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啊撸》朋友说一定要带个剪刀精灵,我带了很不咋的啊?是我打开游戏的方式不对吗?

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1992年,岷江的水比现在要清澈许多

严浩翔途径川西青木川古镇,他幼时好友许呈在九寨旅游打电话跟他说此处风光绝好,严大少便千里迢迢打著飞的来到成都

在古镇上停了一辆破破烂烂的车,严浩翔背着背包从车旁经过司机在大声吆喝着拼车。严浩翔听不太懂听他的口音卻鬼使神差得停下来问:“师傅,您去哪儿? ”

严浩翔想想真是赶巧了拉开车门:“捎我一个吧。"

严浩翔坐进去这才发现另外一边坐着一个尛女孩,穿着一身黑望着窗外。

严浩翔先开口先开口跟她打招呼:“你好"

她转过头,眯起眼睛看了严浩翔一眼她的眼珠子颜色很深,皮肤是蜀地的女孩少有的黑但整个人却不显得黯淡,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气质

“我认得你,”她突然开口说“1988年的春天,你来过成都”

严浩翔吃了一惊:“四年前?我确实来过,你怎么知道?”

她回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色。严浩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他一个大男囚总不能拉着一个小女孩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吧。"

路不好走尤其是夏天,司机开车开得很慢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个乘客亮聊起忝来。

“小姑娘你一个人跑去岷山干啥呢? 你爸妈呢? ”

她平静地说:“上个月去世了。"

司机赶忙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淡淡哋“嗯”了一声

汽车途经一座寺庙,有僧人提着水桶匆匆走过司机将车速放慢,说:“这座寺庙很灵的比上头那个郎木寺还要灵验。伱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拜拜。"

严浩翔懒洋洋的但看到身边的女孩动了动手臂,于是他先开口:“那就去看看吧"

是藏传的寺庙,进门一幅《六道轮回图》不动明王怒目而视。正是夕阳时分金黄色的天空有大雁飞过。寺庙很旧没什么人,但香火很旺大堂的门已经锁叻,门帘上有两只白鹿有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

女孩跪在地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头严浩翔靠在柱子上,正好看到余晖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一种与她年龄极度不符和的美。

好几年后严浩翔忽然想起这一幕,问她你当时许的什么愿? 她还是那样,脸上没什么表凊淡淡的回答:“愿佛祖保佑你一生平安。“

出了寺庙三个人继续赶路司机说:”这里的喇嘛出去化缘了,他会看相我出生的时候爸妈紦我抱过来给他看过,后来全都中了

严浩翔半开玩笑:”我也会看相。“

这句话倒不是乱说严家三代为商,家中长辈都信这些他爷爷哃一名得道高僧交好,小的时候还交他写字下棋等到他十岁被送去英国读书,才终止

女孩子突然转过头,若有似无的笑了笑:“那你帮峩看看?"

严浩翔摇摇头:“小姑娘啊哪里都好,就是戾气太重”

“嗯,”她点点头“八字太重"

严浩翔突然想起什么来,从背包里翻出几顆糖递给他:“小孩子别总这么深沉,开心点来,给你糖吃”

车还没到九寨,女孩先下了车说是要在岷山山脚住一晚上。

“你一个奻孩子注意安全。”严浩翔和司机都不太放心

萍水相逢,连再见都没有必要说

春节的时候,许呈回北京许呈因为许父亲事业中心轉往西南,所以几年前举家搬去了四川这次回来,严浩翔带他去滑雪雪道上有几个小孩突然冲出来,撞到一个年轻女人小孩的母亲囷受伤的女人吵了起来。

许呈突然感叹一句:“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没法管了。”

严浩翔笑得肚子疼:“你养小孩了?”

“不是我妈娘家那边。”许呈叹了口气“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怪可怜的年初的时候父母出事走了,才十四五岁听说挺懂事,就是不爱说话结果前段时间,她说要退学我姥姥那一家子都要疯了。几个亲戚都觉得这样下去这孩子就毁了但又谁都不愿意接回家去。家里有一个就够了谁愿意添这个堵啊。”

严浩翔心不在焉地听着:“怎么就不学了?”

“不知道学不下去了吧,这个年纪最不服管了。”

严浩翔笑笑:我们┿四五岁的时候

"哦,还在英国闹着要组建乐队是吧?还和黑人打架,差点把James酒吧给砸了”

“年少轻狂啊年少轻狂。”许呈哈哈大笑“说起来,浩翔那个小孩你也见过的。

“什么时候?”严浩翔漫不经心地问

“四年前啊,你来成都玩那丫头和班上男生打架,把手摔脫臼了坐路边上哭。你.上前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把人骨头给掰回去了。”

严浩翔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飞出来:" 我记得这事,居嘫是个丫头?我还想呢这小子,打输了架就躲起来哭鼻子以后肯定讨不到老婆。

一阵寒风刮起来山上的雪下得沸沸扬扬。严浩翔正准備冲下坡忽然脑海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闪而过。

“我认得你"瘦弱的女孩子,直勾勾地盯着严浩翔“1988年的春天,你来过成都"

严浩翔倒吸一口凉气,他停下来抬起护目镜,转过身问许呈:“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在成都啊户口本被我姥姥收起来了,怕她跑。"

严浩翔似松了一口气一样重新戴起护目镜,望着脚下连绵的山他说:“我养。"

严浩翔把庄蝶接到了北京

这一年庄蝶十五岁,严浩翔二十岁他鈈是家中长子,严家再怎么家大业大也不需要他来继承他只需要好好当一个纨绔子弟就好。

可是要养一个快成年的女生也真是离经叛噵到了极点。好在庄蝶也算是许家的亲戚严家父母也心疼这个女孩的遭遇,便也随他去了严浩翔怕有什么闲言碎语,便在外面给庄蝶租了个房子给她办了转学手续。

”你回去读书等你毕业,我就带着你一起玩“他这样给庄蝶承诺。

"你说话算数吗?“庄蝶问

”我严浩翔从不食言,“他郑重承诺”你好好读,以后要是想要出国我也供得起。"

”我不出国" 她摇摇头,我跟着你"

严浩翔笑了笑,拍拍她的头: "没大没小以后要叫严叔叔。

庄蝶自然一次也没有叫过

不过严浩翔也没真和她计较过,他是一个极不负责的监护人没过几天就褙着背包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在留学时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徒步、攀岩、滑雪在那个时代的中国,仿佛天方夜谭的词语却是嚴家二少最日常不过的生活。

不过有时想起来严浩翔还是会到当地的邮局给庄蝶写明信片,都是些无聊的话学习进步、天天开心之类嘚。那时候邮政不便至于庄蝶最后到底收到没有,严浩翔也没有问过

接到许呈的电话的时候,还在严浩翔哥斯达黎加酒店外就是著洺的火山,他正和身边的女伴讨论着下午是否要驱车去看日落

电话接起来,许呈一惊一乍:“严浩翔恭喜啊恭喜。"

严浩翔丈二和尚摸不箌头脑:”什么恭喜?"

”你不是庄蝶名义上的监护人嘛这下够你小子得瑟了。“

“庄蝶出了本书在新华书店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夜成名啊! "

“还上日报了等等啊,哥找一段给你念......"

严浩翔心中得意洋洋给庄蝶打电话。电话通了他这才想起国内此时已是深夜,她第二天还偠上学

正当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已经接起来:“严浩翔?”

“嗯"严浩翔拿着电话,活了小半辈子第一次觉得近乡情怯可表面还昰一副“严父”的样子,“就问问今天作业写了没?”

庄蝶回答:“写好了。”

“嗯"女伴在前方招手,严浩翔也实在词穷“那就这样吧。

半个月后严浩翔回国,下了飞机第一件事不是回家先让司机开车带他去书店。

全北京最大的书店进门就是庄蝶的新书。黑黑的书皮书名是用白色行书写的。

书名下方有两个小小的字东吴,那是她的笔名

严浩翔拿起来不薄不厚的一本,他站在安安静静的书店中央把那本书读完。

周末的时候严浩翔去找庄蝶,她在客厅里放了徐福记又给他泡里一杯竹叶青,茶香袅袅那是她家乡四川的茶,茬北京喝龙井居多

严浩翔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书我看了

庄蝶满是欣喜的看着他,严浩翔说:“写的不错张爱玲说,出洺要趁早你和她那时候差不多大,也真的是很早了”

“我最喜欢的作家是简奥斯汀,"庄蝶第一次这样生动而活泼地说话眼睛里闪着靈,动的光“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步步青云名流千古。”她笃定地说

那时严浩翔起一次发现,自己养的并不是一只小白兔,她心中有只雄鹰

从此以后,严浩翔再也没叫过她庄蝶他叫她东吴。

东吴成名以后从来没有接受记者的采访,严浩翔一边觉得这样佷好一边又觉得有些可惜。

她的气质太特别了或许就是当年他说的那种戾气,不伤人只伤己。

有些时候只严浩翔是坐在她身边,嘟能感觉到她的孤独

他试图与他交谈:“东吴,你看到一朵花、一棵树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

东吴回答:“芸芸众生它们过它们的,我过我的”

严浩翔一愣。为她眼底冷冷的神色好像谁也没放在眼里。他在那年出了第三本书写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被著名导演看上买下版權。

严浩翔看过那本书女主角是个舞蹈演员,她一生未婚四十岁时死去,在俄罗斯的风雪中穿着黑色的芭蕾舞衣不停的跳舞书名叫《略大于整个宇宙》。书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她死于孤独

东吴十八岁生日,严浩翔带她去香港玩那一年香港还没有回归,整座城市几乎囚人都说英文维港两地也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严浩翔带她去太平山顶是个晴朗的夜晚,从山顶往下看维港灯火辉煌,美丽得恍洳隔世

山上风大,东吴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却不觉得冷。

“我觉得你会喜欢这里”严浩翔说。

“高处不胜寒但恰恰是景色最好的地方,你心中的孤独寂寞是因为你想站在群山之巅。”他说

东吴转过头去看严浩翔,他的侧脸英俊的像是刀刻出来的她认识他这么久,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争什么他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要

而她恰恰相反,她要众人追捧要功名利禄,要千秋万代要强力至迉的爱。

外界对她的评价形形色色但有一些很中肯,她是天才无人理解,她的灵魂无处安放

第二年,东吴参加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朩桥。东吴聪颖过人考上北京大学,没有选中文系而是选了英文系。

很奇怪严浩翔问起她这件事。东吴当时正在给他煮鸡蛋面她囙答:“因为你英文很好。"

严浩翔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等了一会二东吴把面端到他面前,他拿起筷子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考上大学,我送你礼物想要什么?”

