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床脸上一点一点红红的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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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CDN beta 2.0莫名的感动
38713 好笑
第一眼看这张图片的时候我笑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朋友的母亲抱着他儿子在新疆收破烂!给他们祝福吧!希望我们穷苦人都能好好的!
13381 好笑
今天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今天她做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成功率很低,大家一起给她祝福,给她笑脸
43023 好笑
同学失恋了,晚上诈骗中奖的打电话来,她硬是对着电话诉苦说了一个多小时,那骗子还一直安慰她…想想这种有良心的骗子,我也是醉了!
17787 好笑
第三排第二只,吃饭不能好好吃嘛!!
12791 好笑
中国好宿管~~~~~~~~~衣服兜子破了,向宿管借针线 宿管阿姨直接帮我缝好了!必须赞~~
红蜻蜓,赞不赞都会拥有自己的爱情!
22295 好笑
13812 好笑
蹲马桶半个小时,这货就这样看了我半个小时
以前读高中上英语课,班主任就是英语老师,上课一准备抽人回答问题的时候,唰的一下全班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低下了头,做出表情很严肃的思考状。内心独白:这尼玛千万不要抽到我啊…当老师一叫到其它同学名字的时候。我靠,那酸爽,吓死爹了。阳光灿烂的笑容又浮现在了孩子们的脸上。举个手,让我知道还有你们。
16306 好笑
小生命。。天然萌。。还没睁眼。。
听说这是布袋财神,,小伙伴帮我看看
11149 好笑
向守卫边疆的战士们致敬。求不喷
17975 好笑
我爷爷和我儿子,四世同堂,回来看他们,老太爷很高兴,农村也好,诚实也罢,最重要的还是天伦之乐
我很少回家…老爸今年从四川老家过来深圳…两年没见老爸了,看到他第一眼,白头发好多、好心酸…我上班也没时间陪老爸,周末就一天休,带他老人家第一次坐轮船、给他老人家买衣服、买鞋,都说贵,买地摊货就好。我忍了没哭…其实人生最糗的事就是父母在时你没能好好孝敬…别留遗憾大神们,经常给远方的父母打打电话、陪老人家说下话也好…最爱你的人还是你爸妈…
10040 好笑
吃货才是这个世界上战斗力最强的物种,一只老鼠想要爬到垃圾桶里找东西吃,居然。。。。
“老公,现在嘿咻怎么前戏都没有。”“反正就那么回事,浪费那精力干嘛!”…………“老婆,都吃两天馒头了,几个意思?”“填饱肚子就行,浪费那时间做饭干嘛!
16240 好笑
今天去咖啡厅,烟瘾犯了,点了只烟,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这里不能抽烟,我果断想起段友说的,往前走了一步问,这里呢?然后服务员看了我一眼,道,保安!!!!
10413 好笑
一天,我抱着儿子去跟隔壁的小女孩儿一起抓周!人家小女孩儿抓了一只画笔,也许长大会成为一名画家!当好奇儿子会抓什么的时候,他却紧紧的抓住小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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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Re:&今日我以四中为荣,明日四中以我为荣!
发信站:&水木社区&(Tue&Feb&&2&10:26:31&2010),&站内
【&在&mopey&(Leonard乳糖不耐受,我,可乐不耐受...)&的大作中提到:&】
:&校友们应该都还记得这句话吧~
:&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吧~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来源:·水木社区&http://newsmth.net·[FROM:&218.24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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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我为什么喜欢水木上的WSN
发信站:&水木社区&(Fri&Dec&10&19:12:52&2010),&站内
我为什么喜欢水木上的WSN
除了De&niro之外,我最喜欢的好莱坞男星是Ron&Jeremy,这老哥五短身材,体毛浓密,胖得像一只豚鼠,看外貌他像一个三寸钉,实际他有条西门庆似的九节鞭,严格说来,他比西门大官人牛多了,庆哥儿要靠胡僧药来助兴,Ron只需要一部摄像机就可以了——他是美国历史上最强悍的Porn&Star,平生拍片无数,除了天纵其才的张伯伦以外,他可能是地球上搞过最多女性的男人,张伯伦的数字有很大的吹牛成分,Ron的绝大部分性生活都被摄录下来,有案可查。搞过自拍游戏的人知道,有时摄像机会助兴(见《他者的眼睛》),但拍电影可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台湾闷骚艺术片大导蔡明亮拍过一个以AV男星为主角设定的片子,其御用演员李康生在拍一场自渎戏时总也进不了状态,可见其难,何况……一个人拍一次AV很难,一辈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拍AV就是难上加难。
设想在人类毁灭之后,若有外星生物光临地球,他们会在破败的碟店中发现Ron的影像,一开始,Ron的丑陋和猥琐将逗乐它们(假设他们会笑),进而产生好奇,并最终将因Ron锲而不舍的精神而对“人”——这一古老的生物产生敬意。Ron的丑陋和猥琐在不断的重复中达到了诗意的高度,也正是基于此,Ron在好莱坞获得巨大声望,在其退隐江湖之后,得以出现在商业片甚至艺术电影中,当然,他总是那个露脸三秒钟就被一枪打死的哥们儿,这无关紧要,我们爱他。
Ron可不是一个只会挥舞阳具的楞子,在强手如林,俊男无数的欧美AV界,只有真正的艺术家才能出人头地。比如我喜欢的Sasha&Grey,她绝不是一个只会大叫的傻妞儿,她自称喜欢读德里达——这很可能是吹嘘,因为据说赵薇同学也爱读黑格尔,但是Sasha的每次采访都思路清晰,表达自如,其修养远超中国一干“优雅”的女明星,Ron也一样,也许Ron在无数的肉蒲团上参透了玄机:当你拍过几百部成人片的时候,你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一名哲学家了。马克思怎么说的来着?重要的不是认识世界,而是改变世界。
