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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76;女人》2013年2月
女人的底气
男人都知道,打击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评论她的年龄。哪怕是美丽到嚣张的女子,只要轻轻地说一句“老女人”,她的气焰肯定会立刻矮上半截。
大部分男人之所以喜欢年轻女孩儿,是因为她们懵懂无知,容易对一些小情小意动心。几个小礼物,就可以哄她们开心;一些甜言蜜语,就能让她们信以为真。而且,男人在她们面前很容易展现男子汉的气概,也容易掩盖自己的缺点。
男人追捧幼齿,女人们自然就想让自己年轻一些。虽然扮嫩会花费银子、耗费精力,甚至要冒风险,但一个女人只要下定决心要美下去、嫩下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可是,偏有一些女人反其道而行之。她们会在嘴角挂上淡然的微笑,亲切有礼地说自己“老了”,或者是在自己的名字前主动加上一个“老”字,比如老徐。
这样讲话的女人通常都有不错的身段,弹性良好的皮肤,年龄也就是在28岁~40岁之间而已。她们还有资本装嫩,却偏偏说自己老。男人有时也会主动说自己老,那是一种自嘲,但女人绝对不会大度到这种地步,她们也不是为了避免外界的攻击而主动降格。说自己老的女人,绝对不是要否认自己的嫩。她们往往对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而且还会用心保养,只是她们对女性魅力有了更深层次的解读。柏杨老先生就曾经在他的《疯狂红颜》一书中说过,能够颠倒乾坤、乱世倾城的女人,往往都不那么年轻,都是有一定阅历的。
敢于说自己老的女人,其实是打骨子里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们说自己老,其实是一种深深的自足,还有一点儿小炫耀。她们说自己老,其实是在表达:我是个有经历、有智慧的女人,已经搞定了自己要承担的那份爱情和事业。更重要的是,“可爱”已经满足不了她,她们放弃了从男人那里得到照顾的“实惠”,已经开始要求别人对她服从和尊重。所以她们美得很优雅,而优雅从不属于年轻女子,那是“老一点儿”的女人的专利。
其实,当女人开始说自己老的时候,就是她有了底气的时候。
多吃番茄心情好等
多吃番茄心情好
研究人员最近发现,每周吃几次番茄能降低患抑郁症的风险,让心情更舒畅。研究人员分析了近千名70岁以上日本老人的饮食与心理健康状况后发现,与那些每周吃1次或不吃番茄的人相比,每周吃2次—6次番茄的人患抑郁症的风险降低了46%,而每天都吃番茄的人,患抑郁症的概率会下降52%。番茄内富含的番茄红素能抗氧化,降低前列腺癌及心脏病的患病率。(摘自南方网)
母乳有助预防近视
一项最新研究显示,母乳喂养有助于预防孩子在将来发生近视,母乳喂养长大的儿童以后患近视的概率要比非母乳喂养的儿童低大约50%。
母乳中含有一种名为DHA的物质,这种脂肪酸是孩子生长发育乒斤必须的物质,对脑细胞和视网膜的感光细胞生长有相当大的促进作用,能促进婴儿早期视觉发育,减少患近视的概率或是减轻近视程度。(摘自《都市女报》)
豆腐能助男人性
加拿大一项最新研究发现,常吃豆腐和豆制品等含植物雌激素的食物,有助于提高性生活质量。
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博士后迈克尔·沃瑟曼的这项研究发现,植物雌激素(大豆中含有大量的植物雌激素)摄入量越大,体内皮质醇和雌二醇(强力求偶素)等激素水平就越高,因而主动攻击性更强,性交更频繁。研究人员还发现,植物雌激素摄入越多,雄性动物肌肉越强壮。(摘自《温州商报》)
小时候越快乐长大后越赚钱
伦敦大学研究人员有一项针对青少年的研究,分析他们16岁、18岁和21岁时的快乐感和生活满意度,以及29岁时的收入水平。结果显示,年少时生活最郁闷与最快乐的人相比,29岁时年收入少8000美元。调查显示,生活更快乐的青少年接受大学教育、找到工作、职位升迁的概率更高,同时也更乐观,更外向,较少神经质。研究人员认为,让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是对孩子未来最好的“投资”。(周继红摘自《深圳晚报》)
好好刷牙,提升性能力
土耳其一项最新研究发现,口腔健康的男性患勃起功能障碍的概率更低。研究人员选取了80名30岁~ 40岁有勃起功能障碍的男性,同时选取了82名不存在勃起功能障碍的男性作为对照组。结果发现,存在勃起功能障碍的男性中有53%的人牙龈经常发炎,而另一组只有23%的人牙龈出现问题。牙龈常发炎的男性性欲被唤醒的困难程度增加了3倍,而患有严重牙周病的男性,存在勃起功能障碍的可能性比牙龈健康的男性高出3.29倍。(摘自《中国日报》)
常喝咖啡有护肝功效
美国《肝脏病学》杂志刊登的一项最新研究发现,常喝咖啡有助于降低非酒精性脂肪肝患者肝脏纤维化的危险。
美国肝病专家表示,与不喝咖啡的参试者相比,常喝咖啡的参试者谷丙转氨酶(肝病重要标志之一)更低。另一项研究发现,每天喝两杯咖啡可以使慢性肝病住院率和死亡率降低50%,每天喝一杯咖啡就可以使酒精性肝硬化危险降低20%,每天喝两杯咖啡,这种保护作用可达到40%。(摘自《生命时报》)
在离开时留下爱
你是我的眼
2012年6月的一天,高敏走进某医院。在她身后,几个护士一边打量她,一边窃窃私语。在这里,不是每个人都欢迎高敏,甚至在一些人看来,她是个“不吉利的人”,也是个添麻烦的多事者。
高敏走进重症监护室,去找一个叫薇薇的女孩儿——薇薇身患绝症且时日不多。高敏赶到时,薇薇妈妈正坐在薇薇的身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女儿,还时不时地帮她掖掖被角。这样的画面让高敏有些犹豫,但稍作停顿之后,她还是轻轻地走上前对薇薇妈妈说:“您好,我是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我叫高敏……”
“我知道,徐医生都跟我说了。对不起,我的薇薇不会走的,请你不要来找我们了。”高敏话还没说完,就被薇薇妈妈打断了。高敏还想说什么,可看见薇薇妈妈决绝的表情,只得连声道歉,退出了门外。
高敏是为一个叫豆豆的女孩儿来的。2012年6月,刚刚成为小学生的豆豆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暑假。放假没多久,豆豆就跟妈妈提出想去香港迪斯尼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可就在前往迪斯尼的途中,一场车祸把豆豆的暑假计划摧毁了——豆豆的眼睛被砂石刺伤,必须移植眼角膜。豆豆妈妈牛莉在上网搜寻眼角膜捐献的相关信息时,无意中看到了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高敏的信息,于是她拨打了高敏的电话……
被薇薇妈妈拒绝后,隔了一天,高敏又去了薇薇的重症监护室。薇薇妈妈不在,只有薇薇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绚烂得刺眼,从窗帘中透进来的光把薇薇的脸染成了柔和的金色,薇薇脸上细细的绒毛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起,她真像个天使。可想到薇薇的病情,高敏不由得难过起来。这时,薇薇妈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张病危通知书。看到高敏,她点点头,然后视线又慢慢移到了女儿的身上:“我知道薇薇不行了,可孩子没有眼睛的样子,我真的不敢想……”话还没说完,薇薇妈妈便哽咽起来。高敏的眼里也泛起了泪光,她抚了抚薇薇妈妈的肩膀说:“我明白。”
之后,高敏又去了几次,可薇薇妈妈始终不能接受让孩子捐献眼角膜,看着薇薇妈妈痛苦的样子,高敏几乎想要放弃了,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决定去找豆豆妈妈说清楚情况。可刚走到豆豆的病房,就听见豆豆稚嫩的声音:“妈妈,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想去迪斯尼。”豆豆的话让高敏很心酸,同时也坚定了帮助豆豆的想法。她悄悄地把病房里正抹眼泪的牛莉叫了出来:& “你让豆豆给薇薇妈妈录一段话吧,也许薇薇妈妈听后,就会同意捐献了。”牛莉连连点头:& “好,我这就去。”
两天后,高敏带着豆豆的录音来到薇薇的病房,高敏打开录音,豆豆稚嫩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薇薇姐姐你好,我叫豆豆,我听高阿姨说你能治好我的眼睛,真是太好了,等我的眼睛好了,我们一起去迪斯尼玩好吗?对了,我还让妈妈帮我录了一首歌送给你。”伴随着林宥嘉的那首《你是我的眼》,薇薇妈妈的眼泪倾泻而出,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高敏准备起身离开时,薇薇妈妈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缓缓地走到女儿的床前,轻轻地举起了右手,用手指温柔地一遍一遍抚摸着薇薇的眼睛,说:“我答应捐献。”听到这句话,高敏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为了融入这座城
1997年6月,30岁的高敏从老家山东商河县来到深圳。那时,高敏刚离婚,为了生计,她将两岁的儿子交给母亲照看,一个人到深圳帮妹妹高桂平带1周岁大的儿子。刚到深圳的那段时间,看着高楼林立的城市,以及周围陌生的面孔,高敏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没有任何关系。
9月的一天,深圳布吉关外龙岗区的一个菜场,高敏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提着各式各样的蔬菜。菜场出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大客车,上面写着“无偿献血”4个红色大字。高敏小心地伸头朝里看,这时,一位医生抬头看了看她。高敏不好意思地缩回头,红着脸走了。
11月初,再次遇见那辆定点的献血车时,高敏心动了一下,上了车。看着红红的血液一点点从自己身上流向200毫升的血袋,高敏问: “这袋血会输给哪位病人呢?”医生笑着说:“这个要根据病人的情况,或许将来跟你擦肩而过的人,身上就流着你的血呢。”听到这话,高敏笑了,心想,现在我应该算和这个城市有点儿关系了吧。
从那之后,高敏每三四个月固定献全血,每个月固定献机采成分血。到2000年底,高敏已献血40多次,成为深圳献血次数最多的人。再加上她好学,对各种献血知识了如指掌,她被红十字会吸纳为血站服务站的志愿者。这时,小外甥已经上幼儿园了,高敏开始把大量的时间放在了志愿者的工作上。
如果说高敏最初献血只是为了让自己融入这座城市,那么走上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这条路,则更多的是因为她内心的善。
2005年,走在全国前列的深圳红十字会开始在全市推广人体器官捐献。已经是资深志愿者的高敏很快被红十字会委以重任,成为第一位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
虽说深圳是中国最开放的前沿城市,但由于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病人和病人家属一听到故后捐献人体器官,都会躲得远远的。那时候,就连亲妹妹也不理解高敏:& “姐姐,你做献血志愿者我支持,但做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要跟死人打交道,太疹人了。”高敏叹了一口气说: “现在我国每年等待器官移植的患者有1 50多万例。150万啊,而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其实完全是可以被救助的。”
整整3个月,高敏天天往医院跑。那段时间,单单是宣传资料高敏就发了几万张,但没有一个人前来咨询,更别提有捐献意愿的了。这时,高敏有些犹豫了:难道器官捐献在中国行不通?
