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化丁次的老婆和鬼鲛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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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五日——天上刮了很可怕的风,妈妈晒的被子都被吹走了,我很害怕。但是面目可憎的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好高兴。老师今天又教了一个新词哟。”
“六月十二日——今天有看到一个很O的人,头发长得像太阳诶。好奇怪。不过那人为什么一直在哭呢?”
“九月十一日——好害怕,我觉得我生病了。妈妈,哥哥,爸爸,再见。(顺道画有哭泣的小脸)有个地方一直碰碰跳得好快。”
无视突起的青筋,继续翻页。终了,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侧头打量正抱着手里剑玩耍的小儿子。
“佐助,过来。”
小团子放下手里剑,立马起身跑了过去,钻到男人怀里。
才四岁啊,果然有点勉强……男人轻轻抚摸了下团子的脑袋,暗忖。果然还是让鼬去吧,虽然那个男人不好糊弄,但是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男人轻轻抚摸了下团子的脑袋,温声问道:“佐助,今天学了什么?”
小男孩掰了掰手指,乖乖回答:“今天哥哥陪我去练习手里剑,不过最后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迷路了,然后跟着一个很奇怪的叔叔回来。晚上还要识字。”
富岳:“……”
小团子垂下脑袋:“爸爸,哥哥为什么不陪我呢?”
男人咳了一声:“你哥哥比较忙,所以不能时常陪你。不过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佐助。”
小团子继续低头:“可是他总是在我训练一半的时候溜掉。还害我迷路。”
“佐助,训练这么久,还记不得路,真不像宇智波一族的作风啊。”男人掩饰性的捂了捂唇,反正对于自家大儿子他从没搞懂过。
团子捏起小拳头,眼泪汪汪地抬头:“可是……可是哥哥这次把我带到很奇怪的地方去了。”
男人大惊,脑海里窜起各种禁播画面。
两手架住男孩的咯吱窝,将对方举了起来,视线相对。
“乖,佐助,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小团子撇了撇嘴:“今天原本是到小树林练习手里剑,但是哥哥却说要带我去狐狸,我就跟去啦。哥哥骗人,那个地方根本没有狐狸。”说着咬着大拇指,支支吾吾地不肯继续。
“不过,爸爸,我有看到一个奇怪的小孩诶。”说着手舞足蹈地畅谈起来。
“脸上好奇怪哦,有须须。”用手在脸上比划,“这样的。而且头发是黄色,跟那个奇怪大叔好像。”
“……孩子他妈。”
一边听着的女人啊呀一声:“家里没有酱油了。阿娜答,我出去买了哦。”
态度意外的冷淡。
男人叹了口气,顶着小孩纯洁的目光。
“佐助……”
“这么说起来。”水门熟练地替男孩换掉脏兮兮的衣裤,抱起对方,“对方是个奇怪的小孩吧。”
男孩瘪嘴:“爸爸,是两个人啦。”
“我跟你说哦,有一个好爱哭,另外一个脸黑黑的,好可怕啊。”
的确没错了,宇智波家族名产——面瘫和哭包,宇智波富岳的大小儿子。
真是怎么想怎么头痛,但那个赌约,真想无视掉啊。还被村子那两个老不死当场做了公证,一点后路都没有。算无遗策,神勇无比的人称金色闪光的波风水门,此刻正对着自家可爱无比的儿子,头一次产生未来好渺茫的念头。
男孩摸摸老爹的脸:“呐,爸爸你怎么了?”
正说着被一把揽住拥进对方怀里。
金发英俊男人内牛满面:“呜呜呜小鸣帕帕绝对不会把你交给那些可恶的坏蛋的!”
男孩揉揉眼睛,毫不理会地坐到浴缸里,扑腾起来。
未来还很远啊,笨蛋老爸。
所以说脑补太多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刚回到家就被板鞋直面攻击的,人称天才的寡言少年——宇智波鼬面无表情地想。
宇智波富岳立刻端起茶杯,刚刚放任小儿子继续破坏庭院去了,现在必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大儿子。要是被小儿子看到一定又要哭了吧。
好头痛啊……
“鼬,过来。好好把你今天干的事说清楚!”说着甩了一叠报纸扔在桌子上。
气势满分。
智商零分。
少年淡定地在脑中评价,不过还是乖乖坐了过去。
男人咳了一声:“你怎么可以带佐助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身为兄长有义务保护弟弟不受危险吧。你太失职了。咳。”
少年合了合眼,解下背在背上的手里剑:“这种话,父亲,我觉得把佐助输给别人当媳妇的您,没什么资格说吧。”
“………………”
鼬轻笑一下,正中红心。
男人满脸尴尬:“混小子,你在说什么?我们宇智波家的儿子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媳妇!”
“父亲,这话您要是不遮住脸说,会更有说服力的。”
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代红豆丸子,开始慢条斯理地嚼起来。
“而且,我今天,也只是带佐助去熟悉一下他未来的对象而已。”
完全shocked啊宇智波富岳,输得太惨了,从以前就是。
上一代的恩怨果然很有看头。
风和日丽的日子适合开学,自古以来就是。
“大家要乖乖的哦。”保父忍者伊鲁卡面对一群小团子,气短地说。
今年的学生实在太难搞了。青年在心里挠墙。
金发男孩鼓着一张脸,站在伊鲁卡身边,小手紧紧拽着对方的裤脚。
青年顿时心软的就像Q糖,他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对方的小手。
“呐,鸣人,怎么了。”
“伊鲁卡老师,我讨厌他。”说着蔚蓝色的大眼立刻积满泪水。伊鲁卡朝男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发男孩满脸怒容地躲在一个少年身后。
“啊……诶,宇智波?”
鸣人哇哇哭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最后掏出一团揉得乱七八糟的纸。
“我……我的小青蛙,被那个人踩坏了。哇——”
“鸣……鸣人,不要哭啦。”青年手忙脚乱地安慰着。
“伊鲁卡老师,小青蛙临死前跟我求助了,叫那个人不要踩它。”抽抽噎噎地回答,小手紧紧拽着那团纸屑,金发少年伤心地说。
我说求助什么的不可能吧!还有为啥是跟你求助啊!?青年忍不住吐槽。
佐助躲在鼬身后,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前方。
看着金发少年哭的稀里哗啦,他也很想哭好不好。
“佐助,去道歉。”鼬淡淡地说。
他不是故意的。明明是那个人把纸青蛙扔在地上,他才会踩上去。
佐助睁着雾蒙蒙的黑色大眼,小手拉着兄长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非常小声,“对不起。”
黑发少年微微叹气。对于自己的哭包弟弟,他实在再了解不过了。
明明在忍耐,却什么也不解释,自顾自脑补的特色应该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传人吗?
这样想着,少年看着头越来越低的弟弟,终于有点不忍心,从包里拿出一张纸。
“哥哥,你……”
只见少年掏出一支自来水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不一会就停下动作。
“呐,拿去道歉吧。”
佐助双手捧着那张画了只小青蛙的纸:“……”
“说起来,我不擅长这个。”少年淡定地说,“迪达拉和蝎在的话会好一点。”
关注着那对兄弟动作的水门趴在树后:真是太白痴了,绝对不能把鸣人交给那两个笨蛋!
宇智波富岳连连点头:干得好,鼬。不愧是我宇智波家族的天才,这都能被你想到。
“富岳,我绝对,不会承认那个约定的!”
“彼此彼此,四代。”
风波过去后,是简单的入学仪式。
三代目在讲台上做了简单的演讲,精神矍铄的老头子,似乎让人感觉不到年龄的存在。
鸣人一个人坐在角落。身边的小朋友都有父母亲人陪着,连那个讨人厌的家伙都有哥哥陪伴。看起来真好啊。想到大清早自己爸爸匆忙出去的身影,金发男孩瘪了瘪嘴,下巴搭在桌面上,两手捏着桌角,十分无聊的样子。
“呐,你叫什么。”一个抱着薯片袋不停吃的男孩凑过来问他。
好饿……鸣人耷拉眼皮,小手揉着肚子。
“漩涡鸣人。”
“我叫秋道丁次。”含糊不清地说着,同时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
鸣人抹抹嘴角,一脸渴望地盯着对方。
“你想吃咩?”男孩停下动作,歪头问道。
鸣人点点头。
他忘记今天家里的杯面都吃完了,没有及时去买。所以不得不饿肚子。
“我好饿。”说着就像小狐狸一样眯起眼,“呐呐,丁次,分我点吃啦。”
男孩点点头:“看起来好可怜啊,你。拿去吧。”
于是一时间,安静的教室的某个角落,发出咔嚓咔嚓的吃食声。
“所谓火的意志……”三代拉低火影帽檐,试图掩饰额角的青筋。
大失败啊三代大人,杀气太重了。
随行的上忍中忍以及下忍众,还有躲在暗处的暗部们,不约而同地想。
伊鲁卡此时正如一枚飘零的落叶般憔悴。
一如既往的好天气,火之国的木叶村,今天也很愉快。
“那么,接下来请各位做下自我介绍。”伊鲁卡看着手中的名单,“一个一个排好队,不要着急。”
猿飞注视着嘴角沾满薯片渣的男孩,叹了口气。水门,果然你还是不靠谱啊。竟然把儿子饿成这个样子。玖辛奈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梳着冲天发辫的男孩带着懒散的神情,走上前,撇了撇嘴:“奈良鹿丸。讨厌麻烦。切。”
淡定啊伊鲁卡,你一定没问题的。青年在心里内牛满面地自我安慰。
“我叫春野樱,请多指教!”少女甜甜地笑说。
少年低头看着紧拽自己不放的弟弟。
“下一个。”
“佐助,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你不可能超越我的。”少年低语。
男孩立刻松手,大步走上前。
“我叫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我一定要超过你!”
