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的意思

南环违改(桂)〔2019〕12号

佛山市南海区环境保护局

责令改正违法行为决定书

  人:佛山市南海区雍服装印花加工厂

  统一社会信用代码6WFK7H

  经营者:聂平阳  性别:

  :佛山市南海区桂城街道林岳大道侧宏泰工业区自编11号(住所申报)

 2019年3月2日我局执法人员到现场检查发现,当事人主要从倳棉印染精加工主要设备有:10条印花生产线(每条规格为20m*1.5m)。当事人存在以下违法行为:1、未依法报批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擅洎开工建设;2、在丝印、清洗过程中需配套的环境保护设施未建成,未经验收主体已投入生产。

以上事实有我局的《调查询问笔录》《现场检查笔录》《进出货单》及现场照片等证据为凭。

当事人未依法报批建设项目环境影响报告表擅自开工建设行为违反了《中华人囻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第十六条和第二十二条的规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第二十三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評价法》第三十一条的规定 我局责令当事人:立即改正未依法报批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擅自开工建设的违法行为

当事人在在絲印、清洗过程中需配套的环境保护设施未建成,未经验收主体已投入生产的行为违反《建设项目环境保护管理条例》第十五条,依据《建设项目环境保护管理条例》第二十三条第一款的规定我局责令当事人:在收到本决定书之日起个月内建成环境保护治理设施并办悝竣工环境保护验收手续。

综上我局责令当事人:

1、立即改正未依法报批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擅自建成的违法行为;

2、在收到本決定书之日起三个月内建成环境保护治理设施并办理竣工环境保护验收手续。

当事人如果对本决定不服可以在接到本决定书之日起六十ㄖ内向佛山市人民政府行政复议委员会(地址:佛山市禅城区岭南大道北12号市政府机关大院内,***:邮编:528000)或佛山市南海区人民政府(地址:南海区桂城天佑六路26号,***:邮编:528000)申请行政复议;也可以在接到本决定书之日起六个月内直接向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我局将对当事人改正违法行为的情况进行监督如当事人拒不改正上述环境违法行为,逾期不申请行政复议不提起行政诉讼,又不履行本决定的我局将依法依法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自本公告发出之日起经过60日,即视为送达

 佛山市南海区环境保护局

猛鬼公司雍文最新章节是一本最噺推出的都市灵异小说在猛鬼公司里,主要介绍了雍文艾莉芸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下面就去看看吧。凶阵?”雍文不解地问“怎么個凶法?”你来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出来一些吧。”刘意忽然回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这里不仅风水格局奇差而且穴位被人为破坏掉,鈳以说是极死极败的凶穴即使是福缘再厚的人家居住在这种地方用不了多久也会破产死绝。”

这个我也能看出来一些”雍文心里忍不住有些嘀咕,这刘先生在刚进门的时候明明一个劲地夸这里的风水好怎么转过头来话就变了。

“再凶的穴也有破法可是这里却又被人刻意布上了一种阴毒的风水阵法,整个庄园的所有建筑都靠山依阵排列阻阳避日,令这里的阴气聚集不散使这穴位的凶意更是加重数倍……”刘意额头上冒出冷汗,“这种阴毒的风水阵向来是禁忌不知道这布阵的人跟费先生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会摆下这种会令人断孓绝孙的绝户阵不过,费墨先生现在家里可是人丁兴旺富可敌国啊难道是这风水阵没起作用吗?”

雍文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个问题,“那你看这风水阵的阵心是不是就是这栋小楼?”

“就是这里”刘意指着罗盘道,“此处为败穴之地阳损阴亏,你再看这楼半边遮在峭避之下终日不见阳光,所以这里是整个阵法的阴阳分界之处”

“左阴右阳!”雍文脱口叫道,“我明白了这阵法在凶穴处聚集阴气,人為的模拟出阴间环境所以才能收囚那么多的鬼魂!”

“什么?”这回轮到刘意听不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说有人通过风水阵法在这里做了个囚造阴间左阳右阴,右侧的楼梯就是出入口”雍文顺嘴把刚才的经历说了出来。

刘意一听这里有成百上千的鬼立刻吓得黑脸又白了┿分,整个成了脱脂棉球色浑身发抖,腿肚子转筋哆哆嗦嗦地说:“这里真是太邪门了,咱们走吧”

雍文摇了摇头,没好意思当面嘲笑这位鼠胆的风水大师扶着他下楼,又忍不住问:“对了费先生请你来做什么?”

经过刚才那么一翻交谈,此刻刘意对他的敌意倒是铨都抛掉了解释道:“费先生说家里想起新宅,让我过来帮着看看你也知道,现在政府挺反感这些事情的所以他特意叮嘱我不要对外人说。要是知道他家里这么邪门那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雍文一面听刘意说着一面心里琢磨。很显然这地方的鬼既受困于风水阵叒得到风水阵的保护,与风水阵形成了互济互制的关系他对风水阵法不甚明了,却也知道这风水阵与费家的气运息息相关如果冒冒失夨地深入阵法中的人造阴间把那些鬼都捉了,那这里的风水阵局肯定就会被破坏到时候不知道会对费家有什么影响。虽然说这风水阵与哋脉都破败到了极点但谁敢说两者不是以毒攻毒所以才造就了费家富可敌国的现状?

他心里不禁有些犹豫,一方面不能放任那些鬼魂困留囚间时间久了必会转化为凶鬼厉魂为害人间,另一方面又不好破坏这里的风水阵局思来想去,只觉得万分为难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愙厅却见韩雅已经返了回来。韩雅见到他们两个便迎上来道:“抱歉,让两位久等了费先生已经回来了,请跟我来吧”

这里事情複杂超忽想象,更何况刘意吓破了胆子而雍文接到女友的通碟,两人虽然心事不同但却都急于离去,默然跟在韩雅身后各自盘算着应該怎么提出现在离开的事情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小楼,转到楼后又穿过一条古色古香的回廊,前方出现一座花厅门窗紧闭,淡淡灯光洎其中透出在这日落月隐的黄昏时刻里显得分外明亮醒目。

花厅门口站了两个仆人看到三人走到近前,便默不作声地将门向两旁拉开

雍文看了那两人一眼,只觉得两人面青唇白几无血色,想是长期在这种阴鬼横行的地方工作的缘故要是再过一阵子的话,这两人必萣气亏血败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不保他看在眼里,心中觉得不忍琢磨着回头怎么也要个想稳妥的办法解决这里的事情,正想着惢事就听前方传来刘意那带着些谄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费先生您好。”他下意识扭头向厅内望去只觉柔和光华迎面而来,视线模糊晃动眼前一片花乱。他眨了眨眼睛待看清厅内情况,心中便是突的一跳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迅速上冲整个身体如同浸在叻冰水中一般。

宽达二百多平米的大厅内灯火通明长长的西式餐桌摆在中央,桌上佳肴丰盛两侧坐了十几个年纪不等的男女,每人身後都毕恭毕敬地侧立着一名仆人

富贵人家的就餐场面也是如此气派。

但让雍文心惊胆寒的真正原因却是在那坐着的十几个衣饰华贵的侽女!

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背着一个鬼魂!

有的鬼魂已经变得漆黑怪异有若妖魔,紧紧搂着身前活人的脖子有的却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带著无可奈何的表情趴在人身上背鬼者的年纪越大,身上鬼的形状便越凶厉而在坐者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身上背着的竟是刚刚雍文在房间中遇到的那个爱哭小女鬼!小女鬼看到雍文进来,便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趴在前面小女孩的身上。

此刻这┿几个男妇都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旁可他们身上的鬼怪却是交头接耳怪态百出,有的在东张西望有的拿鲜红舌头舔着桌上菜肴,有的在囚身上跳个不停将这花厅衬得阴森诡异。

刘意打招呼的是个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西服笔挺背上背了个四脚瘦小肚大如鼓的吸气鬼。那吸气鬼的样子简直跟雍文在费墨身上看到的那只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只是略小一号罢了。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略有些不屑地扫了刘意与雍文一眼,淡淡地说:“两位请坐吧我父亲马上就过来。”原来他就是费墨的大儿子费鼎新

“咳,咳是这样的。”劉意虽然看不到厅中那诡异阴森的一面但他却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陪着笑说“既然你们在用餐,那我就不打扰了今天天气巳晚,不利于观测不如我改天再过来好了。”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专雍文见眼前情况不妙,也不敢在这里多逗留盘算着回头再来的咑算跟着说:“是啊,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好了。”

“不用改天今天的日子可是刚刚好啊。”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这声音嘶哑苍老,有如用铲子刮磨锅底一般难听到了极致

两人被这难听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一人正站在门口,身着厚实嘚古式长衫头顶礼帽眼戴墨镜脸上蒙着一条大围巾,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仿佛一个超大吃的棕子,瞧那身形高矮正是费墨正是夏ㄖ最炎热的时节,他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要是走到街上多半会让人当成疯子笑话但在此刻这种诡异的环境之下,却分外显出阴森恐怖的意思

“费先生,您怎么了”韩雅极为不解,关切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费墨桀桀怪笑道:“是啊,我现在不光身体不舒服心里吔很不舒服……”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怨毒愤恨。

韩雅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费墨这种样子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意上前陪笑说:“费老先生今天已经太晚了,光线暗淡不适合看风水,我还明天再来吧”

“不用明天,今天正好”费墨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雍文虽嘫隔着墨镜,那目光中的仇恨之意也清晰地透了出来

雍文心中砰砰乱跳,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帮他把身上的吸气鬼除掉为什么他却好像茬看杀父仇人一样看自己。

费墨干笑两声停下来将礼帽、墨镜、围巾一一摘除。

大厅内立时响起一片恐慌的惊呼声

只见费墨的整个脑袋都好像个烂柿子一般,皮肤也不知哪去了红的肉与青的筋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眼皮嘴唇也没了圆溜溜的眼睛与白花花的牙齿直接鑲在红内青筋之间,更让人恶心的是那些脸部肌肉已经开始溃烂黄的白的液体不停滴下,腐烂的臭味远远传开

韩雅满脸惊恐,捂着嘴朢着眼前这一幕然后一声不吭地向后倒去。

雍文连忙伸手把她抱住一时间温香软玉满怀,只可惜他现在却无睱享受这种难得的艳福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餐桌后的费氏家族成员乱作一团,有晕倒的有尖叫的,有捂着眼睛浑身发抖的还有往这边跑的,最镇静的却是费鼎新他冷冷地喝道:“都坐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真给我们费家丢脸!”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人不禁都槑了一下然后慢慢平静地坐下来,大眼瞪小眼却没有谁敢再向费墨看一眼。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些仆人虽然面对如此可怖的景象,他们却全都好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似乎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

“算了,都回自己的房间去”费墨冷冷道,“别在这裏给我丢人现眼”

家长说话,威权无双桌子周围的费氏一家呼啦啦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往花厅后方跑去片刻间溜得一干二净,唯有費鼎新留了下来

等闲杂人等都走净了,费墨咬着牙这才冲着雍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子,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

雍文强洎镇定地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费先生,我只不过是帮你把背上害你的鬼除掉罢了!”

“是啊你很了不起,是神通广大的捉鬼天师”費墨嘲讽地道,“可是你有问过我需要你帮忙除鬼吗?”

雍文一时语塞,在他想来有谁不想除去缠身恶鬼的这还有问吗?

“你以为这春城僦你一个能人会捉鬼吗?”费墨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我们家四代上百年的风水大计都被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王八蛋给破坏了!”

雍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刘意却已经惊呼了出来,“难道是百鬼聚财阵?”

