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诺索夫
陈祖莫 武立峰 译
??作家简介: 尼古拉·尼古拉耶堆奇·诺索夫是苏联作家,生于1908年,曾经担任过电影导演。他从1938年开始从事儿童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维佳·马列耶夫在学校和在家里》、《幻想家》、《小无知和朋友们的历险记》、《小无知在大阳城》、《小无知上月球》等。其中许多作品都曾获奖,有的被搬上银幕或译成多种文字。
作者曾荣获两枚勋章、多枚奖章。本书是他的短篇小说集,1980年由莫斯科儿童文学出版社出版。
会动的帽子
一块水果糖
我也在帮忙 民警
季娜奶奶
萝卜的故事 小狗鲍比克去作客
米舒特卡和斯塔西克坐在小花园的长凳上聊大天。他们聊天可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专门讲大话、假话,仿佛要比一比看谁讲的最离奇。
“你几岁了?”米舒特卡问。
“九十五了。你呢?”
“我都一百四十岁了。”米舒特卡说,“你知道吗,我曾经和鲍里亚叔叔一样高,只是后来又变成现在这么矮了。”
斯塔西克立刻接着说,“那我是从小孩变成大人,然后又变成小孩,过些时候我还会变成大人。”
“我过去能游过大河。”米舒特卡又说。
“哼,你能游过大河,我还能游过海呢。”
“海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能游过大洋!”
“我从前还会飞呢!”
“别吹牛,你给我飞一个!”
“现在可不行,我都忘了怎么飞了。”
“告诉你吧,”米舒特卡说,“有一次我在海里游泳;遇上了鲨鱼。我‘砰’地给它一拳,它却一口把①我的脑袋给咬下来了。”
“你胡编!”
“没有,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我怎么会死呢?我游上岸就回家了。”
“没有脑袋??”
“那当然,我要脑袋干什么?”
“没脑袋你怎么能走呢?”
“难道没脑袋就不能走吗?”
“可你现在怎么有脑袋呀?”
“又长出一个。”
“真会编!”斯塔西克心里暗暗佩服,他也很想编出比米舒特卡更离奇的故事。想了想他就说:“这并不新鲜!我有一次去非洲,在那里让鳄鱼给吃了。”
“这可是辖说!”
“千真万确。”
“那你怎么现在还活着?”
“后来鳄鱼又把我从嘴里吐出来了。”
米舒特卡不肯甘败下风。想呀想呀,终于想出来了。他说:“有一次我在大街上走着,周围到处是电车。小汽车,大卡车……”
“知道了,知道了。”斯塔西克大声嚷起来,“你准该说电车从你身上轧过去了,对不对,你以前就说过了。”
“不对,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
“那好,你就接着吹吧。”
“有一次,我走在街上,忽然对面来了一辆公共汽车。我没有看见它,不小心踩了—脚,结果把公共汽车踩瘪了。”
“哈哈,你真能吹!”
“我可一点儿也没吹牛。”
“你怎么可能踩瘪—辆公共汽车呢?”
“这算不了什么,我可是有一天到月球上去了。”
“喝,亏你想得出来!”米舒特卡嘲笑他说。
“你不相信?我真的去过。”
“你坐什么去的?”
“坐火箭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坐火箭才能去月球。”
“你在月球上看见了什么?”
“嗯……”斯塔西克支吾着,“你是不是问我看见了什么?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哈,哈,哈!”米舒特卡大笑起来,“还说去过月球呢!”
“当然去过。”
“那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太黑了。我是那天夜里做梦去月球的。我梦见坐上了火箭,嗖的一声就飞到太空,然后又往回飞……飞呀飞,一头就扎到地上……这时我就醒了。”
“噢,原来如此。”米舒特卡拉长了声音说,“你早说就好了,我哪里知道你是做梦去月球呀。”
这时,他们的邻居伊戈里来了,坐在米舒特卡和斯塔西克旁边。他听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们可真能瞎编!难道你们就不害臊吗?”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我们也不是撒谎骗人,只是爱幻想,讲点可笑的故事。”斯塔西克说。
“讲故事?!”伊戈里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们倒会找事干!”
“唉呀,你以为编故事容易吗?”
“那还用说,再容易不过了。”
“好,你就编一个看看。”
“等一等……。”伊戈里说。
米舒特卡和斯塔西克高兴地等着听他的故事。
“等一等,”伊戈里又重复了一句,“嗯……哼……。”
“你怎么嗯个没完呀?”
“嗯……”,伊戈里两眼望着天,还是讲不出来。
“怎么编不出来?你不是说再容易不过吗?”
“这就说……对了!有一次我逗狗,让它把腿咬了,这里还有伤痕呢!”
”这哪是编的?”斯塔西克问他。
“那又怎么?就是有那么回事嘛。”
“你还说自己是编故事的能手呢!”
“是的,我是个能手,但和你们不—样。你们就会胡说八道,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我昨天编了瞎话,却得到了好处。”
“什么好处?”
“听我讲呀。昨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出去了,我和伊拉留在家里。伊拉睡觉去了,我就把食品柜里的果子酱吃了半瓶。后来我怕挨骂,就把果酱涂到伊拉的嘴上。妈妈回来问我,谁把果酱吃了。我告诉她是伊拉吃的。妈妈一看,伊拉满嘴都是果酱。今天早晨,妈妈把伊拉说了一顿,却又给我吃果酱。这就叫得了好处。”
“这么说,别人是因为你才挨骂的,而你却洋洋得意!”米舒特卡气愤地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当然没关系,不过我看你是个十足的骗子!”
“你们才是骗子呢!”
“去你的吧!我们不想和你这种人坐在同一条长凳上。”
“我还不和你们坐呢!”
伊戈里站起来就走了。米舒特卡和斯塔西克也准备回家去。他们走到冷食店,想买冰棍吃。可两人掏了半天口袋,只凑够一根冰棍钱。
他们买了一根冰棍,然后米舒特卡说,
“咱们回家去用刀子切开,一人—半。”
“好吧。”
在楼梯上碰见了伊拉。她的眼睛都哭红了。
“你怎么啦?”米舒特卡问她。
“妈妈不让我出去玩。”
“为什么?”
“因为果酱的事。我没有偷吃,可伊戈里向妈妈告状,说是我吃的。准是他自己吃了,却赖我。”
“是伊戈里吃的。他还向我们夸口呢。你别哭了,跟我们来。我把我的那半根冰棍给你吃。”米舒特卡说。
“我只舔一口,然后我那半根也给你。”斯塔西克马上也许愿说。
“你们自己不想吃了?”
“不想。今天我们每人都吃了十根了。”斯塔西克回答。
“最好咱们把这根冰棍分成三份。”伊拉建议。
“对呀!”斯塔西克说道,“你要是一个人吃一根,嗓子会疼的。”
他们回到家,把冰棍切成三份。
“真好吃!”米舒特卡说,“我最爱吃冰激凌了,有一次我一个人吃了一桶。”
“得了,你就爱瞎编。”伊拉笑着说,“谁能相信你吃了一桶冰激凌?”
“咳,我说的是一小桶,和茶杯差不多大的,纸做的小桶……”
?会动的帽子
衣柜上放着一顶帽子,小猫瓦西卡蹲在衣柜旁。
沃夫卡和瓦基克正在桌子旁边画画,突然,他们背后“扑”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两个男孩子回过头去,看见地上有一项帽子。
沃夫卡走到衣柜旁,刚要弯下腰去捡帽子,却突然大叫起来,立刻窜到一边。
“你怎么啦?”瓦基克问他。
“它……它会动。”
“谁会动呀?”
“帽……帽子。”
“别胡说了,帽子怎么会动呢?”
“你……你来看呀!”
瓦基克走近帽子。忽然帽子直冲他爬过去,吓得他惊叫起来,一步跳到沙发上,沃夫卡也跟着跳上去。
帽子爬到屋子中间停住了。孩子们战战兢兢地瞧着它。过了一会儿,帽子又向沙发爬来。
“啊呀!哎哟!”两个人尖叫起来,跳下沙发向门外跑去。他们钻进厨房,把门紧紧地关上。
“我……我要走了。”沃夫卡说。
“上哪儿去?”
“回家去。’
“为什么?”
我……我怕帽子,我头一次看见会动的帽子。”
“会不会有人用绳子拽着它呢?”
“没准儿。你快去看看。”
“咱们一起去吧。我拿根冰球杆,只要它向咱们爬来,我就用冰球杆揍它。”
“等一等,我也去拿—根冰球杆。”
“可我们家只有一根呀。”
“那我就拿滑雪杖吧。”
他们拿着冰球杆和滑雪杖,轻轻地推开屋门向里望去。
“它上哪儿去了?”沃夫卡问道。
“就在桌子旁边嘛!”
”你看着,”沃夫卡说,“只要它再往咱们这儿爬,我就用冰球杆使劲敲它,这个坏蛋!”
帽子在桌子旁边却一动不动。
孩子们高兴了,大声地说,“哈哈!你害怕了吧?不敢靠近我们了吧?”
“让我来治它。”沃夫卡说着,用冰球杆敲了敲地板,高声喊,“喂,你这个该死的帽子!”
帽子仍一动不动。
“咱们用土豆拽它。”沃夫卡出了个主意。
他们回到厨房,拿来很多土豆,便朝帽子一个个地拽过去。终于,沃夫卡打中了帽子,那帽子猛地跳了起来。
“喵——!”随着叫声,帽子底下露出了—条灰尾巴,接着露出了爪子,最后从帽子底下钻出了一只小猫。
“是瓦西卡!”孩子们兴奋地喊道。
沃夫卡这时才恍然大悟:“噢!准是瓦西卡蹲在衣柜旁边,帽子从衣柜上掉下来,恰好把它扣在底下,于是帽子便会动了。”
瓦基克搂着小猫说:“亲爱的小瓦西卡,你是怎么钻到帽子底下的?”
瓦西卡什么也不回答,只是眯着眼睛,喵喵地叫着。
??萨沙
萨沙早就想让妈妈给他买一把打纸炮的手***。可妈妈总是说:
“你要这种***干什么?多危险呀!”
“这有什么危险?它打的是纸炮,又不是子弹,难道用它能打死人?”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纸炮崩了眼睛,就会变成瞎子的。”
“崩不着,打***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的。”
“不行,不行。这种***总是惹麻烦。说不定***一响,会把别人吓着。”妈妈对他说。
结果妈妈还是没有给萨沙买手***。
萨沙有两个大姐姐,一个叫玛琳娜,一个叫伊拉。他看妈妈不理他,便去求她们:
“亲爱的好姐姐,我太想要手***了,你们就给我买一支吧。我一定听你们的话。”
“萨沙,你真是一个小滑头!”玛琳娜说,“要东西的时候你说的话可好听了,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亲爱的,可等妈妈一不在家,你就谁的话也不听了。”
“不,我听话,我听你们的话!不信你们考验我,我准乖极了。”
“好吧,”伊拉说,“我和玛琳娜再商量商量,如果你保证听话,我们也许会给你买一支。”
“我保证!只要给我买来手***,我什么都保证!”
