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凡群雄逐鹿礼包149王多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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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逐鹿,花落谁家――西南大学第三届“华宇杯”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赛决赛圆满落幕
作者:I can学生通讯社 &&发布时间: &(阅读次数:520)
群雄逐鹿,花落谁家
――西南大学第三届“华宇杯”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赛决赛圆满落幕
I can学生通讯社5月19日电(记者 唐杰 周寅轩)5月19日,历时两个月,参赛人数达400余人的“美丽中国,我的中国梦”----西南大学第三届“华宇杯”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赛决赛在圆顶成功落下帷幕。出席本次比赛的嘉宾有重庆市园林局副局长汤勤、西南大学党委副书记安春元、西南大学校长助理、教务处处长周光明,西南大学招就处处长张斌、西南大学校团委书记王毅、西南大学学生处副处长古文海、园艺园林学院党委书记宋明、院长周志钦、党委副书记郑莉佳,华宇集团总经理赖力。以及来自重庆市风景园林学会、岭南园林、应邀莅临现场进行了指导与观摩。
大会初始,高昂的音乐扣人心弦,别出心裁的作品抓人眼球。以“渗透”为主题的第一组利用直、曲线的合一和空间、感官的渗透设计出科教、生态、娱乐为一体的公园。紧接着“幻化”不甘示弱,首先在分析过场地、道路后,将地区分出了林下区、草地区等以吸引游客。但评委指出的边界、场地容量、水量的模糊让他们的作品略逊一筹。别具一格的视频让人眼前一亮,代表性的军绿色让人记住了“栖?憩”。以“回归自然”为理念设计出生科园区的第三组自信非凡。落落大方的解说人提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利用动态演示将作品示于人前。“放大四季”的第四组,春夏秋冬的代表色与线条的结合体现生态平衡。如用白与黑的线条体现出冬季的纯洁、宁静等。快节奏的生活不免让人想逃。世外“逃”园让你感受悠闲,因地制宜设计出花园亭台解压,体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
紧张的角逐绷紧了脑中的那根弦,一场《舞媚》转换心情。舞蹈过后,“流动的生命”开始解说,他们提出“物因水而生机,人因水而灵性”,用水、物、景之动体现出流动二字。具有相似理念的还有第七组,充满活力的解说人指出他们以柔和的曲线希望再创与自然共生,展现乡野之美。然而此时,评委就前几组指出了一个通病:内部分区和内外衔接不够和谐。最后的“花漾绿肺龙跃山城”与“静源”虽然分析了地理,但也犯了本次设计的一大通病。
点评时,评委们指出选手们专业素质的设计能力都具有一定基础,然而设计的实践性、逻辑性、可行性、连贯性还有待加强,但是作为大二、大三的学生已经难能可贵。也希望以后能够设计出能让人感动的,能体现出人文气息的作品。
当然最激动人心的还是头奖花落谁家。经过大众投票和评委打分,第三组张文轩领衔的的“栖?憩”夺得桂冠,夺得了金奖10000元奖金;第四组、第八组获得银奖;第一组、第五组、第七组获得铜奖。最后,周志钦院长和赖力总经理上台发言表达了对本次大赛圆满举办的祝贺,对选手们的赞扬与支持,对校企合作模式的肯定,对大学生培养计划――学业导航进一步的探索,同时也希望大家可以再接再励,共同实现园艺园林的设计梦想。
据悉,由于同学们优秀的专业素质打动了一些在场企业负责人,企业家们随后与园艺园林学院的毕业生以及大三学生进行了见面会,部分同学与企业现场达成了初步的就业与实习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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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3:群雄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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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体现《江山3:群雄逐鹿》的文学品位或者也可以说墨大野心的有两点:一是历史的厚度。二是人性的剖析。热血江山,英雄世界。一个37年短命雄奇的王朝,无数耳熟能详的英雄人物。虬髯客、李靖、秦叔宝、尉迟恭、程咬金、罗士信、张须陀……鲜活再现历史,塑定隋唐英雄!
《江山3:群雄逐鹿》因在雁门关救驾有功,萧布衣被封为大将军,他的军事才能也为众人所瞩目。随后萧布衣加入了征讨起义军的行列,但随着他的战功显赫,也遭到杨广的猜忌,在王朝分崩离析的关头,萧布衣得以逃脱张须陀的追杀,并在李靖、徐世绩、魏征等人的帮助下,在淮南建立自己的根基。蓄势已久的李渊在关中站稳了脚跟。而隋朝的擎天柱张须陀为李密设计杀死,大隋的江山终于土崩瓦解。萧布衣终以布衣之身跨入争霸天下的行列。
墨武,新历史小说领军人物。凭三部作品《武林高手在校园》、《纨绔才子》、《江山美色》(《江山》原名)建立强大墨门。因其超强的情节设计能力、生动的文风、精美的语言质地和出色的人物塑造,在“小白”盛行的网络文学界显得独树一帜、赫然不凡。识者谓其融合金庸的故事、古龙的幽默、梁羽生的稳重、温瑞安的讨巧和黄易的创意。《江山》一文长据起点中文网历史小说榜首。作品在情节、人物、情怀、真实与虚构的结合、历史观各方面均有超越的成就,将架空历史的写作推向顶峰。
墨武作品摆脱了流行文学肤浅化、模式化的桎梏,作品中体现出不同的人性,多样的人生。人物形象丰满鲜活,力争真实地反映社会各阶层的生存状态,精神面貌,常给人一种“故事有配角,人生皆主角”之感。无论是张须陀的悲情及其手下三将的痛苦,还是红拂女、袁若兮超脱时代的大胆追求幸福,亦或农民起义军为生存而挣扎,为情义而牺牲的血泪教训,描写都可谓是入木三分、栩栩如生,让人难以忘怀。
――与君歌
