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赵思雨雨六年纪玩问道是真的吗

问道苍生录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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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这宇宙之大,不可知,这宇宙之悠长,不可知,这宇宙之兴衰由来,亦不可知,缘何无知,皆因你我具是这宇宙之人,不跳出五行,不超脱轮回,总在那宇宙运转之中,身不由己,如那浮萍般,随波荡漾。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非天地之过,乃是其大,其正,任万物自生自灭,道之所存,万物之所在。然天地造化,总有一线生机留存,唯有气运及其悠长,先天造化及其深厚之生灵或可体悟天心,秉正不讹,顺天道而得大自在,越大道而知其所以然。  话说,这苍茫宇宙星辰中有许多星辰大陆,因天地造化之功,沾了那一点开天生气,便衍生了无数的生灵,也就有了这改天变地的神话传说。  江南的春天是很美的,远来的旅人往往会在其中沉醉,而忘了归乡。每年的三四月份,往来的学子商客便会在济阳城逗留那么几日,或走亲访友,或吟诗作对,或游园踏青,都不愿离开这个有着春都美誉的江南名镇。  这一日,风和日历,正是赏景的好时日,城外三月岭上有两人正在慢悠悠的走着。只见其中那富家公子装扮样貌英俊的青年摇头晃脑的吟唱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旁边身着家仆衣裳的小书童轻笑道:“公子,你的诗可真好听。”那公子脸一红,知其笑话自己只会背诵别人的诗,佯怒道:“哪有这么没大没小的书童,再说我今天就不理你了。”那书童止笑,故作哀求的辩解几分,二人这又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二人就这样一边闹着,一边游赏风景,不知不觉就日落西山,垂柳倒影长长。公子游兴锐减,便打算返回客栈。这时那书童却突然叫了起来:“小、公子,那边树下躺着个人,好,好像受伤了。”  公子惊道:“啊!我们快去看看。”  小书童犹豫道:“小公子,我们出门在外,老爷吩咐过的,不许你多管闲事。”话音未落,却见公子已经朝树下跑了过去。  “公子、公子。”待小书童追着公子来到树下,,只见受伤之人是个少年,约莫八九岁的年纪,衣衫褴褛,满身的血迹。望着小少年那瘦小的身躯和遍身的血迹,小书童竟比先到的小公子还要着急,“公子、公子,他好可怜,还这么小,你快救救他。”那公子眉头紧锁,手握拳头,似是已下定决心般,大声道“阿秀,我背她去找大夫,你跟紧了。”说罢就俯身将那小少年背起,晃晃悠悠的向济阳城跑去。  被叫做阿秀的小书童啊了一声,见公子已经起身走了,便又赶紧小跑跟上。  不一时,主仆二人就将小少年送到了济生药铺,这济生药铺是济阳顶好的,里面的王大夫据说是京都王御医的侄子,不论真假,但这医术是很好的。  那王大夫一见房间里面的公子,有些惊讶,便低身问了声:“刘小姐,您怎么来济阳的?里面的人是您送来的?”原来这英俊公子竟然是女身,还是大家小姐。刘小姐道:“王伯,您老就别问我了,快去看看那个小少年吧,他伤的可不轻。”  “好好,小姐莫急。”  主仆二人在边上焦急的等着,一个时辰后,王大夫出来,二人赶紧围上去。王大夫笑道:“小姐安心,这少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无大碍的。”二人这才放心下来。  “这是哪?”当徐然睁开双眼看到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时,心中有些惊讶,便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小姐,他醒了。”一声欢喜的叫喊传进了徐然的耳中,他勉强侧了侧头,这才看清,两个古装打扮的少年,不由得有些诧异,道:“你们是演戏的?”待说完话,便愣住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声音。徐然慌忙四下望去,见没有其他人,心中更是慌乱,忙撑起身子道:“谁,谁在说话。”话音未落,忽地看到自己撑在床边的手,登时呆住,原本宽大的手掌变得修长瘦小,和一个八九岁儿童的差不多。  那边小姐和阿秀见他醒了本极是高兴,再一看却见他傻住了,不仅有些奇怪和担心,阿秀嘴快,忙道:“你、、怎么了?”待说完半天不见不见回复,这才慌了神。  “小姐,他不会傻了吧?王伯,王伯,快来啊。”  小姐也是有些慌神,待王伯进来握住他的手,方要按脉时,就听到少年颤声道,“可以给我镜子吗?我想看看。”  “你说什么?”小姐茫然道,她根本听不懂少年在说的什么。  少年对小姐的话也是一脸茫然,忽然脑海中一股莫名的记忆涌出,头痛欲裂,本来他身子就虚,这一疼便直接晕了过去。  原来这徐然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本是一个叫翠蓝星的科技星球的人,在那个星球里,他是名孤儿,也可以说是被抛弃的人,是一名垂老的拾荒者捡到了他,并抚养他长大、上学。然而在他十多岁时老人却因垂老而逝世。在那之后他一个人住在破旧的郊外小屋,靠老人留下的那点微薄的钱和自己打工挣得钱勉强撑到了大学毕业,在历经辛苦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一家大公司,并有了稳定的收入,正当他信心满满的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时,却在参观公司引进的高能粒子发射器时,被意外击中。他的灵魂阴错阳差的随扭曲的空间被送到了这里并附身在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身上。  当徐然第二次醒来时,目光便变得有些呆滞,脑海中多了许多不是自己的记忆,经过一段时间的梳理和学习,徐然才大致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也大致了解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一些情况,原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儿,因为捡了一袋钱,却被其他乞丐觊觎、打伤,又得不到救治,便在树下一命呜呼。  小姐见他身子好了,只是精神还有些奇怪,便嘱咐阿秀在下人房给他找间房屋,先住下。经过了几天的观察和思索,徐然总算理清了头绪,自己是穿越了,而且只是灵魂穿越。在感叹世事无常,天道莫测的同时,生性坚强的他,在经历了最初的迷茫和痛苦后,便打起了精神,要在这陌生的地方活下去。  小姐本姓刘,是长安城望族刘家的三小姐,单名一个洁字,这是他从阿秀口里得来,阿秀人如其名,长的很秀气,才十一二岁的模样便出落的很水灵,瓜子小脸,柳叶弯眉,笑起来很是可人。阿秀是三小姐的丫鬟,生性机灵活泼,所以很得大家的喜欢。因为救少年,刘洁不得不暴漏自己女扮男装游玩之事,事后没少挨其父责骂。  阿秀见到少年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又是小姐和自己救来的,心中便多了几分亲近,也就时常过过来瞧瞧,再加上徐然说话讨人欢喜,阿秀就处处以姐姐自居,一来二往,两人也就熟识了,从阿秀口中徐然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  这个世界类似翠蓝星的古代,就连语言文字的发展方向也是相通的,只是发音方式不同,人们生活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陆上,只知天如锅盖,地如棋盘,不知天外还有何物。这个大陆上已知的国家有很多,他现在身处的是大乾王朝。阿秀毕竟只是个没有多少见识的小丫头,所知有限,但这些已足够徐然在心中感叹了。  时光飞逝,一晃半年过去了,徐然伤势好了以后,刘洁叫阿秀在厨房给他安排了份差事,也就很少再过来,毕竟两个人所处的身份不同。至于徐然的来历,徐然便道自己是逃荒的难民,生活如何困苦,四处流浪,受尽欺凌,又因为捡到一袋钱,却引来别人的觊觎,最后落得如此下场。才十一岁的小孩子,便受这番苦难,很是惹得主仆二人一阵泪眼朦胧。在习惯了新身份的生活后,徐然也开始尽量的看起书来,他知道要想生存,只有掌握足够的知识才可以,而这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在阿秀的身上,阿秀跟小姐求来的有历史传记,也有诸子典籍,甚至还看了几本前人写的大陆游记,经过大半年的知识梳理,徐然已经能够将这个世界的文字融会贯通了。日子就在这还算惬意中慢慢度过。  这一日,徐然帮厨房打完杂,便坐在灶台口一边看着炉火,一边读着阿秀从书房那橱脚捡来的旧书。这书面甚是残破,却有几个金灿灿的大字,非道经,很是奇怪的名字,但内容却极是精彩,从道之所存,道之衍变,再到道之所为,皆有其独特的观点。正自读的尽兴,阿秀踮着脚,悄悄的走了进来,待走到徐然身后,猛得娇喝一声,“哈”,这一声若在平时本不算什么,可徐然正沉浸在书中所讲的道中,正自沉醉,被这一声惊吓,手中的书顺势掉到了灶台进火口。徐然大惊,忙伸手将书捡了出来,但却已有些损坏,在书底面被炭火烧了个黑漆漆的缺口。徐然见之心中稍安,还好,没有烧到内容。  阿秀见自己闯了祸,心中有些忐忑,轻声道:“徐然,姐姐不是成心的,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徐然见阿秀这般模样,笑道:“阿秀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哪,在这里就只有姐姐对我好,再说这书也没坏,你看,只是皮面有些烧焦而已,不碍事的。只是怕姐姐回去还书的时候少不了要挨些批评,说起来,反倒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  “呵呵,小姐最疼我了,没事,包在姐姐身上。”阿秀拍拍还未成熟的胸脯又道:“是什么书啊,看的这么入迷。”  “一本道经,还是姐姐上回给我的那本,打算尽快看完了,好还回去。”  “徐然你真好学,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个状元哪。”  徐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有答话。阿秀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开心,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好弟弟,姐姐带你到我家里去玩好吗?”这时的徐然身量还未长成,再加上饥寒交迫,十一岁的年纪却和八九岁差不多,比阿秀矮了不少。所以阿秀心中也没有这些所谓的男女之防。徐然一听,有些愣住,道:“阿秀姐的家不是在这吗?”阿秀有些黯淡,道:“姐姐家在城郊,家里兄弟姐妹太多,阿爹便将我送到刘府当了丫鬟。”徐然见她有些落寞,便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还未出口,就听阿秀那略有兴奋的声音响起:“不过,我在这小姐和太太都很疼我的,而且吃得穿的都这么好,还能每月给家里寄不少钱,很不错的哪。”徐然听罢,心中不免有些感动,便轻声的道:“阿秀姐,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阿秀姐的。我们现在就去吗?”阿秀开心的道:“好弟弟,现在就去了,我跟小姐说好了,今天回家去的,顺便也帮你请了,爹爹和娘亲很想见你哪。”
