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號密碼錯誤!
登入中
還不是會員?
註冊已經完成,
新商店已經建立
帳號:
密碼:
確認密碼:
電子郵件地址:
此帳號已經被註冊,請選擇其他帳號...
此e-mail已經註冊過,請選擇其他的e-mail
送出中
普羅旺斯
位址:
台北市中山區遼寧街222號
營業時間:
狀態:
營業中
揪朋友一起去:
讀取中...
評價 推薦 普通 抱怨 心得
圖片上傳中
標題:
尚未登入,將以匿名評論
所有評論
目前尚無評論
相關食記搜尋
這天請民宿主人Albert 帶我們看看普羅旺斯的村莊,第一站來到位於Avignon東邊 25公里的Fontaine de Vaulcuse (" ring of Vaucluse") 路
你絕得這篇評論:
普羅旺斯紅酒燉牛腩 @ rick00 痞客邦 PIXNET 此頁面的樣式無法正確顯示您所選擇的模板與CSS樣式內容不相容,建議您至管理後台更換模板,或套用其他樣式。This page loo
你絕得這篇評論:
為了討論香港的事~上上星期我們奔去台中結果北鼻的麻吉就帶了我們去~餵豬...哈哈哈~粉有趣我們先是到了【普羅旺斯】用餐吳宗憲和梁詠琪有來過的唷!應該算是一半露天的餐廳北鼻的麻吉和他可愛的女朋友已經開動
你絕得這篇評論:
到清境一定要找間舒適,風景又好的民宿來住,隨意的搜尋,讓我們找到普羅旺斯玫瑰莊園,有著南法風情的莊園,種滿了許多玫瑰,由於位於清境國小旁,地理位置算是很好找.一進入莊園,就會看到許多聳立的松樹圍繞著,
你絕得這篇評論: 莊園大廳的門口.莊園內部的一樓.客房門.客房內部.這間是四人房型壁爐是真的可以使用的唷,不是裝飾品.冬天的山上可是很冷的.浴室.邊泡澡邊可以欣賞山中美景.到清境山上遊玩,對於愛拍照的我們來
你絕得這篇評論: 既然是打著玫瑰莊園,當然一定要有玫瑰.來到普羅旺斯,這邊的玫瑰絕對不會讓人失望,包准會驚呼連連!莊園裡的玫瑰每一朵都出奇的大,在台北生活的我,很少看得到那麼大朵又漂亮的玫瑰花.比一顆拳頭還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天跟LIN一時興起,驅車前往清境農場到達時大約下午2~3點沒想到就當場決定要在清境過夜了 好在這一天是非假日,所以民宿的空房還蠻多的我們入住的是"普羅旺斯玫瑰森林"因為想要有大陽台的房間
你絕得這篇評論:
來自花蓮玉里的"普羅旺斯"開幕囉!!蘇小婷下午四點來到店裡,門口牌子掛著"休息中",我很不好意思的走進店裡,還好看到熟悉的臉孔出現,原來淑慧特地從台北下來幫忙,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週末有點忙,週六先跟幾位格友一同受邀到新社去走走,一天的台中之旅,原本擔心天氣不好,從桃園出發時還陰雨綿綿,到了台中老天爺就賞臉給了一個大晴天,開心的行程滿滿的。週日則是到網友的婚禮幫忙,這天是大好
你絕得這篇評論: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美白日記我突然間想把Euro2005 土。義。法的照片光碟片找出來開始緬懷一下三年前在普羅旺斯的那一週。那幾天我和旅伴Bee兩個人開車幾百里,繞了大街小巷、山城山谷,有一天來到叫做
你絕得這篇評論:
日的午后,和小魚去東區逛了一下百貨週年慶,逛了一段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了起來~突然想來些清爽無負擔的料理,逛啊逛著就來到之前吃過的牛爸爸萬元元首牛肉麵附近的野草餐廳來了!會選擇野草餐廳的原因,在於這間
你絕得這篇評論: 說實在話,我一整個很逃避寫這篇食記,但是既然去了,還是得和大家報備一下囉!可能是因為我對『普羅旺斯』這個名稱有著太根深蒂固的印象,來到這間也名為普羅旺斯的景觀咖啡廳,卻覺得一點也不普羅旺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是普羅旺斯麵包,應該算是新出品的東西吧BBS上強力推薦,看著別人的描述,彷彿是自己已經嚐到一般就趁今天勇敢嚐新吧"加熱過後,麵包外酥內軟又有彈性,而且還加了迷迭香草調味,口感很清新內餡則是綿密的鮪魚
你絕得這篇評論:
沒想到已經到了要拜月老的年紀了...不過不拜拜的喵就當鳳山地陪吧!因為拜月老的地方在鳳山,所以就近找了評價還算不錯的簡餐店,普羅旺斯的新店裝潢比較新也比較有氣氛,不過客滿只好往舊店去...因為等人家拜
你絕得這篇評論:
普羅旺斯玫瑰莊園在清境一帶算是相當不錯的民宿ㄧ開始進入本館的時候感覺還好只覺得天花板周圍好多乾燥花這回大人們都住在本館的房間訂了兩間別墅都是給我們小朋友開門的
你絕得這篇評論: 當 初會注意到普羅旺斯,主要是其可包整棟的Villa,可眺群山的獨立戶外溫水泳池設計,真讓人心嚮往之,不過動輒數萬元的包棟價格,著實讓人卻步! 這次住的是本館而非Villa,不過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張是停在普羅旺斯從巴士內所拍的天雨窗景,那些綠綠紅紅的是一月樹的顏色 一 月是公司員工旅遊的季節,每當年底時,公司的小道消息網絡就會開始發達運作:\"會不會出國?去哪玩?住哪裡?&
你絕得這篇評論:
左圖就是小美這次受邀試用新上市的《歐舒丹-普羅旺斯有機紅米》全系列產品,由左至右分別是:①紅米淨化角質粉②紅米淨化潔面露③紅米淨化爽膚水④紅米控油保溼凝露⑤紅米吸油面紙。全系列就是圖示的五種產品~很簡
你絕得這篇評論:
●民宿資訊─普羅旺斯(尼克斯房).地址:宜蘭縣壯圍鄉美城村大福路3段53巷9號.電話:0935-290141.傳真:03-9303434.WEB:htt //www.provence.tw/p1.h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一次我們南投行的重點其實是想看久違的清境農場剪羊毛秀。剪羊毛秀的表演時間是上午9;30及下午2;30各一場,每場30分鐘。如果我們想看9;30那場綿羊秀就勢必得早起,但是昨夜折騰,根本不想早起啊~於
你絕得這篇評論:
星期六台北的天空偶爾飄著小雨我們決定去桃園走走於是坐上維尼家的車車到桃園和饅頭麻會合~相約到普羅旺斯去走走~沒想到~過了台北高速公司一路上時而大雨、時而小雨因為塞車~花了二個小時才到達普羅旺斯一下車雨
你絕得這篇評論:
外面滴滴答答下著雨沒辦法帶牠們出去跑跑只好在餐廳內隨便亂拍....兜小莉一出門就開始笑臉~不知在開心啥~笑的開心的哩~兜小莉呀~妳今天的任務是陪我們吃飯耶~真是賞臉給笑臉!!!維尼麻又來一家人的合照了
你絕得這篇評論:
朋友的朋友打算要進粉紅酒(Ro eacute;)進台灣市場日前辦了三場試酒活動小弟有幸喝到這些有部分會進台灣的粉紅酒目前是鎖定普羅旺斯地區酒莊的產品(其中有一支不是)Vin de Pays du V
你絕得這篇評論:
自從去過新社的千樺庭園咖啡與又見一炊煙後,就愛上了新社景觀的感覺,不用開很久車,卻可以欣賞到遠離塵囂的自然風光。新年期間某天無聊,又上網找了間新社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普羅旺斯」,打算找榮陪我去喝喝下午
你絕得這篇評論:
上一篇介紹了普羅旺斯的環境,接著,我來介紹我們在普羅旺斯享受的甜蜜下午茶,為什麼用"甜蜜"形容咧,因為它們家下午茶的甜點蛋糕,大部分走偏甜的路線,剛吃覺得還滿好吃的,吃久了比較容易膩說。先來看看榮點的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是在號稱 "薰衣草之都"的Digne-les-Bai 的上普羅旺斯最大羅馬式教堂但是在這個薰衣草之都裡只在路邊安全島上看到薰衣草的蹤影也許是季節不對吧! 八月份這裡會有薰衣草嘉
你絕得這篇評論:
黃叔叔載我們前往離宜蘭市不遠的壯圍鄉,駛進阡陌綿延的稻田間,停在一家白色屋子旁,如此典雅的屋子矗立在廣大的稻田中十分顯眼,不知是否我的心遺留在愛琴海效應,在台灣,具有地中海風格的餐廳愈來愈普遍。看了門
你絕得這篇評論:
無餓不坐,島嶼的普羅旺斯,老闆娘夏琳這麼命名的。小V六月才去過蘭嶼,把蘭嶼吃喝玩樂紀錄的非常詳細,我去她家做功課,同時請教六月也去過蘭嶼的史努比,她們共同推薦的餐廳,剛好都在漁人部落,離我們住的民宿很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間清境人氣指數很高的民宿,隨時過去都是客滿狀態。清境農場海拔較高,是南投縣人氣旅遊地區,也是上合歡山理想的中途住宿地。偶爾寒流水氣豐沛,這邊也有機會欣賞雪景。相信很多人都住過這一家民宿,凱絲就不多花
你絕得這篇評論: 普羅旺斯玫瑰莊園villa的車道 Villa區有兩棟,二樓高的建物與本館相同,都有鮮亮的黃色與木條交錯。 門口有著濃濃的歐式鄉村味道 門口的門鈴一樓的客廳一樓廚房與餐桌景 二樓的樓中樓景
你絕得這篇評論:
一位美麗的台北都會女子 在前往英國進修前夕 來到了蘭嶼遇見了對她熱烈追求的達悟族民 就像電影「等待飛魚」的浪漫情景猶豫 掙扎了許多 她決定回來這座島嶼 與英勇的達悟族民共度一生也從此 展開了她不一樣的
你絕得這篇評論:
我發現還有一堆文章欠好久呦一直出去玩遊記寫不完也是一種痛苦這是清境的柳杉步道我上次有來走過覺得挺不錯的清境有六大步道這次我們就來走走這個步道因為早上已經爬過石門山了有點累所以大家看到草皮都很開心馬上衝
你絕得這篇評論:
