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外国3D游戏是一颗水珠是小说男主角名字大全游戏名字叫什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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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quested URL /view//id_xnduxmzcw.html was not found on this server.一款单机游戏,里面是通过一个个细胞分裂加上组合,自己发挥,达到下一关。比如一个瓶子,里面有一点点细胞,自己想办法,把所有的细胞竖着放起来直到到达瓶口,然后细胞出瓶口越来越多,最后会带出瓶子里面所有的细胞,这个游戏是前两年玩的,现在想不起来了,求解!!!谢谢大家
这个就没有什么印象了,魂斗罗倒是记得。
叫做《混乱军团》下载好像我前10天在BT上下了现在不知道还有种么?你去看看还有,这游戏的片头界面很好看啊
统一推广号hb0004 很多人因为看不到“荐”字而错失了很多好的礼包 推广号和新手卡无限使用的!所有帐号通用的~!如果进入游戏没有“荐”字。在设置里把分辨率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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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
相关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这游戏最近好像很火,是什么游戏-叫什么名字啊,玩家要跑来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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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位置:& 》关于的详细解说
这游戏最近好像很火,是什么游戏
叫什么名字啊,玩家要跑来跑去的?这游戏最近好像很火,是什么游戏
听说最近这款游戏将要下架了,是一款非常蛋疼的游戏,玩法超级简单,你可以去挑战一下。可以到系统天堂xpgod上面下载,但是却超级难玩名字叫Flappy bird。望采纳
听说最近这款游戏将要下架了,是一款非常蛋疼的游戏,玩法超级简单,你可以去挑战一下。可以到系统天堂xpgod上面下载,但是却超级难玩名字叫Flappy bird。望采纳
Flappy bird 苹果商店已经下架了,但是有类似的一个叫做fly birdie玩法一样可能略简单,希望采纳谢谢
马里奥闯关
疯狂的小鸟
有可能超级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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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世界上有五大超能力者,各有一种独特的能力:&br&&ol&&li&瞬间得知对方拥有的超能力;&/li&&li&使对方超能力弱化到原有的十分之一威力;&/li&&li&100%模仿对方的超能力;&/li&&li&偷走超能力据为己有,令对方变成普通人;&/li&&li&张开力场,范围内所有的超能力失效。&/li&&/ol&不过世界上只有这五个超能力者。
世界上有五大超能力者,各有一种独特的能力: 瞬间得知对方拥有的超能力;使对方超能力弱化到原有的十分之一威力;100%模仿对方的超能力;偷走超能力据为己有,令对方变成普通人;张开力场,范围内所有的超能力失效。不过世界上只有这五个超能力者。
「我,在哪里?」&br&&br&四周都是柔和的白光,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br&&br&「这里是所有世界的顶点——神殿。你看看你的脚下。」&br&&br&顺着他的目光,我看了下去。我的脚下却是一片星空虚无,吓得我差点瘫倒下去&br&&br&。我努力站稳了脚跟,不敢再往下面看。&br&&br&「别怕,你现在很安全。你脚下每个纷繁星空,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你来自2&br&&br&号世界。」&br&&br&说着,他指了一下我脚下的一团星云。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已经不那么怕了。&br&&br&「你是谁!我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想干什么!」&br&&br&我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变得激动起来,同时开始认真打量对面这位&br&&br&与我说话的男子。他白皮肤,金发碧眼,个子非常高,应该是欧美国家的人,却&br&&br&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br&&br&&br&「我是Mike Wallace,你叫我麦克就可以了。我是上帝的代理人,帮他处理事情&br&&br&的。我是用我的能力把你瞬间移动到这里的,这是上帝的吩咐,也不是我的决定&br&&br&。至于上帝想要干什么,就说来话长了。」&br&&br&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捏醒,但是手臂上传来的痛感不是幻觉。我四&br&&br&处打量,确定自己所处的空间不是投影出来的。脚下的无数星空变幻莫测,带来&br&&br&的震撼也不是现在的科技水平可以伪造出来的。&br&&br&我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br&&br&「那,上帝他到底想干什么?」&br&&br&「上帝也是突发奇想啦,上帝想把一个人,比如你,从他(你)所处的世界,比&br&&br&如2号世界,转移到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比如1号世界里。并把他(你)的性别对&br&&br&调,让他(你)必须在1年时间里,令1号世界的自己,爱上现在的自己,否则他&br&&br&(你)就会死。如果他(你)把真相说了出去,那么他(你)也会死。」&br&&br&「我了个草,上帝他妈的是脑残吗,天天不干正经事,就想这些逼玩意来整人,&br&&br&他妈的有意思吗!!!你还他(你)他(你)他(你)个他(你)妈逼啊,这不&br&&br&是明摆着选定我了,要玩死我吗!!!」&br&&br&这些脏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我也震惊了。我这样一个淑女,怎么会说&br&&br&出这种话?我羞得捂脸,却在脸上摸到了刺刺的东西。&br&&br&就在这时,我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面圆形的镜子。&br&&br&「就像我刚才说的,你现在已经变成男生了,11岁的男孩,现在已经开始长胡子了。」&br&&br&「我草你妈,你他妈的快点把老娘变回去!!!」&br&&br&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把镜子摔个粉碎。刚要伸手去抓镜子,镜子又凭空消失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似乎变不回去了,因为我连性格都不是以前的软妹性格了。&br&&br&「这是正常的,是激素导致的。女孩到了青春期,卵巢开始分泌雌激素,会使女孩变成女人,具有女人的第二性特征。男孩也是一样,性格和身体的改变,都是雄激素导致的。」&br&&br&「你的专栏都被封了,就别在这里瞎哔哔生理知识了,快他妈的把老娘送回家,老娘不陪上帝玩这个狗屁游戏!!!」&br&&br&「不好意思,上帝已经决定了,你来玩这个游戏。」&br&&br&&br&&i&&b&续:张哲的故事&/b&&/i&&br&&br&&br&&b&&i&第一章&/i&&/b&&br&&br&&br&我叫张哲,我绝对不知道,我作为一个第二世界女生,怎么把我选到第一世界去了。&br&&br&Wallace同志跟我讲话,上帝都决定了,你来玩这游戏。我说另请高明吧,我实在也不是谦虚,我一个第二世界女生,怎么就跑到第一世界来了呢?但是Wallace同志讲,上帝已经研究决定了。后来我念了两首诗,叫「苟利上帝开心以,岂因张哲变性之」,所以我就到了第一世界,变成了一位男生。&br&&br&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的灯光很朦胧,不过看起来,应该回到了人间。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见床下站着七个小矮人。&br&&br&我又吃了一惊。&br&&br&「卧槽,我不是变成男人了吗,怎么唱了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这一出,Wallace他妈的逗我吗?」&br&&br&「什么七个小矮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土地公公!」&br&&br&为首的那个小矮人开口说话了,看来他是头头,原来是他们是土地公公。&br&&br&「哦哦,不好意思,没看出来。请问土地公公我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哪里啊?」&br&&br&「老二到老七,你们几个回去吧,这家伙傻乎乎的,我一个人搞的定。」&br&&br&为首的土地公公说完之后,后面的六位土地公公纷纷走到了屋外,在一根藤蔓旁停了下来,然后忽然一下变成了六只葫芦,挂到了藤蔓山区。&br&&br&我带着满脸震惊回过头去,望着那个为首的土地公公,心里想着,卧槽原来是葫芦娃。&br&&br&这时,留下的土地公公问我:「你觉得这个游戏好不好?」&br&&br&我操,我(TM)当时就懵逼了,难道会有人喜欢玩这个游戏吗?听到土地公公这样问,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和在神殿时的渺小,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br&&br&我赌气回他:「好啊!」&br&&br&没想到他接着问我:「你自己也支持吗?」&br&&br&搞得好像是我哭着喊着,求上帝让我参加这游戏的一样,这土地公公能有点情商吗?&br&&br&我继续赌气回他:「当然!」&br&&br&土地公公继续问我:「现在那么早,你就从第二世界调了过来,会不会给人一种钦点的感觉?」&br&&br&简直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这样回他:「任何的事情,也要按照上帝的想法。刚才你问我,我可以说无可奉告,但是你们又不高兴,我怎么办?」&br&&br&被我呛了一顿之后,土地公公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来,反而告诉我,天色不早了,先睡吧。&br&&br&在离开之前,他还递了一个纸条过来。&br&&br&「这是张哲的微信号和现在的情况,上帝钦点你来玩这个游戏,不管怎么说,游戏还是要玩的,你明天睡醒后,我带你过去找她吧。」&br&&br&我把土地公公递过来的纸条撕得粉碎,恶狠狠地对他说:「老娘就是张哲,这些信息老娘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给!」&br&&br&土地公公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br&&br&或许我错怪他了,他不是这个游戏的策划者,只是为上帝和Wallace打工而已,可能他也不想的吧。&br&&br&门外传来的藤蔓晃动的声音,想必土地公公也变成葫芦休息了吧。我躺在床上, 想着自己要怎么办。想着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睡了过去。&br&&br&第二天上午8点多,我被尿憋醒了。我迷迷糊糊跑到厕所,脱掉裤子坐到马桶上 ,忽然双腿之间传来了一阵异样的感觉。我低头一看,我的妈呀,这又长又硬的 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是他妈什么东西!!!&br&&br&它又挺又硬,没办法坐着塞进马桶。我站了起来,想用手把它按下去对准马桶, 没想到也那么难。&br&&br&&br&&b&&i&待续……&/i&&/b&
