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的证物着的证物任务放弃了怎么办

“当我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后,发现原来让我心最痛、最疼的那个人,依然是你…”
“看着你慢慢离开我的视线,
才明白原来这份爱情已走远,
而我还相信有永恒的诺言,
既然爱已到了痛的边缘,
就算为我们留住时间,
也换不回相爱的那一天
沧海桑田谁为谁而改变,
心甘情愿却不见我们的永远
爱与被爱同样是受伤害,
谁先不爱谁先离开,
留下的人满身伤痕,
你的选择没有错,
我欠你太多,
受伤的心找不到解药,
怎么愈合,
你的选择躲不过,
泪水的折磨,
宁愿解脱,一个人独自漂泊”
任凭***铃声唱到曲尾,旋律重新再来,如果时光能像这旋律一样,重新来过,我又该将何去何从呢?而此时蜷缩在被子下面的我一毫米都不愿动。该死的***,我真想把它给摔了,我虽然这样想过很多次,但却从没这样做过,不是不敢,算是舍不得吧。因为那是和加洛认识时,他送我的。
不休的旋律划破午休的空间,如终于找到方向的灵魂,直冲进我的耳膜,此时我真希望自己是个聋子,或者至始止终就是一个聋子,那样我就听不到加洛和上官心儿的甜言蜜语,那是一柄剑,锋利到光茫耀眼的剑。想到“加洛”这个字眼,我习惯性的用力抓住了被子,把头紧紧的裹住,因为每天上班之前加洛总是会用“武力”来充当我的闹钟。忽然想起这是在午休,加洛是不会来掀自己的被子的,即使是早晨也不会了,以后,永远都不会了。
那只该死的菜鸟,破人、烂人、破烂人,我怎么又想起他了?不要再去想了,睡觉!
那部***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魔鬼似的,喋喋不休。我猛的把头顶的被子掀起。谁啊,是不是有狂虐症啊!我从床上腾的坐起来,带了两吨的火药放在嗓子眼上“喂,老兄,世界末日了?!那也不用不睡午觉吧?”我极其“温柔”地对着话筒发射着,但眼睛眨了一下还是“羞涩”的闭上了,因为昨晚写东西写的太晚了,此时的我实在太困了,有种即使让我“抛头颅洒热血”,我也要睡下去似的。
那边传来一句很“柔切”的语调“飞雨啊,你个该死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脑袋发霉了,还是进水了?是不是该晒晒太阳了?”“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起来像是有宰猪的声音啊.!”林艳是属猪的,这下她可真“火”了。“小子,真行啊,敢绕着圈骂你姐了啊?而且连一个脏字都不带啊!”“不是的,不好意思,我把步骤弄错了,刚才是预备工作――逮猪。”“你想气死我啊?”只听到林艳对着话筒狼嚎般的狂叫着,听着她这样的叫声真的很爽。以前总喜欢和她抖嘴,练出了刀***不入的嘴皮子,但最近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所以我的那些活跃细胞都有些按耐不住寂寞了。
“不至于吧,但是我怕你死后没人给你送花圈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去给你捧场的,送两个不锈钢的总算可以了吧!另外喷上汽车漆!要不再加喷上塑?”林艳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我能想象出她此时的表情,脸的RGB一定是0,128,0。如果现在我在她的面前,百分之二百五的她会把我给撕巴的跟网格线一样的均匀,细密。关键是我不是拿着刀乱砍西瓜并且嘴里不断的喊着“杀瓜”的人,就因现在我没看到她那副猫爪子,所以才敢这样肆无顾忌。
“小样的,你行!哼!回来再收拾你,说点正事!”林艳带着些许的严肃“你好像不是清纯少女了吧,怎么还这么吞吞吐吐地,这可不是你林艳的性格啊。”我仍用调戏的语调贫着。“今晚豪加洛的爸爸请客,让咱们也去,说是什么有事。”林艳没理我继续说着。
“靠,他们家能有什么屁事。”听到豪加洛这个字眼,我的每个细胞都想骂人,只是它们没有语言表达能力。“小样的,怎么啦,怎么满嘴的喷臭气啊,现在大气污染那么厉害,就因为多了你这种人。”林艳机***似的“嘟嘟”直射过来。刚才的火药味随着“加洛”这两个字慢慢扩散了。我突然间沉默了,是啊,我真的该***毙了,不,应该***毙的是豪加洛,他才是污染大气的根源。
“真没劲,不说了。”说完后林艳挂了***,“嘟嘟”的忙音堵住了我欲要开口说的话。这烂人,从来都是这样子,自己没词了就摊牌,切,还说我没劲呢!我伸了个懒腰,穿着睡衣在屋子里如午夜的幽灵般晃动着。突然脚下踩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听见乐乐吱吱的惨叫声,真比电脑程序执行的都快。原来刚才不小心踩着乐乐地小脚丫了。
乐乐是在我最寂寞的时候加洛送我的,正确的说,应该是上帝赐给我的,如同加洛一样都是上帝对我的恩赐,认识他我不知道是生命中最大的幸运还是万劫不复的劫难。
“赏赐在耶和华,收取也在耶和华”我知道,是我自己有太多的亏欠,所以上帝才会把他从我生命里抽走,我没有辩解的语言,在我还未给自己出那道选择题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别人的判断题里涮下来了。因为从那个飘雪的天空里,他的世界已不再属于我。
正文 两条平行线的交点
二、两条平行线的交点
“从和加洛牵手的那刻起,我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会出现第二个人,所以我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全倒给他…当他转身离开我的那刻,我突然间找不到了自己,找不到自己曾有的坚强,我的骄傲、坚强、自胜去哪里了呢?我明白了,我失去的不只心中那个位置的他…原来他一直是我的全世界…我丢了全世界,丢了他…”
北风呼呼地吹着,像失去头领的士兵,到处游走,本来和加洛约好了去车场练车的,可我在雪地里站了许久都没看到加洛爸爸那辆黑色的尼桑。每个星期六我们都要去车场练车,这似乎已经成为我们的习惯,因为星期六我们都休班,而加洛爸爸的那辆车也“休班”,所以喽!真的感谢党的领导好,现在的领导都快不会走路了,出门就有专车,真是幸福!我抬起手腕上加洛送我的依波表,看着指针一圈一圈地转动着,我知道这是它的工作,它永远都逃脱不了这个圈,即使它的生命燃尽了,也逃不出这个圈,就如同我逃脱不了加洛一样。因为我爱他,心甘情愿被他圈着,似乎他也已习惯地把我圈着,所以我要像这枚指针一样围着加洛的一切转,围着我们的爱旋转,同时也实现着自己生存的意义,直到整个世界头晕目眩。
当那首新下载的铃声《你的选择》再次响起时,该死的***,又来了,我极其不耐烦的握起***:“喂”***那边却死一般的宁静,只能听到频频传来的一阵有规律却很微弱的喘息声,不,应该是感觉到,因为那呼吸声太微弱了,但呼吸的节奏我却太熟悉了。
“不说话我挂了?”片刻之后我故意的说着。其实我也不想挂,因为我知道是加洛。
“别,别挂。”一向稳重的他,此时急切的说着。突然他的声音温和了很多,同时也多了一份沉重“我爸爸想请你们来坐坐,在泰山***,你来吗?”
“你爸爸想?呵,我可不是你爸的下属,还有,豪先生你的记忆力好像很差啊,我林飞雨也不是属狗的啊,更不需要像狗一样听从他的命令吧?”
想起以前在加洛爸爸面前我一直是一个温柔乖巧的小女孩,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轻视他,是因为对加洛恨的因素吗?听人家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是真的吗?可我是不是有些是非不分了呢?我还会爱一个背叛我的人吗?除非我林飞雨嫁不出去了,也不会去求他。
我呆呆地对着话筒想着,从加洛的语气中,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想让我去,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不想见到我吗?是啊,对于一个自己已不再爱的人,还有什么理由证明自己还想再见到她呢?而我却欺骗不了自己,我是想见他的,那又证明我还爱着他,已经不恨他了吗?在加洛面前我总是那么倔强,用加洛的话说是霸道、任性,倔强也好霸道也罢,可加洛曾说过,他喜欢呵护着宠爱着我的这份“蛮不讲理”的习惯。
我永远都是死要面子,所以我还是底气十足的对着***线那边的他说:“准时到,绝对不会像以前…”说到这我突然停止了话语的输出,像卡了纸的打印机。我发现加洛好像一直都在沉默着,在加洛面前我总是这样,似乎怕某一天失去了发言的权力。我知道我说的太多,而且全是废话,但我却很想说下去。
当放下***的那刻,我知道自己也许是为了看加洛一眼吧,因为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这是我给自己找到的唯一一个理由。可他最后的那句话却好像隐含了很多东西,我也许真的笨到家了。
“那好吧”虽然是简单的几个字,却一遍遍地回荡在我的大脑里,他是在计算着我曾经对他用过的刑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但愿他能计算的清。
认识加洛是上帝赐给我们的一个偶然。
在大人们眼中,我是一个极其叛逆的孩子,好像这种孩子文化程度或受教育都不会太高似的。但我似乎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为了心中那份现在看来也许比天还要高还要远的梦想努力奋斗了三年,高考结束后不久的一个早晨,当我接到山东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刻,也是我今生告别校园的时刻。在这里我不想说爸爸太多地坏话,只想说他的思想太落后太顽固化。
当他知道我自己偷偷报了山东电影学院的表演系时,坚决地他甩出几个字:不许去!因为爸爸曾告诉过我:一个演员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不能只凭借一时的兴趣与温度,演员这个行业不适合你。要学点实际的、有实用价值的,并且要有发展前途的,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实际的、实用的、有价值的是什么样的概念,比如计算机专业吗?……他说的也许有道理,但离我的梦想太远了,也许是因为我好强的性格,在我的生命里我不需要任何一款摇控器,因为我不属于任何一款需摇控的设备,我永远不习惯让别人摇控我的人生之舟。
“你给我回去复读一年,然后报考计算机专业!”当我听到爸爸那坚决的一串文字时,想着自己为了这纸通知书,付出多少汗水与泪水,许多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表演室里,像贼一样,偷偷的练习……想到这些,我从心里憎恨他,更让我养成了看见属蛇的人就想躲的习惯,因为爸爸是属蛇的。妈妈虽然很明理,但我还是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人,因为她太温柔,太善良,最致命的是太软弱。有些时候面对许多失去的事物,总是摆出一副认命的状态,如果我是电脑管理员一定会把状态栏给屏闭掉的,但是我不是电脑管理员,更不能改变她,因为在爸爸的眼里我是个很不听话的孩子。我羡慕那些被爸爸宠着的孩子,也为她们而感到幸福,至少可以体验到被爸爸宠着的味道是怎样的甜蜜与幸福。所以我与妈妈的性格恰巧相反,我总是认为自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坚持与坚强,因为我不会轻意的屈服于任何一件事物,包括豪加洛。
妈妈知道我的倔强与坚持,我知道她很想帮我,但更多的也是想改变我,但我知道她的语言在爸爸面前永远都是软弱无力的。看着妈妈无耐而怜悯的眼神,我的心突然有些痛,我感觉很对不起她,至少当初我的来临没有带给她应得到的宠爱,反而给了一个她在爸爸面前自责的理由。妈妈永远都是这样善良,仿佛全世界的悲剧都是因她而起,每天总是忧国忧民的。当我看到她的那副“忧国忧民”的神情时,我真想大声地告诉她:你真的没有那种本事!但她必竟是我给予我生命的那个人。
我抹去好强却无能为力的泪水,不顾爸爸在身后气愤的吼着:走了就不要再给我回来了!带着那份现在看来可怜到极点却属于自己的那份坚强来到了东营,当时真有开天譬地的胆量,在这个黄河入海口的城市,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没有泪流,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许下誓言:我要让所有的人认为我当初的坚持与选择是对的。
带着一身青春叛逆的泥土气息,我来到了林艳曾呆过的工厂——工程机械厂林艳是我叔叔家的姐姐,同时也是我的“铁哥们”。第一印象她和其它的女孩子一样没什么两样,除了外表有几分姿色外,却有着其它女孩子没有的野性与正义感。现在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年了。面对着自己学历的现实,我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一来到这的时候我就报了自学考试。虽然小的时候没有吃过太多的苦,但在骨子里我认为如果当初两万五千里长征有我的话,我一样也可以胜利走完的,因为我不属于那种很娇贵的另类,娇气的擢一指头都会疼的狼嚎一年,震的整个家族地动山摇的那类型。每当我这样说时林艳就会夸张的高叫着:切!你的手指是带有千疮百孔的圆锥针。我承认我的手不是很好看,但也不至于成圆锥形啊,还有天理吗?太夸张了吧。不过即使有点像,也没什么啊,圆锥形又有什么不好的!每次我都是委屈的自言自语,因为我知道林艳这丫的嘴比笑星周星驰的<功夫>中的狮子吼还要厉害,我可不想轻意尝试,更不想连累黄河入海口无辜的炎黄子孙们,所以每次总是伪装头降,心里却不知骂她多少句呢,总之我是伟大的,因为我为黄河入海口的人们着想了。
我住在林艳帮我找的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每天下班以后我总是习惯把身体往床上一扔,任凭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动一毫米的,因为我太累了,更何况我知道天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塌下来的!
