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个地狱杀手任务(好像是)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误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被那个女孩子发现了他的胎记确定是那个女

错进了一个女孩的房间【嘉祥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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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已近而立之年的我依然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怎么也快乐不起来的"王老五",这让那些恋爱和婚姻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朋友忧心如焚,总觉得我的婚姻大事没有得到妥善解决而有损于他们的荣誉似的,于是都天天忙着当"红娘",给我牵线搭桥。 一天傍晚,朋友小梅急匆匆地找到我,使劲地把我往门外推:"我已替你物色到了一个挺不错的女孩,你快去江滨路教工宿舍3幢西单元401室约会。现在,她正一个人坐在家里看书,就等着你的出现。" 我说:"我这样一个大男人不请自到,人家会不会报警?" 小梅气得恨不得咬我一口:"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扭扭捏捏的,活该找不到老婆。告诉你,人家要的就是这份浪漫而又特别的感觉。"
于是我前去赴约。可当我冒冒失失地一头撞进教工宿舍3幢西单元401室虚掩的门时,里面除了亮着一盏温馨的台灯外空无一人,让我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想,一个大男人闯入一个女孩的闺房,有失礼、鲁莽之嫌,太具侵略性;如果退出去站在门外傻傻地等,又显得过于呆板和被动,这两种都是不招女孩喜欢的行为。可怎么办呢?我横下一条心,再一次整理了头发和衣服后,干脆大大方方地进门坐在一张沙发上,以接受她躲在暗处的观察和评判。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感觉自己的表演已经到了极限,女主人依然没有出现。为了打发时间,同时也为了放松一下自己全身的肌肉、骨骼以及表情,我就在她的房间里游荡起来,但我非常遗憾地发现,房间里竟然没有一张她的玉照。我打量着房间,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念头:我要根据现有的"素材",在心中勾勒出这位迟迟不肯露面的女孩的一切。
首先,我仔细地观察了她的梳妆台,看到上面少得可怜的一两件普通、便宜的润肤露。我微笑了,她肯定是一个素面朝天的女孩,这说明她天生丽质。然后我根据挂在墙上一面镜子的高度得出结论--她身高在160到163厘米之间。从挂在镜子旁的一副磨损严重的羽毛球拍中看出,她热爱体育运动,这表明她身体健康、活力四射。同时,我并没有忘记到她的小厨房里探视一番,整洁的餐具加上几本烹调书让我欣喜若狂,这证明她会持家,关键是具备贤妻良母的潜质……最后,我又从书柜里的书、窗台上养的几盆花草、书桌上的书法作品看出,她是一个爱好广泛、志趣高雅、追求个性、出类拔萃的女孩。 再次看表,一个小时过去了,佳人仍然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我想,自己这样傻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只有拿出笔和纸,把自己对她的"印象"以及朦胧的爱意还加一首打油诗一一写出来:"天生我才必有用,误人闺房心惶恐。左等右等你不回,为何不显真面容?约会好比签合同,当事双方把头碰。幸好玄机离房中,慧眼识出你出众。有缘千里来相会,蓦然回首人丛中。留此歪诗无他意,一颗真心红彤彤。"
第二天一早,我就守在她出门必经的路口上等着。当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惊讶、快乐、幸福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了。真的,一定是她,和我心里描摹的一模一样。我拦住她说:"对不起,我就是昨天晚上误入你房间的'不速之客'。"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然后又红着脸责问道:"原来是你!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我的房间?我要报警。"我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可是让朋友安排来约会的。天地良心,我除了在你房间里等了一个小时和写了一首诗之外,没干一点坏事。" 她突然捂住嘴莞尔一笑,脸更加红了:"那是什么诗啊,简直是狗屁不通。"我赶紧伸出自己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她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于是我又乘胜追击,立即与她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当我兴奋地回到家里时,朋友小梅已经怒不可遏地等在那里了:"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害得那个女孩等了你一晚上。"
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你冤枉我了,昨晚是她不在。不过今天早上,我和她已经见过面了,而且进展顺利。"这回轮到小梅一头雾水了。 当我带着小梅来到那女孩房门前时,她大叫了起来:"天啊,这是501,哪里是401呢?" 我猛地醒悟过来,嘿嘿直乐:"错得好,错得伟大,错得美丽。" "可这让我怎么向另一个女孩交待啊。"小梅气愤地看着我。 一年后,501室女孩成了我的新娘。有一次我问起那天晚上她为什么掩着门亮着灯人却不在时,她怪怪地看着我笑:"被楼下401室的女孩叫去当'观察员'了,那天有个男孩要来跟她见第一面。令人气愤的是,那家伙竟然失约。" 我也大笑起来。当然,"那家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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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生在女生房间真实的事件(胆小误入)〖转〗收藏
这个事件发生在一栋别墅 。在说之前我先大致讲述一下背景。我,是一个新加坡的中国留学生,2010年来到新加坡很快就顺利进了学校在这边安定了下来。我住的地方是一栋私人别墅,别墅一共三层楼总共5个房间,我和其它三个女孩住其中一个房间,其它四个房间分别租住其它留学生。这栋房子,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阴暗。按理说在新加坡这样的热带国家,不仅阳光普照,晚上大概7点多才天黑,房间怎么说都不至于是阴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厚厚的窗帘布的原因,房子,尤其是我们的房间,总是笼罩在阴暗中,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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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房间不大,有大大的落地窗却整天被厚厚的窗帘布遮盖着,就是那种拉上了一点都不透光的。房间一共有三张床,一张大床,一张双人的高低床(类似学校宿舍睡的那种)问题就发生在高低床的下铺。之前说过了无论是房间还是房子都是阴暗的 ,下铺的床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完全笼罩在黑暗中,再加上睡下铺的女孩的奇怪爱好。
睡下铺的女孩,暂时先叫她y。y除了不太爱说话以外,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都跟和普通女生无异,除了一个奇怪的习惯。本来下铺就已经够阴暗了,她却偏偏还嫌不够,把厚厚的毛毯做成了一个类似帘子的东西,结结实实地把下铺包了起来,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躺在里面,除了脚边一个让她钻进钻出的小空隙,你是看不见外面的,整个就是一团黑暗
很长一段时间中我们都奇怪于y的这个奇怪爱好,毕竟新加坡这么热的地方,睡下铺本来就够折磨人的,她居然还不嫌热,非得把床包个结实,里面估计跟桑拿房似的 。但是时间长了,我们也就渐渐习惯了她的这个习惯,毕竟y除了这个有点诡异之外各方面来说都是个好姑娘,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y不喜欢别人睡她的床,普通人也不喜欢睡这么闷热又暗兮兮的地方,所以我们从来不会去睡y的床,也不会有事没事钻进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其实现在想起来,早在一年前,在y之前睡下铺的女孩q就对我说过。 q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睡了下铺之后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总感觉床底下有什么东西,说得时候表情特别真诚。q不是爱随便乱开玩笑的女孩子,但我当时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她想太多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神神怪怪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她最近学习压力太大的关系。q当时愣了愣,大概也就这么理解了,笑笑也就没说什么。这件事情很快宿舍每个女孩都知道了,但是也很快就被人遗忘了,大家都当笑料,笑一笑就过去了,谁也没放在心上。 
两个月之前为了临时抱抱佛脚应付我的考试,我请了一个补习老师。补习老师是个新加坡人,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她,那女的眼睛特别大,皮肤特别白,有点像日本鬼片里的女主角 -- 当然我不会当面这样对她说。重点是那个老师的眼神给人神神叨叨的感觉,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没办法,补习老师是我托朋友帮我找的,来都来了,实在不好意思辞了她,只好先将就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那姑娘一来我们家,刚踏进来就流起了鼻血。不仅是一点点,那鼻血简直跟倒出来的油漆似的,我从来没看到过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鼻血!我当时真的吓坏了。而更让我吓坏的却是女老师接下来的反应,她一脸惊恐地看着二楼(我们的房间在2楼),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原本雪白的肤色瞬间变得惨白(我不知道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还是过度惊恐),下一秒,她连鞋带都没来得及系上,直接破门而出。 在那个老师落荒而逃之后的第二天,听我朋友说她住院了。出院之后她再也不肯来给我补习了,问她原因她也不说,不过这不重要,补习老师满大街都能找,不来就来呗,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我没想到我会因为之后的事情而去找那个老师。
那天,我们四个出去吃饭,大家喝酒喝high了,一直到半夜才回家。回家的时候由于太晚,整栋房子都已经关灯了,我的三个室友都喝茫了,歪歪倒倒胡言乱语抱在一起又是傻笑又是唱歌的。我那晚喝得不多还算清醒,生怕太黑她们摔倒就让她们先呆在楼下,我一个人先上去开房间的灯。那个夜晚特别安静,走在楼梯上都能听到木质地板吱嘎吱嘎响的声音。我当时其实有点害怕,当时觉得可能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实在太安静了,现在想想,不止是因为安静,而是因为那点所谓的阴气。
我打开房间的门,伸手开灯,摸索了半天,楼下仨醉汉在楼下死命叫我快点。我掏出手机,想借着手机的光线快点找到电灯的开关。 没想到,手机暗暗的光线照过去,眼前的场景吓了我一大跳从下铺尾部唯一没有被毯子遮住的位置,昏暗的灯光下居然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双脚! 我无法形容当我看到那双莫名其妙的脚的时候的心情,明明很热的天,我的背后却出了一身冷汗。我愣愣地看着那双脚足足5秒钟,顿时感觉嗓子发紧,想叫却怎么都叫不出来,感觉好像有人捏紧了我的脖子耳边是一片嗡嗡的声音。当时那个情况下,大概是惊吓过头了,我反而镇定了下来。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管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横竖都是死,老娘和它拼了。现在想起来真的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我抄起门后的长柄伞几乎神智不清地冲上去掀开毯子就是一棒槌(我真佩服当时自己那傻大胆儿般的2劲)可是没想到的是掀开毯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地一片。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肯定是我看错了,喝多了。 可是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告诉我这一切决不是我的幻想或是我眼花。它就那样真真实实地出现过在我的眼前,那双枯槁,灰黄的脚,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真的 ,我深信不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脑神经五分钟里处于僵化的状态,直到楼下的三个女人跌跌撞撞地上来才激活了我近乎坏死的脑神经。简单说,我当时真的恐惧到一种境界了。我自认是胆子比较大的女生,但是那个情况下的情境却在一瞬间几乎打破了我所有的心里防线。我从来不相信鬼怪这回事,可这一切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我眼前,直到现在记忆依旧鲜活。