第二天,姐姐们送给萨沙一支手***和—盒纸炮。
新手***亮闪闪的,纸炮也不少,大约一百个,打上一天也打不完。
萨沙高兴地在屋里跑来跑去,把手***贴在胸前一个劲儿地亲它,嘴里还说个不停:
“心爱的手***,我多么爱你呀!”
他在***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开始打纸炮了。过了半小时,屋里弥漫着青烟,充满了刺鼻的火药味。
“别打了!”伊拉终于开口了,“***一响,我就打哆嗦。”
“胆小鬼!”萨沙说,“女的都是胆小鬼!”
“等我们把你的手***没收了,你就不会叫我们胆小鬼了。”玛琳娜警告他说。
“那我到院子里去吓唬小孩。”
他跑到院子里,一个小孩也没看见。于是他跑到大门外,正好一位老大娘走过来。萨沙等她走近,“砰” 的就是一***!老大娘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出话来:
“啊呀,你可把我吓坏了!你是不是打了一***?”
“没打呀!”萨沙边说边把手***往背后藏。
“怎么,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手里的***吗?你这个孩子还挺会撒谎,不害臊吗?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她把萨沙吓唬一通,然后过了马路,走进胡同不见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萨沙害怕了,“那老大娘可能真的到派出所去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家。
“看你喘得那个样子,是不是后面有狼追你?”伊拉问他。
“没什么。”
“不象,你还是说了吧。一看就知道你惹出乱子来了。”
“我没有……,我就是……把一个老大娘吓坏了。”
“哪个老大娘?”
“管她是哪个呢,普通的一个老太太呗。她正在街上走着,我就放了一***。”
“你干吗要打人家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见来了一位老奶奶,心想打一***吧,于是就打了。”
“后来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到派出所告状去了。”
“你看,你说你一定要听话,可还是捅娄子了吧?”
“干嘛怪我呀!谁让老太太的胆子那么小。”
“等民警来了,他会让你尝尝厉害的。看你以后还吓不吓人了。”伊拉严厉地说。
“他根本不知道我住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怎么能找到我?”
“你放心,会找到你的。民警什么都知道。”
萨沙在家里呆了整整一个钟头,不时地望望窗外,看看民警来了没有。他渐渐放心了,又快活起来,“老奶奶准是想吓唬我,不让我淘气。”说完他就去掏口袋,想拿心爱的手***再打两下。但是,口袋里只有装纸炮的小盒,手***却不见了。他又摸了摸另一个口袋,里面也是空的。他急忙在屋子里找起来,桌子和沙发底下都找遍了,手***却无影无踪了。
萨沙伤心极了,哭着说:“我还没玩够呢,手***就丢了。多好的手***呀!”
“你是不是把***丢在院子里了?”伊拉问他。
萨沙想:“可能丢在大门口了。”他立刻跑到街上,可是在大门口也没有找到手***。
萨沙懊丧极了:“手***一定让别人捡走了。”正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位民警从对面的胡同里走出来,急急忙忙地穿过马路,就朝萨沙住的楼走来了。这可把萨沙吓坏了,心想,老太太真的告了他一状,民警来找他了。于是他拼命地向家跑去。
玛琳娜和伊拉见他回来,急忙问:“怎么样,找到了吗?”萨沙悄悄地说:“快别说了,民警来了!”
“到谁家?”
“到咱们家来了。”
“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在街上。”
玛琳娜和伊拉拿他开起心来了:“哎哟,你这个胆小鬼!看见一位民警就吓成这个样子。民警也许是到别人家去。”
萨沙装出勇敢的样子说:“我才不怕他呢!民警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电铃响了。玛琳娜和伊拉跑去开门。萨沙把头伸到过道里低声说:“别给他开门!”但玛琳娜已经把门打开了。一位民警站在门口,制服上的扣子闪闪发亮。萨沙吱溜一下钻到了沙发底下。
“姑娘们,请问六号房间在什么地方?”传来民警的声音。
伊拉回答说:“不在这里,我们这里是一号,六号房间在院子里靠右边的那个门。”
“院子里靠右边的门。”民警重复了一遍。
“是的。”
萨沙一看民警不是来找他的,正准备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就听见民警又开口了:“顺便问一下,有个叫萨沙的男孩子是不是住在这里?”
伊拉说:“是的。”
“我正要找他呢!”民警说着就进屋了。
玛琳娜和伊拉也跟着走进来,却发现萨沙不见了。
玛琳娜弯腰看了看沙发底下,只见萨沙正举起拳头示意,警告她不许出卖他。
“你们的萨沙到哪儿去了”民警问。
两个姐姐替萨沙担心极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后来玛琳娜说:“您知道,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出去玩了。”
伊拉赶紧问民警:“您知道了他的什么事吗?”
民警回答说:“你问我知道什么吗?我知道他叫萨沙,还知道他曾有—把新手***,可现在却没有了。”
萨沙心里想:“民警真的什么都知道。”
由于太紧张,他的鼻子里痒痒起来,猛地打了一个大嚏喷。民警十分奇怪,问道:“谁在那儿?”
“那是……那是我们家的小狗。”玛琳娜只好撒了个谎。
“它钻到沙发底下干什么?”
玛琳娜只好继续撒谎,“我们家的小狗总是在沙发底下睡觉。”
“它叫什么名字?”
“叫……叫勃比克。”玛琳娜瞎说了一个狗名,羞得满脸通红。
“勃比克!勃比克!嘘——!”民警吹了一声口哨,“它怎么不出来?嘘——!嘘——!你瞧,它还不想出来。这狗怎么样?什么种的?”
“嗯……”玛琳娜吞吞吐吐地半天也答不上来,“它……它是一条好狗……是长毛狐狗。”
“嗬,这可是出色的狗!”民警高兴地说:“我见过这种狗,它的脸上长满了毛。”他弯下腰往沙发底下一瞧,萨沙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民警。民警惊讶地吹了声口哨,说:
“哎哟,原来是这么一条狐狗呀!你干什么要钻到沙发底下?出来吧,反正你是跑不掉了。”
“我不出来。”萨沙说。
“为什么?”
“你会把我带到派出所去!”
“我为什么要带你上那儿去?”
“因为那个老太太呗!”
“哪个老太太?”
“就是被我打***吓坏了的那个老太太。”
“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民警看了看萨沙的两个姐姐。
伊拉解释说:“他在街上玩打***,恰好一个老奶奶走过来,被他的***声吓坏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民警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亮闪闪的新手***问:“那这把手***就是他的了?”
“没错,是他的!”伊拉高兴地说,“这是我和玛琳娜送给他的,他却弄丢了。您在哪里找到的?”
“在院子里捡到的,就在你们家门口。现在你该说实话了吧,为什么要吓唬老奶奶?”民警弯下腰问萨沙。萨杀在沙发底下回答说:“我不小心……”
“不对吧?!从你眼睛里我就可以看出你讲的不是真话,你如果讲实话,我就把***还给你。”
“我要是说了实话,会受到什么处分?”
“什么处分也不会有,我把***还给你就完了。”
“您不会把我带到派出所去吗?”
“不会的。”
“我本来不想吓唬老奶奶,我只是想试试,她会不会吓一跳。”
“朋友,这可就不好了。我本来应该把你带走,但有什么办法?既然我已经答应不把你带走,就应该说话算话。只是你要记住,下次可不能再惹事了,不然,我真的要把你带走。行啦,出来吧,把手***拿去。”
“等您走了我再爬出来。”
民警微笑了一下,说:“你这孩子真机灵!好,我走了。”
他把手***放到沙发上就出去了。玛琳娜陪他到六号房间去。萨沙从沙发底下爬出来了。一看就高声叫起来:“我的宝贝又回来了!”然后他抚摩着手***说:“我真不明白,民警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伊拉指着手***说:“是你自己把名字刻到***上的。”
这时玛琳娜回来了,大声责备着萨沙,“你这个胆小鬼!都是因为你,我才对民警撒谎的,我都快羞死了!你要是再惹麻须,我决不会护着你了!”
“我再也不去捅娄子了。现在我知道了,不能吓唬别人。”
??黄瓜
巴甫利克带着科季卡到河边钓鱼。这天他们真不走运,鱼根本就不上钩。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钻到集体农庄的菜地里摘了满口袋黄瓜。看园子的老爷爷发现他们,吹起了哨子,两个人撒腿就跑。巴甫利克怕回家挨妈妈批评,就把自己摘的黄瓜全都给了科季卡。
科季卡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进门就对妈妈说:
“妈妈,我给你带回好多黄瓜。”
妈妈看见他口袋里塞满了黄瓜,怀里也揣着黄瓜,手里还拿着两大根,就问;
“你从哪里拿来的?”
“从菜园子里。”
“从哪个菜园子里?
“就是河边那个集体农庄的菜园子。”
“谁让你拿的?”
“我自己摘的。”
“啊,原来是偷来的?!”
“不,不是偷的,就是……巴甫利克摘了,我就跟着摘了。”说完,科季卡就从口袋里往外掏黄瓜。
妈妈却对他说:“等等,等等,你先别忙着往外掏黄瓜。”
“为什么?”
“你马上把黄瓜送回去。”
“你让我往哪儿送呢?原来它们长在黄瓜秧上,现在让我摘下来了,还怎么能再长上呢?”
“没关系,你就把它们放到菜畦上,在哪儿摘的就放在哪儿。”
“算了,我把黄瓜扔了吧。”
“不行,不能扔。黄瓜不是你种的,所以你也不能扔。”
科季卡哭着说:
“那儿有看菜园子的。他朝我们吹哨子,我们溜掉了。”
“你看看自己干的事吧!假如他把你们抓住了呢?”
“那是一个老爷爷,他追不上我们。”
“你不嫌害臊吗?”妈妈生气地对他说,“丢了黄瓜,老爷爷要负责任的。让老爷爷受批评好吗?”
妈妈拿起黄瓜往科季卡的口袋里塞。科季卡又哭又喊:“我不去,老爷爷有***,他会开***把我打死的。”
“那就让他打吧!我没了儿子也比有个当小偷的儿子强。”
“好妈妈,你就和我一起去一趟吧。你看外面多黑,我害伯呀!”
“摘黄瓜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怕呢?”
妈妈把剩下的黄瓜塞到科季卡手里,然后把他领到院子里对他说:“要么你去送黄瓜,要么你就别回家,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科季卡慢腾腾地转身走了。
天完全黑了。科季卡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干脆把黄瓜扔到沟里算了,回家就说送回去了。”他回头看了看,刚要扔,忽然又想:“不行,还是送去吧。不然叫人发现了,老爷爷还得挨批评。”
他在街上边走边哭,心里害怕极了。
“还是巴甫利克走运。”科季卡想,“他把黄瓜都塞给我了,自己却呆在家里没事儿,他倒用不着提心吊胆了。”
科季卡出了村,向菜园子走去。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心里害怕,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菜园,站在草棚面前,越哭越厉害。老爷爷听到哭声走出来问他:“你为什么哭呀?”
“老爷爷,我送黄瓜来了。”
“什么黄瓜?”
“就是我和巴甫利克摘的黄瓜;妈妈让我把它们都送回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爷爷惊讶地说,“我一个劲儿地吹哨子,你们还是把黄瓜摘跑了,这可不好啊!”
