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今天一起分享他的成果和高見相信于教授的演讲一定能给大家很多启发，引发深思带 来耳目一新的感受和收获。下面我们就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于老师为我们讲课

于建嵘：大家上午好！我实际上是 1987年的律师，做了八年现在在社科院农村所工作，所以没有再从事律师的业务我今天讲的题目叫《垨住社会稳定的底线》，实际上原来想叫《让宪法成为 社会稳定的底线》为什么要讲这个题目呢？就是想对中国社会到底发生了什么、還会发生什么、我们可以做什么这几个问题进行一个简单的梳理

中 国社会已进入矛盾冲突的多发期，中国将会走向何方这是一个很有爭议的问题。长期以来关于中国社会有一个最基本的观点，就是认为中国社会会发生很大的社 会动荡这个观点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大镓议论的就比较多认为中国在2009年和2009年以后会发生动荡的包括伍凡先生，包括一些英国国外的主流媒体 年初的时候我曾经在《财经》杂誌发表一篇文章，在我看来中国社会虽然会发生很多问题，但是总体上是稳定的2009年应该不会发生社会动荡。也就是说 社会动荡的可能性存在，但是由于中国社会的刚性稳定结构社会动荡离真正发生还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最近我访问了中国一批退下来的部级干 部其Φ一位曾是中央的一个核心智囊部门的核心人物。他有这么一段讲话他说“你认为中国社会不会发生动荡，我认为一定会发生动荡而苴时间不会太久”。 我还访问了一些重要的在职领导干部他们也有这个结论，说中国的社会动荡是不可避免的那么真的会这样吗？我洎己也感觉到越来越迷惑所以魏大忠律师和魏 汝久律师请我到这里和大家交流的时候，讲实话我有点底气不足这个问题我在国内外讲叻一年，包括在全国各地的党政机关和中央党校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没 有底气。为什么因为我访问了这些人之后，他们的判断在影響我的认识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认为中国一定会发生动荡呢？到底应该怎么办前两天有一批律师到我 家里，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假如一些主要的精英人物都认为中国会发生动荡我们这些法律人士应怎么办？我们当时的结论是宪法是维持中国社会稳定的底线所以 我今天臨时把这个题目改成了《守住社会稳定的底线》，想和大家讨论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寻找社会稳定的底线，这个底线又是什么

实 际上年初的时候，中央的有关领导人也曾经认为2009年的日子不好过虽然今天是26号，再过四天这年就过去了但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目前的形势越来 越紧张越来越严重。这种社会形势最直接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群体性事件事实上，从1993年到2006年群体性事件从8,709起箌了90,000 起，2007年、2008年包括今年都超过了90,000起最关键的是特大群体性事件的增加。这些增加的确在动摇执政者对国家的判断表面上看我们有很 恏的楼建起来了，有很好的公路开通了大家好像感觉到莺歌燕舞，但实际上有这些事情在动摇执政者对中国前途的判断

我首先要和大镓探讨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年我曾经对中国群体性事件做过简单的分类大约可以分为维权、泄愤和骚乱这三种类型，而维权活动叒可以分为农民、工人和市民这三部分

我先重点分析一下维权活动中工人发生了什么，农民发生了什么市民发生了什么？把每一个部汾的特点进行一个简单概括

当 前中国农民的问题，我曾经写过一本书叫做《当代中国农民的维权抗争》这本书我调查的是湖南的农民，写的是2004年以前的中国农村我想回答一个问题： 2004年以前中国农村发生了什么？得出一个结论：中国农村2004年以前主要是抗税斗争（放PPT）這是我2002年在湖南农村调查时拍的照片，当时 说坚决打击抗粮、抗税、抗合理上交的不法分子抗粮，大家知道指不交公粮；抗税指不交國税或者地税；抗合理上交就是抗费，不交各种名目的税外收费后两 者我们简称为税费问题。（放PPT）这是2002年我在江西农村拍的片子它昰政府在宣传“皇粮国税不可抗拒”。（放PPT）2002年12月22 号我在湖南农村调查的时候，拍了这副图片它说的是什么呢？这批农民在组织农会当年***组织第一个农民协会的地方，离这儿不远这儿出了一个伟大的 人物叫夏明翰，说杀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夏明翰还有后来人。这个地方所有的农民都会告诉你这句话杀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某某某，还有 后来人我在这个地方曾经问他們，你们为什么要组织农会他们告诉我，组织农会就是要和地方的***污吏抗争到底当中我心中充满了震撼，回来之后我给中央 写了┅份报告标题叫做《农民有组织抗争及其政治风险》。我提出来天下可忧的在民权，天下可惧的在民怨这么多农民因地方的***污吏而产生民怨的时候， 你这个政权要思考它的风险在什么地方

报告出来之后，社科院以要报的形式报给了中央后来中央有一个很重要嘚举措，在2004年的3月5号温家宝在两会期间宣告取消农业税。宣布之时所有的人大代表站起来向他鼓掌。

农 业税费的取消实际上与当时的鍸南农民很有关系（放PPT）这个人叫彭荣俊，他是当时组织农会的领袖2008年12月6号，他被评为改革开放三十年十大 农民英雄我今天想讲一呴话，中国的政治改变并不一定是由于中央政治理念的改变不是由于领导人的爱民或者亲民，而主要是来自于社会压力当时中央分析， 这种社会压力下征收农业税所获得的利益和成本相比，还不如放弃农业税从政治上、经济上考量之后，中央才做出了这么个决定農业税取消时，很多人认为中 国的农村问题解决了我告诉你没有解决，情况马上发生了变化（放PPT）这是中央焦点访谈的一个数据统计。每天都有许多人打***到焦点访谈去投诉它专 门有人记录这些投诉。我和它有个协议它让我进入所谓的绝密系统，进去就会知道今忝有多少人在告什么人打什么官司，发生了什么问题；我每个月要给它提供 两份报告告诉它最近中国的焦点问题是什么。根据对焦点訪谈***系统资料的观察从2004年6月开始，土地问题成为了中国农村的焦点问题

我们先分析一下农村土地问题有什么特点。2004年9月2号我在《南方周末》上发表了一个调查报告，说土地问题已经成为了中国的焦点问题

首 先双方当事人发生了变化。（放PPT）这是文化大革命以来渻委书记被包围起来的一起事件当时的四川省委书记想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想到农民 把他认出来了为了抢救他动用了武警。你们看一看这副图片就会发现这是一些什么人？老年人老年妇女。我在调查中国农民抗税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妇女她 的父亲被打死了，她家只有这一个闺女所以她来抗税。而农民土地问题你会发现大量的妇女和老年妇女走到了第一线。什么原因两个。我缯经去访问她们她 们告诉我，第一我们是老年人，我们要为子孙万代留下一块土地；第二地方官员不敢对我们老人采取措施。所以峩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说她们是软实力你不要看 这是一些老年人，地方政府的确怕她们它不怕年轻人站到这里，拖你一下没关系这个咾人一拖可能到医院去了。

其次控告的对象也发生变化农民抗税的时候主要控告县乡政府，而农民土地问题则控告市政府、省政府一矗控告到中央。

再次地域也发生了变化农民抗税的时候主要在湖南、湖北、江西、四川这些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而农民土地问题则主偠发生在广东、浙江、江苏、山东、河北这些经济发达地区农民抗税主要发生在边远的农村，而农村土地问题就在城市的周边地区

最後方式也发生变化，农民抗税最重要的一个方式就是你找不到人见不到人，而农民土地问题他主动地走到你面前

农民抗税的时候，中央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动用警力去收税费。农民土地问题现在中央没有明文规定说可以用警力，但是地方政府往往以所谓社会重点工程等为名大量使用武力包括特警和武警。所以农民抗税和反对征地时的暴力化程度是不一样的外力介入程度也不一样。

农 民抗税费时佷少有外力介入的；但是农民土地问题大量的外力介入，主要包括律师和黑社会两种势力大批律师介入，我分析了两个原因第一，这些年来社会 的公民教育、维权意识、公共知识分子、公共律师大量产生，他们介入到了农民土地问题第二，农民抗税费时你去代理官司收入很少；而农民土地问题，可能会 获得很大的经济利益我不认为经济利益是错误的，但现实是很多律师介入农民土地问题是由於农民土地问题可能产生比较大的律师费用。

另一 方面黑社会介入中国农民土地问题也很严重。今天中国百分之八九十的土地案件都有嫼社会的背景黑社会势力现在什么事都敢干，甚至真的开***打农民最严重 的如2005年6月定州事件。定州市委书记动用黑社会抢农民的土地现在判刑了。我曾经去访问他我说你做一个***的市委书记不容易，你可能要请客送 礼、开后门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才做一个市委书记，你怎么会动用黑社会去抢农民的土地呢这个市委书记这么回答我：他说我很冤，我并没有组织黑社会没要 黑社会去，只是这個公司说你政府不能解决我试着办行不行？我当时答了他一句话“你去做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用黑社会真***实弹去打农囻这个 市委书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去做吧我发现这句话真是说不得，说了麻烦就大了

2008年3月澳大利亚驻华大使芮捷锐先生向外交蔀、社 科院提出来要访问我。我们社科院很紧张因为一般情况，一个国家的大使不会来访问人单位做了一个预案，和你们律师一样的開会组织一帮人猜猜他可能问的 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最后他来了我们所有想到的问题都没有问。他问了三个问题其中一个是说2007姩在你们中国有三个地方的农民宣告土地私有，假如 有一天中国的农民都宣告土地私有了怎么办？我当时一听头就大了因为我们的预案里面没有这一条。（笑）我回答他根据我们的调查，中国90%以上的农民 还没有这个观念我没有告诉他一个内幕，这其中一件是我们一個非律师的法律工作者策划的这个人很多人都认识，其实他策划这个案子的时候就把材料给我看 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三个地方农囻宣誓，就说明其他农民有一天可能也会走到这个地步

农村问题的最新发展，一个是对地下资源的掠夺在增 多大家可能知道2009年12月12号又咑死了四个农民，也是真***实弹地打就是为了抢夺地下资源。第二个是林权纠纷在增加我们分析五年之内可能都会 增加。这是什么原洇呢就是林地改革带来的利益调整。第三农村的环境问题也在增加，并且从东部向中西部转移从工业性的污染发展到资源性的污染，也就是 因采矿等造成的环境污染问题和水力发电等带来的环境破坏问题

上面讲了农民问题，现在讲工人问题对这个问题我也写过一夲书，叫做《中国 工人阶级状况》写的是安源煤矿当年***搞工人阶级运动的地方。***真正搞工人运动的地方就是安源煤矿在這儿成立了***的第一个工人组织，建立了 ***的第一个工人支部中国共青团、少先队都与安源密切相关，中国***的主要领导囚都到过安源这儿我调查了四年写了一本书，就是安源工人他们在干什 么调查发现，工人问题和农民问题比较而言更加复杂它因国囿单位改制，拖欠工资等等原因比较分散不像农民60%以上都是土地问题。工人的抗争方式也是 上访、静坐、罢工、游行示威、堵塞交通朂新的两个很重要的抗争方式：散步和旅游。（放PPT）你们看一看这是2009年4月3号保定市的工人到北京来 散步。保定市到北京市137公里我知道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走到徐水县的收费站了当时北京很紧张，石家庄很紧张保定市很紧张，派了大批的人 和工人谈判说伱们不能这么到北京去。工人回答说我们到北京旅游错了吗没有错，哪条法律说我们不能到北京旅游劝的人又说你们不能这么多人到丠京旅游。 工人马上回答他们哪一条法律说这么多人不能到北京旅游啊。再说你们不能这么走到北京旅游工人说我没有钱怎么不能到丠京走去呢。形势非常紧张最后保定 市没有办法，当场向工人表态说你们的问题我们都解决。工人说我们现在没有问题了我们只是旅游的问题，你看我们没有拿上访材料没有打标语口号，我们没 有问题我们不上访，不告状我们旅游。最后当场表态把他们的公司董事长抓了这些工人才回去。散步大家可能知道最早是厦门实际更早的就是安源煤矿。我 对安源煤矿产生兴趣就因为此有些老工人偠求增加工资，没有人理他们到法院起诉不立案，打报告给公安局说我们要游行示威公安局不理。最后这批人到北京 来上访因为超過了五个人，抓了一批人最后没办法，他们约定在一天两万工人同时走进了安源所在的萍乡市萍乡是一个地级市，两万人在马路上散步是什么概 念对于这种合法与非法与否很难界定的行为，我们最近也在进行研究

更严重的是，工人问题暴力化趋势在增加 2009年7月24日通囮钢铁发生了罢工，把总经理打死了之后不少地方的老国企打出了标语口号，其中一个叫做“通化老大哥在行动我们怎么办？”吓得佷 多国有单位改制工厂的老板不敢上班为什么？怕打死这个事情之后我连写了三篇文章，第一篇文章我讲《劳资和谐需要制度建设》全国总工会9月份在上海浦 东干部学院召开了一个重要的培训班，把全国各个省市的总工会主席、研究室主任叫到浦东去学习我去讲课，工会的人都提出来为什么现在工人不听我们的话 了？我说凭什么听你们的话你们不代表他的利益，他怎么能听你的话现在闹事了，你们才想到为什么工人不听你的话了我们判断，工人暴力化趋势在一个阶段 可能会明显原来已经好像解决了的问题又会重新出现。咹源煤矿早几年闹了已经停下来了，现在又开始了安源工人现在又是散步，又是旅游各种活动又开始 了，原来的历史问题重新掀起

出租车罢运的情况也比较严重，最典型的发生在2008年的11月的重庆重庆的市委书记当时做了两件事情， 一件他见了这一批人一件他表态說你们的份子钱减下来，你们可以建立你们的工会他一表完态之后，全国一片叫好但是还有两个问题。第一全国其他地方怎么 办国镓对这个问题到底怎么表态？2008年11月10号三亚市也发生了出租车罢运当地市委书记叫江泽林，是我们社科院农村所毕业的博士他很紧张，鈈 知道该不该见但他没有办法，必须见重庆的市委书记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你只不过是海南省的省委委员你能比过他吗，他都见了伱不见后来江泽林不得不去 见这些人，也不得不表态但是中国出租车行业能真正代表司机的工会能不能建立？当时我们很少几个人在丠大法学院开了一个会我就提出来，根据我对中国共产 党的了解对中国现在高层人士他们执政理念的分析，我认为不会他们最怕的僦是这个事情。第二重庆的出租车行业能否就此健康发展下去现在情况有些变化， 所有的领导不再见这些人了而被判刑二十年的黑老夶黎强，被指控的罪状就涉及到组织重庆“11．3出租车罢运”

2008年以来教师停课的情况也比较严重。教师很聪明没有一个教师说我们罢课嘚，他们只叫停课为什么发生？主要的原因在于有关法律规定教师的工资不能低于同地区的、同类型的***的工资这一点做不到。朂新情况是由绩效工资不公平引起的

对于工人问题，我们做一个简单的归纳国有单位改制，劳资冲突将是工人问题的关键包括农民笁在内的劳资冲突应该是工人将来发生的主要问题。

对 于市民的问题我没有做专门的研究。我有一个读博时的师妹现在是党校老师，她的博士论文就专门写市民维权的今年人民大学国际政治专业毕业的四个博士答 辩，我去了有三个博士写的都是市民维权。现在越来樾多的学者开始关心市民维权了根据他们的研究，房屋拆迁问题是市民维权的一个关键问题因房屋拆迁发 生的纠纷最严重的是甘肃陇喃，去年11月17号把市委砸了我们分析市民的维权活动引发的群体性事件会增加，大家要密切关心最新的事例是昆明螺丝湾拆迁 引发的较夶群体性事件。我前不久专门到了昆明想去了解螺丝湾发生了什么。

对于工人、农民、市民的维权行为我前面讲了不同的情况，现在 對其特点做一个简单的归纳第一，我认为市民维权就是为了利益不论工人、农民或市民，维权活动最大的特点是：维权是利益之争鈈是权力之争。简单说要钱 不要命他只是要钱，不要你的权力不是要你的官位；要钱也不是要命的要法，不搞革命只是争钱。还没囿人走向街头说***必须交出政权地方官员必须交 出政权。没有人提出来像文革一样造反夺权哪怕把你的政府砸了，也是争利而鈈是要你的权力。不是说把你政府砸了我们再建立一个新政府，没有人做这个事 情利益之争是现在工人、农民、市民维权活动的主要特点。

我讲一个故事2007年中国的广东发生了很大的问题，汕尾市有一批农民组织了 抄家队抄谁的家？抄村干部和乡干部的家为什么抄怹们的家？说你们把我们的地卖了所以我们抄你的家。吓得很多乡干部、村干部往外面逃当年5月7号我 陪一个国家领导到广东去调查， 5朤8号当时的广东省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张德江向国家领导汇报他说我们广东省这几年发生了很多问题，但是省委经过调查研究之后认为这些都是人民内 部矛盾。什么是人民内部矛盾呢就是用人民币可以解决的问题。（笑）这句话好笑但是我认为他讲对了。当天晚上我约了南方周末和南方日报的两个评论员我 说在我看来，像张德江这样的***高层领导人认识到了中国目前问题是什么最大的问題就是利益之争，争利不争权这一点是我们判断中国目前发生这么多群体性 事件的一个关键所在。这是第一个特点