回复9楼:楼上的。。。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回帖只回三个点?混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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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想让y跟我们一起睡大床,但她却坚持爬进了下铺。我看着她爬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里作用,那个时候突然觉得她的姿势特别诡异 。那晚,我一夜都没能睡着。顺便说一下,我睡的大床离下铺非常非常近,基本上只有一臂的距离,也就是说我一转头正对这的就是那个口子——出现那双脚的位置。然后那个晚上却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就在我实在太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我没办法描述这个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 但是我却能确信,那个声音,是下铺发出来的。当然不是y,是那张床。解释一下就是,那个声音是下铺来的,却不是y发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声音是床发出来的。好不容易模糊的意识在一瞬间又清醒起来。等我清醒之后,那个声音却又不见了,余下的时间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跟那双脚一样,好像是我曾经出现的幻觉一下,说不见就不见了。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个难捱的夜晚。 第二天大家的酒都醒了,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似乎又变得风平浪静。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场梦一样,酒精的作用几乎让我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平静下来一回忆,我却越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另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出了y以外的另一个室友,睡在上铺的女生,暂时叫她x。x早上吃饭的时候突然对我说,你有没有听到昨晚下铺发出的奇怪的声音?我当时就愣住了,后背又开始一阵阵地冒寒气。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我故作镇定地对x说,那是因为你喝醉了幻听!x似乎有点怀疑,但还是默认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从x对我说那些话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无论是出于好奇心还是恐惧过头。事实上,当你真的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兴奋于这样刺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看小说和亲身经历真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恐惧,疑惑,怀疑,猜测。
为了搞清楚真相,我做了一系列事情。首先,我要拐弯抹角地去问我的最后一个室友s有没有察觉异常,第二我要搞清楚这个房间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事情,这个很容易,可以假装不经意地去问比较早搬来这栋别墅的年纪比较大的男生,第三,我要去找那个落荒而逃的女老师,最重要的是,我要去检查y的床。从s那里我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s睡眠很深,她说她从来没有听到过下铺有过任何异常。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问,毕竟这种事情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我疯了。我选择了岔开话题。其它人也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房间发生过任何诡异的事情,还开玩笑地叫我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我尴尬地笑笑,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我联系了那个为我找补习老师的朋友,并没有要那个老师的电话而是直接要了住址。因为我知道那个老师绝对不会接我的电话,就算接了也绝对不会跟我讨论任何有关当天的问题,就算是跟我朋友,她也是绝口不提,唯一让她开口的办法就是亲自去找她,看看有没有问知情况的可能。去她家之前我吃了一颗消炎药。大概是神志真的有些不清了,我只觉得我应该吃点护心丸之类的东西,因为我怕接下来女老师会告诉我的事情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了。虽然没有护心丸,有颗消炎药也是好的,总比没有强。我这么安慰自己,按着朋友给我的地址去了女老师家。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女老师家也挺诡异的。还没进去,从窗口看就里面透出来的红幽幽的光。虽然这可以理解。新加坡很多家庭都信佛,很多会在家里放置供台。女老师家离我住的地方不算远,是一栋相对比较旧的组屋,4楼,这个数字有点不吉利。我上楼,敲了很久才门才打开,很巧,开门的正是那个女老师。她看到我表情在3秒钟之内产生了很多变化,我看到了恐惧,震惊,犹豫,最后变成了复杂。她还是让我进去了,毕竟都已经找到家门口了,怎么说也不好意思把我赶走,虽然我看得出,她并不欢迎我。她显然没有打算跟我客套,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深吸一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由于我在路上早已将画面重复了无数次,所以我的叙述还算是平静清楚。当然,我并没有忘记我此行的重点,问清楚她来我家那天的情况,以及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她听完我说的一切后整个人突然变得很躁动,不断地在房间踱步,甚至从一件男士西装中掏出一包烟抽了起来(估计是她爸爸的)。我没想到外面那么沉着娴静的女老师也会有这么一面,但彼刻我选择了沉默,我不想打断她的思维,我正在耐心地等她,给我一个答案。
女老师足足连抽了4根烟才镇定了下来 。烟雾熏得我睁不开眼睛,女老师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从小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声音,还是因为她说的话,我顿时感觉脊背凉凉的,不过我的确有听说过这样的人,但在我的理性思维中我不相信这种人的存在。我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女老师又狠狠抽了一口烟,说,那天我在你家看到了很多。他们不开心。在女老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周围的环境,女老师的眼睛,惨白的脸,包括她说话时诡异空灵的语气。我霍得一声站起来,高声地说,够了,别骗人了!***当我是白痴吗?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女老师却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径自喃喃自语,他们不开心 ..他们不开心..
我几乎是踉跄着跑出了她家,电梯都没敢坐,直接从楼梯上冲了下去,差点滚下去。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反应挺怂的。但是我真的觉得女老师家比我的房间还恐怖..我如愿得到了女老师的答案,但我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我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用灵异两个字来作为我所遇到一切情况的答案,这可以是一个形容词,可以是一个形象描述,但它不可以是一个答案,至少,我不相信。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去检查y的床。而这项任务的实施却是有困难的,因为y是一个十足的宅女,整天呆在家里,我不可能当着y的面去翻人家的床,更不可能带着一副小白兔般的笑容对y说,亲爱的我来帮你叠被子吧..这不现实。即使是y偶尔去补课不在家,x和s也会在家,因此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棘手的工作
然而还没等我实施这个工作,房间发生了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件 。x(上铺女)还是隔三差五地做噩梦..经常发现s(大床女)半夜突然全身发痒第二天又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全然不记得自己前一夜死命地全身挠..我依然每晚听到下铺发出的诡异声音。而y ,我一直不知道她睡在下铺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系列的事件。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y,我不说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确定y和这一系列事情究竟有没有关系。但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提醒y。我真的永远都忘不了对话时y的表情以及她说的话 。她说, 床怎么了.. 我觉得我都快和它融为一体了。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恐惧。不止因为y说的话,更是因为y当时的表情,她是在笑的,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y当时的笑容只能用阴森,诡异两个词来形容。说完她就爬进了她的床,躺在床上,只露出了一双脚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不久前我所看到的那双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复杂心情,夹杂着本能的害怕,越来越吞噬我最后残留的理智。
我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个机会 。那天她们几个都不在家。x和s去逛街了,y去补课了,就我一个人在房间。我强力止住心里的紧张,假装什么事都没有送走了她们三个,一个人回到房间。其实现在想想,一个人呆在诡异的房间里是恐怖的,但是当时不觉得恐怖,只觉得终于有这个机会,这也许是我唯一弄清楚真相的机会 。还是因为害怕吧,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开了,不巧的是当时是晚上8点多左右,外面已经天黑了,拉开窗帘反而更可怕。最后我还是选择把窗帘拉上。又自欺欺人地吃了一颗消炎药,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拉开了盖住下铺的毯子。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枕头,辈子,衣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就当我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却意外地在枕头底下发现了,头发。
(真心觉得恐怖啊啊啊啊啊……今儿先发到这!!……没勇气继续发了!吓屎我了!!明儿见!!!)
话说没人顶帖啊……
继续。。。
如果只是一根,两根,几根头发,或许可以理解成y脱发。可是当一大团头发出现的时候,却不太可能是单纯因为脱发,就算真的脱发,像y这么爱干净的人也不大可能任由它积压了这么一大团还宝贝似的供在枕头底下。 捏起那团头发仔细观察,我第一个感觉是,这不是人的头发 。 我一边发抖一边把头发塞回y的枕头底下。我坐在一楼的客厅里,思绪很乱很乱。我完全无法理解眼下发生的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事情。这不是我从小学的123或者abc能来解释的东西。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求助,可是我没有人可以求助。或许我还应该找y谈谈? 可是我要怎么谈?从何谈起?直接问你床上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我应该去找x和s,把整件事情告诉她们?很显然,我选择了后者。可是我没想到,在我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跟x和s说的时候,有个人来找我了。
那个人就是我之前去见的那位自称自己能看到“脏东西”的女老师。我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是想和我见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我答应了,但我坚决不愿意在她家里见面,那个天杀的鬼地方我真的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我们约在了商场的一间星巴克。她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一圈,感觉皮肤更白了。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喝了一口咖啡轻咳了一下,问,找我什么事。 女老师抿了抿嘴唇,声音很轻,我勉强能听清楚她说 ,你们现在很危险,他们生气了。
说完这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之后 ,女老师却在一瞬间变得平静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之前判若两人。我却越来越没办法冷静,急切地问她,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生气?我们很危险?为什么?我一口气吐出了很多个为什么,同时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被周围的人当成神经病。但女老师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安静地喝着她的咖啡,似乎完成了她的使命一般。我见问不出结果,只好忐忑地喝着我的咖啡,谈话顿时陷入了一种气氛融洽的僵局。很显然女老师并不想打破僵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直到杯子见底,她突然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一紧张咖啡泼了一身,而女老师却无意再多说,只是投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拎起包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躺在床上佯装睡觉,脑子里却在迅速分析女老师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位女老师虽然说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以及人长得与恐怖片女主角有几分神似之外,至少可以确定她的精神方面并没有问题(我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介绍我认识她的朋友怎么说也不会找个精神分裂的女老师来拯救我的年中考试成绩,这点应该是可以确定的。那么,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女人来说,她就不大可能吃饱了撑得没事做把我叫出去拿一句骗人的鬼话来糊弄我。也就是说,她所说的话并不是凭空捏造,也不是毫无目的。这样一向,她所说的话对整个事件来说,是有考量价值的。她说,他们很生气我们很危险..他们指的是谁? 他们为什么生气? 我们的危险指的又是什么呢?
