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王为什么战地之王永久收集包贾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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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来是个——军用的广场。公王于远征前聚集军队、公开讲话、提升士气的地方。这里和市街的道路不同,并未铺设石板或柏油,就只是个地面光秃秃、占地广阔的场所……但平坦得就像是曾被仔细地铺修过似的。以前有无数的人马,或机动车在这个地方聚集,然后出发上阵。在人马聚集时遭众人踏得紧实的地面,已平整得无需再做铺装。而如今又有……为数众多的人们,踩踏在这个地方。不过,他们的目标,并非远处的战场,而是举办在这首都格兰森近郊的武斗大会会场。“——感谢各位来参加。”史帝芬·哈尔特根公王出现在广场旁的格兰森城城墙上。跟往昔一样,他对着成排的武斗大会参赛者公开讲话。只不过……“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的人,好好地振奋吧。”史帝芬严肃的脸孔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说道:“立身发迹的捷径‘战场’消失之后,已过了五年有余——但汝等理应拼上性命的战场,就在此处!”“喔喔喔喔喔!”许多参赛者们挥高拳头,呼应史蒂芬的喊话。托鲁混在其中——“……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情绪低落地这么嘟囔着。“他从以前就是那样子的人啦。”登记成他的“搭档”的芙蕾多妮卡,也待在他的身旁。即使如此,在这个泰半都是臭男人的广场上,她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虽然多数人现在都在注视着墙上的公王。“这么说来,你们算是老相识了呐。”“算吧。毕竟他是队长啊,多明妮卡所属的特攻队。”芙蕾多妮卡点了点头。“在贵族、王族的身份之前,他最先是个武人。老实说,我觉得他有点太偏颇了。不然的话,就不会自愿参加什么特攻队了。”“偏颇?”“嗯——?”芙蕾多妮卡像是想挖掘出自己脑袋里的记忆,而歪着头想:“该怎么说才好呢……我觉得他身为武人,的确是相当厉害。但另一方面,该怎么说呢,有种‘只知如此’的感觉。该说是像小孩子吗……”“是……不知世事吗?”偏颇于武术,其他事一概不知。换言之,就是个“武痴”嘛。原本在举办武斗大会之前,更甚者,在远征贾兹帝国首都攻防战之前,听说他施以较今为佳的仁政,公国国民们对他的评价也不差。当初他身为当政者,好巧不巧地在施政标准上无可厚非,至少不似暴君、昏君之类的人。“——本王也准备了值得汝等拼上性命的奖品。”史蒂芬仍在城墙上精神喊话。若定睛一瞧,便可看见他身侧——约一步之后的左右两边,正站了两个貌似女性的身影。她们穿着黑衣,戴着遮脸的面纱,因此看不清她们的容貌,但从她们的身材与站姿来看,便知是对年轻的女性。(那就是公王身边的“嘉依卡”吗?还真的有两个人咧。)先不论暂时性的合作,“嘉依卡”跟“嘉依卡”之间理应是互相争夺“遗体”的关系,而她们两人居然一起收集遗体……关于这一点,托鲁现在还是无法理解。(该不会有一个其实是替身之类的吧?还是说,那两个“嘉依卡”背后有着不一样的内情,所以对“遗体”的执着程度也不一样?)忽然——昨天薇薇所说的话,闪过了托鲁的脑海。——————————原本并不存在着任何一个叫做‘嘉依卡’的人。”薇薇边耸肩边再次说道:“只有‘变身’成‘嘉依卡’的人而已。”他们双双在登记处完成参赛报名——之后……托鲁和薇薇,以及基烈特队中跟薇薇同行的尼古拉·阿弗多托尔,在城边市街的一隅谈了一些话。虽然他们以前曾以敌人的关系刀剑相交过——但从托鲁他们的立场而言,并没有什么非杀死基烈特队不可的理由。而基烈特队的立场也是,只要托鲁身边没有跟着嘉依卡的话,那么他们就没必要在众人的环视下打斗了。“你赌上性命保护且极为重视的嘉依卡,应该也是这样。”薇薇露出了嘲讽的笑意。那笑意里恐怕也包含了自嘲吧——“应该只有贾兹皇帝本人才知道,当初他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应该是练生系的魔法之一吧?总之,只要特定条件齐全,那些被事先植入‘种子’的人,就会‘变身’成嘉依卡。变身时会杀光自己周围的人,将变身前的个人与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切断,同时促使真正的人格自灭。‘自己已经不能再活下去了’——抱着这个绝望,把自己的身体让给‘嘉依卡’。”“你是说…………你也如此吗?”托鲁眯起眼,边盯着薇薇边问。“我没变成功。”薇薇耸了耸肩。“听说我其实也袭击了尼古拉他们,但我不记得了。”她这么说后后,用大拇指越肩比了比站在她背后的佣兵。“我们所有人差点就被杀死了呢。”尼古拉也耸了耸肩。“幸好事情是发生在机动车里,也幸好身在当场的大家都有一定的战斗技能,所以才好不容易可以压制得了薇薇。”“……也就是说……”不同条件下,化为嘉依卡的薇薇将杀光基烈特队……然后,失去可归之处的薇薇,将完全变身成嘉依卡……吗?(也就是说——在我们这边的“白色”嘉依卡也……)那个脑袋总是少根筋,但心眼儿非常死的少女。实在很难以想像:她是在杀了好几个人之后,才“降生”于世。