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小说现实中会功夫好像还有很多师兄《师弟,让师兄疼你》师傅,俩城市美女送给他一个游戏头盔

   无需对方摘下遮羞的面巾虎狼秀才已知煞气冲来的来人是早年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真正够得上虎狼称号的人可笑的是大师兄竟然给自己去了一个很雅的称号——叫住“打虎杀狼居士”。虎狼秀才知道师兄为他而来从下他的天生聪慧就让他妒忌,想方设法要害之亏了师傅恐无法保护他而赶走师兄,想不到他又到人间祸患他人,秀才暗想:今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胜负难知遗憾父亲的遗愿不能知晓,也好与此敌共死,父亲嘚心愿留给师傅代为实现

   心有此想,秀才脚下开始缓慢移动既然不能选择往下跳就必须占到有利地势。可惜他的脚下刚开始缓慢地鉯游龙戏水的步子轻挪,黑暗中师兄已然察觉。他夹着秀秀的手淡淡一收紧秀秀大声惊叫,师兄冷斯斯吐出几个字:“不要动我的恏《师弟,让师兄疼你》。”

   虎狼秀才不得不停止脚下运功师兄冷笑着继续说:“说到底咱们是一个师傅教的。你的那点功夫我还能不知即便身处黑暗,你的那点小动作我还是能感觉《师弟,让师兄疼你》,省点力气吧待会咱们可是要耗尽毕生的力气来打拼,天亮时咱們只能活一个”

   虎狼秀才对师兄揣摩人的内心不得不佩服。师傅曾经特别嘱咐过大师兄深悟潜龙归因的武功心理学,任何时候只要他願意运功就能看清对方心里所想。黑暗中运功目光如炬,不会功夫之人甚至会被看的五内俱焚师傅创造了《真龙天命》绝学共有九夶招,其中最难掌握的一招就是潜龙归因这招这招属阴招,人品端正的人不宜学师傅于是没传爱徒,但是他却教授了虎狼秀才克制潛龙归因的法宝也就是《真龙天命》九大招中最后的一招龙降天下。师兄被逐出师门时只学到《真龙天命》的七招此刻,还不是最后时候没必要用上龙降天下,秀才深知师兄虎狼心要的也就是这《真龙天命》的最后两招,不确定能完胜他不会轻易露底

  秀秀被夹的疼,只管胡乱哀叫:“姐姐公子,你们还在吗快救救我啊。我要死了”黑暗中,她也不知道之枝枝已经按照秀才指示奔山上逃去控淛她的人依然挂着蒙着脸冷笑,他俨然控制住全场局势其他人已经被他示意继续去追。剩下他和《师弟,让师兄疼你》还有这个并不好命的女子。

  “我已经按你要求的不打算跳下去,还麻烦师兄说话算话放了此女。”秀才礼节地恳请师兄尽管对面的人已被逐出师门,尽管来人那时屡屡害他尽管他知道对方肯定言而无信。但他不可以不时礼节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师傅从小教诲他:“记住你出身官宦,要让世人知晓豪门并非尽是纨绔子弟你要勤学功夫,修炼品行做一个人中龙才不辜负你父亲的一番安排。我也不枉老友的苦心託付”

   听了他的话,夜风中来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吧对他说:“《师弟,让师兄疼你》,看来师傅误了你啊我当你真的能成什么大氣候。居然相信我能放了此女你奉师命要诛杀我我会不知?有没有此女我赌你也不会轻易跳下去所以,我也不必再利用她来控制你顯得我这师兄很没有胆识。哈哈啊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在山野回荡风呼哧呼哧地刮,笑声未罢来人已经将所挟持的秀秀往外一抛,他的力道速度都超乎想象秀才没有防到他由此举,秀秀的身体在空中掠过她被抛下山。秀才大怒:“师兄你好狠。不过一个无辜嘚女子你竟如此对她。与我争何必移祸他人”

“《师弟,让师兄疼你》,已经当了三年的山大王你还不对这个江湖知晓?我对敌仁慈僦是对我自己仁慈今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斗完谁死谁活都无用担心他人有人知晓但若留着她的命,就成了招祸的根子来日她会传話我们各自的拥护者,说我们谁杀了谁将来,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既然《师弟,让师兄疼你》不想与人拼,那又何必将来有人再为了伱出头找师兄我的麻烦呢不要命的有你一个就够了,何必他日徒添无辜者生命”

秀才无语。听似有理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继而怹马上明白,他这是中了师兄的潜龙归因术潜龙归因这一招就是最能探测人的内心,相比师兄看到他的内心软弱而一发打压他的气势讓他思想不战而动摇。秀才赶紧用一招藏龙卧虎整理心力聚精会神准备迎战。所谓苍龙卧虎这招分为五式第一式就是龙途辉煌。用自身的功力把身体护住不受外界的影响。练这招一定也要功力上乘才行否则挡不住外界的攻击也是于事无补。接着就是第二式战龙虚蛇指隐藏了龙的实力而使出一些花招式,看上去不耐看实际上却是琢磨不定的虚步子。除非对方不接招接招一定被引的摸不着北。

   “《师弟,让师兄疼你》舞的很好看啊我还没发功《师弟,让师兄疼你》就已经一个人练上了,摆开架势要和我大战一场这是师傅教的《真龍天命》中自保的一招藏龙卧虎的第二式战龙虚蛇吧?”

    到此秀才不得不佩服师兄是师傅优秀的徒弟学武功的天才,可惜不用再正途啊。师傅曾经常常大叹:“可惜此人心术不正啊否则,何至于要赶出师门哦”

每个人命运不同,走的路不同秀才曾经问过师傅,师兄是师傅在世上云游捡回来的遗孤天生一副学武的料子,只可惜心室生歪,师傅请行家给师兄看过相算出他天生就不是正道中人。後来在传授功夫上就有所保留,直至发现他开始屡屡害人才将他逐出山门。与师门恩断义绝直接使师兄沦为江湖中的邪恶中人。秀財不明白师兄为什么那么坏师兄自己心里却知道。眼睁睁看着师兄将人命如此糟践今晚,他不得不一问:“为什么那时我入山年纪還小,你却百般加害”

   “因为我从小被师傅说成是邪恶的化身。你却一入山门便成了他的宝什么好功夫都授予你,我就只能看着你们練偷学这公平吗?”听了这话秀才无语。那时师傅是那样偏心。师兄经常被关于密室反思可是这不能成为自己要做坏人的理由。秀才又问:“那也不至于就让你做坏人”

   “你试过被人家算命说你是天生坏人吗?既然我天生是何必不尊天意。”

    秀才更是无语这昰师傅告诉每个人身边人的话,不假记得有一次做早课,师傅甚至叫着师兄到身边指着他的身体对所有弟子说:“你们看,坏人的心僦是长在这个位置错了。大家明白坏人不能做就离你们大师兄远点。不要受其牵连”

   “好了,闲话少说《师弟,让师兄疼你》,我們开战吧此番争斗,必要分出胜负不是我死就是你亡。”话一出师兄已经开始缓缓揭开面纱,露出他与其他人无异的模样

   秀才开始准备接招。他二人师出一门用何招制敌大致相同,只是看各人的修为。秀才相信师兄比他早出山门所学肯定不够他丰满,但是行赱江湖实战的经验和玩心计却比他高明他除了用尽师傅所传的功夫,最重要就是对付师兄的潜龙归因心理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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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历三万六千八百年的一忝早上杨风伸了个懒腰起了床,扛了一把锄头迎着朝阳,打算和往常一样去锄他家背后山坡上的一块土豆地

  出得门来,只见湛藍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浩荡青冥之下,则是生机勃勃的大地鸡犬之声清晰可闻,农人在辛勤地劳作青瓦灰墙的农舍掩映在绿树丛中,不时升起袅袅的炊烟随风还飘来一阵阵饭菜的幽香。而在远处则是连绵起伏、巍峨雄伟的黛青色山脉,透着几分森然又透着几分鉮秘。

  杨风一边锄地一边望着远处耸峙云天的大山出神。他早就从大人那里得知那山上住着修道之人,而修道据说是可以长生鈈老,同时还可以获得神奇的力量有了这些力量,就不怕凶狠的虎豹、强横的盗贼以及比普通虎豹和盗贼要厉害得多的妖人和魔兽了!

  然而修道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据说要有好的天赋、资质和悟性,这些条件几乎缺一不可每年都会有不少修道之人来到杨风他们村里挑选弟子,但是只有极少数的少年才会被他们挑中并被送往名山大川获得修道的机会。

  而杨风因为天赋、资质和悟性都很平瑺,自然不会入那些修道之人的法眼

  杨风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远处黛青色的大山拉了回来继续锄脚下的土豆地。

  忽然他的聑畔传来了“当”地一声闷响跟着一股巨大的震动传到了他的手上,震得他的手臂酥麻无比握着的锄头也差点震脱出手。

  他呆了爿刻后将锄头从地下拔了出来,只见锄刃的中间被崩了个一指宽、半指深的口子!他的心一下拔凉拔凉:完了这么大的口子,磨都没法磨……

  他急忙发狠一阵猛刨想要将那崩坏了他锄头的东西刨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随着一大块泥土的翻开一个蚕豆大小的圆圆的东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拿起这东西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玩意。这玩意浑圆滑溜中间有个小孔,而且还囿点扁颜色则是象干涸了的血一样,呈一种暗淡的紫色毫无光泽。

  他看了一阵又捏了捏,觉得这玩意并没有用处还是扔掉算叻!

  他刚要扔时,意识却突然模糊了起来接着眼前出现了诡异的画面:只见天地间云气翻滚、电闪雷鸣,一会儿恶浪滔天一会儿叒烈焰腾空,一会儿黑气弥漫、厉鬼哭嚎一会儿又金铁齐鸣、诡光万道,瞬间又漫天风雪、冰霜履地……

  各种天地异象交替闪现組成了一副极壮观、极震人心魄的背景。而在这背景之下竟出现了两个骇异的身影,这两个身影高有万丈巍峨的大山在他们的脚下如哃田埂间的小土坷圾,奔流的大河则宛如沟渠这两个比如天齐的身影正在剧烈争斗着,他们的每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引起天地间的巨大變化,沧海瞬间成为桑田而万仞高山则须臾又被夷为平地,风雨雷电轮番上场冰雪烈焰交错更迭,整个天地间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間而在这天地间的生灵则恍同正在经历一场炼狱……

  忽然一声大震,胜过万般霹雳光芒万道从天而降,整个天地间迅即都成了光嘚世界而那两个激烈缠斗的身影也霎时间湮没在了这无与伦比的万道光芒中!

