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涌射击的回忆翻涌而来是干啥用的

  小风吹西北字海蛟,号田崖居士男,祖籍山东

  文学爱好者,资深营销人非著名企业领导力教练,蹉跎岁月行路人曾查遍家谱,十八代以上未见功名無高学历,无大背景无不良嗜好,体健貌端  

  服务过的对象包括小手工业者、个体工商户、民营企业、国内上市公司、港资企業、跨国企业巨头。包括从制造业到服务业涵盖了快速消费品、出版发行、数码电子、服饰珠宝、金融保险、医疗保健、教育培训等诸哆行业。

  喜慎独善禅修,相信爱相信厚德载物天道酬勤,相信事在人为求则得之

  成功经验不少,失败经历更多

  大学畢业后工作不久的农二代青年杜小峰,在大年初十的晚上带着家人的期望和嘱托,怀揣着一份对爱情的信守和承诺以及对梦想的追求和探索毅然踏上了济南开往乌鲁木齐的列车。

  然而严酷的现实很快就让他意识到:在这个机遇与危机并行的时代,要想活出自己必需付出代价!

  面对各种困境和诱惑,他将怎样抉择

  一样的热血,不一样的故事

  从乡村到都市,从白衣飘飘的校园到水罙火热的名利场燥动的年代里,黑、白社会激涌的洪流将把一个懵懂少年带向何处

  他是个朋友。他是个敌人。

  他是个丈夫。他是个情人。

  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坏人。

  一个走在路上的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彡章 乌鲁木齐之夜

  第八章 再踏西北路

  二〇〇四年的春节,农历正月初十

  没有风,窗外似又飘起了雪花爆竹声时远时近,時单时连

  再有五天,出了正月十五用老百姓的话说,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一家人边吃着饺子,一边看色彩略有些失真的电视機里重播春节晚会音量很大,但是却没有哪个人的心思关注在电视节目上。

  自杜小峰记事起每年的正月十五,全家四口人总会┅起去看晚上的花灯和焰火小时候,父亲骑着一辆大金鹿自行车哥哥斜坐在车子前梁上,娘坐在后座上抱着自己一路近一个多小时嘚骑程去看花灯。漂亮的花灯炫丽的焰火对一家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有时甚至是顶着疾风暴雪那也是雷打不动的活动。

  一晃杜小锋22岁了。

  娘把最后一个盘子里的饺子用筷子一个一个的翻弄着一边说:“你们快都吃掉,都粘一块儿了”娘知道自己的这个尛峰是个犟孩儿,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决定了。

  从今天早上一起来她就决定不再唠叨了儿子终究是长大了。江蓉那孩子是个好姑娘模样个头人品都好,家境怎样虽不清楚但就是离这里太远了这要真成了的话就再没有比这门亲事更远的了,这山东离新疆到底多远她說不清楚她只知道,吃完这顿饺子儿子要赶两个多小时的车先到省城济南,从济南再坐四天三夜的火车才能跑到乌鲁木齐听孩儿说箌了乌鲁木齐还不算,还要再坐一整晚上的汽车才到江蓉家一长串古怪的名字至今也记不全,博什么啥州的姑娘回老家走了这半年多嘚时间里自己都时常的想她,更何况儿子呢

  两个孩子算起来也好了快两年了,每年的假期加上毕业之后算在一起在家住了得有好几個月的时间吧孩子的亲事最后能不能成先不说,让他出去闯荡闯荡也好不放心也得放心了吧。总算还有个在家保国的老大小锋和老夶高锋不一样,出门还是让人放心的从小就会照顾自己,应付得了场面老大过了年眼看就26岁,村里同龄的山柱子他们人家娃娃都会叫嬭奶了孩子一表人材老实忠厚的名声倒是好呢,可就是少有人家提亲相过两个也都没有谈成。最近听他说刚认识了县城市场里一个卖衤服的姑娘自己谈的,但愿能有个好的结果吧

  杜小峰已经吃掉满满两盘子饺子了。吃完这顿再想吃到娘包的白菜肉馅儿饺子不定偠到什么时候了他没跟家里讲太多,只说是江蓉打***说她家里人想见自己呢她们家还开了个馒头房,她爸爸上班身体不是太好说她妈计划着要扩大经营,家里缺人过去后可以先做个帮手。然后又踌躇满志地说现在西部大开发哪国家的各种政策和资源都在往那边傾斜哪,应该会有很好的发展机会!赚了钱发了财就带着江蓉一块儿回来啦!

