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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人玩鬼
&&&&不过为啥我看着这个冤魂这么熟悉呢,难不成我们以前还打过交道?我心里边纳闷儿极了。
&&&&这儿才在二楼,我看了一会儿大姐消失的身影,感慨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准备重回电梯。
&&&&但我转身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电梯早就已经自动闭合,下到一楼去了。
&&&&“你妹的。”我骂了一句,然后匆匆忙忙的顺着楼梯往下走。
&&&&来到了一楼之后,看那电梯门还关着,我毫不犹豫的便按下了键。
&&&&但是刚按键,那电梯竟又开始上升到二楼去了。他姥姥的,这张大帅果然是命该多灾啊,肯定是招惹到脏东西了!
&&&&要不老话怎么说:撞鬼之后的几天千万不要出门呢,否则出门必撞鬼,这张大帅也够倒霉的。
&&&&我咬着牙,一口气儿就跑到二楼。当我按下开关的时候,那电梯又升了上去。
&&&&姥姥的,看来我不赶在电梯前按开开关的话,是指定拦不住这电梯了。我顾不上多想,一口气儿多跑了三层,到第五层,这才总算赶在之前按下了开关。
&&&&但按下开关之后,我这才忽然想起张大帅之前说的话,好像这第五层是停尸间来着……
&&&&顿时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诡异的风吹过来吹过去的。幸亏我这会儿根本就没开阴阳眼,否则必定看到一大群的鲜活生物蹦来蹦去的。
&&&&要问为什么刚才我们都没开阴阳眼一样可以看得见鬼?其实很简单,只要鬼想要让你看见,你就可以看见它,不想让你看见,你就看不见。
&&&&很快,电梯便来到了五楼,并且刷的一下就打开了。然后我看到一个七窍流血,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儿这会正蹲着身子,轻轻的用手摸着张大帅的脸庞。
&&&&估计是觉得好玩儿,这小女孩儿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嘎嘎的笑声来,在停尸间这阴森的氛围之内,显得相当的诡异。
&&&&我知道越是这会儿越是不能表现出害怕,要不这小女孩肯定会加倍欺负你的。
&&&&那小女孩儿发现是我打开电梯门之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对小女孩儿视而不见,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冷笑着看着电梯门口,根本不理那小女孩儿。
&&&&那小女孩儿伸手准备按高层的按键,不过我却用力的拍了一下那小女孩儿的手,骂了一句:“死丫头搞毛啊,再不走我可揍你了啊。”
&&&&那小女孩儿生气了,竟一下张开嘴巴,血淋淋的嘴巴对着我,舌头在嘴唇边上舔来舔去的,看上去的确够吓人的。
&&&&而且那小女孩还生怕我看不见她手上的牌子似的,不断的摇着手臂,手上的小牌子轻轻的晃动了起来。
&&&&毕竟咱也是见识过鬼娘仙的,所以还真不在乎这个小女鬼,只是冷冷笑笑,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盯着电梯门看。
&&&&那小女孩愣了,估计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不害怕她吧?她竟凑近了我的身子,依旧摆着那鬼样子。
&&&&姥姥的,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哥们儿我吃素的啊。于是我把我那陈酿十几年的香港脚伸了出来,放到了小女孩儿的嘴上。
&&&&我就不相信,你丫的口味这么重?
&&&&那小女孩儿终于甘拜下风,毫不犹豫的便溜走了。哈哈,你妹的,邪不胜正吧,你们还不相信,这下相信了吧。
&&&&下了楼之后,这张大帅还晕晕乎乎的,没办法,我只好搀扶着张大帅,一点点的往外走去。
&&&&走出了医院之后,张大帅一屁股坐在了大门口的台阶上,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刘哥,你收徒弟不?”
&&&&“不收。”我毫不犹豫的便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我这水平还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呢,收徒弟的话,那不是给祖师爷丢脸吗?
&&&&“哎,刘哥,你说这世上咋这么多鬼啊。”张大帅哭丧着脸道:“这要是这种见鬼频率,我估计我用不了一年就得心脏衰竭而死……”
&&&&“放心吧你就。”我说道:“你回去好好的歇息几年,把身体养的壮实了,阳盛阴衰,自然就不会撞鬼了。”
&&&&“你不是敷衍我吧?”张大帅一脸的不相信。
&&&&“我敷衍你个吊玩意干啥。”我瞪了一眼张大帅:“咋的,连你刘哥都信不过了?”
&&&&“不是不是,我就随便说说,您别当真啊。”张大帅连连说道。
&&&&我瞪了一眼张大帅:“这还差不多。”
&&&&当我回到门卫室的时候,发现卢一星那吊毛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牙呢。看见我之后,神魂飘逸的问了一句:“刘子,回来啦。”
&&&&我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拉过椅子坐在卢一星对面,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他。
&&&&卢一星纳闷儿的看着我:“我说刘子,你老盯着我干啥,我脸上长花儿了啊。”
&&&&我摇了摇头:“没长花儿。”
&&&&“那你盯着我看个毛。”卢一星笑嘻嘻的道。
&&&&“我就是看看你小子到底哪儿长的好看,那岳耀伟怎么就喜欢你了。”我说道。
&&&&“呵呵,你瞧不出来的,哥们我是内在美。”卢一星厚颜无耻的道,我心里边就纳闷儿了,一个人的脸皮怎么就可以厚到这种程度呢。
&&&&我冷冷的道:“行了小子,别嘚瑟了,你跟我说说,那岳耀伟到底说你什么了。”
&&&&“嗯?说什么了,我想想啊。”卢一星愣了一下,而后仔细的思考了起来,良久之后,苦涩的摇头笑笑:“我好像根本就没听。”
&&&&“那你干嘛了。”我问道。
&&&&“我数数了啊。”卢一星一脸的兴奋。
&&&&“数数?”我被卢一星的回答给镇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数个毛的数目啊,是数有几道菜吗?”
&&&&“瞧把你给俗的,一点内涵都没有,就你这样,怪不得人岳耀伟不喜欢你,我要是女的,我也不喜欢你这种肤浅的人。”卢一星把我给狠狠的指责了一通。
&&&&我无语,没想到我这么深沉的阴阳先生,竟被卢一星这肤浅的货给指责了一顿:“好吧,我承认我肤浅了,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数什么数了?”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数岳耀伟到底给我夹了多少筷子菜了。”这没出息的货笑嘻嘻的道。
&&&&他大爷的,这还没我数菜有几道深沉呢,就这种货还想恋爱,活该一辈子光棍儿。
&&&&不过那岳耀伟到底把卢一星当成什么了啊,就算是情侣,也不至于一劲儿的夹菜吧。
&&&&“你都不知道,那满桌子的菜色,都是我喜欢吃的,我都不知道这岳耀伟什么时候调查的我,反正她把所有的肉都夹到了我的碗里,我那叫吃的一个狼吞虎咽。对了,小岳岳说了,她就喜欢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因为我狼吞虎咽起来,特别像她的傻弟弟。”
&&&&瞬间我恍然大悟,心中的症结也一下子解开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岳耀伟相中了卢一星,根本就是岳耀伟把卢一星当成她的弟弟了。
&&&&估计她弟弟也有点脑子不好使,憨呼呼的一根筋儿,所以岳耀伟在承受着失去亲弟弟痛苦的时候,找卢一星来转移注意力,转移爱意。
&&&&擦,我重新对人生充满了无尽的希望,看来哥们儿我还是有机会的啊。
&&&&我躺在床上朗格里格朗的哼了起来,这下轮到卢一星感到诧异了,那卢一星担心的问道:“刘子,你别被刺激的精神不正常了啊,实在不行我和岳耀伟摊牌,把她让给你都行。”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卢子,我衷心的祝福你俩幸福百年,百年好合。”
&&&&卢一星一脸的不相信:“就你那小心眼,你会衷心的祝福我们?”