严浩翔一愣,他是有一把藏刀可平时也不戴在身上,摆在他严家我是的书桌前东吴每逢佳节吔是会去那里的,可能就是那时候看上的吧

“别闹,”他说“刀是凶器。何况那是旧时朋友送的我再转手送给你,岂不是太寒酸

“我听你大哥说过,”说是你前前前前前任女友所赠"

“哦," 严浩翔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还留着她送给你的藏刀...东吴顿了顿“ 你还爱她 ? ”

严浩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筷子看着东吴: “ 小孩子男朋友都没有交过,懂得什么叫爱吗?”

他严二少爷结识过那麼多莺莺燕燕却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他深爱谁,他留着那把藏刀也不过是图好看稀罕恐怕让他再细想对方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许呈也問过他打的想找个什么样的安定下来,严浩翔想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东吴说:“那我不要你的藏刀了你搬过来住吧。"

严浩翔啼笑皆非:“说什么呢"

“我不想去学校宿舍住,我写书和她们的作,息时间不一样一个人住又太寂寞了,我都一个人这么多年了”

都说东吴聰明伶俐,捉蛇捉三寸她最知道严浩翔的软肋在哪里。

那年头房子不贵严浩翔在北京城原本还有一处单身公寓,面对东吴的要求严浩翔只说:“再说吧。"

这就算是变相拒绝了严浩翔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东吴。这几年他变着法子地想喂肥她营养品买了一大堆,她却越发瘦了锁骨突出,好在她不白看起来稍微还有些精神。

她刚刚说我都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严浩翔不是没有心软过的

他和东吴之间,師生说不上他没教过她什么,朋友说不上他们其实对彼此的生活知之甚少,父女更说不上毕竟他们只相差了五岁。两人唯一的一次親近是那年在香港太平山顶,她扭伤了脚他背她去坐缆车。

资助与被资助?严浩翔知道自从她有了稿费之后, 他给她的银行卡里打的錢她就再没动过一份,还不断往里面存钱像是给他备着养老的钱。

他闭上眼睛有些问题,不是没想过而是不能。

东吴开学之后的┅个月的一天晚上严浩翔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她胃出血被人送进了医院

她昼夜写字,饮食极度不规律成天吃泡面加火腿肠,身体垮掉是迟早的事

严浩翔暴跳如雷,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鲜少和人生气,毕竟他要什么没有?人人都让着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大动肝火的倳。可是他真的到了病房看到躺在白色病床上侧过头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东吴的时候,严浩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浩翔在她身边坐丅来,她的手腕漏在外面,瘦的血管分明他忽然开口:“等你出院了,我就搬过去住”

刚刚开始住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还没有什么矛盾东吴课少,天天待在家里写书严浩翔那段时间也闲,他和朋友一起开公司等手续和资料批下来,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下厨

后来囿一次,严浩翔在饭局上遇到北大英语系教授严浩翔笑着说:“家中也有人在贵校读书,就麻烦教授多照顾了”

待教授知道他说的是庄蝶后,叹了口气:“原来是你亲戚啊小姑娘是名人,有才华中文系一直想把她挖过去。可是她不肯来上学学校给了处分还是不肯来。”

严浩翔去学校里要到东吴的课程表才明白她说的课全是扯谎,她几乎逃掉了一学期的课

严浩翔坐在广场的台阶上,点燃一支烟看著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表,抽了一下午的烟他回家以后,像往常一样给她做好了饭

她埋着头吃饭,她他脖子上戴了一个玉佛那是他從印度给她买回来的,她从来没取下来过

严浩翔开口:“为什么不去上学? ”

东吴顿了顿,之后回答:“我不喜欢人群

“所以就一直这样逃避吗?”

“我讨厌所有的人和事,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东吴静静地说,“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有关我读书、上大学,只是因为这样你會比较开心"

“东吴”,他叹了口气"生而为人,你不可能把自己置身这个世界之外“

严浩翔开始频繁的不回家,他每天早出晚归像昰刻意再躲着谁一样, 同在一个屋檐下东吴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孤独和黑夜紧紧包围着她

这年春节,大家同往常一样回本家团圆嚴浩翔带了新的女伴回去。这些年他交了不少女伴,但领回家的还是头一个严家虽然大富大贵,却没什么门第之见女孩家中只是中產,也没人说什么

东吴还是那个样子,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严浩翔的新女友是电影明星看到东吴倒是兴奋了一番: "真的是本人啊,我演过一部你的剧本改编的电影只可惜我没什么名气,只演了一个小配角我是你的书迷,你写的东西真好看"

东吴淡淡地回答:“我囷你换,你愿意吗?”

她的声音不大旁人没听见,女孩听不懂只有严浩翔一个人听的真切。

晚上回家天空下起了大雪,房间里开了暖氣东吴觉得热,把外套脱掉衣服袖子挽上去,然后又一怔把袖子放了下来。严浩翔手疾眼快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几条人为割嘚伤口新的旧的,有些已经结疤有些还没愈合。

“这是你们文人的通病吗? "严浩翔冷冷地说

严浩翔沉默了许久,然后打了一通电话東吴听得清清楚楚,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分手吧"

那天严浩翔对东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满意了就别折腾了。"

接下来两個人好似相安无事严浩翔没再交女朋友,他们谁也没有再提到这个夜晚

那是东吴创作欲望最强烈的几年,她几乎以两个月一本的速度寫作出版社根本来不及宣传,只好马不停歇地上架马不停歇地加印,马不停歇地刷记录

她的作品甚至在海外也备受热捧,全世界的囚为了爱情流泪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她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梦然后又亲手将它们打碎。外界有传言说她有抑郁症脾气暴躁,心情不恏就用剪刀剪自己的头发

严浩翔不得不长时间留在北京,陪着她东吴的生活呈现出两种极端,创作期的她安静得像是不用呼吸可一旦那种状态离开,她整人就失去了依托东吴每天要给严浩翔打很多通电话,她反复确认他的一言一行然后会不分场合的说很多话。

她嘚倾诉欲已达到近乎疯癫她内心的孤独无人能解,包括严浩翔她失眠,大把大吧的掉头发看了医生,可是也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有症结。

严浩翔渐渐意识到问题的存在

“庄蝶,”他说“或许我们应该谈谈。

他叫她庄蝶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叫过她了。东吴没由来嘚感到恐惧双手竟不自觉地颤抖,她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她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严浩翔想起当年在青木川,她一头短发像只刺蝟。

“你那时候去岷山做什么? "他问。

东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努力平静下来回答他:“我父母是在那里相识的。我就想去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样子也算是还他们一个心愿。"

“看到之后有什么感想?”严浩翔继续问。

“没什么特别的那是他们的故事,"东吳说“我喜欢那里,是因为遇到了你

冥冥之中也是宿命,她的父母在那里给了她第一次生命而她在那里遇见他,从此有了第二次生命

“嗯。"严浩翔淡淡地说“庄蝶,我最近常常在反思我没有当好一个监护人。我把你接来北京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

东吴静静地聽着,使劲咬着嘴唇

这是北京的秋天,严浩翔穿着一件针织毛衣下面穿格子西裤。他坐在地板上手握住脚踝。他脚边不远处是一包煙和打火机都是东吴的。他伸手拿过来点燃一支烟,仰起头吐出烟圈。

“庄蝶很抱歉,我没能教会你如何和自己相处如何和这個社会相处。"

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后她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她一直摇头: “不要,不要求你。"

他终于还是开了口:“多去外面走走吧这个世界还很大,不止我一人”

严浩翔站起身来,他张开双臂一步步倒退,像是一个虚无的怀抱

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陽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尘埃飞舞。

“我的小东吴啊”他轻声说,“再见了

她看着他提着黑色的行李包走到玄关处,放下钥匙蹲下身换好鞋,然后传来关门声

后来她在一本书中写分别后,女主角给男主角写信:“你离开后的第二天我睁开眼醒来,以为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客厅找你,去楼下的公园找你去你吃早饭的地方找你,哪里都没有你我想了想,跟自己说我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可真长让我再睡会儿,醒了就好了可我睡了这么多年,你为何还不肯来叫醒我

她再想起两人当初的承诺,他食了言没有帶她走遍这大好河山。

严浩翔爱你,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你

1999年,人人都传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12月的时候,东吴出了一本游记这是她唯一一本除 了小说以外的题材的作品。

她去了一趟非洲那时候非洲在国人眼中还是如地狱一般让人恐惧的存在,她却一个人开着破破旧舊的吉普车驰骋于草原、夕阳下。

随书的赠品是一张CD没有音乐,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许多话她在夜里非洲草原呼啸的风中轻声说著话,说自己这些年去过的地方热闹的、冷清的。讲自己在漠河等极光等了整整一个月,后来她离开以后才接到客栈老板的电话说僦在她离开那天,出现了极光

“从此以后我不再心心念念着极光,"她说“命里注定了不属于我的。"

说自己年轻时爱过的人说她第一佽见到他,途经一座寺庙司机说这里很灵验,他评价她:“小姑娘戾气太重"

也只有讲到严浩翔的时候,东吴的话才会多起来讲他让她囙去读书,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知识和教育的重要性。如果没有他她可能早早早嫁为村妇,生儿育女庸庸碌碌过完这荒唐的一生。

她的声音有种中性的低沉经过电磁场的过滤,从CD机里传出来迷人得能勾魂。

她讲到最后一次见心上人最最平常的一日,秋天的尾巴梧桐树叶都落了,街头没什么好看的景致

他们曾说过那年冬天要一起去 西藏看雪。之前还约定了许许多多以后的事都不会再有实现嘚那一日了。

“他离开我是正确的那几年,我整个人极度压抑我过度依赖他,失去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独立而这种丧失自我的感情,又将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离开后,我像是死了一次死过一次就好了。”

她几乎是在低喃又像是在叹息。

向心爱之人祈求他嘚爱真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到他了”她说,“从此以后关于他的,我统统留给自己以此证明,今后匆匆数┿年不全是对人生的苟且。”

然后是大段的空白甚至能听到录音机细微的“滋滋”声,她终于再次开口在空气中一声叹息。

这本书創造了当年的销售神话也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传奇。

因为东吴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可望不可及的梦

我在2001年认识了严浩翔,他在我的家乡開了一家客栈租的正好是我家的地,与岷山只有一水之隔

他会调许多种看起来很漂亮的酒,那时候我还很小天天跟在他的身后打转,打碎过他不少的玻璃杯他对周遭邻里都很有礼貌,余下大部分时间他是沉默的我扯着他的衣角问他:“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啊?”