墨武的《江山》,绚灿瑰丽,气吞万里,磅礴大气,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包罗万象的江山历史巨卷,笔端所及,上至帝王,下至布衣,士农工商兵匪僧道,三教九流,长城内外,各个阶层各种团体的思维状态、生活状况、人情世俗、生命追求,抽丝剥茧,无所不包。其范围之广,穿透之深,直指世道人心,把佛道之争、江山之争、人心之争演绎得如此的精彩夺目,扣人心弦,直让人如痴如醉,仿佛置身其中,沉醉于壮丽江山中之繁华奢靡、感动着兄弟爱人间的义胆柔情,震撼于铁骑征途中的铁血冷酷,心悸于那些权谋诡计的惊心动魄。这江山,为我们带来多少精神享受,让我们留下多少唏嘘感叹,多少次令我们在梦中为之流连忘返。
真正体现这本书的文学品位或者也可以说墨大野心的有两点:一是历史的厚度。二是人性的剖析。这是文学评判的最高标准。墨大在此书中对人心人性生动深刻的刻画,使《江山》成就为一本经典之作。而墨大也完成自我突破,迈入大师之列。
――夜雨星沉
剥茧抽丝/001第二章
风起云涌/015第三章
大破瓦岗/028第四章
情义两难/038第五章
风雨欲来/048第六章
螳螂黄雀/058第七章
蛟龙出海/071第八章
计取襄阳/084第九章
各怀机心/095第十章
乾坤血战/108第十一章
江山欲坠/122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134第十三章
城下之盟/149第十四章
英雄有悔/160第十五章
襄阳惊变/175第十六章
鄱阳水战/185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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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盗钟/23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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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难全/270第二十五章
绝地反击/286第二十六章
得掌大权/30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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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变革/325第二十九章
两路出击/336第三十章
佳期将近/351第三十一章
瓦岗内乱/362第三十二章
英雄绝顶/375
剥茧抽丝洛水袭驾到如今,已过了三个月。春江水暖,洛水早早地解冻了,可杨广心中却已冰凝。杨广自洛水遇袭后,害了一场大病,足足三个月不理朝政。兵部、卫府出动精兵过万,逐家逐村地去搜盗匪的下落,抓了不少百姓充当为太平道余孽。萧布衣知道百姓无辜,却也无可奈何。他人在东都,所有的运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綦毋工布炼器已在进行,通讯方面也是大有进展,李客师在袁岚的安排协助下,通讯选址已经铺下了三点,分别是在草原、马邑和东都。三地的消息往来快捷非常,往往是几天就能得到消息。李客师如今已经南下发展,准备在南方的扬州等地设立通讯。
这一日满怀心事,萧布衣去牢狱看望裴茗翠。出示了兵部和大理寺卿的手谕,守卫不敢怠慢,领萧布衣入狱。萧布衣见到裴茗翠之时,心中一酸。裴茗翠已瘦得不像样子,她双颊消瘦凹陷,憔悴不堪,只是眼中的一股火焰却是旺盛。牢房里应用之物颇为完备,还有一碗药,凉了,并没有喝。靠着墙坐在草席上,见到萧布衣望着自己,裴茗翠微笑起来:“萧兄,你还好吗?”“我还可以,你呢?”“我也还可以。对了,洛水之冰已经消融了吧?”不等萧布衣回答,裴茗翠招手道:“来,坐。我就知道,第一个来看我的肯定是你。”说到这里的裴茗翠剧烈地咳嗽起来,萧布衣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只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裴茗翠用手帕捂住了嘴,半晌才道:“谢谢你。”“其实你根本不必入狱。”萧布衣忍不住道:“你何苦自讨苦吃?”裴茗翠斜倚着墙,望着房顶:“我这段时日始终在研究假陈宣华,我觉得已经有些眉目,你想听吗?”“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萧布衣皱眉道。“我还需要休息吗?”“除了大业、圣上、玄霸兄,这世上本来还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萧布衣皱眉道:“说实话,你这样自甘放弃,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裴茗翠望了萧布衣半晌:“那你希望我做什么?”见到萧布衣不语,裴茗翠幽幽道:“我的出身其实和萧皇后仿佛,一直不被家人在意。就算是我爹,对我也是淡漠。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姨娘的一句话而改变!我从一无所有到巅峰之境,再到一无所有,我还能承受得住!我一生中最爱的是姨娘,最忠的是圣上,最喜欢的男人是玄霸,可最敬佩的却是你萧布衣!”她一口气说出这些,微有气喘:“现在的我,身陷囫囵,别人只怕被牵连,躲避不及,你还能来看我,只凭这一点,我就知道,你把我当作了朋友!”萧布衣无奈道:“裴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放下些东西,你得到的只有更多。”“放下些东西,得到的只有更多?”裴茗翠喃喃念着这句话,“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道理都明白,可这一个放下,又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其实这本来是一场局,我亲自布下,作茧自缚,一败涂地,怨不得旁人。”裴茗翠突然道:“陈宣华劝圣上开无遮大会,我认为必定会有古怪,请圣上准许我布局。圣上待我不薄,让我全权处置。我留意的人除了宇文述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叫做宋子贤。”“宋子贤是谁?”萧布衣奇怪问。“宋子贤是唐县人,擅长幻术,经常能变出佛形,自称是弥勒转世。不过宋子贤身后的势力让我尤为关注,我想萧兄多半也很关心。”“难道宋子贤真的是太平道的人?”