&&&&感谢斗破的钻石,今天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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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有些东西拿出来怀旧---写于2004年夏
洒落在江西
四个人呆在一起并没有让这种思绪延续太久,已经不会觉得寂寞和孤单了,有时在学校里晚上开完会很迟了,回到寝室大家都睡了,自己又一个人背着书包去通宵教室上自习,可那样孤独的感觉在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了。以前常想人生有一位知己好友便足够了,可我幸福的发现,在我的边上突然冒出了三个,快乐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见,浙江
六月三十晚上七点四十的火车,我们四人——陈静、余洁、夏丹洁和我——作为实践小分队的先遣部队踏上了前往江西的旅程。阿茅送我们到了剪票口,再过六天他也会随着大部队前往江西的,和他挥手作别,我们也带着我们并不容易的工作任务踏上了征程。火车要坐十二小时,不过并没有人觉得这十二小时会挺难熬的,毕竟这是大家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一起去如此远的地方,火车开的一刹那已经注定了这接着的十天将给我们留下不寻常的一段经历。
先在这里介绍下和我同行的三个人。陈静和我同班,学院邓读会会长,原来也就挺了解的,工作很积极,很善于与人沟通,这次外联工作她做的很努力,如果外联组要发个先进工作者奖的话,非她莫属了。余洁,调研部部长,她是三个人里我了解最少的,开始对她的了解也只限于工作上,还有就是她的小名“小笨”了,不过总是被别人喊笨的人应该是不笨的,大智若愚吧,就像我这样经常被人夸聪明的人,到底有多聪明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丹洁,和我一样不幸,是个需要干苦力的男生,同时还负有保护二位女生的责任,可是像我这样瘦弱的男生,除了跑的挺快之外,恐怕没什么优点了,所以丹洁比我更惨,看看他身上背的四十升的登山包就知道了。
火车上挺挤,还好和一个像是放暑假回家的学生换了个座位,我们四人也就可以坐成一堆聊天打牌了,打牌也就成了消磨时光的办法了,边上站了个义乌的中年男人,一直在看我们打牌,不一会就聊上了,看他面挺善的,也就忘了爸爸妈妈常叮嘱的出门在外不要和陌生人搭讪的话了,他们三比较善良吧,大家挤了挤给他腾出了个做的的地方,毕竟我们都是一群好学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太容易,腾出的地方原来放着小笨的一个纸包,位子让给他后,他就自然而然的替我们拿着那只包了,那只包有小笨的拖鞋,和一双运动鞋,还有丹洁给大家带的切片面包,还有那本陈静的《EASY》,不贵重却都是好东西。
也挺巧的,斜对角坐着个新建人,一个快三十的女士,挺普通的,不过要感谢她,我们在火车上也就对南昌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了下车后怎样前往新建,后来聊着聊着才发现她是浙大毕业的,要回南昌的大学教书,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开始打牌牌运就不太好,也就注定了这十天里我在我们这工作以外最主要的休闲活动中做定了咸鱼,大多数咸鱼像我一样终是难翻身了,以至于谁和我一方就迅速被双扣,又匆匆换对家,从此咸鱼便成了我在桌上的代名词,后来在南昌被朱老师鄙视,那已是后话了。时间真的耗的很快,义乌很快就过了,几天前我还在这里参加了班里的社会实践活动,现在又飞快地来飞快地走了,就像那个中年男人飞快地下车了,我们四人谁也没在意。
车驶着是过了金华,伴随着火车那不知疲倦的噪音和车厢内人们高谈阔论的嘲杂,我们这样一群浙江的学生就这样离江西越来越近了,接着还有龙游,衢州,江山,都是些熟悉名字的陌生地方,可窗外的黑夜却让我们无法顾及本该一见的美景,也只有偶偶驶过一些灯光发暗的地方,把眼放出窗外,估计那里的人也睡了,快到凌晨了。
牌打的有些累了,毕竟我们都不是桌上的常客,还想着第二天的工作呢,和林静姗发了会短信,汇报了下情况,一切都好。正说好时,谁突然发现,小笨的那只包没了,于是打牌的兴致全无,起来找遍了座位、行李架的前前后后和上上下下,都没有发现,都估计着是被那义乌的中年男人带下车了,小笨也许天生不知何为忧伤,包没了,眼都没眨一下,倒是陈静在喊着她的《EASY》,还有我想起那袋面包,有点饿了。火车还没离开浙江,我们就感受到了旅途的艰辛,有些后悔,没看好那只包,不过我们也实在想不出那中年男人会做这样的事,我们依然给他在寻找可能,可能不是他拿的,可能他无意带走了……
列车员的服务态度还不错,答应帮我们寻找,也很有礼貌地指出了我们不该让陌生人看
管行李,车厢的意见簿正好挂在了我们座位的上头,于是拿下来翻了翻,也想给列车和列车员评论几句,可也许是职业病,大家都用英文写上了,都是些不错的评价,也只有小笨在上边画了列车长唯一能看懂的漫画。巧的是一早不见晚不见的列车长就在此时出现在了我们身边,不知是因为她看不懂的字母在爬,还是她看懂的漫画在笑,总之我们看到了那晚上最黑的一张脸,她走后,留下的那句话——“看样子,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吧”——不知成了对谁的讽刺。中铁的服务,终是铁老大的。
江山过了,下一站是江西玉山,浙江离我们缓缓而去,我们对自己的家乡要暂别了。
(二)旅途在江西
七月一日零点已过,手机不一会就收到了浙江移动发来的祝我们旅途愉快的短信,车不久在玉山停下了,我们知道我们到江西了。
因为是黑夜,所以也没有感觉跨过省界的区别,也许是有点迟了,看着车上的人都睡眼惺忪的样子,自己也全无兴奋,只是很平常地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上,一片红色的土地,这里有打响第一枪的南昌起义,有点燃燎原星火的井,还有太多数不清道不完的红色故事,而今天我们也是寻他而来,来再一次踏上小平曾经走过的那段路,也许也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有切身的感受。
玉山是上饶地区的,下一站就是上饶市了,对上饶的唯一了解也就是上饶的集中营了,想着上饶也到了,坐在边上那位新建的女士早在几站前就告诉我们上饶的烤鸡腿好吃,可以一试,果然车一停稳,车下卖鸡腿的变性急地冲了上来,嚷着到上饶不吃他们的鸡腿会是种遗憾,既然这么说了,四人总不能留下什么遗憾,也满足小笨特别好奇的愿望,掏出五块钱,丹洁和我挤着排队下车买了一个据说是用野山鸡烤的鸡腿,四个人尝着同一个鸡腿,味道别有一翻,从美食的角度来说,上饶的这一特色确有其独特之处,鸡腿——我们暂认为这是野山鸡的鸡腿——是腊过的,但在杭州只见过拿来蒸的或是煮的,却没见过烤的,腊味烤后,腊香更为扑鼻,喜欢的人甚是欢喜,这一点上,素来把美食当作骄傲的天堂人也该自叹不如了。
车又动了,到南昌大概还有五个小时,困意阵阵袭来,牌早已没打了,把到南昌后的工作分配了一下,我和陈静一组,早上到团省委和江西的一些重要媒体去,丹洁和余洁直奔新建,把住宿确定下来,然后在去新建的政府部门,大家都觉得到江西后工作任务并不容易,也就没有因为一夜没法睡个好觉,到后还要立马开始工作的怨言了。
我靠在坐椅上,虽然觉得挺困的,但却无法睡着,让眼睛开着,却也不知在想什么,后来小笨对我说,我心里总有隐藏着的东西,我感觉到却又很难说清是什么,就这样愣着有时好像已成一种习惯。看了一眼行李架,这时鹰潭已过,我对小笨说,你的包在那,说出以后我自己都不知说的为何如此镇定,那只包果然就躺在斜对面的行李架上,鞋子,面包,杂志都回来了,突然想到了刻舟求剑的故事,发了个短信给林,说:“小笨的包在义乌丢了,于是我们在丢包的地方做了个记号,车到江西,包又回来了。”短信没回,她已经睡的很香了吧。看来是错怪那位仁兄了,他该是看见我们当时玩的正兴,把包放好也没打扰我们了,这个世界好人终是比坏人要多的。有面包吃了,这是最好的。
凌晨有球赛,葡萄牙和荷兰,因为火车要错过这界欧赛精彩的一场比赛了,还好让胡一星发来短信现场直播了,马尼切进球后,已经快四点了,后来也就睡着了,我的属相终让我无法彻夜不眠。