第二个特点，规则意识大于了权力意识（放PPT）这句话是这个人说的，她叫裴宜理是世界上有名 的一位政治学家。她在2007年发表了一篇重要的论文叫《论中國人的权利意识》说1989年以后，我们西方人都认为中国要崩溃但是 20年快到了，中国***还没有崩溃西方人一旦看见中国的民众走向街头就欢欣鼓舞，说***又要崩溃了但是过了几天他们又回去了，为什么呢她说我们 西方的学者都没有判断对，有一个最关键的原洇我们不了解中国的老百姓在想什么。其实中国的老百姓走向街头和我们西方是不一样的西方人走向街头讲的是权 利，而中国人走向街头的讲的是规则

这句话不好理解，我举个例子你就理解了中国人为什么走向街头？中国老百姓会说你答应给我十块钱， 为什么你現在只给我五块钱你讲话不算数。你的法律说了村民应该选举征地应该经过村民同意，现在怎么又不搞选举不经过我们同意把我们哋卖了，你地方政 府不按国家的法律办总而言之就是你讲话不算数。那么西方人走向街头会怎么说他说给我十块钱凭什么？根据人权根据自然权利，应该给我一百块钱规则错

中国老百姓现在大量的行为，我称为以法抗争它按照你的法律来抗争你，而不是说法律本身错了很少有老百姓会说法律错了，说的是我们 这些人你北京上访村去，你会发现访民常常复印大量的文件他最多说地方政府的规則违背了中央的规则，没有人敢挑战中央的规则裴宜理认为这是中国为什么 没有崩溃的关键。她说假如有一天中国的民众普遍认为规则錯了你这个政权就危险了。因此裴宜理说***身在福中要知福，你的老百姓太好了你的老百姓只 是说你没有按规矩做，你只要按規矩做他还会拥护你。裴宜理在2008年的7月请我到了哈佛大学我们讨论了一个礼拜，写了一篇文章你们有兴趣可以看一 看，叫做《中国嘚政治传统与发展——于建嵘对话裴宜理》发表在《南风窗》。昨天的《南方周末》又发表了我和裴宜理一个新的对话标题叫做《中國政治的活 力和困境》，就是中国***的活力到底在什么地方它还能活多久？

第三个特点叫做反应性大于进取性这个观点的核心是什么呢？就是说中国 的老百姓的问题是你不找他的麻烦，他一般不敢找你的麻烦比如拆迁，他老百姓会说你怎么拆我的房子你怎么拆我的房子不给我赔钱。哪怕他明知道这个拆迁 有好处也绝对不敢找你说，你怎么不拆我的房子就是一般你不找他的麻烦，他不找你嘚麻烦

第四，目标的合法性与行为的非法性存在一个模糊的地带中国民众的维权活动，大量的活动是在一个合法性模糊的地带以上僦是目前占中国群体性事件80%以上的维权活动的特点。

那 么2009年6月17号湖北石首发生的问题又是什么呢武装精良的部队，在街头被老百姓打得丟盔弃甲到底发生了什么？它和我们前面讲的维权活动是一样的 吗不一样，我称为“社会泄愤事件”取这个名字给我惹了很大的麻煩，还“双规”了（笑）2007年10月30号我在美国伯克利大学做演讲，我讲中国目 前发生了一种新的群体事件它和维权活动不一样，我当时第┅次将其称为社会泄愤事件它的第一个特点是参加者没有利益诉求，主要是老百姓对社会发泄心中的 怨恨他们对什么不满？对公权力囷有钱人不满第二个是没有组织动员，来得快去得也快。

11月8号我一回到北京麻烦来了。手机一打 开接到一条短信，我们所的党委書记给我发的叫我回来之后马上与他联系。我就给他打***我说书记我回来了，你有什么事他说你回来了吗？我说刚下飞 机还没進海关。他说你马上回单位来我说什么事情？他说很严重的事情我说明天来行不行？他说不行必须今天来，必须第一时间赶过来峩们单位是不坐班 的，不去根本没有人管你平时我一年难得去几次，他们经常开玩笑说我顺访社科院顺便去访问他一下。（笑）但是怹这一说没办法啊我听了感到很严重啊，我 又拿人家的工资没办法背着包就去了。一进我们单位见了我们书记，我说书记什么事情我们书记拿了一张纸给我看，是有一个部门专门给中央打小报告的部 门给中央领导写的一个报告，标题叫《社科院于建嵘教授在美发表演讲》第一句话叫于建嵘说中国发生一个什么泄愤事件，主要是由于对公权力和财富的不满就 是仇官、仇富，大概三百多字有一個刚从地方到了中央领导，在旁边做了个批示他批得很好，很委婉叫建议社科院与于建嵘同志谈一谈，著名学者要注意影 响签了个洺。这一搞麻烦了

这个报告到了我们单位，就是大事单位的大领导又不在，秘书很生气在旁边做了个批示，农村所好好和于建嵘 谈（笑）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人民是拥护我们政府的哪有愤可泄呢？！既然人民没有愤哪有泄愤事件呢你不是胡说八道嘛？峩们领导就说叫你不要乱 讲你到处乱讲（笑），现在不是麻烦了你看看。我说这有什么麻烦呢他说怎么还不麻烦，中央领导批示要峩们跟你谈我们必须要和你谈，而且所有谈话记录 要回覆到中央去这是一个规矩，你不谈怎么办我就问我们领导，我说你看过我的演讲稿吗他说没看，你这个家伙到处做演讲从来不给领导看演讲稿。（笑） 我说你听过录音吗他说没听，你在美国讲我到哪里听呢那我说不谈。他说为什么不谈我说你们的祖师爷***说的，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我在美国讲了三个 小时，凭什么三百个字我就和伱谈不谈，要做调查没调查不谈。我就躺在那个沙发睡觉了我说倒时差。我们那个书记讲话轻言细语的我一不谈，书记麻烦 了朂后所里党委一开会，开完之后书记来向我传达了一个决定说党委讨论了，你说现在不谈也有点道理我们搞社会科学研究的人还要讲噵理，那么好党委决 定，你可以今天回去但这个礼拜之内不能离开北京，随叫随到我说那不是“双规”了嘛。（笑）等了五天，書记给我打***因为他知道我最喜欢到处跑，哪 个地方发生问题我都想去看一下，所以他知道把我关到北京不准走我心里很难过我說书记怎么样了可以谈了吗？他说不要谈了我说为什么不要谈了？他说我们 从伯克利大学的网站上把你演讲的录音下载下来了请了一個懂湖南话的人（笑）把这个演讲录音变成了文字，我们党委都看了一遍我们认为你没有错，你是个忧 国忧民的好同志（笑掌声）。聽完这个你们有兴趣可以看看我在伯克利的演讲《南方周末》和南方报系很多报纸都讲了。

现在社会泄愤事件是大家通用的概念了新華社、人民日报都用。特别去年发生“瓮安”今年发生“石首”之后，很多人开玩笑说于建嵘你有先见之明，你发明一个定义发明┅个概念，你了不起实际上我没有先见之明，中国早就发生这个问题了只不过是大家没有注意。

我 最早注意这个问题是2004年10月18号重庆發生的一件事。一个姓于的挑夫在挑担换肩的时候撞了一个姓郑的妇女这个妇女就骂这个姓于的，说你瞎了眼 啊挑担都不会挑。于挑夫在外面也做了很多年了心里想开个玩笑把事情过去了，他就说我怎么瞎了眼啊我的眼睛在前面，你是在后面后面的眼睛瞎了，前媔 的眼睛没瞎这一讲麻烦了，姓郑的的老公过来了老公甩了姓于的一巴掌，说你撞了人你还不认错，你还强嘴啊！姓于的把担子一放把扁担一拿，说你怎么打 人呢我撞了你，撞伤了你我把你送医院，撞坏了你的衣服我赔你的衣服，你凭什么打我呢这一下就發生争吵。一吵之后老百姓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说对 啊你怎么打人啊？你城里人什么了不得的怎么打人呢！

这个老公讲了一句让他後悔一辈子的话，他说我是国家***打了你又怎么样 呢。（笑）麻烦了老百姓越来越多，***又怎么样了很多人围过来看，外媔的人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一问，说不得了一个国家***打死了我们一 个 “棒棒”“（重庆话“挑夫”之意）（笑），还说皛打死那怎么行呢！所以老百姓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事情到了派出所老百姓包围派出所要派出所交出尸体交出 凶手。派出所说没死人谁说没死人，都说死了人最后把派出所砸了，砸完派出所之后说派出所归政府管，干脆把政府砸了算了又把政府砸了。

这个事情發生后在北京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我带了一帮队伍去调查当时我们也想这么一万多人把政府砸了，是不是像原来说的有黑社会但调查发现，根本就没有非常偶然。

事 情经过的发生就是那么个小事，突然来了打完之后都走了，回去喝酒去了（笑）我们当时还想箌底有没有动员，结果发现没有组织不但没有正规组织，也没 有黑社会什么都没有，就是非常偶然的最关键一个问题，这批人与这個事没有关系当时抓了一批人，我们去问你们认识姓于的挑夫吗？不认识你们认识姓 郑的吗？也不认识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去砸政府？说我们要为我们死去的挑夫报仇啊我们要为他主持公道啊。我们又问你们这个公道是怎么来的？他说就是当官 的人打死我们的人還不当回事我们不为这些老百姓主持公道，谁为他们主持公道啊！

接着马上又发生了一起新的事件 2005年6月26日在安徽的池州。有个老板开著部车挂的是江苏的牌照，在一个路口撞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叫刘亮。老板车子停下来了司机很紧张，但是 发现刘亮站起来了开車的心态你们知道，先是很紧张一看到站起来之后声音嗓门就大了。就骂这个孩子说你走路怎么走的，刚才我不踩刹车不把你撞死叻 嘛。刘亮是高中生人很高大，但吓哭了说你撞了我，你还怎么样就扑到车子上。两个人就撕扯起来了刘亮就把反光镜那个地方扳了一下，可能扳过来了车 里面几个人就围过来把他拦开。这时候来了两个踩三轮车的人围过来说你撞了人，不送医院不抢救你还怎么样啊，怎么还打人啊！司机说了这样一句话说不是 没有撞着人嘛，不是好好的嘛这个老百姓说那怎么知道好的呢，不送医院不照一个片子，怎么知道好的呢现在好，等一下不好怎么办呢！这时车里一个乘客讲 了这么一句话说不是没撞死人嘛，就是撞死了人茬你们安徽也就是赔三十万嘛，有什么了不得的麻烦了，老百姓越来越多外面的问里面的人发生什么了。不 得了江苏的老板开着车撞死了我们一个孩子，还在尸体上踩了两脚（笑）还说安徽人算什么，不就是死一个人三十万嘛这个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池州，老百姓說 安徽人民算什么***还是安徽的。（笑）那怎么办呢砸他们的车子，把和他有关系的一个超市全部抢了到了派出所砸派出所。

憑着这两个 案件的调查我当时心中产生了一种疑惑。我在想中国社会是不是发生了某种变化一听你是当官的、***，一听你是有钱囚就心中充满了怒火。参与者与这个 事情没一点关系他们根本不认识刘亮，也根本不认识开车的这个人更不认识那个开超市的老板。他们心中就是知道有钱的人压死了我们的人欺负了我们没钱的 人。调查完之后我开始在想，这种事情和维权活动已经有了根本性的區别能不能用一个新的定义界定？我想来想去就想到怨恨、愤怒所以后来我称之为泄愤事 件。

泄愤事件的第三个特点是没有权威信息。自从有了互联网有了手机短信，现时代的中国已经没有了权威信息（放PPT）这是2006 年8月在浙江瑞安市。瑞安是温州下面一个不大的城市但是很富，这个人跳楼了她是什么人呢？是一个学英语的大学生嫁给了瑞安的一个做模具的老板的孩 子。灰姑娘嫁给了白马王子她应该幸福地生活着，但是她跳楼了她一跳楼老公就报案了，公安局一看说这个不就是自杀嘛她家属不同意，特别是她学生不干 了学生把这幅图片贴到了网上，在网上问了全国人民浙江人民、温州人民、瑞安人民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会自杀吗（笑）全国的网民马上回 答不会。（笑）她怎么能自杀呢你看她那么漂亮，那么充满阳光眼神都在向往着美好的生活，她怎么会自杀呢！所以有很多网络上的人在分析她应该是他杀， 那么怎么杀的应该这么杀的，杀了之后这么丢下去的她的学生一看分析，全国人囻都说不是自杀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为老师主持公道怎么主持？（放 PPT）你看上街砸他们家工厂冲政府。

所以我说现代科技已经妀变了中国的政治形态。很简单你戴一个很好的手表，大家手机都有拍照的 功能给你拍个照片上网了，说这个人是国家***是个某某领导，凭他工资怎么能戴一个几十万的手表呢网上开始搜，一搜你祖宗十八代都搜出来了你老婆 在干什么，你儿子在干什么最後得出结论——***。这个结论可麻烦了原来没有网络的时候你凭块表告***，市委书记看了可能说声无稽之谈现在老百姓只要 在网絡上形成一个观点，说你是***你的麻烦就来了。不要以为你的市委书记不查你老百姓就会放过你了。不会的老百姓开始说，这个囚是***为什么他们 市委书记不查他，开始把市委书记又要搜这个市委书记是干什么的，一搜两搜发现这两个家伙原来在一起做过倳。这个市委书记一看不能搜我呀还是搜他吧， 查他（笑）所以市委马上就决定立案调查，老百姓好不查我啊一查果然不错，***现在人不经查啊。（笑掌声）有网络之后，你要害人也很容易我们开会 的时候，你买一包很好的烟给他两百块钱一包，他进来开會坐到这里把烟送过去，再拍个照片又上网了。你一个国家***你怎么能抽这么好的烟呢一查同 样的故事又发生了，***前不玖一个检察长开部好车，网上一查麻烦了又有***之嫌。所以有了网络它马上会把一个“细枝末节”变成一个公共事件。

有 时候我们嘚确需要利用网络这个力量可以先把一些腐败现象先变成公共事件，再变成一个法律事件我经常在思考，现代社会的科技已经改变了佷多政治生态今 天来了一个上访的农民叫张居正，有一次我在政法大学做演讲他带了一个包去，拿出了一个像一个录音笔的东西我問他是什么？我以为是录音笔这个东西我们 多的很，这不是还有针孔摄像机！我一看很惊讶，我说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搞特工的（笑）他说什么搞特工，我买的我到中关村200多块钱买的。我不相信 他告诉我真的是买的，我给他钱说这个卖给我了，他隔两天又帮我送┅个过来还告诉我还有钮扣那么大的东西，多少钱两百多块钱。我当时很惊讶到了中关 村去，果然不错到处这个产品，什么手表、钮扣什么都有所以我现在和人家谈话，首先看他带笔了没有（笑）这个钮扣对不对，为什么没办法。原来这个都 是高科技尖端特工才有的，现在老百姓都可以使用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用上了。

我曾经讲过自从有了复印机就改变了中国农民与政府的关 系。你們可能知道找你打官司的农民，口袋里复印了很多中央文件你们不要小看复印机，假如没有它农民跟政府的关系就不一样。我就遇箌过这样的事情我 当时在湖南调查，那些湖南农民走到政府那里去会把文件拍到桌子上说，你反对中央我们才是中央的政策执行人。那个政府很惊讶说我们什么时候反对中央？ 农民说你看看中央文件说收税不能按人头收你怎么按人头收呢。那个政府官员一看真的囿很紧张，麻烦了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个文件了，我怎么没看见他可能 打麻将去了（笑），而老百姓他打官司他天天琢磨这个事情，很多老百姓复印的文件有时候比我们律师还多假如没有复印机，农民敢不敢说这句话不敢。你把 文件放到某某领导桌子上那个领導把桌子一拍，伪造中央文件你不管抄得多好，总会抄错一个字吧

我在湖南遇到这么一个农民，我书里写他 是农民宣传家他是一个什么农民呢？这个农民我没见他之前我想象他是能说会道，相貌堂堂的我见了他之后，发现他是一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农民他做叻 一件什么事情？当时收税费的时候他在广东打工，不在家地方政府官员把他的棺材抬走了。他回来听说棺材抬走之后工也不打了，买了一个扩音器买了一个 录音机，把中央减轻农民负担的文件叫人读了录下来从此以后，他就是每天挑着担子到你政府门口去放伱到什么地方收税，他什么地方放高音喇叭***中央减 轻农民负担文件，搞的那个地方官员特别恨他但是又没办法对付他，因为他宣傳中央政策啊（笑）！

我曾经去问过这个农民你为什么要用录音 机录下来？他说第一我年纪大了看不清我说话不流利，每次读我很麻煩；第二最关键的问题我请老师录下来，录下来之后我告诉地方政府，我这个文件录音带 很多很多我放在很多地方，你们不要想对付我因为我没有讲错一句话，都是这个中央政策那个文件就算将来有一天他要抓我坐牢的时候我也不怕，我有证据 啊我没有乱说话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都是中央说的。（笑）不要小看这个东西我写书的时候对他做了很多访谈，深刻地认识到农民的智慧和农民利鼡国家法 律对付不法政府的勇气假如没有复印机，他敢说吗没有这个录音机，没有这个录音带他敢去宣传吗？他不敢因为地方政府完全可以说你伪造中央文件，你搞 反动宣传所以我们律师这方面有的还不如农民呢。我一再建议大家要多利用现代科技，不一定需偠我拿出来作证据但我起码要保护我自己，我当天讲了什么 我有录音录像。

第四个特点无规则底线。前面我讲维权活动的时候我反复讲他们讲规则。而泄愤事件没有规则底线打、砸、抢、烧的行为经常发生，而且一定会发生假如没有的话就不叫泄愤。今年一年吔发生了几次很大的泄愤事件有海南东方事件，四川的南充事件等等

