后在布置 好的地点越境,那里的西班牙秘密警察一定会设法让他们夫妇安全过境。  两天后,大使又拍电报把米古埃尔·普里摩·德·里维拉提供的其它情 况报告给里宾特洛甫:
他劝告公爵这回西班牙,不要去巴哈马,因为公爵很可能会在英国政治中起重大作 用,甚而有可能登上王位。这时公爵和公爵夫人显然感到惊讶。两人回答说,根据英国的 宪法,在逊位后是不可能再复位的。然而当密使表示说:战争的发展有可能引起一些变化, 甚至有可能改变英国的宪法时,公爵夫人似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  德国大使在这份电报中提醒里宾侍洛甫说,米古埃尔·普里摩·里维拉 不知道“德国在这件事中有任何利害关系”,这个西班牙人显然认为他是在 为他自己的政府服务。施伦堡乘飞机从柏林经里昂、马塞和巴塞罗那飞往马德里。他一来到西班牙首都就和德国大使商议,然后准备去葡萄牙。7 月 26 日,冯·施托雷以 “特急、绝密”电报向里宾特洛甫报告阴谋的梗概:
??可以假定公爵夫妇已决心返回西班牙。为了加强他们的这个决心,今天己派出 第二个密使,带给公爵一封写得很巧妙的信。信内附有经过周密准备的关于越境的计划。 根据这项计划,公爵及其夫人将启程前往西班牙边境附近的山区,对外说是去避暑,实际上是在打猎的过程中指定的时间和指定的地点越境。 在计划规定的时间内,第一个密使(普里摩·德·里维拉)将与布置在适当地点的西班牙军队在边境守候,并保证安全。 施伦堡一行根据同一计划,在里斯本外围地区活叨。
为此目的,在前往避暑地点的旅程中以及避暑时,应在一个可靠的葡萄牙警察长官 的帮助下进行,以掩人耳目??
为使整个计划能顺利实施,西班牙外交大臣选择了一名女特工人员,她在必要时可 以和另一名特工人员进行联系,也可以必要时向施伦堡提供情报。
同时也作了准备,使公爵夫妇能够乘飞机到达西班牙,以防万一由于英国谍报局干 预而发生意外。如系这种情况,就像执行第一个计划那样,首先必须对公爵施加巧妙的心 理影响,使他愿意离开,而不要造成仓皇逃走的印象。办法是利用他对谍报局的不安心情 和他在西班牙领土上可以自由进行政治活动的前景。
除了在里斯本的护卫工作以外,考虑在必要时采取适当的恫吓行动,使他愿意离开。 可把这种恫吓行动归咎于英国谍报局。  这个“恫吓行动”由施伦堡负责执行。一天夜里,他安排人员和温莎夫 妇的别墅的窗房投掷石头,然后在仆人中散布谣言说,这是“英国特务机关”  千的。他让入送一束花给公爵夫人,所附的一张名片上写道:“谨防英国特 务机关的阴谋。一一个真诚关心您的葡萄牙朋友。”他在向柏林发出的正式 报告中说:“预定在 7 月 30 日晚上打枪(打碎卧室窗户的一种无害的行动) 没有进行,因为它对公爵夫人产生的心理影响只会加强她离开的愿望。”  时间已经不多了。施伦堡在 7 月 30 日报告说,公爵的一位老朋友、英国 政府的重要官员华尔特·爵士已到达里斯本。华尔特此行的目的显然是催促 温莎夫妇,快前往巴哈马群岛。同一天,冯·施托雷拍电报向里宾特洛甫报 告说,根据在里斯本的一名德国情报人员的情报,公爵夫妇计划在 8 月 1 日 离开。鉴于这种情况,他问里宾特洛甫,“我们是否应当在某种程度上从我 们所处的幕后地位走出来”。  第二天,7 月 31 日,冯·施托雷又拍电报给里宾特洛甫说:“公爵夫妇 虽然对于英国阴谋伤害他们的消息和他们个人的安全很为关注,但他们打算在 8 月 1 日乘船启行,不过温莎企图“隐瞒实际的出发日期”。 里宾特洛甫立即作出反应。7 月 31 日,午后,他打电报给德国驻里斯本公使,要求通过葡萄牙银行家森豪尔·伊斯比利多·桑托·席尔瓦把下列情 况通知公爵:
德国基本上希望同英国人民媾和。丘吉尔集团堵塞了这条和平道路。在元首又一次 发出的理智呼吁遭到拒绝之后,德国现在决心以一切力量迫使英国媾和。如果公爵愿意为 此进行谈判,那将是一件好事。在此情况下,德国愿意同公爵进行最密切的合作,并为公 爵及其夫人所表示的任何愿望扫清道路??如果公爵及其夫人另有意图,但又愿意在建立 德国和英国的良好关系方面进行合作,德国同样准备同公爵进行合作,并按照公爵夫妇的 愿望为他们的前途作出安排。  这位德国外长的紧急电报在午夜前不久送到了驻里斯本的公使馆。德国 公使当晚会晤了伊斯比利多·桑托·席尔瓦先生,要他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 他的贵宾。这位银行家在 8 月 1 日早晨照办了。据公使馆的电报说,公爵深 受感动。电报说:
公爵赞扬了元首的和平愿望,这种愿望同他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他坚信,如果他 是国王,决不会进行战争。他欣然响应向他发出的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合作,建立和平的呼 吁。然而,他目前必须服从他的政府的命令。不服从命令会过早地暴露他的意图,引起公 愤,使他在英国威信扫地。他还深信,目前让他出面还为时太早,因为英国还没有同德国 进行商淡的意向。但是,一俟这种情况改变,他就准备立即回去??届时,或者英国要他 回去(他认为这是完全可能的),或者德国表示愿意同他谈判。在这两种情况下,他部愿 意效劳,并准备作出个人的牺牲,而毫不抱个人的野心。他将同他以前主人继续通讯,并约好一个暗号。他在接到约好的暗号后将立即回来。  这期间,施伦堡在作什么呢?他并不完全同意那些外交官的说法。他深 知:虽然公爵对英国特务机关对他的严密监视极感厌恶,虽然他对被任命为 巴哈马总督一点也不感兴趣,虽然他愿意留在欧洲,但他却丝毫不想到中欧 的某个中立国家或敌对国家安身。但不管怎样,作为党卫军国外保安处的头 子,他必须采取行动,因为柏林在不断催他汇报情况。施伦堡突然收到里宾特洛甫的一份电报:元首命令必须立即组织绑架。怎么办?第二天,他又收到一汾电报:在 7 月 31 日之前,务必使温莎公爵和 公爵夫人过境,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柏林的这份电报是在 30 日早上发 出的,几小时后,又送来了第三份电报:由你根据情况采取相应措施。施伦 堡耸了耸肩膀,对德国驻里斯本公使说:“里宾特洛甫对情况的估计完全是 错误的。为使元首赞成这一最愚蠢的做法,他甚而对我的报告进行了伪造、 歪曲。”  8 月 1 日,傍晚,施伦堡来到德国大使馆钟楼的大厅里,用望远镜看着 公爵和公爵夫人登上一艘将他们送往巴哈马的轮船。华尔特·蒙克顿爵士陪 送。在日落时分,轮船拔锚启航,随即开入宽阔的特菇河港湾。施伦堡快侠不乐地回到住处,思忖着柏林方面在此之后对他的态度。