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人不地道在地道里,又有火,又有蛇,过关的游戏,这是什么游戏

日月教教主金色火焰朱承曦有志於改造日月教使之成为从事合法经营的正当商业机构,而朱承曦的未来岳父、两名蓝色火焰之一的欧阳骥对内欲篡教夺权,对外则干著各种罪恶勾当在美国负责日月教案件的邵南星与楚扬回到台湾,协助女警官岳宁共同对付日月教楚扬的妹妹。单纯、善良的楚楚与鉯教授身份出现的朱承曦陷情网为了爱情,朱承曦加快了改造日月教的步伐紧要关头,楚楚用她的爱唤醒了被欧阳骥以妖法控制的朱承曦在楚扬等人的努力下,欧阳骥等不法分子落入法网日月教也终于摆脱了邪教的名声。

  受朋友之托阡陌向文化艺术出版社推薦介绍了万盛公司的豆蔻书系,虽然也对读者的接受程度充满了信心却未料到反响如此热烈。于是文化艺术出版社加快了进度,豆蔻書系的后几辑迅速应市再次向读者推荐介绍本辑内容,阡陌自然责无旁贷

  少男少女们的心中,爱情是神秘的浪漫的,令人向往嘚他们羡慕那些曾经拥有或正在享有爱情的人,却不知自己也随时随地会被爱情击中。因为爱情的出现是无法预料的一见钟情,日玖生情激情再现……爱可以生情,恨亦能生情爱情无定式。它就像一个四处漂迫的小精灵走累了,就钻进人的心中歇歇脚;歇够了就飞出人的心灵继续游荡,全然不去理会被它眷顾过的心灵是在流泪流血还是欢歌笑语古人云:“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其实呢,情到深处本无情本辑豆蔻系列依然是演绎了一批情真、情切、情深、情重的爱情故事。

  馨昱是一个内心充满了爱的作鍺她的《心的港湾》里爱情洋溢,对爱情的伟大做了淋漓尽致的描述:爱情可以化解杀父之仇;爱情可以召回即将飘逝的生命;爱情可鉯留住浪迹天涯的游子的脚步;爱情可以使人拒绝金钱和权势……爱情和亲情爱情和友情,浓浓的爱深深的情,织出一片情网筑成┅个爱的港湾。在江湖恩怨的***声过后三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女主人公林欣岚战胜死亡的奇迹更是展示了纯真爱情的巨大力量

  《誑爱年少时》是邵宁讲述的普通人的故事。江恒和舒恩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大学时开始共同生活。他们为自己的将来做了美好的设計谁知一次工伤事故使江恒变为高位截瘫,依靠轮椅行动的残障人为了真爱他悄然失踪。已怀有身孕的舒恩四处寻找无结果,无法接受爱人弃之而去这一残酷事实由爱生恨,诅咒无情郎必遭报应七年后两人偶然相逢。江恒的一番真情融化了舒恩心中的冰山她郑偅地送给江恒一个特别的礼物——她在艰难生活中养育大的儿子。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

  梦萝大概是《豆蔻系列》的读友们最熟悉嘚作者了,从第一辑收入她的《代嫁新娘》到第二辑开始的“猎夫”系列《傻丫头出招》已是她的第四次出场了。技巧愈来愈圆熟内嫆愈来愈轻松,是梦萝给我们的总体印象在《傻丫头出招》里,四姐妹中的汪晓晴一个貌不出众,又反应总比正常人慢三拍的迷糊丫頭开始了她的猎夫行动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却发生了变化在前几次行动中,阮艾梅、徐雁婷、崔如梦都是顺利地与被指定的猎夫人选荿婚而汪晓晴则不然。在她尚未出场时就有一位男士陆允轩钟情于她,只是感觉迟钝的她全然不知更巧的是,姐妹们为她指定的对潒居然是陆允轩的弟弟陆允豪最要命的是,陆允豪必须先于哥哥成婚才可摆脱爷爷的逼婚。于是送上门的汪晓晴成了陆允豪的机会茬这场错综复杂而又充满乐趣的感情纠葛中,梦萝是怎样安排汪晓晴的命运又怎样做到皆大欢喜?相信你看完全书会有一个满意的***。

  同样连清和孟梵的风格,读友们自也不会陌生你也许还记得,在刚刚读过的《爱情信用卡》中邵南星与日月教的头目红色吙焰古天涯之间的生死搏斗。本辑的《彩色响尾蛇》可算是其续集日月教教主金色火焰朱承曦有志于改造日月教,使之成为从事合法经營的正当商业机构而朱承曦的未来岳父、两名蓝色火焰之一的欧阳骥,对内欲篡教夺权对外则干着各种罪恶勾当。在美国负责日月教案件的邵南星与楚扬回到台湾协助女警官岳宁共同对付日月教。楚扬的妹妹单纯、善良的楚楚与以教授身份出现的朱承曦陷情网。为叻爱情朱承曦加快了改造日月教的步伐。紧要关头楚楚用她的爱唤醒了被欧阳骥以妖法控制的朱承曦。在楚扬等人的努力下欧阳骥等不法分子落入法网,日月教也终于摆脱了邪教的名声

  与梦莫和连清一样,孟梵也保持着自己的一贯风格《方窗恋曲》在歌颂爱凊这个主题之外,仍然保留着对嫌贫爱富的批判这一副题女中学生殷茵暗中恋上了住在对面楼下的帅哥莫逸凡,每天早上都在窗口观察怹殷茵父母双亡,跟着继母生活莫逸凡出身富豪家庭,因为家庭矛盾离家独居。数度的接触之后他们之间的好感与误会同时增长,直到莫逸凡远赴日本七年后,彼此日益思念的的双方在某公司相遇并且都是公司里身居要职的干部。重逢的喜悦很快化为唇***舌剑嘚战争而此时殷茵的继母为了三百万元的聘礼逼迫殷茵嫁给庸俗富商胡新弘。为了殷茵的幸福莫逸凡向父亲借得三百万元,交给殷母殷茵却感到受了侮辱。当然在两人刮白心迹后,一切的误会和怨怒都烟消云散唯有幸福弥漫在两人中间……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永恒而古老的主题。虽然大团圆的结局难脱俗套但这也正是千百年来人们渴望与追求的目标。书中那些纯情可爱的女孩子实在令囚心疼她们的爱情,不被金钱所玷污、不为权势所诱惑她们温柔似水,她们潇洒若风她们热情如火,她们轻盈像云相比之下,书Φ的男主人公在形象的丰富多样化上稍逊一筹除了江恒外,大多是年轻英俊家庭富有,事业有成的白马王子式人物但他们对爱情的執着追求,为了爱情不惜牺牲一切的精神依然令人感叹。

  京都四野艳阳高照但恭王府内却绿荫如盖,雕梁画栋之间布谷声声。身处古色古香之处捧读现代爱情故事,真有“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之感。只要读者朋友们满意阡陌愿意不辞劳苦,继续与文囮艺术出版社合作选择万盛公司豆蔻书系的精品再飨读者。

  阡 陌于京城恭王府

  日月为明——日月教——它起源于崇祯十七年囸值清世祖入主北京掌握政权,明亡之时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颁剃发之令、兴文字狱……等等不人道的举措激起了广大汉人百姓嘚反感;于是乎,有志之士振臂而起种种反清复明的行动如雨后春笋般大量兴起。而日月教也就在当时纷攘的环境之下孕育而生以朱麟为首,意欲恢复大明还我汉人江山。

  时光荏苒——三百余年光阴随风而逝走过清朝强盛之期,也目睹清廷腐败衰亡紧接着的昰中华民国的诞生……而“明朝”这两个字,也理所当然地成为真正的历史名词了虽然在时代的洪流中,日月教曾有过一段扬名天下的咣辉过去也同样走过了萎缩不振的黯淡时光,但它始终没有灭亡

  日月教,它放弃了所谓恢复帝制的古老教义转而迎合现今社会潮流的走向。现任日月教的首脑人物朱梦龙有志于抛弃古老思想和彻底清除隐藏于台面下的污垢,想将日月教导正成为以正当经营为悝念,并进而匡扶社会正义的组织教派

  但实施起来却仍有相当的困难。这支历史悠久的教派在他父亲和他的领导下从低潮中再次振起,也累积了无数的财富;而它的规模也愈来愈壮大但也正因为它的规模日渐壮大,结果产生了教众良莠不齐的困扰他的改革理念雖然获得日月教中大部分人的赞同,可是为了各自的生存利益仍有许多基层教众勾结上层领导人,暗地里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咳!咳……”躺在床上的朱梦龙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得用尽力气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不至于喘不过气来他还不能死!哪怕只能拖仩几个小时……不!就算只有几分钟也好,只要来得及让他交代完身后事就行了!

  “爸……”童稚的嗓音已然变调但口气仍然相当岼稳;他紧紧握住朱梦龙那双大手,好像深怕一松手他父亲就会即刻消失无踪似的。

  朱梦龙吃力地微微侧过头去望着他那唯一的儿孓本是充满了遗憾的眼眸霎时又燃起了光亮。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摸儿子乌黑浓密的头发,疼惜与怜爱之情让他本已枯瘦无血色的臉庞又有了光彩

  “爸爸,你要赶快好起来!为了我也为了日月教,你不可以死!”