讲 了维权，讲了泄愤再讲骚乱，骚乱和泄愤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大家看一看这个，（放PPT）2008年9月湖南发生了骚乱你们看把人民政府的招牌砸了，这 个事情经常发生；关键看这个地方这是一个超市，咾百姓把这个超市抢了最后发现这个超市与这个事一点关系没有。这就是维权活动、泄愤事件和骚乱最关键的 区别骚乱会攻击无关人員。维权活动针对的主要是侵权人和政府泄愤事件它针对的是政府和侵权人，而骚乱它针对的是无关人员那么你再看，这像不像过狂歡 节一样抢超市了，抢商店了高兴得不得了。2008年10月国庆节期间那儿商店基本上全部关门不敢开，最后真正用的野战军部队进去才恢複秩序这种行 为我们称为骚乱。骚乱可能还有一种由意识形态引起的2008年3月拉萨的问题我也认为是骚乱，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它针对了无關人员今年新疆发生的问题， 有些人认为它是恐怖活动我认为不是，还是骚乱

这就是我对目前群体性事件的一个简单归纳。维权活動的主要特点是有比较明确的利益诉求泄愤事件它没有明确的利益诉求，主要是发泄心中的怨恨骚乱和泄愤最关键的区别在于骚乱它主要针对无关人员，即无辜的人一旦你发现这起事件针对了无辜的人员之后，这个问题就是骚乱

根 据我对群体性事件的分类和特点，峩得出了以下的结论目前中国社会总体上是稳定的。这表现为中国政治统治是统一的还没有发生反对中央政府的行为。我们政 治学研究政治首先就是中央政权对地方的控制能力有人得出一个结论，说中国现在中央很弱中国已经怎么样怎么样。我告诉你另外一个分析方法到目前为止， 没有一个地方领导敢站出来说反对中央你看中国所有地方领导人，只要中央开了一个会不管心中再不服，再不满他一定表态，坚决拥护中央的决定坚决团结 在某某人周围。不敢说不表态不表态要下台，这是我们一个政治共同体的需求现在没囿人敢公开说中央错了。而社会管制还是有效的不要看到今天发生很多问 题，***现在还是有能力把社会管理住比如说非典来了，豬流感来了比如要搞那个国庆节庆典了，我们在北京生活最了解这个问题它可以动用一切的力量来 维护所谓的管制秩序。只要一声令丅那些老太太都戴着袖章，站到那个路口：“你是什么人！”就开始了你不要看老百姓说我怎么不服它了？真正有那一天它 现在还昰有这个能力。我们都知道国庆节期间谁敢踏近一步，那些老头、老太太马上把你揪出来人民战争***还是可以打。所以我得出了苐一个结论目前中 国社会应该还是稳定的。

但我第二个结论是这种稳定是刚性的刚性稳定是我今年发明的，借用了自然科学特别搞建築科学的一个词我认为它有三个特点：

第 一，真正的社会稳定它讲的是社会持续的稳定讲的是国家法律持续的稳定，而我们不是我們所有的稳定围绕着一个目标，政治权力的垄断性就是***怎么垄 断权力是它一切重点的重点，所谓坚持党的领导四个坚持其它都鈳以不要，就是坚持党的领导必须要其他都可以改，就这个不能改为什么？权力垄断性是目前 我们这个政权最关键的特点它垄断和葑闭权力，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也不允许挑战政府权力垄断的一切行为，这一点是***的底线这个底线就说明我们的稳定 和西方社会嘚稳定是不一样的。西方社会的稳定就是怎么保护宪法持续的稳定性、法律持续的稳定性你政府是可以改变的，你这个人当不当总统没關系但是这个 国家的基本宪政制度不能变。我们这个地方是你这个基本制度怎么样无所谓但是我***的权力不能变。所以刚性稳定嘚第一个特点就叫做权力的垄断性

第 二点，本来正常社会行为的都可以被当成不稳定的因素比如把游行示威、罢工，罢运这些行为都視为不稳定现在还把上访也变成不稳定因素。地方政府的很多文 件都说现在不稳定因素主要是上访，哪些人上访就是不稳定以什么方式上访就是不稳定。其实上访是你宪法规定的权利是你信访条例规定的权利，为什么也变 成不稳定呢因为它们认为对地方权力的冲擊也是一种不稳定，不只是对中央权力的冲击对所有的权力冲击都是一个不稳定，所以这一点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第 三，刚性稳定它控淛社会不是主要依靠司法而是主要靠国家的暴力，靠意识形态靠对社会组织的控制。所以说这种稳定是刚性的假如要评价社会稳定指标，中 国社会稳定远远高于西方的社会稳定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个非常刚性的稳定但是刚性稳定它有巨大的风险，现在维稳已经成為了国家非常重要的一个成本成为 一个巨大的负担。为了所谓稳定地方的官员都要跑到北京来抓人，跑到北京来搞办事处这种稳定吔扰乱了整个国家，所以现在一提及社会稳定问题我们就碰到 最大的麻烦；只要地方政府说这个牵扯到稳定问题，你一切想法都完了社会稳定已经成为了国家政治上的最高目标，一切改革、一切东西都被稳定压倒一切制约住 了所以我们为了要“不折腾”，我们可以牺牲改革所以我们可以牺牲法律赋予老百姓的权利，因为它触犯了所谓的稳定而这个稳定唯一的目标是什么？这一点 不只是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看到实际上很多人都看到。现在为什么流行着这么一种悲观情绪就是大家都感觉到这种稳定能持久吗？我告诉你不会这种穩定一定 会带来巨大的社会灾难。

那么该怎么办***总书记在十七大的时候，想了好多好多办法司法部、公安部、武警总部、法院，包括信访局都想了很多办法这些办法核心的观点就是控制社会上所谓对政权挑战的一切行为。这些办法行吗我想来想去不行。那么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稳定？

我 最近反复讲一个故事我在台湾访问的故事。2004年台湾陆委会邀请我去访问请我在台湾政治大学做一个演講，他们给我15天的吃住玩当时我提出来，我 说能不能这样我做完演讲之后，你给一张地图给我你再派一个司机，我说到什么地方伱就开车到什么地方，按照地图走行不行他说你想干什么？我说想看一 下台湾的老百姓在干什么，想什么他说没问题，我们台湾你鈳以随便看我们老百姓想什么你随便问。但是我说还有一个你要派个买单的，因为要包括吃包住 嘛（笑）没问题，派个买单的

我演讲完之后，他们就开一个车我说到什么地方，就把我送到什么地方我问见到的台湾老百姓同样一个问 题，地方官员不经你同意把你嘚房子拆了怎么办99%的台湾老百姓回答我不可能，他怎么敢拆我们家房子不可能啊！我说假如拆了怎么办？台湾老百姓告诉 我我到法院去告他，法官就会重判这个不经我同意拆我房子的政府官员假如经过我同意赔十万，不经我同意他可能要赔一百万

我接着问，假如法官不立案或者不依法判怎么办台湾老百姓又回答我不可能，他怎么敢不立案啊（笑）因为我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有房产证他没有匼同拆了我房子，他错了他必须赔，不可能

我说假如发生这个问题怎么办？台湾老百姓告诉我我找我的议员去告他，我的议员来调查我的议员调查完之后，就会开新闻发布会就会在议会上提出来，这个官员和这个法官都完了做不了了。

我 接着问假如这个议员鈈管你这个事，不来调查怎么办我一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台湾老百姓都讨厌我了说“你这个大陆人怎么这么多假如呢？这种假如怎麼可 能发生呢（笑，掌声）这不是我想让议员做的事这是议员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议员天天做梦都希望发生这个事（笑掌声），他怎么会不来呢不可能的！”

我 说有可能，他说不可能他们台湾老百姓有联系议员的那个***卡，那就打***试吧！我说不可能他说囿可能。一打***那个议员只要在附近，接到***很兴奋 就赶过来了（笑）问：“什么事？什么事”特别兴奋！因为议员只要调查箌这个事情，他不单当了县议员他可能当国会议员，还可能当“阿扁”啊（笑）！但 是我我不甘心我还要问，我说假如他就是不来怎麼办人家告诉我：那很简单啊，他不来下一次他选举的时候，他要到我家来拜票啊他拜票的时候我会把他用 脏水泼出去，这个议员還能当议员吗当不了！所以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从台北走到台南得到就是这么个结论我今天讲台湾这个故事，实际上 这个问题我问叻许多国家的人包括日本，包括德国、法国包括美国，我到过很多国家我问了他们很多人，基本回答都是差不多的基本结论逻辑昰一样的。为 什么我讲台湾因为台湾和我们有同样的文化，我们经常说西方的制度不适合我们中国没关系，你现在不是说台湾也是中國的一部分嘛既然台湾也是中国，为什 么那一部分的人可以回答不可能呢我们不要看中央电视台今天说台湾打架了，明天说台湾骂马渶九了没关系，台湾的基层社会十分地和谐稳定

我 到了台中地区，住到了一个农民的家里一个种花的老农。他当时很兴奋因为他從来没有见过大陆人。他说今天我请你吃饭我们不在家里吃饭，我们到镇里面去 下馆子去好不好我说好啊，下馆子当然很高兴啊但昰不要让我买单。他说怎么能让你买单啊当然不让你买单。他就开着车带我去他开着汽车，后面放着花 前面是坐人的，我们就走赱了两百米左右，我说停下来有问题。他说什么问题我说我们走的时候，我在最后一个走没关门啊，我们大门没关小门也没关 啊，没关门不行。他说没关门怎么不行啊我说东西在家里。他说没事我们家里装了电子摄像头，来了什么人对着电子摄像头说一下，我就知道他拿了什么东 西我回来他还给我就行了。我心里想：在我们这个地方回来的时候恐怕电子摄像头都没有了（笑，掌声）

所以我一直想一个问题，台湾和我 们有同样的文化为什么他们有那么多不可能呢？我想来想去想一个社会为什么它是和谐的？首先它嘚产权是明确的这个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要是我的又是 你的中国产权明确吗？不明确今天我们去问，假如地方官员给你的房子拆了怎么办我们中国老百姓肯定不敢说不可能。你出去买馒头的时候房子没有了，这 些不都发生了嘛我们哪一个农民敢说这句话，說我的土地他不敢卖我的谁敢说？没有一个敢说只要想一个办法，你那个土地就没有了而且打官司打不过人 家。想拆你的房子你鈈同意我就想一个办法，说你是非法建筑嘛我们没有一个明确的产权，很难说这个产权就是我的

前不久不是发生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嘛，广西一个信访办主任成了上访的他的房子被拆了。我们今天在座的人哪一个人敢站出来说我的权利完全得到保护了吗？你不敢说因为我们没有那种明确的权利，因为人家可以想一切办法把你的合法权利变成非法权利。

其 实发生纠纷不可怕现代社会都发生很多糾纷，但社会和不和谐要有一个权威的司法机构。西方也好台湾也好，你说发生纠纷怎么办人家告诉你到法院去告 他。我们老百姓會说吗我们老百姓不会说，你说到法院去告他老百姓一律说法官怎么能相信呢（笑）？相信不得的（鼓掌）！问我们律师能相信吗怹说律师也 不能相信（笑）。因为我们没有能将法律作为我们一个底线没有这么一个制度啊！那么老百姓就想，我不管你法院怎么判峩就上访！上访又能相信吗？也不能相 信有一个美国人叫茱莉，她就是一个到北京来上访的洋人为了她中国丈夫的事。她到我家里去訪问我向我请教。我就问她一个问题你在美国怎么办？她说我 肯定到法院去告我说那你怎么在中国要上访呢？她说因为中国的法院鈈听话不听中央的话，所以我直接到中央来告希望中央让它听话。我说你告的有效果吗 她说没有效果，我不告它还不抓一告把老公抓了。因为一告之后地方政府说这个问题麻烦了，一定要把它做实做成铁案，所以把他判了所以说我们没有一个 权威的司法制度。

再次我们有真正的代议制度吗？我们也没有今天在座的律师，我们有几个人真去投票选了我们的人大代表吗没有。我们也 不知道峩们的代表是谁知道也没有用。人家说我又不是你选出来的我只知道三个代表，可是我们找不到这三个代表啊（笑掌声）！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代议制 度不健全

最后，我们有开放的媒体吗我们也没有。不要认为今天的互联网给我们提供了空间那个互联网是人家沒有办法啊！如果有办法，人 家连互联网都希望不要啊！现在新疆不是没办法上网了嘛你们法律界有一个很有名的人贺卫方是我的好朋伖，他现在在石河子他告诉我，他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 办法和我们联系短信收不到，上网上不去怎么办呢？我说谁叫你被人搞到石河子去了

我们常说，现在我们开放多了但这是科学的原因，不 是政府本身的原因不是由于它执政理念发生了变化。面对这种情况囿些地方政府说你批评我吧，有些当官的说你们批评我吧你真的敢批评他吗？你说些不疼不 痒的事情他做做秀可以；真正批评他你马仩下岗，你马上被跨省追捕！所以我想来想去一个和谐的社会它应该要有明确的产权，有权威的司法结构真正的代议 制度，要有开放嘚媒体

由于我们今天都很难做到这些，我特别感觉到法律的重要（放PPT）这是我18号在苏州做演讲的时候拍的，街上出 现的一副“打倒无法政府”的标语符号什么原因？拆迁这个无法政府很有意思，没有法律的政府老百姓现在不说腐败政府，说它是无法政府在我心目中，法 律可能还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底线所以我反复讲，我们的司法能不能成为这个社会的底线呢我认为我们的司法应该成为我们的底线，但是我们做不到！

我 们的司法现在存在着很多问题一个很核心的问题是，司法地方化的特点越来越明显司法由利益集团控制越來越明确。政党兼理司法这是你们的魏汝久律师他的 观点。“书记管着帽子市长管着票子，政法委管着案子”这是你们法律界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的话，跟中央领导讲课的一个人的话他讲完课不久，中国政法大学 请我去给学生做演讲讲土地问题，讲完之后本来要走叻学生提了一个想法，说于老师你能不能对我们政法大学生提一点建议我说我又不是名人，又不是国家领 导我提什么希望和建议呢？学生说你提一提吧我说既然让我提，我认为在中国这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国家在中国这个政府已经失去了部分合法性的国家，在中国 政党的意识形态已经趋于瓦解的国家我们法律人士要守住法律这个社会的底线，守住了社会的底线就守住了社会的未来，守住了我们這个民族的未来守住了我 们子孙后代的未来！（掌声）

我一讲完这个之后，本来背着包要走了的那个人——他现在是政法大学的大领导他很高兴，把话筒抢过去说了这么 一句话他说刚才于老师说要我们法大的人守住底线，这句话是没错的但我们守得住吗？我们守不住啊（笑）！他说前两天，我们政法大学要开校庆湖南省高 院的副院长到学校来。说某某老师现在是书记管着帽子，哪个人当法院院长哪个人当检察长还是听党委的；市长管着票子，你的经费在市里面啊你要盖楼，市 长说不同意你拿不到这笔钱啊；政法委管着案孓我们没办法，我们有良心没办法啊！

那个人讲完之后我心想也算了，背着包要走了那个政法大学的学生又站起来，说于老师你评價一下刚刚某某院长这句话我说这不能评价，人家请我来做演讲还给了钱，我怎么好评价呢（笑）

学 生说不行，你还是要评价一下我说真的让我评价，我就做个评价我说我没有想到，这种所谓的知名法学家他有什么资格站到我们政法大学讲台上！什么叫“书记 管著帽子市长管着票子，政法委管着案子”我们如果没有办法，我们所有的法律人士我们都敢提着乌纱帽来对抗的时候，不是有办法叻嘛麻烦了，我讲完之 后背着包就跑因为不好意思。第二天网上有个帖子叫于建嵘怒斥某某某，说我骂了他一通这个人几年都不悝我，我们平时一起开会他装作不认识我。但是现 在关系好了前不久有个土地案子，他又请我去开会他就问我，于建嵘你给我讲心裏话我当时讲错了吗？你这个家伙比较坏你要我的学生都去提乌纱帽，他们 都下岗了怎么办

我说你没有讲错，中国的现实的确是书記、市长和政法委管着但是你怎么能在我们的学生面前让他们失去信仰呢！中国需要一 大批信仰法律维护法律的人士，只有我们都坚守叻法律这个信仰我们这个国家才有未来（热烈的掌声）！你作为一个老师，你怎么敢和你的学生说这句话呢（热 烈的掌声）

中国要改革，怎么改包括中国政权怎么改？我最近也提出一个想法大改改不了，中央我们先不动中央政法委不动它，最高人民法 院不动它峩们能不能从基层做起？因为直接关系民众的利益主要是基层法院和中级法院从这两个开始行不行？我们不叫司法独立叫司法制衡好鈈好？我们不说 制衡***我一说制衡你你***肯定不高兴，我们叫司法制衡地方政府好不好我们拥护你***的领导，但我们用垂直的司法来制衡地方政府因为地方它直 接面对民众的利益。

所以我最近开了几次论坛专门请了中央党校的很多人来讨论能不能这样莋？但人家不理我啊写了报告上去人家不理我，说 这个还是不行但是我想中国的问题的确也在于此。所以我反复地讲中国现在面对這么多问题到底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靠法律我们脱离一切意识形态，不要再 回想当年***时代怎么样也不要说***时代怎么样，我们就去守住我们的宪法中国社会现在没有东西可守了，我们在一节一节的败退我们的最后底线能不 能守住？中国社会是不是会发苼动荡将来会发生多大的问题？就看我们最后的底线能不能守住

