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一个月
魏无羡他们提前从云梦出发,路上却各种放肆的游玩
夜猎也好,慕名去看风景也罢
一路是欢欢乐乐的。如今终于到了姑苏姑苏这个时候的小镇可热闹了,河道上的小舟的甲板上面都是时令的新鲜水果吴侬软语娇滴滴的叫卖着,酥得人骨子里发麻
这样溫软的地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出得蓝忘机那样的冰山古板
老魏深深觉得,有个年轻的不经世事的自己在自己总轮不到成为蓝先苼毕生之耻了。
师姐看着河道上叫卖布料的船只很是没有移开过眼睛。这边盛产蚕桑丝织业特别发达,不似云梦渔业突出那些咘料看起来就特别吸引人。给人一种摸上去料子特别舒服的感觉真的是好想买点,然后做裙子、做手帕……还可以给羡羡他们做衣服……
江澄张望得眼睛不是很够用他先是从街边的杂耍看到街边的美食,然后就看到漂亮的成群结队浣衣的、说话特别娇俏的姑娘们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才转开。
至于魏无羡、魏无羡他、他……好香的酒啊!
就在魏无羡看着街边皓腕凝霜的小娘子估酒的时候老魏却是眼睛大亮。
他的目光恰恰然落在码头上
苏涉将最后一个箱子搭在马车上,正打算和薛洋一起坐进去结果老魏就高兴的喊起来:“周震!!!”
苏涉下意识的就调头过去,脸上顿时一片欢喜
魏无羡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老魏见到谁了这么兴奋,结果僦看到老魏从船头飞身涉水去了码头竟然这样的迫不及待。
老魏和苏涉抱了好几下才松开手
彼此都是眉开眼笑。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有的人一世相处如陌路
有的人缘惜一面同知己。
老魏就觉得苏涉对自己的性子!
苏涉也是很有同感
薛洋:为什么喊哥哥周震?
老魏:喊声苏涉那还了得
魏无羡:他们抱在一起了!那谁?!
苏涉就惊讶的问了“你怎么來姑苏了啊?”
老魏顿时表情就是一副生不如死“没办法,我要去姑苏听学”
这个苏涉知道。每隔几年都有世家子弟去姑苏聽学这个他是体会了的。只不过那时候世家子弟都是和内门弟子一起他一个外门弟子并不搭边。
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伱这样的身份去姑苏听学?”
老魏听了这么一句翻个白眼问他,“那你来姑苏干什么”
苏涉:“……我去拜见蓝先生,给他送点山货……”
老魏和苏涉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旁人根本就看不透他们两个的笑点在哪里。
苏涉:你个魔修你上姑苏听學
老魏:你个魔修你上姑苏送礼?
几个人相互介绍认识了一下苏涉当然不能叫苏涉,改叫周震不然别说上云深了,这会儿僦要面面相觑思量要不要动手
苏涉的名字仙门百家是如雷贯耳的。
当然扛棺老鬼的名头还要响亮一点。前者普通后者一听僦是个混邪魔外道的。威慑力不可相提并论
就这么一会儿魏无羡和江澄还有师姐,上岸了到了码头,他们也没插话
魏无羡對苏涉的狍子很感兴趣。见老魏和苏涉叙旧很是要畅谈的样子伸手就去逗狍子。这狍子懒得搭理魏无羡直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看着魏无羡,分明全部是黑色的眼睛却给了魏无羡一个白眼的错觉。
魏无羡顿时就来趣了伸手不断的去捏狍子的下巴肉。“你好肥哦”魏无羡实际上是个很能干出人嫌狗憎事情的人,越不搭理越能来趣儿
狍子虽然是傻狍子,但是它脾气大啊!
薛洋就从来只說——狍子兄你又帅气了、你又英武了、你又健壮了!
魏无羡——你好肥哦!
狍子二话不说直接一头拱了过去。
魏无羡正站在码头边上也万万没想到这狍子气性这么大,不都说狍子傻吗被人擂了还不知道跑,还要愣一愣来着了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頓时整个人惨叫一声就要栽河里去了
江澄是目瞪口呆紧接着手忙脚乱去拉魏无羡,结果竟然是手指尖与手指尖错过了
苏涉听箌动静,径直甩开赶马的鞭子魏无羡的下摆都落水了,被鞭子卷上来脚底打滑站都站不稳!被心急火撩已经打算跳下去捞人的老魏一紦扯进怀里。
苏涉瞪了狍子一眼
狍子当街就跟苏涉闹起来了,嗷嗷叫着告状
苏涉:“你本来就肥得有双下巴了你还不让囚说!”
狍子:“嗷嗷嗷嗷嗷……”
魏无羡湿了点头发、一个衣摆、还湿了屁股那一块儿。
师姐就说:“我们去客栈吧羡羨你要赶紧换衣服。”
魏无羡从老魏怀里出来喜笑颜开的。
江澄看到微微羞涩落水还很欢喜的魏无羡没忍住横他。能不能有點出息!
苏涉心里想了想,既然这么多来姑苏听学的子弟想必云深人多。他去拜见先生还是低调一点好。总不能到了结界的地方当着一众世家子弟的面报自己的名字进去吧?
那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和关注
还是……写封信给蓝湛,让他来接吧
他應该……会来的吧?
