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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帮助求帮助————我父亲于农历正月初五因索要工资与欠款人发生口角 当时他的侄子用菜刀和柴刀将我 (父亲长子)身上右手手腕处 左手上手臂 大腿外侧 创口长度分别约为8厘米9厘米9厘米 大腿外侧肌腱全部断裂 右手软组织受伤 远尺桡增宽 左手上手臂肌肉受损 现在我出了委托书但还做不了鉴定 但已通知他们协商我心头没有个办法法 你们能够帮助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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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帮助求帮助————我父亲于农历正月初五因索要工资与欠款人发生口角当时他的侄子用菜刀和柴刀将我(父亲长子)身上右手手腕处左手上手臂大腿外侧创口长度分别约为8厘米9厘米9厘米大腿外侧肌腱全部断裂右手软组织受伤远尺桡增宽左手上手臂肌肉受损现在我出了委托书但还做不了鉴定但已通知他们协商,我住院期间对方无人看望过我请问如果他们找我协商我该怎么办,我心头没有个办法法你们能够帮助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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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就是为了谅解 你要求赔偿就可以了 约多越好
不知道下面这条知识能否帮助到您
委托中介售房时,委托书公证的环节真的很重要,不单单是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盖个章就能够确保万无一失,一旦稍有疏忽,你都可能会掉入中介挖好的陷阱中去,就像住在南宁市青秀区的阿娟。
委托中介卖房却摊上官司 千万别忽略委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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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法信息举报邮箱:→ 一只手有6个手指,另一个有5个
一只手有6个手指,另一个有5个
健康咨询描述:
左手生下来就有6个手指头,有骨头,骨头好像是从大拇指旁张出来的,和大拇指连在一起,而且要两个一起才能动
想得到的帮助:
可不可以做手术,做了手术有没有痕迹,会不会影响大指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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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按照你的描述是左手多指畸形啊,是小孩吗多大年龄?如果是孩子的话可以早期通过手术进行切除的,如果岁数较大的话可能治疗就比较麻烦。&&&&&&指导意见:&&&&&&这种情况一般是刚出生的婴幼儿多见,这都是可以去医院骨科进行手术切除的,一般是不会对拇指有影响的。希望我的回答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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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根据你的叙说,这种情况是6指,需要采取手术治疗的。&&&&&&指导意见:&&&&&&建议你放松心情,尽早的采取手术治疗,早治疗早恢复健康。对功能活动没有太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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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您好,对于您的状况描述,主诉天生多指状况,这个情况可以考虑就诊给予CT或透视检查,查看状况具体情况,一般可以考虑给予手术治疗,不要焦虑紧张。&&&&&&指导意见:&&&&&&当然每个人情况并不完全相同,您可以选择先就诊检查,对于瘢痕问题是肯定会有影响,您可以考虑后期恢复后给予祛除瘢痕治疗,这个也看个人体质的。&&&&&&以上是对“一只手有6个手指,另一个有5个”这个问题的建议,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
擅长: 哮喘,咳嗽,各种腹泻,鼻炎鼻窦炎及小儿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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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根据你描述的情况分析,你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多指畸形。&&&&&&指导意见:&&&&&&建议手术切除多余指治疗,不会影响大拇指功能,只要你不是疤痕体质,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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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
&&&&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内室里,那张雕刻着繁冗花纹的红木床上,正笔直的躺着一个人。&&&&那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床边上的丫鬟探出手到她鼻翼下方轻轻的试了试,毫无任何气息,又摸了摸她的手臂,冰凉僵硬。&&&&起身离开,转身朝前走了两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折回到床边,低头凑到女人的嘴边闻了闻。&&&&肯定她已经死了,而且刚才灌进去的药,也在口腔里留下了气味,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和主子交差了。&&&&才要把鼻子从女人的嘴边挪开,倏地就看到了一双眼睛。&&&&眼珠很黑,黑黝黝的,像是一滩深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心头一惊,想到刚才的一番检查,“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然后,不等床上人坐起来,她瞪大眼睛,一脸看到鬼的表情,一溜烟的跑了。&&&&迟静言刚醒过来,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像是慢了一拍。&&&&等她想张嘴去喊那个小丫鬟,眼前早没人了,耳边却传来惊风一样的大喊,“不好啦,快来人啦,王妃诈尸了!”&&&&迟静言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懵懵的,她刚才没看错吧,那个小丫鬟是盘着两个海螺发髻,身上穿的是电视里古装戏里才有的衣服。&&&&她没听错吧,她喊王妃诈尸。&&&&王妃!&&&&诈尸!&&&&这两个词在脑子里来来回回好几遍,她终于弄明白说的是她,她是王妃,而且是个诈尸的王妃。&&&&把屋子仔细打量了一圈,古色古香的打扮和布置,她非常肯定她很时髦的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刚才睁开眼睛时,她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而且已经蔓延到喉咙里,本能反应,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咙里果然是有液体的东西。&&&&怪怪的味道,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东西都咽进去了。&&&&胃里热热的,有点不舒服,她以为是饿了,下床好穿鞋,打算先去找点吃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花园,正是花期,姹紫嫣红,非常的好看。&&&&迟静言在上辈子是个才上岗没多久的检察官,非常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面对满院子的各种珍稀花种,她一点都提不起兴趣。&&&&好热哦。&&&&她感觉热度从胃朝外蔓延,真的好热,她感觉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热度,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她伸手扯了扯衣服领子,真的好热,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肯定满脸通红。&&&&这热不是正常的热。&&&&迟静言曾经接手过的一起案子,受害人陈述的感受和她现在的样子差不多。&&&&该死的,问题肯定出在她咽下去的那口液体。&&&&是谁,这么的坏,居然要这样害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迟静言努力让自己静心,吃了这种药,男人固然是非常有用的解药,却不是唯一的解药。&&&&她踮起脚,四下张望,只希望能找到有水的地方,这里的花开得这么好,不见得都是人工提水来浇灌的。&&&&蓦地,她怔住了,闯入她眼帘的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因为他站在一棵梨树下,衣衫如雪,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当心。&&&&迟静言像是着了魔,又像是被人催眠了,抬起脚,朝白衣男子大步走了过去,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她的走也变成了跑。&&&&她气势汹汹,幸亏那个白衣男子没有被她吓走。&&&&身上的温度真的越来越高,迟静言的眼睛里,除了眼前这“解药”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她不管他愿不愿意,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力气拉上他的手,也不去管他脸上的表情,拽着他的手飞快的就朝身后的屋子走去。&&&&想她代表正义的堂堂检察官,终有一天也落得个知法犯法,很粗暴的把男人朝床上推倒,又很粗暴的扑上去。&&&&药性彻底发作的前一秒,迟静言边做着禽兽的事,边这样鄙视自己。&&&&药性到底是发作了,她被从每一个毛细孔都钻出来的燥热弄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伸出手非常用力的一扯,如雪一样白的衣襟断了。&&&&迟静言扑到他身上,靠的近,终于看清他的脸。&&&&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眉若远山之黛,鼻挺如刀雕,此时此时,微微朝下倾的嘴角,更是给他平添上几分魅惑。&&&&迟静言算是活了两辈子,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子。&&&&熠眸深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冰冷。&&&&迟静言被这难得好看的脸失神了好一会儿,甚至连强烈的药性都短暂失去了作用。&&&&药性再次上来,她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白衣男子由始至终都很淡定,他没开口说话,就是看着那个压在她身上,表情焦急,额头渗满密密汗珠的女人。&&&&等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所谓的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那都因人而异的,在法庭上,为了最大程度的帮助受害者,她会一遍又一遍的看那些证据,其中不凡像眼前这样的。&&&&只是,实施犯罪动作的是她,似乎就不那么顺畅了。&&&&男子定定看着她,忽地嘴角笑意加深。&&&&有了男子的帮助,接下来发生的事,要顺畅多了。&&&&迟静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开始很痛,慢慢的,痛楚消失,随之替代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那种感觉,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唯一敢肯定的是,被她强了,貌似是受害者的男人,在某一方面,经验非常丰富,绝对是个高手。&&&&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不再燥热的难受,她主动挑起,却最终只是个从者的游戏结束了。