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警隐藏中设置里有一个 显示隐藏物件的选项是干嘛的

- 图:《战火:红警》多用途***械研制成功
2007年05月06日 08:02:00 【
  《战火
》是一款将即时战略游戏经典《红色警戒》中RTS元素融合到RPG网游中的热血网游。它传承了RTS游戏中包含的:采集、科技、建设、摧毁四大即时战略游戏特色,同时在单开场景将融入类似“3C”对战模式,充分展现了《红色警戒》中宏大的战斗场面,延续伸展了角色扮演网络游戏的传统优势。即时战略模式的引入为玩家带来了更多决战胜负的因素,在此基础上的帮派对战,攻城掠地将变得更为惨烈。
  在《战火:红色警戒》中打怪或做任务的时候玩家经常可以得到一些名为木材、皮、金属、线绳的物件,而玩家定要在游戏中要注意收集,因为这几样道具材料和一件普通的装备就能合成为一件新武器,这种新武器就是合成装备。
  合成装备不能在NPC处购买也不能通过打怪物获得,只能通过合成得到,大部分的合成装备是一些武器和首饰,其实游戏中所要使用的武器和道具是都可以合成的,具体的合成方式玩家也会在“不夜城”中接到合成任务,熟悉合成流程。
  由于合成所需的素材都是在战斗中随机获得的,因此没有固定的得到方法,如果在服务器中可以通过拍卖比较容易的获得这些元素,然后在各地城镇的合成NPC处选择“物品合成”得到。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每次的合成都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虽然低等级的物品收取的费用较低,但是到后期的高等级物品合成每次都将收取昂贵的费用。
  《战火:红色警戒》极品装备等着您!
【编辑:bo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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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新闻关注::::::::  这是一座普通的北京四合院。院内高搭着灵棚。络绎不绝的吊唁者显示了死者不同寻常的身份。只是吊唁的人在出们后一改灵堂前的悲哀。开始议论纷纷。“这老头真是老不正经,平时装的像个老学究,谁知道背后搞这些事”诸如此类的话语萦绕在小院周围。给庄严的灵堂平添了一份怪异的色彩。去世的人叫白景扬。今年49岁。是国内著名的考古学家,收藏家。几天前在嫖娼时因兴奋过度死于心肌梗塞。
  白景扬的妻子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独子白超。白景扬专注于学术研究。再为婚配。曾经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仰慕他的名声或财富想嫁给他。却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业内人士都认为他是一个古板正统的人。谁知这次竟然死于野鸡的床上。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也并不是人人都相信白景扬的死就这么单纯。白超就是其中之一。他对父亲太了解了。从母亲去世开始。白超就再未见过父亲与其他的女性多说过话。那时白超还小,以他的家庭本应雇一名女佣来照顾。但白景扬却宁可自己辛苦而不愿过多接触女性。而且白景扬热衷于古时的方术。认为人要长寿,首先就要戒色。这次怎么会突然出外找***呢。十几天前。在杭州游玩的白超得到这一噩耗时根本不敢相信。但回来后人证物证俱在。白超也见到了那名***。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只是白超总隐隐觉得那里不对。
  从接待吊唁,出殡,火化到最后安置墓地。连续忙了数天。白超也从最初的悲伤中渐缓过来。事实已成定局。你总不能去怪那名***吧。别说国家法律不支持。就算有这么一条这样传出去也不光彩。现在媒体上只是说白景扬死于心肌梗塞。如果知道了真正的死因。恐怕整个古玩界都要闹得沸沸扬扬。父亲九泉下死了也不想这样吧。或许是自己多想了。按说一个独居了十几年的男人寻找一名异性并不算什么。除了太监毕竟人人都有对性的需求。作为儿子并没能理解父亲的难处。本来就是一大过失。
  几天后忙完丧事,白超开始整理父亲留下的笔记。这些笔记可以说是白景一生的心血。笔记上记载了几十年来白景通过切身体验对各个时代文物真伪的判断。其中更收录了他自己所收藏的每一件藏品的年代,品相,和研究价值。无论白景扬死的多么不光彩。他的学识总是真材实料的。白景生前痴迷于古方术。对于各种用于祭祀,巫术一类的古器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在业内无人能及。白超作为白景扬唯一的后人也必须尽到这个义务。
  白景扬的笔记共有二十几本。最上面有一本带密码锁的。白超从没见过。看来是父亲在自己旅游期间刚买回来的。有意思的是所有的笔记都是普通的,唯有这本带了密码。白超有些奇怪。连续对了熟知几个密码都不对。索性直接撬开。里面的内容仅仅是一些日常随笔。并非是白景扬对古玩的研究体会。白超有些好笑。这些事干嘛要用个密码日记本。弄得神秘兮兮的。刚想把它扔在一边。忽然被笔记最后的一段话吸引住了。“余于月前竟购得玄天盘及阴阳鬼匙。欣喜若狂。日夜参悟终得窥测其中之一。几经思考余决定亲身前往探视,以谓好奇之心。如得大道,当偿余平生所愿。”
  白超想起两个月前。曾有两名操南方口音的人来找白景扬。看样子是要给父亲看一些东西。白超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照例早早的躲进了自己的卧室。没过多久,就听到父亲大声叫了起来。“你们这些盗墓贼,挖了祖宗的东西,也不怕遭天谴!快拿走,我不收这些。”白超知道父亲对翻窨子的很反感。多次呼吁古玩界的朋友不要收刚出土的古器。不过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抗衡整个行当。况且古物出土后一本万利。只要有货就不怕没有销路。只是这两个人找父亲卖这些东西就有些不知进退了。白超本以为那两人马上就会走。拉开房门刚要出来。却发现父亲正满脸惊诧的坐在椅子上看那两人带来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竟然能让父亲吃惊。白超嘀咕着又关上了房门。又过了好长时间,父亲才满脸笑容的送那两人出门。看来这笔生意已经成交了。可父亲这次怎么会一反常态,收这种刚挖出来的东西呢。当时白超问过父亲。而父亲给的解释是。这几件东西极具学术价值。如果不要怕他们卖给别人。等自己研究过后可以献给国家。那两个人送来的东西一共三件。一叠堆在一起的玉盘和一男一女两个青铜人。白超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父亲匆匆收起了。过后因想着去外地散心也就没过多在意。现在看来那堆玉盘就是所谓的玄天盘了。
  父亲在后面继续介绍了玄天盘的来历。玄天盘本为东汉末年许劭夜梦仙人指点有感而制,按周易理念分阴阳而定八卦。凭此物可测知未来之事。盖因玄天盘有夺天地造化之功。使用过多既会折损人寿。而对它的制作人的许劭更有莫大伤害。玄天盘制成后仅数年,孙策平吴,许劭与刘繇南奔豫章时中道而卒,年仅46岁。此后玄天盘曾一度为管络所得。管络死前认为此物太伤天和。如为宵小所得胡乱使用,更会造成许多不可知的变数。于是将玄天盘毁掉了。现在所见的玄天盘为唐代著名术士袁天罡所制,当时的唐皇李世民要求袁天罡和他的弟子李淳风预测大唐的运势。皇命不可违,袁天罡迫于无奈,只好又制作了一只。而后,就是那本被奉为中华千古第一奇书的推背图问世了。到现在为止,中国历史上的大事基本都可以从推背图上得以印证。在网上就可以找到关于这本书的介绍。那上面有几挂特别明显。如杨玉环之死。日本侵华事件。可见其预言之准确。但袁李二人也因推演天数过多而折寿,没过多久便相继辞世了。父亲从那两个翻窨子的手里买的正是袁李二人当年所用的那只。但袁天罡是如何知道此物的制作方法的就不得而知了。父亲在后面的笔记上用红笔又写了一句话。经询问,玄天盘与阴阳鬼匙是从藏边一座大墓所得,此处似非袁李二人之墓。竟为何人?余得隙定当前往一观。
  白超心里一动,这只玄天盘只是最初看过一眼,而后出门散心就再也没见过。父亲对它的介绍神乎其神。难道还真能凭借这东西预测未来?白超到收藏室找到了那只玄天盘。也难怪白超开始看到的时候以为是一叠。玄天盘呈金字塔结构,周围用几根连杆固定在一起。使得几个玉盘既可上下移动,亦可做360度旋转。整体共分五层。最上一层是一块玉石所做的球体,很像是西方巫师常用的水晶球。不过这上面纵横交错的浮刻着波浪状花纹此应代表混沌之意。其下为常见的阴阳鱼图案。这应该是取太极生两仪之意。中间是乾、兑(金);震、巽(木);坤、艮(土);离(火);坎(水)。是为八卦。第四层即为八卦推演的六十四个方位。最下面的是花鸟虫鱼人物山水。乃至世间万物,千奇百态。盘面虽是最大但刻的也最满。按照周易理论这中间少了无极生太极与两仪生四象。却又多了世间万物的成分。只是玄天盘具体怎么用父亲的笔记里并没有介绍。看样子这东西很是复杂。不懂得原理的人根本无法操作。白超曾跟父亲学过一些周易的理论。知道通过卦象和卦决最后得出卦眼。由此而得天数。但凭此凤毛麟角的知识想用玄天盘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白超拿着玄天盘看了半天始终不得其解。最后把它放在一边趴在桌上睡着了。 
二.闹鬼
  这段时间白超累坏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过来。照例洗漱完毕。白超想着既然玄天盘研究不明白不如看看别的东西。那两个青铜人父亲为什么叫阴阳鬼匙呢。这名看着就很有意思。昨晚怎么就忘记了顺便把这两件东西也带来。今天还要二次费事。白景扬的收藏室不过十几平米大小。实际上他的藏品并不多。毕竟每一件古玩都需要大批的金钱才能获得。所有的东西几乎一目了然。昨晚白超记得清楚。那两个小人就在玄天盘旁边放着。可这时白超再看那里却空无一物。奇怪了。难道昨天眼花了。又仔细找几遍仍未能发现那两只青铜人。自己这几天忙昏头了?昨晚顺手给拿了回去?看来这是唯一的解释了。白超嘟囔着出了收藏室。忽然想到是不是昨晚招贼了。父亲留下的每件藏品都价值万金。要是哪个小偷闻得白景扬身死而来乘乱摸鱼也不是不可能。白超来到门窗处巡视了一遍。这些地方都关的死死的。没有一丝打开的迹象。正准备回卧室再找找。一抬头看到父亲的房门正大开着。哎,自从自己回来后一直忙于丧事,还没到父亲的卧室去过。一进门发现父亲的电脑还亮着。看来这是几天前父亲出门时候忘记关了。想着父亲在这里的音容笑貌。白超的眼睛湿润了。白超走到电脑前。正准备把它关掉。猛然间发现电脑上的屏保程序显示着几个字“吾走之后,吾儿当善自为之。切莫挂念。父,白景扬。一九九九年十月二三日。”看到这个日子。白超身体如同过了电一样。这个10月23那是昨天的日子。难道父亲几天前就预知了今天会发生的事?还是一时马虎记错了时间。白超又仔细想了想,不对,自己回来后虽然没到父亲的房间来过。但父亲生前的一位好友侯二爷来时曾说父亲在自己走后本想出门,并留下一封信让他转交给自己。侯二爷来后就把信放到了父亲的房间。这是自己唯一一次知道父亲走后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但侯二爷出来时自己肯定关了房门。而且那时电脑是关着的。一想起这些,冷汗顺着白超的脑门流了下来。昨天是父亲的头七呀。老人的说法头七那夜正是回魂夜。是不是父亲的鬼魂昨晚来过带走了那两只小铜人。对自己放心不下又在电脑上留字警示。但还魂夜之说多在老人的言传中出现。而真正深入人心的还是九五年周星驰的那场电影。记得那时候还在大学。几个舍友还互相讥笑谁看完了半夜不敢出去小解。
  虽然这些无法解释,但白超想着也许是那天侯二爷打开了父亲的电脑而自己没注意。还是赶紧去自己卧室看看是否昨晚糊里糊涂的把小铜人带了回去。只要能找到那就可以证明这些纯属自己疲劳过度而导致的瞎想。可刚进卧室白超又一次惊呆了。自己卧室的电脑不知什么时候也打开了。与在父亲房间看到的一摸一样。荧幕上字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回可错不了了。昨晚自己肯定关了电脑。再说自己的电脑也从来不设置屏保程序。
