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天玩家的奇迹怎么查看别人摊位在哪

  在我们圈子里,批字、算命又被称作“练摊”。  主顾心情好时,叫我们先生。  主顾心情不好,或是卦象不满意,不称心,也有个把些人,当场龇牙怒目,掀桌翻椅,指着我们鼻子骂“神棍”的。前几天,我旁边摊位上的大爷,因为一句话,便和几个年轻人干的热火朝天。  没办法,我们也是人。修养良好,素质俱佳,张嘴闭嘴不管说什么先来一句“贫道有礼”了,那是道士和尚们的事  我们也是吃饭的,也有个喜怒哀乐,阴晴不缺,不高兴了也会来一句:“你丫爱看不看。”  当然,在我们这行里,也有几个臭流氓,坏事干绝,不学无术,专靠坑蒙拐骗为生,专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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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某大娘前来问儿子何时结婚?   臭流氓一般不会马上给出答案,而是装模作样在纸上画几个卦符,念一段“假尔泰筮有常”之类的噱语,跟着拍案而起:“你儿子以前不好找对象吧!”   某大娘点点头:“对啊!对啊!”(好找对象的话,谁会来问卦!)   臭流氓接着道:“你家境一般吧!”   某大娘点点头:“对啊!对啊!”(高富帅谁来问结婚!就是问结婚,也是找天一大师,谁会来地摊!)   臭流氓这时一般会拿起一把扇子,或者佯装喝茶,故作高深道:“大娘,你家境一般吧!”(同上)   大娘:“是啊,是啊。”   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招来了。   “大娘,把您儿子的生辰写下来吧。”   大娘已经被刚才几个问题问蒙了,当下心悦诚服地写完。大娘的儿子假设1980年出生。   臭流氓又会摇头晃脑的掐决算一阵,接着第二次拍案而起:“大娘,我看你儿子眼下还不能结婚,问题多半出现在你儿子身上!”(眼下要是能结婚还来问你?1980到现在30多岁了,家境又一般,肯定是大娘儿子有问题啊??   基本上有了这段对话,骗子已经取得了大娘信任。等时机成熟后,他那时无论说出一个什么日子,这大娘都会口服心服。   总结一下,这类流氓惯用的伎俩是,一般不会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二是先观察来者的外貌、体态,然后抓住一切可利用的信息进行推理,再用推理出来的结果,彰显自己的水平,蒙骗群众,骗取信任,最后才会随口说一个答案给你。但那时,你早已被套进去了。   
  先说一下什么是占卜吧。   小时候,我家在东北,我师爷是从河南那边迁过来,在我家打长工。后来,农闲的时候给人看手,测字,兴致高一点,还偶尔来个射覆。   射覆呢,就是把一个东西藏在容器里面,然后通过起卦,算出里面是什西来。这种游戏,汉代的汉武帝最喜欢玩。武帝名下的一代玄士东方朔最精通。   我记得,有一此,我跟在他后面,看他给人算了一卦。   便问他,占卜倒地有啥科学道理?   这老头嘿嘿一笑,他说,嫩娃子,这占卜一学就会。你学学就知道   我那时候闲的没吊事,便让他教了我几手。   说实话,我以前也觉得占卜什么的都是迷信。不过,听这老头说完,倒也觉得有些诧异。   比如,看见天上布满乌云,很多人会说明天要下雨喽。老一辈的人,看见乌云又厚又黑,又会说,这雨下的还不小。   其实,这就是预测,这就是占卜!   不光是这样简单的预测,再复杂一点的预测,我们每个普通人也都会。   那老头说完嘿嘿笑了一声。他说,比如男人出去偷腥。回了家,灵光点的女人便能根据男人的表情、口气、身上的气味、行房的时间,甚至喷出来子孙多少等等,预测出男人那二两肉又在外面添了猫腻。   但是在现实中,有些原因离我们太远,我们看不到。有些原因太小,我们看不清,所以便无从预测结果。占卜呢,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特定的卦象,特定的规则,把事情发生的原因拉近放大,从而推测出结果来。  刚才有人发私信说我也是臭流氓行列。   向毛主席保证,本人品质良好,童叟无欺,在业界口碑俱佳。   为了避免误伤,还是普及一下如何分辨这一行骗子和臭流氓。   1、像我们这样的业界良心,从来不会主动把你叫过去。请您记住,我们是坐街的,不是“站街”的。每次下班换完衣服,走到别的天桥,听那些臭流氓一口一个“老师,你流年不利啊!”我就置身于三里屯的感觉。   至少我入行前,师傅是这么教我的,不诚不占,不问不占。意思是,要给人算卦,第一必须是人家主动来找我,来问我。第二来找我的人必须具有诚意,(心诚啊!别误会!),只有满足这两个条件,算出的卦才会相对准确。  
  、像我们这样的业界良心,从来不会开口“不要钱,不要钱,看爷们有眼缘,聊聊”,一等主顾坐下,巴拉巴拉一顿,然后伸出爪“给多少您随意。”你这给少了,他还不放你走。我们不同,事占50,命理100,高级命理200到1000。嫌贵,“您那边瞧瞧。”要遇到阔气的主顾,多给两个呢,我们也捎带着说上两句俏皮话“您猜怎么着,我刚又一瞧您,嘿,两年之内,必有喜事临门。”我们当笑话说,人家当笑话听,如此而已。  3、像我们这样的业界良心,从来不会卖什么“开光符”,什么“药师水”。我们只是占卜,最多看看风水,多余的什么驱鬼,什么避凶,什么改运,这些让我们自己都觉得扯淡的东西,统统没有。想要,找道士和尚去。   4、像我们这样的业界良心,从来不会用什么“欲知后事如何,先付二百大洋”的手法骗钱。有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像臭流氓,用话糙人,先把人吓个半死,心惊胆颤,然后来一句“办法也不是没有”,擎等着你掏钱。   我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凡是我们这样的业界良心,真把易经读懂了,吃透了,便很注重自己的卦德。人品差,卦德就差,卦德一差,天都要来损你。   晚了,讲个应景的故事,吓唬吓唬人吧。那是我哥们在天桥摆摊时,遇见的。   以前民国的时候,老百姓讲究的是“过午不食”,我们这一行呢,老祖宗传下来,讲究的是“过子不占”。这里的子,指的是子时,对应的是现在的11点和12点。我师父说,到了子时,阴阳颠倒,信息混乱,即便按照常理占出来的卦,也是错的。《卜筮正宗》和《易林》里还有一说,说是晚上不能看易经,更不能算卦,因为会招引鬼神出现。我胆小,从来没试过。  我每次给那个兄弟说这些,他总是一边恭恭敬敬排盘,一边嗤鼻一哼,不屑地说,你看你,这么年轻一主,咋这迷信!  我每次给那个兄弟说这些,他总是一边恭恭敬敬排盘,一边嗤鼻一哼,不屑地说,你看你,这么年轻一主,咋这迷信!   这兄弟家里养着两个崽子,老婆在饭店洗碗。所以每次收工都差不多熬到晚上10点左右。当然,也不是在那傻熬,他还进了一些玩具火机之类的东西卖。   大概是清明节前后吧,这日子应该不会记错,那时我刚从老家上坟回来。第二天下午,我们收工时,这伙计铁青着脸,竟然跟着我们一起收拾起桌子,准备回家。   后来哥几个很好奇,便上去和他开玩笑。谁知道那家伙讲了一个事,把我们也是吓个不轻快。   他说,清明节前一天晚上,他那天特地进了不少鞭炮和纸钱。卖的人还挺多,一家伙忙到晚上10点多。等人差不多走干净了,他便背过身,收拾起算命那摊子东西。什么笔墨纸啊,罗盘啊之类的。正收拾着吧,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很急,像是赶着什么事似的。这哥们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大爷,山羊胡,穿了一件黑色漆亮的中山装,老头走起来神采奕奕,看着挺结实。   那老头走到那哥们跟前,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身旁的纸人纸钱。那哥们起初没当回事,继续收拾摊子,后来再一斜眼,浑身就有些抖了。  那老头伸出一个指头,在指尖唾了一口,然后像模像样的点起那搭纸钱。不是翻,是一张一张的点,就好像别人找了一搭子人民币,他生怕少数一样,认认真真的在那点。   我朋友当时就愣在那不动了。话也说不出来。正常人第一反应,就是跑。可那伙计穷逼出身,宁为财死,绝不死财的主。愣在那,守着摊子,既不走,也不上前说话。   那老头差不多数了两搭钱,后来把自己数乐了。抬起头冲哥们笑了笑。   我哥们也没说话。只是背着手在后面找罗盘。罗盘上有先天八卦图,传说能制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是太紧张,那罗盘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了。   那老头一看更乐了.   那老头一看更乐了,非要我兄弟给他排个盘。   他就差把胆吐出来了,一听这话,颤颤抖抖地拿出纸和笔来,一把塞给那老头,让他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那老头乐呵呵的接过来,蹲在地上,写了几个方方正正的大字。我哥们不懂什么书法,但是他看见那老头推笔走墨,就像行云流水,写出的字撇捺顿挫,还真是好看。写完了,那老头把笔和纸给他递过去,他借着灯光看了一眼,差点没背过去。   纸上写的是“万历十八年甲子秋”   万历是清朝一个皇帝的年号。   后来,我哥们当时就傻在那了。俗话叫脑袋木了。浑身上下除了心跳,哪里都不动。他现在回忆,甚至都不记得那老头是怎么走的。反正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记得当时好像旁边有一个路灯,刚通了电流兹兹作响。   他讲完这个故事时,当时恰巧有一个新闻,说北京城某医院跑了几个精神病人。我们一直觉得,不是那老头跑出来了,就是我那哥们跑出来了,哄笑一阵也就去了。   谁知道清明节一过完,晚上那哥们突然给我电话,刚一接起来这哥们就用那种半哭半怨地口气嚷:“草,老子说是真的,你们都不信。刚才清货,少了一大包纸钱。这几天没来几个人,你说咋丢的”   
  再讲讲,我遇见的一个奇人。准确的说,应该是高人。   拿四九城来说吧。看着挺大一地,可实际上真正练摊的主也就那么几个。谁在哪一片,早就分了个明明白白。正所谓行有行规,家有家法。我们这一行,和鼓手响匠差不多,也是个手艺活,也讲究个先来后到,里亲外疏。那些外来的先生到了我们这里,想要讨口野饭,必须知会一声。  当时我们那片天桥在三环以内,安外大街那片,往前过一站就到地坛。当时呢,这桥上也就三个主,我,前面喜欢夜战那哥们,还有一个深圳来的老家伙。   当初我和那哥们从外地来到这桥上时,都是提了孝敬专门去看那老家伙的。后来,在桥上安定后,我们还给那老头交了一个月的“成子”。(当天营业额的十分一),这才安定下来。   大概是奥运会那年吧,四九城的人比往常多出几倍,桥上客流量也翻了好几番。我们几个人数钱数到做梦也会笑时,有一天早上再去,就看见桥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浑身裹着一件破棉袄,面目乌青,一看就是饿出来的。练摊的位置,正好是那老头平时的位置。   干我们这一行的,除了上面说的那几个臭流氓,基本上都是文化人,天塌下来,也不能脏了衣服,有辱斯文。解决问题的方式呢,格外简单,格外和谐,那就是亮货。  所谓亮货:你想在这里呆,就亮亮你的本事,哥几个要是都服了,你就可以在这呆。要是哥几个不服,对不起,哪来的哪去。不走,几个本地人合起伙来,到外地人那找几个乐子,还是蛮简单的。   基本上亮货的,十有八九都不会成功。一半原因是来的人,根本没啥真本事,不过会背几个口诀。当然,很大的原因是,要是亮货这条道能走,谁还会给我们这些老人孝敬!   中间发生了什么没听清,只是看见那老头走到那中年男人面前,紧着脸说了几句话。那男人面色憨厚的摆了摆手,像是推辞什么。最后,那老头拿出一个竹筒,摆在他面前。   这就很明白了,射覆嘛!   射覆刚才简单讲了,就是拿一个容器盖住一个东西,你只要猜中了里面的东西,就算你赢。   我起初也不是很相信这类“天眼通”的玩意,后来看了《汉书》、《三国志》这些史志后,发现在不同时代里,总有几个精通射覆的人。要知道,史志可不是《烧饼歌》这类东西可能比的,它门记载的东西具有很高的客观性。   