&&&&她心满意足地躺在软软的床榻上,心满意足地回味着刚才的滋味,活了两辈子的第一次虽说这样没了,想到男人的俊美,她觉得也不怎么算吃亏。&&&&身为检察官,她的思维总是比一般人要缜密,比如现在,游戏是结束了,她想到了善后。&&&&虽说她是第一次,明显是她吃亏,可是……毕竟是她主动扑到了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咬住下唇想了想,她决定勇于承担责任,“你放心,我会负责的。”&&&&这话说出来真的好别扭,没办法啊,身为检察官的正义还在,她本能地就这样说。&&&&“本王真的不知道娶回来半年的王妃原来这么生猛。”男人从床上坐起来,对着迟静言挑唇微笑。&&&&听清他说的话,迟静言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她瞪大眼睛,惊悚地看着身边的男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丝被从他身上滑下,露出光洁肩头。&&&&看个美男的赤裸着的肩膀而已,这不是多惊悚的事,真正让迟静言惊悚的是,他光洁的肩头上落在一个个青紫的瘢痕,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迟静言暗暗咋舌,看样子啊,她的骨子里也就是个腐女。&&&&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噪乱,一听就知道来了好多人。&&&&迟静言的第一个反应是拉过被子,把男人头部以下的部位盖好。&&&&而她自己,因为这个动作,反而把大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本来还没觉得什么,身为检察官,她通常的反应就是保护受害者。&&&&无意当中和另外一双目光相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异常,她才惊觉胸口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果然风光无限好啊。&&&&迟静言自穿越过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找镜子打量现在这张脸,有一点却能肯定,这具身体的身材还算不错,至少该大的也大了。&&&&看男人还在盯着她看,脸一下子就红了,狠狠回瞪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这话一出,连泰山崩于眼前而归然不动的男子,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响,迟静言也算分清一些事情了,既然他自称本王,称她王妃,那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既然他是主人,他还怕个毛线啊。&&&&于是乎,下一秒钟,端木弈尘身上的锦被就被人抢了过去,“帅哥,交个你了哈。”&&&&“嚷嚷什么,都给本王退出去!”端木弈尘一声轻吼,明明还没动怒,门外立刻静若寒蝉,听不到半点声响。&&&&半响,有胆子大的开口说话了,是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尘哥哥,红珠说王妃姐姐她诈尸了,我们很担心,就过来看一下。”&&&&刚才脸上挂着凌锐的男人,转眼柔和了很多,他下床,大大方方的当着迟静言的面穿衣。&&&&迟静言偷偷地瞄了过去,这身材,精瘦却不消瘦,肌骨分明,纹理细腻而匀称,本就玉挺修长,腰间朝下的倒三角,越发彰显他的魅力。&&&&迟静言吸了下鼻子,不得不承认,再看下去,她真的会流鼻血。&&&&穿好衣服的男人,转身朝看来,嘴角微微倾了倾,看似在笑,其实迟静言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底殊无半分笑意。&&&&已经过门半年的王妃,却在一次媚药的作用下才和王爷圆房,这穿越果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有王爷这个正主在,她什么都不用管,躺下去,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屋子外,断断续续有声音传到耳边,依然是那个娇娇弱弱,光听声音就涌出保护欲的女人声,“尘哥哥,王妃姐姐她真的没事吗?”&&&&一副不相信的口气。&&&&“她好得很。”男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但是,迟静言却从这话里嗅出了点其他的味道,他像是话里有话,像是说给她听,暗示她的确很生猛。&&&&她生猛?&&&&那也是被他府上的人逼的,谁让人灌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媚药的,偏偏是她倒霉,穿越来,把药吃下去,还发作了。
&&&&活在当代那个穿越小说和穿越电视剧满天飞的年代,迟静言对穿越这件事,总的说起来,还是比较淡定的,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这具身体什么记忆都没留给她。&&&&换句话说,和很多穿越而来,占据的身体带着记忆的前辈们比起来,她吃大亏了。&&&&不管了,真的好困,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很快,她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有美人站到她床前,看她把被子从头蒙到脚,甚至很好心的提醒道:“王妃姐姐,你这样会闷到的。”&&&&把整个人都藏在被窝里的迟静言,听出这个声音就是唯一敢和端木亦尘说话的那个人。&&&&想起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在听到她的声音,变柔和的表情,忽的对她也感兴趣了。&&&&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笼烟眉,樱桃口,身材纤细,果然是个弱柳扶风的美人。&&&&美人看迟静言定定地看着她,拿丝帛捂嘴轻笑一声,自我介绍道:“王妃姐姐,我是絮儿啊,王妃姐姐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絮儿。&&&&像柳絮一样柔若无骨的女子,还真是人如其名。&&&&迟静言没有对她示好,也没有对她敌视,只淡淡睨了她一眼,“我困了,现在要睡觉,你出去吧。”&&&&美丽娇柔的女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而迟静言已经不想去研究眼前人的身份,她来这里的目的,躺下去,拉过被子再一次把自己从头蒙到脚。&&&&林絮儿又看了床上人好几眼,才将信将疑地转身离开。&&&&她的亦尘哥哥告诉她,迟静言死而复生,而且失忆了,她本来还不相信,看样子,果然是真的。&&&&她讨厌迟静言,要不是她仗着有个能打仗的将军爹爹,以她的姿色和才学怎么可能顺利嫁入七王府,抢了原本属于她的王妃之位?&&&&原本她死了,过来丧期,亦尘哥哥自然会请旨皇上让她成为七王妃,现在好了,真是贱人活千年,她是看着她从河里捞起来,已经断气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还算好,事情也不是太坏,至少她失忆了,应该比以前以前那个仗着有个常年打胜仗的将军爹爹,而在七王府作威作福的迟静言要好对付多。&&&&边想着,一只脚边迈出门槛,身后忽然传来声音,闷闷的,不是很响,却非常的清亮,“麻烦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谢谢。”&&&&林絮儿愣住了,转过脸,再一次瞪大眼睛看着床榻上的人。&&&&她还是保持着蒙头睡觉的姿势。&&&&这女人……&&&&林絮儿为了大局,咬着牙,把门给带上了。&&&&……&&&&这一觉,迟静言是睡得是天昏地暗,等她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还王妃呢,看着黑漆漆的,连豆大的煤油灯都不出现的房间,就可想她这王妃在这王妃到底是得宠还是不得宠。&&&&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直叫,饿了至少一个下午,五脏六腑开始抗议了。&&&&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总也要先吃饱了再说的。&&&&迟静言果断下床,外出觅食。&&&&她不喜欢黑暗,所以,在外出觅食之前,她要先把灯给点起来。&&&&还算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找到了一盏煤油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点亮。&&&&微弱的灯光,慢慢驱走满屋的黑暗。&&&&肚子再一次抗议,她却没有着急着出去找东西吃,坐在桌子边,呆呆地看着微弱的灯芯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上辈子,她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自从懂事以来,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她的妈妈长得非常漂亮,据说年轻的时候是方圆百里的美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怀孕了,未婚生下她。&&&&大概是有了她这个小拖油瓶,很多男人愿意和她恋爱,却不愿意和她结婚。&&&&美人心里只要一个不顺畅,就会把气撒在她身上,还算好,她一直挺具备阿q精神的,不仅长大了,而且身心健康,靠自己考取了公务员,有了检察官那样体面的工作。&&&&她忽然不见了,她的美人妈妈会找她吗?会想她吗?&&&&估计不会,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她,如果不是她,她早就嫁入豪门做她的豪门贵妇了。&&&&想到真的可能回不去了,心里还是酸酸的。&&&&肚子再一次叫了起来,她掌心撑在桌面上站起来。&&&&她不知道,她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窗外人的眼睛里,而且很快就传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听完暗侍的来报,端木亦尘大手一挥,示意他退下后,就陷入了沉思。&&&&迟静言溺水身亡是张翼亲自验证过的,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是他所不知道的。&&&&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这个时候,胆敢到书房来打扰他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一个月前正式纳为侧妃的林絮儿;还有一个就是比他稍微长了几岁,亦师亦友的张翼。&&&&张翼对外是七王府的管家,对内,则是端木亦尘的幕僚。&&&&推门进去,不需端木亦尘开口,张翼已经主动开口,“王爷,我刚回到府上就听下人们在议论,说王妃死而复生了,是真的吗?”&&&&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他从自己家主子那张素来没什么过多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绝对不会在他脸上出现的,一种叫不自在的表情。&&&&端木亦尘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翻开,嗓音淡淡的,“是真的,我已经去确认过了。”&&&&他心里一声冷哼,不但确认过了,而且那个女人醒来后,性情大变。&&&&“难道是宫里的那位临时改变主意了?”张翼有些想不明白。&&&&迟静言是半年前,继承皇位才一年的文昌新帝指婚给七王爷端木亦尘的王妃。&&&&七王爷端木亦尘是文昌帝异母同胞的亲弟弟,是景光先帝的第七子,也是继一年前文昌新帝继位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先帝皇子。&&&&有传言,那些在一年之中先后暴毙的皇子,都和文昌新帝有关。&&&&关于先皇膝下众多皇子为什么会暴毙一事,最清楚的人莫过于幸存的七王爷和他身边的张翼。&&&&文昌帝——端木亦元的皇位来之不易,自然要排除所有的威胁,只是对端木亦元来说,哪怕除去了那么多的手足,最忌讳的心头大患始终都还在。&&&&不是他不想除掉慕容亦尘,实在是他找不到好的借口,暗杀,下毒各种办法都尝试了,却没有一样的成功的。&&&&这不,有阿谀奉承,揣摩出圣意的大臣进言了。&&&&就这样,有着护国将军封号的迟刚的小女儿被赐婚给了端木亦尘。