裴茗翠点头:“不错,宋子贤是弥勒教的人,而拜弥勒正是太平道的一种存在方式。”萧布衣有些茫然:“宋子贤和假陈宣华有什么关系?”裴茗翠转过头去:“假陈宣华可能有三种出处,很多人认为她是宇文述精心培养之人,用以稳固宇文家的势力,可我不敢苟同。”萧布衣道:“道信来后才有无遮大会,那时洛水已结冰,当初破枪车辕车的爆炸之物应该是在冰封之前埋下,凭这一点来看,太平道应是和假陈宣华早有联络。宇文述应该对此并不知情,因为圣上如果遇刺,对他实在半点好处都无,我想裴小姐的意思大概如此?”说到这里,萧布衣蓦地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洛水之事绝非陈宣华一个人能够策划,最少道信也是大有嫌疑。还有杨得志说什么命犯弥勒,佛主不容,难道他也参与了进来?裴茗翠微笑道:“原来萧兄这三个月也没闲着。”“我只是想到你方才问我洛水之冰融了没有。”萧布衣回过神来,轻叹道:“想你问话总是大有深意,忍不住多想了些。”裴茗翠笑笑:“你说得不错,我也是如此的想法,早让人去凿冰取了冰下之物,发现那种东西的确能产生不小的破坏力,而且不止一处分布。由此可见,我的第一种出处并不成立。我自然也就想到了第二种可能,假陈宣华是太平道的人!”萧布衣皱眉道:“那太平道杀她,是意外还是刻意?”裴茗翠轻叹道:“萧兄和我想的相差不远。如果是刻意,所有的一切好像有了完整的解释,假陈宣华来宫中刻意以柔弱贤良示人,她不需要施展任何诡计,她只要博得圣上的喜爱即可。圣上对假陈宣华难以割舍,她要一死,圣上心智大乱,这天下也就乱了。”“可就算假陈宣华挡了一剑,若非我赶来,刺客早杀了圣上。圣上和陈宣华只死一人即可,若是连杀两人,实在是没有必要。”萧布衣皱眉道,“他们难道算得如此精准,就连我的赶来都能想到?”裴茗翠缓缓点头:“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确是为了刺杀圣上!既然如此,陈宣华为圣上挡剑就让人琢磨不透了。所以我想了很久,得出个让自己都诧异的结论,那就是假陈宣华既不是宇文述的人,也不是太平道徒的帮凶。”“那她是哪里来的?”“萧兄可记得她临死前说的一句话?”“莫征辽东!这是什么意思?”萧布衣心中一凛。“你说不想圣上征伐辽东的都有什么人?”裴茗翠突然问。萧布衣认真思索道:“群臣,百姓,你我。其实只要还想安生过日子的人,多半都不想征伐辽东。”裴茗翠微笑道:“因为我们都是中原人,所以你我的想法都落入了误区。”萧布衣脑海中直如一道霹雳划过,失声道:“假陈宣华是辽东人?”裴茗翠沉吟道:“如果假陈宣华是辽东人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一切。我们可以设想,高丽王也知道圣上喜爱之人,这才早早地准备了假陈宣华这个人。后来连年征战,民生疲惫,高丽王终于忍不住派出了假陈宣华。假陈宣华知道圣上若是昏庸,会再次征伐辽东,所以她全力劝圣上行善,最后不征伐辽东的结果就是水到渠成。高丽王联系到了宇文述,也可能早就和太平道有勾结,因为没有他们的帮手,假陈宣华也不能轻易地到了圣上的身边。太平道真心想要刺杀圣上,而她呢,却是早就做了个决定,舍身换取圣上不征伐的决定。”萧布衣听得_目结舌:“她在这场事件中有什么好处?”“那我呢,我在这场事件中又有什么好处?”裴茗翠反问道。萧布衣喃喃道:“女人心,海底针!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的假设,具体如何,你也不能确定。”裴茗翠长叹一口气:“虽不能确定,但前因后果想清楚了,就可从两个人身上确定假陈宣华的身份。”“谁?”萧布衣已经隐约猜到。“道信和那个刺客!”紫微城,永乐殿上,杨广呆呆地坐着,数个时辰不动。殿上停放一具玉棺,玉棺上鲜花遍布,衬着陈宣华栩栩如生的脸庞,杨广看得伤心欲绝。三个月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痴痴地望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裴蕴、虞世基、苏威等人面面相觑,今日本应是陈宣华下葬之时,可见到杨广这种神色,又有谁敢劝?宇文述匆匆赶来,满头大汗道:“圣上,吉时已到,还请陈夫人入土为安。”杨广不语,宇文述的汗水停不下来,心中惧怕。谁都觉得陈宣华死后,唯一不会受到牵连的只有宇文述,可宇文述却心事重重,只怕杨广想到什么。“圣上,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顺变。”裴蕴劝道。杨广陡然想到什么,一扫颓唐,惊喜道:“谁说人死不能复生,宣华就还阳过一次,宇文爱卿,你说是不是?”宇文述暗自叫苦,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杨广跳了起来,叫道:“快去找袁天罡来。”见到宇文述满脸发苦,杨广怒道:“怎么了,袁道长不肯来吗?你和他说,只要能让宣华再次还阳,朕可答应他任何条件。”宇文述吁了口气:“圣上,袁道长如今不在东都。”杨广急问:“他去了哪里?”宇文述无奈道:“我这些日子最少派了几千人去找他,可他凭空失踪了!”杨广松开手来,失望道:“那可如何是好?”
