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变怎么样样由男变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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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情 第十六章** **瞬间…… 吕增结实地抓着我的手,向前疾奔。我挣了几挣没有挣脱,也就由着他抓着了。他没有看我,只是一心寻路。他手上传来的真气,与我自身的内力不但丝毫没有抵触,还像是一层保护罩,托着我,带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那种只有完全信任才会出现的——安全感。 我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是现代男人,还是古代褒姒啊?为什么这个男人给我,会有那种只有情侣才会带来的安全感?他哪一点强大了?他在我面前从来就没打过胜仗。从鬼偷到无情虎,他不都是被打的吐血倒地?为什么这么一个笨蛋会带给我安全感?我不懂…… 我望着吕增,胡思乱想,根本没有在意脚下的路是通向何方。 待我回过神,眼前已是一个一人多高的草垛。“快钻进去!”吕增没有多解释便把我塞入草垛之中,随后自己也钻了进来。他居然将我从背后拦腰抱住,我正待骂他,却被他捂住了嘴。“嘘——别出声,追兵来了!”他轻声道。 只听一连串脚步声从草垛旁经过,有人口中叫道:“他们应该在前面不远,快追!”一盏茶的功夫,脚步声已远去,四周一片寂静。 “这回该放开我了吧?”我问道,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吕增这才放开我,从草垛中爬了出来。 “流氓!”我边拍落身上的碎草边骂道。 吕增不怒反笑道:“我若不捂住你的嘴,咱们可就要双双死在这里了!” “做梦吧你!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我撇了撇嘴道。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嘛!” “滚!” 天色将晚,吕增拉着我,一口气奔出了六七里路,来至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乡村。我们不敢过于张场,只拣了家靠村头的房子,叩门求宿。 开门之人已是年过中旬,面色苍老,见有人借宿颇感意外,欣然同意。走向偏房路中,碰上一个三十几岁的壮年男子,面色不善,一见了我,双眼便不离我身体左右,不住打量。我是借宿人家,不得不忍下怒气,只回眼瞪了瞪男子,以示警告。男子见我瞪他,神色间未有丝毫歉意,却冲着我笑了一回,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和吕增跪坐在厢房草席上。主人家端上几碗羹汤和一些肉干,说是一见我们便像那种大地方来的人,这乡下没什么好吃的,只有这些,让我们见笑了,但即便是这些,也是儿子去山里打猎,打来的呢,否则连肉都没得吃。 唉,古代人的生活其实非常清苦。在现代,这些我连动都不会动一口,可此时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了总比不吃强。我顾不得肉中的砂粒和野菜里的怪味,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吕增望着我,面容含笑,摇头不语。虽是在乡间吃饭,他仍摆出那种贵族公子气质,有条不紊地夹菜吃肉,多了几分高雅,少了一些庸俗。 餐后,天已大黑,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主人家的儿子——就是那个面色不善的男子,走了进来,塞给我们一些水果,说道:“吃吧,这山里也就这么几样果子,见笑了。” 男子说毕便关门离去,临别时只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不似初来时那般无理,倒教我放了些心。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我威胁吕增道,“事先声明,我是迫不得已才跟你睡一个屋的!别自作多情啊!半夜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也不知我的话他听懂没听懂,他只“哦”了几声,身体却未动,坐在一旁看着我。 “看我作什么?还不快去睡觉!跑了一天了,你不累,我可要累死了!快去睡!”我推了推吕增道。 吕增就势又把我搂在怀中,将脸凑了过来。这情形我已是非常了解,早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吕增没有躲,“啪”的一声,正中他的左脸。 吕增歪着脸袋,叹了口气道:“只挨打,还没讨到便宜,这可不行!”说罢,突然扭头向我亲来。 我似乎比较了解吕增的行动了,没等他再次靠近,伸出双脚便踹在他的肚腹中,他吃痛地捂着肚子,我也就挣脱了出来。 “唉哟……”吕增一阵呻吟,却不像是在闹着玩。 “怎么了?踹到你哪里了?”我不禁担心起来,“谁让你欺负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吕增仍是连价“唉哟”的呻吟,看来是踹得重了。 我可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见到别人痛苦,即便他对我做了千百个坏事,我也得去看一看,帮帮他——你说这不倒霉催的么。 我爬到吕增身旁,正待看他伤得如何,没曾想他突然一个转身,抱住了我,不待我有任何反抗机会,一下子吻了上来…… 那种情意绵绵的吻,我早已熟悉。我居然放弃了男人的自尊,面对他的吻,没有任何反抗。双舌绞在一处,带着体温与汁液,相互摩擦、碰撞,直至升华成一个个小小的电花,激荡着心灵的深处…… 我已无法自控,全身火辣辣的,似麻非麻,似醉非醉,胸口好热、好热……你疯了吗?怎么一个吻就让你如此下贱?你怎么会接受一个男人!……头中的自我意识已无法阻止肉体的痴狂,我已完全坠入欲火之中,紧闭双眼,微启双唇,伸出娇舌,任凭吕增吸吮舔食…… 吕增似乎也**剧增,抱着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从我的衣裙边缘探入衣内,放纵地在我的胸前摸捏揉弄。而我,居然似在享受般发出几声娇哼——其状已处于**爆发的前夕。 “奇怪,明明应该是麻药,怎么变成催情药了?”主人家的儿子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瞪大了双眼望向这边,口中自言自语道,“看来动物吃了就是麻药,人吃了就成催情药了……早知道就好了,唉!” 我和吕增立刻都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男子在水果中下了药,本想将我二人麻醉倒,好吃我豆腐,没曾想倒成全了我二人的好戏。 我吃的水果比较多,吕增比较少。听了这些话,我虽已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停不下来。全身火辣辣的,若不发泄出去,我会发疯。我无视那个卑鄙男子的存在,将吕增的头埋在我袒露的胸前,用双峰去体会他的密意情吻。 吕增却忽然将我推开,口中冲着男子骂道:“你这个混蛋!敢欺负到褒姑娘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吕增额头上已尽是汗滴,满面赤红。他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重重地发出“啪”的一声,想来他是强忍情欲,为了保护我才不得不令自己清醒些。 第十七章破身 青年男女,颠鸾倒凤…… 那个卑鄙男子一脸淫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棍子,一棍向吕增砸下,满拟将吕增打死。 吕增虽在**之中,内伤又未恢复,但也不是普通人一棍子能打发得了的。他用力一闪,躲过一棍。男子复又一棍,吕增再次躲过。男子第三棍打到,吕增奋力一纵,蹿至男子身后,一掌拍下,男子七窍流血而亡。 我如果是清醒的,还能阻止吕增杀人,因为我不想看见别人在自己眼前流血死去。那种感觉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是沉重而痛苦的——但是现在,我完全被药所迷,眼中除了吕增宽敞的胸膛,别无他物。 我咬着嘴唇,用力抓捏着自己的***,以期待减轻一些欲火,却发现自己越是碰触自身的敏感部位,坠入的就越深…… 吕增杀过男子,双眼中也是充满**的血丝,强忍住我衣不遮体带给他的视觉上的冲击与挑逗,抱起了我,向外奔去。 我紧紧靠着吕增胸膛,用娇手去抚摸他坚实的肌肉,用朱唇去亲吻他每一寸肌肤,用香舌去感化他每一个细胞…… 不知多久,吕增将我放在草地上,四周静的出奇,除了月光和树丛,间或夹杂几声夜虫啼鸣,别无他物。 吕增强忍了一里地的路途,来到无人之地,已算是定力超强了。此时的他,有如脱了缰的骏马,再也不受任何约束。海阔开空,任他逍遥了。 他将我的衣裙尽除,自己也脱成一丝无挂,两个火辣辣的身体,靠在一处,彼此享受着对方传来的体温与柔情。他的烫舌带着跳动的节奏吻遍我身上每一处肌肤,即便是密园深处,也逃不过长舌的追袭,退出的时候,还拉着长长的丝线,晶莹、剔透,胜过世上最美的宝石、最炫的结晶…… 双腿分开之处,转眼间便成了焦点战场。女子的初次,应是剧痛无比,但我已是完全沉浸在情药之中,丝毫未痛。但觉一件滚烫的物事探了进来,将我身体的空虚完全填满,令我为之疯狂,为之鬼叫。那一次次的冲动,带着一股股的电流,袭遍全身。我的头中已不能思考,只有一个最单纯最原始的想法,便是迎合着那生命的节奏,扭动腰肢,去吞噬,去吸榨。而我越是吞吸,吕增便越是高亢,人生佳境,再创新高。不论是谁在上面,都像是骑了一匹千里宝马,奔腾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四面无边,任我逍遥。马儿上下跳动,我心春情荡漾,将那一缕缕的情丝化作长江黄河,一古脑儿释放出来…… 激荡之巅,生命之峰,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一切的一切,慢慢随着那带着红色的、浸有异香的、闪着人世间最妖媚光泽的精华之液的流出,归于平静、柔合,正像是狂风巨浪之后,海平如镜,独舟小港那种情景…… 我赤体靠着吕增,神志慢慢回复,却没有任何怪罪他之意。相反,竟有一种感激之情…… 记得那句名言:“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其意不言自明。孤男寡女,同在一处,都是情欲旺盛之时,又怎奈得住寂寞呢! 我终于体验到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那一瞬间的感觉了,虽是以女儿身去体会,却也心满意足——毕竟自己方才是在享受!性事是无分别的,都有享受的权利,给予者与接受者虽略有不同,但最终都是一个目的地,而我们也都达到了,可以无悔了…… 我没有一丝后悔,这一夜,我完全是以女人的姿态出现在吕增的面前,像一只小鸟般依偎着他,让他的手轻抚着我赤裸的肉体…… 不知是药力太猛还是我自身需要,小憩一阵之后,再次欲火中烧,又与吕增去寻找那番野马奔腾,海中冲浪的感觉了…… 我不是女人却胜似女人,只有男人心里才知道女人摆什么姿势最性感——这也就是变性人何莉秀为何比女人还女人的缘故了。我摆出各种挑逗的姿势以最大限度地挑起吕增的情欲,为我们这一夜的放纵,踩上最后的油门——让一切思想中的羁绊和自责都见鬼去吧! 我是女人,我怕谁? 几次颠鸾倒凤,鱼水交合之后,我与吕增满足的睡去了,相互靠在一起,彼此心意已通,携手而眠。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泼在我们两人赤裸的肉体上,才令我们苏醒。 被破了身之后,我的心理有些微妙的变化,男儿心尚在,女人心亦重,对吕增倒不怎么排斥了——想排斥也晚了,随遇而安吧! 