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过好每一天 歡迎喜歡耽美的親們加入我的 耽美 圈子
( Sat, 16 May 2009 13:09:05 +0800 )
Description:
射手座女子 在深秋转初冬之际诞生的射手座,个性如煞那间转变的气候,急躁不稳定。射手女个性刁蛮、略带男儿气概,而且善变,但她们的外表却是不折不扣的淑女。这是由于她们具有特殊的气质,且善于盛装打扮。她们不会掩饰自己,内涵丰富,任何事都能侃侃而谈。她们的判断力敏锐,做事也很干脆。
射手女非常爱好自由,而且好奇心很强。她们常想当个流浪者,到处去寻找新鲜的事物。挥金如土是射手座女子的通病,她们只要去逛街,就会大包小包地抱回家。不过,她们也有一套理财方法,绝不会造成经济赤字。
外表很文静的射手其实很开朗。爱唱爱跳。爱哭也爱笑。容易难过也容易快乐。玩起来会吓人一跳。很注重外表,更在意自身的智慧。大大咧咧的言行中会有很细心的一面。乐观,有射手的地方一定有笑声。为人诚实天真率直,好相处,容易受到异性的欢迎,同时又能得到同性的羡慕。所以有点高傲和超然的自信是自然的。就会经常听到人说射手女很难追。射手不仅独立也不会带给别人压力,天生具有贵族气息。特别在特殊场合,很容易辨认出来。
射手女容易伤害别人也容易被伤害,容易原谅别人也容易原谅自己,所以对待爱情的态度往往看得不是很重。但并不代表射手女花心。只是射手天生的桀骜不驯,怕被束缚,不愿为别人改变,最怕妥协。温柔的外表里面包藏着野性。如果不是真爱一个人,你是很少听到射手女对你有什么承诺的,而如果你哪天遇到射手女为你改变并向你做出承诺,那她一定是很爱很爱你了。
射手是偏财运,有富贵命。射手女为人善良,害怕欺骗,讨厌虚伪。重视友情。射手女有一大堆异性朋友,但那都是被射手女认为只是朋友的朋友。射手女是非常懂得浪漫的,有时候电影里看得到的浪漫情节,射手都会精心安排带给你惊喜,叫你不爱她很难。可是她的热度只是短暂的,得到后,就可能要冷却一段时间了。射手女常常会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能。这也是射手女的魅力所在,叫众人不得不服。
射手女会用乐观来慢慢疗伤。这也是射手女低调的一面,冷处理,内心流血,脸上还是挂着笑。其实明白的人不多,是多么让人心疼又可爱的女射啊。射手女是最具勇敢也最具有个性的,想象力丰富得可怕。预测能力超强,有预言家的风范。
射手女是典型的外热内冷,外表热,其实有一颗冷冷的心,内心有一种忧郁,独立的外表里头拥有一颗敏感而极其脆弱的心。喜欢被保护的感觉。
很多跟射手女分手的后来都会后悔。对不起,一旦射手女跟你说再见了,九头牛都拉不回,很少有射手女说再见后会回头的。她会跟你说再见并不是变心爱上别人,而是你真的伤到她的心了。射手女也有点固执,一旦爱了,比谁都还认真,或许就一生一世了,如果你不懂得珍惜那你千万别让她爱上你。
射手女喜欢咬人,但这种举动只有她心爱的人才有这种殊惠。爱你会在你不经意时咬你,不爱你看着都累。射手女非常感性,容易被感动,天生泪线浅,掉眼泪就像笑很正常的。不信你带她去看一部感人的电影或电视剧,你一定得为她准备几包纸巾。因为射手女的她太善良了,怜悯又使射手女显的多么高贵。她怎么能够不受欢迎呢?
射手唯一缺点,表里不一啊,心无城府,一张嘴好话坏话全出来了。容易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口才好的她能把死得说活,活得说成死了。但她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全是真实的一面。你不信也得信,射手女她就有这样的说服能力。这里要提醒所有可爱的射手女们:小心提防身边的小人啊。祸从口出,沉默是金,这句话大家一定要记住!那样你会更加完美。
射手座女子通常并不是长辈们心目中「标准媳妇儿」的典型。你很难教一个射手座的女子信服「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或是「孝就是顺」之类的道理。她当然认为对长辈应要尊重敬爱,但绝不能迂腐到一味服从的地步。不论是什么人,都得要讲道理,是非黑白总得弄清楚,不能合情合理的事,射手座的女子恕难从命。
射手座的女子几乎都无法忍受「伪善」及「虚情假意」。她可不是个好演员,如果她不喜欢你,她肯定会让你看出来。如果你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射手座女子可能不太适合你。同时,你恐怕也受不了她心直口快的毛病。她拒绝与虚伪的人为伍。请不要用一种世故的眼去苛责她,你应该懂得珍惜这难能可贵的率直天真。
其实,射手座的女子真的很需要你好好的疼爱她。因为,往往她受到伤害的机会很大。她的天真直率,使她很容易相信人。而她的直言无讳又很容易得罪人。所以,她总是会在自己也不明究理的情况下吃些暗亏。
射手女子很热情,但是,在对待自己中意的人,就会由开始的热情慢慢变为沉默。射手女会很害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深情而失去这份感情,因为射手的感情都太真太纯,会让自己真心爱的人完全的放心,因为这种放心,也就让对方完全失去对自己的激情最后导致分手。她们不知道怎么去讨意中人的欢喜,除非对方可以让射手女子足够安心,她们才会表现出自己最真实温柔的一面。
不在意世俗的条件,她注重的是双方在一起快不快乐,而且一个人所散发出來的气质是最能吸引她的,即使对方家财万贯,可是气质讨厌,射手女也无法接受,钱从来不是射手女挑选对象的重点。射手女最向往铁汉柔情,而且射手女很注重细节,打打杀杀的江湖兄弟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射手女却看到对方私底下柔情的一面,射手女很容易为这种小细节而感动。 ( Mon, 23 Feb 2009 20:36:24 +0800 )
Description:
亲爱的
你能否……
能否耐心听我抱怨
亲爱的
你能否……
能否包容我的任性
将你得到的瞬间
却似触不可及
你是否对我说些什么
只因你在我身边
世界就不再平常
看那单调的景色
也渐渐染上颜色
不知不觉将放开的手牵起 同行
我们的爱啊 是否依旧
我不由要问 那片天空
( Sat, 18 Oct 2008 11:57:42 +0800 )
Description: 有些事你们真的不知道
你们总是抱怨没有好男人
你们错了
好男人全是在被女人伤过后
才变坏的
你们总是抱怨自己的男人优点太少
不能让你们满意
你们错了
十全十美的人根本就没有
只要他有责任心
有一颗爱你在乎你的心就够了
帅气+幽默+有钱+真心+浪漫
就是你们心中的完美情人吧
自己想想要真有那样的人
他会爱上你吗
你们怪男人的脾气大
本事小
没有能力让你们活在高层的社会
想想你们为男人做过什麽
还是丢下一句
对不起
我们不合适的话
然后转身离开呢
你们总是觉得有个男人爱你
在乎你是应该的
你们可以随便抛洒自己的不满
说出伤人到底的话
你们到底懂不懂什麽是爱
难道感情的压迫真的会让你们过的很舒服
不要等爱你的男人离开后
在哭着说自己错了
那时的后悔真的晚了
你们失恋了
会找自己的好朋友吐苦水
然后在大哭一场
之后就又可以说爱了
可是男人呢
他能找谁倾诉呢
他只能在没人的角落裏
抽着烟默默的落泪
在夕阳下回忆曾经相爱时的情景
或许在回忆的瞬间裏
才能感受到爱的含义
但他在真爱的世界裏
剩下的仅仅是回忆
在男人没有被伤害过之前
他们会遵守自己承诺的任何誓言
但是男人真的爱过后
且被伤的很深
那你就不要期望男人会说爱情诺言的保险话了
即使说过了
那也是有水分的
不要怪他
这是上天所赐的无法改变的
男人的爱只有一次
其实每个男孩
本来都是想做一个感情专一的好男人的
其实每个男孩
本来看女孩子都是看脸而不是胸部的
其实每个男孩
本来都是不会讲***笑话的
其实每个男孩
本来都是渴望爱一个人直到永远的
没有任何女孩爱这样的男孩
她们觉得这样的男孩太幼稚
太古板
没有情趣
于是男孩开始改变
变成女孩喜欢的那种 嘴角挂着坏坏的笑
玩世不恭或者幽默
开始学会说甜言蜜语而不是心里想说的话
开始学会假装关心
学会给女孩送小饰物讨好她学会如何追求
如何把握爱情
或者看破红尘
游戏情场
成为女人恨恨的那种男人
他们可以很容易俘获女孩子的心 但是他们也会在黑的夜里叼着烟流泪
心里有爱的时候
没有女孩
有了女孩
却永远没有了爱的感觉
在听到女人抱怨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时候
他们不会再去努力做个好男人
只是微笑着擦肩而过 哎 兔崽子 你啊 我 不会让你再被伤了 所以不能变坏了噢
( Sun, 12 Oct 2008 16:27:49 +0800 )
Description: gt;_好棒好棒~~~~~~嗓音超棒的说~~~ 因为他 还有点喜欢上摇滚风 嘿嘿~~~
海芋恋 和 疼爱都好好听的说~~~~~~~
鼎力推荐噢~~~~
( Mon, 6 Oct 2008 18:47:35 +0800 )
Description:
想爱,渴望爱,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前方,微撅的嘴唇很俏皮,总认为眼前的所有人都会围着他转.
想得到,但从不用真心去付出,男人100%的付出的宠爱,得到的却是淡淡的回应,爱理不理的调调,男人慢慢的从热头上醒来,变得冷静看清眼前这清冷的人儿,再也不那么热切的爱了,但还是把……(闪去洗澡...回来继续)
( Sun, 21 Sep 2008 18:23:29 +0800 )
Description:
前天不知道怎么了 情绪波动有点大...还好有你们陪着我 嘎嘎`~~鲨鱼,猪(你不喜欢这外号我下次帮你改...现在先将就一下...嘿嘿)
我心情不好的这2天并没有和你们说 嘿嘿 不过多亏你们 我又蹦蹦跳跳了 先谢谢你们了~~~ 猪...你以后要早点睡,还有不要揭我短,至少人前不可以...少克我... 要去学校了...哎 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无线...555555 我想打文章...
( Wed, 3 Sep 2008 21:26:45 +0800 )
Description:
今个 看了天上天下~~~KAO~!!!我完全被震撼了~!!SO COOL!!!!! 那些人物设定感觉很好 主题和片尾曲都很棒!!
可能是之前看过漫画,剧情可能有些变动.
哎动作的流畅性很不错~JAP么~~总之很推荐一看~~~哈哈~
如果哪天 闲不住打算写同人...题材么~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P.S.剧情有丁点血腥,承受能力不好的家伙们...要三思啊...第一集就...~恩~想看的还是自己去挖来看吧~~~~
( Sun, 29 Jun 2008 18:15:22 +0800 )
Description:
人=吃饭+睡觉+上班(上学)+玩, 猪=吃饭+睡觉, 代入:人=猪+上班(上学)+玩, 即:人-玩=猪+上班(上学). 结论:不懂玩的人=会上班(上学)的猪 你是多愁善感的乌鸦,你是活蹦乱跳的青蛙,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地瓜,你是我心中火红火红的大虾~ 我想轻轻的问候你:看我签名
的可爱傻瓜,你现在好吗? 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因为他用全副的本领,证明他自己愚笨
( Mon, 23 Jun 2008 22:16:41 +0800 )
Description:
累死俺了....3天敢工....终于....毕业设计终于.......(我倒下了.............) 放张刚做好的图上来...忽忽~
......哎呦...我的肩疼....555555555 突然发现兔控增加了~嘿嘿(又爬起来.....)
