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爵迹32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怎么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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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别墅
2009-10-1 12:31
【西之亚斯兰帝国深渊回廊】
银尘和鬼山缝魂都沉默地站在苍白少年的面前,一动不动。
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头顶浓郁的树冠和空气里黏稠流动的雾气,照在苍白少年的脸上,让他显得更加孱弱,整个人透出一种一击即溃的脆弱美感。
鬼山缝魂看起来像要说什么,但是一直忍着没有开口。
苍白少年用他仿佛琥珀般的瞳孔,看着缝魂:“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缝魂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头,小声说:“如果银尘是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的话,那么,他的灵魂回路和上一代的第一王爵应该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他的魂力应该远远超越我们才对,但是我所感应到的他身体里的魂力和他的运魂方式,都不具备这种压倒性的优势……”
“他和你们不一样,”苍白少年的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就散,“你所能感觉到的,是他的第一层灵魂回路,也就是属于他的【七度王爵】的回路,但同时在他的身体深处,封印着上一代一度王爵的灵魂回路,只要他需要,他随时都可以重新恢复第一使徒的力量。”
“他……他身体里有两套灵魂回路?”鬼山缝魂的瞳孔颤抖着。
“是……并且他还同时具备两种天赋。”苍白少年把目光转过来,望着站在他面前的、仿佛一座雪山般沉默而寒冷的银尘,他的目光里仿佛刮着雪山顶上的寒风,瞳孔里密集翻滚着白色风雪。
“两种……天赋……”鬼山缝魂的声音充满了战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银尘领口处露出来的脖子肌肤上,金***的刻纹隐隐浮现出来。鬼山缝魂不动声色的移动了几步,站在苍白少年的面前,和银尘对峙着、
“因为三年前,当你以浑身筋骨粉碎、满目苍夷的身体躺在【心脏】地上的时候,是我们封印了你第一王爵的灵魂回路,同时赐予了你一种全新的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灵魂回路,让你成为七度王爵……你不会不记得吧?”
银尘的瞳孔突然急剧的收缩,放佛看见了鬼魅般惊骇的神色在他冰雪般的脸庞上翻滚着,“你是……你……”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到了,这种可怕的想法却似乎就是事实,……
“你想得没错,我就是白银祭司中的一位。”
苍白少年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空旷的深渊回廊。
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魂兽的嘶叫,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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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2
正文 第十七章
【西之亚斯蓝帝国雷恩海域-魂塚】
麒零此刻攀在陡峭的黑色山崖上,【苍雪之牙】扇动着翅膀,悬停在他旁边的空中,随时准备着保护他。
而在麒零头顶上方遥远的位置,天束幽花和鬼山莲泉,站在【閻翅】的背上。天束幽花的眼睛里满是嫉妒的眼神,因为从她这里看过去,麒零正在靠近的那把仿冰雪雕刻而成的骑士长***周围翻滚着的金色巨浪,像是风暴一样把周围的魂器席卷得如同飓风中的蒿草般摇晃不止,仿佛那柄长***是飓风的风眼,持续不停地扩散着黄金雷暴。刚刚一路飞行过来的路上,都没有见到过魂力如此狂暴的魂器。
“麒零,你小心了,不要太靠近下面。”莲泉在头顶对麒零说,在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把回生锁链释放了出来,白银的锁链仿佛是灵动的长蛇般悬浮在她的身体周围,随时准备闪电般射出。因为莲泉隐隐觉得那把魂器的位置,实在是太靠近深渊的底部了,自己在进入【魂塚】之前,缝魂就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能靠近【魂塚】的底部。从【閻翅】的位置看下去,麒零已经被翻涌不息的浓雾吞没了,他的身影偶尔地从雾气里露出的部分,然后又迅速被海浪般的白色吞没。
麒零从周围卷动的潮湿气流里抬起头,耳朵里都是呼啸的风声,头顶传来的莲泉的声音一吹就散,被周围浓厚的雾气阻隔着,完全听不清楚。
他正在艰难地朝着那把骑士长***攀爬过去,【苍雪之牙】也被不断爆炸着的黄金魂雾气旋震得举步维艰,勉强维持着和麒零的距离。麒零牢牢地抓着每一把从岩石上穿刺出来的魂器,一步一步朝那把此刻如同正在咆哮般的长***靠近。同时,他眼睛里的希斯雅果实汁液渐渐失去效力了,周围的黄金魂雾正在逐渐隐形,只剩下那些魂器原始的面貌。所以,周围旋转扭曲的气流渐渐变得无法分辨,不时撞上一股,差点让他摔到山崖下去。
当麒零终于用手握住了骑士长***的***柄的时候,苍雪之牙发出了一声喜悦的嘶吼,麒零转过身抬起头,对上空的莲泉和幽花挥了挥手,做出一个“拿到了”的手势。
莲泉引动着【閻翅】朝下面飞,准备接应麒零。
麒零在手上运满魂力,然后一拳重重地砸向***眼的位置,在碎石四处爆炸的同时,那柄玉琢的长***,突然消失了!
麒零此刻整个人都握正握着长***往外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整个人朝后面坠落下去,瞬间就被浓雾吞没了。他的呐喊也被周围的风声淹没了。
站在【閻翅】上的幽花被眼前的变故吓傻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巨大的【閻翅】就震动着翅膀望深渊下面俯冲而去,莲泉全身魂力爆炸开来,无数条白银铸造的锁链仿佛闪电般卷裹着风声刺进浓雾的深处,巨大的峡谷里充满了"哗啦啦"的锁链摩擦的声响,她感应着锁链末端穿来的所有魂力异动,却没有任何麒零的魂力气息。
等天束幽花回过神来,她想了想,然后双手一挥,在她的纱裙飞扬开来的同时,空气里突然显影出十几只巨大的雪雕,仿佛是无数坠落的流星般,尖锐地鸣叫着冲向雾气缭绕的峡谷深处,接着,它们又同时盘旋而起,无数巨大的羽翼嗲动起的飓风,将一大片浓雾吹散干净。
"这些雪雕,是你的魂兽?"莲泉以后地看着幽花。
"当然是,这些只是被魂术封印了的巨雕而已,平时可以收在行囊里,以符咒的形式存在。"幽花讥诮地看了莲泉一眼,"你见过一个人有几十头魂兽么?"
莲泉不再和她多说,她继续往下疾飞,同时,【苍雪之牙】也从上空呼啸着往下疾飞,瞬间超越了她们,然后,她们看见了,雾气吹散后清晰起来的峡谷深处,麒零抓着一把剑柄,身体悬空着,遥遥欲坠。
"抓紧了!"莲泉对麒零大吼一声,然后引动着【閻翅】急速地下坠。
麒零牢牢地抓着那把从悬崖上仅仅露出来一小部分的剑柄,心里默念"好险",但同时又想到刚刚那个强力的魂器消失了,不由得事分外可惜。他抬起头,对莲泉她们喊了一声:"我没事。"然后等着【苍雪之牙】飞过来接应他。
而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当莲泉突然感应到一阵不可思议的魂力流动的时候,她突然看见,麒零身下浓雾的空间里,一条仿佛血管一样的东西,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就缠到了麒零的腰上,仿佛是巨大的猩红色蚯蚓般在他腰上蠕动着,麒零还没反应过来,这条红色血管样的东西就突然收紧拉直,用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麒零往深渊里拖,麒零双脚从崖壁上腾空,只剩下手里牢牢抓紧的剑柄苦苦支撑着。
天束幽花身后的空气突然爆炸,银白色的巨弓从她右臂肩膀突然弹射出来,她迅速吸纳了几股水汽,三支巨大的冰箭以雷霆之势朝麒零身下的深渊处射去,然后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三支巨大的冰箭消失得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射进了海洋一般,瞬间就被吞没了。还没等天束幽花反应过来,三支冰箭突然从浓雾深处反噬过来,流星般“啪啪啪”三声模糊的钝响,天束幽花的两肩和腹部被射穿了三个拳头大的血洞。她的目光突然空洞地散开,然后直挺挺地倒在【闇翅】雪白的后背上,冒出来的汩汩鲜血把白色的羽毛染得湿淋淋的一大片。
鬼山莲泉来不管幽花,她心里的恐惧像是死灵的斗篷般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她看着被猩红色血管抓住的麒零,又看了看倒在自己身边的天束幽花,浑身颤抖起来。
"你快走啊,你别管我了!"麒零望着自己脚下那个浓雾弥漫的空间里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东西,对莲泉喊道。
鬼山莲泉一咬牙,双手朝前一甩,两根锁链哗啦啦朝麒零射去,也捆在麒零的腰上,两股力量拉扯着麒零,空间里肆意爆炸的魂力掀起无数飞沙走石。
"麒零,把那剑拔出来,用它,割断捆住你的红色血管,然后你抓紧锁链,我带你往上飞!"
"那这把破剑就是我的魂器啦?"麒零突然脑袋一歪,问道。
"傻小子,你先保住性命吧!快点!"