  在我们圈子里,批字、算命又被称作“练摊”。  主顾心情好时,叫我们先生。  主顾心情不好,或是卦象不满意,不称心,也有个把些人,当场龇牙怒目,掀桌翻椅,指着我们鼻子骂“神棍”的。前几天,我旁边摊位上的大爷,因为一句话,便和几个年轻人干的热火朝天。  没办法,我们也是人。修养良好,素质俱佳,张嘴闭嘴不管说什么先来一句“贫道有礼”了,那是道士和尚们的事  我们也是吃饭的,也有个喜怒哀乐,阴晴不缺,不高兴了也会来一句:“你丫爱看不看。”  当然,在我们这行里,也有几个臭流氓,坏事干绝,不学无术,专靠坑蒙拐骗为生,专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这射覆在古时候是一种游戏。到了今天,这几乎是所有卜技里面最难学、最不容易猜的技法了。   我学了梅易之后,十猜五不中。我师傅是十猜三不中。我师父的师傅,民国时的人了,十猜二不中。今天,在我们圈子里,估计也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很多学梅易的同行,射覆时,喜欢用时辰起卦,实际上这类东西用端物法起卦,再粗粗一读卦象,准确性倒是很高。  那中年男人盯着竹筒发起了呆,两只眼睛直冒傻气。这当功夫,我用端物法加上外应取卦,得出“巽”卦,巽卦代表木头,代表线,代表白的,我估计,八九不离十是一张方纸。过了一会,我一旁那哥们也算的是一张纸。只是那男人还在顶着竹筒发呆。  看了一会,这男人吸溜了一下鼻子,嘿嘿冲着老头笑了一声,拿起铺盖便下了桥往东去了。   我们乐不可支,只当是这小子技艺不缜,认了怂,脸上又挂不住,卷铺盖走人了。这样的人,我们也见多了。   那男人一走,我和那哥们顺便扑上去,掀开那个竹筒,里面真的是一张!方方正正,是那老头平时给人测字用的方纸。   猜中一次射覆,对于我们这些毛头小子,心里那个美啊,就像中了一次大奖。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冲老头喊:“老祖,老祖,我们猜中了。”  谁知那老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啊,比起人家,差远了。”   说了,翻开那张纸,只见页脚东边上,用铅笔轻轻写着一个字:“茶”。   翻译一下,字写在东边的页脚,就是拔开脚往东边去。至于这茶字嘛,我们两个人丢了纸,扒着栏杆,往东一看,那是一个茶摊,放着几张四脚短桌。那中年男人正坐在那悠然的喝茶,身边还放着三个冒着热气的茶碗。   “走吧,喝茶去。”那老头拍拍我们。   喝茶,就代表着那中年男人已经被老头肯定了。  我们几个人到了那茶摊,和那男人聊起来。那男人一口地道的陕西人。   单是一听这个,我们几个便再不敢小觑对方。   易经文化,起源河南,后来历经文化那啥后,大陆的易经高手几乎全部消声,倒是台湾、香港等地掀起一阵易经热。近年来,陕西一带又陆续出现了一批高人,在这个圈子里声名鹊起。据说,只是据说,那里盗墓严重,很多盗墓者盗出了一批古籍,其中有一些就是不传的占卜之术。或者独本的卜道秘籍。这些书几经流转,所以滋养出了一批易经高手。   我老家在东北,后来中学没上完,就跟着我二叔到河南做木材生意。那时候木材指标还好批的很,过了几年,政府开始加大林木保护力度,生意也就蒸蒸日下了。   我叔这人比较迷信,忘记了是哪一天,请来一个师傅。中年人,面相冷酷,左脸颊上带着一个黑痣,鼻上架着两个黑洞洞的铜钱镜。右手指甲留的很长。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惜字如金。就是这个样子。   当时,我也就是20出头的样子。不懂事,他们在这谈话,我就在旁边放录音带,听《忘情水》。   我记得他两说了一会,我叔就很烦的站起来,冲我嚷嚷:“去去去,边呆着去,没看上师在这里。”   我哦了一声刚站起来,那师傅就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那意思好像是,我不在这里,他还算不得了。   端茶倒水,寒暄过后。我叔还没说话,那师傅倒先开口了:“老板,我看你身上木气很旺。想必是做木材生意的吧。”   我叔叔点点头,嘴张了一半。  我站在旁边不以为然。我叔叔院子里堆的都是木头,鬼都能看见,这算不得什么。   “老板,我看你生意八成是出了问题吧。”   我叔叔点点头,嘴张了一大半。   这倒是真有点神。但仔细纠察起来,我叔叔院子里堆了很多木头,因为卖不出去,长了很多苔。常人就是看到这,也能推测出来。   “老板,你拿张纸来吧。”那师傅一吩咐,我叔叔便飞快的窜到屋子,取出笔墨。   等递到老板手里时,纸上白纸黑字,已经写了叔叔的生辰八字。   那师傅接过来,冷笑一声道:“不需这些个东西,虚张声势。”   说了,翻过纸在背面,让我叔叔随便写一个字。   我叔叔想了想,攥起笔,在纸上抖抖索索地写了一个:“冷”。   那师傅接过来看了看,弹了弹右边指甲乐道:““两水从中浇,令字少一点。”说完,啪地站起身,脸色瞬间一紧道:““老板,你这单,吃的是政策饭,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那师傅一说这话,我叔叔脸色那个兴奋啊。   说实话,我虽然心里也觉得邪。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毕竟木材行业吃政策饭,也不是秘密。   “这个点,在下面,见不得光。所以,你要加上这个点,得暗暗的加。明的来不得。”   “是是是。不瞒您说,去了两趟了。人家就是”不松口。“我叔叔接茬道。   那师傅听了乐了:“这冷字旁边是两点水。水代表财。老板,至少要2个数,才能添上这一点,变成个令字。“   我叔叔听完差点就跳起来了:“”明白了。明白了。我说摆上一扎,人家看都不看。”  我坐在一旁听的也是惊心动魄。这几天我叔叔一直在暗地里走动,据说拉了好多关系,接触到县政府计划科的一个科长。咬着牙根,满怀信心的包了1万元,去了两回。都是无功而返。   听这老头一说,原来根在这里。   奇怪的是,这老头既没有要我叔的八字,也没有画什么八卦符号,只不过随便看了看字,便把事情说的这么透。  我虽然中学没有念完,但对于迷信这套东西还是很抵制的。   我嘿嘿笑了一声,当下站出来说:“师傅,您能算算我吗?”   我叔叔还听得还不过瘾: “去去去。你以为古师傅是随便算的吗?”   说了背过身,冲我挤眉弄眼,伸出五个指头。   这老头算一卦要五百?要知道在90年代,这500元能顶的上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啊!   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   我叔这么一说完,那老头倒呵呵笑了,走上来打量我一下,接着道:“小兄弟,你想算什么?”   我当时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这老头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在一个,老大不小了,老跟着我叔叔晃荡不是事,当时也确实急着找工作。所以随口说道:“你算算我今后能干什么吧。”   话刚一说完,这老头就乐得不行了:“你将来吃的是百家饭,坐的是石墩桥。看的是蝌蝌文,摸得是王八壳。”   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想,老头这四句话再简单不过了。   吃百家饭,坐石墩桥,一般人觉得是乞丐。其实这话也可以说我们这行。后来,还别说,我们摆摊占卜时,旁边总会有几个乞丐。看的蝌蚪文,摸得王八壳。前者值得是八卦,后者呢指的是占卜。(最早的占卜,都是把王八壳丢到火力,然后看烧出的裂纹是什么样子。)   那天,那师傅前脚刚走,我叔叔后脚便提着两万元,到了那位科长家。事情果然办的异常顺利,不仅拿到指标,那科长一高兴,又介绍了一笔生意给我叔。   我叔回家时,扔下一个大大的荷包,肉香四起。我和几个弟弟迅速围上,毕竟几个月没开荤了。我叔见了我,晃晃手上的计购书:“服了吧?”   我一仰头:“不服!”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怕的很。   从小到大,我一直听老人讲着各种离奇的故事。但像此次这般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难道真的有某种力量或者神灵,可以帮助你看清未来?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那天,我正蹲在院子里看报纸。上面那些招聘启事,说的是天花烂坠,等电话打过去,不是吸费的,就他妈是坑钱的。   正看得怒气冲冲,村里二赖子突然跑进院子,气喘吁吁地喊:“陈家带把的在哪?”   我头都没抬:“二赖,你眼瞎啊。“   这二赖子见了我,一把抓开报纸,两只油腻腻的手抓住我衣服,把我提了起来,又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外拉,边走边颤巍巍地喊:“你这怂,还在这蹲着?”   我一扬手:“咋了?”   二赖子扑上来又抓住我喊道:“咋了?你家祖坟冒青烟喽!”  我一听乐了。难不成又什么好事?当下也没推辞,跟着他跑起来。一路小跑,到了村中的小庙。庙门前,早已人山人海,本村的闲人和外村的闲人,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什么。   二赖子走到近前,扬起脖子大喊一声:“陈家带把的,来了!”   这一嗓子下去,人群顿时安静了。我前面的人们像分水岭一样,自动闪出一条道。我抬头看了一眼,身子一抖,那天到我家算卦的老师傅正在庙堂上,向望着我微微笑着。  “娃,去吧,去吧。这古上仙要收徒,刚才亲自点了你名呢。”我婶子扒开人群从里面窜出来,眼睛里放着精光,领着我走上台阶,在门槛上站定。见我脸上茫然,又踹了我我膝盖道:“还不给上仙跪下。这古上仙厉害的紧。你若成了他徒儿,以后吃香喝辣的随你挑嘛!”   众人听了这话,一片哄笑。我膝盖吃力,扑通一声跪下了。   身子一矮,这才发现,我身旁还跪着两人。   就听见一旁司仪明亮地喊道:“古上仙嫡传仪式开始!上三茶,敬三才。”   一系列繁琐的仪式结束后,那老师傅向众人一拱手,寒暄几声,便带着我们三个人从庙堂后门走了。   我脑子里还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剩下两个人倒是格外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走了一会,差不多到了村口,师傅捡了一块树荫坐下,脸色肃穆道:“我先简单教你们一手。你们学会了,就到村里给人算一算。三个时辰之后,我在这等你们。谁拿回的钱最少,趁早滚蛋,别丢老子的人。记住,不能出村,不能替自己家人算。  说完,从地上捡了几根枯草,在地上铺开。先抓了一根,横在最前面:“记住,这叫太极。”然后又将剩下的草分成两堆,取出其中一堆,数了草的根数后,除以8,余数2,便又极不耐烦地取出2根扔到一旁。   如此反反复复,两堆草里,一个剩了三根草,一个剩了两根。   那师傅做完便哼道:“记住,乾卦代表数字一,兑卦代表二,剩下的就是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之后,又讲了一些繁琐的程序。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刚刚一个小时。   一等他讲完,身边那个胖子便围上去,喋喋不休地问起来。   “行了,行了,都给老子滚,老子要睡觉了。”这怪老头一竖眼,吓得旁边瘦子也不敢说话了。   “妈的,毛都没尝,却让我们说肉香。哪有这样的怪人。”走了半里,胖子骂了一句,便向村东边走去。   剩下我们两个,瘦子去了村西,我只好在村中转悠。   “天楞伢子,你这吊蛋玩意,不是跟了师傅了?怎么这又回来了?”朱家三娘包着头巾从对面走来,手上提着一个花色的篮子。   这娘们早早守了寡,近些年越发风*,尽在村子里干一些瓜田月下的事,弄的全村女人一到晚上,便堵着她的房门,破口大骂。   我看了看她胸前鼓鼓囊囊的**,像两个梨子,不由咽了一口吐沫。   那朱三娘见我这幅模样,骚声笑道:“你个小浪子,小心回去告诉你娘!”边笑边飞快地从我身边走过。   
