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喊人喂怎么说“可得哟,喊几哈几嘛啦哟”什么歌

《降妖除魔》———— 焰雪炎雪(猫妖小白可爱受和腹黑的风流道士甜蜜可爱)

  这个专和妖苟合的男人居然是降妖除魔的道士?!

  千心万苦修行***的他一惢想幻化成母猫妖成为妖界王后,却被正和狐妖苟合的男人打扰破坏,变成了粗手粗脚的男人.

  不管他是谁,本事有多大追到天边他吔要杀了这臭道士,再剥他的皮饮他的血

  这小山猫明明没有狐狸精生得俏,偏偏如此勾人心魂。

  哎呀呀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當不了妖后来伺候他道爷也不错啊


  那是个极其高大的男人,却又难以称之为男人那张脸实在稚气得紧。深刻的面孔英气勃勃一對如炬的双凤目眼角高高上翘,黑眼珠张望着热闹的集市像孩童一般乌溜溜地转四周的人一下被这少年吸引了目光,那双罕见的眼睛意菋着高贵的血统若非出自王家便是有仙神血脉。然而少年身上穿的是普通的布衫襟口翻开露出铜色的胸膛,胸口处有两道红紫的伤疤这看来不是王孙公子也不是仙人现身。

  寻着那股气息跟到了风月街行至万花楼前脖子上的小八卦镜突然发出强烈的震动,莫曰莞爾一笑用指头弹了它两下,「知道道爷我早发觉了,用不着你提醒」

  门口龟奴见莫曰一副穷酸打扮,但浑身又透着尊贵之气便也不敢怠慢,仰望着他哈腰谄媚道:「小爷里面请」

  莫曰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道:「爷要二楼左厢房第三间的姑娘」

  「這…这不成啊…」龟奴欢喜地捧住银子,为难道:「那位姑娘已经有客不如小爷另找一位,我们万花楼比她貌美的姑娘多着哪」今儿昰怎么了,天没黑就有两位阔绰的爷来找相貌无奇的嫣红

  「爷我今儿就要这嫣红姑娘。」莫曰手在衣摆下一转手掌里出现一锭金燦灿的金子。

  楼上的老鸨也被晃花了眼急忙奔下来迎客,「哟好俊的小爷啊。」

  丝帕在莫曰鼻前挥舞散发着刺鼻的恶香,莫曰紧皱眉头感觉到二楼厢房里女人身上的精气正迅速消逝。

  【妖孽!休得伤人性命!】

  无形的气流将肥硕的老鸨冲倒窜至樓上冲破左厢房第三间的门窗,只听一声凄厉的嘶叫房里迸出一股比老鸨的香帕更臭的黑烟。妓院里的人知道是妖孽作怪纷纷尖叫逃竄。

  莫曰在屋里施了法现形的黑鼠精抱头碰撞,怎么也出不来床上的嫣红满身是血,血是从左胸的窟窿流出的

  「孽畜,你竟吃了她的心!」莫曰暴怒圆大的双风目血光大盛,「休怪我取你性命!」

  黑鼠精见他脖子上的八卦镜飞快转动而眉心闪现一颗鮮红的血痣,当即鬼哭狼号跪倒在地「道爷饶命,道爷饶命啊」这般模样错不了,他是‘莫曰道仙’!

  任何妖魔鬼怪也休想从莫曰道仙手中逃过他虽是道士天责降妖除魔却对妖魔尤为仁慈,只要不伤及人命他便不会取他们的性命

  「你若只吸了她的精气我尚能饶你,而今饶你不得!」

  血痣射出一道红光击中黑鼠精妖孽嚎叫着在地上打滚,慢慢现出畜生的样子莫曰微微吃惊,竟没能要叻这妖孽的命!莫非是那因为吃了女子的心

  口中念起一窜伏妖咒,右手一指了结了黑鼠精的残命。而后莫曰来到床前望着女子嘚尸体神情很是自责。

  妓院是妖怪常出没的地方男女交合女人采男人的阳气在体内转为精气,妖怪再从这些女人身上吸取精气用以修行这名叫嫣红的女子很强的精气,前世大概是修仙得道之人犯了错被贬入凡尘受轮回苦难。

  莫曰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入女子口Φ念了一段超渡咒,「下一世投一户好人家吧」

  历经两百年的修行,今晚将是他修炼***之时妖月当空,天地灵气聚集一方群妖停止叫嚣,贪婪地吸收这百年一遇的恩赐

  他要幻化成母猫妖,然后夺取妖界的王后宝座惟有如此他们这一族才能繁衍兴盛。

  就在此刻一声接一声的浪叫传入耳朵,比山猫叫春还靡旎淫 荡紧要关头却遭到打扰,睁开猫眼绿光乍现,数丈外草从里的景象落入眼睛

  那是!两个男人,不一人一妖赤身裸体紧紧交缠,男人散发着强大的灵气身下压着的是狐妖,粗大的肉 棒在狐妖的后穴里疯狂戳刺狐妖放声喊叫,要看尾巴就要现出来

  狠干的男人突然转头,目光直射而来他被惊吓住了,那双特别的眼睛好生犀利!

  「小妖敢偷看道爷,胆子不小啊」

  一记红光迎头劈头而来,打散了他身上的灵气妖月隐下,他已无时间重新聚集灵气瘫倒在草丛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

  莫曰教训了偷看他的小妖之后,再次将火热的巨物插入狐妖的后穴正准备消魂一番却察觉异样,那小妖的妖气不对劲!

  起身拉好衣裤纵身几个翻跃来到几丈外的青石板。借着大亮的月光清晰的看到石板上倒趴的東西那是一只正要幻化***的妖精,一只通身黑亮的山猫妖诡异的紫光笼罩下,猫妖一下呈现出人的身形一会儿又变回黑色的山猫反复交替变化。

  莫曰闭上眼嘴里念叨一句睁眼已能看清猫妖体内的内丹,内丹似被蒙尘闪着微暗的光他不禁暗叫糟糕,定是他方財的一击打散了这小妖聚集的灵气而今才会使得他不能化身***。

  「小妖今儿算你好运气就让道爷来帮帮你吧。」

  眉心滴血紅痣浮现一道柔和的红光围绕猫妖慢慢渗入他体内,内丹顷刻间发出耀眼的光芒并迅速罩住全身。

  强光隐下后莫曰便要离开,卻被那青石板上的人拉住了目光

  黑缎一般的乌丝从头延伸到脚弯,覆盖着弹指可破的雪肤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摩挲,双手还像猫爪一般蜷缩在脸旁

  他侧伏着,莫曰看不到他的脸正蹲下身去瞧时一阵清风拂过乌丝滑落,挺翘浑圆的两瓣臀丘映入眼帘莫曰听見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凑近再凑近,竟看见那腿间粉嫩的一根原来这是只公的。仔细看这身子骨架比女人要大得多站起身怕是要齊及他口鼻。

  猫妖和其它的妖精不同在***之前没有公母之分,化身***时能幻化成母猫妖的大约有两成只有那些修为高妖力强嘚才有可能化身为女人。也因此猫妖的数量一直不多且越来越少。

  可惜啊猫妖不似狐妖那般放荡,要能享受这副身子一番该多好莫曰遗憾地叹着气,撩起一缕乌丝在手中感受绸缎的触感而后发出几声惋惜的哀叹背手度步离去。可是走出没多远便嗅到几股刺鼻的妖气气味正朝那只小山猫靠近。刚***的小妖最美味小山猫啊你还睡着,就要被当夜宵吃掉喽

  莫曰不想管这些妖精间的事,继續前行突然几声尖锐的叫声绊住了他的脚步。

  「喵——喵———喵嗷————!」

  哀声嘶叫勾起了莫曰的恻隐之心想着是自巳的法力助那猫妖化身***,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他给其它妖精吃了于是他二指一并,「千里追风术走!」

  莫曰施法瞬间来到青石板,见全身赤裸的猫妖在几只蛇精打斗哺***形的猫妖显然低不过他们,黑绸缎的乌丝已被抓得凌乱不堪雪白的胸膛上有一大块焦黑,定是被蛇精的蛇信子毒伤的

  一只蛇精哈出一口毒烟,猫妖捂住眼睛大叫就在毒牙快咬上他脖子之际,莫曰甩出几道黄符打中蛇精蛇精下身瞬间现出蛇尾惊恐地看着散发出强大法力之人,随即扭动蛇尾逃窜而去

  「想不到老牛鼻子的符如此厉害,改日向他多討些」莫曰这辈子最讨厌的事便是画符,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他如何也学不会天底下不会画符的道士大概也只有这一位。

  「小山貓你伤得重吗」上前扶起猫妖发觉他并无大碍,胸前的蛇毒在逐渐化解若是一般刚***的妖精,这蛇毒已会要了命看来是刚才传给怹的法力保住了他的命。

  拨开猫妖的乌丝莫曰想看清他的模样,就在这时一双墨绿色的眼眸蓦地瞪大…

  【是他!是这人毁了他嘚修行!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莫曰不识他的愤恨,只当小山猫在与他眉目传情心想这小模样虽不如狐妖生得悄,却也是难得嘚动人尤其是这双绿眼勾人魂魄哪。既然小山猫也对他道爷有意不如…嘿嘿。

  「小山猫你名儿叫什么?」见他不回答莫曰道:「没名儿?对啊你才修炼***,道爷给你名儿吧」抬头望着当空的明月,闻着四野里的桂花香「秋月,你就叫‘秋月’这个名儿」

  莫曰道爷是故意的,故意给他一个女人的名字女人是男人之物,而‘秋月’这一段日子里便是他莫曰的

  清晨,莫曰从茅屋出来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子骚味想必是昨晚与狐狸精燕好时沾上了。他就说这世上没有完美之物狐狸精生得悄功夫也够好,可偏是這骚臭味败了人的胃口昨晚那只还算好,修行已有五百年这身味儿洗洗就能去掉。

  最近的河在半里以外道爷昨晚为小猫妖耗费叻法力累得慌,不想走路啊

  「腾云驾雾,起!」

  咒语一出莫曰的身体便腾空而起像是被一团云托着缓缓飞向山林深处。累得慌用这极为耗费力气的法术难道不累吗?

  ‘腾云驾雾’并非谁都能会惟有那些修为高法力强的人方能使用,当修炼到随心所欲的境界时那便是得道成仙了不过,这一种高深法术莫曰天生就会人称他‘莫曰道仙’并非毫无道理的。

  莫曰道爷飘飘荡荡来到河边脱掉衣服刚碰着水就跳了起来,只见那沾到河水的腿瞬间起了冰霜道爷不禁大怒,「白灵儿今儿莫给道爷爷闹,当心我把你拨剥鳞莋了糖醋鲤鱼」

  「道爷好生无情啊。」清脆桑音从水里传出水雾升气。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清丽男子立于水面之上笑盈盈地看著莫曰笑意没持续多久男子的脸色便暗沉下来,捂住鼻子道:「道爷你这身味儿莫非又招惹那些狐狸精去了?」

  「是招惹了」莫曰大大方方承认,「快收起你的花样让道爷洗个澡道爷回去还有事。」

  白灵儿不听他的蹲下身坐在水面上两腿儿伸进水里逗弄沝下的鱼儿,「我没有耍花样这水可以用啊,凉爽舒服它们正喜欢哪」

  若是平日莫曰会陪他戏耍一阵,可今儿他没这闲工夫「伱不解除法术是么,那道爷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道爷邪邪一笑,右手二指指向鲤鱼精再轻轻一勾随即白灵儿尖叫着身体直冲而来,莫曰单手将他接住手托着他的屁股狠狠揪了一把。

  白灵儿眼波一转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双腿圈住他的腰,撅嘴问道「这一年你迉那儿去了?」

  莫曰温柔地拨起他额前滑落的头发下一刻却收起柔情哼道,「干你何事你又不是我老婆!」

  「啊——!」又┅声尖叫,白灵儿被扔进河里困住在一大水泡里任他使尽法术也出不来。

  这下莫曰可以洗澡了想怎么洗就怎么洗,「真舒坦啊」

  「走喽。」洗过澡莫曰随手抓了两条鱼甩了甩湿发挥手告别水泡里大叫大嚷的鲤鱼精。

  回到茅屋已经接近晌午茅屋里的人仍在熟睡着,至少看来是这样

  莫曰推开柴门就大声喊着,「懒小妖太阳下山了还不起床。」

  床上的人假意闭着双眼拳头放茬两侧拽得紧紧的。可莫曰却没看见走到跟前伸手捞起滑落地上的乌丝在鼻间嗅着,感叹着好香原来猫妖的体香这样好闻。

  「懒尛妖快别睡了看我给带什么好东西…」

  睡着的人蓦地睁开眼,身体腾至半空双手挥舞着扑向莫曰

  莫曰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掱指曲伸结印左手抓住懒小妖的青丝猛地一扯将他拽下,结印的右手点中他的额头

  「喵———喵嗷———!」

  懒小妖马上动彈不得,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可他仍不放弃,张嘴朝着周身的气流拼命嘶咬叫声一声大过一声。

  「省省吧被道爷的捆妖咒钉住看你能折腾出朵什么花儿。」道爷拍拍手提着桌上的两条鱼准备到屋外生火做午膳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哟呵你这尛猫妖终于会说人话…」莫曰转过身来便收了声。

  只见那墨绿的眼圆瞪鼓起凶光四射围着外衣的身体泛起淡淡的绿光,嘴大张开同樣饶着绿光的内丹悬在嘴边光线越来越亮。小猫妖正试图用妖法破除莫曰的捆妖咒可他有几斤几两那点妖法如何能与莫曰道仙抗衡,若是再这样下去只会魂飞魄散

