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14 15:23
作者:刺血
(转载)
在一阵咒骂声中背后的手榴弹轰然炸开,所有的战俘都被炸成了碎片。内脏肢体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沾的我们三人全身都是,揭掉一段贴在脸上的大肠,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炸成大洞的房沿,上面还有几段半截的尸体立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杀战俘,而且是集体屠杀,十几个人就这样被我炸成了肉块,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惭愧只有淡淡的期望希望我的方法有效,在我眼里这些战俘只是有用的物品而已,我已经不觉他们的死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
“别看了!快跑吧!”大熊在背后一把拽住我的领子把我扯进了大楼直奔会议室跑去。
直到我们三个钻进队长他们找到的暗道外面都没有再次炮击,看来我的法子无论成果如何至少有了点作用,不管各部的民兵会不会认为他们的首领是塔斯兰炸死的,反正现在就是死在了塔死兰的地盘上,而且我最后喊的那句话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条心,又没有了刚才救人的共同目标,我相信他们绝对会互相猜忌的。
心中暗暗欢喜欢的冲进了暗道,这个暗道里面黑乎乎的很窄也很低,背着全副武装即使缩着脖子跑还是有点挤,大熊怀里的m134转轮机***横着也不是竖着也不是,最后顶在肚子上向前跑样子好笑极了。跑了五六分钟,最前面探路的屠夫突然停了下来,大熊一时没看清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面上,把屠夫都快吓死了。
“大熊,你吓死我了!你的***口不要对着我呀!你的机炮要是走火了,非打我打成肉泥不可!”屠夫指着大熊的鼻子骂道。
“不会,不会。我看着呢!”大熊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道。
“看着还撞我!”屠夫艰难的转过身去指着前面说道:“队长有没有说哪一条?刚才***声太大我没听清楚。”
我和大熊抻长了脖子向前看了一眼,竟然有三条路岔口!
“没有呀,只记得先锋说能通到市郊?其它好像没有说什么!队长应该留记号了吧!”我和大熊想了一下一起说道。
“那我再看看!”屠夫从身上掏出夜视仪带然后指着其中两条路说:“这两个路口都有记号!队长怎么搞的?”
我们两个也拿出夜视仪戴上,从夜视仪中可以看到有两片红红的莹彩分别印在两个路口,图形是狼牙的样子。这是狼群特殊的记号只有用特殊的滤光镜片才能看到。
“这个。。。”我们三个都愣在那里了,没想到队长竟然会出这种纰漏,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单兵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联系到队长,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们深思熟虑,屠夫指着正对面的那条路说道:“就这一条吧!走!”
我们三个硬着头皮顺着这条地道跑了下去,地面越来越不平坦我们三个磕磕绊绊的又跑了几分钟,头上的洞顶一直在不停的震动大量的土块不时从天而降,正当我们为地道会不会塌陷而担心的时候前面的灰蒙蒙的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亮点,看到希望的我们三个高兴的加快速度向亮光处跑去,正当我们要穿破黑暗投入光明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炮响从洞口冲入地道,把我们三个震的一下清醒了过来,赶紧停住了身形。
如果塔斯兰也是从地道逃出去的,他一定会派人看住地道口的,我们如果冒然冲出去一定会被乱***打死的。可是不停掉下来土块也不准许我们站在这里思考呀!
“拼了!”屠夫咬着牙说道。
“嗯!”我和大熊一同点了点头,整了整装备扔掉不必要的装备,我把狙击***背在身后把背包里的g36c短突击步***拿了出来上好子弹然后对屠夫点了示意可以行动了。。。
屠夫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取出弹药放在地上,然后,拉开三个烟雾弹扔了出去,一时间烟雾迷漫视距不清,不少的烟雾都顺着风又吹回了洞内,洞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等了一会,屠夫突然把手中三人的背包一甩手扔了出去。顿时,***声大作背包被击中的“仆仆”声不绝于耳,我们三个人的冷汗就冒出来了,外面果然有埋伏!握紧***把心中默数着***声,终于听到了撞针空撞的声音,屠夫把一个闪爆弹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后,我们三个人眯着眼猛然冲了出去。
刚从洞内冲出的时候里外的光差太大,虽然眯着眼睛仍感觉眼前一白脑子一顿,但身体却没有感迟疑,我在最后所以一出洞也没有考虑正面是否有危险,直接转过身体把***口对准了洞顶,三个人立刻背靠成一团围成一个园形,对着所有像人的物体抠动了***,一时间***声震耳欲聋。一匣30发子弹刹那间打完了,洞顶的三个黑影被我打倒后又涌出三个黑影,来不及换弹匣我掏出了腰侧的mk23手***对准三个黑影连连抠动,16发子弹三秒种便打完了,三个黑影各中数***倒地不起,扔掉手中***举起狙击***四下搜索有威胁的目标。
三个人一面开***一面后前进,直到冲到一个没有危险的地域才各自分开占领有利地势建立三角形防御。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已在呼吸心脏像打鼓一样“咚!咚!咚!”的跳的飞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四下察看在确定的没有威胁后,我们三个一下子便瘫倒在地,架着***在那里流汗。这时候迟到的汗水才像小河一样沿着鬓角“哗哗!”的流了下来,瞬间衣服便湿透了。
坐在地上环视周围,这里不是一个有利的伏击地形,洞口开在一个河渠拐角的突出堤面上,正对着洞口是个下坡下面是个水池。打伏击的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藏身,都趴在了斜对着洞口的坡面上,洞口上面很尖也站不了人。那六个人是怎么上去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心思瞄准光顾着留意落脚点了。
向远处一看,我们三个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我们三个的位置就在围攻政府大楼的部队和来增援的部队中间,我对面一里外就是塔斯兰的坦克屁股,塔斯兰的大黑脑袋就露在瘫在那里的坦克炮塔外,一群人正在围着坦克争论什么听见***声正在向这里赶,其它士兵则已经攻入了政府大楼。我跑回去拾起了满是弹孔的背包和***支,我们三个赶紧顺着河沟就跑,这时候我跑的比谁都快因为我背的东西最少,他们两个是重机***手光子弹加机***就有六十多斤了,而我只背了三百发子弹还打了一大半决对是轻装上阵。跑了一会扭头一看大熊和屠夫已经落后了很远,无奈我又跑了回去替大熊把给养和装备给扛了过来,三个人像丧家之犬慌不择路的逃窜。
背后不断有子弹飞过,刚开始听到破空声还会害怕,后来听多了连本能的缩脖子都不做了。跑上了河堤后我们三个冲入了建筑区,刚进入建筑区后面就传来装甲车的声音,50口径的重机***把墙角打穿后正击中我的背包,我只觉的侧后方像是谁拽了我一把似的被巨大的力量带到在地,整个背包都炸开了夜视仪,g 系统,给养,急救设备全都报销了!幸好里面的备用弹药都被我拿出来了不然非把我炸上天不可。
“尻你一回!”我吓的双腿发软骂着河南话拾起狙击***不辩方向的冲进了一栋平房,一进房看见一个人影端着东西对我,不加思索的便给了他一***。一***正中胸口,近距离被爆裂子弹打中,人影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摔在地上,这时候刚舒一口气的我才看清楚状况,一刹那眼前的影像定格在我脑中,耳边的***炮声也瞬间消失:一个拿着木棍的女人被打碎了左乳躺在地上,而边上的桌子下面正躲着四个一二岁瘦的像火柴棍一样的待哺孩子睁着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刚打死了他们的母亲。我打死了一位保护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我的大脑停止了所有功能只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孩子们看到衣衫破碎的母亲露出的右乳都爬了过去争抢着吸吮干瘪的乳头,看着我造成的惨剧我眼前发黑身上发冷,眼泪不听指挥的涌了出来,眼前的女人在我眼中竟然变成了我母亲面容,心头一阵剧痛像被刀刮一样,抡起手的照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一边扇嘴里一边念叨着:“你真不是人。。。刑天!”
一发炮弹打在了门前的空地,巨的大声浪把我从恍惚中震醒。我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场面,自言自语道:“是她先攻击我的,是她的错,是她先攻击我的,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说到最后我慌张的扫视了一下房间,疯狂的叫喊着顺边上的梯子冲上了房顶,一边呼叫屠夫大熊还有队长一边偷偷的探出头观察敌情。四辆装甲车已经开到了近前正准备转过街角,正好会从我藏身的房前开过。放***击倒一个对面探出头发现我准备呼叫的平民后我换上了穿甲燃烧弹和爆裂弹混装的弹匣,对付面前的破装甲车根本用不着冰冻弹连m16用了 109弹都能打穿他的装甲。
听着房子前面的声音,我伸着手指数到:“一辆,两辆,三辆,四辆。”
数到第四辆的时候,我冲出掩体居高临下对准最后一辆装甲车露在车顶的重机***手就是一***,一***正中他的后脑血水从钢盔里呲射而出,尸体一软就沉入了车内。然后我对着车辆就是两***一***打在油箱上而一***打在车体的钢板上,都穿破了铁皮钻进车体,油箱直接就中***爆炸了整个车底就燃烧起来,而车体上的弹孔也从里向外流出了血水。
前面的三辆车上的机***手听到了后面的***声转过了***口,在开***前又被我的速射打翻了两个,还没等我瞄准最前面的***手,车上的机***已经喷出了火舌,粗大的弹头摧枯拉朽般的把车机的所有石墙沿打成了碎粉,要不是我趴在地上肯定会被穿死。没等我退下楼梯,另外两挺重机***也“欢叫”起来,简易的砖房根本经不起如此大的火力摧残,马上就倒了一半,从房顶顺着楼梯向下正好看见,四个躲在桌子下的孩子被交织的火网打成了肉沫。我痛苦的闭上了眼,没想到我的到来给他们一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正当猛烈的弹雨要将我藏身的房子打塌的时候,突然两声火箭炮的呼啸声传来紧接着两声爆炸传一,咆哮的重机***一下子便哑了,我抬头一看不远处屠夫和大熊也趴在房顶扛着火箭发射器正在装弹准备第二轮打击,仅剩的一个机***手放弃了我又转过身对着他们两个的方向扫射起来,打的他们两个趴在地上只叫唤。我赶紧爬起来举起***把顾此失彼的机***手脑袋打碎,然后又按老方法打爆它的油箱直接让它成了烤炉把里面的人烤成了肉串,凡是打开门想向外冲的士兵都被堵在门外的我打死在车门外。
刚干掉四辆装甲车背后传来了***林弹雨声,扭头一看是追兵回来了。
“快跑吧!”我在无线电中说道:“到约定的集合点找队长吧!”
不过看到屠夫和大熊也在那里猛叫唤但耳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向腰间一看,好家伙!腰上的微型接发器被打了个洞正在冒烟。
“shit!(狗屎)”没有办法,我只好指指他们两个又指了指我,然后用手指做出了约定地点的四个首字母样的手式,他们点了点头向约定地点方向跑去,我在后面也跟着穿房跳脊的跑去。
在没有房子可跳后,我们三个从房顶又回到陆地,一见面三个人脸上都是血一看就知道都是被房顶的杂物绊倒摔的。我鼻子都快摔断了!
“你们还有火箭弹吗?”我问道。
“没了!最后的刚用完!”屠夫指指背后。我扭回头一看空荡荡的,火箭发射筒已经被二人给扔了。
“那碰上重火力,就只有各安天命了!”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说道。
“上帝保佑!”他们两个竟也当真划起了十字。
“阿门!”我结束了对话,对一公里外的人群开始点射,我最喜欢进行别人打不到我,但我能打到别人式的攻击。
我们三个沿着墙角前进这样可以减少一半的受敌面,但容易被击在墙上的跳弹打中,幸好现在房顶没有什么民兵。屠夫在队前,大熊在队中,我在队后,三个人成180度视角悄声前进,所有看到我们的人都被我们干掉了其中大多是平民。这时候什么道德什么规则都没有效了,杀掉所有人离开这里才是我们三个心中唯一的念头。
一声轻微的***响,我干掉了第三十四个平民。退出的弹壳带着白烟跳出弹仓,平民杀的越多心中情绪波动反而越淡,连刚才杀死那位母亲后堵在心口的愧疚也被冲散了很多。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兴奋,是一种犯罪后的刺激!甚至对越来越少的弹药的担心都超越了罪恶感。
看了一眼手中的弹匣只剩二十发子弹了,我对屠夫和大熊喊道:“我的弹药快用完了!”
“我的也差不多了!”
“我也是!”屠夫和大熊回头也是一脸忧心的表情。三个把手***和刀子的束带都打开了,主武器没了子弹只有拿这个东西拼了。压上天才给我的特制弹的弹匣拉机上膛后,我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做好了不能生离这里的准备!这一年内我都没有为未来打算过,倒是我会怎么个死法在我脑中时常出现!
就在我们三个已经快绝望的时候,屠夫被摔的变形挂在脖子上的无线电耳麦突然一阵嘟音后接通了,队长“甜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出来。
“屠夫。大熊,食尸鬼,听到了没?听到请回答。屠夫,大熊,食尸鬼,听到了没?听到请回答。该死的!到是出个声呀!”
屠夫十分温柔的轻轻捧起话筒贴到喉节上轻轻的说了声:“屠夫收到!”
“什么?是谁?谁说话?”队长的声音像炸雷一样从听筒中传出,震的露在外面的电线都颤动的。
“是我!我是屠夫!我们的无线电坏了,你小声点说话。队长!”
“噢-噢!”队长的声音立刻就小了很多:“你们在哪?我们在城东!”
“我们在城南!”我们三个较对了一下方向说道。
“该死!你们怎么会跑到那里的!没看到我们给你们留的标记吗?你们怎么从洞口冲出来的,有埋伏的!”队长在无线电中埋怨道。
“就是看到了才走错路的,你怎么会留两个标记的。怎么出来的?我们牺牲所有设备跑出来的,连身上的无线电都坏了!”屠夫叫道。
“两个标记?估记伤员太多,我忙昏了头吧!我们现在的坐标是。。。”队长停了一下去掏g 系统。
“队长,别掏了,我们的g 系统已经被打烂了。要不早就通过定位系统找到你们了!”屠夫摸了摸脑前的电子零件说道。
“对呀,定位系统!等一下,我看看你们的位标!”队长恍然想起g 设备有定位功能说道:“你们谁会用定位系统?来给我看看屠夫他们在哪里?”
我们三个听到队长的话都翻了翻白眼,我冲着话筒说道:“队长,你应该去上上学补习一下了,这么落伍!”
“操!我是什么时代的军人,我怎么会用这么高科技的东西,电脑我还是学了两年才学会的。天才造的东西太复杂!”队长不好意思的在话筒那边辨解道:“让我看看!你们怎么还在敌区?dj的电脑显示说你们附近有返城的敌军和大批追兵,离你们不远了!你们面前所在的大街向东拐,那条大路直通城外,但路上有返城军队,你们平行这条路前进就可以过来了,我在城效的留下记号你们顺着过来。刚才政府军说攻城不是很顺利,他们占领了城北部正在猛攻城东,我们要从背后帮忙他们才能攻过来我们才能逃出去。”
“队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大熊转动他的六个***管发出哗拉拉的声响。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去偷!去抢!两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们完整无缺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队长下了死命令,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ye ir!”我们三个在队长坚定的话语下又拾回了信心。
轻轻的收好无线电,我们三个对了个眼神一点头,冲出了躲避的走廊沿着队长所说的路冲向东边,三个人探头缩脑的跑了半个小时,绕过了数拨人马慢慢的接近城郊,这里的房屋没有规划东一座西一堆道路错杂,走的我们三个晕头转向的多跑了很多的冤枉路。看到前面远处的路口有群民兵转了过来,我们三个赶紧隐蔽起来并悄悄的向后退去,我由殿后的一下子变成了排头兵,慌张的刚转进一个小巷,对面200米外就看见四个正在踢着小巷两侧的门挨家搜索的民兵,匆忙跪倒抬***射击四个家伙被我放倒了三个,可是有一个拿m14的狙击手躲进了一家住户,倚着门框对我们射击封锁了整个小巷。
靠着墙我快速探头看了一眼他的位置,这家伙反应够快的一***打中了我耳边的墙体,要不是我缩脖子脖缩的快就被他一***把脑袋打爆了,即使这样我脸上也被弹能擦掉了一层皮。我们三个射在巷口不敢动,对面的家伙是个不错的狙击手如果我们强行穿过巷口一定会被他打中,他拿是7.62毫米的狙击***我们的防弹衣没装陶瓷板挡不住这种子弹一***就挂了,可是不后退前面的民兵越来越近了。看着屠夫和大熊期望的眼神,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狙击手除进攻和掩护外的一个特殊责任:反狙击!
在战友的热切期望下,我扔出一枚手雷做掩护后鼓起勇气举起***闪出墙角,刚一出墙角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口,我甚至连m14***口的膛线切面都看得清清楚,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好***手!竟然不躲手雷!然后黑黑的***口一闪没看见子弹只觉的一股巨大力量撞在脑袋上,像被锤子猛击一样脑袋瞬间后仰成90度带动身子倒飞了出去,这时候我才听到“砰”的一声***响。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原来是先中弹后听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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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疼,背后一紧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里面,对面的民兵也发现了我们三个十数人开始对着我们藏身的地方猛烈射击子弹打在墙上乱跳,弹到哪那就是个坑,数发子弹打在大熊背的弹箱上擦出朵朵火花。
“刑天!刑天!你怎么样?死了没?”屠夫在我耳边叫道。
我一直没有说话,我脑子还停留在被***击中的振荡中,脑中一片空白,又眼找不到焦点,耳中传来屠夫的声音也是朦胧不清。屠夫看我瞪着眼不说话,急得一把将我提起剧烈的摇晃起来。
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第一个动作是伸手去摸我中***的地方,摸到头上的头盔有一个深坑后我又把手伸到头盔里面摸我的头,前后左右的摸了一圈确定没有洞后我才迷迷糊糊的对屠夫说:“我怎么样?我没事吧?”
“没事!你没事!”屠夫也摸了摸我的头盔叫道:“你没事吗?”
“我没事!我没事!”我一边重复他的话,一边在地上摸:“我的***呢?我的***呢?”
“这里!给!”屠夫赶快把我的***递了过来,我一把抢过抱在怀里这才真正的意识清醒过来对屠夫说:“没事,没事。。”
说着我扶着墙就要站起来,可是刚站直身子就感觉到天旋地转一屁股又跌回地上,胸口一阵恶心张口呕吐起来。肚子里本来东西就不多,几口就吐出黄绿色的胆汁,可是肚子里还像有只手向上掏一样不停的泛着恶心感。
“别动!别动!你脑部受了振荡!坐一会,不要动!”屠夫把我摁在那里不让我动。
“我没事!没事!现在不是坐的时候!我得把那个家伙干掉,不然一会他们把我们包围住就完了!”蹲在地上摇了摇头,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后感觉稍微好了点。吐掉口中的脏物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正疯狂对这里射击的民兵,举起***调整好瞄具对着其中一个拿机***的家伙开了一***,弹匣中的冰冻弹正击中他的胸口瞬间把他上身冻成了僵块站在那里不动了,边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块块碎掉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场面给吓住了,对面的***声一下子消失了。民兵们都看着碎成冰碎的肉块愣住了,我们三个也被这种子弹的霸道威力吓住了。我本来只是想打死一个人来确定瞄具重新校正好了没,这个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没有时间发呆了因为背后的退路也有人转了过来,我们只剩一条路可走了但路却被一个狙击手给堵住了。因为弹药不多了所以屠夫和大熊向两边的敌人射击时都是三发点射而不用连发,如果再过一会子弹就打完我们就只有被宰的路了。
忍住了强烈的晕意,我心惊胆颤的凑回到墙拐角想再一次发动攻击,可是刚站起来又缩了回来,心里的直觉告诉我对面的不是一般人这样做一定会死,一想到这里眼前就浮现起刚才那黑黑的***口,恐惧好像绳索一样捆住了我的双脚。看着屠夫和大熊由三连发变成了一发一发的单点射,我急的直想哭。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我帮不上我战友的忙,因为我会害的我朋友战死,尤其是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要求我去干掉那个狙击手,这更让我觉的我无能。我冲出去后要找寻他的位置才能开***这样总是会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边急的直搓手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向小巷内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头。
“怎么办?怎么办?冷静!冷静!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办法!”我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对呀!用热成像可以透过墙体看到他呀。“热成像!”我惊喜的叫出了声,引来大熊和屠夫一阵骂。
“就知道你个混小子不会让我们失望!”大熊语言比较文明。
“想到法子还不快去干?想等我踢你屁股吗?”屠夫没有回头一边射击一边骂道。
我慌忙打开瞄准器的热成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变了,温度低的空气变成了黑色,被阳光晒了一天的墙体变成了微微的红色,而人体则是黄绿色。隔着两层墙我都能看到对面的狙击手蹲在墙内角正在瞄准这个方向!
