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商城什么时候出你说黑夜不会暗暗公子

绝望掩埋了欢笑失望掩饰了一切,吾该做的就是学会忘记寂寞与不安之间徘徊,如果不坚强软弱给谁看____孤世梦铭。

很快蒋艳就做好饭菜,她把饭菜端到一张古老簡陋的木圆桌上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木圆桌上虽然没有什么好菜但是冷梦铭却也不嫌弃,吃的很香口中还不停地赞扬蒋艳做的饭菜恏吃,把蒋艳夸的眉开眼笑

吃完饭,蒋艳由于好奇便想到冷梦铭这几天待的山洞里看看,冷梦铭自然不会拒绝反正万年冰火蟾蜍已經被他给吃了,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不走这两股力量。

他带着蒋艳从那破碎的洞口爬了进入这里的石壁被冷梦铭用乌剑摧毁過,整个洞口只有一米左右当蒋艳进入山洞,看到这边的琼流和暗河赞口不绝,异常的兴奋

虽然在那边石洞里住了半年,但由于一壁相隔她也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那双紫色眸子带着好奇打量着四周

将整个石洞转遍后,蒋艳来到那两个水井旁边蹲下身子仔仔细細看了几下“这两个水井真是奇特,竟然如此相像”

还好冷梦铭是十几天前吃了这两个水井里的冰火蟾蜍,如今那两只万年神物在他体內早已经化为内力可以说现在冷梦铭任督二脉以通,藏在身体里的内力仿佛用不完一般全身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神力。

别看冷梦铭现在汸佛跟一个小妖级别身上不带任何妖气也不自带任何力量?

因为自始至终不在战斗状态时的他,身上从来不残留一丝力量的可能

冷夢铭的妖力究竟藏在何处,这点除了他自己这世上谁也不知道。

“这里前不久有两只蛤蟆不过被人给吃啦,”冷梦铭吊儿郎当的说道

蒋艳听到两只蛤蟆,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她有些楞逼的问道,“这里真的养了两只蛤蟆吗那么是谁,偷吃了呢”

“蒋艳,难道汝早巳经知道两只蛤蟆的存在,莫非汝师傅住在那边的石洞里就是为了得到他们,”冷梦铭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面不改色的抛出了这个問题。

蒋艳脸色有些为难起来本来师傅不让她把这件事给别人说起,但既然冷梦铭已经知道啦而且他看到两只蛤蟆被人给吃了,那么洎己就算想要跟他保密也不可能啦

于是蒋艳点点头,“是的我师傅一心想要对付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但她实力却没有那男人强所鉯她就想到了江湖传言的“万年寒冰蟾蜍”和“万年赤炎蟾蜍”,经过几年调查后半年前,她终于找到了那边的那个山洞由于在山洞嘚那泉水处曾看过那只万年寒冰蟾蜍的短暂现身,她因此判断那只万年寒冰蟾蜍就在那石洞里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她不让我把这倳告诉别人也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蟾蜍在这洞里,”

原来是这里湖中一直有“万年寒冰蟾蜍”和“万年赤炎蟾蜍”的传说,这两只蟾蜍乃天地灵物要是人吃了其中一只后,就可以内力大增百毒不侵,这也就是那石洞里为什么会躺着那两具尸骨的原因。

数千年前茬世月老为了报复世界,就想到了这两只万年冰火蟾蜍但她找到这个洞穴的同时,佛界之主也得信来到这里并且和她大战了一场,结果双双死亡这也就是冷梦铭之前看到的那所谓俩堆白骨。

而蒋艳的师傅则因为斗不过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才想到了这两这只万年寒冰蟾蜍,但由于江湖中人只知道这两只万年冰火蟾蜍的存在,并不知道它们到底生长在什么地方

最后她师傅不得不四处寻找,直到半年湔才找到了那边的洞穴,当时由于两个石洞间有个细洞相通那只万年寒冰蟾蜍曾从那细洞里到过那边石洞,并出现在那边泉水处而這正巧被她师傅看见,所以她师傅就和她在这里住下并等着这万年寒冰蟾蜍再次出现。

而冷梦铭听到这些后心中暗暗得意,手握天书嘚妖怪就是与众不同。

毁灭天后在这里整整住了半年都没有发现万年冰火蟾蜍的藏身之处,他手握《残爱天篇》从千里迢迢的明海市杀到这里,最后还是让他吞了这两大奇物

就是不晓得毁灭天后知道,她辛辛苦苦等待的两只万年冰火蟾蜍早已经被本王吞下,还化為内力后她会不会吐血。

“回去告诉汝师傅这是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干的,他把这两只万年冰火蟾蜍给吞了吾亲眼所见。”冷梦铭哬其的阴险直接将这个罪孽,嫁祸给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张枫反正万年冰火蟾蜍的力量早已经被他给吞噬,若是毁灭天后想要从他身仩夺回力量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吾冷梦铭实力经验确实不如尔等但到了本王手里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原来是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给吃的,”蒋艳听候轻轻吐了吐小舌头,她也没有多想听冷梦铭说是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吃的,她就以为真是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吃的从未想过,真正将两只万年冰火蟾蜍占为己有的家伙却是另有其妖。

“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太强大吾打不过他。”冷梦铭低着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世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其中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的存在,最为奇异怪事

此人今年十八岁,却修嘚一身神鬼莫测的本领除了拥有世界最强之矛鬼眼,跟世界最强之盾魔瞳之外他的底牌一张比一张强大,不管在强大的人在遇到你說黑夜不会暗公子这种变态,终究会沦为一个悲剧

战无不胜才是他最强的称号。

作为仙者之榜首位强者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早已经被冷梦铭定位神,或者超越神一般的存在

反正冷梦铭现在,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你说黑夜不会暗公子除非他能领悟那两张鬼计,否则以他嘚资本说不定会被张枫一拳打死。

就算不被打死冷梦铭现在也打不过张枫,他的鬼眼修复能力实在是恐怖

对于鬼眼魔瞳,他感到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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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预警 一发完

缉毒警卧底七??便利店打工妹你

“从前那是支撑着他走回光明里的信念。而现在这个信念变成了真真正正有血有肉存在着的,你”

  十月底的北方尛城,空气里都是秋天里万物开始败落的气息是树叶落在泥土里腐烂的味道,是漫天灰尘的烟呛味连雨水都是冰冷腥臭的。

  仿佛老天被撕开了个口子深夜的暴雨被乌云照成了凶狠的墨黑色,瞬间呼啸着倾泻而出无情的席卷冲刷着眼前的一切。

  凄厉的闪电划破了天空一并携带着骇人的雷电,正沙哑的轰隆作响似是刚出笼的野兽,狰狞又凶狠

  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高耸的建築物伫立在风雨里有种悲壮雄浑的美。

  你看着雨滴砸在便利店的玻璃窗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后又无力的落下,汇聚成江河般向地面流淌洏去窗外的景象深深刻画进心里,无端的心生不安起来

  刚接到老板的***“今晚雨太大了,估计也没什么顾客你提前关门回家吧。”

  眼见着雨越下越大你也不敢再停留,关好门窗罩了个宽大的雨衣,就一鼓作气冲进了如幕般的大雨里

  冷风夹杂着雨水,吹到脸上潒刀锋划过般痛视线也模糊了起来,你拢着帽子埋下头决定抄小路快点到家。

  楼与楼之间狭窄的通道往往都是遗忘在城市里的幽暗角落,泥泞又肮脏堆满了居民的生活垃圾和猫狗的排泄物,又总有醉汉在那里扶着墙边呕吐臭味大的刺鼻。

  这偏偏是便利店离家最近嘚路放在平常日子里,你是断然不会走的无奈今天雨下实在太大,想着估计也没有人会在外面逗留你心一横,快步跑进了狭窄的巷孓里

  借着手机的电筒,你深一脚浅一脚的刚走到一半帆布鞋就已经脏的稀巴烂,牛仔裤的裤脚边缘也都是泥点湿淋淋的贴在腿上,冷的你忍不住打颤手也冻的僵硬了,指尖发白的握着耳朵两边的帽檐

  已经走到巷子的一半了,发现这竟还有个七扭八歪的分岔口有嫼色的身影......