8月 2 日,他从陆路抵达马德里,又从这里乘飞机回到帝国首都。里宾洛甫极 冷淡地接见了他,说:“把情况向我讲一下!”  施伦堡平静地叙说着。他讲完后,里宾特洛甫以单调疲倦的语气说:“元 首仔细研究了你的报告并要我告诉你,尽管他对整个事件的结果感到失望, 但他还是同意你的决定,并对你的作法表示欣赏。”  施伦堡很是惊愕,如释重负。午后,他又向海德里希作了汇报。海德里 希对他频频点头,以示赞许,最后说:“确切他说,这是一次缺乏组织配合 的行动。我提醒你,不要让里宾特洛甫把你紧紧拴住。我始终认为你不应该 接受这一任务。你肯定一开始就已预料到事情将怎样结束。可以说,你很巧 妙地使自己脱身了!”在有关这一事件的德国文件公布之后,公爵通过他的律师在 1957 年 8月 1 日发表了一项声明。他在声明中指责里宾特洛甫同德国驻西班牙和葡萄 牙的大使的通讯“完全是捏造事实,一部分则是歪曲真相”。温莎解释说, 当他在 1940 年在里斯本候船前往巴哈马时,“某些人”。(他发现这些人是 纳粹的同情者)试图说服他回到西班牙,不要去担任他的总督职务。他说: “有人甚至向我暗示,如果我和夫人前往巴哈马,将会有生命危险。在任何 时候,我都从未有过要照这种暗示去行事的想法,而是蔑视它,对此不屑一 顾。”随后,英国外交部发表一项正式声明,说公爵在战争期间对英国的忠诚从未动摇过。第四节震惊世界的战争暴行  1941 年 7 月,德国公共国防局局长赫尔曼·莱因纳克将军、战俘局的布 罗伊尔、谍报局处长埃尔温·冯·拉豪森将军和代表德国中央保安局的盖世 太保头子缨勒之间举行了会谈,根据希特勒指示的精神,这次会谈的结果是 决定在东部发动战争。  1941 年 9 月 8 日,这项决议上这么写道:“??布尔什维克士兵由此失 去了按照日内瓦条约享受荣誉士兵待遇的任何权利。  ??因此,对待有一点点反抗迹象的、特别是布尔什维克的煽动者,必 须下令对他们采取无情而有力的措施。抗拒者、积极或消极的反抗者必须立 即使用武器(刺刀、枪托和枪炮)予以全部消灭??  无论谁在执行下达的命令时,不使用或者不够有力地使用武器,谁就要 受到惩罚。  对逃跑的战俘不必喊停即可开枪射击。对苏联战俘使用武器,通常被认 为是合法的,绝对不许采用鸣枪警告的方式。”  那时在盖世太保内部成立了一个战俘特别科,又称第四队,由党卫队突 击队中队长弗兰茨·柯尼希豪斯领导。 1943 年初,它同党卫队突击队大队 长汉斯一赫尔穆特一沃尔夫的第四科合并。这个科向战俘营中的盖世太保代表下达指示。实际上,在所有战俘集中营里,盖世太保和党卫队保安处的问谍大部分是用化名伪装自己的。根据缨 勒的一项指示,明确地命令他们去追踪“所有政治犯和刑事犯,或由于其他 任何一个原因而不受欢迎的分子。以及“所有可用来重建被占区的人士”, 其目的是要消灭他们,或者对他们进行“特殊处理”。除此之外,问谍们应 该在俘虏当中发现看来是“可以信任”的人,这样就能利用从 1940 年起,德国最高统帅部仿效纳粹党,采用政治方法杀人。
1940年 12 月 23 日,卡纳里斯同三个谍报处的头日和远距离侦察处主任比尔克纳 海军上将举行了会谈,并向他的伙伴们揭露了这一情况:凯特尔曾明确地命 令他去干掉当时在北非的魏刚将军。凯特尔担心魏刚利用那里完整的法国军 队建立一个抵抗中心。因此,慎重地命令凶手把他杀死。但是那时在谍报局 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反希特勒的核心,而且卡纳里斯借口技术上的原因不能 执行而回避了这项命令。早在 1941 年 11 月 22 日,德国最高统帅部就作了规定,“??在任何情况下??逃跑的苏联战俘都必须交给秘密警察”。 与此同时,缨勒命令盖世太保分站在头目们把已经交给他们的囚犯安置到毛特豪森集中营里,井通知集中营的司令官,这是有关“子弹行动”的一 次押送。这项命令犹似宣判死刑,它确实意味着,那些受这项“子弹”命令 支配的军官和下级军官在到达毛特豪森后,一定会立即遭到颈部枪击而死 去。  第二项“子弹”命令是对那些再次企图从劳动营里逃跑的民工采取同样 的措施。  在这种情况下到达毛特豪森的俘虏被看作是“K 俘虏”;他们不必进行 登记,也不编号。而是立即被带往集中营监狱。那里的人送他们进淋浴室, 命令他们脱去衣服,借口说,要量量他们的身材,叫他们站到一架伪装的测 量仪上,当滑板触及到头盖骨的一刹那,这架测量仪就会朝牺性者的颈部开  枪射击。如果“K 俘虏”一下子到达太多,则用淋浴室里的管子任意把水或 毒气放进去,把他们毒杀在里面。  毛特豪森的集中营司令官也可使用自己的方法。1944 年 9 月初,有四十 七个英国、美国和荷兰的空军军官到达毛特豪森;他们的飞机在德国上空的 一次空袭中被击落,他们是用降落伞跳下来的。十八个月以后,他们作为“K” 记号的人被押送到毛特豪林。集中营司令官没有立即处死他们,而是把他们 送到毛特豪森的采石场里,许多被拘禁的人就是在那里被残酷地折磨死的。 采石场是一块巨大的盆地,有一条用八十块粗糙的岩石垒起的阶梯通往 那里。这四十七个俘虏光着脚,只穿着衬衫和短裤,抱着或扛着二十五到三 十公斤重的石头往上走,还时时不断地饱尝拳打脚踢的滋味,甚至被人丢石 头。到了上面还没来得及放下重担,又要赶他们快点跑下去,强迫他们把更 重的石头往上搬。第一天晚上,四十七个俘虏中就死了二十一个。第二天用老方法对待其余的人。第二天晚上只剩下一个人活着。  1944 年 9 月,希姆莱也视察了毛特豪森集中营,暴徒用处死五十个苏联 军官的“精采节目”向他作了表演这就是纳粹党人着重谈论的“士兵荣誉”。 这种大肆声张的做法引起了另外一起战俘事件:大批战俘从萨冈逃跑。 还有两项其它的任务重新由盖世太保承担。一项巨大而又不太引人注目 的任务就是帮助德国战时经济不断需要的大量劳动力。从法国的一个交款数 字就足以窥见纳粹警察在被占领国家中活动情况的一斑,为德国招募志愿工 明显地遭到了失败。因此,只得转而采取征集工人的办法。盖世太保采取多 种形式,从释放战俘转而成立强迫劳改处,这个处招募大批年轻人并送他们 去德做工。甚至连征募劳动力的为首分子、行政长官蒂林根斯和“雇佣劳力 的总代表”弗里茨·绍克尔也承认,五百万外国工人中只有二十万人是志愿 者。多数人逃避征募,当许多男人收到应征入伍通知单时,就悄悄地投奔到 游击队那一边去了。最后有八十六万五千九百五十二个法国工人被遣送到德 国。如果把 1942 年底在战争中所俘虏的一百零三万六千三百十九个法国人以 及由于政治原因而被押送的人加在一起,那么当时就有二百多万法国人由于各种原因和各种关系成为纳粹的俘虏。  盖世太保的第二个新任务是建立一个不平常的、从事于所谓“医学试验” 的组织。拉舍尔是空军后备队司令部的医生,他是通过比他大十五岁的妻子尼尼才认识希姆菜的。