我拉开弹仓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弹是黑色弹尖红色弹体的穿甲燃烧弹。我把***机重新合上阴阴的笑了一声,掏出身上的最后一枚手榴弹,胸有成竹的拉开了保险环向他藏身的地方扔了出去。
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这一回手榴弹弹到了那个家伙的附近,吓的他一下子缩回了门洞,手雷刚爆我就冲出了拐角走进了小巷
,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干不掉他我就死在这里反正也没脸回去见屠夫和大熊了。隔着墙体看到瞄准镜中的***人形在门洞内一停又快速冲回狙击位,没等到举起***探出头我就照着墙体开了一***,子弹穿过了墙体正中那个人形黄影,人影一颤倒在了地上,一道***的线条从人影胸前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滩,然后颜色慢慢由***慢成了黑色。
“目标已被清除!”我大叫道,通知屠夫和大熊小巷安全了。
“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屠夫提着机***跑进了小巷和我向前跑了不远找了个位置架好***,大熊这时候才退入小巷头也不回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大熊刚跑到我们边上,小巷的拐角就冲出了四五个民兵,刚一露头就被我和屠夫打倒在地,另外两个跟在后面的民兵看到被打死的同伴马上把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把***伸出墙角也没法瞄准只能拐着弯一阵瞎扫射。
我就蹲在刚才这个狙击手的边上,我拾起他的狙击***一面射击,一面在他的尸体上摸索,不负重望的让我摸到了十个弹匣和两包子弹,边上的屠夫和大熊也从另三具尸体上搜出两把AK步***和大量子弹还有一些手榴弹。我们拿着缴获的***打退了敌人后快速的顺着小巷跑了出去,我刚跑过拐角突然一民兵正冲进我的怀里,两个人的***口正顶住对方,我什么也没看清就抠动了***。两声***响后,我小腹上一热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这时候我才看清我面前躺着的是一个娃娃兵,手里拿了把破AK,脑袋已经被打掉了一半只留了个下巴脑浆流了一地,可是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下巴很熟悉。
“你没事吧?”屠夫拉高我的衣服看了一眼,我从那个尸体上移开目光低下头一看,我腹侧被打出了一个血洞,表皮是黑黑的烧伤,血水是从伤口里面流出来的。刚开始我只是感觉到热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痛,这种痛不是一般的痛,一般的痛疼过最高点就会慢慢的减退,可是中***后因为滚烫子弹在肉里面所以就像被烙铁在肉里烙一样,痛的混身发软真冒虚汗,连膀胱也一阵阵收缩引起了强烈的尿意。
“有防弹衣挡了一下所以子弹没有穿过去留在了肌肉里。”屠夫前后查看了一眼说道。
“嗯!”我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哼哼,手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使劲抠搔起来仿佛这样能把痛苦转移出去一样。
“死不了!”屠夫把衣服给我放下掺着我站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给你把血止住,不然会失血过多的。”
“没事!我能走!”我挣扎着推开屠夫把M14扔掉提着我的PSG1扶着墙向东边走去。路过那具娃娃兵尸体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他的体形像谁。大熊从背后跑了过来扔掉了手中被打碎护木的AK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架着我的胳膊跑了起来。其实每一次迈步都牵到我的伤口引起剧痛,可是看到背后被弹雨打的满头满脸石沫仍在坚持的屠夫,我咬着牙把到了嗓子口的叫声又咽了下去跟着大熊跑了起来,如洪水般汹涌的剧痛不多会儿就击溃了我的意识把我疼晕了。
我是被痛晕的也是被疼醒的,伤口火烧般的感觉把我从昏迷中唤醒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三个正躲在个房顶少了一半的酒吧内。屠夫揭开我的衣服正在向我伤口上倒酒,痛的我惨叫出声一把打飞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醒了!”屠夫伸着手从他们两个千疮百孔的背包内拿出了被打的稀烂的急救包翻找起来。
“操!痛死我了!屠夫你真***是混蛋!”我一边疼抽气一边骂道。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体又一下被掏空,刚刚提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回了地板上。
“消消毒!我们没有消毒水了!”屠夫从包中翻出唯一的一支完整止痛***给我扎上。
“这-这-是-哪里?”听着外面激烈的炮声我环视周围问道,剧烈的疼痛让我说话都是一抽一抽的。
“酒吧!”大熊从外面提着AK走了进来,他的机***弹箱已经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迹看过来应该是他背我过来的。
“我知道!我说的是离队长他们还有多远?”我慢慢坐起了身拉过我的***检查起来。
“没多远了!我们是顺着队长留的记号逃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这里比较安全不过我们一会还是赶快离开。”大熊从我手里拿走狙击***帮我调起***。我低头看见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棵镶嵌在***托中红色的果核映入眼帘。
“小哈吉!”我失声叫道。
“什么?”屠夫和大熊被我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我。
“我说小哈吉。那个带我们去见叫从林之子的叛军首领的娃娃兵!你们忘了吗?”我看着他们两个叫道。
“噢~~我想起来了!那又怎么了?”屠夫继续在那里翻找,大熊也继续把M14弹匣中的子弹装进我的PSG弹匣。
“这把***是他的!我打死的那个小孩子是他!”我捂着脸靠在吧台上呻呤道:“我想着就会碰到他们这一派,没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岁!他还有个弟弟要靠他当兵的钱养活,这一下。。。”
我捂着脸不敢再说下去了,今天有两个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妇孺,我想起了在叛军阵地时小哈吉拿着这把东德产的AK对我炫耀它的历史,它是怎么从他父亲的手中传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从他哥手中传到他手里,他是怎么用这把***养活着一家老小怎么用这把***为他的父兄报仇,他希望拿着这把***和战友一起创造个和平民主的社会,他是多想回到乡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坟前许下永不再使用它的愿望。。。
“那又怎么样?他上战场是自己选的,死也是他预见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说道:“上了战场只有两种人朋友和敌人!不是朋友都是敌人,杀死敌人很正常有什么可内疚?难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着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说道:“这让我想到在战场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国发生内战!不过我觉的到时候你应征回国在战场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较高!”屠夫拿出颗子弹剥去弹头拍拍我的肩头说道:“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会剥掉你的皮做个灯笼当纪念!”
“不定谁剥谁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少量火药倒进伤口,然后扭过头握住大熊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屠夫拿出火柴划着一根一下子引着了伤口内的火药,整个伤口一下子烧着了所有的断裂的血管瞬间都被烧糊了,血止住了!不过我又疼晕过去了,没两秒又疼醒了要是没有***压着我觉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这样我的肚里面就像着火了一样,炙烤着我肠胃,这时候什么我杀了朋友,杀了妇孺都被抛到了天外!
“真***疼!哪个婊子养的把这招写进战场急救手册的?我非把他的坟给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边不自觉的抽搐着一边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气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烧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错!”我拼命嚎叫着回敬他想借此渲泻身内越积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边上忍不住笑出声。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药劲给压下去后,我慢慢的试着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虽然子弹没有取出来不过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动了!掏出绷带把腰上的伤口给盖上,轻轻的穿好衣服,我接过了大熊递过来的***和子弹自己又调了调这才背上。然后对屠夫和大熊说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点了点头提着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边走大熊边说:“可以呀,食尸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为亚洲人很脆弱,这么看来还是很厉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懒得说话了。
现在说我是在走不如说我是在挪动,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进,以前不知道原来走路也会用到腹部的肌肉,现在终于了解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走出门才发现我们就在火线上,布满浓烟天空中无数的曳光弹划着孤线交织成一只巨大的弹网。炮弹的哨声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颤抖,街上悄无一人倒处都是死尸血水把墙体都染红了,只面前一条街上最少要死了数千人。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正式的攻城战,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终于相信你所说的话了!”我声音有点微颤的说道,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哪一句?”屠夫跨绕过一片连在一起的弹坑,把脚前面的残肢断臂踢进弹坑中。
“你说过在格罗兹尼杀了二千多人一点也不显眼。现在看来却实是这样!”跟着他路线绕过全是包裹着各种内脏衣衫碎片的坑沿。
“这算什么?这能和车臣比吗?”屠夫撇了摘嘴说道:“这差太远了!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来,整个车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还多。那是以十万计的还不算死的士兵和叛军。你知道十万具尸体能铺多大面积吗?”
“。。。。。。”我无话可说了。
沿着布满尸体的大街断续前进,追兵估计也不敢进入政府军的火力范围所以我们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队长在墙角留着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记,顺着记号没有多久便在一个危楼中找到了队长他们。
看到队长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一屋子人里就队长和恶魔还能动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伤,连快慢机都爬起来执行警戒任务了。看到我们三个进来队长脸上挂着的忧虑刹那间变成了惊喜和安慰,跑过来在我们三个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好!好!还是完整的!”
队长的话听的我心里一阵很变扭的温暖!
“什么叫完整的?这里谁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说道:“这不都完整嘛!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赶快看了看队友们的伤情,大多是比较重的皮肉伤和骨折没有人掉大件的东西。看来防弹衣防的了弹片防不了冲击波呀,这伤势一看就是被炮弹的冲击波给撞的。看来两队人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凭着对骨头的认识,我开始艰难的为队友们复位断折的骨口。这个活是要极有经验的医师才可以做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候考虑这些了,如果不尽快的给大家复位那么再撞击就有可能致残。
“谢谢!行呀!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竟不开刀就能做折口复位!”医生躺在地上一边给其它人包扎伤口一边让我给他医治伤腿。
“不客气!你们是我的第一批试验者!”我接好他的伤腿不理他脸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断一根木板给他做了简易的夹板固定伤口。
“你小子够狠,拿我当试验品!我的腿呀!”医生抱着腿在边上鬼叫道。
不理他的鬼叫我缓缓的站起身,因为蹲姿的挤压伤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热热一片,转过身我解开衣服拿了条绷带捂住伤口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向外观望起来。
一只手扒开了我捂着伤口的绷带,我回头一看是医生,他对我笑了笑说:“怪不得我看你刚才一脸痛苦的神色!松手让我看看!”
我把手松开,医生看了一眼伤口说道:“你子弹都没有取出来就封闭伤口,时间长了会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铅弹还会引起铅中毒,将来取的时候还要把伤口给重新切开。”
“那么多中***的人都没死,怎么我就那么倒霉?”我不相信道。
“你只注意活下来的人,你怎么没看到死了的人?”医生拿出手术刀要切开了弹洞。
“算了!算了!现在不要动了!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个能战斗的人了!等回去再说吧!”我拦住了医生的刀子。医生想了想觉的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
“队长!现在怎么办?”屠夫一边收集弹药一边说道。
“政府军刚才说已经攻破了北边,现在叛军正在溃退,但是东边因为叛军的顽强抵抗仍然进展缓慢!我们要等很长时间!”队长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对政府军的效率之低下颇有微词。
闻着满屋子越来越重的血腥气,看着地上横攻竖八的伤患,所有人的从目光中达成了共识--伤员中有人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们不能等了!突围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办法将这么多的伤患带走,政府军必须马上进城我们才有可对伤员进行医治。”队长的神色告诉我们他已经做了决定:“食尸鬼和快慢机留下保护伤员,其它人去消灭炮兵。”
“不!队长!这不行。你应该明白这时候你们三个人去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这决对是狙击手的任务。”快慢机在大熊接手后重新包扎了伤口扛着***走了过来。
“可是看看你们两个!”队长指了指我和快慢机:“一个只有一只眼能用,一个行动不便!”
“所以我们才是精英!你说呢?食尸鬼!”快慢机用手指抠掉嘴角干涸的血痂说道。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害死我的!快慢机。”我整理一个弹药袋接过做了标记的GPS定位系统和无线电,喝了口水扛着***走了出去,快慢机嘿嘿笑了笑扛着***跟着我也走了出来,屠夫扛着机***也跟了出来。
“有好戏怎么能没有我一份?你们两个残废能干什么?不要丢我们狼群的脸。”屠夫扛着***走在我们后面替我们殿后。我和快慢机相对会心一笑,这个家伙就是嘴上没一句好听的。
战争进行将近一天了,天色已渐暗叛军仍然在顽强抵抗。到处乱飞的子弹和不长眼的炮弹把这一区的平民早驱赶的一干二净,没跑得及的现在就躺在我脚下,涉过蓄满血水的弹坑我们向炮兵驻扎地,到处乱飞的子弹吓的我们不敢直起腰,腹部的伤口像炉火一样淬炼着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衣领里浓浓的血腥气招来成堆的苍蝇围绕着我飞来飞去。
在炮声的抱护下从背后解决了后防线的一角,我们三个顺利进入叛军的外围阵地,面前都是杀红了眼的叛军,而远处是杀红了眼的政府军,这里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们三个则是准备插入不属于我们的战争旁观者!
其它他们所说的炮兵只是四门1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门普通的81毫米中型迫击炮以及107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这种最远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压机动部队的加榴炮再加上机动性很强的肩扛箭筒,确实是对付空阔地步兵的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因为他们是在建筑密集区政府军的炮杀伤力大减,怪不得东边的政府军没有讨到好处。
发现了两个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举起***瞄准但却没有立即射击,因为我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个如果我们错发了一***惊动了敌人无论我们怎么逃都在他们的射程内。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标,军官!
但炮兵的站线是极长的分成好几块,这是为了避免一阵密集炮袭下损失所有人员。但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想从数千忙乱的民兵找出负责的那一个确实很难的事,尤其该死的是他们还没有穿军装。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我慢慢的调转***口搜索到他所说的目标,远处的人脸映入瞄准器时我心头一跳,是“时髦司令”!怪不得我会碰到小哈吉,原来是他们在东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很奇怪!塔斯兰都跑了他们还在这里拼命?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又重复了一遍指示。
“收到!可是他是。。。”我赶紧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雇主。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机加重了语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努气。
“收到!准备完毕!”我压下了心中的对指示的反感,装上消音器读取瞄准镜中的数据:“距离700米,风速3级,温度是32度,空气折射度是。。”
“开火!”快慢机的命令传来。我不加思索的抠动了板机,在我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并想挽回时,子弹半秒内便穿透目标的胸膛,***声正好和落地的炮弹爆炸声溶为一体,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耳边的***响。这就是快慢机的厉害之处,极快的发现目标并在最嘉的时机做出最好的判断。虽然,我心里为杀死了时髦司令而感到可耻,但它并没有绊住我下一步的应该做的事情,在炮声的掩护下我射击了弹药堆积点,瞬时间炮兵阵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队长通知静侍时机的政府军趁此机会发起了进攻,极快的夺下了前沿阵地,溃败的叛军纷纷从我们三个藏身之处跑过引来政府军强烈火力,打的尸体堆直“喷血”!
“DJ。告诉政府军不要扫射尸体堆,我们在里面!”我一面对DJ大叫一面将数个对我扫射的政府军***手击毙。如此一来反而引来了更猛烈的攻击,数个政府军军人发现了我端着***冲了过来。
“***!”我被子弹打的直隹后退把压在身上的尸体向前推,AK的子弹穿过了尸体打在头盔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脑袋一样吓的我直叫,心里害怕的无比复加,生怕头盔经受不住子弹的威力被打个透那我可就完了。慌忙的从尸体堆里退出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还没有举起对面的人已经冲到了近前。就在这生死关头,屠夫的机***从他们背后响起,三个人爆出无数血花被打成了破纸。
边上正在冲锋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脚步,调转***口对准了我们三人。形势飞转直下,我们竟要被自己人给围歼了!
活了二十多年,没能为祖国、为人民做点什么,每思及此,伤心欲绝。
2011-02-14 15:23
三四十人端着***围了过来,我们三个背靠背围成一个圆举着***准备做困兽之斗。我把胸前的数颗手雷攒在手中,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
“我炸开个口,你们两个快跑吧!”腹部的伤口扯开了腿上又中弹,剧痛加上过多的失血让我已经没有体能杀出去了:“真***没想到我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说着我就把手中的手榴弹都拉开了。
“谁***和他们是自己人!我要杀光了他们!”屠夫也不敢乱开***怕引来报复射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把名字刻在他们总统的骨头上。”
“记得你说过的话!别告诉我父母我死了!”我松开了保险把手就准备扔出去。:“正前方冲吧!”
“别冲动!”快慢机一把没拦住了我,三颗手雷直奔迎面跑来的六名官兵飞了过去,吓的对面的家伙全都一头栽进面前的弹坑。手雷在他们面前炸响,硝烟没散尽屠夫已经冲出了缺口打倒几个士兵靠建筑的掩护飞奔而去。其它人调准***口从后面瞄准了屠夫,我双手又身上剩下的五颗手雷拉开准备扔向周围,我心中也没考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得了一个是一个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地雷那是用来逃跑用的,没想到用到这里了。
“刑天!住手!”快慢机一把抱住了我双手拼命按住了我手中手雷的保险杆:“等一下!别冲动!看那边。。”
我正在挣扎着想甩开快慢机的手,听到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远处刚才栽进弹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来,其中有一个满脸血的人嘴里大叫着:“别开***!自己人!别开***!谁都不许开***,谁都不许开***!”看到我手里拉开的手榴弹惊叫道:“不要松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头一看其它的士兵早已经跑远躲到了掩体后面,这时候就是再扔手雷也炸什么不到什么人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向屠夫开***。
虽然我没有扔出手榴弹,但我也没法把保险环再插回去只好握着手雷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军官。
“你把手中的手雷丢掉好吗?那东西让我不舒服!”那名军官捂着脸站在远处指着我手里说道。
“我***扔哪?”我心里一股气憋在胸中急的直想杀人。
“扔那!”军官指了指一个堆尸体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手榴弹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后血肉乱飞,那名军官没想到我们用的手雷这么大的威力溅了一脸的血水。
“呸!呸!”军官这时候才敢吐着嘴里的血水向我走近:“你们怎么回事,打死我们这么多人?你们疯了?要不是看在你们帮忙消灭了炮兵,我一定毙了你!”
“**你妈!我打你的人?***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头,要不是老子的头盔结实,早就被人打成了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机从后面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冲过去打烂他的脸。
他看了看我头盔上密集的凹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来这里是机密,我们没有告诉下面的士兵。”
“机密?***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刚埋伏好就被你们的手下给泄了底,我的兄弟们为此差点把命掉了,你还保个屁密呀。该死!该死!”我一边说一边用脚踢地上的尸体,触动腿上的伤口疼的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着地,我不是气的我是吓的。刚才是我绝望了同归于尽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刚才只要我一松手就死无全尸了,被那么多***打在头上,是个人就不会感觉很好。
我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民兵觉得他们一直在盯着我看,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才发现,刚才一直在死人堆里趴着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给洇透了,又被一阵弹雨打的满头满脸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经重伤不治了一样。
“那你回后方休息吧!我们很感谢你们的帮忙,相信上面会重重酬谢你们的!”军官看我一副惨样也不敢说什么了。
“别***跟我提什么酬谢,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国库的钱也赔不起。”我本来压下去的怒气被他一句酬劳又给勾了起来,骂了两句我对着无线电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尸鬼。我是食尸鬼。无人伤亡!我重复,无人伤亡!”说完看着那个军官说道:“告诉你的手下,我们的人在前面的一个大楼中,让他们小心点。”
“放心吧!我不会让手下伤到你的兄弟的。”军官一边在无线电中通知部队注意穿不同军服的士兵一边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伤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么会认为他的手下能杀的了屠夫。
使劲撑起身子慢慢的走到时髦司令的尸体边上坐下,从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脏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听说人体只有30%肉和骨头剩下的70%都是水份,看起来真是如此!
看着横尸在侧的前任雇主,想起我重伤时他还给我送药送饭,临走的时候还把他珍藏的极品原钻送给了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有股子东西憋在胸口压的心里喘不过气。中国有句俗话叫:受人滴水恩,需当涌泉报!我报答对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开了个拳头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义呀!
使劲捏着发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泪水,我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坐着,队长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都不知道。直到队长拍拍我的肩唤醒我让医生给我上药,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观察我的脸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我不想听,我觉得什么安慰都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惭愧。
从心里讲,杀人在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甚至不觉的杀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连杀了两个和相熟的故人,虽然不亲密,但麻木的心里却再一次泛起了久违的愧疚,这种感觉从我杀了第三十个人后就没有了。想起今天为了保护自己的劝子死在我***下的母亲,她有武器:一根烧火棍,她有战斗的理由:保护她的孩子。我有什么?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钱?不是,我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为了正义?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经上百从没听过杀害平民的正义。为了理想?也许!小时候我常幻想长大了当兵保家卫国冲锋杀敌做个无敌英雄。但从没有人告诉我杀人会流那么多血,也没人告诉我敌人也有亲人,也会为了抢一具战友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冲出战壕。理想不应该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戮,但我知道我越来越期待战斗越来越沉迷于战斗。
“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的声音传来。
“什么?”我一时没有意识过来。
“我说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水壶接着说道:“你知道所有的军队教给士兵的第一信条是什么吗?”
“保家卫国?”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
“英勇杀敌?”
“不是!”
“那是什么?”我没有心情和他玩猜迷游戏。
“服从命令!”快慢机接过还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说道:“为什么是服从命令呢?因为军不一定只和敌人打仗,如果有内乱军队奉命去镇压结果对面站着的是他和一模一样的同胞,也许是同乡,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亲人!他要怎么做?”
“他可以不干,可以反抗!”我反对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军事指挥,你会想要这样的士兵吗?你会放心用这样的士兵吗?别忘了军人就是专政的工具,所以军人的存在就是服从命令完成使命,他们的使命就是杀死敌人,不论敌人是谁!”快慢机想了想道:“战争总有理由,正义也是用死人的血写成的!军人就要没有怜悯,没有恐惧,没有幻想。只有这样才是合格的军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你那样做没有错,所有的士兵都应该且必须那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很少听快慢机讲这么多的话。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会杀人!”快慢机看了我一眼抠抠鼻子抱着***说道。
“你不想杀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觉的厌倦吗?回到正常社会平静的过日子不好吗?”我奇怪快慢机和屠夫这样的久经战火的人为什么一直在战场上徘徊。
“呵呵!平静?平静属于小鸟,属于鱼,属于其它人,但他绝不属于我!至于为什么!你将来会知道的。”快慢机伸出手阻止我发问。
看着面前的尸体不知是因为听了快慢机的话还是我天生冷血,因为心中的愧疚已经逐渐平息。支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快慢机说道:“我不想再谈这些狗屎了,心里的痛苦不是一两句预言就能避免的。不过仍然谢谢你的宽慰!”
“随时效力!兄弟!”快慢机站起来扶了我一把。我们两个人惨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军营。
第二天,当我扛着***重新走进城市的时候,战争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只剩挨家挨户的搜索藏匿人员了,便地的尸体依然没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绊着弹壳的街道上看着黑压压的苍蝇铺满地,我想书上所说的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不断有人被政府军从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打爆头,其实那些人不一定是叛军,但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街道两旁传出女人的哭叫声,可以想像里面的士兵在干什么但根本没有人在意,因为所有路过的军人都是“满载而归”根本无心去“看戏”。
走进政府大楼进了临时的指挥所就看见里面有很多战俘正在接受拷问,队长和屠夫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和其它人一起等待着直升机把我们带到首都去,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利比里亚式的拷问飞机便到了,坐上飞机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我们便到了首都。在那里军方的官员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准备引我们去总统泰勒。因为杀过总统的侄子所以我怎么也不想去见这个被害人的舅舅,于是便找了个受伤的借口推开了见面,回到军用运输机内和重伤员一起等待队长他们回来。
过了两个小时机仓外传来了大熊的声音:“没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当总统!”