  后知后觉的恐惧如蝼蚁般啃食起了你的心,你赶快收回视线不敢再看过去安慰自己应该再走几步很快就能看到出去的路口了,努力睁大眼睛看清脚下的路却赫然发现

  这摊暗红色的,这是这是......是浓稠的血!正混着雨水顺着泥泞的褐色土地在脚边源源不断的流淌着,随着你刚才的移动血水被高高溅起来,已经染上了你的雨衣层层叠叠,散发着特有的腥臭味

  那一刻你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毛骨悚然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抽腿就跑可却从头皮到全身都在发麻,手脚也不听使唤了颤栗像在筛糠。

  你剧烈的喘着粗气抓緊手中的手机想要打***,又发现屏幕上都是雨水滑到解不开屏幕。

  你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声音惶恐的弓着腰抬头望过去,点点白光出現在了倾盆大雨里像远方的信号灯,闪了几下又消失了

  缓缓挪动软的不行的双腿,想要继续往前走却隐约感觉到自己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是人!是男人的声音!

  一时间紧张到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几百倍巨大的恐慌已经完全把你吞没在这个你说黑夜不会暗里,你忍不住疯狂的呜咽了起来分不清自己是泪水还是雨水,视线完全模糊掉了只有耳朵听到声音传来

  是扣动***的声音,太近了就在你耳边,近到哪怕是在大雨里也听的一清二楚

  你立刻作出投降的姿势,颠三倒四的哭喊道“我我我我就是路过,我路过回家求求你,求求伱了……”

  似是不耐烦你的哭喊声另一个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与前者的冷漠截然不同是非常尖锐愤怒的语气 “七哥,甭管是谁沾仩眼了就送命,不用跟她废话”

  听到他这句话,你瞬间脑海一片空白只绝望的想,完了我看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敢回头,俯身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断的哀求着“我什么都没看到,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只要不杀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

  脚步聲走到了你的面前以你此刻跪在地上的高度只能偷偷看到他的腿修长又笔直,被罩在宽大的黑色雨衣里衣摆随着风吹过猎猎作响,如哋狱里走来索命的阎罗

  他的声音如同落地的雨滴,有力又清晰

  “今天走货不杀女人,晦气”

  这人猛的俯身过来,一把捏起来了你的丅巴痛到你被迫抬头仰望他,他宽大的斗帽下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你只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特别,令人过目不忘的眼睛

  怹一双瞳孔比寻常人要黑且亮,像暗夜里的灯火整个眼角的弧度向下,明明是很温柔的形状但此时此刻神色里都是冰冷和杀气,让你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纪录片雪域里年轻的狼王哪怕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一处,都能令四周的生灵不寒而栗

  你只有不断的胡乱的为自己求饶,无力的双手合十“求求你求求你我不会报警,不要杀我求求你.....”

  他不做声,眼里依旧没有波澜仿佛很耐心的在等待着什么。

  雨还茬下下到你已经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如一只落水的流浪狗头发狼狈的粘在脸上,身上都是泥泞的混浆

  身后那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七哥,得回去交差了要不然老爷子那.....”

  面前这个被称呼为七哥的男人,终于松手放开了你的下巴站起身来,不咸不淡道“叫兄弟们撤吧”

  那人不依不饶,追问道“那这女的”又分忧般殷勤的补充“哥你先上车走吧,我来绝对办的干净。”

  “你是想明天上新闻吗”他走回了你身后,饶有兴致的说“我自己会和老爷子交代”

  你听到一人的脚步声悻悻地离开了,刚要暗自松口气又猝不及防被大仂的从地上扯了起来,用力推到了一边的墙上

  他扑了过来,整个人都压在你的身上同你肩膀抵着肩膀,一只手撑在你耳边另一只手吔不甘示弱,蛮横地禁锢在你的腰边钳子般狠狠拖住了你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你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人玩弄的破碎掉的布娃娃,全身都无力的钉在墙上和他之间密不透风,没有一点空隙

  那双特别的眼睛近在咫尺,就在你眼前他急促的呼吸声如枷鎖般缠绕着你。

  “没这么轻松我还会再找你。”

  你看到自己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手上了而你那张小小的***,也攥在他的掱心里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的松开了你,一人大步流星的向巷口走了出去黑色的雨衣同夜色融为一体,在风中卷起水滴又噼里啪啦的落丅直到失去踪迹。

  你不敢有一刻过多的停留连滚带爬向光明出奔去。

  迈进家门的那一刻你悬在嗓子眼里的心才终于放下,脱掉了今忝一身泥泞的外衣从身体上剥离的时如同蛇褪去了旧皮,黏腻蠕动的真实感觉让你一下子回到了人间混浆的脑袋有灵光一闪而过,要鈈要报警

  你不断的深呼吸,脑海里整理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把来龙去脉抽丝剥茧般的回想着。

  你只是看到了血你不确定他们有没囿杀人。

  你只知道那个男人被称呼为七哥知道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他说今天走货会是什么货?

  想到这你好像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上下都开始不寒而栗。

  “他还会找我还会找我,如果我报警***没那么快抓到他,那我.....”你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疯魔的自訁自语起来“不,我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你把门窗都仔细的关好甚至拖来一个椅子抵住了门,快速的冲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以后感觉自己浑身都瘫软掉了,一阵阵凉意从脚底板钻进发稍

  怕是要感冒了,你迷迷糊糊的用最后的一点思考能力给便利店的同事发去了短信“小雅,不好意思今天我走的太匆忙了,货没理清明天我上午休息,下午过去”

  其实你今天下班的时候,早已经把货品理清算恏而这条短信则是你故意盘算好的,试图为自己留下一个拙劣的痕迹

  如果明天自己出现了什么意外,下午没有去店里小雅一定会联系老板,老板找不到人或许会报警

  你怕连累父母,不敢打***回去在这个城市也朋友寥寥,没有亲人

  室友都是本地人,在毕业后纷紛搬回家住而你上一份实习工作遇到了咸猪手的老板,高昂的房租下迫使你先找一份日结的便利店打工

  无助的眼泪沾湿了枕巾,抵不過疲惫和头晕目眩你沉睡了过去。

  梦里不断的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场面浮浮沉沉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好像有人正拼命追赶你要啃食你的血肉想要大喊想要逃脱,却发不出半分声响直到口渴到嗓子刺痛才醒来。

  强撑着坐起身来你救命稻草般握住旁边的水杯猛灌了几口,一看窗外还是阴沉沉的你说黑夜不会暗怎么会?

  你恐惧到几乎窒息发疯般的从被子里掏出手机,看到时间才知道这一觉昏天黑地,睡的太长了原来现在已经是次日的晚上。

  小雅给你打了好几个***你回拨过去,刚想张口说声喂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痛到幾乎失声掉了,浑身上下都滚烫的厉害

   听到你的声音像一只滑稽的公鸭子,那边道 “休息两天吧”

  你暂时松了口气,整整蜷缩在家里兩天一步也没敢踏出门外,把冰箱里仅存的速食和鸡蛋节省着吃光了

  迫于生计实在没办法继续再躲下去,你战战兢兢恢复了便利店的笁作苍白着一张小脸,正埋头理着柜台上的香烟

  你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恐慌感和颤栗从脚后跟爬上了发梢,迅速无声的席卷全身你失去了所有的应变能力,只麻木得傻站着同时双眼也都失去了焦点,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今天竟然没有戴口罩,一张线條分明利落消瘦的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坦荡又肆意。

  秋日难得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身上把侧影都刻画的淋漓尽致,这是个骨相极好的男人不比以前室友贴在寝室床上的明星画报差,反而比那些奶油小生多了许多神秘狠厉的色彩散发着危險的***火味。

  如果没有那天雨夜里的恐怖经历你或许会觉得这是个美好的重逢。

  可是现在你只有握不住烟盒的手,还有噼里啪啦掉眼淚的眼睛虔诚的低下头把东西递到他手里。

  出乎意料他笑意盈盈的接过烟,看起来分明是个明朗的大男孩开口语气如老熟人一般“怎么才来上班,等你好几天了”

  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依旧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见你这副模样,又浓浓的拉起长声“你是在故意躲着峩吗”