  那朱三娘也就刚走到我身后,一听这话,脚步声顿时凝住了,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你,你,你说什么朱顺。我,我去卖鸡蛋。”   一听她这语气,我更加得意:“三娘,你放心吧,我不说。我知道,你这次对朱顺是玩真的。”   身后就听见三娘吭吭哧哧了半天,突然走到我面前,红着眼说:“天神啊!你跟了古上仙,也成了小仙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了也不等我说话,从屁股蛋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湿漉漉的十元钱,塞到我手里:“伢子,给姐算算,这次能不能成?”   我看着看她,想了想摇摇头坚定的说了两个字:“不能。”   “你,你不要俺两的生辰八字?”三娘有些失望的问。   我摇摇头。   “唉,其实,你算的挺准的。就是你不算,俺也知道准是这样的结果。我们两最近是出了一些事……”   唠唠叨叨了一刻钟,我怕村里闲人说闲话,找了个借口溜了。那10元钱,朱三娘说什么要我拿着,说是等哪天有空,要我到她家详细给看看。   走回村口时,胖子和瘦子已经站在树下了。怪老头还在那瞬间。瘦子得意洋洋,大老远就向我打招呼。胖子无精打采,一看就是一无所获。   我刚走到两人跟前,那怪老头打了一个响鼾,醒了。见了我们,不耐烦道:“怎么这么慢才回来,老子肚子都饿憋了。”   瘦子慌忙上前递过50元道:“师傅,徒儿孝敬您的。您拿好。”   胖子见状撇撇嘴,在一旁干瞪眼。   “哦?不错,不错,50元,你很有些资质嘛。”典型的见钱眼看,一见着票子,怪老头那双鹰榫一般的眼睛登时奇亮。   “是啊,师傅。请受徒儿一拜。”瘦子趁热打铁,得寸进尺了。   “拜个屁!”那料怪老头把钱一扬,扔到地上,登时怒气冲冲,“我说你很有进大牢的潜质。一个小时,你能学着个屁。说,你是不是忽悠人家了!”  瘦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白的和张纸一样:“没,没怎么忽悠。村西边一个孕妇说俺给算算男孩,女孩,俺就随口一说。”   “你,你个畜生,是不是说人家能生男孩!”那怪老头一听这个,眉头凝成一个肉疙瘩,整张脸跟着皱巴起来,吼起来也像打雷。   “是,是啊。”瘦子战战兢兢。   “唉!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瓷口!你知道嘛,你这样说,是要人命!  当时,我们村子重男轻女之风甚厚。那家女人被这瘦子忽悠后,若生下来是个男孩,还好。若生下来是个女孩,能卖则卖,不能卖,就抛到荒山野岭。看来这怪老头言谈之间,已经算出来这女人会生女孩。   “滚,滚!你个不得好死的货,三年之内,必受天谴!”怪老头说完飞起一脚,把那瘦子喘了个底朝天,骨碌滚了几步,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我到了城里后没三年,便听老家人说,这瘦子嘴上生了一种烂疮,说话不利索了。   胖子吸溜了一下鼻子,倒有些坦然地望望我,回身走了。   转眼间剩下我一人了。我摸摸兜里的10元钱,拿出来也要挨骂,不拿出来吧,也要挨骂。想来想去,愣在那不敢动弹了。   “你,你也滚!”瘦老头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吼道。“你和那瘦子一样,将来必遭天谴!”   我一听这话,气也是不打一处来:“走就走,你当我稀罕。”说完,拿出10元钱在他面前晃荡了一下:“老子这10元,挣得干干净净。只可惜你有眼无珠!”   “呸!干干净净!你是天人嘛?一个小时,能学会卜术?”那怪老头被我一骂,反而气笑了。   “告诉你,老子根本没用你那套什么玩意。”   说完,我把刚才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刚才差不多已是正午了,村里的集早已经结束。朱三娘挎着篮子出去,显然是一种掩饰。什么事情需要掩饰?肯定是一件让她心虚的事。所以,我断定她肯定是去找男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名声本就不好,惹人注目。如今,她既然敢公然在白天去勾搭男人, 只有一个原因,那个男人的住所离她非常近,走不几步,便可以让她迅速藏身。我当时看了看周围,只有朱顺家离那最近。所以断她去找朱顺。  至于为什么说她是真心的,则更加简单了。在我们村,那些贪图三娘美色的男人,都是背地里摸到她家。现在正好相反,三娘竟然光天化日冒着极大的危险主动去找朱顺,说明这一次是三娘动了心。   至于为什么说他两不成,就更简单了。这朱顺不仅是有妇之夫,且其父是村里原来的私塾先生,仁义礼信,样样恪守,哪能容得下自己儿子干出这等事来,估计老头知道了,拼死也要阻拦这门滥情。   怪老头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脸上已经化出一丝笑意:“有意思,有意思。你小子推出的结果,和我算的一丝不差。”说完,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道:“为师刚才让那个瘦子气岔头了。看来是错怪你小子了。老子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小子天生有些卦灵。好好好,这个考验你算过了。”   我点点头,心中气火未灭,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没好气道:“考验?这算什么考验?”   “对,这就是考验。考的是你们的卦德。记住,无论何时,万不可丢了卦德。高手占卦,三分靠卦术,七分靠卦德。  那次考试没几天吧,师傅就带我进了家门,正式拜了祖师爷、孔圣人。当时还上了一个大大的猪头,是老头替我掏的钱。想想这老头除了脾气坏一点,其他还真不错。   拜完祖师爷,师傅转身问我:“今天开始,我就可以叫你一些卦术了。”   说完,拿出一本四柱古奥、一本六爻辩伪,丢在我面前。   我看了看,头顿时大了。四柱、六爻都是卜术里博大精深的科目,只不过需要记忆的东西太繁琐,而且起卦解卦相当啰嗦。   “师傅,这些东西麻烦的很。您也不是不知道,徒弟我懒的要命。要不,你就教我点简便的东西吧。”说完脑子里就想起师傅那天在我家的场景,登时喊道:“对了,师傅,你那天在我家,连卦都没起,就简简单单让我叔写了一个字,便把什么门道都摸清了。我就学那个法。”   “哈哈。你小子眼光就是贼。不错,那个法确实简便,既无须起卦,也不用要什么生辰八字,用好了,看上对方一眼,就知道他要问什么,问的结果是啥。不过,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的啊!小子,用起来简单,学起来可是搬山一样的难,你可想好了?”   我一听这个,更是垂涎三丈,当下挺胸说道:“还用想啥?就它了!”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老头脸上也露出几分兴奋,当下回屋拿出一本繁体线状书,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古梅观奥》。   我单是见了这几个字,浑身顿时一抖:“师傅,难道是,难道是梅花……”   “不错,正是梅花易数!”师傅盯着我,眼睛里放出团团光亮。   
  梅花易数》相传为宋代易学家邵雍所著,是一部以易学中的数学为基础,结合易学中的“象学”进行占卜的书,相传邵雍运用时每卦必中,屡试不爽。   传说一天晌午,邵雍正在午睡。有一只老鼠爬到床上作乱,把他折腾醒了。他顺手抄起瓷枕去撞那老鼠,结果老鼠没打着,瓷枕却掸在了墙上,“哗啦”一声碎成几片,里边掉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买此枕者,当贤人邵尧夫,X年X月X日X时,击鼠而破。”邵雍很奇怪,什么人如此善断天机?不但知道买此枕者非我无他,还知道此枕因击鼠而破  辗转找到这瓷枕主人家中。刚进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出哭声。一打听,方知老主人刚刚故世。邵雍深感遗憾,忙走到先生灵前,叩头致哀。这时,老主人的长子走过来问到:“这位可是姓邵?”邵雍道:“正是。”长子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交给邵雍,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我父亲死时,家中已经一无所有,只留下这本书。他嘱咐我说,‘我死后,如果有一个姓邵的书生来我家,一定要把这本书交给他,他定会料理我的后事。’说完就咽气了。”  邵雍打开书看了看,发现书里讲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占卜心法。   这套心法占起卦来风生水起,随心所欲。何时何地何人来问,都可心到卦到,福至心灵,在一瞬间内起卦、成卦、解卦、断卦,比起前人那些四柱法、六爻法,实在是快速方便的多。按照这套心法,邵雍很快占卜出来,在这家屋子的东北角有一笔黄金,当下让老人的儿子取出料理了后事。   邵雍回来后,精读此人所授之书,领会实质,然后融会贯通,创立了自成一体的占卜方法。   据史书记载,辰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时,邵雍在花园观赏梅花,忽见两只麻雀在一树枝上争吵起来,你啄我,我啄你,俩鸟相续堕地。邵雍很奇怪,莫非要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根据当时年、月、日、时的数起卦占之,推算出明晚有一女子折花,堕伤其股。第二天晚上,果然有附近一女子到花园采摘梅花,园丁以为是小偷,就追赶她,结果那女子摔倒在地,磕伤了大腿。这件事传出去以后,邵雍名声大振,远远近近都前来问卦。因为他是因观梅占卦而出名的,所以人们就把他的算卦方法称为“观梅数”或“梅花易数”。  师傅讲完这个故事后,便让我将书中的卦理详细理解一下。我翻看了几页,越看越来精神。竟然激动的一夜都没有睡着。比如,玩易经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叫:“善易不卜。”意思是,你真正懂得易经的道理后,连卦也不用算,便能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这本《古梅观奥》里有一种方法叫外应法,正是取义于此。后来,我在天桥摆摊时,每每运用此法,简直是如有神助。  什么叫外应法呢?就是近取诸身。比如,我今天早上要去谈合同,到底合同能不能谈成呢?我心里正泛哽,要不要拿个竹签摇一摇,求个上上签?这时,我突然一抬头,看见对面有一只狗正坐在那冲我吐舌头。那么,我连卦都不用起,直接扭头便走即可。因为,艮卦为狗,艮卦又代表山,出门见山,合同肯定要被什么东西阻拦了。   明白了吧。外应法就是直接观察你身外的一切物体,将其转化为相应的卦符,直接断卦。根本都不需要起卦。   唉,不学易经的人,我在这怎么说也不会体会到我当时的兴奋劲。为了方便请教,我直接收拾起行李,从叔家搬到了师傅房里。我叔早听我婶说了,那也是一万个支持啊。后来搬进去那几个月,真是睡觉捧着书,吃饭就着术,上厕所端着书,做梦了还在翻书看。痴迷到后来,我师父受不了了。直截了当的找到我说:“伢子,你勤奋归勤奋。可在我这白吃白住一下就是几个月,为师也受不了啊。”   一听这话,我这才从天上掉到地上,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找工作。这几个月全是吃老头,住老头了。一想到这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放下书冲老头笑道:“师傅,我这就出去找个工作。您甭愁,这几个月的花销,我以后双倍奉还。”   老头听了霍霍乐了:“傻小子,端着金碗找银碗。你现在还用找工作吗?”   师傅说完回屋取了一封信丢给我。又扔给我一千元钱,说是让我把信送到地址上标的人,自然会水到渠成。当然,前提是我不能私自拆信。   我单是看到信封上“北京地坛”几个字,脑袋便瞬间大了。那可是首都啊,能不激动嘛!再加上师傅左一句忽悠右一句威胁,当天晚上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便坐上火车赶往了北京。   我永远记得那是2002年6月的一天,从这一天起,我踏上了一条通往神秘的不归路。   辗转走了两天,到了四九城,打听几番后,总算是摸到了地坛门前。掏出信封再一看,头皮有些发麻,光顾着兴奋了,也没仔细看看地址。收件人写着“北京地坛门前候三爷。”   我打眼往前一瞧,那个人山人海啊,熙熙攘攘,谁知道哪个是爷,哪个是孙?   
