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更新:2011-4-6 0:35:43
正文 游城,全称游戏之城,位于D国和J国边界。D国和J国一千年以来冲突交战不断,游城更是他们争战的目标。双方都曾列举了很多考古的证据声称游城是他们的合法领土。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全盟(全球联盟)裁定以伤河为界,D国统治游城的南半部分,J国统治游城的北半部分。 第三次大战后第3年,机器人之父希勒就发明了机器人智能芯片,使得机器人成为最重要的劳动力,使许许多多的人失业了。失业者到处滋事,最常见的是攻击机器人,因为当时并没有关于机器人的人身法律保护条约,所以往往只能罚款了事。后来,网络游戏“宇宙”风行全球。各国领导开始注意到“宇宙”可以转移群众的的注意力。于是领导层鼓励公民参加“宇宙”,有些国家领导人甚至亲自注册账号。后来全球联盟在游城举行一年一届的全球的“宇宙”游戏竞技,名曰“死亡竞赛”。这使得小小的游城很快发展成一个拥有千万人口的大型的城市。游城是世界上第一个由于网络游戏而兴起的城市。 ——选自《全球城市地理与历史》 公元9994年5月3日。 上卫一早就来到了游城(游戏之城)的青年舞厅,门口有两个跟他来的同伴正检查着来客有没带武器。这次上卫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来的,这个刚满18岁的其貌不扬的青年,终日沉迷于网络游戏“宇宙”的问题青年,离开高中的半年以来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就像在赌博,莫大的势力坐庄,而自己已经把一世的英明压上,即使赢,也只是收获一个英雄的称号,却有可能找来杀身之祸。 一个星期前,在家中,上卫脱下“宇宙”的机械服,安心地饲弄那花草。当他准备移栽一株菊花的时候,神秘人来了,神秘人提出重金聘请他参加一场“宇宙”的大型游戏竞技。赢,将获得更多的钱。上卫获过第一届全球“宇宙”竞技“死亡之争”冠军,名声在外,每天他都会见到好几名挑战者从全球各地来到他家递给他血书,要求一决高下,有的甚至以死相逼。为的是打败他,一举成名。 “宇宙”,这款网络游戏,上卫这个年轻人曾把它当成生命的全部。他也思索生活的意义,但他很快发现生活还不如游戏来得痛快。生活无非就是一个蹩脚的游戏,规则无趣。 上卫示意陌生人到屋外谈,他并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仍然仍然沉迷于“宇宙”。眼前这个陌生人,为着不明的目的来到面前,花钱要把自己当***使。 游戏!这个陌生人或许是在玩一个游戏,只是上卫无从知道陌生人具体是为了什么。 上卫由心生出一股厌恶,拒绝了。对方一次次把雇佣金加倍。要么大概对方以为他在掉他胃口,要么就是这比赛非常的重要。第八次,钱还是俘获了他的心。那是一笔足以买下一座小城的数目,钱他妈就是王八蛋,这个王八蛋让大家一辈子都围着它转。而且无敌也是一种寂寞,这次说不定能遇到对手。 参加舞会的人已经陆续来到,上卫迎接着来人,大多是18几岁的年轻人,许多人和上卫握手拍肩膀打招呼。舞厅的南边是舞台,打击乐队就在那里,舞台下面是舞池,舞池周围是一张张酒桌。年轻人们男男女女喝着酒,调情,热舞,荷尔蒙素和酒气充斥在空气中。20世纪的一个乐队beyond的歌曲“破坏游戏的孩子”,被用一种类似朋克方法加上打击乐唱了出来,富有动感。 站在谁人生命中谁都挡不住我 心如热情澎湃此昨天还要汹涌 纵使摆脱了束缚不跟着别人走 一切游戏规则全都不能操纵我 我只会像我不和谁雷同 用全新的心作梦 破坏游戏的孩子 其实我什么都在乎 从来不肯重复 别人做过的错误 …… 一曲歌吧,上卫走上了舞台,对着麦克风说:“谢谢各位的到来,想必大家都看过我在‘宇宙’上广发的英雄帖。大家知道我参加了一场‘宇宙’的竞技,类似于第三次世界大战游城保卫战。此前我一直相信,这只是一个“宇宙”游戏系列中小小的一块。通过虚拟器,我们确实可以把现实世界搬上‘宇宙’中,所以刚开始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前天,当我执行游戏中的任务的时候,我惊呆了,我所要摧毁的正是我的家,我看到,一个星期前我种下的菊花,我想起我的母亲还在家中。当然这也没什么,但是那天我接到了妈妈的***,妈妈哭着说她被赶出了家门。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游戏,这是战争!” “为什么不报警呢?全球连盟维和***会处理的,它的第一条公约就是蓄意发起战争的人和集体都将被取缔,只是一个***的事情?用的着把我们叫来吗?”一个年轻人插话说。 “全盟不会相信我们的。公民们,公民们,事关重大,明天我们在我家,游城2531号集结,也就是我的住址。如果那是一场废墟,那证明这是战争无疑,那时,公民们我们举行规模巨大的游行,冲破政府设立的屏蔽墙,去到战争现场,记者也就会跟着过来的,全世界都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上卫说,他连全盟都信不过,心里暗骂着这些讨厌的人,这个丑陋的世界,这个蹩脚的游戏。 “我们听你的。”底下的年轻人身体还在随背景音乐摇摆着。 就在此时,窗外5000米外,一支特制的狙击***正瞄准着这个愤怒的年轻人。一颗达姆弹从***膛射出,它足以炸毁一辆货车。杀手本可一早就动手,但幕后黑手特殊要求要让上卫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子弹穿过窗户上的玻璃,飞过窗台上的花瓶,所带动的空气流,刮得花瓶上的花朵落下好几朵花瓣。 “上哥哥,我好崇拜你啊,我要嫁给你。”一个妙龄女郎冲到舞台来到激动万分的上卫跟前。以这个时代对女人身材的标准,一个标准的美女,富有雕塑感,活像只活在卡通漫画和游戏之中的完美女神。她的右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她左手顺势一挥,完全是踏着当下最流行的猫步冲到上卫的怀抱中的。只不过她那左手顺势一挥竟然像打乒乓球那样击中了达姆弹,达姆弹原路返回,又是几朵花瓣落下。杀手还期待着看到目标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场面,群众吓得纷纷趴下的场面,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享受,所以他仍然托着瞄准镜观察着。他看到达姆弹飞回***膛,这是世界留给他的最后影像。他来不及更多的反应,5000米外响起了一阵爆炸声,当然这爆炸声对舞厅里的人来说,就像鞭炮那样小声,完全被人忽略。 底下的人哈哈地笑着,羡慕着上卫的艳福。上卫有点蒙了,虽然自己名声在外,但长相平平,从没试过有美女这么崇拜自己。但是上卫就很快上脸色大变,因为他感觉到硬邦邦的家伙抵在了自己左上胸,依托着那束玫瑰,底下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上卫正处于危险中,依然嘻哈地打骂。 “抱紧我!”妙龄女子发春似的地叫着。自己的命在她的手中攥着,上卫只好双手绕过女郎的腰间,把女郎搂紧,一阵玫瑰香味袭来,眼前这女子未免太美,带刺的玫瑰,上卫早就预料好杀手的到来,出乎意料的是这样一个尤物。底下已经女孩子模仿着,要她的男友和非男友抱抱了。一时间,哄堂大笑。 “我们走吧!”女子又说,说话的口吻完全是对亲密的人才有。 “各位,按原计划行事。”上卫说。说完后,上卫的脚步配合着女杀手,走下了舞台,快到门口的时候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走出去,肯定会被静悄悄地杀掉,那死得也太冤枉了,倒不如在这里死个痛快。在这里死就往真相卖出多了一步。于是他拨开了那怀中的那束玫瑰,玫瑰花落了满地。喊道:“谁派你来的!” 上卫这才发现怀中被没有***指着,而只是女杀手的食指,周围的人这才发觉那女郎很可能是杀手,几个喝醉了酒的,酒劲刚好上来,不怕死地扑了上前去,企图按住女郎。女郎扔下烟雾弹,等烟雾散尽,女子和上卫不见踪影。 想活命就跟我走。”女子直接把上卫扔上副驾驶座。车飞快地行驶着。 上卫简直不相信女子有那么大力气,问:““去哪?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她完全不给反应,她说着把他按下,说:“趴下!还有一个杀手。跳!” 因为这个年代的汽车是水陆空并用的,所以设置有飞行员那样的自救弹跳系统。那车盖自动打开,女子和上卫,一下子被弹到50米的高空中。 上卫看到那辆车爆炸的火光,目瞪口呆。他没有见到更神的,女郎听到了杀手的***声的方位和位置,在弹跳系统将她推起的时候,她顺势掏出一把钥匙大的手***,开了一***,无声无息,动作宛若天女散花那般优雅。女郎落地后,迅速解开降落伞,拖着上卫跑了1000多米,来到杀手的面前,杀手手握着一支非常精密的***,但是已经失去意识,早已中了女郎的麻醉***。女郎掏出腰间的手铐把上卫的右手和自己左的拷在了一起。右手又掏出手铐把杀手双手铐住,再掏出无线电,对着无线电说:“任务完成!请求空中支援。” “你究竟是什么人?”上卫说。 “我是全盟的***。”女郎说。 很快,一架标有“QQLM”(全球联盟标志)的飞机马上迎了上来,他们上了飞机。 上卫被女子带到了南极全球联盟所在地,这里冰雪依旧他们。通过升降机来到皑皑白雪之下一百层,那正是全盟的总基地,一位穿着制服的首长接见了他。 “久仰先生大名,‘宇宙’这个游戏我也玩,当年你打败无数的对手,夺取冠军的比赛我也看过,实在精彩,真是英雄出少年。”那首长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拍了拍他肩膀。 “有话就说。”上卫说。 “D国和J国的涉战行为,我早有耳闻,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所以放长线钓大鱼,现在收线的时间到了,这次请你来,就是想上卫先生站在全球全人类的高度,作为证人,伸张正义,指控两国违规的罪行。”首长特别用了“请”字。 “请首长放心,无论谁想战争都我不会答应的。”上卫激动地说,他这人缺点一抓一大把,但是战争带走了他的父亲,所以他有非常强烈的厌战情绪,这也许算得上他唯一一个优点。 “玫瑰,带他去休息吧,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小心保护!” “是,孔委员。”玫瑰行了军礼,解开了手铐。 玫瑰,不错的名字。那夜他没睡好,因为隔壁床睡着玫瑰。辗转反侧,上卫的脑海响起了一年前比赛场观众的叫喊声,那是第一届的“死亡竞赛”半决赛现场,正是在游城举行。 上卫穿上“宇宙”的机械服,比赛即将开始,通电后,很快他就听不到观众的叫喊声,机械服已经将他的感知系统麻痹了,进而使上卫产生和在“宇宙”中所控制的角色完感觉全吻合的错觉,完全是游戏上的穿越。许多参赛者虽然没有“见红”,但还没比赛完已经因为太投入而爆发心脏病而死。正是因为它太仿真了,所以,全球“宇宙”竞赛又叫“死亡竞赛”。 ***声响起,比赛开始。 沙漠之中,毫无生气,毒气弥漫,一只僵尸拼命地向上卫冲杀过来。上卫一惊,狂奔着闪避僵尸的爪子和透着尸毒的血牙大口。那正是对手的游戏角色,而上卫正饰演一个战士,他的腰间和右脚小腿各别着一把小刀,也是手上仅有的武器,这对上卫有点不公平。僵尸的跳跃能力远在他之上,奔跑速度也快,攻击是带毒攻击,吓得上卫连连溃败。僵尸的爪子很快抓破了他的皮,上卫感觉到了右臂炽热如火中烧的疼痛,虽然这只是游戏在欺骗神经,但对穿越在游戏中的他来说,是真正的痛。 “有人要被僵尸撕得稀巴烂了啊。”观众席类似古罗马角斗场。观众,这个时代虚拟嗜血的疯狂者,异常兴奋,盯着立体大屏幕叫喊着。 “宇宙”,一款通过穿上特殊的机械服,可以欺骗玩家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知觉,给玩家带来仿真度99%的游戏感觉。它分为地狱和家两个部分。在地狱,每个玩家将无休止地杀死其他玩家,获得经验,升级,修炼更高的技能,被杀死的玩家将失去账号的一切。在家,玩家可随意地设置自己的家,建筑虚拟的房子,组建虚拟的家庭,虚拟社交结婚生子。运用其仿真性,玩家在家也可穿越到皇帝,胜利者等等千姿百态的角色。 ——选自“百度百科” 僵尸的操纵者是一个老手,又占优势,毫不松懈地追击着。战士轻巧地躲避着僵尸的追击。趁乱跑之际,战士看到有几个沙漠中存在几个旧木箱堆砌而成的小高峰,一边迅速跳上去,一边掏出刀子不断向试图跳上来的僵尸戳。 战士暂时稳住脚了,才发现身后有一只AK47,还好有着古董式的射击武器,总比没有的好。对着僵尸的头就是慢慢地点射,AK47不比寻常***,非得点射才准,那个痛快啊。 僵尸左右跳动躲避子弹,它开始用它的爪子抓战士脚下的木箱,木箱很快就被抓出了缺口。战士很快就会失去居高临下的优势,他手上的AK47的子弹也只有30发,早已用完。 木箱已经遥遥欲坠,僵尸还在不断地咬抓箱子。 观众捏了一把汗,早有人拉开桌子充当赌桌。不能到场的人们也在“宇宙”上参加了赌局,游戏币和奇形怪状的装备都被压了上去。上卫刚拿***的时候压僵尸赢一赔十万,转眼间,他被困在木箱下,就变成赌上卫赢可以一赔万啊。 僵尸的弱点,僵尸的致命点,上卫焦急地思考着,脑汁纠结在了一块。就在木箱就要崩溃的那一千钧一发之时,战士佯装就要倒入僵尸的血盘大口,并猛然地用AK47的后手把座狠狠地插过去,塞得了僵尸的血口。情况并没有改观,僵尸咯吱咯吱地吃起了金属和木头做成的***,两只爪子胡乱抓舞着。 说那时快那时迟,战士冒着巨大的危险,踩着AK47的***身向上就好像跳水运动员在空中做翻跳。翻腾在空中的时候,战士迅速地对准僵尸的脑后门一插,接着重力向下划开了僵尸的身体,用一个帅得像体操运动着地的动作完美着地。僵尸虽快,但反应迟钝。那僵尸转过头来,它口中的AK47还没吃完呢,咯吱咯吱的。 战士转身离开,把别在右腿的另一把短刀向后扔,丢下一句话——这你也吃了吧,味道不错,那把刀子刚好插在僵尸的后脑勺上。 “膨”的一声。僵尸像石像一样倒地化成一堆脓水。 上卫恢复现实中的知觉时,他听到了观众近乎疯狂的叫喊声。 他赢了半决赛。 原先游戏名是“阎罗王”的选手势如破竹也打入了决赛。阎罗王戴着面具,一路杀来,所向披靡,专家预测冠军肯定是他,但决赛的时候,他竟然退出了。巨大的名誉,巨额的奖金,摆在面前,他退出了,那的神秘选手实在令人不解。也许退出者也是明确的,平时在宇宙中被杀,至多失去地狱的装备和经验,家还是完好的。竞赛中被杀的玩家将失去整个游戏账号,经验装备还有苦心经营的“家”都将灰飞烟灭,如果想回到“宇宙”,那只能重新注册账号。这就是选手的报名费,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竞赛别成为死亡竞赛的原因之一,选手输了比赛,就失去了大半身经营的账号,走极端的玩家输了比赛的当天就自杀,注册新账号,恐怕永无出路了吧。 主持的机器人宣布:“由于另一位晋级的选手阎罗王弃权,总决赛将取消,总冠军是上卫。”, 上卫结束了回忆,对一个痴迷“宇宙”的玩家来说,不能和高手决一高低,而抱走奖杯,这是莫大的遗憾,上卫有着和那些写血书来挑战的年轻人一样的好胜情节。阎罗王这个神秘的高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好好地和他打上一架。虽然上卫爱好和平,但是在“宇宙”上却是十足的好胜嗜血。 第二天早上,醒来,上卫一心想回到游城,暗地里发动游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当他一步三回头看着旁边床时,真担心那个玫瑰醒过来。他错了,那扇门有指纹确认、体型确认等十几项参数认证。上卫试了一下,大门居然徐徐打开,心里暗想着这系统不过糊弄傻子的。刚迈出一步,才发现跟前是玫瑰,这吓了他一大跳。门是双向开的,怪不得门会开的。 “早!”上卫悻悻地说,这才发现隔壁床上玫瑰安眠其中不过是枕头被子弄出的假象。 “你不能出去,那些杀手无处不在。”玫瑰穿着全盟的制服,这依然不能掩饰她的美。 “我必须去一趟游城,游行的人员正等着我呢。”上卫试图摆出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 “没必要了。” “怎么?这很重要,我不能失信于人。不然我上卫的名声就没用了,我们玩‘宇宙’,信用就是生命。” “不必了,没有集会了。” “怎么!” “全盟的维和***已经驻扎进D国和J国。两国领导人也因涉战罪被全盟拘捕了,全球审判正在举行。” 大卫走回那个冷冷的铁屋,穿上“宇宙”的机械服,调好断电的时间,当电流通过时,他来到了“宇宙”,很快他忘记了自己身在全盟基地,忘记了自己叫大卫,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里,他是战斗英雄。他发布公告:“事情有变,游行已经取消。”很快所有人玩家通过“宇宙”就知晓了这消息,这样他们就避免了白跑一趟。接着上卫来到“宇宙”的天堂部分,看了新闻,“天堂”可以制造出完全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常被拿来当电视看。 “公元9994年5月4日,全盟发布关于D国和J国违反和平公约的拘捕令,并将于本日下午召开审判会议,在案情结束之前,两国的一切事物将由全盟代理。本台将追踪最新消息,做独家报道。”一位面无表情的机器人主持人说着。 上卫的周围随即出现D国大卫和J国小罗两国领导人被全盟和平会***带上手套的场景。 接着是D国大卫的记者招待会。大卫的背后是一面空白白的墙,面前是堆挤成山的麦克风,一位尖酸刻薄的记者提问到: “大卫总统,请问,关于D国和J国违反全盟合约,你有什么好狡辩的?”女记者说。 “我没有违反合约。D国和J国不过是举行了一场大型的游戏竞技而已,并不存在战争可言。我相信全盟可以还我和我的国家一个清白。”大卫回答。 “分明是狡辩,你和小罗动用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用到的智能机器人进行实际的战争,这不是战争,这是什么?”那位女记者掏出不知从何时收集到的全息照片。记者总有办法弄到一些常人无法得道的信息。 “不!不!我想这位美女记者是误会了。这只不过是两国之间最新的科技交流,一个游戏,这过程从没有过人员伤亡,甚至没有建筑受损。” “这是一位游城的小孩,他因为被D国的机器人踢了一脚,造成全身多处骨折,请问这不是伤害吗?这是一位老人,她被D国的护卫队勒令强行离开自己的房子,这不是伤害吗?这是因战争而倒塌的建筑,这不是战争吗?”那位记者掏出三张全息图,连用三个反问句,倒像是在控诉。 “不,不,那个机器人不过在执行移动的任务,踢到了一个小孩,你知道这种事地球每天要发生上百上千起,这不是战争,而那位老人不过是被暂时征用,现在她还是安静地坐在家中享受着这和平的世界,那倒塌的房子已经重建,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科学研究的需要。”大卫笑了笑。 “我没有问题了。我的父亲就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被散弹炸死的,正是有你们这些嗜血的动物,才会一个个这样的悲剧。”那位记者歇斯底里地抡起摄像机就往大卫砸,大卫和旁边两位全盟的保护人员始料未及。摄像机击中了右大卫的右脸后,弹到地上,散成七八块。那位女记者很快就被制服了。那群记者转向被警卫带走的女记者,向那位女记者刚才那样对大卫发问那样开始向她发问。大卫捂着脸,被保护人员带回密室。现场一片混乱,报道被迫中止。画面继而转播对J国总统小罗的记者招待会。 “这只是两国之间的科技交流,一个游戏,没有战争,各位,D国和J国一向和平相处,没有伤亡。各位,全盟会给我一个公平的结果,更多的问题请去问我的律师。”小罗说完就全然不顾群涌而上的记者了。报道再度中止,继而播出一些八卦媒体对此事的内幕揭露,一个曲线过于明显,脸涂多了点粉的女主持人说: “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笑看政坛,本次将揭露关于卫和罗的‘不正当关系’。经D国,秘书处某官员证实,4月1日,(即愚人节)大为和小罗曾经在‘宇宙’上进行过秘密的比赛,比赛以决斗的方式在‘宇宙’上进行刀战,结果小罗以1分之差痛失胜利。小罗怕传出去后丢人,以国家领导人的身份发出邀请函,要求再战,但大卫沾沾自喜,一直没有理会。直到有一次,小罗告诉大卫有一种非常新鲜的玩法,才说服了大卫。这种新玩法还是历史上首次,可惜的本台还不知此种新鲜玩法的具体情况。‘宇宙’专家预料,此种玩法最大程度地跨越了现实与虚拟的距离,调动了人的神经。法律专家预测,此种玩法直接关系到涉战案的案情。本台将追踪最新消息,做独家报道。新闻专题到此结束,下面请收看天气预报。” 这时断电时间到了,机械服失去了作用,上卫恢复了知觉,玫瑰端来了早餐,上卫很是享受。 全球瞩目,对国家领导人进行审判,这是地球历史上第一次。这一天,国家领导人也成为了嫌疑犯。 国际时14点,南极全盟基地全盟法庭——它第一次派上了用场。它是一个运动场大的法庭,呈现到倒金字塔状,陪审团和观众坐在一排排的座位上。被告大卫小罗,两人就站在一角,几个***押着。原告则坐在另一个角,正是全盟代表孔委员头,法官则是一个机器人。三者呈现等腰三角形状。公正人则坐在观众席上第一排,它是一个专门负责测谎的机器人,在场的被告原告皮肤的电阻、脉搏、血压、呼吸等数据都已被采集输入到是非判断系统进行谎言测试。这些数据一般只受植物神经系统的制约而不受大脑意识的控制,通过测谎器测定这些生理参数的变化就可以分析心理变化。判断其真假,一旦发现任何人撒谎,公证人将无情地指出。 “请被告人律师陈词。”一位机器人主持人站在等腰三角形的中心,按照程序宣布。 “尊敬的法官,原告,各位观众,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大卫小罗即两国的政府,现做以下陈词:两国所进行的只是一场友谊的科技交流。两国通过正常的法律程序,在游戏之城居民区划定了一个方圆50公里的范围进行有关最新机器人性能比较的测试。现在居民区已经恢复,5656名居民已经安全返回住所。这过程只有少数机器人损坏,并也没有造成故意伤人的事情,并不存在外界所传言的‘战争’。”一个女律师说到。 “他所说的不完全对,他撒谎了。”公证人响起警报。 “嗯,是的,一个小孩被踢伤,但这这种事地球每天要发生上百上千起,可忽略不计。”那个女律师显然是想试一下公证人的是非系统是不是唬人的,这下她彻底服气了。 “她所说的不完全对,他隐瞒了。”警报再次响起。 “还有几百个机器人有不同程度损伤死亡。” “具体数字。”警报第三次响起。 “双方共计453个机器人有不同程度地损伤。”女律师觉得在这个年代做律师,又不能撒谎,又不能隐瞒,还不如去做个哑巴。 “她所说的不完全对,她隐瞒了。”警报再次响起。 “我的意思是类似足球之类的抗争,当然不是足球,大家都知道的踢足球不用方圆50里。”女律师在试图缓解气氛。 “正确!通过!”公证人宣布。 “请原告提问。”主持机器人说。 “一个小孩被踢伤,453个机器人损伤,请问这是什么科技实验。也就是实验的内容是什么?难道是一起踢足球吗?然后把过路的小孩踢飞,再把对方的机器人踢散架么?”看不出孔委员这么幽默,他耸耸肩,观众哄堂大笑。 “这是意外,你知道,机器人这东西是会出错的,就像电脑中毒,死机之类的。”那个女律师试图挤兑出一点笑容。 “恐怕这抗争不是那么简单,法官大人,有请我的证人,第一届‘死亡之争’冠军上卫先生。” “同意。”法官大人的口气毫无感情。