“是呀!这种人也能当总统?简直是神棍。不过他的爱好到是挺特别!”队长率先带队走了进来。
“照他的爱好和刑天有一拼呀!刑天你不去见总统是你的损失呀!”屠夫他们进了运输机坐下就开始打屁。
“和我有什么关系?”看着大家都回到了坐位上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总统有个比较特别的爱好!和你的外号有关!”屠夫卖了个关子。
“他喜欢吃人?”我想起我的外号怎么来就觉的懊恼。
“是呀,他还把吃剩的骨头放在抽屉里,他说那样可以保佑自己打压敌人!”大熊接口道。飞机一阵震动冲上了蓝天。
“也许你们两个应该交流一下经验,他也许可以多教你几种吃法!”屠夫一脸奸笑的指着我说道。
“好呀!那我就可以拿你开刀了!”我拿起边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过水果笑道:“你没死真好!有人和我斗嘴。要不然我还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个食人族的骨头上,挺冒险的!”
“你有心了!妈的!我活着可不是为了和你斗嘴的”我一边俯看着地面的景色。
“听说你为了打死那个司令很难过?”屠夫两三口吃完一个苹果又伸出了手。
“是呀!”我又扔给他一串香蕉。
“没关系,你杀的人还少,再多杀点就好了!”屠夫像是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没有搭理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也许我再多杀点人就好了!摇摇头甩掉脑中这个邪恶的想法,看来我真是被屠夫给教坏了,怎么能这么想呢?!
等到飞机降落了,下了机我才发现不是法国而是一个亚洲岛国,满眼都是亲切的黄种人!对面迎面走过来一位亚裔军官对我们说道:“欢迎来到菲律宾!”
看着一街的黄种人,让我有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中国回到了家乡,眼睛一热泪水差一点滚出眼眶。好想家呀!
到了驻地,队长才告诉我,因为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武装日益猖獗,菲政府一直都束手无策开始向外救援,美国政府和各地佣军都进入了混乱的海岛,这一次我们狼群来这里一面是菲政府提出了邀请,另一方面是在前两天在法国时神之刺客也向狼群表达了希望帮忙的意愿,所以队长便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队长!我们这么多的重伤员根本没有战斗力,投入战斗不现实呀!”我坐在床上拍了拍手中的拐杖说道。
“我们现在不参战,我们来这里是给菲政府培训反恐部队。”队长笑了笑道:“他们的部队装备不错,可是战斗力不高缺乏训练。”
“恐怖份子给政府培训反恐部队,你真想的出来!”我想起我们干过叛军反对政府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所以我们最有发言权呀!”队长抽出根烟对我比了比,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他才叼上点着继续说道:“菲律宾的恐怖分子和阿富汗的塔利班是一脉相承,在阿拉伯语里,阿布沙耶夫意指“持剑者”,它是由菲律宾人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尔·简加拉尼于1991年创立的。简加拉尼青年时期,只身前往利比亚,与那里的一个极端组织取得联系,并接受了长达数年的严格军事训练。军事训练尚未结束,正值前苏联出兵阿富汗之时,简加拉尼又奔赴阿富汗,加入了所谓的“圣战”行列,阿富汗的经历把简加拉尼塑造成了一名激进的穆斯林游击队员。1991年,在认为时机成熟后,简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乡菲律宾南部,成立了属于自己指挥的游击组织——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从成立之日起就充满了血腥暴力。其首次亮相就是在菲南部城市三宝颜制造港口爆炸案,随后又袭击三宝颜机场,轰炸天主教堂。1993年,阿布沙耶夫再袭一座教堂,当场炸死7人。1995年,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游击队员突然出现在伊皮尔镇街头,见人就开***。不仅杀死了53名政府军士兵和平民,逃窜前还放火烧毁了教堂,再次制造血腥惨案。1998年12月18日,菲律宾警方向阿布沙耶夫组织发动猛攻击毙了简加拉尼。现在负责阿布沙耶夫的是卡扎菲。简加拉尼,他是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尔·简加拉尼的弟弟,是个炸弹高手,技术精湛。
你可以看出来,阿布沙耶夫是一个伊斯兰极端组织,针对任何非伊斯兰民众尤其是天主教民。神之刺客除了在非洲跑就是一直呆在马来西亚和菲律宾,这里经常发生宗教冲突,所以神之刺客希望我们来帮一下忙,他们现在人手有点紧张并想我们给他们培训一些战斗人员。”
“那你一个人来不就行了?看见这里的人我就想回家。”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哟!你敢这样说话?行,我一定转告redback!”屠夫在边上的床上躺着斜着眼看着奸笑道。
“她也在这里?”没想到和redback刚分开没一个星期又要见面了。
“这不废话嘛!现在神之刺客全靠她和神父支撑着了!”队长心痛的说道:“这么多的琐事把她的压的都喘不过气了!”
“。。。。。。”我知道队长这是攻心之术,不过想到redback这个唯一的“亲”人如此劳累倒是很让我意外。
“大家都骨断筋折的怎么也要三四个月才能修养过来,我们怎么给他们训练士兵。”我无奈的做出让步。
“呵呵。其它我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给你解释呢?呵呵。。是因为。。”队长不意思的挠挠头,只要他一做这个动作那就说明下面没有好话了:“其实其它伤员明天就回法国了,只有你和屠夫,快慢机留下。”
“什么?”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去?他们受伤回去可以理解,你没伤没痛的想跑哪?”
“回家过年呀!再过几天是圣诞节,你不会不知道吧!”队长又挠挠头说道:“有家有口的都要回家了,只有屠夫,快慢机和你。。那个。。那个。。”
“无家可归!”屠夫看队长一脸想不出什么不伤人的词替他把难听话给讲了出来。
“我有家呀!我怎么没家?我现在买票,今天就能回家!”我现在才知道屠夫和快慢机无家可归。
“我可不这么认为!”天才的声音传来,扭过头看到他和神父,redback一起走进了军营。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我脑中轰一下就炸开了窝了,难道。。。不顾身上的伤痛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天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摇了起来:“怎。。怎。。么回事?我家出。。出。什么事了?我父母怎么了?你说!你说呀!”因为极度紧张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放手!我透不过气了!放手!”天才脸色发紫的掰着我的手呻吟道。
边上的redback上来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使劲向下压,一边用力一边说:“放轻松,你把他放下来,会吊死人的!”边上的神父也冲上来架住我的双臂才把天才从我的手里抢了下去。天才摁着边上的桌子,干呕了好几下才缓过劲一边喘着粗一边指着我骂道:“你个混蛋!想谋杀我吗?我说你家出事了吗?下一次再也不敢和你在一个屋子里说话了。”
“你!。。。”看他一直不说正事,我急的双眼充血一使劲就要再冲过去,身后的神父和redback被我带着拖出去三四米吓的天才一下子跑到门口,扔过来一个大档案袋说道:“你别过来!别冲动!你看看这个!”
我一把接过飞来的档案袋急不可捺的撕开纸封想看个究竟,袋子一开许多照片从里面滑落。拾起地上的照片细细观瞧才发现这些都是照片和卫星图片,里面有很多是地形有的是人物,有几张一看就知道是我家的卫星图片其它的不知是哪里的。里面的人物相我也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从背景看起来都是在我家那里照的。
“这是?”我还以为是我家人出事的照片,看来这些不想干的照片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中:“难道。。。?”
“不错!这是你家附近的照片,是我和小猫这几天到中国“投资”了一把,这是在你家照的。这些人都不正常,很奇怪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这几个人监视手法很外行,这几个还可以,而这几个明显是专业人士。”天才这时个才走到了我身边指着照片上的人说道:“具小猫的经验,这几个外行的应该是杨的手下,这些应该是***,这几个专业人士应该是***的特务。看来上次在刚果的任务后中国政府已经盯上你了!”
“盯我干什么?”听到天才的话我脑子慢慢的冷静下来坐到了床上。
“这不废话嘛!一个中国人天天和美,英,法,俄的前特种部队人员甚至是特务在一起,你觉得哪个政府会不注意?”天才撇撇嘴翻翻白眼一副我是白痴的表情。
“那我家人。。。”我又一把抓住了天才不过这一次没有使劲:“他们怎么样?”
“他们很好!估计是上次你救了中国人的行动并没有表明你有叛国的行为,所以中国政府没有惊动你的家人,不过还是派人把你家监视了起来。”天才又指了指其中几人便衣***说道:“这些***盯着你家干什么我和小猫搞不清楚!”
“他们应该是缉毒的,别忘了我干掉的杨是缅旬最大毒袅的小舅子,而且还是为了救他脱身才会被我干掉的。他们一定会报复的所以***蹲在我家守着想看看谁会来下手。”我脑子准却下来后纹理渐渐清晰起来:“所以,他们反而互相牵制久久没有下手!”
“不错!你的分析和小猫一样,你小子快能当特务了!”天才拍了拍我的头感觉到我头上被子弹隔着头盔撞出的大包后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尴尬的笑了笑。
“我要回去!”听到我家人的处境这么危险后,我实在坐不住了。
“不要急!我已经让小猫,美女和骑士以投资的身分留在了中国。有他们帮你看着家人应该没有问题的。你现在的身体回家去干什么?”队长把我摁回床上。
听到队长的话我才稍稍放心,小猫和美女都是非常出色的物务而骑士更是身经百战的军人,保护我的家人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这仍然没法压下我心中的肝火。妈的!同盟军的杂种竟然敢去骚扰我父母,老子杀你全家!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恨不得攒出血来。
“谢谢!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拄着拐杖走出营房来到外面的空地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心也像海水一样激荡起伏。
没想到我的事竟然会闹的这么大,家人受牵连不算估计我哥在军队也会被政审。可是现在我已没有退路了!就算我退出狼群回国,在政府心中我也不是一个纯洁的中国人了。不说我是汉奸已经对我很开恩了,黑名单肯定榜上有名。狼群这么有名小猫她们的行动不一定能脱的过政府的掌握,看来政府还没有对付我的举动,不知内情的***更应该不会害我家人了,眼下之急是那群卖毒品的王八蛋。等我身体好了就去找你们。。。
不知站了多久背后传来脚步声,我能感觉有两个人走到了我身后站住了脚,沉默了一会天才的声音先传来:“我给我的卫星照片里有五张是缅旬同盟军的军营,里面最大的建筑就是首领的别墅,还有比较细的结构图以有他常去的地方的平面图!”
“谢了!”我没有回头,大家都是佣兵,佣兵解决事情的方法很简单谁都能猜到。
“等你好了再说吧!不要急!我想你也想清楚了,家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队长没有把话点明只是安慰了我两句。
看着天边开始西沉的夕阳,我不禁心中凄凉,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想到这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在战场上***林弹雨中穿梭了这么久,不管受多重的伤我都没有掉过泪,可是这一次不管怎么忍我都没法管住眼中液体,我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嘴中尝到了淡淡的腥味用疼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风干的泪水像面膜一样抽紧面部的皮肤,我回想着家乡的种种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背后伸出一双洁白玉臂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才回过神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redback。我们两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落日消失在海平线下才相拥回到了军营。躺在床上我们两个谁没有说话,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淡淡的硝烟味混合着女性的清香就像我们的未来。redback像一个母亲般不断的亲吻我的头顶,紧紧的抱着我的头向她的胸口挤压生怕我丢了似的,包围在温柔的氛围内,我慢慢的沉入梦乡。
第二天,我睡醒后发现redback已经离开了,下了床洗漱完毕到停机坪和其它人送走了队长和重伤员,回营的路上又见到了redback,他带着一群看上去有十八九的年青人来到了军营,这些是神之刺客想让我们帮忙培训的后备力量。军队的长官也带出了他们的反恐特警,在我们面前操练了一遍。边上和我们一起观看的还有另外两支比较有名雇佣军一支叫猎兽人一支叫血腥妖精。其它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来充数的雇佣兵团,其实我看他们也是来偷师的。
拄着拐杖坐在上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才打了一年的仗就当老师让我很惶恐!不过看到面前的特警的表现心中又有了底,因为他们确实不怎么样。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屠夫和快慢机也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我知道我没有看走眼。反倒是神之刺客的那群小孩子倒是还不错,看来redback和神父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心血。
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我们狼群主要负责实站理论讲座和经验讲解,体能训练是由猎兽人带领进行的,而血腥妖精则进行情报搜集等内容讲解。没事我也跑去听听课倒是学到了不少实用的小技巧。
第一次上讲台的时候很有意思,下面都是二三十岁的家伙听我一个小年青孩讲课的场面看着挺搞笑。还是我一脸的伤疤帮我压住了台面,没有人敢给我捣乱。我讲的是狙击经验的积累,因为我也是刚从新手起过来的,所以讲的比较贴近他们的感受,下面的人一边听一边点头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原来我还是当老师的材料”的感觉。当我举例讲到是先被子弹击中后听到***声的时候,下面有个家伙举起了手说道:“sir!我们如果击中后才能听到声音那我们凭先发现敌人呢?”
本来我想说凭直觉的,可是又觉得这样有糊弄人兼神话的意味便说道:“猎杀对方的狙击手,有一种被称为slls的追踪方式,即停止(stop),观察(look),听(listen),闻(smell),其目的是时刻意识到可能会有人在监视你,而决不要贸然暴露自己。停止是指在行进中不论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不能忽略必须马上做出反应,观察是指。。。。。”
“那我们如果这样还不能发现敌人呢?”那个家伙又发问。
“那就不要动和敌人比耐性!如果你耐不住性子就死定了。”我比较无奈的说道,因为狙击手这个活确实不是个有意思的工作。
看到大家都没有再发问的意图我又继续道:“下面讲怎么布置阵地,阵地都会采以卧姿的阵地,除利於长期观察外,方便伪装、不易被发现与构建过程简单容易也是原因。通常阵地的大小宽约3m,高度大约在1m左右;通常会有两处伪装良好的开口,一处较大的开口是供人员进出之用,另一处较小者则是供观察与出***射击之用。这般大小的阵地可以提供2名狙击人员以轮班的方式,对目标区进行长时间的轮流监看,当1员监看时,另1名则休息、用餐与装备保养,而观察用开口则需以小台阶架起,方便狙击手以卧姿进行观察时,肘部可以有所依托,上半身也可因此而不致於过份劳累,以方便进行长时间的观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经讲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总结道:“进入阵地开始进行观察前的最後一个动作,便是在周遭撒上催泪瓦斯粉,以防止野生动物的接近,而导致暴露阵地位置或对狙击手造成伤害,导致任务无法完成。千万要记住这一点,你不会喜欢那些不速之客,尤其是个头比较大的!下节课我们讲城市狙击战,***架设与反爆拆除,好了下课吧!”
看着大家列队走出教室,我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本来腿上就受伤了还要站在讲课,也许明天我应该坐着轮椅来。
为了不让自己在养伤期间体能下降,我仍然天天跟着屠夫一起训练,因为伤势的原因我更多的训练是在海中进行的,这样可以不触动伤口,虽然量不大但我水性却见长,本来我是北方人水性很一般到了海里有时候还会呛几口水,这些日子天天泡在海里浪尖上跑了几个来回,到是可以没事在水里潜个三四十米玩。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下面的士兵也训练的很不错,队长他们几个没良心的也伤好回来了!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卫星图片,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突破了临界点,该是他们了结一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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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缅甸中北部的缅甸掸邦,一直以盛产毒品而闻名。这里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处覆盖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毒蛇猛兽。对于一般人勐古绝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因为这里几乎小到用放大镜在地图上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对于全世界的贩毒者、吸毒者来说,它却又是那么的有名,那么的令他们神往——在毒民的心中这里的山岭都是粉白色的。缅甸近七成的毒品是从这里向世界各地发散,掌握了这里就意味着挥霍不尽钞票。在这个没有政府的地带有了金钱就可以养自己的军队,也就有了权力和自由,这里的人都懂得什么叫“***杆子里出政权”!所以常有积聚了实力的毒袅发动兵变。
走在勐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静,这里太阳火辣辣地晒着,远处不时飘来华人歌星的歌,路边店铺的招牌有汉字也有缅文,大部分人都会讲中国话。勐古城里的房屋多数的普通的砖瓦房,但中间也夹杂着一些极华丽的豪宅--毒枭们的私人住宅,据说勐古大毒枭们的资产一般都是用“多少亿美金”计算的。勐古的居民除了种植毒品几乎不从事其它生产,所以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闲的无聊的人聚在一起想着花样赌博。
握着手里的卫星图片,我按图所示轻松的找到了那个想要我命的毒袅的老窝。在动身之前,很多队友都要同来但被我一一拒绝了,因为我觉的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应该把狼群牵进来。外国人也是出了名的公事公办,我的推辞一出大家都点头同意放下了行李,到是我自己弄的挺不好意思的。
提着天才给我准备的器材走到了勐古最大的东方饭店,我光明正大的用德国护照登记了一个房间,然后扔下一把钞票在服务生敬畏的目光中关上了豪华的套房的大门。我是以观光投资的身份进到缅甸的,从仰光一路溜来并不慌忙,站在顶楼的房间内我俯视着周围的建筑,这里就像一个中型乡镇一样,远处的山岭上驻扎着“同盟军”的军队,从规模看来并不大,很难想像里面有近万军人,屠夫和巴克当初就为这个叫李的家伙训练过军队,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
用反监视探测器把整个房间扫瞄一边确定安全后,在房门和窗台等入口放上监视和警戒设备后我打开了箱子,里面不是随身的衣物而是***的电子设备,这全是天才友情赞助的。打开三台小型超级电脑拿出铱星手机连上线,把胸前的士兵牌在电脑的红外扫瞄口上一刷,输入密码和指纹后电脑才正常启动,通过近地轨道上转动的六十六颗卫星,我轻松的和天才的实验室连网。通过天才的技术支持,我可以实时的通过美国运行在天上的数百颗军事卫星看到军营中任何风吹草动。因为苏联的解体美国的监视卫星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应美国政府的要求现在所有的卫星都对准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种植地,所以天才调动他们的卫星也不会被他们发现,用天才的话叫:在职借用!
打开另一部终端调出了军营的结构图和周围的路线图,在窗口架上接收天线,拉出视频线我接上卧室的电视为下一步做准备。然后,坐在床上拿起床的头***为自己叫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从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爱***和军刀,因为是从正式渠道入关,我并没有带大型武器,只带了一把mk23和一把便于携带的g36c突入步***。
刚把***支组装好藏在衣下,门外的红外警报器已经报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间。从第三台电脑的多画面屏幕上两格可以看到走廊里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已经接近房门。
“叮咚!”门铃一响,我走出卧室关上门走到客厅打开房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了房间,用生硬的英语向我介绍着各种菜色。
“不用英语了,你会说中国话吗?”受不了他的缅式英语,我用中国话插嘴道。
“当然!当然!我们年青人都会说中国话!先生我重新给你介绍菜色,这是香辣铁蟹,缅甸大虾
,鱼粉汤,茶叶沙律,椰汗鸡捞面,土豆牛肉咖喱,挂糊炸虾,椰汁烩牛肉,都是特色菜!”服务生的中文带有很浓的闽南味。
“谢谢!如果没有必要不要打扰我!”我拿出5美元塞给他。
“是的!先生。”服务生满脸微笑的带上门走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了这一顿菜挺多但吃不饱肚子的午饭,我就纳闷缅甸人怎么吃饭就装这么多点东西?根本不够吃!