"好!"麒零抬起头,说完之后,用力一拳砸在岩石上,一瞬间飞沙走石,失去支撑的麒零朝下面重重地一坠,莲泉锁链上的重量突然成倍增加,连带着【閻翅】一起,整个被红色的怪物触须朝地底拖去。
此刻已经愤怒咆哮的【苍雪之牙】。全身雪白的皮毛在飓风中倒竖起来,整个身躯在巨大的魂力作用下变成了好几倍,巨大的双翼白狮冲天空俯冲而下,两只前爪的锋利爪子,突然电光爆射,仿佛几把无限延长的锋利刀刃,闪电般划向浓雾深处伸出的巨大红色血管。然而,在刚刃般的爪子刺进血管的同时,从血管被刺破的地方,突然蔓延出无数像是毛细血管一样的红色细线,密密麻麻地沿着【苍雪之牙】的爪子往上飞速地缠绕,像是无数爬山虎的触须般牢牢吸附在爪子之上,接着突然一声脆响,【苍雪之牙】的爪子瞬间被粉碎成了无数飞扬的尘埃,它一声巨大的悲鸣,鲜血从两只毛茸茸的巨大白色前掌上往下喷洒,漫天红色的血雨。
"苍雪!"麒零一声怒吼,双手的魂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刚刚拿下来的这把巨剑,等到看清楚这把巨剑竟然只有半截,是一把残损的断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麒零一咬牙,用力往下一挥,砍在缠绕着自己的那根红色血管上面,血管应声而断。
"哗啦啦"一阵锁链的响声,莲泉用力收紧锁链,麒零朝上面飞。
麒零刚刚翻身爬上【閻翅】宽阔的后背,还没站稳,突然他脚下白色的羽毛后背上,"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声响,十几根粗壮的血管从下面穿透【閻翅】的躯体,冲上天空,然后突然又往下急转,仿佛一张血网从天上笼罩下来。
巨大的创伤让莲泉只能把【閻翅】收回体内,一声巨响,【閻翅】化成白色的烟雾攸地收回莲泉的体内,而三个人飞速地往下坠落,瞬间掉进了翻滚不息的粘稠雾海。
急速坠落的麒零三人,突然感觉到摔在了柔软但结实的后背上,睁开眼睛,【苍雪之牙】已经从上空俯冲下来,将三个人稳稳地接在了后背上。
麒零睁开眼睛,眼前仿佛地狱般的场景,让他浑身恐惧得无法动弹,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莲泉和幽花的表情更加可怕,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咽喉。
他们已经穿透了那层悬浮的雾气,而在这层浓稠的雾气之下,是一片鲜血的海洋,遥远的峡谷底部,无数根巨大的蚯蚓一般的鲜红触手彼此交错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翻滚着,每一根触手上都有无数的圆形吸盘,那些吸盘看上去仿佛一张张人脸,一整个望不到头的峡谷,都被这种成千上万的红色血管塞满了,它们粘稠而血腥地蠕动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血池里无数搅动着的巨型蛔虫……
"它们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麒零的脸色发白,问道。
"不是‘它们‘……而是‘它‘……"莲泉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恐惧。
"它?你是说,这些成千上万的蠕动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是一个东西?!"天束幽花突然抓紧麒零的衣摆,脸色苍白地说。
"苍雪!"麒零大喊一声,然后他们飞快地往上逃离,而这个时候,突然从深渊深处的血池里,无数巨大的触角成千上万地纠缠在一起的巨大身躯内摇曳而出,仿佛海底的海葵般释放出万千红线,然后下一个瞬间,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管突然笔直地朝【苍雪之牙】射过来,一瞬间把它缠绕得仿佛一个红色的网中困兽,而随之而来的勒紧,仿佛千金重压,麒零甚至听到了【苍雪之牙】体内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它痛不欲生的怒吼,但它还是拼命地往上飞,那些血管渐渐地勒进了它的皮肉,无数道伤口血淋淋地翻开来暴露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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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3
"去死吧!"一层透明的泪水冲上麒零的眼眶,周围突然出现的爆炸声,连同漫天席卷的魂力,让莲泉和幽花的视线都模糊一片,朦胧中,仿佛从天而降的一道巨大利剑,如同神怒一般,光芒万丈地刺进遥远的地底,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将整个山谷震荡起来,红色触手一瞬间松开【苍雪之牙】的身躯,但它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往上飞了,巨大的怒吼震得所有人胸腔里气血翻涌,视线跟着变得模糊,连呼吸都快要失去了,三个人连同【苍雪之牙】一起往下坠落。坠到一半,它砰然一声化成白色的光雾,被吸纳进麒零的身体。
莲泉挣扎着,从手上甩出锁链,将三个人的身体缠绕在一起,然后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往上面一甩,锁链笔笔直刺破头顶浓厚的雾气,"叮"地一声刺进遥远山崖上的石壁,莲泉用力收紧锁链,三个人飞快地朝上面飞去,转眼破雾而出,逃离了云雾之下血池般的地狱。
他们三个停在山崖上一片小小的突出的空地上,莲泉斜靠在山崖的石壁上,脚边天束幽花已经昏厥过去,但是她满身血淋淋的伤口却在飞速地复原,甚至可以看见那些血肉重新愈合的速度,真是让人恐惧的天赋。
而倒在另一边的麒零,虽然仍然在昏迷,但是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受到什么重伤。
只是,鬼山莲泉疑惑的是,刚刚那道仿佛天神使用的巨刃般的利剑来自何处呢?整个深渊回廊里应该只有他们三个使徒而已,就算有另外的人进来,那也只能是试图,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么厉害的使徒存在。难道是第一使徒么?
莲泉转过头,看见跌落在麒零脚边的那把断剑,巨大的剑身和剑柄上,雕刻的花纹精致而古旧,而且感觉并不像亚斯蓝的东西,剑的形状和材质,都和亚斯蓝地域上的武器大相径庭。而且莲泉突然有种错觉,刚刚那道巨大的利剑,仿佛就是这把剑身的样子。但是很明显这把剑如此之短,并且只有一半,怎么可能是它的锋芒呢。
不过无论如何,也要先从这里出去。
她挣扎着起来,叫醒还在昏迷的麒零和幽花。
"我们要先从这里出去,现在就走。"
【苍雪之牙】受伤太过严重,所以,莲泉让麒零继续让它待在体内恢复魂力,所以,三个人都坐在【閻翅】巨大的后背上,往【魂塚】的尽头飞行而去
大概飞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峡谷的尽头,并且一路上莲泉都尽可能地让【閻翅】在高空飞行,极力远离脚下翻滚的雾海。刚刚的一幕依然清晰地停留在眼前,仿佛地狱般的场景在脑海里翻滚不息。
不过麒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才擦过鬼门关,现在就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凶险,一路上都在唠叨自己竟然拿了一把断剑,这写可好,出去之后,应该会被银尘羞辱个透。想到银尘那张冰冷的冰山脸,他又无奈了。摊手叹着气。
峡谷的尽头是一段从悬崖上伸展出来的广阔平台,三个人从【閻翅】上走下来,莲泉将【閻翅】收回体内。
平台尽头是一面高大的石壁,和之前的悬崖不同,这一整面山崖都是平整光滑的,看上去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光滑的玄武石,上面雕刻着和帝都格尔兰特建筑风格十分类似的花纹,一扇门的样式被雕刻在巨大的山崖上。
“这里是出口?这里是死路啊!”麒零走到高大的石壁前,敲敲结实的石墙,疑惑地问莲泉。
“这自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出口,你是通过【棋子】进来的魂塚,那么就肯定是通过【棋子】出去了。你看见了那扇雕刻出来的对开的大门么,门上的两个铜环,就是两枚【棋子】。不过之前我的王爵告诉我,左边是出去的正确棋子,通往【深渊回廊】的入口,右边则是代表死亡的棋子,一定不能触摸。”说着,莲泉回过头,神色严肃地望着幽花,“我最后再和你确认一次,你说棋子的位置被调换过了,是不是真的?”
“没有……”天束幽花低着头,本来,她确实打算欺骗鬼山莲泉,让她去送死。可是经过刚刚的生死关头,她发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麒零和莲泉两人也没有丢下过自己,虽然在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里,从来没有人敢丢下她不顾,但是,那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皇室血统,那些人也都是屈服在他们皇家威严下的奴才。而对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麒零和莲泉来说,能够这样保护自己,多少让她有些感动。虽然不至于让她产生多大的改变,但至少,让她再也没办法眼看着莲泉去送死,“棋子没有改动过,还是以前那样,左边是正确的出口,右边是死亡。”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骗我们?”莲泉的眼里射出寒光。
“……我……”天束幽花被问得哑口无言,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瞬间从她的心里蔓延升起,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点对莲泉的感谢,被冲得一干二净,“我高兴!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正确的出口,你们爱信不信!”
“是么?”莲泉眼里寒光爆射,她的身形一动,突然抓过天束幽花,把她往右边的死亡棋子推过去。天束幽花来不及反抗,只能发出刺耳的尖叫来。
"不要这样!"麒零大声喊道,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幽花的性格,可是这样用她来做实验,未免太过残忍了。
"不要!!放开我!!"天束幽花尖叫着挣扎。可是莲泉怎么能让她动弹,在快要靠近右边棋子的时候,莲泉停了下来,她看着天束幽花苍白的脸色,说:"你这么害怕,应该没有说谎,棋子没有动过,右边还是代表死亡。"说完,她放开了天束幽花。
麒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她去送死么?"莲泉冷冷地瞪了麒零一眼。
"当然不是,姐姐你长得那么漂亮,心地当然会很善良。"麒零咧嘴一笑,一排白牙齿显得英气十足。
莲泉回过偶,一脸不可思义的表情看着麒零,"你敢调戏我?!"
麒零的脸唰地白了,"姐姐……别认真啊……"
而莲泉刚刚想开口,突然一阵魂力爆发,将她往后一推,她只来得及看清楚天束幽花充满怨毒的眼神和麒零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的后背就触碰到了那枚代表死亡棋子。一瞬间,天旋地转的黑暗扭曲之后,她整个人就在空气里消失了
麒零看着莲泉进入了代表死亡的那枚棋子,胸口一阵恐惧,然后迅速转换成怒意,他一把把天束幽花推倒在地上,"唰"地一声把半刃巨剑拿在手上指着幽花的喉咙,双眼通红:"你怎么这么歹毒!你杀了她!"
"你怎么不说她歹毒?是她先想杀我!"天束幽花看着面前用剑指着自己的麒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这个之前还温柔对自己说话的英俊男子,现在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刀剑相向。
"她又没有真的要杀你!"说完,麒零把剑瞬间收回体内,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那枚死亡的棋子,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拉住了铜环,一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天束幽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空旷的石壁,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无法想象麒零竟然就这么为了莲泉去死。
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而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过了半响,她虚弱地站起来。脸上渐渐笼罩起来的是不变的怨恨。
"既然你那么想死,你们就一起去死好了。我没工夫陪你们。"说完,她转身走向左边通往【深渊回廊】的棋子,抬手摸了上去。
当她的视线再次恢复的时候,她渐渐看清楚了面前的环境。
幽黑的光线,周围是高大的看起来像破败的古城一样的建筑,她刚刚还在思索【深渊回廊】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时,她就回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麒零和莲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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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4
正文 第十八章
西之亚斯蓝帝国。深渊回廊】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实的事情,包括三年前的那场浩劫……那么,你就应该和我一起回帝都【心脏】,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会站在你这边。"
"我回不去的。"苍白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虚弱了,"和你们能够自由地在任何有黄金魂雾的地方就能恢复魂力不同,我们三个白银祭司,只能待在【心脏】那块巨大的水晶里,才能拥有魂力,一旦脱离那块水晶,我们的魂力,连同我们的生命,也一起消失。在遇见你之前,为了和鬼山缝魂从深渊回廊里一起出来,并且又对付了幽冥,我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魂力,而刚刚为了救鬼山缝魂,我的魂力几乎所剩无几……路西法的银尘,能够在死前找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银尘望着苍白得仿佛要和空气融成一体的少年,语气温柔下来。
"你不用现在就相信我,你只要回帝都去,慢慢地留心周围的变化,总会发现的。无论如何,请你保护剩下的两个白银祭司,这是你们身为王爵,所背负的使命。"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现任第一王爵的身上被赐予的,是一种亚司蓝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恐怖灵魂回路,那么就算是我,也没有能力改变一切。你要知道,对我们来说,现任的一度王爵修川地藏,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别说修川地藏了,就是现在他身边的天,地,海三使徒,也是远远凌驾于我们所有王爵之上的……"
"银尘,一切都不是不可改变的,而且你和我都知道,上一代的一度王爵--也就是你的王爵--吉尔枷美什,他依然还活着,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所以,未来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好,我答应你,回帝都去弄清这些事情。我也答应你,会尽我所有的力量,保护剩下来的两位白银祭司。"
"最后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时间不多了。"苍白少年轻轻擦掉嘴角流下来的血,"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使徒,这一点我知道。但是,你在赐与他灵魂回路的时候,给予他的,是你第一层的七度王爵的回路,还是封印在你身体深处的,上一代王爵的灵魂回路?"