一天中午,高敏正坐在医院的草地上休息,一位40多岁的女人向她走过来,眼睛红红的,对着她悲叹一声:“我女儿快不行了。”高敏抬头一看,正是前天自己在重症监护室外遇到的王英。王英18岁的女儿燕燕出了车祸,抢救了几天却依旧昏迷不醒。高敏当时向她提起器官捐献的事,谁知王英竟当场把资料扔进了垃圾筒里,还将高敏痛骂了一顿。
高敏想,王英这会儿大概是想找人聊聊天吧,于是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再等等吧,或许还有希望。”谁知,高敏的话刚说完,王英就哭了:“燕燕已经脑死亡,现在全靠呼吸机维持,医生说拔掉呼吸机就不行了。”高敏听了心里一紧。这时,王英哭得更厉害了:“燕燕聪明漂亮,多才多艺,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还得过奖。”王英有些说不下去了,高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肩膀。王英擦了擦眼泪,接着对高敏说:“你说的那个器官捐献,我想了几天,觉得你说得对。女儿不行了,但她的器官还活在别人的身体里,这对于我们也算是一种安慰。”
高敏望着王英,心中忽然五味杂陈,王英愿意捐献燕燕的器官了,但这就意味着她要做出拔掉女儿呼吸机的决定。同样作为母亲,高敏此刻完全理解王英心中的痛楚,可理智又让她决定尽快行动起来。
3天后,医生把燕燕推进了手术室,当医生准备要拔呼吸机时,王英捂着脸,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不!”医生立马停了下来。高敏把王英拉到角落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不要紧,现在反悔也可以。”王英望着高敏,哭着说:& “让我看女儿最后一眼吧。”10分钟后,王英让医生拔掉了燕燕的呼吸机。
误解,一直都在
有了第一个成功捐献案例,高敏有了信心。接下来的4年中,她成功地说服了20多位重症患者捐献器官。
然而,走在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这条路上,误解一直都在。
一次,一个电话打进来: “你是做器官买卖的吧,是不是可以卖肾?”高敏吓了一跳,黑市里卖肾的传言已经流入社会,直接对器官捐献产生了冲击。
有一对父母,在自愿捐献女儿遗体后没几天,哭着给高敏打电话:“他们都问我,你把我女儿卖了多少钱?你快把女儿还给我!”放下电话,高敏第一次失眠了。
2011年的一天,高敏到一家医院宣传,一位看上去家境还不错的患者家属问她: “捐个器官,你们给多少钱?”高敏说: “既然是捐,就是无偿的,没有一分钱。”家属说:“不给钱,谁捐啊?”
这时,同房间的另一位患者60多岁的父亲毫不犹豫地说:“我们愿意捐,我们签!”这位父亲姓赵,来自河南乡下,女儿赵玲在深圳打工,得了癌症。
但是半个月后,当高敏又来医院时,赵老汉把高敏拉到了一边:“我们家里困难,都付不起医药费了。”一听这话,高敏心里有些反感:“这不是想要有偿捐献吗?”赵老汉说:“如果女儿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一定把能捐的器官都捐上,但现在女儿还没到那一步,还得治。”说着,赵老汉流下泪来。
离开医院,高敏打电话到赵老汉所在的村委会。原来赵老汉没有说谎,村长说,他们家是村里最穷的,为了给女儿治病,不仅砸锅卖铁,还把全村人都借了个遍。高敏赶忙将这事向红十字会进行了汇报,因为还没有对捐献者救助的规定和条文,红十字会只好通过媒体向社会发起捐助倡议。一周后,高敏把筹集的总共12万元善款拿到了赵老汉面前。
20天后,赵老汉给高敏打来了电话:“我女儿快不行了,你让医疗评估小组的人来吧……”评估小组的专家回来告诉高敏,赵玲可以捐12个器官。两天后,赵玲走了,赵老汉也回家了。望着赵老汉蹒跚远去的背影,高敏的眼睛湿润了,如果没有大爱的胸怀,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将自己孩子的遗体捐献出去?
他们都是“睡着”的好人
作为一名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除了被误解,高敏收获更多的还是感动。
201 1年7月23日,一位叫丁红飞的女会计师给高敏打来了电话,说自己来日无多,愿意捐献自己的肝、肾及眼角膜。5天后,丁红飞因高血压突发脑出血住院,8月5日上午,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高敏赶忙通知评估小组,小组说正在从东莞回深圳的路上,让医生极力抢救病人。但是,高敏刚放下电话,医生就着急地告诉高敏: “丁红飞刚刚停止了心跳。”这时,旁边传来丁红飞13岁儿子丁思成的哭声:“妈妈你别走,我们还没实现你的愿望昵。”医生问怎么办?站在一旁的丁红飞的弟弟坚定地对医生说: “赶紧做心肺复苏!”
手术室里,丁思成握着妈妈的手不断地呼唤她,医生紧张地做着心肺按压.10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1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满头是汗,但丁红飞的心脏没有任何动静。医生转过脸,问丁红飞的弟弟怎么办,他还是那句话:“做心肺复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红飞的心脏终于重新跳动起来。门外,评估小组正好赶到。
那天,高敏眼泪止不住地流,这几个小时,其实不是在抢救丁红飞,而是在抢救苦苦等待器官捐献的那些人。望着最后安详离去的丁红飞,高敏想:这些捐献者都是“睡着”的好人。
从2005年成为红十字会第一位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至今,高敏已经走过了7个年头。这些年,有人批评她“好大喜功”,也有人欣赏、鼓励她。但对于高敏来说这些都不那么重要,她已不需要用自己劝捐的人数来衡量自己的存在感了,她知道,自己的工作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工作,并且,它已经成为自己的精神和情感支点。后面的路,不用说,高敏还会一如既往地走下去。(摘自《婚姻与家庭》)
最后的情书
父亲的葬礼上,来了一位陌生的妇人。
这位70岁左右的老妇人,穿一件手织的黑色毛衣,衣襟上别一朵小小的白花。她独自一人前来,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入场时,她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走到沉睡在花丛中的父亲身边,注视他良久。目光温和柔软,并无太多悲伤。
我走过去轻轻搀扶住她,虽然并不相识,但能来送父亲一程,作为女儿我应当感激。
妇人微微颔首,拍拍我的手背,问父亲走时可好。我说是父亲的天年,并未被疾病折磨太久,前日睡去就未曾醒来。
“那就好,”她微笑,眼中忽然涌出泪水,喃喃道,“去吧,去吧,重逢有期。”然后,她松开我,又转头深情地看父亲片刻后,缓缓离去。不知为何,她的眉眼忽然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送她出去,疑惑地问她是如何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的。
她顿了一下,说:& “是看到了报纸上的讣告。”
我心里一动,原来是讣告!父亲早早就同我们说,等他百年时一定记得在报纸上发一则讣告。最初父亲说这话时身体尚好,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后来发现父亲对这件事非常认真,甚至这么多年,他每日看报纸从来不曾遗漏过那个小小角落里发布的某人离世的消息。故此,父亲去世当日,哥哥便去报社发了一则讣告。
我忽然记起父亲的相册中有一张老照片,那是个梳短发,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有着和眼前的这位妇人一样温和的笑容。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她吧?记得当初看照片时,我还是个小孩子,指着她问母亲:& “这是谁啊?”
母亲微微犹豫片刻,说:& “是妈妈以前的同事。”
“怎么没见过她?”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没再多问,之后很多年,也不曾见过她,只浅浅地留了这样一个印象,关于她的话题家里也从未有人提起。可是,为什么一年前母亲去世时,作为同事的她并没来送母亲一程。而现在,她却来送父亲,并且是一个人,以这样的深情?
我恳请她留下联系方式。她没有拒绝,说:& “他已经不在了,你见我也不算违背约定。”
约定?她和父亲之间,会有怎样的约定?
3日后,我收起悲伤的心情,在与家一河之隔的一个小区,再次见到她,并听到了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原来,她并非母亲的同事,而是父亲深爱过的女子,当年因为门第悬殊,她的父母强烈反对他俩在一起,并对她实行禁足。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对父亲满腔的爱意付诸笔端,并委托贴心的帮佣将情书转交到父亲手里。而.父亲的回信总是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出现在她家后院的石榴树下。
“那时候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要写呢?刚托人送出去一封,马上第二封又快写完了。”她完全沉浸在回忆里,眼角带着甜蜜的笑意。
“后来呢?”我急切地追问。
她无视我的急切,继续温和地说:& “我们每天一封情书,就这样持续了一年多,可我的父母还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后来,你父亲在你奶奶以死相逼的情况下娶了你的母亲。”
“然后你们就不再联系了么?”
她微微一怔,接着说:& “哪是说断就可以断的呀。得知你父亲结婚的消息,我万念俱灰,若不是他又给我写了信来,我差点儿就把自己交给了那条河。”
想象着他们的爱情,我不禁有些唏嘘:& “真是不容易啊。”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更不容易的,是你的母亲。”
我怔住了。
“为了让我好好活下去,你父亲仍旧每天给我写信。而我,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抓着他不放手。对于你母亲,我几乎是漠视的。直到有一天,你母亲找到了我。”她的目光忽然转向我,像是要在我身上寻找我母亲的影子,& “其实,你母亲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事,包括我和你父亲的情书往来,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那次见面她一直握着我的手,到最后离开时才和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妹子,苦了你了。可就这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你母亲的心。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对一个男人有着深不见底的爱,是无法独自咽下这份委屈的。”
“后来呢?”