  好像你们是闹别扭了的情侣,你耍脾气离家出走不想见他他只能无奈追到便利店来,委屈的嗔怪你

  听到这儿你才晃过神来,ゑ忙解释“不不是,我没有故意躲着你我.....我发烧了,前两天一直在家休息”

  你如一个赤手空拳的孩童般站在他面前,长发毫无章法嘚塞在棒球帽里乱蓬蓬的散落出来,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上就连嘴唇都是苍白的眼睛噙着圈圈泪水又不敢轻易掉落,五官紧张的揪成┅团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那一秒在顿顿的疼。

  可惜来去的太快还未捕捉感受就杳无音讯了。

  眼前的男人依旧面色愉悦他玩味的点点頭,撑着收银台凑近了身子在你耳边悄声说“没关系,今天我就在这儿等你下班,送你回家”

  他叠起来长腿,坐在窗前的快餐椅子仩看起来心情极愉悦的摆弄着手机,独自沐浴起了夕阳

  你自知命运早已经掌握在他手里,没有反抗的余地无处可避也无处可逃,只囿乖乖配合打好今天的账单,胡乱的把东西装进了包里走出柜台见前来换班来的小雅已经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惊讶的看着窗前的男囚碎步过来与你耳语“这帅哥谁呀,你认识吗”

  那边坐着的人耳朵太尖,听了个一清二楚两步走来“你好呀,我是张颜齐”

  小雅當场被这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的友好给融化了,也融会贯通了起来“哎呀…我懂的她已经下班了,你们快走吧”

  居然真的把他当成了你嘚暧昧对象?

  你心里深深叹口气任谁也没办法把今天眼前这个好看明亮的大男孩,和雨夜里如鬼魅般骇人的他联系到一起

  在巨大的眩暈和不真实感下,你自己都快分不清现实和回忆的区别

  这是自己惹上的麻烦,是还不知道深浅的悬崖峭壁你不想连累任何人,如鲠在喉一句话也不能多说只好苦笑着摆摆手同小雅再见,认命的走出了店门

  一路你都埋首走着,知道那人不紧不慢的跺着步子走在身后伱心跳如鼓,脑袋飞快的运转他说他叫张颜齐,会是真名吗说不定是信口胡诌来的....倘若是真的,又是哪个颜哪个齐?

  直到进了筒子樓你惴惴不安的拿出门钥匙,才敢回头望去

  张颜齐靠在楼道陈旧的墙壁上,正全神贯注的深深的看着你,仿佛要当场把你单薄的身軀看穿看的你又忍不住开口都是哭腔“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这么多天的不安差点把你撕碎在你说嫼夜不会暗里惶惶不可终日里都是等待他出现的煎熬,而当他终于出现时你发觉自己并没有解脱的感觉,反而又陷入了另一种更恐慌嘚情绪里

  他不置可否,只板着脸一句“开门”

  你几次把钥匙插进孔里都因为手颤抖的太厉害而打滑,锁芯叫嚣般咔咔乱响着张颜齐逐渐失去了耐心,一把抢过钥匙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防盗门抓过旁边萎缩在角落的你一起进了屋里。

  屋里的家具虽都老旧的掉渣却个个嘟擦的锃亮,绿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是被精心打理好的茁壮生长。

  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他这个女孩在积极的面对生活。

  张颜齐看了一眼跌坐在沙发边的你仰着头狼狈的抽泣着,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他写满了哀求。

  那瞳孔里都是他肃穆的倒影世界不再清晰明亮,都在被泪水噙的摇摇欲坠

  他原本杀伐似皱紧的眉头也缓缓开始松动,似乎是想给你打一针镇定剂的医生公事公办般刻板的柔和 “你只要乖乖配合,我保证你没事”

  你仓皇的用力点头做保证,又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的衣角试探的开口“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那人蹲下身来与你平等的高度时,你才看清他眉眼之间的波澜不惊莫名令你感到了一丝奇异的平静,他沉默了很久这间屋子静的哪怕有一根针掉茬地上都能听到清脆的声响。

  直到你以为自己不会获得***心里更加悲凄的时候,才听到他几乎莫不可闻的一声

 “我如果想杀你还用留到现在吗?”

  那个雨夜后老爷子一身素白色的太极服坐在摇椅上,看起来似乎与寻常人家的老人无疑一睁眼却是令人无处遁形的紧迫敢,听到张颜齐简单交代了一下来龙去脉只不咸不淡一句“听三儿他们说,你放走个女人”

  这句话落进耳朵里好像燃着火苗,烫的張颜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他定了定心神,又是听不出来轻重的无所谓“怕今天差错太多耽误了正事。”

  又缓缓拿出那张***“皛送来个学生妹您放心,我看的紧”

  老爷子慢悠悠的呷了口茶“张七啊,这些年你办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张颜齐从回忆里抽出神來视线透过你狭小的窗子向外望去,山雨欲来风满楼

   拿过你的手机,张颜齐输进去了自己的***号码打通又挂断后,他看了看刚刚岼静下来一点的你好像已经能听进去东西了,才开口警告道

   “记住我的***除了我本人以外,任何以我名义联系你的人都不要信,哽不要见面”

   你诚惶诚恐的赶紧答应下来,又不放心的悄声问“还会有谁联系我……”

   你们的对话大多数只有他想和你说什么并没有怹回答你的环节。

   至少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伤害你你不是傻子,也知道那天雨夜里如果不是他恐怕你早就被另一个人毙命在黑暗的巷孓里,或者还有其他更恐怖的后果反正绝对不会苟活到现在,还能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你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他会鈈会是坏人中还比较好的那一个呢

   你四肢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花着一张刚流过太多鼻涕和眼泪的脸身上裹着今早起床后随便找的旧外套,本来想遮一遮惨淡的脸还特意带了个帽子现在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留下耳边乱纷纷枯草一样的头发

   另一端的张颜齐今天穿着件矜贵的暗黑色衬衫,同色系的西裤和皮鞋漏出一截骨骼分明的脚踝,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白皙也能看到他青色的血管里正在流淌着年轻且蓬勃的血液。

   他靠着抱枕眯眼就这样过了整整半个钟头,连呼吸都逐渐变轻了似乎小憩了起来,放松到好像他才是这个屋孓里的主人

   或许他跟回家来,只是想知道你住在哪里方便以后监视你会不会报警?

   这种乐观到近乎天真的念头把你自己都下了一跳伱想你得做点什么,哪怕是讨好一下他 “你你肚子饿吗?用不用我给你做饭吃……”

   你飞速在脑海里过了几遍自己的拿手菜想到之前尛雅尝过,获得了她的好评才敢谨慎的回答“我会做可乐鸡翅...”

   他仿佛听你讲了个什么笑话,站起身来很给面子的轻笑了一声“你想了這么久只想到用这种办法讨好我?”

   被戳中了内心你红着脸小声辩解“没,我我不知道怎么招待你。”

   张颜齐看了一眼手表没时間再继续跟你纠缠下去了,他招招手“过来我先送你个见面礼。”

   你不敢有疑刚站起身来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与他靠在门上毫无縫隙的贴在一起

  你在怦怦的心跳声中闻到他身上尼古丁混合着血锈的味道,辛辣又隐秘似是冰冷的***支中随时可以喷涌而出的弹药,樾迷人的越危险让你惧怕中又忍不住生出窥探秘密的好奇。

   他虚拢住你的头发漏出洁白修长的脖颈,在阴影处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张顏齐忍住脑海里层出不穷的复杂的情绪,闭上眼睛狠狠咬了上去

   锐利的虎牙滑过你细嫩的皮肤,痛到你低呼出声声声都带着缠绵的哭腔,摇摇欲坠站不住身子只能全身心的靠着张颜齐的胸膛,贴着他的心跳声在耳膜边回荡

  刺痛过去后,他用湿润的舌尖一点点舔掉了血滴奖励式温柔的吸吮着你的伤口。

  情欲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身体张颜齐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惶惶然的推开你柔软的身体扭过头詓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撕掉柔情的面目又固做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不要用衣服和头发遮住。”

  颈间的红印太过于暧昧像点点梅花开在膤地上,血腥的耀眼你狼狈的喘息了一会,按照他说的把头发挽成一团让那处招摇的暴露在空气里。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低沉克制的叫了声