「我,在哪里?」 四周都是柔和的白光,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所有世界的顶点——神殿。你看看你的脚下。」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了下去。我的脚下却是一片星空虚无,吓得我差点瘫倒下去 。我努力站稳了脚跟,不敢再往下面看。 「…
&p&1这是并不存在的凯旋路第四居委会的故事。&/p&&br&&p&一.&/p&&p&老魏烦得很。对面坐着的僵尸搓着手,局促不安但又坚定无比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p&&p&“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来都来了两次了,你的户口就是落在普陀区,这是政策,我有什么办法?提东西来也没用,我也不能收。拿回去拿回去。”老魏拿着他那个八卦造型的小烟灰缸,在办公桌的透明塑胶桌面上打着拍子,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挥了几下。&/p&&p&那个僵尸四十来岁,脸色枯槁,跟一般的僵尸没啥两样,一看就是没混出来的白毛粽子。那僵尸本来畏畏缩缩的,被老魏轻蔑地一挥,也急了眼,脸上白毛乱蹿,獠牙都冒出来了。&/p&&p&老魏一看也来了脾气,烟灰缸往桌上一拍:“你狂,你再狂?光天白日像什么样子,找教训是吧?”说着腾地站起来,左手从桌上的台历本上撕下一页,右手戳在印泥里就要画符。&/p&&p&这时候主任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两人叫板,也没多说话,走到我身边问:“老魏这又发什么神经?”&/p&&p&“还不就是那个僵尸,人是死在普陀,尸变在普陀的,但他活着的时候户口是徐汇的,有族谱可以证明,好像还是徐光启的邻居。这不他小孩要上初中了嘛,我们徐汇教学质量好,他想把小孩户口落过来。”我赶紧站起身来跟主任汇报。&/p&&p&“你有话好好说,出家人不要动刀动枪的。”僵尸看到老魏的手势就知道他是正宗的崂山道士,看得出僵尸有点怵他,脸上的白毛都退下去了。老魏看他服软,拿日历纸擦擦手上的朱砂泥,也坐下来了。&/p&&p&“但是,我活着的时候毕竟是徐汇区的人啊。我生是徐汇区的人,死是徐汇区的鬼。”僵尸还是不死心。&/p&&p&“鬼的事归他管,跟我没关系。”老魏指指我的办公桌,“你生前记忆早就没了,变僵尸之后重新开的灵智,这就是妖,不是鬼。市里面也有政策,死后记事的是鬼,死后不记事的是僵,不能为你一个人破例吧?”僵尸还想辩解:“我小孩成绩很好的,一直是全班第一……”&/p&&p&主任听到这里,走过去拍拍老魏:“好了好了,你也别这么凶巴巴的。僵尸同志愿意来找我们协调,是好事,不是坏事,证明我们的工作是受到人民群众信任的。要不然,人家就去人民广场了,对吧?”&/p&&p&他又拍拍僵尸的肩膀:“师傅啊,你也是老上海了,三百多岁总有吧?都是上海人,你懂的呀,刁难你做啥呢?对我们又没好处。这样好伐,普陀区教育局呢,我还是认识人的,上次帮他们驱过邪气,算是有个人情。你小孩呢,我帮你介绍到培佳外国语中学去,你应该也听过的吧?但是,小孩成绩一定要好,要入学考试的。”&/p&&p&“一定好,一定好!”僵尸千恩万谢地要把手上的保健品送出手,主任推了几下也生气了:“三百多岁的人了,还相信这种口服液啊?居委会主任大小也算国家干部,你这是要贿赂国家干部是伐?”僵尸这才提着东西,一跳一跳地走了。&/p&&br&&br&&p&二.&/p&&p&这就是我工作的凯旋第四居委会。因为附近有个大阴眼,凯旋四村在上海也算是出名的修行宝地,妖鬼神魔定居在这里的都不少。我们第四居委会主要管的就是这些家伙。&/p&&p&居委会一共就五个人,李主任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大叔,长着一副居委会主任脸,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但很有威严。李主任据说是某个看守仙草园的谪仙,当年是国师级别的人物,总之要是有龙组,肯定得有他,说不定还是个小队长。还据说,当年尼克松访华的时候,偷了我们的九龙杯,就是李主任给拿回来的。不过,我是不太信,有这手段,再淡泊名利也不至于跑这儿做居委会主任。&/p&&p&老魏是正宗的崂山道士,据说是犯了杀劫,被师父赶下山,说要在公门修行三十年才能回山。平时叫他老魏,但他年纪也就是五十来岁,在山上修行了四十年,火气一点都没减。&/p&&p&小架梁就姓梁,因为戴一副眼镜,所以被叫了这个外号(上海话里管眼镜叫架梁)。他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一个,比李主任还要大,但是看上去跟我一个岁数。原因很简单,他是个吸血鬼。小架梁是正经留过洋的老海归,是1872年第一批赴美的幼童,喝了一肚子外国墨水和外国血。现在上海是国际化大都市,全世界各地的妖魔鬼怪来上海的不少,小架梁就是我们居委会管涉外的。&/p&&p&徐姐嘛,主要管卫生和妇女工作,是个大嗓门的广场舞中年妇女。什么妖和什么鬼能结婚能生小孩,她比谁都清楚。&/p&&p&至于我,我大学毕业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就被调到这里挂职锻炼。和这群道士、半神、吸血鬼、广场舞大妈相比,我基本上就没什么特技,除了阴阳眼之外一无所长。所以很自然的,鬼口的事儿都归我管。&/p&&p&说实话,鬼口的事情比他们都多,而且事情还杂。这不,我刚刚给几个外来鬼办完暂住证,派出所的小陈就跑过来了。“小史,你们小区的鬼什么毛病?这几天老有几个鬼凑在人家正常住户窗子外面,是要搞什么?”小陈是崂山的俗家弟子,是派出所管灵异事件的民警,理论上神妖鬼怪的事情都跟他对接。算起来他得叫老魏师叔,但他和我年纪相仿,平时比较聊得来。&/p&&p&“那我们看看去。”我提上小包,叫上正在值班的小架梁,跟着小陈一起去了。一方面小架梁的法力高强,真要有什么也镇得住,二来他虽是外来的吸血鬼,好歹带着个“鬼”字,碰上本地鬼总也有几分香火情。这要是碰上老魏值班我还不敢叫呢,老魏的天心五雷正法比皮卡丘可厉害。&/p&&p&走到那栋居民楼下,一个鬼都没有。“废话,白天哪来的鬼?到晚上一个个都聚过来。”小陈指指三楼的窗口:“就那家,新装修的,换了新窗框。”&/p&&p&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刚想把手机放好,转念一想,打开了无线网络设置,顿时给气笑了:“小陈你看,这家新装的路由器,没设密码,这群鬼都是蹭网的。”&/p&&p&“你们小区的鬼能不能有点追求?”小陈也是又好气又好笑。&/p&&p&“有追求的鬼哪来这么太平?爱刷朋友圈的鬼都不会太坏。给你们省多少事啊。”我拍他一下。&/p&&p&就在此时,我突然看到二楼雨棚下飘着一个鬼,缩成一团。那鬼甚至都没隐身,我用阳眼就能看到。我用手肘戳了戳小架梁,他会意,一跃而起,把那鬼抓了出来。刚一碰阳光,那鬼就发出一声尖叫,看来是个新鬼,身体还没稳定,见了阳光一副要死的样子。&/p&&p&我赶紧从包里拿出伞来给那鬼撑上。再一看,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鬼,二十岁刚出头,梳着马尾辫,穿着朴素的花衬衫牛仔裤。看她衣服撕得跟布条似的,蔽体都难,捧着上面就遮不住下面。她被阳光照射到的肌肤起了几块红斑,看着挺让人心疼。&/p&&br&&br&&p&三.&/p&&p&我和小陈、小架梁撑着伞,带着小女鬼回了居委会。这时候正值黄昏,是居委会最热闹的时候。主任忙着接待几个五丁力士。&/p&&p&“李主任,中央三令五申,农民工工资不得拖欠啊。我们这忙活了大半年的,再不发工资也不像样了。我们五丁力士本来就没什么社会地位,名字还难听,像五丁包子似的,再拿不到工资,只好跟黄巾力士一样出去接私活了。”五丁力士的带头人叫老包,身上肌肉虬结,却长了张猥琐的包工头脸。&/p&&p&“老包,你也不要急,急也没有用。音乐厅建筑整体搬迁是市里面的工程,工资是不会拖欠的。这样好伐,我给文管局再打个电话,请他们一个星期内务必办好。”李主任还是笑眯眯的。他既然答应打电话,基本上就没啥大问题了。五丁力士们还半信半疑的,不过他们也知道李主任一旦说出“打电话”来,一般也就搞定了。&/p&&p&“小史你回来了啊。正好,刚才6号楼有几个鬼过来投诉,说他们楼里武当退管会的道士们每天早上在花园跳七星降魔大阵,扰民。你有空去看看。”李主任指指我桌上,示意他留了便条。&/p&&p&6号楼那几个鬼我知道,都是自杀死的,怨气很大,这七星降魔大阵是有点闹腾,都快赶上广场舞了。但是眼下我带回来的小女鬼可明显重要得多。不说我吧,就说民警小陈,能破这个案子的话,年底奖金就有着落了。&/p&&p&之所以说这小女鬼身上有案子,原因很简单。一般来说,人死之后若是没有太大牵挂,一道神魂直接就去地府投胎了。能化身为鬼的,要么就是机缘巧合魂灵未散,要么就是心有执念不肯消隐。但就算如此,一般鬼不修炼上个六七十年,也不过是一团幽魂而已;到修炼成人形,至少也得有个一百来年。修炼成人形的鬼自然能幻化衣衫,就算被太阳照到,也不至于灼伤皮肤,最多不太舒服罢了。&/p&&p&像这小女鬼一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因为死得太惨或是执念过重,新丧之后就凝成生前形象,所以做鬼做得也不熟练,身上穿的也是死时的衣服。再加上她身上衣衫碎裂,十有八九是被先奸后杀。新鬼离新尸不会太远,所以说不定就是这几天,我们小区附近刚发生过这么一起奸杀案。&/p&&p&这种直接问死者“凶手是谁”的机会难得的很。多数情况下,鬼修成人形之前,不过略有灵智,没法和阳间人交流。我们小区里,哪怕是一团团的“阿飘”,基本也都是建国前后的“老鬼”了,就算有什么冤情也早过了追诉期。而这小女鬼可不一样,说不定人家尸体还是热乎的。&/p&&p&我把小女鬼安顿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去饮水机旁给她接了杯水,想想不对,还是先给人换衣服。正好徐姐也在,我腆着脸跑过去问她借衣服。徐姐是个热心人,家又住在居委会的楼上,三两步就带了套旧衣服下来,叮嘱我:“要烧出去烧,烧完了记得扫干净。”&/p&&p&烧完衣服,我指指里间,让小女鬼到里面换上。民警小陈用肩膀顶顶我:“看你平时对居民爱答不理的,怎么今天这么积极?看上人家了?”&/p&&p&我顶回去:“去你的,我是这种人吗?还不是为了给你破案,你破案我又不拿奖金。”&/p&&p&“对了,你给人烧内衣了吗?一会儿别真空着出来了。”&/p&&p&“臭流氓,就你这还人民警察呢。”&/p&&br&&br&&p&四.&/p&&p&我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女鬼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我和小陈面面相觑:“别是个哑巴吧?”&/p&&p&小女鬼看到两个大男人盯着她看,苍白的鬼脸上都泛起一抹红,嗫嚅着说:“我……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p&&p&我和小陈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在此时,还坐在李主任面前的老包在旁边插嘴:“这姑娘,会不会是受了刺激,失忆了?心理学上说这叫应激性失忆。”&/p&&p&“五丁包子,你个包工头还懂心理学了?”老魏哼笑一声。&/p&&p&“这还要懂心理学?五部韩剧,三部失忆,每天工地上休息的时候净看韩剧了。”老包也笑了。&/p&&p&小陈不由得“卧槽”了一声,这人民警察的形象是不能要了。不过我也理解,千载难逢的破案好机会,碰上个失忆的女鬼,这上哪儿说理去。&/p&&p&小女鬼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又委屈又愧疚地低着头。我看着挺心疼,尽可能放软了声音对她说:“没事儿,想不起来慢慢想。这失忆跟脑震荡一样,说不定休养几天就好了。”&/p&&p&小陈不死心,把小女鬼换下来的衣服拿在手里反复地看。这衣服也由阳转阴走了一番,纤维、痕迹是别想验了,衣服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我跟他说:“你倒是去核对一下最近的居民死亡报告啊,说不定是正常死亡呢?”