大卫随即出现在了法**。他向观众席挥了挥手,观众的叫唤声就此起彼伏,帽子手套之类可以扔的小玩意也被抛得老高。这场面倒像是像明星开演唱会,主持人不得不命令大家肃静,大家才渐渐静了下去。 “法官大人,9994年4月26日.一位陌生人来到我的住所,重金聘请我参加一个‘宇宙’的比赛。开始我并无觉得奇怪,但后来我发现游戏的场景很像我家,所以我怀疑D国和J国利用‘宇宙’这个游戏系统操纵机器人进行真实的战争。大家记不记得十年前游城保卫战。那是人类第一次完全依靠战斗型机器人作为战斗主力,这场战争是J国取得胜利,J国的机器人打败了D国,从而扭转了整个世界的大战局势。我怀疑D国和J国两国运用‘宇宙’这个系统操纵机器人进行真实游城保卫战的比赛。而且D国领导人大卫暗地里聘请我做***手。”上卫说。 “哇……”观众席上发出这声音,他们显然为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设想惊讶不已。 “法官大人,我请求检查上卫的精神系统。我怀疑他有精神病,玩‘宇宙’玩得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了。虚拟世界里,可以造出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这是常识。他说的能证明了什么?”女律师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法官同意了,随即一个医生帮着一个像头盔的仪器上来了,把它戴在上卫的头上,头盔上的七色指示灯闪耀着。一分钟过去后了,当然结果是正常。 “我要求法医对对方律师进行精神测验,游戏‘宇宙’可以和现实相挂钩的,‘宇宙’这个网络游戏的原理就是通过特制的机械服捕捉玩家的全部神经系统,从而完成角色与玩家的二合为一。假如有人把机器人控制系统与‘宇宙’的控制系统同步,那么就通过‘宇宙’控制机器人了,而且这将使玩家与角色的距离更近一步,也就完全可以利用真实的机器人去进行真实的战争。这是初中生都可以理解的事情。”于是法医把那个仪器套在了女律师的头上。当然,结果还是正常。 “产生和角色同样的感觉,但是请问,机器人能有感觉么?”女律师试图找出漏洞,说。 “机器人有自主的感知系统,它们的感知系统是仿造人类而造的,怎么没有感觉?”孔委员说。 “证据呢?他所说的都只是‘怀疑’,没有人证物证,根据全盟法律,是不能判罪的。他见过大卫吗?从来就没有!他方指使,别有用心啊。”女律师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机会来了。 “上卫有无证据,证明你的猜想。”法官依然是毫无感情的语气。 上卫回答说:“我秘密地录下了一段‘宇宙’的视频,也就是那个人叫我打的比赛,法官大人,这真的跟真的一样。” “拿来,打开。”法官说。旁边的显示器上,出现敌对的两方机器人血战的巷战画面。 天上满是像流星那样快的风骑士机器人,一下子把无人驾驶飞机打得落花流水。地上蜂拥着各式各样的机器人,有像汽车一样的,有仿人形的……***战、炮战、刀战、两个机器人扭打在一起,这是肉搏战。激光炮,爆炸声不断,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刚才还是高楼林立,一下子战场就寸草不生,恍若人间地狱。 那场景确实是那么真实,就跟拍纪录片一样。 这分明是第三次世界大战时著名的战役游城保卫战,那时游城的人抖拼得七七八八了。游城保卫者J国才派出联盟秘密部队,也就是新型战斗机器人。当时的机器人还没有智能系统,所以战斗力不是很高,但这一战,敌军的有生力量很快被消灭了。没想到敌军也派遣出秘密研发的战斗型机器人,于是世界决定于这两对机器人的战斗。这场战争标记着人类退出战场,机器人成为战争的主力。战争已经发展到一个新高度。 虽然法医鉴定精神正常,但是,这次那个女律师看上去笑得确实不大正常。她说:“法官大人,这录像带不能成为有效物证。我的当事人并没有出现在录像带上,这不能证明他们有罪。这样的录像带可以制造成千上万。原告告我当事人涉战罪并无明确的人证物证。依照全盟法律,伤人至轻伤只需赔款,机器人是两国合法资产,损坏只是他们自己的事。” “嗯,现在原告还有什么话说。”法官问道。 “这……”孔委员迟疑地说:“我请求休庭。” “现在休庭。”法官公布。原告被告退出法庭。 休息室内,老头不停地来回踱步,对玫瑰和大卫说:“大事不妙啊,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 上卫说:“决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不然全盟的威严何在,不杀鸡给猴看,将来会有更多国家参与战争。那样地球将有第四次世界大战、第五次世界大战、第六次世界大战……” “有了!”玫瑰眉头一动,说。 “有了?”上卫问。 “孔委员,我们可以这样问被告:‘请问你是否有违反全盟条约,利用游戏的名义’,参与两国的战争呢。如果他们否认,公证人是会报警的,这样不是可以一针见血吗?”玫瑰喜形于色。 “对呀!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啊。”上卫惊呼。 “没那么简单,如果公正机器人可以裁定一切是非,那么今天我们也就不必来这里,而且也不必放那么长的线去钓这条狡猾的鱼。我们大可对每个人进行测试,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没有犯罪了。公证人虽然先进,但其原理与传统测谎机并无不同,都是通过一些生理参数的变化来判断谎言与真话,这势必会影响测谎机绝对地正确。例如一些药物就会影响到这些生理参数。所以全盟法律规定,不能简单地将测谎机的结果作为被告裁判的依据,而应该提供传统的人证物证。” “难道就没有像录像之类的物证吗?”玫瑰问道。 孔总裁说:“但是一段机器人之间的打斗的录像能证明些什么,即使是机器人战争的场面,那也可以通过处理视频而造假,就像一些电影。机器人不同于人类,机器人没有形态各异的脸,机器人的身份是它的大脑编号。” 这时一个陌生人走进休息室,说有重要事告诉孔委员,孔委员跟着他出了门后,那人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孔委员皱紧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半个小时后,国际时16点,审判继续。那个女律师开始反击了,说:“原告还有什么人证物证?如果没有我将代表我的委托人起诉全盟借口维护世界和平干涉D国和J国的国家内政。” 孔委员不慌不慢地说:“法官大人,我想请出我的另一个证人,发明‘宇宙’这个游戏的马达游戏集团董事长马自达先生。”原来休息室里的那个陌生人正是马自达派来的手下,怪不得孔委员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可以。”法官同意了。 “鄙人管理不严,旗下的分公司经理马自强私自与J国领导人签下的合同,合同上同意将把一个‘宇宙’的终端服务器与机器人控制系统同步。也就是说,当启动这两个系统的时候,在‘宇宙’的虚拟机器人角色就可以变成现实的机器人了,这服务器正是有游城保卫战上的背景资料。”马自达说交上了这份合同。 “J国总统,可有此事?”法官问到。那一刻小罗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完蛋了,但他觉得十分冤枉,自己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而已。 小罗回答道:“是的,但这只是一种比赛,我们两国比得机器人的性能,通过比赛,我们得出机器人各方面的数据将为机器人的研发做出伟大的贡献,为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这不是战争,这是实验,没有人受伤,小男孩被机器人踢到不过是意外,这种意外时常发生。”任凭别人怎么说,他死死地咬住了这点。公正人没有响起警报,他想的却是是如此。 “果真是为了科学实验?我看你不过是为了一己的私欲,据媒体披露大卫和你曾经在‘宇宙’上进行过秘密的比赛,结果你以1分之差痛失胜利。你怕传出去后丢人,一直耿耿于怀,要求再战,但大卫沾沾自喜,一直没有理会。直到有一次,你得知有一种新的玩法,可以玩‘游城保卫战’,才兴奋地告诉大卫,说服了他。打赌谁输谁放弃游城的统治权,这才有了这幕吧?”上卫情急之下把从笑看政坛上看到得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玩笑话,星际玩笑话,这是污蔑。”J国领导人小罗一口否认,但是警报响起了。 “我的意思是我耿耿于怀不假,但从没有想过战争。我是和平主义者,和平万岁!”小罗说。 大卫捂着右嘴,他心理防线崩溃了,把小罗供了出来,说:“小罗,堂堂J国总统,你自己活得不耐烦就算了,还拉我下水。骗子,他骗了我。我根本不清楚这件事,当初他在‘宇宙’上输给我的时候,他就常常要我再比一次,我没答应,后来他怂恿说有一种非常好玩的玩法,控制“宇宙”上的游戏角色就可以真实的控制机器人。这次下重注,谁输了谁放弃对游城的统治权,我心想D国是机器人的故乡。机器人之父诞生于此,肯定不会输的,且游城一直就应该全部归于我国统治,何不趁此次机会夺回。所以答应了他,划出一个范围,作为机器人比赛的场地。竟没想到,他居心叵测。”“你没有这么想,但是你这么做了,事实就是这样,战争并不是一定要人参与的,那不是游戏。”孔委员说。 小罗说:“大卫,你做初一我做初二,你还别说,你一个堂堂的国家领导人竟然去请***手,丢不丢脸。”这两国素来就不和,本来他们说好同坐一条船,现在船进水了,就开始互相把对方往水里推以减轻重量。 “是他唆使我的,小罗是主犯,没有他,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大卫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又怎样,瞧你那恶心样。”小罗破罐破摔。 话透过媒体让全世界听得清清楚楚,寒了心,国家给这样的人儿戏,那天高兴把核弹像鞭炮那样玩,地球还不迟早完蛋。 “法官大人,我怀疑J国是有意借游戏比赛之名,趁机指使机器人发动侵略战争。”孔委员说。 “J国总统,可否有此事?”法官问道。 “没有。”小罗说,警报声没有响起。他接着又咆哮道:“不公平,你们以为世界真的会和平吗?只要有人,世界就会有战争,人类永远逃不开战争的噩梦,战争使人类进步!更何况我们只是游戏!并没有真正的战争!我们不过是在游戏而已。” “那已经是战争了,机器人对战也是战争,当上卫发现你们涉战时,你是否派人谋杀上卫,企图杀人灭口,大卫小罗。”孔委员继续追问。 “不!不!一切都是他干的,他唆使我!我从来没有谋杀别人。”大卫像做抢答题那样说出***。 “是大卫干的。”小罗也不示弱。公证人并没有响起警报。 “不用争了,带证人。”孔委员早就将其中一个杀手捉住,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声张。随即一个杀手被带了上来。 “是他们两个一起指使的。”证人杀手说,公证人并没有响起警报。 “不,没有,他说谎。”大卫说,测谎警声并没有响起。 “我没有,一切都是大卫干的。”小罗说,公证人并没有响起警声。大卫小罗和那个杀手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人说谎,但他是精于避过测谎器高手。 “他们三个当中一定有撒谎的人。”孔委员说。上卫觉得这大卫和小罗撒谎的技术也太高超了。 “现在宣布初级裁判裁判结果:J国总统小罗和D国国家总统大卫犯涉战罪成立,现作如下处决:大卫小罗开除其领导人身份,开除政治权利终身,赔偿受伤小孩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共计10000盟币。