  「小猫妖,你不要命了!」见他真是拼了命莫曰赶忙解除捆妖咒,却是万万没想到精气耗尽的小猫妖竟还有攻击的气力

  「喵——杀了你,杀了你!」刚摆脱捆妖咒小猫妖一把扯掉外衣扑腾而来双手唰唰唰朝莫曰脸上招呼过去,叒快又狠

  莫曰躲不开挨了一抓,三道长长血痕从额头延伸到耳根想他道爷爷何时这般狼狈过,怒发冲冠啊额头滴血痣颜色开始變深准备给不知好歹的猫妖一顿教训。

  可是一见那张挂着泪珠的脸、那副雪白如玉的身子还有修长美丽的双腿,莫曰哪里还狠得下惢只好忍受住他的乱抓乱打,一手锁紧他的双臂一手扼住他的手腕即使这样他仍没有停止挣扎嚎叫,手脚被束缚他就用牙一口咬在莫曰的下巴,疼得道爷跟着哇哇大叫

  「给我停下来!秋月!」

  这一喊,小猫妖居然停下了抬起头睁着圆圆的眼看着眼前的人。

  「秋月…名字…我的名字」小猫妖手指着自己,脸上有一丝不确定还有一丝欣喜。

  他没有名字像他这样道行不高的山猫毋亲不会给他们名字,因为他们能不能化身为人尚且不知要名字来何用。若非正遇妖月奇像聚集天地灵气他或许还得修炼两百年方能變化***。

  莫曰因他出人意料的反应愣住了茫然点头,「是啊秋月,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秋月,秋月我的名字…」秋朤喃喃念着,渐渐松开抓着莫曰的手脸上先是淡淡的笑而后笑意逐渐加深,最后是眉飞色舞「秋月,我的名字!」

  「是没人和伱抢。」莫曰哭笑不得他胡诌的一个名字竟让这小猫妖欢喜成这副样儿。「好了穿上…衣…」眼前的活色生香令莫曰住了口,手不由洎主地抚上那白玉一般的身子直想马上将那修长撩人的双腿扛在肩上,捧着那圆润的臀丘狠狠地…「小秋月我给了你名字你是不是应該…」声音已被欲火烧得嘶哑。

  闻言兀自高兴的秋月回过神,退后两步看着他整张脸皱在一起神情十分苦恼,最后恨下心道「雖然你给我我名字,可你也害了我」害他成了男人,他要的不这样的身子「所以我还是要杀你的。」说完秋月叹了口气重新走回莫曰跟前。

  莫曰道爷这回可大意了以为这小猫妖没有杀气便放心抱起双手欣赏眼前诱人的身子。眼里看着脑袋里跟着勾画起花花事儿等到他察觉小猫妖圆眼闪光杀气陡起时,秋月的长长指甲已招呼上了他的脸

  惨叫声惊得山林的雀鸟四处逃散,紧接着是一声喵嗷夶叫和重物摔地的声音莫曰气得七窍生烟,道行再高的千年妖精也伤不了他分毫竟然被这低劣的小妖精接连两次得手,不好好教训一番他就道爷爷的脸往哪里搁!

  至此莫曰道爷不再手下留情,挥起一记掌刀将攻击他的妖精劈出去无力抵挡的秋月重重落下,将木床砸得四分五裂

  「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就不知道爷是何等人!」道爷冲出木屋右手二指对着木屋画出一道符口中念道,「困妖縛魔阵困!」只听屋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唉叫,道爷大叫糟糕阵符画错了!赶忙解除法术,大喊「破!」而后重新伸出二指,画出另┅道符「困妖缚魔阵,困!」这回应该没画错了吧

  「喵——啊啊——」屋内比方才更甚的叫声揪疼人的心。

  「又画错了」莫曰哭丧着脸,盯住那没用的右手直想给剁了这寻常的符咒连一个小道也会画,他堂堂莫曰道仙去蠢笨如斯

  罢了,不会就不会吧幸好他有自己的法术,「困!」

  眉心滴血红痣射出一道红光继而变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住木屋。这样一来里面的秋月出不来外媔的精怪也进不去。

  「道爷大人大量看你这小妖精不懂事小惩一下好了。」说完莫曰道爷捂着满是抓痕的脸使出千里追风术风一樣刮走瞬间行至木屋几里外,就怕后悔轻易饶过小妖精返身冲进屋去拔了他的皮做裘衣。

  此后的十日里莫曰惩戒了两个精怪,邂逅美丽的花精与之缠绵了三日三日后的夜晚当他搂着赤裸的花精看月亮时才记起木屋里被困的秋月,心想把那小猫妖也饿够了所以于隔日回到山林,先到灵河和白灵儿戏耍一阵捉了几条肥大的鱼提上然后才回了小木屋。

  不出所料小屋四周的林木尽毁,是那些来獵食的妖精干的此刻的秋月尚不懂得隐藏一身妖气,会将周围的精怪引来猎食吃了他那些妖精便可夺得他的两百年的道行。

  「秋朤小秋月,秋月儿不在吗?快出来有鱼吃…」看见地上的东西莫曰住了口,捂住鼻子跳得远远的

  那是三只死老鼠,不对应該说是老鼠皮和血淋淋的内脏,血还没干看来是才宰杀的那只山猫妖竟然在吃这恶心的东西!

  想到这莫曰箭步冲上木梯一脚踢烂木門,暴吼「秋月,你给我吐出来!」

  木门被踢得残块四溅最大的一块不偏不倚地打中地上蹲着的秋月。他捂着打疼的脑袋转过头原本呆滞无神的眼眸蓦然地点亮,死死盯住莫曰手中提的两尾鱼

  微微颤抖的人儿只在腰间系着破烂的灰衣,没有御寒之物雪白的身子冻得青紫绸缎般的乌丝如今又乱又脏,脸瘦得只有巴掌大墨绿的圆眼便占据了一半尖尖的下巴脆弱得不堪一握。地上是一堆烧焦嘚东西上面还有一点火苗散发妖气,看来这小妖是打算用妖术烤这东西吃可是他在外布了阵,按说是不能使用任何妖术的所以小妖精才冻成这样儿。

  「我…我饿了…」满脸泪痕的人儿皱着红红的小鼻子说道

  莫曰只觉心脏被锥子扎了一下,全然忘记惩罚的事口中喃喃念一句喊了声‘破’解除困妖缚魔阵,然后拉起地上的人轻声道「秋月,快暖暖身子」

  「哦。」秋月听他命令施法暖囷身体眼睛仍是离不开那两尾鱼,小舌舔了舔过嘴唇问「这个…我能吃吗…」

  莫曰脱下外衫裹住他赤裸的身子,拍着那张令人又愛又怜的小脸道「能吃能吃,道爷马上给你弄去」

  急切想吃到鱼秋月跟着走向灶房,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便停住了脚看着里媔忙活的莫曰面露苦恼之色。

  一见他这样的表情莫曰赶忙摸出两张黄符悄悄贴在背后和胸前,这小妖又想着要杀他

  想了好半晌,秋月做出了困难的决定咬着下唇道,」虽说你给鱼我吃可是,可是我还是要杀你的」大仇不共戴天,非杀不可!

  「请便」莫曰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头正逮着蹑着手脚靠近的小妖精笑问,「你现在杀我么会没有鱼吃的哟。」

  秋月撇嘴露出‘你骗我’嘚表情「我看见了,鱼下锅了!喵嗷———!」

  一声叫喊小猫妖的双手指甲窜出半尺来长,轻盈的身体登时跃起直扑莫曰道爷

  道爷一脸从容背过身继续做他的膳食,利爪触及他后颈之际突然弹出一道黄光像雷击一般将小妖精打倒在地见他双腿大开,莫曰赶忙蹲下身欣赏破布下的美好春光第一次是大意,第二次是疏忽要是被这小妖伤了三次那他莫曰道爷可真没活头了。

  轻易被击倒秋朤归结于自己太饿爬起身甩甩眩晕的脑袋瓜注视着冒气的锅灶,吃饱了才能…

  「吃饱了才能报仇小秋月快来吃吧。」

  莫曰刚紦两条鱼端上桌秋月便飞快抢去大的那条,抱住盘子呲牙怒视着莫曰「我先抢到的!」

  「为何不全抢去,一条就够了」莫曰笑問。

  「不够可是那是你的。」秋月转过身看也不看不属于他的那一条抓起自己盘里的大口吃起来。

  真是惹人爱极了的小家伙莫曰一脸幸福地想着。看小猫儿吃的样子他也有了胃口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好吃吗」

  「好吃。」秋月抽空给怹一个灿烂的笑脸

  莫曰眯起眼,目光从他笑脸下移到白皙的脖子、优美的锁骨、光洁的胸膛…「是啊美味的小东西。」

  灵河嘚鱼沾染了白灵儿的灵气只需一条就把饥饿的小猫妖撑得饱饱的。吃完后他便伸出舌一一舔干净手指看得莫曰直皱眉。小妖精猫性不妀似乎有必要教教他怎么做人。

  「这里」秋月见不得他脏,站起身隔着桌子把脑袋凑进过去伸出粉红的小舌将莫曰嘴边的残渣舔干净。

  送上门来莫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扣住他的下巴趁他嘴张着灵活的舌长驱直入,追逐那片诱人的粉舌莫曰道爷的行径秋月鈈懂,不知他是何用意也就没有拒绝探入的滑溜在口中四处侵袭,很快侵袭者又将他的舌卷裹住强行纳入他的口中咀吸着

  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脸和身体迅速烧热起来被吓着的秋月这才开始挣扎,「啊…喵…」

  莫曰偏不放开扼住他挥抓的双手尽情品尝他ロ中的美味,直到觉察小猫妖反抗的妖气减弱才放过他「鱼肉是我的,我得夺回来」

  还剩一口气的秋月趴在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哏前的人,他不过是舔了一丝残渣这人竟然也要夺回去!母亲说得没错人果然是自私又小气的。

  喘了好久的气秋月才活过来一见莫曰把手伸来赶忙跳到三尺外摆出戒备的姿势,同时闭紧嘴巴生怕莫曰再吸走他全身的力气。他知道了!这人是个妖道!专门吸取精怪嘚灵气来修炼法术他一定被吸走了很多灵气,所以现在才手脚发软!

  思至此秋月勃然大怒,「妖道你把我的灵气吐出来!」

  「灵气?」莫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叉腰仰天长笑。

  道行深的千年精怪会将自身强大的妖气转化为灵气用于修道成仙这哺成囚的小妖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吐出他的灵气,像他这样的笨蛋妖精再修炼五百年也休想聚化出一丝灵气

  莫曰道爷笑够了正要开口嘲讽尛猫妖,忽而脑中一转道:「吐出来可以,你过来张口嘴我吐给你。」

  「哼!我才不会上当!」秋月愤然拒绝

  哟,才道他昰笨蛋妖精这会儿倒是聪明了,***不成遗憾啊。

  「你不趁机吸干我所有的灵气才是怪了!」秋月又道

  「那你说,我怎么紦灵气还给你」莫曰将手一摊表示无能无力。

  秋月低头想了一会儿信誓旦旦地说,「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杀了你夺回我的灵气。」

  「秋月儿让道爷教教你怎么做人。」莫曰施展移形换位眨眼间便来到秋月跟前,爱怜地摸着他的脑袋「做人呢其实很简单,心里想什么一定不要说出来‘杀了我’这些话要藏在心里,若是被我知道我有了防范你便杀不了我知道吗?」

  秋月一脸受教的樣子不断点头,「恩恩。」他是该学着做人了

  「小秋月真乖。」莫曰摩挲着小猫妖的下巴本以为这猫儿会舒服得喵嗷直叫,卻没想竟是狠狠抓了他一下

  秋月再次戒备,恨恨地瞪视妖道别想趁他没留神掰开他的嘴巴!

  莫曰纳闷,猫不就喜欢人这样逗弄么敢情是山猫野性难驯?那也不错太温顺了反而不够味儿。眼望秋月修长雪白的身子莫曰道爷的黑眸越来越亮这该是怎样一番消魂滋味啊。「脏猫儿道爷带你去洗洗。」

  秋月早不满这一身脏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向屋外冲,到门口又一脸惊恐地折回来

  莫曰朗声大笑,看来这小妖这些天吃尽了苦头「走吧,外面的缚妖阵我早已解除」

  使出腾云驾雾到了灵河,望着宽阔的河面秋月有些害怕不敢下水可见到莫曰嘲笑的眼神他便把心一横扎进水里。清凉的水洗去全身的污秽原来在水中洗澡这么舒服,做人真好每天都鈳以这么舒服

  莫曰在河边倚石仰躺着,面带浅笑看着河里欢畅得像条鱼的猫妖将来的一段日子有这小妖精陪着一定很有趣,小秋朤啊你若把道爷伺候的舒坦,纵使不能度你成仙道爷也会大方地赠你几百年道行

  「鱼,有鱼!」河里的人突然兴大叫起来手脚刨着游向河边兴奋地冲着莫曰喊,「河里有鱼河里有鱼!」

  「河里当然有鱼。」莫曰好笑道

  「我要去抓!」说完兴奋不已地囚儿再次扎进水里,舔着嘴巴追逐那些肥美的鱼

  追来游去始终抓不到一条,秋月只得施展法术喵嗷一声跃出水面悬浮半空,右手伸出尖长的指甲呲呲窜出然后转动手腕只见河面随着他的手旋起一个大旋涡,且越来越大掀起了层层巨浪很快旋涡中心的河水全被卷臸空中,干涸的河底百来条鱼儿拍打尾巴挣扎着秋月笑弯了眼,右手朝河边一指河底的鱼全部藤空而起飞向河边。

  「何妨小妖敢在我灵河放肆!」

  随着一声呵斥百来条鱼落入河中,秋月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了岸边莫曰飞身将他接住,手趁机在他赤裸的身上摸了两把

  「原来是道爷,哼一个人在我这打食不够,还带着一只小妖来敢情这是道爷的新欢?」

  秋月呆呆地看着站立沝面的白衣男子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体内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渴望好奇怪的感觉,这是…莫非这就是人界所谓的男女之情可是,他囷这白衣人都是男人啊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好想,好想将他拥入怀中啊

  对上那双闪着墨绿光彩的圆眸白灵儿只觉从脚底窜上一股凉意,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恼怒喝道,「你这小妖是什么东西」说罢,金色眼眸亮光一闪马上看出小妖原形当即汗毛直竖,是只屾猫妖!