&&&&皇帝赐婚,作为臣子的端木亦尘根本不能违抗,于是,迟静言半年前嫁入了七王府成为了七王妃。&&&&整个京城,只要提起迟静言,上至耄耋老人,下至黄口小儿,基本没人不知道。&&&&胸无点墨,蛮横跋扈。&&&&就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起她,也是连连摇头,口碑太长,如果讲她的事,当天的收入会大幅锐减。&&&&渐渐的,迟静言成了整个京城连猫狗都嫌的嫌人。&&&&七王爷端木亦尘的口碑恰恰和她相反,先帝还在的时候,他上了很多奏章,都是减赋税,鼓农耕的好事情。&&&&一年前,文昌帝继位时,他正在南面治理洪涝,私下里曾有传闻,说景光帝原本是要把皇位给七王爷端木亦尘的么,无奈他当时不在京城,就被端木亦元鸠占鹊巢了。&&&&这些话,传到别人耳朵里,都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很多人,私下关起门来议论与一下也就算了。&&&&迟静言被赐婚给端木亦尘的消息一经传出,世人皆惋叹,也为七王爷端木亦尘愤愤不平。&&&&好好的一个七王爷,怎么就让迟静言给糟蹋了,这不是好马被强配了烂鞍是什么?&&&&世人再怎么替端木亦尘鸣不平,那也是没用的,半年前,八人大轿抬着迟静言,她风风光光的嫁入了七王府。&&&&在接下来的半年里,皇帝经常赐各种美人给端木亦尘。&&&&端木亦尘到底正直年轻,喜欢美人,对文昌帝所赐美人,都笑纳了。&&&&美人虽美,到底是图个一时新鲜,直到一个月前端木亦尘把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林絮儿纳为第十八位侧妃,终于,端木亦尘有了专宠的对象。&&&&迟静言到底是怎么落水的?&&&&说起来,宫里的那个人是推手,还有她自己个人的因素在里面。&&&&迟静言没想到端木亦尘会那么的俊美,看到第一看就喜欢上了,偏偏,端木亦尘似乎对她不感兴趣。&&&&她使出浑身解数的吸引他,端木亦尘始终对她不冷不热。&&&&毕竟她爹是护国将军——迟刚,她怎么受得了那口气。&&&&也就是今天上午,她得知昨天晚上端木亦尘是留宿在十五侧妃,一个姓陈的侧妃那里,醋意大发,听说陈侧妃正在花园赏花,冲过去兴师问罪了。&&&&据在场的那些丫鬟和家丁们说,王妃之所以会掉到湖里,是因为她踹陈侧妃,自己一个不当心掉进湖里的。&&&&端木亦尘当时正在宫里,得到府里传来的消息,已经晚了,张翼亲自去检查过,人已经没有气息了。&&&&他命人把她抬回她自己的院子。&&&&迟静言死了,意味着端木亦元等了半年,终于找到处置他的办法,为防万一,张翼匆忙去部署,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被人催眠了,有个声音在叫他朝迟静言的院子走去。&&&&他真的走了过去。&&&&一个叫陈婷的侧妃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碗汤药偷偷跑她的屋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走出来。&&&&她在王府,到底多招人讨厌,连死了,都要被灌汤药。&&&&不要说是在他的七王府,放眼整个大轩朝,他也是最不希望她死的那一个。&&&&她的死,刚好给了端木亦元找他麻烦的机会。&&&&端木亦元找麻烦,他不怕,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件事才刚有了点眉目,他不想这个时候打草惊蛇。&&&&他见过她嚣张的时候,心里稍微有个不痛快,就会点着别人的鼻子大吼,“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她的爹,那个战功显赫,却只忠于端木亦元一个人的护国将军。&&&&说起来,真的只怕笑掉大牙,她天天挂在嘴上,是她最强依靠的那个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希望她死的。&&&&荣华富贵面前,什么骨肉亲情,都是单薄的,更不要说她只是不得宠的正妻生下的不得宠的女儿罢了。&&&&当然了,很多事,没有必要,他也根本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只是在暗地里派人保护着她。&&&&她终究还是被她自己的无脑跋扈害死了。&&&&可是,她怎么又活过来了,陈婷身边的丫鬟从她屋子里慌慌张张跑出来,嘴里惊呼着,“不好啦,王妃诈尸了!”&&&&他当时就站在那棵梨树下。&&&&他以为是陈婷让那个丫鬟故意喊的,为的就是让王府里所有的人看她死后还出尽丑态。&&&&府里女人的那些小把戏,只要不太过,他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欲转身离开,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她的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看到他,她似乎也很意外。&&&&手被人猛地抓住,他居然没有厌恶的甩开。&&&&明知陈婷给她喂的是什么,她抓着他的手,意味着什么,他却像是着了魔似的没有松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乎意外,又在他意料之中。&&&&张翼看端木亦尘没搭理他,以为他没听到,身子朝前倾了倾,把话又重复了一遍,“王爷,难道是宫里的那个人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改变了计划?”&&&&端木亦尘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你觉得他可能放过这么好的,除去本王的机会吗?”&&&&张翼一头雾水,“那王妃她……”&&&&他亲自察看过的人,怎么就会死而复生了?&&&&端木亦尘合上书,从椅子上起身,“你忙了一下午,早点去休息吧。”&&&&张翼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端木亦尘,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他感觉他们家王爷说不出的的奇怪。&&&&……&&&&迟静言走了一路,就骂了一路,没事把房子盖这么大干什么,纯粹就是没事找事,这下好了,她这个出来觅食的人,直接成了受害者。&&&&地方太大了,她找不到厨房在哪里。&&&&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就算是想回去,好像也找不到路了。&&&&兜兜转转,她又绕了一大圈还没找到厨房,也没找到回去的路,忍不住,她就想叉腰骂老天,尼玛,同样是穿越,不带这么玩人的吧。&&&&她上辈子虽说没有做过类似于拯救银河系那样的大善举,也为好几个受害者打赢了官司,算是是一个积善积福的良民。&&&&月光真的太好了,繁星点点像是镶嵌在黑夜天空的一颗颗明珠。&&&&景色很美,某个肚子饿到前胸贴着后背的女人,却无暇欣赏。&&&&好不容易穿越一趟,她总不见得失了身,又饿死了吧。&&&&张大嘴,用力吸了几口纯天然无污染的空气,她一鼓作气,大步朝前。&&&&咦,前面有亮光哎,她激动的热泪盈眶,终于看到希望了。&&&&这是一个房间,门口和她那里一样,不见家丁和丫鬟,推门进去,好香的气味迎面扑来。
&&&&真的是太香了,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的女人,很敏锐的辨识出这是烤鸡的味道。&&&&手脚利索走到桌边,正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翅吃得欢,有声音传了过来,是个女人捏紧了嗓子,听得人能落一地鸡皮疙瘩的声音,“王爷,宵夜妾身都准备好了。”&&&&王爷!&&&&妾身!&&&&听到这样特定的称呼和自称,迟静言的第一个反应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结果,来不及了啊,她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倒影在门上的人影。&&&&四下打量了一番,她以最快的速度钻到桌子底下。&&&&其实,相对桌子底下那狭小的空间,她刚才更想钻到床底下去。&&&&床和桌子的距离不远,但是,一个念头飞快跳到脑海里,如果她钻到床底下,某王和他的美妾演绎动作片时,她势必听得清清楚楚,如果运气再不好一点,她还有可能会被硬木床板撞上那么几下。&&&&关于那个男人在某一方面的能力,不久前她才亲自领教过,说他只有半个时辰,那绝对是太对不起他了。&&&&女人拉着男人走到桌子边,娇羞道:“王爷,您先吃点宵夜,容妾身进去沐浴更衣,再出来陪王爷。”&&&&男人“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桌子底下,手里抓着鸡腿的女人眼珠朝上一转,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鸡肉再香,肚子再饿,钻在桌子底下,她也吃不下了。&&&&那个自称妾身的女人进去沐浴更衣了,估计时间不会短,她蹲着觉得脚发麻,索性坐到地上。&&&&桌子底下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的腰,借着透过桌布的微弱烛光,她勉强看清那个撞她的东西是什么。&&&&看清那是一双用金线绣着繁冗花纹的黑色锦靴,吓了一大跳。&&&&幸亏她反应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发出声音。&&&&那锦鞋的主人似乎没察觉到他刚才踢到什么东西了,随着他的动作,两只放在桌子底下的脚来回动着。&&&&人家那是无意,可是苦了迟静言,生怕被他再次踢到,从而被发现她躲在桌子底下偷吃鸡腿,他朝左,她必须跟着朝左转,他朝右,她必须朝右。&&&&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迟静言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大不了就被发现呗,肚子饿了,找点东西吃,说出来,也不算太丢脸的事。&&&&关键时刻,去沐浴更衣的美人回来了,真的好香,这个女人到底朝身上抹了多少香粉,她躲在桌子底下都差点被熏晕。&&&&忽然,她就有点同情那个男人,女人多了,看样子,也不一定很幸福。&&&&这香,足可以熏死一头大象。&&&&实在是太香了,迟静言不断的揉鼻子,才控制着没打喷头。&&&&桌布忽然被掀起一角,迟静言心头一惊,难道被人发现了。&&&&掀起的那一角又被放了下去,原来只是某个王爷起身时,无意带起的。&&&&迟静言长长的舒了口气,忽地,鼻子好痒,没忍住,阿嚏,打了个响彻的喷嚏。&&&&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原本捏着嗓子讨好端木亦尘的女人也噤言了。&&&&桌布被人掀开,猛地亮起的光,刺得迟静言睁不开眼睛。&&&&清冷而华贵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出来。”&&&&迟静言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才睁开眼睛,对视上的是一双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有那张好看到没法用词语形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像是看到他的唇边有丝微笑,定睛看过去,已经转瞬即逝。&&&&一定是她眼花了,按照穿越的套路,这只王爷肯定是不喜欢她这个王妃的。&&&&这只王爷,如果端木亦尘知道她在心里他喊成只,只怕俊脸又要黑了。&&&&她收回目光,动作利索的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刚要把手里的鸡腿和鸡翅扔了,拍拍衣裙上的尘土,一声尖锐的惊呼蓦地响起,差一点震得迟静言耳膜穿孔,“王妃,你怎么在妾身房间里……而且是在桌子底下?”&&&&迟静言面部改色的举起手里的鸡腿和鸡翅,“你不都看见了吗?我就是来吃点东西,时间不早了,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话音落下,她就转身开溜。&&&&手腕被人抓住,肌肤相碰,她能感觉到抓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掌心宽厚,微微带着一点暖意。&&&&这些古人,大概都是练武的,他的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子,触碰在皮肤上,感觉痒痒的,非常舒服,手一松,鸡腿和鸡翅都掉了。&&&&“王妃既然这么想见本王,本王怎么忍心辜负。”&&&&这也太自恋了吧。&&&&迟静言打了个冷颤,浑身激起满满的一层鸡皮疙瘩,她转过脸看着身后伟岸挺拔的男子,笑容僵硬,“那个王爷……我……”&&&&“王妃,看样子你真的是失忆了呢。”一声娇滴滴的笑声截上迟静言的话,“居然在王爷面前自称我,姐姐,你应该自称臣妾才对。”&&&&迟静言只觉得那个女人看着是在好心提醒,其实讥讽意味那么的明显。&&&&只是一点讽刺而已,她根本不会放心里去。&&&&嘴边划过一丝冷笑,她按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样子,转身,对着身后的男人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王爷。”&&&&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提醒,她还以为她也要自称妾身呢。&&&&半响都没听到声响,迟静言抬头朝那人看去,只见他幽深的瞳仁正目不转睛地锁在她身上。&&&&“王爷。”迟静言眨巴着眼睛,满脸的疑惑,“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臣妾,难道是臣妾太漂亮了吗?”&&&&房间里的另外一个美人,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王爷,王妃还真是有点不一样了呢。”&&&&端木亦尘饶是习惯了云淡风轻的脸,也忍不住的黑了。&&&&“王爷,时间不早了,臣妾也要回去洗洗睡了,就不打扰你和……”她朝美人看了一眼,乖乖,只是很无意的看了那么一眼,她就愣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王府穷成什么样了,连做件完整衣服的布料都没有。&&&&瞧着美人身上那件穿了和没穿没多大区别的,勉强可以称为衣服的衣服,迟静言汗颜,谁说古人保守来着,她们放开的很。&&&&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下一秒钟,脚就离地了,她还在莫名其妙,人已经被人打横抱起。&&&&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已经被端木亦尘抱着走出了房间。&&&&身后传来美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王爷……”&&&&也许是紧紧的贴在他胸前,迎面出来的冷风,似乎也带着一点暖意。&&&&传到耳膜上的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迟静言忽然就忘了挣扎,等她醒过神,人已经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男人毫不怜惜的就松开了手,迟静言猝不及防,差点就摔倒了,她反应也算快,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抓身边的人。&&&&衣衫的触感非常好,柔柔的软软的,肯定是质量上层的面料。&&&&嗒一声。&&&&她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傻眼了,连忙松开手,脸上带着讪讪的赔笑,“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看着男人变黑的俊脸,她又顿悟道:“王爷,对不起,臣妾不是故意的。”&&&&她很自觉地改正了自己的称呼,看到男人俊美的脸依然紧绷着,忙又伸出手,“王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臣妾生气了,臣妾这就帮你把衣襟系好。”&&&&她觉得自己挺倒霉的,穿越来不过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却把这什么王爷的衣襟弄断了两次。&&&&第一次她是迫不得已,这一次,她是无意的。
