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祝融夫人谁的夫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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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梦了无痕
作品相关 第一卷 复活的心 第二卷 激情燃烧的岁月 本书写到现在也有九万多字了,而我本人写到这里就已经觉得很难得了。说真的,有时候自己看自己的作品也觉得幼稚,肤浅,苍白。可自己又只有这么点水平,实在没办法写出能令人满意的作品。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还是得到了许多书友的支持,也有批评,在此我也一并感谢。至少大家还能看到我这本书我就很满足了。 有人说我就是哪个所谓的回到三国的陈炎,就是哪个小混混,对此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只猜对了一半。写的时候我是把自己代进去了,这一点才对了,可惜的是我不是混混,虽然我曾经很接近。不过现在的我是有自己正当事业的人,而两年前我刚从高中自动退学,放弃高考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就离混混很近。不过幸运的是我有很多好朋友帮助我,我的家人虽然一开始很恼我,不过最后也都理解了。得到了理解和关怀的我才没误入歧途,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真的开始思考自己的价值。 我很喜欢上网,所以当在起点看到很多好看的书后就着迷了,尤其喜欢三国系列的作品。但在我认为有一点很遗憾的就是我总是觉得看那些作品除了YY一下就没什么价值了。为什么说呢?因为我们能看到的多是今天灭这个,明天打那个,又得了什么名将或者又泡了那个MM。这没什么不对,既然是小说当然应该是天马行空,充分发挥想象力的。可看得多了我又不禁纳闷,难道一个现代人回去以后就半点麻烦都没有,只要在某人面前大谈天下大势,表示自己的高见就可以了吗?还有怎么回去的都是些天生的领袖啊?难道他们就不需要接受的过程,就不需要适应当时的社会了吗?应该是要的吧。于是我便开始构思我这部作品。 首先要说明一点,我写这本书更多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把自己这两年多来对生活的感悟写进去。而我本人其实是没什么才学的,所以在文笔这一方面绝对是很难看的,现今能写成这样我已经是心力憔悴了。所以有什么错漏的地方也请大家见谅,并请多多提些意见,我会尽力的改善的。 大家看到现今情节发展到的地方应该知道一点关于主角性格的设定。那就是主角是一个很狂妄的人,我是故意写成这样的。请大家试着回想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志比天高呢?我这样写只是为了写出主角那颗年轻燥热的心,现今的主角才只是刚开始找到了一个模糊的,还没确定好方向少年。就象现今那许多初中生一样,要说没理想也有点,可又很模糊,大部分都是不知道可是又不好说最后只好看看现在谁有名就以他为榜样胡乱说个的。至少我初中就处在这样的状态。而我在本书前期的部分就是希望能把一个还幼稚的,冲动的主角写出来。然后随着情节的发展,他会遇到多方面的困难,打击,最后才会成为一个真正能与三国群雄一争高下的人物。 所以希望各位书友看到主角狂妄的言论的时候千万不要立刻站出来,摆出一副智者的模样训斥我,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只能说阶段不同心态就不同,环境与经历造就了一个人的性格。象我书中写过主角小时侯和个市长的儿子打架的事,那是真的,我就是哪个人。那时的我也真的只有十岁,我现在都怀疑我后来极度讨厌老师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我十九岁以前也是很狂妄的,觉得自己年青,人又不傻,没什么是做不到的,所以书中主角的心态完全是我以前的心态,现在的心态嘛还没写到,写到大家就会看到了的。 我不怎么会写这些相关的东西,也就不多说了,刚说上面写的这么一点我都觉得有点乱了,再说下去我只怕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就是:我写这本书是用心去写的,只是希望能和大家分享我的心得,也希望能多结交些朋友。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或者批评我都是很高兴的(我不是犯贱,只是能批评我至少说明看过我的作品,这我是很高兴的)。 将进中秋,这圆圆的月亮高挂在繁星点点,飘有几片云的天空上。月光下一小庭院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小炎好文采啊!” 我转过头看见身后的是张世平先做个揖然后苦笑着说:“我胡乱感叹的,老爷不要乱说,免得我爹又要抓我去拜祖宗了。”“哈哈哈哈,炎儿如此有才华你爹当然引以为傲了,要是我的儿子能有你一半文采我张家也不用做这牢什子商贩了。” 我叫陈炎,是张世平的长工陈铁生的儿子,我现在只有11岁,我们陈家一连3代都是给张家做长工的,张家对我们陈家是很不错的,我们一家就住在张家的庄里。我还有个妹妹,才8岁,叫秀儿,是我起的。这事说来话长。我应该是个幸运儿吧。应该是我的前生吧,是21世纪的小混混。一次砍完人的逃跑时候被辆车撞到了。但不知怎么的我觉得眼前一黑,迷迷糊糊的过了很久吧,睁开眼就发现我变成了个婴儿正被我这个世上的老爹抱在怀里蹭来蹭去。我当时不敢相信我这么幸运,居然能再世为人,还回到了汉末,虽然不知道是那年,但小时侯特爱玩三国志再加上怎么说也上到高中才退学的我也知道点汉末的事。所以老是发呆。我爹以为是个傻子就老是带我去找什么什么神医什么什么大师看病,把我折腾的够戗。他那能知道我是个有20年实际年龄,比他不知道聪明多少倍的人呢。那时侯发呆一来是刚回去还不能接受我回到古代而已。 后来我半年不到开始能说话,让我老爹傻眼了,直呼感谢祖宗保佑之类的。其实我当时只能勉强的在喉咙里发出些有点类似的音节罢了,但我老爹还是乐的要命,见人就夸我是神童。再过两年我妹妹就出生了。我爹没读过书,给我妹妹起个带喜的名,我当时虽然才三岁但立刻坚决反对!我爹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才不要我的妹妹叫的那么难听!以后我怎么混啊!!”我爹说:“为啥?好多人家的女娃都叫这啊。混是啥意思啊?儿子??要不你说叫啥??”“别人那么叫是别人的事,我妹就不能这么叫!要不叫陈秀吧!”“随便拉,有个名号就成了,个女娃子而已嘛,大了还不别人媳妇儿?叫啥都成。”听到这我又沉没了,唉。这古代的条条框框多的能把人挤死,我那时候才3岁就受了不少管,这对在21世纪混的我来说是最不能容忍的。我前生就是因为讨厌被家里安排来安排去才和家里闹反后来做了个混混的。 日子是一天天过去了,到了我8岁多的那年,我爹叫我陪他去种地,我去了一次就打死也不去了。苦!我才8岁就要锄地了,那锄头我都觉得能把我压死!我爹见我死活不干恼了,说:“咱陈家世代都是种地的,你不种地你还想干啥??还想当官不成!?”我也恼了,说:“我要读书我要当官!!谁规定我不能当官的!?”我爹一听,更恼了,拿起手里的扁担就劈我!我吓的立马就跑,他就追着我跑,就快跑到庄子门口的时候张世平刚从外地回来。见了这情形拦了我爹问怎么回事,我爹把我刚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张世平听了乐了,问我:“你个小娃子干啥想读书啊?”我说:“不想种地呗!”他又问:“为啥不想啊?不种你就没饭吃咯。”我笑笑说:“能不能吃饭靠的是脑子,要是使蛮力才能吃顿饭那出了力不是又饿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这是我前生就坚持的信念,我就常用这话和我前生哪个逼我考大学,完了找个单位过一辈子的老爸沟通。当然内容有一点点不同。张世平听了大笑说:“好啊,那你以后就陪我儿子读书去,我看看你怎么用脑子出头!” 有了张世平这个老板的话我是解脱了,而且我爹也立刻高兴了起来。毕竟书在那时是有钱人才有的,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读书有出息,不过没钱买罢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全力支持了,于是我又自讨苦吃的对上了比我前生那些数理化还烦的古文。幸好那教书的知道我不过是一长工之子对我也不在意,管我读的好读不好,我也没遇什么难事。读的懂就读,没事干就找本《春秋》《大学》的翻翻,当是认认繁体字。平日里就经常拉着张世平的儿子张乐找庄子其他的小孩玩。 那张乐比我大3岁,眉清目秀的,当然我也不丑,普普通通,反正是看一眼不留心转头就忘那种。和我们一起玩的大多是中山的几个大户人家子女,象苏双的儿子和女儿苏青明,苏萍。不过我是来自未来的,怎么说心理也比他们大些,鬼点子也多,时不时的带他们在张家苏家搞点恶作剧他们居然也服我,每天就跟着我闲逛。在我10岁那年还有一事更是让他们把我封为偶像,我不知道他们懂不懂那词,但就是那意思了。 这事说来也好笑,那日我们见张家的护院在练武就跑去凑热闹,学他们一拳一把势的玩。我练练拳觉得有点意思了就边练边唱起了《男儿当自强》,等我练完了一套拳才发现他们都傻站着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我太“进步”了,但都晚了。那几个小子立刻就围了我问这是什么,怎么唱的,要我教他们。而这歌也立刻在中山附近传开了。我祭爹知道了立刻抓着我去拜祖先,然后又带着我满街满街的跑,见人就说这是我儿子,《男儿当自强》就是他做的云云。遇到熟人更狠,把我从出生到现在的大小事全说了个遍,什么3个月叫爹6个月叫娘,从不尿床用碗喝奶什么的。害的我都不敢出门了。现在过了一年多才平息了点,刚才又不小心透露了首诗要是传出去我又得在家躲上一年半载了。 “老爷说笑了,我那有什么文采,少爷之才我是万万不及的。”我说的可是实话,张乐虽然老陪我疯,但这之乎者也的玩意他还是不错的,比我这半吊子的强多了。 “哈哈哈哈,你就别帮他吹了,虽然你们是好友。就刚才那几句他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的。”张世平现在才三十来岁,年少时也读过些书,后来见朝廷污躇不堪心想自己受不了那劳什子的气就绝了入仕之念专心和好友苏双做起了生意来。 我摇头笑了笑没说话,心想:他当然做不出来,再给他3百年他都做不出来。张世平顿了顿,说:“炎儿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我又看了看挂着些微笑的张世平,他正看着我,眼睛迷的小小的。我略微沉吟了一下,猜测他的意思道:“小人能有什么打算,一切听从老爷安排。”毕竟我家现在还是张家的仆人,不管怎么打算都还是先要听别人的。虽然我可以拍拍手走人,相信凭我对三国虽不详但也大致的了解在群雄里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可以的吧。不过我得对我的家人负点责吧,说实在的我还是很喜欢我那些新家人,他们对我很好,什么都是顺着我的。怎么说我现在可是独子啊~~嘿嘿。 张世平嘿嘿笑了笑,说:“小炎啊,你虽仅11,但聪颖,处事也得当,虽有些小孩脾性但也稳重。