1941 年初,当时已经加入普通党卫队的他奉命去参加空军 行政区第七队(慕尼黑)的一个医学班。讲课时特别谈到了在高度飞行时的 心理生理影响。1941 年 5 月 15 日,拉舍尔写信给希姆莱:  “??现在,我接到命令去慕尼黑空军行政区第七队参加医学选修班。 在这次学习期间,研究飞行高度至为重要,不过十分遗憾的是,在我们这里 还不能用活人进行试验,因为这种试验很危险,没有人自愿挺身而出,因此, 我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是否有可以谨请提供两到三个惯犯进行这些试 验???显然,被试验的人员在进行试验时可能会死去,不过这些试验将在 我的参加下进行。它们对研究飞行高度至关重要,但不要像以前那样,在猴 子身上进行试验,因为猴子对试验的反应是与人完全不同的”。  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牲所提出的要求,从字面上看似乎并不值得大惊小 怪。战争初期所推行的、披着“科学”外衣的无痛致死术总算得到了发展, 它能使医治不好的病人和精神病患者无痛苦地死去。早在 1938 年 10 月和 11  月就有一名叫扎梅斯施特兰的博士在一些人的身上,即在德国人的身上进行 了首次试验,上级授权他利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里的德国囚犯进行那种冷冻 试验如今这种试验在达豪业已恢复。  拉舍尔奉承希姆莱的“科学”狂的建议就这样被愉快地采纳了。于是希 姆莱的秘书卡尔·勃兰特在 1941 年 5 月 23 日回答拉舍尔说:  “??我可以通知你,为了研究高空飞行,希姆莱显然乐意提供囚犯。” 因此就在取之不尽的人鼠后备队的中心——达豪建立了一间负压室,拉 舍尔开始了实验。实验的结果是骇人的。拉舍尔把拘禁在达豪的一位医生安东·帕霍勒格博士当作助手使用,据他说: “我通过负压室的观察窗亲眼看到了一个俘虏忍受着真空的压力,直至他的肺部爆裂。有些试验会在头脑里引起一种压力,以致那些人为了减轻自 己的的压力而出现神经错乱和头发脱落的现象。他们用手指和指甲在自己头 上、脸部拼命抓,发狂地残害自己。他们用手和头去撞击墙壁,声嘶力竭地 喊叫,设法减轻对鼓膜的压力。一般说来,到了完全真空的时候,被试验的 人就会结束生命。完全真空的试验无疑会导致死亡。所以在多数情况下人们 更多地是把负压室用作例行的枪决,而不是用它们来作试验。”  这些可怕的试验持续到 1942 年 5 月。大约有两百名囚犯被利用来进行这 种试验,其中八十个人死在负压室里,其余入多多少少患有严重疾病。经过 这些稀薄空气的试验以后,拉舍尔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有关冷冻作用的新试 验。新试验的目的是要为那些经常在北海上空被击落的、担任轰炸英国任务 的飞行员找到最好的飞行服。他们中间有许多入本来可以在水上进行自救, 但是当他们携带游泳工具泡在水里数小时后,就给冻死了。拉舍尔让人在达豪安装特殊浴缸和冷却器,陆军和空军颇感兴趣地注视着他的工作。拉舍尔要求配备助手、在他接受来自因斯布鲁克的雅利希、基 尔的霍尔兹洛纳和辛格尔三位教授之前,要求盖世太保对这三位医生进行仔 细的调查,以证实他们“在政治上也是无可指摘的”。拉舍尔想得到对他的 试验给予保守秘密的绝对保证。一般说来,他对这些试验的真正性质不抱任 何幻想。冷冻试验从 1942 年 8 月继续到 1943 年 5 月。在试验干冷的作用时, 不幸者整个裸着身子忍受着德国的寒冬腊月,当他们的体内温度下降到二十 五度时,把失去知觉的试验囚徒拉进来,进行复苏、回温的试验。希姆莱坚 持使用“肉欲的热量”,为此从拉文斯堡叫来四个妇女。她们把自己一丝不 挂的身体压在一个不幸者的冰冷的身体上,设法使他苏醒过来。所有这一切 都是多余的,因为对冻僵的人采取迅速加温的方法早在一八八○年就由俄国 医生列帕钦斯基解决了,纳粹“研究者”对他的著作也许是一无所知吧。  “对象们”光着身子或者穿着飞行服装侵在冰水进行湿冷作用的试验。 里面放上一只救生圈,以免他们淹死。帕霍勒格博土对这样一种试验也作了 报道:  “在两名俄国军官身上进行的试验是达豪集中营进行的所有试验中最惨 的一次。这两名军官从牢房里被带出来,禁止他们说话??拉舍尔叫他们脱 去衣服,光着身子躺到浴缸里。两小时以后,他们还有知觉。我们请求拉舍 尔给他们打一什,但是白费劲。到了第三个小时,其中一个俄国人对另外一 个俄国人说:‘同志,请你同那个军官说,开枪把我们打死吧!’这个人回 答道:‘你别想从这狗那里得到什么!’”“一个年轻的波兰人用温和的语气把这些话翻译完毕之后,拉舍尔到他的办公室里。那个波兰青年想用氯化物毒死他们,但拉舍尔又折了回来,用 手枪威吓我们说:‘你们别管,不要接近他们。’当试验把他们折磨至死, 至少持续了五个小时。尸体被运到慕尼黑进行解剖检验。”  集中营里被试验的人员是用之不尽的;在囚徒身上试用新药;在奥拉宁 堡进行挨饿和口渴试验;在布痕瓦尔德进行人造荷尔蒙的试验;试验血浆用 来治疗坏疽;试验药膏用来治疗磷火引起的烧伤。此外,还进行血液和血清 学的试验,在达豪,人为地引起了蜂窝组织炎炎、溃疡、败血症。他们试验 如何使用磺胺药,如何对骨头、神经和肌肉系统进行外科手术,用注射碳酸 方法进行无痛致死术的试验,注射这种碳酸针以后,不到一秒钟就会置他人 于死地;他们观察有毒子弹的作用(临床的描述是骇人听闻的);研究一种 把污染毒气的水进行解毒的方法;研究生物碱和未知的毒药;让囚徒服用毒 药胶囊后进行试验,纳粹头目们在最后时刻就是服用这种胶囊自杀的。此外, 还进行了有关化学毒气武器的试验。  有时候,希姆莱在给集中营间谍下达的命令中指定牺牲者,例如命令中 规定,在奥斯威辛使用波兰的抵抗运动战士,以便对传染的黄疸病进行试验, 或者为了进行拉舍尔的冷冻试验,在达豪使用俄国军官,因为他们具有抵御 寒冷的能力。此外,为了满足纳粹解剖研究所需要的人员,盖世太保进行了必要的“选择”。甚至把集中营也当作选择人员的储藏所。他们在这里所犯的、荒唐而 可怕的罪行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以与一个为满足自己病态的研究欲 望,而进行疯狂杀人的学者所编导的某些恐怖电影相媲美。大脑研究所从属于柏林威廉皇家学院的研究所,它的三个分所分别设在慕尼黑、格廷根和迪伦堡。大脑研究所由哈菜福尔登博士领导。 有一天,当哈勒福尔登博士得知可以用二氧化碳杀死病人时,他马上想到,这样做对他的工作有利。他找来了一些负责人,按自己获得的情报对他们说:“听着,朋友们,如果你们杀了所有这些人,那至少要把大脑保存起 来,以备不时之需!