從未養狗時到清境玩都是住長白山農場後來知道民宿老闆蓋了普羅旺斯玫瑰莊園一直想來住都沒有時間(O.S每次都往花蓮跑) 之前到清境老闆都常報私房景點給我們而且老闆是登百岳的高手好像還要挑戰喜馬
你絕得這篇評論:
更新日期;2009/07/07 10;06 旅遊經編輯部/謝筱華 在五花八門的歐洲印象中,想找尋一種純粹的幸福感相當簡單,浪漫的法國、純淨的瑞士、優雅的奧地利、童話的德國,每一個國度都有令人著迷的元素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趟入住的是知名度很高的普羅旺斯玫瑰莊園!現在是暑假,不過在非假日的日子裡,住房也都是客滿的,生意非常好呢。他的餐點、住宿及景觀,真是很令人期待!離旅***務中心大約十分鐘路程,而門口也有客運的站牌,對
你絕得這篇評論:
會選普羅旺斯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餐點!住在這麼異國風味的民宿,當然要搭配異國風的餐點囉,若端上來是台菜,呃!我會有點跌倒說!入住後,會贈送下午茶、晚餐及早餐,雖我沒調查附近其他民宿的房價,不過據
你絕得這篇評論:
原本趁著冷鋒來,woodstock想來個奔雪之旅,穿整套的Easymain防風保暖排汗系列開小s去爬山,但是後來橋不定,woodstock還是南下了,昨天在家正在想要去那裡時,恰巧看到網友分享的好康資
你絕得這篇評論:
Day 7:遊市集塞尚咖啡館 艾克斯到處逛 rarr 點心--可頌 &rarr 參觀保羅塞尚大學 rarr;
你絕得這篇評論:
Day 7:遊市集塞尚咖啡館 艾克斯到處逛 rarr 點心--可頌 &rarr 參觀保羅塞尚大學 rarr;
你絕得這篇評論:
4/4小布跟全家人一同去台中掃墓,這天的行程布爸完全是被小布拉著走的,沒辦法凌晨五點把女兒吵醒,如果又掃完墓就回家大概會被大家唸.我們在掃完墓,還到chochoco裡去買巧克力,連我媽都很愛呢~我們買
你絕得這篇評論:
景觀篇來了,以一般景觀餐廳來說,普羅旺斯不算大,小布去過新社的新社莊園,及同天去的安妮公主花園,這二個都不算小,所以這樣比起來普羅旺斯算小的,不過呢~實際上普羅旺斯掛的名字是庭園咖啡,所以跟以上二者
你絕得這篇評論:
普羅旺斯和畫家塞尚 @ rick00 痞客邦 PIXNET 此頁面的樣式無法正確顯示您所選擇的模板與CSS樣式內容不相容,建議您至管理後台更換模板,或套用其他樣式。This page loo
你絕得這篇評論:
951111半日遊早上大約九點多從溫暖的家出發普羅旺斯海岸咖啡【上面】普羅旺斯海岸咖啡我原本想說可先在禮拜六好好休息~後來我父母就叫我起床,要不要出去走一走吃美食~想說先讓我稍微賴床一下~
你絕得這篇評論:
說到普羅旺斯就想起跟它差肩而過兩次,一次是跟Ben開車亂逛時看見的(他很喜歡開沒走過的路)。 當時覺得這麼荒涼的地方竟然有這種咖啡餐廳應該很快就倒了吧,還覺得鄉下有間藍光的房子很奇怪。 你絕得這篇評論:
2007, 5月推薦酒-普羅旺斯玫瑰紅酒 @ Thomas Wine 葡萄酒漫談 痞客邦 PIXNET 此頁面的樣式無法正確顯示您所選擇的模板與CSS樣式內容不相容,建議您至管理後台更換模板
你絕得這篇評論:
09/24(六)讓Je ica & BiBu 久候了50分鐘,約莫下午四點左右沿著來時路從麟山鼻回頭到白沙灣,接上台二濱海公路,雖說四點的天色還早,北海岸仍有其他更優美的景點,我想今天的旅程也夠
你絕得這篇評論:
清境,一直是我們很喜歡的旅遊地點在那,空氣總是那麼的清新今天,我們沒有訂房隨手抓了幾件簡單的衣物開著車,說走就走首先,我們來到日月潭看到新人在湖邊拍攝婚紗照好奇的看了幾眼,卻也淚濕了我的眼框莫名的感動
你絕得這篇評論:
今天,起了一大早躺在床上,望著四周,誤以為自己置身在童話故事當中白天的餐廳,依然美麗、溫馨選著有著美麗風景的位置入座自助式的早餐,豐盛且營養餐後,驅車前往合歡山每年同樣的路線同樣的心情同樣的主角愛你的
你絕得這篇評論:
2009年3月28日,我來到大坑附近的一間餐廳,聽說這裡有很多可愛的小豬唷!往新社的方向前進,不過跟新社莊園不同岔路,就算不知道路也沒關係,因為有紫色的指標指引。在經過陡峭的斜坡沒多久,你就會看見左手
你絕得這篇評論:
前陣子~Cindy收到普羅旺斯的邀請試吃餐點 對於酷愛景觀餐廳的Cindy來說 Cindy當然非常樂意 不過普羅旺斯位在台中的新社 這回乾脆請地主Jay陪Cindy一同前往 應該是再適合不過了 店
你絕得這篇評論:
在最近一連的吃運不佳的情況下也趁著記憶仍殘存的現在趕緊PO個美食來重整一下味覺&視覺 到達清境普羅旺斯玫瑰莊園後先來份午茶舒緩一下因長途奔波緊繃的神經 玫瑰花茶&手工杏仁迷迭香薄餅
你絕得這篇評論:
●民宿資訊─普羅旺斯(尼克斯房).地址:宜蘭縣壯圍鄉美城村大福路3段53巷9號.電話:0935-290141.傳真:03-9303434.WEB:htt //www.provence.tw/p1.h
你絕得這篇評論:
彷彿一推開窗,就能捧起一把南法的綠意。按照往例,每年出國前我們總會先跑去體會要去國家的風情,去年是去希臘秘密旅行吃希臘美食,今年搭配已經進入倒數計時的 7/20~8/3 南法之旅,迫不及待想一睹為快的
你絕得這篇評論:
在不像普羅旺斯鄉村風情的"普羅旺斯第一大城" ~ 馬賽晃了一整天後,終於要告別"法國的旗津",往印象中的很普羅旺斯的"亞耳"出發了。如果用酒來形容的話,馬賽是杯口味多樣豐富的雞尾酒;而普羅旺斯應該是杯
你絕得這篇評論: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美白日記我突然間想把Euro2005 土。義。法的照片光碟片找出來開始緬懷一下三年前在普羅旺斯的那一週。那幾天我和旅伴Bee兩個人開車幾百里,繞了大街小巷、山城山谷,有一天來到叫做
你絕得這篇評論:
三芝淺水灣的咖啡廳幾乎都走透透了這次該選哪一家好呢 ? ? ?普羅旺斯 ( 三芝北勢子20-5號 ),寵物可以坐室內可是我們選戶外,因為太陽好溫暖喔奈斯左顧右盼,心早就不知飛到那兒去了 ?乖 ~ 等
你絕得這篇評論:
在台中東海吃完便宜又大碗的日本料理後(文章再待補吧..),四個女生想了很久接下來到底該去哪裡走走,一下想高美溼地,一下想到苗栗看油桐花,最後連去廟裡拜拜都想到了,最後還是決定到新社走走吧!*普羅旺斯咖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次去蘭嶼還真沒先規劃要怎麼玩、怎麼吃,完全違反之前出遊的***慣啊~所以要吃什麼還真是讓我們傷透了腦筋...想吃嘛&helli 又怕踩到雷剛好在民宿認識一如學姊二人組和芳萍二人組咱們就在第一天的晚餐
你絕得這篇評論:
今天西式料理有甚麼好康要上料呢示範者張泰榮帥哥老師前菜洋菇酥皮餃主菜 普羅旺斯香料羊排湯品 匈牙利牛肉湯備註以上就是這次菜色 各位滿意嗎^^至於詳細材料與數量不方便公開有興趣者請留言^^謝謝歡迎同好者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這是普羅旺斯麵包,應該算是新出品的東西吧BBS上強力推薦,看著別人的描述,彷彿是自己已經嚐到一般就趁今天勇敢嚐新吧"加熱過後,麵包外酥內軟又有彈性,而且還加了迷迭香草調味,口感很清新內餡則是綿密的鮪魚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週日一早,接到以前大學學姊的來電,說要找出來吃中飯,這當然是好的囉~一來我們久久才會見一次面,二來兩位學姊都正從事教職工作,正好可以互相打聽一下消息,三來可以看到學姊可愛的女兒一ㄚ一ㄚ, 想必今
你絕得這篇評論:
南投清境是台灣民宿的競技場 每一家民宿都在水準之上這次選擇頗負盛名的普羅旺斯玫瑰莊園身邊朋友投宿過的評價都相當好 整棟建築走歐式鄉村風,四周由羽松樹林環繞著黃色的木屋建築、深咖啡
你絕得這篇評論:
今晚就選在普羅旺斯玫瑰莊園的餐廳用餐用餐地點在一樓接待處的另一邊,只供餐到晚間8點住宿的房客用餐可享9折,但不接受刷卡 餐廳內部也充滿了濃濃的南歐鄉村氣息 這是隔天吃早
你絕得這篇評論:
前晚睡覺時沒有將床頭上窗戶的窗簾拉上隔天一早是被太陽公公的溫暖陽光給叫醒的 看向窗外~相當相當相當相當好的天氣正等著我們(一整個很辭窮的感覺 ) 整個山頭就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呈現出
你絕得這篇評論:
清境農場嚮往醞釀今年已是第三年了但我和清境 似乎有著白天黑夜的定律誰也遇不到誰連續兩年 明明假都排了 心也先飄到清境上空了但硬是有颱風來搗蛋只好沮喪取消以免路斷了 留在山上電話連線今年不管三
你絕得這篇評論: 糙米吐司第N發~~ 這次上課是來復***的唷,因為這款營養又健康的吐司真的是太好吃囉,自從去年上完課之後練***了幾次,每次都有一些
你絕得這篇評論:
咦!這是傳說中的三隻小豬嗎?(其實不只三隻啦!後面的陸續跟上,一二一二&helli helli )這回研究仔和小麵是跑到什麼地方吃喝玩樂呢?竟然還有這群可愛的豬朋友哩!呵呵!看下去就知道囉~原文
你絕得這篇評論:
日的午后,和小魚去東區逛了一下百貨週年慶,逛了一段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了起來~突然想來些清爽無負擔的料理,逛啊逛著就來到之前吃過的牛爸爸萬元元首牛肉麵附近的野草餐廳來了!會選擇野草餐廳的原因,在於這間
你絕得這篇評論:
好不容易昐到假日 可以帶小寶貝出去玩!!! 結果 這惱人的下雨天破壞.....不知道是誰.....帶屎的呀!!!!!!但~想說~桃園應該沒有下雨吧....