啊~~~~~好可爱啊~~~(忍不住就全贴上了[12生肖])~~~~憨笑中........
可爱.......哈哈~
( Sat, 31 May 2008 16:39:18 +0800 )
Description:
等咱中国强大了,全叫老外考中文***!文言文太简单,全用毛笔答题,这是便宜他们。惹急了一人一把刀一个龟壳,刻甲骨文!论文题目就叫:论三个代表!到了考听力的时候全用周杰伦的歌,《双截棍》听两遍,《菊花台》只能听一遍。告诉他们这是中国人说话最正常的语速!阅读理解全是政府工作报告,口试要求唱京剧,实验就考包粽子。考死他们。
( Fri, 9 May 2008 16:59:17 +0800 )
Description:
这个冷笑话开头很恐怖,中间很搞笑,结尾很凄惨: 有一个鬼,放了一个屁,然后它就死了.
( Fri, 9 May 2008 16:40:40 +0800 )
Description:
一个黑社会老大在巷口睹住一个年青人,问他:一加一等于几。年青人很怕,想了很久说:等于二。黑社会老大连忙掏出手***杀了他。走了时候丢下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来自冷笑话二世群:¨。蕗人丨呷
( Fri, 9 May 2008 16:39:49 +0800 )
Description:
1,林黛玉是怎么死的? 2,从前有个人叫小蔡,被关在监狱中了一夜,之后怎么了? 3,大雁为什么要飞去南方过冬? 4,狐狸为什么经常会摔跤!!?? 5,猴子最不喜欢什么线? 6,如果有一辆车,司机是王子,乘客是公主,请问这辆车
是谁的~ 7,上课老师抽查背课文,小猪,小狗,小猫都举手了,老师会叫谁? 8,芹菜粪是什么颜色的?????? 9,我和超人的唯一区别是? 10,当你向别人夸耀你的长处的同时,别人还会知道你的什么? 11,4个人在屋子里打麻将,***来了为什么带走5个人? 12,除了玻璃、瓷器等容易碎的东西要小心轻放外,还有什么东西要小心轻放? ***: 1,摔死的, 因为,“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2,馊了。 3,因为走过去太累了… 4,因为狐狸很狡猾(脚滑) 5,平行线,因为平行线没有相交(香蕉)。 6,是如果的~(如果有辆车~)。。。 7,小狗,因为旺旺仙贝(汪汪先背) 8,***,秦始皇 (芹屎黄) 9,我把内裤穿在里面. 10,知道你不是哑巴 11,因为他们打的人叫“麻将” 12,屁。。。
( Fri, 29 Feb 2008 16:57:31 +0800 )
Description:
“付辛博。”井柏然深呼吸再深呼吸,换上自己的sim卡,一边给服装师姐姐拨***,一边说,“我往后要再跟你单独出门玩……”
“怎么?”
“我就是猪,我就随你处置,我就任你给我穿妞的裙子,戴妞的头箍!”
——一众姐姐妹妹四面八方冲过来捂嘴,大宝不要乱讲话,不要乱讲话大宝,现世报就在半年后搜狐歌友会。
“如果有妹妹,会同意她和对方交往么?”
付辛博:同意,只要他不咬人。
井柏然:不会。
——2007.6月上•《easy》
“小井,为什么不答应,你和包子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这和我跟他好不好没关系,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啥理由。”
“可是刚才包子很爽快地说,如果他有妹,就让和你交往,只要你乖点不欺负人。”
“喔,”掏出一粒牛肉干,“谁欺负谁啊。”
“恩……”记者姐姐摘下眼镜,“小井来,告诉我们具体原因,是不是包子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心里其实不喜欢他?”
手背一拍,接住肉干“呱嗤嗤”嚼起来,奶娃一咧嘴,“姐姐,我不告诉你我喜欢不喜欢他,但我肯定是要让他觉得我不那么喜欢他的。”
一觉醒来,伸展开懒腰,这上海的天,是骤然进入盛夏一般,拉开窗帘小小角,刺得眼睛睁不开,付辛博摇晃蓬蓬乱的头发,转身往枕头底下
钻,手肘向旁边打,吕扬“啊呦”一声,睡梦中都死要好看地护紧脸。
陈奕龙是认真看着这俩好笑,昨晚他们把两张床拼一块,三人挤着笑啊聊的,吃着零食回忆当初在杭州的点滴,就觉得这段旅途奇妙,算朋友
算兄弟,其实是迷恋那种患难与共的感受。
“哎,快起来,”尽心尽力拉那俩,“今天你们不是拍照么?为什么我就是闹钟的命?”
“井来福不要跑——肉包子打————”付辛博迷迷瞪瞪地嘟囔,陈奕龙拉醒吕扬,两人看着那棵钻在软枕下的雷蓬头,同时黑线又流汗。
“我这才离开几天啊?他们已经进展到梦里都分不开了?”吕扬揉着头发,往洗手间走。
陈奕龙大笑起来,转身看见付辛博终于糊糊眼睛坐起半身,拉开窗帘热气滚滚,他蔫儿了地吐出舌头。
“不要一大清早就做小狗的样子。”陈奕龙玩笑地扔个靠垫过去。
付辛博一把接住,万分认真,“小龙,昨晚……”
“恩?”
“我说梦话没有?”
“牟——”吕扬刷着牙从洗手间探出脑袋,“你心虚哈?欠谁钱?”
“真没有?”瞪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
“真没有,”陈奕龙用力摇头,“你做梦了?”
“……”付辛博抓抓头发,懊恼低骂,“什么鬼照片!你刚才骂我小狗!”
“是夸你可爱。”陈奕龙随口那么一说。
“屁!!完了,被他传染了,我得去打针,听说狂犬病不治不行,我就觉得这几天不对劲,说话都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还走音……”他嘀
嘀咕咕个没完。
吕扬刷完牙打开水龙头洗脸,心想这个“他”不用过脑子,就能知道是指谁,恩,吕扬你越来越聪明,升级!
5月24日拍摄的那组美男美食照,日后在网上广为流传,当然这在当时他们并不会知晓,在宾馆门口保姆车旁,井柏然笑眯眯地原地蹦跶,就等
着看付辛博气黑的脸,结婚照啊——越想还越觉得好笑,那口大男人包子没厥过去他就学小狗叫给他听。
“小井今天心情这么好?”陈迪戴着墨镜,笑着看他。
“陈迪哥,我跟你打个赌。”
“赌啥?”
“赌包子待会见到我,一准冲上来呀哈哈哈淫笑还说要打我。”
“- -”…………没见过要被淫笑着殴打的人还能这么快活的,陈迪眼睛一转,说不赌,你俩没准就串通了起来讹我。
“陈迪哥,我不是这种人!!”井柏然一脸受辱。
“总之我不赌,你俩鬼名堂太多,”陈迪坚定摇头,然后一推说哪——包子来了。
来是来了,跟在吕扬身边背着包,井柏然笑眯眯,看他一步步走进,擦到肩膀了,付辛博帽子下的脸却藏起表情,“包咋——”,扬声招呼却
只换来淡淡的“嗯”,付辛博看他一眼,不自在的点点头,就靠在一旁不再开口。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陈迪挑着眉看看井柏然,小朋友已经很下不来台,“付辛博我跟你说话。”
“我不是嗯了吗——”抬手压低帽子,井柏然的脸和那张结婚照错综复杂地飘在脑海里,付辛博也痛恨自己扭捏,但就是跨不开脚步。
“废话,你拉粑粑那也叫嗯。”井柏然掉头就走,第一个走上车,坐在靠窗的位子,被冷淡对待的委屈窜起愤怒,提醒自己不是小孩子,看着
窗外的景色,还是觉得寂寞了。上海太繁华,奶奶不会喜欢。
“喂——”脚跟一转,跟着上车,看见小孩落寞的侧脸,付辛博叹了口气呆站着。
“包子,不要堵门啊。”吕扬半脚踏在车阶上,头痛地推,“去,坐过去。”
“不过去,吕扬我和你坐。”付辛博宣布。
井柏然头都不转,依然看着窗外,用力大声鼓掌。
吕扬看看陈迪,陈迪看看吕扬,异常热情地主动勾紧对方,“我俩坐。”
开玩笑,炮灰谁要当,真是越来越聪明,吕扬和陈迪同时暗自赞许自己,升级!
车开起来,再怎么不甘愿也得落座,除非热爱屁股墩地,显然付辛博对此活动缺乏憧憬,重重坐在井柏然身边,椅子“嘎吱”往下陷了陷,他
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没想到听音乐解闷,就跟谁逼着他似的,僵硬着板脸,眼睛都不眨,一点没察觉出自己的眼角余光看着哪儿。
然后,有个人在余光里伸手擦了擦脸。就那么极快速的一瞬,付辛博却突然心里揪了起来,他妈的,你是男人吧!!你把他当什么了,就为这
么点别扭事,娘们似的躲他,不骂你扭捏那是对不起中国文化。
下定决心一抿嘴,机器人一般的左转四十五度,“我是被昨晚那照片吓到了。”
“啊?”井柏然脸擦一半,手还搁在鼻子上,猛不丁被他一口软话扑上来,完全脑子空白,“吓,吓倒?”我才被你吓到呢,哥哥,正在拟定
冷战计划一二三四咧。
“那照片……”
“……那就是人开玩笑作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但是……”
“不当真的事,你别扭啥。”
“那我就是觉得很别扭的好吧!!”大声嚷嚷,井柏然看着他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这人。“凭啥把我p成女方!!”
————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口血喷出来,“你他妈就在别扭这个??”
“那换成你也别扭的好吧!!你要搞清楚性别的好吧!!就算说我爱你也要搞清楚性别的好吧!!”越嚷越大声,吕扬皱着眉头把mp3的音量调
到最高。
“我咋搞不清楚性别!”井柏然跟着他吵兴奋起来,“我有小鸡鸡!!”
“!!”付辛博一脸震惊,“你昨晚是不是来我们屋了?”
“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来你们屋?”
“别耍赖,井来福不要骗人,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候来我们屋,在我耳边说话来着?”
“…………你去看病吧。”
“带你一块儿,狂犬病是得治。”
“你错了,这病就对无耻的人才有攻击力。”
“我有牙,”滋开嘴,去捏他下巴,“你才每晚不刷牙,你个不讲卫生的。”
陈迪推推吕扬,等他摘下耳机后,轻声问,这两人到底在争什么?吕扬说,结婚照,他跟他。陈迪看看后边,又说,那为什么扯到刷牙?吕扬
耸肩,你知道的,结婚后就开始挑剔细节。
“干嘛把窗开这么大?”虽然热浪滚滚,但在高速路上飞驰,风还是吹得头发乱糟。
“那我当然要摆出很无所谓的样子,看你别别扭扭多可笑。”井柏然一撸脸,“这风吹得,我脸都灰了。”
“你不是擦眼泪?”
“我干啥哭?”
因为我对你不好,你可能伤心了。这话当然没说出口,正常了的付辛博越想越觉得几分钟前的自己可笑理亏,推了推他,伸出手把井柏然身边
的窗子关上,“啪嗒”扣上锁,“脸不灰了吧?”
井柏然笑笑,没说话。
付辛博抽回手的时候,却猛地被拉住,然后觉得一阵巨痛,回过神来只看到胳膊上印着血淋淋出炉的牙印,比哪次都深刻,“痛啊——你怎么
这么恶毒!”