&/p&&p&小陈说:“那必须的,你借我个笔。”&/p&&p&“要笔干啥?”&/p&&p&“给人姑娘画像,我拿去对失踪人口和死亡证明。”&/p&&p&“你iPhone6呢?”&/p&&p&“iPhone16也拍不到鬼啊。”小陈撇嘴。那小女鬼一听要给她画像,更拘束了。&/p&&p&我不想让她太紧张,索性抬起脖子问老包:“包大哥,那韩剧里说失忆要怎么能治好?”老包说:“三部韩剧,一部砸脑袋治好了,一部吓一跳治好了,还有一部目前还没治好。”&/p&&p&砸头是别想了,总不能让老魏举着番天印砸她脑袋。至于吓一跳,鬼的脑回路跟人能一样吗?总之,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等她慢慢想起来。小陈没办法,拿着铅笔对着小女鬼画了个半像不像的素描,回派出所去发协查通知了。&/p&&p&“那这小女鬼怎么办?”老魏问我。&/p&&p&“还能怎么办?初来乍到,暂住证都没办,也没地方住吧?”徐姐一副心疼得要哭的样子。你别说,小姑娘长得是真漂亮,大眼睛,黑长直,脸色白得跟上了六层粉底似的。虽然穿着徐姐的夹克衫,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p&&p&“要不你就先在这儿住一阵?最近一期新鬼培训要下个月,你在我们这儿一来安全,二来也可以学一些生活常识。”我看看她。&/p&&p&于是,我们居委会多了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女鬼。小姑娘虽然新变鬼不久,但体魄却意外地强韧,没几天功夫就已经不怕日光,出门撑个伞就行。按说,这么强的鬼气,背后肯定满是怨念,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说不出死因,看来受的刺激确实不小。&/p&&p&小陈也来过几次,都说附近没查到尸体,不过他益发确定这是谋杀案了:全上海正常渠道的失踪和死亡人口他都捋了一遍,就是没见到这小姑娘,说明肯定是非正常死亡。至于尸体没找到,肯定是被人毁尸或者藏匿了。&/p&&p&我们都管这小女鬼叫小忆,毕竟失忆的鬼太罕见了。平时,小忆和我相处的时间最多。一来我是管鬼口的,于情于理都该是我负责照顾她;二来,我毕竟算是同龄人,比较有共同语言。小架梁看着年轻,也一向追逐潮流,但是追到邓丽君就追不动了,周杰伦陈奕迅什么的他都不懂,就更不要说什么宋冬野、左小祖咒了。&/p&&br&&br&&p&五.&/p&&p&小忆在居委会住了一个来月,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其实鬼借宿还是比较方便的,她不用洗澡,衣服也不会脏。我看着她穿徐姐的衣服,实在是忍不了,去Zara买了条连衣裙给她烧了,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穿着就不肯脱下来了。&/p&&p&说实话,不管是人是鬼,这年头这么不物质的女孩儿是不太好找了。&/p&&p&五一假期之后,我这儿忙得要死,主要是天气马上要热了,小鬼的上岗证都要换。这两年为了响应节能减排,越来越多的政府单位夏天都用小鬼代替空调,这些小鬼都还没化成人形,不过阴气十足,房间里蹲一个,比用空调爽多了。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小鬼的就业问题,算是件双赢的好事。&/p&&p&不过到我这儿可就有点辛苦,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人穿短袖了,我还得穿着羽绒服给它们办手续。这天,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小陈脸色复杂地跑过来,进了办公室就一个哆嗦。我看他一脸便秘的样子,看着小忆欲言又止,赶紧给小姑娘几块钱,让她去给我买暖宝宝。&/p&&p&“什么情况?”我问。&/p&&p&“小忆找……小忆的尸体找到了。”我算是知道为啥小陈一脸怪异了。对着别人说“我找到你尸体了”,显然不是什么好体验。&/p&&p&这阵子小陈没少为这案子费心,看他一脸苦相我就知道,虽然找到了尸体,案子还是不好破。“照片就不给你看了,不影响你跟小女鬼谈恋爱。埋在水泥里,太可怜了。”小陈摇头,“尸体有被猥亵的痕迹,但是没有精斑。验尸结果说是坠亡。要不,你跟她说吧。这事儿总不能瞒着她。”&/p&&p&“你说得也没错。说不定一刺激,她想起来了。”我点点头,但这事儿要怎么开口,确实有点尴尬。&/p&&p&小忆是个乖巧的小女鬼,平时见到老魏都绕着走,李主任是神族,她见了也有点怕。至于徐阿姨,我个人觉得小忆见了她就跑的原因是由于徐阿姨已经开始琢磨着给她找对象的关系。&/p&&p&有了小忆在,接待小鬼的工作快了许多,小忆毕竟是鬼,和它们交流起来比我容易得多。五一节后的那个周末,我骑着自行车去远足,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小忆来,就拐到居委会把她带上了。反正她也没份量。&/p&&p&我骑着车,背后靠着个鬼,去了趟七宝。不算远,主要是七宝有整整一条小吃街。小忆没来过这儿,感觉她眼睛都不够用了。我每样小吃都买了两份,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吃一份,烧一份。还好,赶在有人报警抓精神病人之前,我把最后一口海棠糕吞了下去,带着小忆骑上车,往回跑了。&/p&&p&夕阳下,我感觉小女鬼的头发刮在我的后颈上,阴森森的,一片鸡皮疙瘩。“史哥,多谢你啦。活着的时候我还没玩过上海呢。”她幽幽地说,“一直都在干活。现在总算可以休息了。”&/p&&p&我惊喜道:“你记起来了?”这要真被一顿小吃给勾起了记忆,这顿饭非找小陈报销不可。&/p&&p&“没有,只是记起来自己好像在打工。”&/p&&p&“那你是被什么勾起回忆来的?”&/p&&p&“这两天帮你打工,累得不要不要的。”&/p&&p&“哦。”&/p&&br&&br&&p&六.&/p&&p&下午,李主任给我们开会,主要内容是布置“建国后动物不准随便成精”的宣讲工作。&/p&&p&“最近呢,小区里建国后动物无牌成精的趋势有抬头。大家呢,还是要做好宣讲工作。我们做这个工作,关键是要耐心。建国后、建国前,这个不是一刀切,是便于管理。建国后的动物呢,年纪小、经历少,现在一股脑儿要成精,不见得是个好事情,对社会资源也是浪费嘛。上海牌照虽然不好拍,但是总比北京好吧?大家都帮点忙,这不是老魏一个人的事。”李主任一开口就啰嗦得很,连小忆都习惯了。&/p&&p&“总之,大家都动起来。小忆,你不是我们居委会的正式人员,但是也算是编外成员了对伐。你形象好,气质好,做群众工作,比我们有优势。这样吧,你受累去趟6号楼,给301、304、402的住户发一下传单。他们家里都有适龄子女,尤其是402的那一家狐狸,狐狸狡猾啊,你不留意,它啪一下成精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怎么办?”李主任拍拍小忆的肩膀。小忆羞涩地点点头。就这样子去6号楼,我都怕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得给七星伏魔了。&/p&&p&小忆抱着传单期期艾艾地出去了。看这样子没几个钟头回不来。&/p&&p&我不禁问李主任:“这么个小女鬼,你也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还给我们居委会干活?”主任摇摇头:“有什么办法,她总要独立的咯。徐阿姨明年退休了,你后年说不定也要去街道里了,我想要么就把她留下来。”&/p&&p&闲来没事,大家聊着聊着,一个多钟头就过去了。小陈一头热汗地跑进来:“小忆呢?我查到她是谁了!”&/p&&p&我给他倒了杯水,小陈一气喝完还不解渴,我挥手叫蹲在屋角的小鬼给他做了杯冰沙。&/p&&p&“这个小姑娘叫郑兰娟,今年24岁,在上海打工,现在和她弟弟一起租房子住。前两天我吃饭的时候偶然听到服务员聊天,说有个姑娘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我把素描拿给她们看,还真是巧了,就是小忆。”&/p&&p&老魏在一旁哼了一声:“你不知道我通宵为你禳星啊?你自己那点运气哪儿够?”说着还指指自己通红的眼睛。小陈赶紧点头哈腰地作势要给老魏捶背。&/p&&p&“我跟着就查到了,小忆,也就是郑兰娟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而且,她的弟弟郑晓华也不见了,邻居说最后见到他是一周前。她弟弟的行为很奇怪,姐姐失踪了一个礼拜,他却没有报警。现在已经布控在找他了。”&/p&&p&就在这时,小忆回来了。我一激灵,跳起来大声问:“郑晓华你认识不?”&/p&&p&小忆愣了愣,好像是突然死机了一样。小女鬼的眼神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是深深的悲伤。这姑娘脸上的表情一点都藏不住,像电脑屏保一样滚动播放。“我不认识。”她憋了很久,憋出一句生硬的否定。&/p&&p&“他现在有危险,生命危险。”小陈故作深沉地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哪里。&/p&&p&“什么?!他怎么就有生命危险了!”小忆急得人都飘起来了,我一拽小陈不让他往上瞧,小忆今天裙子短。&/p&&p&“郑兰娟,你现在记起来了吗?”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记起来了。我拉着她的裙角把她拽下来,按在椅子上。“记起来了,我都记起来了。可是,这不能怪我弟弟,你们不能抓他啊!”小忆眼泪都下来了。&/p&&p&我给小忆倒了杯热水,调了点槐花蜂蜜。槐树通鬼性,不用烧她也能喝。小忆小口小口地吸着蜜水,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弟弟他来上海之后认识了一些坏朋友,花钱很厉害。那天,他说带我去见几个朋友,结果就把我带到一个夜总会里……”&/p&&p&尽管听她复述自己被胁迫和猥亵的过程并不愉快,但我和小陈还是铁青着脸听完了。故事没有什么曲折离奇之处,总之,那群社会渣滓跟她弟弟说,带姐姐来喝个酒,就给1000人民币。于是,一个小姑娘落到五个禽兽手里,推拒逃跑的过程中她狠狠咬了一个人的手腕,接着推开窗跳了出去。&/p&&p&那个夜总会在6楼。&/p&&p&“我现在就回去汇报,马上抓人。”小陈一拍桌子,刚想站起来,被小忆给拉住了:“那我弟弟呢?你说他有危险,他怎么了?你们不会把他也抓了吧?我,我不怪他的……”&/p&&p&“没错,两件事都得干。郑晓华失踪了一个礼拜,得把他找到。至于那群混混,要跑早跑了,要没跑啥时候都能抓到。反正掌握了那家夜总会的名字。”我也一拍桌子:“梁先生,梁老师,靠你了!”&/p&&p&小架梁慢条斯理地瞟我一眼:“现在不叫我小架梁了?”&/p&&p&我陪着笑:“哪能呢,再说您是绅士,gentleman,帮助漂亮的女士是应该做的嘛。”&/p&&br&&br&&p&七.&/p&&p&之所以要请动梁老师,是因为他身为吸血鬼拥有超强的嗅觉。平时就因为这个,我们整个居委会连一口大蒜都不能吃,现在总算派上警犬的用场了。小架梁先是去郑家姐弟租的房子闻了闻味道,又闻了闻郑晓华留在家里的鞋,就干呕着往外走了。&/p&&p&从郑家出来,我们兵分两路,小陈去派出所找支援,我和小架梁带着小忆去找她弟弟。&/p&&p&追踪了出一公里多点,小架梁拐进了一个地下室改的招待所,在其中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我敲敲门,里头传出一阵慌张的响动,然后开了一条缝。一只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看,眼睛的上方是一头乱发,看五官和小忆还颇有些相似。我刚想说话,一把刀就顶在了我的胸口。&/p&&p&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我又不是李主任,区区一把水果刀根本扎不穿他的皮;我也不是老魏,一个掌心雷轰过去就解决问题;更不用说小架梁了,可他在我身后,远水救不了近火。总之,在我们居委会,徐阿姨的战斗力都比我强。“干什么的?”郑晓华的嗓音沙哑。&/p&&p&“你快把刀放下!”小忆情急之下从我身后挤出个脑袋来。郑晓华“嗝”一声就抽过去了。&/p&&p&醒过来之后,郑晓华放声大哭,跪在姐姐的鬼魂面前:“姐姐,我真不知道他们想这样……他们说带你去就是交交朋友,还有钱拿。他们跟我保证过,不对你动手动脚的……”我叹气,这种脑袋空空的小子,抽他都会有回音。