乐儿不久就一十有五了,再有一年就***了,你也将满12了,当寻思寻思如何立身处世了。我想过几天让你和乐儿去襄阳水镜先生司马徽处学些才识,不知你可肯陪乐儿一行?也好和他有个伴,平日的起居我另叫刘全给你们张罗,同去的还有苏青明。”我急忙应道:“老爷客气,小人自当尊老爷吩咐。”“恩,好,我去和你爹说,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和乐儿多学些知识。今后你要多帮帮乐儿,将来我这张家的家业就靠你们张罗了。要是能学些才识入仕也不错,到时再说吧,你快去休息吧,明日叫你爹来见我就行了。”我告退回房去了。张世平独自一人抬头看了看明月,自语道:“这世道乱了,只望这些娃儿们少受点灾我也心足了,唉。” 此后一连几日我和张乐都和苏青明苏萍四处游玩,我妹妹也常来拈着我,知道我们快要走了都很舍不得。起程之日到了,我一大早起来梳洗过后就和爹娘和秀儿到张家庄口等了,那里已经准备好2辆马车了。一辆是我和张乐苏青明坐的,另一辆是张世平的好友颖川石广元。张世平年少时游学到汝南时和他相识的,虽不算至亲密友,但交情也不错。这次就是托他带去襄阳拜至司马徽门下。我虽然是张家的下人,但因为和张乐混的久了自然也有点跃上枝头的意思。这次张世平应该是想叫我当个书童之类的陪陪张乐,免得他受不了苦闷而已,没想到便宜了我。从他和我说那时起我就想不知道能不能见见卧龙凤雏。又等了近半个小时,苏青明也来了,他家离张家很近,只需5分钟步行就到了。同他来的还有苏双夫妇,苏萍和几个仆人。“小炎你倒时很急啊,这么早就在这里等了啊?”苏双比我大两年,长的也蛮帅的,我不知道这古代的米好还是怎么的。这里的人普遍有些早熟,才14/5岁就象现代17/8的高中生的样子。虽也是稚气未脱但比现代14/5那些明显的小孩摸样的好多了。“苏老爷好。青明你也不慢嘛,只比我慢一点点,嘿嘿。怎么萍儿也来了?昨天不是说不来送的吗?”“哼,你管我。”苏萍比我小8个月,性子有点野蛮,没办法,老跟着我们几个跑的结果嘛。我们也是自讨苦吃,没事带她个大***疯怎么行。自从9岁带了第一次以后就死拈着我们了,老是要顾着她,不让着她点就哭鼻子,问世间那个男人不怕女人哭??现在虽然也只11岁不过一张瓜子脸,象月牙儿似的眉毛,小巧的鼻子微翘的嘴唇再加上一双大大的,天真无邪的眼睛到也是个美人胚子。我们又等了会张乐和张世平夫妇也出来了。 张世平和苏双聊了几句然后和苏双来到我们三人面前说:“尔等三人,自幼无猜,今日尔等出外游学一要学立身处世之道,二尔等亦需多做照应。遇事三人商讨处置,不懂则多请教先生。莫要独断专行,尔等记住了吗?”“记住了!”我们齐声应道。“广元兄,此次便劳您多费心了。”“世平客气。”然后我们又和母亲一一作别,在秀儿和苏萍不舍的目光中登上马车和十数名护院往汝南而去。我们还要接上汝南的孟广威一起到襄阳去。 不几日到了汝南,在汝南又逗留了2日就又起程直往襄阳而去。 时值建安三年七月十七日(公元198年,以后为方便以公元为记)。汝南出40里,一马队正驰于官道上。马队有20余骑,10骑于前领路,两侧各2骑,后又10骑,中间是三辆马车。为照顾马车所以速度不是很快。又驰了一会领前一人勒马环顾了两旁的树林对中间三辆马车喊道:“将近响午,日照正烈,前去5里即出此林,石先生不如现在此歇息片刻吧。”为首一马车中探出一白面长须,相貌颇为儒雅者道:“甚好,且歇息片刻再起程,日落前赶到前面一小郡即可。”语音刚落其后一马车立刻串出一人叹道:“总算能休息一会了,可怜我的屁股啊!”此人皮肤略有些黝黑,浓眉大眼,大鼻厚唇,阔面重颐,头发向后梳理以一头巾系之,身穿一布袍但衣带并不系得很紧,略微露胸,身子略有些瘦小。身高大约170(懒得算什么丈啊什么的了一概用厘米计)左右,一眼望去到也觉得其人颇为忠厚老实。但他那嘴边时常挂着的似有若无的微笑,两眼总不闲着的四处的张望让人觉得他颇为机灵。“不练练你的屁股以后挨老师踢的时候你莫要喊疼。”“你们两个不要在石先生面前如此放肆。”车中又走出两个眉清目秀,脸色白净的少年。这三人就是陈炎,张乐和苏青明。“呵呵,老石不会怪你们的,放心。他的屁股也颠得厉害,小炎正是道出了他的心声啊!哈哈哈。”另一车里走出的一清奇古貌之人道。他就是孟广威。“孟兄怕也一般,何来取笑与我?”石广元也缓缓下了车转头应道。 陈炎一行从汝南出来过阳安向湖阳港赶了4日路程了,再有两日就能到湖阳港口然后乘船去襄阳了。这几日赶路车速颇快,一路颠簸大家都受了不少苦,但汝南附近还有一些黄巾余寇,为免遇上贼寇遍急急赶路希望能早日到达襄阳。 陈炎和张乐二人到路边一树阴下坐定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老乐,吃了几天的干粮了好难吃啊,不如你拿你的干粮来我帮你吃了吧,反正你也吃不下。”陈炎见身旁的张乐那难以下咽的样子道。 “别想打我的主意,这一路行来想找点别的吃的难如登天,再把这点口粮给你诈了去我没到襄阳就得趴了。”张乐自从刚出门那天被陈炎诈了一顿干粮去饿了他一下午后,他再也不敢把干粮给别人了。三个都是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着呢,少吃一顿都象要了他的命。这一路上难得见几个面无饥色之人,更别说有什么地方能吃点别的什么了。 “哈哈哈,老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苏青明笑道。 “你不怕你的给他好了!”张乐愤愤道。苏青明一听立马不说话了,还挪挪位子离陈炎远点。 “你们真没同情心,也不救济救济我这难民!!没义气!”陈炎一见一脸愤然。 “同情心?有也不给你啊,这一路来见了多少难民啊?随便抓一个都比你惨十万倍!” “唉,以前不出门还不知道这世道乱成了这样,刚开始我还未能出远门开心了好久,现在看来这外面实在是一个字,惨!我这一路心慌的不得了,生怕那些难民会上来把我撕了吃掉。” “也对,你皮光肉滑的一定最多人想吃了。”陈炎又抓着机会踩了张乐一把。 “你们别说了,人家正吃东西呢,怪恶心的。”苏青明一听就汗毛直竖,想起以前听别人说的人吃人的事。那时他听外边回来的护院说洛阳那边有人易子而食他不信还笑说是吓他。早些时候路过阳安时看见了几个面黄肌瘦的难民死死的盯住他们吃的干粮,那摸样仿佛连他都想吃了去。后来他们给了那几个难民一点干粮他们立刻抢了起来抢的头破血流的,他想起来就害怕。 吃完了干粮又休息了片刻他们又上车向前行去。还差一里就出了这小树林的时候突然前面一早堆中串出数人手持长矛拦住去路。前面邻头数骑想策马冲过去,就差二十米就冲到那些人中的时候勿然脚下一陷跌落一二米高的大坑中,余骑不敢轻动随立定坑前。两边林中此时又串去数十人围住车队,前路又来了两骑领着数十人奔来。 两骑中一人颇为年少,身着锦衣,颇为精壮,脸方浓眉,跨马持***;另一人稍微年长,皮肤黝黑,宏须怒目颇为丑陋。年长着稍上前道:“我乃天公将军张角部将也,来者留下买路钱便放过尔等!” “吾乃颖川石广元,与友汝南孟广威至襄阳访友,出门并未多带路费,望英雄高抬贵手放吾等一行,他日定当拜谢。”说完石广元微微做揖。我与张乐苏青明三人在车内面面相卿,心中苦笑:真他妈的倒霉,就差这一日路程便安全了却在这地界遭劫! 只听那年长者笑道:“汝数十骑一行会不多带钱银?我听闻你二人家境虽丰但甚为节俭,访友亦不会带数十骑同往吧?若不是贵重之物会清这甚多人护送?休要欺瞒我!我敬汝二人汝南名士,不想伤汝,快快留下此物汝二人自去便了。” 晕了,张老爷好心做坏事,本想多派些人护送却因此招来横祸,倒霉!我苦笑着望向张乐,他恿恿肩表示他也没办法,我们三人又相视苦笑。现在是有理说不清了,对方认定有贵重物事那就不会轻易放人过了。一时我们三人眉头大皱,不知如何应此劫,除非能飞天遁地了。遁?对了!我有办法了!我慌忙和他二人凑耳商议。 孟广威这时也下车上到了前面来说:“吾二人仅受人之托带几个小子去襄阳,却无财物,望英雄放吾等一行,他日定当送上重礼拜谢。”信你才怪,过了这地就没这庙了。 那年长者又道:“既是人亦是重要人士,快快出来相见,不然刀剑无眼!” 话已至此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在车中向二人打了个眼色然后颤魁魁的步下车,而他二人亦欣然跟随下车。那年长者见了大笑三声道:“竟是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值二位名士相送非富既贵!快说,汝是何人!?”说到最后一句以转为大喝。 我突然双膝一跪“哇”的哭了出来,以手拂面哭道:“英雄莫脑!我我我是中山大商张世平家的公子张乐,英雄莫要害我,我我我我定叫我爹爹给英雄送上黄金千两。只求英雄留我一命!!”随后身后张乐和苏青明立刻上前道:“胡说我才是张乐!”“我才是张乐!!”然后我微一错愕,然后立刻站了起来说:“对对对他们才是张张乐!”石广元,孟广威和随骑傻傻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搞什么鬼。 “哈哈哈哈,想不到竟是中山大商之子,元俭,我们今日运气不错啊!”那年老者转头对身后那叫元俭的年少者道。 “将军小心有诈。” “哈哈哈哈,此一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有何心计?方才下跪者定是张乐无疑,只有这些富家子弟才如此脓包。那后两个定是他的仆人想冒充他令其蒙混过关,只是这小子太也脓包,竟经不住一喝跪地求饶。哈哈哈!定是如此!!”那年老者越说越得意又忍不住大笑起来。那元俭见此也不多说什么,眉头微皱后又放开不想了。 “汝等蛮贼莫要猖狂!!有吾二人在此汝休想动张少爷一根汗毛!!”石广元,孟广威二人纷纷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愤然作色道! “嘿嘿,汝二人一文弱书生算甚??今日留下这脓包小子在此,汝二人去叫那张世平快快送上黄金三千两来与我,我便放他儿子回去。要不然,哼!我便将此子血肉片片割下送于他家!!” “你敢!” “嘿嘿,有何不敢?汝数人速速离去,仅那三个小子留下便了,若再耽搁我便连汝二人亦留下!”石广元听后走到我面前轻声说:“小侄莫怕,我去去便来,汝需当保重身体啊!”我看着他,突然扑到他怀里抱着他颤声道:“石叔莫要离我!!啊~~~~”说完就痛哭起来。 石广元和孟广威共坐一车领着十几个随从去了。我还坐倒在地上大哭不止,只是哭声大泪点少,两手死命的揉着双眼,大有哭不出来揉也要揉出来的意思。那年老者看见眉头一皱又喝道:“再哭就把你砍了!!”我装做一吓,唯唯诺诺的不敢哭出声来。张乐和苏青明则站在我两边一副戒备的神态,那叫元俭的上前两步对年老者说:“杜将军,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恩,来人啊,捆了他们回去!” 马车内,石广元从快里拿出一绢布,上面写着: 以弱示之应暂无危险,先生请速找救兵来救,吾等静候救援。若有机会逃脱则到湖阳港等候先生。 “你看怎么样?”石广元问道。 “也只能如此了,炎儿颇有急智,应可保一时无恙。” “望他们吉人天相吧,我等速归汝南请人来救。”“恩。” 山寨一地窖里。‘老乐,不是叫你不要认跟石先生他们走吗?你小子逞什么英雄!”我恨恨的对张乐这个破坏我原定计划的罪魁低声斥道。“就是!!枉费我们兄弟牺牲!!你小子不给个解释今天我和老炎就扁你!”苏青明也加入了我的“征讨”行列。“兄弟,要是看着你们被抓了我却开溜叫我怎么对得起你们?不过我现在后悔了,这里不是一般的臭,还要挨人扁。悔不该当初啊!!”张乐说完做了个仰天长叹的姿态,立时招来我和苏青明的飞腿相加。 “大家小心些,这里可能会有人***。”打完人心情舒服了点的我又低声对二人说。 “不会吧??”苏青明和张乐有些疑虑的看了看四周。 “难说,反正大家小心点就是了。”我也说不准,只好这样应对了。 