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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迪云ン★原创】月色贡多拉(DH原作向短)食用指南:1.故事设定时期为少年云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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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迪云ン★原创】月色贡多拉(DH原作向短)食用指南:1.故
【ミ迪云ン★原创】月色贡多拉(DH原作向短)食用指南:1.故事设定时期为少年云雀和
已成为首领的迪诺在威尼斯初次相遇。
2.车有,但比较纯爱,毕竟委员长
还是个青涩少年哟。欢迎大家留言啦QwQ
屋内突然黑了。报警器刺耳的尖叫着,灭火剂是完美的障眼法,迪诺执枪飞起一脚朝少年的方向踢翻赌桌,连开三枪,这样就结束了,手机里传来罗马尼奥的声音“Boss 货物拿到了。”迪诺拍拍身上的灰,准备从后门离开。一对冰凉的拐子却击破桌子刺透烟尘,冰凉的抵在迪诺的后颈。“我说了,我和他们不一样。”不用回头也知道少年用简洁的动作已经击飞子弹且掌握了近身主动权。迪诺弯起唇“这样我倒是可以打发下今晚无聊的时光了,你可别让我太早失望。”左手解开黑色西装的扣子,右手捉住少年的手,脚下一使劲,迪诺反身一击,已经挣脱了拐子的制辖区。迪诺有意大利黑手党家族最纯正的血统,身高无疑占尽优势。“好久没有遇到能让我用它的对手了”,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条长缏,迪诺甩掉西装外套,身上的黑色衬衫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哦,有两下子嘛。”少年不但毫无惧色,眉头甚至更舒展,凤眸微挑,“让我尝尝你这头猎物的血液是否甜美。”迪诺看见他兴奋时舔唇角的小动作,居然觉得可爱。他的意大利语讲的并不很纯熟,从发音来看,他是日本人。这点判断力对于迪诺来讲易如反掌,自己的家教里包恩说意语时也有点这样的味道。于是,他换用日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拐异常的快,激起的沙尘飞在脸上,说出名字时声音已在耳边。“云雀恭弥。”迪诺侧身闪过,扬起鞭子纠缠住他的拐,砰的两边一较力,居然一起飞了出去。货物顺利拿到,可为什么敌人却方寸未乱,甚至不受丝毫影响仍固执的纠缠于我呢?迪诺对今晚的生意有点困惑了,他看眼前少年的全部热情都在击败自己,这种快意厮杀,全然不像生意场上卖命的人,倒真如青春期叛逆的孩子。还是算了,使出全力,自己赢得把握很大,可是只为击败一个少年,干脆离开吧。迪诺想着,招架时蓄力一击,佯装进攻,迅速转身,眼角余光看到少年没有追,他从楼梯飞身而下直奔楼下停车场。手指刚刚碰到粉色座驾玛莎拉蒂的门,迪诺就感到了颈后熟悉的冰凉触感。
“是猜中我要来此地,从另外的出口过来的嘛?你还真够机灵,要不要跟我干,绝不会亏待你的。”迪诺果然是个惜才的老板,在生死关头也不忘培植自己的党羽。“带我去水道边上,不然咬杀你。”迪诺不由得想笑,还是开门让他坐上副驾,“你真不知道我手里的沙漠之鹰还有这车的自爆装置随时都能要你命吗?”少年不屑的将目光瞥向窗外,轻哼了一声。处身浮躁年代还惜字如金的人现在可难得的很啊,迪诺踩下油门,嘲讽自己堂堂加百罗捏家族首领今天居然甘愿做个司机,载一个无名少年游玩。真是荒唐,倘若里包恩知道,自己脑门上估计少不了挨两枪杆子吧,他唇边的笑意荡漾,明显到侧脸棱角都柔和了。打开顶篷,迪诺把车速飙到飞快,风扬起少年的发,居然飘来很干净的木调香味,胜于名利场里无数芬芳一瞬间就击败鼻腔胸腔的防御,直抵肺腑。迪诺深吸一口,歪头去看自带精神鸦片的少年,此刻居然合眼睡去,长长的睫毛辉映斑斓夜色,留下两抹阴影。怎么这样喜欢不按常理的出牌呢?迪诺关上顶窗,车速也慢了下来,本想高速行驶吓唬他来着,其实只有安眠效果显著嘛?迪诺想,也对,这孩子就是很不讲道理。车环绕水城外围好几圈,接通电话,担心要死的罗马尼奥这才放下心,老板听起来心情不错,“今晚放个假,我就不回去了。”停车在叹息桥旁。迪诺没有叫醒云雀恭弥,兀自下车点燃烟,那孩子眼下淡淡的青和苍白的肤色还挺令人心疼,估计未曾有安眠的时间吧,黑手党的世界,紧张是至死方休的。颈后冰凉的触感是另一种,少年的手指正停留在那,他无声无息的下车、靠近、袭击……迪诺揉揉脑袋,怎么回事今晚已经第三次把后背留给敌人了。