我穿好衣裙,只字不提昨夜之事,骂吕增道:“老色鬼,快起来,天都照屁股了!” 吕增笑迷迷地睁开双眼,伸个懒腰,伸至一半,却发现腰痛的厉害,不得不“唉哟”、“唉哟”地叫了几声。我心想,谁让你昨晚那么拼命了,虽说是药的作用,可也不能做七八次啊! 他那边腰痛,我这边也出了状况,下体剧痛无比,走路的姿势都变了——奶奶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他跑到这穷乡僻壤了。还不如被张齐带回潜龙派呢,一下子死了倒好,省得遭这份罪了。 “褒姑娘,哦不,是姒儿。你昨夜……”吕增满怀柔情地正待说下去,却被我打断了。 “别叫的这么恶心!”我怒道,“叫我褒姒就行了,‘姑娘’二字也休提!还有,你敢再提昨晚之事,看我不杀了你的!那不是我自愿的!是被别人下药了,你懂不?我跟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一古脑儿把想说的话统统说了出来,想以此塞住吕增的口。 吕增仍就笑吟吟地望着我,双目中尽是暧昧之意。现在虽没有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恶心之感,但至少,我还不喜欢这样。 “快起来吧!”我喝道,“我们是在逃命,不是跟你出来游山玩水的!” “管他呢,现在就算让我去死,也值得了!” “哼哼,说什么‘海誓山盟’,你对残月姐许过的话都是假的!”我把残月拿出来,应该会让他心有所动吧,“你现在若真的跟我死在一起,残月姐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你想过吗?” 吕增脸色一变,看来他对残月还是蛮在乎的,不过阴云一闪,他又笑道:“放心,残月是我的另一个命根。只要你不在她身边,她应该是很安全的。我现在也不必去操她的心嘛!” “看来我对你们来说是个累赘了!”我缓缓地说道,“那好吧,我不连累你们了。从现在起,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奔东西吧!”说罢,我扭头便走,心里的滋味怪怪的。 吕增一步赶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赔罪道:“抱歉,我方才的言语均是无心之说。你在我心中可是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离我而去呢……”说着,他又将嘴凑了上来,想要吻我,被我一肘打在胸口,退了回去。 “昨晚不代表什么!你如果真在乎我,就不要总像个色狼似的!——在我面前正经些好不好?”我对这个狗皮膏药实在是没法子了,不得不退一步说话。 “好!”吕增点头应道,果真没有再过来亲我。 我松了口气。 我与吕增沿着小路,一路走下去,相对无言。 回想昨夜的疯狂,我已完全迷失了本性,也完全丧失了男人的自尊。世事弄人,这种近似于玻璃的遭遇,被我碰上了。更可耻的是,我当时还在享受!完全不知廉耻——褒姒啊,你的身体真把我的灵魂吞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完全变为女人了? 穿越公司,你奶奶个熊,造成我现在的处境,都是你们的错!我要找到西周时期最伟大的发明家,发明个穿越机器,穿回去收拾你们!——唉,这些只不过都是YY的想法罢了,不可能实现的,不可能的…… 第十八章洗澡 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 山间小路,蜿蜒崎岖,树木丛生,杂草参差,一对青年男女,本该是满面天真烂漫,此时却一个皱着眉头,一个支牙咧嘴。女子弓身捂肚,步态细屑,走得很别扭;男子则抻直腰板,两手扶腰,走路都不敢扭动…… “都怪你这个混蛋!……唉呀,好疼!”下体传来阵阵疼痛,足以让我满头大汗。 “唉哟,我这不也受罪呢么!这还不都是你极力勾引我造成的……”吕增反驳道,头上也是汗水涔涔,看来他的腰也是相当的疼。 “滚!别再说了,再说我就吐了!一切都是你的错!去哪家不好,偏得去那家!碰上谁不好,偏得碰上那个王八蛋!”我一顿埋怨,以此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吕增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言语。 在古代生活,衣食住行这些生活锁事倒成了最大的问题。一夜疯狂之后,不但身体疼痛,体力消耗不少,浑身也脏兮兮的。目前首要解决的,一个是洗澡,一个是早餐。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疼痛渐渐减轻,直至不影响行动。吕增的腰痛也好了许多。 走出山林,前面是一片平地,远远望去,又是一个村落,炊烟四起,颇有生气。 再行不远,一条小河迤逦而至,河水淳淳,通澈见底,宽约五米,深近两米,正好适合洗澡——古时候的河水,未经工业时代的污染,水质清纯,毫无杂屑,可谓是纯正天然水,开流即饮。 我捧起一把水,尝其味道,水流入口,居然透着几分淡淡清香,浸人肺腑,精神为之一振。我索性将脸埋入水中,好一通畅饮。但觉河中水味,比之可乐雪碧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不是夸张,这正是孕育我中华儿女的最原始之母乳,几千年的奔流不息,送走了一代又一代人,直至现代,才丧失了她的清纯,“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不得不令我这个现代人汗颜。 我望着河水呆呆出神,水珠悬挂在我的发尖、眼睫毛和口唇等处,泛着阳光的结晶,更增一分水灵妖艳之美。 吕增在一旁看在眼中,嗟叹不已:“好个闭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啊!我吕增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奇遇,得此佳偶,确不枉过此生了……” 我回过神,白了吕增一眼道:“别臭美啊,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吕增哈哈一笑道:“是、是,没有任何关系!昨夜是夫妻,今日为路人——这当然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开口待说什么,却咬了咬牙,扭过身,低头不语。 我原想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告诉吕增,可是从一个妖滴滴的美人口中说出自己是男人的话,定无人信,还会被当作痴癫。在科学落后的时代,对他们说我是未来人,他们挖空心思也未必能理解什么是穿越时空呢! 唉,我确实对吕增一丁点的爱情都没有,即便有了***,最多才算是个朋友而已。可在他的眼里,我们俩的关系可就暖昧了,昨夜的疯狂之后,我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算了,朝阳无限好,何处不风流,咱们骑驴野逛,走到哪村算哪村了…… 吕增见我低头不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以为我生了病,忙从身后抱上来,关切地问道:“姒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这么叫我,我浑身好一阵鸡皮。我忙挣开他的怀抱,怒道:“别碰我!别叫我什么‘姒儿’、‘姒儿’的,听着恶心!你要再这样,我真会杀了你!如果杀不死你,我就自杀!”此话一出口,我的脸也气红了。 吕增见我怒气极盛,忙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赔罪道:“姒……哦不,褒姑娘、姑娘大人!在下自知罪孽深重!昨日之事全怪在下,做出那禽兽不如之举,坏了褒姑娘玉洁之躯。在下虽身中情烈之药,却不思自制,一味放纵自身,以致酿成大错。真乃罪中之首、孽中之源,自知无可挽回。褒姑娘要在下死,在下便不活。但临死前求姑娘一事,还望应允……” “何事?” “但教在下多活几日,护送褒姑娘回利贞派内,自有他人保护姑娘安全,在下便可死无牵挂了……”说罢,吕增深深一揖,格外虔诚。 吕增如此自责,将罪过揽在他一人身上,我倒十分过意不去。回想昨夜之事,我勾引在先,他犯色在后。天下男子,坐怀不乱者能有几人?况褒姒美压天下,举手抬足间尽是媚人之气,加之衣不蔽体,淫相百出,即便是柳下惠也未必能挺得住吧!——这些错可不能都往吕增身上推。我向来是敢作敢当,是错必认,从不推在别人头上,何况吕增本是救我心切呢。 吕增一番话,使得我怒气尽消,反慰他道:“唉,罢了。昨夜之事,日后莫提。你我一场缘分,何必生生死死的。只要你以后别总在我面前露出色相,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吕增诧异道。 “是啊,我们日后以朋友论处,有什么不对的?”我疑惑地问道。 吕增微微一顿,叹道:“好吧,朋友便朋友!” 我略为知晓吕增那诧异的眼神了。西周这种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似乎还没有男女之间做为朋友相处的先例。女人对于男人来说,要么是妻妾,要么是泄欲工具,要么便是路人,根本没有朋友一说。我不禁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唏嘘不止,想在这种社会里谈男女平等,太难了! 我忽然觉得混身奇痒,还有一种异味,想洗个痛快的凉水澡,便向吕增说道:“你去远处帮我看着,我洗个澡,有人来你就叫我一声!——如果你腆不知耻的在一旁偷看,别怪我不客气啊!” 吕增满面堆笑道:“不会,不会!褒姑娘尽管放心的洗吧!”说罢,小跑离去,果真站在远处,头也不回。 说实在的,我还真莫不开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别看昨夜的我那么疯狂,那纯是被药逼出来的。我身为男人的时候,很少在公共澡堂里洗澡,即使去洗,也会挑个无人角落换衣服。当时就有哥儿们笑我太娘儿们,总羞答答的,看着甭提多别扭了。现在好了,老天给了我一次做女人的机会,这种害羞心理倒是十分符合目前的身份了。 入了河水,便是我的天下了。“洗”字悄然退居二线,“戏”字当先了。我最好戏水,很久没有享受大自然的乐趣了,憋在谷中整天泡澡,怪闷得慌的。如今出谷入河,可谓是旱鱼入水、幼鸟凌空,其乐融融了。 浑身脏物,一扫而光,我的心绪也变得非常轻快,好似又回到了与义父在山中相处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 半个时辰后,我方从河中走出,穿好衣裙,意犹未尽,但时间无多,逃命要紧,只好罢手——逃命?我看不像!这纯是和朋友游山玩水来了…… 吕增满面悠闲,见我招呼他,便笑脸迎道:“褒姑娘可还洗得尽兴?” 我点头道:“不错,你也洗洗吧。估计你身上的味儿也不小呢!” 吕增摇头道:“不可不可,非是在下不愿,实是时间紧迫啊!” 我心道,今儿你是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试想,整日和一个浑身沾满自己体液、异味熏天的人相处,不被折磨死才怪! 我拉住吕增,将他推至河旁,威胁道:“你洗不洗?不洗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推下去,让你变成落汤鸡!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吕增忙赔笑道:“褒姑娘莫动!在下这便洗了。”说罢,动手宽衣。 “等等,别在我面前脱,等我走远的!”要是女人我还能看你几眼,男人的**我实在提不起兴趣看。我急忙跑开。 事有凑巧,吕增入水不久,忽然来了几个乡下人,背上背着箩筐,手里拿着一些类似弯刀的工具,好像是去采摘野菜的。他们望见吕增在河中洗澡,登时大惊失色,狂呼着跑上去,将吕增从水中提了出来。我制止也是无用。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一米八的个头,大眼阔口,蓄着落腮胡子,膀大腰圆,足以装下我两个。他满面怒容,骂吕增道:“好个混帐小子,这河也是你能进去的么?” 