&&&&很快,迟静言就尝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伸出去已经抓到某人衣襟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她猛地抬头,对视上的是一双晦暗如深的眸子,本就是俊美到极点的人,再加上唇瓣轻勾,脸上浮现出的那抹若隐若现的笑,简直魅惑至极。&&&&“王……王爷。”她咽了咽口水,说话都不利索了。&&&&虽说美男猛于虎,却还不至于真的让她发花痴到什么样,她是从空气里嗅出了危险。&&&&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扯断他的衣襟的吧?&&&&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腰猛地被人搂上,如大提琴一样富有磁性,在耳边响起,“既然王妃这么热情,本王怎么忍心辜负。”&&&&迟静言内心一颤,欲哭无泪的对视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王爷,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不是故意扯你的衣襟。”&&&&“哦。”端木亦尘故意拖长声调,“听王妃的意思,第一次扯断本王的衣襟也不是故意的喽?”顿了顿,不等迟静言开口,他又说:“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想到在药效作用下,她很生猛地扑到了某王爷,脸不由地红了。&&&&端木亦尘看着她脸上飞染上的两片红云,眸子里的笑意不由加深了,这个女人失记忆后,果然变得很有趣。&&&&……&&&&这一夜之后,七王爷府的奴才们,只要外出,逢人就说,我们家王妃果然生猛,折腾了一宿,弄得我们家向来五更天就起床的王爷,到辰时才起床。&&&&关于这一夜,除了奴才们的那个版本,王府里女人们有另外一个版本,说法很多,总结出来就是迟静言有多么无耻,多么的不要脸,为了勾引王爷,不惜钻到桌子底下。&&&&“我有这么无耻和不要脸吗?”迟静言无意中听到在王府内悄然传起来的流言,怒了,火了。&&&&事实上,昨天晚上她和那啥啥王爷虽然待了一晚上;事实上,虽然他们共处一室,也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很纯洁的睡觉而已。&&&&关键是,有两种差别不大的版本在流传,迟静言就算浑身长满了嘴,有些事,似乎也是说不清的。&&&&今天早晨,某王爷起床时,其实她早醒了,在现代时,她通常是六点半起床,去小区做早锻炼后,才会去上班。&&&&生物钟像是跟着她一起穿越了,外面的天才露出一点白光,她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雕梁画柱,古色古香的陌生房间,她才再一次肯定自己是穿越了。&&&&耳边有温热的气息传来,她侧过脸,又蓦地一怔,这张脸她已经看了好多次,每一次还是惊艳。&&&&这有着王爷身份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哪怕双眸紧闭,依然可见睁开时候的流光熠熠,秀气而浓密的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薄如刀削。&&&&整张脸给人惊艳过后,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秀美绝伦”,可是却不带一点阴柔的气息。&&&&迟静言正呆呆的看着,同时脑子里也飞快的想着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就看到枕边人眼睫毛轻颤,然后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迟静言忙闭上眼睛,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因为她原来是转过脸看着端木亦尘的姿势,她保持的就是这个姿势。&&&&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紧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正要暗暗的舒口气,脚步声忽然朝床边折了回来。&&&&她屏息静气,连呼吸都不敢了。&&&&一道清清浅浅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她感觉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就听到开门和关门声。&&&&关门声传到耳边,她才敢睁开眼,对着陌生的雕梁长长吐出口气,她才从床上坐起来,太诡异了,他一个堂堂王爷,折回来,居然只为了给她盖被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汗淋漓,这穿越,还真是心惊动魄。&&&&下床时,觉得怪怪的,举起衣袖一闻,有股汗臭味,虽然味道不算浓郁,还是一闻就闻到了。&&&&咦,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穿鞋时,忽然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昨天晚上,那个什么王爷明显是洗过澡的,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半天,他是搂着她睡的。&&&&他难道真的没闻到她身上的汗臭味吗?&&&&想来想起,迟静言有了结论,肯定是那个什么王爷有鼻窦炎,而且在发作期,所以闻不到其他的味道。&&&&正坐在轿子里,进宫见皇帝的某王爷,忽然觉得鼻子好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跟在轿子边的奴才,隔着轿帘关心道:“王爷,您没事吧?”&&&&某王爷揉了揉鼻子,“本王没事,速度快点。”&&&&半个时辰后,大轩朝皇帝的御书房里,继位一年的新帝文昌帝——端木亦元打量着行过礼,立在下方的端木亦尘,“七皇弟,你可是难得早朝迟到,是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端木亦尘不卑不亢,“多谢皇上关心,臣弟府上一切安好,至于臣弟今天早朝迟到,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失眠大半宿,早起睡过了头,还忘皇上恕罪。”&&&&说着他双手抱拳,身子微微朝前倾,做了个请罪的动作。&&&&端木亦元从龙案后起身,走到端木亦尘身边,亲自扶住端木亦尘的手,“七皇弟,先帝膝下只剩下你我兄弟了,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拘泥小结。”&&&&端木亦尘正抽回手,正欲开口,一道中气十足,洪亮如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老臣迟刚觐见皇上。”&&&&……&&&&迟静言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一个姑娘,她的打扮和她醒过来看到那个丫鬟有点不一样,很快,迟静言就知道她和王府里的一般丫鬟果然不一样。&&&&她一见迟静言,边行礼,边说道:“奴婢夏荷,是王爷派来伺候王妃的。”&&&&迟静言蹙了蹙眉,“你叫夏荷?”&&&&那丫鬟点头,“嗯,奴婢夏荷见过王妃。”&&&&迟静言打量了她一番,年纪不大,约莫着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也很清秀可人,又问:“你原来一直是伺候王爷的?”&&&&“回王妃的话,奴婢是十岁那年入王府,就跟在王爷身边。”夏荷虽是个奴婢,说起话来,不管是神情还是口气,都不像普通的丫鬟那样,眉眼平平,哪怕是在嚣张跋扈,恶名昭著的迟静言面前,她也是不卑不亢。&&&&莫名其妙的,迟静言就有点喜欢她。
&&&&不愧是在端木亦尘身边伺候的人,心细如尘,做事井井有条,把迟静言伺候的很舒服。&&&&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是电视里常上演的那种放玫瑰花瓣的。&&&&等迟静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出来,早餐已经备在桌子上。&&&&早餐是迟静言比较喜欢的白米粥加爽口小菜,点心是她比较喜欢的豆沙包。&&&&大概是端木亦尘叮嘱过,乘迟静言吃早餐的时候,夏荷把这王府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遍。&&&&这是七王府,主人七王爷全名叫端木亦尘,是先帝光景帝的第七子,所以是七王爷。&&&&而她是半年前从护国将军府嫁过来的七王妃,全名叫迟静言。&&&&听到这具身体本来的名字也叫迟静言,迟静言又一次暗暗的松了口气,有着一样的名字真是太好了,省得要多适应一样东西。&&&&夏荷话不多,说完就站在她身边,默默地等着她的吩咐。&&&&迟静言咬了口豆沙包,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夏荷,王爷到底有多少女人?”&&&&很久都没听到声音,她侧过脸看了过去,只见神色一直没什么起伏的人,正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她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夏荷,是我说什么话把你吓到了吗?”&&&&她回想了一下,貌似她没说什么吧。&&&&夏荷回过神,低眉看地,声音也变得和刚才不大一样了,“回王妃的话,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王府里,王爷除了有王妃你这个正妃,还有十八位侧妃。”&&&&“什么?十八位侧妃!”迟静言的声音猛地提高,她承认,自己被这惊人的数字给吓到了。&&&&他是现代人口中常说的那什么马吗?需要这么多女人伺候着。&&&&再杞人忧天一下,这么多女人,他能应付的过来吗?古代人的体力当真比现代人要好那么多吗?&&&&察觉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迟静言用力甩了下头。&&&&站在一边,把她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夏荷,饶是跟在端木亦尘身边多年,大风大浪见识到不少,依然忍不住的嘴角肌肉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用好早餐,夏荷提出带迟静言去花园散步消食,迟静言点头同意,她吃得还真的有点撑。&&&&……&&&&现代人有句半调侃半玩笑的话,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跑到古代,这话就不是半调侃半玩笑了,这就是王府那帮女人的现状,她们吃饱了没事干,真的只要负责貌美如花,顺带着说是非。&&&&这不,迟静言刚走到花园门口,还没踏足进去就听到一声带着嘲讽的轻笑,“姐姐,我听你院子里的奴才出来说,昨天晚上,王爷是在桌子底下发现王妃的,然后心生怜悯,就去了她那里。”&&&&被称为姐姐的人,咬牙切齿道:“哎,这样说出来贻笑大方的事,妹妹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以前一直以为她只是嚣张跋扈,不讲道理,没想到她还这么无耻不要脸。”&&&&好不容易王爷才到她院子里来一趟,却被迟静言那个女人给搅和了,她能不恨吗?&&&&站在花园门口,被人议论,而且大骂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当即炸毛了,她有这么无耻和不要脸吗?