再次想起她说的话,我脑子里瞬间划过三个字,脏东西!毫无疑问她所说的他们指的就是那些脏东西,我想我无需寻找任何合适的词语或句子来定义这些脏东西,而此时此刻在我脑子里对这三个字唯一的形象概念就是,那双脚的主人。这个想法让我的呼吸又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如果女老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脏东西很生气,那么我们整日所处的这个房间,就着实变成了一个充满杀机的地方,那我们留在这里就真的是一个愚蠢而自我伤害的选择 。事实上,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当机立断马上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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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过一个韩剧,说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房间吃喝不出门好几年,后来她还是出门了
我承认我以前逃避现实,恐惧现实,面对现实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束手无策。好多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看见了,大家对我的好。我知道,我不能再梦下去。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当选择商业,这条路,我就知道,我注定要忍受很多折磨,孤寂。。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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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个女孩一样,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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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映入他视野里的并不是早已熟悉到连上面有几个污点都一清二楚的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而是从树叶的间隙中漏下的光斑。  视线在眼前的景象中漫无目的的乱晃了一会之后,白贺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他弹坐起来,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四周。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  混乱在脑袋里不断增殖,眼下出现的状况早已突破他的理解范围。他不断思索着,希望能够在自己脑海里找到一点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的蛛丝马迹。  昨晚……昨晚自己在吃完自己煮的泡面以后,玩游戏玩到两点多,然后就上床睡觉了。怎么想自己现在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自己确实出现在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并且没有与之有关的记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绑架。白贺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有人对自己做些恶趣味的恶作剧什么的,不过很可惜,自己的朋友里并没有会那么做的人。就算有,自己也不是能让人提起兴趣做这种事的人。  绑架么……白贺思索着,说实话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真的是低到了一定程度。自己的家里并不是那么有钱,父母也只是普通的上班族,绑匪就算是再缺钱应该也不会绑架自己吧。再者,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卧室里。想要绑架自己还得突破自己家的大门。纵观古今中外,过去与现在,绑匪绑人都是在有利于事后撤退的地方,再怎么样都不会跑到别人家里去绑人吧。  但是……白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脑袋里的混乱更多了。自己身上穿着睡觉时穿的衣服,证明自己不是清醒着被人从家里叫出来,来到这地方以后又失去了这一段记忆的。梦游?那更不可能了,自己脚上别说鞋子了,连污痕跟伤口都没有。如果自己是光着脚梦游来到这里,再怎么说上面也应该沾点灰吧。  不是在己身的意愿下来到这里,那就只能是被某个人强行带到这里的了。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绑架犯?那本该在绑匪的据点醒来,瑟瑟发抖的面对凶恶的绑匪的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再怎么说都是绑匪突破了门锁这道防线以后得来的胜利果实,没有理由会把自己丢掉啊?  再不然是……爸妈?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以后,白贺的后背整个一下子就凉了。  对啊,自己是独生子,平时可没少由着性子乱来。小到三餐的菜色电视的频道,大到名牌衣服苹果手机,这些自己可都变着法子闹过。自己房间里那台27寸的高配置电脑可就是这么来的。不就是闹嘛,爸妈那边闹不来还有爷爷奶奶呢,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独生子,家里唯一的独苗啊!若是以前,自己这样任性爸妈可能还会容忍自己一点,再怎么闹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就这么扔在荒郊野外。可是,那只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白贺知道,以前有计划生育,生二胎可是要被罚钱的。现在呢?现在开放二胎了,可以多生一个了啊!跟乖巧可爱的小孩一比谁还要自己这么闹人的孩子!  被爸妈扔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即占据了白贺的脑海,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然后,想着想着,白贺哭了。这一哭里,有被家人抛弃的伤心,也有对眼前状况的害怕。不管再怎么说,白贺现在也还只是个14岁的孩子,初二都还没上完。  小孩子,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哭了一会,白贺停了下来。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哭都不一定有用,所以还是省省力气比较好。作为一个孩子,白贺在熊的同时也很聪明,他很清楚自己目前已经陷入了困境。自己这可是被扔在森林里,不光不知道这是哪里,连方向什么的也都不清楚。虽说自己以前在书上看过怎么在野外分辨方位,可是那有用吗?白贺早就忘光了。别的先不说,白贺至少知道一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走出这个森林,到有人的地方去。不然等到了晚上,哼哼,自己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贺作为一名光荣的祖国花朵,野外求生的技能他可不会,生吃动物生吃虫子这种事还是让贝爷去做吧。  白贺站起来,拍拍屁股,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哪怕只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他都不打算放过。指望父母回心转意这种幻想还是等到晚上再去想吧,现在可是白天,一分一秒都不能放过,这毕竟攸关白贺的生死。虽然依旧不安,但白贺心里多少有了点勇气。  白贺的四周,全都是树,树干粗大,枝叶繁茂。茂密的树叶将整个天空封的严严实实,只看得到点点从树叶的间隙中漏下的光斑。对于树,除了能叫出几种常见树的名字以外白贺对其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即使他再怎么死命盯着这些高到几乎要让他脑袋后折九十度的树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听,也只能听到周围零星的鸟叫声。大概是因为树木的枝叶太过茂密吧,白贺的周围并没有长些灌木丛什么的,所以他也不能靠看叶子来分辨南北。出师不利让他叹了口气。虽然根本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不过周围连一丁点能指引他的东西都没有多少还是让他有些灰心。  只能靠运气了么。白贺有些沮丧。要知道在这种不知道在哪也分不清方位的地方到处乱走,结果几乎等于自杀。但是,白贺却不得不走。停在这里不动同样跟等死没什么区别,走一走至少还有点希望。他可不想等到了晚上被出来觅食的动物吃掉。  抱着这种想法,白贺向着他感觉应该有人的方向踏出了一步。落叶碎裂的咔吧咔吧声不断响起,尽管脚上的感觉很不舒服,白贺也只能强忍着走下去,并在心里咒骂自己的爹娘既然都扔了自己干嘛不干脆把自己的衣服鞋子也一并丢下,搞到现在自己只能光脚走路。白贺有些后悔,自己平时要是少任性一点,多听话一点,会不会就不会被扔掉了?想到这里,白贺想起了那台硬缠着妈妈给自己买来却没怎么正经用过几次的水果6p。要是有手机该多好啊,至少能知道往哪边走才是正确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撞大运。天一黑他就要完。  不知晃了几小时之后……  白贺已经绝望了。自己选的方向恐怕是错的,这个想法填满了他的脑海。应该早点发现不对才是的,爸妈就算再怎么要把他丢在偏僻的地方,也根本不可能抬着自己走上几个小时把自己丢在森林深处。自己当时醒来的地方应该离森林的出口很近才对。悔恨的感觉涌上心头。已经不行了。白贺昨晚就只吃了一碗泡面,过了一整夜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肚子早在半路上就已经吵个不停了。眼前根本没有能吃的东西,走了这么久周围能看到的依旧只有高到折断脖子的树和脚下咔吧咔吧响个不停的落叶。路上的时候倒是看见过几只鸟,不过白贺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能抓住它们。天色已经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现在虽然还能看到些东西,不过相信再过一会恐怕连什么都看不见了吧。白贺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他放弃了。现在往回走的话运气好一点大概还能完整走回自己出发的地方,在那之后呢?三分之一,运气不好的话是七分之一。白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那点体力能够支撑到他出森林。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一点点暗下来。白贺就这么靠着树干坐着,尽管周围已经想起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也还是没打算动。他在悔恨,悔恨自己过去的任性,无知。也恨自己父母的狠心,居然准备就这么把自己杀了。他坐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段时间里他也想了很多。自己就这样穿着睡衣光着脚保持着在床上睡觉的姿态被扔掉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没有必要了,谁会给一个必死的人准备衣服鞋子。父母一开始就没认为自己能活下来。  呵呵……  白贺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并没哭,只是流着眼泪,眼睛直视着前方的黑暗。  他恨。恨父母、恨自己、恨国家、恨老师,恨他现在所能想到的每一个人。  很突然的,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极小的橘黄色光点。虽然小,但在这一片黑暗中却是十分显眼。  他悔。后悔自己当初那么蛮横,那么不讲道理,一有不如心意便哭闹,给父母摆脸色看。