吕增甩开众人,忙穿好了衣服,才陪笑道:“列位大叔大哥,在下有何得罪之处,还望见教!” 一个三十几岁的小眼男人叫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模作样!这‘圣母河’的名头,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偏就你将这混浊肉身贯入河内,污了圣母之体?” 另一个矮小青年人也叫道:“三哥,不必和他多说什么!一看便知,天下之大,河水之多,他不在别处洗身,却在圣母河中清洗,这便是特来污辱我们的圣母的。这种人不屑与之争辨,速速抓回村中,听候村老们裁决吧!” 吕增听见这条河乃是圣母河,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是被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了…… 第十九章仇家 仇人见面,不是相杀,却在言谈,气氛怪诞…… 圣母河,是中原方家村的圣河。相传早在三皇五帝时,有一孩童不幸坠入此河,恰巧当时有一位年青女子路过此地,见状大惊,忙奋不顾身地投河救童。当时这条河,既宽且深,孩子被救,那年青女子却因体力透支,溺水而亡。谁也不晓得这女子来历,事后搜河,未见任何尸首。村中因此广为传言,称这女子是天上圣女,专为救人而来,沉入河中,乃遁水而去。村人便为这条河取名“圣母河”,又为其立圣母庙,年年香火不绝。说来也怪,自从这条河得其名、受其香,村中便年年丰收,灾害皆无。由此,村人更加信奉此河,并又立了些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不许在河中洗澡。 吕增现在显然是犯了村忌了——还好我先洗完一步,汗! 吕增自知理亏,还待分辨什么,却被众人推推搡搡,直奔村内而去。 那个为首的壮汉,突然指了指呆在一旁,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我,道:“把这丫头也带上,他们是一伙的!”我晕呐,怎么好事没沾过,坏事倒是场场落不下我呢!我招谁惹谁了又…… 方家村中,铜锣声大起,不一会儿功夫,我与吕增身边便集满了看热闹的人。 突然外围有人发出一声干咳,众人立即让开道路,三人匆匆而入。 这三人,脑袋上都没几根毛,面容干瘪,双目无光,看似将入土的人了,参合什么劲儿呢! 最老的那个看来是村中之首,方才抓住吕增的那个壮汉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老者脸色微微一变。他拄着拐仗,瘪着嘴唇,一脸严肃地道:“看来你们二人已在河中洗身子了?” 吕增揖手道:“前辈,只有在下一人在河中洗过,我身边这位姑娘却未曾入水。” 老者哼了一声,讽刺道:“她未入水?你看她,头发未干,面带水色,难不成生来便是这样?” 吕增这才看见我混身湿乎乎的样子,顿觉失语,心里虽是好意为我开脱,却不想越搅越混。 我实在看不惯老头那种霸道的样子,前进一步道:“我洗了,又能怎样?天下人洗天下河,怎么就不能洗这条河?” 我此言一出,全场的人顿时开了锅,叫骂声不绝于耳,均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我真没料到地方风俗的力量竟如此之强。 可我向来吃软不吃硬,他们越是叫骂,我越是来劲,不顾吕增的阻拦,回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爱在哪条河里洗就在哪条河里洗!你们不让我在这条河里洗,我就偏洗给你们看!我洗过后,还要把咱家的猪啊、牛啊、羊啊一并拉来,都在这条河里洗个够,再往河中拉上几个粪蛋儿,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这纯是火上浇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倔强的脾气一直都无法改变。 吕增一跺脚,叹道:“罢罢罢,你我二人,今世怕是完结在此地了!” “先剥了这小丫头的皮!”“把她扔进油锅,炸了她!”突然有几个人如是叫道,其他人立刻附和起来。 面对这些不讲理的顽化乡下人,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被气得也是鼓鼓的。 拄拐仗的老者摆了摆手,村人们才渐渐息了声。他缓缓而道:“既然你们两个承认了河中洗身的事实,就按村中规矩办吧!来啊,将他们先绑了!” 老者一声令下,村人们便即动手,手持绳索而来。 吕增见势不妙,早先一步拉住我的手,平地飞纵而起,足有两人多高,想凭轻功逃走。 这帮村人却是有备而来,不能等闲视之。只听老者喝令一声“放箭”,五六支箭便一齐射向我和吕增——他们简直是禽兽,这圣母河就是一个天大的陷阱啊! 箭,在普通人来说,跟子弹差不多,中一发就完;可对武功好手来说,箭速毕竟有终,还是可以窥其路径,从容而闪的。吕增虽身在空中,却也轻松地拨落几支射向他的箭,又带我左右闪避,居然将第一拨箭尽数躲过。 “再放箭!”老者又是一声令下,箭如雨飞,足有十几支一齐射了上来。 吕增这次比较吃力了,毕竟他还带着内伤,躲过十来支,最后一支射向我的箭,他委实无法可躲,忙一个挺身,蹿至我的身前,用后背替我接下了这支箭。 总被吕增保护,我其实非常难受,但一个不会武术的现代人,面对古代这种野蛮的社会,又能如何呢!若非吕增每每搭救,我早已和阎王爷喝茶去了。 老者再次喝令一声“撒网!”漫天大网扑来,将我和吕增尽收网中,逃脱不得。 几个村人立即走上前来,按住了我们二人,面色甚是得意,样子像在说:小样,新来的吧…… “哼哼,前天那个比你们还厉害,不也束手就擒了么!”老者走近我们,冷笑道。 什么?前天还有人干过这事儿?倒是有趣得紧,我真该和那人握握手了! 吕增在网中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只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其意不言自明——你这下子可闯大祸了! 我扮个鬼脸道:“没事,相信我!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吕增叹了口气,道:“你毕竟还是个小丫头,这村中的圣事,又怎能视若儿戏呢,唉……” 村人七手八脚,将我和吕增五花大绑,又将吕增背上的箭拔掉,胡乱涂上些药,止住了血,便将我二人扔入一间地下暗室内,关门离去。 二十几平方米的暗室内,烛火幽幽,阴森可怖。 待眼睛适应黑暗,能看见事物了,才发现屋中原绑了两人——想来便是老者说的前天来犯忌的人吧,还真是有缘呢。 那两人一个身材魁梧,一个身段柔美,看似一男一女,只是模样瞧不甚清。 我正看着,那男的突然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在此相遇,真是有缘、有缘得紧呐!”这声音好熟悉,莫非是…… “鬼偷赵谦、妙手姬妍?!”吕增惊叫道。 “是啊,真是冤家路窄啊!”姬妍在一旁插话道。 “褒姑娘,别来无恙啊!”赵谦冲我笑道,笑声中带着一丝阴气。 “哦哦。原来是赵大哥、姬大嫂啊!真是幸会、幸会……”我胡乱答道,头中闪出无数个不好的结局,都是赵谦和姬妍把我活剐了的情景——毕竟是我吸干了他们的内力的嘛。 “想不到你‘笑面书生’的命这么硬,那天明明被我打死了啊!”赵谦诧异道。 “托您二位的福,只不过是一时气血不畅,闭气晕死而已……”吕增回道。 “定是你那二弟鲁伯曲救的吧!他的‘毒手神医’之名,名不虚传!这么重的内伤,他居然也救得活,真不能小觑他呢!”赵谦淡淡地说道。 “何止不能小看?”我插口道,“你们那个什么二师兄张齐,也打他不过呢!” “你说什么?”赵谦瞪大了双眼,一副吃惊的模样道,“二师兄居然打不过他?这怎么可能!” “唉,小孩子说话,信得的么!”姬妍在一旁提醒道。 赵谦哈哈一笑道:“是、是,妍儿提醒的是!险些被这小丫头骗了,她骗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连我们的内力都被她骗了个干净!”他说到后面几个字,竟是咬牙切齿,看来我得罪他们是得罪的深了些……几十年的功力,一朝被毁,放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呢! “赵大哥何以有雅趣来此乡间游玩啊?”吕增叉开话道,怕赵谦一时怒起,扑杀过来。 “哼哼,这也是拜这丫头所赐!”赵谦冷冷地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鬼偷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被小丫头吸干内力不说,竟惹来仇家一场追杀。若不是我原有几分轻功,怕这条小命早就没了!来到这乡间,看那条什么什么‘圣母河’清澈的样子,忍不住在河中洗了洗,居然就被抓了进来!奇耻大辱啊!我若未被吸干内力,这些乡巴老又怎在话下呢!……你说呢,小丫头?”说着,他将目光移向我,颇有生啖我肉之意。 此时的赵谦,被吸干了内力,在我眼中已无甚威胁。一见他这么瞪我,我气便不打一处来——不知为什么,昨夜之后,我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我冷笑道:“问我作甚!你那些事儿做的,是绝对丢人!就算我不吸你内力,你那点微末道行,不还得被那些仇家追得满天飞,跑得像屁股后头着了火一样狼狈么!” 吕增“扑哧”一声,差点没笑出来,却知道这么做对赵谦绝对是一种挑衅,硬是背过头,忍了下去——看来他对赵谦仍心有余悸。 像那日赵谦与吕增第一次碰面,被吕增言语相讥,却未发怒一样,这赵谦是出人意料地冷静,确非头脑容易发热的泛泛之辈。他嘿嘿一笑,道:“想激怒老子,你这小丫头还嫩了些!看来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和吕增混在一起,那‘笑面书生’满口的假话,你倒是学了不少呢!” 他这句话,倒把我激怒了。我骂道:“放屁!谁嫁给他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赵谦哈哈一笑,道:“嗯,是没有任何关系!孤男寡女,同游天下,肌肤相触,四目暖昧,这便是你眼中的‘普通朋友’关系吗?哈哈……” “这小姑娘确实很有趣啊……”姬妍淡淡地笑道。 “我是男……”我一着急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转念一想,那一定会更被他们笑死的,不说也罢。回身看了看吕增,果然是双目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身体挤在我的身后,若非被反绑着,一定会搂上来的。 “去,那边呆着去!别靠我这么近!”我一脸苦恼地说道。 赵谦又嘿嘿笑道:“这一对小情人好像是在闹别扭啊!” “赵大哥此言差矣!”吕增向旁边移了移,突然插话道,“褒姑娘与在下确非情人。实是纯脆的朋友关系,您别误会了……”他应是不愿见我懊恼的样子才故意如此说的吧,否则以他的个性,巴不得别人说我和他怎样怎样了呢。 这种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倒是实心塌地的爱护,怪不得阅人无数的残月姑娘能永不言悔地爱上他呢——或许,如果我天生便是褒姒,吕增应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归宿了吧…… “嗯,好哇,好端端一双璧人,却只是‘朋友’,吕兄弟果然是君子风范,坐怀不乱呐!”赵谦言语不善,挑衅味浓。 “彼此彼此嘛!”吕增红着脸回道,“赵大哥当年,***,遍淫天下女子。可后来做的事,不也和小弟我一样么!坐怀不乱,小弟我并非第一人嘛!” 赵谦还能坐怀不乱?是不是我听错了! 此话一出,赵谦脸上居然也是红通通的——不会是真的吧,这个***狼,那天要不是姬妍拦着,我不被他吃了才怪!就他这样子还能坐怀不乱? “他这么个色鬼,还能坐怀不乱?”我疑惑地问吕增道。 吕增淡淡一笑,将赵谦与姬妍的历史,缓缓道来…… 第二十章赵谦 又一悲情故事…… 吕增缓缓述说着赵谦与姬妍的历史,赵谦和姬妍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们也想听听别人对自己以往生活的评价。 