你絕得這篇評論:
嘉德水道橋 公元前19年建造 至今約2000多年的歷史 全長50 KM為羅馬人建造 主為民生用水將水送至城市-尼母斯供人民使用 你絕得這篇評論:
#1距離上回來到清境是三年前的回憶,這回趁著放無薪假的時間和小喵約好上山好好渡個小假,基本上是個無期而為的行程,因此想定點好好休息一下,享受短暫悠閒時光。#2清境國小旁的『普羅旺斯玫瑰莊園』,外觀充滿
你絕得這篇評論:
事情是這麼的出奇不意, 但事後回想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該是怪朋友和我的警覺性太低了.不, 也或許是那怡人的天氣, 身處異域的興奮; 依稀記得在南法連空氣的味道也聞起來不一樣.友人和我, 就
你絕得這篇評論:
會意外發現這小鎮,我想真的是很感謝那位Londres先生(沒問他的名字,所以只好以地名稱呼),要不是他大方送我們一堆地圖,不然我們不會發現這個好地方。原本的計畫是要去加德水道,但是我攤開地圖看了一下,
你絕得這篇評論:
&heart 武陵農場我們來了~想了好久要去武陵農場,一直聽AMY姊和球媽和球阿嬤說武陵有多美有多美~但是一直都沒機會去到武陵又處在台中偏遠山區...浩宇都覺得很遠懶的帶我們去~還好這次大家一起揪
你絕得這篇評論:
*~*清境--普羅旺斯*~*與世隔絕ㄉ桃花源!!~~清境--普羅旺斯!!~~在這你可以感受到片刻ㄉ清閒!!~~時間好像靜止一樣!!~~任憑雲海在身旁悠閒ㄉ遊走!!~~看著一望無際ㄉ山林景色!!~~山谷
你絕得這篇評論:
週日加班,中午叫迪歐咖啡的本书来自www.abada.cn免费txt小说下载站
更多更新免费电子书请关注www.abada.cn
凯茨接手了一起系列强奸凶杀案。案犯在摧残妇女之后还残忍的在她们身上留下烙印,并将其杀害。调查中凯茨发现案犯的目标都是喜爱长跑并参加了图顿10公里比赛的妇女。凯茨感到有点恐怖,因为她也热衷于长跑并多次参赛。博克斯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摄影师,因调查的需要配合凯茨工作。凯茨对他怦然心动,但是对他关于“死亡瞬间的美丽”的观点感到反感和一丝不安……凯茨以自己为饵,诱使疑犯伏法。但在庆祝之际却传来了另一位妇女被害的消息,博克斯也反常的消失了,难道……
十二月一个星期一的清晨,寒冷、干燥、幽暗。布赖顿宁静的大道还沐浴在清晨的街灯中。探长汤姆·麦金尼斯慢悠悠地开着车,驶向位于约翰大街的中心警署。在他身旁,凯茨·弗拉德正盯着车窗外,碧绿的双眸炯炯有神,一头金发松散地披在肩头,随意大方而又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街灯接踵掠过,钠灯***的灯光将她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轿车穿过寂静的街道,汤姆陷入了深思,连呼吸也放慢下来。他想着那个现在还逍遥法外的大恶棍;他想着身旁这个生气勃勃的年轻警探;他想着自己已近而立之年;他想着这个姑娘和自己有多少相似之处。
“感觉怎么样,凯茨?”
“我觉得棒极了,汤姆。不过还有一点点不适应。”
“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得花些时间。”
“我会的!”凯茨说。
先是一次损失惨重的失窃,然后又几乎被淹死,住了一礼拜医院后,凯茨这个毛头小***总算是摆脱了噩运的纠缠,现在暂时住在麦金尼斯探长的公寓里,晚上就睡在他的沙发上。汤姆让凯茨在***局边上的街角下了车。当他驾车离开时,从后视镜中看见身材苗条的凯茨正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车子向左拐了个弯,消失在街角,凯茨蹦蹦跳跳地向***局的大门走去。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凯茨几乎能嗅到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回到警局让凯茨感到浑身舒畅,前一阵子积压在心头的阴霾刹那间一扫而空。她推开大门,走过空无一人的接待前台,扫了一眼入口处的陈列柜,目光停留在通告栏上,在那些旧的犯罪公告旁贴了张新的——“通缉杰里米·阿沃卡多”,上面还附了照片。凯茨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穿过乳白色的走廊径直向档案室走去。
来警局前汤姆叮嘱凯茨,早上九点整一定要端杯咖啡到总督察布莱克赛的办公室去报到。汤姆还告诉过凯茨,阿沃卡多仍然在逃,而她已经被调离此案了,将会有许多别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可当问到是什么事时,汤姆却说:“等到星期一吧!弗拉德!”
凯茨走进更衣室,里边一个人也没有。在她更衣柜的门上,贴着一张便条,布莱克赛让她回来后尽快赶到会议室去。“汤姆还说什么九点。”凯茨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朝楼上走去。现在才七点二十五分,确实还早了点,汤姆·麦金尼斯刚才还抱怨说这会儿本应该还在美美地睡懒觉,至于穆尔警官、赛恩警官和吉姆·格里夫斯这些家伙,通常情况下不到八点半是不会在警局出现的。只有诺曼·布莱克赛,只有他一人才乐于在办公室的窗前美滋滋地看着太阳升起来。
一天中的这个时刻总是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墙壁在说话。静悄悄的走廊里只有凯茨一个人,她边走边想着逃过逮捕的那个杰里米·阿沃卡多。他是最近一系列案子的主要犯罪嫌疑人,至少有六起凶杀案都是他干的。她竭力想判断这次他的逃脱对探长和总督察来说可能会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坚信布莱克赛不久将会到苏格兰场去另谋高就。她不知道阿沃卡多的逃脱是否会被当作是总督察的一个污点而记录下来,或是被看作那些遭人嗤鼻的粮事中的一桩。
凯茨来到会议室,推开门。她原以为布莱克赛一定在等着大发雷霆,可是屋里却黑漆漆的,悄无声息。一时间,她反而不知所措。忽然,凯茨听到有人合唱着跑调的“***潜水艇”,然后“喀哒”一声灯光也闪亮起来。紧接着她看到有人穿成蛙人的样子——“那一定是比利·廷格尔”,她想。其余的小伙子们都戴着呼吸管和潜水面罩。不知谁在她的桌子上挂了个风车,彩色的小鱼串在线上绕着圈子互相追逐。在她的椅子上有个九英寸见方的亮灰色的东西,像是只章鱼之类的东西。“让我们欢迎这只可怜的小鸟贼吧!”格里夫斯说道。小伙子们脱下面罩欢呼起来。凯茨也禁不住开怀地笑起来,一边还寻找着莫伊拉的身影。莫伊拉·迪本在人群中冲她打了个招呼。凯茨坐在桌沿上笑嘻嘻地说:“你们这群混蛋。”
这时,总督察布莱克赛和汤姆推门进来。诺曼·布莱克赛的大块头把汤姆纤瘦的身形衬托得更加孱弱,他们俩为弗拉德的归来感到由衷的高兴。汤姆·麦金尼斯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为刚才对弗拉德守口如瓶感到过意不去。总督察手中拿着一个褐色的纸包,大声喊道:“好了,好了,小伙子们。够了!”他低沉的声音总让人觉得是在发号施令。
“今天晚上六点,让我们用香槟酒把弗拉德再浇成个落汤鸡。我请第一轮,然后是汤姆。小伙子们,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有工作。”
然后他转向凯茨,一本正经地说:“弗拉德警官,凶杀组和局里其他同事让我代表大家送你一份礼物。小伙子们本来想给你买条土***的短裤,可找不到合适的,所以我们只好送给你这个。”
说着他将手中的纸包递给凯茨。凯茨接过来,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鬼花样?”
“弗拉德警官,我们建议你好好地读一下,或许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还有,你已经被提名授予‘***勋章’。”
小伙子们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凯茨打开纸包,拿出一本书来,书名是《学会飞翔》。
快九点的时候,凯茨走进了总督察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后,麦金尼斯坐在他左边。凯茨在桌对面坐下。
“弗拉德,真高兴你回来。”布莱克赛说,“我们手头有个工作,需要一名女警官。从现在起,你被调离阿沃卡多一案。”
凯茨静静地等着。
“在你离开的两个星期中,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你知道的,阿沃卡多的案子还没完。现在又有了新案子,简直是旧疤没好又添新伤,好像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十天前,在沃信发生了一起令人发指的强奸案。一个少妇回家,当她准备开前门时被袭击,袭击者把她捆在屋里。详细情况你一会儿看材料就明白了。选本警官曾和受害者简单谈过。那个混蛋还伤了她,在她身上烙了印记,他说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忘记他。”
“在哪儿?”
“看看报告就知道了。”麦金尼斯说。他的声音和布莱克赛比起来更像是个轻量级选手,但是十分坚定。“这个星期五,又发生了另一起,我们认为是同一个凶手。受害人单身,三十二岁,在卧室被发现。从她的情况来判断,我们认为那个强奸者用同样的方式袭击了她,估计也是在开前门时从后边袭击的,不过还不能确定。”
“我们还发现了三起类似的案件,”布莱克赛说,“一起三个月前发生在南安普敦,以前还有两起在里奇蒙。第一起是去年十月,第二起是在今年四月。”
“时间间隔短了,长官。”
“暴行也加重了,弗拉德。在里奇蒙的第一件案子中,受害者只是被突然击倒。攻击者什么也没做就跑了。里奇蒙的第二起仅仅是强奸。”
“仅仅是强奸?”
“仅仅是发生性行为,弗拉德,再没更多的暴力。”
“抱歉,长官。”
“没关系,弗拉德。”说到这里,总督察顿住了,似乎在费力地思考什么。
麦金尼斯插进来,替总督察解了围。“我们确信这五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他没有同伙。可是这些被害的女子间又没发现联系。其中三个单身,两个已婚。年纪最小的二十岁,最大的四十一。”
“那么,你们想让我干什么?”凯茨问布莱克赛。
“逮住那混蛋!弗拉德。”
“我知道。可是,长官,到底……”
“这其中似乎有一点联系,”布莱克赛放慢了语速,“听说过里奇蒙和金斯顿的姐妹长跑团吗?”
“是的,长官。是那种互助的女子长跑组织。她们许多人一块儿外出以保证安全。”
“里奇蒙的两个受害者互相可能认识。她们是同一个姐妹长跑团的,应该见过面。第二起案子发生之后,曾试图找到其间的联系,却一无所获。我们想如果你去当个长跑者,没准儿能发现些什么。”
“物证方面有什么发现吗?长官,有精液或者别的什么吗?”
“在第一起案件中,没有发生强奸。不过我们在第二和第三起案件中收集到一些可用于法医检查的样本。他没射精,但我们已经完成了DNA检验。”
“最后两起呢?长官。”
“还不知道。检验报告没出来,还得等两周。”
“好的,长官。档案呢?”
“五分钟内送到你桌上。”
凯茨起身准备离开时,想起来得问问人员安排。布莱克赛让她坐下,说道:“我们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弗拉德。你知道,阿沃卡多仍然在逃,从那组里我们调不出人来帮你,目前我只能给你莫伊拉·迪本,而且只有两周,然后再说。”
“南安普敦和里奇蒙那边怎么样?长官。”
“南安普敦由德纳姆探长负责。那一区的督察是彼得·梅森。有事情可以***跟他联络。”
“里奇蒙呢,长官?”
“那不太好办。他们原先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可受害妇女都没提供太多的帮助。现在由格里芬警官负责,不过她也没什么进展。”
“珍妮·格里芬?我们有过一面之交。”
“那就太好了。他们知道我们要派人去,他们会尽力提供帮助的。不过他们手头上也有别的案子,所以别抱太大的希望。”
“连格里芬也指望不上?”
“连格里芬也指望不上。”
离开办公室,凯茨直奔莫伊拉而去。
莫伊拉·迪本坐在电脑室里一台终端机前的转椅上,穿着黑色的***,没穿鞋,正在***自己的双脚。她抬头瞥了一眼凯茨,又低头接着揉起脚来。
“你能相信我昨天走了一整天吗?凯茨。”她冲着自己裹着长统袜的腿心疼地说道,“仅仅因为是个好天,我们就一直走到市中心,比利说我们只走了六英里,但我看都快二十英里了。我看这没人性的比利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许他刚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下,”凯茨轻声说,“现在还晕着呢。”
“比利健康着呢!”莫伊拉咯咯地笑起来。“有什么要效劳的?头儿。”
凯茨露齿一笑。“离开这儿两周怎么样?莫伊拉。”
“开什么玩笑!”