  正犹豫间,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爷们,外地的吧?”   一回头,先是看见一双鹰隼般阴郁的眼睛,身子佝偻瘦削,八字胡,铜钱眼,头上堆着几根黄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主。也就没好气道:“是哟,咋咧?”   “瞧你这气性。不咋,我看你印堂发黑,似有不详之事发生,怎么样,来一卦吧?不准不要钱。”说了,从袍子里掏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上面写了“天地君师”四个大字。又摆了一筒子竹签,一本厚厚的《六爻辞海》。完事,便冲我神秘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大黄牙。   我站在那哭笑不得。心想反正将来也要干这行,正好试试水,摸摸门,探探路。二呢,这可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我苦学多日,正愁无处使用。今儿倒要试试手,看看一会是我给他钱,还是他给我钱。   当下顺手推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见我一坐,大黄牙脸上笑的像朵花:“来来来,小兄弟。说说你想问什么事?”   音落意到。他这话一说完,几乎一瞬间的事,我脑子里便立刻排出一个卦象。用的则是梅花易里的听声占,只要听得人言,便可以用言语里的字数起卦,推断出讲话者的信息。我在心里把这卦飞快的解完,对他的身世差不多也就知晓了一半。   当下朗声说道:“我先前是北京城的工人,后来丢了工作。家里有一病妻,还养着一个儿子,刚上小学。成绩一般,调皮捣蛋,让我很是费心。我身体状况不好,高血压,没到秋冬之季,左腿关节便要疼痛不已。”   这一番话说下来,那大黄牙额头上直滚汗,两只眼睛扎巴扎吧就差掉出来。愣了好一会,这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到底要问什么?”   我刚才所说,俱是他的身世。从他的表情看,十有八九是中了。当下更加得意,又在脑子里把那卦详细解了一遍,凑到他近前低声道:“我最近接了一个暗单,正犹豫去还是不去。”   他一听这话,身子抖的更厉害,豁出两颗牙哆哆嗦嗦的问道:“什么单?”   我哈哈笑道,故意卖起关子:“暗单嘛,你不知道?”   “不,不晓得你说什么。”他身子本能一退,满脸紧张起来。   “暗单嘛,无非是寻龙脚,揭龟壳,再扎那么几个土定子。”   这些都是盗斗里的行话,我只听师傅说过那么几次就记下了。这大黄牙卦里的确有一笔暗财,财位在巽。巽卦,一般代表鬼神精怪,肯定与死人有关。再加上他的本事,我估计不会是盗墓,而是帮盗墓贼寻龙摸穴,确定穴位  此话一出,这伙计脸上最后一丝淡定,顷刻间化为乌有,两只阴暗的眼睛凶光登起,盯着我死死不放。没办法,掉脑袋的事被人说出来,能不拼命吗?   我佯装不见,哈哈笑道:“大师,我想让您看看,这一单,我是接的下还是接不下?”   “年年捉鹰,今儿叫鹰了捉了眼。爷们好不规矩。你早说是掌舵的,我也不搭你这独木船。得了,得了,这趟水深,我认栽。”大黄牙红着眼道。说完把两只手探进口袋,摸摸索索半天,递了一张毛爷爷。   “得罪了,得罪了。放心,今儿话,从哪说,从哪忘。都是一个祖师爷脚下磕头的,没必要,没必要。”边说边把钱推了回去。刚到北京,人生地不熟,为一张票子,得罪一个同行,真是得不偿失。道理我还是懂得。说完,起身便要走。   哪知刚站起来走了一步,那大黄牙便从后面追上来,一只手扳住我的肩膀,非让我回去坐下。另一只手飞快地探进我口袋,将那张票子毫不犹豫地丢进去。   “急性。我话还没说完呢。这钱可不是封口的。就冲你刚才说的话,嘿嘿,让我主顾知道了,封你口的,可就不是票子喽。”说完,又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道:“我看你小子有点本事。这钱呢,就卖你一句话。”   “什么话?”   “涨德性是吧。你刚才没说完呢,这暗单到底能不能接?”   
  我看了看大黄牙,满脸期待,看来真是有心让我为他算上一算。  我说:“行啊,不过你得先帮兄弟看个人。”  一听这话,大黄牙满脸得意:“不瞒兄弟。只要在地坛这片淌水的,哥哥我还都认识,你说吧。”  “我要找侯三爷。”我看了看信封,没错。  一听候三爷三个字,大黄牙神情又紧张起来:“你找那老梆子作甚?你是他啥人嘛?”  看着大黄牙脸上,对那侯三爷是三分敬,七分怕,看来对方一定是个人物了。当下更加高兴:“我是来投奔他呢。”  “嘿,你小子咋不早说。今可是大水淹了龙王庙,感情咱都是一个锅底吃饭的。小兄弟,我也是跟着侯三爷的。”一听我不认识侯三爷,大黄牙吁了一口气,满脸兴奋。说完,便收拾起行李,热情洋溢的引着我向地坛对面走去  过了马路,就见一个茶摊。早上八九点光景,座无虚席,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   大黄牙咳嗽一声,冲我低身说道:“兄弟,说话可要算数。一会你见了侯三爷,倒斗的事千万不要提啊。那老头要是知道了,非把我赶出这片不可。”言谈之间,脸上又是极为紧张。   这候三爷什么来头,竟然能管得着大黄牙?   疑惑间,大黄牙已把我引到一个座位旁,座山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上身罩着一件马褂,下身穿一肥大的黑色马裤。面目端庄,胡茬硬朗,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额头上布着几条细纹,整个人坐在那,不说话,却自有一番气场。   “三爷,我就说了,可着整个四九城,再找不出您这一个活佛相的了。”大黄牙坐下谄谀道。   侯三爷听了微微一笑,右手握了扇柄,用扇沿推过一杯茶。   “谢谢三爷,谢谢三爷。”大黄牙慌地坐下来,手刚捂了茶杯,就听那侯三爷“唔”地一声,眉头皱了一皱:“没规矩!这是给你的吗?”   大黄牙一听这话,如坐针毡,屁股立刻从座上弹起来,嘴里喃喃道:“瞧我这尿性。三爷敬的茶,是谁都能喝的吗?”说了,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坐下。   “三爷,这也不怪我。我刚才在那练摊呢,您猜怎么着,这小兄弟过来,几句话,就把我身家性命、前世今生全兜个明明白白,当场就把我震蒙了。”大黄牙这又是在讨好我了,估计是还是担心倒斗那事。   “我一看这是哪路的神仙下凡啊,一搭茬,嘿,敢情还是来投奔您的!”   一听这话侯三爷这才笑了一笑,转过身冲我微一躬身,扇子一点旁边的座位道:“老朽昨日排盘,知道今日有贵客前来。早就在这等候了。坐。”   干净利索,没有赘言。一听就是个有城府的主。我也不敢客套,鞠了一躬,便定定坐下。一掀茶盖,里面的茶水还往外冒着热气,抿上一口,不凉不热,看来是刚叫人沏上不久。不可能啊,难道这侯三爷连我来的时辰数都能算到?  我看了看对面侯三爷,只见他左手托起茶碗,两片厚厚地嘴唇在茶面一捻,发出滋溜一声响亮,脸上跟着荡出一层舒畅的神情,悠然自若。   ““三爷,晚辈陈天楞,特受家师古风月调遣,前来请您指教。初来乍到,不知规矩,还请您不吝指教。”我掏出信来,递给三爷。   一抬头,却看见大黄牙愣在那,像打量外星人一样望着我,脸上紧张之情,较以前更甚。   这么瞪了我足足几秒钟,这大黄牙忽地站起来,冲我吼道:“你个王八羔子,你是古老怪的徒弟,怎么不早说,滚滚滚……”   话还没说完,那边侯三爷哧鼻哼了一声:“黄牙,你作什么!有这样待客的吗?”说了,把信交给我,让我自己看看。   我心中满是疑惑,接过信来,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见信上赫然写着几个字:“侯三亲启。与汝五年之约,概近来身体不适,不能亲往。特派此子,与汝对棚。胜负之果,我必亲自承担”   对棚是行话。说白了,就是比试。   我的妈呀,老头这是让我来砸人场子了,而且还是和侯三爷这样的一个地头蛇玩!   对面大黄牙看了看我,又站起来义愤填膺道:“三爷,这使不得,古老怪这是在恶心您呢。以您的身价,怎么能和这小字辈较量呢,输赢都不光彩啊。”   话里有话,仔细寻思一下,好像有点在帮我的味道。这大黄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放屁。古风月说了,这个小兄弟是他的徒弟。五年的约定,怎么能说不比就不比呢?行了,不必多说了,按照规矩来吧。”   说完起身扔下一张票子,便走在了前面。   “小兄弟,你可别怪哥哥,哥哥刚才骂你让你滚,都是为了你好。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你趟不起啊。”