赵谦,原是一个孤儿,生来便被潜龙派掌门无誉领养。他生性活泼好动,武学方面颇有天赋,却无法用心练武。一日,他偷偷下山游玩,却在山林中碰见一对男女情人。这对情人似乎是偷偷约会,专为那情欲之事而来。赵谦远远瞧着,见两人赤体相触,怪叫连连,却是享受之极。赵谦小小心灵,一旦望见了大人之事,便日思夜想,却每每苦叹没有机会。 一次偶然的闲聊,赵谦从同派师兄口中得知江湖上一些趣事,其中便有轻功高手偷淫妙龄女子之事。这些虽是下三烂的做法,无人教与赵谦,他便不以为耻,反认为天下女子皆好此事了。既然有了目标,赵谦忽然便似痛改前非,每日苦练,令无誉颇感意外。赵谦练功,旁的不练,却专练轻功,朝起幕睡,别无他念,专候有朝一日,轻功大成,好做那男女之事。 一晃五年,赵谦本就极具天赋,加之如此专研,其轻功居然平步青云,与大师兄平起平落,可谓派中一绝。赵谦也长成了一个壮朗的男子汉,对那男女之事,更是日夜所思,恨不能插翅而飞。 恰巧,派中几个年青弟子,均想到江湖中历练历练,赵谦便加入其中,苦求无誉,无誉勉强答应。 赵谦一下了山,顿觉混身轻功,用之不尽,天下之大,任凭自己逍遥了。从此,赵谦便走上了偷淫之路,白日里打探,见有美貌女子,夜间便去相会。西周时期的女子,多半都是逆来顺受,毫无主见之辈,赵谦每每得手,那些女子均听之凭之,但教一夜尽欢,不思贞洁。所以赵谦做出的大半乱淫之事,不被外人知晓,这便是他“鬼偷”名号得来之故。而“鬼偷”第二层意思,便是赞其轻功,如鬼魅般不可捉磨。 突然有一次,赵谦来至姬姓大夫府,窥见一奇美女子,久居香阁,眉目清秀,体态丰硕,堪称一代佳人,令他砰然心动,魂不守舍。夜间,他暗入香阁之中,向该女子求欢,满拟这女子会听他摆布,未曾想女子拼死相抗,他未经历过这种场面,顿时手足无措。女子以大义之言将赵谦训了一通,赵谦方知自己所行,乃禽兽之举,不觉对此女敬爱有加,冥冥中生出爱慕之意,不忍相淫,转身离去。此后数日,赵谦每夜必至香阁中与女子攀谈,却不敢再言求欢之事。女子见他性本非恶,便乐得教他一些礼法常识。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事有突变,姬大夫不知得罪了江湖上哪个仇家,那仇家找了一伙人,一夜间赶到姬府,遇人便砍,逢屋便焚。众人来至香阁,见阁中女子貌美,便起淫意。女子誓死不从,众人怒,以刀划其面,女子晕死过去,众人便轮番将这女子淫污。可叹娇柔妙女,一旦入了贼窝,便身不由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赵谦来的迟了些,见状大惊,奋不顾身,上去便与贼人相拼。赵谦武功,以轻功为最,拳脚功夫差了许多,加之对方人众,他力所不敌,全身被伤得血肉模糊,却仍誓死相搏。众人已是淫意满足,见赵谦如此拼死保护这女子,嘉其英雄救美之德,居然放过他,但那女子却被一刀刺入胸膛,堪堪毕命,众人大笑而去。 讲到这里,情形已是紧张之极,吕增故意顿了顿,屋中竟一时鸦雀无声。赵谦与姬妍对望了一眼,目中含情。我听的也是惊心动魄,不想大名鼎鼎的鬼偷,当年也有这种落魄的时候。 “后来如何了?”我追问道。 吕增清了清嗓音,又讲述起来…… 那女子中刀之后,血流不止。赵谦不顾自身重伤,背起女子,闯入最近的一个郎中家里,要其诊治。那郎中半夜里被吵醒,已是睡眼惺忪,待见二人混身是血,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话也说不出。赵谦抓着郎中的衣领,提起了他,威胁他,若是他救不活这女子,他的命也就没了。郎中被迫不过,只得颤抖着将女子所受之伤看视了一回,看过之后仍是摇了摇头,任赵谦怎样胁迫,也只说无救。被迫得紧了,这郎中才取出一包创伤药,涂在了女子刀口上,又草草包扎了几下,血流速度有所放缓,但他说这么处理,女子性命最多延长一二个时辰罢了,最终仍是无救。 赵谦问郎中附近还有哪个神医可以医治此伤,郎中想了一回,叹道,也许这女子命不该绝——当地富户鲁姓人家中,有一青年公子鲁伯曲,医术颇精,好攻疑难杂症。若他救不活,无人救得活。但有一样,鲁伯曲开出的救人条件,却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或者说是办不到的;不答应他提出的条件,他概不相救。 吕增讲至此,我心道,这鲁伯曲脾气倒是怪异,做的本是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好事,但为什么还要代价,还讲条件?难不成,他救了我,日后还得来跟我讨价?我可没什么给他的…… ——赵谦也不答谢,问明了方向,飞奔而去。 鲁府就在不远处,须臾便至。赵谦无遐顾及礼仪,翻后墙而入,放开喉咙大叫“鲁伯曲公子!鲁伯曲公子!”。不一时,府中人便聚了上来,内中一个青年人,身材矮小瘦削,满面疑惑地问赵谦道:“在下便是鲁伯曲。你是何人?”言语间,鲁伯曲望见赵谦怀中女子,已略知缘由。 一番问话之后,鲁伯曲看了看女子伤势,把了把脉,又扒开女子双眼瞧了瞧,神色疑重。赵谦问可还有救,鲁伯曲不置可否。 鲁伯曲突然向赵谦提出个条件,必须用一项绝世内功心法来换取女子之命。赵谦唯命是从,当即答应。鲁伯曲便将女子扶入屋内,用温水先为女子冲洗伤口一回,打开伤口,每见出血之处,便以指尖探入,发功止血,数处出血便逐次停息。鲁伯曲又拿来一根弯曲的竹针,针尾系有细细的竹丝,他将针扎入女子伤口的一侧,在另一侧穿出,用力一勒,那竹丝硬是把向两旁裂开的伤口并在一处,如此反复数次,女子的伤口竟是大半闭合——这鲁伯曲相当厉害,连现代西医的外伤缝合都会,汗!——之后,鲁伯曲在伤口周围涂了些药,包扎固定,医治结束。 这种治疗方法在古代真是匪夷所思,赵谦看在眼中,已不敢相信这便是现实——方才还在喷血的伤口,此时已变为一道细长的裂痕了! 鲁伯曲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是汗水涔涔。他缓缓说道:“这女子命大,那一刀居然未伤到她的心脏,否则,早已毕命了!” 赵谦千恩万谢,稽首言恩。鲁伯曲只淡淡地一笑,提醒赵谦绝世内功之事,日后定去索要。赵谦道出自己名姓和派别便带着女子离去。 鲁伯曲的事暂且不提,单说赵谦。他带着女子奔入山中,隐居起来。女子的伤看似一天天的好了,将养了两个月,行动已无甚大碍,身子却仍虚弱的很。赵谦每日侍候,虽时常见她的裸身,却未起丝毫淫意。女子外伤虽好,心中伤痛却无法弥补。一家人只剩下她一个,她只觉天下虽大,却无处容身,每日以泪洗面。赵谦好言安抚,更是照顾有加。时日久了,女子便对赵谦生出了感激之意,遂决定以身相许,二人便自拜天地,做成了夫妻——却有一样,这女子从那日被数人淫虐后,对新婚夜事极其排斥,不能忍受。赵谦并不相迫,等女子何时想通了,再做不迟——未曾想,这一等就是二十年!至今仍有传闻,说他二位夫妻,有名无实。这便是吕增讽刺赵谦坐怀不乱之意了! 讲到此处,姬妍脸上红通通的,望着赵谦,目光中尽是歉疚之意——不会吧,赵谦真忍了这么多年?真够爷儿们的! 吕增又续道:这女子想必大家已然猜出是谁了。不错,正是姬妍!——我心道,废话,你讲这么半天了,不讲姬妍讲别人,你有病啊! 赵谦与姬妍,在山**同生活了一年,相处美满。赵谦立志为姬妍抱仇,但瞧着自己武功,拳脚造诣肤浅的狠,不得不带着姬妍,离开山林,回潜龙派内,求无誉传授武功。无誉见赵谦归来,面子上虽是一顿怒斥,心下却爱惜的很,又见到姬妍,面颊上虽有刀疤,却不掩其丽,也堪称是一代佳人,于是满心欢喜,不但教赵谦武艺,又传给姬妍一套点穴功夫。 在潜龙派内一住便是十年,赵谦武功大进,与派中几大高手居然也能拆上百十来招,不落下风。但赵谦生性放纵,不能承担派中职务,派中还有六人与他情形相近,无誉便送这七人一个名号,作“潜龙七闲人”,名誉上是训斥这七人不务正业,背地里却借此号壮大潜龙派,可谓是用心良苦。 赵谦苦练十年,练就一身武艺,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为姬妍报仇。他在江湖中苦苦打探,访得当时屠姬府之人,原是一伙小帮派。他便与姬妍乘夜偷袭那个帮派,一夜屠杀,将派中百十号人,尽数屠灭。由此,姬妍血仇得报,仰天长笑,将十年胸中苦闷,尽数泄出。两人也因此名震江湖。 大仇一报,赵谦便又没了自制,色心复起,去偷淫***女子,却每每被姬妍发现,训斥而回。这便是姬妍在报仇之后,仍就一脸严肃,不带笑容之故。 吕增讲述完毕,屋中一阵静寂,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一对悲惨的夫妻,虽与我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我还是会祝福他们以后的日子能幸福美满。 赵谦姬妍四目相对,柔情万种,眼中似乎也攥着泪花,虽不言语,彼此心意却已通。 “苦了你了……”姬妍幽幽地道。 “没什么!……”赵谦勉强笑道。 吕增此时却大叹一声,道:“赵大哥,姬大嫂,你们虽有着悲惨的过去,却还能有玉成夫妻之日,已算是幸福了。小弟我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唉,可叹世间第一佳女,与在下之交,只是‘朋友’!‘夫妻’二字,离小弟我可是遥远的很呐!”他这句话,显然是在指我。 “你真是信口胡说!”我反驳道,“你和残月姐,不也是好端端一对夫妻么?怎能说没有佳偶!” 吕增为之语塞,只好不住地叹气。 忽然,房门打开,两人走入,手中拿了些物事——审判时间要到了吗?不会吧,我还没活够呢…… 第二十一章被欺 褒姒的美色,是她致命的弱点…… 话说门开处,一高一矮两个男子走进来,手中拿的不是什么刑具,却是几盘饭菜,一半端至我与吕增面前,一半端至赵谦姬妍面前。 我见盘中饭菜,均是些不知名的粗谷杂菜,连个肉星都没有,且量极少,每人填个五分饱便算不错。 “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就给这么点吃的,想饿死人吗?”我怒道。 赵谦在一旁冷笑道:“呵呵,有吃的就算不错了,丫头。他们每日送两次,让我们不至于饿死而已。” 送饭之人并不答话,只解开我和姬妍的绑绳,命令道:“快吃!”说罢便头也不回地锁门离去。 姬妍并未先填饱自己,而是先喂赵谦吃,见我诧异地望着她,便道:“还不快吃,楞在那里作甚?一会儿他们回来,想吃也没得吃了!” “你喂赵谦,难不成让我喂吕增?”我皱眉道。 “当然了!他们只解开我们两个,就是让我们喂他们的!”姬妍边喂边道。她现在和赵谦暖昧的样子,看了教人觉得肉麻,赵谦吃得又是津津有味。 我回头看了看吕增,他的目光中很有一番歉意,样子像在说: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我跟这家伙可没有赵谦姬妍那种关系,懒得理他。 “你别想我喂你啊!”我把头一扭,端起饭菜自己先吃下去一半,将另一半摆在吕增面前,又道,“想吃就自己把嘴凑上去吃吧!” 吕增苦笑了两下,见我只是不理,才无奈地弯下腰,将嘴凑了上去,勉强吃下了一口,却沾了一嘴的碎菜沫。 “哈哈哈,真是报应!看你现在的样子,教人爽快啊!”赵谦笑道,已然吃完饭菜的十分之六,余下的四分,留给姬妍。 “赵大哥见笑了。”吕增草草咽下一口,才道,“让褒姑娘喂在下吃饭,怕弄脏了她的手。还是在下自己来吧……”这话听上去倒有几分悲意。 吕增又将嘴贴到了菜上,却怎么动也吃不到嘴里去,急得额头渗汗,情形甚是尴尬。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想也罢,看在吕增数次救我的份上,权且喂他这一回吧。 “坐好了,我喂你!”我端起饭菜道,“可只有这一次啊!” 吕增正待答谢,我一口菜塞了进去,不想听他那些肉麻的话。他吃下一口,又要说话,却再次被我塞了满满一口菜。如此反复三次,吕增才挤出了两个字:“……等等!” 我怕真的噎死他不好交待,停手问道:“何事?饱了吗?” 吕增摇头道:“不是。在下是想说,谢……”话至中途,又被我用菜塞了回去。 “吃吧你,旁的甭说!”我边塞边道。 我一阵填鸭似地猛喂,吕增便狼吞虎咽,半盘菜转眼间消失无踪。 出于卫生,我又将吕增嘴边沾的碎菜沫用手拨落干净——这一举动居然招来赵谦讪笑。 “果然是小情人,照顾得很细心嘛!”赵谦道。 吕增也在一旁笑道:“多谢褒姑娘!女孩儿家就是心细啊……” 我浑身一阵鸡皮——这个细微的动作有那么女性化吗…… “笑什么!乖乖在一边呆着,我懒得再理你!”我怒道。