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撒旦你时间快点过哦

正文 第一章捉奸在床
??一辆红色的的士“嘎”的一声停了下来,独孤幽幽迅速的拉开车门,还没有关好车门就急急忙忙的说:
??“快!跟上前面的那辆黑色的PASSAT!”
??“好的!”的士司机的脑袋是特别的灵敏,开汽车在公路上就像别人骑自行车的,很轻巧的在车水马龙中穿行着,很快就来到了那辆车的后面。
??“是这辆吗?警官!车牌号A54744?”
??“呵呵!觉悟挺高的吗!对,跟紧了,别丢了,为民作事吗,大家都有一份责任。你们的士就是城市的窗口吗!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到我们城市的繁荣。其实我们***和你们司机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的。”独孤幽幽以错就错,故作轻松的和司机来一番胡侃。
??“那是!国家主席也和我们都是一个行业呢,同样是服务行业不是?”而今的的士司机都是侃爷,个个都会侃,天南海北的,天上地下,南腔北调,见什么人都能聊得热火朝天的,职业本能啊都是。
??“是啊!职业不一样可功能是一样的,都是服务于人。”
??和司机边聊边跟踪,心中才有的那种紧张和害怕都已经在慢慢的淡化,心情平静多了,第一次跟踪白闪亮,就像在作游戏,作猫抓老鼠的游戏,幽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踪丈夫,反正就是觉得丈夫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晚上回家越来越晚了,总是说有应酬,可是问他和谁应酬他总是不耐烦,是的男人的事是不好管太多了。可是自己的丈夫不管不行啊,别人的当然不管了,自己的还是得管。于是就当是开玩笑的,跟踪他一次。也免除了自己的心头的疑虑!
??“又绿灯了!这路口真是的,几步就是一绿灯,车走得恨不得比步行还慢。还好那车也被挡住了,不然误了您的事!”司机牢骚着。
??“是啊!一站路不到红灯路口就有三个,真的不如走路快。城市啊道路又窄,车偏偏又那么多。都像乌龟爬行的。WTO后恐怕车还要多,买汽车象买自行车的!红灯了!可以走了,跟在他后面。”
??“您放心吧!掉不了!这年头没有几个私家车的司机比我们的士司机驾驶技术高的,您看,一千多块钱就可以拿到驾照,车没开几次,连换档都不会,就把本拿到手了,这政策造就了多少马路杀手哦!您看看那不是一马路杀手?‘新手上路请多关照’!”
??“哦!这奇瑞QQ啊?真的是新手上路哦!挺谦虚的!”
??“没骗您不是?您看他那车开的,慢不说,还提心吊胆的,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不敢放,那驾照拿的,跟没学一样。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还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呢?车跟着他也倒霉,东碰一下西擦一下的,新车开不了几天就伤痕累累的,他们连倒车都不会呢,你看他们倒车要笑死你。”
??“唉!他到了!下车了,挺俊的小伙子啊!不知道犯什么事了。还要我等你吗?”
??“不用了!谢谢!给您,拿着钱,不找了!”独孤丢下钞票下车关上了车门。
??“孽海花?怎么跑酒店来了?”独孤的心里顿时象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也许是客户在这里吧!”狐疑中,独孤走进了酒店,来到前台。
??“您好!我们能给您提供什么服务吗?”
??“哦!是的,我和白闪亮先生约好了谈点事情,可我忘了是约在几号房了!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他来了,在1404房!”
??“谢谢!你真漂亮!那我上去了!”
??“您好走!”
??独孤幽幽乘着电梯来到了十四层,“1404,怎么选这么好的一个房号啊?真不吉利,‘要死您死’得提醒提醒他。还谢绝打扰?”
??看见房门上的牌子,独孤心里的石头更重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胡思乱想呢!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他每天早晨都要和我习惯的吻别的,在‘我爱你’声中离开的,他那么爱我,我怎么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可真是小肚鸡肠。进去吓吓他,或给他个惊喜!”
??独孤并不敲门,习惯性的拧开了锁,安慰着自己,“门都没锁,看来我太多心了。”
??“啊!啊!啊!……”女人的有节奏的声,准确一点就是叫床声。
??“大白天的谁在干这个啊?真恶心!”独孤幽幽依然不相信白闪亮会干这种勾当,可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如果不是的那多尴尬啊?肯定不是,白闪亮是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何况他根本就是那种太弱的男人,他从来不在白天作这个的。”
??独孤幽幽心虚的退了出去,急急的向电梯走去,渐渐的脚步慢了下来,“既然来了,就看清楚!不是的,人家也不好大声叫唤的,公共场所,大家都要面子的,说声对不起就完了。”下定了决心,她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1404的门口,迟疑了一下,迅速的开门进到了里面,
??“对不起!您要开水吗?先生?”独孤幽幽话还没有说完,眼神就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就象一尊雕塑在那里定住了。
??白闪亮忙把自己从那女人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对不起!幽幽!”连忙慌乱的穿着衣服,“幽幽!对不起!”
??独孤的头顿时炸开了,不会思维,一种沉在心底的恨从胆边升了起来,“啊------”她大叫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白闪亮的胸口狠命的捶打着,白闪亮并不还手,让她狠命的打,不知道打了多久,只打得右手麻木失去了知觉,还在挥着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这就是你的那个臭婆娘啊?”那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在一旁当起了观众,以下等女人的身份在那里挑唆着。
??“让她打死了算了!”
??“无耻!下流!畜生都不如!”
??独孤除此之外不会骂别的,她也没有必要去骂那个女人,那女人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里唯一和自己有关系的就是白闪亮,有眼无珠啊。
??“我真的是有眼无珠啊!我怎么有这样的一个畜生丈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作?你告诉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谁让你来的?自取其辱!”
??独孤几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丈夫,这话是从一个衣冠楚楚的儒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独孤停下了已经在流血的手,流的不是白闪亮的血,是自己的血,从来没有打过人的,反作用力把她的手震出了血,而白闪亮胸口还是完好无损。半天的无用功。杀敌一万自丧三千。自己丧失的比对方的还要惨重。
??“畜生!我杀了你!”独孤失去了理智,拿起台灯往白闪亮的身上砸去。
??“够了!独孤!你闹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白闪亮躲过了独孤砸来的台灯,老羞成怒的说。
??“那你就到你的限度吧!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我今天就跟你没完。”说着又操起果盘往白闪亮身上扔去。
??水果散落四处,有的砸在那女人身上,有的打在了白闪亮的身上。
??“你他妈的打他就行了,你打我干什么?我来收拾收拾你!”那女人说着抓起独孤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独孤幽幽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她本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况刚才已经在白闪亮身上用完了劲。
??白闪亮看着两个女人为她争风吃醋,得意的索性坐了下来,看戏剧似的,冷冷的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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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的胜利
??那女人的手法可真狠,不一会,独孤的额头上的血就流得满脸都是,白闪亮可不愿意哪一方受伤,鉴于刚才独孤幽幽对自己的一顿狠打,加上刚才和那女人肉体的纠缠令他丧失了元气,他才没有去扯开她们,见那女人打得太过分了,而独孤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他的那正义的良心又站到了妻子的这边。
??“好了!够了!她是给你打的吗?我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毫毛,轮得到你动手吗?你他妈什么东西?也配打我老婆!”白闪亮大吼起来,为了他的尊严,打她就是打自己吗,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老公我是心疼你!看她把你打成这样,我替你出出恶气。好了我打够了,替你出气也出够了,你这里疼吗?”
??那女人丢下已经没有生气的独孤,尖着假声说,变得可真快,典型一不需要调教的演员。走到白闪亮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前胸。
??“我是心疼你吗!你怎么娶了这么个老婆啊?亲爱的?”
??“贱货,不娶她难道娶你呀?你看看你这臊样简直就是发情的母猪,谁他妈把你娶回去谁倒霉!你呀,不过给人玩的玩具,要钱不要脸的玩具,没人敢冒这个险的,也没有哪个会瞎了眼把你娶回去,懂吗?婊子?烂货!”白闪亮的手在那女人的脸上拍着,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再咬她一口,可是碍着独孤在面前。也许头前面长的还是张脸吧。
??“哎呀!亲爱的!你可真会调情!真会夸奖我!我们这种职业就是要这种名誉,给我做广告呢,记着告诉别的男人,我把你侍侯得很舒服,我很会侍侯男人的,你们男人不是个个都喜欢女人臊吗?不然我的生意怎么会这么好呢?对了罂粟是有毒,可你们男人有几个抵挡住了诱惑的?你们不是只看见她的美丽看不见她的毒性吗?”
??“是啊!臊娘们!可你没有美丽,你只有诱惑,比美丽,你看看我老婆,要条子有条子,要苗子有苗子,要文化有文化,你拿什么和她比啊?比别的你更加没有了,你只有,只有肉,家庭主妇做不出来的,你都可以做出来,你们哪,不过是我们男人的调味品,懂吗?”白闪亮的手在女人的脸上狠命的揪着,那女人发出的笑声。
??此时的独孤幽幽躺在地上苏醒了过来,听着这对奸夫妇的下流话,真是要晕了去。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也从来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这是怎么回事,好像瞬间乾坤颠倒了,世界已经到了末日了。怎么了?独孤不懂,她真的糊涂了,如梦一般。
??独孤从地上站了起来,血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眼前一片模糊,她已经没有思维,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她怀疑自己在做梦,梦里丈夫被魔鬼变成了魔鬼。她想回家,想回到家去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的恶梦都会过去。她似乎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太肮脏了,她当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魔鬼。她没魂的往前走,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幽幽!等等!回来!”白闪亮在后面喊了起来,
??“把脸擦干净!不要让人看笑话!”
??独孤迟钝的如同梦游受阻,停了下来,
??“笑话?你还怕人看笑话?你还有脸?脸是什么样的?你这额头下面是脸吗?你这站着的一堆是人吗?人字怎么写啊?一撇一捺会写吗?”
??独孤似乎醒了,又似乎死心了,她已经不象刚才进来时那样激动了,进来时她感觉到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而现在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认识了,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七年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男人,在她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如此下流卑鄙的男人。她从来都不认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哟!亲爱的!你看她可真清高,你不是也算不上人吗?在她面前?还在我面前装清高?咱们哪,是半斤对八两,退五十步笑一百步,哈哈!哈哈!……”女人肆意的张狂的笑着。
??“老公!我们在你老婆面前教教她我们***的方式吧,你不是说和她***没有意思吗?也好告诉她,女人应该怎样爱男人哪!以后你需要了可以将就着用她吗,免得装出不行来,让她白守寡啊。看你把她骗得多么可怜啊?”女人肉麻的话,独孤几乎不敢相信,她才明白什么叫强奸民意。
??“来!做我的学生吧,教教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也好让你们这些臭娘们知道,你们为什么守不住你们的丈夫,结婚证为什么框不住男人,不要以为男人一和你们走进了围城就一世无忧了,错了,男人永远是男人,结了婚是,没结婚也是,他们不会因为有一张结婚证就会成为不偷腥的猫的,相反他们觉得偷得刺激,好玩!你不是有知识吗?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偷来的东西吃起来多欢哪?”女人在独孤面前笑着,拍着她的肩膀,得意忘形。
??“把你的脏手拿开!”独孤厉声说。
??“哟!你不要以为你们这些人是香的,我们醺醺香水照样比你们香!现在的社会笑贫不笑娼,这你该懂吧?不要我教你吧。”
??“你香!你香又怎么了?你不是也没有守住你的老公吗?你老公不是也被我用过了吗?我脏,你就不脏吗?我脏你就脏!懂吗?因为我脏所以你脏,你老公的这根棍我用过,然后给你用,我们共用,你懂吗?你还清高?你是专用厕所,我是公共厕所,你当你真高贵呢?”