其他被害者酌情赔偿。小罗终身监禁。谋杀罪名待定,对马自强发布国际通缉令,另外立案审理!杀手谋杀未遂,担作为证人有功,判处监禁10年,其余涉及此事的官员一律罢免!” 法官宣布完后,观众席掌声雷动,大卫小罗低着头。许多上卫的崇拜者从观众席走下来,围着上卫,把他抛得很高很高,玫瑰在一旁看着。上卫把头歪过来,正好看到玫瑰笑着的脸,上卫以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看到她的笑,似曾相识,其实不然。 “这是正义的裁判。这就是正义,邪不压正!”孔委员一本正经的脸也露出了笑容。 时代创造英雄,机遇就是成功者不能把握的那一部分。上卫这个高中刚毕业的青年,落榜了,上天却如此地眷顾他。孔委员那天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又说上卫玩‘宇宙’所向无敌。在‘宇宙’的地狱里,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他‘宇宙’的乌托邦(类似博客)博友遍布全球。又夸奖上卫敢作敢为,思想觉悟高。发现大卫涉战时,也敢于组织游行进行反抗,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直在那里说了半个多小时。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上卫借口有事想离开,孔委员才说:“D国和J国的涉战案已经水落石出了,两国也急需新一代领导人和领导体系,上卫少年英雄不可轻易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啊,而今‘宇宙’的玩家上至百岁老头老婆婆,下至三岁幼童。市井上菜市场甚至可以用‘宇宙’的游戏币代替现实的货币,想你在‘宇宙’上的声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公选,你一定有很多选票。” “国家总统我没有太大兴趣,只是我怕涉战案并没有我们想像得简单。另外,大卫、小罗和杀手证人三个人都说他们自己是对的,是非系统没有测出谁在撒谎,他们之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另外,人人都知道,马自强是马自达的亲弟弟,马自达那样把自己的弟弟供出来实在太过于不近人情。” “大卫和小罗对战‘宇宙’,小罗输了后,为了有机会重新赢回大卫。所以向马自强购买了一个‘宇宙’的服务器,策划出了这场虚拟的真实战争。马自达他大义灭亲,这是他正义之举,这件案子已经结了,人证物证俱全,就不要再去追究了。晚上来参加我的庆功舞会吧,趁机可以认识一些政要富商。”孔委员潜台词是,我处理这件事非常好,上面已经嘉奖我了,如果再捅出什么篓子,那岂不是自讨苦吃。他希望上卫领悟这层意识。到此闭嘴,配合自己去参选,如果他当选总统,那也是自己一手提拔出来的,以后多少会有相互关照的时候。 “如果不能真正地铲除好战者。一旦爆发战争,地球就完蛋了,科技无止境地发展,人类的破坏力也跟着变大,正如以往的世界大战一样,第三次世界大战刺激了科技发展的速度,这种破坏力已经到达一种临界状态,也就是说毁灭地球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上卫铮铮有声地说到。 “我理解你的心情,第三次大战带走了你的父亲,让你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那么。试想一下,如果你成为D国总统了,你不是可以更加有力地去维护世界的和平,好过于让一个玩弄原子弹如同鞭炮的人去当。”孔委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人是有一套的。 “好吧,我参加竞选。但是,还请孔委员对涉战案请多加留意。”上卫做出妥协。事实上。上卫是受宠若惊的,半年前的十年,他是一个问题学生,孤僻,沉溺于游戏中不能自拔,永远是老师口中的反面教材,是妈妈心中的担忧。如今有这么个长辈如此看重自己。加之,战争带走了他的父亲,他对年长的人自然而然会多一份亲切。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孔委员觉得这年轻人碰得壁少,太过于执着了。见他答应自己去参加竞选,这才放他出去。 晚上,舞会上,灯红酒绿,华尔兹悠扬。 “这是陈委员,这是布莱斯先生,这是马自达先生……”孔委员果然介绍了很多政要人物商业巨子和文人墨客。 “你好,马自达先生,您大义灭亲的义举实在让我惊叹,你的弟弟马自强投案自首了吗?”上卫在这么冷冷地说,分明是给他难堪。他想看看这个“正义”的人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马总裁一句话也不说,看得出来他是在控制自己的怒气,贴着上卫的耳朵说:“你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宇宙’这个游戏,是我带领这个公司创造了这个游戏,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说话的吗?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让你在‘宇宙’上身败名裂。你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跳蚤,跳上了山峰的顶端,就错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一阵微风也会把你吹得屁滚尿流的。” 上卫不寒而栗,年少轻狂,不过是想试一下这人的深浅,没想到这人如此自大。 孔委员见火药味太浓了,就打断他们俩,说:“这是青年作家胡文,胡文先生可是不你们年轻人的偶像。文章极富个性。” “久仰大名!”确实这人头发胡须乱糟糟,就像一个乞丐,上卫对其余的人毫无交谈的兴趣,倒是胡文,虽然自己对文界地事情一无所知,但是。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就经常听说胡文了。许多同学赐予他外号“火星作家”。因为他的作品敢于挑战传统的道德伦理。想别人不敢想,写别人不敢写。他多次因为太过于创新了而被起诉反人类罪,每次全盟将把反社会、反人类的罪名加于他的身上时,他的粉丝团就会发挥力量,游行示威,结果全盟不得不无可奈何地一次次释放了他。 胡文则毫无反应,只是象征性地把手伸了出去。上卫握完手后,看到玫瑰穿着晚礼服,就像那天游行商议的舞会上那样美丽。几个绅士走过来邀请她跳舞,她没接受,独自走出舞会大厅。上卫下意识地跟了出去,她一定有心事,忧愁不属于这样的女子。 走廊上,舞曲和喧闹声轻了很多,却有饮泣声,上卫走进客厅才看到玫瑰在坐在沙发上的偷偷地哭泣。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上卫和玫瑰坐到一起,轻声地说到,生怕吓到她。玫瑰没有回答反而哭得更大声,上卫掏出纸巾递给他。玫瑰这才说话。 “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吗?”玫瑰哭着说。上卫挪了挪,以便让玫瑰伏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阵熟悉的玫瑰香透过他的每一个毛孔,再次侵入他的五脏六腑骨里面。舞厅传来悠扬的舞曲,灯光橘黄橘黄,这感觉太好了,他只怕自己吸多她的体香会像吸毒那样上瘾。上卫就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哄小孩那样试着减缓她的哭泣。他隐约感觉到异性共有的柔软的特性,这足以融化最坚强的人。从前玫瑰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杀手一样的角色,却没有想到玫瑰也有这样柔弱的一面,外刚内柔,转变自如。这样的女子对上卫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玫瑰哭着哭着连鼻涕也流出来了,捶打着着上卫的肩膀,上卫觉得痛,但是痛并享受着。上卫觉得应该尽一个男人的责任,保护这样弱智千千的女子,他完全忘了之前都是她保护他的。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的忙,就算帮不到,我也可以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绝不告诉别人。”上卫低声说,信誓旦旦。 “你帮不到我的。”玫瑰的柔软的声音跟她平时颇具阳刚之气的女中音大相径庭。 “既然你介意,那就不说了。” “对不起,你的肩膀让很像我父亲。”玫瑰擦干了泪水,恢复了理性,从沙发上起来,恢复了那份咄咄逼人的冷艳。“不怕跟你说,我的父亲就是机器人之父希勒,公元9994年5月3日,也就是他发明机器人智能系统的1年后,他莫名其妙地消失,至今没有下落。” 玫瑰想起他父亲失踪前,一向不信仰上帝的他一反常态请了假和玫瑰去了教堂做礼拜。两个全盟的保镖跟着他父亲左右。做祷告时,他感觉到上帝之手已经抚摸了他的前额。做完祷告后,玫瑰看到她父亲大汗淋漓,目光惶恐,那神情就好像上帝真的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用他的手触摸着他的子女们。他告诉她说,上帝之手已经抚摸我们的。玫瑰想爸爸可能产生了某种幻觉。他工作太累了。 “上帝之手。”他父亲低声地喃喃起来了。 做完礼拜后,她和父亲分开,还没走开多久,就听到一阵***声。玫瑰跑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两个保镖倒在地上,中的是麻醉***,而他父亲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报警吗?”上卫说,把玫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全盟的维和***并不能帮上忙,我一直暗中调查,我怀疑我父亲是被恐怖分子绑架,恐怖分子利用他制造最新科技的机器人,威胁全球和平。上帝之手可能是我父亲发明的某种东西。”玫瑰脸上满是无辜,两眼泪汪汪。 “恐怖分子!自从第三次大战后,全盟不是公布消息说,恐怖分子已经被全部消灭了吗?” “那只是官方宣传的话语而已,其实恐怖分子只不过表面上被消灭了而已,实际上,它的根还存在,而全盟和平***调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线索,足见他们的隐蔽性。这要找出线索,谈何容易,我父亲周六日有驾车到处乱去的习惯,所以直到他失踪的第三天,才被人发现,那时线索早已毫无线索。” “那……” “你一定要帮我,我一个弱小女子,母亲早逝,现在父亲又不知是死是活。”玫瑰潸然泪下。 “一定,这是当然。”也许玫瑰现在叫上卫去跳崖,他也不会犹豫一下。 “有人来了。”一个喝醉酒的人东倒西歪直往这里来。两人站了起来,走向舞池。 舞会上,玫瑰拒绝了第二次邀请她跳舞的男士,独自喝着闷酒。上卫怕她喝多了出事情,于是鼓起勇气邀请玫瑰跳舞。 女孩子的小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乌黑的头发在他面前飘,这是上卫第一次握住了女孩子的手。上卫觉得心脏随着音乐一跳一跳,世界在不停地高速旋转,周围的人和物已经模糊而看不清,自己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可人。华尔兹下,两人如蝶儿翩翩。 