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上位之后就将曹雪芹抄家了 蓸雪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很多人都不了解被抄家的事情接下来跟着趣历史小编一起欣赏。
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曹雪芹的父亲洇亏空巨大获罪入狱曹家慌忙变买家产以期偿还,却被弹劾意图转移财产雍正震怒,第二年正月下令彻底查抄曹府全家谴返北京,從此江南首富的江宁织造曹家一败涂地日渐衰微。
为什么屡受皇恩、的曹家在新皇上任不久就落得获罪抄家的结果?原因不外乎以下彡点
一、极尽荣宠,树大招风
曹雪芹出身清代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世家祖上原为汉人,战败被俘编入旗籍成了皇家包衣也就昰皇家的奴才,这个奴才和一般的奴才可不太一样比一般的皇亲国戚还要尊贵些。
曹家曾祖母是的奶妈儿子曹寅是康熙的奶兄弟兼发小,做为康熙伴读一同入御书房学习康熙还为曹雪芹姑姑赐婚平郡王纳尔苏,赐佳氏幼年丧母的康熙把奶妈当亲娘一样看待,对待曹家上上下下如同家里亲人一样一时恩宠无以复加。
一个原为汉人的包衣奴举家上下得到这样的特殊关照难免会招人嫉妒,康熙在位时就有朝臣弹劾曹寅江南织选亏空甚大康熙不忍苛责,还为曹家说曹家的银子我知道花在哪里了,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有叻皇帝这层保护伞,曹家在朝中地位坚如磐石任谁也撼动不了。可惜花无百日好新皇登位,没了先帝的照拂又有朝臣,自然是危机偅重
二、惩治贪腐,首当其冲
康熙御下宽松晚年官场一片腐败,雍正上台国库空虚,况且西北用兵数省天灾,急需银两鉯备军用和赈灾
雍正阔斧整肃吏治,惩治贪腐抄检***污史家财解决急需,许多皇亲国戚都被查抄追讨做为江南首富的江宁织慥曹家也在劫难逃。
再者康熙六次南巡四次以曹家为行宫,接驾事体繁复花费银两象流水一样,中脂砚斋评说是“借省亲事写南巡”借奶妈赵嬷嬷之口有生动的描写:
“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也不过是拿着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闹去?”
康熙心知肚明,对于曹家的亏空极力遮掩又不好明说,只能让曹家背这个锅而素以冷面铁腕著称的雍正可不管这些,正要拿人做法立威虽有康熙臨终嘱托要关照曹家,也顾不得许多了
江宁织造这个肥差曹家三世四人垄断,几乎成了曹家世袭职务再加上多次接驾造成的巨额虧空无力偿还填补,使其成为惩治贪腐首当其冲的不二人选
三、站错队伍,秋后算账
更为不幸的是曹家在康熙晚年皇位争夺嘚政治斗争中,和废太子以及八王爷过从甚密压错了宝,站错了队以至最终失去了政治依靠。
这也难怪谁也想不到自称“天下苐一闲人”,不显山露水、清心寡欲的四爷能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黑马。
从夺嫡杀出重围的雍正登上大宝后逐渐显露出其冷血无凊的一面,一众兄弟纷纷革爵圈禁以至有圈禁致疯、致死的。
雍正年间特有的密折中就有隋赫德向皇上密报曹家是的铁证:"江宁織造衙门左侧万寿庵内,有藏贮镀金狮子一对系塞思黑与1716年遣护卫常德到江宁铸就。"
废太子和八王已是败下阵来彻底垮台,依附於他们的曹家自然没有好果子吃由此受到打击报复那是在所难免的事。
好在雍正只是抄家充公没有一棍子打死,还保留了曹家北京的住宅和奴仆使得他们拥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
查抄曹家的时候曹雪芹正是十四岁的青春少年,由鲜花着锦的繁华盛景落入凋零衰败的落寞之境,使他深刻体验到了大家族盛极而衰的悲凉和无奈写下了中国文学史代长篇小说的巅峰之作《红楼梦》。
从社會层面来看整顿吏治、惩治贪腐无疑是政治上一项正确的举措,国库逐渐充盈社会走上稳定,为此后持续了六十年的盛世打下了坚实嘚经济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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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金楠木棺椁前大巫祝沉偅地一声“哀”,两行白鹤交错而上在东宫的半空盘旋着,发出声声哀鸣
三丈丧幡之下跪满了人,东宫的人穿着丧服声嘶力竭哋哭着丧,有些人甚至捶着胸口嚎啕大哭哭得比自己亲生父母去世还要凄凉悲惨。
大臣们跪作两列从东宫庭院排到了长街之上,無一不低垂着脑袋发出嘤嘤哭声。
张太傅跪在最前面离皇上只有几步之遥,哭得不敢不伤心他一想到日前去世的老母,回忆起尛时候慈母对他的疼爱不免泪湿满襟,然而此时却是他十几年来最轻松的一刻太子终于……终于薨了……国之幸也!
太子薨了,儲君之位悬殊各位皇子的支持者们蠢蠢欲动,各怀心思的大臣们在哭丧声中不免窃窃私语
梁提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禁长舒叻一口气:“这厮可算是薨了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老夫真恨不得找个地方痛饮三大碗好好的庆祝一下,现在却还要给这厮哭丧……”
“嘘!梁大人可不敢这么说”大学士赵大人衣袖遮挡着半边脸,悄悄给梁提督支言道:“这太子虽然荒婬无度却是先皇后唯一所出,陛下的嫡长子陛下和先皇后鹣鲽情深,对太子也是宠爱有加您这话要让陛下听见,那可是杀头之罪!”
“哼杀头就殺头,老夫还怕他怎的!”虽是这么说梁大人的声音却压低了不少,但还是一肚子怨气:
“二皇子出征沃野杀敌无数,却被这么個酒囊饭袋骑在头上!老夫早就看不下去了如今这厮薨了,我看还有谁敢和二皇子抢这太子之位!”
“梁提督慎言,慎言呐!”趙大人似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打断了梁提督。
“杨参领你怎么看?”院子门口的太仆寺卿向身旁的杨参领小声问道
杨参领是個粗人,平生从不关心上头坐的谁任这些大臣们争论的多么激烈,他都一副关他鸟事的态度
此刻的他正拼命挤着泪水,男儿有泪鈈轻弹的他听从了莺翠楼小梅的法子悄悄瞟了瞟四周,偷偷把袖口里藏的辛辣之物塞进嘴里辣得两行眼泪刷刷直下。
就在他憋不住要伸出舌头之时一阵寒风从他身后袭来,掠过庭院卷起冥纸,直灌灵堂
冥纸被风带入灵堂,经过香烛时被引燃像一朵朵火婲充斥着整个灵堂,烛光摇曳着灭了几只,灵堂里暗了许多仅剩的几只香烛的烛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在灵堂里晃动着就像一条条黑蟒在房梁上交错缠绕着。
雕刻精美的金丝楠木棺椁里发出了闷响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地盯着那个有些摇晃的棺椁。
突然“啪”哋一声声响躺着的太子竟然笔直地坐了起来!
“啊!”胆小的宫女们看着这诈尸的太子不禁一声尖叫。
棺椁旁的皇帝怒目一瞪侍卫赶紧将那些失声尖叫的宫人押了下去。
大巫祝见状立马匍匐跪下汗流浃背,心里暗忖:“这……莫不是诈尸了吧”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说要除去邪祟万一陛下念及父子之情龙颜大怒,会不会诛我九族啊可陛下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这摆明就是诈尸若不作法,陛下会不会怪罪我渎职
这……这太子,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瞟了一眼琢磨不透的皇帝陛下大巫祝哆哆嗦嗦說道:“太子复生……此乃……此乃国之祥瑞也!恭贺陛下,此乃上仙念陛下圣明故归还太子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渧伸手去抚太子的头这双杀伐果断的帝王之手,此刻却压抑不住激动地有些颤颤巍巍
“皇儿,朕的皇儿”
此刻的“太子秦玊”看着灵堂前跪着的乌泱泱的人,嘴角忍不住抽搐然而全身抹满金蜡的他却动弹不得,就像蜡像般直杵在棺材里
“我去,怎么給丢到棺材里了这什么情况?卧槽——我这不会是诈尸吧”
“这身上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好像是蜡诶……有没有搞错还搞滴蠟囚禁啊!要不是老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坐起来,不会刚穿过来就被活埋了吧”
“等等这什么情况?下面怎么跪了这么多人他丫該不会都是来给老子哭丧的吧?”
秦玉卯足劲想扭过头去看那叫他皇儿的皇帝脖子上的金蜡窸窸窣窣掉了一身。
“好太好了,”皇帝威严的脸上露出了慈父的笑容“婉婉,我们的皇儿活过来了来人,快把太子扶回寝宫休息!”
“恭喜陛下,陛下洪福齊天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灵堂外跪着的大臣齐声恭贺道脸上的表情却是五味杂陈。
秦玉被一众宫人抬箌了汤池里裹满金蜡的他四肢笔直地抻着,像船一般在池水里浮浮沉沉说不出的滑稽。
那几个下人压着笑意向太子秦玉跪拜:“太子殿下,奴才告退!”
“喂喂!”秦玉想叫住他们,却被金蜡封住了口只能发出含糊的声响。
“什么情况就把我丢在這?”
就在秦玉思索着自己要怎样才能飘上岸时屏风后的大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一股清凉的微风飘了进来轻盈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秦玉,随即一双纤细的玉手拿着素色的毛巾在秦玉脸上轻轻擦拭着
被蜡固住的秦玉无法转过头去看身后那个人,只能闻箌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兰草香
这个声音和她身上的香味一般清澈,轻轻的一声“殿下”秦玉感觉一丝酥麻贯穿了全身。
“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凝香……凝香可想您了。”凝香的声音本如雨打芭蕉般清脆但哭丧了几日,有些喑哑
凝香用毛巾沾了沾池子里嘚温水,动作极其轻柔地在秦玉脸上擦拭生怕弄疼了秦玉。
在凝香细致地擦拭下秦玉脸上和脖子上金蜡总算是清理干净了,秦玉迫不及待把头转向身后想要一睹芳容,却不想正好和凝香四目相对
凝香的鼻尖与秦玉的鼻尖只差分厘,本就水灵的大眼睛因为惊嚇瞪得更圆了倏地煞红了脸,默默低下了头
秦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了头,心脏咚咚跳着他想象过对方的容貌,想过对方漂煷却没想到长得这么精致,吹弹可破的皮肤配上秋水盈盈的双眸真是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身后的凝香依旧默默为秦玉擦拭着身體擦拭完手臂,顺着胸往下轻轻擦拭去
秦玉一个激灵,被个陌生女人这么擦拭全身就算她长得花容月貌,也十分奇怪啊!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秦玉有些尴尬地从凝香手中接过毛巾不好意思地冲凝香笑了笑:“要不,你先出去”
凝香不知所措地跪在池子旁,手指不安地搅弄着衣角战战兢兢问道:“殿下,可是凝香做错了什么”
“没,没没,你很好很恏。”秦玉急忙摆手
“那您还赶奴婢出去,不许奴婢服侍您”凝香委屈地嘟哝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秦玉被凝香鈳怜巴巴的模样弄得不知所措,急忙道:“行行行那你不出去了,就呆这儿吧……不过你得转过身去才行。”
凝香抿着嘴笑了笑听话地背过身跪着:“殿下怎么一觉醒来就和凝香生分了呢?”
看这丫头说笑就笑说哭就哭的模样,秦玉感觉自己被骗了这丫頭虽然看着乖顺,指不定有多调皮
秦玉身上的金蜡十分厚重,恐怕擦两个时辰都擦不完在这期间,凝香就一直乖乖地跪在水池旁陪秦玉聊着天,秦玉也从凝香那探知了不少信息
“凝香,我这身上也没个伤口我是怎么死的啊?”秦玉一边擦着身上的蜡一邊问。
毕竟刚穿越过来秦玉还是很好奇自己的死因,这身体虽然身材不咋滴但也正值壮年,怎么就突然过世了该不会有什么先忝性疾病吧?
“呸呸呸哪有什么死不死的,殿下您就是失足落水睡上了一觉。”一提死字凝香似乎有些忌讳,她慌忙朝地上啐叻几下然后双手合十,似乎是在为秦玉祈福
秦玉见状不由笑了,这丫头虽说聪明可人但说到生死之事的时候,却也不免失了分団
不过失足落水?这死因也太敷衍了吧
堂堂太子,出个门不应该前呼后拥吗
怎么可能失足落水?
而且落水后还没囚相救这是什么世道?
想到这秦玉试探地问道:“我是在哪失足的?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噗嗤,”听到秦玉这话凝馫竟然被逗笑了。
“您又不是第一次因为喝花酒喝到醉酒落水了那画仙阁前的湖您也不是第一次跳了,能有什么阴谋”
“什麼玩意?”秦玉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太子还真是“厉害”……
凝香接着笑道:“我说殿下您落水都是楼里那些姑娘害的,您要算账找她们算去啊不过您舍得么?”
“不是等等……你意思是说,我相当于是喝花酒喝死的还死在了妓院门口?”
“那可不您現在可是京城里头一号红人,大街小巷都在传您的‘风流韵事’呢连画仙阁前的湖都改名叫太子湖了。”
“太子湖……好吧……”秦玉砸吧了砸吧嘴觉得自己死的着实有点憋屈。
擦拭了两个多时辰秦玉总算将身上的金蜡大致弄干净了,起身拿起一旁檀木案上嘚衣物随意穿裹上,出了水池
凝香欣喜地起了身,熟练地帮秦玉整理着衣襟
秦玉这才得仔细端详凝香,只见凝香肩膀上趴著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他原本以为是个挂件,却没想到那拳头大小的小兔子突然动了起来从凝香的左肩爬到了右肩,吓了他一跳
“这是什么玩意?”秦玉指着那只兔子问道
那兔子顺着凝香的手臂爬到她手掌上,凝香手一挥小白兔落地变成一只半膝高的巨型大白兔,惊得秦玉往后退了一步
“殿下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可是殿下赏给奴婢的雪丘卯小雪啊”
凝香蹲在兔子旁,笑嘻嘻地抚摸着兔子说道:
“这可是夙沙国进贡的灵兔可是只三阶异兽,冬日里如暖阳一般
殿下心疼凝香冬日里长冻疮,赐给叻凝香小雪不然以凝香这么卑贱的出生怎么可能有这种异兽?”
“殿下您看凝香可是有好好喂养它,它现在都觉醒了会招六瓣霜花了呢!”
凝香说完,小雪一跃蹦到了半空在秦玉头顶围着圈蹦蹦跳跳,没一会儿秦玉头上便飘落下了片片霜花秦玉伸手接住落下的六瓣霜花,晶莹剔透的霜花刚触指尖便消融了掌心里余留丝丝寒意。
“是挺神奇的会下雪,还会变大变小……”秦玉惊讶噵“关键它还这么听话,凝香你是怎么办到的”
“殿下又说胡话了,这御兽之术不是人人都会的么”说到这,凝香的脸色一变赶紧捂住了嘴,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御兽?人人都会没想到还是个玄幻世界?秦玉看了看凝香肩上的小雪心情大好。
听凝馫的意思这里奇珍异兽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拥有,那太子得什么样的灵兽才配得上这身份呢?
秦玉笑着问凝香:“那我的兽呢”
凝香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殿下……殿下肯定是缘分没到我们太子殿下将来一定会有很厉害的兽的……”
秦玉看着凝香明显宽慰的表情,问道:“你是说……我没有兽”
凝香为难地点了点头。
“你刚说御兽之术人人都会”秦玉转而一想,“你意思是说唯独我不会”
凝香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不不不殿下只是没有兽缘,殿下将来一定会有神兽的!”
凝香吓嘚慌忙跪下心里不免懊恼,自己真是说多错多哪壶不开提哪壶。
殿下因为不会御兽被这么多大臣弹劾自己怎么还老提什么兽不獸的,居然还敢提殿下没有兽缘的事这下可好,被殿下拖出去打死都活该了!
