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gt gt gt [转贴]盘丝洞38号作者:卫风 完结版 3
页 楼主: 2010-05-27 10:25 一 穿越多出六条腿
人生,原来就是和那些事那些人,相遇的过程。
我记的不太清楚,我上辈子有没有在忙乱不堪的时候祈祷过,神啊,要是我多长两只手该多好啊……
也许有,嗯,但是我记不得次数了。
也许我祈祷过三次,四次?或是许多次?
人真的不能胡乱祈祷许愿的。
因为有的时候许的愿成了真,其实……是件可怕的事。
是啊,很可怕。
当你被一辆卡车撞飞,神魂飘荡……然后突然发现自己长出八只脚来——
我当时惊骇欲绝的狂喊了一声:“蜘蛛啊!”
这一声呐喊,成为了我新生活的开始。
上辈子的人生,已经在我被车撞飞时,划上了一个休止符。这辈子的蜘蛛生,就在我的一片茫然和恐惧中,拉开了帷幕。
发现自己投胎成了一只蜘蛛之后,我经历了从恐惧,茫然,绝望……最后我倒想开了。不管上辈子我怎么讨厌蜘蛛壁虎蚯蚓,可怎么说大家也都算是益虫而非害虫。既然命里注定这辈子既然我得当一只蜘蛛,那我也就认命吧,反正蜘蛛的一生很短暂。不过,这一回我一定天天跟老天爷商量。
下辈子,我只要两只手,两只脚,真的不要再多长了。
现在我得琢磨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饿了。
做人也好,做蜘蛛也好,都得吃东西啊,不吃会饿死的。
可是……可是蜘蛛,吃……
吃什么?
蚊子?苍蝇?
我觉得一阵恶心。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我我我,我不能想象自己吃红头苍蝇绿头苍蝇过日子啊!!!
一个身为蜘蛛心为人的“人”,大概要比身在曹营心在汉要苦很多,因为不管那人是曹营还是刘汉,吃的都是人吃的东西啊,没见曹操给他们吃苍蝇蚊子死老鼠吧?可是,可是……我现在怎么办?
上哪儿去找人吃的东西?
我在这片不知道有多大的林子里爬了多久,在树上爬,在草上爬,在地下爬,起先还会自己绊自己的脚,走两步绊一跤。毕竟……毕竟,做了二十来年的人,早习惯了两条腿走路,突然变成八只手脚一起向前迈步,不打结绊跤才怪呢。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到处是树,是草,没有人出现,也没有食物。我在草叶子上找露水喝,还试着想把草叶子咬下来吃……
最后,饿的实在不行,我只能认命。哪怕现在给我一只蚊子,我想我也能忍着恶心把它吞下去。
但是,蚊子蚊子……蚊子是在天上飞的。
我就是想吃它,我首先得有一张网,然后期待那蚊子不长眼,自己撞上来。
然后我就能吃它了。
但是……但是,网……在哪儿?
啊,对,蜘蛛是要结网的,我得自己结一张。
可是……
我举起两只前螯看看==!
怎么结呢?
老天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投胎成了蜘蛛,可是别的蜘蛛都会结网,我偏偏不会啊?
不会结网,我怎么捉蚊子?捉不着蚊子,我岂不是要饿死?
又喝了点露水,可是越喝觉得肚子里有把饥火烧的越旺。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啊,肚子好饿……”
“我要饿死了……谁行行好,给我只蚊子腿儿苍蝇翅膀……”
“我好饿啊……救命啊……”
我越喊越是有气无力,渐渐绝望了。
也许我做为蜘蛛的短暂一生,就要在此时划下一个休止符。饿死的……蜘蛛,不知道下辈子能投个什么胎?
“是你在喊救命吗?”
以后很多年很多年里,我无数次想起这一天,有人问我这句话,是你在喊救命吗?
她后来成了我的同门,好友,姐妹……仇人。
但那个时候我回过头来,看见一片斑斓的彩色。
“哎,不要理会,是只蜘蛛。”
“可是,它好可怜。”
“可怜也是蜘蛛。看到它背上的花纹没有?它是有毒的!遇上它只有旁的可怜虫子喊救命的份,它可怜什么。”
我恍惚的朝那片斑斓的彩色伸出手:“我好饿,饿死了……拜托,给我点儿吃的。”
咚的一声,我发现自己一下子就身体腾空,然后重重又落回地上。
好象,被谁踢了?
“你干嘛踢它?”
“它都要吃你了,你还发善心啊!”
“可是……”
还可是什么?
等她们讨论出结果,我肯定已经饿死了。
“来,张嘴。”
这句话听的特别清晰,我立刻听话的把嘴张的老大,一点甜蜜蜜的味道在嘴里泛开,很暖和,很甜,很香……
“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我实话实说。
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么好吃,而且我好象一下子就有力气了。
终于把眼前这两团彩色看清楚了。
一个是只大翅膀的蝴蝶,一只是透明翅膀的蜜蜂……
这,这算什么?
昆虫喜相逢?
不不,蜘蛛不是昆虫,生物学我学的烂,可这个我还是能记住的。
七彩斑斓的蝴蝶翅膀轻轻颤动:“你也是是来拜师学艺的吗?”
“拜师?”
“拜桃花观观主为师。”蜜蜂不耐烦的说:“快走吧,前面已经过去很多家伙了,再不去我们一定会错过。”
会说话的我,要去拜师的蝴蝶蜜蜂……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眼看他们要走,我急忙挥动八只脚跟上去:“那个,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蝴蝶飞的并不高,它悠然的问:“你也要去?”
“是的,可是我不认识路!”
“那好吧,我们飞慢点,你就跟着吧。”
我想,他们的飞慢点,和我的慢点,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想想也知道,天上飞的和地上跑的,这速度能一样么?飞机说,哦,我飞慢点,请三轮车尽辆跟上……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妖怪的世界?
我简直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不停的跑啊跑,八只脚不停的互相打结,跌倒再爬起,爬起再跌倒,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距离,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粉桃色,华丽如织锦,烂漫如云霞,刹那间充满了视野。
桃花……
不是没见过桃花,可是,这样盛放的,这样繁茂的,这样……
这样漫山遍野蓬勃盛开的桃花……
简直象一片仙境。
这么一闪神,刚才我一直紧紧追赶的蝴蝶和蜜蜂已经扑进了桃花丛中,再也找不到那抹彩色的影子了。
不过,这个地方……真漂亮啊。
如果现在有人俯下身注视这朵茫茫花海中的一朵普通桃花上,就可以看到一只小蜘蛛趴在花蕊间,陶醉的不知今夕何夕。
“Z~~Z~~Z~~”
“?”有人在打呼?或者说,有非人生物在树下睡觉?
我趴在桃花瓣上向树下望。
一个人形生物……
一个很美丽的人形生物……
一个很美丽的睡的口水直流的人形生物……
“喂——”
“醒醒——”
“那个谁——”
下面那家伙咆哮一声跳了起来:“谁啊!谁啊!谁吵我睡觉?”
美人怒发冲冠依旧是美人……
不过,这是男,还是女?
或者?是妖?
“那个,我想打听件事儿……”
利剑一样的目光“嗖”一声扫过来。
感觉好象很危险……
我慢慢的朝后退了退,那个家伙已经伸手过来,把我给捏住了。
没错,就是捏!
两个手指就把我捏的牢牢的,我毫不怀疑他再多用一丁点儿劲,就会把我捏成蜘蛛饼饼……
“就是你把我吵醒的?嗯?”
危险的鼻息喷到身上,我要是有点理智绝对得否认。可是周围又没有别的什么……我就是否认,对方也不会信吧。
“那个,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去桃花观,怎么走……”
“哦?”对方艳丽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也要去拜师的吗?”
其实我只想找个能吃饭的地方——毕竟一只不会结网捕食的蜘蛛,不是每天都能遇到好心的蝴蝶蜜蜂施舍我的。
“是啊是啊,我要去拜师的。”
那个人一手捏着我,一手摸摸下巴。
啊,是男的——我看到他有喉结了!
真打击!男的长的这么,这么桃花横溢,整个一人妖!祸水!
“你有什么本事,要来拜师?桃花观主可是从来不收无能之辈的?你有多少年道行?”
“……”我茫然。
“懂什么法术?”
“……”
“是谁介绍你来拜师?”
“……”
“好吧,你总得知道桃花观主的规矩,拜师礼你总有吧?”
我诚实的摇头。
我一只快饿死的小蜘蛛,哪来的礼送。
“哼——”那美人毫不掩饰的嗤笑:“就这怂样还来拜什么师?赶紧的早点死了算了,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不瞒您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可真不想当蜘蛛啊……”
“哦?”那美人挑起一边眉梢:“那你下辈子,想当什么?”
“人。”我就想当回人。
呜呜,做一个普通人是多么的幸福……
果然常言说的好,不失去不知道珍贵。当自己是个人的时候,从来不觉得生为一个人有多幸福。
现在变成蜘蛛了,我才后悔莫及。假如给我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哈哈哈……”那个人一点都不掩饰的大笑,特笑,笑的弯下腰:“倒是很有志气啊,你来说说,当人有什么好?”
“你不就是人嘛,当人当然好了。”
“我不是人。”他正色说。
呃……
不是人?这话容易让人曲解。好吧,也许他真不是人,那么他是妖怪?
“不过你这小蜘蛛满有意思的,遇到我,也算咱俩有缘。好吧,要不我替你说个情,让你今天得偿心愿。”
“什么心愿?”他松开手,我掉进他手心里,虽然落差不大,可也摔的有点突然。
“你不是要来拜师?”
我老老实实说:“我就是不想饿死,所以……”
……
……
他瞪我,我瞪他。
“真是的,”他咕哝两句:“居然碰到这么一只笨蛋蜘蛛。好吧,我教你个诀窍,桃花观主……”
忽然间刮起一阵大风来,或许,对人来说这风不算大,可是对蜘蛛来说就不同了。我本来就在他手心里没站稳,被风一吹,我就呼的一下腾空而起,一下子给刮飞了。等我头晕眼花的抓住一根树枝,眼前一片茫茫桃花海,已经看不到那个美人了。
那,桃花观主怎么样?
后半我还没有听到啊!喂喂!人呢?
自:Club.ChinaR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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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0楼 楼主: 2010-05-29 14:03 正文 七十三 我觉得口渴,抹一把头上的汗,推门出来。 雨还在下。 这雨可真是蹊跷。 我沿着回廊走到池塘上的亭子里头,靠水的棋秤上还有半盘残棋,黑白杂列,不知道是什么人下到一半留在这儿了。下午我们还在这里喝过酒,有两个酒瓶子还在栏杆旁无人收拾。 我随手摸出一瓶酒来,闻了闻,是百草酒。 我对着外面黑沉沉的雨幕喝了半瓶子酒,无意间一转头,却看到回廊那头有个隐隐绰绰的白影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我看到了她的时候,她也迈步朝我走了过来。 “
三七?你没睡啊?
雨声太吵了,睡不着了。你呢?半夜不睡爬起来喝酒?
” 我笑笑,也递给她一瓶:
这次出来带的不多,快喝完了。尝尝吧,山野风味,口感挺清的。
” 她接了过来拔开塞子,深深嗅了一口酒香,然后仰头对着瓶喝了一大口。 她坐过来。和我一起靠着栏杆。临风听雨。沁凉地雨丝落在脸上身上。我仰起头。闭上眼。 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
……” 我就不想听她提这个。可是这事也不是我想不提就不提了。 “
嗯。我一见凤前辈就浑身不自在。你倒比我强。
我点头说:
我倒挺羡慕你地。
羡慕我?
三七轻声说:
我倒很羡慕你。
厌恶也罢,不喜欢也好,你总是能得到他的注意。他可从来不正眼看我
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三八,好多时候,我羡慕你,羡慕的要命。
” 一阵风吹过,我激灵灵打个寒噤。 夜深,雨水
到底还是太冷。 “
三七。其实
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实在不会劝人,尤其是这种事。 我自己都看不开,忘不掉,又凭什么来劝解她呢? 大雨落在池塘里,荷叶和荷花被水淹没,看过去一片沉墨茫茫。 “
算了。不去想那些。
三七问我:
今天三六拜不成堂,我总觉得,以后恐怕会有变数。
是吗?你卜过?
不,我直觉是这样。
直觉常不灵的
我其实想说的是,我的直觉好的常不灵中,坏的总是非常灵验,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
对了,你的盘丝洞还有空余地方?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那有什么问题,当然可以了。
你不陪三六了吗?
她找到了书生。还要我在这里做什么。当然了,若是你也别有怀抱,那我可不去打扰你。我没那么不识趣。坏人好事,可是要遭恶报地。
走吧走吧,回去睡吧。
我总觉得三七的话意有点怪,让我不大舒服。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又说不上来。 三七把我的酒瓶子也揣走了。走的时候她还轻飘飘的,很随意的说了句,不知道凤宜和敖子恒怎么样了。 谁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不过这两个人联手,天下应该没什么地方去不得,也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们。也许他们在找那个魔头。也许他们已经除恶锄奸了。 我却没回去,一点睡意也没有,越喝酒我越精神。 我纵身跃上凉亭,盘膝坐下。 也有好几天没练功了,白白浪费了这样对我来说是大好天气地练功机会。 我一边练功一边走神,半眯着眼,盯着黑暗中空无的一点出神。 大概我真的老啦,老想起从前的事。 第一次遇见三六和三七,也是那天。遇到凤宜
第一次遇见小道士,那时候可不会有谁想到,后来的一切,如此出人意料。 小道士那时候很慌乱,一副想哭又强忍着的神情,很可爱。 忽然刚才那个梦境里的情景又浮上来,小道士的脸,和那个李书生的脸,慢慢地。重叠在了一起。 呸呸。别胡思乱想,他们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之所以会时时的想起来这个。大概是因为,三六和我地经历,某些部分相同。但是她能找到前世的恋人,并且今生有缘相守。我却不一样。 我不会再找到他。 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突然又想喝酒。 我有点警醒的想,我怎么越来越依靠这东西了?喝了酒的确有一阵子的轻盈晕陶的感觉。可是我不能真正喝醉,醉到什么都忘不了。 在宋公庙躲雨那晚,我告诉李书生,有种酒,叫醉生梦死。 那是一部电影里,两个沧桑的男人喝的酒。他们都有想忘记的事情,想忘记地人。一个在沙漠中过着荒凉的日子,一个漂泊不定,不知道心乡何处。 我也许,真该给自己弄一坛那种酒喝喝看。 后来我就排遣开所有杂念,全神入定。 雨声,风声,池塘里的蛙鸣,其他的,包含在自然的玄妙中的声音。 那么丰富鲜明,又那么淡而茫远。 象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我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腹中,有一团蓝紫的,晶莹地光团。 不过,当我想将它看个仔细的时候,那光芒又不见了。 这种情形已经有好几次了。 天还是在下雨,凤宜和敖子恒是第三天正午回来的,虽然是正午,可天黑的象锅底。灰大毛正抱怨这倒霉的老天怎么总是雨下个不停,难道天河水倒灌人间了?我笑着说这可真说不定,不然这么多雨水是从哪儿来的呢。 凤宜进来的时候,袖子少了一截。子恒倒还好,不过脸色显的有些沉郁。 “
怎么样?
我站起来迎,目光从一个人脸上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还好。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大损伤。 “
让它给逃了。
子恒沉声说:
很不简单,并非我们所想的,是那种未成形不入流地魔物。
” 凤宜地脸色难看,他一句话也不讲。 我挺想知道他的袖子是怎么少了一截地,可是就算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问他。保不齐他恼羞成怒给我一拳一脚的,打不死也够我消受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如果他们都觉得棘手,我肯定也不行。 摆开了午饭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吃。其实我们不吃饭不会饿死,但是吃饭似乎是一种习惯,一种我们生活着,我们实实在在的体会着人生滋味这种感觉。 子恒问我: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 我转头看看,用筷子尖指了一下三六地方向:
主人都无心留客,一心只想谈情说爱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只要那位李国师不仗势压人,我觉得这事儿就没什么问题。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别的什么忙,这两天就动身了。
” 子恒点头:
好。那我们一起上路。
当然要一起上路,你要去我的洞府做客,要和我分开走。那象话么?
” 子恒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笑象一阵微风吹过的水面,一瞬间从安详平静到微波荡漾,眉梢眼角唇边都是温和的笑意,让人觉得
嗯,温暖,还安心。 这与好色与否没关系,美好的东西应该大方的欣赏。 热汤地白气弥漫着,隔着那些白气看凤宜的脸。他的漂亮是精致地,完美的,很不真实的。 我反复琢磨一个问题,三七到底喜欢他什么啊?喜欢他漂亮?喜欢他强大?喜欢他骄傲刻薄目无下尘? 我一看到他就有种心虚害怕的感觉。尽管我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也没做过,但是这种感觉成了本能。三七没有这种本能吗?她可真奇怪。 我去找三六告别的时候,看到她拿着我送的礼物,正在用功。 我擅织,她擅针,那刺绣缝纫绝对是一流的。 这也是。我是吐丝织布的,她是天生长着蜂针地,我们俩往一块儿凑倒还真算合适。 三六在做荷包。 我跟她讲告辞的事,她的挽留也是真心的,可我的去意也是坚决的。 我们说着话,我把她绣的活计拿过来看。 一对鸳鸯,白首相偕,亲亲热热的靠在一朵荷花的下面。 “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 “
这是什么词。怪好听地。
” 我也是无意中就把这词想起来了。 白头到老。这是个很好,很好的愿望。 每个女子绣鸳鸯时。大概都抱着这样美好的心愿,一针针一线线的将自己的美梦展现在丝布上。 “
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我只记得这么多,不知道这阙词是就这么短,还是后面的被我忘了。 三六的神情显的既温柔又坚定。 “
对了,你有什么办法让那个书生想起从前的事情来?去找轮回汤么?那东西可稀罕着呢。
即使没有轮回汤,我也相信他能想起我,想起从前来
……” 三六地声音很柔和。 一向清冷地女妖精,遇到爱,也变成了缠绵春水。 “
嗯。其实你们再谈一次恋爱也不错。
我笑着说:
不过你可不要再捆着人家了。对了,你能确定就是他啦?会不会弄错人?
不会的。
三六说:
我前天一知道这事,就问了闭口仙了
……” “
咦?闭口仙那里地机会,你就这么用掉了?
嗯,其实原来我想问的是,当初凤前辈给我写的那句话,我一直不明白那话会在什么事上面应验,可是后来,我问的还是他的下落。我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凤前辈那话的意思,似乎是说我要白辛苦。我如果想舍弃道行求一个人身,几百年的修为去换人间短短几十间的夫妻缘分
以前可不都是白辛苦了么。
” 三六很坚定,对于自己的选择,没有一点犹豫或是怨怼。 我敬佩她,也祝福她。 也许人与妖的恋情,也能修成正果。 我惟愿她,得到她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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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1楼 楼主: 2010-05-29 14:04 正文 七十四 我们沿水路回去。我们包括,我,灰大毛。 多出来的是,子恒,凤宜,还有三七。 三七完全不是冲着我的盘丝洞来的,她冲着什么,船上的人都清楚。 我对三七这种行为,感觉
她是在攀爬一座傲岸不可逾越的高山,可是她不放弃。 能选择自己爱谁,并且自由的去追求,要实现这份爱,这是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 我窝在船舱里,听着三七在外面唱歌。歌声在蒙蒙细雨和河里的水浪声中宛转游移,仿佛在漂荡一样。 “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 唔,三七的脸,的确可称芙蓉玉面。 她的歌喉极柔婉娴熟,歌声很动听。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歌声让人心情愉快
当然。要听进去才行。 三七这歌当然不是唱给我听地。虽然她总是很温柔。但是温柔地面孔看久了。也会觉得麻木。感觉象是个面具一样。 我觉得很茫然。出来地时候茫然。回去地时候一样茫然。 我找不到归属感。 我知道。我是只蜘蛛。我住在一个叫盘丝洞地地方。我需要不停地告诉自己。否则我还会觉得自己是个人。我应该住在
我该住在哪里呢? 我的家,不在这里。 我曾经的亲人,也不在这里。 “
师傅,你听,听见了吗?
听见了。
我白他一眼:
我又不聋。
唱的是好。
灰大毛赞叹:
不过我觉得三七师伯没戏。
我也觉得
我忽然想起来这话不能随便说,啪的在他头上打了一下:
不许乱说话。
我知道,我当着她可不会说。
灰大毛说:
我又不傻。
他在砸银杏的壳,他做这些事特别有天份,把银杏摊在小石板上,摊平。十几颗,一巴掌按下去,壳全裂,果实被剥出来,很完整。 “
师傅你把我的百果饼给谁吃了?
” 他还想着追究这事儿。 那天晚上在宋公庙招待李书生和莫书了嘛。我想了想,李书生也不算外人了。他要是和三六成了亲,那算是我的
呃,师姐夫? 这称呼怪怪的。 灰大毛剥了许多银杏,栗子,花生
反正他闲不住,老鼠天性就爱囤东西,囤各种各样的吃地。 “
哎,师傅
……” “
我拈了一颗他刚剥出来的花生吃。 “
其实我觉得
你和敖公子,要是在一块儿。那挺好的。
” 我噗的一声喷了一桌子的花生渣。 灰大毛幸好是闪的快,不然喷他一脸。 “
喂,师傅。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灰大毛咂咂嘴:
我知道敖公子是难得地好男子,可是你
……” “
我呸!你净给我胡说八道!
我伸手点了一下,把桌子清理干净:
这话更加不能乱说!
师傅,我可从来不乱说的。
灰大毛说:
我心里就是这么觉得,我才这么说的。师傅,你自己说说,敖公子一开始对你就不错吧?你告诉过我的,他教你练功,教你山川地理人文。教你好些好些东西。还有,三百年前,桃花观那场变故,本来与碧水潭不相干,可是那时候,因为我告诉了他,说你被道士杀了,所以敖公子才升坛布阵召雷排云,掺和进这事里面来。他是想替你报仇。不让那些道士的目的得逞
……” “
……” “
还有,师傅你耗力过度而陷入沉睡,敖公子受了天谴,那么苦痛难当的时候,还牵挂着你,怕你过的不好,他被打去了鳞,每夜每夜被寒气折磨的疼痛难忍。盘丝洞是不是个好地方?敖公子找了很久地,还替我布上防御阵法。那会儿李道士都觉得实在过意不去。不忍我愣了。 灰大毛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讲过这些。 这次见面,子恒自己也一句不提。他的态度依旧是淡然温和。就象
什么事都没有过的一样。 被剥了鳞
龙被剥了鳞,那是怎样地一种痛啊? “
师傅,我觉得的嘛。当人一辈子不容易,当妖也不容易。能有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实在太难得了。师傅,虽然敖公子他以前告诫我,不让我和你说这些,可我觉得
憋的慌,我还是得说出来。
” 我低下头,不说话。 灰大毛偷看我,一个栗子在手指头之间无意识的转来转去:
师傅,真的。我觉得这世上,可能再找不到比敖公子更好的了。就算有,那人家也不会对你这样。你
……” “
别说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知道,但那些,都没什么意思。
我抬起手,在灰大毛要开口之前阻止他出声:
我是有毒的,黑寡妇蜘蛛。这种蜘蛛地天性,你知道吧?
