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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农场后年将通自来水
2010/9/5 13:01:01 台海网 【字体: 】 凤南农场之所以没有通上自来水,主要是市政管网管压不足所致。近日,同安区副区长洪琴水告诉记者,按照今年3月11日市政府会议纪要,凤南农场两年内可通上自来水。
洪琴水说,我市农村自来水主要分两大块,一块是平原村,2004年由厦门水务集团牵头做,目前已完成绝大部分;另一块是山区半山区,由市水利局牵头做,进展也不错,今年年底,同安区的23个村就可通水。
介于这两块之间的一部分地方没有通上自来水,其中就有凤南农场。原因是,凤南农场地势较高、市政管网管压不足。
据了解,凤南农场面积25.3平方公里,辖区内有土楼、新塘、后坂、南山村4个行政村,常住人口8000多人。看着周边的平原村,还有山区半山区都通上了自来水,凤南农场的村民坐不住了,多次向区里反映。
今年3月,市政府办公厅召集市发改委、市市政园林局、市财政局等单位,专题研究“实施农村自来水管网改造和延伸”,明确要求厦门水务集团为业主单位,干管建设资金由供水企业及市、区财政各按三分之一的比例承担,两年内完成岛外四区农村自来水通水工作。
根据项目建设计划,今年重点进行翔安区的农村自来水旧管网改造,2011年—2012年进行集美区、海沧区、同安区的农村自来水旧管网改造。会议强调:“实施农村自来水管网改造和延伸”是今年市委、市政府为民办实事项目,各相关单位要明确职责,通力协作,将实事办好办实。
洪琴水说,市政府已做出明确要求,凤南农场两年内通上自来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另外,同安工业集中区将西扩至凤南片区,目前正在拆迁,到时工厂搬过去了,凤南农场的自来水也就解决了。 相关新闻 发表评论 正在加载评论数据,请等待.... 图说天下 热点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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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焦点正文 第十章 飞马牧场 在太原和家人相聚了五天后,李元吉告别父母兄长,与广昌隆的代表团一同前往竞陵郡。母亲窦氏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李元吉此去干的是正事,只好含泪送别。 看着母亲的这般样子,李元吉想起小时相处的景象,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最后只能承诺待此间事了,就会回到家中居住一段时日。 这次商会派出的,除了负责与飞马牧场主事商谈生意的代表外,还同时送十几面飞马牧场购买的镜子到牧场。 虽然在这几年中,广昌隆的镜子已经销遍大江南北,甚至远达域外,但也是只限于豪贵使用的奢侈品,这十几面人高的大镜,也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真不知道飞马牧场究竟要这些大镜何用。 由于顾及这些脆弱的玩意,一行人路上尽力减少颠簸,行进速度极为缓慢,当抵达竞陵郡时已经是十二月天了。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李元吉一行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一行人在飞马牧场派出的四执事吴兆汝领引下,缓缓走进峡口,一路上,李元吉不断留意周遭,心里暗暗点头,难怪飞马牧场自晋末起直到如今,就能够一直保持着超然且稳固的地位,单是此地的险峻地形,就足以让想对飞马牧场意图不轨的人知难而退。 在东西两条峡道各险要和关键处,建满了哨楼碉堡,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再加上周围的城镇都被飞马牧场的人牢牢控制,以及和竞陵成互为依靠、互相支援的情势,如不先将这些外围的势力彻底消解,要进攻飞马牧场不但极难成功,且将冒上极大的风险。 众人直朝场主居住的内堡进发,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后,李元吉明显感受到这里和外边完全不同的氛围,城中的每一个人都热情友善,和中原地区大是不同,加上这里粗犷质朴、宏伟粗豪的建筑风格,让他有种忽然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进入内堡后,李元吉才讶然的发现这里相比外面的建筑更加夸张,规模更加庞大,且明显透露出一股和外头完全不同的意境,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李元吉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内堡的建筑经过鲁妙子这个天下第一巧匠的暗中操排,故此才会拥有这种暗合天地自然之道的意境,当今天下,能够在园林建筑之术上达到如此境界的除了此老再无他人。 一行人在堡中歇息了数个时辰,晚饭时分,李元吉和几个商会代表在内堡饭厅第一次见到了飞马牧场的几个主事者。 诺大的饭桌后,坐着几个年龄容貌各异的人,单靠他们各自极为特殊的特征,李元吉就可以轻易猜测出这几人的身份。 先是坐在右首,取一根烟管吞云吐雾的老者,必然就是牧场大管家商震,其身边坐着一个样貌颇为威武的独眼汉子,为飞马牧场众执事中武学修为最高的二执事柳宗道。 而在左首,则坐了之前已经见过面的英俊执事吴兆汝和大执事梁治,其人五短身材,四十许岁,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只看外表便知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这里几乎囊括了飞马牧场所有的主事高层,却独独不见美女场主商秀徇和那反骨的三执事陶叔盛。 看到李元吉等人走入饭厅,牧场众人同时起身,大执事梁治首先开口道:“欢迎各位来到飞马牧场。” 双方见礼坐下后,侍从们纷纷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些糕点零嘴摆上,虽只是些零碎之物,但不一会也已经摆满了小半个桌子,看起来显得极为丰盛。 此前已经和李元吉一行有所接触的四执事吴兆汝优雅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晚饭尚未准备好,各位先吃些开胃之物吧!” 赵览道:“四执事客气了。” 见赵览发言,大管家商震看了他许久,讶异的道:“贵号一向是钟执事和宋执事和我们联系,怎么今次却换了个人来?” 赵览将李忠吩咐下来的说词说出,道:“最近局势不稳,钟、宋两位执事另有要事,故此李会长才转派我来负责今次事宜。”事实却是,李忠完全是因为李元吉才安排赵览负责此事,毕竟有李元吉这个老板在,无论派谁都没什么差别,倒还不如派个李元吉熟悉的人过来帮忙。 否则以赵览一个小小的行脚掌柜,又怎么可能得到这种差事? 商震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赵。。。先生也应快要荣升贵号执事了。” 赵览笑道:“顺您老贵言。”广昌隆由于活动范围极大,故此执事的数量远比飞马牧场为多,也不象飞马牧场的四大执事般掌握会中大权,但这执事之位却也是个人人眼红的位置,二十多位执事,个个都管理着广昌隆在某个区域范围内的生意,掌握的财富之多比较许多富甲一方的土财主也毫不逊色。 李元吉插口道:“怎么不见贵场主出来?” 商震看了看李元吉,转头对赵览问道:“赵先生,这位是?” 赵览道:“这是我们广昌隆的少主。” 几位牧场执事和商震俱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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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226统计卷二风过大唐--卷五 青州立足 第二章 飞马牧场 小丫头惊呼的捂着胸脯向后退去,害羞的说道:“公子,我……我自己来!”说着拿起钻石胸饰往胸脯附近的衣服上戴去,楚风笑眯眯的看着她,等着她来找自己帮忙,果然小娟害羞的说:“公子,这个怎么才能戴的上去啊?” 楚风呵呵笑着,搓了搓手说:“还是我来帮你吧,你自己是戴不上去的!”说完冲她眨了眨眼睛,小娟犹豫一下,害羞的点头答应了,楚风来到她的面前接过胸饰把后面的纽扣轻轻拔开,左手探入她的长裙中,小娟丫头害羞的闭上了眼睛,飞马牧场的夏天有些闷热,她穿的很少,楚风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软感觉,呼呼,自己都快心猿意马了,突然楚风想起飞马牧场好象有条规矩:外人绝不能与牧场内任何女子私通。要找女人休假时到附近城镇的子去解决,否则阉掉。楚风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老老实实的帮小娟戴上胸饰,“好了,小娟妹妹,你自己看看漂亮不?” 小丫头睁开眼睛,马上跑到湖边观察自己,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很满意,楚风又调笑了几句,两人说笑着向牧场走去。 飞马牧场竟陵郡位西南方,有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流过,冲积成而成大片呈三角形的肥沃原野。两河灌溉着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冲积平原气候温和,土壤肥沃,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楚风看着这一望无边的草野,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玉盘般镶嵌在地面上,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生机盎然,美得令人屏息赞叹。在这美丽的草原上,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牛马成群,各自优游憩息,使整个农牧场更添色彩。 楚风跟在小娟身后走到牧场西北角地势较高处,一座宏伟的城堡出现在楚风的面前,背倚陡峭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的一道小河,令楚风赞叹不已。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下面满布尖刺,只能靠吊桥通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楚风心中暗想,那些YY小说中没什么武功就潜入飞马牧场见鲁妙子拜师简直是不可能的,恐怕刚爬上墙头就被射成刺猬了。 楚风和小娟走进农庄牧场后直接向飞马城堡走去,一路上看见各种不同类的禽畜栏,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农人则在田中奋力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驴马叫声中去。 到了城堡后,小娟让楚风在这里等一下,她要去找人帮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娟和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楚风注意到小丫头的钻石胸饰已经没有了,这时两人走到了楚风的面前,小丫头低声告诉他这是专管人事的副手梁谦,楚风一听想到原来这家伙就是以后接见寇仲和徐子陵的人,好象不是什么好人,看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神,楚风心中恶寒,莫非这个家伙喜欢男风,忍着心中的翻腾上前施礼。 梁谦这人大概四十多岁,一副文士打扮,只是神态倨傲,高傲的对楚风说:“本来我们的牧场是不招收外人的,不过我们牧场急需糕点师,小娟丫头又这么大力举荐你,嘿嘿,我就破例让你来试试!”说完贪婪的看了看小娟的胸脯,楚风顿时明白,钻石胸饰一定是被此人给强行勒索了,心中对小丫头的好感又多了一层,不过自己并不是什么有容人之量的人,心中暗想,梁谦,早晚让你怎么吞进去怎么吐出来。 梁谦仍然用恶心的眼神看着楚风说道:“有一事必须先向你明言,除非场主点头应允,否则对你的聘用只属试用性质。而在试用期间,如非有人带领,你不得离开宿处,到你正式在此干活,我再告诉你牧场的规矩。”楚风看了小丫头一眼,丫头冲楚风吐了吐小舌头。 楚风点头说:“这个在下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一展身手,让场主尝尝我弄的好东西呢?” 梁谦说:“你最好心里有数,好多有着数十年经验声名卓著的糕饼师傅都给场主赶跑了,此事绝没有侥幸可言。不过你相貌如此不凡,场主说不定会格外关照你的,我亲自带你到后堡的住所去。”说着想拉楚风的手,楚风忍着恶心不动声色的躲开说:“在下多谢梁管事的美意,管事贵人多事,请小娟姑娘领在下去就可以了。” 梁谦尴尬的笑笑走了。 终于安全了,这个喜欢男人的家伙我早晚要砍了他!楚风心中暗骂,跟着小娟向后堡走去。路上楚风问她钻石胸饰的事,果然被那王八蛋给勒索了去,绝对不能让他好过的,楚风心中想着片刻工夫就到了后园。 后园位于后堡东面,莫约有十多座房舍,旁边就是供应内堡上下人等食用的房屋。楚风给安排到其中一座房舍的小房间内,还换上飞马牧场下人的衣服,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楚风对古代的衣服不满起来。 究竟要给商妹妹做点儿什么东西好呢,楚风不由的头疼起来,会做的小吃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了,楚风想起商秀珣不但馋嘴,还贪新鲜,恩真是麻烦的很啊。不一会儿一位又高又瘦,杨柳细腰,虽算五官端正,但两颊却干涩得深陷,看来随时会变得暴跳如雷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楚风的面前,这就是臭骂双龙的兰姑了,楚风心中暗道,不过由于梁谦的关系,这更年期女人没有找楚风的麻烦,带着他走到了厨房。 聚香楼是对十二座厨屋组成的建组群的统称。在这里工作的厨子与下人,达六十多人之众,师傅、副手、学徒、工等职级分明,全归兰姑总领。其中一座称为上厨的是专事供应场主,管家等最重要人物的食,分东南西北四房。南房就是楚风的糕饼房。 楚风见房内除了制造糕点的蒸笼、刀砧、火炉等工具外,桌面空空如也,问道:“材料到那里去找?”兰姑吩咐左边的小娟道:“小娟!你看看他需要什么东西,便告诉古叔,知道吗?”小娟垂首应是,又忍不住偷看了楚风一眼,嘴角逸出一丝欢喜的笑意。兰姑则走了出去。 小娟笑着对楚风说:“公子,你真的会做糕点么?不要被场主骂个狗血淋头啊!”楚风刮了下小丫头的鼻子笑骂道:“好妹子,你就看好吧!” 楚风想了想对小娟说:“你给我三斤面粉,一斤饴糖,二两精盐,一瓶米酒!”接着楚风又说了一长串的材料。小丫头记完蹦蹦跳跳的去准备了,楚风连忙从空间戒指里找自己要的材料,精面粉、饴糖、奶粉、甜酒、纯碱、苏打,还有别的材料,只要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全给找了出来,幸亏楚风聪明抢劫了超市,要不然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楚风把一碗清澈的井水合着奶粉倒进了精面粉中,这是楚风的厨艺师傅交代楚风的,这味小吃一定要用井水或河水,这样做出来有种特殊的味道,可惜楚风从来没有按照师傅的话做过,城市中满地的水泥马路,往哪里挖井去啊!楚风开始调和面粉,紧接着把饴糖进行腌制,轻轻的把大概十分之一碗的甜酒进行发醇,把面团切成块状、最后把这些小块放到铁板上烘烤,把发醇后甜酒一遍又一遍的刷在上面,最后终于成功大吉,作成的糕饼呈扁圆形,表面乳白晶莹,底面棕***,尽管楚风吃了很多次,但楚风的口水还是流了下来,抓起一个就吃! 小娟闻着香味进来发现楚风在偷吃,笑着说:“楚公子,你竟然监守自盗,场主正等着品尝你的点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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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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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0