银尘看着苍白的少年,表情渐渐寒冷下来,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漂浮着尘埃的束形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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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5
【西之亚斯蓝帝国尤图尔遗迹】
庞大的古城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这座遗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而且,也从来没有在亚斯蓝的历史上听说过有这样一座巨大的古城存在过。
脚下是一条巨大的铺满大理石的道路,千万年的光阴仿佛在它的表面刻下了无数的痕迹。放眼望去,庞大的黑暗里,矗立着无数高大雄伟的建筑群,虽然都破败不堪,但是依然能够想象出这座遗迹曾经的繁荣。
庞大的古城里没有任何声音,巨大的安静压迫着耳膜,让人太阳穴发涨。
隐隐地,总觉得远处甚至是身边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走过去,或者黑暗里有东西站在自己的身边,不动声色地呼吸着。
麒零觉得毛骨悚然。
"这到底是哪儿?"天束幽花看了看麒零和莲泉,又看了看这座巨大的陵墓般的古城,声音像被寒风吹打着的落叶,
"这就是你把我推进来的‘死亡‘"。莲泉冷冷地说。
"可是我明明摸的是另外一颗棋子……"说到这里,幽花听下来不敢继续说下去。
莲泉没有继续理她,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也许银尘和缝魂他们说的‘死亡‘并不是遮蔽要触碰了棋子就会死,而是指棋子会通向一个邪恶之地,就等于通向了死亡。毕竟棋子只能把人送往不同的空间,而不能直接夺人性命。"
"那可不一定,如果棋子的出口被放到一口火炉里面,那摸了不也等于直接死么。"麒零歪了歪头,好象认真思考的样子。
莲泉憋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麒零完全没有听出莲泉的反语,两手大方地一挥:"嘿,客气啥。"
莲泉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忍住了拿脚踹他的冲动。
"往前走吧,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莲泉对麒零说,然后回过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天束幽花,"如果不想死,就跟着我们走。"
道路往前延伸,天束幽花放出十几只巨大的雪雕在前面开路,雪雕身上发出的白光把脚下的道路照亮。
在柔和的白色光芒下,庞大的遗迹看起来多了分高贵的感觉,而少了些许的恐怖气氛。无数巨大的石柱倒在两边的地面上,一些仿佛地基一样的坑洞里,隐隐能看见白骨。随处可见白玉雕刻成的残缺拱门以及恢宏的台阶,都预示着这个城市曾经不可一世的繁华和贵气。
“噗。”
“噗噗噗噗。”
一连串仿佛吹灭蜡烛的声响,飞在前面开路的十几只雪雕瞬间消失不见了。
黑暗仿佛从天而降,笼罩在他们三个的头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三个人紧张的呼吸声。视线里一片瘆人的黑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会在这些黑暗里复苏过来。
“幽花你别乱跑啊。”麒零转头对幽花说。
“我没动啊,我一直在你右边。”幽花小声地回答。
“那刚刚……”麒零说到这里,突然被恐惧抓紧了舌头,无法再说完下面的话:如果幽花一直在自己右边,那刚刚从自己左边跑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哎。”
黑暗里一声幽幽地叹息。
三个人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真的,很可惜呢。”黑暗里,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幽幽地穿透空气而来,听不出感情,仿佛只是在生硬地念纸上的字一样。
麒零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光球,当光线越来越明显的时候,麒零看出来了,那是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巨大蚕茧。声音就来自于那个蚕茧里面。
“可惜什么?”莲泉轻轻地移动两步,挡在麒零和幽花的面前,“你是谁?”
一阵仿佛布匹撕裂的声响,光滑的蚕茧突然破开了一个洞,然后,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从蚕茧里伸出来,然后“哗啦啦”像是撕破绸缎般地,将整个身体挣扎了出来,瀑布般倾泄而出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当这个小女孩用一种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从蚕茧里爬了出来、慢慢屈起双腿、坐在了蚕茧上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她雾蒙蒙的眼睛,幽幽地对着三个人说:“可惜,你们都要死。”
麒零的瞳孔在瞬间锁紧了,“你……你是……”
“哎呀,你认得我呢!”小女孩抬起她那双浑浊的紫色眼睛,也没有望向麒零,而是望着空气里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用鬼魅般的尖细声音说,“那么,你也一定认得它了?”
她背后巨大的建筑残骸之后,突然亮起一团庞大的白光,一只巨大的蝴蝶挣扎着蜷缩在石壁之间,巨大的肉翅上是血淋淋的触须,绿幽幽的黏液嘀嗒嘀嗒地滴落在石板上,发出像是滴血的声音,浑浊的恶臭随着翅膀呼吸般地起伏而扩散出来。
“【骨蝶】莉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麒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这里有【秘密】呀……”莉吉儿诡异地笑了笑,说,“但你们走进了【秘密】的范围了呢,所以啊,就得死。”说完,她又看着空气里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轻轻地抬起手,掩嘴笑了笑。
“我们不想和你动手,之前你打不过【苍雪之牙】的,现在,【苍雪之牙】是我的魂兽。我也不想伤害你,你告诉我们怎么出去,我们不碰你的【秘密】。”
“我之前打不过它,可是现在我能打得过了呢。”莉吉儿在蚕茧上换了个姿势,抬起手抚摩着头顶上垂下来的【骨蝶】的一根黏糊糊的触须。
“之前?你是指什么之前?”麒零有点没听明白。
“‘之前’嘛,当然是指我死之前喽。”莉吉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耐烦的说。说完,她轻轻地挥了挥手,身后的【骨蝶】从一堆废墟里沉重而蹒跚地飞起来,周围引动的魂力气流仿佛浩瀚的汪洋一般。
“这……这根本不是一般魂术师的魂力……这简直……几乎等于王爵的魂力了……”莲泉心里的惊讶太过巨大,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来自对面这个小女孩的力量。
她双手抖动起来,唰唰两道锋利的锁链朝飞过来的巨大【骨蝶】激射出去,然而,却仿佛打在空气上一样,锁链径直地穿过骨蝶的身体,就仿佛穿越过光线和薄雾一样,丝毫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同时,蚕茧上的莉吉儿,朝麒零身后的幽花隔空伸手一抓,仿佛她的手臂在看不见得空间里无限伸长,伸进幽花的身体一般,麒零转过身,看见幽花的胸膛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听见血洞里仿佛被用力抓紧了的声音,幽花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麒零拿出半刃巨剑,朝幽花面前的空气里一砍,仿佛砍在一条透明的手臂上一样,一阵光芒激射而出。
莉吉儿缩回手,瞳孔瞬间变成金***。
而在下一个瞬间,莉吉儿却像是看见了鬼魅一般,脸色大变,她轻轻地招了招手,于是巨大的【骨蝶】飞回她的身后,连同她整个人一起消失在了空气里。
巨大的遗迹重新恢复了可怕的死寂。幽花扶着石墙,痛苦地喘息着。
麒零和莲泉回过头,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那个人轻轻地摘下长袍的兜帽,露出他那张俊美得不可言说的脸庞,麒零看呆了。虽然他自己和银尘都是非常英俊的面容,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有着仿佛比女人还要精致的容貌和五官,宝石般的湿润瞳孔,纤细的睫毛和如雪般的肌肤,但是,他开口的声音,却充满了低沉的雄性浑厚。
"我来带你们出去。"
"你是……"莲泉警惕地问。
"三度王爵,漆拉。"黑色长袍的人站在黑暗里,平静地回答。
四个人重新走回入口的地点。
幽花,麒零和莲泉都不太敢说话。对于他们来说,接触上位王爵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而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三度王爵,这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对于他们来说,前三度的王爵都仿佛是远古的不解之谜,他们很少露面,他们不和人来往,他们甚至隐藏了自己的天赋。
"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趁早出去吧。"漆拉望着麒零,平静地说。
"是啊,这里还算好,只是遇见莉吉尔而已,"麒零看见漆拉很好相处的,于是他自来熟的天分又开始发挥了,"刚刚我们在外面遇见的那个仿佛血红色蚯蚓一样般的怪物,才吓人呢。"
"那是被封印在[魂塚]底部的亚斯蓝四头最凶恶的魂兽之一,它的名字叫[祝福]。"
"祝……福?我谢谢它妈妈给它起了个这个好名字!它干脆叫[可爱]好了,哦不,叫[娇弱]好了,多适合它啊!"麒零气鼓鼓的。
"这个名字是我们为了方便,对它的统称。"漆拉看了麒零一眼,冷冷地回答。
"哦……"麒零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剩下的呢?"
"和[祝福]魂力级别并列的,还有[自由],[宽恕]以及二度王爵的魂兽[诸神黄昏]。"漆拉说。
"哦,那这里呢,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看起来像一个坟墓一样。"麒零回过头,看看背后森然的黑暗里高大建筑的轮廓。
"这里被称作[尤图尔遗迹]。"
"你说你是王爵,但是王爵肯定不能进来的啊,你怎么能进[魂塚]呢?"麒零不解地问道。
"我有办法把你们带进去,就自然更有办法走进来。"
"那刚刚莉吉尔说靠近了[秘密]的范围,这个秘密是什么啊?"
"我不是来回答你们的问题的,如果想出去,就站在原地别动,我就要带你们离开了。"
莲泉和幽花点点头,转过头瞪了麒零一眼。
漆拉回过头来看着麒零,仿佛天神般美好的双眼,在黑暗里流转着动人心魄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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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5
[西之亚斯蓝帝国尤图尔遗迹]
庞大的黑暗里,蟋蟋瘁瘁的声音
仿佛来自地狱的鬼魅悄然潜行着。
空气里幽然浮动出来的白色光晕,巨大的蚕茧上,莉吉尔用怪异的姿势坐在上面,头发瀑散开来。
"又来了呢。"她朦胧的双眼幽幽地流转着,"你又是谁?"
