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DNF第四届格斗天王96赛,就是12.7号那次,那个赛后交响乐表演的第一首交响乐叫什么名字,有一个男

[text]前往评论0返回顶部【耽美轻小说】富士见二丁目交响乐团 第一卷 第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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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一坑就是一年了……这里是第一卷的第四话前三话链接:富士见二丁目交响乐团作者:秋月透第一卷 寒冷前线指挥者第四话 你喜欢演奏会吗第一回&对不起!!&突然这么一说,握着指挥棒的手粗鲁的往指挥者的谱面台上一放,桐之院静黩一会后,忍耐什么般的低头合上总谱说。&真的很抱歉,我听不见各位的演奏,今天就到此结束。&说完这位修长的指挥者就像逃走般的离开练习场了。才刚开始指挥十分钟而已!!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去。而仓皇逃走的桐之院也全然不同往常的满脸通红,连双眼也微微带泪......那个超级自信者,为人商标就是自傲的桐之院哭了?!这是在距离11月底演奏会只剩二个多月的一个星期四。我是守村悠季,24岁。虽然毕业的学校不是国立但总也是音乐大学的我,是一位放弃以小提琴为业的小提琴家,现在的身份是高中临时约雇音乐老师。而桐之院是我因兴趣而加入的一个音乐团的常任指挥--本团是富士见市民交响乐团,通称富士见或是二丁目管弦乐团。我在二年前担任富士见的乐团领导人,本团目前团员数是41人,由上班族,家庭主妇和学生的业余音乐爱好者所组成。一个星期三次的练习日,配合自己的时间来此共渡快乐时光。原本出席人数不是很踊跃,而现今全员到齐的情况可说是很难得。老是有要解散的谣言流传,可是这里就是个永不会消失的古典同好会般的地方。说来呢,技巧是中下吧......对于几年前挖走我们的主力,并且是以考试方式选择团员而设立的另一个富士见市民交响乐团,即使我们有竞争意识,但还是无法与其一较长短。我们有桐之院这位常任指挥者,是在三个半月前的六月之时。175公分的我都得仰望的他,录取进入艺大一年以&没有可学的东西&为由中途退学,之后就远赴德国,奥地利学习指挥,可说是个精英中的精英。年纪是小我一岁多的22岁,可是和他站在一起反倒显得我是年纪小的那个。眉宇间和脸部轮廓隐约有年轻时的卡拉扬的影子,而细长的双眼总是冷静沉着--态度就和初见面时那样目中无人。在指挥方面,虽然不是华丽的动作家,但却是清楚的传达出他对音乐方面的深邃洞察力,是个超一流的指挥者。当然,耳力也很好。是不会指明叫某人要注意什么的,却能够在全团演奏时的14个种类的41种乐器中,明确的予以分辩出来。&第28小节的三连音符,正中间的演奏没有完好的提高,这是个不觉的习惯请尽快改正。&每当他这般说着,团员们的惊讶表情已是屡见不鲜。这样的他,偶然的来到我们这本已无望的富士见,因为他的超高音乐性和指挥能力以及诚实,已获团员们一致的信赖和尊敬。但是,&对不起,我听不见各位的演奏&--说出这种令人惊愕无比的话,这位从不迟到早退或是请假的他,在此刻为了相隔二年的演奏会紧锣密鼓的练习场,只不过指挥了十分钟就逃走了......这可是个大事件啊!!在团员开始发出议论纷纷的惊慌中,我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果然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就早点停止......原因一定是因为那个耳机!!想来昨天也......其实我一直借用桐之院的房间当作个人练习教室。在桐之院那间1k的公寓内,我和他共处一室的各自练习。我是拉小提琴,而桐之院是边听唱片或cd作总谱的研究。为了两个人能够同时做自己的练习,桐之院拿出了耳机这种便利的装置。只是......往常桐之院自己一个人时用那种大到吼叫声也听不见的音量听唱片,如今用起耳机好像也没有调低音量的样子。而我又每晚都在他那做小提琴练习。自从决定了演奏会的曲目,因为我担任独奏所以更加埋头苦练。在富士见练习日当晚的结束至深夜,以及非练习日的晚上六点左右一直到深夜都在桐之院房间中练习。在此情况下,桐之院就一直使用耳机。&守村先生。&被一个女孩子声音一叫,我回过神来的抬起头。拿着长笛往下看着我的川岛小姐,脸上浮现出半是担心桐之院半是责难我的神色。是的,都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是我的不对。对一个指挥者来说最重要的耳朵,我明知每晚让他用那种会造成耳鸣的音量来听是不对的,却没有予以劝阻......是我的错。更甚者,恃着他对我好而不知分寸的占据他的房间。&我们继续练习吧。&我说着。&谁都会有心情低潮的时候嘛。&&这样碍......&川岛小姐虽然不大能接受这个理由,但还是暂时回自己的位子去了。我站起身,拍着手掌请大家注意一下,并且马上开口说着。&因为桐之院先生身体不大舒服所以先回去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就全体练习看看吧。&要坐下时感觉这样还不够,我再次面对团员们说。&其实他有点感冒,大概是因此之故吧。回去时我会去看看他的情形如何,大家不必太过担心。我倒是比较担心后天他会听到我们的何种演奏呢。&有几个人了解我话里含义的苦笑着。&没错,我们今晚的演奏的确让人听了头痛。&这位最擅长说话避免伤人的市山先生,替我说出了我说不出口的话。&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吧......为了弄报告几乎都没有练习。&为了成为药剂师的春山小姐,深深低头说着。&大家都差不多啦。&会计师的后藤咧嘴笑着说。&即使是演奏会在即,工作也没办法搁着等人的。&&总之呢,下次要练到不会让我们的指挥者夺门而逃了。&市山先生非常认真的这样说完,我也马上接话。&那么我们从头开始吧,金管部分要注意拍子。&&是~~&这位努力要使气氛轻松而逗趣回答的川岛小姐,从长笛上方看着我。&骗人,他才没有感冒对不对。&&当然,但是让大家意志动摇就糟了,我会负责的。&,我镇静心情的扶了扶眼镜,摆好姿势架上弓。&守村。&后藤小声的叫我,并且做出&不对啦&的意思摇了摇头。啊,对喔,我是独奏者所以不能坐在第一小提琴部分的。我面红耳赤的放下小提琴走往指挥台。&副指挥,好好加油啊!&法国号的小谷用满含笑意的声音叫着,重新振起因为我的失误而放松的气氛。&那么,开始。1,2,3,4。&指挥着离完成还很远的曲子,此刻我才感觉心口一冷。如果桐之院因而变成重听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当晚,结束富士见的整理工作站到桐之院门前时已是过十点了。因为上来前我还先回自己的房间把小提琴放下之故--我的房间就在桐之院正底下的六楼,我会和他住在同一间公寓是在这个月之时。在我因为放中元节而回到老家时,公寓却被烧掉了。经过一大堆纷乱之后,租到位于桐之院正底下的一间公寓--对此我觉得很幸运。在统治院刚来富士见的头三个星期,我不止因为他的天才而自卑,而且也遭受了被强X的事件--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是个能够以音乐而成为朋友的好人。我现在租到的这件房间,是因为桐之院放大声唱片而地板没有完全隔音,以至于吵到之前租这房间的人之故--房租才半价!!走到桐之院房间只要一分钟,去练习场也是很近。但如今看来,我的幸运反倒成了他的恶运吧。一站到他门口,我连敲门也省了的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因为桐之院的房间是除了地板以外全都完全隔音,因此敲门也只是浪费时间。桐之院已回来了,在这仅有音响和床铺的房间,他盘腿坐在床上面对音响,头上戴着耳机。垂下他那男性味的脸闭着眼睛,正享受着那会弄坏听力的超大音量吧?......这个混蛋......我粗鲁的直往音响走去,关掉电源。桐之院张开眼睛,眨动着细长双眼往上看着我。&啊,欢迎。&我从说着话的桐之院,那和脸庞搭调的整个头发往后梳的头上拿下耳机,放到音响上,面对他的跪坐到地上。&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说话的声音当然是很不爽的,事实上我正比声音所表现的还要生气。&每天晚上都用耳机,听力不是会愈来愈差吗?&追根究底我也有大半责任,因此我用较柔和的语气说着。&你该早点停止用耳机的,都是我太不知分寸了。今晚开始我会去找其他的练习场所,所以你不要再用耳机了好不好?&桐之院呆滞的眼光看着我。&为什么?我不会觉得耳机不方便碍。&看他好像有把我所说的话听的一字不漏,那么应该还不是重听那么严重吧。我是放了点心,但不是这样就好了。从开始把这里当练习室已有两个月了,而每天都来练习也有一个月--这是个足以使耳膜受损的期间。&音乐家的生命就是耳朵,这种我告诉你你也清楚的不是吗?&像贝多芬那样听不见也能成为大音乐家的人,毕竟只是个例外--因为他指挥的都是自己作的曲子啊。&啊,是啊。&桐之院这样回答,一副我在说的人和他无关的样子。因此我就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你有去看医生了吗?&&啊?&......这个混账......&不是发呆的时候吧?!你不是已经听不大清楚了?!&&没有啊。&他这声尾音吊高的回答,正反问我为何会这么说。&你不是说了吗?在练习场你说你听不见大家的声音!!&&啊啊......&桐之院一脸(是那件事啊)的表情。&我是那么说没错。&&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因为用耳机的关系变得重听......难道不是?&&不是,没有那样的事。&桐之院微微苦笑的说着,将脸转到从不放下窗帘的窗户方向。&没有那样的事。&&这样啊......&我吐出了安心的一叹。&太好了......我一直以为......&就在此时,&可是我说听不见是真的,再这样下去我也不能当指挥了。&对于桐之院这种一副在说别人般的态度,我用力的一挺背脊。&啊?可,可是,你刚才说......&&我的耳朵没有问题。只是当时听不到--听不到声音怎么指挥呢?&&......你的意思是指精神方面吗?&&大概是吧。&看着苦笑着的桐之院脸庞,我的脑海马上浮现出&精神科&的标志。&你还是该去看医生的,和医生做个面谈比较好,是耳朵的问题啊!!&桐之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再加以叮嘱他:你一定要去喔,不要再用耳机了等等后就走出他房间。边下楼我决定往后还是要把棒球场当成练习场所--下雨天或是像现在这种寒冷天气是辛苦了点,反正也习惯了说。回到房间,正要往棒球场去做今天的练习的拿起小提琴盒时,电话响了--是桐之院。&我现在要出去散步,如果你要练习的话请上来。&这么说完就切断电话了,接着楼上就传来关门的声音,以及下楼的足音。他一定也很烦恼吧......在这个时间去散步?他以前从不曾这样子的。但这可是个小幸运,为了在他回来前做完练习,我匆匆忙忙的爬上七楼,开始练起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这一首谁都似曾听过的名曲非常困难,一点点的缺失就会被听出来的。