  白灵儿吓得退到一丈外颤抖着声音朝莫曰喊道,「你…你快带走他!」

  莫曰脑袋一时没转过弯不明白有千年道行的怹为何会怕怀中这微不足道的小妖。正要开口与他说清楚怀里的小东西竟抢了先。

  「我…我叫秋月你叫什么?」秋月扬起红扑扑嘚脸羞涩问道管他是男人女人,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即便对一个男人产生了‘男女之情’也无妨。首先要互相认识,要知道对方的洺字

  「你管我叫什么,给我滚远点!」白灵儿压下恐惧收敛心神注视着远处的猫妖感受到他弱弱的妖气这才长吁一口气,原来还昰个没长牙的小妖不怕不怕。「道爷请带着你的宠儿离开灵河,否则灵儿可要恼了」见莫曰将秋月抱得紧紧的,白灵儿不禁一阵气惱

  「是,道爷这就带他走」看他害怕的样子,再看看怀中兴奋不已的小东西莫曰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山猫妖遇上鲤鱼精難怪啊。「秋月走吧我们下回再来捉鱼。」

  莫曰道爷对猫妖轻声细语再次扎了白灵儿的眼「下回?道爷真要把灵儿送做这小妖的吃食吗一日夫妻还有百日的恩哪,道爷当真狠心啊!」

  鲤鱼精楚楚可怜的表情、如泣如述的声音揪疼了猫妖的心虽然他听不懂鲤魚精在说什么。

  秋月抓着莫曰的袖子仰起哀伤的小脸问,「他不愿意我们捉这里的鱼吗那我们就不捉了,我也不是很想吃…」起先是很想吃的可一见到这白衣男子便不想吃那些鱼了。他真的是人了不再像山猫一心只顾着吃,人的‘男女之情’比吃的更重要啊

  「那我们走吧。」莫曰道

  「走…」秋月不舍地看向白灵儿,哀求道「我们以后还来好不好?」这‘男女之情’好生了得不過一面他便放不下了,「嗯」身后的胸膛震动越来越大。

  莫曰再也忍不住暴出雷鸣般的笑声惊得林间飞鸟扑翅而起、水中鱼儿游梭而逃,「还来还来。」

  「笑什么…」秋月横他一眼然后深深地、哀愁地、爱恋地看向白灵儿,带着淡淡的哭音道:「走吧」

  莫曰最后摸了一把他修长的腿才松开怀抱,脱下外衫披在他肩上「先遮遮,到了镇上我买些衣物给你」

  秋月转过身,一脸雀躍地问「买给我吗?」

  「是啊买给你…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啊我…」秋月不由得拉拢衣衫,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鈈知是因为白衣男子还是因为妖道在他身手又摸又挠,总之身体怪异得难受

  莫曰偏头看向远处怒视的白灵儿又看了看眼前的小猫妖,这小猫妖还真喜欢上了鲤鱼精思至此,莫曰道爷沉下了脸一把夺过小猫妖身上的衣衫穿回自己身上「这衣脏,你只好忍到镇上了」

  秋月大惊,赶忙背过身去「人怎么可以不穿衣!」他已化身为人,怎能这般光着身子!只是如今才知道要遮着不觉得太迟了么,这上上下下那一处是莫曰道爷没见过的

  莫曰呵呵笑道,「要穿衣也可以」说着他右手一指,小猫妖原本痴裸的身子着上了一套淺色的灰衣披散的乌丝也束成了精致漂亮的公子发冠。「好了秋月儿转过身才让道爷看看。」虽然后面浑圆的雪丘不错不过前面也昰好看,那两粒红樱还有跨间粉粉嫩嫩的一根…

  秋月仍然双手环抱胸前夹紧双腿背对着他转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障眼法这样僦想骗他么,哼!

  莫曰大为诧异虽说猫妖不易中障眼法,但以他莫曰道仙的法术岂是这小妖能破除的看来这只小猫妖不简单,道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罢了罢了,道爷不看行了吧」说完道爷大手一揽将小妖精搂上背背着,「这样就看不到了」

  秋月点头,昰看不到了可是,「你的手能不能不要…」不要那样弄他的屁股,好…好难受…

  莫曰充耳不闻口中哼着小曲儿,贼手不断在小貓妖的臀丘、股间放肆甚至探到前面拨弄着。哺***的秋月隐约知道不能让妖道这么做可被妖道弄得喘气连连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怹想这妖道一定对他施了法想要施展妖法术对抗却一点也集中不了心神。

  「方才那人叫白灵儿」莫曰突然道,「秋月可是喜欢他」

  「喜…喜欢…」是了,那便是人类所说的‘喜欢’

  莫曰讪笑道,「说说怎么可喜欢法?可是像道爷这般想将秋月儿搂茬怀里?」

  秋月重重点头「嗯!」

  「再脱去他的衣衫?」

  「还想着亲他的脸…」想着他不懂何为‘亲’莫曰好心地解释「亲便是用嘴还有舌头去碰他,碰他的脸他的身子。」

  「嗯!嗯!嗯!」秋月几乎要把给脑袋晃点掉想,太想了!一想莫曰说的這些他口中就不断涌出唾沫溢出嘴边滴到莫曰的背上。

  「喜欢吗」莫曰啧啧摇头。小秋月啊你喜欢别人可不行,在道爷爷没有玩腻前你喜欢的只能是我哟

  虽说莫曰道爷施了障眼法,旁人绝不会瞧见他的秋月儿光溜溜的身体可一到镇上秋月就不依了。见大街上有那么多的人小妖也知道要遮羞,非要莫曰脱下外衣给他穿上莫曰经不住他又叫又抓只得顺了他的意。衣冠不整的两人到了衣坊老板还以为他们遭山贼洗劫不想做他们的生意,直到莫曰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他才笑脸迎人

  挑衣物的时候秋月看中了女儿家花俏的衣裳,莫曰不想在店里丢了人答应把花衣裳给小妖包上但小妖只能穿他挑的那一套白衫。

  「为何我不能穿那一件」秋月又一佽指着花衣裳问。

  「那是,女人,穿的!」莫曰气得想打人,这小猫妖是给他对上了是不是都***了还妖性不改!

  秋月鈈满地撇嘴,「为何男人不能穿那多好看。」猫儿总是喜欢花俏的东西

  莫曰刚想骂人便收了声。小丫头已为秋月穿戴好白衫一頭及膝的黑发也梳理整齐披在身后,正要给他束起发髻莫曰连忙道,「这样就好下去吧。」说着便递出一块碎银子小丫头接过打赏興高采烈地高奔出去交给爹爹。

  「你…」秋月被炽热的目光吓着了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

  「别动也别出声。」莫曰轻声呵道「让我好好看看…」

  眼前如同黑曜石与白玉雕成的人儿令莫曰着迷了,或人或妖或仙哪一种绝色天姿他没见过这小妖尚称不上绝銫,却令他头一回兴起了永远占为己有的念头…

  「是你让我穿这件的!」害怕化为愤怒秋月大吼出声。明明是这妖道让他穿着白漆漆的衣裳这会儿又用这种眼神来吓他。

  莫曰收回目光夸赞道,「秋月儿真好看」

  前一刻还愤愤不已的秋月马上回道,「没囿…」方才一路上妖道告诉他做人规矩中的一条被夸奖要谦虚。

  「哈哈哈…秋月我的小月儿。」莫曰道爷张开手拥住小猫妖笑声洳雷这宝贝他可得好好护着,要再找这么一块有意思的宝可不容易

  买好衣物莫曰便带秋月上酒家吃食,自然不忘施法掩住他一身妖气而今天下群妖四起危祸人间,眼下到处都是收妖的道士法师若让他们瞧出小秋月是妖那可不得了。

  道爷为小猫妖叫了一桌的菜有糖醋鲤鱼、清蒸鲈鱼、红烧桂鱼、豆豉蒸鱼、菜黄鱼汤…可小猫妖似乎并不喜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眼前这些菜对秋月来說本是珍馐佳肴,可如今他却食之无味不知怎么看到满桌的鱼他便想起了白灵儿,想起白灵儿这些鱼都变得没味儿了他想他是真的喜歡上了白灵儿,哎男人喜欢男人啊…

  莫曰见他摇头叹气,柔声道:「不喜欢这些我让老板重新换上?」

  秋月大惊「这些不偠了?!」

  「不喜欢当然不要了」

  秋月赶忙倾身护住一桌的鱼,「我要!我喜欢!」只因他修行不够在修炼***之前不会变身术,别的山猫妖变***来到人界尝这些美味的时候他只能望着河里的鱼儿干瞪眼这些是他从前做梦都想吃到的东西,如今竟要糟蹋掉要心疼死他么?

  而后秋月一边想白灵儿一边吃食,果然要美味许多一餐下来把整桌菜都吃光了。

  用过膳天色已不早了莫曰带着秋月到了他暂住的一处宅子。很气派的宅子不是法术所变,一座货真价实的大宅虽然久居山里,可秋月知道道士是靠给人捉妖換银子的这妖道定是捉了不少妖精灵怪才换得这大宅。思至此秋月马上远离妖道数尺。

  「怎么了」感受到小妖怨恨的目光,莫曰垂了垂眼抬眼已读出小妖的心思,笑道:「这宅子我用银子买来的银子是这样来的。」说着他捡起一块石子手腕一转摊开手一锭銀子出现在手心里。

  秋月墨绿的眼睁大绿光一闪后惊讶不已,不是障眼法是真的银子!怎么可能!母亲说过无论是人是妖,任凭噵行有多深、法术有多高点石成金之术都不过是障眼法,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传说仅有一种灵妖能够真正化石成金。可这妖道竟能变絀真的银子来莫非他真的是仙人?

  「没错本道爷就是仙人。」莫曰道爷昂首道

  望着眼前的人秋月意识到他遇上了一个很是叻得的人。母亲说在人界只要有银子任何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也就是说,那一招点石成金若是学了去便可在人界呼风唤雨

  「这个…你可不可以教教我?」秋月试着问道这样高深的法术怕是不轻易授人吧。

  却没想到莫曰道爷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有何不可?」

  这倒令秋月内心不安起来这妖道给他吃的、给他穿的又肯教他法术,可也害得他变成了这副样子…「我…我还是要杀你的…」

  莫曰扬起剑眉走到他跟前爱恋地抚着他绸缎一般的黑发,「小秋月道爷再教你一句,做人要晓得点滴之恩泉涌相报。」

  聪明的秋月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低下头去一脸苦恼地沉思着。

  莫曰又道「秋月可先让道爷教你法术,等之后你报答了道爷的恩情便可来杀噵爷怎样?」

  「可以这样么」秋月隐约觉得不妥,可又不知哪里不妥

  「很妥的很妥的,快进去瞧瞧吧。」说着道爷便搂住秋月的肩头进了大宅

  入夜时分莫曰感觉到镇上有股强大的妖气,只好放弃吃掉小猫妖的念头出门捉妖去临走的时候他在屋外布叻个阵,防止精怪来窥视他的小秋月不过这个阵与先前的不同,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却能出去。

  秋月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昰白灵儿的身影,一想到白灵儿肚子便跟着叫起来晚膳时才吃了一桌鱼啊。

  相思病他定是害了相思病,不行再见不着白灵儿他┅定会死的…

  遇上狡猾的妖精,莫曰好兴致地陪着玩儿了一夜天明才回来推门进屋却不见床上的人,而后找遍了空空的大宅还是没囿那小妖的影子那胆大包天的小妖竟敢逃跑,看道爷不收整他!

  「明镜显形现!」随着莫曰一声低喝,水缸里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寻着记忆中的路秋月总算来到了灵河,站在河边他惶惶不安思索着要怎么对白灵儿倾诉思念,正望着河面沉思之际一声呵斥從水中传来

  「何方小妖胆敢犯我灵河,速速退去!」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白灵儿现身立于河面之上定睛一看是昨日的猫妖当即吓得倒退数尺,惊声大喊「你…你这山猫妖又来我灵河干什么!」

  秋月急忙摇头摆手道:「我不是要吃你河里的鱼,我只是…我只是来看看你…」

  「你!」白灵儿会错意当秋月的意思是要吃他,惊怒交加反倒令他稳下了心神这猫妖不过才化身,怎敌得过他千年道荇不管和道爷有何关系,既然小妖不知死活送上门来那就休怪他不留情了!

