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选择了dnf选人物进不去频道也选拉之后就一直停留进去时的那...

《花魁皇后》全本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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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1 10:04
《花魁皇后》全本完结版
还是那句话啊,有会员下载不了附件
我还是帮你们传一下吧
今天要发的是 《花魁皇后》
如果要下载附件,请到以下链接
原来如此:《花魁皇后》
她,一个不被父母爱的女儿,却因为香蕉噎死,灵魂来到了千年前附在一个妓院姑娘身上
开始了新的生活…… 渺国,一个不如表面那么祥和平静,她的出生是上天对渺国的怜悯还是残忍? 十年前宰相的千金失踪,是天意还是人为? 太子和她的缘分既然是天注定,为什么她还要失踪?难道是上天嫉妒还是另有隐情? 为何昔日的将军现在的太守也深爱着她? 为何她会在青楼? 一切都是一个谜。 丛丛的迷雾会散开吗?太多的秘密和使命,她这个命定的皇后能明白、能改变吗? 一切皆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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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5 小时 发表于 2010-3-11 10:05
[正文:第一章 柳悠的重生]
  “悠,等会放学去我家,好吗?我爸妈今天不在家。”杜芊芊问着自己唯一的好友柳
  “今天不去学琴吗?”柳悠知道杜芊芊要去上钢琴课。
  “恩,今天老师有事,悠,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合奏了,放学去我家合一曲。”杜芊芊
很喜欢柳悠弹的古筝。
  “好,反正我回不回去,他们也不会管。”柳悠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孤寂。
  “对不起,悠。”杜芊芊知道柳悠的父母并不是很在乎柳悠,因为柳悠有一个优秀的
姐姐,从小就活在姐姐的光环下,就养成了对什么都无所谓了。但杜芊芊知道柳悠不如外
表的平凡,每次不管什么考试柳悠总是只考70分左右,从来不会多也不会少,不是天才是
什么。柳悠轻拍杜芊芊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他不是故意的。
  放学后,柳悠和杜芊芊来到杜芊芊家。
  “悠,你先吃点水果,我先去换一下衣服。”杜芊芊把柳悠一个人留在客厅,自己回
卧室换衣服。
  来杜芊芊家也很多次了,柳悠也很熟悉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放下书包,从水果篮里
拿了一个香蕉拨开皮咬一口,嘴里马上就充满了香蕉的香味和甜味,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味
  突然柳悠就发现不对了怎么自己呼吸困难,好象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想开口叫芊芊,
但是发不出声音,不会吧,自己不会被香蕉噎死吧,平时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柳悠心里想
着就看见两个人过来把自己拉了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离开了身体。
  “我死了吗?”柳悠看着自己的尸体问着那两个人。
  “是,走吧,不要再对人世间留恋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柳悠的魂飘了起来,
柳悠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杜芊芊正抱着自己的尸体在大哭,回过头叹了一口气,
可能这样也好,不想在回去面对家人的冷淡,说不定十八年后自己就能重生了。
  地府,阎王正在核对生死薄上的名字,‘柳悠死于十六岁,原因被香蕉噎死。’噫,
这条不对啊,柳悠应该可以活到八十啊,肯定又是鬼差出了错。阎王掐指一算,只有这样
  “来人,把柳悠带来。”阎王对着身边的鬼差说到。
  一会儿,柳悠就来到了阎王的面前。
  “柳悠,对吗?”阎王要确认是否是本人。
  “恩。”柳悠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这个人这样问自己有什么目的。
  阎王慢慢的朝着柳悠走去,到柳悠的身边时轻轻一推,柳悠只感到自己急速的下掉,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好好的活着,生活有时是不一样,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吧。’慢慢的柳
悠就失去了意识。
  耳边好吵,是谁在说话,好象还有哭声,真不想睁开眼睛,但是会为自己哭的可能只