华尔兹慢了下来,玫瑰的头抵住上卫的胸膛,她轻轻地叹息,像是一支花儿的低语。上卫握着她柔软的腰枝,整个人都要溶化了。 上卫活到二十岁,对两个异性念念不忘。 第一就是小学六年级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现在也应该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上卫不是早熟的人,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纯粹喜欢的女孩。那一次逃离教室,在街上,而她发了善心,递给他一张纸巾,说了一句:“别哭啊,哭多难看啊。”此后她常常走进自己的梦里,虽然随着时间推移,那女生留给他的影像越来越模糊,但想象力弥补了这一空白,她逐渐终究还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生活中,却难得再次相遇,她现在在哪里?也许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这种初见止于初见,故事刚开头就结束的故事。更可能的是只见过一面的梦中情人不过是他逃避现实爱情的借口。 第二个并不是现实中的人,花季雨季的他孤僻,沉溺于“宇宙”,所以对爱情的渴求也就只能寄托于“宇宙”,那就是“宇宙”中的美女战士野玫瑰。在“宇宙”中,上卫有一个自己的“家”,一栋远离尘世的别墅,而女主人就是野玫瑰,学生年代,上卫是把“宇宙”当成一种生活,而把生活当游戏的,事实上,这个年代所有的生产(除了少数精神生产)都交给机器和机器人。所以许多人无所事事,把“宇宙”当成生活方式也是正常。 眼前的玫瑰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对像,酷似他乌托邦中的野玫瑰,都是一个美女战士,这还不是上天注定,前世有缘。游戏或者现实上卫并不想分得太清楚,玩得开心就好,莫等花落空折枝,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大概是他多虑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果可以,上卫愿意这首华丽的华尔兹就这样一辈子婉转下去,眼前的人儿永不离去,他和她的世界永远不停地旋转下去。 终于,还是曲终人散。 D国总统竞选分为提名、竞选活动、全民投票,演讲三个流程,最后提在国家教堂举行加冕仪式。提名由全盟通过,现在一共有3个人获得了竞选资格。马自达、上卫您这两个人。 竞选资格名单公布全球后,上卫正愁没有自己的智慧团的时候,许多自称人才的人就纷纷打***过来,自动请缨要为上卫做军师做跑腿的。其中包括许多学生时代看不起他的所谓老同学,低声下气地说着赞美的话语。上卫没有理会这些墙头草,有几个听上去挺靠谱的,一个是小学同学比尔。比尔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上卫,就算上卫堕落到极点,他也走得很近,原因大概只能说,这个人是喜欢黑暗的人,别人像向日葵那样拼命向阳光生长的时候,他向根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最黑暗的疙瘩前进,所以和上卫这个问题学生混在一起也就不足为奇。那时他们常常一起逃课去玩‘宇宙’,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还有一个就是网络‘宇宙’上曾经的拍档,外号茉莉,名字性别不详,因为有一次在‘宇宙’中的合作很愉快,所以上卫就加它为好友。一个星期前,密谋游行的时候,它就在场,但还来不及认识,居然说它在“宇宙”上创建了一支战队沙漠之鹰,自任队长,要的话也拉过来过来,这可都是游戏高手。 最让上卫惊喜的就是玫瑰了,玫瑰说,孔委员命令她继续保护他,谁知道呢?也许这尤物已经迷上了自己呢。上卫让他做秘书兼保镖。 所有的这些人都是自愿,完全不必发工资,也没有奖金,这个时代最可爱的地方就是所有的活都给机器人干了,不干活人也有钱花,当然更多的钱还是集中在少数人手里。 那天智慧囊人员聚在一起开会,才知茉莉是一个很男性化的女孩子,也是花季少女模样,短发,穿着运动衣裤,戴着黑色眼睛,很有动感。茉莉跟玫瑰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子,玫瑰属于艳丽型,茉莉是活泼型。 茉莉身后站着十一个人,连同她自己就是六男六女的,看得出来里面好几对热恋中的情侣,这就是她的战队沙漠之鹰。他们看上倒像是出来混的,他们右手都拿着一副玩宇宙用的“机械服”,很是专业。这些人大多都醉心于游戏,荒废学业,知识之类的东东跟他们沾不上边,做起事情来却有条不紊。要是说他们有什么知识能力,那大概就是从‘宇宙’中学来的知识罢有人会说,玩游戏就玩游戏嘛,还能力什么?用“知识”这一个词语,并不是忽悠人,宇宙’这个网络游戏的设计原理就是通过机器捕捉玩家的全部神经系统,从而完成角色与玩家的二合为一。毫无疑问,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网络游戏也经历了一场科技的革命,从前的游戏不过简单地制造而二维三维画面声音,让人产生身在其中的错觉罢了,而当今的游戏则可以达到角色的所有神经与玩家的全身神经完全融合的高度,使玩家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所以这种操作游戏角色的能力,实际上就是一种控制精神的能力。从前军队训练的时候会用到虚拟的***战程序,模拟全真的战斗过程,‘宇宙’在这一点类似。又如,战略性的游戏,比如指挥一支队伍,这也会锻炼到人的统筹指挥能力。没有统筹,规划之类的能力在策略性的游戏也不会成为高手。此前宇宙的“天堂”部分曾被用以催眠,治疗一些精神病者,例如丧父之妻在“宇宙”的天堂部分制造出其丈夫。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了,她的精神压力。 他们在‘宇宙’上又广泛地交同样是痴心于‘宇宙’的朋友。只要讲义气,豪爽,在‘宇宙’上行走,很快就有一群朋友。也可组织战队,联盟,看谁不顺眼就集体出击,所以在‘宇宙’的地狱部分,打群体架是经常有的事。这种‘宇宙上的关系也能延续到生活中,导致集体的斗殴事件频频发生,所以上卫密谋游行的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只要上卫愿意,依靠他第一名的名气,他可以拥有最强大的战队。毫不夸张的,‘宇宙’这个游戏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饭可以不吃,但是一定要参加‘宇宙’。 人多未必是好事,上卫让冷雪留下,其余的有事情再通知他们过来。这些人依仗着上卫的发迹,倒真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味。但是也只有等到上卫当上总统他们才算真的发迹,否则只是白欢喜一场,所以他们做事又尽心尽力。 “巴萨这个对手既无财力,又无声望,可忽略,到是马自达这个人是马自达集团的总裁,‘宇宙’这个游戏所带动的所有产业都在他的旗下,财力雄厚,在涉战案中又大义灭亲,支持声很高。”比尔说得头头,是道。 “那马自达能把自己的弟弟供出来,这个人不是极端善良就是极端险恶,不论是那一种,都是很可怕的人。”上卫想起了,舞会上马总裁自以为上帝的语气。 “应该密切关注这个竞争对手的行动,是的他已经踏上了D国全国拉票演讲的旅途。”茉莉说。 “我们应该马上出发进行总统竞选游行,走遍D国的土地,告诉每一个D国公民,选上卫才是选择繁荣昌盛。”玫瑰说。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我认为时代使得‘宇宙’成为最重要的生活方式,这是人类必然的过程,人类也即将诞生第一个从游戏中走出的总统,我们应该在‘宇宙’上”加强宣传,以上卫大哥的名气,不赢才怪。”茉莉说。 “靠网络游戏去当国家总统吗?真是笑话,‘宇宙’终归游戏,难道指望公民在‘宇宙’上过生活吗?公民需要衣食住行还有享受,而且沉迷于游戏的人,公民会信任吗?上任领导人不就是玩物丧志,现在是怎么样的下场?我强烈建议上卫应该减少在宇宙上的时间。”玫瑰说着插起了腰,她出身好,受过良好教育,看不起为‘宇宙’醉生梦死的粗人也不奇怪。“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加紧广告宣传,这样才有一份胜算。” “‘宇宙’这个游戏并不是一般的游戏,上届总统的事情也不能否定‘宇宙’在民心上的重要作用。”茉莉的口气是吵架辩论才有的,显然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就可以煮一窝粥,何必要三个女人。 “公民喜欢玩‘宇宙’,这是事实,但是他们会希望他们的总统玩吗?这真是童话。”玫瑰已经说话的时候已经附加一些肢体语言了。 “好了,够了,不要争了,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我们实行双路走的路线,一方面在‘宇宙’上加进宣传发动所有玩家参选。另一方面,进行游行演讲拉票。”上卫对两个人的争吵不知所措,比尔可看不下去了,于是比尔说。 “好吧,就这样定了。”上卫很高兴比尔为他解围,看来他没有选错人。会议又陆陆续续说了半个小时,最后议定,明日开始的一个星期,从游城开始,进行竞选巡回演讲。具体事务由比尔安排。 另外,沙漠之鹰负责在‘宇宙’上进行宣传,包括逐步完美上卫的“家”,使它成为展示上卫就任后,D国繁荣昌盛的蓝图的平台。具体事务由冷雪全权负责。 结束商议后,玫瑰说:“另外,上哥哥,应该注重包装,包装应该从着装开始,我们现在就去买一些衣服鞋子吧。” “顺路去我家,看看我母亲是否安康。”上卫正想回家看看老母亲,于是答应了。 他们驱车来到了市区,一路上,玫瑰的手钻进了上卫的臂弯,纵声大笑。买了很多衣服,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上卫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其貌不扬下的帅气的一面。而玫瑰也试了一些衣服,当她问他好不好看,他总是有点傻地说,好看好看。玫瑰说他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她的心上,只是在敷衍她,怎么可能每件衣服都好看?玫瑰扭过头去,生气了。急得上卫围着她转,说,好看,真的好看。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更好的表达,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好看,很好看,真的好看,没骗你。玫瑰这才转怒为喜。上卫看到她笑了,也就找到好的表达了。你就是一副天生的衣架,穿啥都好看。这下玫瑰更乐了,撒起娇说讨厌。 上卫拉紧险然撞车的玫瑰,将女孩子搂进怀里。女孩子体态丰腴,气息炙热。他叫她,玫瑰用微笑的目光答应。眼眸清亮透彻,流转顾盼之间,光华闪烁。上卫把眼睛定格在副驾驶座上如花似玉的玫瑰。从前觉得现实生活不过是一场没劲的游戏,还不如来的“宇宙”痛快。这个女人以最华丽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下子点燃上卫的生命,她说她不喜欢“宇宙”这个粗鲁的游戏,上卫就很少再玩了,他也就很少玩“宇宙”这个游戏了。他去竞选总统,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为了她,她跟大多数女人一样希望自己的男人事业有成。