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邪孢沼泽领主还有其他的吗?

7.14网易娱乐小樱对话沼泽全纪录(内有万余字眼花者慎...
2007-07-17 15:3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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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应把存款和小豆都交老婆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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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网易娱乐小樱对话沼泽全纪录(内有万余字眼花者慎入)
  2007年7月14日,遥远的法兰西正在回响着他们的马赛曲,而在地球另一端的城市广州,一支传奇的乐队正在上演他们的青春十年祭。曾几何时,广州一度被国内同行戏称为“摇滚沙漠”,其土壤根本不适宜独立乐队的生根、发芽,但沼泽硬生生地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坚持做出了最有力的回击。从1993年成立于广东工业大学伊始,沼泽不断地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在电脑还刚进入“大奔”阶段便尝试DIY录音、在一片质疑声中毅然自费参加丽江雪山音乐节、“救救妹妹”义演从癌症的梦魇中创造奇迹、签约89268把不屈不挠的精神带到香港……因此,今晚这样一个“时光倒流。十年聚首”的音乐会便显得格外的神圣和庄严。在演出之前,网易娱乐小樱同学(以下简称“记”)与沼泽乐队的主唱海亮(以下简称“海”)、其签约的香港独立厂牌89268主理人康家俊(以下简称“康”)及同门独立音乐人Oliver、The Darlings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零距离对话。以下是采访全程纪录。
  记:海亮你好。沼泽是1993年在广东工业大学成立的,当时有你同阿来。而到了2007年,今次的音乐会却叫做“十年聚首”,这个十年有什么含意呢?
  海:关于“十年”这个想法,首先是希望师出有名。很多朋友都说,沼泽已经很久没有在广州演出了,那我们在策划这次show的时候,刚好想到十年前我们自己录制了第一只EP《沼泽》,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始DIY音乐,其中的意义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之后我们又陆陆续续地录制了许多大碟和EP,因此,这一个十年可以说是我们作品回顾的十年。同时,十年前又是我们的一个分界线。当时我们的许多成员也是刚刚大学毕业,经历了成员的一些变动,海信(海亮的弟弟,乐队中司职鼓手)也是在这个时候加入到沼泽中来。而我们真正地从一支校园乐队真正走上音乐的道路,是一个转折点,也是一个新的开始。音乐对于我们来说不再是随便玩玩的东西,我们也不打算去做其他的工作,只是专心地做我们的音乐。所以我觉得这个十年非常有纪念意义。
  记:那这个十年除了是沼泽的十年,对于你个人来说,是否还有其他的意义?
  海:是的,不仅是我个人,包括我们沼泽所有的成员,还有我们的国家(香港回归十年)。那就我个人来说,首先是继续举办了开平音乐节。很多时候,我们都担心某种事情有这回没下次,而1996年我们做了第一场开平音乐节之后,97年又做了一场,为后来这个传统的延续可以说是起到了一个铺路的作用。其次是离开校园之后,许多事情都需要自己来打理,不再有家庭的经济支持,必须独自面对来自社会各方面的生存压力,到底何去何从,这是我思考了很多的问题。而且,我的妈妈又是在那一年去世的,对我自己来说是比较重要的。
  记:那今晚的show最特别之处在什么地方?
  海:可以这样说,现在的我们已经进一步明确了自己的音乐风格,又是一个成熟的、收获的季节来临的时候。我们接下来会发行三张的大碟,又是阿来(沼泽Ba 手)在比较长期的离开后重新归队,我们究竟是以怎样的一个姿态出现,连我自己都很好奇。最近我们一直在排练,也在不断地磨合、适应这个完整的人员配置。十年前我们从校园的歇斯底里向一个比较消沉和实验性的音乐风格发展,而近年来我们又不断地拓宽了电音的一些新玩法,而重新回归实验性的东西,更多的真鼓和真乐器和电音的实验手法结合起来,希望呈现给大家更完整的一种形式。
  记:那这种改变是否会在你们的新碟《西游记》中体现呢?
  海:是的,而且会相当明显。这批歌是在之前的现场中不断尝试、不断修改,无疑现场感会强很多。
  记:Band Sound会占比较多的部分?
  海:一方面是Band Sound的比较多,另一方面是我们将自己想做的东西,如后摇、电音或者一些实验的东西努力地用Band Sound的手法表现出来。这个是比较少有的。虽然说玩电子的人不少,但我们可以说沼泽在这方面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可以把电子用Band sound的手法在现场导演出来,直接地呈现给大家看,而不是纯粹的DJ打碟。这也是我们不断努力去尝试的结果。
  记:我看了你写的一篇关于后摇的文章,里面的一些想法都很精辟。作为一个主唱,为什么会对器乐情有独钟呢?
  海: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喜欢器乐。可能这和我的家庭有关系,我的爸爸以前在文工团里面是吹笛子的,他自己就比较喜欢听器乐,各种民乐,不喜欢听有人声的,可能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潜移默化吧。我自己也一直觉得这些音乐非常棒,但如果你要给它配词的话,怎么也不合适。到了后来我自己在外界的影响下组乐队、玩摇滚乐,刚开始的时候很崇拜the Beatles(披头四)和Bob Dylan(鲍勃迪伦)这些早期的摇滚英雄,他们的革命性和诗话的歌词,无论是批判社会还是发掘人性都是很让人着迷的,这样我才慢慢地喜欢上了歌词和演唱。因为早前我受爸爸的影响是不喜欢听有歌词的歌曲的。所以这应该是两股力量在斗争,一方面是我骨子里的对器乐的喜爱,而另一方面我对歌词创作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因此,邱大立(广州著名乐评人)在他最近的一篇关于沼泽的文章中形容我们是“强大结构的基因反差”,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方面我们越来越器乐化,另一方面我们又想把两者结合起来,把人声当作乐器的一部份,与音乐结合起来。
  记:现在后摇在世界范围内应该算是一种流行的、时尚的非主流音乐,像日本的Mono、苏格兰的Mogwai.你自己欣赏的后摇乐队有哪些?