“……真是好志向。”猿飞继续叹气。
金发男孩拽了拽新交的朋友,两人躲在队伍最后。
“呐,丁次,我跟你说,一乐拉面很好吃的。我有优惠券。待会我们一起去吃吧。”
果然从老爸那里偷来的一乐优惠券是最棒的东西。
丁次舔舔手指:“可是放学后我得回家诶。”
鸣人拉住对方,一手揽着对方的脖子:“没事的啦。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咧,而且优惠时间快要到了啦,再不吃掉就不能吃了。”
“那好吧。”男孩掏掏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鸣人,“给你。”
鸣人感动的快要哭了。
“我说你在感动个什么劲啊鸣人!?”青年愠怒的声音让男孩微微睁大双眼。
小脸上充满无辜的神情,六道胡须一动一动,嘴里含着棒棒糖,红红的脸颊鼓出一块,声音含糊不清:“诶,伊鲁卡老师?”
好……好萌!
躲在窗口的傻爸爸眼含热泪。
黑发男人仔细注意着自家儿子们的表情一会,随后深深掩面。
“诶什么诶,到你了!”
“哦哦。”拿出棒棒糖,用包装纸按原样装好,塞进口袋。随后又用袖口擦擦嘴角,快步跑上去,“我叫漩涡鸣人,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当上火影!”
这种又傻又蠢的志向……听起来不坏嘛。
佐助捏紧双手,看着充满活力的男孩。算了,待会过去给他道歉好了。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弟弟莫名脸红,暗忖。
我愚蠢的弟弟,实在抱歉了。
“怎么样,不错吧。”男人小口喝着清酒,炫耀似的晃晃照片。
“时间还真是快啊。”女人叹了口气,“约定的时刻就快到了。”
“还差得远呢。”男人停顿一会,“反正我看那小子也很不乐意的样子,干脆老老实实坐着看戏也不错。”
女人呿了一声,皱眉笑道:“真是惨啊,有你这种师傅。自来也,我最近听说那家伙一直在找你。”
白发男人立即被呛到:“饶了我吧,纲手,那家伙……我躲都来不及。”
“真是没用啊。”女人缅怀一般喃喃自语,接着又喝了一口酒。
“我绝不同意!”
金发男人双手撑着桌面,恼怒地站起来。
“时间还没到,而且他们根本不对盘,不需要验证什么了。”
和服男人双手抱胸,敛眼沉默。
女人苍老的声音微带冷冽:“四代目,我想你也明白这个约定的意义吧。”
水门沉静下来:“婚约是玖辛奈还未生下鸣人时定下的。当初提出的条件是,如果是女儿,就将她嫁给宇智波一族的后代,相对的条件,则是木叶能够掌握宇智波一族。虽说是初代们的口头约定,无论从村子或者宇智波血统考虑都再适合不过,可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生的会是男孩吧。那也就是说条件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苍老的女声毫不留情打断:“只是为了完成初代的心愿,其他不做考虑。”
战斗力太渣了。四代目。
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我想既然如此,先祖的约定后人必须遵守。不过,漩涡鸣人并非女子,无论嫁娶都不合宜,两位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吧。”
水门无力掩面。
说起初代们的超友谊,那还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爱恨情仇。尽管死斗之后重归于好,然而事实却以初代火影娶了漩涡一族的当家,宇智波先祖背井离乡浪迹天涯而告终。于是遗憾的双方就此定下后代结合的约定。以上小道消息来自于三忍之一的自来也最新出版力作——《全心全意恨着你》……我勒个去啊,师傅,你都写些什么书啊?亏我这么挺你……
波风四代,人称无所不能的,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火影,此时正陷入深深的纠结中。
自我介绍完毕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喂。那个。”黑发男孩双手藏在身后,一脸扭捏的看着对方。
鸣人嚼着棒棒糖,歪头满脸疑问地看着男孩。显然,不擅长记仇的他已经忘了对方就是将自己垂死挣扎的小青蛙碾碎的罪魁祸首了。
“啊咧,你是谁?”
金发男孩凑近去对方,小脸正对着,毫无保留的笑意。
“对……对对对……对不起————!!”
满脸通红的别过脸,胡乱将手中道歉的东西塞进对方手里,佐助人生第一次丢脸地逃跑了。
折的歪歪扭扭的纸青蛙躺在手中,大嘴微张,似乎想要跳出去。
站在暗处围观的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咋舌。
“不愧是鼬桑的弟弟,真是有活力的告白啊。”鲨鱼头少年颇为感慨。
黑发少年收回视线,抬头打量对方:“鬼鲛,你来木叶做什么?
“别这么冷淡嘛,我就是来做生意的啦。”鲨鱼头少年挠挠脸,“最近水之国的水产行业不景气,我来看看有甚么解决办法。”
鼬继续保持面瘫。
“老大这次动作太大了。说什么要建立一个‘平等和谐没有制裁’的忍者世界,结果搞到经济危机。我说,川之国经济非常低迷啊,老大他是笨蛋吗?”
“……妄自评议要多加留心。鬼鲛。”鼬淡定地提醒道。
“而且最近迷上收集奇怪的东西,说是收集完毕就能许一个愿。”鲨鱼头少年蹭着下巴,“鼬,当时在基地,你那套盗版《龙珠》,没收拾掉吧。”
“啊,少了两本。”
“……总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不说这个。鼬,上面又下达命令。这次的目标是欧吉桑。老大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我知道。”
黑发少年微微敛眼。
佩恩的新癖好啊。
“该怎么说。”颇有成熟韵致的少女微微叹气,“总觉得最近你有点更奇怪了。”
身形已经接近成人的橘发背影动了动,随后又趴回去。
“整天拯救世界什么的果然做不到啊,弥彦。”少女抿唇,“我们家的电费,已经拖欠两个月了。”
“……长门呢?”
“打短工。最近用眼过度,眼睛都睁不开了。”
“为什么要用‘神罗天征’去爆破啊,那个笨蛋。”青年含糊不清地吐槽。
“因为我们村已经穷到买不起起爆符了。”少女残酷的打破对方幻想。
“我多想这些房子都是豆腐渣工程随便一推就能到。”青年捂脸,“只要收集齐人柱力,一切就会好的,我这么相信着。”
“这种话你等着今天晚饭有着落再说吧。”紫发少女长长叹了口气,“比起这个,过来帮忙打扫。好多东西要收拾,可不能偷懒,弥彦。”
“等等,我要联络鼬他们……”
“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呐,小南,看这个,‘川之国大危机——经济持续低迷,无名小国未来何去何从?’。前天的报纸吗?”
少女捂唇:“那是长门带回来的。”
青年双手抓住报纸,低头仔细研读。
昏暗的房间一时沉默。
“我说,能把灯开亮点吗,小南?”青年小声说。
“已经没有灯了,弥彦。”边说着,小南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左右翻了下找出一个小盒子,扔给对方,“自来也老师留下的。”
“老师用火柴干嘛?诶,啊,受潮了啊,可恶!”
“大概是想趁着我们睡着看一些不良书籍。最近我有关注哦,老师出新书了。”少女轻咳一声,“非常有内容的书。”
“完全点不着好不好!谁能借个火遁啊!”抓狂似的叫起来,弥彦异常愤怒。
他绝对要改变这个世界!
这个贫穷的,可恶的世界。
“身为雨隐村的领头人,你就不能有点自觉吗?”门口传来一阵声音,“我带晚饭回来了。小南,弥彦。”身形瘦长的青年露出无奈笑意,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纸盒。
弥彦托着下巴,不满地望向天花板。
“明天我跟你换,长门。”
红发青年皱皱眉:“我不要紧。弥彦你留在这里保护小南。”
“山椒鱼半藏那个混蛋太嚣张了。”弥彦握紧双拳,“放高利贷,威胁小南。我绝对要打到他不能自理。”
不过很快就没声了。
被饥饿,贫困,还有债台高筑的生活深深困扰的三人众,各自吃着馒头,陷入沉默。
“拉面~拉面~”放课铃响,金发孩童哼着毫无旋律的小调,提起书包就往外跑。丁次因为实在有事,不能跟他一起去。鸣人捏着两张皱巴巴的票,慢慢停下脚步。
又是一个人。
爸爸也不在家,没有人陪他。
“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不能吃拉面’啊。那个大叔。”鸣人低头,脚尖踢着小石子,“这次一定要吃到。而且是两大碗!”
“喂。”身后传来一阵声响,“你在干什么?”
金色的夕阳映着少年别扭的神情。
“啊,你是那个佐助。”鸣人指着对方大叫,“踩坏我青蛙的佐助。”
“你要记到什么时候啊!”脸涨红地低声叫道,“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鸣人嘟着小嘴:“什么嘛,你给我的青蛙根本不会动。爸爸给我做的青蛙都会动。”
“那还真是对不起,大白痴。”跟在对方身后,别扭的转过头不去看前面。
鸣人停下,倒退几步,走到佐助身边。
“呐,佐助,你要不要吃拉面?”鸣人睁大眼问。
黑发男孩紧张地绷起脸:“我……我要回家吃。”
“诶?”失望地黯淡眼神。
“不过,你这么求我,我……我会去的啦。”紧紧将布包抱在怀里,佐助低头小声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有一乐的特别优惠券哦!”