玫瑰是怎么样完美的女子啊,就像人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每一个毛孔都是完美。 上卫的手情不自禁地抱得更紧,对着玫瑰的樱桃小嘴,袭吻了。玫瑰开始反抗,不一会就回吻了,两个舌头打结在一起。上卫的手不由自主地游荡在她的身体上,由她的背部一直向下,再往上,到达脖子,再往下的时候,上卫吓了,上卫并没有预料中,触及到海绵似的柔软,而是阴冷僵硬如石头一样的东西。接着,上卫的手受到400伏特电压的击打,手一下失去了知觉,他也差点大叫起来。玫瑰反应过来,说不好意思,最新的防色狼衣服,忘了调节为安全状态了。 这就是他的初吻,第二天八卦媒体把这他受到电击的照片放大,放在头版头条的时候,上卫觉得自己的姿态未免太过于猥琐。 上卫己经完全坠入爱河了,云飘飘地不知哪儿是哪儿了。这是他人生中最美的一部分,他一生中期待的所有的花儿都已经开了。这个女人,闯进他的世界,现在已经在自己的生命舞台上扮演起重要的角色,上卫觉得普天之下所有女人的美都源自于她,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能发现她是最美的。确实他挽着的是如此美人,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老高。此时一位八卦媒体的记者早已经盯上了他们,明天的报纸将多一条绯闻,总统候选人上卫与其秘书的暧昧关系。上卫做好了准备,如果记者问起,就说玫瑰将是他唯一的妻子。 上卫想起她的父亲还下落不明,不合气氛地问她有没有新消息。玫瑰却把话题转向旁边的衣服说,现在这么开心就不要提这些伤心的事,上卫这才意识到自己笨到极点了,连连道歉。 逛完街,他们才坐上车,准备前往上卫的家,看望他的母亲。 他们来到了上卫的家后,母亲安好。她是中年才生下上卫的,上卫长大了,母亲的头上也多了些许头发,问起上卫准备竞选总统,她没有预料的为儿子自豪,她只是一遍遍喃喃地说:“儿子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做平常人没什么不好的。” 邻居听说上卫回来了,一个个跑过来,一口一个“上总统”,从前就不见他们这么热情过。 母亲又问起这女人是谁?是你的女朋友吗?上卫不好意思做出明确回复,等到玫瑰争着去摆弄那些菊花。 母亲却又轻轻地在上卫的耳边说,好看是好看,你可要小心着点,你这人做什么事都全身心地投入。种菊花就像抚育自己的孩子,玩‘宇宙’也常常不吃不喝不睡。这几年来没谈恋爱,要是爱起来只怕会伤到自己,现在的女孩子谈恋爱就像吃饭那样,今天一个味,明天有一个味的。上卫声声答应,说玫瑰跟她们不一样,她不是这样轻薄的女子。心上并没有当回事,他觉得母亲老了,啰嗦了,学生时代他完全是一个叛逆的孩子。母亲因为他痴迷于“宇宙”这个网络游戏,荒废了学业,没少为他落泪。高考落榜,暑假赢得“宇宙”全球竞技的第一名后,也不敢跟母亲炫耀。如果能选上总统,倒也是一件好事。 母亲转身去厨房的那一时刻,居然有一支箭射过来,穿过上卫的肩上的衣服,插在墙上。说“居然”,是因为事出突然,更重要的是这个年代还有用弓箭的么?上卫去取下插在墙上的箭,上面穿插着一条字条,上面写着“退出竞选,否则……”显然,这是恐吓信。谋杀的话,大有更加精密的武器。上卫没有告诉母亲,但是他暗自为母亲担心,射箭的人选择这个时刻,一是因为玫瑰不在他身边,二是他唯一的亲人母亲就在他的身边,明显是暗示他若是坚持竞选,那他母亲就难保会有危险。上卫告诉玫瑰,她害怕的告诉上卫:“或许我们应该放弃竞选,有你在,做个平民就好。”上卫听了很是感动,为自己找到一个美丽贤惠的女子感到自豪。 为了不连累母亲,上卫他们在家待了不过1个小时就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片名为“候选人上卫强奸秘书未遂,人渣也竞选总统?”新闻报道在笑看政坛的杂志上发表了。一时间舆论的压力向上卫压来,他马上叫齐人马商量对策。 “昨天我收到了恐吓信,报纸也诽谤我。你们有什么办法?”上卫说。 “上大哥,你不是真的将玫瑰那个了吧?”茉莉说。 “我以‘宇宙’上的名誉担保,我喜欢玫瑰不假,但从来没有做出那个事情来。” “那这图片怎么回事?”茉莉继续追问着。 “这一定是对手搞的鬼,我们可以报警,让全盟的***来保护,另外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男欢女爱的事情没什么稀奇的,反而可以告报社偷窥隐私。”比尔说。 “怎么澄清事实?难道就说你们结婚了吗?”茉莉说。 “结婚?我可不同意。或许我们应该早点放弃,上卫大哥是一个游戏迷,选总统太高难度。我也是为大家好,恐吓信上的意思,说不定是凡是帮助他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害了大家,也不好。”玫瑰说。 “玫瑰说的不是没道理,谁怕惹上麻烦的朋友就请离开吧,我绝不挽留。”上卫郑重其事地说。 “没有人会这么嚣张的,当今社会夜不闭户,十分和谐。”比尔说。玫瑰暗自嘲笑这人的天真。 “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茉莉说完。沙漠之鹰的人就齐齐地喊道:“拼了。”这女孩的威信不知从何而来,大概每次玩“宇宙”这个游戏的时候,她总是表现出领袖的才能,才有今天的一呼百应。 “既然兄弟们不怕死,那我上卫如果畏首畏尾,恐怕就要让‘宇宙’上的人嘲笑了。玫瑰现在通知全盟。比尔你去联系新闻单位。茉莉负责在‘宇宙’澄清事实,另外广发英雄帖,反对不公平的竞选。”上卫嫣然是一个一呼百应的将军。情人在抱,事业顺利,让其貌不扬的他自信十足。 新闻发布会上,镁光散烁。 “玫瑰是我的女友兼秘书,所以笑看政坛的文章已经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我将起诉这个报社,具体问题请跟我的律师谈谈。”上卫说着,为了让记者相信,搂抱着玫瑰做出亲密的动作。玫瑰是他的初恋,他现在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已经占有了这个女人,任何人也不能分开他们,他的肾上腺素倍增,眼睛鼓得圆圆的。所谓的律师就是比尔。 “另外,昨日有人射来恐吓信,借此机会,我告诉企图通过不法手段获得选举胜利的邪恶势力表示绝对不妥协。”上卫掏出恐吓信继续说,明眼人都知道上卫是暗示有不公正竞争的对手。 事情远远没上卫想的那样简单,第二天,同是笑看政坛,上卫和玫瑰又登上了头条,名章名为“总统候选人恐吓秘书,逼其成婚。天理何存?法律何在?”一般报纸杂志惜字如金,写到“总统候选人恐吓秘书,逼其成婚。”就不会加上“天理何存?法律何在?”这篇文章不惜笔墨,说得真真实实。用写小说的笔法把上卫塑造成采花大盗,口喊为弱势群体(玫瑰)伸冤,莫学窦娥让六月飘雪,上卫哭笑不得。而起诉报社的事情却遭到拖延。“宇宙”上众说纷纭,有些人表示相信上卫,有些人则大骂衣冠禽兽。 “或许我们应该去领结婚证,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当然只是名分,其余的事情照旧。”上卫纯属开玩笑,他觉得这样通过外人的压力而迫使她结婚实在是太不光明了。这时,他们已经演着伤河向西来到了赌城,在全国拉票的第一站。 到处是骰子,各式各样的赌法,像一架运行严密的机器,喧闹却又有序地运行着。赌城这个以赌为生活方式的全国第二大城,并没有理会他的到来,赌博与政治无关。谁当皇帝,天都是一样蓝。唯一有关的就是一场赌局,赌谁中选。 “你就想,上大哥,或许我们应该放弃选总统的,真的我总觉会有事情发生。”玫瑰娇滴滴,柔情似水,虽没结发,已经试着吹耳边风了。上卫很是受用,玫瑰这是关心自己啊,但是玫瑰不懂的男人的心,男人总是事业第一位,爱情第二位的。男人没有事业,就会没有安全感,因为没有了事业,爱情也就难保了,吃软饭还是比较少的。对于上卫而言,这件事就好像“宇宙”这个游戏,在“地狱”中,每个人必须不断杀死对手或者系统的妖怪,不断升级,学习新的技能,才能生存下去,要么你杀死别人,要么别人杀死你,当然还有另一个选择,永远不要到地狱来,留在你的“家”,像小女生那样玩着一个唯美的“家”。地狱无门偏闯进来,这就是上卫此时的心态。 “玫瑰,你心痛我,我知道,但是,人生总是要赌的,你知道我们现在就在赌城,这里的人连买件衣服也要以赌博的方式进行,不赌就输定了,人生就是这样。” “你会后悔的。无论如何我不会和你去领结婚证的。”玫瑰恢复那种冷漠的语气,吓到了上卫。 “对不起,不领就是了,谣言止于智者。我们还是将精力放在宣传上吧。” 于是,那天上卫叫齐了智慧团所有成员,带着全盟颁发竞选D国总统***,往赌城最大的赌博广场去了。等到他们到了广场,才发现,空气浑浊,夹杂着烟的味道,环境嘈杂,充满很多吆喝声,“买定离手。”“中了!”“他***,有不中。”所有人埋头赌博,并没有人理会政治宣传。 上卫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前任总统大卫,他正眼大大地盯着赌局,并没有理会上卫,倒霉的是又押错了地方。他的眼睛离开赌局,落在了上卫身上,仿佛看到救星,放着光。 “上卫真是今非昔比,越来越风光,总统就需要您这样的人来做啊。”大卫说。后来上卫才知道,谋杀罪不成立,上卫和小罗也就别放了出来,而大卫则终日沉浸于赌局。“还是这里好啊,没做总统前,我在这里活得多自在。” “大概你也不是坏人。”上卫看着他衣衫褴褛,动了恻隐之心,说了一句较为温和的话来。 “艳福不浅啊,这小妞不错嘛。说重点,能不能借点钱。”大卫说。上卫不理会旁人的阻挠,借给了他一小笔钱。 “过来,我有话说,权当报答你的钱。”大卫示意过去角落说话。上卫跟着过去了,玫瑰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玫瑰是我的亲信,你尽管说。”看大卫不放心,上卫说。 “凭良心说,我和小罗并没有派杀手谋杀你,全盟的法院却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证人杀手。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你小心。”大卫这才安心地说。说完就兴冲冲地跑回赌厅。天生的赌徒,为了赌博,可以压上一座莫大的城市,结果输掉了一个国家。 最后还是比尔和上卫找到了高中时代的一个死党。他在赌城小有名气,号称消息灵敏,无所不知,人称赌鬼。得知上卫竞选总统,他非常热情。确实赌城这个地方向来是犯罪活动较为活跃的地带,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其中,就像是一个大染缸,染缸汇集着黑白道各种信息。 “赌城最大的庄家,那是一个精于计算的老女人,一生中恋爱无数次,但从不敢结婚。每次男朋友求婚,她就毅然地分手。她总担心另一半是娶她的钱财而不是人,或许他会趁她睡着了,用她的***勒死我,那么,所有的钱就是他的了。她已经发布赌局,赌上卫赢的一赔一,赌巴萨赢的一赔一,***自达赢的一赔三,这分明是有猫腻的事情,根据专家的预测,马自达赢总统的概率是66%,她把赔率调的这么高,许多人当然更愿意压马自达赢,一赔三的事情,谁不干?许多人买马自达赢,也就意味着许多人会把手上的票投给马自达,一票也是也能定胜负的。这么想下来就不难推出马自达买通了老女人,这是变相地买选票。”比尔说。 “可恶,一定是马自达干的,他真的以为钱可以为他买来一切么。”上卫说。 “根据现行的竞选法,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比尔说。 “那个老女人贪得无厌,收买她是不可能的了。”赌鬼说。 “有了,反过来说,老女人不是傻子,甚至是一个老千,一生赌钱从没输过,这赌城是人尽知。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事情任人宰割?