  海:其实后摇和我们结缘已经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我自己是很晚才知道“后摇”这个词。像我们《惊惶》这首歌曾经被香港的一个网站选为某某十大,有很多人去听,并反馈说感觉很像Sigur Ros,我才特意去找来听。当时大立便说,沼泽可能要向后摇进军了。但我自己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对氛围的东西比较感兴趣。那要制作氛围,像电影的soundtrack,真的很能感染我,我们也很喜欢这一种风格。后来越来越多的朋友向我们提到后摇方面的东西,我们也更加主动地去听,而香港的Mogwai演唱会我也专程去看了。他们的确给了我们很多启发,但不能简单地把沼泽归类为后摇。
  记:也就是说沼泽是先做了这种东西,再被别人冠以后摇的定义。
  海:其实我们还有其他的一些元素,如Radiohead(收音机司令)的传统,英伦的传统,以及一些吉他的表现手法,一些更加indie的表达方式等等。很多东西都比较不容易归类,但我知道广义的后摇确实是这样子的。而我当时写这篇关于后摇的文章的时候,就是想提醒大家不要把自己限得太死,创新是很重要的。
  记:广州的乐评人邱大立先生经常会抱怨说,自己给沼泽写的文章实在太多了。我粗略地统计了一下,大概有十多篇吧。其中有一段话是这样子的:“他们创造了广东原创音乐的一个奇迹,也鼓舞了他们身在广州的同行们。”你觉得这个奇迹指的是什么?
  海:这个我需要想一下。一方面指的应该是坚持吧,坚持本身应该是很容易的,但相对于国内或者说华人社区,做音乐要坚持,最后能可能是让自己遍体鳞伤。国内的乐队通常是一下子起来一下子又不见了,但大家发现过了这么多年,沼泽依然屹立不倒,这一点我们自己并没有刻意去做,但恰巧我自己很热爱沼泽,而我们这一个团队也非常齐心,我们在组乐队的时候能够把自己的感情、更加神圣的生活方式融入进去。第二个,我觉得是沼泽能够给其他乐队的一些启发。我们一路以来做独立音乐,在没有人帮助的时候从来不会坐以待毙。之前提到说1997年是沼泽非常重要的一年,也就是我们第一次尝试用电脑录音。其实和我们同时期的一些乐队,他们对此是没有办法想象的。当时电脑还算是一个新鲜的东西,而大家所在做的都是在等着唱片公司来签自己。
  记:也就是说十年前的DIY并不是像今天那样普及。
  海:是的。一方面是软件比较落后,还有就是声卡比较落后,大家一想到自己DIY录音,立刻就想到,这是不专业的,我们为什么要去做。但我们沼泽想的却是,你把东西先给做出来吧。
  记:在广州,大学生组乐队是很普遍的事情,但通常都是随着毕业后各奔东西自动解散。而之前一直都有这种说法,广州只有乐手,没有乐队。沼泽从1993年到现在,确实是一个奇迹。
  海:是的。而且我们作为一个乐队,还有一点非常难得,那就是我们成员之间的感情都特别好。很多人玩乐队的历史很长,不过经常会是从这个乐队跳到另外一个乐队,而我自己从第一天弹吉它开始,所在的乐队就是沼泽。包括阿来和我们成员大部分都是这样。所以说我们是很专一的,这也给了我们机会不断去磨合彼此之间的默契。
  记:我听闻你是信基督教的?其实是你对音乐的虔诚让我想到了宗教。
  海:我不信教,因为我不喜欢教条的东西,不认为先贤所说的话就一定不会错或不可更改。但我非常敬仰先贤们为追求真理而作出的牺牲和奉献。具体一点,其实我喜欢的是哲学,一些关于生死的终极问题。我喜欢哲学的意思并不是说喜欢某一家的学说,而是喜欢思考终极关怀和人生意义这些别人会觉得很虚的问题。包括爱,人性的关注,这些东西都是我很热衷的。我自己很喜欢泡书店,现在住的地方隔壁就有一个全广州最大的图书批发中心,很开心。
  记:你刚提到一个爱字。沼泽的发展应该和爱是离不开的。我自己最早知道你们也是从03年“救救妹妹”(Ba 手阿来的女儿妹妹不幸患上癌症,沼泽随之发起了全国性的慈善义演)开始的。你觉得自己音乐中有多少是爱的成分呢?
  海:这种东西不能量化,我们做音乐的时候都是有感而发,比较随机,没有说特意要去关注那些。
  记:记得有一次巡演你们是背了500近的器材?
  海: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巡演,去了18个城市,一共20多场。那是我们第一次出远门,所以行李特别多,需要带的器材也特别多。阿来的爸爸恰好是一个很棒的木匠,他帮我们拼了许多木箱子来装东西,但本身这些箱子就很重,再加上我们的摇滚三大件,当然很重了。
  记:那今晚的音响也是你们自己搬过来的吗?