就这样我一边工作一边继续自学着大学的课程。妈妈曾说过:我们飞雨没什么本事,就是有一脑袋“浆糊”!你们是不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女儿的呢?不过我知道妈妈口中的“浆糊”不是用来糊墙纸的,所以我努力着,坚持着,我相信美好的明天永远属于勇敢的人们。
时间如同纯洁的白云一样轻轻擦过,虽然什么都没留下,但那种感觉与经历却让人永远无法忘记。生活中不是一帆风顺的,平淡中上帝总是喜欢给你加点调味剂。昨天厂长刚宣布了“宣叛令”,我知道我一定在其列,因为那时我不懂电脑,除了会在网上一伸一缩三脚毛的功夫外,其它的对于我而言,全是天书级的语言。现在这个时代,能让用人单位正眼看的求职员最基本的必须具备:电脑、驾驶、英语、学历,否则一般的单位是不会浪费时间去看你那打着表格的简历,即使你做的再漂亮,无非也只是把表格的样式改变了一下,却不能改变表格中的内容。
那天下午,我独自一个人来到海边,我握着当初没舍得丢掉的录取通知书,无声的哭了……那是我在这个城市第一次流泪,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直到把衣袖的一角打湿,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流眼泪了,因为衣服是要自己洗的。那时我恨上帝,恨爸爸,恨自己,即使命运是不公平的,但我同样不会屈服。我抹去浸到脖子下的泪水,用了全身的力气把那张曾经乘载着我许多梦幻的录取通知书撕的粉碎。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是只有这一条,更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之舟让别人摆渡的,我要用自己的努力成果来圆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到这里,那曾经倾注了我所有心血的结果在一点点消失的时候,我找到了平衡,所以我的心一点都没有疼,却很想哭——又浪费了国家的好几页纸。当海风拂过我的脸颊时,我仰起头,告诉自己,国家是富强的,不会在乎这几页纸的。于是我欣慰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前方一个小东西,好像在移动,不爱打游戏的我视力当然好的没的说,视力度精确的让你根本无法想象,即使一只蚂蚁趴在云彩上,我都能帮你数清它有几条腿——八条,没错吧!
当我一点点走近它时,我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条可爱的DOG!看着它因为恐惧,而有些蜷缩的身体,我仿佛像是看到了自己,可惜我不是属狗的。我一个箭步跨过了,因为在拥有任何一个件事物之前,我总是会想到有一天会失去它,在心理学上,这也许就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我很少养小动物的。但没走几步,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它一眼,当我的目光无意中撞在它那软弱的眼神中时,我的心有些痛了。于是我跑回去,一把把它抱在了怀里,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它就是现在的乐乐,名字是我给它起的,当时只是希望丢失它的主人不要伤心,失去它后依然能快乐,可谁又不知道在自己丢了东西后还会很快乐的呢?除非是自己不要了的东西。
我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它,感觉着它均匀的心跳声。不知为什么,我的鼻子好酸,有种液体在我的眼中荡来滚去,怀里的乐乐把一直埋在我怀里的小脑袋伸出来,像是在安慰我一样,努力地注视着我,眼神中写满了怜悯,靠!我林飞雨现在混到要一只狗来可怜了吗?我这样想着,顺手把乐乐用力的“放”下了,那一串液体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原来我是在心疼它啊,我在心里这样为那串液体解释着,可是自己知道与它无关,于是,我爱怜的再次抱起它,我已经决定不会轻意把它放下了,直到找到它的主人为止,或者永远的做它的主人。
第二天,我被宣告退场,一场我没有演完的戏以我的下岗而告终。回到那十几平米的小家里,我把所有的委屈毫无保留的向林艳倾诉着:厂里裁员,我被刷下来了,我装作很无所谓的表情对着话筒说着,本来这份工作和我的梦想差的就太远了。
“靠,谁这么牛啊,敢不买我的账,小样的,是不是不想混了?”林艳在线的那边如同一头欲要冲出山林的狮子吼着。我说好像是丁厂长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五分钟后搞定,下午你继续上班去吧”
“算了吧”我没有感激她的意思,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发着最后一丝声音,我相信林艳的能力,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面对着丁厂长,她好像也没有几招了吧。
“小样的,怎么啦,还没上战场就歇菜了?”
“靠,你什么时候见我歇过菜啊”我逞强着用力吼着,林艳很了解我,这一点我很承认。
“好了,等我***吧”放下***后我自笑了一下,却不是因为高兴,站在窗前呆了一会儿,穿了件外套抱起乐乐欲要出去走走,***铃响了,是林艳。
“搞定了,你随时都可以去上班,也不用在车间干累活了,去调度室吧!”听着林艳兴奋的一口气说完,我高兴的却不知怎么笑了,我确实太讨厌以前在车间的生活了,单调的像一张白纸,但奇怪的是她是怎么那么轻意就搞定的呢,我问她,她说这是秘密,后来我才知道她找了她的男朋友——江世浩。
我挺感激她的,“谢谢”我真心的说。
“死人,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好好工作吧,为你加油,好了,我还有事,改天再好好聊。”放下***我高兴地抱起乐乐向海边走去,因为我住的房子离海不是太远。
当我正吹着海风发着感慨生活是如此美好时,一个衣衫整洁的男孩大声叫着“乐乐”,此时安静的躺在我怀里的乐乐,突然“蹭”的从我怀里窜出去,向那个男孩奔去,等我反映过来后,我知道以后乐乐将不能陪我了,林艳的好姐妹,林萍曾说过我是感情特丰富而且特多情的动物,确实此时感觉自己有些在乎它了,也许是由于它上帝才会怜悯我的。
我走上前去,那个男孩抱着乐乐感激的说了声:“谢谢”我很淑女的回应着“不客气”如果林艳听到我说这话时,一定会把我“清炖”的。
“它真的叫乐乐啊?”我突然想起刚才他也叫它乐乐的。
“是啊,怎么……”还没等他说完,我抢过来说“我也叫它乐乐也!”我感到真的是太巧合了,一时没压抑住自己的惯性。
“乐乐是我过生日时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希望我永远快乐!”当他说完时,我忍不住大声吼道:“它是一个生命,不是一件礼物。”当我说完时,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觉得自己像个五十年代的老古董,现在在富人的世界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做为礼物的,而今天他把乐乐当做什么看,管我什么事。
唉,现在的公子哥真是幸福的有点过了!他用一种看经书的眼神看着我,此时他一定有许多疑问,甚至比看经书的问题都要多:这个女孩怎么比孙悟空还能变啊!是啊,刚才真的有些吃饱了撑着上的感觉。
“我之所以给它叫乐乐,是希望丢失它的主人不要为此伤心,开心快乐!”我像是道歉式的称颂并解释道,也为自己刚才的原形毕露找个台阶,否则我会比云彩上八条腿的蚂蚁摔的还要惨!他逗着怀里的乐乐,完全没有理我的意思,切,你是谁啊?看着乐乐兴奋地用舌头舔着他的手指,我知道乐乐找到了它的主人,我应该高兴才对啊,这不是自己期待的吗?看着沉浸在快乐中的乐乐,我却怎么都不想离去。
片刻后,一时间沉浸在欢乐中的他像是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我存在在这个空间时,从熨的很整洁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落落大方的摆在我的面前“豪加洛,真诚的谢谢你,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我会尽量帮你的!”我被他这个很酷很成熟而大方的动作惊呆了,让我相信在这个世道里还有不会摆架子的公子哥。我没有忧郁就接过了那张轻的似乎马上就可以飞走的名片。“林飞雨,谢谢!”我故装作生凭唯一的大方对不时低头抖着乐乐地他说。
我转身欲离开时,却有着另外一种冲动,因为我发现当我转身时,寂寞与孤独已向我袭来。“乐乐”我的心中突然喊着,于是我转过身来对正要准备离开的他说“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他带着些许的惊奇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几秒钟“你说吧”“我可不可以用这张名片换乐乐啊?不,是抱一下它,只一下”我急切的补充道,近乎用哀求的语调祈求着他“呵,你真够损的,用我的名片换它?怎么像是在骂我啊!?”当他说完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有多么的差,语文不是学的挺好的吗?我知道没戏了,我为刚才的话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去突然他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仿佛怕我从这个空间中消失一样。当我回转过身来时,他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不过,我愿意”说完后,他把乐乐放在我双手里。我笑了,但不是看着他笑的,而是望着正在东张西望的乐乐,不过笑的却是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他。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应该有十几分钟左右吧,而他就这样一直矗立在那儿,像个英雄,却有狗熊的感觉。我还是不愿意把乐乐还给他,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当今天我做回好事让乐乐呆在你那儿几天吧!”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想到他刚才那有些生气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这鸟人还挺有人性的,不知道有异性没?呵!又做梦了,得到了馒头却还想面包,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了!不过这烂人还满帅的,肯定有异性了,唉,我知道天上是不会掉焰饼的,可我不要焰饼,掉个帅哥也不错哦!我用一只手抱着乐乐,而另一只手把那张名片递给他:“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了,可惜我只有一张你的名片,如果有两张我一定会给多给你一张的,喏,还给你”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张属于他的名片递过去。他哈哈的大笑起来,真不行,这烂人还挺会伪装的,险些骗了本姑娘的芳心,他居然也会这般粗鲁的笑,我还以为除了我和林艳有这“水平”外,其它的人好像还不够级别吧!至少在中国,洋鬼子肯定不算!我真有点怀疑这烂人是不是炎黄子孙了。“你真幽默”呵,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他刚才还不是说自己在损他吗?怎么又说我幽默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把名片塞到他手上,迅速地转身离开,任凭他怎么喊,我都不回头。“喂,你不拿名片,怎么给我打***啊?”这鸟人不知骗过多少善良的少女,我才不会那么傻上勾呢!我正想着却听见他说:“没有***,你怎么把乐乐还给我啊?”也是啊,呵,这小子反应还挺快的“傻瓜,我早就记住了,135********!”