他们问他:“你能检查多少人?”“数字不限,多多益 善,”他回答。在多数研究所里,医生的数目寥寥无几。因此,他们让男女看守来挑选该杀的病人,因为他们要么忙得昏头转向,要么压根儿不感兴趣。谁要是总 感到疲倦,或者看守者认为,这是一种‘病例’,他就会被写到名单上,接 着,被送迸死亡中心所。最糟的事情莫过于受人虐待。看守人员挑选使自己 感到讨厌的人,然后把他们写到名单上去。  当时,这个研究所拥有的大脑超过其它研究所研究的数量,也许哈勒福 尔登此刻在想,多亏纳粹主义才保证了他科学的前途。第二种情况发生在 1941 年,它表明了纳粹主义的教条也许 在研究的领域上合乎逻辑。此时,他们不再像哈勒福尔登那样,满足于利用死者的尸体进行研究,而是完全为了把尸体用作研究材料才杀人的。并 吞埃尔萨斯以后,纳粹党人占领了施特拉斯堡大学,并在医学院里安插了他 的一位心腹、突击队大队长希尔特博士,他遵循纳粹准则在那里执教,当然 他的固执的念头是种族问题,希尔特制定计划要在施特拉斯堡创立一间犹太 人骷髅和头骨的收藏室,这间收藏室由于收藏丰富多采,因而是独一无二的。 他写信给希姆莱,向他提出了下述这些要求:“几乎所有种族和民族的头颅都已收集得完备无缺。不过提  供给科学使用的犹太人的头颅则少得可怜,那是因为不太容易对它们进 行加工。现在,东线的战争却给我们提供了消除这种缺陷的机会。犹太一布 尔什维克的政委表现出一种令人厌恶的、但典型的低等人的性格,我们可以 设法弄到他们的头颅,以获得一份具体的科学文献。”  这样双方达成协议,凡是犹太苏联政委今后都应活着交给军事警察,受 他们监督,直到有一个特使到达时为止。然后由这个特使给他们拍照,对他 们进行人体的测量,以及汇编有关他们职业和出身的所有资料,以便把他们 杀掉并把他们的头颅保存起来送往施特拉斯堡。  “在根据档案材料处死犹太人之后,应把他们的头颅保护好,然后叫一 个年轻医生或者医科大学生把头颅从躯干上肢解下来,用防腐剂把它放在特 制的密封金属容器里送往指定地点。”  这项指示忠诚地被执行。施特拉斯堡大学从那时起就可以获得稀罕的“货 物”。  诚然,这些头颅再也满足不了希尔特,他要求的是完整的骨架,是“犹 太一布尔什维克政委”的骨架。奥斯威辛集中营得到命令,向希尔特提供一 百五十副骨架。由于奥斯威辛集中营不能把骨架制成标本,而希尔特也不想 对这些躯体进行测量,所以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活着的“对象”送到施 特拉斯堡附近的纳茨魏勒集中营。
1943 年 6 月由盖世太保在奥斯威辛集中 营里挑选出来的一百五十个囚犯到达纳茨魏勒。8 月份又到达八十个。党卫 队大队长雅衙布,克拉默尔过去在大多数的集中营里工作过,当上贝尔根一 贝尔森的司令官之后得到了“贝尔森刽子手”的绰号。这次他接受杀死这些 殉难者的任务。他用氰来毒死他们,这种方法无损于尸体,而且希尔特还可 以把温暖的尸体放到解剖台上。对此他感到十分满意。当美国和法国部队逼近施特拉斯堡时,希尔特收藏的解剖体已包罗万象了,纳粹党人心里感到有点害怕,因为施特拉斯堡大学地窖的冰箱里还藏着 八十具尸体,弄不好会泄露秘密。希尔特请求给予指示。难道要他保存所有 的收藏品吗?把它们部分销毁?还是全部销毁?此事看来只能从尸体身上割 下肉来,以便使人认不出尸体的真面目并可以随便解说一下,这是法国人留 下的尸体。密切注视着事态发展的遗传研究所主任西韦斯最后于 10 月 26 日 向大家保证,收藏品已经分散了。可是这份报告是假的;希尔特的助手们并 不能很快地解剖尸体,因而当盟军部队占领施特拉斯堡时,这些尸体还放在 希尔特的“储藏室”里。法国第二装甲师的部队发现了它。希尔特本人早已 溜之大吉,直到今天还是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的命运究竟如何。他属于 逃避调查,并在纽伦堡“医生案件”中除了他们同事之外,不受审判的纳粹 党的少数实验者。第五节邱吉尔决定对盖世太保进行报复  伦敦,唐宁街 10 号。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沉恩着,同时看着被他刚 丢进烟灰缸里的烟头慢慢地熄灭。在这次战争期间,首相常穿一件带拉链的 外衣。这身打扮使他那粗壮的身躯显得耸肩缩颈,犹如一个出色的机械师。  1940 年 7 月 19 日,英国这个被围困的孤立的要塞,第一次遭受到德军 持续近一周的大规模空袭。从北海角到比达索瓦河,到处都飘扬着字旗。拉 芒什海峡似乎只不过是一条微不足道的小水渠。德国人占领了所有港口。连 日来,他们随时准备登陆,还高唱最近谱写的进行曲:“我们要打到英国 去!??”  在英国德文郡和米德尔塞克斯郡的乡村,银行的小伙子和公共汽车司机 自盟邦法国沦陷后,就很快被动员起来,由一些留着棕色小胡子、曾在孟加 拉服役的满脸皱纹的老士官带领下进行持枪军事训练。这些新兵还没穿上军 衣,他们的枪大部分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在索姆用过的老式武器。  唐宁街的这位老“雄狮”发誓要寸土必争。英国人决心要战斗到底,要 把海湾的每一块地方都变成抗击德国人侵略的战场。  然而在此时此刻,丘吉尔考虑的并不是在英国的土地上进行战争。他刚 制定了一个反击侵略的方案此方案对当时的大英帝国是如此重要,以至使他 因此而名垂青史。在第三帝国可能武装侵犯大英帝国的前夕,丘吉尔决定以可怕的看不见的部队在欧洲大陆被占领的地区进行回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在整个欧洲大陆创立真正的“第五纵队”,对德国进行报复性的还击。  作为一个特殊组织,“第五纵队”的根本任务是协调各方面的力量,以 破坏和颠覆为手段在大陆上对敌人采取各种行动。计划简单,思想明确,需解决的只是器材和人员问题。  丘吉尔想为他的这支最秘密部队取一个简单的名字。他又点起一支雪 前,吸了几口,觉得越简单越好。他脑袋里闪出了三个字:别动队。要使他的别动队闻名于世,还需要很长时间,不需要流很多血。  3 天前,阿道夫·希特勒草拟了一份名曰“海狮行动”的绝密登陆命令: 由于英国不顾自己军事上的绝望处境,仍然毫无妥协和解的表示。我已 决定准备在英国登陆作战,如果必要,即付诸实施。这一作战行动的目的,是消除英国本上继续作为对德作战基地的条件,必要时印全部占领之。  然而,希特勒需玩弄最后一次和平伎俩。就在丘吉尔成立“别动队”的 这一天,阿道夫·希特勒在国会发表演说,他的长篇演说不时地被掌声所打 断。其间,他还向他的 12 名战功卓著的将军授予陆军元帅节杖。