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切取决于心情
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努力! 分手,没天理(上)
2008-08-30 11:10
分手,没天理
他一定是有病才会对这个薄情寡义的花蝴蝶念念不忘,
他明明要她等他的,
可是每年在约定的日子到约定的地点,
他等到的总是失望,
他知道她家的公司出现财务问题,
而她为了拉抬自家公司甚至沦为交际花,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衣锦返台的消息传出,
她竟也嗅觉敏锐的跑来跟他攀关系,
偏偏他怕被绑住找来他人顶替自己登上总裁大位,
唯恐她破坏自己的金蝉脱壳大计,
也只好由著她带著他的替身出席各大派对暗示两人关系匪浅,
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加深绯闻的可看性,
怎么利用“他”拉抬身价,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受累的不是他本尊嘛,
可是要他眼睁睁看著她翩翩飞舞在男人堆中,
╳的!他胸口就是有股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怒火熊熊烧起来……
市郊半山腰的豪宅灯火如昼,夜色被缤纷光亮驱赶到角落。
豪宅前的柏油路鱼贯驶入高级房车,整个现场搞得像是奥斯卡颁奖典礼一样隆重,接近主屋的地段竟然还铺上红地毯。
一个个踩上红地毯的人,全都是商界的龙头大老、科技新贵,甚至是国外嘉宾,叫得出名字的世界前百大富豪……
官亭又呆了又呆,开始怀疑自己踏进了异世界。
尽管她也跻身名流,但是和他们相比,她比海滩上的一颗细砂还渺小。
就连要经过保全盘查,也亏她跟好友硬拗来一张宴帖,才得以踏进镂花铁门内的这个世界。
为什么戒备如此森严?为什么世界名流全都到场?
就只为了四方集团新任总裁的交接仪式。
四方集团体系底下,各大产业包办了台湾人民百分之三十的食衣住行,甚至触角也跨向美洲大陆,打下深厚基石。
所以,站在四方龙椅上的男人,拥有绝对撼动整个亚洲经济的影响力。
几年前,听说四方的老总裁身体欠佳,远赴美国医治,顺便整顿整个美洲版图,近来传出有意交棒,而老总裁的两个儿子正蠢蠢欲动,等著挂牌上任,岂料雀屏中选的却是一个年仅三十的男人。
整个四方集团上下震荡著,业者都等著看新上任的总裁能够交出什么样的***,再决定往后的策略路线。
所以,她来了。
但理由不是那么纯粹。家中金融事业告急,她需要最有力的靠山助她家度过难关。其实,在商场上,她并不是没有能够资金襄助的朋友,但是她一定要来,而且非他帮忙不可。
站在豪宅花园里,官亭又潋滟水眸眨也不眨地审视每个下车的人,心思却早已飞到三年前——
“一句话,跟我走,我们结婚,要不分手。”那是她的声音,用沉稳又结实的嗓音武装自己的不安,把问题抛给他,等待他的选择。
男人淡瞅她一眼。“我要留下来。”
“你真的要留在这里?”
男人似笑非笑,乌黑的眸在月光底下竟有股蒙眬的***。“跟著你回去做什么呢?”那懒懒的嗓音像是包围在月旁的晕黄光晕,沉哑柔滑。
“跟我结婚啊,你不爱我吗?”听出他的不在乎,她急了,再也无法武装自己,恨不得扑在他的脚边,求他跟她一起回台湾。
男人的黑眸闪烁,五官立体出色得魅惑众生。“你回去吧。”掌心抓紧的纸条捏了又放,放了又抓。他的犹豫没人注意。
她僵住。
回去?
男人轻轻地拉开她冰凉的小手,懒声喃著,“回去吧。”
她的呼吸停止了,仿佛连心脏都停止跳动,她的世界也就此停止转动——
一直到现在。
四周喧闹的声音将她的神智拉回现实之中,她连忙深吸一口气,仿佛当她沉入回忆时,连呼吸都忘了。
她抬眸,瞥见一辆乌亮的房车驶到面前,车上的男人下车,瞬间攫住她所有注意力和呼吸。
是他!真的是他!胃部狠狠地纠结发痛著。
浓密黑发俐落有型地贴覆后脑勺,几绺横落到左耳掩去眸中丰采,浓黑的眉斜飞入鬓,眉骨立体如刀凿,乌眸深邃如黑曜石,略薄的唇似笑非笑扯动著吊儿郎当的气息,带点邪气又掺了点***。
吴冠荧!
那个三年前抛弃她的混蛋!当他的名字出现在名流杂志里,当他的姓名和四方集团连结在一块时,她几乎疯了!
那个某企业秘书助理的混蛋,那个穷困得连一顿大餐的钱都付不出来的穷鬼,为什么会在三年后,成了四方集团新上任的总裁?
她要知道,她应该有权知道!
所以,她不假思索地向前一步,不偏不倚地站在入口处,只要他经过,必定看到她。
她想知道他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她屏息以待,然后四目交接,望进了那双可以不靠光线就闪耀的黑色琉璃。
没有她预料中的惊诧错愕,没有她想像中的慌张失措,他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个陌生人没两样,淡淡一瞥,就连颔首示意都没有,几乎把她当成空气。
官亭又恼火地握紧粉拳,一个箭步向前,很蓄意地撞进他的怀里。
“啊——”
现场响起阵阵惊呼,引起了保全的注意。
“你没事吧?”
“总裁、总裁,你要不要紧?”
官亭又力道过猛,撞得头昏脑胀,根本不管身上孔雀蓝的礼服是否有所刮损脏污,她只管往那温热的怀里钻,哪怕姿态不雅地趴伏在他身上。
淡淡的古龙水味钻入她的鼻息之间,那是她以往送他的那牌古龙水的味道,他直到现在还是沿用著?
“我没事、我没事。”两人身旁的男人潇洒地摆摆手,咧开大大的笑,展开他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反倒是这位***,你还好吗?”
官亭又不解地从吴冠荧怀里抬眼,对上一双爱笑的眼。
是她听错了吗?她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叫这男人总裁……
“魁里,你还坐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位淑女扶起来?”男人还在笑,并催促著。
“是。”
被她压在底下的男人动作俐落地起身,蹲在身旁,轻轻地挽起她,对她展露疏离又客套的笑。
“您有受伤吗?”
官亭又大眼瞪著他。
“***?”魁里姿态未变,就连唇角上扬的角度都未移动分毫。
“你……”
她混乱了。
这是怎么搞的?他明明就是吴冠荧,为什么那个男人叫他魁里?
“这样吧,这位淑女可有携伴前来?”那个男人问著,笑得很没距离感。
“没。”她的思绪还在混乱当中。
“那就当我的女伴吧。”他很自然地伸出手,等著她挽。“要赶紧入场,否则就太失礼了。”
官亭又眉头微攒地问:“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没关系,你等一下就会知道。”男人不管她的意愿,直接牵住她的手,拉著她走进会场,一路上,被后方杀来的视线烧得发烫,他还是不放手。
官亭又不断地回头,那个叫魁里的男人脸上始终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然而黑眸很深沉,掩在长睫底下的光痕快速闪动,却没人看见。
当那个男人上台时,官亭又再一次的感到混乱。
“我是吴冠荧,四方刚上任的总裁,有许多事还要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他俊尔有型,三件式的西装穿在身上,像个超级名模,语调轻松,态度大方,笑开一口白牙,让人很难讨厌他。
官亭又眨眨眼再眨眨眼,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撞得太用力,把吴冠荧和魁里的灵魂撞得对调了。
否则为何该叫吴冠荧的男人却变成魁里,而台上那个叫吴冠荧的男人,怎么会是吴冠荧?
忖著,她不由发笑,笑自己在胡思乱想。
就算灵魂对调,原本的吴冠荧也不是那种个性。
哼!他才没那么随和呢,他总是吊儿郎当,逐风随浪地悠哉度日,嘴角总是挂著似笑非笑的笑……抬眼,她目光投注在台上站在“吴冠荧”身后的魁里身上。
瞬地,两人四目交接。
她努力处变不惊,努力压抑住失控的心跳,绝不让他看出她的心思。
瞪著、缠著、搅拌著,最后,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意,淡淡地转开眼。
混蛋!他明明知道她是谁,明明还记得她,为何可以在阔别三年后再见的第一眼时,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
仿佛被困在那场爱情里的人只有她!不断地拿回忆喂食自己的也只有她!
当年要他回台湾,他死都不肯,现在却改了个身份回台。
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有问题。
等著吧,看她怎么给他好看!
落落长的感言结束,现场响起阵阵掌声,两个男人先后下台,现场奏起浪漫舞曲,携伴的人在场中漫舞。
官亭又抓准时机,在魁里下台的瞬间,立即挽住他的手。
“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她问,眼神很挑衅,还隐含著恐吓。
魁里浓眉微挑。“有什么问题呢?”一个力道,轻易地将她拽入怀里,跳著亲密的三贴舞。
“喂,现在正在跳华尔滋。”贴这么紧干什么?
他的身上裹著可以焚烧灵魂的热度,熨烫著她的腿边、她的腰侧、她的掌心,烫出令人目眩的温度。
她的身体为之发颤,像是还记著他的体温,她不禁为此懊恼。
官亭又,你可以再没用一点!难怪你当年会被别人吃得死死的,被玩得一点尊严都没有,甚至被抛弃得比一只狗还不如!