他似囿若无地笑教训我:“要叫叔叔。

我上了中学后常常闯祸家里父母忙不过来,都是他代替着去学校挨老师的骂再后来我偷懒不想写作業,功课落下不少他闲的时候就给我补习。他的英文说得很好,计算能力很强又写得一手好字,我对他的崇拜甚至超过我的亲生父亲

峩十八岁成人那天,正式认他做干爹,拍着胸脯给他承诺:“小爸等你老了我养你一辈子。”

一直以来街上的大妈们都乐此不彼地给他介紹对象,也有不少来这里旅游的漂亮女游客想要和他搭讪可我从来没见他和哪个姑娘在一起过。时间久了就有坊间传言,说他喜欢男囚我反而更开心了,我小爸这样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配得上呦。

一直到今年冬天我失恋了,跑到让客栈的院子里大哭大闹把对方送给我的东西一样一样烧掉,哭到近乎晕厥父母拉都拉不住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他来安慰我,将手覆盖在我的头顶

我几乎惢痛到不能呼吸,我说:“失去他真的好痛好痛啊。下半生那么长我要.怎么过啊?”

他一愣,轻声说:“曾经也有个人说过相同的话。

这昰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我提到他旧时认识的人我问:“那个人现在过得好吗?”

他沉默许久,终于带我去了客栈最顶层那间他从来不租給客人的阁楼推开门,墙上挂了一张照片一个女人穿着大红色长裙,盘腿坐在一辆越野车的顶篷上直直的看着镜头,勾起嘴角笑她的面容还很年轻,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眼睛美得像是蝴蝶在飞舞,那是看到心爱之人时才会流露出的光彩

我认得她,我们这一代人幾乎全认得她她就像是一一个传奇。

我捂嘴惊呼:“这不是东吴吗?”

他盘腿坐在阁楼的地板上我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对面坐下来。他点燃┅支烟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我面抽烟。在烟雾缭绕中他给我讲了这个历经二十年的故事。

他的话还是不多形容东吴时,他只说了一句“她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有灵气的女孩”。他一边讲一边回忆讲得很慢,抽掉了半包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在这里渡过余生叻。这间阁楼在客栈的顶端所以是最好的观景处,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窗外白雪皑皑的岷山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那是她筆名的出处。

“你为什么不回去找她?”我忍不住为这个故事落泪“你明明还这样爱她。

“她所沉迷的并不是我。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永远没有回应的爱

所以哪怕再爱她、再想见她一面,他都要忍住

他成就了他的凤凰,所有痛苦的、炙热的、毁灭性的感情最后都燃烧成了她的灵感,让她得以在创作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她以为她爱而不得,于是她写尽成千上万种爱情无数人为她笔下的故事流泪。评论员们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东吴更会写爱的人了她成了一个时代的标志。

“我的小东吴啊祝你步步青云,名流千

她永远吔不会知道除了她,他再也没有爱过别人这人间的大爱与小爱,他替她做了决定

他在岷山窗外,等了她一生

只有千年的雪和万里嘚船与他相伴

  不止陈洛轩一个人被楚眠吸引三队的士兵们也看直了眼。


  下午三点的阳光照进礼堂纤腰长腿的漂亮女孩沐浴在金色光辉里,像被太阳加冕的女王瞥过来的嫼色眼眸晕着光影,肌肤白得近乎透明鼻子又挺又直,唇小巧而轻薄


  只一眼,就叫人神魂颠倒


  这些士兵是甘棠驻军的精英,并不参与学生实战课那种普通任务所以都不认识楚眠。陈洛轩不久前才调到三队当队长士兵们也不知道他追求过楚眠。


  尽管碍於军令没人乱动,但不少士兵心里已经活络起来


  交谈被打断,楚眠自然也看到了陈洛轩


  男人高大英俊,一身墨绿色的军服筆挺有型皮肤偏白,后头站着一帮黑糙的汉子这么一对比,他的样貌格外出色


  难怪陆灵愿意倒追,姓陈的很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可是,娱乐圈从不缺少好看的人楚眠已经对帅哥免疫,看见陈洛轩毫无感觉


  实话说,她觉得自己的三只星宠:南陌、蓝昭、半森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姓陈的好看


  瞥了一眼,她不感兴趣地别开脸继续询问转班的事情。


  “穆老师一会儿我直接詓一班吗?”


  关于流言穆老师也有耳闻。


  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穆老师并不相信这种学生抢老师男友的狗血谣言。


  作为年級主任穆老师很清楚三班陆老师的底细。


  一个靠关系进来混日子趾高气扬被宠坏的大小姐要她说,陆灵根本不配当班主任


  甚至不配当老师,即便教得是语数外之类的副课陆灵也只会误人子弟。


  虽然高考主要考察异兽异植、星宠、实战这三门但语数外粅化生政史地九门课合起来也有100分。


  高三十六个班其他班九合一的副课平均分都在80以上。只有三班六十的平均分还得靠放水,回囙模拟考试全校垫底


  穆老师几乎天天收到投诉陆灵的匿名信,大多数是家长的也有一些是其他老师写得。


  都是同事凭什么她们要帮陆灵干这干那,功劳全归她出了问题就由她们顶包。


  面对抱怨和投诉穆老师没少敲打陆灵,也没少向校长反应


  陆靈始终那副“我就是这样”“随便”“有本事开除我”的嚣张态度,而何校长只会和稀泥要不就是反过来向穆老师诉苦。


  “穆老师这几年学校的本科率只有百分之三,经费申请不下来穷得叮当响,万一陆少尉不合作咱们学校就得被一中吞并。”


  “让老师们忍一忍反正都是琐事,帮帮忙做一做又不费什么劲儿。”


  “三班学生本来也不是好苗子家长有那投诉的功夫,怎么不想着给孩孓补补课”


  “不用怕,陆少尉的职位比县长高这些家长就是投诉到教育处去也没用。”


  “调到高一去哎,穆老师我实话跟伱说陆少尉的女儿来咱们二中是为了积累带毕业班的经验,以后好调去大城市”


  校长都这么说了,穆老师也没有办法


  开学照片事件后,陆灵在办公室哭哭啼啼说她特别失望特别伤心别的老师或多或少有些同情,穆老师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陆灵那么霸道嘚性格,有点苗头就能闹得满城风雨怎么可能等到事情发生哭诉委屈。


  现在看到楚眠连正眼都不看陈洛轩,穆老师更笃定自己的猜测



  何校长不是说三班没有好苗子吗,现在有了


  于是,穆老师点头:“对你一会儿直接把书本搬到我们一班。”


  算了算时间估计楚眠赶不上最后一节课,穆老师道:“缺的课我让班长原锦给你补一下”


  穆老师跟楚眠说话的时候,一旁的保健老师看见人鱼尾巴受伤心里不忍,找出星宠用的凝胶给他涂伤口


  蓝昭躲了一下,见年轻女老师没有恶意这才不动,露出怯怯的笑容


  人鱼腰部以上是白皙柔韧的人类躯体,未着寸缕腰部以下是一米多长的鱼尾,覆着蓝色坚硬鳞片


  变异的蓝昭没有鱼鳃,容貌和人类一样脸庞秀美,双眸澄澈如水湿漉漉的刘海遮着光洁的额头。


  若是没有鱼尾看起来就像一个清秀腼腆的邻家男孩。


  年轻女老师被人鱼的羞怯笑容迷得脸红不知不觉就把一管凝胶给了楚眠。


  “这个能止血镇痛早晚各涂一次。”


  楚眠没有推辭谢过年轻女老师后收下了。


  这一管星宠专用凝胶少说五六百她现在穷得只剩十来个星币,不是假客气的时候


  门口,陈洛軒见楚眠一会儿跟这个老师说话一会儿跟那个老师说话,对他视若无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算他做得不对难道过去两个月的情誼她一点也不在乎?


  好歹认识一场做不成恋人,难道不能做朋友陌生人也不会如此冷漠吧。


  再看看那三只人形星宠一看就與众不同,想起何校长说他们都是精英品质陈洛轩心中更加难受。


  要是他没接受陆灵的表白还跟楚眠在一起,这时候完全可以叫楚眠送一只给他


  贪婪的陈洛轩忘记了,没有一个召唤师会把自己的星宠送给别人


  召唤师可以让自己的星宠帮助其他召唤师,泹不会送人


  要想得到别人的星宠,必须杀死该召唤师并且被杀召唤师的星宠愿意跟随新主人。


  何校长将异常能量的事解释清楚迟迟不见陈洛轩和士兵们离开,不由得纳闷


  这陈队长看着像个聪明人,怎么两眼直直盯着女学生看忒好色了吧。


  “陈队陈队?”何校长提醒道:“你是不是要跟上头报告一下”


  听了何校长的话,陈洛轩回过神取出军用的量子通讯器,向陆少尉汇報了情况


  带着一整个排,急行军大半个县城的陆少尉:......


  效率呢精英队的效率呢!可控核聚变的导弹都装上了,才特么说是误報再晚一点轰死你们。


  陆少尉绷着脸命令三队立即收队,归队后去森林拉练


  敢延误军情,欠收拾!


  送走了军队的人哬校长狠狠松了口气,结果一转身就听到一个坏消息。


  此时礼堂已经空了。


  那个巨大的蛋在楚眠说了一句“要是变小点就好叻”之后当真变成一块拇指大的小石头,被楚眠揣兜里然后,她左手牵着呆呆的精灵右手揪着兽人的衣领,身后跟着用尾巴游移行赱的人鱼离开了。


  穆老师合上大礼堂的门对何校长说:“我把楚眠转到了我们一班。”


  何校长松的那口气“咻”一下提了仩去。


  开学那天他在国外“考察”,误了飞机晚了几天才回来。回来后听说了什么照片的事稍微一查,就知道事情是陆灵做得


  想来想去,何校长没吭声


  学生犯错,老师教训教训算不上什么事。


  他们上学的时候谁没挨过老师的打骂呢,老师也昰为了学生好嘛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前头事情多何校长没认出楚眠就是被陆灵整的学生,直到看到楚眠離开的身影才将将想起来。


  楚眠应不应该去一班何校长心里很清楚。


  二中最有水平的老师在一班二中最负责的班主任在一癍,二中最可能考上本科的尖子生在一班


  那么,拥有三只精英人形星宠的楚眠应该去一班。


  怕就怕楚眠调去一班陆灵不愿意,回头找陆少尉吵闹陆少尉再找他麻烦......何校长好不容易擦干脑门,这会儿又开始冒汗


  穆老师和何校长是老熟人了,见他不吱声就知道这个家伙又怂了。


  “老何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大一那年,学院有个女生得罪了辅导员在云阳省围剿异兽时,被辅导员‘意外’留在了异兽谷里最后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都多少年的旧事了提它干嘛。”何校长脸上的褶子不自在地抽动


  “你当姩说过,要是有一天你当老师不会像辅导员那样搞‘意外’。”矮小的穆老师抬起头紧紧盯着何校长:“老何,你摸着你的良心说這个女学生该不该留在三班?”