  过了好一会。白超才大叫一声。转身带上房门直冲到大街上。白超并不信鬼神之说。但眼前看到的这些让他无法作出其他的解释。虽说是父亲的鬼魂。但无论老人的传言,还是各类影片大都说人死后的鬼魂难辨亲友。几乎六亲不认。曾经有一部影片说一位特别慈祥的老太太病故后因儿女不去祭拜而化为厉鬼搅的左邻右舍坐立不安。无论是真是假。人类对鬼魂总是带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大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如旧。并没见什么不同。白超松了口气。回头看看自己家的四合院。也不知是否错觉。白超看到房子的周围竟然围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
  很快,白超发觉路边的行人经过时都在注视着自己。低头看看不禁笑了。刚才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也没注意。自己上半身还穿着睡衣。裤子倒是没换,只是穿着拖鞋。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可这时候让他返回去换衣服无论如何是没有那个胆量了。好在钱包手机这些随身物品仍装在牛仔裤里。
  重新购置了一套服装,又到左近的饭馆饱餐了一顿。白超渐渐平静了下来。该怎么办,就算在外面住一年也不能不回家呀。何况那里还有着父亲的笔记要整理。而父亲的藏品就算自己不要也该***给国家或者兑换成现钱。可那栋房子现在变成了鬼屋。在白超看来至少目前是的。电脑上出现的诡异文字和神秘失踪的小铜人都在昭示着那间四合院曾发生过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一想到这些,白超就有些不寒而栗。难道真要自己去请和尚道士来抓鬼。这显然不行。如果说那些事是父亲的亡灵所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作出危害白超的任何举动。而且找人来抓父亲的亡灵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父亲的亡灵或许留恋老屋。那就让他住下去吧。自己只要把那些笔记和文物搬出即可。
  可还有人不怕鬼吗,这不是夜晚在宿舍看午夜凶铃吓人玩。说到真格的。一百人里有半个敢于面对的就算不错。白超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学龙玉青。龙玉青这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不怕地不怕。他自幼练过武术。而且为人极其仗义。很有古代的侠士之风。上大二时系里组织过一场篮球赛。当时大四的一名球员输球后闹事,对方依仗人高马大且是本地人把班里的一名球员打的鼻青脸肿。被打者敢怒不敢言。只好吃个闷亏。人家本乡本土的,真要报复你出了校门抽个冷子打你一顿不还是得受着。当时龙玉青因外出有事并不在场。不过事后不久大家议论时被他听到了。这哥们二话不说抄起一根木棒直奔那名大四球员的宿舍而去。一顿暴打后,对方跑的慌不择路,也不知怎么弄的最后竟钻进了女厕里。这下普通的斗殴事件立刻升级。闹得全校内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龙玉青的强悍由此可见一斑。如果不是系主任从中斡旋。龙玉青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但此事毕竟闹得太大。最后经校内研究决定给他弄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不过让白超想起龙玉青的原因到不是这些。龙玉青对自己的生日颇为自豪。他的生日恰好是腊月二十五日。圣经记载那一天正好是耶稣的诞辰。而共和国的创立者之一是十二月二十六日。按照他的想法。东西方两大救世主都和他差不多时间出生的。他也应该沾点喜气才对。实际上耶稣是按照阳历算的。而他的生日是阴历。不过他硬要凑到一起别人也没法说。具他本人说小时候在家算命。那位先生曾告诉他是龙神转世。脑后有龙角。奸邪妖魅不可近身。将来亦可成大器。这些事他经常和同学念叨。久而久之,大家对他的话到也信了八九成。
  在校时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毕业已经一年多了。白超还从未和龙玉青联系过。只是听人说他在家乡开了个小店整天与一帮狐朋狗友瞎混。如果贸然邀请龙玉青是否会答应。白超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找龙玉青,白超已经想不到别人了。不管怎样都要试一下。
  主意打定白超即拿出手机找其他同学询问到了龙玉青的***。拨过去不久话筒里便传来龙玉青的声音。彼此寒暄一阵。白超把事情大概介绍了一下。最后问龙玉青是否可以来北京帮下自己。龙玉青听完乐了。“我他妈还头次听说这种事,真的假的,你小子不是鬼片看多了忽悠我玩呢吧,我估计是叔叔刚过世,你太悲伤了才弄的自己也神经兮兮的。这样吧,吃住你管我就去陪你几天。”白超内心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别看龙玉青嘴上大大咧咧。可他并不糊涂。实际上龙玉青这人聪明的紧,自从经过了大二哪次事后。以往冲动的性格也有所改观。刚才自己说的这些龙玉青就算不完全相信也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不当回事。可他还是不经考虑就答应了下来。除了性格所关多数还是冲着老同学的面子。 
三.同学的直觉
  十月二十五日晨七时。北京北站。白超终于等来了龙玉青。龙玉青还是老样子。嘴里斜叼着一根红塔山。一身衣服松松垮垮。穿着一双旅游鞋。给人的第一感觉不像是读过大学的人。到颇似出没于街头巷尾,以打架斗殴为职业的小地痞。
  白超迎上几步,朝着边走边观望的龙玉青喊了声。“玉清!”
  龙玉青闻声走了过来。兴奋的拍了拍白超的肩膀。“等急了吧。不是我不准时,而是这火车又晚点了。我得先告诉你,昨天接到你的***爷们一刻未等就赶来了。这不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你给承包吧。”
  白超笑了,龙玉青的懒是出了名的。这样子恐怕不是没时间准备衣服。而是根本没想带。但他这么说也不是想敲诈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
  两人边说边走出车站。就近找了一家小饭馆。龙玉青还未坐稳就问:“听你说白老伯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超沉默了一会。随即点了点头。从自己接到***后回家到前晚发生的事又对龙玉青讲了一遍。至于父亲怎么死了。白超却没好意思告诉他。只说父亲因病去世的。
  “哦......”龙玉青听完并未急着表态。他知道白超是个实在人。从大一开始到毕业都没见白超撒过谎。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有些古怪在里面。又想了想。龙玉青才说“白超,我看咱俩吃完饭先去你家看看,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白老伯还魂了。那咱们就好好给他做场法事。让他安心的走。别在家里闹了。现在虽然科技发达了,但仍有许多事情无法解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吃过早点,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白超家的四合院。或许是身边多了个人的关系。白超站到大门边并没有特别害怕。掏出也钥匙打开院门。一切如旧,连白超昨天慌慌张张跑出去踢到的花盆仍然倒在一边。客厅上白景扬的遗照慈祥的笑着。没有显出可怕的样子。
  白超来到父亲的卧室边站住了。一边的龙玉青有些不耐烦。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电脑仍开着。但上面已经没了那套文字的屏保程序。只是一副普通的WIN98画面。白超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白超走到电脑边找到屏保程序的选项上下拉动。也没发现有哪套文字的程序。一抬头看到侯二爷说父亲留给自己的那封信还放在那里。白超顺手拿起转身来到自己的房间。那里的电脑也开着。但同样也没有什么文字出现。难道是自己昨天眼花了?
  看着白超满脸疑惑的两屋乱窜。龙玉青戏虐的眨眨眼,“别着急,慢慢找。等会找到了通知我。我先打会游戏。”
  龙玉青一定是以为自己在忽悠他。对了,还有小铜人。那对被父亲称作阴阳鬼匙的小铜人不见了。白超顾不得许多。拉上龙玉青进了收藏室。抬头一看。白超差点摔在地上。那两只小铜人完完整整的摆在桌面上。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白超走到跟前拿起小铜人。一丝冰凉的感觉传到手中。看来昨天真的是自己眼花了。一切都不过是虚惊一场。龙玉青忽然叫了一声“你快回来,这里不对。”白超一惊。放下小铜人跑了回去。只见龙玉青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一边看。不过那里什么都没有。白超说你干嘛呢。吓我一跳。过了一会龙玉青才说。“没什么。刚才咱俩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边看着咱俩。特别是你拿那个小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不过现在又察觉不到了。”白超看了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算了,父亲刚去世,也许这里还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是赶紧把该搬的东西整理出来,过几天搬走的好。”两人闷闷的走到白超的卧室。白超打开父亲留给自己的那封信。上面只有略略数字:“小超,吾走之后,吾儿务需用吾日前所购之器物寻得姤聻之位。切记,千万千万!!如吾有事不得归。吾儿不必挂念。父,99.10.9”白超强压内心的恐惧感看完这封信。信上的内容与自己昨天在电脑上看到的大致相同。父亲说的器物应该就是玄天盘了。自己到底是眼花了还是当时真的看见了。看这封信的意思,父亲竟对自己要出事有所预感。:“哥们儿,你看看我父亲留下的这封信。”“玉清!”
  叫了好几声也没见龙玉青答应。白超回头一看。龙玉青正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哥们儿站那儿想啥呢?给你看看这封信。”白超说着走了过去。“我.....”这时白超才发现龙玉青几乎站不稳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流了下来。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是咋啦。白超赶紧过去扶着龙玉青到床边坐下。摸了摸额头也没感觉发烫。龙玉青嘴里叨咕着。“完了,这回算完了......”白超在一边急得直蹦。“什么完了,你到是说你那里不舒服呀。你等我下我去打车咱俩马上去医院。”
  龙玉青一把拉住了白超。“没事,我不是生病了。去医院干嘛。”顿了一下。龙玉青指着一边的书橱说,“你看那。”
  白超顺眼望去,那里一团白茫茫的物事有些刺眼。侧了侧身才看清楚。原来是自己昨天放的玄天盘。有意思的是因为几个玉质盘面都打磨得光滑透明。在清早的日光反射下好像有几个太阳同时悬挂在那里。
  白超有些惊讶。“怎么你认识玄天盘?这物件八成全世界仅此一件。你是从那知道的?”
