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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榜五圣
武圣:一个武林传说,若能得其指点三日,纵是庸才,亦能问鼎天榜。世人道其不会武功,却不知世上却是无值得他出手之人。
医圣:医道之顶峰,可惜能医世人,却对自己亲人之毒束手无策。
棋圣:以棋喻战。
书圣:世人只知其天天说书,却不知其有着非常的身世和血海深仇。
卜算子:相门高人,留下血卜。
关于本书
此书为修改后的版本,将于2009/8/15起在飞库一一呈现,感谢《剑笑红尘》对本书的大力指点,感谢原来在起点支持本书的朋友。
修改之处,充实内容,加入更多神兽,加入全新感情线。
此书目前全力修改中,不走访,不回话,不评论。忙过这阵再一一感谢支持此书的书友!
觉得此书尝可一读的朋友,请随手收藏下,你的收藏是折翼前进的最大动力。
南方,群山林立,人烟罕见,一条小溪围绕着巨大山系群中的一条小小山系九曲十八弯流向不知的远方,如果有风水师来到这里,站到远处的山头,看到这条山系的话,肯定会发出兴奋但又遗憾的尖叫,好***脉,第一个山头像个龙头,另四个山头连成***身,而那条小溪从龙头开源围绕那五个山一周,溪中恰好四个小小的石山刚好像四个爪,不过可惜,龙头和龙身已断裂,龙头山比龙身低,也就是说这这条龙脉已断,龙头已俯,这已是条死龙.如果你有幸遇上一个樵夫,他一定会很高兴地告诉你这个传说,那就是在很久前,这条龙脉是完好无损的,并且头是高昴的,有一个开国皇帝看到后吓得要死,害怕这里出一个危害到他皇位的人物出来,于是听从某一位风水师的建议,发动万民日夜担土,终于挑断了龙脉。由于这里四周交通极不便,再加上龙脉一断,永世不出人才的传闻,人越走越少,慢慢地这里也被人遗忘了。
秋天的一个下午,晚霞在天边变幻出各种奇特的形状,突然,群鸟离巢,万兽出穴,一声惊雷过后,大片乌云笼罩着那条龙脉,天瞬间暗下,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末日来临。“轰”,又是一声惊雷,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借着电光,在那龙背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蛇,蛇头高昂着,头顶上居然长着鲜红色长达数寸长的冠,蛇嘴吞吐着丝丝黑气,就像要把怎个天地吞到肚子里一样。“轰”,又是一声惊雷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在那山坳下还缩着一条小一号的蛇,说他小一号是相对上面那条说的,头上也长着寸长的冠,不过伴随着两道闪电雷声一过,它的头已经埋到了巨大的身子下面,只露出那对特大号的绿豆眼担心地盯着上面那条大蛇。暮然间,雷声大作,一道强示一道的闪电劈在那大蛇的旁边,那条大蛇拼命地扭动着身子,躲避着那些闪电,不过动作却越来越慢,“轰”,一道粗大的闪电不偏不依的劈到那大蛇的头上,那大蛇慢慢倒下,翻腾着往山下滚去,“轰”,一道闪电朝山坳下那条蛇奔去,那条蛇立马往土里一钻,消失了,地面上只留下一截还在颤动的尾巴,天空电闪雷鸣,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强大,又像是在嘲笑那些无知的爬虫,雷鸣过后,倾盆大雨,那条大蛇巨大的蛇身伴着雨水慢慢溶入土壤,消失不见,慢慢地从蛇冠处发出一根小小的芽,又是一道白光,一只貂出现在那个芽旁边,全身青色发出柔和圣洁的光,一条巨大的尾巴在风雨中轻轻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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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到来
“哇……”一个稚儿的哭声打破了这个山中村落宁静美丽的初秋下午。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子,只有不多的十几户人家,村子四面是高高的大山,只有村子这一个小小的盘地,可以你如果你翻上背靠着的那座山头,你会发现你前面居然就是那断龙坚实的龙背,还有那条曲曲折折的小溪,可是就是这座山,就像一个天然屏障,就算你站到龙背那最高峰上,你也不可能发现这背面小小的村子。现在正是初秋,金***的稻田,好像在告诉你这又是一个丰收年,不知是那龙脉的传说磨灭了这里的野心,还是这巨大龙背给了这强大的依靠,外面烽烽战火没对这产生丝丝的影响,这个美丽的桃源。
随着这稚儿的哭声,所有村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自己孩子在身边的都拍拍心口,长长地吐了口气,没看到都往那哭声地方奔,看是不是自家的孩子趟祸了,那哭声还没落音,一个响亮的声音就回荡在村中,“浪儿,快告诉爷爷,哪家不长眼的欺负你了,他奶奶的,敢欺负我家宝贝孙子,我一定罚他们家一个月没盐吃,他奶奶的#•#•”一个老头往那边边骂边狂奔,看那速度,年轻人都自叹弗如,这哪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听到这一句,所有没看到自家孩子的村民都在求神了,神保佑,不是我家的惹的。
这老头是谁,当然是这个村的老大---村长龚世安,村里年年丰收,啥都不缺,就缺盐,没办法,这东西不吃不行,但又种不出来,村里人都是不出门的,所以就选了个村长,就是专门买盐的。这老头从18岁开始买盐买到差不多70岁了,出山七天一来回,从没出过问题。由于手里掌着生死大权,所以每个人都听他的,当然这老头能力也是很强的,从他那狂奔脸不红心不跳,还能骂就看得出来。而哭的是他的小外孙,不过这小家伙爷爷他小时候就死了,他就以爷爷自居,并看得比他自已亲孙子还重,别人可以欺负他,就是不能欺负他这个孙子.
龚世安跑到哭声地方,这小家伙也挺能跑的,居然跑到了后山,这是一个小土包,后面就是那面高高的屏障,在小家伙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脸紧张的站在浪儿边上,他就是浪儿的哥哥,浪儿一家七口人,一位成天礼佛的奶奶,父亲刘隐生,母亲龚红英,大姐刘芸二姐刘凤,哥哥就站旁边那个刘峰。
龚世安刚一跑过去,浪儿就哭出着扑过来,于是他也顾不上骂,赶紧抱手上,此时旁边也来了好几个一脸紧张的村民,只见浪儿带着哭腔指着不远处,”爷爷,那里躺着一个没头发的老爷爷,我叫他他动都不动,呜……”众村民都松了口气。
一个村民走了过去,“村长,这个人还没死,不过可能被蛇咬了,脸色有点发青。”
龚世安走了过去,看了看这们昏倒的和尚,又看了看山上被压倒的草,这和尚命真大,从山上被蛇咬了这么高滚下还没死,要是死了倒还是省了不少事,可是现在要怎么做,救还是不救,龚世安沉思起来,作为村长,除了买盐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密秘,就是为了保护这里,清除每一个发现这里的人,如果这人是好好的,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清理掉,可以现在要对一个只剩一口气的人再下杀手吗?
“村长,你看看,他脸越来越青了,怎么办?”村民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起头,看了下那个半死的人,和他年纪差不多,一张慈祥的脸,没有半点杀戮之气。
“先带回去”龚世安打定了主意,先救吧,反正他现在这样也跑不了,大不了治好后不行再干掉就行了……
高高的擂台上,自己手持宝剑,“啪”一掌击在魔教教主风无忌的身上,只见风无忌那半魔之躯的身体如败絮一般被击飞,灭除魔教,正道长存的呼声此起彼伏。
“嗯……”和尚张开眼睛,“怎么又在做这个梦,哎,难道自己真的向往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不可能的,都几十年了,自己对功名如云烟,绝不可能是功名,但是又是什么一直困绕在我心中,想不到几十年了,还是解不开自己心中的心结,也许是缘还没到吧,阿弥陀佛。”和尚摇了摇还有些发晕的头。
“这是在哪里?”细细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一间简单的木屋,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简单却干净,还有就是自己睡的这张床,床,真的好东西,睡着好舒服,嗯,再躺一会,好久没睡过床了,“难道这就是懒床,嗯,不入世怎出世,不懒床怎么知道不懒床,阿弥陀佛。”和尚想了想,又眯上了眼睛……
“吱”一声开门声,虽然轻微,但还是惊醒了正在舒服中的和尚,他轻轻地睁开眼睛,“老爷爷,你醒了呀。”一个十来岁的很清纯的农家小女孩端着个碗走了进来。
“嗯,呵呵,醒了,我怎么会这这里呀?”和尚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不由得脱口问了句。
“咯咯,老爷爷你不记得了呀,你在山上被蛇咬了,被我小弟看见了,叫人带回来的,不过放心,我外公治蛇咬很历害的,一把草药就搞定了,你不用担心。”小姑娘看着面前这个分明还没完全清醒脑袋正短路的老人笑道。
“哦”老和尚晃了晃头,被蛇咬了,哦是了,我前几天无意来到这里,闻到一种异香,像是一种上古异兽的香味,便四处找寻,不想突然旧伤发作,突然晕倒,晕倒前感觉脚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原来那是被蛇咬了下哦,老了,上次发作都是隔了差不多20年,没想到这次隔了十年不到就发作了,看来真是老了。哎……,和尚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老爷爷,没事的,先吃药吧,我爷爷说了,他说你再过两三天就会全好了。”小姑娘递过碗安慰道。
“呵呵,我没事,谢谢你了。”和尚微笑着接过药,一口就喝了下去。
“那老爷爷,你再休息下吧,我先出去了。”小姑娘接过碗,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小姑娘刚出去,老和尚便坐到床上运气调息,功行一周天,心境慢慢平息下来,和尚不是鲁莽之人,刚才那碗药分明不是治蛇咬的药,而是调理内息的,分明是这里的主人看出他受的是内伤,他有绝顶禅功护身,那蛇毒根本就不防事,他虽然没有出过这个屋,但还是暗暗推测着这里的位置。
他四处游历,半个月前来到湘西这里,在一座山中闻到一种淡淡的异香,极像传说中的一种上古异兽的气息,便顺着气息来到这个地方,惊奇地发现,这里居然有着***脉,虽然已断,但龙脉之处,必是天地灵气极其旺盛之地,便越发肯定之前的猜测,就算这里没有上古异兽,灵兽绝对是有的,于是便四处找寻,当找到龙身侧的一座山顶时,内伤发作,而刚才听那小姑娘说是他小弟发现的,无疑这里便是那座山的山角下。
突然,一种惊悸的感觉袭上心头,如果是毫无江湖经验的人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户人或一群人厌世稳居在这里,江湖常事,没什么不妥,但他不是,确切地说,他是那种成了精的江湖老狐狸。
他知道,所有隐世之人,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不允许有人知道的,比如一些比较有实力的人就制造一个死亡区,当然那是最低级的,随着新人辈出,江湖中不服输又爱冒险的人大把,不少死亡区一个个被踏平,成了隐世者自己的坟墓。
刚才在调息的时候,分明听到有各种家畜的叫声,还有人的笑谈声,分明这里就是一个村,隐世的一个村,难道是一个江湖组织,不可能,和尚很快又否决了,要是一个组织就不会救自己了,而且刚才那小姑娘,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看见他这个大和尚叫的是爷爷而不是大师,而他说药是他爷爷配的,所以这里最少最少也隐世了三代,在***脉旁边三代无人打挠,和尚越想越惊。