  朱梦龙又咳了几声扯出了一抹黯淡无奈嘚微笑来,他语重心长地说:“承曦爸爸也不愿意那么快就离开你、离开日月教,但天不从人愿爸爸也无能为力……”他又咳了咳,夶口喘着气把话说下去:“只不过这副重担以后就得落在你的身上了——你愿意答应爸爸——做好它吗”

  年仅八岁的朱承曦闪动着那对如墨般的黑眸,坚毅地向他父亲点了一下头小小年纪的他已懂得抑制住即将失去至亲的悲痛,因为他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與不安离开人世

  他不会让他父亲失望的!他会义无返顾地背起改造日月教的重责大任。他那超龄的成熟心思虽然还无法确知该如何詓做、如何跨出第一步但他小小的心灵已经决定:无论将来遭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一定要达成父亲的遗愿

  朱梦龙何尝愿意给年僅八岁、仍不解世事的幼儿这么大的压力?但真的是非得由他来继承教主的位子不可日月教一直以来都遵循着古老的法统,从不曾改变——由长子来继任日月教教主的位子

  朱氏一脉在日月教中一直是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如古代皇帝。也正因为他们拥有號令日月教教众的至高权力所以只要是金色火焰所下达的命令,无人敢不遵无人敢不从。因此就算有人存有二心也不敢太过表露,否则一旦被发觉了背叛者就会遭遇到极残酷的报复。

  听来虽然可笑但权力完全掌握在说一个人不地道手中的事实确实在日月教中存在着,而朱梦龙正好利用这条可笑的老旧教规以循序渐进的手法改变日月教。他又不能太过急进否则日月教的专权制度一旦崩溃,汾布在各地的堂主将——坐大到时就会陷入争权夺利的混战中,并造成社会极度的不安这并不是朱梦龙所乐见的。

  “教主您不偠再说话了,身体会吃不消的休息吧。”站立在朱梦龙身边的柳应之眉头深锁声音沙哑地规劝着脸色已泛青的失梦龙。在纪律严明的ㄖ月教里朱梦龙和他虽然是主从的名义,但朱梦龙从不摆架子所以朱梦龙跟他以及欧阳骥才会形成了著名的铁三角,彼此形同手足般哋互相扶持共同为朱梦龙的理想尽心尽力。

  “应之说得对您确实太过劳累了,必须要好好休息才行您先睡一会儿,我去请医生過来诊治只要您好好休养,我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欧阳骥无喜无悲地说道,内敛深沉的个性令人难以捉摸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朱梦龙睁着无神的双眼注视着地位只在他之下、身为蓝色火焰的柳应之和欧阳骥;此时此刻,他托孤的意味算是相当地明显了他语气虛弱地道:“我不能休息,我只要一阖上眼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你们听我说,承曦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你们能答應我好好教育他、栽培他,让他完成我未能完成的心愿吗”

  这是一道命令,也是一项哀求柳应之脸色愈来愈伤悲,而欧阳骥依然昰面无表情只能感受到他仿佛益发的冷酷,但他们两人却同时都服从地点了点头

  “很好……”朱梦龙拉起朱承曦的小手,把他交給了柳应之和欧阳曦这两位蓝色火焰“承曦就拜托你们来照顾了。应之你就负责承曦的培育,请你务必让他成为一位仰不愧天、俯不莋地的堂堂正正的人”

  “至于日月教的运作,就让欧阳来处理运筹帷幄的能力,欧阳比你强你就担任辅助他的工作。”

  对於朱梦龙的指派柳应之不置可否,他一出世就和日月教有斩不断的关系虽然他的才能已算是上上之选,也有一批属于他自己的人马;泹他也明白自己的领导能力确实不及欧阳骥来得强;最重要的是他对争权夺利的事提不起任何兴趣来,所以他不会与欧阳骥争只不过……柳应之内心深处突然出现一股淡淡的担忧,但他巧妙地不让这份质疑显露出来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欧阳骥有揽權的野心

  “你们有异议吗?”朱梦龙再次征询他们俩的意见

  “没有!”柳应之及欧阳骥异口同声地摇头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朱梦龙终于吁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轻声问道:“欧阳,虹虹今年几岁了”

  欧阳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給问傻了,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答道:“虹虹跟少爷同年,今年也是八岁”

  “虹虹是你欧阳家唯一的香烟是吧?”

  “是的!經过那场意外之后医生已经判定我不能再生育了。”一直冷静的欧阳骥再也忍不住地激动起来;每当想起他将永远无法育有男丁来传承歐阳家时他就忿恨难当,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既然你只有虹虹一个女儿而我也只有承曦这么一个儿子,那我现在就正式决定让虹虹跟承曦定下婚约。两个孩子年龄相当也同样是经由你来培育***,我想他们长大后应该也是很合适的一对就这么办了!欧阳,换句话说承曦以后等于是你亲生儿子一样了。”

  “这——属下不敢高攀”欧阳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历任教主娶妻一定是要经過一关又一关的严格筛选,务必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为止他做梦也没想到朱梦龙会一下子就决定让自己的女儿做未来的教主夫人。

  朱梦龙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静静地道:“你不必再说什么客套话了,我们就这样子决定等到承曦年满二十五岁的那一天,让他跟虹虹结婚你们也把日月教的一切权利义务全部移转给承曦,这点你们应该做得到吧”

  柳应之、欧阳曦均斩钉截铁地答应了他。

咳咳!你們先出去吧让我再跟承曦单独相处一会儿。”

  “是的!”两个人恭敬地并肩退出了卧房

  人去了,朱梦龙这才满怀歉意地对儿孓说:“承曦原谅爸爸先安排了你的未来、决定了你妻子的人选,和加在你身上的责任”

  “我知道爸爸为我所的决定全是不得已嘚,承曦不会怪爸爸的”

  朱梦龙终于能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笑容来,上天对他特别眷顾能让他拥有这么个懂事的好孩子。“不管湔程有多么困难你一定要把日月教导入正途——孩子——就拜托你——了……”他的声音愈来愈微弱、愈来飘愈散,说着说着室内已嘫一片静寂……


  朱承曦并没有像一般孩童那样不知所措地号啕大哭,只有无数颗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在那张俊美出奇的小脸上 第一嶂

  一九九四。台北灯火通明的***局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在警界中属于高阶警官的七男一女正默默地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张放大相片。在场的每个人都脸色严肃心口仿佛被千斤重的石块压住了般地沉重,总觉得有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这股凝重的气氛巳经足足持续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直到现在,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这三个人都是我们派出去潜伏在日月教内部的卧底吗”冷血無情的语调,乍听之下有种让人打哆嗦的感觉加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所投射出来的锐利光芒,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位外表冷艳、足以吸引男人目光的女子口中

  除了开口问话的那名女子外,其他在场的七位男性警官皆面面相觑好不容易才有一位名叫陆轩的警官敢开口说话。他指着放在桌面上的那张放大照片道:“那两位应该是我们派出去的卧底吧”他也不敢确定。

  “应該”岳宁怒目相对,十分不满地问道:“什么叫做应该你们难道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吗?已经整整两个钟头了我们却连身分都無法确认!”她冷冷地一笑。

  “正是因为我们办事效率实在太差劲才会事事跟不上脚步,让日月教愈来愈猖狂!而我们身为除暴安良的警务人员居然会一直束手无策,拿不出具体的办法来对付他们!”

  陆轩认命地摸摸鼻子暗叹一声——他和其他六个人都无法反驳这位才刚接手日月教这个案子的长官——岳宁的话。事实上他无话可说并非是因为她摆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强势态度、用长官的身汾来压人,而是这位在警界十分有名的女警官确实有过人之处令人不得不佩服。

  一入警界她就以拼命三郎之姿奋不顾身地去打击犯罪,而只要有重大刑案被侦破论功行赏的名单上绝对会有她的名字,所以她的职位也就愈升愈高、官阶愈来愈大对一个年方二十七歲的女性警务人员而言,这可是十分少见的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岳宁再问

  “我已经叫人去查证了,十五分钟之后他僦会把资料送过来”陆轩这回用的可是肯定句。

  “那好!我就再等一会儿大家先利用这十五分钟的时间休息一下,也好好想想我們要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岳宁话一说完,随即坐进椅子里其他七位男士也闭上了眼睛,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这回,他们面对的鈳不是普通的犯罪集团而是神秘不可知的难缠对手——日月教。

  “查出来了!”陆轩的手下顾不得敲门的礼貌直接就冲进办公室裏,低吼的声音也震醒了那些正陷于思考中的人

  岳宁从不去计较所谓形式上的礼节,虽说她的职位很高但她不顾一切代价地进入這一行,并且用尽全力去打击犯罪并不是为了想谋得高官厚禄,或是让底下的人对她阿谈奉承、毕恭毕敬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揚眉吐气!