还是说,她只是没了那时候的记忆呢?(也就是说……所谓的嘉依卡……)并不是人类。说到底,其实连生物都不是。而是由魔法所创造出来的“模拟人格”——就像某种寄生植物一样,寄生在普通人类的体内,等待着发芽的那一瞬间?而发芽时,会“杀了”原本的人格,取而代之,然后开始为收集“遗体”这个使命而行动?“……怎么可能!”托鲁摇了摇头。他不能置信。他不想相信。“当然,信不信由你啦。”薇薇的口气带了点坏心——彷佛在戏弄困惑的托鲁。“你们的话,也有可能全都是胡说八道呐。”“所以我说啦,是否要相信,就由你自己决定。你们赶紧从这个无聊的‘圈套’中滚出来,我就省事多了。那女孩——你那边的嘉依卡,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就很好搞定了。”薇薇说道。“什么啊?说得那么了不起——结果你也打算收集‘遗体’是吗?”“是啊。”“为何?”“…………”薇薇咬着唇,沉默不语。虽然她至今为止都是一副嘲笑托鲁的口气和表情——但此时突然氛围一变,彷佛被什么东西逼入了绝境。或许这个少女仅只是残留着原本的人格,但出于某种理由,而无法完全甩开身为“嘉依卡”的束缚?“——总之,既然我们目标相同,那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再战。”尼古拉总结般地如此说道:“像你们一样棘手的敌人,能少掉一个或少掉一组的话,我们就省事多了。所以我们才冒昧劝告你:你所做的事,真的是值得你拼上性命的事情吗?”托鲁忽然望向身旁的芙蕾多妮卡。“……芙蕾多妮卡。”“干嘛?”“人格覆写、受人格影响——是怎样的感觉?”“啊啊……你很在意那个‘变身失败’的嘉依卡跟你说的事吗?”芙蕾多妮卡顶着一张“我很明白”的表情,点了点头。“也没有很在——”托鲁马上否定,但否定到一半,他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吧,我很在意。不在意才奇怪吧。”“人类啊——”“都是这样耶。”或许身为装铠龙的芙蕾多妮卡,会有不同的感想……托鲁如此心想,于是才想试着问问看她的意见。顺道一提,从薇薇那儿听来的话,他一句都还没对嘉依卡——对“白色”说过。妮娃更不用说了,至于阿卡莉,他也还没对她说。因为当初芙蕾多妮卡人就在旁边,所以她应该全都听到了才对,但她至今都还没主动对他开口说些什么。“就算跟你谈人格……托鲁,你有看过自己的人格吗?”芙蕾多妮卡歪头问他。“啥……?”“赋予一个‘措辞’之后,就会觉得那个东西好像真的‘存在’一样。这不就是人类的坏习惯吗?虽然使用人类语言的我这样说,也有点那个……”“…………‘存在’是指?”“‘时间’之类的,不也如此?这是人类为了在思考上的便利,所以才创造出来的语词吧?呃,那个叫啥来着——是叫做‘概念’吗?‘人格’也是如此啊。并不是真的有那样子的物体存在在那儿,对吧?就算真的有,那也不是像石头一样,是种严密结实、永远不变的东西。举例来说,就像树木,你仔细观察的话,它是会成长、会长出年轮来的吧?人格之类的,应该也一样吧?人类的内在,不可能永远不变。所以心也会和身体一起改变啰?”“哎,性格之类的东西,确实是会改变啦,但是……”“人格和性格,有什么差吗?”“…………”被她这么一说,托鲁也哑口无言了。他既不是学者、也不是有见识的人。这种形而上——为了概念,而漫无目的地针对概念所做的议论,对身为乱破师的托鲁而言,总归一句——是他不擅长的领域。就在托鲁两人思考着这些事的期间——“——前几名的优胜者,将聘为本公国的骑士!或者——”史蒂芬在城墙上,连连说着煽动参赛者的话语:“授予本王在贾兹帝国首都攻防战时所得到的‘宝物’——我的战利品!还有,也可以只选择奖金。要选哪种奖赏,端看得奖者的决定!”“……果然是‘遗体’吗?虽然他没有明说……”托鲁喃喃自语。“本王敢说,不管选择哪个,报偿都不会逊于大战时所赐封的大功勋!汝等就毫无牵挂地全力奋战吧!使出己身所学的武术,打倒敌人!一切将从打倒敌人开始,然后完满!这就是、这才是武人的人生!”参赛者们的欢声愈来愈高涨。然后——“以上,期待汝等的奋勇战斗!”史帝芬这么说完之后,旋身而去,消失在城墙上的彼端。同时,挨在他身侧的两名女孩也不见了踪影。半晌过后……广场上的狂热慢慢地如潮水引退般地平息了下来。参赛者们开始往四面八方散去。武斗大会其实是明天才开始,所以大家应该都是在想——令天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方为上策吧?托鲁也顺着参赛者人群的动向,旋身往回走。这时——“……!”芙蕾多妮卡的身影待在泰半都是臭男人的参赛者之中,尤为引人注目。而其他年轻女孩亦是如此——“那是——”托鲁望过去的视线彼端,是薇薇和尼古拉的身影。这就算了。毕竟托鲁亲眼看着他们也登记报名了比赛。但是——薇薇两人戒备着的对面那个对手……“——哦。”忽然——那个“对手”里的其中一人,像是发现到了托鲁,而回过了头来。“果然来了吗?乱破师。”“……你也是呐。”托鲁用恹恹的口气和表情回应他。下巴很大的纵长马面,再加上一头可说是“蓬葆”的乱发。整体的言行举止给人很粗枝大叶的印象——但托鲁深知:他的长枪术极为精细缜密,若随便瞧不起他的话,可是会倒大楣。记得是叫做“大卫”来着吧?另一个“嘉依卡”的随从。想当然耳,他的身边——“——托鲁。”一样的银发紫眸。但她将头发剪短,以免妨碍行动,而身上穿的衣服则是以红色为基调。只有这几点,跟托鲁他们的嘉依卡不一样。跟“白色”相较之下,她本人的个性也正如她的衣服所示——宛如烈火,相当烫人。嘉依卡·布芙丹。托鲁等人称呼为“红色”的另一个嘉依卡。“看来大家的目标都一样啊?”