这百年来,世上能人辈出,专寻风水宝地的风水师和见闻识广的江湖异人不计其数,连自己都能找到这里,但是江湖上没有这里的半点传闻,甚至就在湘西城中都没有,刚才那小孩的样子和这里的笑谈声,这里根本就没来过外人,难道真这么巧,看来自己还得小心为是。
和尚又坐了下来,默默运功,检察着自己的内息和各处穴道,没发现异常,便起身往外走去。
初识小浪
和尚推开门,已是黄昏时分,一轮晚霞横跨天际,洒下片片金光,四周青山仿佛披上了一件眩丽的金衫,而四周一片片金灿灿的稻田与天空的彩霞交相辉映,好美好美,连和尚这种不懂风月的人都看痴了,顷刻之间,所有烦恼都消失不见。
“老爷爷,你好了呀?”一声娇声传入和尚耳际,叫醒了在发痴的和尚,和尚元神归位。
“哦,好了。”和尚回过头,是那送药的小姑娘扯猪草回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小一点的小女孩。
“姐姐,你看这个老爷爷,头上没头发,还有几个点,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和尚呀?”旁边那小女孩调皮地跑了过去,围着和尚转了一圈,目光停在了和尚那头上面,好像上面长了朵花一样,两只手一挥一挥的,大有要上去摸几下才罢休的样子。
“小凤,别胡闹,等下我告诉妈妈。”那送药的小姑娘连忙叫住了那盯着和尚那头的小女孩,小凤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来。
“老爷爷,不好意思,我妹妹太调皮了,你别介意哈。”送药的小女孩略带谦意地说道。
“呵呵,没事,老纳出身少林寺,正是和尚,还没请问两位小施主的芳名。”和尚呵呵笑道。
“咯咯,我叫刘凤,和尚爷爷你就叫我小凤就行了,这是我姐姐刘芸。”那小一点的女孩抢着回答,“哦,小芸小凤,名字真好听。长大了一定是两位出色的侠女。”和尚看了看这位调皮的小女孩夸奖道。
“和尚爷爷,什么叫侠女呀?”小凤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和尚哑了,这不是不好解释,,可是这些里人不问江湖之事。“这个……这个侠女就是那个……哎……”和尚寻思着该怎么回答,支吾起来。
“老爷爷,那个是不是漂亮又直爽的女孩就叫侠女呀?”小芸好像也对这个感兴趣,看了看妹妹,问道。
“哎,是是是,就是那个意思。”和尚擦了一把冷汗,附和着说。
“咯咯,老爷爷,那不聊了,爸爸快回来了,我们要去洗菜了。”小芸高兴地说了一声,拉着小凤就走进屋去。
“姐姐,光头好可爱呵,等一下等小弟回来,我们把小弟也剃个光头吧。”小凤回头看了一眼和尚,不甘心地和身边的姐姐商量道……
“啊啾”,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揉了揉小鼻子,一边四处找蚂蚁,一边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拖着往前走,“快点走,老弟,天快黑了,再不回去,我又要挨骂了。”那大点的埋怨道,这就是跑后山玩的浪儿和他哥哥刘峰,“老弟,你呀的别找了,蚂蚁看到你都躲起来了,真是的,玩了一天的蚂蚁你烦不烦。”小峰也不管了,拽着浪儿就往家里跑。
浪儿家门外,和尚正和做完农活回家的刘隐生在那寒暄,正直,豪爽,深不可测,是和尚对面前这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的感觉,但又觉得似曾相识,这一感觉连和尚自己都觉得纳闷,正说话间,和尚突然望着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朝着这边跑过来,确切地说是前面那个大点的半拖着后面那个小的跑过来,这就是浪儿两兄弟。
“好根骨,唉……”和尚盯在刘峰身上,不由自主地赞了声,又不由叹了口气,像他这样的武林奇人,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大半就是没有一个出色的传人吧,和尚云游天下,虽然也见过不少出色的人才,可是和尚以前老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是那时候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找到更好的,可是现在,和尚真的有种想过去强行收徒的冲动,可是看到小峰那眼神中,有种淡淡和青光在流动,分明是练习内功有些时候了,看那青光,分明是道家心法,所谓佛道不相容,自己没机会了。
和尚又转头看向他旁边那个小不点,和尚惊住了,这个小孩骨骼清奇,不下于刚才那个,才四五岁,还没练过内功,但双目烔烔有神,皮肤晶莹似有淡淡光茫在流动,分明是服过什么天地灵药,又被绝顶高手重塑全身经脉。
这是一群疯子,这是和尚看到后的第一个念头,要知道武林中虽然有重塑经脉一说,但是却从没听过有谁成功过,甚至他都没听过有人试过,因为那样不但会毁掉一个绝顶高手,而且成功率很少很少,不过小时候服灵药却是常有的事,但服完灵药再塑经脉的绝对是疯子,不过这倒把和尚的好奇心提到了最高点。
“爸爸妈妈,我带老弟回来了。”小峰刚走到家门口,喊了一声。“呵呵,老爷爷,你好了呀?”小峰看到和尚站在门外和老爸在聊天,问了一句。
“呵呵,好了,谢谢你了,小朋友,要不是你的话,老纳肯定去见佛祖了,哈哈。阿弥陀佛。”和尚感激地答了声。
“呵呵,不是我救你的,是我老弟发现你的。”小峰指着旁边的又蹲地上找蚂蚁的弟弟。
“哦,那谢谢小施主了。”他看着蹲地上找蚂蚁的浪儿,一种想法涌上心头,这难道是佛说的缘份,他救了我,然后我就收他做徒弟,哈哈,和尚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是这个理。
“浪儿,大师叫你呢。”看到浪儿理都不理和尚,浪儿他爸吼了一声。
浪儿听到他爸叫他,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眨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爸,又看看那站在老爸旁边YY流口水的老和尚,咧开嘴笑了,“呵呵,老爷爷,你醒了呀。”
“呵呵,醒了。”和尚傻笑着回答。
“那太好了,老爷爷,那你陪我捉蚂蚁吧。”浪儿连忙高兴地叫道。
“捉蚂蚁?”和尚有点哭笑不得。
“是呀,你不知道,蚂蚁好历害呵,那天我捉蚂蚁就见到了老爷爷,咱们再去捉,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呢?”浪儿天真地说道。
“呃……”和尚大汗。
“浪儿别胡闹,快去洗手,要吃饭了。”刘隐生看浪儿越说越不像话,吼了句。
“哦”浪儿答了句,不甘心地跟着哥哥洗手去了。
“吃饭了”小芸在屋里喊了声,“大师,走,吃饭了。”刘隐生招呼了下和尚。
“哦,呵呵,好的。”桌上简单的五个菜一个汤,另外还给和尚做了三个素菜,“呵呵,真是麻烦你们了。”和尚看了看,感激得不得了。
“咯咯,不麻烦,我奶奶也是吃素的。”小凤回答道。
和尚看了看桌边的人,四个小家伙,还有刘隐生两夫妻,“怎么你奶奶不来吃饭呀?”和尚问道,“哦,我们吃吧,我妈在礼佛,饭小芸已给她送去了。”刘隐生说道,“大师别客气,多吃点。”
“呃,多谢了”和尚看了看那三盘素菜,咽了下口水,他还真没客气,吃了三大碗,然后摸了摸滚圆的肚子。
吃过饭,浪儿就被一脸贼样的二姐带走了,不多久,一个浑厚的声音就在门外传来,“浪儿,爷爷来了。来教你识字了!”话没落音,一个老头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四处看了看,此人就是浪儿他外公了,晚上来看浪儿,是他的必修课,用他的话讲,要是晚上不抱抱浪儿,铁定睡不着觉。他走进屋,没看见浪儿。
“红英,浪儿哪去了?”老头问道,其他人成了空气。
“爸,他被凤丫头带到里屋去了,不知道干嘛,等一下就出来了,哦,这位大师今天傍晚醒了,你再看看好了没?”浪儿妈回答道。
和尚一听是他开的药,连忙站了起来,打了个稽首,“谢谢老先生的药,贫僧无疡了。”
“呵呵,老和尚身体不错,恢复得这么快,再有个两三天就会完全好了,不过你那旧疾有点难,我先帮你稳住了,我给你个方子,需天天服,到时你自己去弄好了,虽不可能断根,但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老头看了一眼,回答道。
“那多谢了。”老和尚感激地说道。
浪儿从里屋一出来了,屋里马上热闹了,首先小锋第一个叫起来,“呀,来了个小光头,嗯,不错,挺光的,二姐手艺还可以。”再就是老头跟着叫起来,“浪儿,进来,爷爷给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刮伤头,要是刮伤了我要二丫头好看。”
浪儿他爸没做声,他妈倒是左右看了下,还摸了下,“嗯,挺不错的,我怎么早没想到,还是这样好,省得天天给他洗头。二丫头手艺还可以,下次叫他给锋儿也剃了。”听了这句,刘锋刚想说话又敢紧闭上,当没听见。
和尚在那里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把这个好徒弟抢过来,明明白白说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说他爷爷那老家伙,就是他老爸肯定也是不肯,不过他打定主意了,先在这里赖几天,再找机会。
第三章 暗下授艺
和尚就这样赖下来了,还不到半天就和村里人混熟了,他发现这里除了浪儿他们一家和他外公一家会武功之外,其他都是普通的村民,他还打听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浪儿他们一家是四十多年前才来到这里的。
和尚听到,一拍脑袋,这就是了,难怪他们会救我,并对我没有丝毫防备之心,还有第一次见到浪儿他爸时,觉得眼熟,原来是故人哈。
和尚依稀记得,四十多年前,他是少林主持,有一天,一对年轻男女来找他,这一男一女正是当时江湖中的风云人物,那男的问了他两个问题,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个是“方丈大师,什么是名?”
他笑着回答道,“名就是雨后天空中的彩虹,虽然耀眼,却转眼消散:又如白云苍狗,一切出于人的幻想。”
那男的又问,“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他当时没回答,只反问了一名“那施主你觉得呢?”
那男的沉思了一下,道:“我觉得世间根本就没有正邪,只有人心。”
他笑着再问道:“那么两个施主,你们的心在哪?”只见那一男一女略一沉思,然后相互对望了一眼,笑了。从此,江湖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一男一女的踪影。
正在这时,村里的几个小家伙缠上了他,这就是刘峰刘凤刘浪三姐弟,还有一个就是他们表哥龚武,龚武今年十一岁,比刘凤大几个月,和刘凤一样,是个好事的主,还好他们有个好大姐刘芸,每次趟祸都是她去顶着,要不他们两屁股早被揍烂了。
重重大山虽然挡住了孩子们通往外界的路,却挡不了他们的好奇心,他们推着和尚到后山坡,让他讲外面的事,和尚闷了几十年,也许孤单的人最怕寂寞,沉默的人其实最多话,他也高兴地讲起来。
就这样,和尚对着这三个满脑子幻想的小家伙,还一个捉蚂蚁的不算,从他三岁被人扔到少林寺门外到三十岁当上少林主持,再到辞去主持出走云游四处;从五大门派到四大世家再到三大邪教;从天榜高手到地榜五圣,从师门竞技到武林大会再到正魔大战,和尚说得是绘声绘色,口沫横飞,日月无光,说到尽兴时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一下,只怕那说书的看到了也会大叫一声前辈,对面那听书的三个小家伙满眼星星,口水流了一地,就这样一直说到天黄昏,才拉起钻在草丛里睡着了的浪儿往家赶去。
归途中,和尚突然担心地问道,“刚才你们就那样让浪儿往草里钻,不怕他被蛇咬吗,这个时候蛇可是很多的哪?”
