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镜诺德琳第二集花园什么时候维护

7.20维护公告 奇遇橙武不再影响三尺青锋
  7月20日例行维护公告
  尊敬的玩家:
  7月20日6:30分全区全服将进行例行维护,为了避免出现游戏内数据异常的情况,请大家维护前及时下线。预计维护时间5小时,如遇特殊情况将会顺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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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侠情缘网络版叁》
  日正式服3.6.4.7036版本更新公告
  更新类型:强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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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元秘鉴
  1、亲传弟子与亲传师父切磋也可获得“青出于蓝”成就计数了。
  2、优化“寻龙勘脉窥天机”活动中部分成就的显示方式,增加了完成进度。
  1、修复侠士接取90级成长橙武任务后无法正常进行“三尺青锋”奇遇事件的问题。
  2、修复“阴阳两界”奇遇中,阴阳剑煞气路线可能不会增加剑气的问题。
  1、修复侠士更改客户端窗口大小后,活动日历中的指引字符错位的问题。
  2、修复秘境大全中首领掉落的书籍类物品不能显示详细信息的问题。
  3、增加幻镜云图、安全中心、活动日历、秘境大全等界面的默认快捷键,侠士可在界面设置-快捷键设置中查看具体内容。
  4、侠士使用淬炼功能更改装备孔属性时,将能正常弹出装备变更为绑定属性的界面提示了。
  1、修复藏剑少侠使用【岚尘金蛇】时招式动作表现不正确的问题。
  2、修复侠士乘骑【金翅苍宇雕】或【神机&丹鸾】入水后,轻功镜头无法抬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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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两重天--月佩环.doc 1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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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后花园 上万部BL小说方便看 腐狼小说网/只是因为喜欢
两重天--月佩环
发布时间:???作者:月佩环
耽美小说后花园 上万部BL小说方便看 腐狼小说网/只是因为喜欢 ? 两重天(美攻强受主仆冰恋)BY:月佩环
  《两重天》      烛光明灭,照得简陋的屋内有些飘摇之感。      是亥时三刻了。他慢慢起身,去给桌上烛火旁的一盆开得极为妖豔的花浇水。细碎的花朵开了一盆都是,几乎要溢出到红木桌上。      这种花没有绿叶,只有殷红的花瓣,一朵叠著一朵,层层叠叠。开得恣肆,意态扬扬。这一盆开得茂盛,但在别处是少见的,并非难种,只因挑剔──一杯烟浮山所产的茶叶泡出的清茶,於子夜之时浇灌,并且在避光处养著。      这是他最後一次浇花了,以後不能浇,也用不著。这花给不知道的人种,最後还是不免一死。      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人。      今天是那个人重夺烟浮宫的日子。那个人跟自己的爱人久别重逢的一个晚上,当然是要在一起的,不会再来找他了。如果赶过去告诉他一声,正好碰到了恩爱的场面,反而尴尬。反正他也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一个无谓的存在,其实道别不道别也都无所谓吧,只是不告而别总有点不妥。      他暗自鄙视自己只是想临死之前找一个再见到那人的理由,却听到一阵缓缓的脚步声。一个紫杉男子从他的门外进来,神情淡淡地,没有一丝笑意,如同他每次与他欢爱之前。      怎麽会?怎麽会?难道他不去看他现在的恋人了麽?在这种时候他还来找自己,显然他的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存在的吧?      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正要起身迎接,却发现由於般若花毒性的关系,根本站不起来。      般若花性烈如火,可以激发人的体质潜力,但其自身是有毒的,除了每夜子时服食的人会全身乏力之外,毒性慢慢延至全身,最终无药可救。他用般若花帮那人夺回了烟浮宫宫主之位,即使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其实也是值得的。      &你怎麽来了?&他有些激动,却只能坐著,看著紫罗轻衫的男子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临死之前能见到自己所爱之人,其实是最幸福不过的吧。他垂下头,心里有些暖意。      &秋容身体有恙,难经人事,就到你这里来了。怎麽找了这样一个地方来住?太偏僻了。&淡月痕皱了皱眉,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谁知秋容却生了病,大概是今天的一战让秋容受了惊吓吧。      三年前,秋容被师弟云中羽抢走,这三年中,淡月痕日思夜想,再次见面难免有些情动,谁知秋容却忽然头疼起来,舍不得让他疼,便照旧让秦重给他泻火。虽然重新夺回了自己的势力,等待他宠幸的如过江之鲫,但是已经形成习惯,一年来身体上的欲望都是找秦重,一时要改也改不来。      找了一夜,才在烟浮宫的角落处见到秦重,淡月痕不禁有些不耐,走到坐在桌前的秦重面前,直接去扯他的衣裳。      秦重呆了呆,道:&别在这里&原来只是因为秋容病了才来找他。他直觉地就去推拒淡月痕,但是全身无力,反而变成欲迎还拒。      淡月痕抓住衣襟,两手一分,便将秦重的衣衫当中撕开,看著秦重小麦色的肌肤覆盖下的健壮柔韧的身躯,忽然欲火更加炽热,听到秦重阻止他,不由得笑了一声,&有哪里没做过?还害羞什麽?&      虽然他已经认命了充当淡月痕的泄欲工具,但是从来没在大门敞开不知什麽时候会被人闯进来的情况下做过。      秦重起身便去关门,才刚起来,就被淡月痕压倒在地上,桌子倾翻,一盆花也摔到地上,碎成好几片。      &我的花!&秦重吃了一惊,挣扎著要去捡摔出来的花,却被淡月痕紧紧压著不能动,淡月痕看著他的脸笑了起来:&长得又不漂亮,要那麽妖豔的花干什麽?&       2
  被淡月痕压倒在地上,秦重挣扎了一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常常被淡月痕随时推倒在任何一个地方就做,按理说早已经习惯,但是仍然本能地抗拒这种毫无情爱的交媾。      淡月痕撕下了秦重下身遮掩私处的衣物,按住了他挣扎的下体,用自己早已炽热的坚挺几乎是毫无前戏地进入那紧致的穴口。      淡月痕的挺身而入让秦重感到下体仿佛撕裂的剧痛,他几乎浑身痉挛起来,在地板上痛苦地扭动著。      但是他的反应更激起了淡月痕更大的兴趣,饶有兴味地看著秦重在自己的身下徒劳地扭动,享受这种强迫性爱的刺激。      健壮的身体久经人事,怎麽蹂躏都不会受伤,这也是淡月痕喜欢找他发泄的原因。      &秦重,你真的很了解我,知道我就喜欢反抗的。&淡月痕勾起了一抹笑容,忽然间前後动起了身下的坚挺欲望。      秦重闷哼一声,面部因为瞬间的痛楚而扭曲,他其实不是想反抗来激起淡月痕的欲望,只因体内般若花的毒性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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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扬一早起来就坐在院中打坐,阳光落在她年轻的脸上,如同蒙上一层金黄色的淡淡光辉,带有几分朦胧美感,让人感觉柔和温暖,看不真切神情。  过了许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并未起身,用手挡在额头处,偏过头望着天空发呆,此时天空中太阳被云层半掩,云朵染上淡淡金边,雍容华丽,和梦中的祥云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总是梦见儿时求仙的事情,还有一些破碎的画面,最先的画面是一个绝美倾城的女子,很多时候她都在弹一架古琴,神色明媚,眼眸清澈如水,偶尔她扬着一张笑脸对身边的蓝衣姑娘说“羽沫,我弹的好吗?”  叫羽沫的姑娘一脸心疼的点头“那是自然,天上地下再没有比云央你弹得更好的女子。”绝美女子顿时笑了起来,声音轻灵中带着几分俏皮道“我的羽沫最好了”,便又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接着的画面依然是那个绝美的女子,半空中劫云翻滚雷声阵阵,她一个人坐在空中发呆,神情却很是落寞,喃喃自语“漠尘,这次如果渡过了雷劫,我一定还来找你,哪怕你继续躲着我也没关系。”顿了顿,又自嘲道“我要就此葬生雷海,你也正好图个清静,再别想起我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雷声越来越激烈。她轻轻站了起来,整了整裙摆,从袖中慢慢摸出一面铜镜,左右照了照,像是不太满意,又用手指轻轻理了理耳后的头发,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却是绝代风华引人入胜。  她墨色长发及腰,眉目淡然舒展开来,轻轻一笑,顿时如一缕薄纱轻掩明月,又如微风吹起白雪,远观如冉冉初升的朝阳,近看又似盛夏初开的莲花。  纵然同样身为女子,清扬也觉得被那么一笑迷得神魂颠倒,可是下一刻,那女子竟然跳入雷海之中。很快,便淹没其中,梦中的清扬下意识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又恍惚地想,原来我真的是在做梦。  只可惜了如此美女,竟然天妒红颜,再后的画面,却是一个男子远远的从云雾中走了出来,身材挺拔,一身白色的长衫,手中提一盏五彩荷花灯,灯身通体明亮,与天空中的五色彩虹相比毫不逊色,夜色都被映亮了几分,似乎里面点缀的不是烛火,而是星辰。  清扬可以确定,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灯,因隔着云海,看不清楚男子容貌,声音却清晰传来,“云央,云央。”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似乎历尽了几十几百年的等待,岁月轻描淡写的给他刻下了痕迹。  每次醒来清扬都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不知道是为了梦中这位薄命的倾世红颜还是为了那个提灯的男子,原本是毫不相干的人,却日日梦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远没有这女子的绝世美貌,这男子也不是未婚夫司徒哲瀚。  司徒哲瀚是爹娘在清扬幼年时便定下的夫君。那些年俩家关系甚密,生意上也常有往来,但这桩婚事,清扬确实想不大起来缘由,而且娘亲似乎不太高兴提起,慢慢的时间长了大家也避而不谈。只隐隐约约听奶娘说,儿时的自己十分乖巧可人。  儿时的清扬,长得粉琢玉雕,柔柔的头发盘成两个小角,总央求着奶娘要穿那套淡黄色的衣裙,裙摆上绣了很多小蝴蝶,腰身转动的时候,蝴蝶翩翩起舞。  