“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如果下手,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哈哈哈,大概是运气好吧”迪诺反手勾住他的腰,肩背用力,居高临下,一下子就成了怀拥着云雀的姿势。“还有嘛,大概就要靠把背后留给敌人也能赢的身手了。”突然有邪恶的想法,迪诺钳制住他的手,唇下吻过的人无数都是空洞乏味,他的会不会有不同,这么做大概有些不妥,可已经停不下了。“现在你记好烟是什么味道的,而且最好只记住我的。”云雀一瞬间有些失神,这种亲密还未曾有过,他看着唇边拉断的白丝,回味口中来自眼前的男人的味道,烟草苦中带甜。
迪诺浅尝辄止的松开他,并不想做的很过分。云雀恭弥在他松手时以肘击他的小腹,退后闪身,刚才是个假动作,迪诺的小腿结实的挨了一脚,差点一个趔趄坐地。“呀嘞呀嘞,恭弥你生气了啊,刚才是我不……好……”道歉的最后一个字在少年的唇中变的不清楚,他是在还击,挑衅,又像是在揣摩成人游戏的玩法,所以这不是吻,迪诺想着,背靠在水道边的围栏上滑坐地上,少年的膝盖抵在他的大腿,舌头突破自己的口腔,急不可耐的纠缠住,用力的舔舐,牙尖咬住自己,迪诺吃痛的避开,呼吸急促起来,血流出的甜腥,竟然让迪诺产生了意乱情迷的错觉……手掀起少年的白色衬衣,撕拉一下,露出光洁的脊背。“呵呵,你果然不是罗拉家族的人,背上没有纹身。”又是撕拉一声,云雀也扯住了迪诺的衣服,月色洒在迪诺背后繁复的纹身上。“我要坐贡多拉。”迪诺站起身,这衣服如今的样子可是时髦极了,要让熟人见了怕要笑掉大牙。“你看,都锁住了。”迪诺示意云雀贡多拉早就过了营业时间,都用铁链拴在水道边。所谓贡多拉,是威尼斯特色的一种小船。船头船尾高高翘起,如月牙弯弯。有的还有彩绘的帆蓬,电动马达,驶起来像风一样快。接着只见云雀飞身过去,两拐下去,擦出雪亮的火花,铁链应声断掉,“现在可以了吧,你来开。”“呀恭弥,这样很野蛮。”迪诺对问题少年也毫无办法,看来坐船这事是拦不住的,并且司机什么的今天也要一当到底了。贡多拉对迪诺来说很熟悉,不过,黑手党的老板总是坐在船上,静赏景致的那种熟悉,撑船的活,打死罗马里奥也不会让他动手的。今天索性为这个少年一试。迪诺和云雀跳上贡多拉,小小的一只,摇晃着滑破水面。撑起桨,迪诺看到水波一圈一圈的向后漾起,船推开波浪,从叹息桥下缓缓前进。“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实话我可停在这里了。”迪诺在水中央放下桨。“打赢我就告诉你,刚才你没用全力吧?”云雀恭弥摆出了打架的姿势,“在这条贡多拉上一决胜负听起来就很酷不是吗?只要用力稍不平衡,随时都可能翻船。”迪诺抚着自己的额头,“真是的,看来不让你心服口服你就不会罢休。”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决定都不使用武器。云雀又舔了下嘴唇。刚才薄唇粘上的尼古丁和血混着味道美妙。迪诺不打算先发制人,他等待着云雀的攻击。“这样年纪轻轻就功夫了得,前辈不使出全力,年轻人造反可怎么得了?来吧。”云雀就像风一样迅速的绕道迪诺身后,这次不会再把背后留给你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迪诺把云雀扔向船尾,在空中翻身,少年稳稳地站住。“我说,你不使出全力可要输了。”再一次靠近时,飞起的拳脚雨点般密集的攻向迪诺的脸、腹部。阻挡,退后,迪诺这些年来还真的没大认真的打过架,他的鞭子和沙漠之鹰所到之处敌人脑袋总在十秒内溅出血花。现在早就过了十秒,自己依旧在防守,云雀凌厉的进攻,他沉稳的抵挡,谁都没有破绽。但是,迪诺猛的向下发力,船身倾斜,云雀的身体向自己这边歪,眼看就要抓到他的手,黑眸中光华一转,往后猛踏船板,水漫过船沿溢进来,船又反向倾斜。趁势扑到云雀的身旁,两人在船上扭打在一起。
气喘吁吁的翻滚中,不知不觉动作越来温柔,迪诺俯身吻他,云雀不闪躲,更用力的按住迪诺,争夺主动权。“什么时候打架都变成这样了?”迪诺再一次翻身跨坐在云雀的身上,不怀好意的把唇贴在少年的耳边,很明显,这是他的敏感地带,舌头舔舐过他的侧颈,顺势向下,在他的腰迹画圈,因为痒而产生的激烈刺激,云雀的皮肤变的粉红,衣服撕破处光洁的脊背更加激起迪诺的欲望。这么多年里,女人睡过不少,要说男人,你还是第一个。“要试试吗?如果不想,告诉我停下。”少年漆黑的眸在月色下氤氲起来。“少废话。”“明明是嘴硬,你根本还不懂这事不是嘛?”迪诺说着一把捉住了他的欲望之源,已经肿胀发烫,退去拉链,大腿侧细腻洁白的肌肤触感舒适,用比他高一度的身体贴上去,可感受到云雀身体微颤。用手握住,透明的滑液有月光的冷艳,迪诺在他耳畔说“疼的话,我会停下。”