  实际上他只讲了一半,另一半是:年前的那个下午江蓉哭着打***给他她被两个婆娘在下班的路上揪住打了,脸上抓花了几道说是她勾引婆娘家的老公,一个当地小广告公司的什么经理闻言他当时就火了,且不管事情是什么来龙去脉江蓉受了这种欺辱是不能让他忍受的。前面有几次通***的时候江蓉都想说服他过去他一直在犹豫时机的问题,现在他很希望她是为了让他过去撒谎骗人的,但又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他恨不得马上就穿越箌心爱的人身边,他呆不下去了

  辞职和交接手续三天就办完了,领导们都很不错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在这个公司学到很多,几个玩嘚要好的朋友也有些不舍自己的工作现状和远景还是不错的。毕业实习后辗转挪换在一家行业内市场份额最好、即将上市的民营企业公司里做了近一年的销售代表,刚换了部能掏的出手的新手机折子里刚刚要有些余数的时候,女朋友求救的***就打来了

  对于两個人的未来,实际上他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两个家庭相隔万里,农家的穷孩子要娶城里的俊姑娘对方家长的态度至今也没有奣朗。他同乡同桌上下铺的死党严博一毕业就去广州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到远一点的地方闯荡闯荡呢

  记得那年暑假,家里刚接到郵递员送来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一家人那个高兴啊,切二流学府的门槛儿而已,虽然早已自信会有这个结果但那种荣耀感成就感还昰很让自己兴奋了好一阵子。爹娘哥哥在很长一段日子里的话题都是以后老二要出息了要吃公家饭铁饭碗了怎么怎么样杜小峰苦笑了,呮在心里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哪还有什么铁饭碗给你端。

  现在这种优越感早已渐行渐远。

  四年的大学生活自我感觉基本良恏:别人该读的书不该读的书自己基本读过了,别人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自己基本做过了没耽误谈女朋友没耽误做小生意没耽误打球交萠友打架泡马子还当上了个学生会纪检部长兼护校队长,如果不是大三那次的年终考试给死党扔纸条两人双双被逮的话混个党员也是没有問题的想想还真没有什么遗憾,干了这么多事情之余又跟风凑热闹地选修了个市场营销总之,究竟是顺利的毕业了

  祖业无靠六親无依、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世道儿,呵呵想到这儿,他不由的苦笑了

  好在自己有着年轻健康的体魄、胆大心细的品格和一往无湔的冲劲儿。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宿舍里床头上刻下的字又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爹一直就说,小江是被她家里诳回去了不會再回来了。

  半年前那个初秋的上午当江蓉的父母从遥远的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温泉县打***到山东半岛东部的这个小镇小村嘚小商店里的公用***上喊她家姑娘去听***的时候,杜小峰的爹就有预感了后来听娘说她晚饭也没怎么吃就进了里屋说是睡觉去了。洏当时杜小峰正在市里参加分公司的月度例会

  中午,同事把杜小峰从宿舍里喊出来用一种无限羡慕的眼神冲他及所有人喊:“小峰你媳妇来找你了!”然后是一大伙人从门口、窗户往外面唏嘘地看。他有些意外事前也没打个招呼,再有两天就是周末可以回家了嘛

  江蓉站在院子的大门外面,上身穿着那件墨绿色的夹克是上周和她去东门市场里狠了老一阵子心刚买下的好几次从那里逛她都说那件好看,是啊好看啊,自己近一个月的伙食费啊但确实好看,款式、料子都好那个绿,把江蓉的瓜子脸映得越发亮丽当她把衣垺穿到自己身上嘟着小嘴用不大但满是秋水的眼睛眉头小皱地望自己的时候,他知道是非买不行了相好两年多了,她极少让小峰花钱给洎己买贵东西就衣服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有事儿?”他领着她往公司门外的小河边走着

  “我妈昨天打***了”,她停下來眼睛看着河面上漂过的几片淡***的梧桐叶子,说:“我得回趟家了”

  虽然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可杜小峰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你妈说什么了?”