大卫耸了耸肩说道。“我先跟你们说好,传言十之八九可都会是‘诱饵’啊!”托鲁眯起眼说。把“遗体”提供出来当作优胜奖品。换言之,这是为了吸引其它嘉依卡、夺取其它遗体的权宜之策。想当然耳,如果有嘉依卡已经收集完所有“遗体”的话,这计策根本就没有意义了吧——因此,公王那边恐怕至少有一个遗体才对。“我知道啊。”大卫笑着说。然后——“……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托鲁忽然意识到从他视线角落一晃而过的那个人物。晃着黑色长发、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虽然他对那发型没印象,但五官他记得很清楚。毕竟连三天都还没过完呐,他想忘也忘不了。是那个僧兵——胡戈。长发应该是假发吧?不晓得他秃头样貌的话,就不会觉得奇怪,但仔细一看,就还是会觉得那发型好像有哪里不自然。兴许是断食了?感觉才过了短短两天,他就脸颊凹陷,显得更加瘦削了。以仓促之下的变装——改变外表印象的工作来说,他这样算是做得非常不错的吧。“…………”胡戈和其他几名貌似同伴的男子,一边交谈,一边走掉了。看来他似乎也要参加这次的武斗大会。当然,他应该不是一改初衷,变成了赞同武斗大会。他恐怕也抱着跟托鲁等人一样的想法——可借由得到前几名,进而接近公王、伊琳娜和爱琳娜。“托鲁?”红色嘉依卡一脸疑惑——或者该说一脸不太高兴地呼唤着他。当然,就互争“遗体”这层意义而言,托鲁和红色嘉依卡等人乃敌对关系,和气霭霭、感情融洽地相处,反而比较奇怪。“看——什么?”“啊,没……”托鲁含糊地摇了摇头。这个武斗大会——恐怕不会正常地落幕吧?这个预感,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格兰森城堡的城墙很高。建于战国时代的要塞型都市,大多会有一圈包围住都市本身的市街墙壁,然后在其内侧又有另外一圈——包围住城堡本身的城墙。想当然耳,城堡的长墙会远比市街墙壁来得高,因此就算敌军进攻到市街上,还是可以从城堡墙壁上发射弓箭、魔法等等,以攻击入侵的敌人。当然,市街的建筑物,除了防灾用的火警望楼、时钟塔之外,就不存在比城堡城墙还要高的建物了——上面规定不准存在。因此,一旦站在这城墙上,即能一览整个城下市街,而几乎无甚遮蔽物……“………………”现在——辛正从这城墙上眺望着城下市街的东街区。旅店、交易所、市场等等主要都是集中在这一区。武斗大会的开打就在明天,光只是从上面眺望下去,便知这行人数量比平常还要多了好几倍。从这个高度和距离眺望下去,很难区别一个个行人的差异。就连受过乱破师远视训练的辛也是——“……托鲁……和阿卡莉……吗?”辛以平静的声音喃喃自语。他的声音里,掺杂着微微的,真的是只有微微的感慨。但那并未传入任何人的耳里,就这样子飘散在拂过天空的风里,消失于无声。乱破师的低喃向来如此。没有人会去一一注意战场走狗的感慨。应该很多人都以为:乱破师没有人类的情感吧?然而……“——这么说来……”一道声音突然在辛的背后响起。辛回头越肩望向声音的主人。公王的养女——不,爱妾,跟平常一样穿着宛如丧服的黑色礼服,站在他的身后。简直就像一道影子——明明眼睛可认出她确实身在那儿,但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她究竟是何时来到了这儿?就连辛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是伊琳娜。辛没见到爱琳娜的身影。兴许是在公王的身边吧。史帝芬一旦没见着她们的人影,就会马上失去平静。总要有其中一人陪伴在他的身侧,他才姑且能稳下心境。“我还不晓得你的‘伤’呢。”伊琳娜笑着说。这时,风越过城墙,吹拂而来,摇曳着她的银色长发。“……我的‘伤’?”辛歪头纳闷。“无法治愈的‘伤’。人呢,原本是圆的喔。就像漂亮的珠子一样。”——伊琳娜以歌唱般的语调对他继续说:“但是,滚越多次,就会受越多伤。伤累积成缺口之后,就无法滑溜地滚了。原本向两边都可以滚的珠子,最后变得只能滚向一边。人类都是这样。”令人似懂非懂的微妙比喻。“不管是什么人,都一定会有那样的伤。你应该也有才对。”她的口气十分宁静,却又明确而断定。人类身上无法治愈的“伤”。若辛身上真有那种东西的话——“你知道了以后,打算要做什么?”“没做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伤’,知道以后也只是要接纳你的‘伤’,仅仅如此而已。”“……就像你对公王陛下所做的那样?”“没错。我要‘治疗’无法治愈的伤啊。”伊琳娜边散发着奇妙的自信边说。“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想不太到我有什么‘伤’呢。”辛耸肩说道。“是吗?”伊琳娜用小鸟般纯真无垢的动作微倾脖子。“出身亚裘拉战魔众的你,为什么和昴星团六连星众一起工作?我可以问问吗?”“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耶。”辛以一张柔和——不,是暧昧隐晦的笑脸对她说:“勉强说来,就只是因为刚好受雇于同一个主人啊。我们是乱破师。视完成主人的命令为无上光荣,为完成命令而不择手段。仅仅如此而已。”“是那样的吗?”伊琳娜微微加深了笑意。辛沉默以对。奇妙空洞的寂静横亘在两人之间。过了好一会儿——“哎——算了。这话题改天再谈。”伊琳娜彷佛厌倦了沉默,她一这么说完,便转过了身去。“…………”辛对她行了个礼。伊琳娜漫步离开。城墙上,冰冷的风毫不间断地呼呼吹着。