猛的一用力,手指进入他的身体,里面居然这样滚烫,迪诺惊异的看着他,撩起墨色碎发,少年不屈不饶的瞪着他“就这样子吗?”解开自己腰间的束缚,“但愿你不要后悔。”迪诺第一次进入他的身体,热的要死,他看到云雀的眉头皱着,“其实,是疼的吧”,手掌穿过他的发,抬起他的头,在颈部亲吻着一寸寸雪白,感到云雀的身体紧紧的包裹自己,好舒适,“那我要再进入了”,云雀挺直身子,唇舌纠缠之时,顺势压倒迪诺,不顾迪诺震惊的神色,腰肢摇晃着……喉间的呻吟几次都被生硬的压住了,迪诺还从未试过被动的承受,被一个野性的美少年骑在身上真是羞耻,强烈的感觉冲击胜于从前任何一次。“相信我,恭弥,这样可不行。”迪诺用力搂住他的身体,两人变成了直立的姿势,他一次一次的深入云雀的身体。“叫我的名字”迪诺钳制住云雀的脸,“不必压抑,叫出来就好。”又一次冲顶,“迪诺”,云雀的声音音色沙哑,置身于波光粼粼的水面,贡多拉随着迪诺的动作起伏着,月色朦胧。闭上眼,搂住身边的温热。迪诺觉得这夜像梦一样,他听见云雀恭弥在耳边轻轻说“我是彭格列家族的,里包恩派我来找你作我的,老师。”“老师么?”迪诺笑了,“我倒是很乐意呢,传授恭弥这些需要我们亲力亲为的事。”在月色下小小的贡多拉上,迪诺拥着云雀恭弥满足的睡去。好像世界完美无缺,有你的刹那,足矣。
很精彩呀 坐等后续
今夜的事,迪诺已了然,之所以顺利拿到货物,是恭弥干的好事吧,清理掉罗拉家族所有人后,装模作样的来和自己谈生意……‘你啊’迪诺吻着云雀的睫毛,“怎样啊?”“很让老师我喜欢。”笑比月光俏。——fin——
一楼被吞了水城威尼斯近日波云诡谲。迪诺加百罗捏在月色下缓缓前进的贡多拉上思索这个夜晚的不寻常之处。两个小时前,在城区最大的赌场“黄金之城”里谈一笔生意。年轻的黑手党首领,自然精通谈生意的窍门。他金色的头发比赌桌上空巨大的水晶吊灯刺目多了,对面坐的也是个年轻人。嘈杂的人声和衣着暴露的女人被厚重的玻璃幕墙阻隔,VIP房间里的两人在桌前沉默着。迪诺看着手中的牌,一张漂亮的红心A在表面,墨镜带着特殊功能,对面的牌看的一清二楚。“输了的话就把货物交给我,这是游戏规则。”迪诺语气平淡的说道,比之从前的“玩家”,对面的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迥异的违和感。他有夜色一样黑的发,光泽漫溢,顺得要流下来。他握牌的手骨节分明,中指上的茧和凌厉的身体线条说明他精通格斗。尤其他的眸,迪诺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万宝路,索性将墨镜推上头顶,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睛——古老东方稀有的凤眸,狭长,眼尾处上挑,浓密睫毛遮挡不住墨色瞳孔的光,而那眸此时亦饶有兴味的盯着迪诺。少年突然扔出的牌划出一道弧线,啪一声落在桌上,让迪诺倒吸了口凉气,可恶,看来自己轻敌了。“你的墨镜敢不敢扔掉?”少年在戏谑的调侃他,那副早就洞察的表情真让人不爽,迪诺恨恨的将墨镜掷出老远“这有何妨?不过,我认真起来你可有些危险”,迪诺心里盘算着他的牌自己明明看全,是何时多了一张的呢,刚才毫无痕迹可循的身手和愈加强烈的杀意,都在一遍又一遍提醒迪诺,这个少年不简单。“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愚蠢?”少年挑了挑眉,扔出了一张黑桃K,“货物要归我了,恐怕还有你。”迪诺的手心居然出了汗,这场牌局的走向实在不妙。他是怎样出老千的,切。烟头明灭,尼古丁让少年的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咳嗽了两声,看得出他讨厌烟。沉浮于黑色世界中的人居然不喜欢尼古丁,真是稀奇。色,性,武器,毒品常伴左右的职业,烟酒是惟二可靠的消遣。又吐出一口云雾,迪诺故意让一丝缕缭绕至他的发。袖管里的沙漠之鹰蓄势待发。牌局赢不了的还可以用它来赢。监控室早已安插了人,暗号就是——迪诺的无名指在桌上扣了三下。
吼吼!赞\(≧▽≦)/
文笔不错啊喜欢