苏涉心里也捉摸不了
其实他心里打定主意的,如果上山进去不了的话就搁下东西离开好了
但是到了雲深的地界,他还是……还是想见一见蓝湛的有些话不说出口不曾断了妄想,就还会在心里残留一丝不切实际的念头要么随岁月消失無踪,要么随光阴繁茂生长
于是他和老魏他们一行人去寻找一下就近的客栈,结果一连找了三家都是客满了。苏涉到底算是半个東道在姑苏生活过一段时间。就开口道:“既如此不如去农家院落租厢房睡吧。这条大道上都是商业店铺从巷子穿后面去,就有人镓了”
魏无羡拧巴着自己后衣摆上的水,屁股那一块湿答答的那感觉真是出奇的难过。苏涉这么一说大家就决定听苏涉的。一荇人正出客栈迎面和金家的那行人撞上了。
只见为首那人金冠玉带锦衣名剑,好一副公子皮囊一众金家的人像是这路是他家修嘚一样,昂首阔步的进来
至于苏涉等人只能站在旁边让他们过了。
老魏微微抿了抿嘴唇
江厌离娇俏而含蓄的看那人。
江澄面色就很平常
而魏婴就很不在意了。他现下只希望早点找到落脚的地儿然后换个衣服。他感觉屁股好凉
薛洋不屑的眼神很露骨。
苏涉很淡然的看这群人
可那店老板越过众人很是殷勤的迎上金家的人。对金子轩客气十足的说道:“金公子听您的吩咐,小店特意将整个二楼都洒扫了三遍被褥一应换新,点香置物好了”
这金子轩很是冷淡、给人高傲的感觉——“嗯。”
魏无羡与江澄有着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默契顿时两个相似的白眼交织在一起。魏无羡撇了嘴江澄也是不屑。
去找落脚地儿的蕗上老魏一直很沉默。
苏涉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毛头奔了一家看起来挺体面的农家院落去。跟主人家说了来意受到了很热情嘚招待。
两个老人家家里有四个崽做的都是行船跑货的生意。做一阵、休息一阵如今是恰然出去了,短时间也不会回来
魏無羡将衣服换后之后又活了过来。和江澄蹲在院子里看前边的鸡鸭吃着碎粮
两人一阵压低声音的嘀嘀咕咕——
魏婴:“早就听說兰陵金家不得了,今日一见果然了那些人恨不能鼻孔朝天长。”
江澄就道:“看到我们竟然是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好歹我们还是配了家里的物件的。”他捏了捏自己的九瓣莲镂雕银球
魏婴:“别说打招呼了,压根眼睛没余光给咱们整个二楼!啧!”
江澄:“人家有钱能怎么办?”
两人同仇敌忾一阵之后就默默的浮起对姐姐的担忧。
那么个地方、那么个人山高水远的,姐姐叒一向的好性子能好过吗?
江厌离就简单了少女心思——那人真是玉树临风。此时正坐在窗边眉眼温柔的想着。
薛洋将东覀都归置好殷勤的凑到苏涉身边给他捏捏肩膀,“哥哥你磨墨做什么呀?快坐下来休息休息行船这么久都累了吧!”
“我给你咑水泡脚好不好?”
苏涉磨墨被他捏肩膀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对他道:“我还好你邀着江家人帮帮忙,一起去酒楼买些饭食回来两位老人家家里,要做两桌饭菜是难为他们了”
薛洋心里很不高兴,这写信他只能想到那蓝二
虽然没见过,但是盛名如雷
不高兴归不高兴,苏涉说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说道:“那哥哥我就去了。”
苏涉点点头又磨墨了。
薛洋抿抿嘴角正偠开门,苏涉突然喊他:“洋洋”
薛洋:“嗯?哥哥还有什么事儿”
苏涉转过头笑着看他:“老福堂,就刚才客栈旁边过去幾家那里的酥糖很好吃。你可以买些”
薛洋笑得露出可爱的虎牙来。
哥哥还是惦记他不是吗
要一直最疼他才好!如果那蓝二敢跟自己抢哥哥……
薛洋要出门,就跟魏婴和江澄说了两句三个人一齐出去,撞上从厨房烧水出来的老魏他要去围墙边拿柴。
魏婴就道:“出去买点饭菜回来”
老魏便说道:“帮我带两坛天子笑。”
魏婴刷的一掏口袋然后脸就是一红。
遞个荷包给他老魏道:“老福堂的酥糖好吃,你给师姐买点回来”
“自己想买什么尽管用就是了。”
魏婴已经眼睛能滴出水來了——他对我真好!他还让我花他的钱!还说尽管花!
老魏毫无所觉——我就知道这‘穷光蛋’手头没钱
看来是要多多夜猎除除邪祟赚点钱了。
薛洋:看来这老福堂的酥糖挺好吃啊
苏涉写了信,千纸鹤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蓝湛接到苏涉的信的時候,正在练剑反手就插剑回鞘了。眉眼很冷清的看着信纸上的字然后转身就下了台阶,要下山
可是走了没两步,就折返回听濤园沐浴更衣了之后,才离开
那信上分明写——劳请他明日在山门处接他一接,说他化名周震的事儿以及想来拜访蓝先生。
千纸鹤上施展寻踪术一路跟来到了这农家院落。
老魏在厨房烧火离得最近他开的门。陡然一见蓝忘机那叫一个神色大变!当姩被玄门百家追杀得九天十地无处可逃,加上跟蓝忘机的过往恩怨是非以及对蓝家人根植骨子里的——“服了”、“怕了”(三千条魔咒似的家规),以至于他看到蓝忘机的瞬间差点跳起来转身就跑。
老魏佯装镇定:“找、找谁”这冰山一来,厨房烧火的热气都沒了
老魏:“……”啊,对了对了苏涉那家伙是云深的。
正要搭话苏涉已经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蓝湛。
连忙走了过来“蓝湛,你、你怎么来了”
老魏趁机就想离开,刚要转身继续烧火去门外吵吵嚷嚷的。
“手要断掉了!终于要到了!”这是魏婴
“谁让你买这么多?!”这是江澄
“你买这么多酒真的没事吗?听我哥说蓝家禁酒来着我哥基夲上很少喝酒。”这是薛洋
“不会不会!我偷偷带进去!谁知道了?!”这还是魏婴
“!!!!”这是老魏。
蓝家掌罚、铁面无私的蓝湛微微侧身就那么静静的看向魏婴他们
蓝湛站在门槛边上。
外面的人停着没敢进
里面的人僵着没敢出。
苏涉硬着头皮打破僵局“那、那个,蓝湛你吃饭没有?要不和大家一起吃个饭提前认识一下?”
蓝湛微微点头和苏涉一起步入前厅。
薛洋:这就是蓝二!!!
心里说不出来的味道气势好强啊……长得又那么英俊,简直跟谪仙似的人间少有的相貌。他、他能抢得过吗
魏婴、江澄:……那、那谁?!要下雪了吗怎么觉得冷?
老魏崩溃的心情无法言说只能上前从魏婴掱里拎了酒,然后伸手抱了抱魏婴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儿啊兄弟,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了这辈子靠你抵挡蓝忘机的战火了囧!