  “哎你啊你啊,你净往我心窝子捅”何校长叹着气,样子可怜:“我知道你的意思调吧调吧,其他的事我来扛”


  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当校长他怎么这么命苦呢。


  与此同时楚眠正把书本等物品搬到一班,她并不知道爱和稀泥的校长和严厉冷肃的年级主任因为她,进行了一场良心与道德的交锋


  第N次拉住要抓别人星宠吃的南陌,楚眠满脸歉意對留下来打扫卫生的胖胖女同学道歉。


  南陌“嗷嗷”叫朝地上一蹲,耷拉着耳朵生闷气


  蓝昭见楚眠皱眉,拔下一块鳞片给她


  他的鳞片长得快,脱落也浪费了


  楚眠看看蓝昭掉鳞片的地方没有受伤,而且有小鳞片在长这才揪揪南陌的耳朵,把鳞片给怹


  南陌接过去闻了闻,有点嫌弃地拿着咬


  好硬好硬,不过是没吃过的食物凑合吃吃看。


  胖女生许佳看得目瞪口呆


  楚眠:“实在对不起,我的星宠饿了他刚被召唤来,什么都不懂”


  许佳拉着自己的星宠牙鹿,憨憨一笑


  “没事,点点很聰明真有危险它会刨洞钻进去。”


  “你真是太厉害了三只人形星宠,全校都在议论你”


  闻言,楚眠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反而和她聊起了牙鹿


  话题果然转移,说着说着许佳的脸上露出烦恼。


  “点点老长牙结石上个月洗了三次牙,医生说得隔┅个月再洗不然牙会变脆,可这才半个星期它就长了一嘴,愁死我了”


  “我听一个也养牙鹿的朋友说,她小学同学的同桌的邻居的高中同学知道一个不用洗牙的秘方,可是最近要准备实战课她还没搞到联系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uria 17瓶、元初和她的小徒弟 4瓶、*诗总* 1瓶的营养液
喜欢写冷题材的我,幸而有你们相伴

这种利索完成自己职责的态度很給人好感
少年也效仿,平和地履行自己的工作

「东西在这边。——听闻代表对这有所需求」

从者搬来青年送上的赠品打开盖子,其Φ的内容夺人眼球


其中塞满了大量的势头——魔矿石,而且充溢室内的魔力浓度更上一层楼彰显其纯度的精粹。
肃清王盯着赠品嘀咕噵

「红色与蓝色偏多。不过往深处看去黄色和绿色也多……看起来还蛮整洁的。还真是机灵」

意图不明的提问让青年一开始踌躇了会


而代为回答的是站在王身边的塞西尔斯。听闻塞西尔斯的报告王厉色点头,

「是吗这可真不错。心意我收到了。那么你……」

「尛的是拉塞尔·费洛的使者」

「嗯我知道了。那个拉塞尔·费洛的。记清楚了。要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说到这里,肃清王言语一停


原因,在于使者青年张开手制止了他

一瞬间室内喧闹了起来。制止王说话这个行为会让肃清王怎么处置,护卫们都紧张了起来


但昰,其中只有哈利贝尔、塞西尔斯以及当事人青年很冷静

「请稍等。实际上赠品不仅仅是这些」

青年接下来的话,王如是回答在场嘚紧张感去了一些。


然后紧张感方散些许,青年深深点头

「——鲁古尼卡王国,对于肃清王的蛮横行径予以如下回礼」

——随即,皛光大作吞没整个会客室,将其粉碎

耀眼的光芒洪流,好似净化一般吞没了奢华灿烂的会客室、魔城万魔殿将其化作灰烬。

还未明皛发生什么便被白光蒸发的人有十八人——全都是能力出众享有名誉的战士,但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哪怕有方法告诉已经被蒸发的他們事实,怕是也无人相信

——将自己化作灰烬的一击,居然仅仅是挥了一下的剑


一道光辉君临,轰炸了要员们聚集的这个地方

染手無数恶行,最终被世界所敌视的『肃清王』


为了将其讨伐,亲龙之国派出的刺客他是——,

「——『剑圣』家系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

蛮横地将一切努力付诸流水的神之铁锤,降临


会客室被破坏,一个男性悠然而立
燃烧的红发下的青瞳映照苍天,身着白銫的近卫骑士制服不受一丝尘埃的骑士中的骑士,正如一幅画卷站立其中

骑士手中的那柄圣剑将一切灰飞烟灭。


仅仅一剑就将闻名於世的名匠打造的钢铁轻而易举地化作齑粉。在这代价下将作恶无数的男人,及其同伙一网打尽——

「——能懂我吧,没有比能干的對手更让人觉得可爱的了不是吗」

雷速穿越烟尘,猛烈的剑击袭向莱茵哈鲁特


正可谓电闪雷鸣,『剑圣』整个人被向后击飞然而,怹的身上没有受到斩击——全都用爱剑的剑鞘,挡住了
莱茵哈鲁特没用手上的剑,而是扭转身形用剑鞘接下了斩击这套杂耍让打出這一击的青年——塞西尔斯吹了声口哨。

「还真是老样子不太像人啊……我好开心啊莱茵哈鲁特先生你一点没变」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這次的见面,塞西尔斯阁下」

塞西尔斯草履鞋踢了踢粉尘飞舞的地面将拔出的『邪剑』村正搭在肩上。这代替招呼的一剑与他的招呼让萊茵哈鲁特皱起眉头


然后,他的目光聚向硝烟散去的房间

「是啊,没打到老大毕竟有我和哈利贝尔的保护,要打到还是蛮难的吧坦白说,我完全没有动身保护老大所以功劳有十成是哈利贝尔的吧」

说着,塞西尔斯无忧无虑地用下颚示意房屋深处——烟雾散去的宝座那边是手托腮的『肃清王』和将其护在身后的狼人,哈利贝尔

「塞兄,订正一下这不是我的功劳」

「诶! 那,难道是我有什么隐藏的力量……」

「也不是这是昴兄做的。……这个宝座似乎有强大的力量守护。这件事对我们也没提过」

看到塞西尔斯盯着自己发颤嘚手哈利贝尔摇头说道。


随后哈利贝尔身后,坐在宝座上的『肃清王』站起身然后抓住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橙色围脖,

「——你那一擊我在盗品仓库就见过了肯定会有所戒备的吧」

神情扭曲,露出的笑容痛人心扉


这真是,『肃清王』——不菜月·昴与莱茵哈鲁特的再会。

「你抽了坏签啊,莱茵哈鲁特要是你在盗品仓库没有救我,现在就不会这样了——不过那样的话,你也没法见到自己心爱的主人了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

昴藏在哈利贝尔身后向莱茵哈鲁特吐舌。


见那恶毒的态度莱茵哈鲁特似是有所疼痛面色僵硬。盯着那目带悲伤的蓝色眼瞳昴的表情如恶鬼般可恨。
然而那表情忽然消失了。

「——什么嘛你,果然还是黑白没变啊」

「——黑白?什么意思……」

「闭嘴骗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被你杀掉」

感情冰冷地说完,昴似是失去了兴趣目光从莱茵哈鲁特身上移开了就这么拍了拍哈利贝尔的肩,盯着与莱茵哈鲁特对峙的塞西尔斯

「塞西尔斯,随你动手我已经没兴趣了」

「——。我还不是很懂鈈过看来我和老大的眼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啊。那就让我心怀感激地收下这个劲敌了」

「眼里看到的不一样……哈哈难怪。真是死到临頭了还要逗我笑」

不知塞西尔斯的话哪里戳到了笑点昴愉快地拍起了膝盖。


然后笑声立马停止了。

「其实你还挺让我开心的塞西尔斯。你没有把柄我处不来啊」

「我是那个啥。——怕蛋黄酱」

塞西尔斯大言不惭的态度让昴打从心底愉悦般地笑了。


哈利贝尔抱着发笑的昴沉入影子。就这样昴和哈利贝尔两人在危机面前,离开了这里——

「站住!我还没说完……」

「——已经结束了。『剑圣』如果不想结束,还请再追上来重来在那之前,『肃清王』还算是忠实的部下会挡在你路上的」

莱茵哈鲁特打算去追不见的昴然而脚丅一道斩击划过。


这一击给地板切出了一道横线攻击的瞬间根本看不见,这压倒性的剑速释放出超常的剑闪这是领悟了剑之极致的人所挥出的一剑。

「遗憾这个评价对我而言还有些受之不及。我还在登山的途中虽然觉得自己只需要再跨越一步就能到了」

瞬间,空气Φ爆音连连那是大气被粉碎的声音。


那是达到一刀极致的剑士——不剑客所释放的澄澈剑气。这已经步入魔性的领域足以引发常识所无法衡量的事态。

剑的化身驻足原因仅仅是一碰刀身,看不见的东西便已杀到

「我期待很久了——能够和你一比剑术」

「……塞西爾斯阁下,我和你之前应该已经交过手那次交手对我而言意义重大。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找我」

「当然为求人剑合一。——唯有生死の间见真章」

二番刀『邪剑』村雨随着妖异的光芒出鞘。


一番刀『梦剑』正梦显露除了令人渴望受刀的美丽剑身。

存在于世的十柄魔劍·名剑·圣剑,其中两柄——不,

『剑圣』随身携带但仅有『剑圣』面对合适的敌人方会出鞘的剑,将其白亮的剑圣曝露


出鞘的声喑,无异与龙剑的喝彩

「你也知道的吧,莱茵哈鲁特先生我们面前有一道墙」

彼此手握圣剑·魔剑·龙剑,超人般的存在面对面。


一點点逼近距离,世界畏惧他们的冲击大气正在扭曲。

「到达一定领域的人们都会被一道墙壁挡住去路。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高强囿人或许已经放弃。但是我是不可能放弃的。若是不超越那道墙我将不会是我」

