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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劫:古墓王的圣女妃_12
作者:月下梧桐影 大小:1085K 类型:言情 时间:2011-3-20 15:35:17
绢但是,战乱一起,死囚牢中的明南风还有活路吗?
他说他不在意皇权地位,但是冥冥天意,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家国之间,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国土被侵吗?
越想越担心,望向凤夜绝的目光里,不自觉的溢满了担忧。
颊凤夜绝回望紫凌一眼,脸色更冷:“好了,不要再说那个话题。”
“皇上,为什么不能?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啊,你是战神呀,能抓住瞬间的机会,歼灭所有敌人的,我们不是要一统天下吗?就先灭了辉日如何?”
冷冽无多顾及的大声说道。
齐岚看出了不对,轻轻拉了一把冷冽,向着紫凌那边使了一个眼色。
“哦,我明白了,皇上是不是担心伤了那个傻子王爷,怕咱们王妃伤心?”冷冽一副豁然开朗的神情。
满室一下静了下来,大家都担心的望向凤夜绝,再回头看看紫凌。
许久,凤夜绝威严的说道:“身为将军,再如此放肆,定当军法处置。”
呼呼,满屋的吸气声,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看到凤夜绝的态度,紫凌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为了她,他真的不打算动辉日。
心中有感激涌动,紫凌慢慢挪到床边。
凤夜绝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搀住她:“你要做什么?”
“给将军们做火锅吃呀。”紫凌抬头,冲着他笑了笑。
灿烂的笑脸,黑亮的眼眸,略带着一点顽皮,如暖阳一样深入人心,凤夜绝的心猛的震动一下,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的笑了。
在帝陵里,苦闷无望的三个月中,就是这张笑脸带给了他生的希望与快乐,当时若不是她自愿陪伴他,或许他会失去了全部活下来的勇气。
本以为有了天下,立足之后,他们可以生活在一起,尽情的享受这种快乐,没有想到,物是人非,看到她的笑容都成了一种奢侈。
微微的叹息一声,凤夜绝放低了声音:“算了,你重伤在身,不要做了。”
“是呀是呀,王妃快休息吧,我也只是随便想想,想聚一下而已。”
冷冽连忙迎合。
其他将军也都婉拒绝着,劝慰紫凌好好休息。
紫凌顺着凤夜绝的支撑力道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我可以不动手,只是支嘴,你们来干活。”
“哈哈,这个主意好,让王妃坐在这里支嘴,我们按照她说的做。”冷冽开心的大笑,连忙搬来椅子放在炉子边。
凤夜绝搀扶着紫凌坐到椅子上,她开始支配起来。
一时间,帐篷里脚步声声,喧闹声声,欢笑声声。
“哎呀哎呀,齐将军,不是你这个样子切肉的,要切成薄片。”
“冷将军,你那个菜没有摘干净,不讲卫生要生病的。”
“凤夜。。。。哦,皇上,你那个花椒放多了,少一点,再少一点。”
“林将军,你那毛肚再洗几遍,不然很脏的。”
。。。。。。
紫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指挥着这些驰骋沙场的将军们,将军们哈哈的大笑着,一时之间,征战沙场的疲劳全都消失了,身心全都放松下来。
凤夜绝手中握着花椒瓶子,也跟着众人忙碌着,看着紫凌指手画脚,听着心腹战将们的欢笑声,一时神思恍惚起来。
好温暖的场面,好惬意的笑声,曾几何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寻得立足之地后,能够与她驰骋沙场,共同保护他的耀日家园,守护他的子民。
现在,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进行着,可是那个人,心已失了。
呆楞的看着满脸笑靥的紫凌,内心酸楚,为什么她可以容纳所有人,接受所有人,只有他,她永远排斥着。
爱之深则恨之切吗?
伤好后,她就会离开这里,回到明南风的身边了,他将如何面对那样的情景,如何消化那种失去的痛楚。
凤夜绝想得发呆,一时间忘记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目光直直落到了子凌的脸上,紫凌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立刻不自在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几个将军也看到了这一幕,彼此使了一个眼色,立刻达成共识,一定要帮助皇上,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
“王妃,你看看我的菜,这次合格了吧。”为了打破僵局,冷冽故意把手中的菜高举起来。
紫凌点了点头。
冷冽故意猛的抬头,大惊小怪道:“哎呀,皇上怎么也动手了,九五之尊啊,这可使不得,皇上,你也坐下来指挥,对,就坐这里。”
冷冽搬了一张凳子放在紫凌身边,把凤夜绝请坐在椅子上。
故意歪头打量一下两个人,冷冽回头叫几位将军:“你们看看,皇上和王妃多幸福呀,皇上,所有的人都喜欢王妃,回宫就封王妃做皇后吧。”
怎么面对失去
一句话惊了全场人,凤夜绝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紫凌的脸上,母仪天下,一个女人最高的殊荣,权利的颠峰,她会不动心吗?
凤夜绝没有反驳冷冽的话,目光落在紫凌的脸上,满眼的期待,他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很赞成冷冽的话。
感受着众人的注视,紫凌神色坦然。
绢皇后,一宫之首,呵呵,女人堆里最高地位的女人,要和一帮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心中酸痛着,却要装得高贵宽容,把努力做到大度谦让,让所有的女人雨露均沾。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为了保住皇后的位置,或是变得阴险,或是变得憔悴。
眼前浮现出那个画面,她满手鲜血站在朝堂之上,凤夜绝坐在高大的龙椅上,目光穿越她直接落在三个女人的身上:“从今以后,你们共享龙恩,雨露均沾。”
颊这么远久的事情,回忆起来还是丝丝的心痛。
那不是她要的生活。
忽略掉众人的目光,紫凌把视线移到了火锅上,抬手指着锅里叫道:“你们看,那毛肚熟了。”
满含期待的目光一下暗淡,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叹息声跌起,大家的注意力被拉到火锅上。
凤夜绝神色复杂,眼含冷意,满目的萧索与无奈。
谁都不敢再看他,大家把注意力转到火锅上。
肉菜烫好了,在紫凌的指挥下,大家很快的调好了蘸料,感受着火锅的辣香,聚餐开始了。
将军们的性格都是豪爽的,大家纷纷喝着烈酒,吃着火锅,一时间,欢笑声,拆拳声此起彼伏。
凤夜绝一直喝着闷酒,不多说话,不参与大家的活动,自己坐在一边,默默的喝着酒。
紫凌简单的吃了一点青菜,身上有伤,不敢过多吃辛辣的食物。
况且藏着心事,一直惦记着明南更,她更吃不下来。
拓拔纤尘他们走了很久了,应该到了辉日吧。
不知道辉日现在的情况如何,明南风在牢狱中能吃到饱饭吗?
如此想着,紫凌不觉失神,手中的筷子停在空中很久没动。
凤夜绝凝目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感伤更加浓烈,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齐岚把这一幕收进眼中,微微拧眉,他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两个人面前:“皇上,王妃,齐岚敬你们一杯。”
“对,对,齐将军,你就代表全体将士们敬皇上和王妃,祝愿他们连理并蒂,早生贵子。”
冷冽有些醉意,冲着这边高叫。
“对呀,皇上要加油了,为我们耀日添一个小皇子,我们耀日就有继承人了。”
“哈哈,王妃也加油。”
将军们豪爽的大笑着,欢声一片。
凤夜绝斜目望向紫凌,紫凌脸色涨红,她匆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齐岚说:“齐将军,你们慢用,我累了。”
说完,她起身向床那边走去,慌乱的掀开幔帐钻了进去。
齐岚愣在当地。
凤夜绝脸色阴冷,砰的一声把杯子墩在桌子上。
几位将军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纷纷站了起来:“皇上,我们已经喝好了,王妃身上有伤,就不在这里吵闹皇上和王妃了。”
将军们纷纷退了出去。
炉火熊熊燃烧,酒香飘溢,满室的温暖融化不了凤夜绝脸上的寒意,他猛的站起来,快步走到床边。
刷的一声,一把把幔帐拉开,阴冷的目光直视着紫凌。
紫凌有些疲倦的斜倚在被子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
大手伸了过来,凤夜绝用力捏住紫凌的下巴,双眼直直的盯着她:“我已经卑微的去救你的情人,你连在我的臣子面前做做样子都不行吗?你将朕的尊严至于何地?”
面现痛苦,凤夜绝的大手收紧,一声声的问道:“你说,让朕怎么做?朕还该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做才是对的了。”
“呵呵,紫凌,我只想做好,只想你不再恨我,所以我宁可去救明南风,宁可帮他得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他强大,他得到一切,才能给你一切!可是我做这些后,自己该怎么办?我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感,如何面对失去,我都不敢想了。”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紫凌咬牙忍受着,那痛苦的忍忍神情落在了凤夜绝的眼中,凤夜绝连忙撤掉自己的手。
雪白的下巴上,明显出现几个紫红的血印。
凤夜绝伸手去抚摩,轻轻的按揉:“对不起,多不起,我不是故意,紫凌,疼吗?我给你揉一揉,你千万别恨我,我好害怕你的恨,你的恨意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长久,那样的刺痛人心。”
凤夜绝笨拙的揉捏着紫凌的下巴,凝神望着她。
“该怎么办?我实在想不明白了。”
这样一个强大刚愎的男人,无助得向一个孩子,看上去痛苦而虚弱,一副做错事情,等待家长惩罚的样子。
心中酸痛,心底的柔软被拨痛,她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要坍塌。
我只要一个机会
抬手抚上凤夜绝的满头银丝,入手柔软,曾几何时,青丝变银发,凭空衬托了他的绝世容颜,为情感伤最伤人,紫凌顺着他的发丝抚了下去。
“紫凌,你原谅我了?”凤夜绝惊喜起来,满眼希望的看着紫凌。
紫凌垂眸,对上他的目光,心中猛然一颤,她这是在做什么?
不爱就是不爱了,为什么还空给他希望。
绢小手倏然收回,脸上挂满冷清与拒绝。把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动一下,紫凌略带倦意的打了一个呵欠:“凤夜绝,我累了,想休息了。”
凤夜绝直直的僵住,眼底的痛苦更浓。
“你什么意思?紫凌,你明明对我还有情,为什么压抑?为什么冷漠?为什么拒绝?这样对我公平吗?为了你所谓的疏离与愤恨,你就把对我的感情扼杀在心中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颊凤夜绝直视着紫凌,他的脸凑到紫凌的面前,浓浓的酒气喷薄而出,强烈的刺激着紫凌的感官,紫凌皱了一下眉头。
“你在皱眉?是厌恶吗?是鄙视吗?对,你该鄙视我,我他妈的卑微得一钱不值,为了所谓的爱情,异想天开的要去救你的情人,要抱着你把你送进他的怀抱里,呵呵,我还算男人吗?我还是战神吗?我还是顶天立地的凤夜绝吗?我还是我吗?紫凌,我卑微如此,为退步如此,我奉献如此,还换不回你的一丝微笑,一许怜惜吗?难道你真的心硬如石了吗?”