??“无耻!”独孤实在找不出话来骂了。在她的字典里,最狠毒的词就是无耻了,可无耻在这里真的是幼稚得不得了的一句话。比起这***的话,真的是一个褒义词。
??“老公来,我们来让她看看!告诉她什么叫无耻!”
??***走近白闪亮,贴着他的下身摩擦,
??“亲爱的!有感觉了吗?哦!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东西长大了,我感觉到我的内裤湿润了……还要我吻吻它吗?”
??“白闪亮!白闪亮!”独孤怒吼着扑过去,“给我滚出去!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独孤感觉自己被人把心撕碎了,她发了疯的抓住几个小时前还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她不能让他就这样堕落下去,
??“走!给我走!”
??“就不走!”***把独孤一推,独孤软弱的坐到了地上,白闪亮象没有人性的,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被那女人调动起来的兽性。
??“你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侮辱自己了!不要刺激自己的神经,自己出去。”他很冷淡的对妻子说,
??“她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你不要强迫自己检验自己的神经承受能力。”
??“要走你给我一起走,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回事?人世间除了***就没有别的事了吗?怎么成了别人摆布的种马了?”说着站起来再去拉白闪亮。
??“哟!抢老公挺好玩的,那我们就来玩抢老公的游戏!”***很兴奋的样子,好像这种事不关道德和脸面什么事,而是一桩游戏。
??“今天挺好的,抢老公玩,还有钱赚,还在你们这些所谓的干净的女人这里挣足了面子。真为你们不值,干吗要往围城里钻啊,看我们多自由啊,有这么多不同的男人用,还有银子赚。今天是钱脸兼收啊。我现在就是胜利者。看见了?你失败了!正人君子!”女人得意的忘形起来。
??“滚!这里轮不到你这种下贱女人说话,你给我走!”独孤幽幽拽着白闪亮的手,想把他带走。
??“该滚的是你!别在我面前装高雅了!少在这里妨害我做生意,滚!”***看见白闪亮没有离开的意思,鼓舞了自己的士气,把独孤幽幽狠狠的推倒在地。
??独孤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那***,和那***扭成一团,
??“幽幽!”白闪亮抱住独孤的腰,似乎要帮她,可是一个劲的搂着她,让她没有还手之机,正好让那女人打起来方便,独孤挣扎着,美丽的脸这时候完全变了形,不帮自己倒还罢了,丈夫竟然把自己拉着给人打,屈辱疼痛穿心,不知道怎么表达,疯了般的,独孤挣脱白闪亮,向那女人冲过去,女人一闪,只听见窗子一声巨响,玻璃破了,独孤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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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奸夫不让淫妇
“啊——”随着惊叫声的发出,独孤头脑一片空白了,没有时间想问题,没有意识,没有任何的能力去考虑问题,如同一片离开母树的枯叶在向地面飘去,可是那速度比枯叶飘飘忽忽的要快多了。灵魂在挣扎着,在用力的挣扎着,死亡的恐惧,求生的本能,在短时间里没有可以选择的,更没有上帝及时来救助。
灵魂在挣扎中撕裂了躯体,脱壳逃离而出,独孤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飘逸,轻松,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意。
“嘭!”很重的躯体接触大地的声音,独孤感觉到一种地动山摇的震撼,远远的看见躯体摔得脑浆崩出,五脏六腑破碎流出,红色把整个的人都包围了,不一会儿,周围的人大叫着,围了拢来,窗口里好奇的头都往下探望着,独孤不忍心去祭奠自己的躯壳。
仇恨在独孤心中燃烧着,她想索回自己的性命,思维间,自己已经在意识的带动下来到了1404房。
“你杀了她?”白闪亮在恶狠狠的对那女人说,“是你杀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是你!是你杀了她!如果你不抱着她给我打,她是不会那么激动的,是你杀的她。”
“一对奸夫妇没有任何的人情可讲,刚才还联合起来欺负我,现在不去看我的死活还在这里相互栽赃。无耻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道德,简直就是两个人渣,简直就不配披上人皮,真是披着人皮的畜生。”独孤看见两个刚才还打得火热的狗男女现在狗咬狗起来了,心中不由得鄙弃,作呕。
“你是杀人犯!”白闪亮肯定的把责任推在了那***身上,拉门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独孤飘到门边,把门死死的锁着,白闪亮狠命的想把门打开,可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门。
“走开!让我出去!”***一把拉开白闪亮,想自己开溜。
“你他妈抢什么?”白闪亮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登时印出了五个手指印,“都是你他妈的臊娘们惹的!现在我老婆死了,我也免不了官司。现在还跟我抢什么?”说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女人扑通跪在了地上。
“男盗女娼!典型!”独孤冷冷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在狗咬狗,“比舞台上的真实多了,多么真实的人生啊,如今不知道是故事写生活,还是生活写故事。”
“你还打我?被你干了,还没给钱呢!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女人呜呜的哭着。
“你他妈还要钱?这时候了,你还要钱?再走晚点保安就找到了这间房了,你还不知死活?”说着又去抢门,手握着锁就是拧不开。
“见鬼了!怎么开不了啊?”
“我来!”女人推开他,狠命的拧锁,可就是纹丝不动。
“中邪了!今天!为什么要在这间房里啊?真见鬼,早不坏晚不坏,怎么这时候坏了?1404啊,真的是要死您死,看来这间房里有鬼,有鬼要我们死啊!呜--呜--”女人绝望的哭了起来。
“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哭什么丧啊?都是你这个扫帚星惹的,好好的,你发什么臊,大白天的我说不行,你他妈的熬不住。现在好了?我老婆死了!”白闪亮歇斯底里的狂叫着。
“你他妈的是心疼你老婆死了?装什么善良?你不就是怕自己逃不了官司吗?我可告诉你,你即使逃脱了官司,你也逃不了她们家人的惩罚,还有道德的惩罚,这可比不了偷情那么简单。”
“少他妈的给我添乱!轮不到你来提醒我!我要出去,我得从这里出去!这该死的门!”白闪亮气急败坏的狠狠的踢着门,可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
独孤看着白闪亮懊丧的脸,心中又生出了无限的怜惜,毕竟这是一个和自己生活了七年的男人,以前怎么没有看见他如此的无赖呢?人心怎么这么深呢?隐藏得如此的严谨,真是典型的伪君子,典型的达尔杜夫,高级间谍,没有被选上去当特务真的是浪费了人才啊!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得走!”白闪亮象困兽来回走了一会,又开始弄门,可是依然开不了,手慢慢的发起了抖,毕竟心中有愧啊,怕呀!
“我把这破门给踢开!”“咚!”白闪亮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可是门纹丝不动,自己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把腿震疼了。
“报应啊!真是报应啊!幽幽!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无耻!我害你死无全尸,你放过我吧!”
“你看见鬼魂了?你看见你老婆的鬼魂了?她来找我们索命来了?幽幽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害我啊!都是你们家白闪亮他缠着我!是他不要脸,是他害的你,我可没有想害你的!”女人吓得跪在地上,正好对着幽幽双手合十,在那里求祷。
“求求您放我出去吧,幽幽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抢你的老公,我不要这种男人的,是他缠着我,我就是喜欢钱,我就是为了钱,我并不是要害你的。您饶了我吧,放我出去吧!”女人不知是真的相信这世界真的有鬼,还是太害怕,死马权当活马医!真是人物,什么原则都没有。脸可以正着放,也可以反过来写。
“你快踢门啦!大男人一点作用都起不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和你的那根茎一样无能。”
“白闪亮!白闪亮!”女人爬起来,发觉没有看见白闪亮的身影,原来他已经另辟蹊径了,力图从窗子那里爬到隔壁的房间里去。
“你找死啊?这么高你敢爬啊?别求活不成反而给你老婆陪葬去了,隔壁的窗子能是开的吗?即使是开的也不能那么顺利的爬啊!房屋的设计不防小偷的?如果都那么容易爬,谁敢住这酒店哪?”
“小心下面的人看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不是告诉保安出问题的是这间房吗?你怕他们查费力了啊?”
“你听!警车来了,我们完了,逃不出去了,早有人报警了!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不能呆在这里!”女人狠命的捶着门。
“咚咚!”传来敲门声,“里面有人吗?***!查房!”
女人吓得张大了嘴,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出,希望能多躲一分钟就多逃避一分钟,希望那刚才自己半天开不了的门,***也打不开,可是门却伴这一阵阴风,轻轻的自己开了,女人更加呆了,半晌都合不拢嘴。
“啊!鬼!有鬼!”女人颤抖着往外逃去,跌跌撞撞的。
“别让她跑了!”一个***,抓住了***,“有鬼!有鬼!这屋里有鬼!”
“刚才那死的女人是进的这间房吗?”
“是的!”服务员说,“她说和白闪亮先生约好了谈点事!是这间房1404,白先生在我们酒店长期包这间房的,经常有不同的女人来找他,今天来的那女人很有气质和以前找他的女人不一样,我记得很深,在心里还说白先生的眼光变高了呢,那女士在走的时候还对我说了句‘你真漂亮!’很有修养的那种!”