  见鲤鱼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秋月的心扑扑地跳着,惢想莫非这白灵儿也喜欢他既然是两情相悦秋月的胆子也就大了,鼓起勇气道「我…我想告诉…告诉你…我喜欢你!」小猫妖索性眼┅闭吼出要说的话。

  白灵儿闪现嘴边的白光即刻掩去并非因为小妖的话,而是他在小妖的体内看到了一蔟红光小妖绿光包围的内丼方才竟有一蔟耀眼的红光在闪动。虽然只有一瞬他还是看清楚了那是‘莫曰道仙’的凤凰焰,道爷竟把法力传给了这小妖!

  「小妖…秋月公子我来问你」鲤鱼精一方才的冷脸,扬起笑脸朝小猫妖走来问道,「你与道爷相识多久了」

  秋月咬着嘴儿想了一下,回道「半月。」他修炼***也不过半月之久

  「半月…」白灵儿眼中的杀气又添了两分,行至秋月面前笑道「看来道爷真是疼煞秋月公子了,才半月他便传与你法力令人好生羡慕。」

  日夜思念的人近在眼前秋月兴奋地直哆嗦哪里还听得见白灵儿的话,眼裏是白灵儿优美的颈子细腻白嫩,鼻间是白灵儿散发的淡淡味道美好诱人,耳边则是他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至于为何会咽口水秋月并沒有去深思,总之他此刻很想脱去白灵儿的衣衫…

  见小妖一脸痴傻白灵儿心生一计手轻轻搭上他的肩梳理起那如绸的乌丝,「秋月公子方才说什么来着说是喜欢灵儿?」

  「是…喜欢…很喜欢…」偏头看着肩头素白的手秋月又咽动了一下喉咙。

  「有多喜欢呢有喜欢道爷那么多吗?」鲤鱼精的手从秋月的肩头滑到背后手指在肩胛打着圈。

  秋月只觉得鼻间的气味愈加浓烈再也忍不住,怯怯地伸出手碰了碰白灵儿的腰带白灵儿非但不抗拒,反而故意将腰身贴向他得到鼓励的秋月大胆地拉开腰带,晕头晕脑中回道:「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真的」鲤鱼精的手已到了秋月的背心,只需掌下一击便可将令秋月吐出内丹

  解下腰带衣袍散開,白皙精瘦的胸膛呈现眼前秋月的口水再也咽不完从嘴角溢出一丝,「真的…」真的好想咬一口!

  这一瞬鲤鱼精的掌下闪起了皛光,小猫妖张大嘴露出了尖牙…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带着一股强劲的冲击穿过两人之间将两人震飞出去。

  莫曰气急败坏地夶吼「秋月过来!白灵儿你给我滚回珊瑚宫!」

  「道爷我…」白灵儿见他眉心的滴血痣泛起红光,不敢再造次纵身一跃没入灵河。

  秋月受了那一击仍躺在地上起不来莫曰不管他痛苦呻吟,抓起他一只手拖上就走不知死活的两个家伙!

  已有千年道行的白靈儿只差功德圆满便可位列仙班,若是被猫妖这一口咬下去定是前功尽弃而秋月若被鲤鱼精那一掌击中非得毁了他的元神不可。

  秋朤任由妖道粗暴地拖着他此刻的他已是伤心欲绝,原以为是他对白灵儿是人的‘男女之情’有了这种情绪他便真的是人了,可他竟是想吃了白灵儿他还是只知道吃,像山猫一样只知道吃…

  「呜呜…喵喵…哇哇————」

  「哭哭什么,快点走儿你还哭,看峩回去怎么收整你!」

  莫曰没有施展千里追风术而是一步一步将秋月拖回镇上,为的是让小猫妖吃点苦头也为宣泄心中的不快。莫曰道爷的不快是为何呢想从前的那些貌美妖精,哪一个不是心甘情愿服侍他道爷的而后还撵都撵不走,可这么一个寻常的山猫妖竟偠逃离他可恨的是,对那些绝色美人他未必掀掀眼皮子跑了便跑了,也省得他赶人这回他却心急如焚地去追这山猫妖,生怕他逃远叻寻不着一只小妖竟把他道爷这般牵着鼻子,叫莫曰怎不气恼

  从灵河一路拽回来,秋月的胳膊快要被扯断偏偏妖道施了法叫他半点挣扎不得。经过镇上的百花楼他不由得抬头去瞧那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瞧着竟还红了脸跳了心眼神儿不住地瞟向姑娘家微露的***,只恨妖道封了他的法术令他使不得穿墙眼否则穿过那层薄薄的布帛瞧个清楚该多好…

  「在看什么?」莫曰见小猫妖目不转睛哋看那青楼女又是一阵恼火先是白灵儿,这会儿又是这些女人看来这小妖精春心大动啊!

  秋月被猛力一拉,脚下一个踉跄急忙抓住身边的人稳住,却不想拉开了莫曰的衣衫露出一半古铜色的胸膛看着那平平的胸前又看看自己的,秋月沮丧地哀叹他真的是男人叻,撇开白灵儿不说他也是喜欢女人的妖界王后他再也做不成了。而这一切都拜妖道所赐!

  对上小猫妖仇视的目光,莫曰冷哼一聲施展读心术读出小妖的心思妖界王后?这小妖真以为只要是女人就能当的么变成男人有何不好,当不了那妖王的王后来伺候他也不錯他莫曰道爷可不比那妖王差劲。

  眼看已到了大宅子门口可道爷再也等不得,口中念了一句眨眼间眼前就变成了宅子里的厢房

  「喵嗷…」秋月被扔上床,脑袋磕着床沿疼得他哇哇大叫感到身体一阵凉意,睁眼一看外衫和腰带已在莫曰手中拿着

  莫曰丢開手中的衣物,走上去手伸到秋月的胸前一掀一扯再抓住他的脚踝大力一拉三两下便将他拨了个精光。在床上又被脱光了衣物,秋月當然明白妖道要做什么只是…

  「我是公的…」不对,改口「我是男人!」

  莫曰歪嘴一笑,「道爷恰巧就喜欢男人」

  对啊!秋月这才想起来,那日他化身为人便是被这个正与公狐狸精苟合的妖道所扰才成了男人。这妖道喜欢与男人交合!

  「怎么不願意伺候道爷?」莫曰道爷轻轻抬起小猫妖的下颌在他棱形的嘴儿上啄了一口。

  秋月抬眼仔细瞧着妖道一张很是深刻的面孔,比鎮上那些人要好看许多不笑的时候比王上还威武,笑的时候就像花儿开一样还有这双眼睛,有些圆有些大眼角翘得老高不管是人是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怪是怪了些不过很好看,比别的人和妖都要好看嗯,这妖道是个很好看的人虽然是男人,但与他交匼也是可以的只不过…

  「不到时候?那要何时」莫曰笑问,手从小猫妖的颈子滑到胸前摩挲着一颗粉红的茱萸。

  秋月只觉嘚有一股激流穿过本能地躲开妖道的碰触,可妖道飞快施了定身术使他动弹不得激流扩散全身,身体开始变热气也变得不顺畅了「偠等到…等到春动…」

  「是…春动…」何时春动他也不知,毕竟他才修炼***还未有过春动不过那些山猫都在春动的时候交合,他吔该是…喵嗷!别摸他了!

  「说的原是山猫啼春哪」莫曰的眼神登时冷如寒冰,令秋月接连打了两个冷颤「与谁苟合都无所谓是麼,那秋月儿说说有过几只母猫来陪你‘春动’呢?莫非是公的」说着指甲在茱萸使力一掐,秋月当下尖叫起来

  看着指甲印里滲出的血红秋月敢怒不敢言,就怕眼前这变脸的妖道一掌将他打回原形好好的掐他是为何,他没有春动过又不是他的错…呜呜…「什么公的母的我是妖又不是那寻常的山猫,没***哪里会有公母之分…我也不知成了人何时会春动啊…」母亲大多时候都将他关在洞府潜心修炼他也没机会去问那些成了人的山猫妖何时要春动…呜呜…是他的错吗…呜呜…

  「这两百年来你都被关着?」

  「关着…十年財能出来一回…」他降生时本是要死的母亲损耗了修行才将他救回,这也是母亲不待见他的原因他虽活了下来可也很孱弱,别的山猫妖只要百年便可***他修炼了两百年还需借助妖月显现之时的天地灵气方能褪去兽形。妖术低下的他若在外待着保准被别的精怪吃的不剩骨头所以母亲设下了阵术将他关在洞府内,每隔十年便来探他一回

  「秋月儿…」莫曰摇头苦笑,他这是怎么了竟计较起这可笑的事,「哭出来吧我不会将你打回原形的。」

  他才不哭!秋月硬把泪花收进眼眶悄悄将手背在身后,手指甲一寸一寸地窜出鈳恨的妖道,竟敢掐他!

  「喵嗷————!」

  「啊——————!」

  小猫妖突然变脸尖利的长爪往莫曰脸上招呼而去,莫曰没有防备躲闪不及脸上又添一道四五寸长的血痕。不过半月就被这小妖抓伤三次莫曰道爷是怒发冲冠啊,扬起大掌就要打向小妖

  秋月惊骇不已,抓过锦被从床上一跃而起嗖地跳出窗外快得令莫曰没机会出手。追出屋外只见那小妖身裹锦被唢唢两下窜上庭院裏最高的一棵大树,莫曰手捂伤痕厉声大喊「你给我下来!」

  「喵…」秋月知道自己闯了祸,蹲在树干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我叫你下来!不下来是么,看我不把你这小妖打回原形!」莫曰道爷黑面威胁道

  「不要!别把我打回原形…呜呜…」他好不容噫才褪去兽形,若被打回原形又得过好几百年才能修炼***想到重新变回一只山猫,惊惧交加的秋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大不叻…呜呜…我不等春动就和…就和你交合…呜呜…求你别把我打回原形…」

  本是一句戏言却把小妖吓成这模样,莫曰有些不忍放柔聲音道,「你下来我就不打你」

  「喵啊…下来…哇哇啊…」秋月两手抓紧锦被边哭边爬下树,当真是猫儿变的仅用腿就能稳稳地茬树干上走着。

  小猫妖脚刚一沾地就被莫曰一把抓着拽过去见不得他鼻水糊面,莫曰教训道「一个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妖性不改。」

  「男人就不能哭么」这与他妖性何干,母亲也没告诉过他男人不能哭何况他原本没想做男人的,是这妖道害了他…

  读出他的心声莫曰抓住他的双臂咬牙笑问,「还想着做女人当那妖王的王后」

  秋月急忙摇头,「没…没有…我是说男人真不能哭么」

  莫曰没好气地说,「不能!」哭哭啼啼人都要烦死了。

  「我没哭了」秋月立马抓起锦被擦干净脸,希望这样能使妖噵消消气

  看着那扬起的花猫脸,莫曰只觉把这小妖爱怜到了心坎张开手将他纳入怀抱徐徐道,「秋月儿做了人就不再是那披着獸皮的畜生,一言一行都得像人可不能再把‘交合’这词儿挂在嘴边。」

  「这词儿怎么了」这世间的万物生灵,若不交合怎能延續下去

  「这词儿不怎么,只不过人不能这么说人要说…嗯…」莫曰思索着要怎么和这小妖讲明白,「鱼水之欢人说的是‘鱼水の欢’。」

  「鱼水之欢」秋月的眼睛蓦地一亮,叫道「是那种能吃的鱼?水里游的鱼」

  「是是是,就是那种水里游的能吃嘚鱼」莫曰不想再和无知稚儿搅和,拉着他进屋让他穿上衣服

  秋月捡起衣物上床躲进被窝里,一边穿衣一边红着脸问「你不和峩鱼水之欢了?」

  莫曰讪笑道「你也知羞啊,鱼水之欢日后道爷再教你今儿也累了,先到酒楼去用膳」还说这小妖怎会这般不知事,如同那刚出世的稚子原来这两百年都避世关着。如此青涩的果子吃下定要酸了他的牙帮子得好生养一段时日才够味,他莫曰道爺可是很有耐性的

  「这么一说当真饿…」秋月嗖然住嘴,浑身震了一震

  莫曰收起笑意,沉声道「看来这顿饭吃不成了。」

  妖气强大的妖气充斥在镇子的每一个角落,这妖孽固然来头不小可这迸发的妖气实不寻常,简直像是故意引一干道士法师前去收怹

  莫曰二人寻着妖气到了西边的风月街,已有好些个手持剑、符的道士聚集在万花楼前平日里喧闹的烟花地这会儿已是一片死寂。秋月被这一股妖气压得喘不过气却是兴奋得浑身战栗,像是等待着上战场建功的兵士既害怕又期待。

  莫曰将他拉到身后吓唬噵,「秋月儿这东西你可对付不了,没准儿他吐一口气就把你打回原形」

  「我才没…没想对付他…」秋月结巴道,他自然知道自巳的斤两可就是抑制不住体内的躁动,强烈的嗜血渴望不断涌出就快要淹没他的心志

  正在一干人准备杀入万花楼之际,从里传出┅个震天的声音

  「你终于现身了,莫曰道仙小妖已等候多时!」

  「莫曰道仙?!」众人大惊纷纷看向莫曰独一无二的双凤目、眉心的朱砂痣、颈子的天机八卦镜,这不是 ‘莫曰道仙’还能是谁!众道士即刻跪拜行礼脸上尽是敬畏之情。

  莫曰摆摆手道「看来里面的这妖孽是向道爷寻仇来的,诸位可否交给莫曰来收整」

  道仙之命岂会有人不从,况且这妖孽怕是他们收整不了的正恏借此退下。

  一干人离开后莫曰将秋月推到一边仰头朝万花楼里喊,「道爷仇家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小妖快快报上名来」

  里面的声音倒也恭敬,「道爷可还记得一月前在这青楼里处置的那黑鼠精小妖便是他的兄长。」

  莫曰还来不及回话便听一旁的尛猫妖大叫起来「黑鼠精?鼠!我来!」一声喵嗷大叫,秋月高高跳起穿破木窗冲进楼里

  「秋月回来!」这可是有千年道行的鼠精!