一句一句,凤夜绝说得很慢,句句如石头一样砸向紫凌。
紫凌的身体后仰,后仰,被他的气势逼迫得到后退。
“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与明南风公平竞争的机会,别再拒绝我,别再让我无望的寂寞的远远看着你,我只要一个机会,把你的心打开,让我们一起站在你心门前,最后谁能打动你,那是谁付出的多,别这样就凭空判了我死刑。”
凤夜绝说得更加悲戚,他一下搂住紫凌,把自己的头埋进她的怀里,如一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呢喃着:“紫凌,求求你,我只要一个机会。”
用力的抱紧她,此刻的凤夜绝,没有了凌厉之势。
紫凌的酸楚的闭上眼睛,然后狠下心来,用力的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出。
“凤夜绝,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很疼。”
她说得淡漠冷静。
南风还在牢狱中,为了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与苦楚。
凤夜绝已经是过去,她不会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凤夜绝身体一僵,猛然抬头,惊异的望着她,许久许久,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真的绝情如此?”
“我真的累了,请让我休息好吗?”
凤夜绝笑了起来,笑得很冷。
他僵硬着身体转身,停顿一下,猛然回过头来,伸臂抱起紫凌。
紫凌大惊,错愕的望向他:“凤夜绝,你想做什么?”难道他又上想上次一样,对她用强吗?
紫凌用力的拍打他的大手:“凤夜绝,你要是敢碰我,我会更恨你。”
凤夜绝无奈的苦笑一下,双眸直直盯向紫凌:“紫凌,在你的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吗?我只会用强?”
“那你。。。。”紫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眨眼疑惑的望着他。
“我帮你换药。”挤出几个字后,凤夜绝把紫凌放躺在床上,笨拙的解开她的衣服,一层层的脱去,唯留红色的肚兜,然后把紫凌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爬在床上。
拓拔纤尘研制的药果然疗效很好,凹凸不平的后背已经长出了粉红的嫩肉,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紫凌的肌肤,凤夜绝轻出一口气。
把拓拔纤尘留下的药涂抹在紫凌后背上,把纱布粘好后,慢慢的帮她穿上内衣,帮助紫凌躺好,盖好被子,幔帐拉了下来,凤夜绝退了出去。
暖手炉抱在怀中,浑身温热起来,倦意渐渐涌了上来。
迷糊中,听到凤夜绝找来侍卫,把餐具碗碟撤了出去,忙碌了一会,帐篷里寂静下来。
透过幔帐,紫凌清晰的看到了凤夜绝的身影,他俯身在桌子边写着什么。
紫凌闭上眼睛。
一阵冷风刺骨,帐篷门被打开,大红的身影闪身进来,拓拔纤尘叫道:“绝,我回来了。”
身体激灵一下,紫凌的睡衣全消,明南风怎么样了?拓拔回来了,他一定带来了明南风的消息吧。
“哦,怎么样?”凤夜绝放下手中的毛笔,追问了一句:“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拓拔扫扫了一眼帐篷,一下坐到了椅子上:“紫凌睡觉了。”
“恩。”
“哦,又冷又累又渴的,我喝一口水。”拓拔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你亲自跑回来,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凤夜绝凝目望着他,很果断的说:“是不是明南铎等不及了,想要颠覆辉日。”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老皇帝下旨,三天后斩杀明南风!”拓拔轻轻说出一句,帐篷里的紫凌脑袋嗡的一声,她腾的坐了起来,一把撩起了帐篷:“拓拔,你说什么?”
要去救他
“噗”的一声,一口水喷了出来,拓拔纤尘瞪大眼睛:“紫凌,你没有睡呀,这个。。。。”
拓拔求救的看向凤夜绝,凤夜绝轻扫一眼紫凌,面现异样的情绪,立刻恢复了平静:“是吧,不用隐瞒她,我们只是帮她做事。”
“哦。”拓拔更加不解,眼前这个冷傲的男人,还是他熟悉的绝吗?
不象了,明南风可是他的情敌呀,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抓住机会,把明南风千刀万剐才对,可是他似乎很平静。
绢实在不明白他的心思。
紫凌早穿好鞋子走了过来,坐在拓拔对面的椅子上,拓拔没有说话,先伸探向她的脉搏:“恩,恢复的不错,毒素没有侵入内脏,一切正常,外伤恢复了,一切就都好了。”
他自言自语着。
颊紫凌可急坏了:“拓拔,你快说呀,他怎么样了?”问完,不自觉的扫了一眼凤夜绝,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可不想得罪他,因为明南风的安全都靠他了。
立刻换了语气:“你说明南风三日后被斩,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紫凌如此关心明南风,拓拔心中自然有些不快,他挑了一下眉头:“问斩就是问斩啊,触犯了刑法就是要问斩的,谁让他犯到人家的手上了哦。”
说完,拓拔扭身,故意不理睬她,望向凤夜绝。
“绝,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侍卫,整个皇帝里全都有人盯着,对了,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是说老皇帝病重,已经不省人事吗?可是我们的人看到,那老皇帝是装病。”
“哦,这就奇怪了。”凤夜绝挑眉,微微拧眉:“看来此事的背后隐藏着阴谋,到底是什么阴谋哪?”
“对,我也这么判断的,现在整个辉日的后宫都蠢蠢欲动,老皇帝一派,大太子一派,三皇子一派,似乎除了徐林稳稳不动,其他人都很诡异,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哦,明南风在牢狱中表现如何?”
一旁急得快跳起来的紫凌终于听到了明南风的名字,她连忙随声附和:“对呀,明南风在牢狱中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折磨?是否危险?”
凤夜绝脸色一沉,眸光里充满寒意。
拓拔把身体转向一边,更远的离开紫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决,你来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们该怎么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是静观其变,抓到机会立刻出手。”
“哦,趁机灭了辉日吧,那样的话,我们的对手只剩下灼日和晴日了,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拓拔兴奋起来:“这算是老天给的机会,如果不是明南风回去偷盗红发,不会有这样好的时机的。”
凤夜绝拧眉思索着,没有接话。
紫凌听得心惊胆战,从他们的话中,根本听不到要解救明南风的计划,难道他们这是缓兵之计,把自己控制在这里,对辉日下手!
如此一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她大意了,居然相信了凤夜绝,如果真的如此,那明南风不是很危险了吗?
望向沉思的凤夜绝,紫凌浑身发冷,她不再问什么,站起身来向床边走去。
凤夜绝和拓拔纤尘同时望向紫凌。
紫凌坐在梳妆台前,冷静的梳理着头发,简单的把头发辩成两个发辫,这是她最拿手的发式,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黑色的骑马装,一套狐狸皮的披风,躲在幔帐后换上衣服。
披上披风,紫凌四处望望,她的宝剑和匕首都在床头,把匕首***靴子里,手握宝剑走了出来。
目光掠过凤夜绝和拓拔纤尘,两个人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着她。
一瞬之间,恍然没有看到两个人存在,紫凌快步向帐篷门走去。
她要去救明南风!
不要对别人抱过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多,她对凤夜绝实在太失望了。
口口声声的说他救明南风,却原来还是为了完成他的野心计划,借此机会一统天下。
心中居然很酸痛,为什么会信任他?
刚刚还多他动了恻隐之心,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好心?
大步走到帐篷门口,剧烈的运动牵扯得身上的伤口疼,但是她不在意,经历过通彻心扉的心碎后,什么伤痛都不算痛了。
凤夜绝和拓拔纤尘终于明白过来,知道紫凌要做什么了,两个人同时跳起身,同时纵到紫凌的身边,一个人抓住了她一只胳膊。
“紫凌,你要做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胳膊被大力的握住,她有些动弹不得,但是拼力的挣扎:“你们放开我!”
“胡闹,你要做什么?”凤夜绝一个转身,站到了紫凌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她。
紫凌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凤夜绝。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居然还有脸说她胡闹!
欺骗她的是他!
现在不是和他吵架的时候,况且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吵架,明南风还在牢狱中,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危险时刻都在,她要去救他。
“我去救明南风,请你让开。”紫凌说得冷情而果断。
互相伤害
“你自己去救他?送命?”凤夜绝危险的眯起眼睛,眼里燃着火焰,这个女人,他步步退让,已经把自己的尊严拱手捧在她的眼前,答应去救她的情人,她还在任性闹腾。
明南风就如此重要呀,值得让她如此的牵心挂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去救他。
醋意流涌,但是他不敢发作,爱恨如此强烈的女人,只要触动她的恨意,倾尽所有都无法弥补。
紫凌抬头,用一种讥讽的目光看着他:“对,即使有危险,我也不会做缩头乌龟,你可以为了你霸业置他于不顾,我不能!为了他我可以送命。”
绢凤夜绝终于愤怒了,怒火如岩浆一般爆发,一把抓住紫凌的胳膊:“紫凌,你这个无心的女人,对,我不想救他,看着他死去,我开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什么?却落得她如此口舌。
“哼,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可笑我还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颊“对,我就是想让你看着他死!”
“凤夜绝,你不会得逞的,没有你,我一样救他,有了你出现,他更危险。”
“哈哈,是的,我是卑鄙小人,我是无耻之徒,我时刻想着害你的情人。”
“你就是卑鄙小人,在我的身上下了什么腐肉毒素,让我动弹不得,还欺骗明南风,说什么真龙红发可以解毒,不然明南风怎么能回去偷盗红发,如若不偷盗红发,又怎么可能被打入监狱,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只会利用人,只会使用阴谋诡计,只会用别人的姓名换取你需要的一切。”
紫凌越说越气愤,把所有的坏事都加到凤夜绝的头上。
怒发须张,银丝红颜,凤夜绝俊美的容颜因为气愤变化了颜色。
嘴唇抖动着,大手高高的举起,对着紫凌的脸上扇去。
紫凌一愣:“凤夜绝,你要打我?”
话音刚落,手掌转向,凤夜绝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去,双眼微微眯起,他对天大笑:“好,说的好,说的好。”
目光直直的落在紫凌的脸上,他的笑意更浓,却冷得令人发慌。
一旁的拓拔纤尘用力的抓住紫凌的手,急得直跺脚:“哎呀,紫凌,你误会了,都怪我,是我做的不好,但是你不要把一切都加在绝的身上。”
紫凌用力去退拓拔的手:“放开我,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去救他。”
“紫凌,难道你就不能信任绝一次吗?”
拓拔纤尘的一句问话,不但他想得到***,凤夜绝的目光也落在了紫凌的脸上,他很想听到紫凌的回答。
能相信吗?现在是人命关天,一个不慎就会失去。
她怎么能拿明南风的性命去做赌注?