如果Ron在日本出道,可能就很难取得成功。欧美系和日系片的主要区别之一,在于后者总是起用大量的猥琐男主角,他们时常一脸贱相的探索女角的身体,并发出各种奇怪的感叹词,以我粗浅的智商来猜测,大概是“真漂亮啊”,“粉红色的哇”,“有C的呀”……之类,其令人愉悦的程度,和水木各类PP后的回复异曲同工。此类影片——不论男角是秃头还是排骨——总能让人看得很欢乐,并且充分的产生移情和代入感。
因此有那么一段时间,大概是互联网刚刚开始勃兴的时候吧,我是如此爱看各类女星图片下的网民回复,就像我爱看公共厕所墙上的污言秽语(见《胡利娅姨妈与作家》,另外,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也描绘过20世纪早期的维也纳公厕),猥琐让你领会到,你心底里那些最扭曲的欲望普遍存在于众生之中,它们被文明所追踪和压抑,从而形成一种更加强烈和刺激的反馈,不时从监管中探出头来。就像身着警服的女性让人更加兴奋,有时你不由暗暗怀疑压抑和监管是否真是一种商业权力的策略,从而使性像毒品一样被推高了价格,如此说来,WSN们就是权力压迫的受害者了。
在文明的压抑之下,当性本身成为一种想象力的活计,与之伴生的猥琐也进入了想象力的范畴,因此日本人早早作出了《电车之狼》一类的猥琐游戏,堂而皇之的将猥琐抬升到审美层次,更不必说日系的种种情色小说(那得单开一文来说了)。但这一切都不及水木上的WSN们可爱,这些受困于量子力学和高等代数的男生,受困于高房价和高通胀的男人,他们有时刻意的粗鲁,有时伪装做温柔,在性压抑的催动下,于一篇篇灌水中展现着自己的幽默感和高智商(他们不断的创造着新词汇,开的玩笑总是让你绕两个弯子才能相通)。日常生活之中,他们可能是一个木讷的土木工程师,Geek的电脑程序员,甚至正派的人民检察官,他们谨慎的生活于社交礼仪之下,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便个别风流倜傥的唐璜,也无非干些酒店开房或树林车震之类的无聊勾当。只有在化身为水木上的ID时,他们才焕发出全部的才智和想象力,变成像Ron一样的哲学家,让你觉得亲近而有趣。
当然,正如在《巨蜥之吻》中写到的一样,我爱这些WSN,因为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在此恬不知耻的向所有深受骚扰的水木女同胞们,致以深深的谢意:伟大的水木女性,引导WSN们上升!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修改:·Eurake&于&Dec&10&19:17:18&2010&修改本文·[FROM:&218.24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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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别为你的相貌发愁
发信站:&水木社区&(Tue&Nov&&2&17:44:04&2010),&站内
别为你的相貌发愁
有个不那么重要的小电影儿,叫almost&famous,讲的是60年代摇滚小青年儿们的生活,其中一个矮胖的评论家对有志于写作的小男孩说:咱们为什么写作啊?因为咱们长得不帅(片子里用的是uncool),这辈子没有漂亮果儿搭理咱们,那些俊男美女们都能轻易的解决需求,可咱们注定没女人缘儿,只好搞搞艺术啊。
说得也不全对,作家里面不是没帅哥,你比如说海明威,还有刚得了诺奖的略萨,这种人物,干什么营生都仪表堂堂,另有一种多病多愁身的张君瑞,比方说普鲁斯特,或长得象天使的雪莱,拜伦要不是瘸腿,单看上半截儿也是副好坯子(插一句,拜伦和雪莱都是乱伦爱好者,略萨勾搭姨妈和表妹还算有点伦常观,拜伦和雪莱都是直接搞亲姐妹),还有一种虽然不帅,但长得挺cool的人物,比如马雅可夫斯基(像自由搏击赛里的俄罗斯拳手),帕斯捷尔纳克(一匹青铜色的骏马),或者拧着眉头目光炯炯的卡夫卡(对,我说的就是那张照片儿),勉强也算能看吧。
可大部分写手,都是形容猥琐,或身材蠢笨的傻像儿。先说20世纪以来公认的第一高手,詹姆斯乔伊斯先生,清癯的脸上一撇小胡子,远看不留神能认成德国元首,再看看横跨文哲两界的萨特先生,小斜眼儿跟《神鞭》里的玻璃花儿似的,据说此公年轻时常和加缪混酒吧,见着美女就上去生磕,加缪虽然不高大,脸蛋儿挺俊朗,又带一股阿尔及利亚式的骠劲儿,总能翘走萨大师的目标,萨大师又气又恨,可声色场里,没人待见你的《存在与虚无》,倒是法国刚解放时,因为重量合适,市面儿上抢购这书当秤砣使,算是洛阳纸贵的又一新解。萨大师后来也找回了场子,一是搞了个美女作家波弗娃,另外和加缪的情人有了一手儿,算是一报还一报,这是题外话。往前倒倒,十九世纪那些位就更没法看了,托尔斯泰狮鼻大口,长得象中国古书记载的得道隐士,或壁画里的天王罗汉,你别说,印度雅利安种早年也在高加索一带活动,没准单有这么一种样貌,一支留在俄罗斯写《战争与和平》,一支在西天成了怒目金刚,在中土大唐入了吴道子的《地狱变》,被各朝粉本传画至今。再看普希金,诗写得高贵堂皇,人长得象街边马车夫;陀思妥耶夫斯基,长髯秃顶,加上阴郁疯狂的眼神儿,手里塞个电锯,演恐怖片不用化妆;要不是后来出个纳博科夫,你真以为整个儿俄罗斯的作家全是野人。回来再看日尔曼系,德国那些带着假发的胖子们就不提了,法国的巴尔扎克,司汤达两位也是胖子,区别是巴尔扎克更粗野一点儿,而司汤达喜欢穿着体面地混迹于贵妇人的沙龙,即便他很可能是一位阳痿患者。福楼拜年轻时挺体面的,患上癫痫症(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毛病一样)以后,中年发福也成了墩子。梅里美曾有几分风度,结果染上了梅毒,被乔治桑从床上赶了下来,最后成了个平庸的小老头儿;那位赞美阴沟和妓女的波德莱尔,模样则正好冠以《恶之花》这个题目……回到美国,头一位您就够了,艾伦坡呀!这位美国人奉为文宗的大师,模样活脱一个彼得罗.卡马乔。
当然当然,聊这些绝没有讽刺的意思,虽说文人多是心胸狭隘之徒,以这些位的地位和气量,断然不至于和我这等后生小子生气。何况,我说人家长的不好看,自己先是个龌龊相儿,身材短粗,五官逼仄,因为这,打小儿看书我先翻作者像,要是看见个漂亮体面人儿,心里骂一句娘,不情不愿的看下去,一边暗自盘算这老丫挺的坏了多少美女的身子;要是看见个猥琐惨痛相儿,心里叫一声好,高高兴兴的看下去,努力学习如何把埋怨老天不公的一腔悲愤化为力量。我不爱看种马文学,因为他们往往智商过低,但我欣赏浅陋文字下弥漫的荷尔蒙,就像我看到初中小孩儿操把吉他对姑娘唱周杰伦,谁都傻过,挺可爱的。可你大了还傻,那就招人讨厌了,比如我现在的刻意调侃。
读者喜欢窥探作家的样貌,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怎么能容忍写下那么高贵美好事物的人,长成那样一副欠揍德性呢?是,人家也没办法,人家尽力了:看看萨特先生那些得体的装束,看看奥登先生那英伦知识分子的学者派头儿,你不能要求更多了。