  “什么玄天盘,算了,和你说不清楚,让我静一下”龙玉青掏出一支烟点上。冲着白超烦躁的挥了挥手。
  过了一会。龙玉青看白超还占在那里。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粗暴了。“白超,你别生气,我是因为碰到了一个禁咒。今天既然碰上了,我就跟你说一下我的事。这里或许有些迷信的色彩。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骗你。”
  我出生在一个乡村小镇。小时候特别淘气。乡下又没什么好玩的。除了上树掏鸟蛋就是下河抓青蛙。一群小伙伴混到一起整天打打闹闹。从记事那天起每天都弄的一身泥巴回家。时不时还带点这样那样的伤痕。家里就这一根独苗。自然容不得有些许闪失。父母多次警告甚至听从一个算命瞎子的建议把我当女孩子来养。不过穿着裙子一样不耽误上树。这些都不管用。家里住的平房。锁上门可以跳窗户。小伙伴一招呼也就什么都忘了。父母也舍不得真打。最后只好顺其自然。
  有一次去城边的道观去玩。其实就是去偷果子。那座道观里有颗石榴树。一到成熟季节我就去偷摘。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回被一个老道抓住了。当时那个老道好凶。先是逼问我住在哪里然后用胳膊夹着我送回家。我琢磨着恐怕一会得挨顿打了。可那老道见到我母亲后并没提我偷果的事。而是问我妈我的生日。说是想给我算上一卦。准与不准都分文不要。我妈特信这个。平时没事还要找些人来给我算命,何况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报上生辰八字后。老道掐指算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刚才我见这孩子头有龙角。以为是红袍紫带之身。没想到生辰却犯了太岁冲煞。有龙角却无腾鳞。到头来仅落得人间富贵。这孩子一生动则坎坷难安。静则尸骨无全。我妈开始听着还挺高兴。当不当官不要紧。有钱花就行呗。可最后这话啥意思。合着按他的说法咋样都不行。我妈急了忙问那老道该怎么办。老道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与这孩子也算有缘。收他当个徒弟。教几套防身本事或许以后会有用处。
  就这样我成了那老道的徒弟。每天放学后就去道观找他。但他却又不让我叫他师父。而且教我的东西极为复杂。很多都理解不了。老道就让我硬背下来,说是以后有用。刚才我在收藏室的那种感觉就是其中之一。老道说这是开天眼,只是我的道行不够,只能有一些感觉。
  老道是在我家那边道观记名的。一年后就走了。说是要出去云游,以后有缘自会再见。临走前老道很郑重的说,你性子浮躁,为人又冲动。将来定会惹出不少祸事。但如果哪天你看到了四日悬天。那就是改变你命运的时刻。切记从那以后再不可意气用事。并让我牢记四句话。只是我那时少年心性。根本没当回事。过了几年也就忘了。可刚才我一进门就看到...... 
四.琉璃厂的候二爷
  白超问,“是那四句话?”
  龙玉青稍想了想说道“红杏出头为哪般?雁字回时左右难。比翼再降枝头日,春雨无痕妻独眠。”
  白超笑着说“这好像是首爱情诗吗,难道你师父就没告诉你这四句话啥意思?”
  龙玉青歪了歪嘴:“哥们儿。我当时就问了。可那老道说现在说了也没用。当我见到四日悬天之时自然会明白。记住这话到时候很多事才能逢凶化吉。这一晃都过去十几年了。没想到那老道真的有先见之明。如果能再见到他我一定问个清楚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对了,刚才你说这叫玄天盘。这是干嘛用的?”
  白超说具体怎么用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看了父亲的笔记才知道叫这个名字。玄天盘是古人用来推测运数的一种用具。你看,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一封信。还让我用它找到姤聻之位。
  “预测用的!能找人不?”龙玉青说着把玄天盘抄在手里。“这个没问题。父亲说唐代的袁天罡李淳风二人就是用它推算的《推背图》一书。
  如果会用。找个把人肯定是小KISS。可关键是咱们不知道怎么用呀。”
  “你想想白老伯的朋友里有谁也是研究这些的。或许他们会用呢,现在所谓的四日悬天我是看到了,可那话我还是没明白。”
  白超也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玄天盘在父亲的笔记里写着可以预测未来之事。早就想试一试了。只是自己能力有限。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想着前几天侯二爷来时候曾说过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找他。侯二爷祖上是前清翰林院的学士,家学渊源,自己不会用不等于人家也不会用。再者侯二爷与父亲生前交好。自己回来后一直忙于丧事,现在闲下来了。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去看看他。
  主意打定,白超与龙玉青把玄天盘装在一只蛇皮包了。抱着它驱车赶往琉璃厂。与著名的潘家园一样。这里也是各种旧货,古玩的发散地。所不同的是这里散摊少。大都是在店铺里经营。比之潘家园的露天席地多了一些文雅的气息。侯二爷在这里有一家店铺。本来这家铺子已经交给他的儿子。只是遇有硬货时帮着掌下眼把个关。但他的儿子一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连续几次收了假货。亏了本儿。侯二爷没办法只好再次出山亲自打理。两人来时他正躺在太师椅上哼着京剧名段苏三起解。
  “哟,小超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侯二爷一见白超连忙起身。“怎么着,景扬的后事处理完了?哎,他也真是的......这位是你的同学吧?你俩喝点什么”侯二爷发觉有些失言。急忙岔开话题。
  白超脸一红。父亲的事瞒的了别人。却瞒不住生前的一些好友。以一传百,现在不定多少人知道了这事呢。白超放下来之前买的礼物。说:“二伯,您是我父亲的之交好友。他过世的事您老也没少帮忙,此次来就是专程来答谢的。以后指不定有什么事还要麻烦您呢。”侯二爷笑呵呵的说:“这孩子,你看看你,外道了不是。说起来我和景扬可有着二十年的交情。他的那份见识眼力圈里人无不佩服。平时大家有些拿不准的货都要找他把把关呢。哎,世事难料,没想到呀,”侯二爷一边说着一边叹息。龙玉青捅了捅白超。这老头怎么一说起来就没个完。赶紧给他看看那玄天盘。白超会意。“二伯,其实这次找您来还有点小事,家父几个月前收了点东西,晚辈才疏学浅。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想着跟您请教下。”
  “哦!白老弟收的宝货?那我可得看看。”侯二爷从白超手里接过了玄天盘。眯缝着眼看了看,旋即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了起来。过了半晌方说道:“小超,请恕老朽眼拙。贵府这件宝货似是一件占卜所用的密器。只是上面没有明显的风格特征。制作工艺之精良更是老朽平生仅见。老朽无法断定年代及如何使用。不过所用玉质均属上等的和阗玉。就这点看或许是唐代的器物。哎,老了。”侯二爷说着摇了摇头。
  白超和龙玉青对视了一下。这趟算白来了。如果连侯二爷这种大拿式的人物都不知道。别人更是白扯。
  侯二爷呆了一下忽然问道:“小超,贵府这件宝货是从那里弄来的。怎么闻起来土腥气这么重。”
  白超一激灵,晕,把这茬给忘了。父亲生前就收了这么一件窨子货。要让侯二爷传出去父亲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可这老头儿眼里不揉沙子。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遮掩过去。只好避重就轻先把父亲关于玄天盘的笔记说了一遍。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高个儿,手里提着一只小包。扫了一眼白超和龙玉青。“吆,二爷,您老忙着哪?我过会再来吧。”
  “没事儿,都是自己人,我来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景扬的儿子叫白超。这位是他的同学。”高个儿一听立刻向伸过了手来。觉得不妥就掏出一块手帕擦了几下。“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白兄弟呀。你家老爷子可是这行里大拿。既然不是外人,也请白老弟看看,顺便也盘盘道儿。”说着话高个儿打开了包,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古玉递给侯二爷。“二爷您给瞅瞅这玉品相咋样。”古玉雕成一只老鹰形状。苍纹古拙。白超见过父亲给别人鉴定过类似的玉器。知道这是一块红山玉。便顺嘴说了一句。
  高个儿哈哈大笑:“白老弟果然家学渊源,一眼就看出来历了。红山玉中最著名的当属在翁旗出土的玉猪龙了。堪称中华民族5000年文明史的象征。原始玉器中历来有南良渚北红山一说。这么一块红山玉其价值直逼商代青铜器。实当得起价值连城四个字。只是真品极少。大多是后代仿制的。我这件货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陶来的。下半辈子就靠它了。”高个儿兴高采烈的说着。
  龙玉青忽然拉了下白超。悄悄对他说:“什么红山玉,这是假的!”
  白超一愣,从不知道龙玉青还有鉴定古玩的本事呀:“你怎么知道的?”龙玉青很自信的说了句:“感觉,我感觉这肯定不是真的。”
  “噗!”白超死命咽了口口水。“我的大爷,你可别乱说。你知道这玩意能值多少钱。看高个儿那样。说是倾家荡产收来的也不奇怪。你这不是要人命吗”
  两人正嘀咕着。忽听侯二爷说道:“黄老板,你这回可走眼了,这是块假的。”
  高个儿的脸色刷的变了:“二爷,您老不是看错了吧。这可是经过多人鉴定了的。我花了100多万才买到。您怎么说是假的呢?”