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将屋中情形看视了一番。四壁均是火烧过的泥土,虽时间长久,偶或落下一些碎土,整体却坚硬无比——古人工艺确是一丝不苟,从不做那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不然,长城何以存千年而不毁呢!——屋内地面也是一般的硬实,毫无地道可寻。门是用铜做的,顺着门上小窗向外望,竟有三个看守的年青人,点着烛光,在闲聊着——奶奶地,这里真是插翅难飞! “不用寻了!”姬妍突然冷冷地道,“我已寻了三日,也未见有什么机关。天绝我等,又奈之何?” 正说着,门开了,方才送饭的两人走入,将姬妍绑好,又待绑我。我便求道:“二位大哥,我看就不用绑我了吧!我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绑之何用啊!怪难受的!” 二人仔细看了看我,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模样倒是清秀。——想让我们不绑你,嘿嘿,除非……”二人说着,慢慢靠近我。 “除非什么?”我瞪大眼睛问道,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除非你陪我二人睡上一夜……”说着,高个子的伸出手要摸我的脸庞,被我一手拍开。 “放屁!”我退后几步,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可以试试,敢过来,我就杀了你们!” 吕增不知何时起身,突然用力撞倒了矮个子年青人,口中也骂道:“禽兽不如的混蛋,竟敢对褒姑娘无理!” 高个子见状,忙将矮子扶起,两人将吕增围在当中,一顿拳打脚踢,口中还骂了些不中听的话——若在平时,吕增怎会受这窝囊气!但今日被绑,也只有挨打的份了。 赵谦与姬妍远远看着,摇头不语。 我怒从心头起,一脚向高个子踢去,满拟踢他个狗啃屎。可未曾想,现今身上穿的衣服不同,长衣长裙的,双腿匹不开,腿至中途便被裙摆撑住,却把自己摔倒在地上。 两个年青人回头见了我,哈哈大笑。赵谦和姬妍也把头转向一旁,忍俊不禁。吕增则躺在地上,一脸关切地望着我。 “Shit!”我不觉骂了句,估计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我骂的是什么吧。 两个年青人架起了我,道:“丫头,跟我们走吧!”说着,向门口而去。 我百般反抗,却是无用,不觉冷汗直流,心道——完了,不用说别的,一想起那种事,光恶心,也能恶心死我!昨夜纯是情药的作用,否则杀了我,我也不会做的! 看守此屋的第三个人突然拦在门口,骂两个年青人道:“混帐!还不快快放下那姑娘!村老让你们看守在此,不是让你们玩乐来了!若是丢了这四个囚徒,明日就将你们当作祭品,以谢圣母!”仔细一看,竟是白天见过的,被称作三哥的那个人。 两个年青人对望一眼,撅嘴应道:“是!”说毕,取出绳索将我反绑结实,临走时摸了摸我的头发,附耳道:“丫头,你运气真差!原想让你临死前享受一次做神仙的滋味,看来是没机会了!明日你便会被当作祭品杀死。你死后可别反悔,又来找我们兄弟做那当子事儿,到时候我们可没心情陪你啊!”言语间倒像是我真能变成野鬼向他们讨债似的。两人锁门离去,屋中又恢复了平静。 我长长舒了口气,软倒在地上,眼望屋顶,心跳尤未平息。 其实自己方才怕得要死,真有一种胳脖扭不过大腿的感觉,却不得不死撑面子,摆出一副坚强的模样。这种委屈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我真是有屈无处诉,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自己是女人就好了,大不了还可以哭。可我心知肚明,自己曾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怎能一天到晚娇滴滴的呢! 我心为男人,却屡次被人当作女孩子欺负,这种巨大的压力已压得我透不过气了!我真想仰天大叫“让我变回男人吧!”——可现实却是很残酷地将我打造成一个柔弱的女子。或许,我真该自暴自弃了,放下前世,去做女人吧……是啊,做女人没什么不好。把自己当成女人的话,我的心里还能舒服些…… “褒姑娘,褒姑娘?……”不知何时,吕增已坐在我的身边,垂直向下望着我——看来我又失神很久了。 “吕增,”我盯着吕增,面无表情地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吕增楞了一下,颇感意外似的,随即立刻回道:“褒姑娘,在下保证,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都会陪伴在你身边,永不离开!” 我像是得到了满意***,脸上怪笑着,头中却一片空白…… 吕增把腿垫在我的头下,让我舒服地躺着,自己却靠着墙壁打嗑睡。我没有驳斥他对我的好意,只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眼望着他宽敞的胸膛,心里竟有一丝甜意——这个世上,还有人对我好,对我关心,对我爱护,我死而无憾了…… 第二十二章圣祭 圣母大祭,果真非同凡想…… 夜,长而枯燥。 赵谦、姬妍、吕增均已相继睡去,留下孤单的我,独自空想。 回想自己穿回古代的这段时间,遇上了各样人物,有好的有坏的;有对我倾心以待的,有对我图谋不轨的;有我的恩人义父、吕增、残月等,有我的仇人赵谦、姬妍、张齐等;虽则短短半年时间,在我来说却已像是过了二十几年。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我这个现代人应接不暇,空有满腹历史知识,面对这些武林高手,却毫无用处。到昨夜,竟是奇迹般地以女人身份经历了男女性事——这些都太不可思议了! 那些抓我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褒姒的美?赵谦还罢了,看姬妍、张齐,也不似因美色才抓我的啊!那是为了什么?听残月的意思,似乎与义父教我的元亨派内功有关。难道他们是想逼我教他们内功?无誉,潜龙派掌门,在武林中已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还用得着我教他功夫?想不通…… 听那两个年青人的口气,明天我便会被当作祭品杀死了,这短暂的女人生涯也会随之OVER了。常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然只有最后一天做女人的机会,不如权且演一回女人,报答一下吕增对自己的救护之恩,为这天下第一美女的身体,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情形恍惚,却依稀记得,自己忘却了前世,浑然与褒姒心神俱合,在西周盛世,贵及正宫,权倾天下,挥金如土,言词为令,天下众人,莫不拜倒在脚下——真是好一场美梦! 次日一早,便有人至,将屋中四人唤醒,依次带出暗室。 圣母祭是村中大祭、盛祭。圣母庙前,腾出一片广场。一张巨大的桌案上陈列着燃香、祭纸、果品、膏梁、猪羊牛豕等物。广场中央竖起一根两人多高的粗木桩,木桩底部架着柴火。四面围满了人,却是井然有序地呈八卦方位排开,每人身着白衣,与送葬之人无异。 我们四人被绑在木桩四面,吕增和赵谦衣衫被尽剥,只留一条破布遮住下体;我与姬妍侥幸逃过此劫,外衣剥去,留下里衣,只将双臂、小腿和娇足露出——剥干净了,是不是好下锅啊…… 我和吕增四目相对,目中含情——临死前让他享受一次褒姒的温柔吧,就当是还他的人情了。 “吕公子,”我轻声道,“褒姒非常感谢你为她做出的一切!你的柔情爱意,她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等来世吧,定与你做一对绝世鸳鸯!”我是以第三人称的说法说出这些话的,毕竟吕增心里爱着的是褒姒,跟我没什么关系,他救的也是褒姒而不是我,就让褒姒去答谢他的恩情吧——即便如此说,在吕增耳中听来,也像是我本人对他的许诺,对他的接受! “真的吗?”吕增喜出望外地问道,满面红光,丝毫不似将死之人。 我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也要死了,不妨好事做到底,将话说得重些,左右也不是我去实现这些诺言,让褒姒背这口锅去吧。“吕公子,”我含情脉脉地说道,“前夜之事,褒姒永生难忘。褒姒虽不愿承认,但事实上,褒姒这辈子已是吕公子的人了。盼有来世,褒姒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吕公子知遇之恩!”嘿嘿,我口口声声,拿着褒姒的名号,招谣撞骗。若褒姒有在天之灵,可别怪我,下辈子真当了吕增的牛马,你就认了吧——谁让咱不偏不依,穿入你的身体里了呢,你就多担待些吧! 吕增听在耳中,喜在心头,比吃了蜜还要香甜,一时竟激动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姒儿,我爱你……” 我又点头道:“嗯,褒姒也爱你……”看他这么激动,我不好孚其意,也只能配合他一下了。 “想不到我吕增一介莽夫,历尽千难,临死前终于能赢得姒儿芳心。今生死而无憾了!”说罢,吕增泪如雨下——他这么哭泣倒是少见呢…… 吕增一哭,倒激起了褒姒的泪腺分泌,我也哭了出来,将胸中苦闷,再次宣泄一回。 褒姒的哭,娇柔纤弱,有如风中摇扑之花,残瓣欲坠,望之生怜,教男人心痛。 赵谦在一旁看了,也哀伤道:“罢了,罢了!褒姒、褒姑娘,你我今世之仇,从此一笔勾销。想不到我鬼偷二十年前的风流债,如今方招报应,老天待我不薄啊!即便是死,也能与爱妻姬妍相伴,并有天下第一丽人褒姒作陪。值得,值了!哈哈……”我与吕增哭泣,赵谦却在大笑,弄得旁观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姬妍被绑在另一面,我无法看到她的情形。 三位村老伏在香案之前,稽首而拜,口中念念有词。众人顿时息声,均是伏地而拜,面色严肃,虔诚已极。 一注香的功夫,村老念过祭词,四对童男童女赤足走了上来,围在我们四周,手舞足蹈,跳了足足半个时辰。接着便是四对青年男女,跣足而舞。然后,在场的所有众人,不论男女老幼,均舞将起来。场面一时壮观不已,倒教我们四人白白看了一出舞戏。 众人舞毕,四个戴面具的壮汉手持火把走上前来,又是一通舞蹈。舞后,各对我们四人中一人而立。 三位村老再次朗读祭词,词藻深奥苦涩,又臭又长,我根本听不懂。词罢,又有四人前来,各端一碗圣母河水,泼在我们四人脚下的柴火之上。村老们口中念念有词道:“以圣母之乳汁,洗涤汝之凡心。圣母有好生之德,但教一碗圣水,保汝之灵魂,免随肉身焚毁。待异日托生再世,切莫复行此逆之事……” 我当时心情,真想上去痛扁这三个老头一顿!说什么“圣母有好生之德”,有德的话为什么只泼一碗水来?何不把整条河里的水都泼在柴上,让火烧不起来?这才叫“好生之德”嘛!虚伪啊…… 仪式持续了整整一上午,我们四人也被绑在木桩上,饿了一上午——这帮村民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们念你们的祭词,让我睡个赖觉多好,睡醒了,再把我绑到木桩上也不迟啊!真不会做人…… 四个戴面具、持火把之人,缓缓将火苗移近柴火。慢慢地,四面火起,浓烟翻滚而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火烧赤壁,也不过如此吧…… 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了吗?死后我还能穿回去做男人吗?褒姒啊,你的灵魂在哪里?我真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的肉体被我弄坏了。这样吧,我带你回现代,穿到别人身体里去,让你享受一把做男人的滋味如何…… “姒儿!”吕增朦胧中叫着,“姒儿!……咳、咳,今生不能与你在一起了!咳……咳,下辈子、咳、咳,下辈子,你一定要等我啊!……” 等你?这辈子我就受够了,下辈子可别再碰上你这种狗皮膏药了。让褒姒等你去吧…… 我只觉浑身火烧火撩的,胸内憋闷,头中一阵眩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三章天庭 天庭一日游,凡女变神仙…… 迷茫中,我来至一个天庭圣地,四面白皑皑的一片,没有边际,眼前一扇大门,高耸入云。