与父母之间展开的战争从来都是自己用赖皮手段强行获得胜利。当时要是老实一点该多好啊。  ……光点。  光点?!白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这个光点可是突然出现的,是橘黄色的!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那边有人,有人在生火!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动点亮的路灯就是了。不过这一点变化重新给了白贺动力,他三两下从地上爬起。也不想那个光点距离自己有多远就强行驱动着身体跑了起来。  他已经,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  哈娜有些累了,她已经跟着车队颠簸了一整天。尽管这一天的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坐着在脑海中复习以前学过的基本知识,可这一路上的颠簸还是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说实话,她现在只想快些躺下睡个好觉。然而情况并不允许她这么做。先不说自己周围正四处活动着忙活晚餐的杂务,以及那些在靠外围一点的地方谈笑的大嗓门护卫,光是她自己肚子的咕噜咕噜声就足够让她睡不安稳。另外,她的矜持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既然没办法直接休息,哈娜干脆从自己的行李里掏出一本《术式的基础构成》打开看了起来。她的背包里带了不少书,全都是她本来打算要在马车上消化掉的。可是奈何马车太过颠簸,实在没法集中精神去看书,所以她只能就这么打消在车上看书的念头,改为在脑海里反复复习论证以前学过的知识。  她就这样看着书,不断涌进鼻腔的食物香味让她有些难以集中。这时,外围的地方起了点骚动,护卫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们拔出剑,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其他人看他们这样,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向不停发出声音的森林深处。这里虽然已经是希欧纳大森林的外围,按说不会出现什么太强大的魔兽,但该有的戒备还是要有的。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急促的树叶破碎声不断响起,并且越来越逼近。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二十米……十米……五米……  终于,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森林里踉踉跄跄地扑了出来。
  第二章穿越少不了语言挂  咚……  一声闷响,那个身影还没完全冲出森林就被护卫们设在森林里的陷阱绊倒,直接摔在了护卫们后退出的空地上。其实在那个身影还没完全冲出来的时候护卫们就已经看出那是个人了。可是那又怎样呢?要知道,人才是最会害人的种族,谁能保证这个突然从森林里冲出来的家伙不会给我们带来危害。  一名护卫走了过来,向在哈娜不远处坐着的商队领导者——亚曼报告说:“大人,从森林里出来的是个人。”“哦?是盗贼的话就直接折断手脚扔进森林喂狼。”亚曼看着地图,连头都没抬。做行商这一行,最恨山贼路匪这一类人,亚曼可不会多跟他们啰嗦什么。“不,大人。那似乎是个遭了难的孩子。”说到这里,护卫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能充分表达自己意思的字眼。“而且,他可能有点身份。大人你一看就能明白。”听护卫这样说,亚曼放下了手中的地图,站起身来,向着护卫围起的那个圈走过去。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雇你们可不是让你们伸长了脑袋看热闹的!”听亚曼这么一吼,众人连忙拾起手上的工作。整个营地又恢复了应有的状态。  哈娜本就关注着外围那边的情况,只是不好直接过去看。现在看到亚曼起身,她直接放下手中早已没在看的书,三两下跳下马车跟上亚曼的脚步。亚曼撇了眼从后面跟上来的哈娜,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围成圈的护卫看到亚曼走过来,自动左右分开,让出路来。亚曼眯着眼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这个孩子,心中满是疑惑。黑发?这个孩子的外形与特征怎么看都是人族,可人族却没有黑这个发色。还有这孩子的衣着打扮,太奇怪了。从手感上来看这孩子穿的衣服的料子绝对是属于上等品,可行商多年可以说跑遍整个天圣帝国的亚曼却认不出这衣服是哪里的款式。  亚曼有些头痛。本来会长提出想让自己的女儿跟着亚曼的商队一起去魔法之都德意兹的时候他就想要拒绝的。但是亚曼拒绝不了,也没办法拒绝。没办法把想说的话好好说出来一直是亚曼的一大烦恼。他是不可能好好的告诉会长他讨厌小孩子的。  本来让会长的女儿跟在商队里就已经让亚曼有些头大了,而现在自己脚下又多了这么一个就差没在身上写上“麻烦”这两个大字的存在。说实话,他现在的想法就是直接把自己脚下的这个麻烦重新丢回森林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吃完晚饭休息,明天继续赶路,争取早点把自己身边的大小姐带到她该去的地方。然而亚曼知道他这个想法是没可能实现了,身边的那位大小姐看自己脚下这团麻烦的眼神里可是充满了好奇。  亚曼与哈娜相处了也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了,这段时间里足以让阅历丰富的亚曼把自己的这位大小姐看个一清二楚。这不,大小姐已经开始时不时偷瞄自己了。亚曼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  “大小姐,请问您想怎么处理这个人?”单刀直入,亚曼没有多浪费口水在绕弯子上。  “亚曼叔叔,父亲曾经说过:‘要多做善事,这样圣王才会保佑你。’我有些想从这个人嘴里知道的事。”这是亚曼第三次听到哈娜的声音,她的声音带着儿童应有的稚嫩感,听起来很是悦耳。可亚曼却很不喜欢听哈娜说话,因为哈娜说话的时候——可能是有特殊的发声技巧吧——不管距离远还是近,她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直接在你耳边说话一样,让耳朵痒痒的。  既然大小姐已经发话,那自己只能留下这个人了。  真希望这趟愉快的旅途能够早些结束。  心里发着牢骚,亚曼叫了两个手上没什么重要事的杂务过来。“塞文!埃特!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过来帮我把这个怪胎弄醒,咱们的大小姐有话要问他。”说完,他就直接转身回去看他那张地图了。亚曼刚走,两个年轻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两人向哈娜行了一礼,表示敬意。“我是塞文。”“我是埃特。”简单介绍后,塞文上前去翻弄起了地上那人的身体,似乎是在检查有没有异常什么的。折腾了几下以后,塞文站了起来。  “大小姐,这人身上没有外伤,大概只是因为饥饿跟疲惫,所以晕过去了。”塞文说。  “那就好。把他抬到我车上来。”哈娜很清楚,整个商队里只有自己车上装的货物比较少,能够多放下一个人。再者,她也不想太过麻烦商队里的大家。  “是!”两人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照办了。  □□□□□□□□□□□□□□  白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映入视野中的依旧是完全陌生的景色,却跟自己之前的树叶屋顶有着天差地别。  眼前的是星空,不过白贺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自己现在在哪这一类的。换句话说,在看到星空的那一瞬间,他傻眼了、呆滞了、混乱了。  “……这…这到底……”白贺的声音里充满颤抖,诉说着他的震惊。他刚在森林里醒过来的时候,思考过的可能性里面就有“穿越了”这一条,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把当时想到的这个可能性当做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一笑置之。  然而现在,高挂于天穹之上的一白一蓝两轮圆月正像是在嘲笑白贺一般,告诉他这里已经不再是他出生长大的那个世界了。  震惊过后,是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的喜悦。白贺平时也是有看一些网络小说的,穿越这种事他清楚的很。真的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他的脑海里,穿越这个词其实就是和杀神灭佛、风流倜傥这一类的词划上等号的。那些主角,哪个不是混得牛逼哄哄,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穿越到的世界没有那些神啊佛啊的,自己也可以靠现代知识混到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嘛。想到这里,白贺那叫一个高兴啊。之前觉得自己被爹妈抛弃时的怨恨和绝望就像是骗人的一样全都消失无踪。对嘛,自己穿越了嘛。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我穿越了呢。  白贺此时心情大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了。他坐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躺在一辆有一半地方都装着各种大小箱子的货车上面。自己刚才躺着的,就是那另一半没有货物的空地。就在前方不远,火光摇曳,谈笑声混合着风声传进白贺的耳朵里。  当白贺准备从车上下来去看看那边的情况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火光那边走了过来。大概是看到了白贺坐起身子,人影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加速跑了过来。  “@?!&%¥#&@(啊!你醒了!)”人影说了一串什么白贺听不懂的话,声音听起来有种稚嫩感。大概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大的女孩子吧。  人影跑到近前,借着月光,白贺看清了来人的脸。  茶褐色的直发披散肩头,被月光染成了奇怪的颜色。脸蛋圆滚滚的。充满光泽的樱粉色薄唇微笑着,在此之上是小巧的鼻子。木制镜框的眼镜里面,是一双与头发同色,看起来充满知性的眼睛。而那双眼睛,此时正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年龄嘛……因为是欧美人的脸,白贺看不太出来。不过从脸上那份还没完全褪去的稚气来看,应该是与自己差不多的年龄。总的来说就是,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白贺打从心底里希望这女孩能是自己后宫的一员。  现在不是,以后会是的。白贺在心里说了句像是抱负一样的东西。  【怎么了吗?这样看着我。】大概是看白贺没有回答,女孩又说了一句白贺听不懂的话。  ※因为白贺听不懂,所以以后白贺听不懂的话一律用方括号代替引号。  其实到了这里,白贺刚刚那股快要喷出来的喜悦的水平线已经开始下降了。因为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白贺全身的力气,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的想要听到自己的母语。他多希望下一秒从眼前这个女孩嘴里吐出的是自己熟悉的字眼。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从女孩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依旧是他听不懂的话。  【你说的是哪里的语言呢?我听不懂,可以请你用大陆通用语来说吗?】女孩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可爱,但此时的白贺已经没有了去听的那份心。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白贺试着说了他那就成绩上来看还算不错的英语。  “……hallo?doyouunderstandme?”  “…………哈喽?赌油?”女孩刚说出这句自己熟悉的话的时候白贺是高兴的,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女孩这只是在模仿他的发音而已。  “雅蠛蝶,骑母鸡。”已经随便是什么都行了,白贺想听到自己能理解的语言。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很清楚了。语言不通,就像一堵透明的墙一样竖在了两人之间。  白贺用类似金馆长捂脸笑的那个聊天表情的姿势捂住了脸,笑了起来。尽管语言不通,女孩还是可以听的出来白贺笑声里的凄凉与无助。  “干你老母!”笑着笑着,白贺吼了出来。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穿越了还不带给语言挂的,这特么的叫人怎么活下去啊!坑爹呢这!  咕噜噜噜噜……这一吼彻底是耗尽了白贺身上剩余的力气,他刚吼完肚子就叫了起来。虽然语言不通,但肚子叫女孩还是能听明白的。【啊!稍等我一下。】丢下这句话以后,也不管白贺听懂没有,女孩转身回了火光那边。不多时,女孩走了回来。这次她双手端了一个蛮大的木制碗,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给。】女孩把碗递了过来,里面装的似乎是一碗肉汤。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要给自己的。香味刺激了白贺的食欲,他双手接过汤,也不管烫不烫就下嘴猛地吸了一大口。  好烫!喝了一大口汤的白贺不断在嘴里“呼噜噜噜噜”着,想要把汤冷却下来。大概是看白贺这个样子好笑,女孩“噗噗。”的笑了出来。听到笑声,白贺三两下把还有些烫的汤咽了下去。汤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让他忍不住呼出一口热气。他又活过来了。