“他从来没被蛇咬过,而且所有的蛇到他手上都变得软爬爬的,真的很奇怪。”龚武回答道。
“这不可能吧?”和尚抱着浪儿全身看了下,没看到有什么防蛇的药粉。
“是真的,我以前也不知道,有一次我看到他拿着一条软爬爬的蛇,我以为是死蛇,就走过去抢过来要扔了,可是到我手上一下就把我咬了一口,害我手肿了好几天。”龚武说完,摸了摸自己的手,好像被蛇咬的印像还在。
“真是怪事,可能是跟他服过的灵药有关吧!”和尚沉思道。
晚上,浪儿他外公过来了,两个老头就聊上了,可能是同龄人,有共同的话题,老头好像也知道和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也就放开心来谈,聊着聊着就聊到浪儿身上来了,对于老头来说,浪儿就是他的宝,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这么投机的朋友,当然得炫耀一下,和尚一直就在打浪儿的主意,本来就在东找一点西找一点地弄浪儿的底细,现在有人主动地告诉他,他自然乐得不得了,赶紧坐直了,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点。
原来在浪儿三岁的时候,他哥哥峰儿带着他去玩,那时峰儿才七岁多,他虽然不是很调皮,但是冒险精神却十足,带着他在在山里到处跑,一下子走迷了路,不知怎么的走过了后山,到了那龙背山腰的一个山坳里去了,他在那里看到一株小草,结了颗朱红色龙眼大小的果子。
山里孩子都知道,山上四季都有很多美味,而且也能分辨哪种能吃,像这种一看就是没有毒能吃的,峰儿他们一直都最照顾浪儿这个弟弟,他自己舍不得吃,就摘给浪儿吃了,可是一吃下去,浪儿就脸通红,喘着粗气,峰儿看到以为弟弟中毒了,赶紧大叫起来。
那时候浪儿他爷爷还在,也许是有某种感应吧,他居然听到了,然后立马朝声音那里飞奔过去,抱回来的时候,只见浪儿全身通红,胸部剧烈起伏,好像随时都会涨开一样,当他们听说是他吃了一颗果子就这样,就明白了,那分明就是一颗灵果,只是那灵果药力太强,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还好浪儿当时还小,全身经脉才刚长成,气脉运行比较通畅,所以还留有一口气,要是常人,肯定已全身胀裂而亡。
但是药力实在太强,浪儿全身经脉已尽碎,就算留一口气,将来也会瘫痪,商量之下,浪儿他爷爷绝定冒险一试,给他重塑经脉,也许是上天倦顾,三天三夜后,居然成功了,不过他爷爷却功散人亡了。
“哎,一代英雄,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我虽然找到了他,但是却已无缘和他见面了,哎……阿弥陀佛。”和尚叹了一口气,含着无限遗憾。
“是呀,想当年他带着有身孕的妻子来到这里,我和他大战七天,不分胜负,结为兄弟,而求我爷爷破例把他留下。哎……”老头也感慨地道。
…………
又是两天过了,这两天,和尚都和那几个小家伙混在一起,和他们讲着江湖中趣事,有时还指点他们几招,一边寻思着怎么把浪儿这个徒弟给抢过来,他知道了那几个小家伙都是六岁开始修练的内功。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比山泉还纯洁的小女孩,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有主意了……
当天傍晚,他把那个女孩,浪儿的大姐刘芸叫到身边,“大师,你叫我什么事呀?”刘芸大大的眼睛望着和尚,看得和尚有些心虚。
“阿弥陀佛,骗人是不对的,尤其是这样纯洁的女孩更是不对的,但是我是善意的,这不算骗,阿弥陀佛。”和尚自我安慰道,“呃,是这样的,你知道你弟弟以前大病过一场对不对?”和尚问道。
“知道,那时候把我都给吓坏了。”小芸打了个冷战,那时小弟全身通红,只剩一口气,现在想起来都还怕。
“呃,你知道你弟弟的病还没断根嘛?”和尚说道。
“还没断根,那是我外公和我爷爷治的咯。”小芸回答道。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人都有看错的时候对吧。”和尚又说道。
“这倒也是……”小芸低下头想了想。
和尚见有效果了,“不过还好,我看出来了,而且还想到了办法。”和尚顿了顿,“你也不想你弟弟再像上次一样发作吧?”和尚诱惑着道。
“不想不想,大师爷爷,你有办法就给我弟弟治呀。”小芸眨着眼说道。
“这个嘛,我有急事,明天就要走了,没时间给他治,不过我教你治好不好呀?”和尚问道。
“哦,这样呀,那好吧,那你告诉我吧!”小芸望着和尚。
“好是好,不过这很累很累,而且你答应我一件事,你做得到吗?”和尚又问道。
“我不怕累,为了我弟弟,再苦再累都不怕,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小芸坚定的说。
“你会运气吧?”和尚问道。
“会,我爸爸教过我,不过我妹妹和我三弟都比我历害,要不你教他们吧。”小芸说道。
“不好,你要答应我的事就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爸妈妈奶奶他们。”和尚又说道。
“为什么?”小芸疑惑地问道。
“你爷爷和外公那么历害,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他们连你弟弟的病都没看好,别人是不是会笑话他们呀?”和尚笑着说道。
小芸想了想,也对,不能让别人笑话我爷爷和外公,还是大师想得周到,要是教我妹妹,她是个大嘴巴,一定会说出去,我三弟也不行,老是想着练武功,这两天三更半夜都爬起来练,睡觉都想着什么武林大会,还老说梦话。“好吧,大师爷爷,我发誓一定不告诉任何人,你教我吧,我一定治好我弟弟。”小丫头昂着头,手指着天,当真发起誓来。
和尚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女孩真的好骗,这几天他发现,这女孩不但纯洁诚实,还有着非凡的毅力,她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那好,这里有一篇运气疗伤的方法,你要教你小弟认字,等他五岁半的时候就教他练,并要他练下去,十五年之后就会全好了。不过你得照顾你弟弟十五年,你做得到吗?”十五年之后,傻子都知道了,和尚盘算道。
“做得到,别说十五年,就是一辈子我都做得到。”小丫头坚定地回答道,和尚笑了,笑得好开心。
高高的擂台上,和尚手持宝剑,“啪”地一掌击在风无忌身上,只见风无忌有如败絮般口里鲜血往后倒去,群雄激荡,“灭除魔教,正义长存!”“灭……”风无忌吃力地抬起头来,“洗髓经”然后又倒下了,顿时四周一遍寂静,和尚灵台突然清明,大吼一声“是洗髓经,是洗髓经又怎样,天地无正邪,只在人心,武功也一样,老纳已经明白了,哈哈……”
秋天的早上,天高气爽,阵阵微风拂过。高高的山顶上,两位老人抬手作别,“和尚老弟,你准备又要云游去哪呀?”龚世安拱手问道。
和尚一欠身,“哈哈,本来老纳是来寻灵兽,不想偶进仙境,才得以了心结,现在心结刚了,却又犯了个错,只能回少林寺面壁了,阿弥陀佛,哈哈!”和尚心情大好。
“那好,那老哥我在这里祝你得道成佛。”龚世安笑道。又一拱手,“老弟,这里的事还得烦请……”
“放心,老纳省得,那就这样吧,还得烦你替我向小魔女问声好。”和尚打断他的话。
“和尚真是好笑,这里没有小魔女,只有一个老道姑了,呵呵。”随着一声笑声,一个中年道姑出现在山头,手持佛尘,一袭白色的道袍迎着微风轻轻的摆动。
“哈哈,想不到我老和尚面子还不错,今天有龚施主和小魔女两位相送,足矣。阿弥陀佛。”和尚大笑起来
“呵呵,大师说哪里话,四十年前要不是你一席话,我们一家哪有今天呀,我在这里多谢大师了。”道姑欠身施了一礼。
和尚罢了罢手,说;“施主言重了,佛说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四十年前我解你们心结,今天我到贵地去心结,老纳还攒了几顿饭呢。阿弥陀佛。哈哈。”和尚笑了笑,“那好,天色不早了,老纳要走了,保重。”和尚打了个稽首。
“保重,一路顺风!”“一路顺风,大师。”两人回了一礼。
和尚长啸一声,如风般消失在山间的小路上…………
自从和尚走后,这个桃源般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那几个孩子的心却有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投入了一颗巨石,已泛起千层巨浪……
时光如炬,日月如梭,秋去春又来。
这又是一个美丽的春天,漫山遍野,鲜花竞相开放,花香笼罩,让人心醉。各种鸟儿在山林中欢快地歌唱。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一座朴素的坟前,浪儿一家正在跪拜上香,墓碑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刘长风之墓,亡妻风千千,孝儿刘隐生敬立。香上完,“隐生,你带着他们先回吧,我还要在这里呆会。芸儿凤儿回去把我房间打扫一下。”最前面的道姑打扮的妇人轻轻的说道。
“嗯,妈,你注意一下身体呀。”刘隐生回答道。
“知道了,你们去吧!”妇人说完,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嘴唇微微皽动着,似在向坟里的人轻诉着……
一个山头下,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女孩对着一个小一点的男孩说着话。那正是刘凤刘峰两姐弟,“弟弟,你看,这是我刚给奶奶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小女孩四处打量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两本书递了过去。
刘峰接过书,只见上面一本封面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他轻轻地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无极者,混沌未分,阴阳混元一气。两仪者,阴阳两成,清浊分定。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
他继续翻着,发现书中绘着一个男的演练着各种招式,第一部分是拳法,名为太极拳,后是剑法,名为两仪剑。他又拿起另一本,却发现封面上什么也没有,轻轻翻开来,却是绘的一个女子,同样演练着各种招式,一套天煞掌,一套天罗剑。
“妙,太妙了。”刘峰忍不住轻呼起来。
“咯咯,我是在一个铁匣子里找到的,那里面还有两把剑,不过我怕奶奶发现,我没敢拿。”刘凤自豪地说道。
“太好了,不过你那个匣子放好没有,要是被奶奶发现,我们俩就死定了。”刘峰担心点说。
“姐姐做事,你放心,那匣子我放得好好的,保证和原来一模一样。”小凤昂着头,得意地说道。
“哈哈,我刚在家没看到你们俩,我一猜你们就在这,果真没错。”一个声音传来,吓得小峰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地把书收到衣服里。可是一听声音就放下心来。
“表哥,你想吓死我呀!”小峰没好气地说。
“就是就是,死表哥。”小凤附和着道。
“放心,你们俩胆子大着呢,就是表哥我吓死也吓不死你们俩的。”龚武呵呵地笑道,“你们俩做了什么亏心事呀?弄得手忙脚乱的。”小武打趣道。
“你还说风凉话,我刚找到两本武功秘笈,本想和你一起练的,不过看你现在这样,还是算了。”小凤高高抬起头,你副你快快求我的样子。
“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哎,可惜呀,你们表哥这几天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隐秘的房间一个隐秘的角落一张隐秘的桌子一个隐秘的桌角下找到了一本----上古绝世刀法秘笈。”小武举起一本书,学着小凤一样高高昂起头,一会我不求人的样子。
“切”两姐弟一起竖起中指。
“怎么,不信,不信你们看看。”不武不服气地递过那本泛黄的册子。
“古倒是挺古的,不过绝不绝世就不知道了。”小峰看了看,打击地说。小凤也在旁边一个劲地点着头。
“哎……你们俩个别那么直接好不,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死老头爷爷倔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他说村长的位子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是你们老爸,说我没必要学什么武功了,有内功强身就足够了,死活也不肯教我,呜……”小武泄气地说道。
“嗯,就是,我们老爸也是一样,我们练武还得瞒着他呢,不过还是本***历害,找到了绝世秘笈。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摆表哥的架子,不就比我大几个月,从今天开始,你和小峰一样叫我姐,听到没有。”小凤一副大姐大的口气说道。然后看了看张大嘴巴犯椤的小武和小峰。吼了一声,“怎么,你们俩个不服气呀?”