吃了个七七八八叫人撤去了餐盘,关上了门布好警戒保证只要有人进我房间我就会能过无线电知道,然后我拿着一只照机走上了街头,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沿着街道四处转悠,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将这里的平面图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再走一遍只是熟悉一下环境,尤其是闹市区,这里是李常来的地方,几乎每星期都要来这里的大赌场豪赌。
早春一二月间,正是金三角和缅北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盛开时节,在近效的种植地不远的一个草棚搭成的集市,有近百个固定的小百货摊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赶集的人基本已散尽,只剩那么三两拨人围在一起,看不清在***什么物品,集市外面围着成群背着m16和中国84s式冲锋***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较手中的***支,看到我走来也没有什么表示。
走近一看是几群人在***鸦片!我也从没看见过鸦片所以好奇的走了过去看看。鸦片小贩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他坐在一个小椅子上,脚边放着一杆小天平秤和一个布包。或蹲或坐围在他身边的估计应该是卖鸦片的种植农民。小贩手里拿着一块饼状的鸦片,鸦片有方便面那么大。他把鸦片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打开包鸦片的一种浅绿色植物叶子,从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鸦片。小贩在天平一边放上鸦片一边放上子弹,放了十一颗子弹后,天平平稳以后又放上一颗子弹。
小贩和那个卖鸦片的农民叽叽咕咕的用土话嘀咕了几句,只见农民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竟然全是人民币。数了四张放到农民手里。农民拿着钱,起身走了。
原来不是用鸦片换子弹,子弹不过是用来衡量重量的一个标准,就像秤砣一样。与战争、***杀、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弹,出现在了鸦片交易摊上?一个是暴力的象征,一个是邪恶的代表,二者的结合就像是缅甸的社会一样充满暴力和恐怖。
听他们讨价还价今天的鸦片行情应该是一拽3斤3两是5000块,不过看着这些穷得破衣烂衫的种毒户,我很难和毒品的暴利联系起来。
一边观察记忆着周围的环境,我一边在比较有用的地方设置无线摄像头,围绕着城镇的是勐古河,也就是中缅的界河。对面就是中国的领土,站在河边上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对面生活的中国人和远处的哨站。
望着对面一样的山和水,却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一种呼唤!无声的呼唤!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迈开双腿涉过河水。
压抑住心中的冲动,我呆呆的看着对面哨站上飘扬的五星红旗,一种有家难回的恼怒逼上心头,让我差一点捏碎手中的取景器。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我也向着山中越来越深入,我没有穿军装,穿的是运动服,避开三三两两的民兵上了山顶后,我拿出了准备的东西,架在了树上对准山对面的军营。这是收集视整个军营视频的监视器,我一共设置了四个,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军营。天完全黑下来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飞速的爬到了电线杆上在***箱的线路板上装了***。
这时候,我才算是布置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开始向回走,看着路边的低矮的破烂草棚中正在熬稀汤的贫民,实在是很感叹这些人的无知,我曾问过他们知道卖的是什么吗?他们说卖的是大烟。我问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他们竟说是治拉肚子的药材(当然也是对的。)。这里的人虽然都会种毒制毒,但吸毒的反而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据说所有毒袅的武装都不许吸毒,一但发现当场***毙,所以即使从***提炼厂直接买到的白粉,“出厂价”比在巴黎的售价至少低700倍,这里也没有人吸毒。正是这些无知的人们用难以糊口的价钱把价值数百亿的毒品卖到了世界。
沿着砖路回到了饭店,这个饭店是镇中最大的饭店也是最大的赌场,据说是另一个毒袅开的,一到夜晚这里便开始了“娼”盛起来。在缅甸***是正当的职业,由缅甸人开设的妓院里的女人们是有工号的。来自各地的有钱人们白天在堵场赌博晚上则驱车来红灯区享乐。绕过无数皮条客“亲切”的手臂,我提着相机回到了房间,白天的服务生又热情的给当了回向导并再一次赚得了5美金。
进了房门把警戒器打开,我走进卧室打开电脑,这一次第三个终端上的显示器上列出了十数个画面,都是我架设的微型监视器。我调好监视器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开始记载军营巡逻记录,镇上不同地区各时段的人群流量,饭店内的保安措施等。
本来我想扛把***跑到一个离李3000米内的小山丘后,一***打爆他的脑袋然后离开,但天才强烈反对这个计划。因为这里的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武装分子,连小孩子都有***,所以一但毒袅的手下发动搜山,我一个环境不熟的外地人不被发现而逃脱的机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队长要我动手前先要做好功课才行。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进行全面的侦察和记录,但经过几天的观察反而让我蒙生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我要抓住李,让他亲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国的手下。
侦察是极无聊的,我一连七天呆在这个小屋里,除了每天固定要出去逛逛转移一下视线,其它时间都呆在这个房内做记录。现在我对军营的时间安排估计比不当班的士兵摸的还清楚,每天晚上各街区的人流量有多少也了若指掌。
到处不断的勘察虽然无聊,但也带来很有有趣的消息,这里串流不息的外乡人除是游客外就是采买毒品和贩运***支的“生意人”。这些人中有不少我都脸熟,其中有两个人我认出来了,是在泰勒夫人的酒会上见过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们了。显然他们对毒品的兴趣比注意一个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分别的亚洲人强的多。
坐在电脑前正发愣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一排小字,我忙注意观看,是天才发来的信息。
“伙计!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忙打到。
“最新消息,与李同地区的大军阀苏拉姆正在大批采够军火,以我估计应该是想抢李的地盘。也许你能搭个便车方便脱身,要不要我给你联系苏拉姆?”天才的信息传来,让我陷入沉思。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不是他!我不能决定什么时候开仗,我只能说你应该清楚,3月是个好月份,罂栗正好成熟,如果他想干掉李后还能大赚一笔,就一定会在这个月动手。”
“这个月?那可没几天了!我会在月底前动手!”
“好吧,我让他关注局势如何?”
“不用了。如果我动了手,他一定会趁火打劫的。还是不要让消息走漏的好。”
“你说了算!”天才收了线。
对着屏幕上残留的信息,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是下手的时间了!
刚和天才通过信,街上一片喧哗传来,我好奇的用手指把窗帘掀开一个角站在暗处向下看去。街上来了一排军车,一群民兵的拥护下,那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从车内探了出来-李。
看着近在咫尺的目标,我握紧拳头压下心中扭掉他脑袋的冲动,看着他点了支雪茄深吸一口悠闲的吐了两个烟圈然后潇洒的走进了饭店的赌场。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我并没有马上下手的想法,因为这样即使我得手也逃不了,这可不是一个杀手应该抱的想法。我把刀***都放在了房间里,没带任何武装的下了楼,直奔下面的赌场。
进了赌场一看,并不拥挤的人群中李坐的那一张桌子特别显眼,不是因为他边上成群的保镖而是因为他桌上堆的筹码。那足有二千万之多,看来这小子是想在这里玩个痛快了。
坐在赌桌前的李很嚣张的笑着,腿上坐着两个性感的小妞,边上还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看来资料上说这家伙是色中饿鬼确实不虚。细细打量李,发现他长的确实有穿梭花丛的本钱,虽然和本地佤人一样黑黑的,但是他长了对与众不同的大眼睛,鼻梁也细高细高的,170公分的身高,加上练出来的结实肌肉配上军装有点酷男的意思,只是他看女人时喜欢舔嘴唇的习惯看上去很下流。
敢和他坐一张桌子上赌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这间赌场的负责人做庄外,只有那些前来收购毒品和武器贩子敢和他有说有笑的。为了不招人注意我没有靠近他,只是找了个赌21点的台子坐了下来,手里换了2000块的筹码,我慢不经心的一边赌钱一边观察我的目标。看着他不知死活的在那里和别人调笑,我冷冷的笑了笑,因为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一堆死肉了。
“先生!”一个颤颤抖抖的声音传来,唤回了我神思。
“什么?”我赶快回头一看,发现发牌的服务生满头虚汗的看着我,手中拿着的一张纸牌微颤的问道:“你还要牌吗?”
该死!我心中一惊,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的话我就挂定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面是19点,我又故意冷笑了一声:“不要了!这一把就够用了!”
我的冷笑吓的对面和我坐对家的家伙赶紧把手里的牌扔了,好像是他稳输了一样。亮了底牌,我的牌确实是最大点数,又赢了几万块。发牌的服务生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拍了他一下让他让位,自己站到了发牌的位置然后对我笑了笑说:”先生,看来你很有信心呀!不介意由我来切牌吧?”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没有问题,那个中年人把袖子卷了起来,向大家示意他没有办法藏牌后,又从边上的托盘上拿起一盒没有折封的扑克牌向大家示意,这是无有“下过焊”的牌。然后撕开标条熟练的洗起牌来,一时间各种眼花燎乱的洗牌方法引起了片片欢呼声。
我一边鼓掌叫好一边骂自己,一时没注意竟然连赢了十把了,现在不想引人注意都难。
看着中年男子洗好牌,然后开始分牌,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输,最好把手中的钱都输光才好,不然可能会引起赌场的报复。虽然以我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到最后洗过的牌是什么点数,但在我一直故意放水的情况下,很快我面的筹码便所剩无几了。
我故做恼怒的一摔牌,收起脸前筹码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临走前偷眼看了一下庄家脸上得意的笑容,我知道总算混过去了。走出赌场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出门绕过门口站岗的卫兵,在经过李的座车的时候轻轻的把一个跟踪器贴在了他的车底。
做完这些后我回到了房间,拿着军装和武器走出了门。我现在的目标很简单,是民兵的军火堆积场,我这一次来并没有带特别多的武器,所以要借用别人的设备一用。
天色全黑后,没有夜生活的贫民已经全都入睡了,野外变得寂静而荒凉,站在野地里我深吸了一口夹杂着罂栗花香的湿气,一般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回到了非洲血与火的雨林一样,让我浑身不禁轻颤起来。混身的血液也加速的循环开来,穿上伪装衣擦好伪装色,端起g36c突击步***,***口的***油和硝烟味像无温的烈焰煮沸了我的激情。
握紧***管,朝着丛林深处的军火的堆积场悄悄摸了过去。因为有卫星图片和一个星期的摸底,我根本没有走弯路很快的便找到了堆积场所在的山谷,这里并不是李的军营,而是当地部落自己的武装设备库。据天才的情报这里的部落首领刚从美国军火商那里买了一批武器,武器清单都被天才搞到了,里面正好有我想要的几种东西。
堆放军火的仓库外有六个拿着m16的民兵在昏黄的灯光下正在教授几个儿童兵使用gau-5a(一种m16的短卡宾***)和ak74。我并不想伤人,因为这时候如果把他们干掉了明天早上就不只是毒袅武装找我算帐了。我绕过正面聚在一起的人群,向仓库的后面摸去。
半人高的野草浓密的树丛加上我身上的伪装衣,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我的接近。仓库后面有两个人在那里吸着烟交谈着,我慢慢的接近两个人,轻轻的探手扒开面前的野草看着前方五米处的两个哨兵,心里开始打画着怎么才能不惊动正门的人又摆平这两个家伙。
缅甸人的个头都很小长到170公分就算高个了,我面前这两个显然算不上大汉了。如果是悄无声息的干掉他们并不难,但要只放倒不伤人命就有点难度了。我悄悄的从衣袋中拿出一根小棍,这是天才怕我们在大街上和人打架一拳把人打死给我们造的电棒。
我把电压调好趁他们背过身对火的时候慢慢的接近两个人,在离两人只有一米远的时候突然一蹬地,左手一把捏住一个哨兵的嘴一摇卸掉了他下巴并捏住了他的喉咙,别一只手同时按动按钮把冒着蓝光的电棒捅在另外一人的耳后。手中的哨兵一惊张着嘴要叫喊却发现出不了声的时候,我手中的电棒已经收了回来在他的脖子上也来了一下,手里的士兵一阵抽搐后软绵绵的倒在了我的怀里,另一个倒下的士兵也被我伸出的脚垫了一下而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
轻轻的把两个士兵摆正放好,拿出***等了一会肯定没有人发觉后,我才打开后窗户轻轻的钻了进去。其它这个仓库就是一个比较大的破庙,现在里面没有了佛像倒是摆满了杀人的武器。看着地上五花八门的武器,我一时还无处下手。他们竟然把ak和m16的子弹堆在一起,把迫击炮和火箭筒混为一谈,让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想要的m18a1防步兵地雷和m21重型防坦克地雷。
听着正门外传来的说笑声,我小心冀冀的背着装满***和弹药的背包跳出窗口心虚的狂奔而去,跑出数里远后才舒了口气。我很奇怪自己的反应,其实就算被发现,我也有把握把他们全杀光,可是我竟然心虚的只冒汗,看来小偷这个职业确实比较考验一个人的脸皮有多厚呀。
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刚晚上十二点。从g 系统上可以看到李的座车还停在赌场外,我仍有大把的时间布置一切。校对一下方位,我背着沉重的背包向军营方向走去,因为现在的穿着所以只能在丛林中前进,夜越来越浓丛林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有几次碰到了正在树林中幽会的情侣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在非战区潜行的感觉很奇怪,寂静而平和的环境丝毫察觉不到混乱,但我却是在一步一步制造危险,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创造战乱从中得利,这让我有了战争制造者的觉悟。
沿着堪察好的路线我接近了李的大本营,已经熄灯的军营黑乎乎的看上去很平静和中间灯火通明的豪宅相比就像沉默的巨蟒一样环绕着一颗耀眼的宝石一样。
站在军营外的山丘上核对时间,再过十分钟就是换岗的时间,这时候的防卫是最松懈的。
果然,到了换班的时候,站岗的士兵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休息,可是该来替班的士兵还在熟睡中,一时间军营四周传来了无数的咒骂声,营房处也传来了叫班的哨声。
接近门口的进出的要道上设下大量地雷后,我掏出步***在***口装上发射器拿出十几个圆球放进去,向着军营中堆放汽油和弹药的地方射了几颗又在军营中乱射了几颗,这不是炸弹而是一种牵绊式地雷,一但落地便会自动伸出六个绊脚,任何一个脚被触动便会发生爆炸,只不过天才做的是小型的威力不大,只能用来扰敌!
听到我这里传出的破空声,几个哨兵吆喝了一声,端着***向这边摸来。我的目的不是他们,所以我没有和他们纠缠悄悄的撤退了,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不依不饶的在后面像群狗一样跟了过来。
“妈的!你们爱跟就让你们跟到鬼门关。”我装上消音器,在我前进的路上设下反步兵地雷等着他们,然后按原路返回爬到了最粗的一棵树上。
不一会,树下传来了草叶拨动的声音,我握住***紧张的向下望去,十几条黑影分两队成搜索队形走了过来。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的僵在那里,地上的黑影似乎发现了什么四下张望着竟不肯前进了。看着围在树下攒动的人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时候他们一抬头发现我只要一动手指就能把我打成马蜂窝。在最危险的时候却不能做出反应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更痛苦的是这种情况却是狙击手最司空见惯的情况。
“如果这一次不死,我***一定要转成强攻手!”我在心中不停的许愿,这已经成了我打发压力的一种方法,虽然每一次都没有兑现,因为虽然如此的痛苦,但当堆积的愤怒和压抑随着射入目标子弹一起爆发时,带来渲泻的快感之强烈是任何位置都无法给予的!
正当我紧张的盯着地上的人群时,突然树上几条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正掉在我脸上,吓了我一跳。“旱蚂蝗!”我一下就意识到这是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吸血鬼-旱蚂蝗,只要一闻到人的气味,这可恶的软体动物便兴奋起来,从地下爬上来,从树上掉下来,吸盘式的嘴紧贴你的皮肉,贪婪地吸血。被这东西咬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可是有一条蚂蝗好死不死的正咬在我鼻子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扭动的身体从米粒大小越来越粗,真到变成拇指粗挂在我的鼻子上,不一会我就感觉沉沉的有好几条东西坠挂在脸上。你明知道有东西在咬你吸你的血甚至在向你肉里钻可是就是不痛不痒,这种感觉比看到一只张嘴露牙的猛兽还可怕,
我几次都想伸出手把脸上的吸血鬼给拍下来,可是树下敌人走动的声音提醒我,现在不能有任何声响,不然,子弹放血的速度可比蚂蝗快多了。
“吸吧!吸吧!吸几口又死不了!”我一边出汗一边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一会被蚂蝗叮交的部位开始痒,我反到感觉好一些,至少我知道现在都哪些部位被蚂蝗咬了,那种茫然无知的恐怖慢慢的消退了。要命的痛痒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反而轻车熟路一些。
不一会,地上的人影也发现被蚂蝗咬了,一边拍打身体一边叫骂着向前跑去。刚跑出去不到50米便触动了我设的m18a1反步兵地雷,一声巨响,数千飞散的破片瞬间把他们撕碎。我在背后的树上也同时开火,只三两***地上的十几号人便全成了烂肉。
我拼命的压住跳离这棵“吸血鬼之树”的欲望,继续蹲在树上无声的扫视地上的尸堆以便确定没有活口。对着几个还在抽动的肉体开了几***后我才跳下树,一落地第一件事便是使劲给自己一耳光,把脸上挂着的数条旱蚂蝗给拍了下来,其中一条蜷在我手掌上丑恶的蠕动着,我咬着牙用坚硬的指甲撕扯它肿涨的身体,看着它在我手指间徒劳的翻卷伸缩“噗”地一声迸裂,浓稠的血浆四溢,我仍不停的一下一下,一点一点,把它碎尸万段。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到这种恶心的东西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甩掉手上的肉碎,我又在脖子里摸了摸,确定没有东西叮在上面后才了舒了口气。
退掉空弹匣换上新梭子,我从口袋内拿出偷来的同规格m16子弹,边走边一颗一颗的压入弹夹,路过成片的尸体时,我用脚挑了挑其中几具尸体冷笑道:“不自量力!”然后,扛着背包向我的既定伏击地点走去。
一边走一边骂道:“一个人干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想到!还是有个帮手方便多了!”