“好美啊,好美啊”,也不知谁在我梦里疯,嚷着让人睡不好觉,再听两声已知道这不是梦,抬头一看,是疯丫头在喊,其实平时很多时候我都想这样尊称陈静,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就像此时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在看窗外,天已微微泛白,终于明白她在喊什么了,我也被这样的景色惊住了。
是的,终于可以睁开眼来欣赏下沿途的美景了,也许在学校起的晚的缘故,我想更主要的是杭州的空气缘故,杭州的清晨总是看见天白蒙蒙的一片,哪来朝霞,哪来初阳,我想是天堂已经是天了,所以也很难在天堂上再看见天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天外有天,这不免成了一个天堂人心里难说出的酸了。
这样的清晨也只有家乡庆元的能相比了。家里四周都是连绵的高山,初阳在山后若隐若现,又似跋山涉水,从山顶上滚落;这里是一望无垠的平川,初阳在地平线上平静地揭开面纱,火车飞速而驰,也无法带走眼球中见到的宁静。家里的朝霞,是特意为大山准备的,每一天早晨,泛红的云彩给他们带上了七彩的丝巾;这里的朝霞,是为这平川铺置的,红天盖住了地,在偶偶的丘陵泛起时,红浪涌过了这片红色的土地。
玉山,上饶,横峰,贵溪,鹰潭,东乡,进贤……这些地方浙赣线上的寮影,在黑夜和霞光中被旅途渐渐甩在身后,南昌已越来越进,在火车上刷牙洗脸,也将疲惫和倦意顺着下水道冲走了。
(三)南昌初印象
南昌到了,车缓缓地驶入了南昌站,这时差不多是六点四十,在车上整整度过了十一小时,南昌站有些陈旧,就像地上铺着的浙赣线的铁轨一样,在车窗里看去站台同样也刻着深深的历史的痕印。在车上,大家就讨论着,用哪只脚先跨入南昌,去迎接这个陌生的地方,行李还是挺重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恨死陈静的那个NIKE的旅行包,又沉又重,没轮子又没背带,也就名正言顺地放在了我的小箱上拖,真是可怜了我的箱——你说,一个女生出门拎这么一大包干啥呢,小笨那包多好啊——也只在心里抱怨,没敢出一小声。
我是用左脚先跨入南昌的,记得陈静是用右脚,阿笨是两脚一起,丹洁也就无可奈何不知何脚先落地了。这片红色的土地用它的朴实和稳重来迎接我们的到来。出站买了南昌地图,决定先到市中心找家肯德基好好吃顿早饭,作为暂时的一个落脚的地。在陌生的城市里,肯德基成了我们可以依赖的熟地。
刚上公交,是2路,一辆很破旧的单车厢电车,地板是木头的,上车的人并不多,但偏偏有人来挤我,一个看起来挺老实的中年男人,当时自己也没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车子动了,前面的位子转过来一人,义愤填膺地对我说刚才那人想偷我钱包,他也瞪了那小偷一眼,小偷便下车离去。于是南昌给我留下了最初的印象,不过小偷哪里都有,也许那天行李太多,过于暴露了,也有好人,一好一坏,正负相消,南昌不好不坏。
在南昌的的公交上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是以前没有遇见过的,车到半路,上了一位穿的很朴素的老奶奶,大概有七旬了吧,给老人让座那也是常有的事,我想她无论是谁都会给她让个座吧,丹洁先站了起来,想让老人坐下,老人却很是客气的说不用,丹洁再三请她坐了以后,老奶奶才很为惊喜地坐下了,有趣的是,老奶奶挪出了半个位子请丹洁一起坐,这种盛情邀请不亚于刚才丹洁请她坐的热情,老人很客气也很热情,丹洁最终还是没有坐下,但自己看到这样的情景,总觉得她写在脸上的惊喜和盛情告诉我们也许在南昌的公交上她很少遇见有人给她让座。尊老我想是每一个年轻人都该有的品质,在任何地方都应该是。
到市中心的公交路程并不长,沿线的建筑并谈不上是什么风景,倒是经过的八一大道这样带着历史的街道,才知道自己置身于这座革命圣都了,目的地就在八一广场附近,见到的八一广场并不大,而且广场被围着在翻修,那座高耸的纪念碑似欲从翻修的帷幕中破壳而出,家里有张老爸在广场上拍的照片,才对这里有个切实的印象。
江西的肯德基还是和浙江的有差别的,早餐还没有推出,店要到八点才能开,差不多还有一小时吧,门口贴着肯德基七月十号隆重推出早餐的海报,大清早关着店门,这样的广告也过于诱人的,饥饿和疲惫一起袭来,看着里面的员工在忙着准备八点开业,想推门而入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会,不料却被一个看似店长的人挡住了去路,吃了个闭门羹,八点开门前,闲杂人等免入。
江西的第一天过的好长,现在才是早晨七点多,很多人都还开始过这一天,而我们把七月一日这一天已经过了七个小时多了,今天是党的生日,而在这一天我们踏上了这块和党的生命息息相关的土地,能够用脚步去感受这里的一切,便是对党最好的景仰。
坐了一夜的车,差不多一夜没合眼,四个人都不想再动了,于是便在肯德基的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了,小妹发来短信,问一切可好,他们也动身去宁波了,四人一直等到店里开始营业,便匆匆闯了进去。
吃完早饭便兵分两路,余洁和丹洁这对JIE---JIE组合便杀向新建,我和陈静也就留在南昌开始了我们的工作。和陈静从大一开始就成了很好的工作拍挡,那时真要感谢她给班里做了不少事,也为我帮了不少忙,以前总是和她贫嘴,也只是些玩笑上的事,从来就觉得她挺不错的。早上先是要去团省委,能够取得他们的支持的话,整个活动会容易开展的多,因为之前打电话到新建团委,遇见不少困难,不过这次人亲自到了,加之陈静在,自然也放心了很多。拿着地图找地方并不困难,可困难的是那着地图找一个地图上没标识的地方,陈静和我都善于定向的,
大一代表学院参加定向赛时,她还得了奖,可是一开始依然找错了路,主要也是因为不了解省级单位的布局吧,官道里的事总是让老百姓难以琢磨,一开始去了省政府,没找着正门,也便从没开的旁门绕到了后门去了,衙门的院子到底是不一般,后门也大的很,警卫带着呆滞的神情,木木地守着大门,好不气派,倒是门卫的负责登记的老头挺热心的,告诉我们这里都是政府部门,省委,团委都不在这里,想来是的,这已经到了省里的,党政的办公还是分开的,老人也不清楚团省委在哪,想法倒和我达成一致了,团委在省委里,于是和陈静无奈地选择了离开,再一次登上2路,想在儿童医院下车,直奔省委。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江西的太阳和浙江的一样,无情地把紫外线和红外线往人身上泼来,把这里的天气搞得和杭州的一样闷热,热浪似乎是从杭州随我们而来。在公交车上,拉者扶手也昏昏欲睡。车还没出一站就开始堵了,并不是因为这里的车多,而是两个路口的间距实在太小了,在前的一个,红灯一亮,车几乎就排队到下一个路口了,车停着越发闷热,无聊地看了看窗外,一幢很有近代气息的房子树立在八一大道边,省总工会的大牌挂在了门边,解放前的工人运动该是在这里轰轰烈烈的,工会的大牌并排地挂着其他同样落落大方的牌子,看见了,和陈静不知是兴奋还是苦笑,“共青团江西省委”几个大字便立在了这些牌中,也应了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样的楼只能用朴实无华来形容,团省委在四楼,走上去并不像想象中走到衙门里那样深不可测,学联的一位仁兄接待了我们,看样子像是学联主席,毕竟是学校里的,也对他的学校江西师范大学恭维了几句,仁兄甚是热情,给我们泡了杯据说是他们家乡的茶,让我们坐着等那位出去买吃的久久未归许老师,许老师是团委里负责社会实践的老师,半小时后匆匆归来,也挺热心,总之一切都比想象中要好,许老师电话为我们打通了南昌团市委,新建团县委,到底还是因为努力争取到了支持,也使我们对自己的活动有了信心。不过倒是有一件事铭记于心,许老师一开始谈的时候便提到了经费的问题,得到了我们不需要他们的经费支持的回答后,才让她松了口气,说这样事情就好办了,之后和下级的通话中,也不断地强调我们不需要他们任何花费,也许这年头骗吃骗喝的狂徒让她多了这么丝忧虑。
丹洁发来短信说他们找了个很宽敞的房间。大家穷了点,只好四人共挤一间了,也就只好委屈我们两大男人了。
从团委出来,以近十一点,想起上次躺在床上美美地睡觉已是在千里之外的杭州了,都快三十小时前了,又想他们俩已在休息了,已经觉得这是走路完全是在机械运动了,我们还得往附近的江西日报社去一趟,继续自己的工作,太阳看见我们这样,却越发凶猛,一点也不留了情面,到底是到了外乡了。