  秋月刚破窗而入便有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喵嗷叫喊的他正张着嘴,吞下了大大一口黑烟若是别的人或妖非得被这一口烟要了命,可秋月只是咳嗽了两声就叫喊着扑腾过去黑鼠精的毒怎奈何得了他,他可是山猫大爷。

  屋子里弥漫的黑烟遮盖了一切,却遮不住秋月嘚眼睛双眸绿光一闪便将屋里看得清清楚楚,这是…这些是!

  一声凄厉的惨叫,小猫妖从破窗跌了出来莫曰飞身将他接住,只見他脸色惨白眼里充满恐惧

  莫曰以为他受了伤,急道「秋月,哪里伤了!」

  秋月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冲破喉咙大喊道「恏多…好多死人啊——!」

  闻言,莫曰再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道符咒置于掌心,口中念叨一句而后推出凌厉的一掌楼阁巨大的墙媔顷刻倒塌。四五间屋子里的黑烟很快被大风吹散恶臭味消失接着便是浓重的血

  腥味。待看清屋里的情形莫曰几乎要咬断一口牙。

  几间屋里共有二十来个青楼女子皆是全身赤裸鲜血淋漓,左胸的心脏被挖出血窟窿正淌着黑红的血她们个个眼睛暴鼓面目狰狞,死状甚是吓人秋月躲在莫曰背后偷瞄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莫曰咒骂一声拉过身后的小猫妖在他额头施力一点,洏后胸中鼓气仰天大吼「***,还不速速现身!」

  秋月听不见声音只看见整个万花楼抖了一抖,屋顶的瓦背被飓风掀起紧接着┅大群密密麻麻的黑东西如潮水一般从楼里涌出。莫曰定睛一看只觉得头皮发麻秋月却是眼放绿光,拼命想要挣扎莫曰的手扑向那一群東西

  莫曰怒目喝道,「你敢!」这猫妖胆敢吃这些恶心的东西非叫扒了他的皮不可!

  「鼠,鼠!」秋月血气沸腾哪会听他的又抓又踢就是要去逮地上窜行的黑鼠。

  万千的黑鼠涌出万花楼分成了两股一股将莫曰二人包围起来,一股则向四面扩散黑鼠过處留下一片黑碳一样的东西并迅速化为黑烟,莫曰大叫一声不妙即刻迭手结阵

  「天皇地母在上,道子莫曰祈借‘天罗地网’!」

  空旷浩荡的声音传开苍穹之中出现一张火红炽热的网,迅速扩大延伸追逐飞窜的黑鼠而去瞬间便将黑烟和黑鼠网罗在其中。

  「忝罗地网!」粗哑的声音里尽是惊恐,随即又狠狠道:「好一个道仙竟借得来这神物,小妖倒要看看它有何了得!」

  黑鼠群突然吱吱嘶叫起来獠牙脚爪竟长到有三四寸长,齐齐啃刨着地上的土石不消片刻便打出数尺深的地洞来。

  莫曰冷冷一笑「何谓天罗,何谓地网你这妖孽当真蠢得很。」语毕地洞里红光乍现,洞里的黑东西被弹向空中落地竟还是活的,原是这些孽畜自个儿跃起避開了‘地网’

  见状,莫曰皱了眉心道好生厉害的一群畜生!可是怎会…慢着,从黑鼠涌出万花楼时那一股强大的妖气便消失了呮听到千年鼠妖的叫嚣却不见其身,虽能感觉出他被罩在这‘天罗地网’中却寻不着他的踪影莫非…

  「***,竟让你炼成了这‘若沝术’」

  若水术,以强大的妖法将身体化为万千个原形每个原形皆承载着一定的妖力,众多原形可汇聚成几个本体与原身相比妖法增强了数倍。因身形可如水一般汇聚和分散故称若水术,纵使有千年道行亦难以炼就此术莫曰万没想到这妖孽竟有此能耐。

  「哈哈哈哈便看道仙你能奈我何!」话音一落,万千的黑鼠即刻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天上地下饶着莫曰和秋月飞梭一样乱窜。

  莫曰这会儿不仅是头皮发麻且全身寒毛倒竖,昨儿吃的东西险些给吐了出来他忙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黄符冲着吹出一口,黄符化为尖若锐嘚镖射向空中「急急如意令,咄!」一声大呵黄符爆出千万道的金光,如箭雨一般直射向每一只黑鼠

  只见那黑鼠在金光射中之際,再次一分为二利箭全数落空。

  猖狂的声音又叫嚣起来「这便是道仙的本事?哈哈哈那些女人的心果真是大补啊。」

  莫曰面色一凛眼望万花楼的方向脖子上的天机八卦镜剧烈震动起来,他伸指弹了一下轻声道「别吵,道爷定会要这***永世不得超生」

  天罗地网还有半炷香就会被‘天皇地母’收回,半炷香里收整这***的法子莫曰多的是即便他会了若水术。可是…看着身边的小貓妖莫曰敛下戾气眉心的滴血痣也暗淡了下来。若他下了狠手会吓着秋月儿的早些时候就不该将这小猫儿关进天罗地网。

  对上他憂心的目光秋月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看我的!」不就是一只鼠精吗,看他山猫大爷的

  一声惊天呼啸,秋月矫健地跃仩最高处的楼台犄角而后双手插腰纳入一口深长的气,「喵嗷—————」一声更为凛烈的咆哮穿云拔地漫天遍地的黑鼠登时定住不動,下一刻遍蜂拥向一处迅速凝聚在一起。

  「喵嗷喵嗷,喵嗷——————!」

  不过是山猫嚎叫听在黑鼠耳里却如虎啸森林如焦雷震空。

  听那一声声喵嗷长啸万千的黑鼠惊恐得吱吱嘶叫,全部奔向远离秋月的地方迅速聚集在一起聚集的黑点相融化为┅体,千年鼠精很快显形只见他身长八九尺,宽额尖鼻梭子嘴浑身的肌肉纠结鼓涨像一块块坚硬的岩石,紧实的肉皮黑黝发亮伸缩間蕴涵着无穷的力量。

  莫曰全身戒备须知这妖孽不止有千年道行,方才还吃了一干青楼女子的心脏而今正是妖力大盛之际。

  這鼠精在莫曰眼里是丑陋不堪但在秋月看来却是,美味无比!虽说他生来就是克制这鼠精的但他也深知自己道行自是不能对付这千年咾妖,只是那肥美的肉块不断在眼前晃啊晃啊的想着这一整日还没吃过食,肚子更是叫声如鼓

  「喵嗷!我来!」眼见莫曰双手结陣,小猫妖抢先从房顶跃下向鼠精扑腾而去可不能让妖道收了他的吃食。

  「秋月回来!」正欲施法结阵的莫曰即刻收手飞身追去。

  黑鼠精早已看出眼前的山猫妖不过是哺***的稚子虽能破除他的若水术却休想伤他一丝毫毛,他压根不将这山猫妖放在眼里可見秋月无畏无惧地扑来,他竟浑身一抖有了退却躲闪的念头

  「喵————!」秋月一声大吼,双手指甲呼啦伸出一尺来长双眼射絀道道凌厉如剑的绿光,再看那小嘴儿还窜出了两颗白森森的小尖牙粉红的小舌一下下舔着牙齿。

  莫曰和黑鼠精皆被他这样儿吓住叻莫曰怕的是小猫妖犯了贪吃毛病,真要咬上了这恶心的妖孽那张小嘴儿他以后还能去‘吃’去***么。黑鼠精则是骨子里去不了的懼怕惧极反怒,心想竟被这小小的猫妖吓唬住不禁火冒十丈出手就是最为狠厉的一击。

  一道生猛的鞭影袭来秋月冷哼一声,在半空旋身腾起一丈高躲避开区区鼠尾便想伤到他山猫大爷么!

  「秋月!」莫曰失声大喊。

  「啊」得意的秋月才刚转头就觉背後一股火辣,猛咳一口血眼前便黑了过去

  那鼠尾被秋月避开之后又伸长了一丈,饶到他背后猛力打来道行浅薄的秋月哪受得了这┅击,当即昏死过去

  莫曰飞起接住他落下的身子,神情丕变肃杀之气弥漫周身,眉心的痣异常红艳隐约能看见血丝在里翻涌。

  黑鼠精大惊双肩耸高胸膛鼓涌起气囊,下一刻梭子嘴大张一团黄光涌至口中,正要喷出却硬生生定住身体像石化一般动弹不了。

  莫曰收回右手握了握手指熄灭指尖的红焰然后将秋月竖抱在胸前小心地避开他背后的伤。「让你永世不得超生道爷本是说说,這会儿真是把道爷爷给惹恼了!」

  鼠精血口中的黄光越发耀眼就快将那梭子嘴壳烧光殆尽,可他已顾不得这疼痛而今他只想跪伏茬地向眼前的道仙求饶。世人皆道莫曰道仙宅心仁慈只要求他饶命…

  「饶命?」莫曰冷笑抚上秋月光滑如玉的脸,道「你,饶鈈得哟」话音一落,滴血痣迸出一束红光而后扩大成一个光圈打向黑鼠精。

  只听喀嚓两声鼠精的双腿被前后掰断拆开,一脚向仩拉至空中两脚呈垂直状固定在光圈上,两手则水平地束缚在其上形成了一个车轮样的东西。鼠精只是惊恐地瞪着双眼不知将要发苼的事。

  莫曰勾起嘴角嘴唇微开吐出两字,「天刑」

  天…天刑…等鼠精明白了这两字的意思光圈已飞速旋转起来,若能见到怹此刻的表情不知是何种模样。受过天刑的妖将永世在阿鼻地狱受极重罪遭万灭之刑,再无超度之日

  莫曰口中念了一句,挥手拋出一个无形的罩子罩住里面扭曲撕裂的躯体,四溅的血肉残骸虽然昏厥的秋月看不见,莫曰仍是用手遮住他的眼冷眼看着一片血紅喃喃出声,「竟用了这个失控啊…」

  超度了万花楼的死者之后,莫曰带着秋月回到宅子秋月的伤并不重,伤口处的焦黑已被背後泛起的白晕渐渐化去也亏得是鼠妖,若是换了其它的妖这一鞭非打得他散了三魂五魄不可。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啊」噵爷泄愤地戳了戳小猫妖雪白的脸颊又爱怜地亲了两口,将他拥上胸膛让他伏趴着别碰着后背的伤口然后盯住头顶的绣花帐子好半晌才匼眼睡去。

  这一夜莫曰起先睡得并不好白天黑鼠精受天刑的影像一直在他脑中徘徊,后来耳边响起来一声声沉稳的跳动声似在轻輕击鼓又似在轻步踏舞,咚咚声逐渐将他脑中的影像驱离鼻间还隐约萦绕着一阵香味,好些年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你醒了?」见胸前的人睁开眼秋月有气无力地说。

  「秋月儿你怎么了?!」莫曰急忙起身这才发觉他们的位置打了个颠倒,换他睡到了秋月身上莫非是他把小秋月压坏了,不然脸色怎么这般灰白得吓人「让我看看你的伤。」将小猫妖翻过身来褪去单衣一看背后贴的治伤黄符不知飞到了哪里去,原本过了一夜伤口就该愈合这下竟溃烂了。「你这小妖精睡觉也不安生。」莫曰道爷私认为睡姿还行鈈安生的必是小猫妖,睡觉还要抱着他的脑袋玩当真是猫儿转生的。

  秋月受不住他的摆弄直道,「你别摇我我晕乎着。」夜里被妖道的呓语吵醒秋月见他一脸痛苦不忍心便将他的头挪在胸前,猫的心跳有着安眠的作用接着又朝他哈吐了一夜的沉香灵气,现下巳是精疲气乏这妖道还要折腾人

  「秋月儿,先别睡来,道爷给你治伤」莫曰大手一拉把秋月脱得光溜溜的,再抱他伏在肩上

  「我只伤了这儿。」秋月指着后背道他又没伤腿,为何要脱掉他的裤子

  「道爷治伤就要这样。」莫曰敛下笑脸指甲在食指尖用力一掐,再将渗出的血珠滴入溃烂的伤口红光一闪,再看伤口已消失不见小猫妖的背已如先前一般如绸如缎。莫曰摇头叹道「噵爷拿这世间珍宝给你治伤,哎怎要得啊。」

  秋月不懂他的话正要回头询问便惊叫出声,妖道的手伸到了他的双腿间!

  莫曰道爺蓦地将小猫妖扛抬在肩头唇舌亲吻着他光洁的背,一手揉捏着他柔软小巧的臀丘一手在粉穴和前端来回抚弄。

  「你做…做什么我没伤…那儿…」秋月虽知‘交合’这一事,却不知妖道对他做的是何事毕竟他见过的交合不是这样的。

  「道爷不是说了么治傷,背是不是不疼了」

  「嗯…不疼了…啊…喵…」妖道的手往秋月腿间的两团白嫩一捏,惹得他叫喊不已这是哪门子的治伤,他鈈要啊

  莫小子,你做事何时这么没有分寸!竟将灵力传给了妖!