“忘了告诉你,我的舞艺不怎么精湛,只会三贴舞。”他眉眼带著嘲弄,一副愿者上钩的嚣狂神态。
骗鬼啊!
官亭又气得牙痒痒的,突地勾唇笑著,低喃,“吴、冠……”
魁里仿佛早猜到她要出什么招,在她话未竟时,直接将她封口。
吻,落得猝不及防,完全在她预料之外,害她脑袋乱烘烘,耳朵嗡嗡叫,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傻气地感觉他的舌放肆地窜入她口腔里,吸吮纠缠著她的,吻得极为深处,吻得她晕头转向。
不久,他轻吮舔啮著她的唇,压根不在意她淡色的唇膏印在他的唇上,落在他的舌尖,甚至还放肆地舔著唇,将她的气息一并咽下。
待回复神智,她潋滟的水眸爆现火花,眉色无惧地迎向他,火大地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仿照他的法式热吻,火烈地深吮著他,最后连舔唇的动作也如出一辙,没有遗漏。
怎样?
魁里不说话的眼如初生月华流泻一地琉璃,突地他沉声笑开,精致深邃的五官被柔和了,长睫也掩不去他眸底深深的笑意。
她还在瞪,瞪得更用力了。
笑什么笑?她这叫做以牙还牙啦!
以为她还是当年无知的大学生哦?以为她还可以被他随便地玩弄吗?哼,她今天是来报复的,来让他知道玩弄她的感情,他必须付出什么代价!
“再笑,我就把你的秘密都抖出来!”她开口恐吓。
这辈子没机会恐吓人,想不到第一次出征就是面对可恶的前男友,真是太过瘾了,哈哈。
魁里慵邪地挑斜眉,懒声反问:“我有什么秘密?”
“你说呢?”真不怕她抖出来?
“你说呢?”
“吴、冠……”赶紧掩嘴,怕他故计重施。
魁里忍不住又笑了。
“你笑什么?”气死人~
“这么怕我,怎么恐吓我?”唉!亏他还期待著。
水亮亮的眸瞳喷出火焰。“我警告你,别以为我怕你,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官亭又,只要你不接受我的提议,我告诉你,你真正的身份会马上出现在明天各大报头条!”敢瞧不起她?哼!等著瞧。
“亭又。”
他低喃的嗓音宛若是圆润珍珠坠落天鹅绒里发出的细微声响,抛进她心里,再三回荡。
官亭又心间一阵紧缩,身体随著他的轻唤而发出阵阵轻颤,只差那么一点点,她武装的坚强就要在他面前彻底瓦解。
她深吸口气,沉下眉眼。
“我要跟你制造出一场假象,你可以不答应我,但后果自理。”她硬下心,不回应他沉柔的呢喃。
他是魔鬼,只会将她推进地狱里。
她答应自己,警告自己,绝对不再臣服于他。
魁里不语,只是淡淡地瞅著她。敛去笑意的他,像尊最美丽而无生命的雕像,森寒阴影覆盖著高深莫测的深眸,令人打从心底不寒而栗。
不笑的他,总教她害怕。
曾经最吸引她的是他浑身慵懒自在的调调,不管身处何方总能生活下去的随性气息,看似吊儿郎当,但总是可以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发现他是个教养相当好的人,印象中,没见他动怒过。
眼前不说话的他,令人退却。
“什么假象?”薄唇微掀,现场的音乐变幻中,就连灯光也变得微暗而昏黄,阴影在他脸上勾勒著***的气息,他似笑非笑,神情霸气得像个绝不妥协的强者,眸色诡谲得像个强而有力的帝王。
官亭又咽了咽口水,有点怕,嘴上还是很逞强。“那是我的事,反正你要是不答应,后果自理。”再撂一次狠话,但气虚了不少。
魁里黑琉璃似的眸微转。“那么,你想要怎么做?”
“那是我的事,你只能选择要或不要!”
“又是选择题?”哎,这女人一点长进都没有。
“回答我!”
他浓眉微沉。“成全你。”
宴会结束后,魁里和吴冠荧回到住所。
梳洗完毕,魁里乌黑的发尾滑在颈间,腰间仅系一条浴巾,身形虽偏瘦,但比例极佳,肌肉线条分明,完全找不到一丝赘肉。
他走向房间的书桌,拿起一叠报告,敛眼详阅。
这一份资料,是他一回台便请人调查后送来的,已经看过多遍,每看一回,心情便坏一次,他还是忍不住一看再看,像在强迫自己做出决定。
“冠荧,你在看什么?”
大大的黑影压上,掩去了他的报告。“叫我魁里。”他不悦地将报告往桌面一丢。
“我习惯叫你冠荧嘛!”典圣耍赖著。
魁里不语,黑眸冷沉的视线轻易将他凌空绞杀。
典圣立即投降。“开玩笑嘛,我只是觉得你今天似乎不太高兴,逗逗你而已。”没必要这样瞪他吧。
“记住你的本份。”声音冷冷的。
“记得一清二楚,只是突然跑来一个前女友,你好歹也先跟我说一声,搞成这样,我戏很难演咧。”虽说他是被纽约百老汇看上的新星,但面对破绽百出的剧本,他真的演不下去。
“……我没料到她会跑来。”魁里喃著。
“你真的要答应她?”典圣挑眉等下文。
“不答应行吗?”魁里哼笑。“她虽然不清楚我的底细,但她知道我是谁,由她撒八卦,狗仔还怕挖不到内幕?”
“哇,女人的报复还真可怕。”他听魁里大略说过他俩交往的经过,最后是魁里抛弃她的。
“报复?”嘴角浅勾的笑意若有似无。“看是谁要报复谁。”
“喂,是你抛弃人家的耶。”还要报复,会不会没太人性?
“你又懂什么?”
“你不说,我当然不懂。”
“典圣,你只要把你的角色扮演好就好。”一副话题到此为止,关灯后可以不敬礼解散的冷酷表情。
“要我扮演好,总要让我了解一下状况,不然要是露馅了,我会很不爽。”身为顶级演员就是应该全面掌控状况,才知道该如何临场反应。“好比你至少要跟我说,她说的制造假象,是要怎么制造等等。”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随便人家要剐要杀啊?这实在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反正她的嘴由我堵著,你只要搞定自己就好。”瞥他一眼,拍拍他的脸。“典圣,不要给我出纰漏,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踏不上世界的舞台。”
典圣不满地瞪他。“应该叫我冠荧。”不就是他要自己假扮他的吗?
啐,要人家帮忙还恐吓,真的是……
“叫自己的名字很恶心,你知不知道。”他宁可叫他总裁。
“是你要我扮演的耶。”用力叹了口气,典圣爬了爬未干的发。“结果,到现在你还是没告诉我,你要我演这一出戏到底是为什么,要是到最后无法散戏呢?如果无法照著你的剧本落幕,怎么办?”
“不可能。”
“万一呢?”话别说得太满。
“反正时间一到,我就放你回美国,可以吧?”这么紧张做什么?
“那你呢?”
他垂眼。“当然也回美国。”
典圣瞪著他。“那你到底回台干什么的?”
谈到这个话题,他笑了。“当然是来把四方集团闹个鸡犬不宁,然后再把烂摊子交给下一任总裁。”
“天啊,我都还没坐到总裁办公椅,你已经在思考下一任的总裁接班人了?”典圣不禁发噱。“这就是你回台湾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
“没错,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坐上那张椅子。”
四方集团不是他的归属,这一次,他要彻底远离!
新总裁上任第一天,所有高级干部全都在公司总部大厅集合迎接。
被数十人拱上最高楼层之后,接下来的便是第一场会议。
在魁里的细心教导之下,典圣把“吴冠荧”这个角色扮得很像一回事,精辟入里的商业之道,专业干练的态度,快狠准的点出全球市场的优劣,让高级干部们很甘愿地起立鼓掌,认为空降的总裁并非是个无能之辈。
但有两个人除外。
“魁里、魁里。”
会议结束之后,身为老总裁吴十全大儿子,头衔四方总经理的吴四维在会议外对魁里招手。
“总经理有事?”魁里问得客气。
“当然有事。”吴四维将他抓到一旁,小声问著,“你清不清楚那家伙的内幕?”
“那家伙?”
“他!”吴四维很不爽地指著被高级干部包围的吴冠荧。“那家伙也姓吴,而且长年住在美国,从没曝光过,也没在商场留下半点纪录,他凭什么入主四方的最高职务?你说我爸是不是老人痴呆了?”
魁里浓眉微扬。“老总裁身体好得很。”他长年待在美国,一直接受老总裁的英才培训,直到近几年,老总裁身体微恙到美国静养,才将他调到身边成为机要秘书,几乎将美洲事业都交给他打理。
所以,老总裁远在台湾的两个儿子,只要上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抓著甫回台湾不久的他不放,俨然把他当成老总裁在台的代理人。
但是自从吴冠荧正式空降,两个奢望坐上龙椅梦碎的欧吉桑痛心到一个不行,逮到机会,就抓著他询问有关吴冠荧的内线消息。
“他要是脑袋还清楚,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事业全权交给一个外人?”吴十全二儿子,头衔财务长的吴八德也悻悻然走来,脸色鄙夷到不行。
以为吴家都没人了吗?居然来了个……“等等,他也姓吴耶,难道说,他是爸爸在外头的私生子?”