我用手去推了推,门丝毫未动,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抓狂的事情——自己伸出去的手,虽是漂渺无固定形状,但仔细分辨,却明明是一双女人的小手!再向身上看,一幅足以击碎我心的画面映在眼底:自己确实是灵魂出窍状,但这个灵魂竟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子,辨其身材,竟与褒姒相近! “啊——不可能——!”我怪叫了一声,自己发出的竟也是女子尖叫的声音! 我崩溃了。天意弄人,看来我要女人到底了…… 眼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宣褒姒进殿!” ——谁?叫我呢吗?我不是褒姒啊! “你看什么呢,就说你呢,快进殿去!”一个身着天兵服装的人从门内探出脑袋喝道。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褒姒!我是一个男人!”我分辨道。 “费什么话!快上殿去,玉帝要问你话呢!”天兵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入了门,一条天梯映入眼帘,举目望去,上万级台阶,直通云屑。四面一片静寂,连个人影都没有。 “走啊!”天兵催道。 “这……这么多台阶,我怎么上去啊!”我一脸为难地问道。 “又不是真让你爬的,你可以飞啊!”天兵不耐烦地道。 飞?我还有这技能?你说我能飞,那咱就试试吧…… 我闭了眼睛,疾跑几步,便向空中一跃,心想,飞不起来的话,爱撞什么就撞什么吧,撞个头破血流的,保不齐玉帝看了我,还能可怜我一下,让我回复男身呢! 我闭了许久的眼睛,却不见自己有摔倒的迹像,不禁缓缓张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轻飘飘地浮在台阶上的空气中,疾速飞向前方——神奇啊! 几万级台阶,须臾便至。 眼前便是传说中的灵霄宝殿,真是别有一番恢弘气概! 几丈高的房梁,仰断脖子也看不到顶端的顶梁柱子,均是用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而成,表面上虽是金碧辉煌,仔细一看却又有着五彩缤纷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刺眼。 入了大殿,几百名文武天官分列两旁,样貌不甚清楚,却个个气宇轩昂,不可逼视。 带我进来的天兵报了声:“褒姒带到!” “宣!”殿上喊道。 我缓步而行,左顾右盼,本待看清两旁站的有没有熟人,身边的天兵却推了推我,催道:“快些走!玉帝陛下可没闲功夫等你!” 一晃又走了几丈,才来至玉帝座前。 “还不叩见陛下!”玉帝右边一个类似太监的神仙叫道。 我把腰板一挺,硬是不下跪,与玉帝四目相对,发现玉帝,竟也是个帅哥。头发、眉毛和胡子虽长了些,耳朵也显得大了些,但五官端正,双眼慈祥,面皮白晰,坐在玉座之上,赫然一副清风道骨的样子。微风略起,他的毛发随风而飘,更增一分帅气——但有一点,怎样看都看不出玉帝的年龄! “你就是玉帝吗?”我问道。 玉帝微笑着点了点头,摆手止住了旁边想要怒斥我不懂礼节的太监(权且这么称呼他吧)。 “玉帝大哥啊,你把我的身份搞错了吧?”我苦苦解释道,“我不是什么褒姒!我是一个现代男人,一不小心坐穿越机器穿回古代,才变成褒姒的!可现在,我的灵魂怎么也成褒姒的样子了?” 玉帝微微笑道:“哦?是吗?呵呵呵!” “你别光笑啊!快把我变回原形吧!求你了!”我不断作揖求道。 玉帝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别说话。他从座旁的案子上拿出一本帐册似的东西,叫太监递给了我。 太监背对着玉帝,向我龇牙咧嘴,我也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气气他。太监无奈地将帐册交给了我。 我接过帐册,封皮上的文字便吓我一跳——灵魂录之褒姒卷。打开来看,第一页上写着褒姒灵魂的来处:原来是人间西周时期,天庭里有一位某某公主,违犯天规,私自下凡,化作褒姒,去体验人世间的情爱。于是,玉帝便按天规惩罚这位公主——剥夺她的神仙之躯,另给她一个魂魄,让她在人世间反复转世投胎,永远不得再返天庭。 看到此,我不禁问玉帝道:“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褒姒!” “前面几页看一看便罢,再翻至最后一页,你自然知晓!”玉帝笑道。 我随手翻看了几页,均是褒姒死后,于哪年哪月哪日,投胎在何处,谁甚名谁;再次死亡,再次投胎;反反复复的转世,但基本都是转世成女子。我索性翻到最后一页,她的最后一次转世却让我目瞪口呆——上面竟写着我在现代的名字,并附有一条简短的简历:男,25岁,于XX大学毕业。因毕业后不满意自己的生活,遂决定于X年X月X日在XX穿越公司穿越回古代……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手中的帐册滑落在地上。 “知道你不会相信,”玉帝缓缓说道,“你以为穿越时空真的是穿越了吗?只不过是灵魂抛弃了现代生活,回到自己在古代的体内罢了!你就是褒姒,褒姒就是你!” 什么?我真的是褒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头脑再一次被现实击得七零八落。 玉帝继续说道:“我的傻女儿,几千年前你私自下凡,为父我痛心不已啊!不忍、却不得不将你在天庭中的记忆消除。唉,如今你已完成一次大轮回,却又身遭大难。为父不得已才破了规矩,把你唤上天庭,让你暂逃此劫,就算为父还给你一次欠你的父女情吧。我的儿啊,来,到我这边坐下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我木讷地照做了,坐在玉帝的龙椅上,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前方,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梦吧,都是梦吧…… 玉帝轻抚我的额头和长发,我的身体虽是漂渺的灵魂,但在他的手中,却成了实体,看得见,也抓得住。他将我搂在怀中,好一阵爱抚。一种莫名而又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冥冥中觉得,眼前这个人似曾相识;这种场面,虽不在记忆中,自己却一定经历过…… “好了,既然你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为父的也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玉帝松开我,柔声道,“我的儿,去吧!好好在人间生活吧!为父在天上会永远看着你的!” 我是褒姒?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儿?我是……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不必多想了,你是我女儿这段记忆,我会再次帮你消除。但你确实是褒姒,好好在凡间做个开心的女孩子吧!”玉帝说着,忽然将我向前一推,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四章无助 新的一年,有新的气象。褒姒再次为大家带来性的冲动…… 突然一个剧颤,我醒了,眼前一片漆黑。 我摸了摸自己,全身一丝无挂,肌肤柔嫩光滑,身上还盖了一层帛布被子——这些都是纯脆的实物感,我确实还活着。只不过头中晕乎乎的,十分难受。 可是,我为什么看不见东西了?我失明了吗? “姒儿,你醒了啊!太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欣喜地说道,应该是吕增没错。 “我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东西了!吕增,我看不见东西了呀!”我叫道,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碰到了一个人,我随手便拉了过来,想看看他的样子,却怎么看也看不见。 “姒儿!不要乱动!你还在生病呢……”吕增靠近我,将我脸上的物事拿了开去——原来是一条古时的毛巾,盖在了我的额头和眼睛上。他一拿开,我便能看见了——好一场虚惊,吓死我了…… “把这破东西放我脸上作什么!”我怒道,却感到浑身一阵寒意,不自主的打了几个喷嚏。 “你淋了雨,全身滚烫的,刚服了药,不要乱动了!”吕增一脸认真地说道。他将毛巾在凉水中投了投,又盖在我的额头上,却不敢再遮住我的双眼。我没有反抗他的好意,脑中飘飘的,无暇顾及其他了。 “我们不是被烧死了吗?”我问道,全身的寒冷感迫使自己不得不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吕增一边帮我塞被角,一边笑道:“真是老天开眼!就在起火的那一刹那,天突然阴了,随即便是一阵大雨,扑灭了火,我们四个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你淋雨后却病了。方才看过了郎中,应该无甚大碍,喝几副药就好的。” 我这才望见了四周情形:这里已不是那个暗室。一人多高的房顶,十几米见方的面积,屋中地面尽铺草席,中央摆一张小桌,桌上放了些生活用品;我这边草席铺上了被褥,旁边摆着个盛了水的铜盆;吕增则坐在我的头侧,不断为我更换毛巾,。 “他们不杀我们了吗?”我头中难受,便闭了眼睛,可还是想追本逐源地把事情问个清楚。 “哼哼,他们虽不甘心,却也不过是一些虔诚的信徒。”吕增答道,“天忽降大雨,他们便以为是圣母显灵,不许取我等性命,就放过了我们。但是,我们必须得在圣母庙前斋戒三日,以赎己罪。你淋雨后便病了,此事只好等你病愈之后再说!好了,不要说话了,好生休息吧!” “哦……”我点了点头,忽然头中一阵飘忽,难受之极——病的不轻呢! 我睡了醒,醒了睡,忽而大汗淋漓,忽而冷颤寒寒,这一病便是一天一夜。吕增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鞠躬尽瘁,除侍候三餐外,我每次出汗后他都会帮我擦干身体,再换过被褥,尽可能保证我的被里是干的——话又说回来,褒姒赤裸的肉体也让他过足色瘾了。估计他这么侍候我,心情应该是很爽的吧…… 次日,我神志恢复,病也好了大半,但身体仍很虚弱。 吕增却是一夜未眠,黑着双眼,望着我,强装笑脸道:“姒儿,你好受些了吗?” 若不是看他照顾我很辛苦,我当即就得让他把这个称呼咽回去——可现在不是时候,咱就忍了吧。 “嗯,我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你!”我点了点头,又劝吕增道:“你去睡一觉吧!看你眼圈黑的,眼睛也睁不开了!” 吕增摇了摇头,固执道:“不行啊,你还没完全好呢!” 不知为何,看吕增身体状态这么差,我心里也怪难受的。我于是蹙眉佯怒道:“丑话说前头,可不是我让你照顾我的!你要是病了,我可没空管你啊!你趁早去睡觉,若不听我的话,咱们以后就各奔东西!哼!”说罢,我把头扭向一旁。 吕增忙道:“姒儿,别这样啊……你的病需要人照顾的……” “别把我当成小孩!这么点病,算得了什么!”我打断吕增道,“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去睡一觉去!再不睡,别怪我骂你啊!” 吕增满面关心地望着我,仍不肯动。我索性从被中爬出来,用力推吕增道:“去,赶紧去睡。别睁着你那死鱼眼睛看着我!看得我心烦!” 我却是忽略了一件事——从吕增略带异样的眼神中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就从被里爬出来了。胸前嫩红的双峰随着呼吸起伏着,胯间的隐密之处也若隐若现地尽收吕增眼底,我还真觉得有些不自在…… “看什么!快去睡!”我怒道。寒冷和尴尬让我一下子又钻入了被窝中。 吕增确实是困的不行了,双目中情光一闪,随即又变得黯淡,眼皮也似抬不起来了。他被我逼的无奈,只得在席子的另一边,铺好被子睡了过去。 