念及于此,我常对自己说:别为你的相貌发愁,有那么多前贤抵挡着呢,苏东坡不也是个“伧父”么?一样能把到朝云。可我多么羡慕那些样貌俊俏的男人啊,我欣赏他们有笔直的长腿,可以穿上闪亮的皮裤;他们有漂亮的颅相,英挺的五官,可以搭配雅致的长围巾或优美的巴拿马草帽,而你呢?你只有常年蜷缩在一套中规中矩的西服之间,偶尔换几条保守的领带,你滚圆的脑袋上那一撮偏分的头发,风一吹像一个倒置的逗号,你多盼望自己的身材像破折号一样挺括瘦硬,长相像句号一样斩钉截铁,干净完美,或像分号一样暧昧难明,像省略号一样意味深长啊。
你只好,在压抑着对漂亮人物的嫉恨时(应该把世说新语统统烧掉),在QQ个人说明里粉饰自己的样子:我长得……嗯……挺敏捷的,像猫的……胡须。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修改:·Eurake&于&Nov&&2&17:45:54&2010&修改本文·[FROM:&218.24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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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胡利娅姨妈与作家》
发信站:&水木社区&(Fri&Oct&22&14:58:50&2010),&站内
大概几年以前,我放弃了想当一名职业文人的梦想,一来,因为这行不容易,太多卓有天赋的青年男女们把精力和时间耗费在寻章摘句上,对多快好省的瓜分社会主义资产毫无益处;二者,写作是一门正在衰落的夕阳产业,商业文明早已经迈过了狄更斯的时代;更主要的原因来自本雅明的那则预言——在未来世界里,作家是一些关在小作坊里,自生自灭的可怜虫,梦幻象螺母一样被批量生产出来,头发象衰草一样日益枯黄而减少……我是个注重仪表的自恋狂,委实不愿意自己落到双目红肿,形容憔悴的地步。
当然,本雅明的本意并非如此,不过这个形象,足够让我抛开小资青年的幻想,转而立志成为一名职业经理人——目前为止,境况还不算太坏。然而,在镇日长闲的午后会议中,在对面各类皮条客(咨询公司,投资银行,地产中介,等等等等)横飞的口沫中,在身旁职业女性的香水味和面前茶杯里升腾的雾气中,一个秃顶红眼的小个子男人形象常不期而然的闯入梦里。我一度误以为,那是本雅明笔下的形象,从而对自己小知道分子(以区别于真正的思想爱好者)的自怜心态加以恶毒的嘲讽——那就像婊子在接客时想起做姑娘时暗恋过的点心铺小伙计——然后从瞌睡中警醒,笑盈盈的向对面所谓的商业计划抛出更恶毒的提问,把它说成一滩狗屎——大部分情况下,它们也的确是狗屎。
直到老熟人巴尔加斯.略萨得到了今年的炸药奖,出于勾引一个西语文学女青年的目的,我重读了那本自传体小说&胡利娅姨妈与作家〉,少年时代惘然美好的文学感觉魂兮归来,同时我发觉,那个一再闪现在我意识中的小个儿秃顶文人,就是彼得罗.卡马乔——一个由于写作而疯狂的广播剧作家。
相比略萨的其他作品,《胡》是比较平淡的一部书,不象《城市与狗》那样充满青春期的叛逆和残酷,不象《潘达雷翁上尉与劳军女郎》那样充满嘲弄,更没有《酒吧长谈》和《世界末日之战》的政治意味,不过,我倒是觉得它完整的体现了略萨的写作特点。不用听诺贝尔授奖词的鬼扯,什么“个人反抗”,什么“权力结构”......真是那样就该授给略萨和平奖,而不是扯上刘*波。在某次采访中,略萨曾言及,他的梦境中从来就没有政治,即便他差一点就被选为秘鲁总统,他的梦里总是出现情色的场景。
这就是我一直喜爱略萨的原因,19岁的时候,他勾搭上大自己9岁的小姨妈,两人共度了10年的婚姻生活,之后在巴黎,他又背着姨妈勾引了年仅16岁的小表妹,并迅速抛弃掉人老珠黄的胡利娅,和表妹生了几个孩子以后,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差点为一个北欧情妇而离婚。这也难怪,略少侠年少成名,仪表堂堂,是标准的拉丁硬汉,出身又是秘鲁的名门望族,虽然赶上个粗野老爸,其教养风度是无可挑剔的,比起土农民一样的马尔克斯来,略萨这样的风流才子,女人不贴上来才是怪事。
然而作家最大的乐事,并非来自现实生活中的你侬我侬,而是想像里更加隐蔽的激情,这一类激情,你常常可以在最最粗俗的,下三滥的色情小说里看到,它们注定只能处于阴暗的亚文化角落里,就像在公共厕所肮脏的墙壁上写满的下流笑话或者同性恋者公开的电话号码。多少次我带着愉快的心情,仔细品咂各类旅游景点的角落里游人留下的片言只语,常见的是:**我想*你,或者**是个贱B,这些污言秽语会勾起你心里被文明所久久压抑的秘密情绪:在那片隐蔽的太湖石背后发生了什么?在荫翳的的草地上发生了什么(那些冰凉的露水,和碾压过青草后发出的腥气)?人人屈从于自己野狗一样的欲望,这真让人开心。
借助小说人物的笔,略萨描述了秘鲁城市生活里各种各样隐秘的角落,当然不只是性。从第一个故事开始,就有一种逐渐弥漫开的疯狂气味,乱伦的兄妹,野人般的土著,花痴的少女(那段法庭上模拟自己被强奸的幻想真让人喜欢),吃人的老鼠,精神错乱的药品推销员.....倘若一个正常的作家来描写这类题材,就像一个体面人在公开场合写下自己的欲望——虽然作家有描述一切的特权,但并非每个人都敢于宣称自己是萨德。然而这一切都出自一个疯狂角色的笔下,如果说彼得罗卡马乔是略萨的第一层梦幻,那么属于卡马乔的那些狂想就属于略萨的第二层梦境,借助这种剧中剧的结构,作家堂而皇之的倾倒出心灵深处的甜蜜毒酒。
当然,如果仅限于此,那也未免太小看略萨的花招。传统作品往往直白的描述某个人的疯狂,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人写得比他再好了,因为——按照纳博科夫及毛姆的考据和评论——陀思妥耶夫本身就是个疯子,强奸犯,兼癫痫病患者,现在您能明白,在《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中,那个瘦弱幼女的形象为什么那样楚楚动人,因为她身上全部的美好也蕴含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邪恶,那青春少女的体味中也夹杂着手淫爱好者身上冰冷的精液气味。当写作成为一种自我治疗时,往往像精神病历一样迸发出残酷的力量。但鲜少有作家在描述一种疯狂的想像,并把这些疯狂的想像当作客观而再现出来。在《胡》一书中,读者清楚地看到卡马乔的作品逐渐变得前后颠倒,杂乱无章,就像看到兴奋剂(在《胡》里,是马黛茶;在巴尔扎克的真实生活中,是劣质咖啡;在梵高和高更的病历里,是苦艾酒)一点点地侵入作家的脑神经。最终卡马乔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平庸之辈,因为艺术之火烧毁了他的一切,就像被切掉了脑叶的精神病人。略萨写出了艺术如何使人濒临崩溃,凡是有志于写作的人,都对此深深恐惧。