吴四维脸色很臭。“这种家务事别在外头提。”
“这种家务事已经是众人皆知了。”吴八德叹口气。“你该不会忘了,三十年前,老爸说要去开拓美洲市场,在美国待了好几年,算算时间,还满符合的。老爸那时正值壮年,老妈又不在身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说穿了,这种谣言在吴家早就不是秘密,也私下派人查探过,但始终没***,也没人有勇气去问当事人。
“就算是私生子又怎样?”吴四维撇了撇唇,忠厚老实的脸竟扯出一抹阴狠。“不过是个私生子,凭什么跟我们抢?”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百分之百认定吴冠荧是吴十全的私生子。
“两位在我面前聊这些,不怕我把这些事给传出去?”魁里皮笑肉不笑地问。
“你不一样,魁里,你是我们吴家的人。”吴八德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像是握住了一线生机。“你待在我爸身边那么久,你一定知道关于那家伙的事吧。”
换言之,是想要他透露点内幕?“抱歉,关于老总裁的私事,我从不过问。”
“问题是,你常跟在他身边,你一定多多少少看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吴四维也握紧了他另一只手。
转眼间,他被两个快要半百的男人逮住不放。
魁里忍不住翻动眼皮。“抱歉,我不清楚。”这已经不知道他是第几次回答他们同样的问题了。“但我想,与其打探一些小道消息,倒不如推动对公司有绝对影响力的合约,还比较能够打动老总裁的思考方向。”
“欸,也对。”吴八德颇为认同。
“商业讲求的是人才,想坐大椅,就得要有才能,若无才能,就算坐上主位也坐不久。”魁里语带双关的喃著。
“没错!”吴四维很激动地掐住他的肩。“魁里,你说的对极了。”
魁里不予置评地浅勾笑意。
“魁里。”典圣走来,对两位长辈颔首。“总经理、财务长。”
“没瞧见我们在说话吗?你懂不懂规矩?”吴四维不悦地端出老大哥的架子。
典圣眉微扬,立即露出讨好的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还在谈,请不要见怪。”
“要人不见怪,还不退到一边?”
“抱歉,呃,楼下有人来访,我想请魁里和我下去。”他对魁里眨眨眼。
“怎么,这么大的人,还要人陪啊?”吴八德早就想杀杀他的威风了。
“并不是,是因为访客找的是他。”典圣还是嘿嘿笑著,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明亮舒服的笑,很难让人讨厌他。
“我?”魁里微挑眉,立即猜中来者。二话不说挣脱两只大手,快快离开。“抱歉,总经理、财务长,我先下楼。”
“中午陪我们吃饭,你知道的。”吴八德喊著。
身影早已走远,两人一前一后踏进电梯,典圣立即软在魁里身上。“我的妈呀,怎么会这么难搞?”好想哭啊!“还好我背台词一流,否则光是被那群人围住,我就准备皮皮剉了。”
“是吗?我倒觉得你表现得很好。”魁里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真的?”黑眸闪闪发光。
“不当演员真的太浪费了。”就连他也快要以为他就是真正的吴冠荧了呢。
“就说了,百老汇真的找过我,不是我胡盖的。”
“不就是几百年前演过几个小角色而已,犯不著四处宣传。”啐!他又问:“官亭又来了?”
“应该是吧,总机打上来的。”想了下,发亮的俊脸又沉了下来。“喂,你之前没跟我说四方里头有内斗,而且斗得最严重的,是那两个最德高望重的人。”
“那是你没做功课,没有一个集团内部不斗争的。不过四方内斗还算和平,搞不出什么杀人放火泯灭人性的大事,你放心吧。”
“那就好。”他们看他的目光好鄙夷、好不屑说……唉!他这个老同学也真是太辛苦了,生在这种家庭。
“给我收起你不正经的模样。”电梯门已经打开了,魁里提出警告。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面对官亭又的时候应该要扮成什么角色。”都已经知道他不是正牌的吴冠荧,再装就不像了。
“扮你喜欢的样子。”他率先踏出电梯,右转,便瞧见官亭又就坐在大厅候客的位子上,长发披肩,两侧垂发掩去她巴掌大的小脸,却掩不去她天生迷人的丰采。
很多男人都在看她。
而他竟然还感到在意。
“亭又。”走近时,他轻喃。
原本瞪著地面的官亭又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拳,险些整个人都跳起来。余光瞥见是他,赶紧收拾一脸的慌乱,严肃地说:“还记得你昨晚的承诺吗?”
“记得。”所以他来了嘛。
“准备听我的要求了?”
“说。”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著他。“我要跟你一起住。”
魁里习惯性地挑眉,还来不及揣测她的心思,她已经主动解释。“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她指著站在一旁活像另一个男模的男人。
“怎么利用?”魁里沉声问著,问话像是压著喉头逸出的。
“我要制造出我和他交往的假象。”
魁里缓缓闭上眼,唇角微弯却不噙笑意。“有何用处?”
“多的呢,但那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好比利用他,拉抬向阳?”张眼的瞬间,他笑得冷冽。
报告资料上早已指出这件事。打从她回台之后,便成了商场上赫赫有名的交际名媛,谁跟她搭上关系,就等于跟向阳搭上关系,她藉此巩固向阳的势力,就这样一个搭过一个,想不到有天会搭上四方。
官亭又无惧的迎向他的目光。“那又怎样?你管得著吗?”
他说得没错,但是才没这么简单。她现在要的不只是拉抬向阳,帮助向阳,还要他身败名裂!
他之所以找个人代替他进入四方集团,这就代表里头肯定藏著无人得知的机要秘密,只要挖掘出那份机密,还怕他从此不对她俯首称臣?
非要让他知道,戏弄纯情少女心,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高功能的公寓被一个女人入侵了。
官亭又推著行李箱,对里头的装潢设计一阵品头论足之后,挑中其中一间,还换掉窗帘、床单和地毯,要求全都依她喜好的颜色和材质为基准,重新打造属于她的空间。
魁里没吭声,典圣自然也乖乖闭上嘴。
把行李摆定,取出一套衣物和可以镇定心神的薰衣草精油,她准备好好泡澡。
泡澡是最可以稳定她思绪的一种方式,她也可以趁机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快速洗完澡,舒服地泡进***浴缸里,她不由想著,商场一直谣传著四方刚刚任的总裁,根本就是老总裁吴十全在外的私生子,基于小老婆的要求,才让这个私生子空降总裁一职。
说得***,很像一回事。
但是,她记忆中的吴冠荧并没有那种被惯坏的少爷架子,他是个像风一样的男人,带著四处飘泊的特殊气质,仿佛不管在世界哪个角落,他总能找出自己的生存之道,对所谓的权势名利根本不屑一顾。
所以,这就是他不愿接下总裁,特地安排替身的主要原因?
那么,三年前跟她交往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不愿告诉她?是她不值得他信任,还是如父亲说的,他根本只是想要玩玩而已?
脑袋转了一圈,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是在想策略的,怎么又绕到他们之间了?唉!
“你想她要怎么利用我?”客厅里,典圣晃著水晶高脚杯坐到魁里身旁。
“天晓得。”冷哼一声。
“那你觉得我应该乖乖被她利用吗?”看著酒红色的液体卷成漩涡,美得教他迫不及待地浅呷一口。嗯,炭和红莓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香醇得教人想哭。
“天晓得。”再哼了声。
反应太过诡异,典圣把思绪从红酒的美味中抽离,看著正忙碌准备资料的他。“你不干总裁真的是太可惜了。”连工作都带回家处理,如此一等一的工作实力和精准的全球市场分析,一流的商业嗅觉……他跟人家退隐个什么东西啊?
这种人才就该放在商场上跟人拚到死才对。
“闭上你的嘴。”没抬眼,魁里十指忙碌地敲打键盘,语调像是掉入山谷冷泉里一样的冰冷。
典圣扁嘴装可怜,忍了一会,又问:“你觉得让她住这里好吗?”
“你会偷袭她?”终于抬眼,目光森冷。
“不可能。”他只有一颗胆,而且不大。“只是觉得她在这里,要是公司有什么状况,我们很难讨论。”
正所谓隔墙有耳,令人不自在。
“放心,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把她轰回家。”
“怎么做?”既然有办法,那打一开始就没必要答应她的,不是吗?
魁里不语看著他。
“好,我知道,我闭嘴。”
魁里冷冷的视线逼得典圣打开电视假装忙碌,压根不敢再过问。
忖度了下,魁里将桌面的文件整理完毕,迳自往官亭又的房间而去,典圣瞧见了,也一律当作没看见。
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不管他人如何出招,他就是能拆招,至于拆的方式,端看当时心情。
推门而入,里头空无一人,魁里的眼快速地扫过一遍,确定她人在浴室。
浴室的门板上有一面雾窗,看不清楚里头,却看得见人影,若无意外,她应该是准备起身。
魁里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官亭又手才触到架上的浴巾,水滴沾满赤裸的曼妙身躯,而他的视线缠绕在洁美的长腿,在翘挺的臀线,在玲珑的腰线,在秀美的浑圆……无所不在。
“你看够了没!”官亭又羞得脸快要烧起来。
她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应该要回遮,但他的目光太放肆,不管遮哪都视同裸体,恼羞成怒,她火大了。不遮了,怕了吧!