自从我背负了&独奏者&这个重责大任后,愈发的神经质起来--我的失败亦即是富士见的失败!!当然,我是有那种不会轻易让人听见我失误的自信--已经连续练了无数时日的这首曲子,技巧纯熟也是理所当然的。问题是,我能否完美的将门德尔松的曲意表现出来......答案是&否&。在谱面台上的门德尔松的感性,和我的小提琴所弹奏出来的音律之间,还存在着一个所谓理想与现实的鸿沟。这二个星期来我死命的练习,却没有办法弹奏出满意的声音。我所弹奏出来的曲子没有生命力......门德尔松的曲子是更为美好与深邃的。比如某某某所弹奏的,或是某某某那种......当然,我是不敢有那种自己也如同世界一流小提琴家水平的痴人说梦。只是,真的差好多......有了这种天与地般巨大的落差,叫我怎么在客人面前演奏呢?我怎么在有收票款的演奏会舞台上,用名为&演奏者&的身份出场呢?我所弹奏的根本称不上是音乐!!打算桐之院一回来就马上回自己房间去的练习,在我发觉时已练了三个小时,手表上的时针已过一点。他到底是散步散到哪去了?为了不使明天上班没精神,所以只好停止练习。即使只是临时约雇,老师还是老师,怎么能在课堂上打瞌睡呢?关掉灯锁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正要睡觉时,头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听到桐之院回来我就放心的挤入棉被中,在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离100%还很远的独奏部分,我慢慢的睡着了。第二回隔天学校放秋分假,而富士见也不用练习的一个星期五。依照前阵子的习惯,中午前整理家务和买东西,然后上去桐之院房间好好的练个四小时。再享受一下平常有练习日时无法享受的慢慢烹调晚餐,吃完后再上去练习,但是如今就算是下雨也得到棒球场去练习,而不能去桐之院那里。可是当我中午买完东西回到家时,门口贴了张纸条。&今天我会去听演奏会不在家,预定是晚上11点回来。&然后签了一个不像签名的潦草&桐之院圭&落款。我拿起纸条,觉得今天真是走运了!!这么一来到晚上11点都可以用桐之院的房间了。想到这,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去看医生啊?如果有碰到面就问问他,要是还没去可得好好叮咛他。练了一会儿,正觉得弹的不错,打算就以此状况下去时却又不行了--实在是快气死了。注意到时间时已是晚上12点,桐之院却还没回来。我和昨晚一般关掉灯锁上门回自己房间,正在准备水要洗澡时,听到了楼上关门的声音。怎么我们老是交错而过呢......星期六,我怀着些许不安,可是桐之院却在老时间时出现在练习场静静的指挥着今天所练习的候选曲&美丽的蓝色多瑙河&--完全没有出现像上次那样的情形。为了演奏会而加长30分钟的练习也指挥到最后。&下星期我们就完成这首曲子。&和往常一般发出了简短的通告,就走出练习场了。我想以后应该没问题了吧......前天的那件事,大概只是他的心情低潮之故吧。被称为&天才&的人,不是常常会有这种情形吗?可是我这个判断好像太轻率了。&守村先生。&在我深思如何练习孟德尔颂独奏部分,边收拾椅子时,春山小姐叫了我一声。&是?&我回望着这位第二小提琴的小姐,她正颤颤兢敬的用一种习惯性的,在说话前会加上&那个&的对我说着话。&桐之院先生今天晚上还是怪怪的。&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春山小姐的口吻是一种描述事实的说法,可是我不觉得啊?&喔......是呀。&总之我选择了一种不会得罪她的含糊回答,而她却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很奇怪,心思完全不在这。我试探性的故意看了几次乐谱......而且是边弹边看喔--桐之院先生却完全没注意到。&桐之院对我们所下的第一个无上的命令就是,在他指挥之时绝不可以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如果要看乐谱就停下演奏,要演奏就得看他的指挥棒。而下命令的指挥者桐之院本身也使用暗记方式指挥的。&如果是以前,即使逃过他两次注意,但是第三次一定会被他叫停的。&对于她这句提高尾音的加注,我回答&没错&的点了点头。其它方面的失误他是不会计较,可是这一点他是会毫不客气就喊停并且要求修正。&我那样的做了十次,即使我简直可说是看着一整面的乐谱弹奏他也没有发觉。&今天晚上他连一次的&停&都没喊过--的确是有一些乐章他该喊停的。&我知道了。&我回答着。&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也许春山小姐是因为鼓足勇气做了测试才因而发现,可是我却完全没发现桐之院那样的情况--我是瞎了眼吗?&那就麻烦您了。&我叫住说完就要走了的春山小姐。&刚刚那些话你有和其他的人......&&不,我只有对你说而已。&&谢谢。&我真心的向她道谢。&他好像在烦恼一些事情,可是我会尽力的。&&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请你加油。&&嗯,因为是好不容易要办演奏会嘛。&春山小姐听我说完回说&对呀&,并且和我相识一笑。&可是,那个......我是很重视演奏会的成功与否,但我也不希望桐之院先生变成那个样子。&我的身体一震!!春山小姐仿佛在说&你没有把桐之院先生看得比演奏会重要吗?&&这样就不像一个以重视成员为主的富士见了喔。&......我这时才想到,我曾把桐之院当成富士见的一份子吗?不,他是指挥者啊,要算做成员的话......等等,至今被请来临时充当&常任指挥者&的那些人,确实谈不上是我们的一份子。但是桐之院呢?当然我们有付他红包--但是我没亲眼见过。哎呀,那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他&这个人。被雇请来的,一脸&我来上班了&的表情的那些常任指挥者和桐之院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没错,桐之院不一样,他热爱富士见。如果以他身为被雇者而来的指挥者身份而言,他那诚心诚意的指挥方式就是他兼任各处的一贯做法。那么,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比担心桐之院状况更甚而有之的,只担心演奏会方面的话来呢?我吓了一跳的自我告发,再加上因为我在今晚完全没有注意到桐之院的不对劲......富士见团员失格的另一项罪状。我满足于他那和往常一样的指挥,还因此觉得不需要为他担心了。但是仔细想一想,他那次次相同速度的精确指挥法,即使他听不见却也能做到让我们深信不疑。乐谱上的所有音符和记号以及精确无比的节拍完全在他脑海中,所以装出&和往常一般&的样子对他可是毫无困难的。和桐之院这个人不想有任何关系,只和名为桐之院的指挥者......除了他在指挥时才会注意他,因此只要他像往常一般就不需要去担心他--我却忘了我就是那个造成他所有烦恼与痛苦的根源。尊敬身为音乐家的他,并且是个可信赖的同团团员。而在成为朋友方面--尽管有些许的保留事项,只打算和他维持在&朋友&的关系上。但是事实上,从没有正视过他也是一个流着红红血液的人。不,我想起来了。发生&八阪事件&后,桐之院第二次用蛮力拥紧我的那个午后。了解我无法原谅自身中栖息着一只淫兽,他明知道却能理解我的痛苦,非常君子的停了手。用自己的意志力去压制本身的欲望和感情,对我道着歉并且发誓不会再对我动手动脚。可是,他那建筑在危城上的理性,已快要崩溃了。我很清楚他想和我成为一种有肉体关系的恋人,所以我才会尽量避开和&桐之院&这个男人的所有接触--只愿意接受他身为&指挥者&的那部分......在我自问字答中,练习场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空旷的练习场中,抱着剩下的椅子放到仓库去--才想到他今晚没有来要我喝咖啡什么的。最近已养成习惯的,在回去的路上转往石田先生的咖啡店。所以每次收拾练习场时也是两个人一起弄的......也许,他对我没兴趣了?......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反正也不可能说因为欲求不满就会影响听力的。我抱着小提琴走出门,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他那情况真的是因为我而造成的话,我是该为他做些什么;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需要再和他有其他瓜葛。也许只是因为纯粹音乐方面的瓶颈,或是和他家人的一些不愉快才让他心情低潮的。没错,如果贸贸然跑去问他&你是不是因为我而烦恼&,结果却大错特错的话,那不丢脸死了?但是,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想着想着才注意到一件事。说起来,我们今晚视线没有相交过?因为我一直盯着指挥棒是不太确定是不是这样。可是,如果是以前的话,常常会感觉到一种被注视的......今天晚上却......?啊?之前也......不,是从好一阵子前就这样子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在逃避我?为什么......是因为理性快要不能胜过感情了是吗?可是他说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自信的--是一个和我同床而眠也能君子的人。但是,如果那都是他自己在逞强的话呢?喂,等一下,你那么想当那个&原因&啊?就算真的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又能怎么样呢?为了他奉献自己的身体吗?就像资助一个困难的朋友金钱或是物品一样?&请你拥抱我然后回复以往好吗&?......别开玩笑了!!......那就不理会他任由他去吧!......可以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啦!!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在我思考到厌烦之时,已回到公寓前了。爬到六楼,不禁又直直爬上七楼。先敲了声门,然后就开门进去--桐之院带着耳机盘坐在床上......这个混蛋!!直直的走上前,从桐之院头上拉下耳机。&我不是说对耳朵不好吗?!&桐之院抬头看着我,应声&好&的微微泛起笑容。&我正想出去散散步。&站起身要拿外套之时我叫住了他。&我想和你谈谈。&&对不起,&桐之院说着用手指了指额头。&我的脑子已装太多了,明天我再听你讲。&&是有关富士见啦!!目前这样要办演奏会,弦乐部的平衡不会太差吗?&我说出这个是为了要挽留桐之院--但其实也是真正存在的问题。富士见在金管和木管部分本来就是自由编之,可是目前小提琴才只有正式编制的一半。中提琴应该有14个人结果才2个人而已,把大提琴和低音提琴也算进去的话......本来各部应该是12个和8个的,结果如今各部只有1个--这样怎么办演奏会呢?桐之院停下脚步,我很正经的对他说着。&所以我和石田先生谈过,是不是要从市民交响乐团那边借一些人来帮忙。