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水 心灵如雪 梦幻如月 生命如水 心灵如雪 梦幻如月
( Sun, 17 Jul 2011 22:21:29 +0800 )
Description: 一 我妈妈在我家场院树荫下给我缝混裆棉裤，一面给我教着：“妈妈给我缝棉衣，千针万线缝的密，妈妈缝衣多辛苦，我穿棉衣要爱惜。”二宝他妈妈就来了，说：“听说文芳两口离婚了？”我妈妈说：“两个人工作太远了，玉儿她爸爸一年回家一次，又不懂体贴，文芳教书又要带孩子……”文芳就是玉儿她妈妈，我叫她阿姨呢，玉儿她爸爸我记不清。我不懂离婚是干什么，就追着一只刚退掉壳的知了跑到了小树林里。杨树的叶子很密，知了专进去就看不见了。它在树上叫唤，声音断断续续的还不会叫唤。地上有两个屎克郎，它们在搬一个大粪球。粪球比它们的身体大很多，它们都能搬动着！前面那只屎克郎两只前爪抓紧粪球，身体尽量向后伸长，两只脚抓紧地面拽着退。后面那只倒立着，两只前爪推着地面换，双脚蹬着粪球，粪球就慢慢地向它们家移动。遇到坎坷时还走到一起商量着看怎么走……小树林旁边是涝池，涝池里开着荷花，青蛙在荷叶下咯哇咯哇地叫唤。二宝家的小母牛和惠民叔叔家的大公牛就栓在树林里。二宝家的小母牛卧着，眼睛眯着想瞌睡，睫毛很长，嘴里嚼着白沫，不停地用尾巴摔着脊背上的蝇子。惠民叔叔家的大公牛站着，瞪大着眼睛看我，一面也用尾巴摔打着蝇子，肚子下面有虻子叮了就用脚踢。牛身上有蝇子，有大虻子。大虻子的嘴又尖又长，叮在牛身上时，牛就赶忙去轰，却一次也打不着。牛身上被大虻子叮过的地方，就流出血来，蝇子就围上去吃。它们很烦！ 我还要寻屎克郎它们的家到底在那里时，就听到玉儿在她家尖着声叫唤，我跑到她家，原来是阿姨给她洗澡烫着了她！阿姨却说：“水一点都不烫，坐下！”她不坐，就站在水盆里。玉儿很白！ 阿姨只好把滴着水冒着热气的毛巾，从玉儿脖子上往下擦，玉儿缩着脖子仍喊烫又喊疼。阿姨就骂她虚气。 玉儿喜欢跟我玩，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那里，阿姨就叮嘱我：“天天，把玉儿可带好了，别丢了她！”我叫郗天怡，阿姨总把我叫天天，我懂得她是对我好才这样叫我的。我就牵着玉儿的手。玉儿手腕上带着细细的银镯子，上面还有两个小银铃，玎玲玎玲的响。 我们要去村东土场溜土坡，就得从栓牛场过。玉儿就捏着鼻子说：“臭死了！”绕过一堆堆臭牛屎。那个大公牛就睁大眼睛，鼻子里喷着粗气！玉儿就缩着脖子笑，抓紧我的手，不敢再说牛的坏话。牛栓在树上，用牛皮绳栓着，再生气也挣不开，鼻子都拽歪了！我们害怕牛拽脱了绳，就撒开退跑，一口气跑到土场坡。 土场有许多孩子玩，从五六米高的陡坡上溜下来，再从旁边缓坡走上去再溜，有时还要排队。溜的地方就磨出光溜溜的一道土渠。我溜得熟练，手不用抓地就顺利地溜下来，还能站在地上！玉儿看的眼热，也要溜。我帮她溜了几回，竟也会了，兴得嘿嘿的笑 。她妈妈在村子里喊她，她都不应声。阿姨喊我时，我应了阿姨的声。我催玉儿回家，玉儿还不想回去，硬撑着还多溜了几回，才跟我往回走，不时朝后看着，脸上流着细细的汗，手一抹，就泥了。 走到她家门口，她妈妈一看见就生气了，“怎么弄成土人了！”边训边给她拍打衣服上的土，手就有点重，拍打得她在地上站不稳。玉儿没哭还给我笑。我知道我不对，我比玉儿大。怕阿姨训我，我就溜开跑回家去了。 二 我继父在院子树阴里铺着凉席睡觉，头枕在木匣子枕头上。继父的头理得很光，比脸还白。绒线花落在脸上他都没醒。他光着上身，肚子一起一伏的出着气。一只蝇子走到了鼻孔前看，他一出气，蝇子就飞了。继父头枕的木匣子用小铜锁锁着。打开时总不让我站在跟前看，他锁上时我就端起摇，里面当啷当啷地乱响，继父就窝着嘴笑，夺过去锁在板柜里。过一些时间，又拿出来枕一回。我妈妈瞅着桌子上我爸爸的遗像发呆，不说话，也不理我。她手里拿着抹布，身上的围裙也没缷。蝉在外面一片声叫着。铁军（我家的狗）看见二宝家的大公鸡进来，忽地站起来，曳紧铁索，喉咙呜呜地扑着要咬 。继父吼道：“咬啥呢，别叫了！”二宝家的大公鸡半跑半飞着慌忙跑出去了，过院门时差点儿跌了一跤！它是来想吃狗食的。继父翻了个身，眼睛也没睁开，狗给他摇着尾巴，也不管他没看它。 我来到院子外面，秋树下有个蝉洞，我趴在地上看里面还有蝉没，黑洞洞的看不见，就用指头伸进去探，指头太短够不到底，指头在里面凉飕飕的。地面又干又硬抠不开。 村子里除了蝉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就来到玉儿家。玉儿家和我家隔着二宝家，二宝没在家。玉儿还在吃饭，勺子放在饭桌上拿筷子学着吃，白脸上抹着小米粥。她筷子拿的很高，阿姨说她：“筷子拿的高将来就嫁得远，嫁到山背面想回来都不得回来了。”我就帮她把拿筷子的手往下换。其实我并不知道嫁是干什么，只知道山背面一定很远，玉儿不得回来很害怕！玉儿刚夹了一口菜，筷子又换高了，我就又帮她换下来！玉儿就扬起头，嘿嘿地张着嘴笑。我看着她黄饭绿菜白牙也没笑，想着她怎么不知道害怕！阿姨就摸着我的头笑，给我一个熟柿子叫我吃。玉儿笑完了就说：“换下来又上去换下来又上去！” 玉儿家的黑母鸡下了一个蛋，就咯哒咯哒地满院子里大声叫唤。阿姨收了蛋，把碎玉米倒给它，它吃着还叫！阿姨说不叫唤了，它也不听！阿姨也就不管它了，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把扑在空里的牵牛花搭在小树上。 吃完饭我们在外面玩，玉儿捡到了一个干鸡屎，一半白一半黑，黑的地方很黑，白的地方很白。隔壁二宝也看见了，问她要，说玉儿是从他家门前捡到的。玉儿不给，把手藏在背后，说：“在你家门前，不是你家的，没在你家里！”二宝要夺。玉儿就跑到涝池旁边，惠民叔叔家厕所躲起来。二宝追了进去。我就说那是鸡屎！他们也不听。二宝刚追进厕所，就听见玉儿的哭叫声，声音很害怕！二宝跑出来了，手里也没拿鸡屎。我跑进去，玉儿掉进水茅化粪池里，头露在外面，两只手乱抓！我连忙喊来玉儿的妈妈，二宝的妈妈也赶来了，一同救出了玉儿。我就说是二宝来，还讲了经过。二宝的妈妈就瞪我，说：“你是大哥哥怎么就不管，还说呢，你们这些不懂事儿的孩子！”玉儿的妈妈很不高兴，可是阿姨没训我，她把玉儿抱在怀里往回跑，也不管玉儿把她的衣服也弄脏了。二宝的妈妈跟在后面跑。玉儿在她妈妈的怀里哭着吐着。我站在那里没意思，想着玉儿她妈妈刚才眼睛里有眼泪。后悔真的刚才怎么就没挡住他们！二宝吓得早跑的不见人了！ 三 我继父从山里担回了一担柴，从柴捆子上解下一小布袋五味子。一穗穗的红果子。我吃着，又甜又香！妈妈拾了一碗，让我给玉儿送去，她说玉儿病了，发高烧、咳嗽，也许喝了脏水，吃五味子克水。 我到她家，玉儿睡在床上，脸红红的。阿姨笑着摸了我一下头，接过碗说：“这么好的山果！”阿姨洗过五味子，五味子更红艳了。她又说：“这么好看的山果！真有点舍不得吃掉！”可是还是摘下红红的果粒儿给玉儿嘴里喂。玉儿吃了几粒就不吃了，说苦！拿着一穗最红的五味子玩，问我：“天怡哥哥，等我病好了咱们也摘五味好吗？”我给他点头。阿姨停下洗衣服的手却说，小孩子不能去山上！口气很硬。玉儿缩着脖子笑，吐着舌头。玉儿的舌头不红，有一层白。她的动作和说话颤颤兢兢的，呼吸喘喘的。我问阿姨玉儿什么时候就好了？阿姨说：“快了，好了就和你玩，都怪那个坏蛋二宝！”阿姨说二宝时还笑着。 我恨二宝，几天了都不愿意和他玩！可是二宝后来说那天他没掀玉儿，是玉儿自己掉下去的。他也没夺到玉儿手里的那个鸡屎。他还说他妈妈还给玉儿拿了他家的果丹皮吃，他妈妈要他一块儿给玉儿送去，他不敢。二宝从他口袋里掏了些果丹皮给我吃，问我我家五味子还有没？我就跑回去拿来一穗五味子给二宝吃。 我们坐在大场碌碡上吃，二宝家的老母鸡领着它的那群小鸡娃，在麦秸垛下刨着碎麦秸寻麦粒吃。母鸡左脚向后刨一下，右脚向后刨两下，左脚再刨一下，就低下头看有麦粒没。母鸡每捡到一颗麦粒自己不吃，擒在嘴里喉咙咕咕咕叫小鸡来吃，小鸡放下自己的活儿就都跑来了，跑的最快的那个就吃到了。没吃上的还啄着妈妈的嘴要！小鸡们也学着妈妈的样儿刨，有的脚步就不对。正吃着地上就有一个大黑影，母鸡突然哇唔哇唔的大声叫起来，小鸡都吓得躲进了麦秸垛下的荆棘里！母鸡忽的一下子飞上了天空，它飞得比场边惠民叔叔家的房还高！原来天上有一只老鹰往下扑来！我和二宝吓得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母鸡和老鹰快飞得快碰到一块儿时，老鹰却飞跑了。老鹰飞走了以后，我和二宝才会活动了！二宝清醒后就跑去叫来了他妈妈。我就问二宝的妈妈：“阿姨，老鹰厉害还是母鸡厉害？”阿姨说：“平时是老鹰厉害，要是母鸡抱了鸡娃时，母鸡就厉害。”“那为什么呢？”二宝问他妈妈。他妈妈想了想，说：“要是有人害你，比我再厉害的人我都不怕，死都不怕！”我又问二宝他妈妈：“鸡打不过老鹰，老鹰平时吃鸡呢，老鹰怎么还吓跑了？”二宝他妈妈笑了，说：“我说不清，你妈妈是老师，问你妈去，你妈妈说不清了再问玉儿她妈妈去，玉儿她妈妈是高中教师。”玉儿她妈妈就在她家门外笑，穿着白裙子。二宝他妈妈把她家的那群鸡往她家院子里赶。我就过去问阿姨，阿姨又叫二宝：“二宝也来么！”二宝没动。他妈妈催他：“宝宝快去，听阿姨给你们讲故事！”二宝才过来了。阿姨问：“刚才害怕不害怕？”我和二宝都说害怕。阿姨抚摸着我们的头说：“二宝的妈妈说的很好！和二宝的妈妈一样，世界上所有的妈妈都爱护着自己的孩子，如果遇到了比妈妈强大的敌人时，妈妈都会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刚才的母鸡就是这样！当母鸡为了它的孩子，要和老鹰拼命时，它的力量就很大，智慧就很高！它发出了可怕的声音，一是让它的孩子们躲藏起来，二是用这种声音警告老鹰，它要和老鹰拼命了！母鸡飞上天空，它是要把老鹰啄死在天空，不让它接近它的孩子们，这是母鸡的智慧和力量！老鹰是不道者，是侵略者，它没有使命感，它只是想吃小鸡，填饱肚子，并不想和母鸡拼命，怕母鸡啄伤了自己，所以它就没有更高的智慧和胆量，知难而退了……”“那老鹰为什么不吃麦粒和草，一定要吃小鸡呢？”我问阿姨。二宝也看着阿姨等阿姨回答。阿姨说：“老鹰天生就是个祸害，它不爱吃麦粒和草，就爱吃鸡……”我不高兴，心里堵着！想着怎么能把老鹰除掉，人要是能长出翅膀多好！阿姨后来说什么我都没听到。 