黑暗里被照亮了一块很大的区域。区域的正中心,站着一个穿着墨绿色斗篷的小男孩。他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目光仿佛锋利的刀刃,所过之处铮铮作响。
"难道你看见了我身后站着的三个人,都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莉吉尔抬起头,小男孩背后的黑暗里,幽然地浮出三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来。他们都穿着及地的斗篷,分别是不同的颜色。三个男人的身形也一模一样,高大而健壮,尽管裹着密不透风的斗篷,但是依然能够感应到他们躯体里汪洋般的魂力。
小男孩轻轻地蹲下来,五指按在地面上,下一个瞬间,无数碧绿的光芒从他的手指旋转而出,在地面上迅速扩大出一个巨型的魔法阵来,无数复杂的刻纹光路。瞬间布满了整个[尤图尔遗迹]的地面。
"那么,就开始吧。"他轻轻地说了这句话,然后五指往地面一插。
漆拉回过头,远处传来的巨大地震般的轰鸣让他锁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麒零也感觉到了远处不可思议的魂力爆炸。
"不关你们的事,快走。"漆拉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去。
[尤图尔遗迹]的每一寸土地上,此刻随着那个巨大的魔法阵翻涌不息的绿色幽光,仿佛有无数的毒蛇从地底出来,空气里,类似莉吉尔这样的成千上万的亡灵,在一个瞬间,全部灰飞烟灭,无数灵体的支离破碎,无数魂兽的撕裂爆炸……
鬼哭狼嚎回荡在整个遗迹的上空,仿佛要把整个空间震塌。
片刻之后,整个遗迹成了一片干净的废墟。
小男孩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手,瞬间虐杀完了成千上万个莉吉尔那样的幽灵之后,他仿佛做了个小小的游戏一般,耸了耸肩膀。
然后他转过头,用他碧绿的瞳孔,望着身后的三个使徒,说:"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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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6
{西之亚斯蓝帝国·深渊回廊}
浓雾像是冰冷的巨蟒,一股一股地贴着地面缓慢地蠕动着。天地间是乳白色的光芒,但其实看起来却不像是白昼的旷野那般明亮。银尘抬起头,看见头顶上面遥远的高处,是连绵不断的婆娑树冠,阳光从树冠的缝隙里投射下来,被雾气阻挡,涣散成眼前这片阴冷的模糊白光。他全身冰冷,身体里疯狂的恐惧像是冷冰冰的匕首扎在自己的心脏上。他僵硬地转了转头,看见已经跌坐在旁边地上的鬼山缝魂,他一脸死寂般的苍白,灰白的嘴唇哆嗦着,仿佛看见了人间最最恐怖的景象。
银尘看着面前已经死去的【白银祭司】,他那副小孩子的身形,此刻已经只剩下一层透明的壳,仿佛是蝉蜕般,留下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寄居躯体。小孩子的眼睛只剩下两个眼眶,此刻从里面正幽幽地冒着森然的冷气。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鬼山缝魂恐惧的问,“那帝都【心脏】里还剩下的两个【白银祭司】……也……也是这种东西么……”
银尘无法回答。
刚刚面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恐怖场景。他想要弯下腰来呕吐。胃里翻腾着扭曲的恶心感。他无法相信,【白银祭司】竟然是这样的东西……他们到底来自哪里?他们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
他突然觉得,整个亚斯蓝遍布着无数个秘密的乌云,黑压压地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头顶卷动着仿佛预兆般的毁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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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7
{西之亚斯蓝帝国·深渊回廊}
漆拉走在最前面,他的背影挺拔,但同时又显出一种鬼魅般的气质来。麒零对比了一下银尘,觉得面前的漆拉更像是一个来自黑暗里的神秘魔法师,而银尘更像是拥有高贵血统的圣殿骑士。
麒零转过头想要告诉莲泉自己的想法,不过看见莲泉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说话。巨大的茂密森林里,只有一行人脚踩落叶咔嚓咔嚓的前进声。
一阵细微的麻痹感,突然窜进了莲泉的指尖,鬼山莲泉突然伸手拦在麒零面前,刚想要说话,就听见旁边的天束幽花说了一声:“停下!”
“前面有人,先别过去。”莲泉看了看天束幽花,“你先把魂力收起来,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别主动招惹。”
走到最前面的漆拉回过头来,他超乎人世间的俊美面容,在柔和的魄光线下,仿佛来自天界。他用和他的外貌极其不相称的低沉嗓音说:“不用防备,前面等待着你们的人是你的的王爵,银尘和鬼山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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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39
{西之亚斯蓝帝国·帝都格兰尔特}
麒零坐在精致的黑檀木雕花大床的边上,看着房间里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喝水的银尘,脑子里还是几分钟前浓雾弥漫的充满无数令人恐惧的高等级魂兽的深渊回廊,而眨眼般的工夫,他们已经身处这个帝国里最最高贵的繁华的城市——帝都格兰尔特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麒零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刚刚自己才和银尘相逢,还没来得及说话,空气里就一阵剧烈的扭动,仿佛跌进了一个奇妙的空间里,然后下一个瞬间,就站在一栋仿佛宫殿般高大恢宏的建筑门口了。
当银尘告诉麒零,他们已经到达格兰尔特的时候,麒零吓得脸都白了。
“这是漆拉的天赋,”银尘望着麒零,几天没见,麒零的脸瘦了一圈,不过并不显得病态,反而减弱了以前那股少年的气息,多了一些英气和硬朗,“你知道天赋是什么么?天赋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麒零一跃从床上跳起来,走到银尘面前,拉出一张凳子从在银尘对面,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牢牢的盯着银尘,脸上是得意的表情,“天赋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所拥有的独特的能力,这种能力是因为我们的灵魂回路带来的,不同的灵魂回路决定了我们的天赋的不同。”
“嗯……第三王爵的天赋使得他一直都是亚斯蓝的【棋子】制造者。刚刚我们几个人站立的地面,在你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被漆拉制造成了一枚通往亚斯蓝的棋子,所以,我们才可以瞬间到达这里。”
“天啊……他的天赋竟然是制造棋子!”麒零把下巴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搁。
“错了。制造棋子只是他天赋的一种表现形式。他的天赋,准确地来形容,应该是对时间空间的一种超越极限的控制。”银尘望着面前沮丧的麒零,似乎有点不忍心打击他,但还是接着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速度是没有极限的。他可以任意穿越空间,理论上来说,他也能穿越短暂的时间,当然这需要耗损巨大的魂力。他拥有的这种天赋,也决定了他是亚斯蓝领域中,唯一一个可以在任何地方自由制作出【阵】来的王爵。
“什么是【阵】啊?”麒零皱着眉头,跟银尘在一起,似乎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一想到这里,麒零就会觉得沮丧。本来面目他以为自己成为使徒,很快就能变得和银尘一样厉害了,结果却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到百分之一。这个魂术的世界,在自己以前的生命里,完全是不存在的,而现在,自己却成为其中的一个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阵】其实就是我们身体里灵魂回路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在战斗的时候,或者说需要大量魂力消耗的时候,我们会在自己的周围释放出【阵】来,理论上来说,就是在身体的外部,复制出另外一套灵魂回路。当我们身处【阵】的范围之内时,我们的魂力流动会和【阵】的回路相呼应,从而让我们的魂力和天赋都会得到几何总数的增长。但是,【阵】的使用非常困难,它需要拥有非常多的匹配你魂力属性的介质才能制作成功。”
“等等,等等,银尘,我有点听不懂了……太复杂了。”麒零眼巴巴地望着银尘。
银尘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耐心,他看着对面的墙壁,不再看趴在桌子上的麒零,心平气和但是双手暗暗握了拳(……),继续说:“也就是说,我们的魂力属性是水属性的,所以,我们就一定要在拥有大量的水的区域,才能比较顺利地制作出【阵】来,比如在海面上。在湖面上。魂力高超的王爵,还可以在下雨后的潮湿地面制作出【阵】来,但是这种【阵】往往很脆弱,持续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不同的王爵制作出来的【阵】也是不同的,产生的效果往往都和他的天赋相关联。比如六度王爵,号称【永生王爵】的西流尔,他制作出来的【阵】,可以让待在里面的人和他们一样,具有超卓的得生和愈合力量,曾经有这样的传说,在海上的西流尔,是无法被杀死的,他待在自己的【得生之阵】里时,那种恢复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也是他被称为【永生王爵】的原因。”麒零闭着眼睛,愁眉苦脸的把下巴搁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银尘也没理他,继续说:“就【奥汀大陆】上的四个帝国而言,我们西方亚斯蓝国度里的魂术师,在【阵】的使用上其实是排弱势的,因为我们魂力属性是水,决定了我们不能时时刻刻都制作出【阵】来辅助自己的力量。四个帝国里,对【阵】的使用最弱的是东方火源的弗里艾尔帝国,他们只有在四周充满了火焰的时候才能制作出【阵】来,最擅长使用【阵】的是北方的风源因德帝国和南方的地源埃尔斯帝国,他们能在空中和任何的大地上,制作【阵】。”
“那火源弗里艾尔的魂术师们不是很可怜么,遇见其它国家的魂术师,只能眼睁睁地挨打啊!不公平!”
银尘摇了摇头,“火源弗里艾尔帝国的魂术师,他们的魂路和力量,都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以后你遇见他们,还是绕道走吧,他们哪个王爵和使徒,你都惹不起,他们的运魂方式,是整个奥汀大陆上最具有攻击力的。”
“好吧,不过,就算不是火源的人……我也不太能惹啊……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度使徒而已……大街上随便走出来一个使徒,都比我厉害。哎。”麒零憋着嘴,把自己额前的头发吹得一扬一扬的。
“我谢谢你了,整个亚斯蓝帝国,也就只能在大街上这么随便走出来六个使徒。”银尘斜着眼睛看他,咬了咬牙,忍住没在他嘴里塞冰渣。
“不过说起来,银尘,我们的天赋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呢?”麒零凑到银尘身边去,把下巴搁到银尘的小臂上,仰起脸,近距离地看着银尘那张冰雕玉刻的俊美面容。
“你在干嘛?”银尘把脸垮下来,看着在自己手臂上把下巴磨来蹭去的麒零,“你是小狼狗么?还要在主人面前撒娇?”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话说得多伤和气啊,”麒零闭上眼睛,继续把头搁在银尘手臂上,一脸享受的表情,“桌子太硬了,我把下巴放在上面太难受。”
银尘一抬手,把麒零整个人推起来,“那你就给我坐直了!”
“那我床上躺着去,我真的太累了。”麒零灰溜溜地走到床边上,一个大字扑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你继续说啊,我还听着呢,我们的天赋到底是什么啊?”
银尘的瞳孔都发白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看了麒零放在墙角的那把半刃巨剑,平静的说:“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在拿到这把魂器的时候,并没有像鬼山莲泉或者天束幽花那样,先要把魂器融进自己的体内,在爵印里积蓄力量后,才可以使用么?”
“哎?哎!对啊!”麒零一个翻身从床上弹起来,他走到墙角拿起那把巨大的断剑,反复端详着,他手臂上释放出一些魂力,于是巨大的剑身上,那些花纹也随着发亮起来。但瞬间的惊讶过去之后,巨大的失望也随之而来,麒零把剑往地上一扔,咣当一声,“什么嘛!七度王爵的天赋就只是不需要把魂器合进自己的体内而可以直接使用?这是什么狗屁天赋啊!”