“巴甫利克摘了,我也跟着他摘,后来,他把自己摘的黄瓜都给了我。”
“可不能什么事情都向巴甫利克学。你自己也该懂事了。以后可别再这么干了。把黄瓜放下就赶快回家去吧。”
科季卡掏出黄瓜放到地上。
老爷爷问他:“掏完了没有?”
“没有……少了一根黄瓜。”科季卡说完又哭起来了。
“怎么少一根呢?放到哪儿去了?”
“老爷爷,我把它吃了。这该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吃了就吃了吧。祝你健康。”
“老爷爷,你会不会因为少了一根黄瓜挨批评呢?”
老爷爷微笑着说:“哪能呢!少了一根黄瓜不要紧,如果你不把这些黄瓜送回来,那可不一样了。”
科季卡朝家跑去,忽然他又站住,回过头喊:“老爷爷,老爷爷!”
“还有什么事啊?”
“我吃的那根黄瓜算不算偷的?”
“嗬,这可让我怎么说呢?!”老爷爷说:“就算不是偷的吧。”
“那怎么行呢?”
“就算老爷爷送给你的。”
“谢谢老爷爷,我走了。”
“去吧,好孩子。”
科季卡飞快地越过菜地,跳过河沟,跑过小桥,然后轻松愉快地,不慌不忙地穿过村子回到了家里。
??数楼梯
有一天,别佳在幼儿园学会了数10个数。当他回到家时,看见妹妹华丽雅正在大门口等他。
“我已经学会数数了!”别佳吹起牛来,“在幼儿园学的。来,我现在就把所有的楼梯都数给你看。”
他们开始上楼梯,别佳大声地数着:
“一、二、三、四、五……”
“咦,你怎么停下来了?”华丽雅问。
“等等,我忘了该数几了。让我想想。”
“好,你想吧。”华丽雅说。
他们在楼梯上站了半天。别佳说:
“不行,我这样想不起来,还是从头数吧。”
他们从楼梯上下来,又重新上去。
“一,”别佳数着,“二、三、四、五……”
他们又停下来了。
“又忘了?”华丽雅问。
“忘了!这是怎么搞的,刚想起来忽然又忘了!再来一次吧。”
他们重新下楼,别佳又从头开始数:
“一、二、三、四、五……”
“可能是二十吧?”华丽雅说。
“干什么,你别捣乱!你看,这次忘了全赖你!又得重数。”
“我不想从头数了!”华丽雅说,“这叫什么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又上,一会儿又下的!我的脚都疼了。”
“你不想数就别数,”别佳说,“我想不起来,我就不往下数。”
华丽雅回到家里对妈妈说,
“妈妈,别佳在数楼梯呢:一、二、三、四、五,再往后就不会数了。”
“该六了。”妈妈说。
华丽雅跑到楼梯上,别佳还在那里数呢:
“一、二、三、四、五……”
“六!”华丽雅小声说,“六!六!”
“六!”别佳高兴了并继续数下去,“七、八、九、十。”
多亏楼梯走完了,要不然他就回不了家,因为他只学会数到十。
??一块水果糖
妈妈出门时对米沙说:
“我走了,小米沙,你要听话。我不在家不要淘气,不要乱动东西。如果表现好我就送你一块红色的水果糖。”
妈妈走了。开始米沙挺听话:不淘气,也不乱动东西。后来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到食品橱前,爬上去打开橱门。他站在那里往里看了看,心想:
“我什么也不动,只是看一看。”
食品橱里有一个糖罐。他把它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我就看一下,什么也不会动的。”他想。
打开盖,他看见最上面有一块红的东西。
“嗳,”米沙说,“这不是水果糖吗!大概就是妈妈答应要给我的那块。”
他把手伸进糖罐,拿出了那块水果糖。
“噢,”他说.“真大呀,肯定很甜。”
米沙舔了一下,心想:
“我咂一点尝尝就放回去。”
他就开始咂起来,一边咂一边看还剩多少。他总觉得还挺大的。最后,糖块小得就象火柴棍一样了,米沙才把它放回糖罐。他一边舔着手指头,一边看着那小块糖,心想:
“都吃掉算了。反正妈妈也要给我的。要知道,我表现得不错,没淘气,也没干坏事。”
米沙拿出那块糖,放进嘴里,然后想把糖罐放回去。他伸手一拿,糖罐粘在手上,又“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儿。砂糖洒了一地。
米沙害怕了:“这下要挨妈妈说了。”
他把摔成两半儿的糖罐紧紧拼在一起,居然成功了,甚至也看不出被打碎的痕迹。他把砂糖放进去,盖上盖子,又小心翼翼地把糖罐放回了食品橱。
妈妈终于回来了:
“呶,你表现得怎样?”
“挺好。”
“真是乖孩子!奖你一块糖!”
妈妈打开食品橱,去拿糖罐……唉呀!糖罐碎了,砂糖全撒到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糖罐打了?”
“不是我,是它自己……”
“啊,是它自己打的!好,就算是吧,那,糖块上哪儿去了?”
“糖块……糖块……我把它吃了。因为我听话了,所以就把它吃了,就这样……”
??小鲫鱼
不久前,妈妈送给维塔利克一个鱼缸和一条小鱼。
这条鱼可好看了!人们叫它银色的小鲫鱼。维塔利克有了小鲫鱼非常高兴。起初他总是想着鱼——喂它吃的,给它换水,但是后来就不那么热心了,甚至有的时候忘记按时喂它。
维塔利克还有一只小猫,叫木尔吉克。它长着—身灰色的长毛,一双绿色的大眼睛。木尔吉克特别喜欢看鱼,常常蹲在鱼缸旁边,一连几个小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鲫鱼。
妈妈提醒维塔利克说:“你要注意木尔吉克,可别让它吃了你的小鲫鱼。”
维塔利克回答说;“您放心,我看着它呢。”
有一天妈妈出门了,维塔利克的朋友谢廖沙来找他玩。谢寥沙看见鱼缸里的小鲫鱼,说,
“咱们俩换吧。你把小鲫鱼给我,我把哨子给你
维塔利克不同意:“我要哨子做什么?还是鱼比哨子好玩。”
“好什么呀?哨子能吹,你的鱼能干什么?难道鱼还会吹哨子?”
维塔利克回答说:“鱼干嘛要吹哨子?它不会吹哨子,可是会游泳,你的哨子能游泳吗?”
“瞧你说的!”谢廖沙笑着说,“哪儿听说过哨子游泳啊!不过你的鱼会让猫吃掉的,那你可就不上算了。既没有鱼,也没有哨子了。反正猫不能吃哨子,哨子是铁做的。换不换呀?”
维塔利克还是不同意,他说:“我妈妈不让我和别人交换东西。她说我要什么她就给我买什么。”
“她上哪儿去买这么好的哨子?”谢廖沙说。“这是民***的真正的哨子,外边买不着。只要我到院子里 —吹哨子,大伙儿准以为是民警来了。”
谢廖沙掏出哨子用力一吹。
“来,让我吹一下。”维塔利克说。谢廖沙让他拿哨子吹了吹,哨子很响,清脆悦耳。维塔利克真喜欢这种哨声,所以很想留下这哨子。但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就说:
“你没有鱼缸,小鲫鱼往哪儿放呢?”
“我们家有个大罐头瓶,我就把鱼放那里面。”
“那好吧。”维塔利克同意和他换了。
两个人伸手就去抓鱼,但小鲫鱼游得很快,怎么也抓不着,还溅了一地水,谢廖沙的半个袖子全湿透了。最后谢廖沙终于抓到了。他兴奋地叫起来:“抓到了! 快拿个水杯来,盛上水,我把鱼放进去。
维塔利克迅速地往杯子里倒进水,把鱼放了进去。然后他俩去谢寥沙家,把鱼放到罐头瓶里。小鲫鱼在瓶子里可不象在鱼缸里那么自由啦!看着它游来游去,谢寥沙满意极了,而维塔利克却有些心痛,因为他再也没有小鲫鱼了,更主要的是怕妈妈知道用鱼换哨子的事情。他心想,也许妈妈不会马上发现小鲫鱼没有了。于是就回家去了。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回来了。妈妈一看见他就问:“你的鱼呢?”
维塔利克着慌了,不知说什么好。
“是不是让木尔吉克吃了?”妈妈又问他。
维塔利克喃喃地说了一声:“不知道。”
“你看,”妈妈说,“它可真会找机会,趁咱们不在家的时候把鱼吃了。这个强盗跑到哪里去了?快去,把它给我抓回来。”
“木尔吉克!木尔吉克!”维塔利克到处找猫,可猫却不见了。
“是不是从窗户钻出去了?”妈妈说,“你到院子里去找找看。”
维塔利克穿好大衣来到院子里,他心里很难过: “木尔吉克要因为我倒霉了,多不好啊!”
他刚要回家想对妈妈说猫没找到,忽然木尔吉克从房子的通风口钻出来了,飞快地朝家门跑去。
木尔吉克打着呼噜,倚到维塔利克的脚上蹭痒痒,然后望了望关着的门,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真傻,什么都不懂,”维塔利克说,“我不是告诉你了,不能回家!”
木尔吉克当然什么都不明白,一边蹭痒痒,一边对维塔利克表示亲昵,还用头顶他,仿佛是让他快点开开门.维塔利克想把木尔吉克从门口赶开,可它就是不肯走。于是维塔利克躲到门后边。
“喵!”木尔吉克尖叫了一声。维塔利克马上又出来说: “小声点!你别叫了好不好?让我妈听见,你会吃苦头的。”
他抱起猫就往通风口塞,木尔吉克的四条腿使劲乱蹬,就是不进去。
维塔利克又劝它说:“钻进去吧,小傻瓜!你就在里面呆一会儿吧。”
维塔利克终于把小猫塞进通风口,只有尾巴还露在外边。木尔吉克生气地摇摇尾巴,就收进去了。维塔利克挺高兴,刚要走,忽然木尔吉克的脑袋又伸了出来。“往哪儿钻呀,你这个傻脑壳!”维塔利克边说边往里推,“再说一遍,别回家。”
木尔吉克又喵喵地叫起来。
“喵,喵,你叫什么!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他四处张望,想找东西堵住通风口。地上恰好有块砖,维塔利克就用砖把通风口堵住了,然后说:
“这一下你可出不来了,先在里面委屈一会儿,等明天妈妈把小鲫鱼的事忘记了,我再放你出来。”
维塔利克回到家,对妈妈说院子里也没有猫。
“不要紧,”妈妈说,“早晚它得回来,反正我饶不了它。”
吃午饭的时候维塔利克闷闷不乐,连饭都不想吃。
他想:“我坐在这里吃饭,可怜的木尔吉克却在地下室里饿着呢。”
他乘妈妈不注意,往兜里装了一个肉丸子,随后就出去了。搬开堵住通风口的砖头,他轻轻地叫了两声“木尔吉克”,没有回答。维塔利克趴在通风口,往里瞧了瞧,里面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维塔利克又叫起来。
“木尔吉克,木尔吉克!我给你送肉丸子来了。”可木尔吉克还是没有回答。
“不想吃,你就在里面呆着,傻脑壳!”维塔利克说完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也不知干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他欺骗了妈妈,妈妈看见他那副不痛快的样子,说: “别难过,我再给你买一条鱼。”
维塔利克回答说:“我不要。。
他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妈妈,可就是鼓不起勇气,结果什么也没说。这时他听见窗外有沙沙的响声,然后是一声猫叫。
维塔利克扒着窗子往外一看,木尔吉克正蹲在窗台上,它准是从别的通风口钻出来的。
“啊,你这个强盗终于回来了!”妈妈说,“你给我过来!”