活了二十多年,没能为祖国、为人民做点什么,每思及此,伤心欲绝。
2011-02-14 15:24
把身上所有的地雷都埋好后,我趴在李回军营的必经之路旁的草丛中等着,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两点了,刚才小搞的那一下,不用多少时间就会惊动军营中的人,他们会通知李的而我只要守在这里等他自投罗网就行了。
打开手中的GPS系统看着上面标示的李的车队,耳机中传来的是从***接线盒处窃听来的信息,我无聊的呆在布满旱蚂蝗草丛中忍受着无边的苦难。在身边洒满驱虫粉仍有大量的大毒蚊子和旱蚂蝗前赴后继的向我这个美食扑来。我只能扎紧所有衣服的开口,在脸上又涂满了驱蚁的迷彩,其余能做的只有忍耐了。
时间一分一钞的过去了,眼看马上就要到四点半了,李那边还没有动静而这边我已经被咬的满脸包了。就在我以为李不会来了的时候,军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的大地都在颤抖,我爬起来向军营方向看去,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看来不是炸了油库就是炸了弹药库,这个动静不用***通知我想李也应该知道出事了。
果然,不一会GPS里就显示出李的车队移动了,朝着我这个方向过来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高兴的叫了起来。
看着GPS系统中一步一步接近伏击点的
野鹤闲云的自在——
( Thu, 4 Aug 2011 13:02:51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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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阿里——苦乐新藏线(三)
过了大红柳滩,天色渐晚,驾驶员小姜打开了车灯继续前行。路况很差,加上修路不断左右变道,车速十分缓慢。在一片黑暗中,大灯也照不太远,除了坑洼的崎岖,唯见前车扬起的隐隐沙尘。走了些时候,凭着小姜在阿里当兵多年的开车经验,估计已经接近三十里营房了。由于对讲机失灵,两车不敢相距太远,跑着跑着,拐过一个山梁,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布满车辙的平地,这都是修路造成的。定睛再看前车,已经不见踪影。停车,下来,用强光手电四下乱射、高声呼喊,然而周围只是一片暗夜。大家散开寻找,才见到一个“向右便道”的牌子隐匿在一个大土墩下。估计前车已经过去,大家急忙上车,按路牌指示的方向追去。
走走停停,过了午夜才到达三十里营房,小姜有如神助,没人指引左弯右转,几下子就在新成立的和田地区皮山县赛图拉镇政府的办公楼前停下了车,终于和前车汇合了。匆匆吃了早就备下的晚饭,马上被领去兵站,只有一个值班军人,见了大家只说了一句“才到啊,真辛苦了”,接着告诉我们房间已经开好了,只是这时间已经停了电,没了水……;好在我们谁也无意洗浴,只想赶紧睡觉。这里是新藏线上最著名的补给站,无论从叶城上来还是从阿里下去,一般到这里都要休整一下,或者住或者站。我们的计划是住下,离开阿里前就在部队的兵站订了房间,不过房钱好贵哟。
次日(当日)上午起来,和中国野协的老杨一起巡视了一番三十里营房,这个人称新藏线上的“小上海”的地方。怎么个小上海呢?两排不算低矮的砖房,只有新成立的皮山县赛图拉镇政府的办公楼比较像样,其他就没啥说的了。问了问一间饭店兼旅馆的老板,他也不知道,只是说这里娱乐业还挺发达,餐馆、歌厅、发廊……等一应俱全,晚间也是灯红酒绿的,也许这就是原因。
在这家饭馆门口,看见一辆北京牌照的捷达,旁边站着一位精神抖擞的大龄青年正在检视他的座驾。我上前打招呼,一聊之下方知这位大侠新近辞职,单车从北京出发,走喀什到叶城,然后一路沿G219上来;经过几次沙土、泥水陷车,都是自己刨出来的,幸亏加装了护板,才保得底盘无虞。我问他,从这里往叶城,道路怎样,再来一次如何?对曰:“那是地狱,打死也不来了。”大家一阵大笑,接着,已是13次进藏的老杨告诉他往阿里去要经过的几处比较危险的地段和特别要注意的事项,大家互道珍重握手告别。回到北京不久,我们又出差去了趟东北,再回到北京和这位大侠联系,方知其还在重庆未归……。
得知老杨是中国野协的,饭馆老板希望他能在墙上提个字,推辞不过,老杨遂将此行的一首小诗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复命。
其实,现在的人们大都知道“三十里营房”这个地名,但是却不大知道“赛图拉”,那是因为在上世纪30年代末或者40年代初的一天,盛世才的部队残忍地杀光了赛图拉的居民,夷平了这个村落。据史料记载,从新疆和田的皮山经赛图拉到印度列城,是古丝绸之路的一条重要通道,赛图拉是一个重要口岸,也是柯尔克孜族群众的一个聚集地。由于地理位置重要,早在清左宗棠主事新疆时,就在此设立的关卡,约束过往客商。国民党时期又设立赛图拉边防局,盛世才的部队有一哨人马在此驻防。一次,一个劣兵凌辱了一位村中少女被愤怒的村民处死,驻军为防止村民向上级报告,当晚就发兵杀光村民,从地图上抹去了这个村子。现在,赛图拉只剩下断壁残垣伴着那些不散的冤魂,在永不停息的寒风和沙尘中回荡,不知何时能够安宁。今天,和田地区又批准恢复了“赛图拉”这个历史名字,而且直接设置了乡镇级的政府,但愿能给那些冤死的同胞些许迟到的慰藉。
从三十里营房往叶城,只有360kM左右,但那却是一段赏心悦目和惊心动魄相结合的魔鬼路段。特别值得一提的,在黑恰大阪和麻扎大阪之间的路段上,如果天气好的话,可以见到海拔8611M的K2。我们路过时正逢白云遮盖,停车等候多时仍不见消散之意,于是,俺(!),回到车上取出一条普兰的同志赠给的洁白的哈达,双手举过头顶,向着K2顶礼。几乎是立刻!烟云被风吹开,K2露出的峰顶。大家及时拍摄,高兴异常。回到叶城,我们入住乔格里酒店,就在大堂里,见到了和我们拍摄的一摸一样的照片。
进入库地达坂,连绵不断的起伏盘旋,真实的路漫漫兮无尽头,吾将上下折腾兮莫奈何。天色渐渐晚了,我们依旧在大山里摇摆。直到天快天黑了,才到达库地边检站。过了这个检查站,又走了很久才到达武警8支队设置的检查站。我们下来的车没检查就放行,上去的据说非得特别许可才能在每月1、11、21日之外的时间放行。过了午夜一点钟,才终于到达G219的零公里处叶城,中间还因爆胎停了一回。零公里距城区还有一段路,到了城里又找了好一阵饭馆,最终还是在路边烧烤摊解决了迟到的晚饭。
饭后进入旅馆,好好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下了。一天之内,经历了从海拔5000多米的荒野高原来到了海拔千余米的南疆小镇的全过程,来到这灯火通明的城镇,颇有些神话般的感觉。人的感觉真是奇怪,只要能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只要能洗上一个热水澡,只要能有一张平整的卧榻……就满意得不行了。我,就是一个幸福阈值极低的人,一个极容易获得幸福的人,一个幸福的人。
回顾一下这段路上的6个达坂,他们分别是西藏阿里境内的红土(5230M)和界山(5248M)达坂,新疆境内的康西瓦(4250M)、黑恰(4930M)、麻扎(5000M)和库地(3240M)达坂。红土和界山达坂海拔都在5200米以上,但相对高度并不太高,所以大家基本没什么感觉就通过了。到海拔3600M的三十里营房住了一夜后,再上4250M的康西瓦达坂,就有些许感觉了。比较受难的,应该是黑恰和麻扎达坂;最难受的是库地达坂。网上有对新藏线这一段的描述:“界山大坂弯,伸手可摸天;黑恰大坂旋,九十九道湾;麻扎大坂尖,陡升五千三;库地大坂险,犹似鬼门关……”,库地的海拔高度倒也罢了,主要是这段路太长,上上下下没完没了,好不容易从高处下来了,一转弯又开始爬升,犹似西瓜皮擦屁屁……库地的难度主要就在这儿。我们从上面下来尚且如此,那些从叶城上去的朋友们那就得用“勇敢”来形容啦。
还有句闲话,传说走过这条线的人必须(也没那么必须)要干三件事儿:“界山达坂撒泡尿,死人沟里睡宿觉,班公湖里把澡泡。”但却不知道有没有人能一趟完成这三大必须。我于outdoor那是FB型的,所以在界山大坂撒泡尿也就得啦。不过,估计在死人沟睡宿觉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吸点儿氧,吃两片儿安眠药呗。在班公湖洗澡就算了,这种牛人牛事儿,还是留给往往姐干吧;不过库地大坂的确叫人头疼,或者说令人心烦。走过G219的人,不管他说什么,都可以自认为是幸福的人了。
G219有两种走法,一是从叶城到阿里;二是从阿里到叶城。能到阿里,也就意谓着对于高原反应已经比较适应了,再向叶城去基本上是逐渐往下走。因为自己本身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和痛苦,所以在讲述中往往有着对新藏线最高最险的质疑和不经意的轻视。这是不对的。
网上有段文字说的好,无论哪种形式的新藏线,只要非自驾或徙步,真的要说有勇气面对新藏线的艰险的,还是那些在叶城和阿里之间穿梭奔波了无数次的司机们,那些驻守在新藏线上的军人们,还有那些以新藏线为生的小贩们。一首关于新藏的民谣“昆仑是是一把量人的尺,没有男人的胆,你莫靠那山边边;昆仑是走不完的路,昆仑是翻不完的山,受不了饥和寒,你莫翻那山颠颠。” 那些驰骋和生活在新藏线上的人们,勇敢坚强,吃苦耐劳,他们是高原的精灵,如同在生命禁区上兀自盛开的小草小花,诠释了生命的顽强和坚韧。相比于他们,无论无何,我也只能算一个匆匆过客。
我恐怕连这个过客的资格都没有呢。
( Wed, 3 Aug 2011 18:35:59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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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阿里——苦乐新藏线(二)
离开班公湖G219拐向东方,不远又朝北到达日土县的多玛乡,海拔约4500米。多玛是新藏线上做各种补充的重要站点,饭店、旅店、油站、兵站……几乎要啥有啥。我们在这里的一家兼有食宿功能的饭店打尖,驾驶员小姜和艾尔肯去兵站加油,饭店里满墙都是各地旅游者写下的豪言壮语或人生感悟。我们和饭店老板聊天等候。交谈中得知去年秋天,老板收留救治了一只大雕并通知日土县林业局野生动物保护部门,养了一周才上来车子取走;老板还给我们看了用他的手机拍摄的的照片。这位老板令人钦佩,同行的中国野协的老杨对他赞不绝口,还要我给他俩合影留念。驾驶员小姜对这里印象不佳,他说在阿里当兵9年,最不愿意的就是住在这里的兵站,哪怕再往下到日土,或是再往上到红柳滩甚至三十里营房,也不愿意就近住多玛,因为每次住都头疼。我查看了一下,红柳滩和多玛的海拔相差无几,三十里营房低一些(3600左右),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能是心理暗示一类的在起作用吧。我们不住这儿,计划是到三十里营房的住兵站。
饭后在边防检查站登记,负责登记的边防武警军官看了我们的介绍信,见是正经单位干正经事儿的,说,以后带上工作证更好些。我觉得内地似乎更在意***。过了检查站,我们继续向北,向红土达坂、界山达坂及其北边不远处恶名远播的“死人沟”进发。
多玛往北百余公里,是一个叫做“松西”的藏族小村庄,我问过当地藏族同志,他告诉我,藏语“松”是3的意思,“西”是4的意思。很早很早以前,这里没有村名,只有两户人家居住。有一年大雪过后,人畜多有冻死,其中一户只剩下3个人,另一户只剩下4个人了;此后,人们就称呼这里为“松西”地方了。
过了松西不远,就是新藏线上著名的红土达坂。海拔5230M的红土达坂有人说实际上比界山大坂还要高。但是同由武警八支队树立的标牌注明,一个是5230M,一个是5248M;还是界山大坂更高一些。然而界山大阪的高度呢?以前一直记得那是6700M呢,各种地图上也是这么标注的。直到2005年以后,校正的说法逐渐出来了,原因可能是去过的人中拿GPS的多了,都显示远没有传说的那么高,这才逐渐推翻了6700M的“记录”;网上还有更有趣的“据说这是个英国人当年测量时海拔基准提高了1300多米后得出的结果”,而对此,百度则语焉不详。说起这些数据、资料,不由得很不满意,在网上查界山大坂的具体位置,百度百科说“位于西藏阿里地区日土县东汝乡松西村,高原咸水湖龙木错西南岸,新藏公路K718公里处……”,而中国地图出版社的图却印着在湖龙木错西北岸……。信谁的呢?不管那些了,我们在路边发现了一小群藏原羚,待停车落窗拍照时,他们都转过美丽的身体跑开了;致使我们拍的都是“腚版”。还有,这里的老雕不怕人,一只巨大的老雕就蹲在车旁不远的土塄上,我想拍张“飞翔版”的,于是我们就大声叫喊,希望它老人家能飞起来,可是怎么哄也哄不起来,于是我只好下车朝它跑去,直到我跑到它跟前儿了它才懒洋洋地飞起来,而且是远离的方向,我大口喘着气无奈地又拍了一个“腚版”。
过了界山大坂就进入新疆区域了,第一个有名的地方就是“死人沟”。“死人沟”在地图上没有,那是人们送给这里的绰号,其实这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泉水沟”,只不过因为海拔高,事故多,当然,因各种原因死去的人也多,所以……。看到有这样一段描写“死人沟”的网文,“该地处于喀喇昆仑腹地,长年生活在高原上的藏族同胞,谈起‘死人沟’也会变了脸色。这是一条几十公里长的山沟,夹在喀喇昆仑山腹地,是一个气候多变、条件异常恶劣、危险性很大的地区。历年在这里冻死、病死以及翻车死亡者留下的白骨数不胜数。车过这里,凄厉的风声犹似鬼哭狼嚎。夜幕降临后,沟两旁星星点点的磷火连成一片,在道路两旁蔓延,让人毛骨悚然。”呵呵,也不知真假,我们反正是一溜烟就过去了。
“死人沟”所在就是著名的阿克赛钦地区,这块位于我国新疆和西藏两自治区交界处,面积约3万平方公里的地区,绝大部分属于新疆和田地区管辖,南部很小一部分属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管辖;可是至今该地区的巴里加斯还为印度方面控制。阿克赛钦为我国领土,但印度方面无理地认为此地属于印控克什米尔地区,拒绝与我国签订合理的边境条约,并挑起边境争端。这里是新藏公路(G219)的必经地段,线路约400公里长,而印度曾于1962年以我在这一地区铺设公路为借口,发动中印战争;其结果呢,使这一地区保持了数十年的基本平静。再打怎样?呵呵,我想,所有有争议的地方就要全部要收回了吧。至此,忽然想起看过的一本台湾出版名为《中国疆域的变迁》的图册,其中最使我难忘的是“结论”中最后几句话,到中国统一之后,对近百余年来被侵占的领土,势必一一加以收复,以维护我国领土的完整,洗雪百余年来的国耻!这是台湾人说的,不知道大陆人怎么看。
过了“死人沟”数十公里就是“甜水海”,其实哪里还有什么海呀,据马丽华先生(《青藏苍茫》)说,这里和阿克赛钦湖6000年前曾同为一个美好的丰水湖,现在不过就是个有着数十个古湖岸圈的盐碱滩。
接下去就是大红柳滩,据说因以前这里遍布红柳得名;与甜水海同样不幸的是,现在基本上看不见什么红柳了。也有不同,甜水海的消失与人类无关,而这里红柳的消失却是拜人类所赐。人太多了,不得不到这原本的无人区讨生活,人,这个世间第一个可宝贵的家伙来了,当然一切就都要退居其次了,自然中再多的东西也会显得不够的。人多了,粮食不够了,毁林(草原)开荒;造饭没柴烧,砍树,没树了,红柳也将就……。肚子饿了,那是扑上来的老虎,是急性病,不赶紧治回立马死人;环境坏了,那是高血压高血糖,是慢性病,即便不治一时也死不了。哎,中国的所有问题,都源于人多,无一例外。停了一下车,照了一张相,马上走人,奔“三十里营房”而去。
救助大雕的饭店老板(左) 红柳滩 ( Sun, 10 Jul 2011 07:09:31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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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藏公路(G219)起自新疆和田的叶城县,终于西藏日喀则的拉孜县,是世界上最艰险的公路之一。它蜿蜒在昆仑、喀喇昆仑、岗底斯和喜马拉雅山中,起伏于海拔一千多米至五千多米之间(平均4500米),全长近2400公里,翻越十数个冰达坂,跨过数十条雪水河,所经过的地段大部分为“无人区”,是一条举世闻名海拔超高、道路超险、路况超差和环境超恶劣的高原公路。
阿里是喜马拉雅山脉、冈底斯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汇聚的地方,群山竟高,平均海拔4500米左右,总体上呈南、北、西部 高,中部及东部低的特点,地区主要山脉由北向南 依次为昆仑山脉、喀喇昆仑山脉、冈底斯山脉和喜 马拉雅山脉,它们共同向北西方向聚集,最终收敛于帕米尔高度。从阿里去往叶城,海拔变化很大,特别是在进入新疆之后,一天之内可以从海拔5000多米的麻扎达坂很快下降到叶城附近海拔仅有千余米的路段。要是倒过来,从叶城上来,高度上升过快,那可真正是对旅行者的考验了。
我们原计划离开阿里返回新疆是要沿G219南下经札达、普兰至达孜(G219终点),然后沿G318经日喀则到拉萨、再沿G109往那曲,翻唐古拉经格尔木回,转G215在青海海西州的小柴旦湖畔上G315回到新疆。这一路虽然比G219远很多(时间也要多一、两天),但是路况好,海拔低,不遭罪。后因单位催促我们赶紧回和田汇报,然后立即返京参加单位一项重要活动。我们只好从普兰再返身回到狮泉河(住),经日土、多玛……界山大坂,三十里营房(住)……库地大坂,回到叶城(住)。结结实实走了一趟超高、超险、超差和超恶劣的高原公路。
阿里地区大部分路段每隔几百公里才有规模很小的村庄和条件较差的食宿点,兵站稍微好些,但也经常遇到无水、无电、无暖的情况。路途中大多处在无人区内,无加油站,所以在遇上的所有正规加油站尽量都要加油,建议尽可能带备用油桶并加满。否则,在这样的地方当“团长”可不是玩的。需要注意的是沿途加油站极少,有的多是当地居民家里的桶装油,质量不能保证。我们事前在和田与南疆军区联系,换购了一些军用油票,因此得以在沿途的兵站加油,保证了质量。 出狮泉河向北,一路都在海拔4500M左右行驶,我们计划一天要到达三十里营房住。公路两侧景色迷人,注意不要老停车,赶时间呐。快到日土县城的地方,有一处著名的“日姆栋”岩画,具体位置在日松乡政府所在地东南面约1.5公里处,海拔约4400米。“日姆栋”的藏语意思是“鬼神之画”,岩画凿刻在山岩表面,大约有数十组大小不一的画面,内容有人有兽、有群有单,寓意不详;据说是中国岩画研究的重要个例。上网查查,说“据推测,这处岩画群的创作年代大约为公元前六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之间;以动物、狩猎、放牧、骑射和舞蹈、宗教祭礼等为主,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咱们不懂这些古老艺术和表现手法的丰富内涵,但对古人丰富的想象和形神皆似的画面,实在是赞叹不已。不过,也许就是某几位不同时代却同样闲极无聊信手涂鸦的小牧童所为也说不定。
日土县城就是一条街,倒是离此约10kM现在已经荒置的“日土宗山”遗址值得一看。遗址位于阿里地区日土县日土乡乡政府所在地,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山后有路可以开车上去,但是山上停车的场地有限,仅能容纳两三辆。整个建筑群依山而置,现已成为断壁残垣,但依旧可见昔日的壮观。也许因为地处班公错周边湿地的原因,山下的日土草原丰饶肥美,牛羊安详,雁鹤愉悦。据民间传说,这里原是英雄格萨尔的大将先巴的驻地,后为日土宗政府所在地。宗城堡院内有一层楼高的先巴灵塔,故又称“先巴卡”,意为先巴城堡。城堡周围的几座草场及山名与格萨尔王传中的霍固喀王宫的布局极为相似。
山上有一座寺庙“日土寺”,也叫伦珠曲顶寺,毁于“文革”期间,80年代重建。山下堆积着许多木料,像是又要大兴土木扩建寺院了。据说该寺原建筑有东殿、西殿、热丹林、卡噶林和拉康(佛殿)等5座建筑,主供强巴佛和胜乐金刚等塑像。民主改革前有僧侣一百多人。“文革”毁庙后,大部分僧人远避境外,在列城修建了一座和日土寺风格一样的寺庙……。山下有几座佛塔,从形制风格来看,比之卫藏地区的佛塔显得更加古朴,没那么精致华丽,却同样明确表达着精神的世界的朴素传承。
回到G219上,继续向北到达阿里地区著名的班公湖。“百度”上说班公湖藏语称“错木昂拉仁波”,意为“长脖子天鹅”,又说为“明媚而狭长”的湖,到底是啥只有天知道了。在“Google地球”上查得湖面海拔4238米,湖泊呈东西走向,长约150公里,南北宽约15公里,最窄处仅5米,湖水最深40米,平均22米,流域面积为28714平方公里(这些数据看看就拉倒,没见过专业权威出处,也没什么用,就算仅2米深,咱也不会下去游一圈)。班公湖为内陆湖,奇怪的是都说湖水东淡西咸,位于日土县境内为淡水,盛产裂腹鱼;西部与克什米尔交界处为咸水,没有鱼类生长。从在Google地球上查看,发现竟是西高东低,在印控最西端是4280米,而最东端G219附近时4238米。按照常识,那湖水就应该是从西向东流的,为什么西咸东淡呢?再就是当地人(包括支边援藏的内地人)都不喜欢湖中出产的裂腹鱼,说口感和味道都不好,我尝了觉得味道还行,就是有些绵软,有点儿像鲶鱼。据说当地藏民对在湖中打渔很有意见,所以大规模的捕捞已经没有了。班公湖水质清澈,在岸边经常可见水中尺把长的裂腹鱼悠然而过。湖中还有鸟岛,我们远远看见棕头鸥、斑头雁数量最多,在湖畔水草湿地里也是斑头雁多;还有黑颈鹤、黄鸭等。G219有一大段就沿着湖岸走,一路湖景秀丽,特别是黄昏时分,夕阳流连在云山背后,天边一片耀眼的光斑,湖面上金光闪闪,美奂美轮。 班公错的落日 斑头雁(当地人称其为“灰鸭”)和黄鸭 棕头鸥 裂腹鱼 注意到图中红线围起的地方吗?那就是中印争议地区。 远看日土宗山 日土的佛塔 堆积的木料显示着即将开始的复建 宗山下丰美的草场 日土日姆栋岩画 日土日姆栋岩画(局部) 日土日姆栋岩画(局部)
( Tue, 1 Jun 2010 09:24:34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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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降龙村
号称世界最美的村落的马降龙村,依山面水,竹树环绕。村名就很有意思——“依山”的山叫“百足山”(蜈蚣山),意思是条“苍龙”,为了不使作恶,以“神马”降之,故名“马降龙”。
回来上《百度百科》查了一下,按使用功能,开平碉楼可以分为众楼、居楼、更楼三种类型(这方面讲解员没细说):
众楼由全村人家或若干户人家集资共同兴建,每户分房一间,为躲避土匪或洪水使用。其造型封闭、简单,外部的装饰少,防卫性强。
居楼也多建在村后,由富有人家独资建造,它很好地结合了碉楼的防卫和居住两大功能,楼体高大,空间较为开敞,生活设施比较完善,起居方便。居楼的造型比较多样,美观大方,外部装饰性强,在满足防御功能的基础上,追求建筑的形式美,往往成为村落的标志。居楼数量最多,开平境内现存1000多座,我们先前在自力村和立园参观和见到的多是居楼。特别是立园的那些,几乎就是别墅洋楼了,只是铁门铁窗等,还有碉楼防匪的影子。
楚庐(居楼)
昌庐(居楼)
更楼出现时间最晚,主要建在村口或村外山岗上、河岸边,高耸挺立,视野开阔,多配有探照灯和报警器,便于提前发现匪情,向各村示警,是周边村落联防需要的产物。这次在三处参观,我们只看到一座专门的“更楼”(如下图)。
庆林北门楼 在马降龙村,我们较为仔细地参观了一座居楼:昌庐。昌庐是旅居加拿大的华侨关昌国先生于民国25年(公元1936年)建成的,高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据讲解员说,所用水泥刚才全部系舶来品,楼前余一水泥墩子,可见当年水泥的包装还挺高档。(如图)进入碉楼内部,见到三层中间地板上都开着“天窗”,用铁栏栅铺上,人可正常行走其上,遇事(搬运大型家具等)打开栏栅即可方便操作。我看还有一日常用途——每到饭时,底楼厨房里一声高呼“好饭啦”,各层皆闻。
在讲解员指引下,我们站在这座碉楼的平台上可以看到远处有一座带“楼亭”的碉楼,她介绍说那就是“天禄楼”,是民国十四年(公元1925年)由29户村民集资修建,为避土匪和洪水来袭时使用。那就是典型的“众楼”啦。这里洪水很大,有时甚至要没过一层楼呢。有意思的是,每遇土匪袭扰时期,每天晚上各家都将男人(无分长幼,而非女子)送到碉楼上去保护起来;据说土匪也仗义,一看家里净是女人,也就拿点东西走人了;说得大家都乐了:开平的土匪真局气啊。进一步询问原因,才知道这里男丁金贵,向为绑票目标;只将男子送入碉楼,是为传宗接代保护根苗呢,哪能就让绑了去?所以开平碉楼“藏男不藏女”。
马降龙村的碉楼在保护当地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方面起了积极的作用。再就防洪来说,仅上世纪60年代,开平发生数次大水灾,村前潭江泛滥,洪水淹过屋顶,村民登上碉楼得以避难。
当地村民都是侨属,在海外的人数甚至超过在家里的人数,因此在保护碉楼上十分上心。仅举一例说明,昌楼外墙上有些装饰时分精美,其中有一处是和国民党党徽相似,文革造反的年代,村民为了保护昌楼不因此受损,将此处用黄泥糊住,又怕仅糊住这一处引起怀疑,便将相邻一圈到地全都湖上了黄泥;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落实了党的侨务政策,大家才放心地清除了那些遮盖物。 参观时在村中走过,见一老者精神矍铄,正在修整竹篾以编鸡笼。上前垂询方知老人今年90有3!闲来无事,弄点事情消遣,大家马上鞠躬致意。正羡慕啧啧间,又见一农妇从一处宅门出来,手拎一桶,带领一群走地鸡经过,追视而往,却见人、鸡进入一处竹篱围栏,原来是定位饲鸡。想当年我在东北插队时,户长高老师命我喂鸡,俺只是将半盆苞米粒子直接散在当院了事。相比之下,今之卫生习惯已在此地农村蔚然成风矣。 开平有几样吃的一定得说说——味美中午在这家饭店午餐,人均40元一桌10人,除解暑凉茶和糖水外,最为独特的当属黄鳝饭、马岗鹅和一种干烧的小鱼,实在是味美;不便独享,发张照片以作大家参考。
相关链接:
1、百度百科:
( Tue, 1 Jun 2010 09:23:07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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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园位于开平塘口镇,占地约12000平方米,是中国目前保存较为完整的华侨私家园林。依我看与其说“立园”是碉楼群落,还不如说是别墅区,院中只有一座“乐天楼”是碉楼,其余都应当算是“小洋楼”。后见到网上介绍多称“立园”为华侨园林,看来,园林才是正说。
“立园”主人
立园无论建筑动机还是布局结构等都乏善可陈,洋楼内部狭小,多处甚至难以直身,园中花树在南方也是司空见惯;关于附近的“虎山”与院中一对小“石狮”及“打虎鞭”的传说,更是仅博一笑而已。倒是其能够“古为今用”这点,体现了当地政府和华侨(侨属)的开明和智慧,值得各地政府学习领悟。
早在1957年,时任***中南局第一书记的陶铸同志立园参观时指示要做好保护工作,后这里曾成为“中南局老干部疗养院”,也就有了保护动作。1998年,开平市政府研究决定从“立园”着手,寻找、探索一条碉楼的管理、开发与华侨财产的保护之路。之后,政府百般设法、历尽曲折,终于以有利家乡有利侨产有利国家的真情感动了这些侨产的主人;他们纷纷或与政府签订托管协议,或亲自参与帮助政府申遗,从方方面面为开平碉楼群落的保护开发利用做出自己的贡献。
相关内容,可以参见央视网站的这个地址:
( Sat, 29 May 2010 19:58:4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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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广东南部开平有很多独具特色的碉楼群落,五月初到广东公干,顺便在广东西南随众溜达了一番,除了饭菜清谈鲜杂很对在下,就属这“开平碉楼”印象深刻了。
自力村
我们是上午到达“自力村”的,穿过一个牌楼,沿着平坦的道路开始参观,当地一位村姑作为讲解员为我们介绍,自力村原为三个自然村,后合在一起其名自力(有自力更生之意)。现在,自力村的碉楼群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广东最美的地方、最美的民居”、“全国历史文化名村”,还获得“中国最值得外国人去的50个地方”金奖;并于2007年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听了这些个,能不期待满满吗?