每日早晨小清扬都要在铜镜前照来照去,十分臭美,大大的杏眼黑白分明充满灵气,像是画中走出的小仙童。走到大街上,也时时有人频频回头观望。  小清扬自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时候的司徒也已经是个俊美的小小少年,七八岁的光景,眉清目秀,言行举止像个小大人,一袭长衫,出门时揣着把小扇子,一派温文儒雅之态。  林家位居城南左侧,在京城大户人家中是比较偏僻了,离司徒家不算近,司徒少爷是个有毅力的孩子,每日早早起来给爹娘请安过后,便直接出门到林府用早膳,林府三少爷林清风与哲瀚年龄相仿,夫子教书进度基本一致,俩人经常一起读书习字。  司徒家的教育是放养式,对这个独苗倒也没有万般宠溺,许是对林家的教育很是放心,除了每晚检查功课进度,也由着他自由发展。  儒雅的少年,大约正学到了诗经,懂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奶娃清扬粉嘟嘟的自然算不上窈窕,调皮可爱的性格更不是淑女,但他自认自己已经是君子。他身边适合的女子貌似也只小奶娃清扬一个。于是便指天画地信誓旦旦,长大后非清扬不娶,惹来大伙儿一阵哄笑,成了茶前饭后调节气氛的笑料。  林父偶尔见着了还逗逗司徒,拍拍他的小肩膀,严肃的说“小子,喜欢我们家清扬啊,那得拿出司徒家最值钱的宝贝来换,听说你们家玉多,每日出来的时候顺便带点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司徒很是慎重的点头,又惹得大伙笑了起来。府里姑子婆婆们闲着没事的时候便说出来逗笑一番。小清扬则是睁着小白兔般天真无暇的眼睛,不明所以的跟着大伙咯咯直笑,露出一对小小梨涡,灵秀可人。  本也只是孩童嬉戏时候的玩笑话,司徒家似乎是当了真,没多久便差人送来一块传家玉佩作为定亲信物,玉佩通体墨色,是难得的一块完整墨玉,这个时代的开采技术很落后,墨玉十分罕见,世面上也是有价无市,林父拿着玉佩沉默了许久,最后安排管家收入藏宝阁,林母却是不愿意这么早早给女儿定了婚事,跟林父商量几次未果,便把他赶出睡房,半月都不准越雷池一步。  但婚事便也在林家的默认下算是定了下来,在爹娘的鼓励下司徒来林府也来得更勤快了。  PS:需要大家的支持,求收藏,求推荐票哦。  
    时间如同流水,悄然流逝。似乎只在恍惚间,这十几年便过去了。坐下来感慨岁月的匆匆,岁月又以一种悠然的姿态漫过。  最是一年春好处,细雨过去,春草抽出嫩芽,放眼望去,充满生机,于喧哗尘世,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穿过落英缤纷的花瓣,雨后空气中带有一丝凉意,以及若有似无的花香,微风拂过,花瓣又随风而起,缠绵间美轮美奂,一个少女站立其中,衣袂飘飘,似九天仙女下凡而来。少女伸手接住几片花瓣,放在鼻尖轻闻,良久才淡淡笑道“是司徒哥哥来了吗?”  轻咳了一声,一个少年从树后走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一袭白色儒衫一尘不染,高高竖起的墨发随风轻舞。少年轻声道“清扬好厉害,每次都可以发现我。”  听到少年的回答,少女没有说话,微微一笑,慢慢转过身来,原本清秀的容貌却因这一笑添色了不少,有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徐徐绽放开来,少年眼神中有几分沉迷,柔声问“清扬你最近好吗?”  点了点头,少女似乎不善言辞,眉宇间带着几分温和不再说话。只定定的望着前面随风轻舞的花瓣,少年慢腾腾走了过来,拿下落在女子头上花瓣,款款深情“下月初你就及笄了,我叫娘亲看个日子成亲好吗?”下巴顶在少女的头顶,叹息“等了这么久,我的清扬终于长大了。”  少女点点头,退了退身子,保持住距离,白皙的脸上染色一圈红晕,煞是动人,长大后的清扬容貌远不如儿时出色,唯有眼睛像是一潭秋水,清澈见底。司徒哲瀚叹了口气,清扬自从懂事起,一直和自己保持住距离,作为未婚夫,他至今都还没有拉过她的手,说出去大伙都不相信。有点伤心的问“清扬你就那么讨厌我靠近吗?”  清扬脸色又红了一些,轻声解释道“也不是,只是觉得来日方长。”  司徒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清扬,回家好好跟你娘亲说下咱们的亲事,这事不能老拖着了。”  柔顺地点了点头。“只是娘亲估计又要生气了。”清扬暗暗想,又得回家好好哄哄娘亲,当年娘亲不满司徒家这么强势的定亲,对司徒哥哥也疏离了几分,娘说一见到他便闹心,本来司徒家与林家门当户对,俩人又是青梅竹马,容貌相当很是般配,但自古有道是,一家养女百家求,女儿家本就应该多挑选挑选,再定下婆家。司徒家当年确实礼数不周,也难怪林母一直没拿好脸色给准女婿看。  清扬心中细数司徒的优点,打算回家后一样样说给娘亲听,想来娘亲也会慢慢改观。如此想着,心里有着几分淡淡的甜蜜。情窦初开的年龄,总是容易被一些小小的事情感动,随便的几句话便心生欢喜。  盼着与我们白首偕老的那个人,是世间最美好的男子。他与所有人都不同,他不畏权势不会同流合污,不会朝三暮四,义无反顾又执着不悔的爱着自己。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生不离不弃。  便求一生相许,坐看云起云落,静赏花开花谢。  从此忘却红尘琐事,一世逍遥。  夜间,清扬又做了一个梦,梦中十分温情甜蜜,她梦见一个男子,站在坐在洁白的云朵中吹笛,身后是大片大片白色的花朵,那花和云朵似乎要融为一体,晶莹剔透,光芒微绽,一曲过后,男子缓缓的转过身子,温柔的低唤着“云央,还记得我的笛声么”,清扬这才想起这便是前几日梦见那个提灯的男子。  每次都没有看到过他的正脸。清扬很是好奇,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冷清的脸柔和了几分,眉目惊人的好看。清扬像是被定住一样傻傻站在那,这个男子竟然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好像他本就应该长成如此,男子伸出手,把她紧紧抱住,低声说道“云央,我终于找到了你,我找了你许久许久。久到都快要绝望了”随即又捧着她的脸,神情带有几分热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云央。”  清扬茫然的站在这,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是他口中的云央还是清扬,许久才愣愣的说“公子,你许是认错了,我不是云央,我叫清扬。”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云央你是怪我没有和你生死相随吗?那个时候我身不由己,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顿了顿又说“英招因为你一直没来看我,还气了几百年,我们也是前些时候才知道云华帝君并未告诉你实情。”手臂又紧了紧,清扬感觉自己似乎都快窒息了,想把他推开,又见他说“我此后再不离开你,上天入地,我都陪你一块去,你再别扔下我独自走了。”清扬觉得自己伸出的手再也推不出去,这么情深义重的男子,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  心中有些不忍,声音放柔了些“公子,你先放开我。”男子却是不听,弯下了身子,嘴唇慢慢靠近,清扬心里狂喊着我不是云央我不是云央,却迷失在那清亮的眸光之中,昏昏沉沉中仍在感慨,我真的不是云央,可是云央,你真的太幸福了。  梦在此时缓缓醒来,林清扬起身找到杯子,喝了口凉水。觉得脑子依旧有些糊涂,分不清到底身处梦境还是现实。梦中的情景那么真实,连男子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的唇是那么柔和温暖,他的眼神是那么深情忧伤,清扬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有些犯花痴,又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才觉得清醒了几分。  打开了门窗往外望去,天色已经蒙蒙亮,云朵被雾色挡住,看不清楚轮廓,更别提云端那神仙般的男子了。四处一片寂静,唯有远处公鸡的啼叫声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还好只是一场梦。  PS:看完请收藏哦,求推荐票,谢谢啦  
    婚期越来越近,这些日子清扬在家中跟随娘亲一起做女红,林家家大业大,本不需要女儿自己亲自动手,但是爹爹说,下个月便要成亲了,即便以后都用不上,学学总是没错,他说世间男子多薄幸,成亲于女儿家来说是一场赌注,多个筹码未必多一个胜算,但也聊胜于无。娘亲这一次也出乎意外的没有反对,每日早早便过来陪云央用膳。  已有三个月没有见过司徒,清扬有些不安,娘亲却反过来劝清扬,成亲的人都是这样,难免有些恐慌。想当年她和爹爹情投意合,临嫁的前几天,却也心生惶恐。只是清扬这几日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大汗淋漓,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总觉得不是好的预兆,也不敢跟娘亲多说,怕她担心。梦中那位神仙般的男子再没有出现,许是终于发现找错人了吧。清扬感觉心中竟隐隐有些失落。  看她整日一副心思不宁的样子,丫鬟秋灵提议:“今日天气甚好,小姐不如外出散散心。”秋灵是清扬的贴身侍女,性子安静乖巧,清扬素来喜静,也不爱有人跟在身边伺候,从小到大也就秋灵一人。与其说伺候,也就是端端茶水。  午饭过后,清扬带上头纱,从后门走了出去,她一向独来独往,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天空一片灰白,春天里本就雨水多,难得一日才能赶上天晴,清扬穿着淡黄色轻纱裙,走起路来幅度极小,裙摆微微展开,层层叠叠,很有美感。  街上人声鼎沸,很是热闹。清扬感觉自己好像不太融于这个世界,看到陌生的人群,不自觉的便往路边靠了靠,街面十分宽敞,路边有各种卖饰品胭脂的小贩。平日里一直忙于打坐修炼,极少外出,清扬感觉到有几分茫然。倘若有个心心相印的深闺密友,能够一吐为快,也很惬意。遂又想起梦中那个绝美女子口中唤着的羽沫,清扬看来,那个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就丧身雷海,却是极为幸福的。  人群中吆喝声,姑娘的娇笑声,稚童的追赶声,这世间万物,样样不同,因而演绎出百态人生。然自己如此不善交际,嫁入司徒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想到这清扬又轻轻叹了口气。司徒夫人听说是个极精明的人,自己婚后生活恐怕不会太随心。  径自走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清扬才慢慢往回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下人们神色慌张,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出。细细盘问,原来司徒府来人了,但并不是来商量婚事。而是...退婚。清扬心中一黯,苦笑了一下,听下人说爹爹在偏厅大发雷霆,又赶紧一路找去。  走进偏厅,三个哥哥低头站在一排,这三人平日里自诩**,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男子,一个比一个风度翩翩,今日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站在角落了,只巴不得当个隐形人。爹爹满脸怒色的站在正中间,旁边茶杯碎了满地,厚实的手掌重重往桌上一拍,“真当我们林家都是吃素的吗,说定亲就定亲,说退婚就退婚?你们三个窝囊废连妹妹都保护不好!”  仨兄弟一哆嗦,不敢接话,爹爹他这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错的。