我们三人沉默了,既然有可能发生那当然是少说为妙了,毕竟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不是真的张乐那他们万一脑羞成怒把我拉去解决了那我就亏大了。又过了许久张乐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谢了老炎。”我转过头看着他,虽然这里很暗很暗,但从门缝里透出的丝丝微光还是能让我看见他的眼里闪动的一点东西,那好象叫真诚吧。“说这干什么?我又没能救你出去,你还不是一样进来了?”“那不同,刚才在车里你和我说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我一生最好的兄弟!”“是啊,老炎,我也认定了你是我一生最好的兄弟。虽然你替的人不是我,但我相信象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必不会负我!你们是我苏青明最好的兄弟!”“我也是!你们是我张乐最好的兄弟!”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突然低吼了句:“少放屁了!!我要睡觉!!”然后把头转了去。张乐看了看苏青明,对方也是不解的表情,然后又相对释然一笑也转了过去躺下到那杂乱的草堆上。 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了 “一生最好的兄弟!!”一个小小的拘留室里,3个17/8岁的少年互握着彼此的手发着共同的誓言。那天是我18岁的生日,在拘留室度过的生日,没有蛋糕,没有祝福,只有一句誓言,一句我短暂的一生里还没来得及后悔的誓言 “杨炎,出来!”一个***叉着腰站在拘留室的门口。我拍了拍身上的污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跟哪个***去了。 审问室 “说,东西藏那里了!?”一个***喝道。 “东西?什么东西?内裤还是避孕套?”我迷惑的答道。 “少给我装蒜!!你的同伙已经供出来了!!是你藏的!你再不老实交代等下我们拿到证据时你就是主要案犯!偷窃是要坐牢的!你满18了判了够你坐好几年呢!!”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莫名其妙就给你们抓了。我才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我我我‘说着说着我差点哭了出来。 “你少给我装可怜!你的那点烂把戏还不够看!”说完他给了旁边哪个***一个眼色然后就出去了 “兄弟你没事吧?”刘东看着我问。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挤出点笑容:“还行。” “明岚你呢?”刘东又问了秦明岚,“还撑的住。”说完这句我们就都不说话了。谁都知道这事还没结束,这关还得捱过去,不然我们三个就都完了。盗窃不是小事,而且还是盗了这个城区中队队长弟弟的东西。 “杨炎出来吧。”又是哪个***,又是哪个门口,不同的是我明显的比5天前虚弱了许多,不同的是我走出这个门就可以回家了。我转过头对刘东和秦明岚说:“我先走了,出来了找我。”“恩。”听到这声细小的回应我又慢慢的走出了那道门。这次没有再拍身上的污迹,我知道,我拍不干净了。 “你个混蛋!叫你读书你不读你跑去当贼!!我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早知道我就不生你出来!”面对着父亲的咆哮,我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面,母亲就坐在一旁流泪。我只是静静的吃着我的面,仿佛身边的一切与我毫无关系,仿佛最亲的就只有碗中的面而已。 “喂,我是刘东,我出来了,明岚也出来了,今晚先休息一晚,明晚8点大世界见。”“OK!” 震耳欲聋的音乐,昏暗闪烁的灯光,不停扭动的身躯,冰凉的啤酒。 “干杯!!最好的兄弟!!哈哈哈哈!!世界我们最大!!” “哎,听说前面汝南好象又出了几辆马车往我们这边过来了,不久就又有生意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消瘦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破布衣,头扎一黄巾捧着个盘子,盘子上有三个大碗,碗里剩着的是三碗米汤。门打开了,门口的两个护卫在他边上,一人为他开了门另一人则站在他身后。他边说话边走了下了阶梯,把米汤放在我们面前喝道:“吃吧!”然后又转身上去了。我坐了起来看着那三碗米汤,耳边隐约还传来门口那两护卫和那送饭之人的谈话声。 “盼是些有钱人才好,要是些穷苦百姓抢来有什么用。”其中一护卫道。 “管他是什么人呢,全都要抢,上次杜老大带人抢回来的那几个小娘子就不错,可惜全让他的人糟蹋了,等轮到咱们的时候那些娘们全都死了。廖老大好象也没尝到滋味,还和杜老大大吵了一架呢。”另一个护卫扯着他那破嗓音喊着。“廖老大和杜老大吵是因为那几个小娘子是抢那从洛阳那边来避难的人,都是些穷苦百姓,杜老大去抢结果几十个人没一个有钱的。全扒光了也没得一分钱,脑了见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就全抢回来了。其他的人全都给杀光了。廖老大见了气不过才和杜老大吵的。”那送饭之人似乎很尊敬那姓廖的,听哪个护卫这样说姓廖的也喊着为姓廖的辩护。“按我说那廖老大也怪,咱做强盗就做强盗,还得什么穷苦人家不准抢,按我说管他是谁,跟咱这地界过的就别放了。反正现在汝南也没甚官兵,那西边的湖阳港里也没什么兵,最好带咱兄弟到城里抢一遭,让兄弟们也高兴高兴嘛。”又一个护卫也发表了自己的高见。“口气不小,你能耐怎么不去当那老大?要是你能在廖老大手里手上几个来回我就叫你声大哥!还打到汝南呢,你守你门口吧,净说些大话,打起来了跑的最快就是你。” 上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坐正了拿起三碗米汤中的其中一碗,苦笑着摇了摇头,捏着鼻子,仰起头咕噜咕噜的把米汤往嘴里灌。张乐和苏青明也坐起来了,张乐也拿起一碗米汤看了看我说:“老炎正豪气啊,怎么难喝的米汤吃起来眉头也不皱皱。”“唉,这玩意也太难吃了吧,比我家喂猪的都不如,叫人怎么咽的下去啊。”苏青明也拿起一碗叹道。我捂着嘴拼命的忍着胃里翻腾的汤水不让它吐出来,好一会才道:“不吃你就饿死吧,都三天了,全是这玩意,不吃也得吃啊,你们也别那么多废话了,捏着鼻子一骨碌也就过去了。”说完我对着碗中残留着的米粒开始了扫荡工作,伸长了舌头一颗颗舔了起来。他们二人见了苦笑了下,也不多说什么学我的样子仰起头喝了起来。 “我们在这里都三天了,还没人来,怎么办啊?老炎,你看咱们要是逃能逃的出去吗?”张乐喝完米汤又歇息了会就凑过来低声说道。“是啊,老炎,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看这里守备挺严的啊,这汝南一来一回要6/7天呢,这日子我快受不了了。”苏青明见张乐问了也急忙凑了上来诉苦。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地窖四周,再盯着门口看了会,说:“想出这个门不难,难的是怎么跑出这寨子。此门就是一排木头用些树藤捆在一起,合我三人之力要冲开也应该能行,就是出了寨后怎么办啊?你有办法避过他们耳目?进来的时候你也见了,地窖就在寨子正中一房子旁边,我们随便谈出个头就能被发现了,更别说还要跑了。”刚被抓进来的时候我就打量了,这地窖离寨子的任何一边最近的也有五十多米,又有人,怎么跑啊?没碰到寨子边就给杀了。开始自己以为只要扮的脓包一点,等他们戒心去了就偷跑出去。现在看来是扮的够脓包了,脓包的别人连见一面都懒的见,现在只能在里等着石广元他们带人来救了。三人随又不说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咤喝声,然后就听见一阵阵乒乓的刀剑声。我立刻坐了起来,疑惑的看了也已经坐起来的张乐和苏青明二人,此时他们也是一脸的迷惑。又过了一会,刀剑声更烈了,张乐凑过来问道:“不会是来救咱们的吧??”我皱了下眉想了会道:“应该不会,没这么快,怕是有人来抢庄。但没道理啊,要是打也应该寨外边打啊,听这声音应该就在附近,想不通。”三人又沉思了起来。 “老胡!!快!廖当家和杜当家的打起来了!!大牛和二狗子他们也动起手来了!!咱快去帮忙,莫让咱廖老大吃了亏啊!!”听声音似乎是刚才那送饭的人喊的,我一听刷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窖门。他们二人也站了起来打了眼色问我怎么办。我又盯了会,听那刀剑声越来越烈,还有不断传来的呼喝声,然后低声对他们二人说:“怕是窝里反,咱们有机会了。我们去门口看看。”说完就带他们两个蹑手蹑脚的凑到门口,透过一条门封向外边望去。只见大约30多米开外有一大帮人正拿着长矛刀***竹竿等东西在撕杀,场面很混乱,往日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也不见了。我转过头对他们说:“机会来了,去把那碗打碎拿些碎片来。”张乐急急跑去把碗打碎了拿了几片大点的碎片过来,我拿了一块然后对他们说:“你们也拿一块,把这树藤割断,集中在一块地方割。”说完我蹲了下去,左手抓住那捆门的树藤割了起来,他们也急忙凑上来抓着我附近的树藤割了起来。 不一会那段藤断了,我们又开始割中间那断树藤。这捆门的藤有三段,上中下三层,原本就已绷的很紧了,在被这么一割很快就断了。割了中间那段后门已经开始有些松开了,几根木头无力的靠在一起。我轻轻掰送一点其中一根木头又望了外边一眼,见没人注意到我们后我转过头对他们说:“等下我们出去了就想后边跑,现在人都跑到中间那空地打架了,我们手脚快点他们应该注意不到。”他们点了点头,我们用手边扶着那些微散的木头有集中起火力割上面的树藤。树藤断,我将手一松,那些木头无规则的四处掉落,我低喝了声:“跑!”就领头冲出地窖。 我知道我从来没跑的那么快过,我知道我的身手从没那么利索过,我知道我现在累的要死,打死我也不想再动一下了。我瘫坐在一小溪边,脸上还满是刚才洗脸时留下的水迹,头发散乱衣服又脏又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心情,看了看身侧比我还要狼狈上几分的张乐和苏青明,我还勉强坐着,而他们早就躺在草地上了。“哈哈哈哈哈,这世界是多么美丽,空气是多么清新,我太爱这个世界了!哈哈哈。”回过神的我想起放才的惊险不禁感叹了起来,深吸了几口空气做了个以前看的一步电影的动作和呼喊着那句相应的台词,张乐和苏青明也被我感染大笑了起来。 三个大字型躺在一小草坪的少年,边上是一条细小的小道,小道再去是一大片荒芜了的田地,小溪的另一边则有几处竹林,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天边是一轮将要落下的太阳。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懈意,我们疲惫的身心在此刻终边得无限的轻松,什么都不想,只愿能这样懒洋洋的感受夕阳的余温。然而过得片刻,远处隐隐有十数人正沿着小道快步往这里奔来,由远及近,慢慢的,陈炎他们以能感觉到来人那凌乱的脚步,慌张的情绪。陈炎一个翻身迅速站起,瞪大着眼睛看着奔来的十数人,“是那个山贼!!快跑!!”张乐和苏青明也站了起来,三人转身就跑,可惜原本就以疲惫万分的身躯此时一动宛如刀割一般浑身各处都十分疼痛,没跑出几步就跑不动了,三人只得站定,相视苦笑,真是方离虎穴,又碰狼窝! “你们三个怎么跑出来的!?”