他突然提高了嗓门,郑重他说: “现在,我觉得在良心上有责任再一次向英国和其它国家的理智和见识发出呼吁。我认为我是有资格发出这种呼吁的,因为我不是乞求恩惠的失败 者,而是以理智的名义在此发表讲话的胜利者。我觉得没有任何理由把战争 持续下去。”3 天以后,英国战争部向他作了答复: “我们将不懈地进行斗争,直至自由在全世界得到保障。” 在德国和英国这两个伟大的民族之间,从此展开了全面的战争,殊死的搏斗。历史上多次出现过的兄弟民族间的残杀又开始了。 于是,在英国领空展开了“鹰的决斗”,在大西洋的波涛下进行着“鲨鱼之间的厮杀”,在昔兰尼加沙漠出现了“鼠斗”。这就是身穿军服、头顶 帽徽的军人之间所进行的面对面的战斗。这样的战斗虽然危险,但目标十分 清楚。在这公开战争的后面,还有另一个战场。在那里,“狐狸”之间进行 着你死我活的角斗。双方特工人员脱掉军服,改名换姓。他们身穿便衣,潜 入“地下”,进行着隐蔽的活动。  在这种阴森可怖的舞台上,空降的别动队队员和党卫军保安处警察,英 雄和叛徒,在暗中周旋角逐着。有些人昨天是英雄,今天就变成了叛徒。  继德军谍报局之后,盖世太保不断地破坏别动队的联络网。但别动队又 不断地将其重建恢复,并重新派出新的间谍。从来没有一支军队付出这样沉 重的代价,以至能够活着叙说他们的使命的结局的人是极少数。  某些文章曾零零星星地记述了偶尔在被占领欧洲的森林里或大街上发生 的战斗。这种处于隐蔽状态的战斗比任何光天化日之下的对垒作战都更激 烈、更残酷。  一个外表优雅高贵的秃项的老人,英国战争经济部长胡格·达尔东博士 自“别动队”成立时就主动提议承担领导任务,战争部长和外交部长亦表示 愿领导这支部队。身为工党党员和爱国主义者的达尔东对这场战争持有一种特殊的见解,他认为要推进战争,既需要有正规作战部队的作战,也需要破坏分子在敌人 后方进行骚拢破坏。丘吉尔对此表示欣赏,他对达尔东说:“这并非君子之 作战方式,但我们没有其它办法可以赢得战争,那就这样干吧!”达尔东拿起笔,撰文阐述了行动方针:“我们应该在敌占区组织开展与爱尔兰新芬党、与中国抗日游击队、与惠灵顿战役时的西班牙民团武装或与 纳粹自己在世界各国建立的恐怖组织相似的抵抗行动。”因此,别动队可采 取各种形式的斗争方式:破坏和谋杀,因为这可以消耗敌人的实力。敌人是谁呢?首要的敌人当然是德国。但开战之初,遭到空袭的伦敦笼罩着一种不是胜利就是灭亡的古怪的心理气氛。因此,敌人还包括传统的保 守势力的影响。如不预先掌握情报,怎么能打击占领者呢?这就涉及一个至今别人无权插手的部门,即英国情报局。在 1940 年,英国情报局已不再是侦探影片的主 题,而是成了一个其特工人员步战败军队的后尘,被德国警察追赶得散乱不 堪的部门。从某种意义上说,崇尚政治阴谋也是英国人的敌人。 别动队必须考虑到大陆抵抗运动的各个派别和移居伦敦的侨民的各种心理状态。各类情报网遍布被占领的欧洲大陆,但其中有些人对是否“为英国 人”服务犹豫不决。在英国,军人则对赋予文职人员如此重要的任务多表异 议。  别动队的第一任队长、著名的下议院保守党众议员、57 岁的弗兰克·纳 尔逊爵士曾是原印度军队的军官,他善于组织精干的情报队伍。他物色并重 用的第一个对象是查尔斯·汉布罗爵士(此人在 1942 年 5 月接替了纳尔逊爵 士的职务)。汉布罗是斯堪的纳维亚人,身材魁梧,有点像丘吉尔。他曾是 伊顿市的板球队队长,塞迪一家银行的经理。他在 1914 年至 1918 年间,有 一段颇使他荣耀的戎马经历。1939 年至 1940 年间,他曾在北欧诸国执行过  几次秘密任务。  相反,他的助手格林·古宾斯将军(1943 年 9 月接替了他的职务)则是 一个职业军人。古宾期也是苏格兰人。他浓眉毛,留着一道像刷子一样整齐 的小胡子。他那生硬的举止与查尔斯·汉布罗爽朗和谐个性形成了鲜明的对 照。但这两人都是能推行丘吉尔“燃起欧洲战火”战略原则的强有力人物。 别动队总部各机关设在歇洛克·福尔摩斯(柯南道尔小说中的主人翁)所住 过的贝克大街的几座大楼里。  该组织的成员、老资格的英国密探 E·H·库克里德格曾这样说:别动队 队员给他们的组织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仅限于他们内部使用)——“网球 拍”。该组织向被占领的欧洲派遣近 12, 000 多名特务从事反对德国人的 殊死斗争。他们在法国、荷兰及所有被第三帝国占领的国家同德国国防军谍 报局,继而同盖世太保进行了无情的较量。随着时间的推移,盖世太保终于 完全控制了情报和对抵抗运动的破坏活动。这方面的专家陆续从国防军转到 党卫军保安处,抵抗运动成员不得不同德国占领军进行持续不断的斗争,然 而对手则变得更加残酷、更加狡猾了。是的,这的确不是属恪守道义的君子所进行的战争??第六节 盖世太保致电英国军官:感谢别动队的有效合作  1941 年 10 月,雨果·布莱彻 42 岁。他戴一副大玳瑁架眼镜,一副文质 彬彬的模样,并不很像一个军人。但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的下巴使人 一看便知道他是一个倔强的人。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在德国步兵服役,后在 凡尔登被俘。在战俘营里,他学会了英文和法文。他因具有翻译才能而被调 到瑟堡任职。  那座拿破仑当年曾打算将之作为入侵英国的基地的灰色小城,现在驻满 了德国士兵,在争夺拉芒什海峡的激战中,地处前沿的海军军火库以及在奎 尔克维尔和毛佩尔突斯的两个飞机场,如今正呈现出一派紧张、繁忙的景象, 德国人放弃了登陆到英国作战的打算,开始担心他们的大陆基地会遭到英国 空军的轰炸。  东方战场的帷幕刚拉开几个月,德军便在西线开始撤退。第三帝国的部 队渐渐转入防守。混凝土工事纷纷建立,海岸上架起了大炮。如同其他在阵 地待命的所有部队那样,德军患了恐谍症。  士官布莱彻讲一口流利的法语,他处处保持着谍报人员特有的警觉。他 得知,一个女人想获得有关德国空军汽油储备的情报。这个女人不露声色,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向法国工人,甚至向德国士兵打听情况。作为一名忠于职守的战士,布莱彻向他的顶头上司作了汇报,后者又报告了战地秘密警察。设在巴黎吕泰迪饭店的谍报局分局,很快得知了这一情 况。瑟堡依然是德国军事设施的重点。谍报局的头领们当即作出决定:“马上派博彻斯处理。” 上尉埃里奇·博彻斯是一个出色的反间谍专家。他一来到瑟堡便会见了布莱彻中士。等级的差别淡薄了,两人很快发现彼此都对秘密战争充满热情。他们决定立即行动:“逮捕这个女人。” 这位女间谍很快就承认她试图获得军事情报。 “你为谁工作?”