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之内,无所不有,愚者惊疑,智者笑”。汗,先“隆重”推出这个离奇故事中的“苦主”吧!那就是我,所以敬请大家相信本故事的真实性,如假包换啊!
我本是天庭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仙,职业是天庭浴室看门房的,因为偷窥仙女洗澡而被谪落凡间。“东山打过狼,西山挖过煤”,这就是我在人世间谋生的真实写照,因为天生吃不了苦耐不得劳,又不会逢迎拍马,所以处处碰壁惨不堪言。兔子急了还咬人不是?怀着满腹的怨毒,我上天再次潜入了天庭浴室,乘九天玄女最得意的女弟子在***房里热火朝天、兴高采烈推老泥疏于防备的当口,象狼一般冲将进去抢了她的神器--霓衫羽衣与墨玉簪,一个洗白白并且失去神器的仙女当然不是老子的对手,轻描淡写制伏后,顺利的把她挟持到人间我的狗窝里。
“你想干什么?绑架仙女不但侵犯了仙权,而且还是件十分不道德的事”。仙女双手掩住雪白丰满的胸脯,长长的睫毛剧烈的抖颤,状极惊恐。
“别他娘的跟我讲什么仙权”。我一掌重重的劈在她肥美的屁股上,呵呵冷笑:“就如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人权,只是一些居上位者才能享有的,对我而言,更尊崇的还是暴力”。
“暴力”?!仙女被这一掌打的很痛,但还是紧咬扁贝银牙,不敢痛呼出声,怕撩起我的狼性。
“是的,我就是一个变态的暴力狂,‘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落到我的手中你算是倒大霉了,我打算把你卖入勾栏,不,现在是叫夜总会、洗浴城的,那里有许多肥头大耳的龌龊人,他们比我更具有暴力倾向,会尽情的蹂躏与摧残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仙女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嗫嚅了半晌方才怯怯的道:“你...你这样做到底为的是什么,冒这么大风险、费这么多周折,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高兴,我变态,你管的着吗”?我哈哈连声。
仙女泪水涟涟,突然双眸异光一闪,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举头坚定的道:“好的,只要...只要这次你能够放过我,我...我就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很划算的”。
“哦,这样啊”!见奸计得逞,我按捺住心头的狂喜,挠挠头皮,故作深沉。
仙女见我犹豫,自然不甘放弃这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道:“不用考虑了,我定会让你心愿得偿的,让你重新成仙并且位列仙班怎么样”?
我摇摇头道:“重新做神仙?呵呵,算了吧!一天到晚装作道貌岸然的很辛苦,而且天庭的品级森严,缺少话语权。还是人间好啊,有牢骚还可以上网发发帖子”。
“恩,那就做个魔王吧,坐拥一方之供奉,唯你独尊,谁也给不了你气受,闲暇时还可以指点一下乾坤、笑谈一番风月...”
汗,仙女的思想境界就是高啊!都做魔王了还去笑谈风月?他娘的笑吃人肉还差不多。我鼻子里打了个哼哼不屑的道:“扯淡,以为老子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魔王?呵呵,那可是暴力狂祖宗的代名词,要担当这个重任,老子还差的远呢。再者说,如果当了魔王,到哪里去找红颜知己?那些雌性魔物大多长得青面獠牙、塌鼻梁、罗圈腿、头上还长角,加上胸小无脑,心理阴暗,那是万万不敢消受的”。
仙女平时交往的都是些谦恭儒雅的仙家,哪里又听闻过这种粗鄙露骨的话语,气恼之下低下头去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其势又不得不与我回对,过了良久方才鼓起勇气道:“那...那我就给你在这世间的权力、金钱以及美...”话说到一半,脸兀自红了。
仙女一时惊恐,一时忸怩的神情落入眼中,让我相当的有成就感。哎!心里叹了口气。秋水为神,晶玉为骨,粉腮嫣红,冰肌雪肤,虽是一丝不挂,却依然高贵出尘。美,确实是美到了极点。但好在我不会愚蠢的来打你那种主意,老寿星何必嫌命长去吃***呢。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欣赏的女性必须是嘴唇皮厚厚的,浓眉大眼的,最好是水性杨花的,一来两去就能勾搭成奸的。象你?呵呵,成天装模作样、故作矜持,就算费尽心思搞到床上,也不过是睡了一段冰冷的木头,毫无意性可言。
仙女见我久久不言不语,只呆呆的瞪着她看,俏脸不由更红了。
“咳,咳,你说的一切我都不想要”。我潇洒的双手一摊。“恩,不过这几天有些闲极无聊啊!那就...知道有赤月大陆这个所在吗?听说那里的风景不错,要不就带我过去观光一下吧”。
“你说什么...啊!这个地方你是如何得知的”?仙女的娇躯一颤,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掠过了一抹阴云。
我莫测高深的笑笑,也不说话。
“可是...可是那个地方并不象传说中的那么美好,它处于天地交汇的一个奇特夹缝中,其间魔障重重、渊薮罪恶,是个无法无天的世界”。
“这些我也知道,那是个真正‘三不管’的地域,别说人民政府管不着,就连天帝与阎王的手也够不着。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去,踩点在刀尖上跳舞,很刺激的啊”!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仙女腰杆一挺,突然间似乎又重新变为了那个高高在上,能够主宰世间万物枯荣兴衰的天界强者,光洁的脸上甚至泛起了一抹神圣的光晕,与先前那个可怜巴巴的弱女形象,直有云泥之别。“我们仙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天下万民的,宵衣旰食,济灾救难。每一个生命不管善恶贵贱都是独立无可替代的,都是值得尊敬的,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让你去送死”。
我好象又堕入一个曾经的梦魇之中,脑子一阵发晕。以前在天上,打过交道的仙家也是不少,当然都是些地位比较低的,他们脸上的神气,说话的腔调,不也与这高贵的仙女一模一样?悲天悯人。当身边这些“伟大”的存在无时无刻围绕着我,让我极端的惶惑,难道单单是我才是卑劣的异类?
“他娘的给我闭嘴,弄清楚你的处境,别妄想我是什么善男信女会被你迷惑”。我狂暴的张牙舞爪。
仙女身体一个哆嗦,转眼又变成了“弱女”,两只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露出一对雪白浑圆的玉峰,其上有嫣红小巧的两点在寒冷的空气中骄傲挺立着...“啊”!仙女一声惊呼,连忙双手环抱,跌坐在了地上。两条修长的粉光致致的玉腿卷曲紧绷着盘于一侧,却更增添了一份难以言逾的春色...
我感觉都快流鼻血了,全靠心头残留的一点理性控制着自己。恩,“二八少女体如酥,腰悬宝剑斩愚夫”,沉溺于ROU欲的下半身动物是绝对成就不了大事的...念及于此,当下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放缓了心情淡淡的道:
“仙女姐姐,我好歹也是做过神仙的,对你的‘菩萨’心肠早有深刻体会,你还是留点气力对别人去宣扬吧!当然,我也知道你有所顾忌,怕担责任,但问题应该是不大的,天庭的高层对‘问责制’的可行性报告才刚刚在两千多年前起草完毕,不知道还要经过多少次讨论与调研,反正就一句话:离真正实行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呢”。
仙女摇摇头,紧咬着柔软的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方才恨声道:“我就再劝你一次,别去了,那个地方不简单,你去了肯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呵呵,都有点奇怪了,照道理我绑架了你,你应该恨不得我去死才对嘛,这么紧张,难道是看上我了...”
仙女鄙夷的轻呸了一声:“什么看上你了,坦率说吧,我是怕你在那里会惹出什么乱子出来,想那...恩,其实深着想想倒也不用太担心的。好吧,你先把羽衣与玉簪还我,我就施法送你过去”。
“不用着急的仙女姐姐,我还有两个附加要求没提呢,呵呵...”我感觉自己笑地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还有什么要求”?
“第一,要求你以九天玄女十八代祖宗的名义发誓,必须履行你自己的承诺,以后也不准对我打击报复,而且每天洗澡前后必须为远在异世的我祈祷祝福”。
“你...好吧!我发誓...”其声细不可闻,仙女的眼角再一次渗出了晶莹的珠泪。
“他娘的,九天玄女好大的名头,教出来的徒弟却连发个誓都不会。算了算了,谁叫老子心软,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吧!第二,我现在的生命结构太脆弱,就这么去赤月大陆,那块广袤的土地上恐怕又将多一堆肥料了。所以你先得给我变个身”。
“变身?可是...可是我的能力有限,太巨大的金刚还变不来”。仙女哽咽着道。
“谁要变金刚了,我只想变为一只中等大小的、漂亮的、聪明的、能力超强的乌龟”。我特意在“能力超强”这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乌龟?你说你要变为乌龟”?仙女的小嘴张成了“O”字形,满脸的难以置信。
“乌龟怎么了?仙人们成天喊着的不是众生平等吗?看来‘物种歧视’的苗头在姐姐的内心尚有萌发的征兆啊!恩,还得加强学习。再则说能做只乌龟其实也挺不错的,一,既能在水中游,又可以在地上爬,多好。二,生命力强,就算几个月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仗着有龟甲护身以及深谙趋吉避凶之道,永远过着逍遥惬意的生活。三,寿命虽然不能与象你这般老而不死的仙女相比,但也足够长了。四,性格独立、意志坚强、从不妄自菲薄,‘龟兔赛跑’的故事总听过吧!五...”
仙女:“……”
穿着霓衫羽衣的仙女更是飘逸出尘、瑰丽无匹,让人不敢逼视。不过那支墨玉簪我并没还她,现在正藏在我的内裤里呢,呵呵,谅她也不好意思把手伸进来取吧。仙女玉面含煞,伸出春葱般的食指对着我狠狠一点,我的全身一震,眼前一片金光,在脑子混沌之前,居然鬼使神差的喊出了一句:“其实我真的是禽兽,奈何仙女不对胃口...”
头世为仙,二世为人,三世却为龟了。哎,这也算是粪海浮头了,仙不如人,人不如龟嘛。我伸展出长长的GUI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个,恩,这个样子还不错还不错,浑身呈现健康的青黑色,背甲厚实高隆、四肢粗壮,有点象人类世界里的一种象龟。而且体形大小也比较合心意,连头带尾大概就一米来长,一百来斤,能够符合现代美学的标准。
那我现在所处的这块大陆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因为龟的视力并不是太好,所以我只能竭力睁开绿豆大小的眼睛环顾四遭。噢,碧空如洗、草色如茵、暖风习习、雀鸟叽啾,好一派没有污染的明媚春光啊!一条清清的小河蜿蜒如玉带一般静静的在我身边流淌而过,浑没有俗世的半分烟火之气,心中感触之余,不由骚性大发,恩,等会就下去洗个澡。
因为我的GUI头离地比较近,满鼻子都是青草与泥土的味道,而且视野相对也窄小了许多,与前两世直立行走的感觉大相径庭,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郁闷。恩,适应变化是需要过程的,那就慢慢来吧!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探出龟爪,尝试着在地上爬了几步,呀!很平稳嘛,好比是一辆超级吉普车,底盘低,就是不会翻。而且这爪子也不错,抓合地面很起步,堪比前世的那双NIKE跑鞋啊!