” 灰大毛愣在那儿。 原来他不知道? 我还以为他早知道的。 “
他有点结巴:
可是你和李道士,都好过,为什么
……”“
我和他,一直在分离。后来终于碰面,又发生了变故,我一直没有醒
如果我醒着,他就绝不能留在我身边。因为我会
咬死他,吃掉他。
” 灰大毛的脸色发白。 “
如果你真为了敖公子好,就不要让他接近我。最好,介绍个美女给他,让他,得到他应该得到的
……” 我说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子恒好。 什么是他要的。 以前听过一句话,幸福这东西没有什么标准,当事人觉得好。就是好。 子恒,他要的幸福,是什么样儿的? 我坐不住,不想这时候和灰大毛一起面对面的发呆。 这种沉寂,异常难堪。 我不知道,灰大毛的反应这么大。他地眼神有点空洞洞的。看地我莫名的心慌。 我从船舱里走出来,外面还在落着雨。 我都不记得这雨下了几天了,感觉这雨永远不会停,天也永远不会晴了一样。 凤宜和子恒又去过两次京城,都找不到那魔怪的踪迹。 似乎那东西突然出现,又莫名的消失无踪了一样。 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我劝三六,让她也暂时离开京城附近。可是现在
哪怕九头牛来拉,三六也不会离开京城。 因为李书生和他的那位祖爷爷李国师,就住在京城。 船很大。三七在上面那一层轻声唱歌。她又换了曲子,不知道在敲什么乐器,发出清脆的叮叮地响声。其实三七会弹琴地。但是现在连日阴雨,乐器也大受影响了。 “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
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 竹露滴清响?这句子真美。 多美地意境。 以前看一个电影里,似乎是个雨后的紫竹林,一滴晶莹地水珠从竹叶上滚落下来,一瞬间,让人觉得那滴晶莹,是滴在了自己的眼睛里。滴落在自己的心上。 “
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 呃,这句词,意有所指吧? 三七就这么坦然的表露心意
我仰起头,虽然能听到歌声,但其实我看不到她。 三七她,真的那么喜欢凤宜吗? 三百年,绝对是沧海桑田了。 却不能改变她地心情吗? 我意外的转过头来,子恒撑着一把纸伞站在我身后。 他将伞向前举。罩住我的头顶:
怎么在这里发呆?
嗯,舱里闷,出来透口气儿。
我指指上头:
听到她在唱歌,就停在这儿了。
到船头看看吧,心胸能开阔些。
” 我低下头,跟他一起沿着船舷向前走。 子恒温和如故。 可是我耳边又响起刚才灰大毛说地话。 心里的感觉,和眼里看出去的情景,好象都不同了。 我心里莫名的发酸,发苦。 雨声延绵。单调中透出分明的层次。填补我和他之间的寂静。 船头的风大,吹着他的袍子衣摆都朝后飘。我伸手按住头发。然后慢慢的辫成一条辫子。 辫到后面,留着大概一揸长地辫梢,我想系好头发,但是发带不听话。试了两次,我想用法术,子恒低声说:
我来吧。
” 我一愣,他已经把我手里的那根布带接了过去,把手里的伞递给了我。 他的手指很灵巧,一下子就系好了,还打了个飘逸的结。 “
我低着头。 “
嗯。下着雨,总让人心里烦闷是不是?
我知道一套清灵诀,最能静心安神的。回来我说给你听,你记下来,没事时就练上两次,应该会舒服很多。
” 他伸手来想把伞拿回去,我忽然冲动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的袖子撸上去。 他地手臂上,有些苍白的皮肤上面,可以看到一道一道的,弯月形的淡红伤痕。 就象
鱼儿身上的鳞片排列一样。他的皮肤上,满满的,连绵的,全是这样淡红的伤痕。 伞掉在地上,被风吹地在船头湿淋淋地舱板上滑动。雨又紧起来,打在我们身上。 “
早就好了,这些痕迹我没刻意除去,其实只要一点雪露生肌散,擦上就可以了。这都很久了,怎么还会再疼呢。
我拼尽全力,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谢谢,还是该说抱歉? 我
好象什么都不该说。 我甚至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温和脸。 有什么事
不对头。 我转开头,看着远处的湖面。 雨,湖,远处的山,湖面上的雾
一切都万分熟悉。 一切却都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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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2楼 楼主: 2010-05-29 14:04 正文 七十五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们重逢时,子恒什么也不说,也打断我的话。 有许多事,没办法说。 也说不出来。 我和子恒在船头站了多久?可能没有多久,也可能
有很长时间。 我疲倦的走回舱船舱里,灰大毛已经离开了,一叠刚做好的百果饼放在盘子里,还热乎乎的。 我拿起一块饼来,掰开,咬下去。 曾经很香甜的百果饼,现在吃起来,好象嚼蜡。 我认真的吃着,把一盘刚做好的百果饼都吃完了。 我需要些什么东西来填充自己。 在刚才,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掏出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不知道上哪里再去找回。 真奇怪。 子恒一向只给予我地。我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回报。一点儿都没有过。 可就是刚才。在船头上。我觉得我有些什么东西不属于我自己了
真奇怪。 我还是觉得饥饿。打开自己地包裹找吃地。 没吃地了。只还有几瓶酒。 我不想喝酒。 酒有的时候可以让我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种热的感觉,在燃烧,那时候,会忽略心中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不想喝酒。我觉得我心里很空洞,酒,不可能填满。 我又出去,顺着船舷,顺着香味儿找到厨房。不是吃饭的时候,这里没有什么饭菜,不过炉子上有个笼屉,揭开来,里面有蒸的包子。 我从来没觉得包子这么诱人,又或者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饿过。 我顾不上烫手,把包子从笼里拿出来,狼吞虎咽往嘴里塞。 我尝不出包子的香,品不出是什么馅,我狠狠的往嘴里塞,一笼包子很快见了底。然后我又揭起第二笼。我觉得我象是变成了饿鬼道里不得超生的鬼,拼命的吃,永远都不会饱。 我们有很多事情,不是有了法力,道行高深就能办到的。 我与李柯,我们一直在彼此错过。 我和子恒,我们都知道对方有事,却不能够诉说。 他不能迈前一步,我说不出来的话。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得暴食症。 那是一种无法消除的焦虑感,只有不停地吃,感觉自己才能够存在。才能得救。 我抱着撑的滚圆的肚子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有人抱怨说自己没东西吃了。 吃饱了果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其实我和子恒不可能有什么,我们只是
好朋友。 如果有什么,早该有了。我认识他比认识李柯还早呢。他和凤宜一样,他们是一类的,连站的位置都和我们不一样。 晚上船停了,因为雨更大了。 船上除了我们没有外人,唔,或者说。没有外妖。 毕竟我们都不是人。 灰大毛上岸去买东西。是的,他自己说是买。可是他经常偷偷拿走人家店铺里地货物,然后把钱放在货原来在的地方。他管这也叫买,我总觉得这和正常的买有区别
反正偷是老鼠的天性。只要他给钱了,那就算是买吧。 他每次去买东西都要去很久,灰大毛非常细心,还会给我买胭脂水粉巾帕簪环。那些东西有的我看过,有的我根本不知道,反正他喜欢买。买了就堆起来。 他喜欢囤东西,这样会给他安全感。天越冷他这个毛病越严重,不囤东西他睡不着觉。 可是这次他没去多久,就仓惶的回来了,甚至用了他很少用的草上飞的身法功夫。 “
全死了。
” 灰大毛地嘴唇直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大雨浇的。他都没想起来用个法术给自己隔水避雨,浑身都湿透了,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地一样,他站的那块地方。迅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我一边给他施法让他身上的水变成细碎的水珠散去消失。一边问:
镇上的人,都死光了
……” 他说完就低下头哇啦哇啦吐起来。 灰大毛的接受度。是很高的。 作为老鼠,腐烂的肉他也曾经吃过,在求生地过程中,没有什么道德观,首先要活下去。 可是他居然都吐成这样
等他镇定一些之后,三七问:
你的同族呢?你有找它们打听消息吗?
” 的确,一个地方的人如果都被杀,但老鼠却不会。 “
一个都没有,人家墙里,地下,野地里到处都空空的。
灰大毛抱着头说:
我猜它们都吓跑了。
” 子恒和凤宜脸色阴沉沉的上岸去了,然后没有过多久他们也回来了,去的时候脸色铁青,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我在船边,看着有隐隐的红色,顺着雨水,从那镇子里流出来,淌进河里。 船上地仆人端来吃的东西,干掉的饼子,还有油炸花生米,上面撒了一点盐。 “
船上没别的吃了的了。
” 我小声解释:
我昨天肚子饿,就吃的,多了点
……” “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想吃东西。
” 凤宜没好气的说,拂袖而去。 三七温柔的笑着,也站起来:
我也不饿。
” 她肯定是追着凤宜去的。 我想起以前听过地话,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看起来很多情。蝴蝶自己也很美,很瑰丽。 但是蝴蝶是色盲。 无论是花地美丽,还是它自己的美丽,它都看不到。 蝴蝶眼里,到底看到地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我一直以为
以为三七喜欢凤宜,一定与他出众的外表也脱不了关系。 但是现在我才想起来,三七她看不到色彩。凤宜那光彩四射的外表,在她看来也只是灰暗地黑白形象。 那她喜欢凤宜哪里呢? 我真的,想不通。 “
子恒,你们到底
看到什么了?
” 我不想问,可是除了问他,我也没地方打听。 灰大毛的表情那么凄惨。我再问,他说不定会晕过去。 “
和那只鹿一样死法,全镇人,不分老幼
……” 灰大毛忽然插了一句:
没出生的胎儿也一样。
” 我立刻也受不了,觉得胃部抽搐起来。 然后灰大毛坐到桌子旁,掰着凉饼子吃着花生米,还啧啧有声:
花生米居然这么好吃。
” 我实在受不了,一转头冲出船舱。 外面也可以闻到血腥气,即使雨还在下。河水在哗哗的淌,那股血腥气,象一只黏腻的手。摸到你地额头上,摸到你的脖子上,你觉得悚然,却摆脱不掉。 仿佛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也可能,船上其他人也有这个感觉。 船开了。 缆绳无声的解开,船重新动了起来。 凤宜和敖子恒并非道行不够,但是,那个下手的魔头。跑的太快,一点气息,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凤宜的愤怒,子恒的挫败,并非是被打败了,而是空有力气和悲愤,却无着力处。 甚至不知道这个杀人的,与京城那个杀鹿地,是不是同一个。 如果不是。那问题很严重,为什么这种魔头突然涌现出了这么多?这世间要崩坏了么? 如果是
那依然很严重,为什么那魔头要跟着我们一路?它这是挑衅还是
有什么别的阴谋?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异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很奇怪地感觉
我可以确定,不是因为刚才那种焦虑又泛起了起来。 是一种
被别处的东西牵挂的感觉。 可是在这世上,谁还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曾经有个人,是的。曾经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他早就死了。 “
” 一嘴花生米味道的灰大毛凑过来:
你在发什么呆啊?
” 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嫉妒一下灰大毛,他神经坚韧的太吓人。刚刚因为看到了那种场面拼命呕吐过,又吃一肚子花生米。 在压抑的气氛中,我们的船继续前行。 我原来不知道原来走水路可以一直回到蜘蛛洞,虽然比走陆路稍微多绕了些地方。 但我们毕竟还是回来了。 再看到伽会山地时候,我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松泄了。 终于回来了。 这口气一松,顿时觉得连爬回盘丝洞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我们一行人也都不赶时间,打着伞缓缓上山,遇到陡峭的地方就跳过去,遇到深渊就飞过去。 子恒说:
你这里真是不一样了,整治的
象个迷宫一样。
灰大毛傻笑着说:
我师傅说,安全第安全第一。 这最重要。 活着,才有一切。 死了,什么都没有。 盘曲的道路,诡异的陷阱,甚至到最后,一个设计好的石板问答题都出来了,答出题才能通过这道关。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地
呃,怎么说呢。 连凤宜的嘴角都挂上了似笑非笑,又象讥讽的神情。不过他看起来挺愉快的。 我和灰大毛这种蜘蛛与老鼠所具有的,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意识,让这位神鸟非常愉快。 好吧好吧,至少愉快总比不愉快好。 写在石板的问题很简单,三七凑过去读出来: “
大小二妖分别从甲乙两地出发,大妖要走三天可以到乙地,小妖要走四天到甲地。两妖若同时出发,会在何时相遇?相遇时各自离目的地还有多久路程?
” 这题目,真的很简单。 可是三七,凤宜,还有子恒,他们都开始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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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3楼 楼主: 2010-05-29 14:05 正文 七十六 那道题难住了凤宜子恒还有美女三七,虽然他们答不上来,我也不能就把他们关在门外吧。看他们三个苦思,冥想
我在肚里笑个够,最后还是放了水,让他们过关了。 他们谁也没答上问题来。 我理解,他们没上过小学,没学过算术。 快到洞口的时候,灰大毛突然放声唱起山歌来。 他的嗓音并没三七那么优美,不过他唱的很投入,声音洪亮,在山间来回激荡。 大毛也高兴啊,我们终于是回来了。 外面就算再好也不是家。 何况,现在世道这样乱,就是妖也不安全。 我们走过一段平坦的草坪,因为连日下雨的关系,这里的草坪绿油油的十分茂盛,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一株很大的树。 “
唔,我来猜猜,这个地方,恐怕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打开的吧?
子恒温和的说:
我之前离开时,在这里设的是只能从里面打开的一道门户,显然你改动了。
……” 我改动地还不小呢。 我冲着那树叫:
芝麻开门。
” 在几位
客人们很地神情中。树后面出现了一个很敞亮地石门。门地上方三个盘曲地字:盘丝洞。 “
那个。大家请进吧。我地盘丝洞绝不象从前看地那部电影里地盘丝洞一样。阴森。原始。呃
连家具也没几样。我用自己过剩地精力把这里收拾打扮地。呃
非常能见人。非常适宜居住。非常地
哪怕想宅在这里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我不会设计庭院。但是没关系。灰大毛骗了一个很有名气地园林造设地大才子来。给他吃了一点迷幻地药。让他在这里干了三个月地苦工。他设计。灰大毛用飞来飞去地法术打下手。那些墙。要人来砌得十天半个月。灰大毛自己个儿一个时辰搞定。那些假山。一块要有几吨重。要是用人来堆。别说堆几次试看效果了。一次堆完恐怕就很难再挪动。可灰大毛堆它们象是小孩子搭积木。想怎么挪就怎么挪。 还有那边地花草。是我用六阳丹泡水催长地
好吧。用六阳丹当化肥是有点浪费。可是谁让我本事不到家。没办法在洞里借阳光来呢?没阳光植物就不长。所以只好用六阳丹来催长了。 绕过竹枝扎的一道矮墙。子恒赞了一句:
这正厅的字是你自己题上去地么?倒是大有长进了。
” 我笑:
怎么可能啊,是我们拐来替我们规划整治庭院的才子题的。嗯,虽然那人说话很酸。不过这一笔字真是挺好看。凤宜哼一声,满是不屑。 也不知道他是不屑这个才子写的字,还是不屑我这种自己不行只能请人替写的臭水平。反正他从来就没看我上眼过。 厅里没象别家的大厅那样陈设庄重对称,摆在那里的是我做的布艺沙发,没弹簧海绵都可以施个小法术来替代,粉黄碎花的布艺沙发,浅绿色棉布地抱枕靠垫,还有堆在一旁的毛绒玩具,淡雅的滚绣地窗帘。连桌上的杯垫上也镶着精致花边。墙上挂着的也不是水墨山水,而是两幅草编画,虽然图案不算
咦,师妹,你可真是挺会过日子的啊,瞧这洞府收拾的
虽说挺古怪,可是看着让人喜欢可挺喜欢的。
” 好在盘丝洞地方大,当时规划时也留了客房客院。于是分派住处。给凤宜当然不能小门小院,把最大的一所客居分给他。那里院门题的是仙客来。凤宜又哼一声
,不过倒是没对这安排提什么反对意见。 给子恒安排的院子靠凤宜地左隔壁,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个大洞套无数小洞,不过装修出了院子和房间的样子,这边叫沉水居,也挺适合子恒。 三七自己选了一间,不是凤宜右边空的那所,而是我住的那屋子旁边。 我可绝不会以为三七这是想和我联络感情
我原来以为她一定会挑凤宜右隔壁的百花坞来住的。那里的花培植起来可花了灰大毛不少心血。 我自己住的屋子也挂了块牌子。不挂没办法。盘丝洞太大。岔路太多,不取个代号。说起来实在让人很不明白。 灰大毛笑嘻嘻的叫出几只小耗子来替客人安顿。我把自己重重地扔到沙发里,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大概纯是一种心理作用。 一到了家,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 “
师傅,晚上招待客人
嗯,是上歌舞?还是搞点什么节目?
” 我转过头瞅他:
你还有别的节目?
看师傅说的,我那些小徒子徒孙也不是都吃闲饭不干活儿啊,彩衣娱亲总会一点点的。
” 他这成语用的对吗?我敲敲脑袋,也没法儿确定。 “
行,那就热闹点儿,待客嘛
……” 结果晚上果然热闹! 一群大的离奇的老鼠穿着彩衣瞎蹦乱跳,把琵琶当棉花弹,而且其中大部分肯定是偷喝过酒的,舞着舞着,一个敲鼓的就把鼓槌给舞飞了,正砸中三七面前地酒盏。而三七本来正温柔地,完美的对凤宜微笑,突然被溅了一脸酒,那个表情
还有个肥肥地老鼠姑娘,嘴抹的血红,灰大毛采购来堆积在洞里的胭脂八成都让她擦在自己脸上嘴上了。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把自己的嘴往凤宜跟前凑
我想找始作俑者灰大毛的麻烦,结果一回头才发现,灰大毛早把自己灌醉了,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已经
子恒倒是笑容温和:
倒真是热闹啊。
是啊,热闹啊
我看着凤宜的讥诮,三七的僵硬,子恒的不动声色,实在觉得自己的笑声干巴巴的,太不自然了。 拍拍手,一些丝线从四面甩过来。缠绕住那些大老鼠,瞬间把它们拉离宴会厅。 “
那个,下面我们听曲,听曲
……” 我也有养小蜘蛛,它们道行很浅,不过玩弦乐和打击乐倒是好手。一曲清平乐硬是弹的如暴风骤雨十面埋伏似地,我本能的掩住耳朵,不然我觉得我会被活活吵聋的
该死的,这些八脚小丫头肯定也喝多了! 再回头看见客人的神情,我尴尬的放下手来,举起酒杯:
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啊
……” 反正,不知道大家吃地好不好。喝的好不好
反正这个酒宴,呃,很
很是别开生面
我觉得我都给刺激的语无伦次了。 干脆。我也开始猛灌酒,然后重重往桌上一趴。 装醉!一醉解千愁嘛。 千愁大概解不了,不过可以暂时避开这个特别的欢迎宴会
灰大毛不知道又怎么醒过来了,摇摇晃晃的扶起我:
师傅,你醉啦,嗝!
他打个响亮的酒嗝:
我送你回去休息
” 这小子也是装醉的! 我气的牙痒痒。我说他今天怎么醉的这么快呢,原来是发现自己安排地场面出了岔子,比我先一步装醉! 好吧,这会儿也不是拆穿他的时候。 我们就这么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宴会厅。把一群喝醉地老鼠蜘蛛和三个客人扔在了那里
我回了自己的屋,灰大毛把我扔下之后窜的飞快,肯定是怕我揍他。 其实我
揍他倒不会。 我知道,我们出去这么些日子,洞里的小家伙们儿肯定都挺挂心的,说是欢迎客人,其实也是给我们接风。 高兴就高兴一下吧,虽然实在是太忘形了点。 会让三位客人以为我这盘丝洞
咳,是个啥地方啊? 我没有一头倒回床上。我喝的不多。 穿过院子朝后面走。 曲曲折折的路,洞壁上嵌着的晶石发着淡淡的昏黄地光芒。 前方可以听到水声。 越来越清晰。我转过最后一道弯,面前出现了一片清朗的水光。 一线幽微的光亮从高高的石洞顶上透下来,下面是个小小的水潭,水潭边上种着一片桃花。雨丝从上方落下来,无声的,落入潭中,落在那些寂静的桃花上,落在我的身上。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到这里来待一会儿。 这里很安静。真正地与世隔绝。 这个水潭边除了我没人会来。 武陵人误入桃花源,后来再回去寻找。已经找不到了。 桃花源,到底是不是那渔人一个梦?还是,只是他的想象? 不过,无论是什么,桃花源都不存于现实,想刻意去寻找,是找不到的。 我靠在桃树下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响。 我慢慢转过头,看见了凤宜。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身深紫的袍子在这里的光线下看来成了诡异的幽蓝。 “
我有点奇怪,用力眨几下眼,又转了转头,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然后眼前这个人当然也不是梦中幻觉。 我扶着桃树站起来,挺生硬的问:
你,怎么来这里了?
” 来这个水潭只有通过我地院子,只有这一条路。他四面看看:
倒有些象以前地桃花观山脚下的情景。
” 是么?我倒真没留意过,也许象吧。 他忽然递给我一样东西:
这个,你知道是什么?
” 我低头看看,是个黑色地,圆形的壳儿。 “
象是什么东西的我也不确定:
这是哪儿来的?
在你的洞府里的东西,你不知道是什么?
……” 我真没在盘丝洞见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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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4楼 楼主: 2010-05-29 14:06 我也很喜欢猫猫发的文哦,尤其是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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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5楼 楼主: 2010-05-29 14:07 正文 七十七 “
盘丝洞以前,从没有过这东西。
我抬头看他: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弄开看看就知道
凤宜把那个黑色的蛋接过去,手上用力,我听到卡的一声响。 莫名的有点紧张,我紧紧盯着他的手。 凤宜有些嫌恶的把那个蛋放下,和我一起注视着。 蛋壳裂开,里面的黏液有些青黑色,然后,黏液里泡着一条
呃,虫子。 真难看,好恶心,还在蠕动
我想说,消灭它吧。不过怎么消灭呢?捏死?踩死?都好恶心的画面啊
这不是这世间的东西。
凤宜站起来,手一挥,红光将那个黑色的蛋包裹住,然后就不见了。 我不想问他是收起来了还是给烧掉了
唉,太难看了,不是丑
是很恶心,反正
我搓搓胳膊上不知道何时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噫,身上衣服都让上面飘上来的雨给打的半湿了,衣料薄,一湿了就有点
透。 “
凤前辈。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你干嘛总叫我前辈。嗯?