仨人诺诺的往门外瞄了瞄。看到清扬走了进来,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林父看到小女儿乖巧的走了进来,收住了怒火,嘴角扯了扯,努力想端出一副慈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怪异。刚生清扬的时候林母老说他根本不会笑,会吓坏小女儿,他对着镜子暗自揣摩许久,自认这个表情很是慈祥可亲。  清扬心中一暖,感觉自己何其幸福。当下小跑过去,拉着爹爹胳膊道“爹爹,扬儿正好不想嫁人,要永远在家陪着爹娘。”旁边老三林清风是个有眼力劲的,赶紧拿出爪子,拍马屁道“就是,我妹妹还这么小,风采绝世又兼好相貌,司徒那小子根本就配不上妹妹,娘亲一向不大看得上他,这下正好心意。”林父摸着胡子笑了笑,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窝里了,姑娘家大多长得像父亲,扬儿就是长得像自己,自小便是不同凡响,现在长得后更是越来越美,他私下和林母拿京城其他姑娘认真比较,愣是找不出比扬儿更加出彩的姑娘。  老大老二一看这苗头,顿时也不甘落后,三兄弟指天骂地,骂的口水直喷,口干舌燥,直把司徒哲瀚骂的一无是处,整日里拿把破扇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白脸,把司徒家祖祖辈辈的女性问候了个遍。林清风还比划着动作,学司徒一举一动,大呼娘娘腔。完全忘了两人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画面极其搞笑。  逗得清扬大笑了起来,林父见清扬笑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向几个儿子使了使眼色,这次大哥林清君抢得先机,最先反映过来,抚着清扬头发,一脸宠溺道“妹妹,时间不早了,哥哥送你回房休息”。清扬乖巧的点了点头,仰着脸对着哥哥暖暖一笑。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远处是一片农庄,虫鸣鸟叫分外安静。和往常一样,打坐了大半个时辰清扬才慢慢的站起来洗漱一番。与林家家传的习武不同,清扬学的是修仙。听说娘怀她的时候曾得过一场大病,她先天便是比别的孩子要体弱一些。三岁那年更是得了一场大病,之后便一直没有大好,后面几年都是在床上度过,爹娘带她到处寻医,走遍大江南北,后来一路求到了昆仑山。  自古昆仑为中央之极,也是连接天地的天柱,仙人万一还想上天,这是绝妙的歇脚之处。据说阐教教主元始天尊的道场玉虚宫就坐落于此。山顶常年笼罩在一片云雾当中,仙气袅袅,寻常人很难找到。到达昆仑山下清扬已经是病入膏肓,爹娘抱着她跪了三天三夜,当时昆仑派掌教凌云道长已经入道上千年,却无仙缘,迟迟不能踏破虚空而去。  神仙自不愿管凡人生死,这本也是命数,不能轻易更改,他见林父林母执念很深,本想下山来劝慰几句,却意外发现怀中的孩子并非凡胎俗体,也许便是他盼了几百年的仙缘。于是收下了她,传授修炼的秘诀,早晚打坐吐纳,吸取天气灵气。清扬小小年龄悟性很高,极有慧根,加之又十分勤勉,很快就有所小成,本想留在昆仑,道长却没有把她收于门下,要她回到红尘之中历练,了断尘缘。  而这尘缘自然便是司徒哲瀚,如今退婚,不知这算是了断了还是没有了断?想到司徒哲瀚,清扬内心难免有几分苦涩,白日里不便表露出来,而此时确是有些许失落。两人自幼情同兄妹,纵然没有像梦中那样痛彻心扉的爱恨,也未曾想过有一日,他会如此辜负过去的情谊。她总以为细水长流的感情更经得起岁月的侵蚀。看来,确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隐隐的有几分不甘心,想去找他问个究竟。但很多时候,男人愿意解释说明你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也说明他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要离开你。眼前这个,显然已经是下定决心了的。想来,也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晚上秋灵来过一次,在门口告知明日一早陪夫人去郊区别院小住。清扬应了一声,想是娘亲知道了退婚之事,要带她出去避一避风头,终归是纸包不住火。  郊区别院原本是给清扬作为嫁妆之用。林家一直很是低调,吃喝用度也不见奢华。这栋别院却很有些来头,前些年林父花了重金买下那一片地方,便开始修建,这些年清扬偶尔过去小住。那边园子里一直有下人打理,随时过去都很方便。  PS:别忘了收藏和推荐票噢。  
    次日,天气放晴,于初春之中,添上几分动人的温暖。  清扬坐在轿子里,陪娘亲扯了扯家常,又传授一些制作药丸的经验,林母二十年前是江湖第一美女,绝色美貌,又保养得当,俩人看上去年龄相当,说是一对姐妹花也毫不为过。女儿肖父,清扬胜在气质出尘,容貌上却是像爹爹居多。  林母昨日知道退婚一事儿后一夜未睡,怀清扬那会她得了一场大病,导致清扬先天体质就比别的孩子差,她也因此内疚不已,那几年她和林父一直奔波流离,几近绝望,好不容易找到方法调理身体,对这个女儿真可谓呵护有加,远超过三个儿子。自清扬后,两人约定好,再不添孩子,把绝大部分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  名誉之事相比生死而言,实乃浮云,她们夫妻二人为了女儿几经生死,性命都置之度外,自然不会在意流言蜚语,毕竟这些,过些时日就会散去。只是担心清扬心生抑郁,不利养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世人总道,夫妻是缘,儿女是债。果真如此。幸亏清扬对于情爱之事比较淡然,林母稍稍放下心来,顿时又忧喜掺半,百感交集。做娘亲的总是希望孩子得到最好的,可以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思量间,便到达别院。  一时鸟语花香,万物生辉。  全然没有半分冬去春来的萧瑟,园林里都是一些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奇花异草。院中放置了一块暖玉,是前几年偶然得到,价值连城,整个别院的温度恒定,这些奇花异草也能得以生存。  当年凌云道长曾对叮嘱林父林母,清扬自出生一直体弱,并非得病,而是体魄缺乏生机。  万物生长,生机是根本,就跟参天大树,如果没有根部运输营养也会很快凋零。幸而这种生机,是可以从别处吸取。天地灵气花草树木都为生机,而这些奇花异草灵气浓郁,很适合清扬居住。  平日里常来小住,清扬熟门熟路,一路走到别院尽头。那里有一座天然的小山。  里面别有洞天。据附近的老人家说,这里曾经住过神仙。  几百年前有神仙下凡体验凡间疾苦,降落在官宦之家,原本也是十分圆满,却在她成亲的第二日,爹爹自杀身亡,仙子悲痛之下,竟然冲破轮回的封印,恢复了记忆,把父亲遗体冰封在这洞中,然后施展逆天之术,让父亲起死回生,坐地成仙。  每每聊起,大家都是羡慕不已,神仙可以不受生老病死折磨,多少英雄豪杰历尽一生,追求长生不老,最后归于尘土。  可见成仙实在不是件容易事,而这个父亲因有一个神仙下凡的孩子便坐地成仙,真是福缘不浅。是以这块地便成了风水宝地,林父动用所有人脉才给清扬买了下来。  洞里实际很是简陋。隐隐约约能看出曾经住过人。至于是否住过神仙,也无可认证。  其实在清扬看来长生不死,也未尝就是件美事,求仙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当大家都日渐老去,就你一个人长生不老也只是更添寂寞罢了。只是这个洞府,有种熟悉的味道,让心生好感。就像儿时母亲的怀抱一样,温暖安心。  很快秋灵就找到了这里,秋灵自是最了解清扬,她这一路显然走得很匆忙,额角微微渗出汗来,浅色裙摆处沾上些许新泥也顾不上擦拭。“小姐,夫人在找您,一直没有用餐。”秋灵微微蹲下身子,往洞口轻唤。  清扬站了起来,在洞口坐了许久,裙摆处沾了些灰尘,轻轻拍了拍,动作很是洒脱。  秋灵感觉似乎退婚后,小姐整个人都轻松了些,不像往日那么压抑,月光零零落落的撒在洞口处,秋灵顺着月光望去,觉得月下的小姐异常美貌,眉目处似乎长开了许多,眼波如水般柔和动人,流转间,明媚中带几分豪气。  揉了揉眼睛,又细细望去,好像与平日并无太大分别,秋灵暗道,可能也是连日里没有休息好,有些糊涂了。  看到清扬走了过来,林母紧蹙眉头舒展开来“扬儿,过来陪母亲用餐。”轻轻的摸了摸清扬的头发,像是触摸到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哪怕孩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在她的母亲心中,大概依旧是当初哪个蹒跚学路,嘴里唤着娘亲娘亲的稚子。  清扬小心翼翼的拉过娘亲的手,扬起明朗的笑容,就如儿时每一次的仰望,像天下所有的孩童一样,对母亲深深的孺慕之情。  眼前的这个女人,把最好的年华最多的爱都无私的献给了自己。这些恐怕自己一生都难以回报一二。旁边的秋灵看得心里酸酸的,  ,低着头不敢开声。清扬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低声柔柔的说“娘亲你知不知道,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做您的女儿,清扬觉得好幸福啊。”  林母没有发现异常,只道是小女儿的撒娇,捏了捏清扬脸蛋说“傻瓜,娘对你好是应该的,你是娘的命根子啊。”往娘亲身上靠了靠,清扬不再说话。乖巧的给娘亲布菜,一时间场面十分温馨。  为了让娘亲放心,清扬特地多吃了半碗饭。林母因昨日一晚未睡,今儿个放宽了心,早早的便去休息了。  清扬却是坐在房中打坐,这段时间一直不安,而今天这种不安更甚往常,绝非来自情感的失落,隐隐约约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到达半夜,果不其然。  外面火光四起。  林母早被惊起,披上外衫便匆匆跑到清扬房间,看她安然无恙的坐在房里,脸色才稍有好转,别院外面已被层层包围。  来者不善。半夜三更来放火的更是不善中的大不善。  有时候你放过别人,别人真的未必会放过你。你给人一条生路,人家会顺手把你推入绝境。所以自古有道是,好人命不长,祸害一万年。劝君莫要心软,该出手一定要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来人正是司徒家新定的媳妇,身份显赫,前兵部侍郎嫡次女木子瑶,虽然没有见过,但林家人脉极广,很快就查出来龙去脉,本也有几分惊讶,想或许是对司徒情深义重,不惜抛弃身份插足。其实世人思想太狭隘了,情爱之间插足,大半不会是因为情深义重。因为一个连脸皮都不太计较的人,情义在她心中多半也不太值钱。  林母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半夜三更闯到我们别院来,朗朗乾坤,莫非没有王法了?”  木子瑶仰头大笑,半晌才不屑道“王法?这个世界有这东西吗?实力才是王法。”又轻轻摇了摇手指“可惜你们现在没有实力,只能死在王法下了。”  林母挡在清扬前面,低声道“扬儿,你先从侧门跑出去,去找你爹爹和哥哥,这里娘亲可以抵住。”  清扬摇了摇头,道“她本体不是凡人,大约是附身在木子瑶身上,恐怕不好对付。”  木子瑶冷冷一笑道“果真是母女情深啊,那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活跃活跃气氛?”  林母上前一步问“你到底为何而来?”  木子瑶随手就把林母定住,朝着清扬挑衅的笑了笑,道“怎么样,我这招使得还算熟练吧云央?”  清扬愣了愣,这是她梦境外第一次听到云央这个名字。莫非一切不是偶然,而是前世的恩怨情仇?  木子瑶恨恨的盯着清扬,美艳的脸有几分狰狞。恨了几百年,辗转凡间,她根本就不相信云央这个贱人会元魂俱灭,只是天地间确实失去了她的气息,想来也只有凡间,托身于凡胎肉体之中修炼个几世,神识体魄慢慢恢复,回归神格才有指望。  