“是是是,最好是你学浪儿一样叫我哥就最好了。”峰儿立马反应过来,附和着姐说道。
“小峰小子,你免谈!”小武冲着小峰吼了一声,吓得小峰赶紧闭嘴。他转过头,冲着小凤掐笑着商量道,“呵呵,这样吧,没外人的时候我叫你姐,有外人的时候我就是表哥怎么样?”
“呵呵”小凤朝着小武笑了几声,“免谈!”小凤也学着冲小武吼了一声,“快叫姐!”小凤又吼了一声。
“姐”,吓得小武不由得脱口叫了一声,叫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妥协了,赶紧闭上嘴巴。
“嗯,这样才乖。”小凤得意地点了点头,“那好,从今天开始,小峰你就练那本太极,这本画女孩子的就我练,小武呢先练那本老古的,说不定真是历害的武功,不过以防万一,你顺便和小峰一起练太极。”
“好”,小武接过那本太极看了看,“不过我就练那拳法就行了,我还是喜欢用刀。”小武接着说道。
“嗯,那就这样决定了,千万小心点,别让我爸爸他们发现了。”小凤提醒道。
“嗯,知道了。”小武点了点头。
“对了,姐,这里离家太近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我有一个好地方,那里很隐蔽。他们绝对不会发现的。”小峰说道。
“哪?”小凤小武异口同声地问答。
“呵呵,其实就是我小时候带老弟走迷路后走到的那个地方哈。”小峰摸了摸头,小峰惭愧地说道,就是那次差点害死浪儿,还间接地害死了他爷爷。“不过你们放心,我后来又去了几次,那里看上去是山坳,其实有一块平地,而且阳光还很好呢。”小峰补充道。
“好,就去那。”
………………
初逢高原
花开花又落,八年时光在小溪流趟声中逝去。
宁静的小村依然宁静,浪儿他爸接任了村长,而浪儿则天天大姐一起,小芸信守自己的誓言,天天教浪儿学那篇和尚留下的心法,浪儿也挺乖,很听大姐的话,练的有模有样。小芸看着浪儿一天一天强健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轻盈的脚步,笑在脸上,喜在心里,越发肯定那位大师所言不虚。
只有浪儿他外公,不当村长闲下来后,没事天天对着一块木头骂,那是几年前开始的,那年是浪儿六岁生日,老头兴冲冲的跑过来,最后又气冲冲地走了,接在在家里立了根木头,大骂起来,骂得好像还不解气,不时还冲上去拳打脚踢,一家人开始以为他疯了,不过看他干活的样,却又正常得很,最后大家就见怪不怪了。浪儿他二姐和哥哥则成天不见人。
“咯咯,小武,你又输了,你那是什么刀法呀,当真废柴得很。”一个少女拿着把木头剑站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一身布衣裙却掩盖不住亭亭的身姿,娇美的面庞,含笑的凤目,微微上翘的小嘴,对着一个英俊的少年笑道,那正是浪儿他二姐刘凤。
“哎,这本刀法我练了八年,简简单单的招式我已练得滚瓜烂熟,可是就是领悟不到其中的精髓,无法发探其中的威力,哎……”英俊少年低着头,黙黙地拾起被打掉地上的木头刀,那正是小武。
“咯咯,废柴刀法就是废柴刀法,你就是再练十年还是没用。”小凤轻轻扬着手中的木头剑,一付我最牛的样子,看得小武一肚子的气。
“牛什么牛,你历害的话去和小峰比比,打得过他再吹。”小武反驳道。
小凤看了看在旁边反复打着太极拳的冷默少年,“不打,当姐姐的不打弟弟。”小凤呶了呶嘴,那个武痴,跟他打简直就是找虐,小凤沉思道。
“打不打就是打不过,说什么姐姐不打弟弟。”小武竖起中指。
“是呀,是打不过,也不看是谁的弟弟。”小凤自豪地道,“不过也好过你,别说你用那废柴刀法,用太极拳都撑不过三招!”小凤接着又嘲笑起小武。
“你也好不到哪去,主要练剑法,还撑不住十招。”小武反嘲道,要不是自己一心扑在刀法上,专练太极拳的话虽说不能赢,但也不会输太多,小武想到。
“是是是,但是某人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小凤笑道。
“表哥,其实你也不用气馁,你那刀法应该不输给两仪剑和姐姐的天罗剑。”小峰见他们两个又在吵嘴,停了下来,安慰着泄气的表哥。“你那刀法虽然只有简单的几招,但是最简单的招式破绽越少,就像太极拳和两仪剑一样,太极拳只有推,揉,拨,圈等几个招式,两仪剑更简单,就几个圈,但是一但领悟,威力超强。我想你怱略了其中某些东西。”小峰提醒道。
“那你觉得是什么东西?”小武虚心地问道,他知道自己虽然比他大,练功也非常用功,但比起一心一意扑在武功上的小峰,他差远了,他听小凤说过,这家伙以前为了领悟太极的奥义,把自己关在房里七天七夜,出来后只喊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晕倒了。也正是他的讲解,使小武练起太极拳进境极速。
“我想,你缺的是这部刀法中所含的刀意。”小峰想了想道,“还有姐姐你也是一样,你的天罗剑华而不实,根本就发挥不出他的三成威力。”小峰一副宗师的口吻说道.
“刀意?”“剑意?”小武和小凤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嗯。”小峰回答道,“我所领悟的太极拳和两仪剑意都是巧,就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小峰补充道。
“照你这么说来,那我的天罗剑招式繁琐,剑意应该是奇了。”小凤回答道,
“对了,我的刀法后面有一句话:刀乃杀戮之王,刀势所至,所向披靡。我想应该就是势了。你们看,我这样够不够气势。”小武双手握刀,摆了一个向前攻的POSS,一脸凶狠的样子。
“不是那样。”小峰摇了摇头,小凤也点点头附合着。
“那是什么,我觉得我就像站在一望无际的沼泽中,不知道哪才是我的去路。”小武把刀一扔,扑的一声仰面躺到了地上。
“表哥,武器是练武人的第二生命,是不能随意丢的,就算是木头的也一样。”小峰提醒道。
“嗯,知道了,这把木头刀陪了我八年,我怎么会随便丢弃了。”小武起来,把刀捡起来,轻轻的抚摸着道。“可是,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
“我理解。”小峰点点头说道,“其实我的太极拳和两仪剑也只能发挥出七层威力,不管我怎么练,都无法继续突破了。”小峰淡淡地说道。“还有内功也是一样,都好久了,一直无法突破第八层。”
“呵呵,原来我们都一样哈。”小武打趣地道,“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没有。”小峰回答道,“不过,我想我们还缺少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小凤小武立马靠了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机缘,实战。”小峰回答道,两眼呆呆地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机缘”“实战”小凤小武喃喃地念道,…………
第六章 决定
三人武功无进展,郁闷不已,也没了练习的心情。三人都无力地躺在山坡上,默默不语。小武好动惯了,受不了这种气氛,不多时就起身先走了。
小峰注视着天空,洁白的云朵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姐,今天是几号了?”小峰喃喃地问道。
“六月二十五,怎么了呀?”小凤疑惑地问道,一向只知道练功边四季都不分的武痴弟弟居然问起日子,当真奇怪得很。
“嗯,你还记不记得和尚说过,武林大会每过五年的八月初一举行,和尚来时说那是举行武林大会的两年后,现在过了八年,那正好是今年的八月初一举行。”小峰说道。
“嗯,是呀,你记得挺清楚的哦,我还以为你除了练武什么都不知道呢。”小凤打趣地道。接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姐,你说比武的场地有多大?”良久,小峰又问道。
“我想,和我们练功那里那块平地差不多大吧。”小凤幻想着回答道。
“不是,我是说包括看的场地。”小峰纠正道。
“哦,那应该很大,我想不出,和尚说每年都有上万人看呢,应该很大很大。”小凤回答道,接着又嘻笑起来,“那么多人,我想站后面的肯定看不到,只能看前面人的后脑勺,哈哈哈。”小凤想象看一大帮人看着别人的后脑勺时,不由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峰也跟着笑起来,突然小峰停住了笑,“姐,我想去看一看。”小峰轻轻地说道,话虽轻却好像没有半点犹豫。
“爸爸妈妈不会答应的。”小凤喃喃地道,她自己何尝不想去看一看,当和尚来说起外面的事的时候她就想了,当她第一次理解什么叫侠女的时候,她连做梦都在幻想。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爸爸妈妈连武功招式都不肯教她们就看得出来。但她转念一想,不对,“弟弟,你不会想偷跑出去吧?”