  正好下午厨房没有事,徐然便答应了下来。二人离了刘府,往城外走去。一路走来,徐然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这是来到异世后第一次看到这里的风土人情。街上到处都是小摊位,有卖糖人的,有卖糖葫芦的,还有杂耍和各色玩具、首饰。阿秀买了点甜食和玩具说要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徐然见此不免有些尴尬,自己可是一穷二白的来到这个世界,这工钱还没领过那。不过随即想到,现在自己只是个小孩,没有那么多顾虑的。二人游玩一番便来到了城西的郊外,这里有一片破旧的房屋,阿秀的家就在这里。阿秀的家和这里大多数的房子都是一样的,篱笆围起的院子,一间破草屋,还有一间稍好点的茅草屋。两人走进院内,就见几个五六岁的小孩迎了上来,围着阿秀纷纷欢呼道:“姐姐,姐姐,我的糖人。”  “我要吃苏糕。”“还有我,姐姐。”  阿秀笑道:“都有都有,姐姐怎么能忘了那。”待分发东西的时候,从正屋走出一名粗布衣衫的夫人,见到阿秀和徐然,将双手往衣前的围裙布上擦了擦,上前道:“你就是小徐然吗?阿秀常跟我提起你哪。”  “伯母好,我就是徐然,有劳伯母等候了。”  二人说了些话,便将徐然领进了正屋,不一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年轻的约莫十六七岁,肩上看着把木质的锄头,另一人有些苍老,不过却很结实。阿秀拉了拉徐然道:“这是我哥哥和爹爹。”  徐然连忙问好,一番交谈自是不免,二老对徐然印象极好,嘘寒问暖的,令前世就没有享受过多少亲情的徐然心中极是感动,也越发的对二老恭敬。在阿秀家呆了一下午,二人便回到了刘府。  这夜月色明亮,仿佛天地间披上了一层丝沙,徐然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毕竟习惯了半夜睡觉的现代人很难适应着早早的休息,蜡烛又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晚上看书也就成了奢求。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徐然便将道经取出,照着月光读了起来,忽然徐然一愣,便将书合上,将封面迎着月光望去,在背面被火烧过的封皮处竟露出淡淡的金色,有种皮肤的质感。徐然好奇的找来剪刀将封面拆开,果然藏有夹层,是一块金色的,薄如蝉翼的皮革。小心的将皮革一层一层的展开,到最后竟然有半张被子那么大。  徐然将皮革铺在床上,迎着月光仔细一看,却是一份遗书。书中写道:“吾乃紫金观清风子,一生历经波折,却始终无所成,然天道至公,令吾得享高寿,并于期颐之年得此宝物,此物乃是上古九爪金龙之皮,内附上古仙人功法,习之可上天入地,颠倒乾坤,然吾已至油尽灯枯之年,虽心中不舍,亦知福祸相依,凡事不可贪念深重,以免落得个魂飞魄散。遂留此宝物以待有缘人,精血本心,点滴成神,若有缘,功法自现,切记切记。”徐然心中惊讶之极,如果这书中所说是真的,那这世界上就真的有龙,有神仙,当他想到自己的这番穿越,心中却已是信了九成。  本着试试的心态徐然找来剪刀将自己的手指刺破,将血珠滴在皮革上,只见两滴血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在表面,徐然等了片刻见没有反应,心中不免一阵失落,自嘲道:“堂堂大学生竟然还真信了这子虚乌有的神话传说。”徐然有些无奈的将皮革重新折叠塞入怀中。忽然一股暖流从胸口传来,整个皮革光华四射,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徐然的体内。片刻间,徐然的脑中仿佛放电影般,有无数的影像在脑海中出现,却又足够模糊的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仿佛已经经历万年,其实却只是一瞬,待影像消失之后,一副图像定格在了徐然脑海中,这幅图像是一副人体穴道图,有一条金线在穴道间穿梭,徐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行功路线图,心头大喜,忙盘腿端坐,收敛心神,依画中所记方式默想那金线也在自己体内游走,片刻之后,徐然感觉身体有些部位微微发麻,从右手开始便一点一点的游走着。若徐然懂得穴道的话,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那麻点正是对应着自己的周身穴道,从中冲、劳宫、曲泽等穴道依次酥麻,而那游走的线路正是体内十二正经。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徐然从入定中醒来,长出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正自得意,忽然闻到一股臭味,四下一闻,这才发现,是自己身上出了一层黑色的稠质物。  徐然暗自苦笑,在前世看过小说的他自然晓得这就是传说中的洗经伐髓。可是现在已是下半夜,实在不是很合适去借水桶洗澡,徐然忽然想到,离他的住处不远有一个小水池,平日无人问津,只在里面种了些水生花草。想到这,徐然来了精神,将以前那套旧衣服拿出便匆忙往水池跑去。  月色垂照在池边的杨柳上,洒下一道道银色的光辉,池塘里徐然悄悄地洗刷着自己的身体,也在为自己这一连串的遭遇感慨,心中不由得生中,天道无常,造化弄人的想法。徐然想了片刻,便又试着冥想起那幅图像,天色快亮时,方才从入定中醒来。这一次感觉那麻点传递的速度更快了,而自己的精神也更加旺盛了。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正在练功的道路上循循渐进,或许有一天,他还能找道回家的路。  时光如梭,又是半年时日过去,徐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干活、练功,过得还算惬意舒心,他还让阿秀从王伯那借来了针灸穴道图,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体内那些麻点是怎么回事。经过这些天的冥想,徐然发现自己的气力大增,达到什么程度,至少那个能装二三十桶水的大缸,徐然单手就可以不费力的推动。不仅力气,五感都变得极其敏锐,闲暇时,他还试着琢磨了下用小石子击打物体,百米内的物体是百发百中,力道大时,甚至可以将石子击打进树木中,对徐然来说这已是极其骇人了。  这一日,徐然正在打扫厨房,刘府的仆役王婶找上了他:“徐娃子,听说你会识字?”  徐然有些错愕,应道:“以前曾跟落魄的秀才学过些字。王婶你有什么事?”  王婶笑道:“识字的娃就是聪明,你大叔有个远房亲戚,前些日子来信了,俺们也看不懂,这不前些日子听阿秀说娃你识字,就想让你给俺念念,看写些啥。”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徐然。  片刻后,徐然道:“婶子,信上说,大叔的大伯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让大叔带着二娃去绍平镇上看看。”  王婶听了,道:“你家大叔以前是他大伯养大的,后来他大伯随儿子去了绍平,这些年路途遥远,也就去的少些,没想到这才几年。徐娃子,婶子不跟你客气了,等你叔回来,婶子给你包菜乆子吃。”说罢就离开了。  徐然见活剩的不多,便坐下喝了口水,忽然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就见阿秀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徐然,老太太找你哪,快跟我来。”  “啊?老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秀扯住徐然的胳膊边往外拉,边道,“我哪知道啊,走吧。”
  当徐然在偏厅见到刘洁时,里面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约莫六十来岁,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却尽显慈祥与威严。忙走上前去磕了个头,道:“老夫人好,小姐好”原来这老夫人就是刘府的老祖宗,家主刘义德的母亲,刘洁的嫡亲奶奶。  “恩,起来吧,伤好了没?”  “谢老夫人挂念,伤已经都好了”说罢徐然转身又对刘洁道:“再次谢过小姐救命之恩。”  “伤好了就好,恩,我听洁儿说,你识字?”  徐然一愣,没想到老夫人会问这件事,这却是徐然不知晓,原来在这个世界,大部分普通百姓是没有识字的机会。待回过神来,徐然躬身道:“确实学过一些。以前家道未中落时,隔壁住着一个落魄秀才,从小我就跟他识字。只是后来遭了难,也就没有再学过。”这些都是徐然想好的措辞,反正逃难的人那么多,谁也无从查起。  老夫人好像很满意,笑道:“你也不用紧张,咱家老爷跟少阳山的玉虚宫有些交情,这小少爷也到了年岁,便想将他送上山去学些本事,这一个人上山,总是不放心,听洁儿说你年岁相当,又识字,正是合适的人选,不知你可愿意?”  徐然有些愣住,道:“小人性命是小姐所救,哪怕刀山火海小子也在所不辞。”  老夫人听完,心情不错,道:“洁儿没看错你,是个知恩懂礼的人。刀山火海不至于,不过是受几年清净苦罢了。”  徐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莫不是去当和尚道士?便道:“不知老夫人,这玉虚宫是什么地方,这个,我从没有听说过。”  老夫人笑道:“这玉虚宫是咱大乾排的上号的武林大派,当今天下,圣上雄材大略,英明神武,又极好武功,而那些习武的世家子弟便成了皇上心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咱家老爷想让小少爷学的一身本领再投入仕途,这也是为家族着想,你哪,只要多多照顾一下少爷,不受人欺负就好。