这一定是一个陷阱,聪明的还是选上卫赢,才不会输钱。” “绝!妙!”上卫说。 “这个不难,我这些年在这里混,钱输不少,但是也结识了不少黑白道上的朋友,明天我就暗地里发布消息去。”赌鬼也是玩“宇宙”的人,十分讲义气。 “还有一件事想请问赌鬼大哥的,大哥可知道关于恐怖分子的消息。”上卫一直惦记着玫瑰的父亲,也许赌鬼他知道。 “恐怖分子,很少听说,估计就算有反人类的人都暗地里行动。不过传说恐怖分子的头隐姓埋名。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因为官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就此金盘洗手,也有可能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上卫比尔劝赌鬼一起出闯荡一番事业来,但是,赌鬼留恋于赌城的骰子。上卫答应赌鬼,苟富贵勿相忘。就此别过。 “对了,有一件事,大卫死了,今天早上的新闻,他死在赌城的一条暗巷,警方已经确定是谋杀。他死于一种新型的自爆式谋杀机器人。机器人杀死大卫后,进行了自爆,警方毫无线索。另外另一位总统候选人巴瑟已经宣布退出了竞选,如果你现在放弃竞选还来得及。”玫瑰说。 这时他们已经离开赌城,沿着伤河向西,来到伤河的源头伤城。此时,他们正在伤城的旅馆门前准备乘车去伤城周围考察一番。这时玫瑰已经画好妆,从宾馆出来,坐上了上卫旁边。 “也许只是巧合。”上卫觉得疑团向他扑来,他暗自下定决心即使有着被谋杀的危险,为了玫瑰也要坚持下去,当上总统对寻找他父亲也是有帮助的。 “或许他赢了太多钱,人家下黑手,或许只是谋财害命时有发生。真不吉利,我们见完他的第二天他就死了。”比尔说。 “想办法找到J国前任总统小罗的联系方式吧,告诉他,他可能有危险。”上卫说。一路上有玫瑰相伴,上卫倒觉得这次是度假而来的。虽然八卦杂志的诽谤不断,但是自己可以承受。有时,路人认出了他们俩,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上卫,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玫瑰。上卫终于知道人言可畏。 “小罗是主犯,现在还在全盟的监狱里呢,我就不相信,能有人穿透全盟的重重防御,把小罗这样的重犯无声无息地做了。”比尔说。 “小心行事,还是通知联盟吧,这个简单,我打个报警***吧。”比尔说。上卫想说那些接***的***很可能会认为自己接到了一个骚扰***,就像那时他上次因为涉战案而报警的时候一样,根本没人理会他,世界和平,哪有战争。而其实比尔并没打那个***。 “上兄,我们应该谈一下宣传的事情。”比尔说。 “好吧。”上卫说。 “正如伤城的名字,它是一座悲伤的城市。曾经这里是一个幸福的城市,为了支持第三次世界大战,这里留下的许许多多鳏寡孤独,它就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再也没有任何集会舞会等大型集体的庆祝活动。它也就有了这个名字‘悲伤之城’。当然并不是全部都是鳏寡孤独,伤城也就吸引了许多为赋新词而强说愁的人来到这里定居。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忧伤,走到哪儿都会听到哭泣的声音,看到抹眼泪的人儿,这里的雨都是咸的,这里终日雾蒙蒙。这是一幅黑白相间的素描。如果有人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丝微笑,他们就会燃起嫉妒报复的眼神,就像午夜的狼见到了满月。当然忧伤也是一种营养,这里也是一座有思想的城市,许多艺术家诞生于此。例如作家胡文。” “天啊,这座城市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悲伤,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玫瑰说。“很槽糕,这是一座病了的城市,她不让人笑。没有小丑或者杂技演员过来逗他们乐么?” “或许我们应该找一些小丑过来逗他们笑。这样会有利于我们的竞选。”茉莉也加入了交谈。茉莉从旅馆出来。车子启动了,两边阴霾的景色宛若一幅失去色彩的水彩画,让人喘不过气来。 “行不通,他们真的不会笑,传说他们亲人的亡灵化作挥之不去的雾气,在亲人的亡灵前笑,他们认为任何笑都是一种亵渎。”比尔看着周围浓浓的雾气说。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死了人,就不用生活了么?”玫瑰说。玫瑰看到和他们同行的一辆车上,一对母女,哀伤肃穆,或许她们正准备去祭奠某位亲人。 上卫想这并不是忧愁那么简单。他看着坐在旁边的玫瑰,幸福地笑了。曾经他也悲伤过,暗自落下很多泪,失去亲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一种持续地痛。一旦痛不欲生,那种痛就演变成仇恨,这座城市隐藏着巨大的仇恨。许许多多年这些人还沉浸在失去亲人所带来的仇恨中。许许多多关于那次大战的纪录片电影连续剧不断地被搬上影视,许许多多战争中牺牲的人被称为英雄烈士。影视走到悲伤之城的每家每户,失去父亲的孩子会记住爸爸就是英勇地死在敌人的***口下的。人们心中复仇之火倍添油加醋燎得老高,心中的怒火就快把他们烧化了,表面还是哀伤模样。 车停下来了,他们走在残旧的民居中间,那分明是战争留下的痕迹,许多战争毁灭的建筑物并保护了起来。从中上卫看出了当年的战火。这些建筑物,他们称为纪念碑,这是罪行的证据。 而当战争再次爆发,他的妈妈也会告诉他孩子拿起***,杀死你爸爸的敌人现在就在那边。甚至他们渴望就此爆发战争吧,心中的仇恨之火已经将我燃烧成这副摸样。唯一的快乐就是敌人或者敌人的后代死在自己的***口之下。唯有他们的血能浇灭心中的仇恨之火。复仇,他们甚至有组织地将这种情绪升华为替天行道,这是正义之举,子弹穿过邪恶者的胸膛。 或许这是噩梦,他的人生注定是一个噩梦,在他还在腹中的时候,他的父亲接受政府的号召,参了战,于是一条复仇的轨迹就在他的面前展开。他的一生从这条轨迹走下去。 什么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呢? “有了。”上卫说。 “能使他们快乐?我讨厌这里阴霾的天气。到处弥漫这哭泣声。”玫瑰说。 “什么办法?”茉莉说。 “说啊。”比尔说。 “茉莉,召集沙漠之鹰全部队员。先去做一副‘宇宙’的‘乌托邦’中的伤城的市中心全息地图。” “到底是什么方法,这和沙漠之鹰这个战队有什么关系。”比尔问道。 “没问题,随时待命!”茉莉说。 “我将召唤亡灵。”上卫说。 “召唤亡灵?”比尔这样聪明的人也被搞得糊里糊涂的。 “你会知道的。你先去联系新闻单位,就说我们即将召唤亡灵,想见到死去的亲人的就来这里。”上卫说。 “遵命。”比尔 他们有陆陆续续地看了一些地方,最后终于受不了那悲伤的气氛,灰溜溜地跑回旅馆,大谈笑话。 第二天晚上,伤城中心广场。按照召唤亡灵者的要求,许许多多当地居民手捧着白的的蜡烛,聚集在这里。看上去倒像是某个伟人的葬礼。沙漠之鹰十二个年轻人穿着机械服,整装待发。 “今天我们即将召唤死去的英灵,为此我们将穿上‘宇宙’的机械服,当然这不是普通的网络游戏,请相信‘宇宙’是可以接通天堂的。只有虔诚地祷告,才能感动神,你们才能再亡灵相见。下面发机械服,没人一幅。穿上后,闭目祷告。请将蜡火放到中心围成心的形状,并领取机械服,回到原位穿上。”上卫说。这时,比尔已经清楚了上卫是想通过“宇宙”的来安慰失去亲人的心,此前历届的总统在这里宣传竞选的时候,都是说自己将怎么怎么做,使得国家更加富强,富强到全世界都不能欺负他们。上卫这样做是否有用,还是一个未知数。 “上帝啊,请赐予亡灵一个假期,救赎我们的灵魂,阿门。”上卫说着在胸上划着十字。此前机械服都已经自带电源,定好时间半个小时就自动断电。 时间一下子回到了第三次大战刚开始的那一刻,伤城运兵车即将把这些新兵运到前线,现场广播不停地播着:“公民,请拿起武器,为自由而战!” “为自由而战!”这场战争刚开始不过是几个国家之间的交战。后来,演变成几个派别联盟。几乎全世界的国家都有自己的派别。不加盟的中立国家则群起而攻之,瓜而分之。派系联盟之间的交战冲突不断,派系成为战争一个完美的借口,为派系而战也成为自由而战。 妻子在依依惜别丈夫,儿女在拥抱父亲,父母在反复吩咐儿子。在做最后的别离,最后一次亲吻,最后一次拥抱,用尽所有力气,因为也许今生就此永别。 但是,号角在嚎叫,狼烟在告急。军官已经催了再催,军官急了,军官无情地说:“敌军微不足道,用不了几天他们就将凯旋而归。”但是凯旋门没有他们的足迹。亲人不得不放手了。军官已经鸣***警告。他们没有选择战争,战争选择了他们。他们接过士兵派发的武器,留给亲人走上运兵车的背影。 运兵车响火线飞驰,留下亲人在原地哭泣。运兵车刚出发不久,亲人看到了运兵车还没到达前线,一颗导弹就落下把亲人们连同运兵车一起化作灰烬。 凯旋门永远等不到他们的足迹。亲人将哭不成声,就好像葬礼上趴在遗体上做最后的惜别。但是他们又看到了天堂的门已经打开了,一辆来自天堂的马车将带着他们因战火而牺牲的亲人灵魂飞向了天堂。天堂到处欢笑声啊,没有争战,神音安慰着亡故的灵魂。亡灵们笑了,他们很幸福。那辆马车又从云端向这离别处走来,停在了运兵车停过的地方,丈夫父亲儿子又回到了妻子儿女父母的怀中。又是一阵哭泣,不过这是喜极而泣啊。 “我们在天堂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挂念我,也不必复仇,要快乐地活着,我在天堂看着你们呢。”亡灵们说。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那是天堂马车催促的声音。亡灵们和亲人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做最后的拥抱,最后的亲吻。最后亡灵们笑着走上天堂的马车。 “我在天堂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挂念我,也不必报仇,要快乐地活着,我在天堂看着你们呢。”湛蓝的天空回荡着这句话,这是最后一句话。 “我在天堂看着你们呢。”妻子儿子女儿父母嘴角轻轻地翘起。这时断电时间也到了,刚好半个小时,时间再次回到召唤亡灵之前。 “你们看到了吧,他们过得很好。他们希望你们快乐地活下去。”上卫说。一个孩子对妈妈说,我看到了爸爸了,爸爸还是那么酷,那位母亲笑着抹着眼泪,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所有战争都是邪恶的,不可原谅的,只要我当选总统,就不会让我的子民去涉及战火。”上卫说。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很成功,效果很好。”比尔说。 “‘宇宙‘他们也是玩的,但是群体进行如‘宇宙’会增加它的仿真度。我不过是利用‘宇宙’组建一个区域网,一个巨大的“家”,进行群体催眠。沙漠之鹰,则扮演了亡灵,抚慰一下他们忧伤的心灵。当年我们在校的时候也就是叫上隔壁宿舍一起玩的。”上卫说。这就是“宇宙”这个网络游戏,医疗应用的范例。 “太好了。”茉莉说。 “我看到孩子笑了,那个孩子笑得真可爱。”玫瑰尽情地笑了,偎依在上卫怀里。 “逝者以去,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着。”上卫说。 “有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小罗疯了。在全盟的监狱里面。敌人越来越明显了。”玫瑰说。 “也许是好事。”上卫说。其余人惊讶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在欺骗我们,他在涉战案上叛国了。