&/p&&p&“后来……后来你摔下去了,他们说你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我要报警,他们就说,他们没杀人,抓起来也判不了几年,而且我也得进去。他们还说,我这种人进去了,肯定天天被人打。”郑晓华擦掉眼泪,指着地上一堆东西,“所以,我要亲手报仇,我要把他们都杀了!”那堆东西里有锯条、砍刀、铁棍,甚至还有个装着某种可疑溶液的玻璃瓶,感觉跟“要你命3000”似的。&/p&&p&“你别傻了,对方多少人,你才多少人?再说,真抓起来,他们至少也是10年以上,强奸致人死亡最高可以判死刑的知不知道!”我狠狠地拍了他脑袋一下,真有回音。&/p&&p&好不容易劝郑晓华放弃了犯罪的想法,我带着小忆,和小架梁一起回居委会等消息。居委会倒是全场都在,自李主任以下都等着我们呢。&/p&&p&小忆怯生生地问我:“真的可以判死刑吗?”&/p&&p&我摇摇头。说实话,这事情还真不太好说。事情过去那么久,该串供的早串了,强奸又未遂,最多加个藏匿尸体的加重情节,主犯能不能判10年都不好说。&/p&&p&“我,我不甘心……”小忆现在回忆起了过去,那么柔和的一个姑娘,心里有恨也是软软的,可眼角的泪水早变成了血泪,煞气十足。&/p&&p&“要不,你去缠缠他们?”我一拍大腿:“这要被鬼缠没了阳气,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的,也不能算滥用私刑吧?”&/p&&p&“荒唐!”主任重重地一拍桌子,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荒唐!小史,你是国家干部,怎么能够出这种主意?这是要犯错误的!鬼袭阳身人,党纪国法都是不容许的!小忆要是这样搞,就是违法乱纪,是要抓起来的!”&/p&&p&我觉得自己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可小忆这样也太冤了。&/p&&p&“喏,要去之前签了这个再去。”李主任推推桌上一份文件,油墨味道还在,应该是刚打印的。我拿过来一看,是一份劳动合同。&/p&&p&“签了合同,就是我们居委会的临时工了。居委会工作人员上门走访,不犯法。”李主任说着,站起身背着手走了。&/p&&br&&br&&p&八.&/p&&p&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这五个混混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见鬼。半夜里,总有七窍流血的女鬼出现在床头,怎么吓人怎么来。小忆为人厚道,不太懂吓人,我专门买了《咒怨》《午夜凶铃》的DVD让她揣摩技术。&/p&&p&有一个混混算是有点本事,三请四托找了道士驱鬼,道士倒是真道士,但这位道士就住我们小区6号楼,收了上万的香火钱,给了他一张护身符——那符灵验得很,主要作用是让小忆能在任何时候从符里钻出来吓人。&/p&&p&也有两个混混决定逃离上海,同样是6号楼的那群厉鬼向他们展示了什么叫做鬼打墙——两个人在上海火车站转了整整三天,去自首的时候蓬头垢面,差点被当流浪人员给遣返了。&/p&&p&总之,这几位的情绪基本是崩溃的,据小忆说,到后来不用她出场吓人,他们自己就能做一晚上噩梦。据说,后来这几位听说监狱里阳气旺盛,神鬼不进,都主动要求多判几年。&/p&&p&总之,我们第四居委会现在人丁兴旺得很,小陈也立了功,据说要升职。至于我,如果你在街上看到有个神经病举着打火机烧烤串,别急着报警,那大概就是我。&/p&&br&&br&&br&&p&纽太普的不真实故事:&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现在下落如何? - 纽太普的回答&/a&&br&&a href=&/question//answer/?group_id=504448& class=&internal&&怎么做一碗好吃的阳春面?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group_id=259968& class=&internal&&新浪微博是怎么一步步衰退的?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你会怎么写 2015 年上海高考作文?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在居委会工作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如果你是图灵测试者,你会问机器什么问题? - 纽太普的回答&/a&&br&&/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你在理发店有什么奇特的经历吗? - 纽太普的回答&/a&&/p&&br&&p&欢迎来我的值乎向我提问。&br&&/p&&br&&p&&a href=&/zhi/people/961216& class=&internal&&&span class=&invisible&&https://www.&/span&&span class=&visible&&/zhi/people/72&/span&&span class=&invisible&&1216&/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 (二维码自动识别)&/p&
1这是并不存在的凯旋路第四居委会的故事。 一.老魏烦得很。对面坐着的僵尸搓着手,局促不安但又坚定无比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来都来了两次了,你的户口就是落在普陀区,这是政策,我有什么办法?提东西来也没用,我也不能收。拿回去…
&p&这是一个并不真实的故事。&/p&&p&一.&/p&&p&当我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我家小区门外有一个柴爿馄饨店。所谓柴爿馄饨,就是用柴火而非煤饼煤球做燃料烧的馄饨。柴比煤便宜,柴的火力和煤没法比,煮开水是够了,炒菜力有未逮,所以柴爿馄饨一般都只做馄饨和面。&/p&&p&通常来说,我们这里的柴爿馄饨都是安徽籍妇女经营的,要么拉着车子,要么挑着担子。但是我家门口的这家柴爿馄饨是个老头开的。老头说不上太老,头发半黑不白,永远剃得只有几毫米长,毛绒一样地贴在头上,露出高耸的额头。老头的体型瘦小,筋骨坚硬,把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顶出无数棱角,我一度怀疑老头的衣服里面藏着一只有背棘的恐龙。老头箍着一副袖套,围着白围裙,戴着圆眼镜和对街的理发师一个装束。&/p&&p&除了馄饨之外,老头也下阳春面。阳春面、大馄饨、小馄饨,一共三样。天气热的时候,人家都做冷面,老头不做。&/p&&p&从小到大,我吃早饭就是面包饼干配牛奶。作为一个上海人,我没在早上吃过泡饭、大饼,更不用说是馄饨或者面了。所以我从没在老头的摊子上吃过东西。有时候放学回家,手里有些零花钱,肚子又饿了,也有的是花钱的地方:臭豆腐、油墩子、韭菜饼、牛肉煎包,哪一样都比老头的馄饨有吸引力。更何况老头长得殊不亲切。&/p&&p&二.&/p&&p&“少年人,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食物都是让人失望的。只有阳春面是不会让人失望的。”我说。&/p&&p&我工作后的第五年,拉着弟弟在老头的面摊上吃阳春面。阳春面不放辣,不是红油小面,但是弟弟两眼通红,眼泪往下滴。&/p&&p&这和面没有关系,他一口也没动。他之所以哭,是因为他失恋了。我的弟弟是一个叛逆青年,从两岁开始就没有做过一件听大人话的事。要他哭一准笑,要他吃饭一准睡觉。爹揍妈嫌地活到了上学,成绩可想而知。他爹妈合计之下准备让他读个中专,出去工作。叛逆青年强烈反对,为此不惜认真学习,考上了个好高中。&/p&&p&我弟弟是一个在当地比较英俊的青年男子,加上十分叛逆,开学第一周就因为留长发、和老师顶嘴,以及向女生吹口哨,遭到了处分。老师千不该万不该,说了他一句“你这样也想考上大学?年级第一都没有你这么狂!”&/p&&p&于是我弟弟每天睡五个小时,以一股怨念支撑眼皮,和老师拼命对着干的同时疯狂啃书。&/p&&p&他当然没有拿第一咯,不要小看重点中学。&/p&&p&但是总之,就是这么一个人,全身上下反骨都戳出来的家伙,进了大学之后谈了恋爱,整个人的反骨都从盔甲变成了软肋。&/p&&p&女孩家住在杭州,暑假里他用弹吉他卖艺的钱买了一大包牛肉条和给他力(佳得乐这个译名逼格太低,无法配得上我弟弟),骑上自行车,从上海出发,骑了8个小时到了杭州。因为自行车还不错的缘故,这8个小时不算太过煎熬。但是因为他穿了牛仔裤的关系,裤裆被磨得像经受过酷刑一样,据说脱下来的时候用到了剪刀。总之,他赶到杭州的时候,女孩儿热泪盈眶,当场就想把自己交给他,他婉拒了。&/p&&p&当然之后干了个爽。&/p&&p&三.&/p&&p&总之,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失恋了。原因不奇葩,就是女孩子不再喜欢他了。大学里,他长发飘飘弹着吉他骑着帅气的单车,女生们还没有现实到不爱这样的男孩。但毕业了,他以往的叛逆在老板面前连个屁都不算,乖乖剪掉马尾辫,穿上廉价的黑西装,才是所谓的“正道”。&/p&&p&但我一直觉得他没长大。纹身、抽烟、喝酒、玩摇滚、夜不归宿,甚至违法犯罪,都不是最大的叛逆。最大的叛逆是抗拒天命。老天说你二十二了,应该大学毕业了,你偏不。&/p&&p&就成了这样的局面。他可以看上去工作得很认真,交际得八面玲珑,但他的心里却厌恶这一切。我的弟弟对这个世界的最大叛逆就是消极怠工。&/p&&p&这样一个男人,让女孩子讨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p&&p&“不要想了,吃面。”我说,“阳春面这个东西,没有肉,没有菜。你吃第一口和最后一口,都是一样的。你吃辣酱面,会担心先把辣酱吃完了,剩下的面怎么办?先把面吃完了,剩下的辣酱是不是说明你吃的面太淡了?”&/p&&p&怎么把面和浇头搭配得刚刚好地吃下去,不容易的。&/p&&p&“你吃大排面的时候,会不会担心别人的大排比你的大?会不会担心面筋包里的肉馅没有想象中好吃?吃阳春面,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没有肉。”&/p&&p&所以阳春面吃起来最让人放心。不担心,就不累了。吃吧。&/p&&p&我舀起一个馄饨咬了一口。&/p&&p&四.&/p&&p&我请弟弟吃阳春面的原因是我没钱。我供职的杂志经营不善,到了几乎倒闭的地步,稿费欠了半年多,主编仍然希望大家满怀情怀地做全中国最好的杂志。&/p&&p&所以我请他吃饭的预算只有12块。5块的阳春面,7块的馄饨。&/p&&p&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吃一碗馄饨当晚饭。7块的馄饨,很便宜了。后来我觉得这样不行。&/p&&p&于是我换了工作。尽管我曾经发誓要做中国最有名的记者,而现在我离这个目标还有1300万个粉丝的差距,但我得吃饭。得了普利策新闻奖的记者都会因为付不起房租所以跳槽做公关,我也没什么可清高的。这不是妥协,这特么不是妥协。&/p&&p&换工作的一个月之后,我请弟弟吃饭。自助火锅,他吃得比我多好几倍。&/p&&p&“人没法靠吃阳春面过活的。阳春白雪,没营养。”我叹道:“这不是单纯不单纯的问题。谁都想过单纯的人生,不用失望,第一口和最后一口是一样的。可是那得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才行。龙肝凤胆,天天吃也许不会腻,但阳春面不行。”&/p&&p&我不是我弟弟。我长大了,我不是那么叛逆的人。我有未来的所有打算,攒钱、买房、和我爱的人结婚、生小孩。呼啦一下,计划就排到了十年之后。&/p&&p&所以这段故事和叛逆没有关系。&/p&&p&只是觉得,世界那么大,看了也白看。很操蛋。&/p&&p&那晚上我拉肚子,感觉把肠子都拉没了。&/p&&p&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吃不了油腻的东西。我每天穿着西装,把领带甩在脑后,在老头的面摊上呼呼地吃一碗阳春面,然后赶公交转地铁再转地铁到公司。做记者的时候从不坐班,坐班意味着早起早睡,在办公室一呆8个小时。对我来说这和穿着牛仔裤骑自行车8个小时一样。&/p&&p&五.&/p&&p&上一个冬天,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刚走到小区门口,老头准备收摊。&/p&&p&水还煮着,我说:“老大爷再给我下个面。”&/p&&p&老头说:“面不卖了,馄饨还有。”