&相同名称的富士见交响乐团,一个是由市,而另一个是由县所协助组成。而之前这个区中存在的这二个业余同好会般的乐团,他们是以&市民交响乐团&,而我们是以&富士见&为名区隔开来。接着,&市民交响乐团&重整,并且从我们这里挖走主力。唉,是无法以音乐和他们一决胜负,但也算是互为敌人。而远在这纷争发生前就已担任富士见负责人的石田先生,认识很多那边的人。也因着他那万年的笑脸,和经营咖啡店的有利立场,和那些人还是有继续往来--所以才会说从他们那边找帮手过来。可是,世事是难从人愿的。&当然,我们这边也是非常努力。老实说上次那场演奏会也因为弦乐部的不足,向他们借了10个人过来。结果,和这边的团员却不和。当时的乐团领导人,演奏会结束当晚就因为胃溃疡住院了,是个神经很纤细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对于他那坚定的语调,我感受到一阵温心,但还是转回话题。&可是现在弦乐部也太薄弱不是吗?&&是没错......但是富士见的优点就是那种家族般的和谐团员关系。&&......那怎么办?&&找市民交响乐团以外的人来帮忙怎么样?&&你有人选了吗?&&差不多。&&和市民团是因为结怨才会不和的。&&那么M响就应该没问题了吧?&&M响?!你在开玩笑吧......&&有时间我就向他们招募看看。&......好像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啊,运用艺大时候的人脉啊。可是,我用手在鼻子前做出不可能状。&请他们来的话,付不出代演费,而且和他们水准差那么多。&桐之院耸了耸肩表示没这回事。&反正我先试试看,要让小提琴部维持基础人数的话......中提琴3个,大提琴5个,低音提琴2个左右吧。下次的星期二开始就准备他们的位置。&&会来吗......&可是桐之院已一脸谈完了的表情走了出去。从M响那边请人来客串?真的吗?......M响就是MHK交响乐团嘛。还是说像富士见一样有两个士民团一样的有另一个M响?等到足音远去,我才想到桐之院连我的脸都没有正视过。在谈话中,他别开脸转移视线。那代表什么意思?是心情激动而烦恼,或是对我已完全没兴趣了?我发现自己不大能读懂人心--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权力干涉桐之院的烦恼。至少,可以确定他不是为富士见之事烦恼。而有关他自身音乐方面或是家庭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开口的事。如果是因为我而烦恼的话......那只是更白费力气,因为我无法回应他的感情。第三回偶然的事发生三次,就会令人怀疑是否是阴谋。一旦到了第四次,就能肯定是故意而非偶然了。我所怀疑的是,出去散步的桐之院,今天也那么巧的在我练习完回房间后才回来--而在隔天的星期日早上我就更加肯定了。像往常的星期日一样,为了这一周一次可以从早上就快乐的练习而上去他房间前的几分钟,桐之院敲了敲我的房门,隔着门对我说。&我要去成城,明天晚一点才会回来。&&等一下!!&我叫着的往门口一跑--桐之院已走下楼梯了。&我有话要和你说,五分钟就好。&桐之院没有回头的说。&对不起,我来不及了。&接着又附注一句。&M响那边没问题,星期二晚上七点会过来市民中心,到时候再麻烦你。&&等......那个,M响难道就是MHK......&&应该没有另一个吧?&说完桐之院就走了。而我脑中布满了对应那一流乐团来的帮手之策,完全忘记我要告诉桐之院的是什么事......接着星期二到来了。我和石田先生站在市民中心外面所等待的来宾们,顺序分坐几台车到来了--总共11个人。因为大家看来都是很不拘小节,不知为什么我就开始向想起来他们在舞台上的正式服装打扮模样--当然这是我的胡思乱想啦......他们连打招呼也是非常的随意。&哈罗,富士见的人?初次见面,我是远征队长的饭田,请多指教。&感觉不到30岁的饭田先生,连让我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的继续说着。&守村先生是......?&并且在来回看着我和石田先生。&是我。这位是负责人兼低音提琴的石田先生。&&您好。&饭田先生将石田先生伸出的手用力一握后放开,转面向我。&副指挥叫我们今晚来参观一下。&&啊,这样啊,我知道了。&我边回答者,思考起M响的副指挥到底是哪位呢?桐之院连那样的人也认识啊?&请往这边走。嗯,因为只使用会议室,所以音响方面非常不好......&当然技术方面也是。他们如果不想接受的话,此时干脆的拒绝我也能理解的。我偷偷的和石田先生说着话。&今天我看就不要介绍他们比较好吧?&&对喔,大家一定会很手足无措的。&&我也是--反正只能怪自己技术不如人。&&还是弹那首'蓝色多瑙河'比较好吧?&&对喔,大家一定很手足无措的。&&我也是--反正只能怪自己技术不如人。&&对呀,虽然对饭田先生他们......有点失礼......&&我们不介意的。&饭田先生的这句抢答,令我吓一跳的转回身。他咧嘴大笑之时大大颗的前齿露了出来,令我想起--马。真是对不起。各部的练习情形,就如同教学参观日的教室一般。全团的人都意识到排排坐在墙边椅子上的11个参观者......大家都不自在得很--令我很后悔为何不先将他们介绍给大家。可是若是介绍了M响来的这些贵宾,之后他们拒绝接受邀约跨刀的话,一定会让团员们的自尊受到很大的伤害。都是桐之院不好啦,无视我们双方水准的差别,只顾着凑足人数......然后7点50分到了,桐之院从那扇第一次来时用力撞上的门那边,用一种已习惯了的轻快动作一闪,快步的走上指挥台。等到大家为了这提早5分钟来到的指挥者调整好位子时,就对饭田先生他们开口。&让你们老远跑来,辛苦了。&然后老习惯的从裤子后口袋拿出指挥棒,向着我们说。&开始,美丽的蓝色多瑙河。&这晚的演奏可说是零零落落。桐之院喊了18次半的&停&--为什么会有&半&次的呢?那是因为他在第19次时只喊了半声。桐之院放下指挥棒,用冷酷的视线扫射--大家被他的视线看的坐立不安的低下头。&我以为各位对我的要求已充分了解了--我只是要求不要将视线自我的指挥棒上移开而已。&他那充斥全场的声音中途停止--我们大家闭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这么单纯的指示为何不能遵守呢?我真的很不解。我知道你们无法不去在意坐在那边的一堆南瓜和茄子,可是两个月后,各位要在更多的南瓜和茄子面前演奏这首曲子喔。&喷笑出来的好像是参观者那边的某人。桐之院边说眼神锐利的瞪着我们--所以我们根本不敢笑。&总之,再让我喊停的话,我就不指挥了。&这时,感觉大家的心神已凝聚起来,我放心的向桐之院投注感谢的视线;而桐之院则回我一个(真是......一群小孩子)的无可奈何眼神。可是就算大家已专心一致,技巧却也不可能突然就变好的......在练习终止的前五分钟,桐之院将指挥棒放回口袋,转头向参观者们说。&有自信可以胜任者请过来这边。&毫无开场白的这么一说,示意了指挥台旁边的位置。首先饭田先生站了起来,往桐之院身旁一站。接着是体形魁伟的5个年轻人、和5位女性......看着11个人全都面向我们站好后,桐之院走下指挥台。就算他走了下来,但还是比并排站立的11个人还高出一个头多。他高高在上的说。&这些是希望入团的几位,请作自我介绍。&饭田先生往前站了一步。&我是饭田,略微学过一点大提琴,请多多指教。&说着向我们深深一鞠躬。&我是延原,同样是学大提琴的,请多指教。&&我是桥爪,在学中提琴,请多指教。&依序做着自我介绍的M响来宾们,没有一个人用上&M响的某某某&名称,每个人都对我们全团说&请多指教&的低头鞠躬--就像是真正的新进团员一般的真心无比。&介绍前辈们。首先是乐团领导的守村先生。&被桐之院一点名,我慌张的站起身。&我是守村,因为身兼总务,所以请记住我。&&第二小提琴的市山。&桐之院继续说着。&我是让指挥者头痛的市山,请多指教。&&中提琴首席的内海。&内海太太被点为第三位,很害羞般的弯了弯身体答礼。&首席大提琴的五十岚君。&毫不害羞的音大学生,很露骨的喷笑着站起身,&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就偷偷的变成首席的五十岚。等下我们再猜拳决定谁当首席吧。&新旧大提琴家们咧嘴互视而笑--气氛很不错。&低音提琴的石田先生。&笑脸先生搔了搔头的站起身。&最近才刚刚回到这个岗位上,还没办法像倒咖啡般顺手--请手下留情。&接着又笑笑的加注。&如果不嫌弃的话,回去时请来本店喝杯咖啡。&&会长,不可以做广告喔。&市山先生笑笑的说着。此时我总算了解桐之院为何要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和跨刀者互相引见了。大家是都不认为这11个人是一般希望入团者,但是若只套用老套的&我们是演奏会的跨刀者,请指教。&这种方式的话,就不会有现今这种融洽的气氛了。管乐器方面的介绍,依然是由桐之院流利的叫出首席者的名字做法。&那么下次就麻烦带乐器来加入练习,这个星期都要练那首多瑙河。有问题吗?那么到此结束。&把名震天下的M响团员完全当成新手业余者那样的对待后,桐之院立刻离去了。连用视线向我表示(喝咖啡吗?)都没有......他果然是在逃避我。可是目前重要的是要接待今晚的这些客人。在很习惯新人身份般的从各部首席者那里知道练习预定表的M响团员中,我找到了饭田先生。&请问各位有时间吗?&&石田先生的咖啡吗?好的,我们走吧。&在远征队长叫同伴过来集合时,五十岚用手戳了戳我。&我也去可以吗?&&你有带咖啡钱吗?&五十岚非常配合的在口袋中找了找。&刚好有一些。&&那,这边收拾好就过来。&&啊?!......不,我会收拾的,请您让我来收拾好吗?&我们互视一笑,之后我引导M响团员往门口走去。已来到门口处的饭田先生笑笑对我说。&真的很和睦呢。&我苦笑了一下。&也只有这个优点而已。&&哪的话,难怪副指挥会这么喜欢这。&又是&副指挥&......&请恕我无知,贵团的副指挥是哪位呢?&因为如此承蒙照顾,应该要去致谢的--所以我才开口问。&就是桐之院啊。&&啊?&&你不知道?&我......从不知道......**********&喂!!这真好喝。&饭田先生再喝了口石田先生特制的咖啡后说着。&他应该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就在今年的2月,他才刚从维也纳回来的时候。虽然正式身份是候补的,但是几乎在我们练习时都担任指挥。&&这样呀......M响的副指挥......&我不觉重复嘟哝着,而饭田先生却念着&你们真幸运&。是的,我也是这么想。像我们这种业余爱好团来了个这么样的指挥者......在我沉默不语时,那5位女性开始和饭田先生聊起来了--都是在谈桐之院之事。M响的他们开始聊起自团的事近一个小时,送他们到门外后,我又坐回柜台前喝着咖啡。&石田先生之前就知道了吗?&正在煮咖啡器上倒入水的石田先生,听我这么一问&啊&的转过头来。&我是说桐之院在M响当副指挥之事。&&不,我第一次听到。真的吗?&&嗯。&&唔~~&石田先生点起酒精灯,笑笑的看着我。&守村,你很吃惊?&&啊?&&从没有听桐之院提过,心里不太舒服?&&......我的表情是这样吗?&&是呀,可是呢,我也不知道啊,因为他不是爱炫耀的人。&&嗯......&说来桐之院不大提自己的事。之前会知道他是那么大间银行总经理的儿子,完全是偶然。这次也是......我根本对桐之院的事一无所知。&我一直很想问问他来富士见的经过。&石田先生将刚煮好的咖啡倒在杯子里,&没有什么经过。&说了这句开场白。&该怎么说呢......完全就是偶然。