——————————离开广场之后——想回旅店而稍微走了几步,就有人出声唤道:“——我有话要说。”走近托鲁两人、对他们如此说道的人,竟是胡戈。他指着道路边细窄小巷里的阴影。他是想要改在那边谈话吧?托鲁先探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气息,确认应该没有人在注意着他们这边。“…………”托鲁和芙蕾多妮卡互看了一眼之后——走向胡戈所指示的阴影处。他一边背靠着小巷其中一边的建筑物墙壁,一边直直盯着托鲁的脸……他连开场白都没有,就直接质问了这么一句:“你们应该并不是想要在哈尔特根公王的麾下当官吧?”“…………”托鲁沉默不语。芙蕾多妮卡当然也沉默不语。胡戈一边瞪视般地凝望着他们两人——“请助我们的计划一臂之力吧!”一边对他们这么说。他想和托鲁等人联手的意图,其实在之前放他走时,托鲁就已经感觉到了。胡戈等人已失去了十几、二十人的同伴,被逼到绝境的他们,应该正在找寻能够共同战斗的战力,即便利害并不完全一致也无所谓。而且……“你们是乱破师吧?只要有你们做我们的同伴,我们的计划也能顺利——”“你们要暗杀哈尔特根公王?”托鲁的询问,充满着无奈的声音。但胡戈并不理会他的挑衅,而是摇了摇头,对他如此说:“那是最后的手段。我们首先该除掉的人,并不是哈尔特根公王陛下,而是那两个蛊惑陛下的毒妇。”“…………”伊琳娜和爱琳娜。恐怕是“嘉依卡”的少女们。就像“白色”有托鲁等人作为同伴一样,伊琳娜和爱琳娜也有哈尔特根公王作为她们的庇护者——也可以作如此想。(……该不会……)或许托鲁等人跟随“白色”嘉依卡一事,在第三者眼里看来,他们也像是被迷乱了心志。认为他们——不正常。之前其实也曾被基烈特队的那些家伙们这么误会过。或者——他们全都一样?托鲁和哈尔特根公王都同样被嘉依卡迷住了?若真是那样……(这全都是被安排好的?)嘉依卡们透过一定条件,从植有“种子”的少女们“发芽”而成——她们利用容貌、言行举止、才能,一边获得自己的协助者或庇护者,一边参与着“遗体”争夺战。若这是事实的话……究竟从哪里到哪里,是早就被安排好的呢?托鲁想要实现嘉依卡的愿望,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志。并不是被谁强制,而是在他自由意志下所做出的决定。但是,这真的是他的——自由意志吗?安排这种骇人之事的家伙……恐怕就是贾兹皇帝。贾兹皇帝设想了什么、设想到什么地步,托鲁根本无法想像。但从嘉依卡们的事情看来,他至少应该已经预想到了自己会被杀,以及战争会结束吧。那么……再追溯下去到哈丝敏的死呢?那也是被谁安排的吗?还是只是偶然?“…………”托鲁落入了无底的疑念深渊。把他的意识拉回来的是——胡戈的声音。“——为了胜利,就连私下交易我也在所不惜。”胡戈表情微微扭曲地说道:“如果你们真不愿意帮忙,那就只求你们让我们赢也行。”换言之,胡戈等人的想法也类似于托鲁一行人。大会期间,城堡里的警备会比较薄弱。一旦通过预赛,进入正式选拔,即可不费吹灰之力地进入城内。取得决赛权、赢得优胜时,顺顺当当地接近哈尔特根公王、伊琳娜和爱琳娜也不错;或趁警备薄弱时,潜入城堡里,为暗杀伊琳娜和爱琳娜一事做预先准备也不错——他们是这样想的吧?(……对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坏事。)他们暗中活动时,乱破师和卫兵的注意力会转向他们。他们若真的上前暗杀伊琳娜和爱琳娜的话——譬如在颁奖给前几名得奖者的典礼上,他们在靠近她们两人时猛扑上去,那么必会引来大混乱。而托鲁等人只要趁乱去寻找“遗体”即可。然而……“让我考虑一下。”托鲁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催促芙蕾多妮卡离开,并走出了小巷。他是放弃了吗?还是把我的话当作是承诺了呢?胡戈的声音……没有再追上来。——————————翌日早晨——武斗大会第一天。整个首都格兰森,以格兰森城为中心,充满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仰望天空,可见天上飘浮着好几个球体。那是气球。好几十个气球飘浮在格兰森的各个地方。而每个飘浮在天上的气球,都悬吊着相当大的镜子。看来公王所聘雇的魔法师们,将会使用这些镜子,把大会的景象转播、映射到首都各地的观赛会场。魔法师们使用魔法,扭曲光线,让人从什么都看不到的位置,也能看得见原本看不到的东西——魔法也能办得到这种事。但是,这种魔法有各种限制和极限,而镜子似乎就是辅助该魔法的道具。抬头还可看到航天机兵们正骑在专用机杖上,在气球之间飞翔的身影。他们有的似乎在调整气球的位置,有的则载着负责转播的魔法师们飞来飞去。航天机兵在每个国家都被视为精英部队……会被派来协办这种活动,要嘛就是公国倾了如此之大的心力在这个大会上,要嘛就是因军队缩编而被解雇的航天机兵也多到人满为患了。不管怎样……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相当重要的活动。“……好啦。”托鲁一边仰望耸立于眼前的市街外墙,一边摸上挂在腰后的两把小机剑。当然,他的武器不只这两把——上自事先藏于怀中的飞镖,下至钢丝、飞针、烟雾弹、甚或乘风洒播的毒药等等,全都分散偷藏于他的全身上下——不过,配合得最好、用得最习惯的武器,才是他最依赖的。先屏除“它是机剑”这件事,其实这两把小机剑已经是托鲁的一部份——托鲁无须一一去意识握还是拔,也能自由自在地掌控它,就像他身上所掌握的技能一样,即便吐血,他也能半无意识地发挥出来。“靠你啦。