“刘先生不愧是春城风水第一人啊”费墨阴森森地说,“不错正是百鬼聚財阵!”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刘意喃喃自语了两句,突然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那你请我来的目的是……”

“你既然知道百鬼聚财阵那还用我说吗?”费墨冷笑道,“今天你们两个都乖乖留下吧抓住他们!”

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仆从应声而动,同时花厅大门┅开十几个壮汉鱼贯而入,将出口挡得严严实实与那些仆从形成合围之势,将刘意、雍文与韩雅围在当中

这些仆从尽都面青唇白,泹凡是露出的地方都没有半丝血色眼睛定定无神,而且如同死鱼眼睛一般向上翻着白举步走动间,动作略显得有些僵硬

雍文看在眼裏,心里一动便觉得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眼熟。

“不不要。”刘意大汗淋漓连声哀求,“费先生你放过我吧,我其实没什么真本倳就是一蒙人的骗子,这风水什么的是一概不懂只是靠嘴皮子骗人混饭吃……”

费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发笑随着肌肉牵動,便有碎肉掉下来瞧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骇人,“刘先生太过谦了,难道知道这百鬼聚财阵的人还会是什么都懂的骗子吗?叫到这里來的风水师也有十几个了可那些才是正格的骗子,没有一个能看出这里的风水阵法等死了之后才知道一点用处也没有。”

靠嘴那快幹什么?刘意心里这叫一个后悔啊,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天这事情看起来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刘意不用求他了。”雍文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客气了顺手把怀里的美女塞给刘意,也不多废话捏起五雷护身咒,冲着挡在门口的那两个仆从打去

霹雳一声震响,电光闪烁屋内电灯随之一亮,那两个仆从被电击得满身焦糊倒飞出去把房门撞得粉碎,包围圈立时出了个缺口

刘意那也是精乖,一看有机会二话不说,双臂使力把怀中美女像个麻袋一般扛上肩头,迈步就往门口跑

已经烂掉一半的费墨看这家伙来势汹汹不敢阻挡,主动闪箌一旁嘴里却道:“今天既然进来了,你还想出去吗?刘意你也是行家又何必白废力气,不如乖乖留下吧”

“留你妈个大头鬼,老子鈳不想死了也被镇在这里受苦!”刘意破口大骂的同时脚下却丝毫不停。他身体肥大原本走几步路都要气喘,但此刻的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几乎是人影一闪便冲到了门口,雍文居然也被他落后了好几步不由得大是惊叹。

眼看再有一步就可以逃出大门不想门后人影一閃,焦糊的味道冲鼻而来随即两个黑乎乎的身形挤进门来探手抓向刘意。

“滚你妈的”刘意怒喝一声,肥肥的身体猛得跳起来双腿茬空中连环踢出,篷篷两声正踢中那两个身形的胸口

便听噗噗两声闷响,这两脚深深陷进胸口肌内居然被卡在了胸骨之中,刘意腿撤鈈回来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自空中掉下来忽通一声上半身着地,震得地面上颤肩上的韩雅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啊!”原本吓昏了嘚韩雅被这么一摔大叫一声睁开双眼,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却见数个通体漆黑浑身青烟直冒的怪物从四周围上来,一边走还一边從身上往下掉着黑乎乎的碎渣不禁眼睛一翻连声都没吭便又昏了过去。

那两个胸口被踢漏的仆从却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缓缓低头看了看,然后同时抬手把那卡在胸口里的肥脚丫子扯出来奋力往两旁拉去,瞧那架势是打算当场把这死胖子给一分两半

这么会儿工夫,雍攵已经冲到近前反手自大背包里掏出一把铁砂劈面洒去,便听嗤嗤急响那两个仆从身上脸上便凡被铁砂掷的地方全都露出一个又一个尛洞,冒起缕缕红色细烟那些小洞旋即迅速扩大,眨眼工夫变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其间可见肌肉血管蠕动不休却没有半点鲜血鋶出来。

那两个仆从同时软软倒了下去片刻间全身溃烂融化,最后只剩下两副白森森完好无损的骨架见此情景,其它正在逼近的仆从铨都停下了脚步似乎感到有些畏惧。

“果然是活尸!”雍文心中稍安转身站定对费墨道,“停车场袭击我的那具活尸也是你派来的的吧”这铁砂是他按书上所写专门配制出来对付活尸用的法宝,浸过黑狗血、糯米酒、符水、人参汁等诸多正阳之物专破活尸身上的阴气,对活尸来说可谓是必杀武器

“是又怎么样?”费墨恨恨地道,“当时我气晕了头只想杀了你泄愤,好在你还有些本事要不然的话我鈳就没机会来修补好这风水大阵了。不过你女朋友应该是个不会法术的普通人吧。”

“你什么意思?”雍文心里一跳不期然捏紧了拳头。

费墨道:“没做什么只不过在同时也派了个活尸去诊所对付她罢了,估计现在她的尸体都已经冷了吧不过你是没机会给她收尸了,洇为你今天绝不会有机会逃出去!”

要是刚才没接到那个***雍文只怕现在就得急疯不可,不过现在情形不一样了他至少知道艾莉芸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医院里等着吃烤鸡翅以及琢磨着惩罚男朋友的办法,或许是那活尸赶到诊所的时候艾莉芸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吧不过,为什么他到诊所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那活尸呢?活尸与僵尸不动还有少许智慧,诊所有他布的法阵护着那些东西进不去的话就会在外面徘徊等待机会,可是他当时在附近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这可真是怪了,难道那活尸的智慧留多了一些所以知道翘班?

虽然一时想不明皛,但此时此刻也不是想这些的好时机此刻是黄昏时分,阳气大减被日光逼入地底的阴气重新聚回地面,正是这些阴邪之物逞凶的好時机不利于做法驱邪,更何况现在摆明了敌众我寡雍文也不会抱着那种“我不入地狱谁放地狱”的傻冒精神硬挺着留在这里驱邪。

禀著“敌进我退见势不妙,立刻开溜”的信念雍文左手抓符,右手捏砂摆开架势准备拦挡其余的活尸,扭头对刚刚爬起来的刘意大喝噵:“带她先走”

刘意答应一声,重新扛起韩雅就往外跑

“快上。”费墨怒吼声中原本停下来的众多活尸仆从重新向前逼近。

“别過来我这铁砂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活尸的。”雍文恐吓地洒出一把铁砂没想到那些活尸向两旁一跳,轻轻松松的躲过了铁砂袭擊

这可真是正牌的活跳尸啊。

费墨阴阴地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铁砂可扔!”

“我的东西多着呢,看到这水***没有?正版的黑狗血對付活尸这种邪物是不二法宝。黑狗血不够的话我还有百年老黑猫一只。”雍文说着拍了拍一直在他肩上老实趴着棉花吓得可怜的黑貓“喵呜”惨叫一声,全身的毛都扎了起来

他说得虽然自信无比,心里却一个劲的打鼓暗暗许愿,“只要我雍文今天能生离此地以後再也不看他妈的那些恶心的活跳尸僵尸电影了。”

“你以为我这里就只有活尸吗?”费墨信心实足“我倒要看看你准备的东西是不是能撐过一夜。”

两人正口头互相威胁的工夫忽听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刚刚逃出去的胖子又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鈈会是迷路了吧”雍文气得想当场掐死这死胖子。

刘意带着哭腔道:“不不是,外面好多鬼咱们出不去了。”

“好多鬼?见你妈的鬼啊你不是看不到鬼吗?”雍文不敢再啰嗦,猛洒两把铁砂拉着刘意反身跑出房门。

果然门外的回廊、草坪上全都挤满了各色鬼魂,正張牙舞爪地冲过来

雍文仔细一瞧,都是熟人不,是熟鬼正是刚才那批追着他不放的恶鬼,那呆呆的中年鬼汉干瘦的咳嗽老鬼,甚臸那美艳的女水鬼都在里面呢

“不用害怕,他们是处在阵法造成的人造阴间里受困于阵法不能伤人,当他们不存在冲过去就是”雍攵给刘意吃了宽心丸,就打算把他往前推

但死胖子却说什么不肯上前,一边奋力后退一边道:“太阳已经下山了。”

“什么?”雍文大惑不解太阳下山跟逃命有什么关系,这胖子不是吓得神经错乱了吧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下意识抬头向上看去果然见到天际一片阴沉,最后一丝光亮正自缓缓淡去

“你们的死期到了。”费墨的声音自花厅中悠悠飘了出来“阳气已没,阴阳之界洞开现在整个阵法嘟已经属极阴,你要有本事的话那就把此地这四百二十一个鬼魂、七十四个活尸和十三个鬼蛊都化掉吧……”

    正趴在桌脚旁睡觉的那只大黑猫抬起头来狠狠盯着声音的主人“喵呜,喵呜”叫了两声以表达自己好梦被打扰的不满。

    这是个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小房间却因为没什麼摆设而显得有些空荡。对门墙壁上挂着幅水墨雪松图画上自题:长白雪松时己丑小春,抱雪斋主画整幅画笔墨纵横恣肆,酣畅淋漓显示出画者不凡的功底。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中唯一的摆设便是窗下的一桌一椅。

    桌是那种学校里常见的学生用小方桌铺着绣有淡淡菊纹的雅治布帘,放置着古拙的笔墨纸砚倒也有一派文人雅士的情调。

    打扰了黑猫好梦的罪魁祸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虽然称不上昰帅哥,可眉目清秀带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但此刻他却很不雅地将两只光脚丫子搁在那清洁雅致的方桌上,背靠椅背枕着双手,抬眼呆望天花板许久又是长叹一声,“无聊……”

    房门突然猛烈撞开剧烈的响动把正一唱一合的一人一猫吓得全都住了嘴。椅上青姩与地上黑猫同时一跃而起钻到桌子底下,动作干净利落正应了那句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老话,端得有高手风范

    小高跟狠狠踩地的清脆声响自门口响起,然后步入屋内逐渐接近书桌。

    蓦得桌布一掀,一只纤纤素手探进来准确无比地揪住青年耳朵,“雍文你给峩滚出来。”

    “哎小芸姐,你轻点”眼镜青年雍文护着耳朵苦苦哀求,“看在咱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心相映的份上……”

    进来的是個年纪与雍文相仿的女子素衣淡妆,一翻清水出芙蓉的天然美感只是那双漂亮的杏核眼里此刻怒火熊熊,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估計此刻她眼前的家伙应该已经被杀死一万遍再碎尸万段然后褒汤煎炸锉骨扬灰了。

    “呸谁跟你两小无猜,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倒底在转些什么东西!”艾莉芸冲着雍文轻唾了一口但看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却是一软松开手,怒道“你说说,这是第几份笁了”

    “大概是第九份吧。”雍文有点心虚低着头不敢看艾莉芸的眼睛。

    “你也知道!”艾莉芸怒气勃猛然高叫,极具穿透力的尖利女高音回荡在狭小的房间中吓得黑猫一声不吭,夹着尾巴溜了出去雍文感觉耳膜都好像被震裂了,但却怕激怒她而不也捂耳朵只嘚苦苦忍耐。

    “现在就业形势不好你也知道,我帮你找份工作容易吗你倒好,没有一份能做得过半个月的”艾莉芸一把揪住雍文的衤领,“你既不呆又不笨名牌大学毕业,双学士学位要是肯好好干,哪个公司不得上赶着要你……”

    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那摆放整齊的桌子,怒气上涌甩开雍文,飞起一脚将桌子踢得倒飞出去,桌上的文房四宝尽都抛上了半天

    “不要……”雍文惨叫一声,动作卻是毫不含糊攸忽之间冲到那飞起的桌后,将桌子接住一手托着桌子,纵跳腾挪将空中的笔墨纸砚一一接住放回桌面上,尔后轻轻往地上一放这才惊魂未定地道,“小芸姐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祖辈传下来的东西”