又绕了一大圈地图上看似很近的道路,没见着江西日报社,却到了新华社江西分社,大门紧闭,只留了一小门让人穿过,还好这里的警卫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菏枪实弹,倒也和蔼,问清了事由,帮我们给总编打了电话,但也许有时我们只是些不知深浅的家伙,虽打了电话,却连门都没让进,记者们都挺忙的……
任务都做了,成功还是多于失败,还不算太坏,终于可以到新建去了,后来只知道和陈静是拖着双腿到了公交车站,上了214路后便是双手吊在扶手任由公车的摆布。新建离南昌很近,过了赣江就到了,可惜当时站错了边,两眼看了车的北边,经过江边一阁楼,和陈疑似滕王阁,低声地讨论了会——那就是传说中的滕王阁了吧——也许——熟不知车开在八一大桥上,只需一转身,藤王阁便会惊现眼中。赣江挺宽的,但和钱塘江不一样便是江中一块很大的江心岛,八一大桥嵌入其中犹如稳坐钓鱼台,与南昌大桥遥想呼应,南昌也就由江南拓向了江北。
车在昌北绕了一圈便驶入了新建,和陈静才发现没听丹洁他俩的话,坐反了环线,为了不让自己被公交载着绕新建一大圈,便看准了站下车了,想自己在走一段,此时已晌午十二点了。
踏下公交,也便踏上了新建,这是一片怎样的地呢,很难说,这里充满的是小城的气息,没有高楼,没有宽敞的大马路,路上没有豪华的轿车,我们看不见在现代城市建设到处施工的浮躁,或许很多人会说他落后,我想却也不是,当时只觉得这是一种态度,城市对生活的态度,不怕自己穷,穷也不是靠着建一个美丽的城市外壳来消除的,这种态度就像当时站在树阴下,一阵清风吹来的感觉一样,浙江的城镇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心平气和了,但愿新建真的如我所想。
下车后绿荫挡着也不觉得热,问了路,问了价钱,坐上了一辆人力的三轮车,一人只要一元,比想象中的便宜了许多,以至于和陈不敢相信,用英语在车上交谈了起来,生怕师傅听见加我们的价码。做在三轮车上,就像这座小城用的男女老少一样,觉得自己很快的融入到小城里去,所以看见路边的一切都感觉很平淡,很安静,并没有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的惊奇和狂喜,新建用他的宁静来欢迎着我们这群远来的客人。
到了住的新都宾馆,小笨和丹洁早已在那等候我们,206,我们永远都记住了那个数字,我们的房间号码,这里有四个人永远都会回忆和珍惜的一段生活。
男生女生在同一个房间里生活了在许多人眼里是过于开放了,但是外人的评价只管让他们说了去,十天里充满感情的难以述说,真真切切的,并不带着性别的因素,一切过的都是如此的自然。
206很宽敞,一开始就充满了温馨,不过此时已经顾不得去细细观察了,唯一的念头便是快快洗完澡倒头睡一好觉,看见床后,困意再也难以抵挡。
约莫只睡了三个小时,就把大伙叫了起来,也挺在在意不去的,一路如此辛苦也只让大家睡了三小时,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只能委屈了大家。
还是和陈静一道,我们俩要去的是团县委,他俩去了农业局。在学校的联系一开始也就是因为团县委的,这回准备好了真刀真枪杀去见那团县委书记,不管他是何方妖怪,和陈静也是义无返顾的前去了。坐了三轮车到了县政府,在里边走迷宫似的终于找到了团委的办公室,书记的门敞开着,却不见人影,终于对面团委的办公室一位中年女性接待了我们,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在介绍时说团委总共只有四个人,一个正书记,两个副书记,剩下的就是她了,给书记打了电话,没想到我们已经在他窝里了,害苦了他兴匆匆地赶了回来。书记姓熊,还好人长的并不和他的姓氏一样,见了面还是免不了客套几句,像我们道了他们的苦衷,其实有时我们的活动并不像他想的一样复杂,还好电话不如见面,毕竟我们是一群单纯的学生,他们也终究会理解,和熊说了我们的活动基本情况,他便找来了宣传部的办公室主任,替我们联系了小平纪念馆的负责人林厂长,熊还为为我们联系了生米镇的团委书记,一切还算顺利。
第一天的工作也就这样结束了,早上在团省委,下午在团县委,都比想象中好了许多,原来料想的许多艰难都迎面而解了,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但愿接下几天的工作也能完成的同样出色。天色晚了,夕阳把新建照的红艳红艳的,那种样子好象已经很久没在记忆里出现过了,从县政府坐三轮车回来,夕阳就落在了车的后面,洋洋的红光照着车尾,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甚是舒畅和幽闲。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必他们俩已经在等着,终于可以回去好好地吃一顿,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回到206,工作之外的就是四人的生活了,从上火车开始大家已经一起呆了将近二十四小时了,这样的生活少了谁都是不可以的,四个人也彼此更为熟悉了,有很多的性格其实都很相投,当时我想少了谁都不可以了吧,原来的四人先遣部队小笨并不是其中一员的,如果不是时间提前了,马牮呆在杭州还有些事,如果阿毛刚好前几天没去上海,总之有许许多多的如果,哪怕其中的一个成立了,小笨也只能在几天后同大部队一起前来,四人也不是现在的四人了,也许用最简单的话来说,这是缘分罢了。
从宾馆出来,在解放路上往南走了好一段路,只为了找一个可以好好吃饭的地方,走路的时候,终于可以好好看一看新建了,解放路该是新建最繁华的街道了,马路从北到南一直延伸到南昌大桥,贯穿了整个新建,解放路不是平的,带有一点坡度,中间凹了下去,从新都往两头走都是上坡,在平原地区出现这样的路倒也有趣。马路的两端商业都是经营小本买卖的店铺为主,这样的情况也是和当地的经济遥相呼应的,路边也不乏有意思的买卖了,记得鼓动小笨去称体重的那几台一元一次的测量身高体重的机器,也用他特殊的广告词来吸引着来客的光临——您的拉力二百一十公斤,哇大力士,大力士,免费免费——在这样的路上别有一番风味,小笨终究没敢去称,怕的不是多收了钱,免费了倒是有些麻烦。
终于找到一家是关着门做买卖的饭店了,原先见着的几家都是开着门的,这么大热天,开着门没有空调当然是不好受了些,所以也就进了这家关门做生意的饭店了,也没有顾及出门在外这种关着门的店是不是黑店了,店的门窗还装饰地像模像样,可一走进去,却不咋的,没有菜单,自己看着架上的菜来点,也挺有趣,至少比菜单要直观了许多,想起学校西门也有这样的一家饭馆,小菜烧的还不错。一共点了四个菜,一个菜忘记了是什么,一个是番茄炒蛋,一个是在自己家花盆里经常见到的一种可以做菜的草,小时侯就听老妈说可以吃的,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今天却也了却了一番心愿,剩下的一个就是在江西吃到最美味的鸭肘子,有用鸭腿做菜的,也有用鸭掌成菜的,却没有想过用鸭腿和鸭掌中间这节肘关节做菜的,江西的菜总是让我们多了份惊喜,不光用料惊人,味道同样是妙不可言,大家还叫了两瓶南昌啤酒,我们并不酗酒,我们只是借酒过起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南昌啤酒味很淡,我们泯到的是甘甜清凉的赣江水,喝着这里的水才能真正融进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在超市里买了些零食和一个大西瓜,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没有来得及去欣赏这里的夜景,便回到了206,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空间。回到那里,洗完澡,一个人拿起笔把一天的工作都总结了一下,算了整日的开销,也计划了第二天的行程和工作。丹洁也拿着笔在写东西,他自己的日记,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他一样写自己的东西了,我想每个人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是思绪万千,这时用笔会是留下这些思绪的最好办法,等待着自己有一天再去翻起,美好的回忆也就莫过于此,而倘若没有动笔,也就没有留住一笔人生阅历的财富。