“说真的。”
“我是你的人了。要我宰了谁?”
凯茨把档案掖进她臂弯里。“好吧,莫伊拉,穿上鞋跟我来。”
俩人躲开局里的男同事,从后边的楼梯来到福利餐厅。凯茨向莫伊拉问起她的男友。“凯茨,比利他可不笨,我看他早打算好今天在家休养。欢迎仪式后他就直接回家了。”
走廊里传来一群男人短促的笑声。
“莫伊拉,你真地喜欢他?”
“是的,”莫伊拉说。她那双柔和的深棕色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和外边那群家伙比起来,我的比利简直就是天使。”
当莫伊拉端来咖啡时,凯茨已经在唯一一张临窗的桌子等着了。可那儿还坐着几个值夜班的***,正埋头忙着完成逮捕报告的收尾工作,谁也没理睬她。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显得眼神灰暗,神情憔悴,满脸的不耐烦,只想赶快回家,也许连澡也懒得洗就一头栽到床上。凯茨只好另找一张单独的桌子。两个女孩办理一件强奸案,难免会有人从中找乐子的。
凯茨决定先把案情记录放在一旁。在看官方报告之前,她想听听莫伊拉对案情的看法,包括她与受害者交谈的印象。这些和官方报告之间往往有着很细微却又非常微妙的差别。对她而言,无论是那些不着边际、催人泪下的赤裸裸的陈述,还是白纸上用圆珠笔写的模棱两可、内容贫乏的记录,都不足为信。
俩人来到吧台,不锈钢的料理台面腾起阵阵蒸汽。莫伊拉身材高挑,长着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肤色稍微有些发黑,略带些南美的味道,她的异国情调与她的美丽同样引人注意。凯茨只能猜到莫伊拉为何选择了当***,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爱上了比利·廷格尔。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因为爱情而假到丧失了判断力却是另外一回事,比利和莫伊拉把凯茨弄糊涂了。“世事难料啊。”凯茨在心里感叹起来。
“香喷喷的黑咖啡!”莫伊拉说,“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那些值夜班的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她坐在凯茨对面,外面斜洒进来的光线照亮了她的半边脸。“怎么回事,头儿。”
凯茨告诉她是关于发生在沃信的强奸案。
“哦,见鬼!”莫伊拉说道,“我看我还是回电脑房去吧。”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莫伊拉。没人愿意在电脑房工作。”
“你住院时,几乎所有人都在找杰里米·阿沃卡多。”莫伊拉解释道,“约翰大街完全乱套了。两班轮值,取消休假,一切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个疯人院。布莱克赛打算在三天之内用掉十二月份所有的加班。我们每周工作六天,查遍了从希尔内斯到伯恩莫斯所有的大街小巷、所有的停留处,就连电视也在不停地追踪报道,布莱克赛调往苏格兰场的事情也暂缓了,而且我还听说在每个机场都安排了特警。这儿大部分的***都已经佩戴手***执勤了,有些人还带着机***。”
“场面够大的。”
“我告诉你,凯茨。我一点头绪都没有。阿沃卡多的案子太大了,他们抽调不出任何人来处理沃信的强奸案。他们把格里夫斯和我调出来,可他只干了一天就走了,我却得干下去。”
“麦金尼斯说连点阿沃卡多的风声都没有。”
“一点不夸张。简直是捕风捉影,你的朋友杰里米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
“好了,莫伊拉。跟我说说第一起案子。”
“她是个秘书,二十五岁,丈夫在外地开采石油。他的公司知道消息后立刻让他回来了。这家伙人不错。他带她外出几天散散心。”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他们说只是几天而已。我们拦不住。”
“我看未必,”凯茨说,“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大购物回来,当她打开前门时,那混蛋把她推进大门,在大厅里……我不必再描述了吧。”
“我会看档案的。这姑娘叫……”
“她的名字叫杰基·恩格斯。”
“关于凶手,杰基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凶手说话很费劲。当他打她时,她脸冲下倒了下去。她认为他身体很壮,也许是在户外工作的。他还嘀咕着上帝什么的。杰基说他说话有点慢,她不能肯定凶手是有语言障碍或是有点不正常。”
“没有强奸?”
“没有。他只是打伤了她,凯茨。”
“他怎么侮辱她的?”
“杰基说他说道:‘记住,上帝派我来的。’然后他在她的肩膀上烙了印,她说烫极了。那印记大约一英寸长,四分之一英寸宽。看起来什么都不像。那家伙为什么这么做?凯茨。”
“做什么?”
“弄伤我们这些女人。难道强奸还不够吗?”
“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我们毫无价值。莫伊拉,他们之所以能这样对我们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什么也不是。如果我们至关重要,他们就会有负罪感。”
布莱克赛曾答应凯茨,关于强奸案的材料会在五分钟内送到她桌上。事实上她连一张桌子都没有,这当然是件不起眼的琐事了。当她和莫伊拉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吉姆·格里夫斯冲她俩大喊道:“探长说你们或者在电脑室找个角落,要不然就借个小房间用两天。”
他们选择了电脑室。望着外边大家在紧张而忙碌地寻找阿沃卡多,凯茨知道虽然只有一窗之隔,但自己已经置身于外了,怅然之外却又有几分庆幸。她知道阿沃卡多肯定已经躲得远远的。让那些小伙子们跑断腿吧。她手头还有个强奸犯要去抓呢。
莫伊拉问:“要喝点什么吗?”凯茨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五份报告每份都不超过半英寸厚,估计没什么分量,只有其中一份被翻阅得边上都起了摺子,看起来有人认真读过。这份肯定会比较棘手。凯茨皱了皱眉头,着手研究起档案来。最薄的一份是关于第一起袭击的,受害的年轻人叫布朗。从报告的宇里行间,凯茨看得出格里芬警官认为那个女孩要不是在捏造事实,就是别有隐情。邻居们也没看见什么。当六个月后,一位叫***琳·斯塔布斯的四十一岁的女士再次被袭击时,格里芬才又想起往日这份旧的档案来。这个旧的案子事实上已成为一桩死案,而且线索都断了。再次访问布朗时,她倒是提到了姐妹长跑团,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竭力地想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南安普敦的那起袭击发生在同年九月。受害者是当地一所大学的历史老师。她独自住在一所僻静的房子里,不过报告上注明“已搬离”。案件最初的情形与里奇蒙那两起一致,但是这回在性侵犯的程度和做法上却严重得多。当时弗利特***处于半昏迷状态,看不到也听不见。不过第二次访问时,她补充说曾经闻到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她没被烙上印记,这是她比其余受害者唯一少受的伤害。
莫伊拉从餐厅回来,拿出第二份档案也看起来。当凯茨转移到沃信的第一起案子时,莫伊拉拿起了第三份,随即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低声咒骂出来。
“喝你的茶,莫伊拉,”凯茨一脸严肃,“别让它干扰你。”
“不是案件本身,”莫伊拉说,“是这些档案,看起来没人关心这些妇女受到的折磨。”
“你不了解,莫伊拉。里奇门的第一起是桩死案,毫无线索,里奇门的第二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我相信珍妮·格里芬也尽力了。但是你知道,案子太多,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
“我只是希望……”
“我们也都这么想,莫伊拉。但是仅凭希望却不可能抓到那个恶棍,是吗?”
“是的。”
“努力工作就能做到。当然还得再凭借一点运气和科学仪器。”
“是的,头儿!”莫伊拉说。她挤出一丝微弱的笑容。“我只希望简·戴利能康复过来,她已经昏迷五天了。如果她是在卧室受到攻击的,那她有可能比其他人多看到或听到一些。什么味道?!”
“这茶?”凯茨问,莫伊拉点点头。“可真不怎么样。”
关于最后一起案子的材料很少。受害者是这五起中情况最糟的,现在仍昏迷不醒。饱受蹂躏后的简·戴利下颏和颧骨破裂、颅骨骨折,由于受到过度惊吓以致现在还神志不清。
凯茨感到厌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这岂止是强奸,简直是兽行。戴利的医生说现在只能期盼她能够安全度过危险期。凯茨确信如果不尽快抓住这个畜生,他下一步就该杀人了。让她感到厌恶和恐惧的是她们对于真实情况一无所知,几乎不知道该去问谁或是从何处着手调查。她所能做的只有从头开始,希望先前漏掉了什么。她转向莫伊拉。她知道现在必须得找出点头绪来。
“莫伊拉,和珍妮·格里芬联系一下,看看我们今天上午能不能去一趟。”
“今天上午?”
“或者再早一点。叫上杰基。在能和戴利交谈之前,我们在这儿干不了什么。”
格里芬正在里奇蒙公园执勤。莫伊拉通过***找不着她,接***的是一个督察,她将***递给了凯茨。
“是谁?”***里传来冷冰冰的北方口音。
“长官,我是布赖顿区约翰大街的弗拉德。”
“哦,我已经告诉你了,姑娘,格里芬出去了,没法和她联系。”
“长官,我有急事找她。”
“每件都是急事。”
“真的是急事,非同小可,长官。我们手头上有个系列强奸案,而且涉及凶杀。”
“我已经说过了,格里芬不在。”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值完班。”
“谢谢您,长官。您真是帮了大忙了。”她想装作笑一笑,但一挂上***,就冲着话筒挤出一个词——“混蛋”。
莫伊拉哧哧地笑着说:“头儿,别让它影响你。”
“你说的对。”凯茨略有所思地把四份报告堆在一起,看了眼***,忍不住又作了个“混蛋”的手势。突然她又心生一念。“就是它!莫伊拉,我们离开这儿。”
“到哪儿去?”
“里奇蒙公园。莫伊拉,我们要找一个穿着肮脏雨衣的人。”俩人边说边向屋外走去。
向局里申请一辆车还得费番口舌。凯茨说没那么多时间讲废话,干脆开莫伊拉的小福特车去。到里奇蒙有一个来小时的车程。路上她俩谈论起男人来。莫伊拉提起了那个从沃金来的,曾在追捕阿沃卡多中出洋相的黑脸警探。他长得不难看。要是没有比利,没准她会接受他的邀请。“不过我没答应,我和他说了比利。他居然说‘那又如何?’臭男人!”
“男人们都一样。”凯茨说。
莫伊拉把手放在方向盘“十点二十”的位置上,还不时地瞥一眼后视镜,就好像正在参加驾驶考试。
“干吗小心翼翼的?”凯茨说。
“那当然。”莫伊拉附和道,“小心驾驶,小心男人!”她按了按喇叭,闪了闪车灯,超过一辆梅赛德斯的大埃斯哥特货车,柔声问道:“你和瓦莱丽现在怎么样?你俩的问题还没解决吗?”
“别瞎问。”凯茨说。
“我已经问了,”莫伊拉反驳道,“所以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吧。反正都聊到这话题了,就说说吧。要不然去温布尔登的路上怪闷的。”
“是去里奇蒙。”
“都一样。”莫伊拉两眼紧盯着路面。
凯茨沉默不语,只有风声从车边呼啸而过。
莫伊拉瞥了她一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和瓦莱丽,到底怎么样?”
“我那时已经说过了,他去他的葡萄牙,我干我的***。”
“我听说你不再想做***了。”
“我说过了。他去他的葡萄牙。”
“我知道!”莫伊拉说得飞快,声音忽高忽低,“来吧,告诉我你们俩的事。你和他……是不是有别的什么?”
