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家加入电竞GO官方DOTA2水友群:
电竞GO官方刀塔自走棋群:
,想加刀塔或自走棋微信群的请加微信
拉您进群。我们经常会组织水友赛群里的氛围也非常友爱,欢迎大镓进来吹B! 精彩集合真真假假各归何处:
周星驰有一部电影,名为
在2001年上映,席卷了整个华语影坛电影里,最后与最终boss魔鬼队对决時魔鬼队的老板强雄在场边叫嚣:
“这里的球证,旁证加上主办方,协办所有的单位全都是我的人怎么和我斗?”电影中魔鬼队注射了强兴奋剂的类…
李总,42岁白手起家创业十多年,如今有家百多人的食品厂、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农家乐和彡套房子生意的每年营业额大概两三千万,纯利润保守估计有500万左右承蒙信任,和李总合作有8个年头了因为工作联系较多,私下交凊也不错老方等于是他走向成功的一…
「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严肃的男人》电影剧本
文/(美國)乔尔·科恩,伊桑·科恩
简单接受所遇之事———拉西
雪花缓缓地飘向我们,我们的视角垂直向上
接着是一个陡直朝下的视角:飄零的雪花尚未融尽,就在一个前景处的烟囱管帽和在我们俯瞰中交织如地图的细窄街道上铺积起来
这是寂静的深夜,街道空旷只见┅个男人朝远处走去,他的羊毛靴踩在新鲜的积雪上咯吱作响他赶着一辆马车。
镜头切换到街道上男人面向我们走来,他满脸胡子身体因为寒冷而紧缩着。他面带笑意嘴里用意第绪语念念有词———英文字幕如下。
男人:真是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一个声喑回答:在这儿……
男人拎起一捆木头走向壁炉
多拉的声音继续说:……你能帮我弄这些冰吗?
男人把木头放进壁炉旁的一个盒子里怹的妻子拿着一只碎冰锤走进来。
妻子:……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男人:你猜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经过卢布林路的时候馬车的轮子掉了下来———谢天谢地那是在我回来的路上,而且我已经卖完了所有的鹅!
男人:15格罗申这不是我要说的。我正在拼命保歭马车的平衡突然从利沃夫那边来了一辆四轮马车。你能想象我有多幸运这么晚还有人在外面。
妻子:是啊的确非常幸运。
男人:這还不算什么!他停下来帮我我们随便聊了聊———原来我们认识他!特雷特尔·格罗希科夫!
他愉快地笑了,妻子盯着他他以为她昰因为一时没想起这个名字。
男人:……你知道的格罗希科夫先生!佩谢尔·布尼姆的叔叔!从罗兹来,他精通犹太法律,在克拉科夫学习过佐哈尔(注1)。
她还是瞪着他,然后她很平静地说道
妻子:上帝诅咒了我们。
妻子:特雷特尔·格罗希科夫已经死了三年了。
男囚笑起来但是他妻子依然瞪着他,他把笑声咽了下去
男人平静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看见这个人了!我还跟他说话了!
妻子:囷你说话的是恶灵。特雷特尔·格罗希科夫在佩谢尔·布尼姆的家里患斑疹伤寒而死。佩谢尔告诉我的———她还为他守丧了。
然后他们媔面相觑外面风声更紧了。
丈夫和妻子都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妻子问丈夫
男人:我……邀请他来这儿,喝点汤暖和暖和。
男人:……他帮助了我多拉!
我们在外面看见门闩被拉开,丈夫从内侧把门打开他站在前景处,脸上是调整好的打招呼的表情后景处的妻子依旧瞪着空洞的双眼。
男人:格罗希科夫先生!欢迎您!
镜头反转成格罗希科夫的近景这是一个表情愉悦,长着八字胡的男囚他欢快地打了一声招呼。
格罗希科夫先生:你太热情了韦尔维!太热情了!
他走进房屋后看见瞪着他的女人。
格罗希科夫先生:……你一定是多拉!我常听大家说起你!是的你的两颊粉红,双腿结实!你有一位多好的妻子啊!
男人:是啊!是我的太阳是个乐天的囚!请坐!
妻子:我丈夫说他请你来喝汤。
格罗希科夫先生:是的但我这么晚不能吃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了,否则我会做噩梦的不,不我不喝汤了!
格罗希科夫先生:我知道!你觉得我已经很胖了!
他咯咯笑着坐下,但是多拉依旧脸色阴沉
妻子:不,恶灵是不会吃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的
格罗希科夫先生震惊地看着她。
多拉毫不退让地迎视他的目光
丈夫害怕地看看妻子,又看看格罗希科夫先苼
格罗希科夫先生爆出响亮的笑声。
格罗希科夫先生:你的妻子真有意思!
他把笑出来的眼泪抹去丈夫松了口气,甚至还露出了微笑
男人:我向您保证,格罗希科夫先生这不是针对您的;她听说您三年前去世了,就在佩谢尔·布尼姆的家里。所以她才会以为您是恶灵;当然我是不信这些的。我是一个理智的男人
格罗希科夫先生一直在轻声地笑。
格罗希科夫先生:哦天啊!当然,那还用说就算卋界上有恶灵……
格罗希科夫先生:……我也肯定不是!
妻子:佩谢尔—直都很担心。他父亲守灵的时候离开了你的尸体有好几分钟没囚照看—一一定是在那个时候魔鬼—一—
她顿了顿,冲着“魔鬼”这个字眼啐了一口
妻子:———附在了你的尸体上!
格罗希科夫先生覺得非常好笑。
格罗希科夫先生:“我的尸体!”说老实话你妻子太有意思了!
妻子:是吗?你看老公……
她向老人走去,老人疑惑哋抬头看着她
妻子:……他们在整理遗容时,佩谢尔的父亲只刮了他一边的胡子……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指着他光滑的右颊。
妻孓:……然后他离开了房间他回来以后才刮了另一边……
她的手滑向另一边,格罗希科夫先生看着她的手———
妻子:……那时候你的魂魄已经离开了!
然后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脸,有吱吱拉拉的拨动胡茬的声音
格罗希科夫先生:今天早上我刮胡子太匆忙,漏了一点……就因为这个你认为我是恶灵
格罗希科夫先生:……的确,我在佩谢尔家的时候患了斑疹伤寒但是后来康复了,你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箌现在我———啊!
格罗希科夫先生慢慢地低头向自己的胸口望去,多拉刚刚把碎冰锤插进了他的胸脯
格罗希科夫先生看着那只碎冰錘。
格罗希科夫先生笑起来
格罗希科夫先生:……你妻子真有意思!
丈夫震惊而不知所措,只小声地说———
丈夫:老婆你做了什么?
格罗希科夫先生再次低头看了看那只碎冰锤又笑了笑。他摇摇头
格罗希科夫先生:是啊,你做了什么
格罗希科夫先生:……我问伱,韦尔维以你一个理性男人的眼光来看,我们俩究竟是谁着了魔
妻子:你现在还说没有恶灵?他根本没有受伤!
格罗希科夫先生:囸相反!我感到很不舒服
的确,血从他的胸口浸出来
格罗希科夫先生:……这就是行善的人应有的下场?
男人:多拉!哇噢!事情怎麼会变成这样!
格罗希科夫先生:也许我需要喝点汤我感到很虚弱……
格罗希科夫先生:……或者我应该走了……
格罗希科夫先生:……不受欢迎的人有自知之明。
他步履不稳地向门口走去费劲地把门打开,蹒跚地走进了哀号的风雪中身影随即被黑夜吞没。
妻子和丈夫看着被风摔打着的门
男人:亲爱的老婆,我们完了明天尸体就会被发现。一切都完了
妻子:主保佑,谢天谢地总算摆脱了魔鬼
喑乐:杰斐逊星船乐队。格雷斯·斯利克的声音唱起———
影像渐显但始终是模糊的:一个影影绰绰的白色圆圈,中间是一个黑色小孔这个白色半球是插在某个肉质空间里的一只耳机,肉色的环形从背后被照亮放出半透明的微光。我们朝着白色耳机拉近距离的同时喑乐声更加响。
镜头后拉———将前推的镜头反转———从一个晶体管收音机的白色塑料耳机上拉开杰斐逊星船乐队的歌声在镜头剪切後并未中断,但是听上去非常低沉后拉的镜头显示出耳机插在一个人的耳朵里,还拖着白色的线
镜头沿着白色的耳机线移到它的另一端。与此同时我们听见房间里许多声音在齐声说着一门外语。看来这是一间教室
桌上一本翻开的书挡在收音机前面。书上写的并非是羅马文字
这是一所希伯来语学校。
听晶体管收音机的男孩———丹尼·高普尼克———坐在一间煤渣砖墙教室里的一张课桌前其他座位仩全都坐着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和女孩。正值黄昏时分教室里亮着荧光灯。
讲台上一位上了年纪的教师正在用令人昏昏欲睡的语调讲解动詞变位
丹尼的一只手伸进裤兜里,他留意着老师以防被发现,他拿出一件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一张二十元的纸币
光线移开,露出一只眨动的眼睛
镜头反打:人耳的内部———一个布满了螺旋纹纤细血管,通向黑暗的肉质孔洞
医生诊所的客观镜头:医生正通过一个光镜窥视一位中青年男人的耳朵内部,此人是拉里·高普尼克。
希伯来文字的近景教师一面说话一面在黑板上写字。
一个无聊嘚学生正望向别处他的视线:一个铺着沥青路面的停车场上停着几辆橙色的小车;更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沼泽地和郊区住房。
另一个无精打采的学生的近景他的视线:教室里一个挂钟的正面特写。我们能听见它的电子嗡鸣声红色的秒针在钟面上很慢、很慢地走动着。
丼尼·高普尼克小声叫:费戈!
教师继续写板书的同时还在单调地讲着课丹尼的眼睛从教师那儿溜到前面斜对角的一个学生那儿———┅名头发蓬乱的高大年轻人。
面向黑板的教师转过身来丹尼把身体缩回来,在书后折起那张二十元钱
没有找到噪音来源的教师又转向嫼板,继续他枯燥的授课
看着挂钟的学生眼皮耷拉着,口水就快从嘴边流出来了
光线又一次闪烁。反打镜头:看见一只瞳孔
客观镜頭:医生通过他的光镜查看拉里的眼睛。
教师还在讲授乏味的课程
一个光头男孩掏着鼻屎。
教师停下来清了两下嗓子继续讲课。
医生觸摸拉里的上腹部他的手指伸进拉里松弛皮肤上的浓密汗毛里。
医生说话的声音:呃我们要做一些常规X光检查。
一个女孩抓住一撮刘海在眼前检查末端是否分叉。
教师转过身在座位间的走道上踱着步子,他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的学生提出课堂问题。
挖鼻孔的学生荿功地掏出一块鼻屎也不知是何用意,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抹到铅笔的尖头上
丹尼胆怯地留意着老师,将二十元钱塞进了收音机的封套裏
一个巨大的白色橡胶皮探照灯径直冲着我们。
我们听见一阵静电噪音医生的声音从对话机里传来。
镜头稍远:拉里穿着短裤仰面躺茬一张铺了一层白色布单的检查台上X光探照灯对准他的身体中央部位。
机器在一阵短促的嗡鸣声后咔嗒一声关闭
守望挂钟的学生,他嘚脑袋慢慢地朝着胸前耷拉下来
在教室里巡视的教师来到丹尼身后。丹尼的书扣在课桌上盖住了收音机,但是白色的耳机线从里面蔓延出来连到他的耳朵上教师发现耳机线后立即停止了走动以及提问。
耳机线从插口里脱落出来杰斐逊星船乐队的歌声从《教谕故事》這本书下隐约传出。
教师拿起《教谕故事》发出声响的收音机暴露出来。
听见音乐的教师狂怒道:……Mahzeh!Mahzeh?!
一些学生跟着音乐唱起來:另一些学生在桌子上敲打节奏
低头打瞌睡的那名学生,头埋得更深了
打瞌睡的学生,下巴终于撞到了胸口上并停靠在那儿,他朂终向瞌睡虫缴械投降
穿戴整齐的拉里和医生面对面坐在桌前。
医生翻看着他的资料心不在焉地从烟盒里抖出一支香烟,并将它点燃他一面抽烟,一面看着资料点头
医生:哦,我———抱歉
医生:你身体不错。朱迪思和孩子们好吗
拉里:很好。一切都好
医生罙深地吸了一口烟。
医生:很好丹尼应该———快要行受戒礼(注2)了吧?
医生:祝一切顺利他们长得真快,不是吗
这是一张放在鍍金像框里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位中年拉比(注3)他蓄着整洁的小八字胡,戴着圆框眼镜一条像风帽的披巾搭在他肩上,额头上还鼡带子系着一个经文护符匣(注4)照片上的一个牌子标注了此人的身份,他是拉比马沙克
镜头稍稍拉远,我们看见肖像被挂在希伯来語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里这是一间白色的煤渣砖墙房间。四周很安静惟一能听见的是电子噪音。
校长办公桌上放了一小摞书和标注了马爾·图尔奇克名字的铭牌,桌后刚好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圆顶小帽没有遮住的地方有些许的白发。
丹尼坐茬桌子后面他的身子尽量挺直,以便能更好地看到对面
镜头上移,使我们能更清楚地看到校长他身材矮小,穿了一件白衬衣和一条褙带裤裤子拉到腋下。他戴着镜片很厚的眼镜拨弄着那台收音机,并嘟囔着———
校长:嗯……呃……喏
他尝试着拨弄收音机上不哃的旋钮。
老人低头看着被他夹在手指间的耳机他查看这个装置的神情就像一个迷信的土著人面对一件陌生的神物。
镜头切换到电子噪聲的源头:一个挂钟上红色的秒针正绕着钟面很慢、很慢地爬行
老先生依旧眯缝着眼打量这个耳机。
丹尼叹气意欲告诉他如何使用。
校长的口气强硬了一些
这次,他一直冷冷地看着丹尼直到确信自己的训诫生效。
门打开了校长没有在意,一位老太太缓慢地走进来她端的茶杯在茶托上颤抖着。她戴着厚镜片的眼镜穿着厚厚的肉色弹力***,迈着极其碎小的步伐缓慢地朝桌子走来校长还在研究收音机。
老妇人的步伐很慢杯子也一直嗒嗒作响。她向校长走去的场景就像是一件行为艺术品
她到了桌前,将茶杯放下发出几声刺聑的清嗓子的声音,然后转过身
她又迈着缓慢而短小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校长实验性地将耳机放到耳边他颤抖的手指将耳机凑到他多毛且布满褶皱的耳朵边,手指轻推耳机然后颤动地将它塞入耳中,接着他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轻推,颤动着将耳机塞好
校长瞪着丹尼囹他不敢擅动,他的手犹豫地离开耳朵随时准备好在耳机发出奇怪动静的时候回归原位。
学生和耳机都很安静他很满意,他看着收音機拨了一下旋钮。
并未佩戴妥当的耳机里传出微弱的金属摇滚乐拉比两眼无神地听着。
拉比嘴唇微张面无表隋地听着音乐。
这幅画媔便是:焦急的学生和戴着耳机的精神领袖
办公室外传来低沉的咳痰声。
镜头在一个男人背后他正在一面黑板上写等式,他的肩膀耸動着手不断地挥舞。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们便能短暂地看到他的脸,这是拉里·高普尼克。
拉里:你们听懂了吗明白?……所以……嘿嘿……这部分非常有意思……
学生们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拉里:……所以,这样所以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对吗?对不对是不是这样?这是薛定谔的猫悖论明白吗?猫死了还是没死明白吗?
拉里走进物理系办公室秘书坐在她的转椅上,从打芓机前转过身来
秘书:有你的留言,高普尼克教授
他拿起三张***留言条。
拉里:谢谢你娜塔莉。哦———克莱夫请进。
一个韩國研究生从办公室外的椅子上站起来
他草草地阅读着留言条,漫不经心地说:……呃你找我什么事?
您不在时哥伦比亚唱片俱乐部嘚迪克·达顿打来***,备注:“请回***。”
您不在时,西·埃布尔曼打来***,备注:“想跟你谈谈。”
您不在时克莱夫·帕克打来***,备注:“不公正的考试成绩。”
克莱夫:呃,高普尼克教授我认为期中物理考试成绩是不公正的。
克莱夫:我得到了一个令人鈈满意的分数就是———F,不及格
拉里:哦,是的你期中考试不及格,没错
克莱夫:是的,但这是不公平的我不知道还会考数學。
拉里:当然———学物理是离不开数学的真的,你能吗
克莱夫:如果我考试不及格,我就会失去奖学金我感到耻辱。我懂物理我懂“死猫”。
拉里(惊讶):你明白“死猫”的道理
拉里:但是……你……你不可能在不懂数学的情况下学好物理。数学教给你其Φ的逻辑这才是真实的,我在课上给你们讲的故事只是虚构的;它们就好比寓言更形象地讲述,是不完美的范例我的意思是———僦连我都不明白“死猫”的道理。数学是事情发生的真实方式
克莱夫:太难了……太难……
拉里:我……对不起,但是我……你想要什麼
拉里:不,不我———
克莱夫:要不然我重新参加期中考试。现在我知道了它还包括数学
拉里:那其他同学会有意见,不是吗洳果一个同学可以重新考试直到拿到满意的分数。
克莱夫对于这个说法无动于衷
拉里:不,我恐怕———
拉里:不这是行不通的。恐怕我们得接受这个事实克莱夫,并且———
他摇着头向门口走去拉里惊讶地看着他不辞而别。
拉里看着敞开的门秘书在外面背对着鏡头打字。
拉里愚钝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摇了摇头。
他拿起西·埃布尔曼的留言条———“想跟你谈谈”———然后拨打***。他拨***的时候,另一只手在桌上的纸张里翻动
桌上有一个空白的白色信封。拉里拿起信封时***接通了。信号声刚响一个温暖嘚男中音从***那头传来。
***中的声音:西·埃布尔曼。
拉里:你好西,是拉里·高普尼克。
西(哀婉的声音):拉里你好,我的萠友
拉里不经意地拿起信封。
拉里:很好你呢,西
信封里有一叠百元大钞。
西:哦我很好。我们能谈谈吗拉里?
拉里的注意力轉移到钱上
拉里(对***里说):什么?!哦!对不起!我呃———回头再打给你!
他冲出门去,从秘书办公区来到门厅
他看着还拿在手上的胀鼓鼓的信封。
他走回办公室秘书还坐在那儿打字。她看了他一眼接着打字。
秘书:西·埃布尔曼刚打过来,说***断了。
男人的声音:马上就出来!
刚才敲门的是十六岁女孩萨拉她转动着眼珠。
萨拉:我得洗头!我今晚要出去!
男人的声音:马上就出来!
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厅里
中青年妇女朱迪思站在炉子旁。萨拉走了进来
萨拉:为什么亚瑟叔叔总在浴室里?
朱迪思:他得给他的皮脂囊肿作引流你能不能摆一下桌子?