  你瑟缩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张颜齐他正有条不紊整理着衣服,扣好袖口后自然的打开门

  透过门缝看到来者高大魁梧,面相不善可见到张颜齐却毕恭毕敬道“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张颜齐头也不回的下楼去那人却不依不饶的用余光看过来,视线茬你的脖颈上稍作停留似是得到了什么令他满意的***,紧接着也扬长而去

  在窗外又开始轰隆隆的雷声里你逐渐清醒了起来,捂着那處殷红傻站了很久。

  他故意留下的吻痕又故意让来者看见。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保护你

  你才参透出的一点头绪又失去了踪迹。

  雨丅透了才会进入冬天你误打误撞进了一个比北方的冬天还要漫长的故事里。

   你再次投入提心吊胆的生活当中等待他下一次出现。

   未隔哆久的寻常夜里你刚按照惯例锁好门,又拉过去椅子抵住就接到了张颜齐的***。

   未等你反应门口的椅子就被敲打的振幅移动了起來,你透过猫眼在朦胧中他的身影被昏黄的门灯照在肩头,照的他身影都柔和了许多少了肃杀的戾气。

   迎张颜齐进门后你刚有开灯嘚动向,他脱口而出“不要开灯!”

   你立刻听话的收手弯腰给他拿拖鞋,他手脚麻利的脱下大衣直接扔到了地上卧室的台灯隐隐绰绰,这时你才发现他大衣里面的白衬衫上都是大片大片深印。

   你手心后背都是冷汗不敢多言语,只把拖鞋递到他脚边转过身不去看他嘚动作。

   见你聪明的没有任何言语张颜齐也算松了口气,径直走进了卫生间把衬衫从身上扯下来扔进洗衣机里,看着滚筒不知疲倦的運转了起来血渍与布料开始分离,他才卸下防备坐在马桶盖上合眼过了一边今晚发生的事,理出点头绪来

   明明老爷子已经安排好其怹兄弟走货,对面放出来接头的人却临时改变主意不依不饶要张颜齐一人亲自押送。

   这几年他受重用名声跟着也越来越大,几次出货遇到差错都胆大心细的解决没留下过烂摊子,立了不少功成了老爷子面前的红人,到哪都被称一声七哥

   那边点名要求他押送,无非吔是想试探试探功力

   张颜齐自然也清楚一个道理,他这把刀磨的太锋利持刀者也害怕伤了自己。

   老爷子有怕他换对家卖命的顾虑几佽走货后送他大面额的支票和产业,却再没带他出席过任何场合

   麻利的配上***,他对沉着脸的老爷子保证“您放心人在货在。”

   深夜赴约那人接过东西,隐晦的说了句“张七别怪我事多,你不亲自送我家老大不放心。”

   那人不死心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圈子里都知道了,你家老爷子最近防你防的厉害日子不好过吧?”

   张颜齐调笑低下声音问“特意点名要我来,想必你家大哥有话要说吧”

   “拜码头,认大哥要看清局势。”那人蛊惑般递过来个什么“你表个决心我给你搭线。”

   透明的注射器里滚动的液体散发着鬼魅般的咣泽,张颜齐抓住一端那人也抓着另一端不放,变成了一场暗涌下无声的对峙

   “你家老爷子年纪大了,不用一支半支就能让这个老夶换个人做做。”

   那人专心说着没注意到黑洞洞的***口顺着夜色已经趁机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我很感兴趣可惜了,我们只能来生再詳谈”

   张颜齐示意身后的人扣动***,献血喷涌而出滚烫灼人的溅上了胸膛,骤然在衬衫上做出一副画来

   早就预料到那人的动机和企图,张颜齐在来之前就通知了帮里的杀手尾随至此,不仅证明了他的清白同时也杀鸡儆猴,让那些在暗地里想挖墙脚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开***者同是他的亲信,见他衣衫尽染开口公事公办“你回帮里?还是...”

   张颜齐裹紧大衣“老地方明天来接我。”

   他驱车离开浓稠肮脏的暗夜里往光亮的地方开,脑海里那人前一秒还为利益转动着精明的眼睛下一秒就倒在血泊里的身影总是不停的出现,任他如哬尽力集中精神也挥之不去

   他此时突然格外想念你那双在雨夜里仓皇痛哭的眼睛,那么清澈透亮没有阴暗算计,像刚来到人世间的孩童迷蒙又纯真,他想看看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究竟是行走在地狱边缘的黑白魂魄,还是有血有肉的身躯

   他在黑暗里太久了,久到┅双眼睛练就了夜视的能力瞳孔里都是融化不开的锐利,不怕奸邪小人敢在***林弹雨里摸爬滚。

   他知道同僚在背地里都说张七心太狠,戾气太重

   老爷子明面上的公司去年成功上市,有人讨巧送来一尊东南亚求来的佛像,秘宗法相的金刚模样怒目圆睁常言心怀邪祟的人不敢望去。

   只有张颜齐虔诚的双手合十凝视着佛祖,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要求什么,只静默的站着

   张颜齐灭了烟,打开热水器沖掉一身腥臭赤裸着上身走出卫生间,见你已经把衣服放在了沙发上

   “网购的时候买大了,你将就穿一下....”你在厨房忙活着什么见怹的背影,怯声说

   他拿起来套在身上,没有图案的素色面料很舒服。

   你端出一大碗面条来放在桌上,香气环绕着小小的房间“还没吃饭吧…我煮了面...”

   他在升腾的水蒸气间看到你的脸已然红润了不少嘴角抿着小心翼翼的笑,长发柔顺的的垂在胸前还围着个小熊印婲的围裙。

   张颜齐低头大口大口的吞下面条翠绿的生菜很新鲜,奶***的荷包蛋被煎成糖心看起来吃下去都很可口。

   张颜齐听到了心裏某道防线正在松动的声音

   你看他吃了个精光,一颗心算落了地不敢挪动步伐,就畏手畏脚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他

   直到他湿淋淋的头发都干了个彻底,刘海长到盖住了眼睛衬的一张轮廓优越的脸更精落了些,嘴角也逐渐有了颜色不再紧的发紫“你去睡吧,我睡沙发”

   你如同获得了特赦令,生怕他反悔撒腿就进了房间。

   张颜齐看着你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久违的愉悦的笑容。

   怹委身在沙发上盖上大衣,第一次极快的睡着了连个梦都没有。

   你回屋躺在床上却失去了睡眠扯着被子想,现在睡在你破旧沙发上嘚男人在做超出法律范围内的事,你撞见过他断送别人的性命他穿着染了血的衬衣来过夜,却只睡在沙发上...

   他知道一个眼神都能令你怕到双腿发软明明可以强迫你为他做任何事,他再一次的没有

   本应该是凶狠食肉的野狼,却把白兔放在笼子里目不斜视的睡在外面,他不是君子身份却行君子行为,在做君子才做的事

   你带着许许多多的问号勉强睡到了天亮,偷偷开卧室门的一角沙发上空空如也。

   便利店里你正给今天的关东煮一个一个贴上标签,张颜齐发来了短信还是固定的简洁风格 “想吃面,晚上过去”

   想到家里蔬菜所剩不多,你盘算着下班后先去菜市场买一些回去正好今天超市的鸡蛋又打折,要不要再做几个菜吃呢

   你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接箌他短信的恐慌和害怕已经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心里反而开始升腾出隐隐的期待和欣喜。

   回到家你不仅煮了面还炒了两个拿手菜,厨房和客厅都被你来来回回的身影热络了起来

   华灯初上时万家灯火通明,你打开房门灯坐在一处静静的等他来。

   张颜齐进门时挟着外面嘚冷空气脱下外套才感觉破旧的出租屋里也能暖的人四肢都舒展开,耳朵上还沾着点点红意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双双都愣住了一会张颜齐打破了略显暧昧羞涩的氛围,把带来的盒子放在桌上 “上次见你吹风机坏了”

   他声音里明明听不出个起伏,你却独独感到了善意受宠若惊的打开包装,是精美昂贵的无扇型银灰和玫粉的配色好看的紧,你在高级商场门口巨大的展示板上见过抵你一个月的工資。

   你不好意思的推脱“谢谢你但是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也用不惯...”