他是进来店里喝咖啡之时,看见那张招募团员的海报。&笑脸先生用大拇指指了指贴在柜台后方的那张,被熏上咖啡色的手写海报。&团员募集,业余者不拘。详细情形请就店主询问富士见市民交响乐团。&&看到这张海报,他就问说这里是不是有二个交响乐团。我一回说是啊,他就皱着眉瞪着海报看了会,问说练习场在哪。&&因为刚好是星期六,我就告诉他现在正在市民中心练习--他就说要去看看。不到一个小时又回来了,说想在我们这里当指挥。详细和他谈了会,经历并不是很惊人。但是我还是告知他刚巧铃木要离开,而且虽然有指挥者这个位置空着,谢礼却少的可怜等等的--他却说没关系,麻烦等下就引见他。那么年轻嘛,怎么会想到他是M响的副指挥呢。&没错,但是像他这么有才能的人会以担任富士见的常任指挥而满足吗?仔细想想就觉得那是很不可能的事。想他那样每天大量练习,深思一下就应该推测出他还在兼富士见以外的工作的。第四回当晚,我没有上去桐之院房间练习--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他......所谓的天才,就像是&外星人&般的同义词一般,那么遥不可及。而这位桐之院圭却生为一个有烦恼有苦痛的普通人类......即使如此,我知道他和我的世界还是完全不同的。石田先生说的没错,我受到很大的打击。打算把他当成朋友的,但是他已经是个往我达不到的一流世界踏出一步的人了--其他的人都远不及他。我不是嫉妒他。他是个天才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我只有尊敬他,哪会说因为他舍高就低或是比我年轻而心有不平什么的。只是,让我着实感受到就音乐家而言,我们两人的距离是那么遥远......因而心中有些寂寞而已。如果我也是一位一流音乐家的话......真是,虽然很像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人,但是,如果能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些......我如果再有才能些的话......星期三我也没有去桐之院那。是个看来会下雨的夜晚,但我还是走到棒球场,在选手休息区的小亭子内练习门德尔松的第64号协奏曲。可是状况并不好,所以二个小时后我就放弃回家了。下个星期开始富士见要重新练习这首曲子,而且也得在M响的人面前演奏这首曲子......啊啊......我不想担任独奏了,我不是那块料啦~~星期四,M响的人准时来到。光听他们调弦而已,其正确性就令我心情为之一沉。当然他们是一定很棒的啦,而我却还存有和他们一较高下之心,真实太丢脸了--没有真才实学光有高大自尊心的自己实在是很差劲。可是一想到下星期二就得在他们面前做独奏,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心就冒上来......多亏桐之院处理得当,所以团员们即使知道他们是M响的人,却依然保持富士见一贯的和睦气氛,和他们混的挺熟的。虽然和桐之院之前说的不一样,连小提琴部也算进去的各部各加入一位M响伙伴们,除了使得各部团员的演奏更好之外并无其他不良影响--真是很幸运得到他们的协助。过了会儿桐之院来了,开始全体练习--我却相当惊讶各部平衡人数后的演奏居然有如此大的改变......我深觉悲哀。听来不错的演奏是因为有高手来支援,并不是说富士见的水准提高了......这不是富士见的演奏,我这么想到时......&停!&我回神的抬起头,桐之院那冷冷凝视我的目光扫视全场。&从头开始。&我消沉的重将弓放在弦上。好不容易本团才能盛大演奏的这首华尔兹名曲,此刻听来一点都不悦耳。当晚我也去棒球场练习,不知是否台风将近,雨静静的下着--可是我还是不想去桐之院那里练习。弹了一个小时候就觉得差到受不了的放弃了。我的个性并不积极--但是若事关音乐则大不相同。我曾经有过以音乐为业的想法,也以此为目标认真努力过,这点我很自豪。我这种心态,或许算得上是自吹自擂......一旦深省后,就不免正视到自己而心灰意冷。当然,我想以真正的实力来演奏。虽然有M响的人来帮忙,但这还是富士见的演奏会。在今天,他们听见了这犹如小学演奏会的水准,却丝毫没有见笑,反而很认真的配合我们练习。64号协奏曲的独奏部分,我就以我自己的方式在演奏就可以了。可是,我并不想演奏出&我只能这么演奏&的独奏。我希望被人称赞说&啊,真不愧是守村呢。&......富士见的人当然不知道我这无法成为一流乐团的人实力到什么地步,但是希望能让M响的他们听了也会讶异不已。唉,真像笨蛋,我这个只有自尊心的人。爬着公寓的楼梯,我兴起想和桐之院谈谈的念头--如果是他就会听我的倾诉,谅解我并且给予我他自有方式的忠告吧......不,不对。他一定会说&你是我所仰慕的小提琴家,所以请不要担心,我对你很有信心......&振作点吧,悠季!你不是很了解自己吗?第一,因为他对我有好感,所以一定会说那些奉承话的。桐之院这位M响的副指挥,从不认为我的演奏不好。我会身为富士见乐团领导者和担任这次的独奏,都是因为我身在富士见这种业余乐团之故。我知道,我非常清楚。可是,即使我心知肚明,但还是希望尽我最大的能力在舞台上完成一个最棒的演奏......回到房间后拿起小提琴,以最弱音符的方式练习应该不会对邻居造成困扰吧?不赶紧练好第64号协奏曲的话......不管怎样,不管怎样,一定得加油!!叮铃~,电话响了起来,我从只有小提琴乐声的世界返回现实。&喂,我是守村。&&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该停止了吧!!&这位没有保上姓名的女性骂完就挂上电话。看来我不知不觉练了很久的样子--看看时钟已是深夜2点了。&对不起。&我对着只有嘟嘟声的电话道歉后,放下听筒--肩膀和脖子酸痛无比。星期五,这天风雨大作。学校说今天不用社团活动,我在不到5点前就回到公寓。外面的风声雨声不断,再加上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对他人造成不便,所以我就赶快拿出小提琴。大约7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我停下弓。8声......9声......10声......11......我死心的接起电话。&喂,我是守村。&&拜托你,差不多一点了,好不好!!&是昨晚那位女性的声音。&我们家有小孩子啊!!你弄出种吱吱般的难听声音他都没办法睡觉了!!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房东把你赶出去!!&喀喳!&......应该是你这样乱叫才让小孩子睡不着的吧......&我喃喃得对着已挂断的电话说着--看来要在这房间中练习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得去桐之院那里吧......反正是他说可以把他的屋子当作练习场的,而且还说是指挥者的命令什么的。可是,耳机那件事......他今晚该不会又出去了吧?--手指怎么也想弹小提琴。这种心情,让我就像便秘一样的焦躁无比,无法静下心来。这已经可以说是在有意识中养成的习惯了。我第一次知道小提琴这种东西,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学校的体育馆初次见识到交响乐团--马上就深深着迷。从我生下来开始,因为是排行在三个刚强的姐姐之下,所以我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可是,这意念已深植心中的想了一个月后,我悄悄的向老爸拜托。&我想学小提琴。&而老爸呢?啊啊,至今我依然记得很清楚--老爸正在库房中修理拖拉车,一边刮掉粘附在橡胶管尖部的泥土,斜眼往下看着我。&如果只是想想而已就别说了。&&我要学,我想要一把小提琴!!&我会立刻这么回答,就是我何等渴望的证明--因为我从未坚决的要求什么东西过。&这样呀。&老爸说了,&学乐器是要每天练习的喔。&&嗯。&&中途放弃我可不原谅。&&嗯!&&那就买吧。&&嗯~~!!&老爸开怀笑了笑,用带了麻手套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悠季是音乐家哪,哈哈哈。&当时,姐姐们渴求那种女孩子们都向往的钢琴,而我这个老么却先得到小提琴--当然就因而受到姐姐们的强力反对。甚至还被说成因为我是独子,所以才可以这样任性妄为什么的。因此,我说什么也会遵守和老爸的约定的--每天都练习小提琴,日日精进,然后成为音乐家......我一定得做到的!!但是,支撑我度过刚开始那种以根本看不懂的教科书为学习对象的痛苦半年独学时期,或是被母亲为我找来的小提琴老师,严厉矫正我自创演奏方式的那段痛苦时期的,可能是姐姐们的那种看好戏的眼神使然吧?总之呢,我在那段时期养成一天练2小时的习惯。自从感受到弹琴的乐趣之后,我就成了一个&只弹小提琴&的小孩,只想弹小提琴的学生,只要能弹小提琴的时间就很幸福的非专职老师。而现今,就像一个被断绝药物的中毒患者,只想拉小提琴......到了明天就可以在学校的音乐室稍作练习,晚上也有富士见的练习,而台风过去后也可以在棒球场练习--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就在这一刻,我很想弹小提琴。决定只是去桐之院屋里瞧瞧,偷瞄一下状况而已。如果桐之院在就死心......我抱着小提琴和总谱以及谱面台,在连通道也风雨大做的情况下爬上7楼。用钥匙打开门。唉呀,暗摸摸,他不在吗?可是当我脱下鞋打开灯,就发现桐之院在家里。坐在音响前面戴着耳机......我大大叹了口气是因为双重失望之故--今天晚上不能练习,而且这个家伙为什么都不理会我的忠告呢?!我直直走到音响前,拨掉耳机插头。转身背对流泄出的GustavMahler所作的那首&复活&曲离去,关上门......混蛋!!第五回星期六,雨依然下着。我在7点半时到达学校,就泡在音乐教室。这里的隔音设备虽然不是很好--反正今天又没有课。正在把这二、三天的迷乱思绪藉由音乐一次纾发的集中之时,突然肩膀被拍了几下。&啊,副校长,什么事?&&有人在抱怨了。&&对不起......&&不是为了上课的课程嘛。&&是的。&&那就麻烦不要在上课时间练习。&&我知道了,真是对不起。&我低头道歉之时,听见了下课铃声。看看手表,已是第二节下课了。休息20分钟后是第3节,然后打扫。总之12点半前不能在这里练习。而1点半以后就是社团的练习时间,结束后副校长马上会过来锁门......我能练习的时间只有中午吃饭的一个小时而已。啊,哎......在这种情形下要怎么担任独奏呢?去到富士见,又要忙一些事而不能只做自己的个人练习。经由M响的帮助听来有进步的&蓝色多瑙河&的不愉快,还有下星期二要在他们面前做独奏的焦虑感等,在在令我郁闷不已......我是想和往常一般,可是当我结束了今天毫无感觉的练习,正在收拾东西时......&守村先生,&M响的饭田先生叫了叫我。&桐之院在这一直是这种状况吗?&&啊?嗯......&我不由得吓了一跳的回答后,饭田先生哦了声的摇了摇头。&这样啊,谢谢。&我看着饭田先生的背影,对证自己的回答。桐之院是否有异常的地方?......不,我是这么想啦......老实说我也无法明确回答。光是我自己的事就一大堆了,虽然看着指挥棒,但也只是&看着&而已。但是在M响中知道他指挥风格的饭田先生看来,桐之院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还是说......