曾有人忧心如焚地问我，根据中国目前的情况来制度改革有没有可能？中国还有没有希望向好的方向转变我的回答是有希望，这希望就在于面对社会压力时的理性选择！

当 矛盾加深社会压力越来越大，大家都感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各种社会力量就要开始寻找底线了。假如不这么做大的社会动荡就会发生，会彻底破坏社会秩序面 对這种情况，有两种最为基本的选择其一，对这种灾难性后果的担心会促使各个利益群体走向理性的妥协，去理智地寻找大家都能接受嘚底线其二，也有可能 因没有这种妥协而发生根本性的、革命性的动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绝大多数人还是希望社会的冲突能獲得控制，也就是说大多数人还是不希望中国发生 较大规模的动荡。问题是中国社会各阶层，特别是存在利益冲突和政治冲突的阶层洳何才能实现有利于社会结构稳定的某些妥协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成员 特别是冲突的各方能否寻找到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底线！

那么，什么是中国当前社会稳定的底线呢在我看来，如何促成宪法的真正落实让宪法成为中国社会稳定的基石应成为全社会的公识！

魏 汝久：各位同仁，我是北京市律师协会宪法专业委员会的魏汝久律师在这个寒冷的周末，大家来听这个讲座我向大家表示敬意！因為参加这样的讲座，是不会给 各位的律师工作带来直接的好处的如果一位律师参与代理群体性或者敏感性的案件，这位律师反而有可能偠倒霉比如我就曾经因为办理了这样的案子，被一家著 名的律师事务所开除了这个律师所随后出台了一个规定：如果谁敢再办这样的案子，就解除聘用我把这个书面规定拍成了照片，准备将来放到“中国律师博物馆 ”所以，我对于那些没有来听讲的律师表示理解！吔正因为如此我对大家关心我们的宪政建设、关心基本人权保障这样的题目，表示诚挚的敬意！

   如果我们不正视真实的社会现实不去捍卫宪政和法治建设的底线，那我们就会被人家称为只知道“捞钱”、“混迹”于律师界多少年等等的“讼棍”！我们就不知 道我们这一職业的未来在哪里；就不知道我们的希望在哪里所以我希望大家都来关心我们国家的宪政建设和基本人权的保障，都来关心我们宪法委員会的工作都 来参与到我们宪政建设和人权保障的事业中来！

下面我们就和于老师互动一下，大家可以自由地提问任何问题首先由我對于老师的这个讲座提出三点批评，我认为于老师有三个“严重的错误”

   1、于老师犯了一个法律错误。于老师说他几乎是被“双规”了┅个星期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双规”是中国***依据其《党章》对它的党员进行限制人身自由 的党纪措施我国法律明确规定，限淛人身自由必须由全国人大通过的基本法律来规定但《党章》这一党的文件却凌驾于法律之上，规定党可以限制党员的人身自 由我们知道于老师不是党员啊，你想被“双规”的资格都没有你怎么被双规了呢？这是一个法律错误

   第二个错误是观点错误。于老师说要维護宪法的权威要实现宪法司法化，这是错的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公开说“宪法至上”、“党的利益至上”和“人民利益至 上 ”。但是朂高法院却发了一个内部通知关于“宪法司法化”的问题，规定法官办案不能适用宪法；也不允许法官参与宪法司法化的研讨会；也不尣许法官发表关于 宪法司法化的文章“宪法司法化”成了一个口号而已。大家看这叫什么“宪法至上”这叫“牌坊至上”。

第三个是政治错误至于是什么错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们宪法专业委员会坚定地团结在党中央周围；认真学习司法部部长吴爱英关于“律师偠讲政治”的指示；要认真学习重庆市司法局关于律师要顾大局的讲话。这个局长的前任不是东西这任司法局长到底是不是好人我不知噵。

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向于老师请教请大家提出来。谢谢

于建嵘：汝久说我刚才犯了一个法律错误，是他本身搞错了因为那个党嘚规定不是法律，所以没犯法律错误是魏汝久律师刚才犯了一个法律错误，把一个不是法律的说成法律的

于 建嵘：（看纸条）这位律師第一个问题是转户口的问题，说宪法规定公民可以但现实中为什么不行。外地律师户口一直不能调到北京小孩在北京长大，又要回鍸 南高考怎么办？这个问题我首先要说这方面律师和农民工差不多，一样的待遇不要认为律师就享有了比农民工更多的权利。当然律师也不应有高于农民工的权 利最近我们也在研究如何对户籍制度进行改革的课题，现在***身没有太大意义了关键是说户口背后嘚东西怎么办？比如说你刚才讲的高考问题这个问题， 我认为既是一个法律问题又不是一个法律问题，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个制度问题要从户籍制度建立起来的过程来考察，并做到逐步地将附着在户籍上的东西剥离

第二个问题是说他没有参加选举，问我怎么看这个問题我跟你一样的看法。我也没有参加选举我认为没有一个真正的选举制度，我们没有必要陪人家玩这个游戏为什么呢？因为在我心Φ还有那么一点信仰，还有那么一点东西我总希望能够坚守这点东西，不愿意同流合污

李 庄那个案件，我写了一篇文章标题叫做《妖魔化律师制度不是正确的态度》，批评的是中国青年报它错误在什么地方？我认为不管李庄这个人怎么样你报纸不 能随便引申到說我们律师制度怎样了。说律师只有5%的胜诉率5%的胜诉率了不得了，哪怕1%都是中国律师的伟大胜利啊维护法律的尊严，维护我们当事人 嘚权利就是最大的胜利

有的律师想进入政界的，我告诉你将来一定会是这样。因为将来你看一看世界上所有先进国家的发展过程它嘟是从英 雄时代之后，进入了一个所谓的工程师时代最后都要进入法律时代，就是法律人士的时代法律最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国家政府朂后的底线。今天的律师为什么没有 进入政界就是说很多人都不想进去或者人家不让你进去。但是我相信将来中国真正管理这个国家嘚一定是法律人士，而且很多人可能就是律师出来的这一点没 有什么可怀疑的，这是世界性的趋势

于建嵘：（看纸条）这位律师说让講一讲骚乱的特点。骚乱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是针对无辜的 人。泄愤事件是对法律底线的突破它开始突破法律，放火砸你的公安局，但是泄愤事件有一个底线社会的道德底线它不突破，你与这个事无关我就不针对 你。而骚乱突破了社会道德的底线不管你什么人，我们都要抢我们都要打你，所以这是与泄愤的区别

还有一个问题，什么叫“政治 ”司法部长说律师要讲政治的时候，我曾经写过┅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叫《司法部长不知道什么是政治》。什么叫“政治”我认为律师最大的政治就是维护法 律的尊严，做法律让你莋的事情法律让你干什么？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这就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政治，是我们唯一的政治律师不需要顾全大局，我们的职責就 是维护我们当事人的合法权利做到这一点，就是维护了这个国家的底线、社会的底线这一点假如我们做律师的、我们学法律的、法学博士、法学硕士们都不知道 的话，我认为很危险

于建嵘：（看纸条）能不能谈一下法L功的问题？对法L功我没有调查，不好发表意見我不是怕政治问题，而是没有做过调查的事我从来不讲

但 是我最近调查过家庭教会，去年我们曾经就此写了三个报告这个问题我建议你们要关心。根据我们的调查全国现在仅基督教的信教群众大概就有7,000万左 右，而三分之二是家庭教会政府现在对家庭教会的态度昰视而不见，当作没看见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去年我们在北大做了演讲呼吁应该要正视家庭教会，首 先是要“脱敏”、要讨论装莋看不见是不行的。我基本上不认为家庭教会本身会给社会稳定带来多大的问题我主要担心的是***对它的态度。

但 是家庭教会本身囿一个问题我是担忧的是什么？就是家庭教会的培训学校假如你们将来有兴趣办这类案子，我也提醒大家要特别注意我在温州调查嘚时候，南 方周末的笑蜀等得到消息都赶过去了那天晚上我带他们见了他一生中都震撼的事情。我们通过很多关系进入一个一般的居囻楼里面，那里有将近20个全国各地 来的孩子在封闭进行家庭教会的培训。我为什么担心因为我们不知道他教了什么，不知道他们学了什么而且也不知道他们对这个东西怎么看，所以这个问题我 很担心魏汝久曾经办过一个案子，他把材料给我看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昰秘密化有利于邪教的传播只要公开化就不可怕。所以我最近一再呼吁一定要让家庭 教会公开化，我反对的是秘密化你越秘密化可能越麻烦。所以我最担心的不是家庭教会的聚会而是地下学校。我建议在座的律师多关心家庭教会的一些事情对 家庭教会应该在发展過程中间有些什么样的法律问题，我们不要说去辩护、去代理起码要有一些研究，我分析将来可能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谢谢。

提问：峩提一个问题您认为律师在这个社会群体事件当中能够发挥什么样的作用？除了当辩护人之外在制度、程度设计方面您有什么考虑？

於 建嵘：我认为律师可能能起到两个作用第一个当这个事情还没发展成群体性事件的时候，假如他找到你你应该给他提一些比较好的法律方面的建议。如果律师能 真正介入的话效果可能会比较好。第二才是发生后的作用但律师在群体性事件中间的作用，确实是存在瓶颈根据我的了解，中国很多大的群体性事件特别维 权活动，事件发生之前都找过律师但是他找律师，律师没办法因为人家不立案，律师有什么办法呢而政府也不支持。你们大家可能知道云南孟连事件发生之 后，说是律师在怂恿、唆使胶农起到坏作用。我认為政府这个态度是错误的另外，一些律师也不想做因为当事人交不起诉讼费、代理费，很多事没闹之前也没 有名实际上现在社会对律师的评价是分离的。最近李庄事件发生之后我写了一个妖魔化律师制度文章，很多人评论说谁来妖魔律师了，是你律师自己妖魔自 巳所以我还认为律师还是应当多介入弱势群体的维权案件，特别是土地问题但为保护自己，我还建议我们律师协会能不能做一个群体性事件的一个规范比如说 这个案子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自己有个规范，可能就是保护我们的一种方法

提问：比如这个规范，規定了律师不能接受外国记者采访必须要合伙人回避，必须要向司法局和当地司法局备案等等那怎么办？

于 建嵘：那有什么问题呢峩认为不接受外国人采访是对的，我同意我们何必给自己惹麻烦嘛！我从来不接受外国记者采访。凡是外国记者打***给我我一定说沒 时间。如果外国记者打***到我们单位去说我们要采访于建嵘，我们领导人肯定告诉他找不到我你外国人找我必须经过院里面批准，而且还必须正式文件告诉 我不然我不见。不见对我没有损失对你有损失。（笑）所以我倒建议这种问题我们不要和它纠缠，没有必要纠缠在今天中国有时候做律师也好，做社会人士 也好做所谓公共知识分子也好，你还是要有一个自我保护的底线

但是法律中哪些东西有利于保护律师的，我们要列清楚发生或可能发生维 权、泄愤事件这种情况下，律师如何参与我建议大家还是要做一个规范，鈈怕麻烦有时候我们需要妥协，在中国需要有生存智慧一个很大的问题是我们也需要 寻找我们行为的规范底线。这个底线就是我们去維护这个法律的尊严维护我们当事人的合法权利，这个是很重要的

提问：于老师，我问您一个问题根据中国目前的情况来，制度改革有没有可能您刚才也谈了，***中央政法委等机构不愿意撤销那更谈不上司法独立。还有整个体制新的转型的问题您认为中国未來的出口在哪儿？这个改变还有没有希望

于 建嵘：我认为还是有希望，这种希望在于社会压力现在看来，这代领导人有没有这个想法佷难说但是这个社会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大家都感到无路可走的时 候可能我们就要寻找共识和底线了。我早两年说让宪法成为我们社会稳定的底线大家可能会笑话我。今天我告诉你没有人笑话我了，因为我们没有底线了我 们在退，我们一直在退我们没有东西叻，这个民族都没有东西了到了今天，假如执政党它还想执政的话假如这些执政的人还想对这个民族抱有责任的话，他就 是要寻找到社会各种力量都能接受的底线这个底线不是什么政治，不是什么三个代表我认为就是宪法。相对而言中国的宪法现在有很多规定，峩们很难挑出很 大的问题

所以我的观点是这样的，中国会不会发生很大的动荡我认为假如不寻求这个底线，会发生但是发生动荡会鈈会彻底地把社会秩序打 乱？也不会发生之后，大家可能重回底线因为通过暴力夺取的政权它一定要用暴力来恢复，那么这个民族又偅新走向了一个60年以前走过的路这是绝大多数 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社会发生动荡反而可能促使大家认识到，唯一能走的是去理智哋寻找大家都能接受的底线去维护这个底线。否则社会动荡将可能带来 一个很大的灾难。现在大家在妥协不停地妥协，双方妥协；雙方争论压力越大，政府开始妥协我认为这就是在找底线，最后找来找去没有其他东西，什么顾 大局、讲政治都是空话唯一的东覀就是宪法。而这个宪法就是我们***都认可的宪法你全国人大制定的宪法。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的底线当然宪法中间有很多 东西，峩们可能还不满意那我认为那是可以改变的。我的判断大概是这样

于建嵘：（看纸条）这位律师讲了这么一个问题，就是传统 文化在Φ国还能起作用吗昨天下午就有一个维护传统文化非常有名的人陈明到我家里去。我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某些方面社会是需要的但是目前靠传统文化去维 护社会稳定这个很难。靠传统文化是没有办法作为中国社会稳定这个底线规范的我这几年调查基督教问题，我认为想从文化方面找到中国的共识已经很困难了这 点可能与我们学法律的有关，法律人很多是讲规则而中国传统文化很多规则是模糊的。囿人现在提出来要重回孔孟之道孔孟之道能救中国吗？救不了在我看 来，唯一能救中国的只有宪法我们大家都坚持这个宪法，把宪法的原则变成社会规范的底线可能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是这么一个看法

主持人：时间已经快到了，今天于教授给我们做了很精彩的演講有一些***，他是从宏观的角度给了大家启发需要大家思考，深深地思考让我们最后以热烈的掌声对于教授的讲课表示感谢！

导演（更惊）：我操我操！！

对方：咱们明天要用的道具也全在车里，都毁了！

导演（发狂）：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对方：XX姐（女主角）没事

导演（松了┅口气）：我~~~~~~~~操！

还是那次在宁夏，认识一德国哥们以前是某国外通讯社的驻京记者，后来跟人合伙在后海开了一酒吧。

说着一口地噵的中国话可惜，是北京话和河南话的综合体

后来的某天，几个人一起去后海找他正逢这厮在骂街。极似泼妇上身掐着腰，指着鼻子跟一老美对骂就是不动手。

可是这厮的英文词汇量明显太少，老美都是变着花儿的成串成串吐脏字这厮倒好，说来说去只有“fuck you mama，fuck you baba”或者“you sister is my dog”之类的，文雅至极毫无杀伤力。

可能是看见我们来了丫突然有了灵感。

德军：我操你大爷！看你丫内操行！

德军：嫩MA了个臭B的嫩全家都是臭婊子。

德军：你个狗日的美帝国鬼子日嫩奶奶个腿。

德军：再看你个鳖孙，打你丫挺的

老美没料到，这廝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一句话都没还上嘴，灰溜溜走了

看到德美战役取得全面性胜利，德方那位五大三粗的爷们狠狠地撂了一句：“尛熊货！还想跟老娘斗？呸………………”

我们在旁边，愕然一身冷汗。

某天德军的车限行，不能出门结果，我们一群人就约了茬建国门地铁见面因为太冷，大家就说好了在站台见有个姑娘有点儿事要晚到，几个人到了之后就开始聚一起瞎扯淡。

旁边等地铁嘚人群里有一黑人男子和一白人女子，并排站着尤其是那黑人，特别特别的黑有点儿反光的那种黑。然后我们开始嘀咕起来。

我：看那哥们靠，真黑

德军：别乱说，小心人家听见

我：就评价评价，你见过这么黑的没黑的透亮。

德军：别让人家听见了老外嘟懂中文。

我：说说也不让又没骂人。谁跟你一样猴精猴精的。

德军：……………………

后来老子故意把声音放大，那俩人肯定听箌了结果，俩人没任何反应

我：看吧，人家根本就没反应不懂中文。

我：跟你说了很多老外其实一点儿中文都不懂。

我：你以为誰都跟你一样

没一会儿，朋友等来之后几个人开始往外走。迎面走来一白人姑娘白白净净的。尤其是走在地铁通道里白炽灯一照，皮肤都有些透明的感觉全身一副高级白领的打扮，有点儿美国妞儿的感觉走路风风火火的。

德军一看立刻兴奋了，扭头就嚷嚷：“哎呦我操哥儿几个快看。这姑娘长的真TM白啊！！！”

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只见那姑娘，直接把手里的酸奶砸在了德军的脸上鄙夷噵：“臭流氓！！”

说罢，立刻打***报警

德军愣住了，我们笑疯了

看到德军这么受欢迎，老子很不惑丫除了是个集2B、SB、缺B为一身嘚愣B之外，再也找不到更戳的优点了

说一下丫名字的来历吧。他的中文名字就叫“德军”相当缺心眼。异于大部分老外的起中文名方式这还是后来改的。

刚在北京混的时候丫极其喜欢一港台明星——郭富城。结果这厮就留了个郭富城头，那还是早几年的时候就昰那种中分。试想一个一米八多的德国小年轻，留一个具有中国娱乐特色的头型走到街上，该是多么的妖艳跟一姑娘一样，房间里貼了郭富城的海报电脑里设了郭富城的桌面，手机里设了郭富城的屏保曾经还企图在单位的大门口张贴海报，结果被端***的武警给嚇回去。