“啪啪”两声脆响,麒零的膝关节仿佛刺进取两把匕首般一阵剧痛,双膝一软,嘭的一声跪在地板上。银尘把手收回来,反映尖上魂力流动的光线纹路渐渐隐去。“你下次再这么说话没大没小,我就把你的双腿斩了。”
麒零气鼓鼓的跪在地上,眼睛里浮起一层委屈的泪水来。不过他咬着牙,没让眼泪流出来,只是管不住发红的眼眶。他扭过头不去看银,用力抿紧嘴巴看着墙角。
“你不服气是么?”银尘看着一脸委屈的麒零问。
“我没有不尊敬你。”麒零抬起头来,两颗眼泪哗啦一声滚了出来,那张英俊的少年面容,在眼泪的衬托下显得让人格外心疼,“我只是从小就是个店小二,一直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是上山打猎的时候,被狼咬死的。我妈抱着我哭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她在我睡着的时候,一大清早就跳进河里了。那年我才九岁。我在家里一直哭泣,没吃的,饿,我就一路哭着走出门,后来走到驿站门口,看见里面的人都在吃饭,我就走进去也想吃。老板把我赶出来,因为我没有钱。我在驿站门口坐着,也不知道去哪儿,人来人往的,后来我饿晕过去了,老板把我带进去,给我饭吃,后来问了我的情况,才收留下了我,让我在驿站里做店小二。之后就一直在驿站里帮忙,一直到我长大。我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厉害些,如果当初我能有现在这么厉害,我爸爸就不会被狼咬死了,我妈也不用死。”
银尘心里微微一酸,他抬起手一挥,麒零膝盖上两团大冰块哗啦啐开来,“你起来吧,以后不能对任何一个王爵不礼貌。”
麒零没有动,依然跪在地上。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继续红着眼睛说:“从你收留我那天起,我就打定了主意跟着你。你虽然对我很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傻我感觉得到。你什么都教我,讲给我听,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期望很高。别的使徒从小都是在这个魂术世界里的,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你肯定也在心里嫌弃过我。换了是我,我也想要一个厉害的使徒,而不是一个连什么是魂兽什么是天赋都不懂的人。但是你却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而看不起我或者不要我。我麒零别的没有,就是别人对我好,我就加倍对别人好。所以我想成为厉害的人,不让你感觉丢脸。而且以后有别的王爵欺负你,或者魂兽要伤害你,我能帮你对付他们。你有危险,我也难保护你。我不想一直做一个没用的人。我没别的意思。”
看着面前跪着的麒零,虽然他在自己眼中还是个小孩,但是他的脸上,已经被岁月的风尘刻出了成年男子的样貌。日渐宽阔的肩膀和胸膛,修长的双腿。这些都标志着他渐渐成为一个男人。银尘的心里一阵酸楚,他发现自己一直都把他当一个小孩儿,却从来没有想要去了解过他。
银尘转过头,目光里浮起无数灰色的云絮,脑海里翻滚的记忆像是锋利的链条,拉扯在自己的脑海里发痛,“你没有说错,我仅仅是七度王爵,随便哪个王爵,都在我的排位之上,任何的使徒也都在你的排位之上。你跟着我,其实挺受委屈的。”
麒零站起来,走到银尘面前,跪下来,他把脸放在银尘的腿上,眼眶里还残留着刚刚的泪水,他小声但是表情严肃的说:“银尘,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能遇见你,而且还能是你的使徒,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最大的福气。我经常在晚上睡觉醒来,都会起床看看你还在不在,我总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我从小到大,除了我父母,没人对我好过。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感觉像我哥哥一样,甚至像我爸爸。所以,我认定你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什么都不会。别说是王爵和使徒了,就算随便哪个魂术师,甚至别的高大一点的壮汉,也能随便打死我。所以,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就算你只是七度王爵,我也愿意做七度使徒。就算一度王爵跪下来求我做他的使徒,我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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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40
银尘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麒零,一脸稚嫩的少年模样,终归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他难得地笑了笑,说:“你想得美,第一王爵的使徒可没那么好做。你站起来吧。别跪着了。”
“不用,这样舒服。”麒零把腿伸直,坐在地上,脸依然放在银尘的腿上,“银尘,我们的天赋真的就只是这个啊?”
“当然不是,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现在又傻了。你看清楚了。”说完,银尘抬起手臂手臂上无数密密麻麻的黄金色刻纹浮现出来,下一个瞬间,只听见“叮叮叮叮”一阵密集的声响,空气里仿佛炸出无数旋转的柔软丝带,然后纷纷射进对面的墙壁上。
麒零转过头,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魂器,从骑士长***到巨剑,从黄金盾牌到修身细剑……房间的墙壁瞬间仿佛变成了魂塚里的岩壁一样。
“这……这都有是你的……魂器?”麒零震惊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的,所以,我们的天赋并不是你理解的仅仅只是不需要魂器融入体内,相反,我们是可以把无数的魂器融入体内,而且我们可以不将魂器收回爵印里,也依然保持魂器的力量。甚至可以将别人的魂器变成我们的魂器。如果准确地形容我们的天赋的话,应该是【无限魂器同调】。”
“【魂器同调】?”
“对,就是用我们的魂力方式去影响其他的魂器,让其他的魂器能够被我们自由的使用。就类似于将一块铁靠近磁铁的时候,这块铁也会被感染上磁性。我们就像是磁铁,可以把任何的魂器都变成我们的魂力方式可以控制的武器。”
“我就知道!银尘你肯定是最厉害的!”麒零噌的一声从地站起来,两眼兴奋的发亮。
“其实这并不是我们最厉害的地方……”
“真的么?还有什么?还有什么?”麒零激动的问。
银尘望着麒零,没有告诉他,目光里仿佛像是在考问麒零一样。
麒零略微深思一下,脸上突然绽放出混合着惊讶和欣喜的表情:“难道……难道是……”
银尘用目光鼓励麒零继续说。
“我们拥有的真实天赋,其实是……【无限魂兽】?”麒零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试探着说。
银兰看着麒零,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他明亮的眼睛仿佛星辰一般。“你猜对了,魂器是第二魂兽的寄居之所,我们既然能操纵无限的魂器,理论上,我们其实等于拥有了无限的魂兽。”
“天啊!这……这简直!银尘,你应该是一度王爵才对啊!太厉害了!”麒零冲过来,一把抱住银尘,激动得不行。
银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麒零没有看到的灰色光芒,这首光芒迅速地消失在银尘瞳孔的深处。
“你别抱这么紧,你身上的味道臭得很,几天没洗澡了?快滚去洗澡去。”
“是!遵命!王爵!”麒零一边哈哈大笑着往外面走,一边说,“不过银尘,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身上臭,我其实挺干净的。只是因为你身上真的很香,所以你觉得我没洗澡。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天是不是洗三次澡啊?你老穿白衣服也不见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男人像你这么干净的,比我们福泽镇上的姑娘们都干净……”
当这句没说完,地面突然噌的一声一刃锋利的冰刀从麒零胯下不偏不倚地刺到他的裆下,“那要么我把你也变成姑娘,你就彻底干净了。”
“不用!真不用!我以后一天洗八回!”说完一溜烟跑了。
一夜无梦。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太过劳累了,身体到达了疲惫的极限,所以麒零躺下去的时候,脑袋刚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银尘已经穿好衣服,仿佛一把出鞘的剑一样站在窗户面前了。朝升的太阳从窗外照进来,璀璨的阳光在银尘的头发上四射飞扬,光线把他那张冰雪的面容,照得仿佛日出下的雪山一样让人觉得高贵神圣。锋利而浓密的眉毛像两把匕首,光线下仿佛撒了金粉。
麒零心里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王爵比使徒就更气死人。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成为王爵,会不会有一半的银尘这种高贵的气质。不过如果自己成了王爵,那银尘怎么办?“那我还是一直当使徒吧,帮他跑跑腿儿,四处打打猎,这种日子不错。”麒零心里想着,不由得呵呆地笑起来。
银尘听到笑声,回过头来,看着头发睡得乱翘的麒零,像在看神经病。麒零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尴尬地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裤子。
“银尘,昨晚睡下去后想起个事儿”麒零一边穿裤子一边说。
“你能先把裤子穿好再和我说话么?”银尘扭过脸来,受不了。
“当然可以!”麒零刷的一声把腰带一勒,“我昨晚想起来,既然我们的天赋是【无限魂器同调】,那我可以在魂塚里拿它个百把千把的刀啊剑啊的再出来啊,只拿一把不是太可惜了么,之后我可就进不去了啊!你在我进去之前就应该告诉我啊!”麒零满脸委屈的表情。
“第一,你是突然莫名其妙就闯进魂塚里去的,我本来要告诉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包括怎么出来我都还没告诉你,你就一头扎进去了,这怪谁?你简直就是在地狱门口唱了一台戏给死神们听,然后溜达一圈算你运气好又回来了。”银尘冷着一张脸,数落着麒零。
“第二,就算你想多拿,那也是不可能的。在魂塚里,一旦你取得一枚魂器,是不可能再取出另一枚魂器的。任凭你用尽力气,你也不可能再拔出一把魂器来。”
“那不对啊。”麒零把头一歪,“那你昨天噼里啪啦丢出来的那么多魂器哪儿来的啊?”
“魂塚在不断产生魂器,不断地有使徒进入魂塚拿取魂器,然后成为王爵之后,又有新的使徒进入魂塚。人会不断地死,死后会消失,但是魂器不会,它们就不断地遗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很多王爵在清楚自己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都会默默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等待自己的死亡,所以,经过亚斯蓝不知道多少年漫长的历史,这个大陆上,其实散落了很多很多的前代王爵们使用过的魂器。只是,这些魂器被他们融入过体内,与他们独特运魂方式是同调的,别人就算拿到了,也不能使用,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漂亮但无用的废物。但是,对于拥有【无限魂器同调】天赋的我们来说,这些魂器,就是珍贵的财富。”
“这些魂器都是你找到的啊?太厉害了……”麒零两眼发光。
“嗯,没有赐印你之前,我没有使徒,所以一个人也逍遥自在,几年的时间里,我在这块大陆上四处游走,收集了很多厉害的魂器。”银尘点头说道。
“哇!那能再拿出来让我看一次么?我昨天只顾着惊讶了,根本没仔细看。”麒零手舞足蹈的,兴奋得很。
“那当然,”银尘两眼一眯,“不行!”
麒零:“……”他喉咙里那声“你大爷的”反复滚了几圈,也没敢从嘴里说出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门推开了,漆拉站在门口。他修身高贵的长袍充满了一种独特的神秘感,他安静地微笑着,站在门口,像一只神秘的黑猫。
“银尘,麒零,你们来我的房间一下,鬼山缝魂和鬼山莲泉,以及天束幽花都在。我有些事情和你们说。”
“好。”银尘点点头。
漆拉那张漂亮的面容上轻轻地绽放了一个笑容,仿佛春雨在湖面上打出的第一个小小的涟漪,充满着一种荡漾人心的蛊惑力。
漆拉转身走了之后,麒零把手搭在银尘肩膀上,叹了口气,说:“银尘,你觉不觉得,漆拉长得好看得过头了,一个男人,长了副这样的脸,真是妖孽啊。虽然你也很好看,但是和他摆在一起……输了你……”
“我就觉得你吧,”银尘把麒零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下去,“一直有问题。”
“嘁,我有什么问题,”麒零把嘴一咧,不屑地说,“那是他长得有问题。”
银尘头也没回地朝漆拉的房间走去了。
麒零追到漆拉房间,推开门,发现除了漆拉让在窗口边上之外,银尘、鬼山缝魂、莲泉,还有天束幽花都已经在房间里面了。他们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边,神色看来挺严肃的。于是麒零也就不再打闹,轻轻地转身关上门,然后乖乖地去银尘身边坐下来,看起来彻底像一条小狼狗了。
漆拉把脸转向屋内,光线立刻从他脸上隐去,他那俊美的面容沉浸在屋内柔和的光线里:“你们肯定有好多问题要问我吧。现在可以问。”
“漆拉,我先问你,既然整个亚斯蓝的棋子都是由你制造出来的,那为什么魂塚里面的棋子会两枚同时都通向了【尤图尔遗迹】?那枚本该通往深渊回廊好让使徒拿了魂器之后顺利离开的棋子被你置换的么?”