谁知道兴致盎然的爬出没几步,就感觉不妥了,虽说是龟,但速度也实在太慢了,又不是蜗牛。咦,似乎...似乎身后还拖着一个很累赘的物事啊,那是什么?疑惑的掉转GUI头一看...奇怪奇怪,我怎么会有两根尾巴,还一长一短的,长的那根有点象棒槌,只是软不拉几的,不过看上去很可爱,挺顺眼的。
我突然心中一动,紧接着一阵巨汗。这...这难道会是代表雄性的那个话儿?只是...只是也太巨大了啊!这该死的仙女,居然敢这么来阴我。我愤愤然的把九天玄女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心情才多少有了点平和。
“你这坏蛋,我并没阴你啊!不是你自己要求各方面‘能力超强’的吗”?我小小的耳孔边冷不丁传来了仙女的声音,语气中多少透着点得意。
我知道这是仙女用传音术在与我喊话,跨度两个空间,而声音依旧那么清晰,果然不愧为炼就七阶仙元的天界强者。不过她再厉害,呵呵,也还不是给老子绑架了?所以说,只要勤于用脑,善于用脑,任何人都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别得意,得意遭天劈的”。我也不管她听不听的到,无所畏惧的伸长GUI头朝天嚷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自酿的苦酒是最不好喝的。我发誓,我所受的痛苦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你共享的”。言毕我本欲朝天再比一下中指,未果,只好作罢。因为乌龟爪与爪之间是有层“蹼”的,并不象人手那样灵活,更不可以握指成拳。
我屏气凝神,待着仙女接下来的回应,但只听得“呀”的一声惊呼,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呵呵,恐吓女人本是一个我乐而不疲、难以割舍的情节,撞***口上了,勿怪,勿怪。
本就爬的慢,现在又长了这么一个畸形发展的身体,要做成功那件大事,恐怕是更难的了。虽然我的性格是相当乐观通达的,但此时也多少有点沮丧。哎,不过嘛...同时心里又想到:要是能回复本相的话...那臭仙女对我犯的恶行不就反而成为好事了?这么大的“本钱”,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我兴奋的简直不敢再往下想,抖颤着龟壳急忙念动神咒...
要知道我前前世好歹也是炼就二阶仙元的神仙,拥有花样繁多的“超级”神通,虽然被谪落下凡,残余不多的仙元不能够支持变化之术,但在被变化的情况下,要回复本相一柱香时间还是可以的。可是念了几十遍神咒,身体却依旧是龟板一块毫无改变。
难道是这异界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念动《金刚经》、《法华经》、《鸭米豆腐假正经》...统统都没用。难道是坚硬的龟壳阻碍了灵与肉的“升华”?那就来个“乌龟脱壳”吧!可是...他娘的怎么脱,谁来教我?我简直要崩溃了。
难不成...臭仙女对我的龟身加持了仙法,实施了锁定?如果是的话那就惨了。回复不了本相,那就意味着要在这异世做一辈子的乌龟了,就算得到了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我简直欲哭无泪。哎,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以史为鉴、以我为镜,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别去招惹女人啊!此时我心里只想对世人说这句话。随即无奈的笑笑,假如回到人类社会,又有谁会来听我这只乌龟说的话呢?不被吃了就算万幸了。可是我心里的大秘密...恩,一定不能让它烂在肚子里,得想办法...
“哗啦”!旁边的小河中突然水花四溅,把正在凝神苦思的我吓了一跳,因为天性使然,GUI头条件反射的向内缩了一缩,这才定睛看去,但见水波流转,竟然有两只一青一黑倒扣着的“洗脚盆”先后浮了上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好象...好象是两只甲鱼啊!天,还真的是啊!哈,要是能把它们逮住炖汤喝,这么大的甲鱼肯定比我这只乌龟滋补的多。我龟眼发直,口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也不想想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谁吃谁不好说,而且还注定是个笑话。
“小黑哥哥,岸上怎么有只‘双头’乌龟啊!好稀罕哦”。其中的青背甲鱼率先开口道,娇柔的女声。
“小青,别看他。喂,兀那...‘双头’乌龟,为何擅闯神鳖的地盘?还这么...色眯眯盯着我妹子看,活腻了啊”!黑背甲鱼大概不是个好惹的主,瞪着绿豆一般比我还小的眼睛,张口就嚷。只是他的嘴里叼着一条肥硕的银鱼,说话的声音很是含糊。
这个疯狂的世界,甲鱼也会口出人言的。我的GUI头有点晕,当意识到他们所谓的‘双头’乌龟指的就是我时,心间更添郁闷。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斟酌了一下回对的话语,这才小心翼翼的道:
“鳖龟自古本为一家,同气而连枝”。恩,这句话有水平,一下子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算要斗殴,也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至于分个你死我活。“呵呵,早听说在这有一对得天地之造化,吃了相当...喔,相当俊美精神的甲鱼兄妹,本来还不信,所以不远千里爬来看,哎,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谁与你是一家的”。黑背甲鱼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但小眼珠里的敌意却消减了不少。“对了,你是不是从断背山那边过来的”?
“当然不是”。我好歹也有几千岁的年纪,都“老成精”了,虽然不能对甲鱼察颜观色,但直觉告诉自己对这个对方似乎很介意的疑问应该是断然否定的。事实证明这个判断是正确的,黑背甲鱼的眼神柔和了起来。我连忙趁热打铁,接着大言不惭的道:
“哎,甲鱼的档次确实是高啊!自古有云:‘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君王只钓鳖’嘛。而且你们体内富含维生素A、维生素E、胶原蛋白、不饱和脂肪酸、微量元素,以及多种氨基酸,远不是我们乌龟可以比拟的,我这么冒冒然的来攀亲,确实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两只甲鱼互相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虽然对这些话不是很懂,但基本上已经判断我不是只坏龟了。那只叫“小青”的雌甲鱼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根水草,斜叼在嘴上,半缩着鳖头,恰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一步三摆、羞答答的爬到了我跟前,鳖眼如丝,甜甜的道:
“龟哥,你长的可真魁伟哦!我...嘻嘻...你大概是从金雀岭那边过来招募‘排头兵’的长官吧”?
“噢,不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小黑也已经跟着爬上岸来,小眼珠里满是希冀之色,一听到我的否认,就停下鳖步,理也不理,顾自低头吃起嘴上的那条鱼来。哎,要是说是的话,他肯定会把这条鱼无偿奉献给我吃的,现在只能饿肚子了。恩,要不就吃点草?呵呵,圣人不是说:“肉食者鄙,未能与之谋也”,就鄙视下这只甲鱼精吧!此时我也只能这么虚伪的对自己说。
“那龟哥...”
“龟哥”?!我汗啊!虽然到这异界做乌龟是自己愿意的,但感情上还是难以容忍这个称谓。毕竟在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中,对男人而言,被指“做乌龟”,是最恶毒、最具侮辱性的人身攻击。
“别呀,别这么称呼我啊”!我赶忙道。“我喜欢被称为帅哥。哎,你也知道,我们龟类虚荣性很强的,怪只怪进化的不好,档次比较低”。
“噢,帅哥?恩,虚荣性强那也不是坏事啊!至少比那些整天一本正经、不懂张驰之道的雄鳖强。我...我喜欢你...”。小青突然上前紧紧的靠在了我的龟壳上,把头向外伸展了一点出来,让我看到了她那秀长腻滑的鳖颈。
不会吧!我差点吐血。这么快就与我王八盯绿豆对上眼了?这只雌甲鱼也太多情了吧!哎,看来爱情真的是不分国界、不分民族、甚至不分物种的,“龟鳖恋”?我呸!
“可是...可是我不是随便的龟啊”!我急急巴巴的道。
“我...我也不是随便的鳖啊!只不过一眼见到你,就情不自禁了。我...”。小青“吐气如兰”、欲语还羞,柔柔的看了我半晌,又把鳖头给缩了回去,那根水草恰好就挡在我的眼前。
长的帅到哪都麻烦啊!我直接就无语了。
“小青,疯够了咱们就回家吧!这只乌龟不怎么适合你,他长得太臃肿了”。小黑似乎早已习惯了妹妹的浪荡行径,此时见怪不怪只淡淡的道。
“可是哥哥,这次我是认真的呀!照我们鳖类的话说,‘前世五百年的一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壳而过’,这位龟哥...哦,帅哥就是我前世念兹在兹,今生苦苦等候的‘白鳖王子’,刚才一见到他,我就被“雷”到了,芳心可可,如果不能与他相爱相守,我宁愿失去生命...”小青的鳖眼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泫然若泣。
“可是...他明明是只乌龟啊”!其实龟鳖都一个德性,遇到惊吓就缩头,小黑“霍”的把头都缩了进去,连地上剩余的半条银鱼都不吃了。
“乌龟又怎么了?帅哥不是说龟鳖本为一家嘛”。
是地是地,“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就身上这层壳比你们的厚点、漂亮点,其它都是大同小异地。我只觉着有趣,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对小青的话浑没半丝感动。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几千年来,我所遭遇的都是些白眼与冷待,哪里有过被爱的经历,对于爱情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
小青用鳖爪紧紧拥着我,似乎是怕我会凭空消失,最后索性爬到龟壳上去了,真是登鼻子上眼。我当然很反感这种“女上位”的姿势,而且她尖尖的鳖爪抓挠在壳上也是痒的难受,于是伸龟爪粗鲁的扯住她的裙边,一下子就把她给拉了下来。
我的龟爪力量还真是不小啊!小青跌落于地被掀了个四脚朝天,但见她将鳖头伸长成了一个圆弧形,往地上只一撑,立马就把身子翻了过来...整个动作连贯熟练、一气呵成,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汗,野生甲鱼果然是生猛啊!与以前市场上的那些养殖注水甲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你...你不喜欢我”?小青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小眼睛里惊恐之色渐浓。
“咳、咳...”在此情形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只是想,恩,在这陌生的大陆想要生存下去只能依靠一切可以依靠的“资源”,这才是“王道”,这对甲鱼兄妹,暂时对我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当下不再迟疑,GUI头一昂道:
“这怎么可能,象你如此青春美丽、身材火爆的甲鱼姑娘是我迄今为止仅见的尤物,惊为天鳖啊!现在我的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都快休克了...”
“就你这只老乌龟,也‘聊发少年狂’?别让鳖恶心了”。小黑忍不住挖苦道。
“我是一只未经龟事、血气方刚的小乌龟”!我一字一顿的道,其言真可谓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但也真因为年轻,所以我一旦遇到心仪的对象就往往只想到‘同房’的那件事,ROU欲之于爱情是一把‘双刃剑’,是催化还是毁灭只是在一线之间,我心悸、我彷徨...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轻率接受你的爱意,那等于是害了你。除非...除非我们能平心静气加强一下交流,等彼此多一些认识之后方能决定以后的发展”。
“这还不容易,你就到我家去住几天啊!咱们朝夕相处、壳尾厮磨,感情肯定能培养起来的”。小青吃吃的笑,情景似乎一下子变得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自己这招太极推手使的还算是不错地,最起码解决了几天的温饱问题,而且还可以通过他们了解一下这个大陆的情况。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不俗的游泳天分,因为不管怎么扑腾,龟身在河水里就是沉不到底。好在我遇事一不会沾沾自喜,二不会怨天尤人,微一思索,就察觉到了问题症结的所在。汗,原来是我第二个GUI头浮力太大的缘故啊!