  侯二爷说:“要说这块玉做的也实在到位了。打磨雕工都极其老练。特别是外面这层鸡骨白几可乱真。但错就错在它实在太像了。反而露出了破绽。红山玉的特点注重一个是“神”字。而且作品极具动感。你在看这只玉鹰。有其形却无其神。没有展翅飞翔之态。所以我说这是假的。”
  没等侯二爷把话说完。高个儿一把抢过了那块玉装进包里。“二爷,您老眼花了。我再找别人问问吧”说着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白超看了看龙玉青。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是他第二次听到龙玉青说感觉二字。难道龙玉青真的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
  经高个儿这么一打岔。侯二爷也忘了问玄天盘的来历。两人正想着告辞出门。侯二爷忽然把他们叫住了。“小超,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以他的本事也许会用这玄天盘。” 
五.易学大师
  侯二爷所说的人是一位易学大师。姓刘,外人都叫他刘半仙。真名反倒没人记得了。刘半仙家住在廊坊。据传言他曾多次为国家领导卜卦。所言之事无一不准。侯二爷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之间并无过多来往。如果不是白超拿来玄天盘还真就想不起来了。
  白超听侯二爷一说也想起来了。这位刘半仙他也听说过。大家传的神乎其神。都说他是刘伯温的嫡系子孙。得了老祖宗的真传。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
  侯二爷说,今天先这么着,明儿咱爷三一道去廊坊。刘半仙年纪比我大。我得尊称一声哥哥。念在原来相识的份上。或许能帮个忙。
  白超龙玉青互相看了看。也没别的招儿。侯二爷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明天去看看吧。
  两人辞别侯二爷回了家。按照白超的想法在家休息下。明儿好赶路。可龙玉青闲不住。非要拉着他出去玩电脑。来到网吧打了几局红警。皆以白超失败结束。龙玉青的能耐大多都在玩上,只要不是正经事儿。他基本都在行。连输了几局。白超有些丧气。说什么也不玩了。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人出了网吧顺便买了些便当。回家早早安歇。
  白超躺在床上想着玄天盘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起今天看到高个儿古玉那事。就问龙玉青,刚才你只是看了一眼那块玉怎么就能感觉那是假的。龙玉青嘿嘿一笑。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老道那时候天天让我在子时打坐冥想。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时间长了看东西都有一种气息。刚才那块玉一看就新鲜的很。我家那就是红山文化的故乡。你想呀五六千年的历史。怎么会新近打磨的呢。说白了一件东西的新旧你不也能一眼看出来吗。
  白超很想问下上午龙玉青自己家里感觉到什么了。话到嘴边又吞去回了,还是别问了。明儿还得去廊坊呢。再唠会嗑就甭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侯二爷的***就打来了。告诉他们刘半仙已经联系好了。让他们在家里等着他打辆车过来接。
  廊坊离北京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路无话。到了刘半仙家门口一看。白超吓了一跳。说不上人山人海可也是门庭若市。各种好车在门前排成了排。旁边各有一堆黑西服。看这样倒像是港台片里的黑帮聚会。侯二爷把自己的名帖递给门口的一个年轻人。
  不大会年轻人返回来了:“大师让您进去。”
  白超龙玉青抱上玄天盘跟着侯二爷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白超想象的富丽堂皇,反倒寒酸的象是家低保户。地上仅放置着一张木椅,一个老头在炕席上盘膝而坐。身前放着一只小炕桌上面摆了只小铜炉和一套茶具。老头儿微闭着双目,半长的白胡子飘在胸前。看那摸样到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是侯二爷到了吗,快请坐。”
  侯二爷连忙拱手,老哥哥,多年未见,您的身子骨依然健壮。不像我。现在挪动几步都觉得累。老头儿笑了笑双眼慢慢的张开,冲侯二爷笑了笑。旋即盯着龙玉青上下打量了起来。直到白超都有些受不了的时候才收回目光。“侯二爷,您说有什么宝货让老头儿开开眼,请拿出来吧。”
  白超赶忙打开蛇皮袋取出玄天盘递了过去。一见玄天盘。刘半仙的眼睛突的亮了起来。双手撑着向前挪了几下。白超这才发现。原来刘半仙的双脚已经都没了。
  白超说道:“大师,晚辈的父亲曾留言让晚辈在玄天盘上找到姤聻之位。晚辈才疏学浅,与此到不甚精通。您是易学大师,想来一定可以完了晚辈的心愿。”
  刘半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接过玄天盘后把它放在小桌上仔细端详了半晌。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也看不出来他再想些什么。片刻后只见刘半仙在玄天盘上左右摆弄了几下。忽听“卡”的一声,玄天盘的连杆之中伸出一只兽头。
  白超心头一阵狂喜。刘半仙果然厉害。自己在家看了那么久都没能发现这里面还有机关。看来父亲的遗嘱有望实现了。
  可随即刘半仙再也未动一指。反而紧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刘半仙冲刚才接侯二爷他们进来的年轻人说:“小五,告诉门口等的客人们,就说老朽最近身体不适,暂时不能为大家卜卦了。要他们过一段时间再来。”叫小五的青年应声出去了。
  侯二爷正要客气几句。让刘半仙不必为了这事而怠慢了别人。忽见刘半仙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白超吓了一跳。一时竟忘了上前付上一把。还是龙玉青机灵,一步窜到炕上抱住了刘半仙。侯二爷也吓坏了:“老哥哥,咱不急于一时。您老可以慢慢看,还是身子骨要紧。你看这可怎么说的呢。”
  刘半仙摇了摇手,不关你们的事。老朽只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卡一时心血来潮。哎,看来这玄天盘实非老朽所能运用之物。
  侯二爷,两位小友,老朽冒昧。此物你们是如何得到的?不知可否说给老朽听听。白超看了一眼侯二爷,随即把往事说了一遍,并把父亲笔记上的记载和那封信的内容也告诉了刘半仙。
  刘半仙听后点了点头,“姤聻之位也唯有在玄天盘里才能找到。姤挂在伏羲六十四卦中排第四十四位。取阴阳交合万物茂盛之意。但此卦五阳一阴,如一女共事多夫。总也不能长久。聻在此物中乃是四灵之一。古籍曾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大抵是生物生存的一种状态。只是这个设计用的是古巫术的方法。老朽虽知,却是无从破解。
  玄天盘属于古之秘器。不过另有一别名-叫做混沌变。变既为易。混沌之初既为天地之始。此物可说穷天地之变化。得世间之至理。玄天盘虽依照周易八卦排列,其间却又内蕴四灵。分为人神鬼蔪。使用时也不完全依照易经之理论。其间还掺杂着一些古巫术在内。总体来说是先卜阴阳之卦。继而根据卦象得卦辞定卦眼,最后运用四灵之力运转周天,方可预知天道运数,人间祸福。只是对使用者伤害极大。玄学界,考古学界知道玄天盘的人并不在少数。但大多只把它当成用于推演先天八卦的工具。只有极少数人了解当初设计它本来目的却是用于在其中隐藏一则绝大的秘密。” 
六.玄天盘的预言
  刘半仙倒了盅茶润了下嘴。继续说道。:“不知小友可曾听过混沌宝丹?老朽曾听上代传言,武王灭纣后共得六宝。分为五皇一后。五皇为辅一后为主。这一后指的就是混沌宝丹。尊上所言的姤卦也许与这有些关系。因混沌宝丹本是为玄天盘而生!
  尊上说玄天盘本为东汉许子将得神授而制并不全对。它最初的理念乃是传自商人,具体名字已不可考,仅知此人为文王唯一入室弟子。且在入门之前更得巴楚之地古巫术熏陶。堪称既文王之后的玄学第一大师。当年文王被囚于里城。此人正是看管文王的一名狱卒,文王推演先天八卦。他在文王之侧耳熏目染已颇得几分精髓。文王当时已预知自己很快将要反周,准备伐纣大业。此后已无时间另寻弟子。又见其谦恭好学,遂将易理之学尽数传给了他。七年后,文王返周,临行前告诫他,你虽尽得易学真谛,但也不是诸魔不侵。天威难测,没有什么事尽力不要随便卜卦。否则必遭天谴。不过有朝一日,你如有意远行。走前却定要推演一次。已定福祸。文王的弟子学成之后本意既是周游各地传播易理学说。听的师父如此说,知道其间必有蹊跷。回家后既开始卜算运数。不想一番推演之下竟给他发现了天地间的一则奇事。文王的弟子开始以为自己推算有误,但几次论证都是同一结果。当时便将这则秘密篆刻于龟板以流传后人,予以警示。只是这秘密关乎运数兴衰。更遭神憎鬼忌。龟板刚刻成之际便毁于一场大火。文王的弟子也被烧伤。无奈之下只能另寻他途。最终以易理之学为基础,以古巫学术为脉络而设计了玄天盘。用其推演到某一段即可发现那则秘密。当时文王的弟子穷极心智,实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再也无力去制作玄天盘。最后只好用古巫术将玄天盘的制作方法封在了一枚明珠之中。这颗珍珠就是后来我们刚才所说的混沌宝丹。后武王伐纣之时,孟津县白鱼跃龙舟献宝。此后混沌宝丹既一直为周室所藏。直至被随葬于地下。东汉末年,盗墓横行。此宝方得以重见天日。机缘巧合下为许子将所得。但当时战祸拼飞。妖魅横行,是以玄天盘成形不过数载,旋即被毁,亦未能流传下来。直到唐代,天道招展,邪魔畏避。袁天罡最终才得以制成。
  白超和龙玉青都听了个迷迷糊糊。玄天盘不就是一算卦用的吗。怎么还隐藏个秘密?
  刘半仙说了这半天看来有些累了。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龙玉青有些憋不住了。看了眼侯二爷,见他站在那里傻愣愣的发呆。也没什么表示。随即跨前一步说道:“大师,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您下。”刘半仙点了点头。
  龙玉青问道:“大师恕我冒昧,您说的这事有点玄吧。那都是几百辈子之前了。您是怎么知道文王弟子与这个玄天盘的事的。再说就算有什么秘密干嘛非用玄天盘。您不就是易学大师吗。就不能推演一番找到这个秘密。”
  刘半仙:“这则秘密本身虽不能言传,记录。但对其周围的人和事却并无妨碍。周室的皇家文献既曾对此事做过详细记载。随着易学的发展传播,其后的一些易学传人也都在各家的典籍上有过记录。老朽既是听得师门上代所传。说到现今的周易,比之周文王所创之易理能存百之一二已算不错。文王之后,历经周幽王褒姒之乱。春秋战国纷争。秦帝焚书坑儒。以及其后各代的兵荒战乱。孩子,你认为还能流传下多少?真正的周易早已灰飞烟灭了。只是周易之理对应着宇宙之无穷。是以仅留存这百之一二仍能洞悉一些天机。但如凭此妄想揣测那则秘密却是绝无可能。”
  龙玉青:“大师,您看那个秘密会不会就是周王室的宝藏埋藏之地?就是您刚才所说的什么五皇一后。
  刘半仙哈哈大笑:“按时间推算混沌宝丹本是在玄天盘生成之前,玄天盘所藏之秘密似乎也不能这么解释。但毕竟年代久远或许所传有误。自古以来,民间即将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翡翠与珍珠,共誉为“五皇一后”此又与刚才那位小友所言的姤卦相符。推而广之,也可寓意为大批珠宝。所以如你所说那个秘密是个藏宝之地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末了,刘半仙忽冲龙玉青诡秘的一笑:“天鹤道长有你这么一位贪财的弟子恐怕这辈子的清誉不保呀。”
  龙玉青一愣,教他本事的老道并没告诉他自己叫什么。家乡那座道观的一些老道都是用“仙长”作为称谓。自己直到此时方得知这个名讳。
  刘半仙见龙玉青如此表情也猜到了其中关卡:“天鹤道长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吧。不过刚进屋时我就看出来你是他的弟子了。当今世上也唯有他才有助人炼化精气之能。这点你不必怀疑。他才是当世真正的易学大师。我的这点能耐仅算毫厘之光。如果你们能找到天鹤道长。以他的本事定可在这盘上找到姤聻之位。了结两位小友心中所愿。
  白超和龙玉青相互看了看:“本来还想着用玄天盘找老道,这回可好,需要找到老道才能用玄天盘。”
  龙玉青:“大师,您知道我师父的下落吗。我有十几年没看到他了。除了这玄天盘外我还有些事需要找他老人家问明。”
  刘半仙:“我与天鹤道长也是老相识了,天鹤道长行踪不定,居无定所。此时在何方我也并不清楚。不过要在这玄天盘上找姤聻之位或许我师兄也可办到。不过我师兄为人淡薄。不似我这等喜好虚名。你们如贸然前去找他破解这姤聻之位怕他不会答应。这样吧,如果你们要去,我给他写封信你们带去。看在我的薄面上他会尽力帮你一把。再者我师兄与天鹤道长相交非浅,如是有缘,你们或可在他那里遇到天鹤道长。”
  一听这话白超急忙说道:“谢谢大师成全,我们去找您的师兄。如在盘上找到了这个位置,改日定来再谢大师。”
  刘半仙摆了摆手,我生活上不缺什么,让你们去找我师兄一来是可完成小友的心愿。二来我自己也想看看这玄天盘上是否如故老所言有何秘密。
  说完刘半仙取过纸笔略微思索既迅速写就。封好后交给白超。我师兄住在广西桂林。名叫李天福。这是地址。
  白超接过后再次道谢,见在此也没什么事了,不便打扰。就向刘半仙打了个招呼准备回京。
  走至门口,刘半仙忽然叫住几人:“两位小友,不知你们是否相信缘分,老朽初见二位即感觉有些投缘。我有一句忠言相告,此行桂林不要耽搁,需当速去,途中也莫要贪玩赏花。人心险恶,今日美景或变他日秋风。老朽在此预祝二位能在玄天盘上寻得姤聻之位,以达成已老之人之心愿。”
  回京的路上,龙玉青对白超说,刘半仙人倒是不错。就是有些墨迹。凡事还讲个缘分。像个娘们似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咱们去了怎么能不玩一圈。这他也要多说两句。白超说:“咱带的玄天盘毕竟是玉器,带着它磕磕碰碰的。一旦有个闪失就得不偿失了。刘半仙大概是怕这个吧。”
七.桂林之行
  把侯二爷送回家。两人回家稍为收拾了一下既蹬上了北京-桂林的火车。临行前,白超特地把父亲留下的那两只小铜人也带上了。它们和玄天盘是一起收到的。白超想着也许有用。本来白超的意思是多等一天买两张卧铺。可龙玉青性子急。说什么也不愿多等。白超拗不过他只好陪着坐了硬板。
  此列火车是始发站,所以上车的人很多,两人随着滚滚的人流找到座位,没等坐稳,龙玉青便看到对面坐着一位年轻女孩。女孩儿长发飘飘,一身白衣配着一条紧身牛仔裤。看起来清纯,靓丽。简直是按照龙玉青梦中情人的标准打造而成的。这下龙玉青可高兴坏了。公事私事一起办了,顺道还能泡妞。忙冲着女孩儿打招呼:“HI,妹子。你到什么地方去呀。”
  女孩皱了皱眉,显然对龙玉青轻佻的表现不满,不过随即微微一笑:“我去桂林,你们呢?”