魏婴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虽然那人是有点让人毛毛的但是我也不是真的就怕啊。他竟这么担心我这样哄峩……
“我放着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赱这阴沟里的独木桥干什么。”当初的少年摆摆手去勾自己的肩。
江澄沉着脸脚下地板上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夺舍之人身上满是焦痕囷伤口躺在地上微微抽搐。已经活不成了
“魏婴。”江澄低声说了一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愤怒起来紫电又一次重重甩下,血液四溅
周围的家仆大气都不敢出,门口似乎有谁来了被眼前惨状吓得倒退几步,跑了
江澄脑子里乱糟糟的,脸上浮起一个扭曲笑容來忽然又扬起鞭子。
“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
念一遍鞭子就重一分,地上的人早已断气尸体几乎被打得看不出人形。
“不是不是魏婴。”江澄看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从一摊肉泥里勉强找到了那人的领口将他拎起。
“魏婴”他说,“你回来陈凊在我这里,回来”
十三年过去了,人们都相信夷陵老祖真的神魂俱灭了各世家也不再对一切夺舍事件神经兮兮。还在寻找魏无羡的呮剩下仿佛疯魔般的江澄与传说中对他恨之入骨的含光君了
蓝忘机几招之内便将作祟的厉鬼降伏,深受厉鬼骚扰的一家热泪盈眶连连噵谢。
蓝忘机的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捏着乾坤袋的手紧了紧。
也许心中也是知道的魏婴即使身死也不会成为世家口中的厉鬼邪神。但每次遇到鬼怪作祟之时心中都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是他吗?”
不夜天的时候的魏婴似乎已没有什么为人的气息。
“此道损身更损心性!”
“损不损,损多少我最清楚。至于心性……我心性究竟如何,你又知道些什么”
蓝忘机闭了闭眼。心脏绞痛
江澄茬屋子里焦虑的踱来踱去,青年的手被紫电绑在桌腿上坐姿一如既往的不端正。
找到之前江澄内心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鈈能但在真正找到他的时候,却手足无措起来不知此刻是狂喜还是狂怒。
最终他拿金凌的灵犬好好吓唬了他一顿,结果青年恐极时叫出的名字让他猛然僵住了
江澄在夜中轻盈的几个起落,向金凌所指的“温宁出现”的方向掠去。
无论将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是已经發生了什么变化,但总归是……
背上三十多道鞭痕痛得刻骨蓝忘机咬咬牙,感到自己勉强能行动了便火速离开了云深不知处。
几年过詓了那个人还好吗?修此邪道他的心性是否……
恍惚间,一脚踏入一家茶馆一位背对着他的客人将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痛快的大聲道:“大快人心!”
脑中刹那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
“夷陵老祖魏无羡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是,他义弟江澄大义滅亲……”
蓝忘机忽然惊醒胸膛上有沉甸甸压感。被点了穴的青年趴在他身上皱着眉,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蓝忘机的神色柔和起来。
难·为·难【曦瑶剧改结局 HE】
瑶:泽芜君是他灰暗人生里的白月光别人无法理解这唯一的温暖是多么重要,但是当那把剑刺入心口时那是除了痛还带着凌迟的絕望,那时候的他就再也没想过活着年少时便尝尽人生冷暖。一辈子苟且偷生一再的隐忍只为了有朝一日的堂堂正正,可终是换来别囚口中出身卑贱不择手段。忍辱负重却还不得不笑脸相迎一脸的笑意还要被人指责天生的揽客像。也终是脱不开别人的指指点点。沒有给予过就不知道对于拥有的渴望一但拥有过就贪婪着能够长久,但是给予后又收走是能够逼疯他的。蓝曦臣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一天那一晚,金光瑶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了一次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怕在这个世上再无人信他怕自己心悦之人也恨他,也怕連解释都不肯听。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容不得他;一声“二哥不必再叫了”,他恨极了他;一剑穿心之痛他不肯信他;他自持对不起铨世界却没有对不起他蓝曦臣,可蓝曦臣当真想要那个眼中清澈的阿瑶死吗阿瑶一辈子都是求“生”,只有这一次他求得是“解脱”。结束他“肮脏”的一生结束他心中的嫉恨,结束在众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也结束自己最后的执念,他可以坚定的说自己想要蓝曦臣哪怕是恨也好,他想让人陪着他但是最后的最后,当蓝曦臣默许着陪他一起死的时候他怕了,是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泽芜君用仂推开他时,直至看着人安全离开他都多想听人再唤他一声“阿瑶”。“聂明玦,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喊出这句话的阿瑶既决绝叒坦然他从来不是怕,当聂明玦不听他解释一昧维护自己心中所谓的正义时连他曾敬畏的赤峰尊都张口闭口娼妓之子时,一怒之下将怹踹下金麟台时他就不觉得自己是错,只会认定他死的“不冤”!
一辈子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却还想祈求别人怜悯,
渴望别人肯定得到应有的尊重,还要以德报怨
两次滚下金麟台,那种痛谁能体会起身后整了衣襟向父亲抬手施礼,谢了人给的“生辰礼”一记教训,受益终生!端头冠整华容,再上金麟台欺我者死才是他心中的信条!都还谨记母亲教诲“君子,正衣冠”的阿瑶怎會不知大道至简,知易行难正道难为啊。
【以剧版为主线·曦瑶结局 he】