小青从河底游了上来,朝我的身后努了努嘴,又龇了龇牙,似乎在示意要把它咬掉。这怎么行,我四爪乱摇,情急之下喝了几口水,龟身连翻了几个跟斗。
这傻不愣登的雌甲鱼,恋奸情热,为了留我过夜,说不定还真的会咬呢。一等龟身稍稍稳定,我立刻奋起吃奶的力气,划开龟爪,拼命向下游去。我的泳姿虽然相当不雅,但渐渐的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呵呵,其实乌龟最适合游的是“狗爬”。
水中的能见度极高,礁石嶙峋、水草丰盈。间或会有股微不可察的暗流掠过,带动为外面明媚阳光所通透的水纹,轻轻荡漾。而无数色彩斑斓不知名的小鱼小虾穿梭来去,也不怕我这只奇怪的乌龟。
眼前所见虽然光怪陆离,但我也不敢分心旁顾,就怕一旦懈劲会再浮上去。脑子里一阵恍惚,四只急划的龟爪也越来越沉重,知道这是力竭的先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是的,为了“命根子”,我甚至可以抛弃爱情与生命,如果没有了前者,后面的两项保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快到底了,快到底了,心里一阵激动,眼前一黑,GUI头已率先冲入了河床厚厚的淤泥之中。我也顾不得窒息的难受,伸展开五肢到处乱摸,呼,终于攀到了一块大石头,重重松了口气,这才把GUI头给拔了出来。哎,实在是太狼狈了。
“呼噜噜...”上面一阵响动,刚刚有点收魂的我疑惑着抬头一看,但见小黑正趴在河床侧壁一块突兀而出的岩台上,幸灾乐祸的在朝我吹水泡呢。他身后水草分拂,显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咦,这甲鱼洞倒也别致,座北朝南,采光好。依壁而生,大大缩短了下底上岸的距离,交通方便,而且前面还有个“停车坪”啊!
在小青的认识中乌龟游水都是比较慢的,见我如此神勇也是很意外,上前伸出细细的舌头轻轻舔着我满是泥污的GUI头与爪子,小眼珠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又爱又怜之色。但这似水柔情并没有融化我,心里反而是又惊又怕,他娘的,游的这么拼命,原来这雌甲鱼还是跟在老子两根尾巴后面啊,她...她现在又想干吗?
在我的印象中,最富丽堂皇的所在莫过于天帝的灵宵宝殿,而最舒服的却是我在人世间的那个狗窝。虽然自己命运多舛,却始终还认为,一切奢华都远不如舒适重要,比方说,有红木椅宁肯选择躺破棉毡,有金夜壶宁肯选择抄“尿不湿”。但在进入这个鳖洞之后我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苦苦追求的“舒适”却还不是最高层次的,这两只甲鱼居然会比我还懒。
经过几个狭窄曲折的弯口,鳖洞内的积水就明显下降了,水滴叮咚,温暖而潮湿的环境能够让任何有机生物骨酥筋软。一条石道倾斜着向下,四沿满是厚厚的褐色苔藓,显然是从来没有被清理过,但偏偏懒有懒着,当我的龟身飞速滑下时,软绵绵的感觉很是受用。
当周围都是枯草淤泥,而半个身子又陷入其中时,心情当然是很颓废的,我高举着GUI头,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喟然长叹道:“此真乃精品楼盘、高档住宅,价值千万啊”!好想“龟占鳖巢”。当然后半句只是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此乃真正的洞天福地”。小黑傲然道。“别羡慕,不要产生仇富心理,只要你将来达到象我一样的层次,也可以住这种地方的”。
“我哥哥是族中最骁勇善战的猛鳖”。小青自豪的道:“下一轮大陆争霸中他将代表鳖类去战斗,因此族长特意将这个洞穴奖赏给了我们”。
我一把推开象块膏药一般粘在身上的小青,心里暗暗好笑,他娘的难道一只小小甲鱼也能翻天?还“猛鳖”,还“争霸”呢。不过嘴里还是假惺惺的道:“恩,你们家族的政策很不错,让一部分有能力的鳖先富起来,然后带领大家共同富裕”。
“呀,这句话讲得很有道理嘛”。小黑惊叹道:“是有几只悍鳖对我得到这个住处很不服气,现在好了,可以这么去跟他们说了。对了,这句话你是怎么想到的”?
“呵呵,我就平时喜欢想一些有深度的东西,恩,还有一句话,叫做...喔,不管白鳖黑鳖,能够张嘴到处乱咬的就是好鳖,也应该列在先富阶层”。
“有道理、有道理。这句更精辟”!小黑眼放精光,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
“帅哥,你好有水平哦!讲的话好深奥,我都不怎么懂”。小青的眼神逐渐迷醉,又有了发花痴的先兆。“来,好嘛,别说了,咱们现在去享受生活,睡觉去”。
我不禁吓了一跳,不是说要培养感情的吗?这雌甲鱼好急色。“可是...可是现在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平时我们除了晒太阳,就是睡觉。要想出鳖头地,就得极端享受生活”。
这是什么甲鱼逻辑,我晃晃GUI头叹了口气道:“只是我现在肚子好饿,睡不着的,不知...”
“呀,在这洞里是从来没存粮的啊,我们一般每过十天才找一次食物的,吃饱了就回来睡觉”。小青似乎很过意不去,轻声轻气的道。
我的天...
小青姑娘的“香闺”就处在那条倾斜的石道旁边,由几十颗拳头大小的土坷拉草草围成,里面当然也没什么摆设,只有一个高高隆起的,插上一块木牌就象坟头的土堆。但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恩,看来雌的就是比雄的讲卫生啊!
我本来打定主意是要与小黑同处一室的,毕竟对自己的克制能力不是很有信心,与正当妙龄的小青孤雄寡雌的睡在一起,万一有个擦***走火,那可真的万劫不复了。但一进入小黑的“卧室”,我就被极度震撼了,难道这种地方也可以睡觉,怎么到处都是粪便那?!而那雄甲鱼居然还恬不知耻的道:怎么样龟兄弟,不错吧?这里的环境还是相当有利于睡眠的呐。我差点当场喷血,也再不闹虚伪,GUI头一掉就爬走了。
“喏,那就是我的小床”。小青深情款款、柔情依依的“骑”在我的龟壳上,指着那“坟头”道:“是否感觉很温馨呢?我们就睡上去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吧!到时候水到渠成,我...自然允许你对我...为所欲为”。
天,这对甲鱼兄妹还真会意淫啊!呵呵,别说你只是一只雌甲鱼,就算真的是个美女,在这种不堪的环境里,我也不会很乐意干那件事。芙蓉帐中可以春情暖,鸳鸯枕里方能日月足嘛!
“这却是不行”。我连忙断然拒绝。“异性之间正常的交流应该是发乎于心、止乎于礼的,一旦有了肉体的接触,就破坏其纯洁的意境了”。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道理”?小青气恼的噘起了尖嘴。“其实...其实也不介意你会对我始乱终弃的,我们鳖族的姑娘都这样,很傻很天真,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可是我介意啊!我是一只有担当、有责任心、又有正确爱情观的小乌龟,憧憬与追求的是两情相悦,反对的是放纵与堕落”。
“哎”!小青怔怔的看着我,哀怨的叹了口气。“那我到哥哥那里去睡好了,哼,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你‘交流’”?
“等大家睡够了就多谈谈心啊!还有...爱情的火花最容易在劳动中迸发,这一点也需牢记。到来年山花烂漫时,离我们双宿双爬的日子肯定也就不远了...”看着小青心怀不甘,一步三回头的朝外爬去,我终于是松了口气。哎,身处乱世,要保留贞节该有多难啊!
慢慢的爬上坟头一般的鳖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身体、心情、思维都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一旦安定了下来,感觉还是真好。而对于堪忧的前景、惨淡的未来,似乎更不放在心上了,恩,毕竟自己要做的是件自盘古开天以来最具震撼性的大事,除了要有周密的计划、坚韧的心志、恶毒的手段,更需有良好的心态。
现在最关键的第一步终于跨出了,虽然事出不测,不怎么完美,但能够顺利来到这个地方,并且化身成为一只“能力超强”的乌龟,这,就已经让我拥有了拼死一搏的本钱。高高在上、沽名钓誉的天界尊者们,都等着吧!“不想为人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所犯的累累罪行别以为已经遮掩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了,其实早就被某个“牛”人详尽的记录在案。恩,一定要不计代价取到那些材料,让整个三界都认清你们的真实面目,到那时,看你们还能不能安坐在神坛之上,还能不能满口仁义道德的愚弄世人...
我的激情又一次给自己点燃了,龟血沸腾,四肢却反而冰凉,汗,这大概是爬行动物的通病吧!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经常这样可不好,平常心,平常心啊!当下收摄心神,运起了乌龟特有的“龟息”之术...
所谓的“龟息”之术,其实也并不是项太深奥的技能,主要就是依靠特殊的吐纳,把身体内维持生命的代谢降至最低点,最大的效用是可以使运用者看起来命悬一线、奄奄欲毙,练至高阶,甚至可以扮死尸,实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余“装死”的无上功法。一些炼气修仙之辈也多懂此术,只不过论到“精通”两字,就远远及不上我这只乌龟的万一了。
烦恼的是乌龟运用“龟息”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得把GUI头完完全全缩进龟甲里去,大概是天性对此行径有强烈的排斥,我羞愧难当。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第一,“龟息”术是我现在在这世界中唯一可以运用的功法,需要用心的试验以及进一步的探索。第二,前世所准备的,放在身上的一应物事,现在应该都转到了龟壳内,也需要进行整理。
但刚把GUI头缩进去,就又有一个情况接踵而至了,因为龟壳内褶皱与黏膜的阻隔,我陷入了一片绝对黑暗的空间里。心中在懊丧的同时,又是有点欢喜,为什么会有这两种矛盾的心情呢?要知道我可是一只“能力超强”的乌龟,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能够感受到很微弱的光线,所以现在的目不能视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龟壳结构很紧凑,布局很合理,密闭性能优良,可堪大用。
龟壳内的空间并不小,GUI头甚至可以欢快的收、放、举、转,美中不足的是虽然在“龟息”状态下,还是略微有点气闷。黑暗中,我尖尖的,触觉灵敏的嘴巴很快在各个角落衔到了一些形状各异的小物件,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所料不差啊!不由暗暗感激上苍。当然,这“上苍”只不过是个虚无的精神寄托,并不是那些先圣与菩萨,我从骨子里看不起他们,大开庙门不烧香,就算事到临头也不会许猪羊。
我的嘴巴含的满满的,GUI头刚一钻出龟壳,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些物件都吐在了地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在我的“撼天计划”中,这些东西都是不可或缺、作用非凡的,但在经历了两个空间的转换后,万一有点损毁,那可真是枉费心机了。
杂七杂八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有三个小玻璃瓶,一瓶装的是浓盐酸,一瓶是浓硝酸,而另外却是一瓶法国“Mi Dior’”品牌的女士香水。一个连着导线与按钮开关的小灯泡、一只MP4、一个写满英文的塑料药瓶、甚至还有大半包精品“大红鹰”香烟以及一个打火机。当然,那根仙女的墨玉簪也在其中。不错不错,一件没少,而且都还很完好。
我笨拙的伸出龟爪,先取过那根发着淡淡幽光的墨玉簪,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再扯着小灯泡的两根导线,接在其上下两端,一按开关,灯泡立刻就亮了。习惯了鳖洞内微弱光线的两只眼睛一阵刺痛,忍不住苦笑连连。哎,看来这件令天界诸仙为之疯狂的高阶神器在目前也只能派这点用场了,照明,唔,还可以为MP4充电。悲哀啊!谁让我的体内只残留下这么一点仙元,根本就无法激发神器的威力。
接下来闲着也没什么事,我又把GUI头缩到了壳内,正对着MP4,欣赏起里面早就下载好的影片来。那个灯泡也被我挂到了龟壳的顶端,强烈的白炽灯光线照射到四周奇特的甲壳纹理以及粉红色的组织黏膜上,呈现出了一个五光十色的魔幻场景。
我在MP4里下载了许多小说与小电影,只不过内容都是与SE情有关的,我始终认为这些才是真正能够满足人性需要的,而对那些所谓高雅的文学作品,我是没多少兴趣的,因为其中充斥了太多的煽情元素,时时让人为之感动、气愤、兴奋、悲伤乃至恐惧,似乎不让你的心灵受到共鸣就誓不罢休的。可是我好好的不招谁不惹谁,凭什么要这样啊?!