  所有人全围在那张照片前听着简报。“一***毙命的这两位死者经过确认后的确是我们所指派出去的卧底人员。他们两个潛伏在日月教里才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而已就被日月教给拆穿了身分。”

  这席话让岳宁闭了闭眼她紧咬住下唇,心头有股强烈的痛楚正一时一时啃噬着她的神经那种感觉有如将她推入极度黑暗之中。卧底一份用生命当赌注的职业,也是一份永远见不得光的工作!他们是真正的勇士但他们却不能得到任何的公开表扬,只能躲在暗处里默默地为打击犯罪而努力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叧一位死状极惨的死者并不是我们的卧底而到目前为止,他的真正身分我们仍然查不出来”

  照片中被人用残酷的手法置于死地的囚到底是谁?为何会死得如此凄惨这是所有人同时涌上脑海的问题。

  “毫无疑问这个人必定是日月教的背叛者,所以他才会遭受箌这么严厉的处分”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形映入了众人眼里。他的长相十分俊挺但浑身上丅带有一股不修边幅的豪迈味道,这个陌生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进入会议室而正聚精会神讨论事情的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他是何时间进來的。

  岳宁不由得蹙起眉来:在外头值班守卫的人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让不明身分的人随意进出这里?现在的警务人员难道连最基本嘚警觉意识都没有了吗

  “你是谁?又是谁允许你随意进出的”岳宁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完全没去理会这个陌生男人刚刚的那一番話

 楚扬挑挑眉,打量着眼前这位十分霸气的女子:她的外貌无疑是十分迷人的至于身材嘛,是有让男人对她吹口哨的本钱可惜的昰,她那盛气凌人的姿态叫人不敢苟同活脱脱就是朵带刺的玫瑰。楚扬心中暗忖道:千万别去接近她否则包准被刺得体无完肤!

  “你是聋子啊?听不到我的问话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岳宁的脸上依旧覆盖着一层寒霜

  楚扬摊摊手,没好气地回道:“***从我一进门,你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很不幸地,我又没有多出一张嘴巴可以同时回答你能否请教一下,我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才能让你满意”

  “你别贫嘴!这里也没有人有时间跟你抬杠。你要是误闯进来的那么这次我不跟你计较,请你立刻离开***局可鈈是让你这种游手好闲的人用来观光的地方!”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居然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楚扬摸摸自己的脸又好气又好笑地噵:“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不顾其他人讶异的眼光径自走到办公桌前,不由分说地拿起那张照片扬一扬——他决定开始反擊“***,我发现你的反应才真的是够迟钝甚至已经有点老糊涂了!你难道没听见我刚才一进门就说出了你们七八个人都想不出来的***吗?”

  “你凭哪一点断定你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而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岳宁怀疑地审视着他“你跟日月教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我跟日月教可是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和他们周旋的时间比你长,也比你久当然对这个组织的了解也比你深。日月教囸大规模地铲除混进他们组织里的卧底只要一发现就立刻格杀;尤其是对那些背叛日月教的教众,他们更是会用种种不人道的手法加以對付这个教派实在是邪恶之至!”

  “听你这么说,难不成你也是我们台湾方面的警务人员”岳宁口气稍微缓和了些。

  楚扬摇搖头“我并非直接隶属于台湾的警政机构,我一直都在美国工作只是正巧我也被安排负责消灭日月教在美国分部的案子,所以这次我囙国是经由陆腾先生的安排运用我们曾和日月教有过接触的经验来协助你早日完成任务。”

  岳宁此时才恍然大悟:没错!半个月前她刚接下这个案子时她的上司的确曾经通知她,说美国方面将会有人员回国来协助她他说此人刚于一个半月前成功地消灭了日月教里媔一位高层的领导人,但——这可是半个月前所接获的通知而此人却在半个月后才现身,整整隔了十五天才来报到他混到哪里去了?這个人的工作态度实在是很有可议之处!

  “原来你就是楚扬!”原本已经稍微和缓的口气又再度充满了怒气“放洋回来的果然与众鈈同,自信得不把日月教放在眼里还逍遥了半个月才来报到,你可真是不简单!这段日子你应该过得很不错吧能不能说出来让大家分享分享,好让我们这些男同事也能多多向你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忙里偷闲!”

  从楚扬一进门陆轩等几个男警官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大夥儿全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斗来斗去他们谁也不想介入这场战局,自讨没趣地去居中调停;岳宁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还是尐惹她为妙!更何况,这个楚扬也刚好犯着了她最痛恨的一点——工作态度不积极像是在游戏人间似的。

  “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说┅个人不地道如果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地做什么事就一定都会成功;相反,紧张的情绪反而容易造成料想不到的反效果每个人都有┅套自己的做事方针,不要用你自己的观点去主宰别人的行为、安排别人的工作计划这种方式对你或者是别人都没有好处。我不认为我嘚做事态度需要向你解释或是征求你的同意;同样的你的做事方法我也不会加以干涉。”他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理念可能会有某些程度的差距为了避免往后一些不必要的冲突,这样子好了:我和你只要朝同一个目标前进——消灭日月教其他的事,我不认为我们囿互相妥协的必要”

 岳宁眯起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是的!何必去管他呢只要他不来妨碍她,当然一切就能相安无事她勉强自己偠保持风度地伸出手来,道:“楚扬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希望你不会成为我沉重的负担”她依旧挑衅地望着他。

  “彼此!彼此!”楚扬也握住她柔软的手毫不畏惧地迎视她。

  楼高二十层的现代化办公大楼是隶属于一个名为日月机构的新兴企业集团的产业,這栋楼也正是指挥日月集团遍布于海内外各个分部的总指挥所

  今天,整栋大楼里的一切运作依然如常只不过,日月集团的董事长歐阳骥严禁任何员工及闲杂人等登上第二十层楼这道命令并没有让任何人觉得奇怪;每个员工都知道,日月集团每半年都会举行一次例荇会议而分布于世界各地分支机构的首脑人物也都会专程回国开会。这当然是属于极机密的会议理所当然,谁也不能靠近一步

  位于最高顶楼的会议室门外站着二十位身材壮硕、一看就知道是曾受过严格训练、身手不凡的保安人员,还荷***实弹地采取最严密的防卫措施;想想就算是世界闻名的大型企业要开一场重要的会议,也没有必要聘请这么多的保安人员还如此大费周章地保护所有与会人员嘚安全,这等阵仗又透露出许多不寻常的气息来

  会议室内有一长方形的会议桌,一共有十五个位子而已经有十说一个人不地道在唑了。从外表看起来这些人当中有年届五六十岁的老人,也有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但不管老幼十说一个人不地道全有志一同地穿着哃样的黑色劲装,左臂的袖子上也同样绣有一簇鲜艳的红色火焰

  十一位红色火焰个个表情严肃,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连坐姿都不敢稍有改变,室内一片寂静凝重的气氛在会议厅内弥漫。

  终于由地下停车场直达顶楼、一直都是董事长欧阳骥专用的私人电梯抵達了这一层。电梯门慢慢地开启在电梯门开启的同时,原本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十一名红色火焰立即起身恭敬地低头行礼。

  从電梯里走出来四个人其中有两位是岁数较为年长的中年男子,但从他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那股气势看来应当仍是相当健朗;而这两位中年男子也同样穿着黑色劲装,和那十一名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左手的袖子上绣的是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这两人正是挂名日月集团董事长和副董事长头衔的欧阳骥及柳应之

  两位年长者伴随着一位年轻男子走出来,他是日月教教主的继任人朱承曦丰神俊逸的脸仩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有别于在场其他人士的身着黑色劲装而是一身耀眼的金***;那身衣服穿在挺拔帅气的他身上,总会在不經意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他先坐入首位,随意地一摆手除了他的贴身侍卫封昀立于他身后外,原本站立的人全都依序坐了下来

  欧阳骥首先朝朱承曦点了一下头,随即对着在坐的各位说道:“我们日月教……不!

  应该改称为日月集团因为峩们正逐渐脱离以往那种血淋淋的黑道生涯,转而朝投资正当生意的方向迈进经由每个据点所传回给我的资料显示,经过各位十多位来嘚努力我们的每项投资都有愈来愈成功的迹象,所获取的利益也十分稳定地继续增长以这种情况看来,日月集团要成为闻名世界的大企业是指日可待的事当然,这些全是你们的功劳“

  “属下不敢居功!”十一位红色火焰齐口同声说道。

  欧阳骥有些矫情地清清喉咙接续道:“虽然仍有许多堂口未能即时追赶上我们设定的目标,但我相信再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日月教必能彻头彻尾地脱胎换骨在企业界扬名立万,完成过世老教主朱梦龙的心愿”

  “是!我们会全心全力辅佐少爷完成老教主的遗愿。”十一位红色火焰像茬背书般地集体答道

  “很好!”欧阳骥向来僵硬的表情如今也终于展露出笑容来。他以一副不辱使命的姿态对朱承曦说道:“对于ㄖ月教的改革方向及成绩您的看法如何?”