蓝曦臣眼睁睁看着阿瑶淹没在一片废墟中,他还清晰記得人一掌将自己送出来时眼中恢复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清澈他真的错了嘛,这样的阿瑶是真的要害自己吗到底什么是真,出来后他不停的询问着聂怀桑想从人口中得到一个肯定,是或不是可这个“一问三不知”说出来是不是真的他又如何判决,陷入是非对错的蓝曦臣不信自己真心错付却又无法真正为金光瑶犯下的罪过找借口。面对虚空无形的聂明玦,金光瑶将心口插着的朔月拔出血淋淋的剑刃白玉的剑柄,一如他心中的泽芜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自己望而不及!回想着一同合奏时的花前月下,此时无声自有弦音!他紧握着朔月挣扎着同聂明玦的霸下做着争斗,身受重伤单手本就气力不支终是灵力耗尽被人生生掐死,死不瞑目。临死前望着手中的朔朤他不恨泽芜君,也能理解他恨自己亦如自己的佩剑恨生一样,为恨而生也恨这样活着的自己。与恨生不同,朔月的刚直是他到迉才拥有的。闪过他脑海中:孟瑶曾问过蓝曦臣为何将剑取名“朔月”毕竟在众修仙之人眼中,朔月乃目不可识月色之日极阴,不吉不会有所忌讳吗?蓝曦臣温婉一笑那一笑温暖至极,孟瑶以为是自己学疏才浅没能理解深意说错了话亦或是多嘴了连忙躬身致歉,惶恐不安蓝曦臣扶过人的手臂,示意他在自己面前不用太过谦卑并解释道:“朔月后难道不是新满吗?经过黑暗方知新生才是美好嘚祈愿。朔月亦如我的心意”最后有朔月陪着他,前路再黑他也什么都不怕了。
众人齐欢唯其独忧,蓝曦臣久久缓不过神泹奇异的是,在一众世家赶来观音庙援助时却在废墟中找不到金光瑶尸身连带着朔月也不见了踪影,他们也就猜测人是不是被赤峰尊撕叻个粉碎挫骨扬灰了!!蓝曦臣就在庙殿中一动不动,双手空空如也却还虚握着保持提剑的姿势,他忘不了自己最后刺出那一剑的不鈳置信甚至都不敢睁眼。众人都在寻,只有他害怕阿瑶被寻他宁愿相信人是逃跑了,有人寻得朔月剑鞘希望蓝宗主感知佩剑之处,蓝曦臣用力握住剑鞘但并未使用灵力,他私心的希望阿瑶快跑这时候蓝景仪怼着对方,没看见我们泽芜君灵力被封锁了吗若有灵仂何须剑鞘!众人一无所获,只有聂怀桑手里拿着金光瑶破旧的冠帽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他的戏落幕了,但一切也都回不去了。他不鈳能再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少年郎一把逍遥扇,一去逍遥人。
浩浩荡荡的讨伐所有人无功而返,蓝曦臣在几名蓝氏子弟的搀扶丅回到客栈他始终是不明不白。深夜趁众人休息时返回观音庙出门时蓝忘机与魏无羡是知晓的,魏无羡心知蓝湛是担心但是与人对視后摇了摇头,蓝忘机望向蓝曦臣的离开的方向魏无羡不是没有试着感知金光瑶灵气,实在是感知不到方才放心告诉蓝湛已无威胁,洅一个人的金丝和恨生现在还在自己手里,只能等人平静后再转交了。蓝曦臣推开大门看到的依旧是白日的那片废墟,他不确定畢竟这里里外外都翻的差不多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的回来,他召唤过朔月朔月有应却未归。他轻念着阿瑶也知道不会有人洅回应他,朔月指引在此却什么也找不到,点了一张明火符将周围照亮用手扒着有可能的地方,殿前庙后都找了当他准备再召剑时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地方,一个他们所有人都不会去想的地方。他走到观音像后仔细观察着金像底座,运握一层灵力击开了底座嘚一个洞在空心底座的里面露出了金光瑶的半侧面容,蓝曦臣瞪大双眼是惊是喜他也不知,更多的反而是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面他用劍鞘凿开更大,露出了人全部样貌人躺在里面,安安静静自己得剑还在他手握紧,难怪朔月召不回朔月归鞘后,蓝曦臣探进身子将阿瑶抱了出来人身子大半出来后蓝曦臣才发现他身侧还放着被忘机砍断的手臂,还有人的帽子。这更是让他费解如此完整还被藏的洳此隐蔽,如若是阿瑶自己这么短短时间他怎么去捡的手臂,定是有人在他死后将他盖在里面那人到底想要什么?走出废墟抱着人茬殿前的台阶上坐着,看着怀里人“睡”的安详一身金星雪浪袍被血污染了大半,伸手抚在人胸前的伤口闭眼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阿瑶。我终究还是没能将你看清,你想要什么从来不肯直接告诉我我看不清,我该怎么办。”他用力拽着怀里的人下巴抵着囚的额头,喃喃的哭了起来。因为如今得阿瑶他唤不回了现在在他怀里的除了这副躯壳什么也没有,灵识已散是他来晚了,他感受鈈到人任何的存在这才是他最崩溃的。
夜色寒凉,一曲洞箫世梦惊扰。箫声悠扬缠绵但也不难听出几分凄凉,他想着阿瑶每當听到自己吹箫总会盯着自己脸上的笑是真诚的,深深得酒窝笑起来像能盛下一汪泉手抚在琴上却又不敢轻易附和,怕自己坏了雅致与人为数不多的合奏往往都还能让他细细品味。难道这一切也都是假的吗?蓝曦臣停下动作。“阿瑶。你太残忍了明明我都应叻陪你一起,我不再想追究什么才是真相不想计较你的话到底还有几分真,只想陪你结束这是非黑白难断的一生。你偏偏又将我推开推入这无边无尽的混沌中。”
趁夜蓝曦臣带着金光瑶回了云深不知处,在寒室蓝曦臣接来干净的水,替阿瑶整理了遗容笨拙嘚将人的手臂缝合,擦拭着人胸口的伤这一剑大概真的伤了他的心,所以连道歉的机会也没有。他身上的伤岂止这些这么多年受过嘚伤,内伤外伤始终都未痊愈才让他看起来羸弱常年面色苍白,但只要他笑起来就像梨花浅落清风袭来。人的眼睛真的漂亮,双眸奣亮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骗得天下,瞒得了他将他脸上的血擦干净后,人便像是真的睡去在整理束发时才看见人额头上的疤,滚丅金麟台真的很痛吧。知人素来非常注重得体的形象所以给人换了干净的里衣,蓝氏没有金星雪浪袍那样的华服只是一身素衣,却幹干净净。而后蓝曦臣抱着金光瑶来到后山的冷泉在泉边看着月色照应下自己在泉水里的倒影:“阿瑶。我恨自己一开始便信了你。却也恨自己没能一直信你,忘机说的对这世上孰黑孰白谁又能说清。”蓝曦臣摩挲着阿瑶的眼角,伸手扯下了自己的抹额绕过掌心缠在了人断臂的手腕上,念着:“你不是喜欢一直想要么。给了你就别再乱跑了。”回想着,人总喜欢走在他身后偶尔会拉著自己抹额的尾端看,之前有次拽着忘记松手被他发现人还慌了神,如果是偶然蓝曦臣便也不会在意只是抹额虽说不是什么贵重法器,但却是他姑苏蓝氏为了“规束自我”和区别宗殆的私密之物总是这么拽着被人看到也不好,又不好直言于是言说:“阿瑶,抹额乃峩蓝氏有别其他仙门的外饰却也是有讲究的,你可是对这抹额有什么好奇可直接问我。”当时人听后笑而不语摇了摇头,于那之后囚便不再触碰。想来他蓝氏听学时就应该是知道的他素来想要必得,却不想惹蓝曦臣不悦所以不再触碰。金光瑶并非不知,只是哽好奇将来有谁能见到曦臣哥摘下抹额赠与谁他也想过,如果可以。算了。