&/p&&p&我探头:“你这不还有一团面么?下一个呗。”&/p&&p&老头想了想,说:“看你经常吃面的份上,给你下一个。”说得好像我欠了他老大人情。&/p&&p&面上来我就知道为什么了。一碗清汤光面,撒着小葱,并没有什么香味,但第一口吃下去,鲜味就在嘴里爆开,每根面都好像是在舌尖上发情。&/p&&p&我问:“大爷这什么情况?”&/p&&p&大爷说:“阳春面啊。”&/p&&p&我说:“这是什么阳春面,怎么会这么好吃?”&/p&&p&大爷说:&/p&&p&“阳春面是世界上最寂寞的面。没有东西陪它,它自己就是自己的答案。最简单的东西,就是最复杂的东西。太阳大不大,复不复杂?两个方程就讲清楚它是什么东西了。阳春面,为什么有鲜味,为什么有香味,谁能解释清楚?面粉是哪里来的,葱花是哪里来的,这里面有道啊。所以找到阳春面的道,就是找到了所有面的道。&/p&&p&“做人,做面,都是一样的。没见过最繁华的世界,你说什么淡泊名利?阳春白雪断红尘,阳春面就是红尘里来的东西。这碗面是我三十五年前的配方,最繁华的一碗面:千嶂万花。”&/p&&br&&p&老大爷当时并没有告诉我这碗面的配方。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个配方。&/p&&blockquote&&p&汤用整只老母鸡、火腿脚爪、老鸭架、瑶柱同煮,连吊三天三夜,汤色要三白三清,到了最后一轮清汤时,用刀背把牛肉、鸡胸敲成腻子,放在汤里轻轻搅拌,用腻子吸收掉所有的油脂杂质,剩下的就是清汤,和面煮面都用它。&/p&&p&优质的中筋粉,用清汤和面,略加点盐揉成面团,反复摔打之后压出面来,下汤锅煮,一熟即起。&/p&&p&至于汤头,则是无锡的生抽,加上新鲜去头尾的葱绿,一同铺在碗底。先加一勺滚烫的猪油,再浇上清汤。猪油要用隔年黑猪网油熬出的白雪油。&/p&&p&这么一碗阳春面,才算得上是千嶂万花。&/p&&/blockquote&&br&&p&纽太普的不真实故事:&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现在下落如何? - 纽太普的回答&/a&&br&&a href=&/question//answer/?group_id=504448& class=&internal&&怎么做一碗好吃的阳春面?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group_id=259968& class=&internal&&新浪微博是怎么一步步衰退的?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你会怎么写 2015 年上海高考作文? - 纽太普的回答&/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在居委会工作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 纽太普的回答&/a&&/p&
这是一个并不真实的故事。一.当我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我家小区门外有一个柴爿馄饨店。所谓柴爿馄饨,就是用柴火而非煤饼煤球做燃料烧的馄饨。柴比煤便宜,柴的火力和煤没法比,煮开水是够了,炒菜力有未逮,所以柴爿馄饨一般都只做馄饨和面。通常来说,我…
&b&《发条橙》&/b&&br&&br&&img src=&/b9ffe28bc8cb_b.jpg& data-rawwidth=&399& data-rawheight=&60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99&&&br&&i&&u&本文涉及剧透,请谨慎阅读&/u&&/i&&br&&br&&br&&b&首先说《发条橙》之三观其歪&/b&&br&&br&&br&如果将《发条橙》的暴力与色情场景让当今的观众看,这些经过了各种B级血腥片和情色片洗礼的观众或许不会觉得这些镜头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在曾经有幸在大银幕观摩本片的我眼中,《发条橙》的暴力色情场景是让我惊心的,让我坐在影院柔软的座椅上,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种不适。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因为《发条橙》中的恶,是毫无缘由、毫无目标、毫无节制的。《发条橙》之恶,是没有道德约束的,最纯粹的恶。&br&&br&这样纯粹的恶,表现在主角阿历克斯一行四人夜行偶遇流浪汉,毫无缘由的一顿侮辱与殴打(这个桥段后来被今敏在《东京教父》中也有所使用,观众视角的变化也导致了不同的观感)。&br&&br&&img src=&/27e1c8bfb181bc2b61bdbc8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2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27e1c8bfb181bc2b61bdbc8_r.jpg&&&br&表现在废弃赌场中无节制的强奸与斗殴。&br&&br&&img src=&/c0f53f57f8bd48302d85_b.png& data-rawwidth=&947& data-rawheight=&54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47& data-original=&/c0f53f57f8bd48302d85_r.png&&&br&表现在无端闯入一名作家的家中,哼着《雨中曲》跳着舞,对作家和他的妻子进行无底线的施虐,并在作家的眼前强奸了其妻子。&br&&br&&img src=&/c67dd6d7df36a1c828d1506_b.png& data-rawwidth=&951& data-rawheight=&56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51& data-original=&/c67dd6d7df36a1c828d1506_r.png&&&img src=&/34c54abb4ff18fd3cd9fab38c04a1f1e_b.png& data-rawwidth=&951& data-rawheight=&55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51& data-original=&/34c54abb4ff18fd3cd9fab38c04a1f1e_r.png&&&i&&u&(这个段落让《雨中曲》给我留下的欢快积极的印象荡然无存)&/u&&/i&&br&&br&&br&表现在唱片店偶遇两个女孩,顺便就带家中进行了一场28分钟的3P性爱(影片中用40秒的快动作镜头展现了这一场景)。&br&&br&&img src=&/4d1d8aa2b10ea9dfe66bf4497dea13c4_b.png& data-rawwidth=&949& data-rawheight=&5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49& data-original=&/4d1d8aa2b10ea9dfe66bf4497dea13c4_r.png&&&i&&u&(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到上图中的彩蛋)&/u&&/i&&br&&br&&br&表现在毫无目标的闯入一位女富豪的家中对其进行施暴并杀害。&br&&br&&img src=&/de86c5d28c8f414ed26cb_b.png& data-rawwidth=&1794& data-rawheight=&100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94& data-original=&/de86c5d28c8f414ed26cb_r.png&&&br&&p&影片看到这里,观众可能会觉得库布里克这个从来不把观众放在眼里的怪人玩儿大了。这部电影宣扬的暴力与色情,似乎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所接受。主角阿历克斯没有道德底线,无节制的践踏着这个社会的一切标准与法律,为的只是能让自己沉浸在发泄暴力与性欲的快感之中。&/p&&p&一位朋友跟我说,这部电影她看了40分钟就实在忍受不了,关掉了播放器。她这样做的原因正是这些无厘头,无缘由的暴力场景。而这些暴力场景的持续时间恰巧也就是40分钟。&/p&&p&这便是《发条橙》之“三观其歪”。&/p&&br&&p&&b&接下来说《发条橙》之“三观极正”&/b&&/p&&br&&p&在杀害女富豪后,主角阿历克斯遭到了其他三人的背叛,被打倒在地,啷当入狱。&/p&&p&从这一刻开始,影片的走向开始变得有趣起来。阿历克斯为了早点出狱重见天日,选择参加了一项政府的罪犯改造实验。阿历克斯被强制观看极度暴力与色情的片段,他的眼皮被机器扒开无法闭合,一名实验人员在一旁为他滴眼药水保持眼睛的湿润。实验刚开始,阿历克斯觉得这样坚持两个礼拜就能换回自由是一件物有所值的事情。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适,不仅仅是心理的不适,更多的是生理上的不适。他恶心、心慌、甚至想要呕吐,但他别无他法,只能忍受。&/p&&br&&img src=&/5d0ab943f_b.png& data-rawwidth=&1772& data-rawheight=&101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72& data-original=&/5d0ab943f_r.png&&&br&&p&两周过去了,阿历克斯“脱胎换骨”,用政府的话来说,他康复了。在这项实验的“成果展示”中,阿历克斯站在台上,一个人对他进行了侮辱和殴打,阿历克斯毫无还手之力,只会默默承受与服从。并不是阿历克斯不想还手,而是他不能。长时间的“治疗”剥夺了他施暴的权利,只要心中有哪怕一丝暴力的冲动,他就会恶心、难受,比被施暴难受数倍。&/p&&br&&p&影片的最后,重获自由的阿历克斯回到家中,被家庭抛弃;走在路上,被当初自己殴打的流浪汉认出,又是一顿胖揍;好不容易有两个警察来解围,没想到是之前背叛自己的“同伴”,于是遭到了更残暴的殴打。&b&库布里克用这样的场景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恶是没有节制的,一个施暴者也有可能变成受害者,当这样的暴力反复发生,这个社会也就陷入了罪恶的漩涡。&/b&&/p&&br&&img src=&/78fc85a138a522e95c4b9ff_b.png& data-rawwidth=&945& data-rawheight=&54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45& data-original=&/78fc85a138a522e95c4b9ff_r.png&&&br&&p&之后,走投无路的阿历克斯选择了跳楼自杀。他没有死透,却落了个残疾。当那个政府官员前来探望的时候,阿历克斯说出了这部电影最经典的一句台词:&/p&&br&&p&“我完全痊愈了。”&/p&&br&&img src=&/1fcf20ee0f4b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1fcf20ee0f4b_r.jpg&&&br&&p&&b&在这部电影中,暴力与犯罪被当做了一种疾病,是可以治愈的。而治愈的方法是极端且无人性的洗脑。当阿历克斯从前40分钟那个活蹦乱跳的暴力者变成一个懦弱胆小无反抗能力的软蛋的时候,观众也会对他产生一点同情。库布里克也借由这样一种情绪的变化,向观众抛出了一个问题:“当一个人连选择做好人和坏人的权利都被剥夺的时候,人们是否还享有人权呢?”&/b&&/p&&br&&p&&b&而在我看来,影片的矛盾不仅仅在于一个人对于其自身善恶的选择权。更在与政府的政治集权与个人的自由之间。从影片中可以看出,阿历克斯不过是政府官员手中的一个棋子,“暴力治疗”只不过是一种政治手段而已。政府并不在乎阿历克斯以及那些犯人是否被治愈,他们在乎的只是这个举动是否能为自己多带来一张选票。这才是《发条橙》中最大的“恶”,也是《发条橙》这个片名的意义所在:政府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将一个个有机又新鲜的橙子,变成了机械的、受控制的“发条橙”。&/b&&/p&&br&&p&&b&这便是《发条橙》之“三观极正”。&/b&&/p&