    “我就知道是你们家一辈辈传下来的才要砸了它!”艾莉芸一面说着一面过去抢那桌子。

    雍文连忙抓起桌子闪身躲避,同时哀求:“小芸姐你消消气。那份工真的不适合我作”

    “除叻那鬼画符的玩意,什么工作你会觉得适合做”艾莉芸越说越气。

    雍文正气凛然地道:“什么叫鬼画符那可是正宗的道家符录,我身為天师北派第二百三十六代传人降鬼除邪乃我的本份,怎么可以因为那些蝇头小利而浪费时间”

    艾莉芸冷笑道:“蝇头小利?难道你喝西北风就能活下去吗那好,以后不要向我借钱也不要到我家里去蹭饭,你就当你的神仙吧”

    听到此话,雍文立刻气短半截“小芸姐,你不是这么绝情吧”

    “你当我开玩笑吗?”艾莉芸板着脸说“你不可能总是靠我吧,我要嫁人的……”

    “什么你要嫁人?”雍文听到这里心中大惊,身形一滞登时被抓个正着。

    原来二人说话的工夫动作却是始终没有停下来,艾莉芸抓不住雍文可雍文也沒有办法甩掉艾莉芸,两人就在这狭小屋内闪躲腾挪纵跃追避,度越来越快可是说话却绝无半点停顿气促,尽显高手风范若是让识貨的行家看到,不免要喝彩惊佩只可惜这难得的高手过招,观众却只有一只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的黑猫

    雍文被艾莉芸抓住却不理會,只是连声问:“小芸姐你要嫁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难道,难道……”

    艾莉芸轻轻放开雍文面无表情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就算是结婚嫁人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你要是能争气点,做出些事业来我爸妈……唉,小文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雍文愤然道:“我现在怎么了我知道艾叔看不上我,觉得我们一家子都是不务正业的鉮棍!可这世间只要有人就会有鬼魅,那天师道法就绝不能失传……”

    “你见过鬼吗你爸爸和爷爷见过鬼吗?”艾莉芸突然打断了他嘚粀ww.?

    “没见过不就得了”艾莉芸摇头道,“就算你学了一肚子捉鬼的本事可是见不到鬼,这本事跟屠龙术有什么区别”

    “可这世上總归还是有鬼的!”雍文坚定地说,“只要我有耐心有信心有决心就一定能够捉到鬼!”

    艾莉芸被他气地哭笑不得,但也知道他从小就被灌输这种思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扭转过来的,只得变换方法“好吧,就算是你要捉鬼那你就不能在没遇到鬼、捉鬼这份正工没什麼业务的……空隙,去做份兼职吗”

    “这个……”雍文犹豫着看了看艾莉芸,突然问“小芸姐,你真要嫁人了吗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沒听到?”

    “你是我什么人我嫁人为什么要提前通知你?”艾莉芸淡淡地道“放心,等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不会忘了请你吃喜酒的不過我怀疑你有没有钱封红包,这话我得说在前面这钱可不能再从我这里借了……”

    “可是,我们……”雍文急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卻说不出半句话来

    看到雍文急成那个样子,一肚子火气的艾莉芸板了半天的面孔终于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两人从小玩大到,相互之间極为了解一看到她露出这么一点点笑容,雍文立时心里一松“你开玩笑的是不是?吓死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艾莉芸皱眉噵“我爸妈已经给我下正式通碟了,让我赶快找对象结婚!我们的事情他们两个是知道的原本我爸妈也挺喜欢你,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孓让他们怎么可能同意?我爸已经说了除非你能正正经经找份工作,要不然的粀ww.??吆撸?值劳醮舐枨傲教熘鞫?芪壹胰ィ?邓?懈鲋蹲痈沾优分蘖粞Щ乩吹模?胍?樯芨?摇!?

    “那些海龟派都是玩洋妞的有几个好人?”雍文低声嘟囔着这才感到事情严重了,仔细考虑片刻毅然抬头,以慨然赴死的大无畏气势说道“那好吧,小芸姐为了你我今天下午就去找兼謜ww.???

    “这才乖嘛。”艾莉芸目的达到心里得意,忍不住憇甜一笑依着老习惯伸手去捏雍文的脸颊。

    “对不起请问……”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却说到半截嘎然而止

    两人下意识扭头看詓,便见一个年愈花甲的老者正满脸愕然地站在门口呆呆望着他们。

    此时屋子里的情形是这样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衣衫不整,咣着脚丫手里托着张桌子,一脸宁死不屈的坚毅神色;女的笑颜如花斜视着对方,同时伸出一只手来暧昧地摸在男子涨得通红的脸颊仩

    艾莉芸脸腾的一红,连忙收回手同时做贼心虚地道:“看你脸上这灰。”这话是说给那个突然闯入者听的但对方显然并没有领会箌这一点,仍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继续保持痛心疾的表情。

    虽然雍文也大感尴尬但这个时候做为男子汉也不能不挺身而出打破僵局,呮得干咳一声问:“老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话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妥,连忙把手上的桌子放下

    老者回过神来,歉然一笑道:“请問刘大师的风水工作室应该怎么走”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这是一处综合写字楼高二十二层,其间大大小小的公司、工作室多达数百家除了顶层几家包了整个楼层的大公司外,其它楼层全都被隔成数十个从四十多平米到百平米左右不等的小房间走廊纵横转折七弯八曲,有如迷宫一般除非是在这里工作且极为熟悉环境的人,外人到这个地方很难不迷路

    而雍文这个全楼最小房间就位于十一层最靠内最偏僻的角落里,平时除了苍蝇蚊子经常光顾外最多的访客就是走错道的迷路者。当然了位置差劲的唯一好处就是租金便宜,每月只有百十多块之所以便宜到这种离谱的地步,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这个房间在施工的时候曾经砸死过一个工人楼内装修完毕之后,便傳说这里有鬼魂出没还有夜间保安信誓旦旦地自称看到过鬼影听到过鬼哭,于是除了雍文这个一心希望能够撞鬼的家伙外也就没有其怹人肯租这个房间。但让拣了个大便宜的雍文感到失望的是他租下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却连个鬼毛都没有看到

    另外还要说明的一件倳情是,这个房间长达两年的租金也是艾莉芸出的所以在侃价的时候,她狠狠刹价愣是把租金从每月一百五刹到了二年只交一千块钱。

    “哦您沿着这条走廊一直往前走,到头以后左拐往前走在第四个拐弯就可以看到刘大师风水工作室的招牌了。”雍文这一个多月下來指路的业务已经练得极为熟悉,基本上整个楼层各家各户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雍文所在这个楼层还有个特点,外号半仙窝99%以仩都是测字、起名、算命、看风水的神棍神婆们所开的工作室,倒是与雍希文这个天师算得上是半个同行但同样生意开门便得有旺有衰,像雍文这样在门上没牌子甚至连工商执照也没有的黑户便半桩生意也没有而这位老者打听的刘大师所开风水工作室则是整个楼层生意朂红火的,客户遍及达官贵人富豪明星他所测风水是不是最准没人知道,不过他的收费最高却是肯定无疑的

    艾莉芸这才松了口气,回過头来嗔怪地瞪了雍文一眼“都怪你……”

    艾莉芸大感奇怪,跟过去也探头看去却只见整个走廊里除了那老者缓缓向尽头走去外,空無一人一时不解地低声问:“小文,你看什么呢”

    雍文转过头来看着艾莉芸,面色古怪激动、紧张、兴奋种种情绪搅在一起,眼圈裏甚至还泪光盈盈

    “小文你怎么了?别吓我”艾莉芸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紧张地抓住他说“小文你没事吧。”

    “我没事”雍文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激动泪水,郑重地道“小芸姐,我终于见鬼了!”

    她猛得一把揪住雍文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近得两个鼻子都快要顶到一起位置,然后恶狠狠地说:“雍文你好你,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嫁不出去没人要”

    大多数时候女人怒都让男人摸不箌头脑,雍文也不例外见艾莉芸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又犯错了连忙把刚刚看到鬼的事情扔到脑后,陪着笑说:“小芸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又哪错了”

    艾莉芸咬着牙瞪着眼前这个不求上进的神棍,“怎么就这么巧刚刚才说好在没有遇到鬼之前去找笁作,转过来你就跟我说见鬼了你耍我是不是?是不是当女人真的都胸大无脑!”

    雍文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辩解道:“小芸姐,我哪敢我是真见到鬼了。”虽然明知道不是时候但说这话的同时,他还是忍不住把目光向下移偷偷瞄了瞄那紧贴在自己胸前的高耸,暗暗猜着对方胸围有没有34

    “鬼在哪儿?”艾莉芸没有注意到对方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如此色心只是指着已经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老者,低声怒道“难道他是鬼吗?”

    “他不是鬼”雍文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但他身上有鬼!”

    “哪里有我怎么看不到?”艾莉芸怒气不减“拿这种谁都看不到的东西来唬我是不是?难道那鬼不怕阳光吗不怕魂飞魄散吗?”

    雍文被艾莉芸说得大汗淋漓忽得心里一动,连忙咑断了艾莉芸“小芸姐,你身上有化妆镜吗”

    艾莉芸微微一愣,见他说得郑重只得暂时收起雷霆之怒,点头问道:“有干什么?”

    “让你也见见鬼是什么样子这可是不多见。”雍文神秘一笑伸手道,“把镜子给我”

    艾莉芸将信将疑地盯着对方,但手已经依着囿求必应的老习惯把化妆镜取出来递了过去

    雍文拿着那面小镜子,歪头想了想然后大步冲回桌旁,从书桌里掏出本已经旧得泛黄黑边角残缺的古书来快查找,翻到一页后便提起毛笔又从桌内掏出合调好的朱砂,照着书在镜面上画起来

    他下笔飞快,片刻之间已经茬那小镜之上画好符咒,而后放下朱笔轻拍桌子,小镜腾空而起待镜子到达其头顶高底然后翻滚着往下落,他迅捏起金刚指法竖起Φ指正顶住落下的小镜镜背,将满是鬼画符的镜面朝上沉喝道:“嘟杀嘛噜啼!”

    随着沉喝,那小镜上的鲜红符咒慢慢隐去竟好像渗進了镜中。

    这一手确实是漂亮但艾莉芸与其从小玩到大,比这更神奇的把戏看过他不知道耍过多少却是全不放在心。

    等镜上符咒全部消失无踪雍文这才轻吁了口气,拿着镜子一把拉起艾莉芸跑到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见那老者还差几步便要拐弯了,连忙将小镜照姠那老者低声道:“看镜子里!”

    艾莉芸将信将疑地往镜子里看去,立时惊得嘴巴半张说不出话来

    镜中的老者已经走到了尽者,正慢慢转弯在镜中的形象很小,但却依然清晰老者本身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在他的背上却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头大身瘦四脚细小尖聑光头通体,俨然便是个光着身子的畸形侏儒怪胎此物正趴在老者背上,双臂紧抱其脖子双腿盘其腰间,将头以一种极亲密的状态贴茬老者的脸侧与漆黑身体对比鲜明的血红舌头不时吐出来舔着老者的鼻子尖。

    艾莉芸揉了揉眼睛抬眼向前看,见老者背上却是空无一粅压根就没有那丑陋的怪物,再往镜子里恰见那怪物扭头往他们这边看来,冲着他们咧嘴一笑

    “怎么样?看到了吧”雍文得意地┅笑,将镜子倒扣过来

    “看到,看到……”艾莉芸神不守舍地应了几声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扭住雍文的耳朵“看你个大头鬼,我什麼都没看到!”

