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出来混，关键看是不是跟对了老大[作者：火柴盒哖][wow吧]【脱水小说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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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出来混，关键看是不是跟对了老大[作者：火柴盒哖][wow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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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少不懂事，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成了一个厮混在校园里的半社会青年，也就是老师说的那种，一只脚在学校、一只脚在少管所的问题少年，在学校里打架斗殴、敲诈勒索，基本上是无恶不作，我在家行三，老小，哥哥、姐姐都比我出息，我上高三的时候，他们一个刚结婚，一个在重本念大三，所以家里人对我也一直是接近不闻不问的放弃状态，本来说是让我混到高中毕业去上个技校，然后随便学点技术找份工作，但没想到高三那年冬天，我惹出了一个大麻烦。当时因为和一个高二的孩子抢女朋友，所以双方约定摇旗干一场大仗，我在同年级纠集了一帮玩的不错的伙计，又从校外请来了一些闲散的穷光蛋古惑仔，准备以绝对性的优势把对方秒掉，然后向学校里高一高二的孩子证明一个道理：不要以为高三快毕业了，学校就是你们的天下，只要我们这帮老人还没走，你们永远都是活在我们胯下的小瘪三。闲散的穷光蛋古惑仔是干仗的最佳帮手，这帮人平日不务正业，整天以黑社会自居又混不到几十块零花钱，基本上靠着脸熟，十块档次的烟买上一条，再给个一二百块，十几个人都愿意提着刀帮你办事，但没想到这帮人会给我惹出那么大的麻烦，最终让我一离开家就是五年。干仗那天，晚自习下课后，双方在校门口集结，还没真正开始干仗，那帮闲散的穷光蛋古惑仔便先和对方找来的几个家伙闹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两伙人本来就有过节，双方两句话没说好，一个小子用随身带的折叠刀捅在了对方其中一人的腹部。受伤的小子失血过多，但没死，出事之后我一直躲在一个农村孩子在校外租的平房里，没过几天就听说捅人的小子已经跑了，JC带走了当初要和我干仗的高二孩子，没说要判刑什么的，只是听说他家人先出了四万块的住院费，还有数额很高的罚款，但具体数字我既不清楚了。四万这个数字把我吓住了，那年我才刚18岁，家里什么情况我是知道的，心里认为四万块钱这么大的数目，别说我家里没有，就算东挪西凑的凑够这笔钱，我爸的暴脾气至少也会把我的腿打断，所以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三天，我借了三百块钱，坐上了前往邻省省会N市的长途车。
我去N市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不能去本省的省会，因为那里离家太近，当时我担心家人会找到我，更担心JC会找到我，第二，我有一个发小，比我大两岁，高二那年下学之后，就去了N市，经常在网上聊，听说他混的还不错，便联系了他，准备过去投靠。那时候手机还比较奢侈，十分流行，但是小灵通又不能带出本市，所以就只能在网上通过Q和那个发小约好，让他在我下车之前，到N市的汽运站接我。12月份，N市的在零度左右，但是湿气很重，湿冷湿冷的，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那个发小已经在寒风里等了我一个小时了，不适合说出他的大名，我一直都叫他小宝。“三儿，***的涮我呢？说7点半到，这都快八点半了！”小宝冻得鼻涕直吸溜，很长时间没见，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标准的社会混子，头发很长，挡住眼睛，还染了。我只能说赖司机一路上不断的拉人，本来买票的时候问售票员，说是七点半可以到的。小宝骂骂咧咧的说了两句，上来一把揽住我，说：行了，你来了就好，走，我先带你去吃顿热乎饭。我以前对小宝在N市究竟混的怎么样，并没有具体概念，但是作为一个工薪阶层，而且刚刚过了18岁没多久的高中生来说，看到小宝开着一辆三厢的夏利车给我的感觉还是很震撼的，我当时甚至在心中窃喜，看来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来找小宝是正确的。我第一次坐在朋友开的车里，这种感觉确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激动，毕竟我们平日里都是骑自行车上学或者出去玩，谁要是能把家里的踏板摩托车骑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我一个高中同学，有一天骑着摩托车来上学，把我羡慕坏了。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在网上跟小宝说了我遇上的倒霉事，小宝开车的时候也没有再问我，只是问我：你来这里，有没有想好到底要干什么？我说我对这里什么都不懂，我也没有什么技术，吃住都没着落，身上就还有一百多块钱，更不敢跟家里联系，所以只能跟着你干了。小宝很神秘的跟我说，你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赚钱，是没有问题的，女人，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你胆子大，敢干，钱和女人都是你的。我当时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些社会上的事情，还以为小宝干的是杀人放火甚至贩毒那种大罪的勾当，心中只是挣扎了一下，但想到当时走投无路的处境，便对小宝说：只要你能干，我就能干。小宝说这事他说了不算，等吃完饭，带我去见他的老大，问问他的老大愿不愿意收我，要是愿意，以后就和他一起干，要是不愿意，他再帮我想办法。小宝带我吃了一顿火锅，花了二百多钱，两个人，看的我直肉疼，之前的我，在家的时候每天只有五块钱零花钱，而且还附带早饭钱在内，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也都是在街边小饭馆，那时候的物价便宜，一盘鱼香肉丝五块钱，分量还足的很，两个人吃二百多块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奢侈，但是小宝说，这点钱，一晚上就能赚回来。我就更好奇小宝到底是做什么的，吃完饭，他开车带我去见他老大，路上大概告诉我了一些，他老大在本市的红灯区有一家小型的KTV，不大，一二十个包间，不过小宝他们不在KTV做事，而是跟着老大进场子。我问小宝什么叫做进场子，小宝就告诉我场子其实就是赌场，但不是你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豪华大赌场，而是在乡下或者郊区，找一间民房，然后在里面弄个简陋的赌场，吸引一些有钱人过去玩，别看场子简陋，一晚上在里面输几十万都很正常，而小宝他们，主要就是在那里看场子，没什么事的话就在里面呆着，有事听领头指挥就可以了，有时候也经常在场子里面放高利贷，小宝他们来钱，也主要是靠放高利贷，又称放爪。
一般做赌场的人都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和金钱，搞出场子来他们自己也不玩，就是让别人进来玩，然后他们从赢得人手里抽钱，抽的比例不一定，看场子大小和老大的能耐大小，一般都在5%-10%，如果有输钱的在里面想要借钱，就可以找看场子的人借高利贷，利息是很高的，一万块钱拿给你，你若是拿着这一万块钱赢钱了，今天晚上不出门就还给我，利息是五百块，要是你把这个钱也输了，那出了场子就得赶紧想办法还上，不然的话，免不了要挨打甚至被砍。我那时候并不清楚这些门道，只是听小宝说话，动辄都是用万为单位起步，觉得确实很厉害，但我不知道的是，他口中那个老大，其实在本市的道上算起来，就是个瘪三而已，只不过那时候还没见到他的我，还以为这个人是一个可以通天的人物。废话不多说，我跟小宝到了他老大开的那家KTV，不在市中心，甚至快到了类似城乡结合部的地方，一进KTV，大厅里坐着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小宝带着我一进门，其中一个胖胖的男人就打招呼，说：小宝，这就是你说的发小吗？小宝点了点头，说：在家捅人了，过来我这边躲躲，我想问问老虎哥愿不愿意收了他跟咱们一起。我心中惊讶，小宝这明显是在替我吹嘘了，我哪是捅了人，我TM是想找人干架，结果人家借着我的名头，把老仇家捅了，我脱不开干系罢了。不过想想，这个地方也没人认识我，再说，小宝这么替我说，肯定也是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也就没有说话。一个瘦高个的黄毛掏出一根玉溪烟扔给我，笑道：小兄弟年龄不大，魄力不小！要是老虎哥愿意收你，以后咱们就一起干！我点点头，但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火机，把烟点上。小宝问那几个人老虎哥在什么地方，对方回答在里面包间和别人谈事情，小宝就让我在大厅里坐一会，等老虎哥出来。我第一次见老虎哥，他是十分谦逊的，其实后来我才明白，其实他那个时候是在装孙子，他从包间出来，穿过走廊，陪在几个中年人身边，一脸笑脸，小宝他们都站起来跟老虎哥打招呼，我也站起来了，不过老虎哥只是对这边笑了笑，便很恭敬的送那几个中年人走了。过了十分钟老虎哥才回来，他一进门，小宝就站起来对他说：老虎哥，我说的那个发小来了，就是他。说完，小宝对我说：小三，给老虎哥问好。我很恭敬的站起来鞠了个躬，总觉得眼前这个矮胖子是个大人物。老虎哥皱了皱眉，看看我，问小宝：怎么跟个小毛蛋似的？多大了？18.小宝脱口说，然后又解释道：老虎哥，三儿就这样，从小就白白净净的，看着跟老实学生一样，不过他手可黑的很，天不怕地不怕。真的假的？老虎哥明显有点不信，看着我问道：因为什么来N市？“捅人了。”我只能按照刚才小宝给我编造的简历说下去。“死了吗？”“没有，重伤，听说光住院费就好几万，我没那么多钱，又不敢回家，就跑来这里了。”老虎点了点头，对递给我烟得那个黄毛说：飞飞，你上次放爪放给那个小学老师，他说什么时候还钱了吗？“明天。”黄毛站起来说：前天我在他家门口堵他了，他说明天连本带利都还清。老虎指着我，对那个飞飞说：明天带他一起去，不给钱就砍。小宝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说话，老虎瞪了飞飞一眼，说：下回放爪长长眼，别你吗什么人都放，收不回来怎么办？飞飞解释说：我看那个男的挺老实的，再说是本地人，又跑不掉。老虎骂道：跑不掉有个屁用，钱押在里面拿不出来，以后再这么不长眼，你就别放爪了，光看场子吧。我后来才知道，小弟在场子里放爪，是可以拿到提成的，比如这场子里有十个人要借钱，钱借给谁，小弟们要长长眼，有时候场子里管事的人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把准备放爪的钱分给这些小弟，让他们自己看着放，放出去，能及时收回来，管事的和小弟都有提成，放出去，收不回来，管事的也没责任，责任都在小弟身上，最后这个钱，谁放出去的，谁就要想办法拿回来。飞飞就是这样，他放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小学老师4万块钱，如果明天还的话，应该还四万八，但是晚上一起在老虎给他们租的房子里睡觉的时候，飞飞跟我说明天这个钱他少给一分都得砍他，不然老虎哥这边说不过去，还跟我说老虎哥这是考察我，要我好好表现。小宝对这件事没什么看法，他只是跟我说，他平时做的就是这个，要是想和他一起干，就必须得这么做，不然的话，老虎哥不点头，他也帮不上我。