我躺在被里胡思乱想,却突然想起了被火烧后做的那个梦——梦中好像有谁说自己前生就是褒姒,一时倒记不清了。唉——管他呢,自己左右是穿到褒姒身体里了,谁再说什么也是无用,我也回不去了,乖乖在这里呆着吧…… 正想着,丹田中气忽然潘腾欲动,我不得不敛思运功。只觉丹田真气,不自主地按身上各经脉运行,好似水流钻入水管一般,咕咕作响。不一时,全身各处均是充满真气。起初我还有些不适,感觉身体胀胀的,略有些酸痛;待一盏茶的功夫,越发觉得浑身轻便,病后的疲乏一扫而光,头中的飘忽感也逐渐消失;半个时辰后,全身说不出的畅快,似乎有着无尽的体力和热量,连盖被子都觉得热了——运功还有治疗感冒的作用?这倒是省事了。以后有点啥病,运运功就能康复。果真如此的话,现代西医学岂不是太落后了?——把现代医生弄几个到古代来,跟我好好学学,回去好创出个“武功医学”,也让咱中医在世界里打出个品牌来,你说这有多好啊…… 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是遍体汗透,褒姒肉体特有的香味再次飘散开来,将屋中熏得香气缭绕,醉人心肺——每次运用元亨内功后,褒姒的汗便会飘出异香,真乃世间奇宝。 躺在远处的吕增虽有所闻,却因困乏之极,只哼了两哼便又睡得死死的。 中国有个古老的**,便是一切崇尚中庸,也就是说,别冒尖,一冒了尖,准没好事。 褒姒身体发出的异香,居然引来两个男人——正是那暗屋中的一高一矮两个年青人,看来他们仍未死心。他们推门而入,又将门在背后关严,看了看睡得跟死猪一般的吕增,面露喜色,最后望见了赤裸的我,目含淫光,竟迫不及待地扑向我…… 我正待叫喊,却被捂住了嘴。只觉得几只大手摸到我的身上,将胸前一对肉球,抓得扭曲变形。我急忙用手去抓住那只胡来的手,却被另一只强壮的手捉住、扭开。高个子将我的双手按在一处,用绳子绑了,又用布塞入我的口中——这形情可谓是将我逼上梁山,没有丝毫退路。我心想,这回真的GAMEOVER了…… 两个年青人每人捉住我的一条腿,向两旁掰开,将我的下身摆成“M”形,**尽裸。两只无耻的手,带着粗暴的节奏,在我最敏感的部位摸揉挖弄,带给我的,是永生的耻辱与愤怒。 “唔……”我想骂他们,却只能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于是我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双腿并拢。但我越是反抗,他们越是来劲,死死按住我,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了。 一根手指探了进来,还没等我有任何适应时间,另一只手也伸出两根手指,来探我的老底…… 他们每动一回,我混身便颤动一次——一股股剧烈的电流每每从下体刺入我的中枢,那种感觉说不出是什么,虽则痛苦,却有着一种不想让他们停手的冲动——我是怎么了,我是男人啊…… 第二十五章淫欲 情人节到了,给大家一份3P礼物,祝大家泡妞成功!(不成功你就硬来吧……) 两个青年男子,喘着粗气,将褒姒牢牢按在被褥上,匹开褒姒双腿,上下其手。褒姒遍体浸香,晶莹的汗滴挂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有如凝脂上的钻石一般,耀眼剔透。 褒姒颤抖着赤裸的肉体,忍受着两个男人对其**的无尽猥亵,她的表情虽然痛苦,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令她陷入了淫欲的漩涡,白中透红的双峰已将那两颗嫩红的樱桃高高推出,站在至高点翘首以盼,随着身体的颤动和呼吸的起伏,吐露着少女的妖娆与渴望…… 两个青年人似乎并未经历过性事,不懂得怎样怜香惜玉,只自顾自地在褒姒股间,或摸、或抚、或捏,或揉、或挑、或弹,或旋转、或探入、或扩撑,只将那花茎中弱不禁风的蜜肉当作玩物,推入拉出,弄得褒姒喘息连连,近乎痴疯。 褒姒的蜜肉再也禁不起如此大风大浪地侵犯,便将那肚中泪水,尽数倒出,沾到两个青年人的指尖上,洁净却淫邪,牵拉而有丝…… 两个青年人互相望着对方手中的淫丝,哈哈大笑,仿佛见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二人将指尖蜜液裹吸在口中,细品滋味,啧啧称奇,张开的嘴便再也合不拢。高个子年长些,便先将口唇贴在褒姒的花茎口处,大力吸吮,顿觉内中汁液,温存甘甜,带着少女特有的穴香,涓涓而流,且越吸越多,竟似温泉源头,一朝被打开,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泉水如排山倒海般一古脑儿溢了出来…… 褒姒被吸得全身猛颤,口中虽被塞入粗布却也怪叫连连,小脸胀得通红,紧锁眉头,密闭双目,将脑袋摇的似拨楞鼓一般,双手被绑在一处,用力向外推着高个青年的额头,却也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女人的反抗也是有限度的,加之被高密度的电流刺激,体力消耗迅速而巨大——不一会儿,褒姒便软了下去,任凭两个青年摆布了…… 小屋中此时越发充满了淫香——一个在褒姒股间裹吸,一个则在峰巅樱桃处似婴儿吃奶般捉弄着褒姒敏感的神经。两个未经人事的青年,胯下已是硬硬的挺了多时,早已按捺不住,眼见得高个子先行为快,掏出那硬邦邦、不断点头的物事,抵在了褒姒**,瞄准窄小的花茎外口,就待下一刹那的放纵,再迟一步,便会乳水交融,阴阳相合了! …… 我是男人! …… 意***迷中,一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突然叫了出来,激醒了我,却正是高个子青年的硬东西抵在我下体之时。 方才一阵被欺,肉体的本能反射几乎将我完全吞没。虽是被强迫,可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身体非常敏感,原本意识尚清的我,一旦花茎处被人屡屡偷袭,身体便不由自主,去享受那一阵阵电流的刺激,任凭头中如何叫停,她只不理,仍将一次次的兴奋,化成前进的动力,在高潮的大路上,疾速狂奔,不达尽头势不罢休! ——好啊,褒姒的身体终于又归我管辖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突然将身体向后一抽,从高个子胯下退了出来,不待他有任何反应,举双手便给了他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一旁的矮个子见状,忙上来阻止,拉住我的手,向一边扭去。高个子缓过神,甚为恼怒,用力将我的腰肢又拉回他的胯下,坚持要在下一刻做掉我。 忽然,吕增梦中翻了个身,将脸转向我们这边,双目紧闭,口中念着我的名字,却只不醒——我心道,你这个废物,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一旁睡的跟死猪似的! “吕增!”我大叫着,却如所料,发出的仍是“唔唔”之音,丝毫不起唤醒人的作用。 “你乖乖听话!不然我杀了你!”高个子用尽全力,将我重新按倒在被褥上,并将我的双腿挤到我身体的两侧,宽大沉重的躯体把我死死地压在下面。他满目淫邪,颜面狰狞,与禽兽已无甚区别——男人欲火中烧之际,便是他丧尽人性之时,只想泄除自火,丝毫不顾她人意愿! 我看了看两个年青人,又看了看死睡的吕增,绝望已极——看来自己已是绝路无生,即便是奇迹发生,也要等到被奸之后了。反抗,也是九死一生;接受,便是十死无生! “啊——”我绝望地大喊一声,头中不断回荡着“我是男人”四个字,却感到这四个字离自己越来越远。我无法忍受、更无法接受这两个混蛋男人的侵犯,我的自尊心被强烈地伤害着、刺戳着,但面对残酷的现实却无能为力了…… 我绝望了、迷茫了、放弃了——来吧,玩吧,做吧……他日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你们! 我虽放弃,上天却并未真正抛弃我——高个子因为心情激动,想将自己的宝贝尽快送入,却怎么对也对不上口,干着急——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管谁的豆腐,不是你的你就是吃不了…… 我的全身真气翻滚腾腾,原本膨胀到四肢的气流,却一瞬间像反爆炸似地退回丹田,凝聚成了一点,随之而来的,便又是那久违的真空之感,全身又是空荡荡的,轻飘飘的…… 高个子方对准了口,与我下体相触,还没等进入,却一下子停住了,失神地栽到在一边——会阴之处,临近丹田,乃真气出入之咽喉要道,其吸力为全身之最。也算高个子倒霉,碰上这里,便有如气球被放开了眼,体内真气,瞬间倾泻而光,不留一丝一毫!——不论练过武功与否,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真气,而武功练家,只不过比常人更会运用它而已。人一但失了真气,便如去了魂魄一样,轻则沉睡不醒,重则丧失性命。高个子故意碰上了我全身吸力最强的部位,被吸之后,竟是一命呜乎,大张着口,眼中充满诧异——而他下身的那件物事,仍就坚硬如往昔,可谓是“死了都要奸”…… 矮个子见状,甚是惊奇,欲待分辨究竟,已是不及。他的手正与我的右乳相触,此时被我牢牢地吸住,片刻便吸干了他的真气,他便也失神地栽了下去,不知生死——屋中瞬间便回复了往昔的宁静…… 液,带着异香的液,让全世界男人见之便会痴狂的液,只有少女体内才能孕育出的满是特殊穴温的液——正从褒姒的花茎中溢出,顺着大腿内侧,滴落在褥单上,由开始的一点,慢慢扩大、扩大,最后竟浸湿了一片…… 屋中四人,一人睡、一人迷、一人晕、一人入了鬼门关——吕增仍没有意识到身边刚刚那一刹那的危急,鼾睡如初;褒姒心志已乱,通体微颤,似是被勾出情欲,满面红润,双乳膨胀了一圈,樱桃高耸,双腿略开,股间闪着女液的亮光,却只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矮个青年晕睡不止,也许睡一个时辰便醒,也许睡一辈子也不会醒;高个青年已是遍体冰凉,去阎王府上作客多时了…… 第二十六章柔情 吕增的爱,褒姒能接受吗…… 将近午时,我幽幽醒转,见四面情形,却与晕前无甚两样——吕增仍在苦睡,间或抓了抓背部的箭伤;高个青年死去多时,全身僵硬,下身的物事也萎缩不得,带着生前的遗憾,孤独地挺立于身躯之外;矮个青年尤沉睡不醒,半死不活的。 我咬牙看了看两人,心里甭提有多恨了!正待起身,忽然闻到一阵怪味,向身体望去,竟是一片狼藉,令人隐隐作呕。 我取下口中之布,再去解手腕的绳索,却怎样也解不开,看来得让吕增帮帮忙了。——但若这样带着一气臭气的唤醒吕增,岂不丢死人!我于是拿起水盆中的毛巾,将全身擦拭干净。花茎之处,我未敢深入,只草草在外围擦了擦,但即便如此,也是异感连连,甚为受用。 我将两个赤裸的青年,拖至屋中一角,本想杀死那个矮个子,却因内心软弱,下不得手,只好用布盖了他们。我又将他们脱下的衣服,拣了件干净无味的套在自己身上,因双手无法分开,只得露着双肩,将胸部以下尽数遮盖——这身打扮,倒十分具有诱惑力,褒姒的身体果然是天生的妖媚。 一切就绪,先顺着门缝看了看房外,日头偏西,已近黄昏。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推醒吕增道:“吕增,快醒醒!” 吕增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看我,喃喃道:“姒儿,怎么了?” “快起来!”我叫道,又将绑在腕上的绳子在吕增眼前晃了晃。 这招很管用,吕增见状大惊,睡意顷刻间消失殆尽。他张大双眼,诧异地问道:“姒儿,你……发生什么事了?谁来欺负你了吗?” 我阴着脸,将目光转向放置两个青年的屋角,咬着牙,点了点头。 吕增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因两个青年已被我盖住,所以他并未看出什么异样,只觉得多了些东西罢了。 “到底是怎么了?那下面是什么?谁绑的你啊?姒儿!”吕增又看见了我裸露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双峰,更是一连吕地问着。 “帮我解开先!”我没好气地命令他道。 吕增费了很大气力,方解开了绳子,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东西,那便是——自由! “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吕增仍追问道。 