“我想是有别的什么了。老实跟你说,莫伊拉,我不是非常肯定。他跑去玩滑翔翼已经有几个星期了。他说要把脑子里的东西想想清楚。”
“我想你们已经努力了,是吗?”
“是的,我们做了很多努力。不过我现在想,他最好的朋友死了,而且所有一切都围绕着阿沃卡多的案子……哦,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你!我想你们的问题不会这么简单吧。”
“我并没有说他不爱我,莫伊拉。他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点什么。我知道他怎么想的。”
“臭男人!”莫伊拉说。
“只要你喜欢。”凯茨说。
凯茨努力想高兴起来,可她的思绪已经不知飘到哪去了。
她们把车停在靠近公园的大门处。那里是私人停车区,莫伊拉拿出一块“***”的标识牌,放在仪表盘上。
“走吧。”凯茨踌躇满志地说。
她虽然还未考虑清楚该如何着手,不过她知道坐在约翰大街的办公室里干等***,肯定一无所获。里奇蒙督察的态度让凯茨感到很不舒服,但真正使她心中起伏难平的是那种感觉——正如莫伊拉所说的,珍妮·格里芬让案子溜走了。当俩人一起走进公园时,凯茨再也忍不住了,对莫伊拉说:“我们都体会过办案的压力,但是这次不同了。从没人松懈马虎,但现在,我们中有一个人……”
“一个***?”莫伊拉吃惊地叫起来。
“我是指一个女人。”
“哦,”莫伊拉说。
一天中的这个时候很难见到公园的鹿群。但当她俩沿着公园的碎石小道信步前行时,却看到三十来只梅花鹿正在一棵巨大的橡树旁边吃草。鹿群外圈是一只高大俊美的雄鹿,高昂着头颅,灰白色的鹿角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挑衅的光辉。
“多么华贵啊,不是吗?”莫伊拉说道。
“啊,他是主角,”凯茨低声笑着,“真是个出色的男人。”
“这些!这些都是他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你是在说他的女友们吗?”
“是的。”
“当然了,”凯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他是周围所有小伙子们中最高大、最健壮的。你得承认,他长得可真他妈帅!”
“他一定棒极了。”莫伊拉说。
“是指性方面吗?”
“我有吗?”莫伊拉的声音有点发颤。
凯茨哧哧地笑。“怎么啦,莫伊拉?我怎么看到你脸上有一抹红晕呀?”她停了一下,“你说和比利今晚什么时候见面来着?”
“我没说要见面,”莫伊拉慢吞吞地说。她又看了看那只雄鹿,“不过我看回头得给他去个***……”凯茨听了露齿一笑,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个“一”。
莫伊拉身着蓝色制服套裙,外面罩了件普通外套。她的黑色长袜和那双鞋太扎眼,任何流氓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除非那家伙有毛病。和往常一样,凯茨穿着她喜爱的里维501牛仔裤,配上白色T恤,皮夹克和阿斯克斯慢跑鞋,舒适而且灵活。
在她们左边四五百码远的地方,一串长长的车队正动也不动地趴在公园边的单行道上,两个***穿行其间。凯茨劝莫伊拉放轻松些,别老耸着肩。她说穿高跟鞋已经够较劲的了,闲散一些看起来会更像个受害者。虽然她们不一定就会碰上那个不速之客,但得提高警惕,关键是要保持警觉又不显露出来。凯茨忘记提醒莫伊拉她是个诱饵了。
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气温终于升上零度。昨夜的白霜开始化去,碎石小道显出黑色来,草地泛出墨绿色的光辉。凯茨抽了抽鼻子,尽情呼吸着新鲜空气。太阳金色的光芒洒在脸上,微风拂过耳边,这天气让人心旷神怡。“上帝,多棒的天气啊!”她长吁一口气,说自己真想立刻跑上一跑。
“你简直是疯了!”莫伊拉说,“你,比利·廷格尔,你们俩都疯了!你们轮着班地疯。我真搞不懂干吗非得这样?多睡会儿不好吗?我就喜欢睡懒觉。”
“难道你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冲动?”凯茨问,“难道你从来没有看到一座山想要跑着冲上去吗?”
“从来没有。”
“难道你从来没有看到林间小道正在向你召唤吗?”
“从来没有。”
“或者是看到一片长长的海滩,到处是平整的沙子,尖叫着想在上面奔跑吗?”
“从来没有。”
“什么?”凯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你如何对付体能测试呢?”
“一年才一次。我会提前两个星期去跑步的。我只要通过考试就行了。”
“那么你觉得如何呢?跑完后没觉得浑身舒畅?”
“你骗我吧。”
“不。”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凯茨,我只觉得恶心,浑身臭汗,又热又累,两腿酸疼。我只要一开始跑,就想上厕所。我恨长跑,谁要是喜欢长跑谁就有病。”
凯茨被激怒了。她摇摇头,嘟哝着:“哦,我的天啊。”
“准确地说你的问题是什么?”莫伊拉说。
“问题?”凯茨急了,“问——题——!你是认真的吗?上帝呀。你这个女人,你有没有看过我健美的身体?你是在说问题吗?我是个合格的田径运动员,我可不想要个土豆般的身材。”
莫伊拉想要狠狠地回敬凯茨一下,可她一句也想不出来,只好摆了摆胳膊,干咳一声作罢。
透过灌木丛,他看到了两个年轻女人。她们在谈论着什么,挥舞着手臂。他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装,一双NB的慢跑鞋。紫色的运动衣背后有一个白紫相间的耐克标志。灰色的慢跑鞋柔软舒适,黑色的橡胶鞋底,鞋两侧都有个大大的银色的N字。在商场里看中这双鞋的时候,售货员告诉他说这双鞋很适合长跑。买下这双鞋后,他还从未用过,只是这次才穿上它到公园来慢跑。可半途中他忍不住要方便一下,只好就近到灌木丛里将就将就,不巧却遇上这两个女人。说真的,他喜欢老一点的女人或是更年轻的姑娘。这样的女人让他有点拿不准。灌木丛里有点冷,他于是走了出来,可裤子却被灌木扯了下来。前面的女人长着一头浓黑的头发。他走上前,笨拙地笑着。只见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下颏。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喜欢我。”但是那女人的眼神却立刻暗了下来,喊道:“凯茨!”
只看见深色头发的女子抢步上前,越来越近。他扭头拔腿就跑,但还是被揪住了。还没容他还手,另一个金色头发的姑娘也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并且冲他高喊起来:“你被捕了,朋友!”接着他就被按倒在草丛里。他想对她们说,这是个误会,他不过是个长跑者。他只是在跑步,刚才也只不过是想去上厕所,是她们俩吓着他了。他觉着有人用膝盖顶在背上,接着又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套在了手腕上。他想把实情告诉她们,可那俩姑娘正在气头上。接着就听到有人跑过来,步履沉重,还有许多嘈杂声。顶在背上的膝盖移开了,他刚想抬起头,一只脚却又把他踩得脸冲了地。他几乎能闻得到狗屎的味道,忍不住哭起来。又有什么人过来了。
“你他妈的是谁?”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问道,听起来非常恼火。那只脚仍然踩着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你他妈的是谁?”
“我是里奇蒙的科尔警官。”
“哦,我是布赖顿约翰大街的弗拉德警官,那位……”那只脚又踩了下来。“是迪本警官,同一区的。”
“那么你们他妈的……”那男人顿了顿,“那你们在我的辖区做什么?”
又有人跑了过来,脚步较轻盈。一个女人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是他吗?是他吗?”
“我估计差不多,”那男人的声音粗暴地回答说,“这两个女警刚刚拘捕了他。”
“我来猜猜看,”那个女人说道,“凯茨·弗拉德,对吗?”
“唉呀,珍妮,”另一个女人说道,“你认识莫伊拉·迪本吗?”
“不,没见过。”
“莫伊拉,别去理他了。”那声音低了下来。“莫伊拉,来,来见见珍妮·格里芬。”
那只脚从他的脖子上挪开,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三男三女正盯着他,他们身后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他们看起来一脸的厌恶。他满眼泪花,想解释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几个女人转身离去。
“我们可不关心什么逮捕,珍妮。我们只关心那些案件材料。”
“是吗?”
“对,那家伙是你们的。”
“哦,谢谢你们,弗拉德。你们跑到我们的管区来,差点让我们一个星期的盯梢泡了汤。”
“我们没有侵犯任何你们的管区,我们只是要去斯科特大街。”
“那你们究竟在这个公园里做什么?”
“走路啊。我们下了车,在公园里散散步。里奇蒙的市中心在塞车,我们根本没打算浪费时间替你们抓人。我们有大把时间要打发,所以决定下车舒展一下筋骨。”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斯科特大街呢?难道你们没有看过报告吗?”
“是的,我们都已经看过那报告了,可那里有什么呢?那是个死胡同。”
“那么你们打算怎样?来找我的麻烦?”
“不。”
“好吧,那么你们俩正在白费功夫,警官。”
凯茨严肃起来。“很抱歉,警官。我们是奉了上级的命令才来这儿的。我们手头有一个令人发指的系列强奸案。案犯可能比刚才你们抓的那个更可怕。一共是五起强奸案,我们上边让我们到所有的案发地去看看,是否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没人针对你,关于里奇蒙的案子你也没做多少调查。有个带些神经质的女孩说一个男人将她击倒后跑掉了,有这回事吗?”
珍妮冷嘲热讽地说:“事后诸葛亮还真是门学问。”
凯茨接住话茬儿,“警官的事后诸葛亮就更有水平。”
“哦,当然了,还得是个男的。”
珍妮面子有点搁不住了。凯茨想,这叫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打个平手。凯茨移开话题,笑着碰了碰气得七窍生烟的珍妮的胳膊,温柔地说道:“嗨,有咖啡吗?”
拘捕结束后,珍妮·格里芬把她们带到了一辆没有标记的“全顺”大埃斯哥特货车里。那是他们用来盯梢的。车身被故意弄得脏兮兮的,黑色的玻璃只能从里往外看。车里装配着录音设备,摄影机,还有两个带1000毫米自动变焦长镜头的佳能相机。珍妮气呼呼地把她们领进去,扑面而来是一股怪味,是一种运动场更衣室、妓院或者公共厕所的混合味道。凯茨以前曾经做过监视,对这还算熟悉。但是莫伊拉没有,当她踏进这辆卡车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
车厢里一边是一个塑料板凳,在照相机旁边有一块正方形的垫子。凯茨和莫伊拉挤着坐在了板凳上,格里芬拖了把黑色靠背的经理椅坐在对面,头离车顶只有一英尺。莫伊拉仍旧抽着鼻子闻来闻去。格里芬叹了口气,她向下盯着地板上的一个小洞,然后抬眼看着凯茨,“看在上帝的分儿上,跟那姑娘解释一下。”
凯茨正盯着地板看着。她跟莫伊拉解释道:“这是一辆监视车,一旦你进来,就不能出去了,直到你可以离开了,才能出去。所以你只能用这个洞,明白吗?”
“还有,”珍妮补充说,“如果你要是和臭屁连天的家伙们一起在这儿,那就更有趣了。因为他们有人认为这是种消遣。”
“神经病。”凯茨说。
“那么这可怕的香水味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可怕?”格里芬说,“那是我的香水。”
“哦,对不起……”
“别这样,”凯茨赶快说道,“珍妮在和你开玩笑,你知道要掩盖其它味道只需用廉价的香水就可以了。”
“哦。”莫伊拉像个小孩似地答道。
格里芬挺了挺腰板,问道:“好吧,你打算现在就问吗?”