“后来我就答应了母亲给我说的亲事。只是在那之前,我与你父亲见了此生最后一面,然后约定从此不再相见,不去影响彼此的生活。但是,百年后不管谁先离开,另一个人都要去送对方一程——见最后一面,为了来生相见、相认、相亲。”
所以,她同父亲分开时,不过20岁的年纪,从此半个世纪、一条河的距离,咫尺天涯再无彼此音信,最后的情书,竟是讣告。
想象着数十年来3位长者的恩义情长,感激如同潮水,迅速充满了我的记忆。(摘自《齐齐哈尔日报》)
请叫我华斯太太
2009年,我作为交换生,只身前往美国佛罗里达州求学。房东是布莱克一家,几年前太祖母多琳搬来与他们同住,她年近九旬,按理说,我应该称她布莱克奶奶,但她摆摆手说道:“请叫我华斯太太。”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给我讲了“华斯太太”这个身份的过往:“埃德加·莱昂内尔·华斯,是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男人。我的青春在夜幕中度过,是他用一双温暖的手,引领着我走出了黑暗,并且告诉我,在任何情况下,人的良知都不会泯灭。”
我叫多琳·凯瑟琳·达恩,1924年6月生,德裔犹太人。
一个夏日的深夜,我正熟睡。
“多琳,快醒醒!”我睁开眼,触到了爸爸惊恐又焦虑的目光。没等我反应过来,爸爸便拉着我跑过漆黑的长廊,而后冲入书房,把我藏到了一个窗户般大小的隧道里。然后,便是党卫军冲上楼的喧哗、女佣的惨叫,还有爸爸妈妈抑制着恐惧的低声请求……几分钟后,四周又变得一片沉寂,我蜷缩着。在极度恐惧中迷糊着再次睡去。
3天后,爸爸的朋友亨利叔叔趁着夜色潜入我家,将我带到了一个藏身之处。“多琳小姐,老爷和夫人被出卖了,你们一家去美国的护照也被扣留了,这是老爷公司大楼里的一间密室,你先在这儿躲一阵子吧。”亨利叔叔说完便匆匆消失了,
在密室,每天傍晚会有人来给我送第二天的饭菜。这些人每天都在换,并且表情严肃——近来党卫队搜捕犹太人的风声越来越紧,他们为了保护我,承担着巨大的风险。那会儿,才16岁的我唯一的心愿便是活着。
遇难之前,爸爸是古德连锁公司的总裁。爸爸的合作伙伴布莱克叔叔一家在纽约稳定下来后,爸爸也把大部分资金和财产转到了华尔街银行的账户里,一家人去美国的护照也已办妥,岂料公司内部出了奸细,我们全家都被出卖了。
送饭的人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夜间轰炸也愈来愈频繁。第三天,一直到晚上9点,楼道里才响起脚步声——饭终于来了。但惊喜很快便被惊恐取代了——那脚步声中夹杂着子弹抵上枪膛的“嚓嚓”声,而且是4个人,脚步整齐划一。
到达密室门口时,脚步停住了。“老大,门是锁着的。”一个压抑着狂喜的声音,& “里面肯定有人。”我掏出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把水果刀,那是我唯一的防身之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们没有破门而入。“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非常危险,你们就在门口等着,我一个人进去。”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说。“可是,老大……”好像有人抗议,但很快被制止了:& “服从命令,站着别动!”显然,那“男低音”是4个人中的长官。
我轻轻站起身,握着刀向门口挪动,打算他一旦破门而入就立即向他刺去。出乎意料的是,他竟在彬彬有礼地敲门:“请问有人吗?”
我保持沉默。随后,我听见了锁孔一次次被扭动的声响。最终,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我面前。他迅速闪身进来,顺手带上了身后的门。他打开手电筒,小心地照着我的脸,又瞥了一眼我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件,颇为平静地问道:& “多琳·凯瑟琳·达恩?犹太人?”
“会德语吗?”他走近一步,用同样的语调接着问道。我还是保持沉默,他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牛肉罐头递给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哪有人影儿?真是活见鬼,搜下一栋!”他故意抬高声音,气急败坏地吼道。然后,我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
第二天中午,他又出现了。我也看清了他的面容:20岁上下的年纪,白皙的皮肤,深褐色的眼睛,挺拔的身材。“嘿。”他笑了一下。“你怎么又来了?”我问,紧张也消除了一大半,但别在他左臂上的纳粹标志仍刺痛了我的眼睛。
“原来你会讲德语啊,这下事情就好办了。”他沉吟了一下,直视着我的眼睛,& “多琳小姐,请你按照我说的办,速度要快。”
于是,我开始收拾行李,最后翻开枕头拿起了水果刀。他很淡然地扫了我一眼,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塞进我行李包底层。& “再带上它!”说着,他掏出怀表看时间,“还有1个小时,跟我走。”
走出大楼,我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就被他拉进了军用吉普车的后座。“汤姆森,去我家,从偏门进,多琳小姐需要化装。”司机顺从地点点头,加大了油门。
“其实,不仔细看,你不像犹太人。”他打量着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犹太人,我长得像我父亲。”“救你我有七成把握,你的相貌帮了大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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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把我带到了柏林火车站。我们下车时,他低声道:& “多琳小姐,挽住我的胳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太太,华斯太太。”我明白,逃亡计划已经启动了。
“嘿,埃德加。”两个军官远远地迎了过来。& “这美女是谁?”其中一个好奇地端详着我。& “老伙计,眼光不错嘛。”另一个一边附和,一边用直勾勾的“鹰眼”望着我。
华斯上前一步,挡在了我前面:“她叫米拉贝尔,我太太。”“就是你前一阵子提到的女友?”& “对。”不容置疑的回答。“你什么时候结婚的?”“鹰眼”仍在穷追不舍,还野蛮地伸出手来:& “出示结婚证明。”“请摆正你的位置。”华斯突然猛推他一把,& “只要我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搞定你。”那两个军官瞬间成了“哑炮”,我这才注意到,华斯的军衔与他们的明显不一样。
随后,他冷冷地命令道:& “我太太要去佛罗里达小住一阵子,柏林近来太乱了,立马为她安排去美国的列车。”然后,他转过头对我耳语道:& “路上还是很危险,你是华斯太太,千万别忘了身份。”他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露出释然的微笑:&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叫埃德加·莱昂内尔·华斯,但愿战后可以再见吧!”
华斯的司机汤姆森将我安全护送到佛罗里达,他离开时交给我一封信,那是华斯写的。
多琳小姐:
当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踏上了美国的自由之土。你不必感激我,我的父辈都是纳粹高官,成为盖世太保的爪牙是我的宿命。但我绝不杀人,相反我要竭尽全力帮助你们犹太人,为我的家人和整个丧失理智的日耳曼民族赎罪。
愿你在美国健康平安。
埃德加·莱昂内尔·华斯
<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40.8.26
捧着信,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接下来的几年,我在美国勉强维持着生计。后来,布莱克叔叔找到了我,将我送入学校继续念书,一切步入正轨。当然,我绝不会忘记他,那个有着忧郁眼神的青年军官,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1945年,& “二战”结束。布莱克叔叔即刻返回德国,协助我向德国政府索要达恩家族在战争中遗失的财产。再次踏上德国的土地,我却只想找到华斯,他在哪里?还活着吗?
3年后,我总算联系到了当年那个忠厚质朴的司机汤姆森。
“华斯长官死了,他利用手中的职权,救了上百名犹太人。1944年身份暴露,他被纳粹党当街执行枪决。战后,那些回来的犹太人给他立了墓碑,每年都来扫墓。”汤姆森哽咽着说。
我来到华斯的墓碑前,眼泪无声地滑落。我和他的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一天,却终身难忘。他的手势、眼神、微笑,一切恍如昨日。
我的手指轻轻划过墓碑上那一行行铭文:埃德加·莱昂内尔·华斯。44.120德军上尉。一生致力于犹太人的救援工作。伟大的和平使者,忠诚的人道主义者。1944年不幸牺牲,卒年25岁。
1949年,多琳奶奶收回了家族遗失在海外的巨额财产,并以华斯太太的名义,建立了“多琳·华斯和平基金”,专门资助世界各地的战争遗孤。她告诉我,这是她怀念华斯的最好方式。(摘自《儿童文学》)
亲爱的,我想让你知道
亲爱的,谢天谢地,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今天,当着我家人的面,你向我承诺了很多,我很感动。其实,有些事我也想让你知道:
从今天开始,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我当然知道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但是,你已是我的唯一。
我不是圣人,我希望你将来飞黄腾达,但就算不能实现,我依然爱你。
我不强迫你丢掉前女朋友送你的钱包,但从今天开始,钱包里必须放咱俩的照片。
我们可以吵架,但只能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如果要冷战,不许超过10分钟。还有,你可不可以先理我?
请允许我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当然,我会照顾好你,还有将来我们的孩子。
在外面,我会给你所有想表现大男子主义的机会,但是回家后你得听我的。
我会努力叫你的父母称赞我贤惠、能干和孝顺,叫你的朋友羡慕你有个可爱的妻子。
如果你有事要骗我,那就骗我一辈子,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
有了好消息或者坏消息我会第一个告诉你。也请你,把我当成你的知己。
我会帮你买好所有的袜子、内衣裤、领带、衬衫。如果可以,在我需要时帮我买一次卫生巾。
你每次做饭我都会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主动要求洗碗。当然如果是我做饭,你要表现得更加积极。
如果你喝醉了回家,请相信,如果我有一点儿不快,全都来自于心疼,但是我仍然会耐心地照顾你。
有时我可能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请你多包容,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要你更爱我一些。
请尊重并孝敬我的亲人,就像我尊重和孝敬你的亲人一样。
请不要吝啬对我说“我爱你”,这句话我听多少遍都不会腻。
一起锻炼,一起游戏,一起保持好身体。
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拍合影,等我们变老的时候,把我们相爱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
我希望50年后,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还是你,尽管那时你已是一个糟老头,而我也成了老太婆。(摘自《广州日报》)
520套校服里的婚礼誓言
喜酒还没摆,新人陈华信和吴文苑已经计划好了“红包”的用途——给贵州和广西山区3所小学的孩子买520套冬季校服。数字“520”象征着“我爱你”。
因支教结缘
阿信和文苑是在大学支教贵州山区小学时相识的。
2007年“五一”长假,新闻学专业的阿信和朋友去贵州走访。在大方县,阿信得知,这里最穷的地方是油杉河村。
油杉河村溪边3间毫不起眼的平房,就是油杉小学。乡村教师赵鹏向阿信介绍了油杉小学的情况:100来个学生,两名教师,每年只能收到1/3的学费,数学成绩却是全乡数一数二的。整座学校除了屋子和桌椅,什么都没有。墙壁突出的部分被涂黑,当黑板用,每学期都有孩子辍学。
面对山村的贫穷,阿信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2007年暑假,他在校园网上招募了4名志愿者,回到油杉小学支教。10月,他创立了“向日葵天使”支教助学公益组织。又过了半年多,社团招新,阿信和文苑相遇了。
初见阿信,是在学校招募暑期支教志愿者的讲座上。文苑坐在最后一排,看到讲台上侃侃而谈的阿信,她心中一动——阿信的眼睛很亮,& “他内心一定很有力量。”她忍不住对身边的同学说。文苑是社工系的活跃分子。“吸引社工加入公益活动;一定有很大帮助。”阿信说,最初他有一点儿功利心。
如今,阿信和文苑谁也说不清楚,不到两周后的那天傍晚,到底是他先牵她的手,还是她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记得从志愿者面试到两个人在一起,& “时间快到连月牙也来不及变圆”。
老师,一定要回来啊
在男朋友的“领导”下,文苑开始参与“向日葵天使”支教助学公益组织的活动。一个月后,她随阿信去油杉小学支教。
在她家访的过程中,一个3年级的小女孩儿不断地要求“老师抱抱”& “老师和我说说话”。女孩儿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家中只有年近古稀的外公外婆。当她结束家访离开时,女孩儿在山上大声喊着:& “老师,一定要回来啊!”