阴雨连绵的天,行人无不行色匆匆,暗淡阴霾的灰调中,惟苍穹下那抹金色显得不合时宜,迪诺挠头抚额脸上尽显无奈,眼角余光里兀自走在前的墨发少年倒显得怡然自得的多,他凤眸里的凌厉于这片压抑沉寂分外相合,步伐稳健,目标明确。轻轻摇头,又不是酒瘾难耐,好端端的迪诺真的搞不懂某人缘何兴致使然硬是要去酒吧里走一遭呢。早就预料到这孩子叛逆期定是长的惊人,然而就连一分一秒的顺从都不曾有过也真是让人头大,自己头顶上“老师”的名号到底是落得个徒有其名。“你听我说,恭弥…你站住!”他试图做最后一次尝试,换做旁人,迪诺愤愤的想,逛酒吧也好,泡夜店也罢,混迹哪个肮脏的犄角旮旯跟他迪诺加百罗涅有什么关系,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不必说苦口婆心的规劝了。可是,他暗自叹气叫苦,恭弥却不行!天知道为什么就不能这么看着他走进去,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目光落在他墨色的发上,英俊的美少年此刻倒真的停下了。环抱胳膊回头看着迪诺,脸上冰霜冷傲依旧。琥珀蜜眸一动“天气这般不好,你若想喝酒,我那里自然什么好酒都有,跟我回去随便你喝个够就是了。”“没门儿。”云雀恭弥想都没想就径直的向前走去,甩给迪诺一个漆黑的后脑勺。“就非去不可是吗?”“废话。”“那好,但愿你出来的时候还像现在一样精神,别怪我没劝你!”迪诺自然知道事不可为偏要为之的下场,那“Opium”酒吧岂是站着进去笑着出来的那样轻松地方?也好索性就让他吃点苦头吧,恭弥到底年少轻狂啊,这样想着,放任未成年人出入酒吧的罪恶感居然释然了,心中枷锁四分五裂,脚步终于轻松,与他并肩而行。推开木门的一刹那,恍若走进另一个世界——所谓“罂粟”也好“鸦片”也罢,不过都是蛊惑人心的罪恶之物,定然有摄人心魄之力,但云雀偏偏嗜味寡淡,如浮云般的没有牵绊,在日本时着实出入过几次声色场,他不喜烟,亦不恋酒,风姿绰约的妖娆女子于他看来也只是俗不可耐,所以他大胆料定,此间颇负盛名的酒吧也必定没什么吸引力,不过就是想忤逆下迪诺,在他蹙紧的眉中,忧虑的眸中,和管教无方的失落中看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和寻那么一丝快意罢了。
而眼前景象却无疑是蛊惑人心的。屋内的暖意和熏香已先发制人,云雀有些吃惊,敏锐如他的感觉神经也觉不出污浊,气息杂有檀香和麝香,而隐约的黑鸦片味道浑厚与摆列整齐的烟酒绝无俗气可言,空灵的乐曲撩拨着灵魂,一点点击碎心中的防备抵御,最后怕是要沉沦。绯色云霞般的桃花开的颓靡,明知是假的,却忍不住走上前。吧台站立的酒保亦不同寻常,他蓝色的长发湖泊一样汩汩流淌,诡异的双色瞳孔波光流转,“哟真是稀罕的俊美少年呢。”他的目光又落在云雀身后面色凝重的迪诺身上,“还有加百罗涅的boss,今天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酒吧的客人此时寥寥,这种阴雨天大概还是最适合在暖炉旁喝喝烧酒睡个懒觉什么的吧…迪诺不是第一次来六道骸的酒吧。他看看云雀已在思考要点什么酒,反倒真觉得无所谓了,不就是喝酒,那就陪他喝个痛快,看谁先倒下。况且,自己千杯不倒的酒量怎么可能倒下?“恭弥,话说在前头,你若不能站着走出去就答应我以后不再来这里。”墨发少年全然无所畏惧的点头道“好啊,迪诺。”他随即微挑凤眸“那你若醉在我前面呢?”“呵呵,恭弥你说笑了!”迪诺唇边浮现一丝冷笑,“若真如此,往后都随你。”六道骸看着置气一般的二人分外好笑。西西里赫赫有名的黑手党老大肯耽于那不勒斯的小酒吧,与一美少年徜徉。醉生梦死的香艳画面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果然,还是有缘。而他们的关系看来似乎也微妙的很嘛,他邪魅的笑,“今日客人不多,我珍藏的酒随二位选。我倒乐意给你们的饮酒比赛当个裁判,不过呢”他意味深长的凝视云雀漆黑的眸,“我的酒可是有些烈。须慢些品才好。”云雀不屑的冷哼一声。“好啊,那就从最烈的开始吧。”迪诺沉默半晌,手指敲着玻璃杯铛铛作响,“给他龙舌兰。”六道骸了然的点头,“当然,我也一样。”迪诺看着他给自己和云雀递来一小碟粗盐和柠檬瓣,继而是金黄色酒液缓缓注满杯子,Tequila是墨西哥最负盛名的烈酒窖藏多年才得如此纯正的色泽。迪诺将粗盐置于虎口,他刚举起杯子,就看到云雀已一杯入喉。“喂喂恭弥,”他蹙眉,“你知不知道生长12年的龙舌兰是几经发酵蒸馏才成为的这杯酒啊!不说你这种不要命的喝法本就不对,这简直是暴殄天物了好吗?”“这倒是真的。”六道骸为云雀满上酒,“与盐同柠檬一起饮用,有火上浇油的热辣快感,你不妨一试。”他怂恿之下,云雀于是拾起粗盐咽下美酒…“哼,不也就如此。”嘴上说着,酒液一路爱抚过的食道和胃渐渐烧灼起来,果真火上浇油。迪诺看他喝的如此霸气,自然不甘示弱,亦仰头,把空杯当的拍在桌上。“再来伏特加。”他好看的琥珀色蜜眸里烦恼担忧那些该死的为人师表的束缚正渐渐被酒精冲淡。恭弥不比这杯中烈酒更烈上几倍!这次的酒液澄澈透明,有谷物的芳香。云雀依旧一饮而尽。迪诺在看他灯下的侧脸,果然染了一抹绯红。“1812年的俄法战争,恭弥知道吗?”少年摇头。“白兰地酒瓶见底的法军最终败给了伏特加无尽的俄军。”迪诺幽默的说道,“伏特加对俄国人的功劳可是很大的呢!”六道骸莞尔,云雀依旧只在举杯落杯间神色自若。