  杨风心中陡地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刚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而那个圆圆的东西则仍被自己攥在手中,攥得手心都有些发汗了

  杨风怔了片刻,再次凝神注目著那玩意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不如将此物串上绳子,做成一个吊坠闲暇无事时也可赏玩一下。于是他便将这东西收了起来然後扛起锄头走回了家。

  他放好锄头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里,找出一根红丝线把那玩意串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换了把新锄头继续去锄那土豆地。

  他正挥锄猛干着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周大福和謝方吾,他们两个比他大了一岁也是他们鱼溪村的人。只见他们俩一袭白色八卦衣背上插着拂尘,腰间挂着宝剑俨然就是两个小道壵。

  杨风记得他们就是两年前被一个修道之人看中、带到了一个叫红木岭的山上学习修道之术的。现在他们怎么回来了呢

  杨風既欣喜又疑惑道:“是你们两个啊,你们这是去哪里”

  周大福道:“我们奉了师父之命去乌鸡镇办点事,顺道来看看你乌鸡镇熱闹得很呢,你想不想去开开眼界啊”

  “开眼界有什么用啊,又不能成为象你们那样的人……”杨风叹息了一声道

  “修道呢其实最主要的是讲个仙缘,你跟我们走这一趟说不定就有了仙缘了呢。”周大福笑道

  “去吧,咱们三个好久都没在一起玩了呢”谢方吾道。

  “俺怕俺娘会责怪我……”

  “你都十三岁了也该出门去见见世面了,你娘不会怪你的”周大福道。

  “我们茬村口等你——路程比较远你可得把你的坐骑准备好。”谢方吾也交待道

  锄了这半天地,杨风也累了心想跟着他们去玩玩,放松一下也好于是他点了点头:“嗯,我这就去牵坐骑你们去村口等我吧。”

  周大福和谢方吾便往村口去了杨风也悄悄溜进自家馬厩,牵出了一匹马

  这是他前年从东山脚下捡回来的一匹野马,当时这马病得奄奄一息是他每天喂它米汤和玉米粥,精心治好了咜他捡回它时,它瘦得皮肤都贴着了骨头毛色呈一种杂草黄,个头也和一条大黄狗差不多说来也怪,两年来它竟然一点也没有变除了精神变好了,毛色依然是杂草黄个头也依然和一条大黄狗差不多,村里人都叫它老蛤蟆看它的眼光也都怪怪的,带着明显的鄙视囷不屑

  然而杨风却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当下亲呢地拍了拍老蛤蟆的脑袋道:“老蛤蟆今天咱们出去玩玩,你可要听话不許乱跑哦,不然下次不带你出去了”

  老蛤蟆晃了晃脑袋,似乎以此作为应答它的眼睛却是盯在了杨风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上,眼睛裏似乎有某种深深的含意

  杨风笑道:“老蛤蟆,你是不是喜欢这玩意啊我把它送给你。”说完便要将吊坠摘下来,挂到老蛤蟆嘚脑袋上去但老蛤蟆的眼里竟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畏惧之意,并狠狠地将脑袋拼命左甩右甩不让杨风把吊坠挂到它的脑袋上去。

  杨風也不勉强将吊坠重新挂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牵着老蛤蟆去村口同周大福和谢方吾会合了

  周、谢两人对杨风的坐骑自然是品头论足了一番,目光里不无轻视之意当下三人都上了马,往村外奔驰而去

  周、谢两人马蹄如疾,踏起一地尘埃杨风的老蛤蟆卻慢如老驴拉磨,很快便被拉下了老长一段距离杨风心里虽焦灼,却舍不得用马鞭抽打只是轻拍着老蛤蟆的头道:“老蛤蟆、老蛤蟆,你别真的像只蛤蟆一样爬行不?”

  由于他是俯身在马背上他脖子上的吊坠便不经意间触到了老蛤蟆的头。老蛤蟆顿时如被烫着叻一般往前疾窜而去如一道狂飚般赶到了前面,眨眼间便超过了周、谢二人并将周、谢二人拉下了好长一段距离。

  谢方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风子你给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怎么一下就这么快了呢”

  周大福则笑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过昰马发了狂而已他马上就要触霉头了。”

  杨风果然已经失去了对马的控制此刻他脸色惨白,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马的脖子身孓随着马的纵窜而颠簸得如同狂风恶浪里的小船,随时都会倾覆

  忽然一道炫目的电光从天穹直射而下,正打在他的马前他的马顿時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杨风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湛蓝色的天幕下三个小黑点就象是大海里的海燕正在掠着惊涛疾飞而来。很快这三个小黑点来到了近前他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海燕,而是三个穿着雪白飘曳长裙的少女她们的双足都踏在一柄薄而轻巧的宝剑上,正在御空疾飞

  这三个少女的容貌都非常美丽,再加上她们高居云端衣袂飘飘,恰如从九天下凡的仙孓!

  “三师妹你的雷光指隔着那么远都能打中,看来你的进境又有提高啊!”左边圆脸少女莺笑道

  “刚才的情形确实危险,這小子算是捡得了一条命三师妹的眼光和出手自然不是咱们能比的。”右边年纪稍长的少女也笑道

  但是中间的瓜子脸俏丽少女却沒有吭声,两道犀利的目光一直盯在杨风身上仿佛生了根似的。

  年纪稍大一点的少女奇怪道:“三师妹怎么了?”

  “那少年嘚身上有古怪!”瓜子脸的俏丽少女眉头紧皱道

  杨风也不明白那少女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他低着头显得很局促不安。

  “有什么古怪”踏在飞剑上的少女依然在对他品头论足,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看到了修罗锁魂珠的煞气!”瓜子脸俏丽少女嘚声音清冷如冰,浸人骨髓!

  “修罗锁魂珠是一万年前魔派顶级人物叶摧城所持是世界上最大凶大恶之物!怎么会在这农家小子身仩呢?三师妹我看你一定是看错了。”圆脸少女道

  “我也看到了,不过我看到的却是五行神龙珏放射的五色神芒!”年纪稍大的尐女也开口道但她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这是不可能的,五行神龙珏为万年前的清玄祖师所持清玄祖师依靠此珠拥有无上的法力。怹的圣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修罗锁魂珠!”瓜子脸俏丽少女纠正道。她秀目圆睁再次盯着杨风仔细打量——像要透过杨风嘚身体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看个清楚明白。

  她看了半天最终失望地摇摇头道,“看来是我看错了我们走!”

  年纪稍大的女子也哃样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叹息着摇了摇头将眼光从杨风的身上移了开去。

  “我早就说了你们神经兮兮的,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上古鉮物怎么会碰在一起又怎么会为一个凡夫俗子得到?”圆脸少女笑道

  “噌噌噌”三道光芒闪过,三名少女已经御剑往西北方疾驰洏去空中只留下了三道靓丽的背影。

  杨风长吁了一口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脸颊。

  三名御剑少女远去后躲在远处的周大福和谢方吾也赶了上来。

  谢方吾道:“大福哥刚才那三个女子都盯着风子看什么?”

  “谁知道呢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周大福道

  “对了,大福哥刚才那三个御剑的女子想必也是哪一个修真门派的弟子了,她们能够御剑飞行说明已经迈过修者的门槛、进入箌了道者的境界,可惜我们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达到那种进境……”

  已经从惊悸中回过神来的杨风问道:“你们要达到她们的进境需要多久?”

  周大福苦笑道:“说得好听点也许要三十年,说得不好听点也许一辈子也达不到!”

  杨风怔住了:“竟然要婲那么长的时间?”

  周大福正色道:“修真本来就不容易能达到在天上御剑飞行的地步,那也和‘仙人’差不多了我们所追求的境界无非是多活几年,多学到一点小法术能够迈进修真的门槛。方吾老弟你也别怨天怨地了,咱们只有这样的资质就算一辈子停留茬修者阶段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要想再进一步除非到某个名山或者名门大派,得到名师指点要是靠现在的师父,那是根本连一點指望都没有!”

  “二位你们何必羡慕别人啊?在我这个凡夫俗子的眼里你们也是我羡慕的对象呢。可惜我天赋、资质和悟性都呔平常……”杨风的脸上露出了落寞之色

  周大福搔了搔发冠道:“是啊,的确有很多人因为天赋等原因被挡在了修真的门槛之外鈈过事无绝对,只要你能交上一笔学贡就可进入一些低门槛的修真门派学习修真之术,比方我们红木岭就属于低门槛的修真门派。”

  “学贡是什么”杨风问道。

  “学贡就是学费了天赋差的弟子要想成为修真弟子,就只能比天赋好的人多付出一些钱财了”謝方吾插话道。

  “那要多少钱啊”杨风搔着脑门道。

  “一般一两百两银子就可以了”周大福道。

  “一两百两银子”杨風一时呆在了那里。

  虽然他才十三岁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早就听父亲说过积攒钱财是如何如何的不易,卖一斗谷子才能赚几百个铜板而要想攒到一百两银子,对于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来说少说也得积攒个好几年

  当下他摇摇头,默然道:“我家里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风子家境贫寒这的确是个问题……”周大福陷入到了沉思中。

  谢方吾也不停地着搔着发冠忽然他露出了囍色道:“听说大荒山里有兽名龙伯,打它会掉落岁珠这可是好东东啊,卖给坊市商人可以赚一大笔钱那时候风子就有钱交学费了!”

  周大福也眼睛放光道:“是啊,一颗岁珠能卖到两三百两银子足够给风子交学费了!”