&&&&她回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夏荷,夏荷还真是个知趣的丫头,低头看地,只当没看到她的眼神。&&&&迟静言很生气。&&&&在现代,她是沉稳自控力非常强的检察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穿越,明明是魂穿,怎么感觉性子和上辈子有点不一样了,自控力似乎也变得差了好多。&&&&她几度隐忍才没冲出去,背后议论她这个正牌王妃,要真追究起来,那可是要被治罪的。&&&&就当那帮女人议论的越发起劲,迟静言已经忍无可忍,就要冲过去,夏荷轻咳一声,朝着花园的方向大声说道:“王妃,昨天半夜刚下过雨,路上滑,你当心脚下。”&&&&随着夏荷的一句话,刚才还热闹的像是鸭船翻了的地方,顿时噤声一片。&&&&迟静言呼吸再呼吸,松开紧握的拳头,这才走了过去。&&&&好多美人哦,这个穿的是粉色的,那个穿的是绿色的,还有穿黄色的,反正一堆穿着各种颜色衣裙的女人围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说,还有每个人身上那浓浓的,刺鼻的香粉味……&&&&迟静言揉了揉鼻子,她这脆弱的鼻子,差那么一点点,就忍不住要打喷嚏了。&&&&一帮女人看到迟静言,没有一个站起来行礼。&&&&迟静言是现代人,本就不拘泥于这些古人的这些所谓的,尊卑有别的礼节,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她缓步走了过去,没有坐下,一双眼睛就是在每一个在场的女人身上梭巡而过。&&&&在座的女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有了一种感觉,这嚣张跋扈的王妃,失忆后变得和以前的确不一样了。&&&&换做是以前,如果她们不起身行礼,她肯定恼羞成怒,大声厉吼,她们大都是皇上伺给七王爷的。&&&&换句话说,后台是当今皇帝,谁怕谁啊,看她涨红着脸,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只当时看一出耍猴戏。&&&&可是现在,她站着,她们坐着,忽然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呢。&&&&……&&&&这七王爷的侧妃虽多,长得却都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像,迟静言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一堆美人里找出昨天晚上的那个侧妃。&&&&刚才她已经悄悄的问过夏荷骂她无耻不要脸的侧妃叫什么,是以,现在她可以很轻松的就叫出她的名字,但是,为了遵循这里的规矩,她只叫了她的姓,“陈侧妃!”&&&&声音不算响,让人听了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陈婷猛地站了起来,以前仗着端木亦尘的宠爱,哪怕迟静言再怎么跋扈,她也不怕她。&&&&甚至有的时候,她的跋扈,还能为她博得端木亦尘更多的怜惜和疼爱,她何乐而不为呢?&&&&“王妃,妾身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很清楚。”陈婷梗着脖子看着迟静言。&&&&她是七王爷十八个侧妃里,除了十八侧妃林絮儿以外,为数不多是七王爷看中后带回王府做侧妃的,和其他是皇上赐给七王爷的侧妃相比,她还是更讨七王爷喜欢。&&&&迟静言长得很高挑,比起王府里其他的女人都要高,陈婷必须要仰着头才能和她对视,身高的差距,让迟静言在气势上不知不觉就占了上风。&&&&“本王妃是很清楚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本王妃记得当时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本王妃只是去你那里吃了点东西,和那个什么王爷,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刚才非要说本王妃是去和你抢什么王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此言一出,只要是在场的人,包括站在迟静言身后,跟在端木亦尘身边有八年,可以说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夏荷都怔住了。&&&&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已经没人在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出的“那个什么王爷”四个字上。&&&&迟静言自半年前嫁入王府,有多喜欢,有多想独占七王爷,这可是七王府里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大概是出身武将家庭,迟静言举止粗鄙不堪,虽努力的想占据七王爷的心,结果却适得其反。&&&&除了大婚那天,七王爷是留宿在她院子里,这半年来,昨天是七王爷第二次留宿在她院子里。&&&&难怪,她生猛地把精壮的七王爷弄得睡过了时辰。&&&&这其实是有据可依的。&&&&七王妃猛如虎,这样六个字,慢慢的传到市井百姓耳朵里。&&&&百姓们又是一阵唏嘘,外带对七王爷鸣不平,营养那么好,那么优质的一堆牛粪,居然让那么一朵不上台面的烂花给霸占了,真是老天不长眼。&&&&陈婷缓过神,嘴角蔓开一丝冷笑,太好了,虽然失忆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她又抓到了去王爷面前告她状的证据。&&&&忽地,一声嗓音洪亮如钟的声音传进花园,“言儿,我的言儿!”&&&&迟静言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跌进一个怀抱。&&&&这胸膛虽然足够宽大,却冰冰凉凉的,不由得就让迟静言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怀抱。&&&&昨天快睡着前,她猛地想起来,那个什么七王爷端木亦尘对她采用的姿势,可是公主抱呢。&&&&算是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她想想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你是……”这个怀抱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迟静言伸手去推他,掌心触觉到的是冰凉的金属一样的东西,抬起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副冰冰凉凉的铠甲,再朝上看,她看到了一张年约半百的脸,长得额阔脸方。&&&&迟刚满脸着急,“言儿,我是爹爹啊,你怎么连爹爹都不记得了?”&&&&迟静言咬了下唇,一旦遇到个故人,她这穿越不带原本身子记忆的弱势,马上就显现出来了,低声喃喃道:“对不起,我失忆了。”&&&&失忆,果然是穿越戏里的百搭桥段,不管发生什么,一句我失忆了,可以糊弄过去好多事。&&&&眼睛很无意的朝边上一瞟,蓦地怔住,端木亦尘就站在离她不过三步之远的地方。&&&&眼下看来,这帮人里,他是最熟悉的一个,貌似也是这王府最大的一个,于是,她像是溺水之人,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使劲对他眨眼睛。&&&&端木亦尘一双凤眸,若有若无的从她脸上飘过,最后定在了迟刚身上,淡淡开口,“前阵子皇上刚赏赐给本王上好的雪峰,迟将军前厅请,我们边品茶边聊。”&&&&迟静言惊讶于端木亦尘对“她”这个身体的父亲的称呼,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是称岳父才对。&&&&后来一想,人家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真正的皇亲国戚,当然不能自降身份的叫一个将军为岳父。&&&&这封建王朝尊卑分得还真清楚。&&&&边想着,人已经跟着到了正厅。&&&&就刚才,从花园朝正厅去的时候,被她故意用很漫不经心地口气说出来,打击那个叫陈婷侧妃的某个王爷忽然走到她身边。&&&&气场真的好强大,就算是她上辈子做检察官,遇到的某省部级高官都没没法与之比拟,下意识地就要朝后退。&&&&脚还没来得及动,一只手已经拉上她的手,这只手的力量阻止了她想朝后退的动作不说,手的主人,还责嗔道:“天气冷,出门怎么不知道加件衣服,夏荷你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夏荷弓着腰,连声说奴婢知错。&&&&迟静言则呆住了,这七王爷对她的转变也太快了点吧。&&&&在迟静言如霍雷击的震愕,在一干美人羡慕妒忌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状态下,只见那个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男子,解下他的华贵锦袍披到了迟静言的肩膀上。&&&&如果说这一幕,只是让其他的女人妒忌,让迟静言惊讶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幕,就彻彻底底的让在场的女人,恨不得从上去咬碎了迟静言。&&&&只见端木亦尘伸出他的手,那只凌虚在半空的手,骨关节分明,和他的主人一样,同样的秀美绝伦,无与华贵。&&&&那只毓秀却带着男人阳刚之力的手,缓缓的落下,准确无误的拉上另外一只手。&&&&迟静言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那帮女人看在她后脑勺,差不多都快戳出一个个洞的眼神,也能闻到空气中那酸到比陈年老醋还酸的味道。&&&&毕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树敌太多,很想抽回手,可是,紧紧拉着她手的男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的手,更用上了力。&&&&这七王爷府还真是大,迟静言感觉自己走了好远哦,兜兜转转的,终于算是到了。&&&&还算好,她这王妃是可以坐的,而且就坐在端木亦尘的身边。&&&&作为端木亦尘的老丈夫,因为他的女儿嫁的人是王爷,先帝的皇子,哪怕他是战功赫赫的护国将军,也只能在下方落座。&&&&茶是夏荷亲自端上来的。&&&&按照身份和地位,她先给了端木亦尘,迟静言,最后才是迟将军。&&&&如果是在现代,哪怕是闺女嫁给再显赫的人家,也不会是老丈人最后一个被上茶。&&&&偏偏这是在用血统来定尊卑的社会,所以,将军级别的老丈人,在王爷女婿面前也不得不低三分。&&&&迟静言坐在那里,虽然坐相不是太好看,却格外的安静。&&&&这一点,不仅出乎了端木亦尘的意外,就连迟刚也很惊讶。&&&&他没着急着喝茶,而是关切地问迟静言,“言儿,你怎么不说话?看到爹爹不高兴吗?”&&&&没等迟静言开口,端起茶来轻轻抿了一口的七王爷截上话,“迟将军,你有半年没见到本王的王妃了吧?”&&&&看似只是很寻常的一句问候,却让迟刚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他对着上座的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双手抱拳,身子朝前倾,弯腰恭敬道:“老臣有罪,半年没见到七王妃,心里挂念的很,在王爷和王妃面前,一时失了礼,还望王爷和王妃见谅。”&&&&迟静言看着对自己行礼的,这具身体的父亲,心里默默的说着感谢的话,“多谢你的爹叫迟刚,要不是你爹叫迟刚,我以后再这王府估计也不好混。”&&&&现代有“我爸是李刚”,古代有她“我爹是迟刚。”&&&&原来有从古至今,这拼爹的风气从来都是一样的。