我那天晚上没有睡觉，包括之前出事的那几天，我也没像那天晚上那样，一整晚都没有合眼，那套三室一厅的房子，睡了八个人，每间卧室都是两张单人床，客厅的沙发拉开，还睡了两个，小宝让我跟他挤挤，我到半夜爬起来跑到阳台上抽了半包烟。我当时想过退缩，心想要不就回家吧，回家大不了挨顿揍，人不是我捅的，我就是个倒霉脸罢了，但是想想，那么大一笔钱，我没脸回去面对父母，这件事在我们家那边早就传开了，我没脸去面对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那就干吧，我当时心里只想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回家，都要在这里活下去。...第二天下午，我就真的跟着飞飞出去了，一晚上没睡觉，浑浑噩噩的，飞飞背了一个斜跨包，里面甚至能看出来砍刀撑起来的印子，车还是那辆夏利，不过开车的不是飞飞，是另外一个叫大鹏的小子，大鹏这个人话不多，我俩上车之后，飞飞告诉他地址，他就直接开车把我们带过去了。那个小学也在远离市中心的城乡结合部，看起来有点破，还不如我当年上的那个小学气派，在那个小学门口停车之后，飞飞对大鹏说，我俩在学校门口等他，我一会把他带到旁边巷子里去，你就在巷口等着，他要是今天能让人送钱过来，那就没事，要是没钱，我俩砍了他之后上车就走。大鹏说你小心点，砍人的时候别让别人看见。飞飞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不能把钱要回来？大鹏撇了撇嘴，就说：不信等着看。小学放学之后，飞飞就带着我蹲在马路对面一个角落里藏着，说怕那个小学老师看见他之后不敢出来，我就跟他一起等，抽了三根烟，他忽然把烟头一扔，指着一个骑自行车出来的中年人说：就是他。我没仔细看那个中年人长什么模样，一夜没睡，脑子发昏，恨不得躺在哪就直接睡一觉，飞飞快步跑过去，我只能跟在他身后跑到了前面，他抄到那个骑自行车的中年人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车座，然后就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你跟我过来。飞飞在卖狠，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狰狞，但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是演戏的成分。那个中年人吓坏了，我刚到旁边，他就在跟飞飞求情：小兄弟，你回去给你老大说，欠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他的，但是我现在真没那么多钱，再等几天，最多几天，我亲自把钱送过去。滚你MB，飞飞开口就骂：你借钱的时候说的好听，还说自己一定能捞回来，尽快还，这都好几天了，你又跟我在这哭穷，你跟我过来，咱好好说说。那个中年人表情很惊恐，我不知道他在面对两个加起来差不多能和他同岁的年轻人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飞飞拉着他进了旁边的巷子，他一点都不敢反抗，还不时的看看四周，好像很怕被熟人看见。那条巷子并不是没有人，不时也有人在里面穿过，有些小孩子背着书包打闹着过去，飞飞只当是没看见，一脚把那个中年人踹到地上，骂道：你今天要是不还钱，卸你的胳膊还是腿，你自己说。我真没有那么多钱。中年人的表情很诚恳，惊恐中带着十足的诚恳，他说他跟他的爱人都快闹离婚了，家里的钱都被他赌完了，他还欠了亲戚朋友好几万，想借钱都借不到了，他求飞飞给他点时间，我在旁边看着，总觉得很可笑，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在一个20岁不到的毛头小子面前，像个孙子一样。飞飞骂了他很久，也威胁了他很久，对方虽然很怕，但始终都在说没钱这两个字。扯皮了大概十多分钟，飞飞让他给他老婆打电话他也不愿意打，飞飞就把包打开，递给我一把外号叫鲨鱼嘴的砍刀，自己也拿了一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指着对方，说你要再说没钱，我就砍死你。对方明显是惊了，爬起来就要跑，还用很高的声调喊救命，飞飞急了，上去就是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上，然后一脚把他踹倒，趴在地上。不是砍人很本事，只是当时年少，不懂事，而且...也是生活所迫，最重要的，砍的，也都是那些自讨苦吃的人，大家往后看就知道了。---------------飞飞砍了一刀，我当时就感觉热血上涌，抽出刀来跟着稀里糊涂的在那个老师的后背上砍了三四刀，我很用力，但是砍刀砍在冬天穿的棉袄上，效果并不是很好，只有靠近肩膀的一刀皮开肉绽，飞飞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也见了红，但究竟砍的多深，看不出来。飞飞狠劲还是比较足的，上去一脚就像是守门员大脚开球一样踢在那人的脸上，然后抓起他的头发，就说了一句：这个钱你躲不掉，再不还就抄你家。话说完，拉着我就跑，我当时脑子发热，不知道旁边其实已经有人看到了，飞飞就拉着我一路跑出巷子，钻进车，大鹏就带着我们走了。飞飞说小三你脑子不好，砍人没有那么砍的，说是砍他，也不是说要照死了砍，差不多吓唬吓唬他就行了，你砍他脖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当时根本就是胡乱砍的，心跳的比机关枪还快，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顾得上每一刀砍在什么地方。但我没说话，只是抽了根烟平定一下自己后怕的心情，飞飞从那之后逢人就说我是个人物，原话基本上是：妈的，18岁砍人连眼都不眨。他不知道我当时几乎是没有意识的...
当时也快到了老虎KTV开门的时间，大鹏就直接把车开回了KTV，老虎也在，其他人也都在，小宝本来是要跟我一起去的，但是下午被老虎拉去办事，一见我们三个进来，就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钱要回来没有。飞飞说没有，但把人砍了，小宝看看我，问：你也砍了？飞飞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说：就他砍的最凶，然后添油加醋的就说了一遍。老虎还在包间里，飞飞去找老虎汇报情况，小宝把我喊出去悄悄骂了我一顿，说我没有脑子，办事没有我这么办的，砍是得砍，但不能那么缺心眼，说他们出去砍人，除非是仇家，收账的话是不会把人往死里弄的，不然出了麻烦老大都不保你。我不明白，小宝就跟我说了里面的道道，要是在道上的仇家，你要玩就要把对方玩残、玩服，不然对方就还会来加倍搞你，这样的话，对别人狠是为了自己安全，但对那种爱赌的人，吓唬吓唬就差不多了，玩的太大，就几万块钱的事，老大才不会出面帮你摆平，因为不值当的，别看都是跟老虎当小弟，但是该有的心眼，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的做了老虎的小弟，但是老虎并没有立刻就把我和小宝安排在一起，因为小宝是跟了他两年多的，他做的事情，和我需要做的事情，不一样。我就这么先被安排在了老虎的KTV里，那KTV很破，大厅不过二三十个平方，摆了几个卡座，也有卡拉ok，有人喜欢热闹的，可以在大厅传唱、飙歌，或者是喝酒喝茶，包厢按小时收费，里面环境确实一般，各个都有一股子霉味，不过生意很好，一到晚上，包厢基本能坐70%，生意很好。老虎让我在KTV里看场子，说白了就是个无聊混日子的差事，一天给一百块零花钱，烟酒水这些都是管够的，吃饭跟着服务员一起，有时候小姐和客人起了争执，我就得去当和事佬，劝好了就好，劝不好的话，实在不行，就得跟客人动手，因为小姐是这里的摇钱树，你宁愿得罪点小角色，也不能让小姐寒了心。老虎只有来重要客人的时候才在KTV里，不然的话基本都是开着他的帕萨特去市里玩，我和两个比我稍大一点的年轻人留在这里看场子，其中一个叫韩彬，还有一个叫李庆峰。KTV里的小姐大概有一二十个，这一二十个是固定在这里上班的，有时候隔壁其他场子里的小姐也会过来串场，这边KTV不少，大部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还有一定的合作关系，具体的合作关系就在于小姐身上。小姐大都是坐平台，陪酒给一百，另外她们诱使客人买的酒水给15%提成，这些女人大都出于好女人和坏女人之间，她们不卖，但是陪酒陪笑，客人给小费了，摸**也是可以，有时候豪放点的，让摸摸下面，这些客人就飘飘然了。当然，能来我们这个地方唱歌耍小姐的，多半都是些不上道的土老帽，大概介绍一下，因为我在这个KTV里，遇到的事情很多。我真正认识的第一个小姐，叫小红，别说我俗，是因为在这里混的女人，大都起这种恶俗又好记的名字，没人在意她们真正叫什么，而且她们也不会说，大部分都在20多岁，全是外地人，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赚点钱，然后有朝一日希望能带点本钱回家里做点正当的小生意，怎么说呢，这些小姐大都是可怜人，这是实话。小红才17岁，她是西南小城出来的姑娘，长得还挺水灵，但是普通话说的比较差，总是带着自己的家乡口音，不会穿着打扮，给人的感觉看起来有点土气。我听韩彬说，小红是被她男朋友带出来做台的，我刚听说的时候还很惊讶，怎么会有带自己女朋友出来做台的男人，但是后来才知道这种情况十分普遍。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没钱又没有来钱的路子，就喜欢追一些单纯的小女孩，先处朋友，然后再花言巧语的骗出来干活，小红就是典型的例子，她男朋友在附近租了一间平房，每天什么都不做，睡觉、上网、花钱，晚上七点准时送小红来上班，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会到这里来接她。我见过那个男人，长得一般，流里流气的，不过每次送小红来的时候，好像都能透露出他对小红的那种疼爱，但是我知道，那肯定是假的，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他的女人，他宁愿去工地搬砖头，也不会让女人出来赚这个钱。小红上班不是很能放得开，她一般进包厢就是陪客人唱歌，客人搂搂抱抱、动手动脚，她能躲就躲，她就会跑出来找我，或者韩彬他们，要求换个包厢，或者干脆换个人顶替，我们一直和小姐的关系都比客人更近一层，所以一直也都能帮就帮，但是就有些客人不开眼，穿着一身金利来或者是杉杉档次的衣服，喝点酒，就觉得自己牛逼的不得了。小红在包厢里被客人打的事情，我是听服务员说的，服务员跑来大厅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在大厅里拿着麦克风瞎胡唱，我还记得我当时唱的是黄家驹的光辉岁月，高潮刚唱起来，男服务员就跑过来说：你们赶紧看看去吧，808的客人把小红打了。打我们的小姐？我们仨当时就蹦起来了，这场子老虎不在，交给我们几个看着，就是怕人闹事，打我们的小姐更是不许的，小红不是别的场子来的，她刚来就一直在我们这里上班，很本分，而且大家也都挺照顾她，因为她年龄最小，听说她被人打了，我们三个就赶紧过去。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只有电视亮着，里面坐了七八个人，我伸手打开灯，小红躲在点唱机背后的犄角旮旯，双手捂着脸，身上吊带裙的吊带已经被拽段了一根，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正站在小红身前，比划着手，似乎想要打小红巴掌，但看小红捂着脸，就骂道：小B养的，你再躲、你再躲给我看看！我和李庆峰上去把那个男人抱开，然后李庆峰客气的问他：先生，怎么回事？是我们的小姐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是怎么了？那个男人指着一桌的啤酒瓶和果盘、零食，骂道：妈的，老子消费了这么多，你们的小姐连**都不让碰，什么J8意思？满嘴的烟酒气味十分难闻，我皱着眉头说：先生，小姐只是陪唱的，她们坐的是平台，你经常出来玩的，不可能不懂。小毛蛋有你什么事？那个男人骂我一句，指着我说：MGBD，你毛长齐没有？跟我面前指手画脚，活得不耐烦了。我当时就很恼火，我年龄是小，但是这么说我，我心里肯定不高兴，就冷着脸问他：你打了我们的小姐，这帐怎么算？去你M的！那男人开口就骂，指着其他三个小姐，说：我朋友找的马子都能摸，怎么她就不能摸？我少她一分钱了吗？