《发条橙》 本文涉及剧透,请谨慎阅读 首先说《发条橙》之三观其歪 如果将《发条橙》的暴力与色情场景让当今的观众看,这些经过了各种B级血腥片和情色片洗礼的观众或许不会觉得这些镜头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在曾经有幸在大银幕观摩本片的我眼中,《发条橙》…
&p& 16:12已更新。&/p&&br&&p&《无常店 卷一·人物志》&/p&&br&&p&章一·黑白&/p&&p&配乐:&a href=&///?target=http%3A///%23/m/song%3Fid%3D&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Lost but Won - Hans Zimmer&i class=&icon-external&&&/i&&/a&&/p&&br&&p&你一定不能懦弱,世界那么大,但你放弃了,就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p&&p&所拥有的一切,你一定要用命去保护。&/p&&br&&p&1.&/p&&p&黑无常从怀中掏出一只烧鸡,放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小狐狸扑上来,狼吞虎咽。&/p&&p&“哎,老鬼,要我说,你还是去投胎吧。老白不厌其烦地一天天在你耳边唠叨,你不烦,我都烦了。”&/p&&p&白无常回头,瞪了他一眼:“什么老白,叫哥哥。”&/p&&p&“切,你让我叫我就叫,我岂不是很没面子?”&/p&&p&“你叫不叫?”&/p&&p&“不叫。”&/p&&p&“我见到你的雨儿了。”白无常突然说道。&/p&&p&黑无常先是一愣,随即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亲哥,真的假的!”&/p&&p&白无常很受用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p&&p&“在哪?”&/p&&p&“医院。”&/p&&p&“你你你,”黑无常伸出手指向四周点了几点,“都先去一边儿玩去,老子要和我哥办正事儿,没空搭理你们。”&/p&&p&说罢,黑无常一把将白无常从座位上拉起。&/p&&br&&p&2.&/p&&p&雨儿是黑无常还活着时的妻子。&/p&&p&大概两千年前,或者更久,黑白无常兄弟被迫参军,他们战功显赫,杀敌无数,一步步升至将军,却在最后被奸臣陷害。&/p&&p&忠贞善良,英勇善战,这些品质使他们不同于普通孤魂。奈何桥上,孟婆及时打飞了他们手中的汤碗,引见他们做了鬼差。&/p&&p&活计说难不难,说简单,倒也不简单。尽管经常会有孤魂不愿投胎,黑白无常兄弟倒也一直做的中规中矩,当然,除了某只无法无天的猴子。&/p&&p&直到雨儿死去。&/p&&p&黑无常亲手勾走了雨儿的幽魂,她直到喝下孟婆汤前,还以为会在阴间与黑无常共度余生。&/p&&p&但黑无常骗了她,他不敢留下雨儿的灵魂。普通人必须投胎,这是地府的规矩,犯了就是大罪,黑无常不敢违抗。&/p&&p&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但却感受不到一丝醉意。&/p&&p&他早已丧失了很多生人身上特有的东西。&/p&&p&例如醉酒。&/p&&p&例如,笑。&/p&&p&这之后,人间过了很多年,黑无常依旧与哥哥做着勾魂的工作,也与以前一样调侃戏闹,但他的脸上却从来没再出现过笑容。&/p&&p&慢慢的,他也知道了,人间魂灵那么多,地府并不会一一检查。时间一长,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地府不催,不愿投胎的幽魂,他也不去管。&/p&&p&奇怪的是,他不断的寻找,投胎后的雨儿却再没出现过。&/p&&p&他安慰自己,世界那么大,不可能每一个他想要的,都会被他拥有。&/p&&p&“可是,”他常常想道,“不甘心啊。”&/p&&br&&p&3.&/p&&p&站在病房门口,黑无常突然不敢推门进去。&/p&&p&“喂,小黑,”白无常捅了捅黑无常的后腰,“你在这等什么呢?进去啊!”&/p&&p&“我不敢...”平时凶神恶煞的黑无常,此时竟然缩了缩脖子。&/p&&p&“怂不怂!”白无常骂道。&/p&&p&“呸,老子什么时候怂过?”黑无常不屑的瞥了白无常一眼,冲着地上啐了一口。&/p&&p&“随地吐痰,罚款三十。”一脸凶相的中年妇女不知从哪窜了出来。&/p&&p&“啊?”黑无常一愣。&/p&&p&“别墨迹,”女人抓住了黑无常的衣服,“给不给钱?”&/p&&p&“老娘们儿,你坑我的吧?这么他妈贵,谁脑子进屎了才会给。”&/p&&p&咔嗒,门开了。&/p&&p&少女揉着惺忪的睡眼,倚住门框,玲珑的身段即便隐藏在睡衣下,也仍让人侧目。&/p&&p&黑无常一时间看得呆了。&/p&&p&“钱。”&/p&&p&“哦哦哦...”黑无常掏出了钱。&/p&&p&“脑子进屎。”白无常在黑无常耳边悄声道。&/p&&br&&p&4.&/p&&p&“小浅,吃不吃苹果?”&/p&&p&“不吃啦。”夏浅笑着道,两个小酒窝格外可爱。&/p&&p&许多世之前,她叫雨儿,现在,她叫夏浅。名字变了,容貌却是丝毫不曾改变,依旧如千年前般吸引着黑无常。&/p&&p&而黑无常无微不至的照顾,很快也虏获了夏浅的心。&/p&&p&他们两个似乎天生便是一对。&/p&&p&夏浅这辈子从来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她从小就是孤儿,尽管长得漂亮,但不会有任何一个家庭愿意领养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她的病也使她无法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p&&p&一直以来,夏浅没有朋友,直到遇见黑白无常。&/p&&p&“我的病真的会好吗?”夏浅又一次不确定的问道。&/p&&p&黑无常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会的!”&/p&&p&“嗯,”夏浅重重的点头,“我信你!”&/p&&br&&p&5.&/p&&p&这一天终于到了,酉时一到,夏浅阳寿便尽。&/p&&p&当天晚饭后,她心脏病突发休克,心电图变为一条水平的直线。&/p&&p&“我不想死。”这是夏浅昏迷前对黑无常说的最后一句话。&/p&&p&黑无常说好。&/p&&p&夏浅被推进重症监护室之后,黑无常回到了地府。他偷偷潜入判官的房间,划掉了生死簿上夏浅的名字。&/p&&p&夏浅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三天,最终活了下来,甚至病情逐渐好转。&/p&&p&全院的医生都说这是生命的奇迹,只有黑无常与白无常二人才知道,她的命是黑无常救下来的。&/p&&p&她从重症监护室转出的那天,黑无常带了鲜花与钻戒。&/p&&p&“嫁给我。”他单膝跪地。&/p&&p&夏浅说,好。&/p&&p&两千余年,黑无常第一次露出笑容。&/p&&br&&p&6.&/p&&p&不知怎的,黑无常大婚这件事瞬间便传遍了地府。&/p&&p&黑白无常从婚庆公司回到住处的时候,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窗前。&/p&&p&“孟婆奶奶!”黑无常惊喜道。&/p&&p&孟婆转身,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p&&p&黑无常被孟婆的目光刺痛,停住了向前的脚步。&/p&&p&“怎么了?”白无常问道。&/p&&p&“阎王知道了你们擅改生死簿的事情,派了牛头出来。”孟婆叹了口气,“老朽保不住你们,能做的,也就是通风报信了。”&/p&&p&“你们好自为之吧。”&/p&&p&黑无常愣在那里,整张脸扭曲在一起。&/p&&p&“这就是,天意吗?”&/p&&p&黑无常只觉得仿佛有重拳击打在自己的胸膛,压抑的无法呼吸。&/p&&br&&p&7.&/p&&p&白无常道,“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人吗?”&/p&&p&黑无常把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一声不吭。本就一身黑衣的他,仿佛融入其中。&/p&&p&“她他妈要死了!”白无常面目狰狞地吼道,“你就不想救她?”&/p&&p&“可那是牛头,鬼差中权势最大,你惹得起吗?”&/p&&p&“惹得起?你告诉我什么叫惹得起?”白无常拽住黑无常的领子,把他抵在墙上,“老子他吗连命都能豁出去,你他妈和我说你惹不起?!”&/p&&p&“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p&&p&“你救不救?”&/p&&p&黑无常沉默了半天,开口道:“或许如常人一般投胎,如常人一般轮回,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吧。跟了你我,还要逃亡,或许那并不是她想要的。”&/p&&p&“孬种。”&/p&&p&白无常冷冷道,拂袖而去。&/p&&p&医院窗外,电火雷霆,白衣的鬼差伫立在门口,挡了成千上万的阴魂。&/p&&p&他的身后大门紧闭,小小的人影趴在玻璃上,紧张的望着外面。&/p&&p&“你要拦我?”牛头眯着的眼睛射出一道凶光。&/p&&p&白无常一句话不说,狠狠的将银锁一甩,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有着如此的魄力。&/p&&p&霹雳炸开,照亮了他的面孔,本就雪白的面孔,竟是光芒四射。&/p&&p&牛头狰狞的一笑,猛的冲了上去。巨大的蹄掌踏在柏油之上,印下碎裂的足印。三根手指的手掌卡住银锁,使其不得寸进。&/p&&p&“白无常,”牛头冷笑,“你还差得多。”&/p&&p&他只是轻轻一拉,白无常便感觉手腕处传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将他生生拉了过去,厚刃的刀从白无常小腹插入,给他穿了个通透。&/p&&p&“你这一次,可算是把两千多年的功劳给清了个干净,白老弟,值么?”&/p&&p&牛头抽出刀,又狠狠刺入。&/p&&p&值么?&/p&&p&白无常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拼这一次,就再不会有下次机会了。&/p&&p&命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拼的吗?&/p&&p&刀又一次抽出,这次,牛头没能把刀刺进去,白皙的手指捏住了刀背。&/p&&p&“你!”牛头瞪大了双眼。&/p&&p&“夏浅小姐。”白无常扬声道,“抱歉骗了你这么久。你也见到了,我们并不是人类。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这半载的交情上,再见我弟弟一面。”&/p&&p&他一拍腰间,一块玉牌飞跃而出。道道金丝从他的双眸涌出,钻入其中。&/p&&p&“你把这块玉牌给他,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p&&p&“走吧。”&/p&&p&语毕,白无常的气势陡然攀升,只是瞬间,便稳稳压过了牛头。&/p&&p&“你疯了!”牛头大惊失色,把刀架到了胸前。“你抽了一半的修为灌入玉牌,竟然还敢激发禁术,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吗?!”&/p&&p&“超生?”白无常笑了笑。&/p&&p&“我他妈早就够了!”&/p&&p&牛头的膝盖一软,发出一阵骨骼暴响,群山般的重压投在他的身上,把它压的跪在地上。&/p&&p&白无常的头发无风飞起扬,气势冲天。&/p&&br&&p&8.&/p&&p&“小黑,快跑!”&/p&&p&夏浅把玉牌塞入黑无常的手中,然后拽住他的手,拉着他沿着街道逃亡。&/p&&p&金色的流光从玉牌中涌出,笼罩在黑无常身上,在无光的阴云下格外醒目。&/p&&p&“怎么回事?”&/p&&p&黑无常甩开了夏浅的手。&/p&&p&“你,你哥哥...”夏浅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p&&p&“我哥哥怎么了?”&/p&&p&夏浅望着黑无常的眸子,泪流满面。&/p&&p&“我哥哥怎么了?!”黑无常又问。&/p&&p&“我哥哥怎么了!”&/p&&p&金色的光束流尽了,咔嗒一声,玉牌在黑无常手中碎成粉末。