当然你也能在那里学得一身武艺,无论将来投军还是看家护院,总能有碗饭吃,总比当着仆役好的多。”  徐然这才明白,原来就是想让他跟随小少爷,当个半工半读的小武童,这估计还是刘洁或者阿秀推荐的。不过想来自己一点武艺不会,空有一身蛮力,却终究是偏离了修炼的真谛,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连功不练拳,犹如无舵船。倒不如跟着去学习,顺便也可以接触更多的环境,何乐而不为。当即点头道:“若是老夫人不嫌弃小子驽钝,小子一定照看好小少爷。”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很满意,你尽管去就行,你也不用太在意小少爷,毕竟玉不琢不成器嘛。洁儿,你还有什么要跟徐然说的吗?”  刘洁道:“奶奶,我也没甚么好说的,只是希望弟弟和小徐然能照顾好自己,学的一身本领回来。”  老夫人见都嘱咐的差不多,便让徐然下去收拾行囊,明儿一早随少爷启程。  回去的路上,徐然想起了这个自己仅见过几面确是自己这一世救命恩人的刘小姐,长相漂亮,更难得的是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骨子里透着灵气。虽然很少接触,但也知道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姑娘,再加上救命之恩,心中已是极为看重。  当晚,阿秀便将几件换洗的衣物交到了徐然手中,望着阿秀有些疲倦的脸庞,徐然知道这些衣物肯定是阿秀连夜赶出来的,心中越发觉得难为这个好心肠的小女孩。阿秀一边叠着衣服,一边道:“徐然,到了山上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要好好学武艺啊,不要再回这儿来,男孩就应该有更好的前程。”徐然默默无语,作为一个已经二十多的成年人,或许骨子里只是把阿秀当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可是从这一刻起,他心中已经把阿秀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而不仅仅是救命恩人。  第二日,徐然见到了小少爷,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比自己高大,但脸色不是很好,一直不苟言笑。一行数人,有几个仆役,还有几个护卫,在府里一大家子的注视下,徐然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少阳山的旅程。  这一路,徐然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一边在心中默默运行着脑海中的图像,除了最初的那次排除体内污浊后,之后的练习却再也没有同样的效果了,但身体的机能却越来越好。这些时日徐然感觉全身麻点越来越密集,十二正经已经有大半畅通,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行走之间,虎虎生风。徐然出发前担心刘府小少爷是个难伺候的小屁孩,结果上了马车,小家伙很是安分,只是在那看着些杂七杂八的书,也不与他交谈。就这样二人各忙各的,倒也落得个清闲。大约走了三日,终于来到了少阳山下,只见这少阳山高耸入云,极其巍峨,山顶有云雾缭绕,便如那仙境一般。在官道口处有一家凉茶铺子,玉虚宫便在这里迎接到来的客人,今天这里迎接客人的是一名须发黑长的中年道人,众人见他相貌端正,一身正气,心中已是佩服。侍卫中走出一人向道长问安,并将刘老爷的信交到其手中,待道长看完之后,众人便告辞而去,只留下提着两个小包裹的徐然和一脸漠然的小少爷。徐然不禁在心里嘀咕;“这小家伙还真能装啊。就不知道俩包裹在你身上,你还装不。”正暗自鄙视,那道长走到两人身旁,道:“你们跟我来吧,待见了掌门,以后就是玉虚宫的弟子了。”  二人跟在道士身边,随他爬上了少阳山。此山足有千丈高,山路崎岖,一条台阶直通山腰,幸好玉虚宫没有建在山顶,否则光上下山也要累死了。徐然此时体内已是有着不俗的功力,但世事险恶,便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表现的健壮一些。小少爷却不曾吃过这等苦,一路上足足歇了几十次。徐然几次相帮他,都被他拒绝,很是让徐然纳闷,怎么自己这么不让人待见。道士见徐然一丝疲惫也没有露出,心中不经有些诧异,便多瞧了几眼。徐然见道士走起路来,轻飘飘的,用力极少,却极是轻松,心中有些羡慕,他空有神功,却无运用法门,更不识天道变化,就只能淬炼些气力罢了与这等高超技艺相比,实有天壤之别。道士见他眼露艳羡,知他在偷瞧自己的步伐,便提步走在前面,双手背在身后,边行边朗声吟道: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徐然听的入了迷,知道这是道长在指点自己,便用心记了起来,若是以前的徐然必然无法记住,但研习那莫名的神功后,记忆力之强已经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待道长吟完最后一句,回首问道:“你可记住?”徐然点了点头,“那你可知道我所讲的是什么意思?”徐然重又点了点头,道长抚须笑道:“善,那你可曾领悟什么?”徐然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惭愧的道:“弟子愚钝,未能有所领悟。”  “恩,没有悟到也属正常,且随我进山吧,”说罢,道长转身往山门走去,徐然回头瞅了小少爷一眼,见他咬牙坚持,便也疾步跟了上去。片刻之后,三人便来到玉虚宫门前,只见那巨大的石雕山门,有三丈多高,山门上有祥云浮雕环绕,脚下有两尊模样奇特的异兽,山门后面是长长地台阶,一眼看不到边,石门正上方是一块巨大的石牌,牌上写着三个红灿灿的大字,玉虚宫。  门口两名年轻的道士走上前来,躬身对中年道人行了个礼,道:“常师叔。”常师叔应了声,便领徐然二人进了山门,一路上不时有道士过来问安,俱是些年轻道人。不一会,常师叔便将二人领进了一间大殿,只见大殿正中供奉着三尊慈眉善目气宇轩昂的道人雕像,雕像下方,端坐一道人,方脸浓眉,目光炯炯,颔下白须飘飘,一身紫色道袍极为气派。下首两边分作数人,各有不同。常道长上前对首座道士躬身道:“禀掌门师叔,弟子已将刘府所托之人接来,还请师叔示下。”掌门微笑道:“你且先退下,待我询问二人后,你便将他二人安排到玉真子师侄那里吧。”常道长躬身退下。  掌门望着徐然二人道:“你二人且上前来。”二人慌忙走上前去,躬身行礼。掌门抚须道:“听刘浩兄言道,其有一孙,年少聪颖,只是体弱多病,故而托我收入门下,虽不指望能学的一身本领,但至少能强身健体。不知你二人谁是?”一路上无语的少爷弯身道:“弟子就是。”徐然心道,“原来这小子也会说话,不知是哪个筋出了错,要是以后都是这样,可是不好相处啊,倒是不怕他一小屁孩能搞出什么花样,只是有些对不起小姐和老夫人所托。”  “你可愿意留在此间,修身养性,秉持本心。”掌门道。  少爷应声道:“弟子愿意。”  “你可能守的清规戒律,尊师重道。”  “弟子守的。”  “好,今日入得此门,便为我玉虚宫复字辈弟子,汝名刘复轩。”  “那你哪,你所来何事?“
  “我?”徐然愕然道:“弟子本是落难之人,承蒙刘府相救收容。现随少爷上山学艺,也好有所照应。”  “哦?你此来只为服事你家少爷?”  徐然有些摸不着掌门是什么意思,便道:“弟子愚钝,但也知为仆者众多,为将者寥寥,既然弟子有此机缘入得仙山宝地,自当学成技艺,以报刘府救命之恩。  “知恩图报,方见慈悲。山门之中,多为苦修,你既有缘入我山门,也是你之造化,当用心习武,万不可懈怠。”  “小子也知能入得山门,已是极大地运道,怎敢不尽力用心。”  “恩,且收你为记名弟子,也随在玉真子门下,如此你们便下去吧,以后要正心养气,切不可焦躁轻狂。”  二人齐声道了声是,便随常师叔下了正殿。  待三人走后,下首一黑须圆脸长眉的道人道:“掌门师兄,这刘浩将其幼孙送上山来,怕不只是为了让其锻炼筋骨这么简单吧?”  又一横眉冷目的道人接道:“张师兄所言极是,愚弟听闻,刘浩曾与陕南庞氏兄弟有深仇,这庞氏兄弟现今在国师手下为官,极为得势,且二人广交武林豪杰,怕是一旦刘浩不在布政使之位,便要有所行动了。”  掌门抚须不语,片刻轻叹道:“此事,刘兄早有所料,只是,他一届书生,只因当年意气,惹上了这等凶人,本来他自为官,不屑与之斗恶,却不料二人如今跟随国师,甚是威风,料得自己致仕之后,必有一番风雨。所以也是想借我玉虚之名,留得一线生机。贫道与他相交自贫寒,不忍他晚年受此折磨,便想用自己这微末名头保下这一脉。”  张师兄听罢道:“若只是保这一脉,江湖中总是要给我玉虚宫些面子的,只是此事牵扯国师,我等实不易轻扯其间。但不知这刘浩缘何得罪了庞氏兄弟?”  掌门道:“这便牵扯到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当时为兄已在师傅门下学艺,此事还是后来刘兄告知。那是昭和五年,刘兄与众学子进京赶考,这众人中有三兄弟,年岁相差不大,家境贫寒。当时天寒,又逢大雪,众人便在一间客栈歇息了数日。三兄弟本就贫寒,即便省吃俭用,仍付不起这长久的花销,最后老小忍耐不住,便于深夜偷偷潜入账房,想盗取些银钱,应付过去。却不料,此事被起夜的刘兄发现,逮了个正着,待掌柜的和众书生赶来,知晓因果,便对老三极尽讽刺羞辱,就连另外二人也受到牵连,并嚷着要报官。当时士子皆重声名,那老三羞愤之下竟然一头撞死在了墙上,望着布满鲜血的尸体和两兄弟仇视怨毒的目光,刘兄这才发觉自己做的有些欠考虑,不该将此事宣扬,白白毁了一条人命。然而悔之晚矣,第二天众人就发现两兄弟失踪了,想必大家也都猜到,这剩下的两人便是庞氏兄弟。后来兄弟二人机缘之下得随前辈高人习得一身武艺,只是刘兄为官清廉,其师多为推崇。碍于师命,二人不能在刘兄在任期间动手,但这些年来也是给刘府惹了不少麻烦,折损了不少护院。”  众人听罢,唏嘘不已,本是一桩小事,却因书生意气,弄到这般田地。  大殿之上众人这番言论,徐然自是不知,此刻他正与小少爷去见他们的授艺师傅。玉虚宫传自三百年前的正德道人,道人一生救苦救难,心怀慈悲,于晚年有所悟道,便将道统授徒传下。这正德道人不仅道法高尚,还习得一身绝妙武艺,也便一道传承了下来,这才有了三百年辉煌的玉虚宫。只是当年道人有云:“武艺乃小道尔,吾之门下不可沉迷于其中,当勤修道心,秉持正义。大道自然,如浮云般莫测飘渺,尔等当用心参悟,切记,切记。”随后的几百年里,虽不断有武艺高强之辈涌出,但掌门之位却始终由道德大家担任。门下设授艺师傅,护法长老,皆是武艺高强之辈,用来教导弟子,保师门平安。  徐然二人的授业师傅名唤玉真子,是一名五六十岁的垂老道人,两颊凹陷,满面皱纹,但是双目却极其有神,其门下已有七徒,加上二人,共有九人。这九人年岁俱都不大,最大的也才刚刚弱冠,最小的便是小少爷,年方十岁。此时七人分立玉真子两侧,或一脸好奇,或面如止水,或眉头紧锁,各有不同。  