海明威说:写作是一项艰苦的生涯。这话太轻巧了,Eurake深知,写作是一项危险的生涯,因为,浮生若梦,而妄图越过神明之意去造梦的人,常有深陷梦中的烦恼。在《胡》一书中,略萨聪明的提供了自传式的现实情节,作为那些疯狂故事下的温暖底色,然而在聪明的读者眼中,或曰梦中,一个秃顶的瘦小男人正站在台上,身穿破旧的黑色礼服,带着可笑的高帽子和发黄的硬领,手持魔杖,挤眉弄眼,身边一张窄小的床上,一个丰饶女郎正在他的手势之下,面对观众,缓慢的张开双腿。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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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无聊乱写2
发信站:&水木社区&(Fri&Aug&20&17:15:54&2010),&站内
“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孔仲尼
苏格拉底先生也是被逼自尽者,因为死得从容,面貌倒是和生前一样,狮鼻阔口,丑得堂堂正正,丝毫没有喝了牵机药之后歪嘴斜眼,驼背弓腰的后遗症。和其他烤肉不同,苏先生对眼前的处境毫不介意,每天按时按量的被烧过之后,就在炼狱里闲逛聊天,如果没有背景里的熊熊火光,阵阵哀嚎以及人油滴在烤盘上滋滋啦啦的轻响,苏老那昂首阔步意气洋洋的态度,能让观者以为身处雅典大街。同样是哲学家,福柯被烧时狂呼痛快,下来后还兴致勃勃的和你说他生前在纽约游历过的土耳其浴室,苏先生就很安静,一言不发,联想起他生前下雪天打赤脚的行径,让人怀疑他练成了水火不侵的绝顶内功。对于哲学爱好者而言,苏老就像山东呼保义,河北玉麒麟,你有通天彻地的能为,遇见了也要纳头便拜,何况Eurake这么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仗着个近似的希腊名字,Eurake轻轻松松做了苏老的学生,论辈分要管柏拉图叫师兄。一想起胡塞尔那句名言,Eurake就有狐假虎威的快乐:2000年的哲学发展,都是给我师兄的哲学体系做了个注脚阿。
柏师兄有个出名的比喻,说人生譬如锁在山洞里的囚徒,只能在洞壁上看到洞口火光映出的幻影,而洞外的真理世界缈不可及。苏师对这个比喻很是赞赏,所以经常拉着弟子们观看烧烤活人。需要澄清的是,苏师绝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原本自己也是要上烤架的,哪有资格去笑话别人呢?当此之时,大家就在躺椅上舒展开烧焦的四肢,啜饮忘川河水煮成的孟婆汤,耳边尽是阴风惨惨,远处闪耀永不熄灭的赎罪之火,暗夜里的那一点红光,让人想起冬夜北平城里的围炉夜话,当然,从聚会的形式来看,这是一个标准的古希腊式会饮Party。谈论的话题先是格物致知,譬如烧烤时间的长短与罪孽深浅的关系,进而修身齐家,譬如如何确定道德的量度,最后是治国平天下,比如炼狱里是否应有公民权,是否可能组建共和政体之类…..尼采师兄因为和妹妹的不正当关系,本来应当下地狱受罚,鉴于其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被豁免一级进了炼狱,作为一名资深的古希腊研究专家以及酒神崇拜者,他也加入到会饮Party中来,不过他并非苏师的好学生,时常挑衅柏师兄的体系,嘲笑我们是一群被形而上学困住的孤魂野鬼,海德格尔师兄每每站出来帮腔,尼师兄从来不领情,回头就骂希特勒歪曲了他的本意,进而骂海师兄助纣为虐什么的,一群德国人打架,法国人在边上明着劝架偷打黑拳,萨特师兄还斜着眼睛念叨什么“他人就是地狱”之类的怪话。英国人向来和大陆哲学系统很冷淡,所以这时只是看笑话,几个分析哲学的师兄还冷笑说,吵什么吵,基本的语法层次都没搞清——那种狷介的态度,让Eurake想起回字有四种写法。其中的罗素师兄据说罪责甚轻,无非是搞了一些婚外情,所以烧烤了没几天就上了天堂,不久又自动申请回来二进宫,据他说,一个没有罪孽的净土并非幸福的所在,这话Eurake其实是半懂不懂的,只好问:“天上真是有四十个美女侍奉左右么?”罗师兄很有英伦绅士的风度,耐心的答说:“有呀!不过我说的都是假话。&”在炼狱里遭遇悖论问题,Eurake只好以头抢地,徒乎奈何。很久以后,Eurake才明白,罗师兄是在棒喝他,一个没有罪孽的净土并非幸福的所在,一个没有悖论的世界也并非智者的福地啊。
吵到最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处就传来喊声:“老苏,老苏,到你了….”,这时弟子们就安静下来,个个面带戚容,苏师倒是很泰然,说你们聊,我去一会儿啊,赤着脚走了。这时尼师兄就唱着他那两句歌,用的竟是他仇家瓦格纳的调子:“银白的,轻捷的,像一条鱼,我的小舟驶向远方……”&
所谓哲学,就是两次痛苦的被烧之间,一些嘈杂的争吵。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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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无聊乱写
发信站:&水木社区&(Thu&Aug&19&19:06:19&2010),&站内
看个乐儿吧.....
“不存在魔法,只存在魔法师。”----Eurake
Eurake这人,没胆量杀人放火,没财力铺路修桥,只有些偷香窃玉的风流帐,下不得地狱,也上不了天堂,死了之后恐怕要进炼狱——心里有座牌坊的婊子们,大多在此。我琢磨了一下,达芬奇是个Gay,叔本华嫖过妓,莱布尼兹是个小气鬼,海德格尔拥护纳粹,萨特搞三角关系,&福柯更是搞上了艾滋病….总之,数得上的泼皮汉们,都归拢在这个不上不下的阶层里煎熬。当然,这么说可绝没有把自己往伟人堆里凑合的意思,我家对面胡同里的屠户老张,估计也是炼狱里等待上天堂的角色,不过,按照佛祖的说法,老张杀生太多,死后若没人超度,不单要下地狱,还得是十八层的,因此这里的炼狱,是《神曲》那个参照系的说法,信佛的诸位,得把直角坐标换成极坐标。
小时候我看书里描述的极乐圣境,也无非仙乐齐奏,地涌金莲,或心中有大喜悦,大欢乐。我揣摩这种喜悦欢乐,必不是我等俗人能想到的东西,我眼眶子浅,所能想象到的大喜悦,无非开奖中了500万那劲头儿。至于餐风饮露的高蹈境界,即不能至,心亦不向往之。伊斯兰经典里说,进了天堂,一闭眼就有四十名美女侍奉左右,这倒是比较世俗气的欢乐,好比《七龙珠》里的布尔玛说,召唤出了神龙的愿望是要一个永远吃不完的草莓园。不过,一想起四十个美女在身旁没完没了的莺莺燕燕,神经就要抽筋。当然,人家的意思是说,你想有什么就有什么,譬如《开粥厂》里的月饼,想吃五仁的变五仁,想吃白糖的变白糖,俗称十变馅儿的——你不想要美女了,一闭眼也没准过来四十个壮汉,再往下说就要进入重口味环节,且兼有渎神的嫌疑,因此打住。总之,所谓天堂,要么是我辈无从理解的快活,要么是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幸福社会,后者对于一个富翁甚至君王来说,到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朝曾有个著名的所在,叫天上人间。