  第一口时喝太快了没注意,在喝第二口时白贺才发现这汤其实并不好喝。  重咸的肉干是这碗汤里唯一的味道来源,虽然大部分的咸味已经被肉干稀释,但单吃起来还是比较咸。或许是出于女孩的好意,这碗汤里肉菜还是比较多的。作为配料的,是一种吃起来有点像泡面里的胡萝卜干一样带着点甜味的蔬菜干。还有就是这碗汤里看起来唯一新鲜的东西——味道像是香菜一样的草叶。要是拿泡面当十分来给这碗汤打分的话,白贺顶多只能给这玩意五分不到。要是在这个世界只能吃到这样的东西的话,白贺宁愿回原来的世界老实上学。  不过想归想,白贺还是忍着不习惯一口一口把这碗汤喝了个精光。在他喝汤的时候,女孩就靠在旁边,用一种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让白贺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都差点被汤呛到。喝完汤,白贺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捧着碗,把碗还给了女孩。随后,深深的鞠了一躬来表达谢意。他不清楚女孩能不能看懂,但他觉得应该这么做。应该是明白了白贺的意思,女孩对着直起身的他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谢……的意思么。白贺只能用靠猜的来理解女孩的意思,不过所幸的是女孩的肢体语言很好理解,这让白贺省了不少脑细胞。随后,女孩又做了个像是在盛汤的动作,应该是在问白贺要不要再来一碗。白贺尽力挺起肚子,右手在肚子上抚摸了几下,示意自己已经饱了。女孩笑着点点头,拿着碗消失在货车之间。  白贺很庆幸,还好肢体语言的意思能够充分传达到。不然要是白贺刚刚的动作被女孩理解成“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了。”或是“我要让你大肚子。”之类的意思的话,那他可就头痛了。自己才刚来到世界,一不生二不熟的,谁知道这世界跟地球之间有没有什么奇葩的差异。本来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还什么都没有差点饿死就已经够坑爹的了,他可不想再因为触碰到什么莫名其妙的禁忌而被莫名其妙的弄死。想想魔女审判,想想吃人治病,前人的故事可是不止一次告诉我们古时人们的荒诞。那可是就连在街上走走也会被莫名其妙抓走的时代,死了谁管你,有权有势才是大爷。再说,白贺现在一没能护身的力量,二没能与人交流的语言,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还不清楚,他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死的莫名其妙。  看看x炎,看看x三,或是看看x邪x青山x阳这一类的,他们哪一个不是一穿越就天赋异禀或者机缘巧合获得奇遇的。啊,有一个不是穿越的,不过别在意。故事告诉我们,主角就算再弱小,只要忍一忍就绝对可以一飞冲天。人家醒过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少爷啦,曾经的天才啦,再不济好歹也有个家。再看看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居然是在森林里,还迷路,要不是运气好点现在指不定在哪条弯弯肠子里等着从屁股里出去呢。  白贺熊归熊,可那也只是在背后有人的情况下。现在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干什么都得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不然外挂还没到手他就先扑街了,那岂不是亏大了。白贺明白,这个女孩虽然好心救下他,给他一口饭吃,但这绝对是很短暂的。好一点的话女孩这些人会随便找个城镇或村落把自己放下,因为他们绝对不可能一直带着自己。坏一点的话可能等天一亮,商队重新启程自己就会被扔下,到时候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多双鞋子之类的。所以,他得趁现在还安全尽快想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好在现在在大路上,到时候就算被丢下也不怕找不到有人的地方。不过要是能弄到地图就更好了。白贺暗自打着算盘,也不想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就算有了地图他也看不懂。  这次,女孩去的时间有些长。大概是在跟上面的人汇报自己的情况吧。不知道她会怎么说自己呢?语言不通?失忆者?还是把自己说成是灾厄或者不祥之类的。白贺有些无聊的想着,坐在原地等待女孩归来。  只希望别就地把自己杀了。白贺知道,古时候的欧洲人把黑色当成不幸、灾厄的象征。这一堆人要想杀白贺的话他连跑都跑不掉。  哒哒扣……哒哒扣……  静夜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逐渐向着这边靠近。  随着声音的响起,小小的骚动开始在营地里扩散。  伴随着一声像是喝令的叫声,阵阵有序的脚步声从营地中心扩散到边缘。在这期间,白贺也看到了几个穿着打了钉子的铠甲拿着武器的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去理会白贺的存在。看他们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白贺已经大致明白他们这是在防备盗贼团这一类的人。  先看看情况,如果真是盗贼团的话最好还是做好开溜的准备。白贺暗自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不是白贺这人不讲义气,而是他在这个商队中的位置实在太过卑微。要是真打起来绝对没人会抽出手来保护他,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被商队的人当成奸细给砍了。  终于,马蹄声来到了商队的营地前,不过没有停下,正当白贺想着幸好只是一群过路的的时候……他听到了像是刀砍进肉里的那种水声,随后是临死前的惨叫。  果然是盗贼团!他们竟冲进了营地里!  白贺转身就要往身后的森林里跑,不过刚跑两步他就想起了那个与自己有一饭之恩的女孩。忽视不断叫喊着快逃的内心。他又冲回了充满了铁器碰撞声与惨叫声的营地。或许是因为主要的战场还是在营地外一点的地方,营地里只有少少的几个人,这让白贺一眼便发现了呆站在火堆旁一脸铁青不知所措的女孩。  没有任何交流,白贺冲过去一把抓起女孩的手就往森林里跑。这一拉,差点把白贺自己拉摔倒。也许是把白贺当成了要害她的坏人,女孩在白贺拉她的时候竟反射性地蹲了下去。这一行为差点气的白贺骂娘,那边的战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结束,这边却还在搞不配合。白贺刚刚有偷偷看上一眼,对方最起码有五十人以上,而商队这边算起来最多也就不过二十多人。战斗随时有可能结束。  用动作向女孩表达了自己没有害她的意思之后,白贺觉得自己已经算尽了全部的力。如果这个女孩无法理解他的意思的话,白贺就打算直接转身跑路,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多留了。顿了两秒,算是给女孩一个理解的时间。两秒后,白贺再次向女孩伸出了手。这一次女孩非但没有回应他,反而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白贺。  “艹!”白贺骂了一句,看了一眼声音已经比刚才少了很多的营地外,又看了一眼这个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孩。下一秒,白贺转身就往树林里跑去。  或许是惊惶之外的那份理智最后发挥了作用让女孩明白了白贺的那些举动所代表的意义吧,白贺转身跑出几步之后女孩竟也爬起身跟了上去。就在两个人的身影隐没在漆黑的森林里的那一刻,一群人冲进了营地。  哈啊……哈啊……  白贺从没像现在这样全力奔跑过这么久。从营地里逃出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分钟,两个人都已经跑的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了。先不说在温室里长大的白贺,女孩从出生以来长这么大还没像现在这样跑过。刚跑出去没多久她就没力气了,后面这几分钟几乎是白贺硬拖着她在跑。  在跑到一棵树根较大树下后,两个人停了下来,他们都已经到了极限。白贺俯下身,耳朵贴着地面,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以后才敢放下心喘着粗气。在这期间,女孩一直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干扰到他,看到白贺敢放出声音喘气,她才跟着放开声音。  一时之间,安静的森林里回荡着两人的粗喘声。  确认甩掉追兵以后——当然也有可能完全没有追过来,白贺才发现自己在混乱中又跑回了森林深处。与之前的不同是他知道了哪里可以出去,以及多了一个女孩陪伴,不算太孤单。万岁。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但至少命是保住了不是吗?白贺暗自庆幸。不过就这样把她带出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白贺不打算丢下这个女孩。先不说女孩对自己有恩这些,光是女孩能教自己需要和能代替自己与人交流这两点就让白贺不愿意放开女孩。再说了,他们现在好歹也是共渡过生死难关的关系了,白贺愿意相信女孩不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但是……  【哈哈哈哈……卡迪斯那蠢货居然还真的让人跑了出来,看来我果然有先见之明!】喘气声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声音让两个人原本因剧烈运动而发热的身体一下子凉了个透。  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影子浮现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也是敌人。白贺强撑起身体,站到了女孩前面。  看到白贺做出这样的举动,男人发出了哦~这种带着些戏谑性的声音,不过他没有去管白贺,而是朝着白贺后面的女孩说道:【玛纳吉斯家的大……哦不,现在应该叫您哈娜小姐才对。不知您能否跟在下走上一趟呢?】男人的声音彬彬有礼,让白贺差点以为他不是敌人。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做出这种事情真的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女孩……应该说哈娜站了起来,怒吼着,声音听起来与之前那种仿佛在你耳边说话般软绵绵的声音完全不同。  【哈哈哈,我们是谁的人?哈娜小姐你跟我们走一趟以后自然会知道。】男人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戏谑。两个孩子都明白这人真想抓他们的话完全是随手的事,之所以还在这里废话完全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哈娜咬着牙,不知是在思考从这个男人手下全身而退的办法还是考虑要不要跟男人走。  而白贺呢?  白贺现在正想着自己的挂什么时候才会来。