“保尔。”“保尔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1941 年 11 月 3 日,“保尔”按约定从巴黎来到瑟堡,向他的“接头人”索取情报。火车进站时,两名德国人正在那里等候他。 博彻斯和布莱彻很快就把这个重要间谍抓获。他们对“保尔”进行了搜身检查,从他的衣袋里发现了有关德国在布列塔尼和诺曼底兵力设施的密码 情报。  “保尔”的真名叫拉乌尔·基弗。他是前法国空军驾驶员,几个月前开 始为英国服务。他还是盟国情报网(隶属于英国情报局,而不是隶属于别动 队)“D”科的科长。  基弗被递解到巴黎,随后又被押送到圣日耳曼昂莱。从他身上搜出的文 件构成了确凿的证据,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间谍活动。布莱彻决定对他施以 恐吓:  “你被出卖了。我们知道你们情报网的全部情报。我们还知道你的所有 同伙。”  基础弗很快就动摇了,他答应与德国人对话。布菜彻假惺惺地说: “我希望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你现在是落在谍报局千里,在我们之间一切都好说。” 他停了一会儿,接着突然改变腔调说:“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把你交给盖世太保。” 一听说盖世太保,基弗可吓坏了,他立即答应交待。更为糟糕的是,他自愿为布莱彻充当一名奸细。后来,他在为德国人效劳方面与他不久前为盟 军作事时表现得一样卖力,一样富有成效。不久,他以假名“基基”作掩护, 成为谍报局的、后又成为盖世太保的一名凶残的辅助警察。这位抵抗动动的“老战士”一开始便供出了他领导的市列塔尼情报网的20 余名成员,其中有他的助手克里斯蒂昂,随后,他又告发了他的顶头上司: 他叫‘阿尔芒’,住蒙马尔特街莱恩街里别墅 8 号,”“阿尔芒”,即 罗曼·柴尔尼柯夫斯基上尉,是在波兰被占领后逃出的波兰军队的情报军官, 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他携带一部电台成功地来到巴黎, 1940 年圣诞 节后开始与伦敦联系。联络顺利,“阿尔芒”于 1941 年 9 月乘飞机抵达伦敦。他在伦敦呆了一周,后来又被空降到法国,回到巴黎原来的岗位上。 阿尔芒有一个他完全可以信赖的女合作者。不久前,他在图卢有兹与她相遇。她随他来到法国首都,与他在这种危险、艰苦的秘密生活中共患难。她的名字叫玛蒂尔德·卡雷。他则称她“沙特”,即“猫”??  1941 年 11 月 17 日凌晨 3 时,巴黎的大街上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巡逻的 德国兵在活动。突然,4 辆汽车急速驶来。布莱彻命令:“去蒙马尔待。” 汽车满载着荷枪实弹的秘密警察,在菜恩特里别墅 8 号前停下。“阿尔芒” 被捕了。拂晓,一个一头棕发的年轻女人出现在栅栏门前。她受到德国警察的“接待”。“猫”于是落入德国人的圈套中。 博彻斯上尉向布莱彻中士祝贺:“干得很漂亮。但这个人不肯讲话。” 尽管遭受酷刑摧残,“阿尔芒”除告诉德国人他的姓名和军阶——柴尔尼柯夫斯基、上尉——外,什么也没有说。  博彻斯看样子很是生气,说:“从这个波兰人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布莱彻笑了笑,说:“让我和那个女人谈谈。”布莱彻给’猫”在爱德 华七世饭店找了一间房子。他请她吃晚饭,审问变成了上流社会人士的交谈。 德国中士成功地使用他使“基基”上钩的方法,对她说:“如果你不肯为我 们工作,我们就把你和你的朋友交给盖世太保。我敢说,那样,你会后悔??” “猫”动摇了。搜查莱恩里别墅颇有收获。谍报局的人似乎已完全掌握 了他们情报网的活动。布莱彻进而对她发动进攻:“你和你的联络员在潘一潘有一次约会是不是?那么,我们一起去吧。” “猫”屈服了,她投到另一方。德国人每月发她 6 万法郎的工资。 由于“猫”的叛变,盟国的这个情报网的所有成员都先后一个一个被捕。布菜彻还得到了比人更为重要的东西——无线电收发报机。这些机器正处于 良好的工作状态,已被调好,可与伦敦联络。这些高质量的电台把布莱彻迷 住了。他向博彻斯上尉请求要会见谍报局序列巴黎分局的头子赖尔上校他想 出了一个极恶毒的主意:  “我们可以继续利用这些电台和英国联系。假如我们获得成功,英国情 报局就会直接向我们谍报局报告情况??”    赖尔上校并不全同意这样作。他说,“这是不可能的。在英国训练的无 线电报务员都会使用密码呼号,告诉对方他们是否是在被迫情况下发报的。”“要是他们完全愿意为我们工作呢?” “要叫他们背叛,可不容易??”  布莱彻中士没有费力便取得成功,自“猫”之后,他又得到情报网另外 两名成员的合作。这两人,一个是无线电报务员亨利·搭贝,另一个是叫雷 纳·鲍尔尼的女人。她曾留居“阿尔芒”家中并成了他的情妇。  3 个法国人与谍报局的 6 个德国人同住在圣日耳曼昂莱一所豪华的别墅 里。  “猫”完全依附于德国人,十分卖力地为他们效劳。她对德国人的那股 热情忠顺劲儿使她的新主子大感惊奇。她报告伦敦说,“阿尔芒”已被捕, 现由她自己领导联络网。她又取了一个假名——维克多。在布莱彻授意下, 她向英国情报局提供了一些真情报,以免引起伦敦方面的怀疑。  玛蒂尔德·卡雷后来起了更坏的作用,德国人怀疑一位名叫布劳特的律 师与别动队的谍报人员有来往。但他们并没有逮捕他,因为他们还不掌握这 个可怕的英国组织的任何情况。  1941 年 12 月 26 日,“猫”和布劳特在乔治五世大街一家饭管吃晚饭。 陪同他们就餐的还有一个化名叫“吕卡斯”的人。“吕卡斯”的真名叫皮埃 尔·德·沃梅古,