木尔吉克从通气小窗跳到屋里。妈妈刚要抓它,木尔古克却刺溜一下钻到桌子底下,大概是感觉到主人要惩罚它吧。
“你这只猫真鬼!”妈妈说,“是不是知道自己有过错了?维塔利克,快把它给我抓住!”
维塔利克刚到桌子底下,木尔吉克却又钻进沙发下面。维塔利克心中暗暗高兴,他一边慢吞吞地爬到沙发前,一边故意出声,好让木尔吉克赶紧逃走。
木尔吉克从沙发底下又窜出来了,维塔利克便满屋子追它。于是妈妈嚷嚷说,
“你折腾什么?这哪里是抓猫啊?”
这时木尔吉克跳到放着鱼缸的窗台上,想从小通气窗钻出去,可是脚一滑,扑通一声掉到鱼缸里了,水花四溅。木尔吉克从鱼缸里出来,刚要抖掉身上的水珠,却被妈妈抓住了脖子。
“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维塔利克急哭了,说:“好妈妈,别打木尔吉克!”
“不能可怜它,”妈妈说,“它也没有可怜小鲫鱼呀!”
“好妈妈,不能怨它。”
“怎么,不怨它,谁把鲫鱼吃了?”
“不是木尔吉克。”
“那是谁?”
“是我……”
“是你吃的?”妈妈惊讶了。
“不,我没吃,我用它换了个哨子。”
“什么哨子?”
“就是这个。”
维塔利克从兜里掏出哨子让妈妈看了。
“你也不害臊吗?”妈妈责备他说。”
“我本来不想换,可谢廖沙一个劲地要换,我就和他换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讲实话?我以为是木尔吉克干的,你这是诚实的行为吗?”
“我怕你批评我。”
“只有胆小鬼才撒谎!我要是把木尔吉克揍一顿,你觉得舒服吗?”
“我再也不敢了。”
“你可要记住,我这次原谅你,是因为你自己承认了错误。”妈妈严厉地对他说。
维塔利克抱起木尔吉克放到暖气旁边的小板凳上,自己挨着它坐下。木尔吉克浑身湿淋淋的,身上的毛象刺猬一样竖立着,显得又干瘪又弱小,仿佛一个礼拜也没有吃东西。维塔利克掏出肉丸子放到它的嘴边。木尔吉克吃完肉丸子,跳到维塔利克的双膝上,蜷作一团,打着呼噜睡着了。
??补丁
鲍布卡很喜欢他那条绿裤子。他总是自豪地对人家说:
“你们瞧,我的裤子多棒!和土兵的—模—样!”
小朋友们谁都没有这样的绿裤子,所以他们都很羡慕鲍布卡。
有一次鲍布卡爬木栅栏,绿裤子刮破了。他心痛得差点哭出来,赶紧跑回家让妈妈给他缝上。
妈妈生气地说:
“你去爬栅栏,把裤子撕了,还让我给你缝?”
“妈妈,我再也不爬了,你就给我缝上吧!”
“不管,你自己缝!”
“可我不会缝啊!”
“既然能把裤子撕坏,就应该能把裤子缝好。。
“那我就这么穿。”鲍布卡说完,就跑到院子里去了。
小朋友们看见他的裤子上有个大口子,都笑话他说:
“你算什么士兵?哪儿见过士兵穿破裤子的?”
鲍布卡赶紧解释说:“我让妈妈给我缝上,她不肯。”
“难道士兵们的裤子破了也都让他们的妈妈去缝吗?士兵应该什么都会做,既会打补丁,又会钉扣子。” 小朋友们批评鲍布卡。
鲍布卡害羞了。回到家,他向妈妈要来了针线和一块绿布。他用绿布剪了一个黄瓜大小的补丁,然后就开始往裤子上缝。
干这活可真不容易,再说鲍布卡性急,手被针扎了好几下。
“你这该死的针!干嘛要扎我呀!”鲍布卡边说着,紧紧捏住针鼻,生怕再让它扎了。
补丁终于缝上了,可是皱皱巴巴的,活象是干蘑菇。连这条裤腿都变短了。
“这哪儿行呀?”鲍布卡拿起来一看,生气地说,“还不如不缝呢!得了,再重新缝吧。”
他把补丁剪下来,弄平,放到裤子上,用变色铅笔仔细地在补丁周围描了一下,然后开始缝。这次他不着急了,沿着刚才描出来的线一针一针认真地缝,还不时注意着不让补丁歪了。
鲍布卡费尽力气。终于把补丁缝好了。它真让人喜欢,不但均匀平整,而且十分结实,揪都揪不下来。
鲍布卡穿上绿裤子又到院子里去了,小朋友们围过来说:
“裤子补得真棒!喝,补丁周围还画着线呢!一看就知道是你自己缝的。”
鲍布卡转着圈儿让大家看,然后说:
”我要是把钉扣子也学会了,该多好啊!可惜我的扣子一个也没掉。没关系,等掉下来,我一定自己把它钉上。”
??我也在帮忙
有一个小姑娘叫尼诺奇卡,只有五岁。她有爸爸、妈妈和一个老奶奶。
尼诺奇卡的妈妈每天去上班,把女儿留给奶奶。奶奶教尼诺奇卡穿衣服、洗脸、梳小辫,教她系扣子、系鞋带,还教她写字呢。
尼诺奇卡整天都和奶奶在一起,只有早晨和晚上才能见到妈妈。爸爸就见得更少了,他在遥远的北极当飞行员,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家看看。
尼诺奇卡的爸爸每星期寄来一两封信,妈妈下班回来就给大家读。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给他写回信。第二天妈妈去上班,尼诺奇卡就和奶奶去邮局寄信
有一次尼诺奇卡和奶奶去邮局给爸爸寄信。那天天气晴朗,尼诺奇卡穿着漂亮的浅蓝色连衣裙,白围裙上绣着一只红兔。回来时,她俩走过两个穿堂院一块空地。以前在这块空地上都是小木房子,里面住的人都搬到新盖的大楼里去了。听说,在这块空地上要修建一个公园。而现在,在一个角落里堆放了一些废铁,有破铁管子,暖气碎片,一捆捆的铁丝。
奶奶停在这堆废铁旁边说,
“少先队员们还不知道这里有破铜烂铁,要是能告诉他们就好了。”
尼诺奇卡马上问:
“少先队员要废铜烂铁做什么?”
“你没看见他们到处捡废铁,然后交给国家?”
“国家要这些废铁做什么?”
“把废铁送到钢铁厂烧化了,然后做成新东西。”
尼诺奇卡又问:“是谁让他们捡的?”
“谁也没有让他们捡,是他们自己要捡的。小孩子也应该帮助大人嘛。”
“我爸爸小时候也帮助过大人吗7”
“帮助过。’
“奶奶,我为什么没有帮助大人呢?”
“等你再长大一点儿,也会帮忙的。”奶奶笑着回答说。
过了几天,奶奶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可尼诺奇卡却没有忘。有一次奶奶让她一个人到院子里去玩。
小学生还没有放学,院子里没有人,尼诺奇卡觉得很没意思。
忽然她看见两个不认识的男孩跑到院子里来了。
一个穿着长裤和蓝色的海军衫,另一个是咖啡色的上衣和短裤,脚上的黑皮鞋因为老不打油都发黄了。
两个男孩子谁也没注意尼诺奇卡,只顾在院子的角落里转来转去,象是找什么东西。后来他们站在院
子当中,那个穿长裤子的男孩说,
“你看,啥也没有吧!”
另外一个男孩使劲地吸了两下鼻子,把帽子往后一推,说:
“瓦列里克,咱们到别的院子里再找找,早晚能找到。”
“这种地方哪能找到啊!”瓦列里克赌着气说。
两个人朝大门走去。
“小朋友们!”尼诺奇卡追过去说。
男孩子们停下来,问:“干什么?”
“你们找什么?”
“你管我们找什么!”
“你们是不是找废铁呀?”
“就算是找废铁,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废铁。”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呗!”
“你不可能知道!”
“不,我就知道!”
“好,好,你知道。你说,废铁在哪儿?”
“不在这儿。需要走到街上,往那边一拐,再一拐,然后进一个穿堂院,再……再……”
“你是不是在瞎说?”瓦列里克问。
“没瞎说!不信,你们跟我来!”尼诺奇卡说完转身就走。
男孩子们互相看了看。瓦列里克问他的伙伴:“安德留哈,去吗?”
“那就去吧。”安德留哈不相信地笑了一下说。
他们追上尼诺奇卡,紧跟在她身后,可是不理她,脸上还带有几分嘲笑的表情。瓦列里克说:
“你看她,走起路来象个大人似的。”
安德留哈也说:
“等她迷了路,又是咱们的事儿,到时候还得送她回家。”
尼诺奇卡走到路口就向左拐了。两个男孩子老老实实地也跟着拐过去。到了下一个路口,尼诺奇卡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地过了马路。后面的男孩子象得到命令似的,也随着她走到马路对面。
“嘿,听我说,”瓦列里克问,“那里的废铁多不多
呀?也许咱们只能见到一根火钩子吧?”
“多着呢!”尼诺奇卡回答,“你们俩人反正扛不动。”
“瞧你说的!”瓦列里克不服气,“我们可有劲啦,有多少就能拿多少。”
这时尼诺奇卡走到一栋房子跟前,停住了。她仔细地看了看大门,然后走了进去。男孩子们也跟着进去了。他们一直走到院子尽头又出来了。
瓦列里克有点纳闷,就问尼诺奇卡:
“你这是干什么?”
尼诺奇卡说:
“我走错了,不是这个院子。咱们应该进一个穿堂院,可不是这个。大概就在旁边。”
他们又走进旁边两个院子,结果都不是穿堂院。
“怎么,咱们就这样钻来钻去呀?”安德留哈生气地嘟囔了一句。
第四个院子总算是穿堂院了。孩子们穿过院子走进一条窄胡同里,又来到一条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尼诺奇卡忽然又站住了,告诉他们说方向又错了。
“既然错了,那就转回去吧!站在这儿干什么!”安德留哈又嘟囔一句。
他们往回走,走过刚才的胡同,又走过一段街。
“这回该往哪儿走?向左还是向右?”瓦列里克问。
“向右,”尼诺奇卡说,“也许向左……”
安德留哈提高了嗓门说:
“什么,什么?你真是一个小糊涂虫!”
尼诺奇卡哭了,边擦眼泪边说;
“我迷路了!”
瓦列里克责怪地“咳”了一声说;
“算了,我们送你回家去吧。不然的话,人家会怪我们俩把你带走了,扔到街上不管的。”
瓦列里克领着尼诺奇卡,三个人又往回走。安德留哈边走边唠叨:
“因为这个小丫头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要不是她,我们早就找到废铁了。”
他们又来到那个穿堂院,瓦列里克刚要进大门,尼诺奇卡忽然停下来说:
“站住,站住!我好象想起来了。咱们应该朝那边走。”
“朝哪儿呀?”安德留哈不高兴地问。
“就朝那边。穿过对面那个穿堂院。我想起来了。我和奶奶走过两个穿堂院,先走的是那个,后走的是这个。”
“没有记错吧?”瓦列里克追问了一句。
“好象是没记错。”
“你可小心点儿,如果找不到废铁,我们可饶不了你!”