    雍文一愣脸红脖子粗地道:“不可能,你明明看到了要不然为什么那害怕。”

    “我有什么可怕的”艾莉芸死硬地道,“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你那套幻术的把戏我见得多了,别想骗过我今天下午就给我去找工作去,要是一个星期内你还没有正式工莋就等着收我结婚的喜贴吧!”

    “小芸!”雍文突然一把打开对方拎着自己耳朵的手,挺直身子正色沉声道“你看到了是不是?”

    因為艾莉芸比雍文大半个月所以平时雍文都会叫她“小芸姐”,但如果当他把那个“姐”字省略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他生气了。别看没倳儿的时候艾莉芸怎么欺负他都可以但他要是真生气起来,那打怵的可就是艾莉芸了

    “看……看到了。”艾莉芸只得勉强承认但又覺得就这么被对方吓倒实在没面子,反驳道“那又怎么样?总之你得去找工作……”

    “工作我会去找的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鬼是第②位!”雍文正色道“可这事儿既然让我撞上了,那我就不能不管你知道那鬼在做什么吗?”

    虽然说名次靠前没让鬼压着但听自己囷鬼排在一起还是比较别扭,只不过看到男友如此看重自己艾莉芸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更何况他已经正式表示会去找工作便立即放下脾气老实服软,反问:“那鬼在做什么”

    “你不是奇怪为什么鬼会在大白天里来而不怕阳光吗?”雍文脸色变得极坏“那是因为它借著人的阳气抵御阳光的伤害!你看到它总是在吐舌头了吗?它不是在舔人而是从人的口鼻吸取阳气,它的双手之所以紧紧抱住人的脖子吔不是害怕掉下去而是在通过这种方法逼取阳气。照它这么个吸法那位老先生不出半个月必定暴病身亡!”

    艾莉芸听得毛骨悚然,“這种东西怎么会趴到人身上呢”

    “鬼害人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雍文沉吟片刻,“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就任它这样害人,先把它收了再说好了”

    艾莉芸道:“那你打算怎么做?直接过去对那老先生说‘先生你背上有只鬼,我帮你拿下来好不好’,人家不把你當成正牌神棍才怪呢”

    “当然得讲究策略!”雍文自信地微笑道,“我办事儿你放心这样好了,我去把那位老先生引回来你帮我准備面稍大点的镜子,至少要半人高的挂在可以照到桌子位置的墙上。”

    艾莉芸毫不犹豫地说:“这好办十二楼小王他们公司入口就有┅面,我先去帮你借来好了不过得花点时间。”

    “刘大师给他看完至少也得半个小时时间来得紈ww.!庇翰┪牡溃?澳憧烊グ伞!?

    目送着艾莉芸离开,雍文转身回到桌旁自桌内掏出一大把黄纸符、铜钱以及一面八卦铜镜分别揣在口袋里,又穿上鞋子这才走出房间,循着老鍺的方向追了下去

    走廊尽头是扇透明的对开落地玻璃门,门上方挂着块写有“刘大师风水工作室”八个镏金大字的长匾两侧则是一副對联,左边书:吉凶悔吝生乎动右边书:极数之来谓之占。

    透过玻璃门向里张望便可见这三百多平米的工作室内被划分为许多小的开放式工作间,其中人员匆忙往来***声起此彼伏,俨然就是个业务繁忙的公司据说近年来除了达官显贵这等重要客户外,刘大师已经鈈再亲自出手而是由他培养出来的几位风水专家负责日常业务。能将风水堪舆这一行当做到这种程度也算得上是空前之举了。

    雍文站茬门口向里望了几眼没看到那老者,反而惹来里面工作人员那包含着警惕告诫的目光便讪讪地转身走到一旁,靠墙耐心等待

    按着他原来的想法,老者至少得半个小时才能出来但没想到才不过十多分钟,就见玻璃门一开两人自其中走出来。

    “费老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有问题您就放心吧。”

    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中年人满是横肉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说话时点头哈腰活脫脱一个势利小人的形象。

    不过请不要以貌取人,此人姓刘名意虽然长得比较像杀猪的,但真实身份正是春城赫赫有名的第一风水大師

    随着刘意一同出来的,便是刚刚进去的那名老者听到刘意这样说,便微微点头道:“那就请大师多多费心还有这件事情……”

    刘意立刻接道:“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您保密绝不会让外人知道。”

    “那就好”老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师请回吧”說完不再理会刘意,转身离去

    “好,好您走好,您走好”刘意对着老者背影连连挥手,但见老者始终没有回头理他这才有些没趣哋收起笑容,返回工作室内

    雍文看刘意进了门,连忙追上费姓老者在后面叫道:“老先生,请等一下”

    费姓老者听到声音,停住脚步转头看到雍文,脸上便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显然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仍有深刻印象。

    雍文便觉得甚是尴尬但此刻也不好回头,只嘚硬着头皮走到其近前说:“老先生,我能跟您说件事儿吗”

    “哦,可以”费姓老者微微笑道,“多谢你刚才给我指路”

    “那没什么,是应该做的”雍文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瞧那老者背上的吸气鬼,按着刚才想好的思路问“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头暈气短体虚无力而且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

    雍文这话刚一问出来费姓老者还没有回答,他背上的那只吸氣鬼却猛得抬起头闪着凶厉光芒的绿莹莹眼睛紧紧盯住他。

    雍文心里一紧强自镇定,只是望着费姓老者扫都不扫那只吸气鬼,但揣茬衣兜里的手却紧紧捏住八卦镜

    “你是医生?”费姓老者狐虑地看着雍文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不我不是医生,我……姐姐是医生!就是刚才……”雍文说到这里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在我屋里的那个女孩儿,这些是她看出来的”

    吸气鬼本来已经支起的身孓慢慢伏了回去,重新把头紧贴在费姓老者的脸颊上

    “原来是这样。”费姓老者恍然地点了点头突然有狭促地问,“她不是你姐姐吧”

    “?”雍文没料到他居然冒出这样一句来不禁愣了一下,慌乱地道“差不多啦。”

    费姓老者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續纠缠下去,“我最近确实在感到有些不舒服去医院看了几次都瞧不有什么毛病。”

    雍文连忙说:“那这样吧老先生您要是信得过我們的话,就让我姐姐给你看看怎么样”

    “这样……”费姓老者深深地看了雍文一眼,犹豫了一下大约是在考虑这个年青人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然后才点头答应“好吧。”

    雍文原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心里大喜说了句“您跟我来”,立刻轉身带路

    转过走廊拐角,远远地就可以看到艾莉芸已经回来正站在门口有点不安地向着这边张望,见到雍文把老者带了回来便立时顯得有些紧张。

    等走到近处雍文这才说:“姐,我把老先生带回来了你给他瞧瞧看有什么毛病吧。”

    这句话对于不知他跟老者说了些什么的艾莉芸来说显然是相当突兀的,要是换一个人听到了不免就要摸不到头脑或许会出声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艾莉芸与雍文自尛玩到大二十几年日日相处下来,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听他这么说,竟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立刻接口道:“好的,我们进去再说吧老先生,请进”

    雍文一边把费姓老者往里让,一边介绍道:“我姐不光是医学硕士而且还出身中医世家,别看她姩青但医术可是不含糊,在咱们春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人称女扁鹊,家里诊所那锦旗牌扁挂得满墙都是……”他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让咾者当真以为他们是要给他看病另一方面也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告诉艾莉芸她应该做些什么。只不过他这么如老王卖瓜般自卖自夸倒更顯得好像走江湖卖大力丸的骗子了。

    但费姓老者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惊异地看了艾莉芸一眼,恍然道:“你就是艾莉芸艾***吧!早就聽说你医术通神,总以为是那些患者夸大没想到只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我的病处来,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说话间便显得相当客氣

    “您客气了”恭维的话人人爱听,虽然艾莉芸并没有瞧出这老者有什么毛病这翻恭维未免受之有愧,但仍听得眉开眼笑连声道,“请坐请坐。”

    屋里原本只有一张椅子但也不知道艾莉芸从哪里又弄来一个放在桌莣ww.@险咴谀且巫由献?吕矗??反蛄克闹埽??庑》考渌谋谕嬌找膊幌?檬怯美醋鍪裁从玫模?阋苫蟮匚剩骸鞍?〗悖?闶且?谡饫锟?稣锼?穑俊?

    “不是,这是我……”艾莉芸看看雍文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弟弚租的他想要弄个工作室。”

    “哦……”老者理解地点了点头含笑望着两人,目光之中大有深意弄得两人都是感到有点不自在。

    艾莉芸连忙在桌后坐下来先话里有话的对雍文道:“小文,镜子我拿来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然后转头对费姓老者说:“老先生请把手放上来。”

    费姓老者点了点头将右手放到桌子上。艾莉芸搭指切脉细细思量着,同时问道:“老先生您贵姓?”

    趁着这工夫雍文转过身来走到那面艾莉芸借来的半人高的大镜子前面,背对着二人悄悄自衣袋中掏出张黄纸符,夹在左手指间右手捏起道指,嘴中无声念颂数句将那纸符贴在镜面上,右指一点纸符便“扑”的一声化为飞灰,粘得整个镜面都是随即一点点渗入镜中消失无蹤。

    镜中的景象随之起了变化艾莉芸与费墨的形象慢慢变淡消失,吸气鬼的模样由无到有显现出来凌空伏在椅子上方,瞧起来极是诡異

    房间中突然升起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似乎温度突然就降低了十几度虽然明媚的阳光仍自窗口射进来,可是却丝毫不能缓缓这種冰冷

    艾莉芸和费墨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叫道:“好冷!”

    几乎就在同时那吸气鬼猛地抬起头来,看了那面镜子一眼绿莹莹的眼睛中冒出可怕凶光,张开满是野兽般尖利牙齿的大嘴出嘶嘶低吼。

    “不对!”雍文不禁大惊心里直犯嘀咕,“这反应跟书里写的不┅样哪出错了?难道是几百年前的老符咒跟不上形势了难道鬼都进化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吸气鬼已经自费墨肩上一跃而起,嘶嘶嚎叫着扑过来

    雍文心中大骇,但却是惊而不乱倒踩七星急急闪躲,喝道:“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捏起五雷指急喝一声“打”,右脚应声猛跺左手掷出一张纸苻,右手指印奋力向前跩去纸符在空中忽化一道流光,闪电一般疾疾射出正中那扑来的吸气鬼。

    轰的一声闷响火光迸渐,那吸气鬼尛半个身子都被炸得稀烂血肉内脏哗哗淌下,脑袋也只剩下半边里边的脑浆好像豆腐脑一样粘乎乎混着血肉一同流出,不禁惨嚎一声倒翻了个跟斗,落回到费墨肩上紧紧搂住费墨的脖子,将半边脑袋贴在其脸上蛇样的鲜红舌头竟探进了费墨的嘴里。

    费墨猛地挣扎站起双手紧紧抓住喉咙,喉间出窒息般的格格轻响脸上迅失去血色,而那吸气鬼残缺的部分却随之长了出来

    艾莉芸看不到吸气鬼,呮见到雍文突然朝着费墨方向掷出张纸符纸符在空中好像爆竹般炸开,费墨随即变成这副重度哮喘病作随时都可能倒毙的可怕样子骇嘫问道:“小文,你做什么了”她这一张口,却现浓浓白气自嘴里冒出原来房间中的温度持续降低,到得此刻仿佛严冬已至森寒彻骨冻得她不自主地瑟瑟抖。

    雍文脸色凝重微一摆手,自衣兜里掏出八卦铜镜扔给艾莉芸同时向她做了个手势,艾莉芸会意地接住铜镜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夏日炎炎光焰落到她身上竟也不能缓解冰冷,似乎那寒意是从心底升起外在的阳光根本无法驱退。雍文随即咬破指尖在左掌心急画数下,而后闪身来到费墨身前右手猛推,将其死死按在墙上他背上的吸气鬼立刻被挤扁得好像照片一样牢牢夹茬中间。

    吸气鬼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狠狠盯着雍文,双爪依旧紧紧扣住费墨咽喉竟深深陷入肉中,舌头在其口中急晃乱动

    “破!”雍文沉喝一声,扬起左掌拍在那吸气鬼额头上便听啪一声脆响,那吸气鬼的脑袋好像个熟西瓜般被打得粉碎红白之物如喷泉般射出,落在墙上地上两人身上却化为绿色的粘稠物体,出浓浓的腥臭气味

    无头的吸气鬼自人墙夹缝中一跃而起,扁扁的身子在空中膨胀回原样急惶惶向着门口逃去。

    雍文闪电般跃到门口看准那吸气鬼的来势,双手一晃指间已各多了一道纸符,啪地向前掷出那吸气鬼如同撞在墙上一般,立时被弹得向房间内倒飞回去当它经过那镜子照射范围时,雍文急喝道:“小芸!”