老虎之前就跟我们说过，客人不是上帝，来了就是宰钱的，小姐才是摇钱树，客人和小姐发生冲突，说和为主，但实在说不好，又不是小姐的错，客人存心找茬的话，那就该怎么办随意，只要别让其他客人看见就行。韩彬一看那个男人喝多了耍酒疯，而且打眼一看桌子上的东西，点的基本没什么值钱玩意，连一瓶洋酒都没舍得点，全是十五块钱一瓶的小青岛，当时就给我使眼色，然后自己出去，关了门。一般这种情况，韩彬就是去叫人了，大部分服务员都是老实人不敢动手，其他人大都进场子了，只有我们三个在这，对方四个大男人，怕搞不过他们，就到隔壁场子里叫了七八个人。老虎和隔壁场子几个管事的都挺熟，KTV养太多小弟浪费钱，小弟少了，遇到事的时候又怕顾不过来，所以几家厂子的人都可以随便找，谁的场子出了事，其他场子的人都会过来帮忙，这里是KTV一条街，红灯区，一半的场子和我们关系都不错。那个喝多了的男人还在跟我吵吵，说今天要么让小红把裙子脱了，要么酒水消费打五折，不然的话他都不答应。我心说***的算个吊毛，我最烦喝多了靠这点酒精就把自己当天王老子的人，韩彬都出去叫人了，我怕你什么？动手我也不怕，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一脚把台面上的一堆啤酒瓶踢翻，骂他：你TM的以为你是这条街的老大吗？还给你打五折，你那张B脸也趁？小B孩子你说什么？他也怒了，他几个朋友也都站起来吵吵，其中一个还说：你们就是这个态度对待客户的吗？我伸手把小红拉了起来，指着小红对那几个人说道：“这是我们场子里的人，你来我这消费可以，你不满意我的小姐也可以，我给你换一个没问题，但是你TM动我的人就是不行！”“你算个吊！把你老板叫来！”那男人气焰十分嚣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说小红你先出去，还有其他几个姐姐，你们都先出去吧，这单生意今天就到这了。几个沙发上坐着的小姐都起来出门，小红也要走，我拉住她，让她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结果小红放下来之后，她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根本就没有完整的五指印，不知道被这个男人打了多少下，肩膀上也一片紫红，还有手指抓烂的印子。我当时就急了，我说***的有没有一点人性？你看着也三四十岁了，你没有孩子吗？这女孩才17岁，没有你这么干的，你今天要不给个交代，别想出这个门。“我交代你MLGB！”那个男人依旧嚣张，这个时候我把小红推了出去，韩彬带着七八个人跑了过来，来的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没有刀，都是从水暖器材店那里截的钢棍，这玩意打人疼着呢。本来就不大的包间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我从隔壁店里一个小子手里拿过钢棍，上去就是一棍砸在那个家伙的脑门上，骂道：你TM的来我们场子里装13，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点能耐。我当时虽然年龄小，但是胆子不小，再加上韩彬当时给我交换眼神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架肯定是要打了，人来了，家伙来了，还有什么顾忌的，打就行了，打坏了的东西，也是这帮孙子赔，不赔钱？那你就别想走了。你们不知道隔壁店那些人为其他店办事的时候手多黑，就跟一辈子没打过架终于抓住机会发泄一把似的，反正打成什么样都不要他们担责任，都是老虎来抗，包间小，就是僧多肉少，我们三个就抓住那个挑事的打，其他一帮人抢着打另外三个客人，一通砸，砸的他们求爷爷告奶奶都不停，有人都喊亲爹求求你别打了，可见这帮人的骨头有多软。我当时眼里就只有那个跟我叫嚣半天的家伙，一通猛打基本上都不带停的，铁棍在手上挥的胳膊又累又疼，直接把人打到桌子底下。一通打之后，韩彬让服务员从吧台拿了一条玉溪烟给来帮忙的那帮人，算是意思意思，这个都是老虎交代下来的。那帮人打爽了、过瘾了就都闪人了，我们仨让服务员搬了高脚凳，就在包厢里面对着四个半死不活躺在沙发上的人坐着，韩彬说：我让服务员来算算你们今天消费了多少钱，另外，茶几玻璃打烂了，啤酒瓶是回收的，每个都算钱，这些是要赔钱的。
我加了一句：你把我们的小姐打成那个样子，医药费你们自己看着办。这几个人真是被打服了，一个个的直点头不说话，我看一个家伙趁我们不注意掏出手机想偷偷打电话报警，我拿了个啤酒瓶砸在地上，说：你们要报警的话可以，我来给你们报，你们打了我们的小姐，还勒索我们、强迫我们打折，**把大家带过去，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家里人。这个说辞是百试不爽的，这种没胆净冲阔的家伙其实很怕事，备着家里人出来耍，他们被打了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不然的话不说名声，单是家里那点事就够他们伺候的了这几个人一共消费了大概一千多块钱，其中四个小姐每个人的台费一百块，我们这边档次低，小姐也只能是这个价格，再贵客人接受不了，宁愿去市里也不在这边玩。茶几一块玻璃，按照价目单上的赔偿价是五百，一个酒瓶漫天要价20块，比啤酒还贵，又给小红要了五百块钱医药费，少一分都不行。这几个男人看着穿的人模人样，哪个兜里都没有超过两千块钱现金，这些钱都是四个人凑出来的，挑事的那个男人出的最多，把他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了。对方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血，其中有三个人满脸都是，韩彬让服务员给他们拿了几条湿毛巾，让他们擦干净脸上的血再滚蛋，免得吓到其他客人，毛巾也是收钱的，一条也是二十。把这几个WBD打发走，赔偿啤酒瓶和毛巾的钱被我们三个扣了下来，这个是不需要上报的，我们每个人应该是分了大概八十块钱左右。韩彬把给小红要的五百块钱递到我手上，说：三儿，钱是你给小红要的，今天你出力也是最多，这钱你看着办，自己留多少，给小红多少，你自己决定。这个钱我也可以扣一部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规矩，我点头把钱拿着，出门就问服务员小红在哪，服务员说在813，那里没有客人。我们这就一层楼，但是老虎还是贱不拉吉的弄个8开头的房间号。。。小红在813里哭的一塌糊涂，我真心心疼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比我还小，是个男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她怎么就看不懂呢？这么小的年纪出来赚这种钱养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傻。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女人不止小红一个，很多干大台，也就是直接陪SC的小姐，也都是被所谓的男朋友给骗来的，不但做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赚来的钱自己不舍得花，全部都拿给男人，所以我对吃这口饭的男人一直没有好印象。813没开空调，天气冷，小红在里面冻得直打哆嗦，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一推开门，就这门外走廊的灯光看到的那一张脸，稚嫩，无助，可怜。我叫服务员来把空调打开，开了灯，坐在小红旁边把钱递给她，说：这是给你要的，拿着吧小红看着我，哇哇大哭，扑在我身上，眼泪鼻涕弄我一身，我当时最喜欢的一件班尼路双面棉袄，两百多大元，哎。小三哥我不想做了。这是小红说的第一句话。她一直叫我小三哥，因为我大她一岁半，其实她管这里每一个男人都叫哥，但我当时总觉得他叫我小三哥，和叫别人彬哥、峰哥或者飞哥老虎哥的感觉不一样。我说不想做就回家吧，你这么小，回家干什么不比做这个强。小红说她没法回家，她当初跟了这个男人之后，家里就一直很反对，后来小红被这个男人骗着不顾一切的跟他跑出来，曾经打电话回家过，但父母说不认她这个女儿，让她永远都进家门。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女儿才17岁就跟男人跑了，让他们在亲戚朋友甚至乡亲父老面前很难抬起头来，所以他们宁愿小红永远都别回去。我不知道她父母的话是不是气话居多，但是我想到我的父母，我出来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我甚至幼稚的以为**已经监控了我的父母，我如果打电话回去，他们一定会顺藤摸瓜，把我抓回去。
我不会安慰人，我对小红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那时候比较懵懂，对感情这方面也不是很敏感，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心疼她，我把钱塞到她手里，跟她说：今天就别干了，打电话让你男朋友接你去诊所看看，那抓烂的地方得涂点碘酒什么的。小红说她没有手机，但她男朋友有，我也没有手机，MD，跟老大混了半个月，人也砍了，架也打了，混的那一千多块钱基本都花的差不多了，出来混连个手机都混不上，也实在是有点丢人现眼。我带小红去吧台，她给他男朋友也打了电话，没过半小时，那个男的就来把小红带走了。当天老虎知道了之后赶过来，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并没有生气，一人给了我们一百块钱，意思是干的不错，起码那没走的三个小姐说话都很向着我们，也很感激我们会为了她们动手。第二天下午，小红又被他男朋友送来上班，那个男人把小红拉进来，小红有些不情愿，但却没有说话，那个男人找到韩彬，陪着笑脸问：彬哥，昨天小红挨打，你们几个哥多费心了。韩彬对这种纯吃软饭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摆摆手就说是分内的事。那个男人恬着脸问道：那昨天小红的出场费，你们没给结啊，她昨天就干了一场，还挨顿打...韩彬这才想起来，昨天光想着把医药费给小红，但是客人结账的时候里面是结过了台费的，我在一旁看着，心情很是不好，上去问他：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你女人挨打了，你还送她过来，哪怕你让她歇两天呢！