四 玉儿病好了。她来到我家找我玩，两个二拇指染成了红指甲叫我看，说是她妈妈给她包染的，用她们家院子里的指甲花包的，在碗里把指甲花捣碎，放在指甲上，用牵牛花叶子一包，再用线缠上就好了，晚上睡觉都不能去掉，吃饭是妈妈喂的，上厕所都要妈妈管。玉儿说着嘿嘿笑着。玉儿还说她妈妈几时闲了，还要给她包剩下的指甲呢！说她妈妈给她自己也包了两个红脚趾甲，是大拇指。玉儿一边说着，一边玩着我的泥汽车。 我正在用泥做汽车，就是惠民叔叔给人拉土的那种卡车。泥是二宝给我的，从他家做泥瓦坯的泥墙上挖的。泥又绵又净，是前天在大场里好些人牵着许多牛踏出来的，牛都戴着暗眼转圆圈在泥里走，人在里面转小圆圈挪着走。粘泥都到牛膝盖深了，惠民叔叔家的那头大公牛暗眼小，能偷着看见外面，总想往出跑，惠民叔叔就把牛缰绳拽紧着。二宝家的那头小母牛走不动都卧在泥盘里了，二宝他爸爸用牛皮绳鞭子硬打起来还叫走，是给他们自家踏泥，更不能偷懒！惠民叔叔戴着黑墨眼镜，扬着鞭子，还骂牛呢，说再卧就抽死你！人走不动了就有人换，牛始终不换地走着，都很生气，拽歪着鼻子，瞪大了眼睛出粗气！二宝家的小母牛和其它牛戴的是木鼻圈，惠民叔叔家的大公牛戴的是铁鼻圈。有的牛鼻子都破了，流血！ 泥踏成后，堆成泥墙和泥堆，用塑料纸盖着。小孩子们都想挖二宝家的泥，二宝他爸爸不让挖，还说谁再敢挖他家的泥就揭谁的皮！是瞪着眼睛说的，二宝他爸爸的眼睛很大，很凶！ 我把车轱辘做好，安在车轴上，轴是用两根竹棍做的，插在车身上就行了。玉儿用手轻轻推着车，在捶布石上走路，四个轱辘就转起来，玉儿很高兴。玉儿染红指甲的食指还翘着。我说车还是软的，不能走，走轴眼就磨大了。玉儿就用手轻轻地摸着车，要我给她也做一个。我说那泥怎么弄？玉儿就说叫二宝再挖。 我把车放在院子里的捶布石上让太阳嗮，就和玉儿去寻二宝。 二宝在大场边碾盘石上摔泥泡，和几个小朋友。人人手里都有泥！做成一个小泥碗，就站起来用力扣摔在碾盘石上。二宝胖胖的，做的泥碗也胖胖的，摔在碾盘石上的炮声也闷闷的不很脆。玉儿就叫二宝说：“二宝哥哥，你给我也挖一点你家的泥？我要叫天怡哥哥给我做汽车。”二宝就厥起了嘴，有点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和我带着玉儿，走到了他家做泥瓦坯的工棚下。 泥瓦匠戴着大围裙，刚把泥片围到瓦摸轮上，满脸都是泥点子。玉儿就偷着笑，缩着脖子，还摇着我的手。我没敢笑，赶紧使眼色制止玉儿，怕得罪了他。看见我们三个人站在跟前，泥瓦匠就训二宝：“又来挖泥！你爸一会儿来就剩揭你的皮了！”泥瓦匠的声音很大，满场里都能听见！碾盘石那边的小朋友都朝这边看。二宝就厥着嘴，朝他家门口看，他爸爸没出来。 泥瓦匠这么凶，我的心就凉了！可是二宝不想走，我也就不想走，看他怎么办？玉儿不管事，就知道看泥瓦匠做活。二宝看着泥墙根下的一疙瘩泥，又看看泥瓦匠，不敢动手！ 其实泥瓦匠他说归说，人倒还不坏，把合缝子多余出来的泥用指头刮下来给玉儿，还夸玉儿长得这么疼！玉儿就指他的脸说：“你脸上有泥呢！”再没笑泥瓦匠。泥瓦匠笑着说：只要嘴里没泥，就照样能吃饭！说着就两只手拿起两个木拍模，只听“铛！拍、拍、拍……”泥瓦轮就一起转起来了！ 二宝趁泥瓦匠不注意，也挖下了那疙瘩泥，藏着拿着。走出泥瓦工棚，二宝叫我给他也做一个汽车。 玉儿边走边笑着说：“铛！拍、拍、拍、拍的瓦就做对了！”把她手里的泥交给我。 五 玉儿她妈妈给玉儿织毛衣，手哗啦哗啦的很快，有时还不用看！我们是坐在玉儿家院子的石榴树下，石榴树下有石桌石凳，石桌石凳是玉儿她妈妈叫惠民叔叔，用卡车从山里拉回来的，奇形怪状的。那天我继父给帮忙放好后，看着却说不好看，不如光石板好看。玉儿她妈妈就笑着说：“你不懂艺术，我喜欢！”当时就给帮忙的人在石桌上倒茶。我继父端着青瓷碗茶说：“你们教书人眼光怪！”惠民叔叔跟着问：“你晚上感觉着英兰嫂子怪不怪？”我继父摸着他自己的光头笑。我不爱听，虽然还听不很懂。过去在惠民叔叔脊背砸了一拳跑了。惠民叔叔在后面躲着脚追着骂：“看我晚上把你妈压不死了！”这话是二宝说过的话。二宝不听话，他妈妈打屁股，二宝厥着嘴顶他妈，说：“你打我呢？！我爸回来我给说了，看晚上把你压不死了！”在场的我妈妈、玉儿他妈妈、惠民叔叔他媳妇玉玲阿姨、都笑美了。二宝他妈妈也笑了，把脸都笑红了。我和玉儿都没笑，不明白她们笑什么呢？ 我和玉儿都爱听玉儿她妈妈讲故事。阿姨说：“世上最好的爸爸是企鹅！企鹅的妈妈生下小企鹅时，小企鹅还是一个蛋，像鸡蛋一样比鸡蛋大，小企鹅什么也不懂，白天黑夜地在蛋壳里面睡着觉。”玉儿看了我一眼都笑！我也想着自己在蛋壳里睡着觉。玉儿问她妈妈：“我和天怡哥哥生下来也是蛋吗？”她妈妈笑了半会才说：“不是！你生下来就是小玉儿，你天怡哥哥生下来时也就是小天怡。”阿姨继续说着，“企鹅妈妈生下小企鹅以后，肚子里很饿很饿，需要去海里找鱼吃。企鹅爸爸就接过蛋，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蒲扇型的，像鸭子脚一样的双脚板上，蹴下身子，就白天黑夜地暖和着小企鹅蛋，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脚下是很厚很厚的，比房子还厚很多很多的冰层，企鹅爸爸脚都冻麻木了……”“企鹅爸爸穿棉鞋没？”玉儿问。她妈妈说没穿，它们不会做鞋。玉儿说：“啊！”然后张着嘴唇咬着牙看我。她妈妈说：“企鹅爸爸用身体抵抗着很冷很冷的南极风，一直坚持到一个多月后，企鹅妈妈才能从遥远的海边走回来。这时候小企鹅已经出生了，一摇一摆的在冰雪地上走着路玩，还走不太稳，有时候跌倒了，摔疼了屁股还起不来！”玉儿就给我笑着说：“就像二宝哥哥那回摔疼了屁股起不来一样！”我和玉儿都笑得止不住！阿姨又接着说：“企鹅爸爸这时候已经瘦下了很多很多了，肚子也很饿很饿！需要到海里去吃东西补充身体……” 我问阿姨：“那小企鹅吃什么呢？”玉儿笑我不懂，说：“它妈妈回来，小企鹅就吃它妈奶呢，还问呢！”阿姨笑了，说不对：“企鹅不吃妈妈奶，它是靠吃爸爸和妈妈从海里吃回来的鱼虾反刍食物的。”玉儿就问她妈妈：“二宝哥哥都吃他妈妈的奶，你为啥不给我吃你奶呢？”阿姨把玉儿抱在了怀里，说：“妈妈要工作，就不方便给玉儿喂奶，妈妈一个人带玉儿，每天还要干许多活儿，也没时间给玉儿喂奶。”阿姨停了一下又笑着说：“你天怡哥哥也和你一样，没吃过他妈妈的奶，都两岁时，还在舅舅家。他爸爸探家回来，才接了回来。你叔叔指着你英兰阿姨的奶问这是什么？你天怡哥哥摇着头，还不知道他妈妈的奶是奶，能吃！”阿姨说着，一边摸着我的头，笑着，眼睛里竟有眼泪！玉儿还想着企鹅，又问：“企鹅家有房子没？”我说没有。我帮阿姨给玉儿回答。答了又看阿姨，看我答得对不对。阿姨给我点头，说：“企鹅家是没有房子，它们生活在南极，南极到处全是冰！……”我想着企鹅爸爸的好，就问阿姨：“玉儿她爸爸呢？”阿姨没答我。我还问：“阿姨，两口离婚是干什么呢？”阿姨瞅着我，放下玉儿，让我和玉儿玩去。她自己咬着嘴唇，回屋里去了。 玉儿说她妈妈都不让她问爸爸。玉儿还说她爸爸再不回来了！我就不高兴起来，觉得玉儿还不如小企鹅有爸爸好！玉儿倒不管。她在院子里捉一只红蜻蜻，红蜻蜻落到了兰花叶枝上看她，她还做贼似的从后面轻轻靠近了，一捉飞了。红蜻蜻飞了半圈又回来落在另一叶枝上，不害怕她。她一捉又飞了！红蜻蜻的翅膀是透明的，它能看见后面。我站在一边没帮她。 六、 我妈妈抹桌子，发现我父亲的像不见了，问我继父。继父拾掇着笼担子，慢慢地说：“在桌斗呢。”也没回头。妈妈从桌斗里取出我父亲的像，认真地擦干净了放在桌上。 相框里的我父亲是解放军飞行员，手里拿着一个小飞机在空中飞。妈妈有回看着我父亲的像说我是爸爸的小模型，我问小模型是什么？妈妈说：“就像你爸爸手里的这小飞机一样。”我又问：“那大模型是啥呢？”妈妈又在忙着看书，说：“不是啥。”我没想又问：“那不是啥是啥呢？”妈妈笑了。他想想说：“大模型是你爸爸！”后来我就知道了小模型就是小飞机，对大模型是我爸爸还是不怎么明白。 继父担着笼担子往外走，妈妈让我跟去玩，说学校刚开学很乱也很忙，管不上我。妈妈是在我们村子前面的小学里当老师，平时就把我带到学校里玩。玉儿她妈妈一开学，就把玉儿带到她们高中学校里玩，她们学校叫市六中，很大很大的，我妈妈带我去过。 继父走到门口时说：“其实我心里也没那么窄，他人都不在了。”继父牵上我的手又说，“只是这像放在桌子上，就像是给我心里打了一斗墙一样，再说你看见时就对我总是高兴不起来。”妈妈听了也没说什么话，我觉得疙疙瘩瘩的不舒服，就拉着继父的手往外走。 继父牵着我的手在出村的小路上走着，刚下过雨，路不好，他的手劲很大，也不象一回那样给我说话。我手不舒服，就想起了妈妈学校里校长鸟笼里的鸟，总想往外飞，我让它吃里面放的食也不吃，水也不喝！我就把它放了。校长给我妈妈说：“肯定是天天把我的画眉放了。”校长说的很对，我妈妈却说：“是吗？我来问！”我就跑出了房子。 学校的铃吊在门卫的房檐下，我想打够不着。我想去大门外玩，门卫不让出。反正我不爱在学校玩，玉儿说他也不爱！ 过了村东小河，就到我家菜地里了，我家菜地里种着萝卜、白菜、葱、西红柿，还有我认不得的。地边是我们家的大核桃树，核桃结的很繁，两个核桃在一块结的都很多！。继父摘了一个最红的西红柿给我吃，也给他摘了一个吃。吃完了又掐了一个嫩葱叶子吃，问我吃葱不?我给他摇头。继父吃完葱，让我在地边玩 ，嘱咐我：“刚下过雨，地软不能进去踩。”他上树打核桃，拿着一根长竹竿。 我看见一个蛐蛐专进土坡上的一个地洞里，就用小镢挖洞，看蛐蛐在洞里面做什么？挖着挖着就挖到了另一个洞口，蛐蛐不见了。挖出的那个形状，就像玉儿她妈妈学校住的房子，两层。玉儿和她妈妈是住在上面那层的，地是木板的，一走路咚咚咚咚的响。房子里有一棵树，栽在大盆里。我妈妈问玉儿她妈妈：“这是杜鹃树吗？”玉儿她妈妈说：“是杜鹃，这花树适宜南方的气候和酸性土壤，咱们北方不好养！”玉儿和我用瓶盖给树浇水。盆是红的，膝盖高，上面有山有字有云，是用黑颜色画的。看见水不渗时玉儿说：“树喝饱了，不能浇了。” 玉儿昨天就和她妈妈到学校里去了，她家门锁着，就是用那把大黑铁锁锁着。锁得我心里很急！ 我把菜地里面的一个小树用指头抠下来，树有一指头高。我把树栽在我挖出的上面那层楼房里，从水渠里用豆叶掬来水，给小树浇上，就听见继父在树上咔嚓的一声。看时，继父就掉在渠边的石头上了！身下睡着断下来的核桃树股。他声唤着疼痛，嘴和鼻子抽在了一起。头上破了，溜着血！