“你们把我怎么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孩子们走到胡同的另一头,穿过另一个穿堂院,来到了空地上。
“那不是废铁吗!就在那儿!”尼诺奇卡喊道。
安德留哈和瓦列里克拼命地向废铁堆跑去。尼诺奇卡蹦蹦跳跳地跑在他们后面,高兴地说:
“看见了吧?我说有就有,没骗你们吧?!”
“你真行!”瓦列里克夸她说,“你叫什么?”
“尼诺奇卡。你们呢?”
“我叫瓦列里克,他嘛,叫安德留哈。”
“不要叫他安德留哈,应该叫安德留沙。[注:安德留沙是安德留哈的爱称]”尼诺奇卡纠正他说。
“没关系,他不生气。”瓦列里克挥了一下手说。
于是安德留哈和瓦列里克到废铁堆上挑生锈的管子和碎暖气片。从里面往外挑可真费了不少劲。
瓦列里克说:“这儿的废铁太多啦,咱们怎么拿?”
安德留哈出了个主意:“别急,咱们用铁丝把两根管子捆上,不就成了个担架吗?”
他们果真做了个组架。安德留哈干得可真卖力气,不时地抽着鼻子,还用手背抹一下。
“安德留沙,你不要总让鼻子出声。”尼诺奇卡用大人的口气说他。
“喝,还管起我来了!为什么不行?”
“奶奶不让。”
“你奶奶懂个啥!”
“我奶奶岁数最大,所以她什么都懂。还是给你块手帕擦擦鼻子吧。”
尼诺奇卡从兜里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的手帕递给安德留哈。安德留哈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就又还给尼诺奇卡。
“你还是收起来吧,不然我的鼻子会把它弄脏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脏手帕,擤了擤鼻子。
“你看,这多好啊!”
“那当然,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安德留哈说完便做了个鬼脸,逗得尼诺奇卡哈哈大笑。
男孩子们把废铁都装到担架上,只剩下一根弯管子实在是放不下了。
“不要紧,以后咱们再找个时间来拿它吧。”瓦列里克说。
“为什么要等到以后呢?”尼诺奇卡说,“我帮你们拿吧。”
“太妙了!”安德留哈表示同意,“你帮我们送到学校去,离这儿不远,然后我们送你回家。”
男孩子们拾起装满废铁的担架向学校走去,尼诺奇卡把弯管子扛到肩上,也跟着他们走去。
……奶奶突然想起来,尼诺奇卡已经出去玩了整整一个钟头了。
“我的小乖乖今天玩了这么长时间,可别自己跑丢了。”
老奶奶披上头巾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许多小朋友正在玩“捉迷藏”。
“小朋友们,你们看见尼诺奇卡了吗?”奶奶问那些玩得正欢的孩子们。可谁都没听见。
这时一个头发蓬松,满脸通红的男孩子瓦夏从奶奶面前跑过。奶奶叫住他,问道:
“瓦夏,你看见尼诺奇卡了吗?”
“她不在这里。”
“怎么,她不在这儿?”奶奶觉得很奇怪,“她都出来一个多钟头了。”
“奶奶,我们在这儿玩了好半天了,没有看见她。”
一个叫斯维特兰娜的女孩说,然后她对大家喊了一句,
“小朋友们,尼诺奇卡不见了!”
大家立刻停止了游戏,围拢过来。
“她会不会到街上去了?”瓦夏说。
几个小孩跑到街上,马上又回来说:
“街上没有她。”
不知谁说了一句:“她会不会到邻居家玩去了?老奶奶,您去问问邻居。”
奶奶到邻居家挨门挨户地问,一群孩子象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他们跑遍了板棚、阁楼,连地下室都去了,可哪儿都没有找到尼诺奇卡。奶奶一边找一边唠叨:
“好哇,你这个尼诺奇卡!你别让我抓住,不然我会给你点儿厉害瞧瞧,看你以后还吓唬不吓唬奶奶了!”
“她会不会到别的院子里去玩?”小朋友们说,“走,咱们到每个院子去找找!奶奶,您就不要去了。我们一找到,马上就来见您。您回家歇着去吧!”
“哪儿还有心思歇着呀!”
老奶奶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回到家。邻居们马上来问:“尼诺奇卡找到了吗?”
“没有。”
“您到民警局再找找看,说不定她在那儿。”
“对呀!”老奶奶说,“我怎么还呆在这儿傻等呢……”
她走到大门口,碰见了那些孩子们。
“奶奶,附近的院子我们都找过了,现在再去街那边找找,您别着急,会找到的。”
“你们去吧,亲爱的!谢谢你们!唉,我这个老太婆真蠢,怎么就没留神呢?咳,快点找到我的小尼诺奇卡吧,我不会骂你的。”
她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张望,好不容易才走到民警局。她问值班民警:
“同志,我的孙女在不在你们这儿?我找不到她了。”
“今天我们没有收到走失的孩子,”民警说,“不过您别着急,我们能找到您的孙女。”
他扶老奶奶坐到椅子上,然后打开桌子上厚厚的记录本:问
“您的孙女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他除了记下尼诺奇卡的姓名以外,还写上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和绣着红兔的白围裙,因为这样找起就容易多了。他又记下家里的***号码,对老奶奶说:
“好了,您先回去,别着急,说不定你的尼诺奇卡正在家里等着您呢。如果她还没有回来,我们立刻就去找。”
老奶奶心里多少有点踏实了。可在回家的路上,她越来越感到不安。
在院子门口她站住了。瓦夏跑过来。他的脸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汗珠。
“尼诺奇卡的妈妈回来了。”他有些惊慌地说。
“尼诺奇卡呢?”
“还没有找到。”
奶奶靠在门上,两腿直发软。她不知道如何对尼诺奇卡的妈妈说这件事。她刚想问瓦夏,忽然看见人行道上急急忙忙地走来两个男孩子,他们中间有一个小女孩。两个男孩手领着她,迈着细碎的步子,她却蜷着腿让他们抬着,高兴得又笑又叫。男孩子们也跟着笑。
当他们走近的时候,奶奶忽然看见,女孩子浅蓝色连衣裙的外面,系着一条绣着红兔的白围裙。
“这不是尼诺奇卡吗]”奶奶可高兴了,“谢天谢地!”
“奶奶!”尼诺奇卡喊着扑到她怀里。
奶奶抱起尼诺奇卡亲个没完。安德留哈和瓦列里克站在旁边瞧着她们。奶奶说:
“谢谢你们,孩子们!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
“找到谁?”瓦列里克感到莫名其妙。
“就是她,尼诺奇卡呀!”
“噢,是她呀!我说安德留哈,你还记得咱们在什么地方找到尼诺奇卡吗?”
安德留哈习惯性地吸了吸鼻子,看看周围说:“在什么地方?……对了,就在这个院子里。咱们从这儿找废铁去了。”
“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啦!”奶奶一个劲地说。
她把尼诺奇卡放到地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领她回家去。在楼道里碰上了边走边戴帽子的妈妈。她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发生什么事情了?民警局刚打来***问尼诺奇卡回来了没有。她上哪儿去了?”
“没事儿,没事啦。”奶奶安慰她说,“尼诺奇卡跑丢了,现在又找回来了。”
“不是的,奶奶,我根本就没有丢。”尼诺奇卡解释说,“我带那两个男孩子找废铁去了。”
“什么废铁呀?”
尼诺奇卡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奶奶听着,不时地发出哎哟声。
“亏你想得出来!”她说,“他们要废铁做什么?”
“奶奶,你不是说过,小孩应该帮助大人吗?爸爸小时候帮助别人,我现在也在帮忙。”
“你帮助少先队员们是对的,”妈妈说,“可事先应该告诉奶奶一声。奶奶为你多着急呀!”
“你一点儿也不心疼奶奶。”老奶奶点了点头说。
“奶奶,我心疼你!以后我到什么地方都告诉你。咱们还找废铁去,要找好多好多,好吗?”
那天她们光谈论废铁了。晚上大家坐在桌子周围,奶奶和妈妈给爸爸写信,而尼诺奇卡画图画。她画了一个白雪皑皑的北极小村庄:冰封的河边有几座小房,人们汇集在小山丘上等候飞机。飞机就在不远的天边,它给人们送来各种物品:有食糖、白面、药品和儿童玩具。下面尼诺奇卡画了自己拿着一根粗铁管子,并用大写字母写着:“我也在帮忙。”
“好极了!”奶奶高兴地说,“咱们把这张画给你爸爸寄去,让他知道他有个多么好的女儿。”
??民警
阿里克最怕民警。因为家里的人总是用民警来吓唬他。他一不听话,就有人对他说:
“再不听话,民警就来抓你了!”
他一淘气,又有人对他说:
“我们把你送到民警局去!”
有一次阿里克不知怎么迷了路。他先出来玩,后来就跑到街上。玩呀、跑呀,一会儿就跑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他急得哭了。这时,很多人围了上来,有的问:
“你住在卿儿?”
他说不上来。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把他送到民警局吧。那里可以查到他的住址。”
阿里克一听民警局,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一位民警走过来,弯下腰问阿里:
“你叫什么名字?”
阿里克抬头一看是民警,撒腿就跑,还没跑多远就被拽住了。人家怕他再跑掉,只好抓着他。他却大声喊着:
“我不去民警局!我不去!找不到家我也不去民警局!”
别人对他说:
“找不到家怎么行呢?”
“家里早晚能找到我!”
“那怎么可能找到你呢?这样下去,你可回不了家啦。”
民警又走过来了,阿里克一见到民警,就尖叫起来。那位民警无可奈何地把手一挥,走到大门后面,暂时躲了起来。
人们又对阿里克说:
“行了,别叫了!你看,民警走了。”
“没走。他躲到大门后面去了,我看见他了!”
民警从门后面喊道;
“同志们,请打听一下他叫什么,我好给民警局挂个***。”
一位妇女对阿里克说:
“我认识一个小孩,他从来也迷不了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阿里克说。
“那你姓什么?”
“库兹涅佐夫。我叫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小名叫阿里克。”
“喝,真棒!”那位妇女夸了夸他,“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她把阿里克的姓名告诉了民警。民警给民警局打了一个***,然后回来说;
“他住的离这里不远,就在彼斯恰纳亚大街。哪位同志能帮忙送一下?他不知为什么这样怕我。”
“我送他去吧。看样子他和我有些熟了。”刚才问阿里克名字的那位妇女说。
她领着阿里克回家去了。民警跟在后面。阿里克虽然不哭了,但总是回头看看民警,还问:“民警干嘛老跟在后面?”
“你别怕他,他是维持秩序的。你看,你不敢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可我却对他说了。他往民警局里打了个***,很快地就查出你的地址。民警局知道所有人的姓名和住址。”
从此以后,阿里克再也不怕民警了。因为他知道,民警是维持秩序的。
??捉迷藏
维佳和斯拉维克是邻居,他们经常互相串门。有一次维佳来找期拉维克玩,斯拉维克说,
“咱们玩捉迷藏吧!”