“还没。”懒懒的口吻,但声音却粗嗄。
“走开啦!”她抓住浴巾往身上一裹,却发现薄薄的浴巾在他眼里像是不存在般,他的眼神太凌厉,像团火,仿佛烧透浴巾,把火苗直接烧上她的每一寸裸露。
“还是很美。”嗓音是压沉的粗哑。
“那又怎样?出去!”官亭又受不了自己竟然还随著他的字句起舞。她她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这是我家。”他淡淡的说。
她瞪大眼。如果他的眼是火,那么她的眼就是冰,把他结冻打碎,变成粉沫撒向天际。
“家里头,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不能待的。”
官亭又眼角抽搐。“所以说,你现在是恶意在骚扰我?”以为这么做,她就会怕?哈,她要是会怕,她就不叫官亭又!
“这算是骚扰吗?”他垂眸低笑。“我不过是想尽地主之谊,问问你还缺什么而已。”理由充份得让人找不到破绽。
“不、用!”声音从她的牙缝间迸出。
“是吗?”
“现在请你出去!”怒焰烧得她粉颜涨红,像朵开得正艳的花。
“我想借浴室。”软软的语调像在找碴。
“请用!”他不走,她走,总可以了吧!
火大地抱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她想从他身边走过,却冷不防地被他搂进怀里。
她愣住,浑身僵硬,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贴覆在她背上的是他的心跳,隔著淡薄衣料是他结实的胸膛,火一般的炙热。
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或很骄傲地命令他放手,但是她不能,她再次被困,困在他设下的情网里头。
“亭又。”他的热气拂上她湿漉漉的发,及敏感的颈项。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无法理直气壮,所以选择沉默。
“要记得锁门,否则我会当你是在邀请我。”温热的唇几乎是裹著烫人的气息凌迟著她的感官。
然而字句太挑衅,像是解开情网一隅,教她逮著机会挣脱。
“你无耻,我明明有锁门!”他不提就算了,一提她就想到,她明明有锁门,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有吗?”他似笑非笑地低喃,再抬眼,黑眸如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浴室的门没锁。”
“那是因为我外头的房门已经锁了。”根本就是他非法入侵好不好!
“那种锁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以颊贴著她雪白的肩头,像是沉溺又像是在挣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一直以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但是她常常会搞乱他的计划,把他原本顺遂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
三年前伤他一次,三年后还想再来一次?
不!历史绝对不能再重演。
“我明天请锁匠来换锁。”她以为自己的声音极具威吓,但听在他耳里却像是甜蜜的抱怨。
魁里突地叹口气。“去把头发擦干。”
“我本来就要擦,是你抓著我不放。”话一出口,仿佛想到什么,她微回头看他,勾出胜利的笑。“难道说,你对我还放不下?”
她嘴里挑衅著,心却是狂颤。难道说他余情未了,还想再续情缘?
“你说,我对已分手的前女友会放不下吗?”他哂笑。
简单一句话将她初萌的揣测打成碎末,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既然已经分手,就请你别做多余的动作。”
“免得你误会?”他低笑。
“你很烦捏,到底要不要让我擦头发?要是我感冒了,你要怎么赔偿我?”谁会误会啊?臭美!
“我可以照顾你。”
“照顾已分手的前女友?”她眯眼瞪他,把残留的爱意、仅存的痴情全部收进他看不见的心灵深处。
“有何不可?我并不介意。”
“我很介意。”
“因为你放不下我?”
“哈,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你没有权利照顾我!”反将一军,她眯眼看著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她片刻,最后沉默的离开她的房间。
终于把他赶出去了,这是头一次占上风的交战,可是……没有预期的喜悦,没有想像的痛快。
她开始怀疑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夜半三更,万物俱寂,高级住宅区早已是一片宁静,仿佛这里是无声的王国,一丁点的声响都能够搅碎整片夜色。
所以,当他推开官亭又的房门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里头不著灯火,他的眸里却燃著熊熊烈火。
漆黑的房,他的眸异常闪亮,像是闪烁著火花的璀璨宝石,墨亮得像颗少有的黑钻。
此时,他像头猎豹,带著狩猎的心情而来。
而他的猎物,就躺在柔软大床上,软被轻覆,勾勒出她依旧诱人的玲珑体态,肩头的轻缓起伏代表著她进入熟睡状态。
还真睡得著?
他走到床边,墨灿的眸直瞅著她恬柔的睡脸。
巴掌大的脸卸妆后略显苍白,但却无损她五官的细致。眉浓而细,鼻挺而秀,唇丰而润……长睫在睡梦中轻颤,像只他永远无法抓在掌心的蝶。
难道为了要拉抬自家企业体,她就非得这样作践自己?
抑或者如典圣说的,她是为了报复他而来?
报复?究竟是谁该报复谁?
“嗯……”
在她发出梦呓的瞬间,他狼狈的发现长指竟不知在何时抚上她柔嫩的唇,而他还不打算抽回,甚至企图扰醒她。
他想吻她。
唇贴覆著他记忆中那般柔软的唇瓣,放肆地以舌撬开她的齿,钻入她的口中,滑过齿颊,吮吸著舌尖,探进深处,索求更多……
当她迷糊转醒,视野里是他孤寂的黑眸,而火焰绵密,从口注入灵魂,烧得她浑身发热发痛。
她在作梦吗?又是梦吗?
管他的,既然是梦,既然是梦见两人最美好的时期,她当然不愿就此梦醒。而且,她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
三年前,他们相遇,爱苗一触即发,像是找到灵魂缺憾的另一半,他们强烈吸引彼此,爱得轰烈发狂,放肆地追逐著彼此的身体,享受彼此的体温。
在他的臂弯里,她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她回应著热吻,摸索著他的身体,想在梦中和他结为一体。
那充满力量的脉动太过真实地压迫她的呼吸,让她从迷乱中慢慢发觉不对劲……她半眯著眼,发觉全身都因他的律动而发烫叫嚣,而他嘴角勾著坏坏的笑,性感得要命,又俯身轻吮她微启的唇。
“你……”她喘著气息,好迷惑。
“嗯?”他低喃著,那音频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沉柔得教人迷醉。
不是作梦、不是作梦……她忍不住环抱著他,每寸肌肤都因他的热度而激颤跳跃,教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更贴近他,更迎合他,将他收藏到最深处,将他占为己有,将他封进她的世界里。
“冠荧?”她低叫著,快被体内爆开的漩涡卷入深渊,但哪怕是坠入地狱,她都愿意相随。
如果可以让他再爱她一次,要她奉上灵魂也无妨。
“嗯?”他粗喘著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像往常爱到极致时,总想咬著她白润的耳,咬著他亲自为她穿进的贴耳宝石,让舌尖滑进耳后的针,让淡淡刺痛扎得他更加勃发,然而——
他喘著气息,瞪著空无一物的耳垂。
如往昔小巧可爱,但竟连耳洞都不见了!
“你的耳洞呢?”他粗嗄问著。
“什么耳洞?”她困惑著,像头未餍足的猫,贪求更多的火花。
“你的耳洞!”
余情在体内激荡著,然而神智却因他突生的怒火而清醒。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天晓得。”她别开眼,不敢看他眸底如刃的询问。
天啊,她竟然放任自己……他那么恶劣,那么伤她,她竟然还索求他的温柔,她真的没救了!
“天晓得?”他笑开,却又突地凛著脸。“官亭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抗拒著我却又诱惑著我,我只能说,你还真是难懂。”她的耳洞消失了,而他却还守著她给的痛。
没有死心,在碰触她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的心从没死透!
还爱著她,还等著她,还想要她。
“谁诱惑你了?”她咬牙回嘴。
“哦?那你以为是谁促成我们现在的状况?”他把自己更贴近她,她呻吟时他跟著受折磨。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谁知道蕴藏在体内的火一旦点燃,竟会如此不可收拾。
“是你跑进我的房间对我非礼。”
“哦?那这抱著我的手又是谁的?”
她闻言,快快收回手。
“我只是睡迷糊而已。”她没有说谎,一开始她真的以为是梦。
“你睡迷糊时就会拉人上床?”他真心想给她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若她还爱著他,他的计划立即可以修改。
“我……”
“不是因为我,才拉著我?”他逼近,忍著绷紧的身体,忍著对她的想望。
“我找你做什么?你有什么用?要论用处,当然要找正牌的吴冠荧!”她恶意低吼,不满自己屈居下方被打压。
“你明知道谁才是正牌。”他凛目生威。
“那有什么用?你知我知,外头没人知,还是说,你打算要开诚布公?好啊,可以,只要你恢复吴冠荧的身份,要我夜夜爬上你的床也无所谓。”她水眸熠亮生光,像是黑夜中刺痛他的一把火。
“你都是用这种方法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是又怎样?”她仰起下巴,故意说话刺激他。
魁里暗咒了声,忍著疼痛撤离她的身躯,套上裤子。向来吊儿郎当的俊脸在此刻竟被黑夜给染上阴沉。
他离开的空虚,让她整个人空洞得像是少了什么。
“你惹恼我了。”他背对著她,调匀气息,字句铿锵。
“嗄?”