我给继父用手捂着。继父的发根很扎。 继父打发我回去给妈妈说，叫人来抬他 ！我往回跑着，听继父喊着说：“天天，走大路，走桥上过！别跑，小心跌倒了！” 我擦着眼泪，还是跑着，觉得自己长大了 。 七 、 医生给我妈妈说我继父的一根肋骨摔断了，他指着一个黑片子让大家看。惠民叔叔和二宝他爸爸都哦着，说看清了，的确断了！继父片子上的人，身上没有肉，都是骨头，很可怕！我不再看了。妈妈眼睛里有眼泪 ，没哭 ！我最怕妈妈哭了，我父亲死了那时，妈妈晚上经常哭，妈妈一哭我就没有主意了，就不想和玉儿二宝他们一块玩的那些高兴事了，也就想哭，不离开妈妈，妈妈就把我搂在怀里不哭了！ 继父睡在白病床上，脸和身上都很黑。医生给他打好了石膏带。继父问医生说：“没啥要紧，就不用住医院了？”继父脸上还有笑容。医生说至少得住十几天医院，让骨茬基本长住才能出院。妈妈给医生说：“住。”也没跟继父商量。我妈妈给我继父说：“我和他们几个人出去吃个饭，打发他们回家去，然后把天天送到文芳那里住几天，你想吃啥，我回来给你带上？”继父说：“繎面，吃干的少上厕所！”他笑着，我妈妈也笑了。这时候我也才高兴了。 我妈妈说了要把我送到玉儿她妈妈学校里，我很想去！当时我就不爱闻医院里的味道了。 医院离玉儿她妈妈的学校不远，我妈妈把我交给玉儿她妈妈，说了会儿话，就回医院去了，玉儿她妈妈让我跟玉儿在学校院内玩，自己就上课去了，手里端着书，书上放着粉笔盒。玉儿看着我笑，让我牵着她的手，手上戴着银镯子。玉儿身上穿着连衣裙，迷彩服那种颜色。她头上扎着好些小辫子，小辫子一节一节地用彩皮筋扎着，眼睫毛很长，脸很白。 蝴蝶在花园里飞，有白蝴蝶，有黄蝴蝶，还有跟玉儿裙子颜色一样的。玉儿指着不同的花儿给我讲：“这是玫瑰花，那是月季花”。她又把我拉到假山这边指着指甲花说：“这是凤尾花，我妈妈就是用它给我染指甲的。”她又把那两根食指伸给我看红指甲，笑着。我说那是指甲花，玉儿坚持说是凤尾花，她妈妈昨天晚上才给她教的，她看图识字书上有这花呢。她带我到她妈妈的房子里，从她枕头上取过看图识字给我翻开看，指着指甲花下面那三个字给我念：“凤——尾——花！”我信了，其实我还认不得前面那两个字。 玉儿和她妈妈住着学校里的一间房子。靠里面的窗户下是桌子，桌子旁边是她妈妈的床，另一边是玉儿的小床，玉儿的床上面墙上贴着看图识字，她妈妈的床上面挂着两个三角尺，桌子上和我妈妈的一样，是书和学生的本子、红蓝蘸笔。那盆杜鹃树放在外面阳台上，叶子厚厚的，很香，象我妈妈粉盒里的粉一样香。我给玉儿做的那个泥卡车放在窗台上，前面车轴上栓着绳子，车轱辘都磨小了，车轴孔也磨大了。 玉儿比我认的字多，同一个东西，我念蝇子，她念苍蝇，我念衣裳，她念衣服，我念长虫，她念蛇…… 吃饭时有个女老师问，谁家这个帅小子？我没答，玉儿答了：“我家的！”饭堂里的人都笑了。玉儿也笑了，玉儿缩着脖子笑，笑完了用勺子敲着碗。她妈妈说：“疯女子，快吃饭！”我和玉儿趴在桌子上吃饭，饭很香。 八、 阿姨把我和玉儿安排在玉儿的小床上睡觉，床窄，两头睡。玉儿嫌说话远，挤过来跟我挤一排睡。玉儿问我：“天天哥哥，二宝家门前桑树桑葚黑了没？”我说没黑呢。玉儿问几时黑呢？我给她摇头，我说我也不知道几时黑呢。玉儿又问她妈妈。阿姨正在备课，随口说：“夏天吧。”停了一下，阿姨转过身来又说 ，“六一儿童节前后，田野的麦子都变成了金***，风儿吹来，到处是流动着的麦浪，农民伯伯们戴着草帽，流着汗水割麦子的时候，桑葚也就熟了，小鸟欢叫着在树上吃桑葚，小玉儿和天天哥哥、二宝哥哥在树下吃桑葚。”玉儿听得很高兴，我也听得很高兴，好像已经在树下吃桑葚一样的高兴！玉儿又问：“那柿子几时侯就软了、甜了？”“秋天快要过去的时候，雪花快要飘来的时候，柿子就红了、软了、甜了。”阿姨说，“这时候柿树的叶子也就黄了、红了、紫了，站远了几乎分不清哪个是叶子，哪个是柿子！这时候，天空总是很蓝、很高！有时候飘几朵白云，细看时，白云还在慢慢的变，一会儿变得像棉花，一会儿变得像妈妈肩上披的这纱巾，再看时又像是山、河流、村庄、动物什么的！”玉儿很高兴，认真的听着。阿姨又说：“这个时候，只要是晴天，夜晚里天上的星星就很多、很亮！银河静静地从天空中流过……”“阿姨，那银河的水怎么掉不下来呢？”我问阿姨。玉儿抢着说：“下雨就是银河里的水吗，不懂！”阿姨笑了笑说：“天河不是河，没有水。”“啊！”玉儿感到很奇怪。我也很失望：“天河原来没有水！”阿姨慢慢地说：“科学家们说，银河是由两亿多个星星组成的，这些星球离我们很远很远，远得不知道有多少个光年的路程，由于远，我们地球上的人看不清它们一个个星球，看到的就是那条像河流一样的白光”“阿姨，光年是什么？”“光一秒钟能走三十万公里的路程，这样光一年走的路程就是一光年。这些你们现在还不会懂，有一点印象和向往就够了……”玉儿睡着了。阿姨给玉儿盖好被子，说我：“你也睡吧，阿姨还要备课。”。 玉儿睡着，鼻翼一动一动的，我就想起了小时候那天，我妈妈和玉儿她妈妈在玉儿家厨房里说话，玉儿在床上睡觉，我在跟前看。玉儿鼻翼一动一动的出着气，我看得奇怪，怎么睡着了还出气？就用手捂住玉儿的鼻子，让玉儿好好睡觉。玉儿的脸就变红了，脚蹬手刨地乱动。阿姨跑过来一把掀开了我的手，说：“天！”我妈妈连忙抱起玉儿，瞪着我吼道：“吃屎的孩子！一眼没看就要出事！”还在我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几下。我没哭，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很想哭！阿姨护着我，给我说：“以后再不敢这样了哦！天天其实是个乖孩子。”我就想阿姨刚才喊的那个“天”不是叫我的名字，跟现在的声音不一样，声音很重，像是训我。还有她掀我的手时也很猛。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从那以后我再没欺负过玉儿。 我当时不知道我妈妈说吃屎的孩子，是说我还是说玉儿呢，只觉得我妈妈的声音很大，看我时目光很凶。因为玉儿小时候吃过屎，可是我妈妈当时没在跟前。玉儿那时刚回坐，嘴里下面长出了两个小白牙，上面长了还小的一个牙。她两只小手无论抓到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吃，像吃奶似地吃。阿姨瞌睡得睡着了，玉儿拉下了屎阿姨也不知道。玉儿抓到了屎就往嘴里吃！我摇醒了阿姨，阿姨连忙用手掏，没想到玉儿又咬了阿姨的手指头，阿姨都气得打了她一下。阿姨用水给玉儿冲口，她不会往出吐，反倒咽到肚子里面去了！阿姨气得流泪。 这时候 玉儿翻了个身，面向我这边，嘴动了几下，像吃什么一样。是做梦吃桑葚吗？去年，二宝家的 桑葚黑了的时候，我用竹竿打树上的桑葚，二宝和玉儿在地上拾桑葚吃，一个个都吃成了黑嘴黑牙。桑葚有绿色的、白色的，紫红的、黑色的。绿色的是没熟的，不好吃，紫红的酸，黑色的熟软了的最好吃，又甜又香！臭老婆虫也爱吃桑葚，玉儿就吃到了一个臭老婆虫，臭得她恶心发呕。 玉儿挤得我很近，睡的静静的。我出的气吹动着玉儿的头发。阿姨关掉了灯，房子里一黑，我也就瞌睡了。 九、 （待续）
( Thu, 14 Jul 2011 00:28:22 +0800 )
Description: 忽然间，见到了你
心跳搅乱了我的呼吸
我忘却了大街上的熙熙攘攘
贪心地翻阅着我珍藏已久的记忆 我和你肩并肩走在河边
脉脉地品尝着身边可心的甜
我还没说出你还是这么的可爱
幸福的激情早晶莹在双眼 我们从那个坡头上回到了童年
走完了那段小溪又回到了今天
我感慨人生是一场梦
你却说心中的幸福才是永远 我们挥手告别时没有相约
不知道何年还能再见
寂寞里我咬着嘴唇闭上眼睛
你柔美的身姿还在我眼前 ( Tue, 21 Jun 2011 23:41:19 +0800 )
Description: 本来就不太会说话的人，郁闷时就更不愿意说话了。在这夏夜里，为寻一处宁静，他乘坐了公交，又走了一段长长的河堤，过了那座大桥，那边就有了土路，就有了泥土和花草的清香。 一边是河水，一边是山坡园林。在桃杏盛开的季节，他闲时白天也常来这里。这里没有城市里水泥建筑的燥热，地气和植物的气息养心！ 在这虚明宁静的自然里，思绪就很远，夜晚就更远！有时连露珠都像是一种晶莹的思念。那些过往，一串串的、影像般的在眼前浮现。正是在这种境地里他常常能想起她！一想起她，他就发呆！心中的她就走出眼前来：童年时她那个苗条的身段就又活拨起来了，她总是习惯性地让他牵着手，影子般的跟着他满村庄田野里疯玩，手腕上银铃那声音似乎永远都响在他耳边，那个亲切！想着她从红蜓蜓屁股后面捉它时那个专注，想着她在小河边一块儿围着罐头瓶子吃煮熟的小鱼时那个馋像，想着她想吃果丹皮了给她妈妈说她发了高烧那个天真，想着她偷吃了没熟的大枣肚子疼又不敢給她妈妈说，头埋在被窝里，一头雾水，咬着小嘴唇时那个小坚强，想着她自作聪明答错了题，站在教室里，瞄见同学们笑她时那个尴尬……。他常常是一面想着她，脸上就不知不觉地挂满了笑容，甚至还会哼哼的笑出声来。这时候平时那郁闷和寂寞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前天空中那轮月亮也似乎更明媚了许多，连水面上溅动的波光也跟笑影一样的开心荡漾着…… 长大后不知道怎么的阴差阳错，他俩就上了各自不同的学校，毕业后又纷纷各自结婚了，分别住在了两个天边，顺理成章的都建立起了幸福温馨的小家庭，并在其中陶醉着。如今也更弄不清楚即使在幸福温馨的家庭里，怎么还能不时地想起已往的她！鼠标不由自主的、很习惯性地就打开了她的网页。他喜欢她文字里的真诚，喜欢她一贯的善良和幽默，喜欢她开阔明朗的性格。她在他认识的女性朋友之中是个例外。 他能沉醉在她的网络空间里，长时间听她的音乐，在音乐里沐浴般的陶醉。他翻看着她的相册，似乎也跟她一块儿游了那些地方！他对她熟悉得几乎亲密无间！他甚至能从她的文字里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健康。比如她说：“忽然间好生怀念那些食欲旺盛，一切正常的日子。”他顿时就心里一沉！网友们问她：“好妹妹怎么了？”她回答说：“不正常了。”网友说：“妹妹可快些要正常哦！”她答说：“努力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掰着指头盼日子，期待一切正常的哪天早些到来呢……”他就忧虑她是不是感情上出了问题？他试图想她本来是一个很理智的女子，以往坚定得还很不错的，可是这会儿怎么竟乱了方寸呢！他又想：其实她骨子里是一个很富有感情的女子，有时很脆弱，很寂寞！她把已往生活里珍贵的点滴都记在了博文里珍藏着，只是含蓄得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得清楚。她习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星星，看着月亮，把思绪放飞得很远。她习惯黑夜里睁大眼睛想事情……她自认为她是一个情绪化的小女人，保不准一个星期里不给丈夫撒娇几次。可是事后总免不了要后悔，免不了变着花样赔不是。因为身边的那个他才是她最忠实的依靠，全天候的爱人！ 夜比较深了的时候，在野外即便是夏夜里，T恤衫外面的胳臂还是有点冰凉。他做了几下拳脚，路边就有飞鸟嘎嘎嘎地向远处飞去。他顺着原路返回，月亮始终走在他的前面，河堤上一眼望不到头的银杏树使他又想起了王维的那棵手植银杏树。他怎么就联想到了一千年后自己能留下什么呢？他还想到了一千年后他现在的亲人和朋友又都会怎么样呢？他一时凄凉，渴望世上真能有魂灵！