为首的是那姓廖的头子,他此刻倒提着***,浑身浴血,批头散发,神色带着三分惊讶七分疲惫。陈炎三人又相视苦笑了一下却无人做答。怎么答?难道说:是趁你们窝里反的时候溜出来的?万一他恼羞成怒一***帮你开个洞那不呜呼哀哉了。 “廖老大,不如我们抓了他们去找那中山商要钱吧!”说话的给我们送饭哪个中年人,他身的破布衣这是更加的破了,还沾有斑斑血迹,难堪之极。此话一出,随那廖老大来的十数人立刻纷纷上前和道:“是啊是啊!抓了他们换钱!”“是啊,换些钱我们就能买吃的穿的了!”“廖老大快抓了他们换钱吧!!”还有几个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眼见就要冲到我们面前了我慌忙站前一步喊道:“慢着!”那几个人一时竟也停住了脚步,那姓廖的看着我说:“你还有何话说?”是富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是被抓了再受些苦头而已,料来他们也不会杀了我,不然拿什么换钱。想通此节我心中大定,再上前一步道:“我听你寨中人说你不愿劫穷苦百姓一事还以为你是个英雄,还有点良知,但不想你也是一无耻匹夫,竟欺负我等三个弱冠少年算什么英雄!”那姓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你这纨挎子弟懂什么!我是不是英雄要你这乳臭未干的富家子评点?”我一听,有门,这古代人最重礼仪廉耻,看来要想个法子给他套点什么上去,先贬他一贬再抓点语病套住他,要是他不顾廉耻那反正也是被抓,怕什么。打定主意我又上前一步说道:“方今天下大乱,汝不思治国,平天下却落草为寇是为不忠;为区区女色却对汝同伙兵戎相加是为不义;今盗贼四起汝不于家中保护爹娘是为不孝!汝既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莫说是我,即使是一三岁幼童亦可直骂汝匹夫也!”姓廖的听了大怒,手中直指着我喝道:“黄口小儿!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一***毙了你!”我看着那还带有血迹的***头心中发毛,但话都说了只好硬着头皮编了。 我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历史里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事,心想:这人好象是黄巾余党,要是说些朝廷昏暗百姓民不聊生之类的他应该会听得进去吧。微一沉吟,接着道:“自桓.灵二帝即位以来,禁锢善类,崇信宦官搞的朝廷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幸好得天公将军张角率众百姓奋起反抗,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施符水于百姓以治顽疾,济粮食于万民以安民腹,你能跟随张角将军也算是忠义之人。”说到这我顿了顿,偷瞄了眼他,见他面色稍缓心想:嘿嘿,我先吹吹你的头间接的也吹吹你让你爽一下,免得你待会忍不住就一***送我回了老家。 接着道:“然而天不佑百姓,张将军竟意外身死,此百姓憾事也,但更有可恨者是象你这样的手下子弟在在张将军去后竟不思继其遗志,完其遗愿。却落草为寇,做那荼害百姓之恶事,你惭不惭愧?想那四处奔走,无依无靠之难民手无缚鸡之力你们竟狠得下心劫持他们你们知不知羞?”说到一半我想起他还有十几个手下,要不把他们摆平了估计这关还是难过,于是话锋一转将他们一并带了进去。 看着眼前十数人有半数听完低头沉思,还有一半虽没觉得什么但面色也大缓我就暗喜,再看那姓廖的也皱着眉头似乎思付了起来我就佩服我自己。用周星驰的话我:我真他妈是个天才! 接着我又换了语气道:“今我一商贩之子,年虽弱冠,但仍想去学好韬略以备他日起尽家财行济世之术,你们堂堂大好男儿却做这为害百姓的勾当对得起你们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妻儿吗?”说到这我又顿了一顿,语气又再降低一度:“今我上有老父在家,若我被你们害了,那叫我父亲,我亲友如何能接受?你们也有父母妻儿,若他们去了你们会怎么想?我们都一样是人,何苦刀兵相见兵戎相加?我知道你们也是不得以为之,但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己能助天下百姓岂不为天下百姓景仰?让亲友以你为傲?我话以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们。”说完我负手而立,心中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他们,要是还是挂了那不是浪费我的口水?想到这眼睛偷偷的瞄着他们。 只见那随行十数人都看着那姓廖的,而他则眉头紧皱,脸色低沉,不知道是在想怎么杀我还是想别的什么。我又瞄了张乐和苏青明两人,他们也很紧张的看着我,眼神焦急的但也颇有些担心的样子。我看了心想:这两小子还不错,还知道担心我,没交错人。想着想着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唉,也罢,我不为难你们三个了,你们去吧。” 万岁!圣母玛利亚!佛祖保佑!一听这话我立刻在心中拜起佛来!总算给我蒙出了一条活路。 “如此多谢这位英雄了。”我本想再装的大义凛然一点,可是看看对面十几个人中还有几个用“恋恋不舍”的眼光看着我们,我慌忙接下这千方百计套来的话再说。说完转身就想离开。突又闻那姓廖的话语道:“你不是哪个张乐吧?”我一震,不知道怎么答他。思付着他什么意思?难道又有什么企图? 沉吟了一会后,咬咬牙转身答道:“我确实不是张乐,我姓陈名炎,未及成年尚未取字。不知英雄大名?” “哈哈哈哈,某廖化,字元俭。不算什么英雄,一草寇罢了,倒是小兄有胆有识,非常人也。”原来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的大将啊,三国演义里他倒也算是个忠义之辈。怪不得刚才说了那么多能说动他,估计是不宵和我们这些小子计较吧。 “廖大哥谬赞,小弟愧不敢当。”先拉拉关系再说,好话不怕多。 “呵呵,想必你身后二人有一人是张乐吧?你倒颇有侠义啊,能代他人受过。”廖化看了看我身后二人笑着说。 “小子张乐,亦为取字,见过廖大哥。”“小子苏青明,亦未有字,见过廖大哥。”他们见廖化已经猜出来了也不想隐瞒,纷纷道出自己身份。 “咕噜”,廖化身旁一精壮少年的肚子发出一极大声的抗议,众人目光立时转向了他。“哈哈哈哈,二牛子你这肚子怎么还会打雷啊?”“哈哈哈,怕是有娃子在肚子里叫吧?”“二牛,你啥时候还能玩这肚子说话的把戏啊??咋我和你住一屋那么久都不知道啊??”那叫二牛羞红着个脸对众人斥道:“去去去。俺肚子了咋了??”我们三个见此情景不禁莞尔,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呵呵,今天撕杀了一下午也累了大伙就在这休息吧,二牛你去那边那块地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李三,你带几个人去那溪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虾虾蟹蟹的,别的去收拾些树枝来起火。”廖化吩咐完又看了我们一眼,调侃着说:“你们要是不怕我今晚就一起在这休息一下,这里附近十几里地没半个人影,料想你们是第一次出门,也不懂怎么在荒郊野地过活。”我看了张乐和苏青明一眼,他们看着我,象是说:你做主吧。 “有什么好怕的,你要真想害我们早就动手了,再说你是英雄,也不宵打我们这三个小孩的主意。”虽然我想应该没危险,不过还是捧捧人家的好,好话不怕多。 望着眼前这一小撮黑黑的,糊状物体,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口。早些在山寨里喝米汤怎么说都有两粒米粒,可这东西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有事。看看张乐和苏青明他们,也和我一样对着这玩意发愁。“不敢吃吗?”廖化也拿着一撮这玩意来到我身边坐下问我。我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这都是些树根树皮,还有几条小鱼小虾混着煮出来的,虽然难吃但还不会死人。”听他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把这一小撮“树糊”全扔到嘴里,死忍着那又苦又臭的味道胡乱嚼了一口然后吞了下去。张乐和苏青明用崇拜的目光看了我好久然后也有样学样的吞了。过了好久那又苦又臭的味道才淡了点。 坐在草地上看着睡在周围的众人,低声叹道:“这都是些什么生活啊?”“还能活着就不错了。”躺旁边的廖化突然低声应了我一句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望着他。黝黑的脸膛上带着一丝丝苦笑,眼中尽是感伤,“你还没见过更惨的呢,我刚加入黄巾军的时候看见那些人饿的受不了了就抓地上的泥巴吃,最惨的一次是看见几个瘦的只剩骨头的家伙把个7/8岁的小孩煮了,那场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看着这个汉子满脸的辛酸,听着他苦闷,无奈的话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鼻子酸酸的险些就要掉下泪来。 “廖兄,你为什么会参加黄巾军呢?”我有点受不了这悲凉的气氛慌忙转移话题。 “我本是襄阳人士,17岁时爹娘给村里一恶棍打死了,我把那恶棍打死就逃难到了南阳,不想碰上一队黄巾打到南阳,开了南阳的粮仓,我那时也跑去抢粮食。谁想好不容易挤到了仓里,还未来得及拿上两把粮食就有官兵又打来了,他们见人就杀,不管是不是黄巾只要在粮仓附近的都不放过。我一见慌了就跟着那些黄巾军跑了出城去,后来就跟着那队黄巾走南闯北了。” “那你又怎么会和那杜什么当了强盗呢?” “我和他都是跟着地公将军张宝的,当年,张将军为朱儁所败,我和杜远便领了这五百人逃到汝南,后来又被官兵追得东躲西藏,奔波了好些日子才在附近占了那山做了强盗。” “你今日又如何会和那杜远斗了起来的?”不是同伙吗?难道真的是为了女人?? “我们本说好只劫那富人官宦,不想最近那杜远见附近已没了富户,又不敢到汝南城里去,于是便不顾当初约誓,将往来的人不论贫富全都抓了去,还奸淫别人妻儿。我看不过去边常和他吵了起来。今日他又私自跑下山去劫持路过的一群难民,把男的不分老幼全杀了,把那妇女带了上山,我见了大怒便指着他大骂。他恼羞成怒就和他那些奸党和我斗了起来,我和数十个兄弟寡不敌众,撕杀了片刻就杀出重围下了山来。” “如此廖兄真汉子也,请受小弟一拜!”说完就站了起来欲要作揖。 “陈兄弟莫要如此,说来惭愧。我早该和那为非作歹的杜远划清界线,却因顾念区区小义而失了大义,直到方才陈兄弟提醒放知自己错甚。惭愧惭愧。”廖化也站了起来把我扶住。 “呵呵,不瞒廖大哥,刚才那些我是乱说的,不过为保命胡乱编些言语,大哥莫怪。”我凑到廖化耳边低声说道。 “我亦知之,实不相瞒,我早有改邪归正之心,只是不知如何和手下十数兄弟说。方才见你说得他们有些心动边顺水推舟而已。”廖化稍稍弯低身子凑到我耳边说。凑的如此近我才明确估计出他大概有180cm,比我高了大半个头。我看着他,他笑了,我也笑了,心照不宣。本来我就纳闷他有那么好骗吗?书里说的廖化虽不是很聪明,但绝对不是卤莽愚笨的人,原来只是借我的口给那些跟随他的手下个借口罢了。 “廖大哥好象读过些书?”我听他谈吐并不象是文盲,偶尔还能搞两句之乎者也便问他。