有芊芊,不能让芊芊担心,一定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告诉芊芊自己没有事,柳悠努力的睁开
自己的眼睛,这是那里,这些人是谁。
  柳悠在想想,对了,自己死了,这个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柳悠有闭上自己的眼睛,
心里更是肯定的对自己说‘是梦’。
  但是,有人却不想让柳悠闭上眼睛,摇着她的身体说:“睁开眼睛,你不要以为用死
就可以不用开苞,给我起来,不要装死。”
  “嬷嬷,宓儿才刚醒,一会儿,我会好好的说说她的,您就不要生气了,不然气坏了
身体,谁来管花花楼。”
  “哼,现在就暂时放你一马,月季就留下。”
  耳边终于静了,柳悠慢慢的在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长的漂亮的女子,她
也正看着自己,而且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但是自己不认识她啊,那她眼中的担忧不会是
为了自己吧。
  “宓儿,为什么这么傻呢?生活在这儿早就应该知道有这样的结局。”月季看着柳悠
缓缓的说道。
  “宓儿?是谁?你是在和我说吗?”柳悠疑惑的问着眼前的女子。
  “宓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是月季啊。”月季听着柳悠说的话吓到了,说话
的语气也变的有点急。
  柳悠的眼朝这个房间扫了一眼,处处都显示这个地方不是自己原来生活的地方。
  “能问一下,这是哪儿吗?”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哪儿只有问眼前的月季了,柳悠边想
就边问了。
  “这儿是花花楼啊,宓儿,你怎么了?”月季还是担忧的问到。
  “这儿是妓院吧。”柳悠听着月季的回答和看见月季的穿着,自己问着自己想知道的
,不然和这个女人是在这儿鸡和鸭讲不知所云。
  “花花楼是妓院啊,而且是察城最大最出名的一家。”
  “察城?”柳悠疑惑的说到,心里却想的是察城是什么地方啊,自己学历史的时候好
象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朝代啊,难道是一个没有记载的地名。
  “察城是渺国的一个大城。”月季更担心了,宓儿不会是变傻了吧。
  “为什么我会在床上?”渺国不知道,柳悠想还是先问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才知道
以后怎么办?
  “宓儿,在花花楼迟早都要接客的,这是每个在花花楼的女人都知道的事,所以你以
后不要在做傻事,何必想不开呢?这是我们的命啊。”月季苦口婆心的劝着柳悠。
  柳悠听完月季的话在结合刚才那个嬷嬷说的话,自己也知道了一个大慨,肯定是这个
叫宓儿不想接客就自杀了。自己就借她的身体而活过来,可不想就以后都活在醉生梦死中
,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想个好办法。电视上也演过妓院的生活,一定不能硬来。
  “季姐,我想一个人静静。”
  “宓儿,你不会再做傻事吧。”月季还是有点不放心。
  “季姐,我不会再做任何的傻事,真的,我真的不会再那样做的。”柳悠知道现在一
定要她相信自己的话,不然自己是不可能一个人独处。
  好好的看了柳悠后,月季才走出了房间,留宓儿一人独处。
  月季一离开,柳悠就下床,打开窗子看见了楼下一些花花楼的打手,现在想离开花花
楼是不可能了,自己才自杀肯定是被监视的一个,已经死过一次,这次不想才活过来马上
就又去见阎王,而且自己可是一个新时代过来的人,电视里也看过不少的片子里都有妓院
。柳悠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人,思绪开始飘荡,飘啊飘真希望能飘到芊芊的身边
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柳悠就这样让自己沉浸在思绪中,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花宓,明天晚上就开苞,你不要再想着别的,现在你所以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也
能毁了你,你自己最好想清楚。”嬷嬷来到柳悠的房间里恶狠狠说道。
  “嬷嬷,宓儿肯定会听话的,但是嬷嬷如果您现在让宓儿去开苞,你会少赚很多钱哦
。”柳悠一听到嬷嬷的话,马上就从自己的思绪里醒来,用甜的溺死人的声音对嬷嬷说道
,电视不是都演嬷嬷都是很爱钱的。
  “是吗?”嬷嬷不相信的声音响起。
  “嬷嬷,在怎么说我们都是嬷嬷的女儿啊,难道女儿还会害自己的嬷嬷吗?”柳悠边
说边走过去亲密的抱着嬷嬷。
  “哦,是吗?可是我记得宓儿你原来可不是这么想的哦。”嬷嬷的声音里还是有着一
点不相信,毕竟前面才自杀现在又象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可不是那
么容易。
  “嬷嬷,应该有花魁的选举吧,您想女儿我如果能当花魁那身价不是更高吗。到时候
嬷嬷不是能有更多的钱进口袋,何必赚现在这一点小钱呢,这是不能和那个比的。”柳悠
这分钟也只有赌了,电视上不是经常放选花魁吗?