不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睡一长觉,大家却都没了先前的倦意,做完了该做的工作,撒手打起牌来了,晚上用纸记起分来了,有竞争才有动力,休闲的方式自也要分个先后,不过这样一来,给我做咸鱼留下了证据,打起牌来果然有三分意思,和陈静工作里搭档惯了,打牌仍在一方赢起来总是得心应手,可两个人却偏偏这样赢得一点也不开心,和以前一样,两人在一起完不免喜欢斗嘴,打牌自然也就属于这样的范围了,赢了也不咋的开心;和阿笨搭档,赢得很少,总被双扣,却也输的开心,两个人都笨了的缘故吧,或者说是遇笨则笨了,有一个人陪着自己笨总是很开心的;和丹洁一起,倒也舒服,不过两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两个柔弱女子,亦或是被两恶女欺负,总都不是太好的事。
打牌的时候,欣姐和陆遥发来了短信,问在这边还好吗,也就让我们想起了那些还在杭州关心着我们的人,还有自己的父母,毕竟这是个远离家,远离杭州的地方,亲人和朋友们比自己更关心着你,给他们回了短信,也给家里发了短信,告诉他们一切都好,我想仅仅一个好字便足够了,欣姐和陆遥他们在杭州又忙些啥呢,还有郭,想他们也一定都好吧。
四个人呆在一起并没有让这种思绪延续太久,已经不会觉得寂寞和孤单了,有时在学校里晚上开完会很迟了,回到寝室大家都睡了,自己又一个人背着书包去通宵教室上自习,可那样孤独的感觉在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了。以前常想人生有一位知己好友便足够了,可我幸福的发现,在我的边上突然冒出了三个,快乐的感觉油然而生。
夜已经深了,睡了。
(四)七月二日
凌晨里有欧锦赛,是捷克对希腊,不管是球迷也好,还是看帅哥也好,大家还是很艰难地起了看比赛,以前看比赛从不瞪眼的,更何况是一场欧锦赛的半决赛,想看着希腊怎样倒在捷克人的铁骑下,可是看完半场就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他们几个也是睡会看会的,等我醒来,恰恰等来的是希腊的银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该看到内德维德欢庆胜利,没想却等来了他的无奈,也许这个有奥运的夏天,体育注定属于神话一样的希腊。
接着睡了很久,也睡的很沉,醒来已经是七月二日的快中午了,头一天的睡眠方稍稍补了些回来。醒了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因为下午还有工作,也只能在宾馆的美食城里匆匆吃些快餐,宾馆的美食城名字听起来倒是像有钱人去的地方,可一进去,餐厅的环境边让你失去了胃口,快餐有五元和三元两种,五元的有两荤三素,便宜的要紧,却让人大失所望,想到了学校西门的快餐,大倒胃口,所有的菜都是辣的,害苦了丹洁,吃了几口,只好回去以泡面充饥。
今日是周五,还有许多工作等着我们去做,饭再不好吃也不能不去完成工作,大家都只想着把工作好好做完,这样等大部队来了以后可以更有计划的开展我们的活动,于是又兵分二路,我和陈静要去的是生米镇找团委的邹书记,双洁除去农业局之外要去的是小平小道,去找林厂长,把日后去参观访问的日程定好。也只剩下半日时间,大家的任务并不轻松。在县城里先打了邹书记的手机,关机了,想他下午应该会上班,便去了生米。
对生米的了解也只限于网上的了解,至于生米镇是中国藠头之乡之类的都是些很表面的了解,它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像来到江西,来到新建,或是从这宾馆了走出去,我们踏的每一步都是或都有可能是一个对我们来说人生第一次去的陌生地方,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这些都会给我们的人生阅历上留下珍贵的财富。去生米的路昨日在团委已经打探好了,要去重机长转车,据说是坐那种面的去的,要个把小时路程,要工作也未顾及太多了,顶着骄阳和烈日就出发了,可怜了陈静。到了重机厂,一下三轮车就有人迎了上来,问去生米否,便跟着上了车,一两限载六人的小面的坐上了十来个乘客,当时真有上了贼车的感觉,不过也顾不得多少生命安危了,运营超载的事碰上的还算是不少。沿着国道的路边的风景并不好,刚出城时看见了小平小道,一片工地的迹象,惟有远处的一座房子带者一点革命的气息。因为在修路,车子颠簸的厉害,粉尘到处飞扬着,路边多是平川,夹杂着一些小山包,并不觉得很和谐,偶偶出现的一些旧房子也很快被汽车的挡风玻璃给甩在了后面,旧面的发出的年老的喘气声更让你想早点到那未知的地方。约莫开了半个小时,车拐进了一条小道,景色刹变,路虽变窄了,却平整多了,路在林间田间穿梭游荡,车子也随着马路尽情的飞驰,好不痛快。
终于到了生米镇,镇是在路的两头延伸开来的,像集市一般,可以看出这里在以前商品经济还是很发达的,但我想也是年代久远的事了,店门口的木板门面带着岁月的痕迹,现在年岁久了,显出的确是一种淳朴,在繁华的都市里到处都是玻璃的或是钢铁的大门,这样的木门用他的质朴坚守在这个岁月中,带着破旧也带着沧桑,他写的历史是那些冷酷的玻璃和冰凉的钢铁没有的。
车到了镇政府前我们下了车,刚好是两点半,是江西的下午上班时间,镇政府的大楼很普通,外面的白瓷砖贴着墙面并不能掩饰走里面的简单和朴素,走进去只见两个中年人横在椅子上睡觉,里边很是安静,也不知道邹书记在那个办公室,便按着县团委熊书记给的办公室电话打了过去,结果听见边上的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值班室,没等那人说完我们便走了进去,和他们说了来因,才知道邹书记不在,便按着他们墙上贴着的通讯录打通了邹书记家的电话,结果他真的在家里,而他的家在县城,坐了一小时的车都白忙乎了。
我们俩甚是郁闷地回到了新建,今天地任务泡汤了,累的很,洗了个澡躺下休息了,等着他们俩回来。
等到他们回来的结果也是和我们一样,去了农业局,负责人不在,去了小平小道负责人也同样不在,只是其他人见了他们,也没谈出个所以然,一天的工作就着样全都淹死在赣江里了。
(五)四个人的生活1
没有工作的晚上倒是休闲的,消除白天的郁闷最好的办法是饱食一顿,出去找了一家宾馆边上的饭馆,后来几天我们就成了这家打着东北饺子名号的饭馆里的常客,老板和老板娘也许与宾馆里的服务员一样纳闷,也不知我们这些外省的年轻人天天呆在这县城里干些什么,服务员们看着我们早出晚归,老板和老板娘习惯地看着我们每天来买饺子或来烧两小菜,以至于后来和他们说要走了,还有点恋恋不舍这里的饺子。
那天晚上是第一次来买饺子的,买了五十个饺子,和杭州大娘饺子馆里五块钱六个的三鲜饺子相比,这里两毛钱一只的饺子显然是便宜了很多,也可以让我们不用再去理会那两荤三素的快餐了。还要了一小袋很香的辣酱,回去和小笨一起分享。
宾馆里的那张桌子真的挺好使的,翻过来是张牌桌,翻过去又是张饭桌,东南西北刚好可以容下我们四位神仙,亦或是让四人像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带来了无穷的快乐。饺子摆上了,把两个一次性纸杯裁去半截,把醋倒成了两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大家的口味都可以沾着了。说到四个人的口味,小笨的和我的相似些,丹洁的和陈静的差不多,很奇怪,为什么她们两个宁波人可以不太一样,我和小笨都对辣都是狂爱的,江西也是个到处吃辣的地方,正合了我们的胃口,陈静的是属于微辣型的,对一些辣菜也能啖上几口,丹洁就不太幸运了,在这个把辣椒奉为上帝的地方,如不好好锻炼,也许回去便能减肥减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倒成了不会吃辣的肥人理想减肥的天堂了。饺子的皮赶的很嫩,也很薄,这样便可以更好的感觉到里边馅的鲜美了,看似很普通的鲜肉饺子,却觉得很合口,带着浓浓的家常风格。陈静和小笨还买了西瓜,他们把西瓜放在了大厅的吧台上冷藏,吧台的服务员也很热情,给我们的西瓜做成了拼盘,吃起来比昨日的西瓜爽多了。