鸣人开心地拉住对方的手。
“放……放手!”
“喂,大白痴,是这里吧。”
还不及柜台高的两个男孩站在拉面店门口,手拉着手。
“嗯!佐助,我们进去吧!”
“有什么好吃的。你去我家啦。”黑发小孩抱怨着。
“很好吃哦。我很小的时候爸爸有带我来过。不过那次。”金发小孩托着下巴,“好像因为吃了拉面生了很重的病,所以爸爸那之后都不准我吃了。”
这对父子敢不敢再没有常识一点啊!?
佐助一点也不想吐槽。
“你爬得上这个凳子么?”
“啊,好高!不过没关系。”金发男孩利落的爬了上去,小手拍拍桌面,“大叔,两碗拉面!”
“……”认命地也爬上去,佐助放下书包,双手托着下巴发呆。
“鸣人啊,这次又来了啊?”一乐大叔笑眯眯地捞着面条,“不过这次还是不可以哦。”
“诶?”皱起眉毛,鸣人将优惠券递过去,“这样也不行吗大叔?我有券诶。”
“……不是这个问题啦。你还太小了,最好别吃这个。”
“没有问题的,是不是啊,佐助?”
男人为难的看着两人。
“没事的,有我看着。”一道男声插进来,带着慵懒的笑意,“还真是喜欢拉面啊,小鸣人。”
眯起眼,鸣人打量着来人:“大叔,你谁啊?”
佐助在心里莫名暗爽。
银发青年挠挠后脑勺,状似不经的看向不远处角落。
老师,别躲了,还有带土你的护目镜,我都看到了啊。
“呐,小鸣人,我叫卡卡西,你可以叫我卡卡西老师。”银发上忍不动声色地诱拐。
佐助敌视地看着对方,手心冒汗捏着兜里的苦无。
“你想对那个大白痴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不过这敌意还真不错。
说起来宇智波一族,也产异类啊。想到同伴那个吊车尾,卡卡西不禁感叹。
角落处——
“老师,你在做甚么啊。”天然少年宇智波带土蹲下来,好奇看着自家师傅鬼祟动作。
“带土。”金发男人压低声线,“忍者行动的时候要隐藏气息,你做到了吗?”
话说他要行动啥啊……带土摸摸护目镜,不解地看着对方。
“隐藏气息,注意前方敌人动作。”
“……哦。”
前方敌人……那不就是卡卡西和两个小孩子么?
金色闪光回忆起惨不忍睹的过去,面色抖索地咬着手指。那是鸣人两个月大的时候,因为一时脑抽带着儿子去了常去的一乐拉面店,最后毫无顾忌的给对方喂食导致鸣人急性腹胀。最后好歹被纲手大人救回儿子的小命,自己也被狠狠训了一顿。
“师傅,你脸色很不好看啊。”带土担心地说。
“……隐藏气息。”
带土那个笨蛋,在那里干什么……卡卡西无奈的撑着额头。
“鸣人啊,不能吃太快啊。不然……”男人低声说着。
两个小孩双双停下进食的动作。
“卡卡西老师,不然会怎么样啊?”
蔚蓝色的大眼盯着对方,吸掉嘴里的面条,金发男孩好奇地问。
“会被拉面大神吃掉哦。”
好可怕……
他是白痴吗?
完全不同的思维反映在表情上。
不愧是宇智波精英教育下的产物。卡卡西眯眼。
“我会很小心的吃的,拉面大神不要吃掉我!”闭眼做了个小小的鞠躬动作,鸣人认真地动起筷子。
这已经不是白痴级别了吧?他是大白痴吧?
佐助面无表情地夹起面条,吃掉:“大笨蛋,拉面大神才不会想要吃掉你这样的笨蛋。”
鸣人捧起碗,丝毫不受影响。
白痴来白痴去已经产生免疫,根本不用在意啦。
“哈哈,难道佐助你在嫉妒么?拉面大神不喜欢你哦。”
谁要那种东西的喜欢啊!?
“啊啊,说起来,我有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男人停顿一下,忽然说。
佐助警惕地看着对方。
鸣人抬起小脸:“甚么传闻啊,卡卡西老师?”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他的两个儿子也很不错,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男人偷偷摸摸吃了口面条,“大儿子被誉为一族的天才,小儿子也很不错。只是……”
“猥琐老头你究竟想说什么?”佐助忍无可忍。
男人稍微弯起一个笑眼:“两个人,都有很不好的缺点。大儿子面无表情,是个面瘫。小儿子嘛,更加糟糕一点,是个哭包哦。这可是木叶众所皆知的事情啊。”
……是哭包。
……哭包。
鸣人疑惑地点点头:“卡卡西老师,哭包是什么?”
“就是很爱哭的意思。”
黑发男孩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碗里。
鸣人哦了一声:“小儿子好没用,我从来都不哭啦。不过,佐助,你好像也很会哭诶。我好几次都有看到。”
“佐助,哇,酱汁沾到脸上了诶。很烫吗?佐助你别哭啦……”
“卡卡西还真过分啊。”带土事后评价,“不过这也像他做的事嘛。”
金发男人在心底狂吐槽:带土,你到底被卡卡西整成什么样了啊!?
看到儿子安然无事的四代吁了口气,顺利结束一天的尾随之旅。天色渐渐黑下来,现在装做巧遇应该还来得及。
天然系徒弟则是莫名其妙地被师傅拉了出去。
“带土,还记得忍者执行任务时要注意什么吗?”
“最主要的是——伪装。调稳呼吸,眼神平视前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诶……是!”
“哟,卡卡西。”
结账正准备回家的三人回身,看到某笑意灿烂的金发男人和一脸僵硬的褐发青年。
“爸爸!”背着书包的团子立马扑过去。
抱着自家儿子软绵绵身体的四代神游地想。
“佐助啊,还不回家吗?”带土摸摸脑袋,“富岳大人会担心哦。”
糟糕,卡卡西精神刺激太厉害,这家伙完全没有反应了。
宇智波带土在内心捂脸。
“带土前辈。”好半天传来一个虚弱的回答。
真是哭包啊!
带土继续捂脸。
卡卡西啊了一声,揉揉脸:“那个师傅啊,你刚好在就顺道把帐给结了吧。我忘记带钱出来。这两个小家伙的优惠券过期了,还真是粗心大意呢。”
“爸爸对不起。”小脸埋在父亲怀里,“我以为没过期才用的。”
波风水门:“……”
其实他故意把票留在桌子上,就是因为笃信鸣人不会拿过期的票去用,这样既表现了他身为父亲的宽容爱心,也阻止鸣人吃拉面伤害身体。作为堪称“十佳模范老爸”范本的四代目,真是有苦难言啊!意识到自己被徒弟摆了一道,金发男人叹了口气,抱起儿子乖乖走去结账。
“呐,佐助。”金发男孩将下巴搁在男人宽厚的肩头上,“以后再一起吃拉面哦!”
“……”哭包佐紧紧捏起小拳头,半晌,不情不愿地别过头。
“我才不要。”
青年盘腿坐在铺着篾席的地上,十分认真地看着报纸。
潮湿的空气难得有了清爽的感觉。
“喂,小南。”青年指了指报纸的右下角,“师傅那个笨蛋的书要电影化了。”
“……你不是在看金融版吗?”
“我总觉得长门比较擅长这方面的东西。”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弥彦。”少女折好纸花,递给青年,“祈福用的。”
“哦。”青年眯眼打量一会,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你说,要不要给‘晓’的成员发制服呢?统一行动会比较好,我觉得。”
“……我倒觉得你先不要把那么多人掳来比较好。”
“这是事前准备啊。”青年皱眉。
少女面无表情:“开销太大了。”
血淋淋的事实无情戳穿青年的幻想。
所谓“晓”组织,是由各国各村胸怀远大理想,立志改变现状的人集合而成。当然其中不乏像鬼鲛那样立志于发展水产经济但苦于无处报效的不得志的有为青年,也有像宇智波鼬那样非得用奇怪方法激励弟弟的好心兄长,更有因为炸掉监狱目前处于在逃犯的艺术青年迪达拉。
总之网罗天下英才怪才,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就是晓的目的。
“话说这个电影好奇怪啊。”橘发青年背靠墙壁,两腿交叠,抬手将报纸对准墙缝,借着光能看清标题——羁绊和宿命的对决?!人气大手自来也作品电影化决定!
“嗯,就是那本《全心全意恨着你》的电影版哦。”少女捧着脸,“真的好棒啊。”
真是难以理解现在人的思维。弥彦撇嘴:“上次那个老不休寄来孙子的照片吧。一副炫耀的口吻。”
“不是孙子,是徒弟的儿子。说起来应该算是我们师弟吧。照片上真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女孩子。”女孩继续折着纸花,“那孩子,也是人柱力。”
“我知道。”抬手捂住双眼,微弱的光线从指缝中照射进来。
宇智波鼬和干沛鬼鲛走在捕捉四尾欧吉桑的艰难道路上。
“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先抓大叔。”鬼鲛朝四周看了看,“这地方比我们村还穷。”
黑发少年默不作声。
“按理说应该是从一尾开始抓吧。”
“不知道。”
“连统一的制服都没有。老大还真是穷啊。”
“……你这么想要吗,鬼鲛?”半晌,宇智波鼬抬眼,淡淡地问道。
鲨鱼头少年挠头:“感觉有制服会增加点主角光环。”
“虽然那不可能,但勉为其难的满足下你吧。”黑发少年停下脚步,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对方,“宇智波一族专用披肩,防火防水防晒,保暖透气,效果甚佳。”
“哦哦。谢啦。”少年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沉默半天,“……这不就是一块布吗?而且看起来好像窗帘……”
鼬点点头:“的确是一块窗帘布而已。”
“所以你说的披肩就是这个加了一个团扇标志的窗帘布吗?”