他不知道哪根劲不对。突然说:
你喊子恒也没喊前辈啊
……” “
呃。那个。我认识子恒地时候。他看起来象小孩。所以
我没法喊他是前辈啊。
我小声说实话。 凤宜想想:
这倒是。龙族地幼年期很长地。你那时候看他很小。可是他年纪不比我少哪儿去。
那个。蛋
……” “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他手一挥。武断地说:
看着虽然不起眼。可是来历好象很蹊跷。如果不是你们这里地老鼠蜘蛛带进来地。那么可能是我们上午进来时。跟着进来地。
” 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觉得有点惊悚的。 “
和那个,剖人胸腹挖心肝的
有关系吗?
不好说。
” 三更半夜落着冷雨的潭边谈论这个话题,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我转过话:
你觉得我这盘丝洞怎么样?我自己可是觉得满好地。
” 凤宜脸一板,扔下四字评语:
乱七八糟,有什么好的。
” 就知道他这张鸟嘴里吐不出***来。 我找了个借口:
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仔细查看,还有没有这蛋包虫混进洞里来。不早了。凤前
嗯,你也早点休息。
”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瘟神,我叫了一只小蜘蛛过来,吩咐它们网都张开,仔细给我在洞里滤一遍,为了加强它们的危机感,还特地举了被杀的鹿精的例子,告诉它们现在世道极不太平,唬的那小家伙八只脚一起哆嗦着爬走了。 我心里想着这事儿。也没睡多沉,天亮就爬起来了。因为采光设计不错,所以外面天亮洞里也天亮。我起来后打坐了一会儿。然后出门。 小蜘蛛从房梁上悬吊下来,向我汇报,它们张了四千六百二十二张蜘蛛网,逮了蚊子苍蝇飞蛾共计三千零一十七只,没发现有黑色地壳包虫踪迹。 我点个头:
不能掉以轻心,继续给我警惕着。
” 小蜘蛛请示我,秋天又快来了,是不是早些让大家做避冬准备? 它倒懂得未雨绸缪的道理啊,夏天还没过完就想着准备过冬了。不过我这一洞除了老鼠就是蜘蛛。要过冬,得现在就开始休养生息,储备营养和能量还有口粮
是个大工程。 我和灰大毛是不用冬眠了,但是冬天太冷,也对活动有影响。况且,冬天几乎从来没有雷,所以我也喜欢埋头大睡,或是烤烤火,画画图。看看书,总之,就是宅在洞里足不出户的。 嗯,凤凰和龙自然是不用冬眠的。 小老鼠来禀报,说敖公子来找我。 我当着他的面不好在沙发上尽情犯懒,只好站起来。 子恒不是空手来的,后面跟着一只打杂的小耗子替他捧着个长盒子。 “
来,看看这个。
呃,送我的?
他淡然的说:
无意中得地。我用太轻了。我觉得你要用应该合适。
” 一看盒子我就知道里头的东西不是凡品:
我其实吧,不大用兵器
……” “
有备无患。兴许哪天就用着了。
” 小耗子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恭敬的退下。 子恒说:
打开看看吧。
” 呃,细长地扁盒子,会装什么东西简直不言而喻嘛。 我想起以前看电影,卧虎藏龙里面,一切就是从那么细长的扁盒子开始的。 可是打开之后盒子里却不是一把剑。 我愣了。 明明看起来就是个装剑的匣子嘛,怎么却可以不装剑呢!我虽然见识短浅,可是剑匣我总是见过的啊! 可是这个装剑的匣子里,装的却是一条
绸带。 有些淡淡的银灰色,叠放在盒子里显的轻飘飘地没什么质感。 “
……” “
我觉得你用这个合适。
” 怪不得他说轻
要是把剑的话,无论如何他不会说太轻了。这个飘带么
咳,他用的话,大概是不太合适。 我伸手摸了一下,凉凉的,很软
软的象片云雾
我想你常用的是丝,但是
这个也是软兵器,你应该用得来。
” 我点点头。 他说的对,要是给我把剑,我还不怎么擅长剑法呢。 唯独这软乎乎轻飘飘的丝织品,我可以说是无师自通的。我平时练地就是各种蛛丝嘛。 “
试试看。
” 我把飘带提起来,跟我的蛛丝一样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我说:
到后院来,我试试。
” 虽然是第一次触摸到这个东西,我却觉得对它一点都不陌生。 后院里也有花木和奇石。我将飘带挽起,身不动,手不动,只有眼光朝着一株花木看去,飘带末端微微一晃,快的我都没看清楚它的动作。倏的射出又倒卷了回来,绸带梢浮在我地面前,托着一朵刚从那枝头上撷下来的红花。 好轻灵
好敏锐。 我的蛛丝虽然也可以由我的心念驭使,但是无论是灵活性还是速度,都没法这条带子相比。 “
来,三八,咱们试试招。这么多年没见,我可不知道你地功力到哪一步了。
” 我一来也想看看子恒现在是什么道行,二来想试试飘带地进一步功能和威力。点头说:
好,那你可手下留情。
嗯,你多当心。
” 子恒右手虚虚一招。一把冷光凝定地长剑出现在他地手中。 啊啊,我好紧张。 子恒和我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他是龙子啊,先天血统高我不是一等两等。我一只小小的蜘蛛,后天再努力,也不可能赶上他的境界
更何况我不用功。 子恒的剑势灵动之极,就象瀑布边飞溅下来的水流,刚中有柔,我只觉得满眼都是那雪亮如飞瀑流泉一般的剑光。大部分时候都在躲闪,寻隙反击。 好久没有这样正式的人和动过手,我觉得自己地反射神经肯定退化了不少。 这功夫果然是要常练啊,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可能练好练精。 而且子恒的气势
本身就是一种强大地威慑,他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让我有种束手束脚施展不开的感觉。 我手忙脚乱,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子恒忽然收剑凝立,眼前那些剑光和笼罩着我全身的压力忽然全消失了,我一下子泄了力。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
还好么?
他快步走过来。 “
呃,还,还好
我很是羞愧,没要他扶,自己赶紧爬起来,院子让我们折腾的凌乱不堪。 “
我比你差太远了
而且他肯定没出全力。 “
你的拿手好戏是用毒和布网,刚才根本没使出来。
子恒倒是说的很一针见血。 我当然没使了,跟他切磋又不是和人拼命,我用毒干啥? “
看这个。
” 他拣起地下一把碎石给我。 这石头应该也是刚才被我们打斗时给弄碎的。不过子恒特意挑出来给我看
我抬起手。看看缠在自己手臂上的飘带:
是这被带子给
……” 这些石头很硬,现在却碎的这么粉。我用自己地硬蛛丝是绝对办不到的,用力抽大概也只能把它们抽的裂成块儿。 这带子
实在厉害啊。 子恒挥挥袖,一阵清风拂过,院子又回复原状了。 “
是什么东西做的?好厉害啊?
我好奇的追问:
这个带子有名字么?
是天蚕丝混了火石素,还有海中的一种很少有的海草所织。它可以离水,分火,用处还算是不少。
子恒说的很简单:
以前没有取过。既然现在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 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地兵器
我欠子恒的人情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
一时脑子里空空的什么名字也想不起来:
子恒,我实在不怎么会起名。干脆你帮着取一个吧,这就叫一事不烦二主了,省得我再去找别人帮忙想。
他笑着摇头,大概是刚才比剑他也用了真力,脸色比平时看着红润的多,笑容也显的更温柔了:
唔,好吧。
” 他想了想,低声说:
叫流云吧,它颜色极浅,舞起来的时候,似天边云彩幻生幻灭
你觉得怎么样?
流云?好名字啊!
我大力点头赞同:
很相配,配的很!
咦?你在说什么?谁和谁相配?
三七不知道什么来了,正坐在我的沙发上,抱着人靠枕看我。凤宜站在厅门边,正一脸被人欠了三百贯钱不还的表情瞪着我们。 噫,三七大姐,你为什么眼波似水两颊晕红啊
我说地是带子和名字配,你可别会错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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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6楼 楼主: 2010-05-29 14:10 正文 七十八 修炼虽然是一个人用功的事,但是能有道行更高深见识更广博的的指点一下,那当然更好了。要我自己摸索,可能要好些天才能想清楚的问题,拿去向子恒或凤宜请教,他们三言两语就讲说明白,真是省了不知道多少绕弯路的功夫。 而且这些日子下来,我觉得请客请双这话有道理。如果客人只请一位,那主人可不能不作陪,但我又不是一个会和别人相处的人,但是客人一多,他们自己就会互相作伴,下棋下好,练武也好,就算在我洞里闲逛,也能结伴同行,完全不用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瞎操心。这么一来,我觉得自己这客请的也不错,要是他们打算住过冬天再走,那么冬天我也有人可以一起围炉烤火,赏雪品酒
想一想,似乎也不错。 总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也不觉得,不过现在一有客人,发觉洞里是平添了许多生气。可惜的是平时大家住的都远,又从来不往来
要是住的很近,就象以前在桃花观那样,出门小半天就能走到邻居那里拜访,那可真方便。 三七大部分时候都和凤宜子恒在一块儿,虽然说有些厚脸皮的嫌疑,但是她人又美,会说话,那些我不懂的琴棋书画她都懂得,远远看着他们三个站在一排石笋后面说话,真是俊男美女,画面养眼又和谐。 我叫了只小耗子过来,让他去请那三位贵客回来用饭。饭桌摆在花园里头,有一条暗河从盘丝洞中经过,河水清澈。子恒先过来,看了一眼席面,笑着说:
怎么,今天斋戒么?
倒也不是,前几天可是大鱼大肉了,我看你们吃的也不香啊。这是大毛的一个晚辈,在一所很大的寺庙里面混了不少年。念经参禅一概没学会,倒是做的一手好斋菜,反正啊,这山上别的没能,蘑菇野菜是一样不缺的
我凑近点儿小声说:
大毛他们今天还想吃烧野山鸡来着,我怕他们被凤前辈找碴。所以没让他们吃。今天就先吃素吧。
” 子恒一笑:
老鼠混在庙里,除了偷吃也别的不干了。不过这一个还能学会做,倒也难得。
” 我笑:
他八成是在厨房混的吧。
” 这桌素菜做的异常鲜美,并不因为没放荤油或是肉汤就显地寡淡了。我说灰大毛族里净出歪才,虽然没一个在修炼上有大成就的,但是琢磨起吃喝玩乐来倒是样样精通。席上的松鼠鳜鱼啊,火腿腰花啊,还有一道做的和肉糜一个味儿的汤,要是事先不说真的完全吃不出是素菜。况且就是说了,三七也觉得讶异,说那个火腿腰花怎么也不象素菜。叫那只老鼠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材料。 那只耗子年纪也不小,精神却很好,见人也不畏缩,大大方方说了,那火腿是素鸡做地,腰花就是用的普通的蘑菇而已。至于我好奇的肉糜,其实是萝卜汤。 这下大家都讶异了。且不说素鸡地腌制。蘑菇地刀功调味和火候。这个把萝卜汤做地和肉汤一个味。实在让人赞叹不已。我一看那位贵客地脸色。急忙先放话说。这个菜地做法可以写出来给他们。但是可不能想着拐我地厨子走。好菜常有。好厨子可不常有。这吃字是头等大事。我绝对不让步。 倒没看出凤宜对这人间烟火也挺上心。细细地问了萝卜汤怎么做地。大老鼠承蒙这位贵客相询。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地兴起还从袖子里摸出调料瓶来了。一瓶是松茸做地。一瓶是海带做地。还有一瓶说了我也没怎么明白。似乎是把各种菜蔬先腌渍。再晾晒。磨成了粉再使用。总之是麻烦地要死。 这幸好是旁人做了给我吃。要是让我自己来。我情愿喝露水闲着不动也不去费这个事。 饭后上地点心是藕粉。我一向觉得这东西不怎么好吃。腻腻地。不过这个藕粉熬地好。清甜爽口。一点也不腻。 三七说:
师妹。看你不声不响地。倒是好会享福啊。
” 我连忙解释:
哪有。你知道我平时不大吃东西地。一行功更是十天半月也不动弹。灰大毛这个族弟来地时间也短。老实说。我也只喝过两次他烧地汤。今天席面上地菜我可都没吃过。
” 总之这一顿是饭足菜饱,喝的是灰大毛跟山后一个竹子精硬要来的用竹叶酿的素酒,只是薄有酒味,入口清,回味长。子恒点头说:
这个不该就了菜,就算是好茶,也没有这样的清雅。
” 我跟着说:
对。我上次见那个竹子精的时候,就觉得他有点眼熟,现在想,他和你的品行作派挺象地,你和他一准儿有话谈。不如这样,明天请他来,你们一起品文赏景?
” 凤宜冷冷的咳嗽一声,我们于是一起收了话。 这人心性怎么有时候看着跟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似的,你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就会得罪了他,得时时刻刻的小心着,就算这样也还是难免令他不悦。 三七啊三七,你这眼光也忒古怪了啊。 饭吃的好,他们对吃饭时席旁的那条河也有兴趣,说吃过饭要去看看这河流出洞后又怎么样。我让灰大毛找两只伶俐的会说话的小耗子陪他们,指路兼向导。灰大毛前脚刚走,小蜘蛛后脚来了。它带着一群***妹送来一包衣服,都是它们自己赶着织做出来地,说是我们这洞里难得有贵客上门,看着他们也没什么行李,这些衣服可以给客人穿。 我忍不住笑,这几位贵客还用得着换衣服啊?别人不说,凤宜地袍子那可都绝不是凡间能有的东西,高贵地很,又不会脏又不会破,根本没必要换。 我洞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老鼠蜘蛛都在想什么啊!平时没见他们这么殷勤热情过,而且就凭小蜘蛛们这些小脑袋,让她们主动想起做衣服送给客人那是不可能的,一准儿是灰大毛教导吩咐的。 不过,灰大毛这么殷勤到底想干嘛? 我翻了翻小蜘蛛拿来的衣服,分成了三份,显然是给三个客人的。给三七的是粉色裙子,这橙红的颜色明艳鲜亮的,是给凤宜的吧?那么青色和银灰的这
就是给子恒的了? 给另两位各是一件,给子恒却是两套,而且
我翻了翻又摸了摸,手感比那两套好。 我吩咐一只小耗子去叫灰大毛来,问他怎么把厚此薄彼的事做的这么明显。 灰大毛抹抹胡子,不紧不慢的先坐下喝水。他变***了之后,那两撇老鼠须时不时还会冒出来,可见他的实在不够用功,变个人都变的稀松马虎。 “
师傅啊,说实在的,你年纪老大了,我上次在船上跟你说过,敖公子人好,又有心,这次还主动来咱们这儿做客
……” 我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
打住打住,这些话太没谱,以后别再说了。衣服做了就送吧,反正他一向也很照顾你,算是你的心意了。
” 灰大毛有点怏怏的,我打发他走人,自己把问凤宜和子恒打听来的两个行功法子赶紧记下来,不然恐怕会忘记,好脑筋不如烂笔头,记下来最保险。 我的字还是这么丑,不过好在这是写给我自己看的,好看难看不要紧,只要我自己认识就行。正写字的时候,忽然小蜘蛛去而复返,她告诉我一件事。虽然我们洞里没有什么异事,也没发现我所说的蛋装虫子,但是听说洞外面却发生了不太平的事情。 “
哦?什么事?
昨天我们出去猎捕,有听说,最近都没有樵夫上山来打过柴,往山下看,好象也没看到那个小于村里的炊烟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头说:
我知道了,你叫两个机灵的去探看一下,千万不要冒失,有危险的话绝对不要靠近。
” 难道我们在船上的猜测真的没有错,那只看不见的黑手,真的追在我们后面吗? 我举棋不定,叫一只蜘蛛去看看客人在做什么,如果方便,请凤宜过来一趟。 过了没一会儿凤宜果然来了,我先说好话,说这么冒然叫他来,阻了他的游兴,然后把刚才小蜘蛛告诉我的事情和他说了。 “
你怎么打算的?
” 虽然我本领低微,不过附近算是我的地盘嘛。 “
我让我的同族去探听情况了,想必等下就有回报。
” 果然没一会儿小蜘蛛就回来了,神色举止果然都不太对头。 “
果然,出事了。
” 不用她说我也猜出来了。 又是那掏腹挖心的魔头作怪了。 我安慰了小蜘蛛两句,告诉她不要跟其他同伴说实情,但是千万要提醒她们都留神,这些天不许出洞去。 “
对了,三八姐姐,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 我转过头看,小蜘蛛放在桌上的,俨然也是个黑色的圆壳和凤宜前几天天给我看的那个,一模一样。 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呀! 话说下午我正在屋里看儿子睡午觉,忽然间柜子顶上一个画框没人动它自己就掉下来了,咣一声响,我吓的以为地震了,到现在都心里惴惴不安,外面还打雷闪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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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7楼 楼主: 2010-05-29 14:11 正文 七十九 “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想着,既然是包在壳里,还有黏液什么的,说明这东西肯定不是最终形态,那,要是不挤破它的壳等它长成了,又是什么样的? “
那天我看到的那只,还留着。你这只也别忙弄死,看样子还长大了一些,大概再等一等,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我猜这个,和那挖心肝的,应该有些关系。
” 我觉得怪碜人的,长的这么样的诡异虫子,还有,最近一连串的总发生在我们身旁的诡异事件
为什么会我们走到哪儿,这事儿就跟到哪儿?难道是冲我们来的吗?
那也很难说。我们几人同行
或许我们这里有他们的仇人,也可能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凤宜嘴角有一抹冷厉的笑意:
觉得我是好惹的么?总是戳一下就跑,等我们转过身就再跑来戳一下?一副龟孙子做派,且等着瞧
……” 我意外之极,凤宜脾气是大,可是骂粗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可见他是怒极了。 听他后一句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做了什么安排吧?这么被动的屡屡吃亏不是凤宜的个性。 当然,那些事,不是我可以操心的。 我现在需要好好保护我这一洞的老鼠和蜘蛛。灰大毛的家族庞大的惊人,而陆续到这里来定居的蜘蛛们也不少。它们不是个个都有资质修炼,但是它们在这里躲避了天灾和天敌,生活的无忧无虑。 我想,我们彼此
陪伴,它们忙忙碌碌,打扫,做着它们以为正确的,应该做的事情。 我也应该做,我认为正确的,应该做的事情。 灰大毛听了我地话居然并不太紧张。还跟我打岔子:
喂。师傅。你别自己吓自己。你那些小蜘蛛们哪有心肝让魔头来挖啊?你说我说地对不对?倒是我地徒子徒孙们得小心些
我让他堵地不怒反笑。灰大毛这家伙是典型地丢爪就忘。那天在小镇上他也让那惨状吓地胆战心惊。可是现在一回了盘丝洞。好象就有恃无恐了一样。 “
你给我当心些。洞里地存粮如果够吃。那么最近就绝对不许出去。封住洞门。看守好两处暗河流入流出之地。一有异状。就放下千金石。做好迎敌准备。
” 我说地郑重其事。灰大毛也终于正经起来。肃然回答:
是。我这就去吩咐下去。
别稀松偷懒不当一回事。这一回
很不同。
” 只怕是用生死交关来形容也不为过。 道行高。象我和三七。子恒。凤宜。我们或者不惧。道行低。象只活了不到十个年头地小蜘蛛小老鼠们估计也不会被这掏心剖腹地魔头盯上。唯独中间层次地。有点道行却又无力自保
这种最危险。 盘丝洞有一个正面入口,就是我们进来时要喊芝麻开门的那里。还有一个极隐密的入口,除了我和灰大毛谁也不知道,那个
算是一条秘密逃生通道吧。然后就是流经洞里的暗河。我亲自出马。在各个处口处布上机关
就是放毒。我特地看过几本从大的书院书阁找来的机关学什么的书,放毒当然要有技巧,平时不能让人一触即发,又不可以被外来者一眼识破,或是轻松的破去。足足忙了两天才算全弄完,盘丝洞现在不能说固若金汤,也总算可以让我稍稍放心了。 洞里现在成了一个封闭地世界,不过并不显的死气沉沉。灰大毛每天早起带着小老鼠们在外洞的宽阔处练功,那里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够它们蹦撒欢地。 蜘蛛们也修炼,不过它们的方式更安静。经常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头顶爬着一片黑压压的蜘蛛在那里集体练功。 我沿着暗河走,地势渐高。 这里不大有人来,顶多是来打水的。暗河就是从这里流进来,穿过盘丝洞,又流向山下。我用有毒的丝将那个石洞半封住。这里的暗流很急,洞外的树叶有时候会被水流冲卷进来。这里可以闻到新鲜的草木芬芳和流水特有的那种微涩淡腥地味道。 可进入的缝隙已经封上。我潜到水下去,一手牢牢抓着河道突出的尖石。仔细检查了水面下的部分。水流冲的我不大能睁开眼。水面下幽暗昏沉,水流入的那道石缝很狭窄。。我用以前和子恒学来的方法,在这里也设了一个简单的陷阱,也许起不到阻拦作用,但是示警是没问题。 我抓着石头上岸,然后甩甩身上的水。 “
三八,你在这里做什么?
” 我回过头看到三七,她扯着裙摆,站在一块突出地尖石上头,皱着眉头说:
这里也不收拾一下,这么暗又这么窄。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儿没听见。
你下水的时候我来的。我问灰大毛你去哪儿了,他说你往这边来了。你这盘丝洞象个大迷宫一样,到处都是岔路和洞口,不知道路的在这里困个三年都出不去。
” 其实我喜欢小的地方,窄窄的,光线也不要太亮,就象李柯曾经让我住过的荷包
很小,甚至活动不开腿脚。但是心里却觉得特别安全踏实。 忘了在哪儿看到一句话,说这样的性格消极避世,不敢面对现实,情愿将自己封闭起来孤独地生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如此。 也许我只是怀念过去地那段时光。 “
嗯,回去吧,我就是来这儿查看一下。
查看什么?我觉得
你和凤宜似乎比我知道的东西要多,不能跟我说吗?
凤前辈可能知道地多,可我知道的却很少。就是
我想起那个恶心的包在黑色壳里的虫子,决定还是不说出来让三七也跟着恶心:
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是不会轻易服软吃亏的。在京城,还有一路上遇到的这几件事,让他很恼火。对了三七,你觉得,那隐在暗处的魔头会是个什么样的妖魔呢?为什么又要一路跟着我们?从京城一直跟到了盘丝洞来?难道我们几个人里有他地仇家吗?
这个我猜不着。我的见识也不比你多啊。不过我琢磨着,你我道行浅,岁数轻,大概,不可能是找我们的。有可能是凤宜或是敖子恒的仇家吧?