“问什么?”莫伊拉说。
“你不想问问我关于上厕所的事吗?”
“没有啊。”
“我也没有打算说。”格里芬冷笑一声。
凯茨冲着地板说道:‘当你不得不去的时候,你就会习惯了,莫伊拉。”
“什么,珍妮?可是我不能……”莫伊拉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有时你别无选择,”凯茨轻轻说道。
“是的,”格里芬说,“要么你就正襟危坐,自己憋着受罪,要么就蹲在角落里解决。”
莫伊拉仍然感到难以置信。“可我还是不能……”
“事情就是这样,***。相信我。”
“哦,这太可怕了。”
珍妮松松筋骨,笑着说:“事情不是总这么糟,莫伊拉。有些小伙子们还是很文明的。至少当你非常窘迫的时候,他们会想办法让你有一点儿私人空间的。时间长了,你就会学着练练你的肾了。”
“那些***怎么办?他们……?我是说……”
“也在角落里撒尿?上帝啊!孩子,他们当然如此。别太天真了,一周以来,为了抓那个嫌疑犯,我每天上午要在这车里呆6个小时,而这些男人们每半小时都要方便一下。他们还觉得蛮有趣的。”
“挺浪漫,不是吗?”凯茨问道。
珍妮也喝了杯咖啡,不是现煮的,更没有加热牛奶,而是一杯直接从热水瓶倒出的,兑了劣质奶粉的速溶咖啡,这里的气氛更不怎么样。但是,该死的,谁让是在什么监视车中呢?“干杯!”凯茨说。
她们喝着咖啡,那味道使凯茨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大学时的那些夜晚。珍妮说刚才逮捕的过程都在录像带上了。她按下按键,4×3英寸彩色监视器上出现了莫伊拉和凯茨激烈争执的图像。那镜头刚好可以看到莫伊拉结凯茨看她的手指,可以看到凯茨匆匆瞥了一眼,有点犹豫,然后弯下身去系鞋带。然后那个疑犯从树丛中走出来,扯下了运动裤的前襟露出下体。十倍焦距的长镜头从二百米远的地方拍下了他的脸部,虽然不很清晰,但已足够给他定罪。录像里唯一的声音是从这辆“全顺”车中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从屏幕上可以看到莫伊拉的头开始有些微微后仰,后来当她开始惊叫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头又有些前倾。当凯茨看到她的同伴快速上前去逮捕疑犯时,她向上瞥了一眼,或者说是特意向上望了一眼,行家能看出她当时有些犹豫。
“光凭这些证据,我们怎么能执行逮捕呢?对吧!”听起来珍妮并不太高兴。
莫伊拉挖苦地说道:“我们怎样才能和你联系上呢,珍妮?去做诱饵什么的?你知道我们正等你值勤回来。”
“那你是怎样找到我们的,通过指挥中心吗?”
“还能是哪儿?”
珍妮停顿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在办公室谈。”
“你能去那儿吗?”莫伊拉笑着说,“那样就好了。”
“我们还是走吧,莫伊拉。”凯茨冷冰冰地说,“好给格里芬警官腾出地方来。”
“对,照你的头儿说的去做。”格里芬说。
凯茨和莫伊拉盯着这个老女人,并没离开。格里芬低头不语,两眼好像在地板上扎了根。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直起身说道:“好吧。”凯茨意识到格里芬态度的转变是表示愿意提供关于布朗和斯塔布斯的情况,她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可珍妮对里奇蒙的案子又能回忆起些什么呢?
“上帝,这是什么狗屁咖啡!”格里芬开了个头。凯茨微微笑了笑。莫伊拉扬了扬眉毛,她觉着那咖啡其实还马马虎虎。
“当时布朗有点恶作剧的意思。”格里芬在椅子里摇晃着。“她才二十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那种只要稍做修饰就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她没有,你知道那样的女孩吧?”
凯茨点了点头。莫伊拉正在倒咖啡。
“我去看她那天,她穿着一条满是口袋的裤子和一件宽松上衣,看起来稍微有些胖。她告诉我她是在那次袭击前两个月才开始跑步的,并且加入了‘姐妹’组织。”
“里奇蒙和金斯顿姐妹长跑团?”
“对。不过仅此而已,从这上面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了。她没有疤痕,甚至不觉得痛苦。她正是那种让人迷惑的年纪,恣意随行,知道吗?”
“不太可信?”
“毋庸置疑。”
“我知道。”
“我们究竟在找什么?我和当地的***一起在附近进行了走访,我还挨家挨户地进行了调查,但是没有任何收获。哦,有一个邻居说那天街上有一辆电视台的大卡车。我们试着联系了所有大公司,不过没有结果。目击者说那可能是辆多用途车或是辆埃斯哥特货车,她不记得颜色了。”
凯茨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三个单词。“就这些了?”
“到那时为止就这些。后来斯塔布斯女士又遭到了袭击。”
“跟我说说。”
“大同小异。斯塔布斯女士购物后回家,当她打开前门时,被人从后面击中头部,然后在门厅被强奸。除了第一击和强奸以外,她没受到其他的侵害。她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被强奸时多半也失去了知觉。”
“你这么认为?”
“很难说。斯塔布斯女士情绪有点激动,当然还不至于歇斯底里。我看你想知道里奇蒙和金斯顿,布朗***和斯塔布斯女士之间的联系,对吗?”
“可以这么说。”
“依我所见,毫无联系,纯属巧合。”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巧合的?”
“当我陪斯塔布斯女士从医院回家时,在门厅里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双跑鞋。我问起来,她说她丈夫跑马拉松,因而也劝她参加长跑。只是她跑得太慢跟不上他,于是参加了姐妹长跑团。那是一个完全由妇女们自发组成的松散组织。有了它,她们跑步时就不会落单。”
“斯塔布斯认识布朗吗?”
“不能确定。当我们向她出示照片时,斯塔布斯说有点印象。我们又回到布朗那儿,她想起了斯塔布斯女士,因为她丈夫曾经参加过伦敦马拉松赛。”
“还有其他的联系吗?”
“一点儿也没了。”
“那姐妹会,她们完全是由女性组成的?”
“完全是女性,一个男人也没有。我们曾和其中一些成员的男朋友或丈夫交谈过,但他们人不多,大部分成员都是单身女人。你只要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我想有男伴的女士多半情愿跟他们一块儿跑。”
“除非她们跑得太慢了,像斯塔布斯女士一样。”
“除非她们跑得太慢了。”
莫伊拉喝完了一暖瓶的咖啡,居然没有用上地板上的那个小洞。她们从卡车的后边钻出来,莫伊拉说她得继续去调查。
看来肯定得去一趟里奇蒙指挥中心做笔录了。凯茨建议给珍妮十分钟看她能不能搞张办公桌来。格里芬又钻进了埃斯哥特货车,凯茨两人则决定回到公园里散会儿步。
英国十二月的太阳一如往日斜挂空中,树林笼罩着团团雾气,雾雹中一缕缕淡黄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倾洒下来。她们在谈论着刚才的逮捕,谈论着她们的巧遇,谈论着布朗和斯塔布斯遭受的袭击。男人们总是习惯于贬低别人,对自己就又是另外一套了。
“今晚你怎么对比利说?”凯茨问莫伊拉,“他很担心你做***吗?”
“这才刚开了个头。他总是对我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干这行’。”
“他却可以的,是吗?”
“他是男的!”
“哦,我真弄不懂。”
莫伊拉笑了。“看看今天这些家伙,那个科尔警官和他的两个同伴。他们今天一句话都没说?”
“根本没开过口。我想他们要不是吓傻了就是吃撑了。”
“一定是的!”莫伊拉说,“如果今天早上只有我一个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不这么认为,莫伊拉。你看起来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当然!我简直害怕死了!但相比之下,我更加愤怒。那个愚蠢的变态狂竟然冲我晃他的那个东西。”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白痴。不过这会儿他可有时间玩他的小把戏了。他们在城南的环城路上可有事儿干了!”凯茨忽然咧嘴笑起来。“够他们忙一阵子的。”
她们原以为在红狮大街警署能快进快出的,但看来打错了算盘,十四年来保守党的连续执政使得文案工作变得越来越繁文缛节。警署是一栋老旧的红砖三层小楼,建于本世纪初。要完成有关逮捕的文案工作是件费劲的事情,但她们失去耐心了吗?
“我?”凯茨问。她已经喝掉了十四杯咖啡,现在得去方便一下。“不,当然不。我喜欢伏案工作!”
这个不速之客叫做普赖尔,他没有前科。她已经两次拼错了这个名字。她嘴里喃喃自语,“普赖尔!普赖尔!”她又第三次拼错了。
这回她真失去耐心了。“噢!见鬼!”她把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十尺外的纸箱里。
“真准,弗拉德!”格里芬在门口说,“你一定练过。”
“你知道的,珍妮,太多回逮捕了。”
“恭喜你们,我们的督察要见你们俩。”
“在办公室?”凯茨说。
格里芬笑着冲她们摆了摆手。
“噢!见鬼!”莫伊拉说。她整个下午看起来都忧心忡忡。
珍妮·格里芬的督察叫做兰克,至少六英尺六英寸高,比诺曼·布莱克赛还要高。但是布莱克赛壮得像头牛,兰克却人符其名,又高又瘦,两只眼睛长在一张马脸上。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莫伊拉说:“你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哦,迪本警官,干得很好,干得真不赖,迪本警官。当你们来这儿的时候没想到要花这么多工夫吧,迪本警官。’上帝呀,我最恨那样的家伙了。”
凯茨说:“亲爱的,我敢打赌,咱们谈话的时候,他对你眉来眼去的。”
“我可不喜欢。”
“噢,我想你有麻烦了。你听到的,莫伊拉,‘我很快就会去布赖顿。弗拉德警官,也许你能带我去参观参观,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常有料的地方。’他是在说夜总会,莫伊拉。”
“真该投诉他。”
“投诉什么?他可什么也没做。”
她们又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完成了逮捕报告,之后又和格里芬重新核对了一遍才离开警署。当她们俩出门时,格里芬悄悄说:“保重,弗拉德。”她冲着督察的办公室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凯茨的肩头。
“我会的,警官。”凯茨故作冷酷地穿过大门扬长而去。
几秒钟后她又回来了,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浅笑着。“我可真糊涂!”她说,咯咯笑着,“忘拿车钥匙了。”格里芬警官一直低头整理文件,几乎没抬头看上一眼。
据说吉尔·布朗很少在六点钟之前回家的。当她们到达时才五点半,她原本准备等上一会儿,可发现灯亮着。她们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人应答。不一会儿,一个脸庞亮丽的蹦蹦跳跳的姑娘拉开了房门,一边还踮着脚尖跳来跳去。这是她们要找的布朗***吗?
“是的,是我,再没第二个人住这里了。”
“嗯,我们还以为要找一个……”
“没这么瘦的,对吗?”布朗露出一张灿烂的颇具感染力的笑脸。“一年前我还没这么瘦。我是个长跑爱好者,你知道的。这很好,不是吗?能使你保持健康。我以前练慢跑,不过现在我正加快速度。你们要进来吗?”
“难道你不打算先问一下我们是谁吗?”莫伊拉稍带困惑地说。她仍旧吃惊地张着嘴。
“别傻了。”布朗笑道,“你们是垃圾,不是吗?想喝杯茶吗?”