在阿信看来,山区儿童特别是留守儿童所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好的校舍和吃饱穿暖,更需要精神和情感的交流,而这是支教志愿者最应做到的。因此,阿信对他的团队管理非常严苛,同时也会注意到当地的礼仪、风俗。
“我们那时是地下情。”阿信回忆起和文苑共同支教的几十天。为了和女友保持距离,他甚至刻意减少和她谈话的机会。该批评的时候,这个之前“很会照顾人”的男朋友毫不留情。说起那时的阿信,文苑笑称“很凶”,但她同时也觉得,& “认真工作的男人极具魅力”。
“那里见证了我们的感情,也让我看到阿信最好的一面。”20岁的文苑对着大山暗自许下诺言,如果将来真的能嫁给他,一定要回到那里。
有段时间,阿信忙于支教,得不到家人的认可,也找不到体面的工作,他感到“迷茫,像所有年轻人一样”。然而,文苑始终和男友站在“一条战线”上,从未抱怨或要求过什么。
日,这对情侣登记结婚。他们商量着,可以用红包购买冬季校服,作为新年礼物,让孩子们的小手不再被冻伤,也不用再背着煤去上学。
新婚第二天,阿信和文苑就回到了油杉河村。阿信想在那里拍结婚照,顺便给孩子们发喜糖。
没想到,在结束拍摄回到学校后,他们得到了“高规格”的迎接。从赵鹏老师那里得知阿信和文苑要回来,学生家长们自发操办了婚庆的酒席。
女人钻进厨房,切菜炖鸡,男人端起白酒,点起鞭炮。教室里的课桌被临时“征用”,在场院里被拼成4个大桌。全村来了100多人,从下午5点到晚上8点,足足吃了4轮流水席。当雾气散去,夜晚来临,他们在山谷里点起烟花。所有人都仰头看着那穿透黑暗的光彩,一个孩子直到第二天还念念不忘,写纸条给阿信:& “你们来了我很高兴,烟花真美。”
像传统婚礼上所有的新人一样,新婚夫妇穿着红衣服,挨桌敬酒。一位大叔把红包塞进阿信手里,阿信执意拒绝。看着大叔“黑着脸”走掉,阿信赶紧召集老乡“开会”,约定红包只包12块钱。有些家长来了并不吃饭,把红包放下就走。临走前,阿信和文苑总共收到3456元礼金。阿信无法推辞,但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把乡亲们的红包用于给孩子们购买冬衣。
在离开之前,文苑又一次站在了讲台上。这个还沉浸在新婚喜悦中的新娘子,把手语“我喜欢你”教给孩子们,希望他们抱着“有爱”的心态,坚强勇敢地面对未来。(摘自《中国青年报》)
我爱他,这就是生活
2012年8月,苏丹和丈夫田新丙复婚了。这可能是史上目的性最明确的复婚:为了取回合法妻子的身份以给丈夫捐肝。
离婚和复婚
2012年6月以来,田新丙经常发烧,吃药、拔罐都无效,小两口抽空去做了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悄悄把苏丹叫到一边,告诉她,田新丙是肝硬化中晚期,并伴有新生肝癌。
回到家,看着丈夫的背影,苏丹忍不住躲到一边大哭了一场。
田新丙是个好人。他善良、孝顺,岳父患了肿瘤,需要补充营养,他听说植物蛋白好吸收,经常给岳父买大杏仁,怕老人心疼钱,每次都摘了价签再拿给老人。他勤恳、踏实,夫妻俩一起创业后,客户有什么意见和反馈,他都会第一时间解决,经常错过饭点,他得肝病和这有很大关系。
但他也有缺点,耿直、倔强,遇到事情和分歧总会和妻子争执,寸步不让。那天争执时,情绪一上来,不知道谁先喊了离婚,两人冲动之下真的离了婚。
离婚后,两人都后悔了,于是回到家,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生活,甚至没跟家人吱一声。双方还在暗暗较劲,想等对方先低头开口,再去复婚。
两人没急着去复婚,命运却焦急地来敲门了。
医生告诉苏丹,田新丙的病最好的治疗方法是肝脏移植。可全国有25万需要换肝的病人,却只有3万多肝源。排队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而田新丙的病每天都在恶化。
等不到,那就自己解决。那些日子,苏丹一面安慰丈夫,一面偷偷去医院检查身体。她已经确定,自己的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可以进行活体肝脏移植。现在捐肝的唯一障碍,就是他们的婚姻状况。法律规定,活体器官移植只能在配偶、直系亲属、3代以内的旁系血亲,或养父母养子女、继父母继子女等之间进行。离婚状态下,她没法给田新丙捐肝。
我是最好的捐赠者
苏丹决定复婚,可田新丙却拒绝了她的提议。
他的考虑很现实,捐肝有风险,发生意外的话,自己没治好,苏丹的身体也会受损,女儿还那么小,到时这个家谁来支撑?田新丙不爱说话,苏丹劝多了,他就沉默以对。要做移植,首先得复婚,他坚决不去。
苏丹只能慢慢地劝丈夫改变主意。& “就算只有两三成的希望,我们也要试一下。女儿那么小,不能没有爸爸。你的父母还在,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你,没有你,我会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稚气的女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旧依偎着父亲,给他看自己的功课。看着孩子,田新丙动摇了——如果自己走了,这个家就真的会失去支撑。半个月后,他终于接受了苏丹的提议。
这时田新丙的家人却表示反对。田新丙兄妹7人,感情极好,他的姐姐和哥哥提出由他们来捐肝。大姐为此还特意来到北京,想说服苏丹,“我和弟弟都是A型血,移植效果会更好。”两人沟通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苏丹说服了大姐,& “你们都是农民,平时要做重体力劳动,家里有孩子要上学,负担重,捐肝会影响体质,干不了重活的话,会影响你们的生活。新丙的事,还是我来承担,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两个家庭。”
一切都来得及
8月,苏丹办好了复婚的相关手续。但活体器官移植仅仅复婚还不够,还要经过手术所在医院的伦理委员会的审查。
在北京总参309医院,第一次问询时,听说两人刚离婚,田新丙确诊肝癌后才复婚,专家中有人投了反对票,审查没有通过。苏丹对离婚追悔莫及。此时田新丙的甲糖蛋白由60多升到了88,病情在恶化,苏丹当即申请了复查。
半个月后,院方启动了第二次伦理审查。伦理委员会的问询非常犀利,直指人心。面对专家的疑问,苏丹哭诉说:& “因为我爱他。结婚离婚只是形式,爱在于真实的生活内容,实实在在做的每件事。我们有孩子、父母、家人,在一起幸福生活,这才是爱。”两个小时的问询最终全票通过。
经过两个月的等待,苏丹和田新丙终于在10月31号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苏丹的589克肝脏从此安静生长在田新丙体内,他俩真正实现了血脉共融。经历过这样的患难与共,两人比以往更成熟,术后第一天清醒过来后,两人不能说话,只能隔着病床,轻轻触碰对方的手,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术后,苏丹状态平稳,但田新丙还面临着许多考验,受体要在2周—3周后才会出现急性排异反应,度过排异这一关,移植才算成功,但还要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但不管怎样,正如苏丹所言:我爱他,这就是生活。(秋风摘自《家人》)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15年前的信
一份宣判丈夫吴永年“死刑”的诊断书紧紧攥在洪慧莹手里,& “尿毒症晚期”,这几个字仿佛抽走了她身上所有力气。她不停地问自己该怎么办,女儿才13岁,两个双胞胎儿子刚刚9岁。
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吴永年含着泪说:“慧莹,不用给我治了。只是,你和3个孩子要受苦了。”那一刻,洪慧莹一下子平静了,她坚定地说:& “把房子卖了也要给你治。”就在他们准备与病魔顽强抗争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日晚,洪慧莹像往常一样给吴永年收拾床铺。突然,被子底下掉出一封信,信封已泛黄,两张信纸写满了字,字迹已经褪色。此时,病重的丈夫睡着了,洪慧莹拿着信看起来。
“爸妈、永年:你们好吗?是我太任性,说走就走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已没办法向你们说明。& ‘光头’现在也不知去向。我现在在江苏一个叫‘拾为’的地方,永年,你能不能来救救我啊……”落款处写着骆以萍,时间是日,从邮戳隐约可以看出“江苏靖江”的字样。凭直觉,洪慧莹知道这应该是和丈夫很亲密的女人,捏着这封信,她心里很乱。这个女人和丈夫是什么关系,& “光头”又是谁?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15年前,23岁的她和丈夫正处于热恋期,一向老实巴交的丈夫究竟有什么事瞒着她?这封1 5年前的来信,对丈夫说还是不说?整整1 0天,洪慧莹备受煎熬。
那几天,吴永年从妻子的眼神里似乎看出了什么。 7日,两人终于摊牌。吴永年说,信的确是在1995年7月寄出的,但他在2010年9月底才收到。
1995年收到这封信时,在深圳打工的吴永年刚跟洪慧莹恋爱不久,老父亲收到信后,为了不影响儿子的爱情,把信藏了起来。2005年秋天,年近八旬的父亲在弥留之际,把信交到吴永年三叔手里,嘱咐其在合适的时候把信拿给儿子看。三叔一直藏着信,直到2010年9月,看到侄子病危,才想起这封信,而吴永年看完信后,流泪长叹,把信塞在了被子下面。
1991年,26岁的吴永年和骆以萍结婚。婚后第二年,两人有了信中所说的儿子“光头”。然而后来,两人吵闹不断。1993年5月,一次争吵后,骆以萍抱着“光头”离开了家。事后,吴永年曾多次外出寻找妻儿,都失望而归。这段短暂的婚姻,自此烟消云散。
把过往种种坦白之后,吴永年满怀愧疚地抱着哭成泪人的妻子。洪慧莹的心像被刀子划过一样疼,但眼下计较这些陈年往事有什么用呢?她安慰丈夫:& “都过去了,现在你的病最要紧。”提起那个叫“光头”的孩子,吴永年一声长叹:& “他现在已经是个小伙子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说到这儿,吴永年哽咽了。这也许是丈夫此生最后的心愿,洪慧莹看着吴永年瘦削的脸颊,抹去眼角的泪:& “见,当然要见。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寻找的路途
日,吴永年迎来45岁生日。洪慧莹向家人宣布,要去寻找孩子们的大哥,全家人都很惊讶。吴永年红了眼圈,紧紧攥着妻子的手:&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洪慧莹握了握丈夫的手,她心意已定。临走前,她给丈夫和孩子们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洪慧莹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封让她肝肠寸断的信,她打算先找到信中那个叫“拾为”的地方。一坐上长途车,就有人告诉洪慧莹,到江苏靖江有900公里,可谓千里迢迢,但她拍拍包说:“我备足了吃的,到得了!”