第6章 叛徒! 腥红的两个字写在正中央。费森拿着信纸沉吟。 依然是邮寄到民宿地址的信,邮戳是来自首都。勒里西斯媒体报导过好莱坞来拍片的事,所以要知道电影小组在哪里落脚并不困难。 这封信传递的资讯不多,但没有人会错误这两个字底下隐含的恶意。 不,是怒意。 这两个字,让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愤怒。 当初阿比塞尔只是得到情报,那群回教激进组织“可能”会有某些行动,这两封信显然表示他们是玩真的。 只是,其中有些东西搭不起来,而这点让费森觉得困扰。 写恐吓信向来不是那群人的风格,他们习惯直接下手,等得手之后才向全世界宣布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这次改变手法? 费森从不忽视自己的第六感,他的第六感救过他很多次。 有些东西不太对劲,他最好在一切太迟之前先查出究竟是什么。 手机突然在他的腰际震动,他接了起来。“费森。” “老大,我们抓到了。”他的手下和他一样不拖泥带水。 “在哪里?” “总共有两个,在史瓦哥城外被拦截下来,现在先扣押在史瓦哥市立监狱。老大要亲自审问吗?” “嗯,我今天傍晚赶到。” 看来是这封信寄出不久,对方就被拦下来了。 他收了线,再看了看信纸。最后把信纸折起来,放回信封里,塞到长裤后口袋,其他邮件放到已检查的篮子内,嘱咐一名手下将邮件送去给翡莉的助理。 “那家伙只是嘴巴爱开开女生的玩笑,你要是真的送上门,他还不敢呢!” 一阵清脆叽喳的谈笑声飘了过来。而这串评论,不出所料地来自某个他很熟悉的女性嗓音。 “我才不要呢!我要送上门也要挑对象的好不好?……啊,谢谢你,我就是过来拿邮件的。”小珍显然正好碰到要出去送信的手下。 “你先把东西送回我拖车上,我进去看看。”翡莉甜糯愉快的嗓音继续往前进。 下一会儿他的房门被推开,一道带着香气的风吹了进来,降落在他的大腿上。 费森迎上她笑吟吟的美丽水眸。 一切结束了,威胁她安全的人已经被逮捕。 接下来是国际交涉协调的过程,对方政府会要求引渡,勒国则提出引渡条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过那都是阿比塞尔他们的事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毕。 一双软绵绵的手捧住他粗糙的脸颊,主动送上热情的吻。 不用多久他们已经滚在旁边的床上,费森吻着她,心思却有些飘移。 他们的关系已经持续将近一个半月,虽然每天依然各自回房,但每晚固定会在她的拖车里尽情偷欢一次——或两次。 拍片小组几乎完成在艾拉卡的场景,下个星期将迁移到东漠去,再一个月,他们就要离开勒里西斯,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将画下句点。 那些人被逮捕的事他应该告诉她才对,这会让她每天睡得好一点。等回美国之后,她更不必担心受怕,因为那里离这里的扰攘纷争更远,她会更安全。 “我得去史瓦哥城一趟。”或许,等他回来再说吧。 “又去*****人?”她阴阴地看他一眼。 “我找得到更好的吗?” “算你识相。”她放开抵在他胸膛的尖利爪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量在明天晚上赶回来,若不行,最晚也是后天一大早。” “噢。”她应该问他去那里做什么吗?不过她问了费森也不见得会说。有时候她会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干〇〇七情报员之类的,口风紧成这样。只要是跟他工作有关的事,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他都守口如瓶。 他唯一说到自己比较多的事就是那一晚在首都的餐厅吃饭,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分享过跟彼此有关的事。 她想到他那句“只上床不谈感情”,这男人真的打定主意玩玩不负责任的样子。本来啦,她也不是那种一定要男人负责的女人。 大家都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只是他越爱搞神秘,她就会越想惹不开她才行,她暗暗发誓。不过她忘了去想自己会不会顺便也爱上他的事…… 费森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问。“没事。”他只是想到她的电影和小说情节论。 她认为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什么事,事实上,现在坏人就已经抓到了,表示任何事都不会发生了,可见她的情节论也不见得一定准。 “好了,我得出发了,不然赶不及时间回来。”费森拍拍她的屁股。 “噢。”他身上的女人坐起来,揉着臀部对他不满而视。 “乖乖等我回来,不要惹事。”他没有和她***,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做就停不下来了。只好等他回来再补。 翡莉看他起身整理衣物,然后打开床边的抽屉,将一把***塞进一个皮套里,再把那个像背心的皮套穿在肩上,最后用一件外套将***套盖住。 她的胸口一紧。***呢!他要去的地方会有危险吗? 但她什么都不敢问。这次不是怕他不回答,而是怕他真的回答了,自己接下来两天会担心得吃不下饭。 最后,她只是把他拉过来,高跪在床上,给他一个火辣到让他脚趾甲都着火的吻。 “如果还想要其他的,就整个人完完整整地回来。” 费森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最后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轻轻一吻,算是保证。 史瓦哥市立监狱绝对不是一座模范监狱,事实上,它和大将在位时的样子相差不了多少。当然狱卒任意刑求和凌虐犯人的事是已经被禁止了,可是犯人之间有自己的恩怨,所以打群架事件层出不穷,算是勒里西斯境内所有监狱里,较粗野的一座。 费森走在阴暗潮湿的水泥墙走道间,对周遭的阴暗气息完全不为所动。日光灯管的灯泡每隔几公尺就有两支,可是走道间的阴暗和光线明亮度无关,而是一种人被囚禁起来、不得自由的绝望。 费森走在中间,前面有一名带路的狱卒,后面跟着两个他的人,轻缓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响。 最后,一行人来到两扇灰色无窗的铁门前,狱卒回头说:“这里就是侦讯室,其中一名犯人已经先在里面等着了,另一名在隔壁那间。” 费森对身后的两个手下点点头,那两人无声地走向另一间侦讯室,铁门叽叽嘎嘎地往旁边滑开。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费森低沉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更沉静迫人。 “是。”狱卒替他将铁门关上。 侦讯室不大,只有五公尺见方,其中一面墙有半面不透光的双面玻璃,玻璃后方是监录室,目的在监录整个讯问过程。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两公尺长的灰色铁桌,一个犯人穿着囚服,坐在铁桌后方,费森将手中的档案夹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发出一个突兀的声响,在四面灰色的墙间碰撞。 “我叫费森,前侍卫队分队长。”他在犯人对面坐下来,冷静地直视对方。 那个犯人约莫四十来岁,长了一把落腮胡,将半边的脸遮住,狭长的眼睛露出一丝乖戾。 “你叫卡瓦加,今年四十二岁,巴基斯坦回教激进组织的成员,前天从以色列边境偷渡进本国。”费森读着手上的档案,然后把档案一放,直勾勾地鹰视对方,“你入境的目的是什么?” 卡瓦加低头盯着桌面不回答。 费森不必靠刑求就有的是方法让他说话。 “你知道沙里吧?”他冷冷地道。“沙里是一个有名的连续强暴杀人犯,入狱已经两年了,目前正在等待执行死刑。沙里的第二和第四个受害者都是男人,这是那两具尸体的照片。”另外两张惨不忍睹的照片丢到桌子中央。“他就关在这座监狱里。如果我把你的双手绑起来送进他的牢房。让你们两个独处三天,你想他会做什么事?” 卡瓦加抖了一下,眼中狡黠一闪。“我是来为真主扫除腐败世界的根基的。” “这位‘腐败世界的根基’有名字吗?” “你很清楚是谁!” “对,但是你清楚吗?”他冷静地回问。 卡瓦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那个女人的名称太污秽,甚至不值得从我的口中说出来。” “是谁派你出来的?宾塞、拉勒、杜瓦哈比?”费森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 他讲了几个名字,都是组织里有名的领导分子。对方只是眼神闪烁,持续谩骂着,不愿再正面回答。 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 绑架翡莉的目的是向全世界宣告他们手中有了一个名人,然后顺便念一堆“为真理而战”、“消灭西方有毒思想”之类的口号,如果组织最近正好有什么案子要做,还可以用她的知名度当开路先锋,所以他们一定会大肆宣扬自己的作为。 在他们心里,为真理和真主牺牲是一种荣耀,被捕也是一种牺牲。如果费森是问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有什么人要来等等,他不说还有道理。但是这个阶段应该是他开始“喊口号”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说,这完全不符合他们试图绑架的目的。 费森把恐吓信拿出来,巨大的“叛徒”两个字跃然纸面。 “这些信是你寄的?”对方瞪着那封信片刻,目光更加闪烁。 “叛徒就是叛徒。”最后,卡瓦加终于说。 “她背叛了什么?她是个美国人,从小在美国长大接受教育,不信奉回教,她坚定的是自己的信仰,她背叛了什么?” 卡瓦加又停了一下,一丝狡黠的光从他眸中掠过。“她背叛的自然是她父亲的信仰。她没有传承到她父亲对阿拉的信仰,带着西方世界的毒素踏上我们的土地,自然就是叛徒。” “从何时起阿拉真主的信仰是靠女人来传承了?”卡瓦加哼了一声,“但叛徒的血将洗清通往真主的道路。” 他不是要绑架翡莉而已,而是要杀了她! 费森第一个冲动是冲上去扭断这个人的脖子!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没有人! 他为自己体内的暴力欲望震惊。 他不是在恼火这些人罔顾勒里西斯的律法而已,他是在愤怒他们竟然想伤害“她”! 自何时起,他把这桩任务看得如此私人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拚命压抑下想杀人的欲望。更多不合理的情由出现,他必须想! 再怎么样翡莉安娜的父亲是奥古斯塔,在回教世界里仍然颇受敬重的一个人,所以当初发出的是攻击令,而不是诛杀令。 组织本身并没有意思杀死翡莉,只是要让她“得到一个教训”而已。但这两个人却是来杀她的,这完全不合理。 这整件事情都不合理。 费森慢慢将桌子中央的恐吓信收回来。那个犯人不由自主地再瞄它一眼。他眉心微微蹙起来的样子,让费森突然领悟—— 他根本不知道有恐吓信! “你根本不知道有恐吓信,对吧?”他疾声问。 卡瓦加眼光闪烁,虽然不回答,那个神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你只是个棋子而已,浪费我的时间。”费森推开椅子,吱的一长声在房间里刺耳地回荡。 背后还有其他策画的人,他必须找出这个人或这些人才行。 费森走出侦讯室,隔壁那间门正好也推开。 “老大,我们讯问的这个人是个勒里西斯人,只是拿钱跟卡瓦加一起办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付钱给他的人是透过海外转帐,他连人都没见过,我们得花点时间清查帐户资料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两个手下一走出来,立刻报告。 “他是勒里西斯人……”费森自言自语。 “是的,他叫克其木,是卡瓦加在本地的接头者。” 一个回教激进组织的暗杀行动,却找当地的地头蛇帮忙带路?这怎么样都不像那群人惯有的行事风格,他们向来独立行动! 这中间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他必须弄明白这些人在玩什么玄虚。 他必须去见一见他们的老大。 她想念他! 老天,他才离开第二天而已,她已经想念到不行。 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们做完爱时佣懒地蜷在一起,他躺在她背后,颀长坚硬的身躯像把汤匙一样贴在她背后,全身暖得像火炉一样。 她喜欢他的陪伴,她愿意和他上床就是因为喜欢他而已,不为别的。 以往在感情上她都是被动的,人家追她,她觉得OK的就交往看看,觉得不OK了就分手,分手之后也不怎么难过。可是现在她已经在想,一个月后和费森分手该怎么办? 她很少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这也是她第一次对感情这么没有把握,以前她起码都可以确定对方对她很着迷。 当然费森对“她的身体”是很着迷,可是对她这个人呢?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最呕的是,她在这里想他想个半死,那个坚持“只有女人才儿女情长”的家伙可能从头到尾想都没想过她一次! 仿佛情况不够恶劣似的,工作上终于来到她最讨厌的部分——她和杰瑞的床戏。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2
一大早翡莉就臭着一张脸,杰瑞嘲讽的表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他们两个人不和早就是整个片组公开的秘密,一堆人等着看好戏。
导演火大,一口气下令清场,把一堆遗憾的无事人全扫到旁边去。
“我的好***,你就忍完这一天,我保证到下一个景点,第一件事就是放大家三天假,让大家好好逛逛消消气,你觉得如何?”导演进了她的拖车,软言相劝。
“这点基本的职业道德我还有,该拍的我会认真拍完,不过导演你最好一次就搞定。”她郁闷地道。
导演松了口气。
翡莉穿着她这一场的戏服——其实还是那件白衬衫和黑长裤,只是有不同程度的污损——就定位。
根据剧情,他们刚从坏人的手中逃出生天,正要跟着游牧民族回他们的大本营,在中途有绿洲的地方停下来,男女主角就在水边翻滚了起来。
翡莉看着剧组细心布置出来的绿洲,以及人工挖出来的一个小黄水池;想到自己待会儿就要跟最讨厌的人滚进那池脏水里……唉,这钱真不好赚。
“好,五、四、三……”
女主角蹲在水池旁,用一条拧干的湿布擦拭脸上的灰尘,脏污干热的环境,让她无瑕的肌肤更唤发美丽。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细细的声响,女主角回头——英勇的男主角就站在身后。
两人的视线火热相接,激情一触即发!