那要是想报仇,为什么不直接找上他们呢?这么跟着。有什么意思?而且净找不相关的人和妖来下手。
我猜,说不定是那魔头功力不够,借着那些挖去的心肝来施什么阴谋诡计,又或是别地什么缘故
……” 这个话题太沉重,我们又说起三六和李书生来,猜测着不知道现在三六配成了轮回汤没有,李书生现在对她如何,那位老白胡子国师是不是又从中作梗了。这么一路谈谈说说的回到正厅,却看到凤宜躺靠在窗子下面的沙发上头。鞋子脱在一旁,一只手垫在头下面,正闭目养神。一副慵懒情状。客厅里不算亮,窗外头的柔光照在他的身上,肌肤象白玉一样晶莹温润。呃
比我的皮肤还好
他的相貌也比我美,睫毛也比我长,连头发都比我黑比我密
这什么世道啊,真是雌雄不分阴阳颠倒。 我看一眼三七,自己很有眼色的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没有进厅。直接绕回廊小碎步跑了,把她一个人扔那儿。 虽然说我没本事帮三七牵线搭桥,但是这点眼色我有,明晃晃的
瓦电灯泡可万万做不得。 不过
我还是觉得三七地希望不大啊。 我站在原地叹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蛛丝编的袋子,半透明的,里面隐约可见。 那个黑色地圆卵似乎个儿又大了一些,凤宜那里也养着一只,我这里也有一只。 到底这里面的虫子最后会变成个什么样?凤宜说过。这东西别看小,却肯定是个魔物
灰大毛迎面过来,看起来有些着急,我就怕有坏消息,结果他说:
师傅,有客来了。
” 这会儿哪有什么客?再说我又能有什么客啊?我认识的人不多,基本上还都已经来做客了,怎么还会有
到底是什么客人?
” 灰大毛有些喘,大概是跑的很快:
是三六师叔来了!还没有进来。被拦在两道阵势之外。我是探知了动静。又从师傅你那面水纹镜里照见的
……” “
啊,那。快请进来啊!
但是师傅你说的,门都封过了
……” “
蠢家伙,三六来了一定有要事,要不然她前些天不说同我们一起来,现在却一个招呼不打匆匆而至,先开了门让她进来,大不了开了这次之后再封一次啊!
好好,我这就去接应,还请师傅你将门上的封咒打开才行。
” 我到了洞门边,去了封,看灰大毛小心而快速的出去,一时有些呆。 真奇怪啊。 我心里没有故友重逢的欢喜,却有些不安,不知道三六是遇着了什么事才会到我这里来。 小蜘蛛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说:
三八姐姐,又来了客人么?
对了,你让她们把流芳居收拾收拾好给客人住。
” 我觉得心慢慢往下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山里这会儿静的很,远远的,细细的风在沟涧盘旋,有一种低沉的嗡鸣声。 就好象,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就如山雨欲来之前的那种难耐的窒闷。 我却看不到,也什么都做不了。 ------------------------------
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8楼 楼主: 2010-05-29 14:12 正文 八十 三六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还带了一件大行李
冻成冰棍似的李书生。 “
没有办法了
三六神情憔悴,两眼熬的红红的,一进了洞门就支持不住倒了下去,把我吓的不轻。等到子恒说她是脱力昏睡,没有大碍,才能放下心来。 “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几个围着石台打转。石台上平平的放着那个冻的硬梆梆的李书生。一见着他,我才发觉这个人给我留的印象比我以为的要深刻的多,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尤其是他说话的声音。不过现在他不会说话,也不能够笑。 “
看他眉间发黑,要么是中了毒,要么是
我瞪大眼看着子恒:
那,冻成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倒不是什么病,是万石冰。被这种冰冻住,身体会立刻僵住,就算是中了毒,或是性命垂危,伤势病症也会停住,不会再恶化下去。
” 哦,原来是这样,那肯定是三六将他冻住的。 不过子恒又说:
这万石冰有道行的用用不算什么,可是凡人肉身却禁不得太长时间,超过三日,就算解了冰,再除了身上的毒或是病,这个人
也是废人了。
啊,所以三六是来找我们帮忙的?
恐怕是这样的。她于用毒一道并不在行,不知道她几时从京城来的,竟然到了脱力的地步。
” 我慨叹之后忽然跳了起来:
喂。我们现在不是聊天地时候吧!那个。得先解决这个李书生地问题。大毛。把你三六师叔扶去休息。咱洞里有什么好汤好药地都给她灌上。可得让她快好起来。这个书生身上到底是毒还是
魔气?该怎么下手解决?我说你们
我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都瞅着我干什么?
” 三七摇摇头。用一种看起来近似怜悯地目光看我:
三八。我们这里面。说起用毒来。没人能比你精通了吧?
” 我抓抓耳朵。这倒也没说错。毕竟我是天生带毒地。毒性还奇烈无比。他们三个就算比我见多识广一些。但是没我这天赋。估计对毒地研究也不多。可是我
可是我只会放毒。没琢磨过别地毒都是什么性质。也没学过怎么解
……” 凤宜哼了一声。三七忍着笑说:
敖公子。要不你来现指点几句。虽然三八糊涂一些。不过只要让她明白了。她办事还是让人很放心地。
” 合着他们三个都一点儿不紧张。就我一个人紧张的要命。 我紧张干嘛啊,李书生是三六的相好,要紧张也该三六自己紧张。我才犯不着替她紧张呢。 子恒点个头,笑容温和。他转过头对我说:
先看看是毒还是什么,如果是毒,又是哪种毒。你来吧。
不会啊。
我教你。
” 他好脾气的站到我旁边,离的近,可以看到他脸上地皮肤有多好啊
一个毛孔都看不到,跟瓷似的。唉,真是,为什么他们的卖相品格都绰约如仙。偏偏我就这么平凡呢。 “
你平时是怎么施毒的?
嗯,方法很多
我可是琢磨过好久的,既然我其他本事不怎么在行,而我的长处在用毒上,我当然得多多琢磨用毒方法了。上辈子看的武侠小说里面,金老爷子写的那位程灵素姑娘用毒的手段就是丰富灵巧,很值得我学习借鉴。 “
那,你如果想把毒种到人身体深处,又一时不发作。会怎么办?
无色无味,吸进去就算完成,最难防备。程灵素姑娘就用过这招儿,她地醍醐香醺倒了胡斐的同路人钟兆文,却没有醉倒胡斐
三七看了我一眼,朝远走了几步。 子恒笑容不变:
除了毒雾呢?
多了,毒液,毒网,毒丝。毒
你就用蛛丝吧。从脉门处探入他体内,我想你可以判断出。他是中毒,还是被魔气魇住了。
” 我十分听话合作,左手指尖弹出一缕丝,连给人看清楚的时间都没有,又狠又准地从李书生的脉门扎了进去。 三七站的离着好几大步远,小声说:
倒是轻些,可别没给毒死,倒让你给扎死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用蛛丝就算还没练到家,可是要把他扎成个筛子而人不死,这我还是能办到的
……” “
你快专些吧
……” 我点个头,闭上眼,以心力控制着那蛛丝顺着李书生的血管经脉向身体里探去。 虽然看起来外表是冻成冰砣子了,不过体内当然不是这样,血管里的血没结冰,只是变的异常粘稠,嗯,打个比方
就象大家都吃过的猪皮冻,熬的热热地时候当然是液体,一冷凉了,就变成了胶固的状态
咳咳,专心,专心。 我能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感觉附在了蛛丝上面,想要弄个明白的时候,那一缕阴寒又隐去了一样。 “
不是毒。
” 我睁开眼:
起码我从来不知道哪种毒能灵巧的会躲避我的探察。
” 三七点头:
我想也是,要是中毒,三六不至于这样束手无措来找我们帮忙了。她炼的百花蜜其实就可以解许多种毒素了。
还有什么?
很冷,一种阴寒的感觉,靠过来的时候象是蛇在吐信子,不过退去地时候却象是烟雾被大风吹散一样,当然不是真的散了,我只是
我是这么感觉的。
” 子恒脸色变的凝重了些:
……”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李书生的额头上,一阵淡淡的青光闪过,李书生身体表面的那一层冰碴子就不见了。 “
啊,你怎么给
……”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书生地身体又被一层碧青的颜色包裹起来。就象
身体外面包了一层淡淡地水膜,我试着伸手指头碰了一下,水膜似有若无,可以触到李书生地皮肤,也变软了。 “
……” “
这层水壁也可以暂止住他身体里的魔瘴蔓延,而且不会象万石冰那样将人冻坏。
我明白了。合着三六那是冰冻保鲜法。你这是隔水保鲜法啊。 都很强。 嗯,我地蛛丝袋,似乎也有这种作用啊!好象凤宜丢给我地那个葫芦,也有类似作用。 嗯,不稀奇不稀奇。 因为有这个办法,所以他们刚才显的一点都不焦急吧? 其实这些不难想到,可是为什么只有我一遇事就好激动,不能静下来细想? 我把蛛丝缩了出来,虽然那阴寒的魔气退散。但是我想蛛丝上多少会留些痕迹。我把那段丝给了子恒:
不是毒,我可不在行了,你和凤宜研究研究吧。
” 子恒拈起那段丝。我原来想提醒他一句小心,不过再一想,他们个个儿都比我精明百倍,又谨慎本领又大,我根本不用多此一举提醒他们。 把李书生交给他们处理吧。 我去看了三六,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昏睡中还是紧紧皱着眉头,手指曲着,紧紧抓着床单。那是一种焦急的,恐惧的,生怕失去的表现吧? “
她怎么还没有醒呢?
” 灰大毛说:
累过头了呗,不光是法力体力耗费,精神更累吧,所以才会一睡不醒。
” 三六不醒来,就没办法问清楚她都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匆匆来求助,李书生又是怎么沾染了魔气
我对魔道什么的所知不多。主要是,幽冥界和魔道,还有一个就是神仙们的上层世界,和我们所处地世间都是是隔绝的,我听说过那些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大魔头们被打败,然后他们退入一个封闭地空间,与这个世间就再没交集了。那之后,这世间有妖。有小鬼。可是再什么魔了。或者有那些号称练着魔功,要光复魔道的
不过那些差不多都是跳梁小丑。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替她把有些散乱的头发理顺一些:
叫只小蜘蛛来看护她。
” 我现在觉得自己真是虚度了三百年时光啊。 见识短浅,遇事就毫无章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三七他们这三百年,一定经历过许多,见识过许多,自身修为也一定提升不少。我却睡了三百年,睡过了时光,睡过了爱情,睡过了
师傅,你要干什么去啊?
灰大毛摸不着头脑:
这会儿不早不晌的练什么功啊?
” 临时磨***也是好的,不管用不用得上,反正总比不磨的强。 总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了,似乎一夜之间魔道与人间地界限被破开了,诡异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 我想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身边重要的人。 而不是无能的,等着别人来教导保护。 李书生被安排在静室中,三七从里面出来,走到我身边坐下。 “
里头怎么样了?
已经想出办法来了,可以驱除那个书生体内的魔气。
其实我不大明白,这个魔气攻心之后,人真的就会失却本性,变成
魔物吗? 我没有见过,只是听来的说法是这样。 “
三七,这个人,或者是妖,要是入魔
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三七想了想:
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似乎那些传说里的魔头们,一个个都十分厉害啊,但是个个都嗜血嗜杀,挺怕人的
……” 是吗?是因为变成魔才变地法力高强,嗜杀成性
还是因为渴望力量,渴望杀戮才入魔呢? 我挺迷惘的。 “
三六还真是重视这个书生啊,为了他这样焦虑奔波。
” 我想,如果当时我和李柯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
就算要把自己的命换给他,也情愿吧? 爱,这个字多么美丽,又多么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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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09楼 2010-05-29 14:51 楼主快点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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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自在~~~~喜欢有个人疼爱自己 110楼 2010-05-29 16:21 呵呵,看来我们的品味差不多呀~~~ 蜘蛛三八也很可爱 【在这回行了吧的大作中提到:】
我也很喜欢猫猫发的文哦,尤其是花千骨。 111楼 楼主: 2010-05-29 19:58 大家这么捧场,我就快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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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12楼 楼主: 2010-05-29 19:59 正文 八十一 小蜘蛛用一根丝悬挂着荡来荡去,然后丝忽然断了,她就落到我面前的鱼盆里面。我把它捞起来。 它一面甩着身上的水,一面问我:
三八姐姐,你在害怕吗?
” 我静静的坐在那儿等待着,过了良久,子恒和凤宜从静室出来。凤宜板着脸,子恒则显的有些神情疲累。 我站起来迎上去:
成了么?
已经解决了,不过他一时醒不了。
子恒说:
你让人细心看护吧,我要去歇一会 我点个头,马上吩咐小蜘蛛去安排,子恒摆手示意不用麻烦,然后就回沉水居去,我站在院门口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沉水居的院门后面。 “
三八姐姐,你
那个,灰大毛说
……” 小蜘蛛开始口吃,不过我猜得出来灰大毛说了什么。要不然小蜘蛛她们也不会特别替子恒多做替换衣裳。 “
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不忙么?上次教你的柔丝百炼,你都练熟了?
” 小蜘蛛立刻心虚起来:
我这就去练。
哎哎。别忙着跑。上次我收集地那个甘草伏苓丹。还有化戾散。你都给收在哪里了?
哦。姐姐你要用吗?我就去给取来。
” 小蜘蛛一溜烟儿似地窜了。不一会儿就取来了两个木盒子:
姐姐你要做什么用啊?
” 她就是过份好奇。这可不是个好品质。好奇心能害死猫。估计蜘蛛也肯定害得死。 我打开装甘草伏苓丹地盒子。里面排着两行一共六个瓶子。瓶子是石头雕地。触手生温。 “
一瓶给敖公子。一瓶给凤前辈。一瓶给三六送去。还有一瓶留给里面躺着地那个书生。
” 采集这些耗时良久,不过用起来可真快,一眨眼下去三分之 “
哦。那化戾散呢?
就先留着吧。
” 小蜘蛛拿着甘草伏苓丹去了,我看着我手里剩的另一个盒子。 化戾散这个名字是我按着书上看来的名字起的,其实
配成之后我一次也没有使用过。没什么地方能用到这个。 我又摸出袖子里那个袋子看看,里面有那个黑色的卵壳。 感觉揣着这个就象揣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不安稳。但是又真的很想知道
这东西与最近发生地那一连串事件究竟有什么联系。 我把那个袋子又收起来,然后捧着化戾散的盒子去了前院。 三六和李书生都一直在沉睡着,没有醒过。 晚饭做好了。却只有我一个人吃。灰大毛挨个去请他们,但是子恒说没有食欲,凤宜根本不理会,三七不在院子里,似乎是出去散步了。 我也一点都不饿,喝了点汤,就去看三六。 她还睡着,脸色比原来好看了一些,摸一下手。感觉温度也渐渐回复了。 爱情真的值得人为它生为它死吧?三六看起来那么冷清的一个人,遇到爱情也是象烈火一样燃烧起来了。 再去看李书生的时候,他安静的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一样。不过他地脸色有些青白,呼吸也细弱轻微。 我在他床边停下,犹豫了一下,指尖弹出一根细丝来,从他的脉门轻轻刺了进去。 他的血脉已经不是那种粘稠凝固的感觉了。 而且那种阴寒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了。 子恒和凤宜,功夫见识都不凡啊。 我收回了蛛丝,看着李书生安静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这间屋子很安静。我却觉得有点心慌。 其实他昏迷不醒,又不能说,又不能动。 我的惶恐根本毫无来由。 我转身离开床边,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呻吟声。 我飞快的回过头来,李书生还躺在那里没有动弹,刚才那声音似乎是我地错觉一样。不是
应该不是听错。我往床边又走了一步,果然看到他的嘴唇轻微的颤动了一下,那细微地沉闷的呻吟声。的确是他发出来的。 他的眼睛虽然还闭着,可是能看到眼皮下面的眼珠也在微微颤动。 “
李扶风?
我准确无误的记住了他的名字。这对我来说是很少见的,以前地我总是很难记住别人的名字。 他的睫毛很长,也很密,衬着有些青白的薄透的肌肤,黑色显的更黑,象抹了一层黛青。白的皮肤也显的更白,有如细瓷。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即使是这么小地一个动作。看得出也耗费了他很大气力才完成。 “
……” “
这是盘丝洞。我师姐三六带你到这里来求助的,你身体里有一股魔气。不过现在已经被驱除了。
我轻声说:
要喝水吗?
” 他轻轻唔了一声,我招一招手,案上的水瓶水碗就一起平平的浮过来,落在我的手上。 我不太会照顾人,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给他喂水,结果一下子倒的太急,水只有几滴进了他的嘴里,剩下的都从嘴角溢流下来,然后把他地衣襟都沾湿了。 我耐着性子再喂,这次他嘴巴是张大了,可是又喝地太急,有气无力的呛地咳嗽起来,就象一架漏气的风箱,又剧烈又低微的声音,听的人有点不忍。 半碗水没喝进去两口,都浪费了。 对了,我的甘草伏苓散,现在倒是可以给他服了。 我打开瓶子倒出药粉。 原来做的是是想做成药液的,那样效力会更强,但是药液没有药粉那么稳固易保存。 我把药粉倒在碗里,用水化开。 水成了一种淡红的颜色,闻起来有种苦苦的香气。 我郑重的跟李书生讲:
喂,这个可是好东西,不能再喝漏喝呛了。
也不管他神智清楚不清楚。听懂我的话没有,反正把这碗水又递到他嘴边。 还行,这次李书生可能也更清醒一些了,把这半碗掺了药末儿的水都喝了下去。 我把水碗放下,让他靠在床头。 李书生的目光有些迷惘,他是面对着我地。但是他的眼神好象没有停驻在我身上。 可能还沉浸在梦中境界里没有醒透吧。 “
对,你还记得啊?
” 我笑笑,李书生记得我的名字,这倒让我心情挺好。 “
你不用怕,虽然我这里是个妖怪窝,但是我们不杀生也不吃人的,放下心来好好保养身体吧。
我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们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被魔气缠上的。
” 李书生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
我只记得
我在院子里。然后那个要抢亲地妖女来了,硬是给我嘴里灌进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不醒人事了。
” 是他喝的东西有问题,还是他喝了东西之后发生了其他变故? 这个只能问三六了。 而三六会给他吃的东西
难不成是轮回汤?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好象脑子里有根弦
的一声被拨动了,拉紧了。 那根弦好象是叫做八卦
嘿嘿。 “
我说你,嗯,想起来什么没有啊?
想什么?
那个,就是
以前的事。我是说,你出生之前的事,上辈子的事,有印象没有?
你这样说真奇怪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成了空白。好象魂给抽走了,就那么呆在那里,怔怔的一动不动。 “
我说,哎
你还好吧?
我伸开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他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
喂,喂,
我又伸手推了他两下。 “
哦,没事,没事。
我小声嘀咕。 算了。我还是别招惹他了,万一他魔怔了,得了什么精神病,我可没法儿赔这么一个大活宝贝给三六。 屋里很暗,我走到一边去,把灯罩掀开,点着灯芯,挑亮,然后再把灯罩盖上。 “
你饿不饿?我让人送些吃地来给你吧。
好。那有劳你了。
” 我快步离开静室。走出几十步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还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 做人规矩太多。哪有做妖来地自在。 什么礼节,什么道德,什么
虽然上辈子我也是人,可是我现在却习惯做妖了,无拘无束无牵挂。 我想喊只小老鼠来吩咐给李书生送吃的,忽然听到哪里喀的一声响。 嗯
很沉闷的声音。 虽然微弱,可是似乎离的很近。 哪里在响? 我正琢磨这事儿,又听到一声响,和刚才那声响一样。 不,比刚才的声音大,而且还清晰。 我听出来了。 那声音,是从我自己的袖子里传出来的。 我有点紧张的咽口唾沫,把那个蛛丝袋从袖子里掏出来。 袋子里那个黑色地圆壳又动了一年,这次的声音比刚才两下都要长,也都要响。 似乎那壳里的东西正在撞着砸着这层壳子要出来一样。 呃
…… 我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有些紧张,有些惶恐,还有点兴奋。 这虫子就要破壳而出了么? 那,这带着魔气的虫子会变成个什么样?有什么样的本领?是有毒?还是有什么别的厉害之处?到底那挖心之事和这个黑色圆壳里的虫子有着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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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记得要与朋友分享。 113楼 楼主: 2010-05-29 20:00 正文 八十二 那壳里的东西已经出壳了
…… 我的袋子的透明度,就象
唔,就象上辈子的超市白色塑料购物袋,能看到里面的大概三四成景象。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边给自己布上一道防御,一边在袋子周围连下了三重禁制。 一团黑乎乎的在袋子里乱扑乱动,奇怪的卡卡的声响。我怎么听着,里面那黑东西在
进食? 我忽然明白,它
| 修真在1986年后
紫泉灵液
正文 正文
新历1986年,华夏国福冬省(沿海山区省)紫车县紫阳镇二道沟子村。
这村子背靠苍茫、青翠的险峭大山。一条飘纱似的碧玉绸带——河傍村缓缓流向远方。河上一爬满青苔、破老的九拱石桥,在一丛苍凉、古翠的大榕树遮掩下,颇有些“古道西风,枯藤老树”的意境。
瘦马没有,倒有几只悠闲羊儿啃着路边青草,不时还舒爽地哞哞叫几声。几个玩童正在清幽、碧净的浅河里嬉戏。
这时正是正午时分,从村里袅袅而来一身穿白花蓝底衣裤,手拥小盆脏衣裤的十八清纯少女。
那少女面带笑容,盯着正如鱼儿般在河里玩嬉的闹童;嘴里叫道:“三儿,三儿!”听到那熟习的如黄莺似的叫声;立时从河中冒出一水淋淋的小脑袋来,张口便问道:“雪儿姐,干啥叫我?”
雪儿笑骂道:“你屁股是不是发痒了,还不回去吃饭,婶婶大骂啰!”说完还翘皮的眨巴眨巴那水灵灵的眼睛。“死了、死了!”三儿尖叫着,如泥鳅一般弹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在慌乱的穿着裤子。
三儿名叫叶瑜,今年八岁,过了六一节后就九岁了。本来他父亲过周岁时给他起名叫叶愚,大智若愚的意思。
后来外公说:“三国时的周瑜文博武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名传天下。我看就叫叶瑜好了,没准儿你们叶家也出个赛周瑜出来。”叶瑜的父亲当然也是乐呵呵地就那样子一锤定音了。
叶瑜的父亲叶强,在河南当兵,现任侦察兵连长,参加过自卫反击战。母亲李梅,小学民办教师。大哥叶椿,二哥叶夏,四妹叶秋,五弟叶冬。其中大哥、四妹、五弟都是烈士孤儿,父亲受牺牲的战友所托,领回来抚养了。
叶瑜如兔子般一溜烟跑到家门口,小心翼翼探出头。“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吃饭?”二哥叶夏好笑地叱道。
叶瑜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还偷偷瞟了妈妈一眼。见妈妈脸上没阴云密布,心里总算大定,于是便坐到了桌前。桌上摆着一碗青菜,一碗肥肉炒咸萝卜,再加一盆菜干汤。
家里因为人多,再加上奶奶是个药罐子,生活十分艰辛。好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没有谁挑肥捡瘦的去计较,几哥俩都是津津有味的吃着。叶瑜三二口扒完饭,碗筷一扔道:“妈,我去秀才阿公哪里了。”
秀才阿公名徐德才。不是本村人。曾经中过秀才,再加上已经九十高龄了,所以村里人都哪样叫他。
你别看他年岁大,耳聪目明,写得一手飘逸的毛笔字,刻得一手栩栩如生的好印。秀才阿公的房子在村尾的一片竹林中,小楼是二层木楼,门前有一块绿油油的草地。此时的阿公正在打着舒缓的太极拳。叶瑜满怀期待地叫道:“阿公,您昨天讲到薛仁贵睡在寒窑,后来怎样了?