因为龟壳内封闭的环境,MP4播放的靡靡之音甚至有了一种超重低音的效果。呵呵,不错不错,都赶上“家庭影院”了。我的心中相当得意,能够在这异世享受到高科技,也足以证明自己卓越的前瞻性了。
看来化身成龟以后自己的那个能力也提高了啊!我心跳加快、血脉偾张,同时感觉到身体也起了强烈的反应。而在前世,对屏幕上放映的这些不堪的内容,早就能泰然自若了。哎,这些时日以来自己也算是身心俱疲了,那就好好放松沉沦一番吧!
就在我神游天外、梦焉非焉之际,突然感觉身后敏感的、已经高度充血的GUI头被什么碰了一下,同时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谁在说着话...
我赶紧关掉MP4与电灯,刚把GUI头伸出去,就听到小青在外面嗲声道:
“帅哥哥,你怎么光是身子蠕动着都不理我呀?喔,看到我怎么害羞了,GUI头这么红”。
我不禁巨汗,看来她定是把彼头当作此头了,哎,其实也不能怪她,怪只怪这两个头长得太相象了,他娘的,真假李逵啊!
“你怎么进男生寝室不敲门的?咱们不是说好了现在的交往是要止乎于礼的吗?太随便不好”。我瓮声瓮气态度极端冷淡的道。恩,希望这样能够分散她的注意力吧!
果然,小青对于我另一个头的突然说话很是吃惊,但思维很快就放弃了对这件异事的纠缠,噘着嘴委屈的道:“我刚才是敲过门的呀!还以为你睡了呢”。
见目的达到,我当即改“颜”相向,也不管自己笑起来GUI头会是怎么个模样。“哦,是这样啊,那冤枉你了。哎,看来我还是动春心了啊!要不然你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会如此反应激烈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归根结底就是‘在乎’两字啊”!
谁曾想我这番拙陋的甜言蜜语居然让小青心喜不已,息息娇喘中,伸出了修长腻滑的鳖颈在我的龟身上到处磨蹭了起来。我虽然不清楚这个动作有多大的亲昵成分,但也知道甲鱼浑身上下最柔软的部位就是脖颈,她这么做,应该是等同于人类社会中情侣间的“湿”吻了,或许更进一步?
“帅哥哥,我真的希望早日能与你双宿双爬啊”!
我真的感觉很不自在,稍稍把这只发情的雌甲鱼推开了点,心里哀叹,看来出卖色相确实不是件愉快的事啊!我错了,引以为戒了。嘴里哼哼了几声,想打个马虎眼应付过去。
“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先去睡觉,姑娘家睡眠充足皮肤才会好”。
“睡觉?现在怎么还能睡...”小青这时方才记起来此的目的,着急的道:“啊,差点都忘了,刚才家里来了一批坏蛋,哥哥与他们一言不合已经争执了起来,我怕...哥哥性子暴躁,只知道好勇斗狠,那可该...怎么办呢。帅哥哥,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啊”!
“来坏蛋了,都是哪些衣冠禽兽”?我差点给自己的这句话给逗笑了,拼命的忍住,实在好辛苦。那甲鱼的天敌都会有哪些呢?脑子里苦苦筛寻了一遍却是毫无结果。哎,看来自己的知识面还是太窄,只知道其吃了能大补。
“是...我们鳖族的几位长老,还有断背山的金甲分队长。他们...他们不安好心”。
“哦,看来是祸起萧墙了”。我立刻想到的就是这一层,在天界与人间混了这么多年,这种事就算不经历过,听也听得多了。
“那我们快...”“当啷啷...”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我的GUI头刚下意识的朝内缩了一缩,就听小青颤声道:“他们...他们打起来了啊!那金甲分队长是三级魔兽,哥哥...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别急,现在急也没用”。我虽然也极度不安,但还是安慰道:“遇到这种‘里通外国’窝里反的事只能靠智取,要‘文斗’绝不要‘武斗’”。
“可是现在已经动起手来了呀,还能有什么办法”?小青大概对我的话有点失望,眼睛一红,淌下了泪来。
“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他们既然敢做这种自绝于天地、自绝于党与人民的坏事,应该一切都已经谋划好的了。只有绝对的冷静,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我敏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不幸的与这对甲鱼兄妹绑在一条船上了。
石道上刀光剑影,三只浑身长白毛的老甲鱼正各自挥舞着一把冷森森的鬼头刀在狠狠的朝小黑招呼,尖利的呼斥声中,三对小眼睛里满是狂燥、恶毒之色。反观小黑,两只前肢皆持着一把厚重的开山大斧,见招拆招,法度森严,显露出了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相符合的稳重与老练,虽然以寡敌众,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我在下面看的暗暗点头,恩,这只甲鱼有前途,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一介莽鳖。同时心中又是有点奇怪:怎么他们能够握爪成拳拿兵刃的啊?而我却是万万做不到,难不成乌龟真的不如甲鱼进化的好?再细细一观察,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其兵刃的柄上,皆有一个铁套,只要将爪子伸进去就行了。
“小黑子,如今族长都已经归顺了如日中天的断背山,你还冥顽不灵的想螳臂挡车吗?识时务者为俊鳖啊!咱们看着你们兄妹长大,也不想施展辣手”。一只绿头老甲鱼见力不能胜,爬出战圈大声的道。
“我就不信族长会屈服于黑恶势力”。小黑双斧奋力向外一崩,把另外两只老鳖震开了数步,冷冷的道:“无耻的叛徒,你们的所作所为必将会遗臭万年,死后也无法去见鳖族的列祖列宗”。
“为了大局牺牲点个鳖声誉那又如何?我们的着眼点是在...整个鳖族的可持续发展上”。一只长的歪瓜劣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紫头老甲鱼大概是打脱了力,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不就...不就是让断背山的长官们骑...骑一下嘛,怕什么?换来的却是...长久的平安与富足...”
“不错,其实咱们都是为大家着想的”。另一只鳖头黑的油光发亮的老甲鱼接过话茬道:“如今族长已经老朽难以服众了,只要你以鳖族猛将的身份登高一呼,必然会从者如云,到时候大事一成,长官们是不会亏待你的,更不会来骑你。而且我们三位长老还将一力推举你为‘军鳖队’队长。那该是多么的荣耀...”
他娘的,这三只猥琐的老甲鱼倒是好手段呀!恩,威逼加利诱的双管齐下,还能大话炎炎的为自己的恶事标榜粉饰。哎,怎么到哪都有这种卑下不堪之辈呢?残念啊!我不由摇头感慨。
“你们别以为我年少识浅好蒙骗,省省这些无聊的伎俩吧!伟大而又光荣的鳖族从来没有过向强权屈服的历史,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想让我们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承受这胯下之辱,就算是死,也绝不能容忍”。小黑的措辞虽然激烈,但语气却平淡的很,就象是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之事。
“小黑子啊!你不贪图高位荣华,不介怀自己的性命,对这种高风亮节我们是很敬佩的。不过,你的思想、观念太过陈旧保守,现在时代不同了呀,一切都要与时俱进...”紫头老鳖本想再劝说,绿头老鳖却是把爪一摆不耐烦的道:
“别再废话,这小鳖崽子,头后生有反骨的,可不是只好鳖。咱们先把他制服,再抓住他的妹妹来要挟不就行了”。
“就凭你们三只厚颜寡耻的老甲鱼”?小黑掂了掂双斧不屑的道。
“那如果再加上本座呢”?陡然有一个沙哑如刮镬般刺耳的声音响起,小黑只觉眼中一花,一个金色影子挟着一股劲风已迅捷无伦的扑到了面前,其时也不及多想,抬起斧子向上就是一封...
“当”的一声大响,小黑虽然勉力挡住杆金色长矛的雷霆一击,但双爪痛入骨髓、胸口气血翻涌,看来要不是底盘生的比较低,非得摔几个跟斗不可。
我在下面也是一惊,抬高GUI头细细一看,但见场上已赫然出现了一只披着金甲,身型瘦小的猕猴,此时他一爪叉腰,一爪扶着一竿比其身高至少高上三倍的长矛,两眼翻天,状极不可一世。
“帅哥哥,快...快去救他啊”!小青在我身边已是急的鳖容失色。
“不用急,小黑现在还没危险,他们并是想取他的性命”。
我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看着那只猕猴肉色的面颊、高高的眉骨、深深的眼窝,想起以前的赏心乐事,忍不住就想纵声大笑一番…
在前世,穷极无聊的我最愿去的地方就是动物园,而最喜欢玩弄与作践的动物就非猕猴莫属了,因为它比较聪明,有成就感嘛!对于狗熊野猪一类的基本上是无视的。
一开始我先是拿些瓜子、糖果之类的去喂它们,这些畜生长有势利眼,而且有奶就是娘,很快就能混熟,于是,什么点燃的爆竹、浸过辣油的水果、包着糖纸的石头就可以扔过去了,有一次我甚至花血本在糖纸里包了一颗“伟哥”...其后的精彩之处,相信也不用再赘言了...
“我才使了三分劲”。猕猴分队长傲然道。
“长官真厉害,终让无知小鳖知道了天外有天”。“恩,长官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就算呵口气也有山摇地动之威”。“是啊是啊,好希望能够在您的麾下效那犬马之劳,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三只老甲鱼见机纷纷吮痈舐痔,望尘而拜。
小黑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鲜血,察觉到自己的内脏已受到了严重的震伤,颓然叹口气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要杀就杀,勿需多言”。
猕猴桀桀一笑,逼上一步森然道:“离傲月宫开关之期将近,为了获得入主玉兔阁的资格,我们断背山与金雀岭一场史无先例的大火拼已近在眉睫,大陆上任何种族绝不会再有独善其身的,除了归顺就只有被消灭一途...”
“这个我知道”。小黑黯然道:“但就算要投靠,我们也选择金雀岭,你们断背山残忍凶暴...”
“你这只甲鱼好笨,居然想去金雀岭”。猕猴仰天无声的大笑,面部的一层油皮骤然都堆在了一起,形若厉鬼。“知不知道他们招收的所谓‘排头兵’是干什么的吗”?