( Sun, 5 Jun 2011 13:24:58 +0800 )
Description: 大海啊
辽阔的海洋
你是礁石眸子里的幸福
是她永远的守望 大海啊
蓝色的海洋
你是沙地心目中的激情
是她典藏的爱 大海啊
我的大海
你是海鸥翅膀里的欢乐
是她飞翔的歌
( Sat, 16 Apr 2011 20:25:16 +0800 )
Description:
朋友：动动你的鼠标，转发这个寻人启事，让我们的网络点亮满天星斗，照亮小萌萌的回家道路吧！
( Wed, 9 Mar 2011 22:20:06 +0800 )
Description: 这就是我故乡的小河，爸爸那时候还年轻，我大概三岁。相片是爸爸的一个朋友照的，我叫他红山伯伯。红山伯伯就站在我们前面，两只脚踩在两个石头上，为调好焦距手和相机伸在前面。这位红山伯伯是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前天我发高烧就是他给看好的。可是他给我爸爸说他太累了，这么大的村子，几千口人，就他一个医生，白天黑夜的出诊！后来他改行了，爸爸就把我们带进了城里住。 我和爸爸脚下的大石头叫爷石头，我们这里的人习惯把佛叫爷。传说王母娘娘在这里歇过脚。爸爸脚下和草帽前面有她睡觉压下的身形，再前面还有脚印。相片上都没照出来，很遗憾！后来听说村里一个年轻人把这石头破了料石，下了墙根，还好也没遭报应！ 在我们身后那棵柿树下面有一个深水潭，那是我们小朋友的游泳池，我就是在那里泡出病来的，烧的很厉害。这天病刚好，就跟爸爸来地里栽葱。 我家的菜地就在右面的河边，和银锁叔家的地连畔，他也在地里栽菜，唱着秦腔戏《铡美案》，他老婆长得好，人都说他爱老婆。他瞧不起陈世美！唱《铡美案》是给老婆表忠心。可是老婆叫他栽稻子，他不栽，说是栽稻子不如套麝香子来钱快，套下麝香买米吃！可是上山套了一秋一冬，都没套下一只麝香，还挂烂了几身衣裳！他二叔就见人风凉说：“俺锁子娃想象力丰富，能打破传统观念！弃农创新，其结果天不作美，将麝香没套下一只，过年给媳妇将米也没吃到嘴里！”二叔一面慢条斯理地说着，一面哼哼的笑着。听的人也笑着。 后面的山是秦岭，那天我们背着大人上山摘葡萄，季节不对，什么也没摘下，倒饿得走不回来了！老二在山上放羊，我问他借馍吃，老二说他早都吃完了，嘿嘿的傻笑着，鼻子里笑出了鼻泣，他用手擦了抹在衣服上。老二不精灵，只会放羊，瞌睡少，常常不等天明就掀我家的门，我妈训他，他就嘿嘿地在门外傻笑。那天是他把我从山上背回家的。几年后老二死了，淹死在水库里了，是游泳时淹死的。那天走时问他妈要馍吃，他妈没给，骂他饭量大！后来他妈哭死了几回！
( Mon, 7 Mar 2011 17:30:07 +0800 )
Description: 灞河边上那只灰雁站在水里很久了，它目光呆滞、忧郁。不远处有几只天鹅游在深水区，它们欢叫着。灰雁依然没动。它偶尔动一下头，警觉地看一会儿河堤上走过的游人，随后又恢复平静。 天，黄昏、雾霾，河滩上的点点白雪点缀着春寒。下游不远处有管污水排进了河里，浊物缠在枯苇上和石头上。深绿色的线形植物就从水里生长出来，蛇一样的随波游动着。河堤隔着汉白玉护栏，护栏每个柱头上雕刻着祥云，项部是一圈象征性的慈珠。这样精美的柱头却有不少个头被人砸掉了，身首分离，很悲哀的掉在水里无人问津。记得除夕整夜都是炮声，五颜六色的花火开满了两岸的天空，硝烟呛得人窒息！第二天，灰雁发现四只大鸟死在河里，头弯曲在怀里，很痛苦的样子！ 风吹皱了水面，折叠出一层层无光的波纹，波纹随风而去又随即生出。河里也能闻见汽车尾气的味儿。 一阵拍拍拍的声音，那几只天鹅飞出了水面，叫着，向上游飞去。灰雁被感染似的也扬起了翅膀，它没有追随那几只天鹅，而是独自向远处的秦岭飞去.。在秦岭中段的王顺山下，有一条清澈的小河，那就是灰雁的故乡。在那个淳朴、宁静的地方，曾经有过灰雁儿时成长的欢喜。 灰雁一个人飞行着，飞过了一片片熟悉的麦田，飞过了一个个宁静的村庄。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身心渐渐感觉轻松起来，飞行速度也加快了。灰雁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激情和冒险精神。它越飞越高，越飞越快，身边的浮云急速向后下方退去。它飞着飞着，云渐渐地变白了，变薄了，天空慢慢地也变亮了，最后它终于冲上了云层！在云层的上方，天空是碧蓝碧蓝的，很亮，很净！下面的云层象大地。“大地”仿佛是用新棉花堆成的，无边无际，一尘不染！被太阳照得白亮，炫目。 天空没有参照物，也就没有了方向，时间没有了概念，是一种永恒，任灰雁自由飞翔着。明亮的太阳宁静地普照着无物的天宇，这种空静欲使人万缘放下，出世成佛。灰雁飞着飞着心中就感伤起来，它感到无比孤独！它是凡鸟，它尘缘未泯，放不下纠结着的心事！灰雁终于向下穿行了，速度很快，风呼呼的从耳边经过，吹飞着泪水，那眼泪像画面上的速度线条一样。 能看见故乡那条亲切的小河和树木时，灰雁激动了，它忽然想起了许多往事……！ 当灰雁落在儿时常玩过的水潭时，它却觉得水潭似乎变得很小了，就连故乡这小河也似乎变得很小了，小得和灞河里那小支流都不如！不远处有几只小河雀，忽悠着小尾巴站在石头上，陌生地瞅它，眼睛里没有好心情，所有面孔都是生疏的 。 夜幕降临了，灰雁草草地找了些吃的。鱼虾不多却很鲜。可是灰雁每当要咽下鱼虾时，喉咙总感到梗塞，甚至要流出眼泪，它心里已塞满了沧桑的记忆！ 夜深了，灰雁还是睡不着觉。它一会儿想起了儿时那些亲切的伙伴，一会儿又想起了灞河里那些灰雁，想起了那几只可爱的天鹅…… 天漆黑的阴着。一会儿就起风了，冷风带着雪花把它的灰蓝色羽毛吹翻着，覆盖着。
( Sun, 30 Jan 2011 09:34:42 +0800 )
Description: 一
清晨柴门开，疑是冬又来，
鹤宿河边柳，雪落一树白。 二
灯笼檐底挂，炮香闻年来。
小河冰化时，南岸桃杏开。 三 日照南山近，炊烟屋顶斜。
父母场头望，小狗远迎亲。 四
梁上燕子呢喃语，声音清脆面目新。
院内桃花开依旧，春来不见那燕归。
岸上迎春柳嫩黄，塘里泥软新燕忙。
闲愁春风吹又生，哪知离燕春不回。
( Fri, 28 Jan 2011 09:04:52 +0800 )
Description:
云压天低树，
冰冻河上白。
夕阳澹无色，
枯苇晚鸟归。
( Fri, 28 Jan 2011 08:54:34 +0800 )
Description:
身穿人之初，娇颜象朵莲。
枕上左右盼，手脚动不闲。
忽而想人抱，哦哦婴语添。
小嘴瘪又瘪，明眸好可怜。
( Sun, 2 Jan 2011 10:28:00 +0800 )
Description:
一 寂夜沙沙响
雪落麦田上
梅树点点红
风来淡淡香 二 无月夜色浓
风吹堤雪寒
无意惊双鸟
宿夜叫飞远 三 窗外小雪款款飞
望穿天际弥濛白
遥问他乡一个好
琼花弹掉满心灰
( Wed, 8 Dec 2010 08:48:46 +0800 )
Description:
我曾经来过
轻轻地走进栅栏门
聆听你那缱绻的音乐
把灵魂浸泡在深情里
我一字不落地读过你的诗篇
把思念揣在心里过冬
离开时我轻轻地带上栅栏门
把痴情悄放在院子里
( Sun, 5 Dec 2010 22:19:45 +0800 )
Description:
轻轻地推开栅栏门
这个周日我回到了家
院落里依旧陈放着亲切和思念
地上叠满了落叶寻找往事的脚印 我弹掉一身的风尘
静静地坐在落寞的雏菊前
轻嗅着那缕淡雅
在温馨里寻找昨天
( Mon, 4 Oct 2010 19:07:09 +0800 )
Description:
每当回到故乡
我就想起了你
我们牵着童年的手
银铃响在故乡的村院里 走进了你家久闭的栅栏门
心中就涌出了那么多酸甜
坐在长满苔藓的石级上
回想你绒线花一样的容颜 生活把我们分开了
故乡又把我们的心相连
记忆还徘徊在昨天
人却隔得那么遥远 停在出村的路上
我给故乡挥一挥手
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把往事收藏在心底
( Thu, 30 Sep 2010 19:09:37 +0800 )
Description:
渐凉的秋天
消退了一夏的暑热 我默默地徜徉在 你走过的园林里 静静地想你 今夜中秋月明
桂香正浓
露珠挂在叶尖上 象一个个晶莹的思念 寂寞了月的空净
夜的阑珊 岁月如梭
往事如昨
激情燃烧过的火灰
忽明忽暗 朦胧间
仿佛你又在我的眼前 浅笑在眸子里微溅 寂寞在唇边清欢 幽虫如诗 唱寂了秋的夜晚
蜉蝣如船
划乱了静夜的湖面 夜风吹着心事
吹着桂香的弥漫
这熟悉的花香
惹得一方春水波澜
站在桂花树前 骤然间又那么心动 微微颤栗的期待
撞落了满树的露珠
湿了衣衫
闭下眼睛
良久
静听花露飘落 犹如你——
声声软语吟爱 犹如你—— 泪珠在睫毛上轻溅 …… 天河流过夜空 如往事漫过心底的河流 打捞下的 是一网的酸甜
月光如水
桂香如流
夜幕轻锁着你我的
孤单和思念 一切都很软
……很软……
( Wed, 22 Sep 2010 00:38:13 +0800 )
Description:
今夜溪水在月下
未吃月饼先想啥
若是登天有云梯
爬上月亮看万家 今夜溪水心很大
未吃月饼先想啥
如若明月听我话
捎上月饼去看她 今夜溪水没想啥
只想山上那树花
就盼花能年年开
溪水天天去浇它
( Sat, 4 Sep 2010 08:41:43 +0800 )
Description:
被子在阳光中嗮了一夏
秋天里专到被窝里睡觉
轻嗅着那股弥漫
心里全是太阳的味道 淡静中慢尝着那种柔软
欢乐在清溪里浪漫
曾疯到了天涯海角
梦到了世外桃源
爱情的蝴蝶双双飞上了天 仿佛是在月亮之上
仿佛是在那青山绿水的山里面
我们拂开那青竹绿枝掩映的夏
牵紧了手儿走着
一定要走到爱的雪花满天 在那道溪水泉流石上
我嗅到了一股清香
你说那是竹子的味儿
我说是太阳的味道
当时太阳正透过松树枝叶
看亮了你一脸的胭脂红霞 我们走到了那个大峡谷
脚下是无边的褐色巨石
我说这是海的水落石出
你说是连山石
我们是站在山的心上 我握紧了你的双手
你说我眼睛里燃烧着灿烂
我说我很想感受太阳的味道
就在那个地老天荒的地方
我尝到了那种柔软
还有你太阳的味道
…… 转眼又到了中秋
似乎是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
丽日将身影缩小在脚下
沙粒溅乱了迷蒙的眼睛
蒸腾出无数个虚幻的梦境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
地上没有绿色和一滴水
汗水淹着眼睛混流进嘴里
那不是太阳的味道
不同于心中那个柔软 鸡叫头便时我醒了
窗帘吊着一屋子的暗淡
树叶传来风雨的秋天
耳边响着檐水落地的水泡声
和秋虫的幽怨
( Mon, 30 Aug 2010 12:54:23 +0800 )
Description:
人生 是一台大戏
在戏里 人人都是
自己的主角
人生 是一本高等数学
掀开书页
生活在难题中 摸索
人生 是一个竞技场所
梦想诱惑你 进入
一个个回合
人生 是一席酒宴
喝醉了时
才有幸福 和
满足的体验
人生 是一场美丽的雪
青春和理想 在
冷风中慢慢的飘
漫漫的落
人生 是一列客车
站站都有走下车的旅客
人生 是一个烤箱
再打开箱门时
一切都熟了
( Mon, 30 Aug 2010 12:49:43 +0800 )
Description:
是超度苦乐的岁月
是到达空净的平和
是理想的虚拟
是逍遥在九天的圣灵
极乐 如大漠在丽日之下
昰众生难耐的寂寞
是自然的永恒
( Mon, 30 Aug 2010 12:41:01 +0800 )
Description:
从前有位老太太，膝下有两个好儿子，大儿子嗮盐，二儿子卖伞。孩子孝敬，老人疼子。每当下雨时，老人就犯愁，担心大儿子的嗮盐没有收成！天放晴了，又担心二儿子的伞卖不出去！天天忧心忡忡、愁眉苦脸的。这天遇到了一个开心人，褡裢里背着家当。他看见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心情不好，随口便问：“老太太家有难事？”老人双手拄拐而立，把心中的忧愁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开心人。开心人听完大笑起来。老人不悦，转身就走！却听背后传来说话：“天晴大儿子嗮盐，下雨二儿子卖伞，他们家可天天都有财源……”老人走着走着渐渐明白了！回过头看时，那人已经走远了。
( Fri, 27 Aug 2010 14:28:54 +0800 )
Description: 秦岭深处辋川白家坪，至今还保留着一棵王维手植银杏树。我今天总算来到了这里。
我在这颗古银杏树下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从碑文上看，树高二十多米，粗一点八米。树用铁栏围着，里面长着野草。两颗大横枝，延伸较远，用水泥假树撑护着，细看时树身那片略泛白色的皮肤，也是假的。想必大树可能空过。一千多年前的大树！
虽然快立秋了，但正当中午时天依然很热，满山遍野都是蝉声。从我来时，树下就坐着一个男子乘凉，四十多岁。一看见我他就说：“也是来看王维树的？”“看树人多吗？”我问他。“说多……也不很多……一天就十数八……有时没人。”他说，“这里被我们……厂破坏了。”他语言和思维都有点障碍，人长得还帅，叫人惋惜！
这里几乎四面环山，从白家坪进来，顺沟一里多地，几乎全是废弃了的厂房，许多房子的玻璃都没了，空洞的窗户和紧关的厂房门，增添着荒凉。偶尔有看厂人出来转转，大多是老弱病残人。只有两只喜鹊喳喳地说着话，在树林里飞来飞去的玩，显得还有点生气。 那男子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他也是看厂的。他们厂是七十年代，在中苏关系紧张时迁来的，中苏关系缓和后又迁进城里去了，因为人们嫌这儿太偏僻，生活质量太差。他告诉我，王维母亲的坟就在河对岸那坡下，建厂时埋在厂房下了，钓鱼台建了垃圾场，王维住的屋就在离银杏树不远处的破下，房子早没了。他说王维的遗物就剩下这棵银杏树了，再什么都没了。我深感遗憾！却对他说出来的话又和心情完全不一样，我对他说道：“好在王维当年隐居的这地方还在，山没变，他的诗也都在，精神也在！”他笑了，也同意我说的话。 来到王维隐居这深山里，坐在王维亲手植栽的这银杏树下，我似乎觉得王维还活着：他清瘦英俊的身影很健康，清晨从柴门出来，穿一身土布裤褂，站在这银杏树旁（当时这树还小），晨风吹动着髯须，目光象四面的大山一样静穆，神情融和，没有苦也没有乐。他的精神思想经历，仿佛是从原始时代走进了盛唐时代，又从人类文明高处来到这原始森林里，回归了自然。他喜欢简朴生活，亲手在这山坡上种地、种药，在河边种菜种树，休闲时来到他那个钓鱼台上，扶杆垂钓，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呼吸着千年林木散发出来的灵气，任时间慢慢的过。也许在偶尔烦闷时，一个人从门前这河边出发，逆水寻源而去。再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山路，走过了多长时间后，来到了那水穷路尽的山顶上，于是便生出了流传千年不朽的《青溪》。我在心里吟诵着：“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越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你在念啥呢？”坐在一边的看场人忽然问我。我笑了，我知道我又一次失态了，我竟把他的存在给忘记了！我笑着站起来离开，想：“大概他也以为我犯精神病。” 没走多远，一只蝉突然落在我的胳臂上，抓得我痒疼，我迅速拿下了它，却发现它背上一排背着六个蝉蛹，粉嘟嘟的蝉蛹，用丝线捆绑在母亲背上。原来是个产妇！我小心的放了它们，看着它母子七人飞向天空时，我发现太阳也快要落山了。返回的路程还很远，山水婉转，峰峦叠嶂。我是有意步行走进山来的，为了感受真切。 离开时，我远望银杏树，它高出所有的树木，依然枝繁叶茂，我在心里祈祷：“但愿它长生不老！”
( Fri, 27 Aug 2010 13:30:17 +0800 )
Description:
牵着我的手
清溪河边走
不问去哪里
只要不松手
牵着我的手
林里不迷路
摘颗鲜果子
不吃俺不走
牵着你的手 相依坐山头 放眼万山远 白云脚下游
牵着你的手
风雨不用愁
怀做避风港
心窝热血流
牵着两只手
人生慢慢走
雪花飘飘落
渐渐白了头
( Thu, 19 Aug 2010 15:31:44 +0800 )
Description:
月牙划破黑暗
轻轻的淡淡的
像萤火虫打着灯笼
游逸在朦胧的夜晚
点亮无数个梦幻
在夏夜的宁静里
紫薇萱草花儿竞开
在山坡上 在田埂畔
在城市的花园里
悄悄绽放着馨香和娇艳
欲把春天的引信点燃
蟋蟀不倦地唱着童谣
在夜幕下的草丛里
敲着心儿的鼓点
渴望把幽微的心事寄远
燕子睡在高速桥梁下
仿佛在摇篮里
沉醉在长长的 长长的梦境中
有一声没一声地失一声呢喃
月牙儿笑眯了眼睛
像一条银亮的船儿
不动声色的荡起双桨
把万物度向拂晓那彼岸
( Tue, 17 Aug 2010 14:33:00 +0800 )
Description: 在市电力局变压设备场围墙外面，有一片稀疏而杂乱无章的林地。林地里半人深的青草，似乎要淹没掉那几排不怎么整齐的墓碑。这儿就像这个城市里那些城中村一样，随时等待着搬迁。它存在着，又似乎被遗忘了。
这些坟墓和城市里的好庄向一样，都坐北向南着。地势就像这高高低低、形状各异、真草隶篆的一块块墓碑那样复杂多变。丝雨如织中的树木和杂草，葳蕤葱郁，滴沥着雨滴。点点花朵在微风细雨里慢摇。草底虫子轻唱着幽灵般的歌儿。一只灰鸽子从哪儿飞来，坐在电线上歇息，被雨水淋瘦了，忧郁地看着远处。这里静穆而又祥和，虽然同在这喧闹的古都城市里。
在那排坟墓的右边上，有几株歪歪扭扭的刺槐树，槐树下面是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包，那正是他的“家”。坟包上那几丛蔷薇，在雨中低垂着紫红白粉不同颜色的花朵。坟前刚刚燃过的纸灰，在雨地里由白变暗。三炷香都没燃完就被淋灭了。今天是他的祭日。
十多年前他远离家乡，被分配到这个城市里工作。城南有一条大河，大河再南面的远处是秦岭，景色甚好。他常和朋友来这儿游玩。有时候一个人也来散步，在朋友忙的时候。
他喜欢坐在从河堤路面下河处的步石阶上，近距离看河。看着眼前的泱泱大水，感受大河的沉稳和气度。河边常有游人，那天就有一个陌生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来到他身边玩水。女人很漂亮，也很和蔼。她给他点点头，微笑了一下。
他们娘俩都穿着塑料凉拖鞋。她给孩子洗净了鞋和脚，把他放在上面的台阶，自己又下到水面台阶洗。十个脚趾甲都染了红色，见水就更鲜亮，像红宝石。她说：“雨就是多，下得好闷的！”他答：“天总算晴了，开心！”他看着远处的秦岭山脉。
他穿李宁休闲鞋，牛仔裤，李宁T恤。浓眉大眼显得温含而又明净。
雨后的秦岭更加清新峻秀，朵朵白云飘逸在半山腰。“大自然真好！”他说。