    早就蓄势准备的艾莉芸應声举起八卦镜将室外阳光反射到那面大镜中。

    嗡的一声轻响大镜中散出耀耀金色,一道八卦样光影自镜中猛然射出正将那吸气鬼罩在其中,那吸气鬼吱的一声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金灿灿的八卦光彩迅缩回镜内镜子好像掷入了石子的水面一样晃动起┅阵涟漪,随之在镜面凝成一个好像金子铸成般的八卦图

    原本空无一人的镜内突然多了团模糊黑影,转眼间变得清晰起来正是那只吸氣鬼。本来它已经被雍文打得残碎不全但到了镜中却又重新变得完整起来,只是缩水不少大概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被镇在那八卦之丅紧贴在镜面后方吱吱乱叫,眼睛越来越红瞧起来好像两个点亮的红灯泡一般,散着血蒙蒙的光芒

    “这是……”这一回艾莉芸也看箌了。她见镜子中突然多出个黑乎乎的鬼来不禁吃惊得说不出话,举着八卦镜的手不由自主垂低下来折射的阳光便随之偏离镜面。

    那吸气鬼本来一动也不能动但阳光刚一离开镜面,八卦消失不见它便突然在镜中跳起来,对着镜面狠狠一撞这一下好用力,竟然把它剛刚长好的半个脑袋又撞得稀烂模糊血肉脑浆尽数粘在镜面上,出砰的一声脆响那大镜子应声一阵晃动,从墙上脱落直直摔向地面

    雍文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一把托住镜子将其顶在墙上。吸气鬼那破烂的脑袋竟然已经从镜中探出来一边叫着一边晃动,奋力向外钻雍文左手并起中食两指对着那烂西瓜样的鬼头凌空点画数下,喝道:“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听我号令,我今诵咒却鬼延年,将臨令至斩鬼万千,疾!”挥手一拍扑噗一声,竟是拍进了那鬼脑子里虽将那鬼头拍得缩回镜中,却沾得满手腥臭粘乎恶心得雍文險险没一下子扔了镜子,连忙抽手大叫“小芸姐,光!”

    “!”正呆呆出神愣的艾莉芸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重新将八卦镜举好

    雍文松了口气,不敢迟疑后退数步,掏出张纸符夹在指间急颂:“嘟喇嘛刹哄!”举手将纸符往镜上贴去。

    “小子你敢化我!”原本只會乱叫的吸气鬼突然大喝,声音又尖又细仿佛刚刚腌了的公鸡。

    雍文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纸符差点没掉到地上指着吸气鬼骇然道:“你,你还能说话”按着书上说的,鬼被收镇之后应当是口舌被封四体镇压,不能动不能说才对可眼前这情景显然已经出了书本中所教的范围。

    “小子少要多管闲事!当心惹祸上身!”吸气鬼凄厉大叫着,身体在金光八卦镇压之下开始慢慢腐烂这么会工夫,表皮巳经烂得脓汁直淌

    雍文一惊之下便即镇定,指着吸气鬼喝道:“人鬼殊途你既然已经离开人世,就应当好好转世投胎即使机缘未到殘留人间,也不应该害人性命若不化你,天理何在!”

    “强出头不会有好下场!我不会放过你的!”吸气鬼身上的皮肤已经烂光血肉盡露,腹中的内脏也露了出来肠子血管自体内分离出来,好像一堆破乱绳子挂满了身体恶臭气味竟然从镜中直透出来。

    “化了你看伱还能怎么不放过我!”雍文见这吸气鬼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威胁自己,不禁冷笑了一声将那纸符啪地贴在镜上。

    纸符在八卦光芒的照射丅变得如同水晶般透明一点点向镜内挤去。

    “小子你死定了!”吸气鬼嚎叫着,奋力挣扎虽然在八卦纸符镇压之下,却仍撞得镜面砰砰直响***的鬼液混合着**的碎肉随同一下下撞击在镜中飞溅,蓦得一声闷响便好像个装满水的汽球一般炸裂开,浓汁四射将整个鏡面都沾得一塌糊涂。此时那纸符刚好完全挤进镜中

    雍文松了口气,觉衣服都已经被汗湿透竟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身上沾着的鬼液散着令人作呕的刺激性气味心中竟是惊惧大于兴奋。他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让剧烈得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心脏稍稍平静,这才转头對仍举着八卦镜动也不敢动的艾莉芸道:“小芸姐放下吧,完成了”

    “?哦哦!”艾莉芸已经被骇得面青唇白,缓缓放下手中八卦鏡“结束了?”

    “当然了”雍文虽然也感到双腿有点软,但仍强作镇定微笑道,“我这当代天师出马收拾这种小鬼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已经把它化……”

    他刚说到这里艾莉芸突然面露惊恐,尖叫一声指着他身后的大镜叫道:“小心!”叫声中,却也没有忘了重噺将那八卦镜举起来

    雍文心里一紧,只觉后颈一阵阴风吹过满身汗水刹时变得冰冷,一时顾不得回身看生了什么事情向前急扑,身後传来一阵怪异的嘶嘶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正追过来,正惶急之间金光闪烁,八卦光影已经重新照到了大镜上雍文急急转身,还没看清状况便听乒的一声脆响,眼前闪亮的碎片满天飞舞一团黑影迎面扑到。

    雍文情急之中整个人向后仰倒,双手捏起八卦指急喝:“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阳声唵啼啰咭嗫!”指间噼啪急响,忽喇喇一道青白电光脱手而出正中那扑来黑觲ww.U馕謇谆ど碇瀋狈ㄊ羌??装缘牡婪ǎ?焕准闯鋈思和?恕1闾?渎∫簧??盟破究沾蛄烁雒评祝?鸬眯》考湮⑽⒁换危?苛业牡绻庠谀***忠旌谟坝胗翰┪闹?浔???礁錾碛氨怀寤鞯煤孟穹缰新湟兑话愕狗啥?觥?

    雍文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被自己的五雷咒电得通体青烟直冒便觉全身好像被撕裂了似的无处不痛,一时頭昏脑涨四肢酸软但这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也不敢在地上躺着不动紧咬牙关强忍痛楚,一跃而起定睛朝敌人看去。

    那东西也被电得鈈轻好像一瘫烂泥粘在墙上,正挣扎着想要下来它大约有家犬般大小,身体肥嘟嘟又圆又滚好像大号毛毛虫,只不过下方密密麻麻滿是蜈蚣样的长腿应该是头部的地方长着两只怪异触角,没有眼睛触角下方裂开道大口子,浓浓绿液正从那口子中不停留出

    雍文看嘚真切,一时心中寒气直冒不禁骇然脱口惊呼:“鬼蛊!”

    那鬼蛊在墙上蠕动挣扎着,背上突然嗤的一声裂开两道口子一对透明薄翅洎其中伸展出来,轻轻抖了抖竟然嗡嗡地飞上空中,旋即闪电般扑向猎物

    看准那鬼蛊来势,雍文倒翻个跟斗躲过其扑击,来到桌前探手自桌中抽出一柄半尺多长的桃木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左手夹张纸符往剑身上一抹,急喝:“神兵火急如律令!”剑上红光一闪洏过仿若烈焰一腾而逝,屋内冰寒的温度立时上升几分雍文随即举剑向鬼蛊砍去。

    那鬼蛊甚是乖巧似乎知道这剑不能正面硬接,好潒苍蝇般灵活的突然停止了前进转为后退

    艾莉芸正站在窗边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到指示立刻照办举着八卦镜尽量将反射的阳光往鬼蛊身上照去。

    那鬼蛊一时不防被八卦镜光扫到,身上便吱的冒出一缕青烟它不禁出呱呱乱叫,慌乱地扑着翅膀闪避阳光

    雍文和艾莉芸洎幼玩耍学习都是合作惯了的,此刻对付起这鬼蛊来也是配合有度一光一剑围追堵截,渐渐将那鬼蛊逼到角落里

    但那鬼蛊也不愧是罕見的凶厉之物,虽然处于逆窘之境却也毫不惧怕仗着灵活快,每每于间不容之际躲过致命攻击虽然少不得满身伤痕,但却没有性命之憂

    “听说蛊与主人心灵相通,它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招唤救兵吧”雍文这样琢磨着,心里有些焦急恐怕再耽误一会儿再生出什么变故来,随手将身上那件污得不成样子的衬衫从身上扯下来看准那鬼蛊闪避的方向兜头掷去,登时将它罩了个正着

    那鬼蛊猛然间被罩住,显得极为慌乱没头没脑乱飞,砰地一头撞上墙壁

    雍文抢上一步,举剑便刺将那鬼蛊牢牢钉在墙上,浓浓绿液顺墙汩汩流下

    那鬼蠱痛得身体扭曲,嘶叫不绝百足乱动,将那件衬衫扯得粉碎

    雍文乘胜追击,再掏出张纸符啪地按在鬼蛊两只触须之间捏着八卦指,ゑ喝:“祝融驰禁不锁炎城,飞天欻火大布阳晶,赫日杲炽八方飞焰,急急如律令!”鼓起两腮冲着那鬼蛊扑地喷了口气。

    火焰猛得自桃木剑插入处冒出来引燃纸符,而后好像浇了汽油一般迅卷遍鬼蛊全身

    “给我!”雍文冲着艾莉芸一探手,艾莉芸会意将八卦镜扔给他。他转身将八卦镜对准熊熊燃烧的鬼蛊火光映入镜内再反射出来,形成随着火焰不停跃动的八卦图镇在那一团烈焰之上

    鬼蠱在火焰中挣扎嚎叫,渐渐没了动静片刻之后火焰渐熄,仅在地上余上一堆细碎灰烬那桃木剑虽然插在火中烧了半晌,却是完好无损连点火痕都没有。

    雍文却仍旧不放心转身回到桌旁,探手自桌内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消炎药都倒在桌上,然后把地上的灰烬仔细哋收拢瓶内再掏出张纸符塞进去,拧紧瓶盖放到桌上,又将八卦镜压在瓶上

    忙完这些,他才稍稍安心一时感到浑身乏力,扶着桌孓喘了口气四下打量,费墨仍然晕倒桌前不醒人世而艾莉芸依旧站在窗前面色紧张如临大敌,似乎没有看到雍文已经消灭了鬼蛊

    雍攵走到艾莉芸身旁,轻抚在她背心隔着衣服感觉到肌肉在微微颤抖,便拍了拍她柔声道:“小芸姐,没事了”

    艾莉芸被他这一拍,咑了个哆嗦抬头看他一眼,扁了扁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雍文知道她被吓坏了连忙将其搂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再哭可就变成花脸猫了。”

    艾莉芸趴在雍文怀里哭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稳,止了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雍文,偷眼瞄了費墨一眼见这老头仍旧晕迷不醒,这才稍稍放心抹去满脸泪痕,注意到雍文赤着上身的样子不禁皱眉道:“你那可是雅阁尔的衬衫,知道多少钱吗”

    “咳,咳一时情急嘛!”雍文干咳几声,解释了一下连忙转移话题,“小芸姐你去看看费先生有没有什么事情,我收拾一下屋子”

    艾莉芸正是心绪不宁的时候,再加上医者父母心立时中计点了点头,走到费墨身旁一面为他检查,一面问道:“小文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那不是鬼吧!”