在江苏靖江,洪慧莹买来地图,但上面根本找不到“拾为”。她把“拾为”两个字大大地写在纸上,一条条巷子问过去。有人摇头,有人笑她,有的干脆不看。几经周折,在一对退休教师夫妇的帮忙下,她才最终确认,& “拾为”两个字写错了,它指的应该是孤山镇的十圩。洪慧莹忍不住哭了,这是她离家13天后的第一个收获。这一路只发短信、不打长途电话的她第一次拨通了丈夫的号码,激动地说:& “有好消息了。”
在十圩,洪慧莹走访了多户人家,才逐渐捋顺了骆以萍的过往。她1 995年的确嫁到了这里,但1996年春天以后,短短三四年里,为生活所迫的骆以萍先后嫁过5个男人,最后一个男人叫匡耀会。然而,当洪慧莹千辛万苦找到匡耀会时,却被告知骆以萍早已离世。据匡耀会说,骆以萍是邻镇一个叫“小六子”的人介绍嫁过来的。2004年冬天,38岁的骆以萍在弥留之际曾说:& “‘小六子’对不起我,他把我的‘光头’送到大城市去了……”至于“小六子”的下落,匡耀会也不清楚。
这二连串变故让洪慧莹的心跌落谷底,她不知道远方的丈夫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也怕这断了线索的寻找丈夫无法等下去。站在骆以萍坟前,洪慧莹已没有眼泪,她对这个苦命的女人说:& “你和永年的‘光头’,我会找回来的,安息吧。”
19年后的相见
洪慧莹几乎问遍了镇上所有人,依然没有“小六子”的线索。后来,她只好求助当地派出所,焦急地等待了很多天后,终于有民警在隔壁镇子里找到了“小六子”的亲属。顺着这条线,几经周折,洪慧莹要到了“小六子”的电话。但狡猾的“小六子”并不想乖乖地说出实情,直到洪慧莹打探到他在吉林蛟河,并说马上要去找他时,他才松口,说出了“光头”的消息:“光头”本名吴栋,已经19岁。他3岁被卖到无锡,后来被姜家领养,一直被视如己出,改名姜朝阳,目前在海南一所军校就读。洪慧莹赶紧给丈夫打电话,病床上的吴永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流着泪对妻子说:& “慧莹,你受苦了。”
日,洪慧莹敲开了无锡市石皮巷的姜家大门,说明来意后,却被姜家奶奶拒之门外。之后,洪慧莹在石皮巷坚守10天、15天、21天……天天去和姜奶奶拉家常,把自己家的情况一五一十讲了个遍。姜奶奶哭了,但还是左右为难。洪慧莹给老人买营养品和衣服,陪老人逛商场,在这里一等就是1个多月。日,姜奶奶终于说出了姜朝阳的手机号。
就在洪慧莹满心欢喜地拨去电话时,她听到的却是:& “我没有亲爸亲妈,不要来找我,我只有一个家,世上只有爷爷奶奶对我最好!”孩子的抵触情绪将洪慧莹的欢喜打散了。她等孩子发泄完情绪,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但能不能让你爸见你最后一面?”然而,话只说到这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再拨过去,已是无人接听。
201 1年4月20日,洪慧莹回到家。看着瘦了一圈的妻子,吴永年既心疼又愧疚。得知儿子的想法后,他劝妻子放弃,但洪慧莹每隔几天就给姜朝阳打电话,只要他接了,就简单聊几句。她既担心丈夫等不到父子相见的那一天,又担心说多了孩子会不高兴。
一晃9个月过去,洪慧莹打了60多个电话,发出4570条短信。& “孩子,你以后就是一名解放军军官了,爸要是知道该有多高兴啊!我们为什么不在他有生之年,让他多高兴高兴呢?那年,他是实在找不到你们才放弃了,孩子,我们再次向你道歉!”
“阿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为了爸,你辛苦了。能不能再给我些时间……”日深夜11点,洪慧莹终于收到了来自姜朝阳的第一条回复短信。洪慧莹抱着手机,失声痛哭。
日,正是除夕夜,“光头”终于迈进家门:& “爸,我来看你了。”这一声呼唤让吴永年热泪盈眶,父子俩相拥而泣。洪慧莹默默地站在一旁,眼泪滑过脸颊。有这一幕,丈夫的人生完满了,她这一番艰辛的寻找也就值得了。(摘自《家庭主妇报》)
把日子过成段子
“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是当今的流行语。在这样一个时代,107岁的卡拉姆·昌德和100岁的卡塔里·昌德的婚姻简直可称为神话——他俩已经结婚87年,是当世婚姻最长久的一对夫妻。
1905年,卡拉姆出生于印度旁遮普邦的一个小村庄,7年后,他的妻子也降生在同一地区。按照当地传统,他们必须在年纪很小时就成婚。经人做媒,月,在举行过一个典型的锡克教婚礼仪式后,13岁的卡塔里嫁给了20岁的卡拉姆。自此,他俩再也没有分开过。
如今,这对幸福的夫妻和8个子女、28个孙辈及23个曾孙一起生活在英国布拉德福德郡。他们仍然相爱,“我的秘诀就是总能让卡塔里笑。我喜欢讲笑话,对我来说,有趣就是浪漫。笑能长寿,我的妻子现在还很健康,所以这招很管用。”卡拉姆说,“我非常爱她,我想和她再一起过80年。”
卡塔里表达爱意的方式则含蓄一些。每天晚上,她都会亲自下厨为丈夫做健康晚餐, &“我想照顾他,这样就可以一起慢慢变老。”做丈夫爱吃的薄饼时,她总会省下自己那份,分给卡拉姆,并笑称这有助于自己减肥。
过去50多年中,这对夫妻从未长时间分开过。不管是回印度探亲,还是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或聚会,两人总是一起行动。& “我们要确保常待在一起。”卡拉姆说。在他看来,现代人的婚姻屡屡失败,与聚少离多和繁忙的生活节奏有关。& “过去的人习惯倾听,但现代人不会花时间去理解彼此,他们被工作、电视或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如今,他们垂垂老矣。大儿子过世了,身边的朋友也相继离开。卡拉姆已经不能走路,日常生活都需要有人护理,卡塔里的牙齿还在,但听力和视力都相继减弱,一走路全身就疼痛。两人过得很平静,& “我们已经为离开做好了准备。能够相伴87年真是桩幸事,而离开是神的旨意。”
小儿子萨特保罗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事事满足他们,因为他“要帮助他们尽可能长时间在一起,不希望看到他们的爱情结束”。
两人也感动了布拉德福德居民。2012年11月,当地为两人生日举办了一个大型庆祝仪式,包括市长在内的名流纷纷出席。
他们的爱情秘诀是:
1.永远忠于彼此,即使世道艰难,也全心全意为对方奉献。
2.如果希望一起慢慢变老,必须确保总能照顾对方,比如过马路时牵她的手,或者在她哭泣时提供一个肩膀。
3.互相容忍。偶尔会吵架,但如果你想相伴90年,一定要学会爱他的坏习惯。
4.倾听彼此的问题,并帮忙解决。当生活出现问题时,确保对方是第一个被想起的人。
5.遵从社会与宗教的价值观,尊重、关怀、珍惜与爱护你的伴侣,对待他像对待你自己一样。(摘自《南方人物周刊》)
婚姻长久的秘诀
肖亚摔门而去的那一刻,我开始坐在电脑前写《离婚协议书》。
“本人因当初年幼无知,嫁给了一个狼羊一体的老公。他喜欢喝酒不要紧,但不醉不归令人难以接受;他好吃懒做不要紧,但悲观厌世让我跟着一起抑郁;他薪水微薄我不在意,但眼高手低得令人发指。当然,他也有如下优点,比如他自己懒也不苛责别人勤快;工资不高但勇于有一分花两分的豪爽以及再生气也不摔东西、不打老婆的理智……鉴于我俩有房无孩儿无存款,只要他肯放我自由,我不会追讨青春损失费。房子一人一半,但我不能忍受离婚不离家。若他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背着行囊去租房,我可以选择绝不拿他一针一线地离开……”
没想到,我把《离婚协议书》拿给肖亚时,他笑得捂着肚子说:& “你这哪儿是要离婚啊,分明是在写春晚小品剧本呢。”一纸离婚战书,就这样变成了和好的信使。于是,我决定将有趣进行到底。
一天下班时,肖亚同样发来应酬的请假短信。批吧,我心里不平衡;不批,显得我很渴望跟他在一起。于是,我回复:& “你回或不回,我都在家里,几点没关系,至少9点钟准时回来‘交公粮’,信不信由你。”
晚上8:50,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也千娇百媚地出现在肖亚的面前……
然而早晨起来,面对空空如也的冰箱.我再度陷入愤怒。肖亚总是非常自私地把冰箱里最后的牛奶与面包全部打扫干净,然后心安理得地上班去。悲愤之余,我想:与其生气,不如想个办法逗自己开心,再出去吃更加丰盛的早点。于是,我找来标签,并在上面写道:双开门大容量悲伤,然后把它贴在冰箱上。
吃完永和豆浆的早餐后,我发了条微博:幸福就是当别人动了你的牛奶和面包,你转而喝两碗豆浆、吃一根热乎乎的刚出锅的油条、连打5个饱嗝时的满足感。
晚上回到家,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悲伤”不见了,冰箱里也填满了各种食物,肖亚正在厨房里煎炒烹炸。我偷偷拿手机录下了那些精彩瞬间——早晚有一天,这视频会派上用场。
不久,因为喝酒的事情,我和肖亚再次干仗。中间我突然休战,转身去找手机,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视频,肖亚也凑了过来。视频结束时我总结陈词:& “这段视频告诉我们,生气时要多看看对方的优点,这既有利于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也有利于维持自己宽容贤淑的美好形象——对方再差劲儿也不是自己成为泼妇的理由。”肖亚笑了,很大度地表示:& “老婆,这架吵不下去了。说,想吃什么,老公现在就去做。”
看来,幽默是终结家庭战争最强有力的武器。
慢慢地,我家的战事越来越少,肖亚也变成了标准好老公。只是.作为80后,他依然对加班等职场晋级规则很不感冒,眼看着别人一个个成为领导,他心里的不服气与日俱增。
一个肖亚很不感“性趣”的晚上,我引诱了他,并在事后对他说:“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举一反三地想想,如果不希望被领导,那就得努力成为领导。”
那以后,肖亚在工作上变得积极了,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往工作的路上。但随着职位的攀升,他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为了让他开心,我每天都会在他兜里、皮包里或者烟盒上草创一个段子。
这件事看起来很有难度,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当你以幽默的眼光去打量生活时,快乐俯拾皆是。
比如,公交车上人挤人,一个大姐见我娇小,更是拼命地推搡。要是我强悍一些,保不齐又是一场战争。但我微笑着对她说:& “大姐,您再用点儿劲,我就成薯片了。”满车人都笑了。我把这事写成段子送给了肖亚。10天后,他开了一辆崭新的汽车来接我下班。
原来,男人对你的疼爱,不是用唠叨而是用心思换来的。我不过是动动笔,结果就成了有车族。
那日,我和肖亚随旅行团去云南旅游,一路上我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玩笑。后来,有人前来询问:& “你们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能这么开心啊?”肖亚说:“像这么没有难度的问题,通常都是由她来解答的,”我很大方地对大家说:& “我们吃进去的是饭,挤出来的是笑。”后来,他不仅将我那些段子贡献了出去,还大方地对大家说:&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找我老婆,她包治不开心。”
昨天,我在自己的兜里也发现了一张纸条,是肖亚的笔迹:& “老婆,你每天生产了那么多快乐,我送你一个外号:卖笑的。希望你能喜欢。”这下,轮到我开心了。
就这样,我们在嬉笑怒骂中,把琐碎的日子过成了笑话连篇的段子。(摘自《八小时以外》)
如果老公是一种动物
[美] 埃米·萨瑟兰
结婚12年,虽然我和老公恩爱有加,但是老公仍然习惯于丢三落四,总是围着我在厨房里转,并把衣服卷成一团到处乱扔。我当时正在写一本有关稀有动物训练员的书,从动物训练员的身上,受到启发,并把训练动物的经验运用到了老公身上,结果成效显著。
只对喜欢的行为进行奖赏