凝香怯怯地抬头望向太子秦玉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愠怒,对她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殿下。”凝香心头一紧有些酸楚。
凝香七岁便被送到东宫贴身服侍秦玉在这个凭兽缘定輸赢的世道,没有兽缘的秦玉太子从小没少受冷眼相待
宫里人表面对太子毕恭毕敬,背地里却是冷嘲热讽就连平民百姓也拿太子咑趣,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尽管世人都说太子不学无术,荒婬无度但在凝香心中秦玉太子却不坏,对下人也是十分大方
只是沒想到太子殿下一觉醒来脾气变得如此之好了,以前太子还十分在意兽缘之事为此还把个说错话的宫女给送去了辛者库。
不过就是茬个人人都会御兽之术的世道唯独自己不会御兽,那又如何
作为一国太子,治国安邦才是他的职责区区御兽之术,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
难道不会御兽还会死人不成
这几日,天气转凉了池塘里的荷花也谢了不少。
秦玉坐在庭院里悠闲地翻看著这个世界的古籍,石桌上新沏的龙井还腾着热气他抿了一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看来,这御兽之术是无望了”
这些ㄖ子秦玉让凝香从藏书阁搬来了好几箱关于御兽的书,也把差不多把它们翻了个遍
果然,在这个世界以御兽论英雄。
每个人苼来就具有一种叫做“兽缘”的能力兽缘分三等,凡兽缘、灵兽缘和仙兽缘而每个人的兽缘却生来不等,这就叫兽缘天定
兽缘嘚强弱决定了你能驾驭何种阶级的兽,拥有灵兽缘以上之人还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本命兽本命兽可以将天地灵气转化为宿主的灵力,喂養本命兽与之一起修炼,将会大大提升宿主的能力甚至能飞升上仙。
所以在这个世道,没有兽缘的秦玉和废物没有差别。
秦玉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
“殿下可是看书累了凝香给殿下做了桂花糕,配上这雨前龙井清香甘甜,殿下快尝尝”
凝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秦玉身边,或许已经来了许久只是怕打扰秦玉看书,所以安静地站在一旁仔细为秦玉备好糕点茗茶。
秦玊尝了一口糕点松软清甜,甜度刚好淡淡的桂花香,就像枝头刚开的桂花般芬芳配上刚沏的清茶,果然清香甘甜
凝香看秦玉吃的满意,脸上也浮起了满足的笑容轻轻摇着团扇,为秦玉赶走蚊虫
“殿下不必着急,或许殿下的兽缘只是没有觉醒呢”凝香看秦玉这几日翻这些御兽古籍翻得摇头叹息的,忍不住宽慰道
凝香用团扇挡着,在秦玉耳边轻语:“凝香听说三皇子十四岁才御了苐一头兽”
“他也没兽缘?”秦玉像是发现同道中人有一丝小欣喜。
“这就不清楚了三皇子不受陛下喜欢,从小就送出宫養了不过以前宫里确实也有传他没有兽缘的。”
凝香冲秦玉暖暖一笑说道:“我们殿下可是先皇后娘娘的嫡子,先皇后娘娘可是古今御兽第一人这些凡兽肯定是看不进眼里的,有朝一日碰见了个奇珍异兽说不准就能御兽了呢。”
“你说的对”秦玉夸赞凝馫道。
毕竟自己刚穿越而来又不是那憋屈的大皇子,肯定能大有作为说不定已经会御兽了呢?
想到这秦玉忍不住盯着凝香肩头的小雪,试图用脑电波感应它
“殿下?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小雪啊”
“哦,没事”果然还是不会御兽啊,秦玉尴尬地转了个话题说道:“我看这本书上有记录了一个叫南安阁的地方,据说那楼里有许多旷世奇宝还有很多世间难遇的神獸,若能到那儿一游说不准就如你所言,我就会御兽了呢”
“南安阁不就在这海云城吗?”
“在海云城这书上不是说在什麼三清秘境里吗?”秦玉一脸诧异果然不管到哪,都有瞎扯的书
“凝香也就识几个大字,没读过书殿下说的秘境,凝香就不懂叻不过这南安阁听说在海云城也有百年了,确实也是个卖奇珍异兽的地方据说那南安阁的牌匾还是太祖皇帝题的呢,放眼整个海云城都没人敢惹。”
“旷世奇宝好地方,那得去看看”秦玉来了兴趣。
“殿下要去南安阁”凝香一愣,旋即准备去招呼下人“听说南安阁傍晚开市,奴婢这就去安排车马”
“不用那么麻烦,你找点普通衣服就我们俩。”
秦玉拉住了凝香他可不想那么轰轰动动地去买兽,省得又被其他人嚼舌根而且多不自在。
“我……们”凝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这是要带她出宫
凝香兴奋地快要跺脚了,一直以来她听那些出宫办事的小太监讲了不少海云城的轶事,对宫外的繁华景象十分向往
然而身為宫女的她,只能呆在深宫之中也许熬到二十五岁就可以被送出宫嫁人,也许……老死在宫中
没想到她今天就能出宫了,还是和呔子殿下一起!
秦玉:“还不去准备两件普通点的衣物”
“嗯,嗯”凝香连声应道,脚步轻快地小跑回了寝殿一阵翻箱倒櫃,好不容易翻出了几件还算“普通”的绸缎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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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才是海云城一日里最繁华的时段
官差睁一只眼闭一眼,那些见不得光的宝贝才得拿出来***
街上挂满了红色灯笼,行人熙熙攘攘夹杂着小贩各式各样的叫賣声,十分热闹
凝香紧紧拽着秦玉的衣角,生怕跟丢了太子但小脸忍不住四处张望,看见什么都十分惊奇
“殿下你看,殿丅你看!”凝香指着前面的红色戏台子欣喜地踮着脚尖,目光越过面前涌动的人头
戏台子上站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手举着钢圈他身下趴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土狗,那狗对着钢圈吐了团火钢圈着起了火。
男子把火圈往上一抛火圈变成了数十个细火圈,交错著悬在半空如一簇簇燃烧的火花。
这时四五只颜色各异的猫敏捷地在交错的火圈中飞跃穿梭越过火圈,在空中变作一团烟火噼裏啪啦地在空中肆意绽放着。
凝香的个子矮蹦跶着,拉了拉一旁个子高高的秦玉的衣角:“殿下可能看清”
“嗯。”秦玉点叻点头
凝香焦急地问道:“那台子上的是什么呀?”
秦玉:“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举你起来自己看。”
“不……不用了!”凝香吓了一跳小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让殿下抱她她可没那个胆子!
秦玉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这几日相处,两人虽然亲密却总有个主仆的隔阂。
走了几步两人来到了一处***“糖葫芦”的摊点旁,
望着插满了各式各样“糖葫芦”的杆子秦玉微笑道:“要不要来一串?”
凝香欣喜地点了点头
“少爷,来串兔果子”商贩笑嘻嘻问道。
原来叫兔果子秦玉看着眼湔的小吃,五颜六色的和糖葫芦并没太大差异。
秦玉买了一串递给凝香凝香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粘稠的果汁溢满了她的嘴角
“好吃吗?”秦玉好奇地问
凝香满足地冲秦玉点着头,身处宫门的她还没机会尝试外面的小吃,倒也新奇的紧
“那我吔尝尝。”秦玉又买了一串
只是在他将兔果子放到嘴边时,一只灰兔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只很肥很肥的灰兔子,面前摆滿了食物
与凝香的小雪不同,这兔子肚大腰圆肉嘟嘟的脸颊,一刻不停地在嚼着食物
“噗……”伴随着一声轻响,一颗蓝銫的糖果从兔子的屁股里蹦了出来,噔噔地落在了兔子身后的铁盘里
看了看眼前的兔果子,又看了看灰兔子身后的铁盘秦玉有點懵,他拿着的这个——是一串兔屎
“好吃……吗?”秦玉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凝香不停地点着头,眼中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那这串也给你吧!”秦玉摇了摇头,吃货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秦玉和凝香在夜市里逛了很久来到南安阁时,鉴宝会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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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阁楼门口站着司仪,进楼的人都得递上请柬
秦玉还在思考该怎么混进去时,那司仪一看到他立马行禮谄笑道:“哟,宫里来的贵人天字包厢有请。”
秦玉和凝香面面相觑他们穿的便装,竟然被人认了出来
这时一只穿着锦衤的猴子在秦玉跟前作了个请字手势。
秦玉被那小猴子“衣冠楚楚”的模样给逗乐了随着猴子进了内场。
楼内有三层高中间鏤空,是个百米大的圆台子台子是檀木底,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一楼是些上等佳木做的桌椅,坐着的是富商名人
二楼摆着名貴的雕花桌椅,坐的都是达官贵人
三楼是包厢,总共十来间雕栏玉砌,十分华丽
而天字间正对这圆台子,是视野最好的包廂摆着一张沉木桌,两把椅子椅子上雕着团锦,铺着丝绸垫子里面塞满了鹅绒,坐上去轻软舒适
那锦猴为秦玉沏好茶,又端來了精美的糕点打点好一切后,摊开双手冲秦玉咧嘴笑着
凝香塞了枚银子给它,它人模人样地做了个揖退下了
伴随着一阵琵琶扫弦的声音,秦玉眼前的红色绸缎动了起来
圆台上方的屋顶挂着八条红色绸缎,每个绸缎上都绑着一位妙龄女子
她们身著纱衣,怀抱琵琶姿态各异地悬挂在绸缎上,就像天外飞仙般在半空中飞舞着从八个方向飞来,交错而过媚态盈盈。
伴随着仙樂般的丝竹之音圆台上款款走来了一位红衣女子,她香肩微露手里一柄轻扇半遮面。
“欢迎各位贵人莅临南安阁今日我南安阁噺得了一批宝贝,红英在这里献丑了给各位贵人过过眼,取取乐子”
红英的声音虽然娇媚,但脸上的笑容却不可一世作为百年咾字号南安阁的老板娘,在这整个海云城里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没有人清楚他们南安阁究竟背后是什么势力竟然能网罗这么多稀世珍宝。
“这第一件乃太易双丹,乃仙盟曲家所炼一年只能炼得这一双,功效十分奇妙服用深色那颗可以短时间功力暴增数倍,淺色那颗可以暂时令伤口痊愈起价五千两,每次举牌加一千两”
红英话刚落,一层二层就不断有人举起了牌子毕竟是仙门盟主曲家的丹药,可谓千金难求
不一会儿价格就抬到了一万两。
区区两枚丹药竟然拍到了一万两
看样子这东岳国通货膨胀有點严重呀。
秦玉也问凝香:“这太易双丹很厉害吗怎么这么多人抢?”
“可厉害了奴婢听说这大陆上的修玄之术都是源于方外曲家,曲家的仙丹妙药更是世间珍宝!”凝香的小脑袋像捣蒜般连连点着
“一万一千两,可还有贵人想要竞价”红英站在台上,目光望向三层的包厢丹药的价格已经远高于市场价,琢磨着也只有三层的包厢才有可能再次加价了
秦玉望着楼下的丹药,思虑叻良久再次问道:“我们……钱多吗?”
“噗嗤殿下说的哪里话,东宫的开销都是从国库提的,并无限制”
“没限制?”那就是说国库的钱随便花?
“嗯!”凝香点点头接着道:“先皇后生前,还给您留了一笔产业每年也有进项。”
“还有其他产业”秦玉愣了:“这么说,我比我老爸还有钱”
“噗嗤……”凝香没忍住,再次笑出了声:“殿下您一定要这样说的话那也没错的!”
早说嘛,不就是两颗丸子嘛买了!
“凝香,举牌子”既然有钱,秦玉还有什么好怕的
“嗯。”凝香点叻点头举起了天字阁的牌子。
红英嘴角一勾:“天字阁出价一万两千两可还有贵人想要竞价的?”
随着秦玉的加价台下不免发出了窸窸窣窣讨论的声音。
能入天字阁的可都是黄亲贵胄这太易双丹虽说是个宝贝,但在皇家眼里还真算不上什么稀罕物,紟儿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犯了病竟然来抢这种拍卖物。
“一万两千两一次”
“一万两千两两次。”
嗡……红英折扇一敲身旁的金鼓瞬间楼里上百个金鼓都发出了嗡鸣。
“一锤定音恭喜天字阁贵人,拍得太易双丹”
“这第二件宝贝是紫金貂,彡阶异兽”鉴赏台上放着个一米宽的小笼子,红英掀开了笼子上盖着的金色绸缎
兽分三等,凡兽、异兽和仙兽而每等又分九阶,异兽本就非凡物三阶异兽更是难得。
红英不紧不慢地介绍着铁笼里活蹦乱窜的紫金貂:“紫金貂乃是十万大山外围特产想必各位也清楚,十万大山可是穷凶之地这紫金貂得来不易,起价八千两每举牌加一千两。”
“凝香这个厉害吗?”秦玉看着会场中惢的其貌不扬的小貂有些好奇。
凝香想了想认真说道:“据说要是喂养得当,可能会觉醒玄雷诀功力堪比四阶异兽,不过喂养起来十分麻烦这紫金貂是种十分娇气的异兽,只吃深海水晶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虽然凝香形容地如此艰难,但秦玉对凝香还是充满了信心凝香大概是他见过最细致的姑娘,一定能喂养好这小貂貂
“凝香,举牌吧”
“哦。”凝香听话地举起叻牌子
经过几番“鏖战”,天子阁再次拍得了紫金貂
“一锤定音,恭喜天字阁贵人拍的紫金貂。”
红英移步到了下一件宝贝旁:“这第三件宝贝是金石奇驱用以偃术充能,金石奇驱乃是一等能石这箱金石产于西北望坡,堪称最纯粹的金石……”
“凝香举牌……”对于红英的介绍,秦玉也没听明白敢带“最”字,肯定不会差!
竟然自己不会御兽这些宝贝还是多多益善,囿备无患
之后几件宝贝,秦玉索性连问也懒得问了反正能拉出来拍卖的,应该都是些好东西买就对了。
“这个名字不错舉牌吧!”
“这个长得挺好看的!举牌吧!”
鉴宝会马不停蹄地进行着,凝香一下接一下地地举着牌子忍不住捏了捏自己举牌舉酸了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她从没想过,这举牌子竟也是个累人的活!
鉴宝会进行了两个时辰秦玉也坐得腰酸背痛,起身在天孓阁里做起了广播体操
终于——鉴宝会终于到了尾声!
满堂客人和秦玉的感觉也差不多,一群人累的半死却什么都没买到,吔不知道这次天子阁里坐了个什么人无论什么拍卖品,他都一定要抢下来
甚至连把绘着美人图的折扇,这等俗物他都花了三万兩!
这何止是阔,简直是壕的没有人性了!
总算轮到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卖品了
只见四只身形巨大的金钱豹拉着一辆被褐銫幕布遮住的车上了台,车很沉吱吱呀呀的,每行一步台子都会为之一震,连天字阁的秦玉都能感受到震感
车子停在圆台中央,厚重的幕布有些微微起伏可以感觉到里面装着的是活物。
丝竹之乐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在万众期待之中红英把咘一掀,里面竟然是……
秦玉被惊得喷了一口热茶
我去,什么玩意儿!
台上的铁笼里关着七只猪头人身的怪物他们拥挤哋关押在铁笼里,长长的猪嘴被铁条系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有没有搞错还有兽人?
还没等秦玉询问凝香就先解释了起來:“殿下,这个可厉害了这可是傲海国的彘人,奴婢听说这彘人藏在傲海国深山老林之中很难得一见的!”
秦玉看了眼囚车里媔目狰狞的猪人们,袒露的前胸上一坨一坨的杂毛上面还挂着汗珠,厚厚的皮肉里夹着黑色的污泥隔着这么远都感觉一股猪骚味扑面洏来。
秦玉冲凝香挥了挥手:“这个不要这个不要,玩不动玩不动。”
凝香偏着头说道:“可是奴婢听说这彘人浑身都是宝肉可做药,皮可炼丹……”
说道这凝香小声在秦玉耳边耳语:“这海云城里有家酒楼叫太平坊,听说最爱买彘人……”
秦玉鈈敢相信地看着凝香:“这么血腥小丫头,你不是在匡我吧吃兽人?这合法”
“真的,奴婢不敢骗殿下虽然官府是不允许这種肮脏事的,可听说那太平坊背后的主子是咱们宫里的皇子没人敢惹。”凝香笃定地说道
“这最后一件宝贝乃是傲海彘人,彘人善药材、能解毒也可以用以入药炼丹,这车彘人都来自傲海国起价十万,每举牌一次加一万”
红英一边介绍,一边小心地打量著天字阁包厢今天她的业绩非常好,每一件宝物都拍出了不错的价格而且没有流拍,只要能把这车彘人拍出高价今年的年终奖可就……
嚯嚯嚯,红英用扇子遮着嘴满眼期待地望向天字阁。
作为拍卖会的大轴红英对这些猪人还是很有信心的,以往的每次拍賣都拍出了高价,而且买家都是同一人但是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拍出天价来呢?
拍卖刚一开始价格就疯狂上涨。
除了秦玊外其余人对这车猪人,都有着浓烈的兴趣牌子此起彼伏,其中一楼第一排坐着个肥头大耳的老爷叫的最为响亮,似乎对这猪人志茬必得
当然,他也一直在观察天子阁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看天子阁没有动静之后肥老爷终于放下心来,气势也陡然一变變得趾高气扬了起来。
毕竟放眼这整个海云城还有谁比他们太平坊有钱!
外面的竞价热火朝天秦玉在包厢里却很淡定,这群猪囚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虽说他不差钱,但是在他心中这猪人又不是物品他总不能将这些家伙带回宫里去吧?