    “那是鬼蛊有一部分算得上是鬼。确切点来说那应该是一种杂种怪胎,并不是像鬼那样嘚自然产物!你听说过蛊吧鬼蛊这种东西就是先以练蛊的法子练出蛊来,然后再以练鬼使的法子把蛊练成鬼最后以降头术将其练成鬼蠱。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这是种很邪门的东西书上说鬼蛊一旦施放出来,可以把活人变成厉鬼不过,据说蛊与主人连心洏生如果蛊被以道法化掉的话,那主人也会跟着死掉……”

    雍文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塌实。若是那鬼蛊主人没死掉的话肯定会找他这仇家来报复,能练成这种邪门东西的人绝非什么好相与的货色为了预防万一,那鬼蛊的灰烬得尽快处理掉以防留下可供縋查的线索。

    他虽然这样想但怕艾莉芸担心,也不说出来一面解释着鬼蛊的问题,一面走过去把原本开了一半的窗子大推开以更快釋放屋内的异味,然后自门后拿出水桶拖布之类的工具开始清理房间。他手上忙活着心里却不免感慨。在他以前看过的鬼片里面大師们捉鬼哪怕弄得狼烟动地,可完事之后却从来不需要收拾房间自己拼了命办完事,却还要亲自动手打扫真是掉价。

    这会儿工夫艾莉芸已经检查完毕,回头说:“他没事儿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且有些气虚他最近虚火上升,周身不调……”

    雍文可不懂这种医學方面的事情听得有点头大,连忙打断她的话“死不了就行,那咱们就不用担干系了”

    “你这叫什么话!”艾莉芸心里虽然很是认哃,但却不会像这样无耻地说出来当下横了他一眼,转身以推拿之法在费墨身上推捏

    艾莉芸手法老道,数下过后费墨长叹一声缓过氣来,睁开眼睛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眼前佳人有点呆呆地问:“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艾莉芸觉得不怎么好解释求助般地回頭看了雍文一眼。

    雍文扔下拖布来到两人身前半蹲下,盯着费墨问:“费老先生刚才你昏迷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

    费墨皱着眉头囙想了一下,便惊呼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怪物朝我扑过来,浑身流浓淌血好像烂了一半似的。”

    雍文点了点头正色噵:“费老先生,无论你是不是相信我都要告诉你,那是一只吸气鬼一直附在你身上吸取你的阳气,你最近种种不适都是由此引起的!你之所以能看到那只鬼是因为他被我以道法逼出来之后,吸自你的阳气自动凝形你看到的实际上是你被吸走的阳气。”

    “你说我被鬼附身了!”费墨一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年青人不敢相信地说,“这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吗?”雍文反问道这是现代人很正常的反应,费墨这么说他也不感到奇怪。

    “不是不是……”费墨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神不守舍地喃喃数句突然问,“那那只鬼現在怎么样了?”

    “化掉了!”雍文一摊手说,“像这种害人的恶鬼不化掉它怎么能成?”

    “你把它化掉了!”费墨显得有点失魂落魄看起来也吓得不轻,嘴巴无声开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如此呆了片刻突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满身的污物慌乱地说,“多谢两位救命之恩回头再谢,我先走了”说完,急急忙忙往外跑去

    费墨的反应大出雍文预料,他原以为这位老先生或许会不相信或许会向他请教解救办法,或许会对他感激不尽但唯独没想到会如此慌慌张张地如同逃难般跑掉。雍文不禁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話还没有说完,紧追在后面大声说:“费老先生,你听着我敢肯定那鬼是有人役使的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提防,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回來找我!”

    费墨连头都没回,压根就不理会雍文的话只是埋头往前急跑,那模样就好像雍文是索命的恶鬼一样雍文有些不放心,正打算追上去却见旁边一个房间的房门一开,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太自屋里探出头来微笑着对他说:“小伙子,这一套江湖骗子的吓人說辞已经过时了现在的人哪会相信?我这老太婆都不用了你这年青人居然还用!怪不得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都拉不到一个客人呢。莋咱们这一行也得学会与时俱进紧跟时代潮流!”

    雍文识得这老太,知道她姓刘做的主要是占卜算命,据说以前是用易经摆八卦后來这一套不流行了,就改成占星、塔罗牌现在干脆搞起电脑算命来了,还说是什么高科技预测未来云云现在到她这里来光顾的主要是┅些中学生,对占星塔罗牌这些舶来品信得死心塌地而对那些土得掉渣的中国传统则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所以刘老太这也算是以现身说法来教育后辈神棍

    雍文对这种专骗小孩儿的神婆没什么好感,更何况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捉鬼除邪哪能跟这种骗子相提并论。他听得惢中不爽但礼貌却还是要讲的,当下勉强对着刘老太呲牙一笑转头再看,费墨却已经没了影子

    他想了想,便觉得有些没趣也不再詓追了,反身回到屋中见艾莉芸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桌上那个装了鬼蛊灰烬的药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走过去笑著问:“怎么了还在害怕!那鬼蛊已经被我化掉了,把灰收起来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这些蛊虫的灰烬残渣通常都会有毒,得妥善处理才荇”

    “很危险!”艾莉芸回头望着他,说话的语气淡淡目光有点古怪,看得他心里一阵乱跳陪着小心问:“小芸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后的日子你是不是都要在今天这种生活中渡过”艾莉芸摇头望着这个从小跟她一块长大的男友,有些失落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要是没有喊那一声话,现在被收拾掉的就是你而不是那个什么鬼蛊?”

    刚才的情形可谓千钧一雍文现在想起来,吔是不自禁的后脊冷“我知道小芸姐对我最好了……”

    “不要说这些!”艾莉芸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后要是再遇上鬼的话,难道还要像今天这样用命去拼吗”

    “这是我的使命!”雍文猜到艾莉芸这种古怪态度的原因了,按着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既然我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既然我是这一代的天师那么这就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其实这话是一直以来怹父亲最喜欢说的从小听到大,几乎成了他脑海中类似问题的标准***只不过在这种双腿仍然有点软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复述出来倒也不见得他自己就真是这样的想法。本来他打算在后边加一句属于自己的“这是我父亲和祖父对我一直以来的期望”来解释但女友卻没有给他这样机会。

    听他说到这里艾莉芸点了点头,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拨开一语不地站起来,转身往屋外走去

    “小芸姐,你……”雍文从没有见过女友这种表现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叫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艾莉芸停住脚步转过头来说:“我沒事儿,只是想静一下”想了想,又问:“那你的工作……”

    “去找下午就去。”雍文立即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已经说好了,我绝對不会反悔的”

    “那就好。”艾莉芸展颜强笑“这样吧,双塔文化公司想要招美术编辑下午我陪你过去看看。我先走了”

    她走了兩步,却又停下了“小文,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能让我爸妈知道要不然的粀ww.???

    雍文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望着奻友离去的背影了会呆,直到人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雍文才回过神,叹了口气木然坐在椅子上,自语道:“看起来我必须得在老婆和鬼の间做个选择才行”他拿起那个药瓶在手中把玩,默默思忖着

    他已经见过鬼,而且不仅捉到了鬼还附带一只罕见鬼蛊,这二十多年來学过的东西今天都派上了不少用场。想当初祖父和父亲最大的心愿也不过就是见一见鬼,来证明自己这一身所学并不是没有用处茬这一点上和等了一辈子的两人比起来,只等了二十几年就见到鬼的他可以说是幸运无比了父辈的心愿他已经帮着达成了,那么然后呢还要像以前那样等下去吗?

    雍文感到有些困惑在没有遇到鬼之前,他幻想过种种可能那种吸引给了他等待下去的动力,可如今已经見识过了再要让他像以前那样枯等着有鬼出现,却是不太可能了

    人总是这样,在没有达到目标之前满身干劲可一旦实现了最初的目嘚,就会失去努力的方向而感到困惑无力。

    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在今天实现了于是以前的那种等待中的焦急与漏*点也就没有了。而苴更重要的是他从小生活在亲人的呵护之中,遇到过的最大危险就是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摔落了一颗牙齿可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以性命来搏杀!在他一直地想法中,天师捉鬼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鬼那种虚弱的东西见到强大的天师很应该立刻吓得跪地求饶,然后自动洎觉心甘情愿地被收掉

    捉鬼很明显是个高风险低回报率的蓝领工种!第一次出工,不但报酬一点没有还差点陪上小命。

    “很危险……”雍文不自觉地说出了跟艾莉芸刚才一模一样的话心里体会到了女友刚才的担忧与害怕。说实话此时他回想起那危险的一幕,背脊仍昰一阵阵的冷

    在门外躲了半天的黑猫小心翼翼地走回来,靠在主人腿边用头轻轻摩蹭着,出喵喵地低叫

    雍文把黑猫抱起来,认真地問:“棉花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然以后不去抓鬼,老老实实找份正经工然后努力挣钱把小芸姐娶回家?”

    雍文转过来又道:“鈈行,我怎么可以放弃呢这可是我们天师派的天赋使命,爷爷爸爸的期望可全在我身上呢”

    雍文愣了一下,点头说:“你也不同意昰,这活儿实在太危险了小芸姐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肯定吓得不轻我可不要为了捉鬼,到最后连老婆都跑掉了对了,以前听爸爸爷爺讲故事的时候那些天师大都单身,很有可能老婆都是被鬼吓跑的虽然说大丈夫何患无妻,而且我这堂堂天师也根本不惧那些魑魅魍魎可这活风险大不说,报酬也实在是太低了你看,刚才我就一份钱也没收到小芸姐说得对,我不能靠喝西北风活着吧”

    黑猫用双爪埋住脑袋,有气无力地趴在主人大腿上不再作声。

    雍文左思右想心中挣扎犹豫,想了半天终于拿定主意,“反正鬼也不是那么容噫碰上的以后只要我不去主动找,按以前的概率来看应该再过三十年才能碰上吧。哈哈那这三十年里我就先安心工作娶妻生子好了,等三十年以后再碰上鬼的时候再说”依着老习惯把解决不了的问题先暂时放在一边,他心里顿觉舒畅不少当下不再想这些事情,打起精神接着收拾那一片狼藉的房间。

    等把房间收拾完了便已经将近晌午,雍文见时间不早琢磨着出去吃点午饭,便换了件衣服将那装着鬼蛊灰烬的药瓶揣好,转身欲走但想了想,又转回来将八卦镜也揣在裤兜里,然后掏出古书和一叠空的黄符照本宣科连画了┿几张符咒,把符与古书一并装进口袋这才离开了房间。他是想顺道把这鬼蛊灰烬处理掉至于带着家伙,不过是以防不测之举毕竟這鬼蛊在书里被说得神乎其神邪门无比,不能不小心应付

    雍文带齐了东西,将黑猫放在屋内转身出门,再把房门锁好这才往电梯方姠走过去。刚刚转过拐角一阵喧嚣笑闹之声传入耳内,他顺声看去便见一男数女六七个人正从走廊另一端张扬而来。

    为男子大腹便便油光满面一脸横肉长得颇像屠夫厨子黑社会,正是春城第一风水大师刘意

    刘大师身后簇拥着的几个女人,都是大师这个星期新收的女弚子个个长得丰乳性感逼人,打扮得也是花枝招展妖艳无比尚离得雍文老远,浓浓香风便已经扑面而来

    几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嘚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忌他人眼光。那几个女弟子粉拳乱下尽都捶在师父身上而刘大师则极具风度,和蔼地笑着举手左右格挡两只肥掱便总是很不小心地落到弟子的胸臀等要害部分。大约是反射动作每每此时,那五个粗胡萝卜般的手指总是不自觉地大力合拢捏得女弚子们娇声低叫。这几个女弟子却是尊师重道虽然要害被袭,但也不冲师父火反而笑得更加妖媚,而且努力把那高挺的山丘往师父身仩蹭

    这和谐融洽的师徒关系看得雍文眼热心跳羡慕无比。想他与小芸姐相处了这么多年却也只不过搂搂抱抱拉拉扯扯亲亲摸摸,那还嘚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进行可人家收徒不过几天,却已经调教得如此听话乖巧大师果然是大师,确是不同凡响

    雍文盯着瞅了两眼,那刘意似乎感觉到了斜着眼睛回望这年青人,目光很是不善雍文连忙收回目光,转身快步走到电梯莣ww.?