  海:主要是我们自己的。
  记:那你们现在的重量有超过500斤吗?
  海:(笑)当然了,一个箱就很重。这个问题很有趣,但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回答不了你。
  记:今晚的专场对你们的体力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两个小时。
  海:是的,这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但相对巡演来说还是轻松的,毕竟它有一个给我们恢复的时间,而巡演是没有的。而且在广州,很多朋友会来帮助我们,相对来说会轻松许多。不同巡演,没有喘息的机会,所以阿来的腰伤和我自己的脚伤至今还没有恢复。
  记:那今晚在主场作战,有这么多朋友鼎力相助,应该感觉很棒。在此之前,你们在网上有一个活动,是让网友写下自己十年来最难忘的事,作为今晚演出视频文字同采样的素材。这个创意是不是有受到周云蓬新专辑《中国孩子》中《如果你突然瞎了该怎么办》?
  海:我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影响,这个想法是大家沟通、很多朋友给的意见,而我们一直强调现场的互动性,希望大家都来参与。音乐应该是一种思想的交流。如果当知音不存在的时候,你弹琴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更希望能带出大家的想法,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艺术本身是一个生命的交流。我很喜欢大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音乐做出来已经是独立的,不再属于是艺术家的”。所以我希望今晚的十年聚首,大家不仅是来听沼泽的故事,更希望大家在听到我们的音乐的时候能够起你的回忆。
  记:阿来现在的表演状态怎样?
  海:你今晚看吧。我一直对他都很有信心,他一直都有那种激情。艺术不仅是技术,还有对生活的理解。
  记:最后一个问题。最近开平碉楼申报世界遗产成功,你有没有打算写首歌纪念下?
  海: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申遗成功更多的只是一个操作,我想其价值更多时隐藏在背后的侨胞的文化、悲歌,更多的是这样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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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记者采访了沼泽所签约的香港独立厂牌89268主理人康家俊先生。以下是全程对话。
  记:康先生你好。我最早认识你的时候,是被你在网上的一段自我介绍吸引的。“正职游乐,由七十年代游玩至今,音乐电影文化艺术潮流玩物样样皆好。”你自己是不是很满意这个的身份?
  康:是的,很满意。我说得很坦白,做人和做事情都是这样。因为我是一个很喜欢玩的人,我想这个玩是没有负面意义的。我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尽量用玩的方式来享受的。
  记:那你的厂牌也是用玩的心态来经营吗?
  康:如果这样答的话,可能会对其他乐队不负责,但其实实情又是这样的。玩是为了令自己可以享受在任何时间中的每一刻,无论是做厂牌也好,做侍应生也好,抱着一种玩的心态是最好的。我也希望整个厂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而我做这个厂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很认同小角色。我认为在没有外界支持的情况下去做一件事情,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同时,你的空间会很大。而独立音乐就是处在这样的环境。而我和这些独立乐队一起,应该算是臭味相投。
  记者:介绍一下你的新书吧。
  康:《一个打十个》,这本书是由文字和相片组成的,里面记录了我自己同十个非常优秀的独立音乐人之间琐碎和零碎的故事,以及一些人情。
  记:那你对香港独立乐坛的看法是怎样?
  康:那要从什么角度去看。如果从商业的角度,确实是死的,因为你在里面看不到什么生机。但我们做事情不能单纯从利益方面去看,从另一方面来说,独立音乐圈是很好玩的,而且越来越好玩,越来越多的人懂得怎么去玩,越来越多人投放更多的资源去做,这是一个很正面的形象。
  记:现在香港的主流乐坛正在复苏,演出市场好了很多,一些实力的唱作人也开始主导乐坛。你有没有想过说把独立音乐趁着这个形势做大?
  康:我没有这么贪心。其实所谓的复苏,我觉得说服力还是不够。比如说一年有十二个月,红馆每个月都要开一场演唱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旧有的人再回来做,新人打进去的,有,但只是个别,这不会形成一个大的现象。独立音乐确实很多人都在做做,但是独立音乐和商业依然是没有关系的。
  记:可否谈一下你对内地独立音乐的认识?
  康:我一直都有听内地的东西,但我觉得自己的认识还是很浅。因为据我了解,内地的圈子很大很大,而且新的声音每天都在出来,变化发展非常大。我本以为内地听音乐或者做音乐的人接触的东西比不上香港的多,但是实际上内地接受信息的速度可能是比我们更快的。可能现在内地的整个架构没有香港的健全。像香港,所有的媒体、主流唱片、电视台全部都已顺畅、紧凑地运作,但内地实在是太大了,暂时没有办法做到。但如果有朝一日它可以成为一个整体的话,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情。
  记:我曾经见到你在网上评价北京的一只独立乐队牛奶@咖啡《燃烧吧小宇宙》,那请问你是否有计划与更多的内地独立乐队合作?
  康:想,一直以来都很想。但不是说想一下子就签很多支乐队,而是说,就像我和沼泽的合作,不是我能从沼泽身上赚到多少钱,而是我可以从沼泽身上学到多少东西,他们给我带来了许多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让我得到了很多在做人方面的执着的精神。我很希望能和内地更多的像沼泽这样的优秀独立音乐人合作,但是真的不能心急,并不是说你很想立刻就能签约。合作是一个需要互相投放时间和心机的事情。如果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让彼此相互了解的话,我觉得这个合作是不应该开始的,否则这就是一种不负责的行为。
  记:那你比较偏好和哪种音乐类型的艺人合作?