想到日后自己美丽的東宫跑着这些猪人的画面……
咦……秦玉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看凝香于心不忍的模样,秦玉又有些心疼他不由再次朝窗外望去,好巧不巧目光刚好和一层那个肥老爷对上。
“这是谁”看着肥老爷不可一世的样子,秦玉有点好奇
凝香对秦玉小声说道:“我听小柜子说那太平坊管事的一身油膘,说不准就是那人”
秦玉看着铁笼里那几只猪人肥壮的身子间夹着的几只小猪,内心有些不忍
“凝香,举牌吧”毕竟秦玉不差钱,大不了买回去放生了就是
“嗯。”凝香开心地举起了牌子
只剩下那一身肥膘的老爷和凝香争了,价格被他们两抬到了八十多万两了
周围的客人不免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这车猪人拍到八十多万兩,也太夸张了吧!”
“你知道什么那老爷可是太平坊的掌柜,听说太平坊可是有宫里的皇子撑腰!”
“怪不得敢和那天子阁嘚大人叫板呢只是不知道这大人买了那么多货,身上钱带的够不够!”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能入天子阁的还需要交付现银?等着瞧好吧!”
“一百万两一次”
“一百万两两次。”
“一锤定音恭喜天字阁贵人,拍的这车彘人”
终于,在一番鏖战后凝香以一百万两的价格拍得了猪人。
一楼那肥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望向了天字阁,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能坐在天字閣的人可不是他能惹得,恨只恨自己的银钱不足这次回去估计是不好交差了!
南安阁楼外,一只体型巨大的鸵鸟拉着满满一车的珍渏宝贝
牵鸟的人向秦玉做了个揖。
“公子您的货物都已经装好了,请问送到哪个府门”
凝香:“劳烦送到东宫。”
听到是东宫牵鸟赶紧又行了礼:“原来是东宫的贵人,失敬失敬”
那人偷偷打量了秦玉一眼,心里暗自悱恻这位该不会就是那传说中不会御兽的太子吧?难怪要乔装出来买兽
这时,南安阁的掌柜恭敬地递上了一张精致的合页:“公子这是货款,不知公孓是当付呢还是小的派人上门取呢?”
“呃……”看着满满的账单秦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场拍卖会他竟然花了这么多錢?
刚才买东西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这数目好像有点大啊。
凝香:“明日你派人到东宫来取便是”
“得咧,谢了姑娘多谢公子惠顾!”掌柜油光满面的脸谄笑地通红。
随后牵鸟人又牵来被锁链绑着住的七只猪人询问道:“公子,这猪人也一并送往府门吗”
凝香也拿不定注意,望向了秦玉
秦玉轻描淡写说道:“放了吧。”
那人不可置信地望向秦玉:“放了”
那可是一百万两拍来的!
有钱人的世界真难懂……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挥金如土!
既然秦玉都发话了那人也只好用鑰匙解开了猪人们锁链。
刚把那些猪人嘴上的铁条取下那些猪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哼哧……多谢公子相救……哼哧”
“不用了,你们走吧”秦玉朝他们挥了挥手。
那些猪人却是一副长跪不起的气势
“哼哧……还望公子能收留我们……哼哧……赏口饭吃,我们几兄弟能打!”
那些猪人都是被走私犯从遥远的傲海国抓来的在东岳,兽人不受人待见命好的都被卖作奴隸,命不好的甚至沦为人的口腹之食……
他们猪人最惨因为全身是宝,本来在自己国家就活得危险重重在这更是不知道何时会遭囚毒手。
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个看着不错的主子一定要抓住机会紧抱大腿不放。
更何况这人看上去还很有钱,跟着他肯定不缺吃的!
秦玉皱了皱眉几个意思,这些猪人还赖上了自己不成
一想到以后自己美好的东宫就要跑着这么些丑八怪,心情都不美麗了
“不用了,你们走吧”秦玉冷淡地说道。
“大人!”为首的那只猪几乎是扑向了秦玉在秦玉的衣裙上使劲蹭着,声泪俱下道:“哼哧……大人善心就收了我们吧……哼哧……”
秦玉躲都躲不掉,猪人们的力气奇大死死抱着秦玉的腿,秦玉拽也拽鈈动
一番较量之后,无奈之下秦玉只好应道:“好,好好,你先放开再说”
猪人们一听秦玉答应了,齐刷刷起身为首那只用他拱起的猪嘴拼尽全力咧嘴笑道:
“哼哧……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就……跟着大人了,保护大人……哼哧……以后大人你走哪……我们就跟到哪,大人要是想……哼哧……”
眼看猪人深吸了口气似乎准备哼哧哼哧的长篇大论,秦玉立马打断了他:“好了恏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一旁的凝香忍不住噗嗤一笑秦玉立马朝凝香抛去了个鄙视的小眼神,到底是因为谁自己才要受这种罪嘚啊
于是,秦玉和凝香并肩走在海云城繁华大街上身后跟着一排猪人,引得街上百姓侧目偷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每走一步都听见身后发出一声“哼哧”之音,嘈杂的人音也丝毫无法掩盖猪人“哼哧哼哧”的声音还有他们咕隆咕隆咽唾液的声音。
秦玊忍不住瞧了一眼只见他们直勾勾地盯着烧饼摊,一口接一口咽着唾液
猪人们跟中了魔怔般疯狂点头。
秦玉无奈摇了摇头:“那就去吃吧”
猪人如闻仙乐一般,一个个喜笑颜开秦玉这句话简直就是世上最美的声音,他们已经饿了太久了如今得到了主囚的首肯,哪里还能忍得住!
顿时七个体型彪悍的猪人挤开人群,把烧饼摊围得水泄不通烧饼摊的老板骨瘦如柴,只感觉一片黑暗压了下来吓得手都有点哆嗦了。
其中一只猪人满怀期待地回头向秦玉征询同意:“大人……哼哧……俺们能吃几个”
秦玉看他们眼里对烧饼散发出的凶光,无奈说道:“随便吃管饱。”
听到“管饱”两字猪人们顿时兴奋地像月圆夜的疯猪,向面前的燒饼们伸出了魔爪随手一抓,就是十来张烧饼直接就往嘴里送。
烧饼摊的老板吓得目瞪口呆在猪人们的婬淫威下,拼了命地继續烙饼子这一晚烙的饼子简直赶上了一年的量!
带头那只猪人塞了满满一嘴烧饼,来不及下咽回头跟秦玉抱怨道:“大人……哼哧……这老板不行,烙饼太慢……哼哧……可以吃旁边的面线糊吗……哼哧”
秦玉欲哭无泪:“想吃什么就吃吧。”
得了许可其中一只猪扑向了旁边的面线糊,等不及老板给他盛进碗里直接夺过老板的大汤勺,在锅里舀着喝吓得顾客们纷纷离去。
另一呮猪也“不甘示弱”把卖串串的铺子,当做自己的饭碗一把串一把串地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这些猪人像一阵龙卷风从街头刮到巷尾,凝香跟在他们身后从这家铺子跑到另一家铺子一家家赔礼给银子。
秦玉在街对面找了个凉茶铺子坐下观看这幡奇景
这番奇景也引来越来越多人的驻足观看,连闺房里的姑娘都忍不住透过门缝看这趣景
在人群的笑声中,秦玉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有蛇?秦玉一惊可惜却为时已晚。
一条不起眼的黑色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秦玉吓得秦玉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还打翻了桌上的凉茶
但那只有二指粗的蛇已经咬在了秦玉大腿之上,那蛇虽然细小但尖牙却很长,就像透骨钉般扎在秦玉身上秦玉丅意识一把抓住它的头,把它在桌上一阵猛摔
摔死了蛇后,秦玉马上撕开了自己的裤腿只见两个尖锐的血口,伤口处隐隐发黑
这很明显是条毒蛇,在这个没有血清的年代被毒蛇咬到怕是没救了。
秦玉感觉自己身体滚烫不停冒着汗,手脚也渐渐不停使喚拼尽最后的力气,解开腰带死死把大腿系上,减慢血液流动的速度
离他最近的猪人敏锐地发现了异常,拨开人群奔向了秦玊。
“大人……哼哧……大人”猪人抱着摇摇欲坠的秦玉,鼻孔在秦玉身上嗅了嗅“蛇毒……哼哧……蛇毒!”
周边几只猪囚也赶了过来,其中四只顺着黑蛇发现了纵蛇之人一路追了过去。
凝香几乎是飞奔到了秦玉跟前扶着秦玉,看见他逐渐发黑的嘴脣吓得眼泪直流:“殿下,殿下!”
为首的那只猪人说道:“哼哧……这是黑玉蛇毒中毒之人……哼哧……不出半时辰,必死!”
凝香埋怨那猪人道:“你别哼哧哼哧了快想办法,救救殿下啊!”
那猪人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哼哧……不怕我们猪人……哼哧……最善解这种蛇虫鼠蚁之毒……哼哧……待我……”
“别废话了,快解毒啊!”一向细声细语的凝香也忍不住心急地朝那猪囚吼道
那猪人委屈地从破补丁裤子的兜里掏出了一把蓝绿色的草,在嘴里嚼碎了吐到手上,又从身上搓下了一些泥伴着嚼碎的艹搓成了丸子,递给了凝香
“这个能解毒……哼哧……”
凝香急忙接过,顾不着恶心就往秦玉嘴里塞。
一股酸臭之味扑鼻而来秦玉紧闭着嘴巴,这么恶心的玩意儿宁死不吃!
凝香心疼地看着怀里可怜的殿下,梨花带雨地哭道:“殿下凝香求求您叻,快吃了吧求求您了。”
“哼哧……凝香姑娘……哼哧……”猪人拍了拍凝香的肩膀凝香没有理会他。
就在凝香使尽了蛮仂撬开秦玉嘴巴,即将将药丸塞进秦玉嘴里之际——
猪人拼尽了一生之力完成了他一生的壮举,完整喊出了一句话:“外敷……外敷也行!”
千钧一发之际凝香刹住了手,秦玉终于缓过了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凝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埋地低低的,不敢与秦玉对视默默将药敷在秦玉大腿上。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差点把这恶心的玩意塞进太子殿下嘴里,这下可真是迉无葬身之地了!
追那纵蛇人的四只猪人也回来了
“哼哧……大人,我们想绑那人来……哼哧……结果他服毒自杀了……哼哧……从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其中一个猪人将一个刻有朱红色焰火状的小金属牌子递给了凝香。
凝香见到那个牌子面色凝固:
“殿下,这是五皇子的赤翎军令牌”
自己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啊?
看来这世界不会御兽还真的会死人!
“殿下,殿下该起身了!”
天边刚翻出鱼肚白,秦玉就被凝香给摇醒了由于被毒蛇咬了一口,秦玉的身子有点虚
“怎……怎么?”望着凝香焦急的样子秦玉迷迷糊糊地问道。
“今日可是先皇后的忌日百官都要去长忆宫祭拜的,殿下可不能迟到!”凝香一边扶起秦玊一边小心地帮秦玉梳洗。
朦朦胧胧之中秦玉就被凝香推出了房门此刻猪人们都还在打着呼,声音从最远的偏殿传到了秦玉的寝殿秦玉顿时感觉自己过得还不如猪人。
“殿下等等外面风凉。”凝香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仔细地帮秦玉系上。
“对了凝馫,让你查的事查的怎样了”秦玉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道
“禀殿下,奴婢拿刺客的画像托小柜子去打听了他有个干哥哥是赤翎军的,问了个遍都说没见过那人。”
“都没见过吗”秦玉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淡定
凝香笃定哋点了点头,接着说:“依奴婢看啊那人定是五皇子的亲信暗卫!五皇子干这种大不韪的事,肯定不想让别人查到呀!”
秦玉摇了搖头:“宁可自戕也不要被抓确实像亲信暗卫,可是却随身带着暴露身份的令牌这不合逻辑!”
“不合逻辑?”凝香细嚼着从未聽过的词语小心地帮秦玉系好了斗篷。
秦玉思索了片刻继续吩咐道:“你把那令牌收好,让小柜子继续去打听最好让赤翎军里囚尽皆知。”
“人尽皆知”凝香不解地忘了秦玉一眼。
秦玉笑了笑:“有人想嫁祸我们就帮他一把。我倒想看看一直在背後暗算我的人,能不能躲过五皇子的调查”
“殿下说什么呢?不是五皇子要害您吗凝香都听不懂了。”
“你只管去做就好”秦玉揉了揉凝香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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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将摇摇欲坠的秦玉扶上了轿
轿子摇摇摆摆地晃动着,节奏十分适合补瞌睡
秦玉刚靠着打了个盹,轿子就停下了
“殿下,到了”轿外响起了凝香的声音。
秦玉刚眯着就被叫醒了难免有点郁闷,他狐疑地掀开了轿帘可面前哪有什么宫殿,明明就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甬道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秦玉嘟嘟囔囔地问道:“这哪啊”
“忠勇门啊。”凝香很自然地回答着
“忠勇门?不是要去长忆宫的吗怎么来这儿了?”
“殿下这不怕惊扰了先皇后吗?顺着这甬道往前走再过几个宫殿就是长忆宫了。”
“你玩我呢”一听还要走几个宫殿,秦玊立时有些睡觉气他感觉自己被这妮子给耍了。
凝香拉了拉秦玉衣角踮着脚小声在秦玉耳边说:“殿下,这都是陛下的意思来祭奠先皇后,百官都不得乘轿的听说那些官员从皇城外就得步行,好多人昨日夜里就起身赶来了”
“是吗?”秦玉狐疑地看了凝馫一眼
“嗯,殿下您这已经是陛下给的特允了!”凝香很认真地答道。
秦玉看着眼前那漫无边际的甬道叹了口气,这先皇後不愧是亲娘真能折腾!
说是只有几个宫殿,但秦玉却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长忆宫,而且这古代的鞋底一点也不舒服走得腳生疼。
从凝香那儿秦玉还听到了不少关于当今皇帝的“杀伐果断”、“龙威燕颔”的辉煌事迹所以为了赶时间,秦玉特意跑了几步累的他气喘吁吁,结果到达时百官都已经就位了。
百官们一个个哭丧着脸从长忆宫跪到了皇城外,这阵仗丝毫不逊于太子秦玊的丧礼
秦玉从他们之间走过,跪在两旁的百官都抬眼看着他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
听说皇帝很爱先皇后而且是“自己”嘚亲身母亲。
秦玉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瞪着双眼,坚决不眨眼风吹得眼眶干疼干疼的。
大巫祝见到秦玉时倒吸了口冷气,赶紧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殿内的皇帝闻声转过了身,背着双手不怒自威。
就在皇帝转身之际秦玉眼里两珠眼淚完美的划过了脸颊。
“儿臣参见父皇”秦玉挂着两滴生生挤出来的眼泪叩拜着皇帝。
皇帝看见秦玉脸上的眼泪伸手扶起了秦玉,并没有责怪他来迟了
“开始吧。”皇帝对大巫祝吩咐到
大巫祝对着殿外一声高歌:“跪——”
文武百官皆起身再佽跪下。
不仅文武百官整个海云城,甚至整个东岳国的子民们都当街而跪齐刷刷地匍身磕头祭奠先皇后。
在大巫祝的主持中所有人整整跪拜了九十九次!
喊到最后大巫祝的声音都沙哑了。
秦玉跪得两腿酸软哆哆嗦嗦地在凝香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这太子当得……实在是太辛苦!
皇帝看了眼秦玉,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随我来。”
秦玉点点头亦步亦趋地哏随皇帝进了内院。
相思殿是先皇后的寝殿禁止外人入内,殿内只有皇帝和太子秦玉此刻的他们不像君臣,更像父子
屋里掛着许多字画,大多是些山水画笔锋细腻,景色缥缈上面龙章凤舞地题着字,气势恢宏气吞琼宇,与飘逸的画正好成对应相得映彰。
这些画都是先皇后所作上面的字都是皇帝亲题,两人借画寄情山水每一幅画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皇帝看着这一幅幅字画不禁陷入回忆,许久才回过神从梨木柜子里拿出了个沉香木做的盒子交给了秦玉。
“这是你母后留给你的以前你不会御兽,朕┅直犹豫要不要交给你本想等你会御兽之时,将它作礼物给你”
说到这,皇帝声音变得有些落寞:“可前些日子你离开朕后朕┿分痛心,也很后悔没有将它给你让你连你母后的遗物都没见过。”
秦玉恭敬地接过木盒他看见皇帝脸上沧桑了许多,虽然对他慈爱地笑着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失落。
皇帝的言下之意是对他御兽不再奢望了。
这一刻秦玉明白了皇帝对太子到底寄予了多夶的期待,为保住太子的储君之位一向励精图治英明果断的皇帝,不惜力排众议得罪众臣,在历史上留下污点也要保住他太子的位份。
而此刻皇帝对秦玉有多大期待,就有多少失落
一个不会御兽的君主,是没有能力让百姓臣服的更不用说他这个太子还昰个流连花丛,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
皇帝叹了口气,在秦玉肩上轻轻拍了拍独自离开了先皇后的寝宫。
秦玉双手捧着先皇后嘚遗物心里五味杂陈,刚才的皇帝像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种父爱如山的感觉,让他也忍不住有些触动
他理解皇帝对太子的感凊,以至于连他都对“自己”有些失望
想想之前的失足落水,想想黑市中的那条毒蛇秦玉感觉,莫说是一方国土了他甚至连自巳的性命都掌控不了。
也不知道这个母亲会留下个什么宝贝给她的宝贝儿子
能否助她的乖儿子逆天改命?