炼狱里要经受烈火焚身之苦,除了有受虐倾向的福柯老哥,旁的人怕都禁受不起。不过,条件到底是改善了些,烧完之后,总有点自由活动的时间。此时Eurake就爱和屠户老张聊聊天,或者和木匠老李杀杀棋,一边啃一啃自己被烤得外焦里嫩的膀蹄。纪伯伦说:“悲伤在你身上镌刻的痕迹愈深,你所能盛装的欢乐也就愈多”(这话真该贴在所有SM&Club的门口做广告语)——刚被扔下烤架的人,都有如蒙大赦的无上欢欣啊。
有时候Eurake也会溜达过去和几个泼皮搭讪,譬如玻尔兹曼,老先生因为自杀进不了天堂,只好整日在炼狱里计算熵函数,脖子上还挂着那条上吊用的绳子。和玻老的交谈总让Eurake认识到自己过低的智商,从而惭愧得跑去要求管理员再烧一次,以致于日后听到熵这个词就浑身瘫软,成了巴浦洛夫先生的条件反射样本——因为虐待动物,巴老也在炼狱里被烧烤。类似玻老这种情况的很多,吴尔芙啦,芥川龙之介啦,汉尼拔啦,都是因为自己结果了自己而被天堂据签。汉尼拔先生经常往天堂写申诉,他老人家虽然是自尽,但属被逼无奈行为,据说上面已经开始严格审议汉老的case,一旦通过,一大堆被赐死的忠臣良将都有平反昭雪的希望。自杀者里有不少日本人,经常拖着一个切开的肚子,内脏直流,手里还提着一个被介错下来的脑袋.&除了外形上差点,他们倒是很有礼貌,见了你先把肠子塞回去,然后鞠一个九十度的躬,从手提着的脑袋里说:“多左,有路西库。”偶尔,你能远远的看到饭岛爱小姐,想起在人间那些有她陪伴的日子,心里又甜蜜又忧伤。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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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美国梦,或冷战变奏曲
发信站:&水木社区&(Mon&Aug&&2&19:02:08&2010),&站内
美国梦,或冷战变奏曲
在中亚的一个小国家里,有家很老的酒店,有着前苏联的一切味道:大而粗陋的设施,窄小的房间和床铺,水槽里尽是斑斑锈迹,打扫房间的清洁大嫂有着职业搏击赛选手的腰身,早餐的果汁从来都不是新鲜的,配上糟糕的甜点,准保噎得你直翻眼皮……但你仍然会爱死这个地方,爱死前台服务员对你爱搭不理的那副德性(让人想起《两个人的车站》),真比美国酒店里那些职业化的甜美微笑有味多了,让你觉得这世界上倒底还剩下一点真心,哪怕是爱理不理的真心……倘若大堂里再播一首《喀秋莎》做背景音乐,混合着俄国菜里特有的烤杂拌和腌红菜味道,怕不能立刻弄湿了你的眼眶,这真讽刺,一双中国人的褐色眼睛,流着老毛子的蓝色眼泪。
午夜时分,享受了文化白日梦的伪高潮,你打扮齐整,像个准备出征的十二月党人,站在温暖的七月夜晚里,琢磨着到哪里去臆想一下西伯利亚的冷风……且慢,七月份没有冷风,倒是白夜的时节,也许你在哪个街心公园里能碰上个纳斯金卡呢?你设定好场景和心情,走出酒店大门,经过几个打烊的Bar,在路边摊买了包当地香烟,站在街角慢慢吸净一支,顺便打发掉在身边转悠的几个索尼娅(见《罪与罚》),目送其中一个晃着胸脯上了个意大利佬的车,向你那家酒店慢慢开过去。
街上连条野狗都没有,你猛然想起,即便碰到纳斯金卡又怎样呢?纳斯金卡不会讲英语,而你的俄语仅限于前天和一个俄国小伙子学的两句普希金,谁知道呢?也许那并不是普希金,俄国小伙儿教你的时候满脸诚恳的微笑,可没准意思是:“大姑娘你可实在的俊呐,小哥哥我跟你唠唠嗑儿哇,唉嗨唉嗨。”反正换了是你肯定这么干,然后告诉他那就是李白。
你回到酒店,问了下前台值夜班的小伙子,“是的先生,最好的pub离这儿不远,您出门右转,左转,右转,直走,名字叫***,对,和那个乐队同名,需要我给您叫辆车吗?”
No&thanks,&十二月党人再次走进白夜里,出门时看到保安在和索尼娅吵架,意大利佬一脸无辜在旁边,手里攥着护照和几张绿票子……晃进***时,你还在计算要几张绿票才能让保安放索尼娅进门,以及进了门以后,意大利佬和索尼娅怎么在那么窄小的一张床上进行国际合作(先要脱掉那身Armani西装,和那双粗俗的网眼长袜),那可是高难度杂耍,该得个蒙特利尔金小丑奖……直到一声厉吼突然摔在你脸上,就像进门偷窃的贼中了埋伏,被一棍打懵,你只好束手就擒,带着音乐的镣铐踉跄前行,绕过几张横亘在门口的台球桌,绿呢台面上滚动的彩球像一个缤纷的梦。
Who&needs&a&heart
When&a&heart&can&be&broken
——哦不,你要是没有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碎之后冲进一家装潢俗不可耐的小酒馆,你就不会真的明白这首歌……Well,也许不用那么戏剧化,但是Tina&Turner这老太太,当年挨了老公的暴打之后,一定也向往着这里飘荡的酒精气味,管它是纽约的Soho区,还是洵阳江头的烟波画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嘛。
有那么一瞬间,浓重鼻音味儿让你以为Tina女王驾临此地,她当年净身出户,离开那个王八蛋男人时只带了36美分,多少年的夜晚她就在这种小场子驻唱(之前她可是得过格莱美的灵魂女王),在劣质音响里练出一副魔鬼嗓音,直到50岁时东山再起,扭着祖奶奶的腰身向你嚎叫,唱得你一会儿垂泪涕泣,一会儿发尽上指冠。那个画风景的英国佬Turner可从来不能让你Turn&on,Tina才配得上这个姓氏,开关也罢车床也罢,反正她要么把你的状态从0&Turn&到1,要么用音乐金属重新车成一颗心脏,端端正正安回到你胸膛里,回去吧,起码还能再跑一程子,拿好发票,保修五年。
铁皮人带着刚装好的心脏站在台下,真遗憾,台上不是奥兹国的Tina女巫,而是个长发披肩的黑胖子,暗红的皮裤紧裹滚圆的大腿,锋利的白牙在麦克风后若隐若现,配上身后几个剃着圆盖头的当地乐手,诡异得像一场现代降神会,而台下是一群迷狂的非洲土著,半裸着蹦跳跺脚(远处那个栗色头发的安娜卡列尼娜可真Sexy)。这时Tina女王隐去,黑胖子嘶哑着唱起"Lola",嗓子里的盐碱味像极了Eric&Clapton,旁边的吉他手娴熟的玩着把位变换,如同Eric那双大手在轻轻按摩你刚刚装好的心脏,还在你僵硬的四肢里点上机油,你叫来酒保,点上一杯Dry&Martini,好让一切变得完美。
接下来的两个钟头里,你在绿野仙境里看到了REM,Machael&Jackson,Radiohead,B&B&King,Ray&Charles.....总之,都是让你爱到骨髓的口水歌,你和临座那个身穿红色绸质衬衫的美国商人言谈甚欢,赌着看谁可以听到前奏就抢先喊出歌名和歌者,你输了不少,正好灌下一杯接一杯的烈酒,在炸薯条的气味里忘掉了白净草原和死魂灵,忘掉了你那虚伪可笑的文化乡愁,忘掉了那些让你心疼的A,B,W,S....最后,在酒精侵入大脑之前,给S发了条莫名其妙的短信,然后冲进舞池,和安娜卡列尼娜对舞,像一个肮脏可笑的鞑坦小丑。
离开奥兹国前,你醉醺醺的找到黑胖子,感谢他的降神会,让华盛顿赶走了彼得大帝,顺便告诉他你爱死了雷查尔斯这个老瞎子。
No&Problem,&Brother,&No&Problem....