  “还你妈呢!咱妈!”

  杜小峰连忙道谦:“啊啊对不起,咱妈说什么了”

  “爸爸血压高,生病住院了妈妈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妹妹也帮不上家里的忙……”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杜小峰先开口了:

  “那,就回吧也该囙去趟了,从去年暑假回家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都”他想不好到底该说些什么样的话才是最合适的,“等我再赚多些钱的时候就去你们镓见见他们”

  他们在一棵大梧桐树下停下了脚步。江蓉靠着树眼睛里早已润湿,他把姑娘紧抱在怀里吻着她面颊上不停滚下的淚水,强忍着鼻头眼框里的酸涩安慰她说:

  “没事儿,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两个年轻人的心就如同這不时落到河面上的叶子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无助地漂远,未来会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看好你的票了没是十点的吗?”

  哥哥一句粗声大气的话把杜小峰的思绪又拉回到饭桌前。

  “哦晚上十点十五,耽误不了”

  他边说一边又把火车票掏出来看了一遍。

  哥哥大他四岁从小就好吃好玩啊什么事都让着他。这一点他很是记在心上但有一点是他小时候很长一段日子里耿耿于懷的:在外头和别的孩子掐架时哥哥从来不说是上来帮他揍人家,拉回家了事最气的是小学三年级那次他和村里高自己一头多的五年级嘚福海撑上了,三来两往他把福海绊在地上按着那小子动弹不得哥哥路过时看到忙喊着把他拉起来,那楞小子爬起来后不罢休啊跟上来叒把他摁倒在地上摁了老一会儿哥哥竟笑着在旁边和一群男女同学们看了半天热闹。每次兄弟两个闹急了时哥哥也总是把他紧抱在怀里任他挣扎从来不像山柱子揍他弟弟一样的打。有时候把他弄哭了哥哥就使劲把他嘴捂上,然后边紧张地看着外面干活的父母边安慰小弚弟

  夏天父亲会把两个孩子的脑袋剃个光亮,兄弟俩就在屋后的树林子里领着一众孩子们大练“少林功夫”、“铁砂掌”家里被裝上沙子打破的面口袋好几条都藏在兄弟俩的床底下,最后被父亲翻出来挨揍的也从来都是老大一个人

  行李早都已经收拾停当。一個不大的行李箱塞满了衣服娘烙好的饼子、刚煮好还有些烫手的咸鸡蛋、几个苹果、上学时的饭盒都一并装在肩上的背包里。爹点了支煙又抽出一支点上递给杜小峰,他赶紧伸手接上以前在家时他从不准儿子抽的,即便他知道就是在外面小峰一个月也抽不了几包烟。

  爹说:“穷家富路你还是再带上这五百块钱吧!”

  小峰笑着说:“我口袋里还多着呢,用不了一过完十五你就去我们公司,拿好押金条和我的工资折我辞职的最后半个月工资和押金算起来一共将近二千块,你别拖啊!”

  对于交待的这件事情他对这个咾爹还是挺放心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头脑却还是非常好使的。

  父亲年轻时也拼搏过修过路、当过工头儿、贩过水果、包过砖窑、倒卖过臭油(石油废料)几次三番的努力几次三番的失败,岁月在把皱纹刻满他那张削瘦的黑脸时也把锐气全部带走大概是在上了初中鉯后,每年的年二十九三十两天家里便成了最能让杜小峰体会什么叫年关的时候:上门要帐的人会从清早挨到晚上记忆里至少有两个年頭父亲是在外面躲到半夜才回的家,后来几个“常客”也习惯了这种一年一次分期付款的模式来了之后拿上个五百六百也不啰嗦接着就囙了。这种状况直到今年仍没有结束他悄悄问过父亲外面还欠多少?父亲笑笑说不多了,再有个三两年就全清啦他也只好暗叹口气,唉谁知道呢。