“家父本是本村一教书先生,虽无甚才学但《春秋》之类也看过些,懂些道理,我也懂过几本书,知晓些道理。”原来如此,书籍那时对有钱人不算什么,但对普通百姓可是稀罕物品,要是他家只是世代种地的怎么可能读过书? “不知道廖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我虽然知道廖化后来跟的是刘备,不过老实说我不喜欢刘备,老觉得他就是运气他妈的好到极点,还有脸皮工夫厉害。所以想套套他话,给他指点条“明路”,跟我混,嘿嘿。 “尚未决定,想找一明主投靠却不知投奔谁。在山寨待得久了也不知以前听说的那些英雄如今如何了。”那就是还没决定了,我想想有什么办法留住他先。要说直接叫他跟我这个才12岁多点的小子闯天下是不可能的,要是大几年还有点希望,现在毛都没长齐叫人家二十几岁的人物跟你混那是做梦。微一沉吟说道:“不如你和你的兄弟到张家谋一护院做做吧,先有个立脚的地方然后再看看群雄里有什么人物再去投靠不迟。”先把他搞到张家再想办法让张世平派他跟我们去襄阳保护我们应该能行吧,等过个一两年再说。 “也好,总好过叫众兄弟跟我四处奔波。”见廖化应了下来我暗爽了下,这可是我在三国交上的第一个大将,虽现在没见过他的武艺,但料想应该不差吧,不然五虎将死了后怎么就轮到他上台了呢?没两下子怎么行。 “那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往汝南去吧,石先生他们应该带了救兵在路上了,说不定能遇上。”嘿嘿,等和石广元会合我就带人去把那什么杜远给灭了!靠,让我吃了这么多苦头! 想着想着我觉得意识有些迷糊了,疲惫迅速的占领了我全身 还是那条路,还是响午的太阳毒辣的照在头顶,只是此次已由悠闲的坐与车内改为在马背上奔波了。虽然此次身边多了一百多人,但也并不能给石广元多少信心,毕竟上次遇见山贼是粗略估计贼人大概有4/5百人。石广元又看了看奔跑在最前面一百多个骑士,心中稍安,毕竟这百多个张家的护院骑兵还是有些战斗力的,比那些连衣服都破烂不堪的盗贼好多了,即便不能铲除那伙盗贼但要冲出重围还是没问题的。不知道张乐他们三个怎么样了?要是被贼人害了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张世平交代,虽说此事谁都不想,但他们毕竟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被劫了去的。“应该会没事吧。”石广元边抹了把脸上汗边这样安慰自己。 那日遇贼的小树林又出现在了眼前,再急驰一夜明日一早应该就能到与贼约定的地点了,这两日来昼夜不停的奔走让石广元和孟广威二人很是吃不消。但要休息是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总是只能闭眼养片刻神,实在太累才能稍睡片刻。但再辛苦上一日,交了赎金救了三人出来自己才能安心,不然二人如何过意的去?想到此石广元又喊了一声:“大家再快点,就快到了!”喊完一甩马鞭又急急向前驰去。 “站住!”前面突然一人喊道,前面的骑士已经停了,石广元和孟广威急急跑到前面一探究竟,只见一黑壮少年站在入树林路口。石广元又上前两步道:“不知这位壮士有何事?”离相约的地方还很远啊,应该不会是盗贼吧。那少年看了石广元一会道:“你们可是去救张乐他们的撒?”那少年大声喊道。石广元和孟广威互望了一眼,见彼此都是一脸疑惑,但嘴上不敢怠慢忙应道:“正是。”那少年上前几步说道:“你跟俺来,他们套出来了,现在在那边歇息呢,俺们都在这里等你们两日了,今日派俺到这路口等你们,快跟我来吧,老大他们都急了。”那少年上来说了两句就转身边说边拨开一些杂草望左侧的树林走去。石广元和孟广威面面相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圈套怎么办。“要不广威兄在此等一会我带几人去看看,有事也有个照应。”石广元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也好,若半个时辰不见你出来我便带人去寻你。”“恩,那我出了。”说完石广元叫了几个人下了马也随着那少年向林中走去。 “二牛,你咋回来了?莫不是肚子又饿了吧?”我远远看见二牛拨开一堆杂草走了出来就又笑着问他。这两日来我已经和廖化还有那十六人混的很熟了,开二牛这憨厚少年的玩笑也是常事。二牛也只有16岁大,问他名字他说没有,小时侯他爹娘就这么叫他,他6岁那年父母就都死了,他只记得他们叫他二牛。“老炎,你猜俺带谁来了?”二牛笑呵呵的对着我说,“石先生他们来了?”我刷的从地上站起来,“呵呵,真是你们啊小炎。”石广元这时也拨开了那草堆走了出来。“哈哈哈,石先生,我们可等得你好辛苦啊,躲在这都两天了,天天就煮树根树皮,也入夜还一大堆蚊子虫子什么的在你耳边身上飞来爬去,我们都快疯了。”我一看见石广元就急急迎了上去,边走还边大声诉苦,这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哈哈,辛苦你了,唔?张乐他们呢?”石广元看见我身后都已经站了起来众人没有张乐和苏青明问道。“他们也跟人去挖树根树皮去了,说是闲的慌,再过得片刻边该回来了吧。” 说服了廖化和我们同行后第二日一早我们便来到了这树林,没日叫一人到路口去等候,我们就在这里躲了起来,免得遇见山寨出来查探消息的人。本以为到了林里能找些野味吃,可没想到把这附近锹翻了也没见到什么野兽,昨日好不容易搞了条手指大小的蛇才尝到了点肉味。今日张乐和苏青明两个闲的慌了就跟着廖化去找吃的,我便留下免得二牛带人来了没人在这。我和张乐说了叫廖化做护院的事,他一口就应下来了,还说要是他老爹不答应他就闹,非闹到他答应为止。廖化虽然比我们大了好几年但为人豪爽,和我们平辈论交所以张乐和苏青明也很快和他混熟了,老缠着他要他说他打仗的事,今天廖化要带人去找吃的他们也跟着去了。 我介绍了石广元给众人认识就拉着他到一旁诉起苦来,又过了片刻孟广威也带着人来了,见了我又是一阵唏嘘。又要我把脱险经过说了一遍,过了半个多时辰廖化他们才回来。见已是响午便和众人一起在这里那了干粮吃,也歇息片刻。我们也问了石广元他们后来的事,原来他们和杜远约了来时相见地点便立刻遣人连夜稍信给张世平,叫他派人来。孟广威回去后也找了些人说希望他们能帮忙去剿匪。可这年头鬼才肯干这事呢,没办法只好等张世平。张世平一听说儿子被劫了跳了起来,立刻把家里的护院全都派了来,连同苏家的几十个护院一并一百三十二人配了马连夜赶来。他们也随后就到。我们先叫人回头去给张世平报个平安然后就一起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还是先回汝南吧,那伙强盗此刻怕在附近找我们呢。”苏青明提议。 “那我们还去襄阳吗?”张乐问。 “还是要去的,水镜先生乃名士也,若因遇上些盗匪便不去了岂不可惜?”我急忙应道,我难得有机会去见见卧龙凤锥岂能就这样放弃。张乐和苏青明也点点头,看来他们也不希望就这么回去了然后每天在家待着。 “正是,我和广元兄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躺襄阳的,约了众多名士相会怎可失约?”孟广威也发表了意见。 “襄阳还是要去的,只不知如何过眼前这拦路虎?”石广元说出了大家的忧虑,一时间大家都思付了起来,我想了会想不出办法便看了看他们。只见各人都皱着眉在沉思,只有廖化甚是悠闲的坐在一旁却不说话,我想:怎么把他这地头蛇忘了?便笑道:“怕是廖大哥已有所定计了吧,快快道来,害我们在这空着急。”“哈哈哈,高见不敢,只是我在这也有些时日了,这附近有些什么大道小道还是知道的。”答了两句接着又停住不说了。“廖大哥卖什么关子,莫非是要我们急得跳了起来,看了我兄弟三人笑话才肯说?”众人都看出廖化有办法了却不说,张乐第一个受不了便笑问道。 “我只是怕说了你们失望,从这到襄阳仅此一条路,只有过了这树林才算出了阳安地界。再去边是一片平原了,故此只能走此路。”听他这么说众人又愁起来了,本以为有什么小道绕过去,看来是不行了。“不过,路虽然只有一条,但不是不能过去。”说完廖化又停住不说了,存心就是要把你急死。我们都死死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嘴撬开。我想了会,说:“莫非廖大哥的意思是冲过去?”廖化点点头说:“不是冲过去,而是把他们给灭了。那日杜远和我一战我们虽人少,但也伤了他不少人马,今日我们有一百多骑兵在,而他们仅是些凶人随便那些武器而已。只要不是打上山寨而在路上与他们相遇竟可把他们打败。”“可那杜远若见我们带了众多骑兵来怕是又象上次般在路上挖个大坑怎么办?”石广元也想过冲过去,不过上次就是着了那大坑的道,这次要是又重施故计又被抓一次那还有命在?虽然这次人多了许多,可人家要是把坑挖大许多也不是什么难事。“此事不难,我料杜远还未知我等已于先生会合,所以只要先生二人带上十余人到约定地点等杜远,等他来了我们就和余下部众从后冲杀一阵,杜远必不能敌,然后乘胜追击定可将其一举荡平。”这本是十分简单的计策,不过我们起先想的都只是怎么“溜”过去,看来廖化是很想干掉杜远啊。 “如此甚好,我等便依计行事,为百姓消除此害!”众人也都认为可行,计划就这么定了。 豹子一把把我推开,惊骇的望着我,惊骇的看看胸口鲜红的血迹,还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尽管他早已经习惯了那血腥味,可从来就没想过那血会从他的身上涌出。我被推倒在地上,抬起头就看见了豹子那惊骇的表情,那恐惧的眼神,现在的他是那么的无力,再没有了往日的凶狠,霸道,我又窜了起来,扑到他身上,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一刀一刀的往他身上扎。他拼命的挣扎,喊叫,但很快就不喊了,双手死死的抓着我衣服,身体无力的靠在我身上。我推开了他,他的眼睛瞪的好大,比他平时威吓别人时瞪的大多了,也更令人恐惧,因为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彩。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表情也慢慢的由狰狞变为恐惧,我看着那双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它深深的引入了我的心里,就象是在瞪着我的心一样。我心脏跳的比刚才更剧烈了,仿佛要从我的身体跳出来一般,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和那沾满了鲜血的手。它就象和刀连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转身拼命的跑,连滚带爬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碰”。一辆飞驰的卡车把撞我的飞了起来,无力的飞了起来,在空中划下一道弧线,啪的摔在地上。我睁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没有一丝阳光,天空越来越昏暗了,暗的只剩下漆黑,沉重的漆黑,但,在那沉重的漆黑里突又显现出一双眼睛,一双苍白的,无力的,灰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盯着我…… “啊!!!!!!!!!!!”我大叫了一声,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双眼空洞的定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咿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唉,你又做噩梦了吗?