  白贺几乎快要急死了。  身前和身后的这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他一句都没听明白。只是知道身后的女孩很生气,以及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戏耍着自己与身后的女孩。如果白贺在醒来的时候就获得了挂的话,那他现在绝不是在这里被一个男人逼到绝境,而是三两下收拾完这群盗贼轻松获得美女的芳心。  可恶!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的挂才会到手?  看过无数前人经验的白贺知道,这时候绝对是挂出场让自己获得的最好时机。而且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挂八成是渔翁得利型的。所谓渔翁得利型呢,就是指两个强大的存在死斗,同归于尽,最后所有好处全归主角。所以自己的外挂如果要出场呢,现在这时是最合适的。  警戒眼前男人的同时,白贺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森林里可能发生的任何一丝异响。  来吧,快来吧。  【我明白了,我跟你们走。】身后传来了说话声。哈娜拍了拍白贺的肩膀,对着转过脸去的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颇为勉强的微笑,接着从白贺的身后走出,向着那个男人走去。  这傻女人想干什么?!白贺很快便明白过来,女孩恐怕是想要向这个男人投降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的挂还没到手怎么能就这么放开你?  白贺抓住女孩的手,把她重新推回自己身后。  【哦呀哦呀,真想不到会在这种意外的地方碰到一位小骑士呢,哈娜小姐。】男人戏谑地笑着,毫不在意白贺努力做出的凶狠的目光。【小骑士,你想要怎样才肯把哈娜小姐交给在下呢?】男人向着白贺发问了。  白贺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知道这个男人说话的对象不是哈娜而是自己。  该怎么回答?怎样回答才好?  身后的女孩还在不断挣扎,想要把手从白贺手中抽出去。  怎么办?  森林里虽然很凉快,但白贺感觉自己手上的汗已经多到快要抓不住女孩了。  怎么办啊?该死的挂还不来吗?再不来老子就要死了!  【他又聋又哑的!】关键时刻,哈娜站出来说了句话。  【哦?哈娜小姐果然很有爱心,在下佩服。】男人讽刺了哈娜一句。【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亲切一点,用这聋哑人也能明白的方式吧。】  说着,男人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扔到了白贺脚下。  【我已经答应跟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哈娜吼着。  【是啊,哈娜小姐你确实答应跟在下走了。可是这位小骑士似乎不同意啊,那我们就只好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咯。】男人做作的装着无辜,玩弄着已经到了嘴边的两个小猎物。  【来吧,小骑士,捡起来吧。】明明哈娜已经说了白贺听不懂,男人还是向白贺发了话。  这是……给我一个挑战他的机会吗?  让我,挑战他?  开什么玩笑!?  捡起来?捡起来的话绝对会被这个男人以此为由杀掉。  不捡?万一自己的挂就是要捡起小刀向男人挑战才能获得的呢?万一附近有个闲着没事干的高人躲起来观察自己呢?万一这把造型朴素的小刀其实是上古神器呢?  捡了死,不捡恐怕还是死。  捡,还是不捡?  此刻,身前身后的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白贺的选择。  咕咚……  白贺吞了口口水。  终于,他弯下了腰。  他没有看见男人在他弯腰的那一刻翘起的嘴角,也没有看见身后女孩焦急的神色。  这一刻,女孩就那样呆站在白贺身后。不挣扎,也不喊叫,只有脸上焦急的神色依旧。  当白贺的手,握住小刀的那一瞬间,顿时金光四溢,变成纯金色的小刀化作了液体,包裹住白贺的手。当金光散去,一把纯金色的长剑出现在了白贺手上……这一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而已。  举起小刀,白贺将它对着男人。  见白贺举起小刀,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盛,他看的清清楚楚,白贺握住的小刀正颤抖着。不过那又怎么样,既然对方已经举起了武器,自己就得应战。  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刀,男人做出了应战的姿势。  怎、怎么了?  男人摆出姿势的那一瞬,白贺仿佛觉得自己正光着身子置身于冰雪中一样。他隐约可以看见男人在下一秒轻描淡写地砍掉自己脑袋的景象。  怎么办?怎么办?  外挂怎么还不来?  自己要跟这样的对手战斗吗?  开什么玩笑?!会死人的!自己绝对会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等等?一个白贺之前一直想要视而不见的想法蹦进了他的脑海里。  难道……我在这里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所以我穿越过来不懂语言?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差点死掉?所以我没有外挂?  只是个普通人?  一个……被杀就会死的普通人?  可是万一呢?万一自己是主角,这附近有高人呢?  ……万……一?  对啊,那也只是万一……  万分之一……  如果万分之一的几率没有实现……我,就会死?  我,会死?  ……对。  如果没有实现,我就会死。  可是这女孩呢?这女孩对自己有恩啊?  不,你错了。这女孩就算被人带走也不会有危险。  会有危险的,只有你。  对,只有我。  我……会死,遇到危险……就会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唰地一声,白贺将小刀丢下,一点点后退着,示意他已经放弃,甘愿做一个败者。  男人见状,有些不甘愿地收起武器。  【啐!】  哈娜的眼睛圆瞪着,有些不敢置信。她虽然不想白贺死,却也没想过白贺居然会抛弃自己。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  白贺屏息后退着,他已经一刻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经过哈娜身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一句对不起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当退到一定距离以后。白贺转身就跑。  他没有再回头去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  但如果白贺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一定会追悔莫及。  可是,再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因为他已经逃了。因为怕死,所以就把女孩丢下逃了。  □□□□□□□□□□□□□□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哈娜的心情很是复杂。她怎么都没想到男孩会把自己丢下就这么逃了。  尽管心里明白,她与男孩只是刚刚认识,关系并没有那么深厚,可面对已经空无一人的身前时,她心里总还是要说上一句懦弱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会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拼命呢?而且还是在这种必死的情况下。  尽管心里明白,那又为什么会失落呢?  “哈娜小姐哟,看来你的小骑士很聪明呢。”眼前的男人讽刺着自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接下来一定会遇到一些很可怕的事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只要忍耐就好了。  “好了,哈娜小姐。现在你的小骑士也不在了,那我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男人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  长久以来穿梭于生死之间所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猛地往后跳了一大步。  “什么人!”  这时,一个人从哈娜身旁的树顶上慢悠悠地飘了下来,落在哈娜的身前。  那人披着斗篷,整个身子都隐没在斗篷下面。  冷汗一下子就从男人身上冒了出来,沾湿他大半个背。他竟没发现这里还有第四个人!  “恶狼办事,想活命的话就滚远点!”男人叫喊着,希望能凭借自己组织的名号吓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可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些感觉不妙了,所以连喊出去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呵,小猫小狗的名字我可没兴趣一只只记下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斗篷下传了出来,那是个听起来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声。  “啪。”斗篷下的人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对面的男人一脸戒备,不知这斗篷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只听“呼”地一声,一团白色的火焰凭空从对面男人的脚下冒出,仅用了几个呼吸不到就已经扩散到了男人的全身。  男人连一声呼救就没能发出,就已经变成了一团灰烬。  与此同时,在距离这个被烧死的倒霉鬼不远的地方,同样的一团白色火焰跳跃着静静地燃烧着一具扭曲的肉体。而在这一刻,森林里还有二十九个地方同样上演着这一幕。  哈娜有些害怕。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不管是面对营地里上演在自己面前的生与死,还是面对刚才那个被烧死的男人,她都害怕到想要立刻躲到被窝里好好大哭一场再狠狠地睡上一觉,以便将这些全都忘记。可是她终究不能,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切正发生在她的眼前。逃避终有尽头,再怎么逃她也早晚会有一刻要面对追逐在自己身后的东西。所以,哈娜闭上眼在心里深呼吸了一口后,睁开眼睛,将早已习惯挂在脸上的笑容重新营业,仿若绕梁音一般徘徊在人耳边的声音再度响起。  “感谢您的帮助,先生。”  □□□□□□□□□□□□□□□  哈……哈……  白贺不停的跑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尽管体力已经逼近了极限,可他还是一刻不停,全速奔跑着。  眼前是黑暗的森林,能看到的东西仅有树的轮廓。风吹动树叶,流动的空气在白贺耳边呼呼做响。白贺没有管这里的位置、方向、可能存在的危险等等,他只想跑下去。  不可以停下,停下的话,自己抛弃那女孩的事会再浮上脑海的。  轰隆隆……  远处的天空,传来了像是打雷的声音。巨大的声音震动着白贺的身体,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许多。  白贺没有管那些,现在任何事都无法让他停下来,他只是不断的驱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借由奔跑来忘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不过,奔跑总有尽头。穿过一片灌木之后,一条宽大的河流展开在了白贺的面前,将森林分成两边。  见到大河,白贺没有停下,而是直直的扑进了河水里。他就那样跪着,双手撑在铺满河底的石头上。  冰冷的河水冷却着因奔跑而发热的白贺的身体,在身体彻底冷静下来以后…………  无尽的屈辱、羞耻、愤怒,全都混在一起涌进了白贺的脑袋里。  啪嗒……啪嗒……  从天而降的水珠拍打着树叶。最开始的时候,是缓慢,紧接着很突然的,大雨从天而降,将整个世界沾湿。  雨中,白贺就那样跪在河水里,任由自己的体温被一点点带走。  他开始有点讨厌这个世界了。