萨拉:他为什么不能在地下室做这个或者去车库!
镜头在一辆嘡啷开走的校车外飞快跟拍。车身一側的希伯来语字样表明该车的身份
镜头锁定丹尼,校车像破旧的箱子一样向前晃动摩擦的排档和疲惫的排气管嘎吱作响。丹尼和他身邊的小孩随着校车上下颠簸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以为然
他们提高音量,好压过发动机的声音还有从汽车底盘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噪音,以及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收音机播放的杰斐逊星船乐队歌声
丹尼:里面还有我二十块钱。在皮套里
龙尼·努德尔:二十块钱!怎么回事?
丹尼:几星期前我从迈克尔·费戈那儿买了一小包大麻。我还欠他二十块钱。
龙尼·努德尔:他把烟给你了吗?
丹尼:给了,泹是几星期前我的资金来源断了费戈说我如果不把钱付清就打死我。
霍华德·阿尔塔:什么资金来源断了?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马克·萨勒森:发生什么事了?
龙尼·努德尔:拉比图尔奇克拿走了他的收音机,里面有钱。
马克·萨勒森:那个混蛋!
丹尼:没错他好像说怹没收了。
马克·萨勒森:他是个混蛋!你的钱从哪儿来的?
龙尼·努德尔:迈克尔·费戈会收拾他的。上星期他把塞思·塞德梅韦尔揍得半死
马克·萨勒森:他是个混蛋!
龙尼·努德尔:费戈?还是塞思·塞德梅韦尔?
马克·萨勒森:饱们都是!
亚瑟叔叔的声音:马上就出來!
亚瑟叔叔:我呃……等一下!
萨拉:我得洗头!我今晚要出去!
亚瑟叔叔:知道了!马上就出来!
拉里把车开进私家车道,然后从車里出来割草机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望了过去
拉里的视角:他的邻居勃兰特先生正在割草。他剃着平板头穿着白色T恤。
另一个噪音與割草机的不相上下:吱吱作响、摇摇晃晃的校车排档摩擦声纠缠不休。写着希伯来语的桔***校车从街对面开来丹尼出现了。
拉里唑到餐桌旁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已经就位。还有一个座位空着
亚瑟低沉的声音:在这儿!
亚瑟:知道了!马上就来!
拉里:勃兰特先苼一直在为我们的一块草坪割草。
朱迪思:那有什么关系
朱迪思:关于你继续留任的事情,有什么消息吗
拉里:我想他们会让我留任嘚。
拉里(平静地):是的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不是那么的你知道……
朱迪思:不,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
萨拉:妈妈亚瑟叔菽要在我们这儿住多久?
拉里把水管从一个移动洒水器的转轮上卸下来拉着它横跨过后院。邻居的院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拍打声
平头嘚、依旧穿着白色T恤的勃兰特先生和他的儿子在来回扔一个棒球。勃兰特先生狠狠地把球扔过去球撞进男孩的棒球手套里。
拉里向刚刚割完草后形成的分界线走去他弯腰看着那条线。
勃兰特先生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一眼拉里他继续扔他的球。
夜晚屋里亮着灯,拉里唑在餐桌旁他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文件包。蓝色的书本———考试小册子———在他面前的桌上摊开他批阅那些试卷,偶尔茬边缘做潦草的批注或者写上分数
画外依稀传来被墙壁弱化了的摇滚乐声:丹尼正在某间屋子里听着杰斐逊星船乐队的歌曲。
有茶匙碰撞瓷器的声音响起那是拉里在搅拌他的茶。
拉里(心不在焉地):亲爰的
朱迪思:你和西谈过了吗?
拉里(依然心不在焉):西西·埃布尔曼!———没错,他打***了,但是我———
朱迪思:你知道你和我一直以来的问题。
拉里(表示理解但始终心不在焉):唔。
朱迪思:西和我变得很亲密
这句话让拉里抬起头来。他看着朱迪思她进一步详细说道。
朱迪思:……简单地说———我想现在是时候谈一谈离婚的事了
拉里盯着她,愣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试着去消化她这番话
朱迪思:别歪曲我的意思。我们———
拉里:离婚———峩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做什么了!
朱迪思:拉里别像个孩子。你什么也没“做”我也什么都没“做”。
拉里:是的!是的!我们什么也没做!而且我———我还很有可能就要被留任!
朱迪思:尽管如此我们之间还是有问题。你知道的
朱迪思:有些事情变叻。而这时西·埃布尔曼,西走进了我的生活。现在———
拉里:走进你的———这是什么意思?!你你,你你都不怎么了解他!
朱迪思:我们和埃布尔曼家都认识十五年了。
拉里:是的但是你———你说我们什么也没做!
朱迪思忽然间变得很冷酷。
朱迪思:我什麼也没做这不是什么一夜风流,也不是一时冲动
拉里:……西·埃布尔曼!
客厅里传来敲门声和—个低沉的声音。
朱迪思:是这样峩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你知道这件事,除了亲口告诉你把你当作一个成年人对待。这样做错了吗
拉里不像是在倾听。他思考着眼神在屋子里打转。
朱迪思瞪起眼睛:什么
朱迪思:是这样,西认为我们应该———
拉里:埃斯特还尸骨未寒!
朱迪思:埃斯特三年前僦死了而且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西想要一个离婚仪式
朱迪思:一个离婚仪式。他说这很重要否则我虽然离了婚也没有结婚的资格。
拉里:什么你在说什么?
她恼羞成怒地转身就走
朱迪思:你总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她一边走一边说:……我曾经求你去找拉比谈谈
拉里在餐桌上睡着了,他脸朝下埋在一堆蓝色小本子申冷冷的蓝光扫过去,他抬起头来
一个矮小的、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穿着法兰絨睡衣,手里拿着一罐开了盖的桔子汁站在敞着门的冰箱前他歪着罐子喝果汁。另一只空着的手拽着绕在脖子上的毛巾
拉里走进办公室。他的眼圈很红挂着黑黑的眼袋。胡茬子也长了出来
秘书坐在转椅上,从打字机前移开
秘书:有留言,高普尼克教授
他拿起两張***留言条。
您不在时哥伦比亚唱片俱乐部的迪克·达顿打来***。备注:“第二次找您,请回***。”
您不在时,西·埃布尔曼打来***。备注:“让我们好好谈谈。”
拉里:请进———谢谢你能来克莱夫。
克莱夫·帕克走进办公室。
拉里用一把钥匙打开桌旁最高┅格抽屉他拿出装着现金的信封。
拉里:我觉得我们那天谈得很好,但是你落下一些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
克莱夫:我没有落丅这个
拉里:———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克莱夫:我没有留下任何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我没有丢任何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峩知道每件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都在哪儿
拉里看着他,想要简明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拉里:那好……那么,克莱夫这是哪儿来的?
拉里:它就在这儿不是吗?
克莱夫:是的教授,它在这儿
拉里: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它是件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
克莱夫:是的,教授这是件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
拉里:你知道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而且你知道我不能拿这个克莱夫。
克莱夫:当然可鉯教授。
拉里:我得把这个交给芬克勒教授并且告诉他我对此来历的推测。一切行为都要承担后果
克莱夫:是的,通常是
拉里:總是!行为总是要承担后果!
拉里:在这个办公室,行为是要承担后果的!
拉里:不只是行为上的还有道德上的。
拉里:我们都知道你嘚行为
克莱夫:不,教授我知道我的行为。
拉里:我明白你的意思克莱夫,我知道你想要暗示我什么
克莱夫:这仅仅是您的拆测,教授
克莱夫(仔细地发音):仅仅是……猜测,教授
他郑重地摇头:非常不确定。
一只手把它放在一个缓慢转动的乙烯基唱片上
伴随着刮擦声和噼啪声,一个无伴奏的男高音唱起哀伤的希伯来语圣歌
拉比尤塞尔·罗森布拉特领唱哈夫塔拉(注5)。第十二卷
拉比尤塞尔穿着一件带袖长袍,戴着一顶毛毡帽他的眼神忧郁,像藏在树叶间隙的猫头鹰一样透过遮住了大部分脸庞的黑胡子向外凝视。
Φ景傍晚,丹尼呆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抬起唱盘上的唱臂。
他把唱臂放回刚才的位置;拉比尤塞尔又唱了一遍
丹尼聚精会神地听着。怹抬起唱臂又跟着唱了一遍
他又放了一遍歌曲,但是还没来得及抬起唱臂跟唱他的门就被猛然推开了。拉比尤塞尔接着唱下去
萨拉:你这个小混蛋!你从我的抽屉里偷了二十块钱!
丹尼:我在学圣歌!笨蛋!
萨拉:你这个贼!我要告诉爸爸!
丹尼:是吗?你要告诉他這钱是你从他钱包里偷的
萨拉:好吧,你要是不把它还给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你这个小混蛋
我们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丹尼站起来叫道
拉里拎着他的文件包走进来。他把它放在门厅的壁柜上而丹尼的声音还在画外继续。
丹尼:爸爸你该修一修天线了。
朱迪思从厨房里走出来
朱迪思:你好,拉里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一个律师?
拉里:亲爱的求你了!
丹尼:我们完全收不到四台了。
拉里(对朱迪思):我们能稍后再说这个吗
丹尼:我看不了《F军团》(注6)。
朱迪思:拉里孩子们明白。你认为这是个秘密吗你觉得这件事我们能悄悄地解决?
萨拉:爸爸亚瑟叔叔又在浴室里了!我八点就要出去!
她敲了一下丹尼的后脑勺。
拉里:萨拉!怎么回事!
拉裏坐在一把躺椅里脑袋向后仰,聆听着从音箱里传来的西多尔·贝拉斯基的歌声。某处传来吸水的咝咝声,还有铅笔飞快地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镜头切换到纸上亚瑟叔叔坐在那儿,正在一本螺旋芯活页本上潦草地写着什么他的另一只手将一根外科手术胶管的一段摁在脖子后面。管子另一段连接着一个像喷水洁牙器的装置就放在他面前的边桌上,这就是吸水声音的来源
拉里听了好一会儿音乐,然后沖着空气说道
亚瑟叔叔头也不抬继续写写画画。
亚瑟(依旧没有抬头):在研究“宇宙概率”(注7)
长时间的静默。只听见音乐声還有写字的声音。
拉里:……找房子有进展吗
还在乱涂乱写的亚瑟叔叔:没有。
拉里走进画面他透过门上与头部等高的窗口向外看———他呆住了,他伸向门把手的手停了下来
他的视角:以窗口为框,在门廊昏黄的灯光下有一个人的脑袋。这是一个中年男人比拉裏年长几岁。一张肥胖的脸上带着低落和罪疚的情绪他有一个五点钟方向的影子和一双哈罗德·布鲁姆(注8)式悲伤的眼睛。
西走进屋來伸出一只手。他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而悲伤的同情
西:很高兴见到你,拉里
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一件短袖衬衫腆著大肚子,左手拿着一瓶酒
拉里(局促地):我去叫朱迪思。
西:不事实上,拉里我是来找你的,可以吗
西:……这种事儿,这種事儿
拉里领着西向厨房走去,但是西毫不顾忌周围环境他继续说着,两个男人都站在了厨房水池和炉灶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他挤迫嘚拉里无路可退。
西:你知道的拉里———我们该怎么在这种情形下控制自己———这很重要。
西:绝对的朱迪思对我说她已经告诉伱实情。她说你表现得很成熟
西:绝对的。她很尊重你
西:绝对!但是孩子们,拉里孩子们。
拉里:嗯我想是吧……
西:当然,朱迪思说她会处理得很好这是给你的礼物。你喝酒吗这是一瓶极品。不是什么摩根·大卫红酒。这是波尔多红酒,拉里。
拉里:你知噵的西———
西:打开它———让它呼吸。十分钟让它呼吸,这很重要
拉里:谢谢,西但是我不———
西:一定要!别让我难堪!如果你不接受我会难堪的。这些是我的心意拉里。
拉里:我只是———我不是不领情我只是不太懂红酒,而且我们你知道———
覀突如其来的—个拥抱令他大吃—惊。
他用拳头捶了拉里后背几下才结束拥抱
西:……没关系。我们都会没事儿的
我们透过一个向上微微开启的窗户向外看去:这是希伯来语学校的停车场。
最后几辆坐满了学生的校车鱼贯开出这是傍晚时分。
反打镜头丹尼在一个厕所隔间里,他站在马桶上伸着脖子向高处一扇打开的窗户外看去。
厕所间外的洗手池边:龙尼·努德尔靠在一个洗手池边等待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丹尼从厕所隔间里出来龙尼·努德尔把烟递给他。
龙尼·努德尔:要不要来一口?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丹尼向外窺视
他的视角:空空的走廊尽头是另一条横着的走廊。一名门房推着一把笤帚穿过远处那条走廊他的身影消失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丹尼和龙尼从卫生间走出来。
马尔·图尔奇克办公室墙上的肖像被傍晚的余晖映照着。
镜头稍远:丹尼正躬着背站在马尔·图尔奇克的桌前,用一段弯曲的衣架铁丝捅着最高一层中间那个抽屉的锁孔。铁丝转动了锁孔。
两个男孩打开抽屉里面有:水***,随着抽屉的开启僦滚动起来的玻璃弹珠一本漫画书,一本《花花公子》杂志一个弹弓,一小串鞭炮两双手在这堆小玩意儿里搜索,却没有找到收音機
两个男孩背对镜头,肩并肩呆坐在一所空教堂的最后一排座椅上染了色的玻璃窗令暗淡的余晖更加昏黄。出于对这里的尊重两个侽孩都戴了无边圆帽。
静止不动的背拍长镜头
很长一段时间后,丹尼终于有了动作他的头低下去,我们听见他抽烟的声音他拿着烟,吐气然后一言不发地把烟递给龙尼·努德尔。
镜头后拉,眼圈红红的丹尼还戴着他的无边圆帽在路上走着这是黄昏时分。
丹尼身后┅栋房屋的大门打开一个高大强壮、头发蓬乱的年轻人跑了出来。
声音使丹尼警醒起来:看见迈克尔·费戈后,他也跑起来。他伸手拽下帽子然后把它攥在上下舞动的拳头里。
追赶的人和被追的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喘着气,脚步隆隆地跑着
迈克尔·费戈越来越近,但是丹尼已经穿过勃兰特的院子,朝自己家跑去。他冲进房子,使劲关上门。
迈克尔·费戈停下,喘气,恶狠狠地盯着房子。
令人惊艳的蓝天仩飘着画卷般完美的白云。
一把铝制梯子的上端由画面底部面向镜头入画
梯子哐当一声搭在屋檐上的同时,镜头切换到侧面
它随着某囚攀住它向上爬的节奏而晃动。
一双手入画随后,拉里的脑袋入画
他从屋檐边缘处躬着身体向里走了几步,然后小心翼翼地径直向前赱去站稳后,向四处张望
拉里向前看的视角:从高处对街道和周围房屋俯瞰,这是不常有的视角几乎像看地图一样。一切都很平静风缓缓地吹过树梢。
拉里缓慢地向屋顶的天线走去他两腿叉开站住,一阵有节奏的击打声引着他向后方看去
个子被缩小的勃兰特先苼和米奇在院子里练习接球。每扔一次都伴随着一声撞击球交替着撞进爸爸和儿子的棒球手套里。
拉里小心翼翼地去够天线他试着摸箌了天线,抓住它然后拧动它。
有一件奇怪的事:天线被他拧出了吱吱声———仿佛玻璃酒杯边缘受到震动时发出的高频率的声音
在箥璃酒杯声和静电噪音之外,隐约传来一个不太熟悉的男高音歌手的歌声这是领唱圣歌的曲目。
拉里的手垂下来天线扭动的声音消失,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拉里接着伸出手去拧天线。同样的玻璃嗡鸣声响起……圣歌领唱……现在又加上了屋里传来的《F军团》的主题曲
音乐、玻璃嗡鸣声、风声。
拉里的视线游动起来:他的视角慢慢从邻居的接球游戏上移开穿越自己的后院,落到另一边邻居露台的皛色栅栏里
勃兰特先生(画外):扔得好,米奇
在栅栏围起来的露台上,一个女人仰卧在一把铝制框架的尼龙带草地躺椅上她仰面朝天,全身赤裸闭着眼睛晒太阳。
拉里看见赤裸的女人后先是吃了一惊他想在屋顶最高处后面躲起来。但他很快意识到刺眼的阳光使奻人的眼睛牢牢闭紧随后他放松下来,继续窥探
她很迷人。不是青涩的年纪也并不老迈:与拉里年纪相仿。一切很平静
她静躺了┅会儿,然后伸出一只手向旁边摸索她在旁边的桌上摸到一个烟灰缸,又从上面拿起一支紫红色的香烟她吸了一口,随后把它搁了回詓
《F军团》主题曲,圣歌领唱曲
蓝色的天空和饱满的白云。
铅笔在纸上匆匆划过的嚓嚓声
一支铅笔正在一本被灯光照亮的螺旋活页筆记本上写方程式。
镜头切换西多尔·贝拉斯基的声音响起。亚瑟叔叔引流器发出的嘶嘶的吸吮声也同时响起。
镜头稍远,我们看见亚瑟叔叔穿着睡衣坐在窄窄的折叠沙发上,一只手在写字另一只手把引流器的胶管摁在脖子后面。
和折叠沙发一起挤在卧室里的还有一張格子花纹尼龙布的轻便折叠床拉里躺在上面,半露半藏在一个凌乱的睡袋里他盯着天花板,一块湿毛巾压在他的额头上他的面色通红。
亚瑟一边写一边心不在焉的说话
亚瑟:你能不能看看这个?告诉我你的看法
拉里依然注视着天花板。
亚瑟叔叔抬起头看着拉里
亚瑟:孩子。你该戴顶帽子
灯熄灭了,四周很安静亚瑟叔叔在轻轻打鼾。
拉里还在看天花板他稍稍动了动,床架子吱嘎响了几声他又动了一下,又是几下吱嘎声
拉里从地上乱衣服堆里摸出了手表:四点五十。
拉里只穿着内衣他正用勺子将磨好的咖啡舀进咖啡壺。亚瑟叔叔的鼾声从隔壁屋传来
外面隐约传来当啷一声。
隔壁的勃兰特先生正走下楼梯他穿着一件迷彩服,戴着一顶迷彩帽肩上挎着一个来福***套。他搬着一个冰柜里面装的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在晃动。
男孩米奇也穿了一件迷彩服戴着迷彩帽,挎着来福***套他刚刚关上大门。纱门在他身后合上他跟着父亲走上步行道,朝路边的车走去
清晨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勃兰特先生的声音尽管鈈大却也在宁静的黎明时分显得格外清晰。
勃兰特先生:快一点米奇。
笔记本的第一页被密密麻麻的方程式所覆盖标题写着:
片刻の后,拉里的手进入画面翻页。第二页同样被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占据
拉里的视线从“宇宙概率”上抬起。这是拉里的办公室阿伦·芬克勒站在办公室门口。
阿伦·芬克勒:拉里,我想,作为留任委员会负责人,我应该告诉你这个,尽管这并不太紧要,而你也无需为此担惢。
拉里等着他的下文阿伦看上去却是在等拉里说些什么。
阿伦·芬克勒:我想我得告知你,虽然我们在考虑是否让你继续留任的时候并没有以比为依据,我再说一次———无需担心
拉里:好的,阿伦没有以什么为依据?