天见可怜,自己前段时间躲避天兵捉拿附身在这个病秧子身上,竟然感应到云央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来。那个痴情的太子,怎么也没想到因他的得理不饶人,把他心爱的女人推到她手里。  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心布置了几月,夺走她的姻缘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没有神女的光环,这贱人过得还是那么滋润,上天就是偏爱她。  “不管你是云央也好,林清扬也罢,我只要你的命。”木子瑶冷冷一笑“呵,你也有今天,你引以为傲的定身术呢,枉费我准备的还是珍藏万年的三味真火,”朝着林母抬了抬下巴“我其实对这几个凡人没有兴趣。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会为难他们。”  清扬抬头向母亲望去,林母被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眼神哀切的望着清扬,泪如泉下,她十月怀胎生下清扬,刚出生的时候不过是比巴掌大一点的孩子,一点一点拉扯成人,不管是何人投生,对于她来说,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远远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如果要说凡人的伟大可以让神仙动容,莫过于她们这一番慈母之心。  这个木子瑶不过是个落魄妖怪,又是附身凡体,无法吸取天地灵气,法力微弱,但自己逃脱容易,爹娘哥哥就未必能逃过她的黑手。  这一生,虽然只短短十几年,真的很幸福很幸福。清扬俯下身体,对着母亲恭恭敬敬了磕了几个头。道“娘亲,往后您多保重身体。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您和爹爹左右。但若有来生,我还愿意做您的孩子。但是今生,娘亲你便忘了扬儿吧。”  念慈母半世辛劳,跪乳羊羔,还报今朝。父母之恩山高水长,如有来生,再结草衔环前来报答。  凤凰一族,本就需要浴火重生,生来不惧火,但这三味真火,不仅可以烧肉身,更可以创伤神识。可能真的要消失在三界之中,再无轮回了。  人生种种得失,在生死之际,不过是浮云一过。那些少女温柔情怀,那些憧憬过的梦想,早如云烟,只可惜父母恩情,还来不及报答。  拼着所有修为,云央飞快的结了几个手印,众人眼前只感觉空中似乎星光闪烁,又徐徐落下,如影如画,如梦如幻。  林母心中大痛,关于清扬的记忆在飞速流逝,画面飞快切换中,慢慢退回昨日,又到孩童,似乎下一秒就会全然忘记,林母是江湖儿女,当年也一同去了昆仑,自是明白其中破解方法,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头,血慢慢流出,记忆终于定住没再后退,生生破了清扬的一片好心。  那个清淡少女,已经飞跃而下,消失在火海之中。  而踏入火海清扬终于想起了前因后果,原来我是云央,九天之上神女云央。  朦胧中似乎听到马蹄声,爹的大嗓门,还有司徒家那位无缘的未婚夫。那是曾经守护自己一生的慕子轩,终于还了他的一世情缘。还有梦中的那个男子。  一滴眼泪,轻轻滑过。  再见,爹娘。  再见,子轩。  再见了。  漠尘。  PS:刚才才知道收藏和推荐票对新书很重要,遂厚颜在每一章上加上PS,希望大家支持哦。  
    她是九天之上的神女云央。  三界之中有一处仙地,在东海之上,九天之中,名瀛洲。瀛洲在东海中,岛上多神芝仙草。又有玉石,高且千丈。出泉如酒,清甜如甘,名之为玉醴泉,饮之,数升辄醉,可令人长生不老。  瀛洲由此声名鹊起于三界之中。引众多散仙聚集于地。于是自成天地,而掌管瀛洲的则是上古神族凤凰一族。  她出生的时候,时值冬季。万物陷入沉睡之中。这个冬季特别的漫长,似乎春天迟迟都不肯到来。族里的老凤凰们集体闭关没有出来。母妃躺在床榻下整整生了七天七夜,于那日正午,一声清脆的孩子哭声响破天际。  天空像是舒展开了,祥云铺开,百鸟位于其中,齐齐朝拜,凤凰谷里百花齐放,一时万物苏醒,于冬季中生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之景。春似乎带着一脸欣喜翩然而至。顿时震惊三界。  她的爷爷,云华帝君当众宣布要亲自抚养她。赐名云央。  云并非姓氏而是一个尊号,凤凰独此一族,并无其他血脉。所以不需要像凡间一样定个姓氏来分类。赐名云央,便是宣布凤凰族的未来继承人。  云央的父亲是帝君的第五个儿子,作为凤凰族皇子,上面有四个才华突出的哥哥,后面有三个弟弟,正处于爹不疼娘不爱的尴尬位置。从小资质很平庸,只供了个闲职,一向不太受云华帝君重视。性格中庸,凡事不出头。她的母妃是仙鹤族的公主,仙鹤族是个没落的上古神族,沿袭至今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她们的美貌与血脉了。  云央也不负众望,自牙牙学语后便十分勤奋。在一万岁的时候便突破仙体,晋升为神。这在凤凰谷几十万年的历史中都是绝无仅有的。那日从漫天火海跃出,她的爷爷云华帝君站在殿前激动得老泪纵流。  凡人说神仙神仙,以为神和仙是为一体。实则不然。凡人寿元不过区区几十年。所以尘世中人便时时感慨人生苦短,从而追求长生之到。修仙成道,突破本身寿元。  仙其实只不过是人与神中间的一个过渡,并不是长生不死,只是寿元较长。一般在十万年左右。相比凡人的几十年也算得上是长生不劳了。  而神却是与天地同在的一种生灵。可以感悟天地法则,像凤凰仙鹤等上古神族,因在远古时候都是神族,后来术法萧条,灵气也日益淡薄,神体开始慢慢退化,如在寿元之前无法突破到神,也是一样会生老病死。  上神则是整个三界都屈指可数。目前存在的上神大都是远古神砥,近来几十万年唯只有上神漠尘。  据说他的真身乃是烛龙,与一般的上神不同,他并非生来为神,而是靠自身领悟终勘破天地法则白日飞升,直接经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晋升为上神。封为天空战神。  传说中他拥有着毁天地,灭六界,归混沌的灭世之力甚至能将时间的混沌分离,传说自然是加上了神话色差。难免夸大其词。  但是有一项传说是可信的,上神漠尘他,是一位绝世美男子。  云央自小受帝君重视,众人抬捧,性子难免有些骄傲。对这位人人传颂的美男子上神很是不以为然。  下月便是百年一度的佛法讲座。西天如来佛每百年出关一次,三界之内大多神仙都会专程赶去。正巧这日乃是云央么叔青易仙君大婚,云华帝君分身泛术。云央主动请缨,前去参加盛会。  流光易逝,当日皓月当空,天界在云层之上,是以夜晚也是一片蔚蓝,外加繁星闪烁。  佛祖还未到达,众仙已经云集,仙乐袅袅,美轮美奂。若非要说美中不足的那便是几十万年来都是如此,毫无创意,大抵是觉得已经唯美到了一定的巅峰,再无突破了吧。就如吃大餐天天都吃,也腻味了。  老神仙们无事都在聊保养之道。天道太平,权力地位于他们这些老家伙也已经是浮云,受天赋影响,修为早在几万年前,便到了瓶颈无法突破,除了聊聊保养或炫耀一番子孙成就也没其他乐趣,好在乐此不疲也是一种境界。  年轻一辈的小神仙,则热衷于八卦。凡人修仙都是舍弃了七情六欲,而生来为神仙的却不受限制,生来便是仙胎,也是功德圆满方能转世为仙,而凡人修仙是逆天而行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纵然看遍美色,初见云央的那些小神仙还是免不了心神一震。眼前的女子一头墨色长发,绝色容颜自是不用多说,明媚中带有几分正气,眉目流转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傲然天地间。  当下小神仙们便私下议论纷纷,大部分年轻男神仙春心荡漾,一脸的倾慕之情。各个摩拳擦掌想上前和美人搭讪几句。凡事也偶有例外。百米之外玉兰树下那位男子,便是眼睛都没抬一下。  他静坐在一侧,面容冷峻,不苟言笑,或许是根本不会笑,但是气场太强大了,这样的人,哪怕是完全不说一句话,也没人可以忽略他,更别提那风华月貌。背后玉兰花花瓣散落一地,清香四起。而花前那安静的美男子,亦是多少女仙梦寐以求的良人。  云央有几分好奇,倒不是因为他没有倾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是这男子,似乎便是传说中那个冷漠神君漠尘,俩人位置比较远,云央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众仙们都没有注意。时常有小神仙过去打招呼,他微微点头致意。不知道旁边的童子说了什么,便轻轻一笑,犹如莲花初绽般纯净唯美,天地黯然失色。那样的人,那样的风度神韵,恐怕三界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风景。  男色亦倾城。  难怪他不苟言笑。  实是不能言笑。  惊鸿一瞥,便是倾尽一生。  感觉到云央这边定定的眼神,漠尘微微抬了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深幽的眼眸像是一潭秋水,深幽透亮。很快便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佛教经文。云央却是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有男子可以生得如此好看。她的身边其实围绕很多俊美的男子,神族仙族品种优良,很少有长得歪瓜裂枣的出现,她一直以为男人的长相,都是相差无几。俊不俊俏并无多大分别。  爱一个人,其实是件很玄妙的事儿,容貌气度,权势地位固然是其中的一个标准,但是符合标准的人并不是唯一的,而我们却独独只爱那一人。  云央感觉到心似乎要跳了出来,她微不可查的抬手抚了抚头发,开始暗恼今天没有好好妆扮就出门了,暗暗从袖中摸出一面铜镜,低头照了照,似乎对自己的美貌还算满意,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么灿烂一笑,把旁边一众年轻男神仙晃得神魂颠倒。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时间像是停止住了,佛祖真身终于现世,一道金光闪烁,空中大片大片的莲花洒落,场面一时间庄严肃穆。众仙都收敛住心神,云央也低头翻着手里的经文,不敢再东张西望。她反复的却是反复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上去和神君漠尘相识,可惜一到佛法结束,漠尘便随着侍从匆匆离去。  PS:刚才才知道收藏和推荐票对新书很重要,遂厚颜在每一章上加上PS,希望大家支持哦。  