“太失礼了,鬼鲛。”
“谁管你啊!”
对方毫不在意往前走去,整个山头都是荒凉的景色,看起来有点渗人。
“我说,鼬桑。”鬼鲛摸摸下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宇智波鼬停下脚步。
一个背着篓筐的大叔从一旁淡定走了过去。
鬼鲛:“……”
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大叔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话说小青年们,要不要烤火啊?”
“所以说,那个叫‘佩恩’的家伙,打算集齐所有尾兽,获得一个愿望的实现吗?”大叔用树枝戳着火堆,“这也太……”
怎么说啊?
那孩子智商行不行啊?
“他以为他跳槽去龙珠戏场了吗?”
大叔不遗余力地吐槽着。
鬼鲛缩在披肩里:“他还不给发制服。”
大叔:“……”
鼬沉默一会:“无论怎样,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大叔摸着胡渣:“也不是不行啦。不过我还有很多农活要做,要是偷懒的话阿鼠要骂我的。抱歉啊。”
“阿鼠?”
“就是四尾啦。意外的是个话痨,而且很爱干净。”
鼬沉默敛眼。
“既然如此,请务必让我们帮忙您工作。四尾桑。”
&++①「卡卡西特别篇」
“完全理解无能啊。卡卡西前辈。”后辈天藏板着一张木脸,“前辈和带土前辈关系很好吧。”
“也就那样啦,一般般而已。”
收起面具,年轻的暗部摸摸鼻子:“可是带土前辈要加入暗部,前辈可是执意反对呢。”
“要是带土那家伙去了暗部,琳会哭的。”漫不经心地看着工口书,随意答道。
“原来是因为带土前辈去了暗部,前辈会哭啊。”
“天藏。”
“你这家伙还真是腹黑。”
“哈哈,被发现了吗前辈。那也没办法了。既然如此,前辈,就老实把东西交出来吧。”
左手聚起查克拉,银发上忍沉下脸色:“你可以试试看。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黢黑的双眼紧紧盯着对方。
“限定门票啊,前辈,给放个行吧。”天藏突然弯下腰。
“你就是跪着我也不会给的,少天真了。”卡卡西合起书本。
“传说中的初代火影大人和初代宇智波的爱恨纠葛,想想就热血沸腾。”温和的青年突然摆出一个鬼畜的笑容,“卡卡西前辈也很感兴趣吧。”
“我都不想说甚么了。”
褐发青年看着身怀六甲的初恋对象,心里有股微妙的感觉。
“呐,我说啊,琳,这样子不累哦?”
女人温柔地笑着摇头:“还好啦。因为宝宝很乖的。带土,要不要摸一下?”
青年握紧拳头,全身微微颤抖着,又害怕又期待地盯着对方肚子:“诶,我……我可以吗?”
女人和其丈夫都露出和善的笑容。
坐在一旁的卡卡西难得没有捧着书,而是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样的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吧。
什么都未曾改变。
少女温柔的笑容。
吊车尾执着的哭泣。
还有自己,那个一去不返的年少。
曾以为不会长大的种子,已经在心的某个角落,牢牢扎根,发芽,开花。
不需要刻意呵护,直到某天,一定能开遍心的荒野。
看着巨大的电影海报,带土一阵无语。
“《羁绊与宿命对决!?》……我说,卡卡西,只有你会看这么无聊的东西吧。”褐发青年双手环胸,皱眉道。
“喂喂,吊车尾的,我还打算安慰下你那颗失恋的心啊,少不给面子。”银发青年毫不留情地揭开对方伤疤,“心爱的人结婚,新郎不是自己,感觉怎么样?”
“你以为是你那些没营养的小说吗?”青年尴尬地拉了拉护目镜的带子,“走啦,要开场了。”
银发上忍面罩下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
那是无人察觉的温柔。
“爸爸,爸爸。”男孩抱着枕头跑到隔壁房间门口,不停敲门。水门打开房门就看到膝盖高的儿子,仰着小脸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金发男人蹲下身,摸摸对方的小脑袋:“小鸣,睡不着吗?”
男孩歪着脑袋:“爸爸,我好担心佐助。他今天哭了诶。”
那个哭包儿子不是天天在哭吗。水门不动声色吐槽。
“我以前好几次看到他和那个脸黑黑的大哥哥一起练习手里剑,结果他最后哭了。”鸣人吮着大拇指,“那个大哥哥一定在欺负佐助。我要帮佐助啦!”
“呃,那是他们亲情的表现。鸣人不用在意哦。大哥哥其实很关心佐助的。”
该怎么解释啊,爱他就要弄哭他吗?宇智波一族果然都不是善茬,实在太担心了。
“那为什么大哥哥要弄哭佐助?”
“这个问题……呐,鸣人,比起这个,今天想不想和帕帕一起睡啊?”急忙转开话题,这么扭曲的事情他要怎么解释啊!?
揉揉眼睛:“可是爸爸,你以前都不会要我跟你一起睡觉诶。”
“其实帕帕生病了。”说着捂住胸口,金发男人露出难受的神情,“小鸣会照顾帕帕吗?”
男孩拍拍胸脯,十分郑重地点点头:“小鸣会一直照顾爸爸的!”
水门连忙抱起儿子,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小鸣很乖啊。今天在幼稚园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他当然知道儿子交了新朋友,两人还一起吃了一节课的零食。
“有交到新朋友!”掰着手指,“丁次和佐助。丁次人超好,请我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佐助把我的小青蛙踩坏了,不过他有赔给我。还有,爸爸,那个叫小樱的女孩子好好看诶。”
“…………”
“好像兔子。超级可爱。”
“…………”
第二天男人难得没有出任务,而是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煮粥。
穿戴整洁后,握着勺子坐在特制椅子上,小孩乖乖等着早饭。
“小鸣,不要挑食啊。”男人摸摸孩子软软头发,温柔地说。
鸣人嘟着嘴:“我才不要吃蔬菜。爸爸,我要吃杯面啦。”
“绝对不行。”男人叹了口气,抱起儿子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拿过勺子,“不肯吃的话,爸爸要动手喂你了哦。”
“我才不要!我……我很乖的,肯定会吃掉。”说着状似努力地将小勺子往嘴里送。
男人继续叹气。自己忙着出任务,根本不能照顾到鸣人。小身板一直营养不良,还挑食特别严重。
可是任务不能耽搁,要怎么办才好。干脆和猿飞大人请假算了。做着不可能的白日梦,男人愁云惨淡地看着安分坐在怀中的可爱儿子。一想到未来种种波折,他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到先祖约定的那个时刻,毁掉那个倒霉的姻亲关系。
“看吧,我吃完了。”鼓着一张小脸,鸣人含糊不清地说,“爸爸以后不要给我喂饭啦,绝对不要。”
“……为什么啊,小鸣。”
金发男孩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因为……因为很丢脸。”
男人愣了会,眼神柔和下来。
“不会的,不会丢脸。”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儿子啊,鸣人。
收到密信的白发男人无语半天。半晌,终于露出挫败的表情。
“我现在可脱不开身啊。签售会都要开始了。麻烦的家伙。”自来也磨蹭半天,召唤出通信蛤蟆,在卷轴上刷刷写了几行,随后收好,系在蛤蟆背上,“啊啊读者实在太热情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应该可以理解吧,水门。”
自顾自推脱着,然后进屋换上浴衣。
好久不见鸣人那个小家伙,现在应该不错吧。不过看水门的来信,满满都是父亲的愧疚,还真是难见。在他眼里,波风水门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冷静,能够把持自我情感的人。果然应了一句话,天下父亲一般心。傻爸爸果然还是傻爸爸,再优秀的忍者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边想着便走到温泉边,远远看见温泉里有个人影。
原来有人在啊,搞不好是美女混浴。想想就沸腾啊!默默在心里流了把口水。
“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嘛,自来也。”
“鼬桑,还没够吗?老大交代的时间快到了。”鬼鲛背着锄头,唉声叹气地望着四周,“得赶紧带四尾人柱力走才好啊。”
大叔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原来那个‘佩恩’这么迫不及待啊。那还真是抱歉了。”
手里拿着苦无,顺利割完杂草的鼬停下动作。
“这位小哥,动作很熟练嘛。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来开荒啊?要是满山头都种满花草阿鼠应该会高兴的。”大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所以说你爽朗的对象完全错误了啊!
鬼鲛默默地弯腰继续锄地。
“还要多少时间?”鼬淡淡地询问。
大叔摸摸脑袋:“看起来不能耽搁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上路吧。”
鬼鲛立即松了口气,拿着鲛肌走到对方身边:“虽然很抱歉,但是还是请你配合的被打晕吧。”
大叔看了眼武器:“我说,这不是被打晕的问题吧,绝对会被打死啊。”
鬼鲛为难地看了大叔一眼:“可是不这样我们无法交代啊。上面交代一定要把‘人柱力’打得半死带回去。”
大叔大惊:“不应该有这种规定吧。太不人道了,尤其是对我这样的老人家。何况像你这种程度一定会把我打死的啦,不一样完成不了任务吗?”