“白闪亮先生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了解楼下的女人是如何从这里掉下去的!”***的话不容质疑。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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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和撒旦签约
“走!”两个高个子警官把白闪亮夹在中间,拖也似的带走了,留下勘查现场的***,在寻找着证据,在凌乱的1404房间,谁也想不到,在刚才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已经经历了生死的殊途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走进孽海花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阳光的,现在飘出去的却是一缕幽魂。而她的肉体却化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暴露在好奇的人们的眼光下,活着屈辱,死了还被别人的眼光谋杀一次。
“上车!”***把白闪亮和***推上了车,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让开,让开!别妨碍我们办公,你们说说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散了!”另一批勘查人员在独孤幽幽的尸体面前拍着照,从不同的角度在咔嚓咔嚓,亮着闪光灯。
独孤幽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尸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的惨状,她想起自己曾经引产掉的儿子,儿子身体的所有***都是成型的,唯一没有长出来的就是头发,当医生把他拿走处理掉的时候,她始终都没有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她的孩子,是她的无知杀了他,自己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同病房的好奇的婆婆告诉她的。
“你是把他带回去埋着,还是给我们处理?”护士问,
“你们处理吧!我不忍心看!”白闪亮把一切都推干净了。
“给我们处理,收十块钱!”护士的好心就是赚外快。
十块钱就把孩子卖到哪里去了?是被他们拿去用福尔马林泡好了做教学标本还是扔到垃圾堆里去了,独孤不知道。在若干年看了五个月的胚胎标本的时候独孤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没有见过面的儿子。
白闪亮真狠心,就那样把自己的儿子让医生不知道怎么处理掉了,自己也是如此的狠心,竟然也没有看孩子一眼,在剥夺了儿子性命之后也没有让他入土为安。还没有见到尘世的阳光就已经踏上了地狱的路。大人的翻云覆雨手,在无辜的生命这里表现的真的是好残忍。
现在独孤象对待自己死去的儿子一样,对待跟随了自己二十八年的躯体,依然是选择不看一眼,不行那个悲伤的注目礼,不做最后的道别,就这样狠狠心飘去。
升到半空中,孽海花的楼房真的好高,二十八层,在云中飘荡着,还能看见,独孤幽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没有任何的牛头马面或是天神来接她。
“人死了之后该往哪里去呢?我是该上天堂还是该去地狱呢?人间盛传好人进天堂,坏人入地狱,我如果不杀掉我的儿子的话,我应该是好人吧,我应该在天堂去找我的位置,可我现在是杀人犯还是好人呢?谁来评判?”
“独孤!独孤!”几声很洪亮的声音从云雾中传来,
“唉!你是谁啊?谁在喊我?”独孤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回应着,一个慈祥的花白胡子的老人从云中走了出来。
“我喊你呀,独孤幽幽!我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来接你来了,你看看你,叫你不要羡慕人间的男欢女爱吗,你偏去,现在受尽了伤回来了吧!好了玩够了,跟我接着走棋去吧。”
“您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们很熟啊?您叫什么?我不会下棋呀!”
“哟!还尘缘未了呢!怎么还没有恢复记忆啊?你呀,在尘间玩复杂了吧,还不想收心了,你!上帝叫我来接你到天堂去的,独孤兄!走!走!走!”说着拉着独孤的手往云彩中间飞去。
“我不甘心啊!无端的被奸人所害,我想出这口恶气。”
“走吧,天堂里没有爱和恨的,回去了你就忘了,走,踏入了天堂的门,你就又和我一样作无忧神仙了。”
“可是我不愿意呀!仁兄!我想快意恩仇,不然这神仙作的太没有意思了,心中存一疙瘩怎么天天和你下棋啊?”
“你不是连我都忘了吧?我是你吴兄啊!吴无量!”
“什么呀,不记得,吴兄,你告诉我怎么让我再回去啊?我想报仇,我要让那对奸夫妇不得好死。我要他们受尽侮辱。”
“哎呀!得了得了,看你把自己都染黑了,还受尽侮辱呢,你自己受尽侮辱吧!那些是地狱的垃圾,你怎么侮辱他们哪?侮辱这个词是用在正人君子身上的,在卑鄙小人那里,他们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怎么去趟人间把自己给搞糊涂了,看看看看,把自己丢在污垢里染黑了吧。玩个游戏还玩热闹了,你还上瘾了。告诉你呀,回不去的!走吧,和我下棋去吧,我的棋瘾犯了,我可是就你这么一个对手啊,你别折磨我了,走吧,走棋去!”说着又来拉独孤。
“你走吧!我不回天堂,我要想办法回人间。我还没有在人间过够呢!”
“何必放着好日子不过呢?去人欲横流的人间干什么?我不理你了,我自己玩去了,左手跟右手下棋去了。你呀!真是扫兴,我等了你二十八天了,还要我等你多久啊?”
“吴兄,我真的还想回到人间去报仇!”独孤和无量各说各的,自顾自!
“看,撒旦那家伙来了,他是个阴险的家伙,诡计多端,你看他能不能帮帮你!不过他是从来都不会白白帮人的,不要把自己搞得进不了天堂哦!好了,我走了!”吴无量踩着彩云扔下独孤扫兴自去了。
“你好!撒旦!”
“说,有什么需要求我的?想下地狱吗?天堂里玩腻味了?”
“我还真的想请你帮忙!”
“说吧!”
“我想在人间去再活个十年!我在那里还有事没有做完!”
“十年,在天堂也就十天,可是万事万物都是有他一定的规则的,你来到了天堂就不是那么容易回去的,我还真的不能违背规律。你回不了人间的,别异想天开了,别人都向往天堂呢!你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往那肮脏的地方钻什么?”撒旦不容置疑的阴笑着,好像藏着诡计。
“你不就是在人精那里学会了交易吗?你看着办,我这里有什么有价值的,您要,我和您交换十天的时间,也就是人间的十年。”
“我看你这里也还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希罕的,可是既然你真的执意要和我换十年时间,那么等你十年满了,你到地狱来给我当奴隶也满好的,我想要一个天堂里来的奴隶,谁让耶和华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也就是满足我的虚荣心罢了,你看你愿意不愿意吧。”撒旦奸笑着说。
“你也太过分了,就要你给我十天的时间,你就要我从天堂降到地狱?真是卑鄙!卑鄙!不愧是撒旦,会乘人之危!你的秤只秤进不秤出的。”
独孤说着去追无量,踏云而行,匆匆的云头在思量中慢了下来,“你和我一样脏,我脏所以你脏!”***的话在往独孤耳朵里灌。
“无耻!”独孤捂着胸,感觉到心被刀划了一下,流出血来,闷在腔里出不来,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象熔岩一般的在胸中奔突,灼烧!
“不!我忍不了这种肮脏,在哪里开始的我要让他在哪里终结!”独孤转过云头,
“即使做了地狱之奴,我也要把人世间的错误更正过来。”
“呵呵!想通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撒旦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一种稳操胜券的胜利喜悦感,一脸的坏笑。
“行了!你胜利了!我把自己卖给你!我要十年的人间时间,我要一个漂亮的女人的躯体,我还要超人的聪明头脑,和一身的过硬中国功夫。我还要一个趋利弊害的魔力戒指,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要及时出现。”
“呵呵!要求挺高的,你还没有给我当奴隶,我都先任你驱使了,会算帐。真聪明!不过我不过给你呼唤十天,而你呢,要供我使唤到地老天荒的。我也会算帐!好了成交了!”
“给签字吧!”独孤拿出一张纸递给撒旦。
“不愧是天堂的效率啊?说签就签啊,好快啊!我看看!别想蒙我!十年人间光阴,克里奥佩特拉的,十八岁的,永不变老的美丽躯体,,一身过硬的,天下无敌中国功夫,,一个能保毫发无伤的,能随时呼唤撒旦的魔戒!”
“要求好高啊!”
“怎么也没有您撒旦会算计呀?”
“那当然了!你这对耶和华来说也许很难,可是对我来说不是毛毛雨啊!不要小看了撒旦!”
“好啊!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签吧!”
“签!”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正文 第五章借尸还魂
“第一件事就是要实现我们的第一条,给你埃及艳后的身体,借尸还魂!我们这就去找克里奥佩特拉。”
“走吧!”独孤和撒旦一起腾云驾雾往希腊而去。
“杀气腾腾的,杀声震天哪,怎么这些人如此的酷爱战争呢?是不是你们这些魔鬼在这里导演的?”独孤看着亚克兴海面的会战,尸横遍野,鲜血把海水都染红了,血在向开飘去,淡化,风吹过,腥气四溢。
“真残忍!人类真愚昧!干吗要自相残杀?”
“这是自然发展的规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你不是也无缘无故的被人弄的死无全尸吗?世界有时候就是没有公理的。”撒旦不以为然的说。
“怎么一些人撤走了?”独孤看见一艘船撤出了战场,向埃及方向逃去。
“埃及女王!克里奥佩特拉!率自己的舰队撤离了战场!她不死你哪里来的躯体可以借啊?”
“你怎么不说是我改写了历史呢?我要她的躯体,所以你才安排他们失败的?我倒是成了侩子手了,无形的操纵了这场战争?”
“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我们去看看她怎么死吧,来的目的不就是要她的肉身吗?可别让她的肉体损毁了,不然我怎么和你作交易啊?”
“你为什么要带着你的舰队中途撤走?我们势均力敌,本来有可能胜利的,现在倒好,一切都无力回天了。”一个魁梧的大黑胡子男人对着一位天姿国色的女人大叫。
“屋大为的军队太强大了,如果我不撤走我的人民会受到损害的。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们成为别人的刀下鬼,不能让我的子民没有父亲没有丈夫。战争是为了国民,离开战争也是为了我们的国民。”
“可是我的部队却被屋大为消灭了,全军覆没啊!你只想着你的子民,有没有想到我的子民,他们也是父亲和丈夫,也是儿子啊。”
安东尼气愤的看着克里奥佩特拉,脸上却恨不起来,他一直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胜利者,宁折不弯。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是,她用的武器是美貌,魅力才智,在夹缝中求生是她的本事。就像岩石中的一颗小树,表面看来岩石比它坚硬,可它却能穿透岩石,最终把岩石撑裂。为了她的这个弱小的埃及,她把自己送给了恺撒,还给他生了孩子,她以自己的魅力去阻止了罗马帝国在地中海东南岸的征服行动,维护了埃及王国的利益和领土完整。
“那是你的错啊!你的子民你怎么能不爱惜呢?你怎么可以自己弃军而逃呢?主帅没有了当然全军大乱了。”
安东尼知道其实不可挽回的损失是自己造成的,现在自己已经是光杆司令了,没有任何的能力和她争执,她败了,可是她维护了自己人民的利益,而自己却把为自己浴血奋战的勇士的性命弃置不顾。在那些妻子儿女,母亲面前已经抬不起头来了,无论多少的丰功伟绩都无法弥补现在的损失了,败得太惨了。
“好了!我不会因为你的错误而抛弃你的。”克里奥佩特拉转变了话音,柔声对安东尼安慰着。
“你就住在我的王宫里吧,我把我的军队给你统领。我依然是你的,我爱你!亲爱的,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
克里奥佩特拉双手抚摩着安东尼的头发,把他的脸抱在自己的胸前,像母亲哄一个婴孩一样,男人无论如何本事都永远是孩子,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需要女人哄。
“甜心!你真的是我的天使!”
安东尼在克里奥佩特拉的胸前摩挲着,舔噬着,像在母亲的怀里一样安全,舌头在她那如脂似玉的双乳上移动着,兽性的本能激情燃烧着,让他们在瞬间忘记了,屋大为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
屋大为的大军压境,败局已定,安东尼和克里奥佩特拉都知道自己的性命将不保,战场上,安东尼对屋大为说:“我要和你单独决斗!”
“没有必要,你想死的话,办法多得很!”