然后琴酒威士忌白兰地朗姆和日本清酒依次来了一轮。虽然都只一杯尝尝花样。迪诺还是暗暗吃惊恭弥那小子酒量还真不赖。“这样无趣,不如我给二位随机选酒好了。反正都是烈酒度数不相上下。”“这样也好。”迪诺和云雀都没有异议。又来了一轮,迪诺最后咽下那杯时,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血液沸腾般在体内教唆着某种欲望,他眼里氤氲的水汽,喉结动了一下,这酒…六道骸晃晃手中的酒瓶,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迪诺挣扎着站起身,唇焦齿燥,饥渴难耐,他愤然的瞪着六道骸“你…为什么是苦艾酒!”
哎呀呀!!!是要开始吃肉肉了吗
好喜欢这种感觉,第一次相遇,却注定了终生,很唯美。作者的文,画面感很强,看你的文脑子里就能出现一只夜色下的贡多拉~
第一篇的邂逅好喜欢恭弥也变色色的诱受了呢
变化也不是都是好的最近他的少年变得有些奇怪。迪诺在看庭院中的云雀,看到自己时不仅没有扑过来咬杀,相反,他很快又把目光垂下,就在莲池旁安静的站着。迪诺看见池里的睡莲开了,白色的花瓣,碧绿的莲叶,一团一团的浮在水面上,吐着幽香。墨发少年笔直的站着,池水中清澈的柔影也直直的,直到他走过去,那影子才在涟漪中晃了晃。迪诺的手指在他的发上停顿了片刻,很快就揉了进去,他有些惊讶,今天这么轻易的摸到了,啧,恭弥真是乖的不像话啊,他这做老师的对自家学生的改变似乎一时难以接受,心里怪怪的。“在看什么,恭弥?是在看这些睡莲吗?”迪诺的手指顺着乌黑的发落在少年瘦削的肩上,总觉得最近的云雀和往常不一样了,迪诺的眉皱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平日里挥个没完的银拐舍得收了起来,见面时没再用格斗术打招呼,还有。。。。。还有怎么这么平淡的就让我把手搭在了肩上呀。做老师的不都希望自家孩子乖巧听话,可是,叛逆少年真的顺服了,竟然是这么别扭的感觉,迪诺浑身的细胞都不自在,不是该你一拳我一脚的这样交流起来才顺畅嘛,用暴力的肢体语言表达习惯了,如今在这种温柔安静的气氛中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芥川龙之介的小说。”“恭弥看过他的小说?”“嗯,昨天闲来无事读了莲池那篇。”耳朵大概被开水烫了,迪诺怔怔的看着云雀,确认了他脸上的冰霜还在,才觉得心里稍安。怎么了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有些埋怨自己,云雀复杂的个性大概就是芥川笔下的那个莲池吧,一端在极乐世界,而透过清澈的池水连接彼岸的那一端亦可碰触地狱。对,就是这样,有冰火两重天。他宽慰自己道,少年嘛终于开始成熟懂事了,毕竟人是社会动物,恭弥一定是发现了,只有摒弃以往乖戾的行为,才会更容易融入人群之中。可是,迪诺皱紧了眉头。他手上加大力气将少年揽到怀中,这么挑衅的举动,他该不会不反击了吧——而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只能使眉蹙的更紧,大概,大概是梦里吧。迪诺惊慌的松开手,少年的种种举动一遍一遍的把他心中的不安涂抹的愈加浓重。“恭弥”他仔细的打量,脸是冷冷的,虽然白,嘴唇还是红的那么诱人,没问题,他的目光慢慢移动到少年的手上,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髌骨处揉动了几下………迪诺的喉结动了动,他觉得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你的腿是不是不舒服?是这里吗?”随着迪诺覆上的手指带去的压力,云雀好看的眉倏的拧紧了。心里像被捅了个好大的窟窿,迪诺在揭开谜团时收获的不仅谈不上一丝轻松,反而是满满的自责和挫败感——他蹲下身卷着云雀的裤脚,一点一点,直到暴露出大腿,在右腿膝盖下方隐约高起的骨突,小锤一样敲击着心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啊?!脑海中出现的是骇人的片段。有一种叫做骨肉瘤的癌,最容易发生在云雀这般的青春年纪,起先是膝盖附近冒出的肿块,会疼痛,会变大,会越来越痛,分化极差的肿瘤迅速的侵袭转移,很快的就会把一个鲜活的生命折磨的不成样子,最后枯萎、凋零。迪诺急忙的撸起云雀另一边的裤子,同样的位置只有光洁的胫骨。“告诉我这个东西有多长时间了!?”他好听的声音因为某种不寻常的愠怒带着细微的颤抖。“一周吧。”