  康:对于音乐类型我自己是没有偏好的,不会说专门要挑一些有吉他的乐队,不会因为你玩电子我就不和你玩。除非这个乐队我真的是沟通不了的,相处不了的,至于玩的是什么,这是无足轻重的。
  记:我在你之前的采访有看到,你说自己不喜欢别人单纯地把你当作是一个老板,合作是靠缘分的。你一再强调这个缘分,那我很想知道你和沼泽的缘分是怎么开始的。
  康:我认识沼泽是因为与非门。我认识与非门在前,某天,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上了与非门的网站,当时与非门的页面还相当地土气。在这个网站下面有一个Ba er,那就是沼泽,我鬼使神差地click了进去,并在沼泽的网站上听完了他们放上去的所有的歌,感动得不得了,立刻把所能找到的他们的电邮地址逐个逐个地给沼泽send信。隔了一阵时间,海亮便给我回了信。刚开始我们并没有合作,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概有几个月,我们就像笔友一样,只是在单纯地交流自己的想法,像聊天一样,很肉麻,只是关于对音乐、对人生的看法,直到后面才有了合作的念头。直到今天,我也不认为这个合作能称得上是合作。我的意思是,与其说这是一个厂牌老板和旗下艺人的关系,倒不如这是一对很好的兄弟之间的关系。这边的兄弟要搞音乐,这边的兄弟要搞厂牌,我觉得关系应该是这样。我想,除了用缘分之外,真的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我们的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这两个人偏偏要这样?
  记:我们广州有一位乐评人,邱大立,他很少为广州其他的乐队写过乐评,除了沼泽,而且据我的不完全统计,大概有十来篇。邱大立曾经说过,沼泽代表了广州的精神,是广州乐坛的传奇。这种精神是不是吸引你的地方?
  康:是的。大立说沼泽代表的是广州人,我觉得可以扩大一点。我有时会想,他们的精神可能就是中国人的精神。或许这样会很武断,但他们的刻苦、投入是不很不容易可以比拟的。他们的刻苦真的是能人作不能,我见了太多他们实际的事情,和他们相处经历了太多,他们的能耐能有多少,旁人是无法想象。而他们的坚持,我想自己再奋斗十年也赶不上。所以你说他们代表的是广州的精神的话,我觉得太小了,应该是整个中国。
  记:我对海亮的了解并不算很多,但印象中他对音乐有着一种宗教式、殉道式的虔诚。我记得在02年丽江雪山音乐节的时候,只有沼泽一支广东乐队自己掏钱参加;而在后来的巡演中,他们又沿途背着500斤的乐器。
  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宗教,而且我也没有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认为他有那个感觉。其实所谓的一个宗教,应该是一种魔力,一些突出的地方,而海亮绝对是具备这些的。他有自己一套做人方式是会值得你去尊重的,而且非常地持之以恒,把这些结合在一起的话,他可以是一个杰出的宗教领袖。
  记:那我们回到前面,这可能是一个比较唐突的问题。像沼泽这样用信仰的方式去对待音乐,和89268提倡的玩的、轻松的心态会不会有冲突?
  康:没有冲突。其实沼泽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他们难道不是在非常享受地玩音乐吗?他们是用自己的命来享受,比我们玩得更狠。
  记:谈一下让你印象深刻的独立乐队现场吧。
  康:我立即想起了两个情景,分别是两个男人在他们各自的show上面痛哭。我觉得玩音乐一定要够感染力,首先就要求你自己要投入。男人如果玩音乐,投入到当众流泪,这是一件和难很难的事情。那第一个画面是在台北的女巫店,自然卷,当时他们刚发了第二张专辑,那时候也不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张专辑。弹吉它的奇哥玩了一首歌,讲的是他离开了家来到这里寻找自己的音乐梦想,演到一半他就哭了起来;另一个画面是在几个月前的香港,那一晚的乐队叫做沼泽,说起妈妈,然后失声痛哭。我想这两个画面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记:那你会在看演出的时候pogo吗?(省略记者向康家俊解释何为pogo的数百字……)
  康:我想我也会有像你形容的那些狂热的举动,比如说身体不自觉地甩动。但我个人比较喜欢的喝酒,特别是在看show的时候喝酒。如果这个show很好的话,我会喝得很多,而且是怎么喝都不会醉的那种。
  记:也就是说千杯不醉就是康先生的Pogo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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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ver和the darlings与沼泽作为89268的同门乐队,这一次也专程从香港过来,为沼泽十年音乐会跨刀暖场。以下是对其进行的采访。
  记:The darlings,你们好。在网上听过你们的歌,非常喜欢你们的音乐,很国际化。
  阿邦(The Darlings主唱,下简称“邦”):国际化?你确定听的是我们吗?还有一队是泰国的啊!(笑)
  记:哈,肯定是你们,有你们乐队成员的合照。我觉得你们的音乐应该是英伦加上Grunge(车库)。像《How Do You Do》就比较车库,而《Shine》就比较抒情。那你们觉得自己偏向哪方面多一点?
  邦:怎么回答呢?Oliver(以下简称“O”),你是外人,你看得清楚一点,你来答吧。
  O:我觉得应该是Grunge多一点吧。
  记:是否是因为Gary喜欢Harecore硬核的东西多一点呢?我听到《How Do You Do》到了后来是非常美式的,很爆炸,很power.