“你会知道惹恼我后会有什么下场。”话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房间。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她眸底一阵刺痛,却不敢探究这是什么心情。
她的身体还残留著他烙铁般的热情,却随著他的离去像是被掏空了。
这跟作梦没两样。
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恶梦。
魁里脑袋里翻滚著许多肮脏的字言,但是他却一句都不愿用来攻击她,她没那么大的本事来颠覆他的情绪。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他的决定!
快步转入典圣房里,开了灯,只见典圣正在柔软床上睡得很香甜。
魁里一脚踹过去。
“哇呜~”滚两圈落地的典圣吓得跳起来,睁著惺忪睡眸,严重的状况外。
“听著,明天开始跟财务长敲定并吞向阳金控的方案,我要在三天看见方案,在十天之内正式推动!”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火大,头一次想要拿手中的权势压垮她极力保护的企业。
话落,根本不管典圣清醒了没有,他已离开房间。
典圣呆了好几秒才回神,对著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叫著,“喂!我又没受过精英培训,你不给我资料,我怎么推啊?”他只是个演员而已好不好!别为难他。
车子在一幢***白爱琴海风格的豪宅前停住,典圣率先下车,绅士地替女伴官亭又开车门。
官亭又一身普普风小礼服,低胸窄腰的设计将她诱人的身躯勾勒得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负责开车的魁里下了车,冷眼看著典圣牵著她的手,将车门重重甩上。
典圣听了快快抽手,然而官亭又眼明手快地挽上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悦地指著魁里说:“为什么他也来了?”
美丽的夜晚不能再被他打扰,所以她抓著冒牌吴冠荧出席友人的私人招待所,说好是两人同行,为何半路杀出他来插花?
“呃,我长年居住国外,不熟路况。”典圣觉得好像有千根针在扎他的后脑勺,痛得他好想丢下一切跑开。
总裁真不是人干的,文件多得没完没了,会议更是一场一场接力开,一大堆专有名词搞得他头昏脑胀,下班之后,却还得应魁里要求,答应官亭又的任何任性要求。
总裁都这么忙吗?他可不可以罢工?
“他还不是一样长年居住国外?”她哼了声,把头靠在典圣肩上。
“你很了解嘛,前女友。”他呵呵笑。
“闭嘴!”她横眼瞪去。
不要提起“前女友”,别让她想起昨晚的荒唐!一想起那画面,她就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还对他那么有感觉。
典圣无奈地叹口气。“我是不知道你们在玩哪一出,但既然还相爱就复合嘛,干么玩那么多心机?这样我会很辛苦耶。”
“谁还相爱?”她坚决否认,“我是在报复他!”
“那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报复?他回台都快两个月了。”
“我哪里知道他已经回台那么久了?”她微愕。
回来那么久了,却没找过她……昨晚有种爬上她的床,玩弄她的身体,还说她诱惑他,简直是混蛋!
“报章杂志都嘛有他的消息。”典圣咀嚼她的表情,玩味地笑著。“他为了老总裁的命令先行回台,做了什么我是不清楚,因为我才刚来几天而已。”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吴冠荧这名字……”她突地打住,再瞪他。“你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像是在套她的话?
“你心里要是什么都没有,我就什么主意都不能打。”不过他刚才听得很清楚,她说了,她是看到吴冠荧这名字才来的。
嗯哼,这意味著什么?
不知道能不能拿这一点来威胁魁里加薪?
“你很欠揍。”居然敢试探她。
“乖,笑一个,门口到了。”他笑嘻嘻的。“你不就是要我陪同你出席各大派对,让众人认定我们在交往,藉此拉抬向阳在商场上的竞争力?我很配合,我会叫你亭又,那你该怎么叫我?”
她叫不出口。
这个该死的冒牌吴冠荧比正牌的还嚣张!
“亲爱的,你要怎么叫我呢?”
他逗著她,她一脸气急败坏,走在身后的魁里已经开始头顶冒烟。
他目光如炬,隔空烧向前方两人。但意会到自己的情绪暴走,更加恼火。说好不被左右,他却又被轻易挑起怒火。
这才知道,他比想像中的还没用。
忍不住勾唇自嘲笑著。
踏进私人招待所里,里头大抵是企业未来接班人,或者是总经理头衔以上的名流,瞥见两人,立即迎向前来,魁里则是自动地闪到角落。
那些人,他没一个认识,是因为他没打算在台湾商圈待太久。
“各位,他就是吴冠荧。”官亭又落落大方地介绍著,一阵喧嚷之后,随即拉著他投入男人圈里。
官亭又从中打探商场小道消息,而典圣则是被商场专有名词再度炮轰到想吐,随便找个借口,快快撤退。
“魁里——”救命啊!
狼狈地逃向角落跟魁里求救。只要有魁里在,不管别人要怎么问,他都不怕。
“你不待她身边,跑来这儿做什么?”魁里晃到门外花浪迎人的庭院,坐在浪漫的公主式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著。
“再不溜,我就要露馅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去守著她。”他浅呷著酒低喃。
典圣黑眸转了一圈。“你怕她被谁给吃了?”
魁里目光淡漠,然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却教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你能不能干脆一点告诉我你的打算?你这样我很难演耶。”典圣无力地蹲下,被魁里踹了一脚,示意他的举措失当,无奈地又站起来,继续扮演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四方集团新总裁。
“你不是要反报复?”他忍不住哇哇叫著。“既然要并购向阳金控,那就代表你根本不在意她了,你又干么管她会怎样?”
“闭、嘴!”声音简短有力。
典圣开了口又闭上。明明郁卒得要死,还要扮帅气……厚,非要求加薪不可!
魁里静静喝著酒,目光不住地投向四面透明的落地窗里头,瞥见有个男人又加入小团会议里,而且还很自然地攀著她的肩膀,而她非但没甩开,还整个人往那个男人怀里躺。
手中的酒杯突地碎裂,吓得典圣跳了起来。
“魁里!”他喊著赶紧抓住魁里的手,拨开一看,发现碎裂的酒杯在魁里的掌心划出一道伤口,正冒著血。
魁里置若罔闻,沉冷的眸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幕,强迫自己非看不可,非要看出她的居心,逼自己彻底死心,从此,绝对不再任她左右他的情绪。
但当他瞥见那男人耳上闪烁的蓝色火花时,理智啪的一声应声断裂。
“魁里?魁里,你要干什么?”典圣赶紧揪住他。
魁里缓缓回神。“吴冠荧很安静的。”
厚,这是冷笑话吗?还是在警告他?怎样都好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在流血,先处理一下好不好?”
魁里垂眸看著掌心的血,缓缓收拢握紧。
“魁里?”这样握不痛吗?
他享受著这椎心的痛,唇角扯开自虐的笑。“拉著我干么?我要去洗手。”
“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好像要上前杀人。”典圣被吓到了。
“杀谁?”他好笑的问,甩开好友的手,走进主屋内,瞧也不瞧官亭又一眼,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后,拐进长廊。
“杀……某个人。”其实***好明显,但跟在他后头的圣典不想太白目,吞吞吐吐的,好久才如此回答。
“杀人是最不自由的做法。”得接受法律制裁,他没蠢到这种地步。
走进洗手间,洗涤伤口,擦干,压根不管血还在流,他迳自绑上手帕当简易包扎。
“能这样想是最好的,反正失恋也没什么,没必要……魁里,你在干什么?”白目的劝告到最后化成猫叫声。“不要掐著我的脖子,你只有一个替身而已,杀了我,你的身份会曝光喔~”
乖,把手放下,对、对,就是这样。
在魁里松手的瞬间,典圣马上飞离他十步远。才刚退到门边,却被外头的人推门撞了一把。
“抱歉,我不知道里头有人。”进来的男人见典圣被他推开几步,俊尔的脸上流露真诚的道歉。
魁里沉冷的眸色在瞧见那个男人之后,益发阴狠。
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官密之一脸的状况外,笑问:“现在可以使用吗?”
“可以。”魁里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耳上那颗闪亮的无镶滴状蓝宝。
等官密之如厕后,他还站在洗手台边等著。
“有事吗?”再笨也知道有状况,所以官密之很客气地问。
魁里扯开一抹无害的笑,问:“你的耳环很漂亮。”
“这个?”他拉著左边的耳环。
“对。请问你是在哪里买的?”
“这是人家送的。”
“谁送的?”
官密之微愕,没料到初次见面的人竟会问得这么深入而且冷厉,眸光很慑人。
自觉口吻冷硬,魁里撇了撇唇,掀笑说:“我是觉得耳环很好看,也想买,所以想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购买的。”
“这样子啊……”官密之松了口气,但随即脸上又挂满抱歉的说:“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在哪买的,至于送的人……嗯,可能就比较不方便透露了。”
“抱歉,别见怪。”
“不会、不会。”官密之见他敛眼宛若沉思,赶紧溜出洗手间外。
“魁里~”
“叫魂哪?”他懒懒的回著。
“那个耳环……”
魁里抬眼,笑得慵邪。“怎样?”