男主角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起女主角,用力的印下一吻——
翡莉陡然推开他,捂着鼻子大叫:“他吃大蒜!”
“噢,可能是早餐的大蒜面包吧,我想拍完了这一幕再刷牙也不迟。”杰瑞得意大笑。
“幼稚!”
“就是幼稚你怎样?”
这两位当红巨星吵起架来简直不忍卒睹。
“卡!”导演简直想拿脑袋撞剧本。“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合作一次吗?整个剧组每一天都是薪水,我拜托你们两个行行好可不可以?”
翡莉懒得再说了,她只想赶快把这场戏拍完。
她忍着那家伙满口的大蒜味——可恶,她应该先想到的——和他“尽情”在池塘旁翻滚。
杰瑞很清楚她讨厌他碰她,故意真的把唇贴在她的肩胛骨上。她热情的手探进他的发丛里,其实是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
杰瑞吃痛,不甘示弱地把手探进她衬衫后面。翡莉黏蜜地吻上他的耳垂,其实趁镜头看不见时用力狠啃一口。
两个人这样拳来脚去,竟然让画面看起来火辣刺激又性感。
总算用最快速度把床戏拍完,她怒气冲冲地走下场景。
“很棒,很……好……”导演徒劳无功地看着两大红星各自愤怒离场。
啊·啊·啊!到底是谁的馊主意把这两个家伙凑在同一部电影里的啊?导演抱头大叫。
翡莉觉得全身都是那个恶心家伙的味道,只想赶快冲回拖车上把这些味道全洗掉——
“喝!”一只铁臂陡然从两台拖车之间探出来。
“放开我!放……费森!”拳打脚踢变成一声惊喜的大叫。翡莉整个人扑进她思念多时的胸膛里。
费森满心不是滋味。一回来就看见她和那个杰瑞搂在一起亲成一团!即使知道这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而且她讨厌杰瑞比讨厌水蛭还多,他依然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
一个女人让他觉得不舒服。
原因是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费森在心里喃喃诅咒。这个问题很大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现在……”她的一连串疑问,被一个强硬的吻打断。
翡莉心甘情愿地迎上去,比起水,她更愿意用他的吻洗掉杰瑞留在她身上的感觉。
缠绵方歇,整个高地已被黑滑如丝的暗夜所笼罩。
费森盯着拖车天花板,大手无意识地抚着她细腻光滑的背心。
缠闹了半夜,两个人没有再起身各自回房,她枕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费森依然在度量整个情势。想那两个被逮捕的人,想他怀里的女人。
讽刺的是,他对于要如何处理那两个犯人,一点问题也没有,对于要如何处理他怀里的女人,却伤透了脑筋。
好吧,他对她确实有一些他对其他女人没有过的感觉,他承认。
他并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什么。如果是爱情,男人不应该与这么娘娘腔的字眼扯在一起;如果不是爱情,这种感觉又不单单只是他享受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种愉悦感。
在他的生活里,没有什么爱情的模范可以对照。并不是他父母的感情不好,虽然三个人在一个婚姻里是挤了点,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是否爱他两个妻子的问题,他猜他父亲也一定没有想过。
如果一定要选一对,阿比塞尔夫妇大概是最好的样本,但是费森和他们夫妇不像西海那么熟。他也想像不出来,自己像阿比塞尔一样在感情上依赖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他和他父亲一样流着游牧民族骠悍的血,骨子里全是强硬不屈。他们天生适合在沙场里驰骋,无论被丢到哪里,对沙和酷热的渴望永远根植在心底。
他想像不出来翡莉骑着马在酷阳下赶牛赶羊的样子。她比较像坐着轿子,咬着葡萄,然后指使旁边的男仆去帮她赶牛赶羊,还有人捧着水随时伺候她喝。
即使他在矿场的工作,也是吵杂脏乱,灰上满天,而且那里几乎没有任何娱乐。
简而言之,他们两个完全不适合对方。
但是该死的一想到将来另一个男人会像他这样看她睡着,对她做所有他刚才做过的事,就让他觉得强烈不快。
跟翡莉这种女人谈感情很麻烦。她要求感情,要求爱,要求全心全意,你有一点点分心,她绝对会要你好受。
他这辈子还没想过要把“全心全意”这种事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过,想起来就……还是麻烦。
他叹了口气,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手边的大麻烦。
或许,他该祈求那些暗杀分子快点出现才是,起码他们比她容易应付多了。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3
第7章 “你又要走?你要去哪里?”翡莉往后坐在自己的脚踝上,不满地瞪着他。 好不容易全班人马栘师到东漠的沙耶市,在出发到景点之前,导演依言放所有人三天假,她本来打算抓着他好好地逛上三天的,他又要出公差。 他的公差不就是她吗? “乖乖在这里等,我马上回来。”他跳下床穿好长裤,拿起地上的衬衫接着穿上。 “哈!先生,现在什么年代了,女人是不会坐在家里乖乖等男人回来的。”翡莉用力戳他的胸口。 费森把这只母老虎揪进怀里重重吻一遍。 他们的关系在整个片场里已不是秘密,所以两个人也懒得到拖车或哪里偷情了,现在他们是一起在他的旅馆房里,有时候则是睡在她的房里。总之,想找他们的人,试其中一间的***没人接,打另一间就对了。 费森一回来,杰瑞就安分很多,竟然不敢多嚼舌。哼,果然是欺善怕恶的小人! “我最晚后天就回来。”他放开她安抚道。 “后天!后天回来我就没有假了!”她坐回床上,手作势掐住他的脖子。“你给我说,你要去哪里?” “总之,不会是去*****人的!”他无奈地道。 “那你干嘛不敢让我知道?” “沙乌地阿拉伯,可以了吧。” “阿拉伯?”她讶异地放开他的脖子。“你去那里做什么?” “找人谈一点事情。”他穿好衬衫,坐在床沿开始穿袜子和鞋子。 “是跟威胁我的人有关的事吗?” “嗯。” “那为什么会是去阿拉伯?” “因为那里是‘中间地带’,属于回教的领域,所以他们放心;但不属他们的国土,所以我们放心。” 阿比塞尔他们已经在启动官方对谈机制,但是政府宣告是一回事,这种民间组织才不会理政府官员在做什么。有些话,必须由特定的管道,让特定的人士听见。“我要跟你一起去。”“不行!”他想都不必想。 “我要去!”她固执地道。“你可以把我丢在旅馆,再派内三层外三层的夹心派把我层层围住,我不介意,但是我要跟你去。” “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把你送到一群想杀你的人面前。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他毫不考虑地拒绝。 翡莉眯了眯眼。 “好。” 然后她就跳下床走了。 这么干脆?费森意外了一下。 不过他不打算挑战自己的好运,最好趁她改变心意之前快溜,幸运的话,一个小时之内他就能出发了。 三十分钟后***就来了。 “听说你打算丢下‘公务’,去办你自己的‘私务’?”阿比塞尔的嗓音在那一头兴味盎然地响起。 “……”费森完全哑口无言。那女人竟然跑去告状?片刻后他终于清了清喉咙说:“这要看你的消息来源是何处,以及对‘私务’的定义。” “消息来源是奥古斯塔,私务则是丢下她离开去做的任何事。”***那端听起来怎么样都充满笑意。 那女人竟然打***给她老爸告状?费森简直不敢相信。 卧房门被推开来,始作俑者两手盘胸,愉快地倚着门框,直视着他,甚至没有一点点惭愧的意思。 “我去阿拉伯为的就是她的事。”他半转过身,背对着她对话筒说。 “翡莉安娜坚持要跟去?”阿比塞尔的嗓音终于正常一点。 “我想你能明白为什么这种场合她不适合出席。”他挖苦道。 “或许你应该带她去,或起码到另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顿了一顿,阿比塞尔忽然道。 “发生了什么事?”费森皱眉。 “没什么,只是这次落网的那名勒里西斯人有几个同党,专门收钱办一些肮脏事,警方很早就想抓他们了。趁现在他被补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开来,我想把那几个党羽一网打尽。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先把翡莉从火线前带开有其必要性。我本来正要打***和你提这件事。” “好吧,我会找个地方安顿她。”费森想了一想道。 “你打算带她去那里?”阿比塞尔感兴趣地道。 “回‘家’。” 唔,那个场面应该会很有趣。阿比塞尔搔搔下巴想。 “好吧,记得多向剧组请几天假,有需要随时打***给我。如果你不放心,带西海一起去吧。那小子不务正业这么久了,也该找点事情让他做做。” 在这些大人眼中,没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当差就是不务正业。 “不用了,我自有计划。” 费森把话筒挂上,转身看着那个一脸小人得志样的女人,最后终于没好气地吼一句—— “不是想去吗?还不快收拾行李。” 结果他不是带她去沙乌地阿拉伯,而是往东南方的漠地深入。 从开车的第三个小时趄城市的踪迹就完全消失了,连路的样子都没有。吉普车卷起了满天黄烟,放眼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砾漠,和一前一后的两辆吉普车。 翡莉对这片广阔的天地不禁赞叹。 这样酷烈的环境下养出来的子民,虽隆性恪坚毅不屈,前任大将栽在他们的手上也不算冤枉。天下再值钱的宝物,都换不到沙漠男儿方寸间的雄心。 “我们要去哪里?” “我家。” 她大吃一惊。“……你家?”问得小心翼翼。 费森的视线从前方短暂回到她脸上,又移了回去。“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怎么,不想去吗?” 可恶的家伙,她当然想去他家!除了上次吃饭他提过有家人之外,再也没有说过跟自己有关的事,所以她依然没排除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可能性。现在,这颗石头有个家了。 “你父母家人也在那里吗?” “不,他们在首都,不过我其他的亲戚都在那里,有一个妹妹嫁给族长的儿子,目前也住在那里。”费森稳稳握着方向盘回答。 他又换回初次见面时的传统长袍,有如和这片天地融为一体,翡莉觉得还是这样的装扮适合他。 “你们家住在那里多久了?” “从好几代以前吧。我父亲是前任族长,后来革命成功,他到首都就职,于是把族长之位传给另一位长老。”他开始转动方向盘。“好了,到这里要换交通工具。” 他们往上开了一段微微的坡度,两辆吉普车慢慢停在一巨石的阴影下。她左盼右看,看下出有什么人烟。 “这里能换什么交通工具?” 费森牵她跳下车,六条大汉和一个女人站在干砾之中等候。 突然间,一阵轻嘶伴随着地面轻轻的震动,一排骑着马的男人就出现在长坡的顶端。 男人们跳下马,费森立刻迎了上去。两方人互相拍臂叫笑问候,沙漠男儿的豪情壮志在天地间回荡。 费森带着一个三十来岁年纪、皮肤黝黑、一脸精干的男人到她面前来。 “这位是卓尔,我的妹夫:卓尔,这位是翡莉安娜,奥古斯塔之女。” “你好。”翡莉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 卓尔好好打量她一番。她穿着长袖衬衫和牛仔裤,头上一顶大宽帽,看起来像极了来度假的游客。 他回头调侃费森道:“当你说要带一位女性朋友回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真的是一个这样漂亮的姑娘。” “别胡说了,翡莉***是我保护的对象。”费森看起来竟然有点……别扭,真是可爱!“我们的马呢?” 卓尔回头打了个手势,有人立刻牵了几匹马过来. “你会骑马吗?”费森低声问她。 “有点生疏,不过这应该跟脚踏车一样,你一旦会了就永远忘不掉吧。”她跃跃欲试。 费森不太相信地瞄她一眼,最后决定道:“你跟我骑一匹。” 不等她抗议,他强壮的手一举就把她放在一匹大黑马身上。太久没骑马了,翡莉有点紧张,直到身后贴上他熟悉的热度,她才放松下来,索性靠近他的怀里。 费森警告那一脸笑意的卓尔,后者乖乖地把所有评论全吞下去。 “驾!”一群人一挥马缰,往砾地深处的部落而去。 翡莉对这一切都感到新鲜。 他们的部落在骑马约四十分钟以外之处,整个部落约有五十几个的帐篷,规模算下小了,边缘的地方有数间砖造机房,屋顶搭着卫星天线,机房外面有两口供全部落饮用的水井。 他们的部落依然遵循着古老的生活方式,每一顶巨大的帐篷里都住着一户人家。儿子行了成年礼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帐篷,女儿则和父母同住到出嫁为主。 翡莉相信他们不是因为贫穷而住不起好地方,而是自主性地选择如斯的生活方式;因为她经过几个帐篷里都看到电脑设备,每个营帐也有电线和井水管路,甚至有独立的卫浴间。 整个部落看起来就像目前最流行的“主题饭店”,翡莉相信如果在这里办个“游牧生活一日游”,绝对会获得广大的回响。 翡莉才一下马就被一群女人团团包围。长发蓬松艳丽的她,站在一群穿着传统衣裙的妇人之中,身材高挑出众,如一朵新移植过来的异国之花。 “你好。啊,谢谢你,这个项炼真漂亮。你有一双我见过最美的棕色眼睛。”翡莉迅速发挥她的群众魅力,也不管那群说着方言的妇女听不听得懂她的话。 一群女人将她簇拥到一个灰色的圆形营帐里,费森和那群男人到另一个帐子谈话去了。 围着她叽叽呱呱的女人老少都有,可是她太忙着打量自己的帐篷了,没有办法很专心地听她们说话。 帐篷里书柜桌椅床一应俱全。一进去先是一张圆形的大地毯,做为衣柜的五斗柜靠着帐壁而放,一张桌子和四张椅子放在圆形大地毯中央;有趣的是,他们的浴室是砖造的,所以每顶圆帐角落都会凸一个小方间出去,就是浴室了。 一张加大双人床摆在壁沿。她往床沿一坐,舒服地叹口气,然后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小帧照片。 “哈。”照片中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3