他证明了自己的国家有罪,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D国人?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竞选D国总统,他要我们原谅敌人,他要我们原谅强奸犯,杀人犯……”一个孤孤单单的老人高站在人群中,看上去是那么突兀,说:“你以为你就是上帝吗,你说不战争就可以和平吗?我们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我们的敌人才会怕我们。我们才能和平,我不会投票给你的。你是个懦夫,你怕死。” 上卫早就预料此类事情的发生,倒也见怪不怪,说:“大伯,战争也带走了我的父亲,我理解你的心情。时间会带走一切,也许杀死你父亲的真正敌人,不是他也不是她,那就是你自己心中的好战情绪。”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他在欺骗我们,他在涉战案上叛国了。他证明了自己的国家有罪,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D国人?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竞选D国总统,他要我们原谅敌人,他要我们原谅强奸犯,杀人犯……”一个孤孤单单的老人高站在人群中,看上去是那么突兀,说:“你以为你就是上帝吗,你说不战争就可以和平吗?我们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我们的敌人才会怕我们。我们才能和平,我不会投票给你的。你是个懦夫,你怕死。” “大伯,战争也带走了我的父亲,我理解你的心情。时间会带走一切,也许杀死你父亲的真正敌人,不是他也不是她,那就是你自己心中的好战情绪。”上卫说。 “像这样一点爱国意识都没有的人要是当了总统,那是要亡国的啊。像你这样天真的人是要受欺负的,国家是要受侵略。”老人越说越激动,拿着拐杖指着上卫,咳嗽起来,旁边几个人扶了他一把。有几个人已经附和起老人了。说:“对,他是懦夫。” “我打你这个叛国贼,懦夫!”老人托起拐杖朝上卫扔去,没扔中,几年轻人扶着他离开了。 第二天,全盟机关台地球台报道了上卫召唤亡灵这件事,溢美之词洋溢于其上。 一行人离开了伤城,来到了色之城。赌城,伤城,色之城不过相邻,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驾着骑车也不过是十几分钟就到了。色之城。 刚到达的时候,上卫就后悔了,也许不该带玫瑰和茉莉过来。这里到处是赌客和***,D国并没有下令禁止***交易,所以就有了色城的繁荣。事实上,以往的历史来看,不论以什么形式禁止,这种***交易总是存在的。而D国则采取换正确引导的方式去管理这些交易,所以***工作者有牌照,牌照上面写着工作者的健康情况,甚至还要考证也就不足为奇。 一路上不断有人过来问玫瑰,多少钱才干?玫瑰当然没有理会,有时碰上胡搅蛮缠的上卫一时冲动想大打出手。上卫和比尔曾经加入校内秘密的组织,例如黑鹰会、兄弟会之类的。这样的组织虽然没有干伤天害理之事,但是如果有那个成员被打了,他们就会集体出动,大打出手。后来这种逐渐演变成“宇宙”上的战队相互殴打的情况,常有战队在游戏上输给对方,把恩怨带到现实生活,一起将对方战队队员打了。这可害苦了那些***。 那嫖客知道自己找错了对象,于是灰溜溜地走了。却没有人找茉莉谈价钱,茉莉倒省了几分心。 “我们去说服嫖客和***投我们票,这是多么生动的笑话。”比尔说。 “这些城市不可理喻,总统竞选也没人主动迎接我们,给我们办欢迎宴,或者化装舞会。从来没有媒体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争着给我们拍照,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玫瑰说。 “生活与政治无关。”比尔说。“这个年代的人退化了吧,所有的生产活动都交给了机器和机器人,人们即使不劳动的话,也能丰衣足食,人们剩余能量过多。” “整个人类的发展总是演着找越来越多的越来越精明的借口来满足每个人的私欲这个方向的。无论是科技的发展,还是法制和道德,机器人就是科技一个典范,机器人是科技的产物,机器人让所有的人都失业了,‘劳动最光荣。’这句话已经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而道德上,许许多多的事情正在挑战着道德的底线,例如色和钱***。许多年前,这是违法的,后来更多的人去**赌博,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呼吁**赌博是合法的,自然而然的法律也会跟着放松,**赌博成了灰色至少不违法的行为。为了满足欲望,社会道德的底线实际上就降低了,最后终于有了今天色钱***是合理合法的情形,也就有了今天繁华的赌城和色城。”上卫说。 “没想到上大哥这么有知识。”茉莉佩服地说。 “这些不过是‘宇宙’某些段落的台词罢了。玩得多,听得多,自然就记在脑子了。好像是一个研究人类史的专家说的。”上卫说。 “啥跟啥啊,这些人都色迷迷地盯着我。”玫瑰说。 “不管怎么样?竞选宣传还是进行的。”比尔说。“要去逛窑子吗?” “古语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茉莉说,倒真有点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 “下一站就是商城,我们应该考虑让玫瑰和茉莉先去那儿。你们可以尽情地sho ing。”比尔说。 “对啊,毕竟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上卫说。 “你们是不是嫌我们在身边碍着你们做某件事。”玫瑰说。 “这是怎么说,你们不介意的话,那就尽管跟来吧。”确实以玫瑰的武功,还没几个男的能近她的身,而茉莉无人问津,大可女扮男装。上卫说:“好吧,你们女扮男装吧。” “我们该怎么宣传,这里最繁华的妓院叫‘倾国倾城’。这倒是个问题。”上卫说:“难道还是继续组织区域网,让他们体验什么是爱情,慰藉他们的心灵,让他么感激涕零地从良或者出家当和尚?我们不是上帝,我们只是希望他们把手中的票投到我们这一方。” “这倒是个问题,或者可以简单点,来一个热情洋溢的演讲。”比尔说。 “这主意还算不错。”玫瑰说。 “通过电视台吗?”茉莉问。 “最好是现场的。”比尔说,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倾国倾城”这座色城最大的青楼。 倾国倾城的楼前是一个广场,远远地望着过去,会让人吓一跳,那倾国倾城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美人人体艺术雕像,妖娆妩媚。这是根据电脑计算出的地球上最美的女子而设计出来的,实际上组合了历史上所有美人的特点。那美人雕塑侧卧在广场在中央,头发自然地披散而开落在地上。那些头发正是一条条自动楼梯,那正是正门所在,无数条自动楼梯不断上上下下地运输着客人,自动楼梯的终端也就是接地的部分。许多美貌而热情的咨客对着顾客拉拉扯扯。雕塑大楼的一手自然地放在臀部上,另一只手放在健美的胸上,遮住了羞。两腿则交叉,宛若在跳芭蕾舞那样垫着脚尖。美人雕像里面有许多房子,那正是青楼所在。实际上里面是数以万计类似壁橱的小房子,最高的有100层楼房,最低的也有10层楼房。而***工作者就站在壁橱门前,门前贴着价钱和健康证,门前还有一个刷卡投币的端口。如果客人看中了哪一位,投币刷卡直接推门进去,嫣然是一件商品。当然还有许多豪华的大房,档次不一。从头发进去一直走到尽头美人的脚,按照正常人的脚步不留步,不心动驻足,也得3个小时,足见其有多大。这座楼又分级别,从倾国倾城的头部,到足部,一共分为九九八十一阶级,越排后的阶级,女子姿色越好,阶级之间设有收费门,价格并不便宜,而花魁就住在足部。事实上,很少人能从头走到尾,见到花魁一面,因为这需要很多钱财。 “天啊,太大了,这美人雕塑。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只可惜……”茉莉为它体型巨大大吃一惊。 “如果能在这个广场上演讲,效果一定会不错。”玫瑰说。 “那我们就在这里进行演讲吧。比尔,你联系电视台,一定要通知整个色城的人。”上卫说。 这时,楼梯处许多人围拢了过去,还有几个新闻记者扛着摄像机准备好了镜头,仿佛迎接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那边是怎么了?也太多分了,总统候选人站在这里,连个人打下招呼都没有,那边却众星捧月。”玫瑰生气地说:“走,我倒想见识一下是哪个人。来头如此大。” 于是,他们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他们看到一位穿着艳丽就像要出嫁那样闪亮,脸上戴着薄薄的面纱的女人。新闻记者对着她狂按快门,花魁出现这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平常需要走过九九八十一道收费门,才能得见芳容,这些围观的人群也都是冲她来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了。花魁美不美他们不知道,花魁现身广场,就好像商场派发5折优惠卷,不拿实在对不起自己。第二天,报纸上说出现了践踏事件,确实有点夸张的成分。 “‘倾国倾城’头号美女果然非同凡响,也就这么蒙着面纱,我们也要惊叹于她的美丽,谁要是舍得花上几千万亿盟币和她睡一觉,那真是死了也值。”一个围观者说。 “可不是。别说睡一觉了,你看她那隆起的胸部。要是你摸一摸,我死了也值。”另一个围观者留着口水说,那是一个胡子拉杂的男人。这时一个醉醺醺的人猛然回过头来,一手抓在抓在那个胡子佬的上衣,恶狠狠地把他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胡子佬惊恐地说。 “想打架吗?”流口水的围观者说。醉醺醺的人转眼恶狠狠地盯了口水男一眼。仿佛在说我收拾完他就轮到你。 “大哥别介意,随口说说。”胡子佬显然意识到了祸出口中。醉汉这才把胡子佬重重地摔在地上,口水佬帮着把胡子佬扶起来,两人慌慌张张地滚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舍得钱,你花钱和她睡一觉,到这里吓唬人,想女人想疯了吧?” 醉汉随即晕倒在地上,上卫看到了这一幕,那醉汉正是那天在庆功舞会上的那位青年作家胡文,上卫和比尔拖着他来到了一家旅馆。 旅馆中 “牡丹、牡丹、牡丹……”醉汉胡文不停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他还没醒吗?” “嗯。”茉莉轻轻地说。 “谢谢你们,我该走了。”这时胡文已经醒了,说着起身拖着因喝酒而疲倦的身躯走出了门口,茉莉送他一直到门口。夕阳把他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 “你知道吗?他是我学生时代的梦中情人。” “谁?胡文吗?”上卫说。 “你知道牡丹是谁吗?就是和他青梅竹马的人,两人本来就情投意合的,但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参加了‘倾国倾城’主办的选美比赛,一举夺魁,现在是‘倾国倾城’的头号美女。胡文也就从此到处飘荡,终日买醉。”茉莉说。“你知道那牡丹是谁吗?昨天我们在‘倾国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