像对待一切醉鬼,黑胖子语调热情的下着逐客令,你于是不再逗留,愉快地回到酒店,冲了一个热腾腾的古罗马淋浴,穿上中国睡衣,跳上俄国床,做了一个美国梦。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修改:·Eurake&于&Aug&&2&19:17:43&2010&修改本文·[FROM:&218.24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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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写作与泡妞
发信站:&水木社区&(Wed&Apr&&7&17:27:45&2010),&站内
写作与泡妞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虱子。平心而论,和张姐姐那些最出色的隽语相比,这句话也就是《知音》和《读者》的水平,偏偏流传得最广,被小资青年引述得最多。以张姐姐晚年的境界,她一定瞧不起这句话,更瞧不起膜拜她这句话的文艺青年,毕竟在写《天才梦》这篇小散文的时候,她还是个学生妹,全文的节奏都有着明显的英伦essay范儿,像一篇规行矩步的范文,当然,那些“七月巧云”、“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巅的绿叶”还是不错的,从撷取意象的能力看,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天才,但是,仅就散文而言,同时代也还有林语堂,有梁遇春,有叶圣陶,有沈从文,更不必说知堂和鲁迅。
请原谅我再次跑题,虽然刻意的跑题是一种很可爱的虚荣,好比女人在闲谈中总是“不经意”的显摆下自己的大衣和首饰。戏仿张姐姐这句隽语,Eurake要说:写作是一袭华美的袍,里面是一根丑陋的阳具。这就象《黄金时代》里王二对陈清扬宣讲的“伟大友谊”,当陈清扬走进王二的小屋时,看到王二挺着直硬硬红通通的“小和尚”(BTW,“小和尚”这个称谓显然来自我国古代著名作品《灯草和尚》)迎接她,从而觉得生活的虚伪立刻被打破了。在小波同学那里,性是对抗暴政和体制的工具,但反过来理解这个情节,也未尝没有一点现实性:我们都知道作家在80年代是一个高尚的身份,无数的文学女青年飞蛾扑火般的献身,她们也一定经历过陈清扬时刻,当作家们摘了假牙,取掉假发,脱下裤衩,哼唧着爬上床来,干着和街上的流氓一样无聊的勾当,和她们那些玫瑰色的想象是多大的差距啊,以前有个女孩问我,你不觉得你象条野狗一样趴在我身上很可笑么?我立刻很严肃的说你完全具有一个哲学家的潜质。总之,每一个搞过作家的女孩都应该幡然彻悟,踏踏实实做一个贤妻良母,既然明白世界是一个猪圈,不如选择做一头胡吃闷睡的母猪。庄子曰:曳尾于途,此之谓也。
对大部分的人而言,写作是释放性欲的一种方式(很遗憾我晚生了几年,这个分析被佛洛医德抢先做了,顺带说一下,佛爷爷的理论虽然早已被现代心理学所批判,但佛爷爷的文笔硬是要得。100年后的今天,没有多少人再关注那些复杂的“本我”和“超我”,但是佛爷爷对米开朗基罗雕塑的那篇精彩分析依然不朽,让女孩们看了有和他上床的冲动——这间接证明了艺术的本质:形式永远比内容要重要得多),而如果你写得好,还能带来更多的性欲,这取决于受众的多寡。换言之,几百年前写作是个挺单纯的事,基本等同于孤独无聊时的喃喃自语,彼得拉克那些十四行也许还有个意淫对象,而后来卡夫卡那些古怪小说就完全类同于自渎了。当出版业发达之后,写作者能用低廉的成本向大众展露自己,好像骄傲的雄鸟站在最高的树枝上抖落自己的漂亮羽毛。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这个友么,是异性的友。在网络发达的今天,你完全可以创建一个博,按时更新一些闷骚随笔,心路历程,像时时更换捕鼠器上的诱饵,直到某个大龄文学女青年闯进来,留言、回复、msn、电话、约会、推倒。我不相信一个正常男人在博里闯进个妙龄女性时没有一丝兴奋和期待,除非他是一个wilde式的gay,那样他就向往雄马一样俊美的男生了。
在一个信息发达的社会里,文人无非两种命运,或者象萨特一样风光无限,一边讲哲学一边拉着波伏娃磕药搞3P,或者成为文化生产链条下端的技工,象本雅明所描述的一般,躲在密室里炮制出一篇又一篇的思想食品。相比而言,后一种形象更富有诗意,你完全可以把本雅明的这个形象想象成满眼血丝,头发稀疏的穷鬼,就像为了还债而写《人间喜剧》的巴尔扎克,靠着一杯杯的劣质咖啡燃烧生命。倘若我们能预知死后的不朽,那么做一个诗必穷而后工的老杜也说得过,反正帝京的房价涨到天上,大家只好唱唱茅屋被秋风所破歌……一边艳羡晏殊这样即富贵又不朽的特例,梦想着一曲新词酒一杯的生活。其实,生而富贵也罢,死而不朽也罢,左不过是一句“不安于世”,这是一切写作的基础,也是一切泡妞的基础。
和拥有数个情妇的加缪不同,我从未因写作而与女性上过床,当然,这么说有点不要脸,因为加缪不但下笔风骚,长得也像亨弗莱鲍嘉(这厮出访美国时被称为法国鲍嘉),硬朗的线条让人想起詹姆斯凯恩笔下的冷酷罪犯。自从以马甲游戏于水木以来,我总共发表了20来篇装B文,收到400多封站内信,扣除来信询问泡妞法则的男士(所有此类信件我都耐心的回复了,祝福这些骚动的青春,并对被他们施以心计的美女们表示歉意),大约有300多篇来自各类女同胞,比如:女文青,花痴,卫道女……等等等等。去除往来信函的重复计数,被装文招引来的女士只有几十人而已,不过是彼此扯几句闲篇,敷衍了事。可见靠写作来泡妞,是一个概率很低的勾当——这真让人尴尬,好比一个人兴致冲冲的出街裸奔,不但无人喝彩,连看客也寥寥,偏偏已经脱无可脱,露无可露,又不惯象广大wsn们一样,插科打诨,风言风语,称兄道弟,假贴胸毛,只好硬着头皮跑下去,靠自嘲来打趣。
坦诚这一点,倒不是为了自污一番,落个台阶,收拾起装B的调调,老老实实做个wsn。如前文所说,写作是一袭华美的袍,里面是一根丑陋的阳具,那么Eurake同学,你这根阳具是多么丑陋,又是多么孤独啊,它直挺挺的,尴尬的,反讽的,孤独的存在,不正是你全部写作的意义么?