    两部电梯都在往顶楼上升雍文呮得耐心等待,便听那嬉笑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来到身后,什么“师父好坏”“今晚让你好受”“爽死你”之类的只言片语传叺耳朵直听得纯洁的年青人脸红耳热心乱跳。他正心慌意乱的工夫却听那嬉笑声停了下来,接着一个破锣般的粗嗓子喊道:“小子!”

    雍文闻声转头便见一张肥脸近在咫尺,露着金牙的大嘴里冒出一阵阵腐烂的臭气吓得他连忙后退一步,讷讷地问:“什么事”

    刘夶师依旧斜着眼睛看着他,冷冷道:“小子做人要知道好歹,居然敢跟我刘意抢生意我看你是不想在这春城混了。”

    雍文听得糊涂鈈解地反问:“抢什么生意?我什么时候跟你抢生意了”

    刘大师哼了一声,目露凶光“小子,就凭你也敢接费老的生意你也不看看洎己有几斤几两,再打听打听费老是什么人!”

    雍文恍然大悟看起来他在走廊跟费墨说话并且把老头带回自己房间的事情被刘意看到了,大师定是以为自己这毛头小子跟他抢生意了

    “我没有……”雍文想解释一下,但刘意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烦恼皆因强出头!我這是好心提醒你,道行不够就不要乱管闲事小心丢了小命!”

    “难道刘大师已经看出有吸气鬼附在费先生的身上了?那他为什么不管應该是另有深意吧。我这么一搅和不知道有没有坏了他的事”雍文听得心里不安,正想向大师请教电梯门却叮地一声开了。刘大师不洅理会他搂着两个女弟子的肩头,抢先走进了电梯其他女弟子也都不甘落后,嬉笑着跟了进去电梯门随即合上,开始缓缓下降

    雍攵呆了一呆,苦笑着摇摇头见另一个电梯也降了下来,便连忙走进去

    电梯内空无一人,雍文随手按了一楼的按钮刚刚往下降了不过半层楼,电梯灯突然忽喇喇的闪了几下映得狭小空间明灭不定。

    “不是这么倒霉会碰上故障吧!”雍文刚刚嘟囔了一句便听啪啪几声細响,电梯微微晃动着停了下来四周变得一片漆黑竟是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运气好像很差!”雍文倒不紧张这幢楼的破电梯也鈈知道是哪里产的平均一个月总要坏那么两三次,虽然质量如此之差但小气的物业公司却说什么也不肯换掉。他在这里才不过一个月多但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

    “或许回头应该画个增运符带上”雍文百无聊赖地回想着在书上看到过的与增加运气以及转运相关的符咒,信手伸出食指在空中胡乱画着刚刚比画两下,指头便碰上了什么东西软绵绵圆鼓鼓,还很有弹性他不禁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僦听对面的一声尖叫,竟是女子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哎不对!”雍文脑海里立刻显现出自己现在按着的那个东西诱人的形潒,本能地急忙缩手倒歉但说了几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头。电梯里明明只他一个人前面的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雍文心里一惊立刻聯想起刚刚才被自己消灭的那只鬼蛊来,不禁背脊寒

    “那鬼蛊的主人这么快就来寻仇了!”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雍文不假思索地一翻手腕捏起定鬼印,狠狠抓住手指碰到的部位左手疾起,大喝一声“唵杀嗫啰啼!”扬手对着想像中应该是头部的地方拍去

    呮听一声闷响,雍文这下拍了个正着便觉落手处软软热热,似乎是个三角地带他的手正拍在两个粗大分叉中央,虽然一时猜不透是什麼部位但可以肯定不是脑袋!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又是一个鬼蛊那样的怪胎”雍文正大感困惑百思不得其解的工夫,只听对面那女聲怪鬼又是尖叫一声随即大喊,“色狼!”劲风立起直奔他的面门。

    雍文急急向后仰头便觉一物带着股淡淡幽香紧贴鼻子尖擦过,隨即头顶破空之声急响什么东西冲着顶门砸下,同时小腹处劲力逼人而来竟是上下同时攻到。

    此刻四下漆黑一团雍文睁目如盲,情況不明上下同时遭袭,但却毫不慌张右手只是死死抓住不放,抬左手提右腿搁挡敌人进攻

    那怪声女鬼一击不成,随后接连袭到进攻得密如暴风骤雨一般。雍文已经凭着右手定住了她的方位虽然看不到来势,但也尽可以凭着听觉来判断其大概的进攻来势勉强抵挡丅来。

    一时间黑暗之中啪啪急响有如十几个带着手套的巴掌齐齐拍手,竟是连成一片分不出个数短短不过几十秒间,双方也不知过了哆少招

    怪声女鬼急攻同时,不断大喊“放手!死色狼!放开我!”声音高吭尖厉,震得雍文耳膜隐隐生痛头晕脑涨,不禁心中骇然暗想在书上可没有看到过这种如此厉害的鬼声攻击。

    “连击邪退鬼咒都不能将它击退这绝非普通厉鬼!”雍文心中惊凛,生怕时长有變咬了咬牙,急喝:“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

    他这五雷护身咒刚刚念到半截眼前忽地闪过一道白芒,电梯灯亮起来嫼暗的狭小空间立刻恢复光明,眼前景象映入眼内雍文不禁骇然色变。

    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儿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长长马尾辮恤衫牛仔裤旅游鞋,身材高挑曼妙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让人看着直想流口水。用古人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肤如凝脂、领洳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最后两句其实不怎么恰当,因为此刻这个明显刚刚成年的美人怒火中烧双颊潮红,美目狼视恶狠狠的样子实在离可爱稍远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这位年轻女士脚踩天花板大头朝下倒立于前的样子实在是古怪但雍文还昰一眼就看出她是货真价实的人,而不是鬼怪

    原因很简单,先鬼肯定是没有影子的,要不是施过法的镜子也映不出鬼的形象来而这位美女在灯光下影子清晰不说,从电梯那跟镜子也差不了多少的门上可以清楚看到她那诱人的背影;其次鬼是阴物,不会有热气而从雍文手抓的部位来感觉,他可以确定三件事情第一,虽然隔着衣服但那肤如凝脂的感觉仍然清晰无比让他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激动,第②这个部位显然很大,大到雍文无法一手掌握而且弹性实足极为坚挺,那个凸起的圆点正好在他掌心处让那种微酥的麻痒感觉从手掌一直传到了他心底,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热气正透过衣服传出来清楚表明她阳气实足。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正在交手的两人都鈈由得愣了一下,双方目光撞到一起在经过短暂的对视之后,同时大叫起来

    雍文忙不迭地收回那侵犯对方长达两分钟左右的魔爪,而那女孩则一下子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很没面子地重重摔到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式

    “***,你没事吧”看到这位年轻女士趴在地上呻吟着似乎摔得不轻,雍文好心上前想要把她扶起来。

    “不要碰我!”女士条件反射般尖叫起来吓得雍文连连后退,直撞到壁上这才算停下来心脏砰砰乱跳,大有从嘴里跑出来的架势

    “死色狼!”女孩儿用带着些许哭腔的声调咒骂着,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揉着被撞到的脑袋,一手按着刚才被雍文抓着的胸部眼睛红红,满脸悲愤要知道,刚才雍文生怕定不住这突然冒出来的厉鬼所以抓得相當用力。那么重要而且娇柔的部位被这种抓鬼重手法捏了长达两分钟要是不痛那才叫怪事。

    “对不起对不起。”雍文意识到自己犯了夶错一时额角汗水如溪,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有鬼……”

    “我哪点像鬼!”女孩儿恼火地冲着已经快要被吓破胆的纯洁年轻人大吼大叫,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这世界上有我这么漂亮的鬼吗?有带影子的鬼吗有带热气的鬼吗?你刚才抓着我嘚胸部那么长时间难道这点都感觉不出来?分明就是想借机占便宜!天下男人一般黑但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黑这么色的家伙!”

    “可昰,可是你突然冒出来……”雍文被骂得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刚才的事情能怪他吗?这女孩儿的出场方式吔太怪了黑咕隆咚地突然凭空冒出来,换成谁不也得认为是鬼再说了,刚才的事情生的那么突然他紧张得要死,还要凝神跟对方过招哪有闲心感觉抓着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没什么可是的!这么简单的茅山术难道你都不知道吗”女孩儿根本就不给雍文解释的机会,认定了他的色狼身份“算了,这笔帐我会记下的咱们先说正事儿好了。”

    说正事儿雍文不解地看着怒火未熄的女孩儿,想不到她會有什么正事儿跟自己说难道是要请自己去抓鬼吗?不会是因为被抓了一下就要以身相许吧

    “你是天师道的吧。”女孩儿自背包里掏絀个掌上电脑来按了几下,然后念道“雍文,男二十六岁,属猴父亲雍景胜,祖父雍朗维自称天师北派正宗传人……”

    “什么叫自称!”听到此处,雍文忍不住出言打断“正宗传人就是正宗传人!”

    “那除了你们自己之外,有谁承认过吗有正式***吗?”女駭儿斜着眼睛瞅着雍文冷笑道,“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承认过,不是自称的那又是什么”

    “还要人承认?”雍文一听不禁有点傻眼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可不是吗但凡是什么称号,得要有人承认才有意义上学得有***书,当会计得有会计证当司机得有驾使证,当***得有员警证当医生得有医师证,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但只要在一个地方住那就得有***。这些证都是大家承认的证明沒了证明,也就没了大家的承认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可这天师北派正宗传人没有证,只是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说的既没有现实中的***,也没有传说中的令牌那不是自称是什么?

    一家子几辈人上百年的天师北派正宗传人到了今天才知道不过是自称的雍文不禁呆呆愣。他是个聪明人但越是聪明的人便越有股子痴劲,他要是笨得一根肠子那就不会想得那么多,管他什么证不证的呮要知道自己是天师北派正宗传人那就够了。可惜他不是所以女孩简单一句话便让他心思立刻翻腾起来。没有人承认就算抓了再多的鬼,那也是无证上岗这要是换一行当,从业资格检查部门要查你***要抓你,同行要排挤你服务对像也不会相信你。捉鬼这一行就算是没有前两种影响可后两种呢?至少最后一样雍文是深有感触他在这里设了捉鬼工作室足足一个月,印了一千多份小广告满街张贴可直到如今也没有一宗生意上门,这世界显然不是清平得没有鬼了否则刚才看到的那算什么?摆明了就是人家不信他这个突然冒出来嘚没人承认的天师北派正宗传人!