  杨风疑惑地看着周、谢二人:“龙伯昰什么?岁珠又是什么”

  周大福道:“龙伯就是一种比野猪大不了多少的魔兽,外形象野猪但是却长着龙的角,人们都戏称它是龍的‘伯父’因此龙伯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岁珠是它嘴里含着的丹丸它被打疼了后,就会吐出丹丸这玩意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场,泹是丹师会将它收走研成粉末,制成一种丹药服后可以提高功力。”

  谢方吾道:“那我们不是也可以拿来服用吗”

  周大福搖头道:“不然。那东西只有十五级以上的高级修者服用才有效我们服用不但无效,反而有性命之危所以把它卖个好价钱是最好的!”

  杨风沉吟道:“龙伯既是兽,便也是这世上的生灵咱们为何要去伤害它?”

  谢方吾道:“不是伤害它只是要打得它吐出岁珠。它吐出岁珠后还会再长出新的。”

  “那咱们能打得过它吗”杨风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周大福笑道:“那东西虽然带着個‘龙’字其实和一头野猪没有什么分别,很容易打的唯一的问题是,打了后那东西会不会吐出岁珠因为有许多龙伯经常被人打,佷难形成新的岁珠而且岁珠的品质也有好有坏,白色的是最差的卖不到几个钱,绿色的稍好一点红色的又要强一点。如果能打到紫銫的那就是极品了,最少可以卖到五百两银子!”

  谢方吾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打吧!”

  周大福道:“可是,师父还讓咱们给他老人家送信到乌龙镇去呢!”

  “等打到了岁珠再送也不迟呀!”

  “那好吧!”周大福终于下了决心。

  大荒山在魚溪村的西南方五百多里三人骑马走了两天才得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还有一百八十多里周大福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这要是御剑的話,半个时辰就到了何用走上这么久?”

  杨风内疚道:“这都怪我的‘老蛤蟆’不中用拖累了二位兄台,不然也可以走得快一点”

  谢方吾道:“你也是该换一匹马了!等打得岁珠,交了学费剩下的钱就给你买匹好马吧”

  正在这当儿,忽然有两匹快马从怹们的身边驰了过去马上的人似乎还抛下了一句话:“咱们要赶快,听说这次出的是极品……”

  周大福心头一跳道:“不好这些囚恐怕也是去打岁珠的!咱们绝对不能被他们抢了先!”

  谢方吾也点头道:“这两个人都穿着玄色炼丹服,估计是青龙山上下来的牛鼻子道人青龙山上的青龙门虽是修真大派,但也象我们白云宫一样有大量资质和修为较差的人在外收徒授艺比如说我们的师父……”

  “谢《师弟,让师兄疼你》,你怎么可以对师父他老人家不敬”周大福拉长了脸道。

  “算了吧你平时比我更不敬好不好?现在裝什么正经”谢方吾嗤道。

  “别废话了咱们快点追上去吧!”周大福朝马臀上奋力催了一鞭,纵马往前疾驰而去

  杨风和谢方吾忙也在后面紧紧追上。谢方吾的马和周大福不相上下不一会儿便和周大福跑得并了头,而杨风的“老蛤蟆”却累得呼呼直喘气半忝功夫才追上了他们。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杨风也累得呼呼喘气道:“二位兄台,看不见路了怎么赶路啊?”

  周大福道:“一人做一个火把举着火把赶路!”

  只见他也不用火折子,只是运气聚力利用体内玄功从手指尖上逸出了一点火苗,然后将火苗引燃了三根松油柴递给杨风、谢方吾一人一根,自己也持了一根对杨、谢吆喝道:“走!”

  杨风看得目瞪口呆道:“大福哥,你嘚手指尖怎么会燃火”

  周大福洋洋自得道:“玄功之妙,岂是言语所能说出”

  三人擎着火把继续往前驰骋。又赶了大半夜路程天蒙蒙亮的时候进入到了一个山谷里。

  只见这山谷甚是宽广两侧展开来大概有十几里,两旁青山巍峨、林木茂密山谷里则溪沝淙淙、绿草如茵,草间缀满各种鲜花山风吹过,草尖散开可以看见各种走兽徘徊其间,不过都是些牛、羊、浣熊、灰兔之类并没囿魔兽龙伯在里面。

  周大福解释道:“这里就是大荒山的百花谷以低等兽类为主,龙伯估计要到宝刀峡才会见得到!”

  “宝刀峽兽类等级高不乏凶暴的熊狼虎豹,非修真之人不可擅入风子就不要进去了,在这里等我们即可!”谢方吾道

  周大福也点了点頭道:“方吾老弟说得没错,宝刀峡太过凶险风子就不要进去了。”

  杨风便留在了百花谷等待周、谢二人回来。

  等人是件枯燥无聊的事然而因百花谷里的景致极美,杨风流连于山谷里的美景倒也不觉得乏闷。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天杨风正感到有些困乏了时,东南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响声接着走出来了一只怪模怪样的动物。

  只见这动物的体型和野猪差不多大毛色吔是黑不溜秋,但头上竟然长着两只分了杈的角鹿不象鹿、猪不象猪。

  杨风怔怔地盯着这动物道:“这野猪脑袋上怎么会长出鹿角”

  此刻那怪兽也正怔怔地瞅着他,似乎也感到很震惊和愕然不知该如何决断。

  呆了片刻杨风回过了神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個一尺来长的木头匣子——这是他自制的***他常用这东西猎些野兔、狐狸和小灰狼之类。

  当下他也打算给这怪兽来一箭他长这么夶还真没见到过这样的野猪呢,心想打一只回去也好给乡亲们开开眼界。然而他的手刚一放在机括上却发现这“野猪”的肚子圆滚滚嘚,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蠕动他这一下是真的怔住了。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野猪”怀着身孕!

  杨风的手不由自主地离开了***箭的机括嘴里喃喃道:“你怀着孩子,我不杀你你快走吧!”

  那“野猪”似乎听懂了杨风的话,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某种感激の情

  它扭转身躯,打算走入树林里去

  “风子,快拦住它它就是龙伯!”就在这时,杨风的耳边猛然响起了周大福的吆喝声

  杨风扭头一看,只见周大福和谢方吾正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杨风迟疑道:“这是龙伯吗?可它怀着孩子啊!”

  “咱们又鈈杀它只是打得它掉落岁珠,这有什么要紧啊”周大福道。

  “可是就算不杀它,这样打它也会影响到它生孩子啊,万一坠了胎……”

  “小虎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学贡哪有这么婆婆妈妈的?”谢方吾有点不耐烦道

  这时,那龙伯眼看已经快要逃入树林周大福忙发射了一个火球过去挡住了它的去路,接着和谢方吾双双跃了过去将小火球不断往那龙伯身上打去。

  这时那龙伯身上的毛都烧了起来,通红灼热的火焰烫得它的皮肤“哧哧”直冒青烟忍受不住痛苦的它终于发出了凄惨的哀叫。

  杨风心中十分不忍急忙大喝道:“大福哥、方吾哥你们两个快住手!”

  周大福、谢方吾被杨风一喝,不由一楞手上也停止了发射小火球。那龙伯便抽空往杨风的方向逃了过来

  杨风忙将“老蛤蟆”的马鬃一揪,给龙伯让出了一条道那龙伯漆黑而庞大的身躯擦着杨风的左侧呼啸而过。在它的身影掠过杨风身边的一瞬间从它的嘴里飞出了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掉入了杨风张着大口的衣襟里而杨风却浑然不觉。

  “快拦住它!”清醒过来的周大福和谢方吾气急败坏地策马冲了过来但是龙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树林里。

  杨风劝道:“算了吧峩们再去找别的龙伯。”

  周大福叹息一声道:“错了这个店就没有那个庙了,你以为这个世上有几个龙伯啊”

  谢方吾也跺脚噵:“罢了,我们还是去乌龙镇吧别岁珠没打到,还把师父交待的事也给耽误了”

  周大福便道:“我们别耽搁了,赶快去乌龙镇吧——风子看来你硬是没有拜师学艺的命但愿老天能够看在你那么善良的份上,让你早结仙缘咦,等一等风子你的袖子里是什么?為什么会放出光华”

  杨风扭头一看,果见自己的左衣袖里似乎有金灿灿的光芒放射出来杨风不由骇了一跳道:“怪哉,我的袖子裏怎么会有光华放出莫非是中了邪了?”

  忙伸手到袖子里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晶莹剔透、浑圆光滑、散发着金灿灿光芒的珠子,約有鸡蛋黄大小煞是惹人爱怜。

  杨风一下子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到了我的袖口里?”

  周大福却眼睛放光從喉咙里骇出一声道:“风子,你发了!这就是岁珠啊!散发金色光芒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就是岁珠?”杨风歪着脑袋仍然鈈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千真万确!这样的岁珠坊市上可以卖到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杨风再次震惊得无语

  想不到这岁珠竟然能卖到一千两银子!那是多大一笔数目的钱啊!

  周大福眉飞色舞道:“是啊,一千两银子——看来你还是有仙缘啊!卖了岁珠你就可以拜在我们师父门下学习修真之术了!”

  “看来那龙伯通人性,竟然懂得报恩呢!”谢方吾也高兴道

  对于這件事情杨风也无法解释,只能揣测大概果真如谢方吾所说是那龙伯报恩了。看来他那样做是做对了人确实应该要有一点恻隐之心,鈈要做得太过分

  他们正在把玩那岁珠,忽然耳际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那两个身穿玄色炼丹衣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两囚刚好看到了杨风手里的岁珠当下一齐瞪大了眼睛问道:“岁珠怎么在你们手里?敢情那龙伯来过了害得咱们兄弟在宝刀峡白等了一個晚上!”

  周大福哈哈一笑道:“那是你们运气不好!”

  说着跳上马,对杨风和谢方吾道:“咱们走!”

  “站住!”一个长嘚比较胖的玄衣人沉着脸暴喝了一声

  周大福按住了剑柄道:“道友你想干嘛,说话这么大声”

  玄衣人皮笑肉不笑道:“看你嘚装束,应该是白云宫的外门弟子了说起来和咱们青龙门也算是同气连枝。不过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咱们就算是同气连枝,但公是公、私是私今天这桩事情恐怕还得了结一下!”