(最后,向我见过的某位女生致敬,您的诚恳令我感动,您是一个很出色的,思想的朋友,祝您幸福)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修改:·Eurake&于&Apr&&8&08:33:40&2010&修改本文·[FROM:&218.24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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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上帝创造女人
发信站:&水木社区&(Tue&Mar&&9&13:02:54&2010),&站内
上帝创造女人
“而我们活着是为了一种比道德更深远的东西。假使我们能说出它的名字,那将是怎样一种寂静。”——阿尔贝.加缪
据说……梦露为了打造完美的腰身比例,抽去了两根肋骨。我真喜欢这个故事,它听起来象一个隐喻——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做成夏娃,而当代社会最美丽的夏娃又把肋骨还给了亚当们。绛珠仙草拿一生泪水偿还了神瑛侍者,结果是两下丢开,死的死,出家的出家,剩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到底还是曲高和寡了点儿,林妹妹和宝哥哥那些痴情孽债,也只有在警幻仙境里才搬演得炽烈,于我们看客终究是一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芙蓉花。林妹妹哭干了眼泪,好歹有一个仙班的名位,这是事先留好的退路,我们凡人哭死了可有什么用呢?只有红肿的眼泡。《石头记》是由精神入情欲,返归于精神,漂亮得象禅门公案。那通灵宝玉入世一番,譬如泥塘里打了个滚,跳出来依然清的清,浊的浊,缨是缨,足是足,可以批一个“本来无一物,不使惹尘埃”的,正好供失恋的人拿来搪塞。梦露就实际得多,既然从男人的骨血里化出一个有罪的皮囊,索性“有罪”得再轰轰烈烈一些:还了两根肋骨,让男人们去犯贱。女人本来不过是从属的玩物,现在从肉身入手,竟多了一点独立的筹码,变成大众偶像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吾有大患,为吾有身。”老子这话说得轻巧,可我们谁也没有哪吒剔骨削肉的烈性,脱不开一个沉重的肉身。来世缥缈,不如现世安稳,这可以当一个浅白的存在主义根基。所以我们在读《局外人》的时候,对默尔索那些庸常的趣味那么心有戚戚("我们在海滩穿好衣服,玛丽望着我,两眼闪闪发光。我吻了她。从这时起,我们再没有说话。我搂着她,急忙找到公共汽车,回到我那里就跳上了床。我没关窗户,我们感到夏夜在我们棕色的身体上流动,真舒服"&),当默尔索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扣响手枪时,异教的光明象满天的大火熊熊燃烧,加缪不止一次的描写过这种阳光("只是在正午,蝉也因不堪酷热而缄口,我才逃离吞噬一切的光明燃起的那一片贪婪的大火"《重返蒂巴萨》,“在阳光和苦艾的气味中”《蒂巴萨的婚礼》),那是阿尔及利亚的阳光,希腊的阳光,把我们的肉身晒成棕色的阳光。
梦露的生前好友回忆,有一次与梦露共宿一室,清晨她从梦中醒来,看到梦露赤裸着站在光明的晨曦之中,向窗外凝神眺望,她不由对梦露叫道,如果能拥有你这样完美的身体,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不论梦露的命运如何凄惨,她如阳光般灼人的美丽在那一瞬间定格了,这是“美”对于运命的超越,也是肉身对精神的胜利。另一个堪与梦露匹敌的灼人偶像,是法国人心爱的小野猫碧姬.巴铎。在《上帝创造女人》这部影片里,碧姬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她肉体的美丽,浑圆的肩膀,上翘的酥胸,细窄的腰身,结实的大腿,甜腻得象夏日海边的一道奶油冰淇淋。故事也的确发生在海边,泛着银色光亮的海面在镜头里一再闪现,而碧姬也一再赤着双脚走在海滨的小路上,任由咸咸的海风吹打她“棕色的身体”,最终,她扮演的朱丽叶在落水后与丈夫的哥哥在沙滩上湿身做爱,欲望象大海一样汹涌、神秘、未知,沾满海水的身体又咸又涩,气味象女孩欢乐时的体液。之后的一天时间里,背叛丈夫的悔愧攫住了朱丽叶,她对一样爱慕她的小叔子说:这就象一场病。倘若影片在这里结束,那它就是一部再普通不过的情欲片,淹没在我们身边日复一日发生的出轨和私通里。然而,被悔愧逼得痛苦不堪的朱丽叶,在买醉之后随着曼波舞曲疯狂的跳起恰恰,摆动她被连衣裙紧裹的双臀,此时朱丽叶的丈夫麦克寻到了她,原本他已经原谅了她,看到她那战胜了理性的酒神之舞,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扣响了手枪。男人也许可以原谅妻子的偶尔出轨,但绝对无法原谅一个皈依于情欲的女人,一个自由而独立的存在,朱丽叶的癫狂之舞象魔鬼附体,这让男人恐惧。麦克没有打死朱丽叶,而是误伤了一直爱慕朱丽叶的富商卡拉丁,最后影片借卡拉丁之口宣布出主题:上帝创造出这女人,为了让男人遭殃。真可以做中国“红颜祸水”这句古语的注脚。
朱丽叶还是被麦克领回了家,低着头,象做错事的孩子——仍然打着赤脚,仿佛暗喻她仍然不安分的心。也许是遗憾这个略带虚伪的结局,几十年后波兰斯基终于在《bitter&moon》里让嫉妒的丈夫打死了出轨的妻子,虽然《bitter&moon》的主题是爱之纠缠,但情欲到达极致后超出理性的癫狂仍然类似《上帝创造女人》,所以波兰斯基找来Emmanuelle&Seigner演女主角,又一个美得让人犯罪的巴黎女人!