玉真子知是掌门法令,便应了下来,道:“我门下弟子已有七名弟子,刘复轩你为八弟子,徐然为记名弟子,暂为师弟。”  徐然对此到没有意外,毕竟一个是正经的弟子,一个只是记名,这师弟还是要当的,只是想着自己又要装嫩,不免有些无奈。  嘱咐几句,玉真子见天色已黑便道:“复平,你且带你两位师弟下去休息,明日未时带来见为师。”  “是,师父。”大师兄应道。  “两位师弟且为我来。”  “有劳师兄了。”刘复轩道。  “师弟客气,你我以后便是同门,当相互帮持,些许小事,何用言谢。”  二人闲谈几句,便来到住处。大师兄嘱咐了几句,就告辞而去。萧京自是先帮小少爷收拾床铺,整理房间,尽好自己的职责。小少爷在一旁看着他忙活,目光闪烁,仿佛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徐然何等耳聪目明,便转身道:“少爷你有话就说吧,你都憋了这么久了,你不累我都累哪。”小少爷惊愕的张开了口,有些脸红的诺诺道:“你跟阿秀是什么关系啊?”徐然一愣,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家伙恋上阿秀了,见她整日的往自己那跑,估计是内向腼腆不好意思开口,便跟自己生了这许久的闷气,虽然心中小小的鄙视了他一把,但不得不说,这小子年纪不大,成熟的到早。徐然自然没有那个心情跟一个小屁孩抢女人,更何况自己对阿秀也只是当妹妹一样,便对小少爷道:“阿秀和小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待阿秀就像姐弟一样,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忙你的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说完叹了口气,接着道:“以后我叫你九师弟,你叫我八师兄吧,在这里咱们只论师兄弟。”徐然闻言点头应下,心中暗道:“年纪不大,倒是挺会笼络人心,老是少爷少爷的叫,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了,是不是人都有奴性,或许也只是潜意识对刘府的变相感激吧。”  替小少爷收拾好住处,徐然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别无他物。倒是床上被褥早已备好,竟比自己在刘府使用的材质要好,便也不用换去。徐然深知自己没有傲人的天赋,要想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唯有勤学苦练,掌握一技之长,才能有所成就,便盘坐于床上,双手握心垂于丹田之处,默运无名功法,只见麻点如一条丝线一般连绵不断的运行,只是到达胸口处的檀中穴时稍有阻塞,待运行十二周天之后,就畅通无碍了,而自己的呼吸也变得连绵悠长,顺畅了许多。约莫两个时辰后,徐然吐气回神,从行功中醒来。感觉浑身舒坦,身体用力时,便从丹田处涌出一股股气流,行走在身体内,就好像前世的发动机一样,让身体充满了力量。徐然感觉这种运功方式有些熟悉,就好像,对,就好像前世的气功一样,难道自己现在感受到得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徐然有些飘飘然,运气于指,用力的向墙上戳去,只听“哎呦”,徐然已经手捂指头,疼的跳了起来。过了半晌才缓和过来,手指关节已是肿了。此时得亏没有外人在,否则洋相出大了,徐然有些讪讪,才知自己高兴的有些早了,修炼时日尚短,怎可能一蹴而就。  第二天一早,大师兄便将二人带去玉真子的房间。大师兄本名叫王兴平,复字辈,已满十八,平素为人沉稳,颇得其师玉真子喜爱。待三人赶到,玉真子便让他们在下首盘坐在蒲团上,道:“我玉虚宫讲究道法自然,乃是道家传承,所学也多以悟道为主,而武学为次,然武学之道,亦不可轻言弃之,所以凡我玉虚弟子皆有一技在身。即入我道门,便需先以道养神,以武修身。今日为师便传你二人玉虚心法,要用心记忆。”说罢,便教授起来。徐然由于有过行功经验,倒没费多少精力便将整篇行功路线记了下来,倒是口诀颇费了不少功夫,而刘荣轩也只能勉强记得个大概,但这对于头次习武之人已是极为难得。如此教授几次之后,二人终于都记了下来,玉真子便又嘱咐他们勤加练习,不可有一丝懈怠。然后便让二人各自回房。  徐然很好奇这个世界内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无名功法会不会跟玉虚心法有冲突。想及一个是神秘莫测的修仙法决,一个是武功秘籍,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心中却颇为不安,便将记忆的玉虚心法运行图及口诀写在纸上,仔细琢磨。只见纸上最后写道:“引丹田之气,行于督脉,任脉,复归丹田,如此,气随心动,心随意动,做小周天正行,待神庭饱满,阳关大开,则督脉成矣,若中庭大开,会阴凝实,则任脉成矣、、、、。”徐然看完之后,有些疑惑,自己是先从穴道开始修炼,然后才从穴道中产生气流汇于丹田,可是这功法却是用丹田催发穴道,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百思不得其解,徐然不敢盲目练习,心道:“不若明日去道经阁看看,或许会有所发现。”便将心法放在一边,专心修炼起无名功法。
  道观的生活极其枯燥,所谓修道习武,修的便是寂寞,习得便是毅力。唯有大智慧大毅力者,方能有所成。二人除了每日清早在主殿念诵一个时刻的道家经言外,还要听掌门长老解讲道经。再之后才是自己修习,个人修为不同,技艺也不同,修习起来便相对独立,除师父授业,难得聚在一起。  徐然自从那日无法理解自身的情况后便研读了不少道经,但收获不大,便寻思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思考,或许与道经无关。这一日,主殿之上,恰逢掌门讲经,讲的是太上黄庭外景经,  “上有黄庭下关元,黄庭者,在头中。明堂、洞房、丹田,此三处是也。两眉间却入一寸为明堂,二寸为洞房,三寸为丹田。此三处为上元,一也。黄庭者,两半于洞房中,共生赤子,则为真人也。常思之,慎勿失……大道荡荡心勿烦,大道如江海,持之不极。思行守一,勿多思虑,恐乱神也。被发行之可长存,被发食日月之精,与日月相保,故得长生也。吾言毕矣勿妄传。此道非人勿妄传也。”众人见掌门讲完,齐声曰“善”。  掌门复又讲到:“今日所讲乃道家精髓,亦是武学之基,凡武学有成之人,非因其大智慧,乃其大毅力也。凡人之身遍布周天穴道,出生之时,得先天造化而生,诸穴通畅,外通天地灵气,内连本命精髓,只是其时灵智未开,无法修习,若修习有成,则可超脱生死,逍遥世间。只是此等奇人,未曾有闻。待人灵智大开,周身穴道却已尽皆闭塞。我等习武之人,以丹田本命之气,上冲诸穴,得诸穴之基,若持大毅力,待气游诸经络,畅通无阻,则大成矣。虽不能沟通天地,却也能令本命精气行周天于体内,上合天道,下衍星辰变化。使人气力不衰、用之不竭。所以,凡我习武之人,需参透诸穴,体悟天道衍变,星辰变换,方可有所成就。”  徐然听罢已是有所悟,知道自己所习功法非凡世武功所比,乃是真正的修炼诸穴使其重新沟通天地的无上妙法,得之实乃天幸。想到这里,徐然心中如巨浪翻滚一般,久久难以自已。  总算知道自己的功法的特点了,至于无量心经,自己周身穴道都已畅通,还用再依法冲穴纳丹田之气吗?当然不用,任督二脉已开,气息顺畅,诸穴之力涌现,岂不更胜一筹。想通这些,徐然心情舒畅了许多,也越发的向往那飘渺的神仙之境。  又过了些时日,玉真子召集二人道:“你二人近来修习可有收获?”  “禀师父,弟子近些时日发觉耳聪目明,精力远胜从前,纵使彻夜不眠,修习玉虚心法半个时辰,也会精神抖擞起来,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刘复轩道。  “嗯,不错,些许时日便有此感受,看来没有偷懒,是下了苦工的。你哪,徐然。”玉真子道。  “弟子也是有此感受,倒是没有师兄这么明显,”木秀于林这点徐然还是知道的,至于仙法,这是留藏在心底仅次于穿越的秘密。  “心法一道,贵在持之以恒,以后每日当运转三十六周天,片刻懈怠不得。内气之道博大精深,然空有一身内气,却无应用法门,也是不行,这技艺高深之处,丝毫不亚于内气之修炼。今日起为师便授你二人玉虚拳剑武艺。”  “凡我玉虚门下,入门所学皆为星罗剑法、浮云十二掌,此二法为武艺之根基,你二人且看好了。”说罢,只见玉真子长袍一震,右手虚引,左手回环,脚下步伐轻盈,宛若浮云一般。  “这是浮云十二掌之风生云起。”  “第二掌云雾相生、第三掌踏云飞空、、、”  望着身形如风的玉真子,徐然二人露出惊羡之色,恨不能立刻就学会这等技艺。待玉真子收掌回气之后,又将口诀阐述一遍,便指点二人练习。  如此三日,二人才将这一套掌法学会,但要融会贯通却还差的很远。之后玉真子又教授二人星罗剑法,星罗剑法,便如其名一般,星罗密布,剑光纵横,十分繁琐,也是玉真子耐心足,二人虽没有多少习武天赋,却也肯吃苦,饶是如此,还是足足用了月余时间。  时光飞逝,不觉年余过去。许是修道养心之故,徐然如今也出落的越发俊朗,剑眉,挺鼻,刀削般坚毅的脸庞,深邃的双眸,都很难让人与之前那个落魄的孩童联系在一起。徐然习惯了道观中这宁静的生活,心也渐渐的忘却了前世今生,一心扑在武功心法修炼上面。  少阳山上有座废弃的古亭,古亭前方是一片枝叶繁茂的树林,后方是烟雾缭绕的悬崖,偶而传来几声鸟鸣,凭增清幽。徐然很喜欢这里,闲暇之时就会一个人来此修炼,赏景。偶尔刘宇轩也会上来,两人较技一番,相互指点。其他时间大多徐然一人在此熟练武技,打坐修心。  这一日,天色晴好,徐然正自修行,就听刘宇轩远远喊道:“徐然,快随我下山,听师兄们说有高手要来挑衅我玉虚宫。”  徐然一愣,暗道:“这小子真毛躁,也不怕我练功出岔,不过大殿会有什么大事哪?”这一年来,徐然也渐渐与几位师兄熟识,从他们口中或多或少的也了解到玉虚宫的江湖地位,是何方神圣,赶来玉虚宫闹事?”徐然心道。  二人未到山门,便发现前路不通,数十位师叔师兄,持剑而立,神情戒备。  这些师叔师兄都是上山十几二十年的,功力深厚,这么多人同时警戒,可见事情绝不简单。二人年岁尚小,只好随在其他旁观的师兄们身后,静观其变。  “复轩、徐然,你们怎么来了?”有些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二师兄?你也来了,我们听说有事发生,就过来看看。”徐然回道。  “胡闹,你们知道什么事么,也敢来凑热闹,快回去。”二师兄曾复九本是山下一家农户的孩子,因排行老九,便取名曾阿九,后因家里子女太多,便求上山来,做个道人。也是他根骨好,被玉真子收为了入室弟子。  “师兄,我们保证不惹事,就跟在你后面,有师兄在,还怕我们不听话么?”徐复轩讨巧的道。  弟子们都知道这徐复轩乃是当今布政使之孙,自然要卖他几分面子,又听他言语客气,便道:“那好吧,待会你们要牢牢跟在我身后,不许出声。”  