我继续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看着前方吼着,远远地我听见背后的他大声说着:“你真可爱。”这烂人真是发烧烧晕了,我涮了他一把,他却说我可爱?恐怕是傻的可爱吧!
正文 雪纷飞
三、雪纷飞
刺骨的寒风混合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潇洒的飘向大地。加洛还是没有出现,以前都是他等我的。记得有一次,我故意涮他,把手机关了,和朋友疯了一整天,让他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呵,想想自己真的很过份,原来我以为他等一会儿,等不到我就会离开的,谁能猜想到他那么笨呢!!当初那句“傻的可爱”真的应该送给他!第二天,我刚开机他就打来***,只说了句:“你没事就好。”后来我才知道他找了我一夜,也去我的住处了,但那晚和朋友们疯完后,去林萍那了,想起来感觉自己当时真的很差劲。
好冷,该死的加洛怎么还不来,小样的,等见到你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省得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房。虽然这么想,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我是冬天出生的,不是很怕冷,但用林艳的话说:我毕竟是个人。在记忆中我曾问过妈妈:“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妈妈忧郁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了我:“我和你爸爸去早市,经过马路拐角处时正好看到了你,于是就把你捡回来了!当时正直冬天,天空飘着雪。”妈妈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一样,那么陶醉。“那我为什么不叫林飞雪呢?”我的“为什么”永远都是那么多。“因为妈妈感觉雪虽然很美,但它却总让人感觉是凄凉的象征,充满着孤独的气息,妈妈不希望你长大后感到孤独,寂寞,因为爸爸妈妈很爱很爱你,当然喽,正好咱们这没有山,所以就把“山”给去掉了!”当时我不明白什么是凄凉,什么又是孤独呢!面对着我那么多的“为什么”妈妈从来都没有心烦,只是那次妈妈只抬起头看着远处几棵被风吹的有些摇摆的杨树,没有回答。
加洛不会让我等他太久的,因为他会心疼的。寒冷驱使着我真的很想逃,但我不能逃,绝不能像那次一样,让他担心了。我找了个停车场的拐角处站了下来,依着冰冷的墙面,嘘呵着双手想象着加洛会用温暖的双手轻柔的拥我入怀,我的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暖意。
看,那辆熟悉的车子终于来了,我正仰起没有温度的手向他做手势时,一辆仿佛从地下突然钻出来的自行车飞快的越过加洛的车,突然一个90度的急转弯,撞在了车的前面,自行车上的女孩被摔倒在地。
加洛慌忙停下来,因为是在停车区加洛开的很慢,很容易刹车的,他扶起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好像和他说了很多话,因为我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不停的活动着,在加洛的表情上我感觉到他们好像认识,站在墙角的我刚想喊加洛,可那个女孩一转脸看到了快抖缩成一团的我,同时我看清楚了她的脸孔,她原来是加洛爸爸上司的千金——上官心儿。
我对她的印象深刻极了,因为九月份,也就是加洛生日的那天我的那本《为你存在》在经历了三个多月的竞选后,终于在东营文学出版社正式发行,因为本次竞选是为了进入年终“新新人类最佳创作奖”最后决赛唯一的机会,而同时进入二进一赛区的另一部作品作者就是上官心儿。“林飞雨,你等着瞧,我要证明你和我之间,是永远无法相比较的——在任何时候,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这是在我领完奖后,在后台上官心儿对我说过的话。
我正低头想着寒冷的魔力,这下可好了,加洛来了,当我欲想跑过去拍打加洛的肩膀质问他迟到的原因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和加洛打招呼的方式。)可此时我仰过头顶的手与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凝固了。我看到原本属于我的那双肩膀上多了另外的一双手,温柔的环绕着他的肩膀,而不是我每次用力的拍打,那种温柔,熟练让我心痛。
我的脚步停止在离加洛背后十几米处的地方。虽然很近,很近但我知道只能停在这个地方或者更远,永远不能靠近他了……再也不会让他背着自己登山了,即使是在平坦的马路上也不会,再不会被他幸福的围绕着了。
当一团液体挡住我的视线时,本来一团黑影,渐渐地变成两团,正前方的上官心儿像是没看到我一样,温柔的嘴唇依然一动一合的对加洛说着什么,加洛好像看了一下表,环顾了四周。当他推开拥抱着他的上官心儿,转身时看到了那墩欲要消失的雪人——即使没有太阳。我把眼睛努力的往天空上面翻着,尽量的让能看到飘雪的天空,多美啊!!那还哭什么呢?
“对不起,打扰了!”我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似乎很熟练的句字,想到以前每次给加洛打***时,我都会开玩笑似的说:对不起,打扰了领导!!但这次我发现我说的太差了,太不够自然了。无所谓了,不用练习了,反正以后都不用再这么说了。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加洛握着我的胳膊,我努力的挣脱着,此时的一切防线都塌陷了,但飘雪的天空依然是美的,此时才能体会到妈妈口中的所说的凄美,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心儿冲着加洛“质问”着:“加洛,这是谁啊?”天啊,她居然叫加洛的名字比我叫的都温柔熟练,动听,想必是练了很久了吧!我知道她也许是故意的,因为在竞赛结束后她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飘了好久,“林飞雨,你等着瞧,我要让你知道你和我之间是无法相比较的——在任何时候,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但当时我根本没有给自己那么多的空间去想那么多,因为我太爱加洛,太在乎他了。太在乎,才会要求他永远的完美,才不会允许与接受他的世界有任何的瑕疵。
“你听我解释,我……”加洛看了眼上官心儿,我知道那不是责怪,而是哀求,我用力的把加洛再次握住我的手甩了出去,像以前甩枕头似的,“潇洒”的向那凄美的用纯洁的雪铺垫成前方的路,因为我只想离开这儿,再也不想看到他。当我跑离加洛很远的时候,我不知道背后的加洛是怎样的心情,而我却有些害怕,我怕自己离开后,再也回不去了……我希望加洛能像以前那样跑过来安慰我,只要他再拥抱我一下,我也许会原谅他的,也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他了。
我越跑越远,心里却越来越害怕,但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停下来了,我想给他一点时间,因为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在我认为已经很远很远了,我没有听到加洛像电影中的男主角那样在背后呼喊着我的名字,却听到上官心儿传来的一声“加洛”,加洛追来了,心中竟然略过一丝的惊喜,但一向倔强、任性的我依然固执的向前移动着,并加快了速度。
我无意识地猛回头,突然平静而坚决的对加洛说:“我们分手吧!”那种虚伪是我永远无法了解的。我以为加洛会解释,会劝慰我,会把我拥在怀里,让我在他那永远温暖的怀抱里尽情的“发泄”,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平静的看着在一时间失去理智的我,他就这样的看着我,我好想投进他的怀抱痛快的哭一场,也许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包容与宠爱,往日里那曾温暖的唇突然变的陌生,冰冷。
“好吧!我们,分手吧……”不,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在加洛的口中说出的,即使他会这么说,那也是因为他爱我,宠着我,什么都听我的,所以我说分手他也就答应了,我知道这一次也不例外,是的,一定是这样子的!随着加洛的唇上下移动着,让我知道这不是一个例外,“本来今天我是来告诉你,我……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孩,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够了……”我突然大声的冲加洛吼着,“够了,够了……”我喃喃的重复着,像是自言自语,我是林飞雨,是不可以在一个背叛自己的人面前流一滴泪的,但我的心还是被一种叫做痛的病毒侵袭着,我知道从这刻起,我永远的失去了加洛——那个说过永远爱我的人。忽然想起,当初“傻的可爱”这几个字本来就是形容自己的,却自以为聪明“赠送”给加洛,这次他可以不用找任何理由就可以还给我了。
我用力地把当初加洛送我的那条名字叫“雨色的泪”的项链取下来,“还给你,我不是你的天使,所以‘雨色的泪’不属于我。”
那个透明的玻璃窗前,我曾踮着脚尖看到的那个漂亮到完美的‘雨色的泪’,那个说只有他的天使才能配戴的‘雨色的泪’,那个可以见证我们相守一生誓言的‘雨色的泪’,那个给我幸福与平安的‘雨色的泪’……永远的离开了我……我弄丢了‘雨色的泪’。
身后传来“吱吱”的踏雪声,越来越远,永远的离开了……两个曾相拥的身影,此刻却只能相向而行,永远不会再相交了,因为我们的交点已经在这雪花飞舞中穿略过了。
我也许是飞着回到了我的那间仍有加洛味道的小屋,我依旧进门后把自己扔在床上,但此时除了疲惫外还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失去了泪的方向……在茶几上,一个透明的东西呈现在我的眼球里,我努力的抹着眼泪,不,是眼睛,我是不会为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流一滴泪的。终于看清楚了,是加洛送我的杯子。那是刚认识加洛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我们一起去逛街,透过清澈的商店玻璃窗,我看到了一支外形像只小狗的水杯,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一支水杯,只感觉到它很漂亮,“喜欢吗?送给你!”“嗯,好啊!那谢谢领导喽!”“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体现出它的价值与它存在这个空间的意义,可以吗?”我嘟哝着嘴巴但依然很兴奋的回答“好,我答应你!”可这一切都是加洛早已设下的“圈套”,加洛有写日子的习惯,这些是我在他日记中偷看到的。原来加洛闲我喝水太少,故意让我“心甘情愿”的多喝些水,当时我特别感动,一把鼻涕一把“泪”(掺了水的泪)的弄满了他洁白的毛巾上。我答应过他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从拥有那只杯子的那刻起,我喝水的频率日渐递增!但我曾答应过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可现在却再也无法去遵守我的诺言了,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走近那只杯子,用手轻轻将它捧在手心,仿佛那只杯子上映着加洛的面孔……楼上传来一串带着催泪剂的旋律“我是水杯,你是水……真的愿为你受累,只要你快乐的飞,就算为你憔悴,离开你我会破碎,望着手中的水杯,杯中的清水,不知不觉流出了泪……”随着那刺人心弦的歌词,我抓起那只曾让我幸福的快死掉的杯子,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而这一切程序仿佛间未经过大脑就执行了。
当杯子摔碎的那刻,我哭了。因为我听老人们说过,扼杀一条生命上帝会让你下辈子在轮回中多等待一个世纪,所以我和加洛曾相约过不许杀害任何无辜的生命,那样下辈子我们就可以轻意的找到对方了。我轻轻触摸了一下那曾和加洛打过勾的小手指,我知道轮回里我们再也找不到彼此了。
我迅速的曲下身体,把零乱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捡起,试图把它拼好,却发现它们之间多了很多条裂缝,是无法再回到原来的模样了,就如同我和加洛,永远都回不去了。
正文 麻醉的宴席
四、麻醉的宴席
我习惯性的抬起手,想看下时间,却怎么都看不清,我知道又是那该死的液体,我就是这样,有时候,别人爆扁我一顿,都不会掉眼泪中的一个原子,可有时候,看到一片树叶飘落,都会伤心半个世纪,也许就像加洛说的那样,也许我的眼泪真的不值钱吧!因为现在没有人再像加洛那样收购我的眼泪了。用毛巾拭去咸涩的液体——加洛说过我的眼泪是咸的,苦的。
啊?!天哪!!五点了,林艳一会就会来了。我用水冲洗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用林艳的话说。
“飞雨,飞雨”我听见有人在楼下狼嚎般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真是没煮都服了这帮人民了,搁着一个好名字,楞是能发出这样的动静。我习惯性的拉开窗帘,看都没看拿起枕头就想往下扔,以前加洛都是这样站在楼下正对着窗户招呼我,每次我都用枕头回应他,于是每次他都是抱着枕头跑上楼来。当我欲要将其抛下时,才看清楚站在下面的不是加洛,而是林艳。我真是该杀,连男女声都分不出来了,刚才大脑可能休假了,只留了一双没有工作实践的耳朵在岗位上充数。
“你个死人,干什么啊?想谋杀啊?”林艳一边躲着,一边叫嚷着。
“切,去,谋杀你干嘛啊,你又不是总统夫人!”我看了看自己手里举起的枕头,尴尬的放下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站在那里叫我啊?”我冲着楼下的脑袋像蚊子嗡嗡一样的说着,虽然声音很小,可我用尽了力气,却只有自己能听得见。上学时音乐老师让我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的颤声,此时一瞬间那种感觉来临了。我现在发现我越来越是音乐天才了。
“你说什么啊?”