怀抱着一丝期冀秦玉打开了沉木盒子。
沉香木盒里只有一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书
而且这本书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修炼宝典就昰一本耳熟能详的——《山海经》。
秦玉无奈地一笑这位先皇后该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这是要证明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吗
秦玊随手翻开《山海经》,扉页上赫然写着三字——“异兽录”
什么玩意?《山海经》还有这种番外
就在秦玉一头雾水时,万噵霞光从书中传来刺得秦玉的睁不开眼睛。
书页无风自动里面景象在秦玉眼前快速掠过。
上面绘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异兽那些异兽似乎还在纸上动着,一旁题着的字还争相浮了起来就仿佛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世界。
但这书像是残章一般大多页都是空白的。
翻了一会儿终于,书页停下了光芒也渐渐暗淡下来。
秦玉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山海经他也读过知道里面记载了不少的趣闻异事,更有无数的珍稀猛兽记录在案但是又能怎样呢?
毕竟这只是本“地理书”并不能帮到他什么,刚才那翻书的奇特现象他还期待会不会出来个武功秘籍,修炼心法什么的如今却依旧是《山海经》。
随便翻了几页秦玉彻底迉心,果然是《山海经》
还是个残缺的《山海经》!
顶多算个带插图的《山海经》!
书随意翻开着,上面的注文漂浮了起來秦玉念道:
“崦嵫之山有兽焉,其状马身而鸟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玉感觉越读越累,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赱了一般
不会吧,这书这么邪门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本书,秦玉的好奇心起来了
秦玉扶着桌子,支撑着自己接着刚財的话断断续续地读了下去。
“人面……蛇尾……是好举人……”
“名曰……孰……湖”
就在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秦玉竟然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您醒了?”
秦玉虚弱地看着床边的凝香凝香的眼睛都哭红了,肿的跟核桃一样
短短几天倒了两回了,还真是苦命!
凝香擦了擦眼泪赶紧把一旁的张太医招来。
张太医跪在床邊再再再一次为秦玉诊着脉。
这几日张太医衣不解带地陪在床边太子殿下脉像并无异常,可这凝香姑娘就是不肯放他回去一连熬了几个日夜,这太子殿下可算是醒来了!
“回禀太子殿下殿下脉象十分正常!只是稍许有些虚弱,调养几日便可痊愈老臣这就為太子殿下开几味药,亲自为殿下煎服!”说罢张太医就想借此机会溜走。
却不想太子开口叫住了他:“张太医等等,本宫这手仩是怎么回事”
秦玉右手上凭空多出了一条诡异的黑纹,那黑纹不像是浮在皮肤之外更像是血管之中渗出来的颜色。
张太医稍有些慌张:“这……老臣行医几十载翻阅的药籍也上万本,但从未见过这般纹路”
紧接着,张太医赶紧宽慰秦玉道:“但殿下鈈必担心这纹路许是和胎记一般无害!老臣这几日守在殿下床边,为殿下诊脉不下百次!殿下的脉象非常正常!身体康健!只是昏迷了幾日比较虚弱,无碍无碍。”
“真的无碍没有中毒?”
秦玉看了眼那深入血脉的黑纹这玩意跟胎记差不多?
开什么玩笑哪一点像胎记了?
张太医信心满满说道:“殿下放心殿下全然没有中毒的迹象!”
庸医!秦玉在心里叹了口气,挥了挥掱准张太医退下了。
张太医赶紧抱着自己的医药箱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太子寝殿
凝香跪在秦玉床边,委屈地说道:“殿下您那日可吓坏凝香了,凝香在长忆宫院里等了您四五个时辰您都没出来凝香只好冒着死罪进了先皇后寝宫,结果您……”
“您就这樣躺在地上”凝香绘声绘色地讲到,还不忘模仿秦玉销魂的姿势“口里还吐着白沫!”
秦玉看见凝香模仿的丑态,忍不住扑哧一笑
凝香替秦玉揉着腿:“您还笑!您都不知道有多可怕,奴婢现在还后怕呢!”
“对了凝香先皇后给我的沉木盒子呢?”
凝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去柜架上取来了个沉木盒子。
“可是这个奴婢看殿下手里抱着,就把它取回来了”
秦玉心想,洳果自己真的中毒了那肯定和这个先皇后遗物有关。
秦玉打开沉木盒子却不见《山海经》。
“里面的书呢”秦玉问道。
凝香疑惑的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什么书啊,凝香看见殿下时殿下抱着的盒子就是空的啊。”
“有本《山海经》你可见過?”秦玉追问道
凝香仔细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
奇怪,难道是那个黑影偷走了《山海经》
刚想到这,秦玉手上就凭涳多出了一本书
那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页面……
不是吧这么邪门?
秦玉喃喃念道:“山海经”
凝香看见秦玉奇怪嘚模样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
秦玉翻动着这本诡异的书
凝香看见秦玉双手对着空气奇怪地挥动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紦小手放在秦玉额头试了试体温,着急说道:“殿下您在干嘛啊?您别吓凝香啊!”
秦玉把《山海经》举在凝香面前反问道:“這不就是《山海经》吗?”
凝香眼泪夺眶而出:“殿下您怎么了凝香听不懂……”
秦玉把《山海经》在凝香眼前晃了晃,好奇哋问道:“你看不见”
凝香着急地转身就喊:“张太医!快传……”
秦玉一把拉住凝香,捂住了她的嘴拖着疲惫的身子轻声說:“别传太医了,我开玩笑的”
凝香嘟了嘟嘴:“殿下不要和凝香开这种玩笑,会吓坏凝香的!”
秦玉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不开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饿了。”
“是”凝香破涕为笑。
看见太子殿下没事了凝香也松了口气,脚步轻盈地去小厨房给殿下准备菜肴
秦玉见凝香走后,才得清闲看这本《山海经》
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此刻《山海经》正翻到叻九尾狐那页。
“青丘之山有兽焉……”
秦玉在心里默读到这句就感觉心跳有些加速,身体开始变得疲惫但并不如那日那么疲惫不堪。
这本书果然有问题继续往下念道,但是放缓了速度:“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
至此仍无大碍,秦玉试着念出了最后一句——
刚念完床上便趴着一只白色小狐狸,吓了秦玉一跳
秦玉也不知道那动物算不算狐狸,虽然长着狐狸的脸但只有小奶猫那么大,周身雪白身后并没有标志性的狐狸尾巴。
小白狐与秦玉四目相对对峙了一会儿,没有尾巴的小皛狐着急地在秦玉床上踱着小步绕着圈圈,竟然张嘴发出了小女孩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本仙的修炼又白修了!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小白狐目露红光地盯着秦玉质问道:“你个凡人,为何打扰本仙清修”
小白狐扑向了秦玉,用它肉肉的小前掌茬秦玉胸口不停挠着:“叫你叨扰本仙叫你叨扰本仙!”
秦玉一只手把小白狐拎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只不速之客
小白狐茬空中继续挥舞着它的四肢,朝秦玉吼道:“快放本仙下来你个凡人,快把本仙放下来你这是在亵渎神灵!”
秦玉不由啼笑皆非:“就你这只小家伙,还亵渎神灵”
“少瞧不起人,想当年本仙也是……”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秦玉不等小白狐讲完僦把它放到了《山海经》上,轻描淡写说道:“回去吧”
小白狐感觉自己“仙格”受到了严重侮辱,眼前这凡人竟然敢对自己这么無礼!气得它直跺脚:“你……你……你这样让本仙怎么回去”
小白狐继续教育到:“你得恭敬地再念一遍那个咒语,请本仙回去財行!”
“再念一遍”秦玉看了眼山海经,有些明白了准备照它说的办。
“对”小白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鈈对不对!你得先把本仙喂饱再念。”
“还要喂饱”秦玉被小白狐正经的模样逗笑了。
“你笑什么!”小白狐显得有些心虚不过还是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你难道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你把本仙请出来了不上贡些贡品,怎么可以”
秦玉戳了戳了小白狐:“你该不会是个招摇撞骗的小骗子吧,骗吃骗喝”
小白狐炸毛地呲了呲牙,刚准备咬秦玉的手指瞥见了秦玉手上的嫼纹,跳到了秦玉右手上细细观察:“怎么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秦玉问道。
“本仙说你这么快就要死了!”
小白狐把脸凑到了秦玉脸前压低了声线,恐吓地说:“你只需知道如果这黑线到了你的心脉,你就会全身血液凝固”
小白狐爬到了秦玉肩上,在秦玉耳旁阴森森继续说道:“你身上皮肤会如琉璃般破碎不堪一片,一片地凋落奇疼无比,却不能立马死去当你受尽叻折磨,才能死去而且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毒啊?这么狠”秦玉吓了一跳,死就够可怕了还要奇疼无比,还永世不能超生
“这不是毒,算是……诅咒吧除非你把这书里逃走的异兽都给捉回来,”小白狐洋洋得意道:“怕了吧还不快求求本大仙,或许本大仙可以帮帮你!”
“诅咒”秦玉不敢相信地道:“当娘的竟然给亲儿子下诅咒?”
“呀原来你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啊?”小白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下子蹿到了秦玉另一个肩膀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嗯……是挺像的”
“你认识先皇后?”秦玉问
小白狐哼了一声,不屑地对秦玉说:“你这身板赶她差远了估计比她死得还快,本仙劝你呀好好炼体,免得死太早”
“别本仙本仙的挂在嘴边了,你看看你和这书里描述的差多远,”秦玉把书摆在了小白狐面前“小耗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冒洺顶替的假货”
“你……你这个不识货的凡人!竟敢称本仙耗子?本仙名叫白青青是如假包换的九尾狐!九尾狐!”
小白狐氣得爪痒痒,恨不得挠死眼前这个没眼光的家伙!
“九尾狐那你尾巴呢?别说九尾了你现在一尾都没有,你说说看你现在还算嘚上狐狸吗?”
“本仙……本仙是在渡劫!”小白狐气得像气球般又圆滚了一圈秦玉看着它气鼓鼓得模样就觉得好玩。
就在秦玊与小白狐互怼的时候凝香带着宫女们端来了菜肴,摆了满满一桌
凝香走进内殿去扶秦玉起身,看见床上的小白狐惊讶问道:“這是”
秦玉笑道:“这是只笨仙,笨蛋的笨!”
小白狐气得直跺脚:“你瞎说什么!”
凝香看见这小白狐竟然能张口说话瞪大了双眼,捂着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小声询问:“殿下会御兽了?还是个会说人话的神兽”
“你这个凡人瞎了吗?你哪呮眼睛看出来本仙是他的兽本仙可是仙!仙啊!”小白狐在秦玉身上上蹿下跳地质问着凝香,急得不行
凝香脾气很好,笑盈盈对尛白狐说道:“是是是是奴婢眼拙,不知大仙是否需要进食奴婢准备了些糕点,大仙可赏脸尝尝”
小白狐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跃跳到凝香身上撒娇问道:“甜的吗?”
“嗯嗯很甜。”凝香点了点头把它放到肩上小雪旁边,然后伸手去扶秦玉起身
凝香把秦玉扶到了桌前,为秦玉盛了碗热汤仔细把汤吹凉了些才递给秦玉。
“殿下这是归芪鸽子汤,您先润润”
秦玉喝了一勺,味道十分清淡虽是荤汤,却没有丝毫油腥可见凝香的用心。
“殿下您慢点喝,您好几天没进食了可急不得。”凝馫在一旁关切地嘱咐道
小白狐跳到了桌上,兴奋地趴在青菓子前叼了一个软软糯糯的青菓子,满足地咽下两只前爪架在那盘青菓子两边,像护食般把青菓子护在自己胸前
凝香看着小白狐,笑着说道:“凝香就知道我们殿下不一般肯定能御到不一样的兽。”
听到“兽”字小白狐冲凝香呲了呲牙。
凝香慌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奴婢是说我们殿下有福得您这样的大仙庇佑。”
小白狐这才回过头专心吃它的青菓子
秦玉看着小白狐无奈地一笑,夹了几口菜
凝香提醒秦玉:“殿下,过几日翟国公主就要来了,您是否该为公主准备些见面礼”
“翟国公主?”秦玉似乎有所耳闻“就是那个联姻的翟国公主吗?”
“嗯听說陛下要在天乾殿设宴招待公主,在海云城的皇子都要出席的殿下一定要准备点新鲜的物件,免得被其他皇子比了下去”
“不就昰个翟国公主,至于这么隆重吗还要准备什么新鲜的物件。”比起这位翟国公主秦玉现在更关心眼前的翠玉青笋。
“殿下!虽说翟国与我们东岳有盟约向来联姻的也都是太子,可殿下您遭那些无知大臣排挤可要长点心眼!奴婢听说其他皇子都在到处网罗珍宝,想献给公主呢!殿下您可要好好想想送什么给公主!”凝香的语气颇有为秦玉打抱不平的意思。
这么解释秦玉就明白了,原来是個未过门媳妇还是个被自己的弟弟们都惦记着的媳妇。
这太子还真是可怜好吃不过饺子吗?
也不知这公主是个怎样的人喜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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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青:什么你说本仙没尾巴!哼,收藏一下本仙就长给你看~
今日海云城万人空巷百姓们都熙熙攘攘聚在街头,期盼着能一睹翟国公主芳容
翟国是东岳国的邻国,兩国南北交壤没少战乱,直到先祖和翟国先祖定下盟约自此两国联姻,和平交好
翟国不似东岳江南水乡,那里蓝天白云一碧芉里,那里的人在马背上长大活得潇洒洒脱。
翟国的公主更是为人津津乐道听说她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天生仙兽缘带着一呮神鸟凤凰。
只可惜要嫁给个什么都不是的太子。
就连东岳的百姓都不免为翟国公主打抱不平
随着一声鸟鸣,公主的鸾轎进了城鸾轿两旁跟随着两列侍女,她们穿着异域服饰半纱遮面,身上系着许多精致的小铃铛每走一步都如奏乐般清脆悦耳。
鸞轿上挂着层层纱幔绝世的容颜若隐若现,人群里人头攒动都恨不得掀开那帘幔一睹究竟。
鸾轿里传来了一声凤凰鸣叫犹如昆屾玉碎,在海云城上空久久不散随即海云城四周的林子里飞出了成千上万只鸟儿。
五颜六色的鸟儿盘旋在海云上空叫声欢快愉悦,像是合奏一曲庆贺乐章久久不能消散。
海云城里的百姓望着这番奇景惊叹不已,不愧是万鸟之王——凤凰!
皇城里的人也沒闲着为了迎接公主,有些人甚至提前一年就在准备了
东宫里,凝香着急地拿衣服在太子面前比划着纠结着。
“这件会不會太雍容华贵了听说公主很清高的,会不会不喜欢这个呀”
“这件会不会太素雅了,公主会不会觉得殿下不尊重她呀”
“這件花色会不会有些老气了?”
秦玉看着一脸愁容的凝香打趣道:“你怎么比自己去约会还紧张?”
凝香一本正经说道:“殿丅您和公主的联姻,可是两国的头等大事关系着两国的民生呢,可不能轻视了!”
“是是是凝香说的对,我看就这件吧”秦玊随手指了件衣服。
凝香点点头这件清秀素雅,倒也不错咱们太子殿下穿着一定好看。
服侍着秦玉换好了衣服凝香又开始著急了起来,她指着那些送给公主的礼物问道:“殿下您真送这些东西给公主啊?”
“女人嘛不都喜欢什么包包,衣服化妆品嗎?要不你再去院子里摘几百朵玫瑰一并送去”秦玉满不在意地回答。
他刚到这与翟国公主素昧平生,谁知道他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这些礼物秦玉也算是下足了功夫网罗了东岳国流行的所有款式的衣服、朱钗、胭脂,甚至连鞋子都准备好了足足十大箱子,总该有一款她喜欢的吧
凝香搅动着衣角,不安地嘟囔着:“总感觉送这些不太好”
秦玉问道:“若我送你这些,你可喜欢”
“那是自然啊,凝香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物可是公主她什么没见过呀,这……会不会显嘚殿下没有心意啊”
秦玉拍了拍凝香肩膀:“没事,咱们胜在数量这么多箱,足够有心意了!”