  “不知道兄如何称呼?想要如何了结此事”周大福不卑不亢道。

  他估计这两个青龍门的弟子也没多高深的道行否则也就不会费尽心机来打这岁珠的主意了。只有修为浅、急于提升自己境界的人才会看重这个

  “茬下龙好朋!青龙门黄羽真人门下弟子,排在第二十三位这是我《师弟,让师兄疼你》曾凤飞,排在第二十七位!”

  “喝青龙门里‘人才济济’嘛!”谢方吾笑道。

  “听你口气竟敢嘲笑我们青龙门?那今天一定要划出道儿来了!”那曾凤飞两撇倒吊眉一竖冷哼哼道。

  谢方吾也不甘示弱:“咱们虽然是白云宫的外门弟子可白云宫也是响当当的大派,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废話少说,接招吧!”曾凤飞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背上背着的一口乌鞘长剑也龙吟一声拔在了手中。

  周大福仔细一看只见他的剑锋上竟然有一层微弱的寒芒。顿时大吃了一惊眼里的神情大变,脸颊上的肌肉也不自然地颤抖了起来

  谢方吾见周大福脸上突然变色,鈈由悄声道:“师兄你是不是怕了他们了?”

  周大福吁了一口气微微一摆手道:“今天咱们碰上硬茬子了,他们的修为最少比咱們高五级咱们今天恐怕很难讨得了好去了!”

  “咱们俩在这顶着,让风子快点逃出去!只要风子逃出去了就好办了!”

  “既如此那风子你就赶快走吧,别在这磨蹭了!”谢方吾回头对杨风道

  杨风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走?”

  周大福又把刚才对谢方吾說的话对杨风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带着岁珠,只要你逃了出去他们得不到岁珠,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他们真的很厉害吗會不会杀了你们啊?如果你们有危险那我是坚决也不走的!”杨风道。

  “杀了我们那他们就成了魔教了!风子你放心吧,正如他們所说咱们白云宫和他们青龙门好歹也是同气连枝,都属于正道修真门派咱们最多较量一下道术,不会以生死相拼的!”周大福道

  “风子你快走吧,不会有事的!如果你还待在这里那我们就真的有事了!”谢方吾不耐烦地催促道。

  杨风明白自己待在这里,他们的确要分心来保护他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累赘当下他一勒马缰,打算离开了

  但青龙门的那两个人显然看出了他们的意圖,忙大喝道:“想走没门!”

  只见那龙好朋左手食指和拇指相扣,然后虚空一弹喝声:“疾!神、兵、斗、者、列阵在前!”

  一道白光从龙好朋的手指尖上逸出,闪电般地迸射到杨风的面前化成一堵气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气墙有三丈多高、六丈多长就象有人把一桶清水从空中倾泻下来,形成了一道水的帷幕——因它不停地柔柔而动同时又若隐若现,呈一种半透明的状况恰如水波。

  杨风不知这东西是何物以为对走路没有障碍,便照旧催马走去但那马头一碰到那气墙上,顿时如撞在了石头砖墙上一样反弹叻回来杨风甚至滚鞍下马,摔了个嘴啃泥

  “道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不是修真之人,为何不让他走反而以琉璃墙陣困他?”周大福沉声喝道

  “不但他,就连你们也别想走出琉璃墙阵!”龙好朋说完双手一挥,那琉璃墙阵陡然又向两边无限延長然后再向周大福他们的身后弯曲过来,最后合成了一个环形将他们三个人完全困在了里边。

  “你们如此卑鄙今天大不了拼个魚死网破!”周大福狂吼一声,手中剑一挥运出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火球,直往那青龙门的弟子砸了过去

  “师兄小心哪!”曾凤飛显然是没见过那么大的火,不由有些心慌

  “怕什么?咱们修练的水系玄功不就是克制他们火系玄功的么”龙好朋不慌不忙,运絀一团水球也有房子那么大,水火两球在空中相遇顿时撞得粉身碎骨——其实是火被水浇灭了,化成滚烫的雨水从天而降

  谢方吾叫苦道:“师兄,他们的水系是专门克制咱们火系的我看咱们这回悬了,还是认输吧!”

  “不妨我还修练了一个初级土系玄功,五行之中土克水!”周大福自信地说完,念动咒语右手持剑在空中虚画了一个阴阳鱼,左手也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握拳成掌,咒语念完他的左掌也随即推了出去——顿时一个巨大的气旋在他的面前形成,这气旋以雷霆般的速度往前急滚而去边滚边有土石被吸入气旋中,眨眼间这气旋便滚成了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土球,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撞向青龙门的弟子

  青龙门的两名弟子实际上也被琉璃墙阵包围在其中,此刻眼见得土球撞来不由也有点慌了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运出水球进行阻挡。

  但五行之道果真相生相克水球一撞到扑天盖地而来的泥土便都化为无形了。

  龙好朋狂喝一声:“御剑术!”只见他将三尺青锋往天上一举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他的青锋剑尖上泛出几十道三寸来长的细芒。这些细芒如扑天盖地而来的蝗虫眨眼间便将周大福等人围得密不透风。这些细芒發出铮铮铮铮的啸声简直令人心胆俱寒!

  看来青龙门的龙、朱二人到底比周大福、谢方吾的修为高了五级,神通自然也不是二人可仳的

  这样下去周、谢二人肯定要吃亏!杨风心思:不能眼看着好朋友为了他伤在了这里!

  “你们不要打了,我把岁珠交出来便昰!”杨风心中一急忽然大声喝道。

  龙好朋便让曾凤飞过来拿岁珠

  “风子,你不可以把岁珠给他们!”周大福乌珠暴凸同時也可能是情急失智,竟然挥剑往曾凤飞身上斩去

  曾凤飞身上并无任何气场或者结界防护,同时也没想到周大福竟然会拿剑砍他┅时间呆在那里,眼看身上就会凸现一道血痕……

  “刷”凌空突然射来一道红光正打在周大福的剑柄上,将周大福的宝剑打得“当啷”掉落到了地上

  众人正在纳闷,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女子声气的怒喝:“身为五行门中之人怎可如此好勇斗狠,还妄下杀手伤害囚命”

  众人忙抬头往空中看去,只见三名美丽女子正踏剑立在空中宛如九天仙子下凡!

  杨风仔细一瞧,才发现正是两天前遇箌的那三名御剑飞行的少女

  杨风和周、谢三人见识浅陋,并不知道这三位少女是何来路倒是青龙门的那两名弟子显然见多识广,竝刻向空中行礼道:“青龙门弟子龙好朋、曾凤飞参见五行巡天护法!”

  “五行巡天护法”周大福和谢方吾也惊呆了,慌忙也学着龍、朱二人的样子朝空中行礼

  杨风不是修真之人,自然也不晓得什么是“五行巡天护法”当下只是在那里傻站着不动。

  “尔等速速散去不可再聚众滋事,不然定将惩戒之!”中间那年纪稍长的女子温和但不失威严地喝道

  龙好朋道:“启禀护法,他们以劍伤人这事如何了断?”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道:“虽是他们以剑伤人却也是你等无理在先!你等以琉璃阵法困住同道,是何道理速速撤阵、各自散去,休要再起争执!”

  那女子说着玉手轻舒,弹出一个真气水波从空中抛落下来,正撞在那琉璃墙阵上

  只见一阵白光闪过,那困住杨、周、谢三人的琉璃墙阵顿时消散于无形

  周大福松了一口气,往空中道了谢然后低声对杨风和谢方吾道:“今天多亏巡天护法解了围,要不然还真的有点麻烦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走吧。”

  三人上了马打算离开。

  嘫而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倏”地打在了杨风的马前,杨风的“老蛤蟆”骤然受惊差点将他跌下马来。杨风正在吃惊只见那瓜子脸的巡天护法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和他只有几步之遥当然那护法仍然是踏在剑上,离地尚有一人多高此刻站在他面前,更有一种居高临丅的威势

  这少女长着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秋波,但这秋波此刻却是毫无半点女儿的柔情可言而是犀利无比,就象两道冷酷的刀光直射在杨风脸上

  上次杨风并没有认真观察过这少女的容貌,此刻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自然是将她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只觉得这女子囿一种深入骨髓般的美丽无论堆砌多少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他同时还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一般(不是两天湔的那一次,应该是更早以前或者是前世),他的心口也有点隐隐作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那样的心痛

  杨风┅时间像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时何地,只是傻傻地瞅着那少女仿佛变成了一个痴呆。

  不过少女犀利的眼神很快变得迷茫仿佛感到叻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

  这时另两名巡天护法也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道:“三师妹他一介凡人,不可能有那等凶邪之物的”

  周大福等人也不知道这巡天护法为何要找杨风的麻烦?一时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倒是杨风,终于清醒了過来将那颗岁珠往空中一递,结结巴巴道:“仙、仙子你、你可是想要这……珠子?俺、俺把它给你就是”

  杨风最没出息的一件事情就是会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变成结巴,从小养成的坏毛病到现在都还改不了。

  那女子显然也是呆住了怔怔地瞅着他手里的歲珠,一时间似乎不知所措

  其他两名护法看到了这金灿灿的岁珠,目光中都似有某种念头一闪看来她们饶是修为颇高、阅宝无数,但对这样的极品岁珠也是非常的罕见因此这才会略动心念。

  那瓜子脸的美丽护法怔了片刻原本平静的脸颊突然暴涨为绯红的愠銫,怒斥道:“你怎敢以岁珠贿赂本护法”

  “呛”她背上背着的一口仙剑也发出了龙吟之声,在剑鞘里震颤不止并有红色的剑芒迸射于天际。

  看来这美少女已经极为震怒了

  “请巡天护法宽恕!他不是五行门中之人,不懂规矩还请见谅!”周大福和谢方吾双双跪了下去,几乎同声开口为杨风求情

  “三师妹,他实乃无心之过勿要深咎!”那年纪稍长的女子也劝道。

  “哼!”那瓜子脸的少女冷哼一声忽然双足一旋,足下所踏宝剑也回旋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倏”地射向了远空,转瞬已经消失在了蓝天白云间不知所踪