“这个我自然也清楚,但去那至少会有尊严,而且个鳖的发展空间很大”。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只是奇怪在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猕猴横转长矛,矛尖对准了趴在地上,业已难以动弹的小黑。
“是的,鳖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猕猴分队长吁了口气,正欲将长矛扎下去,冷不丁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是谁”?疑惑的回过头去一看,但见有一只硕大的甲鱼已哼哧哼哧的爬上了石道。
咦,这似乎是只乌龟嘛,只是模样怎么会这么奇怪?前后生有两个头的,而且他的一张嘴巴上还叼着一根白色的,正冒着烟雾的小棍,这又会是什么?
“这个世界真疯狂,猢狲也穿起衣服当官了哈”。我抬龟爪拈起嘴上的烟卷,潇洒的弹了弹烟灰。“只是不知道‘沐猴而冠’与‘尸位素餐’这两句话有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呢?哈哈”。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侮辱长官”?“这儿是我们鳖族的势力范围,未经允许,你是怎么进来的”?“啊,你这只乌龟可真是无知无畏,晓得这位天神般威风凛凛的长官是谁吗?来自圣地断背山的。快快摇尾乞怜吧,或许能饶你一条小命...”三只老甲鱼扯着嗓子纷纷鼓噪了起来。
“龟兄弟,这...不关你的事,你又何必...”
“无耻老贼,皓背匹鳖,老子是不屑与你们说话的”。我朝小黑竖起一根脚爪,左右晃了一晃,意示无妨。
三只老甲鱼就算纵其想象,也无法想象到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形轻佻、举止嚣张的乌龟,而且言辞恶毒,还自称为“老子”的。一时间,都是齐愣愣的无言以对。
猕猴分队长的眼中却是精光一闪,有丝怒色自脸上稍瞬即逝。随即轻垂下了眼帘,凝神苦苦思索了起来,似乎有件什么事好生委决不下。
咦,这猢狲,一张脸怎么苦大仇深的就象是“杨白劳”?老子的话有这么大的打击力?不会吧!
“紫石谷的...‘三头蛇王’与你有什么关系”?猕猴突然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你说‘三头蛇王’?那支爬虫本是老子的灰孙子,不过嘛...呵呵,老子却偏不去认他”。我悠然的向上吐了个烟圈,因为对付这只猕猴有着十足的把握,因此也用不着再“狐假虎威”。
“是嘛”?!猕猴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是意外,一愕之下眼中立刻升腾起邪异的火焰。
虽然对付猴子我自认为有着很强的心理优势,但现在这只猕猴的目光中却富含了一种极度的征服欲望,就如老饕遇陈酿、色鬼见***,使我感觉龟背凛然生寒。要命,难道这畜生会有什么变态的企图?
“恩,你这只乌龟虽然有点牙尖嘴利,但本性倒是不坏,比较忠厚老实...”
哦,忠厚老实?我的脑子里一阵恍惚,几乎就热泪盈眶了。只不过那说的是很久以前的我,想起来也确实令龟唏嘘感慨啊!现在嘛...呵呵,简直是笑话了。
“而且你的身体条件也相当优秀”。猕猴大概是兴奋的过了头,涨红着脸狠狠抓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巨大、四肢粗壮、龟板厚实,行动却又不失灵活,实乃日行千米,夜行八百的不世良骑。恩,今天能够遇见你,运气真是不错”。
“既如此,那就恭喜长官了。俗话说‘千军易得,一骑难求’,等您老驯服了此龟,定能如虎添翼,开创一番更大的事业”。还是紫头老鳖反应比较快,这种拍马屁的机会自然轻易不会放过。
另外两只老鳖赶紧装出“那是自然”的神气,颔首称善。
“呵呵,看来我倒是遇到‘伯乐’了啊”!我不怒反笑道:“但...就算你们已经‘吃’定了我,总也得知会一声,被‘骑’以后会有些什么待遇?‘劳、资’双方应该是个相对平等的关系,是不是要签下合同呢”?
“你这乌龟的话好古怪”。猕猴龇牙道:“居然还担心待遇,大家都知道的,能够被我‘骑’,那就相当与一步登天了。恩,就先给你开个‘特等灶’吧!等开始练那‘猴鳖合一’之术时,为了提高彼此的默契程度,我们将同吃同睡、同寻欢同作乐,其中的好处,你更是难以想象的”。
“长官的话那是一点也不错。这龟不知好歹,不怎么聪明,哎,不过福气倒好,太令鳖羡慕了”。紫头老鳖感慨道。
这老甲鱼看来已经无耻到极点了。我喟然长叹一声道:“记得有位叫***的伟人曾经说过,‘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现在想来,这话还真的是一针见血”。
“痛快!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如此痛快的话,哈哈”。小黑胸口翻涌的血气终于稍稍平复了下来,此时忍不住大声喝彩。
三只老鳖皆是鳖头变色,晃着鬼头刀就欲动粗。小黑冷哼了一声,爬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
“怎么,‘知耻而后勇’了吗?倒还有三分血性”。我微笑着伸龟爪抓住小黑的尾巴,硬将他拖到了一边。要说来到这异世的‘第一桶金’就着落在这了,我可不愿让这雄甲鱼扰了好事。
“难道你敢不从我”?猕猴踏步上前,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什么卑贱、高贵者,统统都得屈服于强悍的武力。反抗的,只有去死”。
苍天那,这猢狲要我从了他,他居然是用了个“从”字?!前两世我虽然出卖过体力、自由、信念甚至色相,都有些逆来顺受了,但最起码的尊严还是有一些的,对这个字真真是难以容忍。
“恩,武力,是可以践踏世间一切良知、道德与秩序的,这就是所谓的‘丛林法则’,以强凌弱、优生劣汰。但问题是,当你想骑在弱者的身上作威作福的同时,也预示着自己将被更强者所骑。呵呵,这确是个千古颠破不了的至理啊”!
“你这龟孙,叽叽歪歪的说个啥?到底选择被骑还是去死,爽快点。此时此地,我就是绝对的强者”。猕猴高高举起爪中的长矛,一脸的不耐烦。
“这却未必,只怕现在被骑的却是你”。我冷笑着四只龟爪一起用劲,沉重的龟壳微微离地,体内残留的仙元随即流转。
我不知道自己残留的远不到一阶水准的仙元能不能与这只三级魔兽对抗,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仙家的神元之力能对魔物产生很强的威慑,而对于其魔功的释放,又先天带有一种约束作用,因此不遗余力的把仙元都转化成了一股无形有质的罡气,汹汹然的朝猕猴逼迫了过去。
猕猴神色大变,立刻就感应到了这股奇特威压的存在。毕竟他从来也没见过神仙,只感觉这股由仙元推动的威压绵绵然、泊泊然,其蕴含的力量之强似乎已臻魔界的顶峰,就算断背山那三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大头脑,恐怕也得自叹弗如...一时间,脑门见汗,浑身僵硬,哪里还敢异动半分。
就算是老虎,听到黔驴的第一声叫唤也得吓个屁滚尿流,何况是你...对于猴子我实在是太熟悉了,生性欺软怕硬,而且十分多疑,心理素质极差。因此这个结果自然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恩,占据上风之后最忌讳的就是“姑息养奸”,人强需添九分狠,马壮要加十八鞭嘛。当下很是淫贱的干笑了一声,缓缓的朝前爬了过去。
小黑与三只老鳖因为实力尚未达到一级魔兽的层次,所以反而感应不到我的威压。眼见此时的情形急转直下,尽皆傻了。
“你...你要作什么...我...不怕你...快看,我拥有着...强健的体魄与粗壮的...臂弯...”猕猴见我逼近,心中粟六,色厉内荏的尖叫了起来。
“是啊,你很强壮的”。我伸长了GUI头,几乎就在他的耳边柔声道:“那你怎么把爪中的‘烧火棍’放下去了呢?快拿起来杀我啊!轻而易举的”。
“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在前世为人的时候,我曾经粗略研究过“心理学”,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要彻底击溃对手的心理防线单靠穷追猛打反而是会坏事的,因此采取了曲线迂回的方式。但这么做难度与风险也是不小,首先,放松所施加的压力需要抓住一个适当的时机。其次,对对手要有个较强的了解,能够摸清其微小的心理脉动,以求下一波攻势发挥出更大的效果。但如果一个控制不好或者判断失误,却往往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所以,这绝对是一个技术活,要靠理论与实践长久的磨合。见猕猴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迷惘之色,我立刻就改变语气严厉的道:
“你的身子怎么在发抖?面对强敌不应该啊!要是我现在动手,恐怕你早就死了”。
“我...我哪里抖了...”
“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了,自己低下头去看,对,我没说错吧?你在害怕什么呢?好好想想,到底在害怕什么...”
在我刻意的引导下,猕猴的两只眼睛变得灰暗与空洞了起来,渐渐的瞳孔甚至有了放大的趋势。知道他的“灵”与“肉”已经彻底沉沦,精神也行将崩溃,心中是暗暗好笑,呵呵,这也太好糊弄了吧!看来天下的猴子不管是关在笼子里的、放养的还是占山为王的,全都这么一个德性。
我催动仙元继续发出威压,见时机差不多也成熟了,拈起烟卷扭转GUI头重重吸了一口,清香醇厚的烟草味道使我感到了一阵***的快感,一瞬间似乎连身上的龟壳也轻了几斤几两。哎,好东西啊!可惜带的太少了,就算节约着一天抽一根,也只能抽个十来天。要不就每天只吸一口?当然,“事后烟”应该是除外的。
让烟气在咽腹间打了几个转,充分吸收了其中的“精华”,意犹未尽地品味良久,感觉真是“烟入愁肠愁更愁”啊!唔,这样不好,做正经事要紧。一昂GUI头一张嘴,向着猕猴当头就喷了出去...
因为嘴型比较特殊,我这口烟喷得既急又准。猕猴正值神不守舍、心旌飘摇之际,突觉眼中一阵剧烈的熏痛,泪水鼻涕刹那间就哗哗的淌了下来。作为灵长类的祖宗,猴子眼睛里的神经末梢是很敏感的,而且泪腺也相当发达。对这一点我早就了解,毕竟前世在动物园里孜孜以求的做过无数次此类的试验。
“吱吱...”猕猴终于回复了本真的叫唤,一把扔掉长矛,上窜下跳、抓耳挠腮。我不觉很是“欣慰”,恩,猴子嘛,就应该有个猴子的样,一天到晚为装B穿着件金色的运动服都算个啥,还想明火执仗的“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也太过分了...
三只老鳖惊讶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黑却是惊喜交加,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我...错了,别杀我”。猕猴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脸红如血、以头抢地哭号着道:“我...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混帐,老天白让我生了一双贼眼却不认得龟王您老人家。爹娘白给我长了一对耳朵却把先前大王苦口婆心、发聋振聩的劝说当作耳边风。我对不起天地父母,对不起生我养我的这方热土...现如今羞愧无地,本欲就此了却残生,但内心偏偏起了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希望能去各处颂扬一番大王的功德与威武...”
他娘的,这猢狲倒是一个跨世纪的“人材”啊!既会当“爷爷”,又能当“孙子”,角色转换间毫无轨迹可寻,相当的自然。我心中不觉油然生出了一种“敬畏”感,在前世要是有这种本事,自己恐怕早就成为“人上人”了。
“滚吧滚吧!老子在你面前都有点自卑了,算你强”。我摇头笑骂道。
“多谢大王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大王气度恢弘,胸襟广博,实乃万世难得一见的英杰...”