“嗯,姐,你跟不跟我一起出去看一下,就去看一下,看完武林大会咱就回来,好吗?”小峰依旧轻轻的说道。
小凤沉思起来,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小峰,无疑就是和他天天一起的小凤了,她知道,这个弟弟平时话虽然不多,但是他决定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就算她不答应,这个弟弟也会偷跑出去的,一定会。
以前和尚说江湖人心险恶,小弟虽然武功很强,但他和爸爸一样,为人太忠厚太仗义,一定会吃亏的,那么既然这样,自己还不如跟着去,相互有个照应。“那好吧,不过你说的,看完就要回来,不许赖皮。”小凤事先申明道。
“嗯,好的,姐姐,看完一定回来。”小峰见姐姐同意了,高兴地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告诉小武表哥一声?”小凤问道。
“明天,不告诉他了,万一被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把我关起来的。”小峰说道。
“对了,你知道路吗?”小凤担心地道,出去要是不知道路的话怎么去呀。
“我知道去城里的路,上次老爸出去买盐,我跟踪他去过一回。到了城里就好了,武林大会那么出名,一定会有人知道的,咱们多问几次路就行了。”小峰自信地道。
“你跟踪老爸,没被老爸发现吧?”小凤说道,看来弟弟好久前就开始做准备了。
“没呢,你放心,我以前试过我爸的武功,我闭住呼息,要到三丈内老爸才能发现我。”小峰自豪地道。
小凤看了看面前这个弟弟,想不到平时老实的弟弟,做起事来这么细心慎密。“那好,那今晚上我去把奶奶那两把剑也偷出来,也许用得着,再去看看奶奶,就当告个别。”小凤说道。
“嗯。”小峰点了点头。
………………
“他爸,凤儿峰儿怎么还没回来呀,饭都凉了。”晚饭桌上,浪儿他妈疑惑地问着浪儿他爸。刘隐生也感到奇怪,这两个孩子虽然天天不见人,但是吃饭的时候一定会准时回来的,今天真是反常,不但中午没回来,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他暗暗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我也不知道,芸儿,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呀?”刘隐生转头问坐在旁边的小芸。小芸摇了摇头。他又看向浪儿,只见浪儿也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小武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姑父姑妈,表弟表妹他们两个呢?”着急地问道。
“我们也在找,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吗?”龚红英放下碗着急地问道。
“没呢,我今天一天都不见他们两个,我还以为被你们……”小武刚想说是不是被他们发现练功而被锁家里了,不过他看到他们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赶紧闭上嘴。
“难道他们……”小武顿了顿,“他们胆子真大。看来我也不能输给他们,被他们说是胆小鬼。”一个主意涌上他的心头。
“呛”,听到小武也说一天都没看到,龚红英椤住了,筷子从手中掉了下来。“不行,他们两个可能出事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俩,凤丫头,峰儿,你们在哪呀?哇……”龚红英哭了起来,啷啷呛呛地往外跑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朦胧的月光照在地上,仿佛在安慰这位心急的母亲。“红英,你别急,我想他们没事的!”刘隐生连忙跑过去,扶住哭泣的妻子。
“不急,你叫我怎么不急呀,现在人都不见了,还说没事!哇……”龚红英大哭起来。
“嫂子,怎么回事?”“大嫂,怎么了呀?……村里人听见哭声,立马全都赶了过来,一个个关切地询问道。“红英,怎么了?”老头也跑了过来,问道。
“凤丫头跟峰儿不见了,哇……”龚红英一边哭一边回答道。
“不见了,两个那么大的人应该不是迷路了吧?”一村民猜测道。
“不会碰上什么野兽了吧,这山里野兽可多着哩。”一位村民担心地道。
“是呀是呀,以前我爷爷见到过一条好大的蛇,腰比大水缸还粗,还是断尾的呢。”一位村民附和着说道。
“切,你爷爷村里谁不知道生前是个说谎大王,你还拿他的话在这里吹。”一村民嘲笑地道。
“去去去,这是我爷爷亲眼见到的,我爷爷生前哪里说过什么谎,他说话都说得少。就说这件事你们就一直说他说谎。”那村民反驳道。
“哇……”龚红英听到大家的话,哭得更伤心了。暮地一口气没接上来,一下昏了过去。刘隐生一把抱住,扶进屋里。“芸儿,照顾你妈,我去找找。”刘隐生吩咐道。
“好了,大家别说了,都帮帮忙四处找找吧!”老头说道。
“好的,大家都去找找吧。”众人附合着说道,刚想去准备火把。
“隐生,别去找了,我知道他们去哪了,你叫村民都回家去吧。”一个声音从屋里头传了出来。
“妈,这是怎么回事呀?”刘隐生疑惑地问道。
“哦,你帮我谢谢村民们的关心,叫他们回去吧,凤丫头和峰儿是我叫他们帮我去做点事去了。”浪儿他奶奶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大家都散了吧。”一村民说道。众人谈笑着往家走去。
“害我吓了一跳,那么可爱的两个娃,怎么能出事呢,那凤丫头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啊!”一村民说道。
“呃,是呀是呀,小峰可是我相中的女婿啊!”另一村民跟着说道。
“得了吧,就你们那儿子女儿那样,省省吧。轮到谁家也论不到你们家呀。”一村民打趣道。
“就是就是,我家儿子比你家儿子可强多了。”另一村民说道。
“大家都别抢,小峰可是我未过门的女婿,你们不知道吗?”一村民大声地说道。
“你家女儿才多大呀?”一村民笑着问道。
“五岁呀,怎么不行呀,我和我老婆都愿意,他们家不会不愿意吧?”这村民回答道。
“去”……
“妈,这是怎么回事呀?”众人散后,刘隐生来到他妈的房间里,疑惑地问道。
浪儿他奶奶没说话,只从一个箱子底下抱出一个大匣子,放到桌子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打了开来,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隐生,你不会不知道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吧,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也老是惦记着这里面的东西,不过你胆子没他们两个大。”老妇一脸慈祥地笑道。
“妈,你还记得呀,我都早忘了。”刘隐生喃喃地说道,脸色通红,他现在虽然也不小了,还是村长,但在他妈妈面前,永远都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是妈,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刘隐生问道。
“唉……”妇人吧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想通了,每个人都有一对翅膀,我们不应该把我们的想法强加在他们身上,就像你一样,你曾经的翅膀就是被我和你爸强生生的折断的,我知道你很长时间心里都不快乐,你不会怪我们吧?”妇人轻轻的抚摸着刘隐生那英俊的脸庞。
“不,妈,我怎么会怪你们呢,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而且我现在活得很快乐,真的。”刘隐生有些哽咽地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找回来。还有他们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刘隐生担心地道,说不担心那里骗人的。
“不要,让他们去吧,他们不小了,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一定能想到办法的,还有峰儿,虽然老实,但却机智过人,放心吧。”妇人安慰着儿子。
“嗯。知道了,妈,你早点休息吧。”老妇点了点头。刘隐生从房里走了出来,盘算着怎么向着急的老婆解释……
第二天一大早,龚老头急冲冲地来到了浪儿奶奶的房里,“亲家妹子,武儿也不见了,他留下一封信,说他去找峰儿他们,找到就回来,叫我们不用担心,你说这怎么办?”老头着急地问道。
“呵,大哥,一切随缘,年轻人想出去闯荡一翻,就让他们去吧,别担心。”妇人慢慢地说道。
“我着急,我才不着急呢,你家丢了两个都不着急,我丢一个着什么急,他们年轻人就是胆大,想当年我就是被我老爹那块木头给逼得,要不哪轮到以前来的那老秃驴在我面前吹呀。出去好,最好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最好还带个像浪儿一样可爱的小曾孙回来,哈哈。”老头YY着退了出来,去安慰家里着急的家人去了。
“爸,有没有看到浪儿呀?”扯完猪草回来的小芸问道。
“没看到,怎么浪儿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吗?”刘隐生好奇地问道。
“以前是,每次我都是扯完猪草回来他刚好起床的,可是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在屋里没发现他,我找了他以前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可是都没看到他。”小芸回答道,小弟***的出走给了她很大的打击,现在浪儿又不见了,她心里乱七八糟的,两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别急,你冷静点,浪儿还小,不可以跑太远,他去的一定是他认为熟悉的地方,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个地方是浪儿最可能去的?”刘隐生提醒道,他知道他这个女儿和浪儿感情最好,要是浪儿出什么事,她一定会做出什么傻事的。
所谓关心则乱,小芸听了他爸的话,觉得有道理,急是不是办法,于是冷静下来,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地方,对,就是那,***和小弟经常练功的地方,她一想到,立马朝那里跑去。
“小芸,你去哪?”刘隐生见丫头话也不说就跑,连忙问道。
“爸,我知道他去哪了,我这就去找回来!”小芸一边跑一边回答道。
“哦。”刘隐生楞了一下。“我也和你一块去。”小峰和小凤的走说他不担心那是假的,现在浪儿不见了,虽然小芸说知道地方,但他总觉得不放心,连忙跟着跑去。
小芸猜得不错,浪儿昨晚见哥哥姐姐没回来,心想他们俩肯定是练功练得太入迷了,但他见妈妈急成那样,于是决定去把哥哥他们叫回来,他们练功的地方爸爸妈妈他们不知道,他可知道。以前他和大姐也是天天早晨和他去山顶上练气的,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哥哥他们练功的地方,不过大姐叫他不要打挠他们,还叫他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就这样,浪儿今天特意起得比以前早,本来他想找大姐一块去的,但是没有见到大姐,于是他就一个人去找。
轻车熟路,很快他就来到了哥哥他们练功的地方,可是他没看见哥哥他们,却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似花香却又不像花香,闻起来特别舒服,至少浪儿想不出是山中哪种花是这种香味。浪儿一拍脑袋,是了,二姐最喜欢花了,尤其喜欢花香,怪不得昨晚没回家,肯定是拉着哥哥去采这种花去了,浪儿越想越对,他似乎看到了二姐闻着那朵发出奇香的花开心地笑的样子,二姐虽然比不上大姐漂亮,但她笑起来绝对很漂亮,很迷人。浪儿呵呵地笑着,他最喜欢看大姐和二姐笑了。
浪儿遁着香味找了过去,香味越来越浓,越来越浓。突然,浪儿停住了脚步,他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在他面前是一块平地,平地那端是山崖,平地的一侧盘着一条好大的蛇,好大好大,如果一定要和什么东西比的话,那这条盘起来的蛇的形状和他家的房子有得一比,大大的蛇头上长着红红的两三寸长的蛇冠,长长的三叉蛇头不停地吞吐着,口中沾液延着嘴角流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口水坑。