小炎。”他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的目光慢慢的由涣散又重新集聚起来,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又梦见哪天的情景了吗?别想那么多了。”哪天?我的思绪随着他的话语慢慢的飘了回去,飘回了他说的哪天…… 天,灰蒙蒙的,飘着一丝丝小雨,我骑着马走进了山寨,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流出来的血把土地染红了一大片,整个山头都可以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我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胃里的东西在翻腾,就象脱缰的野马狂乱的奔跑着,不停的在胃里跑来跑去,撞来撞去,要找一个宣泄口。我下了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廖化正带着十几个人从一间屋子里抬出几个箱子,还有十几个人一具具的拖着地上的尸体,扔到一堆火里。我双脚无力的向前挪着,我浑身觉得好重好重,重的我的双脚已经无力承担,“卟”我象是给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扑到在地上,我侧起半个身子转过头看看是什么东西拌我,那是一条腿,我又看了看那条腿的主人,他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腹部被砍了一刀,肠子都跑出来了,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无力的,苍白的盯着天空。胃中的东西找到了哪个宣泄口,“哇”的一声从我的嘴巴冲了出来。 “你没事吧?你不和石先生他们待在山脚跑来这里做什么?”廖化走了过来,蹲到我身边,担心的看着我问道。我又吐了几下,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才转过头答道:“我见你这么久还没下来就想上来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想到……”我看了看四周,苦笑了一下。“我在清理这里,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死了,我把他们的尸体烧掉,也免得他们被什么野兽叼了去,死都得不到安宁。”“哦,那我下去等你了,你半好了就下来吧。”说完我逃也似的跑下山去了…… “我没事,我出去喝口水。”说完我从下了床打开门帘走到院子的井边,廖化也跟了出来走到我旁边。我把水桶扔到井里,听见啪的一声,我拿着井绳晃了几下然后慢慢的拉动绳子把桶又提了上来。我拿起桶想也不想的捧到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没想到过了半年多了你还是那么害怕啊,你是不是也太胆小了??”廖化微微的笑着对我说。我放下桶,苦笑着对他说:“我也不知道,老是在梦里梦见那些,唉,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你当然不懂,你又没死过,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感受?可我不想多说什么,他那样认为就那样认为好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很沉很沉。“现在是五更,天还没亮呢。”廖化说道。我又看了看远处笼罩在薄雾中的山丘,说:“现在是初冬,还要好一会太阳才会出来,我们进屋去吧,别着了凉才好。”说完拉了拉衣服转身进屋了。 廖化看着我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肯着进屋了。 那日,石广元和孟广威仅带了十五骑就去了和杜远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块小空地,地上长着好些半人高的荒草。杜远听探子说只有十五骑,还带着个箱子,怕是装黄金。他把寨里的人全带了出去,把石广元和孟广威围了起来,石广元和孟广威按计划用话语拖了杜远片刻,然后廖化就带着一百多骑杀到了。骑兵的速度不是山寨那些探子两条腿比的过的,杜远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廖化就从后面杀到了。石广元和孟广威也领着十五骑往外边杀,不一会就和廖化合在了一起追着杜远他们杀了起来。那些骑兵是张世平和苏双贩马时保护马队的人,本身装备精良也有点能耐,不一会就把杜远他们的人杀散了。杜远和廖化战了十来个回合就给廖化一***杀了,那些盗贼见杜远死了跑的跑降的降,一会工夫3百多人就没了。廖化又带着那一百多骑杀到山寨去,把山寨剩的百来人也杀了个遍。这次,我们仗着装备比他们精良不知多少,再加上是骑兵强有力的冲击没付出什么伤亡就把他们全灭了。只是有十几个人受了点轻伤,还有三个伤的比较重,但没性命危险。本来都是跑惯了的人,伤药随身带着的,及时治疗下没人死。可那些盗贼就不一样了,四百多人被杀了一百四十一个,重伤的也六十多人,有几个伤重死了,还有十几个缺胳膊断腿的,别的跑的跑散的散了。投降的我们把山寨里的财物给了他们遣散了,我们不能带俘虏嘛。那些受伤的扔了点药给他们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然后一把火把山寨烧了就走了。 我们到了湖阳港后就叫来救我们的那一百多护院回去了,只带了廖化和几个人就上船去襄阳了。 我进了屋就缩回到被子里了,这时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刚才出了一身冷汗又出去吹了下风,冷的要命,现在缩进了被窝暖洋洋的,爽!“爹亲娘亲还是自己的被窝亲。”刚进门的廖化听见我这话哑然失笑,道:“堂堂男儿怎么这么怕冷,以后怎么干大事?”边说边坐到床边一桌旁,拿了昨晚我和他喝剩的一壶酒放到一小碳炉上温了起来。“非也非也,无论做多大的事最重要是身体健康,要是我着了风寒整天咳嗽流鼻涕的还做什么大事?小事都做不了了。”我又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了起来,“反正你的歪理就是多,我们当中还真没人说得过你。”“那是因为我有道理嘛。”“好好好,你有道理,不好好做学问这耍嘴皮子的事你到是精通。”廖化边说边把温好的酒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我,我一仰头把干了,“啊,舒服,这么冷的天有一杯暖酒下肚真爽!”廖化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道:“你这小子,没点正经,终日不是四处游玩便是好酒贪杯,难怪水镜先生说你。”我把杯子放到桌上又倒了一杯说:“我这叫少年老成,前日先生说我还不是你害的,把我灌了个大醉,害我没能与先生去访庞德公,你这元凶却来说我。”“哈哈哈,要不是你贪杯又怎么会醉?又来怨我,罚你一杯!”说完一把抢过我刚离嘴唇的酒杯又倒了一杯。 “好你个老炎,一大清早鬼叫鬼叫不算还和廖化在这喝酒,待会先生闻你身上酒气又要说你了。”“正是,你到好,舒服的很,我们两个却被你一大早吵醒却再也睡不着,只得起床,快快陪我昨夜美梦来!”张乐和苏青明笑嘻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陪你美梦?那要找蒯家丫头陪你,莫来找我。”苏青明这小子刚来没多久的时候,一日和他游玩于襄阳城内遇见蒯越的女儿和其母在买布匹就暗暗喜欢人家,常常被我和张乐拿来调笑。“哈哈哈,正是,青明,快快老实招来昨夜是不是又梦见蒯丫头了??”廖化也随着我调笑起了苏青明,说话间他们二人也坐到了桌旁。 太阳慢慢的从东边升了起来,笼罩在大地的雾气开始慢慢散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好你几个劣徒,大清早便聚合饮酒,吾尚比之不及,可还想做学问否?”门帘再次打开,只见一人松形鹤骨,身穿葛衣长袍,轻拂额下长须长身立与门前,颇有仙人之态,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我是冤枉的,先生莫要恼我,是他们三人天未亮便闯入我房内硬是逼迫我陪他们喝酒,我力抗不过才微沾了几口。先生明鉴!”我立刻扔了手中的酒杯慌声辩道。 “好你个无赖炎!是你吵醒我们却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黑白!今日不教训你他日还得了??青明,动手!”张乐和苏青明刷的跳起来扑到身上一顿圈打脚踢,我不敌二人被扑倒在床上缩成一团,嘴巴还不望大声喊叫:“元俭救我!先生救我!他们欲杀人灭口!!” “哈哈哈,好了,莫闹了快快起来吧,练过早课随我入襄阳城见庞德公。”司马徽笑着说完放下门帘转身走了。 “好了!我投降了,快快去练剑,晚了先生要恼了!!”听我喊完张乐二人还要加上几拳才不甘的站了起来,整整衣服说:“今日暂且放过你,他日再耍此无赖再教训你不迟。青明,元俭我们走。”看着他们步出门口我才坐起身来,边穿着布袍边喊道:“我就是无赖,今日是,明日是,明年还是!!” 柔和的阳光轻拂在我的脸上,身上,虽不能感觉到什么温度,但那阳光就象能穿透那迷雾一样,穿过我心中那片黑暗,温暖照拂着我的心灵。我闭上眼睛,敞开心房,感受着这一刻的安宁。“无赖炎,你闭着眼睛莫要连人带马摔到了溪里。”张乐和苏青明自从来到了襄阳不久就给我起了个花名:无赖炎。因为我还是不能接受之乎者也之类的文字,所以司马徽给我们讲经授学时我老是开小差,等司马徽问我问题的时候老是支吾以对或者推到他们两个身上。司马徽见了几次就笑说:此子无赖也。张乐和苏青明一听深表赞同一致认为这是对我最贴切的称呼,以后再也不肯改了。“断然不会!我乃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上天眷顾地下爱怜举世无双古今第一才子陈炎!莫说掉沟里,即便身死亦能重生,所以即便这马失蹄摔了下去我也不会有丝毫损伤。”这身死重生到是真的,不过谁会信呢?所以我也算得上举世无双了吧。我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廖化,张乐,苏青明三人纷纷仰天长叹,大呼交友不慎。“哈哈哈哈,炎儿真当得举世无双,不过是脸皮也。”他们一听司马徽转头这样对说我又纷纷大呼先生高见,接着拼命数落起我来,连我小时侯抢苏萍的糖果吃都被苏青明爆了出来。 调笑间我们过了檀溪,离襄阳城仅2/3里路了。我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清澈的溪水,心想:那刘备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竟得的卢马载他跳过了这十几米的檀溪,改天有机会一定要把那的卢拐到手。 又走了片刻,已能望见襄阳西门了,远远望去几百米长,近十米高的城墙,七/八米宽,四米高的大门在城墙的中间,甚有气势。近了城门,人也比刚才路上见的寥寥几人多的多,各色人物都有。这荆襄之地虽也受黄巾之乱波及,但近些年来却远避了战火,不象中原地界,十室九空,即便是城也残破不堪。 进了城,我们又转弯向南城门走去。庞德公住在南门再去3/4里一宅院中,所以还要再走上一会。“打给我使劲打!卑微贱民!竟敢弄污了我家大人衣服!