叶瑜最喜欢听阿公讲《七侠五义》、程咬金等故事了。特别喜欢锦毛鼠——白玉堂的飞天遁地。童心中幻想着某一天自己也能翱翔九天。他的梦能想实现吗?小紫在这里告诉各位大大——非常能!
听到叶瑜兴奋的叫声,秀才阿公乐呵呵的摸着胡子说:“三儿,你跟我练字已经二年了,楷书、隶书……你都认识了一些,今天我教你认识一种新字体。”“好哇!好哇!”叶瑜十分好奇、兴奋的嚷道。
只见阿公很慎重的把墙角的一块青砖取去,立马露岀一个小洞来。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拉岀一个黑不溜湫的木盒。
叶瑜瞧了一眼不屑地想道:“就这样的破盒子也值得如此小心吗?”阿公把木盒放在桌上,还庄重地拜了三拜才说道:“三儿,这里面是一本书,听说是我的祖上徐庶传下来的,你看看。”听说这不起眼的玩意儿还是祖传宝贝,叶瑜也是有样学样的拜了拜才小心的接过了木盒子。“咦!好沉呢!还有一股淡淡的木头香味,真好闻!”叶瑜不由得嘀咕着并细细看去,只见盒子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色麻雀在五色云中飞翔着。当然,这麻雀就是上古神鸟朱雀,他不识货罢了,却把凤凰当野鸡了。
三儿轻轻地打开盒盖,里面一块闪亮的黄绸包裹着一捆圆筒状东西。见到宝贝还有那看似蛮高档的黄绸包裹,叶瑜的好奇心是空前高涨。
急切地翻开绸子,一卷古朴墨绿的竹简立时映入了眼帘。触手一股清凉的感觉直透全身,在这炎热的夏天,好似吸了一根冰棍似的,舒服得叶瑜都不由得呻吟了起来。叶瑜惊诧地望向阿公问道:“怎么有这么冰冰凉的竹子?”
阿公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很奇怪,这书确实是竹子做的,却又有玉冰凉的感觉。我都研究、揣摩几十年了,也没看出啥来。”他们这是空有宝贝而不识。这竹简要是被修真者看见了,还不打得头破血流的——这可是上品炼器材料紫玉竹啊!坚硬无比,而且醒神,珍贵无比。
叶瑜翻开竹简,不由得出声赞道:“好漂亮的字啊!龙飞凤舞、刚劲昂扬。”叶瑜好像看见了一位身着古装的仙人飘逸的立在空中。
阿公说道:“这竹简上的字体叫小篆,三国时常用这种字体,雕工非常之精湛。唉!我是雕不出这么飘逸的字来。”他当然雕不出,这可是用三味真火炼制的。
自此后,叶瑜一边对照阿公翻译出来的字边读边练习。就这样练了一个月。
一天,阿公送印章去县城,叶瑜打了一趟太极拳后,就在草地旁的石桌上边诵边练起小篆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归气丹田掌前推,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柱香。快慢合乎三十六……”
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如此待小周天三十六圈。由慢至快。气归丹田后,双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气行两掌。双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对准气海穴,右手掌心对准命门穴,真气随手式成螺旋状贯入气海、命门两穴。汇于丹田内……”
因为叶瑜三岁时就跟着妈妈坐班,再加上妈妈的细心教导,又跟秀才阿公练了二年字,所以基本上的字他都认识,诵读起来也很是流畅。
特别是奶奶经常病,而叶瑜又是个特别孝顺的孩子,所以他硬赖着从邻村老中医张爷爷那里学得一手穴位***法。给奶奶***,顺带着连人体穴位在身体上的部位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这次也是该他撞大运。
随着他边诵边挥毫泼墨,叶瑜是完全陶醉于道的意境中了。而他脖子上带的骨质观音菩萨雕像也很合适宜地亮了起来,旁边竹林中的清鲜灵气如快活的精灵般缓缓向他飘了过来。在鲜纯灵气的浸润下,叶瑜渐渐地感觉到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了。好像浸在薄荷冰糖水中一样,于是在无意中就顺势摆出了书中所讲姿势——归气丹田掌前推……意守丹田,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
第二章:引气入体
足足的过了十八个小时,叶瑜才从修练状态中醒转了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夸张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并深吸一口气。“咦!我咋的坐在草地上了?”叶瑜大叫着蹦了起来,吸吸鼻子,好像空气中还有股浓浓的汗酸味。“奇怪,刚穿的衣服怎么就脏了?”叶瑜看着那好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衣服喃喃着。肚子也配合着咕咕地叫了起来,叶瑜撒开脚Y子就跑进了秀才阿公的厨房中,顺手拿起桌上的番薯就“咔嚓咔嚓”地猛咬起来。
这些都是因为叶瑜在无意识中初次引气入体造成的,当然他自己是搞不明白了。并且也没什么气感,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太倦了所以睡着了。
中午吃饭时,二叔带来阿公口信——说是他发小接他去省城水州玩几天,叫叶瑜给他照料房子。
叶瑜给妈说这事时他母亲李梅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妈妈也非常地放心;农村娃没那么金贵,打小独立生活能力就较强。
自此后叶瑜每天就上上学、拔拔猪草、黄昏时就对照竹简边读边写意地练练字。奇怪的是叶瑜又坐草地上就那样睡着了,并且连续十几天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坐睡在草地上。
偶尔一两次一般人都不会去注意它,可是次次都这样叶瑜也开始怀疑了。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丝痕迹,有一天黄昏时因为去山上砍柴太累了所以就懒得练字了。
这次竟然没睡着,因此叶瑜猜测:“肯定跟练字有关系,可以前也练字,怎么不会睡呢?那一定跟竹简有关。”于是他又细细的把竹简翻来覆去的查看了十几遍,细细的摸,也没啥。再读,继续读,终于有点感悟了:
归气丹田掌前推,意随两掌行当中,五心朝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到一阳初动之时,双手在胸前合什,指尖朝前。
五心朝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到一阳初动之时,双手在胸前合什,指尖朝前……”
叶瑜就按竹简里所说的开始打坐,“坐了半天,也没啥不同?”叶瑜皱眉嘀咕道。
其实是有微量的灵气被引入丹田中的。只是因为现今社会,人口剧增,再加上工业污染,垃圾满天飞,乱砍滥伐等诸多因素,空气中的灵气已不足古时候的百分之一了。
哪能只是练了十几天的还没入门的修真菜鸟就有气感。即使是在修真昌盛时代,引气入体的有气感阶段也要一二年左右。这还是要具有仙灵根属性的人,没仙灵根的人即使修练几十年也是没气感的。不然的话,那就会出现神佛满天飞舞的奇景。
转眼间放暑假了,叶瑜已经九岁了。一天中午,吃过饭,叶瑜啍着——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迈着软快的步伐来到离家一里远河边上的菜地。
看着满眼翠绿的地瓜藤苗,好像看见自家那瘦瘦弱弱的小猪仔变成了肥嘟嘟的大胖猪,卖了一大叠一元的钞票给奶奶买补品。也许有的读者会说,现在的猪都吃剩菜饭。那时连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剩?扯了些地瓜叶,拔了些青草,满满一篓。
突然一条鱼从河中来了个鲤鱼跳龙门,竟被叶瑜看见了。“对!到河里石缝摸鱼去。”叶瑜欢叫着扑向了碧蓝的河水中,一边摸着鱼一边是惬意地游耍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深水区。
意外发生了,叶瑜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自从三岁那年患病开始,每年要发作一二次。病发时全身疼痛,忽冷忽热,爸爸特地把他带到军区医院检查,医生说非常正常——没病。
迷糊中一股强烈的求生愿望在激励着叶瑜奋力向河边划去。
手势划动间,叶瑜又渐渐地感觉好像是在翠绿的竹林中挥毫泼墨,写意人生。此时脑海中轰响起——“归气丹田掌前推。意随两掌行当中……”
叶瑜立马手随意动,进入了引气入体的修练状态中。只感全身像浸入火炉中似的,万枚滚烫的火针刺激着全身穴道、经脉,自己像是化成了火红的铁水。
这时,他脖子上的骨观音像又发出淡淡的如玉般的绿光,好似一台吸灵器——水中湿润柔凉的水属性灵气像救火队员一样,猛冲而入。经穴道,攻入经脉;在经脉中与熊熊大火展开了攻城战,进二退一,敌疲我打,敌强我守。采取的是从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要术。
因为在水中,水属性灵气充足的原故。火属性灵气被水属性灵气追着,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最后,在丹田形成一小股如头发丝般细小的水火属性气状物。这也许就是修真者所说的真气了。不能说是真元,只有筑基成功后(武者的先天之境)才能叫真元。
俗语不是常说:“水火不相融。”对于叶瑜这种怪胎,我们只能说他——撞了狗屎运,撞大发啦。
前面个把月的无意识引气修练,造成他身体内火属性真气肆虐,危急情况下在水中有意识的引大量水属性灵气入体,练化成水属性真气。
水属性真气逼退火属性真气入丹田的过程中,一路下来,火属性真气冲毁经脉,水属性真气修复。而经脉也在无形中得到了初步扩张。
水火两种属性真气在丹田中竟然奇迹般的达成协议,对持平衡相处。有点像当官的所谓平衡艺术。其实,骨质观音雕像在聚集水属性灵气中起了关键作用,以后叶瑜会慢慢搞清楚的。
疼痛过去,叶瑜功行三十六小周天,全身毛孔张开,排出杂物,初步洗髓伐毛,舒畅至极。刚睁开眼睛一扫,叶瑜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下颌都掩在了水中。而水也刚好到嘴巴,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不然就去见阎王啦!想想都一阵后怕。
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历险之事眨眼间就被抛之在了九宵云外。叶瑜飞快地跑到岸边,穿上短裤。还在沙滩上来了个助跑跳远,身子‘嗖’地一下腾空后好像在飘。
叶瑜被自己所造成的结果惊得呆如木鸡——怎么会,至少有五米远。不相信,用步子再量了一下。看样子是练功造成的。练功好啊!既能冶好自己的病,又能跳那么远,可以在李旭、陈勇等伙伴面前吹吹牛。这更坚定了叶瑜练功的绝心。
刚回到家,精灵似的妹妹蹦跳着跑了过来娇声嚷嚷道:“哥,吃饭了,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叶瑜心想:“这练功的时间过得真快呀!眨眼间就过去了五个钟头。”
吃完饭后,叶瑜小跑到秀才阿公家。跑路时感觉像只燕子,特别轻快。这是因为他今天突破了关卡,已正式进入了修真者的引气期阶段。他急着想把这些诡异的事儿与秀才阿公说说。
远远就望见阿公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袍,左手托着书,右手弯在背后,正在大声吟朗着:
气盖冰霜劲有余,江边见此列仙癯。
清寒直入人肌骨,一点尘埃住得无。
溪光竹声两相宜,行到溪桥竹更奇。
对此莫论无肉瘦,闭门可忍十年饥。
一阵温凉的风拂过,阿公的长袍随风飘拂。叶瑜好似看见了一位高洁而古朴的仙人,负手而立。
沐浴着那苍凉、悠闲的朗诗声,叶瑜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净化,它好像飘了起来,越飘越高。竟然看见了翠绿竹尖上的鸟窝,鸟窝里的小黄莺正偎依在妈妈温暖而舒适的怀里,是那样的幸福、美满。
其实这是叶瑜的神识,意念在顿悟中初步地开启了。虽然说不出,但已有体会——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第三章:竹简的秘密
顿悟对于主人来说,过程很慢,好像已经历经了几十分钟,实际上只不过几秒钟而已。叶瑜清醒过来,摇摇头嘀咕道:“我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看见鸟窝、小鸟、太可爱啦!对,一定是做白日梦。”
望着神彩飘逸的阿公,叶瑜两眼冒着星星、崇拜的说道:“阿公,您真像电视中的神仙。”
叶瑜偶尔去镇上百货店,看见电视中正在播放《西游记》,看着那些神佛飞天遁地,叶瑜是双眼闪光,口涎直流,羡慕极了。
阿公慈爱的摸着叶瑜的头说道:“你这个小鬼头,也学会拍马屁哪!”叶瑜神秘地说道:“阿公,我发现了竹简的密秘。”“噢?说来听听。”叶瑜就把自己身上发生的奇怪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阿公听。
阿公听后,想了想说道:“这最后几段文字我早就发现了,也细细揣摩了好久,发现有点像是传说中武林人士修练的内功心法。刚开始时我不敢练,因为听说乱练功不小心会走火入魔,想找武林人士问问,没遇上。”
这时叶瑜不信地嚷嚷道:“电视中不是演在旧社会有许多武林大侠,大刀王五啦!黄飞鸿……,他们都会飞檐走壁,您怎么会没遇上呢?”
阿公笑骂道:“那都是演员们扮的——假的。有没有武林大侠,我估计应该有。不过,即使有,多半都隐藏着,哪有那么容易遇上。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试着修练,直到现在,没有出现像你说的那种怪事,不过练了几十年,好像觉得有股细小的热流,你看我现在都九十了,耳聪目明,基本上没生过病,说明还是有用的。”
叶瑜问道:“那我该不该再练下去。”
阿公沉思了半天,说道:“以我的例子,再加上你已练过,听你说还会冶你的病,我看可以继续练,开始时间短些,如果没问题,时间慢慢加长,应该有好处。不过,我听说,练功最怕打扰,所以,你以后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随即秀才阿公又叮嘱叶瑜道:“还有,你千万要注意保密,练功的事谁也不能说,即使是最亲的家里人也一样。人多嘴杂,一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会伤害到你家人。”阿公活了这么久,杀人抢夺武功秘笈的事也时有听说,深知道人心难测,所以反复叮嘱叶瑜。
叶瑜连连点头说:“谢谢阿公,我记住了,我跟妈说一下就搬过来。”其实叶瑜也非常喜欢阿公这里大、环境幽、美。
秀才阿公的房子建在一座小山前面的草地上,周围爬满假田七的土墙把小山都包围进去了。围墙内满眼如绿玉般的毛竹。空地上绿树红花交相掩映,左边潺潺的小溪绕墙而过。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在这么幽美的环境中,叶瑜在阿公的指导下,练练字、读读书、回家拔拔猪草,听阿公讲故事,大部分时间都在房子旁边的小溪里修练内功。当然他以为是内功。为了修练,他特地找到一个比较大而水又刚好深的水潭。山里流下来的是清洁的泉水,而水时刻在流动,源源不断的灵气被带了过来。
通过半年时间的修练,叶瑜的气感更强,接引真气在经脉内运行得更熟练,三十六遍小周天运行一圈所用的时间更短了一些。
丹田内隐隐有些胀痛,他以为是真气太多的原故;也没在意。这样又过去了半年,胀痛感越来越强烈,他只好缩短修练时间。
一个星期天上午,叶瑜照例去同村同学张玉家。张玉的父亲死得早,妈妈既要照料老人,又要照顾小的。生活过得比叶瑜家还苦。所以叶瑜经常去帮张玉推推磨,用脚搓搓马铃署……。现在的叶瑜经过修练,力量大了许多,能干许多事。
干完活,张玉就去河边洗衣服。因为要等张玉回来教她做一些较难的数学题。所以叶瑜就在张玉的家里等着她。
无聊中叶瑜就靠在了张玉的床边休息一下,朦胧中看见胸前的骨观音雕像发出淡淡的红光,好似冬天坐在火炉旁烤火,舒爽中不由得摆出了练功的姿势。
开始修练时不敢尽力,怕丹田又痛起来,可这次运行真气并没有使胀痛加剧,反而痛感有减弱的趋势。叶瑜放心的快速运行了三十六个小周天。
长呼出一口气。叶瑜自言自语地说道:“是这骨观音吗?”这骨观音雕像是爸爸六岁时给的;并且当时十分慎重,反复嘱咐道:“三儿,这观音雕像不能离身,绝对不能弄丢,听到没有,绝对不能弄丢。”
“前段时间也有这观音像,练功时丹田还是会疼痛。不是它又是什么原因昵?”叶瑜嘀咕着环顾四周,心里突地一震,“好大的灵芝!”只见一株圆桌大的灵芝挂在墙壁上。
灵芝叶瑜在老中医张爷爷家见过,只是巴掌大。而这圆桌大的灵芝确实惊人,所以叫了起来。听张爷爷说,这叫紫芝,可是好东西。
紫芝味甘,性平。主要含麦角甾醇、有机酸、氨基葡萄糖、多糖类、树脂、甘露醇、多糖醇、脂肪酸,又含生物碱、内酯、香豆精、水溶性蛋白质和多种酶类。
紫芝的应用范围非常广泛,无论心、肺、肝、脾、肾脏虚弱,均可服用……。
见到这株约一米长大的特大野生山灵芝,叶瑜心里是蠢蠢欲动,因为他听说这灵芝有助于练功。
该灵芝表面呈红褐色,纹理清晰呈放射波纹状,一层淡淡的粉末覆盖在表面。形似扇子,两片连体,一前一后,如搭肩牵手的姐妹,又状似相扶相携的夫妻,更似一对连体婴儿。与张爷爷家的灵芝不同的地方就是——这株灵芝全身长滿“紫黑色的长长胡须”。
这可是上万年的灵芝王,滿身的火属性灵气。可能釆摘的时间很久了,在观音雕像的激发下,溢出了火灵气。叶瑜才会被它吸引过来。看着这灵气四溢的紫芝王,叶瑜口水直流。丹田又有了反应。
这好东西既然对练功有用,那一定要弄到手,叶瑜心痒难止。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飞跑到阿公家,给阿公说了这事。阿公听了也很高兴。看着叶瑜猴急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三儿,这时去张玉妈肯定不在,等晚饭后再去。做大事者遇事要沉着冷静,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要慌张,阿公很看好你。”
“阿公,那东西肯定很贵,我跟妈说说去,可能要很多钱。”
阿公疼爱地摸摸叶瑜的头带着淡淡的哀伤说道:“三儿,阿公老了,徐成(阿公的儿子)又被日本人抓去了……,至今杳无音信。”说到这里,阿公是老泪纵流。嘴里低吟着: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叶瑜听着阿公杜鹃啼血般的悲吟,心里也是酸痛异常。哽咽着说道:“阿公,您不是还有三儿,您就是我的亲爷爷。”叶瑜扑进阿公的怀里。阿公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摸着叶瑜的头欣慰地说道:“对!三儿就是我的亲孙子了。我的钱不用在孙子身上,难倒还带进棺材里去。”
终于挨到了吃过晚饭,阿公拿了六块大洋来到张玉家。给张玉妈说了这个情况,当然阿公没说要这灵芝是为了辅助叶瑜练功之用。只是说给三儿治病用,张玉妈一听说是给叶瑜治病用,二话没说,很爽快地从木板壁上取下灵芝给阿公,而且是死活不要钱。
并且说三儿妈李梅已经三年没收张玉学费了,这破东西能治三儿病,自己高兴还来不及,还要什么钱。
回到院子后,秀才阿公很是感叹道:“多纯朴的乡亲啊!三儿,做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以后你有钱了,不要忘本啊!”这件事对叶瑜触动很深,他眼闪利光很坚决地说道:“爷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您放心吧!”
自此后,叶瑜每次练功前都要服下一小片紫芝王,再到小潭修练。紫灵芝的澎湃火属性灵气,山涧溪流中的温润水属性灵气再加上骨观音的帮助,叶瑜的真气运行也越来越圆润,速度越来越快。以前一个小周天要五分钟,现在只要四分钟,气感强了一倍。
阿公特的做了沙袋,叫叶瑜练体。两人都不懂方法,只是学着电视中见的,打打沙袋,跑跑步,在山涧跳跃……。又经过一年的练习,叶瑜都能追上山林中的猴子了。
萧瑟、悲凉的秋天到了。
一天黄昏,秀才阿公正站在满是竹叶、枯黄的草地上
吟诵着刘禹锡的《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色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运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阿公吟咏着诗含笑着倒下了,飘然而逝。邻近十来个村的人都来送秀才阿公最后一程,足足有四五千来人。叶瑜以干孙儿的身份把阿公送到了后山翠绿的竹林中。
这些天来,叶瑜过得是浑浑噩噩,心在滴血。一直在回忆着这几年与阿公的相处。回想着阿公的音容,不肯醒来。
在家里哥妹,村里同学,妈妈的关怀下,叶瑜也慢慢振作起来了。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叶瑜整理完阿公的书籍,正看着竹简。
四五个穿着怪异、像混混样的人走了进来,只听一个叫阿光的人得意洋洋地说道:“启明哥,我说给你听你还不相信;你看,这里多安静,又偏僻,还有这么多竹子挡人,又不通公路。在这里搞牌九、掷骨子公安决对想不到。”
另外三人都谄媚似的连连应道:“不错!不错!没有啥地方比这儿还好了,这里简直就是天生为我们准备的嘛!”
阿光走进房间,大声对叶瑜说道:“小三,这里是我表公的房子,你明天就搬出去,我要回来住。”叶瑜放下书,看了看阿光激动地说道:“秀才阿公已经把这房子留给我了,我还有字据。”
“哟!小子,什么字据,拿出来给咱哥几个瞧瞧。”启民旁边一个满脸赘肉的大个子说道。叶瑜毕竟才十一岁,哪经历过人世界的阴险狡诈之事。所以连想都没想,就从一本书里抽出了阿公写的遗嘱。那凶脸大汉一把抢过,看都没看,三下二下撕碎了。
叶瑜感觉心好似被撕裂了一般。哭着冲了上去抢遗嘱。经过几年的修练,叶瑜的速度飞快,倒是被他抢去了一小片。
凶脸大汉倒没想到叶瑜的速度会那么快,脸一下成了猪肝色。太丢面子了,被个小娃娃欺负,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随即便猛地抬腿飞速的一脚踢向叶瑜,看样子也练过。叶瑜正心疼遗嘱,一点也没防备,“呯”地一声被踢中后撞在了桌上的竹简上;额头破了,鲜血顿时流滿了脸颊,“嗒嗒”地滴在了碧紫色的竹简上。
叶瑜丝毫不顾及脸上流着的鲜血,只是用怨毒的眼光死死地盯着那凶脸大汉。大汉竟被他盯得打了个寒颤,又示威性的挥起了铁拳,却被阿光拦住了。
“算了,跟小孩较什么劲。他妈是老师,教过我,就这样了,李哥。”阿光说道。其实阿光哪里是看在叶瑜妈妈的份上,他真正怕的是叶瑜的特种兵爸爸。如果真把叶瑜打成啥样了,叶瑜的老爸叶强还不把你阿光的骨头拆散了喂狗。
听到这话,那个留着平头,穿着花衬衫叫启明的青年眼珠了一转,走到叶瑜身前。拍拍叶瑜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小兄弟,不要再闹啦!”