那男的比我还大一岁，但恬着脸叫我三哥，说小红赚点钱也不容易，我们俩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吃喝拉撒睡什么都要钱，她要是不上班，我们俩都得饿肚子。我不懂爱情，却问出了一个很电视剧的问题：你真爱她吗？那男人不假思索，点头说道：必须必啊，我老婆，我不爱谁爱她？我说：那你就养她，别让她养你。韩彬把我拽到一边，低声说：这样的事你别瞎管，要真把小红弄的不来上班，老虎哥肯定生气，小红的生意不错，不少熟客都喜欢找她。韩彬这话说的不假，小红年轻，而且说真的，虽然她做了这个，但这个女孩的思想包括她给人的感觉都很淳朴，在这种地方，小红算得上是一个奇葩，所以她的生意确实不错，有时候一晚上接三场，加酒水提成能拿到五六百块。我当时真鄙视我自己，我那点从电视上和武侠小说上学来的英雄气概，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是的，每一个小姐都是这里的摇钱树，这是老虎的场子，我是老虎的小弟，该我管的我能管，不该我管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韩彬叫领班过来对了对账，昨天小红那边的消费一共是一千多块，不算多，而且四个小姐分，一个人也分不了多少钱，也就是几十块钱，小红的台费一百块我们抽掉三成，所以就干脆凑个整，给了那个男人一百块钱。那个男人把钱揣在兜里，掏出一包硬中华来给我们每个人递了一根，我当时有种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他的女人有时候晚上饿了都不舍得吃顿夜宵，他吃软饭竟然还有脸抽大中华。那男人客气一通，跟小红打了个招呼，说晚上过来接他然后就走了，小红很委屈，看我的眼神也很无助，韩彬在旁边挠了挠头，刻意给我制造机会，说：还没什么客人，大部分小姐都没来，三儿，你带小红找个包间歇一会，让服务员倒壶茶过去。我点了点头，不少服务员还有看场子的，都惦记着自己店里的小姐，这也无可厚非，虽然大部分的小姐都不做大活，但是不代表她们自己就没有需求，有时候，她们也很喜欢和看场子的人走得近一些，甚至搞的好像情侣一样，现在想想，无非是找一份感情和身体上的寄托，还有一份所谓的、抓不着的安全感。我带小红去了昨天干仗的那个包间，包间的茶几还没来记得换，再加上生意就算好也坐不满，所以只要把客人往别的地方安排就可以，我让小红坐着，顺便叫服务员倒了壶茶，又开了空调，小红脱掉长长的羽绒服，坐在我旁边不远处，一句话也不说。我当时有点紧张，我以前光顾着跟别人打架斗殴、玩游戏逛网吧，对女孩子这方面还真不太在行，只是觉得心里面痒痒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对小红有点意思，但作为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我一度感觉到有些热血上涌。小三哥。小红叫了我一声，问我：你的大名叫什么？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带三字吗？不带，我说：我在家行三，从小身边的人都叫我小三或者三儿，来到这，这边的弟兄也都这么叫我了。小红以为我不想说出我的本名，就开口说：我叫陈璐璐。挺好听。我笑了笑，有点紧张，也告诉了小红我的本名，在这里，就不透露了。小红说我人很好，这也是我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夸，我脑子发热，我问她，我跟你男人比，谁更好？小红不假思索的说我更好，我向着她，知道疼人。
我问小红，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小红说她以前不懂，现在出来了，接触了这些东西，才知道那个男人其实就是骗她的，但是自己没有什么办法，她不能回家，在外面也要生存，自己一个女孩子，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养活自己，这场子，都是那个男人过来谈好，送小红进来上班的，小红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懂。我想说那你就别跟他了，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不知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再说句什么能让她放心大胆去做，我不能说小红你跟我吧，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心疼她，而且我很卑鄙的想上她。小宝之前交代过我，说我年龄小，又没经过什么女人，别在场子里对小姐产生什么感情，没有好处，要是真想玩，他给我找两个平时接大活的姑娘玩玩，不花钱，只当是娱乐娱乐了，但我没愿意要，我总觉得脏，我不是鄙视那些女人，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真做了，我会觉得自己脏。自那之后，小红每天依旧过来上班，不过我们都更多的留意她，每次她进包间接活，我都要叮嘱服务员或者是和她一起接活的小姐，要他们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还好，大部分的客人都比较老实，毕竟我们这里不是正经玩女人的地方，真是想x女人的，都直接去洗浴中心或者宾馆了。后来我问起过飞飞，上次被我们砍的那个小学老师怎么样了，飞飞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钱还上了，一分没少，他也没敢报警，伤的不重，貌似我砍的那一刀缝了不少针，但好在口子虽然大，但砍的不深，我也就没有再往心里去，我再次见到那个小学老师的时候，是我在KTV做满了一个月，老虎第一次带我进场子的时候。进场子之前我一度非常激动，我以为我在一个月的时间就混到和小宝他们一样、可以进场子了，而韩彬和李庆峰依旧在KTV里面做半职业龟公。第一次进场子，场子设在乡下的一个小村里，村门前有一条省道，进村时就有暗哨在旁边盯着，保证场子的安全。场子就是一套农家小院，一层的三间房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几张桌子，这里的人玩的也都不是什么百家了或者21点那种电视上才有的东西，玩的就两样，牌九和二八杠，其实这两种东西，玩法基本差不太多。别看简陋，但这里的赌徒还比较多，而且玩的很大，基本上每个人来，都带着万元以上的现金，更有甚者几十万的往里带，桌面上只有一百元面额的大钞。场子还算公平，而且比较安全，这些人也都喜欢到这里来玩，开场子的人不参于赌，这样就确保了这里的公平性，你们来这里玩，输钱的活该倒霉，赢钱的，我们只抽一点。老虎没给我钱让我放爪，只是让我跟着小宝多看多学，看小宝是怎么做的，然后他在场子里呆了一会，便跟管事的打个招呼，自己开车走了。我跟在小宝身后，看他背着装有现金的包来回游走在几个赌桌间，他跟我说，放爪是要看人来的，首先，你要衡量这个人有没有能力还你，有些是真有钱的，现金没带够，借了钱如果晚上捞不回来，回头就能把钱给上，有些却是穷光蛋，就孤注一掷的赌，根本没有什么偿还能力。我就跟他学着，忽然看见一张二八杠的桌子前站着那个被我砍过的小学老师，我很好奇，问小宝，这个人怎么还敢来？小宝笑了笑，说那有什么不敢的，欠咱的钱还过了，他来玩咱还能不让他来吗？我不理解，问他：他不是没钱了吗？小宝耸肩，道：听说是离婚了，把房子卖了想捞回来，最近这几天他天天都来。我当时愣了，我没想到为人师表，一个老师竟然能是这么极端的赌徒，这样的人，还提什么教孩子？小宝嘻嘻哈哈，说：我上初中的时候，特别迷恋我的班主任，那年我那个班主任大学刚毕业，漂亮得很，而且气质一看就是在大城市呆过的，我奉她为心中女神，我就觉得她是神圣不可亵渎的，但你猜后来怎么着？“怎么了？”我好奇。小宝撇嘴说：后来第三者插足，把教育局副局长的儿子和他原来的女朋友搞散了，还未婚先孕，后来干脆不干老师，结了婚到教育局坐办公室了，这事当时在我们学校传的很广，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什么表象都是哄人的，再清高的女人，回家还是要被男人压在床上干。我点了点头，觉得小宝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时候我走到那个小学老师跟前，拍了拍他，他回头看我，本能上愣了一下，但脸上的恐惧很快就没有了，而是很兴奋的对我说：“小兄弟，你猜我今天手气如何？”
我笑着说：看你这样也知道不错了，赢了多少？他掂量着上手厚厚的一摞现金，说：二万七了，赢够三万我今天就不玩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赢了这么多，但当时也真心为他高兴，毕竟砍过人家，人家为了赌博搞到离婚卖房子，再不让人家赢一点，也是天不开眼，再说赢得又不是我的钱。这个时候正好又开牌了，牌九，点数记不清了，但庄杀两家赔他一家，他兴奋的把钱拿过来，从里面抽了几张递给我，说：来，小兄弟，拿着，这是喜面。小宝跟我说过，如果赢钱的高兴给喜面钱给多少都拿着，算你自己的，没问题，这跟小费差不多，但是我一想我砍过这个人，还要拿这个人的钱，当时就觉得有点荒谬。那个小学老师把钱塞进我的口袋，笑着说：拿着吧、拿着吧，以后当不着还要麻烦你呢。我真的就把钱拿着了，数字还很吉利，六百块，但我没想到的是，后半夜，小学老师说当不着要麻烦我的事，就真的成现实了。你们要是想看一个人极致的颓废是什么样子，去赌场就能看见了，脸色惨白，两眼无神，额头上、脸上、脖子上全是汗，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我当时正坐在一张破沙发上打盹，他拍醒我，第一句话就是几乎带着哭腔，嘶哑的说：小兄弟，能不能找你们借点钱？我睡意蒙蒙的，当时被他问的一愣，看清人之后，我才一下惊醒，我问他，你的钱呢？他说都输完了，庄有一把锅里干到了两万，他想全部带走，结果那把摸了个憋十，然后就开始不停的输，把剩下的几千块钱输完了，又把自己带进来的两万本钱也砸了进去。我当时听得一身汗，就这么几个小时的功夫，这个小学老师就一反一正输掉了四五万？他一年的工资才多少钱？你还借钱，你疯了吗？我当时就这么问他。他说不行了，必须得捞回来，本来是准备赢够三万就走人的，但是自己觉得自己正在兴头上，就脑子一热想把庄家锅里的钱都带走，然后就一下输成这副模样了。我说放爪这个事不是我说了算，我只是今天过来跟着看场子的，而且你上次的事弄成那样，他们肯定不愿意借钱给你。那老师赶紧说：我有钱，我卖房子的钱还剩下是十好几万呢，你借五万给我，输赢就这么多了，我明天肯定能还上。我心里真的很怜悯他，我一个勉强算19岁的男孩，面对一个四十岁有余的中年人，但我真的很怜悯他，我说你别借钱了，没好处的，上次因为什么被砍，你应该清楚。但他很固执，他说他上次是没有钱，但他现在是光棍一条，他有钱只是没带那么多现金过来，一直在跟我说他可以及时还钱，不就是借五万块钱吗？明天他就能连本带利都还上。我忽然觉得我不该跟着小宝出来混，因为他们在谈论这个男人的时候，总是当笑料去谈的，但我TM的为什么心里总在可怜他？就我这个娘们儿心理，以后指什么出道？我心一横，心想我劝也劝了，你死活跟我没有关系，妈的干脆就一咬牙一跺脚，你爱咋地咋地。小宝也知道这个男人前段时间卖了房子，郊区的房子虽然不如市里值钱，但也值个几十万，他这些天输的不过七八万块钱，再加上之前还帐也就是几万块，肯定还有不少，就很干脆的给他拿了五万，钱递到他手上的时候，小宝叮嘱他，明天晚上之前还，就是五万零两千五。那人点了点头，对着我俩感恩戴德，小宝让他开了欠条，按了手印，就把钱给他让他去桌上玩了，小宝则心情很美妙的坐在我旁边，说：这两千五，拿到手我就能提五百，明天晚上没场，我请你吃顿好的。我说刚才他还给了我六百块喜面呢。小宝一愣，笑骂说那个老东西赢钱的时候还 挺大方，不过你也没几个钱，攒钱买个手机先，有了电话，老虎哥一个月多给二百块话费钱呢，不要白不要。我心想也是，就说我之前还剩下几百块，再加上这六百，明天去看看买个手机。