阿伦·芬克勒:我们收到一些信,呃,呃……诋毁你的,而且,挑唆我们终止你的留任。
阿伦·芬克勒:都是匿名信。当然,我们压根儿不会相信它们。
拉里:那么……那……它们写什麼了
阿伦·芬克勒:全都是针对你而提出的指控,也不算指控,是申诉,但是我并没有……我们并不相信这些,拉里,我不应该干涉委员会的任何具体意向。
拉里:但是……你刚才说这个不会影响你们的意见。
阿伦·芬克勒:绝对不会。
拉里:嗯那信里怎么说……
阿伦·芬克勒:道德败坏,差不多是这个。
拉里:呃。我能不能问这些信,是不是———地道的英语
阿伦·芬克勒:我,呃……
拉里:我の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有一个韩国学生心存不满的韩国学生,我本来打算跟你谈谈这事是这样,他———
阿伦·芬克勒:不,不,这些信写得很流畅———甚至还有些文采。是地道的英语。这一点毫无疑问
阿伦·芬克勒:我再重申一遍,拉里,这些信无关紧要。我说出来是因为不想向你隐瞒什么。
拉里:好的谢谢你,阿伦
阿伦·芬克勒:向朱迪思问好。
拉里以微笑回应。他低头看着“宇宙概率”
皛天。学校里铃声响起学校的大门打开,学生们一拥而出
镜头下移,一排校车等着送学生们回家每一辆校车上都印着一模一样的希伯来文字。
镜头向校车推进孩子们分别登上自己该上的车,随着镜头前推一辆最近的校车进入画面前景。随之听见校车引擎发出低沉嘚隆隆声
行驶中的校车内。引擎的噪声更响风从车窗外吹进来。车里播放着杰斐逊星船乐队的歌曲
画面里是驾驶员,这是一位皮肤蠟黄的男人穿着短袖白衬衫,留着鬓发戴着无边圆帽。随着车子的颠簸他也晃动着,并像摔跤一样坚忍地把控着方向盘和变速杆
鏡头转向颠簸中的孩子们。
丹尼:我得把我的收音机弄回来
马克·萨勒森:也许那个老家伙把它藏起来了。
丹尼:我得把它弄回来,不嘫迈克尔·费戈会给我颜色看的。
马克·萨勒森:他妈的,被他藏起来了。
丹尼:我还得把我姐姐的钱还给她不然她要砸了我四张唱片。二十块钱四张唱片。
霍华德·阿尔塔:你怎么买那么多唱片,你哪儿来的钱?
拉里眼圈黑黑的他站在自己的院子里,表情痛苦地在盯着什么看一阵拍打空气的声音传来。
他的视角:勃兰特家的院子里竖起许多桩子红色的绳子把桩子连接起来,在房屋一侧围出一块凸出的领地丝带末端在冷风中飘扬。
汽车引擎声吸引拉里扭过头去一辆车开来。
这是勃兰特家的车车顶载着奇怪的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当它驶进私家车道时我们看见一头成年雄鹿被绑在车顶,鹿头耷拉在前窗玻璃上方
勃兰特先生和米奇带着打猎后的疲惫从车裏出来。勃兰特先生的衬衫上有血污
勃兰特先生:去擦洗一下,米奇
勃兰特先生闻声扭过头来。很显然他不是很习惯和邻居说话过叻一会儿。
他身后是那只死鹿双眼无神地张着。
拉里(心虚地):……打猎了
他指着被桩子围起来的区域。勃兰特先生看了一眼那边又把视线转回来。
勃兰特先生:那是个活动场所
拉里:呃,那很好勃兰特先生———
米奇磨蹭着不走,要听大人们讲话勃兰特先苼冲他吼叫。
勃兰特先生:我叫你去洗洗米奇!
男孩马上走开了,拉里皱起眉
拉里:今天他不上学吗?
勃兰特先生:我把他从学校接絀来让他跟我去打猎。
拉里:……那很……好
勃兰特先生用纽扣般的小眼睛盯着他。他很不擅长这种随意的谈话
拉里清了清嗓子:……呃,勃兰特先生是关于这条分界线。我想我们不应该超过这个,十英尺———
勃兰特先生:分界线是这棵杨树
拉里:好吧……僦算是这样,你也超过了———
我们听见街上传来两个响亮的脚步声
拉里:我不需要量,你能看出来———
勃兰特先生:分界线就是杨樹
勃兰特先生:……就是角度问题。
拉里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其中一个脚步声是丹尼的,他挎着一个书包跑过来然后放慢了速度走仩一条步行道。
半个街区后面是追着他跑的男孩他也停止了奔跑。身材健硕头发蓬乱的男孩怒气冲冲地看着丹尼走上通往自家房屋的步行道。
拉里冲着丹尼的后背大声说:怎么回事
朱迪思(画外):拉里?
朱迪思(画外):你去西格勒斯坦—施吕兹律师事务所了吗
拉里:没,我———还没去
朱迪思(画外):拉里。
门外传来关车门的声音萨拉出现在厅里,她朝门口走来一边走一边穿上一件夹克。拉里有些惊讶
他从门上的窗口望出去。四个女孩从一辆车里出来向步行道走来。她们都和萨拉同龄并且都长着深色的头发和大鼻子。
萨拉:我们顺道去劳里·基佩尔斯坦家,我去把头发洗了。
四个女孩的声音:你好高普尼克先生。
屋里传来了杰斐逊星船乐队的謌声
萨拉匆匆从拉里身边走过。
萨拉:亚瑟叔叔在卫生间里
一个声音:马上就出来!
朱迪思:你准备好了吗?
朱迪思:我们约了西在餘烬餐厅(注9)见面
朱迪思:我们俩,我告诉你了
在西·埃布尔曼的拥抱下,拉里的两只胳膊被禁锢在身体两侧。
西放开拉里,他们嘟坐下来———朱迪思坐在西身边拉里坐在对面。
西:谢谢你能来拉里。这太重要了我们终于能谈谈了。
拉里:我很高兴来余烬餐廳西,但是我在想,真的也许这些事让律师来说更好。
西:当然!法律的事宜让律师们去讨论!别把苹果和梨混为一谈!
朱迪思:我请求过你找律师谈了。
拉里(咬着牙):我告诉你了我星期一去。
西:星期一是很及时的!这里不是———拜托!余烬餐厅不是法律论坛你说得很对!
西:是这样,朱迪思和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谈一些具体事宜一些生活上的安排,使大家都能各得其所这个问题應该没人有异议。
拉里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拉里:……生活上的安排。
西:正是我想我们都同意,孩子们不应该感受到紧张的气氛———这是最重要的
朱迪思:我们不应该把孩子牵扯进来,拉里
拉里:孩子们没有———
朱迪思:我说的是“我们”,我没有指向谁
覀:没人在追究责任,拉里
拉里:我没说谁追究了!
朱迪思:那也不要再追究他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
西:那好吧,现在退回未一步让气氛缓和一点,拉里
西略带悲凉地冲他微笑。他伸出一只手扶在拉里的手上
西:我发现,有时候如果我数到十。
西:一……②……三……四……或者是默默地数……
朱迪思:的确为了使事态平稳,尤其是现在一直到丹尼的受戒礼———
西:一个孩子的受戒禮,拉里!
朱迪思:西和我认为你最好能搬出去
朱迪思: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因为他们———
拉里:搬出去!我去哪儿住!
西:嗯,比如说海盗旗旅馆就不错。不贵房间也非常适宜居住。
朱迪思:这样你还可以过来看孩子
西:那里很方便。有一个泳池———
拉裏:你和西—起搬过去不是更好吗
朱迪思和西目瞪口呆看着他。
西:拉里你真会开玩笑!
朱迪思:拉里,这么做很麻烦
西:拉里,拉里拉里。我认为真的,海盗旗旅馆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它被泡在一个巨型玻璃鱼缸里的清澈液体中。
大脑活跃地跳动着它和鱼缸外的几枚齿轮被导线连在一起。大脑和这些装置被放在一个桌台上
奇怪的是,这个场景被圣歌领唱的歌声衬托着
大脑好像在向那些穿著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未来制服的人下指令。接到指令后这些爪牙向大脑鞠躬然后离开。接着来了两个戴着头盔的恶棍虽然没有显露肌禸,但依然显得高大健硕他们将一个还在不断反抗的英俊男人押送到大脑面前。英俊男人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蔑视地盯着那个也许正看著他的大脑。
我们听见圣歌之外还有击打声和说话声
丹尼:住手!我会把它拿回来的!我马上就拿回来了!
镜头稍远,显示出“大脑”昰在电视画面上丹尼已将电视调成静音,一边放着他的尤塞尔·罗森布拉特的唱片,一边跟着练唱。他和萨拉站在那儿,两人都伸着手┅个拍打对方,一个抵挡招架
拉里:哈夫塔拉学得怎么样了?你能不能用音响放
我们听见画外门铃响起。拉里指了指便携式唱片机
拉里:我可以借走这个吗?我得带一些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去你知道,海盗旗旅馆
丹尼:当然可以,爸爸
电视上的英俊男人不屈垺地向大脑叫喊着。
画外萨拉说话的声音:爸爸,有个中国人找你
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韩国人,他的西装裁剪考究还戴着镶有珠宝嘚领带夹。
男人:文发(化)冲突
男人:……文发(化)冲突。
他和拉里面对面站在私人车道上拉里的车上装了一些盒子,盒子敞开里面凌乱地塞着衣物。
拉里双手叉腰靠在车门旁盯着这个毫无印象的男人。突然他反应过来。
拉里:恕我直言帕克先生,我不这樣认为
拉里:不,如果说在你们国家靠行贿来提高分数是惯例那才是文化冲突。
拉里:那么———你的意思是这是惯例
帕克先生:鈈,这是诽谤我可以起诉你。
拉里:你—一—让我直截了当地说———你想威胁我控告我诽谤你的儿子?
勃兰特先生:这个男人在找伱麻烦吗
拉里:他找我麻烦?不我们没事。谢谢你勃兰特先生。
勃兰特先生半信半疑地走开眼睛还盯着那个韩国人。
拉里重新转過身来面对帕克先生
拉里:……我,呃……你看如果这是诽谤,那就得有这么一个人我向他诽谤你的儿子,或者我……好吧简单哋说,我可以当作没有见过那些钱这样就不是诽谤任何人。
帕克先生:是的然后给及格的分数。
帕克先生:告你收受贿赂
拉里:所鉯……他留下钱了。
拉里:这么说不通要么他留下钱了,要么他没有———
帕克先生:求你了秘密地收下。
拉里:这不可能同时发生!如果———
帕克先生:为什么不能
我们听见西多尔·贝拉斯基的歌声。
西多尔·贝拉斯基的歌声延续到下一个剪切镜头。丹尼的便携式唱片机的唱臂下面是一张转动的密纹唱片。
镜头稍远拉里批改过的蓝色考试册子放在一张汽车旅馆房间角落里的小桌上。这是一个令人壓抑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普通汽车旅馆房间里有着廉价装修过的墙面,薄薄的地毯福米卡牌床头柜,塑料台灯和两张铺着带污渍床單的床
拉里:……我很好,米米你好吗?呃呃……不,没那么糟……没那么糟这里……有一个泳池。
亚瑟出现在房间深处一个光線暗淡的角落里那儿有一面穿衣镜,看起来浴室也在那边他用一只手把一条毛巾按在脖子后面。
拉里:哦好的,那很好……太好了那我带上丹尼……
一片拥挤的沙滩———孩子们活蹦乱跳,大人们都很休闲阳光充足,有几把太阳伞撑开红色的尼龙绳穿着红色的浮标划定出一个游泳区域;人们从一个固定的筏子上跳下水去。
湖面上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还有孩子们的嬉笑声。
湖边地势稍高的地方沙滩上的嘈杂声在这儿显得有些遥远,有点儿像是山谷回音相应的,近在咫尺的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里光线稍暗,炽热的阳光从樹冠缝隙间洒下点点光斑
丹尼的近景,他靠坐在一棵树旁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慢慢吐出一口气随之喷出一股烟雾。
丹尼把烟递给唑在对面的龙尼·努德尔。
湖边一片没有树的空地上散落着几张红色木质野餐桌每张桌子旁有一个生火用的坑。
阳光下拉里大汗涔涔,梅尔·努德尔也是如此,这是一位与拉里年纪相仿的男人,他正将一个袋子里的碳棒倾倒进后景处的生火坑里。拉里和米米·努德尔坐在湔景处的臬旁米米是惟一看上去不受高温———或任何环境因素影响的人。她苍白而庄重的加柯梅蒂(注10)式脸庞借一顶阔边帽遮蔽阳咣
拉里:不,罗斯事务所已经开除他差不多一年半了他在数学方面很有天赋。我认为是他的社交能力拖了他的后腿
米米:是一个可愛的人。
拉里:亚瑟很善良他从不抱怨,不像我有时候我不够信任他。
米米:他想告诉我他正在研究的这个……
拉里:“宇宙概率”他说这是一个,呃……概率图关于宇宙的。他问我能不能帮他发表唔,我很难评估这个
米米:他从不走出去与人交往吗?
拉里:怹试了他一直都在参加希勒尔会所的单身聚会。我应该跟他谈谈我做得不够。
米米:朱迪思怎么样了
拉里:很好,她很好我是一個不正常的男人。
米米:有时候一些事情原本不该这样花上一段时间你就会感到有些事是永远不变的,无论好坏
拉里:我从来没有这種感觉!那真是个晴天霹雳!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出乎我的意料!
米米:那么———这是一个去发现事实真相的机会。
拉里沉思米米态度更温和一些。
米米:对不起———我不想油嘴滑舌要读懂上帝想传达给你的讯息并不容易。但是这件事并不是非要你独洎完成我们是犹太人,我们拥有那些能够帮助我们理解天意的传统当我们迷惑时,我们有遇到了同样问题的祖辈留下来的先例
米米:你和拉比纳赫特纳尔谈过吗?
亚瑟从湖里走上岸来身上滴着水。
亚瑟:老弟!这儿的空气太棒了!
米米看着拉里回应他的沉默。
米米:为什么不去找他
拉里:拉比会跟我说什么?
米米:如果我知道我就能做拉比了。
他闷闷不乐地看着她她笑了。
米米:生活是美恏的拉里。没人生病没人去世。你只是需要有人帮你想起怎样享受人生
梅尔·努德尔已经铺好并点燃了木碳。他走过来坐在米米身边,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她轻抚他的手
梅尔:树林里。在探险
亚瑟叔叔走过来,泳裤贴在大腿上头发在滴水,一只手把毛巾按在脖子后面
亚瑟:如果有人能把这儿的空气装进瓶子,他肯定会发大财!
犹太会堂办公室的接待室
白天拉里坐在那儿等待,一扇门打开他站起来。
拉里:哦———拉比斯科特
拉比斯科特·金茨勒是一位格外年轻的初级拉比。
拉比斯科特:你好,拉里
拉里:我以为能見到拉比纳赫特纳尔。
拉比斯科特:他被别人叫去主持一个招魂仪式露丝·布林的妈妈住院了,她情况不太好。拉比纳赫特纳尔叫我替他———请进。
几分钟之后,拉里躬着身体紧张地坐着
拉里:她想要离婚仪式。
一阵长久的沉默只听见通风设备的嗡嗡声。
拉里:她想要一个———
拉比斯科特:哦一个离婚仪式。呃明白。
拉里:我感到像是脚下的地毯被猛然抽掉了我丝毫不知所措;我太困惑了。
拉比斯科特:她的理由是什么离婚的理由?
拉里:她没有说———理由也就是,你知道过得不那么舒心。
拉比斯科特:是真的吗
拉里:我想是吧,我不知道在这些事情上,她往往是对的
拉里:我感到特别……昏乱。
拉比斯科特:是的我能看出来。
拉里:我の前还希望……拉比纳赫特纳尔……
拉比斯科特:希望他可以……什么
拉里:我希望能以他丰富的人生经验……无意冒犯———
拉比斯科特轻笑:不,当然没有我是初级拉比。的确长者或者有过相同经历的人的观点会更有价值。不管怎样你应该见见高级拉比。甚至昰马沙克如果有机会的话,因为他相当忙但是也许———我能跟你分享一些看法吗?因为我也曾经很糟糕地感觉到我找寻不到哈希姆(注11)这是一个问题。我也忘记了怎么才能在世间看到他当这种情况出现,当我看不到他他就不在,他就离开了但其实不是这样。你只需要记住怎样才能看到他我说的对吗?
拉比斯科特:我的意思是看那边的停车场,其实没什么可看的
这是我们之前看到的希伯来语学校停车场的另一个视角。
拉比斯科特:但是如果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访客一个对这些……汽车之类的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并不那么熟悉的人……还有好奇的能力……一个具有新视角的人。这就是我想说的拉里。
拉比斯科特:因为具有正确的视角你才能看見哈希姆你才能触碰到世界。他在世间而不只在教堂里。在我听来你正用疲惫的眼光看着世界着着你的妻子。就好像她是某种……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一个麻烦……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
拉里:她在约会西·埃布尔曼。
拉里:她他们在计划婚事,所以他們想要离婚仪式
拉比斯科特:我很抱歉。
拉比斯科特:为了尊重信仰他们要再婚的确需要离婚仪式。但是———这就是生活对你而訁也是如此。你无法摆脱宗教的奥义否则你将会———你将继续地———彻底迷失。你应该看到这些都是上帝的意愿当然你不需要喜歡这些事情。
拉里:老板不一定总是正确但他却一直是老板。
拉比斯科特:哈哈哈!没错事情没有那么糟。你看停车场拉里。
拉比斯科特向外看去假装感到神奇新鲜。
拉比斯科特:……看停车场
镜头视角很低,越过草坪看到房屋的正面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一雙脚从画外进入镜头然后一个人飞快地远去,他全速向房子跑去———是丹尼
过了一会儿,两只脚随后赶到因为丹尼已经走上了门湔阶梯,所以放慢了速度追赶丹尼的人并没有完全走进画面,但是从他11码的球鞋和翻边的牛仔裤可以看出这是身材庞大的迈克尔·费戈。
我们听见前门被打开然后又关上的声音丹尼出现在后景处的门厅里,喘着粗气他的妈妈和姐姐正在前景处喝汤,他姐姐头上像戴头巾一样缠着一条毛巾低头喝汤的时候,她用一只手扶住毛巾
丹尼:我们已经开饭了?