女人站起身来，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着山，绵延起伏的秦岭大山，静穆在夕阳之中，深绿如黛，层层叠叠的白石岩白得发亮，山峰高耸过云。天空是净蓝色的，只有白云……。她微笑着给他点一下头：“真美！”
小男孩给水面上的漩涡里扔小石子，从他们的头上过。他的小拖鞋滑脱了，脚又踩脏了。他给妈妈说：“我长大了，就学会游泳了，从河这边一直游到河那边，再一直游到那个山顶上去。”他指着最高的山顶。妈妈和叔叔都笑了，夸他勇敢。叔叔还说：“有本领，那你就和孙悟空一样了！”小男孩说着扔着，怎么就一次把小石子扔到了这位叔叔背上了。叔叔就咋呼着喊疼，站起来给小男孩说：“这下打坏了叔叔了，我得赶紧看医生去！”……离开时，他微笑着嘱咐那女人说：“水深，看好孩子。”女人点头笑着，让孩子跟叔叔再见。自己也摆摆手，素指纤纤的，翡翠玉镯在腕上晃动着。
下游不远处，是一个滚水大坝。截留了一小股水进水厂去，供城市饮用。大坝下面截然是另一种景象：如壶口瀑布，吼声如雷，泡沫飞腾。这种景致让他怯弱，使他感到人与自然相比的渺小！他正要离开，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小男孩掉进了水里，他的妈妈呼喊了两声也扑进了河里。水冲着他们向大坝急来，忽隐忽现！
那女人的呼喊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见。可是他又似乎听见了，他听见是她在向他呼救……
他生命的时针就停在了那天下午。罹难时很年轻，英俊潇洒、风华正茂。那个女人被送到医院后苏醒了，小男孩没找到尸体，他的尸体是在大坝下面很远的地方找到的。
在这个坟地右面不远处，是一栋东西方向的居民楼，顶楼住着一个女人，头发在头上挽着髻，鬓发花白。它是用别处的好楼层换的这顶楼的。大家不懂，以为她穷。阳台养了许多鲜花。她喜欢看书，习惯把书打开放在乐谱架上，坐在椅子上看。旁边的一个花盆里总点燃一支香。看累了她就抬眼望着前面不远处这个坟地，伫眼在那个没有墓碑的坟包上，陷入沉思。
有时侯从她的屋子里传来钢琴的声音。懂音乐的人就听得出，那是班得瑞的《初雪》：天空飘起了小雪，似乎不再那么灰暗了。我撑起小伞，徜徉在银白之中。在不经意之间，我走了好远好远，只有静静的白雪陪伴着我。它悄悄落着。于是我伸出手来，雪在霎那间消失了，只留下一滴眼泪，诉说着她的迷惘。雪也许并不知道死究竟是什么？我也许并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什么活着？直到蓦然回首，才发现走过的路，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充满辛酸与坎坷。雪仍在静静飘着，他隐去了所有悲伤，在纯白之中，有个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时候她把刚才在坟地里，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洗干净了，挂在阳台那边，又在看着那个坟包。目光从坟包移到他曾经爱看的秦岭山脉，虽然它几乎锁在雨雾之中。他幻觉着那个青年：他永远年轻、英俊潇洒、风华正茂。每次她也难免不想起自己的孩子，她那个心肝宝贝孩子……！她眼底深邃，含泪欲滴。
她又再想：“要是真有魂灵多好，我宁愿去陪他们！”
( Mon, 5 Apr 2010 17:34:30 +0800 )
Description:
纸钱随风灰飞远，
五彩缤纷到童年。
一声啼哭入世来，
苦多甜少梦如烟。
坟里坟外生奇幻，
牵母衣衫乐无边。
清风吹散人间事，
逍遥祥云飘九天
( Fri, 19 Mar 2010 19:51:15 +0800 )
Description:
荷塘水边桃两行，临江堤岸柳丝扬。
春风悠悠万物苏，田园十里嗅花香。
鸭鹅划乱碧波网，鸳鸯暖水闲交项。
林山放眼翠无尽，百灵欢歌声短长。
( Wed, 17 Mar 2010 20:48:55 +0800 )
Description: 亲爱的友 您被点名了...（网易接力答题)--------寒江雪受好朋友幽兰点名邀请，认真做了作业，请幽兰来检查吧，呵呵~ 1、你大名叫什么？ 大名当时父母看我生的小没给取，小名叫寒江雪，朋友高兴时叫我寒江、江雪、雪！我最喜欢朋友叫我雪了！可是听起来容易误会我是个女的。
2、你最怀念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和她相爱的日子！
3、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刚才！
4、你相信在我们这个年纪能找到真爱吗？ 完全相信
5 你喜欢Baby吗？ 我不了解
6 你相信天长地久吗？ 相信，首先我能做到，但这要看对方气候条件
7、初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我初恋失败了，失败得一沓糊涂，影响了一生心情！
8、如果你有一次机会回到过去，你会干什么？ 我会是音乐家，再娶一个有共同乐感，会一同陶醉共鸣的，勤劳善良的，有文化修养的爱妻！当然漂亮一点也好。
9、你最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田园浪漫小康简单的生活。
10、你希望自己多大结婚？ 爱到极处时马上结婚！
11、如果可以，你想在哪里举办你的婚礼？ 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红柳湖 12、你相信承诺吗？为什么？ 我相信，首先我能做到，我试过多次。
13、你会为他（她）做你从未做过的事吗？ 会，在符合正确思想的前提下。
14、你是个记仇的人吗？为什么？ 不一定，对有意伤害者会记仇的，直到他（她）悔改为止。我对日本侵略者的仇现在还没消！ 15、他（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他（她）吗？ 她（他）无意和无奈做下的对不起事，我不介意。
16、你觉得朋友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 真诚
17、当你的初恋情人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还是放不下她（他）的，你会动摇吗？ 不会，但我会想她，帮助她。
18、你觉得什么是恋爱的感觉? 一心想她。
19、你觉得友情是永恒的吗？ 不一定。一切都在变化中。
20、你认为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幸福？ 满足。
21、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么? 想过。
22、你的首要择偶条件是什么？ 我喜欢，能爱得如痴如醉。
23、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有爱，有理想，有事业。
24、一个是你最爱的人,一个是最爱你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会选前者！
25、你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心跳。
26、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你会珍惜他（她）吗? 不会
27、有一天他（她）对你说了谎，你知道那是个谎言，你会怎么做？ 不动声色 心里有数
28、你觉得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一辈子麽？ 不确定。
29、如果寂寞会怎么样? 跟最爱的人聊，旅游。
30、如果有秘密你真的会坦然的告诉对方吗？ 不能说的就不告诉。
31、不考虑任何因素，你愿意跟谁在夏夜的草地上吹吹风看看星星？ 最爱的人。
32、如果遇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你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是谁？ 知己
33、会不会勉强自己为别人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 不会
34、因为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会把喜欢的人从心里抹去吗？ 不会 沉积在心灵深处
35、以后会***不？什么品种的？ 不会。除非狗不吃不拉不叫。
36、说说你最喜欢的电影和电视剧的片名和为什么喜欢？
《孔雀东南飞》，难得的知音。
37、 从开始到现在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对父母孝敬不够。
39、何时请我吃喜糖、喝喜酒？ “五一”前后。
40、当两个相爱的人闹别扭时，你会愿意先退一步，向他（她）道歉吗？ 会，那样并不吃亏，她占了便宜会更加爱我。
41、当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你会选择何种方式来表达你对她（他）的想念？ 日夜想她，给她短信，打***。
42、你喜欢我不？有好喜欢？ 非常喜欢！下辈子一定娶你为妻！只要能抢到手！
43、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对象？ 文化牌的。
44、给你一个愿望，你会希望得到什么？ 幸福生活。
45,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他(她),你该怎么办? 记住她，心爱她！ 46.你希望自己做怎样的人？ 有理想和事业的真善美自然人。 ———————————幸福的分割线——————— 是谁传给你这份问卷的？
空谷幽兰
你们认识多久了？
五个月。
你与TA的关系是？ 最好的朋友。
要遵守游戏规则,要好好玩下去.希望自己能得到并延续那份幸福,希望接下去的朋友也能得到幸福延续幸福.