人有的时候不认命不行，赌场里是干净的，没有谁敢在看场子的人手底下动手脚，不然逃不掉被砍的命，但公平的玩，也有人输有人赢，赢钱的确实看着让人羡慕死，带几万块钱来，装着十几万甚至更多的现金走，走之前心情好的话除了该给的抽成，还会给看场子的一点喜面意思意思，但输钱的，就是截然相反了，我觉得那个小学老师就是个标准的倒霉脸，他借的五万块钱输光了。我真的希望他能赢回去一点，起码也能证明老天对个别人不是那么残忍，但是这个家伙掉进去了，他输一百，下次就会用两百块来玩，想着把前面的一口气捞回来，但往往输得更多，输大赢小。他比我半夜的时候看见他还要颓废的多，整个人好像用手指头一戳就会死过去，小宝今天放爪就放出去七万块钱，有两万散场的时候就收回来了，他这五万，小宝要跟他去取，这样，就能保证该拿的提成尽快拿到手。小宝就开着老虎交给他的那辆夏利，带着我，带着老赌鬼，带着飞飞，还挤了两个我不太熟的小子。把飞飞他们送回住的地方，小宝开车带着老赌鬼回家，老赌鬼拿上存折，小宝大发善心的花十多块请我和老赌棍吃了个早点，然后等银行开门，第一时间拿了钱，把借条交给他，开车带我回去了。赌徒，一直是我觉得最可悲的群体。我买了一部手机，CECT仿三星D几几几我忘了，黑色滑盖，摄像头可以旋转的，办了张手机卡，我当时的心情有些志得意满，吃喝不愁，还混了部彩屏滑盖摄像手机，我老爹那个时候还用摩托罗拉V998+，我开始觉得这一条路十分光明...睡到下午，小宝说晚上请我去吃野味，老虎打电话告诉他有小弟要用车办事，要我们在8点之前把夏利车送过去，小宝就干脆说等八点之后咱们再吃饭吧，反正今天看样是要休息的，咱们去市里吃。我说行，7点半的时候和小宝一起送车到了KTV，老虎不在，是大鹏他们要用车去讨债，我想着要和小宝一起进城，本来是想赶紧走的，但是我忽然想起了璐璐，也就是小红，但我更喜欢私下里叫她璐璐。我当时胆子挺大，跑进小姐们休息的房间把璐璐叫了出来，我说璐璐你今天晚上就别上班了，跟我们去市里吃饭吧。璐璐说她不敢，怕今天不带钱回去那个男人不高兴，我当时就拉着她往外走，我说你放心，他敢放一个闲屁我立马办他。我能看出来璐璐是想跟我一起去的，所以我当时有些霸道，我对韩彬说璐璐晚上不上班了，我带她去市里吃饭，韩彬也只是点头笑笑，韩彬跟我认识不久，但算是比较对脾气，互相都没有什么心眼，他只是悄悄提醒我，这种事以后尽量少做，免得老虎哥知道之后不高兴。我说我心里有数，就带着璐璐出了门，小宝见我把璐璐喊出来了，也没说什么，走到街上就说咱们打个黑车去吧，车今天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我说行，反正跟这边开黑车的都熟悉，他们也不敢乱要价，到市里来回三十块钱，送到地方之后，什么时候想回来就打个电话让他们过去接。我把璐璐带出来的时候，我一直拉着她的手，我故意的，却又装作不经意，所以我总是走的比她快，这样可以显得出我不是故意要拉她手，而是因为她跟不上我的步子。璐璐身高也就160左右，我那时候长到了179，就是有点瘦。璐璐跟着我基本上是一路小跑，找了一辆黑车，璐璐就理所当然的和我一起坐在了后排，我很享受那种感觉，奥拓车好就好在空间小，这样璐璐和我坐的很近，几乎就是互相贴着。小宝说既然你把璐璐带上了，那咱就不去吃什么野味了，就问璐璐你想吃什么璐璐说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掉泪了她说她没去过市里，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但是一直想吃麦当劳和肯德基，说从小就听人家说多好吃多好吃，但当时在市里下火车的时候在火车站门口碰到过，没敢跟她那个吃软饭的男人说。璐璐说完又问一句，那里是不是很贵，贵的话就不去了。小宝笑着说那玩意有什么稀罕的，三个人连一百块钱都吃不了，就是快餐，吃两次就腻味了。
我说璐璐你想吃肯德基还是麦当劳，我请客。璐璐就问我哪个更好吃，我说都TMD一个味，翻来覆去就是逮着鸡肉干上了，就是两块圆面包夹着一块鸡肉，里面还有点菜叶子。小宝本来是想请我吃顿大餐，但我们最后决定去麦当劳得时候，他有点无奈，但在收银台却要抢着跟我付钱，我把他推走，我说这顿饭我请，小宝看看我，又看看在角落的座椅上有些拘谨的璐璐，点了点头，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小宝掏了三百块钱偷偷塞到我的口袋里，说我一会吃完饭去找个网吧坐一会，你带着璐璐出去逛逛，大老爷们泡马子没钱不行，什么时候逛够了，给我打个电话，咱们碰头，一起回去。我真的很感动，小宝一直很照顾我也很懂我，很多时候我想不到的，他都能替我想到，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几乎断绝了所有这方面的联系，但却唯独一辈子把他当兄弟看的原因。璐璐在麦当劳里面的样子，我这么多年都不忍心再去仔细描述，这个女孩不习惯麦当劳里面明亮的灯光和透明的玻璃窗，好像她总觉得自己见不得光一样。吃完饭之后，小宝就借口有事先走了，临走的时候比划了一下打电话的手势，说回头电联，我点头，看他走了之后，我就说璐璐咱俩随便逛逛吧。璐璐说她真没来过市里，下了火车就从火车站直接坐车去KTV那边了，这边一次都没来过，哪都不熟，我说不要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逛，熟不熟怕什么，不都是路么，咱看哪条路顺眼就往哪走，迷路了打个车回来就是。璐璐点了点头，就说我真聪明，我心里说我聪明个屁，我不过是口袋里装了几百块钱现金罢了，一百多是买手机剩下的，那三百是小宝刚才给我的。N市所在的省份经济很发达，省会城市比我们的省会要大好多，也漂亮的多，我带着璐璐逛街，璐璐看的傻眼，我也傻眼，但我那个时候知道该装的时候就得装，虽然咱没钱，装不了什么B，但是咱能装淡定。璐璐真的是那种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单纯女孩，虽然她从事的职业很难以启齿，但她的心却不属于那个地方，她就在大街上兴奋的跑跑跳跳，看到好看的东西，甚至会趴在橱窗上看个半天。我说璐璐你看中了什么，只要我能买起的，我就给你买，璐璐摇头说不要，她说我挣钱不容易，比她挣钱还难，她挣钱无非是陪男人喝喝酒唱唱歌，我赚钱却要靠打靠砍人靠做犯法的事。其实璐璐还有一点没说，我甚至都不如她挣得多，璐璐一个月能赚一两万，但是这钱基本上没在她手上待过。一想璐璐那个傻鸟男人凌晨一两点才去接璐璐下班，我就说璐璐要不然我带你去看电影吧。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正经的电影院里看过电影，我一直对看电影的印象就是我家那边的录像厅，五块钱一个人，一堆港产片轮流放，你想怎么看怎么看。璐璐答应的毫不犹豫，我俩就开始满大街的找电影院。我俩有模有样的在一家电影院门口选了半天，决定看张艺谋拍的千里走单骑，光觉得张艺谋的名气那么大，花同样的钱不如看大导演拍的片子，然后我就去买了票，票俩是几十我记不清了，大概三四十块左右，给我心疼的...哎...爆米花、可乐的价格也是贵的要死，我就忍了，我付钱的时候虽然心里都在骂娘，但我表情上十分淡定...我这个人就是一个优点，装淡定装的还算不错。电影很枯燥，而且大晚上看的人不算多，我和璐璐并排坐在后排的角落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没注意看电影到底拍的是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我坐在璐璐的旁边，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里，我有点血脉喷张的感觉。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在黑暗中抬起手来，想握住她的手或者学其他情侣一样揽住她，但挣扎了半个小时我都没有做出来，我最后一次在心里跟自己说：三，十秒钟倒数，你要再不把手伸过去，你就不是个男人！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我心里又对自己说：MGBD，再来一次！我最终还是没有做出来，璐璐却忽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说：小三哥，你带我走吧。我靠过来的时候我当时就傻了，浑身发烫，我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我问她，她就看着我又说了一遍。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胆子，我捧住璐璐的脸就在她脸上、嘴上一通乱亲，我的初吻，真是我的初吻，给了一个比我小一岁的三陪女孩，但我真没嫌弃过她。璐璐傻了，就任我胡乱的亲着她的脸，我回想我当时至少亲了十分钟，然后我对璐璐说，我说我没有别的地方能去，在这里还有口饭吃。璐璐说你带我走，换一个地方我还去上班，我能养你。我一口拒绝，我说我饿死都不吃软饭，你要是跟了我，孙子再让你出来干活。璐璐说她心甘情愿，她说她这一次是真的心甘情愿，不像之前是被那个男人骗着稀里糊涂就过来的，我当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幼稚的我想把那个男人赶走，然后让璐璐过上好日子。
我说璐璐你要是不想跟那个男人了，我就把他给赶走，让他不敢缠着你，他一个小瘪三，在这里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小宝两个人就能弄残他让他以后都不敢再回来。璐璐就只问我，如果她要做我的女人，我愿不愿意要？我不知道，因为我一下子又纠结了，天秤座的人都爱纠结，想要的时候很想，但真正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在犹豫了。我想，我如果要了璐璐，我不会再让璐璐出来干活，哪怕我赚的再少，我都不让璐璐出来干活，但是老虎哥能愿意吗？我这是挖他的墙角，而且我还要跟着他混饭吃，我不让璐璐干活的话，为老虎带来的损失，甚至够他雇三四个我这样的小混混，在我和璐璐面前，我相信他肯定会觉得璐璐价值更大。璐璐看我不回答，哭着问我是不是嫌弃她，她说她虽然干这一行，但身子只给过那一个男人，她说自己以前年纪小没经历过事情，做错了事，但我要是愿意要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别的男人再碰她。我不知道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在电影院里做出的承诺究竟有多少可信度，但我真不是嫌弃她这方面，我说我怕老虎哥，我不能离开这里，因为离开这里，就代表我可能真要靠一个女人吃饭，做我最鄙视的那种人。璐璐说她还可以继续上班，然后把赚的钱都存起来，等到有足够的钱了，就可以做点其他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也没有具体回答璐璐我是否愿意要她的问题，我心里只想一件事，先把那个吃软饭的赶走。然后我就揽住了璐璐，但电影院座椅间的扶手很碍事，我把璐璐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璐璐很听话，虽然有些扭捏，但没拒绝。我第一次摸女孩的身体，真的，好像她藏在衣服下面的每一寸身体对我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我喜欢璐璐的胸，不大，但是手感非常好，非常非常好。情欲高涨，和看日本动作片的情况差不多，甚至比那还强烈好几倍。等我俩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我真是弄了自己一裤裆，期间璐璐就坐在我腿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忽然S了，真可耻。。。找到小宝，一起回去的时候才不过12点多，我把璐璐送回KTV，然后我就跟小宝说我想把璐璐那个男人赶走的计划。小宝很光棍，直接就说一句：那个瘪三，治他还不是勾勾手指头子的事么？回头到场子里拿两根钢棍，咱俩晚上就先治他一回，他要是不滚蛋接着治，治到他滚为止。我当时就点头答应了，治他，MD必须得治他，我和小宝两个人，而且我俩还有兄弟还有老大有靠山，治一个外地来的小瘪三绝对轻松的很，所以我俩就决定回KTV，带好家伙等那个男人来接璐璐下班。KTV里常备的钢棍和砍刀很多，都放在库房里头，我和小宝一人掂了一根钢棍，然后就藏在大厅卡座的座椅底下，璐璐晚上没有再上班，12点多就没有什么新客人过来了，等到一点半的时候，那个男人来了，进来问我：三哥，小红呢？我说你等着，我进去给你叫。那人点了点头，站在门内等着，我把璐璐叫出来，说他来接你了，璐璐近乎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可能在当时的她看来，我最终还是不愿意要她。璐璐穿好羽绒服，出门就跟那个男人走了，我对小宝使了个眼色，小宝摇了摇头，示意不急，不能在场子门口干他。我俩等了一会，出门的时候璐璐和那个男人已经走出一两百米了，然后两人过了马路准备向东面拐，我和小宝冲了上去，南北的路上都是KTV和饭店什么的，但往东去就没什么了，黑灯瞎火的，最适合干他。我俩刚跑起来，那男人和璐璐都站住了，男人回头打了璐璐一个耳光，好像在骂什么，璐璐就站在那捂着脸一动不动。我看见这个，当时玩命跑，冲刺的速度估计比刘翔都不让，玩命一样的，我俩飞奔到跟前，挥舞着钢棍，那个男人回头看见之后，也知道不对劲，拔腿就跑，我和小宝就在后面追，追出老远还没追上，我恼了，抡起钢棍就砸了过去，MD，准头还真不一般，砸在他小腿肚子上了。