  邦:其实《How Do You Do》这首歌是非常特别的。我们现在谈我们的第一张碟,第二张碟正在做。在第一张碟里面,通常都是由我来搭建好整首歌的架构,所以由我主导的东西会多一点。但《How Do You Do》就不同,是由我们一起产生出来的,无端端地就跑出来了。
  记:那第一张专辑讲的是什么内容?
  邦:第一张专辑的歌词全部都是我的经历,其他团员没有怎么参与,他们更多地是关注音乐本身。所以歌词里面会比较多地涉及到我自己的感情,我和我的爸爸,我工作的感觉,还有我的梦。像《Wet Dream》就是我做的一个噩梦,很难得,我醒来之后竟然完全记得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所以我把它写了出来。《Shine》当然就是感情关系了,《Memory Blackmail》说的是我和爸爸的关系。
  记:那《Li tick》呢?
  邦:这首歌是写给男孩的,我用男孩的角度来看。我觉得,男孩通常对女色的迷恋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孩真的有那么讨人喜欢,而是因为对方的一些动作举止的遐想,一些幻觉。再引申下去的话,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喜欢的是幻觉。所以这首歌我是在提醒自己别相信幻觉,所以我在歌中写了一句“Don't Believe In Style”,别相信形式,很多时候它们都是假的。
  记:那你们的新碟会是怎样子的呢?
  邦:不会像是第一张的样子,具体是怎么样,我也说不上来。如果说我们的第一张专辑是粗犷、比较吵、比较Grunge,那第二张将会是具备更多的可能性。
  记:乐队成员不同的音乐风格取向,对你们音乐作品最终的呈现形态有什么影响?
  邦:这个问题很敏感。你们说怎么办?
  众:投票!
  记:下面让我们来问一下Oliver吧。我在你的博客上,看到有一篇提到说,在香港做indie,仿佛就像卡夫卡的《饥饿艺术家》。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
  O:卡夫卡的《饥饿艺术家》讲的是一个艺术家拒绝吃任何东西,最后郁郁而终。其实在香港玩音乐,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尤其是现在,情况越来越差,但我们这些玩音乐的,并不会太过重视付出之后从中能得到些什么。所以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记:那你自己是否是全职做音乐?
  O:全职?我觉得这个是不可能的。
  记:你说自己挺羡慕台湾的一些音乐人,像张震岳、陈绮贞,他们只需要去关注音乐,而不需要像香港那样要拍戏之类的。
  O:其实这是完全不同的。在台湾能够这样做的人本来就是很少数,香港的地方更小,人也少,买唱片的人更少,我们的市场是很窄的,所以我们能够发动的、利用的媒体渠道又被主流的大唱片公司完全控制。所以,一个独立的乐队或音乐人要在香港发唱片、开Show,大家很少会知道,你缺乏一个发布和宣传的平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记:说起卡夫卡,在上海,有一支乐队叫做“顶楼的马戏团”(取名自卡夫卡又一篇同名小说)。他们平时穿着西装革履,像一个普通的中环人,但下班后就非常朋克。这种生活状况在当下是否比较合适?
  O:其实你看到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这样。其实我们都在扮演着两种角色。
  记:我突然想到一部电影《Fight Club》(搏击会)。
  邦:那我倒不觉得。我们在这个气候下已经是这样了,整个环境已经适应了,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其实这种东西(独立音乐)是很小众的,只能够发生在一间很小的酒吧里头,一个礼拜一晚,而且不是说一个乐队每个礼拜能有一晚,而是说一个礼拜一晚是分配给所有的乐队。所以说机会是很少的。但是我们也不会逃离这个空间,已经习惯了,你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停止创作。既然是喜欢这个音乐,自然也就要去做这些事。
  记:我还想问一下Oliver,你的博客里有一篇叫做《台湾的新诗与香港的八股文》,讲的是香港的K歌陷入了一种八股文式的模式化。那你自己写歌的话,会不会也不自觉地陷入到一种模式?
  O:这个问题很尖锐。其实我们都存在着模式,但相对而言,对方的模式会更加的狭窄一点,而我们会更愿意去尝试更多的东西。像K歌的话,只是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去钻研,只是Melody的不同。但我们玩摇滚的话,可能用电子、Grunge这样的东西,虽然它们也有自己的模式和Sytle,但可以发挥的余地会大很多。
  记:我听了你的新歌《雌性动物》,还是比较indie的。
  O:啊?怎么他们都说很Pop!
  记:那毕竟是和之前你的黑暗风格很不同。
  O:是的。我的新碟里面都会比较光明一点,因为自己也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如果再黑暗下去,可能不会有什么突破了。
  记:这首歌的歌词是(前)自然卷的娃娃写的。为什么会找到她?
  O:其实整张碟的歌词大部分都是找她写的。一个是因为我和她比较熟,还是就是因为我自己写国语歌的歌词会很奇怪,所以就要找朋友帮忙。
  记:那新碟会比较少英文歌吗?