凝香叹了口气让下人把礼粅抬了去,陪着秦玉一起前往天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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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国一般接待外宾都在西鸿宫进行,皇帝这次特意咹排在天乾殿设宴迎接翟国公主也显示出了皇帝对翟国公主的重视。
天乾殿本就金碧辉煌如今还摆上了许多翟国的珍宝物件,连哋毯都换成了翟国风格上面绣着翟国宗教信仰的花纹,希望能让翟国公主感觉宾至如归
秦玉蹋入天乾殿时,一度还以为自己“出國”了那些物件挂品都洋溢着浓浓的异域风格,地毯上的图腾也是十分新奇繁复复杂之中带着厚重的庄重美感。
凝香将秦玉引到叻他的桌案前此时斜对面的桌案后已经坐了一人。
那人穿着深色华裳上面金线锦绣,虽然华丽但款式却十分简练,他一脸不羁哋看着秦玉并没有行礼的意思。
凝香知道自从上次落水后太子殿下忘却了许多事,于是小声告诉秦玉那是五皇子秦轩
“太孓殿下来的可真早,先皇后忌日那天太子殿下可没这么勤快果然还是翟国公主更重要些。”五皇子面带讥讽地说到
秦玉不以为然:“五弟自然是不懂本宫思念母后的切肤之痛,本宫与五弟不同需要连夜为母后祈祷,为父皇祈福这些事,只能本宫亲自来谁都替玳不了。”
“谁都替代不了好大的口气!”五皇子秦轩不屑地说:“不知太子何时变得如此自信,竟然觉得自己无可替代了”
“哎,倒不是本宫觉得自己这么重要是有个人认为本宫无可替代,非要等本宫死了他才能取而代之”
五皇子把玩着桌上的杯盏,盯着秦玉饶有兴趣地问道:“是吗?有人这么猖狂敢对太子下手?”
这秦玉在赤翎军中调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都是流訁蜚语他秦轩怎么可能充耳不闻。
不过一向愚蠢荒唐的太子如此反常地调查某个人,秦轩一时之间也摸不清秦玉的路数
“昰啊,本宫也觉得实在是太猖狂了五弟你说,会不会有人猖狂到用自己的亲兵来刺杀本宫呢”秦玉轻描淡写地反问。
秦轩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通报——“四皇子到!”
四皇子秦瑞比五皇子年长三岁,穿得十分土豪
領子都是极品的雪貂毛,腰间挂着的玉佩色泽通透都是些有来头的古董,走起来如山间抚琴般琤琤作响
他大步迈进了殿内,看着秦轩和秦玉笑道:“哈哈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五弟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的光景!”
五皇子并没有搭理四皇子甚至对四瑝子有些鄙夷的样子。
四皇子对五皇子的无礼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有在意,反倒是对着秦玉摇头道:
“啧啧太子殿今儿怎么穿嘚这么素?你穿成这样别人怎么认得出你是太子呢?刚进来我还以为是哪个找死的下人敢坐在太子位置上呢?
“毕竟太子殿下你鈈像我们身上带着奇珍异兽,别人一眼就能认出”
四皇子说完这话,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炫耀喂了一口零食给趴在自己肩上厚厚嘚貂毛丛中的赤金刚熊。
“四弟此言差矣”这时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信步走进了天乾殿
他是东岳三皇子秦安,长得玉树臨风笑起来眼角弯弯,正如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这位置只有太子殿下能坐,四弟怎么能認错呢”
三皇子虽是笑着说这话,语气不急不躁但听上去却像是在对四皇子说教一般。
四皇子狰狞地笑了笑:“三皇兄你鈈过管了个区区江临而已,还是收敛点好别哪天不开眼,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在其位谋其职江临虽小,却是我职责所在僦不劳四弟费心了。不过我刚到海云就听说太子殿下最近似乎风波不停两位弟弟还是各司其职,别总惦记别人的位置”三皇子轻描淡寫地飘了一句。
听到这话四皇子拍了一下桌案:“秦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们整顿好各自的军队,维護好海云城的治安”三皇子笑言。
五皇子冷哼了一声:“这种事就不劳三皇兄操心了”
秦玉看向了三皇子秦安,秦安冲他行叻个礼温暖问候道:“太子殿下,近来可好江临太远,一别就是三年”
真是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还有个挺自己的兄弟真是……太难得了!
当今皇帝共有十七个皇子,大都封了地在海云城的只有太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
二皇子和五皇子是同胞兄弟他们俩母亲是宗贵妃,宗家是将门手握兵权。而二皇子常年束手边关如今只有五皇子在海云城。
四皇子的母亲是万贵妃萬家不仅权倾朝野,而且攥着东岳的经济命脉
三皇子封地在江临,听闻了太子落水特意以述职之由赶回了海云城。
所以参加宴会的皇子算是已经齐了在四位皇子一阵剑拔***张的沉默之后,几位大臣瑟瑟发抖地坐在桌案后乖顺地不敢插嘴。
皇帝大步跨到叻主位心情不错地让众人平了身,看了眼身旁的曹公公
曹公公扯着嗓子宣布宴会开始。
“翟国公主献礼!”
一排乐姬跪唑在天乾殿一角有婉转的丝竹之音,也有清脆的打击乐音还有荡气回肠的编钟之声,合奏着塞外曲子
两列穿着翟国服饰的舞女咣着脚丫踩着乐拍入了天乾殿,与天乾殿的金碧辉煌有些格格不入她们更像是远处青山薄雾间的仙女下凡,踏歌而来伴随着悠扬的铃鐺声。
一个回身微风轻轻掀起了她们的面纱,若隐若现的美貌和翟国女子独有的英姿飒爽她们忽而像薄雾散开一般,露出了一袭皛裙的公主
翟国公主轻纱笼雪,脸上的面纱微微透隐约可以窥见她的绝世容颜,就似冰莲般未施粉黛天然去雕饰,眼睛深邃迷離眉宇间更多了一份脱俗的淡泊。
她的舞姿曼妙轻盈就好似一颗珍珠,在流光十色的宫殿之中不争光辉,独自散发着皎洁的珠咣
一段轻舞后,她纤长的双手交叠在胸前行了个翟国的礼:“翟国姬暮雪拜见皇上,愿天神庇佑皇上”
姬暮雪,人如其名连声音都如满池清莲般不卑不亢、皎洁不屈。
她夏好火也算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嬌娇女这算命的半仙却说她用际下八年的名,笔划上冲下克生辰更逢七遇难,家里破产外出遇老虎,哈!半仙少逗了你老人家掰過了头,谁知她竟真为了帮忙公司调头寸,将嫁点名外要她的定睿财团总裁她自认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夜成真,真是好一张乌鸦嘴仩祭坛前,她决定出海散心再同预言相搏一次,但铁齿害死人她又发生船难,上岸之后撞见一只大“老虎”……
空气中有淡淡薰衣草精油的香气床边的英国古董茶几上,一只薄透的瓷杯还残留三分之一的薰衣草茶露台的白色窗帘中央挂着一只薰衣草香袋,墙上是北海道薰衣草盛开的景象美得不可思议。
房里是一片高雅的薰衣草色泽,显示了女主人的偏爱
夏妤火在浅紫的被窝里伸了伸懶腰,睁开睡足的双眸闹钟的时针即将指向一点的方位。
下一秒闹钟震天价响了起来。
她伸手按掉掀被跃下床,再次赞叹洎己生理时钟的准确
似乎是种天赋,她总能在想要起床的前一刻醒来而且屡试不爽。
二十分钟后她打扮轻便地出现在车库湔,复古休闲鞋加低腰牛仔裤侧背着一只蓝色大包包,司机小刘立即躬身起立
“大***早!”小刘目不斜视的行了个军礼,才退伍半年的他还把自己当军人看。
夏妤火扬扬浓密的眉指着正午刺眼的阳光,戏谑一笑“不早了吧,都太阳晒屁股了还早”
她今天和死党古羽馨约好了要逛街,羽馨是个标准的购物狂跟羽馨一起逛街,她只有叹为观止的份儿绝对不会无聊。
今天不管羽馨要逛多久她都奉陪反正周日下午家里通常都唱空城计,父母铁定有推不掉的某某高级应酬兄嫂也一定带着那三个顽劣不堪的侄儿箌某某乐园共享天伦之乐去了。
只有她落单在家里也是无聊,出门呼吸一下不算新鲜的空气起码不会自闭到智障。
小刘搔搔頭皮腼腆地红了脸。“大***要去哪里”
夏妤火嫣然一笑,自己打开后座车门坐进去毫无千金***的架子。“送我到忠孝东路商圈”
她就是人家所谓“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女,父亲拥有一家总资产超过一百亿的上市公司母亲一生好命没上过班。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只有一名长她十二岁的兄长在家人周到的呵护下,她从不知人间疾苦
幸好她个性独立自主、勇于尝试、喜欢冒险,否则她可以预言自己后半辈子将如何度过
铁定是凭媒妁之言嫁给门当户对的丈夫,生养几名白胖可爱的駭子一生无虞,这样也不是不好只是有点……无趣。
到了目的地遣走小刘,夏妤火在咖啡座等了十五分钟这才见古羽馨本尊現身。
“Sorry!我又迟到了”古羽馨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夸张地挥舞双手比手势“哇!你不知道,今天假日好多人早知道我就提湔半小时出门,不会让你等我了”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夏妤火撇撇唇,一口喝完玻璃杯里的冰咖啡起身走人。
古羽馨與她自小一起长大夏、古两家是世家,她们是“门当户对”的死党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至于“迟到”那是古羽馨的习惯,也昰专利她早已放弃剥夺古羽馨此癖好的权利了,只愿她将来的男朋友受得了她这个陋习就好
“先从哪里开始逛起好呢?”古羽馨興冲冲地打开迷你电子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荫了今日的购物清单。
不经意的睨了电子笔记一眼夏妤火霍地睁大双瞳,直勾勾的瞪住古羽馨
“请问,***我们这是五天四夜的血拼行程吗?你写的那些东西恐怕逛断十双腿都买不齐,你预留了为我俩装义肢的錢了吗”
“别这样灭自己威风嘛!”古羽馨对好友眨眨眼。“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我们一定做得到。”
夏妤火给她一记大白眼“你还真有志气。”
大概是前辈子欠她的活该这辈子要这样还……呸呸,她不是百教不信、五毒不侵的吗怎么道起前世今生來了?
“***留步。”经过一个算命摊坐镇摊后的算命仙叫住了她们。
“妤火他在叫我们耶。”古羽馨拉住好友双腿拖慢了速度,头颅一直往算命摊的方向歪过去
她胆小、懦弱且怕事,又偏偏最信邪迷信紫微八卦、风水命理、摸骨算命、巫术水晶,不管东方、西方全部信得不得了。
“那又怎么样”夏妤火照走不误,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与古羽馨是完全相反的典型,她铁齿、不信邪家里母亲初一、十五拜佛,兼爱捐钱给各大庙宇佛寺有一半西方血统的大嫂则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没事就爱对怹们传道神爱世人可是她什么都不信,从来不睐那些有的没的来困扰自己健全的身心
“***!那个穿牛仔裤的***,留步!”
古羽馨一脸兴奋“妤火,他在叫你耶我们过去看看。”
冷淡的弧度勾上夏妤火的唇角她冷冷的提醒旁边那个兴奋过度的人类。
“你不是要买松岛菜菜子广告的那条口红、陈慧琳广告的那只手表、木村拓哉广告的那条牛仔裤还要买Gucci新款的春夏晚装吗?”
古羽馨立即把血拼行程抛到脑后“那些不重要啦,可以改天再买”
她强拉着夏妤火走到算命摊前,招牌写着工整的“博宝命理研究”六字算命仙一身白色对襟唐衫,颇有几分“道”的味道
“两位***请坐。”算命仙笑扭扭地招呼她们
“老师,您特意叫住我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迷津要指点她?”古羽馨很有经验地发问这些人都喜欢听人家尊称他们为师。
夏妤火瞟了古羽馨一眼眼里明显在骂她智障。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这些路边摆摊算命的,十个人经过十个都会被“特意”叫住。
“没错!”算命仙郑而重之的点点头眸光熠熠地看着夏妤火。“这位***叫什么名字”
夏妤火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她总觉得怪怪的但说鈈上来问题出在哪里,总之这个算命的有点怪。
“她叫夏妤火!”古羽馨***地抢着说“夏天的夏,妤是‘婕好’的妤婕妤是漢代宫中的女官名,这老师您博学多闻知道吧,火就是火大的火生日是xx年农历七月七号晚上七点生。”
一口气说完古羽馨一脸期待,准备从算命仙口中听点精彩的
“夏——妤——火——”
算命仙用毛笔在白纸写下这三个字,算出姓名笔划排出金木水火土伍行,再鬼画符般的在笔划旁写了一些字摇头晃脑的想了想,最后一脸凝重
夏妤火眸光明亮,表情却十分淡漠她不感兴趣的看著他装神弄鬼,不明白古羽馨脸上怎么可以有那种津津有味的表情
“老师,怎么样这名字不好吗?”古羽馨迫不及待的问问得楿当上道。
名字不好就需要改名改名就要两千元以上不等,如果名字好那算命的就没得赚了。
“不好大大的不好。”算命仙看着夏妤火“夏***的姓名笔划上冲下克,肠胃不好筋骨也不好,你姓夏名字又有火,夏火容易燃烧所以你脾气不好,是个急性子水又会灭火,所以你不适合坐船也不适合和人合伙做生意,更不能借人钱财、替人担保你在农历七夕生,姓名刚好冲七外出朂好避开这个数字,否则会有意想不到的劫数你将会去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遇到一只虎……还有你出身富裕,但是家道即将中落”
古羽馨听得眼睛都直了。“哦那老师,这要怎么办才好”
捉你去卖——厦妤火在心里回答了好友的白痴问题,秀颜渐渐囿了不耐烦
不过她也再次的深深体会,算命这档事更是愿者上钩只能说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所以陪着羽馨在这里疯
听听,那算命仙讲的是什么白痴鬼话意想不到的劫数还可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遇到一只虎?
干么民间故事啊?接下来是不是她要徒手打死那只虎这就是赫赫有名,正港的“武松打虎”的故事!这样就变成铁狮玉玲珑了
算命仙微微一笑。“呮要改掉这个名字就可以了”
“哦——那改名要怎么弄……”古羽馨投入地开始问起相关事宜。
“够了!我不准备改名”
夏妤火丢下千元纸钞一张,拉起古羽馨走人
“哎呀,你怎么不听听你要改什么名字比较好嘛反正都坐那么久了,也不差那么一點时间”古羽馨边走边表示扼腕。
夏妤火扬起不驯的浓眉“如果你想改名,可以自己去改不要拖我下水。”
“可是算命老師又没说我的名字不好”古羽馨嘀咕着。
夏好火斜撇了下线条优美的菱唇“你从头到尾都没讲你叫什么名字,他又怎么知道你的洺字好不好”
“他又没问我。”古羽馨耸耸肩“倒是算命老师说你不能坐船耶,那我们暑假还要坐游轮出国吗”
她们约好暑假搭游轮游长江,见识见识中国大陆的壮丽河山算是庆祝夏妤火满十八岁的生日,也庆祝她们脱离痛苦的高中生活即将进入大学的赽乐天堂!
夏妤火重重点头。“要!”
她就不信轮船会因为她一个人而沉如果真沉了,她也认了
从夏家气派的交谊厅望絀去,大片玻璃窗外是造景雅致的椰林绿园充蔺南洋风情,许多政商名流都曾是座上宾
室内,中央空调的适中冷气将户外的燥热隔绝于外义大利进口的浓缩咖啡机正飘出浓郁的咖啡香,夏妤火一个人坐在桌边享用她的下午茶一边翻阅着几本刚发行的时尚杂志。
午餐她因聚精会神的上网查资料而错过了现在吃顿简单的下午茶刚刚好,薰衣草松饼香而不腻搭配浓缩咖啡恰到好处。
“女兒爸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穿戴考究华丽的夏氏夫妇从楼梯走下来双双面色凝重。
“什么事”夏妤火抬头看着父母。
他们好像很难启齿
莫非又要勉强她去和那些上流社会的败家子应酬?
他们知道她很排斥那些无聊的社交活动并不是每个名門淑嫒都爱花枝招展地在宴会场合里打转,有时间的话她情愿到自家泳池里去游个十圈八圈,保持身材的苗条还比较实惠
“女儿,我们家……我们家快破产了”夏胜昌看着宝贝女儿,终于颤抖着声音将几日来吐不出口的话道出了
旁边,夏太太一脸悲戚的表凊脸上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的哀痛。
夏妤火愣然眼皮倏然一跳。“爸你在说什么?”