猕猴闻言如获大赦,同时感觉那股奇特的威压也有所回缩,神色不由一弛,连三只老甲鱼也不顾了,起身就欲开溜。
“呵呵,就这么想走了吗”?我冷笑道。
“哦,我...我又糊涂了”。猕猴脸上的一层油皮瞬间血色褪尽,变得苍白如纸。犹豫了片刻,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金色的皮质手套,上前恭恭敬敬的放在我的GUI头旁边。
“是‘取粟’手套,我的天”!小黑一声惊呼,一双鳖眼看得都直了。而三只老鳖的反应却相对平静,只是在眼中掠过了一丝神往、贪楚之色。他们都是善于见风使舵之徒,在这种难以琢磨的情势下,索性就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这手套也很普通嘛,式样不够新潮,不过倒是真皮的”。我感觉自己的右前爪戴了这么一个手套很是滑稽,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个动画片--两只赤膊公鸡戴了拳击手套在搏斗...
“这手套可是件宝贝,用的是大陆‘真雄性’金毛狮王腹股之间那块最柔软的皮,不畏水火与刀***。而最神奇之处莫过于它还能极大的增加使用者的‘雄性气质’,那样,就拥有了恣意玩弄任何雌性于股掌之间的资本,缺点是身体终有一天会‘入不敷出’,也很苦恼的,哈哈...”猕猴虽然是在笑,但脸上的神情却比哭还难看。
“真会有这么好的用处”?我也不禁有些怦然心动,但转则想想世间哪会有这样的事,要不然天上的大罗金仙都变淫棍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猢狲居然也忽悠起我来了,太不自量力了,其情可悯又可悲。
“自然是真的,而且把它献给您也是小的真心实意的,哪敢有半句诓言呢。啧啧,这手套与老大的爪型好配哦!就如量身定制的一般”。
“龟哥,这手套倒确实是件宝贝,只不过功用没有他吹嘘得这么厉害也就是了”。小黑在旁边连忙提醒道。
“听听,群众立刻对你说的话有意见了”。因为仙元消耗过度,我此时已经发挥不出多少威压了,感觉脑子里一阵晕眩,连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的。但我还是GUI头指天,摆出了一个自以为派头十足的造型,两只后爪却倒背互叠着翘起了二郎腿,以示悠闲。
猕猴怒视着小黑,眼中都要喷出火来,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怎么,不服气?想要挺而走险、施展你们猴子‘火中取粟’的看家本事?可惜你已经没有‘取粟’手套了”。我阴阴一笑道:“接受现实吧!能保住性命那是比什么都强的,善于舍弃其实也是一种境界”。
猕猴颓然一叹,指了指地上道:“那我把这个也一并献给老大您吧!这根长矛以龙骨为刃,万年寒铁为杆,在大陆奇才万晓生所著的兵器谱中排名前500位,应该勉强配得上您的身份”。
“这个我不能要,‘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对你我还是抱有期望的,期望能改邪归正,好好利用手中的武器与‘地富反坏右’作不懈的斗争”。我晃晃GUI头,装做很是语重心长的道。心中却说,我要这劳什子干嘛?第一,素来不喜欢舞棒弄***。第二,携带不方便,又不能放到龟壳里。
“哦,对老大的期望我是会考虑的,只是现在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孝敬了啊”。
“是嘛?恩,那就这样吧,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就想吃几勺猴脑,你自己把脑袋劈开来吧”!
“可是...可是把脑袋劈开我...就死了啊”!猕猴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急怒之下,惨白的脸上起了一片潮红。
“把脑袋劈开就会死?好象不会吧”!我故意疑惑的道。其实我只是在运用苏州人做生意漫天要价的手段,才不会逼他猴急跳墙。
“一定死的,一定死的”。
“那这个就难办了啊!要不...要不勉为其难接受你体内的魔晶吧!反正你够强壮,留着也没用。而且身体里长着石头也不好,就如***结石,有碍健康的”。
“老大,我修炼千载,才炼得这么一颗三级魔晶,不容易啊!一旦失去,能力与智力就都将与普通猴子一般无异了,这个...”猕猴哭丧着脸,感觉这个要求更加难以接受。“而且...您不是还对我抱有期望的嘛?没有了魔晶,怎么去斗争呢”?
笨起来笨的要命,精明起来却比谁都精,这就是猴子。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被自己说过的话将了一军,心情委实懊丧啊!哎,幸亏做过神仙,曾经解剖过魔兽,看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就接受你体内的附晶好了,这样对你的修行甚至是有补益的”。
“什么叫附晶”?猕猴奇道。
“这个…该怎么说呢?须知天生万物,虽然造化万端,但绝少有单独存在的个体。恩,这应该可以理解吧…“我耐着性子道:“比方我们的眼睛、耳朵、肝、肾、脾、肺都是成对的,就连睾丸,它也有附睾。而魔晶也一样,对应着一定有附晶,只是它长的很小,你在体内好好找找,找到了就吐出来”。
“哎,老大的知识真渊博,你说的附晶我是闻所未闻”。猕猴对我所说的话半信半疑,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
猕猴从口中还真的吐出了颗圆圆的、晶莹剔透的小石子,根据这颗附晶的大小以及氤氲在其四周的光华来看,蕴含的魔力很少,可能还及不上一颗一级半的魔晶。不过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聊胜于无嘛。
自被谪落凡间,我体内残存的、远不到一阶的仙元就从来没有过丝毫的增强,这也直接造成了如今无法突破仙女在我身上下的仙法锁定,回复不了本相。好在素来离经叛道的行径,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思维方式促成了我“善于妄想”的一大优点,上下求索,终于还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那就是尽可能多的搜集魔晶,以实现另一种意义上的“由魔入道”。
但要靠魔晶霸道、邪恶的能量,来作为培植仙元的本体,其艰难的程度导致成功的可能性几乎就是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转换率实在太低,比方设一颗魔晶的魔力为一百,那它可以转换的仙元最多也就是一分,如果我的能力要达到一阶仙元的水准,象这种一级半的附晶最起码就需要一千颗。当然,高阶魔晶没被考虑在内,要是我有能力猎杀高阶魔兽的话,那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猕猴在我殷切的充满鼓励的目光下仓皇逃离了。“记住我的话,要做一个公平与正义的卫士,平时多了解世间的疾苦,注重思想道德建设,更应加强各方面的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我憋住了笑意,在后面大声的喊道。
疯子、疯子,猕猴哪里还敢回头,只想着离这只难以琢磨、无法理谕的乌龟越远越好。
“怎么,你们招呼都不打一个也想走?太令我失望了”。小黑双斧一摆,挡住了三只老鳖的去路。
三只老鳖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么个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以至功亏一篑。更想不通实力非凡、平日不可一世的断背山金甲分队长居然连一战的勇气都会没有,就此屈服了。心中虽然不甘,但也只能徒呼奈何,此时见去路被挡,哪里还有半分的斗志,紫头老鳖赶紧排众而出道:
“小黑子呀,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杰出的乌龟朋友啊!不光身具异相,而且满身正气,他所说的话、表达的思想峻岸高崖、高屋建瓴,耐鳖寻味,更让我们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世间的事,单凭武力是难以完全解决的,‘有理才能走遍天下,无理却是寸步难行’”。
“你这只老甲鱼,见事倒也比较拎得清”。我大声喝彩道:“不过嘛,为鳖还不够光棍,想在今天的情势下保住性命,总得留下点孝敬才是”。
“不行,这三个叛徒,为了一己之私利破坏了鳖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唯有留下性命才能稍解我心头之恨...”小黑歪着鳖头悍气十足,不依不饶的抡起斧头就欲开砸。
我没好气的伸爪敲了敲他梗着青筋的鳖颈,以示自己的不满。心说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这么神气活现的干吗?要不是老子有点泼皮手段,现在大家就算不死,也都沦为“坐骑”了。嘿,喧宾夺主,不知所谓。
“可是...可是我们身无长物啊,实在有点惭愧”。紫头老鳖双爪一摊,摆出了一副“我是穷鬼我怕谁”的架势。
呵呵,早知道你这只奸猾的老甲鱼会这么说。我心中冷笑连声,将爪中的烟蒂向上一弹,看着空中拉出的一道明亮的抛物线,缓缓的道:
“知道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吗?恩,那当然是生命,如果除了生命呢,那就是自己的身体发肤了,这是受之于父母的,稍有损缺即为不孝...”
“龟...大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只老甲鱼头上的冷汗涔涔直下,对我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恐怖。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要对你们施加一点惩罚。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承受与之带来的后果。当然,不会让你们缺尾断爪以至生活不能自理的,我是一只文明的小乌龟嘛。唔,这样好了,你们就引刀自宫...噢不,是引刀相互把鳖壳上的‘裙边’给割下来,虽然稍微有点痛,但却能让整个形体显得更加精神与‘骨’感...哎,这到底是罚还是赏呢?雷霆雨露皆显博爱,我实在是太伟大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厚廉无耻,三只老甲鱼心怀敬畏感慨万千,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都觉得只需付出这么个代价还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比起先前的担忧来,简直算不了什么。怕我会变卦,紫头老鳖赶紧道:
“原来‘龟王’是要让我们修理一下‘边幅’啊!虽然有责备,但彰显的却是拳拳关爱之情,太让鳖感动了。若我们再不知好歹的拒绝,那还算是鳖吗?!来来,你们快动刀,先割我吧”。
“恩,恩,呵呵呵呵...”我奸笑连声。
“呀,割掉‘裙边’以后爬行的速度果然加快了啊”!“是啊是啊,龟王万岁,龟王再见...”三只老甲鱼浑身鲜血淋漓,低眉顺眼的赞美了一番我的‘功德’之后,双方还假惺惺的拱爪以礼,互道珍重。
“不送、不送,慢爬、慢爬”。我的眼前金花四溅,GUI头终于萎软于地。他娘的,在体内仙元基本耗尽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高昂这么久,也算是不容易啊!只是损耗的仙元要多久才能恢复呢,这个漫长的“不应期”又该如何度过呢?
小黑的眼中闪烁着凶光,好几次欲言又止,直到三只老鳖消失在石道顶端,这才转过头来道:“你...你真的是龟王”?
我也懒的去理他,顾自捡起猕猴置于地上的那颗附晶,看也不看一口吞于腹中。突然又想到现在自己的胃里空空如也,急着吃如此“大补”之物恐怕不怎么妥当,恩,应该先找点粗粮垫个底才是正途,要不然会虚不受补的。当下又捡起一片血淋淋的“裙边”,放于口中慢慢咀嚼,权作补救措施。满嘴一片清凉,虽然一开始有点血腥味,但嚼着嚼着,只觉味道香甜甘腴,实乃世间一等一的美味,舌头上的万千味蕾,忍不住都欢快的跳起舞来。
“龟大哥,你一定就是龟王,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觉你的气质很不一般,绝不会是一只普通的乌龟。而后你那‘先富带后富’的大论更让我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小黑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由衷的道。
“别瞎说,我只不过是只‘池中之龟’而已。喏,这个你吃不吃...”我没好气的努努嘴,把一片“裙边”递了过去。“这可是好东西,甲鱼身上最具滋补价值的部位,而且凝胶的成分很高,嚼起来粘粘的象牛皮糖一般,别具风味。恩,那三只老鳖的年纪看起来最起码也有一千岁,都快成‘中华鳖精’了,吃了的话功效更是非同小可...怎么,你不吃?为什么?可以促进生长发育的...啊哦,差点忘了你们是同类,是有点伤天害理的”。
小黑见我津津有味的吃着鳖肉还真有些不自在,口翻着胃酸眼望向它处道:“奇怪,我妹妹去哪了”?