可叶瑜还是冷眼看着他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妈不是在本村教书吗?我亲叔是镇长,如果你再闹,我叫我叔把你妈开除了,到时别怪我。”启明黑着脸恐吓道。
叶瑜这下倒真被吓着了,“妈妈没书教家里生活怎么办?全家人吃啥?”
想了想才抽噎着说道:“房子我不要了,我只要这屋子里的书。”凶脸汉哈哈大笑道:“傻逼!这破玩意儿要就搬走,看着还碍眼。”
阿光想了想“这破书拿去卖废纸也值不了俩个钱。”随即便爽快地答应道:“好!书你搬走,我后天搬进来。”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哥们,走啰!到洋子家喝酒去。”
四人刚走到院外,异变发生了。如果这时他们转过头去,肯定会被吓一大跳。只见此时的竹简发出一团淡淡的***灵光,笼罩住了叶瑜。叶瑜沐浴在这***灵光中,这灵光带给他的不是舒爽,而是像万只小蚂蚁撕扯着皮肤,酸、麻、痒得挠心。
这时,一股柔和,冰凉的灵液(真元)由百会、天突、云门、会阳滚滚直入,一路似洪水猛兽,摧枯拉朽。
假如经脉是河流的话,这股真元力就是清道夫兼扩张器。叶瑜的经脉虽然已经扩张了好几次了,但相对于这股粗大的真元洪流;就好似一岁婴儿与NBA巨星姚明。差距有多大,可想而知。
疼痛如几十把刀片刮着骨头那样,痛入骨髓;胀得叶瑜好似是在充气,身体越来越大,快要飞起来了。污渍和鲜血一起被挤了出来,叶瑜顿时成了血人。
诡异的是***灵光居然有融合过滤作用,污渍被灵光排斥了出去,鲜血却被灵光练化吸收了。此时,灵光渐成红色。骨观音雕像又亮了,血灵光被骨观音吸收了一部分,剩余大量血灵光被身体吸收了。不过,这股真元力也有修复作用,一边破坏一边修复。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糖饼。
第五章:道法竹简
真元洪流经气汉、命门、最后汇于丹田。丹田中原来叶
瑜修练了三年的水火真气遇上土***真元液;蠢蠢欲动。可真元液太强大了;真气与真元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你想,一瓶液化气要多少气才能压制成。所以真气与真元斗,并且是在真气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也只能说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水火真气只能随大流,与真元灵液一起,加入了对叶瑜身体、经脉……的改造中。叶瑜慢慢引导着这批“杂牌军”,遁着练功路线,运行三十六个小周天。足足四个钟头,红光退尽;叶瑜睁开了双眼。
长吸了一口气大声嚷嚷道:“好舒服呀!”“眼睛什么时候这么好使?竟然能看清竹椅上的书,虽然看不清字。耳中清晰的听到了黄莺的叫声,太神奇了!”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做个立定跳高试试。“呀!”随着一声惊叫,“啪!”的一声响,叶瑜摔了个狗儿吃屎。他想不到自己能蹦那么高,已经碰上楼板了,就成这熊样了。
叶瑜回过头,发现古朴的八仙桌上荧光点点,那来这么多荧火虫。走进一看,叶瑜呆了,哪是荧火虫;这荧光是从包裹竹简的黄绸上透出来的。急切地打开黄绸,只见一米见方的黄绸上荧光闪闪.
每一点米粒大的荧光就是一个字。小篆字体,字势与竹简上的差不多。很幸运的是叶瑜经过阿公的细心教导,这些古篆字还难不倒他。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叶瑜坐下细细的看起来。好长时间,叶瑜连连看了三遍,里面的内容历历在目。
这竹简、黄绸还真是徐庶所留,至于是不是阿公祖先,无法考证,不过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竹简中说——徐庶是诸葛亮的好朋友,可惜被陈昱所算;屈在曹公手下,不得志。偶然情况下获得道书《长意术》,转而修道。得朱果之助,三百年成就元婴。
一日在游玩中,偶然发现自己徐门旁支后代,慈心大发,随即留下了这一竹简。
因为是旁支,所以《长意术》只录下引气期、筑基期两个阶段的修练功法;如能修练到筑基期,也能有二百年左右的寿元;可身上没带筑基丹,这功法留了也没用。自己虽然只到元婴中期,
但因为服食朱果的原因,真元力却有上千年,远远大于精神力境界,这就造成精神力控制不好真元力,隐患很大。这多余太多的真元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下正好便宜了徐家后人。
用三味真火练过竹简、黄绸后,就向竹简中注入了一百年真元力,加上隐藏灵元,固灵等手段后就交了徐家后人,留待有缘。
《长意术》的引气期分六层,竹简表面只有二层心法。如果徐家后人中有人能突破引气期第二层,遇上竹简后竹简中阵法会遁着心法,真气程度自动启动,进尔易经洗髓,后压制真元力于徐家后人的紫府丹田中。
可徐庶即使是神仙,也没算到这竹简没惠及徐家后人,反而便宜了叶瑜。如果被徐庶知道了,会不会从仙界赶回来,暴揍叶瑜一顿。
黄绸上还备注了一些修真常识——修仙者首先要具备仙灵根,以金、木、水、火、土为属性区别。一般人都是单一属性,比如说火属性仙灵根、水属性灵根等。
极少有人是双灵根拥有者,即使有但属性不能相克,比如水生木可以是水木属性灵根;就不能是水火属性仙灵根,因为水克火,如果是相克的两种属性共体灵根,这人一般活不过二十岁,会被疼痛折磨死,除非撞了大运。
仙灵根还分为优级、良级、中级、差级四个等级。别看是差等级灵根,十万人中也只有一人,优等级灵根更是亿中选一,比国宝大熊猫还宝贝。
看到这里,叶瑜吓出了一身冷汉。跟据徐庶所说,再加上自己病的症状,那自己岂不是水火属性灵根了。水火不相融,寿命只有二十年,只有筑基成功(武者先天),才有活命机会。叶瑜顿时哭吼道:“我才十一岁,不想死!”对!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练功,达到筑基期这问题就解决了。”
叶瑜又反复推敲了《长意术》,引气期分六层,颜色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依照心法运气于手掌,掌心呈现青色。“啊!第五层了。”叶瑜满心欢叫着站了起来,对着竹简恭恭敬敬行了三个礼。心里默默念道:“谢谢您!徐庶老祖宗。谢谢您!阿公。”
想到阿公,心里又是酸酸的。点亮了油灯,一边捡着散落了一地的遗嘱碎屑。哽咽着嘀咕道:“阿公,对不起,房子被坏人抢走了。”说到这里,叶瑜的眼睛闪出了利剑般的光芒,声震九天地发誓道:“我叶瑜一定会把房子拿回来,阿公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其实要突破到筑基期,叶瑜有徐庶的一百年真元力,早就太多了,那可是真元力,不是真气。但叶瑜对于天道的感悟不够,如果强行突破,有爆体的的危险。
徐庶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把一百年真元力分出二十年用来易经洗髓,强化身体。所以叶瑜现在的身体硬度可以与枣木相媲美。
剩余八十年真元被他用秘法压制在丹田旁,分二十年吸收,不然,叶瑜早就爆体丢掉了小命,何谈修仙。从这也可以看出,修仙路也是荆棘滿地。不要只看神仙潇洒,甘苦自知啊!(嘿嘿!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嘛!告罪、告罪!)
第二天,叶瑜叫来几哥弟,把书搬回了自己家。走时,叶瑜又是暴哭了一场。这青青、静静的土楼院子,承载着叶瑜的欢欣、伤痛。叶瑜呆呆地站在院门口,手抚摸着翠绿的假田七,沉静在与阿公的过往中。
阿公的身影在飘飞,阿公的教导历历在目。灵魂在也随着飘升,脑海中轰地一声巨响,叶瑜清晰的看见了墨绿的竹林中鸟窝里的食物——赤黑色的毛毛虫,嫩嘴的小黄莺正在戏耍着可怜的虫虫。
就在此时叶瑜的精神力修为突破到了筑基期初期(先天)。周围一百米内都是他的感知范围。真气快突破到引气期第六层了。
第六章:偷西瓜
叶瑜回家后,有规律地看看书,练练字,悠时喂喂鸡鸭;与堂弟叶华去树上掏掏鸟蛋。叶瑜最喜欢九岁的堂弟叶华了。当然,偷偷而卖力的修练是从没间断过。修练的事叶瑜牢记阿公叮嘱,没有告诉任何人。何况自己也是半吊子水平,练得糊里糊涂;已经两次差点送命,害怕父母耽心,所以也不敢说。
一个星期六下午,叶瑜在阿公坟前用箫吹着经过阿公改编;阿公最爱的古曲——《胡笳十八拍》。
“冰霜凛凛兮身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夜间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杏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六拍悲来兮欲罢弹……。”
突然间听到叶华的喊声,叶瑜转过头。只见堂弟叶华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神秘地说:“三哥,后山风水林中有个好大的蜂窝,好大哟!”“有多大?”叶瑜问道。“这么大。”堂弟用手比划着,抓耳挠腮地急得满脸通红也说不清楚。“看你急得。”叶瑜好笑地说道。其实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随口叫道:“走!去看看。”
后山风水林在村的东面,高大险峭如一头巨狮般地盘踞在天底下,从来没人走遍过。听阿公说,日本鬼子进山剿共时,三百名游击队员藏进大山,鬼子出动了二千人。
进山后被遮天蔽日、苍翠浓郁的古树搞得是昏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而游击队员们充分发挥出了地头蛇威力,东放一***,西挖一坑,等到出来时鬼子已狼狈得剩下一半残兵败将了。
从此后那些鬼子们是闻林变色,再也没来骚扰过二道沟子村。村里人都说是神仙保佑的,更是呵护着风水林。
叶瑜哥俩一路小跑,进了风水林。只见一个黑***的大球状物叉在一棵大树丫子间,几只拇指粗的麻黑色大山蜂‘嗡嗡’叫着在蜂巢周围巡逻着。
叶瑜叫堂弟站得远远的,自己壮着胆子,拿着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向蜂窝行去。这蜂窝太巨大了,比妈妈的讲台桌还要大。以前的讲台桌足有一米多高。
看见几只灰黑色拇指大的蜂在巡逻着。叶瑜犹豫了一阵后就运转起真气,使劲的一戳,只听“卟哧”一声,蜂巢被戳了个大洞,倒是没掉下来。
“哄!”的一声响,蜂巢里炸开了锅。一团蜂兵蜂涌而出。声势浩荡,彼有些战斗机起飞迎战的感觉。叶瑜一看,大叫一声“快跑!”堂弟离得较远,早撒开脚丫向山下狂奔而去了。
叶瑜却是向另一边飞跑而去。可林木太多、太密,只能在下钻。不知钻了多久。“啪!”的一声,被啥玩意儿摔了个猪拱泥。
叶瑜赶紧用手蒙住了头,半天都没听见嗡嗡声。随即就翻身坐起来,心里嘀咕道:“什么玩意儿,敢把我绊倒?”眼睛向四周巡扫了一阵,总算是找到了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块脸盆大紫金色的石头。叶瑜心里那个气呀,二话不说地就飞起一脚猛踢了过去。
叶瑜《长意术》功法已修练到了引气期第五层,相当于五品武者,混合真元气可抵得上先天武者。这一脚可踢断碗口粗的特硬的杂木树,估计至少也得有上千斤力量。
“哎哟!”一声,叶瑜堪比枣木硬的身体,脚上竟然流血了。叶瑜抱着脚,连疼痛都忘了。
叶瑜自己可是知道的,以前在练功时曾经踢断过十厘米厚地石板。“这是石头吗?这大力的一脚,纹丝不动,反而碰伤了脚。”叶瑜在大骂晦气的同时心里却是挺纳闷的。
叶瑜的好胜心被空前激发了。大吼一声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功行一周,双手抱去,憋红了脸;那脸盆般大的石头是岿然不动。
“这么重的石头,如果做成锤子,用去砸人,那一定很牛逼!”叶瑜心里丫丫着,双眼冒着饿狼一样的绿光。如果这时被人看见,那人一定会疯叫着“狼来啦!”同时撒Y子跑人。
环顾四周,“咦!还有一块更大——有吹谷子的风车那么大。”叶瑜嘀咕着扑了过去,哈喇汁都流出来了。“对!敲一块小的带回去。”
叶瑜说干就干,捡起旁边一块花岗岩石块,砸了上去。“砰!”的一声轰响,花岗岩石头是四处飞溅,可奇石却毫无动静。后来总算在下面找到二块鸽蛋大小的此类石头——一块也有三百来斤。叶瑜飞爬上树顶,认清了方向,并在树下作了记号,回到了家
“怪石,我就叫你火金石了。”叶瑜在家喜滋滋的捏着怪石说道,“这个也许可以练器。”徐庶有谈到练器,但无练器之法。至少暂时可以当哑铃使练练身体还是不错的。
华夏历一九九零年夏天,叶瑜终于小学毕业了。午饭后正在练字。这时,堂弟叶华和死党李旭鬼鬼崇崇来到叶瑜的房间。
叶瑜瞄了两人一眼问道:“干什么?作贼似的。”“嘿嘿!……”两人傻笑着。只见李旭把一个纸包打开,只见一块下青上红的东西,看着那红通通的瓤。叶瑜讶然道:“这东西好像叫西瓜,我曾经在镇上见过。很贵的,一斤要一元。我妈的工资一个月才六十来元,根本就舍不得买,所以也就没尝过。”
“哪来的?”叶瑜问道。叶华吞了吞口水道:“三哥,尝尝,太好吃了。”叶瑜半信半疑地咬了下去,一股从没尝过的青鲜、自然甜味滋润着叶瑜的味蕾。不由得大声赞道“太爽了,好吃!”
到这时李旭才告诉叶瑜,这是从邻村李老三的菜园子里偷摘的。并且鼓动叶瑜现在一起去摘,因为李老三这时应该是回去吃午饭了。叶瑜想了想,毕竟是小孩,最后吃欲战胜了理智,三人蹦蹦跳跳着一路跑去了。
想不到的是叶瑜的运气也特衰,本来心里就呯呯直跳。虽然真气足可以打死一头牛,但这不是打仗;而是长这么大来第一次作贼。刚提心吊胆地摘到了一个,就听到望风的叶华边跑边喊着:“快跑!”叶瑜慌乱中抱起西瓜立马就跑,那速度比兔子快多啦!
当然,比法拉利又慢了一些。隐约感觉后面有人追,连初浅的意识感知都忘了用。只顾着跳坎、跨田埂、跃小沟、迷糊中顺势就冲进了风水林。
后面追的人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还是人吗?怎么感觉像只大兔子。”叶瑜一边跑一边焦虑的想着:“千万不能被抓,那多丢脸那!同学嘲笑,老师批评,老妈打骂……;以后打死也不偷了。”也不知跑了多久,迷糊中见一山洞就火急火燎般地钻了进去。
深一脚浅一脚跑了几百米,叶瑜靠住山壁歇了下来。功行十二个小小周天,平息了心跳。运气于掌色呈蓝。叶瑜不由得惊奇道:“偷东西也能突破,太神了!竟然到了引气期的第六层。神识也好像感觉更远更清晰了,估计精神力已到了筑基中期。”
实际《长意术》功法在逃跑中已经自动运行起来了,这下练功的收尾罢了。口里自然而出阿公的口头禅——褔兮祸之所伏;祸兮褔之所倚。“今天好运啊!”叶瑜叹道。
叶瑜靠石壁上休息时总感觉头硌着点什么,令人很不舒服。于是就放出神识,像夜视仪一样的扫描着。转头模模糊糊看去。“呀!”声音绝对超过二百分贝。叶瑜惨嚎着是撒腿就向里山洞内跑去,只听轰的一声响,叶瑜整个儿撞入了一条石缝中。想起先前看见的,叶瑜头皮都发麻——一具狰狞的骸骨散躺在破棺材板上,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叶瑜。刚才那骷髅的手指骨还抚摸着叶瑜的头发呢,不叫那才怪。
还好叶瑜艺高胆较大,一般的孩子早就吓破胆了。久久叶瑜的心才平息下来叹气道:“阿公的口头禅有理啊!祸褔难料啊!”
叶瑜开始细细的打量起这石缝的情况来,毕竟没有光线,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山石轮廓。这还是在他筑基中期的神识之下,不然,就像掉进墨池里差不多。
不过,总感觉这里特别舒爽,全身毛孔都快活地舒展着。这时,骨观音雕像发出了闪亮的墨绿色气雾,它像一个饥饿的婴儿,贪婪的允吸着周围的雾气。叶瑜沐浴在浓密的雾气中,似掉进蜜罐中的老鼠。手随意动,修练入定了。
骨观音像似小灯泡一直发着光。颜色也发生了变化——由乳白逐渐向浅绿进化;绿芒一闪,最终定格为浅绿色了。好似它也升级了,由一匹吸尘气改装成了二匹。吸力强了一倍有余。顿时,周围的密雾更浓,都快凝成水滴了。
叶瑜喷出了一口气。惊叫道:“灵气浓密得都雾状了,再下去,可以下灵气雨了;简直不可思义呀!比外面强了几百倍。”
可又感觉真气的运行与平时不大一样。体内真气增强明显,修为稳固在引气期第六层了。可紫府丹田里感觉似有一股全新真气,叶瑜运起神识细细内视丹田。
只见丹田中针尖大小的一粒闪闪金属性真气,似遥远的星辰;淡绿色的木属性真气只有针尖的十分之一,看不清,只隐约感觉到它是存在于那儿;乳汁似的水属性真气细沙般大小;熊熊红艳的火属性真气,惹人不由得吟起王维的古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火属性真气仿佛是这丹田的主人,占居着显赫的主位。因为叶瑜是火、水属性中等级仙灵根,以火为主,水辅之。酱***的土属性真元液,是徐庶老祖的恩赐,足有鹅蛋大,好像在说:“我与你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们都是小弟弟。”
也幸亏它强势弹压着四个小弟——金、木、水、火四种不同属性的真气,不然叶瑜的丹田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哪还有命在。
紫府丹田是个虚幻的存在,这些都是相对来说的。奇怪的是这些构成自然的基本元素——金、木、水、火、土,此时都乖宝宝似的围绕着中间——一根如头发丝般细小,不透明的灰黑色气体,看了让人感觉有一种迷糊感觉的不明真气旋转着。
并且丹田中间不知名灰黑色气体就象是吸血虫一样,汲取着周围五元素的精华;五种属性的真元气也心甘情愿供给,好像还很欢欣的样子。
这种情景令叶瑜想到了工蜂供食给母蜂,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叶瑜怕老妈担心,在神识的指引下走了出去。并且再次见到那狰狞的骸骨,也不似刚才那样害怕了。该山洞的洞口还长着一大蓬毛茸茸,尖刺很长的荆棘。倒像是一道天然的防御门户,看了都令人毛孔悚然,自己当时也不知是怎么进来的。
看看天边的晚霞,叶瑜像猴子一样爬上树顶。这里已是风水林的深处。细细记忆下此地的地形特点。然后就像风一样,直向山下刮飘而去。
刚到村里,远远就看见叶华、李旭在自家周围打转。看样子他们在等自己,可又不敢问,怕做小偷的事败露,那样肯定有一顿板子吃。可又不放心叶瑜,所以在门口急得直打转。
俩人看见叶瑜后都高兴地蹦跳过来。此时叶瑜像小大人,严厉的兄长教导小弟弟道:“叶华、李旭以后绝对不能再去偷东西了,以前秀才阿公经常教导我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时不明白什么意思,今天我懂得了一些。我给你们说说……。”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晚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还是觉得那山洞很古怪,神秘,决定去探一探。可能怕时间比较长家里人担心,就骗母亲说是去同学家玩几天。
叶瑜还特地去镇上买了一把四节电池的加长手电筒,几十个馒头,去张爷家要了一些防虫药粉,连老爸从部队带回的登山长绳也没放过……。
因为以前经常听秀才阿公讲一些盗墓者的故事。叶瑜也就有样学样,这下倒真的派上用场了。买下这么多东西,也用去了叶瑜不少钱。因为这些钱是阿公剩下的,叶瑜感到一阵肉痛和羞愧。
叶瑜遁着印记,中途倒没出什么差错就到了山洞。慢慢钻进荆棘里,尽量不破坏山刺,这也是保密的手段。叶瑜的经验很丰富哪!这是阿公用几十年人生经验教导叶瑜的产物,对叶瑜来说,也是一笔无价而璀灿的精神财富。
进入山洞,打开手电筒。在强烈的光柱下,又见到了那狰狞的骨骸。“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古人留下的好宝贝,那能卖多少钱啊!如果换成包子,我就把全班同学都请来,来个肉包子大宴,多长脸,临走时再送给张玉一篮子,那她……。”叶瑜心里YY着,双眼像监狱墙头上的探照灯,扫视着骸骨,连那恐怖的骸骨此时在他眼中也成了清纯少女似的。
“这个穷鬼!没宝贝埋深山里干什么?真倒霉呀!”除了破骨头和一点木板渣,真没啥,难怪叶瑜会像泼妇一样在那破口大骂呢。发财梦是彻底破灭了,令叶瑜很是沮丧。
第八章:惊后得宝
叶瑜不知道的是,在这山壁上还散乱地靠着的五六十根粗大的木头可是会卖大价钱的好货色。他自己还洋洋自得地认为这些木头肯定是支撑山壁用的。如果这些木头被古玩专家看见了,还不两眼冒绿光,天哪!这可是几千年的古紫檀木啊!
(小紫也只能扼腕叹息,知识就是人民币呀!)
叶瑜有些丧气的走近了山洞靠左壁的石缝处,此时又吃了一惊。石缝口的石块足有上千斤重,昨天是怎么撞开的。这也许就是受惊吓后的超水平发挥的结果吧。
石缝入口比较窄,只容得下二个***经过。叶瑜运起功来,闭住呼吸行进着。叶瑜现在已经可以闭气个把小时了,类似于修行者所说的胎息术。
只见石缝弯弯曲曲,一直向下斜去。叶瑜手脚并用,向下行了大约二个小时,终于看见出口了。
出口处是一大块岩石。好空旷啊!外面黑乎乎,看不清;感觉是一个更大的洞,里面灵气已成水雾状。叶瑜用神识扫描了一下,发现脚下的岩石竟突兀在洞壁中间,离洞底约有五六十米高度。
电筒光看不清楚。叶瑜拿出爸爸的军绳,固定在石块上,慢慢地滑了下去,这难不到快到筑基期(武者先天)的叶瑜;甚至于很是轻松地就下到了洞底。
洞底更空大,神识竟然扫不到边。要知道叶瑜现在的神识范围有一百五十米。估计洞底直径将近二十多公里,高度有几百米。
洞底周围有一公里左右的平地,上面是绿树成荫,奇花朵朵。洞府中间是一汪碧蓝的湖水。用手一摸,在这盛夏此湖水却冰寒刺骨。奇怪的是洞里并不感到潮湿,与外面差不多。
湖水中间隐约有一巨石形成的小岛,小鸟上隐隐绰绰有树状亮光闪动。叶瑜心里猫抓似的,可惜没有船。想游水上岛,又怕被冻僵,何况谁敢保证水里没有怪兽,还是小心点好。
叶瑜在岸边抓耳挠腮地思虑着一些渡湖之良策,突然一拍脑袋喜叫道:“有啦!”接着就匆匆忙忙的返回到外洞,抱起靠山壁上一截最小的木头——那直径也有半米。
拖拖推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根木头弄到了湖水边。叶瑜运转起真元气,像劈柴样猛劈了下去。令叶瑜很是郁闷的是这木头竟然没应声而开,只是被劈裂开了一条缝。
心里不由得想着:“幸好旁边没武林大侠看见,一个快到筑基期(先天)的超级高手连这木头都破不了,别人还不笑破肚皮。”
如果真有人发笑,那他才是个傻子;这不起眼的木头可是特硬的古紫檀木呀!