伙伴。”托鲁对身旁的芙蕾多妮卡低语。顺道一提,现在的她化身成多明妮卡的模样,装扮是她用魔法打造出来的简易铠甲和长剑。虽然她本人似乎觉得平常的装扮也并无不可,但一身摆明“我是赤手空拳”的装扮,会被周围的人觉得很可疑,因此托鲁勒令她变身成这副模样。“……咦?”芙蕾多妮卡一脸不可思议地眨巴着眼睛。“‘咦?’——什么咦啦。”托鲁叹气说道。“啊,没。因为托鲁说了‘伙伴’嘛。”芙蕾多妮卡歪着头说。“我们是伙伴吧?”“嗯,哎,是没错啦。”芙蕾多妮卡的嘴角——难得地往左右两边大大地扯开,非常开心地笑了。虽然这只装铠龙化身平常很爽快开朗,但那只是一种演技——托鲁知道她的言行举止背后其实都空虚无物。但她现在的这个笑容,看得出来是发自于芙蕾多妮卡的内心。“这是自多明妮卡呼唤我以来呢。真棒呐,‘伙伴’。”“是……是吗?”托鲁没想到芙蕾多妮卡会这么地高兴,因此他有些慌乱了起来。回到正题——“坦白说,我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可以从正面进攻来获得优胜。所以我肯定会依赖你的力量——魔法。而且这个预赛想必会是一场大混战吧。”托鲁一边看着耸立于眼前的巨大门扉,一边这么说。堵住市街外墙出入口的——门盖。托鲁等人即将挑战的战场,即在门的另一边。门板前方,全都挤满了跟托鲁两人一样的大会预赛参赛者。他们附近有薇薇和尼古拉,也有大卫和红色嘉依卡的身影。(对了,怎么没看到红色嘉依卡身边的魔法师……)莫非是觉得不好参加这种以直接近身战为主的武斗大会,所以混在观光客里了?还是说——作为伏兵,偷偷躲藏在某处呢?当然,未登记参赛的人,被禁止不得出手协助参赛者,但如果是优秀的魔法师,应该可以从远距离发射支援魔法,而不会被人发现吧?往眼睛无法确认的地方发射魔法,非常很难。若考虑到视野问题,那就必须要爬到某个高处。如果要在北边废街确保这样子的位置,那无论如何都得要爬到市街外墙的上面。而那是个非常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不管怎样——“…………”有影子从托鲁两人的头上掠过。航天机兵——他们正从上方监视着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离开门还有两百!”站在城门左右的士兵们大喊。门一旦打开,参赛者会像泄洪般地涌入会场——北边街区吧。因为可以事前阅览大概的街区地图,因此很多参赛者应该会为了确保地利——占个有利的位置而拼命狂奔吧。参赛者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僵硬。这时……“——托鲁。”有人出声唤他。仔细一瞧,红色嘉依卡正朝托鲁这儿走来。“有——提案。”从红色嘉依卡的背后。可以看到大卫也走了过来。大会开始前,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托鲁皱起眉头—“暂时,联合作战。”红色嘉依卡说道。“联合作战?可是——”“保证拔擢为官的,有优胜一组、准优胜两组,总共三组,对吧?”说这话的人,则是大卫。“只要能当官,对排名没啥兴趣的家伙,到处跟人感情融洽地成群结队呢。”“……啊啊,原来如此。”托鲁点了点头。能获得“遗体”的,似乎只有优胜的那一组。但单纯以仕宦之途为目的的话,就不一定非得要优胜。而这个全体皆敌的预赛——不,前哨战,肯定会演变成大混战。因此,和其他人联手战斗的话,闯进下一轮的机率会比较高。“我们不打算那样。”“是吗?在通过预赛之前,咱们的利害暂时是一致的吧?”大卫边说边吃吃地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佣兵的现实主义,比乱破师还要更加地毫不掩饰。能用的力量就尽量用,能使的东西就尽管使,这就是佣兵的作法。和昨天的敌人联合作战,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值得抗拒的事。“至少背对背时不攻击对方——我觉得就算只是这样的约定,差别就很大啰。”“保证不背叛?”“没有耶。但也没有非背叛不可的理由。”大卫连点发怵的模样都没有,反而笑嘻嘻地说。“……也是呐。”确实直到通过预赛——幸存下来为止,跟他们联合作战有其好处,而且在这个阶段,他们也没必要背叛托鲁他们吧。若要背叛的话,一开始应该就不会提议要跟他们联合作战了才对。然后——“——开门!”士兵们大叫的同时,巨大街门的门板发出叽咿叽咿的声响,缓缓地开敔了。同一时间,参赛者们从那尚未完全开启的隙缝,一马当先地冲入了街区里。“好吧。总之就先联手吧。”“好!”大卫点了点头,对红色嘉依卡说道。“太好了呐,公主。”“……”红色嘉依卡露出了一下下惊讶的表情——旋即不知何故地红着脸,抓住大卫的衣领,开始走了起来。“喂,等……等等、等等!不要拉我啦!”“大卫,多余的发言!”“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啦。但你不是和那家伙——”“闭嘴,命令!”红色嘉依卡和大卫就那样子走进了街区里。托鲁无奈地目送了他们一会儿之后——“哎,那我们走吧?”“好呀,伙伴。”芙蕾多妮卡一脸开心地如此说道。——————————微暗的房间角落,放着一轮水晶盘。那是个大小约一合抱左右的魔法机关。虽然这世上有无数种通讯用的魔法机关,但这个道具是为了用来传送声音,同时也传送眼睛可看得见的光景。现在那水晶盘上,正映照出武斗大会参赛者们扩散到街区各处的景象。