屋大为冷冷的说,看着眼前这个弃自己的部队于不顾的残兵败将,不屑的眼神像钢刀直刺入安东尼的心上。
安东尼知道自己的英雄时代已经过去了,英雄末路了,与其死在别人的刀下,不如自己把自己解决了。毫不犹豫的,把剑挥向自己的脖子。血在刹那间四处飞溅。一代枭雄终结了。
克里奥佩特拉感到自己的心破碎了,她知道自己今生最爱的男人已经魂归西方,他们的心连心的感应告诉她,自己的末路到了,爱人已经先一步走了,自己唯一能作的就是追随着他的脚步而去。她去拿剑,独孤已经把剑藏好,她不希望自己的躯体是破损的,撒旦已经把所有的利器都收拾走了。
克里奥佩特拉失魂落魄的走到门边的一个笼子旁,把手伸了进去,接着“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笼子也被带倒了,里面爬出一条蛇来。
“真是国色天香啊!少女的苗条身段,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高高隆起的鼻子,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衬托出细腻白皙的肌肤,使裸露的肢体如脂似玉,微微翘起的嘴唇,似笑非笑,蕴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即具有东方美女的妩媚,又具有西方美人的风韵。”
“看够了没有?这就是你要的肉身。附身上去吧。”撒旦提醒独孤,独孤的灵魂飘入了克里奥佩特拉的肉体。
“看着怎么样?”独孤像换了一身衣服的,在撒旦轻盈的面前转了一圈。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刚才看见的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撒旦坏笑着说。
“挺满意的,就是手心里的蛇咬的印子怎么像梅花啊?蛮漂亮!”
“走吧,还到印度去采购一个魔戒啊,找阿拉丁要去吧。”独孤催道。
“去什么阿拉伯啊!我这里就有一个神戒!”撒旦说着在手指上摘下一个硕大的戒指递给独孤。
“这是戒指吗?这么大?当手镯带啊?”
“你倒是提醒了我,用手镯一样啊,功能一样,还可以给你的美貌增加些色彩呢。”撒旦倒不像撒旦,倒很像一个首饰设计师。
“来我给你变大一点,套在手上,以后就是我的奴隶了!”不愧是撒旦,魔鬼就是魔鬼,永远都是,如果他不是魔鬼,就不是撒旦了。
“那么现在就可以试试它的功效了吗?我总要看它灵不灵,有备而战总比没有准备强,不然出了事故还不知道怎么操作。”独孤也坏笑着说。
“撒旦!去给我把那块石头砸碎!用手,不能用魔力。”
“遵命主人!”
“嗨!嗨!……”撒旦认真的砸起了石头,一下,两下,三下……石头半天都纹丝不动,手砸出了血,依然在砸。
“停!真的是神手镯,难怪浮士德要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你呢。”
“哟!鬼还会流血的呀!流的是鬼的血吧!”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连魔鬼都敢捉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撒旦不平的说,可是条约在那里里,你得自认倒霉,还不知道这丫头以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整他呢。
“得了,本来我作的就是亏本生意,我只捉弄你十天,可是你呢,要剥削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呢。知足吧!我再怎么玩也玩不过您撒旦哪?”
“那我走了,再见!也许要不了一会,你又要来陪我玩的。哈!哈!哈!哈!……”
独孤开心的丢下碎碎的笑声,向人间飘去。只留下撒旦在那里握着手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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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我的葬礼
独孤幽幽告别了撒旦,往人间飞来,老远就看见了孽海花的二十八层楼,虽然不是太高,但是这里是自己命归黄泉的地方,是自己痛苦记忆的地方,是自己耻辱的所在。她忘不了这个地方尽管这里她只来过一次,但这一次却成了永久,却成了永生无法抹去的记忆。
看见高高矮矮参差不齐的城市建筑,独孤感觉武汉还是很美的,长江像一条绿色的飘带,飘在江南江北之间,把武昌和汉口汉阳分开,龟山上的电视塔和蛇山上的黄鹤楼遥遥相望,却没有聚合的可能。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现在是昔人已归黄泉去,此魂还到人间来。”
独孤不知道在哪里继承了幽默细胞,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悲伤了,白闪亮给她造成的伤害她没有太多的悲伤,男人要背叛并没有什么,每个人都是属于自己的,要干什么,那是自己的自由,关键是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你要满足你的兽性,你尽可以光明正大的说,瞒着妻子干吗?为什么要作了嫖客还要给自己戴上正人君子的高帽子?作甚么要那么虚伪?‘十个男人九个花,还有一个不花是条件差。’去嫖不就是想反证自己有钞票,有男人功能吗?把那些挂在脖子上昭示天下人哪,告诉世人我嫖过,我有钱,我有男人功能,妻子不能给你证明的,你都可以让***去给你传达,让她们去相互交流!看你们那个男人用起来舒服,哪个男人用起来无趣,哪些男人花了钱可是又没能力赚回去,哪些男人没钱可是又装款。
独孤想着想着不禁又笑了起来,其实也许世界变了,也许是身体是西式的所以思想也有点受了影响了。想着想着独孤已经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了。
飘进了家,这里的一切还是在她走出家门时的状态,一切纤尘不染,倒不像有人住过,好像就是一个冷冷的驿站,宾馆。没有人气,没有生气,什么都没有,其实家在没有人点缀的时候就是一个死的空间,什么也代表不了。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白闪亮和那个***呢?我回来就是要索命的。”
这时从小区里传出来哀乐,低沉的厚重的音乐,不知道能不能算音乐,独孤才想起来现在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借尸还魂的谁也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独孤幽幽了,她只是一个四维空间里来的天外来客。
“我应该在火葬场!”哀乐提醒了她。
“现在爸爸妈妈不知道多么悲哀呢!”独孤幽幽这才想到父母。
“子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他们有多伤心!”
独孤往家的方向走去,现在已经是早晨了,三三两两的人,在街上走着。
“好漂亮的外国人哪!”独孤听见后面的人在议论着,这才感觉到自己这具躯体已经不是从前的了,不是东方的,而身上的装扮还是公元前的,在这里走着就像是一个没有卸装的演员从舞台上偷跑了出来,太打眼了。得给自己换身装束。
走到一个橱窗前,独孤看见模特身上的衣服还不错,商场现在还没有开门,如果等到九点钟以后恐怕自己就见不着自己的遗体了,怎么也得向跟了自己二十八年的躯壳拜别吧。没有时间矫情了,直接飘进了商场,把身上的古董换在了模特身上。
“真漂亮!”独孤换上了中式当代服饰,看着穿着古装的模特,开心的笑了起来,如果搁婚纱摄影里面还是挺配的,可是在这里就有些滑稽。
匆匆赶到火葬场,正好看见很多熟人在这里,亲戚朋友,同学同事,看己的遗体还没有火化。独孤向他们躬身点头打招呼,他们都礼貌的向她回以点头礼,礼节性的,带着询问的目光。独孤忘了自己已经改变了身份,向父母走去,远远的看见父母一夜之间已经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比以前深多了,昨天还没有白的头发今天已经全白了。眼里没有眼泪,呆滞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凄凄的无神的看着面前没有的目标。
“现在是独孤幽幽女士的遗体告别仪式!”一个男声传来,独孤被聚拢的人群拥着,来到了自己的遗体前。人群没有指挥很有秩序的一个接着一个,走过独孤的遗体前瞻仰了她的容颜在尘世的最后一面。
那个躯体独孤无数次的在镜子中看过,昨天从十四楼掉下来的时候,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可是经过了整容师的精心妙手之后,基本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颜。身体在服装的包裹下看不出来,在鲜花和绿叶的遮掩下,看着很平静,很安详,表象就是这样了,还能对得起观众。独孤看见自己闭着的眼睛的眼角有一滴水在那里停留着,一动不动,也许是冰冻后化的水。
“她哭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是啊!她哭了!”有个很小的声音在应着。
“她是该哭!”又一个很细微的声音在应和着。
人群在缓缓的移动着,人们的面容都凝重而悲哀,在人群都走完了以后,哀乐也停了下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她的遗体推到了火炉前,人群跟着走在后面,进了火化间,工作人员把独孤很熟练的抬起来,丢上了从火炉里拉出来的铁架上。
“全体下跪!”一个声音很大,人们跪了下去,这里没有年龄没有辈分,没有职务高低,没有金钱的多少,一切都让位给死者,亡灵为大,可独孤没有跪,她站在自己的遗体前,静静的紧紧的盯着工作人员把自己送进了火炉,黄黄红红的火苗闪动着,“哐!”的一声响,炉子的门关上了,独孤感觉到了一种震颤,灵魂奉送着躯体变成了灰!来去无牵挂。
人群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散了出去,独孤没有出去,她要看着自己被大火一点点的烧成灰,听着炉子发出的吱吱吱的声音独孤知道这是自己的肌肉脂肪在燃烧,接着听见膨的闷响,烧到了内脏了,工作人员估摸着烧得差不多了,把没烧化的骨头碾碎了,放进骨灰盒,其实骨灰骨灰,就真的是骨头的灰,人活了一生也就是留下了一身的傲骨,难怪叫骨头叫傲骨呢,什么都烧化了,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骨头,在那里骄傲的不化,留给人间的也就是骨头里的东西。
独孤抱着自己的骨灰,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这就是自己,一个二十八年的生命的终结,这就是忙忙碌碌的生灵们的追求的最终的目标?人生啊,就是如此吗?匆匆来,匆匆的走。血里来,灰里去?
“谢谢!”独孤啸天礼貌的从独孤幽幽的手里接过骨灰,对独孤点点头,把骨灰抱在胸前。
“哥!”
独孤啸天回首望了一眼独孤幽幽,“什么?”
“能让我把她抱出这个门吗?就出这个门,到了外面就还给你!”独孤幽幽冷静的哀求。
“好的!”独孤啸天把骨灰依旧给了独孤幽幽。
“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妹妹的葬礼!”独孤啸天沉重的轻声说,眼睛真诚的望着独孤幽幽的双眼。
“她和我就像一个人一样,从她这里我可以看到我的一生!抱着她就像抱着我自己一样!”
“你能这样说,我为她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很感谢你!真的!”
“好好照顾爸爸妈妈!”独孤说着眼里的泪滴了下来。
“我会的,我也会照顾好她,我会给她一个说法!”独孤啸天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个好哥哥,我为她感到自豪,她很幸运有一个可以给他遮风挡雨的哥哥!她的事到这里就完了,你好好照顾爸爸妈妈,不要在她的事里浪费自己太多的精力,毕竟有法律呢!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谢谢!我知道,我有分寸的!我要带她走了!”到了门口,独孤啸天从幽幽的手里接过骨灰。
独孤幽幽远远的看着父母,看着哥哥抱着自己的骨灰上了车,往公墓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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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走向墓地
独孤目送着装有自己骨灰的灵车开走,那里有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陪伴着,来送独孤幽幽的人群这时都上了车,各自回去了,一个生命就这样走完了在人间的里程,以一个四肢健全的婴儿的身份出现,以一盒骨灰的形式终结。如果撒到了水里,让水一飘,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是啊,人类就是这样的交替,就是这样的以自己的哭声开启生命之门,以别人的哭声关上生命之门。为什么要来走一趟呢?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那两声哭么?