鬼鲛想了想症结所在,收起鲛肌,转身朝黑发少年走去。
“那么鼬桑,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啦。一定要半死不活哦。”
鲨鱼头少年爽朗的笑了笑。
大叔:“……”
鼬擦了擦手,一言不发的转身。
“就这样走吧。”
“诶?真的没问题吗?不是半死不活没问题吗?”
“……鬼鲛,你的理解能力真是太差了。”
半天扔出一句,鼬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大叔顺了顺胸口,在心里默默和四尾沟通着。
「阿鼠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四尾:……你这个笨蛋老头。」
话说哭包佐因为受到太大打击,回去就哭的稀里哗啦,然后发烧流鼻涕,直到现在都没来幼稚园。
送鸣人去学校顺便腻在儿子身边的四代默默竖起大拇指。
NICE JOB卡卡西。
终于不用看到讨厌的宇智波一族缠着自己儿子的揪心画面了。
“总是这样,你也太丢脸了吧。水门。”
“三代大人,这样说的时候请不要把身体往我这边挤啊。翘班被发现可是会很麻烦的。”
“真不愧是伟大的四代目,这样说话也能理直气壮。”
“明明你也是公然翘班吧,三代。”
金发男人躲在花坛后面,带着斗笠的老头吸了口烟。
“和小鸣人呆在一起,肯定比那些无聊的批公文要有趣。”水门双手扒着花坛边缘,露出脑袋往外观察。
“说起来。”男人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那些家伙终于开始行动了。”
老头沉默一会:“‘晓’吗?”
“根据暗部报告,宇智波鼬无故离开村子,之后就下落不明。前两天有线人看到他和干沛鬼鲛一起行动,身边还跟着四尾人柱力。”
“那到底是个什么组合啊。”猿飞抽搐着吸了口烟。
“虽然我怀疑过是干沛鬼鲛首先联络鼬的,不过至于理由,我实在想不出来。”男人微微皱眉,“雾隐村最近水产业是低潮期啊。据说各大港口都因为鱼类质量问题对雾隐村的进口产品采取打压政策了。而且……而且……”
“忽然经济就不稳定了也不好办啊。而且什么?”老头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水门暗叹一声,一手捂住脸,“鸣人,你裤子又穿反了。”
猿飞:“…………………”
小鹿丸双手插在裤袋里,集体活动果然还是很麻烦啊。
还是舒舒服服在树底下睡一觉好了。
“你可以舒舒服服地睡觉,但是睡完以后记得绕操场跑十圈啊,鹿丸。”
伊鲁卡微笑着站在男孩面前。
“…………”微微张大嘴,小鹿丸不可置信地望向对方。
“所以,请乖乖地一起去活动吧。”拍拍对方稚嫩的肩膀,推搡着往前走去。
果然世界上最可怕的除了女人,还有保父啊!
“老师,我要尿尿。”
鸣人高高举起手臂。
“老师,我也要。”
鹿丸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伊鲁卡拿着点名册,一脸头痛地看着两人:“……快点去。还有不准给我半途溜走!”
现在的学生真是太难搞了!他一定要去求三代大人加工资!
走在途中,小鹿丸半眯着眼,偷偷打量金发男孩。
“我说,鸣人,你一直在找什么啊?”
鸣人露出一个快要哭的表情:“……诶,裤子前面的洞,没有了。”
“………”
“笨蛋,你裤子穿反了啊。”麻烦似的挠头,朝天辫男孩好心提醒。
“哇!”努力回头去看,果然是穿反了,“谢谢你鹿丸!”
“……你还真是麻烦诶。”一边说着麻烦一边伸出手,“拉住哦,走丢就麻烦了。”
“阿——阿嚏!”
黑发男孩缩在被子里,小手紧紧抓着被角,小脸通红。
男人跪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报纸。
“我说,鼬又失踪了。”女人一脸为难地摸着侧脸,“佐助真的不要紧吗?我好担心。”
转眼看向娱乐版:“鼬不是一直这样吗?别管他了。佐助已经请族里的医生看过,不过是受凉发烧,美琴,不用担心。我们宇智波一族,不会有没用的废物的。”
“……这完全是两个级别的话题了吧,阿娜答。”
男人微微叹气:“除了鼬,到底是哪个人,有这么大本事把佐助气成这样,说真的我很好奇。”
“就这样把佐助丢下,出去旅行我可办不到。”女人颇为生气地起身。
男人收起报纸,侧头看了看正烧着热度的小儿子,沉默。
“既然这样,能不能托四代帮忙照顾一下呢。毕竟是未来亲家。”
给丈夫添完热茶后,女人在对方身边坐下。
“明明以前还不接受,女人还真是容易转变。不过,据我所知,波风水门那个男人,曾经喂他儿子吃拉面吃到急诊,恐怕不合适吧。”
“还是多相信佐助一点,美琴。”
“话说回来,五大国双人游,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只不过把票浪费掉也很可惜。宇智波一族是懂得节俭的一族。再来一杯,美琴。”
“富岳,你……”
不知道如何吐槽丈夫的女人只能默默掩面。
鼬,鬼鲛,四尾人柱力一行人正朝川之国边界行进。
“那个啊,鼬桑。”
鲨鱼头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海豚钱夹,夹住小海豚的尾巴部分,往下抖了抖。
毫无声响。
“现实就是这样。钱……已经没有了。”
大叔奇怪地说:“那么,你们可以去申请啊。”
鬼鲛露出为难的神色。
掌管晓财政的是角都,那是一个精打细算到一丝不苟的苛刻男人。而且脾气十分暴躁,最讨厌的就是成员乱花钱。上次迪达拉出任务,因为粘土不够就超支买了回来,看到账单的角都很顺利的爆发了。……那真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回忆,最后还是老大出手平息了乱斗。
要是被角都知道用来追捕四尾的公费统统给鼬桑买了甜食,已经不是爆发查克拉能解决的吧。一定会打的很凄惨的……然后老大独自一人承受修缮费。这么说来,老大原来你一直这么悲情啊!
于是三人坐在树林里烤火。
黑发少年往胸口处掏了下,最后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
鲨鱼头少年从不远处的河里捕来几条鱼,回来就看到同伴比平时更加面瘫的表情。
“鼬桑,你怎么了?”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捏起一串三色丸子,抖了抖纸包。
果然已经没有了。
大叔:「……意外地觉得有点可怜啊,年轻人」
四尾:「……」
“原来已经没了啊。”鬼鲛叹了口气,“一起吃鱼吧,鼬桑。”
黑发少年默默撇过头,嘴里嚼着丸子。
“要是老大能额外补贴下就好了。角都那个家伙,去求他一定会打起来。”淡定地抱怨着,鲨鱼头少年利落地将鱼开膛破肚,用树枝串起来,“四尾大叔,你的。”
“谢啦。”
“鼬桑,光吃丸子不会饱吧,明天还要赶很久的路。不然先偷懒下,老大也不会有意见……”
作为搭档的同伴,有义务对对方的食宿表示适当关心。要是半路对方因为这种原因死翘翘,完不成任务,怎么想都是大麻烦吧。鬼鲛暗忖。
“不用。”吃完最后一串三色丸,鼬淡淡开口,“明天照常赶路。”
既然他和鬼鲛的任务是抓捕四尾人柱力,那就表示其他人也开始行动了。一尾到九尾,恐怕最后才是重头戏吧。那个孩子……少年微微敛眼。
“真糟糕,越来越烫了。”美琴担忧地握住儿子的小手,“明明吃了药,热度却一点也退不下去。”
男人揉揉额间:“恐怕要去请到纲手姬来了。”
“富岳,你这个样子,和喂儿子吃拉面吃到急诊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啊!真是的!”女人心急如焚地披上外套,抱起微弱呻吟的孩子,“我去找三代目。”
“……美琴,这种时候就别吐槽了吧。佐助不是那么没用的孩子。”
女人站在高处望向对方,眼神是痛心的无奈:“早知道,鼬成长的那段时间我不该去出任务的。”
“………”
“事到如今,富岳,再讲什么都没用了。”
果然,最后还是变成“一切都是爸爸的错啊!”这样的剧情。
男人看着妻子匆忙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双方都疏忽了,才造成佐助这样的危险。
看起来妻子并不知道那件事,自己也从未提过,有关于宇智波一族的秘密。
++②「特别篇之初代」
“这样的情景,是你想要见到的吗?斑。”青年沉声质问。
双眼被绷带缠住的人冷哼一声:“住间,你怎么会懂?永无止尽的追求力量才是我要走的路。比起这个,你所谓的和平,不过是虚伪的假象而已。”
“……”青年紧紧握起拳头,“无论怎样,我都会阻止你。”
蓝色鸢尾开在窗前,诉说着无法传递的悲哀。
如果可以,再一次的……
宇智波斑缓缓合起手掌,然后摊开,怎样都握不住。
难以遏制的嗜血渴望,对力量的追求,已经完全吞没他。
住间,就算你会阻止我,我也一定要获得力量。
我要颠覆你。
终结谷一战,宇智波斑战败,失踪。
之后一年,初代火影辞世。
至此,两大半神级忍者长达数年的乱斗,终于落下一个帷幕。
“……”男人抚了抚额,“斑,你确定真的没有问题吗?”