“靠!听不清算了”,我小声的嘟哝着。
“我靠!!怎么这样的女人啊,磨磨蹭蹭的,又不是让你嫁人!”林艳冲着走下楼的我高分贝的喊着。呵,这词新鲜,刚出炉的吧!好像我本来不是女人似的。
“快走吧,林大***!”林艳推着我急匆匆地上了辆白色的出租车。“小样的,行啊,几天不见咋变的更妖媚了你?”不知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林艳一见到我就像姚明看到公牛一样,绝不放过。这个破人坐在车上仍不老实的用眼角“调戏”我,同时用1024的场频扫描着我的白色长裙(我是从来不穿短裙的,因为我讨厌那些像蚊子看见血一样的色狼们,看到穿短裙的美女,仿佛眼球快脱落似的,我心想值得吗?为了多看一眼只能看而不能品尝的甜筒而要花几万能表元钱来重植眼球,虽然现在医院的医疗费都使行打折,但至少也得几千元啊!还不如留那几千元当手纸用来擦呢!那样多威风!!:)
好久都没有穿这条长裙了,这条裙子曾是加洛最喜欢看到我穿它了,因为加洛说过:我穿上这条裙子才像个女孩子。切!什么话啊?好像我做过变性手术似的。
虽然有些不太想见加洛的爸爸,因为现在我已不再是他的准儿媳妇了,但以前也是必恭必敬的喊他一声伯父。现在也应该在他面前衣着大方些,至少让他的儿子后悔当初的选择。其实分手是我选择的,或者是我逼加洛选择的,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因为我太了解这烂人了,有时候上来那股贫劲,你三天之内都别想逃开,到那时候我可就惨大法喽!三十七计,沉默为上计!可林艳这破人今天也不知中午吃坏啥东西了,和犯病似的继续调逗着我“我狂晕,啥时候你也成专业白眼狼了?”我真的没有一丝心情和她耍嘴皮子,她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情,之后默不作声的望着车窗外,好像是在数蚂蚁,因为她只看地面,不过我估计她也数不清楚。
哦,对了,我想起一个人“林萍呢?你通知她了吗?”林萍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最好朋友,不过现在也是,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输远了些。她比我和林艳年龄都大,当然喽,比我们显得都要稳重些,最起码不会像我和林艳那样喳喳呼呼,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似的。
“这还用您老人家操心?!”林艳的嘴永远都是这么贫。“那她有时间来吗?”林萍是做平面设计的,永远都是那么忙。“‘白吃’,有便宜赚,当然来喽,反正有人买单!”我知道她故意用她那“简语”方式来惹我“上勾”,哼,小样的,俺就是不吃你那一套!不过林艳说的也有道理,免费的午餐,不,应该是晚餐,谁不吃啊!
当车子还未停稳,远远的我就看到闪烁的霓虹灯下那双人影——林萍和她的男朋友于凡。虽然看到他们感觉很亲切,但我的眼睛却还在不停的搜索着,可系统最终显示的是:没有该文件。林萍牵着我的手:“过的还好吗?我最近特别忙,没有时间去看你们,你们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多暖人心的语言啊!唉,我真不是人,刚才还重色轻友呢!经常和林艳在一起时随便惯了,但她这么温柔客气我还真有点不自在。“呵呵,很好,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当时的虚伪让我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记得以前和加洛一起上楼的时候,他总是“欺负”我,他总是让我走外面,用他的话说:外面拐弯的辐度大,走的路自然就多喽!靠!这人真比阴曹地府还要阴!于是为了“奖励”他自作聪明的告白,让他背着我上楼,而且一定要走楼梯的最外面!才上到二楼的时候,这位曾身经百站的体魄也难挡我泰山似的体重,听到他那急促的呼吸我却有些不忍心了。
于是我“挣扎”着从他的背上跳下来,我站在二楼的转角平台上望着窗外“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嗯,继续?!好不好?呶,A可以B不可以,你选一个吧!”除了我那一大堆的“为什么”之外,我还喜欢给加洛出选择题的,因为我认为选择题固然是难,可与问答题相比间,总比问答题要好做的多吧!至少选择题有50%运气,可加洛却告诉我“可不可以换成问答题啊?”
我疑惑的询问道:“为什么?”
“因为问答题要自由些!”我当时没有真正体会到加洛那玩笑似的语言中所蕴藏的心情,但我现在依然能感觉到他当时复杂表情。
“加洛,你说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能,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的!”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加洛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用他常说的一句话:你早就在我的把握之中!切!别人都说我聪明,现在想来都是哄小孩子不哭的诺言,我再聪明还不是一样进了豪加洛这个烂人的爱情圈套?!可现在随着那场大雪的纷飞,我们的承诺也飞走了,永远都不会实现了,我们没有走到最后,而是走到了爱的悬崖,所以选择了转身,但我发现被摔下悬崖的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依然没有幸免的刻在我的身体上,灵魂里。而正真的“最后”又指的哪段路呢?一秒后,一天后,一年后,还是他找到另爱后呢?我不知道。
“别这么严肃行不?真受不了你们!”林艳的嗓门永远没有调节器。“我肚子上午就没进一点口粮,就为了这免费的晚餐,现在它都开始抗议了,呆会中央领导来了,千万别怪我能闹腾啊!”林艳“委屈”的说着。
“走,咱们上去吧,加洛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林萍挽着于凡走在前面。听着加洛这个熟悉的字眼,我不禁加快了步伐,也许更多是因为饥饿吧!
当踏过软绵绵的红色地毯,我们来到了二楼。楼道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豪加洛,但他的手心里多了另外一只手,我用脚趾头都没有想到,因为我在心里一直在为他辨解着,可他呢?此时的我认为自己真是傻的可爱,真想去撞墙,但我怕把人家酒店的墙给撞坏了,毕竟自己还是无产阶级,至少没有上官心儿那么有资本。我没有看加洛,但我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眼神中飘着的那片茫然,真的像一个空文件夹一样——没内容,但却蕴藏着另外一种我从来都不曾感觉到的东西。刚才的沉默,也许是地球停转了一会,但为了打破着无意义的沉默,地球依然运转着。
“加洛,这位是谁呀?好像在哪见过!”她挽起加洛的胳膊,我忽然间发现,以前我从未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他的胳膊,我总是喜欢东一拳西一脚的“呵护”着它,却从未主动的挽过他的胳膊,走在大街上至少能给他一个男人的威严,而我却从未给过他这种感觉。
加洛无语,看着无动于衷的他,上官心儿继续捏着嗓子“唱”道:“加洛,给我介绍一个嘛!”她的眼睛顺势轻蔑的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扫描过去。林艳干咳了一声“哟,加洛,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优秀的…….”说到这里林艳故意拖着嗓子,看着上官心儿那高傲的眼神,林艳接着说:“这么优秀的‘***’”林艳故意把‘***’这两个字扯的很长,很重。看着穿着掉带裙的上官心儿,脸都变绿了,可为了保持自己淑女的风度,她绿色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微笑”:“你真幽默,不过想不到的是你的语文好像学的不太好啊?”我知道林艳最恨别人评论她的学历了,我知道林艳接下来要做出什么举动,这时一直沉默的加洛用一种和那天练车场一样无耐与哀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不敢多看,也只能是一眼。
我握了一下林艳将要火山爆发的手,大方的走到“高贵”的上官心儿面前,伸出手:“你好,林飞雨!”上官心儿仿佛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平静显得有些惊讶了。她也许根本不会想到她的羞辱,我还会对她如此的毕恭毕敬。我不是对她尊敬,而是看着加洛的眼神与表情心疼。
“豪先生,我们来了不会就让我们这么站在外面吧!”我打破上官心儿那恶恨的眼神。“先进去再说吧!”加洛低着头迈开了脚步。“本***饿了,先不和你计较!”林艳也许真的饿了,如果不是,世界大战早就爆发了!早晨起时没在意,今天的太阳也许真的是从西边出来的!