  O:应该说是一张全中文的专辑。我的《夏娃》最大的特点就是全部都是请女性朋友为我写的歌词,香港、台湾、大陆都有,希望从女性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记:说一下你们各自所受到的音乐影响吧。
  Gary:我一开始听摇滚是从Pink Floyd(平克。弗洛伊德)开始的,所以受他们影响也最大。
  Ching:我喜欢的是Michael Jackson(迈克尔。杰克逊)。他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表演的人。他不停地宣扬着爱,但我们知道,他可能最爱的是小朋友(笑)。
  Oliver:我自己最欣赏的音乐人是Radiohead(收音机司令)。他们永远都在求变,每一张专辑都在突破自己。他们做了一张《The Bends》(1995年Radiohead所发行的可载入史册得经典英伦专辑),就不会再去重复,不会再停留在取得的成就。这一点很让人敬佩。
  邦:我十年前才认真地开始玩音乐,给我最大影响的是无疑是NIRVANA(涅磐)。他们的音乐中带给人的是一种诚实,Kurt Cobain(科特。库本)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写进歌里,但是这样很惨,所受的压力会很大。不过我觉得真正的音乐就是要诚实,像NIRVANA,无论是U lugged(不插电)还是加其他的乐器进去,都会很好听,很感动。尽管他很绝望,最后没有办法挣脱自己的命运。
  Steve:我欣赏的乐队多不胜数,但真的让我有夹Band的冲动,我和阿邦一样,都是听到《Nevermind》(Nirvana在1991年发行不朽之作)之后,大受感动,才开始玩摇滚乐的。
  记:想问一下作为一支独立乐队,你们有没有拍一些MV呢?
  邦:配合89268的发行计划,我们有这个打算。我希望the darlings的新碟是由一张CD同一张DVD组成的。
  记:那你们对香港独立乐坛有什么看法?
  邦:香港独立乐坛?我也想知道什么叫做“乐坛”。在香港,有的只是潮流,根本没有乐坛,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拥而上。我刚开始夹Band,身边听到的都是重金属,现在已经听不到了,但在美国,重金属确是一个体系。而重金属之后,下一浪又是英伦摇滚。所以你问我乐坛的话,我只能说没有。但是否有正在做事的人,这肯定有。但这种张力在香港暂时看不到。这和你身处的地区的质地很匹配,比如说有的地方是很喜欢时行的,快的。但我们的音乐却是慢的,坚持的。但如果你问我说,坚持是不是一件很威的事情,我也不觉得。音乐对于我们来说,是如同呼吸般重要的东西。我们每天穿着西装去上班,下班后又玩自己的音乐,这是为什么呢?我绝对不认为玩独立音乐是很另类,很有型的事情,而是因为这种东西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身体。我们玩音乐根本赚不到钱,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一千个人来找你签名,所以我们既没有名又没有利,我们为了什么呢?当然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创作的冲动。
  记:让我们来聊一些轻松的、八卦的问题吧。Oliver,我知道沼泽的阿辉之前一直用的吉他都是800块的那种,现在的Gi on是你送给他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邦:我想他一定很后悔。
  O:喝高了,喝高了。
  记:我想知道这把Gi on是什么型号,不会是Epi吧?
  O:唔,是SG.
  邦:SG我也很喜欢的。
  O:所以我现在又要重新买一把Gi on的。
  记:我知道Oliver之前组小美丽牌的时候同现在My Little Airport的阿P合作过,那阿P现在有没有去上班?
  O:有的。在TVB.
  记:那他之前为什么会写《一毕业就等于失业》这首歌?
  O:说说而已。
  记:你自己曾说每次演出前都会紧张,那今晚呢?
  O:我想不是紧张,因为是一种疲倦,太累了。而且在香港做show,来看的人实在太少了,欣赏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不太想出show.
  记:那你是比较喜欢自己在家里抱着吉他写歌吗?
  O:其实是的。
  记:我听了你的那首《Sinister Me》,感觉挺不错的,比较有acoustic的feel.
  O:也算是我自己的一个尝试,自己比较少这方面的作品。说到自己写歌,正如为什么我不喜欢夹band,因为夹band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我自己又比较霸道,不肯听别人意见。其实《Sinister Me》这首歌是我六年前写的。
  记:那为什么现在才录下来放到网上去?
  邦: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笑)。
  记:那你们今晚玩什么歌呢?
  邦:今晚我们玩我们(the darlings)的歌,玩Oliver的歌;玩我们第一张碟的歌,玩我们第二张碟的歌;我们玩《雌性动物》,我们玩沼泽的歌。
  记:哪一首?
  邦:卖个关子。
  O:等会儿便知道罗。
2007-07-17 15:41:09
(男人应把存款和小豆都交老婆保管)
相机没电……拍了几张……
沼泽之前的试音
海亮在现场
大佬俊
the darlings的主唱阿邦,你看他是不是长得有点像陈楚生……
这是oliver的。有点虚……
2007-07-17 16:04:07
(眾生有罪,你我皆同謀。)
如果让海亮一个人去说的话也许就有三万字了....哈哈
2007-07-17 17:11:48
记者要加油
2007-07-17 18:25:58
厉害!看得晕晕的。
2007-07-17 18:35:30
好长!我不看了!
2007-07-17 18:52:04
值得一看哩,虽然晕晕的。
图也拍得不错!