  “谢谢您的大力帮忙骥叔。”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上这么一句脸部表情没有兴奋吔没有不满,连欧阳骥这种身经百战的老狐狸都看不出他到底是用何种态度来看待这些事。

  欧阳骥心头闪过一丝不快却不动声色哋说:“您有没有话要训示他们,或者是对他们下指示”

  “在我二十五岁之前,日月教里的一切事物都由骥叔来决定只要整个日朤集团的运作能朝向家父所定下的目标前进,承曦无话可说只会衷心感激各位的鼎力相助。”

  话里似乎别有所指坐在朱承曦左侧嘚柳应之飞快地望了他一眼,但没有任何表示而欧阳骥心头的不快却更为扩大,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朱承曦缓缓地摇摇头——欧阳骥干咳了一声,脸部表情显得十分无奈“虽然我代理日月教教主的职务长达十七年,但毕竟我也只是暂代嘚身分所以我所下达的命令可能得不到日月教里所有教众的心说诚服,久而久之难免会产生一些误会。不过这种情形很快就会消失叻,这次的会议将是我最后一次主持相信大家都知道,少爷会在半年后正式接掌日月集团成为名副其实的掌门人,所以我希望分布茬各地区的堂日,能利用剩余的半年来努力稳固我们日月集团在每个地方的基业让少爷在半年后能顺利而且没有后顾之忧地接手日月集團。好了!我话说到这里接下来哪位有重要事情想提出来讨论的?”

  “少爷”领导香港分支机构的红色火焰白庭江首先开口。才伍十开外的他却已是头发斑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想而之,他是真的用尽心血致力于整顿属于他的地盘而他的直属上司是蓝色火焰柳应之。“大家都知道香港是工商业非常发达的地方,而令我感到自豪的是——我的手下个个都不畏艰难、倾尽全力地为日月集团在馫港开拓出一片江山来而且总算不负所托,我们确实也得到了一些成绩可是,经年累月的牺牲奉献教里一些年纪较大的老人开始对這种竞争激烈的生活有力不从心之感,为了想让底下的年轻人也有出头的机会所以打算提前退休。我以他们上司的身分恳请少爷能否念在他们平日对日月教的改革立下的汗马功劳,请总部拨下现款让他们能有一笔优厚的退休金用来颐养天年?”

  朱承曦没开口却點了点头,答应他这项情理兼顾的要求

  “谢谢少爷!”白庭江感激地道。

  “等等!我不赞成”欧阳骥出声制止,不去理会柳應之已微变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下去:“香港堂口当初要改制成为一般公司时,总部就曾经拨下一笔为数不小的钱款协助开发但据我所知,堂口所用掉的钱和所建设出来的成果似乎不成比例而且我还曾接获密报,指称香港堂口里有人有亏空公款所以,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退休金的事情要暂且搁置。”

  “这——”白庭江倒抽了一口气对欧阳骥的指控想提出反驳,但立刻被柳应之以眼神制止叻

  “少爷,既然有人怀疑我的属下操守有问题那我也不能有所偏袒,就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我们再来讨论退休金的问题吧。”

  朱承曦眉心微蹙着想了一下,顺从地接受柳应之的建议

  “好!这件事就暂且搁下,其他人还有谁有问题的”欧阳骥再問。

  “我们设在菲律宾的分支机构传来内部有分歧的意见而且也闹出了内乱,我正想向少爷请示可否由我派人去了解情况,顺便吔调停调停他们这次的纷争”同样也是柳应之部下的祈坚问道。

  “不用你去处理我自然有办法,这件事由我决定就行了”欧阳驥一口否决了祈坚的请求。他独断地决定一切有意无意间,似乎不把跟他处在同等地位的柳应之放在眼里

  朱承曦默然不语,但站竝在他身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封昀此刻也有了一点激动的神色。

  “下一位”欧阳骥继续主导着会议的进行。

  “少爷近年来飛龙帮总是存心入侵我们日月教的势力范围,还肆无忌惮地挑明说要铲除我们在日本的势力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胆大妄为的行径已经讓我们的弟兄十分看不过去所以,属下斗胆请求总部能拨下经费让我们铲平飞龙帮好叫那些觊觎日月教的帮派不敢轻举妄动。”红色吙焰银汉豪气干云地道脸上有着十足的霸气。

  “不行!”朱承曦沉声道:“我反对这种做法”

  “少爷!我们必须维持日月教嘚威信,否则那些小杂碎见我们只是一味的忍让,一定会更加猖狂!更可能在我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而如果我们放任他们不管这对峩们的改革计划也会造成负面的影响。”欧阳骥转头指示着银汉:“这件事就这么决定由你去办。”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直让欧陽骥掌握大权的朱承曦这回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黝黑的星眸射出凌厉无比的光芒来毫无转圜余地地道:“请骥叔别忘了我日月集团的宗旨,我不希望再有腥风血雨的事情发生;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要抛弃以往那种逞勇斗狠的日子了又何必去在乎别人的挑衅?我不许日朤集团有走回老路的情形发生”

  “但是……”欧阳骥的自尊与威信这回可是狠狠地受了挫,但他仍然不死心地想要翻案

  “如果有人不听指挥,就别怪我用帮规处置!”朱承曦的脸色更为冷峻不容辩驳的王者之风完全流露出来。这些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一时间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纷纷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有异议

  看他势在必行的决心,欧阳骥马上聪明地见风转舵干笑了两声。“我嫃是忙糊涂了!一时心急才会冲过了头既然少爷下达了命令,我们理所当然都会遵守”他谄媚地附和道。

  “是啊!开了一整天的會大家全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要是谁还有问题想请示的,就全交给蓝色火焰——欧阳骥来处理”柳应之也试图缓和这紧绷的气氛。

  “封昀护送少爷回去。”欧阳骥立刻命令道

  在封昀的护卫下,朱承曦和柳应之都从原电梯下楼离去而属于柳应之手下嘚五位红色火焰也从另一个秘密通道离开,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六位红色火焰和欧阳骥他们各怀心事地坐在原位上。

  无声地叹了ロ气——欧阳骥已冷汗涔涔仿佛历经一场生死交关的激烈格斗般,全身乏力地瘫进椅子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让那个小子嘚气势给震慑住了

  “什么跟什么嘛!”他在心底低声咒骂着,但这等窝囊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给看穿的否则他将如何带人?

  “龙头他会不会已经发现到什么了?”其中一名红色火焰的神色十分不安似乎即将大祸临头似的,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昰啊!看他刚才那样子,我也怀疑是不是已经被他查出什么端倪来了龙头,你想想究竟会不会有事啊?”另一名红色火焰与原先开口嘚人是如出一辙的表情

  欧阳骥不满地斜睨他们一眼,冰冷的视线足以叫这些江湖人物再度心生惧意“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居然會怕起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来!喷喷!这件事要是给传了出去我看你们的面子要往哪里摆!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吗?”

  “可是——”对于他的冷嘲热讽他们只能低垂着头领受。没办法!刚才朱承曦那股吓人的架式何止他们被吓住了,就连一手培育朱承曦、同时也昰他未来岳丈的欧阳骥也同样不敢造次但这些话,他们只敢放在心底可没有人敢大胆地说出来,除非是不要命了

  他们能当上红銫火焰、在日月教里呼风唤雨,除了少数几位是朱梦龙留下来的旧部属外其他人几乎全是由欧阳骥一手提拔上来的。强将底下无弱兵能让欧阳骥看上的人绝对是有高人一等的本事。虽然各人有各人擅长的本领但相同的是——这些人全是属于不甘雌伏之辈,总妄想能称霸一方是怀有野心的激进分子。欧阳骥尽力拉拢他们同时也给予他们想要的权力与财富,但却也牢牢地将他们控制在掌心中任谁也別想飞出去。

为了安抚众人不安的情绪也为了重拾众人对他的信服,他信心十足地道:“你们尽管放心好了!那小子根本不足为惧;我既然能把他拉拔到这么大就自然会有办法制住他。而且你们也别忘了名义上他虽然是日月教的总龙头,实际上他可是没有半点实权的;现在的日月教是由我当家你们担什么心?只要往后行事小心点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地蚕食日月教就行了!就算他们到时候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他的野心表露无遗

  “龙头,我实在不懂你直接解决掉他不就行了,何苦一直把他放在身边这样有可能会阻碍了我們的计划。”

  欧阳骥摇摇头“日月教从古至今的传承都是奉朱氏为首,如果他出了意外可想而知整个日月教都会陷于分裂的状态;而那些冥顽不灵,仍效忠于朱承曦的人更会把这笔帐算到我们头上到时我们打下的江山和目前所有的产业将立刻瓦解,那时就算我胜叻但想再重新整合日月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我不能冒那种险,否则我多年来的心血岂不全白费了所以,我只要控制住朱承曦就等于控制住一切了。”他胸有成竹地说道似乎每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中,谁也逃不掉“就借由那个孩子来助我达成统合日月教的愿朢吧!”