&&&&迟刚一盏茶没喝完就起身告辞,从他还穿在身上的铠甲就知道,他是刚从沙场回来,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换衣服。&&&&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进宫见过皇上,马上就来七王府看迟静言是父女情深,端木亦尘却非常清楚,所谓的慈父情结,不过是欺世盗名的幌子而已。&&&&他品着茶,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时不时的会看身边人两眼。&&&&就相貌上来说,她长的和迟刚还真不像,他没见过将军夫人,约莫着猜测她只怕是像将军夫人多一点。&&&&迟静言哪里懂什么品茶啊,她一个劲的低头喝,就是为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说多错多。&&&&什么翁婿叙旧,就连她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都能感觉到暗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余光透过茶盖,她看到迟刚在朝她使眼色。&&&&她以为是热茶的氤氲雾气,她看花眼了,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果然看到迟刚是在朝她挤眼睛。&&&&她放下茶盏,豁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端木亦尘福了福身,“王爷,臣妾好久没看到父亲了,想送送他,可以吗?”&&&&最后说出口的,“可以吗?”三个字,她自己都没察觉,声音放轻柔了好多,脸上带着小女儿家的撒娇。&&&&端木亦尘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的俏皮灵动,有片刻的失神,随即笑道:“难得王妃懂事了这么多,本王欣慰还来不及,更何况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本王怎么会阻止。”&&&&父女两个并肩朝王府大门走去,从正厅走到大门的距离并不远。&&&&迟刚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什么人,放慢了脚步,“言儿!”&&&&他的声音忽然凌厉,不管是和在花园,和刚才在正厅的语调,那都是不能比的,完完全全的就像是换了个人。&&&&迟静言蓦地一怔,这个所谓的父亲,她从看到的第一眼,从心底就不大喜欢。&&&&看样子,哪怕是穿越了,她的第六感依然很准,这同样带着“刚”的父亲,果然不像四大名爹之一的李刚那样靠得住。&&&&看样子啊,拼爹这件事,哪怕看了外在条件都一样,也不能盲目啊。&&&&迟刚看迟静言呆呆的看着他,眉头皱成一团,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你忘了半年前为父叮嘱过你什么了吗?你母亲在将军府过什么样的日子,就看你在七王府的表现,这半年为父一直在外打仗,无暇过问你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难不成你真的忘了吗?”&&&&这半年,他对迟静言在七王府的表现是了如指掌,嚣张跋扈,刁蛮苛刻,想尽办法和其他女人争宠,唯独没有那件事的消息,他是真的很生气。&&&&“我……”那句我不是你的什么言儿,刚要脱口而出,迟静言眼珠一转,忽然就改口了,“父亲,我真的失忆了。”&&&&迟刚诧异地看着她,那打量她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失忆,“迟静言,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拿不到藏宝图的话,不要怪为父不念父女情,也不要怪为父不念夫妻情分,你的母亲,将不会再是将军府的夫人,你自己好自为之!”&&&&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拂过去的衣袖,被人拉住,迟刚回头,看到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带着一丝狡黠清灵,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噙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父亲,如果我在偷藏宝图时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迟刚嘴巴张了张,正欲开口回答她,她眼珠轻转,又以非常快的语速接着问:“如果我被人抓住了怎么办?如果我被人关进了监牢怎么办?如果他们对我用刑怎么办?如果我实在扛不住招了怎么办?”&&&&一连迸出那么多个怎么办,迟刚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眯起那双带着精明算计之光的眼睛,再一次把迟静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好好打量了一番,这才确信她是真的失忆了。&&&&以前的迟静言看到他,可是连话都说不利索。&&&&昨天他收到消息,说迟静言从湖里打捞起来已经没了气息,他这才连夜赶回来,今天他是算准了时机冲进御书房质问端木亦尘。&&&&哪里想到,他尚未开口,端木亦尘已经抢在他前面开口,“迟将军,有半年没见了,本王和王妃,尤其是王妃可是非常挂念将军,将军身体可还好?”&&&&看着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问候,迟刚却愣住了,他安插在端木亦尘王府上的人,对他绝对忠心,是断然不会给他误传消息,除非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而他没来得及送出信,又或者是那个变故他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质问端木亦尘怎么照顾他女儿,都把她照顾到淹死了,显然就太刻意了。&&&&于是,他顺着端木亦尘的话去了七王府。&&&&如果迟静言真的已经死了,那再质问他也不迟。&&&&迟静言果然好端端的,而且正在说着什么,在场的女人,虽然强自镇定,他还是看出了那种从身体深处释放出来的害怕。&&&&她们基本都是皇上赏赐给端木亦尘的,没几个是省油的灯,能让那些女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而且静若寒蝉,脸上的表情也很紧绷。&&&&可见,站在她们面前,一双眼睛梭巡在她们身上的女人到底有多厉害。&&&&迟静言虽然一直不是他喜欢的女儿,却到底是他亲生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看着是正妻嫡出的小姐,其实在将军府过得并不怎么舒坦,将军府庶出的那些少爷和小姐,仗着得宠的生母,从来都不把她这个嫡女看在眼里。&&&&他共有一妻三妾,很很多人比起来,女人算是少的了,膝下的子女也不算过多,一妻三妾,不过给他生了两儿四女。&&&&其中,只有迟静言是嫡出的,也是他膝下最小的女儿。&&&&和那三方小妾所出的子女相比,他是真的不喜欢迟静言。&&&&长相虽还可以,却不算多出众,文不能,武不就,再加上她那个寡言少语,冷若冰霜的娘,看到她们母女,他就来气。&&&&后来,干脆借着有一次迟静言把他长子的手臂给弄骨折为由,把她们母女两个赶到了将军府的别院去住。&&&&再次想起他还有个嫡出的女儿,已经是两年后的事。&&&&在别院过得虽不如意,迟静言还是遗传了他高挑的体格,她身量要比一般女子高挑些,至于五官,她也不怎么像那个女人,也就是他的正妻——韩蓝羽。&&&&比起一般的女子,迟静言的轮廓要显得稍微刚硬。&&&&韩蓝羽,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女人的长相,迟刚心头蓦地一阵烦躁。
&&&&得知皇上有意要从将军府选人赐婚给七王爷端木亦尘,他三房同时生有女儿的妾氏,轮番找他哭诉。&&&&七王爷端木亦尘是大轩朝最俊美的男子不假,也很得百姓的爱戴,可是,成王败寇,一年前,皇位花落端木亦元,就注定了他以后的下场。&&&&虽然至今为止,他依然是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的王爷,可是这样的荣华富贵,就像是镜中月水中花,说没那就是没有的事。&&&&刀尖舔血的事,这世上没几个人真的敢做。&&&&虽是庶出,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能嫁给那样一个,说不定哪一天连性命都丢了的人。&&&&三方小妾没日没夜的哭诉,让他不胜其扰。&&&&左右权衡,他想起了被他赶到别院去的迟静言。&&&&韩蓝羽在别院设了个佛堂,看到他来,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这个女人……哪怕当时再怎么是他强取豪夺来的,毕竟做了多年夫妻,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她为什么对他还这么冷漠。&&&&他直直地看着她的后脑勺,语调冰冷,“皇上要把言儿赐婚给七王爷。”&&&&回应他的只是一阵安静到令人抓狂的安静。&&&&他当时是这样想的,如果她能像其他三个小妾那样开口求他,他就不让迟静言嫁给端木亦尘。&&&&其他三个女儿不管是长相还是才情,都比迟静言要出色很多,嫁入七王府,势必要比迟静言来得更合适。&&&&韩蓝羽再一次让他失望了,她虔诚的跪在佛像前,双目紧闭,像是个方外之人。&&&&再一次,他在韩蓝羽面前,愤愤的拂袖离开。&&&&就这样,在他的建议下,端木亦元把迟静言赐婚给了端木亦尘。&&&&大婚的前一夜,迟刚让人把韩蓝羽母女接回了将军府。&&&&两年别院的生活,让迟静言变了很多,他去她院子时,甚至看到她正看着一株玫瑰花发呆,眼角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她在哭。&&&&迟刚压住心头震愕,走到她身边。&&&&身为她的父亲,她又是他唯一嫡出的孩子,他本该保护也更珍爱她,但是……韩蓝羽太伤他心了。&&&&他恨她不起来,就把所有的恨意转嫁到了她生的孩子身上。&&&&那一天,他和迟静言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保住韩蓝羽在将军府的地位,保证她不被其他三房小妾和她们的子女欺负,而她必要帮他从七王府拿到一样东西。&&&&迟静言在外的那些不好流言,不管是谁故意放出去的,还是她本来就粗鄙不堪,始终都有一个让迟刚能拿捏的住她的弱点在,她非常孝顺韩蓝羽。&&&&“父亲。”看他迟迟不说话,就盯着她看,迟静言摊开五指,在迟刚眼前晃了晃,“你能具体描述一下那个藏宝图长什么模样吗?女儿找起来也方便一点。”&&&&迟刚怔住了,如果他知道藏宝图长什么样,派人来偷就好,还需要把女儿当成棋子嫁入七王府来吗?&&&&再怎么不得他喜欢,到底也是他的亲骨肉,把她嫁入七王府,就是让她送死,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迟静言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她还有话要说:“父亲,你放心吧,就算是被人抓到,除非是人赃并获,否则女儿是坚决不会承认的。”&&&&话说完,像是要迟刚放心,她还反过来拍了拍迟刚的肩膀。&&&&年过半百,打了无数胜仗,被文昌新帝封为护国将军的迟将军,彻底傻眼了。&&&&而这个时候,迟静言已经收回手,转身朝正厅走去,“父亲,我去实施计划了,你也要帮我照顾好我娘哦。”&&&&……&&&&这样一幕,包括两个人的对话,很快一字不差的传到端木亦尘的耳朵里。&&&&事关重要,没用暗侍,张翼亲自出马。&&&&真是难为向来不苟言笑,做事从来都是有板有眼的张翼了,重复迟静言说的话时,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好几下。&&&&一开始,他以为迟静言是死过一回,又开始换什么新招了,越朝后听,越觉得她是一点都没矫揉造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迟刚,被噎的哑口无言的模样,关键是,最后,她还反客为主,拍了拍赤刚的肩膀。&&&&那句话,虽然不重,还带着一点女儿对父亲的撒娇,却是语重心长。&&&&如果不是张翼轻功足够好,定力足够好,只怕就要从树上掉下来了。&&&&饶是端木亦尘早有心理准备,听完张翼的来报,俊脸忍不住的还是挂下无数条黑线。&&&&他是一早就知道迟刚把她嫁进王府的目的,第一目的是找出传说中父皇留给他的宝藏图;第二,如果宝藏图找不到,或者是已经到手,她的死,就是对付他的最好借口。&&&&这个女人会为了她娘在将军府的地位,真的开始找宝藏图吗?&&&&从一连串反问迟刚的话,到最后她的自问自答,他听了怎么那么想笑呢。&&&&正想着,门外传来通传声,“王爷,十五侧妃陈侧妃求见。”&&&&他一挥手,张翼一个顿足,已经消失不见,可见轻功有多了得,“让她进来。”&&&&陈侧妃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手里端着托盘,婀娜多姿的就进来了,“王爷。”她把托盘放到端木亦尘手边,“这是妾身亲手熬制的莲子百合羹,用的还是去年接下来的雪水,您尝一下。”&&&&端木亦尘端起来抿了一口,点头,称赞道:“婷儿的厨艺越发精进了,味道不错。”&&&&站在书案边的美人,没风没浪,也没石头,忽然就站不稳了,身子朝前倾,目标很准,不偏不倚就是某王爷的怀抱。&&&&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脸上渲染出媚色,心里更是喜滋滋的。&&&&王爷已经很久没在她那里过夜了,昨天好不容易到她屋子里来,又被迟静言那该死的女人给搅和了,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只能另外想办法。&&&&眼看离那个无数女人想投入的怀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她朝前倾倒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她回头,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迟静言用力一拉,陈婷朝前已经呈四十五度倾倒的身子,忽然就和地面垂直成了九十度,从力学上来说,这个角度是站得最稳的角度。&&&&陈婷看着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恨不得眼睛喷出一把火把她烧成灰烬。&&&&偏偏,“陈咬金”还浑然不知的拍了拍胸,心有余悸道:“陈侧妃,刚才幸亏我进来,要不然你肯定要磕到了。”&&&&当着端木亦尘的面,陈婷就算是有天大的怒火,也只能暂时按下去,她强挤出一丝微笑,“妾身谢过王妃。”&&&&“陈咬金”一挥手,无比豪爽地说:“不用客气,以后可要当心点。”