她相信凤夜绝对她的感情与忏悔,但是她知道,她不是凤夜绝的唯一,雨露均沾才是他对女人的态度,既然不是唯一,就有可能抛弃。
关键时刻,连她都能牺牲,何况明南风。
紫凌摇头:“不,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我知道自己的心,永远不会知道别人的心,我只想让明南风平安无事。”
“哈哈哈。。。。”凤夜绝大笑:“好,既然不信我,我就杀了明南风。”
“紫凌,绝,你们两个能不能冷静下来,这样彼此伤害,很好吗?很享受吗?那好,你们就互相伤害好了。”
拓拔气愤的吼叫:“失去了才想到珍惜,你们真的希望这样吗?为什么不能平和的面对,不能坦然的相信,不能畅快的沟通,气死我了。也是怪我,刚才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一切都办好了,徐。。。”
他的话没有说完,门被推开,呼啸的冷风扑面而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战。
“皇上,辉日国的丞相到了。”
侍卫恭身禀告。
凤夜绝冷冷的看了紫凌一眼,紫凌瞪大眼睛呆在原地,徐林来了吗?她明白,徐林是明南风的人,难道他是为了解救明南风而来。
凤夜绝脸色铁青,不再理睬紫凌,转身走回龙椅旁,忿忿的坐了下去。
紫凌望向拓拔,拓拔点头:“紫凌,你怨望绝了,我联系了辉日丞相,他此次来,就是让我们帮助解救明南风。”
接着他有补充一句:“其实这是绝的想法,我看着很生气,为什么要帮助明南风?还不是为了你,所以我刚才故意气你的,和绝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回忆一下,绝有说不救明南风吗?绝有说要夺取辉日的天下吗?绝有说要不顾一切吗?那些话都是我自己说的,你的态度对绝不公平。”
刚才的镜头在脑海回放,是啊,从始至终,凤夜绝没有说过一句话,确实是拓拔在自说自话。
看来她真的怪罪他了。。
脸上出现赧色,偷偷的扫向凤夜绝,凤夜绝面沉如水,脸色阴沉,目光如穿越真空一样越过紫凌,向着帐篷外望去。
“拓拔,你出去迎接一下,有请辉日丞相。”凤夜绝一身冷厉之气,王者风范尽显出来。
“哼!不知好歹。”拓拔冲着紫凌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发现秘密
紫凌一直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凤夜绝仿佛看不到她一样,目光深邃幽怨,一直望着帐篷门口,目光似乎从她的脸上扫过,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
紫凌默默的望着他,心中涌动着特殊的情绪,几分愧疚,几分羞赧,几分焦急,几分懊恼。
她有些奇怪自己,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杀手生涯,造就了她淡看生命的豪气,付出,无尽的风险,从不似那些小女人一样计较得失,关键时刻可以毫不迟疑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是,每次面对凤夜绝,她都会变得狭隘,变得小气,变得患得患失。
绢只要面对一些必须面对的事情时,两个人就能如孩子一样吵得面红耳赤。
哎,这也许就是孽缘,前生亏欠了的东西,这世来补偿,不对,不是前生,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前生的前生了。
一命两生,她该亏欠了多少恩怨情仇。
颊拓拔带着徐林走了进来,拓拔看到她,脖子故意一扭,好象气愤无比的样子,这让紫凌更加尴尬。
倒是徐林,见到紫凌的一刹那,显出兴奋无比的样子:“紫凌姑娘,你的身体大好了?风王爷一直牵念着,这下好了,他可以放下心来。”
看到徐林,就如久别的人见到亲人一样,紫凌鼻子酸了一酸,连忙问道:“丞相,明南风可好?”
徐林点了点头:“大家正在设法营救,我今天来就是和陛下商量营救之策,紫凌姑娘请放宽心,把你身上的伤养好最重要,王爷说过,战争不属于女人,他要是看到姑娘如此牵挂,会于心不忍的,那里自有我们。”
徐林说完,不再多罗嗦,快步走到凤夜绝的面前,施礼参拜。
参拜完毕,三个人开始商量事情,紫凌成了被遗忘之人,她只好悄悄的退坐在炉子边,默默的听着三个人商议决策。
许久之后,一切商量停当,徐林告辞而去,临走之前,百般叮嘱紫凌,让她养少身体,徐林一直称呼紫凌为姑娘,话语言辞间拿捏得很得体,既无比关心,又让人看不出彼此之间的关系,一旁的凤夜绝还好,没有流露出醋意和不满。
徐林告辞,立刻有侍卫送上晚膳。
拓拔留下来一起用膳,席间,两个人都拿紫凌当空气一样,忽略了她的存在,一边吃饭一边分析战事形势,从始至终,没有人看她一眼。
紫凌悻悻,匆匆吃了一点东西,放下碗筷跑回床上,拓拔用完晚膳,也告别离去。
凤夜绝坐回到桌子前,凝神批阅着一些信件和奏折。
军营里的夜晚寂静而安宁,没有更鼓之声,紫凌躺在床上,把手炉抱在怀中,躯赶着夜里的寒气。
一直难以入眠,在床上反复折腾着。
似乎是听到了床铺的咯吱声,凤夜绝放下毛笔站了起来,双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大步走到床边。
掀开幔帐,两个人的目光凝到一起。
凤夜绝也不说话,伸手拉开被子,紫凌身体僵了一下,双手不自觉的拉上被角。
凤夜绝一愣,面现痛苦之色,沉声轻语:“你终是不能信我,我只是给你上药。”
那痛很鲜明,挂在这样一张脸上,看得人生生心痛。
鼻翼酸楚,紫凌不敢再对视他的目光,悄悄的闭上眼睛。
说完,她把紫凌的身体翻了过去,也没有脱去她的衣服,只是把后背的衣服掀开,一直掀到脖颈处。
修长的手指握着布巾擦拭着药膏,他的动作笨拙,却格外小心。
新肌基本长成,和周围雪白的肌肤相比,略带一点粉色,看上去更加娇嫩。
帐篷门被推开,拓拔纤尘悄悄的走了进来,一身红衣依旧,只是头发全部披散下来,看上去更添了无限的妖魅。快步走到床边,轻瞄了一眼凤夜绝:“我已经躺下了,忽然想起没有查看她的伤势,就匆忙过来了。”
“恩,看上去好了很多。”
拓拔伸手探了一下紫凌的脉搏,又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低声对凤夜绝说:“绝,怎么样?我的方法不错吧。”
“恩。”
“若不是使用这个毒素腐了肌肉,她那满身的伤痕,浸完盐水之后,即使恢复,必定丑陋无比,反倒是用这个腐肌毒药,把旧肌烂掉剜去,重新生长的肌肤更加娇嫩了。”
“看上去不错。”
凤夜绝话语很少,只是偶尔插上一句。
“一个女孩子弄得满身伤痕,丑陋无比,实在惊人眼眸,关键时刻还要看我神医的手段,不然,还有哪个男人敢碰她。。。。。”拓拔信口而言,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连忙讪讪住口,微微叹息一声:“女孩子把自己伤到如此,实在是难以理解,爱恨浓情,舍生忘死,为爱可以献命,为恨可以入地狱,哎,这样的女子,注定是蛊毒。。。”
两个人不再说话,紫凌早已把一字一句听在耳里。
毒药一事,他们之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原来他们也不是自私妄为,却是为了她好,她真的错怪他们了。
刚刚压抑的酸楚再次涌了上来,眼角开始湿润。
灯火阑珊之处的人
强自吞咽下充盈眼眶的泪水,紫凌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这份情意,她记在心中了。
放开探向紫凌脉搏的大手,拓拔站立起来:“恢复得不错,这几天的疗养,好象养好了她所有的伤痛,终于还回一个完整无损的紫凌,也算是对得起她的付出了。”
凤夜绝眸光更加复杂,默默的打来一盆热水,用布巾轻柔的擦洗紫凌的身体,然后和拓拔纤尘一起把药膏涂抹好,包绕上纱布,又喂紫凌吃下内服药,看着紫凌安静的躺下,两个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绢退回到桌子边,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睡意,坐在桌前对酌起来,低声商议着战事。
从他们的对话中,紫凌了解到,耀日已经成功的收复了十郡,这些小郡甘愿伏臣,做耀眼日的附属封地,只要再收复三国,统一大陆天下的霸业就成功了。
朝堂那边更是匪夷所思,现在耀日朝堂的局势仍处于动荡之中,三个妃子的父亲各成一派,明争暗斗非常激烈。
颊不过,他们的争斗却没有影响朝政民生,因为每一派都在拼命表现自己,互相牵制,互相制约,得利的倒是朝廷。
凤夜绝批阅这些信件就是来自于朝廷里的亲信,凤夜绝随时掌握那边的情况,感觉出现了偏颇,立刻设计一些计谋牵制三方,使得局势平稳。
远离朝堂,却稳稳的控制了那边的局面,那些奔波于政治舞台的人们,看似如鱼得水,各取所需,却没有料到,他们只是人家的一个棋子。
想起了那三个趾高气扬的妃子,什么雨露均沾,什么恩宠后宫,却只是这个男人掌控权利的工具。
古代后宫的女人,实在可悲,总是逃脱不了为政治牺牲的命运,男人把利用她们当成天经地义,想当初凤夜绝的恶意利用,可能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只要一个恩宠,一切的伤害就会烟消云散,却没有想到她会恨得这么深,怨得这么久。
时世弄人,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独立女子,终于颠覆了他长久不败的神话,让他尝到了挫折的滋味。
人都说男人越挫越勇,越失败越想得到,他在对她的情感上,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因素?
默默思考,感慨万千。
听着两个人的低声商议,紫凌不仅感慨,这个霸气的男人,确实有霸主的气概。
整个晚上,他们只字没有提辉日之事,不知道为什么,愧疚之情仍在,但是隐隐的不安仍在内心涌动,紫凌还是担心着明南风。
夜深人静,拓拔实在困倦,他告辞而去。
凤夜绝重重的打了一个呵欠,缓步走到床边。
紫凌能感受他灼热的目光,她一动不敢动,闭紧眼睛假装睡得沉了。
凤夜绝默默的坐着,痴痴的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容。
还是初相逢的那张面庞,却瘦了很多,黑了很多,微皱的眉头,看起来沧桑了很多。
初见至今,爱爱恨恨,伤痛恩怨,恍若经历了千年万世。
人憔悴,心沧桑,全逃不过一个情字。
真是沧海桑田弹指间。
若是能回到如初,他该如何选择?