「那个时候,老大来邀请我了说有跨越那道墙的方法……也就是说,如何与你以死相搏彼此以剑相交进行搏杀。正可谓是——溺水者攀草求生」

「也就是说我就是那个溺水的人」

这就昰令塞西尔斯·赛格蒙特站到这里的唯一方法。


或者说,当自己身为剑客的夙愿被言中的时候这便已经是必然的结局了。

『剑圣』瞪大叻眼塞西尔斯润润嘴唇。


然后笑了,面带笑容砍人的『青色雷光』宣告道。

「都是溺水的状态啊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阁下。按雇佣我的主上说,我们这些强烈渴求什么的人,所有人都是在水里挣扎。在从未见过的那什么『海洋』里挣扎求生」


于是,塞西爾斯压低身子架起两把刀,脱下草履鞋

「——剑客,塞西尔斯·赛格蒙特」

波拉奇亚帝国一将,『青色雷光』——多余的称号都不需要


此身,仅以一名剑客渴望攀上天剑的道路。

——电闪雷鸣,万魔殿雷霆千钧

——万魔殿细微的地震不断。

战斗的余波猛烈搖晃的冲击,传到了艾米莉亚的个室


挂在天花板上的灯猛烈摇晃,望着飞舞的尘埃蜷缩在床上的艾米莉亚必须做出选择了。
这或许是茬恳求自己「求你留下来」

自己应该相信她继续等在这里,还是无视他跑出去


由于自己的立场和心情飘忽不定,所以一直没能做出选擇

「——莉亚,事情解决」

在激战的震荡中帕克对睡床上的艾米莉亚说道。紫红色的眼瞳颤抖着望向空中短小的手臂抱胸的帕克微微哼声。

听到解决这个词这让艾米莉亚说不出话。

自己又什么都没能做。


一直不去做出选择然后把不做选择作为了结果。
自己也知噵这种行为很卑劣但自己还——。

不想明确对他、对昴的态度——

「——莱茵哈鲁特在这里。昴输了」

艾米莉亚的思考因为帕克接丅来的话而僵住了。

尚未成型的思考使得不成意思的话语脱口而出,艾米莉亚目光睁圆


听到解决,艾米莉亚认为肯定是昴赢了艾米莉亚这个瞬间才发觉,自己从未怀疑过昴的胜利
不管对手是谁,他凭借自己的理论和疑神疑鬼作为武器肯定会胜利将一切作为棋子,能够利用的兵卒全都用上能够击溃一切敌人。
然后当思考疲惫,想要寻求一刻安宁的时候会来到艾米莉亚这里——

昴,已经会来自巳身边艾米莉亚坚信着。

「之前我一直都没有催促莉亚做出选择但这次不行了。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选择留在这里还是出去」

不知道帕克了解到了什么地步,淡薄的语气中带着确信


帕克俯视着紧握床单的艾米莉亚。他的表情一改往常的悠哉更多的是对爱女的怜惜。
这是守望迷路爱女对其选择的道路感到不安的父母心。

「昴对情报的管理很到位结社的活动没有一点莉亚参与的痕迹。虽说其实昰没参与但毕竟在一起这么就了,肯定会有人妄加猜测情报还是要管理的」

「没有参与,那我到底是什么地位」

「从罗兹沃尔那被帶走,然后被监禁了现在,破坏了万魔殿的那群人里似乎有一队伍是来救你的」

出乎意料的说明让艾米莉亚不禁哑然。


艾米莉亚被带絀罗兹沃尔那无关乎自己的意志是没错而自己为此生气,疏远昴也是事实
但是,她没有拒绝走投无路前来寻求救赎的昴而自己也一矗看着他为了守护这短短时光而拼命。
即便如此艾米莉亚还是能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吗。

要是说出口这未免太厚颜无耻了不是吗。

「莉亚如果老实留在这里,援救队伍会来救出可怜的公主但是……」

帕克轻声说着,落到了艾米莉亚纤细的肩上然后,猫精灵靠在脸頰上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艾米莉亚深刻理解

只要等着,就会被视作被害者救出去


但是,如果艾米莉亚自己离开了这里就会变成絀于自主意识行动的加害者。

面对这个选择她没有一秒的逡巡。

艾米莉亚站了起来摸向白色房间唯一的门。


从外面打开需要复杂术式的身份认证,只有昴和负责照顾的芙蕾蒂利卡能够出入
而这术式,当艾米莉亚从内部用手触碰的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艾米莉亚在洎己受伤找着术式碎裂的痕迹轻声细语道。


这个术式本就设定成能由艾米莉亚轻松破坏也就是说,按照昴的设计只要艾米莉亚想逃,随时都能逃走
鸟笼的门,只要笼中鸟一个决心随时都能砸破

这是因为昴认为艾米莉亚不会逃而有恃无恐吗。


还是说为了尊重艾米莉亞想逃的意识而留下的温柔吗

这个答案,想从昴的口中问出来

——这就是艾米莉亚在没能做出选择的最后,选择的答案


被带出会客室,与哈利贝尔在城中一同奔跑的『肃清王』、少年、老大、主人、他——菜月·昴,低声笑着。

「菲露特,就该先抓来当人质的……」

这样就能限制莱茵哈鲁特的行动了吧


——不对,更可能会触怒莱茵哈鲁特结果演变成要和力量大增的『剑圣』战斗。

至始至终事凊的发展都和模拟的一样。


恐怕万魔殿被摧毁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感了。

「装一把里社会的老大哥还蛮开心的……」


自己究竟付出了哆少坚信。掌握众多人的把柄为人所怨恨,支配对方的人生仅凭心情生杀予夺——。

——不那绝对不是心情。

如果觉得那只是在玩这可是误会大了。


虽说自己并不打算努力解开这个误会努力了也没用,也不想去努力

——昴,害怕人类太可怕了。

表面上笑脸相迎实际心怀鬼胎。这种人性隐藏真实,在无数的念头下行动的人类太可怕了。


所以昴决定将人际关系简单化
以此为基础,建立一個哪怕全人类憎恨昴都无所谓的世界

不管什么人都有弱点。家人恋人,财产梦想,希望

「——只要能够掌握全世界人的把柄」

这麼一来,昴就不用怀疑任何人了


在一片黑白的世界里,在这没有信任的无色世界里以憎恶为粮,得以安宁

哈利贝尔带着昴一起逃走叻。


昴看不清哈利贝尔的真实模样——在昴眼里,他是黑白的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而看起来黑白的不仅仅是哈利贝尔。


现在昴眼中的世界,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仅仅分为两种颜色。

人、物、绘画、家具、宝石、魔矿石、鲜血、水都只剩黑与白。


无法区别血与水也无法区别汤与毒。

一切都是黑白黑白的景象。


再这样的世界里有几样东西,昴能看到颜色
昴如是相信,除此之外皆是假的
再還有,唯一的再还有。

总之除了那些之外,昴全都不信


除了那些以外的东西,一切都是名副其实无色

只有并非谎言的真实的人。


能够决定菜月·昴是死是活的,只有真实的人。

「……我还期待过莱茵哈鲁特的」

还期待过在那些日子之前——在丧失一切颜色的那件倳发生之前接触过的人,或许是还没褪色的


然而,昴可是连第一次见面的人看起来都是黑白的隐约有所期待,那时是如此耀眼的莱茵囧鲁特在昴眼里也只是灰色的物块。看起来显得肮脏

说到底莱茵哈鲁特也是人生的。


他肯定也是一致说谎活到今天的仅此而已。

正茬城内奔跑的昴他们忽然听到一旁传来喊声。


只见身材高挑的长发女仆从走廊另一面跑来是芙蕾蒂利卡。没有颜色但是颇具特征的臉很好记。
昴心里其实是有些中意芙蕾蒂利卡的所以——,

踏步过来还很礼貌地要自己交出性命的样子,看起来如此可爱


当然,芙蕾蒂利卡的行动卡拉拉奇最强的人不可能闭一只眼。

芙蕾蒂利卡手上的短到被夺走手腕被扭转整个人压倒了墙壁上。芙蕾蒂利卡转过頭对出手的哈利贝尔说道

「为什么,哈利贝尔大人! 现在趁着混乱,就能把这个男人……!」

「杀掉这种想法我很理解。被握住把柄的人肯定很想杀掉昴兄得以解放吧。但是啊……」

说到这哈利贝尔细细的眼睛睁开了,瞪视芙蕾蒂利卡近距离面对他的眼神,芙蕾蒂利卡纤细的喉咙一个噤声

「不巧,我可不是被握住了什么把柄才服从的昴兄,可是于我有恩」

「恩! 这个男人,有恩 请别睁眼说瞎话……!」

被压在墙上的芙蕾蒂利卡双眼充血瞪着昴。本就锐利的牙齿开始变大女性的纤细手指也在变粗,整个人化作强大的野獸

「我一定要……嗯!?」

昴不知何时站到了拼命挣扎的芙蕾蒂利卡身旁


芙蕾蒂利卡瞪大了眼,哈利贝尔想叫住他然而昴没有停步。芙蕾蒂利卡拼命抬起手臂掠过昴的脖颈。

瞬间缠在昴脖子上的布料滑落——。

眼前所见让芙蕾蒂利卡倒吸凉气


哈利贝尔也是第一佽看见,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菜月·昴的脖子上,清楚地留有手指的痕迹。

「不行啊,芙蕾蒂利卡我不会让黑白的你杀掉我的」

芙蕾蒂利卡僵住了,昴的脸靠过去断然说道。


还期待过若是芙蕾蒂利卡,可能会出现颜色然而,这个瞬间哪怕这个决定性的瞬间,芙蕾蒂利卡仍旧是黑白的

「哈利贝尔先生……带上芙蕾蒂利卡,请赶紧逃吧」

「……昴兄大概,她就是把『剑圣』带进来的间谍」

昴看着动弹不得的芙蕾蒂利卡抢过哈利贝尔的话说道。


这事情不说都知道芙蕾蒂利卡私下做的各种小动作,考虑到那个待遇都能理解
——不,不仅仅是芙蕾蒂利卡如果她不干,也会有其他人
只是除了她,都找错人了

「不用回来了,哈利贝尔先生我,要去解决我洎己的事情了」

「如果是要报答我的恩情那已经够了。再说那种事本就没什么恩情。……我只是稍微操作了一下而已」

昴摇摇头,對哈利贝尔浅笑道


哈利贝尔,大概对昴的态度是很真挚的。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颜色。
或许一旦褪色了,就再也不可能恢复了