  龙玉青混没在意,继续嬉皮笑脸的说:“咱们还真是有缘,我们也去桂林。”白超拽了下龙玉青悄声说:“哥们儿,你脸皮真够厚的,认不认识人家就又是妹子,又是有缘的乱叫乱说。哎,你不是不相信缘吗。”
  龙玉青一挥手:“滚一边呆着去,你懂个屁呀,见美女不说话对任何男人都是罪过。不先套套近乎,以后怎么说话。让本爷亲身给你演练一下如何泡妞。”
  白超撇了撇嘴,坐在一边不再说话。龙玉青的流氓理论一上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他是一个没理都能辩三分的人,这时候又在兴头上。不过这女孩儿确实很漂亮,自己还是在一边过一过眼瘾好了。
  龙玉青从看到女孩儿开始嘴就没停过。不住的缠着女孩儿问这问那。一通山吹海哨。把白超听的头都大了。暗暗琢磨,这小子不去干推销真是屈才。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这时候怎么有如许多的话题。
  女孩儿名叫薛梅,北京人,今年刚毕业。此去桂林是受一位网友所邀前往游玩。这时候中国的网友相识大多是在BBS上。QQ一类软件尚未流行。网恋一词也是刚刚出现。不过龙玉青和白超都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对这些很了解。女孩一说俩人就明白了。相较于现实中的面对面交流。网络的虚拟环境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也更令人神往。
  相较于龙玉青的侃侃而谈,薛梅的话不多,但每言必中话题所论,言简意赅。对各事均有自己的见解。到后来龙玉青也不敢顺嘴瞎吹了。女孩儿的知识面及其丰富。远不是他那么偏激武断,不讲道理。就缘字而论,薛梅即认为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皆有一定的因果缘理在内,并不是简单独立的存在。唯有相互搭配协和才会构建出缤纷多彩的世界。但缘也不一定是好事,有时也会带给人们厄运。或者称为孽缘。
  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在几人的谈论中很快过去了。次日黄昏。列车驶入了桂林车站。龙玉青颇觉意犹未尽,特意要了薛梅的***。以便以后联系。白超提醒龙玉青,薛梅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想要追她恐怕要颇费一番精力。你与人家只是路中偶识,没有必要牵扯太深。龙玉青没吱声,他有自己的想法。薛梅的偶遇就是上天特意赐给他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达到目的。再说认准了的事他也不会随意放弃的。
  “留君夜饮对潇湘,从此归舟客梦长。岭上梅花侵雪暗,归时还拂桂花香。”桂林这名字的由来大该就是因为遍布全城的桂花树了,金秋时节正是桂花开放之日。一下火车,白超就闻到一股略带甜香的味道。相比闷罐子似的车厢。这种香气立刻使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个时候,北方已寒意大盛。桂林却是温度适中。如果不是白超强拉,龙玉青真的要夜游漓江了。真不知道他一日夜未睡,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精力。直到夜晚九点两人方在车站附近寻了家旅馆住下。临睡前,白超忽觉身体内似乎有道暖流涌动。忽上忽下极不舒服。想想近段时间可谓马不停蹄,各事弄得自己精神狼狈。有些许反应当是精力不及所致,也就没有在意。
  第二天醒来。白超浑身燥热无比,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想这样躺着多休息一会。看着旁边的龙玉青也没了昨天那股精神头,也有些蔫头耷脑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直到十点多钟服务人员第三次催门打扫房间。白超说道“哥们儿,咱快起来吧,那姐们已经来了几次拉,俩男人住一标准间里,睡到这时候,人家还不以为咱俩是同志呀。多丢人呐。”
  龙玉青哼了一声“靠,你他妈A片看多了吧,哪来这么多事。”话是这么说着人还是爬了起来。梳洗已毕,两人出了旅店。
  按照刘半仙给的地址。很快找到李天福所住的那栋小楼。敲了几下门。应声而出的是一位恶面的秃顶老者,腮下的胡须乱蓬蓬的,看的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老者看了看二人,粗声问道:“你们找谁?”白超吓了一跳,这老头儿长的也太爱国点了。用龙玉青的话说,这爷们就是一多种动物组合体。白超镇定了一下心神。客气的回答:“请问您是李天福大师吗?是刘大师介绍我们来的,求您帮忙指点一下。”老者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白超和龙玉青。随后开门让二人进来。屋内的陈设简单优雅。到有几分脱俗之念,客厅正中悬挂这一幅巨大的八卦图案。下面是一张供桌,一苇蒲团。客厅中央另有一只八仙桌,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连把椅子也没有。难道老头儿平时都是在那打坐?恶面老者一笑,“我就是李天福,寒舍简陋,老朽这里少有来客,两位小友请便,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这就是正主儿了,白超既拿出刘半仙的信递了过去。李天福接过信展开仔细看了起来。龙玉青在一边悄声说,这老爷子也够穷的了,这屋子真称得上寒舍,奇怪了,他连电视也不看吗?白超努努嘴,示意了一下桌面的香炉,看到没,那是正经八儿本宣德炉,就这么一件少说也值个几十万。那只八仙桌和上面的茶具看着也有些年头了,人家这是世外高人,不显富。话刚说完,白超忽然在椅子上一头栽到了地面上。龙玉青本来在打量着那只宣德炉。听到声音侧头一看,连忙想上前扶他起来。“别动他!他是为血魅邪术所侵。你也想向他一样吗!”老者一声断喝,伸手拉开了龙玉青。随即命令道:“你坐着别动,我去取药。”
  龙玉青有些傻愣愣的看着,白超的脸上转瞬间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黑气,自印堂而至人中,把整张脸分成了两半。两侧脸颊浮肿高大,双目突出。乍看起来已经不似人面。白超在地上翻滚哀号,显然疼的厉害。这是什么病,起先也没什么端倪表现,怎么突然一下就变这样了。龙玉青越看越是心惊。猛然间觉得自己心脉一线血流狂涌,瞬息直达脑部。头重脚轻再也站立不稳。一跤跌在地上。身体内部像乱了的阵营,无处不痛。龙玉青心里一动,这种情形很像自己小时练功岔气的表现。虽然不明所以,但多年的功力使他自然而然盘膝坐了起来。按照师傅所教,默默平息翻滚的血脉。
  疼痛一直不止,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龙玉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有些浮肿。知道这是和白超一个病症,不过龙玉青自小佩服军人。性格又很倔强。强压痛感就是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似有一把小刀划破手腕肌肤,接着一股冰凉之感沿腕传来。疼痛之感渐渐消失。龙玉青双目封闭已然不能打开。虽看不到眼前境况。但也知道这是那位李天福老人在为自己治疗。随后一粒药丸落入口中,龙玉青使劲吞了下去。体内一冷一热渐次交杂。舒意的让人很想大睡一觉。龙玉青感到浮肿已去,猛一睁眼。
  恶面老者正奇怪的看着自己,白超躺在一边已经睡了。龙玉青屈膝跪在老者面前“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说着连连磕头。
  李天福伸手拉起他来。“孩子,不要谢我。血魅巫术中者难救,老朽力不能及。仅是延缓时日而已。”说着连连摇头,续问道“你就是天鹤道长的弟子吧,也难怪发作之时竟能忍住如许疼痛,看来老仙长曾助你炼气化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说来给老朽听听。”
  龙玉青一听身上中了什么巫术,而且还没好。不禁有些发急。可老者现问起师傅之事。只好暂忍一下。于是便把小时候如何遇到天鹤道长,如何与其学武之事说了一便。李天福听后笑了,“嘿嘿,这老道,我与他相交数十年,一直见其有如闲云野鹤,从未想到他也会安心教人本事,原来竟偷偷摸摸收了个徒弟,你还真是福缘深厚呀。孩子,我与老道正好有约,按时日推算,明后两日他即可赶来,你与这位小友所中血魅巫术,老朽虽无办法。但老道学究天人。精通玄学与古巫术。天下之大无人可出其右。只是天鹤老道一向居无定所,踪迹难寻。说起来你们真也有缘。恰在此时能逢得他。”
八. 血魅巫术
  这已是今天第三次从李天福口头听得“血魅巫术”了,龙玉青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我和白超一早儿只是感觉有些难受。还以为是旅途劳顿所致。在此以前可说毫无察觉。您能告诉我什么是血魅巫术吗”
  老者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这不是什么病症,你俩乃是为古咒所伤,你有异术护身还能差些,而那位小友现已经侵入心脉。发作后能否清醒就要看他个人体质如何了。”见龙玉青听不明白。老者又补充道:“这种手法是古巫术中的一种。乃是以血为媒介封存咒语。受害者沾染之时并无察觉。若非明了此理之人也绝难发现。待到发作之时往往已经无法可治。且被施术者在发作后即变成毒人。其间任何血肉之躯与其接触均会被连环诅咒。一旦中了这种暗算,被害者的家属亲友在不察之下往往挪动伤者带其医治。从而导致全家老小无一幸免。隋唐年间此术曾为祸一时,川东地带不知多少人家一夕之间满门尽灭。可说阴损毒辣至极。会此术法之人乱加使用,也因此引得众怒。最终亦被诛杀。自此以后便也再未闻得他人会这邪术了。”