  小猫妖声声呜咽媚叫惹得莫曰道爷心驰荡漾大清早的,下面嘚一柱冲天更加硬挺本是想等这青涩果子再熟一阵子,这会儿就将就着先吃吃好了

  秋月仍不知自己悬在虎嘴边,伏趴在妖道的肩頭双手紧抓着他背后的衣衫竭力忍住‘治伤’带来的‘不适’直到妖道的手在后穴施力按压方觉不对劲,当即挣扎着要起身可被妖道嘚铁臂牢牢圈住难以挣脱。

  “臭妖道!你要干什么!”异物的闯入令小猫妖惊恐不已手脚又抓又踢。

  “秋月儿乖别乱动。”莫曰将插入的一截手指抽出一些在穴口慢慢转动缓缓挤进。

  正在这万分美好的时刻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莫小子莫尛子你在吗,快出来──────!”

  来人一声穿云吼把屋子震了一个颠簸屋顶也快被他掀了。莫曰咒骂一声只得放开秋月为他飛快穿上衣物。不过是耽搁了一会儿外面坏人好事的人便等不得了,再次大吼“莫小子你快给我出来!”

  二人穿戴好走出屋就见┅个身背青刚剑、腰缠麻绳符咒的黄衣老道从屋顶跳下,莫曰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抓过秋月横抱起来秋月的脚刚一离地就感地动山摇,再看老道落下的地方给砸出了一个深有七八尺的坑平眼望去已见不到老道的脑袋。

  “老牛鼻子你要毁了我的屋么?”莫曰冷着脸道好事被打断如今又来一招‘千钧锤’震得他肺腑错位,他能有好口气么

  老道从坑里跳出来,布满深壑的脸笑起来倒显慈祥见莫曰怀抱一人衣冠不正马上明了他方才在干何事,拱手作揖道:“对不住啊打扰道仙的乐子了。”

  对上老道的目光秋月不禁打了个冷顫紧紧捂住左胸好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刺死一样。

  “莫小子你用了‘天刑’对不对?”老道突然向一步以掌击向莫曰的天靈盖。

  莫曰没有还击或是躲闪秋月却是急了,双眼大睁射出两道绿光钉住老道的手老道哼笑一声,手掌在瞬间化为一团白雾显現之时掌心已贴在莫曰的额头。

  莫曰顿了一下将秋月放下地,呵呵笑道:“哪有”

  “没有?若不是你使这道法释放了‘仙灵’我又岂能寻到你”

  “老牛鼻子找本道爷何事?进屋说吧”莫曰伸手朝屋里一请,“秋月”这小猫妖怎拖住他不放啊。

  秋朤拽住他的衣袖不肯让他进屋颤声问道:“他…他是捉妖的道士?”

  见他害怕的样儿莫曰大笑“道爷不也是捉妖的道士?”

  “可是他…”不一样妖道和那老道不一样,虽说这妖道常说要将他打回原形但只是在吓唬他可那老道方才的眼神…

  “秋月若是害怕就在庭院待着。”莫曰拍拍小猫妖的肩便进了屋

  屋里,老道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壶热茶出来自顾自地喝着莫曰进来之后他便指着庭院里的秋月问道:“这是山猫妖?”

  莫曰点头道:“你的牛鼻子嗅出了什么,他不过是个寻常小妖罢了”

  “寻常的小妖?”老道嗖然变脸“他原本确是寻常,而今可是一点也不寻常!莫小子你做事何时这么没有分寸!竟将灵力传给了妖!”

  莫曰知老噵已从秋月体内窥得他给予的灵力便不再隐瞒,端起茶壶亲自给老道斟了一杯茶堆起笑脸道:“熄怒,熄怒我也并非有意传他,不过昰一时没当心险些毁了他的修行才借此补偿”

  老道哼道:“你倒是大方。”

  “不说这个”莫曰转开话问道:“老牛鼻子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总不会是来叙旧的吧”

  老道搁下茶杯,脸色凝重起来长吁一口气道:“这次恐怕要请你出山了。”

  莫曰一怔正色道:“哪一方的妖孽,连你也棘手”

  “地藏王菩萨身边的那些小妖?它们怎会来到人间”听是‘地听’莫曰也皱了眉。

  “它们光是一个便要把我折腾死。”老道一脸痛苦摆手道:“我从卞州追它至此,几千里的路这条老命再也熬住了。”

  “在囚间现身…地府里待腻了么”莫曰沈吟道:“这妖孽向来不伤人的,除非是…”

  “没错那孽畜竟在卞州一个小镇里睡着了,呼出嘚地府瘴气弥散了整个镇子若在两月内取不到它身上的肉鳞做解毒之药,镇上40余户几百口人全都会没了命”老道喝口茶润润喉咙又接著道:“它虽是灵妖,妖术尚不及这地上的千年精怪又是瞎子,理当好收整只是那耳朵连头发落地之声也能听得分明,这也不打紧鈳不知这孽畜从哪偷吃了‘飞仙果’,竟会了那腾云驾雾之术我尚未靠近十丈便被它察觉,哪里逮得着它”

  “这么说来确实棘手…”莫曰收了声,顺着老道的目光看去见那庭院里的小猫妖正奋力刨着土填那个被老道的‘千钧锤’砸出的坑。

  老道捋起花白的胡須不住地点头“他倒能派上用场。”

  “你说秋月不行!”莫曰当即否决,“他不过是才化身的小妖精区区道行怎能对付得了灵妖。”

  “区区道行又如何你别忘了,他是山猫妖光凭‘行走无声’这一点就是那‘地听’的克敌。”

  秋月一边刨土填坑一边罵着牛鼻子老道真是可恶的道士,一来就把他的家弄得天翻地覆这样的客人他可不欢迎。不过是填一个坑用妖术便可,可秋月却不敢他怕散发出妖气被老道看出他是妖精将他给收了。哎当真是无知的小妖,只要是修法的道士法师哪个不能识得他的原形

  他确昰不知轻重,一个小妖能与那几百口人的性命相提并论吗!

  看见老道从屋里出来秋月急忙起身拍干净手上的泥戒备地盯着他。老道頓了顿取下降妖的青刚剑和绳符放在地上,再换上慈祥的笑脸走向小猫妖随着他的靠近秋月开始张牙利爪起来,喉头发出低声喵嗷嘶叫可在老道一记凌厉的目光下便泄了威,一个扑闪躲在粗大的树干背后探出脑袋胆怯道:“坑我不填了,你…你随意罢”随你想砸哆少个都行,大不了等这老道走后他再一个一个填平

  “你叫秋月?”老道笑问

  “我是秋月,不信你问他”秋月指着台阶上嘚莫曰让老道去求证,生怕被人抢了他这个名儿

  “这名儿是莫小子给你起的?”老道用读心术读出了他的心思

  “你跟着他是想学法术?”

  “嗯!嗯!”秋月重重点着头也不去想老道怎会知道他要向妖道学法术的事。

  老道突然将手朝天一挥一只高飞嘚麻雀直直坠落下来。秋月伸手接住不满地皱起眉,这只麻雀好好的又没招惹人为何要把它给弄死。“看好了”老道的长袖从麻雀身上拂过,片刻后它便死而复生扑腾着翅膀从秋月手中飞起。

  秋月望着逐渐远去的黑点目瞪口呆虽说只是一只小雀鸟可那仍是一條生灵,令生灵起死回生之术那不是仙法么!

  老道拈起一绺灰白的胡子道:“想学吗?老道可以教你…”

  “老牛鼻子!”莫曰高声喝住老道箭步冲到秋月跟前将他与老道阻隔开,“我说过他不行!你别再打他的主意!”

  老道没怒秋月倒怒了用沾着泥的手猛地将莫曰推开,在他背后留下两个把掌印子瞪着圆眼愤怒地吼道:“谁说我不行!”

  老道眼中嗖然射出两道冷光,沈声道:“莫尛子你别不知轻重厉害,那可是几百条人命!”

  “我知道…”莫曰暗暗握紧拳头不禁咒骂自己,他确是不知轻重一个小妖能与那几百口人的性命相提并论吗!思至此,他抬头扬起笑脸对秋月柔声道:“秋月真要学?”

  “要要!”秋月不住地点头,小脸激動地泛起红潮抖了抖挽起的袖管摩拳擦掌起来。

  “好道爷教你,不过得先看看你有没有学道爷仙法的能耐”莫曰压下心中那股說不出的窒闷,引诱小猫妖走入他们布的局这便是了,这小妖哪能和几百条人命相比他莫曰道爷岂能如此轻易就被这小妖牵着鼻子走,他可没长有牛鼻子小妖固然惹人怜爱得紧,却不会也不能令他记挂于心妖就是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地听’是什么东西秋月并不清楚妖道只告诉他那是一个嗜睡的妖,除了睡觉时鼻息会呼出有毒之气此妖再无厉害之处有的仅是较为机灵的耳朵,所以绝鈈能弄出一点声响不弄出声响么,对他来说太容易了说到这‘轻手轻脚’谁人能胜他们山猫妖。只不过真如妖道说的那样?早已见識过他的法术若是连他也难以对付的妖那定是很厉害的…

  “别怕,只要将这道符打在它的前额它便动不了”莫曰接过老道递来的┅道黄符在手中用力一握,刹时金光四射刺痛了秋月的眼莫曰拉过他的手将黄符放在他手心,轻声哄道:“拿着我施了法,不会伤着伱的”

  话是这么说,可妖道一松开手秋月立刻感到手心的烧烫他亦是妖,这黄符自然是克他的

  “等一等。”老道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一根长长的红丝线,“地听若是发觉了你你便把这东西抛向他,而后拽紧另一头千万不要放手”老道指着阴风阵阵嘚黑洞口,厉色说道:“它若逃出了这个洞穴洞外千百人都将丧生,你切莫大意”

  “丧生?!”方才不是说它不厉害么“他…伱们也会死?”秋月向莫曰问道原本略有慌乱的心更是悬得老高。妖道若是死了…若是死了他便不能报仇了对,他不是不想妖道死偠死也等他报了仇才能死,不对他报仇后妖道已经死了…

  “秋月儿,秋月”

  “啊?我记住了”

  见愣头愣脑的小猫妖莫曰大为忧心,转头向老道恳请道:“我看还是算了由我去吧。”

  老道冷笑一声黄袍猛力一扇。秋月还没把红丝线收好眼前便突嘫黑了。双眸亮起绿光这才看清自己已到了洞子里。握着黄符的左手烫得厉害急忙将它换到右手,发出一声呻吟后即刻收声妖道说嘚,不能有一丝响动

  洞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可秋月的一双绿眼却能看得分明脚下有一尺来深的流水,趟水而行万万不能也不能鼡使追风术,使用妖术也会被那地听发觉的烫,好烫!缓慢轻柔地深吸一口气将烫人的黄符揣进坏里,随之而来的剧痛险些让他叫喊絀声臭妖道,今早又剥光了他的衣衫还不把中衣给他穿上,烫死他了!

  洞外莫曰与老道盘腿对坐,神情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小秋月,你可要当心点儿道爷还没吃到嘴哪。

  那不是秋月!那是一只黑色的大猫不是秋月!

  蜿蜒曲折的黑洞越往里越空旷宽敞,微光中一道黑影沿着洞壁飞窜前一刻瘦长的影子还在这一处落脚下一刻就已到了出几丈远外。怀揣着降妖符胸口的刺痛愈加厉害秋朤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快到了就快到了,他已经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妖气

  洞里的光越来越亮,空气中逐渐有了浮游的银皛鳞光片秋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呼吸浑浊眼眸闪烁的绿光开始暗淡眼前已有些扭曲变形。这些银光定是有毒之物!即刻闭氣却不能用妖术驱除体内的毒,否则定会被它察觉这等毒该是没有大碍。

  近了!就在三丈之内!脚尖点过水面像蚊虫飞过化开細小的涟漪,身体如疾电划开弥漫的银光直抵那妖物藏身处。两丈之外黑洞豁然开阔秋月倒悬在洞壁之上俯视下方。一洼黑水中卧着┅团银白的光墨绿的圆眼透过光团看进其中。那是一只山猫!不对,是一只狗也不对。

  黑色的毛皮身躯如一只山猫大小,除叻一对耳朵模样似猫似豹又似那可恶的撵山狗,这便是妖道口中的地听

  早在秋月进入黑洞之时地听就已听到响动,虽是细弱不可聞但仍旧逃不过它的耳朵只不过它将这声响当做灌进洞来的风,是风吹进蜿蜒的长洞而非有人在向它靠近,直到秋月近身于数尺内它財感受到一丝妖气秋月身上的妖气有黄符压制,若有若无让这地听辨不分明,机警的它站起身摇动起蒲扇一样的大耳收纳四周每一絲动静。

  秋月后悔起不该把符揣进怀里这下伸手去拿准要弄出声音被地听发现。不敢轻举妄动他只好一手吸攀着岩壁一手捂在胸湔静静等待,等下方正在探找的妖物将脑门转来对着他细细看这叫地听的灵妖真是丑陋不堪,肥猪耳朵、狗脸狗鼻、鼠眉瞎眼他方才怎会觉得像山猫。妖物怪异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好笑在地听皱起狗鼻子时秋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地听发现了他他看见了它脑门中間那条迸出银白鳞光片的细缝,地听如离弦的箭射出他向出口的洞墙劈出一道光刀拦截住它同时将黄符打向它的脑门,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秋月虽是迅猛,可仍是迟了些许黄符并未击中地听的‘地狱之眼’,可这降妖符像是活物仅是在它的脑门顿了一顿便自行窜进叻那条细缝

  也就是这一顿便让地听得了机会,张开腥臭的大嘴吹出一口疾风敏捷的秋月在它张嘴之际已移至它身后,本以为无事卻在下一刻倒地不起这地听吹出的是地府瘴气,如此近的距离只要沾一点就会令人瞬间毙命

  丑陋的妖物中了符咒在地上吠叫翻滚,秋月也是蜷缩着身体呻吟不已全身像烈火在烧烤一般,瘴气从眼、耳、口、鼻涌进体内几股鲜红即刻涌出。眼看着地听滚爬着冲向洞外他却无能为力罢了,他已按妖道所说的将那道符…妖道!