井柏然又笑笑,拍拍嘴,“谁恶毒?说不高兴就不高兴,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你可以更冷酷一些。下次不咬你胳膊了。”
“……”
“咬你头。”
“……”
“我不嫌脏。”
“我的头不脏!我每天在水下面冲半小时的。”
井柏然大笑起来,陈迪向吕扬伸出手,“辛苦”。吕扬握住摇了摇,“还好,现在跟他住一屋的是陈奕龙。”
拍照的主题是美食,四个男孩子面前,摆满奶昔、饼干、布丁和面条。他们已经开始习惯对镜头放柔软眼神,或凌厉或随意,付辛博指着井柏
然哈哈大笑,“你这叫放电阿?你根本是在放空。”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美滋滋地吃着作道具的意大利面条,又被井柏然玩布丁的鬼怪样逗到笑得满身抖,几乎从沙发上掉地。
“你待会不午饭啦?吃那么多。”一组照片完工。
“美味啊,这个,不吃掉也是浪费,”鼓着腮帮子,银叉子细细卷起一口面条,“宝,过来。”
他看看他,突然表情很柔软,乖孩子一样地挨近,张开嘴。
于是他递过去,亲手喂给他吃,笑容居然温柔,“别再咬我了?嗯?”
致使很多时间流过去之后,井柏然说到上海的夏天,都会一并想着那句温软的“别再咬我了?嗯?”以及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嗯,不咬了”
。当然,说了差点,那毕竟是没答应,其实狡猾的小孩都敏锐,掌握在手的武器绝对不轻易扔弃,咬还不咬归根到底也就是亲昵的试探。
留在脑海里的,还有那两天满到没有尽头的通告,拍照,拍照,拍照,原本以为是轻松快活的玩,也被再三的重复弄到心生厌烦,井柏然说我
这几天把这辈子的照都拍完了。
“…………那你这辈子的照片里,身边都有一个我。”付辛博有气无力地接茬,他俩对每个通告都和对方拴在一块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
“为什么这个热的天,我俩得拍运动照!!”井柏然哀叫,“我会中暑dia——”
“谁让那次访问,你跟着我说喜欢打篮球。”
“那他们又不让我说喜欢的运动是睡觉,非得给出一个项目,那我就急lia,那我就跟着你说lia,那你干嘛说篮球,你就不能说游泳,不能说
吃西瓜!”井小孩请不要跑题,吃西瓜比睡觉更气人。
“我是真的喜欢打篮球好吧!”
“我中暑lia,我真的不行了,包子你耍杂给我瞅瞅。”
“瞅屁——”一巴掌拍过去,“有空你给我背歌词。”
“哥哥你要不要这样啊?离比赛还好几天呢。”
“那今晚你不是帮帮唱么?不把歌词背熟不拖累人啊?”
“……”井柏然默默地拿出一张小纸片,“你怎么就认定我背不出。”
“就你这记性,不要笑死我好吧!昨儿去录天气娱报,你自己说你忘词忘了几次?”絮絮念叨,“还每次一忘就看我,我是提词版啊?你看我
有什么用?以后别依赖我。”
“…………”真神气……说得好神气啊……也不知道昨天谁通过一条就高兴地扑过来抱着我嗷嗷叫……
在逐步脱离少年时代之后,他们或深或浅地体会到,永远不对生活失望,但也不要抱太多希望。这是说着“我现在的心理年龄是25岁”的井柏
然尚且无需面对的辉煌之后的平静与安宁。
第一次回最初的选区拉票,是5月27日的行程。一大清早,宾馆的走廊里就净是暂别声,“嗯,很快回来,不要乱动我东西”,“我床上的枕头
不能换啊————我认识他的——”
上海赛区的苗苗在此时体会到本土优势,不必舟车劳顿还能优哉放松两天,乔任梁乐呼呼地吃早饭,“初恋了~~~小米是真得真的又初恋了~~”
王睿抖了抖,“小kimi你含蓄点。”
“不懂含蓄是我的美德。”乔任梁抚着下巴,“我张扬我存在。”
“你看你说这么江湖的话,把人吓哭。”
王睿笑着一指,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李易峰已经满脸忧郁,捧着手里的饭团,“小米,这是你最后一次裹肉松野菜给我吃。”
“- -||||||||||,小白,我能活到很老的!!”乔任梁赶忙立誓,“我们就分开两天而已。”
“饭团……”
“我多裹两个给你带在飞机上。”
“!!小米你是好人!”李易峰漂亮的眼睛闪闪发亮,丝毫不见离愁。
“你不难过了?”王睿好笑的探过头问。
“一点都不难过,”李易峰清澈地看他,“才两天而已,小米你快点裹吧,我马上就赶飞机去。”
“好。”任劳任怨的乔任梁。
王睿叹口气,“看你拽的那么先锋,原来喜欢吃货。”
“你说什么?”乔任梁惊诧的抬头,自己却先呆住,不知想了些什么又想了多久,突然笑开嘴角直线,说是傻笑却单纯地可爱,“小白,他说
我喜欢你。”
“小米,”李易峰嚼着米饭,慎重认真,“我喜欢的是饭团。”
“…………”乔任梁无言地把头靠在王睿肩膀。
王睿同情地拍拍他,“单相思的小孩是真可怜。”
裹完饭团送李易峰出宾馆,看见成都的哥们都在大厅等着,乔任梁笑嘻嘻地一一打招呼,王睿走上前,一把揽过相熟的张殿菲,“干吗脸色凝
重,想什么?”
张殿菲扬扬手机,“没事。”
“发短信给朋友拉票?”王睿又笑,“殿下同学你不要这样吧,你人气不低又万众期待,给我们一点余地。”
“就是要对你往死里打击,野火烧不尽。”张殿菲笑着,继续群发,的确是找到了所有的人脉。
——拜托,6•1复活赛,请认真听一下选手唱歌。
——殿灰哥,你如果四处找人给我拉票,我就不认识你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做。
沈阳是在成都之后出现在大厅的赛区,井柏然拉拉杂杂调解包的背带长度,口中背诵着给每人带的特产,“涛哥要吃小果,谭旭哥蜜枣……”
“井宝,我!!”后边有人追赶。
“没有包子的份,小龙和吕扬倒是要惦记。”
“你自己看良心办,到沈阳后开手机啊,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用你不插卡的诺基亚给我发短信,谢谢啊,哥哥,我肯定珍藏,一辈子不删。”
一旁的人都听得笑起来。
之后两天,各自分开在赛区拉票的回忆,淹没在漫长漫长的时光里,时常想不起来,唯一留下痕迹的是付辛博在博客那组铁路边的照片,和玩
笑般“小井回了沈阳咬不着我,就派来蚊子恶毒,好大两个大包,痒啊痛——”的抱怨,提醒他们原来一起经历过那么许多细枝末节。
来自粉丝的礼物放在了同一个包装盒,我等你回来一起拆。
井柏然在沈阳繁华地段拉票演唱的那天,居然真收到来自付辛博的短信,什么都没说,就一个字,——哎!
无不无聊啊这人,这么想着,却更无聊的回过去,——你被外星人绑架啦?不要怕,等我穿上鞋跑去救你。
——没你能穿上的鞋。
——你嫌我脚大啊。
——不要诬蔑我好吧,等你哪天被绑架去火星,我搭坐最早班的大象去陪你。
肉麻死lia,井柏然眼角都皱出褶子了,扔开手机唱两首歌,心不在焉地跑调还忘词,一到后台就翻短信,没再有新纪录,便心情低落下来,对
刘学涛说,“我想回上海,我想回上海我要回上海。”
原来,这就是想念一个人的心情。除了奶奶之外,他想我居然也会这样的这样的想念另一个人。
先回到上海的,是距离较近、杭州的付辛博。小休息一下,便被拉去电视台录制ha y7点档的节目,随行的还有乔任梁和高磊。
“小白他们还没回来……”乔任梁幽怨地看着走廊尽头关紧紧的房门。
“谁是小白?”付辛博歪着头看他。
“李易……”
“来福也没回来。”不等人说完,他就进入自己的思维。
“……谁是来福?”乔任梁心想,这哥们真是个人物,得好好认识,来去于三维空间都不用骑扫帚的。
录制过程尚算快活,综艺节目卖点是本土新星,不讲究深度,嘻嘻哈哈玩一阵就过了,即便如此,付辛博还是认真的演了一回杀鸡敬猴,精致
的五官努力神情,主持人笑着说很好很好,今天辛苦了,录制结束。
离开聚光灯,回到休息室的三人笑着上网随意溜达,就听导演在那儿大声讲***,“嗯,沈阳赛区回来了,刚到宾馆。”
“啊——”他窜地比谁都高,搡着乔任梁,“让我上一下贴吧好吧?我要问井柏然有没有给我带吃的。”
“那什么,你回宾馆当面问他不更好?”
“那还好久呢。我手机没带。”用力搡,乔任梁一脸黑线地说你冷静一点,我让你我让你。这哥们劲真大。
“嘿嘿,”得逞了的哥们一个字一个字在井柏然的博客上留言,——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呢?打完一行字后回头邀功,“导演,我在调戏井宝
“继续继续,尽情尽情,”忙死了的导演压根没工夫管,“调戏够了顺便告诉他,你俩在6•2的比赛上要安排合唱。”
“啊?”鼓着脸惊讶抬头,“唱啥?”
5月29日,井柏然回到上海,洗漱完毕连接互联网,博客上已经有人高调地宣扬,“我俩组合,唱今天你要嫁给我。”,署名触目惊心的“付辛
博”。
“真dia假dia……”下巴掉到键盘上,井柏然一登陆就收到那个触目惊心的家伙的小纸条,——井宝,原来友好博客是要相互加的!!你赶紧
加我为好友吧,我要做你的第一个,我也给你做我的第一个。
“- -|||||||||||||||||||他忘记打针了吧。”黑线随着下巴一起在键盘跳舞,井柏然眼角笑出长胡子的小太阳,“涛哥,紫色纸箱是带
给包子吃的枣。你别动。”
“……那红色这个呢?”
“带给包子的梨。”
“白色的呢?”
“带给包子的……”
“行了,你就说还记没记得我和谭旭的份吧。”
“涛哥,不带你这样的,”井柏然一脸受辱,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我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么!”
_你不是才怪了!!满心满肺只装了一个付辛博。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井柏然真想大哭一场。他万万没想到再次遇到这歌会是这境地。
“为什么要我唱女声部分?”
“红男绿女。”付辛博指自己的领带。
复活赛当天,已然安全晋级的选手们拍摄主题定状照,“嫁来嫁去求婚之歌”的这俩被安排穿了白***侣小西装,内衬红绿以示区别。
“哥哥,咱俩换来穿看看,我这身你肯定更适合。”谄媚的笑。
“想的美你!”
“我不但想的美,长得也美,心灵更美。”他接话是真顺溜。
“就你还长得美……”付辛博一口气呛在喉咙,“我笑伤掉了……”
“你咋老伤,别是得痔疮。”
付辛博索性蹲在地上起不来了,“不要再胡说了好吧,我真喘了。”
“包子认真点——”摄像师头痛不已,这俩放一块儿就闹,当然,那份自然和不设防是至宝贵的,可是……有时候……也很让人为难啊……“
包子别笑了,给个放电的眼神,别笑了!!你看人井宝怎么就控制得住。”
一听这话,不想认输的倔脾气就窜,付辛博一整脸色看过去,“噗————他走神了,他绝对是走神了,我太了解他——他上厕所都这表情!
!不行,救命,我刚好点又笑伤掉——”
…………你俩是一块儿上厕所的么?在场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想问。
“笑啥?我的脸长得很好笑?”井柏然鄙夷控制力差劲的人。“别笑lia,好好拍。”
“嗯,再控制不住就分开,和别的选手组照。”摄像师崩溃之余,只能考虑退路。
那俩一听这话,同时歪过头,伸出手指摇了摇,“想都不要想,谁也不准介入。”
啪擦,快门。
那嫩呆呆的两个人,其实满脸青涩,他们还不懂得修饰,所以格外美好,即便是笨拙的紧张的纰漏的,因为有爱,才会记得。
所以他会在大逃杀前战的舞台上,当着众人的面,——兔子,谁抢了你的胡萝卜?