“晦气!”独孤看见一辆灵车停在了面前,上面下来的人把尸体抬了下来,连忙脱下手上洁白的手套扔到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在嘟噜着。
“这死的是什么人啊?”独孤有点好奇,问。
“一个孤老,唉,总算是死了,您不知道啊,她自己都嫌自己活残泊了,她就是怪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剥夺了儿子孙子的阳寿啊!说来还真的是有那么回事,人的寿命都是由天定的,一家人就那么多的阳寿,如果你的寿命活长了,那么你子孙的寿命就会短,她老人家快一百了,三十年前就躺在床上等死的人,可是没死,好好的儿子没病没灾的却一晚上睡死了,留下两个孙子,一个孙子前年被车撞了,撞的时候当时看看没什么事,可是没几天就死了,老人就迷信是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剥夺了子孙的阳寿,想想分析的也有道理啊,于是老人自己寻死,可是救活了,今年这个孙子,无缘无故的自己挂在门上吊死了。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理由都找不着。老人把自己恨死了,这一家人就这么绝种了,以前也算是人丁兴旺的。也许真的有什么鬼魂缠着也说不定。您看,全家的人死绝了,她老人家才死,真的是奇怪啊!”
孤零零的,没有人给老人送葬,也许是什么亲戚都没有了,民政局的给办丧事吧。
独孤漠然的看着这里的热闹,又一辆灵车开来,停在了面前,从上面抬下一个孩子,孩子的母亲红肿的双眼,哭得连泪都没有了,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孩子的父亲自己沮丧着脸,扶着这可怜的女人。看着这女人的头发里掺杂着的白发,独孤不由得一阵的心酸,这是典型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中年妇女啊,三十多点就白了头发,可是孩子却没有了,所有的操心再为了谁呢?一个完整的家还哪里有可能再完整下去呢?
唉!火葬场啊,每天乌黑的烟囱里冒出的黑烟,长长的随风往云天散去,带来了多少的悲哀,带走了多少的生灵啊?多少活着的人生就这样因为这里而改变啊!
独孤孤零零的看着,越看越孤独,想到了自己的骨灰,
“我将会葬在哪里呢?既然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我自己的结局,那么我为什么不一看到底呢?哥哥会把我的‘家’安在哪里呢?”
独孤这才如梦初醒的想到要看看自己的最终结局,自己的那堆灰,不是化作春泥更护花吗?可如今的骨灰盒是放置多少年都不会烂的,那些骨灰永远就在盒子里面,自己是没有能力把自己的那堆灰拿出来的,毕竟我已经非我了。活着无力支配自己,死了仍然是没有办法安排自己。独孤想到了白闪亮的卑鄙,想到了自己死前面对侮辱的无助。心中的怒火中烧,
“白闪亮,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我的一生二十八年,就这样,没有任何的建树,死得也那么的不光彩,我的墓志铭该怎么写呢?
“这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被奸徒所害?”不好,太悲哀,太可怜,好像冤仇得不到昭雪似的,像一张白纸!
“她死于奸夫妇之手?”太恶心了,活着被他们脏了,难道死了还不消停?那么该怎么写呢?
看来人啊,得活清楚了,哪怕你再不为别的,你也得为了死后你的墓志铭好写吧。你得好好的努力生活,好好的把自己平庸的人生过的不平常啊。不然死了还给人出难题,不知道怎么写你的生平总结!
人的一生就像一部长篇小说,作者在认认真真面壁几十年,呕心沥血的写,结束了,旁观者给你一总结,也就一句话。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罢,就那么大块碑,你能写出多少丰功伟绩来?不也就是一句话打发了,解决了吗?
独孤匆匆的走着,可是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她甚至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跟着哥哥上车,把自己送上山。现在上哪里去找呢?
“讨厌的撒旦!”独孤幽幽不自觉中摸着手镯咒骂起来!
“怎么了?这么快想我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跟在独孤后面嬉皮笑脸的说。
“哪里好玩哪里玩去!少烦我!贱男人!”独孤正没好气,走到了公路上,拦了辆红色的富康。
“到哪里?”司机望着独孤问,独孤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
“到悠远公墓!”那年轻人代为回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车,独孤瞪了他一眼,
“这是我拦的车,你有什么资格作主?”独孤很是气愤。
“不是我作主,是你也要去那里,我只是怕你不知道地方。替你说出口了。
独孤不再说什么,看着路边的行人一个个的被抛在后面,看着一辆辆的车同行的时候,自己好像是在望后退,头昏的感觉。
“有的人死了她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可是她已经死了。”这是谁的墓志铭呢?和我自己的现实好像啊,我现在是死还是活呢?独孤又想到了自己的墓志铭。头脑中的思绪无法停息。二十八年真的是没有写好自己的人生啊,这么匆匆的结束,真的是不值得,怎么也要把生活过个有模有样吧,不然不是白白的空来了一场?总要演点什么角色啊!从登场到退场总要有点把势吧?可是独孤发觉自己竟然白活了二十八年,一张白纸!
“停哪里?”司机把车开进了悠远公墓,“前面不能走了!”
“就这里吧!”独孤看见哥哥的车在这里,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还真准啊,这人像魔鬼似的。独孤心想!
“本来就是魔鬼!”那英俊小生这时候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双擦的澄亮的皮鞋,耳朵上还架了一副墨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跟在独孤后面,嘀咕着。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哟,您到这里来相亲哪?看中谁了?和撒旦抢臣民来了?”
“当然,你怕我不敢?今天你看谁,我就来相谁!你敢看,我就敢相!我找鬼新娘!”
“我看骨灰!你把骨灰抱回去?”
“是啊,谁的墓碑上写着‘永远的二十八’我就把谁抱回去!”墨镜一副不羁的神情望着天。
“您去找啊!我不耽误您!您找您的鬼新娘去,找好了,给我报喜!我给您上香!成吗?亲爱的魔鬼大人!”
“成!成!成!您先请!女士优先!”墨镜把腰一弓,双手一伸。
独孤气冲冲的顾自向前走去,并不理会这个神经质。独孤望台阶上数了一百单八步,自己的墓就在这里了,哥哥直直的站在墓前,双眼凝神看着工人把墓合拢去。独孤轻轻的走到自己的墓前,看着工人如何合墓,自己将永远被禁闭在这里,等待时间把一切风化了去。这里将是自己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家了。
风很轻很轻的吹拂着幽幽的长发,春天的气息被小草的绿色带来,映入人的眼帘,沁入人的心脾。这里没有火葬场的那种悲哀的气氛,好像人到了天地里,一切都不值得去计较什么了,死则死矣,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既然来路无归,又有什么必要去悲哀呢?不过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结了一个亲戚而已,也没有什么值得感慨的。
这时墓已经完全弄好了,独孤看到了上面的墓志铭,金黄的楷书大字赫赫的写着
“永远的二十八!”
独孤看了看一旁木然如雕塑的哥哥,心想这是哥哥的理想吧,永远记着二十八岁的我,我永远都只有二十八,我在二十八岁终结了自己的一生。
这里就是我的人生墓地啊,我人生的终结啊,我人间最后的房屋啊。独孤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想,只是感觉到春风如此的令人心醉,这个地方是如此的美,哥哥,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墓地,真的是心疼我呢。有个哥哥可真好!
哥哥给墓里的幽幽敬了个礼,放下手中的白菊花,目不斜视的回头走了。
独孤看着蓝蓝的天空,一团团白云随风飘着,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春光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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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墓地的魔鬼
“嘿!嘿!嘿!看够了没有啊?还蛮满意的吗!”
那英俊小生一步三摇的走过来,一走还一停顿的,嘴里却不闲着,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二流子,小瘪三!
“你有完没完啊?我招你惹你了?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啊?哪根神经不对了?真是的,刚告诉你,哪里好玩哪里玩去的。你不干扰我,你不舒服怎么的?欠敲啊?”
幽幽不知道怎么,看这人怎么这么不顺眼呢,够烦的,还阴魂不散呢。
“我倒是不欠敲,不过我看你这人有点自恋呢!一堆骨灰也够你在这里折腾半天的,有什么好看的吧,不是看不见了吗?人没有了,化灰了,灰装盒里了,现在盒也看不见了,只剩这么几块大理石架在这里,你还看什么呢?你那不是自恋是什么吧?”
“嘿!我今天是怎么了,见鬼了?您哪尊神啊?我自恋吧,我愿意,一旁凉快去!我还可以自恋呢,你说你跑这来干吗来了?你的鬼新娘呢?找着了吗?没找着,您接着忙去,别自己无聊不说,还妨害别人!”
独孤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变得像地痞流氓说话了,以前她是不会这么直白的,大不了,送人一白眼,什么话都不说顾自走了。反正看眼前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呢?把最恶毒的话都挖了出来。
“我这不是找着了吗?所以嫌你在这碍事啊!”
“没毛病吧?这是我,是我自己,明白吗?你凑什么热闹了?没听说对骨灰感兴趣的男人,千古奇闻呢,还!这里可是没有什么可以敲诈的,您省点心成吗?”
“我今天这是起早了,怎么这么倒霉呢,喝凉水都塞牙呀!”独孤感觉自己说话怎么那么像虎妞呢?典型就是一泼妇。
“哟!还自我反省呢?知道自己那凶神恶刹的样子像魔鬼了吧,你也就是一未来式的魔鬼!”那小生并不生气,依然在这里阴一句阳一句的,刺激着独孤的神经。
“哟!您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我想什么,您都可以分析出来呀?佩服佩服!算命去啊,算命现在是新兴行业,市场大了,特别是您这样算的准的,那还不是活神仙了,去吧,把自己发掘出来,当大仙去!从这里下去向右走,想走多远走多远,就是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独孤几乎气的发狂了,今天怎么碰到这么个角呢?
“我又不缺钱花,我当什么大仙哪?我只是好玩,就想陪着你玩,看见你我开心,招你惹你了?我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也不妨害你啊?你干吗看我不顺眼啊?”小生抬着脸看着天空,丢下那话来,独孤听了特别的刺耳。
“陪着我玩是吧?喜欢我是吧?爱我是吧?陪我到地老天荒是吧?”
“是啊,你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也明白我的心,还要到海枯石烂,山无棱,地无角!”
“你!气死我!”独孤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听不出正反话,你说什么他顺着说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你气他不气,你急,他不急。没气着他,却把自己气得没有脾气。
“行!您高,您厉害还不成吗?我闭嘴!”