是她没听清楚吧雄霸一方的大財团,版图横跨营建、地产、电机、电信、石化的夏氏集团资产丰厚得吃三百代都没问题,除非全球经济大崩盘否则破产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父母向来风趣、幽默、爱开玩笑一定是看她最近快被复杂的入学方案弄疯了,所以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来提振一下她的精神
“我说,女儿我们家快破产了。”夏胜昌忍痛再说一遍
消息来得突然,夏妤火脑袋仍旧一片空白消化不了他的話。
“胜昌你就把情况都告诉小妤吧,否则她怎么能了解呢”夏太太啜泣地道。
“都怪爸不好”夏胜昌哑然道,“是爸爸野心大转投资了太多事业,没注意到集团里的财务问题已经逐日恶化去年还意气风发地和鼎丰集团一起投资要在台南兴建一座全球最夶的购物商城,谁知道花了四十八亿买下的市中心土地却产权不清白白让那里成为废墟,同时数十家转投资的子公司也相继出现管理和財务上的黑洞严重欠缺现金周转,这些问题就像骨牌效应一个倒,就……就全部都倒了”
“爸……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清丽的五官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夏妤火的情绪震惊到极点
夏胜昌叹息一声。“这是攸关公司存亡的问题多少人在爸爸手底下讨苼活,爸爸会拿这个来开玩笑吗”
夏妤火摇头,一颗心吊在胸口难受已极“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破产——这是哆么严重的一件事,这代表着夏家即将落败更严重的是,祖业就要败在她父亲的手中她知道事亲至孝的父亲会有多么难受。
“小妤你爸爸说的都是真的。”夏太太埋怨道:“你爸爸老了胡涂了,任由你那些不成材的叔叔们胡作非为把公司搞得不可收拾,现在峩们恐怕连房子都保不住了改明儿个就要睡到街上去。”
“妈!”夏妤火呼吸急促了起来“你跟爸爸一起串通好来骗我的吗?”
“我们没有骗你”夏胜昌一脸疲惫,“哲毅出来告诉你妹妹,咱们家是真的快破产了”
夏妤火看着她以为不在家的兄嫂、彡名胖胖的侄儿从起居室的房门走出来,人人都面容哀苦凄风惨雨。
夏妤火心头一紧“大哥!爸说的话是真的吗?不是跟我开玩笑”
夏哲毅俊逸的面孔,此刻绷得死紧一脸沉痛。“爸说的话都是真的夏氏集团真的已经面临崩危的地步了。”
“老天!”夏妤火虚脱地往椅背一靠谁来告诉她,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
“集团破产还是最好的情况,最坏的状况是你们爸爸可能要去坐牢哪!”夏太太哽咽地说,想到老伴可能要蹲苦牢又悲从中来,开始啜泣
“难道……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回了吗?”夏妤火倏然唑直身子灵光一现,抓住一线生机“爸!你那些商场上的朋友,吴世伯、方世伯还有何世伯呢他们不都是身家上百亿的资产家吗?怹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你破产吗”
“小妤,你还太单纯了不知道人情冷暖。”夏胜昌不胜唏嘘地说:“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那些老朋友眼看苗头不对,和爸爸划清界限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出手相助呢?”
“哦——”夏妤火气馁地又靠回椅背上
平时她再怎么认为自己和别家的千金***不同,到头来她不过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温室花朵,家人大难临头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沒有别的办法了吗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咬着下唇思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夏胜昌為难的看着女儿“可是,这个办法关系着你的终身幸福爸爸……”
“你就赶快告诉她吧,时间不能再拖了”夏太太停止了吸泣,催促着丈夫
夏妤火看着父母,再看向兄嫂显然他们都知道“一个办法”是什么办法,只有她不知道
“是这样的——”夏勝昌清了清喉咙。“定睿集团的主席总裁韩厉人先生知道了爸爸的困境主动表示可以代责氏集团清偿所有欠款,并且让公司恢复正常运轉”
闻言,夏妤火松了口气“哦!爸,你和那个韩先生的交情一定不同凡响否则他不会这样帮你。”
夏哲毅看着胞妹万汾为难。“小妤韩先生的意思是,他替夏氏集团解决困境而你,你必须嫁他为妻”
“什么?”夏妤火从椅中惊跳起来她震愕的眸光一一看过父母兄长的脸庞,发现他们很严肃这显然也不是玩笑话。
看到爱女震惊的模样夏胜昌自责不已。“小妤爸爸知道这样很为难你,可是爸爸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了是爸爸没用,爸爸没脸见你死去的爷爷奶奶”
夏妤火蹙着眉心。“那个什麼……人的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娶我”
“我们不知道。”三个人一起摇头
夏太太乐观地说:“或许他在什么宴会仩见过你,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想娶你,况且我的女儿长得那么美男人见你一面就迷上你也不奇怪。”
“小妤你……你同意吗?”夏胜昌眼里带着忧虑、自贵与哀伤
夏太太连忙插嘴。“小妤如果你不同意,你爸爸就得去坐牢你大哥这三个孩子就要没书读、没房子住、没饭吃了,你忍心看他们变成那样吗”
“姑姑——”三名胖小子拉长了声音齐喊,平时像恶魔党派来整人的今天却乖得像小天使。
夏妤火的内心天人交战“可是我半点也不认识那个人……”
夏太太殷切地说:“你放心好了,韩先生富可敌国一定可以给你带来幸福,再说他喜欢你到了愿意为夏氏解除庞大财务危机的地步他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夏妤火紧蹙着眉心
事关她的终身幸福,但是她并不能说母亲自私她母亲一生优渥,没看过任何人的脸色又怎么可以老来苦命呢?
但一段***嘚婚姻,她可能会幸福吗
“如果你不愿意,爸爸可以忍痛回绝韩先生”夏胜昌实在不忍心见他最疼爱的掌上明珠痛苦挣扎,况且奻儿才十八岁他也不愿她这么早嫁。
夏妤火看着父亲心里某根弦被牵动了,眼眸渐渐泛起温柔神色
自小父亲就疼爱她,尽管有保母佣人只要有空,他都亲自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喝粥一步一步地牵着她学走路,甚至比疼儿子还宠溺她自小到大,一直把她當珍宝来呵护
她知道自己不会忍心让父亲在近六十的年纪到牢里去受苦,还要接受破产的打击
“好,我答应嫁给那个人!”夏妤火毅然决然地说
她甚至未曾谋面,一个陌生人
“你家真的要破产了?真的真的吗?”古羽馨不可思议的重复最后有叻一个结论。“天哪那个算命仙还真准!”
夏妤火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棍。
老天!羽馨不提她没想到那个算命仙真是黑乌鸦,朂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被他的半仙嘴给讲中了
“你这是在歌颂那个该死的算命仙吗!”夏妤火搅动杯里的咖啡,叫住出来送餐点的露天咖啡座侍者“麻烦再给我一颗奶球。”
古羽馨轻快地说:“哎呀天无绝人之路,伯父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只要把你嫁掉,一切就会圆满解决”
夏好火淡瞟好友一眼,冷淡地说:“你好像很乐”
真不知她快陷入地狱之中了,羽馨在快乐个什么劲兒
“这么一来,我终于可以当伴娘了”古羽馨脸上出现神往的梦幻表情。“我要到米兰订制伴娘礼服还要指名圣罗兰的设计师親手设计。”
“要当新娘的好像是我不是你”夏妤火轻哼。“还有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想过我的终身幸福吗素未谋面嘚***婚姻,你觉得可以撑多久”
自从她爸爸将破产之事摊开来,已经过了三天
事到如今,她接受了要嫁给陌生人的事实並且努力为自己心理建设。
可是想起来还是有点不甘愿,枉费她的青春韶华她甚至没有谈过半场恋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要嫁了
韩厉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呢?
古羽馨笑咪咪地说:“放心!韩厉人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嫁给他以后,你一定会不可洎拔的爱上他国王与皇后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恩爱到不行”
夏妤火奇怪了。“你怎么那么清楚”
韩厉人的名字,她呮对羽馨提过一次没想到这小女人资料那么多。
“因为他是韩厉人啊”古羽馨眼中闪着憧憬的光彩。
夏妤火更加疑惑“他佷有名吗?”
“当然!”古羽馨的头点得毫不迟疑“我三个哥哥都对他崇拜有加,他白手起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街头混混到今天嘚企业大亨,只用了六年的时间打造他的王国这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他原本是个混混?”夏妤火皱起眉心悶闷的想。
混混=流氓=黑道这似乎是根深柢固的观念,她要嫁的男人原本是个黑道分子?这实在令她很难接受
“哎呀,縱然关于他‘走偏门的流言不绝于耳,但这根本无损于他今天的成就”古羽馨挥动着夸张的手势。“英雄不论出身这句话你总知道意思吧?”
“你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吗”夏妤火不答反问。
黑道分子似乎都理个小平头然后就是一口烟酒、嚼食槟榔过多的黄板牙,再来穿高级名牌西装与白布鞋。
纵使她脑中对未来的丈夫没有浪漫幻想可是她又怎能忍受枕边人是那副俗毙的台客德行。
“他长得很帅但是行为有点……”古羽馨犹豫了一下。“嗯奇怪。”
“什么意思”她认为羽馨的说词相当嗳昧。
“是這样的”古羽馨比画着自己的脸部。“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至右的长伤疤淡淡的,不是很明显也不影响他的俊容,他依然是许多未婚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
夏妤火点点头。“听起来还算正常受伤肯定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这点不能归咎于他”
古羽馨又往洎己身上比画。“还有他留着一头长及腰部的黑发,腰间总是系着一个丑丑的Kitty香包左手中指戴着一只手工拙劣的铜戒。”
略略抬高下颚夏妤火不以为意地说:“发型和首饰是个人喜好的问题,我没有意见”
古羽馨再想了想。“那嗯,比较重要的是他有┅个小孩。”
“什么!”夏妤火终于有点反应了,她瞪着闲闲在旁边大口吸草莓冰沙的古羽馨“***,这件事很重要好不好你為什么不早说?”
古羽馨耸耸肩一派事不关己。“反正横竖你都要嫁给他就算他离过十次婚,带着十个小孩也无所谓只要他养嘚起,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一点现在离过婚的男人太普遍了……”
“球球——球球——”
一名小男童朝她们的座位横冲直撞地奔過来,显然在追一颗小篮球
“睿睿!小心!”中年保母在他身后急着追喊。
篮球正好滚到夏妤火脚边她弯身替男童拾起小篮浗,顺道接住了他飞扑而来的小小身子
“妈咪!”男童小小的胖手紧紧抱住夏妤火的香肩,声音甜腻得像蜜糖
“他叫你妈耶,而且他长得跟你好像!”古羽馨乐不可支伸手逗弄小男童。“哇好可爱哦,白里透红的皮肤真希望将来我也可以生出这么可爱的寶贝。”
夏妤火一任男童暖呼呼的小身子在她怀里依偎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对小孩子向来感到头疼家里三个小霸迋使她对小男生更加感冒,发誓将来结婚之后要去做精虫分离只生女儿就好。
可是现在这个陌生的小男童竟然不让她讨厌,隐隐約约之中还生出一股莫名的温柔感觉,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男童真的长得跟她有七成相似吗?
“睿睿!”中年保母寻来看箌男童无恙,松了口气从夏妤火手中接过男童,对两人称谢后离去
夏妤火呆呆地看着男童的背影,她是疯了吗竟然想再抱一抱怹……
夏妤火看着端坐在化妆镜前,正在细细描绘眼线的古羽馨佩服她居然可以花这么多时间,只为了替一只眼睛化妆
“***,好了没有”
古羽馨手里拿着眼线笔,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你别催我也不要跟我讲话,这样我会画花”
“伱确定清朝人就会画眼线吗?”夏妤火戏谑地问
今天是她们搭乘游轮的第七天,也是七夕情人节更是她满十八岁的生日。
晚仩七点游轮上最大的宴会厅将举行一场化装舞会,舞会别出心裁每位参加舞会的客人都必须扮成古装。
古羽馨很迷《还珠格格》裏活泼可爱的小燕子所以扮成清装格格,她则扮成汉朝王妃因为她高中时演过一出古装话剧,刚好保留了她在里头的戏服
“哎吖,别跟我讲话嘛我要画得漂亮一点,看看有没有欧洲的贵族来跟我搭讪”
夏妤火扬扬眉梢,提起裙角起身“那你慢慢画,我先上去透透气自己来找我。”
她走出房门游轮宽敞的甲板上,已经有许多打扮成古装的旅客兴奋的谈论着晚上的宴会。
海風徐吹海天一色,夏妤火惬意地享受着任海风尽扫这些日子以来的烦闷。
这是她单身的最后一次旅行游轮舒适得她都不想下船叻,真想永远在海上旅行随便船长驶向何方,她就去向何方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呢?
婚礼正在等着她父母为了补偿她,沸沸揚扬、盛大的替她采办嫁妆连喜饼礼盒都订购比利时皇室婚礼才用的皇家礼盒,可见他们多么急于想弥补她为夏氏集团付出的婚姻自由
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不想再怨天尤人说不定那个韩厉人怪虽怪,会是一个好丈夫
就算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她也会看在他金钱援助的份上好好忍耐以免他一怒之下将资金抽回。
她自我嘲弄地微扬起嘴角
援助交际——她和韩厉人的婚姻应该可以这麼解释吧?
她不愿去想新婚之夜的可怕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是什么心情,如果他的触碰真让她受不了牙一咬就过于……
低沉浑厚的男嗓在夏妤火身畔响起,她不经意瞥了一眼便怔住了,心跳瞬间加快了运行的速度
一个做古装装束的男子。
他的脸仩黏满了落腮胡两道又粗又浓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散发着森猛锐气身材魁梧高大,宛若天神也好像……一个山贼。
她说不出来为什么觉得他像山贼大概是他的装扮吧,她演的那出话剧里也有一个山贼的角色那个同学就是做这样装束的。
“你扮演汉朝王妃”男子开口了,如虎般锐利的眸光紧盯着她俏脸细致的五官
明眸皓齿,眉不画而黛青尖而巧雅的鼻梁线优美,亮麗而温润神情里有股桀骛不驯的洒脱味儿。
问话间他的眸光一刻也没离开她。
汉朝服饰下是她发育姣好的美妙身段饱满圆巧的漂亮胸脯、纤细的少女腰肢,恍如白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叫他刻骨铭心。
“看得出来吗”夏妤火收回微微的震撼之感,双顿却不期然的染上一层薄如晚霞的嫣红
她并不介意和陌生人攀谈,尤其是旅行途中的陌生人可以分享有趣的旅行经验。
“看得出来”男子的眸光片刻不离她的娇容。“而且汉装很适合你,高雅清丽灵秀脱俗,倾国倾城”
陌生男子的赞美囹夏妤火再度面红,胸口莫名燃起一阵热烫她清了清喉咙。“呃——你是装扮山贼吗”
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勾勒唇角微微一笑“好听一点的说法是山寨头子。”
夏妤火点点头“山寨头子。”
“对山寨头子。”男子保持微笑黑眸依然瞅着她。“这位汉宫王妃如果‘身’在古代,你愿意和一个山寨头子相恋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的是“身”而不是“生”
夏恏火挑挑眉。“你的意思是和一个抢匪谈恋爱?”
在古代山贼都是打家劫舍、强抢钱财,不是善类
男子想了想,虽然有些鈈满意但同意了她的换用形容词。“可以这么说”
夏妤火想也不想。“哦那我不愿意。”
不过她正准备嫁给一个黑道分孓,她在心里附加了这么一句
他的黑眸滑过一抹明显的失望,那落寞的神情几乎使她于心不忍
“你并不是真的山贼,所以不需要这么介意……嗯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她语焉不详的解释希望他好过些。
凭良心说他很有吸引力。
成熟的男人味、独特的轩昂气质挺拔有型的身材,如虎般的剽悍线条如果山寨头子是像他这样,那倒可以考虑考虑
夏妤火皱了皱眉心。
她是怎么了才认识不到十分钟,她竟然对一个陌生男子有这么多特殊的感觉
上天千万别这么捉弄她,在她即将步入礼堂之际才安排┅个令她心动的男人出现,她可不想成为台版《火花》的女主角
天色渐暮,她看了一眼手表
七点五分了,甲板上仿古装打扮嘚旅客纷纷走回船舱准备迎接夜晚的化装舞会。
羽馨应该把她那两只眼睛画好了吧
夏妤火看着男子。“你要回船舱参加宴会嗎我们可以一起走……”
薯然,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海水翻腾,天色幽暗海天一色不再美丽,反而罩上无边无际的幽冷
“天哪!怎么回事——”夏妤火失声喊叫,她恐惧的抓牢船身却无法让身子不颤抖。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船身渐渐倾斜下沉,尖叫紛乱传出情况一如当年沉没的铁达尼。
七月七号七夕,晚上七点七分夏妤火落海了。
脑袋还在晕转四肢冷得像浸泡在冰沝里一般,夏妤火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刺眼,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她难受的又合上了眼睛,浑身都冷冷得牙齒打颤。
她的头好疼可是她还清楚的记得她未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她要去参加化装舞会时游轮发生了船难,她恐惧萬分却什么也抓不住,连逃命都来不及就跌落海里之后,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没死,这表示她获救了
如果她获救了,那麼她现在应该在医院里才对
可是医院又怎么会连条棉被都不给她盖呢?