“行啊!”维佳同意了,然后拍了两下嘴说,“哇!哇!我先藏!”
“好吧,我来找。“期拉维克说完就到过道里去了。
维佳跑进屋子,钻到床底下,然后喊:
“好了!”
斯拉维克进来了,往床那边一瞧,立刻就把维佳找到了。维佳从床底下爬出来说:
“这次不算,我还没有藏好呢!我要是藏好了,你根本就找不到我。咱们重来。”
“那你就再藏一次吧。”斯拉维克同意了,然后又到过道里去了。
维佳跑到院子里想找个藏得住的地方。他一看板棚旁边有个狗窝,里面有个小狗勃比克。他把勃比克赶了出来,自己钻进狗窝,喊道:“好了!”
斯拉维克出来找维佳。找呀,找呀,怎么也找不到。
维佳在狗窝里呆腻了,从里面伸出头来。这时斯拉维克瞧见他,喊道,
“哈,你躲到这里来了!快出来!”
维佳从狗窝里钻出来又说:
“这次不算,不是你找到我的,是我自己把头探出来的。”
“谁叫你探头的?”
“蜷着身子呆在狗窝里太不舒服了。如果不用蜷着身子呆在里面,你肯定找不到我的。我还得重新藏。”
“不行,这次该我藏了。”斯拉维克说。
“那我就不玩了!”维佳生气了。
“好,好,那就让你一次,你再去藏吧。”斯拉维克又同意了。
维佳跑到屋子里,把门关上,钻到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后面。斯拉维克又来找他。斯拉维克刚打开门,勃比克马上就钻进屋里,跑到衣架前对维佳亲热起来。维佳气坏了,使劲地用脚踢勃比克。
斯拉维克看见他就喊:
“你原来在这儿!从衣架后面出来吧!”
维佳出来说,
“这次还不算,不是你把我找出来的,是勃比克。我还得藏一次。”
“这叫什么事儿?”斯拉维克不干,“老是你藏,老让我找啊!”
“你再找一次,然后就让你藏。”维佳说。
斯拉维克重新闭上眼睛,维佳跑到厨房。他从厨
柜里把餐具全都搬出来,自己钻进去,然后喊:“好了!”
斯拉维克找到厨房,一看餐具都从厨柜里搬出来了,就知道维佳藏在里面。他悄悄地走到厨柜前,轻轻地把挂钩挂上,然后跑出去和勃比克玩“捉迷藏”。他藏,让勃比克找。
“真不错,”斯拉维克想,“跟勃比克玩比跟维佳玩有意思得多。”
维佳在厨柜里呆了一会儿又呆腻了,想钻出来,可门打不开。他害怕了,大声喊起来:
“斯拉维克!斯拉维克!”
斯拉维克听到叫声就跑来了。维佳在厨柜里减:
“快把我放出来!不知怎么门打不开了。”
“你要是同意找我,我就把你放出来。”
“我凭什么找你,你还没有找到我呢!”
斯拉维克对他说:
“那你就呆在里面吧,我玩去了。”
“不许你这么做!”维佳喊道,“这可不够朋友!”
“老是让我找你,难道就够朋友吗?”
“够!”
“那你就在里面呆到晚上吧。”
“好,就让你藏吧,只是求你把我放出来。”
斯拉维克把挂钩摘下来了。维佳从里面出来,看到挂钩,于是就说: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锁在里面的?既然这样,那我不找你了。”
斯拉维克回答说:
“不找就不找呗,我和勃比克会玩得更好。”
“难道勃比克会找吗?”
“那还用说,比你强多了!”
“那咱俩一块儿藏,让勃比克找吧。”
维佳和斯拉维克跑到院子里躲起来了。勃比克很会玩捉迷藏,只是不会闭眼睛。
??季娜奶奶
故事发生在“三.八”节前夕,一个幼儿园里。有一天吃过早饭,孩子们正准备画鲜花,保育员尼娜·伊万诺夫娜问大家:
“孩子们,谁知道快要过什么节了?”
斯维塔从椅子上蹦起来,用一只脚边跳边喊道:
“‘三.八’节是国际妇女节!”
每年有什么节日,斯维塔都知道,因为每次过节她都能得到一些喜爱的礼物。她能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数:新年、“三.八”节、“五.一”节、“生日”等等,一直数到下一个新年。
当然,其他的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也都知道快要过“三.八”节了,所以他们也喊起来:
“‘三.八’节!‘三·八’节!国际妇女节!”
“好了,好了!”尼娜·伊万诺夫娜让孩子们静下来,“这么说,你们都知道喽!那大家再想想,我们做些什么来迎接妈妈们的节日?我建议咱们办个展览会。你们每个人回家要一张妈妈的照片,咱们再做个镜框,把照片挂到墙上,不就是一个展览吗?”
托利亚站起来问:
“不学过节朗诵的诗歌啦?”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孩子,三岁就来上幼儿园了,所以他知道,每次过节前都要学一些新的诗歌。
“诗歌也要学。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只是照片要早一点准备好。”
尼娜·伊万诺夫娜说的很对。她知道有些孩子的妈妈手头没有新的、自己满意的照片,还需要到照像馆照个像。
这种情况果然出现了,娜塔的妈妈就没有照片。她妈妈为了这件事还弄得不太高兴哩。
“我总是不上像,跟个丑八怪似的,”她唠叨说,“我一张象样的照片也没有。”
娜塔的爸爸还跟她开玩笑,说这只是她的错觉。结果妈妈生爸爸的气了。爸爸只好说服她再去照一张她自己满意的照片。
妈妈就去照像馆照了一张照片。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新照的照片还不如以前的,说她过去照的比这张要漂亮。最后娜塔的爸爸建议她从旧照片里挑一张交给幼儿园。
妈妈同意了爸爸的意见,找了一张最旧的照片交给娜塔。虽说这张照片是旧的,但看上去和新的一样。只不过是很早以前照的,那时妈妈非常年轻,还没有跟娜塔的爸爸结婚呢。
总之,每个家庭都在谈论展览照片的事。弗拉基克的妈妈说,她不是先进工作者,也不是劳动模范,没有必要把她的照片挂出来。弗拉基克的爸爸给她解释说,这是庆祝国际妇女节,幼儿园把妈妈们的照片挂出来,并不因为她们都是劳动模范,而是因为她们是热爱自己孩子的善良的好妈妈。
“咱们家的墙上不也挂着你的照片吗?”弗拉基克的爸爸说,“怎么孩子们挂一下妈妈的照片就不行呢? 我要是幼儿园的领导,不仅过节,就是平时我也会把妈妈们的照片全都挂在墙上。”
弗拉基克的妈妈笑了,再也不争论了。这项工作进行将很顺利,妈妈们都交了照片。每个小朋友在红色的大硬纸板上画上一株株长花辩的白色菊花。这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像框。然后把妈妈们的照片贴到像框上,在墙上挂成两排,布置好了一个真正的展览。
小朋友们坐成一排,欣赏起来。每个人都很高兴,因为展览了自己妈妈的照片。突然,娜塔对身边的斯维塔说:
“斯维塔,我觉得你妈妈挺漂亮,我妈妈也很漂亮,但看来看去,还是我妈妈比你妈妈漂亮。”
“哈,哈!”斯维塔挺不高兴,但还是勉强笑了一下,说:“告诉你吧,我妈妈比你妈妈漂亮一百倍,不,一万倍!你要不信,咱们叫帕维里克给评评。”
小帕维里克站起来,仔细地看了看两位妈妈的照片,然后说:
“你们的妈妈长得都好看,可是最漂亮的还是我妈妈。”
“你真笨!”娜塔生气地说,“人家问你,是斯维塔的妈妈漂亮,还是我的妈妈漂亮!她们俩人中谁漂亮? 懂了吗?”
“懂了。她们俩个人当中,我妈妈最漂亮。”
“和他这种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斯维塔撅着嘴,用看不起人的口气说,“咱们还不如问托利亚。托利亚! 你说,谁的妈妈最漂亮?”
托利亚走到挂着照片的墙前,指着自己的妈妈说:
“我妈妈比谁都漂亮!”
“什么?!”娜塔、斯维塔和帕维里克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我妈妈最漂亮!”说完,全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像片前,指着自己的妈妈,说她最漂亮。其他的孩子也坐不住了,屋里顿时乱做一团,每个人都指着自己妈妈的照片大声喊着:
“我妈妈最好看!我妈妈比谁都漂亮!”
弗拉基克想把娜塔推到一边,可娜塔用手紧紧地捂在她妈妈的照片上,并用腿挤住弗拉基克。尼娜·伊万诺夫娜听到吵闹声,赶快跑来了。等她弄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后,就让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妈妈的照片,他们继续喊叫着。
这时,尼娜·伊万诺夫娜看见班里最小的一个男孩子没有参加吵闹,一直笑眯眯地、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是新来的斯拉维克。尼娜·伊万诺夫娜表扬了他,然后对孩子们说:
“唉,你们这些天真的不懂事的小东西!你们都说自己的妈妈最漂亮,那怎么可能呢?你们看看斯拉维克,他是咱们班里最小的一个,可是最聪明。因为他不吵也不闹,也不去指照片。”
“那是因为他刚来,胆子还小呢!”黑眼睛的伊拉说。
“不对,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尼娜·伊万诺夫娜说,“他不吵闹是因为他知道,最最漂亮的只能是一个人。咱们让斯拉维克说说,我们当中谁的妈妈最漂亮。我们就把这束美丽的含羞草送给她。”
这时大家才看见尼娜·伊万诺夫娜手里的一大把芳香的含羞草,因为刚才他们只顾争吵,眼睛只顾看自己的妈妈了。
“好吧!好吧!”小朋友们都同意了,“让斯拉维克说吧。刚才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没有说自己的妈妈最漂亮。他肯定说得对。”
“斯拉维克,你到前面来指一指,谁的妈妈最漂亮。”尼娜·伊万诺夫娜说。
斯拉维克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走到前面,用手指了一张照片,上面照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妇女,身上穿着旧棉袄,头上戴条破头巾。
“她最漂亮。”斯拉维克说。
这下子可乱透了,孩子们又尖叫起来。大家都认为斯拉维克说得不对。有的小朋友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笑什么?”斯拉维克说,“她只是穿得不好看。她穿的是工作服,这是瓦西里叔叔在工厂里给她照的。等过节的时候她穿上漂亮的连衣裙,你们会认不出她的!”
“他故意说他的妈妈最漂亮,好让她得到这把含差草。”
“尼娜·伊万诺夫娜阿姨,不要把含羞草送给他妈妈!”有的孩子叫着说。
“她哪里是我妈妈呀!”斯拉维克惊奇地说,“她根本就不是我妈妈。她是金奶奶呀!我妈妈可比金奶奶漂亮!”