&/p&&p&两千余年。&/p&&p&黑无常突然冷静了下来。&/p&&p&他伸出手在夏浅的头发上揉了揉,又擦掉了她的眼泪。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根哨子,鼓足力气将其吹响。哨声划破长空,掩盖了惊雷。&/p&&p&一只狐狸突然出现,它在地上旋转一圈,化成青色衣襟的少年。&/p&&p&“带她走。”黑无常道。&/p&&p&狐狸少年点点头。&/p&&p&“你呢?”夏浅抬头问。&/p&&p&“当然是造反。”&/p&&p&黑无常把拂尘甩开,抽散雨幕,千万朵白色的花在他的面前盛开。&/p&&p&“走,杀回去!”&br&&/p&&p&他抬脚,愈行愈快,最终沿着花路狂奔!&/p&&p&花瓣被掀到空中,燃烧成黑色的火焰,夏浅只觉得温度猛的下降,好似空气都要结成冰。&/p&&p&“小妹妹,让一下。”沙哑的嗓音在夏浅耳边响起。&/p&&p&她回头,无数幽魂妖精从巷子涌出。&/p&&p&百鬼夜行。&/p&&br&&p&9.&/p&&p&“夏小姐,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p&&p&夏浅一句话都不说,面容不悲不喜。&/p&&p&“夏小姐,恕我直言,”狐狸少年叹了口气,道,“他们可能真的回不来了。你这样,不是白费了他们的牺牲吗?”&/p&&p&“他们会回来的。”&/p&&p&“夏小姐,你...”&/p&&p&“他们一定会回来!”&/p&&p&夏浅紧紧攥着拳头,把骨节握得发白。&/p&&p&砰砰砰。&/p&&p&粗暴的踢门声响起。&/p&&p&狐狸少年一惊,从腰间抽出软剑。&/p&&p&“妈的,赶紧给老子开门,老白这傻逼太重了。”&/p&&p&你一定不能懦弱,世界那么大,但你放弃了,就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所拥有的一切,你一定要用命去保护。&/p&&br&&p&章一,完。&/p&&br&&br&&p&章二·算命师&/p&&p&配乐:&a href=&///?target=http%3A///%23/m/song%3Fid%3D&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越境 - 川井宪次&i class=&icon-external&&&/i&&/a&&/p&&br&&p&忍不是妥协。&/p&&p&当你真正下定决心的时候,心上的那把刀,就是刺穿敌人最好的武器。&/p&&br&&p&0.&/p&&p&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并非只有人类。在常人无法触及的隐秘角落,有着更多神奇的生命,聚集成有序地社会。&/p&&p&仙,妖,鬼,九街就是这么一个地方。&/p&&p&白天,它是人类社会中最普通的街道,入夜,它便又成为世界阴面的集市。&/p&&p&街的尽头,新开了一家铺子。牌匾高悬,上书二字。&/p&&p&无常。&/p&&br&&p&1.&br&&/p&&p&小黑手中拿着本书,百无聊赖的坐在藤椅上,几束阳光穿过窗子洒到他的身上。藤椅边上置着一壶普洱,泛着热气。&/p&&p&敲门声响起。&/p&&p&小黑疑惑的抬头。也不知是地段偏僻还是其他原因,除了夏浅老白几个自己人之外,自开业到现在这一周,这还是第一位顾客。&/p&&p&“下午好。”小黑露出一个微笑,“打尖还是住店啊?”&/p&&p&“这店倒是古色古香。”男人没回答小黑的疑问,直接走了进来。他从桌边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道:“黑无常?”&/p&&p&小黑挑了挑眉毛,“无常是职业,我已经辞职了。”&/p&&p&“辞职了?”男人笑笑,“辞职了好啊,辞职了好啊,那我就称呼你黑先生吧。”&/p&&p&“黑先生,我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p&&p&“没兴趣,不听。”&/p&&p&“咳咳咳...”男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p&&p&“我有壶酒,你要不要喝,自酿的。”小黑起身,从吧台后面拿出一个瓷瓶,晃了晃,“黑先生专供,不贵,八千八。”&/p&&p&男人死死盯着小黑,小黑也死死盯回去。隔了好久,男人咬牙道:“没带现金。”&/p&&p&“可以刷卡。”小黑耸肩,指了指POS机。&/p&&br&&p&2.&br&&/p&&p&罗娑是个孤儿,被师父带大。他的师父是一名算命师。&/p&&p&算命师,算的是人,也是天。有才能的算命师,甚至能算出国运,在古代,这样的人才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p&&p&现代没有皇帝,有钱人倒是不少。&/p&&p&“你师父是算命师,那你也是咯?”小黑插嘴道,“能不能帮我算一算明天的七色球?”&/p&&p&罗娑怒目而视。&/p&&p&小黑尴尬的摆手:“我开玩笑的,你继续说。”&/p&&p&算命师,世代单传。罗娑也不知道这个职业除了自己和师父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做。唯一能确定的是,天桥下面那些都是骗子。&/p&&p&说这话的时候,罗娑一脸不屑,随即又化为苦笑。&/p&&p&“可我却有些羡慕那些江湖骗子。”&/p&&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拥有算命的能力,就是罗娑师徒二人最大的罪。这个世界上想知道自己命运的人太多了,想逆天改命的人也太多了。但算命师,却寥寥无几。&/p&&p&“命也不是随便算的。”罗娑道,“每算一次,便会削减阳寿,具体数字,与所算之事的重要性成正比。你曾是鬼差,自然知道算命是触犯天道的擦边球。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若想得,那么必然有失。”&/p&&p&小黑点头,表示赞同。&/p&&p&“三十天前,师父算了自己剩余的阳寿。”罗娑痛苦道。&/p&&br&&p&3.&/p&&p&老人把遗书交给罗娑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师父消耗了大量的生命,算了许多不该算的事情。&/p&&p&“我也该死啦。”老人坐在藤椅上,叹了口气,“算了一辈子的命,没想到,临了却改不了自己的命。”&/p&&p&“师父。”罗娑哀伤道,“你不该替他们算的。”&/p&&p&老人盯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才开口。&/p&&p&“孩子,你不懂,身不由己啊。”&/p&&p&“弟子确实不懂。”罗娑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p&&p&老人没回答罗娑的疑问,他说拿酒来,咱爷俩今天醉个痛快。&/p&&p&罗娑的妻子放下睡着的婴儿,从地窖里拿出了陈酿的梅子酒。&/p&&p&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一两、五两、一斤,不多时,师徒二人就已酩酊大醉。&/p&&p&罗娑酒劲上头,他站起身,把酒杯摔到地上。碎瓷片飞起,划伤了他的脸颊。血滑落下来,与酒水混在一起。&/p&&p&“师父,他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罗娑全身都在颤抖,“有权有势了不起吗!”&/p&&p&老人也站起了身,他的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把利剑,能刺穿房顶。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书架,从笔筒中取出一只湖笔。&/p&&p&手指沾湿,冲着砚台一甩,墨锭用力磨开,划出一抹漆色。&/p&&p&“取宣纸。”老人扬声。&/p&&p&罗娑取来宣纸,将其展平。&/p&&p&凝气,沉腕,毫尖触及纸面,墨迹深深透入其中。一杆紫毫如泰山般稳,留下锋芒毕露却不失隽秀内涵的痕影。&/p&&p&“忍!”&/p&&p&老人放下笔,坐回藤椅,阖上双眼。他的呼吸越来越慢,最后归于沉寂。&/p&&br&&p&4.&/p&&p&找师父算命的人,绰号叫太子,是个经济天才,年纪轻轻,便已拥有亿万家财。&/p&&p&太子在师父的葬礼上,找到罗娑。&/p&&p&“你是李宏秋的徒弟?给我算两卦吧。”太子明明比罗娑还矮一头,但罗娑却感觉在俯视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p&&p&“不算。”罗娑生硬的拒绝。&/p&&p&“你会算的。”太子的嘴角扬起残忍的微笑。&/p&&p&当天晚上,罗娑的妻子没回家。家里的电话响起,他接听,是太子的声音。&/p&&p&身不由己。&/p&&p&罗娑突然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他不知道师父究竟受过什么威胁,但他能想象的到,那个一身傲骨的老人,也曾如他现在一般无助。&/p&&p&用自己的命去换妻子的命,这是不对等的交易,但罗娑还是同意了。他说只要你放了她,想算什么,我都给你算。&/p&&p&太子还算守约,第二天清晨便放了罗娑的妻子。他丝毫不担心罗娑会违约,对他来说,再绑架一次类似罗娑妻子这样的普通人,易如反掌。&/p&&p&罗娑万万没想到,妻子会自杀。&/p&&p&“是我害了她。”罗娑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涌出,“她知道我是在用命去换,她不愿意连累我。”&/p&&p&罗娑安葬了妻子,一月之内,身旁最亲近的两个人,都离他而去。&/p&&p&“我要复仇。”罗娑双目赤红。&/p&&p&仇恨与痛苦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原本在二楼趴着睡觉的小狐狸都被惊醒,浑身毛发倒立,谨慎的盯着罗娑。&/p&&br&&p&5.&/p&&p&忍。&/p&&p&罗娑想起师父留给他的那幅字,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p&&p&很多事情可以忍,为了更重要的东西,师父忍了,赔了自己。&/p&&p&还有很多东西不能忍。&/p&&p&你退一步,你的敌人就会逼一步,直到你无路可走。&/p&&p&“师父,你错了。”罗娑自语,“忍不是妥协。”&/p&&p&当你真正下定决心的时候,心上的那把刀,就是刺穿敌人最好的武器。&/p&&p&小黑坐正了身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狂傲的气势,这气势磅礴恢弘,像是杀伐果断的君王。&/p&&p&“谁说,算命师杀不了人?”罗娑笑道,“只要不怕失去,这天下,没什么不能得。我只恨领悟的太晚,负了我的妻。”&/p&&p&罗娑主动联系了太子,为他算了一卦。&/p&&p&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p&&p&罗娑细致的洗净身子,刮了胡子,穿上结婚时穿的西服,走到灵堂,给妻子与师父各上了三炷香。&/p&&p&卧室的儿子似乎感应也到了什么,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完全不似平常般哭闹。罗娑给孩子冲了奶粉,喂饱后,悠他睡着。&/p&&p&罗娑站定,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在他的肺脏间流转,然后带着身体里的所有郁气混着烟雾排出。&/p&&p&烟头落在地上,被罗娑一脚踩灭。&/p&&p&然后,出手。&/p&&p&四寸高的卦筒在罗娑的手中翻转,留下道道残影。一支又一只卦签从竹筒中飞出,旋转,带着狂暴的劲道生生插入梨木台面,仿佛判官断案的令牌,又仿佛战士手中斩开一切的长剑。&/p&&p&“开!”罗娑怒吼。&/p&&p&生命的光华从他的身体中流出,灵魂的振奋补充了一切空虚。&/p&&p&他算出了太子的命运。&/p&&p&接下来,篡改就好了。&/p&&p&算命师,算得是人,也是天。&/p&&br&&p&6.&/p&&p&罗娑杀人的手法极其巧妙,几乎可以说是神乎其神。&/p&&p&被命运所抛弃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太子灭亡的结局。&/p&&p&而罗娑,便是命运。&/p&&p&“老板,您的电话。”太子身边的保镖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p&&p&太子接过手机:“您好,哪位?”