他在M响的指挥和在这里有所不同?也许是那样的吧。一流的乐团和业余乐团的处理方式当然不同--在富士见桐之院只是玩票的......这么一想,就觉得一阵寒意泛上来......&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从我背后传来的是川岛小姐的声音。我所爱慕的,向她求婚却被拒绝;她自己也被喜欢的桐之院拒绝--此刻是对于自己甩掉的一个男的,和甩掉自己的另一个男的两人之间的不寻常恋爱攻防占,采取旁观立场的一位女性。&我想和你谈一些事,请答应我吧。&这句以前的我听了一定会雀跃不已的话,川岛小姐却是边瞪着我的说着--脸上写明了&是谈桐之院的事&。&好的。&我答应她。老实说,独奏的事已占满了我整个思绪,根本没兴趣理会桐之院的事情--只是看情形不容我拒绝。才走出练习场,川岛小姐就开始说话了。&我是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而且也不应该管。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何况你们又是那种不寻常的恋爱,别人是不该多加干涉的......只是,我看不下去了。&说是谈谈到不如说是她一个人滔滔不绝。川岛小姐突然抓住我拿伞的手,往她的方向一拉。&为什么桐之院会变成一个只会挥棒的玩具呢?!你对春山说会和他谈谈,到底你们有没有真正的谈过话?!到底是怎么谈的?!&被她怒声的一连串问着,我招架不了的根本没听清楚。&挥棒的玩具......&我嘟嚷的瞬间,川岛小姐的眼睛泛起怒火。&你该不会连那都没有注意到吧?!&&啊?那个......&&那个?!真是太令人想不到了!!&我以为要被她打了--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是川岛小姐连手都没抬,只是撇下我一个人快步离去了。&等,等一下。&&我不想理你了,被你气的无话可说了!!&&等一下啦,川岛小姐!!&我拉住她穿着连身裙的手腕,却被她用力一甩。&你听我说!!&川岛小姐侧脸对着我叫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随着她这大叫,长笛盒子&喀&一声从下往上完全打在我下巴--我眼冒金星......回过神时已倒在满是雨水的路上,眼前是小碎花的裙子。&真不好意思。&川岛小姐的口调无比轻蔑。&但是,这是你的报应。&我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确认小提琴安然无恙。&你......不告诉我吗?&我硬是用被她一击而麻木的下颚说着。&桐之院是那么......&听到她惊讶的吸了口气。&就像一个机器人,而且是空壳的,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说过耳朵没问题,而他的指挥......我看来是没有什么不同。&我老实说着。&或许你是那么觉得。&苦涩的暗哑声音。&他只看着你......不,该说是除了你以外其他都视而不见。&隔着雨幕,那有些改变的眩目车头灯和引擎声驶过。&看来真的有那种因为恋爱就一蹶不振的艺术家。&川岛小姐肯定的说着。&桐之院圭会变成那个样子,都是因为你!&我看着人行道缝隙中那泡肿了的烟蒂。&......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发出的是和我表情相同的冷然声音。我站起身,捡起雨伞,用力的瞪回这位很适合飘逸长发的富士见第一大美女。&你的意思是叫我把他当成恋人吗?如同他所盼望的......让他拥抱?为了天才指挥者,我就该牺牲奉献吗?我自己也有个人的喜好和自尊!&&那你就明确的拒绝他呀!&她毫不放松的一击接着一击,还次次正中痛处--但我可不能认输。&我拒绝过了!!明确的告诉过他我不会成为一个同性恋的!!&可是,这只是辩解,川岛小姐和我都非常清楚。&因此,才要成为朋友就好?哼,我还真多事呢。以前是谁住在某人家的啊?&我低下头。&......桐之院说目前这样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是责怪你,之后我和他还是朋友不是吗?&川岛小姐顿了顿脚。&这和那不一样啦,为什么你还不明白?!虽然你死也不爱他,可是他却相当爱你的!!&&可是,我又不是同性恋。&&那无关啦。&我们两人互瞪着,谁也不肯让步--已无话可说了。&总之,再这样下去桐之院就完了。&&请不要将这归咎于我。&冷冷的应答,我们两人就分道扬镖了......我说&不会成为同性恋&的话是真的,但是被川岛小姐指摘出来的事实......我利用他对我的好感,的确是我的不对。没错,我是在逃避。而且,身为乐团领导者,我就算不承认事实上也是一个立场最接近桐之院的人。如果我早一点,更认真一点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因为这样的我(川岛小姐说的没错),桐之院若是因而一蹶不振......这可不行!!只是,我光为独奏的事就烦恼的要命了......真受不了。总之,得尽一点力量。**********为了能专心于独奏,所以得快点......我没有回自己房间的直接就上7楼,把钥匙插入。桐之院在听着&SEVILLA的理发师&一曲,可是注意到我来了的就关上电源,用不变的无表情说。&我在等你,对M响他们的印象如何?&他都先开口了,只好等会再和他谈那件事。&有种富士见突然变棒的错觉,真伤脑筋。&&如果是扯后腿的,那么找来帮忙就没有意义了。&说着桐之院就站起身。&这下我可以放心的去散步了。因为站在介绍者的立场,我希望能知道这一点。&总之,看来他是为了和我谈这件事,才会在出去散步前等我的样子。&我想和你谈一些事。&&对不起,明天再说好吗?&说着就走到门口穿起鞋子来了,我只好赶快接口。&我想在今天晚上谈,或者,你不愿意和我谈?&&我没有那个意思。&就这样没有话题相接点的,桐之院说完就走出去了。&等一下,你别逃!!&我说着的追着他,拖着步鞋跑到已走下楼梯的桐之院身前。因为是站在他下一格阶梯,所以更显得他愈发高佻--我仰头瞪着他。&你别逃,桐之院,我有话和你说。&&......好。&我拉着无精打采回答的桐之院回到7楼房间。这和前阵子的情势完全相反的动作,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进入房间后让桐之院坐下,而我也接着坐在他面前。一张嘴,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说词。但是不先开口根本就说不下去......&嗯......&我找着话来争取时间,将脑海中模糊的事情理出头绪。&你是因为我才出门的吧。&这样问他大概不明白,因而我又加注。&什么散步,回成城,都是骗人的吧。&&不是。&桐之院这句否认,我听来却是肯定的--因为回答的太快了。&那么为什么特意将房间空给我呢?&&不,不是那样子的。&这句否定也太快太干脆了--桐之院早已准备好回答的说词。而在我的脑海中,一个疑问的后面跟着一个回答:我的练习--耳机--外出。果然是这样......在我练习的时候,桐之院只能用耳机;而自从被我禁止用耳机以后,桐之院就只能出去散步了。&这样不行的,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我肯定的说着,而桐之院回答:&我去听音乐会或是回老家很奇怪吗?而晚上散步本来就是我的习惯&桐之院说话时眼睛动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下。让人有种&说溜嘴了&的感觉......而我脑海却泛起了另一个疑问。&习惯?可是之前你从没有出去散步过。&我在这里练习的时候,桐之院总是在屋子里的。桐之院愈描愈黑的自掘坟墓。&之前我也是有的。可是,对了,因为夏天的蚊虫太多了嘛。&慌慌张张的说着谎--为了说明夏天时为什么没有去散步。&结果,还是因为我......&我低低说着,故意让桐之院听见的音量。&不是的。&桐之院上勾了。&那么,是为什么?在这睽违2年的演奏会只剩下二个月的时刻中,指挥到一半就逃走,然后又心不在焉的。你不能告诉我真正的理由吗?&我飞快说着的一口气进入话题核心,可是......&是我私人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他这句回答令我一震--我顾不得什么了!&没有关系?!是你让我们有关系的吧。&我说着的满脸通红--已没完没了了。&真的是和我无关而你却那样指挥的话,就不必待在富士见了。若是要一个光会挥挥棒的指挥,去借车前眼镜店的电动玩偶就够了!!&这瞬间,桐之院的表情剧变。当然,我知道这是把他以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丢回给他--只是我真的想套出他的真心话。川岛小姐是对的,而桐之院自己也知道。桐之院用双手掩住因心烦而扭曲的帅气脸庞。&我知道了,一切都结束了!!&用令我不敢置信的声音叫着。&除了你的乐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其他人的演奏完全听不进耳朵内!!只有你的小提琴声。有这种指挥者吗?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瞬间我只觉得......放心。而胸口涌上来的温暖感又是什么呢?这家伙......是个这么诚恳可爱的人啊......第六回&什么嘛。&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就是这样。&桐之院继续用双手捂着脸回答道。&就是这么回事。&遮盖住他的面孔的,是一双修长而又强有力的手掌。黑亮亮的硬质发丝看起来有种江口洋介的感觉。充满男人味的脖颈,宽厚的肩膀。自信、霸道......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居然为了我而变得如此......&我已经......不行了,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为什么?&我并不是特意做作,但是声音中还是流露出了体贴的感觉。&因为我已经说出来了。&他用颤抖着的微弱声音回答我道。&我明明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自信的,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自信再遵守向我做过的保证。&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行的。&在仔细思考之前,我已经脱口说了出来。认真想来,我心中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他所侵犯的事情虽然是事实,但过去的事情就不用计较了。更何况,现在能救桐之院的人只有我一个......不过就是做爱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多半是陶醉在了,被人追求的优越感和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的自虐精神所构成的氛围之中。这好象还是我第一次接触桐之院的手,感觉上相当的骨感。&不行!现在的我会撕裂你的!请你出去!