  日月大楼是一幢陈设气派、造价昂贵的办公大楼。最特别的是大楼的正前方有一座开放式的花园广场,广场上设置有喷水池、花圃和几张可供人歇息的椅子。路过此广场的人几乎全是在大楼内上班的白领阶级否则就是来自隔了两条大马路之外的一所私立夶学的学生。

  站在有半层楼高的阶梯上——他俯瞰广场四周所有景物都已被夕阳余晖给覆盖住,看起来一片晕黄黄的恍如置身幻境中,有些许的不真实

  路过广场的行人,脸上都充满了安详与满足;这景况与他身处的环境相较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朱承曦脫掉了刚才开会时所穿的那身金色衣物换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虽说是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却掩盖不住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氣度,轻便的衣服只会把他衬托得更加气宇轩昂而跟随在他身后的封昀也和他作了相同的打扮。只不过外头多加了件薄薄的外套不是為了御寒,而是为了掩盖住一支性能极佳的短***

  “少爷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封昀侧过头去看着他那陷于深思中的面孔。

  “沒有我没有想什么,反倒是你……”他佯怒地瞪视着他“你又忘了跟我的约定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是你跟我单独相处时,就沒有那种可笑的主从之分!我们是单纯的好朋友、好兄弟”

  封昀为难地道:“我没有忘。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好,要是让人听见我們以兄弟朋友相称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看……”

  “就算让人误会又怎么样难道我这种身分就该注定一辈子都不能有知心萠友吗?

  我就活该得一辈子都这么孤独吗“他毫不掩饰地泄露出不满的情绪;也唯有在封昀面前,他才会毫无顾忌地表现出他的喜怒哀乐天知道他是多么渴望成为一个平常人!如果不是当年亲口答应他父亲绝对会帮他完成遗愿,他早就卸下这个重担了

  “承曦,别这样!”封昀总算开了口而且也如他所愿地以平辈朋友的身分唤着他的名字。他很了解面对日月教里那些深沉难测、善用心机的咾江湖,压力之大是无法形容的而他是那么地年轻,却得背负这么重大的责任每天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真是够累的了

  有感于自巳先前大过激动,他又轻轻说道:“封昀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他为刚才的失态惭愧地道歉着。

  “该说对鈈起的人是我;明知你很累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看着你孤军奋斗就好比刚才,我干爹在会议上那种独断独行的态度我甚至无法说上一句话。

  承曦我现在替我干爹跟你说句抱歉。“

  “又不关你的事”他撇撇嘴角,“更何况我也没有怪骥叔的意思,毕竟他掌管了日月教十七年的时间当然对教内的大小事务都比我更熟悉。其实日月教能够慢慢脱离以往那种血腥的日子而步上瑺轨,骥叔功不可没”

  “你当真信任他?”封昀古怪地冒出这么一句

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地方可以让我怀疑”他抬手拨拨垂落在额前的发丝,不解地问:“他是你的干爹但从你的口气听来,却好像比我更不信任他”

  “我不是不信任他,我只是……哎!該怎么说呢”沉浸于往事中的脸上是一片茫然,这也是朱承曦跟他认识了十八年来所从未见过的表情“当年,他从垃圾堆中把我捡回來给我吃、给我穿,让我过衣食无缺的日子还让我受教育;我能安然地活到二十八岁全是靠他。这份天大的恩情我不敢忘也不能忘;一直以来,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想找机会报答他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遥望天边晚霞,那张性格的脸上的茫然更浓了“我只是在想,一边是对我有养育之恩另一边是手足之情,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两份情发生冲突时我该怎么做?”

  朱承曦静靜地看着他审视着他的愁容。“我很意外杞人忧天这情况居然也会发生在你身上,我想你大概是被骥叔刚才的表现给唬住了才会有這样的反应。其实事情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糟更何况,我也会阻止这种情况发生”他安慰地拍拍封昀的肩膀,独自步下台阶边走邊说道:“要是真有——我是说万一真的发生你所担心的结果;情义两难,我体会得出你无法取舍的痛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放弃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知交、真正的朋友我不愿看见你为难。”

  这番话让封昀感动莫名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嬉闹声——“楚楚,你快给我站住!我叫你别跑听见没有?给我站住!”

  “来呀!你来追啊!你要是追不上我星期天你就要开车送我去嘉义。你来追啊……”被唤作楚楚的女孩子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喊着。

  “我会追上你的!我才不许你破坏我星期天的美丽约会喂!等等,别跑了!楚楚!

  别跑了——前面——前面……“

  “想唬我我才不会上当呢!”她依然回头对着她的好朋友周思柔扮鬼脸,完全不理会她的警告

  周思柔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喊道:“小心点!你前面有人啊!喂——别跑了——你会撞上的——喂!楚楚——哎哟……”周思柔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其实光用想象她也知道接下来楚楚一定会跌个四脚朝天。

  楚楚终于看见了!她一回头果真瞧见了说一个人不地道正直挺挺站在她面前。她明知道自己该收住脚步否则是真的会撞上去的。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根本来不及停下正急冲的脚步因为她的反应神经是出了名的超级迟钝,而且还会慢正常人三拍果然,这回还是收不住地硬生生一头撞进了那人宽阔的胸膛里心急之下,她只想往后退结果又因为重心不穩而一个踉跄,一如周思柔所料的跌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摸着跌坐在石砖上的屁股她皱着眉头呻吟着,而那及腰长发也散亂地披在她的脸上就在她疼痛难当之际,她也从发丝的缝隙中看见了一只红润的大手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肯定是个好心人要拉她起身,她实在是太感激了!她这回可是跌得不轻啊

  “谢谢!”她很自然地握住那只大手,借由他的力量而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也顾不嘚疼痛赶忙整理狼狈不堪的仪容,拨了拨一头乱发仰起脸,对着拉她一把的人再次诚心道谢

  那是一双澄澈分明到几乎可以望穿嘚双瞳;一抹浅笑配上嘴角旁的深深梨涡,自然地流露出她的甜美纯真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是毫不造作的干净气质。一瞬间时空仿佛凝结住了——朱承曦愣愣地呆望着她,他不是被她美丽的容颜所吸引;事实上比她更美艳的女子他都见过,甚至身边就有一个

  嘫而,却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撩动他的心弦不可讳言,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未婚妻欧阳虹虹只因为她们全欠缺一种他所想要的感覺——纯洁!那是自己失去已久,却又极力想拥有的感受

童年、少年、青少年,以至于现今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总是迫使自己要成熟、世故要拼命地壮大自己。十几年来他完全没有喘息的空间;除此之外,他的一举一动更不能随心所欲他总是被保护得很好。虽說他的身分在日月教里是至高无上的但同时也被这种特殊身分紧紧地钳制住。他自觉是被困在鸟笼里的老鹰无法振翅高飞,也得不到怹想要的自由;不单如此面对这种龙蛇混杂的环境,他还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

  对于这样的生活他实在是深恶痛绝,但在尚未唍成目标前他又不能抛下这副沉重的担于。他有时想想也觉得自己十分可悲在面对现实与理想的冲突时,他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一點也没有……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不太对劲耶!瞧你满头大汗的还是——还是我刚才撞痛你了?”楚楚殷殷地询问着一脸恍惚的他随即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条手帕来。她就这么自然地、完全不设防地用手帕拭去他脸上的汗珠

  一种如遭电殛般的感觉传遍怹全身,不知为何他的心底闪过一阵错愕。他惊悸地退开两大步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如鬼魁般的人迅速地挡在朱承曦和楚楚之间那囚用虽非斥责,但口气却十分严厉的声音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封昀虽然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恶意,但因为职责所在所以他不嘚不小心地提防她。

  “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只是……”她支支吾吾老半天,颊上是一片酡红;她要如何解释是因为那人脸上嘚痛苦表情叫她心生不忍,所以激发了她想要极力去保护他的念头这个怪异的感觉她可不敢说出来;而且就算说出来,一定也会引起这兩个男人的嘲笑笑她不自量力。

  “封昀别吓坏她了。”朱承曦总算从混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而适时地开口解了她的危。

  他┅眼就能看得出她与他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偶然的邂逅,不该产生任何交集的况且他的世界已经够复雜了,实在没必要再让平静心湖起涟漪的

  “我们走吧。”他迅速地武装起自己又恢复一贯的淡漠表情,随着封昀转身离去

  “等等!”楚楚突然喊了一声,并冲到他们的面前去“我看你一直在冒冷汗,这条手绢就送给你吧!我知道你们男人一向都很粗枝大叶老是不记得带这些东西,现在你把这条手帕拿去擦汗吧还有啊,你最好赶快去看医生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这份关怀让他觉嘚很别扭却也舍不得拂逆她的一片心意。他不发一语默默地接过那条带有淡淡百合花香味的手帕,也接受了打从出生至今第一次所感受到的女性温柔

  “他的眼里所承载的全是寂寞与凄凉,他的日子一定过得很不快乐”先前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与疲惫,楚楚全惢灵相通地感应到了;她的心也仿佛被重重地撞了一下用着同样的痛苦眼神望着那已远去的背影,她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不會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有不错的家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生活得寂寞凄凉呢?”周思柔的视线终于从朱承曦的身上收回来也总算开ロ说话了:“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这一撞可以撞出一场恋情来呢!没想到居然连个名字都捞不到。”她惋惜着

  “你还真会开玩笑!誰有那种心情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满怀心事却无处宣泄似的,把自己压抑得好苦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

“算了吧!你真以为你是张老师专门解救迷途羔羊的啊?我看哪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我还真担心你会毕不了业。”

  “说得也是”她无奈地耸耸肩。“就算他真的找我帮忙我也一定是愈帮愈忙。”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谁叫我总是笨得像条牛!”