  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正用温暖的光芒唤醒森林。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着,扑腾翅膀开始新的一天。  这里是希欧纳大森林的外围,人称蛇之颈的地方。  传说中,上古时代创世女神在创造生命的时候,最先创造的并不是大陆上人们所熟知的三大种族(智兽族、精灵族、人族),而是被称为后人们称为七圣灵的圣灵们。不过,七圣灵虽被称为圣灵,但按记载来看,七圣灵的外形看起来不仅不能说是神圣,甚至看起来有些丑陋。  创造出七圣灵之后,女神又以自己为模板,创造出了三个拥有智慧、各有其特点的种族,也就是现在的我们。  按理说,创造完一切以后,女神应该是会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茁壮成长才对。可是,本应在创造完世界后受万物供奉的女神,在创造完一切后不久便消失了。跟着女神一起消失的还有她最先创造的七圣灵中的其中六个,只留下七圣灵中序列第三的时间之蛇伊盖纳那足有半个大陆那么长的尸体横穿大陆。  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后来数万年过去,伊盖纳的尸体腐坏,骨头吸收肉体的养分演化为参天的巨树。而其血液,则是聚集到了伊盖纳的尸体所压出的横跨整个大陆的坑道里,化作了人称巨蛇之河的伊盖纳河。  而蛇之颈,正是伊盖纳河靠近蛇头的部分。  若要从大陆地图上来说的话,这里在整块大陆的右上方,靠近人类的国家。顺带一提,这块大陆的形状着实像只正趴着扭头回望身后的无尾猫,蛇之颈就在靠近猫屁股的地方。  这里是天圣大陆的东北方,时间是天圣历日的上午。距离白贺抛弃哈娜已经过去了两天,今天正是第三天。现在正是上午八点左右,白贺还窝在某个潮湿阴暗的洞穴里没有醒来,真是个懒家伙。作为这个故事的记述者,我愿意掏一块钱赌这家伙会在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醒来。  ※  简直糟透了。  这是白贺现在的感想。从白贺睁开眼皮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他的脑袋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已经可以算是醒了。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的关系,白贺的身体很是虚弱,这让他连起身的力气都需要积攒。不过这并不是最让白贺崩溃的,最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在爬。冰冷的、湿粘的什么在身体上一点点蠕动,白贺猜想大概是蚂蟥或者蛞蝓一类的东西吧,不过身上并没有感觉有地方在痛,所以白贺决定暂时任由这些东西一会。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白贺总算是积攒够了足以让他起身行动程度的力气。站起来花了白贺很大力气,说实话他现在全身上下又冷又无力,光是站起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白贺颤抖着把无力的手伸进衣服里摸索,在出去之前他得先处理一下身上这些玩意,不然光是那个触感就足以打乱一切。  又粘又滑,白贺从衣服里捏出来的是个像是蛞蝓的玩意。之所以说像是,是因为白贺捏在手里的那东西实在跟白贺印象中的蛞蝓相差甚远,毕竟白贺从没见过这种像是蚯蚓跟蛞蝓的结合物一般的玩意。体长大约十厘米,通体乳白色,体型细长,头上还有几十根像是触角的东西。要是在别的小说里的话这里登场的应该就是主角的宠物啥的了吧,可白贺手上这玩意的样子要说是圣兽估计十个人十个不信。  不过,最崩溃、最欲哭无泪的还是白贺。因为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还有好几十处能感觉到有东西蠕动的地方。  五分钟后,白贺总算是感觉不到身上还有那种能让他头皮发麻的蠕动感了。可同时,浪费的时间和力气也已经让他快不行了。(说不定我会就这么在这里被饿死……)白贺想着,顺手把他刚从身上捏出来的那像蛞蝓的玩意扔了。说不定会有人觉得白贺应该把那些虫子吃掉,以补充能量。不过如果真的让白贺在吃那些白蛞蝓(就这样叫好了)跟死之间选一个的话,白贺一定会直接选择自杀。开什么玩笑,先不说那恶心的虫子是不是有毒,光是那个卖相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  白贺躺下的地方距离洞口不是很远,他扶着墙走了只有十几步就已经来到了洞口。洞外是一片夏天特有的炎热与翠绿,与洞内的阴暗潮湿形成鲜明的对此。不远处可以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白贺迷迷糊糊的脑袋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那个雨夜,白贺通过跪地这一仪式,充分吸收了来自地上的水跟来自天上的水之后很快便发烧了。当时他意识模糊间走到的地方就是这个离河不远的洞穴。  虽然白贺不记得自己在洞穴里究竟睡了多久,但光从身体这么虚弱就可以知道时间绝对不少。而且,发烧以后睡在那么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那么久,期间没吃没喝,白贺不禁庆幸自己命大。不过白贺还有一件更庆幸的事,那就是在他昏迷期间居然没有动物来吃了他。事实上并不是没有动物循着味道发现他过,但几只发现他的动物无一例外都放弃了吃掉白贺的想法。要知道,动物们也是有脑子会思考的。光是从白贺那干巴巴的身体就可以轻松看出这个人身上没多少肉的事实。撕咬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动物们不笨,如果吃了这个人所能获得的能量还够不上消耗出去的部分的话,那要吃来干嘛?所以,白贺就这样幸运的躲过了几天后从不知哪里的哪种动物屁股里出来的命运。  出了洞,白贺首先朝着有水声的地方走了过去。他需要先补充一些水分。路上,白贺发现了一根细长的,有一头很尖的树枝,弯了弯,柔韧度还可以。白贺决定试着用这个捡来的工具做点什么。  走到河边,河水依旧如那一晚看到的那样清澈见底。说清澈见底并不是说水有多清澈,而是底很浅。河底铺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乳白色石头,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在石头的间隙中发现虾蟹一类的东西。至于鱼嘛,白贺倒也有发现,但他一点能抓到的自信都没有。河水里三三两两的有着一种银白色细长的小鱼,动作看起来慢悠悠的,可当白贺下手准备去抓的时候,鱼就会像瞬间移动了般从原地消失,只留下像是行动轨迹的激浪和白贺抽搐的嘴角。白贺在想,这种鱼的速度跟子弹的速度不知道哪一边快。  先不去管要吃什么,白贺蹲在河边用双手舀起了一捧河水,递到嘴边。从未喝过的喝水闻起来有种奇妙的味道,白贺不知道这是不是那种跟青草的味道、超市的味道同类型的河水特有的味道。一口下去,清凉的感觉顺着食道滑进胃里。这次他没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很快,白贺咕咚咕咚喝了个半饱。虽然暂时满足了肚子,但白贺清楚他应该尽快去找些能吃的东西,这一肚子的水可起不了多大作用。  理所当然的,白贺将目光对准了先前看到过的虾蟹。翻开石头的时候,白贺的心里有些忐忑,在经历了白蛞蝓和子弹鱼之后,他实在拿不准这些石头下的小东西会不会让自己再次大开眼界。白贺一点都不想长这种没用的见识,现在他的首要就是吃,能吃的就是好的。  上天保佑,千万别再让这些小东西跑了。心里默念着,白贺向着水中的虾蟹伸出了手。然后抓到了。白贺有些感到不可思议,他本来都做好了被这些小东西逃掉的心里准备了,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感谢老天!  到手的是一只约莫白贺手掌大小的螃蟹和一只两指合并大小的虾。大概这个世界里的虾蟹是共生关系吧,不光躲藏的地方在一起,就连颜色都一样。没错,白贺手上的虾的颜色由红白横条纹构成,蟹的配色跟虾一模一样。看起来还算是漂亮。如果这样的虾蟹生长在地球上的话,应该会是海洋生物吧。  漂亮归漂亮,白贺总还是要吃了它们的。看了一会以后,白贺决定先吃虾,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螃蟹的壳看起来很硬。把虾的尾巴塞进嘴里,白贺咬了一口。被咬断的虾尾巴在白贺嘴里不断跳动着,让他有些想把这玩意吐出来。不过白贺没有,三两下嚼烂嘴里的虾尾巴,白贺把它送去了胃袋。虾的味道着实不错,除去冷和一点点的腥味以外,甜丝丝的味道为虾在白贺心里获得了不少分数。好吃。  接下来是头。白贺原以为有黄的头会有多好吃,可到嘴里只嚼了一口白贺就把它吐了出来。没有吃到虾黄,白贺嘴里只有腥臭的泥土味和还没吐干净的沙子。呸呸呸呸。吐了半天以后白贺明白了吃虾不能吃头的原因。  看着还在左手上不断舞动着肢体的螃蟹,白贺烦恼着该怎么吃它。生吃虾是因为白贺知道虾可以生吃,可螃蟹白贺就拿不准了。毕竟他从来没听说过螃蟹可以生吃的,不过与它一起的虾都可以生吃,螃蟹应该也可以吧。白贺很是纠结。纠结到最后白贺决定扔了螃蟹,只吃虾。  不一会,白贺就在水里摸了一堆虾上来。正当他想着今后的饭有着落了,咬下第二只虾尾巴的时候。异变,开始了。  麻痹,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缓慢地向着身体中心蔓延。  妈的!有毒!  白贺赶忙吐出嚼了两口的虾尾巴。这一刻,在他心里充满了焦急和不安。焦急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毒要怎么解。不安的是他同样不知道毒性有多强,是麻痹一会就结束了?还是说麻痹只是刚刚开始?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白贺恨不得狠狠抽刚刚那个想也没想就下口的自己一巴掌。因为现在他总算想起了那句,在自然界里,越是色彩鲜艳就越是毒。这都红白了,不摆明了告诉你有毒吗?干!劳资脑子都在干什么啊?还颜色看起来很漂亮,漂亮你个头啊。长没长脑子啊?  想着想着,因为饥饿与虚弱,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和对身上那不知道到底多大毒性的毒的害怕。白贺刚醒来还不到一小时就再一次晕了过去。  事实上吧,这一种共生在一起的虾蟹叫做共生蟹,也有叫共生虾的,根据种类的不同颜色和毒性也有着一定的差别。白贺遇到的这种是红共生蟹。共生蟹在天圣大陆上其实是一道蛮知名的美食,会吃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有毒,但也知道该怎么解毒。解毒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虾和蟹虽然都有毒,但只要一起吃的话毒性就会互相抵消。这在各种会吃共生蟹的生物之间算是个常识。  所以,其实白贺只要在当时吃了螃蟹就能没事的。
  第六章猎食者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醒来了。不过这一次白贺并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被某种湿热的东西粗糙东西不断磨蹭脸颊产生的痒感唤醒的。说白一点,就是有什么玩意把他舔醒了。因为意识迷糊,白贺醒来以后直接睁开了眼,随后看清了究竟是什么在舔他。看清以后,白贺再一次闭上眼睛准备装死。白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被动物找到了,而且还是大型食肉动物。白贺刚想说自己很幸运,昏迷那么多天都没有动物吃自己,这下倒好,一下子中了个大奖。  或许是看白贺没有动,粗糙的舌头再一次与白贺的脸颊产生摩擦。刚刚那一眼,白贺看的很清楚,站在自己身边不断舔自己的是一头身高大约接近一米的银灰色的狼。现在意识清晰,白贺清楚感觉到那磨蹭着自己的舌头少说也盖住了他半张脸。  白贺那叫一个害怕,他努力使自己的身体保持不动,以免狼对他产生兴趣。可即便如此,白贺的身体依旧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抖个不停。别忘了,白贺才刚满十四岁,还是个有些娇生惯养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时候你能指望他做什么?跳起来跟狼拼死搏斗?这么想的人不妨自己去山里找头狼试试看,当你站在狼面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来自本能的恐惧已经支配了你的全身,你能做的只有逃。所以觉得白贺应该跳起来杀狼吃肉的人,这么好的逼还是你们自己留着装吧。  地球上的人类之所以被称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那远超其他生物的智慧,智慧带领人类脱离了食物链,立足于所有生物的顶端。