  龙玉青吃了一惊:“老先生,不会吧,刚才您不是…….而且我们坐车来时,那些人会不会也…..这古巫术也太他妈损了……”
  老者摇了摇头:“孩子,别担心,这种巫术只是在中者发作后才会传播,如你刚才所感,脸现黑气,周身浮肿,这时接触才会祸及他人。在这之前并无妨碍,我刚才为你们医治之时尽用他物所隔,也并未直接碰触到你二人。此术不同于你想象的某种病毒,它是由一种密咒刺激个人的心魔沿血脉内侵而生,血之疏导主要依靠心脉,心脉属火,所以你刚才会感到周身燥热。而人体之内皆有阴阳二气,二气平衡人体方可无事。血魅古术却是利用血液流动转阴为阳,既而坏人根基。而病毒引发的各种症状却是外因入体,刺激人体各个组织转异病变才产生的。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龙玉青嘀咕道,不知道这古巫术是何人所创,真该遭后世万人唾骂。什么东西吗,这么阴损的法也亏他想的出来,学这些邪术的孙子更不是东西…..老先生,您看我和我的朋友还有救吗。见老者眼光有些异样的望着他,后来好些骂人的话才没说出来。继而转了话题。老者刚才已经明言以告。再问一次也是希望老者能多给些安慰。
  李天福沉默了一下。走到供桌之旁拿出一苇蒲团,又把茶具拿起放在地面倒了一盅茶,示意龙玉青坐在身边。“你我能得一见,也是缘分不浅,老朽实不相瞒,我与你师傅天鹤道长都属于古巫术的传人。”龙玉青一吐舌头,“晕呀,这老头儿也不早说。刚才那些话一个没拉下,自己是天鹤道长的弟子,这么说也算是这一支的人了。可好,连带自己都骂上了。”
  “古巫术起源于巴楚之间,世人大多认为它是一种邪术。其实古巫术的精髓本在于治人而非害人。创立者乃是三皇之一的神农氏。神农因尝百草以救世人使得体内囤积着大量毒素。后来发现血脉所在乃是人体驱毒之根本,随创此法用以将毒质排出体外。这便是古巫术最初的渊源。神农氏死后,此术经四方传播,因神农氏本是巴楚之人所以此地得之最多。当时各族兼并严重,当地土著混合了本族的一些阴毒之法,藉此惩治于己方不利之人。古巫术由此产生了阴毒的一支。”
  “后至五帝之初,九黎族部落首领蚩尤机缘巧合之下得获此法,几经钻研后更使这一分支增加了许多诡异之术,你和那位小友所中的血魅之术便是此时产生。这些邪法或可遥致人于千里之外,或可诅咒他人于万载之后。可说至此之后,古巫术已成害人邪术的代名词。弄得声名狼藉。多遭世人所嫉恨。再不复当年治病救人的本来面目。大禹初年,少数巫师借的此术横行无忌,禹王大怒,引众聚歼众妖师于大巴山内。并传言今后不得有人在习学古巫一术,而一些本为救人之法的古巫术也在不查之下为人所毁。不过古巫术毕竟传播广泛。内中许多强身之策更非其他术法所能及。所以还是有一些能够流传至今。而蚩尤留下的那一支邪法,也为一些宵小所藏,现今在东南亚地区流传极广的降头术,痋术,和在滇南地域的蛊毒即为古巫术演变而来,也算得是古巫术的几个分支。但这些邪术仅得当年的皮毛。所用之法多是需要用人或者其他生物作为引子方可生效。且仅隔一世便无效用。远不如你们所中这血魅之术的隔代诅咒,历世不衰厉害。”
九. 聻的由来
  李天福讲完这段秘史,龙玉青方如梦初醒。古巫术大体分为两支,一正一邪,只不过邪的那支比较出名罢了。世人大多如此,只见其一后便混为一谈,不问缘由一棒打死。其实即便是蚩尤所留那一支古巫术也不过是种工具,即如***械,刀具一般,要看为何人所用后再下定义。
  龙玉青和老者闲聊了两句,一眼扫到仍在地面沉睡的白超,猛然想起此来的目的本是要老头儿解开玄天盘上的姤聻之谜。刚才未等言及便相继中招。此刻闲暇正好让老头儿看上一看。于是扯过蛇皮袋,从中取出玄天盘。“老人家,小子糊涂,方才激愤之下言语多有不周之处,请您原谅,此物既是玄天盘,请您帮忙看下,能否于其上寻得姤聻之位。”
  老者点了点头,“我已在信上看到了。老朽与刘贤虽是师兄弟,但偏重方向却不一致。他致力于易学。而我更专注于研究古巫术或者可说是左道旁门吧。在易学上的功底实际上并不如刘贤。不过“聻”之所谓却是古巫术所独有。在此物之上或可帮助一二。只是老朽仅得古巫术之皮毛,于种种高深手段却不了解。如若不成,小友切莫笑我。”说着老者接过玄天盘放于地面仔细查看起来。龙玉青在旁看着,只见李天福脸色阴晴不定。忽而眉心紧锁,缓缓摇头,忽而捻须微笑,频频点首。龙玉青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打扰,只得耐着性子在旁闷坐。心情也随着老头儿的表情忽喜忽忧。
  过了良久,李天福叹了口气,“看来老朽对此物亦参悟不透。此物对古巫术的运用已达极致。古巫术认为天地之间共有四灵。分为人,神,鬼,聻。其中“聻”最为奇特。神统天府,鬼住幽冥。人类居于中间,既存于地面之上。而聻却并无固定位置。天地之间均可游荡。不受约束。《五音集韵》曾载,人死做鬼,人见惧之;鬼死做聻,鬼见怕之。聻之所依大抵也是生物存在的一种状态。刚才小友提及姤聻之位。老朽理解应为两者结合之位。如伏羲六十四挂排列。则这几段在此物上均是姤位。老头儿说着用手指了指。但聻却可存于这些位置的任意一点。如细加参详,又当依据当今所处方位,时辰等各种运算方可确定。老朽方才几度推演,皆无法寻得此位,实为所学有限,更无法为你破解这盘中之谜。不过小友亦不必心急,老朽方才所言你的师傅天鹤老道不日即将到来,以他能为此事却是不难,只是…..哎,也不知他能否为你二人诊愈这上古禁咒。”
  龙玉青对此到不如何担心。一则他对这种邪术了解不深,仅听李天福所言并不觉得如何可怕,二则天鹤道长神通广大,教授自己功夫之时他便已有所了解。而此事接触的两位大师均对老道赞誉有加。龙玉青认为这事对于天鹤道长来说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李天福顿了一下,又问道:“老朽对你二人所中此术之事始终不明,据我所知,这血魅邪术的施术方法在隋唐之后既已失传。早已无人再会使用此种巫术,不知你二位是如何?...莫非你们曾接触过什么被下了此等禁咒的物件?”
  老头儿这么一说。龙玉青猛然想起刚去北京之时,“在白超家的收藏室曾感觉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自己能力不够,过后并没再发现什么,也就不了了之。看起来就是那时中的这血魅之术。而那两个小铜人现在还他妈的在白超的衣袋里。”
  一念及此,龙玉青翻身站起,自白超口袋中拿出那两只小铜人递给李天福。老头儿一见大惊,“啊,孩子,这…..这是阴阳鬼匙,你们从何处得来,又怎可贴身而置。使其可以从容的内结阴气。怪不得你俩会中此等上古邪术,原来都是此物作怪。快…快将它放到阳台。”老者说着张望了一下,指着南侧的阳台命令龙玉青,“哪里的阳光比较充裕。可以对阴阳鬼匙有所克制,免得它放出煞气暴起伤人。”
  老头儿自见到龙玉青以来一直都是气态从容,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度。怎么一看这俩个小铜人连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龙玉青惊慌之下连忙听从李天福的吩咐将两只小铜人置于阳台。
  盯着龙玉青做完这一切,李天福方舒了口气,“你俩也真是命大,不清楚缘由就敢随便带着这种古物上路,知道这阴阳鬼匙的来历吗?”龙玉青茫然的摇了摇头,李天福继续说道:“方才我们说道蚩尤,此物既是他死后的骨质所化。蚩尤生前曾与黄帝激战于逐鹿,传言中此人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勇猛无敌。且用巫术请的风伯雨师助阵,黄帝不能力战,只好求助于天神,后派旱魃,应龙二神,并于东海流波山擒得夔牛吗,以其皮制鼓。方得擒蚩尤,临死前,蚩尤怨气冲天。言及死后数千年内必竭尽所能杀光黄帝后人以泄己愤。黄帝斩首而葬之,其一首级化为血枫林,而另外两头即成此阴阳鬼匙。阴阳鬼匙充满蚩尤死时的怨念,平时闲置尚无大碍,一遇新死之人则阴煞相连,内中所含煞气破体而出,立成祸害。你二人仅中一禁咒实可说幸运之极。阴阳鬼匙内中有一层玄关,开启后可作为连接阴阳两界之间的一条通道。隋代末年,蚩氏后人杜伏威寻得后既凭此物开启过地狱之门。得千万孤鬼相助。险些顶立唐朝,搅的人世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当时的战乱不止,众多诸侯纷争,天灾不断,均可说与此物散发的戾气有关。幸好李氏家族得天道所应,有众多贤臣良将所助才得以建立伟业。后来听说它以被唐初的玄学大师袁天罡封于一处秘密的所在。唔,好像是在雾谷,难道你们还曾去过那里?”
  这两只小人和玄天盘如何而来的,龙玉青只是听白超约略说过。自己也没用心去听。此刻老头儿问起,还真就不好回答。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来源。
  恰在此时,地上的白超终于苏醒,他还没明白事情缘由。龙玉青乘机解释,把老头儿的问题抛给了白超。白超听后脸色刷白。父亲的笔记上从没写过阴阳鬼匙还有这些缘故。自己当然更不知道。这几件东西都是父亲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他们当时言谈说起过似乎是在藏边的某地获得。不过具体是什么地方,自己也没有听明白。
  李天福听完点了点头,“老朽刚才所见阴阳鬼匙并没开启玄关,如此则众多苍生不会被其所祸。仅是你二人中了附于其上的邪术。虽对你俩不利,却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玉青的师傅来后,老朽之意当将阴阳鬼匙交与他另寻一处封印。以免保管不严下为宵小所乘再度危害人间。你看可好?”