房间里的气氛迅速冷却下来。一种看不见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里。
“你说什么?”麒零突然转过头来望着银尘,“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那个叫做【尤图尔遗迹】的地方?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啊?”
“你昨晚睡着之后,我在走廊里碰见漆拉,我问了你们在魂塚里面发生的事情。”银尘有点不高兴麒零的打岔,但也耐着性子回答了他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
“啊!你们竟然背着我趁我睡着了的时候见面了?”麒零眉毛一挑,“哎,还好漆拉不是女的,否则你们可就说不清了。不过漆拉长成这样,也不太说得清了……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拿了个杯子倒水喝,他完全没有看到银尘、漆拉、缝魂、莲泉和天束幽花五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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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12:40
漆拉尴尬地在喉咙里咳嗽一声,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听起来更尴尬,他冲着脸上写着“麒零我要杀了你”的表情的银尘说:“我把你的使徒麒零从【尤尔图遗迹】带出来,你不用觉得欠我人情,也不用去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只需要知道的就是,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上代第一王爵吉尔伽美什的关系。我欠他的人情估计此生都没有办法还了,所以,作为他曾经的【天之使徒】路西法,我把这份人情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不再欠他的了。”
“那我和莲泉欠你的。”鬼山缝魂突然认真地说,“你没有把莲泉留在那里,这份情我和莲泉都记着,莲泉这条命也是你给的,哪天你想要了,说一声,我们二话不说还给你。”莲泉看着她哥哥那张坚定的面容,眼睛里充满了敬佩的微笑。
坐在一边的天束幽花,咬着牙,没有说话。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给漆拉。尽管漆拉是上位王爵,可是自己的血统可比他们都高贵多了。于是她坐在一边,不说话。
但漆拉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他回头看了看鬼山兄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不出他的意思。
而麒零完全听傻了,“你说银尘是……上一代第一王爵的使徒?……那他不就是……但他又是七度王爵,那么他到底是……”他困扰的转过头看银尘,银尘给了他个白眼,当做回答。
“亚斯蓝的领域上,有几枚最原始也最重要的棋子,是白银祭司在亚斯蓝诞生的时候就设下了的,之后的无数代三度王爵,负责的都是维护和保护这些棋子。魂塚里的这两枚,就是最早的几枚原始棋子之一。在之前,确实是一枚通往深渊回廊,一枚通往【尤尔图遗迹】,但是,对外都宣称的是一枚通往死亡。虽然这是不正确的描述,但是,其实这个描述也算准确。因为进入【尤图尔遗迹】的人,确实没有什么机会活着从里面离开。但是,几天前,我却感应到有三个使徒同时通过棋子进入了【尤图尔遗迹】,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接着我打听了一下,知道最近会进入魂塚的使徒里,有第七使徒,也就是银尘你的使徒,所以我才决定进去把他从‘死亡’里带出来。”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会进入【尤图尔遗迹】么?那是因为棋子出了问题,两枚棋子都通向遗迹,这不是要害死我们么?棋子都是你在负责,当然应该你进来救人,说得好像你是帮了我们多大一个忙一样!我们不怪罪你,都算我们宽宏大量!”天束幽花突然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就算出了问题,我也不会进去救他们。使徒死了还有新的使徒,就算是王爵死了,也有新的王爵,这本来就不重要。”漆拉用他美丽柔软的笑容,温柔地看着天束幽花,但是眼神却像是冰一样,嗖嗖地冒着寒气。天束幽花被他看得全身发冷,不敢造次,于是闭嘴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那你现在弄清楚了为什么棋子突然会出问题么?”银尘盯着漆拉动人的眼睛问。
“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漆拉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看起来神秘莫测,“整个亚斯蓝的王爵里,只有我会制作棋子,如果要更换棋子的指向性的话,除非是其它国家的三度王爵,否则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有一种可以……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是什么?”莲泉问。
“那就是白银祭司亲自更换的棋子。”漆拉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说。
“这不可能。如果白银祭司要让几位使徒去送死的话,他们可以直接让四度王爵对幽冥下达【红迅】,不需要那么麻烦。”鬼山缝魂摇摇头,不能接受这个猜测。说完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去深渊回廊里,白银祭司生命消散时的恐怖场景。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银尘的目光,他从银尘的目光里看到了同样的恐惧。那真的是任何人一生,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不可能会从脑海里磨灭的骇人梦魇。
“说到【讯】,我想起来了,其实除了【棋子】出问题,【讯】也出了问题。同样一条拿取回生锁链的【白讯】,竟然同时传达给了麒零、我和幽花三个使徒,难道是为了要我们在魂塚里自相残杀么?”
“【讯】是天格在负责,这个问题,看来你们应该去问四度王爵特蕾娅了。”
“特蕾娅?女的?女爵?”麒零刷地站起来,被水呛得直咳嗽。
鬼山莲泉皱了皱眉,语气有点责怪又有点好笑的对他说:“女爵很奇怪么,你面前就坐着两个未来的女王爵,你认识我们的时候怎么不刷地站起来呢?”
“哦,也对。”麒零挠挠头,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我就是第一次听到女爵的存在,所以难免激动。”
坐在他身边的银尘,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握了握拳,忍住。
“那尤图尔遗迹呢?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鬼山缝魂问漆拉。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亚斯蓝的领域上,有很多秘密的。有些秘密,是使徒不能知道的。有些秘密,甚至是连下位王爵也不能知道的。当然,也有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可所有的王爵里,知道最多的,就是四度王爵特蕾娅了。也许你们真的应该去一趟天格……”漆拉望着银尘和鬼山兄妹,脸上浮动着一层神秘的微笑,很浅很浅,看上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鬼山兄妹和天束幽花都已经回房间去了。剩下银尘和麒零,还在漆拉的房间里。
银尘站起来,走到漆拉的面前,看着他那双仿佛泛动着万千涟漪的眼睛,问他:“你说你把吉尔伽美什王爵的人情都还清了,你真的这么想么?”
“不然呢?”漆拉似笑非笑的看着银尘,目光像是夜晚大雨下的灯火。
“那你们过去的那些日子呢?你都忘了么?那个时候,我、格兰仕、东赫,我们天地海三使徒,都把你和王爵两个人,视为我们心目中的神,那些日子,你肯定记得。”
“记得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也许他已经死了,谁知道呢。”漆拉说。
“你当然清楚他肯定没死。我站在你的面前,我依然是七度王爵这个事实,就足够百分百证明,他没有死。”
“银尘,其实,你也是一个极端深藏不露的人,你不比任何人傻,而且你比任何人都懂得装傻。你知道么,我一直怀疑,其实吉尔伽美什早就死了,而你早就继承了上一代一度王爵全部灵魂回路的人。因为格兰仕和东赫,都死了,”漆拉望着银尘的眼睛,目光像是锋利的匕首般企图插进银尘的灵魂,“你说我说得对么?路西法!”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而又冰冷。
从漆拉的房间回来之后,银尘和麒零就没有说过话。银尘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目光冷冷地盯着桌面上的一套茶杯,一动不动。
麒零清了清喉咙,小声地问银尘:“银尘,你刚说你依然是七度王爵的这个事实,就足够证明上一代的一度王爵吉尔伽什没有死,是什么意思啊?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银尘从沉思里回过神来,冰冷的目光恢复了温度,表情也柔和的很多。他看着麒零,温柔地说:“你知道,王爵和使徒之间的魂力,是天差地别的。”
麒零点点头。
“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经验的累积和魂器的区别。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当王爵主动提出退位,或者说王爵死亡的时候,使徒身上本身具有的灵魂回路,会在那一瞬间,密度增加一倍,也就是说,使徒当初身体里具有的魂路,重新复制了一套,和原来的魂路对称的镶嵌在一起。而且,这种带来的魂力突变,并不只是简单的翻倍而已,而是一种接近十倍力量的质的飞跃。一度王爵的传承方式又有所不同,一度王爵拥有三个使徒,分别被称作天、地、海三使徒,在一度王爵死亡或者退位那一刻,三个使徒其中的两,也会瞬间死亡,而另一个,则会在体内同时拥有三套灵魂回路,而他的魂力,也会在瞬间冲向一个高不可攀的巅峰。所以说,这也是为什么,一度王爵有史以来,就永远凌驾在所有王爵之上的原因。”银尘看着麒零,他的脸仿佛是一面日落下的安静湖泊,充满了昏暗的悲伤,“我是上上一代的天之使徒路西法,而和我同辈的海之使徒格兰仕、地之使徒东赫,他们两个都死了。”
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麒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陪着银尘坐着。
“所以我现在依然是七度王爵,没有成为一度,就足够证明,吉尔伽美什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我找不到他……我找了他整整三年了……”
银尘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你真的没有继承三倍的魂路吗?会不会是你新的七度王爵的魂路压抑了之前的魂路,所以你继承了,你也没有感受呢?”麒零看着银尘的背影,小声地问。
银尘的脚步停下来,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僵硬了起来,过了很久,他低沉而又缓慢地说:“我说了,吉尔伽美什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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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别墅
2009-10-1 12:41
{西之亚斯蓝·天格内部}
空旷的殿堂里面,没有任何的窗户。
只有周围成百上千支蜡烛,发出金***的光芒,招摇着黑暗的空间,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又诡异。
贴着大理石地面的空气里,流动着冰凉的雾气。不知道这些雾气来自何方。
大殿的上方,有几十级白色的台阶,台阶上的宽大宝座台上,此刻正躺着两个人。
四周垂下来的帷幔,仿佛巨大的幕帘,拉开一声精彩的杀戮大戏。
“你是说,白银祭司同时下达了对银尘、漆拉、鬼山缝魂、鬼山莲泉、麒零、天束幽花几个人的杀戮【红讯】?”幽冥看着斜躺在自己对面的四度女爵特蕾娅,邪气地笑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呢?”特蕾娅望着幽冥,“而且,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直接去【心脏】问白银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们不开心的话。如果不是他们下达的指令,我传达给你错了,回头他们就会直接让你来杀我了呀。呵呵呵。”
“就算是真的,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幽冥眯起眼,狭长的眼眶在幽幽的烛光下充满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银尘,作为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他的魂力级别,你应该最清楚了。如果他赐印给麒零的,是上一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话,那么,等同于我在同时挑战两个天之使徒,这就有点头痛了。”
特蕾娅看着幽冥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笑着。她了解幽冥。她太了解幽冥,所以她知道,他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更何况,银尘不仅仅是上一代大天使路西法,而且也是这一代的七度王爵,更何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概念,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对抗之外,别的人,他连眼皮都不用抬吧?”