那条蛇转过头来望着他,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随即他又感觉到,那蛇望着他的眼神有着一种莫名的温柔,让浪儿心中的恐惧一下消失无踪。
浪儿转过头,看着另一边,另一边却是一只全身青色的貂,那貂前足微蹲,大大的尾巴轻轻地扬动着,充满敌意的目光在浪儿身上一闪而过,看得浪儿心惊胆战。
浪儿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那貂,浪儿突然发现,中间有一只小貂,这只小貂还刚出生不久,眼睛眯着,小巧的鼻子一耸一耸,毛茸茸的尾巴围着胖乎乎的身子,微微地起伏着,浪儿看呆了。
“好可爱哦!”浪儿喃喃地念叨道,不由自主地向那小貂走去,小孩子必竞是小孩子,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家伙太可爱了,他要抱抱,丝毫没有察觉那只大貂眼里精光越来越盛,仇意越来越浓。浪儿走到小貂面前,温柔地抱起小貂,而小貂刚好睁开眼,圆圆的小眼睛温柔地看着浪儿,小家伙伸出舌头舔了舔浪儿的手,小脑袋使劲往浪儿怀里蹭,好似在撒娇一样。
“吱”大貂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有如闪电一样向浪儿冲了过来,而大蛇也嗖的一声往土里一钻,浪儿虽然练和尚留下的绝顶禅功已有小成,却依然没有一丝反应的余地……
只听见“嚓”“啪”两声响传入耳际,自己胸口如遭刀劈,一种撕裂般疼痛传入脑际,眼睛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残像,千钧之际,想不到那条大蛇凭空出现在浪儿和那大貂之间,“嚓”的一声,大貂的爪子击上大蛇巨大的蛇身,海碗大坚逾精钢的鳞片在大貂爪下有如豆腐一般破碎。
爪风直透蛇身,击在浪儿胸上,浪儿如败絮般向后倒去,“啪”的一声,大蛇大尾甩起,打在大貂身上,把大貂击飞好几丈远。大蛇有如散架般倒了下来,在地上翻滚,越来越慢,最后静止不动。
大貂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好像有些发晕的头,看到倒地的浪儿手中依然紧紧地抱着小貂。“吱”大貂又发出一声叫声,如风一般再次冲上来。
“畜生,你敢!”一声大吼传了过来,刘隐生见爱子命在旦夕,功提十二层,凌云步六步连踏,如风般挡在浪儿身前,呼的一掌击在大貂身上,大貂倒飞出去朝山崖下坠去……
“爷爷,真的是你呀。”朦胧中,浪儿发现自己身在后山小土坡上,旁边坐着一位高大威武的老人,那张慈祥的脸,浪儿一眼就能认出来。浪儿依稀记得,小时候爷爷和奶奶最喜欢带着自己来这里看彩霞了。
“是呀,浪儿。”老人怜爱地回答道。
“爷爷,浪儿好想好想你。”浪儿撒骄地道。
“浪儿,爷爷也好想好想你,来,浪儿,爷爷带你玩,带你捉蚂蚁。”老人轻轻地说道。
“好呀。”浪儿高兴地站了起来。一阵山雾吹来,老人在前面走着,浪儿连忙追过去,可是不管他怎么跑,总是追不上前面的老人,“爷爷,等等浪儿,浪儿追不上,哇……”浪儿急得大哭起来……
“小弟,快醒醒,我是姐姐呀,你怎么不理姐姐呀,快醒醒呀,哇……”一声声急切却又亲切的呼唤声传入浪儿的耳中,浪儿轻轻地睁开眼睛,“浪儿,你真的醒啦,我不是做梦吧,我都被你吓死了,哇……你个小王八蛋,小混蛋,你吓死姐姐了,下次不准你再一个人跑,不准你再离开姐姐了,你个小王八蛋……”小芸看到浪儿醒了,一边哭一边骂道。
浪儿转过头,看到床边两眼通红,满脸泪水的姐姐,“姐,哇……”浪儿也大哭起来。
看到弟弟哭起来,小芸停住了哭声,以为是被自己骂哭的,连忙说道:“弟弟,姐姐不是故意骂你的,姐姐再也不骂你了,别哭。”
“姐,我刚看见爷爷了,他说要带我玩,可是他又丢下浪儿一个人走,不理浪儿,浪儿怎么追都追不上,哇……”浪儿说完,又哭起来。
“浪儿别哭,你那是在作梦,爷爷最痛浪儿了,怎么会不理浪儿呢?”小芸安慰道。
“是吗,爷爷真的不会不理浪儿吗?”浪儿带着哭腔问道。
“不会的,放心吧,姐姐不骗你的。”小芸说道,“对了,你还有哪觉得不舒服吗?”小芸担心地问道。
“胸口有点闷。”浪儿说道。
“哦,那姐姐看看。”小芸说道,轻轻解开浪儿的衣服,三道淡淡的红印一直从左肩延伸到右肋,“嗯,好多了,你不知道,你刚回来的时候这三条红印血红血红的,吓死人。现在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你运气试试,看看气脉畅不畅通。”小芸说道。
“嗯”浪儿依言坐了起来,调息起来,一会,“姐,没事,很顺哩。”浪儿高兴地说道。
“那太好了,你真的没事了。”小芸一边高兴地说道,一边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
“吱”,地声叫声传来,一团青影投入到浪儿的怀里,浪儿一看,原来是山上那天自己抱的那只小貂,小貂先是用头蹭了蹭,然后用舌头轻轻舔着浪儿的脸,“好痒,呵呵!”浪儿呵呵笑起来,一边用手挡开那湿湿的小舌头,小貂好像玩够了,一下跳到浪儿肩上,两只前爪抱着浪儿的脖子,大尾巴搭到另一边肩上,两眼一闭,就这样睡起来。
“小弟,这小貂好可爱哦,给他取个名字吧!”小芸艰难地把目光从小貂身上移开,说道。
“好呀,姐姐,那你说叫什么好呢?”浪儿同意地道。
“还是你取吧,我想不出叫什么好?”小芸沉思着道。
“嗯,对了,姐,你闻闻,这小家伙好香哦。”浪儿突然想起来,当初就是被这种香味引过去的,刚才只顾和姐姐聊天,没怎么在意。
“嗯,是耶,真的好好闻。那就叫他小香吧。”小芸使劲地闻了几下。
“嗯,好好听,就叫他小香。”浪儿高兴地说道,又对着小貂喊道:“小香,以后你叫小香,你喜不喜欢这名字呀?”
小貂见浪儿在叫他,“吱”地叫了一声,伸出舌头朝浪儿脸上又舔了一下,弄得浪儿两只手一个乱抺。小香好像觉得这样很好玩,“唰”得一声跳到小芸肩上,朝小芸脸上也舔了一下,弄得小芸也连忙用衣袖一个乱擦。擦完后,两姐弟哈哈大笑起来……
第八章 血卜
“亲家妹子,那和尚教给浪儿的内功好历害啊,浪儿那么重的伤,基本上没用什么药,三天功夫就好得差不多了。”浪儿奶奶房里,浪儿他外公,他爸同他奶奶在那谈论着,龚老头好奇地说道。
“嗯,还有,你们没有见过那老貂的历害,那条快成精的蛇居然在它一爪下就毙命了,虽说浪儿只被他爪风余势扫中,但也不能小窥,但是浪儿只是内腑被震伤,我想他现在也只练到了第三层,最高最高不过四重,居然这么强的护体能力,真是少见。”刘隐生也说道,“不过我们还算命大,那老貂刚生产,又和大蛇拼了一记,能力只有全盛时的两三成,要不咱父子三个就倒在那了。”刘隐心有余悸地说道。
“哈哈,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和尚说是来找异兽的,我看就是你说的那老貂了,哈哈,算他命大,八年前要是遇上了,恐怕收尸的人都没有,哈哈!”老头笑道。“对了,妹子,你以前见多识广,你看和尚教浪儿练的是什么内功呀?”老头问道。
“我看八成就是传说中的洗髓经了。”浪儿他奶奶说道。
“是不是就是易筋经?”老头问道。
“不是,据说洗髓经才是少林最绝顶内功,不过据传洗髓经带魔性,200多年前一位少林高僧因修练入魔,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那段历史被人称为‘百年劫’,不过可能是那段历史太惨了,而都不想记起就慢慢被人遗忘了,现在清楚那段历史的没几个人了,而那几个清楚的都不忍再提,所以现在武林中只知道有个百年劫,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记载在英雄台上的一段话。”浪儿他奶奶轻轻地说道。
“什么是英雄台?”老头问道。
“哦,英雄台又叫诛魔台,位于西湖南面的一座山顶上,传闻当初魔僧就是在那伏诛的,那里代表着武林最高的荣誉。现在每届的武林十大高手都会把名号刻在一块石碑上放置上面。”浪儿他奶奶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那段话就是‘百年劫源于少林魔功洗髓经,以至生灵涂碳,故经武林一至决定,列为武林禁学,凡修练此功者,人人得而诛之。’据说少林当时就毁掉了所有关于洗髓经的典藉,所以现在都只知少林有易筋经,不知道还有洗髓经。”
“那浪儿现在不是很危险?”刘隐生担心地道,他虽然不知道武林事,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懂的。
“是呀,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呀?”老头也担心地问答。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凡事皆有命数,不可强求,我想和尚当初传他这套心法的时候也想过了。我过我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妇人轻轻的道。
“还有什么问题比我浪儿的命还重要呀?”老头没好气地说。
“大哥,你别着急,所谓祸兮,福之所依。浪儿的事也未必是件坏事。”妇人说道。“其实另一个问题就是四十年前江湖神算卜算子留下的血卜。”
“什么是血卜?”老头好奇地问答,这一连串的事把这个从未出世的人搞蒙了。
“血卜就是大相师大限将至,而以最后一口精血为介,算出的最后一卦。而这一卦通常极准。”妇人解释道。
“那他算的是什么?”老头越来越感兴趣。
“他算的是天下大势,只有二十四个字,‘恶狼侍枕,江山飘摇,洗髓一出,血饮将现,诛魔阵出,天下太平。’”妇人喃喃地说道。
“什么意思?”老头又问道。
“恶狼侍枕,江山飘摇,说的大概是朝廷的事,朝廷武林两不相犯,我们基本管不到,既然会天下太平,我想事不会很严重,洗髓经四十年前就出现了,现在浪儿又练上了此功。我担心的是接下来的血饮将现。”妇人说道。
“血饮是什么东西,很可怕吗?”老头问道。
“血饮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魔兵,传说此剑由魔僧以无上内功淬练而成,聚集天地杀戮之气,此剑戾气能撼人心魄,面对此剑,还未出招,业已先输三分,更有传闻,此剑能吸人精气,凡被此剑所伤者,无不化为干尸。此剑一出,将会引起江湖无边的杀戮。”妇人说道。
“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历害的兵器,到时肯定会争相抢夺,那么杀戮也肯定难免了。”老头仿佛看到,很多人争先恐后地扑向那把剑,而一具接一具的干尸从人群中飞出,不由得打了一冷战。“那么诛魔阵又是什么?”老头接着问。
“诛魔阵是由当时的江湖三隐所创的奇阵,魔僧最后死于诛魔阵中,不过当时组成诛魔阵的人都与魔僧同归于尽,所以诛魔阵也随着那场大战消失了。”妇人说道。
“那又是一个迷了,那么依那血卜来看,只能盼望诛魔阵早现人间了啦。”老头说道。“那么浪儿呢,浪儿修练洗髓经,会不会变成下一个魔头?”老头又担心地问道。
“武功无正邪,大哥,你连这个都不懂吗?还有那和尚也练了,也没见他成魔呀。”妇人纠正道,接着又说道:“现在我只担心血饮别落到心念不正人手中,哎……”
“那是那是。”老头附和着道,“我这就去教浪儿武功,还有隐生你也一样,我们让浪儿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让他去把血饮抢过来,不就可以减少武林杀戮了。”老头出了一个主意,这事他早就想了,他可不愿浪儿这么好的传人恭手让给那少林和尚,他教内功,自己就教武功,怎么说也占了一半。刘隐生望着妇人,好像在询问母亲的意思。
妇人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我们是不能坐等着事情发生,这也许算是唯一的预防办法了,本来我们不管武林是非的,只是现在事情非同小可,再说峰儿他们也踏足江湖了,想不管也不行了。这样吧,你们照顾好这里,我出去留意一下外面的情况,免得到时手足无措,还可以照顾一下峰儿他们。”
“妈,你出去太危险了,还是我出去吧!”刘隐生赶紧阻拦道。
“不行,你从未踏足过,没一点经验,我虽然隐居这里好几十年了,但是我可是在江湖玩大的,放心吧。再说了,我又不是真正进入江湖,只是旁观而已,你担心什么?”妇人说道,“还有,你觉得你妈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妈一点也不老。”刘隐生连忙说道。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