叶瑜相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真气耗费过度才造成如此结果。于是立马坐下修练起了《长意术》功法,功行36个小周天后再凝聚真气猛力一劈,那木头“卡啦”一声终于劈开成了两片。简单地做了一粗糙的船浆,叶瑜就心急火燎般地划着半片木头到了小岛。这小岛是一石头,有五公里长左右;色呈乳白,晶莹如玉。
在巨石小岛上面形成了一天然水池,这水却是深浓的乳白色——似浓米汤,差一点就成小孩子的米糊了,发出沁人心脾的鲜纯味。
水池直径约五六十米,深度就不清楚了。刚才闪光的原来是一丛竹子,长在水池中央。
这竹子翠绿得发亮,好似要滴出碧玉液体来。散发出一丝丝淡淡的似荷花味,又似兰草味的不明馨香,说不清道不明。
池中竹子上的竹叶长得也很是怪异,既有三角状的,也有松针形的,竟然还有佛掌形的……。叶瑜放下手电筒,伸伸手想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想不到脚下一滑,“扑嗵”一声整个儿就摔进了小水池中。
这乳白色的水与下面湖水味道又不一样,似牛奶般鲜美,又有丝丝淡淡的苷蔗甜味,还融合着纯香的竹叶气息。叶瑜喝了个肚皮朝天,只感觉温润的灵气洗涤、改造着全身;叶瑜顺势运行起了真气,进入了深深的修练中去。
这小池中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连仙人都要抢破头的石髓灵乳。这石髓灵乳是顶阶的练丹材料,补精气,增进功力,许多丹药添加了它,很可能会使丹药上一个品阶。
当然、武侠小说里所说的生死人,肉白骨,说的就是它。传得过于玄乎了——人都死了,还能白骨生肉,那是不可能。不过也烘托出了这灵乳的神奇。
只是这石髓灵乳形成极为不易,至少要几十万年时间。灵乳下要有灵脉,灵气经过石钟乳过滤、融合、发酵……。说白了,灵气是粮食,玉质钟乳石是酿酒师加工具,这是万年成酿罢了。
一万年也最多拇指大一滴。这么多的灵乳,至少要几十亿年。
至于说这碧翠绿竹,来头更是大得吓死人。南海观士音菩萨紫竹林里的那株先天紫竹厉害吧!却还是这绿竹的后代。此碧翠绿竹可是混沌气里长大的先天五行神竹。
叶瑜的命也特好,这山洞中仅存的一丝丝混沌气体都快被五行神竹吸收干净了。可被叶瑜误打误撞的跑了进来,并且机缘巧合下跌进灵乳池,被灵乳易经洗髓,改造了身体。行功修练中吸收完了最后一缕混沌气体。
如果未经含有细微混沌气体的灵乳改造身体,结果将是爆体而亡。可见,这其中的风险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福兮祸所伏啊!如果在叶瑜明白的情况下让他选择,他也许会撒腿就跑,有命才能享用好宝贝,所以机会是成功的阶梯。
五天时间过去了,叶瑜渐渐睁开双眼;一股明悟涌上心头,脑海中出了模糊的‘混沌先天灵气’几个字。徐庶老祖曾描述道:
“《黄帝四经》于《道原》首揭天地万物肇始以前「恒无之初、迵同大(太)虚」的渺茫状态。由此太初之前宇宙状态「虚同为一」,进而生成天地、神明、阴阳,「鸟得而蜚(飞),鱼得而流(游),兽得而走。万物得之以生,百事得之以成。」”
叶瑜惊喜地大叫道:“混沌先天之灵气啊!好宝贝呀!”
此时周围的景像在叶瑜的神识之下显得更清楚了一些。感觉到全身精气十足。叶瑜运起神识,细察经脉丹田,脉网更清晰,经脉更粗大厚实;脉管壁更圆润。假如原来的经脉管道有筷子粗,现在的已有成年桃竹管大了。这只是虚幻相对论。
丹田内五属性真元气都有明显增长。水火两种属性真气有液化的趋势,真气中已经出现微小的真元颗粒。中间的灰黑色混沌元气也有鸭蛋般大小了。“可惜太少了!没有混沌灵气吸收了,唉!”叶瑜叹道。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五行神竹那个气啊!“我就仅剩这可怜的一点点混沌口粮,被你硬抢劫去一大半,你还嫌少,天底下还有比你更无耻之人吗?太郁闷啦!”当然,前提是这五行神竹得有思想。
第九章:灵鱼外交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了。”叶瑜嘀咕道。换上电池,肚皮也抗议了——咕咕叫。拿出馒头一看,坏倒没坏,已坚硬如石头了。
就在这时候,对面岸上传来‘啪啪’的声音,叶瑜神识一扫,看不清楚,感觉是鱼。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叶瑜大喜过望,踏着木舟快速划了过去。
只见一只七八斤重颜色奇特的鱼在岸上欢蹦乱跳,叶瑜抢上前去,砸死了鱼。顺手捡起一块石片把鱼收拾干净。这下叶瑜犯难了,没火呢?总不能学我们的老祖宗北京猿人——生吃鱼片。
叶瑜不知道的是现今那些倭国的高级野人就喜欢吃生鱼片。看见旁边还剩余半片的破木块,灵机一动,烤鱼吃。
真元气运转,手如刀,“啪、啪、啪……。”坚硬的古紫檀木变成了破柴片。“这洞大,一点儿也不气闷,一点烟火应该没事。”叶瑜边点火边嘀咕道。
这洞确实大,但并不透风,为什么不气闷呢?因为含微末混沌的灵水气会过滤一切有害物质;这都沾了混沌先天气体的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叶瑜用古紫檀木悠闲地烤着鱼,嘴里哼唱道:“拔萝卜,拔萝卜……。”“别拔啦!败家子,我用一车烤鱼跟你换这些破柴片,行不?”如果有古玩专家们看见,肯定会涨红了脸,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渍!渍……味道太鲜美了,嫩、糯、滑腻。”叶瑜边吃边赞叹道。一条鱼吃下去了一半。抹抹嘴意犹未尽地说道:“如果能加点红辣椒、盐、蒜……那味儿说不出来了;对!带几条回家,给大家尝尝。”
“这鱼喝的是灵泉水,味道肯定没得说,说不定家里人吃了还能延年益寿,一定要弄几条。”叶瑜握紧拳头说道。
这种鱼是上古品种,别看一条只有七八斤,实际上它已活了十几年了,以它的胡须计数,一条胡须一年。
这一条鱼实际上就是灵气的贮存库,相当于一粒下品灵丹,如果给丹道大师练成灵丹,给古武者服下,至少能增加五年功力。
这样的仙品叶瑜只是当饭吃,造成大量灵气散失。丹道大师们只好翻白眼了。叶瑜运起真气,慢慢潜入水中,真气贴身护着叶瑜,但还是感觉有些冰凉。
这鱼还真不好抓。鱼身特别滑溜,经过灵气滋润,力气也比普通的鱼大了许多。徐庶只留下了《神意术》的前两个阶段的心法;他的目的只求延长徐姓旁支寿命,所以没有运用之窍门,法术更是没有的了。
如果看见叶瑜一个快到筑基期(先天)的高手,连条鱼都抓不住,不知徐庶会不会后悔。叶瑜潜游了几分钟,只好上岸。看见包里的馒头,眼睛一亮,用馒头试试。把馒头打散了,撒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真的很灵;一下子,鱼儿们都争先恐后地扑了一来;哄抢着那馒头屑。可能没吃过,所以觉得特别鲜美。连危险都顾不着了。
叶瑜大喜,运真气于紫檀柴片,急刺过去。这柴刀锋利异常。“唰、唰、……”刺伤了十条鱼,每条都有七八斤,细看这鱼——头大肚圆,嘴旁有十几条红艳艳的胡须。
叶瑜乐滋滋回家时还没忘了移动千斤巨石,堵住了洞门。叶瑜心里私下认为,这里已是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回家后,有三条鱼竟然还活着,赶紧把它养在了水缸里。家里人都很惊奇,问从哪里来的。叶瑜牢记阿公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财不外露嘛!
就骗家里人说是从黑龙潭抓来的。结果又被母亲数落。叶瑜争辩道:“妈,我已经十三岁了,你是知道我的水性…….”要说叶瑜的水性,附近村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那不是盖的。所以母亲啰嗦了几句,也不说了。
高高兴兴分鱼啰!堂弟叶华,张玉家,老中医张爷爷,死党李旭、王勇家各一条,外婆家二条,自家剩三条。就这样,可媲美下品灵丹的灵鱼就这样分完了,也糟蹋尽了。
吃了灵鱼后,大家都叫好。说是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美的鱼。外婆和奶奶的小毛病都有所好转,简直是神鱼。
实际上是吃鱼后,大家都被这鱼所含灵气细微地洗髓了身体;排除了一些诱病的废物,增强了体质,所以感觉特别的好。
叶瑜家还剩下二条灵鱼没死,就留着慢慢养来吃。叶瑜也没有忘了秀才阿公,他特地把鱼头送到阿公坟前,细细地说了山洞的事。
可以说,没有秀才阿公,就没有叶瑜现在的成就,在叶瑜心中,阿公与亲奶奶一样重要,甚至过之。因为叶瑜从阿公那里所得将使他一生受益。
第二天,叶瑜又捏着火金石加紧了修练。他慢慢地懂得了许多责任和义务,他要凭自己的能力让家里人和亲戚朋友过得快乐。
下午,叶瑜正练字。二舅李鱼带着一个穿中山装的眼睛男走了进来。二舅介绍说这眼睛男是朱副县长。听说是副县长,这可是大官哪!叶瑜和妈妈热情地把客人请进大厅,泡了绿茶。
朱副县长关心地问了问村民们的生活。听说叶瑜妈妈是民办教师,还假惺惺地问了工资兑现情况,学生、校舍等杂七杂八的无关痛痒的问题。
最后二舅问起了灵鱼还有没有,叶瑜这才知道。原来送给外婆的两条鱼,一条被县里民政局工作的小姨李兰拿回家,请了局长吃饭,局长是赞不绝口。
不知咋的那鱼的奇特鲜美之处就传到了朱副县长耳中,所以今天就屈尊来了这偏僻、破旧的二道沟子村,顺便可能也是为了踏踏青,消化消化腹中过多的烟酒。
叶瑜的母亲还向朱副县长反映了自己的民办转正问题。母亲早就该转正了,可名额都被别人截顶了。
朱副县长听了后是义愤填膺,满口飞沫地答应今年一定考虑。最后两条灵鱼,当然是在叶瑜和妈妈满心欢喜地情况下上供啦!
转眼过去了十几天。一天晚上,妈妈一边剁着猪草一边叹息:“三儿,咱无权无势又无钱,妈这次民办转正又泡汤了,你们哥妹几个一定要好好读书啊!将来才有前途呀!”
叶瑜听后,拳头握得紧紧的道:“妈,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们等着!”此时,叶瑜的眼睛里闪着刚毅的光芒。
第十章:鱼龙百变
又过了几天,叶瑜正在二舅的办公室看报。二舅李鱼是一名军人,在镇武装部上班。这时***响了,二舅接了***:“啊!是朱副县长。是!是!我叫三儿去弄,没问题……。”
放下***,二舅堆着笑脸凑了过来道:“三儿,前次那种鱼叫什么鱼?还能搞到吗?”
“哦,好像叫灵鱼,谁要?”其实叶瑜早就知道是朱副县长要,他的感知范围有上百米。叶瑜生气上次朱副县长说话不算数,还白白去了两条鱼,所以故意那样问,并且胡扯了个鱼名,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叫什么鱼。
“是上次来的朱副县长要,二舅这次就看你的了。我可是打了‘保票’的。”李鱼笑着说道。
“弄是能弄到,可很难捉的;你知道黑龙潭深不见底。”叶瑜故意苦着脸道。二舅急道:“确实很难,要不我们一起去?”“你知道我的水性,你去也没用。”叶瑜狡诈地眨眨眼道。
“二舅,你看娘转正的事。”叶瑜问。李鱼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儿,二舅没本事,帮不了姐。”
这时候叶瑜突然大声说道:“二舅,只要朱副县长给娘转了正,并且我听娘说五年前就轮到她了;你求朱副县长想想办法,四天后我保证把鱼送来。”
“那我打***问问。”说完李鱼打起***来:“是朱县长吗?是这样的……。”李鱼把叶瑜的要求说了。
***那头的朱副县长沉思着:“唉!前次吃了那鱼,差点连舌头都呑了进去。市委组织部的刘部长一伙那是风卷残云,连汤都没剩下一滴。本来还想给女儿娇娇留一碗,结果给娇娇埋怨了好久。这次王副市长和刘部长一起,听说是来暗中考查县长人选。刘部长暗示我很有希望,并且点名要上前次那盆灵鱼。如果这次把常委王副市长侍侯舒服了,那我……。不想了,办正事要紧。”
“是教委王局长吗?我是朱斌。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位叫李梅的民办教师,五年前就有转正指标了。而且听说她的丈夫是个军人。老王啊!做军嫂不容易啊!我们党的干部,要有国防意识嘛!不能扯军人们的后腿。更不能让我们的军人们既流血又流泪啊!我希望你们局能做模范拥军先进集体。明天就把李梅的事办了,我们是人民公仆嘛。办好事后马上就上报给我。”
放下***后,王局长很郁闷地摇摇头喃喃道:“这李梅背后是哪尊菩萨啊!得了解了解,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自己这顶乌纱帽说不准就飞啦!不能忘了烧香。唉!去掉谁呢?”
哪尊神——叶瑜的鱼神。
王局长倒是可以带些面包屑来拜祭拜祭。
朱副县长又打了***给李鱼,说明天就给办。并且再三交待,叫叶瑜四天后一定要把灵鱼准备好,到时会叫司机去取,最好要活的。叶瑜听了后,很是欢欣地哈哈笑道:“这修练还是挺有用的噢!以后不能松懈。”听二舅又唠叨了些安全等问题,叶瑜就兴冲冲地溜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紫阳学区就捎来封信,叫李梅带上材料,立即去县教育局填转正登记表。
李梅看了信后惊喜呆了,还以为是上次两条鱼的作用。连连在心里祈求着观音菩萨保佑一心为民的朱清天——朱副县长。一边准备材料还一边对叶瑜说:“三儿啊!这朱副县长是个好官啊!……”
看到妈妈那个欢喜劲头,叶瑜也不好泼冷水。并且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全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转眼到了第四天早晨,叶瑜早早起床。准备好大麻袋和薄膜。吃完饭后就来到水池边。功行十二个小小周天,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为了能看清楚,还特地点起大火把。
撒下很多馒头屑后,这时,一幅奇异的景像发生了:只见上百条青、红、白、黄、金五种颜色的灵鱼翻腾跳跃,穿梭迂回。有的似在表演跳水,有的似杂记飞圈,有的似老鹰滑翔,有的似公牛相斗……。
看似杂乱无章,令人眼花缭乱;又似规律深藏其中,可又茫茫然然,不知所意。叶瑜进入了迷乱的感悟中去。
愣了半天,叶瑜醒悟了过来,感觉此种景像似曾相识。冥思苦想了许久才突然大手一拍,这不是刚看过的小说《马鸣风萧萧》里‘金鲤行波图’中的‘鱼龙百变’身法吗?叶瑜最喜欢看武侠小说,镇上书店里的书都已经被他租看完了。并且时时梦想着自己也能创造一门惊天动地的武功身法等。
“我不会比寇英杰差的。”叶瑜心里想到。
这段时间《长意术》只有修练真元心法,而无攻击和保护手段;令叶瑜空有一身充沛的混合真气元——就像是茶壶里煮饺子,憋着倒不出来。只能用来劈劈柴,踢踢树。心里堵得慌啊!
叶瑜又沉浸在了五色鱼各种身形,跃势中;在岸上做着各种手势、动作。感觉非常生涩,怪异。开始身体就如僵尸一般,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着瓢;跟YY学走路的三岁糼童似的,动作十分搞笑、滑稽。
但叶瑜并不气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乐此不彼。早把抓鱼的事忘到九宵云外了。
叶瑜在玩练,可家里却炸开了锅。下午两点,叶瑜妈正骂着三儿不知死哪去了,连饭都忘了回来吃。看见二弟李鱼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李鱼介绍说客人一位是朱副县长的司机李明,一位是紫阳镇派出所所长张勇。李梅热情地接待着;并且对司机李明一直说着感谢朱副县长的话。听说他们是来拿灵鱼,惊讶的说道家里并没有鱼。
李鱼惊讶地问道:“姐,三儿没告诉你吗?”接着把李梅拉进里屋,说了叶瑜要给朱副县长抓灵鱼以及转正的事。李梅听了大吃一惊,顿时心沉到了底谷,眼泪‘唰’的一声就冒了出来。“二弟呀!你知道黑龙潭有多危险吗?三儿老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我的三儿,妈对不起你啊!……。”李梅大哭起来。
李鱼一听,也急了;慌了手脚。如果叶瑜真出了事,以姐夫叶强那粗旷的军人脾气,那还不一***崩了自己。扒皮抽筋,想到这里,李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过他还算较清醒,赶紧劝住李梅,说外面还有客人,当务之急是去黑龙潭看看。
这边叫叶椿带客人去村里逛逛;那边自己和叶夏小跑着去了黑龙潭。到黑龙潭自然什么都没发现。垂头丧气回到叶瑜家后只能劝姐了,分析、劝解,叫姐等等再说,李梅只好眼巴巴流着泪盼着,而其他人则继续找。
五点钟,我们的主人公叶瑜终于从修练中醒悟过来,“哎呀!朱县长的鱼;多可爱的五色灵鱼啊!你们陪我练功,我却要抓你们上餐桌,罪过!罪过!我是被逼的,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当官的肚皮,以后我少抓些就是了。”真可笑‘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说完,灵机一动,现学现用,用刚领悟的‘鱼龙飘’入水半尺飘到鱼儿前。“真好抓呀!手到擒来。”叶瑜不由得惊喜地叫着。抓了五条灵鱼后扛着麻袋急速地往家赶,只见一一黑影掠过,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是盗贼飞掠。
回家后,母亲自然是欢喜异常,也不忍心责备叶瑜了。鱼嘛,见者有份,免不了大家又惊奇了一翻。
朱副县长的一条足有十二斤重;派出所所长张勇走时拍着叶瑜的肩膀亲热地说道:“小兄弟,好样的,以后有事找张哥。”叶瑜身高已近一米七左右,可以算是小伙子了。
就这样,叶瑜小小年纪,就认识了张哥和李哥,也算是略有收获。整个暑假,叶瑜在修练与玩耍中悄悄过去。最快乐的事是在县城小姨家,刚好小姨的好姐妹在新华书店上班,‘近水楼台先得月。’
店里面的书已被叶瑜看遍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只是从文学知识方面去考量,叶瑜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稚嫩的大师了,特别是古文学方面。只是人生阅历太少,有待磨砺。
华夏新历1990年9月1日开学了。叶瑜满怀憧憬地来到紫车二中。
紫车二中位于紫阳镇中心地带的龙头山上。在紫车县六所完中中排名第二位。远远望去,尽是苍翠的大树,只有一面高高飘扬的红旗特别显目。
翠绿中时隐时现一些楼檐屋角,在这嘈杂的小镇似是一块净土;如果喷上一些‘干冰’,形成云雾,说它是仙境也一不为过。
走进校园,一股静幽、浓郁的书香气息润泽着叶瑜的心灵。叶瑜沉浸在这种独特的文化氛围中。
它们在洗涤着叶瑜这颗略显老成的心;有点杂质的灵魂,使灵魂得以纯化。叶瑜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更敦实了;稳稳地站在了筑基中期的位子。
紫车二中范围很大。整个学校分为三级。大门进去是一个长三百米的大操场,灌了三个破旧的篮球场。在它周围是实验楼,办公楼……。
顺山势第二层为初中部,中间有个较大的花园。山顶是绿树环绕下的高中部。楼有二十来座,但都很古旧残破,大部分还是木楼板,外墙石头、青砖。
叶瑜被分在初一(2)班,班上有五十位同学。班主任是个年青人,姓叶。因为叶瑜长得较高,所以就坐在了最后一排。
同桌叫王明。叶瑜刚坐下,就在四十九位同学中发现了一张苹果似的圆脸,一双清灵的双眼,配上圆润光滑的鼻子;蝴蝶花边的白裙子随风飞扬着。望着这白蝴蝶似的如花清纯少女,叶瑜脑海里‘轰’的一声,什么都忘了,蒙了。
只觉得全身都极度愉悦,有种压迫式去靠近该女孩的惶惶冲动。其实那女孩长得称不上绝色,只是那独特的气质扎进了叶瑜的心灵。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对叶瑜来说,这只是一种青春的萌动。
人的一定阶段的审美观是不一样的,也许你少年时认为很美的女孩,过得十几年后你再次遇上她,也许会令你大失所望,原来她是那样的平凡。
一会儿,叶瑜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那?是不是病了。”真气运转一周天,一丝清凉流过,叶瑜顿时清醒了。“原来运功还可以醒神。”叶瑜不由得自嘲般地喜道。
后来经过打探,叶瑜才知道那女孩叫柳玉洁。“像玉一样冰纯啊!”叶瑜唸咕道。
这柳玉洁人如其名——冷冰冰的,对谁都不爱理睬。叶瑜好几次想去拉话,可一看那冰冷的双眼,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瘪了。
本来外婆叫他住家里,因为外婆家就在镇里;可叶瑜觉得住外婆家会防碍修练。所以就以路远推托了过去。刚好二舅李鱼在镇府大院里有分到一个单间空着,正好便宜了叶瑜。
上个月奶奶胃出血,到县里花了一万多元;这个月大哥叶椿考上了华夏政法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还是七拼八凑的。二哥读高中,自己初中。家里已是债台高筑;妈妈还不到四十岁,可头上已有了白发。每当听到母亲的叹息声,叶瑜的心像被针扎般痛,做梦都是在狂追着满天的华夏币。
叶瑜一直想利用礼拜天的时间去赚些小钱以补贴家用,可在这古镇那有地方赚钱,别人还盯着你口袋里那几元生活费呢。
礼拜天去建筑工地想找点粗活干,可工头闲人太瘦,又是学生,担心不安全,不要。经过修练,叶瑜虽然貌是高手了,人很结实但并不强壮。长像又一般,属于扔进人堆就难以记起那种。相找点事做难啊!