特蕾娅依然微笑地看着幽冥,她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她清楚幽冥的实力。
“哦,忘记了呢,最重要的一点,”幽冥的笑一点一点的收敛起来,最后化成他眉门笼罩眼眶的浓郁黑暗,“【红讯】同时也针对漆拉,对于他,你不头痛,我还头痛呢。当年他和吉尔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两个,应该连第一只魂兽都还没捉过吧。”
幽冥看着特蕾娅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轻蔑地一笑:“你自己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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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别墅
2009-10-1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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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爵迹
作者:郭敬明 大小:375K 类型:青春 时间:2010-9-1 11:14:50
《临界·爵迹》全集
  主要角色介绍
  银尘 【七度王爵】上代【天之使徒】
  魂兽:【雪刺】
  魂兽形态:蝎子
  魂器:【细长刺剑】【发光的镜子】【女神的裙摆】
  天赋:【无限魂兽魂器同调】以及被封印的一度天赋【四象极限】
  虽然只是七度王爵,但根据【白银祭司】的说法,银尘身体里拥有两套灵魂回路,一套属于七度王爵,另一套则是作为第一使徒的时候所拥有的。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银尘现在只用七度王爵的回路,作为上任的【天之使徒】路西法,他坚信自己过去的王爵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死。现与莲泉一同寻找吉尔伽美什。
  特别介绍:上代【天之使徒】,与他同辈的【海之使徒】东赫、【地之使徒】格兰仕,银尘有着两套灵魂回路及天赋,在三年前的浩劫中,身受重伤,先是被亚斯兰的国王【冰帝】所救,后又被三度王爵漆拉所救,由三位白银祭司封印了银尘第一王爵的灵魂回路,同时赐予银尘一种全新的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灵魂回路,让银尘成为了七度王爵。在银尘几乎无法重新恢复第一使徒的力量,因为他的力量封在他原先支离破碎的身体里了。
  麒零 【七度使徒】
  年龄:17
  魂兽:【苍雪之牙】
  魂兽形态:银白色有翼狮子
  魂器:【半刃巨剑】【女神的裙摆】
  天赋:无限魂兽魂器同调
  小村里长大的平凡少年,单纯善良,有时候有点脱线。遇到银尘后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获得了自己的魂兽和魂器,并且他在【魂冢】取得的魂器,像是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出乎意料地属于受女性欢迎的那一型,似乎很多年无法见到银尘。
  吉尔伽美什 上代【一度王爵】
  魂器:审判之轮
  魂兽:未知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四象极限】
  现在被囚禁在西流尔化身肉体的岛屿
  因为某种原因被白银祭司以背叛亚斯蓝帝国的名义囚禁于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已证实是西流尔爵印所封印的监狱)。(之前对众人的说法)事实上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灵魂回路是【白银祭司】的一个失败。因为他们三个自己亲手创造了一种凌驾于所有现存的接近神级的灵魂回路,甚至连【白银祭司】自己都压制不了的灵魂回路。在之后,拥有十二个白银祭祀能力的魂器【审判之轮】竟然被吉尔伽美什召唤了出来。所以白银祭司才实施了对吉尔伽美什的囚禁。
  格兰仕 上代【地之使徒】 【下落不明】
  魂兽:未知
  魂器:闪电刀刃
  魂兽形态:马
  天赋:【四象极限】
  上代的【地之使徒】,意为【地狱的使徒】。历代的地之使徒,都担负着收集亡灵的使命。他们就像是活在死亡地域上的黑色黄泉引路人,将每个死亡后拥有高级魂术师的亡灵,带回尤图尔遗迹,守护这里。格兰仕就是这样的亡灵收集者。他后来在与特蕾娅战斗中,经【黑暗状态】变成【饕餮】,生死不明,但银尘坚信他没死。
  东赫 上代【海之使徒】【已死】
  魂器:未知
  魂兽:【雪雁】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四象极限】
  被特蕾娅瞬杀
  修川地藏 【一度王爵】
  魂器:未知
  魂兽:未知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未知
  因为某种原因和自己的三位使徒一直没有离开【心脏】,具有压倒性的力量,据说是唯一可以对抗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的人。
  幽冥 【二度王爵】【杀戮王爵】【侵蚀者】
  魂兽:【诸神黄昏】
  魂兽形态:蜈蚣
  魂器:死灵镜面
  天赋:摧毁魂兽和魂术师的爵印,吸收对方的灵魂回路
  【杀戮王爵】,常喜欢出言挑衅其他王爵。因为与特蕾娅是同一代的【侵蚀者】,所以似乎关系不错。两个人的能力配合,可以十分有效地击杀敌人,两人曾在十二年前合力杀过魂兽【铜雀】。 
  神音 【二度使徒】【杀戮使徒】【侵蚀者】
  魂兽:【织梦者】
  魂兽形态:蜘蛛
  魂器:束龙
  天赋:依靠承受魂兽和魂术师的攻击,完善自身的灵魂回路
  神音和第四使徒霓虹,同为幽冥和特蕾娅后一代的【侵蚀者】,自身具有一套新的灵魂回路,并未接受自己王爵的【赐印】,所以天赋与自己的王爵不同。能将敌人对自己的攻击转化成属于自己的力量。
  漆拉 【三度王爵】上上代【一度王爵】
  魂器:未知
  魂兽:未知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对于时间、空间超越极限的控制,表现为制造【棋子】,可随意释放阵,任意穿越空间和在极度消耗魂力的情况下短暂地穿越时间。
  拥有比女性还要精致的美貌的王爵,擅长精准地控制自己每一分魂力,操纵魂力仿佛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家,而且还隐藏着连【白银祭司】也不清楚的强大能力。十二年前,曾经是一度王爵。
  说明:在七年前被降级成【三度王爵】,因此【海之使徒】束海、【地之使徒】藏河,被【杀戮王爵】幽冥杀害。
  鹿觉 【三度使徒】上上代【天之使徒】
  魂器:未知
  魂兽:未知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对时间空间的一种超越极限的控制
  英俊谦虚的青年,曾被誉为的亚斯兰最英俊的使徒,十分尊敬他的王爵漆拉。在七年前被幽冥和特蕾娅打成重伤,目前行踪不明。
  特蕾娅 【四度王爵】【侵蚀者】
  魂兽:未知
  魂器:【女神的裙摆】因某种原因成为银尘的魂器,现于麒零手中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大范围且精准的魂力感知,甚至能从魂力的流动力感知到对手力量的弱点
  说明:【天格】的操纵者。
  和幽冥同一代的【侵蚀者】,同时作为四度王爵也是负责传达讯息的【天格】的领导者。大部分时候是以为有点坏心眼的性感女性,出手的时候却十分残酷,也是王爵中少见的女爵。
  霓虹 【四度使徒】【侵蚀者】
  魂器:未知
  魂兽:未知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对痛觉以及求生本能的丧失,不知道痛,也不惧怕任何对手,维持百分之百的魂力
  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不懂得人间的复杂道理,是一个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拥有动物本能和赤子之心的原始人。貌似对神音很有好感。拥有原始的欲望,能将欲望转化成力量。
  鬼山缝魂 上代【五度王爵】【已死】
  魂兽:【海银】
  魂兽形态:长着麒零的身体和龙尾
  魂器:巨剑
  天赋:大面积的驾驭魂兽,可催眠蛊惑一整个领域内的魂兽
  有颇强的责任感,尽忠职守,一直被幽冥追杀也从未放弃使命。在目睹了【白银祭司】的死亡后,开始对幕后的一切产生了怀疑,因此决定出发前往雷恩海域,目的是找到【永生王爵】西流尔并唤醒他。
  说明:鬼山缝魂和鬼山莲泉是兄妹,他们的魂兽魂器可以互调。鬼山缝魂在第十二章【女神的裙摆】中已死。(不知道会不会像崇光一样复活)
  鬼山莲泉 【五度王爵】兼【六度王爵】
  魂兽:【闇(àn)翅】【海银】
  魂兽形态:银翼巨鹰 长着麒零的身体和龙尾
  魂器:回生锁链
  天赋:大面积的驾驭魂兽,可催眠蛊惑一整个领域内的魂兽 迅速重生和恢复能力,接近永生
  个性坚强的少女,善良坚韧。因为血缘的影响,可以使用兄长的魂器和魂兽。和天束幽花关系恶劣。
  说明:在哥哥鬼山缝魂和第六王爵西流尔死后,接受了第六王爵传承的灵魂回路,成为新的第五王爵和第六王爵,继承了【六度王爵】西流尔灵魂回路,共有四套灵魂回路,拥有十分可怕的力量。现在与银尘一起寻找吉尔伽美什,根据【白银祭司】的话,他们需找到吉尔伽美什来拯救世界。
  西流尔 上代【六度王爵】【永生王爵】【已死】
  魂器:未知
  魂兽:未知
  魂兽形态:未知
  天赋:迅速重生和恢复能力,接近永生。在海中结【阵】的时候几乎是不可消灭的
  说明:西流尔在第十二章【女神的裙摆】中将灵魂回路传给莲泉,从而结束了永生。在第十六章中,证实西流尔牺牲自己用爵印封印了一度王爵
  天束幽花 上代【六度使徒】与【第六王爵】之女
  魂器:银色冰弓
  魂兽:未知
  天赋:恢复能力
  出身高贵的郡主,任性、娇蛮、自私、自傲,也有些小女儿家的脾气,对麒零有些好感,但因为性格原因大部分时候口不对心。父亲是六度王爵西流尔。她的灵魂回路是出生是在母亲的胎盘里,幽花的灵魂回路继承的并不完整。(父母都已死)
  艾欧斯 冰帝
  魂器:未知
  魂兽:未知
  天赋:未知
  现在统治亚斯兰的皇帝,传说中他的能力和一度王爵修川地藏是并驾齐驱的,并且他身上的灵魂回路和王爵们身上的灵魂回路不一样。是皇室中唯一和王爵实力差不多的人。而且银尘被救也是和他有一定的关系。现已失踪,但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曾经有风元素魂术使用残留下的痕迹。现麒零与天束幽花已踏上找寻冰帝·艾欧斯的旅途。
主要名词术语
  【奥汀大陆】
  被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国家。分别是:西方的水源【亚斯蓝帝国】、东方的火源【弗里艾尔帝国】、北方的风源【因德帝国】和南方面积最大也最神秘的地源【埃尔斯帝国】。
  【王爵】