几乎从正上方俯瞰下去的光景、从市街外墙上俯瞰下去的光景,甚至还有从外墙上别的位置俯瞰下去的光景——映照在水晶盘上的景象,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切换。被安排在会场各处的魔法师们,正在使用通讯魔法,将声波、音波和光波送到这个魔法机关,以及设置在观众场地里的魔法机关。预赛开始了。已成废墟的街区——强迫居民迁移之后所打造而成的废墟街区。以此处为舞台的生死战。近千人的参赛者之中,据说应该会有九成的人会在此被淘汰掉。同时——九成之中,预计会有半数或死、或重伤。因为在去年、前年的武斗大会上,实际上便是如此。“今年会有几个人呢?”充满整个房间的微暗,笼罩着喃喃自语的少女。装饰豪华、大如王座的——椅子。少女坐在那张椅子上,一边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一边嫣然微笑:“这次就能结束了吗?还是说,明年也还需要召开武斗大会呢?究竟会是如何呢?”少女并非在对着谁说,而是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再不快准备‘下一个’的话,就快要坏掉了吧……”下一个。坏掉。这是指什么意思呢——这房间没有其他人能问出这个问题。“父亲大人……请再等我一下下喔。”少女深深地坐进椅子里,一边用指尖玩弄自己的银色长发……一边继续凝视着映照在水晶盘上的光景。——————————路上变得比原本……城堡周围也变得比原本还要冷清。大部份的居民和旅客,恐怕都在前往武斗大会观赛场地的路上吧。虽然居民们多半对武斗大会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武斗大会吸引不少观光客,而居民们无法无视观光客所掉出来的钱。结果,武斗大会开办期间,整个格兰森的人口密度显著地集中于某处。这个情况在格兰森城堡里也是一样。就连看守城堡门口的卫兵们,也不在看守小房里。大部份的卫兵都被派去守备会场以及会场的周边了。作为最起码的警备人力而留守在城内的人,也都在注视着大型水晶盘,看守着大会的情形。跟提供给观光客、领地居民的不同,城内的水晶盘是另外设置的。举办武斗大会,造成财政恶化、治安恶化。而在格兰森,娱乐随着财政、治安的恶化而日益减少。消解这个不满的,则又是武斗大会。虽然这非常本末倒置,但在政治上、经济上无法掌握主导权的居民们,也只能在上头所给予的条件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不管怎样……“这真是太扭曲了。”一边走在行人变少的街上,一边阐述这个感想的人,正是隶属于基烈特队的亚人兵士——李奥纳多·史特拉。他或许是因为他的“异形”被盘问的机率也变少了,所以他现在正公然露出他的兽耳和尾巴。因为他本来是个金发碧眼、脸蛋姣好的少年,但平常却得连头戴耳地隐藏起来,真的是太浪费了。“的确呐。”点头赞同、和他走在一块儿的人,则是基烈特队的魔法师——马特乌斯·卡拉威。他现在也堂而皇之地展露魔法机杖,在大街上走着。平常他大多会包在布里,或放入专用的皮包带着走。“这与其说是国家……倒不如说是商人的主意。”马特乌斯面无表情地评论。“商人?”“不把国民视为该保护的自己人,而是视为客人。最重要的是——”马特乌斯忽然望向道路的深处、尽头的方向。那里建有一栋显然已经荒废的建筑物。“商人不信奉庶民的神明。”那是几年前这个哈尔特根公国国教“纳沙真教”的教会建筑。以前它应该就跟其他国家的国教教会一样,拥有强力的发言权,深受国民的喜爱——但如今那个教会建筑物,已见不到半点以前充满权威的影子了。“商人有商人的神明。”“在传说中是对银发紫眸的双胞胎?”李奥纳多以讽刺的口吻说:“究竟是耍了怎样的手段呢?”“人类的信仰之心很难拿捏。”马特乌斯一边笔直地朝国教教会建筑物走过去,一边说道:“就像钢铁一样。越硬就会越受珍重,但一旦硬得太过头,当施以超过临界点的力量时,就会出人意料地易折。断折之后反而会刺伤持有者。民众所追求的,终究是攀附用的依靠,而不是教义本身。因为原本就只是为求心安的对象,因此一旦失了权势,就干脆舍弃掉了。”失去哈尔特根公国这个后肩的国教不足以信——民众是做了如此判断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敢忤逆积极废除国教教会的公王。“但是,才三年就这样,未免也——”“只要道理说得通,拜什么都行。就算是银发紫眸的魔王女儿。只要有个替代,换起来其实意外地容易。”“这是你身为原任僧兵的意见吗?”“…………算是吧。”马特乌斯以锐利的眼神深深地着着李奥纳多……然后说道。过没多久,他便来到了教会前。他将手放在那牢牢紧闭的门板上。门板连动都不动,似乎是上了锁。马特乌斯握起拳头,敲了几下之后,等在原地。“……有什么事吗?”一名僧侣绕过教会建筑物,现出了身影。虽然他一副明显疲困的模样,且头发也已任意长长,但从他脖子垂挂而下的那个,跟嵌埋在教会建物墙壁里的那个一样,都是纳沙真教的教徽。“我来拜见这里的国教教会人员。”马特乌斯在胸前合掌一拜。这并非骑士士兵所做的敬礼——而是宗教家对彼此致敬的礼仪。这个礼仪在菲尔毕斯特大陆上,共通于许多的宗教。“我们是〈克里曼〉的人。〈克里曼〉是以战后复兴为目的的跨国机构。”“战后复兴……跨国……”那僧侣似乎觉得很奇怪,跟着复诵了这几个单词。在地方国家,别说〈克里曼〉的名字了,就连有这种跨越国家框架而活动的组织,本就常常不为世人所知。从对贾兹帝国的利害一致,到组成联合国军之间,都没有斡旋于国家之间的组织。由此看来,“跨国”这个概念本身,目前都还未融入庶民之间。“贫僧因故离开原本的宗派而还俗,现在正协助着〈克里曼〉机构。