剩下的时间又是打牌了,换一种方式说就是我有继续做我的咸鱼了,因为白天的工作实在太是郁闷,吃完饭后无事可做的我们就四神仙各就各位,继续昨天的积分榜了。接着两天是周末,衙门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要休息,也给了我们休息的机会,所以也就可以乘着工作至于稍稍放肆一下,大家想了个馊主意说谁先说想睡谁就要受罚,这可没有人敢说睡字了,就是我和阿笨这样的输人也要坚持到天亮了,难为了大家。不过时间也过的很快,窗帘闭着也不知道天亮了,等到大家入睡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七月三日的早上五点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块下午三点了,醒来的的第一件大事当然是吃了,只不过这个空闲的周六有点不同,下午三点我们开始吃早饭,陈静和小笨还在睡,我和丹洁出来买早饭的,下午的天有点阴,也不是很热,街上的人不多,感觉真的就像是在早上,去的又是那家水饺店,里面空空荡荡的,想来也是,下午三点有什么人会吃饭呢,除了我们这些活宝,老板和老板娘也不在,只有厨师在,又煮了一些饺子,乘着厨师煮的功夫,我们又去买了些蛋糕什么的,还买了西瓜,提回饺子,也照样把西瓜放到了吧台上去冷冻,和他们说了我们自己会切。不用麻烦他们做拼盘了,无功受禄总是不太好的。
等她们起来一起吃完已经快晚上了,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我们在江西已经有三天了,而这第三天差不多就就这样被我们睡过去了。一天的生活过的很简单,也不知不觉,但却觉得很惬意,大家都把206当成自己的家一样,而这个家很特别很特殊,因为它有四个主人,
他们之间有的是一种情感,不是爱情,也淡化了性别,应该是一种亲情,206里的时光写下了这样暖和的感情。或许别人不相信这样的情感,但是我们确实是在经历。
(六)四个人的生活2
七月四日是星期天,在这一天发生的许多事是江西十天生活里最最难忘的。早上起来已经十点多了,今天还有一点点工作需要完成,就是到南昌市区去联系新闻媒体,在我们这些人看来新闻单位总是兢兢业业,周日也该有人上班吧,不像衙门里的大老爷们。除了跑媒体之外,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地玩一天了。来江西大半时间了,我们的确也难得闲着可以跑回南昌好好地逛逛这座红色痕迹很浓的城市了。坐上214以后,难忘的一日就着么悄悄然地开始了。
以前的工作都是我和陈静在一组的,和陈静做起工作真的是得心应手,有她的帮忙,自己也的确省去了很多麻烦。丹洁和小笨合作地也很愉快的。出发前也还是想这么分开来工作的,可是丹洁在公交车上突然把小笨给卖了,他提议说他要和陈静一组。这是个很有创意的想法,其实是个人在一起,更应该相互多了解一些,如果四个人在一起还要把自己固定在两个人中间,那么四人的群体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四人里面无论是那两人一起工作都应该是一样的,工作都会做的同样出色的,也一样快乐,我想和余洁一起合作,也能让我们更多的了解一些,其实两个人有些地方很相像,都喜欢吃辣,都爱喝口小酒,在前一天晚上,我们俩还嚷嚷着要吃辣,菜是我们俩去那家东北饺子馆叫的,于是便点了水煮鱼,一起在宾馆里饱了口福。于是便这么定了,我和小笨去江西广电,丹洁和陈静去江西日报。
四个人都有太阳镜,一起逛街时,都带着很是风光,四副眼镜都个有特点,大太阳的上街,谁也少不了。丹洁他俩比我们早下了车,可是他一下车我们我们便看见他的太阳镜落在了车上,乘着车还没开,太阳镜也就递还在他手中了,可后来他的眼镜并没有逃过他主人粗心带来的劫难,后来再碰面的时候,我们看见的是一副新的日高太阳镜,而原先的那副,据说是忘在哪了,用小笨的话说就是,她没跟着,没人替他看好就丢了。有意思的是,这副新的日高也不是最后一副,至于后来什么时候丢了我也记不太清了,丹洁也在继续经历着他丢失眼镜的经历。
来江西注定和这里的肯德基结缘,那天到南昌一下车也就是奔这而来的。早饭没有吃,和小笨下了车已经快十一点了,总得先解决温饱问题,于是乎便先走进了一家肯德基,在杭州一起砍树那会,我们吃的就一样,一杯喝的加一对烤翅,今天也是一样,肯德基里的烤翅和那碗水煮鱼一样,成了我们吃的共同爱好。
后来打了车去江西电视台,南昌的的士还伪装的不错,起步价只要六元,可起步的里程数就没有杭州的四公里了,车开的不远就开始跳表,估算了一下比杭州并不便宜多少,这点江西人还是有生意头脑的。像很多的电视台一样,江西广电也是在一座高楼里的,但和浙江的广电相比,这里显然低了和简陋了许多,大门也没有想象中的豪华,除了一门卫趴在桌上午休,大门里看不到什么人气,感觉就像那天到了新华社一样,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把门卫叫醒了,和他说明了来意,也和在新华社有几分相像,我们在门卫这也查到了台里值班记者的电话,通了电话,得到的也是一个记者三言两语的敷衍。
有很多时候自己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们到底需要媒体做些什么,或者是我们到底能为他们提供些什么,现在社会的浮躁总是散漫在各处,有时很难挥之而去,即使是学校,也难免带上了功利主义的外衣,也许我们可以说,有媒体的报道能使我们的活动引起更多的关注,能够让我们得到社会的认识,但我们是否想过,得到认识的前提使我们能够真正地为这个社会,为身边需要帮助地人们做一些实实在在地实事,但是悲哀的是,今天有时我们恰恰忘记了事情的先后顺序,媒体成了人们争取功利的一个战场,表面的东西向来都是会光光采采的,得到了媒体的认可,也就等于得到了一些大老爷们的认可,也就等于他们眼里的社会认可,而我们真正为这个社会做了些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儿事了。其实媒体也很实在,不会连你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凑热闹,他们要的也是效益,而他们的效益也就在于收视率之类了。这些问题也是些无休止的争论,至于更深的东西我们也不再追究了。无奈的是我们这些小兵们,最后还是地硬着头皮去了,去了又灰溜溜地回了。
还是肯德基,陈静和丹洁的事情还没办完,他们的是乎有些眉目了,我们只好等他们了,等他们也只好先回到肯德基,在市区这个世界共有品牌成了我们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这回去的就是我们第一次去的那里,买了冰淇淋,还有鸡米花,便在楼上找了个角落一边聊天一边等他们了。肯德基里人挺多的,但是比起马路外的车尘,还有我们登门拜访见着没见着的黑脸来说,在这里让人感觉到的是远离了那些浮躁,远离了那些让人心烦的工作。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而我们隐于肯德基。和小笨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坐下来可以面对面的聊天,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几天前也只是认识而已,而突然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聊一些学院里他人的八卦,说以前到哪到哪去玩,还说一些以前自己对对方的印象,都很有意思,她说有人见到我觉得我很凶,知道这件事真的挺有趣的,有时觉得自己很儒弱,开会对着大家讲话总是会脸红,见到陌生人也只有寥寥话语,碰到一些事同样会觉得束手无策,可就这样自己怎会在别人眼里变成一个凶煞的主了,只要别人多了解我一点点,就知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凶的。时间真的过的挺快,从两点多一下就四点多了,丹洁和陈静也逛了回来了,他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告诉我们他们找到了比八一广场这边更为繁华的商业区了,他们已经暗地里背着我们逛了好久,丹洁也换了他的眼镜了,没想到他们还故作劳累地敲诈了我一餐肯德基,边吃边向我们说起了那边有多好多好的,让我们看着嘴馋,听着眼耳都一起馋了。只等他们快快吃完,一起逛去了,还约好了要一起登滕王阁。