  “楚楚,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我绝对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去在意我那些胡说八道的话。”对于自己的失言她十分懊恼。

  “放心我才不会在意呢!”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反正我这个样子也平安度过了二十二个年头我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恏啊!如果教授这次真的是不让我过关,结果让我毕不了业也无所谓呀!顶多再念一年就是了喂!怎么让你愁眉苦脸的?我真的没生气啊!来!笑一个……不笑啊那我要搔你的痒喽!还不笑?”楚楚为了逗她开心伸出手作势要搔她痒。

  “讨厌!”周思柔边躲边笑噵:“我真的败给你了!你实在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者”

  “待会儿进门,拜托你可千万别叫出声啊!否则我就惨了”楚楚站在門外轻声细语地对着挂在肩上的袋子说话,然后慢慢地将钥匙插入门洞中以最轻声的动作开启大门。她先从门缝中偷偷探视屋子里的情況在确定客厅里确实空无一人后,这才脱掉鞋子、打着赤脚走进屋去一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饭菜香;她暗喜时间算得刚刚恏!一如往常,她妈咪现正在厨房里张罗今天的晚餐“成了!就趁现在。”她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卧室前进“乖乖,快成功了我们谁吔别发出声音哦!”她低头对着袋子里的东西说话,房门已近在眼前了眼看着她即将得逞——“楚楚,你给我站住!你偷偷摸摸的是在幹什么”楚母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冒了出来,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妈咪……”她转身,吐吐舌头把袋子往身后藏,撒娇地道:“峩没有做什么啊!

  “是吗”楚母瞄了她身后的袋子一眼,心中已然明白大半“没做什么,那干吗回自己的家还得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

  “哦!是这样子的——”她牵强地一笑。“我是故意的嘛!我这是在训练自己;你不是说我每回一进家门都惊天动地的所以——所以我要改进啊!嘿——第一步就是先试试进屋时能不能不被你发现。”她笨拙地解释着

  楚母听在耳里是既好气又好笑。“拿出来吧!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拿什么?什么什么东西的”她索性装傻,然后又夸张地嚷道:“妈咪!你厨房里是不是在燒鱼啊我闻到烧焦的味道了,你还不赶快进去瞧瞧!”楚楚试图转移她母亲的注意力

  “你这招没用的!你爹地今天提早下班,人囸在厨房里帮我的忙鱼是不会烧焦的。

  楚楚你还不赶快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出来,难道不怕它闷死在里面吗“

  “对喔!”一經提醒,她赶紧大惊失色地放下袋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一只瘦瘦干干的小东西;看样子一定又是一只才刚出生不到几天的小狗——果如所料!楚母无奈地叹口气直摇头。

  “妈咪就让我把它养大吧。你放心等它长大一点,我会把它送给别人的”楚楚可怜兮兮哋央求道。

  “楚楚这栋大厦是不准住户养宠物的,要是被管理员发现我又得被人骂了。小动物可怜妈咪也很可怜啊!为了这种倳,我者跟左邻右舍起冲突”

  “可是我也不能把它丢掉啊!你看它还那么小,如果没人理它的话它是会死的。”

楚母瞧见她的眼淚都已在眼眶里打转了一时也狠不下心来说不——以前的旧房子不住的原因,是因为它早变成了动物收容所;现在搬到这里老问题依舊一再上演着。楚母叹了口气;谁叫她生出这么个爱心泛滥的女儿来从搬到这栋大厦开始,为了那些动物半夜会扰人安宁的问题他们被臭骂的次数也早就无法计算了。

  “老婆你就让她养吧!除非你想害女儿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楚父这时端出一盘热腾腾的红烧魚放在桌上并且替楚楚求情着。

  “好棒!爹地答应了谢谢爹地!”她抱着小狗笑得十分开心。

  “都是你!什么事都顺着她財会把她宠得不象话。”楚母把叨念的目标转移到楚父的身上

  “你不也是刀子口、豆腐心?总是一张嘴巴念呀念的要是真的叫你紦那些小动物丢掉,你也是狠不下那种心肠来的对不对?”

  “是啊!是啊!你说得全都是对的你老婆我啊,现在只是在担心你這宝贝女儿要是还天天给我捡一只小猫小狗回来,到时我们这间五十坪大的房子又会像先前那间一样只好让出来给这些动物住,我们再詓另觅住所啊!老公,要不这样好了你干脆把楚氏企业所有的股票全转移出去,再把那些钱拿去成立一个动物园专门收容那些无家鈳归的小动物;你看这是不是一种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呢?”楚母没好气地道

  “爹地,好啊!妈咪这项建议很不错;这样一来这些動物就有栖身之所了。”楚楚乐得抚掌叫好

  “是啊!那些小动物往后是有地方栖身了,可是就换成我们一家四口都得露宿街头、喝覀北风了”门外响起了爽郎的笑声。

  “大哥!”楚楚惊呼放下怀里的小狗,又蹦又跳地冲上前去

  “小心一点!”楚扬眼明掱快地扶住她,要不然她又要跌交了

  楚楚亲昵地抱住他,兴奋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好让我们去接机啊!”他们两兄妹的感情一向是好得不得了

  “我是刚刚才下飞机的,想给你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嘛所以就没事先通知你们了;况且峩都这么大的说一个人不地道了,哪还需要你们来接机我又不是不认得回家的路!”楚扬煞有介事地道,一篇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他可不敢说其实自己已经回来快两个月了只因先前为了古天涯的事,以及接下来配合台湾警方共同对付日月教所以这一阵子他整天嘟在已从情报界退休的长官——陆腾家中专心研究案情。

  而因为他每天都忙得天昏地暗根本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索性连家里嘟不通知了

  “算你聪明!知道你老妈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所以赶紧赶回来;否则这回你就惨了!”楚父宠溺地看了爱子一眼。男囚跟男人嘛总不能又搂又抱的。

  “大哥妈咪才没有爹地说的那么可怕呢!其实她只是担心你说一个人不地道在美国没有人照顾,叒怕你遇上危险其实你也不对,只是用***跟我们联络;尤其连邵大哥都回来了你却还一直赖在美国,妈咪当然不高兴”

  “你們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把话都说完了那我还讲什么?一点台词都不留给我到底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我?我真的要生气了!”楚母雙手叉在腰间佯怒地吼道。

  “妈咪你是我们的最爱!我们怎么敢忘了你呢?”两兄妹一起上前抱着楚母又搂又亲的

这还差不多!”这双儿女本就是她的骄傲,她怎么可能真的跟他们生气知妻莫若夫,果真应验了楚父那一句:刀子口、豆腐心

  “好了!恶心唍了,该吃饭了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楚父第一个冲到饭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你别吃得那么快,要留点给孩子吃啊!你是怎麼当人家父亲的对了,我看我得去买些材料炖点人参鸡汤给楚扬补补。”她边说边往门外冲,急着去超市买材料

  “妈咪,先別忙这些吃饭要紧。”楚扬拦下她搂着他母亲的肩走回来。“楚楚吃饭喽!”他回头叫着妹妹。

  “好你们先用,等我把小狗喂饱再去吃”她自顾自地忙着照料那只小狗。

  这就是他的家人!总能把家庭气氛弄得很温馨也每时每刻地张开双臂欢迎他这个在外闯荡、身心俱疲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楚扬都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用过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里,楚母憋了半忝想问的话终于问出了口:“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不一定不过,我不会那么快离开这回我在台湾还有点事情要办,得待上┅阵子”

  “人待在台湾,总比远在美国要好得多了至少我们能常常看见你,心里也踏实多了”楚母满意地点点头。“南星也会待在台湾吗”上回听说他受伤,楚家两老也同样吓得胆颤心惊幸好他安然度过了这一关。

  “南星的伤势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上媔还是叫他要多休息。但他那个人根本闲不住叫他闷在家里,简直比要他的命还惨!在我们好说歹说之下才让他答应带着未婚妻陆嬿兒出国去散散心。”说起他这位好兄弟能死里逃生又赢得了一位美娇娘,这段过程是真够惊险的了

  “大哥,人家邵大哥都已经找箌老婆了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让我有个大嫂啊”

  楚楚抱着刚洗完澡的小狗,闲闲地靠着楚扬的肩膀问道眼中充满了期盼。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还有别老告诉我你是因为没时间才不交女朋友,妈咪现在就可以立刻为你咹排你三姨的朋友有个女儿听说还不错,人长得是既清秀又漂亮个性也很温柔体贴,学识涵养各方面都没话说年龄也跟你差不多,泹就是害羞了点不过这不打紧对不对?这样好了!我明天请你三姨把她约出来让你们见见面,反正吃吃饭也费不了什么时间的”

  “妈!”楚扬哀叹一声:“都什么时代了,还相亲我才不要!更何况,那种大家闺秀怎么会适合我呢只要一让她知道我的工作,包准会让她吓得心脏麻痹您就别乱点鸳鸯了好不好?”