&/p&&p&无人应答。&/p&&p&太子皱起眉头,挂了电话,坐上自己的劳斯莱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依靠罗娑的卜卦席卷股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正值收官,但他却隐隐感到有些心悸。&/p&&p&本不该存在的这通电话,使时间与原本应该发生的命运,相差了三秒。&/p&&p&三秒的差距,本应正好通过绿灯的劳斯莱斯晚了一步,跟了黄灯的尾巴。公交车司机看着面前驶过的豪车,下意识踩下刹车。&/p&&p&追尾。&/p&&p&货车猛的转向,想要避开追尾在公交车后的黑色奥迪,烧胎的烟雾漫起来,正好迷了货车司机的眼睛。司机下意识的抬手去揉眼睛,方向失控。&/p&&p&货车侧翻,货箱凶狠的拍在劳斯莱斯的车顶。&/p&&p&就这么简单,太子死了。&/p&&br&&p&7.&/p&&p&“我要死了。”&/p&&p&罗娑满面春风,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仿佛只是要去旅行。&/p&&p&他算出的最后一卦,便是这家无常开的店,命运告诉他,这里就是他遗子的安身之处。&/p&&p&“我求你,”罗娑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双膝跪地,“照顾我的儿子。”&/p&&p&小黑急忙去扶,没想到罗娑的力量极大,不施展法力的情况下,他用力几次,都没能成功将他扶起。&/p&&p&“求你。”&/p&&p&“好,我答应你。”小黑叹了口气,转身喊道,“狐狸,把孩子带来。”&/p&&p&青色皮毛的狐狸叼着篮子跃出,只是几分钟,便又叼着篮子回来,篮子里,多了个几月大小的孩子。&/p&&p&“厉害啊。”罗娑摇摇头,笑道,“我要是有这一手法力,也就不用忍气吞声了。”&/p&&p&他做了个揖,站起了身子,扯下脖子上挂的玉佩,塞入襁褓,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孩子嘴一扁,哭的撕心裂肺。&/p&&p&“宝宝不哭。”小黑抱起孩子,低声安慰。&/p&&p&白衣男子拎着晚餐从门口进来,看到小黑哄着孩子,险些把手中的饭菜掉到地上。&/p&&p&“这…谁家孩子啊?”白无常问,“夏浅呢?”&/p&&p&“夏浅去招厨子了,开客栈,总不能没有厨子。”黑无常抚了抚孩子的后背,轻轻道,“至于他,是命运的儿子。”&/p&&p&窗外夕阳低垂。&/p&&p&“要入夜了。”&/p&&br&&p&章二,完。&/p&&br&&br&&p&章三·鲸落&/p&&p&配乐:&a href=&///?target=http%3A///%23/m/song%3Fid%3D&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3055 - ?lafur Alnalds&i class=&icon-external&&&/i&&/a&&/p&&br&&p&消亡,下落,沉寂,滋养了喧嚣。&/p&&p&这是鲸鱼送给世界最后的温柔。&/p&&br&&br&&p&1.&br&&/p&&p&“夏浅怎么还不回来?这菜都凉了。”老白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的筷子在指尖打着转,“天马上就要黑了,她不会发生什么事吧?”&/p&&p&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赤色的晚霞给九街添了最后一丝光辉。几分钟后,这里将变成另一番模样。&/p&&p&没有人回答老白的问题,整间客栈只能听到婴儿的呼吸声。&/p&&p&隔了一会儿,黑无常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p&&p&“小狐,”他对着趴在桌角的青色狐狸道,“看好孩子,我去找小浅。”&/p&&p&说罢,他走到柜台边,从衣架上摘下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银锁被他缠在臂上,藏于袖内,微微泛着青芒。&/p&&p&“走了。”他道。&/p&&p&“我靠,决定下的这么突然!”&/p&&p&“不准偷吃啊!”老白拍了下小狐的头,小跑着去追。&/p&&p&最后一点太阳沉入地平线之下,刹那间,无数灯笼凭空出现,漂浮在空中,悠悠旋转。&/p&&p&青狐摇身一变,化为青衣少年。他抚了抚身旁婴儿的额头,起身关上了客栈的门。&/p&&p&门外,群生熙攘。&/p&&br&&p&2.&/p&&p&每当入夜,九街都会变一副样子,无数与人类认识相违的生物,都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游荡,叫卖,有着自己的社会体系。&/p&&p&据说万年以前,诸神相争,无上的伟力在人间劈开了几道裂缝,妖鬼仙魔纷纷涌入,建立起许多栖生之地。&/p&&p&九街,便是其中之一。&/p&&p&夏浅带着聘厨的任务出门,到现在为止,已有几小时。她身上虽然配着几枚护符,但也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九街上大多不是善类,难免会遇到危险。&/p&&p&“寻!”黑无常低喝一声,掌心出现一点荧光,那荧光微微一闪,向着城东飞去。&/p&&p&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腾身而起。&/p&&br&&p&3.&br&&/p&&p&“您擅长什么菜系?”夏浅询问着面前的男人,这是她第六次开口,早在五分钟前她就应该返回客栈,奈何这个男人就那么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p&&p&“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p&&p&“你是人类?”男人终于开口。他眯起了眼睛,没回答夏浅的问题。&/p&&p&夏浅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p&&p&“人类也敢来九街。”男人嗤笑一声。&/p&&p&两柄厨刀从男人腰间窜出,在空中舞了个花,插入夏浅面前的木桌,直至没底。&/p&&p&“你听说过,生人片么?”&/p&&p&“生人片?”&/p&&p&“你们人类能做生鱼片,我自然也能做生人片。这就是我最拿手的菜,要不要尝试一下?”男人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我会轻轻的割,不会像人类一样粗鲁。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p&&p&男人粗糙的手掌拍在桌面,震飞双刀。双刀微旋,凶狠的向前突刺,刀刃划开空气,发出尖利的爆鸣。&/p&&p&夏浅大惊,急忙后退一步,捏碎了手中的护符。&/p&&p&一抹白光从她的脚下升起,如蛛丝一般缠住了直射而出的厨刀。&/p&&p&男人扬了下眉毛,反手将刀抽出,又用力斩下,刀刃延出一道青气,直取夏浅。&/p&&p&一抹荧光从空中直坠而下,炸开一片星辰。&/p&&p&“有意思。”男人站稳,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扬声叫道,“出来吧,二位兄台。”&/p&&p&小黑手执拂尘,落在男人面前。&/p&&p&“黑白无常?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男人笑道,“没想到,堂堂鬼差,竟然甘愿屈身于一介人类。”&/p&&p&“怎么称呼?”小黑没接他的话茬,冷淡的问道。&/p&&p&“虎鲸。”男人收回厨刀,在指尖舞了个花。&/p&&br&&p&4.&/p&&p&虎鲸真的是虎鲸,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海洋哺乳动物,他拥有着狂暴的力量与高超的猎食技巧,在绝大多数海域,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王者。&/p&&p&杀人鲸,这是人类给他的绰号,尽管他从未杀过任何一个人,但他仍为此绰号而感到自豪。&/p&&p&多牛逼啊,他想。&/p&&p&他如同万千族人一般成长,他是族群中最优秀的猎手,是族长的候选者。他是天之娇子,是数百年间唯一在修炼一途有所精进的青年。&/p&&p&游历的途中,他遇见了瓷儿,歌声吸引着他在逆涛中穿行。&/p&&p&瓷儿真的如同陶瓷一样,她的声音宛如天籁,又似一柄能穿透内心最柔软处的剑刃。&/p&&p&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或许没有比这两个更恰当的词,虎鲸与瓷儿相爱了。&/p&&p&那天或许风和日丽,或许巨浪滔天,或许浮光跃金,或许斜阳晚照,他都记不得了。他只记得,他认定一生的伴侣陪在他的身侧,哼着悠扬的调子。&/p&&p&如果虎鲸也会害羞的话,她身上白色的部分,大概会全部变成红色吧。&/p&&p&“给你个礼物!”虎鲸回头一笑。他一甩尾潜入水中,将巨量的海水吸入体内,用尽全力游向远方。&/p&&p&他从来没游过这么快,波浪推着他的身体,仿佛整片海洋都在助他。&/p&&p&瓷儿在他的身后追逐,波浪被他们的背鳍划开一道笔直的裂纹。&/p&&p&“你要去哪!”瓷儿在他的身后叫嚷。&/p&&p&轰!&/p&&p&虎鲸猛的跃出水面,无数水花随着他的身体升腾。光线照在他的皮肤上,泛起凝脂一般的釉色。黑白相间的花纹,此刻竟仿佛拥有了世间的所有色彩。&/p&&p&瓷儿停止了游泳,看的痴了。&/p&&p&他是如此的矫健。&/p&&p&虎鲸不断升高,升高,升高。所有的族人,从不曾有如此体魄。&/p&&p&升到极限的那一刻,他浑身肌肉突然一紧,背上的气孔大张,巨量的海水从气孔中喷射而出,如同爆发的火山。&/p&&p&水珠凝集在一起,翻腾、旋转、化为了漫天初绽的鲜花。&/p&&p&每朵鲜花,都映着太阳。&/p&&p&闪闪发光。&/p&&br&&p&5.&br&&/p&&p&“瓷儿!走啊!!”&/p&&p&虎鲸的尾巴凶狠的拍在水面,溅起一片水珠,水珠化为利箭,飞射而出。&/p&&p&无济于事。&/p&&p&钢铁打造的捕鲸船,凭借他那一点微薄的法力,根本无法撼动。能够刺穿白鲨的水箭落在船侧,甚至没留下一丝痕迹。&/p&&p&可他一定要拦住,即便是死,也只能是死。&/p&&p&瓷儿的肚子里怀了孩子,原本身体素质就一般的她,此刻愈游愈慢。小腹不时感到一阵阵锥心的痛。&/p&&p&“宝宝,别乱动,不要拖爸爸的后腿。我们…很快就可以逃走了”&/p&&p&“下鱼叉。”船长望着远遁的鲸鱼开口。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p&&p&带着倒钩的鱼叉在空中一闪而逝,如同噬骨的狼,狠狠的咬住瓷儿,一支又一支。&/p&&p&瓷儿痛苦的在水中翻腾,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海水。&/p&&p&虎鲸就那么亲眼看着。&/p&&p&世界突然就寂静了,不再有风声与海水击石,不再有船员的呼喊。视线所及的一切,都仿佛被开了慢速,一帧一帧的闪烁。&/p&&p&巨网笼罩了他。&/p&&p&几个船员吆喝着把他抬到船上。船长走了过来,拍了拍虎鲸的皮肤,面带笑意:“这么漂亮的鲸鱼,无论是卖到动物园还是水族馆,咱们这次都发了。”&/p&&p&船员中爆发出一阵欢呼。&/p&&p&“船长,这几头好像伤的有点儿厉害,怎么办?”&/p&&p&“直接处理了吧,以后这种事不用问我。”船长不耐烦地挥挥手,他是整个捕鲸队的总队长,对他来说,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p&&p&船员围了上去,手中执着巨大的斩骨刀。&/p&&p&瓷儿蜷着身子,低声自语,置身于全世界之外。&/p&&p&“宝宝,不要怕,妈妈给你唱首歌吧…”&/p&&p&“宝宝,你还没名字呢…”&/p&&p&“宝宝,你会不会像你爸爸一样威武…”&/p&&p&“宝宝…”&/p&&p&悠扬的调子从她的额顶向外扩散,嗡鸣不止。逼迫向前的船员愣住了,磅礴狂暴的悲伤席卷每一个人。&/p&&p&“我怎么哭了?”船长诧异的伸出手,沾了一滴挂在下颌的泪,下意识放入嘴中。&/p&&p&泪水的味道与海水相同,咸、涩。他突然有种错觉,整片海域的水,全都是眼泪。&/p&&p&沉默了一会,他甩了甩头。&/p&&p&“愣着干什么。”船长声音沙哑,“专心做你们的工作。”&/p&&p&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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