十.天鹤道长
  白超这时早就没了主意,见李天福的样子不像玩笑。这阴阳鬼匙如此不详,留在身边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事。当即点头答应。
  龙玉青心眼多,暗想您这意思摆明了是不相信我们,我俩啥也不懂,给这么个东西也是白搭,你要是偷摸藏起来。干点啥事那才是祸害呢。这玩意别看你说的挺吓人。不过怎么说也是一件古物。卖了也能值俩钱呢。嘿嘿,什么事等师傅来了再说把。随即转念一想又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可耻。李天福在初次见面之下既可不顾危险为二人疗伤。仅凭此点就能断定他不是那种图财之人。生活中口蜜腹剑的人太多了。弄的世人连最基本的诚信之意都已没有。谁见谁都要先防备三分。
  白超惦记着自己身体的事。他从小就接触这些古代的玩意儿。知道有很多人为了能永世独享一些奇特的东西,就会在那上面弄些古怪的咒语。他认为这些咒语只是古人弄的心里安慰。没一点儿实际作用。真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也会被这些虚无的咒语缠身。
  此刻心神不宁,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白超和龙玉青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酒店等待天鹤道长的消息。就内心来讲,白超并不相信自己会中什么巫术。出了李天福家的大门。白超和龙玉青打了辆车直接去了桂林市医院。检查结果直到下午才出来,医生告诉白,龙二人,身体健康,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血检的化验单中,白血球较高。不过也在正常范围内。让两人尽可放心。白超与龙玉青相视苦笑,刚才那通折腾差点把命都搭上,还说没什么问题。看来这些巫术与当今的科学手段并不搭界。从中难寻痕迹。
  龙玉青天性乐观,自想师傅来到后这点小事并不难办,远不像白超那样心事重重。人与人之间总是相互影响的,白超看到龙玉青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不过对龙玉青要游玩一番的建议却是难以接受,人都快挂了。那里还有心情去玩。龙玉青无奈之下只好随白超回了宾馆。
  白超几乎一夜未睡,天刚蒙蒙亮,便起床拉上龙玉青去找李天福。可惜来的太早。老者尚晨练未归。两人足等了一个小时方看到李天福漫步归来。龙玉青眼尖,一眼看到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教自己本领的那名老道。十几年未见,老道一点也不显老。步履稳健,双目有神。一缕长髯飘洒胸前,龙玉青急冲到跟前冲老道磕头,口称师傅。天鹤道长哈哈大笑,玉清,起来吧。早先就告诉你了,不要叫我师父,世人多为名誉所累,师父二字更有责任于身,老道悠闲惯了,有误子弟,这称呼可不许再说了。你与他人一样,称我一声仙长即可。
  拉起了龙玉青,天鹤道长看了看,又说道:“咱爷俩也有十几年没见了,你如不先招呼,我还真有些认不出你来了,恩,长高了许多,只是还那么瘦。昨晚刚到我就听福佬说起你们的事了。本想着过一会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到先来了。
  几人说着话到了李天福家。关好门,天鹤道长先拉着白超的手腕仔细看了看,继而又看了看龙玉青的。末了叹了口气:“玉清呀,福佬说的不错,你们二人中的确是血魅邪术,昨日发作之时若非福佬恰好在场,此时怕已客故他乡了。只是老道虽知根除之法,却苦无诊疗之物。能否根除恐怕也只能随缘了。不过你二人也不必太过担心,血魅之术仅是在发作三天后的每日子时会有所痛楚。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今后每隔七天既于寸关之上略略割破,释放毒血。此法虽仍是迁延时日。却定可保你二人一年内无事。老道闲来无事,这段时间正可寻找一下解术之物。”
  龙玉青听得天鹤道长也如此为难,心里有些急了:“师….老仙长,您说需要用的是什么物件,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能总让您老*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自己也去找找。”
  天鹤道长皱了皱眉:“玉青,相信你也知道蛇行五步之内,必有相克之物。此乃天地万物相克相生之理。巫术虽神秘诡异但其根基亦不例外。据老朽所知,阴阳鬼匙乃是至阴之物。你们所中的血魅邪术更是颠倒阴阳之术。天地间唯有女娲草可用柔力化解。此草据传乃是创始大神女娲泪滴所化,通体白色,状如冰晶。每隔两年开花一次。有女娲草后既可于空旷之处挖一深坑,用女娲草敷于足底涌泉之上,并将此术的原宿主阴阳鬼匙置于一侧。借地气既可解此血魅邪术。但此草我仅是听闻,老道足迹遍布南北,也从所未见。或者当年埋藏这阴阳鬼匙之地的雾谷才可有此女娲草。只是那雾谷……”
  白超在一边插言“老仙长,我父亲的笔记说过,玄天盘和阴阳鬼匙都是来自藏边。虽然不知道具体所在,但我们可以去那里寻找。”
  龙玉青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呀,老仙长,您不是说还有一年光景吗,既然有了地点,我们肯定能找到那种药草的。我…..”
  天鹤道长脸色一沉“咄,玉青,当年我之所教授。十余载春秋,你怎的还如此性急。人生百年,莫不是虚幻一场。福祸相依。隐约处别有洞天。生死之事你到今日还未曾看透吗。”
十一.龙玉青的师祖
  龙玉青嘴里诺诺答应,心里却想着,合着不是您老人家摊上这倒霉事。我才二十几岁,就是再多一倍还不满半百呢。就这么轮回了。我能甘心吗。这都啥时候了,您还让我冷静,我冷静个屁呀。
  天鹤道长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伸手拍了拍龙玉青,“孩子,你不清楚那雾谷,说起来那里与我有着很深的渊源,雾谷正是我的师祖埋骨之地…….老道握之所以不让玉青称我为师傅。一则是老道向来闲散,慵懒惯了,对其也仅教授一年而已。不称“师傅”二字之职。二则我师临终前叮嘱,门规所限,不得再收方外弟子。只因我之师祖受此所累。最终命丧于雾谷。而玉青自小骨骼轻奇。老道见猎心喜之下方才传授他本事。但却也不敢以师傅自居。如果当时师祖身入空门……哎,也罢,今日既然说起,我就给你们讲一些过往的事吧。”龙玉青的师祖名叫陆承胤,当年乃是河北沧州府的一方大贾。幼年既多灾多病,刚满二十岁之时又得了一场大病,终日昏迷不醒。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对此举足无措,到处求医。恰逢一位风水先生来家。看了陆承胤的病情后开了一处偏方,没过几天陆承胤的病就好了。陆家人对他自是万分感谢。可这先生要走时又对陆承胤的父亲说,你这个儿子今日之病虽然治愈。只是异日之祸却要看他自己,如我所看不错,有日你儿必要横死他乡。除非他能抛弃家业远远避祸。陆承胤的父亲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东方人都讲究一个叶落归根,这种横死他乡的事可算是最大的不幸,但风水先生到家后展现的能力让他不得不信,于是许以重金恳求另寻他法。那位风水先生收钱后指点他去了一处道观。陆承胤在道观学艺十余载回家后即独居一室,再不肯与妻子同床,对儿子也再不过问。只是说我已初窥天机。知道宿命难为。今后如有不测,你们也不必担心。
  当时正是民国初年,中原大地军阀割据,战乱频繁。百姓流离失所。陆承胤家道殷实,到处出钱救民。还自己摆了一个卦摊为人免费算卦。当时曾有一句民谣。“益州袁沧州路,风水宅邸一言定。论生死,曰福祸,天道循环此先知。”益州袁说的是四川益州府袁天罡后裔袁义朝。他是家传。沧州陆值的就是陆承胤。所言之事,勘定福祸,无有不准。渐渐有了名气。直隶一代的富商贵胄也曾多次找他测算今后运程。
  其后有一天,当时的直隶总督曹锟带了一个日本人来家,说是要去藏边一处古墓寻找佛宝。要求陆承胤为此行福祸占卜。陆承胤告诉日本人结果后,日本人忽然改变主意,定要陆承胤陪同前往。如果不从,必定祸及家人。陆承胤迫于无奈,只好答应。走前对他一众弟子留言,我已知此去后必定不可再回。你们也不必挂念。更不可贸然前往寻悉。我这也是多泄天机所治。人在局中,身不由己。天数早定。非人力所能强为。我若当年听从那先生所言,隐居世外,遁入空门,或可避得此祸。然而我既早知天机如此。又怎能逆天而行。在者如今这世道,百姓流离失所。衣食不全。我家中颇有钱粮,如不返家救助,于心也是不忍。只是你们今后再收弟子。必须出家之人方可。免得我门内久染红尘再遇祸端,以至人丁寥落。
  陆承胤走后,果如他临行时所言,再也没能回来。家人记得他的叮嘱,不敢前往雾谷巡查,只得从京师方面托人寻找那日本人,想着从哪里打探下消息,不想日本人也同样渺无音讯。陆承胤的儿子不死人,花大力气多方查找后,终于找到了一名当年为日本人做过翻译的知情人,那人告诉陆承胤的儿子,“当年随同日本人前往藏边的足有百十人,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多了,尚无一人返回,八成都死在哪里了。你还是回家设个衣冠冢以供祭祀吧。”
  “我和师傅后来也曾去雾谷之外探查,当日所见雾谷之外云雾缭绕。隐隐可见内有杀气透出,龙虎激荡。此乃大不祥之地。后由当地百姓口中得知当年却有一队人员进过雾谷,还曾在当地威*了一些百姓为其携带物资共同入内。不过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能出来。雾谷在当地被称为死灵谷,传说是吐蕃众多君主的埋骨之地。内中更有一处鬼冢。凡人入内立为万鬼所噬。难得生还。我也曾在某些古籍中看到,那里应是唐代袁天罡李淳风封印众多游魂之地。无论内里情况究竟如何,总归不是轻巧之事。你二人之巫毒我会尽力寻得女娲药草。实在不行宁愿违背祖训我亦会去雾谷。但你二人万万不可唐突前往。”
  龙玉青和白超对视了一下,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段隐情。看来这处雾谷不是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不过这事关身家性命。天鹤道长虽如此说,但咱俩也没法置身事外。再危险也得去看看。龙玉青便准备进一步问明雾谷所在。
  天鹤道长忽然问道“玉清,刚才所言之玄天盘与阴阳鬼匙。福佬言道为你二人所得,此二物皆为袁天罡当年所留,我也曾闻得老辈传言,玄天盘内藏有一绝大秘密。贫道有缘,是否可以一观以解心头之惑。”
  龙玉青眨眨眼,知道这是天鹤道长不愿就雾谷之事多谈,故而岔开话头。一想定要强问师傅那性格也不会告诉,不过既然藏边有这么一处所在,自己和白超回去后多方打听,不怕找不到地儿。何况来这的本来目的就是要破解玄天盘上留下的姤聻之迷,天鹤道长现在提出来了。那就先处理这事把。当下也就不再多问。白超和龙玉青来时匆忙,也没想到天鹤道长昨晚就已到了。并没有携带玄天盘和阴阳鬼匙。当下对天鹤道长说明后既反回酒店去取。
十二.玄天盘上的方位
  出了李天福家,白超恨恨地对龙玉青说道:“你不是说你师父全能吗,这回没戏了吧,不过他还挺有意思,说话拽啊拽的,言必及福祸。不行就说不行,他有什么师训祖训,干嘛还拉着拦着不让咱们去。
  龙玉青虽也对天鹤道长此举不满,但他从小就对师傅敬若神明。那容得别人赎渎。闻得此言大怒“滚蛋,你别他妈的拿我师父说事。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会在这段时间着力寻找,实在不行他还答应亲自前去。只是怕危险才不让咱们去。你再胡扯淡信不信老子揍你。”白超愤愤不平,可也真怕龙玉青翻脸。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两人回到酒店取了玄天盘和阴阳鬼匙后便既匆匆赶回。
  天鹤道长看到玄天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像李天福,刘半仙那般将其抱起来仔细端详。很随意的拉动了几下玄天盘上的连杆。随后看向龙玉青:“这就是玄天盘吗?唔,这并不是完全按照五行之位排列的,聻位又是飘忽灵动。看起来福佬说的不错,要在这上面寻得姤聻之位还有些难度。我来试试看吧。”
  天鹤道长稍想了想又碰触了几个位置。“卡”的一下,如在刘半仙家所见,玄天盘上一角又出现了一只兽头。所不同的是上次出现的是一只蛇头,这次却是一只龙头。而且这次中间又多了一支连杆将几个盘面串联在了一起。使得整个玄天盘看起来像是一个杂技表演的顶盘。
  龙玉青捅了捅白超,“看到没,会者不难。我师傅几下就能做到这样,比刘半仙强多了把。”白超也有同感,自从接触玄天盘以来,可说无事顺利,不但无人能解开盘中之谜。末了两人不知不觉间还中了远古邪术。真是倒霉透顶。现在实是需要些好的事情来安慰一下自己。可这之后天鹤道长在未动过一指也紧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这一幕龙玉青似曾相识。心忧之下不禁向前凑了几步。
  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过了片刻天鹤道长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掐指默算了几步。随即点了点头,用手虚指最下方刻画万物的盘面上一处山水浮刻说道:“此刻这里既是姤聻之位!”