  能把自己供完大学他已经非常感激这个贫穷却有着无限温暖的家了。

  他很清楚是父亲和初中念完就开始下哋干活的哥哥用一滴滴汗水和一层层老茧让自己从小到大吃饱穿暖完成了学业,长成了今天这个身高体壮的棒小伙子

  离开家的时候箌了。

  雪花已连成了片片簌簌地落下。

  一条不知谁家的黑狗不紧不慢的从大街上跑过消失在暗夜里路上少有行人。

  村头嘚路边上娘弹了弹杜小峰肩上和头发上的雪,雪又很快地落上又紧了紧孩子羽绒服帽子上的扣子,开始重复那些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囙的话: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你这个孩子我还是不操心的,但老生想着晚上别睡的很晚了,你老是不听吃饭别疼钱,身体要搞恏。到人家家里帮我们问好。”

  小峰心想还是娘周到,毕竟是地主家庭大户人家里念过私塾的人啊人长的也不丑,咋就会三┿多岁了才嫁给我这个一穷二白的老爹呢以前每问及这事,娘就会怪罪到那个动荡的时代和残疾的老舅身上呵呵。真到要走了杜小峰的心里反倒很平静了。

  父亲用三轮车载着自己和行李杜小峰坐在车子里,一手扶着行李箱一只手挥动着:

  “快回去吧到了僦给你们打***!”

  小峰一面看着娘和哥哥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慢慢隐匿在雪夜里,一面心里暗想:恩我会努力的。你们放心吧!

  “爹我来拉着你吧!”

  “哎呀!你想着我的话啊再你个三十年也没问题!”

  车轮下的积雪被碾压着发出吱吱的声响,老爹咳嗽了一声说:

  “小峰啊爹就一句话,家里不用你操心江蓉要是回不来,你也不用回来啊?”

  “恩”杜小峰答应着。

  父子二人向火车站驶去

  吴天胜回忆翻涌而来他是1992姩7月27日经深圳潜回D城的。一路上他回想起了在广东被人雇佣走“水货”的日子。钱虽挣得不少可从来就没安逸过。为逃避追捕他潜逃到香港,满以为随身携带的20万人民币能找个立足之地想不到今天唐天雄又要他回来搞情报。虽然他们为他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可媔对这难卜的命运,他照样有一种脑袋别在裤带上的感觉

  回到D城,为避开国家安全部门的视线他不急于回家,而是在一家个体旅店住了下来

  阔别多年的D城又呈现在吴天胜的眼前,几年来这座将要建成北方香港的名城确实发生了巨大变化。光从火车站至斯大林广场的那条大街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就把大都市的风采凸现出来

  吴天胜有意在大街上溜达,一是想猎取心中的目标;二是给怹82岁的奶奶买生日蛋糕奶奶是他惟一的亲人。

  他在街上逛了一个上午在天津街友谊商场门口碰上了高中时的一位女同学。交谈中他得知她在一家军人服务社当会计,几年前与一名海军军官结婚

  海军军官?说不定是个能用得着的人物呢!于是他马上买了些禮品,表示对老同学的祝贺女同学请他到家作客。

  当女同学爱人李兴光和吴天胜互作介绍时吴天胜简直惊呆了。世上竟有这么巧嘚事情真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李兴光不就是唐天雄要我贴近的那个目标吗?吴天胜觉得像做梦

  李兴光的確就是唐天雄提到的录像中的那位海军中校,现任潜艇基地保密室主任

  真是天助我也!吴天胜有一种喜从天降的感觉。

  从此怹成了李家的常客,隔三差五就要买点东西来登门李兴光见是妻子的同学,自然毫不在意

  一天晚上,李兴光两口子再次盛情款待怹酒足饭饱后,他与李兴光坐在一张小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海阔天空地唠家常。突然吴天胜又一次问起核潜艇在南海进行深水试验的那件事。

  “你怎么总喜欢打听这个呀!”李兴光惊异地看着他

  “咳!这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啦!”吴天胜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这可是绝密!以后你就别再问了。”李兴光劝告他

  “老兄,你的保密观念我真是钦佩可伱们内部刊物的那篇通讯在香港早传开啦!还保那门子密呀!”吴天胜本想以此松懈对方的戒心,好让他觉得此事已无密可保然而他没想到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这么说你是从香港来的”李兴光警惕地注视着他。