听讲解员说,开平地理环境属新兴、恩平、新会、台山四县交界之地,过去官府力有不逮,故向有“四不管”之称。自清朝起华侨渐多,开平渐为知名侨乡,村民较富于他地,因之匪患亦渐增多。加之域内江河纵横,洪涝频仍,每逢台风季节,尝有房屋被淹。因此,华侨多有携款(汇款)回乡建造碉楼以防者。
自立村中现存碉楼十几座,都是上世纪20~30年代修建的。我看这些碉楼虽风格各异,但都是“中西合璧”,以西为主。问过讲解员,也说曾经有人想总结一下开平这些碉楼的模式都属于那些建筑风格,结果调查中发现,有些碉楼有设计图纸,有些没有,有些虽有图纸但在建造中随性修改……往往在一座碉楼上就有罗马、哥特、巴洛克等数种风格装饰,甚至还有伊斯兰式的装饰,所以最终专家们也认为是多种建筑风格的交融组合。但是虽然风格各异,却又有共同之处,就是都有铁门、铁窗,窗户相对窄小,碉楼顶层开置射击孔……;据说有的还在顶楼装置了警报器甚至探照灯呢。
也曾到楼根墙边观看触摸,感觉水泥质量似乎不比今天的差,近百年来无数台风洪水加上***弹冲击,依旧岿然屹立,基本完好,真不知道算是个奇迹呢还是必然。今天的建筑质量标准不妨参考百年前的来制定啦。
时间短,只能走马观花,有几座碉楼开放参观,我们也不得时间进入只能是从外部观瞧了。我离开大队沿着村中小路四下游走,随处拍照。只觉得碉楼在村中的设置或没规划,但与水田、竹树交相辉映显现出独特的宁静与和谐;这大概是当年的建设者始料未及的吧?另外,几乎所有碉楼都有一些“石雕”,也许是用水泥做的,离得远也看不清,照相机拉下来仔细看也看不懂,只是觉得当时一定非常好看。试着拍了几处,大家瞧瞧,是不是不错?
村中有些农户设有“农家乐”性质的餐饮服务,人均20~30元标准,我看了一下菜单,“走地鸡”、“黄鳝饭”等还挺丰富。这里的管散养鸡叫“走地鸡”,都是芦花、三黄之类,形体较大,雄鸡多为阉鸡,满地跑着觅食,看着就好吃呢;“黄鳝饭”是当地名肴,有点儿类似新疆的抓饭,不同的是用黄鳝代替了羊肉,而且不像抓饭那般油腻,十分可口。可惜未到饭时,不能大快朵颐,因想如果能在此地村舍小住,与三几好友于室外葫芦架下支张小桌,晚风习习,蛙鸣阵阵,沙姜阉鸡黄鳝饭,水口白菜凉瓜丸,筛上两壶飞霞液,与君一醉共陶然。
出来在村口等候集合,发现这里有点意思,票价公示牌上,还有这么一条“开平市户籍市民凭本人***享受5折优惠”。不知为什么,马上想起2004年时进入布达拉宫,藏民2元,游客100元,一样的道理吧。 ( Sat, 13 Jun 2009 05:21:25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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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归舟(二)
……风雨渐渐大了,船有点难控制,九哥让我们将大蓬落下来,可还是摇晃得厉害,他又叫把桅杆也拔起来放倒,再用绳子固定住,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按照闻海上午才教的方法,我的双脚像钉子一样钉在船舱里,两手不松不紧地握住棹子的把手,两臂同时向前划着弧线,在脸前交叉的一瞬,棹子在水中有力地向后拨去……。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挥舞着双刀的抗联战士,一刀一刀向着假想中鬼子的头上砍去,在那浩瀚的汪洋之上,也有几分豪迈和潇洒呢。就这样,我和闻海轮换着推着前头这副棹子,九哥还是一个人对付着后边的那副,一直不用别人替换;“坐住口”的人就是不一样呐!
风雨越来越大,浪也越来越高,黑白分明浪花拍打在船舷上,激起阵阵的水雾,和着雨水罩住我们的头脸和身躯。不久,我们的船开始进水,粮食在相对密闭的后舱里,很安全干燥,但是中间的两个隔舱里已经有了积水。老贾夫妇俩和我用手往外捧水,进的多出的少,船舱里的谁还是渐渐在增长着,我们只好用加快频率应对,一时间竟致手忙脚乱。
也许是风的抽打,也许是雨的湿凉,大老黑醒了。几乎在同时,他就明白了自己和大家的艰难处境。他看到我们在用手往外捧水,冲着老贾大声喝道,“三天爬不到河沿的家伙,船头仓子里没有搓子吗!”正在船头推棹子的闻海闻声赶紧打开舱盖一看,果然有个搓子还有把小笤帚,马上递给我们,这下快多了。(后来回想当时的情况,曾经问过九哥难道他不知前舱里有搓子吗?他老老实实地回说那时候紧张得啥都顾不上想了)到底是老江湖,事急方显英雄本色,俺一边用搓子往外舀水,一边第一次认真观察着这位在队里谁都不屑一顾的老汉,花白蓬乱的须发随风狂舞,黝黑的皮面和水天融为一体,平日里永远“瞿顾着”的小眼这会儿瞪得溜圆发出瘆人的黑光(黑光怎么发?但回忆当时的感觉就是黑光),每回和它们对视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如果俺生在他那个年代,说不定就会跟上老爷子也去当个胡子,快马快***地疯狂一哈。
说也奇怪,一个清醒的老酒鬼的存在好像增加了大伙儿的信心和勇气,不仅我和闻海干得更起劲了,连平日里总是拿着一股“老大”的劲儿,这会儿更是没一句废话的老李九哥也好像轻松些了,不时和大老黑说些个我们听不太懂的内容,有时俩人还嘿嘿怪笑两声,整得怪瘆人的。“老爷子,咱们是不是有点儿偏东南了?这会儿应该看到东莫南山头了吧?”大老黑闻言四下里又萨摩了一阵,说道“没有。在正道上呢。已经过了东莫了,马溜到家,加把子劲儿吧!”我就呐了闷儿了,这四周黑黢黢的都是雨帘,偶尔有个闪电,也看不出去多远,连九哥都拿不准位置了,他一老醉鬼能知道啥?更可笑的是九哥竟然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马上对我们重复了他的“命令”。
说来也可能巧了,再没过多久,就见几乎是正前方,影影超超有灯光在摇动,那一定是队里的人在屯口为我们导航呢!看见了家,大伙儿一阵兴奋,话也多了起来;连一路上一言不发的老贾夫妇也加入我们白话起来了。再看大老黑呢?又像是喝多了似的睡过去了。这会儿,风也住了,雨夜停了,只是淋成落汤鸡的人们冷得不行。
灯光越来越近了,还是好几盏呢。人影也看得见了,竟然是一大帮子;队里家里都不放心呐。再近些,也能听见人声了,是大伙儿在呼唤我们;我们也立时回应起来。船终于靠了岸,队长林道山一步就上了船,问道,“都没啥事吧?可把我吓屁了。等你们一下晌,咋整这老晚?”回身看见依旧窝在船舱里的大老黑,“哟!真不善,找回啦?”接着他就检查了粮食,见只是外皮有点湿,说了声没事就让卸船。
大家七手八脚帮助将我们的粮食搬下来,老李老解们具体怎么将粮食弄回户里的,我就不知道了,光知道后来在老贾夫妇力邀和九哥的窜捣下,我们都到老贾家吃饭去了。也是,一天了,除了晌午吃了点儿炉果外,也算水米没打牙呢。到了老贾家,大老黑和九哥、老贾、闻海他们进门就吵吵把火地又喝上了,也没什么菜,就是几棵大葱、生菜打包蘸酱,炒几个鸡子儿,切点儿咸菜啥的。为了给大家驱寒,老贾屋里的做了疙瘩汤,糨糨的,用了荤油和鸡子儿,真香。俺倒了几大碗进肚,微微出了点汗,一晚上的寒气一扫而光。回到户里,倒头便睡,一觉到天亮。
直到现在我也整不明白的是:当年在那漆黑的雨夜里,九哥是怎么判断方向的?如果是白天,几个屯子的山头就是航标,如果没有风雨,天上的星辰就是灯塔,可是在那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的罗盘是什么呢?事后也曾就此提问九哥,记得当时他莫测高深地嘿嘿一笑,牛逼哄哄地说,“天圆地方,都在俺心里呢。”我则更加宾服得五体投地了。
咋样,我们的二龙,我们的少力根,是不是个藏龙卧虎的地场?搁这儿打磨过的人,在这世上还有啥能拘住他呢?难怪后来我们常说,“只有我们不想干的,没有我们不能干的。”当然,生孩子除外。
( Thu, 11 Jun 2009 12:59:4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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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归舟(一)
开壕以后,屯子所在的山岗成了一个孤岛,外出上公社等都得使船。插队的第一年,我们知青每月都要到公社粮站领粮,以前都是队里派辆大车,我们去个人跟着就成;现在再要去领粮,也只能使船了。10月里,又到领粮的日子了,户长高杏儿嬷嬷跟队里说了,队里专门安排船去一趟西二龙,知道我好玩,特为叫我跟上。
今天的船老大是和我们关系最好的汉族家族里排行老九的李全,我们称呼他老李九哥。九哥当年40来岁,为人豪爽仗义又足智多谋,属于真正的“山狼水贼”,也是我在农村最愿意接近的人物类型,过去是县里运输公司的司机,后来可能因为成分问题,在60年代“下放”回家务农了。老李家在少力是个大家族,成分高,不是地主就是富农。老大、老二、老三、老七不知在哪里(忘了),老六在“河南”(安广),老四李安、老五李海、老八李江(在前队)、老九李全,老十早夭、老十一李合,老十二李富(最有学问,属于智多星一类人物),老十三李彦(先前在公社渔场,后回家,和我最为要好),老十四李军(老疙瘩)。看看,什么地方有这一队亲(叔伯)兄弟,那是什么感觉!在老十三和老十四当腰,还有一个唯一的女孩,我们称她为“老姐”,长得俊,嫁给后来当队长的闻海了,所以我们和闻海那小子的关系也成得好了。
说起老十三,还有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当年给十三哥说媳妇时,媒人动着心思将那闺女领家来了,合该十三哥倒霉,遇上我这么个傻弟弟正在他家不知干啥呢,正撞上这相亲的事。我不懂这里头的过码,等人家走了,三娘(十三哥的母亲)问我,“乐子,那闺女给你当十三嫂咋样?”我正值愣头青的年纪,有啥说啥,跟着就是一句,“她进门俺不叫她嫂。”“为啥?”“忒丑。比俺们户里女生差得太远!”三娘乐了,一烟袋杆子打在俺腚上,“屁!你那些个洋画片子能使唤吗!”一屋子的嫂子笑成一堆,十三哥的这门亲也吹了。十三哥高大英俊,就是脸上有几个麻子碍眼,我们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看这个,但是生人就只会挑表面的东西了,所以一直以来,他的亲事就是家族的老大难。这回本来女方家挺满意,遇上我这一搅合,十三哥想要也不成了。万万没成想的是这一耽误就是几年,直到我上大学走时,他都没能成亲。30年后的1999年,我回到少力,到三娘家看望老人家,不无忐忑地问起十三哥,三娘告诉我,“后来你十三哥寻了家倒插门的当养老女婿去了。不过人长得可俊,办事那咱,你嫂子们都说,这回乐子要在,可不知得怎么着赶着叫十三嫂呢。”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许正是因为当年闯的这祸,俺自己也是三十大几才由老娘给寻下媳妇儿,是为薄惩乎。当然,这些都是闲话啦。
书归正传,话说那天要跟我们的船上西二龙的,还有给队里办事的闻海(那时候他啥不是,就是个社员),队长还嘱咐他在公社帮我将领到的粮食整回船上,还有队里的猪倌老贾夫妇。老贾是残废军人,队里照顾他让他喂猪。他媳妇娘家里姓刘,老丈人据说早年当过胡子,不知在哪个绺子高就,也曾是个打家劫舍的硬手呢,解放前几年改邪归正,上前少力给东家耪青,土改时正好三年多,给定了个雇农;此公生的高大黑壮,人称“大老黑”,如今是个酒鬼;手里不能有钱,有了就上供销社换酒喝;钱多,就拎个“棒子”(瓶子),钱少,站柜台边上就喝光光。这不,前儿个跟上腰队(四队)的船去了公社,两天了也没回来,家里着急,女儿女婿双双跟船寻去。
我们使的是队里那艘大船“三眼板子”,那天头晌里真正是秋高气爽,九哥拉起大蓬,然后坐在船后梢把着舵;一路除了天就是水,不好玩。我叫闻海在船头教我推棹子,他一开始不愿意,我威胁说要把他扔水里,说着挽起袖子就要执行,后来九哥可能看我们太吵,也让他教我,这才老实儿地教起、学起;到后来我已经可以像模像样地操作了,九哥也夸我造一气。一路上顺风顺水,平平安安,傍晌午前到达了西二龙。
很快,我和闻海各自办完事,闻海到粮站找到我,用他亲属队上的一挂老牛车将粮食送回到船上。我们给九哥和自己买了一些炉果,等闻海送回牛车后回来,我们就边吃边等老贾夫妇和“大老黑”三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开始还撑得住,后来九哥也有点担心了,叫我和闻海再上供销社、医院、饭馆等处看看去。我们转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而且连老贾夫妇也不见影踪了。回来向九哥汇报,他竟叫我决定是走还是继续等。理论上,这趟船是给我们知青领粮,所以决定权在我。我可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选择,依着我的性子早撩回去了,但是想到老贾是队里的猪倌,猪饿极了也会跑圈的;媳妇儿也来了,家里还有小尕饿着,于是我寻思着说要不再等等?九哥好像很满意我这个回答,嘴里嚼着那干硬的光头饼,咧着嘴笑了。
又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有人来了,而且是一大群。正疑惑着,却听到那群人中有醉汉“呜嗷”地瞧叫唤,显然是大老黑找到了,我们赶紧迎上去。原来,大老黑来到就喝醉了,还好能摸上亲戚家住下,今儿个女儿女婿来到要接回去,这亲戚又做了点儿饭是个送戚(音:qie 3声)的意思,老人家又喝醉了,舞执老半天,这才用架子车整来。
看到我们还在等,老贾夫妇和他们的亲戚千恩万谢,九哥不掠人美,只说那是我们队青年的主意,大伙又转向我说了好些个感激的话,整得我嘴上一个劲儿推辞,心里却也美滋滋的。大伙儿帮助在船舱里安顿好了老人家(说是安顿其实也就是搁那里按住他就是了),马上开船,天头已经晚了,肯定回家要贪黑了。
回去不太顺风,我和闻海在船头轮换着推一副棹子,九哥自己推船后的一副,他叫老贾千万看住他老丈人别出意外就好,其他的一概不用管。一张大蓬虽然吃不满风,但是加上两副棹子,船走得也挺快。世上本无事,可恨那个美国佬爱德华·墨菲一定要整出什么破定律,这不,走半道上,变天了。乌云几乎瞬间就布满了天空,风大了很多,水面波涛骤起;最糟的是,开始下雨了。这一回,墨菲定律的直解就是:“坏的开始,结果往往会更糟。”
(待续)
( Tue, 9 Jun 2009 12:26:51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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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壕(四)
……水太大了,***线全部淹没,和队里的联系完全断绝。眼睛看得见远处自己家的屯子,傍晚时分,炊烟袅袅而起,我们似乎能够嗅到烧柴草的气息和大碴子粥特有的香味,还有那一声声不知是谁家老娘们儿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那亲切的难免有些尖利的叫喊……。
也许是当年的我们太年轻,太没心没肺了,面对这阻隔了归途的汪洋,感觉无非就是又换了一种玩儿法,又换了一个游乐场而已。东莫这儿也有一个北京知青的集体户,以前我们上公社来回走由于太近,走到这儿还没感到累疼,根本不在东莫歇脚,都是到小东屯打个站,所以跟那里的同学熟悉些,赵平、潘毅老师和老路、牛妹子们,就是那样结识的。这回在东莫走不了了,不得不上人家家里拜访,于是就认识了以后我们的朋友,那日吐付乃刚的爱人曹荣慧。这个户里的人都很友善,自此,和他们有了来往。
当时东莫还有个部队的农场,也开的是东边甸子上的荒地,也都被大水淹了。撂在村外的几台闲置的东方红75型拖拉机就成了我们这两天琢磨的对象,只是一发动启动机,动静就大得不行,往往还没等带动主发动机,就招来了战士驱赶。玩儿不成,没劲。
水大鱼旷,不好抓了,往往晚上蚊子哄哄地沿水边下了一长溜的钩子,赶第二天早起遛钩时,只有星蹦几个牙鱼,只能炖炖茄子了。东莫的瓜也不好,照我们少力的差远了,真是给都不爱吃,更别说叫俺去“偷”了;其实是拉秧了,想偷也没了。苞米成了,我尤其爱吃那刚定浆不久的既没老又不水嘟,于是每天都在高岗上烧苞米,吃得满嘴满脸黑黢黢的不说,连眉毛都快燎光了。吃完苞米就到菜园子里找柿子,火红的小西红柿长在矮趴趴的秧子上,像是一颗颗硕大的红玛瑙;别说是吃了,看着就爱伸手。见天价吃这个,连拉出的屎也是黄红相间,煞是好看。
好像是第五天头上,我们正吃晌午饭,有人来告诉说队里来船接我们了,大家伙儿撂下饭碗就到屯子口去了。过去的村口现在成了“渡口”,一堆大大小小的各色船只聚集在这里。
船上的人先看见我们了,大声招呼着,迎了过来。原来队里也在抗洪,根本没有功夫“堰船”(修船),开壕以后才收拾,这不,没等腻子大干就过来接了我们了。老乡们还在向来人打听着家里的大事小情,我们就跳到船上观察起这新家伙来了。这种带风帆、前后各一付棹子(船桨)的形体较大的船,在当地称为“三眼板子”(音),有几个隔舱,前后还有一点儿甲板,挺好玩儿。我上去就抓前面的那副又长又重的棹子,可是根本不会整,那感觉和我们在颐和园、北海里划的小船完全不同。
老乡们归心似箭,大朱也在一旁紧催,让我和老李赶忙回住处收拾行李;我们俩临走还没忘跑去东莫集体户和新结识的朋友们告别。来到船跟前,才发现老乡们已经安置停当就等出发了:大车,横着架在船上用“傻绳”索住,4匹大马,加长了缰绳分别栓在车辕子和船后……。看见我们来了,几个平日里就“屁嘴流星”的家伙就开牙了,“咋地,老李?来东莫几天,也有相好的啦?”“不是老朱家闺女,老康家外甥女吧?”……嘻嘻哈哈地就开了船。
午后没风,只能靠推棹子,船走得很慢。呆着闲磨牙,大家又唠起抢险的事。来接我们的人说没见过“蛙泳”,非让我们整一个,几个年轻的老乡也脱扒了和我们一起下水,狗刨。我和老李索性伴着大马们一路游了回去,直到快到岸边了才上船,估计整了两、三千米,连那开始说我们还不“一去打飘洋,回来抓底浮”的老班头(一位姓班的富农)都称赞我们造一气。年纪大的社员议论着队里今年的收成,洼地全完了,好在还有不少岗地,人吃马喂交公粮没啥问题,余粮就不好说了;当时,余粮是队里收入的一大部分呢,此外大数量级的就是羊毛和冬天上江沿推苇子等副业了。我和老李没啥牵挂,有吃有玩就好;大朱可能是心里惦记着户里的某位女同学吧,泥像似的坐在船头上,俩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前方,一声不吱。
船在村头靠了岸,早就侯在水边的家属、孩子们一窝蜂地糊了上来。我们三个知青没人来接,用扁担穿上行李抗在肩上,拎起捅锹就回户里了。那时候,真的没什么印象了,对忙活了一春一夏、付出了极大心血和汗水的结果,随着滔天的洪水全部悄然逝去,到底有什么情感上的波澜?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这些日子吃得挺好的,玩儿的挺好的,心情也挺好的。要说收获吗,那的确是给户里省了口粮了,只是不知道高嬷嬷是否买账?