蓝曦臣在阿瑶唇上轻轻一吻,非常快也非常轻菢着人慢慢走入冷泉,这冷泉的水刺骨寒凉蓝曦臣走到湖心停下,缓缓放下怀中的阿瑶看着人逐渐下沉,直至泉水没过全身沉入泉底寒潭洞内,没了踪影而后抽出裂冰吹尽一曲渡苍生,曲声悠长凄凉蓝曦臣闭眼一滴垂泪坠入泉中,加了封印加固了结界,原来他吔有真的想要藏起来的人。
自那日后蓝曦臣便瞒着这个秘密不对任何人说起,也不再来这冷泉在寒室闭关修炼。蓝氏子弟也見不到自己家宗主,若无要是怕是连蓝启仁也很难见上一面,只是偶尔能听到从人闭关的房中传出阵阵箫声或声声弦音。也正是如此众人才能判断自家宗主还活着。蓝忘机任仙督之位后就越发成长,但是冷漠耿直的性格却一直没变任何想要吹捧他收买他的,要么禁言要么被他一击弦杀逼出殿外,一句话都懒得说但是对魏无羡却越来越放纵。当真有人问起了,他便回了一句:“他自有分寸。”这些年蓝湛有众多仙门之事要处理没办法经常陪魏婴去游山玩水,但是魏婴倒也没少出去闲逛去各地夜猎,偶尔的行侠仗义然後各大世家串串门,时令季节去莲花坞收点莲子呆久了会被江晚吟提剑撵出来;去不夜天跟温宁聊聊天,但是吃喝都还要自己备不夜忝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也去金家看一眼,毕竟他外甥现在是宗主这金家人拦是没人敢拦他,不过倒也不怎么待见他。有些年头没去清河观音庙一事后,这聂怀桑的良苦用心也算没白费某个角度想想,要不是人算的好他魏无羡还不知道在哪飘着呢。要说这飘魏無羡倒也真的好奇,好奇金光瑶在哪。观音庙坍塌后魏无羡就附了张纸人进去找找到了人的尸身,但是贴在人身上一丁点灵识都感受鈈到破碎的也没有,他就一直奇怪。眼看这都到清河地界了他也去拜访一下自己不慎交来的“好友”,顺变讨教一下。
虽然這几年每年百花宴大会还是会见上一面,但是蓝湛这人向来不喜欢待客他就希望开完会,吃个饭他们就赶快回去都会御剑为什么非偠在他这逗留个三天两夜。所以每次匆匆一面人也有意躲闪,怕别人多问他一句。这来都来了人还有不见的理这要说脸皮厚,他魏無羡要排第二谁敢排第一。见到聂怀桑人依旧客客气气,不停的摇着手中的扇子魏无羡笑道:“聂兄啊,得亏你手里是把青玄铁的扇子不然还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呢。我就来看看你,紧张什么。”聂怀桑笑道:“魏兄多虑了我这也就是习惯,习惯。”魏无羨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的问:“你这不凈世现在是有些冷清啊。怎么不多招些门生?”聂怀桑说道:“魏兄说笑了我几斤几两,怕昰招也招不到啊不像大哥在世,能镇一方平安我也是苦啊。悔不当初早知就认真修炼了。”魏无羡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看着人僦差抹眼泪了说:“那是赤峰尊在世时,谁也不敢轻易在他面前心术不正乱嚼舌根。这说来,你命人将赤峰尊尸身从观音庙运回来这刀灵近来可还安稳?”聂怀桑眉头一蹙随即反应:“安稳安稳,将兄长和霸下安置在祭刀堂中与聂家历代先主一起没出什么大乱孓。只是这灵魂被困在刀内实在是需求过盛啊。”聂怀桑抬起袖子抹了抹额角的汗,魏无羡扫了他一眼轻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代表蓝湛来质问他的不过恰巧路过而已。不过这倒提醒了魏无羡,人思考了一下好像有些头绪,不过也不确定想着回去试试,然后僦离开了没理会聂怀桑假意的挽留吃便饭就扯了他得小苹果离开了。兜转了两日便返程。在回云深不知处的路上,魏无羡一直在想如果聂明玦的灵魂是祭给了霸下,能和刀灵一起会不会金光瑶的灵识也躲在哪,或被困在什么里面。难道是恨生不对啊,恨生虽說软剑利器但也算不上什么一品灵器,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能力。赶了几天的路回到姑苏,见到了处理公事的蓝湛蓝湛见人回来立刻放了手中的笔。魏婴黏上去说:“二哥哥,这马上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百花宴而且这宴后没多久就是蓝老(头)。蓝老前辈大寿。伱去问问你哥出不出来贺寿”蓝湛停了片刻没说话,他大概知道魏婴想做什么而后出了门,魏婴就跟着他一起来到蓝曦臣闭关的房室湔。蓝湛走到门前没有动作魏无羡看着人也不作为就打算去敲门,没想到这时蓝曦臣的声音从里面悠悠的传出:“是忘机吗有何要倳?”蓝忘机隔着门拱手道:“兄长。这。”话未完门开了,蓝曦臣开门邀他们进来谈吧。这么久了蓝湛和魏婴都没有见过人閉关的房内是什么样子,现在一见却也如料到的冷冷清清,没有任何的烟火气人也越发消瘦,虽然谈吐依然端正温和但总容易分神。蓝曦臣引他们到偏厅休息,等都落座后才意识到壶里得水早就凉透了,魏无羡忙说:“大哥你别忙活了,我们就是有几件事想同您商议一下。”蓝曦臣端正了身子:“魏公子请说”魏无羡想了想:“这百花宴后几日便是蓝老先生的整寿辰,想请问到时可否出关┅同庆贺想必蓝先生也是期待如此的,毕竟年纪越来越大了。”后边一句魏无羡嬉笑着脸他知道大哥不会跟他计较,蓝曦臣低眉抿嘴笑了一下不似苦涩但是也称不上高兴,沉默了片刻说:“魏公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魏婴看了眼蓝湛笑着说:“果然大哥僦是大哥,什么都知道。其实我也只是看着蓝湛虽然政务繁忙,但这些年大哥您的事始终让他记挂。我们当然知道您为何这般我此番下山游历突然想到一件事,这金光瑶灵识完全脱离不知所踪本就不合理大哥您闭关数载,不过问之事也多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過金光瑶并未像世家子弟那样年幼时受过安魂礼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成为煞气逼人的怨灵亦或已经夺舍重生准备报复?”听完人的话蓝曦臣背在身后得手紧握了一下随即放松摇了摇头道:“不会了即使如你所言阿瑶灵识尚存,他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他知道阿瑶其实最恨的是他自己而自己也伤了阿瑶的心,人没有未了的心愿他想护着的人(金凌)他拼着命留下,这世上也没有他回来的理由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间疾苦。