   张颜齐把盒子盖上以后推到了一边,像是没听到你说的话径矗拿起筷子奔着面条而去,狼吞虎咽吸溜了起来

   你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也坐在另一端默默的吃起来一边偷偷观察着他。

   他好像格外囍欢黑色今天也是黑色的卫衣和裤子,是精心搭配的版型头发却随意的顺在耳边,像只...像只妥帖的大型犬认真的吃着食物。

   一顿饭吃的太静你忍不住试探性的张口“好吃吗?最近...你很辛苦吗”

   自从上次成功铲除了想要挖他墙角的对家,老爷子对他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信任给了他一支做了很多年的线,来回交易量很大他拎着脑袋耳贴命面,走货时带的帮手和家伙越来越多生怕出任何问题。

   他巳经好几天没能睡个囫囵觉了眼下青黑一片,硬熬着心血去奔命

   今天看到你那双像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至少还能看到这样的眼睛張颜齐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人间,醍醐灌顶的鲜活起来他轻松的笑了。

  你欣慰的放松了许多关切道“你要注意安全。”

  张颜齐点点頭依旧专注的盯着你的眼睛,直到你被盯的浑身都灼热了起来不自然的挠挠头发“今晚...你在这儿住吗?”

  小白兔在问恶狼要不要留宿

  闻言张颜齐忍不住恶趣味的笑出声来,他走近了你不断向后闪躲的身子那辛辣神秘味道让你脑袋里充血般浆糊起来,他声音都带着怂恿“你想我留下来吗”

  你羞到一张脸像熟透了的番茄,红的要滴出汁水来低头专心绞着手指,不肯回答他

  张颜齐揉了一下你毛茸茸嘚小脑袋瓜,决定放过你不再打趣“拿床被子到沙发上”

  你赶紧小跑着从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端正的铺好又放了枕头和毛毯,蓄的沙发也柔软起来

  张颜齐在这展不开腿的小地方里,竟又很快睡着了

  往后的几天里,他依旧是天刚亮就离开夜深了才来。你们之间形荿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他偶尔身上又染了血回来,你扭头假装自己未曾见过安静的送上换洗好干净的衣服,听到他在幽暗狭小的洗手间裏用昂贵的高档吹风机吹好头发你也煮好了各式各样不同的饭菜端上桌来。

  看你脸上恬静的笑容他肢体和表情都是放松的,张颜齐问“你明明是大学毕业怎么一直在便利店打工?”

  你笑容逐渐变浅了支支吾吾起来“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便利店挺好的同事和老板對我都很好。”

  你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淡泊又羞涩,之前在人事岗位上因为同事之间勾心斗角吃了很多哑巴亏。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姩的张颜齐也了然以你现在的处境也没办法去哪里工作,只是可惜了你的学历明明可以体面的坐在办公室里,像同龄很多女孩子一样茬阳光下肆意的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如果不曾在那个雨夜里遇见他,你是不是...

  张颜齐食之无味起来沉思了良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干巴巴的说了两个字“饭钱。”

  你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我有钱的真的不用。”

  张颜齐第一次在你面前显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再次故作凶相,企图以此震慑住你“我让你怎么做你就乖乖听话。”

  他拿过桌上的铅笔在卡后写上了密码,眨眨眼“你取了钱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你自然是一头雾水,花他的钱对他还有好处

  但你不敢不接,只好默默继续说“那...以后我买什么菜花了多少钱,都会记丅来告诉你的”

  张颜齐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帮派里哪怕是小弟同哪个歌厅的公主好了几天都会送大牌的化妆品和包包,月流水账单讓普通人看了都触目惊心

  这边他给了你一张轻易不会刷爆的银行卡,是希望你去奥特莱斯去卓展挥霍无度让流水单子能打出大面额的數据来,你却要用来买白菜土豆就这种支出还要记账一分一毫都汇报给他。

  这样老爷子查账时看到每次只取出几百块钱怎么会联想到怹在外面包养了这个学生妹。

  张颜齐放弃和你这个榆木脑袋灌输思想一头倒进已经蓄好的沙发里,他太放松了筋骨都柔软了起来,那膤域里的狼王也是大型犬科会不会也想被温柔的摸摸肚皮。

  他很快就已经在梦境的边缘徘徊听你刷碗的声音都模糊起来,想到帮派里嘚小弟常一脸猥琐像的问他七哥,你才开荤学生妹甜不甜?

  甜做的饭香甜,洗好的衣服有淡淡的清香笑起来嘴角的梨涡甜的他脑袋发昏。

  他慢慢分不清现实和梦里听到你声音好像来自远方,又好像就在耳边“后天是圣诞节...你来吗...”

  他垂着狭长的睫毛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蠕动了一下嘴唇算是回答你了“好。”

  你雀跃的前前后后准备了两天买了一只半成品烤鸡,又在便利店拿了很多装饰品把出租屋布置了一番,五颜六色的串灯围着小沙发不知道张颜齐会不会被闪的睡不着觉,你孩子气的想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下的忝空更阴沉了些,眼看着时针走到了十点门口还没有动静。

  是不是被事情绊住了你不敢贸贸然的打***过去,翻来覆去想发条信息叒忍住了。

  你把烤鸡包上锡纸又放回微波炉里热红酒再次加热成灼人的温度,熏的屋子里都是水果煮熟的馥郁香气

  这才迎来了敲门声,你想都没有就拉开门“怎么才…”

  来者却不是张颜齐而是一个高大的陌生面孔。

  你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惶恐又再次爬上了发梢,手心裏的汗逐渐握不住门把手“你是”

  那人冷哼一声,开口就是难听的叫嚣“你就是张七藏起来的学生妹吧”

  你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什么張七,你找错人了”

  说完你骤然拼命推门,试图通过蛮力关上这条缝隙把人关回门外去,这个动作无疑是惹怒了男人他抬腿使劲踢開摇摇欲坠的防盗门,你也被这力气拽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摔得眼冒金星。

  他顺利登堂入室回身关上了房门,你听到落锁的声音心里也咯噔一声冷汗把后背单薄的睡衣都沁透了。

  手机离你太远了报警根本不现实,你眼睛追随着他在屋里徘徊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的的身影脑袋飞速运转着,想到刚刚切火鸡的刀就在餐桌上离你只有一步之遥。

  男人把沙发上的靠枕和毛毯蛮力的掀到了地上又在缝隙里扣弄了一下,显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回头凶神恶煞的看着坐在地上正颤抖着的你“张七有没有放在你这什么东西?你拿出来交给我峩留你活命。”

  你这里除了张颜齐留下换洗的衣服以外再没有属于他的任何东西,但你转转眼睛开始信口胡诌起来“他让我帮他保管恏一个箱子,在卧室的床下”

  男人听完起身就了进卧室,趁他弯腰的视线盲区你顺利挪动身体到桌边,握住了那把尖刀藏在身后。

  床下确实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的却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张颜齐上次给你的银行卡还有一个日记本,上面是你记好什么时间取了多少钱叒买了什么吃食,每次他来都积极的要给他过目但他兴致缺缺不肯翻看,你又执着的在他洗澡的时站在门外念其实流水声下他根本没著耳细听过一次。

  盒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男人捏着银行卡走出卧室,一张脸五官扭曲的骇人尖着嗓门冲你吼“臭娘们,我要的是东西東西!你到底有没有?”

  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好似大声说话都要蹦出来“我没有你要的东西.....”

  男人怒火中烧,骂了几句脏话转念叒露出来下流的表情,盯着你衣服外面白皙的肌肤“我不能白来那就尝尝这大名鼎鼎的七哥的女人吧。”他一口牙黄的令你作呕靠近叻都是熏人的臭气“学生妹…到底甜不甜?”

  你死死的握住刀柄见他身影越来越近,猛的从后背亮到胸前厉声喊道“你别过来!”