只知道失去了她,就失去了心中所有的希望。
曾经向往着一种生活,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英姿勃发的驰骋在沙场上,笑傲苍穹,做那一统天下的霸主。
却不知,失去了她的那一刻,也就失去了所有的雄心霸气。
他才知,心底藏匿着比权利霸业更重要的东西。
“紫凌,此次帮了你,不但不能挽回你的心,只能让你有了归宿,你会离我更远了。”
“不愿意看着你痛苦,不愿意看着你悲伤,不愿意看着你生活在仇恨中,明南风,公子如玉,他给你的是快乐与幸福,可是,我该怎么办?我将用多久的时光才能忘却,才能抹去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
“紫凌,能有回眸的机会吗?我只盼望你能蓦然回首,我能是难灯火阑珊之处的人吗?”
幽幽絮语,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沉重得暗夜一样,令人窒息与沉郁。
大手伸了出去,蓦然僵在空中,他不敢碰触,因为他好怕,紫凌那不信任的目光。
紫凌闭着眼睛,听着他的浅语低喃,感受着他的气息,看似平静之中,心底翻腾着汹涌的波澜。
情为何物怅为谁?问情无语心自悲。谁又能说清这恼人的情字。
想睁开眼睛安慰他一下,但是咬牙坚持了,她最终没有睁开眼睛。
狠下心来吧,她不要做他心底永久的毒瘤,狠心一刀,才能断绝情根爱念。
一直默默的坐着,直到困倦袭来,凤夜绝俯在床边沉沉的睡去。
听到他轻浅的呼吸,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酒气,紫凌轻轻叹息一声,她坐起身来,拉过一床被子,想要盖在他的身上。
忽然,他身体动了一下,猛然抬头,朦胧的目光落在紫凌的脸上,一瞬间的惊异之,伸出双臂把紫凌拉了过来,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
一夜相拥
凤夜绝紧紧的抱着紫凌,灼热的气息和酒气同时扑向她的脸,紫凌被惊晕了,虽然有过肌肤相亲的经历,但是,这样的情形下发生这样的事情,紫凌还是惊得昏天黑地。
“凤夜绝,你放开我,不要这样,这样我生气了。”
紫凌拼命挣扎,眼前出现了明南风的面容,他温情而笑,清浅是笑意深达眼底,双眸明亮而亲切。
他还在牢狱中,为了自己而进的死囚牢,羞愧之情充满内心,紫凌大叫:“凤夜绝,快放开我呀。”
绢凤夜绝紧紧的搂抱着,把头贴向她的脸上:“别动,紫凌,就这样抱一会,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的气息,这样我就知道,希望还在,别动。”
抬头,迷梦般的目光望向紫凌。
爱了好久,伤了好久,沧海桑田之后,伊人还在眼前,清晰的
颊感受她的呼吸,感受她的存在,也是一种幸福。
若没有失去过,就不会知道,原来幸福如此简单。
“别动,我就是想抱抱你,我不碰你。”凤夜绝呓语着,声音低沉暗哑。
举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紫凌的身体僵硬着。
用力的拥抱着她,忽然,凤夜绝感受到了她的木然,轻轻叹息一声,抬头,把紫凌放在床上。
小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手炉放进被子里,然后他看也不看紫凌,翻身上床,滚到床角里,拉过被子盖在头上,闷头睡了过去。
紫凌的双手汗湿着,望望和自己同床而眠的男子,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困意袭了上来,也沉沉的睡去。
听到紫凌均匀的呼吸声,凤夜绝转身,睁开眼睛望着紫凌。
清瘦的面容遮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清濯,看了让人怜惜,如此一个看起来娇柔无比的女子,却骄傲得如太阳,耀眼而不可触及。
黑发垂落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抖动着。
似乎是在梦境里,眉头皱成了细小的川字。
如此看着,内心澎湃着火热的情怀,好想把她拥进怀中,揉进骨髓里,融化在血液中,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让自己的每个细胞都感受着她的存在。
说服着自己,别再靠近,她会不开心的。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原始的热烈在心中叫嚣着,多久没有碰她了,也许她还不知道,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后宫中的女子,从进宫那天起,就成了花瓶摆设,他把自己的全部都留给了一个爱入心底的女子。
终于,突破了心理的防线,身体再也不听使唤,他靠进了紫凌,双手伸在空中,许久终于落下,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
紫凌骤然惊醒,睡眼朦胧望向凤夜绝:“你想做什么?”
做坏事被抓到,凤夜绝孩子般,脸红了一下,却更紧的搂住紫凌:“别动,紫凌,让我搂着睡。”
“不,我们已经没有可能,我们不能如此暧昧不清。”紫凌果断的拒绝。
凤夜绝把下巴抵在紫凌的头上:“只一夜,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
“不,这种希望我不能给你。”紫凌更加果断:“明南风还在狱中,我不能对不起他。”
凤夜绝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越发的沙哑:“明天以后,你永远不属于我了,因为,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到他的身边。”
“什么?”紫凌的睡意顿时消失,一下瞪大眼睛。
“恩,这是协议,明天你就回去,以后,你就属于明南风了。”说完这句话,心被生生割裂,破碎了一地。
紫凌愣怔着,她不知道耀日和辉日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她相信凤夜绝的话,因为他今天情绪的反常,他晚上和拓拔纤尘的饮酒,还有他们一直避开辉日的话题。
原来不是不关心,而是不想提起,那个话题明明是一把刀,能把他的心割碎。
如此一个骄傲的男人,如此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烽火硝烟从来都无法让他弯腰,为了明南风---不对,是为了她弯腰了。
就如他自己说的,他不想她痛苦。
那一刻,紫凌的心颤动了,她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是想把他拥进自己的怀里,让他感受到他需要的存在感。
这个时刻,对于他来说,存在就是一种幸福了。
伸出双臂,把凤夜绝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心灵纯净得没有丝毫的尘埃,就如母爱般的圣洁。
哀鸣一声,凤夜绝反抱住紫凌,紧紧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喃语:“紫凌,你要幸福。”
你要幸福,多少年后,那个满身沧桑,穿越千前的女子,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还时时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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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拥,晨光初上,凤夜绝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低头亲吻一下紫凌的额头,然后果决的翻身坐起。
紫凌被惊醒,睁眼看到的是凤夜绝的背影。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凤夜绝的嗓子有些沙哑,闷声说道:“早点起床,早点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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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55写哭了,情字实在难以诉说。。。
你是在关心我?
紫凌连忙起身,凤夜绝已经跳下床去。
昨夜的缠绵柔软不复存在,如换了一个人一样,他满脸的严肃,眉宇间冰冷淡漠,扫了一眼要穿衣服的紫凌:“等一下,我让拓拔给你换药,还有,你今天的衣服我会派人送来。”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呆楞的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忽然之间,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底涌动,紫凌眼睛有些湿润。
绢那个骄傲的男子,曾经站在高处,满心的皇权高位,一切在他心中都没有那高高在上的龙椅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变了,他摈弃了对狭隘的情感意识,他心中的感情变成了一种包容,一种奉献。
只要你不痛苦!你要幸福!这是他现在的对爱的理解。
时光变换,无数的事物都在改变着,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越来越灼热,越宽容的感情。
颊紫凌没有穿外衣,一身白色内衣的等在床上,既然一会要换药,听凤夜决话中的意思,就连今天回辉日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所以,不用再费两次事了。
拓拔走进来的时候,紫凌正坐在床上呆楞。
一身红衣不变,但是,拓拔纤尘的眉眼中少了那种狂肆的妖孽,多了些许的冷清,他也不多说话,很职业性的帮助紫凌换好清理着身上的伤口,用润湿的布巾擦拭掉身上的药膏,然后涂抹上新药,用纱布包好。
“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但是新肉娇嫩,所以还是用纱布包裹起来好。”拓拔冷声的说着,似乎很疏远,但是,他的言行中仍然满是关切。
紫凌微叹,这两个男人,各有自己的性格特点。
拓拔一直很沉默,好象怄气的样子。
紫凌明白他怄气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今天的离开。
可是,情如乱麻,本身恼人又无奈,若不快刀斩断,只能大家都痛苦,而且最重要的,明南风还在牢狱中,她必须去看他,回到他的身边。
处理完伤口,紫凌穿上放在床边的衣服,鹅***的小袄,下面是棉裙,穿在身上,恰如迎春的腊梅一样娇艳。
外面仍然是白色貂皮披风,如此装扮的紫凌,别有风韵与气质,看起来清爽而又明丽。
走出帐篷的时候,一支百人的队伍已经等在帐篷的前面,清一色的黑衣侍卫,凤夜绝站在风中,他的身旁停着一辆高大的马车。
仍然是白衣胜雪,只是多了遗世的沧桑,那满头的银丝飘扬在风中,无形的倾诉着一种落寞与孤寂。
紫凌走出帐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这边看来,只有凤夜绝没有转头,高大的身体挺直,一直望向远方。
鼻子有些酸,紫凌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拓拔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战马。
紫凌走了过来,凤夜绝仍然没有动,紫凌稍微有些尴尬,只好站在他的身后不动。
凤夜绝终于回头,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紫凌,大步走向她,众目睽睽之下,他弯腰抱起紫凌,纵身跳上那辆马车。
车子豪华宽敞,凤夜绝把紫凌放在软榻上,然后把一个手炉放进她的怀里,自己退身回到一旁坐下。
随手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紫凌偷偷的看着他,他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书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些压抑的感觉,紫凌只有闭上眼睛养神,来舒缓这种压力。
“皇上,早膳送过来了。”外面传进了通报声,凤夜绝答应一声,立刻有一个侍卫提着事盒钻进马车,把早赡摆在小几上,很简单的食物,每个人一碗清粥,几样小点,还有四种小菜。
是有些饿了,昨天一直没有好好吃饭,目光落在精致的早膳上,居然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
凤夜绝的饮食习惯一直节俭,在帝陵的时候,都是紫凌做一些简单的食物,他更喜欢清淡食品,没有想到做了皇帝后,他的饮食仍然节俭。
这个男人,心中装有百姓,从不奢华浪费,真的是一个好皇帝,紫凌感叹着。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了,可以出发了吗?”外面有人向凤夜绝请示,他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回了一声:“可以。”
顿时,马蹄声声,车轮滚动,这支百人的小队伍出发了,紫凌想不明白,他们去辉日如何谈判,又怎么救出明南风,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此刻,她对凤夜绝没有了怀疑,但是心中担忧仍在,凤夜绝带这样几个人,怎么能让明南铎屈服?
“吃点东西吧。”轻语声把她惊醒,抬眸对上凤夜绝的目光,他正凝视着她,手中举着一双筷子。
紫凌接了过来,端起面前的粥碗,看了一眼凤夜绝,他又拿起了那本书。
“哦,你不吃吗?”紫凌把碗又放回桌子上,心中有些不好受。
“你是在关心我?”拿书的手僵了一下,凤夜绝突然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期待。
“恩。”紫凌点头:“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的。”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给自己的一个嘴巴,为什么这样说哪?