传统的动物训练方法以惩罚为主,而现在的训练员采用的是渐进训练法。只对喜欢的行为进行奖赏,对不喜欢的行为视而不见,这就是渐进训练法的原则。
于是,当老公又一次因找不到钥匙而怒不可遏时,我一句话不说,继续手中的工作——冲洗碟子。我听到他把一扇橱柜的门狠狠地关上,把前厅柜子里的纸弄得沙沙作响,然后愤愤地上了楼。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一会儿,老公大步走进厨房,手里拿着钥匙,平静地说:& “找到了。”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太好了。”
我发现老公其实一直做着很多我希望他做的事情——洗碗、开车、取信,之前我对这些一直不以为然。现在,我开始感谢他,.当然,如果他把一件脏衣服放到篮子里,即使还有一半衣服都堆在卧室的椅子上,我还是会感谢他。
我不再抱怨他胡子拉碴,看到地上敞开着的行李箱,我也不再抱怨,而是从上面跨过去。我的方法很快见效,老公沉浸在我的赞赏中,他更爱刮胡子了,不再把车开得飞快,让他做事时也更加配合了。
不把他的行为跟自己联系起来
要训练好动物,训练员们必须克服那些根深蒂固、先人为主的东西。受此启发,我明白,我也不该把老公的行为跟自己联系起来。
以前,我把他堆在地板上、散发着臭味的衣服当成是对我的公然侮辱,但现在,我可以冷静地看待老公的行为了。我放弃了“应该”这两个字,比如“老公应该把他的衣服收拾起来”。我不再问老公为什么“对我”那么做,而是问他为什么那么做。老公的回答让我吃惊。原来,他把脏衣服留在浴室的地板上,仅仅是因为方便。他本想洗完澡后把它们拿走,可过后经常忘记。
为什么他到公交站或者机场接我的时候总是迟到?只是因为他没有很强的时间观念。不管他多么爱我,这份爱都无法超越他这根深蒂固的习惯。所以,如今当我一个人眼巴巴地站在机场里等候老公时,我不敢说自己变得很平静、很有耐心,但已不再把它看成是老公对我的忠实度的试金石了。
进行正强化训练
精明的动物训练员不会不管动物想不想要,便随意给它们食物奖励。抓住时间点进行正强化训练很重要,所以我现在的做法是,一旦有了机会,就马上对老公的正面行为给予奖励。
有一回,我们在波士顿的房客搬走了,却没有关暖气,还开着一扇窗户。波士顿离我家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老公知道后,马上放下手头所有安排,决定立刻赶过去。当他匆匆冲到卧室去收拾东西时,嘴里还发着牢骚。这时我意识到,是时候利用“意外奖励”了。
我从壁橱里取出一个准备送给老公的圣诞礼物,那是一个音响玩具,然后把它放在桌子上。老公冲下楼来,目光一下子停留在那闪亮的新物体上。显然,他很喜欢这个奖励,兴高采烈地玩了一会儿,又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然后兴致勃勃地出门了。
为了保证奖励的多样化,以免老公感到厌倦,我列了一个奖励表:微笑、拥抱、吻、夸奖、牵手以及礼物。另外,免除他的一项日常任务,比如倒垃圾,同样也可以作为对他的奖励。
一次进步一点点
训练员们在教动物一个行为的时候,会从最基本的部分教起,然后逐渐提升难度。而我却发现,人类在试图改变朋友、家人、雇员及同事的某些行为时,往往太急于求成。
我以前觉得,只要告诉老公我是多么讨厌他把牛仔裤、衬衫及羊毛衫堆在我们的床前,他第二天就会把那些长期养成的坏毛病都改掉。但结果是他不但故意给我捣乱,而且连一件衣服也没拿走。
期待一个人在一夜之间有所改变是奢望。于是,我不再期盼老公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而是开始赞许他取得的每一点微小进步。如果老公开车的时速比往常慢了一点儿,或者他没有让我像以前一样在餐厅等很久,我就会对他表示赞许。当他把自己那堆摇摇欲坠的衣服从床前挪到箱子上时,我也认为那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进步。
像动物训练员一样思考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的婚姻和生活都变得好多了,老公也变得越来越可爱。(摘自《男人是动物,女人是教练》)
红苹果红手印
小巷的尽头,一个少年和一位中年汉子在水果摊儿前与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边自卖自夸边把苹果往袋子里装。中年汉子说:& “这苹果蔫了,我不买了。”老板脸上顿时晴转多云,鄙夷地说:& “我看你这人才蔫了!”少年握紧拳头,对那老板怒目而视,却被中年汉子拖走了。
那少年是我,中年汉子是父亲。中考我以两分之差落榜,为了争取高价生的名额,父亲不得不托关系送礼。那天我们最终买了一箱又红又大的苹果,父亲挑出一个给我,然后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箱底,那是用一头牛、两头猪换来的。
我不敢问信封里到底放了多少钱,只小声地问父亲要不要咬一口苹果。他摇着头说不喜欢,但我分明看见他有吞咽口水的动作。我暗暗发誓:等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定要买一箱又红又大的苹果给父亲。
在省城读高中的日子里,我渐渐淡忘了父母在家过的是怎样一种艰苦日子。一次和同学野炊,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在一户农家避雨时,看到远处有个披着蓑衣、赶牛犁地的农民,我沉默了——他赶牛的姿势让我想到了父亲。家里的耕牛已经卖掉,父亲该怎么犁地抢种呢?
同学们都沉浸在野炊的快乐中,我的脑海里却翻来覆去都是那个冒雨犁田的身影。天刚黑,我就打电话到邻居家,邻居叫了母亲来接电话,我问:& “爸呢?”她说:& “睡了。”我又问:& “家里没有耕牛怎么犁的地?”母亲说:& “跟别人换呗!你爸帮人犁一亩田,再用他家的耕牛犁一亩咱家的田。今天你爸刚犁完别人家的,就下雨了,他又冒雨犁了咱家的田,回来就感冒了……”挂上电话,我的眼泪喷涌而出。父亲身体不好,每年犁田都免不了大病一场,今年却要做双倍于往年的活,我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为了对得起父亲的辛苦,我拼命学习,3年后如愿以偿拿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回家的路上,想起3年前立下的关于苹果的誓言,我不禁为难起来——口袋里的钱根本买不了一箱苹果。但转念一想,现在就算买一箱苹果回家,用的也是父亲的辛苦钱,倒不如等上了大学,用自己打工挣的钱实现这个誓言更有意义。
可是,当在大学里第一次拿到自己挣的300元钱时,我又犹豫起来,因为我迫切需要一个随身听来学英语。再说买一箱苹果寄回2000公里外的家里,邮费可能比买苹果的钱还要多。这样想着,我便买了个随身听。
大学四年,我自己挣了不少钱,可每次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阻止”我兑现誓言。后来我干脆想,来日方长,不如等工作后拿第一个月挣的工资买吧。这么想时,我已上大四,当时为了找工作,我给自己配了部手机。
“五一”长假期间,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宿舍电话突然在凌晨3点响起。是母亲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就听到一阵恸哭的声音,母亲说父亲突发脑溢血,已经永远离开了。我足足有3分钟没反应过来,直到电话落在地上砸了脚,我才意识到: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已经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那天是农历四月初二,父亲的生日,现在也是他的祭日。由于正是“非典”高峰期,学校不准请假,就算回去也要被隔离两个星期,我最终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等我回到家,父亲的坟上已经长满青草,我把满满3箱上等苹果摆在坟前,长跪不起……
晚上,躺在家里的木板床上,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撒在墙脚的犁耙上。那是父亲用过多年的犁。我走过去摸了一下把手,很光滑也很温暖,似乎汗迹犹存。我脑中又浮现出父亲的笑容,瞬间泪流满面:& “爸爸呀,我想再帮你扛一次犁,但是现在却不能了;我想亲手给你削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但是现在也不能了。你就像一只负重的骆驼,一路饥寒交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绿洲时,却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走了。”
在母亲房里,我无意间看到了两张父亲的病危通知单,上面的亲属签名栏里有两个醒目的红手印,不用说那是母亲的,她不识字,更不会签名。我还在床头柜里发现了几张欠条,上面也有鲜红的手印。我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她眼含泪水说:& “那些都是为了给你交学费你爸找人借的,现在借条转到我名下了,我都有些怕按手印了。”我走过去,轻轻拥住母亲:& “这些事以后都交给我吧,你不要操心了。”
后来,我领到第一笔薪水后直奔邮局,怀着感恩的心,在汇款单接收人一栏里虔诚地写上了母亲的名字。我知道,为了取出汇款,母亲可能要大费周折找人填写,最后还要按上红手印,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渐渐抚平她心中的伤痛——以往按红手印带给她的是惊吓、恐惧和无助,以后我将让红手印带给她温暖、安定和力量。
没能让父亲吃上我买的红苹果,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但我会用余生让母亲深深喜欢上按红手印……(摘自《生命时报》)
430岁的血缘亲情
2012年夏天,独自在家的何平终于可以开着空调,享受一份清凉了。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心里空落落的。回想去年此时,她正汗流浃背地照顾着家里5位老人:99岁的父亲和94岁的母亲,79岁的大姐和89岁的大姐夫,还有69岁的二姐。
何平34岁那年,母亲迎来70大寿。生日宴会后,母亲拉着何平的手,眼圈泛红:& “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妈如今没什么愿望了,只是希望如果我和你爸不在了,两个姐姐在生活上若有什么困难,你有能力的话_定要帮帮她们。”
何平的大姐比她大20岁,二姐比她大10岁。大姐夫妻俩没有子女,只能相伴度日。二姐身体一直不太好,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也跟父母住在一起。在这个家里,何平成了最年轻的那个人。
“有我在,你放心吧。”何平看着眼泪汪汪的母亲,点头答应。这之后,原本住单位宿舍的何平,为方便照顾父母,住回了家里。从此,她每天骑车往返要近两个小时,加上工作的时间,就是10小时,家务活又占去了她几小时。如此_来,除了睡觉,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操劳,转眼,何平的两鬓开始斑白,青春逐渐流逝,她错过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而她最大的愿望是父母晚年幸福,二姐身体能好一些。
然而,生活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大姐夫80岁时患上了前列腺癌,一身是病的大姐经不住打击,人一下子垮了。何平把大姐接回家,自己每天往医院跑,照顾姐夫。因为时间实在不够用,何平只好提前退休。最终,姐夫的命是救了回来,但失去了活动能力,只能瘫在床上。有人劝何平把姐夫安置到养老院,但她不忍心。思量再三,何平在父母的房间里放了一张小床,让二姐住。大姐和大姐夫住小房间,她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姐姐听了她的安排,眼底泛着泪光,说什么都不同意:& “这么多年,我们亏欠你的已经太多了。”可是何平很坚决:& “我现在是一家之主,听我的。”