&&&&陈婷顿感无力,谁说迟静言失忆后变蠢了,她精明的很。&&&&陈婷离开书房时左手捂着胸口,代表她心里很受伤,这样的迟静言比以前似乎更难对付了,看似没什么心计,其实却是高手中的高手。&&&&书房里只剩下王府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气氛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别扭。&&&&迟静言双手绞错了一会儿,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王爷,臣妾有个小小的请求。”&&&&话说着,她还伸手小手指比划了一下,配上脸上那纠结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清灵。&&&&难得她低眉顺目,看着她因为纠结而苦着的小脸,端木亦尘很受用,心情不由大好,“王妃有什么小小的请求,说来听听呢。”&&&&“臣妾想回去看看母亲,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王爷。”张翼朝前面看了看,犹豫再三,还是小声提醒走在前面,貌似没看到站在路中间那个人影的端木亦尘,“王妃在前面。”&&&&霸占在路中间的那个人,正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朝她走过去的某王爷。&&&&某王爷神色没什么起伏,继续朝前,像是没有看到在前面堵截的人,也没听到张翼的提醒。&&&&“王爷。”就当迟静言和某王爷要擦身而过时,她忽然哎呀一声,整个人直直地就朝地上摔去。&&&&端木亦尘怎么会看不穿她拙劣的演技,只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住了她。&&&&就演技来说,虽然有些方面拙劣了些,有些方面还是很专业的,比如现在,她抓着端木亦尘的衣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王爷,你就让我回去看看我娘吧,我发誓,我去一个时辰,哦,不,大半个时辰我就回来。”&&&&端木亦尘拧眉,尚未开口,一只小手已经伸到他眉心,轻轻的熨了熨他拧紧的眉心,“王爷,不要老做皱眉的动作,容易长皱纹的,虽然几条皱纹,真的一点都不影响你的俊美,还会让你显得更有男人味,但是,有皱纹总是不好的。”&&&&大概是没人附和,再华丽的措辞,也显得有点苍白,她呵呵地自己干笑了两声。&&&&端木亦尘手稍微一个用力,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他喷出来的热气,落到她脸上,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的浮动,痒痒的,麻麻的,却不讨厌。&&&&“王妃还真是关心本王啊。”&&&&迟静言压住浑身直冒起的鸡皮疙瘩,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看起来更真诚,“王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整个人都是王爷的,关心王爷那是应该的呀。”&&&&这么恶心的话,一说出口,迟静言心里顿感一阵凄凉啊,想她堂堂检察官,也有这么毫无节操的时候。&&&&打铁要趁热,做事也要借着东风一步到位。&&&&迟静言转动了一下眼珠,整个人一晃,已经站到端木亦尘的身后。&&&&她在女子里个子已经算高挑的了,和端木亦尘一比,就差了他好大一截。&&&&这个男人没事长那么帅也就帅了,有张好看的脸,总是有好处的,关键是没事还长那么高干什么,害得她想拍个马屁,帮他捏捏肩,还要踮起脚,两只胳膊吊起,那可是非常辛苦的。&&&&“王爷,您辛苦了,让臣妾给您揉揉肩。”&&&&张翼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终于也忍不住,嘴角也像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这王妃自从醒过来,彻底忘了以前的事后,真的越发变得奇怪了。&&&&像眼前这样她毫不避嫌,大模大样的堵截王爷,又正大光明的拍七王爷马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两天前,王爷在书房里拒绝了,她想回将军府看将军夫人的要求,她就开始花招百出。&&&&今天她是在王爷回他自己的院子的必经之路上堵截王爷,然后信口开河的瞎说话。&&&&昨天,她就是站在王府大门口,等着王爷回来,一看到王爷的轿子落地,她不管不顾直接扑了上去,还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王爷没生气,而是嘴角倾了倾,露出一个温柔而干净的淡笑,并没开口答话,也没动。&&&&迟静言拉了他一下,他温丝未动,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手又加大了力气,坐在轿子里的人依然端坐在那里。&&&&很显然,要比力气,两个人显然不再一个档次。&&&&迟静言沉默了一会儿,咬住下唇想了想,忽然就朝轿子里的人扑去,嘴里还嘀咕着更加莫名其妙的话。&&&&张翼当时靠得近,听得清清楚楚。&&&&她说:“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说不走,很好,直接扑到。”&&&&张翼愕然,嘴巴张到基本可以塞入一个鸡蛋那么大。&&&&更让他惊愕的是,他家武功不凡的王爷,居然放任她把他扑倒在了轿子里。&&&&那个时候,天色还没完全黑,路上还有不少的行人。&&&&看着因为某个人饿虎扑食的动作,而晃动不止的轿子,路人一片哗然,这七王妃还真不懂礼义廉耻。&&&&可怜七王爷,那么好的一匹马,怎么就配上了那么一副烂鞍。&&&&路人不忍视睹,纷纷转过头。&&&&由始至终,七王爷的反应,也让很多人惊讶,他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干净而温柔的浅笑,最后是和七王妃手拉着从轿子里出来,并肩步入王府。&&&&据当值的奴才时候说,那一夜啊,我们家王妃叫了一晚上,叫声那个凄厉啊。&&&&迟静言无意当中就听到了这个流言,大怒,这些古代人,是不是吃饱了,太没事情可以做,连她脚踝受伤,端木亦尘帮她上药,她不过是太痛,忍不住叫了那么几声,怎么就变成叫了一晚上,而且叫声凄厉。&&&&造谣,绝对的造谣!&&&&……&&&&几天时间过去,张翼大概已经知道那天他不在府里那天,王妃是如何的生猛。&&&&介于他和端木亦尘亦师亦友的关系,有些话他是直言不讳的问端木亦尘,从他素来没什么太多表情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还是捕捉到了点端倪。&&&&“王爷,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王妃了吧?”这是他昨天晚上在书房问端木亦尘的话。&&&&娶进门半年都没圆房,偏偏三天前,就在他确认过她溺水身亡后的当天,宠幸了她,而且还留宿在了她那里。&&&&端木亦尘拿笔的手一顿,继续在纸上写着他苍劲有力的字,“最近你很空吗?好像城南的租子快到期了吧?”&&&&张翼摸了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地退出书房。&&&&看着他是张翼的师傅,其实,他们之间徒弟早比师傅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此时此刻,七王府通向七王爷院子的主道上,有人正奋力的给某王爷敲背拍马屁,张翼则默默的站在一边,有要经过这边的下人,远远看到这样非礼勿视的一幕,纷纷绕道而行。&&&&现在的七王府,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还流行起这样一个传说。&&&&据说,七王妃昨天闲逛到后花园时,因为护院的狼狗对她叫了两声,她一个心情不好,挥起拳头就把护院最凶猛的那条狼狗给打死了。&&&&而且自那以后,只要她经过护院那群狼狗,每一条狼狗,不管平时有多凶猛都屏息静气。&&&&稍微夸张了一点,狗又不是人,哪里会什么屏息静气,不过大老远看到她来,或者是听到她的声音,一群狗真的很安静,而且会格外乖巧的对她摇尾巴倒是真的。&&&&迟静言暂时还没听到这个流言,所以还没来得及大怒。&&&&现在的她,正在奋力的拍着某王爷的马屁,只希望他能让她回将军府一趟。&&&&迟刚走后,她就拉着夏荷东拉西扯。&&&&夏荷不愧是端木亦尘身边的人,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她分得很清。&&&&迟静言东绕西绕都说得口干舌燥了,才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她是怎么掉进荷花池的,再比如这半年来,她和整个王府的女人相处的都非常不融洽。&&&&这些事情,不用夏荷说,她也一清二楚,从过门半年,直到她穿越过来,而且是在中了了媚药的情况下,才和某个王爷圆房,就知道她这王妃在这王府有多么的不讨人喜欢。&&&&上辈子是检察官的职业特性,让她并没轻易相信迟刚说的话。&&&&先不去管什么宝藏图,她首先要去见一见将军夫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娘。&&&&她有种感觉,这具身体的本来主人,身上带着很多的谜。&&&&既然她代替她活下去了,就不应该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般,理清头绪,管他前面是什么,都要扬起风帆,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她没有为难夏荷,将军府的事,她这个一直都在端木亦尘身边的人,未必知道。&&&&这就是她为什么去书房找端木亦尘,恰好碰到那个叫陈婷侧妃投怀送抱的一幕。&&&&本应该成人之美,她却故意搅和了。&&&&迟静言为人处世一向都是对事不对人,唯独对那个叫陈婷的侧妃,她稍显得有点针对。&&&&真正的迟静言落水,是因为她;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慌慌张张,手里还拿着喂药汤匙的小丫鬟也是陈婷的贴身丫鬟。&&&&可以这样说,本来那个迟静言的去世,和陈婷不无关系。&&&&她占据了她的身体,代替她活下去,怎么都要替她讨回公道吧。&&&&陈婷作势要摔倒时,她已经走到书房门口,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原本端坐在书案后的男人,似乎伸出手来阻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他就改变了主意。&&&&她在心里暗暗鄙,看着人模人样,衣冠楚楚,其实就是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禽兽。&&&&陈婷被她气走了,她也对端木亦尘说出了请求。&&&&端木亦尘听后,没有立刻回答她可以或者不可以,而是压低眉眼,状似思考。&&&&就当她等的快不耐烦时,他说:“不行,按照大轩朝的法典规定,出嫁的女子,是不可以随意回娘家。”&&&&该死的封建王朝,女人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迟静言满脸愤怒的离开书房,脚跨出书房时,像是故意的,她把门很用力的关上。&&&&“但是,有夫家的允许就可以回啊。”不知情的另外一个,也不知道是端木亦尘排行第几的侧妃,这样告诉迟静言。&&&&脑子里灵光乍现,迟静言忽然就有了办法。&&&&她不再和那个以前勉强和她处的还不错的侧妃聊天,提起裙子就朝前跑去。&&&&被她支走的夏荷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出来,站在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王妃,你这是要去哪里?”&&&&迟静言看着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讥诮,她看似不在,其实应该一直都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着她吧。&&&&用看着她,算是好听的了,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一直在监视她。&&&&看样子,迟刚把她嫁入王府,是为了偷什么宝藏图,端木亦尘未必不知道。&&&&也许,他也只是在演戏而已。&&&&活在现代,检察官的职业,压力非常大,回到家,哪怕很晚,她也会打开电视,通常那个时候正是每个电视台播放八点档连续剧的时候,她会忙自己的,比如洗衣服,拖地,但是时不时的也会瞄两眼电视。&&&&所以,总的来说,她还是比较熟悉穿越剧的套路,这个七王爷能成为至今为止除了皇帝以为,先帝膝下唯一幸存的皇子,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忽然,她就用很冲的口气对夏荷说话。&&&&夏荷怔住了,而她,已经大步朝前。&&&&夏荷跟上去,低眉顺目,“王妃,王爷进宫了,不在府中。”&&&&做王爷也不容易啊,迟静言又去找了他很多趟,结果都被告知王爷还没回来。&&&&最后,省得跑来跑去,她干脆去王府大门口等他。&&&&男人喜欢什么?&&&&大概没有比她活在现代时,她那个美人妈妈更懂的了,作为她的女儿,时不时听她唠叨两句,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懂。&&&&不同层次的男人,他们喜欢的是不一样的,像端木亦尘这样是含着金钥匙,从小就是高高再上,锦衣玉食的男人,他喜欢的肯定和普通男人不一样。&&&&像他们那样被现代人称之为优质男的男人,他们多的是对他们千依百顺,百般讨好的男人。&&&&对这样的优质男,就两个字,“不同。”&&&&于是,这才迟静言会在七王府的大门口上演了,毫无礼义廉耻的一幕。&&&&可怜的她,朝前扑倒时,脚一个没当心还崴到了。&&&&更可怜的她呦,居然被人传为做某事激烈,叫声凄惨。&&&&当是杀猪呢,还叫声凄惨,那么有情调的事,就算要叫,也应该是一个字的发音,“春……春……春……”&&&&这帮古代人的品味,还真是有待提高。&&&&迟静言愤愤的想。&&&&……&&&&昨天的计划算是失败了,端木亦尘虽然留宿在她那里,和上一次一样只是很纯洁的睡觉而已,真的很纯洁,连手都不曾拉她的。&&&&迟静言转动着眼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美男效应,反正身边躺着这么一个俊美到极点的男人,她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喂。”她半支起身子,看着身边闭着眼睛,看样子已经睡着的男人。&&&&他像是真的睡着了,发出浅浅的鼻息声,没人搭理她。