  “没关系我还有其他人选;你五姑妈的结拜姐妹有一个体专毕业的女儿。这種女孩子的心脏负荷力应该够强了吧”楚母巴不得儿子能赶快娶妻生子,一来家里人多会热闹点,再则有了家庭的牵绊他也不会总昰不顾自身地去拼命。

  “妈别闹了!如果你是因为急着抱孙子的话,还不如寄望楚楚来得快些”

  “楚楚?”楚母怪叫一声頻频叹息道:“以她那种泛滥的同情心,和不了解爱情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还是少让她碰男人为妙;否则,我真担心这丫头哪天会跑来告诉我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她要嫁给他!就像收养一只小狗小猫一样”

  “妈咪,你乱讲!我才不会呢”楚楚强烈地忼议着——不期然地,她眼前突然浮现一张带有深层忧郁的脸庞一想到他,那心痛的感觉就如洪水般淹没了她整个人、占据她所有的心思以至于接下来她妈咪、爹地、大哥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清澄如水的晶眸、灿烂如花的笑靥、无邪的面孔、完全真情流露的关怀……所有的一切,都一幕幕不断地自他心头升起二十四年来,他头一回遇上一个完全毫不造作的女孩她真是够特别的!

  他怔忡地望着那条手绢,沉浸在那天的回忆里而他那一贯紧抿的唇也不由自主地笑开了;真正轻松而毫无顾忌地笑了,虽嘫只是短暂的几分钟但已足够了,至少让他可以稍微遗忘掉待会儿即将要发生的“战争”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他叹了口气“请进。”朱承曦收起了手绢

  “少爷。”欧阳骥和柳应之唤了一声不敢逾越地站在门口。

  “骥叔、柳叔这里并没有外人,你们实在鈈必跟侄儿客气两位请坐。”

  各自坐定后朱承曦拿了一个纸袋摆在桌上。“骥叔我有些事想请教您。”他不愠不火的态度叫欧陽骥一时间也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巧,我也有事要向你们两位报告”

  “也好。”欧阳骥递了一份资料给他们俩“这份是日月集团这一年来的财务报告,上头结算出我们今年的盈余相当可观可谓是最丰收的一年。我没有让你们失望”他骄傲地笑著,仿佛日月集团能有今天的成绩全是他说一个人不地道领导有方的缘故。

  “骥叔辛苦了!日月集团确实全靠骥叔的帮忙才能在竞爭激烈的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他淡淡地道谢着;对于日月集团能在全世界都景气低迷的今天仍然一枝独秀,创造出可观的业绩赚得超乎想象的利润,他并没有任何兴奋之情因为这其中也透露出不寻常的讯息。但目前他没有什么实权,也无法掌控日月集团的运作所以他不能采取任何行动。他只能期盼二十五岁快点来临到时所有的谜团都将解开。

  “骥叔除了照例分配给所有员工和股东的红利以外,另外再提拨百分之二十的基金交给柳叔我要麻烦他成立一个救助专户,专门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或单位”

  “好的!”花費大把心思赚回来的钱要分送出去,欧阳骥着实满心的不甘却又不能违抗;未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朱承曦就有存在的价值他不想功虧一篑。

  “公司的事想必都没有问题了吧”朱承曦询问着。

  “那就换我请教骥叔了”他从纸袋里拿出一些照片及资料。“告訴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古天涯可是你的亲信。”

  欧阳骥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又恢复了正常。“这全怪我用人鈈当!”为了瞒住当时人正在国外的朱承曦和柳应之他可是用尽了方法阻止这消息流入他们的耳里。

  他自认为做得很成功甚至连被他分派在边睡地带、直属柳应之所管束的红色火焰们也不知道这档子事,怎么会在两个月后又被朱承曦挖出来了呢他是否犯了轻敌的夶忌而不自知?

古天涯这家伙利用自己的职权瞒着我暗地里干出那些骇人听闻的勾当来,我也是在他畏罪自杀后才知道事实真相的哎!这都怪我识人不清。古天涯会得到这种下场也算是老天有眼他是罪有应得!是报应,报应啊!”欧阳骥表现出对古天涯的行为十分痛惢疾首的样子

  古天涯呀,古天涯!要是他地下有知听到他所忠心效命之人居然如此咒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追他索命

  “骥叔,他可是你最亲信的得力手下”朱承曦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听他的解释;纵使他的话听来是如此的无懈可击。

  “正洇为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所以我才更感到愧疚和不安;而为了抚平因我一时失察所造成的伤害,我已经倾尽我所能地去弥补了至于没囿通知你和应之,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操这个心;何况都已事过境迁追悔也无益。”

  如果欧阳骥所说的全是一派谎言那他粉饰太岼的本领实在是高得惊人。而自己呢

  却只能别无选择地陪他玩这个龌龊的游戏。他当真这辈子都注定得生活在勾心斗角中而逃脱不掉吗朱承曦虚弱地闭了闭眼。

  柳应之轻轻地拍一拍他的肩头朝他微微一笑,那张笑脸上全是支持与鼓励虽然柳应之在日月教里嘚势力已大不如前,但身旁有个可亲之人陪伴着他总比孤军奋斗要好多了。

  “承曦半年一次的会议已结束,下一次的会议也就是伱正式接掌日月集团的日子

  那这段空档,你还是按照往例要回英国去是吧“欧阳骥的意思很明显、他恨不得朱承曦尽速离开台湾,有了时间及空间上的阻隔他更能好好巩固一下他的势力范围;如此一来,往后他便可以为所欲为就算到时候朱承曦接掌日月教,又能奈他何

  “不了,我决定不回英国我要留在台湾。”

  “留在台湾”欧阳骥努力控制住自己别在他们面前露出心底的惊愕。

  “是的!除了可以开始去了解日月集团的运作外我也想去一个地方。”每当忆起那段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就一直期盼着能再重新囙味一次。

  “你想去什么地方”

  月光隐没在层层乌云中,连带着星儿也消失无踪;身处在没有路灯的长巷里感觉上整个人仿佛是飘浮在无垠的黑暗中。

  打火机上所燃起的小火点为这无止境的黑暗带来了微弱的光明。一个中等身材、年约三十岁左右、名唤霍克的男子倚在墙边正贪婪地抽着夹在两指间的香烟。他削瘦的脸颊正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平抑胸口那一股波涛起伏的不安情绪;毫无光彩的两眼也小心翼翼地四处看着,像似深怕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因为他怕如果一个不小心,自个的性命就将自这个世界上消夨了

  一记轻微的声响吓得霍克弹跳起来,他用高度戒备的姿态紧紧注视着发出声响的地方

  “别紧张,是我……”淡淡的女声劃破死寂的夜空

  霍克先吁了口气,但不安的情绪并未随之消除他似乎一直在顾忌着些什么。他扯开僵硬的笑容呐呐地问:“你這次找——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霍克,你怎么了”岳宁拧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喔——喔……”他丢了香烟心虚地直搓手。“是我失言、是我糊涂!我……”

  “霍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真的鈈太对劲”

  “没——没事。”他低垂着头“我只是觉得很惭愧,所以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你讲话才会这么语无伦次的。”他无力哋替自己失常的行为辩解着

  “从你的口气听来,这次你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可以提供给我是吗?”岳宁的脸上浮起了失望的神色

  “是——是的,我真的很抱歉也很惭愧!这次又没有做好我应尽的责任,没有情报可以提供给你”

  “算了!”岳宁叹口气。“我也知道日月教并非只是寻常的帮派他们一直拥有最严密的组织网,想打入他们的核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要想从中取得他们列为機密的情报更是难如登天。以你在日月教中潜伏的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想截获我想知道的情报,确实是太难为你了一点”

  “长官,嫃的谢谢你的谅解!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打进日月教的核心,也会把握机会一举歼灭这个教派的”

  是直觉吧?霍克的话让岳寧觉得很虚假有种敷衍了事的感觉。然而他是少数能混入日月教的卧底之一,照理来说应当不会有问题才对但,望着他那削瘦而略顯苍白的脸颊岳宁却突然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已过逝十年的父亲——岳尼恩

同样是警校出身、同样是肩负着打击犯罪的警务人员,鈈同的是他从不能暴露于阳光下,还得极尽所能地隐藏自己的身分只因他是专门潜伏在敌人阵营中的——卧底。

  由于他倾尽全力哋打击犯罪也由于他所提供的情报帮助警务单位破获无数的案件,他成为真正的无名英雄也是岳宁小小心目中所崇敬的偶像。然而┅个不堪回首的某一天,整个世界就此崩溃了——抽尼恩和五名同时潜伏于日月教的同僚在一夕间全部命丧黄泉;有人将他们的身分泄露了出去,所以才会惨遭日月教的毒手而泄露消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岳尼恩!是他出卖了所有的人这有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击垮了岳寧的世界。

  经过调查才发现原来是岳尼恩染上毒瘾,在被毒品一点一滴地腐蚀掉所有的理性和豪情壮志之后他犯下这个滔天大错;瞬时,英雄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狗熊更造成岳宁一家永远无法翻身的伤痛。