    凤凰谷中,繁花盛开。  羽沫这几日一筹莫展。  她本是大周山的一只小孔雀。那年大周山天柱轰然一声倒塌了下来,爹娘把她紧紧护在身下,当她醒来,爹娘早已仙去,整个大周山便只剩下她一只孔雀。  她整日守着爹娘坟墓不敢离去想着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有太大意义,大千世界中属于自己的那个,已经随着那声轰然而不复存在了。  倒塌的大周山上完全没有生命存在,就是仙草也没一棵。仅半年多,她便饿的毛发干枯,几乎看不出来原型。她约摸着也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爹娘同聚了。  云央那年正好跟着云华帝君外出历练,突破神位后,云华帝君抛下手下的大小事务,带着云央四处游历,途径大周山,云央见羽沫可怜可爱,心中十分欢喜,蹲下身子问“小可爱,你愿不愿意和姐姐回家啊?”  羽沫摇了摇头,指着后面爹娘的坟墓道“我要留在这守着爹娘。”  云央指了指天上道“你爹娘已经化成星辰到了天上,无论何时抬头,他们都陪着你呢。”  羽沫默不吭声,身子缩了缩,似乎是要躲进羽毛里。  云央上前一步,温柔地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梳理毛发问“姐姐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突而发现毛发之下她已经是皮包骨,便抱着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除了爹娘外,再无人心疼过自己,小孔雀吸着鼻子拜别了爹娘,一路跟着跟着到了凤凰谷。  如此便过了几千年,云央在凤凰谷中地位无与伦比,又极其护短。这几千年小孔雀羽沫过得十分幸福,地位比起凤凰谷那些小皇子只高不低。  云央自蟠桃会回来也不修炼也不外出,不知是中邪还是走火入魔,整日长吁短叹。晚上翻来覆去不睡觉,非要拉着自己出去赏花赏月。  羽沫向来不大睡觉,她认为睡觉这件事是世间最没必要的事之一,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  你说赏月也就赏月吧,还要赏得这么心事重重,便开口道“云央,佛法上出了什么事吗?”  云央悠悠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静不下来。”遂又迷迷糊糊的问“羽沫,我还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像云央这么缺心眼的神仙,能有这么重的心思,实在病得不轻。小孔雀摇头晃脑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无奈之下便托人从凡间找来一些戏本,打算给云央讲讲,疏导一翻。  云央是个笑点很低的神仙,平日特别容易满足,要是个把不开眼的神仙惹了她,只要羽沫随便哄哄便是开心不已。修炼之外最喜欢的便是看神话故事,虽然那些故事编得天花乱坠,没头没尾的,也不大介意,回回听得很是入神,一脸神往。  羽沫这回下了血本,一骨碌抱来了一箱子戏文。  区区一万来岁,在神仙里二人算是豆蔻年华,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情爱一词,于两人来说都很陌生。又有几分神往,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战经验,两人都是贫瘠的很。  但这一箱子戏文里,却很是有一些关于才子佳人的故事。小孔雀是个勤奋认真的好神仙,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一细细阅览。  这其中正有本说的是一适龄佳人携婢女一起泛舟湖上,然天有不测风云,下起了大雨,俩人躲于大树之下,诚然大树之下不是躲雨的好场所,却是偶遇的好地方。  果真是偶遇到了一位才子,才子怜香惜玉,脱了长衫赠予佳人保暖。佳人回去后辗转反侧,相思成疾。后在婢女再三鼓舞下鼓起勇气主动送回长衫,成就了一段佳话,从此郎才女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小孔雀如获至宝。虽然情节略有差异,戏码也略略老套,但戏本里佳人的病情实在和云央一样一样的。  凡人说的异曲同工之妙,大概便是这个意思。又翻阅了若干本,深觉自己此时已晋升情圣。  是夜她把戏本归类放好,一股脑都搬到了云央卧室,偷偷招手把云央唤了过来,两人趴在一起窃窃私语,彻夜未眠,最终确定,云央定然是相思上了神君。  羽沫分析着,像云央这么美丽的姑娘,天上地下或许还能寻出一两个,但这么美丽,又天资卓越一片热忱的姑娘,那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君漠尘要是知道云央思慕着他,肯定半夜都乐醒了过来。  此番他真是天下掉馅饼不说,那馅饼还直直掉入嘴中。小孔雀摇了摇头,这漠尘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善事,竟然有这等福气。  两人连夜准备好行李,天色蒙蒙亮便偷偷摸摸离开凤凰谷,前往三十三重天。  虽说爱情是件伟大的事儿,但军师羽沫觉得女追男毕竟也不是特别风光,需要低调行事,云央二人一路遮遮掩掩,避人耳目,有几次险些从祥云中倒栽下来。  好不容易到达战神府,守门童子却说上神前几日已经去了凡间,他坐下神兽英招偷走化形仙丹,私自去了凡间。神君恐怕凡间大乱亲自捉拿去了。  云央二人对凡尘神往已久,众仙每每说起,都是一脸神往,说那里也叫花花世界,不仅有吃不完的美食喝不完的美酒,杂技戏团更是出色,戏班子也是尤为突出,简直是度假旅游私奔的最佳去处,像云央这患的相思病,去凡间疗养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当即捏了个敛神诀,收敛住神识,容貌也稍稍变了变,毕竟云央绝世之貌。神仙都难以守住心神,去了凡间那不得平白增不少痴男怨女么,要是闹得凡间男子结伴拉队为情自杀的,那就造孽了。  当然羽沫的容貌也是极好的,作为孔雀神族硕果仅存的一只小孔雀,她活的极其随心,这个随心自然也包括不大注意仪表。  凡间最繁华莫过于天子脚下。当即两人就去了京城。  人世间比想象中更加的繁华无比,人对于生存的担忧从而爆发无尽的创造力。可见竞争才是推动发展的唯一动力。智商上来说,人和神并无区别,甚至单纯从生存能力来看,人的爆发力要更胜一筹。  街道上人声鼎沸,五光十色,莫道世人贪恋红尘,红尘确是充满魅力。尤其是红尘之中如能站在权利的顶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那么区区几十年的精彩也远胜过神仙的数十万年。  云央这些年来醉心修炼,还是头次来凡间,大有土包子进城的势头,扯着羽沫衣袖,兴奋道“羽沫羽沫,这里好多吃的玩的。”  羽沫一把捂着她嘴巴轻声道“小心点,小心被官府抓了起来。”云央点了点头,又东张西望了起来。  神仙一生终究是以修炼为主,而修炼的路是孤独寂寞的,天赋秉异外加耐得住寂寞才能有机会突破寿元。缺少金钱地位美食美酒美色的生活,确然是十分索然无味啊。唯有有所求且求之不得,才能够鞭策人们更加奋不顾身的去争取。  两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云央更是怂恿道“羽沫,你不如挑个好人家嫁到这里吧,我也好常常下来蹭吃蹭喝。”  小孔雀皱了皱鼻子道“就为了这个你就要舍得离开我啊。果真是见色忘友,有了心上人,便不再把我放心上了。”  因天规所限,凡间灵气也有限,很难调动天地灵气施展法术,两人也是长了个心眼,封住了修为,扮成了翩翩少年,随身的饰品也拿去当铺换了不少银两,这几日吃吃喝喝好不快哉。  俨然是早就忘了相思之苦了,看她这番心花怒放兴致勃勃的样子。羽沫好想问一句,“大姐,你现在是得了相思病,就算不要死要活,拜托也要装出几分愁苦啊。”后转念一想,要是借此机会可以忘记神君,也是好事一桩,总归只要云央觉得开心就好,想通后便再不提神君,一心一意陪着云央疯玩。  少年心动,或许不过是刹那之间的意乱情迷罢了。  这些日子两人清晨便出来疯狂采购,中午去京城的云中楼好酒好菜,下午再去茶楼看戏,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几天下去,住的那间客栈,除了一张床勉强可以躺人外,其他地方均已堆满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店小二每次送饭的时候都忍不住摇头哀叹,“这哪儿是人住的啊,这分明就是猪圈。就是猪圈,也没这么拥挤吧..”.俩人表面一派光鲜亮丽,神清气爽,风度翩翩,出尘世外。果真凡人不可貌相,愈是把自身倒持的干净的愈是邋遢。  次日邋遢的这两人又是早早来到街道上,囊中羞涩已经不太能够采购了,只在街道上晃悠晃悠,街上有些冷清,几个衙门的人在那张罗着到处贴告示。颠颠的凑了过去,原来是京城出现了飞天大盗,丞相府屡屡失窃。  羽沫得意大笑,水汪汪的眼睛贼亮贼亮。两手叉腰道“云央,我们这下有银子花啦。”  云央朝人群中左顾右盼道:“在哪儿呢,哪儿呢银子?”  羽沫朝告示上一指,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赏银一百来白银。  俩人初涉凡间,不懂节约,更不懂开源,自然坐吃山空,身手虽好,大街上顺银子的事情...,肯定是做得出来,但毕竟太大材小用了。飞天大盗虽说是条财路,但俩人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也不好从哪家下手,两人合计合计,决定去会一会这位跟丞相府死磕上了的飞天大盗。  感谢书友的支持,尤其谢谢东莞定君的鼓励。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评价,十分感谢。作为新手,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不能说以后必定写的很好,但一定会很努力。请给予时间成长,请多支持。求收藏与推荐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云央换了套普通衣裳,买了一袋馒头,来到城墙角落里蹲着。不一会来了两个小乞丐,见云央占了他俩地盘,遂气势汹汹道“喂,这是我们的地盘,你蹲别出去。”  云央不以为然的笑笑,递过馒头道“跟两位小兄弟打听些事。”  高个小乞丐见是客户,马上换上笑脸道“公子找我们算是找对人了,这京城的大小事就没有谁比我们再熟悉了。”  云央点了点头,赞同道“这是自然,小兄弟一看就是个伶俐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丞相府?”  高个小乞丐颇有几分自豪道“不瞒公子说,丞相府素来算是和气,我们兄弟时常在那附近讨吃的。”  从袖中甩出一个荷包,云央晃了晃,里面铜钱的声音甚是清脆,“只要你详细与我说说,谁说的最好,这个就是他的了。”  两个小乞丐吞了吞口水,争前恐后的跟云央介绍起来,资料很详细,大到丞相府近二十年的人事变更,小到哪房小妾又给老丞相奉献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事无巨细。  云央精简了下,大抵便是丞相府姓萧,权倾朝野,为人很是谨慎谦逊,轻易不得罪人,丞相夫人和当今皇后乃是嫡亲姐妹,府内多奇珍异宝。  云央心满意足的回到客栈与小孔雀回合。准备今晚便行动。  夜色如墨,天空中徐徐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缓缓流动的清水,静静的泄在这片大地上。  云央二人换上夜行服,激动不已地潜伏在丞相府府对面那颗千年老桐树上,仿佛看见了沉甸甸的银子在前面招手。  作为一个仙女,纵使做不到出尘世外不食人间烟火,起码也应该含蓄内敛委婉迂回吧,这么直白的爱银子,委实是太堕落了。要是碰上月老,太上老君那几个老家伙,又省不了要摸着那几根花白的胡子怒其不争,哀怨盛世欢歌下出纨绔,如今的小辈神仙真是太不上进了.  等了大半夜,云央却已经扛不住了,她是那种到点就犯困的有规律的好孩子,迷迷糊糊道“羽沫,我有些犯困了。”  羽沫整晚跟打了鸡血似的,两只眼睛像黑夜里的星辰,鼓励道“云央,你可以的,古有学者头悬梁锥刺股,很有效果,你不妨效仿下。”  云央瞄了瞄自己瘦弱的大腿,哆嗦道“锥刺股太奇葩了,我下不了手。”  过了一会又强自打起精神道“头悬梁难度可能小了点,试试吧。”便扯了一节衣袖绑在树梢上。  侧身看了看前面全神贯注的羽沫,云央深深感慨,羽沫这些年实在明珠蒙尘了,这等天赋心性敏锐度,做了仙女,确实是盗贼行业的巨大损失。抚了抚额头,调侃道“羽沫,看来都是我拖累了你,当年要不是和我回了凤凰谷,估计你现在早就名满天下了。”  羽沫自己也似乎被逗乐,接声道“同感,指不定这些个什么飞天大盗都是我的徒子徒孙呢。”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云央困意稍稍缓了缓。  见天色尚早,羽沫压低声音,一脸八卦道“老丞相家有个女儿,叫萧念梦,听说长得花容月貌,才貌双全,京城里大半男子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但奇怪的是到了双十年华都没嫁出去。”  云央因头发绑在树上不方便凑近,便朝羽沫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些“我听说是萧府要求太高,寻常王孙贵族都不大看得上。”  羽沫感慨道“这倒也是,女儿家出身太好,想找个匹配的男子,倒也不易。”  