果然,凤夜绝眯起眼睛,目光顿时变冷。
殷殷叮咛
紫凌懊恼无比,这两天他有些阴晴不定,不小心又惹到他了。
凤夜绝直直的望着紫凌一阵,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的怒火终于散尽,他低语一句:“或许以后再没有见的机会,也许这是最后在一起吃的一顿饭,吃吧。”
说完,他微微垂眸,一抹感伤在眼底掠过。
紫凌的也随之酸了起来。
绢他是做了很多的,为了她,他学会了忍耐与宽容。
如果没有明南风,他们之间。。。。
不敢让自己顺着思路想下去,她对明南风,一直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帝陵第一遇到的时候,清风还是躺在棺材里的一具尸体,但是对他,紫凌就有了信任,她喜欢把自己的心理话说给他听,特别是看到幻镜里的画面后,清风已然印在心中。
颊世事弄人,或许没有凤夜绝的伤害,她和清风也不再会有交集,只能天涯陌路,没有想到,一场伤害,他们有了重逢的机会。
现在,明南风已经深入她心,无论如何这路要走下去,她不能回头,也不会允许回头,更不能给自己的回头的机会,即使凤夜绝做的再好。
不敢在看凤夜绝的眼睛,紫凌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凤夜绝吃的很慢,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紫凌的脸,似乎要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深刻在心中。
气氛又寂默起来,紫凌低头,一粒一粒把米送进嘴里。
凤夜绝又叹息一声,轻语道:“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
“什么?”紫凌没有想到他冒出这样一句话,惊异的抬头望向他。
“以后有点女人的样子,这种样子很没有形象。”凤夜绝把目光挪开,又说了一句。
“哦。”一个字算做回答。
“还有,别张口就骂人,很难看。”
紫凌无语。
“还有啊,你是女孩子,别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的,一身难看的疤痕,就没有雪肤凝脂的魅力了。”
紫凌抬头望向他。
“还有啊,别再多管闲事,就象当初在帝陵,你本可以自己出去的,偏偏留下来陪我,多受了多少苦。”
凤夜绝絮絮而语,紫凌两眼开始湿润。
“还有啊,女孩子家多学点女红绣品,少舞刀弄***的,女人和战争无关。”
凤夜绝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这是明南风的话,我现在在你面前,好象都没有自我了。”
又一声叹息,他幽幽说道:“辉日不比耀日,皇宫比较复杂,那么多的皇子都盯着皇位,难免会少不了权利的争夺,后宫的人也都纷乱,要学会保护自己,上次太后的事情就不要发生了,如果有什么特殊事情,一定要他陪着你去,不然伤到性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恩。”紫凌咬牙,终于问出了一句话:“太后那次,拓拔一直在?他什么时候下的毒?对了,我的身体百毒不侵的,为什么他的毒就起作用了?”
“他在,自从你去了辉日,一直有人在暗处保护你,拓拔只所以用药,是他看到了你身上的累累伤痕,这种毒药很歹毒,是从皮肤表面渗入的。你的血液有抗毒功能,但是你的皮肤不能。”
“哦。”一切的困惑都弄明白了,紫凌咬唇说道:“谢谢你,对不起。。。。”
凤夜绝又叹息一声:“辉日三皇子可以信任,遇到特殊事情可以找他。”
“恩。”紫凌答应一声,心酸把头转向一边。
“还有,你要找的玉临风,我一直派人寻找。”
“玉临风,他在哪里?”紫凌一下激动起来,小猎豹说自己的在雪山上,可是她在雪山旁住了这么久,也没有玉临风的消息,原来凤夜绝在帮她寻找。
“恩,自从上次从老奶奶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我一直派人寻找,但是终没有结果,还有,拓拔也回他师傅那里去了一趟,他的师叔生性怪癖,一直不与任何人来往,后来收了玉临风这个徒弟,玉临风时常看望拓拔的师傅,他们才有了来往,帝陵时,玉临风就是来看拓拔的,没有想到你们任何,一定是在圣女教认识的吧。”
原来是这样,更多的疑问解开了,怪不得当时小猎豹会出现在陵墓里。
紫凌哪里敢说,他们是前世认识的,况且这世的小猎豹是什么身份还不知道,难道也如他一样,那个孩子穿越到这里?她只好摇头,含糊的带了过来:“哦,这么说他不在雪山。”
“放心,只要他还在这个大陆,我一定能找到他。”凤夜绝说得果断。
紫凌心情越发的复杂,原来他一直默默的做着这些,嘴角蠕动一下,紫凌轻声说:“谢谢你。”
凤夜绝看了一眼紫凌,不再说什么,拿起一边的书又读了起来。
紫凌退回到软榻上,车子晃动,紫凌闭目凝思,心中思潮起伏,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穿越异世,这些人,这些事,简直如梦境一样,爱的,恨的,怨的,悲的,一直在心中强烈的涌动的情绪,融合到了一起,化成更复杂的情绪。
梦境与孽缘
摇晃的马车带来倦意,困倦袭来,紫凌迷糊的睡去。
睡梦中,恍然又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云雾飘渺,溪水潺潺,奇花异才含羞怒放着,恍然是没有人烟的仙境。
一条清澈的溪流边,紫凌坐在一块雪白色的石头上,湿润的发丝低垂,她用手指梳理着瀑布般的黑发。
“给你。”温和平缓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衣的清风走到她的身边,把一把崭新的桃木小梳子递到她的手中。
绢紫凌抬头,眉眼间带着暖暖的笑意,略带娇羞的望着他。
清风从袖子拿出一把玉笛,横在嘴边吹奏着,笛声婉约悠扬,清丽而隽永,紫凌一直仰头望着他,轻启珠唇唱了起来。
“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蝶恋花呀蝶恋花,花开千年蝶相拥,此情最难言。”
颊笛声轻扬,曲韵一转,和着紫凌的歌声吹奏起来,两个人情义缠绵,歌声与笛声融入一体,天地间只有着婉约的合奏。
忽然,雾气飘荡,黑烟骤起,清风面色大变,刷的抽出腰间宝剑,警惕的望向云雾,恍然间,一条巨龙张牙舞爪的向他们飞腾而来,恶狠狠的扑向清风。。。。
“清风小心啊,清风小心。”紫凌骇得大叫起来,她满脸汗水,身体抖动,一声接一声的呼叫着。
凤夜绝紧紧的抱着紫凌,听着她梦魇里的呼唤,满脸的痛楚与哀伤。
大手抚上她的发丝,长睫微垂,煎熬的痛楚如洪水漫过心头,紫凌,你对他用情如此深刻,就连梦中都是他的身影。
如此,我情何以堪。
虽然我伤了你,但是我们帝陵相伴的美好时光,我们携手冲杀十重门情景,我们曾经的互诉爱意,海誓山盟都随风了吗?
你心已去,就连梦境都不曾留给我一点地方。
醒着,你心心念念的想念的是那个人,梦中,你口口声声呼唤的还是那个人。
我心好痛,我好想。。。。杀了他!
“清风,清风。。。。”喊声变成了轻轻的抽泣,语声含着担忧与牵情。
不,我要断了你的梦境,断了有他的梦!
大手落在紫凌的肩头,用力的捏紧紫凌:“紫凌,你醒醒。”
满身的血污,一身白衣的清风躺在地上,血染白衫,紫凌紧紧的抱住他,痛苦的抽泣呼唤着。
肩头猛然一疼,她惊诧的回头,黑眸闪烁,却见那龙爪紧抓在她的肩头。
“啊!”紫凌一声大叫,猛然睁开眼睛,她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一脸的惶恐与痛楚。
入目之处,凤夜绝双眸如寒夜里的罂粟,绽放着冷意。
他的大手紧握她的肩头,疼痛刺激着感官。
心中一颤,这情景与梦中。。。。
闪念之间,凤夜绝的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很残忍,就连梦都是为他做的。”
说完,把她往软榻上一放,转过脸去,再也不瞧她一眼。
紫凌心神恍惚,思维还在那梦境里,有些迷茫,有些困惑。
相同的梦境已经出现了两次,上次梦到的场景,和今天的场景相同,她与清风的衣着相同,难道这梦是一种预示,预示着他们曾经的渊源?
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和清风为什么会在一起?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还有,那条具龙那么真实,让她想起了帝陵里吞吃凤夜绝的上古神龙,为什么神龙要杀清风?还有刚才的一切,神龙抓住她的肩头之时,正是凤夜绝的大手握在她的肩膀?
这一切都是偶然吗?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缘分由来的根源?
想起了清风说过的,千年的寻觅与等待?那会是他们千年前的孽缘吗?
想得头痛,仍然没有想出所以然来,目光落在凤夜绝的背影上,白色的衣衫上披散着银白的发丝,寂寞的坐在远离她的地方。
内心居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感,这个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男人,看上去真的很寂寞。
如果那梦境真的是他们之间缘分的预示,那么,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心中有些酸楚,没有想到,这生本想绝情绝意而活,做一个冷血冷情的杀手,可是天不遂人意,居然把她送到了这里,纠结在令人痛苦的情感中。
但愿,那梦境完整一些,她可以清晰的看清一切情感的因缘。
“皇上,前方还有十里就到了辉日的边境。”车子外有人禀告:“请皇上明示,我们该怎么办?”
凤夜绝似乎从沉思中惊醒,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下,凤夜绝向车门走去,走到车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紫凌,满脸复杂的神色。
他缓慢的走到紫凌的眼前,半跪在她的身前,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发,久久的凝视着她,那目光写满了无奈,悲怨,凄凉与绝望。
半晌,他终于沙哑着嗓音问出一句:“我有入过你的梦吗?”
凶险还在
紫凌抬头,对上了他的眸光,他身体前倾,微微俯身望着紫凌,银白色的发丝低垂下来,柔柔软软的发丝落在紫凌的脸上。
那双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渐渐的消失,逐渐被一抹期待与渴望代替。
如此,不能走进她的心,能走进她的梦中也好。
只要她心海中的一隅,多少年后,若她还能记起,她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
绢心中在颤动,身心融化在他的眸光里,很久以来的坚持就要坍塌,感受着他的发丝的轻拂,紫凌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慢慢抚上他的发丝。
这根根银发,是为她所生吗?