和女生一起逛街,男生总是做陪称的,一出肯德基就钻进了对面一家百货大楼,中午出来时,和小笨就听见里面的高音广播在大声嚷嚷,MICKEY包全场六折,让小笨兴奋很是兴奋,等到另一女人到齐,更是迫不及待地进去看了,和丹洁跟在后面,像极了大户人家出来跟着小姐地随从,她们在不停地看她们的淑女装,我们也累了,于是乎请了假,便跑到三楼的体育品牌专卖处去了,其实男生也喜欢逛街,喜欢自己的品牌,只不过不想女生一样漫无目的了,三楼的运动专柜很少,丹洁说呆会到了太平洋那边就会多了,不过有意思的是在NIKE专柜看见了欧锦赛时长放的那个巴西和葡萄牙一起拍的广告,央视的只有一点点截下的片断,小罗费戈他们在场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斗了起来,玩球地技术让人眼花缭乱,顿时让我饱了眼福,煞是有趣,央视的只有最后裁判铲人小罗脸上见血的那段,不过那时看已经觉得很有趣了。
离开了八一广场,逛进了中山街,又别有一番韵味了,原来南昌的商业区就集中在了这里,原先对南昌的商业不发达的误解也随着我们的脚步在中山街的延伸而消解了许多,市场经济在中国的内陆同样有着它的活力,让人眼花缭乱的专卖店和品牌并不比杭州要逊色许多,这不过这座城市的贫富悬殊更突出一些,旧的落后的地方还很显眼,是乎与那些金壁辉煌不太相适应,但是贫穷总是需要慢慢去改变,总不能因为有人穷了,所有人都要跟着穷,改变基尼指数偏高的现状只能是让穷的人富起来,而不是让富的人变穷了。
走到ESPRIT的时候,看见几件风格相似的衣服,后来不知谁就像出来四个人一起买四件风格相似的衣服,穿着四人装逛在马路上一定很招风,说着就开始行动了,先是到了JASONWOOD看见了四件都是浅蓝色的同一系列的衣服,招待我们的男店员估计看了这么久的店也没有见过这阵式,四人要买四人装可比买情侣装新鲜了许多,男店员为我们忙的晕乎晕乎,最后我们却只觉得四件中有几件平凡了些,方才离去继续淘宝了,后来又逛了太平洋百货,琳琅满目的衣服并没有让我们觉得称心如意的,不过大家都没有放弃,钻进了对面一家叫百脑汇的百货,里面似乎还未装修好的样子,不过倒是开出了了许多店面,在二楼的休闲专柜不少商品都打着折扣,而有些折扣的方法在浙江是无法想象的,最先就和丹洁看见了DIADORA的在疯狂打折,他买了一件短袖,我买了一条运动短裤,我们还没付完款时,小笨和陈静就像发现太阳系第十颗行星一样拉我们到边上看MG的衣服,过去一看的确让人眼前一亮,T恤前的卡通图像很有趣,我想穿起来会年轻许多,有五种不同的颜色,橙,绿,蓝,黑,白,大家一种种颜色换着穿,最后陈静挑了橙色的,丹洁挑了绿色的,我选了蓝色,小笨是黑的,四种颜色就着样把大家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少了任何的色彩,都是不完美的。
在步行街吃了晚饭,下一站的目的就是滕王阁,这时已经八点多了,走到了赣江边,滕王阁就呈现在眼前,阁楼已经关了门,站在江边抬头望去,夜的滕王阁却已饱入眼帘,昏黄的灯光绕着阁楼,幽静地衬着阁楼滑过岁月的痕迹,虽然已是夜晚,看不见落霞与孤鹜齐飞,虽然是盛夏,看不见秋水共长天一色,但倒影静静地浮在柔和的江面上,这无风的夜刻意为着这样的的静准备的,不远的江面,渔人悠然地往江里沉着网,扶在江边的栏杆上,所有的浮躁都抛到了江里去了,忘掉了所有恼人地一切,只是安静地泯着阁楼上萦绕的灯光,即使是远边的船上酒足饭饱的人们的嘈杂声,即使是江上时而飞驰而过的快艇,即使将对面昌北新区若隐若现的喷泉和带着浓浓的时代味道的耀眼的灯光,也抹不走滕王阁有的悠然自得,它在坚守着自己的年月,纵是尘嚣嘈杂。
时候已经不早,打了车回到了新建,一天收获了许多,也就不觉得劳累了,回到了宾馆仍旧很是兴奋,和小笨斗上了嘴,最后说让我背着他五分钟便帮我洗衣服,丹洁和陈静也凑合来了,最后达成的协议是,根据奥运会公平竞赛的原则,和国际背联的体重规则,我背小笨绕宾馆走廊十圈,丹洁背陈静绕十二圈,背完的话就她们给我们洗去接下来在南昌所有换洗的衣服,对于我和丹洁来说,背着堆肉跑几圈还是没有问题的,她们亏大了,再反悔已经为时过晚了,不过开始跑圈以后,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脑子里想着,小笨你没事干吗浪费这么多的国家粮食呢,嘴里却不敢伸张,开始还让她舒舒服服的趴着,后来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拽着她,也不管她是否舒服,拖着自己的双腿走完了事,楼下的保安也走了出来看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拖完了十圈,手麻了,背也都伸不直了,不过早就忘掉了自己腰椎劳损了毛病,顿时和丹洁变成了最快乐的人了,不是天下所有的女生都能给我们洗衣的。
(七)大碗的酒,大碗的肉
醒来又是一个工作日,礼拜一开始了全新的一周,早上原先和生米的邹书记通了电话,准备和陈静下午再过去,可后来又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我们和他一起到农村里去看看,顺便一起去吃午饭。
下车时已经快十二点了,看见一旁胖胖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辆面的前,颇为憨厚,一见我们便迎了上来,想必这就是邹书记了,身材并不高,没有一点当官的架势,一见面最先带给别人的是一种韵着质朴的客气,倒是我觉得自己多了许多熟套,握手,自我介绍,都像编导好似的,喑熟了官场的套路,变得老于世故了,可笑可笑,他对陈静也是同样的客气,不像县衙的熊大人,眼轱子转个不停,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样的龌龊。
他带了我们上了停着的那辆面的,两个一起的中年男人抬上了一箱啤酒,一个是镇检察院的,另一个便是我们要前往人家的主人,是一家藠头加工作坊的老板,理了个小平头,我想是一个典型的农民企业家的形象,检察院的中年男人问我们为什么学外语的会做关于农村的调查,其实自始至终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不过有这么多天大家一起相处的日子已经觉得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我们有了很多自己没有想到会得到的东西,实践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感受一种经历,车子前面的路已经不再是水泥路了,人随着车子在黄土路上颠簸着。
车子开到了一个老板的家门前,房屋已经很破旧,房子红砖裸露在外面,和这里的农村一样,受尽了风雨的洗礼,不过这样的裸露这倒也符合了现在许多复古的风格,都市人做的总是让人想的不太通畅,两户人家紧紧挨着,房子的对面是两个发酵池,书记向我们介绍那就是用来加工藠头的,这里是这附近最大的加工厂了,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也可以叫做厂,更何况这是附近最大的,农村的经济作坊时代在中国才刚刚来临,城里的大企业掩盖不了这样的窘境,农民的生计在他们的眼里或许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像蚊子一样不起眼,有时还常常搅着他们的金钱梦。
主人很热情,一到已经可以吃饭了,桌上的菜都准备好了,坐了挺多的人,有一些是邹书记以前在村子里工作的朋友,和陈静坐在了张长凳上,陈静是桌上唯一的女性,他们家的女人和孩子都是自己搬了椅子夹了些菜在一边吃的,大老爷们才有资格在这桌上酒足饭饱,后来在车上和邹书记也谈了这个问题,男女不等在这里仍然是个根深蒂固的瘤子。桌上的菜都是这肉那肉的,菜很大碗装得,很多的菜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辣椒,还有那摆着的南昌啤酒,我想要是今天小笨也在就好了,她一定很开心的。在农村有客来访,宰鸡宰鸭的就成了对客人最好的款待,而我和陈静都很幸运,在这里成了这群淳朴的乡民们的座上宾。所有的人都很直爽,自己和陈静也不是会被陌生环境拘泥的人,很快就融入了这个群体里了,喝酒没有盛酒的杯子,都是些大碗,不知今天三碗能回新建吗,好多人都轮起来来干酒,自己也就仗着自己微薄的酒力和应付起来了,陈静也很豪爽,一碗碗的应付自如,不过多轮过后头晕的厉害,只是陈静也快倒了,自己还需要照顾着她,也就撑着像没事一样,酒桌上听见许多这里的情况,这边的生活,这些都是他们吐露的最真诚的话,很普通却很中听,酒后吃下了一大碗饭,从来没有感觉到一碗在他乡的米饭会这么香。