不过片刻,就听山下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丹全子掌门,老夫听闻玉虚宫道法无双,乃是正派武林翘楚,特从天涯海阁千里而来,登门拜会。还望掌门莫怪老夫来的唐突,哈哈。”  徐然等人心下骇然,此人好深的内力,山底距离此处不下千米,而此人谈笑间音色不散,气势磅礴,犹如在耳畔响起炸雷一般,这份功力实在骇人。  “久闻天涯海阁乃西南仙山乐土,高人无数,贫道等得见高人,幸何如之。”掌门之声从大殿之中远远传来,虽不如山下之人声音响亮,却也连绵不绝,浩翰无边。  见二人虽言语客气,却以音功隔山相较,徐然不禁暗道:“看来来者不善哪,莫非是什么邪门或者魔门高手吧?”想到这里徐然突然嘿嘿自嘲道:‘不会惹到我身上吧,猪脚效应?太狗血了吧,我只想安静的修炼而已。”  且不说徐然在哪里泛起了神经,只见眨眼功夫,山门大开,一股劲风顺着山门袭来,沿途玉虚众人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身子不由得往后仰去。若是众人皆落得个七零八落,玉虚的面子就彻底没了,好在沿途众人皆是玉虚之中道行高深之人,功力高者身子微微一晃便卸去了这股力道,功力低着也不过后退半步。  来人甚是嚣张,一路疾驰,功力不散,及到大殿之前,方才停下身子。众人望去只见一身形魁梧老者立于殿前,此人神态桀骜,双目如电,大有睥睨四方之态。  “咯吱”一声,正面大殿大门缓缓打开,丹全子带众长老依次走出,双手抱拳道:“无量天尊,施主功力之深,贫道生平仅见,今日能得施主一顾,令鄙观蓬荜生辉,还请殿内一叙。”  “果然是名门正派,气度不凡,手下儿郎也是功夫了得,听闻如今天下以玉虚普陀为尊,派中高手如云,两派掌门更是武林少有的绝世高手,老夫闭关三十载,终于修的一门神功,特来向丹全子掌门请教一二,还望掌门不吝赐教。”  说罢身形一闪,右掌已是直拍丹全子而去,掌风中传来阵阵声响。丹全子万料不到,此人如此不讲江湖规矩,只觉眼前一花,身前三尺处便多了一个人,这一下速度之快,便以丹全子的眼力竟也没瞧清楚他怎么来的,心惊之下,慌忙退后一步,这一步脚法迅捷,正是玉虚功成名步法少阳十三步,步法虚实相间,看似一步,实则碎布后退多步,正是躲避之妙法。却不料那人仍在三尺之处,可见对方在自己后退之时,顺势迈步向前,后发齐到,这一步丝毫不漏行迹,此人武功之高,当真令人畏惧。
  丹全子见对方步步紧逼,脚下急闪,右手并指如剑,内蕴玉虚真气,直刺而去。那人见这剑指锋芒毕露,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双腿连环踢出。丹全子也是腿影连连,腿脚相碰之处,只觉一股股巨力涌来,震得双腿发麻,好在玉虚功法本就以内力为主,并不惧怕。那人见丹全子在仓促之下仍能接了自己数招,尚有余力反击,已是收起轻视之心。交手片刻,不过数招,其中风险却决然不小。丹全子打的莫名,有心休战,奈何对方功力奇高又不依不饶,只得尽力应对。那人急攻之下,未见成效,便化掌为拳,双手握拳携出,直捣丹全子下腹。丹全子双手下按,借力后撤,右脚虚提,左腿回环,将对方逼离自己身前,令他拳无落点,功无所出。那人也不是善茬,右手化掌挡过,左拳击出,竟欲以拳对腿,不料丹全子收腿临空,左腿再出,竟生生凭着超绝的轻功,凌空虚踢多次。“好功夫。”那人一击无功,大喝一声。丹全子趁机后越数步,道:“施主如此武功想来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知施主高姓大名,缘何一来便以武相向。”  “老夫久不入凡尘,恐怕当年的名号没有几个人记得了,老夫铁手无量。”  丹全子等年纪稍大之人,闻言俱是脸色一变,道:“前辈莫非是铁手无量铁破军,难道三十五年前那场生死之战,你竟存活了下来。”  铁破军嘿嘿冷笑,道:“那家伙确实厉害,可老夫一身无量神功也不是吃素的。你玉虚宫的武功老夫也算是见着了,不错,没有给你师父丢脸。”  这铁破军成名于五十年前,比丹全子还要大了近二十多岁,一身玄功厉害无比,乃是当年有名的高人,后因一场大战,销声匿迹,众人皆以为其以身陨,没想到如今不但没死反而愈老弥坚。  “多谢前辈指点,既然是前辈光临,还请前辈移步殿内,奉茶相侯。”丹全子道。  “铁老怪,国师叫你来抓人,你磨磨唧唧,谈什么交情。”铁破军正要顺势望殿内走去,互听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话音刚落,只见两道身影落入场中,这二人衣着奇怪,头上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的散花辫子,模样十分怪异。  “多少年没人敢在老夫面前嚣张了,莫不是你们这两个东西自持武功大进,不将老夫放在眼里?”铁破军语气不善道。  “哪里,哪里,谁不知你铁手无量的本事,不过么,咱们兄弟还真就不怕你。”其中一个老怪嘎嘎反击道。  “就是,就是,咱们兄弟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功力恢复才多久,早就比不上咱们了。”另一个老怪揶揄道。  “好,好,那老夫就领教领教你二人的高招。”铁无量双掌含怒一击直取一怪。那老怪也不惧怕,鼓动真气,双掌猛地对上,只见二人双掌相交处传来一声,劲气四射。触及片刻,那老怪明显后力不及,身形爆退。铁破军却仅仅上身晃动一下,二人高下立判。铁破军得势不饶人,紧跟两步,又是一掌拍出。  “哇呀呀,敢偷袭我大哥。”另一个老怪见一人对付不了,抢上两步,急攻铁破军后背。这两个老怪虽然较之铁破军尚有不如,但二人合力,却不敢小觑。不得不回身自救,错失追击良机。  三人好一番争斗,只见场中拳掌相较内力四射,如万马奔腾一般,浩浩荡荡。如此过了几十招,铁破军瞅着一个破绽,使出一招铁扫腿法,将一怪击倒,顺势伸腿一踢,将对方踢得飞将起来。随后身形如风,从半空中将者老怪擒住,右手按在对方天灵盖上喝道:“服不服。”  另一个老怪见自己兄弟被擒,懊恼万分应道:“服了,服了,他奶奶的,老子就说老二功夫不行,要是我早就躲了过去。”  “大哥你都一把年纪了说的什么浑话,我哪里躲不过去,分明是铁老怪使诈。”被擒的老怪狡辩道。  玉虚众人见这两个老怪如此胡闹,猛地想起江湖有名的川西二怪,便是这般胡搅蛮缠之人。心道不妙。这二人别看败在铁老怪手中,但哪一个不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邪道高手。  “住嘴,你们两个呆货,国师怎么收了你们两个东西。”说罢松开手掌,又道:“事情都让你们搅和了,老夫也没了兴趣。丹全子,老夫此来是奉国师之命,带刘布政使之孙前去京城面见他老人家,你们与刘布政使的关系,他老人家也都明了,也是给你们祖师面子,已帮双方和解,此来只为带他见上一面,有事相询。”  “无量天尊,难得国师挂念,既如此,贫道焉有不放之礼。”丹全子道:“张师弟,去将刘复轩带来。”  不过片刻,张长老便把刘复轩带来,随行的当然还有徐然。  “当朝国师有请,你且随这位铁前辈往京城一趟,也顺便回家看看。”丹全子道。  刘复轩一脸茫然,虽然知道自己祖父官居布政使,但国师一直都是大亁的神话,听闻国师相招,哪敢不从,慌忙应下。  徐然不知当朝国师何人,但见铁破军三人功力如此之高,竟还屈居国师之下,想来必是一等一得大人物。只是有些不解,迎接区区一个少年,何必用上三名高手相接。  “这人又是谁?”铁破军见徐然立在刘复轩身后,不解道。  “此乃刘府仆役,上山照料他家小主人,现已收入我玉虚门下。”丹全子道。  “哦,既如此,那老夫就告辞了。”说罢,抓住刘复轩衣领,脚下轻点,已是疾驰而去。  川西二怪嘎嘎笑道:“这老怪还是这么急脾气,功劳可不能让他一人领取,咱得跟上。”说罢也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正当徐然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之时,丹全子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且回去用心修习,过些时日,你家少爷便会回来。“  徐然自是应下不提。  自从远远见了当世高手之间的比拼之后,徐然越发的刻苦修炼起来。作为一名阴错阳差降临这个世界的人,他心里一直有着一个问号,那便是自己如何来的,又为何而来。如果没有接触到那神秘的功法,可能他会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类似前世古代的社会,也会抱着既然来了,就安稳的利用自己几千年的文化积累好好生活下去。可是一切在他拥有无名功法的时候,改变了,他知道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他,引导着他。要想解开谜团,他唯有变得更强,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  经过近两年的修炼,徐然已经慢慢打通周身要穴,随着体内真气的聚集,丹田之中也开始积蓄真气。虽然没有具体的评判,但是根据他的了解,此时的他体内的真气含量依然相当于普通武者二十年的功力。而这份功力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增加。  自刘浩轩离开已有月余,这些时日以来,星罗剑法、云浮十二剑也早已融会贯通。虽然没有与人争斗过,但徐然估摸,凭着自己近二十年的雄厚功力和玉虚功法的精妙,寻常武者恐怕早已不是对手,现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临战对敌经验。只是他毕竟上山时间有限,在外人眼里,此时的他不过初练武功,功力浅薄的很,便是玉真子也不会考虑让他与几位师兄相互切磋。好在少阳山上多有野物出没,徐然便利用捕猎来锻炼自己的技艺和经验,倒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这一日深夜徐然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面有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心神一震,暗道:“此时什么人会过来此地?”正凝神戒备着,一道身影自窗户之中窜入,还未曾看清来人样貌,来人已是一手抓来。望着对方看似随意却暗藏无穷变化的一抓,徐然满目骇然,慌忙一个驴打滚,翻下床来。身形一落地,便运起无名功法护住周身,脚下施展星罗剑步,绕到床尾,伸手抓住挂在帷帐上的青钢剑。来人“咦”的一声,似是对徐然如此快速的反应赶到吃惊,口中惊讶手上功夫却不慢,眼见他站定,又是一掌拍来。徐然左手抓住剑鞘,右手剑柄外抽,尚未抽出宝剑,对方攻击已到,不得不使剑挡格。这一下只觉一股怪力袭来,徐然二十年功力犹自难以抗衡,身子被重重击出丈远,狠狠的撞在墙上。  “咳咳”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难以起身,剧烈的咳嗽几下,却发现眼前多了一人。徐然抬头望去,不觉惊呼道:“是你?”