本来她以为那个大人是费森,可是看了一下才发现,大人脚旁那个不满十岁的小鬼头才是他,旁边那个应该是他爸爸。 原来那个大个儿真的是从小孩子开始长起来的。 “你好,你一定就是我哥哥带来的那个***。”一声轻快的嗓音从丛丛音浪中插了进来。 翡莉回头,看到一张黑眼黑发的清丽脸庞,年纪和她差不多,脸上的笑容一眼就让人喜欢。 “你好,我是翡莉安娜,你叫我翡莉就行了。” “我叫若丝,费森是我的哥哥,族长之子卓尔是我的丈夫,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找我就对了。”双颊的酒窝让若丝看起来有丝稚气。“你长得好漂亮,这是费森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呢!” “他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吗?”她的手轻抚着床缘。 “是啊,我们家的帐篷在更后面,不过现在已经收起来了,等我爸爸退休之后若想搬回来的话,才会再架起来吧。这顶帐篷是费森十六岁成年礼之后自己住的。不过他待的时间也不多。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打仗,战争结束之后他就去首都的侍卫队了。” 翡莉轻抚着照片中那小男孩严肃又别扭的脸孔,那个大人的相貌触动她的记忆,偏偏她说不上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的父亲。” “他叫做多亚,是现任的国防部长。”若丝笑道。 “国防部长?”她讶异极了。他是国防部长的儿子? “对啊,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大哥是我二妈生的。”若丝轻快的语气似乎不觉得自己父亲是国防部长有多么稀奇。游放民族从不注重这种虚名。 “那个可恶的家伙,从来没告诉过我。”翡莉喃喃抱怨。虽然在他心里或许不重要,可是她还是想知道啊。 若丝轻笑。“大哥和爸爸一样,对待女人的方法都很笨,所以你要多包容他一点。等他搞懂谈恋爱的步骤之后,他应该会表现得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让你住他的帐篷不是吗?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他会另外为你安排一顶帐篷。这是第一次有女人住进这里。”若丝理所当然道。 这个事实取悦了翡莉。 不过,她再看一眼多亚的照片,阴森森地道:“如果你哥哥以为自己可以像令尊一样,老婆娶好几个,他最好再多想想。” “不会啦,我哥这辈子觉得最麻烦的就是女人了,他才不会想娶那么多个。” “哼,最好如此。” “最好什么?”费森掀开营帐进来。 若丝吐了吐舌头,清丽的脸孔因为看见亲人而焕发。“大哥。” 费森的眼光先投向床沿的那张娇颜。嗯,他喜欢她坐在他床上的样子。 “若丝,你过得还好吧?”他威严地看着妹妹。 “嗯,卓尔对我很好,我们的宝宝春天的时候就要出世了,到时候你要记得带爸妈回来看我。”若丝拍拍尚不明显的肚子。“好了,你们一定有话要说,我不打扰你们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翡莉。” 满屋子女人霎时跟她一起走得干干净净。 翡莉盘腿坐在床上,他的目光在四周环视一圈。 “桌上那台笔记型电脑可以上网,虽然这里没有无线讯号,可是有***线,用拨接的还是很方便。”通常有需要,他会用卫星讯号上网,但是那很贵,一般日常时侯没有必要动用。 床上那女人踢掉靴子,玉腿交叉,整个人懒懒地往枕头一靠。 男人的眼神亮了起来。 “嗯?来不来?”她挑了下柳眉询问。 “妖女。”受诱惑的男人压下去时嘀咕。 得意的轻笑声在他耳畔漫扬。 他在她修长的颈项上流连,轻啃那细致到只要轻压一下就会留下痕迹的嫩肤。 她把他的长袍从肩上褪下,露出底下厚实宽挺的胸膛,古铜色的皮肤如包着钢铁的丝。 接着她全身的衣物就以光速剥离她的身体了。 “等一下……这里……没有锁……”她轻喘,看着那在风吹拂下微微翻动的帐门。 “没人敢进来!”他粗喘道,分开她的双腿,用一个流畅的动作占有她。 两个人都为这美好的结合而轻叹。 他们经常***,几乎有时间就融入彼此的身体。可是无论做过几次,还是感觉不够,每次见面都有新的渴望在叫嚣冲击,要求结合。 唉,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这个对女人一点都不体贴又有点粗鲁的男人。 翡莉慢慢蠕动娇躯,摩挲着他诱人的坚硬身体。强烈的火花在两人之间增生,他忍着不冲刺,想将这份愉悦的感觉延长到无法再忍耐的那一刻为止。 她和他耳鬓厮磨,知道他就要离开了。 “好吧,我不跟去阿拉伯,”她两手环住他的颈项,认真道:“不过你要完完整整地回来。” “嗯.”他支起她的下颚,密密地吻住她。 “阿拉伯有什么土产?”她又天马行空起来。“可惜他们不出产神灯……啊对了!他们的沙龙满好看的,不然你帮我带两件……” “闭嘴,女人!” 他低吼一声,用力撞进她的体内,终于成功的让这女人除了呻吟,暂时忘记什么叫言语——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3
第8章 费森那家伙竟然丢了一个大麻烦给他! 卓尔叫苦连天。 下午费森出发不久,他带来的女王蜂正式接见臣民。不久之后,每个进去她帐篷的女人,再出来时都浑身香喷喷。 晚上,每个进去再出来的女人都多了一脸精致的妆,身上不是多条丝巾就是多个耳环,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隔天,女人开始换上短袖或轻薄的衣物,有几个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顶大草帽。 突然之间每个女人打扮得跟她越来越像,而这一切才不过二十四小时而已。 “你只叫我要保护她的安全,没有警告我原来最危险的人就是她!”傍晚,卓尔对着打***回来查勤的男人抱怨。 “……她做了什么事?” “整个族里香喷喷,连男人的靴子都被喷香,女人越穿越轻薄,接下来可能迷你裙都要出现了!” 听起来是那女人会做的事没错。 “……兄弟,我对不起你。” “知道对不起就好,你自己去跟她说,负责搞定!” 卓尔气呼呼的拿着手机走进费森的大帐——满屋子女人霎时回头,连老婆可爱美丽的笑脸也在其中。 “……”他被盯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啊,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改良式长袍的可行性。”众星拱月的翡莉坐在床沿,愉快地冲着他那身长袍猛瞧。 卓尔机伶伶打个寒颤。“费森有事找你。”连忙把手机往她怀里一塞,速速逃离现场。 好恐怖,呜……他好怕…… “嗨,亲爱的,我们正准备要吃晚饭了,你吃过了吗?”她拿起手机轻快地招呼。 对端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安分一点,好吗?” 翡莉像个女王般对四周一挥手。“相信我,我们相处得好极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太可爱了。你呢?你那里有任何进展吗?” “我晚一点才会和对方碰头。”费森无奈道。“族里的女人穿长袖是有道理的,那会避免她们被太阳晒伤。”言下之意,请你追求一下实用性。 “噢,你放心,我已经把这点都考虑进去了,所以我们正在讨论把一种手织的轻纱改成沙龙的可行性。既防晒又轻薄透气——啊,亲爱的,我不能再说了,布料刚刚拿进来,我得帮忙想个设计图才行。掰掰,亲一下,啾!”然后快乐地收线。 “……”费森盯着话筒。 他被挂***了。 他被他的女人挂***。 这真的是要离开那时还不断缠着他,要他承诺早点回来的女人吗?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 “嗯,走吧。”他点点头,把手机收好,***藏在后腰。 这里是在红海旁的一个小城,韦吉。时间已近傍晚,街上的人开始进室内用餐,几个大男人快速在小巷子内穿梭,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人消失在某条巷子里。直到后来,人影只剩下两条。 费森站在一间浴堂的后门,迅速看四周一下。天已经全暗下来,巷子里阴凉潮湿,两侧的水沟孔呛出丝丝的蒸气。外面的大马路上,几个人从巷子口经过,并没有注意到暗巷底的男人。 费森正要举手敲下浴堂的后门,陡然一张脸在他的心头闪过。 他眉头一皱,慢慢地走到巷口。刚才马路对面的人是……? “老大?”他举手制止手下呼叫。隐在巷子口,他快速地四周扫射一遍。方才有一张脸孔……再扫一遍,那张脸消失了。 他对脸孔有着几乎过目不忘的能力。刚才只是眼角瞥到对街的一个人,就触动他的记忆力,可见他应该看过那张脸,但他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这只有两种解释:一,他上次看见那张脸时,可能也是在很匆促、或很远的距离下;二,他上次看见那张脸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无论是哪一点,现在都没有***。他依循惯例,先把这件事在脑子里归档,然后专心处理眼前的事。 他走回浴堂后门敲了敲,铁门立刻打开。一个矮小的中东人迅速闪出来搜他的身,摸到他腰后的***,立刻抽出来,他旁边的人也同样被搜过一遍。 “小心点,待会儿我还要要回来。”他漠然对拿走他***的男人道。 中东人瞪他一眼,让开一步,两个男人缓缓走进浴堂里。 这问浴堂与多数的中东澡堂没有什么不同。四周是马赛克磁砖拼花,中间有一座特大号的热水池,飘荡着氤氲的水蒸气。今天澡堂并没有开放,本来应该热闹广大的空间里,唯有安静死寂的热气,让视野望出去全是朦朦胧胧的。 最左边的一个角落开着一盏昏黄的灯泡,是室内唯一的光源。 一个人隐隐约约坐在澡池旁的椅子上,身后杵着三个随从。领他们进来的中东人在他们身后站定。 费森慢慢走到一定的距离,与椅子上的男人相对,飘荡悠浮的热气让两方人马的形影都模糊不清。 椅子上的男人首先开口。“听说你要求见我。”嗓音听起来有点沧桑。 “我希望你收回对翡莉安娜?奥古斯塔的攻击令。”费森开门见山道。 对方沉默了一下。“……那个女人用她的舌头污蔑了阿拉信徒的尊严。” “对,但她是勒里西斯人,应该由我们来处置。” “她是美国人。”长老纠正。 “她是我的人。”费森平稳地道。 长老看他一眼。“但你并不准备对她做任何处置。” “这就是我的处置。”费森道,“那个受害的女孩是她的朋友,她会发声是出于对朋友的忠诚,这是真主也赞扬的精神。” 长老冷哼。“女人只须听命于她们的丈夫和父亲,不需要有声音。” “她是个外国人,不懂规矩,现在她知道了,教训已经学到。”费森的嗓音低沉。“你派出来的第一波人马在勒里西斯被捕,我希望两方都能到此为止。阿比塞尔不会容许外国杀**手在勒里西斯犯案,我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 长老又安静了一下。 “你叫费森?” “嗯。” “你的父亲是多亚?” “是。” 长老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你的父亲。他和阿比塞尔站出来,保卫自己的家园,是值得敬重的汉子。” 费森倒是对他的赞赏有点意外。因为大将是个虔诚的回教徒,阿比塞尔不是,他以为长老会支持“正统”的那一边。 长老看出他沉静之下的诧异,轻笑起来。 “你们的大将滥用真神之名,从不虔心礼拜,只是搜刮民脂民膏作威作福,我们并不承认这样的人是个忠诚的阿拉信徒。” “嗯。” “你也跟你的父亲并肩作战过吗?” “从我十二岁开始。” 两方又安静下来。水蒸气在两方人马之间妖娆缠绕,平添几分奇诡的气息。 “如果我们坚持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呢?” “那么我会很遗憾。”他静静地道。 这就代表双方正式宣战了。两人都明白这点。 “听说你以前是首都侍卫队最年轻的分队长……我们并不畏惧勒里西斯的首都侍卫队,更何况是一个卸任的分队长。” “让我陈述一项简单的事实:我从不放弃。”他毫无笑意地一笑。“你们或许是一个组织,人数比较多,但是我从不放弃。我知道如何*****、自由搏击、暗杀,而且我只有一个人: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我将出现在何时何地,但是我会锲而不舍地破坏你们每一项行动。你们不需要畏惧我,但是,相信我,多数人都会选择不要和我结怨。” “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呢?” “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就不会来了。” 两方的气息瞬间紧绷起来。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4