他们都还在喝着,我们俩就先下了饭桌,在门口逛逛,与其说这里是个村子,还不如说是个聚居地,周围只有几户人家,讽刺的是,隔了五十米就有一条很大的高速公路通过,一条全封闭的现代大路,把这里的小村庄也就隔在了千里之外。很陈静走进了隔壁的那家人,家的主人刚才也在一起吃饭的,两家人好像是亲戚,家里只有三个孩子呆着,一个稍大的男孩看见我们来了便走了,另一个小男孩在地上玩着一块吸铁石,吸铁石的魅力对于小孩来说是很大的,就像小时的我们,只是地上很脏,小男孩赤裸着上身,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穿的衣服很少,更不用说什么新衣服了,男孩只有七岁,在他这个年龄却不知道幼儿园和学前班,问了小男孩有没有去过南昌,男孩告诉我们他新建都没去过,我看着不远的那条高速公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生来真的不平等的,男孩的姐姐在一边,上了小学二年级,后来让他们把名字写在了我的记事本上了,陈琦和陈鹏也成了我熟记于心的两个名字。
回去的路上,邹书记说我们能很快的融入到这里边去,他和我们说农村里吃饭的人最害怕见着城里的人来了坐在桌上,拿着自己的餐巾纸在对着碗猛擦,我想做到这样的融入其实很简单,需要的只是诚心相待便罢了,回去到了镇政府的大楼里,邹书记没有清我们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坐坐,直接去了四楼他住的宿舍,里边真的很简陋,一样很窄的竹床,加上一个四方桌就成了他最主要的行头了,要说先进的就是桌上的那台老式电扇还有饮水机了,他的家在县城,平时因为工作的原因却也不怎么回去,和他聊了很久,他以前也是个大学生,江西师大毕业的,本该为人师的他选择了一条这样的道路,是带着理想和抱负来的,可现实却很残酷,他仍然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为着这场子撕混着,多了些许的悲哀,现实和理想总是充满着差距。
(八)“鬼子”来了
大部队要来了,四个人单独的宁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有些恋恋不舍,人多要为大家找家便宜的旅馆,于是在生米和邹书记一起回县城时,他便带我们到了县府的边上的新建宾馆,倒也便宜,于是订了几个房间便了了一桩心事。
大家有些郁闷,不想因为他们来了而不能住在了一起,或许他们不能明白我们的感受,但是大家还是一起给林发了短信要求还能同一个房间一起住着,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便去了新建宾馆先开了一个房间,走进去真的和206有着天差地别,很失望,不过也没有什么法子,毕竟即将到来地八个人也是我们集体中不可少的人们,早早的穿好四人装站在了公交车站迎接他们,天飘着雨,第一次看见了江西的雨,但江南的雨总是相似的,落着的是让人无尽的心烦,毕竟坐了一夜的车也很辛苦,早上在市区倒车也花了不少经历,他们来了也就到头就睡了,想到那天刚到新建的样子。
林没有睡,其实我们都想着能回到206去,那边的房间还等着我们去退呢,她也跟着去看了那个有着我们故事的地方,中午还在北方水饺那儿吃一顿,和老板说以后不会来了,甚是难过,不过我们也都没有放弃回来的机会。
下午开始就是无尽的工作,让他们去我们去过的那些地方,重复着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情,去了小平小道,我和陈静却也留了下来不过又是要去见县团委的大熊,郁闷的紧。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想把他们所有的人都赶走,只留下我们四人,我们唯一剩下的空间,不过好的事我们可以搬回去了,这里住的地方他们看来也不够习惯。
又回到了原来的住所,不过206的房间已经不空了,换了一间是103。带了大家去了生米,下午回来竟然听着当年和小平一起工作的那老头儿叨唠了两个小时,耳朵生茧自个跑到大厅睡去了。
总觉得日子过得不自然了,浑身得不自在。
时间也在发霉。
(九)梦醒时分
不过好的是,第二天我们又可以搬回到206,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一个可以安静和谐的地方,回去以后就把大床像原来一样摆放,最后两天好像一切又都回来了,只是好像。
转眼明天晚上就要回杭州了,晚上在广场做完了宣传,我和小笨坐着三轮车开溜了,两人的白色活动T恤都在背后都被相互流了言,我在小笨的后面写了我很笨,我的则被小笨画上了我是一只飞翔的PIG,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呆在一起就像是两只快乐的猪,猪是没有烦恼,也不知忧郁为何物的,其实如果每天都能做只快乐飞翔的猪,我很愿意。三轮车的目的地是第一天来买鸭肘子的地方,怀念那里的鸭肘子,最后一天四个人只是想一醉方休,为了即将的离别,也是为了快乐的江西十日。三轮车开过宾馆的时候,后面那辆车的学妹发来短信说学长你们走过了,看见这样的短信,除了谢谢学妹,也只能是一笑了之了,可能我们四个人没有更好的融入到大的集体中去,但我们也在造就一种现在难以再寻找到的群体的温情。
点好了鸭肘子,还叫了其他的一些菜,丹洁和陈静早早的在206里等着我们,等菜的空闲时间,和小笨叫了一瓶啤酒,没有菜就在饭店里开喝了起来,我们在江西的生活或许就会像酒杯里冒着的泡沫一样,很快挥发了,我们只想在这时好好的享受这未尽的泡沫,一个也不让它们打破,在心底,让它们永远都这样飘着。
带着烧好的菜,和小笨一起回到了宾馆,丹洁和陈静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桌子都摆好了,一起享受这最后的晚餐,就买了许多,也许喝不完,便准备叫了马牮一起过来喝这小酒,不想却一溜烟跑来了一大群人,兴致一下子荡然无存,不过也只是和他们应付了一瓶,把菜扫荡个精光。
躺在床上不想动,不知道想些什么,是因为要回去了吗,也许吧,回去就好像又要回到现实中一样,去面对那些无法面对的东西,他们三也躺着,大家头看着天花板,或许都在想着离别吧,不是为了这呆了十天的地方,是为了这里的生活,会无法忘怀。
酒喝了还是有些晕,三人都是,如果能一直都这样醉下去不醒来回到现实世界中该是多好,不过我知道天一亮,一切都会很可怕地醒来。
不想醒来,也就只能在让自己能多醉一会,也为了补回这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晚餐,虽然夜已深,但是丹洁和陈静还是决定再去买酒,踉踉跄跄一起出了房间,买酒菜去了。只剩下和小笨呆在房间里,很安静,说了很少的话,就这样静静的呆着,这梦真的就要结束了吗。
酒带回来了,又喝了一瓶,觉得自己的酒量突然变得很差,以前喝了现在一样多的一定不会倒下,但今天却不一样,早已是酒未醉人人自醉,扑在床上昏昏睡去。
梦总是会醒来,即使这个梦有十天这么长,上车之前一起逛了太平洋,甚至一起手拉这手走了这段最后在江西走的路,知道回到杭州这一切都会变得不可能了,在这里的十天让自己也好像逃避着现实,可以暂时忘却那些在杭州让人心烦的一切,自己还没有做好回到现实的准备,梦却让人带着心痛地在结束,车在开动,却一直看着窗外的夜在发呆。
火车上大家记的日记,成了大家最可以珍藏的一切,等到车过了钱塘江,江的这边大家都自己有着自己的生活,不管是怎样的人生,总得一个人自己去面对。
想起了还有很多有趣的事,一件是丹洁洗澡忘了关门,我把小笨骗到的浴室门口,然后把她推了进去,被我拉住了门,她使劲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背对着什么也没看见;一件的是陈静在洗澡的时候,大家在看鬼片,自己躲到了电视机下的柜子里去了,小笨和丹洁若无其事的告诉陈静我出去了,让陈静快出来坐在柜子前的地上看鬼片,在柜子里等了很久,在柜子里憋了好久,陈静慢腾腾的才出来,怕鬼的静静坐在电视机前,用脚紧紧地顶住了柜门,等我听见电视里最恐怖的声音以后,想推门而出,却发现门被顶的好紧;还有小笨在第一天买的又大又白的西瓜……
记住了陈静在日记本上写的那段话,我们是四条平行线,每一条平行线都代表了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平行线永远也不会相交,但是彼此仍然可以靠的很近,一起向前无限地延伸,一起去走过生活。
把这篇文章献给小笨,陈静,丹洁,还有那些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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