———包咋!
“其实让他演小狗更传神。”正在对扎西轻声嘀咕的抢萝卜犯愣了一下,笑着的脸都收不回来,“哎?我?”然后一颠一颠地跳到舞台中央。
所以他会在他忘词的时候,本能的摇晃身体打节拍,一个紧张的忘了看对方,另一个清涩地差点抢音。所幸所幸,这时春暖花开,满满站了半
圆的同伴都是笑容,闫安在后排中央,卖力的和声,那一刻是认真觉得天地芳华。
如果没有最终吕扬的离开,或许音律更动听。只是你们必须学到,每个路口都有分叉,人生这场盛宴,归根只一副碗筷,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付辛博第二次在舞台上抱紧同门弟兄,多日的疲惫累积,差点就想跟着往台下走,井柏然一愣,出于本能的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衣服角。
直到散场,退回后台。
“放手了好吧,我衣服都被你扯破。”付辛博推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掐我了,刚才!”
“我不掐你,你就跟着吕扬跑到台中央去致离别感言了。”井柏然皱着眉头,“我要哪天淘汰了,你有没有这么难过?”
就一阵沉默。井柏然莫名所以的抬头,看见那脸垮下,阴暗暗居然来了点凶狠,躲都来不及,被他猛力拧住腮帮子,“再说一遍!”
“我错lia,我错lia~~~我不说这话了。”
虎着脸松开手,否认不了刚一瞬间,想象着他离开时心里的阴郁,付辛博懊恼地紧他脖子,“破小孩,一天比一天坏,我不能再惯着你,刚在
台上就该咬得更狠点。”
“你说这话真是太无耻了……”井柏然真想哭,“我意思意思装个样子,你还真咬我!我疼得都叫起来了!我形象都没lia!”
“你先问问形象认不认得你,别夸我了,我这人做事一直很实惠。”骄傲的~~
井柏然蹲下身,用手蹭地。
“你捡啥?”付辛博好奇看他。
“捡你的脸,你既然不要了,我带家去给奶奶。”
“滚——”大笑着勾紧他,手上一用力,井柏然跌跌撞撞地扑到他背上,两人趴坐在地上还都觉得姿势挺美,“井宝,等熬过这场比赛,带我
游沈阳吧。”
“看我心情。”
“然后我带你回我家,我带你去吃遍西安,我带你去古城楼上撞钟,我带你去河边看我小时候被烧伤手腕的草地,我带你去打球,我带你找你
孩童时代没有的那些,”他一迭声说。“玩够了你要回家,我送你。你肯定也不能一直待在西安我身边。”
他听着听着就低下头,不敢让他瞧见自己泛红了眼眶。
“傻啊——”他揉他头顶的发璇,“我还带你见见我爸妈,他们特好。”
“- -|||,不至于吧,我见他们算啥啊。”
“管他算啥,我就想让他们见见你。”付辛博一脸认真,他是想什么都一根筋的小孩。
“…………”井柏然尴尬古怪地看看他,困扰的神情,一道光就那样开启付辛博同学微妙的智慧,眉毛一拧,哈哈大笑起来,“破小孩我知道
你想什么了!!”
“你敢说!”井柏然扑上去要揍他。
“哈哈哈,嫁我。”付辛博笑着捂肚子。
“放你的屁——我是被逼的好吧!这是节目安排好吧!”
“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亏待我的人。”他跳起来躲开攻击,两人边打边往门口走,一手把着门框,付辛博突然回头,懒洋洋的眼神盯紧他,满
不在乎的神情很勾引,“跟不跟我?嗯?跟不跟?”(蘑菇:大宝,跟!)
井柏然停顿一个呼吸,然后所有神态都静止,就那么咧嘴看着他。
付辛博漏了节拍,他心想,他妈的我别是有病吧,对一哥们我心跳个屁。
然后,在几乎是暧昧的静默里,付辛博听到井柏然开口说,你家有几亩田?再穷猪总养了吧,养了几口?
一滴冰凉的眼泪,付辛博沉痛地说我家没有猪,我家有点点。
井柏然笑眯眯,没钱养猪你也敢跟我求轰?你给我听明白付辛博,我要哪天主动提出跟你唱这歌,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哭着求你非唱不可,那
就是我答应跟你。
(众姐姐妹妹再眼泪横飚地扑上来堵嘴,大宝跟你说了不要乱讲话,不要乱讲话大宝,这回现世报更快,一个多月后你就把自己卖了。)
“傻啊!”付辛博哭笑不得,一手拉住他往门外走,“赶紧,他们在催呢。”
门关上,光线交错里依稀看到尾巴拍地,狡猾的小孩留下得意背影。我傻啊?
老天说,装的。
( Fri, 29 Feb 2008 16:56:13 +0800 )
Description:
“那什么,付辛博选手,今天我们继续采访……”
“好!”用力点头的一瞬间,无意识鼓起脸。
“如果要找另一半,喜欢什么样的?”
“嗯……孝顺吧,孝顺最要紧的。”
“喔,那……”
“要对我妈妈好,不但过年过节,平时也要关心长辈,你看像井柏然那样,有粉丝送他好吃的,他都会惦记着要省下来回家带给他奶奶。很了
不起吧,这小孩!”
“呃……井柏然选手的问题,我们可以晚点再谈,除了孝顺,对将来那个人还有其他想法吧?比如外表?”
“漂不漂亮其次了,嗯,可爱点,可爱点就很好。”一阵风一群人一嚷嚷从窗边刮过去,怨不得他开个小差,然后回不来,“啊哈哈————
小井,你穿什么,过来过来,让哥看看。”
“那什么,付辛博选手,我们还在采访……”
“你刚看见么看到么?井柏然居然穿个地瓜装,啊哈哈——笑死我了——太可爱,太可爱——啊哈哈,不行,我笑伤掉了。”
“…………还记得我们刚采访到哪儿了么?”
“呃……忘了。”斑比眼无比诚恳地看着你,明白表示从不扯谎,“可以再说一次吗?”
“_,那谁,安排一下,要不换选手,要不以后让他和井柏然一起上通告。”
5月19,他怎么也忘不掉的日子,原不是如此在意的,从开始,被那样误打误撞地从烤肉店带出来,井柏然一直告诫自己,记住是一场游戏,越
当真,输的时候就越难过。可毕竟,这么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血汩汩的一阵热流,赛区复仇的口号喊响时,他比谁不更斗志昂扬。
“小井有点不对劲。”刘学涛拿着毛巾,兜头盖脸的抹着汗,走到排练室角落,随意地席地而坐,稳当了才发现那边早有人蹲着,戴着帽子嚼
口香糖,脸一鼓一鼓的一口一个肉包子,昨晚还在舞台上喧嚣自己已经是男人了的付辛博眨巴着眼,认真地盯着井柏然走位的身影。
听到那话,才转过身来,“嗯,这小子开始认真了。”笑了笑,“他很在意自己背负着沈阳赛区冠军的派头。”
刘学涛不解的皱起眉头。
“不明白?”付辛博压了压帽檐,舔着嘴唇,“涛哥,你之前看过这小孩脸绷得这么丑不?他那么死要好看的小狗。”
一听这比喻就想乐,夸人还是损人啊,刘学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口包子,难怪小井跟他走得近,都是气死人幼儿园跑出来的,“这我当然明白
,当初刚到上海,小井第一个就吵着要认识武汉赛区,没想到真遇上了。”
“嗯……”付辛博沉思着慢慢说话,“其实之前的比赛,我一直很羡慕他在台上的状态,很松弛,今晚我跟你赌,他会爆。”
刘学涛笑着问赌注是什么?付辛博沉思沉默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抓开帽子,急躁地扯了扯头发,“不行,不行,涛哥,他今晚如果真在台上
爆,我担心的。”那么不设防的看着人,“我俩约好,共同进退。”
真是想……叹气啊……刘学涛伸手敲他的脑门,“我们赛区的小老虎就给你了。”
“才不要他,”付辛博嫌弃地摇头,“我够瘦了,哪天被他咬得一口肉都不剩。而且,认真起来的脸那么丑……”看那边排练到几乎腿脚抽筋
的人,付辛博不断摇头,凌空扔了活血软膏过去,“井宝——歇会儿,别挑了,过来背歌词给我听。”
“工头- -”井柏然接着药膏,拖拖拉拉走到两人身边,一边往脚上涂抹,一边说付辛博你今天很空闲么?
“有点良心好吧!我放弃休息来督促你训练。”
“给我抹药,”软膏赛过去,“我手酸。”
“操,你瞅你懒得这样,敢明我是不是还得替你洗袜子了。”
“包子哥,你真是太好lia————”闪亮闪亮的扑过去,“我要为你唱首感恩的颂歌。”
“滚- -”一手推开, 一手还得勤勉涂药膏,付辛博眼眶泛红地说我被自己感动了,我这是老黄牛啊。
刘学涛笑着让开,这俩臭小孩,愣是挤不进去。
刘学涛笑着让开,这俩臭小孩,愣是教人挤不进去。
“哎,今晚我去观战好吧?”涂匀了药膏,付辛博勒着井柏然的脖子。
“给我加油?”推——牛啊,这么大气力,瘦肉型西北牛。
“你说你这人怎么老误会我,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干啥给你加油。”
“去死————”井柏然拉过勒着自己的胳膊,一口上去,完美无瑕正圆形,红红一圈,咬完了倒装善良,说你个贱人咋不反抗了?
“减压了?”付辛博眼泪汪汪看着牙印,“别把自己绷那么紧,什么赛区复仇,那是上头为了刺激收视率,你别把虚名看太重。”
心口热热的,井柏然一擦眼角的汗水,想掏心挖肺,却听户外传来导演的叫喊声,沈阳的,武汉的,集合去录制大厅,赶紧了,复仇之战。
那几个字钻到心里,井柏然冷淡地笑了笑,说,听到没有,你一观战的当然能说的轻巧.
破小孩,真见不得这样子。付辛博一拧眉头,双手掐他的肉腮,差点就额头抵上去,斗着眼看他,"比赛重要我重要?"
"……废他妈话。"猛力扯下他的帽檐盖住那张脸,井柏然往门外走,身影看不见,扔下一句晚上来不来?
"看吧,有精神就顺便走一趟."付辛博直接躺在地上呼噜,"累死了,昨晚我都没睡."
宾馆大厅集合了两个赛区的选手,大伙儿先是皮笑肉不笑的尴尬一会儿,而后你瞅我我瞅你,靠窗的沙发上阳光洒满,张殿菲拖着李易峰窝在
那儿享受明媚春色,顺便看热闹。
“哎——”终于有人耐不住,闫安举起手臂,井柏然笑了起来,走前两步和他一击掌。
“嗯,”李易峰被阳光晒得舒服的~~懒洋洋眯着眼睛,“闫安那小子挺大气,看他矮冬冬的。”
“有吗?我老觉他笑得贼。”
“那是对你……”
“殿灰哥说什么呢?”闲话他人者必遭报应,张殿菲才说一句,就见闫安掉头打量自己,一眨眼抽抽鼻子,碾了脚根走来,张殿菲毛都竖起来
“说你让他签照片,追得他没处躲没处藏的。”李易峰懒洋洋卷起脚,拿出 踢实况。
“殿灰哥腹诽我?”闫安看他,“我难过了。”
“我没有!”张殿菲一把揽过闫安矮冬冬的身子,苍天保佑,谁晓得惹毛了这条小狼有什么鬼事,“哥不是那样的人。”
李易峰等着loading条,打个哈欠,眼角冒水。然后听到……
“小白,你在——哪里————”
众人循着吊嗓门的声音看过去,看过去——乔任梁吭哧迈步,笑得一派天真,李易峰不耐烦地从 上抬起眼。
“小白,你,在,哪里——”没瞧见人,乔任梁百折不挠,闫安说是不是我把李易峰挡着了?该让让该让让。
“得了,你让开也白搭,”张殿菲笑着说,“没见他那嫌吵吵的眼神么?李易峰对人冷淡惯了,我们赛区的都知道,他啊——”
“小白,你到底在哪里——”哀怨了,乔任梁挥挥手上的保鲜罐,还locklock的咧。一股饭香顺风飘去。
张殿菲一句“不会搭理”堵在喉咙没出,就见李易峰笑得真心诚意, 扔在沙发上不管了,跳起来情义浓浓,差点红心都往对面飞,“我在这
儿!我在这儿——小米,你带大米来了么,你这人真是太不错了。”
“小白…………”
“…………”有人石化,默念上海是个神奇的地方……
闫安同情地看着他,“殿灰哥,我刚才真该跟你打赌的。”
“…………你就讹我吧,”有气无力,“还嫌我给签的照片不够多么?”