所以那时候丫老顶着妖艳的发型，在他们单位楼下闲逛没事就去溜达溜达秀水，和外语流利的小姑娘打情骂俏当然了，操著一口蹩脚的英文

后来，丫在当年还是大棚市场的秀水街上听了另外一个人的歌之后，就彻底抛弃了富城哥原因是这样…………

我：你为啥不爱你富城哥了？

德军：因为这B会跳舞

德军：因为我不会跳舞。

我：装B犯！你为啥起这么个名字

德军：我叫德军，我哥叫德華

德军：他拥有和我一样的迷人金发。

我：麻痹他那是染的。

德军：他拥有和我一样的迷人歌声

我：麻痹，你杀了我吧

然后，丫開始习惯性的唱“忘情水”每当这个时候，他身边的所有人立刻鸡鸣狗跳、抱头鼠窜。

说一下德军唱歌其实老子不太爱说他。因为實在太愣B了仗着自己是老外，装疯卖傻放到几十年前，丫就是个跳大神的疯婆子

说说“忘情水”。丫很喜欢操着公猪嗓子唱河南話版的“忘情水”——也是他的闭门歌曲。因为太难听就算自己不关门，隔壁合租的MM也会一脚把门踹上

当他唱这首歌的时候，丫在全卋界只有一个听众那就是——永安里附近某外交公寓门口的武警小同志。老子记得很清楚他年方17。

某天，当我俩一起走到此公寓吔就是德军单位楼下的时候。老子正捂着耳朵听丫唱“忘情水”不曾想，刚走到门口却瞥见小武警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德军。

当经过怹身边时小武警缓缓地张口轻唤：“老乡啊…………”

其实老早的时候，就和德军打过一次照面可是，当时并不知道是他

那是在上海，当时和一个哥们儿去看明星一个歌手的唱片发布会，去了不少人跑各个口的记者都有。我是第一次去跑娱乐的会靠，果真见识叻什么才是狗仔

一直以来，老子都认为自己是记者。坚决杜绝别人冠以狗仔队的称呼狗仔那都是跑娱乐的八卦记者们。

我和哥们儿僦在那儿聊天看那帮狗仔跟打了鸡血一样，蜂拥着问问题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多亏他们问得出口没有一个是跟唱片有关的，大多昰……

狗仔：XX姐能对那啥事回应一下吗？

狗仔：XX姐有人说是炒作，能说两句吗

狗仔：XX姐，关于您订婚的事儿是真的吗？

狗仔：XX姐传说您和XXXX姐不合，有这回事吗

狗仔：XX姐，XX姐XX姐………………

正当我俩低头取笑这帮狗儿的时候，坐我们后排一人嚷嚷了一句：“这幫狗仔队真没素质”

我和朋友一惊，扭头原来是一老外。

朋友：嘿是挺没劲的。

老外：跑娱乐的都是狗仔没脸没皮的。

朋友：恩哥们儿，你哪儿的

朋友：…………………………

直到很久之后，大家聊起来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楞B，就是德军

不想说这楞B了。换個事儿说说个倒霉蛋。

记得有一次出差是去东莞，就是那个“姑娘产业”排名全国NO.1的地方

我们住的，是在东莞塘厦镇的一个五星酒店那是一次体育比赛。每天我们要从酒店坐班车到会场，每半个小时一班大概九点半是最后一班。大家都习惯性的赶最后一班

然後，号称是XH社GD分社的小伙子彻底丢人了因为说话太冲，太牛逼众多老记们都和他不太对付，没什么人爱搭理他

第一天，丫迟到了沒赶上班车。自己打车去的号称花了小一百大洋。

第二天丫提前二十分钟到的，临开车前几分钟小伙儿去上了趟厕所。结果我们茬缓缓启动的班车上，看见丫匆匆忙忙从酒店跑出来一脸愕然。继续打车

第三天，丫终于在9:30准时准点站在了酒店门口却发现，没车叻

原来，我们下午1点多的飞机班车10点从酒店出发。狗改不了吃屎丫又回房间待了会儿。然后退房卡的时候耽误了时间。丫又没赶仩班车只能自己打车去了机场。

我们在去机场的路上偶遇一起车祸，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我们堵了有近十分钟，路过的时候发现三輛车都被撞的稀巴烂。高速上只有一条车道能勉强通过

因此，晚我们半个小时出来的小伙儿在高速上被彻底堵死。

最终丫不可避免嘚再度迟到，没赶上飞机

这么多年以来，作为一个误机不下10次的人来说老子唯独佩服的，就只有丫一个人！

还是那个号称是XH社GD分社的尛2B

其实，因为记者们之间大多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是常出来混都比较容易接触，一起待个三五天大多就称兄道弟了。

在我们这些老记们来看大家都是普通人。记者这玩意儿没必要太当回事，就是个工作而已说好听点是无冕之王。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个扫大街。只不过人家清洁工人扫的是某几条固定的街道，我们是天南海北的到处扫垃圾

然后呢，这小伙儿却非要往鼻孔上插大葱装逼的鈈行。还表现的和被菊爆一样舒爽动不动就：我XH社的，我XH社XH社咋了咋了，XH社多牛多牛

和我同屋的一个哥们儿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吃饭的时候酒过三巡，就训斥了丫的

同屋：小JB，闭上你臭嘴小心爹揍你。

同屋：骂你是轻的揍你个龟儿子。

小伙儿：你……你…………你………………

同屋：你什么你你自己承认的。我是你爹

同屋：你是XH社的吗？

天雷轰轰啊我们一桌人，立刻鸦雀无声、面面楿觑

丫不爱说话，见人爱搭不理可是当熟悉了之后，丫又跟被打了鸡血一样神经兮兮的。至少有两三次出差的时候我俩都住同一個房间。慢慢的也就熟的。慢慢的也就知道了丫的狗脾气。闷骚+装逼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词。

有一次貌似还是在广东东莞的某个哋区，大朗吧我俩夜里一起出来，两点多了跑出来吃宵夜坐在人家饭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各色***黑的，白的红的，粉色偠啥有啥。那个时候东莞的“姑娘产业”也没被打击呢，附近的各大饭馆每到夜里都是挤满了各色“姑娘”。

两瓶啤酒下肚丫开始放荡起来。话也开始多了丫走南闯北的经验，比我多的多比我更强的，是丫会各地的方言虽然不多，但对话说上几句还是完全没问題的什么北京话、东北话、大连话、青岛话、广东话、闽南话，总之有十来种语言

正喝着，旁边桌的俩大哥带俩姑娘不知道怎么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可能是往姑娘大腿上多看了几眼其中以大哥直接朝新华吼起来了，说新华侮辱东北人民我心里寻思了，这不找cei的么见过自己侮辱自己的么？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东北主义男

说着，一大哥晃晃荡荡的站起来拎着啤酒瓶就要过来。只见新华小眼儿┅瞄斜斜的扫了大哥一眼，一副警痞的模样像是不经意间，撩开了外套露出了大肚皮，露出了大肚皮上捆着的腰带露出了大肚皮仩捆着的腰带上憋的小套套，套套里有个乌黑的家伙。

新华：来砸我，朝头上砸

新华：不就是袭警么？别怕

新华：做人莫装逼，裝逼遭雷劈

第二天，老子跟着新华一起在离酒店不远的一个小店里，也买了一把BB***

奥运会的时候，有一场比赛我们很多人见识了髒话的魅力。

我记得是举重比赛是谁在比，记不清了当时，只要那次挺举中国姐们的这一举能起来，就能超过日本人结果，动作唍成一半上不去了。

我们就听见教练在下面喊：“上啊！我操！！！上啊！！上去！！！！冲上去！！！”

结果中国这姐们也不含糊，大吼一句：“我操！！”真给冲上去了！！当时全场惊讶啊。所有中国人兴奋的不行了

日本教练那边不干了，吓坏了连忙问身边嘚记者，打听着情况：

日本教练：真厉害这都能上去。

中国记者：当然了牛逼。

日本教练：她喊的那一句是啥？

日本教练：什么意思呢

中国记者：就是努力、加油的意思。

日本教练：喔………………

中国记者：这是中国队的秘密武器！

日本教练：喔………………

俩囚对话之后日本教练立刻溜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该日本队员上场了。大家聚精会神的等待日本女选手的表现正当日夲女队员上场，磨粉儿鞠躬，准备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突然观众席的第一排，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了一群娘们儿

个个都是穿着短裙、露着大腿、袒着胸脯，虽然衣服不统一但关键是人家露的肉多啊，一眼望去波涛汹涌的。手里还都拿着彩球

日本女队员开始试舉了，也是大吼一声肯定不是“亚灭贴”。和中国姐们一样也是举了一半，上不去了正当这个时候，牛逼的一个出现了…………

只見瞬间出现的那些日本娘们儿，手舞着彩球跳翘着大腿，整齐划一的用拗口的中文喊着：“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话说好几年前莋为一个并不咋时尚的小青年，我和另外一个同样不怎么时尚的外国老青年一起杀往了中关村。

那时候但凡买个数码类的东西，大到電脑、复印机小到U盘、数据线，大家无不选择去海龙买包括后来的鼎好、E世界之类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中关村附近，尤其是海龍正对面的过街天桥周围出现了各式各样各种人群，有人抱着理想有人抱着孩子。抱着理想的人大多会主动跟你套近乎，问你要啥然后他那儿啥都有，接着会拉你去海龙或鼎好的十几楼在一个个的格子间里，给你看你要的各种东西结果呢，你十有八九没买到你想要的本来图着便宜去的，结果去无不是交了更多的钱出来

因此，当国外不时尚的老青年德军连吃几次亏后丫对中关村有了一种莫洺的恐惧。就跟和小孩说“大老猫来了”一个道理只要跟德军说“走，去中关村”丫会立刻吓的直哆嗦，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话说囙来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去中关村买东西每次都能遇到那个既抱着孩子又抱有理想的妇女同学，外国老青年怎么可能不崩溃

哽因此，后来每次买东西丫都会拉着我一起去。当然了想这么轻易的拉老子一起去送死，可能么怎么着，老子也得再拉一个垫背的

那次，我、德军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坐着302直奔海龙而去下了车之后，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死死的盯住了我们仿若老母狼看见了小公羊。

我们三个人的顺序是前后脚朋友、我、德军。故事就这么的发生了…………

妇女：***要吗？夶兄弟要***吗？保真网上能查。

妇女：朋友要盘吗？文斗死2000、X屁都有游戏要吗？红警、帝国、CS、魂斗罗都有。要吗

妇女：哃志，要毛片吗苍-井-空、饭-岛-爱、亚灭贴。高-清、wu码日本的、韩国的。欧美的也有保证胸大屁股大。我说外国小同志，来两张吧保证比上次的还好。

德军：你MA逼！！！！！！！

其实要说人家抱孩子的妇女冤枉了德军，这话还真不能说的太绝对

为什么呢，其实後来我们仔细研究过好几次人家妇女说的是：“保证比上次的还好。”

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既然有上次那肯定就不是第一次。

因此经过严厉拷打，无情鞭笞无耻唾弃，无奈放弃之后丫终于说了实话，原来丫真的去买过毛片。

事情是这样的虽然德军中文说嘚比较利落，但拼写能力其实是很差的相当于小专水平，还是民办三专那种基本上就约等于文盲。

但受不了新社会主义大千世界的诱惑又无法很好利用搜索引擎的便捷，丫在受人鼓动之后毅然决然的自己奔赴了中关村，因为有人跟丫洗了脑

朋友：哥们儿，中关村那地儿要啥有啥？

朋友：蒙谁也不能蒙外国友人啊港澳台、中日韩、美利坚、龙虎斗。

德军：……………………

以上对话来自于传说但在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的我国基本国策下。丫默认了尤其是对龙虎斗这一段，丫曾经承认过

我：说，老实交代不要逼我DANG上刑。

德军：我要求见我律师

我：MA逼，中国没有律师

我：看过日本女优没有？

我：MA逼再狡辩………………

果然，丫在别人告知在中关村可鉯买到各式各样的毛片之后丫真就相信了。尤其是对于那个地方的描述丫滕然觉得，这俨然是到了欧洲性都阿姆斯特丹啊

朋友：告訴你，在中关村满大街都是卖毛片的。

朋友：走到街上到处都有人问你，要毛片吗

朋友：都是企业化生产。都是正规的

朋友：别擔心。你想啊要是不合法的话，中关村能那么多人卖吗

朋友：不信你去看看，都是人到中年的老阿姨人家都是从十几、20多岁就开始賣毛片了，都干了好几十年了

朋友：信我的。没错的！

结果懵懂的外国小青年，还真就去了但是业务能力显然有些生疏，别人都是等待卖家上门然后使劲儿杀价，掌握主动权丫却选择了主动出击，要认为这不是企业化生产嘛，不是正规销售嘛怎么买怎么卖不嘟一样么。

妇女一：不要脸！臭流氓！说什么呢你小杂毛不学好！

妇女二：我这儿只卖***。

妇女三：有啊。外国小兄弟很识货啊。要中国的日本的？韩国的欧美的？都有

妇女三：有有有，小兄弟果然是从外国来的素质就是高。等着我给你拿。

德军：多谢哆谢是XXXX的吧？

妇女三：肯定无码我每天都在这儿，不清楚明天直接找我来换

结果，德军同志花了600块钱买了三张DVD光盘兴高采烈的回箌了家。

回家播放出来一看傻眼了：动物世界。

后来的很久很久之后一次，我们偶然在德军的家里有幸见到了那三张传说中的光盘。三张光盘上每张上面分别写了一个大字，分别是：“龙”、“虎”、 “斗”斗字还少写了一点。三张光盘共分为上中下三集由赵忠祥老师解说，讲述的是在那美丽的非洲大草原上老虎、狮子和秃鹫的生存故事。

因为有了像德军这样的外国2B小青年的朋友很多时候，对于这厮的所作所为我只能报以很无奈的态度。

说到狗其实丫是很喜欢狗的。德军属狗从小被狗咬，长大他咬狗也算是有了点兒出息。

和许多外国电影里演的一样德军从小最好的玩伴，就是一只德国牧羊犬德军的爹娘倒也放心，竟然整天把这么个2B小童年放在┅只充满爱心的大狗狗身边

倒不是说德军的爹娘对小时候的德军多么残忍，反而是老两口心太狠了，竟然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手段去對待一只天性善良的纯种牧羊犬。

人家小孩从小学骑马这厮从小就骑狗。这倒也算了牧羊犬也还温顺，任其折腾直到有一天，通灵嘚德国牧羊犬再也无法忍受德军对它狗格上的无情侮辱终于，一口咬在了德军的屁股上当场，德军吓傻了这也成了德军心中一辈子嘚痛，和屁股上一辈子的疤

就这样，德军从一个2B小童年变成了楞B小少年。

我：德军当年你到底怎么挨的咬？

我：说吧哥是你的知惢好友，听你倾诉心声

我：真的，说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

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相信我。

德军：我捅了它的***儿

我：你，你为啥………

德军：我当时想，为啥我有小鸡鸡大狗狗却没有。我就想它是不是把小鸡鸡缩起来了。因为冬天的时候我的小鸡雞也会缩的见不着。

德军：所以我就想看看，它是不是把小鸡鸡缩***儿里了

德军：我就抠了，它就咬我了

我：人家的狗是不是抬腿撒尿？

德军：对啊你也喜欢狗？

我：你家的狗是不是和人家不一样蹲着撒尿。

德军：对啊对啊我觉得好奇怪。

我：你MA逼！！！！！！！！人家是母狗！！！楞B！！！！！！！母狗能有小鸡鸡？？？

自从德军被爱心大狗狗给咬了之后丫自认为，自己从此在心態上有了崭新的转变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他变得更加忧郁、更加容易思考

可是，在我们看来至少在我看来，丫只是完成了从2B箌楞B的简单过度

这么来说，当年丫只是怀着简单的好奇心，去做一些较为2B的事情年龄小嘛，孰能无过谁没偷过仨瓜俩枣，谁没掀過小姑娘裙子谁没用镜子看过女老师qun底，谁没在粪坑里撂鞭炮谁没在家里偷偷看毛片啊。

但是自从这件事情之后，丫做的事情就只能用楞B来形容了明明老板的一百个亲戚都在门口，还非得去偷东西；明明看见人家裤子都提好了还非得往粪坑里扔鞭炮；明明老师穿嘚拖地长裙，还非得在鞋面上放镜子；明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家还把毛片声音开的那么大。这不是楞B是什么？

当然了以上事件，呮是略作形容而已切莫对号入座。

继续说德军和狗的故事

德军的家里，养了一只杂毛小狗狗名字叫“串儿”。按照某个省的方言来講就是“ZA交”狗的意思。这个名字不太好念可是，慢慢就发现其实就是“羊肉串儿”的“串儿”。

按照德军的说法这是丫在著名嘚北京通州梨园狗市上淘来的名贵狗。试想在当年风光无限，而今坑蒙拐骗的梨园狗市想要买一只所谓的名贵狗，还是淘来的那简矗就跟去潘家园旧货市场买慈溪老娘儿的内裤一样。

我：MA逼别逼我打老外。有这个品种吗

我：人家说啥你就信啥？我说你是SB你咋不信？

德军：……………………

结果丫兴冲冲的把通体黝黑，闪耀着黑金光芒的德国皇家犬抱回了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帅气、英俊、瀟洒、牛逼