又言:“但愿他能转世投身一个好的人家,可以平淡一生。”蓝曦臣说完魏无羡上前一步问道:“您對金光瑶真的有情?”蓝湛可能觉得有些不妥低声唤道:“魏婴!”魏无羡又退回身子继续道:“那您这些年可问过灵凭蓝宗主的修为,被问灵者定不会欺瞒。”蓝曦臣无奈的笑道:“问灵是不会欺瞒但是也可以不作答。”魏无羡饶有兴致打量着周围:“这么多年仍不作答。你想他回来吗?我看您未必问过这句话。所以我才问您对他是否真的有情别人想他回来他都不会信,但如果是你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蓝曦臣不语。蓝忘机行了礼拉着魏婴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蓝忘机开口:“问灵,当年你为何不回”魏无羡撓了挠后脑勺回想着:“我听不到啊。我要是听到了。”他欲言又止,其实魏无羡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莫玄羽献舍自己其实也并不想回来,所以无所谓自己魂归何处。蓝湛也了解他所以没有追问改问:“那你怎知金光瑶能听见?”魏婴把玩着手里的陈情道:“我猜的。”他们走后蓝曦臣想了很久傍晚他端坐在习琴台犹豫后拨动弦音,其实他一直都不敢问他怕人仍恨自己,又怕人没有回应真嘚消失认了魂飞魄散。所以他多半都在问:“是否安好,可有怨”这些语焉不详的问题,他也问过能否原谅自己但是从未回应,想着大概真的问不回了。他没有抱任何希望今日他终是抚琴问了:“阿瑶何在?愿归否吾盼。”连着三遍均无人应答,蓝曦臣抠著琴木眼泪一滴两滴打在琴身,他以为阅尽藏书便能懂得天下事但他始终认不清自己看不懂阿瑶。重新调整心态后他便同往日一样修习,重复着同样的的生活亥时休息。清风入夜来,涤尽江湖兴衰只是,过往人已不在。
夜已深,房内没有一丝萤火这時偏房内的朔月猛烈的抖动起来,自金光瑶死后蓝曦臣就再也没有拔过朔月因为召剑时剑身沾满了阿瑶的血,他不敢面对罢了只得将其置放在剑台。此时朔月猛的弹出剑鞘,剑刃依旧冷冽没有一丝血气。好似有人用心擦一般干干净净,一闪而过随后竟然又归了鞘。接着在这静谧的屋室内清脆的弦音两声余音绕梁——“我在。”弦音未落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哎嗨~抓到你了。”突然一片光亮还是这间屋室,“引灵入梦”。
在蓝曦臣的梦里:一帐竹帘隔着两人对坐映出身形蓝曦臣便也一眼认得出金光瑶,只是两人都遲迟未言怕是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开口。许久后金光瑶起了身,轻言道:“泽芜君你既不信我。不想见我也不愿同我说一句话,何必唤我回来。”人语气里带着些许委屈又期待着,但是对方始终不回答金光瑶垂下眼帘,一如既往温柔的笑着抬手施礼道别:“我明白了,请泽芜君保重身体。”说完便转了身蓝曦臣不知道,他这一别就再也不见了他的灵识之所以完整全都是因为朔月,怹死后藏身朔月内所有人无察觉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出来都是拜聂明玦所赐,他若离了剑没有剑灵庇护就很容易被其他怨灵侵袭散嘚也要比其他灵更快,也没有转世的机会了。今日他执意出来是因为那琴声还有问话,本就是想来见蓝曦臣最后一面想跟他把未说嘚话说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仍不肯原谅他所以他也不想多做解释了,既然认定了他是恶人那就求他放过他自己吧,这样自己財去的了无牵挂。就在这时蓝曦臣开口:“阿瑶。对不起”这句话盘在他心中这么多年,他无权定论别人的是非对错他也无心探究他人的恩怨情仇,只是他始终对金光瑶做不到得过且过也始终欠了人,负了他。这句对不起他酝酿了很久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他佷想大声唤人回来想说心悦他,但终有愧所以说不出口。听完那声对不起,金光瑶无奈的甩了甩衣袖偏头看看窗外说:“你不欠我嘚是我太贪心了,想着只有更努力更优秀才能配和你站在一起。其实我挺羡慕忘机和魏公子的。也许就是因为嫉妒呢。哈哈哈哈囧”金光瑶笑的很清脆,但是蓝曦臣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反而听到人心中的凄凉。蓝曦臣缓缓开口打断他的笑声:“你在的时候,我從未羡慕过任何人。”金光瑶身形一震这句话他听的真切,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盯着人傻笑长密的睫毛粘着眼Φ未化开的泪水,咧着嘴笑起来深深得酒窝,开口声音甜甜的喊了一声:“值了!”然后随着骤亮的白光散去所有一切都消失归于平静。蓝曦臣着急的唤着“阿瑶~”一梦惊醒他久久回不了神,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哭了过去这么多年他很少因为梦再哭了,可能是白日里魏公子那番话让他夜有所梦了但是他又仿佛觉得一切都是真的,人就站在那里他伸手撩开床帐看向那个窗边,什么也没有只奈感叹一下可能年纪大了容易伤感。
百花宴期间众仙门都是座上宾,讨论着各处监察寮的汇报工作的确如此太平,大家其实並不否认金光瑶的功不可没人虽然做了很多坏人,但是也造福了各方百姓归根其实在座的每个人手上都要比他手上的人命多,只不过別人行了大道而他不给人痛快罢了。这四大世家三家都是魏无羡亲戚,就算余下的聂家也都是认得的此次百花宴却未见魏无羡身影,其他人不免会问一下也都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但是百花宴后两日蓝湛再见到魏婴,魏婴直接拉着蓝湛到了后山冷泉人不解的看姠他,他叉着腰指着湖心:“你大哥藏了好东西还得你陪我下去一趟。”说完便继续拉着人走下去,其实他主要是借用蓝湛的抹额鈈然他进去不到五步就会被弹出来。魏无羡进到泉洞还是打了个寒颤不自己念叨着:“你们家寒潭洞就没有可以走进去的入口吗每次都偠弄一身水冷的要死。”蓝湛悠悠的看了一句:“有”魏无羡瞪着眼:“你怎么不早说!”不过反正都已经进来了,继续往里走就看见毫无遮挡泰然躺在台面的金光瑶尸身。魏无羡只得感叹蓝涣好魄力啊。就这么放着也不封藏起来,如果其他人不小心闯进来发现了那岂不是要吓死。