“我在这呢,哥哥”。小青从石道下一大方隆起的烂泥旮角里探出了头,飞快的扫了我一眼,象是不胜娇羞,又把鳖头给缩了回去。过了良久,这才探身庸懒地向我们爬了过来。只是她扭捏爬行的姿势很怪,有时象个新嫁妇烟视媚行,有时又如一个不入流的模特在走“猫步”。做作、恶俗。我看着忍不住GUI头乱摇,就算要来勾引我,也拜托你提升一下品位好不好,真是的。
小青立刻就暴露了她***的祸害本性,再一次熟练的爬上我的龟壳,滑腻的鳖颈缠上我的龟颈,娇喘息息,在我耳边腻声道:“帅哥哥,没见角力厮咬,那些坏蛋怎么都夹着尾巴狼狈逃跑了,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苍天呐,这雌甲鱼怎么又玩这种“体位”!身体虚亏的我承受能力不强,差点就此崩溃。这姿势太不雅观了,“双背背”?我呸,以前也见过不少幕天席地、或者在大庭广众下抵死缠绵的淫兽,当时都是以龌龊的心理来欣赏学习的,想不到如今...怀着一种被淫虐的颓废感觉,我只得随口敷衍道:
“只不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痛陈了一番厉害,我也就这么一点本事,天幸他们都信了。还有,你太过分了...”
“面对心仪的情郎,我...情难自禁啊”!小青的眼睛再一次蒙上了一层迷茫的水雾,有点神经质的喃喃道:“你真的是一只优秀的才俊之龟,是的,实在太优秀了。我...感觉你就如一片天空中率性飘移的云彩,是那么的虚幻与缥缈,只有当拼命的骑压在你身上时,心绪才会有片刻的塌实与安定。我...”
“恩,对于自己的幸福就应该好好把握的,小青,哥哥支持你的决定。哎,龟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妹妹正值如花妙龄,情窦初开,而且模样长的也还过得去,如今对你倾心爱慕那也是鳖之常情。不知你...能否屈尊入赘到我家?如果同意,那这个豪华的洞府就送于你们做婚房了”。
我差点吐血三升当场暴毙,这对甲鱼兄妹居然沆瀣一气的要来谋图我的肉体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否上演一出暴力“拉郎配”呢?哎,还真的难说啊。
“豪宅与***都是大家向往的,你可得考虑清楚,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小黑的语调虽然缓慢而沉重,但却口沫纷飞,让我真切理解了“口无遮拦”这句话的真义。哎,同为爬行动物,我又会比他好的了多少呢?外貌丑陋、形象卑污,真的有些后悔变作乌龟了。
“哥哥,你别这样诱惑他,更不要逼他。我是这样想的呀,自己长的又不难看,只要付出努力与真心,一定会被爱情眷顾的,现在虽然是我死皮赖脸的骑着他,但保不定哪一天他回心转意,就反过来来骑我了”。小青在我的龟壳上态度十分坚定的说。
不会吧!你真这么想的?我的脑子都有点恍惚了。望安吧!这种淫贱的行为,就算到了海枯石烂我也不会对你实施的。当然这句话只能在肚子里嘀咕一下,表面上却是缩头缩脑的装出了一副心痒难搔的贱相,转而老神在在的道:
“哎,婚姻大事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同儿戏,言之过急了。再则我担心那只挨千刀的猢狲会纠集同党、卷土重来,到时候就不美了,如今我们还是去外面躲避一阵子那才是正经”。
我这后半句倒也是真心话,虽然自己嘴皮子上的工夫堪称登峰造极,但凡事可一不可二,那只猢狲也是相当猴精的,万一事后察觉老子只不过是根很善“插”,但硬度却远远不够的“银样蜡***头”,那就惨了,就算逃命,自己也爬不快呀!
小黑连连点头,凝神想了想道:“不错,言之有理。而且看来族长也已经落入断背山之手了,我必须想办法救他出来。龟兄弟,不知道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去趟傲月宫,那里有些东西必须要取”。
“什么,你要去傲月宫”?两只甲鱼同时惊呼出声,小黑挠了挠鳖头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个地方怎么可以随便去,要知道傲月宫可是整个大陆最凶险的所在,尤其是其外围方圆十里的那片草原,任何会喘气的只要进入,就会引发九级赤焰天雷,任你浑身坚若精铁,也将会被炸成一滩齑粉”。
“帅哥哥,你到底要去取什么东西呢?说出来我们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小青显然比她哥哥要紧张,急声道。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他们透露一点实情,沉吟半晌,咬咬牙终于还是道:“其实...我是来自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哦,那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小青痴痴的道。
他娘的,还有‘千里姻缘一线牵’呐。我昂昂GUI头也不理会她,继续道:“‘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哎,可叹任何地方都一样,总有一些仗着权势欺压大众的奸佞之辈,如果他们是敢做敢当的那也就罢了,但偏偏还要千方百计掩饰所做的恶事,进而编出一大套似是而非的歪理邪说来控制道德与舆论的制高点,以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声望与威信...”
其实这话盘桓在心头已经很久了,以前也没对人说过,此时不知怎的,居然对着这对甲鱼兄妹倾诉了起来,大概觉得他们比较单纯吧!
“哦,我们这儿倒是比较纯粹的,只要你实力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哪有这许多弯弯绕。不过你所说的与要取的那件东西会有关联吗”?小黑道。
“那自然是有关联的。恩,在那我曾经有一帮狐朋狗友,平时我们观梅抚琴、赏雪品箫,相得甚欢...”
“哇,帅哥哥,你好棒,作为一只乌龟居然能与狗和狐狸交为好朋友,还聚在一块吹箫呢”。
我再一次感觉要吐血,心中有一个冲动实在难以压抑,只想挥舞起肉鞭,狠狠的抽这只三八爬虫。深吸了几口气,最终大脑还是控制了后半身,自顾自接下去道:
“我们的社会地位都是很卑微的,但其中有个朋友并没被那些虚妄的命理学说所蛊惑,精神面貌还是相当乐观向上的。更兼他天姿聪颖,依照自己的生理构造,硬是参悟出了一套‘宅男心经’。这套‘心经’不得了,写出来以后我也曾经看过,可以极度增强雄性生物交媾之器的能力,而且学术性很强,深入浅出,上手快,其划时代的意义绝对超越了单纯只能救死扶伤的伏羲九针。哎,遥想伟大之处,委实嘘唏感慨啊...”
“恩,你朋友的这部‘心经’太珍贵了,当然应该取回来。要不我族长也不救了,跟你一块去”。
“哎,哥哥...帅哥你都说些啥?羞煞鳖呀”小青乘机发浪放嗲。
“我并不是去取那部‘宅男心经’的,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道来”。我摇摇GUI头,内心再度对这两只甲鱼鄙视了一番。“问题就起于我朋友修炼了那个‘心法’,名声在外,江湖人送‘一夜十八次郎’的浑号,再加上他体态匀称,卖相比较灵,终于引起了一些领导夫人的注意...”
“被领导夫人注意那应该是好事啊”!小黑忍不住又插嘴道。
“只可叹我那朋友其它什么都好,就是性子与我一般无二,臭不可闻,上不得台面,玩弄别人是喜笑颜开的,被玩弄则是如丧考妣的...”
“帅哥哥,你为何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呢?我可不信”。
“咳、咳,小青,这只不过是我的自谦之辞,你大可不必理会”。我摸了一把GUI头上的汗,翻个白眼继续道:“迫于淫威,他只能违心与那群雌性淫兽虚以委蛇,每晚遭受到惨绝人寰、难以想象的折磨,什么皮鞭、蜡烛、红绳...但真正的雄性都是有尊严的,一旦受到欺凌,反抗的情绪就会呈几何级增长,我那朋友心中虽然仇恨滔天,但他还是忍辱负重、隐忍不发,相反的更加笑颜承欢。有心算无心,那群雌性淫兽在胡天胡帝之际,终于还是透露了许多有关高级领导们所犯下的龌龊事,于是都暗暗的记了下来,并且各方求证,最后又利用意念力,把这些已成为铁证的资料都输入到了一块寒铁之中...”
“好汉子!现在若有酒的话,该浮一大白”。小黑翘爪以赞。
“可惜他所做的这些事还是被领导们发觉了,很快一场‘意外’夺取了他的性命,那块寒铁也落入了领导的手中。但好在我的朋友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局,因此所选择的那块寒铁殊非寻常之物,领导们想尽一切办法也不能把它销毁...”
“于是他们就把那块寒铁藏在了傲月宫”?小黑/道。
“是的,那块寒铁所记录的信息一旦宣扬出去,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领导们是心知肚明的,只有把它藏匿、封印在这个世界的最险恶之处,才会让他们稍觉心安。嘿嘿,‘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终将有后来者接过‘革命’的钢***,问道于天,搞一个‘天翻地覆慨而慷’的。而那个后来者...就是我”。
“哎,龟兄弟,说真的你确实是勇气可嘉”。小黑摇头叹息着打起了退堂鼓:“你也别怪我不讲义气,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了,最多给你画个大陆地图什么的。要知道傲月宫里面都是一些超凡脱俗的存在,慢说你穿越不了天雷原,就算可以,也于事无补的。所以听我一句劝,还是算了吧”。
“哥哥,你也先别忙着泼帅哥的冷水呀,离傲月宫三年一次的开关之期不是快到了,到时候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进出天雷原是不会触发雷火的,而且傲月宫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的格局以及考核新一届大陆最强者以入主玉兔阁参悟圣像,必将精锐尽出,只要能乘虚而入,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恩,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欣赏帅哥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无畏精神,我希望能与他比壳双爬一起去冒险,上演一段‘侠骨柔情’、可歌可泣的事迹...”
“不要”!我与小黑同声惊呼,把正趴在我壳上吃吃贱笑的小青吓了一大跳。
“至于怎么进入傲月宫取得那块寒铁我早就有计划了,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说真的,我反倒是担心你们...”我这句话倒确实是发乎内心的,这对甲鱼兄妹虽然不怎么招待见,鳖品不怎么高明,但在我一生当中也算是很难得的真心朋友了。
“我们会量力而行的,能不能救得族长,基本看天意”。我这句话让小黑很感动,进而更在意我这个准妹夫的生命安全,当下就讲解起整个大陆的地理环境以及各方势力分布的情况,只是这只雄鳖的口齿不怎么便给,逻辑思维又相当混乱,扯三拉四让我听的云罩雾盖。不得已只好在一块烂木头上用黑碳涂鸦了一幅地图说是让我自己去参祥,我不由感慨,他娘的,想不到这只甲鱼还是个抽象画派的大师啊!看这个鬼画符,毕加索也得自愧不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头脑发热,最后小黑甚至提出要把自己的两把开山大斧送于我做防身之用,我当然断然拒绝,心说真要是遇到PK靠这个肮脏的锈迹斑斑的斧头有个屁用,锋利比不过菜刀,泼辣比不过板砖,而且还这么重,更加爬不快了,挥舞起来万一砸到了自己的龟爪,不但很痛,还要被宵小笑话是‘龟斧神工’。
“帅哥哥,我真的好想与你一起去,只是哥哥...我们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他要去断背山涉险,我自然得跟着...帅哥哥,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相见的一天呢...”小青依旧赖在我的龟壳上泪如泉涌。
“那当然,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就再也不分开了”。我暗道麻烦,也只好顾头不顾尾的这么骗她了。
“分离在即,你是不是能说几句令我鳖头发热的肉麻情话呢?让我时时记着你的好,记着我们这段感天动地的感情...”