裴蕴道:“回圣上,袁道长既然能找到让陈夫人还阳之法,想必其他道人也是可以。我觉得圣上可以让宇文将军负责此事,兵分两路。一路去寻袁道长的下落,另外一路却去寻找懂得还阳之法的道士……”“裴爱卿说得大有道理,就依此法,宇文爱卿,可有什么问题?”杨广数月来一直沉湎在陈宣华死去的悲痛中,从未想到其他。可清醒过来,马上觉得事情大有可为,陈宣华既然还能活转过来,自己就先不用太过悲伤。宇文述脸色有些发苦,只能道:“老臣尽力而为。”萧布衣从大狱出来后,暗想裴茗翠的推测合乎情理,可有个关键的问题未提及,那就是太平道关于“布衣称雄”的预言。以裴茗翠的精明,她不可能忽略太平道的预言,她不讨论,或许是因为早有定论?正沉吟间,有人轻呼道:“萧大人。”萧布衣回头望过去,见到一黑糊糊的小子向他招手:“李淳风,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模样?”李淳风吓了一跳:“我打扮成这样,萧大人也能认得出来?”萧布衣笑道:“你这种猥琐样,别的混混想扮也扮不出来。你们师徒搬走了?我几日前去找你们,怎么房门紧锁?”李淳风叹道:“萧大人,我师父有难了,他已经离开东都避祸。”“他有难?”“萧大人,借一步说话。”李淳风前头带路。二人穿街走巷,来到一间草屋前。萧布衣见到草屋四处漏风,不由皱眉道:“你就住在这里?”李淳风苦笑:“其实师父走前,也给了我不少钱,可我现在这德行,怎么能住客栈?我只怕宇文述在到处搜寻我们师徒,只能打扮成这样,在街头巷尾闲转。”萧布衣问道:“难道你师父真的对杨广说,陈宣华可以还阳,这才让我下的江南?”李淳风叹道:“萧大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宇文述让师父这么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谁也想不到宇文述真的弄出个陈宣华出来。洛水河袭驾后,师父就知道自己有难,宇文述绝对不会准备第二个陈宣华出来,是以早早地离开了东都。”“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李淳风突然脸红了下:“我还暂时不想离开东都。”“为什么?”萧布衣追问。李淳风脸色更红,半晌才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我看看她总是没错吧?”萧布衣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李淳风四下看了眼,低声道:“萧大人,你觉得我长的如何?”萧布衣见到他炭一样的脸,无奈道:“我只知道,我若不是要找你,就算你欠我十吊钱,我也懒得过来要。”“那就是很差了?”李淳风多少有些不满。“不行就明说,拐弯抹角的毫不痛快。”萧布衣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开个玩笑而已,男子汉大丈夫,不得志没有关系,长的差也没有关系,若是气量也不行的话,那可真的没有人会看上你了。”李淳风若有所思,半晌才道:“谢萧大哥……”他不自觉地换了称呼,直如当萧布衣亲人般,才要说什么,突然竖指在唇,做个噤声的手势,萧布衣却是先一步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足声不急不缓,沉稳中带有飘逸,丝毫没有烟火气息。这种足声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上次在酒楼上遇到那个神秘女子之时,也是这般的脚步。萧布衣暗想难倒如此之巧,李淳风说的她竟然是那个怀有绝世身手的女子?脚步声到左近止住,房门响后,再没有任何声息。李淳风这才舒了一口气:“萧大哥,仙女回来了。”萧布衣低声问:“她是谁?”“我没有见过她的面,只知道有一次我被人揍,是她出手救的我。她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栖身,我就介绍她来这里……”萧布衣不等他说完,已推门出去,径直来到临近的草屋前,伸手拍门,沉声道:“萧布衣前来拜访。”草屋内没有任何声息发出,李淳风快步跟出道:“萧大哥,她不喜欢见外人。”
萧布衣缓缓地闭上眼睛,伸手握住了刀柄,李淳风只觉得一股寒意涌过来,忍不住倒退两步。不等李淳风站稳,整个草屋“砰”的一声炸起,房间内一抹光华电射而出,直奔萧布衣的胸膛。萧布衣挥刀就斩:“当当”两声响后,倒退了两步。萧布衣暗自心惊,袭驾那日后,他反复琢磨刺客的剑法,可是一直不得要领。都说刀招沉猛,剑法轻灵,可此女使出的剑法却有种玉石俱焚的气势,且快捷无伦,让人不得不挡。他琢磨数月,抵挡一招后,竟然如当初般。只是退后两步之际,萧布衣已蓄力斜身上前一步,厉喝声中,长刀雷霆般斩向女子的肩头。萧布衣这招攻守转换,实已发挥了巅峰之力。此刻的他无论从精神气势,招法内劲来说都是十二分的功力,一刀击出,狂风大作,枯枝残叶涌起,呼啸而出。女子见到萧布衣刀招奇猛,轻“咦”一声,手下不慢,长剑横出,已经架在单刀之上。萧布衣全身心之力劈出一刀,满以为女子最少也会被他逼退两步。没有想到女子长剑一架,似谷似川,刀剑相交一处,竟让他有了一刀斩空的感觉。萧布衣心中大惊,再喝一声,内息翻涌,连转三道,劲砍压下。女子目光露出惊诧,终于倒退了半步,手腕轻翻,“砰”的一声大响,刀剑向旁合击出去。萧布衣只觉得对手长剑柔中带刚,已经把他的全部劲道向旁泻出,心中微凛,电闪斜穿而出。他人在空中,长刀划出,左手处一颗碗口粗细的大树已被他拦腰斩断,随之一掌击在树上,半截树干呼啸着向后击去,“砰”的一声大响后,尘土四起。萧布衣回转头去,只见到一道暗影冲天而起,晃了几晃,上了墙头后,消失不见!尘土飞扬中,萧布衣望着远去的身影,握刀之手终于松弛下来。方才女子刺出一剑,他还了一刀,女子看起来还是行有余力,他却是全力以赴,从这点来看,他已落在了下风。