  “宓儿你有十足的把握吗?花魁,哼,想我花花楼是察城最大最红火的,但是花魁一
次都没有夺的,想想就气。”嬷嬷被柳悠的话引起了兴趣。
  “嬷嬷只要相信女儿,女儿这次一定为了嬷嬷夺下花魁宝座,但是嬷嬷也要有您的全
力支持,女儿才更有把握。”柳悠用最甜美的声音对着嬷嬷说。
  “好,宓儿真是嬷嬷最贴心的女儿了,怎么原来没有发现呢?以后女儿需要什么就跟
嬷嬷说,嬷嬷一定支持女儿。今天女儿也累了,休息一会,嬷嬷让人送晚餐过来,女儿今
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别累坏了身体。”嬷嬷说完就离开了
  柳悠现在反而很期待以后妓院的生活了,嘿嘿,因为机会可是很难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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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 花花楼的生活]
  睡一觉醒来感觉精神真好,柳悠伸个懒腰下床穿鞋,打开自己的房门看见花花楼早上
的冷清,楼下有些丫鬟正在忙碌打扫。
  “***,奴婢这就给***准备梳洗。”一个丫鬟看见了柳悠马上就跑过来说道。
  “恩。”柳悠说完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因为还不能让这的人发现自己已经不是
原来的那个花宓,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就暂时的借用一下花宓这个名了。
  一会儿,那丫鬟就端着水来到花宓的房间,服侍花宓洗漱完毕,然后就帮花宓梳头。
  “你叫什么名字。”花宓问。
  “奴婢叫巧儿,嬷嬷昨天交代以后就伺候***。”巧儿乖巧的回道。
  “巧儿,嬷嬷现在醒了吗?”花宓知道花魁可不是任何人说当就行,要有一定的涵养
,而且要让大家都觉得你美,还好这个身体到是很美了,就是给人感觉一种林黛玉的美,
象一阵风就要能把自己吹走,等先和嬷嬷商量一下再说。
  “等会我就去叫嬷嬷,嬷嬷说过只要是***找她,不管多忙都会过来。”巧儿帮花宓
梳好头穿好衣服就出去找嬷嬷了。
  “女儿,听巧儿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嬷嬷是边进来边说道,从她这么快就来,
花宓知道嬷嬷是真的很看重花魁这个名字。
  “嬷嬷,花魁的选举还有多久,这样女儿也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准备啊,我们花花楼
可不能丢了面子。”花宓看见嬷嬷进来,马上乖巧的过去扶着嬷嬷坐到凳子上。
  “女儿真是贴心啊,宓儿是嬷嬷的亲生女儿那该多好啊。”嬷嬷看见花宓这么体贴的
扶着自己心中真是感动,想想花宓五岁就来到花花楼,自己看着一天天的长的越来越水灵
,让她接客自己也不忍心啊,但是在这个是非的地方又怎么能清白呢?自己走到今天这步
也不容易。
  “嬷嬷,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女儿会听话的。”花宓从嬷嬷的语气和眼神里看见
了她对自己的疼爱。
  “嬷嬷知道了。”嬷嬷对花宓笑笑,然后再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嬷嬷,那您能不能找个会画画、会弹乐曲、会跳舞的人来,好吗?再帮女儿找个先
生教女儿,可以吗?女儿也要有所准备,不然怎么去和别人争花魁呢?”一个月的时间,
应该够了吧,大不了自己减少睡眠的时间,就把这当提前高考准备,花宓在心中暗想。
  “好,嬷嬷,这就找人去办。”嬷嬷听完花宓的话略一思索就同意了,想想每次自己
花花楼没有被选上花魁,现在终于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大意了,这次一定不能再大意失花魁
了,嬷嬷忙起来去找人办这些事。
  “嬷嬷,女儿还有个请求,希望嬷嬷同意,您看女儿的身体不是很好,女儿怕到时候
在花魁宴上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输给别人,所以女儿想每天早晨能有一个时辰的爬山,好让
女儿的身体健康一些。”花宓看嬷嬷要走了,忙说着最后一个要求,因为她还不想以后跑
路的时候是由于体力不支而被捉回来。
  “那就让杜丁和巧儿跟着吧,今天吃过早餐后,让杜丁和巧儿跟着出去走走吧,有什
么需要的就买。”嬷嬷说完就走了。花宓知道嬷嬷还不放心自己,所以让人看着自己。没
关系自己现在也还不想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出去就是找死,外面还没有花花楼
来的安全。为了自己的小命就暂时呆在花花楼。
  在杜丁和巧儿的陪伴下花宓出了花花楼站在了大街上。白天的大街很是热闹,可能是
因为察城是一个大城,路边有很多的小摊、商家、酒楼和客栈。
  花宓这个小摊看看那个小摊转转也玩的很高兴。不一会儿,花宓就高兴不起来了,因
为她现在是站着都觉得无力而且不停的冒着虚汗,真没有想到这个身体有这么差。
  “***,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喝喝茶休息一会吧。”巧儿发现了花宓的不对劲,连忙扶