山间的清晨,空气清新。微风轻轻地吹动着翠绿的树枝。“嚎”一声野猪的惨叫声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出现在山间,男的十七八岁,一身布衣,但却长像英俊,背上背着一把剑,紧闭的双唇泛出丝丝沉默,肩上扛着一头两三百斤重的野猪仿若无物。女的略大一点,手中握着一把长约两尺的剑,一身布衣裙,却掩饰不住婀娜的身姿,清秀的脸庞,一阵微风拂过,少女理了理微微被吹散的秀发,这正是刚离家出走的刘凤刘峰两姐弟。
“弟弟,你说出去只有两天多的路程,怎么我们走了三天三夜了还没有出去呀?”刘凤埋怨地说道。
“哦,我怕爸爸他们会追我们,所以我没有完全走那条路,不过放心,还有半天就可以到城里了,呶,翻过那坐山就是了。”刘峰指了指前面那坐不太高的山道。
“都要走出去了,你打只野猪干嘛?害得我还以为你走迷路了,怕没东西吃,现在就准备着呢?”刘凤笑着道。
“哦,你说这个呀,这不是我们吃的,等一下要拿去卖的。”刘峰回答道。
“卖?卖这个干嘛?”刘凤好奇地问道。
“卖钱呀,要不我们哪有路费呀。”刘峰突然想起姐姐从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吃饭都要花钱的,于是又解释道:“就是书上写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那种钱呀,我也是上次跟踪爸爸出来后才知道的,上次我吃了一个包子没钱付被那卖包子的大妈骂了一顿呢。”刘峰摸了摸头,呵呵地笑着。
“哦,原来是这样哦,那我也留意一下,等一下有什么动物我也捉了去卖,省得就你那只不够。”刘凤说道,一面四处乱找。
“姐,别找了,咱们还要加快走呢,要不这只猪臭了就没人要了。”刘峰催着姐姐道。
“哦,那快点吧。”刘凤说完,突然回过头,看着面前扛着头野猪的弟弟,咯咯大笑起来。
刘峰见姐打量着自己大笑,不知所谓何事,连忙低头细细看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姐,怎么啦?”刘峰好奇地问道。
“咯咯……”刘凤大笑起来,喘着气说道:“弟弟,看到你的样子……我想到了一个词……咯咯……笑死我了……咯咯……”
“什么词呀,这么好笑?”刘峰看着面前发疯一般的姐,感到莫名其妙。
“猪哥……咯咯……”刘凤好不容易蹦出了两个字,刚说完,人已笑趴在地上了。
“…………”刘峰无语,不理神经质的姐,迈开大步向着走去。
于是两人加快脚步赶路,刘峰说得没错,不到中午两个就翻过那座山到了城里,刘凤也在路上端了一窝野兔,两大三小。
湘西城位靠山区,交通不是很便,所以这里来往的外客不是很多,尤其是武林人更是很少在这里驻足。
这里县官却也算个人才,此人姓李名昱松,本是武举前三甲,十多年前在朝中官拜侍郞,只是朝廷后来发生了一场变故,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大清洗,本来也没祸及他,但他还是选择退出,回到家乡当起了这个小小的县令,管理这个小小的县城。此人向来以德服人,把这里治理得有声有色,所以人丁越来越兴旺。
街上人来人往,已是十分热闹,各种叫卖声随处可见。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看得刘凤目不暇接,时不时停下来研究一翻,尤其是卖各种漂亮衣服和首饰的摊子。刘峰急着去卖猪肉,一边四处找,一边拽着看得流口水的刘凤往前走去。
“前面的小哥,你等等。”一声叫声传入刘峰的耳中,刘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是一位五十出头略略发福的中年人叫他,一袭青色的绸衣,一看就知道是某大户人家的管家之类。
“大叔,你叫我呀?”刘峰好奇地问道。
“是是是,小哥,我姓王,是前面王员外家的管家,明天我家老爷做大寿,不知小哥那头野猪卖不卖?你放心,价钱一定会比市场上高。”王管家客气地说道。
“卖卖卖”刘峰连忙回答道,废话,不卖扛着这头猪四处耍威风,刘峰想到。
“那小哥能不能帮我送过去一下,就在前面。”王管家说道,又看了看刘峰旁边的姑娘手中的兔子,“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你钱,你这头猪大约三百斤,现在市场上是三文钱一斤,大概就是三两银子,《注:1两黄金=10两白银,1两白银=280文铜钱,我定的。》再加上这位姑娘手中的两只大兔子,你给我送过去,我给你五两银子,呶,你看成不?”王管家递过来一锭银子。
“成成成。王管家,烦你前面带路。”刘峰不客气地接过银子放进腰间,对着王管家高兴地道。
小凤看了看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有些不舍,当下对刘峰说道:“弟弟,你给他送过去,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刘峰见姐这副要走不走的样子,估计等一下一走神,人就会走丢了。“真是麻烦!”刘峰低咕一声,接过姐姐手中的两只大兔子,回过头来又叮嘱道:“嗯,你可别乱跑,我一会就回来。”
“知道了,你呀比老妈还啰嗦!”刘凤笑着说道。
“…………”刘峰再次无语,跟着王管家往前走去。
刘峰一走,刘凤就疯了,抱着三只小兔仔,朝着卖衣服的摊子狂跑过去,这件看一下,那件看一下,看得口水直流。
“姑娘,买衣服呀,这些都是江苏那边刚运过来的。你看这件绸质的,姑娘穿上一定美若天仙。”摊主见有客人,连忙上去推销起来。
“是呀,真漂亮!”刘凤喃喃地说道。一边幻想着自己穿上那身漂亮衣服的样子,肯定连小峰那木头弟弟都会看痴,刘凤傻笑着。
“姑娘,怎么样,漂亮吧,买一身吧。”摊主的话惊醒了YY中的刘凤。
刘凤见摊主问她,她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漂亮是漂亮,可是没钱,你又不白送,哎。刘凤叹了一口气,可以一时半会又舍不得放手,就那样楞那里。
“没钱怎么办呢,难怪书上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真是一点都不假。”刘凤想到。“怎么才能赚到钱呢?”刘凤低着头想到,突然看到怀中那三只小兔仔。有了,我把这三只小兔仔卖掉不就有了,刘凤高兴地想到。
可是刚才弟弟那只大野猪才卖三两银子,这三只加起来还没一只猪脚大,能卖多少钱呢,不管了,先卖掉,能卖多少是多少。
于是刘凤收回看衣服的目光,走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叫了起来,“卖兔子啦,活泼可爱的小野兔,快来看看呀!”刘凤这么一喊,倒是不少人围了过来。
“姑娘,兔子我不买,这三只兔子还不够我下酒呢,不过你人卖不卖,卖的话我买了。”一个穿着光鲜的油头粉面的少年色迷迷地看着刘凤调戏着说道。
“陈公子,又调戏人家姑娘了,看见人家姑娘手中的剑没有,小心是个母老虎啊,买回去当心把你那家伙给割了哦,哈哈!”旁边一人大笑道,众人一听也大笑起来。
“不会不会,只要她尝到甜头,保准不会割,还会当宝呢。哈哈!”那位陈公子下流地说道,随即大笑起来。
“陈三,怎么皮又痒了,嘴巴又犯贱了是不是,居然当街调戏人家姑娘。”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顶轿子里,一个芳龄姑娘走了出来,秀眉美目,一身绫罗绸缎,光彩照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刘凤与之一比,顿成一个十足的土包子。
“陈三,上次的板子是不是还没打过瘾呀,要不要我叫我爹再让你去尝尝呀?”那位***玉齿轻启,对着那位陈公子温柔地说道。
“不不不,李***,想不到是你呀,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哈,我这就走。”那位陈公子看到这位***,打着哈哈从一边溜走了。
“姑娘,我姓李,这里县令是我爹。我很喜欢你那三只小兔子,不知道姑娘要怎么卖呀?”李***对着刘凤微笑着就道。
“刚才多谢***相助,这三只小兔子姐姐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刘凤感激地说道,当然她也不是怕刚才那位陈公子,可是要她自己处理的话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这怎么成呢,我看姐姐也急需要钱的。”李***转过头朝旁边的一位丫环说道:“小蝶,取三十两银子给这位姑娘。”说完从刘凤手中抱过小兔子,轻轻地抚摸着。
那位叫小蝶的丫环递给刘凤三锭银子,刘凤接过银子,一抱拳说道:“那多谢妹妹了,他日有机会,小女子再行报答。”这动作她是从弟弟那知道的,江湖中人见面行礼都是这种动作。
“扑哧”李***轻笑了一声,转身走上了轿子。
“这下有钱了,可以去买漂亮衣服了,对了还得给弟弟也买几套。”刘凤沉思道,又走到卖衣服的地方,一问价,才知道一身衣服才一两银子,“这么便宜呀。”刘凤想到,她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野猪肉才三文钱一斤,一两银子一身的衣服,她还说便宜,当然这对富人来说就不同了。
…………
“小哥,就在前面了。”王管家一边引路,一边对着身后的刘峰说道。一边也暗暗惊偑不已,扛着三百多斤的野猪,一路走来,自己空手都有些气喘,可他却粗气都不曾出过。
“哦!”刘峰应了声,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大的府弟,府弟前人声鼎沸,众多杂役家人正忙着搬运桌椅,或抬或扛,进进出出,另外还有不少菜农挑着蔬菜等待接收。
第十章 猪哥
“小哥,来,这边。”王管家牵引着刘峰来到这排菜农的前头,前头摆着一张桌子,一个跟王管家相同打扮略略年轻点的人正在那里登记。
“小伍,我收购到一头大野猪了,快,登记下!”王管家领着刘峰来到那个登记的人跟前。
“王管家好!”那个登记的小伍《汗,算了,还是这样叫吧!》连忙站起问好,略略打量了一下面前少年肩上的野猪,眉开眼笑。
“王管家真历害,老爷出动了好多猎户,都没打到野猪,老爷正为此事犯愁呢!想不到王管家一出马,立马弄来一头这么大的,看来您老又会大大奖赏了!”小伍掐媚地说道。不过这话也是实情,发怒的野猪猛过虎,岂是一般猎户说打就能打到的。
“好说好说!先登记下!”王管家也眉开眼笑,拍了拍小伍的肩膀。
“好的!”小伍提笔记了下来,复又抬头问道:“王管家,多重呀?”小伍负责收购蔬菜等货物,这头野猪他只要看一眼就能估出重量,但这其中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倘若不懂,凭他一个外姓岂能在家大财粗的王家坐上如此油水的位置。
“呵呵,五百斤。”王管家笑着说道。
刘峰略略一怔,顿时释然。小伍没有犹豫,提笔记上。“那两只野兔要不要记上?”小伍指着刘峰手上两只野兔问道。
“不用了,野兔多得很,这两只是我们俩今晚的下酒菜。”王管家一手搭着小伍的肩膀说道。随之大笑起来。
“多谢王管家,呵呵……”小伍也是满脸媚笑。
“那好,我先把这头野猪送进去,晚上再聊!”王管家笑着说道。
“好,好,王管家慢走!”小伍连忙站起来恭送。
王管家罢了罢手,领着刘峰往里面走去。
刘峰走了进去,举目一望,这王员外家当真有钱,先不说后院,单是前院场地就极大极宽敞,一座精美的阁楼极是气派,楼顶盘旋着两条精美的巨龙雕象。前院两边堆砌着小山般的桌椅,众多家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搬进。
突然所有家人纷纷驻足,目光齐涮涮望向门口。“李***好!”声声问候声传来。
刘峰回头一望,顿时一呆。门口含笑进来一位芳龄美女,怀里抱着三只雪白的小兔子,正向问候的家人频频致意。此女柳叶眉瓜子脸,再加上含笑的美目,极是秀美,一身凌罗,光彩照人。
“哎……这一身衣服若是穿在芸姐身上,不知是什么样子?”刘峰痴痴地感叹道,至于刘峰大姐刘芸之美,就算是穿上土衣布裙,也非面前此女所能比的。
那李***看着面前傻傻望着自己的少年,亦不禁为之侧目。这李***也是习武之人,面前的少年虽是一身布衣,但浑身散发着非凡的气势。什么样的气势呢?李***在心底默默思量,哦,是了,那是一把含势待发的宝剑。扛在肩上的野猪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狂野。当然,如果此刻她知道刘峰的想法,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刘峰这样盯着李***看,李***本人虽然不是很介意,但不代表旁人也一样,这李***就是湘西县令李昱松之独女,亦是刚才在大街上买下刘凤手中之兔的那个***。人品容貌在湘西城若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湘西城人尤其是未婚的少年人,无不把她当成心目中的女神。