给我打,往死里打。”“大人!莫要打了,再打我儿便死了,啊,大人饶命啊!!”南大街中央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远远的就听见了喝喊声,求饶声,而最清楚的却是一幼童的哭声。司马徽皱皱眉,领着我们走了过去。 一个衣服破烂满身污迹的小孩正抱头缩在地上,大声的哭喊着,两个穿着灰色仆役衣服的人正对那小孩拳打脚踢,还有两个相同穿扮的仆役将一妇人按在一边,那妇人拼命挣扎着,刚才那求饶的话语就是她说的,现在还在不停的喊着。再过几步的地方有三个人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其中一个也穿着仆人的衣服,叉着腰大骂着。另外二人是两个少年,锦衣华服,腰别一剑,左手按在剑柄上,右手负在身后。二人都是一般姿态,面容也颇为相象,怕是兄弟,其中一人衣服上腹部的位置有个黑黑的,不是很明显的小手印。 “住手!”话音刚落,廖化冲上去和那几个仆人打了起来,没片刻就把那几人打倒在地。我和张乐苏青明跟在司马徽身后走到那两个少年面前。“蔡中,蔡和!你二人何故在此欺凌百姓!?眼里可还有王法么!?”司马徽指着蔡中蔡和大声喝骂道。我和张乐苏青明也愤愤的瞪着他们二人。“水镜先生,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多管闲事。”衣服脏了的少年站前一步冷冷的说道。“蔡和,我今日便是要管这一事你待如何!?”蔡中上前凑到蔡和耳边说了几句,蔡和皱了皱眉头,看了那小孩和扑在小孩身上的妇人一眼,说道:“今日就看在水镜先生面子上放过你,限你二人立即出城,不然若让我知道你们敢逗留城内我便将你们活埋与城外!”说完又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那围观众人见他走来纷纷挤去一条路避之。 “啊!!!娃儿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娘可怎么活啊!!啊!!”身后突然传来那妇人凄厉的叫声,我们立刻围了上去。只见那小孩稚幼的脸上满是血污,口吐血沫,两眼翻白,额头有一伤口还在流着鲜血,双手无力的低垂到地上。司马徽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颤抖着收回手,闭上眼片刻低声说道:“死了。”廖化蹭的窜起向蔡中蔡和兄弟冲去。“狗贼站住!”廖化大喝一声拨开方才毫不容易站起的几个仆人一拳向蔡中打去,蔡中触不及防被廖化一拳打倒在地。“噌”的一声蔡和拔出长剑就和廖化战了起来,那蔡中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拔出长剑和蔡和合斗廖化一人。我们三人和司马徽站在一旁着急的看着却帮不上忙,虽然跟司马徽学了些剑术,可那是修心养性用的,耍着看看还行,要是真打起来只怕几下就没了。 只见那蔡氏兄弟挥舞了几个招式逼退廖化然后散至两边,一人左一人右,进时同进,廖化赤手空拳不敢正映其锋,颇为狼狈,我看了看四周捡起一长竹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仗着手中长数米的长竹胡乱挥舞几下暂时逼退蔡中蔡和,张乐和苏青明见了也有样学样的拿了长竹跑了过来。廖化喘得口气拿起身旁一扁担就冲上去又战了起来。这扁担使起来虽不顺手,但也能挡一下那剑,一时间蔡中蔡和占不得半点便宜,廖化一时也拿不下他们。 过的片刻,南门那边跑来一骑,身后领着百多个荆州兵,片刻就冲到了廖化与蔡中蔡和他们中间,将手中大刀往廖化身上一撩,廖化退后避开,再把大刀横在欲冲上的蔡中蔡和兄弟面前,拦了他们。喝道:“主公有令,不得当众斗殴,蔡和你两兄弟何故抗令?”“文将军,非我兄弟二人欲违主公之令,只是这厮话不多说便上来与我等缠斗,我兄弟自保而已。”蔡和边喘着气便指着廖化说道。“哼!你二人当众殴打百姓,将一幼童殴打致死,我是要抓你二人见官!”廖化横眉怒目愤愤答道,“文聘将军,此事这里众人皆可为证,你可查个明白。”司马徽也上前说道。“原来是水镜先生,先生放心,我自会调查清楚,禀明主公,先生放心。”说完叫人带了蔡中蔡和两兄弟走了。我们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了。 “唉,景升糊涂,竟让这些奸妄之辈得意,荆州有难矣。”司马徽说完摇了摇头,转身向那妇人走去。那妇人死死的抱着小孩,失声痛哭着,凄凉无比。我们也走回到司马徽身旁,心中仍是愤恨不平,“你母子怎会惹上那两凶徒?”司马徽问道。 那妇人神智还不太清楚,只是抱着那孩子痛哭,那些围观的有几人出来告诉了我们经过。原来她们怕是从中原来荆州避难的,一路乞讨为生,今日在街上见蔡中蔡和衣着华贵便想上前讨个碎钱,不想那小孩用手拉了一下蔡中,蔡中大怒便命仆人打他。“岂有此理!!竟有此等恶霸!!”我们听了勃然大怒,若是他们还在这里恨不得把他们撕了。“大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廖化见那妇人恢复了些神智,已将那小孩放于地上便上前问道,“不知道,俺丈夫,孩子都离俺去了,俺一个人活着也没啥意思,不如死了。”那妇人眼泪还在流着,一副凄苦无依的模样让人心酸啊。“大姐莫要轻生啊,这世间虽有百般痛苦,但只要你还活着,不要放弃,风雨过后终有彩虹,明天定然会好起来的。”我见了实在是心中不忍,上前劝道。“有吗?我娃儿还能活过来吗??”妇人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就象是个将死之人,只希望能有人来救她,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笑了,做了个我认为的最灿烂的笑容,肯定的对她说:“虽然你孩子不能活过来,但只要你还活着,你便会再碰见喜欢你的男子,还会有孩子,你孩子一定舍不得离开你,可能还会投胎到你新的孩子身上,你们会快乐的生活下去。去者已逝,你更应该替你的孩子活下去,珍惜此生啊。”那妇人还是定定的看着我,一时间谁都不说话,都不知还该说些什么。慢慢的,那妇人的眼中渐渐有了些光彩,虽然很淡,虽然还是很悲凉,但至少比刚才的死气沉沉好了些。“那俺今后怎么活啊?”我愣了愣,转头看着司马徽,司马徽沉吟了会说道:“不如就带她回去作些劳务吧。”“不如让她来我家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围观众人中向起。 我们转头看去,见一美貌妇人领着一绝美少女走了过来。弯弯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瓜子脸,粉嫩的皮肤象是能捏出水来。正是那蒯越的夫人和她女儿,“她是个妇人,和你们这些男子在一起终是有些不便,不若让她来我家吧,水镜先生可好?”蒯夫人接着说。“也好,这位大姐你可愿意?”司马徽问那妇人。“俺听你们的,可俺要先把我娃儿葬了。”说完,那还满是泪痕的脸上一阵凄苦,又要掉下泪来。“好啊!玉儿又多个人宠爱玉儿了!”蒯玉拍着手跑了过来,笑着的拉那妇人的手,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那妇人见了蒯玉俏丽欣喜的模样,心里凄苦又减了几分。“水镜先生,不知这几位少年是谁?我家相公已许久未见过先生了,不知先生可有空到家一叙?”司马徽一一将我们介绍与那蒯夫人和蒯玉认识,介绍苏青明到脸红到了脖子里。我心中一阵好笑,只是我没注意到介绍到我时蒯玉脸也有些红。 司马徽和蒯夫人约了时日去蒯府后,蒯夫人和蒯玉就领着那妇人去了。 “原来她叫蒯玉”苏青明呆呆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在想你的玉儿了么?”我和张乐拿着酒杯和一壶酒走到庭院上,司马徽和庞德公正在屋里饮酒笑谈着,苏青明方才说去如厕,谁知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刚才我起身去拿酒才发现他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发呆,于是便和张乐拿了酒出来,廖化还在里面听那两人高谈阔论,我是没什么兴趣的。庭院里的几棵桃树只剩下些树枝还在微风中微晃,铺满碎石的地上有些残花落叶在上面,四周是些大约半人高的篱笆围着。太阳当空挂着,在这初冬的日子里有这样的阳光照耀正好,让人觉得很温暖。苏青明就坐在几棵桃树中间的石椅上,呆呆的望着襄阳城的方向,对我刚才的话妄若未闻。 “想人家去人家便是,在这里发呆有什么用?”我和已经走到他身边坐下了,边倒酒边说道。“是啊,想的再多她也不会打天上掉下来。”张乐也捧了酒杯,说完就一口把酒喝了。苏青明还是不说话,也捧起酒杯干了,放下杯转过身来低声说:“唉,不知人家心意如何,贸然去见怕是有些唐突佳人了吧。”我哑然失笑,又倒满了杯子,笑说:“何来唐突一说?窈窕淑女,君子好俅。你若是喜欢大胆追求便是,莫要她为人妻时你才捶胸顿足为时已晚啊!”这时代虽也讲男女授受不亲,但还没到宋后变态的地步,不然三国时怎么有那么多寡妇想改嫁?赵范便想把自己嫂子嫁给赵云,曹操还抢专抢寡妇呢!(夸张~~)苏青明听了面犯难色,应该是犹豫吧。用现代话说是;色大胆小怕狗咬。每个没恋爱过的人第一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难免会有的心理。我微笑着看着他,又慢慢品起杯中物来。这时酿的酒还是不错的,虽然不是很醇,但带着些米香,有几种酿得好的香气更是浓烈而不腻。我一喝就喜欢上了,所以没事就爱贪两杯,这时候也大概在荆襄,江东的这些地方有酒卖吧,中原和北方饿死的人都一大片,那还有余粮酿酒。 “青明,你要是害羞那改日我和老炎便陪你同去,待你和她熟悉些后再由你单独与她相会不迟。”张乐见苏青明还是一副欲言还休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是害羞,便代他提出了这先众后一的办法。苏青明一听放下心来,心想:果然是兄弟,自己心里有多少花花肠子一看就知道。“唉,想我英雄一世竟要陪你二人去做那惹人厌恶的陪衬之物,英雄气短啊!”我仰天长叹道。“你算什么英雄?区区一无赖而已,却在这里吹嘘,当真脸皮举世无双!”“就是,交了你我们才是交友不慎啊!”“哟呵,口气不小,方才还愁眉苦脸,现今倒很是嚣张啊,那过两日你自与先生去蒯家便是,我还乐的清闲咧。”暖和的阳光,别致的景色,调笑胡侃的三人,平淡中充满了温暖,时光也在那一刻尽量减慢了它的步伐,让安宁祥和多留在这天地片刻。 “唉,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中北之地尽是刀兵骸骨,朝廷威严尽失。早些时日刚逃出李郭二贼之手的献帝又入曹操手,还被迫迁都许昌。至此大汉天数以尽,虽保其名号,但名存实亡矣。” “以庞德公观之当今群雄谁可一统天下,还宇内一朗朗乾坤?”我和张乐,苏青明三人刚步入屋内就听见司马徽和庞德公一番话语,当下不说话轻步走到廖化身旁坐下。 “以现今之势观之尚未能妄下断言,今袁本初雄踞冀州之地,兵精良足,手下能人无数,不久必能败公孙瓒一统冀北之地。曹孟德先一统青兖豫三地,虽此三地多有战乱然若再能保上些许时日待恢复元气大有可为;今又迎了献帝,虽汉名存实亡,但现在尚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抗令。只是曹孟德早些时日攻伐徐州时丧心病狂,尽屠杀徐州百姓无数,让人心寒啊,失此人和之道虽势大亦难平天下啊。群雄中现今以此二人实力最强。另外数人虽获能占一偶之地,只是要击败此二人甚是不易。”司马徽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长叹一声道:“放今天下虽有明主,豪杰辈出,然一统天下之势未现,百姓苦难之日何时放停啊!”