云央沉默了半晌,大约是想起自己也属于出身太好这一类型,遂有些闷闷不乐,便不再言语。这么一来倒是睡意全无了。  又过了许久,约莫是到了三更时分,一道黑影迅速闪过。神偷羽沫早就敏锐的感觉到,轻摇了一下云央,俩人飞快的跟了上去,反应之敏捷,速度之快,脚步之轻盈,让人叹为观止。  黑影很是有些手段,熟练的编了个结界,以防外人进出。云央小小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凡间也还有会结界的高手,虽说这种结界她牙牙学语之时便已学会,破解自然不在话下。  但这种手法却早就在凡间失传,远古时代,天地法则远没有完善,神仙来凡间也很少约束,少数神仙都还在凡间收了一些弟子,传道授业解惑。很多基础仙法也传遍开来。  那些弟子的弟子中少不了要出些天资聪慧的,很能够举一反三,勤修苦练下法术渐渐高深,之后便结帮拉派,轻则篡改命数,重则明着暗里与天庭做对。  天帝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便用玲珑塔抽取了凡间灵气,只剩下些许够万物生长。这些术法很难施展出来,慢慢也就失传了。  此乃题外话,回归正题,云央二人分工合作,小孔雀羽沫负责放哨工作。  云央一路偷偷摸摸,左顾右盼跟着黑影来到了萧小姐的闺房,而前面那位仁兄大概也不曾想有人可以破他结界,一身黑色长衫,背影修长高大,一路悠闲自在的似乎逛自家园子,迈着外八字,摇头晃脑念着人约黄昏后,敢情真当是逛园子了。  夜色却越来越朦胧,园子是个什么光景根本看不太清,但真的很大,非常大,云央甚至怀疑,前面这仁兄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心下腹诽起来,这么乌漆麻黑你看得清么,还人约黄昏后,作为一个飞天大盗,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花俏?  又过了半响,前面的仁兄似乎听到云央的心声,加快了脚步,云央在后头感动的热烈盈眶,紧随着到了一处院落。只听见砰砰几声,守门的那几位应声倒了下来。云央默默打了个哆嗦肃然起敬,这位仁兄看来很黄很暴力...  院中有淡淡胭脂香味,云央不太习惯。她一贯是个素颜女神,再说,神仙都可以维持一个形象几十万年,用不着这些胭脂水粉。  但作为一个敬业的探子,要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的,云央自然是个好探子,她紧紧贴着门窗,手指轻轻划破窗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暗自一乐,洋洋得意感慨自己天赋并不比羽沫差,之前一万多年算是明珠暗投了,为了不辜负天赋,更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闺房,入眼一片粉色轻纱,房间里还散发着茉莉花香,透过划破的窗户,淡淡溢出,还算是芬香怡人。  不愧是大户人家,房中梳妆台上珠光宝气奢华的很,床头置放的应该是南海珍珠,拳头大小,散发出柔和的光,云央看得眼冒绿光,摩拳擦掌。  沉睡中的姑娘在夜明珠的衬托下愈发闲的容貌精致,长发轻轻散在脑后,分外娇弱,面若芙蓉,柳叶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虽说此刻紧闭着,轮廓还是非常明显,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  这是与云央截然不同的美,这种美是精致的,小巧的,让人心生怜惜。云央的美是大气中还带有一两分英气,出尘中带有几分高贵,扮成男子也是翩翩美少年,毫无违和感。  似乎感应到有人过来,睡美人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睫毛眨了眨,楚楚动人。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很是缠绵悱恻。  “英郎,你终于来了。”  “梦梦,我白日了茶不思饭不想,一闭上眼睛都是你。”  “我也是,英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的小梦梦,快点来亲一个。”  “.....”云央被雷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框上,刚才在后面看他吟诗就觉得这兄弟不是一般人,果真没有看错他。  情窦初开的云姑娘自是不懂这实乃爱人之间的情趣。她觉得好没意思,凤凰谷养的两只小狐狸,老是喜欢伸出舌头出来舔人,原来两情相悦的人还有这个癖好,稍稍稳住身形,云央把目光跳过床榻,开始上下打量闺房,忍不住又往梳妆台一瞥,咳咳,碰到肥羊了。  此时此刻,云央姑娘兴奋得直想仰天长笑,又往肥羊望了望,这边已经如火如荼,那位仁兄一直在啃萧姑娘的脖子,俩人上面的衣裳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云央这个位置看去,正好瞄到萧姑娘的胸前,嗯,不算很大,胜在白皙,云央姑娘顿时挺直了身子,心里有几分自豪,偷偷比了比,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羽沫说过,这个大小也是一种资本的体现。  今儿个实在太顺风顺水了,本来打算把这位仁兄抓去报官赚取银子,但经过刚才他徒手打倒几个侍卫的手段,决定临时改行客串下飞天大盗。  这位仁兄长得五高八大,应战自是不怕他,但少不了也得受伤,你**,我采银子,也算是同行,同行之间应该通力合作,团结友爱,必要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万不可相煎相斗。遂又默默的听起墙角来,顺便兼职给这位兄弟把把风,闺房之乐乃是大事,切不可中途打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前院突然亮起了火把,接着整齐的脚步声划破夜晚的宁静,你侬我侬的俩人似乎被吓到,慌慌张张的松开了对方,男子一脸菜色的往外看去,显然大事被打断,此后的性福生活难以得到保障,萧姑娘则是小鸟依人的躲进被窝,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于仓促中带有几份娇羞。  有比较自然便有鉴别,这男子,定性实在是差了点。  半夜私会,被人发现不是早该预料的事儿吗,瞧那晴天霹雳的神态,真是太没担当,太不男人了,云央摇了摇头,带有几分鄙视的望了过去。床榻上的男子修长的眉直入发髻,一双眼睛灿若星辰,笔直的鼻梁下面嘴唇稍稍偏厚,嘴角微微抿着,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难怪能让大家闺秀如此忘情投入。云央情不自禁的望了再望,突然感觉这位仁兄看起来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认真回想竟是很像在佛法上见到的上神漠尘!  云央瞬时被定住了,呼吸顿时粗了起来,反映也慢了几拍,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边男子神情愈加惊悚,完全糟蹋了这么一副好样貌,他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人可以破他的结界,抱着怀里的美人,惊悚中又带有几分犹豫。心下暗暗分析,这么一闹,动静那么大,十有八九能把神君招来,一旦抓了回去,没准生生世世都见不到萧姑娘了,不如先躲起来回去后见机行事,当即扔下半裸的萧姑娘,顺手扔出一把暗器,遁了。  云央落荒而逃。临逃之前还不忘冲进去捞了一把珍珠首饰。所谓贼不走空,不能白跑一趟。  PS如果觉得还可以的话,请收藏哦,求推荐票  
    回到客栈,云央姑娘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跟小孔雀描绘当时的情形,时而面若桃花,时而一声长叹,到了精彩之处趴在床上笑得差点昏了过去。  直把小孔雀忽悠得眼冒粉心,俩人对那神似漠尘,智商貌似有些问题的美男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纷纷表示要再去一趟萧府。  话说萧丞相的为人也忒低调了些,丢了珠宝不说,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了,居然愣是一声不吭给噎了下去。难怪那些小乞丐说他带了绿帽子都带得那么悄无声息,淡然自处,怡然自得。果真位高权重者,心理大概都异于常人了。  云央二人连续守株待兔几日,除了两个硕大的熊猫眼外毫无收获。渐渐有些沉不住气,光天白日的也开始在萧府四周晃悠,好在萧府位处中心地带,人来人往,游手好闲的人也不止她们二人,倒也没引起注意。  又过了两日,羽沫眼尖的发现,萧府似乎有人生病了,傍晚的时候一辆轿子急匆匆的入了宫,没多久皇后身边的老太医跟了过来,不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摇着脑袋出来。紧接着萧府便贴出告示,求神医,赏金一百两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萧府的婢女小厮们领了一波又一波的神医进去,云央和羽沫也混在其中。她们二人虽然医术不精,但逃跑的技术已经登峰造极,性命自是无忧,就算医不好人,也能白吃白喝一番,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萧府的下人们各个器宇不凡,昂首挺胸,眼睛朝天鼻孔朝人,似乎完全没有学到半分他们老爷为人处世的精华。云央自是不与他们计较。却听他们私下称大伙儿为蒙古大夫。  云姑娘书读的少,进来虽然奋发图强日以夜继的看戏文,也只局限于才子佳人,内容十分有限,当下不耻下问“什么叫蒙古大夫?”  小孔雀羽沫这些年来所涉甚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到朝廷变更小到市井八卦,趴到云央耳边低声说“蒙古大夫就是说治病纯靠蒙,就跟咱俩一样”。云央了然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称呼甚是贴切。  到了晚上,大概其他蒙古大夫都败下阵来,很快便传到了云央二人,婢女把他们领到偏厅便退了下去,态度有些怠慢,想来萧家对他们俩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本就没抱什么希望,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试上一试。  两人走近一看大吃一惊,躺在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全凭天材地宝吊着的姑娘正是那日千娇百媚的萧念梦。  云央一眼便看出她是被戾气所伤,缺乏生机所致。上古有些神兽煞气太重,普通人很难近身。看来那日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偷了化形丹逃出来的英招了。  渡她生机倒不是个难事,但凡人自有命数。用法术逆天而行必然会受天运反噬,这后果非同小可。况且生死轮回,乃人生常态。  云央单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中,一脸高深莫测,在外人看来很像个世外高人。这个外人自然不是奄奄一息的萧姑娘,而是坐在她旁边垂泪的萧母。  活到这个年龄,再没什么眼力劲就白来世上一趟。看出云央眼底那缕犹豫,萧母当即直直的跪了下来,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往日皇亲国戚的姿态。这些日子来,她几乎没有合过眼,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拼命闯进皇宫,求得这么一只千年灵芝,虽不能生白骨活死人,却可以保住最后一道生机。萧府虽然孩子甚多,但是她的孩子却只有这一个。上天入地,都是得救她。  