夏天的晚上,何平要守着几个老人睡。空调是不能开的,老人们受不了一冷一热的折腾。电风扇也不能一直对着吹,他们年纪大了,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关节疼。高温天,何平就去市场买冰块回来,放在家里降温。每天晚上,她摇着扇子,等老人们一个个人睡,她才去睡觉。冬天,她要保证几位老人的热水袋24小时都是热的,一天要换四五次。虽然在这个家里何平是最小的,但那时她也是50多岁的人了,但每到晚上12点和早晨6点,何平都会准时起来换热水袋。
为了让家人吃得更好,何平每天换着花样准备可口的饭菜。这个家庭一周的伙食是有规律的:周一、周二吃肉,周三主食是面食,周四则让老人吃点儿虾,周五至周日的饭桌上会有鸡鸭鱼。何平自学了一些基本的医学保健技能,并且每天为家人量体温、测血压。家里每位老人都有不同的慢性病,每个人吃药的时间都不同,何平给5个人做了张服药时间的表格,标明了所吃的药和剂量。一到时间,准时喂他们吃药。
住在同一小区里的叶先生,时常尽其所能地帮助何平,知道何平每天大概什么时候会带父母下楼,他总是按时与何平“偶遇”,然后一起唠家常。叶先生知道何平这辈子为家付出太多,想帮她分担些,邻居们也都希望何平能有个伴儿。
然而不久后,何平的母亲因为行动不便,摔倒在家中。等何平听到声音,从厨房冲出来时,母亲已倒在地上。何平快速地帮母亲做了简单包扎,然后马上叫了救护车。家里的其他人都想帮忙,何平哭着阻止他们说:& “你们都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经医院检查,摔倒导致老人脑血管堵塞,全身失去知觉,治疗基本无望。望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母亲,何平每天以泪洗面。她告诫自己,家里这样的情况,全力以赴都很难应对,更不可能为别的事分心,她回绝了叶先生,把自己终身大事的最后一扇门也关上了。
为了能让母亲站起来,她翻看了很多资料,每天为母亲按摩推拿。就这样坚持了一天又一天,某一次按摩后,失去知觉的母亲身体竟然轻微地动了动,这让何平热泪盈眶。几个月后,母亲竟然能下床走动了。去医院复诊时,连医生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靠几位老人和自己那点儿微薄的退休金照顾家里有些吃力,为了贴补家用,何平从小商品市场里接了一些加工童装、绣花的工作。每天晚上,老人们睡下后,她则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绣。何平没有做过母亲,但她和母亲一样,把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了这个家。
然而,从2011年年末到2012年年初,几位老人像是约好了似的,相继去世了。何平伤心地送走了他们,邻居都劝她,如果没有她的照顾,几位老人恐怕早就离开了。
何平有时会想,父母和姐姐是不是心疼她才一个个地离去。现在,这世上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每次想到这,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不过,这几位一身是病的老人都算长寿,何平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摘自《现代家庭》)
还有个亲人没回来
舅舅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为人处世礼貌得体。邻居或亲戚家里遇上嫁娶,总是请舅舅作陪。再加上他大方豪爽,朋友遍天下,这样一来,竟然酒事不断。一来二去,就染上了酒瘾。
舅舅每顿饭无酒不欢,就连大清早都必须咂上两口,否则饮食全无胃口。他酒量大,每顿动辄二三两,碰上有兴致,小半斤也是有的。
姥爷家有遗传的高血压病,姥爷去世就是因为脑血管疾病。舅舅的血压问题已经露出端倪,CT片子里,他的脑血管有过轻微的渗血迹象。医生三令五申,令其舍掉这个爱好。
可舅舅性子执拗,而且相当蔑视这个病。所以在朋友面前,照样豪气冲天,酒一杯一杯地干下去。
果然就出了问题。
那天,亲戚家儿子结婚,他跟舅妈去帮忙。大家忙着准备食物、布置场地,舅舅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个远房的侄子觉得不对劲,喊了半天,舅舅也没醒。
到医院一检查,是脑出血。幸亏抢救及时,病情算是控制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即使如此,舅舅也昏迷了3天,需要留院观察。舅妈和表弟在医院陪床。
这样就把姥姥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姥姥年近90岁,患了老年痴呆症,不认识人,没有一点儿记忆力。所以舅妈把小姨喊了回来,给姥姥做饭。
我去医院看舅舅时,他仍很虚弱,手脚虽然能活动自如,但说话还有些含糊。舅妈心疼舅舅,说:“当着你外甥女的面说说,以后还喝不喝酒了?”
舅舅脸皮薄,当着我,抹不开面子,还嘴硬地说:& “这事哪儿那么容易?”
正好小姨来送饭。大家问她,舅舅舅妈这么多天没回去,需不需要跟姥姥解释一下?小姨说,解释倒不用,姥姥并不十分明白。就是晚上睡觉时不让插门,说是怕有人半夜里回来。
舅舅听了,立刻沉默了。
姥姥是真糊涂了,她失去了最起码的常识——谁家喜事会办这么多天?但她却隐隐约约地知道:她还有一个亲人没有回来……
舅舅痊愈出院后,从此滴酒不沾。他跟朋友讲,还有一个90岁的老娘盼他回家,他没有资格玩命……(摘自《滨海时报》)
最好的“手”
这是两三年前的事了。
那次我和父亲一起旅游,到了中午,我们来到一个山间小镇,进了一家小吃店。
我们买好了饭菜就端着盘子找桌子。店里人还挺多,最后我们看到一张桌子旁只坐了一个年轻的母亲和她的孩子。我走过去,问:& “我们可以坐这儿吗?”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们就挨着她坐了下来。
那位母亲在喂孩子吃饭,小男孩儿大概一岁多,圆圆的眼睛,一边笑一边把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小模样很是可爱。
但马上,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对,是那个母亲的动作。她把孩子放在右腿上,双手抱着,然后用嘴咬着勺子一端,很熟练地低头在她的盘子里舀菜、扒拉米饭,再喂到孩子的嘴里。开始我以为她在逗孩子玩,但她那麻利的动作似乎又告诉我有别的原因。我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偶尔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看看他们俩。
突然,我发现了一件让我非常吃惊的事:孩子的两只袖口是空的。我偷偷拉了拉父亲的衣角。
她大概感觉到了,仍继续喂着孩子,也不看我们,平静地说:& “是个意外。右手只有上臂,左手好一点儿,但小手也没有了。”
我顿时感到很痛心。在聊天中我知道孩子的爸爸已经离开家乡去浙江打工,为的是多存点儿钱,要为孩子装一双“世界上最好的假手”。
“要世界上最好的。”她重复道。
“那你为什么要用嘴喂孩子吃饭呢?”父亲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她解释道:& “孩子失去双手时还不记事,但是他这辈子注定了要用假肢,要用嘴和双脚代替双手。我是他妈妈,我不能让他现在就感到痛苦,我要让他和别的孩子一样开心。所以,我要让他知道,妈妈也是用嘴做事的。你们知道吗?孩子天天跟我在一起,看着我,会模仿的,学得比我还快。所以,只要在孩子面前:我就尽量用嘴做事。”
“他可以用嘴做好多好多的事了。”她很自豪地说,就好像一个普通的母亲在夸奖自己的孩子考了第一名。& ’“他一定可以过得和别的孩子一样好。”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孩子吃剩的饭菜。我看着她轻轻地把孩子放进一个小车里,然后用嘴把一些杂物叼进一个开口的包里,再用牙一拉带子,把头一伸,包就到了她的肩上。
她跟孩子说:& “和爷爷、阿姨说拜拜。”小男孩儿马上就摇晃着小脑袋说:& “拜拜。”然后她推着小车转身出了小店。(摘自《爱情婚姻家庭·生活纪实》)
父亲,谢谢你的勇气
8岁那年夏天,我得了严重的小儿麻痹症,病菌侵入了我的中枢神经。刚开始,我吃东西时常常被噎住,继而吞咽发生困难,很快,我的颈部、双脚和右手就瘫痪了。
父母被告知我已无药可治,医生也不让他们在病房陪夜,他们便一步三回头地回到密歇根州蓝镇的家中。那天晚上,父亲哭了,在母亲的记忆中,那是父亲第一次流泪。但天一亮,他们依然打起精神,默默无语地驾车来到医院。
也就是那一夜,我发着高烧,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一位老护士把我放在浴缸里,用冰块给我降温,并寸步不离地陪我度过了最危险的48小时,直到我的高烧消退。疾病损坏了我身体的许多部位,我躺在床上,根本抬不起头。
医生告诉父亲,通过治疗,我右手和双脚的功能有可能恢复,但是将不得不戴着颈部支撑架度过余生,我也不得不去残疾儿童学校读书。
“不,我的女儿永远不会那样!”这是父亲对这种可怜的、不能自立的生活的回答。
父亲虽然没有读过高中,但却读了他能够找到的一切有关幼儿瘫痪方面的书。同时,他虚心向专家、医生和护士请教。最后,他得出结论:如果他女儿的肌肉能用人工方式进行锻炼,永久性的肌肉萎缩就不大可能发生。
出院时,我不能走路,而父亲不想让我像其他孩子那样坐轮椅,就抱着我走出了医院。
很快,我开始学钢琴。父亲坐在钢琴前,让我坐在他腿上,头靠着他的胸膛,又把我的双手放在琴键上。我的右手不听使唤,滑了下来。但父亲信心十足:& “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弹得很好了。”
按摩医生泰勒每天上午来我家为我按摩肌肉,一位家庭教师则每天下午来为我补习功课——父亲一定要让我重返原来的学校。
每天,父亲要从单位回家几次,把我平放在琴凳上,把沙袋放在我的前额、右手和双腿上,强迫我抬头、提手和抬腿。因为颈部肌肉已经有些萎缩,我不得不努力锻炼,加强其他肌肉的力量加以弥补。邻居听到我锻炼时的哭喊声,认为父亲不近人情,因而对父亲不理不睬。
渐渐地,我能靠自己的力量抬头了,虽然还不太自如;我能走了,虽然还不太稳当;我能写了,虽然速度很慢;我甚至能用双手弹出几个音符了,虽然还串不成曲……
进食对我来说也极度困难。我大部分吞咽器官已经麻痹,为了进食,我得把头扭向右边才能咽下食物。后来,父亲在餐桌上安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我慢慢练习端正头部吃饭,直到基本纠正为止。现在吃饭时,我的头依然会向右偏一点儿,但一般人觉察不出来。
我想去上学,但学校说我没有完全恢复,下学期还不能回校上课。父亲便直奔校长办公室,对校长说:“请帮助我女儿重返正常人的生活,下学期回校读书是对她刻苦锻炼的最好回报。”就这样,在新学期开始时,我重新回到了学校。
尽管班里那个最胖的女生骂我是“瘦猴”,但我还是庆幸终于又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了。期终考试,我还获得了全班的最好成绩。
然而,我的锻炼还远没有结束。
那年夏天,父亲借债在莫利森湖边买了一块土地,搭了一间小屋,这样我就能每天进行水疗。他教我游泳以提高我的身体素质。他觉得划船对增强我的臂力有好处,但自己又不会,就弄了一条旧船先行练习。他第一次划船离开码头时,船在晃荡,他手里却捏着本《简易划船六步法》临阵磨枪,结果不到一分钟船就翻了。岸上的我们哈哈大笑,从水里爬起来的父亲,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开始练习。最终,他学会了划船,也教会了我。