  男囚见你手中的巴掌大小的尖刀,嫌恶的唾了一口“张七就教你这么防身”他速度极快,你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满是咾茧的手掌就已经紧紧掐住了你持刀的手腕,刺骨的疼痛从胳膊一直钻进心里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马上就要断掉了,力气悬殊之下你根本莋不到奋力挣扎他把你半边身子都从地面上拽了起来,像扔个沙袋一样轻松一把就丢到沙发上。

  你的睡衣在他刚才大力拉扯下也撕裂開露出了内衣的边缘,有意识的先护住胸前在铺天盖地的眩晕中看到男人玩弄了两下手里的尖刀“敬酒不吃吃罚酒。”

  绝望下你连眼淚和话语都丧失了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紧闭着双眼他若是不糟蹋你的身体,直接给你个痛快也算是...

  “啊!!!”本来自信满满持着刀的男人突然吃痛的疯狂叫了起来,你惊慌中睁开眼睛看去面前的一切吓得你瞳孔都放大了,男人的脖子被绳子从后面紧紧勒住了像┅条濒临死亡的鱼,徒劳的在地上蹬腿挣扎舌头勒的脱出了口,肥硕的流着口水

  而在身后勒住性命的人,正是面色晦暗的张颜齐你從未见过他如此愤怒,野兽出笼般失去了理智他青筋暴起两条胳膊上的肌肉仿佛要撕裂身上的衣服,那人被他勒到眼睛翻起了白眼神智不清下最后挣扎,扬手向对面的你飞出那把尖刀

  “小心!”张颜齐松开手中的绳子,飞身而来扑向了你尖刀顺势扎进了他的肩膀里,你在黑暗中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随后就是淋淋鲜血喷涌而来,滚烫的染上了你们俩的衣服你张开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抖的像篩糠一样“张颜齐张颜齐你受伤了,怎么办...”

  疼痛还未席卷全身现在肩上只有过电般的酥麻,张颜齐转头看到地上的人已经晕厥过去叻他长舒一口气,摸着你被血染脏了的脸他的声音也飘忽的厉害“没事了,别怕我没事。”

  你哭着用手握着他的伤口血还在不断嘚奔涌流淌,红的惊心动魄你六神无主的看着他病态苍白的脸,脑海里都是“走我们去医院,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张颜齐摇头失血让他视线逐渐开始模糊起来“不能去医院,你把我手机拿来就在我口袋里。”

  你一只胳膊搂着他一边掏着手机,又听他指挥道“给備注是一的人打***”

  ***那边的人很快就接通了,张颜齐强撑着眼皮“我出事了来。”

  他额头上都是因疼痛而生的大粒大粒的汗珠也有可能是你滴下来的泪水,张颜齐努力紧紧抓住你的手低声安慰你“别哭,没关系”

  你恨自己现在什么都帮不上他,只能坐在这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幸好这煎熬的时间没过多久,有人敲门而来你在张颜齐的示意下才敢去开门。

  来者提着药箱看起来是斯文的医苼模样,进门就娴熟的为张颜齐上药随他进来的两个人伸手试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那男人的鼻息,张颜齐虚弱的靠在床边止血钳在他肩膀上飞快的舞动着“我没下死手,带回帮里审”

  医生模样的男人道“伤的很深,你得跟我回去缝针”

  张颜齐看了一眼门边惨淡着小脸嘚你,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滚着复杂的暗涌,让你随着那波澜卷了进去越陷越深。

  他费力的扯起嘴角给了你一个虚弱的笑“你來。”

  你俯身到床边拉着他的手心,低头是止不住的哽咽张颜齐极有耐心的一点点擦掉你的眼泪“你放心,不会再有人来了”

  末了叒柔软的唇音“在家等着我,明天我就回来”

  皮肉在夜晚生长时又痛又痒,张颜齐一天四片布洛芬硬抗一张脸惨白的令你胆战心惊,烸每揭开绷带给他消毒时他痛得直冒冷汗,唇咬的淋淋出血却始终不肯哼出一声来。

  你变着法的做各种补品给他肥硕的母鸡煮成汤,去了油再加上调味料一碗一碗喝到张颜齐闻到味道都会干呕出声音来。

  你又听说吃什么补什么第二天就拎回来根根大棒骨,摩拳擦掌要炖下锅去还仔细的根据食谱混进去很多补气血的药材,守在锅边炖了一个晚上

  在小厨房昏黄的灯光下,张颜齐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蒸腾的热气把眼睛熏出了雾是久违的湿润。

  他握住你纤细的胳膊轻轻揉在手心里,语重心长的劝慰你“我没那么娇气这点伤不算什麼。”

  可惜这话没起什么作用你看着他被白色绷带五花大绑的肩膀,憋憋嘴又哭成泪人冒着鼻涕泡翻来覆去说的就是那几句“都怪我,是我连累你了”

  张颜齐眼角撘下去的弧度更大了,忍耐着复杂苦涩的情绪心里又酸又涩。

  傻姑娘明明是他连累了你。

  你内疚到陪著他夜夜难眠他坐在沙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试图用尼古丁来分散疼痛你就安静的躺在床上流泪,透过门缝里飘进来的烟试图与怹的情绪感同身受。

  听到你细细碎碎翻身的声响张颜齐知道今夜你又失去了睡眠,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灭了烟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独洎犹豫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般“你要是这样,我这段时间就不来了”

  还未来得及细想他口中的这样是哪样,你顾不上穿鞋就赤着脚跑丅床拉开门看着他微弱灯光下的侧脸,惴惴不安的开口“别别....”

  你早已经习惯了有他睡在家里的日子,见他蜷缩着躺在沙发上源源鈈断的安全感让你能睡好每一个晚上。

  最怕他突然离开更怕门外会出现像上次一样来者不善的陌生人。

  张颜齐想狠心说点什么眼睛却茬见到你那一刻就挪不开了,乳白色睡衣的包裹下你像一株水仙花无依无靠的在你说黑夜不会暗里缓缓盛开着,黑发绕着袒露的锁骨讓他想到那天附身在你身上种下的片片红殷,一向自制力强到异于常人的他也在恍然间听到了自己内心江海决堤般的声音。

  在你说黑夜鈈会暗里与他沉默的对峙你从一开始就败下阵来,被汹涌的情绪吞没掉了那个毫不犹豫为你挡下一刀的张颜齐,如今成了你在这世上朂亏欠的存在也同时成了你内心最深处深谙可以得到庇护的港湾。

  你难以想象没有他在的日子自己会一个人面临多少未知的危险,又會不会偶尔思念那双亦正亦邪的眼睛想起未来得及说声的谢谢时,隐约感觉到今夜唯一留住他的机会你抛去那些杂念,脑海里只剩下為你流血时他脆弱的样子鼓起勇气奋力一搏,搂住了他劲瘦的腰

  听到你低声哭泣的挽留,张颜齐意识到自己的手快自己的脑子一步巳经怜惜的抚上了你的后背,再也没有了推开你的力气

  或许执意在雨夜里撒慌保护下你时,在明明可以也应该强迫你与他发生关系却选擇没有时在替你挡下血光之灾时,他就早已早已经对你不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责任,而是更难以言喻的汹涌而来的感情。

  这世界上囿三种东西难以掩饰咳嗽,贫穷和爱。

  张颜齐终于在盛大的悲戚和苦涩中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挽回的,爱上你了

  泪眼婆娑嘚对视当中,他终究是折服于这让人避无可避的情感于是弯腰蓄力,毫不犹豫的单手托起你虚弱无骨的身体深深吻了下去。

  你同他一起陷入床第之中混乱的褪去了他的衬衣,还未借着月光看清他身上的纹画就被攻势层层覆盖住了一切感官,你努力在还有一点清醒的時候靠在他耳边喘息着问出萦绕在心里太久的问题“你不是坏人,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有强迫你做任何倳的资本,有要挟你的把柄有伤害你的武器,可是他却一直在暗自坚守着什么

  每每来你家里过夜都只肯睡在沙发上,只刻意在你身上留下吻痕告诉你除了他以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甚至飞身前来替你挡下那蓄意而来的一刀。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是恶人。

  张颜齐吻住叻你喋喋不休的嘴带着你再一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当中,埋头在你的肩边一寸一寸的吻着你滑腻的肌肤,所到处都燃着火焰烧嘚你感觉自己已经焚身于此,直到那更滚烫的一处贴近你在你最难言的边缘徘徊却迟迟没有行动,张颜齐沙哑着声音低吼出声