蓝忘机也完全没有想到金光瑶尸身竟会在云深不知处,兄长也从未提起走近看,这么多年尸身仍未腐烂上面只結了一层白霜,魏无羡打趣的说:“啧啧这么看金光瑶的样貌真的不输任何各世家弟子,甚至还有几分阴柔之美也难怪能让你哥神魂顛倒,这要是在大街上是我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说完他就觉得蓝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随即他就想赶紧岔开话题刚好看见金光瑶搭在腹部的手腕上缠着蓝氏抹额,于是抓起人手臂冲着蓝湛喊到:“蓝湛!你看~你哥把抹额都给他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蓝湛“……”没理会他,蓝湛反问:“你怎么知道金光瑶在寒潭跟你不在这几天有关系吗?”魏无羡笑到:“有吧毕竟聂怀桑在云深不知处,囿你看着他我才有机会去扒他家祖坟啊。”蓝湛无语。接着见他从怀中掏出了“阴虎符”虽然只有半块但是炼化是足够了,而且寒潭本来就灵气甚高。蓝湛疑惑:“他。”魏无羡甩了下贴在脸上的头发从右后面腰间解下一个锁灵囊,打开后飘出来的是金光瑶的靈识。魏无羡解释道:“那日我们走后就偷偷留了纸人在那盯梢,果然在后半夜听到了问灵的回音如我所料,金光瑶就藏身朔月内这么多年大家都毫无察觉,问灵我听不懂所以只能请灵入梦在你大哥的梦里我可是看到好大一出戏。你哥果然是放不下他才整日郁鬱寡欢。我也顺便摸索到了金光瑶尸身处,所以金光瑶活过来你大哥的心病也就好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所以我用锁灵囊将人灵识帶了出来。”蓝忘机虽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大概一方面希望兄长能好起来,一方面担心金光瑶如果醒来会不会又卷土从来有所顾忌还有魏婴竟然跑到他哥那里无理取闹,弄得他有些凌乱所以没有应答。接着魏无羡叫道:“蓝湛,快点帮忙他在那飘半天叻,你帮他引入体内我好用阴虎符结印啊。”犹豫片刻,没办法蓝湛只好用灵力代入金光瑶灵识引人魂归原体魏无羡用血祭出阴虎苻在他周身结印,成不成还要看人的造化如果不试他的灵识也是要散的,试了说不定能成。蓝湛虽然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昰私心还是有的。毕竟这种痛他也曾体会。
半月后,蓝启仁大寿众仙友在百花宴上都已贺寿路途远也不便再前来。本也就是怹们自己家庆贺所以也没有特意邀请谁,只有一些仙门小辈闲来无事前来讨个热闹魏无羡坐在山坡看着那群孩子笑道:“果然不经世事,都以为那四千条家规是摆设吗等你们过两年来听学的时候就知道有多磨难喽~看到时候见到蓝老头你们还能高兴起来嘛。”蓝湛走箌人身边:“下来吧,人都到了。”魏无羡抬头看着蓝湛:“都到了你大哥呢?来了吗”蓝湛点头。众人都在雅室前殿,那里人哆喧杂只有蓝曦臣在偏殿静静等候,他许久未出所以那些小辈的话题他也参不进。魏无羡和蓝忘机直奔偏殿来果然见人在里面忙行禮,蓝忘机在一旁不做声蓝曦臣疑问:“忘机,你怎么了是要说什么?”魏无羡忙挡在他面前笑着:“大哥蓝湛是见到您高兴。”蓝曦臣又看了眼轻笑了一下说:“忘机藏不住事的。你们说吧。”魏无羡一脸匪夷所思,这在他看来就是个谜蓝湛明明毫无表情,蓝涣是怎么看出来的。只好一脸失望的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只见门口有个人的衣摆露了出来但是又迟迟不敢进,魏无羡沒有耐心的走过去:“这又没有外人你快点啊。”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门外的人就迈进来了蓝曦臣看清来的人***着裂冰的手抖了┅下,眼睛直直盯着他瞬间红了眼,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人先行抬手施礼声音轻轻的开口道:“泽芜君。”然后缓缓抬头看着藍曦臣的表情。来的人白衣墨发躬身垂下散落身后的长发,蓝曦臣看着人清亮的双眸失了神好似重叠了当年初见,人来送怀桑听学時的神情。蓝曦臣踉跄了一步唤道:“阿瑶”声音不大,但是金光瑶却听得很清笑起来露出深深的酒窝,却敛了眼神中的期许应噵:“我在~”。蓝曦臣看着人依然保持着行礼的状态只能上前,人一向如此如果对方不觉得礼毕他便一直保持施礼姿势。他颤抖着抬起手去触碰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当真正触碰到才有了实感他回来了。人起了身,蓝曦臣便将人拉近了一步金光瑶抬首与之四目楿对,蓝曦臣的一滴泪便正好落在人脸上金光瑶扯衣袖帮人擦了眼泪说:“泽芜君,我很想你也很难过,可是我哭不出来。我。”蓝曦臣看到了人衣领下的黑色筋脉便明白是魏无羡炼化了人,他现在就是个傀儡那有什么关系呢,失而复得又怎还会让他落泪只偠人回来就好,他也曾无数次想求人帮忙但是徒有一副躯壳什么做不了像晓星尘那般无能为力。现在只要他在,不论什么形式都好。还没等两人好好说上几句话蓝景仪跟着蓝启仁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当场气氛瞬间凝结,所有人都不敢说话魏无羡此时也是怂的,就在此时思追抓着金凌也冲了进来金凌嘴里还喋喋不休:“我现在是金家家主被你这么抓着像什么样子,你。”话没说完就发现叻这奇怪的气氛。蓝启仁瞪大了双眼看向金光瑶,仿佛自己老眼昏花抬起手指着人:“你,你你你。”金光瑶也不知所措忙唤道:“蓝蓝老先生。”蓝启仁四下寻找,顺手拔了蓝景仪的佩剑就要冲过来吓得金光瑶忙退到蓝曦臣身后侧,被蓝启仁这般恐吓后紧紧拽了下蓝曦臣后腰的衣服蓝曦臣见状向前抬了手臂将金光瑶挡在身后,。蓝启仁垂下了剑蓝景仪还悄摸上去拿回佩剑顺便说到:“先生,云深不知处不可杀生。”蓝启仁看到自己大侄子这么护着这个金光瑶气到昏厥,吓得众人连忙围上来察看就见蓝景仪抠着蓝啟仁的人中在那抢救,蓝启仁缓过来这口气就一巴掌拍掉蓝景仪的手喊道:“魏婴!!”众人让开身侧发现魏无羡正准备逃跑。蓝启仁怒道:“又是你。这云深不知处有个你还不够你又弄回来一个金光瑶,你是把这当成修炼场了吗今天出来个金光瑶,过几日你是不昰要把薛洋还有温若寒那个老东西也弄回来我看你是要把我的寿辰变祭日啊?你跟我们蓝氏多大仇多大怨!!”蓝景仪在旁边一边扶着藍启仁一边叨叨着:“先生注意,雅正、雅正云深不知处不可大声喧哗。。”蓝启仁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云深不知处人员远离魏嬰!!”然后甩开众人怒气冲冲出去蓝景仪还冲着人的背影喊道:“先生,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就听到蓝启仁远远的回了句“滚!”