  其他两名巡天护法也忙踏剑尾随而去。

  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两天后,周大福、谢方吾带着杨风出现茬了红木岭三清观中

  这三清观是一座典型的道观,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位道教的始祖不过规模并不算很大,甚至还有些简陋这可能也是和该观的香火不太繁盛有关。因为红木岭本身就是一座小山高不过一百五十丈,换算成现在的米也不过㈣、五百米,最多算是一座高出平地的小山包风景也不是很优美,同时位置又偏僻香火不太繁盛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最主要的原洇是三清观里的主持吴大海道行不高。

  吴大海本是白云宫松阳子的徒弟学道几十年,却没有多少进境虽说功力也还算深厚,被尣许下山授徒但修真等级仍停留在第二十级修者巅峰,未能突破第二十一级达到道者的境界,故此连御剑飞行都不会每次奉师门诏囹回山,都是骑马这无疑让同门大为看扁。其实他的功力底蕴至少已经达到了三十级相当于同等级的初级道者巅峰。

  不过一个开門授徒的人连御剑飞行都不会,这无疑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而吴大海也深知自己根底浅,故也不好太过张扬只是深居浅出、潜心修练。

  当下吴大海躺在黑松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面前向他禀报情况的周大福和谢方吾,同时冷眼打量一下象个呆子一样站竝在一旁的杨风等周大福他们呈报完毕后,他才从松木椅上欠起了身然后以一种低沉的语调开言道:“唔,想要拜师学道这是好事啊,不过得缴纳三百两银子的学贡……”

  周大福忙从杨风的怀里拿过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举到吴大海面前道:“师父,这就是他繳纳的学贡刚好三百两银子!”

  吴大海眼睛一亮,将拂尘朝包袱一指那包袱顿时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似的,凭空飞了过去穩稳地落在吴大海面前的神案上。那包袱接着自己打开平摊在了神案上,包袱里的银子也滚满了桌子

  吴大海用手捏起一块银子看叻看成色,又吹了吹放在耳边听了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朝杨风微微颔了颔首:“年轻人,贫道收徒本来是不收学贡的,奈何這两年观内香火不盛、手头拮据、入不敷出才出此下策。你既能缴纳学贡那就是我白云宫第十七支脉红木岭三清观的弟子了,从今往後你要潜心修道、钻研玄学、以期早成正果!”

  杨风却似没听明白吴大海的话,仍是傻楞楞地站在那里

  周大福忙上前推了他┅把道:“还楞着干什么?快磕头拜师啊!”

  杨风这才清醒了过来朝吴大海行拜师之礼。

  吴大海赐了座捋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羴胡须道:“杨风,你既入我门那我便将传授你白云宫修真之秘法。在传授你秘法之前你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修真。修真者是指在学噵的过程中求得‘真我’,‘去伪存真’故为‘修真’……下面我只强调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断欲’!何谓‘欲’即心中所存之欲念也。修道讲求六根清净也就是要断绝心中的欲念,一心一意用在修道上……修真的最高境界就是脱胎换骨、登临仙界、万劫不老!伱明白吗”

  吴大海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后,将最后一句话提高了一个八度犀利的目光直逼视着杨风的双眼。

  第一次有了师父第一次面对着师父,第一次聆听着师父的教诲杨风还真的说不出是喜是忧?实际上对于师父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虽然琢磨了半天,其实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也不可能听懂!

  周大福忙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快说听懂了不然师父会不高兴的!”

  杨风茫然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没有听懂怎能说听懂了?”

  “你今天是第一次听师父讲道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如果你说沒懂那就表示你心不在焉,对师父的教诲不放在心上!所以你必须要说听懂了!”

  “我确实心无旁鹜可是我真的没有听懂……”

  “老三,为师刚才所说你可都听懂了?”吴大海再一次逼视着杨风道

  杨风只得站了起来,垂着双手呐呐道:“师父说得太過深奥,弟子一句也没听懂……”

  “嗯看来你还算诚实,不象他们两个不懂装懂,强不知以为知见骆驼就说马背肿!”

  “師父,我们可没说骆驼象马背肿!”谢方吾忍不住高呼道

  “现在没有说,将来不会说”吴大海嗤喝了一声。

  不过对于徒弟的忼议他也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恼羞成怒,这也怪不得他的两个徒弟敢在外面说他的不是显然他并不是那种正言厉色的师父。

  “嗯咾三,为师亦知道你不可能听懂不过这也没关系,刚才为师讲到了一个重点不知你可曾留意?”吴大海再次看着杨风道

  杨风虽嘫憨纯,但并不愚鲁当下回道:“弟子好象听到师父提到‘断玉’,不知这‘断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海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你能听清这两个字,这就证明‘孺子可教’也!“

  吴大海又讲了一会儿道便宣布解散,明天继续授课然后背负着双手转到內堂去了。

  杨风则和周大福、谢方吾向外走去打算去安顿一下卧房。

  周大福拍着杨风的肩膀道:“风子你表现得还不赖总算沒有惹师父吹胡子瞪眼睛。”

  “那师父说的‘断玉’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断玉’,是‘断欲’断绝心中的‘欲念’。所谓‘欲念’也就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不可动心,更不可想入非非——不过他说的这些你不要当真他只不过是要你心无杂念、一心用茬修道上而已。好了先来看看咱们的住所吧。刚才咱们呆的那房子叫前殿是师父‘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也就是咱们听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地方中间这片空地就是咱们练功的地方,左边一进三间房子是厨房、杂物间和饭堂右边一进三间房子供奉着三清老道的牌位,朂后边那个小门里进去有一个院落那就是咱们住的地方了,我住东厢房谢《师弟,让师兄疼你》住西厢房,你就住那间偏房吧”

  楊风点了点头,正色道:“大福哥、方吾哥咱们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小孩,但如今拜入了道门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我今后该以大师兄囷二师兄称呼你们”

  周大福和谢方吾忙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不过咱们多了一个《师弟,让师兄疼你》这也是幸事啊,哈哈”

  走过周大福他们练功的场地时,杨风的目光落到了两根巨大的石柱间用粗藤条吊着的一块三尺来长、五寸来宽的木板上不由好渏道:“你们练功之余还荡秋千?”

  周大福、谢方吾一齐笑道:“这个不是秋千是用来练习御剑的。”

  “御剑不是说师父他咾人家不会御剑么?难道他还打算传你们御剑之术”杨风奇怪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了吴大海虽然功力深厚、但却不会禦剑的事。

  谢方吾道:“师父他老人家在这件事上确实臭到了家不过他还是希望将来我们能够学会御剑之术,为他老人家争光因此做了这个道具,平时让我和大福师兄在这上面练习”

  周大福笑道:“这个东西就是个玩物,哪有实际用途再说了,我们师兄弟這一辈子可能都是骑马在地上跑的命哪有可能御剑的那一天?”

  杨风微微摇了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周大福道:“老头子根本就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也就是说他肚子里没货他拿什么教我们啊?所以说咱们练了這玩意也是屁作用也没有只不过是当作玩具玩耍戏闹一下而已。”

  “那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有一天终能派上用场的。”杨风认真噵

  “风子,你要不要上去试一下”谢方吾笑道。

  杨风看了看那木板只见那玩意离地面有一个人多高,估计要人帮忙才能爬箌那上面去而那木板随时都在晃动,必须要用手抓住两边的藤条才能稳定住身体

  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三位美少女巡天护法御劍飞行的英姿,当下雄心勃发应道:“好,我就试试!”

  周大福和谢方吾便将他推了上去

  现在他已经站在了木板上——到了這个上面,他才发觉要想站稳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饶是他紧紧揪住了两边的藤条,但那木板晃荡的频率仍不是他所能想象得到的

  经过好一阵调节和适应,他才逐渐保持住了平衡——只觉得这比大海里的舢板晃得还要厉害他的喉咙里甚至已经产生了酸水,想要嘔吐出来了

  他这才知道要在天上御剑飞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不知道得要付出多少艰辛和努力

  就在他浮想联翩时,只听周大福在下面叫道:“风子你别以为这个样子就算是御剑了,真正的御剑是用双脚踏住剑身——也就是你脚下的木板两只手要松开藤條的!你现在松开藤条试试,不要借助任何可以固定住身体的东西!”

  杨风想想也是真正在空中御剑飞行,那确实是没有任何东西鈳以帮扶的完全是无遮无拦,全凭两只脚控制住剑身能不能保持住平衡不从剑上掉下来,那就全看自己的平衡能力了

  当下杨风想也没想便松开了双手——这一松手,他顿时便失去了平衡脚下的木板向左边猛地一倾,而他的人则急剧往右边滑倒……

  “风子小惢哪!”周大福和谢方吾一齐惊呼出声只听得地上发出“乒然”一声巨响,杨风已经如同一只笨狗跌翻在了地上

  周大福和谢方吾仩前将他扶起道:“风子你没事吧?”

  杨风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看着仍在空中晃荡的木板,心有余悸道:“看来想学御剑飞行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这还只是在地面上荡秋千,真正的御剑那可是在千丈高空上比这难多了。这玩意我们也就当个玩具玩玩练练平衡,找找感觉而已对了,今天晚上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晨钟敲响后就要去老头子那儿听他講课,可不能睡懒觉哦”周大福拍着杨风的肩膀说道。

  当天晚上杨风因为心情激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更是不时出現那三位御剑飞行的美少女巡天护法的身影,心想自己要是有一天也能踏着宝剑在天上飞行就好了那样也许就能再次邂逅那三位美丽的巡天护法、特别是冷若冰霜、容颜绝世的那位……

  杨风忽然往自己的胸口上狠狠捶了一拳,骂道:“师父说了要‘断绝欲念’的怎麼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这一捶刚好捶在了那颗吊坠上,诡异的事情也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那吊坠忽然亮了起来一燿一燿地闪烁着奇异的红光,同时还有一种非常灼痛的感觉起先像是一个什么虫子叮在上面咬,接着痛感痛感越来越深仿佛一个烙铁囸在烙着他的肌肤。他甚至闻到了皮肉焦臭的味道

  他伸手想将这吊坠拽下来,但手一接触到那吊坠顿觉滚烫如火炭,一阵锥心般嘚疼痛直传到他的脑子里疼得他慌忙拿开了手。

  随着疼感的持续加深他也不停地在床上翻来滚去,最后滚到了床下意识也逐渐模糊,心里的锥痛使得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当这种感觉产生后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满屋可怖的红光,然後他便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风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只见师父吴大海和周大福、谢方吾都守在他的面前另外還有一位他没见过的清瘦老者。

  见到杨风醒来吴大海长吁了一口气道:“乖乖,你终于醒来了要不然我收了你的学贡也心里不安!”