1941 年 5 月 10 日被空投到夏托鲁地区。一个叫乔治·贝 古的人先于他几天到达。自他之后,又来了一个名叫罗杰·科丹的人。他们3 人立即组织了第一批别动队联络网。但到了秋天,他们因他们的一位无线电报务员被捕而中断了与伦敦的通讯联系。皮埃尔·德·沃梅古十分高兴地 得知他的朋友布劳特有一部与伦敦联系的电台。律师兴致勃勃地向他叙述了 “盟国情报网”的情况:“您将发现,这些小伙子真了不起。在他们中有些人是波兰第一流的军官。”  这个可怜的糊涂虫还不知道,早在一个月前,盟国情报网的波兰人就已 被谍报局的德国人取代了。1942 年 2 月 13 日,天气寒冷。河道和沿海圩地结了冰。荷兰就像是凝固的冰冻之中。天空低沉而灰暗,党卫军的巡逻卡车在大路上把积雪压得吱 吱作响。一群头戴钢盔的士兵敲击着莱德附近的瓦斯纳尔大街一家的大门,因有人匿名告发,他们要对这家进行搜查?? “德国警察!”  党卫军保安处警察闯进克赖迪特博士的家,立即搜查起来。他们一面核 对身份证件,一面厉声喝问。对方慢慢回答。此时正好有两个人呆在这儿, 立即引起德国人的怀疑。党卫军保安处的小队长命令:“把他们带走!”  在盖世太保驻地,党卫军对这两人进行审讯并施以酷刑。最后,两人不 得不交待他们的身份。一人说:“我叫约翰尼斯·塔拉克,是在 1941 年 9 月空降的。”另一人说,“我叫维里阿姆·范德尔·雷丹,是在 1941 年 11 月从海上来的。”  前者在降落时把电台摔坏了,后者则把电台丢入了海里。这两个英国别 动队成员潜伏在克赖迪特家里。范德尔·雷丹成功地把塔拉克的电台修好了。 德国人还是第一次缴获到正在使用申的电台。他们还得到了密码,他们  想找一个报务员。 塔拉克拒绝合作。范德尔·雷丹虽然在青年时代曾加过荷兰国家社会主义运动,但他在别动队的“爱国学校”受训时,已向英国和荷兰的调查人员 承认了这一历史。  与其他人相反,范德尔·雷丹拒绝接受斯雷德和吉斯凯斯轮番对他进行 的劝降。他向伦敦发一份电报时,故意将 3 个密码呼号中的一个漏掉了。德国人进行的第一次欺骗活动失败了。 但不到一个月,德国人又给了抵抗运动第二次更为沉重的打击。  1942 年 3 月 6 日,天气越来越坏,雪越下越大。海牙似乎被冻僵了。狂 风卷着飞雪满天飞舞,人们蜷缩着身子,闷闷不乐地呆在家里。大街上行人 寥寥。  在费赫林海特大街的一幢房子里,别动队军官休图斯·劳弗斯正在用他 的收发报机和伦敦联系。此时正是他每周一次的联络时间。留劳弗斯住宿的 荷兰预备役中尉特勒显得有些不安。他说:“我在街上看到许多德国人的汽 车。”  近几个月来,吉斯凯斯少校早就想把这一情报网搞掉。他的一个密探已 成功地打入其内。今晚,他决定动手。他把他的打算告诉他的“同事”—— 党卫军少校斯雷德。盖世太保和谍报局将联合行动。他们计划将发报员当场抓获。但休图斯·劳弗斯多了一个心眼,他决定这晚不发报。他请特勒夫人把电台藏在院子里,然后同他的房东一块迅速走 了出去。两人在费赫林海特大街上仅走了几米远,党卫军队员就来了。“德国警察!”他们试囹逃跑,但来不及了。然而这并不是 1942 年 3 月 6 日晚所发生 的唯一缉捕事件,与此同时,盖世太保和谍报局密切配合,还在全国各地对 抵抗运动成员进行大肆搜捕,并取得了惊人的成果。“是的,成果惊人,利伯·卡麦拉德·吉斯凯斯。”党卫军少校斯雷德狂笑着,得意地向他的同事吉斯凯斯少校吹嘘他们的战绩。就在这晚,武装 抵抗运动最大的情报网的领导人范丹贝格上尉被捕,由英国秘密派遣与荷兰 抵抗运动联系的别动队军官达考尼斯已暴露。此外,还逮捕了数名普通谍报 人员。许多武器物资被德国人查获。围绕劳弗斯那台收发报机所展开的活动,无疑是这场搜捕中最为精彩的一幕。  德国人虽把劳弗斯的电台搞到手,但没有特殊的“钢琴手”,又不知道 秘密呼号,这样,电台便毫无用处。因而,他们需要把劳弗斯从监狱里“请” 出来。  盖世太保分子斯雷德提议由他完成这件差事,而谍报局的吉斯凯斯却坚 持由自己来干。劳弗斯被关在施维宁金监狱的一间单人牢房里。8 天后,一 个穿少校军服的德国军官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他对劳弗斯说:“我是来救 你的,因为你非常勇敢,令人钦佩。我不只是救你,还要救你们情报网的全 部同志。当然,这是有条件的。你需要答应我的一个小小的要求。”“什么条件?”“向伦敦发你被捕的那天晚上想要发的 3 份电报。” 劳弗斯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我同意。” 事情仅仅是开始,他知道随后德国人还会让他发其它电报。但劳弗斯有他的主意:他故意漏发了秘密呼号,借以使他的别动队的上司知道他是在德 国人的强迫之下发报的,这样伦敦方面就会有所警惕,想办法对付德国人。 可这位不幸的报务员压根没有想到他的这种特别暗示竟没有引起贝克大街收 报员的注意,反而被误解。他们甚至认为在危险情况下工作的报务人员有时 疏忽一下是情有可原的。就这样,吉斯凯斯和斯雷德便成功地和伦敦直接取 得了联系。一位德国人戏称这一不寻常的行动力“英国人招徕生意”。  从此以后,党卫军就可以为英国人派遣的间谍选择空投地点了!第一个 落入德国人圈套的是一位名叫阿诺特·巴森的别动队军官。他降落在施泰因 维克以北的沼泽地里。斯雷德和吉斯凯斯亲自来“迎接”。英国人一着陆就被 3 个荷兰人抓住,并将他带到他俩面前。 这个可怜虫还蒙在鼓里,说:“你们开这种玩笑,可有什么意思?”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由盖世大保和谍报局头子押上车,被 送到监狱里。巴森曾是一位喜剧演员,这次无疑是他一生中所演的一个最为悲惨的角色。 尽管德国人抓住了巴森,但他们并没有把全部无线电台搞到手,也没能把别动队的人都抓起来。他们只不过是抓获了其中的 1/3。英国人带往荷兰的 3 部电台中,德国人仅控制了 1 部。然而主要的空投联络却是通过这 1 部 电台。英国人显然是在向自己的脖子上套枷锁,因为伦敦用电台向德国人报告他们派遣特务的隐匿地点和接头地点。别动队的人很快被抓获,其他两部电 台也相继被发现了。英国人为他们的“生意”又付出了可怕的代价。伦敦方面似乎始终不知道劳弗斯故意漏发密码呼号的意图,继续用电台向德国人通报消息。 英国人送上门的生意“越做越兴旺”。被德国人控制的电台不断向伦敦报告詹布劳斯教授的“好消息”,同时又不断要求提供物资援助以装备纯粹是盖世太保臆造的抵抗部队。就这样,党卫军从空中得到了 15 吨炸药、5000 支手枪、3000 支冲锋枪、200 挺机枪、50 万发子弹、20000 枚手榴弹、75 部收发报机和 50 万盾(荷兰 货币)??唯一的困难是说服德国空军的飞行员不要攻击前来为盖世太保运 送物资的英国飞机。凭着英国人这一愚蠢的“协助”,德国警察得以利用各种掩护手段巧妙地与荷兰的抵抗运动取得联系。为能打入情报网内部,斯雷德和吉斯凯斯便 利用完全忠于占领者的那些荷兰人。其中一个叫安东·范德瓦尔斯的人竟还 成了由社会主义进步记者莱沃纽斯·范洛瓦领导的一个情报网的重要成员。盖世太保很快就掌握了抵抗运动全国委员会的所有成员名单。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范德瓦尔斯的上司给他配备了一部无线电电台,他当着其抵抗运动朋友们的面发报。但抵抗运动的人不知道。他是以吉 斯凯斯为他指定的频率、波长发报的,吉斯凯斯收到电报后将电文修改删节, 再转发给伦敦。  到 1943 年初,在被占领的欧洲,盖世大保已完全取代了谍报局。从此以 后,党卫军取得了绝对权力,导致了警察控制军人的局面。  