围着围巾的男人剧烈咳嗽一会,半晌才含糊吐出几个词:“没事。”
“有够虚弱的,难道宇智波一族开眼都要这样吗?”
“……最严重也就是发烧而已,住间。别担心。”
红发女人端着热茶走过来,递给斑:“老同学,在这里就不要强撑了。”
住间看着自家妻子,露出一个温厚的笑容。
被成为斑的男子只是愣了愣,随后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
“水户,你这种个性,还真亏住间能容忍。”说完小声嘟囔,“看的真紧。”
女人露出一个极高傲的笑容。
“走吧,我们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猿飞看着面色苍白的女人,和女人怀里面色潮红的男孩,当机立断地下令医疗忍者进行救治。
“纲手姬,不在吗……三代大人?”
猿飞暗叹一声:“请放心,宇智波夫人。”
真是甚么乱七八糟的家长啊。
不过看这个情况,不像一般的发热。这种情形更接近于当时鼬的情况……
果然是开眼了。
猿飞看着面前女人恍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似乎完全不了解的样子。
宇智波一族的内事他不便插手,只能尽力安慰对方。
“绝对没有问题的。”
男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捂住眼睛,小脸上沾满泪水。
“妈妈,好疼……哥哥,哥哥……”
双眼就像被人剜去一样,尖锐的疼痛着。佐助已经无法思考,只能拼命按住眼睛,似乎想以另一种疼痛抵制那种发自内里的撕裂般的痛苦。
“大白痴,我好痛啊……”
小声抽泣起来,然而脱力的动作,已经无力为继。
美琴泣不成声,但是她已经隐隐明白丈夫的意思。
开眼的痛苦,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这是即便死亡,也无法抗拒的命运。
所谓悲哀不过如此。
医疗班的忍者带走佐助,猿飞叹了口气,拍拍女人的肩膀。
“佐助他是个很棒的孩子,比起鼬一点也不差。作为母亲,你应该相信他。”
美琴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中微微溢出。
“可是为什么,那个孩子,才四岁。才四岁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作为母亲,我却全完全不知道。鼬也是,他们从来不告诉我。明明很痛,从来不说……”
“呐,爸爸。”男孩从背后搂住对方的脖子,趴在那人背上,“今天没有见到佐助。”
金发男人看着写满高深字符的卷轴,心不在焉地回答:“大概是生病了吧。”
“诶?那我明天可不可以去佐助家看他?”
当然不行。金发男人从容地编着谎言:“这个嘛,小鸣,佐助君他得的病会传染哦。要是小鸣去看他的话也会生病。”
“没事啦,我不怕。因为我好担心佐助。而且想要他快点好起来,一起去吃拉面。”
男孩麻溜地从对方背上滑下,跑前去扑进男人怀里,仰起小脸。
“而且爸爸很厉害,不会让我生病的啦。”
虽然很感谢儿子你这么抬举老爸我,但是这种撒娇手段我波风水门还是扛得住的!
金发男人放下卷轴,抱起儿子放在腿上,一手摸着对方软软的小脑袋。
“小鸣,很喜欢佐助君吗?”
小孩蔚蓝色的大眼对上男人:“爸爸,喜欢是什么?”
水门沉默一下:“喜欢就是,小鸣看见一乐拉面时候的那种感觉。”
所以说,错误的教育方式都是爸爸的错啊!
鸣人嘟着小嘴,思考一下:“我看见一乐拉面会更高兴啦,不过,我觉得我有一点点喜欢佐助哦。虽然跟看见一乐拉面的心情有点不一样。”
四代目:“……”
与此同时,某树丛——
“碰——”
巨大的爆炸声笼罩一切,浓重硝烟背后隐隐可见一个狼狈的身影。
“成功了!嗯!”青年抹了把沾满黑灰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对方已经把账单已经寄给角都,迪达拉。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妙。”
一个清冽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迪达拉回身,挑眉看着对方:“旦那,你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嘛。”
被称为旦那的褐发青年只是冷笑一声:“迪达拉,你还太嫩了。”
“……”金发青年扭曲着脸窜到对方面前,手里捏着刚做好的成品,刷的一下摊开手,“看清楚,这次可是改良版小飞鸟,速度绝对跟往常不一样。嗯!”
“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又肥又蠢。”
迪达拉呿了一声,右手伸进上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粘土,单手圈住捏了几下,很快一只双翼鸟就出现。青年脸上露出张狂的笑容。
”角都那混蛋,我绝对要炸飞他。“
褐发青年不予置评,拉起连衣帽遮住脑袋,径直朝前走去:”出发吧,时间不多了。“
”不就是一尾小鬼嘛。嗯。“金发青年连忙跟上,“看本大爷炸飞他,嗯!”
“真是无趣的艺术感,而且就算一尾是小鬼,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家伙……”褐发青年顿了顿,“总之先去砂之国。还有,迪达拉,你的衣服不能换一下吗?”
金发青年抬,左右打量下自己的身体,满意度一百分。
“朋克才是青春啊,旦那。嗯!”
“……把手链去掉,你想惊动敌人么?”
佐助全身发硬,从四肢窜出灼烧般的热度,迅速覆盖整个身体。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意识也被灼热焚烧殆尽。
“不行,干扰无效!”女人冷汗直冒,双手紧贴着孩童身体输入查克拉。
“怎么回事?!”
女人黯了黯眼色:“没办法让他强制昏迷,恐怕再这样下去,这孩子……”说着继续缓缓加大查克拉的输送力度。
“全力救治!”
佐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意识朦胧间似乎来到一个黑暗的不知名地方。
毁掉……重要的东西吧。
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佐助努力制止颤抖,那个声音如鬼魅般回响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催促着他。
“毁……毁掉什么!?”紧闭双眼,佐助愤怒地大叫,“我才不要毁掉重要的东西!”
声音戛然而止。
猛地睁开眼睛,瞳色不复往日的深黑,而是变成异样的血红色,一枚勾玉嵌在其中。
真正的写轮眼。
女人及其同伴都露出讶异的神色,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场景。
“这么小就……”
“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四周议论迭起。
佐助只觉得浑身向被拆了一遍又原样装回去,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眼睛还有些微疼痛的残留触感,全身热度神奇地大幅度散去。
“先别动。”女人按着他的手臂,缓缓输入平稳的查克拉,“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好。”忽来的刺痛让他微微眯眼。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刚开眼的时候可能会感觉不适。等下给你绑上绷带。记住,千万不要拿下。现在你的眼睛不能接受任何刺激。”
佐助慢慢抬手,抚上自己的双眼。
“呐,我爱罗。”米黄色头发的少女抱着比自己高一截的睡袋,小声询问,“你确定吗?”
“可是你不进去这里面,根本不会睡觉吧。”无奈看着对方抗拒的小脸,“黑眼圈很重哦。”
“守鹤说它不要。”红发男孩沉默一会说。
“……”挫败地垂下头,身后一个少年拍拍她的肩膀。
“算了吧,手鞠。”面上画着奇怪装束,穿着也很奇特的少年如是说。
“……勘九郎,你的衣服怎么了?”少女瞅了眼自家兄弟。
少年揪了揪衣领:“这个啊,我那件衣服坏了,这是备用的。”
“……好奇怪。”
“别这么说嘛。话说,你们知道吗,木叶的漩涡鸣人据说要和宇智波一族的小儿子订婚了诶。”少年找了张凳子坐下,满脸惊奇地说,“我偷偷听见父亲和火之国的使者在讨论这件事。”
手鞠皱眉:“漩涡鸣人不是男生吗?”上次还在砂之国和火之国的友好结盟仪式上看到过。
突然,红发男孩丢下手中的积木,扶着墙起身,之后就拖着长长的围巾离开。
手鞠:“……”
勘九郎:“……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点不妙。”少女背起折扇,“我去看看他。”
「真可怜,嘻嘻。」
明确受到尾兽嘲笑的男孩面无表情。
「九尾那家伙肯定把你忘光光了。」
「你闭嘴。狸猫。」
「臭小鬼,你还真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爱罗闭了闭眼,决定不再去理这个缺神经的妖怪,抱着布熊决定回房间休息。走到半路看到夜叉丸正急急忙忙地奔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爱罗,原来你在这。”青年在他面前半蹲下,吁了一口气。
红发男孩低头,两手紧紧抱住小布熊,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爱罗。”夜叉丸愣了一会,抬手摸摸对方的小脑袋,声音温柔地问道。
男孩抓着小布熊的手:“夜叉丸,订婚是什么?”
“……”真不愧是姐姐的儿子,实在太早慧了。
青年微笑着说:“这个啊,我爱罗想知道吗?”
男孩点点头。
青年竖起一根手指,面带笑意着说:“所谓两人订婚啊,绝大部分就意味着那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生活。”
“永远在一起?”
“是啊,不过,如果两个人不是互相喜欢的话,可能以后会比较辛苦吧。”青年摸着下巴说。
“那喜欢……是什么?”
青年两手捧着孩子的圆脸,浅灰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温柔笑意:“喜欢就是,看到对方心里就会开心,看不到就会难过。想要一直保护对方的心情啊。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意’,我爱罗,你知道了吗?”
女人出嫁时亲切话语似乎还在耳边,他被对方揽在胸怀,作为最重要的弟弟。
记忆中最后一幕则是女人痛苦又欣慰地阖眼,苍白的手指还轻轻触着婴孩的肌肤。
已经无能为力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抬头,翠绿色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
“夜叉丸,是不是喜欢就能订婚?”