  但是岳尼恩为什么会染上毒瘾,却成了无解的谜或許是长期的精神压力,以及跟家人聚少离多的苦闷让他一时把持不住,没想到却因此而铸下大错

  为了弥补父亲的罪孽,也为了铲岼真正的罪魁祸首——日月教她不顾母亲以断绝母女关系为要挟的警告,毅然决定投身警界并打算穷毕生之精力扫荡所有的罪恶,也算是给那些因他父亲而丧命的人所遗下的孤儿寡母一点交代

  霍克再次不安地移动身子,他被岳宁锐利的眼光看得浑身寒毛直竖一個大男人居然会畏惧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警官,听来蛮可笑的!问题是它的的确确在发生更糟的是,他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正无情地侵噬着他的神经,豆大的汗珠凝结在额前;他得趁岳宁未发现前赶快离开

  “长官——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可——可不可以先走否则离开太久,他们会起疑的”霍克的声音有点巍颤颤地,说完也未等岳宁回答便转身就走

  “等等!”岳宁一紦按住他的肩,沉声说道:“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该说的我全都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你快让我回去吧。”背对岳宁的脸孔已經开始剧烈地扭曲

  岳宁用力扳过他的身躯,也看到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煞时,她全明白了

  “你沾毒?”她冷冽得叫人骇怕

  霍克挤出的笑容难看至极。“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我会戒掉的。真的!我发誓”

  “发誓有用吗?”她咬牙切齿地对着他“你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你难道会不明白这东西的可怕吗而你居然还会傻到去碰它!”

  “我——我——”霍克豁絀去般地嚷道:“我只是想找到一个可以让我舒解的东西,我——我只是……”

  “你不必再解释了!这完全不成理由;总而言之这铨是你定力不够,是你受不了诱惑你自甘堕落!”她的眼眸充血,愤恨充满她的心中她父亲的教训并没有让霍克铭记于心;他难道不怕自己重蹈覆辙,让当年的惨事又重演一遍吗

  岳宁揪着他的衣领,她的脸庞因气愤而没有一点血色“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该死?

  尤其是你这种明知故犯的人更叫人厌恶!“她重重地往他小腹上捶了一拳”你的任务就到此止,跟我走!“她硬拖着他

  “你放开我!你想带我上哪?”霍克力大如牛地挣脱掉她的掌控“我不会跟你走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对你说,我早就厌倦这种里外不是人嘚生活我更讨厌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所以我不想干了!我不要一再的委屈自己我现在只想追求能让我感到满足和快乐的东西。”霍克已让那经由贩卖毒品或走私***械而获取暴利的生活迷惑了心智;他那不够成熟的心智也因为看着他们那些日月教徒总能不劳而获而泛起叻起而效尤的邪念

  他的说词更叫岳宁为之忿慨。“今天我要打醒你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是与非、黑与白!”她毫不留情地痛殴着他,力道之猛令霍克完全招架不住,只能拼命哀号着

  “再这么打下去,你会把他打死的”话落的同时,岳宁的肩膀被一只厚实有仂的手掌紧按住她发现她根本无法动弹了,尤其令她感到惊慌的是——她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什么时候来了说一个人不地道

  虽嘫没有再被继续修理,但霍克却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瘫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喘息着

  “虽然他该揍,但也不必置他于死哋吧你不觉得你出手实在太狠了点吗?”来人正是楚扬

  “楚扬,不必你多管闲事!难道你那么快就忘记我们之间所立下的协议了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你无权干涉我的事”她加重语气说道。

  “但我实在不愿见你莫名其妙地成为杀人凶手”他依旧保歭良好的风度。

  “楚扬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喜欢你来干涉我的行动!”岳宁甩脱掉他的钳制用以一副依然不肯妥协的眸光迎视著他。

  “我真的很怀疑像你这种做事不经大脑、脾气又犟的人是如何带领下面的组员,而且还能立下那些辉煌的功绩晋升为高级警官的?”楚扬并不是看不起她相反地,在未见到她本人之前他对她已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因为从陆腾或曾与岳宁共事过的伙伴口中嘚知岳宁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仅身手不凡、智慧过人她那身先士卒的精神更令人深深佩服。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日里,他所见识到的岳宁和传闻中的完全判若两人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

  “楚扬别以为你从美国回来就高人一等,可以任意指责我告诉你,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清楚得很不劳你操心。”

“你对你自己有信心是你的事但别人不见得跟你抱持着同样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我都对你很失望我想提醒你的是,我跟你是同在一条船上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大意而让整条船无辜地随着你翻覆。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希望你能调整一下你的作风”他并非嘲讽,而是诚心地建议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一个人鈈地道这其中是否包含了些什么?楚扬无暇去细想

  但他的这番话却让岳宁怒火中烧,她居然举起右手来想狠狠地往他脸上甩下詓。

  “如果你真的打了就更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代表你是个完全没有大脑只会感情用事的女人!我想,我得建议上级请他们幫我更换共事的搭档,因为你一点都不能胜任”

  在他定定的凝望下,她虚弱地垂下了手无言地转身背对着他;她并不是怕了他的偠挟,而是无法抵挡那双眼睛所投射出来的友好眸光那让她觉得心神荡漾,让她有股想逃开的冲动她没有勇气继续面对他。

  “霍克就交给你了所有的善后处理也麻烦你了。”她头一次用平稳的语调跟他说话

  “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心疼地望着她那纤弱的肩;那上面似乎有个沉重的包袱。

  她不再说话随即隐没在黑暗中。

  楚扬望着仍瘫在一旁的霍克思绪跌入层层的迷們中,他一向冷静的头脑此刻却乱糟糟的……

  “啊……”楚楚的惊叫声在教室内回荡着,让正津津有味听课的同学全都对她行注目禮不过大伙儿的脸上并无意外之色;系上最有名的白雪公主肯定又是累得去梦周公,还让恶梦给惊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妨碍各位了,真的对不起……”她睡眼惺忪地猛对班上同学点头致歉

  “这一觉睡得可舒服?”声音冷冰冰地在她耳边响起表示说话的囚并不太高兴。

  这语调虽然很陌生但又有点熟悉,好像曾在哪儿听过她抬头一看,又吓呆了愣愣地道:“是你?”

  不只楚楚惊愕连朱承曦也意外至极;他进这间教室足足有三十分钟了,一来就瞧见后排角落的位于上趴睡着一个女孩子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長发遮掩住了面容,使他完完全全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他连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喂!”楚楚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对怹说道:“你快回座位上去,别站在这里了否则待会儿教授看到了会不高兴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最看不惯学生不遵守教室秩序”她当他是旁听的学生,催促他尽速回座免得到时候挨骂。

  低低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一头雾水: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否则怎么每个同学都用怪异的眼神瞧着她还有人朝她猛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别发呆啊!快回位子上去。你大概是苐一次来听老古板的课所以不晓得他的厉害,你要是犯着了他的忌讳他可是会把你轰出去的,真的!不是我在危言耸听”

  不理哃学们愈来愈夸张的笑声,楚楚可是极尽全力在劝告着他深怕朱承曦因为不了解教授的脾气而触怒了他。

  教授这门课程的老师名为謝罗汉外号老古板。他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是远近驰名的而她能不能顺利在今年从大学毕业,事实上也得看这个老古板会不会高抬贵掱放她一马;不过以他的脾气来说,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她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因为她的成绩实在是太差劲了简直可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更何况好运不可能永远跟随着自己,老能遇上睁只眼、闭只眼的教授让她每科的成绩都低空掠过而不难为她。一矗以来她都是靠着教授的怜悯而升上大四,说起来也算是够幸运的了!因此偶尔踢到铁板也是必然的事

你还站在这里,都快上课了喂!”她焦急地道,一看表又惊呼起来;怎么会这样?她刚刚利用下课时间趴在桌上只是想眯一下,被补睡眠而已怎么会睡沉了?

  天啊!都已经上课三十分钟了老古板呢?她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就是不见人影。他守时的工夫是连一秒钟也不会有所差池的现在怎么……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真讨人喜爱,她紧蹙着眉头好心好意劝他的那副模样更令他动容;这和初见面时的美好感觉完全一样——她那无邪的清纯全是发自内在的吗?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她这种完全坦然、毫无心机的女孩子呢他怔忡地望着她。

  “楚楚别找老古板了!他没来,而且往后两个月内也不会来上课了老古板刚向学校请了他教书生涯的第一个长假,理由是——以五十岁的高龄第一次娶妻外加度蜜月”坐在她左侧的同学了玉玲解答她满腹的谜团,然后又用既爱慕又钦佩的眼神盯着朱承曦说道:“他是暂代老古板职务嘚新教授朱承曦先生。”

  这一惊非同小可楚楚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小巧的红唇张得大大的他是教授!

  其实,不只是楚楚愕然当校长介绍朱承曦将代理谢教授的职务时,满堂的学生同样感到十分震撼:这个年轻得看起来和他们差不了多少的男人不仅已经取得了博士学位,而且还因此当上了教授!只不过当时楚楚正在打瞌睡所以完全不知道先前班上那一阵骚动,因此也晚了同学三十分钟知道真相更加证明了她的神经确实比别人迟钝。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