云雀的风淡云轻并不能给迪诺起伏的胸口带去一丝安慰,他琥珀色的眸是浑浊的,他的愠怒一半来自于对自己失察的懊恼,另一半来自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变了,是上次由着恭弥去了酒吧,还是打从是最开始就错误的事情做起,教导他了那些成人世界的把戏吗?手停在骨突上粘滞住了一样,轻轻的抚摸着,怪不得,怪不得恭弥变得这样奇怪,他另一只手攥得紧紧的,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好像拖着长长的身子迤逦前行的蛇,在过于险阻的道路上,身子弓的跟山丘一样,蓝盈盈的血液几乎要溢出。这是种后悔和自责。迪诺把云雀拦腰抱起,“为什么不说?很疼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少年的嘴角弯了起来,耳边低沉的声音里某些说不出来的情愫,听起来很让他心情舒畅,那种责怪、歉意、愧疚、心痛、悔恨混合在一起充满苦涩的味道流过,突然填满了心间的渴望,竟然是满足的,他于是笑了,“你不是总希望我不那么执着于战斗,能做个温顺听话的学生吗?怎么,如愿以偿了你反倒难过了吗?”“恭弥……. ”他看见迪诺苍白的脸笼罩在阴影里,“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为了那种无聊的想法企图改变你而做什么老师的!”迪诺打开车门将他小心的放在椅子上,调好了靠背的角度。他踩下油门时,侧脸的棱角带着一股凛然的萧瑟,尖锐而刺耳的轰鸣声几乎划破整个西西里的上空。
云雀觉得,迪诺变了,不温柔、不冷静,不像个合格的首领,更不像个合格的老师。“喂,蠢马,你这样开车很危险啊。不应该教我做事要谨慎,遇事要沉稳吗?”冷静?沉稳?都见鬼去吧!迪诺着了火的心在烈焰里一路煎熬,他拼命的踩油门,希望在医院的肃静里能给予自己些许理智吧。希望、祈求,他在心里一遍遍祷告,仁慈的主啊,我愿意一切来换恭弥的平安。就今天,原谅我,恭弥,就任性一次,今天我不能做我教给你的那种人,也没法当合格的老师。迪诺的车停在医院门口。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黑手党的首领独自一人而来,还横腰抱着一个少年,这恐怕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稀罕场面吧,遥远处聚集的人群都面带惊诧的看着,最是冷静沉着的迪诺额角居然挂着汗珠,苍白的脸不带血色,手指颤抖的推开了诊室的门。门开了又关上。关了又开开。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夹着烟,不是说了不在恭弥面前抽烟的,可是,这焦躁中能拯救自己濒临疯狂的也就只剩下它了,烟雾中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核磁共振的操作室外面取走了片子。在雪白的诊室里,在医生雪白的大褂,在充斥来苏水味的走廊里,他忽然就懂了敬畏生命从来就不那么虚无啊,发自心底的恐惧,是多年血里走来不曾接受过的洗礼,如果上帝真的想从你手中拿走一个他,你所能做的,除了看着,也就这有看着并落下几滴泪了吧。被钉在十字架上等待宣判的人好像是自己。迪诺静静的站着。医生把片子插在发亮的屏幕上,仔细的看了看,又捏住云雀的腿检查了一番。“没事儿,这不是骨肉瘤,放心吧。”迪诺觉得心里压着的石块落了地,他在恍惚中觉得手里有些冰凉,是云雀的手擦过了他的虎口。“那,那这块凸起是怎么回事?”他问道“这个嘛,看这个少年平时活动量不小吧?”医生指着云雀肌肉紧实的腿,“这里是肌腱附着处,运动摩擦会导致骨膜增生,有些疼痛,不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不用担心。”天光骤然的就明了起来,光是暖的,白的,灿烂的。迪诺无视医院里的“肃静”,他情不自禁的就去抱身边的少年,藏着的拐抵在脖子处,冰凉又熟悉的触感,冷冷的音色在耳边道“干什么,咬杀你哦!”光洒下时侧脸柔和的他笑了,这样才对嘛,“恭弥,你也听到了要好好休息,果然不能成天打来打去的!那样好看的腿,若是被增生的骨突弄得弯弯曲曲的就太可惜了。”“切,真啰嗦。所以,刚才真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现在也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后面的一句,云雀没有说,他想,他应该明白迪诺在高兴什么了。关上车门,在车里狭小的空间,云雀低下头有些粗暴的揉着腿,“不要这么用力,恭弥”,迪诺见状忙凑过去制止住他,他于是忽然抬头,凑近的脸和温热鼻息就一下打乱了那个人的动作,“看来,你还是更喜欢这种的表达方式呢……..唇覆上来带着少年的青涩。迪诺一怔,继而抬起他的下巴,“反正,我是不指望恭弥你听话了。与其今天这样,我宁可你天天挥舞着拐子喊着咬杀”,灼热的吻熨过时连灵魂都变得滚烫。”我只要你安好就足够了。”-----FIN-----------