云央想到了自己的母妃,她小的时候也渴望着,母妃能够像普通人家的娘亲一样,把自己温柔的抱在怀里,唱着歌谣哄着自己睡觉。慢慢长大后,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便觉得其实自己没有娘亲的照顾也能活得好好的。  蹲下身子,温柔的扶起萧母,轻声道“夫人莫哭,在下必定全力以赴。”心中却有几分感慨,不知道有一日自己如果深陷险境,母妃是不是也可以舍命相救。想来应该是不会的,这么些年来,哪怕是笑容,她也吝啬给自己。  有的时候其实特别羡慕羽沫,虽然她无父无母,可是留给她的爱却是满满当当,永远不需要怀疑和否定自己的存在。  这个生机倒还有一个法子,只是很少有人用,那便是以身体为媒介,抽取空气中微薄的灵气,输入到患者体内。这个方法算不得是个法术,凡人都可以用,只是过程十分痛苦,灵气疯狂涌入体内,把经脉撑开再抽取出去。  云央不敢催动法术,爷爷对自己期望很深,总叹凤凰族如今已无上神,如此下去将会后继无人,迟早也会退化到与凡人无异,数万年来也就盼来了云央。上神历劫大多都是死劫,九死一生,云央本就没有任何把握,此刻更不敢再雪上加霜。  萧念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生机,脸色由灰转白,再慢慢红润,最后像是在沉睡之中,美丽动人。  云央却是相反,脸色一片惨白,过了一会才吐出一口污血。灵气都是以她为媒介,等于是生生从她身上抽走生机。她现在肉身受损,就是只淡淡站在那也很费劲。任何时候的云央都是充满朝气,小孔雀羽沫从未见过她这么虚弱,顿时吓得抱着云央大哭。  摆了摆手,云央微弱的笑了笑,“羽沫你哭的好丑,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转身看着一脸喜色的萧夫人说道“我已为她恢复生机,可以保证她一年无忧,明日便会醒来,但她被戾气所伤,驱赶戾气非我所能,只能再择能人。”  萧夫人顿了顿,欲言又止,对左右侍女道“先带恩公回屋休息。”又转身朝云央行了个大礼,“今日大恩,没齿难忘,恩人先在寒舍休息几日,等小女醒来再亲自前来拜访。”  云央闻言点了点头,靠着羽沫肩膀一起离开偏厅。  这次安排的单独的院子,很是幽静。院中的茉莉花开的正好,满园清香。云央羽沫二人十分欢喜。  PS请收藏哦,求推荐票。谢谢  
    云央休息几日便又生龙活虎起来,活跃于萧府各个阶层的圈子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混的风生水起。萧夫人看她的眼神愈发温厚起来,很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至于萧丞相,他不愧于这个时代精英的称号,不愧于朝廷与黎明百姓,乃是个公私分明的好官,并没有因为想招纳云公子做女婿而少了礼数,且深深懂得投其所好这个词的真谛,可见任何一个人的成功,都是有迹可循,绝不仅仅靠祖宗坟头长灵芝,或者找个权贵家的女儿便可以一步登天。  云央这厢刚能下地,萧丞相便安排管家带领婢女小厮抬着黄金白银珠宝浩浩荡荡过来拜访,这视金如粪土的气度,这震动山河魄力,难怪无数姑娘削尖脑袋前仆后继要挤到丞相府来做房小妾。云央此刻深深感到,每段忘年恋的背后,都需要强大的物质为后盾。  一时间,幽静的小院金光闪闪,相当喜人。躺在床榻上无病**唉声叹气了几日的小孔雀,顿时弹跳了起来,一扫连日来的抑郁,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理了理长衫,端出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朝浩浩荡荡的人群挥了挥手“公子需要静休,东西搁在这吧。”  待人群都退了下去,小孔雀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抱着金子无声的仰天狂笑不可自拔,状态很有些癫狂,云央抚了抚额头,无语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良久良久,羽沫童鞋才从天降横财一夜暴富的狂喜中拔了出来。这几日她起初深陷内疚中,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云央,后来又陷入自厌抑郁当中,精神很是萎靡,当然这些都并不影响她对八卦的孜孜追求。  作为凤凰谷八卦界的第一把交椅,绝非浪得虚名,在挖掘八卦上面,小孔雀羽沫虽然不能确定再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的。心情大好便开口提点道“央央,那萧姑娘的病许是大好了。”  云央疑惑的看了羽沫一眼,这两天上除了那个走上一次便再不想去的后花园,她的足迹已经踏遍萧府的一草一木,也没有听人提起,这消息也封锁的太好了。  “是真的,你没看到刚才送银子的那些人各个喜气洋洋么,纵使你给萧姑娘续命一年,那她也只一年可活,不至于这么开心。再者我昨晚出去透气发现后花园里设了结界,手段非常高明。常人根本发现不了。我进去不了,但是隐约看到有人在下棋,应该是一男一女。你不信现在过去看看,准还在。”  不得不说,小孔雀是个人才,若是生在乱世,定然能成就一番宏才伟业。  羽沫的猜测很准,此时后花园里结界中对弈的正是一男一女。  春暖花开之时,百花争艳,蝴蝶飞舞,在这春意盎然的环境中,让人倍感心旷神怡。直想变成一只小鸟,飞到九霄云外俯视大地,痛痛快快地欣赏春天所创造的各种奇迹。  一个美人掩嘴轻笑,“神君你又赢了”。美人面若芙蓉,眉如柳叶,眼若秋波,气态高贵举止大方,声如铃铛清脆,让人望着十分舒服。不愧于京城第一美的称号。  如斯美景,如此美人。真是养眼。  可惜对面的男子不仅长得好看,让活色生香的美人成了那绿叶,神情也没半分殷勤,只淡淡说了声“姑娘承让了。”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收起黑子“消息已经放了出去,想来这两天他就会过来了。”  萧念梦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忧伤中带有期盼,期盼里又有几分犹豫,既盼着他出现,又害怕出现后就永远离开自己。  两个各有所思,场面还算和谐。  云央二人已经来到后花园,花园确实非常大,长廊与亭子均雕刻上了不同的花纹,不仅如此,园中还设计了许多花墙阻挡,让人无法一眼看到全局,又隐约可见下一处风景。时而幽曲,时而开朗,分分合合,穿插其中,伴随阵阵花香,俨然是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云央忍不住感慨,天地造化之力如此神奇,而比造化之力更神奇的却是人的思维。  远远望去,一层透明的薄膜笼罩在一个小亭子上方,亭中于怡然自得对弈的两人,女的自然是萧念梦,男的正是云央心心念念的漠尘。  云央含情脉脉的望去。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似乎又一直都在。似乎无比亲近,又似乎还很陌生。  很多时候,我们究竟是在爱一个人,还是爱上自己的幻想,我们或许只是太寂寞,漫漫人生里,受不了孤寂的独行,但这都不重要,只要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近乡情怯吗?你是否这样期盼又害怕,祈祷又踌躇过?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小心谨慎得爱着。那时年轻,年轻的心竟是这样的柔软,一些细微的感动也可以翻山倒海,一次别后重逢也能够热泪盈眶。  直到千帆过尽过,终会漠视心痛,淡待别离,才会心疼年少时候在爱情面前无能无力,束手无策的那个孩子。那个一无所知却一往直前的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萧念梦看向结界外的云央,向一旁的漠尘解释道“这位便是云公子,我的救命恩人。”  漠尘顺着她的视线,淡然的脸色中露出几分惊讶。  传言中云央天赋绝伦,乃是年轻一代里的翘楚,区区一万多岁便已经突破神位,云华帝君引以为傲,出去参加个什么宴会都必定把她带在身边,大到上次的佛法,小到神仙的满月酒成亲喜宴,早早便混了个脸熟,小神仙们私下排的美人榜中,这位云姑娘也是稳居榜首。纵是出尘世外不问世事的漠尘,也觉得这姑娘耳熟的很。  那日得知英招来了凡间他匆匆找了下来,在京城郊区感应到了英招气息,却不想被困在一个古阵当中,阵法失传多年,无比高深变化莫测,足足耽误了半月他才破阵而出,幸亏有人救治过萧姑娘,不然这次恐怕要与英招心生隔阂。  救治萧姑娘的人,手法不见得多高明,却十分大义,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早不常见。想不到竟是云央,既然她算是间接帮过自己,那也算是自己人,漠尘随手解开了结界,继续盯着棋盘沉思。  小孔雀羽沫脸色微微沉了下去,漠尘这姿态,显然是没有把云央放在心上,再巴巴得上去,不过是徒增伤悲。  旁人自是看得真切,身临其境的人却是不可自拔。云央并非是个没眼力劲的人,此时却是不由自主的抬脚走去。  萧念梦作为门名闺秀的典范,规矩自然是学得极好的。她盈盈拜了下去,“公子大恩,请受小女子一拜。”但下一刻,她径自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云公子变成了一个绝世美人,眉目含笑衣袂飘飘,遗世而独立,让世间女子自行惭秽望尘莫及。  云央早就沉迷于漠尘的美色当中,眼里再看不到旁人,萧姑娘又是个实在人,一直就跪在地上没有起身。此时就需要一个明白人来解围,那个明白人自然不可能是眼睛都没抬一眼的漠尘。无奈的叹了口气,羽沫也变回女子模样,拉起地上的萧姑娘给云央腾出地方。  羽沫并未走远,就近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听起墙脚来。女人的八卦之心向来都是无比强大的,萧姑娘当下也蹲下身子凑了过去,两人簇拥一团,迅速成为亲密的战友。  漠尘抬头瞧云央望了望,想着自己终究是欠她几分人情,脸色不能太差,言语不能太生硬,便又和煦了几分,轻声道“我与云华帝君也有几分交情,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见云央脸色有几分不自然,秉着对年轻一代的爱护,又补充道“只要在本君能力范围之内,自当鼎力相助。”  良久,一片寂静,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颤颤巍巍中,云央终于开口“神君,我嫁给你,可好?”  把那两位听墙角的姐妹差点震翻了过去,萧姑娘被云央的直白逗笑,蹲在那吃吃的低声笑,羽沫则是被这毫无技巧的表白雷得哑口无言。  漠尘似乎有几分尴尬,右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这才想起,尴尬这种情绪,似乎已经有上万年没有经历过了,起初也有些女子主动示好,时日一长便都主动放弃了。那些放弃中的女子大概觉得颜面很是挂不住,没多久便有传言出来,说漠尘不好女色,也许就是个断袖。  消息传出去后很是清静了一会,但没多久战神府上的男仙开始络绎不绝...直至近万年来才算消停下来,大概众仙也感觉到这个美男子神仙只能高山仰止,供人倾慕。  当然,面对这么一漂亮姑娘的倾情表白,要真是无动于衷的话,那大约真的是个断袖了,漠尘自然是个正常的男神仙,只不过比一般的男神仙定力高出一些罢了。  拒绝其实是件很考验情商的事,如何拒绝得不留痕迹,日后相见还能相逢一笑,这不是件容易事。反复斟酌了一下,漠尘才端出一副于和煦中生出几分疏远,亲近中带有不容亵渎的微笑,轻声回复“姑娘年龄尚小,前途无量,云华帝君对你报以厚望,也与我略略提过几次,凤凰谷的未来全系姑娘身上。过早涉及儿女私情,恐怕会耽误姑娘前程。”  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也拒绝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比起云央的情商,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羽沫暗自叹了口气,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战役,云央早就败得一塌糊涂。  