立刻出去!&&不用......再勉强自己了。&我将手臂环绕在桐之院那因为不敢抬头而缩成一团的肩膀上。&我无法再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在那里痛苦。&他浑身冻结了两小节行板的时间。然后,肩膀颤动了起来。桐之院在哭泣,强抑住声音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呜咽。而我则觉得这样的他说不出的可爱。原本应该深深埋藏在心里,刻着&不能被他所迷惑&的五寸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锈得一塌糊涂,不再派得上用场。&真是的,再这么哭下去就不象桐之院了。&就在那一瞬间,我连惊讶的工夫都没有来得及流出,人已经被他粗鲁地一把抱入了怀中,同时双唇上也感受到了他那贪婪的索求。&等、等一下!&虽然我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嘴唇,试图让他冷静一下。&守村!守村!&可是,就仿佛有时就算是游泳的高手,在遇到慌张失措的落水者时,偶尔也难免会一起被拖下水的情况一样。现在的桐之院,正用着一种溺水者挣扎求命的劲头拼命地抓住了我,甚至还不顾我的反抗,强行脱下了我的衣服。那种劲头大到我衬衫的扣子都有好几个一下子飞了出去。这个时候,以前的痛苦记忆仿佛一瞬间在我眼前重现了出来,恐怖感瞬间布满了我的全身。&请住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不是说过我控制不住了吗?我已经......&桐之院的嘴唇再次侵袭了过来。他缠住我舌头的力道是如此之猛,以至于我甚至产生了知道都仿佛要被他拔掉了一样的错觉,我的指甲紧紧陷入了自己无力推开的他的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桐之院一边用仿佛哭泣般的声音不断嘟嚷着,一边把手伸向了我的裤子。&不、不要!&&我不行了,已经不行了!&那个时候,我全身的力道突然松懈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过度的恐惧而造成了精神混乱的结果。**********但是,桐之院又为什么会停下了正在剥下我的衣服的手呢?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以半裸的样子被桐之院抱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了趴在我身上的桐之院的阵阵呜咽声。&我、我原本很有自信的,可、可以等到你心里有我的时候。我、我原本已经决心等到你、你可以不再害怕,而正常接受我的时候......可是......我、我却......&趴在我的胸口上哭成一团的桐之院虽然行为完全像个小孩一样,但是行为里的含义却没有半点孩子气。现在在这里的,是一个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已经有了明确主张的男人,因为自己破坏了自己所定下的禁忌而感到气愤、绝望,但即便如此,还是试图在跨越最后的一线之前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没错,桐之院正在战斗,和那个试图强行与我上床的自己战斗。而我......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当然是要逃走!理性正在如此告诉我。现在的话还来得及,立刻逃走吧!可是,感情也没有沉默。扔下这个样子的桐之院,以一句&我不是同性恋&做挡箭牌逃走吗?我真的可以这样做吗?&很、很疼......那时好疼,所以......&但是,我模模糊糊的嘟嚷却确实地传递出了我的意思。&守、守村!&就仿佛饥饿透顶的野兽贪婪地撕咬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桐之院忘我地扑到了我的身上。粗犷的热吻和爱抚的风暴一转眼就将我卷入了快感的旋涡中。不知不觉中,我呻吟着说出的不要,听起来也充满了甜腻的味道。&我会温柔的,我会温柔的。&桐之院一边慌乱地抚摸着我的全身,一边拼命地说道。&啊。&我下意识地抓住了桐之院的肩膀,与其说是因为被他的手指插入所带来的不快感,倒不如说是因为预感到了即将随之而来的炽热快感。我所害怕的疼痛,仿佛也成为了刺激的一部分,以至于我不得不使出了极大的意志力,才令得自己的腰部不会因为那手指的蠕动而摇摆起来。不过就是SEX而已嘛,我拼命地说服着自己。如果不运用到这些借口的话,我几乎就无法原谅感觉到如此兴奋的自己。为了要原谅一边明知道这样不行,一边还是沉溺于快感的自己,我只能借助这样的语言来维持自己的自尊。&不,不要......啊......啊......&仅仅一夜,而且是以强迫的方式刻入我身体的肉欲的快乐,已经深到了令我无法忘怀的程度。明明是那么让我厌恶的行为,一旦重新遇到的时候,我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就在我全身都因为害羞而仿佛燃烧了起来的时候,桐之院一边继续着深深的爱抚,一边喘着粗气在我耳边低语着。&真的可以吗?&&不、不要问......&拜托了,你居然要我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吗?虽然只不过是SEX而已,但是要从我的嘴里说什么我要你、进来吧之类的话的话,我还是宁愿去死好了!桐之院的手指抽了出来,取而代之靠近那里的是一个火热的东西。我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我紧紧地闭上了几乎要说出快点的嘴唇,拼命地绷住了几乎要表现出不要再急我了的动作的身体。虽然只是SEX而已,但是要我完全抛弃身为男人却被男人拥抱的心理障碍还是不可能的。即使身体在因为快感和期待而颤抖着,但是我的内心却还是试图多少抓住一些已经残存不多的自尊。然后。我感觉到桐之院忽然嘿地一声笑了出来。&看来我要对你的牺牲精神脱帽致敬了。&我大吃一惊之下睁开了眼睛。桐之院露出笑容的只有嘴角而已,眼瞳中闪动着的却是冰冷的嘲讽色彩。&可是,我的自尊却顽固到不容许我接受这种送上门来的大餐呢。&&咦?&&反正多半是由于川岛小姐之流的指示吧。请你替我清楚地转告他们,这样令我非常的不愉快。&我哑然地抬头望着他的表情,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因为他冰冷的视线而冻结到了一起。&你、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被别人说上两句就会做这种事情的男人吗?你以为我是那么没有主见的男人吗?&回答我的,只是桐之院冷酷的嘲笑。&那么说,是你注意到了自己放跑的鱼是条大鱼了吗?你是因为知道了我是资产家的儿子,还是知道我是M响的副指挥,才改变了宗旨的呢?&不断从他嘴中吐出的残酷的台词,令我的脑子瞬间成为了一片空白。在我的脑子发出指示之前,我已经用紧紧握成一团的拳头狠狠地揍到了桐之院的脸孔上。我忘我地跳了起来,一边胡乱地抓起散乱的衣服和小提琴盒,一边试图飞奔出去。&等、等一下!&什么破门嘛!面对打不开的房门,我一时火冒三丈地捶打了起来。&别这样!&虽然我的拳头因为撞击而一瞬间有种麻痹的感觉,但眼看着可恶的房门还是继续阻拦在我的面前,我立刻毫不犹豫地继续打了上去。可恶啊!开门!开门!&手!你的手......拜托不要这样!悠季!!&桐之院飞扑到了我的背后,倒剪我的双臂将我拉了回来。&可恶!&我嘶喊到喉咙都仿佛要破掉。&可恶!混蛋!你居然说我是那种男人!!可恶!可恶透顶!!&因为几乎要冲昏我脑子的怒火和不甘心,我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就在我用尽全力挥动手臂的时候,眼前突然冒出了火花。&唔......&我用双手捂住了重重撞在墙上的左眼附近的脸孔,瘫坐到了地上。好疼......&可......恶......居然这么疼......&&你这个人真是的......&桐之院用一种仿佛斥责般的语调说着,粗鲁地抓住了我的右手。&真是的,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你不只是乐团的首席,同时还要进行小提琴的独奏啊!&他哼了一声将我的右手翻转了过来,用自己的嘴去舔上面那血迹斑斑的伤口。好疼......&我来为你包扎,过来吧。&桐之院命令道。&不要。&我立刻回答。面对他瞪过来的眼神,我用包含了最大恨意的目光回瞪了回去。&我和你绝交了,我今后再也不想看到你!&桐之院一下子咬住了嘴唇,但是马上又进行了回击。&富士见怎么办?门德尔松呢?演奏会呢?&&要找小提琴独奏的话就去求M响好了!富士见也好,演奏会也好,你爱怎么摆布就摆布。干脆再从M响找个30人来,把外行完全剔出去,这一来应该就能演奏得出配得上您M响副指挥大人身份的乐意了吧?我的事情你就少管了!你爱怎么做不怎么做好了!&就在我大叫大嚷的这一瞬间--&你......&他只说了这句就打了我一巴掌。&你居然把我和他们想成这样?!太可耻了!!&脸上被打之处先是麻木然后疼痛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不甘心!!我们怎么努力也达不到的演奏而M响他们......我知道是托他们的帮忙才......我知道,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必哭吧。&&还不是因为你打我!!&&你刚刚也打过我......&说着桐之院的表情显露出&糟了&--而我也想起来了。&我和你绝交了!!3,2,1......&&等一下,请你等一下!!&桐之院用手一把盖住我要喊&0&的嘴。&请你等一下!!&&我没有话和你说的,&我摇着头。放手啦,我不能呼吸了!!同时我发觉自己正以半裸之姿被他押在墙壁上,而原本那种被他拥抱也无防的混乱思绪早已完全消失了。可是,总之,现在有窒息的危险。伸手想拉开桐之院盖在我鼻子和嘴巴的手时,传来一阵疼痛。&唔......&&我们谈谈好不好,守村?&桐之院的手更用力了些,不管我拼命挣扎或是抓他的手,他都没有放开。这......这个怪力男!!要,要杀死我吗?!耳朵深处一阵热,心跳渐渐加快......全身开始打起哆嗦......在我眼前开始黑暗之时,他的手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哈,呼,呼,咳!!&&对,对不起,我无意的......&&咳,咳......混......混蛋,咳......&&对不起,你还好吧?&&我......我死了......&我假装死了的样子,可是,却忍不住想笑......&守村?&一听到桐之院那种,有如看见死掉了的茱丽叶的罗密欧般&悲痛的&低喃,我因而爆笑出来。&噗......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住大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反正就是不断的笑。笑着笑着,思考着。没错......这只是个大笑话。一个男的为爱恋另一个男的而苦恼,还有那天赋的才能快要断送等等。当我想要解救他而送上门时,却被他误会我是要攀权附贵。