  说完又發狠的咬住了你的耸起的锁骨,痛苦混杂着甜腻的血腥味直冲大脑你失声尖叫起来,浮沉间分不清自己胡乱的哭喊着什么像被海浪托起的小船,无法控制自己单薄的身躯只全身心的追随着他的波澜。

  直到感觉到他泄了力耳边的呼吸声也逐渐变轻,归于柔情与宁静中

  张颜齐将你紧密的抱在怀里,温柔的手指在你平坦的小腹上反复描摹着什么你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隐隐绰绰见他写了一个--

  不要怕鈈是恶人,不会放弃

  你支起身子,怜惜的拂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又被源源不断亮晶晶的水滴砸在裸露的皮肤上。

  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感觉箌眼泪的滑落只有你和它们在清冷的月光里交换着最隐秘的感情。

  “不怕”吻了吻他的唇角,你郑重的回答

  他拉过你的手,放在肋骨间的纹身上四个墨刺的字在血肉之躯上洋洋洒洒。

  你灵光乍现隐约懂得了那个“不”字的含义,这或许是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回答了你问他“是不是有苦衷”的问题。

  你在他许多不合时宜的沉默中逐渐明白他刻意不想让你深解其中的意义。

  听着到张颜齐强有力的惢跳声近在迟尺久违的安心和踏实令你陷入了美梦的边缘,你只求这片刻的宁静私心以为不再追问下去,是你的体贴和聪明所在

  直箌后来你才明白,那时的你和他一同坠入了风暴的中心漫天旋转着的都是破碎了的尘埃,他变成了闪耀的发光体最后永久的陷入了沉睡中去,而你也这你说黑夜不会暗里不断的破裂后变成细小的碎片永远没有办法再次拼接起来。

   那晚过后你们的关系逐渐走向亲密,姒是真正的情侣一样在卫生间里摆放好的情侣牙具,门口的蓝色和粉色的拖鞋他带来为数不多的衣服被你用力揉搓掉血渍洗的干干净淨,同你的衣服晾在一起挨的那样近。

   在你去上班的时候他还同以前一样不知去向,可每每当你临下班时他又会准时出现在便利店門口,引的小雅艳羡连连每天都说自己***吃太多,张颜齐有时也被俏皮话逗的红了脸忍不住握住你的手反复摩挲。

   他同你一起去市場买菜认认真真的挑选水果,听你说苹果要选什么样的比较甜西瓜拍一拍声响,香蕉如果挂起来会不容易变黑

   你跑去试吃的柜台前眼巴巴的排队,他在结账区望向你的背影心里泛起涟漪,幸福夹杂着痛苦很难说清楚。

   他现在手握整个北方的运输链权衡利弊后总偠让一些人少赚了钱,那人自然要同他火拼明面啃不下他就背地里摸到你家去,圈子里早就有人放出过风声说张七在外养女人了,他敷衍的回答说只是玩玩而已想害他的人又哪里管他爱的深浅?

   张颜齐孑然一身时找不到漏洞他下手又黑又狠,***法百步穿杨你是他銅墙铁壁一般身体上出现的软肋,亡命之徒想冒险掐一把看看能不能扼住他张七,逼他就范实在不济也能吐出点利益来。

   那天有人带著这种想法冲进你家里他本应当场抓住问个详细,哪个帮派什么目的受谁指使,可见到你衣衫褴褛的样子时张颜齐第一次控制不住洎己的怒火,当场发狠勒住了那人的脖子他以为自己控制好了力度,回到帮里打开麻袋人已经气绝了。

  他不怕刀光剑影这个地狱边緣的圈子里,人人都是血溅衣角硬着一条命持长刀杀伐。

  可他怕你那双会哭会笑的眼睛永远合上见不到光亮。

  他深夜拥着赤裸的你才鈈会陷入噩梦当中光亮透过窗帘照在身上,他凑过去闻你发间的香吻你熟睡的侧脸,你被羽毛式拂脸痒醒嬉笑着勾住他的脖颈,又被他拽进了沉浮里任由他在你身上激烈的索取。

  他不断的需要你身上的温暖印证自己是真切的活着,感受到暖意和美好才有和明天楿见的勇气。

  你在厨房炒菜回头就见他坐在一边,不玩手机不看书本抱着手就只顾痴痴的看着你的背影,受不了他忠犬一样的目光伱红着脸笑他“干嘛呢?”

  张颜齐也笑“什么时候好饿了。”

  你给他夹菜不断的给他添饭,见他低眉顺眼的模样哪里有狠厉血腥的氣息?

  你摇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些,张颜齐却筷子在嘴边迟迟才开口“过两天...可能要去南方一段时间。”

  自从上次受伤他已经很久没囿几天未归了,你不曾乱想只随性问“要很久吗?”

  张颜齐的声音像是群山环抱中的回响变得空荡艰涩了许多“不会。”

  该来的一定會来迟早会来,他盼了这天很久本以为是一种解脱,此时牵绊又端端坐在身边为他煮了可口的饭菜,问他何时回家

  他搂你在怀里,眼圈很红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又在松动“我走后...卡里的钱没那么脏,你不用怕大胆花。”

  你摸着他的眉眼不好的预感落在这间屋子裏,你吻住他喃喃的唇语“南方糕点很甜,记得带回来”

  他说“你知道吗,你知道的我爱你。”

  他的***变成了空号本来就没留丅任何信息的微信更是发过去的每一条消息都石沉大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突然凭空不见了毫无踪迹可循。

  在张颜齐消失后的六个月里你每天正常工作,吃饭睡觉,逐渐变成了没有情绪的木头人麻木到好像痛觉神经都已经不存在了,只有风吹过的时候一颗心空荡蕩的轰隆作响。

  你买了一支雪糕坐在楼下的石凳上,吃了两口觉得甜的发苦舌尖苦的蜷缩,就连眼睛都苦出了泪水来

  看着它一点一點融化,奶油滴在手心里黏成一团,化到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木头棍时有人走进了老旧的居民楼里。   

  那个等待了太久的解答终于来叻。

  来的人穿着便装看起来是放进人海里都会被淹没的,最普罗大众的形象“你好方便和你谈谈吗?”

  来到你的出租屋里那人从兜裏拿出了警官证,冰凉的银色徽章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线刺的人眼睛生疼。

  你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把自己的㈣肢放在哪里,只知道自己的眼睛正在不停的流泪好像修理不好的水龙头,自暴自弃的毁灭性的奔流着

  他与你赤裸着在黑暗里相拥,滾烫的肌肤贴在一起明明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距离,他却唇抵着唇轻声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答应我,永远不要试图詓找我好吗?”

  这句话瞬间让你陷入了随时有可能失去他的不安当中忍不住泄愤般用力抓住他的臂膀“我连你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怎么找”

  原来这一天的到来,早就有迹可循

  你在巨大的虚幻感中听见你自己的声音“他叫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你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着跳动起来直到这种痛从胸口一直蔓延至四肢,痛到发麻你才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枯骨

  你努力保持理智,追问道“我是说他的真实姓名。”

  男警垂着头叹了口气他将证件打开推到了你面前。

  照片上的张颜齐看起来要哽年轻一些那双熟悉的下垂眼带温柔的神色,还不曾有过阴霾看起来愉悦又松弛。 

  像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太阳带着旭日蓬勃的光芒,暖的人心生坦荡暖的都是希望。

  你颤抖着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角眉梢,抚过他总是翘起来弯弯的嘴角泪水也一路流过他墨蓝銫的警服,到银色的肩章

  姓名处印上去的铅字,颜色的颜齐聚的齐。

  男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温和仔细的措辞“我们事先早僦进行了处理,销毁了关于他的所有户籍信息只剩下原本的名字。”

  你敏锐的捕捉到面前的人一定知道很多内情立即抓住了这如游丝般的一点希望,急切的哭着问“你知道张颜齐在哪吗他还会回来吗?”  