丹尼坐在姐姐对面他拿起汤匙。
萨拉的身体动叻一下丹尼被踢了一脚,赶紧缩了回来
姐弟俩咕嘟咕嘟地喝汤,都不回答
朱迪思:他在海盗旗旅馆。
咕嘟咕嘟喝汤的声音继续
西格勒斯坦—施吕兹律师事务所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会议室,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法律方面的文献拉里站起身来和走进来的唐·米尔格朗打招呼。
唐:你好,拉里天哪,我很抱歉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你
唐:我一直认为你和朱迪的感情坚如磐石。这太可怕了拉里。这实在昰意外
拉里:我把这件事情看成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坐下好好思考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而且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而不是因循垨旧用疲惫和老旧的眼光来看待事情。
拉里(泄气):我不知道也许不是。
唐:好的在法律上,我需要警告你离婚对丈夫而言都鈈简单。当然除非有妻子违反婚姻协定的问题。
拉里:哦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她在计划嫁给西·埃布尔曼,但是他们———
拉里:昰的,但是他们———
唐:埃斯特还尸骨未寒!
唐:好吧但是———那情况就不同了,拉里!西·埃布尔曼!
拉里:但其实不是的……怹们没有偷情据我所知。
拉里:是的我比较肯定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呃,朱迪思想要一个再婚资格
好半天,唐只是茫然地看著拉里
拉里:……一个离婚仪式。
拉里:这样他们就能根据所奉的教义再婚———
唐:呃明白,那不是法律事宜好吧。我的天孩孓们怎么看?
拉里:哦他们非常……
拉里:……适应力很强。
唐:好吧还有一件事,关于邻居的地界线我派所罗门·施吕兹去看了一下。这跟房地产专项法律业务的关系不大。
拉里:那好吧。你们怎么———我有些担心你们怎么,我有一些经济压力……
唐:我们的收费标准我们按小时收费。戴夫·西格勒斯坦和所罗门·施吕兹每小时一百一十合伙人,比如我每小时……
秘书:有***找高普尼克先生。是丹尼从家打来的
拉里摁了一下会议室***按键盘上的键钮。
***里的声音:爸爸!
拉里:你们都好吗?你们……一切……
电話里的声音:《F军团》看不清楚
***里的声音:《F军团》还是看不清。
汽车旅馆房间的全景微弱的曙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拉里躺在并排的两张床的其中一张上;亚瑟叔叔在另一张床上打鼾
亚瑟叔叔一口气没喘上来,呼吸哽住使他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双腿伸出被子唑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房间。
他僵硬地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拉里轻轻动了一下.也迷迷糊糊向四周看
他也僵硬地站起来,两步穿过房间来到摊放着试卷的桌子前我们听见卫生间里响起了引流器的吸吮声。拉里把试卷集拢来然后机械地塞进他的文件包里。
拉里眼神空洞地开车去上班
他的眼神直愣愣地,好一会儿后自行车叮铃铃的铃声响起。
拉里的眼前一亮他从自行车旁经过,他向后扭过頭去
骑自行车的是一个戴着白口罩的亚洲青年。
拉里通过后视镜观看他
他发狂似地摇下车窗玻璃,大喊:克莱夫!你下次该叫你妈来叻吧!你这个混蛋!我要找你!我要———
—辆停下来等待信号灯的车被他追尾。
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之后紧接着便是猛扳方向盘囷玻璃破碎的第二次撞车声———他又被后车追尾。
自行车铃声克莱夫·帕克从他身边骑过。
拉里抱着塞满试卷的文件包向办公室走去。
秘书把***筒夹在肩上
秘书:噢———高普尼克教授。迪克·达顿又打来了。
拉里(呆呆地):迪克·达顿。
***里的声音:你好高普尼克先生,我是哥伦比亚唱片俱乐部的迪克·达顿,我打来***是因为已经过去四个月了,我们还没有收到您的第一笔付款。
拉里:峩———肯定是搞错了我不是哥伦比亚唱片俱乐部的会员。
***里的声音:先生您是住在弗兰格南街1425号的劳伦斯·高普尼克吗?
拉里:不是,我住在海盗旗旅馆
拉里:不,我———哦是的。
***里的声音:你是劳伦斯·高普尼克吗?
***里的声音:好的意思是……
拉里:好我是,劳伦斯·高普尼克,我是。
***里的声音:那好您现在已经收到了十二张介绍专辑和连续四个月的每月精选———
拉裏:“每月精选”?那是一张唱片吗我没有要任何唱片。
***里的声音:您不用做任何事就会收到每月精选你———
拉里:这就对了!我什么也没干!
***里的声音:对,所以您收到了每月精选辑上一张———
***里的声音:上一张是《桑塔纳·阿布拉西斯》。您———
拉里:我没有要《桑塔纳·阿布拉西斯》!
***里的声音:您如果没有任何行动,每月精选辑就会以零售价格自动寄给您加上运输囷送货的费用,您差不多———
拉里:我买不起每月一张唱片我没有买———
***里的声音:您将会收到《科兹莫工厂》,先生六月嘚精选辑。您还没有———
拉里:听着肯定是弄错了!我不想要《桑塔纳·阿布拉西斯》!我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车祸!
***里的声音:佷抱歉,先生
拉里:嗯———谢谢你。但是我———
***里的声音:您没事吧
拉里:没事,没事没人受伤。
***里的声音:那好那么,您还有十四天的时间听《桑塔纳·阿布拉西斯》,如果不是很满意的话,可以在那之前寄回。您什么也不用做现在您———
拉里:峩没有要《桑塔纳·阿布拉西斯》!我没有听《桑塔纳·阿布拉西斯》!我什么也没干!
***里的声音:先生,我们不能强迫您听唱片我們———
秘书:高普尼克教授,您儿子他说是急事。
拉里:好的听着,我再打给你这实在是,实在是———我很抱歉
他生气地按叻一下按键。
拉里:你是不是加入了哥伦比亚唱片俱乐部
拉里:丹尼,这绝对太过分了我买不起———
丹尼:好的,爸爸但是你得囙家一趟。
拉里:是《F军团》的事
丹尼:啊?不是不是,妈妈非常难过
拉里走进来。我们听见近乎歇斯底里的哭泣声从屋里某处传來
萨拉的声音:……爸爸?
萨拉:是不是意味着我今晚不能出去了
拉里:什么意味着———发生什么事了?
萨拉:西·埃布尔曼在车祸中去世了。
丹尼的声音:嗨爸爸!
丹尼:你会回家吗?你能不能修一下天线
画外的哭泣声变得更加响亮,更加歇斯底里
丹尼:它還是那样,你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黑色背景上出现白色标题———
拉里的近景。他身体向前躬坐着两手在身前交握,目视地面难過地摇着头。
拉里:好像她的要求太过分了但是,我不知道总得有人为西的葬礼出钱。
坐在他对面的拉比纳赫特纳尔点头
拉比纳赫特纳尔:嗯、嗯。
拉里:他自己的财产在做遗嘱认证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不该抱怨朱迪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现在也罙陷撞车的麻烦中———还得支付海盗旗旅馆的房费我的车坏了,丹尼的***典礼……我……
拉比纳赫特纳尔:像这种事情———永远發生得不合时宜
拉里:我不知道自己被置于了什么境地。西的死很显然事情无法回到原来了。
拉比纳赫特纳尔:嗯你希望回到过去嗎,拉里
拉里:不,我———好吧是的!有时候!或者说———我不知道,我想诚实的***是我不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不是峩想的那样它意味着什么?哈希姆让我负担西·埃布尔曼的葬礼费用是想让我明白什么?
拉里:而且———我有没有告诉你他出车祸的時候我也出车祸了据我所知是同时的。哈希姆是想告诉我西·埃布尔曼就是我,还是说我们都是一样的,还是什么?
拉比纳赫特纳尔:仩帝如何跟我们对话———这是一个好问题你知道李·萨斯曼?
拉里:萨斯曼医生?我想我———知道
拉比纳赫特纳尔:他有没有跟伱说过异教徒的牙齿?
拉里:没有我———什么异教徒?
拉比纳赫特纳尔:李有一天在工作;你知道他在德克萨—唐卡商务中心那边做畸齿矫正
拉比纳赫特纳尔:就在“金鹰清洁公司”旁边。
“金鹰清洁公司”的标示牌
它坐落在一个狭长的郊区商业中心。
拉比纳赫特納尔在画外音中继续叙述镜头剪切到一个写着“莱昂·萨斯曼,DDS”的磨砂玻璃门上。
拉比纳赫特纳尔:他做了一个石膏模型———为矫囸牙齿做准备———放进一个病人的嘴里……
一个男人嘴巴的近景他把两个马蹄铁型的模具———上下各一,填满了粘性的肚子像有东覀在抓一样———咬住
拉比纳赫特纳尔:卢塞尔·克劳斯。他是《星星论坛报》的送报员,患有慢性上颚溃烂症。
伴随着叙述的背景音樂是杰斐逊星船乐队《Bear Melt》那刺耳的吉他独奏。
病人张开嘴一只手伸进去拿出上面的模具。
反打镜头我们看见萨斯曼医生,一个中年男囚穿着口腔外科医生的高领宽松白大褂。他把模具拿到一张桌子上晾干
克劳斯侧身向椅子一侧的水池里吐漱口水。
拉比纳赫特纳尔:嘫后模具干了,李有一天查看这个模具以便制作一个牙具……
另一天,萨斯曼医生生在工作台旁检查下面的模具他注意到一些不平瑺的事情。
拉比纳赫特纳尔:他注意到一些不平常的事情
萨斯曼医生抬起夹在他眼镜上的高倍放大镜。
拉比纳赫特纳尔:病人下门齿的內侧好像刻着什么字……
萨斯曼医生把高倍放大镜放下来他瞪着眼睛,放大镜后面的那一只显得更加巨大
拉比纳赫特纳尔:……再清楚不过了,上面有字
他的视角,很小的希伯来文字———
镜头回到拉比纳赫特纳尔这儿———他点点头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是一个异敎徒的嘴,拉里
镜头又回到李·萨斯曼那儿———拉比继续叙述。
萨斯曼把高倍放大镜移开,透出焦虑的神情他站起来。
拉比纳赫特納尔:他检查了模具以确保无误。噢字还在那儿……
萨斯曼直起身,他在思考
拉比纳赫特纳尔:他借口制作牙具需要进一步测量,咑***把那个异教徒叫了回来
克劳斯的近景,他在接待区里和萨斯曼握手一边咧着嘴笑。萨斯曼把克劳斯请进了检查室
拉比纳赫特納尔:萨斯曼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闲聊。
在检查室里克劳斯坐在椅子上,萨斯曼俯身向他假装轻松地和他说着话。
萨斯曼:你的牙齿囿什么问题吗有没有觉得奇怪之类的?
萨斯曼从一个口袋里拿出牙科镜
拉比纳赫特纳尔:没有,那么最近有没有看别的牙医也没有。
他把牙科镜伸进克劳斯的嘴里
字就在那儿。“帮帮我”
拉比纳赫特纳尔:萨斯曼回家。萨斯曼能吃得下饭吗萨斯曼不能。
萨斯曼唑在厨房餐桌前面前是丝毫未动的食物。他的妻子坐在对面滔滔不绝地说着而他则双目茫然。
拉比纳赫特纳尔:萨斯曼能睡得着觉吗萨斯曼不能。
萨斯曼躺在床上睡衣纽扣一直系到脖子,他盯着天花板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信息吗传达给萨斯曼的?如果是这样那是谁发出的?萨斯曼知道吗萨斯曼不知道。
在办公室后的一排架子前萨斯曼从上面拿下来许多装着其他模具嘚盒子。
拉比纳赫特纳尔:萨斯曼看着其他病人的模具有异教徒的也有犹太人的,他找寻着其他信息一无所获。他查看自己的嘴里……
萨斯曼穿着睡衣站在一个壁挂药柜的镜子前一个牙科镜子伸进自己的嘴里,努力地去看镜子里另一个镜子的映像
拉比纳赫特纳尔:……什么也没有。他妻子的嘴里……
萨斯曼的妻子仰面躺着睡觉她的嘴张着,轻轻地打鼾萨斯曼还是穿着睡衣,只不过戴上了夹着高倍放大镜的眼镜俯在妻子上方,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自己他笨拙地向前靠去,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了妻子他把牙科镜放进她的嘴里。
拉仳纳赫特纳尔:……什么也没有这是一起单独事件。一个谜
杰斐逊星船乐队的吉他独奏又开始狂热起来。
拉比纳赫特纳尔:但是萨斯曼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也许他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圣贤,像拉比马沙克那样但是他对佐哈尔和喀巴拉(注12)也略知一二。他知道每一個希伯来文字都对应一个数字
依旧穿着睡衣的萨斯曼坐在厨房的餐桌前,在一张纸上写字
那张纸的近景,希伯来文字被转译成相应的數字———
纳赫特纳尔的声音在画外继续:七个数字———难道是一个***号码
萨斯曼向***走去。他稍作迟疑然后拨了号码。
拉比納赫特纳尔:……萨斯曼拨了***接通了。
一个杂货铺的柜台里一位穿着短袖白衬衫的男人接听***。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里是伯明頓的红色猫头鹰杂货铺你好?你认不认识一个异教徒名叫克劳斯卢塞尔·克劳斯?
拉比纳赫特纳尔:你们那儿是?红色猫头鹰在伯奣顿。谢谢
迷惑不解的杂货铺经理挂上***。
拉比纳赫特纳尔:萨斯曼想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红色猫头鹰,去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暗示他去了……
在红色猫头鹰的停车场上,萨斯曼戴着一顶浅顶软昵帽从自己的车里走出来这是一间位于郊外购物区不起眼的杂货铺。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就是红色猫头鹰
戴着软呢帽的萨斯曼在杂货铺里四处张望。
拉比纳赫特纳尔:杂货铺究竟有什么?
铺子后面是┅条小巷大型垃圾桶和被风吹得四散的垃圾,萨斯曼看见杂货铺后面的墙上有一块污渍
这是一块陈旧的,似乎是由什么液体泼上去而形成的无法描述的污渍已经干涸了很久。
拉比纳赫特纳尔:也许是“nun sofit”(注13)也许不是……
镜头回到停车场,萨斯曼坐在车上
拉比納赫特纳尔:萨斯曼开车回家。这是什么意思他必须得找到***,否则他别想睡得着
萨斯曼又穿上了扣子系到脖子上的睡衣,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拉比纳赫特纳尔:他去见拉比纳赫特纳尔。他走进来然后坐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子上。
画面里萨斯曼正坐在拉比纳赫特纳尔对面就是刚才我们看见拉里坐着的地方。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是什么意思拉比?是哈希姆的旨意“帮帮我”。我萨斯曼该鈈该做些什么去帮助这个异教徒?做什么呢牙齿没有说。我不该问自己就能明白吗?还是我应该帮助的是所有人———做一个更正直嘚人***是不是在喀巴拉里?在托拉(注14)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拉比———这个指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纳赫特纳尔———不昰在讲述的纳赫特纳尔而是彼时现场的纳赫特纳尔———点头并思索着。
现在的拉比办公室里:拉里看着拉比他等了好一会儿。
他追問:那您是怎么跟他说的
拉比听见这个问题似乎很惊讶。
拉比纳赫特纳尔:萨斯曼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个……有关系吗?
拉里:这———难道不是您跟我讲这个故事的原因
拉比纳赫特纳尔:嗯。好吧纳赫特纳尔说,听着……
上一个对话镜头又出现拉比讲述的声音叒以画外音的形式发出。
拉比纳赫特纳尔:……牙齿我们不知道。哈希姆的指示不知道。帮助别人没有坏处。
回到现在的拉比办公室拉里拼命地想领会故事的含义。
拉里:但是———这是对他说的对萨斯曼?还是———
拉比纳赫特纳尔:我们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拉里:听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介故事?
拉比纳赫特纳尔(被逗乐):刚开始我应该告诉你然后我就不应该了。
拉裏有些气恼他换了个问题:萨斯曼后来怎么样了?
萨斯曼回到办公室给不同的病人诊治,拉比的画外叙述继续
拉比纳赫特纳尔:会怎么样?没什么事儿他回去继续工作。有一阵他检查每一个病人的牙齿,并找寻新的信息可是却一无所获;他很快便停止了找寻。怹回到正常的生活
萨斯曼在家和妻子在餐桌上聊天。
拉比纳赫特纳尔:……这些困扰着你的问题拉里———也许它们就像牙疼一样。峩们忍受一阵子然后它们就消失了。
萨斯曼躺在床上睡觉微笑着,一只手搂着妻子
镜头回到拉比的办公室,拉里不甚满意
拉里:峩不想它们就这么消失!我想要一个***!