我被问的很是郁闷——你吕增是不是脑袋锈豆了,这还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吗?偏得让我说出来?“被人轮奸”,这四个字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吗?奶奶地…… 我并不答话,只用手指了指屋角,转身将衣服重新穿好,盖住了肩头。 吕增疑惑地走至屋角,掀开了布单,登时哑口无言——看他吃惊的样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下子应该明白了吧。 “两个畜生!”吕增骂道,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不断踢着那两个一死一晕的禽兽。 我冷眼旁观,见两个青年被踢得很惨,心里也说不上高兴,似乎仍未从阴影中脱出——他们彻底毁灭了我的男人的自尊心,让我变成女人,让我变得下贱,让我变成了一个玩物!即便此刻将他们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我发誓,就算我真的成了女人,也不许任何男人再碰我! 吕增忽然从背后抱了过来,想要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却被我一把挣开。 “别碰我!滚一边去!”我怒道。 “姒儿,别难过……别寻短见啊!你还年轻,日后之路方长。我发誓我会守在你身边一辈子,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吕增真诚地道。 我心想,方才他们就是在你眼前干出的这当子事,你小子哪有什么能力保护我!哼哼! 吕增又道:“方才都是我的错!我的睡的同死人一般!我也是禽兽不如!我混帐!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欺,我竟不知道,我真该死!我、我……”说着,吕增竟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尤未停手,两边开攻,一连抽了数次。 若在平时,软心肠的我一定会去阻止他。但今日不同,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冷眼看着,并不制止,一来是怨恨那两个禽兽,二来便是怨恨沉睡不醒的吕增。吕增这几巴掌,虽不能完全解恨,却稍能消气。 吕增望见了我目光中的冷酷,自知罪不可恕,“啪啪啪”一阵急抽,打得双颊青肿仍不缓手,看来是下了重手了。 我心里突然一阵情意,想到往日吕增的好处,竟舍不得他如此作贱自己——也许是相处久了,难免有情吧。况且这又不是他的错,他昨天一夜未睡,为的便是照顾我这个病号,说来说去,他真的是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睡得死些罢了,何必折磨他呢…… “够了!”我止道,心中一阵难受,竟落了几滴泪水。 吕增见状,以为我是为他而泣,忙将我拥在怀中,紧紧抱住,这却是大大误会了我。 我用力挣了几挣并未挣开,却感到吕增宽敞的胸膛正向我发出一缕缕柔情蜜意,缠住了我的身躯,拉向他,紧贴他。男子的阳刚之气充斥了我的口鼻,却非那种令人恶心的淫邪之气,而是一种胜于往昔的安全感,一种被他只手遮天的庇护感,一种全心全意、情比金坚的真爱感——我被击垮了!为什么一接近吕增,我就撑不起男人的架子,却真的像十三岁褒姒那样,娇滴滴地粘在他的身上,痛哭流涕呢?我真的变成女人了吗? 不!不会的!我是男人!吕增是个意外,谁让他长得那么中性呢,就当他是女人了,嘿嘿…… 褒姒超强的泪腺足足哭到日落才肯罢休。 吕增轻吻着我的额头,刚刚下了决心不再让男人靠近的我,竟无法拒绝他的好意,任凭他火热的口唇爱抚着我憔悴的脸庞。他一路吻了下来,直至与我四唇相碰,双舌搅在一处,彼此享受着对方柔情的舔弄挑逗,吸食着对方激荡的口中蜜汁,两人又似心神合一,**有加…… 突然,我全身一颤,意识到如果再如此走下去,便又是一条不归路了。 我一把推开吕增,用手擦着带着男子余温的口唇,低头不语,脑中一阵迷茫,没有怪罪吕增,却深深自责着自己。 吕增也没有怪我突然的打断,他了解我的处境,尊重我的选择,在一旁望着我,满目柔情——没错,我就是被这么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击倒的!你这双眼睛安在我前世的身体上该有多好呢…… “别那么看我!”我将身体扭向一边,尽可能不与吕增对视,怕再被他的真情击败,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俗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一点不假,吕增的眼睛可谓是一双电眼,望之生情,却不是吹出来的。 吕增拉起我的手,轻声道:“没事,姒儿。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天!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是真心爱你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抽回自己的手,打断他道。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似乎已被面前这个男人感化。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产生了爱情?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呢?不,这一定是假的!我和他的感情,最多算作兄弟而已…… 吕增忽然一拍脑袋,惊道:“唉哟,险些误了大事!” “怎么了?”我抬头问道。 “趁着无人看守,我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真要在圣母庙里素斋三日不成!” 我也是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很白痴,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平白浪费了半天时间。 于是,吕增拉着我,偷偷溜出小屋,顺着墙根,寻找逃生之路。幸好天色已暗,无人发现我们。 走至附近的另一个小屋后面,忽然听到屋中人声,竟是赵谦姬妍二人,他们被关在这里了。 我不知哪来的闲心,拉住吕增道:“把他们也救出来吧!”可能是因为我吸干了他们的内力,多少有些歉意吧。 吕增迟疑地看看我,见我坚定的眼神,半晌方叹一声:“唉,既是姒儿相求,我别无他法,冒死救他们出来便是!” 我礼貌地回了声“谢谢”。自己也感到意外,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肠竟好到如此地步了?唉,可能是见自己受的苦太多,不愿别人再受同样的苦吧。毕竟大家活着都不容易,何必打打杀杀的,快快乐乐地活着该多好…… 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往往与现实差距甚远。本应偷偷逃去的我们,被我这一次头脑发热,却不得不再次经历一场生死之难…… 人啊,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高人 仇人的仇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我与吕增绕至小屋正门,见有两人看守,其中一人便是那个三哥,两人正闲聊着。 吕增又与我在侧面与背面的墙壁上看视了一回,除了坚硬的泥巴外,并没有可以破壁而入的孔洞,看来只好从正面进攻了。 两个守门人均是背对着墙壁,没有破绽可寻,吕增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功力未恢复,从正面偷袭确实没有太大胜算。 时间无多,我也想尽快救了人,远离此村。于是我陷入凝思,头中像翻阅档案似的,闪现着不同的救人方案,最终不得不承认,只有一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一人在背后偷袭,让他们在叫喊之前倒下,才是万全之策。但是若让吕增吸引他们,我自忖还没有能力让两个人瞬间倒下,也只有我去吸引,吕增在背后偷袭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去吸引他们,你在背后偷袭,怎么样?”我提议道。 吕增望着我,不置可否。从他的眼中看出,他也已想到了这个办法,但似乎是不愿让我去冒险,才迟迟不说的。 “就这么定了!”我急着说道。 “可是你……”吕增关心地道。 “别废话!少看不起人!不就吸引他们吗?只要你能做到下手利索些,我就没什么事!” 吕增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让我在这里等着,等他从屋后转到了另一边,我再出去露面,临别嘱咐我道:“姒儿,如果看事情不妙,切莫管我,自已逃命去吧!我自有脱身之法。你千万小心……” “行啦,别婆婆妈妈的!”我插话道,“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还用得着你在我面前唠叨……”此话一出口,顿觉说走了嘴,褒姒可不正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吗…… 吕增一怔,随即淡淡笑道:“别净说些傻话。你如果再被他们抓住,只有死路一条!我也会非常痛苦的。听我的话,看情势不好,立刻就跑……”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不耐烦地催道,心想,这还用你说,不跑我还等死不成。 吕增绕至另一边,偷偷向我打了个手势,我整了整衣着,深吸了口气,才缓步走了出去——毕竟是第一次当诱耳,心情还真有些紧张,稍有差错,等着自己的便是再次被捕。这可是九死一生的***,疏忽不得。 “三哥……”我停步叫道,双手不知摆哪里合适,浑身都不自在。 三哥一见了我,大吃一惊道:“你这丫头怎么跑出来了?小虎他们两个呢……” 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也目不斜视地望了过来——我心道,机会正好,吕增快快下手! 可是,吕增没有出现。 三哥疾步走向我,口中说道:“跟我回去!” “等等,别过来!”我止住他,又灵机一动道,“听我说完一句话,再抓我不迟!”心里将吕增骂了千万遍。 突然一个人影闪现,来至三哥身后,出手便是一击,砍在三哥颈后,三哥应手而倒,一声也未叫出,再看另一个中年人,早已倒在门外。我长舒了口气。 “你怎么不早点出来,都吓死我了!”我向吕增发牢骚道。 吕增傻笑了一次,没有答话,指了指房子。 从三哥身上搜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屋中观瞧,见赵谦姬妍二人,正合衣并卧,闲聊着什么。二人见了我们,跟见了鬼似地叫道:“你们怎么在这?” “闲话休紊,赵大哥、姬大嫂,快快跟我们一起逃命吧!”吕增催道,说罢拉起我,奔向屋外。 赵谦姬妍也是机灵之辈,腾地起身,双双跃出。 待我们四人走出小屋,情势却发生了大逆转——不知何时,这小屋已被三十几个村人围得水泄不通了。 “杀了他们!他们杀死了小虎!”有人叫道,众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喊杀声不绝。 不待我有任何反抗机会,吕增一把背起了我,叫道:“抓着我,不要放手,我带你闯出去!” 赵谦姬妍更是背对背而立,如临大敌。 吕增上纵下跳,转眼间便出手击倒了几个靠前的村人,其余人仍前赴后继地赶上来抓我们,口中叫道:“快叫弓箭手、撒网手来!” 赵谦与姬妍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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