对于超越理性的肉欲之爱,古希腊人远比当代人理解得深刻,对于希腊人而言,无论奥林匹斯山上的天神,抑或平庸的众生,都脱不开自然之力的轮回,这也是希腊悲剧里的永恒主题。在蔚蓝的大海与明亮的阳光之下,芸芸众生的命运就像轮盘赌,被自然的威力抛出来,滚向一个不可知的数字。碧姬巴铎用她丰盈的身体嘲弄着男人的理性,征服着道德戒律,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最终受到了惩罚,而碧姬放肆的青春则将永生……
上帝创造女人,上帝创造梦露。
上帝创造碧姬.巴铎。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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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他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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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者的眼睛
《Sex&and&the&City》终归还是脱不掉一个终成眷属的美满结局,这让它前几季里所表现出的大胆泼辣减色不少,也说明忠诚而稳定的情感关系仍然是主流美国人群的dream,这让人小有遗憾。虽然我从来不喜欢Carrie&Bradshawy这个角色,我觉得她一点也不漂亮,更谈不上什么知性美,现实一点看,她应该一直游戏风尘下去,毕竟真能找到一个soul&mate太难了,而soul&mate同时又是个Mr.&Big更难——size永远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但是,你不能和中产阶级谈思想,大众就是喜欢看到大团圆。
四个角色里我最喜欢Miranda,因为她干练的一头红发,以及律师所特有的理性与冷静。Samantha的观念不错,但样貌平平,表演也有些过火,不过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争议性情节总能让我打起精神来:话题其实都是老话题,比如oral,threesome,les等等,一个熟练的玩家从中学不到什么新东西了,但用来观察HBO的“尺度”还是很有趣的。我记得在其中一集里,samantha结识了某个小帅哥,此人最大的乐趣是勾搭纽约时尚圈的模特们,上床之余,还要用自家的摄像机录下来,既可以留着自我欣赏,也可以用作下一次勾搭的工具:带女孩回家之后,虽然彼此都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但点燃情绪还是要花费点心思,此时看自己和别人的录像就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前戏,前提是你带回来的女孩要足够开放。samantha当然也和他上了床,但小帅哥并没有录像,这让samantha十分不爽,剧集的最后,samantha找回了场子,终于在第二次云雨中被摄了像,堂而皇之的进入到小帅哥的珍藏中,和那些名模们一起被后来的名模们所观看,或者说,窥看。
当便携式摄录设备不断进化之后,性的方式就有了根本的变化,由一种置身其中的私密行为转变成了一种可以被观察、保存甚至展示的行为,特别是这种“被观察”包含了“他者”的可能,从而和“镜前云雨”区分开来。多年前,一个小姑娘告诉我,她有一次和男友在有机玻璃的桌面上云雨,从玻璃上可以看到闪烁的、隐约的身影,这让她们两人都兴奋不已。这当然也是一种窥淫,更不必说一些情趣motel里遍布四周,甚至一直安装到天花板的镜子,但它的范围只限于性爱者自身,因此是安全的,可控的,它不存在被公开展览的可能。当没有第三双眼睛存在时,“镜前之爱”无非和变换体位相同,是一种对常规的冒犯,对感官的刺激。只有当第三者引入之后,两人的关系才被彻底打破,这其实并不新奇,在荒淫的罗马后宫里,借助窥淫来获得兴奋是常用的手段,某位法皇卧室的天花板上也留有小孔,以便他在和王后房事事由他最亲密的情妇窥探,我国古代的春宫图里更有大量关于偷窥的主题,在《金瓶梅》里有许多偷看的情节,甚至在《玉蒲团》中,女主角之一要先窥淫后才能行事。在《美国舞男》这部电影里,里查基尔扮演的牛郎被招去抚慰女人,而她的丈夫则要求在一旁观看——这当然是要加钱的。
然而,上述的窥看行为却从未被认真的加以分析过。实际上,窥看分为两种——被窥看者是否知道自己被窥看,其结果是不同的。或者说,窥探的行为可能会“扰动”到窥探的对象,这听起来真有点量子力学的味道。当窥看行为没有被察觉时,一切的情绪都来自偷窥者一方,从而变得类同于自渎,和看AV的区别是,偷窥者知道他所见的都是真实行为,而不是精心化妆、拍摄、剪接之后的一场show。典型的场景,是三岛由纪夫在《晓寺》这部小说中描绘过的:主人公通过墙上的小孔偷窥了一对女同性恋的性爱行为,虽然偷窥是为了寻找女孩身上的一个生理标记,并非为了获得某种变态的满足,但三岛所擅长的官能描写仍然得到充分的发挥,给人以强烈的心理冲击。另一种窥看,则是在被窥看者默许的情况下,由窥淫者参与的共谋行为,因此它事实上是一种沟通,被看者用身体参与性爱的同时,窥淫者用眼睛表达着自己的欲望,特别是,看与被看的双方在进行着一种精神的互动,为了获得观看者更强烈的反馈,被看者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种“表演”的性质。因此,被大众所观看的性行为,在我看来是一场多人性爱——如果性确如某些当代思想家的描述,不仅仅局限于身体器官的交合。AV从业者们必须明白这个道理,才能最大程度的细分观众的偏好,把观看者拉入到这场公共的狂欢中来。
摄录机的镜头也是一双眼睛,也许更甚于眼睛。据某些不靠谱的所谓评论家们说,专拍女性身体的摄影师们手里的长枪短炮都是阳具的象征,的确,当你看到一个性感女体前陈列的密密麻麻的,粗黑长大的镜头时会想到什么呢?你会觉得摄影师们在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倾泻自己的欲望,当然,这种说法难免受到女权主义者的攻击,谁说一切粗黑长大的东西就一定代表着阳具呢?这难道不是男性们可笑的自我意淫么?然而,大部分的女性裸露在这些幽深的镜头前时,都难免产生一种战栗着的兴奋感。通过它们,性感被传递给无数你所不认识的人,想象那些男人看到你的形象时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做爱,那么你就是在被全世界的男人所侵犯、占有,这满足了女孩们隐秘的想象。即便是私人的录像,镜头也打开了一条通道,通向“被观看”的可能(虽然如果这些私密影像真的外流,真的“被观看”了,对当事人是一场灾难,但在一个安全可控的范围内去想象仍然是令人兴奋的),通向“重复”甚至“永生”的可能,通向一个无法自我观看到的、“放荡”的形象,通向另一个自己。
对大多数男性来说,镜头则是一种自我证明的工具,一种征服女性精神的工具。不论是陈冠希的艳照门,还是近来在网上热炒的兽兽门,工行门,镜头都掌控在男性的手中,并且以一种猥亵的角度和方式来拍摄女性,女主角往往被要求做一些尺度极大的放荡行为,并被以大特写的方式记录。在此,“被窥看”的可能性转化成了一种仪式,女性通过履行这种屈辱的仪式(虽然这种屈辱经常会给她们带来兴奋感),向男性表示服从,并被永久的记录下来,像盖一个精神的烙印——共谋的艳照是一种盟誓,女性表示出毫无保留的付出。我观看了号称工行门的视频,相比其中的性爱行为,观察男女主人公面对镜头的态度才是有趣的地方。男主角不断的要求羞涩的女主角“看镜头”,显然是在要求女性通过直视镜头来承认被拍摄的合法性,从而彻底的臣服于他的欲望。
然而,对于窥淫者来说,得知被看者在“表演”是令人沮丧的,你无从判断“表演者”的兴奋是否为真,尤其是对惯看日系AV的人来说,演员们做作的喊叫实在让人扫兴。熟知这种做作的大众转而渴望一种真实的拍摄,然而基于前文的理论,任何预先知悉的拍摄都是不真实的,就像被观测扰动过的基本粒子。在这个层面上,我以为迄今最重要的一次公共偷窥是前些年对璩美凤的偷拍——当事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摄、记录,因此其表现是绝对真实的。有趣的是公众对待此事的态度,除了好奇、窥淫之外,我记得当年的媒体对台湾主妇们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被调查者都认为璩与其性伴的表现过分夸张,花样太多,时间太长,因此一点也不会舒服,反而让人觉得很累——从这种细节上能品咋出台湾女性的性爱尺度,其实以我看来,璩的表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调查反馈恰恰说明了台湾人日常真实的性生活是多么的乏味无聊。
我对璩小姐的遭遇表示同情,然而抛开法理、公德的讨论,璩小姐的视频确实给了大众一个集体围观的可能,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这种完全真实的展览让我们第一次可以看到一场毫不做作的sex,远比陈冠希那些充满男性视角的、因而女主角们也不可避免的在“表演”的照片要重要得多。因此,不论张柏芝还是阿娇,其实仍然保留了一块真实的隐私底线,她们不过是在进行一场不公开的AV演出而已,所有的放荡都可以解释为在镜头前的刻意,而璩美凤才是被无情的剥了个精光,因为对镜头毫无察觉,她生活中最私密的欲望、喊叫、欢乐都被展示了,相比于裸露身体,这种对精神的泄密真让人无地自容。
……他有一百万个老婆……家里有五百万个孩子在跳来跳去。
※&来源:·水木社区&http://newsmth.net·[FROM:&218.249.106.*]
& NewSMTH.Net. The Selene Pro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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