“你说的是哪个金奶奶?”孩子们一个劲地问。
斯拉维克回答说:
“就是季娜奶奶。我小时候不会说‘季娜’,只会说 ‘金’。从那时起季娜奶奶就变成了金奶奶。妈妈和爸爸都上北方工作了,把我留给金奶奶。他们一去就是两年。金奶奶心可好啦,她总是陪我玩。现在我长大上幼儿园了,金奶奶就又回到工厂。发钱的时候,她老给我买玩具,送我礼物。现在我的玩具可多了。我特别爱护这些玩具,因为它们是金奶奶送的。”
随后,尼娜·伊万诺夫娜对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孩子们说:
“你们瞧,我的小乖乖们!每个人都觉得妈妈最漂亮,是因为你们都爱自己的妈妈。那就是说,我们最喜欢的人就是最漂亮的人。不管他是老年人还是青年人,是大人还是小孩。”
老师刚说完,娜塔就问:
“您说大家都漂亮,可这束含羞草咱们送给谁呀?”
尼娜·伊万诺夫娜回答说:
“既然刚才咱们都说好了,那么就送给金奶奶吧。再说,过节的时候将有很多小朋友的妈妈来咱们这儿,可金奶奶只有一个。咱们把花送给她,就是因为在妈妈中间,她的岁数最大。好不好啊?”
大家都同意了。过节那天,金奶奶和小朋友们的妈妈一起来到幼儿园,孩子们看见她穿着漂亮的节日服装,满头银发,脸上堆满了皱纹,慈祥善良的眼睛向大家微笑。
庆祝会上,小朋友们朗诵了诗歌。节目演完了,孩子们把贴在精致的红像框上的照片送给了自己的妈妈。斯维塔代表小朋友把含差草送给了金奶奶。
金奶奶先向大家表示感谢,然后送给每个小朋友一棵含羞草。每送一棵,她都亲切地抚摸一下小朋友的头。当她抚摸斯维塔的头时,斯维塔忽然感到金奶奶的手是那么温柔亲切,和妈妈的一模一样。斯维塔再也不因为她妈妈没有得到花而委屈了。
弗拉基克对大家说:
“明年我爸爸要到千岛群岛去旅行,等过‘三.八’ 节那天,我把爷爷的照片拿来,咱们也送他一束含羞草。”
娜塔说:
“小傻瓜!只有国际妇女节,没有妇男节!”
尼娜·伊万诺夫娜对大家说:
“虽然没有国际妇男节,但不要紧。哪天咱们在幼儿园里举行这样一个节日,让爸爸和爷爷们也高兴高兴!”
妈妈们都愉快地笑了。最高兴的还是金奶奶,因为小朋友们送给她一束含羞草。
??萝卜的故事
春天来了。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到处都是暖融融的,连大衣都穿不住了,简直象夏天一样。嫩绿的小草钻出了地面。昨天看上去还是光秃秃的椴树,一夜之间就长满了娇嫩柔软的小叶儿,真让人喜欢!这天帕维里克从幼儿园回到家里,对妈妈说:
“妈妈,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说,再过一星期,我们幼儿园就要到郊外的别墅去了!”
“那太好了,”妈妈说,“你可以在那儿好好休息一下。”
“我根本就不累,”帕维里克回答说,“干嘛要休息? 我还不如做点什么事情呢。”
“那你就到森林里采野果和蘑菇吧,还可以在草地上扑蝴蝶。我给你买个扑虫网,好不好?”
帕维里克想了一会儿,说:
“你最好给我买一把铁锹,我要到那儿种点菜。”
“行啊。”妈妈说了,就把铁锹买回来了。
第二天,帕维里克把铁锹带到幼儿园给小朋友们看:
“你们瞧,我的铁锹好不好?我要种菜了。”
孩子们围过来,有的笑话他说:
“哪儿有小孩子种菜的?反正你种什么也长不出来。”
“为什么长不出来?会长出来的!”帕维里克说。
“就长不出来!就长不出来!”
这下子可吵起来了。小朋友那么多,每个人又都放开嗓子大声喊,帕维里克哪能吵得过他们?他委屈得快哭了。
“你不要哭,”一个最小的女孩子尼诺奇卡对他说,
“你如果愿意,咱们俩一块儿种。我来帮助你,咱们会种出好多好多的菜。”
“一定会长出来的。”帕维里克说。他的心情平静了,再也没有和小朋友们争吵。
晚上奶奶来接他回家,他对奶奶说,
“奶奶,你说我能不能种出菜来?”
“种得出来。”
“可我种什么,奶奶?我什么菜籽儿都没有。”
“我给你买点吧。”
“那你早点给我买来,因为我们快要走了。”
“明天就给你买来。”
第二天早晨,当帕维里克醒来的时候,奶奶就对他说:
“你看,菜籽买来了。”
奶奶给了他一个小纸包。帕维里克打开一看,里面是菜籽儿,可小了!
他问奶奶:
“这是什么菜籽啊?”
“这是萝卜籽儿。”
“它们为什么那么小呢?”
“萝卜籽儿就这么大呀。”
帕维里克又问:
“每个小籽儿都能长出一个萝卜吗?”
“能呀。”
“奶奶,你告诉我,它怎么就能长出来呢?”
“它自己会长出来的,到时候你就看到了。。
奶奶又告诉帕维里克怎么翻地,怎么打畦,怎么埋籽儿。帕维里克仔细听着,而且全听懂了。他把菜籽儿带到幼儿园,对小朋友们说;
“你们看看我的萝卜!”
小朋友们都很奇怪:
“这哪儿是萝卜?萝卜可大啦,这是罂粟籽儿。”
“不是罂粟籽儿,”帕维里克说,“是萝卜籽儿,它们长大就变成萝卜了。”
“它们怎么会变成萝卜呢?”
“我也不知道。”
“自己都不知道,那你还说什么呀1”孩子们说完就走开了。
一星期之后,小朋友们到郊外的别墅去了。他们刚一到那儿,帕维里克就去问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
“老师,我带来了菜籽儿,能不能让我种啊?”
“种上吧!”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说。
她把帕维里克领到房后,指给他可以种菜的地方。帕维里克用铁锹翻起地来。小朋友们都跑来看。地特别硬,挖起来十分困难。帕维里克用力挖,心想,既然开始干了,就得干好。尼诺奇卡看他累坏了,走过去对他说:
“帕维里克,你累了,让我挖一会儿吧。”
“那你就挖几下吧,”帕维里克说,“然后我再挖。”
尼诺奇卡拿起铁锹挖起来。
小朋友们看了一会儿,也都想挖两下。
“让我们也试试吧。”他们对帕维里克说。
帕维里克说:
“那你们就试吧。”
小朋友们轮流地挖起来。因为都要争着挖,还吵起来了。于是帕维里克说:
“如果你们再吵,我就把铁锹拿走。”
小朋友们立刻安静下来,谁也不出声了。上午他们打好了畦。下午帕维里克用耙子弄松了土,便开始种菜籽了。
“让我们也种一下吧。”小朋友们又来求帕维里克。
“不行,这太有意思了,我自己还不够种呢。”帕维里克回答说。
“让我们种种吧!我们还帮助翻土来着。”托利亚一个劲地求他。
“我又没有命令你们翻土,是你们自己要翻的。”
“哪怕就让我种一粒呢!”
帕维里克给了他一粒菜籽,其他的小朋友也嚷嚷着要种。帕维里克只好每人分了一粒。菜籽儿多的是,有的人分到两粒。
第二天小朋友们醒得很早,从床上爬起来就往菜地里跑。每个人都急着要去看看菜籽儿发芽了没有。菜籽儿当然不会那么快就发芽。于是娜嘉就说:
“如果多浇一点水,菜籽儿很快就会发芽的。”
小朋友们跑去找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向她要来了喷壶,然后给菜地浇了水。就这样,他们每天早晨来浇水,顺便看看,地里是不是出小芽了。可是几天过去了,菜地里却一个小芽也没有出来。
“怎么回事儿?”孩子们很纳闷,“咱们是不是把菜籽儿种反了?可能是头朝下了,所以它们不往上,而是往下长了。”
于是小朋友们再也不浇水了。帕维里克心想:“也许真的种反了吧?可是菜籽儿那么小,哪里能分出头和脚呢?”
他又浇了两天水,后来索性也不浇了。
小朋友们都说:
“你看这萝卜,白种了吧?还费了这么大劲儿!”
帕维里克再也不想种萝卜的事了,每天和小朋友们一起去森林里采野果,在草地上扑蝴蝶.还做了几个鸟笼挂到院子里。他们把剩菜剩饭放到鸟箱里,喂养从森林里飞来的小鸟。
有一天帕维里克跑过菜地,忽然看到田畦里长出许多小绿草。他不高兴地说:
“多倒霉,不长萝卜先长草!”
可是再仔细一看,那杂草一排排的长得很整齐。就象是人种出来的。
“这不是我们的萝卜吗?”帕维里克兴奋地喊起来。
小朋友们都跑过来,有人问:
“这也许不是萝卜吧?”
“不会的!你们等着瞧吧,它们肯定是萝卜!既然奶奶说是萝卜,决不会错。”
小朋友们又继续浇水了。小苗越长越高,后来又长出了叶子。
可是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小朋友们该回城里了。
“多可惜!”帕维里克说,“萝卜还没有长大呢!”
他去问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
“我们走后,谁来这里住呀?”
“其它幼儿园的小朋友。”
“啊,那就好了!等我的萝卜长大了,就让他们拿去吃吧。”
小朋友们回城里了,别墅里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小鸟围着空鸟箱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问:“小朋友们到哪里去了?”第二天,别的幼儿园的小朋友又来了,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你们瞧,这儿还有菜地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小朋友们从四面八方跑来,有一个小孩还拔了几棵苗。这时年龄较大的女孩子齐娜跑过来说:
“你们怎么把小苗都踩了,多不好啊!别人种菜,你们却破坏。快点,把拔下来的都重新种上!”
小朋友们乖乖地种上了。齐娜想了个主意,把菜地围上。于是大家跑去找了些小树棍,做了一个篱笆。从此,谁也不到菜地里去乱踩了。
炎热的夏天来到了。太阳整天晒个没完。两个星期没有下雨,连片云彩都没有。菜地干裂了,小苗全耷拉着头,叶子渐渐地枯黄了。有一天齐娜路过菜地,看见小苗这个样子,说:
“可怜的小苗全都枯黄了。如果再不下雨,它们会干死的。”
她用水碗盛满了水浇起小苗来了。
小朋友们看见她这么做,就也分头去打水。有的用锅,有的用茶壶,还有的干脆就用杯子。后来小朋友们找到了那个喷水壶,从此就每天给菜地浇水了。
过了几天,小苗又复活了,叶子变绿了,长高了。夏天快过完的时候,它们长得好极了。菜地里绿油油的一片,叶子底下的大萝卜钻出了地面。
“这萝卜是谁的呀?”小朋友们问,“到底是谁种的呀?”
齐娜说:“一定是以前住在这儿的小朋友种的。”
离开别墅的前一天,小朋友们决定去收菜园里的萝卜。大伙把萝卜一个个地从地里拔出来,堆成一堆。这一堆萝卜可真不少呀。
“萝卜丰收了!”小朋友们高兴地喊着。
他们坐在萝卜周围,久久地望着它们,每个人都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已经是深秋了。
“穿上大衣和套鞋,外边可凉了。”早晨,帕维里克准备上幼儿园的时候,奶奶嘱咐他说。
帕维里克穿好了来到院子里。外边的水洼都冻上了,跺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地上落满了金***的树叶,走在上面就象走地毯一样。
这天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在课堂上让小朋友们做上学的游戏,每个人画一张画,然后给他们判分。这时有人敲门。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打开门一看,是邮递员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用布包着的木箱,上面用很大的字母写着幼儿园的地址。
“你们的包裹。”他把木箱放到桌子上说。
“里面是什么呀?”小朋友们围过来问。
“不知道。反正挺沉的,我费了好大劲才给你们送来了。”邮递员回答。
他和大家告别后就走了。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拆开外边的布,打开了木箱。
“真是莫名其妙!”她嘟囔了一句,“哪儿来的萝卜?”