“不知先生所说一统天下之势是何意?何时放为得势?”廖化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看来他也不明白什么是势啊?到是他这急性帮我问出了我的疑虑。司马徽点点头,说道:“一统天下之势便是民心所向也,今百姓虽多望能安定,但方今世间却还无人能集万民之心于一念,同扫天下诸侯,故曰无人得势。此情景便象春秋战国之时数百年割据一般,间中虽有势大者然不能服众,故未能一统天下。直至秦王赢政以其雄才大略,秦兵之精悍,关中之富足再有名将配之随以武力强行一统天下。但仅凭武力终不能保万世江山,故而当用武过度百姓不堪忍受后迅速败亡。此后楚汉相争楚霸王虽世间英雄然不知体察民心,故被高祖败之。此后汉朝虽有王莽篡位,但那时民心仍然向汉故仍能拨乱反正。然现在百姓离心故汉亡以成定局非人力所能挽,而现在群豪中尚无一人能得天下百姓所归,故一时之间战乱四起却难一统。” “哈哈哈,先生高见!令士元茅塞顿开,当为此浮一大白啊!”身后一人大声笑道,我听闻转身望去。只见一人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年岁二十有余,形容古怪,但看的片刻又有些清奇非俗。我心中纳闷,这人怎么这么奇怪,面貌虽然有些丑,但是细观之举止间又有一种独特的风度。“呵呵呵,吾方才闻说士元一大清早便出去访友,本以为今日不得一叙甚是遗憾,不想士元如此早便归回。”士元??原来是庞统,难怪气宇不凡,虽然丑了点但内涵气质还是挡不住的。庞统已走了进来在我身旁坐定,见我愣愣的盯着他有些不悦,以为我是嫌他丑陋。“这便是上次我于你说的三弟子陈炎。炎儿,快见过荆襄名士庞统庞士元。”现在庞统还很年轻,应该还没混得凤锥的名号吧,我边想边起身作揖道:“晚辈陈炎,年方弱冠尚未取字,见过庞先生。晚辈仰慕先生已久,对先生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噗!”司马徽把刚喝入口的酒喷了出来,其余众人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我,我装做不知,一脸仰慕之情,溢于颜表,庞统也张大着嘴巴呆呆的看着我。“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庞统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余众人也笑倒在地。“司马兄,你早些与我言说你所收三子中以第三子最为有趣,方才见其甚是恭谨,我还以为你胡乱说的,今一见之过不其然啊!”庞德公大笑着对司马徽说道,我还是不为所动,保持着一副仰慕恭敬的姿态。“不知汝景仰我何处啊?说与我听听,我怎不知道我有何值得你如此仰慕的?”庞统笑着问我,这时众人都纷纷含笑看着我,想看看我做何解释。“庞先生有所不知,先生大名荆襄之地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幼童,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吾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早想前来拜见,然数次不得而已。”“听你这么说,那两位先生与我等三人比只三岁幼童尚且不如咯?”张乐笑吟吟的问道,存心看我出丑,不过想我何人?嘿嘿。见众人也饶有兴趣的望着我,我知道我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了,便好整以暇,悠然答道:“非也,二位先生未闻那是因二位先生亦是名震天下之人,只怕单闻彼此名号耳朵就填满了,那三岁幼童见二位先生还不欢欣雀跃?又怎会在先生面前提起?而你等三人来襄阳才多久?元俭兄虽亦为襄阳人但久未归家自然不识庞先生此等青年才俊。”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苏青明看不惯我这少年老成样也刁难问道。“哈哈哈,此举足可证明我比你二人见识广博许多。”嘿嘿,平日里他们就老是拿我不认真读的之乎者也来刁难我,时不时《老子》一段《孟子》一段,今日还不被我报仇? “水镜先生高徒果是不凡,言辞犀利令人拜服啊!”虽然我知道庞统是在笑我,但我装做不知,又是一段多谢称赞,愧不敢当还请先生多多指点云云。此刻庞统对我再没丝毫不悦,还觉得我很有趣,时不时和我开玩笑,席间相谈甚欢,张乐二人更是佩服我瞎掰的本事。 “方才问水镜先生高见,士元想请教先生,如何可得民心,不知先生可否赐教?”过了片刻,庞统接着刚才司马徽说的话问道。司马徽笑着看了看我们三个,道:“你们三个且说说,如何可得民心?”我们三人皱起了眉头,靠,这时候考我们,还是这么笼统的问题,谁知道你是不是答不出把这个山芋扔给我们。答出了是你教导有方,答不出你再抓住机会教育我们一番,最后苦的还是我们,你个老狐狸!心里这样想着,可脑子却不敢丝毫怠慢,组织着词句准备应付过去。“张乐,三人中你最大,你先答。”那我就是最后了?晚生两年就是有好处,嘿嘿。张乐又思付片刻道:“为君者爱民如子,可得民心。”想糊弄过去?司马徽也不多说什么,又问苏青明。苏青明想了下说:“我亦赞同张兄所言,仁义待民民心自然相向。”顺水推舟,又一个糊弄的。司马徽点点头,又看着我却没说话。我想:轮到我了,要象他们那样糊弄过去是很简单,可那不是让人看清了?我看看张乐他们,他们也盯着我,眼神中有些期待,看来是希望我当出头鸟啊。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管他,先搞句唐太宗的。顿了顿,只见司马徽闻言,眼前一亮,脸上也露出了期许的神色。“然水乃无定型之物,用不得当便事得其反弄至舟毁人亡,欲将水为己用便先需查其水性,知其所需所恶。放今天下,百姓所愿者,非天下一统,天下一统只是其最后之所愿,而当前之急乃有一安身立命之地也。有饭吃,有衣穿,有瓦遮顶方有余力图谋天下,所以,欲得民心说之甚易,做之甚难。便是查百姓之所需,给百姓饭吃,衣穿,再引导其往更高目标追求,如此,民心便能为我所用。若不能给百姓温饱,便是将自己煮了给百姓吃,百姓也不过感激而已,却不能得其力。” “哈哈哈,好!说得好,民以食为天!小炎此言正是道出百姓心声!”庞统大笑说道,估计他早想到了,只是想拿出来和司马徽探讨探讨,只是被司马徽又拿来考我们罢了。“司马兄,得徒如此着实让我羡慕啊!”庞德公也调笑道。接着又聊了许久,直至太阳将近落山我们才出了庞德公处回去。 “炎儿,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给百姓以温饱。”又走到檀溪的时候,司马徽突然对我说了句。我默不做声,只是看着檀溪的溪水流淌,看着一些枯叶,枯枝或随溪水流淌,或抵挡不住那些小旋涡沉没在流淌着的溪水中。 “先生,如何可顺着水波流淌而不是被拖沉水底呢?”我疑惑的问道。 “那枯枝在这小溪能顺水而下,而枯叶不能,何故?去至江河,以木材所造之舟能操与江上而枯枝遇水激荡处便沉,为何?本是同一根所出,因大小命运亦各有不同,为何?” “水急水缓,是溪是江非我所能掌控,虽是一根所生然是枝是叶早以定之,奈何?” “人力有尽,心却无边,是大是小,是急是缓都在你心中,如何不能掌控?你若认你是枝,你便是枝;你若认你是叶,你便是叶。看清自己,在秋冬来临之前知道自己是何物,待秋来,你便要散落大地只上,介时,你之一生便不再为你所有了。” “若非为我所有,那又是为谁所有,即可由心定己形,那又如何不能由心定己身?” “自你落入尘世,便有风有雨伴随与你,如何可随你而定?便如你若是一舟,飘与江上,操你者,非人既水也,又如何到你掌控?将己身投入江水之中终不过一器也,不为人所操控,便为水所操控;若以己心投入江水中,那你又能变为何物?是舟?是人?或是水?身何处之?心何用之?是你随自然变还是自然随你变?你可懂了吗?”说完微笑不语。 冬天的夜晚就象一个绝美的少女却在脸上蒙上一块薄纱,隐约可见其绝美容颜,却不得一窃全貌,端的冷艳迷离,让人心生寒意却又撩人心魄,为其迷离的美艳吸引。此刻的天空,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就象那少女的面纱,而透过薄雾隐约可见的月牙,偶尔薄雾浮动现出繁星点点,就如同那少女的绝世容貌一般,撩人心扉。月色撩人。 蒯玉倚着围栏,仰头望着天空,淡淡的月光照着她俏美的容颜,照着她尽是柔情的双眸,照着她小巧的鼻子,照着她那樱桃小嘴,迷离而多情,动人心弦。只怕天下男子任何一人见此情此景都会心动吧。蒯越远远看着自己女儿心中这样想着。 “玉儿,怎的还不歇息?却如此好闲情在此赏月?”蒯越轻轻走到蒯玉身旁微笑着问道。听夫人说这几日爱女老是心神不宁,问之却推说没事,蒯越有些担心,今夜得空便来看看。蒯玉转过身,向蒯越施礼道:“女儿这便要去歇息了,不知父亲来此何事?”蒯越拂须微笑,看着自己这个掌中玉,心头肉,老怀大悦。知书达礼,美貌无双,温柔贤淑,大方聪慧,荆襄之地无人可及,得此女儿尚有何求?只盼他日能有一才德兼备之人为婿自己便心满意足了。一想起纳婿心中略微升起些不快,想起刘表想自己将女儿许与其子刘琦。想那刘琦虽也称得斯文儒雅,略有才气,但要配自己这宝贝女儿他还称不上合格,自己如何肯答应?几番推脱又请蔡夫人帮吹吹枕边风才令其打消此意。 “玉儿,为父闻你母亲说你自打前两日于襄阳城中遇见司马先生和其三个弟子回来便心神不定,老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可有此事?”蒯越沾须调笑道,他不会干预女儿交友,他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不是什么人都看的上眼的。若是她喜欢那便差不到那去,听夫人说是司马徽的弟子更加相信此人必是人中龙凤了。 “那有此事,爹爹不要笑话女儿。”笑话你?就是来笑话你的,看你说话间红潮敷面,做女儿姿态便知此事不假。当下心中了然,笑道:“乖女儿,且说与为父听听是何人令你暗生情愫啊?若当真是个俊才明日我便向司马先生提一下,帮你定下这亲事如何?”虽然司马徽不能做主,不过叫他老人家帮传个讯息,想必那男方家会答应吧。这可是送上门的天鹅,要是不知珍惜那人不要也罢。 “爹爹莫要乱说,女儿年放十四,尚想在父母身旁多待些时日呢。”蒯玉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低着头抬都不敢抬一下。 “哈哈哈哈,那便是说再大些便想嫁于他了?那我明日便帮你定下亲事,待过些时日再完婚不迟,乖女儿可否满意啊?”听她这么说是真有心仪之人了,那明日司马徽来访定要好好注意一下,看看什么人竟使自己这宝贝女儿见一次就芳心暗许了。 “不与爹爹说了,爹爹专来调笑女儿,女儿歇息去了。”说完慌忙跑进房间。蒯越大笑数声也回房睡觉去了。 要是爹爹明日真的提亲那如何是好?也不知他那点吸引自己,说俊他亦不俊,说才华才见过一面,匆匆数语也不甚寥寥。“风雨过后终有彩虹,”能说出此样话语的怕是有些才华吧。只是自己便因一句话喜欢上了他么?当真想不透。蒯玉越想越是觉得心痒难当,一颗芳心七上八下的,只盼明日快快到来,又怕明日的到来。越想越是迷糊,却再也睡不着了。 房外,月色撩人。 “***,司马先生他们到了,老爷正于厅内接待。”婢女话音放落,蒯玉放下手中刺绣急急站起,向大厅奔去。 “上次一别,数月未见先生,可是恼异度招待不周呼?” “异度折煞老夫矣,我怕异度公务繁忙,故未敢前来打扰,却惹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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