吉尔·布朗仍然在跳跃着,即使是在沏茶的时候。她像个过分激动的拳击手踮着脚尖跳来跳去:当她住壶里注水时,当她找出三个杯子时;当她从电冰箱中掏出东西时;当她从壁橱中抓出砂糖时。她的生活看来充满了“叮叮当当”和“唏里哗啦”。
“糖?”凯茨不无吃惊地问道。
“我得保持体重。昨天我刚跑了十五英里,今天晚上还要参加个晚会!”
“哦,赐予我力量吧!”莫伊拉欷觑说道。
“你说什么,亲爱的?”
“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仅此而已。”
“噢,你应该不错。你看起来相当结实而且也不胖。瞧瞧我,当我刚开始的时候……噢,那时我几乎瘦得皮包骨头。现在我拥有充沛的精力,多交些男朋友也没什么问题。”
“找男人对我来说也从不成问题,”莫伊拉说,口气更重、更慢。
水开了,溢了出来,盖子叮叮作响。吉尔·布朗把水到杯子里,还不忘了要蹦蹦跳跳,让人看得心惊胆战。“不。”她说,“看你的样子,我可不那么认为。”她看起来比壶里的水还要沸腾。“你知道,你拥有一张动人的脸蛋。你只要上一点点淡妆,在眼睛周围。使你的皮肤更能衬出你的双眼。”
她们围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坐下,吉尔和凯茨每人拿着一个带有竞赛标志的杯子。莫伊拉傻乎乎地呆坐着。
“第六届图顿十公里长跑大赛!”凯茨转动着她的杯子看着上边的蓝字说。“什么时候,去年十月?”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你知道吗?”
“成绩如何?”
“我想是五十六分钟。那时我还一无所知。开始时我跑得太快了,所以到了中间,我不得不走着前进。”
“我知道,是第八届。”吉尔的杯子和凯茨的一样的样式,一样颜色,只是标志不同,有一个不同的象征赛跑的卡通形象。
布朗神采奕奕地说道:“四月份我跑了四十一分钟。在这次第八届比赛中,”她抬起杯子露出上面的蓝字,“我突破了四十六分钟。”
“你提高很快,吉尔。你没有训练过度吧?”
“据我的教练讲没有。她说我是个天才。他判定我能跑得更快,但需要先减掉赘肉。我现在每天都坚持跑一定的里数,一直要到二月,每周一次山地训练,没什么超负荷的。我已报名参加了伦敦马拉松赛,我可不想受伤。”
“我把我的***号码给你,我也练过跑步。如果你需要什么建议……”
“狗屎!”布朗忽然坐直了身子。“我说你是谁呢。你也跑图顿的比赛,是吧?你叫什么名字,凯瑟琳还是什么?”
“别把我和凯瑟琳·贝勒混淆起来,她经常能赢得大赛的头名,她可比我快多了!我是凯茨·弗拉德。我是今年四月份赛的第二名。”
“你跑多长时间?”
“三十四分四十秒。我的最好成绩是三十四,哦,是三十一分。”
“噢,上帝,真快啊!”布朗大喘了一口气。她晃着手臂,大声地喝着咖啡,被呛着了。“噢,太棒了。抱歉。”她下巴上沾了一滴咖啡。
凯茨没吭气。然后她说:“别着急。吉尔……是叫吉尔,对吗?”
“是的,吉尔·布朗,情绪高昂,热爱运动,而且从未被强奸过。”
莫伊拉在一边咬着舌头,直直地盯着凯茨的脸看。
凯茨抬起手臂摇了摇,示意莫伊拉保持安静。“你想告诉我们,吉尔?”
“和我上次说的没什么不同。”
“我们知道,都过去一年多了。”
“都跑过两次图顿赛了。还要咖啡吗?”
“我自己来。”莫伊拉说。她站起得太快了,把椅子弄翻了。
吉尔冷漠地斜下身子扶起椅子。“这回不加糖?”她微笑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莫伊拉脸红了。
“下班后我回到家,那是周一的晚上。当我开门的时候,一个相当大的家伙背后猛击我。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逃走了。”
“为什么说是个大块头呢?”
“我也不知道。总之他是个大块头。可能有个影子,也许是第六感什么的,不过我敢断定他是个大块头。”
“是你自己认为那是个男人,还是当第二起袭击案后警官来访问你时你推测如此呢?”
“他妈的!”布朗突然说道,“如果一个个头很大的畜生跳到你背后,你难道不认为他要强暴你吗?当然那是个男的!上帝!”
“嘿,嘿。”凯茨听起来很平静。她向上瞥了一眼,莫伊拉倒了一半停下来,她美丽的嘴唇又完美地张开了。凯茨用更慢的速度说:“听着,吉尔,也许你不相信我,但是人们所感觉到的通常不是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这是很正常的。”
“好吧,我感觉到他身材高大。对吗?”
“先别对我咬牙切齿,不过你能估计一下他有多高大吗?”
“六英尺二英寸以上,至少两百磅重。”
“什么?”
“几个月前我的一个男朋友也身材高大,他——”
“你想说他有六英尺三英寸?”
“可能吧。我只是觉着他很高大,知道吗?至少和我的那个男友一样。”
“很好,吉尔。”
“还有,他手指尖粗糙。”
“像个工人,你是这个意思吗?不是像个农夫?”
“不。是指尖。他摸我的脖子,他手指末端硬得要死。差不多和玉米一样。上次我怎么没想起来?”
凯茨知道为什么,因为根本没人问她。她安详地等着。“是这样的,总会有这样的事,吉尔。长期的记忆是件非常有趣的事。这就是我重新又打扰你的价值所在,真的,你非常神奇。”
“咖啡!”莫伊拉放下杯子。
吉尔·布朗笑了。“好的!还有别的什么吗?只能有一件事了,我得马上换衣服去参加晚会了……”
凯茨啜了一小口咖啡,这味道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珍妮·格里芬的热水瓶。
“还有件小事情要占用你的时间,吉尔。请闭上眼睛。曾有人在街上见过一辆电视台的修理车。你能回想起见过它吗?”
吉尔闭上双眼。咖啡腾起的热气萦绕着她的脸庞。
“我想不起来……我当时正回家。我通常在晨报来之前外出跑步。那天我想看图顿的成绩来了没有。我打开门,然后……啊,该死!有一辆埃斯哥特货车停在大街的尽头。”
凯茨问:“哪个公司?”这是个渺茫的期望。
“我不知道。那车头冲着我,看起来脏兮兮的。它也许是辆转播车,也许是辆……我不能肯定。”
“我查过布朗的档案,莫伊拉。格里芬警官曾和当地的电台和电视台谈过。离吉尔最近的男性工作人员在六条街之外。所有他们的精力都集中在广播中的***节目上了,我们可以轻松地将他们集中起来。我认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根本无法做那件事。”
莫伊拉正准备开动车子。她听到凯茨声音中有点什么东西,就说道:“但是?”
“我正在想是不是阿沃卡多。他有足够证据表明不在现场。我们得关照一下所有的在理论上有可能对吉尔·布朗施暴的暴躁分子,还得重新查一下有关斯塔布斯袭击中的相关人员。看看从别的方面能不能有所收获。”
“吉尔·布朗让我有点吃惊。”
“是的,你已经表现出来了。你得注意控制一下你松松下垂的下巴。莫儿,你这样会使我们得不到所有情况的。”
斯塔布斯住得离这儿很近,直线不过一箭之遥的距离。当然要是不熟悉里奇蒙的单行线或是个陌生人也许要花上十分钟。那房子非常普通,三十年代末建的房子,带瓦的栅栏,塑制门窗。她们刚在外边停下车,三盏五百瓦的安全灯“嘭”地一声亮起来。修剪齐整的草坪,草坪上孤零零的两个来客,灯光将这一切映得雪亮,宛若夜场足球赛中要发定位球的情景。屋檐下。墙头上是英国电讯的安全警报系统,直接与交换机连在一起。莫伊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打了个冷颤。
凯茨不动声色地按响了门铃。
屋中应该有人。前边圆形栅栏围起的房子里黑漆漆的,但有电视的声音从后边模糊地传出来,过道尽头有一缕灯光从门缝下挤了出来。
凯茨再次按下门铃,这次比上次时间更长。从房间深处传来一声模糊的喊声——“乔治!”然后有一个更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厨房的灯亮了,紧接着听到脚步声由远至近。“是谁?”语气中透着一股怒气,是那种压抑已久、行将爆发的愤懑。
凯茨对莫伊拉使了个眼色。“让我来。”她冲着投信口大声喊道:“***!斯塔布斯先生吗?”
“是,你们要干吗?”
“我们想谈一谈,斯塔布斯先生。外面冷得很。”
门锁应声而开,露出一道不足一英寸的小缝,门上还搭着链子。黑暗中飘出一句话来,“证件?”
凯茨早已拿在手中,立刻打开来。
黑洞洞的大门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呢?”他冲莫伊拉点了点头,“让我看看你的。”
莫伊拉慌忙在手袋中翻找起来,嘴里喃喃地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凯茨看不见她的脸,但她能感觉到莫伊拉满脸涨得通红。
“我们能进来吗?斯塔布斯先生。”
“得等我看到这黑鬼的证件。”斯塔布斯斩钉截铁地说。幸亏莫伊拉没留神。
“谢天谢地。”莫伊拉总算找着了,在空中兴奋地挥舞起来。
他看了一眼,咕哝道:“我看你们可以进来了。”他解开门链,把门打开。“她在那边。如果需要,我会到后头去。”说完转身离去,边走边粗鲁地喊道,“艾琳!是***!”艾琳·斯塔布斯在里屋,她丈夫步入厨房前,给她们指了个方向,随即在身后把门关上。在房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凯茨看见了他那小小的世界:一台小黑白电视机,一个烟灰缸,一打淡啤酒,晚报翻开在赛马版上。
斯塔布斯夫人坐在一把扶手椅上,高大的靠背,棕色皮革的扶手几乎将她包在其中。扁平的扶手由椅背弯盘而下,她的双手死气沉沉地搭在上头,那儿的皮革已经有点褪色了。她腿上盖着印花羽绒被,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但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在她的对面是个煤气取暖炉,四个火头都开着,烧得通红。屋里简直像个烤房。电视声音大得吵人,斯塔布斯夫人盯着屏幕,双眼灰暗,空洞无神,混浊的眼光让人几乎觉着她半盲,看起来几乎有六十岁。当她开口说话时,脸上毫无表情。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想,我们能不能……?”凯茨冲电视机点了点头。
斯塔布斯夫人身边堆满垃圾的桌子上放着摇控器,她拿起来接了下“静音”键,电视声突然停止,她们只能听到壁炉中火苗嘶嘶的声音以及透过厨房的墙壁传来的隐隐约约别的电视的声音。斯塔布斯夫人轻轻地抬了下眼皮,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们两人一番,似乎心意已决。
“我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然后转过脸去继续盯着电视里寂静无声的新闻。
屋里的温度热得让人难以忍受,莫伊拉看起来已经打蔫了。她冲斯塔布斯夫人笑了笑,问是否能脱掉外套。斯塔布斯夫人表示可以,并示意她们俩都坐下。她告诉她俩,别担心隔壁厨房里她丈夫,他会整晚都呆在那儿。
莫伊拉挑了一张远离火炉并且临窗的椅子坐下,那是一张和艾琳所坐的同样的棕色皮椅。屋里只剩下火炉旁的双人长沙发,垫子都被烤得烫人。凯茨想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但她知道自己应该和斯塔布斯夫人一样,坐下来。她笑了笑说屋里有点热。
“我倒没觉得。”斯塔布斯夫人答道。
“我知道这会很难,斯塔布斯夫人……”凯茨轻柔地说,“我们当然不愿意……”她顿了一顿,“强迫,但是……”艾琳·斯塔布斯显得无动于衷。凯茨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进去了,于是慢慢地握住了这女人的手。‘嘶塔布斯夫人?”