游戏规则:
1、被点名的人在我空间将这篇文章转载到自己空间中，然后再编辑，删去我的***，要在自己的空间里写下自己的***，然后加上自己的问题，传给其他人，列出10个需要回答问题的人的名字，通知对方被点名了，被点名者不得拒绝回答问题，完成游戏的人将会永远得到大家的祝福。
2、这个人要在自己的空间里注明是从哪里接到问题的，并且再想一个题目传给其他个人，让幸福的游戏继续下去。
3、不能回传。
4、被点到名字的人将得到大家的祝福，并且所有的美丽愿望都会在不久后实现。 被我点名的n位好友： 哈哈，还没想好！
( Thu, 4 Mar 2010 18:34:16 +0800 )
Description: 春归思远人 （题图诗） 融融春意暖，
细雨桃花溅。
思远情难却，
欲渡月亮船
。 春江红桃（题图诗） 细雨迷蒙春意浓，
绿岸红桃别样情。
惹得一江碧水醉，
桃源兄妹诗迎迎。 春雨情夜 下雨了，外面春雨滋润着大地上的万物，一切生命都在悄悄的萌发，兴奋地吟唱着快乐的生命之歌，梦想着美好的幸福生活！我也在这蒙蒙细雨之夜，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在拟想中思念着遥远的你，心欲醉欲碎
！ 水仙花（题图诗） 洁瓣含情顺祝福，
黄惢倾吐暗香缕。
花素意浓云烟淡，
亦真亦幻情漫语
。 醉兰雪
痴痴迷迷兰中醉，
飘飘渺渺雪也馨。
欢欢嘻嘻随香走，
风风雨雨不离分。 春雪（题图诗） 雪飘漫天蝶飞来，
柳舞婚纱梨花开。
女童捂耳鞭炮响，北国年雅惹人爱。 春景（题图诗） 细雨春风舞江岸，柳绿桃红碧水乱。
闲客岸边游春意，满江笑声荡诗船。 春雨（题图诗） 丝雨倾情江岸近，娇阿忆：哪里是小学生的天堂
阿忆：哪里是小学生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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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5 16:32
阿忆：哪里是小学生的天堂
在法国和中国内地上学，是一件万分痛苦的事情。作为职业教师，俺一直认为，中国内地一些教育家提出“快乐教育”是不负责任的，但俺又清楚地知道，让孩子们长期体尝过于痛苦的教育，是十恶不赦的。教育是向上的磨砺，负荷重，自然不会感到过多的欢乐，如果很快乐，一定是在走下坡路。可是不是一定要迫使孩子们天天早上
点就去上课，天天凌晨
点还要拉着家长，一起伪造教师们根本不可能有功夫全都看完的海量作业，是不是动辄迫使家长放下手头的要紧工作，来学校面谈，借以给家长和学生造成双向屈辱，是不是很早就让孩子们学会了贿选，学会做特工，检举别人，很小就意识到贫富不公，懂得明目张胆地给老师送贵重礼物……这些煎熬人的严峻问题，法国学生不大知道，中国内地的学生，不胜其苦。
这是美国初一学生路凯文，罗姐的二儿子，罗姐让大儿子路路把二儿子接回家，太阳还在西天高挂。路路上的是新泽西州公立大学，不要钱，现已毕业，正准备考取高级电脑工程师。路凯文刚在新泽西州李堡市结束私立小学教育，但没因罗姐家搬至木崖湖市而转学，他在鹰木市私立中学读初一，每天由罗姐或路路接送。这一天，路凯文下车回家，去查看自家信箱，送邻家伙伴放学回家的木崖湖黄校车刚刚离开。
插句话，说说这种家家户户门前的家庭邮箱，这些邮箱上面都有一展小红旗，如果主人有信要寄，把信封上贴好邮票，放在信箱里，把小红旗竖起来，邮递员送信时便会把要寄的信取走，然后把小红旗放下。这种邮箱里有一个专用码，邮递员取走信，用机器扫描一下专用码，这封信就记录在邮局里了，很方便。
再说美国的黄校车，很牛的，可以说是美国路面上最最牛的汽车，比总统车、军车、富翁车还牛，全国统一是***车身，在路上开着极其醒目。美国法律规定：黄校车打开蹦灯，其他车辆必须减速，随时准备为它停车等候；黄校车司机从窗户拿出红底白字的“停”牌，往窗口外一贴，左右和后方所有车辆必须立即停车，绝对不允许超越它半步，直到它完事离开。违反这个交规，罚款是最高限，任何人在美国学车，教练都会非常严肃地强调这一点。有了这种至高无上的法律尊严，黄校车在行进中，一般没人非要超越它，从而获得了公德尊严。如果校车在中国内地也有这样的尊严，天通苑小学生的校车就不会被牛车弄翻了。
有一次来美，和罗姐一起去山里，接路凯文放学。那时，路凯文刚在李堡一座长满参天大树的丘陵上小学，小学没有围墙，教室如同游戏室，放学时，老师把排着队的孩子一一送上黄校车或一一送上家长的车，家长的车由送孩子的教师亲手关上车门，意味着孩子的安危已移交回孩子的家庭，上了黄校车的孩子仍在学校和社会中寄托安危，所以
个***如临大敌，
个站在孩子集结处不远，两个分别站在黄校车前后，截住所有过往车辆，等黄校车载着孩子出发上路，其他车辆才可以放行。
美国人已经习惯了对学校和对孩子的这种尊严，也就都熄火等候在路上，没有
个人会鸣镝催促。
呵呵，美国排队等候的耐心简直令人费解，美国人算术不好，所以算账比印度人还慢，总要算半天，友好地跟买东西的人聊上两句闲话，然后再接待下一位客人，后面排队的客人就那么耐心地等着，没人吵吵着要珍惜时间，快点儿快点儿。中国人去那儿排队，总要急得够戗，心理必然滋生了“要能加塞儿多好”的想法。走题了走题了，还是说黄校车，这是俺在纽约州桔郡西点市拍下的黄校车，俺一胖朋友的儿子在西点军校读附小，就坐这种班车上下学，感觉很牛。
请注意，司机窗外怪着很大的红底白字的“停”字，啥意思，俺在直行时，你们其他车都给俺老实点儿，别随便就想超俺，俺不好惹的，老子要是打蹦灯要停下来，你们其他车都给俺踩刹车，等俺接完孩子了，你们再爱咋咋地！
这是新泽西州木崖湖市送孩子放学的黄校车，看下面这张，司机窗外是不是也挂着红底白字儿的“停”字？
另外提一句，坐这种校车，是免费的，是纳税人的钱养活了学校，学校不可以拿纳税人的钱买了地位很高的校车，来挣纳税人子女的钱。
在新泽西，公立小学每个班不超过
名学生，私立小学条件更好一些，又是家长交学费，所以不得超过
名学生。路凯文上私立小学，教室里还放着张床，哪名学生累了，老师会让学生在床上躺一躺，仿佛中国内地的政府大厦里新搞出的卧室休息。呵呵，官员这样做，学会的是享乐，孩子们这样做，首先是从老师那里学来了自尊和关爱，不会养成往死了去难为别人的坏习惯。
罗姐是俺的小学师姐，她家兄弟姐妹
人，俺家兄妹，还有俺太太和儿子，都是北京分司厅小学的毕业生。所以罗姐忽然问俺，还记不记得上分小时，老师一进教室，会要大家扯着脖子喊啥。俺一时语迟，俺上学时一直不是个守规矩的孩子，老师叫干啥偏不干，所以很多规矩俺压根儿就没遵守，也不记得。罗姐自问自答，是“身坐直，手放下，眼向前，不说话”，罗姐还没说完，就大笑了起来，笑得不成。俺只听到“身坐直”，就想起来其他同学每天大喊的“手放下，眼向前，不说话”，简直是监狱生活。
就说着“身坐直”上课，已经够违反学习规律的了，还要啥“眼向前，不说话”，眼向前，不往两边儿看，那还是人吗？狱警对犯人都没这么狠！所以说，法国小学生只是学习累，中国小学生还包括做人难。一个孩子，从小被视为犯人，不信任，责骂，不许搞小动作，不许接下茬儿，不许在楼道里跑，回了家还有做不完的作业，估计犯人这样炼
年，绝无犯罪可能，只能任人欺凌。
俺现在教书，最愤怒的就是学生在俺呼唤下仍然不会接下茬儿，死气沉沉，现在想起来是因为什么了，因为幼儿园和小学老师已经提前毁了他们即兴说话和参与别人说话的能力，怪不得中国内地的电视交谈秀都那么差，连明星都个个说话非常笨，播出的好节目基本全是编导剪辑的结果。
有一天下午，路路带韩晓艳去没打折名牌，俺在罗姐家看了一下午路凯文的期末典礼，很感叹，孩子们不用编那种讴歌政府讴歌老师的表演，只是一段段演奏器乐，给老师和前来观看典礼的家长们看。路凯文拉大提琴，穿着礼服，跟平素随便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像南极企鹅或北美绅士。
俺要去纽约城曼哈顿区，罗姐披星戴月，从木崖湖先开到鹰木，把二儿子送到他的私立初中。不成想，来早了，校区空无一人，路凯文嘟囔着英语，说，可以先去图书馆坐坐，看看闲书。这个时辰，中国内地的孩子们，早已在教育部严禁早晨
点上课的无用命令下，身坐直，手放下，眼向前，不搭茬儿地听课了。
这是路凯文没有院墙的校门，处处不设防，一抹朝霞出现在上下丛林间。俺一直在想，美国小流氓儿怎么就不知道堵在校门口儿，搜身抢钱，再调戏调戏漂亮女生呢。也很纳闷儿，美国人真的没有商业头脑，连在校区开网办、卖盗版***光盘、开***发廊都不知道……
路凯文不在木崖湖上公立学校，木崖湖也就免却了接送他上下学的免费服务，但罗姐家搬到了木崖湖，地税是交给木崖湖的，怎么办，罗姐不是自己接送儿子上下学吗，木崖湖政府每月给罗姐补贴没有使用的校车费，足够罗家自己接送孩子的汽油费。
至于残障人，美国处处是无障碍设施，残障人无需要健全人可怜施舍帮助，完全可以全程自立地做自己的事情，包括开车出行，所有停车场必有很多画着轮椅标志的停车位，专供残障人停车，所有公共交通工具和所有飞机场，一定有其专座儿，所有观看演出的场所，第
排一定是独属于他们的坐位。
桑兰没毕业时，俺在上课之余跟她谈起这些，总要感叹半天。北大党委宣传部长赵为民老师为她在宿舍台阶旁修了轮椅道，但她每次来第
教室楼听俺的课，俺不得不请其他同学把她和沉重的轮椅抬上石阶。在中国内地，即使是大都市，没有健全人的帮助，残障人寸步难行。何东送张海迪上公共汽车，没有人礼让，竟把何东这大汉气哭了！
继续奋斗吧，俺们离着关心人，特别是关心孩子和弱者，还远着呢，否则四川地震不会死那么多孩子，残障人不会被如此冷漠地蔑视。这里，先跟俺学会这一点——别管残障人叫“残疾人”，更不能叫他们“残废人”，也别把健全人说是“正常人”——这点儿事儿，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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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忆：全世界最牛的小学
这些年，游走过的贫困校太多，快对中国内地的初级教育绝望了，所以陪着许戈辉，又去了趟全中国最牛的小学——北京史家小学——俺认为，如此规模的小学，如果苏联没有哪所小学能与之匹敌，估计全球再不会有另外一所小学可望其项背。即使苏联曾有，现在一俄国，多半也萎缩了。所以，咱姑且就把史家小学说成是全球最牛吧，以后发现了更牛的，咱再更正。
照片中“和谐”
字，是欧阳中石写的，欧阳老先生的字多贵呀，不是一般的贵，要么是史家小学太有钱了，求得起，要么是史家小学太有名，欧阳老先生倒赔着钱也愿意把字写在它的石头上。不过，俺不大喜欢奥巴马的施政方针是“变革”全美各单位就一股脑儿地鼓吹“变革”，甚至小学校园也跟着“变革”。独立思考精神应该从小培养，不是教他们人云亦云，说一些自己不大明白的政治大话。
许多人以为，史家小学只在史家胡同，属于朝阳门街道办事处管片儿，其实，那是
年之前的状况。
年前后，东城区掏出
亿巨资，在东四街道办事处管辖的南弓匠营胡同拆出一大片地，为史家小学建了新校。这新东四地区的新校门，不知比朝阳门地区的老校门扩大了多少倍，再加上蹲下找角度，使用美化拍法，颜色处理得再艳一点儿，真令人心旷神怡。其实，名校自有名校的好，但名校也一定要付出点儿名校的代价，史家校门真实的街景是这样的——
其身后不远，是东二环路，路边高大的玻璃建筑不管不顾地破坏了校门顶部的天际，校门前面呈90度直角经过的小马路，停满了接送孩子的小轿车，要在如此闹心的闹区里搞教育，还真得修炼修炼神经。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比史家胡同宽敞多啦。
但凡名校，都会有一个十分像样儿的校史陈列室，史家小学也不例外，其中有一个沙盘，说明史家小学在史家胡同的发迹史。不过，有老友在许戈辉和俺耳边说了句，史家胡同有史可法家祠，所以叫“史”家胡同，史家小学就是在这个祠堂里发展起来的，此话有误。只要查一下明朝嘉靖时代的《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就可以知晓，史家胡同早已有之，史可法是在明末汉族英雄，而且是河南人，出身贫寒，如果有家祠也应该在开封市。另外，史帅阵亡是在江苏扬州，江总书记老家，俺还去那里凭吊过小小的梅花岭，后人为其建的祠堂和纪念馆也多在扬州。也就是说，北京史家胡同的命名，多半是因为另外一个很早就显赫起来的史家。