  “好小子,年纪不大,功夫到真好。”来人赞道。  “前辈如此高人,怎么行次宵小之事,欺负小子一个无名之辈。”徐然忍着剧痛,心里揣摩着这个老怪物的来由。来人正是先前带着刘复轩下山的铁破军铁老怪。  铁破军闻言语气略低沉的道:“小子,我也不与你废话,交出你修习的功法,老夫收你为徒,如此有老夫细心教导,不出十年,便是江湖一定一的江湖俊杰。“  徐然心头一惊,暗道这老怪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的无名功法泄露了?思绪百转,刹那平息心情道:“小子虽然初入山门,但也是玉虚宫弟子,没有师门长辈许可,是万万不能泄露本门功法的。“  徐老怪嘿嘿一笑:“臭小子,既然你小子不识抬举,别怪老夫动粗了。”说罢,身形一闪,已是拿住徐然身后,徐然还待挣扎,便依然被点了穴道。  铁破军抓住徐然一路疾驰,身形似一道鬼魅,朝后山山下窜去。  二人身形刚没入黑暗,两道身影从阴影处显出。  “太师叔,您老怎么不拦下他。”  “掌门不必急虑,原本老道看这孩子身怀绝世功法,只是碍于此子也算是我玉虚一脉,实在是撇不下老脸相要,如今既然被人劫走了,老道自当相救,掌门且稍带,或许这也是老道的机缘。”  话音未落,老道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呜呜”徐然被老怪一路提着向北急行,相要挣扎,被老怪暗中催动真气折腾了几回也就老实了,只是呜呜的相要老怪解开哑穴。又行了二三个时辰,铁破军停了下来,解开徐然的穴道道:“你小子老实一点,老夫手下可多的是孤魂野鬼。”  徐然活动活动手脚,四下张望了张望,二人现在身处一片密林之中,身前有一个山洞,山洞洞口狭小,外面覆盖着一些草木。  “小子哪敢,前辈大人有大量,小子若有什么得罪的,您老就当放了个屁,把小子放了吧。”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徐然只好认怂。  “屁话,现在没人打扰,老夫直说了吧,老夫要你身上那套仙法,老夫认你做入门弟子,如何。”铁破军直言道。  “小子可以问一句前辈是如何知道小子身上有仙法的,前辈如何这般肯定?”徐然听他说的这般肯定,心下一黯,果然是无名功法泄露了。  “看你小子在玉虚宫就懂得藏拙,也不是个笨蛋,老夫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身怀仙法却无人教导,又不懂的藏匿,而恰巧老夫就学了一门简单的功法能够看穿对方的仙元法力。自那日老夫见了你之后,心中喜不自禁,可叹那两个老东西还以为老夫要强他们的功劳,老夫随意使了个计谋就让他二人乖乖的带着刘家小子回了京师,而老夫则在山下守侯了多日,就为了咱师徒今日的相逢,哈哈。”  听到铁破军这么一说,徐然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小瞧了这个世界,也高估了自己的猪脚光环。眼睛看到的世界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世界,自己还太弱小了,即使身怀绝世功法,也不一定能够成长起来。额头渐渐渗出汗液,心下一横,想到前世一部经典小说中,猪脚被敌人威胁,倒背秘籍的事情,心下有了决断。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徐然乖乖的给老怪磕了个拜师礼。  “好徒儿,哈哈,天赐佳徒啊。”徐老怪得意忘形的大笑道。  二人定下了师徒之约,徐然自然要将无名功法相告,便将几个手臂上的穴道的行功方法真真假假的搀和在一起告诉了铁老怪。铁破军一听,又依着自己的见识去辨别一番,确定有效,当下欣喜,便让徐然速速将剩余功法相告。  徐然摇了摇头,铁破军一见,登时大怒,挥掌便击来,及到跟前方才醒悟,讪讪的道:“为师着急了,哈哈,为师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咱们慢慢来,慢慢来。”  “师父说的是,这功法我也只有部分,师父也知道神功有灵,我功力不到,功法就不会显现啊。”  “是,是,为师知道。好了既然你功力不够,那就抓紧时间修炼,为师也是,不过每隔一天,你要给为师一部分功法,待为师修炼有成,自会助你提升功力。”  二人各怀心思,却都忙着同一件事,修炼。  山中无岁月,铁破军早在山洞之中备好了食物、酒水。这一番修炼便是一天一夜,期间徐然吃了几次饭,但铁破军却一动不动,令徐然不禁心思是不是修炼走火入魔,自己要不要逃跑,不过终究是没有冒险,隐忍了下来。  “哈哈,哈哈,老夫内力又有增进啊。”铁破军一脸兴奋的从山洞之中走出,对徐然笑道:“徒儿,你此番为为师立了大功了,只要你把后续功法给老夫,不出十年,老夫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到时候,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弟子,天下任你遨游。”  “恭喜师父神功初成,弟子盼着能有天下遨游的一天。”  随后几天徐然又依法吐露了几处穴道的行功路线让铁破军修炼,自己却在暗中留意周边的变化,寻找逃跑的时机。  随着铁破军对功法的深入修行,一些奇怪的行功路线让他伤透了脑筋,总是在经脉顺行之时,突然逆流俯冲,虽然可增广经脉,但其中蕴含的危机却也不小。若是依着旁人的心思,或许会怀疑徐然心怀鬼胎,功法有问题,可惜铁破军曾在一位高人前辈那里学过几点皮毛,其中多有这般经脉逆流之功法,所以倒也没有太大怀疑,再加上他为人自傲,一心想尽快修炼成功,便鼓足了劲,不分昼夜的钻研推演。  这一夜,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低沉的风声在山野之中回荡。铁破军此时正眉头紧锁的盘坐在石洞内,脑海中不时闪现自己修炼成功,天下第一的场景,过往压制自己的诸多高手再也不是自己一合之敌。  徐然见外面狂风大作,只怕大雨要来,本想进山洞躲雨,见铁破军周身劲气鼓动,神色狰狞,心中担忧,便留在洞穴外面,将平时搭建的简陋屋棚多铺了些草木。  忽然之间天空劈来一道闪电,将整个树林照的如白昼一般,巨大的雷声滚滚袭来,如同一头狰狞食人的猛兽发出骇人的怒吼声。  “啊,老子神功成了。哈哈,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一。”只见山洞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随后就见铁破军狂笑而出,神情癫狂。  “谁敢于我一战,摩罗耶,你个老东西,你的国师位子,老子要了,哈哈,你,已经不配再做老夫的对手了。”  “你是谁,你是来抢夺老子神功的么?不对,老子已经天下无敌了,哈哈,老子不怕你。杀啊”铁破军依然神志不清,见徐然站在屋棚地下,以为他要抢夺神功,便一掌击向徐然。此时他体内诸多穴道已开,周身内力涌动源源不绝,内力之强,与当日玉虚宫时实有天壤之别。  徐然大骇,发觉不对,已是纵身一跃,在地上打了个滚,躲了过去,身后搭建的树棚被掌力击中轰然倒塌。还未等徐然从地上爬起,铁破军狰狞的面容依然出现在眼前,钵盂般大小的拳头飞速的向自己袭来。  徐然心头一黯,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送了卿卿性命。  刹那间,徐然的脑海中白转千回,仿佛回到了前世繁华的都市之中,又仿佛回到刚流落在异世的那些时光,世有百态,转瞬间,沧海桑田,顷刻覆。或许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依旧我还是我,他还是他。  铁破军依然神志有些不清,哪里管徐然心里想的什么,这一拳如猛虎下山,威猛迅捷,又如狮子搏兔,全力以赴。伴随着天空中闪动的雷电,分外凶恶。  突然,拳头仿佛击在一团棉花之中一样,稳稳的停在了半空。  “无量天尊,施主心魔缠身,何不随老道念动真言,口诵黄庭,消化无边戾气。”
  徐然面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背影看去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老道一手挡住铁破军充满力量的一拳,一手作揖,口诵法号。  “你是谁,竟敢当我天下第一,来来,你我斗上三百回合。”铁破军只觉得眼前之人甚是厌恶,心中充满了厮杀的欲念,仿佛只有无休止的战斗才能让自己感受到天下第一的乐趣。  铁破军内力雄厚,化作劲气环绕周身,动则烟尘翻滚,落叶纷飞,一拳一掌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老道见他功力进境如斯,也是心下骇然,手上并指如剑,催发先天真气立题,使出无上剑诀,刹那间剑气肆虐,剑锋指处,道道气劲刺穿空气,发出嗤嗤响声。  这二人你一拳,我一剑,斗得旗鼓相当,不过徐然也看出来了,老道明显认识铁破军,处处留手,没料到癫狂的铁破军战斗意识十足,功力又大有长进,一时之间竟不能完好无损的将他拿下。  天空中电闪雷鸣之后,便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滴击打在二人周身,被无形真气挡在外面,仿若神仙中人。徐然见二人忘情的战斗,心下一喜,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转身便疾驰而去。  老道听到身后动静,慌忙转身喝道:“住下。”  “你叫我住,我就住,老子走了,天高皇帝远,老子不陪你们玩了,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修炼一身功夫在出来行走江湖。”徐然作为一个现代人见识了铁破军的凶恶,险些丧命的艰险,让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这残酷的江湖,害怕再有人看出自己身怀无名功法的事情,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听到老道交换,脚步越发的迅捷。  老道还待再出言,见铁破军一拳挥来,不得不回身接招,心下暗急。先前还担心伤到铁破军,此时哪还顾上,身形顿闪,如猿似虎,腾挪之间,反身挥掌。待铁破军曲臂格挡之际,双掌如踏云梯,身形凌空倒立反转,跃到其身后,探手一拍,抵住后背,劲力微吐,将他击出丈远。  随后老道双手化圆,收掌挂于腰间,右手并指成剑,大喝一声:“云霄罗仪剑。”感受到这一指的威力,铁破军尚未恢复行动,便觉一股剧痛袭来,身形顿时萎靡了下来。  可惜等老道将铁破军制服时,徐然早借着大雨消失在茫茫林野之中。  “唉,这家伙,跑的到真溜达,看来老道又要辛苦一阵了。”老道嘀咕了句,便伸手提起铁破军纵身离去。  平南县城内人流攒动,热闹非凡。街头之中,小摊小贩,杂耍技艺,数不胜数。这一日正是当地最有名的赶山节,城里城外的人都会跑来各处寺庙道观上香祈福,保一年风调雨顺。  此时城门外走来了一个小少年,只见他一身邋遢道袍,脏兮兮的小脸却又几分清秀,紧皱的眉头让他看起了有些疲倦。这少年正是徐然,经历了那夜的疯狂奔跑,直到内力枯竭,方才停下脚步,却又发现自己迷了路。好一番荒野求生的经历,才让他找到了最近的城镇,望着近在眼前的城门,徐然有着无限感慨。以前总觉得凭着现代人的思维,一个人在荒野中怎么也能生存,最不济也不会饥渴到。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辨不清植物能否食用,找不到引火的工具,钻木取火,更是无稽之谈,虽然徐然功力已经有些火候,轻易的就能抓个兔子,逮个鸟,但是生吃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还是有不小的难度。喝山泉水,吃野果,到后来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加上经历了几次猛虎,饿狼,徐然差点都要以为自己会葬身在野兽的口里。几番死里逃生,还好他坚持了下来,发现了这处城镇。  “大爷,大娘,可怜可怜小道吧,求您给口饭吃。”经历了一番荒野求生后,徐然果断的放弃了面子和尊严,作为一名现代人,活着远比什么都重要。  “多可怜的小道人啊,你师父哪?”一名老妇人挎着菜篮子从徐然身旁走过,见他虽然一身污浊,但道袍质地优良,模样清秀,便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搭起话来。  “小道原本跟随师父下山行善积德,没想到路遇马贼,与师父走散了,这一路来,没得吃,没得喝,不得不沿街乞讨,希望能够早日找到师父。”  “哎呀,多可怜啊,大娘这有两个铜板,你且去买个馒头充充饥吧。”老妇人善心大发。周围有些围观的人见了也纷纷你一个鸡蛋,我一个馒头的塞到徐然怀里,让徐然突然感觉到鼻子发酸,不是因为自己可以吃饱了,而是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种最朴实最真挚的善心,对比起前世的人情冷漠,仿佛一下子对这个世界有了强烈的认同感。  “谢谢,谢谢”徐然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口里塞去,他实在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下两个馒头,一根黄瓜,徐然感觉舒服了不少。  “去、去,都给我滚蛋。”美好的心情总是短暂,还没等他享受一下肚中有食的喜悦,一阵令人厌恶的吆喝声将围在他周围的百姓都赶得远远的。  “你是哪里来的也道士,到了我的地盘,行乞之前难道不要拜拜山门,做个备录么?”一个面容阴沉,脸色苍白的华衣青年带着几个侍从推开众人走了过来。  徐然一见来人这副架势,心头暗道,这就是所谓的地头蛇了吧,没想到连乞讨都要招惹这么多的是非。  “小道初来贵地,但求一餐饱食,不在此驻留,还往施主通融一二。”徐然不想惹事生非,单掌行礼道。  “嘿嘿,老子管你是吃一顿,还是吃两顿,只要到了这里,做了买卖,你就得给老子交钱,不多不少,5个铜板一天。”青年斜着眼瞅了一下,面色不善的道。  徐然暗叹一声,晦气,便道:“那好吧,几位请跟小道来。”说完便转身就走。  对面几人诧异至极,一个手下凑到青年面前道:“大哥,这小子有门道?”  “屁的门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老子怕个鸟,一会他要是拿不到钱,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说完,啐了一口,招呼手下跟了上去。  转个弯就是一个小巷子,徐然停在巷子里面,转过身来望着徐徐走来的几个人,道:“小道没钱,你们动手吧。”  “我草,这小子耍我们,大哥。”  领头青年一听,脸色更加阴沉,三角小眼眯成了一条缝,狠狠的道:“你有种,兄弟们给我打。”手下二郎一听来了劲头,摩拳擦掌的一拥而上。  徐然轻松的躲开一拳,身形下蹲,左拳狠狠的击在对方腹部,起身右手冲对方下巴一推,便将对方掀翻在地,又一转身,左脚连环,三下五除二便将这几个喽喽打的惨叫连连。  “吆,年纪不大,还是个练家子。”阴鸠青年不以为怒,反而蛮有兴趣的冲徐然勾了勾手。  徐然可没有这心思跟他耍帅,纵身一跃,抬脚便朝他踢去。这青年到有两把刷子,双臂斜挡,硬生生受了这一脚。徐然此时功力少说也有二十年火候,虽然没有使出真本事却也不是这青年能受得了的,只见他啊的一声,身子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三丈外。  “咳咳,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望着走进的徐然,青年死的心都有,你一个武林高手装什么落魄乞丐,年纪这么小功夫这么好,不是师出名门就是少年得志,用的着折腾他么。  “我说了,只在此暂住,吃饱喝足就走,你偏不听,既然这样,那我的饭钱你就包了吧。”说完一脚将对方踹晕,伸手掀开他的衣襟,摸出一个鼓鼓的钱囊,而后又依法炮烙,将其他几人打晕,搜走了钱囊。  “看了半天了,还打算继续看下去么?”徐然抬头望去,冷冷的道。
  啪啪从墙上想起了鼓掌声,“真精彩,我是该说小道士惩恶扬善哪,还是该说小道士打劫钱财,咯咯。”一道碧绿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之上,抬眼望去,只见她发似泼墨,肤如凝脂,两道月牙化作睛,琼鼻樱嘴赛嫦娥,碧装薄烟绕轻云,一颦一笑总含情。好一个俊俏的小丫头,只可惜年岁尚幼,身量还未长成,饶是如此,仍让前世见惯了网络美女的徐然呆愣了一下。  “小姑娘,你家大人哪?这些坏人要欺负叔叔,叔叔是自卫。”徐然没想到墙头观看之人竟然是个小女孩,也就十一二岁的光景,虽然模样俊俏,但他一个骨子里二十岁的人还是不自觉的以大人自居。  “呸呸,小道士,你是谁家叔叔,年纪不大,口到挺花花的,哼。”小姑娘秀眉微蹙,生气道。  “额,”徐然才发现自己有些口误,不过这也解释不清楚,反倒越说越黑,便道:“我还有事,你快去找你家大人去吧,小道我还要挣钱买干粮哪。”  没工夫跟她瞎扯,有些这些钱,必须尽快购买些干粮,离开此地,谁晓得这伙地头蛇什么来头。说完也不管她,一路小跑离开了小巷。  “喂,你等等,我还没行侠仗义哪。哼哼,气死我了。”小姑娘使劲摇摆着自己的双腿,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正打算看场好戏,然后再过一把行侠仗义的瘾,却不料先是小道士很能打,暂时用不上自己帮忙,然后小道士很嚣张,再然后小道士很无礼,总之她对这个见了一面的邋遢小道士一点好感也没有。  莫名其妙的家伙,还以为是那群家伙的同伙。徐然突然想起自己和她年岁差不多,心里莫名的一颤意淫道:“嘿嘿,等哥哥成年了,要是和这样的美女一起闯荡江湖该有多好。”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给这位小美女留下了一个坏的再也不能坏的印象。  “老板,馒头五十个,卤牛肉五斤,再来一坛水,麻烦找快布给我包好。”酒楼之中,徐然很豪爽的取出一颗银角子,扔到掌柜的面前。  有银子就是王道,掌柜的速度很快,包扎的也很好,徐然满意的背起这些东西离开了酒楼。得赶紧离开,要不一会就该有人满城的找我了。徐然加快脚步往城门走去。  “神剑山庄公干,闲杂人等退避。”城门口突然拥进一群带刀官兵,清扫着门前的闲杂人等。  要不要这么点背,徐然无语的站在街道两边等待着所谓的神剑山庄中人到来。过了一会,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驶入城中,旁边跟随几名骑士,看他们双眼有神,气势不凡,便知手上有真功夫。待这一群人缓缓驶入城内后,城门口才又恢复了正常秩序。  徐然随着人群走出城门,便沿着官道前行,走了约么两个时辰,望着官道上越来越少的人烟,不由得希望最近的城镇离这里不要太远,否则粮食吃完了,可就又有的受了。这些时日的狼狈,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接触到又都是铁破军那样的高人,更让他对自己现阶段的武功不抱任何幻想。唯有努力修炼,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唯一根本,徐然一边稳步前行,一边运转周天,激活周身穴道,随着身体上各个穴道的激活,他意识到自己很快就会到达一个瓶颈,一个不知下一步会有什么变化的瓶颈。  哒哒哒,马蹄声与车轮声渐渐从后面传来,徐然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只见方才进城的神剑山庄车队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看这些骏马,真让人艳羡。自觉的避让到路边,他可不想与这么什么神剑之类的家伙扯上关系,前世故事里这么带神的都是十分牛叉的存在。  退避归退避,徐然可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觉悟,望着这架华丽的马车,看的出神,突然马车上的帘子掀了开来,一张绝美的小脸出现在窗口,月牙形的小眼正好与徐然来了个四目相视。  “是你,臭道士。”  “不是我。”徐然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干嘛没事瞅人家车子。  随着车夫的一声呵斥,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轿门打开,一道碧绿的身影窜出轿门,站在踏板上,气鼓鼓的瞪着徐然。  “臭道士,竟然让我又遇到你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刚才不是跑的挺快的么?”小姑娘十分记仇的说道。  “这个,小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道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怎么没惹到,我好心救你,你却不识好人心,还要当我的长辈,你有何能耐敢和我爹爹平辈论交?”  “小姐,为何挺住马车,有什么事么?”谈话间从轿旁走出一中年男子,身量修长,面容俊朗,手握一把折扇,风流倜傥。  “鲁三叔,这小道士欺负我,你帮我把他擒回山庄,让我好好出出气好么?。”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望着中年人,一副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鲁三叔知道这个大小姐的脾气,知她任性好玩,不易随便扫了她的兴,便招呼随从上前擒拿徐然。  徐然见这小姑娘生的貌美,却心胸如此狭隘,心头火气。大喝道:“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要这般欺辱我。”纵身跳开包数丈,怒视对方。  围过来的几名侍卫都是好手,见徐然弱小,便伸掌来抓。徐然扔下包裹侧身闪过,顺势抓住对方手臂,一个抛摔,扔出丈远,其余人等才知对方有些本领,不敢轻敌,便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这几人功夫都有些根底,招式严谨,乱拳之下,徐然勉强遮挡了几招,身上已然中了拳,亏了他内力有些气候,反震之下,到没有什么妨碍。  场中之人拳脚相加,场外之人却抚掌欢笑,听着耳边传来的欢呼声,徐然脸色一青,心头火起。一个扫腿踢开围在身边之人,纵身一跃,便直奔小姑娘而去。  “小姐小心。”众侍卫惊呼。  小姑娘见徐然冲来,嘴角微翘,躬身窜进轿内。徐然扑了个空,方要冲进轿中,忽然心生警戒,猛地收住步子,急撤而出,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窜了出来。这剑光如龙似蛇,婉转如意,锋芒毕露,任他左右避闪,剑光始终不离他周身要穴。  “小姐,好一招龙出四海。”鲁三叔深知自家小姐虽然顽劣,但武学天分之高,世所罕见,小小年纪便已经学会了六七成的家传神剑剑法,端的厉害,所以见徐然打算擒贼擒王,心头却是一点不急。  徐然左闪右避,使出浑身解数,方才堪堪躲了过去,额间已是冒出一层冷汗。  “哼,让你小瞧本小姐,就凭你这三脚猫功法,还不配。”小姑娘一脸傲气的道。  徐然见周围侍卫已经聚拢过来,若不急早脱身,恐怕就来不及,也不与她废话,俯身捡起一根枯树枝,施展出星罗剑法,便朝小姑娘攻去。  星罗剑法连绵不解,乃是玉虚宫传承已久的上乘剑法,经由徐然二十年功力施展出来,当真是剑光如网,劲气纵横。小姑娘见他剑法如此只好,便仗着宝剑锋利,处处针锋相对,专挑他劲气停顿之时,意图削断他手中的枯枝。  徐然攻势随即一弱,躲避之间,剑法身形忽然变得有些慌乱,竟是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渐渐远离众人。  鲁三叔见此嘿嘿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把玩手中折扇,望着场中二人争斗。  徐然又退后十数步,忽然剑势一变,化刺为撩,转身之间,脚下蹭地踢出,扬起阵阵尘土。待对方身形一顿,闭气躲避之时,纵身一跃,便要逃离。  这时,忽然一柄折扇飞来,击打在徐然后背。将他重重击落下去。