关于这个国家的现状,以及很有可能即是肇因的公王养女等等,这些相关内情,想稍微向您请教一下,您可方便?”“那个跨国组织什么的,愿意为我们劝谏公王陛下吗?”僧侣忽然点亮表情,向他这么询问。“看情况。”马特乌斯点了点头。但他这完全是在骗人——只是为了收集情报的权宜答案。说起来,他们基烈特队早就已经脱离〈克里曼〉机构了。因此,“自称是〈克里曼〉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了。不过,信任这种东西,大抵都是看头衔来给予对方。“您愿意让我请教您吗?”“好…好——请进。”那名僧侣一边指着后门的方向说道,一边露出攀附到依靠的笑容,宛如在漆黑之中找到了信仰的对象。——————————迸发的怒号与惨叫——以及在两者之间鸣响的干戈之声。现在已无人居住的成排废墟里,充满着不合景致的战场喧嚣。时不时杂以爆炸、轰鸣等声音,或许是因为里头有魔法师,或像托鲁等人一样使用火药类的人吧。纵使说是“武斗大会”,但这完全是场战争。只要是在这废墟街区里对干,那么责备“卑鄙”、“下流”就根本毫无意义。不论是从隐蔽处发动奇袭,还是设置陷阱,皆任其自由。“呀啊啊啊!”约有三个人一边发出容易被发现的大叫,一边朝托鲁等人发动突袭。恐怕是某处的佣兵们临时组队而成的吧——装备既零散不一,合作也做得相当不自然。即使如此,他们似乎还是有多少想了一下作战——另有两名左右的弓兵,从别的位置向他们射出了牵制的弓箭。“——!”托鲁用两把小机剑弹掉飞来的箭矢。优秀的高手用箭弩、巨弓发射的箭矢,绝不会是用剑就可以挡得掉的速度……这个弓手的本领普通,因此只要知道“箭飞过来了”这个事实,以及箭来的方向,要防御这飞箭,就没那么难了。在建筑物原本就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街上,若弓手想要确保距离,好能单方面射击对手,那么弓箭的射线无论如何都会因此而受限。“嘿——”在托鲁的身侧,大卫也一样,挥舞着长枪,打落了飞来的箭矢。在用作为“盾”时,武器越长、越大就越好,故长枪应该算是比较有利吧。“呶喔!”那三人心想托鲁等人正忙着对付弓箭的现在,恰是好时机,于是冲了过来。但他们三人的脚尖,迅速蹦开。因为被凶器以猛烈的气势横扫过来的关系。那是——“蛇咬剑……!”对方之中似乎有人对武器具有相当的知识,惊讶的声音逸出了口。嘉依卡手上的蛇咬剑,一边弯折如鞭,一边以无法停留于视觉的速度,横扫他们的脚。——叽叽叽叽叽叽!擅于使用蛇咬剑的红色嘉依卡,用猛烈的速度收回剑节。钢片与钢片回到嘉依卡身边,发出咬合的异响。去跟回的双连击——如果他们不畏第一击而没有煞住突击冲势的话,他们的脚踝应该会一齐被砍断,当场倒地不起吧。弓兵们也把娇小的红色嘉依卡当作多余的人,而未好好地瞄准。所以她才得以用最大威力,使出了这个危险至极的武器。“可——可恶!”用弓箭牵制,趁对方胆怯时一口气突破。虽然这是非常基本的战术,但如果牵制的射击,没有十全十美地发挥出威力的话,这战术就完全没有意义了。而且,甚至连突击的攻势都被阻断了——“啧!”红色嘉依卡的蛇咬剑,攻击距离极长,那些男人们介意着她的蛇咬剑而动作迟钝了下来。托鲁和大卫趁此混入男人之间。如此一来,即是混战的情形——想当然耳,这样就不会有弓兵的袭击了。托鲁用高举在头上的两本小机剑,挡住男人们从左右两边挥下来的剑,同时旋身。在托鲁小机剑的格挡下,男人们的剑尖被拨到另一个方向,而他们的姿势也因此而失去了平衡。下一瞬间,托鲁跃身而起的长皮靴趾尖处,深深戳进右侧男人的胸口。“咕呜!”只要穿着护具,便能防得住某种程度的利刃……但没办法连承载着体重的物理性冲击也完全抵消掉。更何况,托鲁的长皮靴趾尖处和靴侧,都埋有加重踢劲的金属零件。根据踢法,甚至可连对手的喉咙也劈裂开来。“——!”左侧的男子重新站好姿势,正想朝托鲁砍上去时——他的手臂,甚至手肘,都在下一秒被蛇咬剑紧紧缠上了。“呀——”男人发出惨叫。他可能以为——自己的手臂要被割断了吧。和红色嘉依卡拉动蛇咬剑差不多同时,男人未多加抵抗地顺着蛇咬剑,朝她跑了过去。不过,他却刚好撞上他的同伴正在上前攻击大卫——“呃!”“呜哇!”互相撞在一起而跌倒在地的男人们。这时,用撑竿跳的要领使用长枪,高高跳跃而起的大卫——着地。喀嚓一声,显而易“听”、令人发怵的声响响起。“好——怎么样呀?”大卫冷笑询问脚骨一齐骨折的男人们。而他的长枪枪尖,当然正指着他们。“投……投降、投降……!”男人们以掺杂着哀鸣的声音如此说道。大卫没有杀死他们两人,并不是出于什么温情。在这个不晓得会跟多少人战斗的“战场”上,想尽可能不要用到武器的利锋,乃战场之常情。砍杀几十人之后,想当然耳,长枪将沦为区区的长棍,而不再是利刃了。那么,如果能采用“以长枪砍杀”以外的方法压制对手的话,那就用那个方法来“节省”利锋。佣兵与正规士兵不同,常常被迫面对孤军奋战的情况。因此,这是佣兵才有的独特作战方法而敌兵,也不一定非杀死不可。脚骨骨折之后,就没人能再战斗了——就算真有人还能战斗,那也使不出原本的力量了。因此,在这个时间点,就等同于胜负已分了。“那么、哎,这个我们就拿走啦。”男人们绑在身体上——绑在脖子、肩膀、手臂等显眼部份的白布,被大卫撕破丢掉了。一旦没了这个,即证明“投降”,亦即表示“我已经是尸体了”。然后——“——呀啊!”离得有些远的建筑物屋顶上,发出了惨叫般的声音。那恐怕是弓兵们所发出的声音吧?不过片刻,他们便看到两名工兵从建筑物上摔落了下来。若重击的位置不太妙的话,很有可能会形成致命伤——但托鲁等人根本没道理要去为他们费心。说起来,“就算死了也无怨无悔”正是这个武斗大会的参加条件。