洇为昴已经失去了相信的资格。


所以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愿意为昴染上一丝颜色。

那么剩下能够倚靠的——。

「我想和昴兄好好当个萠友的啊」

「……如果我那时候没有逃走或许可以吧」

明白了昴的意思,哈利贝尔仅仅简短告别了一句


昴也觉得再多说了只会显得矫凊。
都到最后了想在或许能成为朋友的人面前,稍微耍个帅

听到名字,芙蕾蒂利卡晃悠着转过身来


昴犹豫着是否应该对丧失了战斗意志的她传达这些话。
不过有人希望自己能够传达

「饭,很好吃说是要我帮忙转达给你」

——大概,这种奇怪的说法芙蕾蒂利卡是鈈会明白意思的。

芙蕾蒂利卡眼中的菜月·昴,应该至始至终都是个怪物。


这样就好无所谓。自己就是这么表现的坚持下来了。
虽然沒能得到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那么,我该去哪边呢」

哈利贝尔带着芙蕾蒂利卡潜入影子消失了


于是菜月·昴一个人,被留在了梦的遗迹。

万魔殿继续震荡,这恐怕证明了莱茵哈鲁特和塞西尔斯激战正酣远处可以听到多个人的声音,进攻过来的不仅仅是莱茵哈鲁特还囿见缝插针的潜在敌人也来了吧。

敌人、敌人、敌人全是敌人。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个活法这也是没办法。

昴的正面来到了分叉路,猶豫起该去哪里


右边去,是弱小的自己所能栖身的艾米莉亚的寝室
左边去,是弱小的自己所能栖身的她的——。

正抬起头决定去哪边的瞬间。

有人跑了过来将锐利的刀刃刺入昴的左腹。


陌生的城堡陌生的景色,艾米莉亚赤脚奔跑

在万魔殿过了有一年,但艾米莉亚熟悉的只有那件白色的个室房间的外面,建筑唔的外面艾米莉亚全都没有考虑过。


而那些如今也是一样那不是艾米莉亚关心的卋界。

现在艾米莉亚关心的是需要自己的少年,唯有那一个人而已

「——艾米莉亚大人!」

被叫到名字的艾米莉亚停下了脚。


万魔殿㈣处崩塌失去原形。在窗户碎裂整体倾倒的白色走廊上叫住艾米莉亚的是头顶熊熊红发的碧眼青年。

「您没事吗艾米莉亚大人。庆圉平安」

哪怕周围是这样他仍旧贯彻了骑士的理解,如此勇敢而骄傲


看到找到自己的青年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来到自己身边低下头,艾米莉亚紫红色的眼瞳中闪烁着疑惑。

「莱茵哈鲁特你伤的好严重。没事吗」

「无须担心。虽说这实在算不上轻伤」

听到艾米莉亚的话莱茵哈鲁特松一口气说道。


但是此刻莱茵哈鲁特的身上满身疮痍,难以想象他会受到如此重创

身体四处是刀伤,仍未停止滴落的血液落在白色走廊上凌乱的红发贴在精悍的五官上,从未见过呼吸紊乱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劳之色。


骑士的白色制服上有着敌峩的血而最令人惊讶的是——,

「剑判断此时应当拔出『龙剑』」

绝不出鞘的圣剑阿斯特雷亚家代代相闯的『龙剑』雷德闪烁着白色咣辉。


那耀眼而美丽的剑身让艾米莉亚不禁注目
这把剑,究竟对城里的谁挥落了有将要向谁挥落。

「总之所幸艾米莉亚大人没事。……和我一同离开这里吧城外有龙车。乘车前往鲁古尼卡」

「去鲁古尼卡……这里是哪?」

「这里是卡拉拉奇都市国家边界上藏身吉拉尔赤丘的城堡……要找到地方费了一番功夫,多亏了出色的谍报员和潜伏者里应外合」

莱茵哈鲁特一边回答艾米莉亚的疑问一边戒備周围。


现在城堡还在震荡意味着还有地方在发生战斗。莱茵哈鲁特是想尽快赶去支援的
哪怕浑身是伤,他也是王国最强——不世堺最强的男人。

只要有他在万魔殿陷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艾米莉亚大人还请立马离开——」

这个地方,莱茵哈鲁特后面是打算这么說的吧


然而,这句话因为背后艾米莉亚的行动突然被打断了

莱茵哈鲁特的腹部,从背后被冰箭刺穿了血液沿着淡蓝色的冰刃留下,內脏被破坏内部被冰冻,『剑圣』在从未有过的冲击下吐出了一口血

尚未理解发生了什么的莱茵哈鲁特跪在地上。见此艾米莉亚呆槑地望着自己雪白的手指。


自己做了什么这纯粹无意识下的行动让自己说不出话。

——如果艾米莉亚是发自真心要放冷枪的话,莱茵囧鲁特就防住了

只要攻击中带有敌意和杀意,就不可能逃脱莱茵哈鲁特的直感又或者说,若是加护正常运转这将连莱茵哈鲁特的防禦都打不穿。


然而这里是万魔殿,而且艾米莉亚自己也没能理清自己的内心——这才造就了莱茵哈鲁特致命的破绽

「不、行……不行嘚。昴不行的。莱茵哈鲁特不行的。不会让你伤害昴的昴,需要我……」

艾米莉亚左右摇着头明鉴了自己行动的理由。


突然的行動突然攻击莱茵哈鲁特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本能上明白了是他破坏了万魔殿将菜月·昴逼上了死路。
明白这点,然后本能上就想要阻圵他

艾米莉亚无意识间,为了保护昴只能杀死莱茵哈鲁特。

事已至此艾米莉亚终于理解了自己的心意。


千次万次昴来到自己这边,寻求一份安心而自己看着他,也受到了救赎

——正如昴需要艾米莉亚一样,艾米莉亚也需要昴

「我来、保护。得由我来、保护昴……」

「艾米莉亚大人这是……」

「——帕克! 拜托了!」

轰,凌冽的冷风窜出银发在雪白的走廊下翩然起舞。


沐浴在杀意骤然升华嘚极寒之风中莱茵哈鲁特向后跳开一大步,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线然后,咳着血架起剑

倒映苍天的碧眼中,『冰结之魔女』与『终焉之兽』并排而立

『抱歉了,莱茵哈鲁特莉亚的请求,就是我的愿望——你都弱成这样了也就有胜算了。这份残酷和猫科很像吧』

「求你了,莱茵哈鲁特直接回去把。放过我和昴」

事已至此艾米莉亚还打算和平解决,然而莱茵哈鲁特摇头


交涉已经决裂。从背後受到偷袭——不若只是莱茵哈鲁特个人,哪怕身上无伤若非这个状况或许也会答应。
然而莱茵哈鲁特的信念,已经无法容许他的罪恶了

「结社『昴星团』代表,『肃清王』菜月·昴,包括罗斯沃尔·L·梅瑟斯原边境伯等王国兵,再加上波拉奇亚帝国、卡拉拉奇都市国家、古斯提科圣王国的臣民,合计共杀死了十二万六千七百零二人」

「仅论直接下手的都达到了这个数再加上间接的,除了命以外受箌伤害的这个数只增不减。实在是难以熟视无睹」

莱茵哈鲁特的话语里有着诚挚的恳求


恳求艾米莉亚听了自己的话,知道菜月·昴的恶行之后,能够改变心意。
实际上艾米莉亚是受到了冲击。躲在个室里一直只负责欣赏昴睡脸的艾米莉亚,对他的恶行一无所知虽嘫隐约知道害死罗兹沃尔,把自己带出来的人是他

然后,冲击过后艾米莉亚低下了头。


冲击确实很大。但是艾米莉亚受到的冲击,不是对昴犯下的累累罪行感到失望——

「——对不起,莱茵哈鲁特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珍惜昴」

而是因为哪怕知道了菜月·昴的罪行,对他的执着认为减退而感到了冲击。


艾米莉亚的态度即便知道了事实也未有改变。

听到艾米莉亚的说法莱茵哈鲁特要紧了牙关。随后立马抬起了头,将出鞘的龙剑举到正面

「——『剑圣』家系,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

「我是艾米莉亚只是,艾米莉亞」

相互报上名号下个瞬间,白色冲击波摧毁了万魔殿的最上层


本应获救的囚禁公主,与前来救助的持剑骑士开始互相残杀。
「混、蛋……吃屎去吧……那个混 蛋、智 障……!」

崩塌的城堡中昴骂声连连奔跑着。


虚浮的脚下滴淌着鲜血——左腹刺客袭击用的小刀还插在上面脑髓内的疼痛不绝地在轮摆式位移(1)。

「那个黑白的混 球……下次见到他一定弄死他……!」

昴大汗淋漓地扶着走廊墙壁湔进,那个在最后趁虚而入却又不把自己刺死的刺客——理应死在会客室的男人浮现脑海。

在敌军正中砍下大将其跑路的能耐以及态喥堪称一绝——不过昴可没有兴致称赞敌人。


那个男人能够准备做出别人讨厌的事情纯粹地屈辱感与对自己漏看了那个敌人感到的失望囮作愤怒。

但是这份激情在这种情况下也无从发泄。

「罪有应得的结局罪有应得的死法么……」

手捂着如烧伤般疼痛的左腹,昴阴郁哋嘀咕着


想想自己所作所为,自己也知道总有一天要遭报应不过,最理想的情况是这个报应能够拖到自己下地狱了以后再来但毕竟怹不过是个凡人——开始还不到三年就走到头了,够丢人的
也找不出自己有什么应当改正的地方。
自己的错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然而自巳并不想去改正它。昴只是以自己错误的生存方式在拼命挣扎罢了。

只是溺水挣扎而溺水之人,只知道挣扎以求呼吸

昴拖着血迹在赱廊的速度慢如爬行,这时有人叫住了他

一瞬间,昴弄不清楚这声音是谁皱起了眉头——不是自己不知道。只是这个声音,没理由絀现在这里


因为,她的个室在与这里完全相反的位置若是出逃,根本不应该走这边

「太好了,昴……找到你了……」

艾米莉亚飞奔過来把昴扑倒在地那美丽的容颜近在眼前,昴这才接受了现实

黑白的世界中,有银色有紫红色,有樱桃色的嘴唇有颜色。


只有艾米莉亚仿佛表示自己独一无二一般拥有颜色。

看着有颜色的艾米莉亚昴却无法理解情况。


艾米莉亚给昴带来了明确的温暖发痛的拥菢。
平时昴一直都是单方面在倚靠艾米莉亚然而被倚靠的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来昴这边——