艾琳·斯塔布斯慢慢地转过头来,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到这位女***粉嫩的手上,抬眼盯住凯茨,眼光中透出万分悲苦。凯茨感觉到两人指尖轻触的地方有些异常。
“你叫什么?”斯塔布斯夫人轻声问。
“凯茜·弗拉德,”凯茨答道,”朋友们都叫我凯茨。”
“名字真好听。”
当凯茨握住艾琳·斯塔布斯的手时,本打算引起她的注意就收回手来,但这会儿已是骑虎难下。凯茨感到手有点麻了。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能感觉得到房间嗡嗡作响,她能感觉得到艾琳脉搏的跳动,她想她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凯茨不知该再做些什么,她将自己的手挪开,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伸手再次去抚慰艾琳。她觉得艾琳的身体热了起来。当她抬眼看着她时,她已感觉到艾琳哭了。
“你触摸我了,”艾琳说。煤气炉的火苗嘶嘶作响。“乔治不再碰我了,一次也没有了。自从那之后,一次也没有了。”凯茨抬头看着艾琳的泪水,先是一滴滴的,紧接着泪如泉涌,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像开闸的洪水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他不再碰我,一次也不。他说他做不到,似乎那是我的错,似乎是我做错了什么。”
“要我们给你弄点什么喝的吗?斯塔布斯夫人。”凯茨轻声问道,她又往旁边靠了靠,试图正视斯塔布斯的脸。“你想喝杯茶吗?”
那女人抽泣着。“不,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她抬起眼来,眼光一闪,几乎是微笑着望着警官,柔声说道:“继续握着我的手吧,我不在意。”
“没问题,艾琳,”凯茨平静地说道,“忘掉那些问题,那并不重要。要纸巾吗?”
艾琳点了点头。
“我这儿有!”莫伊拉说着从手袋中取出一包。
“谢谢!”
莫伊拉松了口气。“不用谢,斯塔布斯夫人。”
“给,艾琳。”
“没关系,艾琳。我这儿有的是纸巾。”
斯塔布斯擤了把鼻涕。“谢谢,太感激了。”她突然停下并坐起身来。“你们觉得这儿热吗?”
莫伊拉的白衬衣已经敞至脖根。她咳了咳,“有点儿,斯塔布斯夫人。不过要是你觉得……”
艾琳看着凯茨,“要不我们把火关小点儿?凯……”
“凯西,艾琳。我说过吧,朋友们都喊我凯茨。”
“噢,是的,”斯塔布斯慢慢说。她往上看看,“凯茨,把火关小些好吗?我觉得这儿太热了。”
要去关小火,凯茨就得松开握住的艾琳的手。她迟疑着,艾琳明白了,她笑着,慢慢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凯茨弯下腰,靠近火焰去找开关,她觉得火苗的热气舔着她的脸。她将开关旋回三档,一时间都觉得有点儿冷了。
“好些了!”艾琳说。
凯茨脸朝前坐在沙发上,两手叠在一起,两肘搭在膝上。她冲斯塔布斯夫人的方向斜倚着,不过不再握她的手了。“该死!”她想起什么,又伸出手摸着艾琳。那女人捏了握她的手,用明亮的眼睛望着她。凯茨想了一会儿。“艾琳,你没接受过心理辅导吧?”
斯塔布斯夫人微微一抖。“不!我不想出去。而且乔治……”她看了眼厨房,“乔治说他也不希望任何人来这儿。”
“你最后一次外出是什么时候?艾琳。”
“事情发生的那周。”她突然停下来,浑身紧绷,用完全不同的口吻大声说道,“那以后我就再没出过这幢房子,我……”她再次突然停住,坐起身来,推开羽绒被。“很抱歉,警官,自从我被强暴的那一周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外出过。”
四目相投,凯茨看见艾琳和她有着同样碧绿的眼睛。出于本能,她问道:“今晚怎么样?艾琳。”
时间仿佛停滞,凝固的空气似乎在等待着艾琳艰难地做出抉择。她抬起头,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心意已决。凯茨下了步险棋,但毕竟是步好棋。艾琳说今晚可以,但出去前得洗个澡,能否等她一会儿。
“当然可以,要帮忙吗?”
“不,谢谢,我很好。等我半小时,可以吗?”
她站起身,摇晃了一会儿,稳住了身体。羽绒被滑落到地上。当她走到大厅时,用力敲了敲厨房门。“乔治!我要出门。我出去时你把起居室打扫一下。”她扭头对莫伊拉和凯茨说:“二十五分钟,好吗?”然后转身离去。
凯茨等艾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听到她打开了水龙头,转身对莫伊拉说:
“把电视开一下,弄响点儿,我要去和那个阿亚图拉说句话!”莫伊拉听了又吃惊地垂下了下巴。凯茨抬手指着她的下颏:“合上。赶快行动!”
她敲了敲厨房门,没等回答就推门进去了。乔治·斯塔布斯从报纸上抬起眼。
“她真的要出去?”
“洗完澡之后,乔治。”
他放下手中的罐头,两眼直盯着凯茨。“天啊!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四十分钟后艾琳·斯塔布斯从楼上下来。晚了十分钟,却显得比刚才年轻了许多,看得出脸部的仆妆花了不少功夫。一定是很久没打扮,手都生疏了,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在这间屋子里这样呆上六个月,要想精神焕发改头换面,单靠洗个热水澡可办不到。
厨房门开了,乔治的电视已经关掉。他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听嘉士伯啤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愠怒。凯茨和莫伊拉站在起居室的门口,凯茨冲乔治笑了笑。乔治抬头看着他的妻子。
“你看起来不赖嘛!”他说。
“是吗?”艾琳回答道。
她们坐进莫伊拉的轿车,凯茨侧着挤进了后座。莫伊拉忙不迭地解释,但是凯茨让她留神开车。
“去哪儿?艾琳。”凯茨问道。
艾琳提议河边有个不错的酒吧。“好的,开车。”凯茨说。
八点不到,酒吧里除了她们只有不多的几个客人懒洋洋地坐在那儿。艾琳解释道:“这是个挺受欢迎的酒吧,但是今晚不会有太多的人,今天是周一嘛。”
“这样很好。”莫伊拉说。
“我觉得也是。”凯茨说。“干杯!”她们冲斯塔布斯举起了杯子。
艾琳迟疑了一下,也举起了杯子。“干杯!”她说,“很高兴能来这儿,谢谢。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怕得要死。”
“我们会抓住他的,艾琳。我保证。”凯茨一脸正气。
“我相信你。”
艾琳·斯塔布斯终于开口了,起初声音很轻,几乎是耳语,语气中还带着紧张和怀疑。她抿了一口金汤力,挺了挺腰杆,声音变得大了起来,脸上重又闪现出光彩。她甚至开始讲一些轻松的笑话。她曾在一家小公司工作,打字,档案,接待,甚至一些销售业务,什么都干。“他们人很好。他们说无论何时,只要我愿意,就能回去工作。可是我办不到。我递上了辞呈,就在那件事情两周后。”
凯茨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地希望能将那个混蛋绳之以法。
“你知道这很滑稽,”艾琳说,“你从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对吗?我曾在电视上看到人们谈论这种事情,我们也都听说过,对吗?然而,现在它就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和过去的我判若两人。我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果一切能重新开始……唉!不可能了。我和乔治已经……”
“他已经……”莫伊拉轻声问道。
“你是说他已经不愿和我那个了?对的,他再也不愿意和我***了。就是这样,亲爱的,那事发生后,乔治就碰都不愿碰我了。”
“很抱歉,我……”
“抱歉什么?亲爱的。是抱歉我老公这样对我?还是抱歉他克服不了这个障碍?这不是你的错。”
“对,可我……”
“别再道歉了,没什么。你和你的同伴,在我最需要的这个时候能来看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对吗?”
“对的!”莫伊拉说。凯茨看得出她并不十分相信这一点。
艾琳笑了。“我想起来这圈酒该我请了,对吗?姑娘们。不,别起身,再来份一样的?”
凯茨抬头看了看吧台。艾琳已要了酒,这会儿她跟服务生正聊得乐不可支。一方面,她的这种转变让人惊讶,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又是意料之中的。这就是凯茨曾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她转过头来,“你知道吗?莫伊拉,要是在两千年前,这女人早就会被乱石砸死。那事之前,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被强暴跟她自己也脱不了关系。也许现在会好点儿了吧。”
“一点儿,”莫伊拉说,“就那么一点儿。她老公是头猪。”
“乔治的问题是他不能容忍美好的东西被玷污。他对那些无法释怀。”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他不是,莫伊拉。他只是个孩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看看他们的家,再看看他那副德性。”
“莫伊拉,相信我,他只是个孩子,他也很痛苦。一旦他摆出大男子主义的架势,就停不下来了。有些时候只需要一句话或者一次触摸,但这些都没发生。有些东西一旦你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们很蠢,他们本该找人来开解这件事,但是没有。不过相信我,任何人都能解决他们这个问题。”
“我看没那么简单。”莫伊拉说。
“我说行。他们之间已经出现转机。这得花点儿时间,但他们最终肯定能重修于好。看看艾琳现在这个样子,哪点像个受害者?我敢打赌,在遭遇这个不幸之前,他俩的性生活一定很和协。她说她把自己的***给了乔治,我敢打赌他也是。这就留下了隐患,莫儿。有人捅破了他们的气球。强奸和通奸一样让人难以接受。面对这种事情,你有多么理性无关紧要,关键是发生了什么。”
“她回来了。”
“我知道。相信我,他俩肯定会好起来的。”
艾琳回来一屁股坐下。“两杯金汤力,一杯橙汁,对吗?这杯大的是我的。干杯,姑娘们!”
凯茨和莫伊拉笑着也端起了杯子。“干杯!琳!”
“你们不是在谈论我吗?这会儿怎么打住了?”
艾琳把弄着手中的杯子,莫伊拉面臊起来。她说:“嘿,没事。我不过开个玩笑。”
“我们正说着,”凯茨说,“我们正说着我们很高兴你能出来。”
“我也是,”艾琳说,“我怕的要死,但我非常高兴我能到这儿来。”
“总得有个第一步,嗯?艾琳。”
“对。但这一步最难。”
“可是你做到了!”莫伊拉说。
“对,我做到了!”
艾琳举起杯子,透过杯中的液体看着凯茨,停留了片刻,然后把杯子放下,低着头用手指拨弄着杯中的柠檬片。“我没有失去知觉,所有的都在我脑子里。”凯茨俩人瞪大了眼睛。“我能记起每一个细节。”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不用问,也不需要提示,四十二岁的艾琳·斯塔布斯夫人开始剥去外壳,扯断心头的锁链,重新燃起心底的激情,重又找回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艾琳。她开始把一切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