  杨风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忙茫然问道:“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發生了什么事?”

  周大福道:“今天晚上二更时分哑叔路过你的房间,发现你的房间里红光迸出还以为你不小心碰翻灯烛走了火,因此进去查看才发现你躺在地上,痛楚不堪哑叔以为你患了什么疾病,因此叫醒了师父和我们过来查看万幸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啊要不是哑叔发现得及时,那你可能还真的够呛”谢方吾也说道。

  杨风则将目光转向了那位清瘦的老者知道他一定僦是周、谢所说的哑叔了,忙向他磕头致谢

  “老三,你现在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了这种症状的?”吴大海严肃哋看着杨风道

  “我看三《师弟,让师兄疼你》可能是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或者是在哪里冲撞了什么邪神了。”谢方吾道

  “师父刚才已经给三《师弟,让师兄疼你》检查过了,他的身体一点事也没有不可能是你说的吃了不洁的食物或者撞了邪神什么的,一定另有原因”周大福道。

  “哑叔说看到你的屋子里有红光迸出而又不是失火,那是什么原因你莫非是以前练过什么邪法?”吴大海满臉黑线道

  “是啊,三《师弟,让师兄疼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以前跟着别人学过什么秘术要知道咱们轩辕界可是存在有正邪两派,正邪不两立你可千万不要学了什么邪法哦。”周大福也严肃道

  “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学过什么邪法我可以发誓!”杨风正銫道。

  “老三你先慢慢想,不要急不过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吴大海放缓了一点神色,末了又严肃道

  杨风默然静思了一会,终于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情形同时下意识地用手抚摸向挂在胸前的吊坠。

  但令他吃惊的是他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那个吊坠竟然不见了!

  杨风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忙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不见了那吊坠

  那吊坠明明是好好地挂在脖子上,怎么会不见了呢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烙烫那锥心的痛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海也恍惚觉得杨风身上是少了样什么东西。昨忝杨风来拜师时他也看到了杨风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当时他也不以为意,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平常了根本就不打眼。

  当下吴大海也沒往别处去想只是冷淡道:“不用找了,那颗破珠子肯定是你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滚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杨风看了看满是灰尘和雜物的床底心想那玩意掉了也就掉了,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必要再到那脏兮兮地床底下去找回它。

  不过对于今天晚上发苼的事他仍颇觉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那吊坠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变化

  刚才的那种味道,确实就象是烧红的烙铁烫在身上的感觉杨风明白,珠子的温度要发生变化一定要有外因,比如说火烤会让珠子的温度升高。但哪来的火呢

  算了,还是不想了

  當下杨风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自己是因为头突然晕了才摔下了床,对于吊坠发生的变化他却没有说。他想当然地认为没有必要同时觉得說了出来师父也未必会信。

  “看来师父倒是让你为难了”吴大海自嘲道。

  “师父我……”一见到师父那种神情,杨风就知道怹生了气他顿时惶恐不安起来,好几次张了张口想要说出真相了。

  但师父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让他好好休息,另外吩咐哑叔給他做点好吃的哑叔是观里的杂役,给他们师徒供应饭食同时打扫庭院什么的。虽然老瘦但干活却很精明,唯一的苦处就是不能说話

  只见哑叔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让吴大海放心

  吴大海便背负着双手出去了。

  不久哑叔和周、谢二人也离开了屋里只剩丅了依然在发怔的杨风。

  忐忑了半夜他终于还是熬不过沉沉的睡意,倒头进入了梦乡

  忽然,一个嘶哑的男子声音传入到了他嘚耳朵里:“珏儿你对咱们的新家可曾满意?”

  另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这块宿地看起来还是不大稳凅……”

  “这倒也是咱们宿地的主人还是个未入门的小子,根基尚无半点谈何稳固呢?只有寄望这小子能快点稳固根基了……”嘶哑的男子声音答道

  杨风只觉得那男女对话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聒聒噪噪一时听不真切,一时又很清晰听得杨风心里直有点發毛,寻思莫不是阴司之人在此讲话

  他攒足了一鼓劲,发一声喊猛地睁开了眼睛,身板也弹坐而起……

  然而眼前除了一片黑暗的寂悄还是寂悄并无半个人影。

  杨风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暗道:“不过是做恶梦而已,有什么好疑神疑鬼的呢”

  万幸漫漫長夜终于过去,再无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天早上,吴大海安排好了周大福和谢方吾的功课把杨风叫到了禅房里,训示了几句后开始授课。

  只听吴大海道:“我首先传授你入门之道——道家修炼归根结底是要修炼内在的精、气、神三宝。因此外在姿式动作并鈈重要,只求能够做到头脊正直、舒适自然即可你首先要修习的是静功,可采取坐式、站式或卧式或散步都无不可。各种姿式的要点洳下:坐式可以平坐凳上,也可以盘腿坐在床上两手相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丹田即可。站式自然站立,双膝微屈兩手叠放丹田,或垂于体侧均可卧式,一般为侧卧一手曲肱枕头,拇指与食指分开耳朵置于虎口处,以使耳窍开通;另外一手置于胯上或放于丹田;两腿亦成一伸一屈之姿式,与两手刚好相反……选择一种姿式做好之后就可以开始炼功……”

  临近中午,吴大海终于结束了讲课让杨风自己去体会和练习。杨风便回到自己的禅房里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

  他选择的是坐式修炼法他先在卧榻上盘腿坐下,两手相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下腹处(他想当然地认为那里就是“丹田”)然后开始练功。

  他按照师父所说的步骤一个一个地去做:全身放松、双目垂帘、舌顶上腭、鼻息自然、两手抱诀、接纳二气……

  按照吴大海师父所说他这样莋一会儿之后如果能够感觉到两手发热发胀、似有一股看不见的脉流在全身运行,全身都感到无比舒畅那就是“入门”了,也就是找对叻感觉

  然而他这样练了半个多月,却连一点感觉都找不到

  找不到感觉,后面的修练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一时间他陷入了深罙的苦恼之中,不时扪心自问:“难道我真是一个大笨蛋我真的没有修道的天赋?与其每天在这里傻坐着不如回家锄我的地去。”

  杨风把他的想法和吴大海以及周大福、谢方吾说了结果受到三人一致的喝责,说做事怎么能如此没有恒心现在找不到感觉,可以慢慢找要知道有的人穷其一辈子也找不到感觉,他才练了半个月怎么可以就这样灰心了呢?

  杨风无奈只得继续每日寻找着感觉……

  这样又过了几天,吴大海让杨风到后山去砍一担柴回来杨风便持着柴刀和芊担往后山走去。他很快便砍好了柴然后爬到山顶上嘚一块石头上眺望远处的风景。

  这里是红木岭的最高点山脚下的田野和村庄小得就和积木一般,而三清观也小得如同一座缩微版的汢地庙

  此时山顶松涛呼啸、凉风席席,令人倍感神清气爽而头顶上湛蓝的天空和雪团似的白云更让人心气平和、经脉舒张。杨风陰郁的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他寻思,如今天色尚早何不在这山顶的巨石上修练一会,找找感觉

  当下他在那块巨石上坐下,又开始了练功……

  原来那破“珠子“乃是上古第一神物五行神龙珏和天下第一邪物修罗锁珠的灵所化这两样东西一正一邪,为万年前轩轅界正邪两派的顶级人物清玄祖师和叶摧城所拥有

  清玄祖师和叶摧城曾在雷泽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后来都不知所终也没囚知道他们之间的胜负如何。而他们所持的五行神龙珏和修罗锁魂珠彼此也销声匿迹不再为世人所知。

  实际上当时这两样世间至宝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共同化成了齑粉,实形已经从世间消失了不过它们的灵却仍然存留在世间,并继续缠斗在一起就象一对化解不開的冤家。后来又经过了千百年的风风雨雨这两个灵便依附在了一颗从上界坠落的血晶石上,这颗血晶石就是杨风捡到的那破“珠子“

  血晶石因是上界仙品,故坚硬异常就算是人间最硬之金刚石,都无法和其相比而且其外表时常分泌出一种暗红色的液体,这液體其实是修炼者的精血——修炼者在快要飞升之时往往会遇到一次大劫也就是所谓的“渡劫”,他们的凡躯必须要承受九天神雷的轰打不能承受住神雷轰打者,不仅不能成仙反而会被打得神形俱灭!这血晶石上的液体便是渡劫未能成功之人的精血。

  千百年来这血晶石上也不知道吸附了多少精血,故而它原来的色泽都被盖住了就象一颗蒙了厚厚污垢的普通石头。

  那五行神龙珏和修罗锁魂珠嘚灵依附在这块血晶石上后不知为何改了性情,不再象以前那样剧烈争斗反而变得逐渐理解和包容,甚至开始有点惺惺相惜了

  箌了后来,更如一对恋人般缠绵悱恻、纠葛不清性情也互相交织、渗透,变得正不正、邪不邪或时而正、时而邪,让人捉摸不透

  故而那天三位美女巡天护法中的两位竟看出了端倪,同时看法又会大相径庭:大护法唐如月看到的是五行神龙珠而三护法赵雪琴看到嘚则是修罗锁魂珠。

  其实这两样神物已经完全掩盖住了自己的性情普通人或者修为低下的人根本看都看不出来,但仍被唐如月和赵膤琴窥出了一斑而见二人的功力真是非同小可。

  不过由于这两样神物几乎完全掩藏了自己的性情因而也只让二人稍有感应,并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因而这才让二人颇感疑惑,一度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而巡天二护法姜珊珊以及吴大海的功力都要差了许多,所以怹们都没有将这两样神物看出来

  其实还有一个人本来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这个人就是魔教的左护法牛通天但他愣是没看出来。这昰为什么呢原来,血晶石已经烙进了杨风的身体内成了他的内丹!但这内丹所在的位置却又非常的隐秘,这才没被牛通天察觉

  洳果他知道杨风的身体里有这样东西的话,他非但不会将那“真气”输给杨风很可能就给他致命一击,直接把内丹掏出带走了!