  站在整个魂术世界最巅峰的七个人被称作是【王爵】,奥汀大陆被分为四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七个【王爵】,并且只有七个。只有老的【王爵】死亡或者自动放弃【王爵】的身份了,才会有新的人成为【王爵】替补上去。【王爵】不会变多,也不会变少,永远都只有七个。【王爵】按照魂力有所区别,从第七度【王爵】到第一度【王爵】,魂力越来越强。而其中前三度【王爵】,在他们成为【王爵】之后,甚至是他们成为【王爵】之前,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魂力究竟有多大,几乎也没有人看过他们的【魂兽】是什么样子。
  【使徒】
  【王爵】的继承者,拥有和【王爵】同样形状和位置的【爵印】,和【王爵】一样按照魂力有所区别,分为第一到第七【使徒】。每一个【王爵】只拥有一个【使徒】。一度【王爵】拥有三个使徒,分别以天使名字命名的。
  【魂兽】
  拥有极高魂力的生物,有不同形态的存在,可以作为魂术者的武器。收服魂兽的过程需要魂术者将魂兽攻击至垂死状态,然后乘它魂力最弱的时候释放自己的魂力,将其吞噬。每一个魂术师最多只能同时拥有两个魂兽。其中【第一魂兽】寄居在魂术师身体内部,和魂术师关系最为密切。【第二魂兽】寄居在魂术师使用的【魂器】内部,与武器的强弱有关。
  【爵印】
  所有的魂术师身上,都会有一个印记,这个印记根据每个人使用的魂术不同,会出现在身体不同的位置上,也会有不同的形状。而其中【王爵】和他的【使徒】身上的这个印记,被称为【爵印】。【王爵】与自己的【使徒】两人,共同拥有同样的印记。【爵印】是魂术师魂力的最中心,也是他们最致命的地方,更是他们运用魂力时的出发点。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魂兽】平时栖居的地方。
  【赐印】
  王爵把使徒寻找到之后,带回格兰尔特帝都,赐予使徒这个印记的仪式,叫做【赐印】。
  【心脏】
  西之亚斯蓝帝国帝都中央的一座巨大圣堂,是皇室帝居住的中心。拥有无限的魂力磁场,高耸入云。
  【预言之源】
  在【心脏】地底,以地面为对称中心线的地下,一座和【心脏】一摸一样的道理建筑,建筑的最深处,是【白银祭祀】的居住地,藏有从旷古一直延续至今的关于魂力的秘密,这个地方,被称为【预言之源】。
  【白银祭司】
  在被水晶所包容的在【预言之源】里的,有两个男祭司和一个女祭司,他们的生命是一个永恒的谜,没有人知道他们活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存在在了这里。他们是三个唯一知道魂力秘密的人。对【王爵】有直接命令的权利。
  每个国家都有三个【白银祭司】,一共十二个【白银祭司】。他们和“爵迹”世界的人来至不同的世界,可以理解为,他们来自神界,他们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十二个天神。他们十二个,分别是速度之神、力量之神、海洋之神、天空之神、大地之神、火焰之神、梦境之神、死亡之神、生命之神、时间之神、光明之神、黑暗之神。他们各自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十二把佩剑,每一把佩剑都有用属于他们各自的力量。
  【瞬杀】
  在魂术师的世界里,如果两个人的魂力级别相差太远,几乎于压倒性的优势的话,那么,强势的一边,是可以完全压抑对方的魂力使之无法释放,而在一瞬间就能杀死对方的。
  【魂器】
  和魂术师有着紧密关系的武器。平时寄居在魂术师的身体里,战斗时从身体里取出。【魂器】同时也是【第二魂兽】寄居的场所。
  【魂冢】
  位于港口城市雷恩海域上的一个海底洞穴。是所有强力【魂器】产生的地方。成千上万件【魂器】如同果实般结在洞穴的岩壁上,并且随机消失、出现,没有任何规律。只有被【王爵】赐印之后的【使徒】才拥有进入【魂冢】的资格。并且每一个【使徒】一生只拥有一次进入【魂冢】的资格。【使徒】可以从【魂冢】里拿走一件【魂器】,然后此生永远无法再进入【魂冢】。
  【棋子】
  遍布在奥汀大陆上的各种物体。有些是神像,有些是建筑的大门,有些是祭坛,有些甚至是平常的一个摆设。每一个【棋子】都能够使接触到它的人,被瞬间转移到【棋子】所连接到的那个场所,是奥汀大陆上的时空之门。
  【黄金魂雾】
  黄金魂雾是魂力的实体化。魂力弥漫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区别在于浓度。当使用魂术时,身体上的金色刻纹,是【黄金魂雾】在体内流动时产生的效果。因为极其高的密度和在我们身体里流动时所产生的能量,所以能够被肉眼看见。而平时【黄金魂雾】是用肉眼看不见的,只有用“希斯雅”果实的汁液洗过瞳孔才能看见。
  没有人知道黄金魂雾的真正来源,我们只能知道哪里的【黄金魂雾】比较浓厚粘稠,哪里又比较稀薄。
  【天格·讯息】
  亚斯蓝领土上出现的各种各样关于魂术世界的讯息,都是由白银祭祀发布的,比如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有高级魂兽出现,或者什么地方出现了大面积的魂兽暴乱等等,各种讯息都会由四度王爵来向全国传递,而四度王爵在全国建立起来的,由无数信使们组成的机构叫做【天格】。这些对全国传递的讯息里,最基本的叫作【绿讯】,是全国所有的魂术师都可以知晓的;而带有残杀色彩的讯息,比如对某个叛乱魂术世家的讨伐,或者对亚斯蓝领土上带有恶意的国外魂术师们的猎杀,都成为【红讯】;而所有讯息里级别最高的一种,只限在王爵和使徒中传达的,叫做【白讯】。
  【天赋】
  王爵和使徒因为灵魂回路的独特刻纹而带有的不同的能力。一般来说,王爵和自己使徒所拥有的天赋一致,但是这条原则不适用于侵蚀者
  【第一王爵】
  第一王爵虽指的是人,但是和其他王爵有不同之处,在这里介绍一下。
  第一王爵除了拥有称霸天下的灵魂回路之外,他还有一个和其他王爵的不同之处--拥有三个使徒,每个使徒都继承了他那种具有压倒性的,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的灵魂回路和他至今未被别人知道的【天赋】。并且,没有人知道哪个使徒会是他的继承者,不到第一王爵死的那一刻,或者他主动退位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下一个第一王爵会是谁。而三个使徒都以天使的名字命名,分别是【海之使徒】雾涅尔,【地之使徒】米迦勒,还有就是【天之使徒】路西法。
  【阵】
  王爵和使徒身体里灵魂回路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在战斗或需要大量魂力消耗的时候,会在身体外部,复制出另外一套灵魂回路。处在【阵】范围之内,魂力流动会和【阵】的回路相呼应,从而让魂力和天赋都会得到几何倍数的增长。但是,【阵】的使用非常困难,它需要拥有非常多的匹配你魂力属性的介质才能制作成功。
  【黑暗状态】
  指主人和魂兽合体,极度危险,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第一册中附有银尘黑暗状态的插图 为蝎身人面 格兰仕为马身人面)
  【侵蚀者】
  所谓的【侵蚀者】,其实和被赐印的使徒在基本性质上是一样的,使徒是被王爵赐予与王爵相同的灵魂回路,而【侵蚀者】是从出生就在身体里被种植了各种灵魂回路的试验品。每一代【侵蚀者】有几百个,这几百个婴儿不断长大,有些因为体内种植下的灵魂回路并不完善而死亡,有些因为灵魂回路太过变态和黑暗,也活不下来。并且,这些【侵蚀者】彼此都会互相残杀,最后能留下来的,一般都不超过两三个,也是最强的两三个。【侵蚀者】身体里的灵魂回路,是亚斯蓝领域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崭新的回路,所以,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天赋,都和以前的王爵不一样。他们的使命,就是对王爵的杀戮,他们要做的,就是维持七个王爵,永远都是亚斯蓝魂力的巅峰。如果【侵蚀者】能够杀死某一个王爵,那么,就证明他的灵魂回路和魂力,在【侵蚀者】之下,他就不足以继续成为亚斯蓝的王爵,而相反,【侵蚀者】死在王爵的手下的话,就证明【侵蚀者】身上种植出的新的灵魂回路并不是那么的强大,是失败的试验品(神音、幽冥、特蕾娅、霓虹都是【侵蚀者】)
  【饕餮】
  用特蕾娅的话说,就是指动用了【黑暗状态】后的人,他们的结局就会变成【饕餮】。举个例子,在《爵迹》第十六回《帝踪》里面,就讲到了格兰仕动用【黑闇状态】后最后变成【饕餮】并不知去向。
Chapter 1 第三个红点
  【西之亚斯兰帝国·福泽镇】
  金斯走进驿站大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窗外的夕阳把坐落在福泽镇口的这家驿站笼罩在一片温暖而迷人的橙色光芒里。从门口望出去,是一条笔直的小道,稀疏的行人背着各种行囊,偶尔有马车运送者福泽镇特产的香料和手工缝制的皮革离开这个小镇,最近福泽镇的香料在南方靠海的港口卖得特别好。
  道路两边的绿草,在初冬的时节里,已经枯黄成一片了,风卷起枯草碎屑,扬在空气里,像金色的沙尘。
  阳光把初冬里的世界,刷成一片温馨的金色。
  但金斯并不关心门外的风景,他看的是此刻坐在驿站大堂里的人。
  同样也在打量着驿站内客人的,还有此刻正在穿梭在桌子和桌子之间端茶送水的麒零。
  要形容麒零的话,有很多形容词,从小时候经常听到的伶俐、水灵、乖巧、漂亮,到长大后听得比较多的俊美、挺拔、英气。麒零的目光像星辰,笑容似弯月。驿站门口每天都有很多福泽镇上的少女特意绕路过来看他,看他扎着乌黑的头发卷起小半截袖子檫桌子、洗盘子,他结实的小手臂散发着成熟少年特有的活力。看他蹿上后院的果树摘果子吃。当然,麒零也经常冲她们抛媚眼,他天生好看,虽然是个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的店小二,但身上却仿佛笼罩着一股贵族的气质。
  镇上去过帝都格兰尔特的人都说麒零像是帝都里的人,锋利的眉毛,光芒流转的瞳仁。但麒零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福泽镇。他倒是整天都想去格兰尔特,但从来没有离开过福泽镇一步。
  但今天,这个位于福泽镇路口的驿站里,却坐着五个来自帝都格兰尔特的人。
  他们的目标,都是今晚会出现在福泽镇的魂兽【冰貉】。
  麒零这几天一直听着镇上的人们说来说去,不过,对于他们口中说的什么魂兽啊、魂术师啊之类的名词,麒零实在太过陌生了。虽然他知道整个奥汀大陆都是建立在“魂力”的基础上,但他所接触过的唯一和魂力有关系的,就是镇上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镇上的人都传说她年轻的时候是帝都名门望族里的一个婢女,偷偷学了点魂术,溜回了福泽。但麒零唯一见过她使用魂力的时候,也仅仅只是能让井里的水自动喷涌上来灌满她的水缸。并且只是这个动作,就几乎要了她的老命,每次都气喘吁吁像是快要一命归西的样子。
  麒零特别失望。他每次都会向过往的旅客打听关于帝都和帝都里那些魂术师的事情。但能来福泽的旅客多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对帝都里由皇室血统一直掌控着的魂术,也仅仅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所以,当驿站里突然出现五个来自格兰尔特的魂术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烧得沸腾的开水一样,一刻都不能静止下来。
  金斯瞄了瞄四周,然后挑了一个已经有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他还没坐稳,他对面的那个女人就说话了:“这个桌子有人了,你没看见么?”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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