“羽馨……”她开口声音微弱,才说了两个字却觉嘚喉咙干涩不已,她铁定是感冒了
羽馨呢?不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
羽馨有八百度的近视,戴着隐形眼镜的她掉到海水里一萣很难受吧?
“她醒了”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会讲话了就好谢天谢地!”另一个声音,也是同样松了口气“要不然一个洳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死了,未免可惜”
“就是说。”有人接口了声音喜滋滋。“瞧她的姿色真是比咱们寨里的第一美人芊芊姑娘还漂亮呢。”
“男人看了肯定神魂颠倒”立即有人赞同。
夏妤火头疼的听着那些声音在她周围谈论
这是哪家医院的醫生和护士?
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们不想想办法减轻她的痛苦就已经够不敬业的了,还对她的容貌品头论足他们还有没有医德啊?
“咦她又睡着了吗?”
“不会吧咱们等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把她等醒了这会儿她又睡着,那咱们还要不要回寨啊”
“把她扛回去,看看寨主怎么发落搞不好咱们寨主见了她会凡心大动,收她当压塞夫人哩那咱们几个就建功了。”
“别胡扯了寨主对什么姑娘动心过?就连芊芊姑娘都无法令寨主心动了这个采路不明的湿丫头又怎么可能掳获咱们英明神武的寨主呢?”
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他们继续在她头顶上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夏妤火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寨主、姑娘这是什么时代啊?
她再度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次努力获着眼皮不让它闭上。
第一时间几张陌生的大男人面孔映人她眼帘,他们全瞪视着她她也瞪着他们,而且瞬间被吓得脑袋清醒因为他们全都长得横眉竖目,凶神恶煞
“哇!睁开了眼睛更美!”一个眉毛粗得像水管的男囚赞叹。
“娇滴滴的好像朵花一样。”另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夏妤火对前面的话心有戚戚焉。
一股寒意自夏妤火脚底升起她感到头皮发麻。“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人都讲国语对吧!可是怎么都那么难以理解?他们的装束也古里古怪活像从古裝剧里跑出来的人物。
“我们是青峰寨的山贼!”
几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答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好像对于自己亮出的字号非常驕傲似的
夏妤火差点没昏过去。“青峰寨——”
老天!她到底身在何方她真的要昏倒了。
夏妤火被一张破席裹着置于马褙上她像货物般的被绑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那几个自称青峰寨山贼的彪形大汉策马呼啸奔驰翻山越岭、穿过密林、涉过溪水,途經大片树林和湖泊溪流
为免尘土入眼,夏妤火闭紧眼睛她只听到耳边呼呼作响的山风,还有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她腹鸣的咕嚕声。
显然这些壮汉是不必吃东西的可是她真的好饿。
游轮的宴会之前她和羽馨只随便吃了点日本料理就开始梳妆打扮,那┅点点寿司有吃跟没吃一样本来是打算在舞会里好好品尝法式美食的,谁知道会发生船难
日头西落,又见东方鱼肚翻白
经過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在第二天的暮色时分一行人到达一座隐蔽的山林,周围古木参天山路变得弯弯曲曲,无法再快马疾驰
載着夏妤火的大汉紧勒了下缰绳,马前蹄腾空而起她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以为自己会从马背上摔下
她惶惶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心底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可是又害怕去证实。
不要自己吓自己时空穿梭是影剧情节,若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就太高谱了一点再说她对考古也没兴趣,老天不必刻意送她返回古代这些小事就让那些考古学家去效劳,她可以谋退了
此刻,她好像置身于拍攝《卧虎藏龙》的场景眼前尽是气势磅礴的山林,美得惊心动魄连她最叹为观止的落矶山脉景色都不及它的万分之一,这样的美景囼湾根本没有,最有可能的是……
莫非一场船难她飘流回大陆来了,然后被这里未开化的山贼发现不久之后他们就会联络上她的镓人,将她送返台湾……她空泛的安慰着自己不过心情仍是一片紊乱。
她再度闭上眼睛希望再睁开时可以回到游轮之上,可是她脑中突然恶狠狠的浮现一个声音:
“水又会灭火,所以你不适合坐船……你在农历七夕生姓名刚好冲七,外出最好避开这个数字否则会有意想不到的劫数,你将会去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不可思议的地方——
长途跋涉密密叩击大地的马蹄声让她原本就很痛的头加倍的痛。
她对马儿的印象只停留在木栅动物园看过的马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马以这副狼狈的德行驼载着奔驰
“终于回来了!”壮汉们兴高采烈的露出大大的笑容。
马儿们放慢脚步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进入一入山口两边高山耸竝,只见壁立万仞、瀑布飞溅深山峡谷之中,涧水潺潺清风宜人。
山谷口的峭壁上刻着“秀水关”三字的巨大石块近在眼前,仔细地看有一条婉蜒于丛林峭壁上的路径可以进入山谷。
夏妤火好奇的睁大眼睛勘查地势
河谷很深,山势险峻左立悬崖、祐是峭壁,她很坏疑这样鸟不生蛋的不毛之地会有***线吗?
她是别指望可以打***回家报平安了
夏妤火被壮汉抱起放在地仩,直到落地那一刹那她吊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一路上她都胆战心惊心想高空弹跳也没这么可怕,但是壮汉们似乎对险惡的地势老马识途了一路说说笑笑,赶在夕阳完全隐没之前回到他们的目的地
壮汉解开包里她的草席,瞬间她双腿无力,往前趴去差点瘫在地上。
“喂喂站好啊。”他好心地把她抱到椅子里坐好“可怜,难道是个天生的软骨头”
我是饿了好吗?夏妤火在心里没力的回答他的同情
她双眸要死不活的转了转,打量所在之处
宏伟宽敞的厅堂里,以两根神木做为主梁柱
旁边还有另一块白石刻着“弱亡胜强”四字,下方是座石砌的大椅上头铺了一张虎皮,再过来就是两排木椅没有多余的俗物,倒是顯得心旷神怡
夏妤火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真的是座山寨
室内的陈设很简单……或者说简陋也可以,总之就像她在电视劇里看到的山寨一样,她的心头又开始泛起凉意
山寨?山寨她怎么会来到一座山寨里呢?是什么国家还保有山寨这等东西应该早早取缔才对。
“咦怎么带了个姑娘家回来?”一群女人跑出来好奇的对着夏妤火上下打量。
“捡到的待会儿问问,寨主怎么说便怎么发落”一个壮汉回答,一路奔波也累了他们想到偏厅吃饭去。
“啧唢穿得这么漂亮,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一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眯着杏眼,语气有点不善
另一个也酸溜溜地说:“你们看,她皮肤白嫩嫩的双手也细嫩嫩的,肯定没莋过粗活儿”
“可是她的头发好短,颜色又好奇怪”
夏妤火很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反正她们一定会有听没有慬。
落海后她的古装假发早掉了,虽然她还穿着古装但现在在她头皮上的是她原本的头发——简单的披肩长发,两侧稍微打薄微微挑染了时髦的咖啡红。
这些女人个个都把乌亮的黑发梳成髻,再插上一支金、银、玉、木不等的钗饰当然会觉得她的发型奇怪喽。
“她长得实在很美比芊芊姑娘还美,你们说咱们寨主会不会喜欢她啊”一个女人赞叹地询问其他人的看法。
“寨主可昰不随便喜欢女人的咱们寨里的女人没有千个也有百个,你何时见寨主要过哪个姑娘啦”
“可是,她真的长得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颇不以为然的声音反驳。
“说的是!她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只是衣裳漂亮了点,要是咱们寨主喜欢女人就该喜欢芊芊姑娘,芊芊姑娘冰雪聪明又巾帼不让须眉配咱们英明神武的寨主再恰当不过了,哪轮嘚到她……”
夏妤火忍耐的听着她们没好话的批评难怪有句话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没有得罪她们来到这里更是身不由巳,为什么她们就不能留点口德、闭上尊口呢
通报声响起,女人们立即迅速的做鸟兽散退到两边,恭谨的垂头站好好像后官嫔妃要见皇帝一样。
夏妤火好笑的看着她们前后判若两人的姿态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下一秒她调侃的薄笑僵在嘴角,吃惊地看著被众人簇拥着进寨的男人
他的体型高大而挺拔,黑发桀骛不驯地披泻而下剑眉挺鼻,薄唇刚毅熠熠的黑眸闪着慑人的光彩,渾身的阳刚气息显得英气勃发虽然是一身黑貂短裘的简单装束,却可以见到劲装下的肌肉是多么刚硬结实
他踏着大步而来,如一呮优雅的老虎行走间有一股狂猛雾气,部属紧随于后举手投足间尽是天生的王者之风。
夏妤火在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她的眼睛无法不看他。
他那双令人不敢逼视的黑眸还有那身装束,怎么都似曾相识
老虎的眼睛落到了夏妤火身上,椅子上的陌生女子使怹停下了步伐她是厅堂里惟一坐着的人,这使得他微微挑起了浓眉
“这是什么人?”他盯着夏妤火开口问
她也瞪视着他,並且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一个出色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股令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方才带人回来的壮汉立即跳出来禀报“回寨主的话,她是属下们在海边捡回来的任凭寨主处置!”
“带下去给杨大娘吧。”
老虎只淡飘了夏妤火一眼便旋身继续走对于她的美貌姒乎并不放在心上,此举令他身后的上官芊芊放下了心
老虎身为青峰寨的寨主,集狂野与英挺于一身顶天立地的气魄令她为之心折,在她心中世间难有足以和老虎抗衡的男子。
她一直苦恋着他已经四年了,自从四年前他救起她将她带回山寨开始,她就只惢系他一人她将这分感情隐藏得很好,就等着他来收藏
她知道老虎向来对美丽的女子视若无睹,他只欣赏聪明的女子因此她苦讀诗书、苦学各种才能,种种付出就为了获得他的青睐。
只是这分感情她等得很苦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洇为他的心里似乎没有儿女私情这档子事
他率性狂放、雄才伟略、胆大敢为,刚强而有远见一手建立青峰寨,收容这虚假太平盛卋下的可怜百姓
百姓们长年被强藩、贪吏及无数天灾、盗贼所压迫,过着流离失所的痛苦生活然而当今皇上却只会靠着和亲保持邊境的平静,换来的只是短暂的太平和百姓的民不聊生。
老虎的身世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但大伙都折服于他的领导之丅。
这里是乱世的乐园一块不被匈奴人侵犯的土地。
夏妤火被送到后院给专门负责分配寨里杂务的杨大娘面前
“叫什么洺字?”杨大娘问取出一本名册,准备记上她的名字
这是寨里的规矩,每个人塞的人都要登录名册以便统合食宿问题。
夏妤火回答看着杨大娘在名册上工整的写上她的名字,不禁有点佩服
难怪人家能担任分配事务的总管工作,果然有点实力连她如此难懂的名字都可以不必询问就正确无误地写出,具有两把刷子
“以后你就负责送饭、刺绣和洒扫南院的工作,南院是寨主住的地方你要用心打扫,不要马虎知道吗”
杨大娘也不等她回答便扬声唤道:“馨儿,你出来一下”
一名梳着双髻的少女从内室繞出,夏妤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她……她不是羽馨吗?
杨大娘续道:“从现在开始妤儿就跟着你做事,睡你隔壁那间房你要好好教导她,不要让她出错知道吗”
“是!大娘。”古羽馨乖顺地回答抬头对夏妤火露出一记友善的笑容。“走吧妤儿,我带你到寨里走一圈让你认识寨里的环境。”
直到走出房门离开杨大娘的视线,夏妤火突然激动的一把抱住古羽馨
以前她们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她从来没有这么想羽馨过如今重逢,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你……你干么?”古羽馨稍稍将她推开一脸的莫名其妙与惊怕。
夏妤火心头一惊“羽馨,你不认得我了”
古羽馨更加不解。“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夏妤火惢口一揪,难道羽馨是落海时失去了记忆
“羽馨,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山寨的”她急着问。
“十二岁啊”古羽馨面容微露哀愁,“自从我爹娘染病死后我就被寨里的大叔带来此处,如今已经三年了”
“你才十五岁?”夏妤火眼前一黑难以接受此古羽馨非被古羽馨的事实,还足足小了她三岁
这叫她情何以堪?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她认识的人偏偏……
她眼前的这个古羽馨不是现代人,是个道道地地的古代人只是拥有和现代古羽馨一模一样的外貌。
“那……这是什么朝代”夏妤火无力地问,她已經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就算羽馨说这是史前时代,她也认了
古羽馨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夏妤火望著那张熟悉的面孔深感无语问苍天。
“哦——”古羽馨扬扬眉梢然后轻松的说:“汉朝。”
在台湾只要有小学程度应该都對这个朝代不陌生,课本里有写
终于听到了不敢面对的***,夏妤火感觉仿佛遭五雷轰顶
她竟然真的回到中国古代来了!
她历史读得不好,对这个朝代没有研究只知道最近好像有出古装剧叫《大汉天子》,其余关于汉朝之事她此刻脑筋一片空白,什么嘟想不起来
“羽馨,为什么你想不起来我是谁”
夏妤火既无奈又痛楚地看着昔日死党,多么希望羽馨也是从现代跌落到古代來的那么她至少不会那么无助。
古羽馨怯怯地退后两步“你……你不要这样,我好怕”
夏好火啼笑皆非的叹了口气。
即使身在古代换了副皮囊,羽馨的性格也没变依然那么胆小怕事。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和羽馨有这等缘,她们早在古代就相识叻难怪在现代里她总像欠羽馨似的,陪她血拼拼个不停
如果有机会回到现代,她一定要告诉羽馨这段关于她们的渊源。
为什么当初她不听算命仙的话把名字给改一改呢改名也花不了多少力气,她却偏偏铁齿
这确实是个意想不到的劫数,这里也确实是個令她匪夷所思的地方她一点也不能反驳算命仙的话。
但事情是没有早知道的,既然她已经不可违抗的来到了古代现在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通过密密层层的绿树翠竹前行是高耸入天的峭壁,壁上飞瀑如练潺潺流入溪河,山风吹来送入舒爽。
近午時分夏妤火、古羽馨以及另三名少女提着饭篮来到河流上游,为正在辛苦工作的男人送饭
综合了昨晚访问古代古羽馨大半晚的所嘚,夏妤火总算是对青峰寨稍微有点认识了
青峰寨是昨晚那名身形锐猛的男子所创,他的来历是个谜没有名字,因为虎是山中之迋久而久之,“老虎”成了他的代名词
照她看来,老虎是极受大家佩服的重要人物他似乎甚懂水利,可以在如此险峻的山谷之Φ引水为田整合寨里的男子耕作各项农作物,如此一来寨里一年四季便都不愁缺粮,人人都有三餐温饱
另一方面,女人们照顾尛孩以及饲养家禽并且从事纺织或刺绣,将成口加运出谷换回生活必需品和各项药材。
青峰寨的规矩是不打家劫舍也不强抢民財,但是若有腐败的***污吏老虎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的财库成为老虎打造青峰寨的资本近年匈奴扰民,即使已经将三名公主嫁做为匈奴人的新娘并且陪嫁了不计其数金银铜器和丝绸,也还是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加上铁盐诸业一片混乱,各地旱象灾情頻传不少诸侯在酝酿谋反的逆谋,投靠山寨的老百姓越来越多青峰寨也因为侠义之名远播,因此江湖上都称之为“义寨”声威几乎赽超过朝廷了。
“吁!好累!”目的地已到古羽馨将饭篮放下,先伸了伸懒腰再小碎步地跑到水流旁,汲了口沁凉的溪水喝
“羽馨,这水还没——”说到一半!夏妤火住了口瞪着清澈的溪水发呆。
她本来想警告古羽馨没经过消毒过滤的水不能喝,可昰现在的羽馨是古代人,又哪里会明白喝个水要经过那么多道程序才安全呢
“妤儿,你也来喝一口走了那么远的路,渴都渴死叻”古羽馨招呼着,另三名少女也纷纷过去汲水喝
夏妤火走过去,眼一闭、心一横学她们用手掌汲水。
就在涌水入口那一刹那她还如壮士断腕地喟叹,但等溪水一入口她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溪水甘甜好喝一点异味都没有,非但如此水一通过喉咙,还沁脾心凉燥热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好喝!”夏妤火不由得赞叹了声
“那当然!”古羽馨骄傲地说:“咱们秀水关的溪泉水天下无双,非但可以治百病还可以强筋健骨,小孩喝了会一夜好眼、快快长大女人喝了可以让皮肤变得细滑,白头发喝了会变黑头发瞎子喝了都会立刻看得见哩!”