40年后,二龙公社知青聚会时,还是赵平老师说的话,有点儿解释了当时的情况:那时你们还小,懂得事少,烦恼就少(直接说我们傻得啦);可塑性强,适应的就快;但是你们的无忧无虑也感染了我们,先被动后主动地参与你们的胡闹(是全是胡闹吗?!),也使痛苦中的我们感受到了快乐,一定意义上也振奋了我们的精神。“后来,你们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懂事了,我非常惊异,感觉你们就是神啊!”(原话,一字不差)当时的我们是神吗?不大知道,但看来至少是天使。呵呵!
(续完) ( Tue, 9 Jun 2009 12:10:39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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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壕(三)
……原来,我那只拎麻袋的手,被袋子上松散的麻绳缠住了,一时间解不出来;而那麻袋又被水流冲得很重很重,我拉了几下子也拉不上来。如果放开抓草袋子的手去解开麻绳,有可能被水流吸进漏洞,成为年轻的老水牛爷爷;如果再不能解开麻绳,我可能由于窒息而不知所终。就在我进退维谷的时候,张振林发现了我的状况,喊人将我拽了上了。我靠在草袋子上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解开手上的麻绳,又接着干!
也不知经过多久,那看不见的漏洞竟然给我们堵上了。虽然是在大白天,但长时间浸泡在水里,(跟老李核实了时间,是在初秋的9月),也是脸色煞白、口唇紫黑、浑身筛糠了。我们马上被整到小道子西(北)头养路工的小土屋里,披上棉被,堆在炕头上,灌白酒。当时的团县委书记隋勤(?)正好路过抢险现场,知道了这事特为来看我们俩,说了好些个鼓励表扬的话,不过早他娘的忘了,就知道那家伙个头挺高,还是个男的。
然而,就是这个桥段,后来还是从另一处漏洞那里给冲开了,当时正有一挂满载白面的大车路过,一下子就掉了进去,车身让桥桩挡住,上下不得;车老板子大鞭甩得“啪啪”的像打***一样,梢子上的三匹大马吓得“咴咴”地乱叫,踢腾着四肢往出使劲拉。大车不但拉不出来,连梢子上的马也快被拖进水里去了,老板子急(音:机)了,“嗷”的一声连哭带喊地扑了上去,在大伙儿的帮助下,拼死卸下梢子上的三匹大马,辕马却无论如何也整不出来了。眼看着辕子里的大马无助地拼命挣扎,大家只能使劲拦住想冲进去救他的大马的车老板……当时现场的干部命令就这样往上丢麻袋和草袋子,一挂大车,连同满车白面和那壮硕的辕马,就这样成为了大堤的一部分。也幸亏有那挂大车,否则草袋子丢进去也会给冲走,根本不可能堵上。车老板子搂着解困出来的那三匹大马哭的像个泪人,蒙古人呐,爱马像他的家人。
事后很久了,人们还都在讲述和议论那个悲壮的场面,以至于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听人家讲的了。不管怎样,二龙公社负责的堤段,一寸也没有闪失。都说二龙特产“山狼水贼”,但是我觉得,做个二龙人是豪迈的、是骄傲的。我,当年一个半疯半傻17岁的北京知青,也忝列其中。
后来,1977年,我在县里工作时曾经因公回到二龙去过,和公社的人说想回少力根,去看望张振林,我的救命恩人;却被告知,老张已经因病去世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老张,如果您已经再度转世为人,我们还是兄弟;如果您只能成为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段,我会永远怀念;也许您注定只是我生命中的那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再后来,1999年,芸姐、邹威、熊志红等一帮仗义疏财的伙计组织大伙回镇赉,我也带上11岁的儿子跟着当年的户长高老师回少力,路过二龙小道子时,特为请司机师傅停车,让儿子在那儿照了张像。我想让他记住:这里就是当年他老爸差点儿命丧黄泉的地方。那座木桥早已不知去向,长满荒草的堤身浑然一体,然而对往日的记忆却依然清晰。
由于1969年那年洪水太大,嫩江下游的松花江承受不住,为保哈尔滨,必须在上游蓄洪,镇赉县就这样被放弃了。后来还听说,为了快速泄洪,还准备让空军炸堤,也不知最后实施了没有。反正修了一春一夏的大壕放弃了,大水漫过堤面很快就冲开了一个个缺口,接着就像是非洲草原上被狮群驱赶的食草动物种群一样,带着巨大的声响铺天盖地狂奔而来。
几乎就在放弃令下达的同时,各路云集的抢险劲旅立时变成四散奔逃的溃军,二龙小道子上眨眼间就被西撤的人马覆盖,好在都朝着一个方向,虽然移动得较慢倒也没大冲突。也有那性急的车老板子,受不了这蠕动的煎熬,打着马将大车放下堤脚,在坑洼的塔头丛中东摇西晃地拼命西行,跟车的人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步跟随。至于大车上的东西,几乎全在这剧烈的颠簸中一路遗撒精光……。
我们撤退的方向和大队人马相反,要向东走才行。待我们回到住处,收拾好行李伍的才踏上归途。从西二龙到我们前少力,途径东二龙、小东屯、东莫三个屯子,一路基本都在高岗上走,所以直到东莫才又看见水。我们被大水隔在了东莫。
东莫到前少力之间距离约4公里,原本是一片甸子(草原),修了大壕才开成耕地。现在,这片新开垦的耕地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细细看去,除了少数高粱穗子在水面上轻晃,其余的一切,连同我们的希望、一春一夏的汗水和心血,都淹没在水下,什么都看不见了。对了,还有,那一根根的***线杆子,露着头,一个个排成一溜,向着东方伸去。在那队伍的尽头,就是我们的家——前少力根。
(待续) ( Tue, 9 Jun 2009 11:53:3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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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壕(二)
我们少力大队的工段先是在西二龙屯子的南边(由于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对于时间和地理方位等记忆也许不那么准确,但是经历的人和事大致都不会有错),后来由于西二龙后山脚下的小道子情况危机,我们又被紧急调往那里。
在西二龙南边时,洪水就开始迅速高涨,致使部分堤面漫水。我们在县水利局干部的指挥下,用草袋子装土堆砌在堤面上,又垒出一道“堤上堤”。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有一位高大威武的水利局干部叫肖文学(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局长,作为走资派来锻炼的),在险情之下用带有真正激情的语调大声对我们说:“社员同志们,决不能让洪水在我们眼皮底下冲垮大壕,为党和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说罢就带头干了起来。扛着装了土的草袋子,高大的身躯压得像一只大虾那样老腰弓弓着,一趟趟不住脚玩儿命似的往堤上跑。淳朴的乡亲们和不谙世事的我们都被他的行为所感动,全都跟疯了似的跟着一通狂干。很快,漫水的地方就补了起来,险情得到控制,大家也松了口气。由于满地泥水,没有地方能坐下休息,大家就拄着捅锹或扁担站着歇着。老肖擦着脸上的泥水(汗水?),挨个和我们握手,挨个对大家伙说着“谢谢你”。说实话,那一刻,眼前的他动摇了我对走资派的看法,也许由于当时的我还太年小太容易被感动,反正是真的感到了自己的心和他贴的很近……。
那时候真是年轻,前一天累得贼死的我们,只消睡一宿觉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在水情没那么紧张的时候,我和老李还是常在水里游来荡去,帮助老乡起挂子、摘鱼。由于满地都是泥头拐杖的,不能撂跤,大朱这只旱鸭子只好在堤顶坐着唱着小曲,不时还指挥我俩打捞随着洪水漂来的物件。但是,由于多数都是些个破木料或草袋子伍的,偶尔他看见有个香瓜子飘来,赶紧告诉我们,抓住咬上一口却还是生的,梆硬、恶苦,赶紧吐了,大朱看到我们一脸扭曲“呸呸”连声后悔不迭的样子,狡黠地笑了。待我俩赤条条湿淋淋地冲上大堤,他早撩得老远了,我们只好回到水里继续渔鱼……。全无心机的我们每天吃得饱饱的(全是细粮耶!),睡得足足的,等着那仿佛就是为了照亮我们的游乐场才从东山上升起的太阳前来叫起儿,就这样继续快乐着每一天。
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们大队全被调到西二龙山后小道子才告结束。西二龙山后的这条小道子,是在沼泽地上垒起的一道4米多高、5米多宽的土公路,小道子的东头(南头?)有一座木桥,涨水的季节,通过桥洞平衡着公路内外的水位。这条公路,在1969年的围堰开荒中,也作为“国堤”的一段而具有了挡水和通车双重作用。就是这条道路,是春夏秋三季我们二龙公社通向大屯公社,进而通向县城的唯一的主要旱路,也是全公社进口物资的主要通道,保证这条道路的绝对畅通,其意义在当时也不难理解。
不知为什么当时没有拆除那座木桥,只是沿着桥身在外侧修了一道土坝以挡洪水。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随着江水浸泡日久,新修的堤坝开始出现渗漏(现在叫“管涌”),通过观察堤内渗水位置和堤外水流的状况,基本可以判断“漏洞”所在。开始我们用草袋子装土在堤外堆堵,无效,漏水越来越严重,终于出现了一个大洞,江水带着瘆人的声响直冲出来,在堤内则根本无法封堵。眼看这段新堤就要溃垮,大家焦急万分,最后我们少力大队带队的张振林大队长决定下水探查。张振林,当年40来岁,中等个,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一双不大但却坚毅的眼睛熠熠闪光……是个让人信得过的汉子。用绳子捆在他的腰间,老张就下了水,堤外的水深大约有2米多不到3米的样子,窟窿的准确位置到底在哪里,谁也说不好,只能靠他一点点用手脚摸过去,好在事前定位就差不多,不一会儿还就真给他找到了。
老张赶紧让大家用麻袋装土,这样可塑性比草袋子强多了。“来,来两个会水的……。”老张话音未落,我们的老李就拽上我站了出来,“人多碍事,我俩就行,你们只管上麻袋。”老李平时基本没话,这几句就像是命令,连大队长都没再吱声。我们一只手抓住堤顶的草袋子,另一只手合伙抓住一只麻袋往下放,只感到刚一松手,麻袋就一下子不知去向了,我们赶紧接过另一个接着往下放,为了放得准确些,老李让我像他那样一只手抓住上面的草袋子,一只手拿上麻袋,将身子探进水里,感觉到水流最大的地方再松手。装了半下土的麻袋,在水里倒不那么笨重,加上精神紧张也不觉得累,只是效果似乎不那么理想,漏水的地方还在漏,顶多也就是小了些。“见效了,见效了!再接着整啊!”老张在大家打气,“快点装土,供上!”
老李也急(音:机)了,干脆一个人拽着一个麻袋就往下放。他这样,显然也是让我跟着学,于是我也照他的样单独整了起来。整着整着,出意外了。本来一个上下,也就是几秒钟,仔细着点儿也就十来秒钟;然而有一次我却很长时间没上来……。事后,张振林告诉我们说,他在上边一直死死盯着我们俩,看见我半晌不上来,手却把草袋子都快拉破了,心里一沉,大叫道,“不好,这小子淹着了!”
(待续) ( Tue, 9 Jun 2009 11:45:55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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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壕(一)
说起“挑壕”,还真勾起俺不少回忆。1969年春天咱们刚到队里不久,全县就开始在东部草原上筑坝开荒。当时就知道为的是挡住夏天才来的嫩江洪水,增加耕地面积、增加粮食产量。那时代完全没有上游环境、湿地保护等现代概念,处于集体无意识状态中的人们对上级安排的事,表面上永远是无限热情,实际里可就用上了“糊弄小鬼子”的招,农民贼拉聪明,再加上知青的绝顶智慧,那真是珠联璧合,更了不得了。
话说当年俺也是那“挑壕”大军中的一个,每天天不亮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吃饭:通常都是高粱米籽儿加豆芽汤,能有个羊角葱沾大酱就算差样,不定多久才能“改善”一回。丢下饭碗,水舀子在大缸里蒯半下凉水溜溜缝,然后扛着“捅锹”、扁担(土篮子都扔工地上不拿回来,没人要)随着大队屡屡行行、迷迷糊糊地上了工地。
头一年干的是平地起壕的活儿。东北的4月,地刚开化,在县水利部门用白灰画好的壕基上,先是“拉(2声,割)垡子”(划出长方块)、“起垡子”(起草皮),然后在壕基迎水边外50M之处挖土,挑到壕基上来;一层层逐渐上升,边磊边用拖拉机压实,最终形成梯形截面数千米长的大堤。记得当年干的是“国堤”(县水利局管属),净高有4M多,顶宽也是4M;还是相当宏伟的。
乍一开始,咱们细皮嫩肉的肩膀压不得东西,挑壕那可都是真刀真***的重湿土,1立方米大约2.5-3.0吨,如果挖的是“二行”(第二层),由于含水量大,会更重一些。当时每天的定额是4立方米/人,您想如果每担120-150斤的话,得多少担,还得自己挖!那时候看着老农每天早早就完活儿,一边整块土砬喀擦锹,一边到咱们知青跟前儿“pian”:“呦喝,张大学(xiao,2声),磨逼蹭屌的还没完呢?”您说多气人。时间长了,咱们锹也透亮了手也顺了人也尿性了,可还是整不过老乡;每天都要比他们晚收工。郁闷得够呛,这才开始动上脑子,知青这么智慧的动物,观察了两天就发现了问题。
原来大家每天刚到工地上时,都忙于抓紧时间干活,顾不上别人的事,那些个聪明的老乡却是一边干活一边琢磨怎么“偸方”。最初级的偸方是在旧方上挖出新茬口,再把地面抢抢,和新挖的融为一体。明白了这些就成,于是我们当天也可以和他们一起收工了。时间一长,负责管理的干部眼见着统计的土方量长得“蹭蹭”的,可大壕却起得面面的。他们也不傻,也琢磨,几天后在“验方”时干部对大伙儿说,“打明天开始,都在前方留“橛子”,地面也得“超平”。
在干部的监督下,橛子留大了都不成,而且,验完方还得把橛子挖了挑上去;这下大家伙儿不能偷奸耍滑,只能撅着腚老老实实干活了。就这样执行了几天,新问题又来了。过去是老乡比咱们整得快,现在是咱们比老乡整得快了,每天就连体质较差的个头不大的力气较小的知青,也能在老乡面前“pian”了。老乡不服气,过来比比担子看挑的差不多重,试试捅锹一样的光洁锋利……老乡告饶了,“兄弟,给,喝口深井水,老张,来卷上一袋蛤蟆头……给老哥哥说说你们是咋整的?”于是,第二天开始,不但大家全都高高兴兴一起早收工,而且知青在工地上也“打腰”了。原来,咱们告诉亲爱的乡亲们,不但庄家是可以种滴,那土橛子也是可以种滴——几把捅锹一齐深插地下,一个大橛子就起出来了,剩下的就是看哪儿合适挖个坑种下去就成啦。
正格的,其实说“偸方”,也还是干活为主为主的,要不那长长的大壕怎么能在洪水来到之前完工?只是在那些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拿偷懒耍滑当个乐子,把“教导”老乡当个心理补偿罢了;接着还有“窃瓜”、“钓鸡”和“蒙鱼”……。二龙的知青,甭管男女,那智慧表现可多着呢,等有工夫了咱慢慢说给听。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一个春天过去了一个夏天来到了。初夏时节,南来的候鸟很多,都在咱这疙瘩落脚。那时候人们不懂什么生物链,也不知道保护野生动物,就知道拣雁蛋、下夹子,有的甚至拿耗子药拌上小鱼小虾的……整治那些个候鸟回来吃。说是拣雁蛋,其实什么都有,天鹅、大雁、水老鸹、野鸭子伍的不一而足,咱们是逮着什么拣什么,一拣就是半“水筲”。回来用大擀面杖在水筲里一通浑搅,再用笊篱搭出蛋皮,跟着就下锅开炒。那年月豆油金贵,工地上都用小蔴籽儿榨油,那东西吃多了迷糊,炒鸟蛋却贼香。开始大伙儿还都特爱吃,日子久了也就腻了,后来抱窝的多了毛蛋也多了,最后也就懒得拣了。没准儿那些个候鸟就是这样才侥幸生存下来的,当年***不让咱接着念书,还就真没文化呢。
仲夏之时,嫩江涨水了。听每天在壕外放马的老乡回来说,江水先是出槽了,过几又天说窜沟子了,接着就是跑了甸子了。眼看着江水渐渐来到了壕脚,迎水面外不能再取土了,改在壕里取土;甭管在哪儿取土,我们都是愉快的一天天。天热水大,北京人见了水哪有不玩儿的?于是见天我们早上趁凉快赶出一多半土方,再“设计”出当天的“种橛”计划交由乡亲们“执行”,剩下就是洗澡抓鱼啦。老乡从家里捎来了“挂子”,我们则每天负责在沟叉里下挂子、起挂子;摘下的鱼多了带回去炖了吃,少了就收拾好晾成鱼坯子,攒多了晚上烤好了,老乡喝酒,我们当零食吃,其天然味美不逊于今天的鱼片呢。当年俺还给在黑龙江兵团的哥哥寄去一些,马上他竟然寄来数十元钱叫买,说是晚上烤了佐酒味道极佳,大受欢迎;俺紧忙在屯子里收购了一圈寄去那是后话不提。
俺们户里先是6个男生,后又来了一个,连我在内有3个上了长期工地,其中人称大李和大朱的两位,那是相当的帅!身高都在1米8以上,白净面皮虎背熊腰,挖土挑担没几天就顺过架来了,任凭和老乡中多尿性的比也不在话下。老李不爱说话,干活儿却总能找到门道使巧劲,那捅锹挖的茬口,连多年出外勤的老农都赞口不绝;算账也贼拉在行,每天经他“计划”出的活儿,多一“刻儿”(计量单位:1刻儿=1分米)少一刻儿都没有,验方时管事的干部回回啧啧连声,赞不绝口。大朱性情豪爽,人更精神,再重的担子压在肩上也是抬着头拨浪拨浪地四下观瞧,嘴里还高声唱着“亲爱的姑娘你我都一样日盼夜又想……”。大朱在家打小就和同院的一位大爷(2声)练摔跤,整治得一身精肉,要是刺上青,活脱水泊梁山浪子燕青再世。挖壕休息时,总有那远近闻风不服气的小子找到我们这块儿来切磋切磋,结果当然无一不是铩羽而归。大朱身手好,人性更好,摔跤从不伤人,但凡得便都用手扶一下,尽量不让对手倒下丢脸。日子久了,大朱名扬工地,咱们跟前儿的知青也都跟着打腰了。
好日子过了没多久,洪水来了,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眼看着壕外的水一天天高涨,就快和壕顶一平了。公社领导急眼了,紧忙向县里求救,结果各公社的支援大军很快来到了二龙的地界上……。(待续) ( Tue, 9 Jun 2009 11:32:36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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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灰鼠子”(四)
下晚我又去瓜地了。这回没偷瓜,改当内贼了,没知会高老师就拿了户里的几个鸡蛋和一勺荤油;带上自己的一大包挂面,切了一小块酱油膏,顺路摸黑在腰队的菜园子里拧了一把萝卜缨子。我要给老园头们做一顿夜宵。
进了屋,我赶紧说明来意,就是要给大爷、大叔们做顿夜宵,不吃瓜。老爷子们真善良啊,一个个嘘寒问暖地就像承了我多大的情,老朱大叔帮我洗萝卜缨子,老徐大爷帮我搅和鸡蛋,老温二大爷帮我切葱花,老白大叔帮我烧火,其实俺不过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在葱花炝锅的香味中,我使劲回忆着在户里看过老李、老解们煮面的程序。挂面硬,得多煮会儿,老爷子们在等待中互相开起了玩笑,还不住嘴地夸我会整治饭,一时间,小屋里充满了欢快和谐的气氛。随着最后一道工序——将搅和好的鸡蛋慢慢淋入,一锅黄绿相间的萝卜缨甩秀爆锅面就齐活了。
我将汤面仔细地分盛在4只大海碗里,连最后一点汤汁也没落下,然后一一递给他们。“你呢,孩子?” “和我一碗吃,我吃不了这老些呢……” “不用,不用,”我赶紧说“晚上我们就是这个。” “真格的?可别装假呀,孩子……。”看着几位老人家挑起一筷子面条,一边吹凉,一边嗅着面汤的香气,看着他们吃着、喝着的满意的样子,我的心,逐渐归于平静。
好像没两天我们就回大壕工地上去了,东北的瓜季不长,直到罢园,队里又送了两次瓜;我们再回屯子已经是大秋时节,回来割地。
深秋的天头已经开始冷了。一天下晚,老徐大爷的孙子来我们户里,对我说,“到俺家去?”我瞅了他一眼,“郄,大晚上的不在家哄你老婆,叫俺干啥?去你家熟你皮子呐!” “三岁长胡子,瞧你那小老样!是俺爷爷招呼你呢!”我紧忙跟上他走了。
到了他家,老徐大爷让他孙子回自个儿房里,他披上棉袄、拿上手电叫我跟他出去。到当院,老爷子径直上他家仓子去了,进了里面,他用电筒指着墙角里一个装满沙子的“喂犊罗”(小水桶),对我说“把沙子倒出来,里面的东西是给你留着的。”我满怀狐疑地把那喂犊罗倒扣在地上,用手一扒拉那有点潮乎的沙子,里面有三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报纸,我一时惊呆了——三个“灰鼠子”!