大黄牙凑到我跟前,故意放慢步子,小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输了这场比赛,你师傅古风月这辈子便不能再摸占卜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也暗暗叫苦。我不过是学了几个月的死书,师傅怎么就敢把这么大的事教给我!古老怪,古老怪,唉,师傅这怪劲,真是名不虚传。   “那,那我要是赢了呢?”我慌忙问。   “嘿嘿,哈哈。小兄弟,你是吊毛长在下面,愣要比眉毛长。你啊,你赢不了!”侯三爷笑道,仿佛我说了一个多大的玩笑。   “侯三爷是这片的片主。你要赢了他,这一片摸龟壳的,三天两头都得来找你对棚,到时候排着队的和你单挑,直到把你对赢了为止!你是以一敌十,能赢?那真他妈的是见了鬼了。哦,不,见到仙了”   我一听这话,身子打了一个哆嗦。今儿可算是被老头害惨了,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妈的,这可怎么办啊?  ““老哥哥,你可得给小兄弟想个办法。”眼见前面侯三爷,大步流星上了一个天桥。我跟在后面,冲大黄牙低声道。   “哈哈,你啊,小兄弟,你自己身怀绝技,还要问我吗?”大黄牙又是一阵低笑。   哎,是啊。我一拍脑袋,自己总是给人家看事,真到了事上,却忘了卜上一卦,给自己看看。   在我们行里,有一句话人尽皆知:“卦不虚成。”甭管你是怎么起的卦,只要卦起出来了,它就一定是你的,它反应的信息一定是准确的。大黄牙这样说,根本就是在安慰我。   让人哭笑不得是,眼下我明知此去凶险,可还是跟着大黄页一步一步走到了桥上。   人啊,有时候费尽心机,想要知道自己的命数。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命就是命,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它都会严丝合缝的发生。即便下一步就是火坑,你还是得按照命数挺着胸跳下去。   桥上,侯三爷双手扶着桥栏,望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海。脸上一片肃杀。在他身后,站着几个人,个个穿戴不凡,一看就是圈子里的人。旁边慌着几个摊子,无人照料。显然,在他们看来,只要是侯三爷的事,比自己挣钱还重要  大黄牙嘻嘻哈哈走上前,和侯三爷身后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什么“风三哥”,什么“陆半仙”的,我听了直头大,看来个个也是有身份的人。  打完招呼,这大黄牙又朝侯三爷躬了身说:“三爷,您稍候,我再叮嘱这小子两句。”  说完,把我拉到一旁。眉毛堆笑道:“小兄弟,老哥哥知道你本身不低。你先把老哥哥那一卦算完如何?省的一会比完,你筋疲力尽,再算不出来了。”  我当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事。心想,大黄牙啊,大黄牙,你还真是算计的人,把什么都事先想好了。老子要比赛了,你还在这里缠着算卦。  说归说,但毕竟不好拒绝,只好耐着性子说:“老哥,你说的哪的话。我这就给你算上一算。”  说完,暗自在心中掐了三个数,还没来得及成卦,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东西,突然仰身滑到了。   我爬起来心里一惊,刚才想的那三个数,一下子全忘记了。刚想再掐数成卦时,突然脑子一紧,瞬间想起师傅说过的话来:“有些人有些事,天是不会让你给他占得。”大体意思是,有一些人找到我们,我们在算卦时,突然出现了意外情况,打断了思路,这就代表老天不让算。刚才这一跤会不会就上属于这种情况?  那边的侯三爷看了朗声道:“大黄牙,你又在那瞎鼓捣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   大黄牙点头哈腰说:“这就好,这就好。”说完催促我道:“赶紧啊,小兄弟。老哥哥这一单可不容易……”   我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大黄牙。好歹他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一听我说,顿时脸就白了。   “不可能,不可能。”看样子是很不甘心,边说边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和一支钢笔。   我说:“老哥,你别紧张。也可能是偶然吧。这样,你在纸上写三个数给我。”   大黄牙听了,头如捣蒜,想也没想,便提笔写了一个数。刚要写第2个,钢笔却死活不出水了。   这一下,我两俱是傻在那了。大黄牙把笔尖都快捅断了,还是不出水,脸上也起了一层冷汗。   “大黄牙,你再那磨蹭什么呢!快点啊!”侯三爷后边的人也跟着不耐烦起来。   我赶紧挡住大黄牙手里的笔和纸,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说:“老哥,你抓紧换个笔试一试。”   大黄牙听了如梦初醒,从口袋里一下子摸出一根铅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下第二个数。写的顺顺利利,刚抬头冲我笑了笑,再要写第三个数时,想不到那笔尖在纸上一划,竟然断了!   不要说大黄牙,单是我看到这一瞬变故,也是心惊胆颤。这世上难不成还真有天意!   大黄牙脸色已经白的像张纸了,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一滴一滴滚下来,打湿了手上的纸。“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说完又疯狂的从口袋里摸起笔来。   我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卦是算不成了。当下拍拍他的肩膀,走到了侯三爷身旁。   侯三爷后面的人看我前来,一个个龇牙怒目,鼻子里就差喷出火来。   侯三爷瞪了他们一眼坦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和他师傅有恩怨,又不是和这个小兄弟有恩怨。你们待会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能做手脚,知道不!”   一听这话,后面的人俱是松了脸,点头诺诺。   这侯三爷说起话来,令行禁止,果真是威望十足。看来刚才大黄牙所说非虚,真要是赢了这比试,想必我也不会好过。唉,可事已至此,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小兄弟,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按照老规矩,我们比问卜。”   问卜,就是找一个陌生人,让他来出问题,我们则运用卜术回答他的问题,看谁回的准。   侯三爷话音刚落,后面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想不到相王侯三爷几月不见越发出息了,竟然欺负起一个小孩!”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大胖子,身上穿着光鲜的西服,满脸疙瘩肉,一双眼睛凶神恶煞。跟在他后面的,亦是几个圈里的人,脸上无不带着嘲讽的望着侯三爷。   “冯老二,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滚滚。”侯三爷身后几个人登时骂道。   侯三爷根本没有理这茬,头也不回地望着我,等我应答。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一横,比就比,大不了老子再滚回老家便是:“行,就按三爷说的来吧。一会多有得罪,还请您老海涵!”   侯三爷听了拍手大快:“好,好。果然痛快。”又回头对身后那个胖子说:“冯乌子,你来的正好,就给我们当个公正吧。”   那冯乌子听了,也鼻子一哼,满脸不屑地带着人站到了一边,边走嘴上边喊:“公正?公正个屁!你侯三从四九城插上五行旗,就开始练摊了?和人一嫩伢子比?公正?公你大爷。”   侯三爷果然是个有城府的人,也不管对方如何挑衅,面目平静地望着前方。   不一会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出头的人,脚上踏着一双布鞋,身上穿着帆布衬衣,手上拎着两捆大葱,一看就像是刚进城的人。这家伙走到算命的摊子,左望望右望望,见了我们扯开嗓子问:“老师,俺是山东滴。这的先生哪去了?”   