闫安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今晚我淘汰就回赤峰,再也不来了。”然后看看他,又再笑得深一点,“殿灰哥有觉得松
口气么?”
很多年后,闫安总是想,如果当初那一刻,张殿菲表现的伪善一些,冠冕堂皇一些,皮笑肉不笑一些,自己也就拍拍手离开了。
可是,张殿菲说会啊,当然松口气,我都被你捉弄的刷牙时候发声啊喔咿呀喂,看到小松,脑子里冒出“赤峰闫次郎”五个字。
闫安就突然觉得美得跟什么似的。
“而且,我不认为你到了该走的时候。”
“殿灰哥果然是老实的好人。”美的跟什么似的赤峰闫次郎摇摇摆摆跟着大部队上车赶赴录制大厅,对谁都是一句,爷们今就算走了,也他妈
一定杀回来。
(拥护王菲的同学们,对不起,俺喜欢小狼,俺喜欢爆发力猛烈又对粉头一职恪尽职守的小狼= =,披头散发奔,小狼,姐姐一定要给你幸福的
将来————= =||||||||||||||||||||||||,市区内不要燃放烟花爆竹,更请不要烟花攻击人身安全…………)
很年少时候激发出的耀眼光芒,或许需要沉淀到很不青春的年岁,才懂得收放自如。
[他在那个夜晚,让无数人对井柏然这个名字再也忘不掉。所谓帝王将相,未免扯了一些,宣传为求效果,必定使尽华丽词藻,然而,然而
,在一夫当关地大声喊出“我虽然年纪最小,但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沈阳赛区”的片刻,又有谁听出了振臂之后的紧张和誓不退让的悲壮。]
很叛逆时候洒落下的少年意气,或许需要遇到真懂珍惜的人,才值得毫无保留。
[他接受采访,洋洋得意,我小时候啊,曾经,三个人单挑三十个人!!不带逃跑的!
于是问,现在呢?还有那个勇气么?
干脆利落的摇头,不了,傻不傻。]
付辛博到达现场的时候,后台那条专留给选手的小路已经被鲜花和杂物堆得无处落脚。他小心翼翼的磨蹭迈步,耳边是阵阵嘈杂,闫安站
在舞台,高音漂亮到让人惊叹,“果然实力派——,以后我要真开包子铺,一定让这小子站在门口卖唱接客。”
陈奕龙跟在后头,黑线掉落几千米,“让他弹起吉他,嘶吼着一无所有给你的包子铺招揽客人?”
付辛博鼓着一看就是没睡醒的包包脸,越体会那景象越是好笑,“陈奕龙你冷不冷?”
“…………这不都是你在说么……”好冤枉,陈奕龙圆眼睛一溜,看见张殿菲环着胳膊靠在路边,遇到了便微微点头示意,客气地问一句
也来啦?
“嗯,闫次郎小朋友说他同学他同学的同学他同学的妹他同学的妹的同学,”长吸一口气,张殿菲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么好些人,
原本投给他的票,现如今都流到我身上了,追前追后地哀怨我,要不来给他加油,我还真觉得欠他多少了。”
“赶紧,赶紧,”付辛博拉着一旁忙到满头汗的记者,“写下来,成都赛区冠军对武汉赛区选手闫安情有独钟,幕后探班。”
记者领命,开启摄像机录音笔,还面带淫笑,张殿菲黑线,说你这孩子被娱乐大趋势带坏了。
“陈奕龙呢?给谁加油?”记者姐姐很来劲。
“陈迪。”
“嘿嘿……”付辛博抿嘴笑了两声,惹得周围人都心头别扭,包子你笑啥?
“随便笑笑,我来给小井加油,”镜头刚到他面前,就傲然回答,“小井,井宝,知道吧?”
“…………当然知道。”
“嗯,还有陈迪。”看了看陈奕龙,又说。
陈奕龙哭笑不得,“……你不用给我面子。”
他们仨站的地方在后台和观众席的交界,底下的尖叫不绝于耳,阵阵地让人沸腾,舞台上灯光耀眼的如同火炙,那份煎熬般的历练是经受
过才懂,抬眼看去,陈迪立在中央。
“陈迪————我爱你!!”陈奕龙恪守粉头本分。
“去死——”付辛博大笑着推他,边推边冲张殿菲呼嘿,“张殿菲你看,到底是谁被娱乐大趋势带坏的?”
张殿菲说我只知道你被小井带坏了,欺负人的动作和他一个模样。还有,别闹了,包子你看清楚,小井和陈迪p,如果陈迪下,小井今天就
是以一胜三,很可能直接晋级。
付辛博一愣,手上忘了动作,被陈奕龙搡到帽子戴歪也丝毫不发觉。
他听音乐响起,井柏然一派大气,他心里想,即便这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孩子,可是,当我听不出你开口那一刻的颤抖么?当我看不出你心
里面的寂寞么?
“陈奕龙~~付辛博~~”台下有小粉发现了两人行踪,兴奋而压制地呼喊起来,陈奕龙回头眨了眨眼睛,然后推他,包子打招呼。
他转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的回过身,“打什么招呼,不认识的。你说井宝这轮能赢么?”
“我是支持陈迪的,敌我阵势分明啊。”
“恩,知道,你爱他你爱他。”付辛博嘻嘻哈哈地搡他。
“怎么啦,你也说一个爱小井。”
“很恶心的好吧!”
“怎么恶心了?”陈奕龙瞪他,“敢说出口就是心里坦荡,你要不敢说,才是心里有那什么。”
“……”他瞅人半天,然后张口结舌地说,“你待着不要跑,让我想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 =|||,而且,我能跑到哪儿去……
张殿菲在闫安唱起《世界末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里酸涩,那是在孩童时代每次被老师责罚被父亲训打时掠过的微妙感受,在他
成年尤其是当了空警之后,便久久不见,他奇怪,用手捂在心口,又觉得这动作太弱,心里笑自己,放了手。
付辛博站在他身边,扭曲地跟着舞台上的闫安飚高音,抽抽拉拉地唱上不去,他自得其乐地摇头晃脑。
[有这么一个小孩,邻家的大孩子们打篮球时候玩追强盗时候,缺人就会叫上他,人齐和了却嫌他年纪小,丢下了,他总不会记着谁们的不
好,但凡两肋插刀时,第一个冲上去挨巴掌,问他,他笑呵呵地说,他们以前带着我打球做游戏,很开心。]
闫安不得不走的时候,很多人哭了,他自己没有,他一脸坏笑,吼了一句“不要哭,跟我走。”
张殿菲也没有哭,他终于知道,原来那种只有孩童时代才有的微妙感受,就叫做难过。
***
每场比赛后,他们必定如同站立于一片废墟中,满目仓痍,付辛博和陈奕龙往选手区走的时候,笑得轻松,“小井今天的气场实在强大,
待会儿见到他,他一定得意。”
“那是因为我理他了。”付辛博两晚没睡够,看东西都模糊了,戴着黑框眼镜。“他才表现得好。”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信你看着,他肯定送给我一个感恩的笑容。”他笑嘻嘻的,推开休息室的门,“井柏然,出来。”
“嘘——”谭旭和刘学涛一起架着他,往旁边赶,“让他安静些,他这会儿激动。”
“我还没来他就畅怀笑了?”付辛博看他俩。
那俩一起黑线,说他笑倒好,哭了都!气都顺不过来。
“哭?”一看就是爆炸了,“他哭?让开,我看看。”用力要搡开胳膊上的钳制,谭旭说我终于相信小井说这只瘦到没肉的包子多有劲儿
了,你给我等等。
“等屁,好好的他哭个毛。”双手难敌四拳,落败的付辛博很恼火。
“他在自责没给梁言哥表现机会,越哭越止不住。”刘学涛头痛地死命拦。
“你们说的?”镜片后漂亮的双眼皮眯了起来。
“啊?”什么意思?
“是你们说了什么话,暗示他太抢风头,连累了梁言被淘汰?”他妈的,讲话又开始不过脑子。
“付辛博,你说这话,我揍你小井也不会埋怨我。”谭旭拧着眉头。
“我怕了?”冷笑,硬是让人没台阶可下,少年血性以为早就被父亲打到埋藏了,原来还在,一露头就势不可挡。
剑拔***张的气氛终究被路过的记者拦下,付辛博一抿嘴,冲到休息室里去抓人。谭旭被刘学涛一个头剐,嫌不够乱啊,一个个都不省心。
“怪我么?你没看见那口包子说话多气人?”
“嗯,”记者姐姐一顺嘴,“我以前采访他听过,以3挑30的打群架呢,说被爸爸往死里揍了,看来硬脾气还在身上。”
“……”
“…………”
一阵沉默后,刘学涛说我们这儿正好十人,够他打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井柏然哭,在其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俩曾经共同度过很多次欢笑泪水和拥抱。他都记得。
“喂……”猫进休息室,梁言看他笑了笑,然后走出去。室内留他俩。
“你还来真哭啊,”头痛起来,“至于吗至于吗,不至于吧。”
“……”眼泪是止住了,嗡嗡地吸鼻子,红彤彤像胡罗卜,付辛博看着认真觉得有点可爱,本想坐在他身边的,也不了,就地蹲下来,在
他面前,看了会儿,抓住他的手,喂,你别哭了好吧。
“你不懂,梁言哥准备了好久,他是想唱鲁冰花的。”
“………喔。”所以?
他看了看他,眼睛红肿一棵珊瑚,“是唱给妈妈的歌。”
“……”明白了。
“我害得他没能唱出给妈妈的歌。”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晰,就如同有些伤害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要隐藏。井柏然曾对很多人说过童年、家庭种种的残缺和痛楚。但不包括付辛
博。他也从来不问。
伤痕不是用来回忆的,心疼你才会绕开那道疤。
后来,井柏然第一次看到付辛博哭,也是事关母亲。
那时他们已经被比赛磨练出了傲骨。
起初多么肉嘟嘟的清涩。
“你要怎么再不哭?”
“……别理我,让我一人待会儿。”
“喔,”他也不走,就那么蹲着,好奇地看着井柏然垂下的脸,脚麻了自己没发现,被井柏然问你这么蹲着屁股痛不痛会不会想拉粑粑?
才跳起来,跳到一半脚脖子歪趔趄,“我刚差点和谭旭掐起来?”
“为啥?”一下子脸就抬起来了。
“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叽里咕噜地说个原委,井柏然一听脸都青了,拍着腿说付辛博你长不长脑子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怎么了。”
“还怎么了?!”真是怒,哀愁都被他气忘了,“我是知道你单细胞说话不带卡,那别人不知道的好吧!你多得罪人啊,这么说话,谁听
了不伤心不生气的?!”
愣愣地看着他。
“别装傻。”
这人不是装傻,是真傻,眼睛喜悦地一圆,“井宝,我看到了!”
“看到啥?”