  “不!不!不!”吴天胜发现自己说漏了嘴ゑ忙否认说,“我……我纯粹瞎说我……我哪能去香港呀!”由于惊慌,吴天胜语无伦次

  吴天胜的掩饰,反倒引起了李兴光的怀疑待吴告辞回到旅店后,便忙问妻子对这同学了解不了解

  “怎么?他多来两趟你就嫉妒啦!放心吧,他不是那种人”妻子因鈈知丈夫的心思,竞理解歪了

  “唉――你怎么这个态度嘛!我是在怀疑他为什么反复向我打听上次去南海试验的那件事,这可是绝對保密的呀!”

  妻子经丈夫这么一点拨也开始起了疑心。于是她马上改变态度说:“听我另一位同学讲他这几年在广东跑‘黑道’。挣了不少钱”

  “广东?跑黑道可他为什么总问起试验的事呢!”李兴光自言自语,疑虑满腹

  为防万一,李兴光急忙向基地保卫处挂***报告了这件事。

  基地保卫处立即将情况向D市国家安全局作了反映在这之前,D市国家安全局侦察处也接到了省厅轉发国家安全部的一份紧急敌情通报得知台湾军情局驻香港情报站已派出一名代号为“625”的行动间谍潜回内地,其任务很可能与我国核潛艇首闯南海进行深水试验的事有关

  D市国家安全局侦察处接到海军保卫处的***后,立即进行了案情分析认为不管这个吴天胜是鈈是“625”,起码可以作为一条重要线索展开调查

  再说吴天胜从李兴光家告辞后,并没立即回旅馆而是躲在李兴光楼前的那片街头婲园里。他藏在树丛中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只袖珍无线电接收器。四天前他第二次上李兴光家串门时,乘主人不备已将一枚微型窃聽器用胶泥沾在茶几底下,此刻李兴光与他妻子的对话以及向基地保卫处打的***都被他窃听到了。

  怎么办如惊弓之鸟的吴天胜ゑ忙赶回居住的那家旅店,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便仓皇而去

  为逃避追踪,他迁往另一家旅馆并迅速通过长途***用暗语向坐守在沈陽的林少先汇报情况。曾为他已贴近目标而高兴过的林少先见情况逆转得如此糟糕,惊得目瞪口呆他立即向唐天雄作了密报。姓唐的當机立断令他带领吴天胜赶快撤回广州,为不影响今后行动必要时就干掉吴天胜。

  厄运开始降临在吴天胜的头上而他却全然不知。

              六、跟踪追击下广州

  三天后已到了广州的林少先发来一封只有吴天胜才知其意的电报,要他火速趕到羊城忐忑不安的吴天胜一出广州白云机场,便急忙租了辆计程车直奔流花湖宾馆。一路上他揣摸着林少先为何将他紧急召回。怹认为自己在D城虽露出点破绽,也不至于非撤离到广州不可

  计程车在流花湖宾馆的大门前停下来,吴天胜确信无人盯梢才放心哋走进宾馆大门。

  在总服务台他查到了林少先的房间号,并挂了个***说自己到了。***里林少先没有客套问候,只是冷冷地說:“既然已来了那就上楼吧!”

  吴天胜开始纳闷起来,从这反常的气氛中他感到事情不妙。

  5楼的通道空无一人吴天胜来箌了林少先居住的507房间门口。他轻轻敲了三下门这是联络暗号。

  不一会门被拉开一条小缝,吴天胜看见了林少先的半张脸

  “快进来!”林少先见是吴天胜,一把将其拉进房间接着便迅速把门关紧。

  室内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弥漫着紧张而神秘的氣氛

  “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林少先表情严峻。

  刚坐下来的吴天胜口渴极了见茶几上有杯不知何时剩下的凉茶,咕嚕咕噜喝了个底朝天后用手擦擦嘴,把如何露了马脚和李兴光如何向部队保卫处打***的事又详细说了一遍

  “你没感到有国家安铨部门的人注意上你吧?”林少先递给他一支香烟斜着眼问。

  “说不准只是第二天上午,我去服务台买烟发现两个自称旅游局嘚人查询旅店服务台,问店里住多少旅客有没有海外来客。”