李淳风连滚带爬跟过来,苦着脸:“萧大人……你……她……”萧布衣道:“淳风,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提刀向女子消失的方向赶过去,跃上墙头,四下望去,只见到陋巷少有人迹,一时间也不知道女子去了哪里。萧布衣觉得女子多半以为他代表官府来抓人,这才性命相搏。只是不解女子为什么刺杀失败,却还留在东都,难道还想再杀杨广?纵身下了墙头,见女子早已不见,还刀入鞘,萧布衣只能凭借直觉向一个方向追过去,到了一条大街上,听到前方嘈杂声一片,不少百姓围成一团,跷着脚往里看。圈里有争吵声音传来,萧布衣听到有些耳熟,挤进去见到一个胖子揪住一个和尚不放手,萧布衣认得胖子是胖槐,和尚却是杨得志。“杨得志,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胖槐抓住杨得志的衣领,用力地摇动,“你清醒下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直都是兄弟?”杨得志目光如水道:“这位施主,贫僧大痴。”“大痴?我看你是白痴才对!”胖槐激愤道:“走,去和我见萧老大,你有什么话,和萧老大讲。”周慕儒也说道:“得志,有什么天大的难题,我们兄弟一起还不能解决吗?就算不能解决,说出来总比出家强上很多。”“罪过,罪过。”杨得志双手合十:“贫僧不认识什么萧老大,施主认错人了。”“那你可认识杨得志吗?”杨得志听声扭头向旁望过去,见到满面笑容的萧布衣,胖槐几人大声呼道:“萧老大来了。”萧布衣微笑上前道:“大痴大师,我有些事情需要解惑,不知道你可有时间?”杨得志叹道:“不知施主有何疑惑?”“请大师借一步说话。”萧布衣当先走去,百姓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萧布衣随便找了家酒楼,让酒家准备个单间,上了素席,端起茶水道:“无论大师是大痴还是得志,只望以后若是有缘,能常常相见。”杨得志端起茶杯,脸上看不出喜乐:“多谢施主。”“不知大师可否给我解个疑惑?”“请讲。”二人说的客客气气,胖槐只是搔头,心道这个杨得志,以前只觉得他郁闷,现在是让旁人郁闷。“我曾经有个兄弟,和他情同手足。”萧布衣感慨道:“他去年说南下做事,可是一年多不见,不知道大师可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得志沉声道:“施主的兄弟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却可以给你讲个故事。”萧布衣眼前一亮:“大师请讲。”“从前有个人,生于大户之家,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哀愁。”杨得志怅然道:“他的先辈在朝廷位居极品,他的父亲亦是如此……这时候,他家来了个道人,和他父亲在密室中谈论了三天三夜,那个人慢慢的知道,原来道士劝他父亲造反当皇帝,本来那人的父亲还有些犹豫,可得知来人是太平道人的时候,终于坚定了决心。”萧布衣动容道:“道人是太平道的人?”他接触范围越广,越发现太平道和门阀般,在大隋亦是无处不在,如果说门阀是大隋根基的话,太平道无疑就是大隋的幽灵,不时的兴风作浪。杨得志说他的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说的可能是杨素,难道他的父亲就是杨玄感?萧布衣想到这里,不由为杨得志悲哀,因为他知道杨玄感叛乱,杨家亲戚大部分都被斩杀,就连死了的杨素都被刨出来,挫骨扬灰,杨得志并不回答,继续说:“太平道向来出惊天预言,道人说这真命天子就是落在父亲的身上,只要起事,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父亲听了怦然心动,于是起兵造反,当时圣上征伐辽东,鞭长莫及,百姓门阀响应造反之人众多,可没想到只一个月的功夫,就兵败如山,父亲逃命不得,被父亲的兄弟杀死,兄弟献上人头到京都,也被圣上索命。那人因为和父亲意见相左,并没有参与造反,反倒侥幸逃脱了性命。”听到这里,胖槐等人替兄弟伤心,杨得志家破人亡,由富贵到流亡,也怪不得他整日抑郁,换得旁人,只怕都会发狂。“那人得人相助,一直逃到草原,在那儿待上几个月,给自己起名叫做得志,不是想再次翻身,只是提醒自己得志时候莫要猖狂。草原毕竟不是他的家,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回转中原,回返的时候,碰到一伙逃兵,就加入了他们,跟着做起了马贼。”杨得志说到这里,终于有了淡淡的笑容,“那段时间,他认识了很多不错的兄弟,还有个少当家带领他们风光。他虽然少了富贵,可多了开心,他也准备和这些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做一番事业。他到了东都后,和少当家商量,本来想南下,利用他的关系,联络些旧人。可是没有想到……”说到这里的杨得志蓦然握紧了拳头:“没想到世情冷暖,让人嗟叹,他突然变得万念俱灰,这才有了出家的念头。”萧布衣注意到杨得志眼中的恨,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只是他不想说而已。“他遇到了道信高僧,承蒙他不弃,收为弟子。道信高僧要北上劝圣驾行善,他也就一路跟随,只是路过唐县的时候,他又碰到昔日的道人,无意中听到他们密谋,知道了他们准备以弥勒出世惑众,妄想效仿当年之法,逼一人起事。”萧布衣凛然,这才明白“命犯弥勒,佛主不容”八个字的部分含义。可太平道为何要逼他萧布衣起事?佛主不容又是什么意思?杨得志惨痛后还能提醒自己,实在是因为义气深重,他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多半只怕自己再入了太平道的圈套。