众家人见这猪哥旁若无人地盯着心中的女神,极是不悦,但自己身分低微,不敢出声,只能投以一个鄙夷的眼神和一口不敢吐出的濡沫。如果眼神能杀人,刘峰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众家人不敢,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敢,一声咜叱传出,“大胆贼子,竟敢亵渎我家***,看我不费了你招子。”李***身旁一丫环满脸怒意,右掌虚握,食指中指伸出,扣向刘峰双目,铁青的纤指,显示着这丫环并非吓人。
“呃……”李***一惊,刚想阻止却又止住,满脸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年。
咜叱声也惊醒了YY中的刘峰,目光一凝,那丫环双指已至目前。刘峰脚步闪电般略略一移,身子一侧,刚好避过目前的双指,同时肩上野猪臀借势一横,闪电般撞向面前的丫环,本能,可怕的本能。
丫环一怔,指前少年的身影失去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厚实的墙壁,墙壁未至,劲风先至。丫环只随着李***学了些花拳绣腿,连三流都够不着,岂能挡住一流高手的本能反攻,这块墙壁业已封死了丫环的所有退路。
“啊……”丫环惊叫出声,本能地闭上双目。
刘峰也是一惊,想撤招,可是本能反应岂是说撤就能撤的?匆忙间身躯一震,亦强硬收回三成功力。
“呯……”一声闷响传出,李***被击退至门口,一手抓住门框才止住后退的身躯,秀口一张,“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原本秀美红润的脸庞顿时苍白。强烈的劲风拂过,将闭目待死的丫环撞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原本在李***怀中的三只小兔散落丈余外,早已不见动弹。
刘峰脚步一跄,内腑翻腾,强硬收回的功力反震,虽只有三成,亦不好受。
“***……”丫环心知***给自己挡住了这要命的一撞,还受了内伤,痛叫一声,连忙奔过去一把扶住。
“跄……”众家人不约而同地抄起家伙,围在刘峰身旁,俱是满眼怒火,大有将刘峰碎尸万段之势。
王管家见李***受伤,大惊!连忙跑过去,“李***,没事吧?”王管家提心吊胆的问道。要知这李***受伤,绝对算的上是湘西城的头等大事,而打伤她的人是自己叫过来的,万一李***出了什么事,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剁的。当下回过头来对着刘峰狠狠瞪了一眼。“你个野小子……”王管家刚想骂几句解解气。
“王管家,各位,不关这位公子的事!”李***看了看一脸欠意的刘峰,微微一笑,打断了王管家的话。
“李***,可是您……”王管家担心地问道。
“我不防事,你们别担心了,别为难这位公子了!”李***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去嘴角的血债,抬头望了望远处地上的三只兔仔,轻叹了一声,“只是可惜了那三只小兔,哎……”
王管家看了看面前稍稍好转的李***,挥袖抺去额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喂,你们还楞着干嘛,没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王管家看着围着刘峰的家人,连忙催道。这小子和自己可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他一被问责,自己肯定也会受牵连的。还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了。
众家人见王管家如此说,当下也不敢拂意,这人可是握着自己一家的生活来源,于是狠狠瞪了刘峰一眼,散了开去。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李***看着气色亦不是很好的刘峰,担心地问道。她也是练武之人,强行收回功力的凶险她自是十分明了。
李***一声公子,刚刚出道的刘峰心神又是一震,不由得脸微微发烫,嘟嘟地解释道:“不,我没事,李***,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呵呵……公子,刚才不是你的错,无须介意!”李***笑了一笑,说道。回头又埋怨着身边的丫环,“小蝶,下次千万别这么鲁莽了!”
“***,我……他……”叫小蝶的丫环见***埋怨,嘟起嘴,一千个不乐意,明明就是眼前的小子太“猪哥”,怎的反而怪到自己身上。
第十一章
王家少年
“李***,别怪小蝶姑娘了,刚才的确是在下的不对,才失手打伤姑娘的。”刘峰见李***埋怨那丫环,连忙解释道。
“哼!”小蝶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对了,李***,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刘峰见李***虽一直含笑,气色却并不怎么好,担心地问道。
“不防事的!”李***再次笑道:“公子,别******的叫了,怪别扭的,我姓李名依依,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叫我依依就行了!”说完,李***面色微微泛红。
李***话一出口,王管家顿时一楞,那丫环小蝶更是夸张,睁着双眼,嘴已成O型,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要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把自己的名字主动告知一个男子,这可绝算不上小事。
“看来***的脑子今天锈掉了!”小蝶叹了一口气,默念道。
“哦,依依姑娘,我叫刘峰!”刘峰连忙回道。依依,真是好美的名字,和人一样漂亮。刘峰碎念道。
但他们却是不知,李依依他爹李昱松是湘西这里的县令,这李依依虽是女儿身,但却也不输男儿,李昱松能把这能把这穷山恶水的湘西城治理得这般模样,李依依功不可没,而如今这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如此少年高手,她岂能不用心留意。当然,她是不是有什么私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哪来的小毛贼,竟敢打伤我依依姐,看姑奶奶今天不取你狗命!”随着一声清脆的怒声,一道剑风朝刘峰奔袭而去。
刘峰侧身一让,避过那道剑风。面前站立着一个黄衣姑娘,十五六岁模样,长相甚是精美,只是此时杏目圆睁,手中长剑直指刘峰眉心。
“你这小贼,身法倒是挺快,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得了几招!”黄衣姑娘一声怒叱,两点剑光直奔刘峰双目。
一旁的李依依并上阻止,这黄衣姑娘自是这王员外的小女,名唤雨雯,是和自己一起玩大的密友,她有几斤几两自是极其了解。她剑法虽然不错,但要想伤那刘峰,怕是加上自己也没这可能。当然,那刘峰自是不会伤她的了,自己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少年,或许能从他无意间露出的一招半式,探出他的身世也说不定。
“姑娘,且慢,你听我解释呀!”李依依不急,但刘峰急了,刚才自己就失手伤了一个,还好她善解人意,这姑娘从里屋出来,来头定然不小,一来话都不说就动手,一看就知是好事的主,万一再失手,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黄衣姑娘根本不听他分辨,回答他的是那一剑快过一剑的狠招。
刘峰心里苦笑,只得全力身闪,还好这姑娘剑法虽狠,但却不精,说白了也就花拳绣腿,吓吓人还可以,若想对付刘峰这种级别的高手,却是万难。
刘峰身如柳絮,在黄衣姑娘剑下游走,伤又伤不得,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
时间一长,刘峰也不由得暗暗心焦,自己肩上至今还扛着一头野猪,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但随着内力的耗损,越来越感觉碍事,再加上刚才强行收为功力时又受了伤,再拖下去,难免不出异外。
不能再拖了!刘峰想道。见对方长剑递来,刘峰不再躲闪,提脚一踢,不偏不倚,脚尖轻触黄衣姑娘手腕的列缺穴。
黄衣姑娘王雨雯只觉手腕一麻,长剑顿时脱手,朝天上冲去,同时惊叫一声,飞速后退。
看着惊慌的丫头,一个恶作剧涌上刘峰心头,望着下落的长剑,飞腿一踢,“唰……”长剑带着长长的白影朝王雨雯飞射而去。
本就已惊慌的王雨雯见长剑飞来,顿时手足无措,惊叫一声,双手捂着又眼不敢看。
“呜……”长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擦着王雨雯的耳边呼啸而过,朝门口射去。
“哈,我说老妹呀,你老哥我两年未回,刚一进门,你就用剑招呼我呀!”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翩翩公子哥从门口阔步而入,眉宇间与王雨雯有两三分相似。右手握着的正是刚才刘峰踢出的长剑。
“哥,是你呀!”王雨雯一见来人,喜叫一声,奔跑过去,亲昵地捥着他的手臂。“哥,你怎么有空回来啦?”王雨雯兴奋地问道。
“废话,老爹做寿,你老哥我岂敢不回来呀!”公子哥笑骂道。
“老哥,你回来的正好,这里不知从啊来了个野小子,打伤了依依姐,刚才还用脚踢你老妹呢,呶,你看,这里现在还痛呢!”王雨雯举起刚才被刘峰踢到的手腕,触到那公子哥面前,又补充道:“老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哦!”
“哦,是嘛?谁那么大胆,竟敢踢我妹妹,看我不剁了他,老妹,你说,他在哪?”那公子哥装作生气地问道。
“呶,就是他了!”王雨雯朝对面的刘峰呶了呶嘴。
“好,你等等,老哥这就去教训他,帮你出气!”那公子哥拍了拍王雨雯的纤手,朝刘峰走了过去。
刘峰看着迎面走来的翩翩公子,脚步沉稳,一看就知是高手,不由得暗暗戒备。
翩翩公子一路走来,亦打量着欲来欲近的刘峰,也不由得一阵心惊,高手!浑身上下不露一丝破绽。翩翩公子想道。
“这么少侠,在下王雨臣,这里主人便是我爹,她是舍妹雨雯。刚才舍妹无礼,还望勿怪!”翩翩公子王雨臣拱手说道,其实他只比李依依稍慢一点,刚才里面打斗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刘峰一楞,想不到他居然如此通情,连忙说道:“不怪令妹,其实刚才的确是在下不对,失手打伤依依姑娘的。”
如此情景,王雨雯暗跺脚,心里老大不高兴,明明是要他去出气的,现在却变成了道歉。
“依依姑娘”这个称呼听到王雨臣耳里老觉得刺耳,眉头微微一皱,但他修养过人,瞬间又恢复平常,对着不远处的王管家吩咐道:“王管家,这位少侠扛着这头野猪也有许久了,你带他先去放下吧。”
“是,少爷!”王管家连忙恭敬地回道,招呼刘峰朝后院走去。
刘峰回头看了看那依依姑娘,又看了看那王雨臣,男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雨臣刚才的表情变化他自是察觉到了,望了望自己这一身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酸,低着头跟着王管家走去…………
刘峰一走,原本微笑的李依依脸色一变,“哇……”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依依,你没事吧?”王雨臣连忙一把扶住,担心地问道。
李依依摇了摇头,“好浑厚的功力啊!”李依依感叹一声,不经意地推开扶着自己的手。
王雨臣心里苦笑一声,说道:“依依,不说这些了,你伤得可不轻啊,先去看看大夫吧!”
李依依点点头,丫环小蝶连忙搀扶着走出门去……
“王公子,你有没有看出那少年用的是什么武功?”路上,李依依对着王雨臣问道。他常年在外,见识自然是要比自己强多了。
王雨臣略一沉思,“太极拳!”王雨臣肯定地说道。
“太极拳?武当弟子?我怎么没看到他用出来呀?”李依依沉思一下,刚才刘峰根本就没动过拳,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嗯,不会错的,你不知道,太极拳只重拳意,不重拳招,这少年是太极拳的高手,业已将太极拳溶合到全身招式当中了。”王雨臣解释道。
“那老哥,你打得过他吗?”一旁捥着王雨臣的王雨雯期待地问道。
“我没把握。”王雨臣摇了摇头,坦言道。
“老哥……你都打不过了,那还有谁能打得过他呀?”王雨雯一脸失望地说道。
“我说老妹,你怎么老是想着要去对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