当身处智慧无法充分得到发挥的场合的时候,属于杂食动物的人类就又回到了食物链的体系中。这时候,体重不过百来斤,没有尖牙,没有利爪,没有坚韧的皮肤,没有足以逃跑的速度也没有强劲的肌肉,人类能身处的位置只能是在食物链的下端,是抓头猪都有可能被撞死的阶层。  那么让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吧。现在躺在地上装死的白贺无疑是拿不出他的智慧了,就算能用,在他手边也就只有那根树枝和河滩上的石头,所谓的山穷水尽不过如此。虽然他身边就有水。再看看白贺身边的狼吧,先不说狼的咬合力,光是那个体型就足以压倒白贺让他爬不起来。  一切都很清楚了吧。白贺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害怕,以及祈求狼不会吃他。  不过很奇怪,眼前的这头狼为什么要一直舔自己?虽然在白贺昏迷的时候不知道它舔了多久,可白贺已经醒来了有五分钟了。狼还是一直在舔。是自己身上味道很好吗?白贺觉得一点都不好,如果自己味道太好让狼忍不住吃了他怎么办。  事实上吧,白贺身上的味道一点都不好,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的话都可以说是恶臭了。狼舔他的原因只是为了唤醒白贺而已。而焦急害怕的白贺在地上躺了许久才发现这一点。  抱着试就试,大不了死了拉倒的心态,白贺睁开了眼睛。  见自己一直舔的人类醒来,灰狼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睁开眼睛以后,眼前的灰狼看自己醒来非但没有扑上来,反而倒退了两步。是害怕自己吗?还是说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灰狼只是为了唤醒自己?只靠目前看到的,白贺无法断定。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判断失误的话就绝对会死很惨。意识清醒着被撕咬而死,这种前卫的死法白贺一点都不想尝试。熊孩子也是怕死的。  略微思考一下以后,白贺决定以不会让狼产生误会的方法离开。他重新趴下,压低身体,四肢并用的一点点向后倒退着。到了这个时候白贺已经顾不上什么动作丢不丢人了,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事与愿违。灰狼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白贺离开,白贺后退两步,灰狼前进两步。  后退,前进。后退,前进。就像在跟白贺玩一样。  不过白贺可不觉得灰狼是在跟他玩,这事关他的生死。事实上,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白贺到达了虚脱的边缘。举个例子来说就像是饱食度为零的情况下被僵尸缠住,一方面是逐渐下降的生命线,一方面是一丁点的大意就会让自己送命的对手,在这种关键时刻手上还没有补充饱食度的食物的情形。  干你老母!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白贺想骂出声,却又怕这声音吓到灰狼,导致它攻击自己就完了。因此他只能在心里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别人穿越了都是好吃好喝各种装逼,自己现在却连说话都不敢说。  白贺现在越来越觉得老天整他。  算了,死就死吧。  嘬嘬嘬嘬。抱着一线不切实际、自暴自弃的希望,白贺用唤狗的方法对着狼伸出手。现在眼下僵持也没办法,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实际试试。白贺本想自己的手一定会被灰狼咬掉,可伸出手后,灰狼不但没有咬他,反而舔了白贺的手。  ……诶?由于事态发展太过出乎意料,白贺有点懵逼。他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把手伸向狼的,但同时他也没想过自己可以成功。所以现在的状况就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朝没插卡的ATM踢上一脚,结果ATM却很配合的吐出了一堆钱,这种太过顺利以至于让人害怕的情况是一样的。但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ATM里掉出来的钱捡了你会出事,所以不能捡。可白贺现在的情况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捡那意外掉出来的东西,他只能去捡。  手指不停颤抖,跟之前醒来时因虚弱颤抖不一样,这次白贺是真的很怕。白贺把手指朝灰狼递进了一些,抚摸灰狼的脖子,想要让灰狼放送警惕。灰狼很是配合,白贺一会摸摸头,一会揉揉背,不一会这头狼就趴在了白贺面前。  这……这该不会是条狗吧。白贺心想。眼前这头狼除了体型以外无论何处给自己的感觉都跟狗很像。如果是狗的话,一切就都好说了,白贺可以试着驯养这条狗,让它带自己去寻找食物。不过,如果真的是狼的话……  咕咚……白贺吞了口口水。他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提过狼与狗在尾巴上有差别:狗尾巴比较软,像鞭子一样;狼尾巴则是直直一条,硬得很。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的话,白贺就能够靠这个来区分狼与狗。但是,做还是不做?如果这玩意是狗还好说,如果是狼的话谁能保证它不会就此被自己激怒咬死自己?一切,白贺都拿不准。其实他还可以选择就这样起身去找些吃的,不过这头不知道是狼是狗的东西一定会跟上他。到时候,白贺能放心把后背露给这个不知道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的生物吗?再说了,白贺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再不找些什么吃的话他真的会撑不住。  只能一试了!左手抚摸灰狼的脑袋安抚它,白贺的右手伸向了灰狼的尾巴。不能快,到时候它会认为有危险。终于,白贺轻轻的摸到了灰狼的尾巴。不过灰狼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当白贺弯折灰狼的尾巴时,灰狼猛然一动把尾巴从白贺的手里抽出来,站立起来对着白贺龇牙咧嘴,同时喉咙里发出像是不快的声音。  硬的。这是个坏消息。偏偏是最坏的可能性,事到如今白贺已经不抱这头灰狼其实有灵性,它会给自己食物,带自己去找功法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白贺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这头奸诈狡猾的肉食动物现在不是很饿,想要玩耍自己一会,等到饿的时候再吃了自己。  该怎么办?跑?白贺一点都不觉得他能跑的过狼,他甚至连狗都跑不过。杀?还是上面那句话,这么好的逼谁爱装谁装。白贺左顾右盼,寻找着任何能帮助他脱离这个情况的工具。当回身看到河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从白贺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白贺倒退着,向河水里退去,刚干没多久的衣服再一次变湿。灰狼见白贺后退,便上前了两步。白贺一边注意灰狼,一边用双手在河水里摸索着,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快,一个鲜活的东西就被他握在手里。在这期间,灰狼没做任何事,只是盯着白贺。  大着胆子,白贺略微上前一点,把手上的东西递到灰狼嘴边。正是红共生虾。白贺现在对红共生虾的认知就是这玩意人吃了会中麻痹毒,不过一段时间后会解除。至于狼吃了会不会他只能大胆赌一赌。  见白贺伸手过来,灰狼闻了闻白贺的手,发现白贺的手上有团烂肉。没错,是烂肉,因为怕灰狼认出来所以白贺在水里把虾剥了壳。但如果要是毒素主要在壳里的话白贺也只能乖乖认命,他已经有些眼冒金星了。  闻了半天,灰狼最终判断食物没有问题。它一口吞下了这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食物。  好!吃了!白贺最怕的就是灰狼不吃,到时候他真的再没任何办法。  接下来,白贺就这样慢慢凑近灰狼,继续抚摸它的身体等待麻痹发作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贺身上已经急了一身汗,每当灰狼翻动身体的时候,他都以为它是不是要扑上来了。  终于,在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灰狼的身体瘫倒了。  看着脚下的身体,白贺再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吃了这头狼!  不过在此之前先得把它弄死。工具方面白贺没有选随处可见的石头,而是选了之前带过来的木棍,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那些石头实在太小,估计还没把狼砸死,白贺自己的手指先烂了。  白贺手持那根像矛一样的木棍,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的灰狼。  高高举起,重重插下!  木棍轻而易举地穿透毛皮,捅进了灰狼的肚子,白贺拔出木棍,捅了第二下。就在白贺准备捅第三下的时候,剧痛让灰狼醒了过来。灰狼挣扎着,张嘴就向白贺咬来。白贺用左胳膊挡下,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但白贺知道他没有时间可以惨叫,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趁你病,要你命!  趁着麻痹的效果还在,白贺起身跨坐在灰狼的身体上,努力压住它。然后,白贺忍着痛用左胳膊把狼头向上抬起,让狼露出脖子。紧接着,白贺一口咬上了灰狼裸露出来的脖子。没去管一嘴的毛,白贺只是用力咬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着。  脖子上传来的痛感彻底激起灰狼的血性。它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把身上的这个人类甩下去。同时嘴里也在用力咬合,想要咬断这根卡在自己嘴里的骨头。  牙齿突破表皮,一点点陷进肉里,白贺能够清楚感觉到从牙齿上传来的跳动感。一点,再一点,白贺的腮帮子已经宣告着极限到来,可他依旧让牙齿下陷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胜利就快来了。  终于,随着某种东西的破裂,大量的粘稠温热液体涌进了白贺的嘴里。他没有吐掉,反而连着毛一起吞咽着。味蕾感受到的腥味让白贺欲呕,可他硬是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吞咽着。白贺很清楚,这是另一个生命宝贵的生命源泉,是能把他从虚脱与倒下的交界处拉回来的宝贵液体。  渐渐的,白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凶狠,牙齿的咬合也越来越重。  白贺在等,等他身下的这个生命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他知道,这个时刻再过不久就会到来。一点,一点,左胳膊能感觉到的咬合力一点点下降,最终化为无,同时原本不停挣扎着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狼死了!  白贺胜利了!  “啊!!!!!!!!!!!!!!”白贺仰天哭叫着,红色的液体混合着透明的眼泪,染花了他大半张脸。  这一刻,他从一个被捕食者一跃成为了猎食者。
  空气中充满了血液的味道。  尽管风与水流已经将大部分的味道带走,可对于正待在味道发生源旁边的白贺来说这股味道还是足以让他吐个几回。早在刚才,白贺用捡来的天然石刀剖开灰狼的尸体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就已经勾动起他的呕吐欲,让他吐个稀里哗啦了。可即便这么说,白贺肚子里也没什么能吐的东西,所以当他看到自己吐出来的一肚子狼血的时候,再次袭来的虚脱与恶心还是让他头晕眼花了一阵子。  回到正题,白贺现在正用捡来的石刀对灰狼进行解体。毕竟这是拼死才好不容易得来的重要食物,白贺可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要赶在别的动物到来之前尽可能地从这头狼身上获取尽可能多的食物。要知道在地球上,狼是社会性的群居动物,白贺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狼是不是也是这样,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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