为了使我的形体动作优雅、情绪平和,他还教我滑冰。在金色朝霞中,我常常在冰面上飞速滑翔……
接着,我恢复了芭蕾舞的学习。刚开始舞蹈老师认为我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练习高强度的舞蹈,但父亲说服了她。
两年后,我进入中学,已经和正常人没有太大区别。开学的前一晚,父亲郑重其事地对我说:& “你要和许多新朋友相处了,他们不知道你的病,你也永远不要说,它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我18岁生日那天正好是感恩节。晚上,我坐在屋里,凝视着梳妆镜中裸露的颈部,想象着如果它被钢条、皮带支撑着的样子……最后,我再也忍不住,走到客厅,扑入父亲的怀抱,抽泣着说:& “谢谢你,爸爸!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父亲61岁时就去世了,但他看到了自己健康、幸福的女儿: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唱着跳着读完了高中;靠教授芭蕾舞供养自己完成了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学业;没有颈部支撑架,却摘得了许多健美比赛冠军的桂冠……他欣赏过我在电视中的优美舞姿,聆听过我在广播节目中的动人演讲,还挽着我走过人群,把我交给了新郎。
如果,当年他对我的病只是摇头叹息,那么这一切将不会存在。(摘白《解放日报》)
散热器里的母亲
马汀·斯列著 南风 译
我宁愿相信,患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并没有痴呆,只是抹掉了记忆,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
据我所知,老年痴呆症是唯一一种对病人家属的影响比对病人本身影响更大的疾病。你觉得自己的行为一点儿都没变,可是你周围的每一个人都要忍受——你已经跟原来有了很大的不同。
母亲大概是在父亲去世那天开始患上这种病的。
父母的婚姻持续了50多年,婚后两人从未分开过。父亲弥留之际,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的去世对母亲的打击非常沉重。对我而言,那也是一段艰难的时光——我的婚姻在那时走到了尽头。因为忍受不了孤独和寂寞,父亲去世一年后,我搬回家和母亲同住。
一天早上,我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浴巾被剪成了整齐的条状。我大声问母亲是怎么回事,她说:& “你要问贝基阿姨,她就喜欢做这种事情。”我说:& “贝基阿姨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母亲好像很受打击,眼里一下涌满了泪水,并责问我:&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昨天刚刚跟她说过话。”
后来我才知道,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喜欢做他们以前熟练的事情。母亲过去是一名裁缝,所以得了老年痴呆症之后总喜欢剪东西。
那年的圣诞假期,有一天我回到家,看到母亲身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只无头“大鸟”,它的两只脚僵硬地伸向地板,椅子上流了一大摊水。我问她:& “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她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说:& “这都不知道,它是我们的圣诞火鸡。”我看了看“大鸟”腿上的标签,& “巨大圣诞鹅”,标明可供12人享用,可我们的圣诞大餐就两个人参加啊。
一天晚上,吃完晚餐看电视的时候,我看见母亲侧过身去,定定地看着客厅角落里的散热器,一边看,一边亲切地微笑或者点头。她的嘴唇嚅动着,好像在说什么,说完又点点头。& “妈妈,你在于什么?”我温柔地问。她尴尬得红了脸,摇摇头没说什么。我固执地问:& “你为什么要对着散热器说话?”
母亲的眼泪又来了,大声说:& “她叫我不要说出来,散热器里的小姑娘。她孤单地在那里,出不来,非常害怕,我不知道怎样帮她。”我走过去抱住她,让她伏在我的肩膀上抽泣。& “我怎么帮你呢?”我小声问。她哭着说:“你可以放她出来。”我问答:& “你告诉她,我说的,她可以出来了。”
那个晚上之后,我经常和母亲一起跟散热器里的小女孩儿说话,不知道这么做对缓解母亲的症状有没有好处。
但情况很快就变得更糟糕了。一天凌晨5点,一个朋友发现我母亲穿着睡衣走在街上,手里拿着双烂拖鞋。
那个下午,怀着挫败和歉疚的心情,我给社会工作者打了电话。母亲第一次接受治疗。几个星期后,她搬到一个养老院里。
我第一次进养老院时,看到母亲正在走廊上闲逛。母亲见了我,开心地说:& “我准备生小孩儿了。”我并不吃惊,因为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母亲接着自顾自地说:& “如果是男孩儿,我和特里就给他取名马汀:如果是女孩儿,就给她取名贝基。”
在母亲的心里,散热器里的那个小女孩儿依然没有出来。有一次去看她时,我发现她蹲在散热器前面,脚边的地上放着一盒巧克力,她正把一片巧克力伸向散热器,好像在递给那个小女孩儿。
我问:& “妈妈,她还在里面吗?”她头也不回地答道:& “她出不来,她在黑暗里迷了路,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蹲到她身边,母亲难过地看着我,说:& “她是从都柏林来的,但她从来没有回过家。”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她的名字叫罗斯。”
我忍不住流下眼泪,罗斯是母亲的名字。原来,母亲就是那个散热器里的小女孩儿。
我感到心碎,知道了为什么得老年痴呆症的人眼前会一直有某种幻象,为什么那个小女孩儿一直害怕而无助地待在黑暗里,因为老年痴呆症这可恶的小偷偷走了她的未来。
我抱住母亲,让她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一起哭泣,就那样相互拥抱,好长时间没有放手。
那天之后,我和母亲之间有了更深的了解。可是,几天后,母亲便严重中风,不久又中风两次。父亲去世5年后的一天,母亲也去世了。
站在母亲的墓前,我想起那只圣诞大鹅,还有那个叫罗斯的小女孩儿……(升龙摘自《读者·原创版》)
墙角里的父爱
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父亲一直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打短工,难得回家一次。
高中毕业后,大将考上了西安的一所大学。大一时,他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耗在校外的网吧里。暑假回家时,他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里玩几天,因为那里有网吧。父亲答应了。
在车站,大将远远地看到了父亲,在人群中,父亲是那么扎眼——衣服破旧,还一点儿也不合身。父亲把大将带回住处,就忙着干活去了。
大将悄悄跟着父亲,来到了一个冷库。父亲推出一辆手推车,从一辆装着海鲜的大货车上卸货。他弓着腰扛着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停一下,然后再走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到手推车上……如此反复7次后,父亲推着那辆车向冷库走去,双腿蹬得紧紧的,大将甚至能看到父亲腿上的青筋。
大将当天下午就回了家,因为他的眼前总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
大将返校时,父亲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交给他。拿着那些钱,大将决心再也不上网了。
但这种想法很快成了过眼云烟。在同学的鼓动下,他又一次次走进网吧,从家里带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没办法,大将只好给妈妈打电话,说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完了。
没想到,第三天下午父亲就来了。50多岁的父亲,看起来像个70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疲惫。父亲说:“听你妈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要吃好点儿,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再多的生活费你爸也掏得起。”父亲把一沓钱递给大将,& “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这是3000块钱生活费,你买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吃。我这就回去了。”说着,父亲朝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大将虽然心疼父亲辛苦挣来的钱,可还是禁不住“魔兽”的诱惑,晚饭后,他又去了校外的网吧。5个小时的凶猛厮杀之后,他才回宿舍。和往常一样,他来到了校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从那儿翻墙进校。
就在翻上墙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昏黄的路灯下,父亲正偎在那个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纸箱。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高中时戴过的围巾,正紧紧地缠在父亲头上。
大将连夜把所有游戏账号全部删除,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进过网吧,也不再浪费一分钱。
父亲去年春天去世了,给大将留下了几万元存款,这是一个贫困父亲深沉而又无私的爱。所幸的是,他的孩子看到了墙角的父亲,可还有很多孩子想不到,也看不到墙角里的爱。(东门摘自《新故事·经典版》)
有一种母爱叫放手
宝宝刚出生时,晚上睡觉前总要哭闹一阵。我除了奶头,没有别的武器,当宝宝的嘴没法用奶头堵住的时候,我就束手无策了。可奇怪的是,当妈妈抱起宝宝,温柔地说一声“我是外婆”,宝宝马上就不哭了。
我出了月子,仍然觉得身子很虚。妈妈白天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晚上还要坚持陪我睡。夜里宝宝起得勤,隔两个小时就醒一次。我有时困得喂着喂着奶就睡着了,而妈妈一直陪着我,偶尔轻声和我说几句话,怕我睡着了压着宝宝。喂完了奶,有时宝宝还醒着,或又哭闹起来,妈妈就说:& “来,给我。”我便倒头大睡,全然不知妈妈在一边抱着宝宝哄了多长时间:
那些日子,我除了产奶、喂奶,别的几乎什么都不会。早上起来时,我说:& “妈,你给宝宝洗脸吧。”妈说:& “来,给我。”洗完脸:& “妈,你给宝宝打粉吧。”妈说:& “来,给我。”打完粉:& “妈,你给宝宝换衣服吧。”妈说:& “来,给我。”穿完衣服:& “妈,你带宝宝下去晒太阳吧。”妈说:& “来,给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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