“跟你的好像。”虽说魁里的刘海太长,总是斜盖著左边的耳垂,但那只耳环他看过很多次,而且魁里始终没拿下来过。
“可不是吗?”他哼笑著。
这对无镶滴状蓝宝,是他请人打造的,独一无二。一只在他左耳上,一只他送人了,结果现在却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耳上,而且还是左耳……
他的爱情竟然被糟蹋到这种地步,让他忍不住想笑。
“去跟她说,我要回去了,要,就一起走,不要,请别人送她回去。”他哼笑说著,推门离开。
典圣一脸大便地垂下肩头。
他当然知道魁里说的“她”是谁,可问题是,他是来演总裁的,不是来演爱神丘比特的好不好!
官亭又回到三人同居的住所时,时间早过了凌晨一点。客厅空无一人,连盏等门的灯都没为她点亮。
薄情的男人!
哼了声,她微醺的拉开自己的房门,里头黑漆漆的,但她就是可以看见床上坐了个人。
又想干么?
昨晚火辣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翻腾,气得她跳脚,火大地吼著,“你今天又想干什么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想怎么做,在我的目的尚未达成之前,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再对她上下其手,小心她告死他!但前提是,她可以很清醒地推开他。
“放心,我没兴趣。”床上的男人沉哑低喃。
什么意思?官亭又瞪著他。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方法太慢了。”
“嗄?”她退了一步,赶紧开灯,想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灯亮,魁里慵邪地倚在床头,眼睛被乍亮的灯光刺痛,微眯著。“反正,你就是想要制造假象嘛,像这种跑趴的方式,你要跑几场才能达到效果?”
懒懒的话语却一针见血。
她抿了抿唇。“你管我想怎么做。”她就是想慢慢凌迟他,不行吗?
“我是不想管你怎么做,问题是我的时间不多。”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会一直待在这里吗?”他撇唇轻笑。
他是远飏的风筝,渴望进入大气层,然线的一端握在她的手中,一拉一扯,轻易的改变他的轨迹,而这一回,他要亲自斩断这条线!
她眉头微拧。“你要回美国了?”无预警地杀入她的生命,一下子说走就要走……可恶!她的脑袋有两个自己,一个要他走,一个要他留,互相抗衡著,搞得自己快要分裂。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闲适的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他自以为轻松,却在官亭又脑袋里投入炸弹,轰得她很火大。“我管你属于哪里,反正我的事还没完成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所以,”他懒懒瞅她一眼。“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方法,不要拖拖拉拉的。”
她别开眼不语。
反正他就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她就对了!既然如此,他昨晚又为什么要对她……
“而且,你都已经有男朋友了,还老是跟其他男人和在一起,不觉得对不起他吗?”他垂敛著眸,所有情绪都隐藏在长睫底下。
官亭又一头雾水,但还是顺著他的语意说:“他不在意。”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一号人物,怎么在意?
魁里哼笑了声。“真有度量。”若他,绝对不能。
低哑笑开,他抬眼又说:“我教你,直接找媒体,一劳永逸。”说完,他随即起身,却始终和她保持距离。“随便找个场景,要在楼下大门口,或者是外头停车场,早上、凌晨都可以,尽量挑一些暧昧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制造话题。”
换言之,就是她要跟冒牌吴冠荧怎么样都可以就对了?他不会在乎,不会在意,不会……×的!谁管他在不在意,不就是一个混蛋前男友,为什么她要在分手后还揣测他的心情?
“好,我会的!”她学他满不在乎的神态。
“很好。”深深地凝睇著她,他别开眼。“抱歉,借过。”
官亭又想起自己还站在门边,不爽地侧移一步,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手包著一条手帕,上头还泛著血迹。
“你的手怎么了?”她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
魁里猛地抽开手。“不要碰我!”看著她的眼神像看见什么脏东西。
官亭又怔愣地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股被拒绝的难堪、满腹被冷落的担忧化为冰凉的刀刃划向心口。
豆大泪水滑落。
“什么嘛!”她对著门口咆哮。
明明是他吹皱一池春水,为什么却用那种眼神看她?
从那夜过后,别说再到她房里造访,魁里的眼里根本没有她,眸瞳映不上她的身影。
她被彻底漠视。即便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大伙各忙各的,到了晚上,她拉著冒牌吴冠荧去跑趴,如法炮制地忽略他。
她无所谓了,反正两人早就分手,早就不痛不痒了……
“嗯,好,我会过去,好好,待会见。”下午三点,官亭又回到住所拿一份忘了带出门的磁碟,然而踅回客厅时,却听见屋子里有古怪的声响。
寒毛竖立,一手抓著手机,一手抓著包包,耳朵仔细聆听,而眼睛则是在客厅里梭巡可以护身的器具。
有没有搞错?保全系统这么严密的公寓怎么会有小偷入侵?
她攒眉细听,背贴到墙边,却突地发现那声响像是有人在洗澡。
洗澡?小偷偷东西可以偷到去洗澡,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思忖了下,又觉不对,那声音的来源像是他的房间,难道是他?
可是才下午三点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抱著不解,她缓步走向他的房门,原本想敲门,却又怕里头若不是他,到时候她不是死定了?
想了下,她二话不说地推开门,同一时间,浴室的门打开,魁里赤裸强健的身躯毫无保留地窜进她的眸底。
连闪的机会都没有。
她转不开眼,贪婪地攫住属于他的每一丝美好,全然不觉自己的行径像个可怕的偷窥者。
慵懒擦著湿发的魁里,无视她的目光,将浴巾丢回浴室,赤条条地走到衣柜前,穿上衣物,关上衣橱,然后发现她还站在门口。
“我的表演已经结束,你可以离开了。”他自嘲地哼笑,疲惫地往床上一躺。
官亭又狠狠回神,粉颜烧烫得像是要酿成灾。
天啊!她刚才在干什么?她看见了什么?
看见他骨肉匀称的身体,线条明显的肌肉,强而有力的臂膀,壮而不硕的长腿……她该死的像个欲求不满的色女,目不转睛地将他的身影烙进脑海里。
“出去!”不善的口吻,冷漠的视线。
她抬眼瞪他,原本想要转头就走,但发现他的脸色浮现不自然的红潮,而且这个时间他出现在房间……
“你怎么了?”她依旧站在门口。
“不关你的事。”他乏力地闭上眼,懒得理她。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冲吗?”
“难不成还要我满心欢喜?”他唇角微勾,戏谑自嘲。
“就算我们早已经分手,但好歹也是好聚好散,就算连朋友都当不成,也不需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吧。”
“对于一个扣住我把柄威胁我的前女友,你奢望我能有好脸色吗?”他嗤笑道。
“反正这种利用对你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你不用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折磨他似的。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离开,我不会强留。”他浓眉微蹙地翻过身。
“你!”她气得跺脚,懒得理他为何此时此刻会回家,却突地发现,天空蓝的床单上竟出现一抹吊诡的红。向前两步,再向前两步,再往前……“你的手在流血!”
她已经近到床边,一脚跪上床,拉起他流著血的手。
魁里不耐地甩开她的手。
“不要碰我!”他微眯的黑眸迸裂数道冷峻的冰刃,杀伤力十足。
官亭又抿紧唇,该要发火,可却注意到刚才抓著他的手时,那腕上不寻常的热度。无视他的冷漠,她抚上他的额,那炙烫的热度吓得她瞪大眼。
“你在发烧!”天啊,很烫!
“出去!”
“你有本事把我推出去。”明明就发烧到快要死了,还在嘴硬。她火大地扳正他的身子,莹亮的眸喷著火焰。
魁里面无表情地睇著她,蓦地掀开坏坏的笑。“敢情是我的身体让你感到欲求不满,想要我贡献身体?你可以威胁我,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提供服务。”像是疲倦极了,他闭上嘴的同时也阖上眼。
“谁要你贡献身体来著?”混蛋,当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说话总是这么冷血的吗?“我是要带你去看医生!”
“何必?”眼皮像被灌了铅,沉重得再也张不开眼。
他开始不断地坠落再坠落——
“喂?喂!吴冠荧?该死!”官亭又赶紧跳下床,抓起手机拨给当医生的朋友。
医生友人抵达之后,她才知道,他的高烧是因为手伤引起的。医生友人替他打了消炎针、缝了手伤、抹了药,已是几个钟头前的事。
这期间,官亭又的手机响过好几回,应付到疲乏,她干脆关机。
“魁里发烧?”结束一整天的总裁课程回家的典圣,一点都不意外。“早就要他处理手伤,他就是不肯,发烧了厚~”
“别吵他。”她不悦地板起脸。
“是你送他去医院的?”
“不,是我请朋友过来处理的。”坐在床边,她的视线直瞅著他泛红的脸颊,不断地替他更换额上的湿毛巾。“我刚好回家拿一份文件,发现他在家。”
“是喔。”典圣想了下。“你公司的事呢?不急吗?”
“急也没用,都几点了。”已经七点多了,回公司干么?