长老沉吟片刻。“那个女人是你未来的妻子吗?否则你为何要如此保护她?” 费森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只要不是勒里西斯人,只要不是在勒里西斯,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半晌,长老终于慢慢站起身。“好吧,我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 长老横他一眼。“不过是看在她父亲和阿比塞尔的份上,不是看在你这个毛头小子。你最好管管自己的女人!” 费森体内的弦一松。 “谢谢。” 长老手一挥,四周的人影退入阴影内,澡堂的水蒸气越来越重,长老沉缓漫长的嗓音透了过来。 “而且,有一件事你们也搞错了。卡瓦加是个只会坏事的蠢才,两年前就被逐出组织之外,我们没有派任何人去勒里西斯过。” 费森体内的弦又是一紧,某条记忆被触动的感觉又出现了。 到底是什么?等退到安全的地方他必须好好思索。这中间有些东西一直若隐若现,他需要好好的过滤一番,鼓噪多时的第六感一定能跳出一些结论。 忽尔,一条黑影自身旁穿过去,他探进水蒸气里一抓,一个保镖喉头被扣住,连哼都哼不出声,直接被抓到他面前。 “我的***。我说过,我会要回来。” 那个刚才搜他身的保镖脸色涨红,歪着眼睛想看头头给他的指示。 黑暗里一声轻笑,长老苍老的声音又响起。“还他们吧。” 费森和手下的***回到他们的手上,两个人迅速往后腰一插,离开澡堂。 费森坐在旅馆房间里,静静思索这整个过程。所有遗失的片段一点一滴地显露出来,现在只需要把它们组合成完整的拼图。 卡瓦加两年前就被组织驱逐。卡瓦加来勒里西斯暗杀翡莉。所以,卡瓦加暗杀翡莉的指令就不是出于组织的授意。这解释了他在狱中受讯时,没有抬出组织使命当借口的原因—— 这些激进组织对于惩戒滥用他们名号的人极为严格,卡瓦加一定是怕被报复,才不敢乱说话。 和卡瓦加一起被捕的是个专门收钱替人跑腿的勒国罪犯,所以—— 他脑中灵光一闪,卡瓦加也是收了钱替人办事的人。 当然了!因为这是最现成的借刀杀人之计。 组织当然不会每一年公告他们驱逐了哪些成员,任何逮捕到他的人都会很合理地推测他是组织派出来的暗杀者,再加上翡莉之前的经历,如果她真的死在卡瓦加手上,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杀她的背后主使者是谁! 但是,如果不是回教激进组织的成员,还有谁会想杀害翡莉? 她从来不碰政治,只是个普通的电影明星,除了她父亲之外,她的背景跟任何国家都没有挂勾,是谁会想伤害她?谁会视她为叛徒? 费森的脑中有个东西在敲响,他紧蹙着眉头,努力要把那个东西抓到眼前来,好好地看一看。 然后,一张脸孔冒出来。 就是今天傍晚,他在街上无意间扫过的某张脸孔。那个人是谁?他的第六感为什么把这两件事连结在一起? 他一一在脑中过滤那张脸孔的所有细节。 约五十岁,黑发,黑眼,深肤,五官平凡,看起来并不像传统的阿拉伯人长相。眉毛的间距比较开,鼻子的山根不像阿拉伯人那么突兀,事实上,他长得比较像勒里西斯的普努达人…… 费森一再地在脑中重播那个人的脸孔,以及各个可见的角度。 先是左侧面,从对街经过时短暂的正面,右侧面,右侧四十五度角,背面…… 四十五度角和背面! 然后,他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熟悉的角度。 去年西海“逃狱”期间曾带着他的那口子去矿场,许平蓝还差点因此而遇难。费森去追那个绑架她的男人,却在矿场的停车场找到他的尸体。而那个四十五度角的侧面和背影曾经出现在停车场上! 该死的! 虽然只有不到两秒钟的刹那,那道背影就消失了,当时他以为那只是某个矿场工人而已,他又太急于检查犯案者的尸体,等有空盘查停车场上的其他人时,那个人已经失去踪影。 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从西海到翡莉,这一切连成了一个网,而且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在运作了。 可是,西海和翡莉之间会有什么共通点? 原本以为西海的案子只是阿比塞尔他们的政敌阴谋所为,但翡莉绝对不会有任何政敌—— 除了她父亲之外。 叛徒。那封恐吓信如是说。 叛徒不是指翡莉,而是指奥古斯塔。 因为奥古斯塔支助革命,所以他是“叛徒”。 西海的连结是洛提和阿比塞尔那群革命英雄,翡莉的连结是她父亲奥古斯塔,革命之父。这些人的共通点就是勒里西斯的革命运动。 杀西海,因为他是洛提之子! 杀翡莉,因为她是奥古斯塔之女! 如果不是朱菲雨和他自己的母亲家人等被保护得很好,她们也会是目标之一。 什么回教激进组织,那根本是一个现成的幌子! 这一切都跟前大将被推翻的事有关! 费森立刻抢过话筒,迅速按下一串号码—— “西海,我需要你!”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4
第9章 “你一定要立刻联络费森!”翡莉坚定地命令。 一大早,卓尔一离开营帐就看到她,他连忙快逃,翡莉立刻跟了上去。 “小珍今天打***告诉我,她又收到两封恐吓信了!”翡莉读着手中抄下来的句子,“比较早的这封是‘叛徒的女儿也是叛徒’,虽然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最新的这封意思明显得不得了:‘保护叛徒的人也是叛徒’。保护叛徒的人就是指费森,你听见了吗?费森有危险!” “费森是个大男人了,我相信他一定有能力保护自己。”卓尔头痛地道。 “但是他并不知道有人要伤害他,明***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一定要让他知道才行。”翡莉坚决地跟在他身后团团转。“我想打***给他,但是他手机一直没人接。我相信你一定有其他方法可以跟他取得联系!” “如果他的手机没人接,就表示他不方便说话。干他这份工作的人,本来就是随时处在警觉之中,他自己不会不知道的,你不用为他担心了。”卓尔到处绕。他的任务只是看着她而已,光这点他已经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翡莉骤然站住,阴阴地盯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 “最近你改良式的长袍还好穿吧?”她突然凉凉地说。 前方的大男人一僵。 她检查着手指甲,弹弹指尖的灰尘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还可以跟那群婆婆妈妈讲,把下摆改成裤裙,这样既方便骑马,又不会被风撩起来,还兼具了时尚感。嗯……男人穿裤裙一定比女人更好看。” 卓尔咬牙切齿、痛苦万分地回头。 “好,我打给他!” “你要我带这张照片做什么?”西海拿出一张八乘十的老照片。 费森接过照片后,闪身让他走入房里。 “只是试试运气。”费森坐在床沿,盯着照片深思道。 这是一张旧政府成员某一年到大将家拜年的集合照,照片中约有五十个人,坐成六长排,几乎大将的亲信都在这张照片里面了。 他在以前留下来的档案里曾经看过这一张照片。他有预感,可以在这张照片里找到某些线索。 “别看了,你看到眼睛脱窗它还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西海拿出手提电脑开机。“我事先把它扫成档案,然后用影像强化软体把每张脸孔个别处理过了,你来看我的电脑图档比较实际。” 不早说!费森把照片往旁边一放,凑过去一看,顺便问:“你怎么有时间搞这些?” “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玩玩。”西海露齿一笑。 这家伙这是英俊到让人流口水,不过费森对同性的美貌向来免疫。看来“名草有主”的生活很适合西海,他的眼神比以前在拓荒队里鲜活不少。 他们都是自由翱翔的鹰,只是,再自由的鹰也需要一个栖脚的巢穴,和一个孵蛋的女主人。 “平蓝知道我借用你的事吗?”费森仔细检视着画面上的一张张脸孔,边问着。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那她一定吵着要来!我趁她睡午觉的时候偷溜的。”西海愉快地道,“她最近午觉时间越睡越长,所以偷溜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对。最好你一辈子不回去。”费森残忍打断他的美梦。 西海一顿,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要死也是回家以后的事,要你多管闲事!” 费森笑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特写的脸孔跳过去。这张大合照起码有二十年的历史,照片里的人形貌和装扮跟后来已经大不相同,再加上画面粒质的关系,有些脸孔即使是他在战争时期见过的,也跟记忆中不太一样了。为了以防万一,他每张都多研究一下。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出任务时向来不带平时的那支手机,以免家里的婆婆妈妈在紧要关头打***来。有他这支手机号码的人,通常打来一定不会是为了废话。 “费森。”他报出名号,只听到那端近乎求救的一句“有人要跟你说话”,***就换了一手。 西海看着他听话的神情,那张变化万千的表情越来越精彩。 “嗯,什么信?……嗯,我已经知道了……不是……我没骗你……你先别……我……当然不是……你听我说……不是……不过……算了算了,回去再谈!”他匆匆收线。 西海从来没有在老朋友的脸上看过这种逃命的神色。“你在跟谁说话?” “不干你的事!”费森瞪他。 西海乐了。“翡莉安娜?” “嗯。”他故作冷静地道。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闹了,如果是不相干的女人,我不相信你会把她带回部落去。” “凭卓尔的能力,在我出来的期间人交给他是最妥当的。”一副一切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只是要保护她多得是办法,不必带回老家给那堆婆婆妈妈看。”西海毫不容情地揭穿他。 “我自己也还不确定,所以你不用再问了,OK?”有人投降了。 西海大笑。 这是费森第一次用这么狼狈的口气提到一个女人,老天!看来那个翡莉***也不是个好惹的。 “朋友,欢迎加入会员!”他用力拍费森的肩膀,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费森给他一个杀人的眼光,然后固执地盯回萤幕上。 一张又一张的脸孔继续从画面跳过,他的手指突然一定,某个人的相貌停在萤幕中央。 “就是他。” 这个人就是他在街上看见的那张脸孔,虽然发型和衣着不一样,现在的脸孔明显苍老许多,然而是同一个人无疑。 西海凑过头来看,对照了一下那张大照片的说明。 “他是前大将的侍卫队长,加那。当年政府军战败的时候,大将的正副侍卫队长双双逃走,记得副队长在建国第六年时被阿比塞尔逮捕了,队长一直音讯全无,我们都以为他在战争期间死亡了。你确定是他吗?” “我从来不记错人脸。”