不过，史家小学跟史可法联系上，有一点儿可取，史帅是读书成材，而且是出了名的苦读，最喜欢在破庙里借着蜡烛熬夜看书，终于在一个雪夜里，被微服赏雪的左光斗总理遇见，收为研究生。后来，史可法经过努力，当然一直没断了读书，终于在明亡后做了流亡政权的国防部长。可明朝半壁江山，哪还有啥国防，史帅便死于战乱之中，成了英雄。
《明史》的《史可法传》里有一小段特别神奇，说是史母尹氏怀有身孕之后，竟梦到宋末汉族英雄文天祥总理走进她的房间，于是生了史可法。呵呵，后来，史可法真成了文天祥。也许正因为此，北京人想，既然有个文天祥祠，也弄个史可法祠吧。不过，文总理是在北京关押过，史部长死在南明，还是说不过去。补充1句，史可法如何死法，史上说法不一，后来采纳的是满族人写的历史，言其不降就义。满族人打下扬州，为了报复史帅，下令屠城10天，杀死80万军民，史称“扬州十日”，完全可以拍成《扬州，扬州》，但满族人没写这段历史，史可法遗体也不知下落，后来才建的梅花岭衣冠冢。还有说法是史可法在城破之际骑青骡潜逃，渡河时落水罹难。也有说法是他出东门突围，遭清兵围追堵截，投水资金。如此这般，才有洪承畴问“果死耶？抑未死耶？”
呵呵，校史展览厅，没有俺说的这些内容，这跟史家小学不大相关。但是有一点，俺觉得应该在校史中明确写上，就是两位功勋校长——段乃吾和赵香蘅——的生平、贡献、离世。段乃吾是前任校长，1954年升迁北京教育局，由太太赵香蘅接任，两口子没日没夜工作，没生孩子，“文革”中双双遭受残忍殴打，段校长自尽，赵校长从烟囱上跳下身亡。
北京史家小学赵香蘅校长
让孩子们知道这些没坏处，记住那段疯狂的岁，让历史不再重演，比胡乱喊些不着调的“和谐”要好，也比过多选挂领袖来校参观的大幅照片要有味道。
唉，“文革”那段日子，史家小学乱了，史家胡同干脆改了名儿，叫“瑞金路十八条”，简直太扯了。
再说这已经淹没在北京城区的史家胡同，整整100年前，曾有630名青年在此参加第1次庚款留美考试，只有47名录取，其中有清华终身校长梅贻琦，当年只有21岁。第2年仍有400多人报考，招70名，榜眼是后来清华国学院导师赵元任，第55名是后来的北大校长胡适，大气象学家竺可桢和大法学家王世杰也在其中。呵呵，他们的中文作文题目是《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说》，英文作文题目是《借外债兴建国内铁路之利弊说》。第3年又最后录取了63名留美学生，此后，清朝覆灭，庚款考试不再由政府在史家胡同进行，改由清华直接选派。这条胡同考出去的这些人，多半没有选择为美国效力，而是不顾中国战乱和政治动荡，效忠于自己的国家，但不一定是同一个政府。
想当年，史家胡同太牛了，小胡同里住过老妓赛金花，住过民国元老章士钊和他的养女章含之和后女婿乔冠华和他的孙女洪晃老大，住过廖仲恺的公主廖梦醒，还住过“英明领袖”华国锋主席。就因为这胡同太牛，史家小学如果不搬家，占地面积就牛不起来，由史家祠堂外溢扩建，顶多建到华主席家和章含之老宅，就再也扩大不了。怎么办，胡同老区不能向空中发展，那就学习胶庄户搞地道战，向地下发展。那时的史家小学，在史家祠堂四面房屋的环抱下，只有院中1个篮球场，四周是一圈小跑道，但地下建筑别有洞天。地下2层是运动场和高台游泳池，泳池是从美国进口的家用游泳池。下了游泳池，绕过一道长屏风，是乒乓球赛场……这种地下空间的拓展，在新校得到继承发扬，呵呵，新史家，不仅地下空间庞大，一共3层，地上空间也不老小，一共5层，有1个小操场建在楼顶。如果天上下雨，可以不出建筑，走遍庞大建筑的任何一个角落，因为天上地下全是相连的，有多部电梯进行衔接。这里管理成本极高，每年物业费高达26万元。
俺们有南春山副校长领着，他主管后勤，但许戈辉和俺进去不久，还是彻底走晕了，甚至分不清哪儿是楼上，哪儿是地下，比如下面这张照片——
俺们站在大音乐教室里，朝落地玻璃窗外看，明明是地面，有喷泉水池，有孩子们在玩耍，但南副校长说，这是在地下7米。在音乐教室门外，有两架钢琴，墙上的彩画，是孩子们的作品。
这是舞蹈排练厅，撤掉椅子，可排大型舞，墙边长长的木扶手，可供学生舞者练功，这也是地下建筑。
这是演播大厅，可以像俺们在电视台或录影棚一样，多机拍摄，同期切换，同步录音，完成即时编采。通俗地讲就是，一台节目在表演区上演，导播指令多位摄象师同时采集视听信号，节目一完，磁带已经完成了一多半编辑，拿走上非线编辑机精编即可备播。如果连接直播信号，演出的同时，就可以同步传递出节目让大家同步收看。呵呵，当然这比不了央视和省级电台，但市级电视台和北大电视台可强多了。 史家小学的电视广播传统，由来已久，70年代末就在史家祠堂那地方，建立了闭路电视系统，小礼堂装上微格系统，一搞演出，各教室都能看见。在其地下1层，是红领巾电视台，它的演播室设备，做出节目，可以直接拿到北京电视台播放。
这是一个标准的羽毛球场，为了减轻学校管理成本，这地方对外开放，能挣一点钱。许戈辉站的这排绿方柱右侧，是击剑训练馆。
这是乒乓球馆，北大的乒乓球馆因为是奥运场馆，所以超棒，这儿比不上，但这儿至少与俺的北京分司厅小学5层大厅的乒乓球馆旗鼓相当，俺们分司厅小学可是乒乓球世界冠军庄则栋的母校，所以乒乓球项目极厉害，出过许多健将，呵呵，俺也能抽几板儿！
这是游泳馆，照片显得不大，实际的长度宽度都远远大于照片上的样片，恒温，照相机进来呆一会儿，镜头上就全是雾气了。
上到地面，是露天运动场的一角，东四街道办事处搞居民运动会，就借用史家小学的这片地方。走不多远，是大礼堂，俺站在舞台正中央，向坐席拍了张全景，但图片显然没有现场目击开阔。
南副校长不知找了那个入口，俺们拾级而上，俺注意到，楼梯扶手上间隔同等距离会有一个凸起，东四街道办事处周主任解释说，这是怕小孩儿滑倒后无法停住，有这么一个凸起，可以减少意外加重。
这是书法教室，有报道说，史家小学的课桌椅统统是实木仿古，那是瞎说，其实只是书法教室如此，毕竟是中国古代读书人的一种技艺，有古代氛围会有一种意境。
远处墙上挂着学生作品，几位老师为这些作品正在争执什么，声音很小。出书法室不远，是美术馆和美术教室。美术馆不是选挂各个学生的作品，而是“个展”，定期举办某一个学生的作品展览。在美术教室门口，放着3落学生作业本。立着的这幅作品，也是学生创作的，一切都好，就是中间偏右那地方不该出现“和谐”2字，显得一点儿也不和谐。
当年，俺是分司厅小学美术组的，俺画的大型水粉画《红星养鸡场》还在中国美术馆展览过，上了北京景山学校，俺的兴趣转到柳体书法上，游校长去法国，专带了俺的条幅。学生时代的这种业绩，有时比工作时期的创作还令人振奋，是一种沾沾自喜的不灭的记忆。
美术教室的一角
俺推开一间教室的门，学生们正在休息，这俩同桌的你，正在两小无猜，可能女孩子在课桌下玩着什么迷人的游戏，男孩子便趴过去，一直在看，挺温馨的。
小女孩儿桌子上，摆着数码相机，好像是佳能新款，1000万像素的。俺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俺儿子20岁了，俺还是没让他拥有这种机器，只是跟俺共用。
教室的中国窗花
这是科技馆，有些动手工具是从德国进口的，孩子们就是操作失误，也不会伤害到身体肌肤。
这是图书馆的一角
这好像是一间休息室，孩子们累了，可以在这里歇息，家长仿佛可以在这里等孩子。那1米8的鱼缸，可是海水鱼，很贵很难伺候。请注意，尽头绿墙上有两个镜框，那是谁写的字，怎么回事，日后博文再说，俺得问问南副校长，那是国家秘密，能否公开于世。目前可以说的是，那字也写的是“和谐”，呵呵。
这里有一点很像美国，哪个区域有名校，哪个区域的地价房价就奇高，因为史家小学迁入，新校周边的房价大增，许多跨区送孩子来上学的父母被迫在此高价买房或高价租房，以节省接送时间。
这是从学校大玻璃窗里看到的情景，不过，好像来这里接送孩子的人颇有教养，车停得很文明，也没有滞留路中央半天不走的混蛋。
父母如果实在忙，没时间接送孩子，可以出一点儿钱，让孩子住宿，住宿费对于北京人来说，简直太便宜了，难以相信。而且，这些盆呀、缸子呀、床铺呀，都是免费发给孩子的，这比北大的服务意识可强多了。北大自吴树青校长执政以来，后勤一心铺在收钱上，打开水收费，打公用***收费，直发展到老师在办公室上网也要收费，真应该好好向史家小学好好学习。
请注意，许戈辉身后墙上的那个方框是电视机，孩子们自习结束后，可以经老师批准，坐在小板凳上看节目。这是俺们随意走进的一间集体宿舍，孩子们的被子叠得很整齐，这是老师教育的结果。
上下铺中间的这条提示，很温和，也算得上亲切，但俺认为一定还有更好的表达方法。俺总是认为，学校不让孩子打闹，是错的，俺自己就是一路打闹过来的，不让俺打闹，俺在学校一天也活不下去。不过俺也理解，如果打闹出了点儿问题，俺那个时代的父母不会去找学校麻烦，现在的父母可都是索要高额赔偿的高手儿。
这是宿舍墙上的同学合影，可爱的孩子，将来他们长大了，一定会对母校感到自豪的。俺现在想起俺的分司厅小学，印象中，连下雨天都蒙昧着灿烂阳光，认为自己有着最好的童年。那学校也是北京东城区的重点校，曾是王光美的试点儿，但比起史家小学来，差距还是蛮巨大的。
今年10月，是史家小学建校70周年，其始建于1939年日据时期，这应了北大留守教授周作人的话，甭管是谁的天下，孩子们都得受教育，与其让日本人教，不如俺来干。咱现在办教育，横不能比日据时期还差吧，不过，花红一枝不是春，俺虽教书多年，但不敢妄说初级教育是平均用力更好，还是重点推长更佳，只希望史家小学更牛，乡村小学也不能太惨！
一路上，朋友们都关切地劝俺把趴趴送到史家小学，俺反复推说，俺家趴趴可以上北大附小，大家异口同声说，北大附小怎么能跟史家小学比呢！俺惊愕，确实不懂，经不过大家还接着劝，俺便偷偷问史家老师，北大附小跟史家小学哪个好，对方怔怔地不知该不该说真话，见俺确实不是以记者身份问，是为了女儿的取舍，才犹豫了好一会儿说，中国有四大小学，史家小学排第1，四大里没北大附小。呵呵，原来如此，俺还以为北大附小挺牛呢！
2009-5-7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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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5 18:26
回复: 阿忆：哪里是小学生的天堂
看完第一楼,第二楼图片不知什么原因都看不到,所以没有耐心看完.
第一楼中的文字正好让我想起今天儿子放学被罚做值日生的事情，因为做操时他在讲话，老师说不许说话，他继续说，然后上课时又说话,老师再禁止,仍未成功阻止他，于是被罚。
不过我也觉得如果中国课堂上允许小朋友说话的话，老师基本就不用上课了，毕竟人太多了。棠棠学校不算多，严格按教育局规定，现在他们班上都四十五人，三十个男孩子，调皮好动的占了一半以上，真是你方说罢我登场。据说关外的公立学校都差不多快六十人，就是不说话，估计后排的都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不过，说到值日，如果老师让表现好的做值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就象各课代表，下课别人玩，他们还得帮老师拿本子发本子什么的，但是每个同学都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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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5 18:38
回复: 阿忆：哪里是小学生的天堂
图片有防盗链，所以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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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5 20:51
徐贲：谁来主管美国的高等教育
在美国，接受高中后教育的学生有超过1/3是进入社区学院实现他们的人生梦想。社区学院的教育对象不是少数人的精英，而是千千万万普通家庭的子女
不久前，奥巴马总统选择了加州山麓—迪安萨社区学院学区总校长玛莎·坎特担任美国高等教育的主管。坎特将担任教育部副部长，在部长阿内·邓肯之下，她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