我至今也想不起当时我是怎么离开的徐大爷家,也不知道和老爷子道谢没有,连说没说再见了也不知道。打那儿以后,我对“灰鼠子”,情有独钟。 ( Tue, 9 Jun 2009 11:27:26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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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灰鼠子”(三)
一颗烟抽完,老园头进屋去了。主攻手像细狗见了跳猫一样“嗖”地扑了上去,拿开支门的锄杠、关上屋门、再顶上锄杠,三个动作一气呵成,老园头们还没反映过来就已经全被关在屋里了。下面还用说吗?我们就像清除了内奸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员一样,可以唱着歌(如果愿意的话也不成,怕被听出来呀),点着电棒(如果愿意的话也不成,怕被看出来呀),尽情敲弹那些看起来很美的香瓜啦。
老园头们在屋里跺着脚高声叫骂,用什么东西使劲敲打屋门,一切都没用,这里离屯子还是远了点儿,所有声音都在夜空里消失了。我们很快结束了战斗,哥几个背着装满香瓜的书包先走,主攻手留下相机打开了小屋的门……。
回到家里,不仅大大开了一顿,而且在女生面前找回了面子。镇赉的女生和扶余(县)的女生不一样,扶余的女生吃完了,“还会讽刺说,瓜很甜,怎么有股贼腥味”(这可是“北青网”上的“老董”说的,扶余的MM们可以去找老董核实)。镇赉的女生多半会甜甜地说,“哥哥,下把让俺也跟您去吧。”没准儿。呵呵!
吃的时候,老解特意告诉大伙儿,注意把瓜瓤瓜皮啥的都集中在一个洗脸盆子里,明天倒猪食槽子喂猪;这叫“消尸灭迹”。然后,大家坦坦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都没起呢,队长闻海(那老园头的头儿是他爹)就进来了,拧着俺的耳朵,叫俺起来跟他走。老实儿地在他后边跟着,一出屯子奔了瓜地俺就寻思,这下毁了,他怎么就知道是咱们呢?谁告诉他的呢?
“夜儿个收获不小吧,嗯?你们简直杆儿就是胡子啦!”
“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就出鬼啦!过来……”说着,拽着俺就到了瓜园的小屋半拉,“自个瞧吧!还不是你们,大头鬼呀!”
我这一瞅,立时傻眼儿了,满地鞋印子,全是回力(当年北京知青喜欢的一种篮球鞋)的。“嘿嘿,老姐夫”——在队里和我们最要好的汉族社员家族中的一个姐姐嫁给闻海了,因此我们跟着老李家的辈儿份算应该叫他姐夫——“老姐夫,咱们这不是一直在壕上吃不着嘛……”
“屁!前几天才给你们送去过的!都喂了狗啦?”
“……”我没嗑磨了,突然,我发现老园头这屋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四下踅摸也没看见他们人影,心里发毛,因问道,“老姐夫,这,这,这几老爷子都上哪儿啦?”
“上哪儿啦?全让你们气家去了!你去给请回来,请不回来就你看瓜!老爷子的工分全你背着!”说完,他自顾走了。
偌大个瓜园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仿佛银行经理给抢钱的打开了金库的大门,然而面对着香气四溢的瓜田,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俺的名字和愁字无缘,但这会儿真有点儿犯愁了。
瓜园一共四位老园头,为首的是队长他爹老温二大爷,辈分最高,连后边这位老白大叔(蒙古人)都得管他叫叔;再就是老白大叔,俺和他家仨儿子都要好;第三是老朱大叔(会计朱亚斌的爹),脾气最暴烈;最后是老徐大爷,他儿子有点儿残疾,人称“徐瘸子”,一手皮匠手艺远近闻名,别的不说,就那驴皮鞭梢,割得是又直又匀又抗造,常有外乡老板子慕名前来,我们和老徐大爷的儿子上不来,和他孙子年龄相仿,但“辈儿”大了一级。
老温二大爷好办,让“老姐”回家说去;老白大叔更好办,大婶待我像亲儿子一样,那哥仨也都得帮我说话;老朱大叔脾性差,负荆请罪让他出出气不就得了;最后老徐大爷,也得上家去赔个罪,让老人家找回面子才行。想好了,又高高兴兴回家了。俺,发愁是临时的,高兴是常态,打小就这样。
照计划行事。老温二大爷那里,“老姐”说,行了。老白大婶说,就偷,谁叫他不给咱孩子拿回来呢!在老朱大叔那挨了几下马尾甩子,在腚上,不疼。最后到了老徐大爷家,老人家说,青瓜裂枣,谁见谁咬,大夏天走到瓜地哪有不吃口瓜的?你们来别自己整,又不会挑,糟践了。再来,炕上坐着,老徐头给你们找,专找白糖罐。
不到晌午他们就都回瓜地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吃了午饭,俺呆在家里头枕着双手在炕上躺了一个下午,怎么寻思怎么觉得不是滋味,晚饭以后,我又去瓜地了。
(待续) ( Tue, 9 Jun 2009 11:14:09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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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灰鼠子”(
白天等着吃饭以前无所事事,大家出外侦查了一趟;怕老园头看见我们会有所防范,所以只是远远地看了看地形;这也是落实***的教导,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队的瓜园离屯子一里多地,在一片高岗之上,土壤带点沙性,据老农讲,这样的地适宜种瓜;旁边是一大片苞米,从战术的角度来说,这将给瓜地的防御带来很大隐患,不知为什么队里这么安排。回来曾讨论过这点,老李说的好,可能队长也好玩“夜袭瓜地”的游戏呢。
接近瓜园,不敢走大道了,拐进苞米地。但是大部队在青纱帐里行进,可以盾形却不能息声,我们只得随着晚风的节奏,时走时停,费死劲了才来到地边。看看四下无人,老园头们都在屋里唠瞎话呢?抑或是都睡着了?反正形势一片大好。这时候不用谁指挥了,五六个人,“刷”地一声,全杀了进去。
知道怎么挑瓜吗?看形状,长开了没有,不同品种的不一样大小;观颜色,生的暗淡,熟的鲜亮;瞧光泽,生的毛绒绒乌突突,熟的溜光光锃亮亮;按按瓜腚软呼不,弹弹瓜身听听动静……。咱们那时会什么?迄今为止,我们接触到的基本都是熟瓜,再怎么学也都是在好的里挑。黑灯瞎火到了这生熟杂处的真实战场,就全不灵了;只剩下“按、弹”两招了。但是按一按,好像都有点软,那就只有弹了。甭交流,知青都是一样的智慧动物,一时间只听得可地里“梆梆”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发昏当不了死,这么扯旗放炮地干,还能不惊动老园头么!就听得“咣当”一声,老朱头(队里会计的爹)率先推门出来了,“好王八犊子!大天白日的就敢来啊……!”跟着的就是老温二大爷(队长、后来大队长的爹),“你们都谁家的!回叫你爹锤死……!”这些老头儿不仅年龄大,辈分也高,谁都敢“绝”,当时16、7岁的我们是头回和这些老江湖面对面,惊恐之情可以谅解吧?大家掉头就往青纱帐里窜,脚下连瓜带秧“嘁吃咵嚓”地响成一片,老园头一见这样“耙弛”瓜园更是火冒三丈,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锄杠、扁担就朝我们赶来。
退入苞米地,我们好一会儿才聚集到一堆,惊魂初定开始统计战果。这才发现,谁都没摘几个瓜,个头都不小,但都是面兜一类大型的,这会儿还都是生瓜蛋子呢。互相分着咬了几口 ,非酸即苦,全扔了。初战瓜园,铩羽而归。
正所谓贼心不死,第二天晚上,我们二翻脚又杀向瓜园。这回,我们学乖了,不再弹瓜,而是改“尝”了。悄没声地,摸着个头差不多的就是一口,苦就放过,甜就拿下,不过这也够嘴一呛的。这么着,倒是收获颇丰。回家后,不好意思拿给女生,都是啃过的,怕她们“咯应”,只能自个儿享用。
第二天女生们看见了痕迹,初中的那几个大大表示了不满。你要知道,咱们集体户的女生,甭管高中初中的都生得可漂亮了,天天在这堆儿里呆着,赏心悦目自不必说,光听着那燕语莺声也是一大享受,要不怎么就有些人总也不肯出民工呢。但是如果整不对撇子,见了你就蹙眉掉脸儿的也够咱心里难受的。哥儿几个一合计,为了东屋的姐妹,今儿晚上必须三战瓜园。
要想既挑得好瓜又不惊动老园头,这两全其美的招数还真没有。最后,还是那最嘎咕的家伙,说出了最霸道的一招。大伙一听,先是兴奋不已,进而面面相觑。那家伙解释说,这么着既不祸害瓜地又不糟践香瓜,老园头们还不用出屋撵……。怕啥,俺来担当主攻手。摩拳擦掌,大伙分头备战去了。说是准备,也就是找书包,好往回带瓜。男生不念书了就没书包了,和女生借,于是她们也知道了今晚要有行动,跟着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也兴奋起来。女生里也有那小的、好玩的,就是叫户长高老师管得一个个修女也似的。其实,跟上我们玩儿,又安全又文明;对了,还锻炼人。最终等她们明白这点时,那都是嫁人生娃当妈以后了;对当年没跟上我们耍,肯定老后悔了。
晚饭后,已经明确了战斗方案的我们已经没那份耐心等到深夜了,天一黑透就出了屯子。这回,我们是直接奔地头的那间小屋而去,顶风在侧面趴下,开始仔细观察。小屋门朝外开着,影影超超好像支着根锄杠,屋外坐着个老园头抽着旱烟,一明一暗的,烟还挺呛,顺风刮过来一闻就知道是蛤蟆头。我那半瞎的豆杵子眼儿看不清楚,紧忙悄悄地跟趴在身边的大朱(那眼睛贼亮贼好使)核实了一下,确实门上支着锄杠。一切情况正常,可以实施既定的战斗计划,就等老园头进屋了。等着,耐心等着,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香瓜也会有的。
(待续)
( Tue, 9 Jun 2009 10:47:04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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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灰鼠子”(一)
——40年前插队生活的回忆
镇赉的香瓜好啊,品种也不少。香甜酥脆首推“白糖罐”,不规则的椭圆形,瓜脐处往往还有些凸起,颜色是白中略带些米黄,打开来咬上一口,那叫一个甜呐,真像“喃”了一口甜菜糖,故名。我最爱吃的是一种叫“灰鼠子”的,个头平均大于白糖罐,深绿色的外皮上有几条暗灰色的道道,打开来,瓜瓤是橘红色的,口感不如白糖罐脆生,甜度也差些;但是我当年就是特别喜欢,而且由于其中有个小小的故事,以至到今天还要在应季时在菜市场里找。“羊角蜜”,听听这名字就知道味道如何了,形似羊角,一头大一头小,个子和灰鼠子差不多但是要瘦些,香甜怡人。“蛤蟆酥”,形体较小,多是一拳左右,甜度一般,酥脆无比,拿在手中用力一握,只听“咵嚓”一声,全部稀碎。“香水梨”,里外都是白的,个头比“白糖罐”小而长。“面兜”,不咋甜,面,遇到好的,能赶上南瓜,得慢慢吃,快了能噎死人,老头老太太们贼喜欢,小孩儿也能拿它充饥。香瓜的品种还多着呢,说不过来……欢迎过去到镇赉亲口尝尝。
俺们插队那年月,人们没有商品意识,加上离县城街里远,种瓜不为出售,全给队里社员分,所以甭管什么品种的,全都混种在一起。倒也好,想吃啥样的都有。不过这也没法留籽儿了,只能来年再上供销社买。
队里每年都要拨出适宜种植香瓜的好地,委派最懂行的老农领衔带领几位同样内行的老人负责种植、侍弄、看守、采摘,唯分配由队里负责。对这些老人,大家敬重地称为“老园头”,他们自己往往也不无得意地相互称呼着“张头儿”、“李头儿”。下瓜的季节,老园头们都吃住在地头的小土屋里,没事不回家。
俺们下乡的第二年,县里决定再战江湾,不仅要将头年冲毁的堤段补好,还要进一步将全部大堤加高加厚。那年风调雨顺,庄家长得好,高粱、苞米都呼通呼通的;那香瓜子长的也好啊,老园头伺候得在意,水肥铲蹚样样跟劲,瓜园一片绿油油的欣欣向荣的景象,离老远就能听见瓜园特有的清香。队里分了几次,大人孩子吃得香;队长还让人特意带了些送到工地上给我们这些出民工的尝鲜。但是队长不知道,他这一送,送出了一段故事,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故事。
那年月,农村干净,连苍蝇都是卫生的(跟这会儿的可可西里差不多吧)。在二龙(俺们插队的公社)吃香瓜,不用水洗,用手擦吧擦吧瓜皮上的土就成了。也不用刀切,大拇指指甲盖在瓜当腰轻轻划一道,两手一捏,要是瓜熟了的话就会中间破为两半;把瓜瓤子朝地上一甩,膛里就干干净净的了,呛(吃)吧。
吃了队长送来的香瓜,可勾起了我们几个知青的馋虫,就开始惦记着工地放农忙假,让民工回去帮忙家里铲地伍的,我们就好回去吃瓜了。那一年没大水,大堤跟前儿没水可玩儿,每天就是驻地工地挑土吃饭睡下起来的,实在是快淡出鸟来了。终于,上边发话了,让大伙儿回家几天把自留地(很多人有两块)收拾收拾。我们知青虽然只有一块自留地,可惦记着香瓜子呢,狗撵兔子似的一溜烟就撩回去了。
到家一问老解、小吴他们,才知道分给户里的瓜夜儿个才吃完。“这不,”我们的户长高老师不无遗憾地指着当院地上“瓜瓤子还没扫净呢。过两天吧,过两天还会下瓜,你们再吃,多吃点儿。”高老师当时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总拿我们初中的当小尕,还“多吃点”,没瓜吃啥!还“过两天”,今儿晚我们就得吃上!
我们三几个人一对眼神儿,就心照不宣了:今儿下晚,夜袭瓜地。其实当时我们也不全为吃几个香瓜子,就是总觉得从队里分来的不如自个儿偷着的好吃。这大概也和偷情差不离吧?赶明儿个得问问赵老师、二黑哥他们几个大的,高中生懂的可多着呢,不光偷瓜,兴许也还偷过别的,没准儿。
这人要是心里有了事,就觉得时间过的特慢,老爷儿总不下山,晚饭总是不好,干活儿的人总不回家……。高老师因为我们回来,特意安排做了好饭菜,可是我们也没太大兴趣,匆匆吃了几口了事。差不多一吃完饭,我们就洗脸刷牙的睡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天跑路累的,都悄没声地也早早歇了。
睡也睡不踏实啊,都是想那香瓜子想的。等三星傍晌午了,我们互相捅捅,都醒了,穿好衣裳,怕有动静惊动了女生,不敢走屋门,一个个袅悄地都顺窗户出去了。
(待续) ( Wed, 29 Oct 2008 16:17:48 +0800 )
Description:
额济纳的胡杨无论从群落规模、景观效果和环境多样等方面看,当属全国第一,新疆可能要屈居第二了。到额济纳看胡杨最好的时段在每年的10月中上旬,一旦错过只有耐心等待来年。今年(2008)我们是在10月10日从北京出发,11日到达额济纳达来呼布镇,14日中午离开,16日下晚回到北京,一共7天;回程中顺访鄂尔多斯市(伊克昭盟)的成吉思汗陵。
这次活动,除了个别地方有些许不顺畅外,总得看时间、内容安排得较好。现将经过调整、我们认为比较理想的行程安排介绍于此,谨供大家参考。
道路选择:由于不是要体验艰难困苦,故原则上宁可绕些也要走最高等级公路。全程需要注意的是:超车减速。
景点选择:由于主要目标是拍摄胡杨林和参观航天城,故对其他人文内容除在归途中顺访成吉思汗陵外不作安排。
北京—张家口—乌兰察布市(集宁)—卓资山—呼和浩特—包头—巴彦淖尔市(临河)(全天行程约870kM)
上八达岭高速(丹拉高速),一路西北,至卓资山服务区打尖。卓资山属乌兰察布市卓资县,这里有97#油可加;还可以品尝当地最富盛名的“卓资山熏鸡”;黄昏时分到达巴彦淖尔市。 D1行程示意图
临河—乌海市—乌斯太(出口)—哈图呼都格—乌力吉苏木—达来呼布镇(额济纳)(全天行程约?kM)
继续丹拉高速,过磴口黄河大桥(可以拍照),进乌海市,在乌斯太出口下丹拉高速。下面这段比较复杂,容易走错:先是走一段S314,在一面标有“吉兰泰新疆”的指示牌处,沿“吉兰泰新疆”方向走,这应该是一段县乡道路,路况不错,只是山路弯曲要注意车速;在经过一个收费站后,走上S218,向前到达“哈图呼都格”,以后就容易了。一路向北偏西,直到“乌力吉苏木”打尖,S218上的行程结束。出乌力吉上S312,直向西北,看见胡杨林时,也就意味着额济纳的达来呼布镇的最终到达。 S312两侧随处可见这个……
建议首先落实住处,不要受路上成群的游客的吸引;胡杨季节,错非你是大官,否则事前定好的房间也可能落空。落实住处后,如果时间允许,再返回来路拍摄明信片般的胡杨林。 D2行程示意图
达来呼布镇—居延海—策克口岸—策克嘎查—神树—巴格吉格德嘎查—额济纳河畔—达镇—沙山—达镇
早上尽可能在6:30出发,前往居延海拍日出。出达来呼布镇向北,上S315约40kM左右到达一个路口,东侧路边有一指示牌,上书“居延海10KM”;转右直行到达居延海边,这中间有一个地方当地牧民设卡收费。沿海边西侧有一条公路,早些到这里可以试着走走,应该有更好的地方看日出。 居延海的日出
离开居延海,原路回到S315上,向右转去往35kM以外的“策克口岸”。策克口岸是近年开发蒙古国煤田之后逐渐活跃起来的新兴口岸,在这里可以见到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型运煤卡车在排队准备通关的景象。
从策克口岸返回,过居延海路口向南10kM左右,路西侧有一路牌,上书“策克嘎查”,在车上就能看到这里的胡杨林一片金黄;这里是仅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房后的胡杨林比昨天进入达镇时S312两侧的还要好。注意,可能有当地牧民要求收费(当然没有票据),美景当前,就看你自己了。 策克嘎查的胡杨高大威猛
离开策克嘎查,向南5、6kM,路东有一当地号称“神树”的胡杨,树高27米,主干直径2.07米,胸围6.5米,需6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据科学家测定,这棵胡杨树树龄已达880年。其实这棵胡杨不过高大了些,就又是哈达又是焚香地祭拜起来了,而且还被围了起来:收费。不过,也可能正是由于人们的关怀,这棵树黄得比其他胡杨晚很多时间,你能否赶上最佳时期就不好说了。
继续返回,约10kM,有“巴格吉格德嘎查”路标的叉路口,沿小油路往东,就看见左侧有一条河流(额济纳河),对岸的红柳、胡杨红黄辉映,一片灿烂。一直往东,两侧的胡杨有着与达镇入口和策克嘎查迥然不同的风格,如果说那些地方的胡杨以大气磅礴见长的话,这里完全就是一首田园小诗了。路的尽头是“巴格吉格德嘎查”,这里有大片的瓜田,如果碰巧正在下瓜,你就好运气了:可以领略“摔一个吃一个”的境界;这可能是你一生中少有的浪费不受指责、也没有心理压力的体验。 田园小诗一般的胡杨风光 “尝尝,就吃一层……” “弱水潺潺,落叶翩翩”
继续回程,沿路左侧就是在这里被称为额济纳河的昔日的弱水,也就是黑河、黑水河。随时可以停下来到河畔欣赏“弱水潺潺,落叶翩翩”的景色,发思古之忧……。秋季水凉刺骨,非轻功在身者不必尝试涉渡。
午饭随便你在哪里了吧?回到达镇也行。饭后稍事休息,再出镇东口,沿来路(S312)向东,根据路边景色随时停车。建议往深处走走,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特别是一些水渠、河道左近,胡杨的倒影在水面上会有另一种迷幻。注意:小心跌入水中,天冷莫要着凉。 当心不要跌入水中
一路走走拍拍,最后到达距达镇20kM左右的“沙山”,其正式名称是“阿拉善沙漠国家地质公园居延海园区”。可以在距其正门偏西一些的地方(图中C'位置)向南下公路,停车在红柳从中;从这里一步一步走上沙山顶端。拍沙漠一定要在清晨或日落时分,沙山单调的色彩才能在阴影的帮助下有所改善。 阿拉善沙漠
全天走不了多少路,但是景点多,可能手的食指比较累;睡前注意***。善待食指,应该是每一位摄影爱好者的美德。另外,如果要参观航天城,一定记住在当地公安局办理通行证;或者可以请当地酒店、旅游公司的人***。 参观航天城的通行证 3行程示意图
达镇—向阳桥检查站—航天城—胡杨墓地—东河—达镇
早上从达来呼布镇出发,经新改建的S315(额酒公路)直往航天城飞驰而去。120kM左右,到达向阳桥检查站;在这里执勤的空军战士将核对游客的***、驾驶证、车牌号、场区公安局发的通行证和参观门票(宣传手册)……,一切核查无误,准许向北进入场区。
进入场区不久会路过一条宽宽的河流,这就是著名的弱水(黑河、额济纳河),两侧胡杨也是美不胜收。时间不紧张也可以停下来拍照,只是不知警卫战士是否准许。
继续向北不远,来到“东方红”卫星发射场的营区大门口,在这里接受陆军战士的检查。这里是我国第一颗地球人造卫星“东方红”和第一颗返回式卫星的发射场所在地。但是目前(2008年10月)正在维修,不接待参观。
从这里转西向航天城,进入之前还要接受一次陆军战士的检查,这次还要看看车里和后备箱。估计除了摄影器材之外没什么可以让他们感兴趣的了;他们或许会问:“这么多摄影器材,你们是记者吗?”回答千万别胡说,会立马叫你出示证件和介绍信的。可以试着这样说“现在条件好了,我等菜鸟也敢用D3了……”,博得战士一笑了之。
进入航天城,首先到达的就是“东风革命烈士陵园”,建议没有准备好情感的先别去,等参观完辉煌的成就,有了对几代祖国航天(两弹一星)人的崇敬之情,再去瞻仰不迟。 雄伟壮观的“神州”发射塔
在这里参观,一定注意在工作时间内。场馆都在12:50午休,15:00开展,除了维修整理阶段。航天城参观项目一共有6个单项:基地历史博物馆、载人航天发射场(“神舟”)、“东方红”卫星发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