吉斯凯斯少校和党卫军少校斯雷德虽然保留了他们的职务,但从此之后 却受制于两个年轻上司(谍报局的狂热纳粹分子路德上校和党卫军保安处的 以凶残著称的诺曼少将)的管辖。    他们命令下属:“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同伦敦对话上了??要彻底消灭抵 抗运动全国委员会。”  1943 年 4 月 1 日,党卫国进行了一整天的疯狂的大规模擅捕。这次重要 行动算是“英国人送货上门”的最后结局。  然而,骗局最终还是败露了。1943 年 8 月 31 日,一个可怕的消息传到 盖世太保驻地。  事情出自哈伦神学院。哈伦神学院早已被盖世太保变成了监狱,被抓获 的别动队的大部分人就囚禁在这里。  事情是这样的。斯雷德少校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少校拿起电话没好 气地问:“今天是星期天,为何要打搅我?” “社莱因和乌宾克逃跑了。”  要把他们抓回来是不可能的,德国人想出了一个鬼主意。通过他们控制 的电台,他们通知伦敦,说这两个人是被德国人收买过去的叛徒,他们试图 返回英国,从内部破坏英国情报机构。  结果,贝克大街别动队的领导人们又上当了。这两位抵抗战士经过千辛 万苦,5 个月后逃回英国,却立即被投进了监狱。3 个月后,又有哈伦监狱的 3 名犯逃了出来,直到这时,英国才明白了真相,知道他们是被德国人欺骗利用了。 在伦敦,别动队荷兰科的科长宾格哈姆少校被解除了职务,在此之前,他和荷兰谍报机关及英国情报局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他收到斯雷德和吉尔斯后来的最后一封电报,不胜懊梅,德国人在电报 中说,他们认为同“英国人的生意不能再做下去了。”德国人主动结束了这 场持续 4 年之久,并给荷兰抵抗运动带来巨大灾难的骇人听闻的欺骗“游 戏”。德国人还在这份电报中感谢别动队的英国军官的“长期的、卓有成效的合作”。第七章死神咆哮●希姆莱的权势达到了顶点●一个可怕的接待委员会●血腥的大屠杀开始了●一个介于可笑和可怕的德国陆军元帅●骇人听间的残忍待遇●亿万人民乐于听到的一声枪响●德国各地到处流传着专人毛骨悚然的消息第一节:希姆莱自司:我该怎么办?  1944 年秋,希姆莱的权势似乎达到了顶点。戈培尔的助手塞姆勒写道: “除希特勒(可能还有马丁·鲍曼)外,已没有人不害怕希姆莱了。戈培尔 曾说,希姆莱建立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权力机构。  然而,事实并不尽然。患有巨人症的黑衫队虽然表体强大,实质上却很 虚弱,一些组织,尤其是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陆军、空军、冲锋队都对党 卫军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甚而可使其瘫痪。即使像军备部长施佩尔这样 的中间派居然也可以迫使希姆菜取消某些保安决定。例如,他迫使希姆菜释 放了 V,试验中心的核心人物沃纳·冯·布朗及其合作者。这些人是于 1944年 3 月 4 日因对帝国政府有过激言论而被希姆莱批准逮捕的。此外,由于后 来情况的变化,尤其是在 1943 年至 1945 年这一时期情况的变化。黑衫队远 没有形成如有些人认为的统一性和整体性。无数事实表明,党卫军自身的一 些领导机构,尤其是党卫军武装部队的领导机构黑衫队内享有相当大的独立 性。  此外.希姆菜表面看起来强大的权势因鲍曼权力的增大而迅速跌落。对这 位元首秘书的狡猾手段,党卫军领袖并不十分清楚,可他觉察到鲍曼有野心。 在战前和开战之初,鲍曼得到希姆莱许多宝贵的帮助。但鲍曼随着自己渐渐 博得希特勒的信任(尤其是自赫斯去英国之后,他成了希特勒的心腹谋士), 便处心积虑地控制党卫军总监,并搜集反对他的“武器”。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希姆莱和鲍曼之间的友情深厚,配合默契,以为“亲爱的马丁”(希姆莱对鲍曼的称呼)和“海因里希大叔”(鲍曼对希姆莱的 称渭)具有共同的信念:作“元首的无私的战友”。此外,赫德威格(希姆 莱的妻子)和格塔(鲍曼的妻子, 10 个孩子的母亲)彼此也非常要好。他 们的孩子在一块玩,两位爸爸也参与他们的游戏??这是一幅多么融洽美妙 的情景啊!格塔在给丈夫的信中写道:“我不敢想象,假如海因里希和你, 你们不把一切都管起来,事情将会是怎样。元首一个人永远也不能管这么多 事情。”是赫德威格无意中向鲍曼提供了整治她的丈夫的口实。党卫军总监和纳粹的其他头子(比如戈林)不同,并未以权势为自己谋得多少财富。为了安 置赫德威格和他的两个孩子,他需要向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借 8 万德国 马克。“亲爱的马了”假装关切,私下向“希姆莱大叔”答应了这个数目。 随后,希姆莱便得知,鲍曼不只要他付利息,而且还以告知希特勒相威胁对 他进行挟持。希姆菜极爱脸面,生怕失去其廉洁奉公的好名声。现在,鲍曼 则不失时机地使希姆莱意识到,整个党卫军不能不依附于希特勒而存在,而 他,“元首的秘书”,不但不受黑衫队的监视,而且还对其享有指挥权。希 姆莱曾将其视为心腹的德国中央保安局局长卡尔登勃鲁纳,自 1944 年 1 月 起,开始参加希特勒参谋部的会议以监视希特勒的各位助手,可他自 1942 年起就成了鲍曼的人。狡猾的帝国长官(鲍曼)事实上早就允许盖世太保的 这位大头目不通过希姆莱而直接与元首接触。希姆莱对此知道得很清楚,可 他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他认为,希特勒对鲍曼及其工作方法过于相信, 所以人们是无法冒犯鲍曼的。 1944 年 10 月,希姆莱对瓦尔特·施伦堡说: “我曾力求重新和鲍曼取得和解,尽管我认为他对元首的许多过错负有责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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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太好了,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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