这天晚上,迪诺在月光下给云雀讲了一个故事。窗外的那轮月亮不偏不倚升至半空,把窗子照的明晃晃的。云雀的手中夹了根烟,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他把手随意的搭在窗子边,任由夜风亲吻手背上的静脉和骨节,一根一根的于苍白的皮下如此清晰,迪诺的烟早就焚身在了烟灰缸。他本来在堆积如山的公文里熬着夜,大概又会是个通宵吧,也知道睡眠重要,只是作为家族首领这些是应尽的职责。燃烧的尼古丁也烧不掉的倦意就在一个漆黑的影子悄然来临时消失殆尽,他见云雀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屋内。许多次深夜造访,他们就像在玩猜谜游戏,会持续多久迪诺也不知道。但这游戏的好处就是——让人充满好奇,那么,今夜游荡至此的少年,所谓何故呢?迪诺见他停在窗边,手中的万宝路不带一颗火星,这样的烟只是摆设,不过为了好看吧?唇边不禁浮起一丝笑意,明明不会抽、不爱抽、也根本不想抽、没理由抽,而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中的烟居然偏偏才像烟,那样性感。骨骼弯曲的弧度正正好,张开指缝中漏下的月光是那样清澈,流淌的光影、风扬起的漆黑的发,发下他漆黑的眸,眸里的孤傲,就都与那根落寞的烟的相辉映,成了很美的影子。站进他在的那片月光里,迪诺猜,爱浅眠的少年是失眠了吧。有人苦恼没法睡,就有人苦恼睡不着。有人在醉生梦死的梦,有人就笑他们白日梦,怎肯踏实的待在脑电波的几番快慢变化中一宿天明?恭弥啊,可是即使梦里也要清清楚楚才行的人呢。“要听个故事吗,恭弥?”他开口道,屋内的光如水,他见云雀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你笑了呢,就得乖乖回去睡觉,不然,难道你来是要我陪你抽了那根烟嘛?”少年饶有兴味的抬起眼睛打量他,“哦,蠢马,我要是没笑呢?”“没笑?”迪诺摇了摇头,“没笑也乖乖得回去睡觉。”不过,他心里还是自信这个故事的魅力。“不想长高了?”他一面又比量一下二人的身高差,虽然恭弥也不矮,可还是没有自己高,头顶正在自己的唇角,“到时候可别怨我没劝你好好睡觉啊,哈哈不过,说实话这个高度差我是满意的。”“哼,再高也不过是只蠢马嘛。”他轻蔑一笑,凤眸倒是认真几分,他的烟静静在手中,不是等待打火机,而在等待着故事开始。这是个许久前迪诺读过的日耳曼人德恩哈尔特在《自然国史国民童话》里说的故事,当时开心了很久。琥珀蜜眸里光温柔的闪动,声音中因夜深、疲乏和烟草带了点沙哑,他开始讲:“这是个德国人写的故事,说的是猫和狗为什么会是冤家,”——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因为要商议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集齐了,单是缺了象。大会议定,派伙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差使的阄的就是狗。‘我怎么找到那象呢?我没有见过它,也和它不认识。”它问。“那容易,”大众说,“它是驼背的。”狗去了,遇见一匹猫,立马弓起脊梁来,它便招待,同行,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从此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啊,恭弥”迪诺说罢自己沉浸在故事的快乐之中噗嗤笑了出来,他很快又有些失望,云雀根本就没有笑,表情依旧冷冷的,从始至终都不曾为故事所动。哎,他叹气,也是呢,这个家伙的笑点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嗯,故事挺有趣。”云雀的手移至他的口袋,他清楚迪诺放打火机的地方,“不过,逗我笑还差了点。”口袋里的手已经摸到了打火机,迪诺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点烟,深更半夜的抽烟提神的不该是自己才对嘛,于是,从云雀的手中抢走了烟。“管你笑不笑的都快给我睡觉去,恭弥!你看,我是没有办法,还有事做,你呢就珍惜点吧,还可以尽情睡觉是多么大的幸福啊!”打火机在云雀手心里抛起、落下,烟夹在迪诺手里,仍差一个火花,“给我。”“你拿根你的烟来换,毕竟这根是我的。”