想到安伽陀临死前的狂叫:“他们一定会找到你”,萧布衣心中涌出寒意。“那人对这些算计无能为力,只能出言点醒。虽是兄弟情深,可他不想再插手凡尘之事,知道少当家定会体谅他的无奈。”杨得志又道:“施主,贫僧的故事讲完了,不知道可以走了吗?”萧布衣缓缓起身:“兄弟情深,我也是不能忘记。如果大师可以的话,请告诉那人,无论失意得意,我们几兄弟对他的兄弟之情不变,他若是想要回来,我们很是欢迎。”杨得志叹息一口气,站起来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胖槐诺诺道:“少当家,就这么让得志走了吗?”萧布衣坐了下来,有些失落道:“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半个月后,萧布衣再入紫微城的时候,杨广高高在上,神色愉悦,一帮大臣分列左右,都是愁容满面。杨广见到萧布衣后,感慨道:“萧卿家,前时你再次救驾,算上雁门之围,你已经救朕两次。今日朕召你来,是想问问太平道余孽预言之事,萧卿家,不知道你有何看法?”萧布衣慎重道:“回圣上,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只为君子避嫌,免遭流言。可这流言上身,想必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这几句话是回太仆府和裴蓓等人商量对策得之。大伙的意见都是:静观其变,不能先乱了阵脚。杨广点头叹息道:“太平道的余孽也太小瞧朕了。弥勒出世,布衣称雄,哼,萧爱卿若真有异心,当时不用出手,朕多半性命不保,朕又怎么能中他们的离间之计?”裴蕴上前奏道:“想必是因为萧将军最近锋芒毕露,贼匪多有顾忌,这才设下离间之计,妄想除去萧将军,圣上英明,识破奸人诡计,实乃我大隋的幸事。”群臣随声附和,宇文述竟然也没有反对。杨广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放到一旁,莫要再提,我们来商量陈夫人还阳一事。”见萧布衣愣住,杨广犹豫道:“萧爱卿,上次去扬州你做得颇好,朕本来有意再让你出马,只是可惜,找人又算了下,这次却不能你去。”“不能为圣上分忧,微臣实在惶恐。”萧布衣暗地舒了口气。“宇文爱卿,不知道桓道长和徐道长找到合适的人选没有?”杨广口气中带有热切。“回圣上,他们正在尽力寻找,我想很快就会有好消息带给圣上。”杨广喃喃自语道:“宣华让朕为子民着想,朕绝对不能自暴自弃,要竭力做出点功绩出来,这样她回来,才不会失望。只是宣华让朕莫要征伐辽东,这辽东的事情,却要放放。”群臣释然,心中喜悦。“如今中原盗匪横行,朕要先平了内乱,等到宣华回转,就可带她四处游历我大隋的锦绣山河。”杨广一切还是自己做主,当下拍板,招手道,“苏纳言,朕的天下到底有多少盗匪?”苏威颤巍巍地上前道:“回圣上,只要赦免天下的盗匪,所得盗匪可平辽东。”杨广皱起眉头,大为不悦,心道那不有百万之多?宇文述上前道:“启禀圣上,苏纳言说得有些夸大,可盗匪横行毕竟是事实。盗匪虽多但不足虑,圣上只要派精兵征讨,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杨广心情稍好:“如今中原哪里盗匪最多,不如先平了几处。等宣华回来,也不至于觉得朕无所作为。”裴蕴上前道:“回圣上,如今盗贼以山东,河南,河北,山西以及江淮一带居多。”见杨广不悦,裴蕴又道:“盗贼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李靖坐镇马邑,他一战成名,突厥兵不敢南下。辽东民生疲惫,无能南侵,不足为惧。外患无忧,如今只要全力派精兵能将去伐盗匪,想必半年左右,定能铲除。”杨广龙颜大悦:“不知裴御史有何良策?”裴蕴胸有成竹,恭敬道:“如今盗匪聚众无非瓦岗的翟让,山东的窦建德,江淮的卢明月余孽,还有杜伏威李子通之流。圣上若派一良将协助张将军,命张将军和良将前后夹击,以雷霆之势铲除瓦岗,拔去心腹大患。瓦岗一灭,张将军后顾无忧,当可挥兵东进,全力攻打窦建德、王薄等人,一举平定山东。良将却可分兵南下,协助杨太仆剿灭卢明月和江淮以北的群盗,如此一来,中原大定,杨太仆和良将挥兵南下,与王世充合兵一处,径直扫通江淮以南,平定诸寇,摧朽拉枯,盗贼何足道哉?”裴蕴慷慨陈词,群臣听他说什么良将,目光都望向了萧布衣。
杨广果然问道:“裴卿家所言计策大善,却不知良将何出?”忍不住望向萧布衣,心道这些年征伐辽东,老将死的不少,来护儿和宇文述都是卫府大将军,却也七老八十,一干大臣白发皓首,手下良将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若再出兵,当非萧布衣莫属!他对萧布衣蓦然信任起来,不是因为他的战功赫赫,也不是两次救他性命,而是因为陈宣华临死前说过,萧布衣也是为他好!“启禀圣上,臣觉得裴御史说得大有道理,这良将一职非萧将军莫属。”回话的不是裴蕴,却是宇文述。萧布衣谦逊道:“微臣倒觉得宇文将军老当益壮,可胜此任。”宇文述哈哈大笑起来:“萧将军莫要推辞,想萧将军以数千之兵大破历山飞十万盗匪,只此一役,当可和张将军并驾齐驱。”杨广点头道:“宇文爱卿言之有理,萧将军听旨。”不由萧布衣回绝,杨广已下旨道:“朕命萧将军统领卫府精兵两万,与张将军合力先铲除瓦岗,再做其他商议。”萧布衣苦着脸道:“臣遵旨。”杨广见到萧布衣皱眉,不悦道:“萧将军,你可有什么为难之事?”萧布衣终于问:“圣上,不去行不行?”“不准。”杨广断然拒绝。群臣都是诧异,宇文述笑容有些诡异。杨广觉得口气稍重些,叹息口气道:“萧将军,朕也知道你来往奔波,很是劳累,可此次东征,你是最佳人选,还望莫要推辞。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朕定当让兵部为你准备。”