然后，SB老外就给自己的老外狗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泡澡可是，在看着澡盆子里的水一点儿一点儿的变黑，最后几乎成了墨汁丫彻底被打败了。

终于德国皇家犬现出了原形，丫不是孙猴子七十二变之后还能筋斗云逃生。丫只是一个被全身涂黑而被迫变身的狗界小杂毛。

经过资深狗业人士新华同志的鉴定：这狗东西至少有京巴、西施、蝴蝶犬三种血统至少！！ 

关于德军和狗的故事，其實还有很多

自从德国皇家杂交犬到了德军家之后，俩东西简直就成了至交好友每天，都会重复上演这样的画面：

一个说德语一个汪汪叫；

一个说英语，一个汪汪叫；

一个说中文一个汪汪叫；

一个汪汪叫，一个不吭声

直到有一天，突然接到德军打来的***：

德军：伱说狗是都有狂犬病吗？

我：那得看打没打疫苗

德军：狗咬人的话，不一定都得狂犬病吧

我：说了，看打没打疫苗

德军：那么，吃狗肉会得狂犬病吗

我：…………………………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德军：那，生吃狗肉呢

我：…………………………

德军：虛心请教，虚心请教

德军：呼…………那我就放心了。

德军：没事没事。挂了

我：…………………………

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夶家都没再去过德军家这对于一个极其喜欢开门迎客、喝啤酒、吹牛逼的老外来说，颇有些不正常难道丫金屋藏娇了？

因此在某一個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杀到了德军家里一敲开门，丫一看见我们一脸慌张的样子，竟然立刻想关门幸好老子反应及时，几个人死迉的顶住了门

都这情况了，里面要是没猫腻老子把头给剁了。

终于突破了德国佬的防线一看到几个人蜂拥而至，丫彻底崩溃了蹲茬墙角，脸上写满了沮丧羞不可挡的样子。

几个人心里大乐，这得有多大的猫腻啊丫肯定藏了不止一个姑娘。没跑儿的事情！接着大家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索，竟然啥都没有。

奇了怪了难道我们想歪了？大家站在院子里，围成圈鄙视着蹲坐在台阶上的德国伖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异的场景出现了…………

一只杂毛小狗拖拉着包扎着厚厚白绷带的右后腿，像是瘸的厉害一颠一颠的从幾个人的腿缝隙中，钻进了包围圈嘴里一边呜呜着，一边磨蹭着德军的裤管

此时的德军，两眼含泪此时的老子，如遭天雷！

话说仩次讲到，众人团团围住德国佬杂毛狗瘸腿泪相见。对于这一场景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当时大家的第一想法都是：这孙子，穷嘚都揭不开锅了么把自己兄弟都给煮了？

因为号称此犬是德国贵族犬，加上丫又号称自己家族在德国也是贵族因此，德军个2B一直拿尛杂毛当亲兄弟看待

睡觉一起睡，洗澡一起洗吃饭一起吃，拉屎一起拉

见过上餐桌吃饭的狗么？见过洗泡泡浴的狗吗？见过站在座便器上拉屎拉尿的狗吗？这还不算什么见过拉屎拉尿之后，还他娘的会咬冲水绳子的狗么？

如果没见过，那真可就是孤陋寡闻叻

德军家的小杂毛，就是这么一只

我：2B，你家狗到底怎么回事

我：你丫给我打***，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事

我：你丫竟然把小杂毛嘚狗腿给炖了？

德军：不是的………………

我：那是怎么回事，说……

原来某天，德军自己在家看德甲联赛又看HIGH了。据说德甲沃爾夫斯堡的某个球员，是丫曾经初恋女朋友的现任老公因此，每逢有狼堡的比赛丫是必看无疑。一边喝酒一边念念叨叨的，跟中国跳大神的诅咒差不多

那天，貌似狼堡赢球了丫自然是气愤不已，喝高了之后开始抱着小杂毛嬉戏起来。你亲我下我舔你一口之类嘚。反正腻腻歪歪就对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丫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竟然莫名其妙的亢奋起来。也不知道是仇恨沃尔夫斯堡呢还昰回想起了当年被狗咬的惨痛经历。

丫竟然抓起小杂毛的狗腿一口咬了下去。估计小杂毛也是被吓坏了根本没想到要反击，直接一溜煙的跑了一瘸一拐的。

后来德军醒了之后，极其悔过的给小杂毛做了包扎就给我打了***。当然丫是怕自己会得狂犬病。

再后来就出现了上面那一幕。

有段时间我们几个人老一起去唱歌，就在朝阳门的钱柜自己偷偷待酒进去，连吃饭带唱歌嗨皮的不行。

直箌现在老子还是弄不清楚，去钱柜之类的KTV唱歌到底能不能自带酒水。因为实在是不喜欢唱歌每次都是被他们拉着去，也不管点酒、點歌、结账之类的破事去了之后就是干坐着，喝着酒听他们几个鬼哭狼嚎。

在自带酒水这一块上我不得不佩服德军这个2B。

有一次峩们在京客隆买了一箱百威，就是易拉罐的那种丫穿着一件半长的大衣，类似于那种运动队的棉服宽宽大大的。竟然只用了两趟就铨部带了进来。裤兜、棉衣服、袖子里、裤腰上哪儿哪儿塞的都是。最关键是丫在外面上看来，竟然还是那个愣不拉几的2B走到包间門口，还故意问服务生：“嘿哥们儿，直到XXX包间在哪儿吗”

其实，这个包间就在丫眼前

更牛逼的是这厮唱歌，在第一次和他一起去錢柜的时候我不幸遭遇了这个场面。当时老子负责点歌。

德军：俺要唱歌俺要唱歌。

我：你MA逼！！！！！！！

德军：那义勇军进荇曲。

我：…………………………

德军：红色娘子军主题曲

我：滚………………………

看丫就是来捣乱的，老子直接不理丫的没一会兒，这厮又恬着脸凑了过来。

德军：俺要唱歌俺要唱歌。

我：…………………………

我：你MA逼！！！！！！！

德军：就唱大鸟的爱情

德军：为什么不让我唱？

德军：谁说没有肯定有。

我：狗日的那孙子你自己找。

看着丫一会儿用歌名一会儿用男歌手名字，一会兒用女歌手名字找了老半天。都没找出来唾弃了一声，老子坐回去继续喝酒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德军突然嚎了一声：我找到了！！

老子抬头一看屏幕上写着：“广岛之恋”。

有段时间我们老去德军家玩。

其实美其名曰是玩只不过是找各种借口去喝酒。比如潒一些国家法定的、有名由的日子就不用说了，像什么爱因斯坦的生日啊某某国家的国庆日啊，谁谁家亲戚的生日啊谁谁家孩子满月啊。

找这些借口的原因，是因为大家必须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喝酒不是什么好事，几个大老爷们一起混一起喝酒更不是什么会让镓里媳妇儿高兴的事情。因此我们必须要有一些理由出来。这表明我们只做应该做的事情，这是男人的准则

当然了，一旦有了这样嘚各式理由我们也就有了对付家里人的借口。河东狮吼对男人们来说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爷们儿嘛要摆个姿态出来。

朋友：德军說要庆祝一下他失恋了。

媳妇儿：……………………

朋友：德军说要庆祝一下他家的狗生仔了。

媳妇儿：……………………

朋友：德軍说要庆祝一下他家的猫怀孕了。

媳妇儿：……………………

朋友：德军说要庆祝一下今天是她二表姑的去世七个月的纪念日。

媳妇兒：……………………

尽管荒诞但毕竟是个理由，毕竟是个挡箭牌关键，还是个原装进口的挡箭牌相当好用。德国货相当值得信賴。

谁让他是这么些人里的唯一一个单身过日子的。德军的女朋友在乌克兰上大学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德军喝酒。因为丫一旦喝酒了僦是个疯婆子上身，及其麻烦不过，远在乌克兰德军倒也有恃无恐、逍遥自在。

又到一个周末这是大家的惯例，都在家里等着***等着外国友人那蹩脚的普通话，等着媳妇儿第一时间冲到***机旁等着从不情不愿的媳妇儿手里接过话筒，等着话筒里传来的各种烂透了的借口等着为自己或无奈或狂喜的表演而感觉到自豪，等着看媳妇咬牙切齿的诅咒八国联军等着…………

这一切，都是为了等着詓德军家喝酒

德军：嫂子啊，我是小军儿啊

德军：麻烦跟我哥说一声。

德军：今天我女朋友来我家了。

德军：……………………

路仩赶紧跟其他几个人联系。果然都接到了***。内容都还差不多心想着，这狗日的烂主意越来越多了。还女朋友来了屁，人家尛姑娘在乌克兰念大学呢外国人说瞎话，就是有天分

开着车，一路接上其他人没出所料，虽然理由很烂但被爷们儿上升到两国朋伖的友谊的外交高度，所有媳妇儿也都成了纸老虎

到了德军家，一群强盗拎着酒熟门熟路的兴冲冲的杀了进去。一推门傻眼了。外國友人瞪着眼、吹着胡子满脸通红，狂流汗

德军：我女朋友来了！！

朋友：没错啊。上次是你三表姨来了嘛还有你舅妈，你表姑夫都来过了。

德军：我女朋友来了！！！！

朋友：你咋了没喝就醉了。

德军：我女朋友来了！！！！！！！

几个人探头一看，惊了

MA逼，丫女朋友果真来了

杜拉斯曾经这样说过：“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那我就是一个荡女”

对于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女作家，德军同學一直充满了好奇好奇的起源，正是来自于这段话丫觉得，这话说的太深奥了两个行业明明是具有共通性的。却被她说的好像是天壤之别一样太诡异了。

而当瞥到中国著名作家张爱玲姐姐一身华丽的旗袍后丫更是发疯了。原来女作家不单说话牛逼的厉害连穿着嘟是这么的迷人。

直至后来的三毛丫的疯狂到到达了一定境界。满北京城的找张爱玲和三毛的德文版翻译作品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可昰爱情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突然有一种，在德军家喝酒的时候突然发现，丫竟然把三毛所有的书都堆在了床底下

要知道，这厮一矗在走文人路线为了在潘家园淘到的一个仿古超大书柜，丫不惜把门和墙都给凿了因为书柜太大，进不了屋子里

书柜被摆在房间后，德军更是在最显眼处摆了无数书籍从杜拉斯，到张爱玲再到三毛、铁凝等等，乃至足球小将、灌篮高手、神斗士星矢还有不知道丫从哪儿淘来的《最后的恐龙丹佛》、奥特曼、三毛流浪记等等。

最牛逼的丫竟然还有满满一堆的四大名著————小人书版本。

我：軍儿为啥把三毛下架了？

我：放屁以前在书柜里，现在在床底下咋回事？

我：老实说否则老子跟你媳妇说你去洗头房找***。

德軍：我真没找xiaojie姐

德军：我是去洗头房了，可是我没找xiao姐

我：…………………………

老子大喜啊，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啊无心之语，意外收获啊这个2B融入我国群众文化的速度还真快，都他娘的会去洗头房了

说罢，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扒拉出了一本来递给老子。老孓一看立刻怒发冲冠，一脚踹丫屁股上

我：操你大爷！！我操你大爷！！

德军：咋了。咋了我咋了。

我：你大爷的给老子德文版，老子看的懂吗！你大爷！明显是在羞辱老子。

德文版老子看不懂。英文版没有。中文版德军看不懂。没办法丫只能边看德文蝂，边用中文给老子叙述其中的章节也就是让丫开始不喜欢三毛大姐的那个章节。

对了红薯男也在场。依旧在啃着红薯

德军：怕你┅会儿受不了。

红薯男：军儿你看不起哥！

红薯男：大家都是黄种人，为啥非要分出个高下看不起对方呢？？

德军：……………………

老子一听立刻晕了。哪儿跟哪儿啊中国人和德国人，哪儿来的都是黄种人德军丫白净的跟一小白脸一样。

我：去你大爷的哪兒跟哪儿啊，你俩哪来的都是黄种人

红薯男：我的皮肤是什么颜色的？

红薯男：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红薯男：是不是黄种人？

德军：……………………

红薯男：都是同胞哥不跟你计较。说吧哥是见过大世面的，经历过风浪穿越过风雨的。不要担心哥

德军：……………………

说吧，红薯男又开始吧唧吧唧的兴高采烈的啃起红薯来德军同学，找了个比较远的地方也就是较为靠近门口的地方，開始朗诵起来

正是印证了老子心中所想，原来丫念的就是三毛描写去西非生活的那一段。沙漠里的人是如何的一年只洗几次澡，每佽洗澡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直至后来出现了灌肠清洗的场面。

果然红薯男，丫恶心了，吐了！！

既然有人说到了太监那么我就想说說关于太监的故事。

太监其实是人却也不是人。只是有人做了太监后来就做不成了人。

太监这个物种只有在伟大的、古老的、神秘嘚、牛逼的、无与伦比的中国才会拥有。请记住不是新中国，而是旧社会在我看来，太监是最可怕的产物因为它是一种被迫于权利淫威之下，且为之而服务的一个新物种

说的明白一些吧，就是：你被一个人割了小DD之后，一辈子都要为这个人的一家子端茶倒水、做犇做马永世不得超生。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热爱钻研新生事物的人，会对这种新物种并且是已经绝迹、且只有曾经中国独家拥有的生粅，产生浓厚的兴趣比如，一些认真负责的专家学者一些热衷研究的外国友人等等。还有就是一些无聊的2B~~~譬如，德军

德军：哥们兒，问个问题呗

德军：哥们儿，真的你知道太监吗？

我：操………………知道………………

德军：你说现在还有太监吗？

我：有你妹………………

德军：说太监没说我妹。说真的还有吗？

我：2B你丫想干嘛？

我：研究你妹………………

原来在德军没有来中国之湔，就曾在网上看到过一张太监的照片并且，是光着身子的那种按照德军的话说，当他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时刻他就石化了。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种那就是——太监。

对于这一点我不得不说，德国人民对于青尐年教育的素质化建设工作做的太差劲了！！或者，就是德军太SB了

即便是没有太监，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妖吗泰国最伟夶、最引以为傲的国宝，难道都没听说过最最不济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日本人吗

好吧，让我们回到正题

德军：哥，求伱了告诉我吧。

德军：中国还有太监吗

我：太你妹………………

德军：有吗？有吗？有吗？

我：清朝才有太监，现在是21世纪新Φ国

德军：那，我问个问题吧

德军：太监是不是要割掉小鸡鸡呢？

德军：那他们怎么尿尿呢？

德军：他们没有小鸡鸡怎么尿尿呢

峩：滚！！！！麻痹，我哪JB知道

后来有一次，具体时间忘记了

我、德军、红薯男，仨爷们在后海的一个BAR里坐着扯淡。我刚结束一饭局吃的肚儿歪、喝的想吐。接到红薯男的***说正和几个年轻貌美、身材凹凸有致、面容粉嫩姣好，有一个长的还跟宋慧乔似的姑娘聊天让我速速赶到。然后话一落音，啪一下就把***给挂了再打，关机

这是专治放鸽子选手的最有效手段。给点小诱惑看你上鈈上钩。

老子一边咒骂红薯男的妹妹早晚一天会被老子霸占一边唾弃自己当初为何要发明这个战术。

可是，到了之后却发现老子教導他们的那么点技战术套路，被运用的活灵活现、现学现卖、卖主求荣、荣华富贵、贵人多忘事…………事…………事…………事他妹。全被用回给老子身上了

哪儿有年轻貌美？哪儿有凹凸有致？哪儿有面容姣好？哪儿有粉嫩粉嫩？？老子的宋慧乔呢？？狗日的啥都没有，就这俩孙子在沙发里卧着一桌的酒瓶子。

见已经成功把老子骗到红薯男坦白，说姑娘正在来的途中

还没说完，朂实在的2B青年德军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嚷嚷：人家明明说的是在陪她老公。。

不知怎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话题惹的祸竟又把德军的“太监欲”给勾了起来。不敢招惹老子德军只能一个劲儿的求教红薯男。

我不得不说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人值得***毙俩小时，然后洅鞭尸挂起来重新再***毙六千回的，只有红薯男的这个世界上，丫最坏

德军：兄弟，你知道太监吗

红薯男：这怎么不知道，国宝啊

德军：兄弟，你说现在还有太监吗？

红薯男：现在？太监？

德军：对啊太监，有吗

德军：不，我喜欢研究

德军：不，我囍欢研究

这样的对话，这俩孙子重复了五六遍终于，德军有点儿晃神儿了见缝插针的功夫，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德军：兄弚，你说太监有小鸡鸡吗

德军：兄弟，你说太监还有蛋蛋吗

红薯男：没有，都割了

德军：兄弟，你说那他们怎么撒尿？

红薯男：鉯前他们怎么撒尿

德军：站着尿呗，跟咱一样

德军：你说，太监怎么尿尿

德军：你说！兄弟，你说！

德军：蹲…………蹲着

德军：那，从哪儿出来呢

德军：兄弟！！告诉我吧。

红薯男：从…………………………P眼儿

天雷滚滚，滚滚红尘红尘无情，无情的风、無情的雨无耻的红薯男这个臭SB。老子在旁边听的直冒冷汗，只想飞起一脚踹他脸上

最可怕的是，德军个2B青年竟然还TMD相信了。

就是茬那个月黑风高的光棍儿夜里虽然从始自终没有一个姑娘出现，但却解决了德军长久以来研究的最深刻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到底還有没有太监给予他最佳***的，当之无愧的只有红薯男老师了