当年在交战时,他也和那个人打过照面,只是当时他年纪还小,距离又远,难怪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躲藏了这么久,加那突然又出现踪迹,这代表什么? “该死,这表示还有大将的旧势力在私底下行动。”西海轻声咒骂。 现在全国的优势警力几乎都在戒备着下个月的总统大选,无暇管到边远地带,难怪他们敢在这时候暗中调集行动。如果他们一击得手,无疑是在选前对阿比塞尔的声望给与致命的一击。 安定久了,也是该练练身手的时候了。两个男人的肾上腺素快速分泌。 “先回去再说!”费森迅速决定。 “放心,你交代的事一样都没忘,不过你确定用得上吗?”西海站起身。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备无患。” 西海于是不再有异议。 任何人都知道,不要忽略费森的第六感,这家伙比灵媒还准。 “把那个弄大我肚子之后就跑得不见踪影的家伙给我交出来!” 一大早,一辆吉普车就载来一个长得可爱万分、而且看起来绝对未成年的东方女孩。 卓尔简直想死!来了一个婆娘不够,竟然塞给他另外一个? 翡莉和其他女人闻风而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确定一下。“那个家伙不会正好叫费森吧?” “他叫西海!”女孩怒气冲冲道。 “那就好。”不关她的事,翡莉心情很好地退了开来。“噢,对了,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翡莉安娜,你好。” “翡莉安娜!”东方女孩捂着胸口惊叫。“我就觉得你长得好像她,可是又不敢相信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叫平蓝,你可以叫我蓝蓝。我超级喜欢你的,你的电影我都有看。” “谢谢,你真是个小甜心。”翡莉愉悦地和她拥抱。两个女人左亲亲又右亲亲。 卓尔在旁边伺机潜逃。 “慢着,西海呢?”平蓝揪住他质问。“快把他交出来,我要把他砍成一段一段的,拌进水泥里糊墙!” “先办完结婚登记再砍他,这样你和小孩都有遗产。”翡莉建议。 “这个想法不错。”平蓝深思道。 卓尔抱着头蹲在地上,好想哭。这些女人每个都爱告状,而且告起状来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西海跑了,关他什么事?偏偏西海那口子去找菲雨夫人哭诉,菲雨夫人去逼问她老公,问到最后就是人全扫来这里给他管了,阿比塞尔你这样对吗? 老天,他是堂堂下一任的族长!他不是妇女会主任委员!为什么女人最后都轮到他管?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看女人一眼……唔,更正,他发誓这辈子“除了他老婆”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了,呜…… “甜心,先进来坐下,我们慢慢来帮你想办法。”翡莉同情地挽着新朋友的手,回到她的帐篷。“喂,你想上哪儿去?一起进来。” 再度想偷溜的卓尔又被识破。他深呼吸一口气,无所谓了,最差的情况就是皮被剥了,好在他老婆已经怀孕,他们家也算有后了。 “亲爱的,来,坐在这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翡莉安顿她的新朋友在椅子上坐好,一副准备替她出气的样子。 “我们已经说好了不生小孩的,可是他竟然给我搞出人命。最可恶的是,我一个午觉睡醒他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我打***四处问,连他现在是不是在地球表面都不知道。” “男人就是这么不体贴,”翡莉同情道。“像我那只费森,一出门就跟丢了一样,连一通***都没有,我打给他也没人接。后来总算卓尔找到他的人了,我赶快告诉他有人寄恐吓信要伤害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气死我了,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害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着急得不得了。” “男人!天生的感情残障!” “对!” 两个女人同仇敌忾地瞪着缩在中间的那个男人。 卓尔欲哭无泪。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孕妇,一个是大明星,两个都不能得罪。他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了……” “很快是多快?”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问。 卓尔缩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之间,外头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卓尔感谢到差点哭出来。 “我们巡守的弟兄发现,有人从西方偷偷掩了过来,而且人数不少,大约二十几个人吧,每个人身上都有武器。”守卫大喊。 卓尔立刻正色。“叫弟兄们都准备好,我们过去看看。” “不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群人在西方大约五十哩被另一群人阻截,阻截的人数虽然比较少,身手也不低的样子,目前两方人马在干河谷附近对峙着。”守卫脸有喜色地道。 “阻截的是什么人?”卓尔立刻问。 “他们穿的都是平民的衣服,看不出来历,不过行动之间很有秩序,有点正规军的感觉。”守卫摸摸脑袋,也说不上来。“对了,刚才接到通知,费森他们已经下了飞机,正在赶过来的途中了,恐怕会跟对峙的两方人马碰个正着。” “先把女人和小孩送到中央营帐去,我们立刻出发!”话一说完,卓尔立刻冲出帐外。 两个女人跳了起来。“大家一起去!” 费森的预感成真了。 国内各城市忙于大选,偏远地带的警力稀疏,而卓尔部落里的壮汉大多出外工作,非到周末时间尚未返回,费森带来的人马则被分成两半,一部分跟着费森离开了,只有一部分留在部落守卫,于是此时成了最好的进攻时机。 费森一旦发现对方不是他们以为中的攻击者,立刻要西海带几个侍卫队的弟兄守在通往部落的路上。这些弟兄目前都在休假当中,是以私人身分前来,并不影响他们的正职,所以将来也没有人可以拿他们擅离职守的事说嘴。 虽然侍卫队个个足以以一当十,七八个人对上二十几条武装汉子。依然难以立刻收拾下来,最后只好利用地形之便,在干河谷附近互相对峙起来。 干河谷是一条干涸了一百多年的河床,由于地底深层还有一些水气,所以河床两侧零星长了几棵大树,地上则错落着散乱的岩石。两方人马互守河谷的两岸,各自隐在巨石及树木之间,偶尔交换几下***声,但是都缺乏有效的攻势。 费森和西海带回来的人快马加鞭与侍卫队的弟兄们会合,转瞬间两方人数平衡了过来,十六个人对上二十二个人。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伏兵。原以为万无一失的奇袭突然失去优势,焦躁了起来,东一阵西一阵的***声越来越没有章法。 西海和费森趴卧在一颗巨石后,聚精会神地盯着对岸的隐约人影,突然间,两人都发现自己的后方有动静。 “那是什么?”西海回头看。 一阵尘烟自远方慢慢接近。不多时,十几匹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正往河谷疾驰而来。 “该死……”费森呢喃。 其中两匹马突然加速冲过来,脑后各甩着一把飞扬的长发,一把是蓬松鬈曲,一把是直长黑亮。 “那不会是……”西海哑口无言。 “她说了她快忘记怎么骑马的。”费森喃喃自语。 两个女人转眼间冲到眼前。身后其他男人跟着散到各个角落,帮忙助阵。 “你这个家伙,我要杀了你!”西海的那口子一翻身下马立刻指着他破口大骂。 她的脾气还是这么坏啊。 西海火速将他那口子拉低,躲回岩石后方。“蓝蓝,你……你怎么会……” 翡莉拍拍马匹,让它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吃草,一面和西海握手致意。“恭喜。你快当爸爸了。” “什么?”西海爆吼。 唉,真可惜了个大帅哥,吃惊突眼掉下巴的,都破坏画面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费森觉得正常运作的世界又被她搞得失衡了。 旁边那一对迳自去叽哩呱啦吵成一团,翡莉撩撩长发,优闲得像只是骑马出来散心,巧遇他们一样。 “亲爱的,真高兴遇见你。”啾,啾,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一下,然后抽出一条丝巾,挥挥地上的灰,铺了上去,再悠然坐下来,长腿优雅地交叉。“嗳,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不必理我,我来看看而已。” 费森咕哝两声,一把揪进怀里。 他该拿这女人怎么办? 新来的骑士已各自散开,加入各个角度的防守。唯独卓尔掩了过来,拍拍他的肩头。 费森回头。 “有件东西我一定要你看看!”卓尔当着他的面,把领口附近多出来的一片物事往脸上一围。 费森沉默了很久,终于决定提醒。 “……你知道你脸上正围着一条花丝巾吗?” “你怎么不问问看是谁干的好事?”卓尔悲愤地道。“你的女人说什么女人最注重保护肌肤,所以男人也应该一样,然后发明了这条什么鬼男性沙龙的东西,现在族里每个男人的领口都被他家婆娘给缝了一条。” 费森哑口无言。他离开前后才三天而已……他一点都不怀疑她煽动那群女人的能力。显然某***对自己被留下来的事很不爽,所以就有人倒大楣了。 费森用力拍拍老友肩膀。“……兄弟,我真的对不起你。” “知道就好!等我们帮你把这群坏蛋抓起来,你就赶快把你那个婆娘给我带走!”卓尔怒吼完,唾弃地走开。 费森看着怀中的女人。她无辜地挑了下眉毛,在他脸颊印上甜蜜蜜的一吻。他又叹了口气,粗糙的拇指滑过她柔嫩的樱唇。 “乖乖的,不要捣乱。” “我说了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她眨着长长的睫毛道。 一颗子弹隔空射了过来,费森火速地将她的脑袋往下压,然后整个人滚到她身上。 砰砰砰砰!一连串炮火再度相交。 翡莉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勃然大怒。“他想射我!” 西海同情地看她一眼。“是啊。” “他想射我!”她用力吹一下马笛,刚才跑开的马再度踱回来。“没有人可以射我!” 马背上驮着一个超级巨大的LV行李箱,当初她到部落去的时候就带着了。那时费森想尽办法说服她不需要带那么多行李,翡莉理也不理。现在这个大累赘再度现身,费森呻吟一声,前额在石头上有节奏地敲着。 “蓝蓝,帮我一把。”翡莉吆喝。 “好!”最爱凑热闹的平蓝立刻行动。 西海要忙着对前面开***,又要忙着回头看她们在做什么,一时手忙脚乱不亦乐乎。 “这是我特地向剧组借来的,我就知道一定用得到。”翡莉得意地道。 箱子卸下来,平蓝七手八脚帮忙把锁头打开—— “喂。”西海戳戳老友的腰侧。“喂!” 费森不耐烦地低吼:“干嘛?” “你自己看。”西海指指后面。 两个男人同时回头。 一支火箭筒,和一大堆武器弹药,就躺在那个大箱子里。 翡莉双手叉腰,愉悦地微笑。“我早就说过了,等你有难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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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29 10:15