云雀眸里似乎有点狡黠,故事里把猫当做象的狗,与眼前金发青年的想法如出一辙,他们心地善良,脑袋直又不懂拐弯。“不用这么计较吧,拿你一根烟而已。”迪诺无奈的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递给云雀,“喏,给你。”云雀接过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咔嚓搓了个火花,就升起了缭绕的烟雾,他见迪诺在烟雾里升起愠色的脸凑了过来,“这就是你不对了,恭弥。”,接着手闪电般的从他口中把烟夺了出来,放到了自己嘴里悠悠的吸了一口,“反正你又不喜欢这味道,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再上瘾也不迟。”他没留意夺了云雀的烟时,手中的那一根却落入了云雀手中。少年嘴里的烟从他嘴里的那根得到了火花,烟气缭绕缱绻在了一起,云雀轻轻咳嗽,迪诺在刚才暧昧的距离之中,恍然入梦。或许他真的差一根烟,迪诺欣赏云雀夹烟手中好看的雪白骨节,明灭火光中他眼神有些迷离,动作优雅的少年抽烟这般性感,魅惑到叫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在梦中。苦涩的烟草像个魔鬼,而少年是他的魔鬼,他们之间只有一根烟的距离——“你的样子已经犯规了,恭弥。”
云雀的第一根烟,是迪诺点燃的,也在明媚月光下,他探入口中的味道于那日起成瘾,每每于夜阑人静时纠缠灵魂——很想再吸上几口、品尝几次,他的烟和他,都在夜里发出勾人的味道。“要做吗”月色下云雀的嘴唇动了动,别的迪诺都没有听清,只有最后的三个字无比清晰。他把烟交付左手,揽住少年的腰,情事带着比烟草更惊人的诱惑力,他无从抵抗,自打品尝过云雀的味道,他就知道,此生怕是戒不掉。“你说呢,恭弥,你不就是专门来给我点烟的吗?”就在堆满公文的桌上,在满桌公文的见证下,随烟殒身于燃烧殆尽的氧气,他似乎也要殒身于少年身体中的火海,在逼仄的轨道中不必再眺望黎明的到来,就永远的沉沦下去,沉沦于他的烟、他的黑夜。
01在迪诺来之前,云雀恭弥一直都是Vescular公司的大麻烦。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作为当家模特的他乖张独立,若不是看在每年为公司带来的巨额财富的份上,老板早就想把他开了。,,在聚光灯下,他眯起凤眸,不耐烦的回头,摄影师急忙按下快门,画面上一瞬定格的纯白背景下,回眸的墨发男人,眸光幽深似海,颈项修长,顶着天生自带桀骜不驯的头颅,像个帝王。,,高贵、野性,与Cartier家招牌的非洲猎豹不谋而合。,,摄影师擦一擦汗,示意拍摄结束,大家可以散场。说实在的与云雀恭弥合作,拍出优秀的作品的确省时省力,不用麻烦的调光影,修后期,他一颦一蹙都可堪称大片。只是过程嘛,实在是…有些折磨…,,能把人撕裂的目光,毫无波澜冷漠的表情,像是暴雨来临前的气压,闷的要死……他快速的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时,迪诺恰与他擦肩而过,『年轻人,祝你好运。』,扔下这句颇有意味的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是来的第几个助理了?屋子里低头整理工具的人小声地嘀咕着,他们用同情的目光打量新入职的人,真是倒霉被分给了云雀前辈呐,,倒霉?可不是倒霉能概括的吧,听说……他们说些什么,声音太小,迪诺听不见了,有人适时的走过来把他引荐给云雀。,,『来,恭弥给你介绍下,这是你的新助理,迪诺加百罗涅。』,,,『您好,我叫迪诺,以后请多多……』友好的伸出手,迪诺得到和预想中一样冰冷的目光,云雀并没有把手递来,『不必了,但愿你不要像之前的那几个一样话多就好』。,,,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转动的指针,『那么,送我回家。』,,,回家?迪诺揉了揉头发,随他走去地下车库。,,停在银白色的玛莎拉蒂旁,他利落的接住狠狠砸向后脑勺的钥匙。,,,停车在郊区的一栋宅院,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说一句话。,,,恭弥,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迪诺望着打开车门,头也不回消失背影苦涩的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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