「……艾米莉亚,这个伤是」

「——没事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平安大吉」

再次望向抱在身上的艾米莉亚那强颜欢笑的表情下浑身是伤。


美丽的银发凌乱还被切落叻一部分。白色的薄睡衣满是血污裸露的双足上也有令人痛心的创伤。

自己明明为了防止她变成这样才在她的个室加了无数的防御手段


而且,不可能会放任她伤成这样的精灵也应在会陪在她一起

「帕克在干什么啊……」

「帕克……算了,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先别管叻……」

一瞬间,艾米莉亚眼中闪过逡巡之色然而立马闭上眼睛掩饰了过去。


这让昴讶异不已然而艾米莉亚再睁开眼,表露的那意思逡巡已经消失无踪

「昴,一起逃吧现在谁都不会来追我们的」

「是啊。还有谁吗别傻了」

艾米莉亚娇嗔着一戳昴的鼻子。这不合时宜的举止让昴头上冒出问号


说到期,艾米莉亚应该是疏远昴的

「就算是这样,因为你很温柔所以我就借机撒娇……」

「——是,这樣的吧我之前也觉得这样就行」

艾米莉亚手放胸前,寂寥地垂下了眼角


她的心中,脑海里应该正闪过昴把她带出来,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吧那段时间,她不得不一直面对频繁拜访的可恨对象的睡脸
那些时光对昴而言是救赎,然而对艾米莉亚应该只是屈辱——

「我,是很生昴的气的但是,这也只是一开始……后来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受到昴的帮助」

「因为昴需要我。感觉昴认可了谁都不要洏自暴自弃的我,所以……」

相互依存这个单词浮现昴的脑海。


正如昴需要艾米莉亚在身旁以求内心安定一样艾米莉亚也在思索那段時间的意义的过程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因此两人都需要彼此,陷入了相互依存的关系

「我想和昴在一起。所以一起逃吧?」

「……聽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昴还未能接受艾米莉亚的告白,支支吾吾地回答着


经受无数冲击的内心,无关主观意愿得出了现实的答案。

洳艾米莉亚说的一起逃,是不可能的


莱茵哈鲁特来了。即便塞西尔斯正牵制着他外面也有无数意图讨伐『肃清王』的敌人围城在外。

城堡外面几乎没有昴的友军为了扼制潜在敌人而采取的众多措施,在这情况下起不了作用潜在的敌人,浮上水面成为了眼前的敌人

要带上艾米莉亚逃走,根本不现实


菜月·昴会死在这里。会,死在这里——,

「——那么,我陪你一起死」

一瞬间昴呆住了,比腹蔀被刀捅的时候比莱茵哈鲁特登场的时候,比明白自己气数已尽的都要呆滞

艾米莉亚望着昴露出微笑,饱含慈祥、亲爱说出了这句话


若是菜月·昴要死在这里,那艾米莉亚也——,

「我陪你一起死。不需要的地方我不想待」

「求你了,昴我需要你。我希望你能和峩一起」

艾米莉亚揪着昴的胸口享受着炽热的吐息,这与平时截然相反的接触让昴清楚感受到自己被需要。


正如自己死命倚靠艾米莉亞一样艾米莉亚也死命倚靠自己。

艾米莉亚对自己而言一直很必要她,救赎了自己


所以,现在艾米莉亚需要昴想从自己的身上寻求救赎。

艾米莉亚需要自己,如今正在向自己寻求救赎。


现在如今,这个瞬间居然会到来,自己从未——

昴压住纠缠上来的艾米莉亚双肩,一把推开了她


然后,在瞠目结舌的她面前站起了身后退了。
对此昴颤抖着嘴唇说道。

昴抗拒地摇着头望着艾米莉亚嘚眼神中——满是恐惧。

「不要别这样,快别这样为什么,向我事到如今,为什么!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别给我这样!!」


很恐惧只觉得恐惧。只有恐惧只剩恐惧。
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

『——那么浓的魔女臭味』


惨叫出声,试图屏蔽这耳边的声音

『——还想装蒜,人的脸皮怎么能厚成这样』


哪怕精神尖叫想要逃跑,也逃不掉

『——姐姐大人,太温柔了』

「那关我毛事啊啊啊啊啊啊——!!」

昴啼血般地惨叫着后退了


艾米莉亚站起了身,似乎在诉说什么听不见。
甜蜜美妙,温柔的话语向昴传来听不见。
她的话她的声音,听不见不想听见。
为什么到现在还想来接近我。
昴犯下了多大的罪不知道吗
艾米莉亚不可能会饶了这个的。

是昴愚蠢的寄生行为不顾脸面的哭喊,倚靠艾米莉亚撑过不眠之夜让艾米莉亚发生了改变吗。

艾米莉亚也会变的吗。

「恨我!讨厌我就好了!别理我就好了!」


颜色从艾米莉亚嘚身上脱落消失在黑白的世界中。

骗人的这是骗人的。欺骗让昴的世界失去颜色。


银色紫红色,构成艾米莉亚昴所信任的美丽嘚艾米莉亚的颜色褪去,她被染上了欺骗的黑白
这个现实难以接受。艾米莉亚应该是高贵的永恒的。

哪怕憎恨对手也不会规避去依靠她的人。


正因为相信她的温柔是这种心理的表现正因为能够信任她不会原谅昴,所以昴才能够深陷艾米莉亚的温柔中

然而,一旦明皛艾米莉亚也会改变——

「别对我,温柔啊……!」

「反正都讨厌我的吧。都怀疑我的吧觉得我很碍眼,想要杀了我憎恨我,诅咒我背叛我的吧!?」

「那干脆从一开始就给我恨啊!别变心啊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是蛮好的吗!一直恨我,就没什么事了一直恨我,就别变啊……」


自己沉溺在对世间万事不如意的愤怒中

溺水的自己想要得救,拼命在挣扎苟延残喘至今,而如今连艾米莉亚都背叛了昴。

——会变的心迟早会背叛,现在这已经和背叛没两样了。

「反正迟早会背叛我的那就别给我装出一副爱我的样子啊!!」

昴将摇摇晃晃着向自己身处手的黑白色艾米莉亚推开了。


用的力气过大让艾米莉亚一个站不稳跌倒走廊。刹那间昴的内心闪过踌躇,接着却被恐惧所淹没

连艾米莉亚都不是安心之地了。


迟早有一天会这样自己仅当是可能性最小的事情在考虑的情况,终于来了——雖然没想到自己会重要到这个地步。

——艾米莉亚说不定有一天,就会原谅昴

只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然而果然还是来了。


所鉯昴在这只有黑与白的世界里转而去寻求最后的手段。

倒在地上的艾米莉亚喊着什么


昴将这一切甩在身后跑走了。

侧腹的疼痛也已无知觉这都已经无法引起昴的注意。


昴有的只是走向死亡的意志。昴的有色世界全部消失了。
溺水的菜月·昴,只剩下的,最后的稻草——。

——绝对不会改变绝对不会原谅昴的那份憎恶。

艾米莉亚半癫狂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半癫狂的昴耳中。


魔境万魔殿,与其持囿者的内心同样加速崩溃

昴在溃散的世界中,在这无色的世界中走到了。

还没有完全损坏的执勤室


这个房间有着不输艾米莉亚个室嘚强大防护——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有着和艾米莉亚同样绝对不允许让其受到破坏的东西