  几个人的目光立时都集中到那处山水之上。类似的画面在最下的盘面上有好几处。既然父亲特意叮嘱让自己找这个位置。肯定有什么隐秘在内。可白超看了半天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同。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要么就是天鹤道长胡扯八道。这里根本就不是姤聻之位。看了看天鹤道长。他的表情很自然,不像骗人的样子。
  天鹤道长见白超望向自己,说道:“怎么,小友不相信老道所言?福佬所言不假,聻乃游动之灵。体现于玄天盘上也是一样。随着时间的改变和所处地点的不同而变换位置。即便在同一地点每个时辰它所处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桂林正位于山水交加之地。此刻乃是辰巳相交之时。两者错杂之下正是此点当为姤聻之位。嘿嘿,老道终极一生从未在此类事上说过一句谎言。”
  嘿,老道终极一生从未在此类事上说过一句谎言。”
  白超被点破心事,脸上一红,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狐疑。龙玉青见白超有些不信,难免有些生气,当即上前用手在玄天盘上那处位置点了两下,我师傅说是,那这里肯定就是了。话还没说完。异变突生,龙玉青用手点过的位置忽然“咔”的一声凸显了出来。紧接着几只玉盘在中央主轴的带动下开始旋转。且越传越快。满室之内尽是一道道白光。过了大约三分钟,四只玉盘又上下滑动数次后方慢慢停下。紧接着啪啪的一阵脆响,几只玉盘炸了个四分五裂。这只历经千年的古物玄天盘竟已毁了。
  白超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玄天盘在自己面前裂成碎片。急怒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早知这样还不如留到家里。费时费力弄了一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龙玉青也傻了。在那如同一具雕像。一根手指还保持的方才的姿势。他刚才不过是一时激愤顺手戳了两下。没成想玄天盘会有如此变故。
  过了一会儿,白超上前默默收起碎片装入蛇皮袋。回头冲着龙玉青苦涩的笑了一下。“算了,老仙长不是说了吗。这是命里该着。也怪不得你。反正已经毁了。我回家后把这些放到父亲坟前也算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龙玉青一张脸涨得通红。刚想答言。忽听天鹤道长说道“不是我为玉青开脱,这事确实不怪玉青。这玄天盘所藏机密原来就在此处。此密既然已现,玄天盘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因此毁了。
  说着天鹤道长转头问向李天福:“福佬,你看明白了吗?”李天福脸色凝重,点了点头:“你我孤陋寡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是听说此物之内有些蹊跷,万没想到这个秘密会是这样。当年的文王弟子真乃高人,竟能想到如此方法将其流传下来。可也难怪此事竟遭万鬼所忌。不过也幸好未曾流传。若为世人所知。又不知将会引起怎样的灾祸。”
  龙玉青见两人脸色都不大对随口说道“师...老仙长,李大师,到底是什么秘密?我怎么看着好像是.....?您教我的那些不大对呀。
十三.古老的预言
  天鹤道长说道:“玉青,以你现在的能为只能见其表,却难明内里究竟。也并非老道有意阻你。今日所见之事对任何人不可说起,心有疑窦也需自己慢慢思量。你与这位小友已经身中邪术,贫道不会害你。玄天盘之秘密与你无关。你与你的朋友快些回去吧。按照福佬的吩咐把阴阳鬼匙收好,以后或有需用的地方。既见玄天盘方才所示,已明白其中的关联。贫道也不用在寻他处将其封印了。”说着老道从衣襟内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龙玉青,“这是本门的心法和贫道多年游历而得。内里记有女娲草的样子。贫道既知此事,不可不管。你为人懒惰,脾气火爆。躁怒之时,需记得凡事容忍三分。不可随意引起争端。你以有我所传根基,回去后照本书所记勤加练习。以后定成正果。”
  李天福在忽然插话:“老仙长,您认为咱们今日所见的天机是真的吗?难道那个流传千古的秘密今日竟要咱老哥俩肩负!并非我不相信,实在是此事太过突兀。让人难以接受。”
  天鹤道长听闻此话皱了皱眉头:“福佬是怀疑玄天盘所测有误?还是当年留此秘密的文王弟子在故弄玄虚。玄天盘的传闻由来已久,你我早年都曾听过此物其中藏有某则预言之说。今日既然见到。无论真假,还是前往一观以解心中疑窦。我非属意福佬,玄天盘之位既是贫道解开,今日所见之事,自应由贫道一力承担。福佬若念得多年知己,当帮我照顾两个后生晚辈既可。”
  李天福叹了口气:“老仙长,你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同见之下,既证明皆是与此事有缘之人,自应同进同退。怎好让你一人独行。”
  白超和龙玉青都是听的一头雾水,看天鹤道长刚才的意思竟是在交代遗言。这是个什么秘密,会有如此凶险。既然危险,干嘛还要去送死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白超悄声对龙玉青说道,“你听明白老仙长说的啥一丝了吗?嘿嘿,怪不得现在人们总说隔代之间存在代沟,你瞧瞧,什么话都不说明白了,那还不成代沟呀。”
  话音虽低,可天鹤道长却早已听到,冲白超笑了笑“孩子,不是我不对你们说明,这则秘闻有些似禅,可意会却不可言传。当年文王弟子得知此事多受厄难,你们今日虽见却不明就理,已可说福分不浅咯。回去后,你可到你父亲坟前祷告,他所留遗言贫道今已明晰。定当尽心竭力前去办理。我给玉青的那本册子,你也可以看看,不明之处二人多加参详。也算为我门中做些贡献把。至于女娲草之事你二人尽可放心。贫道既已答应,日后定当寻人为你们送到以去巫毒。你二人现在就走把!”
  龙玉青一听得咧,咱也别多说了,师傅的逐客令都下了。天鹤道长的脾气他清楚,不想说的事你怎么问也是白搭。弄不到老道一怒之下还得修理自己一顿。还是趁着机会拣点实惠的说吧:“老仙长,我们这就走,不过您还记得当初告诉我那四句话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见到您所说的那个四日悬天了。但始终没明白您的话。今日临别,不知您能否示下。”
  天鹤道长忽然变得暴躁起来:“玉青,我刚说完你为人懒惰,这时就又犯了。那话是要你自己理解的,你不要什么事都依靠别人指点。贫道如现下告诉你或对你今后发展不利。功到自然成,凡事多问自己,少求他人。兄弟父母,皆不如己。”
  龙玉青吐了吐舌头,天鹤道长发火了。还是赶紧闪人吧。拉着白超收拾好玄天盘的碎片既向天鹤道长与李天福举手告辞。
  刚出大门,天鹤道长忽然又叫住二人“玉青,你与这位小友回去后尽量居家静养……”沉默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有事一定要出行,千万记得带上那对阴阳鬼匙。此物对他人而言乃不详之物,不过对你二人或有一定帮助。”
  二人走后,天鹤道长拍了拍李天福的肩膀:“福佬,剩下的事就交给咱俩吧。正如你所说,能于此地见玄天盘所泄之天机。可说在场诸人皆与此事有缘。你我一把年纪倒是无妨,只是那两个孩子年岁还小。哎...宿命如此。我也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此事变数太多,希望你我二人能尽快了解此事。还是不要让他二人参与为好。”
  李天福沉默了片刻:“虽是如此,但仅靠你我二人之力太也微薄,恐怕于事无补…..好了,多想无益,看刚才盘中所显,此事也已迫在眉睫。老仙长,我看你我二人现在便既起程如何?”
十四. 蚩尤的传说
  回到酒店。龙玉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劲抽烟。呛得的白超咳嗽不止。“大哥,我知道你心烦,我也一样,可你别总拿烟解闷了成不。本来就一身病了,你还想再弄点别的呀。”龙玉青掐了烟,问白超。“喂,超子,你的这两个小铜人,哦,应该叫阴阳鬼匙,真的是蚩尤的骨头变的吗。你把那盒子拿出来我再看看。”说话之间龙玉青已经凑了过来。
  白超神经质似的一哆嗦,“老大,你要干嘛呀,你不怕死啊,这可不是玩具,上面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机关呢。”龙玉青撇撇嘴,“看你那熊样,我师父不是说过吗。这对阴阳鬼匙对别人有妨碍,对咱俩已经没事了。你怕啥。”
  这对阴阳鬼匙自从到手后,白超从没仔细看过,那时候是因为时间不允许,现在知道了它的由来,心里不由得一阵反感。人们对有危险的事物总是心存畏惧。最好能躲得远远地。如果不是天鹤道长说过需要阴阳鬼匙配合才能根除身上的古巫术,白超早就把它仍了。这时候龙玉青要看,白超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要不给他,看架势这哥们八成就要来横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乘着阴阳鬼匙的小盒子,递给龙玉青,“小心点,可别弄坏了。你师傅不是说就算找到女娲草,也是需要这东西一起使用才有效吗。”
  龙玉青一把抢了过来,“靠,你现在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骨头做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坏的。”
  打开盒子,龙玉青取出阴阳鬼匙放在自己的床上,这两只小人都不高,只有十几厘米,周身笼盖着一层青绿色的表皮,乍看起来就是铜质,就是从分量上也难以辨别。两个小人分别刻成一男一女,皆是裸体,男性双手握有一把巨斧,仰面向天,女性则是跪坐于地,双手抱拳,似在做着一种祈祷。
  龙玉青绕了一圈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抓起小人对敲了几下,他想敲一些粉末下来,可惜这两只小人异常坚硬,仅是发出一阵“倥倥”的声音。
  白超在一边连忙阻止龙玉青。“玉青,你可别敲了,这样很容易弄坏它们。等解除了身上这种巫术,我把它们送给你。你爱咋办就咋办。”
  龙玉青百无聊赖的顺手抓起阴阳鬼匙扔回了小盒子,“算了,我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蚩尤,骨头跟正常人有啥不同,这破玩意你送给爷们也不要,好像我贪图你家宝贝似的。我刚才看了半天。就没觉出那里像是骨头了。我看这位李大师说话也是不真不实,骨骼都是钙质,那有这么沉的。莫不成那位远古的蚩尤还真是铜头铁脑。”
  白超接过话题,“我记得父亲小时候曾多次对我讲过蚩尤,抛去神话色彩,他也应算是中华民族的祖先之一吧。就是在当年,黄帝在杀死蚩尤之后,仍将其奉为战神,再与敌国交战时,就把画有蚩尤面孔的旗帜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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