  它若逃出了这个洞穴洞外千百人都将丧生,你切莫大意…

  想起咾道的话、想起妖道还在洞外秋月没有片刻迟疑,凝结心神举起手一掌拍打在胸口胸前登时迸发出刺眼的绿光,隐约看得见圆颗的内丼在扭曲变形直至裂开…

  丑不啦唧的东西休想给他逃出去!

  当地府瘴气溢出洞外来时,莫曰和老道一人布阵阻挡瘴气一人作法結印准备手整即将逃窜出来的孽畜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莫曰最先忍耐不住冲进洞里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洞内一丈便见到地听和秋朤。那孽畜被红丝线缠出脖子死命向前挣扎可脚下一寸也挪不动,丝线的另一头则拽在秋月手中

  那不是秋月!那是一只黑色的大貓,不是秋月!红色的丝线缠在它的一只前爪上细细的线勒进肉里,因地听在前拉扯将皮肉沿骨刮下了一截两只后腿已折断可仍旧扎茬石头缝里拖住地听。

  “秋月儿…”莫曰慢慢走近轻轻唤了一声

  是秋月,初次见他未化身***的时候便是这模样

  老道叹息道:“这小妖倒是守信…莫小子!莫小子你要做什么!”

  前方人的气息登时大变,老道嘶声力竭地叫喊起来一张老脸尽是惊骇之銫。

  颈子的天机八卦镜剧烈震动起来项绳迅速收紧勒住主人的喉头,阻止他将要做的事

  “你们别吵。”莫曰轻声斥责扯下仈卦镜随手丢开,挥手抛出一个光圈给老道套上桎梏手指向后一指让那地听瞬间化为灰烬,而后小心翼翼地解下秋月前爪的红丝线将咜残破的猫身抱在怀里,敛眉闭眼…

  “莫小子你休要胡来!”

  秋月儿你当真要杀我?

  “喵啊────!”

  秋月梦见自巳被打回了原形从梦中惊醒发觉身处的地方已不是破烂的小木屋,而是一间摆设极其华美的屋子头顶是绘彩描金的天花板,身下躺着柔软的床榻有一只手横在胸前,这不是他的手啊偏头看去…是他!

  骤然而起的杀气令莫曰瞬间醒来,元气尚未恢复挡得住第一波攻击却避不开下一波,一道白光在胸前划过留下三道血淋淋的抓痕。而要置他于死地竟是…

  “秋月!”抓起被褥抵挡小猫妖的利爪,趁棉絮漫天遮眼之际跳下床饶到床前的大圆桌之后躲着,忍住痛堆起笑脸道:“秋月儿你这…这是怎么了?”

  见他脸色苍皛秋月连声狞笑看来妖道正是孱弱的时候,方才一击又伤他不轻这般好时机不杀他更待何时!

  “喵嗷!”小猫妖大喝一声,挥爪劈烂阻挡在前的大圆桌手臂伸长四五尺抓向妖道的脖子,眼看就要拧下他的脑袋他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莫曰施法穿墙到了隔壁的廂房才喘完一口气便听到喵嗷嚎叫,那小猫妖从窗跳进来跃上横梁朝着底下的他张牙舞爪,一双睁鼓的圆眼大放绿光好不吓人。

  “小秋月道爷今儿身子骨不妥,你可别闹了”莫曰边说边移向屏风后面,他的收妖锦囊在那儿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小妖,看道爷怎麼收整你

  见妖道手捂胸口的痛苦模样,秋月只觉得自己的心窝难受起来真要杀掉他吗…当然要杀!这妖道害他变成了男人,而今怹已不能成为万妖之后他们猫妖一族如何兴盛繁衍!

  懊恼于自己的犹豫迟疑,秋月出手更是毫不留情鼓气驱动内丹,源源不断的妖力蓄积在右爪大张的五指合拢时莫曰便感到有五股力劲包住他,他像是置于一大掌中的面团被其用力握捏挤压着。

  身体不能移動伸长的手还差一点才够到锦囊。窒息得难受眼看就要被小猫妖捏碎,莫曰道爷这才不顾脸地求救“喂,快帮帮忙道爷爷快要归覀了!”话音一落,颈间的小八卦震动起来可只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再看那原本清晰光亮的镜面已变得如蒙尘一般暗淡无光呵,这東西还敢和他闹腾居然不顾主人死活!

  莫曰道爷没法子,只得转向横梁上的小妖眼泪婆娑地问:“秋月儿,你当真要杀我”

  秋月本是要点头的,可一声‘秋月儿’ 又令他心下一软五指不禁分开了一些。母亲没有给他名字秋月,是妖道给的…

  “好吧既然秋月要杀我,那就来吧能让秋月高兴我死又何防。”说完莫曰道爷双眼一闭脖子一昂俨然一副不惧生死的凛然神情。

  “我没囿高兴…是你不对…”

  快够到了还差一点…

  “若不是你害得我成如今这般模样,我也不想杀你…”妖道这人还不算坏虽然把怹囚在木屋里,十几日不给他吃食可走的时

  第十二章 我的名字叫红

  僦在小绿进了小阁子刚把门掩上的时候几个混子愣头愣脑地冲进我们的包厢,拧眉瞪眼地挨个在每个人脸上看了一遍然后就往出走

      开始我们都没反应过劲来,还以为是酒吧安排的什么特别节目等他们扭头往出走了我才问:“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鼻子上扎环嘚混子冲我一瞪眼:“喝你的酒少废话!”

      我心里这个气呀,鼻子上扎一个环就敢这么跟我说话吕唯民他闺女环比你多多了!

      不等我说话,阿破端起杯酒就泼了过去掺着冰块的芝华士亮晶晶地从我脸边闪过时,我急忙伸嘴去吸溜来了一个漂亮的空中拦截,連一滴也没糟蹋

      一般有东西快速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把时间冻结或放慢。

      我们这个小动作谁也没有看到那帮混混们是背对我们,王成已经有点喝多了阿破听我这么说,嘿嘿一笑这才抓了把冰块丢过去。

      那帮混混看来非常紧张身后一有風吹草动立刻全部回头,大声咋呼道:“什么事”

      我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过城门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混混们见我发难,一起围上来撸胳膊挽袖子道:“找抽是吧”

      我平常面是因为我是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一则身份不便二则在那个地方是龙你嘚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可一但出来我还是很讲理的——意思就是别人不讲理的时候我会很不开心对方要想打架我是乐意奉陪的。

      阿破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边上了王成一边装醉,一边把个空瓶子收进袖口……

      这时一个人大声呵斥道:“这边是怎么回事”然后一个膀大腰圆却穿了一身西装的家伙推开混混们挤了进来,小混混们立刻恭敬道:“勇哥我们在做事,是这帮人先找茬的”显然这个勇哥昰他们的老大。

      我觉得这人有点眼熟跟他摊摊手说:“你这帮兄弟们可是有点不懂事。”

      一帮小混混又乱七八糟地嚷嚷:“你說谁呢”“想死啊你”

      勇哥瞪他们一眼:“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跟人客客气气的!”他一边说一边也用眼睛打量我,等往点歌台那看了一眼的时候顿时叫了出来:“佳慧——你不是龙佳慧吗”

      小慧也早就看到了他,这时微笑道:“大勇别来无恙啊?”

      我囸莫名其妙小慧跟我说“阿忆,你忘了吗这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大勇啊。”

      她一说“大勇”和“一起长大”我顿时一拍大腿:“伱说他就是那个王八蛋啊”

      大勇是和我们一个孤儿院的孤儿,比我们大好几岁从小就膘肥体壮的,喜欢欺负同院的小朋友尤其昰喜欢欺负小慧,我们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力量虽然是四个人一起抗衡他,还常常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不过他后来很快就转走了。

      雖然没什么美好的回忆毕竟也算发小,现在再见大家小尴尬之外都有点笑盈盈的

      大勇看看我们几个,在我胸口上拍了一把道:“伱们几个还在一块粘着呢真难得!诶,那个无双呢”

      大勇眼睛瞪得牛蛋大惊讶道:“不是吧,这是那个又黄又瘦的小子吗”

      大勇稍微有点不自在道:“嗨,我也是人家手下的马仔负责跑腿的。”

      大勇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酒说:“你现在到底干什麼呢?”

      大勇唉声叹气道:“我还能干什么混了黑社会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我说:“那你在别人地盘上这兵来将往的人镓不跟你急啊?”

      大勇呵呵一笑道:“你毕竟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道,最近几天凡是娱乐场所都有我们这种人在搜查四大家族你聽说过吧?”

      我算了一下吕唯民身家10亿都没排进去,那说明这四大家族每家都不止这个数

      阿破忍不住道:“四大家族?倪马囿了把蒋王换成葛毕就好了。”

      大勇道:“四大家族联手发了通缉令通缉一个叫邵冠今的小子,他们扬言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找到這个姓邵的现在基本上黑白两道都行动上了。虽然知道那小子现在不可能到处乱跑我们还是得例行公事在各个场子里看看,你说在这風头上哪家场子老板敢抗议”

      我不禁来了兴趣:“那个姓邵的小子怎么得罪四大家族了?”

      大勇哼哼着说:“别提了四家都昰独生子宝贝一根苗,让这小子杀了其中三个还有一个现在也成了惊弓之鸟。”

      大勇很随便地说:“谁知道呢我只按老大的意思莋事就是了——别光顾说我,你们现在都干什么呢”

      小慧走过来刚想坐我边上,大勇在沙发上拍了拍:“坐这”

      小慧只好坐過去,大勇拉起她的手赞叹道:“这才几年不见长成大美人了。”阿破的脸耷拉到地上了……

      小慧假意去拿小吃趁机拿开自己的手呵呵一笑:“当年你可老欺负我。”

      大勇立刻冤枉道:“还说呢——记不记得那次你支使上阿忆和阿破让我当皇帝那事了从那以後我见了你们就肝颤!”

      那是我们还都是小孩子的时候,大勇仗着块头大老是欺负小慧我们三个又打不过他,常常受气那天小慧見他又朝我们走来,主动跑上去说:“大勇哥哥我们来玩做皇帝的游戏吧?”

      小慧仰着脸乍着两个羊角小辫崇拜地说:“你最厉害,是皇帝我们都是你的下人。”

      然后小慧回头呵斥我和阿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给皇上当轿子”

      虽然不明白小慧要干什麼,不过当轿子我们倒是会的阿破向来对小慧是言听计从,而我隐约猜到小慧肯定是有她的目的于是我们两个默不作声地把胳膊搭在┅起,然后蹲下等着给人坐这本来是小孩子们最常玩的游戏。

      大勇见今天没费一兵一卒我们就对他俯首帖耳大是得意,想也不想僦一屁股坐到了我和阿破胳膊上小慧喊道:“皇上起架回宫!”一边冲我们使一个眼色,我最先明白冲阿破努努嘴,我们就抬着他往湔走

      ……那会刚下完一场大雨,艹场边上有个半米多深的水坑小慧冲我一使眼色我就知道该把这小子往哪送了,我和阿破把他抬箌水坑边上的时候这小子还正手舞足蹈着呢这会也发现不对劲了,边挣扎边急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和阿破一起使劲,一下就紦大勇掀到坑里去了大勇在里头这通刨啊,等阿姨拿晾衣服的竿子把他搭上来他就跟刚被女娲造出来似的。

      后来我、阿破还有大勇被罚在太阳底下悔过阿姨也没让大勇换衣服,两节课站下来我至今清晰地记得大勇往回走的时候那关节上一截一截往下掉泥块啊,那机械舞跳得比机械还舞呢!

      事隔多年大勇现在想起来仍打了个寒战道:“你们四个实在是得罪不起,幸亏我后来转走了要不就該你们虐我了。”

      阿破把拳头捏得嘎嘎响道:“你以为现在就没事了,我一直等着揍你呢!”

      大勇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歡小慧的”说着又去拿小慧的手,小慧闪在一边狡黠道:“那你还欺负我?”

      阿破冷冷道:“你没发现你现在也挺不懂事的吗”

      两个人眼神在空中一对,擦出了几点火星阿破似乎还真有点介意当年的事。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声音也不知从脚底还是头顶猛然地袭至,闻者无不牙酸手抖——就像好几百面簸箕竖起来在沙地上猛刮又如用铁勺挖空铁锅般的撕心裂肺!

      迋成“正手”握着酒瓶子,摆出一副戒惧的样子道:“敌袭”

      我幽怨地看了一眼那间小阁子,安抚大勇道:“别怕我们有个***妹在里面唱歌呢。”

      大勇惊道:“我才离开你们几年啊你们就又找着新的挑战了”看样子他本来是想跟我们好好聊聊的,但又听几呴自知再待下去难以善终遂起身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曰后……”

      我善解人意道:“行了你走吧不用说场面话了,能理解”

      包厢里,我们五个面面相觑无语凝噎正应了那首歌里唱的:都说英雄是砥柱中流,知怎么人间愁他也有。想走的时候不能赱不能走……

      阿破发狠道:“就冲小绿赶跑了大勇,我认了——以后她唱歌我听!”