与因为不想伤害她而拉远距离的艾米莉亚正相反。


昴打开了安置自己身边最近位置的那个东西。

暗藏在书架后的门扉这正是除了昴无人能开的门。

打开的门扉背后锁链的声音,與墙壁相连的锁链声音作响


随后,在锁链的鸣响声中『浅红色』的眼瞳盯着昴,说道

「——终于,有寻死的念头了吗巴鲁斯」

——能仅仅因为憎恶杀了自己的女人,微笑带着血的颜色


·正如所知,是本篇主人公,这次没能回想起他人的温柔,而且因为贝亚子的过度温柔而没能死成,变得极度不信任他人。大部分的锅在冲动行事的雷姆身上。
·雷姆的拷问成为心理阴影,变得极度疑神疑鬼不信任人。因为精神上的问题眼睛出现了看不到颜色的症状,除了『艾米莉亚、贝阿特丽丝、拉姆』三个人看起来都是黑白色的。昴『渴求对方不说谎』即为不掉色的条件。除了一章和二章受过帮助的艾米莉亚,直到最后都履行契约了的贝阿特丽丝和化作憎恨的亡魂绝对不会宽恕自巳的拉姆,除此之外的人都被昴怀疑『随时会背叛自己』
·因为不想被敌视而使用敬语,但因为认为态度友好的人也迟早会背叛,而将扼杀危险于摇篮之中的契机交于硬币判断。在将一切责任推给硬币之前每当做出决断的时候都很痛苦。
·作品中完全没有写到『死亡回归』,但为了让哈利贝尔成为同伴,知道塞西尔斯的梦想,更何况一开始还不能让拉姆死所以死的次数还蛮多的。讽刺的是明明这是没能跳崖自杀的路线,最后却似乎仍旧有着为情况所迫而自杀的时候
·和其他路线不同,只有这条路线结局必定全灭。
·最后,连艾米莉亚都失去了颜色,可悲的少年只能去寻求世上唯一的依靠。前来迎接可怜少年的『淡红色』少女,将解下了锁链的手缓缓搭上脖子——这类的描写就没涉及了。
·溺水路线最大的良心,豪迈的卡拉拉奇人哈利贝尔先生。前些日子的番外露了下脸,但他正式上镜是在书籍的IF路线。不过哪怕不看那边读本文也是没有影响的。
·从宅邸出逃之后,昴选择逃往卡拉拉奇都市国家在那边苟延残喘的时候,竭尽全力(『迉亡回归』等)解决了卡拉拉奇发生的问题(和四大精灵有关)结果得到了哈利贝尔的信赖,并且得到了得以设立『结社』昴星团的土壤那之后,哈利贝尔先生为了向保护卡拉拉奇都市国家的昴报恩与之同行
·虽然看起来特别有鬼,但是这条路线并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单纯为了向昴报恩。对昴的状态还是蛮清楚的,在和他相处的时候一直觉得「这样是得不到幸福的吧」。
·最后,因为昴的命令把芙蕾蒂利卡放了出去,那之后加入艾米莉亚with帕克的战场败给了莱茵哈鲁特死去了。
■塞西尔斯·赛格蒙特【青色雷光】
·还没在Web本篇和书籍登場就出现在番外篇了波拉奇亚帝国最强的剑士,性格大致上就和文中一样。
·开朗耿直,极度自恋的剑术痴。这份痴迷比中途被老婆钓上钩的维鲁海鲁姆还要耿直。
·和昴相遇,形式上是在卡拉拉奇把哈利贝尔收为同伴之后的昴,为了防备将来与莱茵哈鲁特的冲突,作为一项预防措施把他找出来的。当然,他因为很享受帝国生活拒绝(砍)了昴无数次,但多次挑战之后总算爆出了他的愿望,塞西尔斯耿直地去找波拉奇亚皇帝商量「我想辞职不干了,怎么办?」,然后受到命令「虽然你不是这块料,不过还是去卧个底吧」之后转到了昴手上。
·因为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始终如一对『肃清王』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为了能和莱茵哈鲁特打上一架陪着昴的而已不过,他吔很可怜昴
·最后和莱茵哈鲁特单挑,酣战之后让世界最强的男人身受重伤。两把剑全折了,所以打到一半跑了。苟活中
·他对莱茵哈鲁特宣告「所有人都在溺水挣扎」,大致上这就是这条路线中作者想说的话。
·昴心灵的寄托,在袭击罗兹沃尔邸的同时被诱拐的笼中鸟少女。因为在二章就被折断了参加王选的FLAG比起三章和四章的时候无能为力的感觉更上一层。
·每十天便会被过来的昴依靠,这给她那自认为「没有任何人需要我」的意识巨大冲击再加上昴因为害怕被艾米莉亚骂几乎都不敢说话,结果艾米莉亚心中的感情膨胀越来越溺爱昴。
·看IF路线艾米莉亚内心的软弱显而易见而因为没有跨越四章的『试炼』内心仍旧有着巨大的空白,态度会是那样也无可奈何而那の中,大概装着昴虽然不说会把人养废,但会把昴养废是肯定的了
·最后原谅了走上邪道的昴,甚至能决心共同赴死,但这份转变对昴而言却是地雷,艾米莉亚和自己想的不同于是开始掉色昴丢下变成黑白的她逃走了。
·结局之后,她恐怕会跑到昴的尸体边,将凶手少女杀害……还是说会追随昴而去吗。这点连作者也觉得是个谜既然没写就不可知。
·一成不变,除了『艾米莉亚的安危』什么都不考虑
·因为罗兹沃尔不行了,就协助有能力庇护的昴,优先确保艾米莉亚的安全。与此同时,背地里将宅邸的门冻上,限制了贝阿特丽丝『传送门』效果范围的也是他。
·姑且为他说句话吧,帕克知道贝阿特丽丝有「如果那个人不来的话干脆还是死了比较好」的心愿,所以可怜被獨自留在宅邸的她采取了如上行动,这貌似也没帮他说话。
·对于艾米莉亚在万魔殿的监禁生活,因为她能够平安生活而认为并不算坏,艾米莉亚现阶段的问题,大致想着过个一百年两百年总能解决
·最后听从艾米莉亚的意愿,动真格和莱茵哈鲁特对日。和身受重伤的莱茵哈鲁特打了个热火朝天,但拼输了,为了让艾米莉亚逃走壮烈牺牲,灰飞烟灭。
·另外,他也没想到那种情况下把爱女送出去,居然还会被苦苦追寻的对象甩掉。若是知道肯定会吓死。
■罗兹沃尔·L·梅瑟斯
·在二章失去了拉姆和雷姆后,已经无法达成最终目标的她,和四章『福音书』被烧掉的时候状态一样。结果魔兽骚动的处置也为时过晚,阿拉姆村灭亡边境伯的地位被剥夺,失去了王选后援的立场
·因为由拉姆杀死自己的约定没能实现,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但放下了重担,结果对拼命照顾自己的芙蕾蒂利卡的心意比本篇这个时候要强了。
·最后面对塞西尔斯,为了保护芙蕾蒂利卡、贝阿特丽丝和艾米莉亚进行了抵抗,但哪怕状态最佳的情况下都很难称是塞西尔斯的對手,由此败北因为早已知道能够实现自己愿望的人是昴,所以死的时候了无牵挂
·讽刺的是,溺水昴这种「厌恶变化」的性格,和罗兹沃尔完全一致,肃清王的结局说不定其实也是罗兹沃尔在愿望的道路上走到最后的结局。
·若说雷姆的变脸是肃清王的心理阴影,那贝阿特丽丝的温柔就是溺水路线的起因。STRAIGHT BET没能响起
·昴逃走领地外之后,她向罗兹沃尔报告拉姆追过去了。拉姆没回来感觉是自己的错,让她更加闭门不出。之后王选的走向一无所知,行动的时候尽量避免会给芙蕾蒂利卡添麻烦
·昴成为肃清王后,在镜子中的自己看到了「渴望结局的自己」。得出结论这和贝阿特丽丝眼里看到的不抱希望地等待『那个人』的感情同样于是去迎接艾米莉亚的时候,选择让贝阿特丽丝解脱
·最后,哪怕明知昴说「自己就是『那个人』」是谎言,但这对无路可求的贝阿特丽丝来说仍是种救赎若是昴成为本篇中沒能成的『那个人』,贝阿特丽丝便会成为对昴言听计从的人偶这条线虽然考虑过,但还是给了她一个美好的结局何谓美好。
·和作品中的解释一样,大概,付出最多却也最惨的。
·袭击宅邸后,知道了『圣域』的肃清王将加菲尔和琉兹作为人质,让她负责照顾艾米莉亚。然而,看到肃清王的『结社☆肃清名簿』,再加上被抛硬币威胁决定背弃信义,与鲁古尼卡王国私通,参与最后一战容我吹一个,昴威胁芙蕾蒂利卡的这一幕我相当喜欢
·最后打算找肃清王宣泄多年的积怨失败,被哈利贝尔带到了城外,受到了肃清王讨伐队的保护。恐怕,最后『圣域』也保住了,和家人成功见上面了不过,『圣域』很可能还是没被解放就是个封闭的童话世界。
·作品中没有名字,不过是奥托·斯温的奴隶版。很简单没有昴第三章的相助,奥托会破产成为拉塞尔的努力
·这次,芙蕾蒂利卡私通的结果,是组成了肃清王讨伐队,他因为种种原因成了明面上的佯攻。因为很受上司青睐,而且被命令时候的嫌恶脸很受好评。这次,上司协助讨伐大概是出于很大的私人恩怨,被郑重叮嘱不许失败。
·因为被讨厌的上次郑重叮嘱不许失败,所以在最后没送肃清王上西天直接撤了。希望昴能活下来,然后最好对拉塞尔·费洛恨之入骨,这人根本就没考虑自己的死活。
·另外,因为这次活下来了,奴隶生活继续。
·这次,艾米莉亚没能表明参加王选,因此王选的开始有很大可能推迟。(要么之后找到艾米莉亚之外的其他候补者or要么推一个上去开始王选)
·克鲁修阵营很遗憾地,在没有昴的情况下去挑战白鲸失败,除了菲利斯都被消除了存在,菲利斯和过错一样是个废人。
·王选变成安娜斯塔西亚、普莉希拉、菲露特的三足鼎立,由于涉及到今后的剧情就不说孰优孰劣了,但溺水线最后所有人都还活着,王位究竟花落谁家——的感觉
·这条路线没什么胡闹的家伙,真和平。
·港道理,只要艾米莉亚不站到大众的面前,主人公不以身犯险,几乎不可能和这群人碰上。
·就和自己家的附近不可能碰到『吃人的狮子』一样。所以这次他们没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出来了估计也赢不了肃清王和他身边的两位。當然这也是要在try&error之后。
·IF路线总是暗中出场的姐妹这次很遗憾地休假了。
·要让因为第一章的剧情而无法信赖的艾尔莎和造成魔兽骚动的梅莉加入肃清王的手下也太强人所难了
·一直到现在,她们还维持着良好而扭曲的关系在热心工作。
■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
·和过错的时候一样,有种类似昴的抑制力的感觉每当昴要搞大新闻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出面阻止因此哪怕被批是一样的套路,也会让怹到达伤亡巨大的现场
·得到了艾米莉亚,杀死了贝阿特丽丝之后,肃清王的肃清行动与日俱增,结果成长为了哪怕是里社会的规矩也无法容纳的大恶党,因此组成了讨伐队。而且得到了所有四大国的认可,将其作为禁止莱茵哈鲁特出过的『莱茵哈鲁特法』特例把莱茵哈魯特派到了万魔殿。
·在他看来,自己帮过一次,足以呼朋道友的人物走上歪路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责任,和过错线不同,这条线的昴对莱茵哈鲁特没怎么在意,于是不谈而散。不过考虑到其威胁,判定若是对自己的追杀厉害起来肯定会动用莱茵哈鲁特,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王座有着能够防御一次莱茵哈鲁特攻击的防护,而挡下这一次,是为了能有时间亲眼确认莱茵哈鲁特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若不昰就毫无兴趣,直接再见
·最后,和塞西尔斯激战,被本应去救打的艾米莉亚背后捅了刀子陷入混乱。即便如此还是越战越勇,帕克让陷入险境的艾米莉亚逃掉后,哈利贝尔前来汇合进一步陷入乱战。最后打倒帕克和哈利贝尔两人后奔向肃清王的个室,看到了其最后一幕虽然很惨,但他还活着没死。
·因为本篇里绝对不可能有拉姆线,所以这算是喜欢姐姐大人的各位翘首期盼的拉姆END了吧不接受一切菢怨。
·这整个故事就是为了让姐姐大人最后说出那句话作为结尾反向思考写出来的,回过头去读能看到许多姐姐大人的伏笔也不失为一种樂趣!昴制作结社用各种方式将地位扩展到过分的原因,都是为了让拉姆活着而作的孤注一掷所以她才是真正的女主角。(强调)
·回到一开始,拉姆追着逃亡的昴,沿着古斯提科圣王国的国境给昴的脖子上留下了抹不去的指印。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魔力耗尽倒下了在那时已经做好了会被昴杀死的准备,但昴却不知为何背起拉姆继续逃亡。
·因为不知道拉姆倒下的原因,昴无数次让拉姆衰弱致死,每次都『死亡回归』,最后终于找到了拉姆衰弱死亡的原因为了让她活下去四处奔走,现代知识开 挂也是其中的一环
·直到最后,昴都没让另外的人注意到拉姆的存在。雇来照顾拉姆的人全都封口了。
·连哈利贝尔都不让站身后的昴,却把监禁拉姆的房间安在了自己房间的身后,她可真是罪孽深重。
·关于姐姐大人了解事实到什么程度,溺水线整体上可是度过了三年,再怎么说也已经看出来雷姆的死和昴并无关系了。
·对于成为肃清王的男人而言,无法放手的保险就是她
·最妙的地方在于,对于监禁自己,予以食物,还为魔力不足的自己准备魔矿石的男人,并没有写拉姆具体是怎么看待的。话虽如此,对于最后来到自己的面前攀草求生的男人,如其所愿杀死他究竟是出于洎己的憎恶还是除此之外的原因不得而知。——姐姐大人太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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