独孤没心情和这种无聊的人饶舌,可是缅怀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了。太阳已经西沉了下去,凉气慢慢的在空气中弥漫过来。独孤本来是想在这里把自己的思绪整理清楚,为以后的十年做一个计划的,可是遇上这么个白痴在这里窝心。郁闷。她气冲冲的来,依旧气冲冲的去。下台阶的鞋跟钉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出了陵园的大门,独孤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该往左走还是该往右走,身子转过去,又转过来。这时脚步把自己往家的方向引去。
街上的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走着,下班时间了,都往家里赶呢,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地方啊,如果有的话。可是哪里有家啊?女人哪,结了婚之后,男人就是自己的家,回到那个家里,看见自己的男人,就感觉到温暖,有了孩子以后,孩子就是自己的家,孩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独孤感觉自己已经是没有家了,男人连畜生都不如,已经不是自己的男人了,独孤从来都没有智力会想到自己的丈夫会是那样的动物,尽管已经不当他是自己的丈夫了,可是依然是自己的致命伤,婚姻无论当初进去的时候是因为感情还是不为感情,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总会有亲情在里面,即使是一条狗,在一个屋檐下养了多少年,也会培养出感情来了。孩子呢?曾经怀过,可是尸首在哪里都不知道。往哪里去呢?
独孤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一块砖上面,两脚并拢,双手背在后面,十指交叉往后面伸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继而低下头,下定决心的,一转身,又往墓地走去。坟墓是自己的家。
独孤缓缓的散着步,一晃三摇的往公墓走去,进了公墓,一步步,一步步的走着,“一,二,三,四,五……”独孤扬着头望着空旷的天空,心里数着台阶的步数,不知道该想什么。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独孤心中想起陈子昂的那首《登幽州台歌》,这不是对自己现在的真实写照吗?什么叫凄凉呢?这就是!
独孤走到自己的墓碑边靠着,缓缓坐了下来,一缕菊花的香味飘入嗅觉,独孤伸手把那捧花拿起来,抱在胸前,这就是亲情的温暖。独孤想起了哥哥。
独孤正沉醉间,突然,一双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啊!鬼呀!救命!”独孤惊叫着,死劲的掰开那双手,站起来跑起来,正好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独孤紧紧的抱着那个人,把脸埋在那人的怀里,嘴里喃喃的喊着,“鬼!鬼!”
“别怕!别怕!哪里有鬼啊,你才是鬼!鬼还怕鬼吗?”
独孤听着那声音哪那么耳熟呢?她抬起头,一看,还是那个阴魂,连忙推开他,正色道,
“大晚上的,你没事跑墓地来装鬼吓人哪?”
“不过被一个大美女抱的感觉比吓人的感觉更好!鬼呀!看,在你身后!”小伙子夸张的口气和神态。
独孤又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面一望,黑黑的空间,什么都没有!
“被你玩一次就够了,你以为我弱智呢?还上当?真有鬼,我被鬼吃了都不会再去抱你的,黄粱梦!知道是你,我还真不抱!干吗?给心上人守墓啊?真够痴情的!”
“是啊,没地方去呀,给她守墓!你呢?无家可归啊?回来干吗?”
“我是流浪汉,没地方可以去,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就这里对付一夜了。免费旅馆啊,还有这么多的幽灵陪伴!幸福啊!”独孤怕说出来那里面埋的是自己,把人家吓着了。虽然很讨厌别人,但是在这时候,有个伴也挺好的,可以减少恐惧感。
“那我还真幸运,找着同墓的了!”
“什么同墓?”
“共同守墓,简称同墓!”
“行!您不占点便宜您心里不舒服。接着打您的嘴巴官司,不然这夜还真够长的。”
独孤现在习惯了英俊小生的玩笑,反正也伤不了皮和肉,让他玩去吧,真是个天外来物,另类!
“我说你怎么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啊?风流倜傥的,怎么有这么个怪习惯?每天晚上都在墓地呆着吗?”独孤生出一份好奇,问。
“你呢?你不是也空生了一副好皮囊吗?一个女孩子家的,跑墓地来睡觉,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加不可理喻吗?”
“你每天来?”独孤心想这人心理有病。
“你来我就在这!”
“什么话?就是每天来的意思!因为我是第一次,第一次来就碰见了你!”
“你家在哪里?离这里远吗?给谁守墓啊?”独孤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谁让这夜如此的长,而这里还有一个人可以排遣寂寞呢?
“地狱!给我的未来媳妇守墓!”
“你怎么这么玩世不恭啊?不过挺痴情的,现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你的心真好!”
“得到领导的表扬可真不容易!”小伙子接着阴阳怪气的。
“严肃点行不行?和你说正经的呢?怎么这么歪呀?”
独孤坐在自己墓地的这边,小伙子坐在墓地的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话!
“说说你的女朋友啊,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痴情啊?让我感动感动!”
“和你一样的人,你什么样她就什么样!才从孽海花十四楼掉下来的!1404!”
“撒旦!打他!”独孤气冲冲的捏着手镯大喊。只见英俊小生自己双手在自己脸上打了起来,左右开弓!
“哈哈哈哈!耍我!自己打自己!用力!”独孤拍着手,孩子般的笑起来!
“没耍你,是你太笨,你把我喊出来了,你自己不知道!”撒旦一边两手没闲着,一边往自己脸上拍。
“得了,得了,够滑稽的!算我错!停!”
独孤感觉特别开心,在自己的墓前还有这么多的笑话,供坟墓里的自己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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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开心忽悠一魔鬼
“哈哈哈!”独孤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我说今天你怎么说了那么多无聊的话呢!原来真的是魔鬼啊!对不起啊!业务不熟,让您魔鬼大人受委屈了!”
“没什么,我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计较,不然以后你成了我的奴隶,看我怎么收拾你!”撒旦已经停下了左右开弓的双手,却并不气恼,看着独孤说。
“哟!看来我还得蒙您提醒,把能挣回来的挣回来啊,不然以后被您剥削的时候,只能望着您哭了。”独孤对未来的事并不怕什么,反正过了今天再说呗,今日有酒今日醉吗,管明天干吗?明日愁来明日忧!
“笑够了吗?幽王点起烽火台才能搏美人一笑,把江山都丢了,我撒旦只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手的力量,就搏得美人一笑,我可比幽王强多了!我喜欢在脸上炼脸皮的厚度!”
“行!您是被虐狂,您也享受够了,好了,我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了,您请回吧!回你的地狱去吧!”独孤说。
“哎呀,难得这世界上还有人不对我唯唯诺诺的,我讨厌地狱那些溜须拍马的鬼,换个方式被人玩挺好的,我喜欢你的古灵精怪!人间的阳光我还没看够呢,我就在这里陪你玩十年,陪你把你的事做完!撒旦还没有给自己放过假呢!现在给自己十天时间,在人间来度度假,挺好的。再说了大魔鬼被一个小丫头呼过来唤过去的多累啊,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您,也免得您呼唤累着了,哈!”撒旦的眼睛从来不看独孤,总是望着头顶上的天空。
“哟!那我还得感谢您不是!我瞅瞅啊!那云彩上面有织女还是有仙女啊?您那双贼眉鼠眼怎么老看天空啊?”
独孤以手掩额,做观看状。
“呀!是有一个女鬼!好漂亮啊!貌似天仙,沉鱼落雁呢,把她请下来,陪您度蜜月吧!”独孤夸张的句子一句句的。
“我说你们家开店铺的吧?”撒旦也不明白怎么碰到一个这么快乐的丫头。
“什么?什么意思啊?”独孤的笑容还没有收拾去,一时没明白。
“快来看快来瞧啊!卖笑话了!独家经营,绝世无双!独孤家的独门绝技!快来买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笑话笑话!谁买!”魔鬼扯着喉咙喊。
“哈哈哈哈!”独孤又笑的肚子痛起来。
“得了,您学的可真快!街头小店卖便宜货呢?大喊大叫的赚吆喝!如今连魔鬼都落魄了,开一元小店了。明天我们到汉正街进点货回来,给您一老板当当啊!”
“那是,碰见了人间来的天才整人小丫头,还不跟她学点东西?再怎么的也得防止被她作弄啊!”
“魔鬼说起话来挺有人情味的,不像是异界的十恶不赦的魔鬼。倒像是一个人间的人,幽默的人,现在还有几个人有幽默细胞啊,眼里除了钱,那就是性。人欲横流的社会里,这魔鬼都比人可爱!”独孤心里飘过这个念头。
独孤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了,没想到被魔鬼逗的如此开心,感觉到这世界真的变了,人间天堂没有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间时代已经过去了,织女再也不会站在云端思凡了,今天七仙女回到人间,董永也会耐不住寂寞去嫖娼的。可是地狱来的却好像比人还可爱!
“哟!我挺有魅力的,怎么这么快就对我心存好感了,真荣幸!能得到您的承认可真是万分的万分的万分……”
“没词了吧?得寸进丈了,你!噎死你!没文化的魔鬼!说你胖,你就喘,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根杆,你就顺着爬!”
“不大好吧,你怎么知道别人头脑里想什么?”独孤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魔鬼的特异功能呢。
“我就想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别人想什么,我倒是没什么兴趣!”魔鬼这时开始看着独孤幽幽说话了。
“少贫嘴!我把自己的天堂都弄丢了,把自己降到了地狱,难道就是来和您谈天说地的?我值吗我?和你签约,您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怎么我还要谢您不成?我就是立马杀了您,我也是亏损方啊!”
“您记住了,现在您是我的仆人,我怎么着也得把我的权利用到极点哪!不然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我够难适应!”独孤的话里充满了仇恨。
“白闪亮!我是因为你才下地狱的!我先让你明白什么是人间地狱!”独孤突然咬牙切齿的自语。
“还没有下地狱呢?就开始为下地狱打基础了?这话说的就像我撒旦的子民口头禅!”撒旦的语气始终是不急不缓的。
“报仇没有必要咬牙切齿的报,可以笑着玩的,什么事有必要那么气啊?别自己的仇没报就已经让仇人拍手称快了。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没药医。”撒旦依然那么不紧不慢的,一副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的样子。
“那是啊,您撒旦什么怪事没见过啊?就像医院的医生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看见千奇百怪的死人多了,神经麻木了,那死人在你们眼里就和活人一样。别人亲人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都感染不了你们,你们听那哭声恐怕就像听音乐的,另类音乐,不需要排练,感情绝对真挚!”
独孤有点义愤填膺了,她刚从那殡仪馆出来,看见那些家属的悲痛欲绝,也看到了那些旁观者的漠然。
“是啊,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足道,托体同山阿!人家陶渊明早明白了,你说你把古人的东西都丢哪里去了?还在那充什么气球的,小心飞天上去,嘭,一声炸开。自己先永垂不朽了,拿什么报仇啊?”
“欠揍啊!一个西方来的魔鬼,拿我们中国的道理来教育我们中国人来了?你算那根葱啊?班门弄斧也得找对对象啊!在我们国门口敢耍酷,当我们泱泱中华没人了还!”
“呵呵!民族英雄啊!抵挡外来势力入侵啊?你不是也是一外来势力吗?找镜子照照,你还算一东方人吗?你是中国人吗?看把你美的!”撒旦看着独孤的西方脸,埃及艳后的脸,冷冷的不屑一顾。
“我有中国魂,你有吗?魂永远是向着自己的祖国的,无论他的肉体如何改变,无论他的躯体成了什么样的,只要心中有个中国魂,就永远忘不了自己的根在哪里。躯体不过是一个灵魂的载体,就像人的一身衣服,就像一张皮囊。随时可以化灰,可以随风飘逝。”
“行!您说的是,再说连曹雪芹都扯出来了,接着扯出世界名著,接着还要忽悠到哪里去啊?都从东方忽悠到西方,又忽悠回了,从肉体忽悠到灵魂,又从灵魂忽悠到了肉体,这不是连撒旦都给您忽悠来做了您的奴隶,你还不够会忽悠的,还要怎么的了?”