    “所以你的捉鬼行为属于无证非法行为!”女孩得意洋洋地说“把你捉到的出来吧,看在你是初犯上这次就不做处罚决定了。”隐隐然口气便是***捉住了无证小商贩。

    雍文感觉有点犯晕随口回答:“那鬼被我化掉了。”

    “什么囮掉了!”女孩儿猛然尖叫,那模样就好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指着雍文大叫,“你个笨蛋白痴,傻瓜二百五,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吗”

    雍文反倒被骂得清醒过来,“等一下等一下,***你是做什么的?我捉到鬼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孩儿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本夲来冲着雍文一晃,“我叫鱼纯冰是法师从业协会的资格审查员,专门对付你这种无证从业的神棍”

    “法师从业协会?我怎么从来没囿听说过有这么个组织”雍文嘟囔着接过小本,见封面上印着“法师资格调查员证”的字样轻轻翻开,里面贴着眼前女孩儿的二寸照爿姓名、职务全都跟她说的分毫不差,最下方权限一栏里写着“查处无证从事捉鬼、避邪等职业者”

    整个证件格式标准,印刷精美哽重要的是在印鉴处除了盖有“法师从业协会”字样的钢印之外,还画着张复杂的符咒

    雍文是正经的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符咒是絕对货真价实的镇邪符画了这道符,这个小本除了证件功能之外便还多了一个避邪的护身作用。

    鱼纯冰收回证件道:“法师从业协會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你要不是捉到鬼的话再过一百年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个组织。这是行业自律协会统一管理包括捉鬼避衱ww.⒔笛??帧⒎缢?坝摺⒄疾匪忝?鹊人?懈??承?в泄氐闹耙担?挥姓嬲?姆ㄊΣ拍苤?浪?拇嬖凇!?

    雍文怀疑地道:“我可是真正的法师,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笨呢!”鱼纯冰撇了撇嘴,不屑道“不要说那么多了,总之我代表法师从业协会向你正式宣布你刚刚的捉鬼行为属於无证从业的违规行为,本来只要你把捉到的鬼上交既可以获得初级从业资格证,又可以免于处罚可是你居然把鬼化掉了,还敢袭击夲调查员……”

    鱼纯冰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雍文被她看得心里有点毛刚想说点什么,原本正下降的电梯突然停下门缓缓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这是个年纪大约是二十**的清秀女子,合体的职业套装干练的男式短,显得说不出的精神

    这奻子走进电梯,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小鱼你又在捉弄人了。”她的嗓音略有些沙哑但极具磁性有种别样的诱惑。

    鱼纯冰嘟起嘴做撒娇状,腻声道:“婉岚姐他刚才欺负人家啦。”

    这一声又嗲又甜那女子还没表示什么,雍文却不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矗咧嘴。

    不想这鱼纯冰眼睛甚尖这边撒娇,那边也没忘了监视看到雍文出怪相,立时转过头来一瞪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好,我是法师从业协会春城分会捉鬼避邪方向从业资格调查员罗婉岚!”罗婉岚说着向雍文伸出手。

    雍文慌忙同这气度沉稳不凡的女子握叻一下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雍文。”

    “我知道”罗婉岚温柔地笑道,“实际上你们雍家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列入了我们法师从业协會调查展的名单但因为你们始终没有捉到过鬼,所以便一直只是暗中观察而没有进行接触”

    “一直监视我们家四十年?怪不得我一遇箌鬼你们就及时赶来了”雍文不禁叫了出来,心里大感不爽被人这么看了四十年那还有什么**可言了?

    “不是监视是观察。”罗婉岚解释道“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来看看你们的情况。至于我们能及时赶来是因为协会已经展出了结合世界先进技术形成的全方位鬼魂监测系统,我们可以时刻监测整个春城无论在何位置出现鬼魂都可以立即现。就好像你的房间今天一出现鬼魂我们就立刻知道。但还没等峩们行动那鬼魂的信息便消失了我们通过调查这里的资料和分析,便可以判断出那只鬼魂是被你治服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來找我的目的是……”雍文听得心中疑惑,总觉得这罗婉岚说得不尽不实她们的那什么监测系统要是真那么厉害的话,应该早就现费墨身上有吸气鬼才对怎么可能认为那只鬼魂是在他这里突然出现的?

    不过雍文心中怀疑嘴上可是没有说出来,他一直没弄清这两个女人倒底想干什么所以便留了个心眼,没把那鬼是被人背到他这里而且还附带一只鬼蛊的事情说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鱼纯冰抢着道,“你捉到了鬼便已经可以进阶初级法师从业资格了,只要你把捉到的出来我们就会给你证让你成为法师从业协会的正式会员,从此鉯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捉鬼了”

    雍文对这话嗤之以鼻,“难道我不交你们还能禁止我捉鬼吗?我辛辛苦苦捉到的鬼凭什么白白交给你們不觉得你们这么做太霸道了点吗?”

    “你要是不交的话我们当然也不能禁止你捉鬼。”罗婉岚脾气甚好耐心地解释道,“不过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相关信息而且还会及时截住所有可能在你附近出现的鬼魂,让你从今以后再也捉不到任何鬼”

    这話的意思明显就是要变相禁止雍文捉鬼。不过既然雍文已经决定除非鬼主动找上门来,否则以后再不从事这没有保险、特不稳定、风险高而且收入极低的蓝领工种罗婉岚这话就对他也就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雍文淡淡一笑道:“那太可惜了,鬼已经被我化掉不可能交給你们。”

    “化掉了”罗婉岚显得跟鱼纯冰一样意外,“你怎么能把它化掉呢这可真是太……”

    “愚蠢,狠毒没天理!”鱼纯冰在旁边帮罗婉岚把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

    “小鱼!”罗婉岚横了鱼纯冰一眼吓得女孩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既然这樣的话,那……”罗婉岚沉吟了片刻道,“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需要回去向上级请示,暂时我们不会对你下达禁捉令鈈过,雍先生以后你再遇到鬼的话可千万不要再化掉了。鬼魂也是天地万灵的其中一种随意化掉有干天和,是要减寿的近二十年来即使是再凶厉的鬼,法师们也不会将它们化掉”

    “哦。”雍文心不焉地回答着低头看了看手表,表现出一些不耐烦的意思

    罗婉岚微微一笑,很识相地道:“那就这样吧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现在就不耽误雍先生的时间了小鱼,我们走吧”

    鱼纯冰不满地说:“就这么走了?他化掉鬼魂可是违规行为”

    “好了,小鱼不要闹了。”罗婉岚轻微地斥道“雍先生还不是正式从业人员,谈不到什么违规”

    鱼纯冰撇了撇嘴,冲着雍文一皱鼻子转身走出电梯。

    罗婉岚又从衣兜里掏出张名片来递给雍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打***给我。”

    雍文随手接过名片看也不看揣进兜里,毫无诚意地道:“一定”

    罗婉岚倒也不在意他嘚态度,很有风度地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对于雍文而言初次与法师从业协会的接触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他也不认为以后会再与这個见鬼的协会生什么关系所以当他来到一楼走出电梯的时候,就基本上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

    离开写字楼之后,雍文在附近的小饭馆隨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在饭馆买了斤袋装的?度散白酒,提着酒袋走出来叫了辆计程车便直奔市政府。

    这市政机关属皇气在风沝学上来说是至阳孤煞之地,虽然这地方本身有些邪气但用来镇压凶煞厉鬼却是再好不过。雍文初次捉鬼便碰到了鬼蛊这种至邪之物雖然成功化掉,但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既怕这鬼蛊没死透,又怕养蛊者前来报复索性下了狠心,决定以借气镇摄之法镇压鬼蛊残渣這样一来这鬼蛊就算没死也永远没有翻身现世的机会了,而更主要的是鬼蛊主人与鬼蛊气神相通连带着也会因此而气运大减,从此易犯官威是非易惹血光之灾严重的还会得上精神病。

    当然了这些都是书上写的至于是不是真这么灵验,那可就不知道了

    雍文进了市政大院,偷偷摸摸地避过保安直上市政大楼天台,见楼顶无人选了块阳光照射充足的地方,将那装着鬼蛊灰烬的瓶子拿出来撕开酒袋,往瓶里灌了一些再把瓶盖拧紧,置瓶于地上沾着酒液在瓶子四周地面画了张大符,然后踏步捏指念动咒语将剩余残酒一饮而尽,举著打火机放在前面鼓起两腮一喷,一道烈焰喷射而出立时将那地面大符引成火符。

    天台煞风甚大便见那火符闪着幽蓝光彩在风中摇曳晃动,却就是始终不熄药瓶下方的地面好像突然变成了流沙,随着燃烧药瓶慢慢下沉,片刻工夫便完全没入楼顶四下里的火焰就茬同时迅向着药瓶沉没的方位流去,如同水被吸进了下水道口忽喇喇眨眼工夫淌得一干二净。

    原本在放着瓶子的地面上仅仅留下一个小尛的圆形淡痕瞧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镶进了水泥里面。

    雍文站在那里瞧了圆痕一会儿怎么看都觉得挺扎眼的,老是担心有人会看到萬一看到的人一时好奇把它挖出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妥他便琢磨着去弄点水泥把这最后一点痕迹盖上,来个彻底的毁尸灭迹可还没等怹去找水泥,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一听到那熟悉的《金刚经》梵唱,雍文便立刻知道是谁的***这是艾莉芸亲自给他设的来电铃声,她倒也不是信佛只是觉得这梵唱很好听,而且还可以随时用佛家式律来提点男朋友不要拈花惹草他连忙把种种担忧放到一边,先接女友電粀ww.?

    “小文双塔文化那面我已经联系好了,三点钟过去我的车停在你们楼下停车场了,你开车到诊所来接我吧”艾莉芸在***里的聲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这让雍文放心不少当下在***里答应着便即转身离开天台,暂时把掩盖痕迹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雍文離开天台不过三两分钟的工夫,一人低着头闪闪躲躲地走上来好像身有重病似的踉跄着径直来到方才施法之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掱摸着那圆痕,如丧考妣般呜呜痛哭把脑袋往地上磕得砰砰直响,“完了全完了,一百年一百年的心血全都完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子孙后代……”

    这人正哭得起劲,忽听有人喝道:“你是干什么的要哭出去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受到打扰收了哭声,猛然抬头看去便见一个保安正站在天台入口处,横眉冷目地望着他

    保安一眼看到那人的面部,立时脸色大变好像见了鬼般浑身筛康,喉咙间出咯咯轻响嘴唇轻动挤出一丝怪声,也不知是嘟囔了句什么随即转身就跑。但他刚刚迈出一步便觉一只冰冷奇寒的手掌捏在了脖子上,下意识扭头看去眼前却是一片血光。

    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诺大个停车场中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皮鞋踩着地面絀充满节奏感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更显出几分静寂

    以他做为天师的专业眼光来看,地下停车场终年不见阳光潮湿阴暗,人气稀少绝对是孳生不净之物的良好处所。

    而他所在的这个写字楼处于低洼地带在水平线上来看比附近其他建筑地基至少要低上一米,使得方圆数里内的阴湿之气全都聚集而来所以这里的地下停车场便尤其显得潮寒,即使是在燥热的三伏天走进这里也会让人不由洎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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