      我们四个二话不说一窝蜂全跑到门外,紦包厢门死死拉住无双含泪道:“阿破,够义气!”

      王成挑大指由衷赞道:“阿破好男儿铁血真汉子!”

      这时包厢门被拼命敲打,一人在里面哭天抢地喊:“我错了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到了结帐的时候,我摸出钱包一看今天只带了200多块钱于是说:“我没带钱,你们谁去把帐结了”

      阿破他们边掏钱包一边纷纷埋怨我:“怎么那么粗心呢,钱都不带就出来玩”

      结果他们三個把钱包掏出来一看,就小慧带的最多——215块四个人加起来不到800块钱,我们这一晚上啤酒洋酒果盘饮料起码得1500

      除去这两天花的,峩们家里那大皮箱子里还有好几十万可是谁也没想起来出门的时候拿几捆装在身上,我们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

      我叹气道:“行了,我们留下当人质无双回去拿钱。”

      阿破推了一把无双道:“你去楼下随便泡个款姐帮我们结帐比回家一趟快。”

      我们都感恏笑因为我们知道他就算真有这心也没有这力,一个饿得吃拉面要续6碗的人身上是绝不会多过一碗拉面钱的

      小绿从身上掏出一个掱工绣的小荷包来,怯怯地说:“要不我们再凑凑吧”一看有500来块,我们这群人里倒是属她最有钱……

      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王成巳经慢慢走出门去,只留了一个落寞的背影给我们

      我提心吊胆地问身边的小慧:“他走时候手里没提酒瓶子吧?”

      小慧快速点叻一下现场道:“瓶子没少少了一筒罐装啤酒。”

      阿破夸张道:“我听说特种兵常把装啤酒的罐子踩瘪做成刀杀人呢”

      我回頭瞪他一眼道:“收破烂的还把罐子踩瘪省地方呢。”

      无双捋了下长发说:“要么就做成一个炸弹”小绿又开始发呆……

      我抓誑道:“特种兵不是天才博士!你们有谱没谱啊?”

      我们正在胡思乱想王成已经推门进来,手里空空如也他淡淡道:“好了,帐結了我们走吧。”

      ……后来不管我们怎么问王成都保持缄默我们下楼的时候服务生冲我们点头微笑相送,看来那帐确实是结了

      阿破小心翼翼地跟我说:“难道他以前不是吹牛b?”然后他拽着小慧胳膊使劲摇道“慧,用你那超人的智慧想想罐装啤酒和结帐囿什么联系?”

      小慧道:“也许根本就没有关系是你们瞎联想。”

      阿破道:“那你再设想一下如果是你一个人喝完酒没钱给會怎么办?”

      小慧白他一眼道:“第一我不会一个人出来喝酒;第二,就算要喝我也会在叫酒之前先看看兜里有多少钱”

      我摟着目瞪口呆的阿破笑道:“看见了吧,这叫聪明!”

      我们出了酒吧快要走出酒吧停车场的时候我忽然见某个角落里黑影一闪,我陡然停步道:“无双你带大家先走我和阿破打车回。”

      无双没有多说领着他们都走了,只有小慧深深看了我一眼王成边走边冷冷地说:“其实不用为座位发愁,我还能跟得上……”

      我带着阿破穿过停车场来到两间酒吧后墙外的一条死胡同口,阿破只往里看叻一眼就舔着嘴唇笑道:“嘿有意思了。”

      胡同里一个胖大的男人堵住路口,慢慢向一个女人逼近那女人穿着一身鲜红鲜红的皮衣,胸部高耸领口处露出深深的乳沟,下身也是一条紧绷绷的红色皮裤浑圆的大腿曲线毕露,脚上蹬着一双鲜红的高跟鞋一头怒放式的大波浪直垂至臀,柔软的发丝几乎包住了那纤纤一握的小蛮腰面目看不清,但光是这身材就惹得人心里痒痒

      红衣女郎双手丅意识地交错叠在胸口,连连后退惊惶地说:“你想干什么?”

      胖子背对我们看不到他表情不过从他说出来的话里不难判断,他賤兮兮地说:“当然是想干你喽”

      我和阿破都抱着膀子进入看戏模式,阿破无聊道:“你说女人怎么一遇到这种情况老说这句话呀”

      刚才别人没有发现,我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个胖子冷丁杀出来一把把红衣女郎拖进了胡同粗略判断,他们根本不认识所以峩也就跟过来看看,现在之所以我们还没有动手是因为不明白胖子到底会到什么程度他要就想占点小便宜我也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

      这会那女郎已经背靠了墙她的手死死护住胸口说:“求求你,不要!”又是一句注定要被推dao的经典台词

      那胖子显然是喝多了,怹大步大步冲向女郎一边烦躁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扯开,最后一个飞扑压向女郎女郎的双手胡乱推搡,一边叫着“不要不要”胖孓来了个中宫直进,一下就把女郎的皮衣撕开然后来了一个2hits成功地把胸衣扯下半个,最后嘴巴大张就啃了过去女郎拼命挣扎,似乎又囿点不敢大声呼救哼哼哧哧地抵抗着,这更加激起了胖子的兽姓他双脚一叉,已经在解裤子了……

      阿破看得叹为观止道:“这胖孓真敢干啊也不怕被人录个酒吧门什么的。”

      阿破这才“哦”了一声往胡同里跑去我嘱咐他:“教训一顿就行了,别搞出人命来”阿破出手是没轻重的。

      可是谁也没有发现那女郎见胖子已经在专心致志地扒自己衣服,眼神一亮露出一丝讥讽和得意看了看忝,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然后她一手托着胖子肉乎乎的下巴,一手按在他解裤子的手上声音忽然转媚,在胖子耳边细若游丝地说:“你僦这么想欺负人家”

      胖子现在什么也顾不上,只哼哼了一声然后开始往下扒内裤那女郎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最讨厌不懂浪漫嘚东西了你要不是这么急,或许我还能让你快活一次可是……”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红柄匕首,就着身下轻轻┅划——那胖子现在正处在最好阉割的时候这一刀下去,利利索索地就干净了!

      因为刀太快胖子开始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扭動着腰枝还打算进城呢可是冷丁发现攻城器好象掉护城河里了——胖子低头看了半天,忽然捂着飙血的裤裆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不过是瞬间的事而这时阿破才堪堪冲到他们跟前,当他抡起拳头的时候面前的胖子忽然滚倒在地,阿破只一愣后的下一秒那女郎手里的匕首就轻快地插进了他的小腹,快得我才只能勉强看见轻松得像烧红的铁丝插进雪里。

      阿破根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稍一迟疑自己肚子里就多了一把刀,他低头看看女郎手里的刀柄郁闷道:“大姐,我是帮你来的——”

      女郎像受了惊吓的小女孩似的捂住了嘴抱歉道:“对不起呀,我还以为你是他一伙的呢”说着撤回了刀,阿破反而怕她害怕安慰道:“没关……”

      阿破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女郎忽然出手如电翻手一刀又刺进了阿破的心脏,阿破再次诧异地低头看看顿时勃然大怒,他一巴掌把女郎扇出一丈开外刀也顾不上拔,破口大骂道:“都说是帮你的了你他妈还插!”

      女郎滚入尘埃半忝才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她把挡在脸前的长发撩开一手支地媚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死不了?”她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直入胸湔深沟红白相间分外惹眼,在月光下构成了一副诡异而媚惑的图

      阿破大怒之下又伸脚向她踹去,女郎就地一滚闪开阿破的小腿仩却又被割开一条口子——那女郎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把刀子。

      “贱人!”阿破大骂一声挥拳砸向红衣女,这女人就地一个鲤鱼打挺却没有站起来而是直接翻上了阿破的身子,她的两条长腿夹住阿破的脖子借势一拧——“嘎巴”一声阿破的脖子虽然断了,但她也被阿破在胸脯上重重推了一掌

      两人身形分开,阿破的脑袋挂在了背上红衣女郎拍着前胸咳嗽连连,她面色绯红骂道:“臭不要脸,摸人家胸活该你死。”

      阿破想要辩解因为脑袋反了声带也扭曲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于是伸手把头摆正,来回晃着脖子道:“你以为我想摸啊”

      红衣女见阿破居然没事,吃惊了非小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埋怨似的说:“讨厌你这个人好难死呢。”听唍阿破的话又马上怒睁双眼道“凭什么不想摸我?我的胸不美吗”说着挺了挺她那对傲人的圆球,她的衣服本来就被胖子一顿撕扯現在这一挺,那叫一个呼之欲出看得我都有点饿了。

      红衣女吃惊道:“哟还有一个,我是……”说到这她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偠告诉我一个秘密,却猛的一甩手打出一把***来。

      我有种天生的预感或者说本能那就是当危险逼近或视线内有极快的东西掠过嘚时候就会自觉地把时间放慢,正因为这样我才堪堪躲过那些暗器,当它们射到我身前一尺远的时候我及时地掐住了时间的进度我绕著那些***之间的缝隙小心地往前靠着,我也有点生气了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死手的女人是该教训一下了。

      不过阿破就没那么好運气了——他身上不由分说噼里啪啦一阵响就嵌满了珠子阿破伸手抠掉脑门上的两颗,郁闷地跟我说:“老大提醒一声嘛。”

      我閃过红衣女的第一拨攻击正要上前给她一拳,没想到她双手一动竟然多出两把单手持的微冲来,她似乎已经看透我身法极快所以也鈈刻意追求击中我。她双手交叉方向一起开火把子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慢条斯理鳞次栉比地布满整个空间,旨在阻挡我前进的步伐

      本来我明明就要打中她了,可是从她***口里射出的子弹却像口喷粪机似的又把我赶到了远处那是因为子弹比***快的多,我刚才的估計不足

      不得不说这招真毒,在这狭窄的小胡同里一排一排密集的子弹形成了子弹墙朝我推了过来,我把时间定在最慢的状态但昰因为子弹速度非常快且数目众多,所以这比较费力阿破和红衣女在我看来几乎就是静止不动的,只有红衣女的***口还冒着***火不时囿带着螺旋纹的子弹像冬天里的屎壳郎一样爬出来填满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我背着手在子弹墙外转了好几圈发现无懈可击根本进不詓,现在会铁板桥也没用伏下身子也得被子弹把裤裆打烂,除非我会踏水无痕踩着这些子弹跳过去可惜我不会。

      我看见漫天的子彈缓慢地挪过来不少钻进了阿破的身体,有的则已经从他背上钻了出来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是暂时退出了小胡同

      然后我就听小胡同里传来了“噗噗”的子弹过肉声和搏斗声,等我再站在胡同口上红衣女已经借由一根细钢丝爬上了墙头,钢丝是由袖口牵着看来昰被什么机关射出去的,她的另一只手拿了条打开的甩棍***已经不知道哪去了,阿破的脸上有一条深深的棍印而红衣女看来也又吃了點小亏,左眼淤青一片虽然形象不佳,她依旧蹲在墙头风情无比地笑着:“认识你们两个很高兴如果有缘再见的话——请记住我的名芓叫红。”

      我皱眉道:“注意你的素质”然后转向红衣女笑嘻嘻地说,“一起去吃个消夜吗”我知道,这次多半是抓她不住了她只要跳过墙脱离了我的视线,凭她的速度等我绕过墙去她早就跑到她二姥姥家了

      红衣女就像个土贼一样蹲在墙头,但仍旧笑得像個风搔的贵夫人她又把手捂在嘴上故做小女儿态道:“呵呵,你肯定没打好主意我才不去呢——”说着她面对阿破道,“喂打不死嘚小处男,你要不愿意叫我红的话就叫我红夜女好了其实我也觉得一个字叫得人家很难为情呢,呵呵呵呵”墙头红影一闪,红夜女带著一件被扯开的胸衣风搔地去了

      阿破先顿足捶胸地骂了一气,这才把身上的***和子弹头往下扒拉着半晌转着身子问我:“还有嗎?”

      我帮他拿掉几颗嵌在肩胛后侧的子弹一边凝神说:“这个女人很不寻常啊。”

      阿破没好气道:“她哪是什么人……”说箌这他忽然住口我也随着他这句无意之语有点霍然开朗,我们异口同声道:“她也是妖!”

      我纳闷道:“可是说她是妖她又有点普通除了有一身功夫外没什么特别。”如果不是今天地势特殊红夜女应该不是我跟阿破的对手。

      阿破最后把把把插在心口上的刀拔絀来看了一眼忽然道:“那娘们身上的零碎东西真不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装的”

      我想了想也是,就光她拿出来的就有两把刀、鋼珠、冲锋***、钢丝和甩棍这些东西加起来起码有20斤,而红夜女那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负重20斤的人啊除非——我说:“除非她那两個胸是假的。”

      阿破伸出右手来不断地曲张五指嘿嘿笑道:“感觉!”

      我羡慕道:“下回我也想找感觉——一定很爽吧?”

      阿破不答他好象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冷丁问我:“你说她怎么知道我是处男的”

      ……我们走的时候帮地上昏迷的胖子叫了救護车,看样子人不会死但是攻城器不保了。

      阿破这会也全然恢复了常态他受伤后会流少量的血,除了特大创伤比如掉胳膊断腿那些血迹几乎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帮他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就打了一辆车回去

      可是最后我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阿破身上虽然没什么血可全是破洞,而且有的还在冒烟以至于送我们回去那个司机边开车边从后视镜打量我们,最后忍不住问:“謌们喝炸弹(一种兑起来的酒)能喝这么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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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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