当时他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一瘸一拐的继续跑，但这个时候我俩很快就追上他了，我一马当先，跳起来一脚把他踹出老远摔在地上，小宝轮着棍子上去就砸，我TMD还要拐回头去捡我的钢棍，然后上去罩着那家伙的后背和腿一通砸。我一边砸一边骂，我说让你个B男人吃软饭，你TM骗一个17岁的小女孩出来坐台，你TM的作死...那人直接被砸的嗷嗷直叫唤，旁边根本没人出来管他，这附近场子多，干架太正常了，璐璐一路跑过来哭着喊着说别打，我当时就怒了，我说你还护着他？你脑子进水了吗？璐璐说他别缠着我，我就满足了，你们俩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我说他刚才是不是打你了？为什么打你？璐璐就怯生生的说是因为她今天没赚到钱。我把那个家伙从地上捞起来，小宝拽住他的头发从背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身体，我就大耳刮不断的抽他，我说你TMD不想好了，你不但吃软饭，你还打女人，今天不把你弄死我都对不起国家。那孙子一嘴的血，呜咽的嚎着说老大别打了，我明天就走。我说你走了还敢回来吗？他说我不敢了，明天之后你要是再见着我，你砸死我我都没话说。我说我现在就想砸死你，你个王八揍的。他就哭着说这么多人都和我一样，都是靠这个吃饭的，那还有带着女人干大活的，我从来也没逼着她干过大活，我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我又扇他耳光，MD还干大活，回家干你亲姐姐去吧！我又问他，璐璐挣得那些钱呢？都还给璐璐。他说没有了，一部分自己花了，一部分寄回家还债了，说自己当初就是欠人钱没法在家里待才骗了璐璐跑出来的，什么时候钱还完了才敢回家。我问璐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璐璐直点头，我一肚子火，又打他，我问他你TMD欠一腚沟子帐你还有脸吸大中华，老子到现在从来没买过一包大中华，你TMD花女人钱倒是不心疼！我他说，我说你今天晚上就给我滚蛋，他点头答应。小宝说这王八揍的说话不一定算话，就翻他身上的口袋，从里面翻出来一千多块钱，然后小宝就说，三儿，咱这样，咱把他弄死吧，找个地方埋了，省得这家伙回头哪天再来阴咱俩。我当时有点发虚，我看小宝说的一本正经，我还以为他要来真的，杀人的事我从来连想都没敢想，嘴上说想弄死他，但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真把他弄死。小宝就在一旁怂恿我，说：没事，这地方三不管，咱弄死他埋利索的一点问题没有，这边杀人都是这么干的。我还没说话，那孙子就哭着跪下了，不断的磕头，就说亲爹你们饶了我吧，我一定滚蛋，我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让你们看见，我连20岁都没有，我不想死...巴拉巴拉的说一大堆，头嗑的跟打雷是的，不要钱，啪啪一个劲的嗑，璐璐就直接吓傻了，说不出来话了，在一旁睁大眼整个人都呆了。小宝就思考了一会，大发慈悲的说：好，我给你两百块钱，我现在就让黑车司机送你去火车站，我不管你去哪，你买好票，我让司机送你上车，你给我远远的滚蛋。
结果小宝就真的花一百块钱雇了之前送我们去市里的司机，告诉他把这孙子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买好票、看着他上车、看着火车动了再回来，那司机晚上没什么活，当时就答应了。我说小宝，咱们要不要跟着，别这孙子路上跑了。小宝说你傻啊？咱俩要是跟着，他到车站见了**一开口，咱俩不就毁了？让司机送没事，我跟这司机老熟了，关系刚刚的。然后就把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一身伤的孙子交给了那个黑车司机，黑车司机拍胸脯答应说让我们放心，肯定办好，然后就开车那个王八蛋走了，那孙子还说要回去收拾几件衣服，我没让。后来我俩把璐璐送回她住的地方，小宝才在门口跟我说，当时说要杀他，就是吓唬他的，把他吓到极点，这孙子以后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想了，恨不得赶紧跑远远的，这叫杜绝后患。我说你出来混几年脑子确实灵光多了，我都想不到这么损的点子，还非得给送上车、看着车开动才行。“你懂什么？多学学，脑子得活泛”小宝拍拍我的肩膀，得意得很。然后小宝又问我，璐璐你准备怎么办？你要是不让她上班，老虎哥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不高兴，你刚跟老虎哥没几天，这种事不能乱搞。我就问他，那你说怎么办？他想了一会，就说：和小姐搞对象老虎哥不管，有时候还支持，那样比较能栓住小姐，所以你要跟璐璐怎么搞，我不管，但她还是得上班。我就说我不想璐璐去上班了。小宝就说我傻13，说璐璐上班对谁都有好处，你不想吃软饭，那就别花她的钱就是了，她赚的钱让她自己拿着，你俩该怎么处还怎么处，慢慢来，再等一段时间，等你在老虎哥这边混出个小名堂来，到时候你不让璐璐上班，老虎哥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小宝交代完我，就说你在这过夜吧，我回去了。我说我也走，咱一起，小宝就说我装13，费那么大劲抢回来个女人，现在女人就自己在屋里，你还要跟我回去，你脑子有病吗？我主要还是有点害怕和不好意思，哎，害羞，再光棍的人也有害羞的时候，我让小宝说的无比纠结，我不知道我是该回头进屋，还是跟小宝回去睡觉。璐璐在屋里一直没有动静，我想起在电影院自己纠结时的那个孙子模样，我就跟小宝说你赶紧滚蛋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小宝冲我笑了笑，说：你个孬熊有艳福了，慢慢玩吧，明天晚上进场子，6点左右等我电话。小宝走了，我站在那个农家小院的院门口，璐璐租的房子就在这里面，在二楼，我还没有上去过，我抽了跟烟，我对我自己说，你没有脸，人现在十三四的中学生都告别处男了，你都快19了，还等什么。然后我把烟头一扔，转头就进了院子。我上楼之前又犹豫了，刚才让璐璐上去之后璐璐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要是睡着了呢？或者她不想我上来呢？我这上去了要是再被赶下来，我怎么办呢？小孩就容易想得太多，又没出息的挣扎了一会，我硬着头皮上去了。璐璐那屋的窗户用报纸糊上了，我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灯没有关，我就敲了敲门，喊了声璐璐。门一开，璐璐就扑到我怀里来了，哭的一个梨花带雨，眼泪把我本来高昂的斗志都给我浇灭了，我就哄她，说你个傻孩子你哭什么，这不把那个王八羔子赶走了么？璐璐就说我怕你嫌弃我，就怕你嫌弃我。我才明白原来我在楼下和小宝聊天、挣扎的时候，璐璐一直在等我，她甚至以为我最终还是不愿意上来，但我还是来敲她的门了，我当时想，艹他姐的，这就是浪漫，真TM带劲。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和小宝他们一起住那套三室一厅了，我住在璐璐那，虽然有点远，但是好在我俩上班的时间基本一致，我无论是去KTV还是跟着进场子，都是晚上6、7点钟，我要是在KTV，就能和璐璐一起回来，要是进场子，一般就得等到第二天清早才能回去。璐璐开始照顾我的日常起居，每天早晨的早饭都是她早早的穿着拖鞋跑出去买好回来，午饭有时候用一个小电磁炉给我做些饭菜，璐璐的厨艺还算不错，我很喜欢吃她做的东西，因为我总觉得那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我在外面的饭店里根本吃不到。
老虎哥很快就知道了我和璐璐的事情，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跟小姐处对象或者搞男女关系他不反对，但是要好聚好散，别回头关系吹了，小姐也跑了。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很滋润，我也开始能在场子里偶尔放爪，而且放出去的基本都不是很难收回来，每天在KTV，算上工资算上有时候克扣一点小钱，能混到二百多快，进场子就不好说了，保底就两百多，运气好的话，有时候连放爪的提成带喜面，能混上千。我和小宝他们花钱的方式开始有了不同，小宝他们基本是挣多少花多少，我开始学着省钱，到当时想的是攒点钱，在小宝他们住的小区里租一套小点的房子然后和璐璐搬过去，她那个地方条件太简陋了，而且又比较远。那时候一套房子的租金大概是七八百块，不过却需要押一付三，一次要掏出四个月的房租，我也和璐璐一起去看了几套房子，小房子没有，都是三室一厅的，大部分都是毛坯房，我不乐意住，我觉得要租就租个装修过的，起码要有空调，因为璐璐怕冷，每天睡觉都要冲一个热水袋暖脚。我俩攒了一个月的钱，我攒了四千多，璐璐攒得比我还多的多，一个月下来，给我买了不少衣服，还攒下一万多。我那时候就恨不得找个地方撞死，女人比我赚的多的多，她的收入稳定，我的收入不稳定，要看运气，毕竟场子不是天天开，我不想让璐璐在我身上花钱，但这个丫头就好像一根筋了，赚的钱往我这塞，我不要，她就不停的给我买东西，我也给她买了些衣服还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我俩就整天把对方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而且乐此不疲。一月份天气更冷，而且连阴天湿气很重，被子都好像被灌水了一样，我跟璐璐说不能再这继续住了，再住下去咱俩都要得风湿病，然后我俩就找了个招待所，里面有一个不错的单间，有空调和电视，每天八十块，对我们来说不难接受，就想着先在这住，然后小宝那边有合适的房子，我们就租下来搬过去。我那段时间把璐璐折腾的挺厉害，她一个小丫头整天晚上都要陪我做点什么，而且我当时精力旺盛，基本上形成惯性之后，除了她身上来例假，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控制不住，我越来越迷恋璐璐的身体，她皮肤极好，浑身雪白而且滑滑的，一个疙瘩都没有，我喜欢脱光衣服抱着她的感觉。璐璐对我也是百依百顺，KTV里的人都知道我俩现在相当于是在处对象，没事就总拿我俩开玩笑，说我俩是夫妻档，我当时听了这话，心里就特别难受，总觉得我还让璐璐出来上班，实在是有点不够男人，所以我就总想着找机会能在老虎面前证明我的价值，我希望哪天我对她来说，比璐璐更重要的时候，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让璐璐离开这个场子。