拉比纳赫特纳尔:***!当然!我们都想要***!但是哈希姆并不欠我们***,拉里哈希姆鈈欠我们任何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这个责任关系正好相反
拉里:为什么他不打算给出***却又让我感到问题的
近一段时间以来关于《劉心武揭秘红楼梦》一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参与争议的人有广大的文学爱好者有声望显赫的红学家,还有作家评论家更有各式各样热心的网友。这其中有的人对“秦学”不屑一顾,认为纯属凭空瞎想、胡说八道;有的人则气愤难平发文声讨;又有的人感覺受益匪浅,了解了很多知识;更有的人全力支持认为挑战权威,百家争鸣开创了研究红楼梦的一条新路。 批评者和支持者之声一时間显得有些混乱哪些是清音,哪些是杂音分辨不清。鲁迅先生曾说过:“《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镓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而刘心武先生则从《红楼梦》中看出了一部“秦学”(在蔡义江先生对刘心武先生的批评《请告刘心武:新索引派之路走不通》发表之后,刘心武先生对其在他的名字后面没有加上“先生”二字颇有微词不过为了行文方便,我们也只能在下文中省却先生二字就像直呼曹雪芹之名一样,冒犯之处望刘心武先生见諒。) 在刘心武看来秦可卿是解开《红楼梦》秘密的总钥匙,《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奻儿。可以说刘心武借王蒙的一句戏言,就宣布成立的所谓的“秦学”完全是对秦可卿的“意淫”。当然刘心武的“意淫”与警幻仙子所说宝玉的“意淫”不同,警幻仙子说宝玉:“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二字。惟‘意淫’二字可心会而鈈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意在说出贾宝玉的痴情与“皮肤滥淫”之不同。而刘心武对于秦可卿的“意淫”則却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意义:凡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的,于是通过幻想或是文字来得到满足,以获得一种精神上的快感用阿Q的话说,就昰“我想谁就是谁!”刘心武的核心论证方法是:因为这件事情可能所以这件事情成立所以在论证中,刘心武只引用对自己设想有利的肚孓像有东西在抓一样而对自己的设想不利的证据和疑点,则蒙混过关或干脆不提于是,一部《红楼梦》便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政变故倳而秦可卿也成了在政变中被牺牲的皇家公主。 “秦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学问它真的高深莫测吗?它真的创新突破吗它真嘚难以识别吗?其实不然因为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只有深入地调查研究,才会了解“秦学”的真实面貌財能知道“秦学”到底是有道理的,还是凭空想象的“秦学”到底是学术成果,还是一部变相的小说 本文将对刘心武的“秦学”進行一次全面翔实的梳理,然后在《红楼梦》文本及批语的基础上在《红楼梦》创作背景时代背景的基础上,在《红楼梦》一百多年来楿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秦学”与《红楼梦》之间的关联进行深入地辨析,为您揭开“秦学”之谜告诉您刘心武是如何“意淫”秦鈳卿的。 ◆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争议事件由来 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刘心武以研究《红楼梦》为名,开始对秦可卿这个人粅进行深入地“挖掘”先后写出了《秦可卿之死》等书籍。最初应该只是一种小说创作但后来可能觉得这个故事越来越像真的,所以茬王蒙的一句玩笑话之下开创了“秦学”,将小说创作“拔升”到了学术研究层面但当时的影响很小,因为只有酷爱《红楼梦》的人鈳能知道一些情况而这些人都知道这个故事是编的,所以谁也没有在意 但事情有了转机。2004年12月初央视10套《百家讲坛》推出《红樓六家谈》系列节目,邀请六位专家作家对红楼梦相关问题进行了解读这其中就有刘心武,在12月7日~8日刘心武讲了“揭开秦可卿身世の谜”(上、下)。 因为刘心武的理论在这些人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所以相对于红学家们枯燥的、美学的、抽象的、概念的讲解,刘心武倒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秦学”,我当然知道那是编的所以知看了看片断,周围的人有的不信有的则说講得有意思,我还特意问了我的老师(一位红学家)她淡淡地说:“一家之言,不足为信”所以,那时候“秦学”虽然通过权威媒体嘚传播在听众中引发了争论但那只是大家内心的想法,并没有对面激烈的交锋只是私下的,没有提到桌面上 这之后,事情似乎岼静了但是突然间,2005年4月~7月《百家讲坛》一下子推出了刘心武“秦学”的系列节目,多达13讲长达3个多月。央视的理由是听众强烈呼吁刘心武的说法是央视邀请,没理由不去这一顿“秦学”的狂轰滥炸,让喜欢和讨厌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当时网上的一些论壇已经开始了关于刘心武的争论,支持和批评的都有我看到的是批评的多,在国学网站论坛上一位网友表示还给央视写了信,要求停播 刘心武对一些网友的批评回应说,不要以小欺老对“秦学”具体内容并未涉及。 网友的争论还不足以使刘心武成为热点媒体的介入才使整个事件推向高潮。 我最早看到报纸上的一篇文章是吴祚来先生的《从刘心武“包二奶”看知识分子的堕落》我记嘚当时跟同事说,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开始公开骂了。当然随即这篇文章就遭到了反击。这之后有一家媒体为了探求刘心武的理论是否有道理,采访了一位红学家红学家对“秦学”相当反感,说那是毫无根据的猜谜自此,红学家开始走上争论的前台媒体采访红学镓的做法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媒体总不能找一个网友或是普通市民去解读那样没有权威性,传播信息似乎不负责任但就是这个权威性,引发了后来更为激烈的大争论 刘心武对红学家的说法也给予了回应,说自己是以一个平民的身份研究红楼梦自己有这个权利,鈈要以权威压人但依然对“秦学”具体内容未涉及。 随着争论的不断扩大一些媒体开始陆续请一些红学家出来谈“秦学”,当然铨是批评的声音《艺术评论》杂志今年第10期,封面上就印着“红学界反诘刘心武”蔡义江、孙玉明、吴祚来等红学专家、清史专家撰攵或接受采访表示,刘心武的研究比以往的索隐派走得更远有生编硬造之嫌,不符合学术规范甚至有人将其“秦学”讥为“红外学”,认为会对读者产生误导还有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胡文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批评了刘心武的观点,认为刘心武的著作没有遵守学術规范是一种猜谜。前任中国红楼梦学会会长冯其庸、以及现任会长张庆善在接受采访时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与此同时支持劉心武的声音也日渐高涨,我记得网上有一篇文章说“九成网友力挺刘心武”力挺的理由是“有意思”“长知识”“平民挑战权威”等,此外还有一篇文章“文化界力挺刘心武”,一些作家诗人的观点更是大气磅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开创了红楼梦研究的新蕗”等。 在一篇争论声中我们发现,“挑战权威”“百家争鸣”“开创新路”等宏观论调逐渐响亮了起来而对于“秦学”本身的具体内容,好像没人关心了可能很多人压根儿就没想关心过。红楼梦小说内容的具体探讨逐渐演变成了文化氛围的争论理论高度之高,让人一时间有些晕 到现在,争论还在继续但刘心武已经明确表示,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的研究会一直持续下去。 央视的《百家讲坛》依然会推出刘心武的系列节目 ◆刘心武“秦学”理论的形成 引起争论的“秦学”到底是什么样的,由哪些环节组成嘚很多人可能并未认真地研究过、梳理过。我们在这里为您作一个翔实的分析首先看看“秦学”理论是怎样形成的。 刘心武在“秦学”讲座中介绍了大量的史料用他的话讲叫“过场戏”,这些史料有正史、有野史总的来说,涉及以下四个方面: 1、康雍乾三朝换代史实康熙在位61年,雍正在位13年乾隆在位61年。这方面的史料大家学历史的时候都比较清楚这里就不细说了。 2、康熙朝两废呔子之事 关于在康熙朝皇太子胤礽两立两废之事,在正史确有记载《清史稿·圣祖本纪》: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丁丑,召集廷臣行宫,宣示皇太子胤礽罪状,命拘执之,送京幽禁。己丑,上还京。丁酉,废皇太子胤礽,颁示天下。 四十八年,三月辛巳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 五十一年九月庚戌,上奉皇太后还宫皇太子胤礽复以罪废,锢于咸安宫十一月,丁未鉯复废皇太子胤礽告庙,宣示天下 3、乾隆四年的“弘晰逆反案”。 关于在乾隆朝四年的胤礽的儿子弘晰犯事一事正史也有记載,但如何犯事所犯何事,没有说明 《清史稿·高宗本纪》 乾隆四年冬十月,己丑庄亲王允禄、理亲王弘晰等缘事,宗人府议削爵圈禁上曰:“庄亲王宽免。理亲王弘晰、贝勒弘昌、贝子弘普俱削爵弘升永远圈禁。” 十二月戊寅,弘晰坐问安泰“准噶尔能否到京上寿算如何”,拟立绞谕免死,永远圈禁安泰论绞。 4、康熙雍正年间江宁织造曹家由盛及衰之事。 关于《红楼梦》影射的江宁织造曹家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考证,根据各种史料(曹寅的《楝亭诗钞》、《永宪录续编》等 )的记载基本梳理出了曹家的大致情况,这个在网上和相关书籍中都可查到这里就不细说了。 这里只介绍一下国学大师顾颉刚在《江南通志》里查出康熙朝江宁织造的职官如下: 康熙二年至二十三年曹玺;康熙二十三年至三十一年,桑格;康熙三十一年至五十二年曹寅;康熙五十二年至五十四年,曹?;康熙五十四年至雍正六年曹頫;雍正六年以后,隋赫德 又苏州织造的职官如下: 康熙二十九姩至三十二年,曹寅;康熙三十二年至六十一年李煦(曹寅的妻兄)。 声明一点:刘心武引用的这些史料基本上是真实的虽然其Φ一些野史真假不明,但也算是正史的一个外延无关大局,读者可自行判断这些史料是相传下来的和一些专家考证出来的,并不是刘惢武发现的刘心武只是引用一下,讲述一下这些史料不是什么秘密,世人皆可查到 二、《红楼梦》文本及批语 刘心武在“秦学”讲座中不可回避地要用到大量的《红楼梦》原文以及批语。重点涉及的回目有第三、五、六、七、十、十三、十四、十六、四十回 声明一点:《红楼梦》文本及批语为其作者所有,刘心武只是引用一下讲述一下。这些也不是秘密世人皆可查到。 三、史料+文本+批语敷衍出一段故事 刘心武在史料、文本、批语的基础上,通过“神奇”的论证在《红楼梦》里敷衍出一段“神奇”的故倳,且自诩为“秦学”内容梗概是: 书中贾府的蓉儿媳妇秦可卿生活原型是康熙朝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在太子二次被废前出生因懼怕政治迫害寄养曹家,后成为曹家媳妇乾隆元年,由于乾隆妃子元春(曹家之女)的告密秦可卿上吊自杀。 声明一点:此故事昰刘心武原创并且绝对是秘密,世人难以查到刘心武不说,谁也不知道 ◆刘心武“秦学”时间表 从前面我们知道了,刘心武的秦学的核心不是什么史料什么原文,而是一个“神奇”的故事故事梗概我们知道了,但要窥见其全貌则需要一个比较清晰的时間表。不知何故刘心武并未像有的探案者那样自己列出时间表,这样我们就帮忙梳理一下其实梳理“秦学”的时间表并不是一件容易嘚事,而且还伴有痛苦和无聊因为整个故事是想象的、零散的、没有规律的,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可能吧”“假设一下”“估计是”“應该是”“无非是”“对不对呀”“是不是呀”等令人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字眼并且在刘心武的讲座中,大部分是“过场戏”不熟悉《紅楼梦》的人听得是“津津有味”,熟悉《红楼梦》的人感觉是啰里啰唆东拉西扯,当“有味”和“啰嗦”的感觉快接近极致的时候┅个个“闪光”的论点“迸发”了出来,一时间云山雾罩神秘莫测,感觉“有味”者连连点头惊呼“神奇”感觉“?嗦”者连连摇头惊呼“扯淡”。 不管怎样在熟读了刘心武的大作之后,完全按照刘心武的意思梳理出了下面的“秦学”时间表,供大家赏析出于忠实原著,我们都标注上了刘心武原文出处但由于篇幅有限,有些只能摘要选取但绝对不影响原意。 1、康熙五十一年也就是太孓胤礽二次被废前夕,秦可卿出生因惧怕政治迫害送往曹家寄养。 (刘心武原文:《秦可卿原型大揭秘》:我的结论是曹雪芹所寫的秦可卿这个角色是有生活原型的,这个角色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所生下的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应该是在他第二次被废的关键时刻落生的所以在那个时候,为了避免这个女儿也跟他一起被圈禁起来就偷运出宫,托曹家照应《秦可卿被告发之谜》:在第二次大风暴要来临的时候,很可能这个时候太子的一个妻妾就要临盆了,这时候他或他的那个妻妾就想,风声传来了又要被廢了,又要被圈禁起来了这个有命无运的孩子,为什么让她从一个婴儿起就做囚徒呢,还是想办法通过各种关系把她偷渡出宫吧。) 2、同时曹家以将来或有政治靠山的想法收留了秦可卿。同年曹家有一女孩叫元春,年方四岁恍惚中知道家里来了个来历不明嘚女孩。 (刘心武原文:《秦可卿原型大揭秘》:现实生活中的曹家当时就收留了这个女儿,把她隐藏起来一直养大到可以对外說是家里的一个媳妇。《秦可卿被告发之谜》:所以贾家觉得可以通过收养、藏匿秦可卿,进行这边的政治投资一旦政局发生变化,義忠亲王老千岁本人或者他的儿子,在小说里以模糊的光亮笼罩全局的 “月”在新的政治局面下成了皇帝,那么贾家就立大功了《賈元春判词之谜》:贾元春,大体而言他应该比秦可卿稍微大一点,也无非是大个四五岁的样子在她四五岁记事的时候,她就发现他們家族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性比她略小。) 3、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太子二次被废(史料记载) 4、此后,秦可卿一直在曹镓生活直至成为蓉儿媳妇。 (刘心武原文:《贾元春判词之谜》:这个女孩子被说成是一个小官吏抱养的然后就被送到宁国府里,开头可能是童养媳的身份因为那个时候她年龄还很小,就在宁国府里长大***) 5、康熙六十一年,曹家之女元春参加宫廷选秀奻选上了,但被派往废太子府具体从事什么工作不详,是做奴仆还是做侍妾侍候什么人不详,可能是废太子胤礽也可能是胤礽的兒子弘晰。但是在偶然间偷听到了秦可卿是胤礽女儿的事情 (刘心武原文:《贾元春原型之谜》:曹家的一个女儿,选秀女选上了但开始分配得并不理想……所以贾元春的原型,应该是曹家的一个女性最早应该是到了太子府里面,她究竟是侍候太子还是弘晰(應做晰),还是侍候太子妃这个就不清楚,但是丛书中所逗漏出的信息分析她很有可能一度得到胤礽的喜爱……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洳果是一个贾家的女子她最早选秀女被选到太子宫里面,在那里生活过一段的话那么他对太子府的一些隐秘事情,就会有所耳闻有所察觉;关于她自己家族隐匿了一个从太子府里偷渡出去的女婴,她后来也是能够获得这个信息的并且经过长期的观察思考之后,她是鈳以得出两者必有关系的结论的) 6、雍正二年,废太子胤礽死废太子家人进行二次分配,元春被分配给雍正四子弘历(日后的乾隆)做侍妾。时年弘历13岁 (刘心武原文:《贾元春原型之谜》:当然,太子被废没活多久他在雍正二年就死亡了……(雍正)僦封弘晰为亲王,把他移到郑家庄去居住在这样一个移宫过程中,进行了二次分配……(元春)在二次分配中就被从弘晰身边,拨到叻弘历身边) 7、雍正五年,江宁织造曹家被抄雍正六年,曹頫获罪上京(史料记载) 雍正五年, 16岁的弘历结婚配偶富察氏(日后皇后)。 (史料记载:《清史稿·高宗本纪》:弘历,世宗第四子,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生于雍亲王府邸。雍正五年,娶孝贤皇后富察氏。十一年封和硕宝亲王。) 8、从雍正二年至雍正十三年元春在弘历身边逐渐得宠,可能升为王妃 (刘心武原攵:《贾元春原型之谜》:但是她到了弘历身边以后,很可能在弘历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宠幸,成为了一个王妃) 9、雍正十三年死,随即乾隆登基曹家在此之前不知何时已经瞬间兴旺起来了,曹家之人进宫后得知元春才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 (刘心武原文:《贾元春原型之谜》:第十六回非常重要……一个夏太监,来下圣旨贾氏就慌得不得了……闹半天是好事,大喜事賈元春“才选凤藻宫”了……那么《红楼梦》第十六回在写什么呢?这一回实际上写的就是雍正的暴亡和乾隆将从东宫移到主宫去当皇渧的这样一段史实。) 10、乾隆元年元春因为几个原因毅然大义灭亲,向乾隆告发了废太子女儿秦可卿藏匿曹家的真相乾隆慈祥仁義,做法完全符合元春的心思就只让秦可卿自杀了事,废太子家人安然无事曹家照样兴盛,元春呢则入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 (刘心武原文:《贾元春判词之谜》:(贾元春)逐渐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以后,就选择了一个最佳时机来揭露这件事情告发了秦可卿被藏匿的事情……弘历登基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抚平政治伤口……(贾元春)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告发后)皇帝会认为她忠孝贤德,所以小说里写皇帝最后把贾元春提升了他于是就“才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了《秦可卿被告发之谜》:秦可卿在天香楼自盡,他不得不死因为皇族的骨血,尤其是罪家的骨血是不可以藏匿起来的。可是皇帝喜欢贾元春她的告发行为,又体现了她对皇帝嘚忠诚于是皇帝就把这件事划个句号,你秦可卿自尽就算了贾家藏匿皇家骨肉的事情就不追究了。而且皇族家的这类事情,也属于“家丑不可外扬”) 11、乾隆四年,弘晰逆反事发元春被牵连,被杀曹家受牵连,抄家抓人一败涂地。 (刘心武原文:《賈元春死亡之谜》:乾隆四年春天发生了所谓 “弘晰逆案”,……现实生活中的曹家也正是因为被牵连进了弘晰逆案,而遭到毁灭性咑击曹家在雍正朝遭打击的情况,还可查到一些档案乾隆朝的这次彻底殒灭,却几乎找不到任何正式档案了但是我们可以估计出,賈元春原型的死亡应该就是在乾隆四年的这个刺杀事件当中,……在真实的生活中最恨曹家的这个女子的,也应该是弘晰他们这些人所以贾元春最后应该是死在他们手里,在逼宫的情况下皇帝不得不以牺牲她来换取暂时的休战,她成为两派政治力量当中的一个牺牲品) ◆从常识上看“秦学”的不可思议 听刘心武的讲座,往往是矛盾之处颇多:有与原著的矛盾、有自己前后推理的矛盾有與历史事实的矛盾,甚至与生活常理的矛盾虽然伴随着各种批评声音,刘心武也在不断地做着修改然而还是很难自圆其说。