“也对。嗯,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交给我。”
“不用了,我不累,而且等一下我要叫他起来吃药。”抚上额,确定他的热度确实降低,她总算放心了点。“对了,我弄了点蛋花粥,如果你饿了,可以吃点。”
“我吃过了。”就算饿得要死,他也不想跟魁里抢食物。“那就交给你了,有什么状况,我在隔壁,叫我一声。”
“对了,你知道他的手伤是怎么来的吗?”
“就是你带我去私人招待所那晚,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捏破玻璃杯……”至于魁里看见了什么,为何出现那么大的反应,那都不是他能够代为回答的。
“是吗?”跟她朋友判定的一样,果然是被玻璃类的锐器伤到,而且事后完全没有上药,才搞到感染发炎。
大笨蛋!他不知道这么深的伤口应该到医院处理吗?放著细菌感染,受苦的还不是他自己。
官亭又在心里狠狠骂他一顿,连典圣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静静地看著他,将他的刘海拨开,目光突地落在他左耳上的蓝宝耳环。
咦,这耳环似曾相识。
她沉吟著,却发现他的右耳并没有耳环也没有耳洞,那么他左耳的耳洞,是她当年替他穿的那个喽。
他没有取下耳环,让耳洞消失。
为什么?他不是很讨厌耳洞的吗?他不是讨厌戴耳环吗?下意识地摸上右耳垂,当年他替她打的耳洞早就消失不见了。
那是她强迫自己忘掉他的方式。而他呢?他为何还保留著?
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耳,却被人揪住手。
“不要碰我。”声音沙哑而虚弱,黑眸晦黯得像是倒映在海面的夜幕。
“你醒了?吃点东西再吃药,好吗?”她已经懒得管他的恶语了。
他沉痛地攒紧浓眉。“出去。”
“啰唆!我就是不出去,怎样?”烦啊!一直赶人,是赶怎样的?
他抬眼瞪她。“不需要对我虚情假意!不爱就不爱,分手都分手了,既然连朋友都当不成,你又何必招惹我?还是你以为照顾我,我就会多帮你一点?别傻了,我恨不得能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他无情的话语是上膛的***,一句一弹,打得她伤痕累累。
唇瓣微颤,一阵麻感袭来,梗住她的喉头。“明明是你不愿意跟我回台湾,是你决定分手的,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像是我做错了?”
她承认,他不愿意跟她回台湾、选择分手,让她痛苦了好久,也恨了好久,可是再痛再恨,她还是想见他,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如此陌生,像早将她永久驱逐出他的心,要她怎能不发狂?
她还爱著他!尽管父亲说他只是个成不了气候的混混,但她还是爱,就爱他的放荡不羁,就爱他的不拘小节。
他总是吊儿郎当自在度日,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但只有她发现,他在与他人之间筑起一道高墙,不让别人太靠近,这种点到为止的交往模式,是她努力了好久,他才开放一角让她踏入他的心。
“说分手的是你!”他只说要留在美国。
话一出口,他沉痛地闭上眼。他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像个孩子拗著陈年往事,真是幼稚。
“我只是要你选择,又不是真的想分手!因为我不想要谈远距离恋爱!”那样的感情会失去交集,终有一天会分手的。
魁里哑声失笑。“都分手三年了才谈这个问题,你该不是想跟我复合吧?”他瞅著她,笑意不达眼眸,眸底是一片冰冷。
“我……”
“不会吧!”他放声大笑,粗哑笑声里满是自己才懂的惆怅。“我不知道你现在想玩什么游戏,但恕我不奉陪,一切到此为止。”
“我没有玩游戏!”
“喔,是吗?”笑意突敛,他像只狂暴的野兽,尽管病著身体虚弱,却丝毫不减他的危险性。“那么,你威胁我又算什么?”
“我只是……”
“余情未了?旧情复燃?”笑意震动著胸腔,威目一凛,悍野如狂。“若是你真有意跟我复合,你就不该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应该很清楚,我有洁癖,要我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个女人,我办不到!”
他不在乎她是否为处子,他在意的是她是否忠贞!
“我没有,那只是用来气你的话。”她无力地抱著头,让豆大的泪水不断地掉落。
他勾斜著唇,笑得邪魅。“戏弄我,很好玩吗?”
“你!”猛抬眼,难以置信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解释。
“你忘了你的男朋友了吗?”那夜可是他亲眼目睹,绝对不是误会。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辩?还想在他面前扮可怜,好让他心疼?
没用了!他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疼了。
“那个是……”她胡乱回答的,他为什么认为她有男朋友?
“你还想再狡辩什么?我要你等我,结果呢?你甚至把我送的耳环送给另一个男人,就连我替你穿的耳洞都不见了,你若真对我余情未了,又怎么可能舍得这样对我?就我傻!”他恼火地动手扯下耳环,力道之大,拉伤了耳洞,渗出了血。
“你不要这样!”她哭著,被他激动的表情给吓到。
他总是不愠不火,笑得随遇而安,就连分手时也是安静道再见,从没发过火。
他挥开她的手,将沾血的耳环丢到远处,气喘吁吁。“是你没遵守约定,又何必在这当头说这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她一头雾水,想解释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出去!”
“不要!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让我们把话说开,不要留下遗憾。”他留著耳洞,就代表著他还在等她,他还爱著她。
“典圣!”他拔声吼著,抓起床头上的水杯往地上一砸。
脆亮的碎声像是两人感情的丧钟,已死的爱情,没有回头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了?”典圣冲向房内,被剑拔***张的氛围给震住。“魁里?”
“把她赶出去。”他虚弱地又倒回床。
“我不出去!”
“叫她出去!”
“我不要!”
“官***、官***,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出去,否则他病情会更严重的。”典圣很无力地叹口气。
官亭又珍珠般剔亮的泪水不断淌落,看著他的侧影。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不爱了。
魁里自嘲地笑,可是一股止不住的酸涩不断地侵袭著他,刺痛他的眼。
他没认定分手,所以他还在等待。
总裁上任那场派对,他原以为她是来找他的,只要她解释她为何沦为交际花,他什么都可以原谅,但是她不是来找他的,她是来威胁他的。
思及此,他忍不住笑得更凄恻。
每到约定日,他总是会回台湾,尽管从未见过面,他还是在等待,但是今天过后,他不会再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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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时间:2007-09-21 11:32
[09-21] 我们公司国庆放假通知(没天理...)
国庆节”放假通知
各单位:
经研究决定,“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1日~3日全公司放假。
10月4日~7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祝全体员工节日快乐!
总经办
2007年9月21日
月光公主
沙发# 时间:2007-09-21 11:34
呵呵。LZ真好可怜哟,我们公司按国家规定的来休息,1到7放,呵呵……
子非鱼兮
板凳# 时间:2007-09-21 11:34
4-7日的就不太正常吧..呵呵
有眼无珠
3# 时间:2007-09-21 11:35
MS工厂的放假都只有3-天而已
4# 时间:2007-09-21 11:36
这叫放假通知?哪个"肖A"公司.
幽香小筑
5# 时间:2007-09-21 11:37
我们公司去年休5天,今年7天,升级了
6# 时间:2007-09-21 11:37
我們好像跟LZ一樣
烤焦的大饼
7# 时间:2007-09-21 11:38
悲惨的命运哇```
厦门笨笨
8# 时间:2007-09-21 11:38
真的没有天理啊
9# 时间:2007-09-21 11:38
我们也只有六天1-6号
也比去年多一天,也知足了,嘿嘿
男人笨一点好
10# 时间:2007-09-21 11:39
"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周末正常放假
10月1日~3日国家节假日放假。
10月4日~5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6日~7日周末正常放假
谁的厉害,休一天,上一天
紫色薰衣
11# 时间:2007-09-21 11:42
就算没有国庆,双休也少了一天呀
12# 时间:2007-09-21 11:43
应该给加班费啊,不然就投诉去
13# 时间:2007-09-21 11:44
................................
14# 时间:2007-09-21 11:45
就不知道有没有用哦,
15# 时间:2007-09-21 11:45
以前有在一家公司上班确实就只休息一天的
fjsglwx
16# 时间:2007-09-21 11:45
那还不如不要放假,这样29,30还可休息两天,真没天理
kkih 楼号:
17# 时间:2007-09-21 11:46
真的是没有天理啊
18# 时间:2007-09-21 11:46
我们公司没有放假 也没有加班费~~·LZ你知足吧
19# 时间:2007-09-21 11:46
和我们一样!!!唉~~~~习惯了~~~~~~~ crow
20# 时间:2007-09-21 11:48
那不是除了法定假日,连双休都没有了
天堂向左转
21# 时间:2007-09-21 11:51
我一朋友就10.1那天放一天啊,找谁诉苦去啊......
22# 时间:2007-09-21 11:57
加班有加班的工资嘛
gracelee
23# 时间:2007-09-21 11:57
LZ不要伤心,还有比你更惨的,我们公司星期天要补班,没来的话算请假(扣工资),然后1-3 号算放假,
4号后开始正常上班(没来的话要扣工资的)
本帖最后由 gracelee 于 2007-9-21 11:58 编辑
冻干草莓
24# 时间:2007-09-21 12:14
如果工资不算加班的话,要BS的
25# 时间:2007-09-21 12:20
哎。。。我们放假6天,现在连周六都要上半天真讨厌~~
明月松间照
26# 时间:2007-09-21 12:22
还没通知呢,应该会七天吧
27# 时间:2007-09-21 12:24
这哪算放假啊!什么公司啊这是!