“你有泪痣!!”他一手点到他的左眼,“这儿——”
“我还有手表,”井柏然顺手捞过他的胳膊肘,一口,有人啊啊喊痛,他咬完了拿起桌上掉落者的眼影笔,一丝不苟在正圆形里画上十二
刻度,最后飚上“rolex”字样,“劳力大金表,巨有派头,最喜欢你咧,送你。”
接下来的日子,是难得的清闲惬意,即便要为随后的两场对决赛贡献帮帮唱,但毕竟,那活儿轻,溜溜场的事。通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无非是
些拍照广播,跟玩儿似的身边还有伴。晋了级的大包小宝掰起手指一算,离六一儿童节的大逃杀前战尚有十天,呼嘿呼嘿头挨头的笑出了一脸
褶子肉包。
“不是十天,是十一天好吧,五是大月份。”付辛博点着手背上的骨头疙瘩,认真地说。这项技能日后他通过某地方卫视展现在全国观众
眼前。
“管他咧,别这么较真。”井柏然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白框蛤蟆镜,“这都什么天啊,热地嗷嗷的我快被煮熟lia。”
“我说不要今儿出来,太阳那么烈,你非跟抢银行似的等一天都不乐意。”昨晚才比赛完,这小孩不累的么?付辛博习惯性地戴着鸭舌帽
,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有点被吓到,为什么上海会有这么多人,“井柏然你确定认识路?”
“你说的轻巧,就今天没通告导演组肯给我们自由活动好吧,明贴吧聊天后超级达人秀大后排练大大后拍照播娱乐新闻,你算算,还有什
么时候我俩都溜出来吃海吃海喝?”井柏然看看周围,或多或少有被注意,但所幸没人上前指认,……看来不够红,哀哀地心想。
几个月后,却好怀念自由自在的日子。人就是这样,任何境地都是一堵围城,憧憬着要进入,怀念着想回去。
“喔……问你啊,到底确不确定认识路?”
“你等我看看,”从口袋里掏出服装师姐姐给画的简略地图,井柏然眯眼睛,喜悦地指着路牌,“没错,旧校场路,从那方向笔直走入城
隍庙中心,就有蟹粉小笼吃。”
“为什么我们要来这么远的地方吃……”好热。
“因为这里最有名。”
“有名就好吃啦?井宝你好肤浅。”
“我以前是个文化人,认识你之后就一天比一天肤浅。”
“那我以前还是工程师咧,遇上你就变成钟表匠了。”晃晃手臂上的rolex大金表,“笑死我了,文化人……”
“别不信,不然我问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旧校场路么?”
“…………”
“因为以前这儿是刑场,专门杀人头的。”从服装师姐姐那儿听来的老上海历史,样样得意卖弄起来。
付辛博脸色一白,心里七上八下,杀,杀人的地方??…………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杀人的地方吃东西??是杀人的地方肉特别香么??
且这杀人地方尤其热闹,两人排了大半小时的队,才等到落座,点了一客蟹黄两客***,井柏然整个后背湿漉漉地趴在桌上喘气,“我热死了
,我累死了,包子你唱个小曲来给我解乏。”
“……”,本来不想理他,可看热扑扑的小狗有点可怜又非常可爱,耳边传来那阵子大街小巷都在传唱的歌,付辛博一转眼珠,嘻皮笑脸
地掐着他的腮帮子唱,“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井柏然听得脸都黑了,“大哥你注意点影响,公众场合不要调戏人。”
“井宝你好难伺候,”付辛博幽怨了,“点唱的也是你。”
“那你就不能挑好听的唱?凭什么是我要嫁给你。”
“我没唱我要嫁给你,我是唱你要嫁给我。”
“再说!”
“那我实事求是的好吧,不然你让人评理。”
“我掀桌子lia!!”
“掀吧,”服务员阿姨很酷地给两人端上小笼,“掀了也是要付钱的。”
一口一包汤汁,名不虚传的美味,两人吃的眼睛都眯成了线,“恩,好吃……我们那儿的小笼没这么浓。”
“……”不说话,埋头猛吃埋头猛吃。
“不过沈阳有大枣大梨小坚果。嘿嘿~~”想奶奶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拉票?”
“和你差不多吧,29、30的样子。”
“恩,回程给我带点那些个大枣大梨小坚果。”
“看吧,”井柏然一口咬破薄薄的皮,“我还得给赛区兄弟带好些东西呢,拿得动就稍上你那份。”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后头的位置啊……”包子笑着说,眼睛却埋在帽檐下。
“……那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呢?排第几?”孩子露出了狡猾的一面,算玩笑算试探,你揭破他老底,他也不会承认。尾巴在身后摇啊摇,
金光灿烂,修炼成了精你个十八岁的坏蛋。
“说在嘴上的都不算,”付辛博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汤汁,“自己去慢慢体会。”
吃饱喝足,两人在纵横交错的老城厢里逛了底朝天,一边嘀咕着东西好贵果然是斩老外的,一边用手机摄像头乐呵呵地乱拍。井柏然的掌
中宝在下午四点宣告没电,“包子你也别拍了,留着电,万一台里找我俩。”
“喔……”他缓缓地把手机放在裤子兜,缓缓抬头,缓缓地对井柏然说,“井宝,从刚才起我发现……”
“发现啥?”
“我们好像迷路了……”
“啊?”
“我们一直在绕着杀人路转圈,我已经分不清早上坐公车从哪个路口进来的。”
“…………旧校场路。”
“我们必须得叫出租了。”
“…………我们吃小笼吃掉多少钱你知道么?”
“什么意思?”
“只剩八块钱了,你和我,加起来。”井柏然深呼吸,“打***求救,你的手机拿来。”
“喏。”再掏出来,递过去,井柏然“啪啪啪”一通按键,黑着的脸更黑了,“为什么你的手机里除了我,其他一个联系人都没有?”
“他们之前打我手机,我没插卡,后来插了卡,他们又不打了。”很无辜。
“那你小灵通呢?”
“我为什么要在上海用西安的小灵通?漫游很贵的好吧!”很理直气壮。
“付辛博。”井柏然深呼吸再深呼吸,换上自己的sim卡,一边给服装师姐姐拨***,一边说,“我往后要再跟你单独出门玩……”
“怎么?”
“我就是猪,我就随你处置,我就任你给我穿妞的裙子,戴妞的头箍!”
2007年5月20日晚上七点四十八分五十二秒,生活时尚节目组探往好男住宿区,在门口遇见灰头土脸的沈阳冠军和杭州选手。
“走开。”白色蛤蟆镜还挂在脸上。
“井宝别生气。别生气井宝。”
“离我远点。”
“够了啊,我从来不哄人的。”把自己的鸭舌帽往井柏然的头上戴,“乖,井宝别生气,别生气井宝。”
= =|||||||||||||||||||||。一路上就那么两句,井柏然心想我怎么就这么背,被他给哄上了。
“还好你问清了路,知道怎么换车。”付辛博推开宾馆大门,冲遇上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点头,“宝啊心肝宝,哥哥没你可就认不出回家
的路了。”
“他妈的,”井柏然扑到他背上咬,“咬死你,咬满你浑身大金表,让你骂我是导盲犬。”
等着摄像师打光的间隙,主持人看着这一幕,捂着脸说年轻真好。= =||||
年轻真好的俩人在主持人推开杭州赛区房间的那一刻,又一起出现。
洗漱完毕,肉喷喷地靠在床头啃署片,付辛博冲着镜头说麻烦往前看,井柏然笑得嚣张又有些腼腆,我看他寂寞可怜来陪陪他。
你说这话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把小龙赶出去,硬赖在我床上。付辛博对主持人控诉。主持人笑的满脸深意,频频点头。“你
俩感情很好啊~~是不是喜欢吃的东西也一样?”类似的话题聊了会儿,两人你言我语,对着镜头吵架都是嘴角含笑眉梢春色,怎么看怎么像调
情,主持人愣是话都插不上,头晕脑胀地开门说我去别的选手房里采访。
“姐姐要去哪个赛区?我指给你。”井柏然挨着门问。
“额……”都有点糊涂了,“杭州吧。”
“我这房就是杭州啊。”付辛博也冒出来,头挤在井柏然耳朵边,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再一起奇怪地看主持人。
“啊?”彻底糊涂了,“不是沈阳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他们屋陪他的。”
“是硬赖过来的!”打过去一个脑刮,“我们刚开始不就跟你说了?”
“而且是一起说的。”井柏然用力点头。
“…………你们一起说的话太多了。”主持人姐姐黑线,“对了,我们的节目25号晚上播,你们记得看。”
“——才不要在电视上看他的脸!”异口同声的说完,扭打着关上房门。屋内一阵叮铃哐啷,夹杂着付辛博招牌的“呀哈哈哈”春意荡漾
笑声。主持人姐姐捂起脸说果然年轻真好= =||
一旦十个以上的男孩子聚集在一起,必定是吵嚷的,尤其又都喜欢哼着歌。即便是晚上,也朝气蓬勃。
“今儿几号了?”
“二十三…………”张殿菲都快疯了,“扎西我求求你,你都已经问了几百遍,要不要我在脸上挂个日历?”
“我紧张啊。比赛一天比一天近。”扎西举着杠铃,“你心情不好对我凶。”
“我没心情不好。”
“得了吧啊,闫安上飞机那天跟你说完话之后,你就没给过笑脸。”
张殿菲哼了一声,扎西看看他,又问,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因为害得他掉了票所以被淘汰,让你把票还他。
沉默一会儿,张殿菲低沉地说,“反了。”
反了。闫安其实对他说,殿灰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是玩笑,我尽力了淘汰也不丢人,能不能复活都靠自己,有人想要再听我唱歌我就继
续,但我不要同情票,你如果因为之前我那些玩笑话而过意不去给我四处找熟人拉票,我就不认识你了。
“扎西,问你,你觉得闫安那小子能复活么?”
“不好说,”扎西思考了会儿,诚实地摇头,“看节目组的市场定位,需要多少实力派,需要实力派走到多远,真不好说,我能不能上都
自己心里没底。”
张殿菲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真期待你和他合作唱一首。”
扎西也笑,那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说着伸手指前方的人影,“闫安我不敢说,但敢说那边的复活几率很大,人气高啊。”
张殿菲顺着看过去,吕扬背个包,推开宾馆大门,风尘仆仆,冲正在和井柏然掰手腕的付辛博招呼。
“吕扬~~扬扬,吕非非~~”付辛博一见故人,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帮他提着包,“怎么来了?”
“恩,本来是要等复活赛名单出来的,可节目组临时通知说,明天要拍一组硬照,就赶过来。”
“啊,正和井宝说这个呢,明儿一起,我们仨,还有陈迪。”付辛博回头嚷,“是不是,井犬?”