小朋友们在桌子周围挤来挤去,踮起脚争着看箱子里面的东西。帕维里克干脆站到椅子上。
“真的是萝卜!”他叫着,“太有意思了!是谁给咱们寄来了萝卜?”
别的小朋友也全站到椅子上。
“孩子们,等一等,这里还有一封信。”奥利加·尼古拉耶夫娜说,“听我给你们念。”
“亲爱的小朋友们!你们离开别墅后,我们照料了你们种的萝卜。夏天过完了,我们就收获了。萝卜长得又大又甜。我们大家都特别爱吃。后来打听到你们的地址,我们就给你们寄了一箱萝卜。吃吧,祝你们健康!”
“原来是咱们种的萝卜呀!”小朋友们高兴极了, “它们长得这么大!”
老师把箱子放到椅子上,好让小朋友们都能看清楚。
小朋友们边看边跳。吵吵嚷嚷的可高兴了。
晚上家长们来接孩子们回家,小朋友们都急着让家长看他们种的萝卜。然后一五一十地对他们讲了这萝卜的来历。
从此,每逢有人到幼儿园,小朋友们总要把他领到放着萝卜的房间里,然后从头至尾地讲一遍萝卜的故事。新入园的小朋友一来,他们首先把萝卜指给他看,然后同样要把萝卜的来历再讲一遍。
萝卜在箱子里一直放到腊月,后来奥利加老师说,萝卜不能再放了,不然它就会糠心的。于是小朋友们把萝卜送到厨房,交给达莎阿姨。达莎阿姨把萝卜削了皮,仔细地切成片,用开水焯了一下,然后又浇点油。小朋友们一边吃一边美滋滋地说:
“啊,多好吃的萝卜!”
“你们还记得萝卜籽儿吗?”托利亚说,“特别特别小!真奇怪,它们怎么就能长成大萝卜呢?”
“这都是帕维里克想出来的,”小朋友们说,“如果不是帕维里克。什么萝卜也不会有。”
??小狗鲍比克去作客
从前,有只叫巴尔博斯的狗,他和小猫瓦西卡是好朋友。他们都住在—个老爷爷的家里。当老爷爷去上班的时候,巴尔博斯就看家,瓦西卡就去抓老鼠。
有一次,老爷爷上班去了,瓦西卡也跑到别处玩去了,家里只剩下巴尔博斯。他呆着没事干,就跑到窗口向外看。由于太寂寞了,他一个劲儿地打着哈欠。
“老爷爷去上班真不错,”巴尔博斯想,“瓦西卡跑到屋顶上玩也不赖,偏偏把我留下看家。”
这时巴尔博斯的朋友,小狗鲍比克从街上跑过。
他俩经常在一起玩。巴尔博斯一瞧见自己的朋友,高兴地说:
“喂,鲍比克,上哪儿去呀?”
鲍比克回答说:“哪儿也不去,跑着玩呢。你呆在家里干什么?咱们玩去吧?”
“不行啊,”巴尔博斯说,“老爷爷让我看家,你还是来我家作客吧。”
“有人轰我走吗?”
“没有。老爷爷上班去了,家里没人。来,就从窗户钻进来吧。”
鲍比克钻进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你这儿多好!”他对巴尔博斯说,“你住在家里,可我却住在狗窝里。你知道那里多挤呀!顶棚还漏雨,条件可差了!”
“是啊,”巴尔博斯说,“我们的房子不错,两间屋子,还有厨房和浴室,可宽敞了!”
“是啊!可我的主人连过道都不准我进去。”鲍比克抱怨说,“他们说我是看院子的狗,只能住在狗窝里。有一次我进了屋,可倒霉了。他们有的大喊,有的叹气,还用棍子打我的后背。”
鲍比克用爪子挠了挠耳朵,看见墙上带摆的挂钟.于是问:
“你们墙上挂着的是什么玩意儿?滴答滴答响个不停,下面还来回摆呢。”
“这是钟。”巴尔博斯说,“难道你从来没有见过吗?”
“没有,它是干什么用的?”
巴尔博斯自己也不知道钟的用途,但还是解释起来:
“它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你懂吗?……钟……它会走……”
“你说什么?它会走?”鲍比克很奇怪,“可它没有脚啊!”
“说是走,但实际上就是响,然后就开始打。”
“哟!它还会打架吗?”鲍比克吓坏了。
“不是,它哪能打架呀!”
“你不是说它会打吗?”
“打的意思就是打钟:当!当!”
“你倒是说清楚呀!”
鲍比克看见桌子上有把梳子,又问:
“这锯是干什么用的?”
“这哪里是锯!这是梳子。”
“干什么用?”
“你呀!”巴尔博斯说,“一看就知道你—辈子都在狗窝里住着。连梳子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梳头用的!”
“怎么梳头啊?”
巴尔博斯拿起梳子,梳起自己头上的毛,然后说:
“你看,就这么梳。你到镜子前面梳梳看。”
鲍比克拿起梳子走到镜子前面,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巴尔博斯,你看,”它指着镜子喊道,“里面有只狗!”。
“镜子里是你自己!”巴尔博斯笑着说。
“你说的是我?我不是在这儿吗?里面是另一只狗!
巴尔博斯也走到镜子前,鲍比克指着镜子又喊:
“你看,它们现在是两只了!”
“不是的!”巴尔博斯说,“不是它们俩,而是咱们俩。镜子里的狗不是活的。”
“什么?不是活的?”鲍比克喊着,“你看他们还动呢!”
“你真傻”,巴尔博斯说,“这是咱们俩在动呢。你看,里面是不是有一只像我?”
“对呀,像你!”鲍比克高兴了,“和你一模一样!”
“另一只却像你。”
“哪能呢?”鲍比克说,“里面那只长得多讨厌啊,爪子都是歪七扭八的。”
“和你的爪子一样啊。”
“不,你骗我!你在里面放了两只狗,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他在链子前面梳起头来,突然大笑:
“你看,里面的那个傻小子也梳头!太可笑啦!”
巴尔博斯哼了一声走开了。鲍比克梳好头,把梳子放下来说:
“你们这里尽是怪物:有个奇怪的钟,带狗的镜子,梳子和各种小玩意儿。”
“我们还有电视机呢!”巴尔博斯夸口说,然后带鲍比克去看。
“这个有什么用?”鲍比克问。
“这个玩意儿什么都会:唱歌、跳舞、画画。”
“是这个箱子吗?”
“是的。”
“你吹牛吧?”
“真的。”
“让它唱唱看!” 巴尔博斯把电视机打开,响起了音乐。两只狗都高兴地在屋子里跳起来。跳呀,跳呀,最后跳得筋疲力尽了。
“我都跳饿了。”鲍比克说。
“你坐到饭桌上,我来请你吃。”巴尔博斯对鲍比克说。
鲍比克坐下了。巴尔博斯打开食品柜一看,下面放着一盘果子羹,上面放着大蛋糕。他把果子羹拿出来放到地下,然后又去够大蛋糕。拿了蛋糕刚要下来,一脚踩到盘子上滑倒了,全身沾满了果子羹。于是他喊道:
“鲍比克,快来吃果子羹!”
鲍比克跑过来问:
“果子羹在哪儿?”
“在我后背上,你就舔吧!”
鲍比克一边舔它的后背,一边说:
“啊呀,真好吃!”
后来他们把大蛋糕端到桌子上。为了舒舒服服地吃,他们俩都上了桌子,边吃边聊:
“你的日子过得真不坏!”鲍比克说,“什么都有!”
“是啊!”巴尔博斯说,“我确实过得不错,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梳头就拿起梳子梳,想看电视就可以看,想吃什么就吃,想躺着就到床上去睡觉。”
“老爷爷让吗?”
“老爷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算老几!这房子是我的。”
“那老爷爷睡在哪儿?”
“睡在旮旯里的地毯上。”
巴尔博斯越吹越来劲:
“桌子、食品柜和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能不能上床躺一会儿?”鲍比克问,“我还从来没有在床上睡过觉。”
“那咱们就躺一会儿吧。”巴尔博斯同意了。
他们俩都躺下了。忽然鲍比克看见墙上挂着一根鞭子,于是就问,
“你们要这鞭子做什么?”
“鞭子,这是为老爷爷准备的。如果他不听话,我就用鞭子抽他。”巴尔博斯说。
“太妙了!”鲍比克称赞说。
他们在床上躺着躺着,身上一暖和,就都睡着了。老爷爷下班回来他们也没听见。
老爷爷一看床上躺着两只狗,从墙上取下鞭子就抽起来。
鲍比克吓得从窗子跳出去,跑回自己的狗窝。而巴尔博斯钻到床底下拖把够不着的地方,一直呆到晚上也没敢出来。
晚上瓦西卡回来了,看见巴尔博斯趴在床底下,便什么都明白了。
“唉,瓦西卡,”巴尔博斯说,“我又挨打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老爷爷给你吃香肠,就给我拿一截吧。”
瓦西卡来到老爷爷跟前,一边打呼噜一边在爷爷脚下蹭来蹭去。老爷爷给了他一截香肠。瓦西卡吃了一半,另—半送给呆在床底下的巴尔博斯。第二百六十七章 丢了西瓜,还有芝麻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丢了西瓜,还有芝麻 又是轰的一下,埃希莉丝的巨剑再次拍出了一片“跳蚤”,看这数量,一只猛犸象身上怕不得有八百一千…… 虽然这巨剑对猛犸象来说也就跟一根火柴棍似的,可埃希莉丝这两下也终于让巨兽发怒了。几乎快震裂天际的嚎叫声响起,猛犸长鼻倒卷,鼻尖就跟手臂似的,将埃希莉丝的腰身裹住,接着一拉,将埃希莉丝的娇小身躯悬在了空中。 眼见猛犸的脑袋扬起,长鼻将埃希莉丝朝正张开的嘴里送去,高竞扬手射出一梭子幽能光弹,正炸在那猛犸的嘴里,尖锐的牙齿带着一蓬血雨泼下,猛犸吃痛,鼻尖一抛,将埃希莉丝整个人丢飞了出去。银白斜马尾惊声尖叫着,身影带出一条抛物线直上半空。 马尾朝上一扬,埃希莉丝就朝百来米下的地面坠落,她有严重的恐高症,这会已经两眼发直,没了任何反应。一个灰黑身影猛然掠了过来,两只手臂同时伸展,将她给拉到了龙鹰背上。 见到埃希莉丝被凯莎伦和铃音救了,高竞也松了口气,罗妮的心语继续在给他作着解说。 “铃音说,这些猛犸身上都藏着好几百猛犸虫,驯兽师得靠它们才能有效地驱使猛犸,就算杀了驯兽师,靠着猛犸虫的本能,猛犸也不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