  从八字来看你们的夫妻缘分如何?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缘都是修来的缘分,其中有好的缘分和不好的缘分,当然也有鸳鸯般的情感,而有的却生如仇人,互相生厌;夫妻的缘分是注定的,同时也是自己争取的,缘分到来要把握才可以,缘分离开就要果断的放手。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多的人在婚后过的不幸福,更大的原因为思想不同,性格不融洽。一点小事情就可能会导致夫妻失合,甚至走向离婚的地步。当然和现在的开放文化有关系,很多人都觉得离婚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当然家庭观念很强的人则不会这么去想。下面这位读者讲述了自己的婚姻不幸,想离婚而离不了,接下来李老师就来分析一下,她是注定的离婚命吗?夫妻姻缘是怎样的呢?  【读者来信】李老师,您好!偶然的机会看到您微信后,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您发表的文章,看到一些读者来信求助您都一一解答,虽然有些东西我是看不懂,但是总觉得您对命理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想请李老师能帮助我指点迷津,感谢李老师!  我跟我老公结婚两年多,以前感觉两个人感情也挺好,没发现有问题。自从今年生完孩子后,他们全家似乎对你我的态度变了,婆媳矛盾,夫妻矛盾诸多,我还发现了一次他出轨,是他先对我们的感情不忠,后他们对我百般挑剔,嫌弃。我也是觉他们一家人心理上发生了变化。好多原因导致现在我对我们么婚姻失去的信心,好几次打算离婚,但是一想到未满一岁的女儿,就取消了念头。因为离婚我老公说不给孩子,但是法律上两岁以下一般是女方的。  我不知道他现在跟我凑活过,是为了等女儿满两岁,不会判给我这个离婚机会,还是怎么回事?明明说他这两年没有对起我说以后他会改的,但是说话做事根本看不到他本质上的改变。我打心底里不安,我想如果过不下去早点吧,这两年多他上班的钱全部给了他家里,说是弄个新农村房子,如果离婚,我只想要带孩子走,其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愿意心甘情愿给我协议书签字!  我生日日,大概晚上7-8点。我老公日,凌晨1:30,(23日晚)都是农历生日。还有最近打算去学美甲彩妆,希望可以有一技之长立足社会,但是由于孩子送回老家,思念孩子,又无心思去学习。以前一个人上班也是四处飘荡,没有一点成就。麻烦李老师帮我分析一下看看我们夫妻缘分怎么样?还有我的事业前景如何?我们的指纹我是十个簸箕,他是十个斗,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李老师,希望我能被您抽中,感谢您,好人一生平安!  【友情解答】女命八字为坤造:辛未,己亥,庚戌,丙戌;大运为:庚子,辛丑,壬寅,癸卯,甲辰(2岁上运);庚金代表的是你自己,庚戌日出生,为魁罡日,女命生在这一天的人性格都是比较好强的,脾气差,要注意性格,必须要做出改变才可以。魁罡日出生的人婚姻都是不顺的。你的八字年支未和日支戌构成了三刑,逢丑年大凶。在2015年乙未年,未戌相刑主婚姻不顺。从女命八字来看,有两个戌,犯伏呤,也是婚姻不好的意思,并且女命的八字以正官为丈夫,七杀为情人,偏缘;女命的八字有一个七杀在时干上面,年支暗藏了一个正官,并且七杀入墓,八字显示的为独杀,单独一个又入墓了则不吉,是克夫的表现,这样的组合是必然会夫妻分道扬镳的,在感情上面没得商量。  而男命的八字为乾造:庚午,甲申,辛亥,己丑;大运为:乙酉,丙戌,丁亥,戊子,己丑,庚寅(10岁上运);辛亥日出生,为孤鸾日,男命的八字以财星作为自己的妻子,这个八字甲木为正财,却受到了周围庚金和申金的围攻,属于比劫克财,也是比劫夺财的意思,暗示有别的男人争夺自己的妻子,也暗示自己的妻子有外遇出轨的迹象,同时这样的组合也是克妻的组合。一般这样的组合,夫妻若是勉强在一起,必然会女人多病,身体不好;要么就夫妻离婚。男命的婚姻是很糟糕的,在2016年就大凶,这一年为丙申年,申到了则代表八字中的申金起了作用,开始克甲木,则甲木受伤妻子离开。并且女命的八字在明年为七杀年份,而且和大运壬寅形成了天克地冲,故而你们的姻缘在2016年会破裂。  至于财运上面,都比较的一般,没有什么太好的财运,男命身旺而财穷,为贫穷八字,不富不贵。而女命的八字有财库,合入主位,还稍微好一些。至于说指纹你是十个簸箕,他是十个斗,这样的组合在手相上面讲的是最佳夫妻组合,没有坏的影响,但是这个也是不一定的,一般这种指纹的人性格都比较的奇怪,所以个性是需要注意的。   在古时候为什么离婚的很少,单亲家庭很少呢?那是因为传统文化认为,男女是不能完全平等的,必须一方压住一方感情才可以长久,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家庭不能两个人说了都算,那必然是会乱套的,故而在古代的圣贤认为女人必须要三从四德,在当今社会若是女人还可以做到三从四德则婚姻自然也就顺利了。很多家庭都是败在了一个脾气上面,有脾气的人大多数感情都是不顺的。当然李老师说这个话对于女人肯定是不乐意的,只不过,要和谐就必须要有一个人低头才可以。  
  侯三爷一使眼色,身后早有人走出。和那人嘀嘀咕咕一番后,那人听了,脸上狂喜道:“俺的乖乖,还真有这样的好事?俺问什么都不要钱?”   不一会,便走到我和侯三爷跟前,冲着侯三爷和冯乌子一人行了一个礼。   “错了,错了。不是我。是那边那个伢子。”冯乌子阴阳怪气道。   那老乡看见我,想必是见我年轻,脸上略一迟疑,当下也鞠了一躬。   “这样吧,我先试一试准不准啊。二位老仙小仙,你们看我今年多大了?”那老乡嬉笑道。   侯三爷听了,只看了对方一眼,就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屑地说道:“你今年43。出生时家里东边老屋落瓦一片。父亲在公社偷牛,被武工队砸死。母亲改嫁。至今还是光棍。”   那老乡听了一哆嗦,合了嘴冲侯三爷拜道:“您是神仙,您是真神啊!乖乖,全说对了。”   奶奶的,也不知这侯三爷有心没心,说了他这么多身事。这样一来,轮到我回答时,这老乡岂不是只能问一些生僻的问题了。   刚才听冯乌子说侯三爷是什么相王,看来此人看相之术,真真不可小觑。   果然,那老乡望着我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说:“刚才老神仙,把我接下来想问的问题都说了。那,那就只好出个怪点的了,我身上哪里长着疤?”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大概觉得题太偏,嘘声一片,跟着起哄道:“草,你咋不让人家看看你全身哪里有把?”   《古梅观奥》里有一章为《言占》,上面写道:“凡问卜者,皆可用言占。以其第一言之字数为上卦,以其末一言字数为下卦,合时辰数,即可成卦。”   老乡这第一句话是“刚才老神仙”,五个字。最后一句话则是八个字。按照书上所教,成了一卦乃是兑卦。兑代表嘴,又代表金属、剑刀。难不成这老乡的嘴巴里有刀疤?   可谁会没事把刀子放进嘴里啊?   不管了,我横下心赌道:“你嘴里面有疤痕。这疤痕是被人用刀子刮的。”   那老乡听我说完,愣了一会,接着冲我拜道:“天杀的我啊,小的刚才见您老年轻,心里还打疑呢,没想到您也是个半仙!对着呢,对着呢,我上颚有个疤,是王寡妇他汉子用刀馕的……”   说到这,众人俱是一片哄笑。笑完又给我叫起好来。   侯三爷没睁眼,嘴角里挑起一抹冷冷笑意。   接下来,我和侯三爷差不多又答了十几个问题,俱是不分上下。只是一个问题问完,侯三爷基本上是张嘴就答。我因为不熟,总要磕磕巴巴上十秒,才能给出答案。   这当功夫,差不多已到了中午。众人等的不耐烦,纷纷嚷道:“这样算下去,一天一夜也算不完。”   一个秃子走上来嚷道:“诸位,诸位,我看下个问题,就让他两抢答吧。谁先答出来,就算谁赢。如何?”   几个人纷纷响应。   冯乌子站出来叫道:“好好好。我看你们干脆把这小子嘴巴缝起来,比谁答的快不是更好。侯三爷摸符摸了快几十年了,我看这小子学占卜不过几年。让他两比速度?不是让乌龟和老虎比赛跑吗?”   就连侯三爷也有些不好意思,嚷嚷道:“不行,不行。这样比,真是胜之不武,为老不尊了。”又一拍手叫道:“这样吧,大不了,一会我让这小兄弟10秒钟!”   我躬了躬身笑道:“三爷言重了。我师傅临来前交代过,说人可以输,但不可以让。输,不过输一时。您要是让,我这丢脸可就丢一辈子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俱是呼声一片,连连拍掌。   趁这功夫,我脑子里闪电般调出了《观梅古奥》的《来意占》。   在这则占法里写着这样一段话:“上占者,善易不卜,善易不问,但观来侧者神情、衣着、体貌、动作、所站之方位,所处之地所,便可成卦演占,详推来意。古人言,彼不先问,我已知意。是此谓来意占也。”   大体意思是,占卜水平达到至高境界时,只需要根据求测者的表情、身上的动作、衣着,以及所站的位置等等,便可组成一卦,从而详推出他要问的问题,也就是他的来意。   我看了老乡一眼,这家伙刚才把能问的问题都问光了,此刻,正仰头望天,苦思不已。   仰头看天,头为乾卦,天也为乾卦。卦象乃是重乾。   乾卦又代表财,又代表父亲。连起来读便代表父亲的财物。   等了一会,侯三爷在一旁不耐烦,催促道:“你倒是快点问啊!”   被侯三爷这么一催,老乡脸上的表情是三分焦急,七分迷茫。   把这几个信息连接起来读就是:“父亲的财让王他很迷茫,很焦急。”   财物怎么会让人又焦急,又迷茫呢?   一定是这笔财丢了!他急着找,但不知道在哪,所以很迷茫!   我明白了,看来这老乡接下来是想问,父亲留给他的财丢在哪了?   我又迅速调出《失物占》方法,得出一个卦象。眼见老乡嘴唇哆嗦几下,刚要说话,我便抢在前面,几乎是半蒙半猜的喊道:“被你娘改嫁时带走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望着我,半张着嘴,一个个目瞪口呆。冯乌子拽住身旁一个人小声嘀咕:“小伢子是不是急傻了,人家还没问问题呢,他在那胡咧咧啥……”   那老乡张开嘴巴,本来是刚准备发问,也被我这一句话喊蒙了。愣了一会,只见他两个眼眶渐渐发红,进而涌出一圈泪水。   一旁侯三爷愣了一会,突然仰天长笑,两行浑浊的泪水,沾湿脖颈:“天意!天意啊!十年前,我输给古风月。十年后,我竟又输给他徒弟。老了,老了啊!”   说完,冲我一抱拳,飞快地走出人群。   他刚一走,对面那老乡跟着坐在地上,不住扇自己的嘴巴:“日他娘,我连问啥还没说,他就知道答案了!日他娘,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东西啊……”   几个懂点梅花的人回过神,更是大喊道:“来意占!他用的是来意占!”   冯乌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伢子厉害。今天,你把侯三镇住了,我看日后你就是这片的片主了。当然,也欢迎你到我那去。”说完递给我一张精亮抛光的名片,又凑过来低声道:“价钱嘛,包满意。”   说完哈哈一笑,冲着匆匆离去的侯三吹了一个口哨,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侯三背后几个人,狠狠瞪了我一眼,纷纷收了摊子离去。等众人远远走去,这大黄牙才猴子一般跳上来,紧紧将我抱住:“小兄弟,你这,你这可真是天仙下凡了。”   刚才众人惊叹时,这人面不改色,一副替侯三爷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人一走,又如此德性,心机如此深重,真真是了得。   “小兄弟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老哥哥和你有缘,就给你接个风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能不知道是啥事。我直截了当道:“老哥,你这卦我实在算不得,也不敢算。您啊,要真拿我当朋友,就让我休息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没想明白。”   我的确还有些事没想明白。比如,我刚才临上天桥,占出来的是大凶卦,为什么刚才对棚不仅赢了比赛,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到底会在哪里出问题?难不成我忽略了什么?   大黄牙见我面色紧张的愣在那不动了,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又拉我去他家住,我推辞了一番,他只好扔下一张名片便走了。   正午时分,桥上空无一人。我本来想找一家旅馆休息,可环顾四周,俱是一些商店摊贩,唯独没有旅馆。懒得再走,索性从行李拿了铺盖,靠在桥拱手上定定地望着桥下的滚滚车流。   迷迷糊糊,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桥上渐渐有了行人。大都行色匆匆,看样子是赶着上班。   又过了半个时辰,桥上人涌如潮。我坐在地上,看着每一个从我身边擦过的人,看着那些陌生而冷漠的面孔,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孤寂感。   我要去哪?我该做什么?我为什么会呆在这座桥上?外人看来,干我们这行的,时时刻刻心明如镜,似乎足以将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控。可谁有知道,在我们心里,何尝不盘踞着这些让人发疯的问题。   胡思乱想了一番,过了上班高峰,桥上的人流逐渐稀少。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闲人,迷茫而慵懒的在桥上遛弯。阳光温暖,打在身上煞是舒服。我困意袭来,索性拿出被子,准备酣睡一会。   眼睛刚闭上没一会,脚突然被人踢了一下。一睁眼,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别的还没看清,倒是两个肿胀乌黑的眼袋,格外醒目。   “喂,算不算?”那男人望着我没好气地问道。   “不算,不算。”我被人吵醒,也是一肚子怒气。   “算不算?”那人掏出两张毛爷爷,扔在地上,嘿嘿冷笑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贪钱的主。但眼见此人脸上戾气十足,脑子里一下想起大黄牙说的那番话,想必来者不善,是个找碴的主。不给他算上一卦,打发走了,还真不知要在我这纠缠多久。   看着眼前这个人冷笑的面容,我坐起来的刹那,脑子里突然升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人看似能够主掌自己的言行,可一路走完,回头想想,看看,有多少话,是自己不愿说却说了。有多少事,是自己不愿做却做了。   人是自由的吗?是吗?   