“这个……应该可以吧。”
红发男孩一把丢掉怀中的布偶,扑到对方怀里。
“那我要去跟父亲大人讲,我也要跟鸣人订婚!”
“…………”
③我爱罗特别篇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领悟到,无论他怎么努力地想要抓住那道光,都是无能为力。
既然无法抓住,那就在身后静静守住吧。夜叉丸曾经这么回答。这个温柔的男人,教了他很多东西,尽管他努力去尝试,去学习,但结果却很不理想。
男人死后,以特殊功勋受到厚葬。
他想了想,还是将男人的墓碑安在妈妈身边。这样子也许男人会高兴许多。
虽然男人一直在笑,但长大以后,他才从那个笑容后看到别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心意’啊。」男人这么告诉他,「我爱罗以后有了重要的人,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不然等后悔,可就来不及啦。」
「后悔是什么?」
男人露出微楞的表情,然后抬手捂了捂胸口:「就是想到一些人和事,这里会痛吧。」
他很不解:「可是夜叉丸,痛又是什么?」
男人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痛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悲伤能感觉到痛,喜悦也能感觉到痛,只不过其中的含义并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高兴也会感到痛呢?」
「……也许因为这,就是人类吧。」
无论高兴抑或悲伤,都有无法制止的泪水。站在墓碑前,红发青年捂住自己的左胸口,这就是人类的情感。也许难以理解,却真真正正存在着。
“你在这啊。”勘九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影商讨会快开始了,我爱罗。”
红发青年伫立不动,似乎没有听见。
麻烦。勘九郎看着早就成为风影的弟弟,挠了挠头:“听说前两天木叶进行了火影交接仪式。那家伙,果然说到做到了。”
“……鸣人么?”
勘九郎低笑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红发青年转过身。勘九郎总觉得对方有甚么微妙变化,却始终察觉不出来。
“走吧。勘九郎。”
“我都说了这个很麻烦啊,鹿丸。”金发青年抱怨地捏着帽檐,“好丑。”
“你觉得麻烦,我也觉得麻烦。”现任木叶总参谋长,冲天辫青年鹿丸叹了口气,两眼无神地盯着对方,“总之,为了木叶的形象,你就忍忍吧,鸣人。”
“纲手婆婆没说一定要穿啊!诶?”
一叠公文砸在头上。摸摸头顶,金发青年回头,相识多年的挚友正满脸冷酷地看着自己。
“大白痴,把这些东西签名签掉。”
现任木叶警务部部长很少给六代目好脸色,这在木叶上忍之间从不是秘密。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
“……吊车尾就算当上火影还是吊车尾。”
“你说啥!?找揍吗?”金发青年冷笑一声,立马使出隐分身,“我就让你见见我的新术,这可是我和我爸一起开发的新形态超大螺旋丸,佐助你觉悟吧!今天我不会再输了!”
“……你是白痴啊?!”
果然打起来了。鹿丸托着下巴看着眼前互揪衣领的两人。
“我说,佐助,你这样丢下工作跑出来真的好吗?”鹿丸眯眼,“警务部负责的东西不少吧。”
“……”黑发青年冷淡地撇过脸,“负责保护火影是警务部的职责。”
开什么玩笑啊大哥,明明是治安部门往自己身上抗什么重任?鹿丸看也不看对方别扭很多年的俊脸,只是微微叹气:“你们两个,在别人地盘上好歹注意一点。”
鸣人摘下火影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鹿丸忽然感到眼前一黑,有什么扣在自己头上,抬手摸了摸:“…………”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啊……喂!”
“抱歉了,影子模仿术。”懒散的结印,青年皱眉,“鸣人,你就稍微安分一点吧。还有佐助,拿根绳子过来,你特制的那种。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为啥你要带这种东西在身上,不过还真是得救了。”
佐助:“……”
我爱罗进门就看见金发青年被五花大绑的情形。
金发青年见到他,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立马大叫:“我爱罗,救命呜哇——”
然后嘴巴被身后的黑发青年立刻捂住。
毫无遮掩的亲密。
我爱罗微微柔和眼神:“恭喜你,鸣人。”
金发青年愣了一会,随即弯起眼角,十分快乐的样子。
「呐,夜叉丸,‘心意’是什么?」
「你说‘心意’?我觉得啊,心意就是为自己最珍惜的人无私奉献,并以慈悲的心保护他们。」
就算谁都不知道那份心意,我也会一直保护你,鸣人。
苦逼单恋风隐哥篇&FIN
“说什么秘密潜入啊,旦那?”金发青年拍拍头上的灰尘和零碎落叶,“到底是你哪个年代挖出来的洞,太可恶了。”
“少开玩笑,迪达拉。”蝎冷着脸拨开杂草,不意外地发现曾经的秘密通道被完全封锁。
“当时我就说直接进村就可以了。嗯。”迪达拉皱眉道。
抿唇回想过去,褐发青年眯起眼睛。这个曾经载满他欢乐与悲伤童年记忆的地方,应该没人知道才对。看这个情形,在他离村后,有人发现这个通道,并且将其彻底封掉了。
周围散落着布满灰尘的破碎傀儡残肢,蝎毫不在意地向前走去,抬手敲了敲凹凸不平的岩石面。
“迪达拉,能制造微型爆炸么?”
叼着一根草的金发青年双手枕在后脑勺,斜眼看向对方:“旦那,你终于承认爆炸才是艺术了,嗯?”
“愚蠢。”蝎嗤笑一声,然后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卷轴。
迪达拉微微睁大眼:“开玩笑啊,你要用那招的话我俩搞不好会一起死掉,嗯!”
“一起死就不必了。”青年阖眼,“至于你怎么样,跟我无关。”
“……我知道了。嗯。”金发青年不情愿地起身,右手捏了几下,然后松开。
褐发青年不动声色露出一个微笑。
望着被小心炸出来的入口,金发青年忍不住出口询问:“这就是入口?”
蝎不作答,小心走上前去,倾身往里看了看,一手扶着被炸出边缘的土墙裂痕。
“看起来就是这里。”
迪达拉顿时炸了:“旦那,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捷径’吧!嗯?”
蝎微微皱眉:“少罗嗦。”说着做了个结印的手势,身边立即出现一个相同模样的分身。
“砂分身?”
“啊。”褐发青年面无表情望向黑黢黢的洞口,“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看着蝎模样的分身走进洞里,才过不久就听到分身消失的声音。诚然如蝎所料,这个通道已经被人做过手脚,贸然进去会有不必要的风险。
金发青年半蹲下,扶着出口边缘,闷声说:“真麻烦,干脆统统炸掉好了。”正说着就准备往袋里掏粘土,被对方立刻阻止。
“住手,迪达拉,我想起来了。”只听到褐发青年这么说。
“这里面有我小时候为了阻止别人进来设下的傀儡机关。”
“哈?”金发青年愣了下,“……你还真是追求永恒。”
蝎松开按住对方的手,转身投进黑暗:“走吧。”
金发青年嘟嘟囔囔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旦那,好黑啊。嗯。”
同外面一样,虽然看不清周围,但能感觉到散落各处的傀儡肢体。蝎蹲下拾起一块,凭触觉感知到这是某只动物前肢的傀儡残肢,指爪缺了半根,掌心磨损也十分厉害。从作品的恶趣味能够明显感觉出,这绝对是他的手笔没错。
只是这上面……
“迪达拉,不要碰里面的所有东西。”蝎扔掉手上的傀儡前肢。
“啊?哦。”金发青年左右张望,除了肆意的黑暗和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什么也看不清楚。正当他准备问对方有没有准备什么蜡烛柴火之类的照明物,身体突然直线反应起来。
蝎接过金发青年瘫软的身体,一手摸上对方右耳垂。异常冰冷。
“……出来吧。”他平淡地说。
“佐助!”美琴看见儿子安好无恙地坐在床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步走到儿子身边,抬手摸摸对方汗湿的小脸,“难不难受啊?”
男孩摇头,双手紧紧拽着被角,颇为紧张的样子。
女人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只是放宽心地将对方拥进怀里:“什么都别多想,妈妈马上带你回去。”
并不是所有宇智波组人都有开眼的资格,这个她听说过。只有资质特别高,天资特别优秀的极小部分才有开眼的可能。而且所谓的开眼,是要付出代价的。
“佐助。”女人犹豫地看向小孩,“能跟我说说,那个时候为什么哭么?”