群臣耸然,心道让杨广说话带有恳求,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萧布衣不为所动,暗想杨广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陈宣华的缘故。可自己手下的兄弟打架可以,统兵还不如自己,虬髯客不在,徐世绩不见得能用上,想来想去,身边真没有谁可以帮手。听到杨广说及兵部之事,萧布衣灵机一动:“圣上有旨,微臣当是遵从,只是微臣请兵部调一人协助微臣征伐。”“讲。”“圣上,李靖断然不能调来。”宇文述慌忙道。杨广沉吟片刻:“萧将军,李靖镇守边关,责任重大,不能擅离。不过除了李靖,别人倒可考虑。”萧布衣知道宇文述暗中捣鬼,微笑道:“臣请调之人叫做尉迟恭!”“尉迟恭?这是何人?”杨广皱眉道。群臣面面相觑,裴蕴接道:“回圣上,尉迟恭入伍不久,可作战勇猛,如今在涿郡留守薛将军手下,是名偏将。”杨广毫不犹豫道:“既然萧将军请调,当是竭力满足。卫尚书何在?”见兵部尚书卫文升上前,杨广顷刻下旨,“卫尚书,朕命你用八百里加急调尉迟恭前往虎牢关等候。再快马告与张将军,让他带兵从齐郡回返夹击瓦岗。萧将军,朕命你三日后出发,粮草辎重供给由卫尚书准备,去虎牢后,立刻与张将军商讨讨伐瓦岗一事。”萧布衣领旨退下后,杨广让无关人等退下,只留着裴蕴,虞世基和宇文述在殿上。见裴蕴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广终于想到了什么:“裴御史,茗翠现在如何?”“她在殿外候着。”裴蕴回道。“宣她进来。”裴茗翠进来的时候,轻轻地咳嗽着,本来看起来不差的身板有些瘦骨伶仃。杨广多少有些歉然。陈宣华死时,杨广怒不可遏,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裴茗翠的错。但静下来想想,杨广理智上知道,裴茗翠不该受罚,此刻心生不忍,轻声问道:“茗翠,病可好些了吗?”裴茗翠用手帕掩住了嘴:“茗翠尚可,有劳圣上挂念。”杨广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朕当初错怪你了,几个月了,一切都过去吧。”“谢圣上。”杨广沉吟道:“茗翠,你这段时间也是辛苦,我看你的病十分让人担忧,不如让御医……”裴茗翠摇头道:“一点小病,不劳宫中的御医。如果圣上对我不怪责的话,茗翠想回江南故里养病,还请圣上恩准。”杨广皱眉半晌才道:“朕准你回转江南!”“谢圣上。”裴茗翠缓缓跪下来,叩首三次,也不多话,起身出了宫殿。杨广挥手想要招她回来,却又颓然放下,长叹一口气,喃喃道:“让她修养一段时间也好。”裴茗翠出了宫中,只觉得有些发冷,紧紧衣襟,缓步走出紫微城,回首望过去,紫微城高耸依旧,蓝天如洗,这一切即是熟悉,又有些陌生。顺着天津桥走下去,前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裴茗翠望着来往的人群,东逝的洛水,喧嚣奔腾,自己却如幽灵般,永远格格不入。陡然间心中酸楚,感觉到脸上发凉,伸手抹去,发现手上潮湿一片。我落泪了吗?裴茗翠笑笑,笑容中说不出的嘲讽。她下决心回江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或许当时在殿上,杨广只要稍作挽留,她就会留下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如释重负,她觉得就算回江南,对死去的姨娘也可以说一声,她倾尽了全力。但鼻子又是不免的发酸,裴茗翠昂起头来,她不想承认失败,可她知道,她再无力回天……“这次出征我要去,疆场扬名,也能混个大官当当,绝对不能让婉儿看轻了。”一个声音传过来。“婉儿不会看轻你,只会把你看得很重。”一人风言风语道:“你现在穿了这身铠甲,只能是重上加重。”裴茗翠闻声止步抬头望过去,见到胖的是胖槐,风言风语的却是阿锈。原来她不知不觉地到了太仆府前,犹豫片刻,上前打招呼道:“萧将军可在府上?”胖槐身穿铠甲,正准备雄赳赳地进府,见到裴茗翠询问,蓦然矮了半截:“裴小姐,你何时出来了?”阿锈把胖槐推到一边:“裴小姐,萧老大正在府中花园,我带你去。”三人到了后花园,只见到一马疾驰,长嘶腾跃,一人在马背上翻翻滚滚,游刃有余。那人还是个孩童,但控马之术着实不弱,萧布衣望着马背上那人,脸上含笑,却是有些走神。二女坐在他的身旁,窃窃私语,对萧布衣指指点点,不时地偷笑,还有一女子带有关怀之意,站在场边不远,不时地低呼声:“小弟小心。”旁边的下人婢女却都是给马背上的孩童打气,喝彩连连。孩童来了兴致,马上一个倒翻,陡然落下马来,女子惊呼一声,抢上前去,孩童却是勒住马缰,从马腹下穿出,翻身再次上马,调皮道:“姐姐!”女子拍拍胸口:“小弟,你太顽皮了。”裴茗翠见到这等温馨的场景,却是自己从未经历过。女子是婉儿,萧布衣身边的二女却是裴蓓和袁巧兮。见到裴蓓在萧布衣身边浅笑凝眸,裴茗翠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以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裴蓓当先抬头,见到裴茗翠,欢喜地跑过来:“裴小姐,你来了?”裴茗翠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裴蓓,你比起在马邑的时候要好多了。”萧布衣也是起身走过来:“裴小姐终于安然无恙,方才裴蓓还在问你的事情,我想圣上也不会为难你。”三人谈话的功夫,婉儿带着小弟同巧兮等人退下去。裴茗翠四下望望,轻声道:“萧兄,听说你要东征,我也要离开东都,前往江南。这次来到这里,顺便和萧兄话别。”裴蓓怔住:“裴小姐不回来了吗?”“回来又能如何?”