2007-07-17 23:51:58
(Je suis enterrée vivante)
坚持看完了
原来当个音乐记者这么幸福~
这个小组的沼泽生物也喜欢去 · middot middot middot middot middot (11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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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沼泽访问:在路上,南方独立之声
22日  #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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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乐队
  也许,大家更加熟悉来自北京的摇滚,而不会有多少南方的声音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沼泽乐队,一支来自南方之南的独立乐队,一直以来,都因其以独立态度去创作,并独立自主地运作而著称,并且因为他们持续的努力,已经让更多人开始关注到广州,甚至是整个南方的独立音乐。
  最近,乐队刚在海外发行了他们的新专辑《城市》,并已经展开了他们在国内18个城市的密集巡演。他们名为“电音叛途”的巡演也是他们自己一手策划组织的,已经相继完成他们在北京、青岛、南京、杭州、上海、长沙和武汉等地的紧凑行程。
  联想到他们刚刚在香港参与的一个联合了39支独立乐队的一个合辑和活动,活动的主题是“come out and play”,他们不是一直在身体力行吗?他们正是将“独立音乐,走出来”的信念贯彻始终,并且坚定地在全国各地歌唱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期待。
  在短短的访问过程中,我们感受到了他们对音乐的执着,还有他们对于音乐的独到理解。当晚在西安“八个半”酒吧演出的1个多小时里,沼泽也带来了激动人心的表演,紧凑而精彩,就象主唱海亮说的:“让我们一起,踏上这个迷幻旅程。”
(一)500多斤的器材:丰收之期:come out and play
记者:可以简单介绍一下你们的乐队吗?
沼泽:我们有5个人,我(海亮)、细辉、阿来、林记,还有我弟弟海逊,具体就不多说了,一些资料可以在沼泽的网站上找到。但要真正了解沼泽,还是应该听听我们的音乐,或者到现场去感受。
记者:那么,你们正在忙“电音叛途”的巡演,有什么感受可以分享一下吗?你们已经完成了那些站点呢?
沼泽:已经完成的有9个城市的演出,有的城市我们会做2到3场表演,有的作一场,行程相当紧凑。
至于感受,当然是不同的地方、环境,还有不同的观众,感受自然是很不一样的。但有一点是已经肯定的,就是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不仅仅是音乐上的,我们的力气也长进了不少。要知道,带着超过500斤的器材到处去,的确是挺累的。
这我们一定得有心理准备,因为,巡演还只是进行了一半多一点,还有许多城市是要去的。
记者:你们最近可谓双喜临门了,除了新专辑的出版,还参与了一个被誉为香港史上最大型的独立音乐3CD合辑,是吗?
沼泽:对,他们选了我们的歌。新专辑的出版当然是件好事,但目前还局限于海外的发行,在国内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所以还是有遗憾的。
不过,正在做的巡演,我们倒觉得,对沼泽的意义是更重要的。
记者:那这种意义具体是指什么呢?巡演一段时间来,你们觉得已经有哪些收获吗?
沼泽:对我们的意义,最重要是,在各个不同的地方,去实现我们的现场。音乐不仅仅是存在于唱片上的,数字上的,还是我们直接和乐友们一起去感受的桥梁。
而另一方面,巡演能让更多的人听到沼泽,听到南方的声音,这也是让我们很高兴的事。如果全国各地的音乐可以更多地交流,肯定会带来很大的促进。
记者:为什么你们愿意参与come out and play这个合作方案呢?
沼泽:come out and play,我们觉得这个是个相当鼓舞人心的想法,无论对于艺术家还是乐迷来说,都是这样。乐队的伙伴们都立刻喜欢上了这个概念,我们也都为能参与成为一分子感到高兴。
其实,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身体力行的。特别在唱片工业的繁盛以后,再经历了网络下载的疯狂的蔓延,人们已经渐渐失去,去看,或者对于乐队来说,去做现场表演的欲望了。现在来提这一点,肯定是个很好的时机。
记者:那么89268关于这个方案,除了出版了一套3CD的专辑之外,还有其他的活动吗?
沼泽:对的,他们还策划了一个大型的独立音乐聚会,接着下来还会有,并且还有各种配套的东西,譬如展览活动等等。
可惜,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全力以赴去做全国巡演了,没办法参与很多活动,但我会想,我们也是在做同样的事,也是同样激动人心的。
初定在05年1月1日,我们的巡演才会去到香港站。
(二)新专辑《城市》:蜕变:顽强的生命力
记者:能介绍一下你们的新专辑《城市》吗?我听到头一首叫做《二维》,歌名很特别,可以说说吗?
沼泽:《二维》是个寓言,里面说到一个生存在二维世界里的“我”,意识上自己是非常自由的,因为可以自由地选择,自由和自主,最后忽然发现了自己真实的存在状态--他是永远无法离开这个二维空间的。也许每个人或多或少总会有这种感觉,我们同样感到很迷惑,但也有很多人压根儿不在乎这个,或者说从来没发觉。
可首先被唤醒的人总是绝望的。
记者:那《城市》这张专辑还是一张概念性的专辑吗?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沼泽:特殊的含义,那么如果我说没有,你肯定会感到失望了。我反倒认为,一张唱片,本身就应该是个整体,本身就是应该有主题的,我是这样看的,除了歌曲作品集,或者说即使是歌曲作品集也是应该有一个主题的,只不过可能主题叫做什么“回顾”,什么“十年精选”而已。
《城市》,就是在我们居住的城市,可能发生的人和事,或者正在存在的一个状态,相关的一些故事,或者感受。这是一个宏大的题材,但我们只是描绘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事情。
记者:尽管你们音乐风格上不断地变化,但似乎从现场反应看来,当你们演奏一些纯器乐的作品时,好象大家都有点冷漠。你们怎么看待呢?
沼泽:最重要是,我们觉得我们正在做的,是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不是为了风格的转变而转变,这样做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更何况,如果只是看某些演出的话,事实上你所看到的永远是很片面的。
譬如说音乐风格,的确有一部分朋友感到失望,但有更多的人是感到振奋的,因为他们感受到的沼泽,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的。
记者:那你们为什么要改变呢?