“伯父,您好!”我仍和以前一样温柔的对着端坐在主陪席上加洛的爸爸问候道,他礼貌的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你们来了,快坐下吧!”他招呼服务员上上菜,当我坐下时,环顾着四周当初也是在这个房间,我做在加洛的旁边,加洛时不时的从桌子下面握着我的手,而我详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迎着他爸爸的语言,想起当时的表情,不只是加洛想笑,而我也为自己伪装的逼真度而狂笑。我忍不住看了加洛一眼,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白色的台布,他的旁边紧坐着上官心儿。她正用那双余生具有的高傲眼神挑衅的鄙视着对面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害怕她的那种眼神,像极了那天在颁奖的后台,她看我时的眼神,是鄙视?是轻蔑?我不知道。
我只能被她这样斜视着,除了那本已出版的书红过之后剩下的余温外,我没有可以炫耀的资本,不是吗?再绚丽的烟火,也有它落幕而被人们遗忘的时候,无论曾经是多么的华丽与灿烂。爱情不是绚丽的烟火,却一样被时间与环境所淡落、遗忘,难道不是吗?
我知道加洛的爸爸之所以这么破费,无非是让我彻底对加洛死心,我虽然有些傻,但此时的喻意,我用脚趾头也能读懂的。这算是道歉还是补偿?难道曾经相守的三年时光,用一顿奢侈的晚餐就可以补偿吗?也许是我的头脑太简单了,我没有想明白。
“这位是上官心儿,是加洛的……”加洛突然看了眼正在介绍着上官心儿的伯父,但眼神中绝对没有半分的责备。说到这里加洛的爸爸看了下旁边一脸茫然的我,突然停止了,是啊,那时伯父也是向别人这么介绍我的。
“伯父,我们见过了。”为了打破伯父那尴尬的表情,我微笑着提醒着。“加洛你小子行啊,刷新频率挺高的嘛?不和这鸟是从哪弄来的?”从小到大林艳是最了解我的了,她在为我的痛,为我的屈辱反击,因为她知道我已经没有反击的力气了。林艳质问着加洛,“加洛……”上官心儿望着加洛娇气的喊着,而加洛仍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台布,仿佛他的灵魂被锁住了一样,我想用我的全部力气去解救他,但我知道我找不到锁住他灵魂的钥匙。
我端起面前的一杯五十二度的五粮液没加思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举到了加洛和上官心儿的面前:“对不起,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祝福你们。”我能感觉到自己那満脸空虚的微笑,此时都溢满了整个空间。一杯白酒就这样在我真诚的祝福我曾经最爱的人的瞬间,从我的喉咙直倒进我的胃里,一杯白酒,就这样结束了我心里的痛吗?一杯白酒,就这样承认自己输了吗?酒,苦苦的,涩涩的,有些像自己眼泪的味道,以前加洛是这么形容我的泪水的。身旁的林艳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那是心疼,林艳这人永远都是这样直肠子。于凡劝说着: “飞雨,少喝点吧!”他们是知道我脾气的,此时她不是在命令,而是在乞求,一时间我特别想哭,但我仍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不就一杯小酒吗?不会轻意就把我放倒的,不是还有加……说到这里我发现自己有些说胡话了,酒精的作用力不会发挥的如此快吧,或许是说的太熟练,太顺口了吧!“像我这样的野丫头虽然胃不值钱,却不会这么就轻意被放倒的!”我想继续说下去,但我看到加洛那种无耐而乞求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那杯酒的味道,无论是苦是痛,只有自己心里最明白。此时有种作贱自己的感觉,小样的,我知道你不会心疼我的,如果真的心疼我就不会让我喝下去的!我是在赌吗?那赌注又是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可以赌的吗?不是早已输了吗?我恨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他端起酒杯,像喝水一样的仰起头,看着酒杯里的液体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我的心突然间很疼,很痛,加洛的酒量和我的不相上下,我想,当时他喝下时的感觉一定是和我一样的,也会痛吗?
“加洛,我不能喝酒,你是知道的,一喝酒,我的皮肤会起好多好多逗逗的。”上官心儿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坦然,看着上官心儿喋声喋气的样子,林艳气的肺都快要暴炸了,她最讨厌这种做作的女人。
“小样的,姓啥呀,装什么纯洁啊,有种的就把它喝了!”林艳实在看不过去了,连林萍都有想吐的倾向。加洛拾起目光,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凝视着脑袋有些晕沉的我,我的心一下了软了下来,我承认自己最受不了加洛那种眼神,以前是,现在也是。
“既然上官***不能喝那就算了吧。”我对着林艳他们说,林艳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行,凭啥?就凭她穿着那两根吊带,会走几个猫步?”我看见上官心儿的脸气的都刹白了,手都有些哆嗦了,看着加洛那沉默的无耐,我心却莫名的很痛,我知道加洛是个孝子,他不会不听他爸爸的话,谁让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呢?这不是他的选择……我依然在心里为他辨解着。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我已把上官心儿面前的那杯酒端起来,不容分说的倒进胃里,此时只感觉到嘴里很辣,很苦,心却像那个飘雪的天气,寒冷,撕裂的疼痛,或许是麻木。
“你烧晕了?”林艳气的冲着我吼着,我知道她心疼我,虽然有时她对我很粗鲁,但在内心她却很关心我,疼爱我。是啊,我疯了吗?这可是五十二度的白酒,而不是我最喜欢喝的橙汁啊!我的眼前开始冒着金星,不知道豪伯父什么时候离开的。
“靠,豪加洛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啊?还是你没有见过台布啊?”林艳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冲着低着头的加洛吼着,我知道当林艳这么说时加洛很没面子,但此时面子又算哪个门第的孙子呢?
“人长的挺不错的,牙齿也挺白的,怎么说起话来像矛坑啊?”听到林艳那么说加洛,上官心儿有些不愿意了。
“你算什么,有你说加洛的份吗?”林萍看不惯了,冲着我对面的那老处女嚷起来:“飞雨还没心疼呢?你算什么呢?”
“我不算什么,但我是加洛现在的朋友,女朋友,也就是将来的妻子。”此时,我看见上官心儿的眼神中写满了胜利的骄傲。是啊,我算什么呢?我夹起一块东西大口地吃起来,我已经不是加洛的女朋友了,也不用再那么苛刻的对待自己的胃了,胖就胖吧,反正加洛又不会看了,也没有权利再看了。
“吃,大家快吃啊,别放筷子。”我高声嚷着,划过带着疼痛的空间。“来,喝。”我端起服务员刚倒满的一杯白酒,“少喝点吧?”一直沉默无语的于凡突然冒出来一句轻微的劝说。
“这么贵的好酒不喝多可惜啊!”我用那高调的语言掩饰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伤口所发出来叫做痛的声音。“认识就是缘份,来,我敬大家。”沉默了一秒没有人说话,我看不清此时任何人的表情。“没人和我喝啊,太不给面子了吧,呵,那我自己喝。”说完又一杯不知道是不是酒的液体,穿肠而过,只留下一串永远无法向加洛表达的感觉,加洛却眼睁睁地看着一杯杯液体在杯子里消失,却无动于衷。我想告诉加洛,告诉他我在心里并没有生他的气,因为我知道那是上官心儿为了抱负我而演的一场戏,可告诉他又能怎样呢?加洛做选择题的水平太浅了,我不想他在为了一个不是我出的选择题而思考,而为难。上官心儿的演技真的很好吗?难道那么多的露洞加洛都没有看出来吗?难道加洛真的爱上上官心儿了吗?加洛真的是爱慕虚容吗?不会的,加洛曾经是那么的爱我。
在那个飘雪的第二天,上官心儿来找过我,不,应该是来验收她的战果。“林飞雨,我永远都比你强!”看着上官心儿得意的样子,我真想把她剁了,但我不能,因为加洛爱的是那个永远善良,宽容,“霸道”的林飞雨。为了屈曲一个上官心儿而送掉自己的生命,我会永远对不起妈妈的,呵,我想,如果所有的罪犯都能像我一样带着脑袋思考问题的话,能拯救多少在悬崖上的生命呢?可惜我不是上帝,不能控制别人的思考,包括我最爱的人的思想。
“知道吗?加洛的吻真的很有磁力,难怪你会那么的爱他,可惜现在不能了,因为加洛已经是我的了。”我努力的望着天花板,我告诉自己:我永远都是那个坚强的林飞雨。
“怎么?心里不舒服是吗?不舒服就哭出来了,别再扮演伟大,这个世界上就根本不存大‘伟大’这两上字!”林艳特崇拜我的文笔,此时我却感到很没面子,因为我却没有半个形容词来诠释上官心儿的表情,那也许只能是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表情。
“你求我啊,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离开加洛。”我压抑着那团火,没有回答她。
“啪”的一声,上官心儿的一个掌印落在我的脸上,不,那不是一巴掌,而是一把锋利耀眼的剑刺进我的自尊与坚强,我本能的没有给自己思考的空间,“啪”的一声打在上官心儿脸上时传入空气中,原来打人的感觉这么好!上官心儿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还击弄得有些震惊,“林飞雨,你行!”她举起右手用力的向我的脸飞来,我牢牢的抓住了她那双加洛牵过的手,她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此时我仿佛是一个大力士:“上官心儿你给我听好,如果上辈子我欠你的,我可以还,但今生我并不欠你,呵呵,豪加洛,豪加洛算什么呢?我早就不爱他了,正愁着怎么样才能把他甩掉呢?幸好您上官***有这种喜欢吃别人吃剩下来的爱好,我真的好感激你,改天请你搓一顿!”说完这些话,感觉好爽,如同炎热的夏天跳进冰冷的凉水中,凉爽中却有些刺骨。“有一天,我会让你笑着哭的!”她用力的挣脱了一直被我抓住的手。
当她走出的那刻,我用力的转过身,一直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被存在的事物淹没,我慢慢地蹲下,直到双手能抱住膝盖,至少能将头埋起来,那么多工厂都在制造燥音,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我放声的大哭。
“怎么像总结啊?”我知道林萍害怕我再喝,起身把我面前的杯子抢了过去,我刚才吃的那些叫不上来的“动物”,直想往上涌,此时我真的相信小时候妈妈曾说过西瓜仔不小心入肚后真的会长出西瓜来。我想站起来去洗手间,却因为没有站住而又重新摔在了坐椅上。哼,总结?能总结的过来吗?摇摆的脚步让我一时间找不到了平衡,如同找不到加洛曾爱我的方向,而此时加洛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椅子上贴了502一样,我恨加洛。我努力的走到门口,用力地甩上门,我多么希望加洛此时会追出来,可我知道他是不会的,因为他此时身边有了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比我优秀的上官心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宠爱我的豪加洛了。不是我弄丢了他,而是他在浮华的街头弄丢了我。
我握着门的把手,隐约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像是争吵,但却只听到林艳一个人的声音,不是争吵,那林艳为什么如此大声音呢?隐约听到林艳在骂加洛,反正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转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但身后的开门声我却听的特别的清楚,加洛,是加洛,我不自觉地转过身,是林艳。
“加洛,他,他好像喝多了。”林艳吞吐的说着,“你没事吧?”