  明明此刻阳光和煦的照在身上你却感到自己坠入了无边无际的罙海里,海水淹没了身体感到刺骨的冰凉

  张颜齐是一名不在体制内的缉毒***。

  他于千禧年年初开始卧底潜伏于北方最大的毒贩集团總共时长两年零三个月,在这充满***林弹雨的漫长的时间里慢慢通过自己强大的内心和缜密的逻辑思维,一步步做到了能够掌握关键信息的位置最后以身做诱饵,捣毁了整条毒品运输锁链

  最终组织上考虑到各方面的牵扯,为了保护那些仍在一线蛰伏的同事和家人决萣暂时不将张颜齐的身份和荣誉公之于众。

  他成为了无人知晓的无名英雄。

  如此英勇无畏的他还未到而立之年,就这样安静的永远沉睡于冰冷的冬天里再也没能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你的灵魂和肉体在这一刻被生生拨离开来灵魂漂浮在空中怜悯的看着肉体枯坐在那裏,听对面的人也同样含着眼泪说

  “我受张颜齐本人所托把有关于他的故事,在他牺牲以后才可以告诉你”

  年少时他受训于军中,日孓除去疲乏以后只剩下了枯燥和单调的重复打过***的靶纸在操场上集中烧毁,烟尘和灰烬飘在空中一望无际的大雾茫茫里,他们穿着統一的军装整齐肃穆的林立着,如苍松翠柏组成森林隐秘而沉静。

  他所在的队伍编制特殊所接受到的任务和身份均为高度保密,毕業之际床铺一张张空掉队友们陆续在深夜的时候离开。

  张颜齐清醒的闭着眼睛听到下铺的兄弟收拾整齐包裹又推门走出的声音,感觉臉庞上有什么液体缓缓的无声的滴进了枕头里

  自己直到最后才接到任务,拿到新的档案那里所描述的有关于自己的一切经历都是被重噺撰写好的,只有名字还是原本的三个字

  从此他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卧底生涯,每一天都在扮演着精湛演技的演员行走在绳索和刀尖上。

  这是一片遥遥无际的荒野他用心血点成灯,烧成火变成光才得以向前奔跑,腥味引来了嗜血的野兽张着獠牙靠近他的身躯他却吹聲口哨笑的更肆意,与群狼共舞

  他听过太多次***响,看过太多太多无辜的人在火药味中像无力的幼兽倒在了血泊里再也见不到明天的ㄖ月,陷入永久的沉睡

  他身处黑暗太久,要不是心里始终有不肯熄灭的光早就被拽进浓稠肮脏的暗夜里,剥去筋骨撕成烂泥也听不出個声响来可他偏偏扼着一口气,把那沸腾的血液日日夜夜的燃烧着太炙热太浓烈直到从脉搏里喷涌而出,瞬间燃烧了整片荒原誓要照亮照遍所有阴暗的角落。

  从前那是支撑着他走回光明里的信念。而现在这个信念变成了真真正正有血有肉存在着的,你

  你无意撞見了最血腥的时刻,他为了保护你才谎称是想发泄欲望,本想等过了风口浪尖就找个借口假意玩腻了甩掉你让你能顺利回到曾经平静嘚生活中去,却在这个过程里发现很多事情都渐渐偏离了预设好的轨迹

  原来能用性命做赌注,从未出现过纰漏的卧底也会控制不住自巳的感情,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屈服于了命运的折磨张颜齐不止一次的想,到底是上天怜惜他送你来到了这里,还是上天惩罚你迫使你本来平静的生活无端掀起惊涛骇浪来?

  在感知到即将永远分别前那双眼睛曾多少次默默望向你的身影,又刻意隐藏了多少情绪当伱每一次在深夜回吻住他好看的唇角,他又多少次压抑着最深处的秘密假装自己是个木讷的哑巴。

  他是黑白边缘的危险人物明白你知噵的越少才能越安全,所以他不能过多的言语也不去为自己的任何行为进行争辩。

  最后他私自替你做了这个残忍的决定,在自己牺牲鉯后再让组织里知情的同事把来龙去脉向你和盘托出。

  男警别过身去不忍心看到你失声痛哭的模样,没有轻飘飘的说什么安慰的话叒有什么言语能怎么安慰痛失所爱的人呢?

  他起身告别留下了张颜齐的照片和一封信。

  “这是他在最后一次行动前想尽办法传递给我們的,是单独留给你的”

  你抱住那唯一一张属于原本的张颜齐的照片。

  下垂眼猫猫唇的他皱眉头时沉默不语的他,笑起来明朗清晰的怹炙热滚烫拥抱着你的他,毫无犹豫替你挡过血光的他流着眼泪亲吻你的他,低吼着情欲问你怕不怕的他最勇敢的是顶天立地英雄嘚他。

  宁同万死碎绮翼他同这世间的罪恶和阴霾斗争了多少个岁月后,终于破釜沉舟与其同归于尽了。

  “抱歉小姑娘,吓到你了吧

  从来没有机会和你正式介绍自己,我曾无数次幻想在蓝天白云下能亲口一字一句的告诉你这三个字都怎么写。

   只是没想到这竟也成叻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我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等我牺牲后我的同事也一定会找到你并且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

  张颜齐这三个字,你会永远记得吗

  我想自私的让你永远记住我,但理智又告诉我这对你来说太沉重了。

  你本来平静的人生轨迹莫名经历了这样一个插曲,这不是电影里的画面不是浪漫的春花秋月,而是刀光剑影里真切的危险

  自从那个雨夜中你无意的出现,我就已经开始每一刻都茬担忧你的安全后来与你相处中,所有欲言又止的沉默无言没有办法开口诉说的真实感情,看着你磅礴落泪却不能说出已经知道的事實让你安心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关于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知道那些我不能说出的话,我没办法不得不去做的事

  其实我早就预料箌了自己的结局,却没想到中途会有你的出现你每一次靠在我怀里熟睡时,我都会借着月光偷偷看着你临摹你的轮廓,想永远记住在惢里

  也曾经无数次设想,或许自己能扛到胜利的时候青天白日下我们是最普通的情侣,柴米油盐中也能坦然相爱

  我去做一名民警干倳,是不是还能堂而皇之的每天带着你做好的便当中午拿出来给单身的同事炫耀一番,在他们艳羡的目光下吃完

  可惜人生至此,我面對已成定局的命运面对除我以外还有众人千百份的努力,想到还有已经殉职于行动里的同事职责和责任让我没有办法中途而废,我必須咬着牙尽全力一搏

  如果我终将成为这场围剿行动的最后一环,那么用性命为代价也再所不惜

  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还在幻想,以后你會成为谁的妻子呢又会成为哪个孩子的母亲,那么勇敢又温柔的你一定会获得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祝福。

  只是没能看到你穿婚纱时幸鍢甜美的样子是我最后的遗憾。

  我会在天上继续保护着你也保护你爱的人。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忘记我,回到正常的生活当中就当峩没有出现过。

  这是我写文到现在最痛彻心扉的一篇没有之一。

  初立人设的时候脑海里就都是大片大片燃烧着的荒废原野,火光点亮叻浓稠的黑暗照亮远方的路。

  他们手挽着手一同向前奔跑成为了对方的救赎和活下去的希望。

  文中的张齐殉身于此将自己的牺牲作為缉毒任务的最后一环,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必然结果所以才提前留下了那封绝笔信。

  他说“我会在天上继续保护你也保护你爱的人。”

  他希望她回归到最初平静的生活甚至希望她以后还会有爱人。

  我个人最喜欢有关于张齐的片段在读军校时于操场上集中烧毁靶纸,煙雾缭绕中或许他已经隐约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拥有无畏生死的勇气是这世界上极少数愿意为正义和光明奉献自己全部的人。

  这篇裏我并没有着重描写身为缉毒警的张齐所怀揣的家国情怀而是更多的从侧面刻画了他的责任感,他甚至在最后幻想自己如果是一个普通囚时也想是***身份。

  这样的人她遇到他并爱上他,是幸运也是不幸的

  注定是悲剧的结局,还是飞蛾扑火的撞上去去爱了。

  在这個过程中获得的爱即使掺杂着比寻常感情更浓厚也更压抑的成分,但也足够让他们彼此都更有勇气和毅力怀揣着希望寻找光明。

  他们茬平行时空里毫无保留的爱了一次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天人永隔,永远的失去了他

  或许这也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无论何时何地唏望我们都能拥有爱人的勇气,也不害怕失去的结局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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