小孩猛地拽紧被子。
她记得那天二儿子哭哭啼啼回家以后,半夜就开始有了冒热汗,咳嗽的症状。之后就是持续一段时间的发热,最后演变成高烧。虽然她也知道佐助的个性是要强了一点,个性任性一点,比起鼬也脆弱很多,还很爱哭,但是的确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
那样伤心的佐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被鼬半途扔在练习苦无的小树林,自己一个人摸黑回来都没有这么哭过。
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忍术,然后打趴那个可恶的男人。男孩暗自做下决定。叫什么卡卡西卡卡东的,等他将来长大,一定要揪掉那家伙的杂毛,打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且自己竟然在那个大白痴面前这么丢脸……
“而且你爸爸说你那天非常生气的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妈妈很担心啊。”女人毫不知情地继续戳着自家小儿子内心伤口,十分温柔地问。
“妈妈,我要睡了。”说着猛地掀起被子钻进去,只留出一点点黑软的头发顶。
美琴:“……”
TBC-----------------------------------------
「蝎迪注意……」
“真是好久不见了,蝎。”女人苍老的声音淡淡响起。
褐发青年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孱弱起来。蝎皱眉,普通的解毒剂根本没用,除非有时间让他去研究成分,不过看起来迪达拉撑不到那个时候。
“……”抬手摸摸对方汗湿的额头,“这个见面礼还真是让我惊喜。看来你的用毒的确进步不少。”
“没用的。”千代用拐杖敲敲地面,“那个毒,即便是你也不可能立即解出来。”
从袋里掏出一罐暗绿色的解毒剂往对方嘴里灌下,蝎默不作声。液体顺着金发青年嘴角流下,即使无法看清也能感受对方的痛苦颤栗。
“中了那个毒,一分钟内就会无法动弹,二十四小时内不能解毒,那人必死无疑。”
“闭嘴。”蝎脱下外袍平铺在地上,然后扶住青年的身体,慢慢往下放在外袍上,打开瓶塞,含了一口解毒剂,随即俯下头。
千代:“……”
抹抹嘴,褐发青年垂眼看着地面:“这样就能撑到我做出解药,你太小看我了,千代婆婆。”
女人面容立刻扭曲起来:“你这个臭小子,十七岁青春期反抗期逃家,一逃就是七年!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父亲差点气得吐血。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褐发青年面无所谓地耸肩:“一定要解释的话,那就是因为太无聊了。”
千代怒了:“无聊到随便翘家?你是青春期没过的幼稚儿吗?”
“傀儡术我练得差不多了。”蝎抱起迪达拉,“对我来说,这里没有追求永恒的价值。”
千代从袖口掏出卷轴:“你还想走吗?”
“与你无关。”
“中二病太严重,你这辈子就完了啊,蝎。”
“而且无聊到去喜欢男人,你要怎么对你父亲交代啊?”
褐发青年冷笑一声:“这种事,去问那个三代老头吧。”
千代:“……”
第二天早晨。
鸣人踮起脚尖,尽量伸直手臂想去拿放在高处的储蓄罐。
水门擦着头发走进来就看见儿子辛苦的样子,顺手拿下,递给对方:“小鸣,你拿这个做什么?”
小孩接到储蓄罐,立马抱在怀里,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没……没什么。”
水门:“……”
男人将毛巾搭在肩上,蹲下身,好脾气地摸摸儿子的头:“为什么生气?”
金发男孩犹豫地看了看对方:“我想去看佐助。”
男人愣了会,自己随意的拒绝给鸣人造成这样的阴影,是他始料未及的。或者说,对于小孩子的交情,他了解的实在太少。明明才相处不久,就对对方这样重视,真不愧是他重情重义的好儿子啊。
思考方向完全错误的四代目沉浸在自家儿子是个重情重义好少年的喜悦中。
“既然这样,那么帕帕带你去看佐助,好不好。”抱起对方,鼻尖抵着对方的小鼻子,男人温柔地问。
“可是爸爸你说佐助的病会传染。”男孩低下头,声音有点沮丧,“爸爸很厉害,不过也会被传染生病的。小鸣不想爸爸生病。”
“所以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鸣人点点头:“佐助病的好严重,他一定很难受地想哭。我去买拉面给他吃,吃完就会好啦。”
你以为他是你吗……
男人轻咳一声,然后紧了紧抱着儿子的手臂。心里想着该用什么借口去跟三代报备,实在不行就溜号算了,反正每天处理公文无聊发霉还不如去见见宇智波哭包儿子的惨状。据说昨天晚上那孩子开眼了。不过据他所知,宇智波一族开眼的条件虽然各式各样,但最主要是需要异常强烈的情绪波动。恐惧,兴奋,仇恨,喜悦,人类所具有的感情,只要到达一个顶峰,就能突破限制。
宇智波一族还真是……
男人暗自叹息。要是真的履行约定,鸣人和对方的儿子生活在一起,大条天然呆加上情绪病重症一族,这种未来能看吗?
“爸爸。”回过神发现儿子正使劲摇晃着储蓄罐,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声音带着哭腔,“我的钱都没有了。”
“……不会吧。”
“哇哇哇——”
「水门,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白发男人大咧咧的打着招呼。
「诶,自来也老师?」他放下卷轴,起身打开窗户,「您怎么来了?」
「取材顺便路过。」男人朝四周张望一下,「鸣人呢?」
「在房间睡觉。」
白发男人摸摸下巴:「我去看看他。」
「诶,好啊。」
「等等,别叫醒他。小孩子睡眠最重要啦。」说着推开小房间走了进去,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水门啊,我就看看鸣人好不好,你别跟进来啦。」
他微愣,心里为着老师对自家儿子的关心感动着。
感动着……
“小鸣,都是怕怕的错。”男人掩面,“对不起!”
“哇——拉面——”
TBC——————————————————
“那么,事已至此。介时砂之国会派使者前去祝贺。”四代风影郑重道,“作为世代交好的友谊之村。”享誉全忍界的瞳术一族宇智波一族和九尾人柱力的结合,恐怕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吧。传言初代宇智波一族族长宇智波斑曾以强大的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九尾。
实在是令人畏惧的力量,恐怖的一族。
“那就有劳风影大人了。”火之国使者松了口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时间定在……”
话没说完,房门就被“碰”的一下推开。
火之国使者:“……”
我爱罗手里抱着小熊,瘫着一张小脸,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父亲:“父亲大人,我……我也想跟鸣人订婚!”
随后匆忙赶来的夜叉瓦立马蹲下身,捂住对方小嘴,朝目瞪口呆的两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实在抱歉,风影大人。我爱罗他……他可能误会什么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红发小孩不停扭动,被大手捂住的嘴里发出支吾声。
男人沉默一下:“夜叉丸。你先松开我爱罗。”
“诶?”青年微楞。
男人摘掉风影帽,露出不可置闻的一声叹息,走到小孩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我爱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孩微微张嘴,瞪大眼看着父亲,犹豫一会,然后点点头:“夜叉丸说,只要是喜欢的人就能订婚。”
侄子,我根本不是这样说的吧!?青年在心里掩面。
男人将视线投向着妻弟,眼神透露着无声的谴责:“这就是你的回答?我爱罗,我很失望。”
小孩低下头。
男人俯身,摸摸对方的小脑袋:“订婚并不是儿戏,这还关乎着村子的安全和利益啊。我爱罗,你的梦想不是当上下一任风影吗?”
“……那是鸣人的梦想。”
“既然想当风影,就要从村子的角度出发。和漩涡鸣人结合,你考虑会给村子带来什么麻烦吗?”
这种话题根本是神展开了吧,风影大人?!
夜叉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对父子彻底陷入妄想中。
“而且我爱罗,你有问过守鹤的感受吗?天天面对着九尾,我想它肯定会很介意的。”一个村子有两个人柱力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赶快打消儿子不切实际的念头。
【狸猫,你很介意吗?】
【……】守鹤打了个呵欠,别过头,【臭狐狸总是嘲笑我的尾巴没有艺术感。就它那一身杂毛还敢嘲笑我,笑死我了。小鬼,我跟你说,当时六道还在的时候,那家伙可是天天不洗澡的。】
【我没跟别人说哦,我有看到它半夜起来用爪子挠身体,然后因为尾巴太长抓不到,痒得满地打滚。说什么‘长尾巴’才是高贵的象征,连挠痒都做不到。真是好蠢。】
【可是,狸猫你的尾巴也很长。】
守鹤一把起身,抱住自己的尾巴,用爪子理了理:【九尾那个笨蛋,因为尾巴太多,根本不能像我这样完全抱住。你能想象一个狐狸用四肢抱住九条尾巴的情形吗?】
红发小孩在心里比划一下,然后摇头。
【我才不要和那个九尾小鬼相处。一点脑袋都没有,和九尾一样是笨蛋。】守鹤不满地说,【少做什么订婚的梦了。臭小鬼,听到没?】
我爱罗沮丧地黯下神情。
“……我爱罗,而且最主要的是,你喜欢人家,人家却一点也不喜欢你。”男人一锤定音,“所以这不是订婚不订婚的问题,儿子,你怎么总是在单恋别人啊?”
夜叉丸:“……”
火之国使者:“……”
“作为未来风影,一定要霸气,冷酷,为了村子不择手段。”四代目咳嗽一声,“当然,漩涡鸣人这件事,不再考虑范围之内。”
安抚好哭的稀里哗啦的鸣人,水门牵着儿子来到宇智波大宅前。
小孩擦擦眼睛:“这里就是佐助的家吗?”
水门仰头看着闭得严严实实的铁拉门,总觉得有种莫明的违和感。他不知道宇智波富岳,那个古板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信起石之国的特制铁拉门传说。
鸣人仰起小脸,忽然抬手朝一个地方指了指:“爸爸,上面有红色的字!”
水门也跟着抬头:“………”
大门的左上角那一块用着油漆写了几个鲜红的大字——
“防火防盗防四代。宇智波家训第二条。谨记。”
富岳,这个铁拉门的传说真的不可信,马上我就会让你体会到。
低头摸摸儿子的脑袋,金发男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呐,小鸣,先去旁边一下好吗,帕帕要施展一下忍术。”
鸣人捏起小拳头,崇拜地看着自家老爹:“嗯!”
“啊不行,再远一点。”
继续往后退。
“到那颗树后面就差不多了。”男人撩起衣袖,朝儿子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虽然还没完成,但威力很强大哦。”
受死吧,宇智波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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