因此朝托鲁等人发射的箭矢,才笼罩着满满的杀气。“托鲁!”芙蕾多妮卡忽然出现在刚刚弓兵摔下来之前所在的屋顶上。战斗一开始就早早离开托鲁等人的她,躲在隐蔽处,等待别的参赛者们来攻击托鲁等人——她负责从背后攻击敌方。虽然在这种可说是全民皆敌的战场上,单独行动根本就是不正常,但身为装铠龙化身的她,并不会因为随便一点小事就翘辫子。“话说啊——”大卫一边把身体隐藏到建筑物的阴影里——漫不经心地乱走的话,可不晓得从哪里会有箭矢和魔法狙击而来——一边说道:“先躲在某处,等到一轮结束比较好吧?”“同感。”点头赞同的人,是藏身于大卫身边的红色嘉依卡。“是不错啦。但那样的话,这个预赛不管到什么时候都结束不了吧?”托鲁也躲到别的隐蔽处,同时如此回应:“参赛者没减少到一定数量的话,就不会结束呐。”配置在市街外墙各处的魔法师们,似乎正在用探查系魔法清算着投降弃赛的人、负伤而无法继续战斗的人,以及死亡的人。前述所说的白布,因染有魔法素材物质,因此在被割断或离开参赛者身体的那一瞬间,魔法师们便能马上知道。是个非常完善的制度。且说——“而且——你们发现了吗?参赛者之中,混进了为数众多的乱破师。”“是吗?”连大卫也似乎没有发现。红色嘉依卡也一脸惊讶的样子,来回张望附近——当然,没有乱破师会因这点程度就现出身来。从刚才开始就有几个在这附近忽隐忽现、来回行动……动作感觉就像是乱破师。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像以前的托鲁一样,没有雇主、无以谋生,所以才来参加武斗大会——(但总觉得好像是之前见过的昴星团六连星众呐。)而且,他们每次行动的结果,就有弃赛者——死者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若是二对二从正面硬碰硬,那也就算了。若是好几名乱破师联手,采取“包围对手、推入陷阱”的战术的话,实力半桶水的人们,应该一下子就弃赛了吧。尤其是当对手是以联合作战为基本功的昴星团六连星众时。“——我回来了。”芙蕾多妮卡一点儿都不喘地回来了。她边蹲在托鲁的旁边边说:“来,我们去下一个吧,下一个!”“你好像很开心呐?”明明是几近于无法无天的互相残杀,她却像是在玩天真无邪的游戏一样。这方面果然还是这只弃兽最行——毕竟她是个被人称最强也最坏的怪物呐。“总之——”托鲁观望四周,然后发现。剑与剑对打的声响——有人在这附近对战。“等等,有人要来了。”芙蕾多妮卡、大卫、红色嘉依卡本打算要移动,托鲁如此说道,唤住他们。他指着街角。下一瞬间,数道人影从街角跑了出来。“——那些家伙!”以猛烈力道挥舞的巨剑,率先进入眼帘。托鲁曾经看过的武器。大型机剑。拿着他的人,正是尼古拉·阿弗多托尔。他正对着三名对手,一个劲儿地挥着他的巨剑,对手使枪者有两人、持长剑者有一人。“……?”托鲁忽然皱眉。尼古拉的动作太粗枝大叶了。托鲁以前有跟他交战过一次,大致理解他的剑理。他应该不是那种胡乱挥剑的佣兵才对。大抡就大抡,但抡起的动作会行云流水地带出下一个动作——托鲁记得是这样。“——!”他马上就知道原因了。那个躲在尼古拉庞大身躯阴影下的少女——薇薇。她亮出右手的那一瞬间,对方一名使枪者率先倒下。“呜喔!”因同伴倒地而注意被引开一瞬的另一名使枪者,放缓攻势的那一刹那,两根飞针插进了他的右手和脖子。“呜……哦啊……?”使枪者发出奇妙的声音——当场颓倒。“有……有毒吗?可是……”持长剑者怯怯地大喊。“有那么快就生效的毒吗!”尼古拉对着他——苦笑地说了一句,并同时挥下一击。“那是插进经络穴位……所谓的穴道啦。”“吓啊!”持长剑者马上把剑高举至头上,挡住尼古拉的巨剑——他惨叫叫不成声,奇妙的声音自他口中溢出,恐怕比起疼痛还是其他什么,最主要还是因为冲击和无法理解眼前的事实吧。大大弯曲的长剑,以及自己的手肘与手腕之间同样也大大弯曲的手臂。虽然剑似乎防御住了攻击,而让主人没被劈成两段,但它似乎抵挡不住那道斩击的力量。持长剑者的手臂,于是和长剑一起被折断了。“呜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持长剑者发出惨叫。尼古拉戴着护臂具的一击,猛力捶进他的脸面——使长剑者从鼻孔中喷出血来,仰天倒地。“……嘿嘿?”大卫觉得有趣似地扬声说:“那确实是〈克里曼〉机构的人呐。怎么又出现了?”“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呐。”托鲁说道。(原来如此。那个佣兵是“盾”啊?)尼古拉基本上活用他的巨大身躯和巨剑,发挥盾牌的功能。挥剑看起来很随便,也是因为在当盾牌的关系吧?打从一开始,他的斩击就不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挥舞的巨剑,是为了不让对手靠得太近的“盾牌”。压制对手的人,反而是从大抡大砍的缝隙之间陆续放出飞针的薇薇。尼古拉挥舞巨剑,吸引对手的注意力,而薇薇不时射出——但瞄准一击毙命的时机所放出去的飞针,对战者很难会去发现到。跟刚刚的大卫一样,尼古拉应该也是认为:既然这是场持久赛,那么这样做不仅可以将武器的损耗减少到最低限度,而且跟体力明显较差的薇薇联手,这应该就是最有效率的作战方法了吧。“——!”【轻小说】棺姬嘉依卡·第八卷该投稿暂无简介黑嘉依卡,五色战队合战中.黑嘉依卡,五色战队合战中.[+展开简介]投1蕉安利给基友官方下载功能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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