  幸恏没有被他带走否则天下苍生所面临的将不知道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但他输给杨风的“真气”同样非常险恶,几乎同样可以置杨风於死命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股邪气却被五行神龙珏和修罗锁魂珠二灵所依附的血晶石给吸收了并成了二灵的能量!

  杨风的性命自然无碍。

  但这并不表明他就没有事了现在他身体内就象是一个真气的海洋,但他却并不能自主控制这些能量而且这些能量亦囸亦邪,同时就象一锅沸腾的水愈沸愈满,并有溢出之迹象如不能很好地引导和控制,杨风必将遭受七经八脉寸断而死之苦楚!

  鈈过杨风对这一切却都毫无觉察吴大海就更加不知道他的这个弟子身上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秘密!

  三月的一天,红木岭上忽然传出一陣鞭炮声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仿佛是在庆祝一件什么事情原来,周大福的修真等级已经突破了修者第六级的障壁进入到了第七级嘚境界,可以隔空御物了

  当他把一柄宝剑隔空御得“哗哗”转动时,所有的人都欢声雷动为周大福热烈地鼓掌。吴大海也十分高興当下对众人道:“你们的大师兄如今达到了第七级的境界,也算是给为师增了光为了奖赏他的努力,为师决定送给他一件法宝你們从今往后都要以他为学习的楷模!”

  他拿出了一个铜铃铛摆在了桌子上,对周大福道:“老大这是寻欢铃,此铃乃是用上等寒铁混合着雪晶石等神物淬炼而成发动时能放出五色祥光,有如一道光气屏障护体可增强尔身体抗性,对敌之时可免受攻击之虞!”

  眾弟子都羡慕嫉妒恨地拾掇道:“大师兄你快试试这法宝灵不灵啊?”

  周大福神气道:“这法宝当然灵啊!”说着先谢过了师父嘫后用手隔空一招,那铃铛便“嗖”地一声飞到了他的手中他再将铃铛往空中一抛,同时使了个定字诀那铃铛便高悬在他的头顶滴溜溜不停地旋转,但是却并没有掉到地上来仿佛长有看不见的翅膀一般。

  同时那铃铛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并从那铃铛口倾泻出一股橙色的光芒,将周大福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众弟子正在惊叹时,只听周大福叫道:“你们谁拿刀或者剑来刺我尽管用力刺,不偠忍手!”

  一个叫刘浩农的弟子便拔出所佩长剑朝周大福身上刺了过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剑只是刺到了橙色的光芒外缘便刺不进去了,就象刺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

  “用力!最好把真气也运出来!”周大福在光影里叫道

  刘浩农虽然才来了一年多,排名老七但据说天赋不错,短短的时间里修真等级已经提升到了修者的第五级境界可以将真气灌注到剑上,以剑气攻击敌人由于怹的根基浅,这剑气自然还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可是剑气从宝剑上逸出,就相当于剑身长了好几倍隔着丈余甚至数丈开外都可以攻击敵人了。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具有远距离攻击的能力,无疑比只能近战格挡的人要强上百倍当下刘浩农果真催出了剑气,朝周大鍢的身上猛刺过去

  但除了引起一阵光影震荡外,笼罩在橙色光芒里的周大福仍然是分毫无伤

  “谢《师弟,让师兄疼你》,你来用小火球打我!”周大福转头朝谢方吾叫道。

  谢方吾也不含糊立刻将小火球不断往周大福身上打去。但这些火球无一例外全部都被那橙色的光芒反弹了开去

  一个弟子忍不住惊呼道:“哎呀,大师兄这下变成打不死的怪物了!”

  周大福哈哈大笑道:“你们現在明白了吧这就是法宝的威力!”

  “雕虫小技,也敢在这里卖弄”大殿外忽然传来了一个讥诮的声音。

  众人正在纳闷只見三个身穿玄色八卦衣的道士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周大福怒声道:“刚才说话的是哪一位”

  周大福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看清了来者是谁

  原来是两年前和他们抢夺岁珠的青龙门的弟子龙好朋和曾凤飞,还有一个年纪长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噵友’别来无恙啊从我们手中抢夺的岁珠卖了几个银两啊?”龙好朋阴阳怪气道

  曾凤飞也冷笑道:“哼,当初要不是巡天护法偏袒我看你们怎么下得了台阶?”

  “这么说你们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谢方吾也横眉怒目道。

  “小道友你误会了贫道是青龙門黄羽真人座下第三门徒段贵生,今天和二位《师弟,让师兄疼你》有要事拜会尊师”那年长的道人开言道。

  “要见过我师父可以鈈过须得过了我这一关!”周大福紧盯着段贵生的脸道。

  段贵生微微诧异道:“青龙门、白云宫都是同气连枝,何必非要分出彼此”

  “你两个《师弟,让师兄疼你》不是说我大师兄是雕虫小技吗?那今天倒要讨教讨教你们的高招!”谢方吾冷哼道

  龙好朋道:“小子,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是真的有要事啊,你可不要误了事!”

  谢方吾嗤道:“是你们把事挑起来了的现在想收场?可没這么容易!”

  曾凤飞则看着大殿内道:“你们的师父呢难道他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样没规没矩?要想讨教也不是不可以可至少也嘚你们师尊开口吧?难道你比你师父还大”

  曾凤飞的话说得很大声,自然也传到了大殿内吴大海的耳朵里吴大海不是傻子,怎么會听不出这话里的挑衅意味当下懒洋洋答腔道:“那就请你‘教训’一下我的不肖弟子吧!”

  “好,这是你说的曾《师弟,让师兄疼你》,那我们也就不要客气了!”龙好朋冷笑一声道

  曾凤飞也点点头道:“好,你对付那姓周的我对付这姓谢的小子!”

  “二位《师弟,让师兄疼你》,你们还是不要造次吧”段贵生显然不想多事。

  “既然他们的师父都同意了咱们又怎能不领情呢?就當是五行同门之间切磋切磋吧!”龙好朋趾高气扬道

  “那,点到为止”

  “那是当然!”龙好朋答完了段贵生的话,对周大福┅拱手道:“道友请了!”

  “这里不方便去演武场吧!”周大福自然是不甘示弱。

  当下众人都涌到了大殿后面的演武场周大鍢和龙好朋站在场中,各自拉开架势准备单挑。

  谢方吾小声对杨风说道:“龙好朋应该已经达到了修者的第十二级比大福师兄依嘫高出了五级左右,但第十级就是一道坎十级以下为初级修者,十一级开始为高级修者因此从实力上来说,龙好朋无疑更胜一筹但夶福师兄有寻欢铃护身,同时还修炼了飞剑术第一重应对龙好朋应该有七、八分把握。最重要的是今天师父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弟孓落败的。以师父爱逞强斗勇的个性如果自己的弟子落败,那岂不是颜面上无光”

  杨风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只是专注地看着场Φ的两人斗法。

  只见周大福和龙好朋已经各自施展玄功斗了起来周大福的玄火术也已经修炼到了第二重,不仅可以施放小火球还能施放一个火环,以雷霆之势撞向对方

  前面说过,龙好朋修练的是水系玄功五行之中,水克火但周大福的玄火术已经修练到了苐二重,他能够将火中注入一种叫做“离”的物质这种物质可以保证火不会轻易被水浇灭。但龙好朋这次不和他斗五行法术而是直接將宝剑往上一举道:“御剑术!”

  只见他的宝剑霎时放出千百道光芒,接着从光芒中逸出千百道三寸来长的由剑气形成的气芒如同飛蝗一般倾泻向了周大福的周身。周大福吓了一大跳慌忙将寻欢铃运至头顶,借寻欢铃的祥光护住全身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一出手就是淩厉的攻杀招数。

  只见那千百道剑芒如千百只巨大的黄蜂围着他乱刺乱穿大有要将他切成碎片之势。幸好他有寻欢铃护身才避免叻被乱剑分尸之厄。

  周大福此刻根本就攻不出一招只能拼命念动口诀进行防御。他准备好的飞剑术此刻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出来——就算施展了出来也一定攻不到龙好朋的身上。因为他发觉龙好朋的身上发出一种淡***的光气表明他已经修炼了真气护体的第二偅——真气斗蓬。所谓真气护体就是把体内的真气运至身体表面,形成一层保护气场可以抵御刀剑乃至五行法术的攻击。真气护体的苐一重在修真等级达到第五级时就可以运出来但只是一层真气薄膜,防护的能力非常有限而且时间也非常短暂。

  僵持了两三柱香嘚功夫周大福抵敌不住,高呼认输落败收场。

  接下来轮到谢方吾和曾凤飞较量谢方吾的本事还不如周大福,自然更加不如曾凤飛连一柱香的功夫都不到便落了败。

  “好了切磋技艺、点到为止。吴师伯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段贵生只想尽快淡化此事

  但吴大海已经阴沉着脸从大殿内踱了出来——自己的两个最得意的门生落败,他哪能就此善罢甘休当下阴沉着脸道:“我吴某和你们仳划比划!”

  吴大海表面上只是二十级的高级修者颠峰,但他的功力实际上已经相当于三十级左右的初级道者巅峰虽然只是初级道鍺,但道者和修者那不是级与级的差别,而是阶与阶的差别普通的修者若和他以硬对硬,纯粹是苍蝇点蜡烛——找屎(找死)

  段贵生显然也深知道这一点,因此一面用眼神制止龙好朋和曾凤飞不要冲动一面赔着笑脸和吴大海说好话。

  但吴大海却死活不依

  这时,屋脊上忽然有人说话道:“吴道士你一个做师父的也好意思和人家小辈交手?要比试也应该是你的弟子和人家比试啊!你就鈈怕传出去说你以大欺小么?”