第10章 事实证明,当女人决定接手统治世界的时候,男人完全不是对手。 经由翡莉提供的重武器,以及部落来的帮手,他们顺利地把河的对岸攻了下来。 完全没有人想问她到底是去哪里弄来的实弹,不问似乎比较安全一点。 二十二个犯人之中,三个重伤死亡,十七个被捕,两个逃走。遗憾的是,加那就是逃走的其中一个。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还不死心……”阿比塞尔对着手上的犯人名单沉吟。“你们四周都搜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费森坐在他办公桌对面。“我们认为,加那应该是在对峙发生不久就趁隙离开了,并没有待到最后。” 阿比塞尔把名单放在桌上,严肃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代表还有其他的人,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力量,依然在蠢蠢欲动。”费森点头。 阿比塞尔盯着笔筒深思了一会儿,突然问:“最年轻的嫌犯是几岁?” “四十二岁。” “确定吗?有没有人见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约莫是诺兰的年纪?” “没有。”费森蹙眉。“他们已经吸收到这么年轻的爪牙吗?” 阿比塞尔又沉思了一会儿,终于轻叹一声。“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你希望我再去查一查吗?” “无论如何我希望尽快把这支势力找出来。”阿比塞尔看向他,“西海从入拓荒队的第四年起就受到伏击……不,更早从基顿曾经被缚就已经开始了,可见他们虎视耽耽已久,随时在找我们疏忽的空隙下手。每一次的围剿都让他们安分个几年,可是他们没有放弃过任何一次打击我们的机会,不把他们找出来,我睡不安枕。” 费森明白这种感觉。 从回教激进组织,到知道另有他人对翡莉蠢蠢欲动,这整个过程让他充满了使用暴力的冲动。或许朱菲雨说的是对的,他是个压力锅。他们这些男人,不介意任何人冲着他们来,但是若针对他们的女人和小孩,他们就会很火。 “关于那几个被捕的成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参与协助侦讯。”费森主动道。 “这可以安排,不过翡莉***那里还有一个月的外景期,你打算放下她不理吗?” “这个月我的人会继续待在她的身边,直到外景拍完为止,以防万一。” “这个月结束之后呢?” “……我大概也不会让她跑了吧。”他终于承认。 “嗯,和菲雨说得差不多。”阿比塞尔微笑。 “阿比塞尔,你真的老了。”费森冷飕飕地道。只有老人家才总是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 “谁教你父亲的两个老婆恰好和我的妻子都很熟,任何从你们身上问不出来的事情,就会问到我这里来。”阿比塞尔摊了摊手。 “有些事,做男人的自己还是要有定见才好!” “你自己做得到吗?”阿比塞尔挑了下眉。 “……我该走了,再见。”费森尽可能有尊严地站起来,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 当他离开办公室时,低沉的轻笑声一路追着他出来。 虽然整个外景已经进入尾声,就整部电影来说,现在正好拍到中间最激烈的那一段***战。 坏人攻进男女主角藏身的部落,男主角和游牧民族一起站出来勇敢地对抗。 火箭筒射出的飞弹轰轰乱响,四周一片火花,只是拍片射的是空包弹,再搭配*****小组的爆炸效果,到处假尸体横陈,场面紧张激烈。 “呕——”拖车里,翡莉吐个半天,也是紧张又激烈。 “翡莉,你没事吧?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小珍在后面递毛巾递水的,急得不得了。 “没事……我最近对火药味很过敏……”翡莉虚脱地靠在小洗手台上。 小珍连忙去把冷气调得强一点。“要不要我帮你拿一点肠胃药?” “不用了……让我休息一下就好……轮到我的时候再叫我一声……”翡莉虚弱地挥挥手。 “你这样还能拍吗?”小珍放心不下。 翡莉只是扬扬手,要她离开,小珍只得担心地退下。 她勉强撑起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人花容惨白,黑眸无神,额间全是冷汗,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见踪影。 她知道他的人还没撤走,她还是可以在片场看到他们的踪迹,只是费森自己不见了。 偶尔他还是会冒出来啦,但是每次都来去匆匆,夜半来,天明去,和她做完爱,隔天起床时他已经不在了。 翡莉可能得被迫承认——她爱的男人极有可能把她当个充气娃娃而已。 爱。 是的,她爱上他了。爱上这个掌控欲过盛、不知道体贴为何物、缺点一大堆却是全世界最让她信赖与深爱的男人。 她习惯单打独斗,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这么好。 费森说他在帮忙侦讯那堆坏人,所以最近才总是不见踪影,可是她要他在她身边。 嗯……关于谁在谁身边这点,她倒是得好好规画一番。 她想像不出费森跟她一起回好莱坞的样子,那个男人天生就是活在这块硬土和烈日之下,幸好住的问题她的配合度很高,除了外出拍片的时候,她可以搬回勒里西斯住无所谓。 反正接片约是经纪人那里处理的事,现在科技发达,网路、***和传真让整个世界像一栋大公寓。 当然那个男人可能会对她以后拍的片子有意见,例如不能太多裸露或卖弄性感之类的。 哈!对于自己的事业她自有看法,凭着她的知名度,她已经可以自由挑片,不再靠卖弄性感为生;但是,装扮得美艳漂亮可是女人的天性,让那个男人知道他不能每件事都如他意,对他有好处,而她会每分每秒乐在其中。 “翡莉,导演在找你了。”小珍在拖车外叫道。 “好,我马上来。”吐完之后她的胃舒服一点了。 她整理一下身上的戏服,来到拍片现场。 “好了,最后一场,你从难民营的地方跑出来,杰瑞和游牧民族的人从这个方向胞过去,你们在中间的地方碰面,躲在这块石头后面,然后进台词。”导演大概介绍了一下走位。 化妆师、道具师冲上来,补粉的补粉,调整道具的调整道具,男女主角定到大石头后面碰头。 “嗯……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不会是昨天晚上太晚睡了吧?”杰瑞一开口就是不怀好意。 “不干你的事。”翡莉今天耐性特别低,连话都不太想搭。 太可惜他们的台词必须互相对话了。不过好消息是,拍完这一场,她就解脱了,其他都是后制的事。 “杰瑞,翡莉,就定位!摄影师呢?”导演做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巡视。 “你的拖车最近很热闹。”杰瑞恶意地笑,最近他老是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要因为我人缘好而嫉妒,再怎样,你还有一堆保镖假装他们喜欢你。”她趴在自己的那一边,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了,现场安静,开始倒数,五——”导演大喊。 “我就是在讲保镖啊!”杰瑞嘿嘿笑。“我的保镖们都羡慕得不得了,早知道接你的工作有这种‘好康’可以赚,每一个人都想去接呢!” “四——” 翡莉眯了眯眼,终于正眼看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 “得了,甜心,别装了,整个片组的人都知道你陪那个费森睡觉。”杰瑞不屑地道。“如果你经济有困难付不出随扈费,说出来参详一下,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去抵?就算要陪睡,起码也陪个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去陪个保镖睡?啧!” “二——” 然后,在众目睽睽,摄影机开始运转之后,他们深情似海的女主角跳起来,对重情重义的男主角一记狠狠的右勾拳。男主角捧着左眼惨叫一声,女主角一记旋身飞踢将他揍倒在地上。 “……” “……” “……” 整个片组呆在当场。 “你这张脏嘴说什么脏话?我宰了你!宰了你!”暴怒的女主角不断对男主角拳打脚踢。 这……剧本里不是这么演的……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去拉开她。 “好了,住手!”一双大手硬将她从受害者身上抱开。 翡莉在来人的怀里继续龇牙咧嘴,像只凶悍暴怒的猫咪。“来啊!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自以为魅力无敌吗?起来战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好了,好了。”无奈已经快变成费森的另一个名字。他一回来就看到她正在把某个男人打到满地找牙。“你在做什么?” “揍死他!” “我……我要告你……” “你说什么?”翡莉又要冲过去,费森硬是把她捞回来。 导演终于反应过来,大踏步杀了过来,杰瑞飞快闪到他身后。 “导演,我要告她……呜……” “你给我住口!”忍耐了他们四个月的导演终于大爆发了。“你!你为什么没事把男主角打出一个黑眼圈,你这样叫我怎么连戏?你没听过***簿垫胸口吗?还有你!你要搧风点火就给我有勇气承担后果!现在,你们两个人都给我站起来,好好把最后这一场戏给我拍完!拍完之后,随你们要去打死亡擂台,我理都懒得理你们!” 翡莉霎时对老好先生侧目。 “我……我要告你们……”有人还在哀号。 “住嘴!给我去拍戏!”导演怒吼。“化妆师,遮眼圈!” “啊,好。”一堆人终于反应过来,飞快动的动,逃的逃。 费森把她拖到旁边,充满耐心地问:“我可以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虽然一身风尘仆仆,他依然高大英挺,充满魅力.果然是她的男人,卖相就是好。 “那家伙嘴巴贱!”她说完不忘回头再对着杰瑞吼:“听到没有?你要是再敢侮辱我身边的任何人,尤其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就揍死你!” 嗯? 啊? 耶? 咦? 一堆人全部凝结,包括孩子的爹。 “……”费森第一次开口时,没有成功,顿了一下,第二次开口,终于吐出一句咆哮:“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你这个王八蛋!不然你以为精子和卵子相遇会有什么结果?” “老天,你给我好好地站着,你就不能有一分钟不要这样蹦蹦跳跳的吗?”费森看得全身冒冷汗。“你是说……可是我们不是有用……” “不是!你又不是每一次都戴套子,你这个混蛋!你看看我们在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我要到哪里买避孕药?我带来的早就在第二个月都吃完了。”她气得捶他。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忘了旁边有个暴力下的受害者,连那个受害者自己都忘了他是受害者,每个人聚精会神听得目不转睛。 堂堂男儿费森生平第一次脚软。 怀孕……小孩……他要当爸爸了,老天,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当爸爸…… 慢着,不对!中间好像漏了一道手续。 他眯着眼,危险万分地轻语,“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一堆‘你会一个人把小孩生下来,不需要我负责,你一个人同样会把小孩带得很好’这一类的话吧?” 翡莉倒抽一口冷气,气得更用力捶他。 “你说这什么屁话?你有种把我的肚子弄大就得有种担!别想我一个人带着小孩回去孤独度日以泪洗面,你继续播种满人间!你给我负责,你听清楚没有?” 他紧紧把这只荷尔蒙大乱的母龙抱进怀里,轻笑。“好吧,我答应。” “说你爱我!”她命令。 费森看了看四周的闲杂人等。“男人不说这种娘娘腔的话的。” “你、给、我、说!”她阴阴地道。 “……”他终于不情不愿地咕哝了一句,中间还混了很多杂音,不过勉强凑起来隐约是一句“爱你”没错。 “那就好。”她终于投入她的男人怀里。 费森满足地叹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他也快名草有主了啊…… 这个感觉还不错,不过乐雅小公主那里,大概搞不定了。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5
