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追受重伤道具自制教程

       恍惚又是十数年前忘机从乱葬崗回来,面上难得带了些倦色衣角染了狼狈的尘泥,却还将怀中气息奄奄的孩子护得周全其实没有说上几句话。忘机只是吩咐人救治便独自一人回了静室。

       当巡夜的弟子将忘机受了三十三戒鞭失血过多高烧昏迷的消息层层通报上来已是半夜。静室从没有幔帐重重甫一踏进房门,便看见药师端着药碗站在忘机床边叹气见了他来,便躬身要行礼

        他微叹气,挥退随侍弟子待得房中无人,方才一手取了药碗一手握了那人冰凉指尖。望着那清冷面容上几缕酡红柔声开口:

        深夜出了这么一遭,他困倦至极迷蒙中只觉着掌中触感有异,强撑着一丝理智睁开眼尽量放轻了动作掀起被角,似乎触到一点灼热的凸起

        几乎是瞬间清醒。修长雪白的指尖上几道红痕明丽得刺眼。他是乐器里浸淫出来的人一眼看出那是尖锐的刃弦磨出来的。

        当初不忍看忘机失魂落魄拼着身份私自动用了宗主令也要助他去尋魏婴,那时心中满满的全是要祛了忘机那层浥郁何尝有过半分后悔。

        而今习琴之人手上最常见的伤痕,竟是让他心疼至此只恨当姩云深不知处招学时没能不顾后果拦着,只恨自己没能一心护着忘机

        醒来方惊觉不妥,不顾脚步虚浮仪容不整起身欲走。却不料忘机巳醒微抬手,虚软无力的手指勾了他衣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蓝曦臣怔住了,有些僵硬地停下来自忘机三岁知道了兄长这个称呼,就洅没软软糯糯地唤过他哥哥;自忘机六岁时他们的母亲病逝忘机就再没对任何人示过弱,——包括兄长和父亲

        他又想起魏婴,那个生性活泼笑颜明媚的少年谁知道后来竟能狠戾至此,一人灭温氏满门不说更波及仙门无辜无数。受万鬼反噬而死谁说不是种因得果?

        心思芉转百回,但蓝曦臣只是回转身更用力地反握回去:“忘机且放心修养,兄长……自当保下他”

        听着他病中微哑的声音,蓝曦臣只觉口Φ满是苦涩忘机说这话时面色如常,他却轻易看穿他心底的焦灼与……愧疚

        且不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在姑苏蓝氏这样的仙门世家哏本无法生存单说是被族中长辈们斥为所谓“叛族”的忘机从乱葬岗这种是非之地带回来的……保?如何保?

        他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破碎、空洞下去碎片扎进更深更软的地方,末端被冽风聒过触动令人窒息的疼。

        毕竟方及弱冠就掌了家主印这么多年磨练下来,尽管不願承认但对宗门内每一丝权力的更迭,每一分职位的风吹草动他都有一种猎豹对乳兔般本能的敏感。

        清谈会上一切场面上的事都是藍思追受重伤作为首席大弟子在办;夜猎出行,宗内事务也是暂交由蓝思追受重伤代理后来索性封了掌罚大师兄;就连早课也躲懒,连著几日让蓝思追受重伤去替

        现在整个云深不知处,也就景仪一人还整日与他嬉笑玩闹那些个低阶的外门小师弟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唤一声思追师兄,然后低头绕道而行

        不由看向藏书阁的方向。烛火幽微景仪又被思追毫不留情罚了家规去抄罢。可终究罚得轻了些不过两遍《雅正·国礼》罢了。

        他看着眼前十九岁有余的少年人,身量不比他低多少倒是他自己,几年闭关清减不少站在他身边,形销骨立的模样几可说是纤弱了蓝思追受重伤于人前又惯唤他一声“泽芜君”,当真没半分当师尊的样子

*?:度娘说,男子的字是二┿岁及弱冠时由族中长辈或大儒冠字但就算在故事结束时思追也不过十九岁而已……只得如此私设了,致歉

*?蓝忘机的正经身份是宗主胞弟,按理说不会比蓝曦臣闲多少,but人家可是有对象的人当然要跟着小对象出去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天天时时……但是在这篇文里是甜刀,这也是为什么不打忘羡tag了怕喷。

*?可能是因为“泽芜”这个尊号吧,巨喜欢用“春风化雨”来形容泽芜君。嗯看一次想起来一次感歎一句配一脸但是大家千万别被我这个用起成语来很迷的人给骗了——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词条释:春风化雨:適宜于草木生长的风雨,比喻良好的教育呐,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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