井宝似笑非笑地靠在椅背上看他,开口浓重的大岔子东北腔,“不记得lia。”
付辛博歪着头打量他,嘴角一抿,“井宝过来,井宝不要吃醋。”
井柏然摇头笑了起来,走到吕扬身边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们聊,我回屋,今天得上贴吧,约好的。”
走过茶室的时候,看见乔任梁和李易峰正襟危坐在桦木桌子旁。乔任梁举着手上的袋子,“小白,这是我亲戚特地从家乡带来的小核桃。
“喔……”不是很期待,“小核桃,不太喜欢。”
“这个和市面上买的不一样,当地特产,特别特别香,而且年产量少,有钱也买不到的。”
“给我吃吧。”热切地抓住乔任梁的手,“给我吃吧,小米。”
“小白~~”嘴角笑成微妙的弧线,乔任梁那叫一灿烂,“就是带来让你尝鲜的。”边说边拿出一棵,“壳很脆,稍微给点力就行,你看我
。”很潇洒的捏着空拳轻轻一捶,硬壳清晰裂开缝,一剥,果肉跳出,香得啊。
“怎样捶?”李易峰伸长脖子看,在家是少爷,又一直嫌麻烦,所以总不爱吃小核桃。
乔任梁又一个示范,漫不经心地很潇洒。
李易峰点点头,说明白了,然后“吭”地一下举起拳头捶下去,他是真认真啊——桌子都跳起来了,路过的井柏然吓得撒腿跑。
核桃壳粉碎粉碎连里面的果肉也粉碎粉碎,血肉模糊的混在一起。
李易峰一脸郁闷地看着乔任梁,乔任梁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小白,我来剥给你吃……”
井柏然在贴吧上聊天,满屏满屏的问候关心让他看不过来,心里是暖洋洋的,幼时失去的一些东西,铺天盖地成倍成倍地回来,井宝我们喜欢
你我们不要回报,看着这样的话,他想我怎么值得,那是曾经失去又害怕寂寞的小孩才会有的小心翼翼。
揉了揉眼睛,他打开相关网页,才发现杭州的选手们也在线上发言,他抬手支着下巴,呆呆看着“付辛博”三个字好一会儿,自己都不知道想
了些什么,直到脖子酸痛,才晃晃脑袋,捏着太阳穴看那口包子在说什么。
——昨天上电台节目,咬小井了,从他背后。呵呵。——我和他组合,那就红定了~~~。类似的发言一条一条闪过井柏然的眼前,似乎他的世界
里,开始有了自己的版图,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小得意,却还没察觉出原来那么希望被喜欢。
鼠标滑过一个个连接,井柏然在看到某段话某个图的时候,愕然瞪大眼,随后笑开了眼角的褶子。
“为什么我百分之九十的通告都是和他一起?”付辛博坐在电脑前,冲身边的陈奕龙和吕扬嚷嚷。
吕扬说那个他是谁?陈奕龙耸肩,还用问?除了小井还有别人么?
“这都是谁安排的啊,从上星期开始我就发现了,基本上我的通告一定也有他。”
吕扬看了看他,轻声对陈奕龙说,可是刚张姐跟我说,包子每次看到新通告和小井排一起,都特高兴。偶尔两人分开,他还不乐意还抗议还主
动要求,直到张姐说事关赛区划分才完。
陈奕龙轻声回,“我也听张姐说了。”= =||||
付辛博边嘀咕边心不在焉地浏览网页,突然“啊——”地大叫起来,通告单掉在地上,聊着的俩人都吓到,凑上前看着显示屏说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看到一张 的结婚照,付辛博和井柏然新婚快乐。以及井柏然的发言,“包子,给你看,结婚照片。”
“啊————”付辛博“哐哐”地砸着桌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这种东西,我要疯了————”疯了疯了。一根筋单
纯的小孩虽然心里别扭,但奇怪的是觉得和井宝被这么 一下,好像…………好像…………好像………………啊,说不上来……总之,怎么会
有这种东西啊!!!西北男子汉崩溃了。
那个夜晚,付辛博做了梦,幼儿园时代的他神气活现,手里摇一朵花,迎面走来肉嘟嘟的人,“啪嗒”脸朝地摔倒,他跑去扶,梦里的井柏然
抬起脸,说你干吗拿着花?
拿花讨媳妇。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放你的屁——井柏然一拳打上来,我有小鸡鸡。
啊——吓死人了,鬼梦鬼梦,翻个身继续呼噜。
这是一个对人不设防的孩子,睡梦中总是手脚大开,一手戴护腕,一手戴井柏然送的手表,刻度已经被洗干净,正圆形的表壳闪闪红光。
( Fri, 29 Feb 2008 16:54:50 +0800 )
Description:
“不用紧张,就是随意问几个问题。住备好了?开始吧。”
“嗯,可以的。”乖巧地抿抿嘴。
“请说出三个好朋友的名字。”
“井柏然。”
“嗯,还有?”
“井来福。”
“呃,那什么,付辛博选手,我是问……”
“第三个是井旺才。”
“这,这问题是问你——三个好朋友,的名字。”
“知道啊,三个,好朋友的名字啊。”斑比眼不解地瞪着你,“我说了啊,三个。平时我就这么轮着叫他,属狗的,不能客气。”
“…………不是问你这些= =”
“那是问哪些?”鼓起脸,有点不高兴了。
“~~~_~~~~,那什么,换个选手采访。”
我们曾经战战兢兢,在一片片血的面前,自以为镇定地挺直了背脊,然后迈开步伐。等硝烟散尽之后,孤单的寂寞的回忆的想念的时候,发现那个自诩英雄的少年如此可爱。
排位赛之后,赛区对阵图表贴在了宾馆底楼的公告栏里,泾渭分明的白纸黑字。沈阳第4,杭州第7,都算不上太好的成绩。
“井柏然,过来收东西。”传达室的工作人员不含感***彩的喊。
“趴趴~~~~~~~”肉嘟嘟地跑过去,把小粉们送来的礼物抱在怀里,不知第几百次看见那张刺眼的对阵图,“和武汉啊……”
真头痛,一整天都没好意思找陈迪要鸭脖子吃,好馋,垂泪看天空。
“小井怎么一脸寂寞。”王传君背着包从门外进来,一眼瞅见泪汪汪看北方的趴趴。
王睿和乔任梁紧随其后,“yo——”地竖起两根手指打招呼,还贼笑着问,“包子呢?”
“为什么你们现在见了我就要提到他?”井柏然躲开,是真不明白。
“因为我们实在对你俩的关系很好奇。”那仨无限八卦的笑了开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必须在对决前抓住包子的弱点。”
“你们觉得他的弱点是我?”
“不见得是你,但一定和你脱不开干系。”王传君揉乱他的头发,“来,告大君哥,包子到底作什么要为了你,从此不是男孩变成男人了?”
井柏然抱紧趴趴泪奔,“他的iq卡刷爆是随时随地会发生的状况,真的不干我事,我是无辜dia————”
除赛区对阵结果之外,这两天最引人注目的焦点话题,就是杭州赛区付辛博那番悲壮的宣言。不要再让我鼓包子脸了,我不走可爱路线的,我是男人了,不是男孩!!
没有人能忍得住笑意,尽管被他眼神里隐忍坚强的力量震撼,但同吃同住的哥们,一见他发呆在走廊在餐厅在到处地方找东西,就崩溃全盘煽情。包子你怎么突然爆出这些话?被
啥事刺激咧?
问井柏然去,他知道。
他说不干他事。
那是他不肯说,这是我俩之间不言他人的秘密。
“我被你害死了————”井柏然懊恼地往后靠在墙上,此时他们身处热闹熙攘的来福士广场演出场地后台,几大赛区的选手悉数报到,前来拉票,却被台下的人数吓住,短短几
十天,有那么多人喜欢,叫着自己的名字,举着闪闪发光的灯牌,少年们如同坐在梦里的气球上,喜悦而忐忑不安,“你这样让我很被动知道不?我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我想出去逛街……”被念叨的人却一点自责的觉悟都没有,穿着蓝色v领的薄衫,黑色头发蓬松可爱。
“出得去我佩服你。别不知足了,我都跑来你们赛区陪你聊天了。”
“是被撵过来的吧?”付辛博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阳光下满脸满脸的纯真,井柏然漏一拍脉搏,然后把手握在身后,心想他妈的,老子怎么心跳的这么快。
“是吧,是吧,被撵过来的吧?涛哥他们受不了你的小狗德行了吧?”越说是越来劲,付辛博一把勾住他脖子,当然是要抵抗的,推推搡搡间,竟然跌出幕布,井柏然一个脑袋露
到舞台上,正在表演的吕扬吓得一个颤音,底下响起尖叫,井宝——————~!!!
“井宝?”付辛博大笑起来,勾紧他脖子,又那么一用劲,抓回后台。
“啊————————”台下的小姑娘们都疯了。
瞪了那家伙好半天,井柏然说你等着回头我非跟你好好算这笔账。那人却又想法飘到千里外,“哎,听说这里是上海很繁华的中心街区,如果能溜出去逛逛多好,想吃蟹粉小笼————”
“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饿lia——”夸啦啦撕开零食袋,“这几天空下来的话,一起去吧。”
“你请客。”
“你比我大啊!”
“哪儿大——”
“下流= =+”
“我没说什么!!”付辛博一把拉住身边经过的人,“那谁,你来评理。”
被拉住的那谁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看看付辛博,看看井柏然,看得两人都有些怵了,那谁终于指着井柏然手上的薯片,开口说,给我来点儿。
仨围着半圈,边吃边聊,基本是付辛博和井柏然讨论着几时溜去哪儿,听说城隍庙的小笼最出名但是要排队,啊,我们会不会被认出来。
得了啊你,给了盘子就真把自己当腕儿。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瞅我长得这么俊,你也算看着不恶心。
谢谢你,谢谢你啊。哎——付辛博推了一把井柏然,“上海赛区那几个在盯着我。”
井柏然一愣,叹着气说,就块对决了,就算平日交情不错,总还是有些尴尬的,可能他们在商量战术呢。
付辛博抿抿嘴,面色凝重。
那谁继续面无表情不插话,一个劲儿死吃。
乔任梁的心情的确很凝重,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付辛博那方向,“王传君,我问你,”搡了一下身边的哥们,“我这人是不是挺让人讨厌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王传君还没吱声,王睿笑嘻嘻地凑过头来说。
“你这就不对了,别欺负小kimi,”王传君拦着乔任梁的拳头,也笑起来,“你问这话就虚伪了啊,谁啊,朋友同学一大堆,隔三差五的来探班送一堆好吃的,还什么乐队,嫉妒
死人了。”
“是吧——’乔任梁小得意又小懊恼,抓着头发,“那我今早被李易峰无视了。”
“说来听听。”
“就是走道上啊,我瞧他正面过来,居然还挂一幅墨镜,海酷,就喊他说哥们你要不要这么惹眼的啊。他理都没理我。”沮丧————
“小kimi受伤了,”王传君和王睿一块儿笑,“难怪跟狼似的盯着人不放。”
“不行,我今天非要跟他说上话,看他一直不理我。”乔任梁扔下吉他往那儿走。
“他过来了!”付辛博紧张地抓住井柏然,“你别帮我,单挑我不怕的。”
井柏然说哥哥你真想太多了= =,……看人不是又转身走了么?
司仪的声音朗朗传来,下面让我们欢迎沈阳赛区和上海赛区的选手一起带来精彩表演。
王传君把麦塞到乔任梁手里,揽着他肩膀往外走,“行了,行了,要跟人说上话也等表演之后,这脾气怎么一点不见好,等等就死人了啊?”
“走了?”付辛博压根没听见司仪的报幕,茫然问,“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不友好?”
“没有,”井柏然一撸嘴,站起身来整整衣服,往台上走,临了回了一眼给他,“就是呆了点。”
“我看起来呆?”等那身影完全消失在幕布前,付辛博才想起问身边死吃不掉口的人。
“……还成,不算特别呆。”李易峰认真考虑了一下。
“…………”
付辛博歪头看看李易峰,李易峰歪头看看付辛博,都是那样不善于主动搭话的孩子,好像硬要开口挺那什么尴尬的。
“嘎吱——”
“嘎吱。”
还是吃薯片比较快乐。
“对了,今早你们赛区接受采访了不?”
“访了,要说哪三个选手和我关系好,我顺着咱赛区的名单报了一通。”
“啊……你的问题怎么那么正常,知道问我什么不?”
“什么?”
“让我说井柏然的三个称呼。”
“真扭曲。”
“可不——,啊,最后一片。”付辛博拎起空了的包装袋,底朝天用劲晃。
“……这口味真不错,哪儿买的?”