爱情是战役吗?或许不应该用战役来形容爱情,但在爱情里,却总有一个人处于优势一个处于弱势。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归是要以一方的屈服作为结束。  要是换其他姑娘,听到这大概也就明白其中拒绝得意思,云央却依旧追问“这是两码事,我嫁给你并不影响凤凰谷前途。”  漠尘抚了抚额头,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这张皮囊还有这等魅力,“姑娘你并不了解我,如何便能确定我可以让你托付终身?是喜欢这具皮囊吗?容貌乃是虚幻,两人长长久久相处,需要的还是相互了解,心心相印。”  云央认可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自是盼着可以和你心心相印。”继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扭捏地道“我不光是喜欢你的容貌,当初那英招化成你的样子,我也是完全没有动心。”  面对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听的姑娘,漠尘很有些无语,良久,才使出他的杀手锏“恐怕要辜负姑娘美意了,本君已经有喜欢的姑娘,只是她还不知情,还请替我保守秘密。”  表白一事到这,也就正式落下帷幕。  感谢大家的评论,以及书友的提示,书友提到的那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文中的仙山都是根据百度资料搜索,可能有不准确的地方,请权当是一篇幻想文给予包容。  今天下了写小雨,降温了不少,书友们注意加衣防寒。再次谢谢各位对新人的支持与理解。  PS别忘了收藏哦,求推荐票  
    我曾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山风拂发,拂颈,拂裸露的肩膀,而月光衣我以华裳。  月光衣我以华裳,林间有新绿似我青春模样,青春透明如醇酒,可饮,可尽,可别离。  但终我俩多少物换星移的韶华,却总不能将它忘记,更不能忘记的是那一轮月,照了长城,照了洞庭,而又在那夜,照进山林。  从此,悲哀粉碎化做无数的音容笑貌,在四月的夜里,袭我以郁香,袭我以次次春回的怅惘.(引自我最喜欢的诗人席慕容)  花园表白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在场的几人都未宣传出去,但云央却依旧觉得如坐针尖坐立难安。和羽沫商量好晚饭过后便回凤凰谷。羽沫自是知道她还未完全死心,也不点破,随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待着。  到了下午的时候,萧丞相派人来请云央过去一趟,云央虽然救过萧念梦一命,但从世俗的角度来看,自然已经算是报答过了,本来她当时就是揭的告示,早就银货两清,萧府的做派,已然是给足了云央面子。  云央向来是个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知恩图报得理饶人的深明大义的神仙,此番也未推辞,跟着小厮一路到了内院。  除了萧念梦装病躺在内室外,其他人都在场,漠尘坐在中间,老神道道的喝着茶水,见云央进来抬头瞄了瞄,甚是温厚的笑了笑,以示安抚。云央却是面无表情,她一贯认为,爱过的人要么成爱人,要么成路人,切不能藕断丝连不清不白的**着,这是对自己以及过往爱情的极不尊重。  萧丞相倒是很客气地向云央拱了拱手,说明了来意,简而言之是发现了英招的行踪,还需要云央留下来帮忙,英招是漠尘的坐骑,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萧丞相是个谨慎人,想来是想要多一层保障,于云央来说倒也没什么损失,做个顺手人情罢了,平白无故拿了他那么些金银珠宝,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便点头同意了。  大约萧姑娘已经向萧母说了云央是女儿身的事儿,萧母眼中很是惆怅,看到云央进来,微不可查的叹了叹气,这么举世无双的翩翩少年,居然是个姑娘家假扮的。好端端的乘龙快婿泡汤了,换谁估计也会有几分失落。继而把眼光看向漠尘,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提也罢。  大约家中有个大龄姑娘,哪怕生的如花似玉才华横溢,家中父母也是着急把她推销出去,看到适龄男子,难免要拿出比较一番,这也人之常情。  云央一改往日的开朗,只一个静坐在一侧,也不开口说话,对于一个情窦初开又惨遭失恋的姑娘,你也不能够指望她还能言笑晏晏与你畅谈古今,她但凡没有要死要活哭天抢地,或者心性大变狂性大发,那就算是不错了。  漠尘依旧淡定的喝着茶水,手指习惯性的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似乎已经陷入沉思。  英招是他当年在凡间修炼的坐骑,那年他刚从沉睡中苏醒,路过一处墓地,发现有只神兽每日叼许多花朵放在墓前,觉得这神兽也很是有情有义,便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块走,那神兽开口道“人可有来生?”  生死轮回,自然是有的,但重生的这个人,必然不再是最初的人了。如此看来,追求生生世世,再续情缘,不过是聊以安慰罢了。让无处可寄的情思,多个虚幻的归宿。  神兽沉默了半晌方再问“是不是只要有了实力便可以掌控命运?”  这个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自然是对的,就算不能完全操纵命运,至少还是可以选择命运。  就这样,神兽离开了墓地,跟着漠尘度过了很多年。两人几度经历生死,情意深厚。  飞升的那日他曾问过英招,可愿跟自己一起遨游这九天长空,自由自在看云起云落,再不受这天地的摆布,英招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毫不犹豫的跟他一路来到了神界。  这些年来安安分分未曾出过差错,此番突然下凡,起初漠尘也有几分不解,匆匆赶了下来,在萧府中卜算了一番才发现英招与萧姑娘确实是曾有些渊源,萧姑娘的某个前生,曾救过英招一命,因果循环,他俩此番情缘也算是命中注定。  到了这日晚上英招果然出现在萧府,他对萧念梦确然是一往情深。听说萧念梦又病倒了,再也按捺不住,一起同来的还有一位黑衣男子。  原来那日他在漠尘房中望尘镜里看到了萧念梦,这个望尘镜只要注入神识,便可以看到你所思之人。  他幼时,在遇到漠尘之前并没有修过过任何仙法,无父无母,性情十分懦弱,经常被同伴欺负,后来逃到人间,没多久又被武者捉拿,辗转到了集市,萧念梦在那一世叫静香,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家境富裕,见它十分可怜便央求父亲把他买了下来。  此后静香就把他带在身边,对他照顾有加,如此过了几十年,静香死后,神兽英招守陵百年,之后遇见漠尘,才离开陵墓。漠尘飞升之时,他本想找到静香的来生,报当年收留之恩。但红尘滚滚,静香早就淹没在人群当中,再无踪迹可寻。  漠尘前些时候得了这个望尘镜子,他也往镜中望了一望,却于万千众生中一眼看到了萧念梦,一颦一笑都和当年的静香一模一样,英招怦然心动不能自已,趁漠尘不备之时偷走化形丹,一路火速来到京城。这事本就仓促,天上一天凡尘一年,耽误久了等下凡来,萧姑娘恐怕都已经白发苍苍。  爱情或许无关乎年龄,但是哪个女子不期盼在貌美如花之时遇见那个最好的人呢?  到达凡间的英招找了个偏僻角落炼化,他向来崇拜漠尘,所谓相由心生,化成人形自然也有几分相似。找到望尘镜中的萧府,每日在四处转悠,也不曾见到过萧念梦半次。  直到后来傲因找到了他,傲因与他身世相似,同为神兽,失落人间却一直不得仙缘,傲因有法器在身,又熟门熟路,没多久就帮他想到了办法。  见到萧念梦后他倒是半点没有隐瞒,把前因后果都全盘托出,一个前世今生的凄美故事,一个执着痴情的俊美男子,萧念梦深深被打动,两人抱头痛哭了整夜,爱情之火以燎原之势迅猛发展,便有了云央之前看到的那幕。  英招看到屋内只有漠尘与云央二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路膝行过去,抱着漠尘大腿痛哭流涕,漠尘被他嚎得有点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你就这点出息?有胆量偷化形丹,没胆量承担后果?”  英招吸了吸鼻子,惊讶道“神君你不怪我独自下凡了吗?”继而喜滋滋问“我化形的好不好,是不是特别英俊?我瞧着大街上好多姑娘回头看我。”  云央闻言直愣愣的望向英招,神情有些恍惚。  漠尘却有些不是滋味,缓了缓才回道“那位是凤凰谷神女云央,幸好她路过凡尘,救了萧姑娘一命。”  英招转过身来,对着云央行了大礼,“以后神女但有所求,无所不从。”  云央依旧定定的望着他,悠悠问“那如果我嫁给你,你可愿意?”  漠尘的脸色沉了下来。  英招俊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中带有几分显然易见的兴奋:“本不应辞,但我……梦梦还在等我呢。”挠了挠头又接着问“神女可是也被我的风采所吸引?想不到我变成人形这么大魅力。”  云央笑了笑,阴霾的心情缓解了几分“逗你玩的,考验下你对萧姑娘的真心。”  英招又挠了挠脑袋,不知道怎么接话。  漠尘则是抚了抚衣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旁边的黑衣男子。淡淡问道“你是傲因?”  黑色男子走进一步,眼神很有些锐利,仇恨一闪而过,又很快的收敛住表情,单膝跪地,拱手道“正是。傲因见过神君。”  端过一旁的茶壶,径自倒了一杯,漠尘望了望四周方道“这些年来你修为没有什么长进,下毒倒是自成一派。”  云央和英招一听,赶紧调动周围灵气,两人脸色沉了下来,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了。  傲因冷冷一笑,“我这**名“神仙倒”,纵是神仙,也自顾不暇,更何况他们俩现在肉身受损,根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刎谢罪,二是今天所有人都死”转头望了望漠尘这边,仍然在悠闲的喝着茶,脸色淡定,心下有些没有底气,复而又给自己打气,这厮为了驱除戾气早就耗损本源,想来也是装装样子。又大声说“莫非你贪生怕死,想叫大家都给你陪葬。”  漠尘抬了抬眼睛,黑亮的眼眸变得越发的幽深,茶水许是刚烧开的,雾气袅袅中,他的脸有些朦胧,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半晌,才慢悠悠的道“当年你父亲滥杀百姓,死有余辜,我念你尚在年幼放你一马,没想到竟是放虎归山。”  “你放屁,我父王他贵为神兽,吃几个人那是他们福气,是你自己想要修功德,居然拿我父王开刀,今日我”黑衣男子很是有几分激动,很快便发现自己也动弹不得,当即大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漠尘嘴角微扬,笑容温暖,放下手中的杯子,拍了拍傲因的肩膀,“就是你刚才说的,叫神仙倒是吧,名字取得不错,”顿了顿,方惊讶说,“想来你一头小兽应当是没有什么影响,没想到几千年不见,你竟然已经修成神仙了,真是可喜可贺。”又转头到英招说,“还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去找萧姑娘了断尘缘,跟我一道回去。”  英招脸色黯然了下来,没有做声,默默的走了出去,不久,偕同萧丞相夫妇和萧念梦一起走了进来,三人欲行大礼,漠尘摆了摆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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