一天晚自习后,叶瑜去李旭的表哥维修店玩。听李旭的表哥说有一种用电打鱼的机器,一晚上能打几十斤鱼。叶瑜灵机一动,这行。白天上课,晚上打鱼,学习赚钱两不误,多好啊!
叶瑜现在真气充足,晚上基本不用睡觉,只要打坐两个小时就恢复了,所以他才会那样想。
可一问价钱,叶瑜马上就焉了。那其实就是一个电瓶的打鱼机竟然要三千元。这对叶瑜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这事儿也只好从长计议。
读书对叶瑜来说,不算太难;因为他神识强大,记忆力好,所以成绩在班上都在前三名内。星期天回山洞修练,自悟‘鱼龙百变’身法,真气也增加明显,可就是难以突破到筑基期。叶瑜也没把这些放心上,顺其自然。
第十二章:不怕、咱是见义勇为
这赚钱的事业还没开张,买打鱼机的钱还没着落。虽然阿公留下了二千元,还有三百块银元;但叶瑜舍不得,因为那上面留有阿公的气息,叶瑜决定保留它们一辈子。
转眼一年快过去了,再过十来天就期末考试了。晚上因为天热,叶瑜和死党李旭、陈勇从溪边溜凉回来。正有说有笑地聊着电影《二子开店》里的搞笑情节。
突然,陈勇竖指于嘴作了个禁声的动作并低声神秘地说道:“左边丝瓜地里好像有呼救声。”叶瑜一听,立马放出神识直扫了过去。
神识感应到了好像有三个男青年和一个女子。叶瑜顿时气血上涌,心潮澎湃,期盼许久的大侠梦终于可以实现了。已经修练五六年了,还没试过揍人。叶瑜转头激动地对李旭、陈勇说道:“有三个人,你们先走,我去看看。”“要去一起去,怕什么?”李旭、陈勇一起回答道。
于是三人就慢慢地靠近去。“***妹,再叫打烂你的嘴,我们紫阳三哥俩怕过谁。”一青年奸笑着说道。陈勇听了这声音后是面色大变,急切地拉过叶瑜颤声说道:“是紫阳三霸。”“紫阳三霸是谁?”叶瑜问道。
陈勇又低声说道:“他们三个是紫阳镇的混混头,平时喜好打架斗殴;听说高中部有二个女同学被他们奸污了,上面公安也来查过几次,最后是不了了之。因为他们的家里很有钱,用钱私了。镇里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又传来打耳光和撕衣服的声音。“不管了,先打了再说。”叶瑜一边说着一边冲了上去。
“啪!啪!啪!”三声响起,李旭、陈勇还没冲到跟前。那紫阳三狗就已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了。握住手的,抱着肚子的,抱着腿的,三人滚成了一团。
叶瑜抱起地上的女子,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嘀咕道:“怎么这么快,一点儿也不经打,还真没打过瘾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打过瘾了,咱哥三还有命在,三个混混肯定会这样说。
李旭、陈勇跟在后面,心里也在嘀咕:“怎么回事?三霸变好了,不然怎么会让叶瑜抱走人。”因为他们还没看清楚发生的事就跟着叶瑜撒腿跑人了。
叶瑜这时的速度都快赶上保时捷了。幸好已经十二点了,街上就剩几个醉鬼,即使有人看见,也当是眼花了。
叶瑜抱着那女子从后门溜进了自己的房间。拉开电灯,这时才放下心来观察怀中女子。“呀……!”男女混合二重奏同时响起。
原来叶瑜看见怀中女子竟然是柳玉洁,不由得惊叫。而柳玉洁这时也刚好醒转,睁开模糊的双眼,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也吓得尖叫了起来。
“发什么鬼神经?半夜三更了还不睡,想吓死人哪!”隔壁房间的李叔大声吼道。叶瑜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这时柳玉洁已在低声哭泣。
柳玉洁快十五岁了,身体发育得超级棒,不然也不会引来三霸。此时她却是衣衫半解,两只水嫩嫩的小玉兔也好奇地探出了黄豆般的小脑袋。随着柳玉洁的抽噎一颤一颤的。那美丽的诱惑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叶瑜脑子里‘轰!’的一声,血往上涌,双眼发直,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连眼都舍不得眨巴一下。
叶瑜感觉自己飘了起来,飘到白云上;突然,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扇过来,只听‘啪!’的一声。
叶瑜鄂然的摸着自己的脸怒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想不到你也是那样的人,呜呜!”柳玉洁一边捂胸口,一边哭着怒斥道。
叶瑜转念一想,脸顿时成了猪肝。特难为情地吱唔道:“我、我……!求你别哭了,被别人听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被李叔听见,又得挨骂了。”
听到李叔,柳玉洁倒是不敢哭了。突然想起什么,柳玉洁羞红着脸紧张地颤声问道:“刚才我没被……?”后面的话实在问不出口,毕竟是女孩子嘛!
叶瑜一时被她搞糊涂了。张口傻傻地问道:“被什么?”柳玉洁脸更红了,像娇艳的玫瑰,白了叶瑜一眼娇嗔道:“你……!”
望着柳玉洁那欲语还羞、嫩红欲滴的桃花脸。叶瑜总算是醒悟了过来,嘴里尴尬地喃喃道:“哦!没有什么,真没什么!嘿嘿!”柳玉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叶瑜又慎重叮嘱道:“这事你回去后不要乱传,那三个人听说是混混头,不知怎么样了,我怕他们找麻烦。”
第二天中午,紫阳镇传开了‘紫阳三霸’被武林高手狂殴的特大新闻,一人手骨骨折,一人断腿,一人胃出血。哥三难兄难弟正在市医院凉快着呢!
传言越来越玄,有人竟然说是神仙显灵惩凶。而我们的肇事者叶瑜却‘两耳不闻窗边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悠闲地准备着期末考试。
紫阳镇的人却是拍手称快,小声叫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次***们反应神速,听说三霸朱机、赵压、陈诸的大官亲戚们是愤怒地破口大骂:“无法无天了!这样肆意伤人的狂徒抓住了一定要严办,不然怎么对得起紫阳人民,还紫阳一片晴朗的天空……”真是贼喊抓贼啊!最后连市刑警队的人都到啦。
可三霸也不敢说柳玉洁的事,说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只是胡扯自己被几黑影暴打了,人没看清楚,因为天太黑。所以说是黑影——小紫想说那是黑色幽灵。
公安去调查,大家看紫阳三狗那惨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那会提供什么线索。就是看见了也不会说的。
最后紫阳三狗遭天罚的事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月,只好不了了之。
开始叶瑜还有些担心,三个死党凑在一起编了许多台词。后来想想,即使查到,自己还是见义勇为好少年;兴许还整个市三好学生,中考还有加分呢!怕个球哇!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查出来。
不过,自从这件事后,柳玉洁这千年雪莲娇放了。
第十三章:赚钱、修练两不误
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挨着叶瑜,亲热地‘瑜哥、瑜哥’地叫着。李旭、陈勇在后面嘀咕道:“还不如叫‘伟哥’更响亮。”
自从叶瑜救美事件后,并且目睹了三霸在医院的恶狗下场。李旭、陈勇可是两眼星星;在他们眼中,叶瑜已是武林高手了,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不然,怎么能眨眼间击倒三个身强力壮的混混。
自此后,两人就成了叶瑜的忠实跟班,学着录相中叶哥、叶哥的叫着。围着叶瑜软磨硬泡,叫叶瑜露两手。最后在付出了请看***录像《再向虎山行》、五碗豆浆、十个肉包……。心疼得李旭、陈勇咬牙切齿,恨恨不以。
不过在看见叶瑜的表演后,两人立马成了木鸡。叶瑜只不过运起六层真力,用脚踢断了一条30厘米X30厘米的花岗岩条石罢了。“叶哥!我们要学!”俩人激动而坚定地说道。
叶瑜也一直在考虑:“李旭、陈勇是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朋友不多。而且两人从五岁开始就跟着自己。他们俩家家境比自家好很多;有好东西的时候,从来都留一半给自己。三人好得像亲兄弟。既然他们想学,就把《长意术》教给他们吧!不知他们有没灵根,只有等自己突破筑基期再说了。”
转眼放暑假了。叶瑜正收拾东西,不由得叹了中气:“唉!我都已十四岁了,可家里的事我一点儿也帮不上;暑假一定要去赚点钱。”
正念叨着柳玉洁出现在门口,说是她爸请叶瑜吃午饭,叶瑜才知道玉洁已经把前次救人的事说给父母听了,并且保证说没有外传,叶瑜这才放下心来。
叶瑜忸怩着到了柳玉洁的家。柳玉洁的家在紫阳桥南面的小山上。是一座正方形的巨大四合院。原来是本县大地主张旭耗时五年才建成的大宅院。解放后被政府没收,三年前卖给了柳玉洁的父亲柳正。
这院子四面条石围成,以前可能用来防土匪。走进大门,里面有个很大的荷花池,碧绿的荷叶下条条鲤鱼追逐、嬉戏着。里面是青砖、青瓦、古木巧妙融合的院子,显得古朴古香,书韵味十足。
柳正原是中南大学毕业,在一中为人师表两年;后因为岳父闲弃他家穷,一气之下,带着玉洁妈私奔下粤州市‘抓螃蟹’去了。这几年终于抓到螃蟹,回镇办了工厂,腰包里也有了几百万,算是紫车县的名人了。
叶瑜暗暗道:“柳叔就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目标,我会让家人过得更好!”这时,意识里轻轻一震,精神力又强大了一些。“看样子人生的各种感悟都有助于修行。”叶瑜惊喜地嘀咕道。
走进大厅,抬头就看见一位满身书卷气的儒生;身穿长衫,颚下还有一小溜胡须。只是从那双精明的双眼才让叶瑜想到他应该就是柳叔了。
柳正紧紧地握住叶瑜的双手,细细打量着叶瑜。好一会儿才用力地拍拍叶瑜的肩膀,赞道好小伙。
在饭桌上,柳正谈到了许多现代知识,经商奇闻,政治见解等。这也让叶瑜大饱耳福,收获颇丰。
临走时柳叔还拿了四瓶剑南春,一盒装有两拇指粗的野山参给叶瑜,说是给叶瑜爷爷奶奶的。最后还拿出一个装有三千元钱的信封,叶瑜是坚决推辞。
柳叔说道:“我听玉洁说你暑假想去做点小生意,去试试也好,这就算我借给你的本钱,你赚到钱再还我就是,赚不到钱就算了,就算是交学费。”
叶瑜本来还想推辞,可突然想到母亲越来越多的白发,自己那打鱼机。因此激动而坚定的说道:“柳叔,这三千元就是我向您借的,我一定会还您。”
叶瑜还想说酒,柳叔的脸已沉了下来道:“钱算借给你,其它是我给你爷爷奶奶的。他们也是我的长辈,你再说我就生气了,以后经常来玩,这里就是你的家。”
叶瑜兴冲冲回到房间,开始了他的购机计划。可还差七八百元那。“对!找李旭、陈勇想办法,嘿嘿!”这时李旭、陈勇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叶瑜搜刮尽两死党三年的私房钱400元,想到他们那苦瓜脸,心里都乐开了花。再死缠烂打地从二舅处剥削了500元,最后终于抱回了日思夜想的打鱼机。
这打鱼的收获还不错,再加上有时会打到鳖、鳗鱼;第一个月竟然卖了将近二千元。不过,这其中的艰辛又有谁人知。偏僻的溪边,黑沉沉的山影,孤寂的夜色……。打鱼累了,叶瑜就地打坐修练,这溪边的灵气相对于城镇会浓很多。倒是有助于《长意术》的修练。
一次,叶瑜电着了一条较大鳗鱼,它竟然滑出了网兜的范围,竹竿丢水里了,眼看那鱼就将滑入深水。
叶瑜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地运起真元气,做了抓鱼的动作,那鱼竟颤悠悠地飞到了叶瑜的左手中。叶瑜大喜道:“我竟然会隔空抓鱼,我是怎么把它抓过来的呢?”
叶瑜立即坐下,苦苦思索,回忆着刚才每个细节。真气跟着运转,做着手势动作,可就是没刚才那种感觉,当然也无效果了。
叶瑜还是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坚持着。叶瑜知道,自己在修真者当中,资质只是中下流,要想更进一步,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劳、汉水,才有可能成功。
叶瑜始终坚信——勤能补拙。老师不是经常念叨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吗?”练功应该也是如此。
叶瑜反复折腾了近两小时,刚才‘隔空抓鱼’的情景就像‘昙花一现’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连续几天,叶瑜每次电到较大的鱼,都会想着把它抓过来。
五天后,同样的情景又幸运地出现了,叶瑜又是反复练习;付出总有回报的,隔空抓鱼的情景越来越频繁地出现,终于给叶瑜找到了窍门。
明白其中之诀窍后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神识锁定目标,意念控制真气运转,发出真气,意念控制真气形成手的形状,隔空把鱼抓住;真气回缩丹田,鱼到手上。
不过,讲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首先你得有雄厚的真气,运转后还要能外放;这一点绝大部分古武者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至少要先天以上的古武者才行。
第十四章:生命圣水
叶瑜因为紫府丹田之中有徐庶雄浑的真元作保障,所以才很容易就做到了这一点。其它人即便你的真气能外放,但距离不够也不行。一般的先天级古武者的气劲外放最多几米,但多是散散的,如果想要控制形成真元手等形状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古武者没有神识,只有短距离的感知。如果与凡人相比,他们的意识感知当然会更强大许多倍;但如与修真者的神识、神念相比那简直是不成比例了,说是地天之别也不为过。
控制真气的力度、精细度等;神识、意念力达不到也不行。何况真气比武者内气也高了一筹。所以,即使是先天级古武者也做不了叶瑜那样好。
经过不断练习,叶瑜终于熟练地掌握了隔空摄物的小手段。心里也不由地叹道:“没有师傅的指点,只靠自己去摸索,想学点东西,太难了。”
“如果有师傅的指引该多好啊!”此时叶瑜的意识就在不经意中处于了迷茫之中,心里是思绪万千。畏难的意识在脑海中如乌云一样遮挡住了前进的方向,心里沉甸甸的。叶瑜感到失望、颓丧,真气运行也不由得紊乱起来。叶瑜已处于走火入魔的万分危急边缘。
汗珠挂满了叶瑜的脸颊。“生命的灿烂在于不断去探索,在探索中享受成功的喜悦。”叶瑜的想法又为之一转,想到这里叶瑜的脑海里乌云散尽,阳光普照。
真气运行回归正常。神识外放,可以清晰的感知到1000米以内的蚂蚁叫声。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瑜从走火入魔的边缘转回来时他的精神力修为已突破到筑基后期。
在神识增强的基础上,隔空摄物更是得心应手;不过距离较近,只有七八米左右。
接着叶瑜又举一反三,摸索出控物攻击。叶瑜想:“有这隔空摄物的技巧,以后就不用网兜了。”可真气毕竟有限,开始时只两三次真气就告急。就这样,抓抓鱼,练练功,暑假就过了。
经过一个暑假的修练,叶瑜的五属性真气都有所增涨;真气的掌握和运用更加的得心应手。真气的持久性也体现出来了。并且金钱方面收获也颇丰——存了将近五千元。
当母亲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钱时惊呆了。叶瑜用早已编好的理由糊弄了过去,并且找来二舅作了帮凶,母亲才放心地收下了钱。看着母亲笑呵呵、舒展的双眉,叶瑜心里像喝了蜜汁一样。
开学时,为了感谢柳叔的帮助;叶瑜特地去了久违了的山洞,抓了几只灵鱼。叶瑜现在也隐隐感觉到这灵鱼的珍贵,所以还肉疼了很久。
抓好鱼后,叶瑜坐在小岛上休息。拿出棉花擦着左手臂膊上的血。刚才观看‘鱼龙百变’时。发现一只小巧的灵鱼鱼身特别灵活,身体在空中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
鱼身时而冲天发射;时而平行飘飞;有时在水面上如皮球滚过……。它就是小精灵,它是绝对的领舞美娇娘;其它的五色鱼都完美地配合着翩翩飞舞,拱卫着它们的公主。
叶瑜一时玩兴大发,不由得随手摸出了阿公留给他的竹箫。嘴里喃喃道:“你们要玩,我奉陪;我们来曲《春江花月夜》吧!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在柔和、美好的箫声中,鱼儿们也好似感受到了什么。随着箫声,鱼儿们表演得更清柔了。叶瑜觉得自己就是一宫廷乐师,挥舞着指挥棒,一群美人鱼在那碧波上飘飞。
叶瑜边吹边舞,生硬的‘鱼龙百变’身法豁然扭转;随着箫声,融合于美人鱼们的欢舞中。叶瑜沉浸于其中;箫声渐渐飘逝。久久叶瑜才从那种意境中清醒过来。
刚睁开双睛就看见一只白色的兔子紧闭双眼,好像也沉醉于那优柔的箫声中。叶瑜一看,心里大惊;这可爱的兔子哪来的。
到目前为止叶瑜在这洞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其它动物。“看来这山洞还有许多密秘,以后有事做了。说不定还有……。”叶瑜心里不良的YY着。嘴里梦幻般地昵喃着:“充满期待啊!”
这山洞尽管叶瑜来了许多次了,但他并没有刻意去探寻。只是感觉到这山洞特别辽旷,自己又无很好的照明器物。所以每次来只是在固定的地方。“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全面探察吧!”叶瑜自言自语道。
这时那小白兔感觉到了叶瑜的目光,撒腿就跑;叶瑜心里一急,猛扑过去。“哎哟!”一声,叶瑜的手臂被岛上锋利的尖石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叶瑜擦完血,火把光线渐渐弱了。就随手拿出手电筒照向小池中的碧竹;只见那碧竹就似电视中所见的圣诞树一样,闪闪发亮,好似树上缀满白色的宝石。
叶瑜急切地踩着木片划了过去。在电筒光下,看见绿竹叶上竟然沾着一粒粒晶莹,纯净的露珠,都有跳棋子大。那露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圣洁的气息。叶瑜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头向一颗乒乓般大的露珠舔去。
霎时一股澎湃的生命元力像开闸的洪水涌入身体中。叶瑜感觉自己就像机器人一样被拆解了,全身被***为一粒粒细小的尘埃。这时一股股绿色的液体如甘露从天而降,净化着这些尘埃。
此时的叶瑜全身散发出耀眼的绿光;如果有人看见,肯定会大叫着绿魔落荒而逃。
尘埃又慢慢被绿液融合了;此时《长意术》又自动运行起来;整整运行了几百个周天。
叶瑜身上绿光退尽,睁开双眼,感觉到身体的活力又增强了。神识细察经脉、丹田,发现经脉壁有微小的绿色尘埃附着;真元气中也一样。丹田中竟又多出了一颗鸽蛋大的碧绿色的液体。
紫府丹田中的水属性真气比以前大了一倍,真气中液体占了一半多。
叶瑜感觉没什么坏处就准备出洞回去;抬起胳臂时才发现手上的伤已全好了。
叶瑜猜测:“难道是绿竹叶上的露珠,如果是,那就撞大发了。那不就比什么狗屁膏药强太多了,并且是立竿见影,马上见效。神水啊神水!下次来得找个瓶子装一些。如果拿出去卖,肯定比狗屁膏药贵,至少要几十元一瓶。”
叶瑜的狗屁想法如果被南海观士音菩萨听见了,会不会用玉净瓶中的神柳抽他这种无从考证了。
这绿竹上的露珠,实际上是这石髓灵乳气与混沌气体相融合,再经五行神竹的滋养,积攒了十几亿年才存有了那么一点点,被称为生命圣水。
即使是南海观士音菩萨的玉净瓶中也只有那么3斤左右的生命圣水。并且这神物越用越少,上一次悟空大闹五庄观,推倒了天地间的灵果——人参果树;孙猴子被镇元子追得如过街老鼠;观音菩萨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忍痛撒下几滴,救活了这天地初开就有了的人参果树。直到现在菩萨的心可能还肉痛着呢!
这神物没地方制造呢,问问道祖鸿钧会不会,连三清圣人都甭问啦。你们说这样的天生神物叶瑜拿去与狗屁膏药相媲美,是不是找抽。
叶瑜揣着五色灵鱼那是乐滋滋地回家了。
柳叔全家刚看见这五色鱼时,只是感觉新奇,也没多再意。当看见叶瑜把那五色鱼当宝贝的样子,心里还都在笑‘毕竟没见过大世面,少年心性啊!’
柳玉洁的母亲正收拾鱼时,恰巧又来了五六个朋友。顺便又把另一条杀了。
叶瑜看了又是一阵肉痛,心里想:“不能这么浪费。”他偷偷地把柳叔拉进厨房神秘地说道:“柳叔,这鱼可不寻常,中午一条就够了,另一条放在晚上你们全家慢慢品尝。”
柳叔听了后是哈哈大笑,随口吟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玉洁妈嗔道:“这可是叶瑜的一片心意。”
这时柳玉洁接话道:“叶瑜哥,以后叫我爸请你去市里的大酒楼吃‘广东清蒸鱼’;那味儿我想起就流口水。”“咂!闺女的金口玉律,奴才领旨。”柳正搞笑道。
望着柳叔那豪迈地潇洒身姿,叶瑜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傻笑着。
可见到午餐吃鱼的场景时,叶瑜已呆如木鸡了。这那是吃鱼,简直就是八国联军进圆明园——十几双***筷子在鱼盆与碗之间快速地伸缩着。淑女眨眼成捍妇,雅士瞬间成猛男。
那灵鱼是灵气聚集体,入口即化。在灵气滋润下的味蕾特别活跃,灵气被身体吸收后,排毒滋体,身体的那种舒爽感就如***似的。
也难怪他们顾不得形象了。他们吃的根本就是仙丹,这仙丹给凡夫俗子吃,谁敢说还能保持形象。
第二天听柳玉洁说,她爸在大厅扼腕叹息:“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啊!多鲜纯的灵鱼……。”
一晃眼初中三年快过去了,叶瑜也满十六岁了。在填写中考志愿表时,叶瑜也是思前想后。谁都有梦想,都想去那大学的神圣殿堂度度金。
虽然自己卖鱼也减轻了家里的一些负担,但奶奶的老胃病,爷爷又患了糖尿病,两个哥哥读大学,弟妹也读初中了。生活的重担就像大山一样压得母亲喘不过气来。母亲都恨不得把这一分钱掰成两钱使,她在家基本上就没吃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