那段时间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情，KTV偶尔有小瘪三闹事，那都不叫个事，老虎知道之后也只是点点头罢了，不会多说什么，场子就更没什么事了，MD，我那个时候就天天惦记出事，能干个仗、砍个人什么的最好。然后有一天事就来了，晚上老虎把我们几个叫到跟前，跟我们说他揽了一个活，有人出一万块钱，要砸一辆车，车在市里，让我、小宝、飞飞还有大鹏过去，找到那辆车之后就往报废了砸，砸的越狠越好，干成了，一人给一千五。我当时跟小宝他们混久了，就知道凡事要多个心眼，老虎说别人出一万，给我们四个一人一千五，他才拿四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就估计对方至少得给到两万，只是这种事情，我们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不能说出来。要砸的车是一辆奥迪A6，也给我了我们车牌号，那个时候那种车对我们来说就是极气派的东西，老虎说那辆车晚上十点左右会进市里一个叫锦秀庄园的小区，要我们摸进去，人一离开就上去砸。我们到处找合适的东西，砍刀和铁棍砸车不太露脸，就找了大大小小的几个锤子，还有修车铺里借来的大扳手，大鹏开车带我们进城，我跟璐璐说，如果我回来晚了就别等我了，直接回招待所，然后就和他们一起走了。锦秀庄园在本市是一个算是比较高档的小区，听说房价都是五位数的，保安管的也很严，车进去的时候还要登记。我们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小区，那车是来了还是没来，就留下飞飞在门口盯着，其他人就坐车里面满小区的找，找遍了也没看见那辆车，小宝说这里也没有地下停车场，应该是还没回来，咱们找个地方等着吧。大鹏就把车开到了一个角落里，我们就坐在车里等着，九点四十的时候，飞飞打电话给小宝说看见车了，刚进来，他正跟着，车在六号楼的楼下停稳，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下了车。我们就摸到了六号楼的楼下，大鹏说速战速决，砸完就赶紧走。然后我们四个人拿着不同的工具下车，我拿着一个大号的扳手，上去就朝着前车盖乱砸一气，小宝扛着大锤直接把挡风玻璃咋的龟裂完了，然后还不过瘾，一直到砸碎了为止，汽车的警报声和巨大的敲打声音很快就吸引了注意，最先出来的，竟然是那个车主。那车主一看就是道上混的，抱着一个灭火器跑出来，嘴里骂：**吗的小B崽子，你们真是作死！话说完，就把那个灭火器用力的往我们这边砸，飞飞个傻13一看大铁罐子飞过来了还伸手去挡，胳膊上这一下就挨的不轻，连都憋的发绿。大鹏从车上跳下来，指着那个男人说道：干他！我们当时也没想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上去就要弄他，那家伙倒是一点都不怕，我们三个抡着家伙上也没占便宜，小宝的大锤干仗根本就不实用，没砸着人还被一脚踹出老远，我看小宝挨了，当时就上去挥着大扳手冲着那家伙的脑门就砸，那孙子用胳膊挡，砸在了他的手腕上，当时就给他疼的一头汗。
楼梯里面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在那咋呼，嚷嚷着杀人拉杀人拉，这个时候都能看见保安的影子了，我又朝着那个男人的胳膊上猛砸了一下，算是给飞飞和小宝报仇，然后我用扳手指着那个女人，咬牙骂道：臭娘们你再给我叫我就把你的鼻子砸断！小宝扛着锤对我喊道：别墨迹了，赶紧走！保安一个月几百块钱工资，他们没那个本事敢拦我们的车，就眼看着我们开出去然后一溜烟跑了，我们怕对方很快报警，所以大鹏把那辆破车开的飞快，车都直晃悠，我真害怕开着开着车轮子一下子飞出去。回去之后还不到11点，我们跟老虎哥说了一下情况，老虎哥先是问车砸到什么程度了，我们就如实说了，没剩下一块好玻璃，然后车盖车顶后备箱都被砸的面目全非，然后还把人给打了，别人都没打着，就我捞着抡了两扳手。老虎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他跟事主确认之后就去收钱，然后就分给我们，我们当时还想着，一人一千五，数量不少了，是不是明天搞顿大餐什么的。飞飞的胳膊伤的不轻，肿了老大一块，疼的难受，就让小宝陪他去医院看看，老虎走了，璐璐也正好上了一个班，把一桌客人送走了，我就跟璐璐说别上班了，跟我回去吧。璐璐一听到我说要我跟她回去就脸红，这段时间都是这样，只要老虎不在，我在不舍得让璐璐干到一两点，十二点左右我俩就都回去睡觉了，当然，只要璐璐身上没来事，我睡觉前都得折腾折腾她才能睡着。璐璐有一个习惯，每次我俩完事之后，她再困再累都不睡觉，要么趴在我身上，要么睡我怀里，腻着我跟我聊天，大都说些今天上班的事，璐璐说最近的客人都还不错，很少有动手动脚的，大部分就是陪酒唱歌，最多让他们搂一下也就这样了。我说你可千万别让他们动手动脚，咱们现在不缺那两个提成。小姐一般在包厢里，都用身体来换回客人多点一些酒水的提成，所以不少小姐会对有消费潜力的客人开放上半身甚至尺度更大，但还好，璐璐一直有她的底限。璐璐亲了我一口，说她是我的人，心里明白不能让其他人碰的，而且她一直都不愿让客人动手动脚，不然上次也不会在包厢里挨打，我把璐璐抱在怀里，许诺她，有一天我混出样子来，我绝对不让璐璐再出来上班，什么都不做，就在家伺候我。璐璐就笑，笑的特别幸福，就说要真有那一天，我就在家给你生个娃，我也不要结婚证，咱俩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年龄又不够，就干脆这么过下去算了。我还说明天拿了老虎那一千五百块钱，带璐璐去市里烫个头发，璐璐其实长得挺漂亮的，特别像邻家小妹那种清新的小女孩，以前是不会打扮，现在穿衣服也有些品位了，自身的味道也就出来了，不过璐璐的头发长长的有点微卷，就扎在脑后，我觉得璐璐这样的小女孩，要是把头发烫直直的，乌黑顺直，跟电视里洗发水广告的明星一样，肯定好看。结果第二天还没去KTV，老虎就把我们几个人都叫到小宝他们住的地方碰面，一见面就冷着脸跟我们说：让你们砸车，你们把人给干了，这下麻烦了。我们都不明白，就问是不是那个车主有点势力，老虎就说不但有势力，而且势力在市区那边还不小，本身找老虎办事的，就是市里面的一个小老大，那个小老大跟这个车主有生意上的过节，两个人一直不对付，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就说找人把他新买的A6砸了，但是又不好用自己的小弟，才花钱找老虎给他办这个事。但是没想到我们不但把车砸了，还把人也砸了，手腕砸断了，那老大不死不休，就认准那个小老大了，带上小弟要跟那个小老大干到底，小老大也是个熊货，他要是不熊，也不可能找老虎帮忙办这个事，所以当时就怕了，就说愿意赔偿，但车主放话了，赔钱是一方面，砸车的人，也必须交出来。小宝就问老虎，说老虎哥，这事是那个小老大找我们办的，出了事也应该他来抗啊。老虎不太高兴，就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他扛不住了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个屎货，一出事就把我抖搂出去了。
我当时心说，这TMD的不是倒霉么？昨天三个人上去干他，就我干着了，对方不罢休，这不就是想治我么？小宝当时就急了，他就问老虎，说老虎哥，他们不会是要找小三麻烦吧？老虎就冷着脸说，不光小三，其他三个他也找着呢，现在已经找到我了，也不知道从哪弄来我的电话，说要我给他个交代。飞飞就说那这家伙也太不懂规矩了，我们就是帮忙办事的，他想报仇也不该找我们，找事主啊。老虎就说这事现在我暂时替你们扛着，你们最近别乱跑，都老实一点，我再跟他谈谈这个事。老虎交代完就走了，MD钱也没给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四个就说到外面找个饭店吃，在屋里有其他人说话不太方便，然后我就叫上了璐璐，他们也都没有意见，其实这些人和我一样，对璐璐都特别好，璐璐算是我的对象，在他们眼里，都把璐璐当妹妹看。包间里的饭桌上，飞飞就说老虎哥这次怕是不太想保咱们。小宝点了点头，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老虎就是给咱们打个预防针，他那边压力稍微大一点，我估计他就撒手不管了。我说老虎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们当小弟的，帮他这个老大办事，事办好了又不愿意帮我们抗，这TMD算什么事。大鹏很少说话，这个时候开口说：不管他那些，这两天咱们四个别分散，身上带着家伙，真要找到咱们那就干，干完跑就是了。飞飞就说，妈的，老虎要真不管咱们，跑之前我得找他要点跑路费，他要不给我就砍他，反正你不仁我不义，当老大的卖小弟，小弟也不认他这个老大了，到时候就撕破脸呗。小宝就说飞飞到时候只要你砍我就砍，MD谁怕谁，老虎这个老大做的就是不够仗义，上次让你去砍那个小学老师，我有话憋着就没说的，之前是他嫌你放爪放的太谨慎，放不出去多少，收不回钱，你放给那个老师，他又嫌你放爪没看清人，什么理都是他的，砍了人连个表示都没有。飞飞也恼，说砍人砸车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砍人的时候那老师没敢报警，要真报警了，我估计他也不会保咱。这段时间来我也大概知道了老虎的一点底细，他其实就是一个KTV老板，后来看人家开场子放爪赚钱就张罗了几个小弟也想干，场子里那个管事的也不是他的小弟，就是他的一个合伙人罢了，老虎在这附近还行，出了这五里地就不好使了，他小弟也不多，连十个都不到，剩下的那些人他不是说用就能用的，用就得花钱。我就说，老虎混的其实也不咋滴，他要是不厚道，咱就不跟他了。小宝就说我早就不想跟他了，但是一直没好到合适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砸车的这个事怎么办，这个事要是过去了，我就赶紧找别的头绪，不跟老虎了，混不出啥来，你看本市混的稍微不错的，那个不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车开着，你看老虎，妈的，就一辆二手帕萨特，这个破夏利连一万块钱都不一定值。我们几个商议好之后，这事就算是这么决定了，过不去这个坎，那就该死吊朝上，或者找老虎要点钱跑路，要是过去了，赶紧找个新老大，跟他混一点前途都没有，还要时刻担心被他卖掉。这两天我们没敢再去KTV，就一直猫在一起，璐璐也不愿意去上班了，我一想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怕个熊蛋，璐璐不去我也没意见，就天天跟我们呆在一起。第三天了，中间一直没再收到什么消息，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老虎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跟我谈谈，说对方现在退了一步，砸车的人不管了，就要找我，因为是我动的手。我当时就在电话里说老虎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老虎说没别的办法，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你，直接就把你砍翻了，我给你点钱，你跑路吧，有什么事等风头过了再说。我说好，老虎就让我在小区门口等我，他一会开车来接我，我挂了电话就跟他们几个说了，璐璐当时就说你走我也跟你走，小宝就说：让三儿自己先走，等他找到新地方稳定了你再过去，不然你去了只能添麻烦。