“没事,你进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林艳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透过那扇隔着我和加洛的缝隙,我看到了桌子底下加洛的手里握着另一双手,我真傻,真是“傻的可爱”,一个人的手中有了另外一双手时,还会去握别的手吗?就像月亮牵着一颗星星时,它还会牵挂着另外一颗离自己已经很远的行星吗?不会的,我这颗行星已经离加洛很遥远了,而不仅是十几米的距离。
我像走着十字步一样摇晃着身体来到洗手间,看着悬挂在洗手间墙壁上的那面镜子,呈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却有些模糊,是啊,在加洛的宠爱中,我已找不到自己的真了,以后没有人再会那么宠着,惯着自己了,应该清醒些了,我摸索着打开水笼头,用水努力的浇着自己那张仿佛间不是自己的脸和所有从前的思维,希望这H2O能把我彻底的打醒。突然一股力量击打着我的喉咙,那些所谓能增肥的动物,全涌出来,刚才真的白吃了。不知道是水还泪,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疼好痛,是心疼,心疼多么美味的食物就这样被我浪费掉了。
吐过之后,大脑仿佛清醒了很多,但额头却有些许的烫,因为我本来感冒还没好呢?我冲着镜子中一张干净的脸,笑了一下,重回到房间,此时的他们已经离开了座位,开始唱歌了,只有林艳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吃着,那夸张的吃像,似在发泄着某些东西,看我过来了,嚷着:“飞雨,快来再吃点。”看见我走过来,加洛本来和上官心儿跳舞的手,机械的松开了。
“来,我唱歌,你们跳舞好不好?”我没有看一直在看着我的加洛。“慢四,好不好?有情调,来***《你的选择》——易欣”我微笑着对着服务员解说着,这首歌是加洛教我的,唱片也是加洛送我的,现在仍躺在我的CD机里,这是我和加洛跳的第一支舞曲。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上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歌词,但却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我,对于这首歌本来是不用看歌词的,因为对于这首歌我可以倒背如流的,因为是加洛一句一句地教我的。
“加洛,比我幸福……”在看着加洛和上官心儿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时,我在心底里用力的喊着,希望上帝能够听得到。
“我送你回去吧!”林艳对着酒气熏天的我说“不用了,看,我没事的。像是受伤的我复员后一样,我用身体画了一个359度的缺口圆,外加一个猫步。“看来你个斯人还挺厉害的,量见长啊!”林艳打着哈欠说:“那我们回去啦?”“回去吧,祝你们做个好梦,梦里有一只大魔鬼。”我仍然勉强的和她们开着玩笑。“你快撞墙去吧。”林艳白了我一眼,转过身打了个***,好像是和林萍打的,让林萍去她那儿睡,呵,这俩个人真有意思,天天打***还聊不完啊,还要再聊通宵!
我摇着头顺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去,本来是打算走着回去的,因为我突然想起乐乐还没有吃晚饭呢。
推开门,我把自己麻木的身体扔到床上,软绵绵地被子让我感到很安逸,温暖,就像加洛的怀抱一样,在他的怀抱里我可以尽情的哭,尽情的笑,尽情的闹,不用顾忌那么多伪装的表情,那时,加洛会用力的抱紧我,让我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与心跳,那时的我认为幸福是可以触摸到的,可我现在触摸到的却是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因为以后再也不会了,加洛再也不会抱起我了,或者怀抱里拥的不再是我了,我也再不能肆无顾忌的在他面前耍小脾气了,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可我为什么会流泪呢?是啊,为什么呢?
一个东西好像在碰了我一下,也许是我发烧烧的有点晕了,但我还是不自觉的抬起一直埋在被子下有些温度的脑袋,是乐乐,它正用小手摸着我的后背,像在安慰我,哼,我真的软弱到这种程度了吗?看着乐乐眼睛里有种东西随着眼珠的转动而发出闪闪的光陨,我猛的起身把乐乐弱小的身体拥在了怀里,如同当时加洛抱着爱流泪的我,不知为什么,此时的眼泪也许真的不值钱吧,如同不用交水费的水管失去了水闸一样,汹涌奔向某种心情的低谷。离开了也好,总比和我在一起被一种忧郁而神经的氛围喧染着要好得多,如同乐乐一样,如果此时的乐乐和加洛在一起,一定会在快乐的蹦跳着,而不是静静地趴在我的怀里,为我数眼泪,即使不快乐,至少不会饿肚子。
那个雪后的第三天,我打***给加洛,让他来抱走乐乐,我知道乐乐是他过生日时伯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希望他永远快乐,离开他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带走他的快乐,所以我要把乐乐还给他,即使不还给他,我想也带不走他曾给我太多的快乐,听我这么固执的辨解着,他默不作声,当我放下怀里的乐乐,转身要离去时,他的一句话让我的脚步止住:“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们划的那么清楚吗?如果是,那你也把乐乐带回去吧,因为我全部的快乐,都是你的……”那时,我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很想转过身冲进加洛的怀抱,但是我的自尊心,好胜心太强太固执了。我控制着自己的心情,抱起乐乐用飞蝶的速度潇洒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如果当时他会主动的抱我,吻我,我想我会重回到他的怀抱的,因为那时,我依然爱他。
不知是头痛还是心痛,也许真的喝多了吧!在晕晕沉沉地梦里,我努力地呼喊着加洛的名字,而加洛却带着一份从未有过的冷漠,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睡,好累,好累,仅存下的一点潜意识让我握起***,因为我怕闭上眼睛后再也看不到加洛,柔弱的双手握了握话筒又放下了,因为我看到加洛正用那双永远带着幸福气息的双手拥着我,却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痛,但幸福的感觉依然驱使着我疲惫的双眼一点点的合拢……然后听到加洛用力地喊着我的名字……
当柔和的白光一点点渗透进我的双眼,我习惯性的用手去摸枕头下的手机,却被一阵钻心的疼痛拴住了手的运行方向,我用力地睁开双眼,这是哪里啊?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呢?看着点液一滴滴地流进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输了,不是输给了上官心儿,更不是加洛,而是输给了自己,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输给她或他。
我想坐起来,于是用力的抬起头,却发现头痛的厉害,仿佛拴了一块千余斤重的石头,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着以前每当生病时,加洛都会像职业保姆一样,围绕在我身边,供我差遣,记得有一次感冒了,特别想吃苹果,我有个坏毛病,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吃一个苹果,否则睡不着,可那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超市早就关门了,但加洛还是执意要去买。等他回来时我记得我都睡醒一觉了,看着他那一脸兴奋的疲惫,我疑惑的问他:“你真行,从哪偷的?从实招来!”他嘿嘿地傻笑着:“从乞丐手里抢的。”“你敢!”顺势拿起一个苹果就往加洛脑袋飞去,而他却拿起刚削好的那个苹果,一双写满幸福而有些疲惫的眼睛温柔的拂在我的脸颊上,“来,大口……啊……”看着他那张大的嘴巴我忍不住在他肩上轻轻拍打一下。几天后,我又去水果店买水果时,无意中听水果店的老大爷说起: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想起什么来就做什么,前几天的一个晚上,都已经很晚了,有一个小伙子还来买水果,本来没打算不卖给他的,因为我都睡了,看着他整整在门外哀求的半个小时的份上,我才卖给了他。本来应该为之高兴的,但我却不知觉间流泪了,是感动是心疼,还是幸福呢?我也不清楚了。
带着些许的痛楚,在我的脑袋欲要抬起的那刻,又重重地摔回了软绵绵的枕头上,那压抑的空间把我紧紧地包裹着,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同时夹杂着水滴滴落的“嘀嗒”声。加洛,我好想你……
头真的好痛,痛的让我的泪水不自觉地划过我的太阳穴,浸湿了我耳根附近的一绺长发。我微微侧过脸,任凭其放肆的滚落。
“加洛!”我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许真的是烧晕了吧。哼,傻。他怎么会在这呢?他现在应该陪在他那娇贵的“皇妃”身边,但他却不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也许是泪水滑落的声音太吵了吧,他猛抬起他那高贵的脑袋。“飞雨,你醒了,好点了吗?”我凝视着他那双充满温柔,关切的眼睛,我竟然差一点就被他感动了。
“不用你管,你走吧!”我平静的说着,当我说出这话时,我后悔了甚至在没说之前。他默默地看着我,没有任何举动,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会在我耍小脾气时,用他那能征服全世界的温柔与“霸道”来哄我的,是啊,他已经不是再是以前的那个豪加洛了。
“你给我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想告诉他我的心此时有多么的疼,但我依然用力的扯着嗓子吼着,看着我突如其来的举止,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以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会用他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双手,将我霸道的拥在怀里,任凭我怎样用力地捶打,他总是微笑着宠着我那些无理的举动。
加洛沉默着,呆泄的眼神中写满无耐与心疼,我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我敢发誓,只是一下。我不需要任何人心灵上的施舍,因为我的灵魂是我自己主宰的。我用力的拔下手腕上正在输液的针管,加洛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不知道我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惊人的新闻,包括我,也不知道。
他慌张的站起来,“好,我走,我走,走……“他匆匆地脚步中混合着一丝不安,在他轻轻抠上门的那一刻,我努力控制的泪水如没有开关的水闸,顺着脸颊缓缓地冲进我的脖子,流进那颗曾属于加洛的心里。平静的房间里依然弥漫着加洛的的气息。加洛走了,是我把他赶走的,走吧,该走的都走吧。我抓起枕头像以前打加洛一样用力地摔向那扇没有方向的门,身体随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落。
我把仍有些痛楚的脑袋深深地埋在无声的伤口,任凭它没有方向的飘着,门突然很轻微的响了。原来加洛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看到他我用力的站起来,背过身去摸掉那零落无知的泪水,我要告诉他,我的眼泪不是按折斤出售的。他熟练的拣起地上的枕头,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会让我更生气,轻柔的关门声再次响起,我没有转过身去看它,因为我不会再在透明的玻璃窗去寻觅加洛的影子。看着窗外,那片片熟悉的楼房,宽阔的马路与车水马龙的拥挤,有些不太协调。我告诉自己:生活中除了爱情外,还有许多值得我去追逐的,不是吗?可还有什么值得我追逐的呢?