  神剑山庄号称剑道至尊,乃当今之世剑术第一世家,昔年神剑客尹一凡凭借手中三尺青锋,斩妖邪,除十恶,创下赫赫声名,更凭借一部三生剑诀,力克天下诸雄,被推选为武林至尊。从此神剑山庄便开始了近二百年的辉煌。  月色清凉,秋风阵阵,在这寂静的夜泛起丝丝涟漪。偌大的剑神宫富丽堂皇,内中灯火彻夜不眠,映出宫外,仿似琉璃盏一般,璀璨夺目。尹清平端坐于偏厅书桌前,神情恍惚,距离上次剑神密藏开启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沧海变化他从一稚龄儿童变成了神剑山庄庄主,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山庄乃至整个大亁的剑道至尊职位。可是现在这位置却让他如坐针毡,巨大的压力让他彻夜难眠,然而却没有人能够替他分担。  尹清平共有子女三人,长子尹天照丰姿卓绝,文采风流,却志不在剑道武功,次子尹天行勇猛过人,却机变不足,一身剑气傲然,锋芒太露,女儿尹欣儿尚年幼,平素顽皮,虽根骨极佳,天资聪颖,终究是女儿身。  “若二弟三弟他们在就好了,此事以三弟之智定有解决之道,唉,这是我神剑山庄的宿命。”尹清平正思量中,外面传来一声禀报。  “报庄主,玉虚宫、普陀寺,天山,珞珈山等各门各派均以于三日前出发,预计二日后将陆续抵达我神剑山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等,欣儿在干什么?”尹清平揉了揉眉头,忽然问道。  “禀庄主,这个,这个、、、”侍卫有些踟蹰道。  “说,这丫头有怎么了?”。尹清平怒道。  “小姐她抓了个人关在了柴房。”侍卫喏喏的道。  “哦?是何人?”尹清平疑问道。  “是个流落街头的道士,冲撞了小姐,不过、、”  听到捉来的是个流浪儿,尹清平心头稍松,见这侍卫回答唯唯诺诺心头不是不喜,粗声喝道“不过什么?”。  “不过听说这道士手上功夫了得,小小年纪便抵得住众多侍卫,更是与小姐相争数十回合而不败,最后还是鲁三爷出手才将他拿下。”  “竟有此事,如此武艺切莫是哪家名门大派弟子?”想到如今各门各派正往山庄赶来,若是不巧是哪家弟子,岂不落了口舌,平白惹出麻烦,尹清平越想越是担心,便让侍卫去寻尹欣儿过来。  话说徐然正梦到自己学的一身仙法,回到了前世的繁华都市,运用法术,换来了金钱美色,曾经遥不可及的校花美女,名车豪宅,统统拢入怀中,忽然一阵大雨袭来,躲闪不及的自己只觉周身冰冷刺骨,猛地脑海一闪,便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徐然还有些迷糊的摇了摇头道。  “哼,臭道士,这里是本小姐的山庄,你以为是哪里?”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旁响起,徐然扭头向下望去,顿时清醒过来。  “是你?原来我还在这里。”徐然有些失落,眼前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现状的罪魁祸首。  “当然是我,不在这在哪。臭道士,你现在还嚣张吧?还敢欺负我吧?”  “姑娘,这真是个误会,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咱们无怨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  “你占我便宜,又那么傲慢的对我,我要出口气才行。不过得让我想想,要不先饿你三天三夜,对,等我想好了再来惩罚你。”说完又拎起一盆水倒在徐然头上,然后咯咯笑着跳跃着跑了出去。  “喂,你快放了我。”徐然大声嘶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理会,心头不禁有些无奈,更有些恼怒,好一个刁蛮任性的丫头,平白的没有把人命当回事,仅仅一次无所谓的误会,便怀恨在心一定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如此顽劣,纵使美若天仙,也不过红粉骷髅,丑陋无比。  低头望身上看去,出了浑身湿答答的,手脚还被捆绑起来,整个人被困在一根柱子上。挣扎了半天,徐然试图运转内力震开绳子,却发觉自己内力已然被封。  “不行,我得尽快想办法出去,要不然她真可能关我三天三夜。”徐然四下张望,试图找到能帮到自己的东西。只是周围都是杂物,且离自己很远,根本帮不上忙。  “只有尽快恢复内力了。”闭上双眼,心神内敛,徐然调动周身真气去冲击被封闭的气海穴。只觉内气自诸穴道出,延经脉运行,至气海而不通,周身内力顿时一泄而空。如此冲击几次,均是不行,心头不禁暗急。  “我习练的功法是以诸穴道自通而汇泉丹田,反辅己身,如今经脉不通,乃是穴道闭塞,若是依功法重练诸穴,是不是能够由内而外打通。”想到这里,便开始心中观想无名功法,意指气海穴,试图重新修炼气海一穴。  如此不过半个时辰,只见气海穴内中忽地真气涌出,迅如奔雷,周身血气上涌,真气环行,已然打通此穴。  “啪、啪”两声,徐然挣脱开缠绕在身上的绳索,轻步走到门口,哎呦一声,顺势躲在门后。外面看守二人听见响声,相视一眼,便小心转身推门而入,奈何徐然功力高出他们太多,出手迅速,挥拳两下,便将他们击昏了过去。  走出柴房,徐然小心翼翼的避开几处侍卫岗哨,朝外逃去。只是这神剑山庄在远处看确实依山而建,山下一湖,二者以阴阳之态环保,山庄呈八卦排列,环环而立,层层叠垒。有道是乾坤衍生万物,阴阳造化众生,此地乃前辈高人所建,自有一番妙处。徐然茫然不知,有空后方有人被人察觉,颇有些慌不择路。  徐然逃走没多久,山庄众人便发现异样,只是庄主下令万不可鲁莽,才没有引起大量的家丁侍卫搜索。  此时神剑山庄正殿之中,尹清平勃然大怒:“此时正是我山庄多事之秋,你不思为为父分忧,却竟惹事生非,你可知这小道士是何人?”  “爹爹,不就是一个小道士么,我又没怎么着他,他就逃跑了,跑了就跑了呗,就当我没抓过他好了。”尹欣儿不以为然道。  “若只是普通道士便罢了,如此年纪竟能与你相较高下,且技胜一筹,恐是玉虚宫、苍松观、真道观这些个名门大派弟子啊。”  “好了爹爹,欣儿知道错了,等找到他,要真是大派弟子,欣儿就跟他认个错好了,行不行啊,爹爹,不要生气了,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欣儿撒娇的拉着尹清平的胳膊道。  “唉,好吧。”尹清平宠溺的摇了摇头道。  “怎么会走到山上了那,我明明是往山下走的啊。”徐然望着越来越陡峭的山路,心情十分糟糕。这一路上,地势越来越高,本来是冲着山庄外走,却反而越来越靠近山庄中心的那座高山,这山方圆不大,却奇高无比,一路之上,竟是悬崖峭壁般的陡峭山石。无论他怎么调整方向,这道路始终是往山上去的。  低声喝骂了几句,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依着太阳、感应、风势甚至树木成长的方向往山下前进,都依然阻挡不了他自己正在爬山的事实。  仗着自身功力较厚,徐然一路蹦蹦跳跳,窜上窜下,许多前世攀岩高手都做不出来的动作都让他使了出来。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情况,一座巨大的山洞,山洞口树立一柄巨剑形碑文,上刻:“封剑池”。  “封剑池,好霸道的名字,莫非此地是山庄禁地?”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反而来到了神剑山庄腹地,徐然就苦恼不已。当下心一横,低头钻了进去。
  山洞之中本应黑暗无光,但洞中墙壁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类似夜明珠办的发光球,晶莹剔透,闪着皎洁的银白色光华。顺着洞穴的通道,徐然一路谨慎的前行,随着时间的推移,虽有发光球照射,但依然让他双眼极度酸痛,眼前的幽深洞穴也变得有些闪烁模糊。使劲晃了晃头,微微紧闭一会双眼,才稍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  行走了越半个时辰,徐然一路之上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这个山洞平淡的出人意料,本以为凭着门口三个让人敬畏的大字,内中怎么也会机关重重,与众不同。行了良久,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山洞,除了洞中的发光球,别无他物。  徐然心头竟没来由的有些失落,或许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虽然他也在小心也在警觉,但在他心里,依然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心态来看待发生的一切,有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他从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中的一份子,潜意识里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梦境一般。没有人经历过他的历程,也不会有人明白他现在的心态,或许只有时间才是成长的最好催化剂。  如此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抹亮光,随着距离的拉近,亮光越来越亮,眼前的洞口也变得豁然开朗,小心翼翼的走进一看,徐然大惊,只见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洞穴空间,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般大小,自己所处的位置位于洞穴的中间,向上是高达二十几丈的洞顶,布满了闪闪发亮的发光球,遥遥望去,便如夜空一般璀璨夺目。在星光的照射下,整个洞穴分外通明。向下是两条蜿蜒盘绕的石阶从徐然脚下一直延伸到洞穴底部,越有十余丈高。  洞底是一层层巨大的石台,石台之上有许多类似于祭祀所用的香案以及用具。香案不远处,是一片巨大的水池。水池之中盛开着一朵朵鲜嫩的荷花,荷叶静静浮动在水面上,波澜不惊。一丝丝白雾从水池之中生气,环绕在荷花周边,周而复始,仿若游龙。  水池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虚空洞口,洞口足有半个山洞那么大,黝黑无比,无尽的黑气在洞中环绕旋转,如同水中漩涡一般,一道道丈粗的铁链呈八卦排列将整个洞口疯的严严实实。铁链之上贴满了符咒,道道星光自其中闪现。  徐然望着眼前的景象,心头大惊,这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想,原本以为就是一个江湖门派的秘地,没想到竟看到了眼前这般硕大无比的黑洞,这个黑色的洞口如同前世的黑洞一般令人望而却步,有一种神魂将被吸入其中的恐惧感。徐然突然从心底生出一丝悔意,或许踏入这个山洞会是一个错误。  就在徐然试图转身返回通道时,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从黑暗洞口之中涌出,发出嘶哑的类似哭喊的尖叫声,黑色的能量狠狠的撞击到铁链上。铁链发出阵阵夺目的金光,灼烧着黑色的能量,整个洞穴忽然变得阴暗无比,一个巨大八卦印记凭空浮现在铁链上方,如同一个封印一般狠狠的印在了虚空洞口的黑色能量上。黑色能量挣扎了片刻,见突破不了,便又迅速收缩了回去。随着黑色能量的消失,八卦印记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八卦?”徐然目瞪口呆的望着刚才看到的景象。  “不错,这是八卦,真正能显化金身的先天八卦符,你是山庄第几代弟子,怎么敢进入此地?”一道浑厚的声音自徐然耳边响起。徐然一惊,慌忙四下望去。  只见对面洞底祭坛蒲团之上烟尘缭绕,待烟尘散去,忽然凭空冒出八个人,这八人身着素衣青衫,盘坐在蒲团之上,年龄不一,神态各异,或长须白眉或横眉冷目。  惊异之间,徐然一时忘了回答,之时愣愣的望着下方。  “放肆,你是哪支弟子,如此没有规矩,此地也是你能来的么?”中间一白须老者低声喝道。  徐然一惊,心想坏了,这算是羊入虎口啊。电光火石之间,徐然转身拔腿就跑,动作之迅捷流畅,就像练习多年一般。  洞底几人一愣,就见左手边一黑脸大汉,身形一跃,如飞燕入林,从洞底窜入洞穴地道之中,三步两步便追上了徐然。一只大手径直伸向徐然后领。徐然惊觉,脚下加快几步,还未跑远,就觉着身形忽然凌空倒飞了起来,被大汉一把抓住了后背。  “小子,往哪跑,小小年纪,功力倒不弱。”黑脸大汉提溜这徐然就像提着一只小动物般轻松,纵身跃下洞底,将徐然扔在地上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此地,难道外面发生什么变故不成?”一白首红脸老者问道。  “这个,小子是来山庄做客的,只是贪玩,误打误撞,来到此地,惊扰了各位前辈,还望各位前辈多多见谅,小子这就离开此地。”说完,别做出一副离开的架势。  “哼,你小子一看就不是好鸟,来了这里,你就别想走了,陪我们几个留下吧。”黑脸大汉抱着胳膊冷冷的说道。  徐然顿时哑然,正不知该说什么替自己辩解的时候,突然对面八卦网上又是一阵剧烈的波动。  “不好。速速归位,坎离相交,水火无情,乾坤入境,三生无涯,疾。”红脸老者立身而起,脚踏无名步伐,身似蝶舞,手指如剑,凌空虚点,身后一道红光闪过,一把三尺长剑从他背上腾空而起,散发出道道剑光,直入八卦网中。这红剑一如网中,便化作一条红龙,散发熊熊火焰,与黑气搏杀在一起,凡有红龙的地方,黑气必然退避,相交处发出嗤嗤的烧灼声。这黑气惧怕红龙,但也并非全无办法,退避之间,却从四下包围,试图用数量将红龙牢牢困住,令他无法吸纳外界能量支援,幸好红龙动作迅捷,一次次摆脱包围。见这红龙有些勉力,其他几人也纷纷站好位置,如临大敌般催动自身功力,传递到老者身上。  这一番变故,令徐然成了被遗忘的角色,见众人无暇他顾,便转过身子挪动脚步,往洞口移去。“噗嗤”,前面地上劲气弹过,留下一个一指深的孔洞,离他脚尖不过半尺远。  “小子最好老实呆着。”  闻言,徐然只好讪讪的笑笑,乖巧的站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这八人分立八处,依八卦方位而站,以红脸白须老者为亁,调动天地元气,利用红色神剑所化红龙纠缠黑气,然后趁黑气无暇突破之际,形成八卦网,封锁虚空。  似乎是觉察到众人的意图,黑气忽然极速收缩,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打算召回神剑时,红龙发出嘶嘶怒吼,不肯复归剑形。  “神物有灵,莫非这修罗魔气并未消散,二叔祖切莫着急收回螭龙剑。”一身着黑色长袍,两鬓微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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