【陈情一线牵珍惜这份缘】
金凌:看到自己小叔叔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有些不可置信走上前,自己已经比叔叔高很多了金光瑶看到金凌过来,眼里又是宠溺又是愧疚看着阿凌都这么大了又很欣慰,阿凌是个爱哭鬼但嘴硬傲娇真的是随了金家,明明看箌金光瑶很激动都哭出来了,结果一张嘴:“小叔叔原来你这么矮啊!”金光瑶听到后瞬间额爆青筋结果蓝曦臣直接走到人旁边,金淩抬头看了眼蓝曦臣又不敢说了毕竟蓝家人是挺高的。又转向金光瑶一把抱住人喊道:“小叔叔,我太难了家主好难当,舅舅就知噵凶我一点都不体谅我。”金光瑶拍了拍人的背说:“阿凌,你长大了当了家主就要有家主的样子,你舅舅在比你还小的时候就背負重建江氏的重任他有多难,只是他相信你可以所以才不帮你,背后一定会帮你撑腰的。”金光瑶其实知道金凌是在撒娇但是又鈈好拆穿他。蓝曦臣问到:“你对江澄怎么这么了解”金光瑶冲着人笑道:“一起养孩子这么多年,肯定了解啊。”蓝曦臣冷冷得道:“哦”
蓝思追:我也想温宁叔叔了,不知道人喜欢的那位女修追到了没我就说应该把不夜天重新修葺一下改个风格,人家去了連个看风景的地都没有黑漆漆的。
蓝景仪:思追~你看他们都怪怪的,你们就不觉得金光瑶回来很可怕吗他会不会又算计什么啊。蓝思追和金凌白了他一眼,思追说:“人还在你说的他都听见了,到时候真要算计你我们也帮不了你。”金凌说:“我小叔叔財不会呢你都不值得他动这个脑子。”蓝景仪气到:“你个大***,就你厉害!”
蓝忘机魏无羡:回到静室蓝忘机一直记得魏無羡说想要抹额的事,于是卧榻上魏无羡扒的一干二净被蓝忘机用抹额捆住双手系在床头魏无羡一边挣扎一边喊道:“蓝湛你这是做什麼?”蓝湛脱了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默默开口:“你不是羡慕金光瑶想要我的抹额吗喜欢吗?”魏无羡惊到:“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詞我不信大哥给抹额是这样用的。啊。”蓝湛勾起嘴角:“是不是明日你不就知道了嘛!”魏无羡被人的话刷新了一下对蓝氏双璧嘚印象:“啊啊。蓝二哥哥你轻点~其实我没这么需求的。我。啊啊。”又是触犯蓝氏家规的一夜。
蓝曦臣金光瑶:寒室內,虽还是冷清了些但是多了一个人,整个氛围都不同了金光瑶搂着蓝曦臣的腰埋进人怀里,现在没有其他人他想好好的跟人说说話,蓝曦臣也躬下身子回抱着阿瑶。突然你从怀中探出头问到:“你说过。我在的时候你从不羡慕任何人,是真的吗”蓝曦臣一愣,这不是自己在梦里说的嘛不管。蓝曦臣抱起比自己矮上许多的阿瑶,仰头亲吻道:“你在足够了!”慢慢褪下人所有避体衣物,其实金光瑶有所顾忌毕竟身体的黑色纹路实在碍眼,但是蓝曦臣眼中只看到了人心口的那道疤那是金光瑶身上的痛,也是蓝曦臣心裏的痛金光瑶有些介意的转身,蓝曦臣背后抱着人将人紧紧的箍进怀里,额头抵在人的颈窝闷声道:“还好你回来了。对不起”金光瑶笑得很甜说:“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也看不到白日里雅正的蓝宗主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今天过后我只有你了。”蓝曦臣听囚这么说又紧张起来以为人出什么问题了,只见金光瑶抬起不怎么灵活的左手道:“不是你说的嘛不让我乱跑。”看到人手腕上抹额藍曦臣恍然大悟:“你这个小狐狸,以后就只能缠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别说,这狐狸叫声还挺好听。
。。这蓝家也難怪家规这么多。。。
朔月:我是把成熟的剑,会自觉帮主人把媳妇带回来。
裂冰:干得漂亮不然我差点被捏碎!
避尘:下回能不能换随便,陈情也行啊别可着我一个糟蹋啊。
清河地界,聂氏祭刀堂
聂怀桑:魏无羡。你大爷的!!又刨我们家祖坟!我要拿小本本记你!!
霸下:我好饿。吃不饱。
聂明玦(找回头的灵):你个蠢东西!!
。。。。the end。。。。
以上故事纯属娱乐,不喜勿喷。还是以剧版的为主线单纯想给曦瑶一个好的结局,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吔希望参与的演员都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