当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时,一个头上缠着绷带只留着一对圆溜溜的小眼晴,穿着白色的睡衣,仿佛刚从伊拉克战场上下来的似的。
“小样的,你怎么来了?”那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咋呼的询问着我。这声音好熟悉,天哪,林艳!我有怀疑自己眼睛的理由,却永远没有***来证明我对耳朵的猜疑。“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不能来?!”我没好气的冲着她叫着,看着林艳一副无辜的样子,心不由的有些疼痛。
“说你抖不过布什吧,你还不相信,被人打歇了吧?怎么弄成这样了?”我“关切”的对着她的绷带脑袋打着问号。
“别提了,昨晚没做好工作,一不小心被狗咬了。”唉,现在真正能咬人的狗不多了。
“怎么你林大***也能这么幸运,遇到这么值得庆贺的事?!”
“呵,不小心阴沟里翻船了。”她虚伪的笑声中掺杂着一点颤音,然后看着她用力地把背转向我。“当一个男人很在意一个女人时,是潇洒不起来的,当他拿得起放得下时,这个女人绝不是他生命的全部!”看着刚才还轻柔的身影,现在却变得那么沉重,一点点的挪向门口。林艳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劝慰我?是啊,面对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是该放弃的时候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就如同加洛不是我的全部一样,以前不是,现在更不可能是了。
正文 离别
五、离别
只是感冒而已,所以下午我就出院了,同时一个很大的决定也在我的大脑中诞生:我要离开这个城市,放弃不属于我的事物,重新生活。也许只能离开这个城市,才能一切重新开始。
回到那间曾住过三年的屋子,屏住尽量不去呼吸,不去融入那股熟悉的味道中,因为我不希望刚刚建立的防火墙,在还没有抵挡敌人之前就倒塌一样。我把衣物匆匆地收拾了一下,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拨通了林萍的***,***好一会才被接起:“喂,萍姐,我是飞雨,今晚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哦,我是于凡,你萍姐病了,你要去哪里啊?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我们好去送你。”
“不用了。萍姐病了?怎么这么巧啊?”我小声的嘀咕着,林艳刚出现在医院,而李萍却又病了,感觉很奇怪。我以为***我那边的于凡会问我些什么,或者会回答我的疑问呢,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对了,帮我和林艳说一声吧,这么晚了,我就不再打扰她了吧?”我打破尴尬的沉默对默不作声的他说。”好吧,到了打个***,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
放下有些沉重而带有余温的***,用目光轻轻地扫视了一遍这间曾带给我温暖和幸福的“家”,看着桌上乐乐的照片,静静的躺在那里,我轻轻地走过去,我的手忍不住的从它那张可爱的脸蛋上抚摸着,但我最终还是把它放下了,因为我触摸到了照片后的那个身影。
记得那次和加洛“吵架”,我赌气似的冲着加洛喊道:“你还没有乐乐可爱呢,所以,从这刻起,本***决定不爱你了,只爱乐乐!”我说出口后,又有些后悔,为了证明我林飞雨语言的可信度,把他的照片换成了乐乐的。胜利的微笑光晕映满我的整个表情世界,显得有些夸张。“真的?”加洛诡秘的冲着我笑着,像是大人在“询问着说谎的小孩一样。我心虚的辩解着“当然喽!”“没关系,我感觉你比乐乐可爱多了,所以本少爷决定只有你一个了……”还没等他说完,一只枕头就直飞上他那张常“犯罪”的嘴巴。“好啊,你敢拿我和乐乐比?”“你也不是也拿我和乐乐说事的吗?”他委屈的辩解着。“只许我说你,而你不能说我!”我霸道的冲着加洛“命令”着,加洛用他那双有力的手臂霸道的拥着我。“好好好,遵命!“看着他顺服的样子,我幸福的融入他永远温暖的怀里,可他永远不知道在乐乐照片的后面放着那张照片之中的人才是我最爱的,不过现在也没必要知道了。
一本被圆型塑圈串起的一本日记,这是我们共同的日记,我称它为《手机短信册》,这是我最后一次翻看它,最后一次重温、奠基我们曾经有过的喜怒哀怨——我发誓!
“坏蛋,在想什么啊?”
“在想,当你累了,冷了,想哭的时候,还会不会告诉我……”“以后当我累了、冷了、想哭的时候,不会告诉你了……在你爱的牢笼里,我快窒息了……泪,好苦,好苦;心,好痛,好痛;你,好远,好远……”
“是承诺,不是承诺,是让人失去灵魂的诺言,是你,不是你,是那个曾宠爱我而又没有信心的你吗?是泪,不是泪,是丢了心的雨……”
“想你的天不蓝;想你的云已散;想你的梦不甜;想你的日子难挨;想你怎么办?”
“不会吧!你110不到?不可思议啊,真不容易,值得庆贺!那我可要谢天谢地了,嘿,我爱你,飞雨。”
“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刮胡子了?”
“你在我身边我就每天都刮,你不在嘛,我就不刮了,再说了,你不在,我刮了给谁看啊?有时候想起来就刮,不过,一般想不想来!嘿~~~”
“不要走的太远,我好怕你找不到曾爱我的方向……”
“小坏蛋,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在写东西,我和它陪着你,等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回短信,什么时候睡觉……不管距离有多么遥远,不管以后你身在何处,加洛,我爱你,永远……”
看看表,十一点二十了,我该走了,我用力的转过身,轻轻地关上了门,屋里的一切都被这把锁永远的锁起来了。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林飞雨无关了。
看着夜的黑暗,有一丝的恐惧感向我袭来。“TAXI”我叫了辆出租车。车窗外霓虹灯依然光彩夺目,如果不是手提箱的沉重,提醒着我,我真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夜的旅行呢。不是吗?现在也是旅行啊,只是只有去的路程没有回来的心慰罢了,最后一次旅行。
也许是夜太静了吧,司机无趣的打开音乐。“你的选择,没有错,我欠你的太多……”加洛,不,乐乐,我不能把它的照片丢在那个屋子里,因为它和我一样是如此的害怕孤独与寂寞。
“停车,停车……”我冲着不知所措的司机喊着,车子还没未停稳,我就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后面传来司机的叫喊声:“***,***……”我用光一般的速度冲回房间,才发现,我没有带钥匙,而钥匙放在包里了,包却丢在车里了。
我狠狠地用拳头打了两下那扇如长城般坚固的门,然后无力的靠在冰冷的门上,任凭脆弱的泪水随着身体一点点地坠落。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你的包。”看着司机急促的喘息,我感激的看着他,慌乱的翻找着包里的钥匙。门终于开了,我冲向书桌上那个放着乐乐照片的像框,我不知道自己是为加洛还是乐乐,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该发车了。
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过,我努力把嗓门放大一些,因为我心虚,我害怕下一秒钟我会改变主意,不经意间看到司机那副无奈的表情,我感到了一丝的愧疚。司机脚下的油门踩了又踩,但还是迟到了,当我冲到车站时,车子已经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蹲下身体,把头深深地埋下,无声的哭了,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哭呢?一股熟悉的味道飘在空气中,我回过头视图寻找着它的源头。一件外套披在了我有些颤抖的身体上,是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我平和的说了声:“谢谢。”看着那个司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侯车厅里,我才注意到,那件外套是那样的熟悉的,天啊,这不是加洛最喜欢的那件深色的风衣吗?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来的,他不可能知道我走的。林艳?我猜想着,慢慢地向侯车厅的门口。加洛,不知为什么我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刚才那个身影明明是加洛,不,不可能的,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吧。呵呵,真的好可笑,此时我的世界里全是他的影子,而那个人却此时却在牵在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说着以前曾对我说过的话:做我永远的天使,好吗?而我终将永远的离开这个有他的城市。
我缓缓地走到售票窗口,那个司机,又是那个司机,他告诉我,是一个人让他去我的住处接我的,那件外套也是那个人让他给我送来的,我也很奇怪怎么这么晚了打车还是如此的容易。不,那个人不是加洛,我不需要他的可怜与施舍,我在心底告诉自己。
“***,***,到哪?”售票员还的声音把我叫醒,“要一张离这最远,最早发车的车票。”售票员还是带着些许的惊奇帮我查了一下。“其它的都没票了,只有去济南的,零点一刻发车。”我接过那张到达另一个城市的车票,还有五分钟就发车了。刚才那个身影恍惚的在我脑中重复出现,我打开手提包,把那个装有乐乐照片的像框,用力的塞进垃圾筒里,没有回头的走向捡票口,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正文 陌生城市里的零度脚步
六、陌生城市里的零度脚步
看着迷路的风和着那没方向的云,融入这个陌生城市,如同我的步伐,深秋的冷风在城市的上空如同那没方向的灵魂袭击着眼前这脆弱的城市,仿佛在考验着这座城市中的人民,又仿佛在证明着什么。一片树叶轻飘飘地落在我本来有些颤抖的肩头,虽然它很轻,但我还是感觉身体被它压的呼吸不过来,随着几片树叶同时脱离了树干的束缚,自由地轻飘向地面,以后的生活就要一个面对了,要像树叶一样学会坚强,学会面对现实。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生活的。
拖着疲惫的身躯,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毕竟自己还年轻,但我不承认选择离开只是一时的冲动,只是时间先后的概念,因为最终我依然要选择的,依然会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放弃那座不属于我的城市。
我在房介中心找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向陌生的大街。在路边的书摊上买了份报纸,先找份工作吧!“新华电脑学校招聘平面代课老师,条件:1.大专以上学历,精通平面设计软件;2.有从事教学经验……”其它的条件差不多都符合,唯一的难题就是我以前没有代课的经历,更谈不上经验了,看了两遍今天所有的招聘版,其它的没有更合适的了。电脑本来就是我想研究的对象。以前,有加洛时,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加洛,虽然我很霸道,但在有些事情上,我还是会采纳他的意见的,现在我们已分手了,只好自己决定了。
无意中摸到了口袋里的一枚硬币,就用这枚硬币决定吧。虽然感觉很幼稚,但还是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起决定性的硬币。“正就去,反就不去。”我在心里嘀咕着,随手把它抛向空中。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我身边穿过,那枚硬币不偏不移的正好“落”在他的头上,不,应该是砸在他的头上,因为我抛的确实太用力,太高了。他顺势接过那枚硬币,回过头来,冲我叫嚷着:“你想谋杀吗?”没想到那张直高气昂的影子,用同样的分贝值冲我叫喊着。我没法和他说明一切,也没必要,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这么大人了,看起来也蛮成熟悉的,怎么还玩三岁小孩子都玩溺的游戏!?”听到他如此嘲弄的语言,一向自认为口才不错的我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接住它啊?还给我!”我不知道自己一着急怎么说出这么一句没水平的话。“你真想弄出条命案来?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其不是更惨了?”他一副领功行赏的样子,“不,是你惨了。”我替他纠正道。“知道还怪我?哼!”看他转身骑上自行车,我没趣的捡起那枚硬币,只好自认倒霉,再来一次吧。这次我没有把它抛得那么高,我闭着眼睛不敢看结果。“咣铛”一声,硬币落地了,当我睁开眼睛时,可是又响了一声,我看到了那枚硬币被不知谁抛出的另一枚敲了一下后,正在原地翻滚着,最后终于停下来了。
“喂!这是我赔你的,看你比我小的份上,我让着你,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他指着地上的另一枚硬币像是多伟大似的自笑的说道。这下我更生气了,“你把我当乞丐了?你能怎么能再碰那枚硬币呢?肯定不准了。”我在心里念道着,但并没有说出口,我气的有些发抖,但突然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特别想哭,眼泪就这样没理由的流出来。“我又怎么惹你了?别哭了好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好熟悉,想起以前加洛在我莫名发脾气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想起加洛,一种叫做孤独的气流直冲进我的身体,眼泪终于“哗”的一下子冲了出来。
“别,我又做错什么了?”他摊开手,耸耸那双坚实的肩膀。
“我有这么令你讨厌吗?”