那发丝柔软光滑,拨动着紫凌的心弦,心海激荡着丝丝的涟漪。
颊她仰望着他,从今以后,将天各一方,造化弄人,心伤情碎,他日在见时,却已不是旧时容颜。
恨不相逢未嫁时,那是一种怎么样揪心伤感的痛,可是和他们相比,那痛却少了些须的沧桑,沧海那边失去了等待,这种痛才横揪心。
从伤情以后,紫凌第一次流露自己的情绪。
不是她没有情,他所做的一切弥补,她都看在眼中,只是她不能,她不能伤那个清风一样的男子,溪流清澈,她怎忍心在里面激荡起波澜。
就在凤夜绝把她拥进怀的一瞬间,紫凌毅然的推开了他。
痛苦满脸,凤夜绝一下捏住她的下颌:“再给我一点希望不可以吗?”
“不,我们没有未来,自然没有希望。”紫凌让自己决绝起来。
“好,都是因为他,我杀了他,你还会坚持吗?他死了,你的心就不会在他的身上。”
果然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的不能对他心软,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如果不是绝望,他就不会放手,伤害的就是明南风,她不能让明南风受到任何的伤害。
紫凌坚定的回道:“你杀了他也就杀了我,他活着,我陪伴!他死了,我殉葬!”
“你。。。。”凤夜绝无力的垂下手去,他们真的走到了尽头,天涯陌路,从此后各安天命。
凤夜绝毅然的转身,毅然的跳下车子去。
紫凌微微闭目,久忍的泪水流淌而出,如珍珠般垂落。
情字害人,太过沉重,太过悲凉,爱与恨都足以让人心肺皆痛。
明南风,我回来了,我们就要见面了,只想沐浴在你的清风云淡中,不累不嗔,却也是过得淡然安宁。
可是。。。。忽然,她的心剧烈的抖动一下,刚才凤夜绝说要杀了他!此行是凶还是吉?
紫凌又不安起来,凤夜绝的心思她有些看不透,他真的能就此放手,全力去帮明南风吗?
之前,她已经完全信任,可是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定要振作起来,前面是凶是吉都不知道,她绝对不会让心痛的事情发生。
擦了一把眼泪,紫凌挪到车窗前。
车子里温暖如春,居然忘记此时的精致,窗外一片茫茫的白雪,冰天寒地的。
一百名黑衣侍卫精神抖擞的站在雪地中,目光所及之处,紫凌发现,很多的将领和将军居然都隐藏在这些黑衣侍卫中。
看来前方并不是一帆风顺,凶险还在。
凤夜绝与拓拔纤尘并排而立,他们的手中举着一张地形图,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远处,炊烟袅袅,路边随处可见到人家了。
果然是辉日到了。
许久之后,拓拔和凤夜绝商议完毕,他们分别跨上战马,凤夜绝对着队伍挥手,人马又开始出发了。
一路上,凤夜绝再没有回到车子里,也没有再看一眼紫凌。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是紫凌的心更加不安,这正常之中,似乎很难看到平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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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队伍到进了辉日皇城。
皇城门口处,早有大队的人迎接,带队的是六皇子明南林,见到凤夜绝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白衣白发,冷然端坐在战马之上,冷眼望去,恍如天人一样,明南风林率领众人行礼:“辉日六王爷恭迎耀日陛下。”
凤夜绝傲然视远方,冷冽之气愈烈,辉日王爷大臣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对着众人挥手:“好,免礼平身吧。”
辉日众人有些不悦,但是不敢多说什么,虽然来到了辉日,但是,他已威名传扬天下,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看似儒雅俊美,但是他的外表绝对是虚幻的,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战神,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不怒自威,看到他自然想起这个词语。
凤夜绝傲然威风,他的手下自然不卑不亢,战马缓慢行走,凤夜绝的身后紧跟着红衣的拓拔纤尘,接着是几个将军,最后是百名侍卫,所有的人不卑不亢,人不多,但是气势不减。
紫凌的马车行走在拓拔和几位将军的马匹之间,紫凌坐在窗前向外观望,六皇子恰巧向她这边看来,两个人目光相对。
紫凌第一见到这个皇子,虽然不认识,但是目光与其相碰的瞬间,心却猛的跳动一下。
我把紫凌送过来了
三皇子的眸光是那样的阴险森冷,就连嘴角的那丝笑意,都带着一种寒气,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紫凌连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耀日的百人队伍,辉日的庞大迎接队伍,浩浩荡荡的行走着,气势却也非凡。
前面是凤夜绝端坐马背的身影,白衣白发,无论多少人中,无论是面庞还是身影,他都是脱颖而出的那一个。
辉日皇宫前,众人下马,三皇子和凤夜绝说了什么,凤夜绝凝神倾听,然后对着身后一摆手,百名侍卫退下,唯留十几个人。
绢紫凌认出,那十几个人正是耀日的高手,四剑客和冷冽都在里面,还有几个凤夜绝的贴身暗卫,这些人足以以一当百。
三皇子带着凤夜绝一行人向午门走去,直到午门前,轿子才停下来,紫凌下轿。
前面的凤夜绝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紫凌,紫凌也望向他。
颊虽然在辉日住了一段时间,走进皇宫还是第一次,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凤夜绝毫不迟疑的走到紫凌的身边,低声说道:“跟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
紫凌点头,这一刻,所有的怀疑放下,悬空的心也沉了下来,凤夜绝就如一个依靠的亲人,让她感觉到安心。
两个人并肩走在午门的龙级上,恍然如天人下凡,一时晃了所有人的眼。
大太子明南铎带着众人等在午朝门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两个人身上,无论高大的还是矮小的,无论气场强大还是微弱的,那一刻,人人心中自叹起来,在这样两个人面前,自己微小到无可盾形。
高大的凤夜绝,飞扬的白发飘逸出脱俗的神韵风姿,娇小的紫凌,那一双灵动的眼眸,那美得精致无可比拟的面容,洁净得不染尘俗。
一步一步,他们如俯瞰众生的神,走向辉日的皇宫,多少年后,亲历了年个场面的人,都能津津乐道的讲诉出无数的版本,神采飞扬的说出那天的场面。
据说,当时所有的人心中涌动着相同的想法,指点江山,激扬天下的人的非凤夜绝莫属,这茫茫大陆上,将战立一个伟岸的身影,那就是凤夜绝。
而他的身旁,与他同行的女子,则是那幅豪迈画卷中一浓重的一笔衬托,失了她,身旁的男人就失了活力与渲染。
按照礼仪,明南铎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所以在九五之尊的凤夜绝面前,自然要尊重一些。
明南铎倒也收敛了以往的狂妄之心,他带着众人快步走向凤夜绝。
目光落在明南铎的脸上,紫凌打量着他,这个大太子早有耳闻,但是真正的见面还是第一次,她不得不承认皇家血统的优良,传说中无比跋扈狂傲的明南铎,居然也是一表人才,金边压线,小龙飞舞的袖口衣边,倒也能看出龙之威严,那张眉眼大气的脸上,分明有明南风的影子。
明南风?紫凌心中一颤,今天不是为南风而来吗?为什么不见他的身影。
一瞬之间,目光扫遍了所有的地方,唯不见那个清风般飘逸的男人,难道他还在牢狱之中。
脚步微微散乱凝滞,凤夜绝立刻感觉出来,他的大手毫不迟疑的伸出,紧紧的握住那只小手。
手心温暖,热流传了过来,波动的心慢慢的平稳下来。
“陛下远来,明铎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明南铎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凤夜绝抱了一下拳,在礼仪上倒也不差。
“大太子多礼了,倒是朕前来叨扰,请大太子多多担待。”凤夜绝点头,眼眸瞬间扫遍全场,众人感觉一寒,那眼光实在过于凌厉,让人难以安心。
一番客套,太子明南铎把凤夜绝让进了朝堂之上。
龙椅高悬,但是皇帝病重,龙椅自然悬空,在龙椅旁,摆放着两把高大雕龙椅。明南铎把凤夜绝让在上首,自己坐在了一边。
紫凌和拓拔纤尘则坐在凤夜绝的下首,那里一排椅子,冷冽他们站在了紫凌的身后。
辉日大臣并排而立,整个朝堂气势威武。
这样的场面,紫凌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耀日的朝堂上,那日杀了凤夜萧,场面一片混乱,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现在,心中惦念着明南风,更无暇顾及很多,只把目光投到上首的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一直客套的寒暄,好象忘记了主题,紫凌心急如焚。
她发现,朝堂之上,也没有宰相徐林的身影。
如此朝堂,一人之下的丞相没有露面,实在有些蹊跷,徐林本是明南风的人,这个时候没有出现,难道他和明南风在一起?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明南风不是很危险吗?
越想越担心,目光频频落到凤夜绝的脸上,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还是不经意之间,凤夜绝轻扫她一眼,话题一转,落到主题。
“大太子,按照我们的协议,我把紫凌送过来了。”这话说得平静,爱好感觉不出凤夜绝的不情愿。
“哈哈,好,陛下真的愿意把自己的爱妃赠给凤王爷?”明南风大笑,笑得张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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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准备就绪
这一声笑谑看似无害,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要承受的压力与打击是巨大的,特别是凤夜绝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而且还是在敌国的群臣面前。
平静无波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紫凌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丝气息,凤夜绝僵直的身体传递出的信息。
心中黯然,紫凌默默的望着他,内心的情绪是复杂的。
“大丈夫行走天下有何患无妻,况且圣女的王妃之头衔,在数月前被叛斩杀之时已经取消,而且她是四里复生,等于来世再造,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只是我耀日的子民,朕也只当她是皇室的一个公主,赠与他人有何不可?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信有情又良知的人都不会棒打鸳鸯的,大太子,若是换了你,也一定会如此做的,因为据朕了解,大太子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辈的。”
绢一番话软硬兼施,把明南铎说得愣怔,他立刻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好,说的好,若是换做本太子,自会如此做的。”
一局扳转过来,凤夜绝仍然平静如初,但是紫凌再次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眼底那一抹痛楚全部收进她的心中。
紫凌微微闭了眼睛,凤夜绝,从今以后,是我负了你了。
颊“来人,把凤王爷请上来。”明南铎对着下面下令,立刻有人应答一声而去。
南风,终于有要见了,几天不见,你可瘦了?你可还好?
紫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让人牵心的人就要来了。
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在几个侍卫的押解下,明南风走进了殿门,蓝衫随风,发丝飘逸,仍然是那个暖日清风般的男子,但是,他瘦了,也憔悴了。双手和双脚的镣铐叮当做响,走一步都十分吃力。
痛楚如潮水蔓延身心,紫凌腾的站了起来,不禁呼叫出声:“南风!”
双眸凝泪语先咽,期待已久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却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为了她!