“我说我之所以这么忽悠不都是那白闪亮害的吗?害我从人变成魂,我借尸还魂不就是来找他的吗?你当我傻啊!我会忘了自己的使命?”
这时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晨曦,这一墓地之夜还真的是漫长,幸亏有魔鬼的幽默排遣孤独,不然独孤就名副其实了。独孤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劳累,看来鬼是没有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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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号子号子(1)
“414,进去!”民警把白闪亮带进了看守所,这时候的白闪亮依然没有从梦中恢复过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早晨还一切都是好好的,太阳照在自己的身上,感觉春天的气息,自己娇媚的妻子给自己送上一个香吻,在她爱的目光中离去,可是现在,妻子死了,自己成了阶下囚。像在梦里一样,可是看着***胸前的那个长长的编号,他又感觉自己没有做梦。
“哐!”的一声,铁门关上了,刺耳的声音侵入心里,听着传了好远才消失,接着听见***的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嘿!新来的啊!挺俊的啊,我瞅瞅这身西装还挺值钱的,大爷今天为您服务,算是给本大爷的工钱啊!”
一个右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的男人,足足高出白闪亮一个头,站起来走到白闪亮身边,歪着身子,晃动着右腿,乜斜着他说,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文哥!哪能劳烦您动手啊?小弟把这差使接下了,可是这报酬不是还是您的吗?来,我来吧,别脏了您的手,您不知道啊,这种表面干净的男人最脏了,我们是身上脏,用肥皂洗洗就干净了,这种人啊,我看是灵魂都脏了,您碰他们干什么?让我来为您效劳吧!”低声下气的是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像吸了白粉的,只剩骨头了。
这里就是森林,弱肉强食,适合丛林法则,管你在外面如何风光呢,在这里有这里的潜规则。所以有狼的地方也有狈,相互取长补短!
那瘦猴接过刀疤手上的东西,走近白闪亮,这瘦猴看着不显眼,可是走近白闪亮,比他也高了快半个头。
“来!坐这里!”瘦猴指着旁边的床沿说。
“干吗?”白闪亮看过香港电影,也听过号子里出去的人关于这里的血腥描叙。心中悬着,并不动,他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这是规矩,问那么多干吗?”瘦子一脸的不耐烦。
白闪亮看看其他的几个人,都在懒洋洋的坐着,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瞅哪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看看这里也不可能有同盟者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像一个乖孩子一样的走了过去,乖乖的坐在床上。
“头低下来!理发!你当谁愿意给你理发啊?外面还得花钱呢,这里是免费的,知足吧。”瘦子吼着,按下白闪亮的脑袋。白闪亮才发觉一进来看这些人都怪怪的,原来是都没有头发,很顺从的低下了头,不低也得低啊。这种地方有你讲理的吗?就像独孤碰见了那***一样,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呢。自己是这样的,欺负完了独孤,进到号子里让别人欺负,这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瘦子的手脚还算轻,没有白闪亮心中胆寒的那样,会把自己往死里折腾。这几年白闪亮没少看香港的监狱片,在他的心中监狱就是一个地狱,进去了,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自己现在也混到了这份上了,不是得见机行事吗?忍得一时之气,免除百日之忧,英雄也有末路时,他现在不是虎落平原呢吗?在独孤面前他是虎,可是在这些江洋大盗面前,你得先做只猫,不然还真的是骨头痒呢,想散架还真有人伺候。
他可是没有原则的人,不会学什么革命先烈,为了什么看不见光明的信仰把自己的小命玩完,这世界,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一个区区白闪亮算得了什么?正琢磨着自己的孙子理论,瘦子把他一推。
“完了!”
“什么?”白闪亮才一愣神,头发没有了,一和尚,如果只要一理了发就成了佛了,那多简单啊,连监狱也省略了,饿死多少狱警啊。
“脱啊!”
“干什么?”
“你他妈少装孙子,没听见文哥看中了你这身名牌吗?白给你剃头啊?不给报酬的事谁做啊?农民工都不好欺负了,我们哥们这里能欠工钱的吗?快点,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瘦子是文哥的代言人,这里也就看着这两人物了。其余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亡灵,你们干什么,他们没心情管,反正这世界的散沙规则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气壮山河的大道理,人们是不喜欢听的,可是明哲保身的小道理,人人学的贼精。不要学,看都看明白了,保护自己的天才到处都是!
“好好!我脱!”
白闪亮萎萎缩缩的脱下上衣,递给瘦子,他不敢惹那霸主。瘦子接过上装,讨好的欠下身子,给文哥双手奉送了过去。文哥拿在手上,脱下自己的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套在了身上。
“嘿!是不错啊,比这家伙穿着强多了,文哥真是一表人才,可惜就是没有碰到好机会,要是给个几千万的公司文哥您打理,您不是一样也是如鱼得水吗?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道,这种贼眉鼠眼的家伙也能吃香喝辣的,不就是仗着家里有点家当吗?要是和我们一样白手起家,那还真不如文哥您呢!”
“还是小弟你知识多,本来这世界就是不公平的,让我们生在贫穷之家,如果我们碰到了机会,我们比这些王八蛋有能耐得多。”
文哥的情绪因为这件西装上身,高涨了起来,加上小弟的一番吹捧,有点喝了半斤二锅头的感觉,晕到了云霄去了。
“是不是差东西啊,这衣服怎么也是一套啊!”文哥翻着白眼,给自己的小弟增加权利。
“还不把裤子给我脱下来?”瘦猴传达着文哥的旨意。
“那成什么样子啊?”白闪亮有点惶惶然的犹豫着,几乎是哀求的眼神看着瘦子。
“什么成什么样子?到这里来了,还要样子,要样子别上号子里来啊。脱!”瘦子发起了语威!吼起来!
“行!我脱,我脱!”白闪亮唯唯诺诺的点着头,脱下了西裤,只剩下一条短裤在那里站着。
“给!赏给你的!穿上!”文哥递过自己的劣质衣服,丢到白闪亮身边。
“我他妈今天真倒霉,怎么用自己那么合身的衣服,换这么一套小衣服身上穿着,你说,你他妈的,温柔乡里长大的,吃香喝辣的,怎么都不长个子呢?我们小时候白米饭都吃不饱,可是看我们这个头啊!真是不公平!”文哥自言自语的在那里埋怨着衣服太小,短半截呢。
看守所里的夜晚是那么的漫长,当独孤幽幽和撒旦在墓地,开心的守候自己的亡灵的时候,白闪亮的日子是那么的难过,短短的一个夜晚,好像已经是漫长的几个世纪,生平第一次进到看守所里来,进来之前是白闪亮,进来之后就是414了,一个数字,在看守所里就叫号。活了三十年,白闪亮才懂得什么叫号子,等他懂了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监号了!有了这些号子的填充,关犯人的地方就都名副其实的简称号子了。也好听,比监狱不是文雅多了?还挺哲学的呢。
414这时候躺在硬硬的木床上,闻着两边臭气熏天的脚丫子味,听着这些大汉们畅快淋漓的呼噜声,他这文雅人还真没受过这罪。他感觉自己就像女人早孕一样,只想吐。
这时他身体受的罪唤醒了他的良心,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自己妻子给自己经营的温柔乡!可惜美好这时候都是用来回忆的,不是用来享受的!
正文 第十一章看守所惊魂
“白闪亮!白闪亮!走!我们回家!”
白闪亮听见妻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在云雾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到了自己的面前,拉着自己的右手,看不见白影的脸,白闪亮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顺从的跟着她的脚步。
“幽幽!幽幽!我们回家!”白闪亮紧紧的抓着白影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从自己的眼前飘走了。
“回家!回家!哈哈哈哈!”白影发出惊悚的笑声,那笑声直渗透到了脊背,把胸腔的胆都吓得认识怕字怎么写了。
“幽幽!幽幽!你怎么笑得这么可怕啊?”
“哈哈哈哈哈哈!怕!怕!你怕什么?”白影转过头来。
“啊……鬼呀!”白闪亮惊叫着从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
“吓死我了!”白闪亮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谁呀,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心里有鬼吧!”黑暗中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气恼的刺破夜的寂静。
白闪亮感觉到这一声粗俗的吼怎么那么亲切呢?就像是天使的召唤,刚才的梦太可怕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还在滴着血。这声吼还让他感觉自己还安全,明白自己还在人间活着。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幽幽!幽幽!别找我索命!我知道我错了,出去了我就给你烧高香!别再到我梦里来,别再吓我了。”白闪亮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白闪亮!白闪亮!”
白闪亮的眼睛一闭上就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呼唤声声在耳畔回荡,感觉自己被那回声包围了。
白闪亮屡试屡灵,索性睁着眼睛,望着室顶,这时才发觉这屋子这么黑,空间那么高大,窗子开得比以前见过的任何窗子都高,也许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看着窗子外面射进来的晕晕的微光。白闪亮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些,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的记忆停在了幽幽从窗子飞出去的那一幕,那情景就像是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次次的演绎,不断的重复,没有办法忘记。
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怪我,怎么那么浑,为什么要找什么***,女人关上灯往床上一躺,不是一样的吗,怎么那么贱呢?
白闪亮坐了一会,感觉到了腰酸背疼,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苦,今天倒好,睡在硬板床上,腰睡的是疼的,加上惊怕,劳累,精神的谴责,良心的愧疚,好累啊,他又重新躺到床上,夹在这些臭烘烘的男人中间,闻着他们嘴里散发出的腐朽的气息,还有脚丫子上发出的难闻的臭味,简直感觉自己在地狱里。
“还是和女人睡舒服,他又想起了女人!男人凑到了一堆就是臭男人,把这些臭男人分散到了女人的怀抱里,怎么也给女人熏香了啊。”
白闪亮才知道女人的好处,男女是要搭配的,不然这世界不是乱了套了?想着想着,他的眼睛渐渐的闭了拢去。
这时候一阵阴风吹了进来,直吹向白闪亮,“好冷啊!”白闪亮不自觉的拉了拉被子,他感觉到一阵女人的香气,在自己脸上吹,慢慢睁开眼睛,
“啊----鬼----”跳了起来。
“诶!新来的,你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地方哪有鬼啊?有鬼也不来找你呀,看你这样子也不是杀人的料啊,你欠人命啊?有幽灵缠着你了?真烦!”旁边的人被他的神经质的动作弄醒了,
“真的有鬼!我刚才看见了,真的,她就在屋里!”