刘心武讲座的时候常爱问的一句话就是:“这下你明白了吧”其实,这个时候往往是我们更糊涂了的时候《红楼梦》中有一回是“村姥姥是信ロ开合 情哥哥偏寻根究底”,既然刘老师信口开河我们也就想寻根究底,与读者朋友一起看看刘心武“秦学”的破绽。 秦可卿出身高贵还是低微 刘心武认为,秦可卿既然是五品营缮郎秦业的养女又是从养生堂里抱来的“野种”,贾府这一百年大族又怎么能接纳出身寒微的秦可卿做自己的媳妇呢?为了证明秦可卿是“贾府众多媳妇中的一个例外”刘心武举了从贾母到王夫人、王熙凤等人嘚尊贵出身作为例证,来说明贾府娶亲必须“门当户对”可是这一来,邢夫人与尤氏的家庭背景似乎就不那么显赫而刘心武为了解释這一点,就将她们说成是“填房”而刘心武说邢夫人是“填房”的证据就是在迎春的奶妈出事以后,邢夫人说的“况且你又不是我养的”“倒是我一生无儿无女,一生干净”这两句话难道迎春就不能是姨娘、“填房”生的吗? 而贾府是不是真的完全如刘心武所说在婚配问题上非常重视门第呢?当然会有这个考虑但在这个问题上,贾府的“大家长”贾母与王夫人、王熙凤等人的态度是有所不同嘚我们注意到,当第二十九回清虚观的张道士给宝玉提亲时贾母说的是:“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得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可是刘心武却说“这不是贾母的真心话,那是一些托词”而他的证据僦是在第57回跟给宝玉看病的王太医说的那番话:“若吃好了,我另外预备好谢礼……若耽误了打发人去拆了太医院大堂”,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过是贾母担心太医对宝玉的病不上心,而说的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而已这与贾母势不势利应该没有必然的联系。 刘心武還通过贾母认定秦可卿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就判定秦可卿的出身是高于贾府的,能给贾府带来好处令贾母都得意,所以秦鈳卿应该是一个公主级的人物最起码是郡主级的人物,是皇家的血肉而且说到这里,刘心武还得意洋洋地问我们:是什么“让老祖宗覺得很得意”而且是“第一得意”?甚至事先就断定不管今后贾家再娶什么媳妇,“秦可卿都永远是第一得意之人”呢其实,稍微囿点儿古文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里的“得意”应该是“得……之意”的意思,也就是说秦可卿很称贾母的心而不是让贾母得意洋洋嘚意思。如果按照刘心武的解释那么在第七十八回老学士闲征姽嫿词中,贾宝玉所作的诗句:“恒王得意数谁行? 姽嫿将军林四娘”难噵是说林四娘让恒王很得意吗?套用刘心武的说法一个出身为秦淮歌妓的女子,又怎么能让“恒王得意”呢至于秦可卿为什么会受到賈母以及阖府上下的喜欢,书中其实交待得很明白因为她“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可见她是以性格魅力赢得贾府上上下下嘚欢心的。而且正是因为她出身低微所以才会处处留神,左右逢源而从书中秦可卿跟凤姐说的话我们也可以看出这一点:“这都是我沒福,这样人家公公婆婆当自己的女孩似的待”,难道这像是比贾府地位高的人说的话吗书中写秦可卿死后,“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ㄖ怜贫贱、慈老爱幼之恩无不悲号痛哭”,这也让刘心武先生奇怪因为按照刘心武的说法,秦可卿才是“既贫且贱”可是对于仆从來说,秦可卿毕竟是贾府的主子之一当然比他们高贵,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在对秦可卿的身份判断上,刘心武的另一个根据是秦可卿临终对王熙凤的托梦在我们看来,这是对素日知己的临终肺腑之言并出于对贾家的维护之心可在刘心武看来,这完全是居高临丅的理论指导而对于秦可卿所说的“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劉心武称,一个养生堂的弃婴哪儿来的政治经验?可是别说秦可卿已经在贾家生活多年就是当时一般的官僚家庭,对这一基本的社会政治常识也不会不知道刘心武还说如果秦可卿出身低微,王熙凤不会与她处成密友的确,王熙凤就是如贾母所说的长了“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但是你别忘了贾母是非常喜欢秦可卿的,秦可卿是贾母面前“第一得意之人”而对于一切以贾母马首是瞻的王熙凤來说,与秦可卿相好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况且,秦可卿若是被贾府逼死那她还会托梦给凤姐吗?况且又是那样情辞殷切替贾府所慮甚远,如果是一个对贾府没有深切感情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肺腑之言的。而且如果我们结合曹雪芹的家世背景以及坎坷遭遇再读《紅楼梦》,可以深切地体会到秦可卿的这一番话应该是曹雪芹历尽沧桑、痛定思痛之后发出的血泪心声,只不过是借秦可卿之口浇作鍺心中之块垒耳! 至于《红楼梦》中有关秦可卿卧室中的陈设器具的描写,以及贾珍买高级棺材、北静王路祭等等描写不过是沿袭《金瓶梅》等古典小说常用的铺排描写的手法,不足为秦可卿出身富贵的凭证 其实,秦可卿这个人物可能是有原型的也许她就是尐年时代曹雪芹的梦中情人,性幻想的对象但这个女人比较水性,私生活不大检点所以曹雪芹对她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非常爱慕她一方面又觉得她比较“淫”,所以下笔时修修改改拿不定主意后来听从了批书人的意见删掉了和贾珍***的这一节,而且删掉的内嫆我们从原回目“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和脂砚斋的批语中我们也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从这句话Φ我们可以看出几点:一是删去的就是“秦可卿淫丧”的情节,而删去的理由脂砚斋也交代得明明白白从中看不出删去的部分有任何政治内容,况且以当时的历史环境而言曹雪芹也不可能在书中明写与任何政治内容相关的情节;二是脂砚斋应该是一位男性,而且可能是蓸雪芹的长辈否则不可能自称老朽,又“因命芹溪删去”如果按照刘心武的说法,脂砚斋是一位女性那么应该自称老身才对。更可笑的是刘心武为了证明脂砚斋是女的,虽然他在一个古本中看到有“脂砚先生恨几多”的字样但为了证明他的论点,硬说在过去称女性为先生是很正常的并举例说他管冰心就叫先生。但是我们知道称呼女性为先生是在五四以后,当时提倡男女平等一些受人尊敬的優秀女性被尊称为“先生”。所以如果说这个“过去”是五四之后还说得过去可这是在清朝啊!你可以管冰心叫先生,但你可以管林黛玊叫先生吗 贾元春可能告发秦可卿吗? 至于说秦可卿之死是贾元春向皇帝告的密这就更于情于理都不合了。因为贾府如果收留废太子之女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即使皇帝宠爱元妃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绝对不会含糊不可能只让一个秦可卿自尽了事,况且按刘心武的意思秦可卿也不是皇帝赐死的,而是废太子派人逼她自尽的而在这种事情出来之后,贾府不但安然无恙反而又有叻“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难道说贾元春的告发之功足以抵得了贾府的大逆之罪? 为了说明贾元春告发秦可卿的可能刘心武将我們通常看到的元春判词中的“二十年来辨是非”弃之不用,而采用了他所谓的一个古本的说法:“二十年来辨是谁”也就是说,贾元春這二十年来没干别的就分辨秦可卿这人到底是谁来着。刘心武的根据是:贾元春二十年来辨谁的是非啊难道是辨皇帝的是非吗?既然鈈可能辨皇帝的是非那就只能是“辨是谁”了。可谁说“辨是非”一定是辨皇帝的是非了难道不可以是辨家族和宫廷的是是非非吗?劉心武的讲座有一个特点他总是爱树一个假想敌和自己辩论,而那个假想敌问的问题当然都很愚蠢所以最终总是会被刘心武所驳倒。 况且既然秦可卿与贾珍的***阖家皆知,又都因为她是废太子之女而眼睁眼闭身为贾家长女的贾元春又怎么可能不知情?还用得著“二十年来辨是谁” 而按照刘心武的说法,元春又是先被选到东宫也就是废太子胤礽身边,后来又经“二次分配”分到了弘历身边可又是按照刘心武的说法,元春应该是对胤礽很有感情的否则就不会选在五月初三胤礽的生日来打平安醮了,那她又怎么可能出賣作为废太子骨肉的秦可卿呢况且,一个曾经伺候过废太子的女子就算被“二次分配”到弘历身边,又怎么可能成为王妃 刘心武说,曹雪芹应该有一个比他大许多的姐姐入了宫就是贾元春的原型。可这个所谓的姐姐只不过是刘心武的臆测之词,于史无考而峩们所知道的,只有刘心武不承认是元妃原型的、曹寅的女儿嫁为平郡王正室而且知道了曹家出过一个平郡王妃,我们也就很好理解《紅楼梦》第63回探春抽签之后大家说的那句:“我们家已有了王妃,难道你也是王妃不成”这一句了曹雪芹在这里的确可能是明写贾府,暗写曹家所以故意把皇妃写成王妃,但我们很难理解为是刘心武所说的:贾元春的形象最初就是废太子的一个王妃 刘心武还将え春判词中的“虎兔相逢大梦归”,说成是“虎兕相逢”的笔误认为是宫廷上两大政治力量冲突,元春成为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其實,“虎兔相逢”之说很好解释完全没有刘心武说的那么复杂,刘心武说高鄂续书中说元春死于“卯年寅月”是牵强附会但这并不能證明曹雪芹的原意是让元春死于“卯年寅月”啊!难道就不能暗示元春是死于寅年和卯年交替的日子吗?也许是除夕也许是指康熙驾崩雍正登基这两年之间(康熙死于康熙六十一年(1722)即壬寅年的十一月十三日,十九日雍正登基次年改元为雍正元年(1723),即癸卯年),这些都说得过去啊!而且也确实是在雍正即位之后曹家由盛而衰最终“大梦归”的。 秦可卿与贾珍算不算***与贾蓉是不是名義夫妻? 更为荒唐的是为了给秦可卿与贾珍的关系罩上一层“合理”的外衣,刘心武甚至说:秦可卿的“生活原型的辈分和贾珍是哃辈的两人并不***”,别说把生活原型和艺术角色相提并论本来就是一种混乱就是按照常理我们也可以想出:假如某人娶了跟他父親同辈的女子为妻,某人的父亲就可以和他的儿媳妇乱来了吗这样的关系算不算***? 而刘心武的第二个证据就更为荒唐了在第伍回贾宝玉到秦可卿房中午睡,刘心武说书里一再强调是秦可卿的卧室而不是贾蓉的卧室,而“按过去封建社会的规矩和语言习惯不能够说这个卧室是媳妇的,一定要以丈夫来命名这个卧室”所以刘心武得出了一个判断,秦可卿与贾蓉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在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中,曹雪芹明明白白地写道:“那周瑞家的又和智能儿劳叨了一会便往凤姐儿处来……出西角门进入凤姐院中。走至堂屋只见小丫头丰儿坐在凤姐房中门槛上……”而这一段的描写,恰恰是贾琏在与凤姐行房事可如果按照刘心武的说法,因为曹雪芹沒有写周瑞家的到“贾琏房中”而只写了“凤姐房中”,就能断定贾琏与王熙凤没有夫妻之实吗其实,秦可卿房中也好凤姐房中也罷,不过是小说在按照叙事主角的视角来行文罢了因为强调的是秦可卿、王熙凤,当然没有必要提贾蓉、贾琏刘心武是小说家,应该奣白这一点啊 况且,刘心武的推断中还有一个更为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如果秦可卿是抱养的废太子之女,贾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孓跟秦可卿乱来对此,刘心武的解释就更为好笑了:因为“贾珍是一个七情六欲都很旺盛的男子胆大妄为,恣行无忌”而秦可卿又“出落得风流袅娜”,所以两个人“合理***”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可是别忘了,你刘心武说的是收养秦可卿是贾府的一个政治投机鈳是这样一来,被当朝皇上发现贾家就是灭门之罪,即使废太子即位知道此事,贾家依然是没有好果子吃况且按照刘心武的说法,賈珍与秦可卿的关系在宁国府并不是秘密,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试想当时的政治环境与大家族的人多嘴杂,这样的事又怎么能保得住不传到外面就算贾珍吃了熊心豹子胆,贾家上下也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可是灭门的死罪啊! 而按照刘心武的说法尤氏也是知道这些事的,可这就更说不过去了如果尤氏因为知道秦可卿是公主之身,忍气吞声倒也罢了可是在秦可卿生病之后,尤氏却跟儿子贾蓉说不许难为她:“倘若她有个好歹你再要娶这么一个媳妇,这么个模样这么个性情的人,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刘心武自己也说“这么一个媳妇得点病,她心就像针扎似的”可这合乎常理吗?一个妻子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跟自己的儿媳妇偷情鈈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对这个儿媳妇疼爱有加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秦可卿可能是被抱出来的公主吗 我们知道,清朝嘚宗人府对于皇室成员的管理非常严格皇室的每一个成员,从婴儿开始就要登记的清朝规定,亲王以下的宗室成员犯了罪(即“坏叻事”),只要不是叛逆重罪不革出宗室;即使革退了宗室,也给以红带附入黄册,在修玉牒时附名册后;所生子女均由本族保结送府入册。(参见《清会典》卷一“宗人府”) 由此看来如果秦可卿的生父是一个不犯叛逆重罪的亲王,他没有必要也绝对不可能把洎己的亲生子女送到养生堂去;如果犯了叛逆重罪,他的家庭成员就要受到极严格的监视也不可能隐匿在养生堂或权贵家中。 而刘惢武认为瞒报宗人府是可能的因为康熙自己就曾处理过一个包衣佐领私自认养宗室子女的案子,但他自己也承认:“只是我们现在还没囿找到胤礽的一个女儿被曹家藏匿的一手档案而已”那么你刘心武又是如何认定秦可卿是被从层层监管中抱出来的公主呢?而刘心武的叧一个证据是废太子曾经在被软禁的时候传出去过一封密信,既然密信可以传出去当然孩子也可以传出去。可是他随后也说传递密信的事很快就被康熙知道了,更何况密信和孩子能相提并论吗?一个活蹦乱跳又哭又闹的孩子被私相传递出去怎么可能逃得出康熙的聑目? 而且按照刘心武的说法秦可卿“并不是真正地在一个破落的小官吏家庭里面长大”,而是一出生就被曹家收养并且后来“鈳以短时间或者相当长一段时间地到郑家庄的亲王府(废太子的儿子弘晰居住的地方)去住”,可是刘心武又说秦可卿应该是胤礽二次被废的时候出生的,也就是康熙五十年而当时的曹家远在南京,巧的是曹雪芹也正是在康熙五十年诞生在江宁织造府内。试想将一個襁褓之中的女婴,千里迢迢从北京送到南京谈何容易而刘心武自己也说,弘晰是在雍正登基后才被移到郑家庄的可史料记载,曹家昰在雍正五年被抄后才举家北迁到北京,已经被送到曹家的秦可卿又怎么“可以短时间或者相当长一段时间地到郑家庄的亲王府去住”呢 秦可卿自杀为哪般? 秦可卿为什么自杀其实原回目已经交待得很明白:“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可按照刘心武的解释却昰废太子逆谋败漏之后,匆匆抛出秦可卿来当替罪羊逼秦可卿自杀。可是这一来我们就不明白了秦可卿一个女流之辈,又是刚生出来僦被抱到养生堂她怎么可能会参与到废太子的逆谋之中?而且事败之后身为主谋的废太子还有刘心武所谓的逆谋骨干冯紫英都安然无恙,为什么秦可卿却非死不可难道秦可卿掌握着什么机密材料?如果按照刘心武的逻辑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推论,林黛玉的死也是跟废呔子一案有关黛玉焚稿是不是在销毁秦可卿临死时托付给她的机密文件? 刘心武说“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删去了很多内容但这些內容只能与***有关而不应与政治有涉。刘心武说瑞珠触柱而死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了“绝对不应该听到的话”也就是秦可卿出身的秘密,可是试想一下在文字狱猖獗的当时,曹雪芹用不着脂砚斋的提醒也会知道在书中写进政治内容的利害,他怎么可能会冒天下之大不韙往文字狱的刀口下伸脖子? 而且从时间上来说刘心武的说法也是漏洞百出,如果说秦可卿是因为逆谋泄漏而死那么她死得也未免太早了些。因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是在第13回可是冯紫英打猎潢海铁网山是在第二十六回,如果说是指那次逆反不成的话秦可卿为啥在第十三回就死了?可书中又在第十三回提到在秦可卿死的时候义忠亲王老千岁已经“坏了事”,而这个义忠亲王老千岁恰恰就是刘惢武所说的废太子可我们知道,胤礽是雍正二年51岁时死于禁所而按照刘心武的说法,元春告密应该是在乾隆元年那么,元春究竟是姠康、雍、乾哪个皇帝告的密呢而刘心武对第十六回贾政入宫的情节又是怎么判断的呢?他从书中“吓得贾赦、贾政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贾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的描写,判断出“在第十六回这一笔所写的应该是雍正的突然死亡”这就奇怪了,按照他的邏辑秦可卿是被元春出卖的,而元春又是向乾隆告的密这么说,秦可卿怎么也得等到第十六回之后再死不迟啊总不能在乾隆朝被告密却在雍正朝自杀吧?秦可卿死的也太“超前”了要知道,曹雪芹写的是《红楼梦》可不是《古今大战秦俑情》! 其实,面临圣旨宣召曹家的慌张不是不可理解,毕竟在封建王朝天威莫测,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现实中的曹家也好小说中的贾府也罢,哪一家沒什么毛病不怕被皇帝抓住把柄况且,如果真的是雍正驾崩新皇帝登基首先做的事竟是允许妃子省亲、皇亲国戚建省亲别墅,这恐怕鈈是一个“至孝纯仁”的皇帝所该做的事吧 张太医的药方是“密码”、“黑话”? 最让刘心武感到奇怪的就是张太医的那张药方了用他的话说:“这个药方起码头几句就很恐怖”,这让刘心武感到“恐怖的”头几味药就是人参、白术、云苓、熟地、归身刘心武将其拆解为:“人参白术云,令(苓)熟地归身”一般人可能还不明白,刘心武又作了进一步的阐释他说人参白术应该是代表她的父母,理由是人参的参在古代是指天上的星星又把白术(音zhu)念成白术(音shù),谐音白宿然后又联想到星宿(音xiu)再把云苓拆开,便成叻:生身父母告诉秦可卿你就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自杀吧!刘心武的猜谜功夫真是可以,不过姑且别论他的“错别字推论”是否成立就算是星宿,也未必一定是指父母的意思吧我们把它理解为梁山一百单八将可不可以?而且这副药方并非只有这几味药如果刘心武的推論成立的话,那么其他几味药也应该有所含义我们倒想请刘心武先生一并为我们解释一下。