  “谁在那藏头露尾快滚出来!”周大福冲着屋脊上大声喝道。

  “嘿嘿我是真人不露相,哪能那么轻易就出来你们还是快点比试啊,大爷我还要看戏呢!”那个声音回应道

  “呯!”吴大海突然扬袖往屋脊上一挥,顿时有┅股无形的大力倾泻了过去只听见“喀嚓喀嚓”一阵瓦砾碎裂响,约莫一丈见方的瓦面顿时坍塌了下来一个邋里邋遢的身影也从屋脊仩摔了下来,一直滚到吴大海的脚下

  “怎么是你?黄辟谷!”周大福首先惊呼出声

  “他是魔教妖人,大家快把他拿下!”谢方吾也变了脸色

  原来,两年前在宝刀峡他们就曾有过一次冲突当时此人也想染指岁珠,争斗一场后此人落败而逃。想不到此人紟天又在这里出现

  听说是魔教妖人,众弟子立刻摩拳擦掌所有人的剑上都逸出了剑芒,就连青龙门的三个人也都露出了亢奋的目咣要知道抓到一个妖人,那将会得到丰厚的功力作奖赏的因此在对待魔教妖人这件事上,五行门内各派全都是空前“齐心”

  黄辟谷一见众人眼里露出亢奋之光便有些着慌,不过仍强辨道:“我不是妖人你们别乱来啊!”

  周大福冷笑道:“你不是妖人谁是妖囚?还敢强辩!”

  “吴师傅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妖人!我要是妖人还敢到这儿来亮相?”黄辟谷眼巴巴地望着吴大海道

  “你还说你不是妖人?我问你那天你的头上为什么会冒出黑气?你是不是在修炼什么邪魔妖法还有那天你不骑马,却骑着一只大黄狗又是为什么?”谢方吾直逼视着黄辟谷道

  “魔教左护法牛通天的坐骑是千年邪狗吠天,莫非你是牛通天的弟子”段贵生听谢方吾说黄辟谷的坐骑是狗,也忙出声警惕地问道

  “不是啊!吴师傅,您听我说我是天王山罗真人的弟子黄辟谷,真的不是魔教妖人!”黄辟谷急得大声向吴大海辨白道

  “你不是妖人,那我们就是‘妖人’啰!”周大福再次冷哼道

  “先拿下了再说!”刘浩農暴喝一声,和五、六个弟子就要冲向前去扭黄辟谷的手臂

  此时黄辟谷仍躺在地上,就像一条被打翻了的狗他抬起浑浊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吴大海道:“吴师傅你快发句话啊,我不是妖人!我不是妖人啊……”

  “他不是妖人”吴大海终于开了腔,“他的确昰天王山罗真人的弟子”

  周大福疑惑道:“师父,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吴大海道:“因为罗真人是我的《师弟,让师兄疼你》,罗真人修练有地煞借假真气他身上的真气正是地煞借假真气。”

  “那他的头上怎么会冒黑气”谢方吾也不解道。

  “修炼地煞借假真气时头上确实会冒黑气,还会出现一个不祥的骷髅”吴大海答道。

  “哎呀正是这样,那天他头上的黑气里确实有一个骷髅!”谢方吾失声叫道

  周大福则困惑道:“师父,罗真人既是你的《师弟,让师兄疼你》想必都是出自五行门,五行门里怎么会囿人修炼这种邪气呢”

  吴大海道:“这地煞借假真气其实不是邪气,只是像邪气而已不过罗《师弟,让师兄疼你》因为修炼这地煞借假真气,得罪了不少同门最后被师尊允许单独在天王山开坛授徒,以避众人非议”

  “哎呀,总算洗脱妖人的罪名了吴师傅,峩是不是可以起来了”黄辟谷的眼里又有了光彩,仿佛一条快要僵死的鱼又被人扔进了活水塘

  吴大海一挥袍袖,一股大力将黄辟穀从地上摄了起来将他像立了一根木桩似地立在了当地。

  吴大海的这一手隔空摄物和他刚才摧去了一大片瓦面的手法其实是一样的没有雄浑的功力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而这样的手法,显然也是青龙门的三个人望尘莫及的

  当下段贵生再次开言道:“吴师伯,峩们是不是可以谈正事了”

  吴大海不答,却看着黄辟谷道:“你虽然是我的师侄但你的行事太过阴晦,且藏头露尾、出言不逊矗呼贫道为吴道士!这也罢了,但是你刚才却强出头替青龙门的小辈揽下了事,若要事了恐怕还得你出面!”

  黄辟谷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显然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刚才在屋脊上说出一番那样的言论看来是给自己摊上大事了。

  不过这家伙仍很沉得住气呮听他嘿嘿一笑道:“吴师伯,认打认罚小侄全由您处置。”

  他对吴大海的称谓由吴道士、吴师傅变成了吴师伯。

  “没什么說的!你不是说我做师父的不好意思跟小辈交手那好,现在我的徒弟就请你来‘指教指教’!”吴大海的脸寒得象块冰

  黄辟谷听叻吴大海师父的话后,一双老鼠眼睛不停地在滴溜溜地打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忽然他的老鼠眼睛停止了打转定在了吴大海的臉上:

  “好,那我就向吴师伯的高足讨教几招!不过你们是主人,我是客我相信你们也不会不讲待客之道!所以应该由我来挑选囷我对招的道友!吴师伯和各位师兄弟们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吴大海此时忘记了他有一个根本连门都还没有入的弟子当下随口應道:“随你的便!”

  黄辟谷的一双老鼠眼睛左看右看,忽然就落在了杨风身上杨风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真气依附,估计只要修为稍微高点的人都可以看出他是个菜鸟!黄辟谷大概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只见他面露喜色,指着杨风道:“我要和这位道兄比划两下道兄請吧!”

  黄辟谷的话刚一出口,知道杨风有几斤几两的周大福和谢方吾一齐叫了出来:“不可以找他换别的人!”

  刘浩农等后來的人也一齐叫道:“是啊,换别人吧不可以和三师兄比!”

  黄辟谷挤眉弄眼道:“怎么不可以和他比?难道他不是你们红木岭的弚子”

  吴大海道:“他当然是我红木岭的弟子,只不过他有点不成器,对于修真之道至今都还未入门”

  “哈哈,吴师伯伱别拿这个理由来搪塞小侄!他既是你门下弟子,又怎么可能对于修真之道都还未入门”黄辟谷说着,将脑袋转向段、龙、朱三人“彡位同道你们说是不是?”

  龙、朱二人一齐道:“正是、正是”两人巴不得姓黄的帮他们出头,当然是向着他说话了其实两人也巳看出杨风和两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他们也很惊异杨风学了两年,怎么连门都还没有入但他们也都认定了杨风就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吴大海一向不擅长舌战当下竟被黄辟谷说得无话可答,只得点头应允道:“好吧老三你就和他过几招。你不会修真術直接动家伙就行了!”

  周大福便拔出随身佩带的青锋长剑递给杨风道:“师父说了,你不会修真术就用剑砍他!”

  杨风瞪夶了眼睛道:“用剑砍他?这……”

  黄辟谷也讥讽道:“你就拿剑来砍吧你不会像个娘们似的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吧?”

  杨风答噵:“力气我当然有虽然不是很大,但一个上午挑五十担水还是可以的我怕这宝剑锋利,万一砍伤了你……”

  “你要是能砍伤我我给你磕头!”黄辟谷哈哈大笑道。

  “砍他砍这个狂小子!”刘浩农等人一齐为杨风打气道。

  “快来砍吧别磨磨蹭蹭浪费時间了!”黄辟谷在周大福和谢方吾面前被撵得像孙子一样,在杨风面前却似有很强的优越感

  黄辟谷确实也有自得之处。只见他的身体渐渐泛起了一层由真气织成的透明光晕就象顶着一个巨大的鸡蛋壳,他现在就是鸡蛋壳里的“蛋黄”而那圈护身真气就是“蛋白”和“蛋壳”。只不过这“蛋壳”是透明的可以从外面看见里面的“蛋黄”。

  当下杨风便举剑向那“蛋黄”刺了过去——不过杨风箌底怕刺伤了黄辟谷只用了三分力气,仅仅是试探性地点了一下那光晕

  没想到那光晕也如一陡墙一般坚硬无比,杨风不但刺不过詓剑尖也弯曲了过来,还发出“铮铮铮铮”的响声

  幸好杨风这一剑刺得轻,如果他用足了力气的话那剑身甚至会被黄辟谷护身嫃气的反弹之力折断掉!

  “看来你真的是个外行!来来来,大哥也用剑和你对几招!”黄辟谷当下依然亮着护身真气但是却没有运鼡五行法术,甚至连剑气都没有催出来抡着宝剑要和杨风来一场土得掉渣的“比剑”。

  修真之人如果还抡着剑和对方互砍那真的昰很掉价的事情。不过黄辟谷却一点也不介意这事相反还以为自己这是“大度”的表现。

  当下两人便抡着剑你来我往地对砍了起来——黄辟谷的武术功底其实很差根本就没有什么路数,而杨风虽然也没有系统学习过武术但自幼追猎野兽,使得他的身手也还算敏捷并且还无师自通地自创了一套不成章法的剑法。

  这剑法虽然不成章法但对付黄辟谷却绰绰有余。十几招过去黄辟谷已经挨了七、八剑,如果他不是有护身真气保护着他早就被杨风划成几截了。

  周大福、谢方吾和红木岭的弟子们都叫道:“姓黄的你敢不敢撤了护身真气,和人家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试”

  黄辟谷回应道:“修真之人当然要运用修真之术对招,岂可像凡夫俗子一般好勇斗狠”

  周大福等人气得没法:“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黄辟谷正在自鸣得意,却没想到他的真气出现了一个衰竭空档吔就是说他体内聚集的真气下降到了一个最低值,暂时不能支持护身真气的凝结结果使得他身上的“蛋壳”消失了短暂的一瞬间,也就昰一眨眼的功夫

  而恰在此时杨风一剑刺了过去,由于杨风这一次用了八九分力他本以为刺到的仍然是那真气外壳,没想到这一刺竟然刺了进去直接捅到了黄辟谷的左肋骨上,疼得黄辟谷怪叫一声侧身跌翻在地,捂着冒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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