璐璐死活不愿意，我就说我毕竟没跑过路，不知道老虎给我怎么安排的，你就别跟着我东奔西跑了，等我稳定下来，告诉你，你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其他几个人也都劝璐璐，璐璐哭着点头，然后问我：你现在就要走吗？我说老虎马上来小区门口接我，璐璐说那我去给你收拾点衣服。璐璐用她的红色小旅行包给我装了满满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她买给我的新衣服，然后把存的一万多块钱都给我了，说让我拿着别钱不够。我说不要你的钱，老虎那边说他会给我钱，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最后璐璐拧不过我，就和其他几个人一起送我出来。到小区门口等了没多大会，老虎就开着他那辆帕萨特来了，车一停人也不下车就冲我招手，说：赶紧上车，送你去车站。我跟他们简单告了个别，看璐璐哭的那个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没办法，毕竟要搞我的人混的比我好多了，连老虎都罩不住，我在这耗着，被抓到至少要被弄残，只能先走。我坐在副驾驶上，老虎开车，然后从储物抽屉里拿了两万块钱递给我，跟我说：我安排你去S市，那是我老家，我有几个兄弟在那边混的还是不错的，你过去之后就去找他们。然后又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超子两个字，又说到那边打电话给他，他会给你安排好的。我点了点头，谢了他，然后就没再说话。老虎开车把我送到汽车站，S市是本省的，离着有三百多公里，老虎做的很到位，他开车到车站之后，让我在车里等着，他去给我买了车票，又买了不少吃的喝的，一塑料袋，然后都递给我，说：“车半小时一班，还有二十分钟，你到地方给我来个电话。”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老虎哥，老虎拍拍我，说：我就不送你上车了，记得到那边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说好，把钱装进包的最里面，然后提着行李，提着老虎给我买的东西，进了汽车站。我都没想过自己刚来这里没两个月现在就要滚蛋了，而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回来，或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虽然有老虎给的两万块钱，这对我来说是一笔很不小的数目了，但是我一想到又要去一个新环境，而且还没有朋友，也没有璐璐，心里就有点难受。在候车厅等着我的那班车，离预定发车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才检票，当时是下午六点多，最后一班去S市的车，天也黑了，人不多，我检了票，找到我要上的那班车，然后就忽然从车里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就把我架住了。我当时脑子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一辆捷达开到大巴车屁股后面，两个人把我架过去，丢进后座，这两个人的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挣脱不开。捷达车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司机，后排座本身就坐了一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两个男人把我夹在中间，车就开出了车站，我当时吓的浑身发抖，我只觉得我这回要完蛋了，对方至少得卸我一只手，估计这都是TM最好的情况了。车一开动，我的手就被人用绳子捆住了，但是没打我，只是副驾驶那个人回过头跟我说小子你想跑？这次你完蛋了，准备找人给你收尸吧。我确实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脏跳动的速度极快，我都以为自己随时有可能心脏出问题死在这车上。捷达车带着我到了一条很繁华的街道，然后车开进一条巷子，停稳之后，几个人就把我拽了出来，带进了一个小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从来没有来过，找人救我也根本不可能了，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死透了，透透的。我被他们扔进一个空的小房间，里面漆黑一片，能听到的就是一些迪曲的声音，但好像隔得又比较远，过了十多分钟，才又进来一帮人，灯一打开，我就看见那天我那大扳手砸的那个家伙，手腕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那家伙看着我，咬着牙问我：你觉得你能跑掉吗？我当时脑子一发蒙，看对方七八个人虎视眈眈的，就开口求饶，我说这事是我老大嘱咐我干的，您也是当老大的，吩咐小弟帮你办事只要一句话。“小B孩子还跟我摆道理吗？”他走过来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踹在胸口，极疼。我双手被捆上了，倒在地上，他就上来猛踹了我好几脚，然后说我出来混那么多年，第一次打石膏是让你这个小瘪三给打的，我今天不弄死你我都不解恨。事隔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能忘掉当时自己心里那种无助和恐惧，一堆人上来群殴我一个，真的是群殴，虽然没动刀，但是也动了钝器，好像棍子一类的东西，我当时被打急了，我相信当时如果我手上有把刀，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见人就捅，哪怕回头枪毙我也活该了。我当时差点被打昏过去，那帮人才停了手，他蹲在我脸前，不停的打我的脸，说我是个傻13，跟老大都不会跟，跟了一个这么怂蛋的老大，而且还是一个TMD演技极佳的瘪三老大，他说如果老虎麻溜的把你绑来送到我这，我可能会觉得他还算个人物，起码识时务而且能屈能伸，但是他还跟我玩J8演技，非要把自己好老大的形象做足了才把你带到汽车站。你还以为老虎多照顾你呢？这事出来之后，那个找老虎办事的事主多给了老虎五万块钱，老虎又怕得罪我，把你卖给我，我今天把你的右手剁掉，你留着你的左手从这走了之后，最好去找你老大把帐算清楚。我当时懵了，脱口就说：大哥我求你，你放了我，我从这走了就去把老虎捅了，然后我就跑路，我这辈子再不来这个地方，要是你不满意，我捅了老虎之后你打断我的胳膊腿都行，送我进监狱也行，我才19岁，你把我的手剁了，我以后就没法活了。
我话说完，他就停手了，他看我一眼，然后脸上没有那种玩弄和戏谑的残酷表情，而是很冷静的跟我说，你现在要敢去把老虎捅了，我保你，以后跟我混。我当时就像是看见生的希望，我问他，我说大哥我要是捅了老虎，我之前那大扳手砸你的事就能两清了吗？他点点头，指着自己手上的石膏说：不是我不懂道上的规矩，我也知道这个帐要找事主去算，但是这帐现在算不下来，算下来就太大了，现在还不时候，我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上你个小王八蛋那天晚上不但打了我，还骂我的女人，所以我就想弄你，不过你小子倒是挺硬，也不像那些傻13光有种没脑子，你只要把老虎捅了，以后你就跟我。很有一种黑帮电影里的风范，但是这个时候他是大人物，我是小蚂蚁，动不动我，都完全是他一句话而已，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答应的毫不犹豫。我越想老虎送我走的一路上，那诚恳至极的模样我就恨的牙痒痒，我真没想到老虎竟然是这么玩我的，而且他这一手玩的还真是好，他一不得罪这个老大，二不会让小宝他们寒心，就算我被这个老大抓住的事传到小宝他们的耳朵里，他也大可以推脱说不知道，他把我送到车站了，但没想到我会在上车的时候被抓住。所以眼前这个老大如果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在涮我，我出门去捅了老虎是毫无顾忌的，我被老虎这个当老大的卖了，而且还差点丢了右手，我捅死老虎都不解恨。去那瓶纯净水来。那个老大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那人很快拿了一瓶纯净水回来，那老大拧开水，递到我嘴边，我也早就渴的不行了，咕咚咕咚就灌下大半瓶。我喝完水，他就蹲在我面前问我：你准备从这出去之后，怎么去捅老虎？我说我先联系我的兄弟，我有几个跟老虎混的兄弟关系挺不错，我们本来就觉得老虎这次事情办的有点让人寒心，他们都说过了这个风头就不想跟老虎了，他们要是知道老虎把我卖给你的事，绝对不会再跟老虎，如果大哥你愿意收我们，我们就都跟着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从今往后也不在你面前出现。还成。他点点头，笑了笑说：还有一点脑子，比我想的好一点，你今年19岁？我说是的。他就笑，他说我19岁的时候都没你这么有种，什么人你都敢打。我知道他是在隐晦的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说老大吩咐的事情，我做小弟的只能干，不管对错。我心想我TM的也不容易，我以为帮老虎办个事能赚一千五百块钱，还能提高我在老虎那的地位，这样我就能让璐璐不要再出台上班了，但是谁能想到就一件事就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让人把我的绳子解开，说：你打电话给你的那几个兄弟吧，就那天一起砸我车的那几个，让他们现在过来，我都收了。我说我不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玩我，想让我把我兄弟也坑了。他看着我就笑，笑的好像特别开心，他说你小子连自己老大都敢捅，你还跟我讲什么兄弟义气？我说我想捅老虎是因为我把他当老大，帮他办事，他不但不帮我抗事还卖我，但我那几个兄弟都是够意思的人，我不可能卖他们。他笑了笑说：就你们这帮小瘪三还不值当我费这么大劲，你们住的那个地方我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想让你老大亲自给我个交代，我直接叫人过去砍你们反而跌我的面。说完，他怕我不信，就说了我们住的那个小区地址，详细到了门牌号。我这次真信了，他要是想的话，早就叫人过去直接砍我们了，估计我们一个都跑不掉，但是他没有，也肯定就是像他说的，他要的是老虎主动，而不是自己找上门，出来混的都讲究脸面，他被我们几个小年轻搞了一次已经很丢脸了，再搞不定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土老大，脸面就更没有地方放，这条道上的人消息都特别灵通，谁谁被谁砍了，谁谁被谁驳了面子，谁谁被谁抢了生意，大家都看在眼里头的，你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外面就会说你怂。我给小宝打了电话，问小宝他们在哪，小宝跟我说他们都还在房子里没出来，老虎说再让他们等两天露面，然后小宝还问我是不是到外地了，听说老虎哥给我安排去S市，问我那边情况怎么样。我说去TMD吧，老子还在本市呢。小宝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说到中间我鼻涕眼泪一大把，就觉得太伤了，真的太伤了。小宝听完之后半天没说话，然后就跟我说：三儿，我捅第一刀！我说你快跟他们俩说一声，然后过来找我吧，人家都知道咱住的地方了，想搞咱们早就搞了，你一定把俺俩璐璐也给我带上，让她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咱四个合计合计，回头去把老虎捅了，以后就不在那待了。他们四个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那个老大派人去接的他们，直接带进我带的那间小屋，璐璐一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