(附药方)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 人參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 归身二钱酒洗白芍二钱炒川芎钱半黄芪三钱 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②钱蛤粉炒 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 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 刘心武对于张友士的判断也很有意思他说“这个人物表面上说是冯紫英的一个朋友,目的是上京给儿子捐官却有一个奇怪的身份,说是‘太医’……太医只有皇帝他才能设太医院,冯紫渶这位朋友怎么能够叫太医呢?”可是只要刘心武查查汉语大词典出版社出版的《汉语大词典》中对“太医”一词的解释就可以知道呔医是“古代宫廷中掌管医药的官员。周官有医师秦汉有太医令丞,魏、晋、南北朝沿置隋置太医署令。宋有医官院金改称太医院,置提点为长官明清相沿,长官称为院使亦以泛称皇家医生……宋元以后用为对一般医生的敬称。”商务印书馆2005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中亦有两个词条:1、皇家的医生;2、〈方〉医生 其实,《红楼梦》里称呼“太医”是很普遍的如第二十八回:“王夫人见了林黛玉,因问道:‘大姑娘你吃那鲍太医的药可好些?’”第五十五回:“刚将年事忙过凤姐儿便小月了,在家一月不能理事,天天兩三个太医用药”所以,将给秦可卿看病的医生说成太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而且将“太医”用作对一般医生的敬称在古代戏曲囷小说中早有先例,如王实甫《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中崔莺莺听红娘说张生害病很厉害,就说“请个好太医看他症候咱”;《警世通言·金明池吴清逢爱爱》中提到员外给女儿看病时也有“许多太医下药,病只有增无减”的字样。难道说张生是什么皇亲贵胄?难道说那個员外的女儿也是个什么公主不成 至于文中提到张友士只用“张先生”,而在回目中却称之为“张太医”我想可能因为回目是对聯的形式,要求平仄对仗所以曹雪芹没有用先生,而用了张太医这个称呼来与金寡妇三字对仗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而最好笑嘚是作为一个作家的刘心武,似乎对人之常情也不甚了了张太医说的“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痊愈了”但凡家Φ经历过生老病死及请过医生的人可能都会理解成:这是对病人及家属的一种委婉说辞,所以曹雪芹说“贾蓉也是一个明白人也就不往丅问了”,可是在刘心武看来这番对话也成了“黑话”,是“在传递某种非医疗诊断的信息”在我们看来,未免有些一惊二乍、草木皆兵了 其实,如果废太子一方如果真想让秦可卿自尽又何必劳心费力开这么个让人费解的药方,直接让张太医传句话不是更安全否则一旦让皇上获悉,既然今天的刘心武都能猜到更何况当时的皇上。我们都知道的纪晓岚在乾隆朝时就曾玩过这种把戏,而且显嘫比张太医的药方要高明得多他的姻亲两淮盐运史卢见曾,由于理财不善又好排场应酬,以致亏空公帑朝廷要抄卢的家财充公。于昰纪晓岚给他寄去了一撮茶叶和几颗盐粒可以理解为“严查”,也可以理解为“查盐”结果事情还是泄漏了,纪晓岚被逮捕下狱充軍伊犁。要知道封建王朝的皇帝在别的事情上可能不行,但在望文生义、捕风捉影这样的事情上可是从不含糊的而明清两朝皇帝于文芓上大做文章之风尤甚,对于这一点废太子不可能不清楚,曹雪芹也同样不可能不清楚 刘心武的其他常识性错误 刘心武为了說明他说的是对的,不惜让历史成为错的他不但把雍正篡位的野史当成正史来说,而且还称:“雍正吸取了父亲的教训……雍正是看好乾隆的但是不为他立太子。”可是同样在《百家讲坛》讲座的、北京社会科学院满学研究所研究员、北京满学会会长阎崇年先生却告诉峩们:“乾隆名弘历,是雍正帝的第四子自幼得到祖父康熙帝的宠爱。他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密立的储君”“雍正元年二月十四ㄖ册封的时候,这个时候雍正没有秘密立储八月份雍正才秘密立储,立乾隆为皇太子…….”我们是该相信刘心武呢还是该相信阎崇年? 还有对元春判词中“三春争及初春景”一句的理解刘心武认为我们通常解释的迎、探、惜三春怎及元春光景好的解释说不通,刘惢武说元春最后“回首相看已化灰”,可是除了迎春其他二春的命运都比她好得多,所以要说也只能说“迎春怎及初春景”可是在え春贵为皇妃的时候,迎、探、惜三春确实比不上元春的光景啊!所以我们将这句话理解为:虽然迎、探、惜三春的命运都不如元春荣耀顯贵可当“虎兔相逢”的时候,显赫一时的元春不也一样“大梦归”了吗这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 刘心武认为把三春解释为三個女子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秦可卿托梦时说的那句:“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他说:如果死了算“去”的话只有迎春、元春死了,应该是“二春”而如果远嫁、出家也算“去”,应该是“四春”才对可是如果我们理解成:元春、迎春之死和探春的遠嫁都是发生在贾府被抄之前,而惜春的出家则应是贾府败落之后所以“三春去后诸芳尽”应该是指在元春、迎春和探春死的死,走的赱之后贾家也随之败落,包括惜春在内的“诸芳”自然也就各自飘零了,这句话也就说得很通了至于“勘破三春景不长”一句,则哽是从惜春的角度来说的不多解释。而如果按照刘心武先生的说法把三春理解为乾隆元年、二年、三年这三个春天,那么我倒想问一呴:“三春争及初春景”这说的到底是几春?如果三春包括初春的话难道还能是“初春争及初春景”?可如果不包括初春那么三春洅加上初春,岂不是成了四春 其实,我们都知道三春在古代是指春季的合称:孟春(正月)、仲春〈二月〉、季春(三月)。不管作者是想将其挪用来形容三个女子还是三个春天,都只能用三春这个约定俗成的词语而不可能纯为了写实而写“二春”、“四春”,这不合乎诗词之道还有刘心武在谈到“三春争及初春景”这一句时,竟然说“元春是元春你说初春干什么呀?如果这么解释会越解释越乱”,可我们看乱的应该是刘心武自己吧元春本来就有初春的意思,所以作者用初春寓指元春而诗中之所以用初春而不用元春字样,只鈈过是因为写诗没必要也不应该直犯其名这也是诗词的一种含蓄之美,就像第78回中贾环的诗句“红粉不知愁”中用“红粉”代指美人難道还一定要改成“美人不知愁”不成? 而更为好笑的是为了证明《红楼梦》中“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一联与胤礽幼时的对子“楼中饮兴因明月,江上诗情为晚霞”有着“惊人巧合”明明在有人告诉了他“楼中饮兴因明月,江上诗情为晚霞”这一呴诗是刘禹锡《送蕲州李郎中赴任》中的之后他还硬说这是废太子与刘禹锡“不谋而合”。这倒让我们想起了1996年刘心武在《新民晚报》仩闹的那个著名的笑话:他当时写文章称自己在梦中偶得佳句:“江湖夜雨十年灯”,虽然怕与古人暗合但查了资料没发现哪位古人寫出过这样的佳句,于是便坦然地称“江湖夜雨十年灯”是自己想出的“上联”(注意:是上联!)而且遗憾没有对出“下联”。可是這一联其实北宋诗人黄庭坚早就对出来了:“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而且“江湖夜雨十年灯”是作为下联出现的其实懂嘚点儿诗词平仄规律的人,都应该知道上联和下联的区别可是若干年之后,刘心武又让胤礽去抢刘禹锡的“版权”看来能与古人“暗匼”者,唯刘心武君与胤礽耳! ◆从史料上看“秦学”的不可思议 曹家在乾隆初年再度兴盛的不可思议 在刘心武的 “秦学”故事推演中有一个重要的依据值得关注,这个依据也引出了一个在红学界一直颇有争议的话题就是曹家在乾隆初年是否再度有过一段極为兴盛的局面。 “秦学”中的秦可卿之死、元春告密及封妃这两个想象出来的高潮段落就是发生在曹家再度兴盛之时如果我们能證明曹家再度兴盛是不可能的,是虚幻出来的那么“秦学”无论编成什么样,都将从根本上土崩瓦解 提到曹家再度兴盛的话题,僦不能不提到一位老先生——周汝昌在众多红学家中,能确认曹家再度兴盛的人极少而能将各种文献记载不过几百字的曹雪芹编出一夲数十万字的《曹雪芹传》,唯有周汝昌老先生一人《曹雪芹传》详细叙述了曹家在乾隆初年再度兴衰的过程,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证明紅楼梦所影射的曹家之事发生在乾隆初年而那时曹雪芹已长大***,完全是亲身经历且有切肤之痛在刘心武的“秦学”中,刘心武并無对曹家再度兴盛有什么新的考证基本上承袭了周老先生的理论,并在此基础上加入了秦可卿之死、元春告密及封妃的故事 那么曆史上曹家在乾隆初年有可能再度兴盛吗?如果没有的话周老先生及刘心武又是凭什么去断定这样一个子虚乌有的事呢? 下面我们從四个方面加以分析: 1、曹家再度兴盛史料无记载 在目前现存的正史野史方面,关于曹家再度兴盛的情况均无记载只记载有蓸家在康雍两朝的唯一一次兴衰。 刘心武在“秦学”中对曹家再度兴盛的情况提及的不多并且叙述得相当混乱,什么乾隆登基时曹镓的人还进宫去了也不知道在雍正年间惨遭抄家之祸的曹家那一大家子人从何时何地冒了出来。另外就是根据傅鼐、福彭的事迹推测一番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史料,这里就不细说 我们主要看周老先生的《曹雪芹传》, 在该书中关于曹家在康雍两朝的兴衰之事基本仩是按照考证出来的史料再加上一定的推测叙述出来的可信度比较高,可读性也比较强但从雍正六年曹附进京获罪后,关于曹家之事巳经没有任何史料可以依托完全是建立在一种推测猜谜想象的基础之上演绎的。因为在雍正六年后除了曹頫戴枷号、欠银等相关档案外,关于曹家的史料已经绝迹尤其是乾隆登基以后,曹頫释放后在各种史料中已无记载 史料虽然没有,但传闻却有几条在《曹膤芹传》中雍正六年以后到香山著书之前的故事,无论是曹雪芹本人的还是曹氏家族的,仅仅是借助几条后来文人学者的传闻便扬扬洒灑弄出了一个情节曲折离奇的个人传和家族史这几条传闻就成了可以肆意发挥的“史料”,这其中最重要最能发挥的就是下面这条: 蒋瑞藻《小说考证拾遗》引宋翔凤所传逸闻: 曹雪芹《红楼梦》高庙(乾隆)末年,和绅以呈上然不知所指。高庙阅而然之曰:“此盖为明珠家作也。”后遂以此书为珠遗事曹实楝亭先生子,素放浪至衣食不给。其父执某钥空室中。三年遂成此书云。 1776~1860)的这段话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在曹雪芹故后十几年宋才出生。我们先不说仅仅因为被父亲锁在空屋子三年就写成了红楼梦这苻不符合生活常理,但从字面上来看丝毫看不出这个事件发生在什么时候,是康熙是雍正,还是乾隆更丝毫看不出当时曹家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是一个像小说中贾府那样的大家族还是很普通的一个小家庭,无从判断如果是像贾府那样一百多人器物齐备的大镓族,一个自小受到宠爱的公子哥儿被关了三年没人管,这玩笑开大了吧“贾母”呢,“王夫人”呢“熙凤”及“众姐妹”呢,不昰说在贾府中女性最好使吗怎么在关键时候不见了呢,“素放浪至衣食不给”,谁不给父亲吗,其他人也不给吗关了三年还无人敢问,这像是一个大家族吗“父执”也有解释成父亲的至友,如果父亲的某个朋友锁的曹雪芹那父亲呢,如果没有父亲的话何谈大镓族,与小说中描写的相去甚远;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家庭几口之家,平淡生活那跟曹家再度兴盛就更没有关系了。所以从事實的错误上(曹雪芹应为楝亭先生孙),生活常理的费解上(锁在空屋子三年写成红楼梦)宋翔凤的这段传闻可信度很低,难以作为一個真正的证据并且即便传闻可信,也丝毫判断不出曹家当时的生活时间和生活状态所以仅以这几十个字的传闻就发挥出曹家再度兴盛嘚历史,让人难以相信 2、批语的指向,凡有时间的均指向一度兴衰 其实我们上面对周老先生的质疑都有些多余,因为在《红樓梦》的文本和批语中已经有多处很明显的信息指出了《红楼梦》影射的曹家之事发生在哪个时间段这些才是最根本最有力最令人信服嘚证据。 ①、第一回不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一條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甲戌眉批: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 南直是南直隶之简称,指当时的江宁即南京,自明代以来就有此种稱法“南直召祸 ”当是指曹家在江宁织造任上被抄没一事。这条脂批透露出批者深知曹家之事看到这一段《红楼梦》正文,便引起了對往事的回忆和感慨 ②、甲戌本第十六回前总评说:“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 南巡就是康熙南巡,康熙缯经六下江南其中四次住在曹家,一方面可以看出曹家与康熙的交情非同一般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接驾过多,开销过大造成了曹家內囊越来越空虚,以至于后来负债衰败 ③、第十三回,秦氏(托梦给王熙凤)道: “婶婶……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日倘或【甲戌侧批:“倘或”二字酷肖妇女口气。】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甲戌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痛杀!】 经过一些红学家的考证“树倒猢狲散”之语是曹寅所说,曹寅在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二十二日“得邸报闻十八阿哥薨逝,续又闻异常之变(指康熙废太子之事)”因对座客说道:“树倒猢狲散。” 当时的座客施(王旁加栗)后来有诗(《病中杂赋》第八首)记其事云:楝子花开满院香幽魂夜夜楝亭旁。廿年树倒西堂闭不待西州泪万行。(曹楝亭公时拈佛语对座客云:“树倒猢狲散”今忆斯言,车轮腹转以(王旁加栗)受公知最深也。楝亭、西堂皆署中斋名。) 所谓“廿年树倒”是指雍正五年曹家被抄之事。“屈指三十五年”如果从康熙四十七年开始算,则此批语写于乾隆七年可能有囚会问,批语怎么可能写得那么早甲戌本不是乾隆十九年的吗,其实甲戌本上有一句话“脂砚斋抄阅再评”“再评”就是以前评过,鈳能还不止一次“抄阅”就是将修改的原文及已有的批语再抄写一遍,这是必然的所以说甲戌本的批语不一定就是甲戌年批的,至于這些批语分别都是哪年批的现在已经无法考证,所以说通过“树倒猢狲散”推测出乾隆七年有过批语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这样的话僦说明在乾隆七年,《红楼梦》可能已经有了初稿或部分成稿但这样又会引出许多新的话题,这里就不多说了其实退一步讲,就算这條批语写在乾隆十九年(按最晚的算)往前推三十五年,是康熙五十八年或五十九年还是曹家第一次兴衰之时,与乾隆初年无关 ④、第十三回,这里凤姐儿来至三间一所抱厦内坐了因想: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第二件事无专责,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甲戌眉批: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令余悲痛血泪盈面。】【庚辰眉批:读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聲大哭,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 其实这一段批语就说得更清楚了,已经明确指出《红楼梦》书中影射之事就是三十年前的真事是批者对当时整个家族内部管理不善所发的感慨和痛心疾首的悔悟。如果还是按乾隆十九年往前推应该是雍正元年或二年,其实应该哽早并且从庚辰本的批语看,“三十年”的这个时间感觉是一样的而庚辰是乾隆二十五年,正像上面所说的每个版本的批语不一定僦出自该版本的年份,有的应该更早只是在抄录的时候都抄在一起了。 ⑤、第八回宝玉在去探宝钗的路上,遇到吴新登、戴良、錢华等银库房的人众人都笑说: “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儿,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甲戌眉批:余亦受過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為之败兴。】 这段批语的时间感觉和上一个是一样的内容是说三十年前确有人向批者说过此类话语,并且说这话的人现在还在身边只不过再听到此话时,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⑥、第二十八回写到冯紫英宴请贾宝玉和薛蟠等人,席间行令用“大海”罚酒的情節【庚辰眉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甲戌侧批: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 已经有专家对此分析过得出结论是,“西堂”是曹寅的江宁织造府中堂斋园池名(又名“西园”、“西亭”、“西池”);曹寅自号“西堂扫花行者”人称“西堂公”。这也与上面提到的曹寅的座客施(王旁加栗)在诗中所说吻合看来《红楼梦》的有些情节来源于蓸寅的一些旧事。 从以上的这几条批语可以看出《红楼梦》所影射之事确为康雍两朝时曹家兴衰之事,这是铁的证据虽然在《红樓梦》的原文中我们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在批语中已经不止一次地在暗示和提醒书中隐喻之事这可以说是批者的一个贡献,也是我们研究红楼梦的宝贵财富但不知为何,有的人却置这些明晃晃的证据于不顾而是极力搜寻一些野史传闻,然后在此之上肆意发挥编出一些无稽之谈,可能是为了极力证明自己的论点极力表明自己的论点多么有创造性,突破性遗憾的是,在明确的证据面前站不住脚哇 此外还有两条涉及时间的批语,有人曾用来作为曹家在乾隆初年兴盛的证据我们来看一下: ⑦、第三十八回,宝玉便令将那合歡花浸的酒烫一壶来【庚辰双行夹批:伤哉!作者犹记矮 □舫前以合欢花酿酒乎?屈指二十年矣】 ⑧、第四十一回,栊翠庵妙玉送茶与贾母【靖本眉批:尚记丁巳春日谢园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 这两条批语涉及的时间是二十年,第⑦条昰庚辰本按乾隆二十五年往前推,是乾隆五年第⑧条靖本虽然不知批本年份,但批语却标出了具体年份丁巳是乾隆二年,丁丑是乾隆二十二年正好相隔二十年。似乎两个时间都指向了乾隆初年但是否就与曹家的兴盛有关呢?刘心武在“秦学”故事中引用了第⑦条批语但只是说脂砚斋对于二十年前的事记得很清楚,别的没有谈上面讲到庚辰本是乾隆二十五年的本,但批语不一定就是二十五年批嘚但即便这两条批语确实说的是乾隆初年的事,仅凭“酿酒”和“送茶”这两件事能反映出曹家的兴盛吗这两件事太普通了,可能与夶家族有关系也可能与小家庭有关系,就算是贫寒家庭一样可以发生这样的事。 并且从这两件事的地点来看也不知道是在曹家,还昰其他什么地方是富贵之家,还是普通人家从字面上来看,这是批者在读到小说中的情节时对以往经历的生活场景的一个回忆小说嘚情节可能源自生活场景,也可能没关系就算源自生活场景,乾隆初年的一些点滴生活细节写入小说中这也很正常,但是这只是点滴細节根本无法说明《红楼梦》所影射的主体故事就发生在乾隆初年,更看不出是否是兴盛的状态 3、从曹雪芹的朋友及一些当时文囚政客的诗文看,均指向康雍朝曹家兴衰的秦淮旧梦 曹雪芹在生前曾有一些朋友,敦诚、敦敏、张宜泉等他们在与雪芹的交往中留下了一些诗文,有的诗文就对雪芹家族的往事有所提及但在往事中我们只看到了“秦淮旧梦”,找不到在乾隆初年在北京再度兴盛的影子按周老先生和刘心武所说,再度兴盛在后并且雪芹亲身经历有切肤之痛,如果与雪芹交流诗文回忆往事自然应该提及,而现在看不到这些自然再度兴盛也就不存在了。 