在愤怒之下,和那已上了锁因而打不开的门生气,将最重要的右手弄伤。太可笑了,可笑到令我眼泪都流了出来。&算,算了。&在我止不住胡乱笑着的空档说着。&我,我对你的事......&&你不是担心我才来的吗?&&不,不知道,我忘记了。随便你怎么因烦恼而变成聋子都好。&我说着笑意就消失了--但是心底的愤怒却开始沸腾。&我说过我最讨厌同性恋的你了!!既然如此,人为什么一定得让你拥抱?!天才就那么伟大吗?我一定得取悦你到这种地步吗?那我的人权呢?!&接着用那种比我年轻的,22岁的人用来也很幼稚的动作,揉了揉鼻子。&......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桐之院悄然的说着--用那种完全不像他的,一个仿佛被宣告执行死刑的男人一般的声音和语调。接着,微微的笑了下。&因为我不相信这种生命中最大的,从天而降的幸运......所以,这就是当然的惩罚了。&&我放弃了,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富士见我也不担任指挥了。&这瞬间,我的右手一扬,狠狠的在他脸上送上一巴掌。&混蛋!!那样的对待我之后,却说要放弃?&我话语一滞,气急败坏的瞪着桐之院。&演奏会是要由你指挥的。现在才要逃走,你以为能这么随便如你的愿吗?!&不管你是否为情而崩溃,或是M响的人会侵占富士见,我们都会演奏的非常成功让你们看的!!当然,我的独奏也一样!!第七回星期天,我在因为下雨而停止棒球赛的球场选手休息区,从一早就开始练习小提琴。猛打门的右手连手指头都肿的发青,因为怕绑上绷带会削弱弓的感触,结果却握不住弓弦--但还是得练到完美才行。孟德尔颂第一乐章……第二乐章……第三……第一乐章……第二……第三……周而复始的弹着,我向着不知是否存在的神明祈祷。求你,赋予我这只可恨又拙劣的手力量吧。如果能够将我脑海中的声音实现的话,就能演奏出不输那些什么M响的人了……求求你,赋予我才能!!可是不管我怎么弹,都无法如我所愿。果然……手很正常时就很差劲了,此刻又受了伤……可恶,我真是个笨蛋!!之前干嘛担心那种家伙呢?可恶!我练到手都抬不起来的回到家,晚上就在手腕,肩膀和背部贴满湿布药后睡觉。虽然也想在肿涨不已的右手上贴一些,可是一贴上去伤口就刺痛无比。啊啊!明天就是星期一了……虽然很想不去学校,可是星期一的课蛮满的,社团活动也要忙下个月的文化祭。**********正在开着固定的早晨职员会议时,副校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守村先生。”被他示意着,我答声“是”的站起来--手则一阵抽痛。“让您久等了。”“嗯……手的情况如何?”“私人电话会让我不方便的。”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正想走回座位时,电话又响了。“您好,是的,守村先生。”我头也不回的问着。“是刚刚那个男的?”“嗯,好像是。”“请挂断。”“啊?”“请把它挂断!!”全职员室的人都看着我,而我无视这些视线的粗鲁回到座位。桌子下的双手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刚刚去保健室包扎好的右手,疼的要命。女学生们背地里说着“今天的老师好恐怖”,但我依然继续上课,也指导了社团的活动。本来想去外科医院治疗一下手的,却已关门了。在拉面店吃完晚餐回到公寓时,却看到桐之院站在我房门口,双手交叉胸前靠在门上。“我们谈谈吧,守村。”我无视他存在的拿出钥匙。“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他不死心的再次问着。“麻烦你让开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我没有!!也没空!!走开啦!!!”桐之院悄然的站开,我则打开门进入后随即关上门--在关门的瞬间,听见了一声“守村”的低叹声。我将一瞬间胸口涌上的同情感,用力的削除。前天,那家伙对我说过什么?!哼,你还想同情他吗?!现在,我没那个时间,要赶快练好独奏……可恶,这只手到底想肿到什么时候啊?!**********星期二,我从回家路上买的伸缩性绷带,绑住还肿胀无比的右手,前往富士见。实在是很想自己一个人练习,但在这个时期,战斗意志无比旺盛,无论如何也不会逃避!!在各部练习之时,我在房间一角,一个人对着墙壁专心练着独奏部分。不久,桐之院来了,大家调整着座位,而我拿下眼镜放入口袋--因为根本不想看见桐之院的脸。“开始,协奏曲第一乐章。”模糊不清的桐之院身影,做出了指挥的动作然后又放下指挥棒。“守村先生,手没事吧?”“是的。”我机械性的回答,做出演奏的姿势。来吧,我会让你看看我练习的成果的,我不会把“富士见独奏者”的位子让给任何人的,我会让你看看经由我的带领完成的这首孟德尔颂!!可是,全心投入独奏只有开头的一,二页之时。首先,桐之院那模糊不清的身影让我冒起无名火--可是先移开视线的人就输了!!接着,全体合奏又错误百出。心里知道这是富士见团员所犯的,忍不住想大叫“振作一点好不好”的焦躁无比……这一切都使得我无法专心。集中点啦!!喂,那是渐弱部分!保持钢琴的……啊啊……沉着,慢慢地,稳住呀!!可恶,和音乱了!!这只见鬼的手是怎么回事?!第一乐章的独奏部分最后的AB,极强二拍后就结束了,剩下的就该交由全团合奏……只是,怎么回事啊?这个软弱无力的极强部分,我只演奏的出这种声音吗?!当我正在不断咒骂自己的无能时,第一乐章结束了,指挥棒降了下来。同时领受着身为演奏家的无比耻辱感。“好啊,守村!!安可!!”好像是饭田先生说的,还拍着手掌。我还来不及有任何意识,血液就整个往头上逆流。这瞬间,我用力的把小提琴往地上一摔!!“请你不要开我玩笑了!!”四周一片冻结般的宁静。在这片静寂中,我生气而满脸通红的走向门口。“守……守村……”“守村先生?”听着这无数人的声音,我转动门把。“等一下!!”是那家伙的命令语气。“罗嗦!!”我生气的叫回去后走了出去。用力的通过走廊,走下楼梯。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弓,一并也丢到地上。“混帐”将空空的双手放入口袋,走入夜中。在我回公寓的路上,因为想到居然因为一时气愤,将那付出大笔钞票的小提琴给弄坏,心情顿时都郁闷无比。一回到公寓,我落下暗锁,在房间一角抱膝蹲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那么重要的东西……并不是说我把大把钞票用在分期付款上的金钱问题……当然那也是很重要的。因为小提琴就像是我本身那样的存在,至今从未粗鲁的对待过它,一直都视为我的宝物。在勃然大怒之时将它丢在地上,我是怎么回事啊?……是的,小提琴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的支柱……不管是痛苦,或是难过之时,比起向人诉苦,我宁可拉着小提琴抚平自己。在很久以前,初恋破裂的那一天……爸爸毫无预兆的遽逝之时……农家的长男却不顾一切的决定进音大的时候,那一晚姐姐们的喧器责难声……放弃成为一流演奏者的那一晚也……而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摔到地上……摔下后的那声剧响,应该表示已受损严重了。就算修理后也无法回复到原有的音色,看来只能丢掉了……或许是停止演奏小提琴之时了吧。没有才能,却还一直不放弃音乐,这或许是神明所给予的严厉忠告也说不定……一直没有尽到为人子的孝道,结果也没有成为一流小提琴家。身为教师但也只是个不上不下的临时雇用人员……对了,12月就是采用期的到期之日了……啊啊!!不知怎么样的蹲坐了多久后,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守村,你在吧?”是笑脸先生的声音。“守村,守村?饭田先生也一起来了。”“守村君,你误会了,我不是开你玩笑,我只是老实的说出感想……”二个人就那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但我没有回答。我没办法和石田先生见面,我也不想看见饭田先生的脸……请你们回去吧。在门外,又夹杂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因而用力的抬起头。响起了门把扭转声。“是我。”桐之院用那男中音的声音大声喊叫。“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就死心的把门打开吧!”混蛋!!我是犯人吗?更何况,有个罗嗦无比的邻居你还用这么大的声音?!我根本不想看见桐之院的脸,毕竟他只会让我心情不好……“守村!守村!”毫不客气的大叫,还用力猛打门。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回去。“我不在啦,不要吵到邻居!”“你不出来的话,我也觉悟了。”桐之院回答。“等,桐之院君,等一下……”“请走开。”……门外不知在说些什么……“门要开了,守村!!”伴同着这句话,“咚”、“氨”,被撞开的铁门撞到墙壁要弹回关上前,被桐之院钻了进来的宽肩给阻住了。细长双眼往下看着我的这位大魔神……而我,完全被他那惊人的脚力给震住了……“铃”电话响起,我回过神……一心想逃离和大魔神的互瞪,我急急的拿起电话。“我是守村……”“为什么你都不能遵守一点礼仪呢!!”被她这句震破耳膜的怒骂声一喊,我不由得把话筒拿开。“不造成双方的困扰是居住的常识不是吗?!而且,我家还有小孩子唷!!是个非--常敏感的孩子!!”我已远远拿开话筒却还清晰可闻。突然有人拿走话筒--桐之院按住听筒,只对话筒说着:“如果说你的孩子很歇斯底里的话,那都是来自母亲的遗传。”接着,把那喊着“你说什么”的电话挂了。抓住我的肩膀说。“去我的房间吧。”“我没有话和你说。”“我有,过来。”我知道这个桐之院体型看来虽然瘦削,但却有着无比的蛮力--刚刚已由那被撞破了的门证明了。但是想不到,无视我这个怎么算也算得上是大男人的挣扎,轻轻的把我当东西般的往他肩膀上一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放开,喂!!”我像虾子般用力往后一仰,“咚”一声眼冒金星。“……痛……”桐之院对着因为一头撞到门框而精疲力尽的我说:“因为你乱动。”只说完这么一句就走向走廊。啊,电话,我的电话又响了。“桐,桐之院君……”石田先生不知所措的说。“副指挥,这样好像……”饭田先生也是一样。“这是我和他的问题。”依然扛着我的边走上楼梯,桐之院对他们两人丢下一句“星期四见”。远处不断传来电话的响声,被隔音门给隔绝了。第九回我在谈话声中醒来.[是的,因为感冒.是的,他说明天会照常去上课,那么麻烦你了]&喀&[临时约雇人员是没有不扣薪假日的]桐之院将电话往床底下一塞,吓了一跳的回头看着裹在毛毯中说着话的我,搔了搔头说.[可是,你得好好休息][嗯...快要死了般全身懒倦...]桐之院一脸苦恼.[...对不起]我苦笑着的原谅他,昨晚会那么失控,我也有责任的.[得再找工作了]可是,睡会儿再说吧...啊啊,好想睡...[为什么?]看着这位有钱少爷脸上的问号...真是.我苦笑着,[小提琴毕竟不便宜,我那么一摔,可能也无法修理了][嗯,里板破裂了.可是,若说到这件事...]桐之院说着话之时,响起了隔音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好像来了]桐之院只在刚起床时披了件长袍,就那个样子的快步走往玄关.