&&&&她鼓了鼓嘴,朝他的耳朵凑近了一点,张开嘴,用力吹了口风,这就是传说中的枕头风,效果应该是非常大的。&&&&在她努力不懈的骚扰下,某个王爷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角狭长,如果不笑严肃凌厉,笑起来则带着一点桃花气息。&&&&“怎么了?”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即便是躺着,也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华贵。&&&&“王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您文武双全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果敢霸气气宇不凡外刚内柔您就是天底下最帅气最霸气的人!”&&&&“说完了?”端木亦尘从床上坐了起来,知道他要留宿在这里,夏荷把他的漱洗用具,睡觉穿的裘衣裘裤都拿了过来。&&&&看夏荷这么娴熟,迟静言还打趣着说让她回端木亦尘身边伺候,而她随便再找个丫鬟就行了,她只是玩笑,哪里知道夏荷的脸却一下子红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然也不会有日久生情一说。&&&&客观来说,端木亦尘甚至是迟静言活了两辈子遇到的最俊美,最有气质的男子,作为他的贴身丫鬟,喜欢上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不要他说对夏荷还有救命之恩。&&&&夏荷十岁那年和双亲来京城投靠亲戚,没想到双亲在途中感染瘟疫去世了,等她孤身一人到京城,那个亲戚早搬家了。&&&&她流落街头街头,正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是端木亦尘救了她,还把她带入了王府。&&&&迟静言听她说起这段过去时,仔细看过她的表情,嗯,眼角湿湿的,眼珠释放着一种奇异的色泽。&&&&迟静言眨巴着眼睛又说:“臣妾还没说完呢,王爷,您的风姿和才华,就如那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臣妾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我就喜欢您了,喜欢您的眉毛您的眼睛您的鼻子您的嘴巴你的衣服您的裤子你的鞋子身子连您放的……”&&&&脸皮到底没有厚到无敌,那个屁字,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一口气说太多,咽了咽口水,开始总结陈词,“总之,王爷您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很喜欢。”&&&&迟静言说得唾沫横,中间不带任何停顿,差点喘不过气。&&&&被夸的天花乱坠,如果定力稍微不强,肯定是要认为自己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神仙男。&&&&偏偏被夸的端木亦尘一直都没说话,他只是睁着他那双黑曜石般幽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迟静言。&&&&迟静言触碰到他的眸光,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话太多了,耸了耸肩膀,闭紧了嘴巴。&&&&过了半晌,端木亦尘才开口,还顺带伸出手替她拢了拢快扫到眼前的碎发,“如果不是王妃今天告诉本王,本王还真不知道本王有这么多优点让王妃喜欢。”&&&&迟静言觉得他说这番话,就应该心情非常不错,抓住他的手,眼睛眨都不眨,努力逼自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王爷,看在臣妾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就让臣妾回一趟将军府看一下臣妾的娘吧,臣妾真的好久都没看到她了。”&&&&一开始她是真的在演戏,后来,想到上辈子那个对她一直冷淡的美人妈妈,眼泪忽地就忍不住了。&&&&女人当真是水做的。&&&&这一哭,就像是要把她无故穿越过来的迷茫、彷徨、不安都宣泄出来,她哭得酣畅淋漓,等止住眼泪,这才发现把某王爷的白色裘衣染湿了一大片。&&&&算是白哭了,这七王爷压根不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等她哭完,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哭好了?”&&&&她点头,哭的时间太长,她像是哭岔气了那样,时不时的抽噎一下。&&&&好话说了那么多,眼泪流了那么多,到底还是失败了。&&&&昨晚的失败,才会有今天迟静言在主道上堵端木亦尘这一幕。&&&&不管是府里的侧妃,还是下人,都目睹了迟静言醒来后的奇怪。&&&&下人们惹不起就想办法躲,侧妃们看她耍那么多手段的“勾引”王爷,很快就有意见啦。&&&&三个女人就能唱一台戏,更不要说这王府除了迟静言这个正妃,还有十八位侧妃。&&&&这些侧妃里入府最晚的不是十八侧妃林絮儿,相反的,身为端木亦尘的表妹,端木亦尘刚被封王,有了自己的宅子,就住到了七王府。&&&&放眼端木亦尘那一堆女人,入王府时间最长的反而是林絮儿。&&&&既然排在十八的林絮儿不是最后入府的,朝前推就轮到了十七侧妃,是一个叫杨曼的侧妃。&&&&杨曼是两个月前入府的,也是皇帝赐给端木亦尘的。&&&&皇帝赏赐给端木亦尘好多美人了,看着个个不同,仔细一瞧,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有点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美疲劳了,七王爷对新纳的十七侧妃一点都提不起兴趣,迄今为止,他没有去她那里一次。&&&&杨曼虽然还是处子,在嫁入七王府前,却是被训导过的,所谓男女之时,她深谙的很。&&&&本还想着等等再说,哪里想到,林絮儿一个月前被正式纳为十八侧妃,然后就是专房之宠,她非常的生气。&&&&本以为林絮儿三天前去连云寺去烧香,她来了机会,哪里想到被陈婷那个女人给抢了先机。&&&&陈婷是抢了先机,结果却是帮人做嫁衣,王爷连着两天留宿在迟静言那个女人的屋子里。&&&&不得不说,在争宠这件事上,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没人能猜到,入王府半年来一直被王爷厌恶的人,忽然就讨王爷喜欢了。&&&&明天林絮儿就要回来了,等她回来,估计又要专房,还有一晚上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么想着,她已经端着刚熬好的百合莲子羹去了书房。&&&&端木亦尘的书房在整个七王府,是个不成文的禁地,除非有他的允许,否则根本不能进去。&&&&……&&&&杨曼穿的好凉快哦,这么冷的天她不冷吗?&&&&这是迟静言看到她,第一个感叹。&&&&杨曼被允许进书房,心里激动的像是有只小白兔在跳,推门进去,正要娇羞羞的开口,&&&&一抬头,就看到坐在端木亦尘身边,拿着本书在看的女人,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大桶凉水,而且还是那种带冰的,激的浑身直哆嗦。&&&&迟静言抬起头,把视线从书,移到她身上,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后,她转过脸对身边的男子说:“王爷,咱们王府最近是不是很穷啊?”&&&&端木亦尘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目不斜视,只是很轻的回问了一声,“怎么了?”&&&&“你看杨侧妃。”迟静言的口气听起来很自责,“这么冷的天,她就穿这么一点衣服,王爷,你看……”&&&&她大惊小怪的一声惊呼,“杨侧妃都冷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了。”
&&&&杨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迟静言,有她这么扭曲事实的吗?&&&&王府穷?&&&&穷到她连做衣服的钱都没有。&&&&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丝衣,为的还不是勾勒出最曼妙的身姿。&&&&迟静言倒好,倒打一耙,把她对王爷的一番心,刻意曲解成另外一种意思。&&&&杨曼又打了个冷颤,这一次,她是真的冷啊,瑟瑟的凉意从心头朝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那头,迟静言又内疚的叹了口气,“王爷……”&&&&她伸手就去扯端木亦尘的外袍,“咱们王府都穷的连厚一点的衣服都买不起了吗?你看杨侧妃刚才又打冷颤了呢,依臣妾看,杨侧妃冻坏了还要请大夫来看,似乎更不划算,要不……”&&&&杨曼披着端木亦尘的外袍回自己院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侧妃那里。&&&&面对那些不知情的女人红了眼睛的妒忌,杨曼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披在肩膀上的衣服是端木亦尘的不假,却不是端木亦尘帮她披上的,而是那个叫迟静言的女人硬从王爷身上扒下来,然后披到她身上的。&&&&和她一开始故意讥讽她衣服穿的少相比,她更受刺激的的是她在端木亦尘面前的不同。&&&&她入王府两个多月了,看似淡定,其实比任何一个侧妃都着急,别人都和王爷同房过,唯独她没有。&&&&她花在端木亦尘身上的心思,自然比一般女人要多。&&&&她不止一次偷偷的躲在暗处观察端木亦尘。&&&&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俊美的容貌,最高贵的出生,可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始终都流露着淡漠疏离。&&&&这样从骨子里冒出凉薄的男人,只对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就是他青梅竹马,父母早亡的表妹林絮儿。&&&&他看着林絮儿的眼睛总是会多出一丝温柔和宠溺。&&&&杨曼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端木亦尘对林絮儿的宠溺,只是一个表哥对表妹习惯性的宠,和爱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今天在书房里,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端木亦尘看着迟静言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柔。&&&&那道温柔,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放眼王府的那么多女人,其实迟静言才是最高的高手。&&&&还在书房里的人,很显然不知道杨曼想了那么多。&&&&她看某王爷一直冷着脸,咬咬下唇,声细文蝇,“王爷,臣妾知错了。”&&&&端木亦尘轻咳了一声,侧过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错在哪里了?”&&&&迟静言低下头,十指在胸前搓绞着,她状似在沉思自己错在哪了,过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眼神无比诚恳地看着端木亦尘,“王爷,臣妾错在看到杨侧妃穿那么少,就误以为王府现在很缺钱。”&&&&端木亦尘微微颌首,“就这点?”&&&&“臣妾还错在,不应该不先问过王爷,就把王爷的外袍给杨侧妃。”迟静言顿了顿,不等端木亦尘开口,又说,“可是,王爷,臣妾真是一片好心,你想啊,王爷身强力壮的,少穿一件衣服,真的不会怎么样,但是,杨侧妃就不一样了,你看她腰肢纤细,身材单薄,再冻一路回去,肯定是要生病的。”&&&&端木亦尘似乎不意外她在认完错,马上会为自己辩解,伸出手轻轻替她拢了拢衣领,没再开口。&&&&张翼走进书房,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家王爷穿着单衣在看书,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同样手拿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子。&&&&脸上的表情蓦地变得很奇怪。&&&&端木亦尘抬起眼睛朝他瞟去,“什么事?”&&&&呆在原地的张翼这才缓过神来,“王爷……”他朝端木亦尘走去。&&&&因为左边坐着迟静言,他只能走到他右边。&&&&有些话,随着迟静言在书房,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他凑到端木亦尘耳边,说起了耳语。&&&&张翼非常有分寸,私下里再怎么和端木亦尘可以没有主仆之分,当着迟静言的面,他这个王府管家当的还是非常的专业和尽职。&&&&他说话后,就站在一边,等着端木亦尘的吩咐。&&&&端木亦尘思忖片刻,合上书,从椅子上起身,“本王累了,想出去走走,王妃有兴致一起吗?”&&&&迟静言眼睛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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