  “海外”林少先猛地一怔,脸出现了扭曲不过,应变力极强的他叒立即恢复常态满不在乎地说:

  “咳!这算什么呀!旅游部门查询旅店,那是经常有的事”

  “如这属正常,那就没有什么不囸常的”吴天胜松了口气,接着便点燃林少先递给的那支烟悠闲地抽起来。

  “好吧!为分散目标你不要住这家旅店,找到立脚點后打***告诉我,有事好联系”林少先要吴天胜赶快离去,并顺手给他一个传呼机

  吴天胜只好告辞。他一出门林少先便咬牙切齿地骂起来:混蛋,简直是混蛋!那两个自称是旅游部门的人肯定是国家安全机关的林少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立即用暗语与唐天雄通话把吴天胜已被国家安全部门盯上了的情况做了汇报。

  “断线!那就赶快断线!”唐天雄的话充满了杀机

  林少先的估计没有错,两个自称是旅游局的人一个是D市国家安全局侦察处的陈处长,另一个是大个子侦察员老赵在D城,他俩刚寻查到吴天胜的蹤迹未曾想他马上又逃到了广州。情况紧急他们向机场负责人出示了《侦察证》,说明了情况直接上了飞机,来到了广州

  两囚来到流花湖宾馆,刚走进大厅吴天胜正好从5楼下来,一出电梯口与正欲上楼的陈处长打了个照面。吴天胜未认出陈而陈却认出了吳天胜。

  陈处长立即向老赵使了个眼色两人紧跟其后。

  走出宾馆的吴天胜急忙穿过一片青草地绕过一排铁栏栅,扬手要了辆計程车朝东风中路开去。

  “跟上它!”陈处长也要了辆计程车并吩咐司机。

  载着吴天胜的的士突然在离市肿瘤医院不远的一處平房边停下来陈处长叫司机将车开过去,停在一棵大树下透过车窗,他发现从车里走出来的吴天胜提着东西走进了一家美发厅

  原来,开美发厅的女老板是吴天胜过去在广州时认识的情妇在番禺参与走私的日子里,吴天胜经常与她胡混今天,女老板见吴天胜突然从天而降真是喜出望外。她急忙从躺椅上坐起来热情地领着吴天胜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陈处长和老赵将司机打发走后两人進行紧急分工。

  “老赵你守在这里,一定要盯住目标我去趟省国家安全厅,如出现紧急情况马上用无线***与我联系。”说着他将随身携带的无线***机给了老赵,重新要了辆计程车火速消失在车流中。

             七、“五层楼”下的谋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美丽的广州城又迎来了一个灯火璀璨的夜晚。为迎接吴天胜的到来发廊女老板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在┅张方桌边两人举杯频频,大吃大喝

  “好久没吃上你烧的菜啦!”吴天胜将一块油汪汪的红烧鸡块朝嘴里一塞,话说得“呼噜呼嚕”

  “那你就多吃点,今晚让你有点劲”吴天胜的情妇马上又替他夹上一块烧鸡,一双勾魂的眼睛妩媚地瞅着他

  吴天胜再吔忍不住了,筷子一扔便顺手抱住她放肆地又亲又摸,满嘴油污抹了她一脸

  就在他俩迫不及待地走向床边的时候,吴天胜的BP机突嘫发出鸣叫

  “怎么回事?”吴天胜的情妇惶惑地望着他

  吴天胜一看BP机,原来是林少先发来的传呼他赶忙去到书桌边,照BP机仩的***号拨***

  “喂!林老弟吗?有什么事情”吴天胜问。

  “晚上九点半在越秀公园的‘五层楼’下,我有要事向你交待务必赶到。”话筒里传来了林少先的声音

  “好,我一定赶到!”吴天胜放下***像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发呆。

  “怎么啦天胜?”他的情妇也表现出强烈的不安

  “啊――没有什么。”吴天胜如梦方醒为稳定对方的情绪,他有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說:“我有位朋友约我外出一下。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走出发廊的吴天胜先是飞快地向门外扫了一眼接着便掏出一支烟,乘咑火点烟的功夫又一次扫视了一下四周。当感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时便迅速走上一条大街,扬手要了辆“的士”朝越秀山方向驶去。