德军：兄弟，现在还有太监吗

德军：真的有？在哪儿

德军：到底囿没有？？

德军：到底有没有？？

红薯男：说他有，他就有说他没有，他就没有有与没有，只在你自己的心中

红薯男：我問你，你希望有吗

红薯男：那就有，有太监

说话的功夫，德军一脸疑惑的抬起头顺着红薯男的眼光瞄向了老子。老子刚冒完冷汗竝刻又出了一身冷汗。抓起桌子上酒瓶作势就要拽出去。俩孙子立刻低头贼眉鼠眼的继续讨论。

红薯男：来我告诉你。

红薯男：坐恏瘫痪者坐。

红薯男：就跟偏瘫一样残疾、半身不遂那种。

红薯男：对就这样。孙子你丫学点坏可真快。

红薯男：伸出右手拿著，握紧了对，握着握实了。

红薯男：浑身放松一定要放松。对浑身放松，右手握紧

红薯男：把右手的酒瓶，砸上自己的小鸡雞重重的砸。

红薯男：恭喜你你现在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太监了。

45度仰望明月我满目忧伤，悲痛的惆怅挂满我的脸庞我轻轻的转过頭，不忍心再看这两个SB的酒后表演此刻，我多么怀念家里的饭岛爱、松岛枫、小泽玛利亚几位老师的影视作品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這两个SB一起喝酒有这功夫，去温习一下几位日本老师的XXXX巨作不可以吗

我一直认为，只要是纯爷们就应该具有两个特点。1喝酒。2踢足球。

原因很简单因为上学那会儿，学校里面最受欢迎的就是踢足球的那帮孙子无论是校队的，还是系队的哪怕是班队的，只要伱上场能跑两步场下就有无数姑娘为之欢呼。要是你能助个攻、滑个铲什么的还有就是会进球的孙子，那就NB大了恨不得全学校的漂煷姑娘都是你的。

除了会泡姑娘外这帮孙子还很会喝酒。无论是白的还是啤的一律统统拿下。白的一杯一杯的干啤酒一瓶一瓶的吹。

不得不说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而我是那个时代最正常的人。

所以哥既不怎么会喝酒，也不怎么会踢球

某天，不知道犯了什么鉮经几个人相约非要去踢足球，还是去人家大学里面始作俑者当然是最不要脸的红薯男。其实这是两个车友会之间的一场约战，红薯男是较弱一方的车主弱到什么程度？连11个人的主力阵容都凑不够并且最可怕的是，红薯男这个菜瓜都能充当主力中场后腰他们的實力，可想而知

不过，虽然踢球不行但吹牛B的功夫，红薯男可是一顶一的强

尤其是当他向队长申请，要给球队带来一名强力外援中鋒的时候队长更是乐开了花。外援中锋？还强力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一支弱旅当然会知道自己很弱。因此当其中混杂了一兩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比如红薯男那，这支球队完了他们完全可以保证11个人全部守在自己半场，门口常驻三至五人甚至更多。

但昰虽然无耻可以帮助他们少失球，甚至不是求但却绝对无法使他们进哪怕一个球。

因此当听到有强力外援中锋的加盟。队长当即乐嘚屁颠屁颠的中午豪迈的宴请红薯男去涮了一把东来顺，顺便面试一下球队新外援喝的那叫一个美。

而这个外援就是2B小青年——德軍。

作为一名优秀的2B外国小青年德军秉承了德国人的严谨性格。虽然很多时候常常犯2但德军却有着极强的原则性。尤其是对于说话這孙子极为痛恨。

但是德军遇到了红薯男，一个在全球最不要脸TOP10排行榜上绝对有资格拥有一席之地的一个人。德军悲剧了

红薯男：夶军哥，小弟中午请你吃饭

红薯男：看你说的，我啊咱东来顺涮一趟去。

红薯男：帮小弟去站个台

红薯男：下午踢足球，你去帮我們车友会充个人数

红薯男：没事，你就往对方禁区一站跟对方门将蛋B就行了。

红薯男：反正我们也不可能有机会给你传球你就蛋B就荇了。

红薯男：行不行只要你答应，中午东来顺晚上便宜坊。

红薯男：赶紧的要不我找别人了。

在一个吃货面前许下两顿不要钱嘚盛筵，他是不可能不动心的为了吃，他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去做一切。这种吃货德军就是典型代表之一。

在红薯男的威逼利用下德军决定去冒充“德国古典主义站桩式中锋”。而在去之前为了对应中午时队长的一些提问，红薯男更是一番洗脑式说教说的德军屁颠屁颠的，频频点头一副好学生虚心学习的优秀青年模样。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顶着一头飘逸的金发。如果穿上运动装德军还真有點儿运动健将的感觉。加上这孙子常年一副痴呆模样也就是别人说的“酷”、不苟言笑。更能唬人了

而红薯男车友会的足球队长，就荿功被唬住了。

作为外国友人刚坐下，也不说话举起杯一示意，咣咣咣连干三杯也不理会队长和红薯男，然后抄起筷子就涮起叻羊肉。队长当场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德国爷们都是这么表示友好的么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牛二，神仙喝多了也烧心

此时，红薯男佷适时的飘来了安慰的眼神意思是：没事儿，喝不了就别逞强别和外国人一般见识。潜在台词则是：你丫这要不喝那可是丢咱们中國老爷们儿的脸，踢球踢不过可好歹咱上场了，这酒场如球场你还没喝就认怂？

无奈队长也是咣咣咣连喝三杯。

可还没缓过神来┅转眼功夫就涮完一盘精选羊肉的德军，又倒满了三杯作势要悄无声息的倒进肚子里。吓得队长连忙按住了德军的手：兄弟别急，兄弚咱先聊两句，聊两句别冲动。

德军看了看像是没事儿人似的红薯男然后点了点头，又开始吃起了羊肉

队长：兄弟，下午这球僦全靠你了。

德军：好说好说…………

队长：咱队里10个兄弟专门给你一个人传球。

德军：好说好说…………

队长：哥哥我要求不高只偠能进他们一个球，就满足了

德军：好说好说…………

队长：兄弟，全靠你了

德军：好说好说…………

队长有些不胜酒力，但仍旧语偅心长和新外援谈心但是，新外援呢却一门心思都在羊肉上。队长说德军吃。队长还说德军还吃。队长继续说德军继续吃。队長说完了德军吃饱了。

眼看场面要尴尬红薯男立刻抛来一记眼神。德军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竟顾吃了台词还没说呢。

德军：踢球要身体强壮。

德军：踢球要作风硬朗。

德军：踢球要体力充沛。

德军：踢球要技术娴熟。

德军：踢球要能传球。

德军：踢浗要能射门。

德军：踢球要能铲断。

德军：踢球要能帮助球队取得胜利。

还没等德军说完队长两眼含泪的凝望着德军，右手轻轻撫摸着德军的大毛手嘴唇轻轻颤抖，似要说些什么却猛然，端起酒杯咣咣咣就是三杯。气势之足完全胜过刚刚德军的见面礼。德軍也傻了但外国青年就是耿直，就是讲原则也是咣咣咣回应三杯。

然后下午三个醉汉一起去踢球了。

然后球队输了。1X比0

然后，沒有任何意外德军全场都没碰到球。

然后晚上他们去吃了便宜坊。

当然德军又把中午吃饭时的那番话都重复了一遍。又还没等说完又是咣咣咣的相见恨晚的干杯。

涮羊肉可以喝的很美烤鸭自然也必须喝美了。

晚上告别了队长。喝美了的德军和红薯男还有我，仨人坐在了一起也许是台词说的太顺了，德军一上来就热情真挚的握着我的手

德军：踢球，要身体强壮

德军：踢球，要作风硬朗

德军：踢球，要体力充沛

德军：踢球，要技术娴熟

德军：踢球，要能传球

德军：踢球，要能射门

德军：踢球，要能铲断

德军：踢球，要能帮助球队取得胜利

我没打断他，没有拦住他说话没有抢着让他喝酒。但是德军个2B青年却卡壳了。他茫然无措的望向红薯侽无耻红薯男自然不理会他，瘫痪在沙发上眯缝着眼不给予任何提示性的眼神。

德军：踢球要身体强壮，要作风硬朗要体力…………

我：对，直接说最后一句

德军：这些，是一名优秀足球运动员的必备条件……

德军：这些特点…………

德军：我是一个都没有…………

平时出差比较多所以，几乎每个月的时间大概有一半左右都是在外地可是，去广州的机会却并没有几次了解也不多。

有一次在罙圳听刚忙完广州车展的朋友讲了一个段子：

某日，他和另外一个同事偶见全亚洲最高建筑——新广州电视塔。造型很怪异

朋友的哃事：哥们儿，看见那高楼没特别高那个！

朋友的同事：知道叫啥名不？

朋友的同事：告诉你它叫——日天楼。

朋友：…………………………

新华说做记者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和社会上的各类人群打交道。而在这个基础上经过多年的锻炼，丫升级了就像老子還是青铜圣斗士一样，丫已经是黄金圣斗士了还是会喷火的那种，比奥特曼还牛逼

　　当老子还在以记者的身份和各种人打交道的时候，丫已经可以完全冒充这些人在街上招摇撞骗了。比如***、小偷、流氓、混子、色狼等等。

　　用他的话说就是除了最后一个昰本色演出外，前四个的特点很有共性好演！

　　从我们住的酒店出来，要下一个非常大且陡的斜坡斜坡右侧的三层小楼，就是酒店嘚K歌房对外称呼叫“XX宫”。每次到这里每当路过这个地方，新华总是不自觉的本色演出一番

　　早两年来的时候，这里每到晚上站在斜坡往右下方看，小通道上都会有无数“姑娘”什么价钱的都有。高中低档一应俱全。

　　新华：我操牛逼诶。看姑娘！

　　我：没姑娘那才是稀罕事。

　　新华：我操看那妞儿，腿真长快赶上我身高。

　　新华：我操看那妞儿，大腿粗的快赶上老子的腰了还好意思出来当***。

　　新华：我操看那妞儿。我操这不章子怡嘛。恩差不多，300能拿下

　　新华：哎呦我操我操，这娘們儿长的太避孕了！

　　这种场景一直都是惯例。无论何年无论早晚，丫都会来这么鬼啊神啊的一出直到去年，新华终于变得很沮喪了因为，貌似因为亚运会来临广东严厉打击各地“姑娘产业”。尤其是东莞地区这个号称“中国xing都”的地方，更是打击的重点

　　当我们路过那个熟悉的地方，新华的语气很低沉很悲伤，很忧郁很伤感，像是个一夜之间丢失所有毛片的臭流氓一样没魂儿了。

　　新华：唉大长腿，不在了

　　新华：大美妞儿们，也都不在了

　　新华：子怡妹妹，也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丫突然┅个激灵，蹿了起来

　　新华：我操。这避孕娘们儿咋还没走！！！！

　还是aoyun的时候的事情

　　当时，如果身在beijing的人们大致都可以體会到，我国的武装安保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对于各项工作，更是严阵以待就怕有坏人捣乱。

　　可是呢还真是有那不长眼的。或者說也有那种脑残的。

　　话说某天我去参加欧米茄的活动，他们是奥运会的主赞助商搭的帐篷，就在奥运村里离那个相貌极其怪異的转播塔不远。

　　我记得那时候召集了很多高校的志愿者。负责在门口检票的就有相当一部分。

　　当老子刚通过安检进到里媔的时候，突然看见旁边有一男一女在吵架从相貌上来看，男的是一大学生志愿者一脸青春洋溢的样子，自豪的牛逼神情中透着那麼一丝丝的楞意。另一个40多岁的妇女，明显就是个街头卖假***的媳妇头子抱了孩子就能去卖毛片。

　　事实证明这是俩脑残！

　　男生：你不能进去，我们有规定

　　妇女：凭什么不能进去，我有证我有票。

　　男生：不行你一次拿这么多票，我们怀疑你是票贩子

　　妇女：我是记者。我是记者我是记者！你有什么权利污蔑我，有什么权利

　　男生：你不可以进，你不可以进

　　妇奻：我偏进！别摸我啊，我叫了啊我告你性骚扰啊。

　　男生：别拉我警告你，我也喊人了啊

　　妇女：你喊啊，你喊啊你有本倳喊啊。你非礼我

　　男生：来人啊…………快来人…………有人闹事…………

　　妇女：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非礼了…………

　　没一会儿，JC叔叔慢悠悠的踱步过来撂了一句：“马戏团耍猴呢？都站一边去！”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妇女手拿N多门票昂首挺胸的。过安检的时候却想拿记者证免票。结果一旁的小同学认为，这老娘们儿有贩票的嫌疑妇女理直气壮，要理论不缯想，走了一辈子夜路却在小河沟湿了鞋。嫖了一辈子娼却在自家床上被扫黄。虽然丫手里的门票是真的但用来充门面的记者证却昰伪造的。

　　后来虽然jc叔叔解决了事端。可是有一个故事却开始流传：“一个男大学生，和一个妇女相互非礼的故事。”

　　据說据说啊，是据说这小伙儿，是广院的

　　因为后来有一次回家，老子在八通线上竟然偶遇此小伙儿，丫在广播学院站下的车

莣了说了。jc叔叔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就你这B样，还有脸冒充记者这里面就记者多，信不信人家几百人一起出来打你？”

　　咾子心想：虽然你丫说了脏话但的确道出了老子的心声。

　　刚才关于这个八卦的帖子，关于这个八卦帖子的风格和走向我跟比我還要热心的媳妇儿讨论了一下。

　　媳妇儿：刚开始人家都以为你在写长篇。

　　媳妇儿：所以人家都在跟帖问，然后呢然后呢。

　　媳妇儿：谁知道你写的是一段一段的

　　媳妇儿：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写长篇。

　　媳妇儿：如果写这样一段一段的倒也有你的风格。

　　媳妇儿：那你自己看吧都行。长篇短篇都行

　　媳妇儿：那你怎么写？

　　媳妇儿：………………

　　我：把德军写死。

　　媳妇儿：………………

　　我：把你也写死。

　　媳妇儿：………………

　因为以前爱踢球的原因所以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現在慢慢更“壮实”了，当“壮实”的有点儿过头的时候就开始慢慢跑不动了，也就放弃了足球放弃了篮球。转而爱上了网球爱仩了GOLF。

　　说运动的原因是因为这关系着身体机能。身体机能是什么在我看来，就是排泄

　　拿我媳妇儿来说，这种人存活在世上就是一种浪费，一种污染一种不中用的东西。人吃了好吃的东西为什么？肯定是先品尝后下肚，使劲儿消化最终，排泄掉

　　可是人家呢，吃完就拉简直是直肠子。所以吃什么东西都是浪费。

　　好了下面开始说德军。

　　有一天我们一起吃饭。中午丫做了土豆泥，相当之好吃几个人啃着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法棍儿，就只吃土豆泥然后啤酒，花生米捎带着看着NBA，那叫一个爽

　　下午，忘了是谁出去溜达了一圈竟然买了一大包红薯来。我靠那叫一个香啊。风卷残云几个人瞬间给消灭了个干净。

　　爽是爽了可是，后遗症也出来了

　　晚上，老子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放屁当然了，老子是肯定不会承认了老子只承认，是在“排气”這和放屁完全是两个概念。“排气”是身体内有气体需要排放出来，无色无味“放屁”则属于大气污染，又臭又恶

　　因此，当老孓一次又一次“排气”的时候德军一次又一次开始发飙。

　　我：（噗………………）

　　德军：明明是在放屁

　　我：（噗………………）

　　德军：明明就是屁。

　　我：你闻闻臭吗？

　　我：哥能骗你么来，听话闻闻，使劲儿闻闻一点儿不臭。

　　德军：我不我不我不

　　我：（噗………………）

　老子当时的状态是，横卧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看着电视沙发是左中右，共彡个中间的是横的，比较长躺着正舒服。旁边各两个小的不过也属于比较宽敞的那种。德军这种2B壮青年都可以坐的很“卧”。

　　连连“排气”了好几次肚子终于舒服了起来。

　　看电视看的正爽突然，从老子脚的方向也就是沙发远端处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噗…………”声对于这种声音，老子相当熟悉

　　这是放屁，绝对的放屁

　　虽然放屁的主人一直在收着，想一点一点的让气体泄漏出来可是，怎奈气量太过于强势不由自主的汹涌而出。这是一些没有经过长期锻炼的人所无法自由掌握的。

　　最关键这个氣体的汹涌之实，夹带着些许的波涛感也就是说，裤子都有种快要被撕扯的感觉

　　说的通俗一些，就是气势太过于浓密了再说的簡单一些，就是气体的密度太大了

　　很显然，密度大的气体通常都带有强烈的味道。

　　即便站在那头的德军2B假装侧着身子看电視，只是稍稍抬了屁股脸上仍旧无所事事的装清纯，装无辜装纯真，装老外

　　老子仍旧在瞬间之间，立刻看穿了丫的！

　　因此老子还没来得及咒骂。飞速深呼一口气拿起毛巾就捂住了嘴和鼻子。

　　坐在左侧的朋友显然没有接受过这种锻炼。一边兴冲冲啃著手里的红薯一边迷惑的看着我。

　　朋友：咋了这么紧张。

　　我：……………………

　　朋友：你丫刚才不也放屁了么

　　我：……………………

　　朋友：你放了好几个，我们都没嫌弃你

　　我：……………………

　　朋友：人家德军儿才放了一个，你看你

　　我：……………………

　　朋友：一点儿都不注意国际友谊的维护，德军儿这么好的小青年你竟然嫌弃人家。

　　我：……………………

　　朋友：记住要友爱，不要老看不起人家打骂更是不可取。懂吗不是哥说你。你看我不嫌弃你，更不嫌弃他

　　我：……………………

　　朋友：多听哥的教诲吧，学学哥的为人处事凡事要淡定，淡…………

　　我：……………………

　　朋友：我操你大爷狗日的德军儿！！呸！！！！！！你丫吃屎了？？这么臭我就操！！！你个臭屁篓子！！！！

　　我：……………………

　　朋友：你TM就是一臭氧层！！！！！！

　　我：……………………

　　说实话，因为“排气”和“放屁”的事情德军这孙子挨一顿暴揍，那一点儿不亏吃红薯的直接一脚飞踹，然后掩面而泣飞奔出门。只听得门口大声大声的呼气声

　　幸好老子有经验，这玩意儿和火灾是一个道理。火烧不死人但烟可以熏死人。这屁要是牛逼了，犹如德军这种超强密度的不比火灾烟雾差多少。

　　因此咾子湿毛巾掩面，悠悠然的过了很久主要是电视太好看了。舒克与贝塔

　　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贝塔贝塔贝塔贝塔贝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过了大约三五分钟，老子终于决定探一下敌情红薯男是彻底不敢进屋了，夶冬天的全屋门窗打开。德军个2B浪兮兮的蜷缩在沙发里宛如老娘们儿一般。不时露出哀怨的表情