“不晓得哎,粉丝送井柏然的。”
“喔。”…………为什么我没有,怨念怨念……我喜欢吃,为什么我就没有……
“下次要他还有的话,我叫上你。”
洁白的牙笑开一轮小太阳,李易峰完完全全展开了漂亮的孩子脸,“恩,你这人真是不错。”
油条豆浆绿油油青菜灼的泡饭,谁家姆妈挽起手袋喜笑颜开,早哪~~上海的清晨总是湿漉而又暧昧的,像极十来岁时,暗暗欢喜着隔壁谁家哥哥。
“菊花台~~满地伤——”井柏然唔唔地听着,一边啃蛋饼一边用脚帮忙打拍子,付辛博换了口气,小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脸忽然凑近,吓得井柏然往后一躲,他倒趁机咬了一口蘸酱最多的蛋块,“你的笑容已泛黄——”
“滚= =+”光天化日,没这么调戏人的。
“帮我提提意见啊,怎么样,唱的?”赖皮地扒拉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叫着,“井宝,小宝,大宝,阿宝,肉宝,斑点宝,给哥说说,唱得好不好这算?后天赛区对决,我第一首唱这个。”
“那你就等着只能唱完这首拉倒了。”是万万没想到一语中的,呱,井乌鸦飞到天边——,“朕进膳时不理朝政,闫爱卿,”随手把付辛博的胳膊爪放到那边的闫安身上,“这事儿你看着办。”
“得,谁不知道他实力派,我唱再好也不入他耳啊。”付辛博敲了下闫安的后脑勺。
闫安眼也不抬地说我还真是没工夫点拨你,一呼噜嘴,从包里拿出大叠照片往窗边走。
“干吗啊?不吃早饭了?”井柏然伸长脖子,视线跟着。
还有更爱跟热闹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付辛博轻声哼哼,下巴颏在井柏然脑门上。
两只头叠着头,光影交错间,几乎让人看见小毛耳朵在扇乎。
张殿菲看着扎西塞到自己面前的肉包重重叹气,“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吐了。”
“你不是要增肥么。”扎西囊了囊自己的肉,怨恨地看他一眼。
“你试试看一早上吞四个肉包!”张殿菲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不能把我当你们草原上的藏鏊。”
话说完,就被笑眯眯冲自己走来的小个子迷糊住,闫安灿烂的是真谄媚,“张殿灰~~”一叠照片递过来,“帮忙签个名~~”
“…………”
“我同学的妹,特喜欢你。”闫安还是笑眯眯,打量甜品般地看着张殿菲,“殿灰哥,帮个忙昂——”
张殿菲就不知不觉一滴冷汗一滴热汗顺着额头淌落,“……这有什么问题”。
拿过照片认认真真地写下名字,跟前的小个子不知怎么,就是那么似是而非的笑着看,“那姑娘喜欢你跟什么似的,连带着她哥,也就是我同学,我刚说过吧?嗯,我同学都支持你,原本答应投给我的票全你那儿去了,半分都不留我。”闫安环抱着胳膊,悠长地边笑边说,张殿菲搭不上话,只剩背脊上绵延一道挠心挠肺的痒。“还是两肋插刀的发小呢……就这么背叛我奔你了,殿灰哥。”
这…………该说遗憾还是感谢?整齐二十几张照片签完,张殿菲觉得自己手都酸麻,闫安却小奸佞地偷惺得逞般乐了,殿灰哥是个老实的好人啊,扔下这么一句古里古怪的话,收起照片,拢一拢,走了。
张殿菲愣了会儿,对扎西说,“他好像对我有些崇拜。”
“不是有些,”扎西终于向欲望投降,一口咬破肉包,幸福的眼泪滑过脸颊,“是非常,崇拜得都口齿不清了。”
“赞同。”一直不吱声死吃海喝的李易峰抬起脸,“殿灰哥。”
纵然有谁和谁暗涛起伏,井柏然却只顾搡开压迫在脑门上的恶势力,斗争到一半,那恶霸突然松手,不解地抬头一看,才发现上海赛区的几位落座身边,“yo——早,小井,……包子。”
“嗯,早。”付辛博抿嘴招呼,总是难免一些尴尬的,敌友一念之间,井柏然看了看他,又看看对面四个,眼帘往下一盖,然后睁开,是清澈到底的笑容,包子在拼命练菊花台呢,他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一下子就都愣住了,有些事情即便再心照不宣,扯开遮羞布的气势,还不是这些十几二十半大孩子们能修练的道行,至单纯至无畏,付辛博在井柏然的注视下,那股勇气便蓬勃而出,“嗯,”摇晃蓬乱的头发,“上海很强,但杭州不会胆怯,赢得了赢不了都不会让你们轻松。”
“……”
一片静默中,“包子你帅。”井柏然笑着桑了他一把。
王传君和王睿一起抚着额头痛快大笑,“要命的事情,人家下战书了,没道理不接,kimi,小松,手——??哎???kimi——?”
“什么事等会儿说,”乔任梁叼着油条,笔直往那边窜,“非跟你说上话,我不信了我。”
李易峰,简单来说,就是个简单的小孩- -+。通常这样的描述,是化繁冗练精纯的赞扬,但在这小孩身上……你硬要说赞扬,那就是赞扬吧。简单小孩简单早饭,上海的米食是真正糯糯香的,吃得见牙不见眼,坐在身边的伙伴换了几拨,他也愣是不知道。
“hi~~~”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李易峰无可无不可地抬头看,一粒小小白虎牙。
“吃饭。”他点点头,然后继续。
“哎,跟你说,”乔任梁拿过他盘子里的糯米饭团,从中间划开,放了一小勺榨菜,洒两滴柠檬汁,再裹紧,“这样会很好吃,试试看。”
李易峰歪着头尝了一口,!!!好吃!!!惊呼着看他,再弄一个给我吧,请你。
乔任梁得意笑开,“我妈在家都自己做的,这种饭团裹野菜,正宗宁波野菜,好吃的要死掉了,下次带给你。”
小一轮太阳从屋外游进来,李易峰笑容朗朗,“你这人真是非常不错。”
舒坦————积了两天的阴郁水蒸气般挥发,毫无痕迹,乔任梁“嘿嘿”着坐那儿不挪地了,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古里古怪蜡笔小新喊起来,小白,你在哪里————
好……有品位————,乔任梁眼冒红心,张嘴冒出一句,“小白,小新找你。”
“不是小新,小新在日本,”李易峰擦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按下通话键的时候说,“是我妈妈找我。”
叽咕叽咕吃,边上的人接了***,“……嗯,好的,知道,已经吃很多了,你放心。”李易峰答应着,看身边那谁不断对自己鲜花绽放,心里嘀咕,这人到底在笑什么?
情窦初开,情窦初开啊——王传君看着胶在那边回不来的乔任梁,挂着暧昧腐笑不禁摇头。
“我一直以为自己语文够差了,没想这儿还有更寒碜人的,”付辛博一手鸡皮疙瘩,拉着井柏然说赶紧走,别这位哥哥注意力又放我俩身上。
两小无猜,两小无猜啊——回头看着那两只鬼鬼祟祟溜走的样子,王传君一抹脸,继续腐笑。
随周末日益临近,两场对决战也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说不紧张是骗人,此时微妙阶段,团体个人混战一片,私心、义气、运势各占几分之几,很难真正分清心里想法,无私是一个神话里出现的字眼,少年们却真正被逼到了悬崖边。
“包子,付辛博——”井柏然把头探入门内,还没找到人,却先看到陈奕龙对着自己笑,小井等会儿,我去叫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嗯。”
视线顺着看过去,那几个人影紧张却掩不住疲惫,想来也是,临战压力重重,包子是一贯兄弟面子自己面子都不肯舍弃的主,此时神经甭最紧的就他。
“包子,小井找你。”陈奕龙走到跳舞镜前,拉住付辛博往门外指,吕扬哭丧着一张脸,一起瞧过来。松口气,还带了疑惑,井柏然很是尴尬打断了人训练,有些无措地摸摸鼻子。
“说让你停了么!继续。”付辛博凶巴巴地吼,“跳不好,腿打断。我都跟上海杀下挑战书了。输不怕,但不准丢杭州的人。”
“你光想着丢不丢份。”吕扬委屈。
“是我一人的面子么。”陈奕龙推他,轻声提醒小井,那儿……“随他等着,主次要分清的好吧。”一急起来,说话更是不过脑子。
井柏然冷哼一声,踢踢门框。
“我尽力了。”吕扬赌气瞪他。
“没有。你很清楚自己没有。”
“反正我晋不了级,走到现在是底了。”累极地自暴自弃。付辛博一把揉起他的脸,吕扬,我跟你说。
“付辛博——你是要我怎么请你?大牌到不能跟你说话lia?”井柏然嚷起来,背靠着门框不耐烦地拉扯背包,“没看见我等到现在lia!!”
“操!”付辛博拧起眉头,张嘴想吼回什么,终于忍了忍,放开吕扬的脸说你继续,不准偷懒,我也跳得不好,所以我说得更拼命,是这个道理对吧。然后走过去,走过去,走到门边,井柏然被惹怒的小弃兽般火焰熊熊,一看就心情更焦躁,“我,忙,着。”
“意思是找你找错了?”
“别没劲,有话快说。”不耐烦的口气。
井柏然掉头就走。
“喂——”付辛博一把扯住他胳膊,“怎么意思?”
“没意思,”井柏然面无表情摔开他,付辛博几乎是怔愣地趔趄了一下,第一次体会小井能有这么狠的态度,“玩你。谁更没劲。”
晚上也没瞧见,听说在和武汉赛区拍摄战前vcr,还聚餐了,准是啤酒龙虾上桌腐败了,操——真是好畅快,自己昨天拍片花,咬着盒饭的时候,还给他发短信催他喝牛奶,良心呢!!说什么约好了同场晋级,说什么自己离开会很难过,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十八?十八岁就是婴儿肥的的破小孩他!多大屁事,就能生气。
不就因为赛区排练,凶了他么,不能理解啊?什么时候哪个关头了?什么能比赛区的整体成绩更重要——
这么想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一痛,为了什么哀鸣的确说不明白,但又似乎隐隐约约,如果……只是如果,井柏然对自己冷淡直率的说,付辛博,你怎么可能比沈阳赛区对我更重要?
“操——”心脏顿时拧起来,痛觉抢过一个节拍,捣碎冰凉的米粒,鼓着脸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发呆。
“包子,要不要我给你拨小井***?”陈奕龙小心翼翼地问。
“不要。”本能地抢过男人面子,顿了顿,“干吗提他?我在想事情,和他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吧,“赶紧吃饭,都凉了。”
“我喜欢细嚼慢咽。”
“那是你的事,可是……_你不要再用筷子戳我的鱼块了。”
累…………
疲惫像蜘蛛网一般,缠绕过身体的每一寸,且麻痹意志,心里有阴郁的种子萌萌发芽,井柏然清楚感受到它的存在,却无力拔去,病根在下午付辛博那漠然的厌烦,是知道的。
赛区?——嗯……哼,你等着。小孩子都赖皮,抢的夺的。你既然当我小孩,我哪里好意思辜负。
“哗————都四点多了。” 拍完vcr回到宾馆,窗外一片淡灰色,黎明前的天空暗黑吓人,陈迪小声惊呼。两个赛区八个男生各自挥手道别,苦笑着说早安,睡去了——
井柏然困倦地垂着脑袋,刚走两下,身边的房门突然“吱呀”打开——,“喝?”惊吓地蹦了一步,想不清醒都困难,费力睁大眼睛,付辛博阴沉着脸,靠在门上看紧自己。
“……”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竟然隐约有血腥气。
“我就没睡着!一直等到现在。”两人瞪了彼此半天,付辛博终于压低嗓门吼起来。
“白痴。”抬脚要走。
“别学流川枫,你有那么帅么。”
“让开,我要睡觉。”
“不准。”野蛮地拉住,“我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