  侯三爷一使眼色,身后早有人走出。和那人嘀嘀咕咕一番后,那人听了,脸上狂喜道:“俺的乖乖,还真有这样的好事?俺问什么都不要钱?”   不一会,便走到我和侯三爷跟前,冲着侯三爷和冯乌子一人行了一个礼。   “错了,错了。不是我。是那边那个伢子。”冯乌子阴阳怪气道。   那老乡看见我,想必是见我年轻,脸上略一迟疑,当下也鞠了一躬。   “这样吧,我先试一试准不准啊。二位老仙小仙,你们看我今年多大了?”那老乡嬉笑道。   侯三爷听了,只看了对方一眼,就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屑地说道:“你今年43。出生时家里东边老屋落瓦一片。父亲在公社偷牛,被武工队砸死。母亲改嫁。至今还是光棍。”   那老乡听了一哆嗦,合了嘴冲侯三爷拜道:“您是神仙,您是真神啊!乖乖,全说对了。”   奶奶的,也不知这侯三爷有心没心,说了他这么多身事。这样一来,轮到我回答时,这老乡岂不是只能问一些生僻的问题了。   刚才听冯乌子说侯三爷是什么相王,看来此人看相之术,真真不可小觑。   果然,那老乡望着我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说:“刚才老神仙,把我接下来想问的问题都说了。那,那就只好出个怪点的了,我身上哪里长着疤?”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大概觉得题太偏,嘘声一片,跟着起哄道:“草,你咋不让人家看看你全身哪里有把?”   《古梅观奥》里有一章为《言占》,上面写道:“凡问卜者,皆可用言占。以其第一言之字数为上卦,以其末一言字数为下卦,合时辰数,即可成卦。”   老乡这第一句话是“刚才老神仙”,五个字。最后一句话则是八个字。按照书上所教,成了一卦乃是兑卦。兑代表嘴,又代表金属、剑刀。难不成这老乡的嘴巴里有刀疤?   可谁会没事把刀子放进嘴里啊?   不管了,我横下心赌道:“你嘴里面有疤痕。这疤痕是被人用刀子刮的。”   发表  那老乡听我说完,愣了一会,接着冲我拜道:“天杀的我啊,小的刚才见您老年轻,心里还打疑呢,没想到您也是个半仙!对着呢,对着呢,我上颚有个疤,是王寡妇他汉子用刀馕的……”   说到这,众人俱是一片哄笑。笑完又给我叫起好来。   侯三爷没睁眼,嘴角里挑起一抹冷冷笑意。   接下来,我和侯三爷差不多又答了十几个问题,俱是不分上下。只是一个问题问完,侯三爷基本上是张嘴就答。我因为不熟,总要磕磕巴巴上十秒,才能给出答案。   这当功夫,差不多已到了中午。众人等的不耐烦,纷纷嚷道:“这样算下去,一天一夜也算不完。”   一个秃子走上来嚷道:“诸位,诸位,我看下个问题,就让他两抢答吧。谁先答出来,就算谁赢。如何?”   几个人纷纷响应。   冯乌子站出来叫道:“好好好。我看你们干脆把这小子嘴巴缝起来,比谁答的快不是更好。侯三爷摸符摸了快几十年了,我看这小子学占卜不过几年。让他两比速度?不是让乌龟和老虎比赛跑吗?”   就连侯三爷也有些不好意思,嚷嚷道:“不行,不行。这样比,真是胜之不武,为老不尊了。”又一拍手叫道:“这样吧,大不了,一会我让这小兄弟10秒钟!”   我躬了躬身笑道:“三爷言重了。我师傅临来前交代过,说人可以输,但不可以让。输,不过输一时。您要是让,我这丢脸可就丢一辈子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俱是呼声一片,连连拍掌。   趁这功夫,我脑子里闪电般调出了《观梅古奥》的《来意占》。   在这则占法里写着这样一段话:“上占者,善易不卜,善易不问,但观来侧者神情、衣着、体貌、动作、所站之方位,所处之地所,便可成卦演占,详推来意。古人言,彼不先问,我已知意。是此谓来意占也。”   大体意思是,占卜水平达到至高境界时,只需要根据求测者的表情、身上的动作、衣着,以及所站的位置等等,便可组成一卦,从而详推出他要问的问题,也就是他的来意。   我看了老乡一眼,这家伙刚才把能问的问题都问光了,此刻,正仰头望天,苦思不已。   仰头看天,头为乾卦,天也为乾卦。卦象乃是重乾。   乾卦又代表财,又代表父亲。连起来读便代表父亲的财物。   等了一会,侯三爷在一旁不耐烦,催促道:“你倒是快点问啊!”   被侯三爷这么一催,老乡脸上的表情是三分焦急,七分迷茫。   把这几个信息连接起来读就是:“父亲的财让王他很迷茫,很焦急。”   财物怎么会让人又焦急,又迷茫呢?   一定是这笔财丢了!他急着找,但不知道在哪,所以很迷茫!   我明白了,看来这老乡接下来是想问,父亲留给他的财丢在哪了?   我又迅速调出《失物占》方法,得出一个卦象。眼见老乡嘴唇哆嗦几下,刚要说话,我便抢在前面,几乎是半蒙半猜的喊道:“被你娘改嫁时带走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望着我,半张着嘴,一个个目瞪口呆。冯乌子拽住身旁一个人小声嘀咕:“小伢子是不是急傻了,人家还没问问题呢,他在那胡咧咧啥……”   那老乡张开嘴巴,本来是刚准备发问,也被我这一句话喊蒙了。愣了一会,只见他两个眼眶渐渐发红,进而涌出一圈泪水。   一旁侯三爷愣了一会,突然仰天长笑,两行浑浊的泪水,沾湿脖颈:“天意!天意啊!十年前,我输给古风月。十年后,我竟又输给他徒弟。老了,老了啊!”   说完,冲我一抱拳,飞快地走出人群。   他刚一走,对面那老乡跟着坐在地上,不住扇自己的嘴巴:“日他娘,我连问啥还没说,他就知道答案了!日他娘,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东西啊……”   几个懂点梅花的人回过神,更是大喊道:“来意占!他用的是来意占!”   冯乌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伢子厉害。今天,你把侯三镇住了,我看日后你就是这片的片主了。当然,也欢迎你到我那去。”说完递给我一张精亮抛光的名片,又凑过来低声道:“价钱嘛,包你满意。”   说完哈哈一笑,冲着匆匆离去的侯三吹了一个口哨,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侯三背后几个人,狠狠瞪了我一眼,纷纷收了摊子离去。等众人远远走去,这大黄牙才猴子一般跳上来,紧紧将我抱住:“小兄弟,你这,你这可真是天仙下凡了。”   刚才众人惊叹时,这人面不改色,一副替侯三爷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人一走,又如此德性,心机如此深重,真真是了得。   
  “小兄弟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老哥哥和你有缘,就给你接个风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能不知道是啥事。我直截了当道:“老哥,你这卦我实在算不得,也不敢算。您啊,要真拿我当朋友,就让我休息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没想明白。”   我的确还有些事没想明白。比如,我刚才临上天桥,占出来的是大凶卦,为什么刚才对棚不仅赢了比赛,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到底会在哪里出问题?难不成我忽略了什么?   大黄牙见我面色紧张的愣在那不动了,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又拉我去他家住,我推辞了一番,他只好扔下一张名片便走了。   正午时分,桥上空无一人。我本来想找一家旅馆休息,可环顾四周,俱是一些商店摊贩,唯独没有旅馆。懒得再走,索性从行李拿了铺盖,靠在桥拱手上定定地望着桥下的滚滚车流。   迷迷糊糊,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桥上渐渐有了行人。大都行色匆匆,看样子是赶着上班。   又过了半个时辰,桥上人涌如潮。我坐在地上,看着每一个从我身边擦过的人,看着那些陌生而冷漠的面孔,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孤寂感。   我要去哪?我该做什么?我为什么会呆在这座桥上?外人看来,干我们这行的,时时刻刻心明如镜,似乎足以将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控。可谁有知道,在我们心里,何尝不盘踞着这些让人发疯的问题。  胡思乱想了一番,过了上班高峰,桥上的人流逐渐稀少。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闲人,迷茫而慵懒的在桥上遛弯。阳光温暖,打在身上煞是舒服。我困意袭来,索性拿出被子,准备酣睡一会。   眼睛刚闭上没一会,脚突然被人踢了一下。一睁眼,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别的还没看清,倒是两个肿胀乌黑的眼袋,格外醒目。   “喂,算不算?”那男人望着我没好气地问道。   “不算,不算。”我被人吵醒,也是一肚子怒气。   “算不算?”那人掏出两张毛爷爷,扔在地上,嘿嘿冷笑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贪钱的主。但眼见此人脸上戾气十足,脑子里一下想起大黄牙说的那番话,想必来者不善,是个找碴的主。不给他算上一卦,打发走了,还真不知要在我这纠缠多久。   看着眼前这个人冷笑的面容,我坐起来的刹那,脑子里突然升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人看似能够主掌自己的言行,可一路走完,回头想想,看看,有多少话,是自己不愿说却说了。有多少事,是自己不愿做却做了。   人是自由的吗?是吗?   “你要算什么?”我坐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问道。   “嘿嘿,那些钱够不够?不够,爷还有。只有一条,你可给爷算准了。要是算错一个字,嘿嘿,我就要你一个指头。”   “行了。你要算什么,直接点。都是大尾巴狼,你在这装什么黑社会。”我不耐烦道。   “痛快。来,给我测个字。”说完,那人递给我一张纸条。   《古梅观奥》第一章就是字占。我初学时,尽是拿字占练手,熟悉的不得了。   我胸有成竹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脑袋瞬间就大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字,别说认识,我是见都没见过。   “橐”。   我愣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看来看去,半天也搞不明白,这个字的意思,凑上去用鼻子闻的心都有了。   字zan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透露命主最多信息的一个地方,就是先弄清字意。字意往往能够看出求测者的心理、思想、来意。若弄不清字意,能弄清偏旁含义,也可以说的过去。但眼前这个字,我却是连偏旁也不知道如何划分,更别说字意了。   “好了没,你倒是快点。”黑眼袋在旁边催促道。   我点点头,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想问什么?”   黑眼袋一听这话,嘿嘿笑了一声:“打肿脸充胖子是吧。别的不想问,我就想问问,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妈的,这家伙真是刁。不说我能不能占出来,如果我说他一会要坐下,那他硬是站着,我有什么办法?  正犯难间,桥下面突然开过一辆巨型货车。跑到我脚底下时,突然鸣了一段很刺耳的笛声。   外应!   我灵机一动,脑子突然开悟。   所谓外应占,是梅易里面一种最高级的占法。正所谓世间万物,都有因果联系。在特定的时空里,你看到的一切东西,听到的一切东西,都不是偶然的,都在向你昭示着某种未来。全都存在着某种隐秘而必然的联系。   外应占正是取道于此。运用此法,连卦都不必起。占卜时,只需凝神静气,感受四周发生的一切。若是听到声,便以声成卦。若是见到物,便以物成卦。   我刚才眼睛看到的是车,耳朵听到的是声。车和声在八卦里都为震卦。震还有一个引申意为言为电。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用电说出来的话。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用电说出来的话。   “我断你一会要打电话。”我站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则是虚到了极点。   “一会是多久?”那黑眼袋又是冷然一笑,不放过任何机会。   我看到的是车子。车子速度很快,那么应验的时间也应该非常快。我想了想随口道:“不超过4分钟。”   “好,那我就在这等你。4分钟,我若还没打电话。你马上给我滚出四九城。”黑眼袋说完凶巴巴地望了我一眼,接着掏出手表,一分一秒的等起来。   卦不虚成。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几分钟里,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想起师傅的教导。唯一不确定的是,这外应占,用起来简单,但若不是高手中的老手,一般很难灵验。我初出茅庐,没什么实战经验,第一次铤而走险,所以心里还是没底。不多时,只觉手心有些渗汗,双腿也有些发软。   三分半钟。黑眼袋抬头刚冲我笑了笑冷声道:“我说,还有半分钟了。我看你现在就收拾一下行李吧。免得一会啰嗦。不走是吧。简单,你刚才收了我的钱,但卦不准。按照时髦的话说,叫欺骗消费者。你可着四九城打听一下,这样的事够你喝上几年大牢汤的……”   表面上看,是这黑眼袋在刁难我。其实,易经看多了,我心里倒觉得,黑眼袋不过是天意的传达者。天意如此,多说也无益。   我一咬牙,仰头叹了一口气,望了望黑眼袋,默默地拿起自己的行李,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大黄牙窜上来大吼道:“我说,罗瘸子,你到底是腿瘸还是耳瘸啊?侯三爷给你打电话够十遍了。你听不到,非让老子窜一趟喊你?”   