脚步踉跄着向前迈动,紫凌想飞扑到他的身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想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的牵心与不安,告诉他自己的思念与沉郁。
然后,用自己的小手抚摩他双腕处伤痛的地方,安慰他饱受凌虐的身体。
顾不得一切,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明南风也望向紫凌,双眸莹亮起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得如风如雾,淡若晨曦,温暖却不刺目,柔和却不失安宁。
嘴角的笑意淡开去,紫凌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紫凌。
沧海桑田,人世风云,终没有变化的就是他的笑,那抹能让她平静安宁的笑意永远没有改变。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身旁的拓拔纤尘轻唤一声:“紫凌,坐下。”
一下清醒过来,紫凌回头看看凤夜绝和明南铎,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明南铎的脸上,很明显的挂着幸灾乐祸,而凤夜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满目的伤痛。
或许,没有什么痛,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爱着另外一个男人更痛楚吧,况且是这样两国锋芒相对的朝堂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着权利象征的龙椅旁,这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她不该如此残忍的,已经见到了明南风,他没有危险,这就够了。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南风,紫凌缓缓的坐回椅子上。
一步一哗啦,明南风缓步向前走来,紫凌心疼的看着他,那样一个不染尘俗之人,这镣铐枷锁戴在他的身上,让人心酸与悲哀,如此水晶灵魂的人,要承受这些沉重的压迫,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公。
思虑之间,明南风走到了凤夜绝和明南铎的面前。
凤夜绝已经恢复了平静,默默的望着明南风。
明南风淡然而笑:“谢谢皇帝陛下,为了我特意来辉日一趟,此恩定当记在心上。”
凤夜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谢倒不用,我走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凤王爷。”
大家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紫凌的脸上,谁都知道这句话隐藏的含义,他来辉日,不是为了明南风,定然是为了紫凌。
“哈哈,好,好,恭喜风皇弟,陛下特意带着自己的爱妃来到我们辉日,把自己亲爱之人赠与风皇弟,这对于我们辉日来说,也是一件大喜气,更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父皇现在龙体有恙,为兄身为长者,愿意为皇弟主持终身大事,陛下,相逢不如偶语,陛下情意如此,我也不能落后,来人。”
辉日的礼仪官走了上来,恭身行礼:“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明南铎的目光扫过凤夜绝,转而落在明南风的脸上:“风皇弟,虽然你做了错事,动了父皇的龙发,致使父皇一病不起,但是你终究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所以皇兄要送你一件大礼,来人,把风王爷的镣铐取下。”
立刻有人跑上来打开了明南风手脚上的镣铐。
明南铎转问礼仪官:“本太子吩咐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回太子,风王爷的婚礼已经准备就绪,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一句回话震惊了所有人,婚礼?
相请不如偶遇
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的人,凤夜绝和紫凌同时站了起来,就连拓拔他震惊的站起。
紫凌望向明南风,明南风倒很镇定,目光再转向凤夜绝,凤夜绝好象被这个消息惊住了,一直愣怔的望向紫凌。
“大太子,我们谈的条件就是把紫凌送过来,我们不帮助明南风,你就放了明南风,你为什么凭空弄出一个婚礼?”拓拔终于忍受不住,最先开口。
明南铎笑得得意:“神医不要激动,协议是我们两个国家的事情,你送王妃过来,我放了皇弟,谁都没有违背协议呀,至于风王爷的婚事,那可是我们皇室内部的事情,我想,总不至于连我们风王爷的婚事也要你们操办吧?”
绢痛楚在眼底慢慢的消失,凤夜绝缓缓的坐了下去。
高大的身体僵硬的挺直着,紫凌能感受他内心的痛苦,她很心酸。
明南铎哈哈大笑,目光落在明南风的脸上:“怎么样?风皇弟,皇兄此举可令你开心?皇兄也想明白了,陛下都能忍痛割爱,皇兄也应该做点事情。”
颊“谢谢皇兄的好意,这份心意皇弟领下了。”明南风淡然而笑,似乎这个消息并没有令他震惊,也没有多大的惊喜。
紫凌呆呆的望着他,忽然之间,有种陌生的感觉在心中涌动,她似乎看不清楚这个风清云淡的人了。
如此大事,他竟然无动于衷。
明南铎开心起来,对着礼仪官摆手:“相请不如偶遇,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是一个好日子,陛下也在此,正好可做女方的家人亲戚,来人,立刻做好准备,新人洗漱后举行婚礼。”
太子一声令下,立刻有人跑上来,对着紫凌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王妃请吧。”
紫凌处于极度的晕眩中,望望明南风,再望望凤夜绝。
明南风冲着她温情的笑,还微微点了点头,那笑容绵软温润,确实平静人的心灵,但是,紫凌还是茫然,再转头看看凤夜绝,凤夜绝也恢复了平静,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这算什么?被逼着走进结婚礼堂吗?
她再一次成为政治牺牲品,走进政治婚姻吗?
可是这两个人。。。。。
鼻子有些发酸,忽然之间,她感觉很孤独,是那种遗世的孤独,原来都不曾了解,都没有看清,她有些迷茫了。
身边的拓拔站了起来,紫凌转头望向他,拓拔紧绷着脸,脸上似有怒气,紫凌眼角一湿,眼泪差点流淌下来。
这人群中,终于有一个为她的遭遇生怒的人。
拓拔一伸手拉住了紫凌的袖子:“紫凌,不能走,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你爱是绝还是爱风?”
紫凌身体僵了一下,她眯眼看了一眼明南风,再看看凤夜绝,很果断的说:“大太子,你好象忘记一个事实,当事人是我紫凌,我自己的婚事,用不到别人来摆布,告诉你们,我只会和自己最爱的人走进婚礼,我不会做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哈哈。”明南铎大笑出声:“圣女王妃,你现在还有讲条件的筹码吗?你结婚,风王爷生!你拒绝,风王爷死!”
脸色变了一下,紫凌望向明南风,明南风望向他,满眼的期待。
她的身体微微颤动:“明南风,你希望和我结婚?”
明南风点了点头:“紫凌,去准备吧。”
再次看向凤夜绝,凤夜绝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一个心怀希望,一个表示无所谓,紫凌越发的糊涂,一切好象不正常,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凌,不要多想,该来的都将来,不该发生的是不会发生的。”拓拔纤尘轻声说道。
虽然听不明白他的话,但是却给了她很大的安慰,紫凌感激的看了一眼拓拔,毅然跟着侍卫走了出去。
一处皇宫别院里,几个宫女帮紫凌精心的打扮,凤冠霞帔,大红牡丹花的宫装,精美的钗环首饰插在鬓中。
紫凌安静的坐着,表面看似平静,心中不停的翻腾,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刚才在朝堂上的经过,好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好多的问题想找到***。
但是她一时有无法解清谜团。
眼前出现明南风淡然的笑意,他微微的颔首,凤夜绝焦躁后的平静,拓拔纤尘的担心,紫凌第一次迷惑了,她真的看不清楚目前的处境与局势。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默默的接受着宫女们的摆弄,沉重的头饰,笨重的礼服,还有一道道烦琐的宫廷礼仪,一切终于结束,在两个喜娘的搀扶下,紫凌被送上了一乘轿子。
一路颠簸,穿过了无数庭院小桥,走过花园池塘,几乎就遍了半个皇宫,终于来到了凤王爷府邸。
掀开轿帘向外看去,这里的一切很熟悉,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忽然见到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她的心中一暖。
下了轿子,喜娘走上来,刚要把手中的红色锦缎盖头蒙在紫凌的头上,大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众人簇拥着身换穿红色锦缎新郎服的明南风走了出来。
一向蓝衫的明南风,红衣着身,面含****,整个人看上去如沐春风,带着暖日的清爽,一步一步向紫凌走来。
意外场面
紫凌望向明南风,大红的婚礼服装把那章温情的脸显得愈加的柔和,柔若春水的笑意在嘴角荡漾。
见到他的一瞬间,所有的疑惑消失了,这样一个淡若春风的男人将做他终生的归宿,这样一个用心守侯着她的男人做她一生的港湾,她还有什么迷茫与困惑哪?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明南风久久的凝视着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满眼温情的望着她:“紫凌,你受苦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
绢“恩,我们的新婚。”紫凌点头。
喜娘走了上来,刚要把盖头蒙在她的头上,忽然之间,马蹄声声,东西不同的方向各奔来两队人马。
东面,凤夜绝从马上翻身而下,紧接着跳下来了拓拔纤尘,他们的手面,一百名黑衣侍卫威严整齐。右面,大太子带着五皇子,六皇子飞驰而来,他们的身后是一队盔甲马队,这支军队他们见识过,正是前次伏击他们的那个队伍。
颊望着这两支队伍,望着那些杀气腾腾的人,紫凌心中一寒,看来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脸色微变,明南风握紧紫凌的手,在她的耳边低语:“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紫凌望向他,面对这两支强势人马,明南风丝毫没有担忧与惧色,不知道是因为胸有成竹,还是因为他本就把一切放在眼中,他的冷静让人不安。
紫凌更紧的握住他的手。
大太子翻身下马,双目望向凤夜绝的方向。
紫凌的目光也随之望去,凤夜绝脸色黯然,看上去心情极度不好,和刚才的坦然自若完全不同,简直变成了两个人。
当他的目光落在紫凌的红色喜服上,眼中的痛楚愈浓。
明南铎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身后一摆手,身后的队伍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凤夜绝的脸上,捕捉到了他的痛苦之色,明南铎哈哈大笑。
“哈哈,陛下,我们不是已经协议了,你不能参加婚礼吗?”
“大太子,此话好象无须多问,我们的协议,大太子也不能参加婚礼,你不是也来到这里吗?”
凤夜绝凌厉的扫了一眼明南铎,面对那对方精良部队,他似乎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问的好,我们彼此了,南铎就知道,陛下一定回出现在这里,特意赶来问陛下一句话,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回答。”
凤夜绝挑眉而笑,他实在了解这个太子的性格,喜形于色之人,看他那得意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
微微停了一下,似乎在沉吟,然后凤夜绝问:“不知道太子要问什么问题?”
“陛下,这是很严峻的问题,我们的协议是,你把紫凌奉送给明南风,从此你们形同陌路,再见就是仇人,因为有了这份仇,你不会再帮助明南风做任何的事情,我才同意了这种协议!不过,现在我稍有反悔了。”
“反悔?太子,这可是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身为一国太子,喜欢出而反尔吗?”