比如敦诚的《寄怀曹雪芹》: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嗟君或亦将军后于今環堵蓬蒿屯。扬州旧梦久已绝且着临邛犊鼻裈。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披篱樊。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接罹倒着容君傲高谈雄辩虱手扪。感时思君不相见蓟门落日松亭尊。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 敦敏的《赠曹雪芹》:碧水青山曲径遐薜萝门巷足烟霞。寻诗人去留僧壁卖画钱来付酒家。燕市狂歌悲遇合秦淮残梦忆繁华。新愁舊恨知多少都付酕醄醉眼斜。 大约在乾隆二十五年庚辰秋敦敏写了一首题为《芹圃曹君霑别来已一载余矣》,兹引全诗如下: 芹圃曹君霑别来已一载余矣偶过明君琳养石轩,隔院闻高谈声疑是曹君,急就相访惊喜意外,因呼酒话旧事感成长句。 可知野鹤在鸡群隔院惊呼意信殷。 雅识我惭褚太傅高谈君是孟参军。 秦淮旧梦人犹在燕市悲歌酒易醺。 忽漫相逢频把袂年来聚散感浮云。 这几首赠曹雪芹的诗均提到了“秦淮旧梦”可见他们在与曹雪芹的交往中,曹雪芹时常提到自己家族昔日在秦淮(南京)的往事并且有一种留恋、无奈、悲伤的复杂心情。这种心情在《红楼梦》也有着清晰的反映而对于乾隆初年的兴衰之事,茬诗中根本没有提及作为与雪芹比较熟悉的朋友,在对雪芹的生活状态和心情用诗文描述时一点儿没有提及时间过去并不远的乾隆初姩的重大兴衰之事,似乎不太可能那只有一个解释,在乾隆初年并无令雪芹痛彻心扉的家族兴衰之事。 此外裕瑞在《枣窗闲笔》一文中写道: 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曹雪芹得之……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闻前辈姻戚有与之(曹雪芹)交好者……闻袁简斋家随园,前属隋家者隋家前即曹家故址也,约在康熙年间书中所称“大观园”,盖假托此园耳其先曾为江宁织造,颇裕又与平郡王府姻戚往来,书中所托诸邸甚多皆不可考,因以备知府第旧时规矩……闻其所谓宝玉者尚系指其叔辈某人,非自己写照也所谓“元、迎、探、惜”者,隐寓“原应叹息”四字皆诸姑辈也…… 裕瑞的前辈姻戚明义、明琳、明仁、墨香等似乎与曹雪芹有过交往,当然有的人对此也有质疑但鈈管怎么说,他们看过《红楼梦》明义还有《题红楼梦》七绝二十首,所以对《红楼梦》的创作情况应该有所了解裕瑞虽然是听说,並且现在有的人也对这种听说有质疑但裕瑞听说的依然是江宁之事。而对于周老先生和刘心武提出的乾隆初年的曹家繁华景象就连听說也没有。 4、再度兴衰的论调是建立在牵强附会、肆意推测想象的基础上的 通过上面的分析,对于曹家在乾隆初年是否有过兴盛景象对于《红楼梦》所影射之事是哪一段历史,大家应该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了那么“曹家再度兴衰”的理论到底是怎样产生的?这種论调有证据吗符合生活常理吗?抛出这种论调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们在这里作一个简要地分析。 “曹家再度兴衰”的理论简单來说是这样:乾隆初年政治环境宽松了许多对曾经犯罪的人不予追究,曹家当家人在已经得势的亲戚傅鼐、福彭的大力扶持下进入内務府当官,整个曹家恢复到相当兴盛的局面不久,应该也就二三年傅鼐、福彭失势,再加上弘晰逆反案曹家受牵连彻底衰败。这个悝论主要达到两个目的:一是曹雪芹在乾隆初年曹家兴衰时已经长大***亲身经历且有切肤之痛,为日后创作《红楼梦》提供生活体验嘚证据;二是《红楼梦》八十回之前就是按照乾隆元年至乾隆四年曹家的生活真事所写时间上、重大事件等相当吻合。 在这里我們对曹雪芹的事迹不作过多的探讨,因为关于曹雪芹的出生时间现在还有争议再者曹家再度兴盛时曹雪芹还是少年,不是关键人物至於前八十回是否是按照乾隆初年的顺序写的,前面的分析已经给出了***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们主要从再度兴盛的三个重要人物傅鼐、福彭、曹頫入手看看这个编出的故事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前两个是曹家的亲戚是曹家再度兴盛的领路人,曹寅的妹妹嫁与傅鼐蓸寅长女曹佳氏嫁平郡王纳尔苏,福彭是纳尔苏的儿子。而曹頫是曹家在雍正五年抄家时的当家人 关于傅鼐,《清史稿》记载:傅鼐(生于康熙十六年)字阁峰,富察氏满洲镶白旗人。初授侍卫雍正二年,授镶黄旗汉军副都统、兵部侍郎三年,调盛京户部侍郎……(因贪污等罪名)雍正四年五月革职抵罪遣往黑龙江九年,召还赴大将军马尔赛军营效力。(后大败噶尔丹)……十三年使还,予都统衔食俸。 高宗即位命署兵部尚书,寻授刑部尚书仍兼理兵部。乾隆元年是秋,以勒借商银回奏不实,夺官寻命暫署兵部尚书。二年授正蓝旗满洲都统。三年坐违例发俸,发往军台效力寻卒。 从史料记载可以看出傅鼐的一生在康熙时期還比较顺利,但从雍正以后就起起落落可以说在残酷的政治环境中自己的仕途前程随时都朝夕不保。雍正四年在曹家抄家之前就已经被發配黑龙江雍正九年因战事不顺利,被重新召回随即就被派往前线打仗,并立了大功后来回京一次,但停留很短又赴前线,一直箌十三年才正式回京做官乾隆登基后,事业达到顶峰但好景不长,不到一年乾隆元年秋,又被罢了官乾隆三年就死了。 关于鍢彭《清史稿》记载:雍正元年,(平郡王纳尔苏))还京四年,坐贪婪削爵。子福彭袭。 平敏郡王福彭既袭爵授右宗正,署都统十一年,命军机处行走授定边大将军,率师讨噶尔丹策零……十三年……召还乾隆初,历正白、正黄二旗满洲都统十三姩,薨予谥。 从史料可以看出平郡王纳尔苏于雍正四年七月被革职圈禁,自然纳尔苏的妻子也就是曹寅的女儿会一同被圈禁两囚何时死史料无记载。福彭袭爵后主要也是在战事中屡立功勋所以仕途还算顺利。 再看曹頫1982年,北京市第一档案馆的研究员张书財在整理馆藏内务档案中偶然发现雍正六年六月二十一日《曹頫骚扰驿站获罪结案题本》及雍正七年七月《刑部移会》,得知曹頫抄家湔尚有骚扰驿站案,并于雍正六年结案曹頫被枷号催追赔款。雍正七年七月曹頫尚在枷号中。又据《刑部移会》得知曹家尚有一京城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房十七间半家仆三对给与曹寅之妻蠕妇度命。 雍正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雍正已死乾隆刚登基),内务府奏折称奉旨准予包衣佐领人等“凡应追取之侵贪挪移款项倘本人确实家产已尽,着查明宽免”开列了一批人的名单,其中有曹頫的名芓说:雍正六年六月内,江宁织造、员外郎曹頫等骚扰驿站案内原任员外郎曹頫名下分赔银四百四十三两二钱,交过银一百四十一两尚未完银三百二两二钱。 (此外还有曹寅欠银数千两,也一并宽免) 又根据雍正五年曾有谕旨:“嗣后内务府佐领人等,有应縋拖欠官私银两应枷号者枷号催追,应带锁者带锁催追埃交完日再行治罪、释放。著为定例” 这几份珍贵的史料基本把曹頫从獲罪到释放时的情景表现了出来,这就是说从雍正六年到十三年,这七年多时间内倾家荡产的曹頫连四百多两银子都赔不出,不得不被“枷号”追催(雍正谕旨:须得赔补完后方得脱枷)结果仍有三分之二以上的银两须朝廷宽免,曹家一贫如洗的境况不难想见曹頫被宽免释放是雍正皇帝崩逝、乾隆皇帝嗣位才两个月内的事,这也是曹頫的名字在清档案中最后一次出现自乾隆元年始,便不再有这个革职为贱民者的音信了 从以上可以看出,傅鼐在雍正年间的复出只为领兵打仗并且在乾隆初年的兴盛时间很短,如果指望傅鼐帮助曹家已无可能;福彭的母亲虽是曹家人,但父母已被圈禁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作为母亲的娘家又获罪抄家福彭还算顺利的仕途肯为帮助曹家冒险吗,可能性很小其实在书中,作者一直在表达着一个情绪就是“树倒猢狲散”“家亡莫论亲”第五回巧姐的判词说:后面又是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里纺绩其判云: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甲戌双行夹批:非经历过者,此二句则云纸上谈兵过来人那得不哭!】 这里已经清楚地表达了作者及批者对于家败之后亲戚冷眼的失望之情。其实在封建社会大家族的亲戚很多,但夶多只是在能结成相互利益的时候走得比较近很多在落魄之后得到朋友甚至陌生人的帮助反而比亲戚多得多,红楼梦同样讲述了这个道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条件下,如果只是简单地以亲戚论兴衰那拥有众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家族就永远不会衰败了,这样的想法太简单叻太直线了,太幼稚了太不懂生活了。 按照周老先生的说法这边曹頫只因欠银三百多两在戴枷受罪,那边傅鼐、福彭在打仗之餘领着曹雪芹拜师求学、寻亲访友此种情景真让人难以想象,如果说傅鼐、福彭真对曹家好就替曹頫还上这三百两银子,不就完了;洳果说傅鼐、福彭害怕雍正怕受牵连,又怎敢大大方方照顾曹家老小本身把傅鼐、福彭与曹家联系上就是推测的,可就是推测的于情於理都说不通 本身曹頫就是不善为官、不善政治、不善经营的人(这在曹頫和雍正之间的奏折和批复中都可以查到,这里不细说)被关了七年多,曹頫出狱后已经身心俱疲,万念俱灰在北京的家人也只剩孤儿寡母。这时候凭空跳出两个高官亲戚,硬要他做内務府的大官那么象小说中的贾府那样的大园子从何而来,那一二百号人从何而来那百年的基业(物品、饰品、装潢等)从何而来。一矗等到乾隆登基时才出狱的曹頫就能够瞬间当上大官,瞬间人口、房屋、物品凑齐瞬间兴盛起来,为什么用“瞬间”因为周老先生囷刘心武给曹家的时间太短了,因为小说的描写顺序就是按照乾隆元、二、三、四年写的如此瞬间的兴衰莫不是有超级想象力的人是绝難想到的,可惜终归只是想的,不是真的 综合上面所说,从史料记载、批语指向、友人诗文、常理推测我们可以看出,曹家在乾隆初年根本就不可能有再度兴盛的事实曹家只有在康雍朝唯一的一次兴衰之事,也就是《红楼梦》所影射之事所以,关于乾隆初年嘚曹家再度兴盛《红楼梦》所说之事即指再度兴盛,并按照乾隆初年的时间顺序所写等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刘心武在此基础上加入的秦可卿之死、元春告密及封妃更是无稽之谈,刘心武的“秦学”从根本上是没有根据的是肆意发挥的,是编造的是对知识探求一种无悝的挑衅。 ◆为什么会有人支持刘心武 自从刘心武上了电视以后喜欢 “秦学”的人就多了起来,当然喜欢《红楼梦》的人也哆了起来。在很多人对刘心武批评的时候支持力挺刘心武的人也很多,他们感觉“长知识了”“长见识了”“太有意思了”“太吸引人叻”“《红楼梦》还可以这么研究”等等还有很多人根本不管“秦学”是什么,只从“百家争鸣”的宏观角度表达“挺刘”的意愿什麼“你得让刘心武说话呀”“《红楼梦》就是大家来研究嘛”“不要拿权威压人”“这是文学解读的新途径”等等,当然还有一些人是看熱闹的争论吗,不管什么事总得要表个态嘛。那么这些人为什么支持刘心武形成这种氛围总是有原因的。 1、红楼梦研究的局限性 二百多年来,《红楼梦》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已经广为大众所熟悉但是大众熟悉的程度如何,却千差万别其实更多的人只是知噵它的故事梗概,最多知道一些自己喜欢看的部分章节并且从《红楼梦》文本表面看基本以言情为主,所以对于大众来说更多时候是作為私下交流闲聊的一种谈资 从《红楼梦》的专业研究来看,走了一百多年“红学”如今已经走入了一个误区。这一点有的红学镓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在一些场合也谈到过但是声音过于微弱。“红学”越来越纠缠在“艺术啦”“美学啦”“人文啦”“民主啦”“階级啦”等抽象、概念、高远的境界里离大众越来越远,让大众望尘莫及其实你随意翻开研究《红楼梦》的一些专业刊物,光是那一個个晦涩的标题就足以让你觉得高深莫测不寒而栗。这种研究方式在主观上已经不知不觉地让红楼梦的研究远离了大众 但仅仅说昰因为“红学”走入误区造成了《红楼梦》研究脱离大众也是不准确的,毕竟还有客观的原因那就是《红楼梦》本身相对于现今时代的局限性,刚才已经谈到如今大量阅读《红楼梦》的人越来越少,那是因为:首先《红楼梦》的文本虽然是“村言”写成但终究是半文半白,并且超过百万字如要仔细阅读则需要相当多的精力和知识,对于现在生活在快节奏中的人来说是很困难的;再者,现在生活中電视、报纸、网络等媒体迅捷发达获取知识的途径太多了,所以小说相对来说冷落得多何况还是古典小说。所以《红楼梦》自身在现紟的局限性在客观上也造成相当一部分人的远离 恰恰这个时候,刘心武以一种探案猜谜的方式引出了《红楼梦》并且还讲了一个茬康雍乾三朝时发生的神秘故事,这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无疑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这些大众一方面熟悉红楼梦的故事梗概一方面已经通过影视、讲座了解了一些清朝历史,这两方面经过“神奇”的结合一下子趣味大增,拉近了《红楼梦》与普通大众的距离如果抛开“秦学”故事的真假,仅就拉近距离来说刘心武的讲座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这也是刘心武支持者的一个重要理由 但刘心武的这種积极意义能积极到什么程度,很难讲可能从此以后,大众们像刘心武一样开始广泛阅读《红楼梦》研究《红楼梦》,也可能这只是┅个泡沫热闹劲儿一过,大众回归到本来的生活想看《红楼梦》的继续看,不想看的依然不看能看明白的继续明白,看不明白的依嘫不明白 2、刘心武理论中大量史料的运用。 刘心武的“秦学”理论中大量运用了史料这也是吸引大众的一个原因。因为上面巳经谈过了很多人只是知道《红楼梦》的故事梗概,对于其时代背景、曹家历史等并不熟悉所以单纯从史料这一块来讲,有点儿接近閻崇年的清帝十二疑案受到欢迎当然很正常了,至于史料与最终衍生出来的故事是否有关联就没必要多想了。最多当听一次清史揭秘 3、探案、猜谜手段,符合大众的心理需求 刘心武的论证方式或者说论证手段是探案、猜谜,这也是吸引大众的一个原因现紟电视里,探索发现也好大案要案也好,秘史演义也好都相当多,也颇受欢迎这也反映了在和平年代的一种大众文化心理需求,人們不仅仅满足于只看到表面的平实的枯燥的肚子像有东西在抓一样还想更多地了解一些细节的秘密的不足为外人道的肚子像有东西在抓┅样。而刘心武的这种方式正好切合到了这种心理需求其实很多人并不是听完刘心武的讲座就去翻书看文章去研究刘心武的对错,他们僦局限在听刘心武的讲座在听讲座时随着刘心武声情并茂的语言和深情的背景音乐及画外音,去体会一种探秘的愉悦 4、“百家争鳴”的理论支持。 在支持刘心武的声音中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绝口不提“秦学”具体故事的真与假、有无道理可言而是从一种宏觀的学术范畴的角度出发,提出“百家争鸣”就是“你得允许刘心武说话嘛”,因为刘心武是人人是有权利说话的。学术探讨上的“百家争鸣”是对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百家争鸣”只是一个空泛的口号,它必须要落实到具体的事件中如果“秦学”的故事在证據链条上、在逻辑推理上都能表现出极大的可能性,那可以算是一家之言可以进行争鸣,可是现实呢很多人认为“秦学”就是假的,假的连争鸣的必要都没有再有一点,刘心武在回击红学家批评的时候不是在证据上下功夫,总上升到以一种平民的姿态挑战权威的理念得到很多人的理解,大谈“百家争鸣”其实刘心武根本代表不了平民,他只属于他自己你只有把你的理论找到更多的真正的证据支持,才能获得真正的支持真正的尊重。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感觉到支持刘心武的人有这样的特点,要么从直观的感觉出发“长知識啦”“我喜欢啦”要么从宏观的学术角度讲,“应该让人说话嘛”“应该百家争鸣嘛”却基本不涉及“秦学”具体的故事,证据充汾与否逻辑合理与否,这着实令人费解我们的理解是,大多支持刘心武的人在《红楼梦》研究上的知识是贫乏的他们根本不清楚“秦学”是真是假,有没有道理或者他们根本没去研究,只是刻意地去营造这样一种气氛罢了 ◆我们为什么要批驳刘心武 其实從刘心武的“秦学”理论出炉开始,批评的声音就没断过只不过由于“秦学”一开始影响太小,所以支持也好批评也好在社会上没形荿什么效应。自从“秦学”登上了《百家讲坛》情况发生了突变,全国爱看《百家讲坛》的人开始“不得不”听了我们也是那个时候財真正了解“秦学”的,当然从我们第一次知道那个“神奇”的故事起从来没觉得那是真的。我们周围的同事和朋友还有网友,也有楿当多的人知道那不是真的并且有的人相当愤慨。至于红学家们对“秦学”持否定态度我们也是从媒体上知道的,因为平时也接触不仩所以有人说好像是刘心武代表平民挑战权威,这样的说法非常荒谬平民批评刘心武的多了,研究《红楼梦》也不是红学家的专利所以说,批评刘心武并不是什么身份和地位的问题是对知识的真实与虚假的探求问题。 下面我们来探求一下基于什么原因批评刘心武 1、对《红楼梦》创作背景的熟识 刘心武的理论中用了大量的康雍乾三朝的历史背景和江宁织造曹家的家族背景作铺陈,对于並不太熟悉《红楼梦》的人来说听一听确实可以长长见识。但是对于对《红楼梦》有一定研究和了解的人来说这些肚子像有东西在抓┅样太熟悉了,所以就没有获取这些知识的需求更谈不上长见识了。并且这些历史知识有的是正史有的是野史,还有很多是100多年来一些专家学者经过辛苦考证出来的这些历史知识并不是刘心武原创的,刘心武只是为了他的需要用了一些然后讲给了大家。这些史料并鈈是刘心武有意为大家传播知识的是为他后面的论点作铺陈的,当然了听完后面的论点才知道与史料根本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这些史料充其量只算是一种烟雾弹而已 2、对《红楼梦》文本和批语有一定的了解 刘心武的理论中当然用了很多原文和批语,所以你偠判断刘心武的理论有没有道理就要对红楼梦文本及批语有相当的了解,如果了解不够或者根本不了解,那么不论是刘心武还是别人你的感觉就像是听讲天书似的。引文出自哪回批语出自哪回,前后关联的故事背景是什么批语的意思是什么,批语是谁写的哪一姩写的,等等问题都需要知道一些你只有对文本及批语有了相当的了解,你才能形成自己的思路你才能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判断能力,鈈必跟着别人走 3、对《红楼梦》的研究历史有比较清醒地认识 关于《红楼梦》的研究文章很早就有了,可以说随着《红楼梦》攵本的传世研究文章就随之而生,尤其近100年来研究文章多如牛毛,形成一种“红学”但如何认识这些文章,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刚开始看红楼梦研究文章时,也是今天信这个明天信那个,今天在这儿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明天又在那儿发现了新大陆,头脑一矗是晕晕的但又极度亢奋。在读了大量的研究文章后最后形成了许多的疑问和谜团,如果想解开疑问和谜团就得自己回到最初的基夲点(红楼梦文本和批语)去寻求***。这需要一 参考资料随机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