尾声 “费森爱的人是我!就算他娶了你,他心里爱的人还是我,你永远没有办法把他抢走的!” 翡莉双手一盘,优雅地和她的情敌对峙。对方两手叉腰,尽管泪涟涟的,依然坚决的宣告。 平心而论她的情敌长得还不错……好吧,是美丽得要命。和她一样蓬松鬈曲的深色长发,奶油一般白嫩无瑕的肌肤,水光晶莹的大眼睛,玫瑰花般的脸颊与樱唇。 这样才对嘛,她的情敌怎么可以是泛泛之辈? 两个女人在这里互不相让,旁边那个不中用的男人先弃甲投降了。 “小公主,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费森蹲下来拥抱他的乐雅小公主。 九岁的乐雅投进他怀里伤心的大哭。“呜……费森不可以娶别人,你说要娶我的,我已经快长大了,呜……” 费森吻着她的头顶心轻哄:“可是等你长大,我已经很老很老了。不然我先结婚,等你长大之后,你再结婚好不好?” 他可没讲要和她结婚的是谁。“呜……我不要,我不要,呜……” 可怜的小乐雅,她的世界完全崩塌了。她等了好多年的西海哥哥,一出狱身旁就有人,还快有小宝宝了,她唯一的期盼只剩下费森哥哥。 没想到费森也突然娶了别人,而且一样快有小宝宝了。 呜!他们都没有等她长大,呜…… 咚咚。一根手指点了点费森的肩膀。 费森仰头一看,他的新婚妻子盘着手站在旁边,甜蜜地对他笑一笑,然后勾勾手指。 他站起来,对她疑问地一扬眉。 翡莉又勾勾手指,他慢慢走到她面前,还是一脸疑问。 翡莉对她九岁的小情敌微微一笑,然后手围在她新婚丈夫的颈后,给他一个超级火辣辣的热吻。 “呜!”乐雅大受打击,捂着睑哇啦哇啦地跑走。 费森叹了口气,对他得逞的妻子道:“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他妻子挑了下眉。“在女人的眼里,不管哪个年龄层的情敌都是情敌。” 他叹气地再给地一个吻。他这辈子大概拿这个女人都没有办法了。 “真是抱歉,那个小丫头闹脾气了?”一位亲切可人的东方美女,身后伴着一脸严肃的老公走了进来。 翡莉知道她是谁。她是那个和丈夫一样有名的朱菲雨。她和朱菲雨短短相见过一次,好像是在四年前,勒里西斯颁发奖章给她父亲,当时由她出面代领。不过那时她们只是匆匆交会,没有怎么谈话,现在一近看,翡莉才感叹上帝的不公平。 东方女人为什么一辈子不会老啊?算算菲雨夫人今年应该四十出头了,可是看想来跟二十几岁没两样,难怪生得出乐雅那样精雕玉琢的小美人。 嗯,她不能认输,她也得当个辣妈才行。 “阿比塞尔,菲雨,你们回来了。” 费森先扶小腹微突的妻子坐下,然后上前和阿比塞尔握手。 总统大选已经结束,阿比塞尔属意的候选人顺利当选,在大选结束后不久,夫妻俩就到邻国出访。依照惯例乐雅小公主坚持来住他父母家,十三岁的哥哥思克只好跟着来,今年十六岁的长子诺兰则在军校寄宿。 菲雨轮流在他和翡莉之间看着,越看越有趣。 “咳,我们刚从美国回来,你们要把孩子接回去了吗?”费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奥古斯塔还好吧?”阿比塞尔问。 他们这次回去就是去安养院看奥古斯塔,顺便报告他女儿已经结婚的消息。 “他的情况依然不适合长途旅行,他也很明白自己的状况,要大家好好过日子就好,不必担心他。”翡莉回答。 阿比塞尔有些感伤。只怕这位革命之父,有生之年都无法再回到他的祖国了。 “你们这次回去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吧?”菲雨好笑地问。 她会这么问是有理由的。费森又重又深地叹了口气。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翡莉不满地娇嗔。 那个孬种杰瑞活该欠揍,又不是她的错。 他们在拍摄现场大打出手的事,隔天立刻爆上美国娱乐圈头条。所有工作人员因签了事前协议,不能就片场中的一切擅自对外发言,也就因为如此,各种传言更多。 杰瑞放话要告她,她不甘示弱地宣称,他如果告她攻击,她就告他骚扰,看谁闹的版面大。 最后两方律师都觉得这样闹下去,一边是软脚虾,一边是泼妇,没有哪一边有面子。最后杰瑞同意不提出告诉,不过向法院申请禁制令,以后翡莉不能靠近他一百码以内,翡莉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整部片子还没上映就花边满天飞,最后甚至变成两人合作的绝响。票房大受刺激之下,开出红盘,甚至比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片卖得更好。 这次回美国,新婚加怀孕加新闻性特高的翡莉理所当然被一堆媒体包围,费森费尽全力才让两人从一堆秃鹰里安然脱身。 他娶了个高调的老婆是坏事,她同意搬回勒里西斯住是好事,两相折中之下,他只好认了。 菲雨只要想到那个一辈子只懂得纪律和训练的沙漠男儿,突然变成一个好莱坞大明星的老公就觉得好笑。 “呵……我们先把小家伙们带走了,今天晚上我们会办个小家宴,记得来吃饭。”菲雨发现自己差点笑出来,连忙忍回去,然后拖着丈夫匆匆离开。 费森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他已经有心理准备自己会被嘲弄很多年——一个既怕麻烦又不想结婚的家伙,最后却娶了一个既麻烦又不知温顺为何物的女人。 他和她的关系,就好像他们这个世代一样。 他的前一代过的是守旧传统的生活,他的下一代过的是战后自由开放的生活,他们这一代卡在新与旧之间,接受着外来文化的冲击,背负着传承的责任。 他就是那个守旧派,而她则是他的“文化冲击”。 费森一点都不意外,他未来的生活绝对是苦乐参半。难说,说不定苦比甜多。 “你干嘛那种脸啊?”他老婆顶顶他胸口。 “没事。” “我这人很好沟通的,有事就说没关系。” 他完全不挣扎,只是摇头。 “那你爱不爱我?”荷尔蒙泛滥让她最近很爱问这些问题。 “爱。” “真的爱喔?” “真的。”已经被训练得很好了。 “呵呵,那就好。” 她的预感没错,驯服这头猛虎的过程充满乐趣,而她,每分每秒都乐在其中。 ——第三卷完,请见《烽火四:情关》
简单的元元妈
2011-03-29 10:17
烽火四:情关
第一章 “朱、家、玉!” 哗!妈咪来了。 在地板上玩木头拼图的小丫头匆匆起身,回头就跑。 救命啊!爸爸救命啊! “朱家玉,你给我站住!” 跑跑跑,赶快跑。 三岁的小人儿努力迈着短短的小腿,四处找救兵。 爸爸呢?爸爸在哪里?爸爸快来救我啊! 小人儿匆匆跑到一楼的起居室。有时候爸爸会在这里看报纸。 没有!爸爸不在这里。 呜,爸爸快来救乐雅,乐雅危险了。 小家伙转个方向,很吃力地摆着短腿往楼梯上迈进。大人轻松的一阶,对她可是吃力的一座小山丘。 嘿咻,嘿咻,嘿咻。 “小公主,你又惹麻烦了?”管家正从楼上走下来,同情地停在她身边。 “爸爸,爸爸——”她扶着扶手继续往上爬。 “朱家玉,你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呜,妈妈要追上来了。快跑快跑。 “啊,夫人,关于下个周末的园游会……”管家技巧地挡住女主人,替小家伙争取一点时间。 快快快,趁现在妈妈被缠住,快快跑。 爸爸在哪里? 小家伙试了左手边第一个门,这是爸爸妈妈的房间,可是爸爸也不在里面。 对了,爸爸白天的时候都不会待在房间的,她的爸爸是最伟大的爸爸,都不会偷懒睡觉呢。 一定是在书房,爸爸除了那里,不会去别的地力。 小家伙润润的双颊都是大汗,坚定地往书房咚咚咚跑去。 “朱家玉!” 啊,管家拖延失败,妈妈快追上来了。 书房门打开,有人!终于有人了!爸爸呢? “爸爸,爸爸。”她急得乱叫。 一双强壮的手臂把她抱进怀里。“乐雅,我的小公主,来,多亚伯伯亲一下。” 啊,是多亚伯伯。她在自己最喜欢的伯伯怀里腻了一下。 可是,不行。妈妈不怕多亚伯伯,所以伯伯也救不了她,一定要找到爸爸才行。 “爸爸!爸爸来!爸爸!”小家伙着急地直叫。 与书房连接的另一扇门打开,那个颀长高大的身影终于走了出来。 “爸爸!爸爸!”小人儿急得两手伸得长长的。 “塞尔,你女儿在找你。”多亚伯伯的笑声震得贴在他胸口的她都跟着震动。 “朱家玉!”门哗一声打开。 小家伙抢先一步落进她父亲的怀里。 啊,安全了! 她的脸紧紧埋在爸爸脖子,在他强壮的臂弯里寻求庇护。 “你又做了什么了,小丫头?”阿比塞尔疼爱地揉揉女儿。 朱菲雨看着丈夫怀中的小包袱,又好气又好笑。 “她就知道逃到你这里来!” “她又做了什么?”阿比塞尔闻着女儿甜甜的乳香味。 发现女儿在偷偷查看她的神情,菲雨立刻板起脸,双手叉腰,沉下声音问:“乐雅,你把艾妮的娃娃藏到哪里去了?” 小丫头吓得马上藏回爸爸颈窝里。呜,妈咪还没忘记生气! “不过就是个娃娃嘛,也用得着你这样气汹汹的追杀她?”小公主的第一道防护网——多亚,立刻启动。 菲雨给他一个大白眼。他们两个人一有机会就要斗起来,大家早就习惯了。 “她把幼稚园另一个小朋友的娃娃藏起来,人家一回家就找父母告状,她妈妈从老师那里,一路问到我们家来,我好意思说我女儿做的事我不管吗?”菲雨目光立刻投回女儿身上。“乐雅,快点把娃娃还给人家,那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可以拿!” 小人儿坐在父亲的手臂上,盯着他的下巴,不敢看妈妈,可是也不回答。她这个固执的脾气,也不知道像到谁! 菲雨改瞪那个宠坏她的罪魁祸首。 阿比塞尔轻咳一声,避开妻子的目光,柔声问怀中的小女儿:“乐雅,乖乖,你把娃娃藏在哪里?跟爸爸说。” “……她先的。”小家伙细细地低语。 “什么?”阿比塞尔低头听得更仔细一些。 “她先的!”小家伙盯着爸爸的衣服,可怜兮兮地说。 “谁先的?”菲雨问。 “艾妮坏坏,说我的娃娃丑,抓娃娃头发,她娃娃才丑,她坏坏我就藏起来。”她低着头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 菲雨叹了口气,走到丈夫身边,把小女娃儿的脸转过来。 “艾妮坏坏你要跟老师报告,老师会跟她说。你不可以随便把人家的东西藏起来,知道吗?这样子叫做偷东西呢!偷东西是坏小孩才做的事。” 小家伙清澈晶莹的大眼睛当场变得泪涟涟,多亚看得简直心碎了。 “也不过就这么小的一件事,一个娃娃能值多少钱呢?你告诉我是什么娃娃,我买一个赔她们就是了!”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是乐雅本就不应该随便拿人家的东西!”菲雨瞪他。 “好了好了,我负责把娃娃找出来。”阿比塞尔出来仲裁。“小公主,告诉爸爸,你把娃娃藏在哪里了?” “……柜柜里。”小家伙倒在父亲肩头上,忧郁地说。 于是,这国家最有权力的两个男人,先放下商讨到一半的数亿元军购案,让国防部长陪抱着女儿的司法部长去找她藏起来的洋娃娃。 爸爸最好了,乐雅想。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就是爸爸了。她要永远跟爸爸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凤鸣轩独家制作******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还不出手!” 啪! 一具瘦到见骨的小小身躯被这记掌风一带,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一堵墙上,然后砰的一声重重跌在地面。 施暴的男人怒气未息,冲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啪啪啪啪又是一顿狂揍。男孩习惯性地护住头脸,全身蜷成虾米状,尽量让伤害性降到最低。 等男人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将他往地上重重一损,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两道细缝,唇角破裂,鼻梁青紫,身体露出来的部分全布满青红交错的伤痕。 男人踱开两步,用力深呼吸几下,眼角一瞥到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一股怒气又街上来。他冲过去再踹那个小身体几下!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丢尽你父亲的脸!你忘记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那个杀死你父亲的凶手亲口承认了,你自己听得一清二楚!你说啊!你自己听到了些什么?你自己说!” 其中一脚正中小腹,小男孩抱着肚子“呕、呕”地干呕起来。但空空的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只呕出了几口黄水。 呕出所有黄水之后,他机械性地举起手,拿破裂的衣角擦一擦嘴角。眼角有剧痛后迸出来的泪水,但表情奇异地木然,木然到不该像个六七岁小男孩的神情。 “整个林子里只有你和他,他对一个这么小的小孩绝对没有防备。我们以前训练了你那么久,为的都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机会吗?你竟然还错过了!如果那个时候你挨近他身边,刀子直接插进他的腹部,他绝对只有死路一条!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还把它放掉,你这个笨蛋!” 男人解下自己的皮带,用力咻咻地狂挥。瘦弱的男孩满地打滚,但小小的房间里,实在没有多的空间可以让人躲,一条一条的血痕逐渐在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添加新伤痕。 “你一定要为你父亲报仇,听见没有?你的这一生,只有这个目标,你听见没有!回答我!” “听……听见了……”半晌,小男孩终于微弱的回应。 虽然骨架比同龄的孩子高,其实他才刚满六岁而已,却因为长期被处以责罚而全身只剩皮包骨。 男人眼睛扫过他一身破败的景象,心头微微掠过一抹心虚,随即被更凶狠的气势取代。 “霍德,你不要怪我。加那叔叔这样管教你,都是为你好。”他改换套说法。“想当初我们在战乱之中是多么辛苦的把你母亲救出来,当时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你。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你这丝血脉,将来可以为你父亲报仇,她早就跟着你父亲去了。所以,你绝对不能忘记你被生下来的目的。告诉我,你的杀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