  “小兄弟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老哥哥和你有缘,就给你接个风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能不知道是啥事。我直截了当道:“老哥,你这卦我实在算不得,也不敢算。您啊,要真拿我当朋友,就让我休息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没想明白。”   我的确还有些事没想明白。比如,我刚才临上天桥,占出来的是大凶卦,为什么刚才对棚不仅赢了比赛,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到底会在哪里出问题?难不成我忽略了什么?   大黄牙见我面色紧张的愣在那不动了,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又拉我去他家住,我推辞了一番,他只好扔下一张名片便走了。   正午时分,桥上空无一人。我本来想找一家旅馆休息,可环顾四周,俱是一些商店摊贩,唯独没有旅馆。懒得再走,索性从行李拿了铺盖,靠在桥拱手上定定地望着桥下的滚滚车流。   迷迷糊糊,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桥上渐渐有了行人。大都行色匆匆,看样子是赶着上班。   又过了半个时辰,桥上人涌如潮。我坐在地上,看着每一个从我身边擦过的人,看着那些陌生而冷漠的面孔,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孤寂感。   我要去哪?我该做什么?我为什么会呆在这座桥上?外人看来,干我们这行的,时时刻刻心明如镜,似乎足以将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控。可谁有知道,在我们心里,何尝不盘踞着这些让人发疯的问题。  胡思乱想了一番,过了上班高峰,桥上的人流逐渐稀少。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闲人,迷茫而慵懒的在桥上遛弯。阳光温暖,打在身上煞是舒服。我困意袭来,索性拿出被子,准备酣睡一会。   眼睛刚闭上没一会,脚突然被人踢了一下。一睁眼,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别的还没看清,倒是两个肿胀乌黑的眼袋,格外醒目。   “喂,算不算?”那男人望着我没好气地问道。   “不算,不算。”我被人吵醒,也是一肚子怒气。   “算不算?”那人掏出两张毛爷爷,扔在地上,嘿嘿冷笑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贪钱的主。但眼见此人脸上戾气十足,脑子里一下想起大黄牙说的那番话,想必来者不善,是个找碴的主。不给他算上一卦,打发走了,还真不知要在我这纠缠多久。   看着眼前这个人冷笑的面容,我坐起来的刹那,脑子里突然升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人看似能够主掌自己的言行,可一路走完,回头想想,看看,有多少话,是自己不愿说却说了。有多少事,是自己不愿做却做了。   人是自由的吗?是吗?   “你要算什么?”我坐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问道。   “嘿嘿,那些钱够不够?不够,爷还有。只有一条,你可给爷算准了。要是算错一个字,嘿嘿,我就要你一个指头。”   “行了。你要算什么,直接点。都是大尾巴狼,你在这装什么黑社会。”我不耐烦道。   “痛快。来,给我测个字。”说完,那人递给我一张纸条。   《古梅观奥》第一章就是字占。我初学时,尽是拿字占练手,熟悉的不得了。   我胸有成竹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脑袋瞬间就大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字,别说认识,我是见都没见过。   “橐”。   我愣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看来看去,半天也搞不明白,这个字的意思,凑上去用鼻子闻的心都有了。   字zan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透露命主最多信息的一个地方,就是先弄清字意。字意往往能够看出求测者的心理、思想、来意。若弄不清字意,能弄清偏旁含义,也可以说的过去。但眼前这个字,我却是连偏旁也不知道如何划分,更别说字意了。   “好了没,你倒是快点。”黑眼袋在旁边催促道。   我点点头,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想问什么?”   黑眼袋一听这话,嘿嘿笑了一声:“打肿脸充胖子是吧。别的不想问,我就想问问,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妈的,这家伙真是刁。不说我能不能占出来,如果我说他一会要坐下,那他硬是站着,我有什么办法?   正犯难间,桥下面突然开过一辆巨型货车。跑到我脚底下时,突然鸣了一段很刺耳的笛声。   外应!   我灵机一动,脑子突然开悟。   所谓外应占,是梅易里面一种最高级的占法。正所谓世间万物,都有因果联系。在特定的时空里,你看到的一切东西,听到的一切东西,都不是偶然的,都在向你昭示着某种未来。全都存在着某种隐秘而必然的联系。   外应占正是取道于此。运用此法,连卦都不必起。占卜时,只需凝神静气,感受四周发生的一切。若是听到声,便以声成卦。若是见到物,便以物成卦。   我刚才眼睛看到的是车,耳朵听到的是声。车和声在八卦里都为震卦。震还有一个引申意为言为电。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用电说出来的话。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用电说出来的话。   “我断你一会要打电话。”我站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则是虚到了极点。   “一会是多久?”那黑眼袋又是冷然一笑,不放过任何机会。   我看到的是车子。车子速度很快,那么应验的时间也应该非常快。我想了想随口道:“不超过4分钟。”   “好,那我就在这等你。4分钟,我若还没打电话。你马上给我滚出四九城。”黑眼袋说完凶巴巴地望了我一眼,接着掏出手表,一分一秒的等起来。   卦不虚成。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几分钟里,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想起师傅的教导。唯一不确定的是,这外应占,用起来简单,但若不是高手中的老手,一般很难灵验。我初出茅庐,没什么实战经验,第一次铤而走险,所以心里还是没底。不多时,只觉手心有些渗汗,双腿也有些发软。   三分半钟。黑眼袋抬头刚冲我笑了笑冷声道:“我说,还有半分钟了。我看你现在就收拾一下行李吧。免得一会啰嗦。不走是吧。简单,你刚才收了我的钱,但卦不准。按照时髦的话说,叫欺骗消费者。你可着四九城打听一下,这样的事够你喝上几年大牢汤的……”   表面上看,是这黑眼袋在刁难我。其实,易经看多了,我心里倒觉得,黑眼袋不过是天意的传达者。天意如此,多说也无益。   我一咬牙,仰头叹了一口气,望了望黑眼袋,默默地拿起自己的行李,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大黄牙窜上来大吼道:“我说,罗瘸子,你到底是腿瘸还是耳瘸啊?侯三爷给你打电话够十遍了。你听不到,非让老子窜一趟喊你?”  一听这话,那黑眼袋冲上去吼道:“放你妈个屁,你在这胡咧咧什么!老子就没带手机?”   大黄牙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话让这罗瘸子如此火大,当下嬉皮笑脸道:“没带就没带吧。发这么大火。诺,给你,候三爷让你讲话。”   不要说黑眼袋,就是我也想不到,这大黄牙说完,竟然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一把递给了黑眼袋。   这一下变故,让黑眼袋登时哑了嗓,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还是大黄牙凑上前,把手机贴到他脸上。   别说,这黑眼袋耳朵根子一触着听筒,脸上即刻显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唯唯诺诺几声后,便把电话丢给了大黄牙。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我丢下行李,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兴奋,委屈,难过,激动,悲伤?   我分不出。但我记得,那泪水掉在嘴上很咸。   “啧啧,咋还哭上了咧?我的小兄弟,走吧,跟我回去吧。”大黄牙凑上来,这又是趁机在敲打我了。  “不去。老子哪里也不去。”我脾气上来了狠道。“我不过是赢了一个侯三爷,不是把天捅了吧!我就呆在这,哪也不去。谁爱来拱就拱。”  “嘿嘿,说你嫩你还真没长几根毛。伢子,你大庭广众之下赢了候三爷,就是把这地坛一片的天捅了。不信是吧?刚才那是第一位,还有几位神爷正在路上赶着呢。昂,你好好在这里伺候吧。”  说完,一转身,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走了。走不几步又转过头来恶心我:“北京车站知道怎么走吧?下了桥右拐,对面8路车!”  眼见大黄牙离开,我一回身,赶紧收拾起行李,匆匆朝着桥下走去。变则通,通则达。这个道理,我要是不懂。算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下了桥转弯抹角没几步,肚子有些饿了。这才记起来,刚才太累,连吃饭的事都忘了。当下环顾四周,找了一家煎饼店坐下,要了一碗卤子,一张煎饼,狼吞虎咽起来。饭吃到一半,就见一个人鬼鬼祟祟,朝我走来。精瘦如猴,腰身有些弯,下巴尖如弯钩,鼻子上带着一副墨镜,放在我们村里,活脱脱的媒婆相。   不消说,又是一位神爷了。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用电说出来的话。   “我断你一会要打电话。”我站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则是虚到了极点。   “一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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