裴茗翠缓缓坐了下来,“其实这次来,除了和萧兄话别外,还想问萧兄个事情。”裴蓓起身想要离开,裴茗翠伸手拉住她:“我知道萧兄对你不会隐瞒,既然如此,不需要刻意回避。”“裴小姐要问什么事情?”萧布衣问道。“萧兄见过天书没有?”裴茗翠随口一问,石破天惊!萧布衣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他知道裴茗翠迟早会问这件事。她要走了,不想再遮遮掩掩,对于天书,萧布衣看来,裴茗翠知道的应该远比任何人想象得要多,可是她很少说。见到萧布衣摇头,裴茗翠点点头:“我知道萧兄没有必要对我做诳语,这么说龟壳中没有天书了。”见到裴蓓脸色微变,裴茗翠笑道:“这些和裴蓓无关,我一些是推测,一些是根据我手上的消息得知。洛水袭驾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寻找天书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为什么?”萧布衣诧异问。“因为你就是天机。”裴茗翠淡淡道:“天书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萧布衣皱眉道:“我就是天机?”裴茗翠笑笑:“萧兄不想承认吗?”“我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明所以。”“天书自张角以来,每逢乱世总做惊天预言,可却很少有人能从龟壳中发现秘密,龟壳上无论图形还是文字,只有一种人能够看得懂,那就是太平道徒尊称的天机。天机极为难寻,可若一出现的话,太平道徒必定誓死跟随天机,如影随形。”“为什么?”萧布衣忍不住问。裴茗翠沉吟半晌:“我想历代太平道都不得志,如今趋近灭绝,他们或许认为天机才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或许他们想找个天机坐上龙庭,发扬太平道义吧。有些道徒只为信念活着,太平道的教徒无疑是所有道徒中最疯狂的那种。”裴蓓也被裴茗翠所说吸引,上下打量着萧布衣,半晌才道:“裴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布衣和寻常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他怎么会是天机?”“他若不是天机,太平道的人怎么会为他动用如此的阵仗?他们袭驾的目的现在看起来已经变得简单,杀圣上让天下大乱,造声势让萧兄造反!”裴茗翠摇头道:“蓓儿,很多事情我管不了,可我临走前,让萧兄听些东西,对他总是有好处。”裴蓓诧异道:“裴小姐不是一直都对太平道深恶痛绝?我只以为你这次来,是为找布衣的麻烦。”裴茗翠笑了起来:“萧兄,能让蓓儿对一个人倾心相许,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裴蓓有些脸红,却是喜滋滋地握住萧布衣的手,萧布衣回望,四目交投,轻怜蜜爱尽在不言。裴茗翠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说萧兄就是天机,也是有些依据。因为萧兄这一年多来变化之大简直骇人听闻。你总能说出些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话语,而天机据传也会说些古怪的言论,我从那时就开始注意你。”萧布衣叹道:“可笑我还懵懵懂懂。”裴茗翠继续道:“传说的天机都是知晓古今未来,知晓古今也就罢了,可知晓未来一说却让太多的人怦然心动。天机隐藏很深,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被某些神秘道派又称作鬼王。为什么被称作鬼王?是因为这种人身体已死,不过是鬼王依托死人的身体宣扬教义。这些道教都有独特的方法识别天机,只因为魂魄附体后,这种人经脉气血运行全然改变,脉息和常人有异。还有一点很重要,改变经脉之人或是废人,或者如萧兄这样,武功突飞猛进,常人难以想象。”萧布衣这才明白安伽陀和乐神医为什么要给他把脉,而且把脉之下就能分辨出他是死人,问他从哪里来。多少也明白为何易筋经自己来习练就是威力奇大,放在胖槐、阿锈等人身上却是效果甚微,感谢道:“多谢裴小姐说了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裴茗翠又咳了起来:“既然如此,萧兄是否也该投桃报李,说说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惜我这个天机名不副实,并不如裴小姐想的那么神通广大。”萧布衣苦笑道:“不知道裴小姐想要问什么?”“我听说天机知晓未来,智珠在握,”裴茗翠抬头望向萧布衣的双眸,“不知萧兄能否告诉我,我何时会死?”见到萧布衣沉吟,裴茗翠失望道:“萧兄不肯说吗?”萧布衣苦笑道:“非不肯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再说依我看来,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绝对不是幸事!”裴茗翠若有所思:“那大隋呢,是否会灭亡?”“有哪个朝代能不灭亡?”萧布衣答道。裴茗翠落寞道:“原来如此,萧兄说的也是,那我告辞了。”她说走就走,拒绝萧布衣相送,待她走后,裴蓓这才道:“布衣,裴小姐有些可怜,她说的可是真的?”萧布衣坐下来,无奈道:“无论我是不是天机,我只知道,有时候就算知道结果,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有些事情,你知道的不见得是结果!”裴蓓默默体会着萧布衣的无奈。过了会儿,萧布衣突然问:“蓓儿,如果我真的是裴小姐所说的鬼王,你是否会觉得我是个怪物?”裴蓓伸手过来,握住萧布衣宽厚的手掌,依偎在他怀中,柔声道:“布衣,无论你是人是鬼,上天入地,我这一生都会和你在一起,永不放弃!”
墨武作品摆脱了流行文学肤浅化、模式化的桎梏,作品中体现出不同的人性,多样的人生。人物形象丰满鲜活,力争真实地反映社会各阶层的生存状态,精神面貌,常给人一种“故事有配角,人生皆主角”之感。无论是张须陀的悲情及其手下三将的痛苦,还是红拂女、袁若兮超脱时代的大胆追求幸福,亦或农民起义军为生存而挣扎,为情义而牺牲的血泪教训,描写都可谓是入木三分、栩栩如生,让人难以忘怀。
――与君歌
墨武的《江山》,绚灿瑰丽,气吞万里,磅礴大气,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包罗万象的江山历史巨卷,笔端所及,上至帝王,下至布衣,士农工商兵匪僧道,三教九流,长城内外,各个阶层各种团体的思维状态、生活状况、人情世俗、生命追求,抽丝剥茧,无所不包。其范围之广,穿透之深,直指世道人心,把佛道之争、江山之争、人心之争演绎得如此的精彩夺目,扣人心弦,直让人如痴如醉,仿佛置身其中,沉醉于壮丽江山中之繁华奢靡、感动着兄弟爱人间的义胆柔情,震撼于铁骑征途中的铁血冷酷,心悸于那些权谋诡计的惊心动魄。这江山,为我们带来多少精神享受,让我们留下多少唏嘘感叹,多少次令我们在梦中为之流连忘返。
真正体现这本书的文学品位或者也可以说墨大野心的有两点:一是历史的厚度。二是人性的剖析。这是文学评判的最高标准。墨大在此书中对人心人性生动深刻的刻画,使《江山》成就为一本经典之作。而墨大也完成自我突破,迈入大师之列。
――夜雨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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