28# 时间:2007-09-21 12:25
各家公司放假都不太一样喔。
huangse
29# 时间:2007-09-21 12:26
我们1-3还加班呢!!!!!!虽然有米`~~但还是不爽
30# 时间:2007-09-21 12:27
有加班费的,除非没有调班
我行我素
31# 时间:2007-09-21 12:27
习惯就好了,我们公司能放三天我就比较高兴了
32# 时间:2007-09-21 12:27
放7天假,2号要值班
33# 时间:2007-09-21 12:29
我们29-7号都是放假 连起来有9天
34# 时间:2007-09-21 12:30
有没有YUYU知道ABB放假几天啊?
双鱼蛋糕
35# 时间:2007-09-21 12:31
经分析,你们公司国庆放假1天
36# 时间:2007-09-21 12:32
跟楼主一样,不过我们7号不上班
freeren
37# 时间:2007-09-21 12:33
晕,这不是比正常上班还多天,那还叫国庆放假吗?
29、30是补6、7的,现在6、7也上那不是只向剩1天?靠,鸟公司!
shanfeng
38# 时间:2007-09-21 12:34
9月29日~30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这个不合理!!!
幼儿园小班
39# 时间:2007-09-21 12:34
40# 时间:2007-09-21 12:35
偶我们从9.29 - 10.7 ~
真象以前的小寒假.
41# 时间:2007-09-21 12:42
我男朋友1-3号还要值班
42# 时间:2007-09-21 12:47
偶们放假7天,按国家规定走
刀大杀人多
43# 时间:2007-09-21 12:47
工厂大都是放假3天的..... 现状就是如此......
44# 时间:2007-09-21 12:49
我们更惨呢,休息才3天,而且还要轮流休息呢郁闷啊
su yitt
45# 时间:2007-09-21 12:50
男人笨一点好
于 2007-9-21 11:39 发表
"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周末正常放假
10月1日~3日国家节假日放假。
10月4日~5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6日~7日周末正常放假
谁的厉害,休一天 ...
这有点厦顺的风格!
凡羽之逸
46# 时间:2007-09-21 12:54
偶GG更惨,一天都没得休息,
甚么垃圾公司嘛
47# 时间:2007-09-21 12:56
可怜的楼主哦
不过工厂好象一般都是这么放假的
你们是工厂吗?
清源山下
48# 时间:2007-09-21 12:57
lz别生气了,我们年年都这样!
西风伤心狼
49# 时间:2007-09-21 13:03
垃圾公司,超级鄙视
50# 时间:2007-09-21 13:05
国庆节”放假通知
各单位:
经研究决定,“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1日~3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4日~7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祝全体员工节日快乐!
总经办
2007年9月21日
塔琳托雅
51# 时间:2007-09-21 13:39
我们公司也是这样的,而且什么屁东西都没有
非常抠 。
有眼无珠
52# 时间:2007-09-21 13:41
没天理的公司还多着呢
木木小傲
53# 时间:2007-09-21 13:51
元气饱饱
54# 时间:2007-09-21 13:55
哈哈,7天~~~
风中驿站
55# 时间:2007-09-21 13:56
于 2007-9-21 13:05 发表
国庆节”放假通知
各单位:
经研究决定,“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1日~3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4日~7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祝全体员 ...
这位兄台真逗。。。
56# 时间:2007-09-21 13:57
于 2007-9-21 11:32 发表
国庆节”放假通知
各单位:
经研究决定,“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1日~3日全公司放假。
10月4日~7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祝全体员工节 ...
这样还在叫,有给你3天就很不错了啊 !!~~
彩虹糖果
57# 时间:2007-09-21 13:58
我们1-7放假
58# 时间:2007-09-21 14:02
呵呵,比俺们强多了,几年来黄金周没休息过,而且都没加班工资,一分都没有的那种,上头要的是奉献精神,呵呵
依依森林
59# 时间:2007-09-21 14:05
我还不知道我们是放几天假呢
厦门之光
60# 时间:2007-09-21 14:09
算加班费吧,而且要加倍
口渴之鱼
61# 时间:2007-09-21 14:17
算人倒霉.......
朝无觅处
62# 时间:2007-09-21 14:20
不知道新公司国庆怎么放假,要是没全放,直接抄了它都有
63# 时间:2007-09-21 14:22
有眼无珠
于 2007-9-21 11:35 发表
MS工厂的放假都只有3-天而已
我估计就是放3天.
利家与松
64# 时间:2007-09-21 14:27
还算好了,我们公司估计是一天都没放假了,而且还只按平时的加班给,还国有大公司呢,唉。。。
农大一哥
65# 时间:2007-09-21 14:31
慰问一下,呵呵,同情
布布卡卡
66# 时间:2007-09-21 14:32
这样上班要补钱的吧。。应该是两倍还是多少吧。。。看在钱的份上就不气了哈
67# 时间:2007-09-21 14:34
炸了总经理办公室
68# 时间:2007-09-21 14:36
4-5号要补班呢。
69# 时间:2007-09-21 14:44
lz是不是保险公司啊??
有家保险公司就是这样的...新什么东西的...
我1号加班..领双份工资..不是3份
70# 时间:2007-09-21 15:06
那可够没天理的......
71# 时间:2007-09-21 15:24
悲惨。。。
ka anxiao
72# 时间:2007-09-21 15:29
我们应该是7天,哦弥陀佛
屋顶上的小猫
73# 时间:2007-09-21 15:29
很好了,偶们29、30正常上班,然后1—4号也正常上班,5—7号才有可能休息,郁闷中......
新小笔蜡
74# 时间:2007-09-21 15:30
我们同LZ是一样的
永恒阳光
75# 时间:2007-09-21 15:32
有天理,有天理!这是正常的安排,想国庆玩的话,下辈子吧
redbean
76# 时间:2007-09-21 15:42
于 2007-9-21 11:36 发表
这叫放假通知?哪个"肖A"公司.
檐下小鱼
77# 时间:2007-09-21 15:45
差不多啦,我们4-6要值班的,7号正式上班,跟LZ差不多,一直都这样的
浅冰蓝BOY
78# 时间:2007-09-21 16:17
国庆节”放假通知
各单位:
经研究决定,“国庆节”放假安排如下:
9月29日~30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1日~3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10月4日~7日全公司正常上班。
祝全体员工节日快乐!
总经办
2007年9月21日
79# 时间:2007-09-21 16:24
不正常的公司~~~~~~~~
80# 时间:2007-09-21 16:32
我们的情况也跟LZ一样,真羡慕放7天的gg,mm呀,郁闷呀
菪菪的米
81# 时间:2007-09-21 16:40
晕,补去两天,那不等于还亏了一天?
82# 时间:2007-09-21 16:41
加班费啊!!!!!!!!!!!!
83# 时间:2007-09-21 16:50
国庆上班好象是双倍工资的
要是没有就投诉
望乡追梦
84# 时间:2007-09-21 16:50
中午吃饭的时候BOSS说29号照常上班晚上全体聚餐博饼,30号-7号放假共八天
冰冷夏天
85# 时间:2007-09-21 16:51
我们也是啊,人家都休息7天
就我们可怜只放假3天!!
86# 时间:2007-09-21 16:58
那才等于放一天哦。。厉害哦。我们休息29-7号9天。嘿嘿
心直口快
87# 时间:2007-09-21 17:05
这么早就通知放假了啊
寄生水草
88# 时间:2007-09-21 17:07
我们好像也是3天。还没通知呢
我还期待加班呢,在家也不知道玩什么
89# 时间:2007-09-21 17:07
我们每年都如此~~~
90# 时间:2007-09-21 17:09
我们有没有得放,,还是一个未知数
91# 时间:2007-09-21 17:10
去年半天都没有休,今年还没有通知。
92# 时间:2007-09-22 01:38
这是违反劳动法的吧,如果生气就投诉劳动局,起码会给加班费的
93# 时间:2007-09-22 08:34
我们是1-7日放假,可是29-30都上班啊!不过这样我也满足了,至少可以连续休7天呐!
94# 时间:2007-09-22 08:36
1~7都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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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an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可惜那朵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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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 共有
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可惜那朵花啊
2011-4-22 22:09
看帖要回啊!!!!
2011-4-22 22:11
哎哎。。正常
2011-4-22 22:11
现在有款就是爷。。
2011-4-22 22:12
挽尊领衔人◤怒爷◢!无聊◣求粉◥粉之必回!够不够十五字啊!
2011-4-22 22:12
2011-4-22 22:12
4楼说得有道理
2011-4-22 22:13
擦,转眼就这么下面了。!!!!!!!!!!!!!!!!!!!!!!!
2011-4-22 22:14
难道众友友都没点看法~~~~~~
2011-4-22 22:15
咋那么像杨幂?
2011-4-22 22:19
看能轧出个美女不!!!
2011-4-22 22:21
有情人终成房奴,有钱人终成眷属!
2011-4-22 22:23
傻了吧唧
这世界就是无耻的现实的拉有钱就是爷的拉
2011-4-22 22:34
2011-4-22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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