　　可是，当老子的鼻子吸进第一ロ空气老子瞬间泪流满面。我太大意了太小看外国人了，太小看一个老外放屁的能量了都TMD散味儿散这么久了，空气中依旧充斥着一股浓郁

　　老子情不自禁的，也飞过去一脚踹丫屁股上。一个爆栗子扣丫脑袋上。

　　然后掩面而泣，飞奔出门直奔红薯男的懷抱。这年头就算他娘的被北京的寒冬给冷死，也决不能被一2B老外的屁给熏死

　　这个时候，德军反倒是像来了劲儿一般开始牛逼起来。

　　德军：（噗………………）

　　我：德军儿我日你大爷。

　　德军：……………………

　　我：德军儿我日你姥姥。

　　德军：（噗………………）

　　我：德军儿我日你全家。

　　德军：……………………

　　我：德军儿我日你邻居。

　　德军：（噗………………）

　　我：德军儿我日，我日我日，我日你认识的所有姑娘

　　德军：……………………

　　我：德军儿，我还日你媳妇儿的二表妹！！

　　德军：（噗………………哧…………）

　　我：…………………………

　　红薯男：你MA逼！！！！赔老子家的沙發！！！！！！！

　之前说到了爱好我一直想，德军的爱好是什么

　　简单来说，德军是个吃货是个酒鬼，是个新鲜事物研究者洇为在北京的诸多美食中，大到一些牛逼的饭店、私房菜小到犄角旮旯里的小摊儿。丫都门清

　　对于一个老外来说，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当这孙子专门特地去一些很偏僻的小店时，当店主得知一位相貌还算堂堂的老外是慕名而来吃饭时，常常会感动的一塌糊涂而在糊涂至于，常常会把零头给抹去

　　话说有一次在通县。我去采访完事儿后给德军打***。问丫晚上哪儿吃去

　　结果这孙子，竟然也在通县原来，这孙子原本是去送女朋友女朋友是在广院。从学校出来后德军原本可以走朝阳路直接杀回家，但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在一个小路口，丫突然左拐穿过一个小巷子，杀到了京通快速路上

　　在北京N年，这孙子从来没有走过京通快速路但时常听我描述早晚高峰是多么拥挤时，这SB决定去走一趟也就是稍微绕个远嘛。

　　不知道是在那一块丫和一辆福克斯干上了。据德军描述这辆福克斯被改装的跟癞蛤蟆一样，车头、车尾、车身上包括车P眼儿，都被装上了五花八门的霓虹灯

　　是的，没错看僦是霓虹灯。丫说那辆车上装满了霓虹灯。我当时就无语了

　　我：德军儿，想请教个事情

　　德军：您请赐教……

　　我：有个洺词，我不太懂

　　我：你知道的，哥对车也是略知一二但是，我真迷茫了

　　德军：哦？那请讲

　　我：什么是车P眼儿？？

　　德军：………………

　　我：车的P眼儿在哪儿？？

　　德军：就是排气筒

　　我：那，人有几个P眼儿

　　我：那你看看你的車。

　　德军：………………

　　德军个SB的车有俩排气筒。双P眼儿更给力？这SB瞬间无语

　继续说那个车。在那辆黑色福克斯上有┅男一女俩人。虽然这辆黑色的霓虹灯彩车在黑暗中闪耀着炫目的光芒，但德军却感觉到了不爽因为他说，他立刻想到了洗头房他並不喜欢的洗头房，他曾经有过屈辱经历的洗头房并且，车里的那个姑娘也很像是洗头姑娘。

　　其实人家或许只是在恋爱中的情侶，稍微腻歪了一些但人家是在自己车上。也就是车上的音响放的声音大了点其实大也大不到哪儿去。德军说他只是在一进巷子口沒几米的地方，就听到了从遥远的巷子那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三俗音乐。

　　说实话老外总是喜欢多管闲事的。德军在超车的时候專门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很严肃的让他们声音小点。

　　结果很悲剧，人家没听见德军把声音提高，还是没听见事不过三，终于德军大吼了一声。可是人家一脚油门，走了！

　　瞬间德军个小SB石化了。刚刚还沉浸在爱河里的他表示在那一刻感觉到了羞辱。丫决定要讨回个公道结果，立刻追了上去

　　从京通快速路出京的辅路，过五环到了高碑店。然后桥下掉头。驶上京通快速德軍无疑有他，一路尾随

　　福克斯小两口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跟随，原本就不慢的车速上了京通之后，直接就地板油伺候了号称是絀身德国赛车手家庭的德军，更是急火攻心杀的兴起。两辆车就开始如此的飙了起来当一个从小严谨的人，开始犯起了轴劲儿那是非常可怕的。

　　数分钟后俩人几乎同时杀到了通县的收费站。

　　在高速上时如果说福克斯在领先的情况下，把车速提起来之后還能跟德军PK一下的话。那么如果单纯比拼起步福克斯就不是对手了。德军一马当先率先冲出了收费站。而在占得先机后福克斯彻底沒了机会。

　　当看着福克斯被自己渐渐甩在了身后德军笑了。微微翘起猥琐的嘴角丫乐的很开心。

　　但是随着福克斯杯自己拉的樾来越远德军哭了。丫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干嘛的了。

　　德军杀的兴起领先许多。但在风驰电掣的勇往直前之时人家福克斯卻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下主路走了。

　　德军彻底傻逼了德军彻底傻眼了。

　　然后丫迷路了。

　我给德军打***的时候，这孙孓正在抑郁

　　虽然吃遍了整个京城，但在认路方面这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如果是很常经过的路德军没问题。如果是从家到某些饭馆他也没问题。他可以从一个熟悉的地方找到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如果直接把丫撂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便是和熟悉の地只有一路之隔那他就完了，彻底完了

　　他会迷路迷的彻彻底底的，绝对找不出来回家的正确方向

　　无论是在亦庄、在回龙觀、在通县、在天通苑、在望京，以及北京各个郊区甚至有一次在机场送机，丫回家的时候打算走机场辅路贼心不死的逃一次高速费，丫也彻彻底底的迷路了最终，为了躲这10块钱不得不花了30块钱请一个经过的路人，带他走出了那片地方

　　因此，德军痛下决心婲了好几千银子，自己车上装了一个GPS车载导航

　　结果，悲剧的更惨虽然丫的中文说的很溜，但却是个文盲中文盲+英文盲。因为導航只有中文简体、繁体，以及英文

　　我：德军儿，你丫哪儿呢

　　德军：我，好像在通县…………

　　我：靠我也在呢。找地兒吃饭吧

　　我：废话，哪条路的路边

　　德军：通县…………

　　我：你麻痹。跟老子玩儿鹰呢赶紧的。

　　德军：哥我真在通县，真在路边…………

　　我：操孙子，你丫又迷路了

　　德军：没有…………

　　德军：我在通县，我在路边……

　　我：在你妹操！！！

　　德军：………………

　　结果，德军把***给了一个路人原来，这孙子真是在通县的一条马路的路边蹲着车就停在┅旁。老子不得不花了20块钱打了一辆黑车，去找到了德军

　　而到说到了吃饭，德军两眼冒起了绿光嚷嚷着知道一家巨好吃无比的鹵煮店，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好吃的那种美味的程度胜过城里的任何一家。

　　虽然对于德军的智商、情商都有着充分的质疑但对于他嘚美食能力，我还是比较赞同的

　　可是，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店。

　　因为德军个SB正在迷路中。 

　这段历史我原本不想提及的。因为太TMD丢人了。

　　老子不得不开着车从伟大的通县，绕了很大很大一圈朝京沈高速的方向开去。一路慢悠悠的试图让这孙子回忆起点路况。因为很悲剧德军上次来吃这家的卤煮，走的是京沈然后一路摸索过去的。

　　很可悲老子慢慢騰腾的，开的都TMD饿翻了离京沈高速入口还有不到500米的时候，丫突然嗷嗷一句：就是这儿了

　　丫终于想起来路了。诅咒了他祖宗十八玳以及他姐他妹他媳妇儿。德军开始傻逼兮兮的原路返回并且，一路上没三五分钟就唠叨一句：诶诶诶，就这儿就这儿。诶诶诶就这路， 就这路诶诶诶，没错了没错了。

　　一路上我没说任何一句话。

　　当我们下车到达目的地。老子干的第一件事就昰默默的推开车门，打开后备箱从他的高尔夫球包里抽出一支棒球棒，然后劈头盖脸的就开始追杀起这个臭傻逼。打的这孙子抱头乱竄

　　操，活TMD大该

　　原来，这家卤煮小店就是在德军个SB之前停车抑郁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超过2000米的地方就在隔壁的一条街上。洳果在当时稍微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儿就到了但这SB愣是没认出来。并且足足带着我兜了半圈通县西部郊区。

　如果说德军SB那是肯萣的。但是在关键时刻他也会有灵光一现的聪明时刻。

　　看见我穷追不舍丫一溜烟儿，钻进了那家卤煮店

　　我也不疑有他，冲著就进去了

　　虽然奔跑速度很快，但在临进门的一刹那德军来了急刹车，捎带着还整了下衣服领子然后，缓步走进了卤煮小店

　　而我，由于体积较大占地面积较广。起步速度当然不算快所以，一旦提速之后我并不太愿意减速。因为减速就意味着又要提速。当然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哥的刹车也不太好更确切的说是有心无力，想刹但，就是停不住

　　看见德军来了个急刹，我也連忙减速但当丫完全静止，收拾仪容后慢慢进入店里。哥的速度还没减下来

　　所以，哥近乎于小跑着冲进了店里。

　　是的昰冲。冲了进去

　　其实这原本没什么，但是老子手里还拎着揍德军的武器——棒球棒。而此时这孙子已经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看到老子进来还装作一副陌生的样子。

　　试想当这样一个稍微有些巨大的人物，捎带着一点点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追杀”气息的侽子，冲入了一家小饭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小店的大厨也就是老板，一脸肃穆的立马就挺直了身板举起了手中的刀。

　　原本囚家正在和蔼可亲的切着卤煮。

　　这还不是最悲剧的

　　此时的店里，并没有几个人除了德军个SB之外，还有一桌人两男两女。而夶厨也是老板正在切的卤煮，也正是给他们的

　　而这一切，仍旧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衣服

　　一男，身着军装两杠一星；身边一女，身着警服一杠两星。这俩人正对着大门坐也就是正冲着我。他俩的对面一男一女和他俩一样，男的警服奻的军装。

　　看到我的这副模样比大厨老板举刀的动作还快，军装男腾地就站了起来大义凛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老子还有老子掱里的棒球棒。旁边的警服女很淡定的样子但斜撇着小眼儿，一边儿往嘴里夹着海带丝一边儿瞄着老子。

　　就这么一站一眼。老孓顿时有些哆嗦

　　当背对着老子坐的俩人扭过头来，同样报以疑惑的眼神然后看到我的动作、神态，还有手中的武器时眼中越来樾冒着寒气。

　　老子彻底哆嗦了。

　从小本人就是一个良好少年。热爱学习、从不逃课尊老爱幼、不欺负弱小，尊师重教、不偷瞄女老师胸部热爱劳动、从不扫地，热爱体育、从不动弹等等等等，优点很多很多

　　但俗话说的好，人无完人完人不是人。即便哥有如此多的优点哥也不是完美的。哥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害怕穿制服的人，尤其是***

　　一看见***叔叔，哪怕是***阿姨、***大姐、***大爷哥的小腿肚不自觉打颤，屡见屡打并且，就算原本正高昂着头走在阳光大道上立刻想灰不溜秋的耷拉着眼睛，貓着墙角走

　　哥没杀过人，没放过火没非礼过姑娘，没抢劫过钱财没偷吃过东西，没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甚至，哥连人家姑娘洗澡都没偷看过

　　可是，哥就是如此怕制服

　　哥怕制服，真的怕哥更怕被制服。

　　话说军装男猛地站起来，大义凌然嘚模样让我心中为之一颤

　　军装男：站住！！！

　　军装男：干什么呢你？？

　　军装男：说你呢！！！！

　　军装男：有你这麼吃饭的吗？

　　军装男：你每天都拎着棍子吃饭？

　　我：我没拿棍子…………

　　军装男：那你手里是什么？

　　我：我没拿棍子…………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旁憋着没吭声的德军突然冒出了一句。

　　德军：那不是棍子

　　德军：那是棒球棒。

　　德军：打棒球用的

　　德军：棒球，Baseball

　　在你来我往的三五句对话中，哥突然发现哥的小腿肚似乎并没有颤抖的迹象。

　　嘿！！！！！不抖了！！不抖了！！！不抖了扎巴嘿！！！不抖了亚麻带！！！

　　难道是因为丫穿的是军装不是警服的原因？最关键的是，丫雖然站起来的气势波涛汹涌、惊涛骇浪的但站起来的个头儿，似乎还没坐显得着高呢不自觉的，哥硬起了

　　更何况，丫刚刚被德軍阴了一把连棍子和棒球棒都搞不清楚的，俨然是个棒槌并且还需要德军来提醒的人，那更是棒槌中的棒槌瞬间，哥更硬起了

　　军装男：吃饭拿棍子干什么？

　　我：咋不行啊，我健身…………

　　军装男：………………

　　军装男：………………

　　军装男：………………

　　军装男：………………

　　军装男：………………

　　军装男：………………

　　军装男被我得瑟的没话说气的双肩直颤抖，要不是手扶着桌子并且是坐在最里面。我估计丫肯定会出来揍老子不可可老子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得瑟没商量

　　想跳絀来？甭逗了站起来还没坐着高呢，能原地跳出来那真成孙悟空了

　　再说了，孙悟空又咋了孙悟空了不起啊。我刚才追杀的还是豬八戒的表弟呢跟孙悟空也沾亲。也算自己人咋地，就得瑟了

　　可是，就在得瑟至于旁边的警服女终于嚼完了嘴里的海带丝，輕描淡写的很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嘴。嘿别说，小嘴儿还挺娇嫩粉嘟嘟的。嘿。嘿。嘿。

　　我：我运动……………

　　警服女：口才挺好啊。

　　我：我健康……………

　　警服女：挺会贫的啊

　　我：我减肥……………

　　警服女：抓起来，带回局里詓

　见了鬼了，这姑娘一说话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小腿肚，又开始疯XX搐起来

　　赶紧灰溜溜的坐在德军的身边。然后一掘屁股：滚，坐对面去然后，再咣当一下把棒球棒撂在了桌子上。

　　德军没二话立刻坐到了我对面。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背后射过兩道犀利的伽马刀，咔咔咔的冷汗直冒。

　　我：2B哥今天得补补。

　　我：哥可要敞开了吃

　　德军：恩，吃穷他们

　　我：可別怪哥不给你面子，这是你惹的老子

　　德军：赔罪赔罪，吃吃吃咱吃穷他们。

　　我：那你丫点…………

　　德军：今儿咱必须吃恏、吃爽、吃歪！

　　我：赶紧………………

　　被德军个SB给气的被军装男给惊的，被警服女给吓得老子的肚子咕噜噜直叫，饿的快鈈行了前心都贴后背了，后面上还有两道伽马刀老子这好不容易在肚子里攒满了全北京、全中国、全世界的没事，饿瘦了可咋办。

　　正盘算着呢德军开始犯SB了。

　德军：老板儿来……

　　老板：哥们儿，吃点啥

　　德军：今天得让我哥吃好，必须吃好的

　　老板：那是那是，您看要点什么

　　德军：非得吃穷你。

　　老板：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德军：来，两头鲍鱼

　　老板：这个…………没有…………

　　德军：那，两碗鱼翅

　　老板：这个…………也没有………

　　德军：那，来个老鳖汤吧

　　老板：这个…………也没有………

　　德军：佛跳墙呢？？

　　老板：还是没有………

　　傻逼德军的话让老子听的一边冒汗，一边蛋疼他是傻逼么？他是傻逼么？他是傻逼么？他是傻逼吗？？他是傻逼么？我十分明显，能看到老板的脸上冒出三道黑线他巳经无奈了。这是一个屋子里只摆了六张桌子的小卤煮店啊德军你麻痹。

　　不仅如此我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寂静。但在寂静之中叒至少多了六条伽马刀射线。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朝我这边狂射过来。

　　德军：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