“哪里有啊,深更半夜的也就你一个人在喊鬼,没鬼也被你从阴间喊出来了。活见鬼!再别吵老子的瞌睡了!再吵老子收拾你!”教训了一顿,又转过头进入了睡眠。
白闪亮看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呼噜声把这夜晚填充的严严实实的,可是他的夜是如此的难熬,他定了定神,换过去,靠着墙,抱着胸。这时再也不敢闭眼了,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知道这是独孤的鬼魂,冤死的鬼魂是不会那么快就走的,窦娥的鬼魂等她父亲等了多久啊?独孤才死去,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转世投胎呢?
“是不是我神经过敏了?什么时代了哪有鬼啊?鬼是愚昧的人自己骗自己的,这朗朗乾坤怎么会有鬼呢?一定是我作贼心虚,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给自己鼓鼓劲,这时候是精神决定一切的时候。”白闪亮定了定神,睁着眼,安慰自己。
“啪!”一声手亲密接触脸的声音,
“啪!”一声更响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他妈的活腻了,敢打我,在太岁头上动土。不修理你,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啊!我没有打你,没有,不是我!”白闪亮双手挡在头上,嘴里不停的告饶。
“打了还不承认,敢耍我,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嘴上无毛的太监!早看你不顺眼,吵了半晚上不够,还要动手打我,玩到我的头上来了。”黑暗中只听见拳头接触皮肉的声音和求饶的鸡喊鬼叫。
“到底怎么回事?”这时灯开了,整个房里的人都醒了,那文哥问道。
“文哥,这小子吵了一晚上了,他说屋里有鬼,我没理他,可是他上瘾了,得寸进丈,还敢动手打我。”
“是的,我听见了,吵死了!”那六七个人下了床,朝白闪亮围了过来。
“你他妈的一进来就惹事,我看在你那套衣服的份上才没有让你吃顿打,你倒好非得把这规矩维持下去怎么的?你他妈不睡觉你不能让我们哥们陪你一个人啊。弟兄们,给我打,打到他不喊鬼了为止!”
这时六七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白闪亮从床上拉了下来,丢在地上,大家的脚接二连三的踢了过去,白闪亮双手抱着头躺在地上,只有接受的份,大家打累了,脚踢的声音停止了,
“睡觉!”大家闷着头关上灯,默默的爬到了床上。
“好玩吗?丫头!”撒旦笑望着独孤幽幽。
“好玩啊,有什么不好玩的?这叫借刀杀人!中国兵法里的。韦小宝他老人家常用啊!”
白闪亮平生第一次被人打,还是群怄,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正文 第十二章看守所荒唐夜
白闪亮被这些牢友当了沙包之后,半天都没法起来,那里受过这罪啊?躺在地上也冷啊,冰冷的水泥地,搁夏天,健壮的年轻人倒是可以试一下,可是在他这样三十来岁的青春末梢的男人,还是得把春天的夜叫夜啊?
白闪亮的气势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多少了,受了一顿皮球式的锻炼后,就更加害怕他们拿香港大片里的那些招数在自己身上试验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也索性就在地上多躺一会,也免得再无缘无故的被人干揙一顿啊!其实也是挣扎了半天起不来,以歪装歪吧。
他想我就势席地而睡总不会犯着别人什么事吧?也不管什么春夜的寒冷了,身子躺地上不动了,也太累了,身体也管不了心情了,闭上了眼睛。
“什么东西啊!”白闪亮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在顺着脊背往上爬,他用手一摸,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
“蛇啊!”那喊声不是从胆子里出来的,如果有胆子的话,现在是喊也挨打,不喊也挨打,先顾了本能再说。他摸到的那粗粗滑滑的东西,嘴里本能的判断出那是蛇--毒蛇,手狠命的在身上拔剌着,可是根本拔剌不到,那东西在他身上爬着,爬着,他能感觉到那东西都接近自己的脖子了,他喊着跳着两只手左右开弓的在背后拔剌着。
这时灯开了,那个人像排好了队一样,坐在床上,眼睛齐刷刷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致的--冒着火!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白闪亮拔剌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这时他第六感,觉查到了无声的威胁!
“到底玩够了没有?”文哥的领袖声这时是不怒而自威,那声音像是玻璃球掉在地上一样掷地有声,余怒回荡!
“你他妈今天要是不把蛇从这屋里找出来,我们还真是不依你!”
“刚才我真的看见蛇了,感觉滑滑的,在我脊背上爬。”白闪亮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惊恐在语音里延续着,几乎带着哭腔了。
“小黑,你去帮他看看,帮他找找,找仔细点,衣服里面也不要放过,让我们大家都见识见识,蛇是什么样的。”
“好的文哥!”
“我就不明白了,今晚上鬼也找你,蛇也缠你,你说鬼我们凡夫俗子看不见,这蛇我们粗人总比你认识吧。”瘦猴黑子走近白闪亮,把他拔了一个转,什么也没有。
“肯定跑衣服里面藏着了,我来给你洗刷不白之冤啊!”说着把白闪亮的衣服哗的一声撕开。
“大家看看!这里有吗?嘿嘿!转个圈给大伙看看啊,这里有没有啊?没有是吧?还是看不见!”黑子真的像香港电影里的牢友一样,在白闪亮面前演示自己的黑色幽默。
“这里呢?”白闪亮的衣服这时被瘦猴整个的撕开了,
“还护着干什么啊?拿来呀!”瘦猴一把把白闪亮破碎的衣服从两只胳膊上拉了下来,抖了抖,里面什么都没有!
“文哥,您看什么都没有看见!兄弟们看见了?什么都没有!”
“看看有没有跑到他的裤子里面去啊?”不知道谁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是啊!看看看看,免得冤枉了他!”
“行!行!我自己来啊!”白闪亮革命自觉性特别强,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用这里怎么他妈那么贴切?
自己把裤子脱了,在那里学着瘦猴抖了抖,带着哭腔说:“没有!文哥!”
“有!怎么没有呢?那不是还没有找完呢吗?看您这里折腾了一晚上了,我们也不能冤枉您不是,找彻底一点!再找找,在找找!”文哥一脸的坦诚,低着头,摔着手不忍的说。
“不然兄弟们的瞌睡我们也没有办法补,我们的瞌睡耽误了不说,还把您这么文质彬彬上等人给冤枉了。我们也得像您学学文雅吗,不是法律讲证据的吗?我们看证据,不然兄弟们这里的怒气也消不了。你们说是不是啊?”文哥闭着眼睛问。
“是!”那声音整齐的就像舞台上的合唱。
“文哥!您这不是欺负人吗?”白闪亮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谁让他胆小呢,在男人堆里。
“哟!大伙说说啊,到底是我们欺负他,还是他欺负我们?这么多的人被他一个人吵,都没有怪他,嘿,他还恶人先告状了。看来我不想看清楚,弟兄们也不愿意啊!”
“脱!脱!脱!”众怒难犯啊,这就是。
“要不要我帮你呀?”瘦猴站在白闪亮身边,睥睨着。
“不能!算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我给大家陪礼了,对不起您各位了,我有病!我不该打搅大家的瞌睡!各位兄弟多包涵包涵!饶了小弟吧!”这小子还挺江湖的,糨糊出兄弟义气了。
“别呀!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想冤枉你这文明人,我们经常犯错的,所以才在这里呆着,别一错再错啊。我们怎么也得证明您清白啊!”
“脱了吧,一个大老爷们在大老爷们面前怕什么呀?当你是女人啊?扭扭捏捏的,我们还真希望这里出一女人让我们饱饱眼福,解解馋,你说你又不是,我们又不是想看你,我们就是想看蛇。”
白闪亮这时依然没有慷慨赴死的悲壮,本身就是一窝囊废吗,只是没有让他现原形的时候,今天倒是检验了出来,他一点点的往下面拔剌这内裤。
“哟!处男呐?羞答答的?又没有女人在这里你害什么羞啊?你没有上过公共澡堂子啊?还是你是一太监呐?”瘦猴站在旁边不耐烦的点火。
“嘿嘿嘿!大家瞧瞧啊,我们也没有冤枉他啊,大家认真的看看?这一本色人体男模啊,看见蛇了没有啊?别我眼睛近视看不清楚哈,大家帮着看看!”瘦猴拉着白闪亮转了个圈子。
白闪亮感觉自己的尊严都丢西太平洋去了,可是在这号子屋檐下,你得乖点。如果犯了,真的在公共浴池里,大家都脱的精光还没有什么,但是在这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是光着腚的,就像一猴在给人耍,观众还好不是满多。他倒是会阿Q的,很会安慰自己。
“哟!前面长着那玩意呀?莫不是蛇充的吧,大伙要不要验证一下呀?别让太监给耍了啊?要真是蛇,那才是新闻呢!”
“算了,又不是女人,我可没兴趣看!看了也没有兴趣!真有兴趣倒是麻烦了!还没办法解决呢!”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可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白闪亮,尽管是看的一个男人,比比大小,也长长见识啊。
“嘿嘿!有没有看了有兴趣的呀?”
“我倒是想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不是同性恋,我可不想看他那东西,换个女的还是好用一点!看了也白看!每天看自己还没看够啊,他那个还没有我自己的好看呢!估计不中用!”
“没人看是吧,414告诉我们,到底有没有蛇啊?在哪里啊?不是自己要把自己的肚子破开以示清白吧?”
“没有蛇,没有蛇,是我有神经病!”白闪亮转过身去把内裤穿上了。
“真他妈倒霉!碰上你这么号神经病,闹得我们一屋子人都跟着你熬瞌睡!”
这时天已经亮了,高高的屋子里已经开始有光撒了进来!这折腾的一夜啊,终于过去了。
正文 第十二章监狱的早晨
“起来了!起来了!”这时的天已经大亮了,听见外面人的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小声的嘀咕声。哨子响了半天了,门都打开了,这间房里的人们还在梦里云山雾海的。那不都是白闪亮害的吗?一屋子人都像是从地狱出来的,张着大嘴在那里打哈欠,无精打采的倦怠的不得了。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早锻炼了!怎么一屋子的都像晦气的不得了啊,昨晚上玩什么花样了啊?”
“报告!这新来的414他闹了一晚上,鬼哭狼嚎的,像疯子一样,您看他连自己的衣服都撕开了,有神经病吧!害我们跟着他倒霉!全都被吵了瞌睡!今晚上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鬼来呢!”
黑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说着,简直就是十五分委屈,十八分无辜的样子。当然无端的被人扰了清梦是够难受的,人都有自己的道理,他这次是真的有理,那还不更加的猖狂,如今是没理的可以找出道理来,有理的就更加有理了,不是吗?夸大其词都是能耐!就像对孩子的赏识教育,现在的人是从自己开始赏识,你说连你自己都不赏识自己了,那还有谁会赏识你呀?那还不把你踩在脚下啊?当然黑子在这里就是用的这一理论,把自己难得一见的道理都夸大到了及至!顺势一路走红啊!
“你小子就是一惹事的料,别看见人家是新来的就欺负人家啊?当我不知道呢?”狱警冷笑着,这小子老奸巨猾的,想蒙人民***?没门!
“得!您不信我,那我还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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