男人的声音.我慌慌张张的爬起身,找寻着可以躲藏之处.如果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话...可是,桐之院马上就说了句&辛苦你了&的关上门,回来时手上拿了个小提琴盒!!桐之院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盒子.将小提琴和弓拿出来,虽然只是用那种非常自我的姿态弹了一下,可是那琴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澈美丽.[嗯,看来还可以用]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转向我,轻轻的笑了.[你口水流出来了喔]当我慌张的伸手往嘴角一摸时,桐之院笑的肩膀颤抖不已.[就算你不露出那种表情,这把小提琴本来就是要让你用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放在他膝盖上的小提琴,一看就和我以前那一把大不相同.这完美的外形和材质的美丽,恐怕要四,五百万之谱吧...当我一看到琴身上的标签.[阿玛迪斯?!][假,假的啦.我父亲虽然只是偶然买到的,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今世纪初的作品而已]就算是仿冒的,依照年份来算也要七,八百万吧.[我不能用这么高级的东西][但是,放在我家里也只是个死死的收藏品而已.那么,这么办好了,请你买下来]他这么一说,我双眼边不住的打量着小提琴,呆呆的计算着.[如果你可以让我分期50年也不介意的话]桐之院开心无比的声音回答.[好啊,50年里每一天都能得到你的吻,真是太棒了][...ㄟ?][365x50...啊啊,售价是18250个吻,可以吗?]我沉思着.是很想要这把小提琴,可是用吻来买...这不就是卖身吗?我偷瞄了眼桐之院,虽然他装着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正祈求着我能答应这个条件.胸口浮现上来的苦笑非常温暖...你这家伙,真是...[付完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变成70岁的老头子了啰]我这么说着.[大概,不会用到50年的时间]桐之院说着坐到我身旁,用宽大的手掌将我的头一拉.而我呢,感觉到已越过那一线后的身体整个都不同了.没有关系了啦,事到如今...而且我又不是因为被过于想要小提琴的欲望给冲昏头的...[这样就一次]桐之院陶醉的呢喃,接着再次...[第二次],然后第三次,第四次...这个交易,可说是桐之院为了无法白白接受小提琴的我所想出来的,一石二鸟的妙计.所以,假的阿玛迪斯就变成我的东西了.而且,我还是用非常便宜的方法买到的.冲了个澡重振懒倦的身体,穿上桐之院借我的过大但是干净的衣物.开始测试这把小提琴音色的调起弦之时,桐之院说话了.[请弹第64号协奏曲][...独奏就改由M响他们吧]我叨叨的说着.[你不可以说这种话!!]被他怒目一瞪,[富士见的演奏会上却没有富士见的独奏者?!][可是...][关于这件事待会再说]...反正先弹64号协奏曲的将小提琴往肩上一放,我没办法的只好凭藉印象中的总谱弹奏起来.才弹完最初的16小节,我就不可置信的放下弓.[我...]桐之院笑笑的点了点头.[你明白了吧?不是技巧问题,而是你之前的小提琴不够好.以你的技巧而言,演奏柴可夫斯基的曲子也没问题][...买了之前那把小提琴之时,就很感激能发出那么好的音色了][技巧进步了的话,如果不用与此相配合的乐器,就会因为挫折而引发歇斯底里的]假装一本正经说着的桐之院,嘴角已难掩笑意.我瞪了他一眼.[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那种歇斯底里的人][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以前想和那么痛苦的你发生关系的苦恼回忆而已][噗]别理这家伙了.我认真的重新摆好姿势,想起了一件事--练习地点...算了,待会再说.身为富士见的独奏者,再加上拥有了这把新的小提琴,怎么样也不想弹奏出差劲的音乐来.可是事实上...[悠季]耳旁这么一声叫,我对着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桐之院,给了他一记&别打扰我练习&的白眼--可是他却是要办正经事.[放松肩膀]接着那双宽大而冰凉的手,按摩着我不知何时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脖子和肩膀.[啊,那里...好舒服]说着就红了脸.可是...这句话我昨晚也同样说过的...[OK,请继续]桐之院那平静的说话语调解救了我.[嗯,谢谢你]我对着又坐回床边的桐之院顺便一提.[那个...中午前我可以在这里练习吗?]桐之院苦笑了一下.[我坦白告诉你好了,我用的耳机有附遥控][啊?][在我装做研究曲子之时,其实都把音量关掉只听你的练习][喂,这么说...][不这么做的话,你就不会答应来我这里练习了--结果你还是跑到外面去练习]接着很担心般的继续问着.[果然还是因为我在听所以不能集中吗?]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可是我已经不害怕他了.[如果你不会闹我的话,我是非常感谢能够在这里练习的]我坦白的说完,桐之院用那种装出来的面无表情说.[我今天的行程是:现在开始到4点半都要舒舒服服的在这听你的小提琴,接着去修理门.大约7点的时候,邀请你一同去富士见吃饭][OK]我非常自然的这么说--一旦屏障消失就会变成这样啊?虽然还有点担心心中是否尚有未除的设限,反正只要略去那些,真心相对就可以了.真是太简单了!![停!!]被他这么一叫,我吓一跳的停住弓.[在练习时请不要想床上的事][我哪有啊?!]笨蛋,被你这么一说,我不又想起来了吗?甜美而又令人酥麻无比的...彷佛你还在我体内般的感触...************************************************************星期四,饭田先生愉快的接受了我的道歉.[看你很好脾气的样子,居然还是个激情家呢]我知道自己脸红了的搔了搔头.[我也从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歇斯底里]饭田先生笑了笑,将头靠了过来--手摆在嘴边的笑着对我说.[是不是因为你比较不方便那个呢?这么年轻可别闷着了,对身体不好的]继续悄声的说着.[下次你还想丢小提琴的时候,麻烦来告诉我,我会指点你去一家全是美女而且服务很好的店喔][啊哈哈哈,谢谢][因为是我介绍你去在结婚前花掉大半薪水的店,所以绝对会让你物超所值的]将我脑海中的&M响团员&的印象整个破坏掉,饭田先生发出轻笑的走回座位.嘻嘻,除去M响这个名号,也只是个单纯好女色的家伙...我这把小提琴,大致上可以弹奏出我想要的90%的音色--如果是真的阿玛迪斯,或许可以弹奏出100%的音色也说不定...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我禁止自己这种怎么可以的骄傲想法.所谓不犯错,并不是在曲子完奏之时,而是一开始的时候--这才是演奏家所谓的完美诠释曲子的胜负关键所在.重覆相同精确而诚实的指挥,全团团员们配合着桐之院那等着大家跟随上来的指挥棒,不断的重覆同一乐章.就算觉得每跨一步几可近完美的练习个5次10次,但是还是不可以松懈的.我因而注意到一件事.或许桐之院也一样无比努力吧?虽然我是觉得这种不断努力才可以获得进步的事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但或许他也是藉由不断的指挥而让自己更精进的吧...[停~~]被他这么一喊,我吓了一大跳.(床上的事情就...!!)他的眼睛这么斥责着.我没有想那件事啦!!真是...[那么,从头开始]...只是,此时我的脑海中反而历历浮现出...对了,川岛小姐说过,桐之院眼中只有我的事情...[停!停!!]桐之院的视线像冰一样刺来.[就算是独奏者也是全团中的一份子--我是这么觉得.如果累了就休息也没关系,但是请不要弹奏出心不在焉的音乐]就像初次我们见面时的那种严厉眼色.但是,他说的没错,独奏者的我若是没有专心演奏的话,协奏曲就无法形成了.这是我的不对...[真是非常抱歉][那么,从头开始]我去除杂念,让注意力集中.摆好姿势,架好弓弦.将目光定在桐之院身上,深深的集中...在我以非常好的状况下弹奏出来的那一瞬间,桐之院抓住时机的刚好扬起指挥棒.我们两人就像弹奏同一把小提琴的右手和左手那般的步调一致.但是,我是在指挥棒划下优美的终止手势,而我的演奏也刚好停止,放松紧张的那一瞬间才注意到我们的投契.(弹的非常好)指挥者的桐之院眼神这么说着.(谢谢,还得再努力)(真是好强)桐之院这么说着般的丢回这个眼色时,在他的眼睛深处浮现一抹不是公事上的笑意.只是,就在浮现的一瞬间后随即消失.他瞄了瞄墙壁上的时钟,用那往常的表情说着.[最后一次,从头开始]接着扬起指挥棒.在准备要回家之时,不知什么东西&咚&的打了我的头一下.[好痛~~]谁啦?!我用力一转头,胸前抱着长笛盒子的川岛小姐,对我发出了&咿&的一声,做了个清楚露出她那洁白而美丽的牙齿的鬼脸.[故意卖弄亲密][我,我们才没有!!][我们?]马上这么反问着的川岛小姐,双目布满捉弄的笑意.这位小姐...[指,指挥者和乐团领导者步调一致有那么奇怪吗?][哦~~守村老师,边红着脸的死命反击][我,我要生气了,川岛小姐!!]川岛小姐将捉弄的笑容转为淡淡一笑.[因为我嫉妒,所以才开你玩笑]那是个无比寂寥的笑容.接着,轻轻摸着下颚.[瞧,他在等你唷,又要找你去喝杯咖啡了]我回头一看,站在门旁的桐之院使着(喝杯咖啡好吗?)的眼色.这位川岛小姐,真的是完全看透一切.受不了,我投降了.[你也一起来怎样?][这样啊...]川岛小姐一脸想到什么恶作剧般的快步走向桐之院说起话来了.桐之院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们在川岛小姐左右两旁一同走往石田先生的咖啡店,谈着演奏会的曲目问题.孟德尔颂的协奏曲,还有AineiasKreisleriana和Finlandia以及美丽的蓝色多瑙河.协奏曲是已决定为第二部,可是第一部的顺序是要如何安排呢?桐之院说照日文字母a,i,u,e,o顺序即可--他这种不正经让我火大起来.而川岛小姐向我们敲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由于她的这种幽默感使得我们两人的损害金额是--每人破费四百元而已.【耽美轻小说】富士见二丁目交响乐团 第一卷 第四话该投稿暂无简介分享点赞0收藏0人家才不是人呢!&/&秋月透 为什么我这么坑 内含前三话链接地址秋月透 为什么我这么坑 内含前三话链接地址[+展开简介]本站不提供任何视听上传服务所有内容均来自视频分享站点所提供的公开引用资源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 1904047Copyrigh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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