沼泽:之所以改变,一方面,是要创造沼泽独有的风格,沼泽独有的声音,譬如更加远离当初的较纯粹的英伦摇滚风格;
另一方面,是原来的手法,或者说,表现形式,已经不再适合于表达我们现在的情绪和想法了。所以我们采用了更多新的素材和音乐手法。
最后,我们手头可用的器材也多了,要知道,科技也是日新月异的,这样,反映在艺术上,肯定也是会有很大的不同的。
(三)独立和地下:国内现状:对南方的期待
记者:你们会感到忧虑吗?因为沼泽被人们圈定了在“独立音乐”或者是“地下音乐”的范畴里。
沼泽:当然不会。首先,我想强调,独立和地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尽管在中国,两者是更加容易混淆的。但地下更加重要的是一种状态,而独立,或者说indie更多的是一种态度,一种原则。这是我们自己的理解。
难道你会认为,那些正在做着主流摇滚乐的也是独立音乐吗?尽管他们也处于地下。
对于被人圈定是啥,这我们毫不在意的,但是被称为独立音乐,相反地,我们是有些感觉自豪的,如果独立意味着独立自主和诚恳地保持个性,而不只是指某种特定的风格。
记者:那么你们对中国当前的独立音乐有什么看法吗?是逐渐繁荣起来了,还是在走下坡?
沼泽:我觉得不能简单地给予描述,巧合的,我觉得有点象我们乐队的名字所形容的,沼泽,是一个环保意义的重要的湿地,是生命赖以生存的环境,一方面,是腐败的和危机重重的,毒气弥漫的,但同时,它也是缓慢地流动着,充满了生机。
记者:那你们觉得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呢?
沼泽:人们听音乐,只是聚焦在歌手的外表或者歌曲的悦耳上口,而不会再关心歌曲的内在和想要表达的东西。这也许是最糟的事了,我想。
即使是那些真正在乎音乐的人,也局限于只听少数几种普遍的风格。如果这样,即使整个乐坛很繁荣,但实际上还是很乏味的。
记者:能够感受到你们是比较悲观的,对于国内音乐的现状。但是,今年也有很多乐队出了专辑,也有好几个乐队在做巡演,那你们觉得会对此有帮助吗?
沼泽:我从来不曾希望,仅仅因为这些专辑,或者说我们的巡演,诸如此类,乐坛的现状就会在一眨眼间改观。不过,别忘记了,日子有功。
只要火种仍在燃烧,就会有希望。
记者:那么南方的音乐现状呢?是不是更加困难呢?
沼泽:我想并不应该简单化地划分南北的音乐吧。这种说法太笼统了。如果从整个中国来说,北京的发展机会的确会多一些。
但显然,各地也有不少好的乐队。希望以后能更多乐队象我们一样,出版专辑和出去巡演,这样,会有更多人可以认识或者了解他们。在中国各地,都有这样的音乐人,他们是这样真诚地做着音乐。你未必一定喜欢他们的音乐,但他们是真诚而言之有物的;他们的技巧未必成熟,但至少,他们是独具个性的。
记者:你觉得怎样做才能够增进南方音乐的繁荣呢?特别是广州,在90年代初曾经历过一段辉煌,那广州乐坛还能重现辉煌吗?
沼泽:(笑)我们不会想的太多,对于这些,别忘了,这些事是应该有其他人,譬如唱片公司去操心的。毕竟我们首先是一个乐队,是一些做音乐的人,我觉得做音乐的人,只要做好自己的音乐就好了。
谈到广州乐坛过去的所谓的繁荣,也的确有很多媒体很感兴趣,在香港,就有电台的主持问过我们,类似这些。但老实说,我们并不是太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倒觉得那更象是一种虚假的繁荣。
记者:那对于独立音乐呢?需要做些什么才能有帮助呢?
沼泽:对于独立音乐的态度,我也是一样的,音乐、流行音乐,或者说独立音乐,这些只是不是太特定的随机的符号而已。
而要做的事,首先也还是音乐人自己要先做好自己的音乐吧。我始终觉得,这才是最根本的。
而事物都是相互的,就象很多独立音乐人的作品或者发展,唱片公司都不太关心,这也是事实,他们也是受市场制约的,但希望会越来越多公司给予那些杰出的非主流音乐人足够的关注和支持吧。
最后,也许是更为重要的,希望听音乐的朋友也应该更多地关注国内的独立音乐,而不是只听欧西的东西。
记者:在完成这次巡演之后,还有什么重要的计划吗?
沼泽:估计还是不能停下来,甚至有很多计划都已经确定好了,譬如05年2月左右,会参加香港艺术节,那会是一个大型的乐队live,还有我们再下一张唱片的准备,等等。
记者:可以这样说,对于你们来说,也许从事音乐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旅程了。
沼泽:也可以说,生活本身就是一个tour。我记得去青岛的路上,有一段车窗外掠过的,是绵延的密集的芦苇荡,大片的湿地和湖泊,这些都是山东的常见的植物吧,也许是。我就总想起小时侯看水浒梁山的故事来。
也许,选择了音乐,尤其是做乐队,我们也是,踏上了梁山的不归路了。
记者:好的,谢谢你们,也祝你们的巡演旅程成功,余下的站点有更多难忘和精彩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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