此刻,早没有了刚才朝堂之上的和谐,双方明显剑拔***张,大有一碰就发的气势。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这婚礼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把头转向明南风,明南风扭头看着她,仍然满脸的平静,根本不为这危机的气氛所动。
明南铎得意的看了一眼明南风和紫凌,再望向凤夜绝:“陛下,夺人所爱实在令人不耻,你拱手相让自己的最爱,实在无奈,理解陛下的心情,本太子把协议改了一下,现在给陛下一个机会,你可以和我的皇弟决斗,杀了他,你就带走紫凌,从此我们结为盟国,南铎知道,陛下乃重情之人,你口头答应不帮助南风,但是有王妃在,我就不知道陛下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了。”
明南铎笑得邪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凤夜绝的脸上。
凤夜绝脸色森冷,冷冷一笑:“好一个担心朕的抉择,不错,朕现在真的改变主意了,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决斗是很不错的选择,明南风,快快接招吧。”
说着,凤夜绝双腿一夹马肚,战马飞驰而出,如箭一般向明南风和紫凌跑去,手中宝剑映照着太阳,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不好。”明南风大叫一声,一把横抱起紫凌,紧紧的把她护在胸前。
紫凌大惊,这样的动作不是在送死吗?她对着明南风大叫:“南风,快拔剑,他有武器的,你不要管我。”
“紫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担心。”明南风大叫一声,凤夜绝的战马转眼跑到他们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明南风纵身而起,凤夜绝弯身探臂,转眼之间紫凌已经到了凤夜绝手中。
“驾。”凤夜绝一声清喝,战马如风一样急驰而去,所有的人被这突然的意外惊住了,就连明南铎也呆楞在原地,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他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马蹄声淹没了紫凌的叫喊声:“凤夜绝,你这是做什么?明南风!”
“放心,他平安。”凤夜绝的声音很大,却很快的消失在马蹄声,把一切抛在脑后,凤夜绝带着她一路飞驰。
一座高大的酒楼前,凤夜绝飞身下马,把紫凌放在地上,拉着她跑进酒楼,紫凌发现,这里等候的人都是耀日的将领,这些将领都是她熟悉的。
百人队伍中,紫凌没有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这就是说,除了那百人队伍之外,凤夜绝还安排了其他的人马进驻了辉日。
心中大惊,冷意袭上心头,她的不安果然验证了,凤夜绝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协议而来,更不是为了救明南风而来,他是带着自己的人马来的,看来他统一天下的行动开始了。
绢她和明南风,只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再次利用了她,她再次成为他夺取天下的保护伞。
心生愤怒,紫凌怒气满面的望着他。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紫凌,以后你会明白的。”望着紫凌满是怒火的脸,凤夜绝拧眉摆手,一副大气豪迈的样子,快步走到众位将军面前。
颊“皇上,王妃。”看到凤夜绝和紫凌,众位将军连忙行礼。
“不要多礼,现在风王爷已经和太子交手了,你们快快去整理部队,朕马上过来,朕有办法带着大批军队进城。”
“是。”众位将军应承一声,迅速的运用轻功离开。
凤夜绝把柜台上的一套衣服扔给紫凌:“快,换了这套衣服,我们立刻走。”
他的语气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紫凌彻底被激怒,她愤怒的把那套衣服扔在地上,对着凤夜绝冷笑一声:“凤夜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为什么要换你的衣服?你这个王八蛋,又一次利用了我,除了利用我,你还会做什么?你利用我夺取耀日的天下,不顾把我伤得心碎,这次你又利用我夺取辉日,满足你那自大狂的一统天下的美梦,你这样的男人实在可恨,枉我还劝慰自己,不要再和你计较,不要再对你仇恨,这次,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紫凌转身,快步的向外走去。
明南风被围困在王爷府里,面对着太子的强敌,还有耀日的百名侍卫,恐怕他凶多吉少了。
她要去救他,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紫凌。”凤夜绝冲着紫凌大叫:“我做这一切问心无愧,我都是为了了明南风与辉日,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如果我不带兵而来,明南风能抵挡得住太子的军队吗?”
他气得边说边剁脚,跨步来到紫凌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即使下结论,也等待事情结束再下,到那个时候,你选择何去何从都可以。”
紫凌愣了一下,凤夜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很威严的说:“给我换上衣服,耽误的了大事,就是你的责任,还有,明南风若是出了差错,就是你害的,不讲道理没有原则的女人,实在可恨。”
习惯了与凤夜绝的争吵与对抗,凤夜绝对她的态度也一直是固定的,不是宠到心中捧在手上,就是和她对抗吵闹,如此态度的凤夜绝,强势的王者之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被他的威严震慑,紫凌立刻感觉到了,可能是自己判断失误,她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凤夜绝,乖乖的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里面换好。
一身紫色的骑马装,短小灵活,却不失暖和。
心中微微感叹,感叹明南风想得周到。
凤夜绝从怀中拿出两块黑纱,用黑纱蒙头,再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换好了衣服,凤夜绝拉着她的手跑出了酒楼,两个人还是同乘一辆座骑,快速向城门方向奔去。
走在路上,紫凌终于明白了凤夜绝的做法,到处是人马涌动,不停的向城内涌来。
全是太子的军队,看来太子今天是下了狠心要篡位了。
心中的担忧更甚,不知道明南风的情况如此。
面对如此的政权争夺,明南风该如何面对?
一路飞驰,很快的了来到城门,凤夜绝带着紫凌冲出了城门,向着皇城跑去。
皇城外的一片树林,耀日大军聚集在这里,大约有一万多人,齐岚和丞相徐林并排而立,望着越来越近的他们。
看到徐林的一刹那,紫凌放心了。
凤夜绝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在帮助明南风。
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凤夜绝,凤夜绝的脸绷得紧紧的,满脸的严肃。
“皇上,我们的军队都准备好了,便装混进去一千个侍卫,这些将领都是精挑细选的,都能做到一以当十,我们的军队加上南风营,足以抗衡明南铎军队。”齐岚向凤夜绝禀告。
徐林也走上前来,对着凤夜绝行礼:“陛下,南风营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等在城内,三皇子带领着,所有的高手都隐蔽在王爷府中,保护着风王爷的安全,现在只等陛下一声令下,立刻动手。”
凤夜绝点头,对着后面一挥手:“轿子准备好了吗?”
立刻有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高大的轿子跑了上来:“皇上,轿子已经准备好。”
“好,紫凌立刻上轿,我耀日的送亲队伍进城,若是明南风与明南铎的夺权战争危急到我们的安全,立刻格杀兀论!”
紫凌终于明白了,原来她的婚礼,给凤夜绝出师找到了借口。
出兵有名
冷冽换装带的百名侍卫,酒店里隐藏的千名侍卫,都是以一敌百的顶尖高手,再加上这一万大军,还有明南风的风字营,合在一起的力量足可以与明南铎抗衡了,看来这辉日真的要换天日了。
他们的几乎周密详细,完全把明南铎蒙骗了过去,看来明南风如牢狱是假,主要目的是为了麻痹对方,从而做出周密的安排。
而他们的婚礼,虽然是明南铎提出,却早在凤夜绝与明南风的算计之中了,因为明南铎不可能希望耀日支持明南风,唯一的办法就是挑拨,夺了心爱之人,让凤夜绝亲眼看着自己和明南风结婚,是打击明南风最好的办法,明南铎算计出了这一点,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南风和凤夜绝恰好利用了这一点,来一个两兵汇合,把明南铎生生截死。
想明白了一切,紫凌感觉心中充满了寒意,凤夜绝野心勃勃,一心要做天下霸主,为了权利,他可以放弃一切,利用一切,没有想到那般惊才艳艳的,清风般淡然的明南风,在皇权的争夺中,也是如此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利用他们的终身大事做筹码,这些古代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绢心中悲哀,感伤的情绪在内心涌动。
明南风,我就帮你一次吧,为了偿还你对我的情意。
或许,她的世界不在这个纷繁的皇宫里,她的未来不再这些皇族身上,看来她应该浪迹天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女人了。
颊小猎豹,完了这里的一切,我就去找你,等着我。
紫凌默默的上轿,安静的坐在轿子里。
“起程。”凤夜绝一声令下,万人大军行走起来,很快的来到的皇城门口,一队守城兵士拦截住去路:“站住,哪里来的人马?居然敢床城门。”一个侍卫头领对着队伍大叫起来。
徐林连忙提马上前,侍卫首领认识丞相,立刻抱拳行礼:“小的拜见丞相,这队伍。。。。”
徐林一指身手的队伍,朗声说道:“瞎了你的狗眼,没有看到这是送亲的队伍吗?耀日与我辉交好,耀日皇帝亲自护送着和亲公主前来我国,这轿子里的就是风王爷的新娘,你们这班奴才,连凤王爷的大喜日子都不知道吗?皇上最疼爱风王爷,亲自为他主持婚礼,你们若是耽误了凤王爷的婚期,皇上会下旨杀了你们的九族。”
徐林一番话吓得侍卫们都脸色大变,风王爷的婚礼倒没有听说过,不过皇上对风王爷的疼爱他们都有耳闻,再一看丞相都如此小心,大家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让开道路。
徐林对着身后一摆手,凤夜绝率先跑了上来,拓拔紧跟其后,齐岚带着人马快速进城。
城门处还好,没有什么波动,队伍接近皇宫之时,整个形势大变,到处是奔跑的人马,到处是喊叫的百姓,到处是惊恐的场面。
队伍快速前行,很快到了风王爷府邸前,这里已然是战场了,拼死的搏杀在进行着,到处是血腥气味,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三皇子明南睿带着风字营的将士与明南铎带的皇城军战在一起。
冷冽带着一百名黑衣侍卫紧紧守侯着明南风,一身大红婚礼服的明南风站在包围圈里,冷静的看着这个场面。
凤夜绝一马当先跑来,明南铎看到凤夜绝的兵马,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军队对抗风字营仅能平手,若是凤夜绝再参与这场打斗中,他一定会腹背受敌的,本来想借凤夜绝之手除去明南风,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凤夜绝却把军队带进了辉日。
千万不能让他倾向明南风。
明南铎提马向凤夜绝跑来,凤夜绝迎风坐在马背上,白发翻飞,白衣翩然,一身红衣的拓拔站在他的身边,红白相衬,格外妖娆。
明南铎抽了一口冷气,都说凤夜绝是战神的化身,以前跋扈得意,没有仔细品味这个男人,此刻,如此的血腥之间再观他,果然不同凡响,杀气凛然。
收敛了性格,明南铎对着凤夜绝拱手:“皇上刚才不辞而别,原来是去召集自己的人马,难道皇上早就重兵入了辉日?两国联盟还在,你出兵无名,不怕引起天下的谴责与暴乱吗?”
“哈哈。”凤夜绝朗声而笑,回头一指身后的喜轿:“太子言差了,你没有看到朕在隆重的送嫁娘吗?紫凌是朕所爱,怎么忍心看着她冷冷清清的嫁入王府,这于耀日的脸面也过不去,既然太子吝啬,舍不得给紫凌一个隆重的婚礼,那么朕就要出面了,万人送亲队伍,这样的婚礼任谁都挑剔不出毛病了吧?太子,紫凌嫁给了明南风,明南风就是我耀日的亲戚,你如此重兵围困王爷府,所为何事?难道想杀了风王爷?如此行为,你是想让紫凌过门就成寡妇?如此行径,实在不把我辉日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