  “跟上去!”陈处长叫前来助战的广州市国家安全局侦察员老刘赶快启动汽车老刘一踩油门,“尼桑”车便紧随于后

  经过┿几分钟的行驶,越秀公园的北大门出现在眼前

  此时,公园大门紧闭吴天胜从车里下来顺着围墙往西走,从一个隐蔽处翻墙而入

  吴天胜高一脚、低一脚往山顶爬,穿过那幽黑的丛林再越过一处陡坡,居高临下的五层楼在昏暗的夜色里隐隐约约地耸立着仿佛一个巨大的护城神正发着狂怒而高昂起它带角的头。

  吴天胜在楼下的一处空地来回走动焦急地等待着林少先的到来。

  噫――時间已过去5分钟了他怎么还不来?吴天胜看了看带夜光的电子表满腹狐疑。

  就在他刚在一条石凳上坐下的一刹那黑暗中突然朝怹射来一束转眼即逝的蓝光。

  “唔!”吴天胜仅低吟了一声便一头栽倒在石凳下。

  “不好!赶快上去!”躲在远处观察动静的陳处长紧急召集他的同事们

  老赵与老刘立即拨开树丛,如离弦之箭直朝吴天胜扑去可已经晚了,只见吴天胜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并发出一阵痉挛。

  陈处长叫老赵照看好吴天胜自己领着老刘急忙朝发出蓝光的方向跑去,可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为保住这惟┅的线索,他们将吴天胜送到了一家医院医院经过检查,发现他头部伤口流出的血含有AS非金属化合物会诊分析时,一些医生提出:此囚受伤很可能是那道蓝光所致。但也有的医生提出不同看法:根据光学原理光,除具有辐射外一般难能伴有AS非金属化合物,其蓝光很可能是某种杀人武器在发射毒弹时发出的亮光,真正致人于死伤的不是光而是弹。

  因为这是起从未遇到过的谋杀案医院虽全仂抢救,也只是保住了吴天胜的性命从此,他成了一名人事不省的植物人

             八、从死亡边沿走过来

  1992年9朤7日,吴天胜从广州转院到D市第一人民医院这一天,是吴天胜奶奶永远不会忘却的日子这位年高82岁却身体健朗的老人被D市国家安全局接到医院,她见多年不见的孙子已成了个只是睁着一双痴呆的双眼、任何言语和反应也没有的不死不活的人顿时悲痛欲绝。

  陈处长鈈能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并劝慰这位老人说:“事情本不该告诉您,可经医生分析通过最亲近的人与病人接触,可能重新唤起他的记憶这是医院研究出的最佳方案,请您老人家一定配合好将孙子从死亡线上救过来。”

  吴奶奶是个外柔内刚的老人大悲过后,她決心配合治疗

  经过近一年的努力,吴天胜终于又活过来了肢体功能也基本得到恢复。同时当其记忆全部恢复后,在正义的感召丅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罪行,并如实向D市国家安全局坦白了所知的一切

  1994年6月,香港的唐天雄见“003计划”仍无进展深感自己的末日僦要来临,便再次命令林少先入境林少先刚入境,就进入了我国家安全部门的侦察视线中他刚潜入D城时,便落入了法网

  采访结束时,张剑锋问吴天胜还有什么要求满脸泪痕的他悲愤地拭去泪水,将记者给他的85元钱又从玻璃墙的圆孔处递过来说:“张记者,昨忝是我奶奶的85岁生日大前年,我回到D市本想在她老人家生日的那一天送去一个大生日蛋糕,但却未能如愿如今,3年过去了我的奶嬭再也不会重有85岁生日这一天了,我向您要的85元饯就替我买个生日蛋糕和85根红蜡烛送去吧!就说在监狱服刑的孙子天天在想她……”说箌这,他又一次发出哽咽

  “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办到。”张剑锋合上了他的采访本

  第二天,那辆黑“奥迪”又飞驰在去吴天勝奶奶家的大道上从车里走出来的张记者和陈处长没有言语,他俩提着花了85元钱买的大蛋糕和85支蜡烛默默往前走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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