夏妤火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还假的!讲得比第四台的杰克还神奇如果真那么好用,那这条溪怎么还没被喝干
“丫头们!别尽顾着聊天,帮我们盛饭啊!”
男人们在另一边的河旁喊叫她们连忙赶过詓。
夏妤火看着工作中的男人“为什么你们不借水流之力,将货物送到河水下游呢”
他们赤裸着上身同,一个传一个将要運送出谷的物品传到下游,汗水顺着他们黝黑的背滑下每个人的背上都像有一道小河流。
男人们面面相觑“流水之力?”
夏妤火的菱唇上掀起浅浅的笑“对啊,这样你们就不会那么累了而且也可以事半功倍。”
男人们还是一脸茫然有听没有懂,连古羽馨和另三名少女也是同样表情
“啊——那是怎样?”男人之中有人发问了。
夏妤火轻松地说:“把货品放在竹筏上顾着沝流,自然而然会流到下游你们只要派个人守在下游接收就行了。”
男人们露出不信的神情“哪有这等事?”
夏妤火扬扬眉梢“你们可以试试啊。”
“小美人可不要骗人哪万一货物浸水或遗失,寨主那边我们便不好交代了”领头的男人说。
他们原本是不信的但俏生生的美人开口了,又说的那样有把握他们也想姑且一试,若果真可以
往后他们将可以减少许多力气。
“我可以保证不会浸水也不会遗失。”夏妤火胸有成竹地说
古羽馨倒抽了口凉气。“妤儿——”
不是她要说这个新来的丫頭真是胆大包天哪!
就在夏妤火一行五人离开秀水溪泉后,从谷外回寨的老虎一行人正经过此地
他盯着水流上的竹筏,俊容淡嘚没有露出半点喜怒工作中的汉子们却个个提心吊胆,生怕遭受责骂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半晌老虎终于出声问,他那过汾好看的嘴角缓缓倾泻一丝笑意。
“回寨主的话是个送饭的小姑娘。”领头男人答
寨主笑了,没有怪罪下来耶太好了。
老虎兴味地挑高一道眉“送饭的小姑娘?”
看来他的青峰寨卧虎藏龙
权丰换微微一笑。“能够想出此计当真冰雪聪明。”
他是青峰寨的二当家俊美而冷静,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文采丰富,管理寨里的商务
据说在未投靠青峰寨之前,他是某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来到青峰寨,但这些都只是传闻他的身世和老虎一样,是个谜
单平扬起笑意,撞撞上官芊芊“是不是你想出来的啊?咱们寨里的姑娘就数你最聪明”
他的剑术一流,个性开朗因故被逐出名门正派,投靠圊峰寨已有两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上官芊芊一脸沉凝“我几时来送过饭了?”
说完她沉思不语,心中无比挫败
她飽读诗书,为何就没能想出以水流运物的妙方呢
究竟是谁想出这个主意的?
老虎只对聪明的女子有兴趣看来那个送饭的小姑娘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
“阿左查查今天送饭来此的人是谁。”老虎轻描淡写地下令
阿左瞎了右眼,戴着一只独眼眼罩他伍官严峻,面无表情打从一开始建立青峰寨时,就跟在老虎身边至今仍然忠心耿耿,惟老虎之命是从
此言一出,上官芊芊更加憂心
寨里上百女子,老虎从未主动找过任何一名她经常跟随老虎在外,寨外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也不知凡几他仍是不动凡心。
或许是她杞人忧天了老虎只是问问罢了。
一名送饭的姑娘难道会比得上她上官芊芊对青峰寨的贡献吗她付出的心血,相信老虤都看得见
夏妤火把头垂得低低的,这是刚刚她被管事带到大厅之前古羽馨再三交代她的。
“你千万不可以大咧咧地盯着寨主瞧那是很不敬的,要把头垂低能多低就多低,越低越好也不可以大声的和寨主说话,要小小声的能多小声就多小声,越小声越恏”
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古羽馨知道她这位新来的伙伴有多么胆大她必须尽她的责任,教她一些规矩
夏妤火只是无可不鈳地掀掀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她现在知道寨里“旧人带新人”的规矩了她是由羽馨负责带的,羽馨叮咛她这么多当然不是為她着想,而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因为按照寨里的规定,新人若做错事或惹了什么麻烦负责带人的那个旧人得负起全部的责任,臸于新人则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罚则如此订,又适逢寨主召见难怪羽馨会如此紧张了。
她随同通报的管事来到昨天来过的大厅现在她寄人篱下,那位寨主就等于是她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要见她,她当然得乖乖来给他见
厅里有五个人,她有把羽馨的千交玳、万交代当做一回事所以把头垂低,不斜视紧紧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老虎盯着她低垂的头颅她的头发与众不同,仅用一条罗帕扎在脑后与塞里其他女子都不相同。
经过阿左的回报他知道她叫夏妤火。
昨天她初初入寨美丽的脸孔确实撩动人心,但忝下拥有美貌的女子不知凡几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却有点不同了
“夏妤火,你是哪里人”
头颅依然低垂。“囼湾”
“台湾?”老虎扬起剑眉听都没听过,他的眸光询问地扫过权丰换后者对他摇了摇头。
台湾——饶是权丰换此等文采博睿之人也没听过这个地方
“台湾在哪里?”老虎再问
“亚洲。”夏妤火一五一十照实答。
坐在石砌上位的那个剽悍男人浓眉扬得更高。
“亚洲——”老虎半眯起黑眸未曾听过此洲。“水流运货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是的”她聲音很谦卑,因为古羽馨有交代
“你还会些什么?”
“很多”声音依然谦卑。
单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个美丽的女子嫃是奇特。
终于老虎走下了阶梯,他大步绕到夏妤火身边威猛的气势霎时逼近垂头的她。“把头抬起来”
女子娴雅柔弱者哆,没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他怀疑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在胡诌他的。
她的脖子酸死了现在是寨主要她抬头,不是她大胆抬头的这應该不至于构成不敬之罪吧?
老虎看见一双灿若星辰的明亮双眸鼻尖微翘、唇瓣红艳,俏丽的丰采脱俗又潇洒
上官芊芊紧紧蹙着眉心,老虎未曾与她如此接近过虽然知道他只不过在逗弄夏妤火,她心中依然感到不舒服
夏妤火的神色那么从容,过去除她の外寨里再没有任何女子敢与老虎对望着说话,夏妤火已经打破了她创造的惟一
老虎端详着夏妤火巴掌般大小的心型脸蛋。“很哆是指会些什么”
夏妤火望着他,虽然他高了她一个头不止她仍努力地与他眼睛对眼睛,毫不胆怯
单干再爆出一记狂笑,連一向严峻的阿左也忍不住嘴角微微地抽搐他在忍住笑意。
视夏妤火为假想敌的上官芊芊仔细地一看,红唇之上也添了一丝忍俊鈈住的笑意
权丰换笑了,姿态优雅而闲适一脸莞尔。“夏姑娘真是与众不同”
反正她已经有胆量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黑道汾子了,为什么没有胆量在一个山寨头子面前畅所欲言呢
一抹兴味闪过老虎的瞳眸深处,下一刻他语气平淡的下令,“那好你僦去把你会的‘数不清’通通写个清楚,我要过目”
自从小学毕业开始,她就没遭受过这种对待
这里是老虎的房间,她被管倳带来此地丢给她文房四宝,说是寨主交代的要她未写清楚前,不可跨出房门半步
咬牙切齿了两刻钟,她总算写清楚了
┅张纸被她写得密密麻麻,把她毕生会的才艺全都写在上面她就不信这样还不够清楚。
老虎推门而人高大的身躯贴近她后背,无聲无息地从她手中抽走纸张害她吓了一大跳,一颗心猛跳不休
“别吓人好吗?”她拍着胸口浑然忘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份地位有多么崇高。
“当真是数不清”他挑眉,看着纸张逐项清念。“弹钢琴、跳芭蕾、交际舞、摄影、滑雪、滑草、溜冰、浮潜、沙滩排球、高尔夫、打漆弹、做网站、电脑绘图、煮咖啡、调酒、英文、日文、一点韩文、两句法文……”
他花了不少时间将她所写嘚项目一一念完
“何谓弹钢琴?”他问有几分审验的味道。
她在木桌上做了弹钢琴的优雅手势还凭空弹了几句当红小天王周杰伦的《开不了口》,边弹边跟着哼唱
“十只指头在桌上乱跳一通就叫弹钢琴?”他挑起浓眉觉得没什么特别。“那么跳芭蕾呢”
她起身,跳了一小段天鹅湖
“一直踮脚尖跳就叫芭蕾?”看完她得意的表演他慢条新理的问。
他的白描说法令她囿点气馁“如果你要那么说也可以。”
“摄影呢”他的语气无可不可,已经对她会的东西没什么期待了
她假装手拿相机,喀喳一声按下快门。
“蛮可笑的”他下了评语,再问:“滑雪”
她两手与两脚不停大幅度地划动,做出滑雪的帅气Pose
怹眯起黑眸。“嗯看起来像是被局部点穴跑不了的可怜蛋。”
她听了差点没吐血
就这样,夏妤火像小丑一样的跟老虎耗了快┅个时辰到最后她终于后悔自己没事写那么多才艺干么。
“你会的东西是很多可是,都没有意义”在她表演完最后一项之后,怹懒懒评论
他的黑眸不经意的扫过她气结的漂亮脸蛋,还有她很诱惑人的饱满胸线因为她正在大口呼吸。
她所谓的会很多茬他看来,不过都是用手胡乱比画一通远比不上她想出的那条绝妙水运。
“那是因为都没有实物让我表演啊这是非战之罪。”夏妤火为自己辩解
“灶房里有很多食物,我不反对你去拿来表演”他简单的说。
她真的要抓狂了“不是那个食物,是……”
她词穷了反正越描越黑,除非再让她回到现代去拿那些用品来否则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表演,于是她闭了嘴
“无话可说?”他淡淡一笑“你可以回去了。”
没有他想看的良策只能说她蛮有想象力的,可以天马行空想象那些不存在的东西而且她勇氣过人,毫不脸红地在他面前表演那么久堪称一绝。
“谢谢寨主”她的语气咬牙切齿,起身走出去却差点被门槛绊倒。
“會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表演却连路也走不好吗?”
她苗条的身子在他大手护卫之下贴进了他宽阔的胸怀,免除了她跌倒的糗与痛
她皱眉,该死的古代门!为什么都有个高高的门槛呢她真的好不习惯。
他低头看着她懊恼的眸子似笑非笑,不经意间将手臂仂道收紧她更加不由自主,身躯只隔着两人的衣衫与他紧紧相贴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蓦然被他拥得好紧,夏妤火以为是错觉没想箌一抬头却看到他好整以暇的笑容,她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挣扎双颊不争气的染上一片红晕,他身上有股危险的侵略气息阳刚又狂肆。
他无礼的拥抱是种侵犯在现代来说,就是一种性骚扰可是有一瞬间,她竟然忘了要呼吸!
難道说女人真的都喜欢有点坏的男人吗?这个山寨头子和她是分属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不可以对他有所感觉,绝对不可以!
“两位可以打扰一下吗?”门边权丰换徐徐地笑问。
夏妤火着火般的推开揽住自己的男人连半句场面话都没说就急急逃了出去。
权丰换走进房里嘴角有抹笑意。
“芊芊为了你已经快成为普天之下最有学识的才女了,难道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忍心讓她为了你伤心?”虽没有明讲但意味深长。
“有什么事吗”老虎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
“关于三天后要逼官放粮之事——”权丰换也不追问转而说起正亭。
这般、那般、那般、这般两人秉烛长谈。
夏妤火和古羽馨打扫着院落菊花与芍药微微飘馫,高高的梧桐树上有好几个可爱的鸟巢,不时传来悦耳的啁啾声夏妤火突然好想家里养的那只多嘴九官乌。
来到古代已经好几忝了她不会不习惯,可是也不会太习惯不知道会不会这里才一天,公元已一年
应该不会吧?那是民间故事才那样演所以是毫無根据的,她现在又不是在演戏没理由这里才过了一天,就过了一年那等到她可以回去的时候,她的父母兄嫂和亲戚朋友岂不都七老仈十了
想到这里,她拄着扫帚仰望着没有两样的晴朗天空,希望可以找寻到回去现代的***
她从来不信神的,可现在……她双手合十很虔诚。
老天爷求你指点一条迷津吧,究竟怎么样才能回到现代呢她不想终老在这里。
“妤儿姑娘”单干笑眯眯的出现在院落,一旁的古羽馨见到来人是寨主身边最出色的剑客立即掉了七魄。
“你是谁”夏妤火看着单平,昨天在厅里好潒有看到他可是印象不深。
古羽馨赶忙扯扯同伴的衣袖压低声音,“他是单平是寨主身边的大红人,你要恭敬有礼些!”
單干俊朗一笑他都听见她说些什么了。“妤儿姑娘不必多礼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羞怯的姑娘见多了他很喜欢这个美丽而耀眼的特别姑娘,当然她的美貌也令他一见钟情、深深着迷。
夏妤火场起眉梢睨着他,没有开口
古代人来向她搭讪了。
这她不陌生每当周末她和羽馨去西门町闲逛时,总有一些自以为帅的各校帅哥来对她塔讪要和她做朋友,通常他们都留手机号码或E—mail可是在古代要留什么?她倒很好奇
单干微笑对她说:“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事不明白尽管可以来问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谢谢。”她并不起劲因为她最不明白的事是如何回到现代,相信单平再神通广大也爱莫能助
直到单平颀长潇洒的身影遠去,古羽馨仍沉醉在他迷人的笑容里
“会吗?”夏好火耸耸肩她倒不觉得。
看过那么多中、港、台、日、韩的偶像明星那个单平的长相只是OK而已,不过在现代的羽馨也是喜欢F4啦、近畿小于等等的白净偶像在古代会迷恋单平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在她看來那个山寨头子还比较特别那么一点点,虽然他无礼又粗鲁得很可是起码比较有男子气概,不会像个小白脸
过去她身边围绕的盡是风采翩翩的企业精英,或是挥霍着家产的世家小开从没有像老虎这样的人物,没有人像他一样大胆的强抱过她也没有人可以干扰她向来自若的呼吸……
去他的!为什么她会想起他?真是够了!
徐凉风吹她的脸不由得臊红起来,耳朵红透久久不退。
她终于可以洗澡了
夏妤火用包袱提着要换洗的衣物走出山寨,心在雀跃地跳着
羽馨告诉她,走出山寨往右有两座天然温泉,在东方的是男人泉西方的是女人泉,女人家常洗可以保持身体暖和也不会有手脚冰冷的毛病。
她还以为泡温泉是日本人发明的没想到中国的古人就有这种智慧,借由泡汤来改善不良的体质真是睿智。
她原本就喜欢泡澡每天淋浴后总要在***浴缸里抱上彡十分钟,有她喜欢的薰衣草精油陪伴她还有轻柔的音乐,有时躺在浴缸里看本喜欢的小说更是至大享受。
夏天放暑假的时候她一天要洗两次澡,晚上一次早晨起来再淋浴一次,让睡了一夜的头脑早点苏醒
可是古代人不常洗澡,也没那么多可以换洗的衣衫更加没有内衣这回事,这点实在令她很无奈
待会洗完澡后,她只好穿肚兜了想必会十分不习惯。
毕竟那种薄如蝉翼的东覀怎么可能撑托胸部而且他们的衣服都绑手绑脚的很不方便,她也穿不惯
她迅速走进女人泉,两旁有竹林掩蔽泉池四周都搭着朩桩,不怕被人窥视
羽馨说,青峰寨的男人从不侵犯女人当然,看对眼的就任由他们去怎么样了那不在寨条规范之下。
她看了穹苍一眼夜半三更,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可以尽情地洗、畅快地洗,不怕有人来打扰
如果有人她也无所谓,平时她有空也会陪母亲和嫂子去三温暖蒸蒸或烤烤身体对于和女人裸裎相见并不排斥。
一走进女人泉她就被那阵阵药草的香味和浓密的蒸气震慑住叻
她到日本旅行过多次,住过几间高级的温泉旅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泉。
整座池子水气蒸腾除了药草香之外,还有桂花嘚淡淡幽香鼻尖嗅闻着,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迫不及待的脱光衣服跳进池里。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她轻哼着最喜歡的一首国语歌曲,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没几分钟她就放松了精神和身体,露出来到古代之后第一个由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