我的龟身禁不住发出了一阵激烈的痉挛,这真是逼乌龟上架啊!哎,哄小娘皮的词汇量实在是太缺乏了,以后得充下电。穷搜了一番枯肠,终于还是开口念道: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咦,这句话该怎么理解呢”?小青茫然的低头沉思。“把两块泥巴捏来捻去,忒地无聊了”。
“这只不过是一种引喻,表明咱们俩恋奸情热,结合成乌龟王八蛋了”。见她如此不开窍,我气恼的道。一语既毕,突然觉得体内起了一阵难耐的灼热...
我的龟体内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灼热,与此同时,感觉口干舌燥、七窍生烟。
小青本来骑在我身上很是惬意,但清凉、光滑的龟壳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只滚烫倒扣的锅镬,她娇嫩、雪白的鳖腹哪里承受的了这种突然的变化,尖叫一声,四脚朝天的翻落于地。
我的脑子里一阵晕眩,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刚才所吞的那颗附晶在作怪?可是没道理啊!凭一颗小小的才一级半的魔晶,哪里有这种霸道的纯阳火力。难道会是那片美味的甲鱼裙边?那更不可能啊!这又不象是中毒的机体反应。其时也不容我细想,体内那股热量越来越大,而且迅速的汇聚成团,停留在胸腹正中恰似一颗火碳。
完了完了,看来要“出师未捷身先熟”了。我浑身颤抖着,GUI头赤红如血,咬牙强自忍耐着无比的痛苦,神智渐趋迷糊。小黑小青见我如此俱是大急,惊呼着四爪无措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这就要...死了吗?嘿,你们也不用悲伤,我又不是属于这儿的”。我倔强的尽量把这句话说得很平稳,心中只是想,其实我也不属于任何个世界,本来自己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根本就没人会介怀的,就如沙漠里的一颗沙尘,飞悬在半空也好,湮没在地下也罢,都是无关紧要的。而现在在临死之前终于有了紧张我的存在,虽然只是两只甲鱼,但也足慰平生的了。
“帅哥哥,你是属于这儿的,属于我的。你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烫啊?还有GUI头,要泄下火吗?用我可以的。帅哥哥,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怎么办?那我...那我就与你一块去...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我的鼻子一酸,小青这只雌鳖的话终于还是触及了我心底的最柔软之处,感伤的情绪如潮水一般的疯涨,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那股难耐的灼痛潮水一般在体内四处弥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痛觉终于有了点减弱,但肢体却软绵绵的如在云端,知道各处的感官反应已经迟缓到了极处,大限将近。我猛的伸长龟颈,想最后一次看下天空,奈何啊奈何,身在鳖洞...
在前世我曾经当过两年妇科医生,当然挂靠的是“游医”的编制。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医术还是有两刷子的,号称“红心小军医”、“妇女之友”,一本《黄帝内经》背得滚瓜烂熟,清楚的明了现在自己已是离死不远了。哎,生的窝囊,死的离奇。还真是他娘的伟大!我急促的呼吸逐渐变的缓慢与微弱,眼前却陡然一亮,恍惚中,许多前情往事如放电影一般浮掠而过,这,大概就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吧!永别了,我的逆天大志;永别了,我梦想的荒淫生活;永别了,我钟爱的MP4以及***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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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真的是禽兽,奈何仙女不对胃口’。真的是不想看到你,难道仙女都有这么贱”?我知道这是仙女正施展大神通在为我“送行”呢,咬牙刚把这句话说完,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天旋地转中就此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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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死啊!一阵狂喜填塞了胸臆,淡淡的花香以及耳边潺潺的流水声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美好。用力的甩了甩GUI头,脑子开始迅速的转动。我怎么会在这?噢,在甲鱼洞莫名其妙的“欲火焚身”...居然没被挂掉,看来吉龟自有天相啊!但心中始终还是不踏实,赶紧暗运仙元之气,想要探究一下身体受损的情况。
谁知道才微一凝神,体内仙元轻而易举的就被完全催发了,下走泥丸,上至十二重楼直达百会,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同时,感觉到舌底生津,七窍皆有股带着芝兰香馨之气的氤氲白雾冒了出来,那白雾笼罩全身,越聚越浓,渐渐的泛出了一抹淡淡的七色祥光,而且我极度猥琐的两个GUI头也成了金***,“宝象庄严”,直如神仙中龟...与往常一样,生活总喜欢在我处境最悲惨,情绪最消极的时候带来一些意外的喜剧色彩,真的难以置信,体内的仙元竟然已突破了一阶大关...
天上掉馅饼...不,是掉了N多的林妹妹,怎么会这样?对于想不通的事,我一般是不会浪费脑细胞的,向着天空嘿嘿的傻笑了一阵,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就象是个白痴。突然身子又是剧烈的一震,坚硬的龟壳硌的软组织隐隐作痛,借着星月的光辉,我疑惑的扭动GUI头游目四顾,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只木制的小筏上,顺着一条墨黑的河流,正缓缓向前漂移着。河面上时不时突兀出现一些漆黑的怪石,骨立嶙峋、犬牙交错,就如一只只择人而噬的诡异猛兽。木筏漂流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因为自重的原因,与之摩擦碰撞还是相当的危险。
我紧张的大气也不敢透一下,更不敢来个“乌龟翻身”,开玩笑,那不是翻身,是翻船啊!自己的身材不比小青苗条,身爪也不矫健的。咦,怎么身边还堆着这么多鲜花啊?而且好象都是白色的。在当眼处还立有一块木牌,我好奇的取过来一瞧,上面刻有一行字:爱郎帅哥魂归江河。其下的落款却是:未亡鳖小青泣立。
我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有点感动。恩,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水葬吧!那两只甲鱼也算是蠢到家了,他娘的定是死亡证明也不开就急着把老子给葬了,幸亏不是火葬...
感觉到我的龟壳下还压着一堆绵软之物,小心翼翼的取将出来,却是一只七彩锦囊,手感绵柔爽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制成的,其上还绣着一幅“凤凰归巢”的图案,看上去平、齐、细、密、匀、顺、和、光,工艺的精湛堪比前世名闻遐迩的苏绣。甲鱼也会有这种东西?我摇摇头大为震惊。而上面歪歪扭扭的也写有一行字:“家有千棺出,其家好兴旺”。
一眼就能看出这行字是小黑写的,这只雄甲鱼真的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在我这个认为已死翘翘的妹夫身上还要大讨彩头,呵呵,家里都死光光也能旺?这个逻辑要成立委实有点难度啊!打开锦囊,什么甲鱼裙边、“取粟”手套、画着地图的木板等物均在,恩,看来这些应该算是陪葬品了吧!幸亏老子没死,要不然一些毛贼,如胡八一之流就该闻风而动了,什么望龙断脉、分针定穴,我靠...
水中突立的礁石渐渐变少了,但水流却湍急了起来,隐隐有了隆隆之声。水面越来越开阔,巨大的旋涡轻易带动木筏且行且转,接连激起的细小水珠在月光下雾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很显然,已到了与一条大江的汇流之处。我仰天半缩着四爪,两个GUI头哆嗦的厉害,虽然始终认为自己好歹算的上是半个水族,而且水中的浮力也够大,不怎么会被淹死,但所谓的水性佳毕竟只局限于在水坑与阴沟等处。
我本想把头缩进龟壳内看***,但转则一想却是不妥。对一只乌龟而言,现在的“体位”实在是太特殊,万一兴奋的血脉倒流,那就不美了。既然无所事事,与其睁着眼睛担惊受怕,还不如洗洗睡了吧!我是相当想的开的,当下心一横、眼一闭,立刻就进入了深眠状态...
一旦睡着了,就很难再把我唤醒,哪怕山崩石裂、地陷天塌,能够岿然鼾声依旧。要“睡觉睡到自然醒”,如果没有极深的福缘与造化根本是不用奢望的,对这一点,我一向觉得很幸福。但这一次却出现了例外,睡着没多久,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一缕美妙绝伦的歌声...
落花无数满汀洲,转眼春休。
绿阴枝上杜鹃愁,空拖逗,白了少年头...
朝朝寒食笙歌奏,百年间有限风流。
玳瑁筵,葡萄酒,殷勤红袖,莫惜捧金瓯...
“谁在哼淫曲,坏了老子的清梦”。我张开眼睛恼怒的骂道。紧接着心中就起了迷惑,照理说,也只有“淫曲”才能唤醒沉睡中的我啊!但这首似乎又不象。歌声渺渺,但每个字偏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时而娇柔婉转,时而清越高亢,很显然,是出自两个女子之口,而且年纪应该不会很大。
我摸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想伸个懒腰却龟板一块根本无从伸起,心情着实不爽。一阵夹杂着水气的微风吹抚而过,浑身不由打了个寒噤,**龟脑的环顾四遭,满目白茫茫的一片,发现自己已漂流在一条波澜壮阔、纵横无边的大江之上。
在这大江之上怎么会有女人在唱歌?奇怪...恩,定是水中长袖善舞、多才多艺的母夜叉们耐不住寂寞在发骚,早听说这种妖物虽然长的青面獠牙,但身材却是一级棒的,而且生性奇淫,真的很期待能够见到啊!
天边已经显现了鱼肚白,但江面上雾气升腾可视度并不高,而单靠听力在如此广阔的环境中也难以判断歌声传来的方向。我也不急,索性从龟壳内叼出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点着了美美的抽了起来。心说终会见到的,是她们勾引我在先嘛,我应该表现的大气一点,不能太猴急。
在这洋溢水与草自然清新之气的广阔江面上享受着香烟特有的香醇,我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全身随着水波的荡漾起伏,心胸更是一畅,忍不住也开口唱道:
人生啊,春顏易龟容。
放浪啊,翻海踏苍穹。
黯然啊,是非两边鋒。
猖狂啊,白马啸西风...
我这如杀猪,如刮镬的歌声刚一稍停,头顶就传来了一声悠扬的鸟鸣...
难道世上真的有“鸟人”?哼着歌满天乱飞倒也有趣的紧,恩,如果哼的是老少咸宜的淫曲,那就更拉风了。我疑惑的望向空中,极尽目力,当头只见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那黑点越变越大,转瞬就显现出了一只怪鸟的轮廓。
我很轻易就能判断出这怪鸟是针对自己俯冲而来的,这扁毛畜生想干什么?想吃我?怕是没这么好的牙口吧!呵呵,做个缩头乌龟先,虽然很没面子,但安全第一嘛。刚想着有所行动,眼前一黑,一只褐羽金爪,翼展足足有四、五米的大鸟已无声无息的扑至近前。我下意识的双眼一闭,但觉一阵劲风擦壳而过,同时听到一个银铃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