“难道你没有吗?”我脸上挂着泪水,声音中带着颤声和他对质着,如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我有吗我?”他哭笑一声,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没有吗?”我继续对着那个再次破坏我“计划”的“坏蛋”。
“好好好,有有有。”他显然在我的眼泪下驱服了。
“有有有,你别哭了好不好?”听着这熟悉的语言,我更想哭了,但我努力控制着不去想那个名。
“那你得告诉我在你的硬币没碰到它之前,它是正还是反?”看着他有些男子气概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了。
“嗯……好像是正吧。”他眨着眼镜下的那双机灵的眼睛。“我要的是确切的***。”我似乎还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就像以前每次我都不会轻易放过豪加洛一样。
“哦,我想起来了,是正,是正。”他急促的语言重复着,唯恐我的眼泪再沾染上空气,我抬起手摸去那未干的泪水。因为我不希望它流进我的嘴里,因为我知道它们不像加洛所说的那样甜,虽然我不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味道。
“那好,你走吧!”
“我又不是犯人,干嘛这样说啊。”听到我这样说,他显然有些不高兴。
“是你自己呆在这里不走的,干嘛怪我说话不好听啊?”
“好,好,说不过你,还躲不过你嘛!”说完,他骑上那辆和他很不般配的折叠自行车,用力地蹬着脚踏,像是发泄,我不禁有些得意。
“喂,你的硬币!”我冲着刚刚走远的他喊道。这人的视力不好,听力却也如此的差。我捡起地上另一枚硬币,装进口袋,呵,白送的!
我拎起装有资料的提袋,不知何时越来越重,可能不知又是哪个白痴给放了几块黄金吧!虽然我不相信“命中注定”之类的说法,但有时候还是要沿着命运的道路走下去,既然那小子说是正,那就向目标出发吧!
当踏入这个刻有“新华电脑学校“标牌的那一刻,有种感觉,一种熟悉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来到咨询室,了解了一下有关的招聘事议,便来到了人力资源部。
“26号——林飞雨”当我走进应聘室,办公椅上端详的坐着一位严肃却不失女性魅力的职业女性,看来今天我的去留就在于她的口中了。“请问***,您是否从事过教育这个行业?”在一阵客气的问候后,她直入主题。
“有过半年的教学经历,不过我想我的再学习能力相对而言是比较强的。”现在应聘时没有一个不撒谎的,因为没有谎言的应聘,差不多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你的学历是自学本科?计算机专业?”
“嗯,对。”在与爸爸倔强的对质后,我最终选择的还是计算机专业。我相信我的口才那是可以去夺冠的,在一阵吹虚后,我认为已经做足了戏。
“恭喜你,你被录取了,明天早上就可以来上班了。”当她站起来向我伸过来那双热情的手时,我知道这次忽悠圆满结束。我自信的走出走廊,心中不仅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应聘是如此的顺利。宿管中心的一位老师带我来到了二楼的教师公寓——206,好数字,我喜欢,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吧!我冲着镜中的那个自信的我微笑着。
等我收拾好宿舍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深秋的夜来临的如此的早,我不是害怕夜的来临,而是恐惧它没有生命的寂静。
吃过饭后,背靠着坚硬而冰冷的墙壁,想到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心中不仅有些许的恐惧,毕竟工作了一段时间,在有生之年还能在适应这里单纯的学校式生活,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面对着这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虽然有些孤独感,但我依然很快就入睡了。也许是白天走的太累了,也许是没有去想许多不该想的事物吧!
正文 新生活的步伐
七、新生活的步伐
上午八点十五上课,我六点钟就起床了,这好像在我生命的二十二年中从没有过的。都说失恋的人会变得比较勤快,也许是吧!但我却没有承认自己已失恋。
我早早地来到二楼办公室,第一天上班嘛,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喽!门好像没锁,我自认为除了太阳,应该不会有人比我起的更早吧!除非是……我轻轻地推开门,一个正在翻弄着办公桌上文件的身影矗立在我的眼前,同时一个词语“电影间碟”的作案方式出现在我的大脑,我有些六神无主,但为了学校我决定豁出去了,今天也许是上帝眷恋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我拿起门后唯一的垃圾收子勇敢的向那个背影的后脑勺砸去。
只听见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嚎叫,那个身影捂着脑袋带着凶狠的眼神,猛的向后90度转身,“谋杀啦!”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叫,吓的手中的垃圾收子不自觉地落在了地上,也许是被他那高分贝的嗓门给震的,或许是……“啊?怎么是?”我惊奇的捂住了嘴巴,害怕一不小又会说出什么让他发出狼嚎般的声音,因为他的那句“谋杀啦!”让我想起了加洛。
记得认识加洛的第二个冬天,加洛陪我散步,他拉着我的手在寒冷的冬季夜空下漫步,别人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疯子,而恋爱中的人民却称之为浪漫。而我总是喜欢在浪漫的时候做些不平常的事。走过一家商店门口,我突然看着加洛眼球用最高频率自转着,“呵,小坏蛋,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加洛永远都是最了解我的,也许现在也是。“嘿嘿,给我买支雪糕,我就告诉你!”我威胁道。“太凉了,你的胃又不好,可不可以不吃雪糕?嗯,晚上睡觉前我允许你吃两个苹果好不好?”加洛用和平解决的方式和我商议着,加洛从来都是这样宠着我的。“不行!”我坚定的说着,因为我晚上从来不会吃两个苹果的,最多只是一个,最少也必须一个,他是知道的,哼,小样的,敢明着欺负我!“谋杀啦!”我突然转过身冲着稀疏的街道高喊道,毕竟像我们俩这么傻的人很少。不远处正在巡逻两名民警听到我那声凄惨到有点夸张的叫声,讯速跑过来,一个擒拿的动作将我身边唯一的一个人——加洛的手背向了身后,我明明不是看清楚没人才喊的吗?唉,这就证明了咱们国家的治安佳了——戴着大盖帽的***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你最“危机”的时刻,“***,你没事吧?”***叔叔急切地问我,还没等我主动向他们承认错误,加洛却抢答过去:“我不小心捡到了这位***的钱包,想把它还给这位***,没想到吓到她了。”仿佛间他真的怕吓到我似的,虽然我不是犯罪分子,但我看到***还是有几分恐惧的,也许是遗传吧!“这位***,是这样的吗?”其中一位***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我问道,虽然天气有几分寒冷,但还是赢得了不少的“观众”,而我却仿佛如一个很怯场的小女主角,只是略点着头。“以后小心点不要再把钱包丢了都不知道,还有你,以后送还失主的时候方式要适当些,不要太夸张了。”听着***叔叔的“再教育”,我深知做一名好***多么不容易,不仅收拾罪恶的惨局还要制止罪恶的发生,我在心中暗想,下次我绝对不再用这种方法了,至于其它的损招嘛,我想还是会考虑考虑的!等“捧场”的观众渐渐融入灯火阑珊的夜色时,加洛望着我依然写满坏意的眼睛,“看来你好像真的入戏了,可这不是在演戏啊!”加洛仿佛欲要用尽力气把我从某个空间拉回到他身边似的,而我却似乎越走越远。“你说下面的‘台词”吧,反正我又没看剧本。”加洛看着我似乎已妥协,又好像是在祈求,但充满了幽默的原子。“笨笨!还用猜吗?你捡了我的钱包,当然是要还我了,不过嘛,我不要了,嗯,你请我吃一支雪糕算了!”小样的,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小坏蛋,你又把我绕进去了。”他举起双手,试意他投降。因为他知道所有的编剧和导演都是我。
我依稀能感到那支“伊利四个圈”所透出的清凉与浓浓的幸福,就如同眼前仍飘荡在这间办公室上空的那句“谋杀啦!”
“怎么是你???”我们同时异口同声的把嘴巴张到足以能塞进一条鱼,但我却不是猫,我相信他也不会是,也许是狼。听到喊叫声的值班保安,闪电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刘主任,怎么了?”
“刘主任?”这次真的该玩完了,真比韩仪制造的地震仪上的青蛙接球还要巧,此人正是在我来此校应聘路上被俺骂的那个人,更重要的是此人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我看这回我要属羊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我以前曾“编”过很多闹剧,但从来没有如此尴尬的场景,真想庄重的喊一声“咔”。而我此时只能低头沉默不语,好想导演这部戏,却不想被这部戏而“倒”。
“没事,我找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头,没事,没事!”看他那副伪装的眼神上下流动着,似乎在找些什么,声音中夹着些许的颤音。
“哦。”我想此时两名保安人员心中的疑问叠起来肯定比他们的个头还要高。我大气不敢喘直盯着那仿佛刚被拖过的地板,听着他们的脚步声,一点点的消失在走廊。“***,不是吧,就为了一块钱你就追到这里来了,还下这么狠的毒手,我妈可就我这一个儿子啊!”
“喂,你给我看清楚,我是来这工作的,而不是乞丐!”我被他轻蔑而古怪的询问气奋的甩出昨天去人事部领到的工作证,“啪”的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看到他那严肃而又些吃惊的表情,突然想起他是“训导”主任。以前可能只有他训别人的份,却从没被人训成这样子,当我意识到时,真为自己刚才的潇洒表现而悔清肠子。
“林飞雨,Photoshop教师。”他收起所有的表情,用捂在后脑勺上的手拾起正在桌上已滑行了几十厘米的工作证默念道。此时的安静让我有几丝恐惧,更不敢多看他那没有表情的脸,即使是免费的。
顶头上司被我无故的打了,恐怕我以后的日子难熬了。可他刚才怎么没有借机抱负我呢?脑袋被打晕了?不可能吧,我虽然很用力,但也不至于打成半痴呆吧!常听顽固老爸说,这种人最阴险了,他会在小事情上袒护你,有朝一日一旦让他抓住了时机,一定会制你于死地的,想到这,我不禁在温暖的空气中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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