着花宓进了茶楼。“掌柜的来一壶花茶。”
  喝着带一丝丝花清香的茶,花宓才慢慢的觉得自己的体力在恢复,看来自己要再加一
点锻炼了,不然这个身体不知道哪天可能也会丢下自己这个孤魂而去。
  稍做休息后,花宓由巧儿扶着走在大街上寻找着自己要买东西的店,眼一亮终于找到
了。花宓由巧儿扶着来到了一家买布的店,花宓看中了两匹布,伸手摸着那布的手感真好
,风轻轻的一吹布就随风飘起,花宓马上就买下了布,由杜丁拿着,自己还是由巧儿扶着
出了布店。
  这时花宓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在街上走了,于是三人就回花花楼。
  花花楼花宓的房间。只见花宓躺在床上,嬷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旁边还站了几个漂
亮的女人,花宓只认识其中的一个月季,别的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担
  “宓儿,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出去一会就成这样了。”嬷嬷看着花宓语气里含着一丝
心疼说。
  “嬷嬷,各位姐姐,宓儿很好,真的很好,你们都不要担心,你们看宓儿能起来了。
”花宓挣扎着想坐起来,让大家都不要担心。
  “宓儿躺着不要乱动,一会儿,巧儿就会端药来了,你要乖乖的吃药,知道吗?”嬷
嬷看花宓想起来,忙把她按在床上,然后起来说:“我们都出去,让宓儿好好休息。”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花宓在床上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因为现在自己真的应该好好休
息,才有力气面对明天。
  第二天,花宓起了一个大早,在巧儿的服侍下吃好早餐,然后在杜丁和巧儿的陪同下
坐上一辆马车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山下,有一条石子路向山上延伸。巧儿告诉花宓说:“小
姐,这是福山,山顶有一个福庙,听人说如果是有缘人常到庙里可以沾一些福气,夫人担
心***的身体,所以才让巧儿陪***来这儿。”
  “走吧,不然等会回去的时候就会晚了,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花宓知道自己
昨天可能吓到了嬷嬷和楼里的姐姐们。
  一步两步花宓吃力的向山上走去,巧儿看花宓很辛苦的样子想扶花宓,但花宓还是靠
自己走,既然是锻炼体力就应该想到有这种结果,而且花宓也不想和花花楼的人有太多的
牵扯,不然自己以后怎么能毫无牵挂的离去。花宓象一个乌龟一样走走停停的也让她来到
了山顶,看着山下的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一种幸运。
  既然都到了庙前就进去烧烧香拜拜,如果是原来自己是一定不会去庙里的,因为自己
可是无神论者,但见过鬼差和阎王后,不能不相信鬼神的存在。
  进了庙,巧儿把香点燃拿给花宓,花宓忙跪下向堂上的神像跪拜,然后起身巧儿忙接
过拿去神像前插上。转身想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子匆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然后跪
在了神像前,她的脸上表现出十分虔诚的样子,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
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丫鬟。花宓还在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时,巧儿却过来扶着花宓一边朝
外边走一边说:“***,时辰不早了,你不是说今天还有很多的事要忙吗?我们快回去吧
,而且***的身子单薄,奴婢怕***着凉,到时候夫人会怪奴婢没有伺候好***。”
  “巧儿,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柔弱不用担心,是该快点回去了。”花宓想到自己今天还
要学琴学画画学跳舞学诗词,而且自己不是学,还要不断的练习,那样才能熟能生巧,不
会让人觉得自己的花魁其实没有一点内涵。
  下山的时候,花宓让巧儿扶着下的,什么都要循序渐进急不得,在回花花楼的路上,
花宓也在马车上小睡了一会儿。
  花花楼的一间宽大的房间了,里面什么摆设都没有,这是昨天花宓跟嬷嬷要来做练舞
房。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女子在前面跳了,然后花宓在后面跟着学,开始的时候花宓
还是跳错一些舞姿或是把握不住舞的韵意,但是看在舞蹈老师的眼里却觉得花宓很有天赋
,因为她只要稍稍提示一下,花宓就能很快的抓住。其实她不知道花宓体内的柳悠原来可
是很喜欢舞蹈,而且在舞蹈上可是佼佼者。但是现在花宓的身体可是承受不了长时间的运
动。花宓就趁着休息时去学画画,这个难度对花宓就大了,用毛笔在纸上画画是第一次,
所以花宓是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画画上,乐器方面花宓也选了古筝,她只是跟着老师学一下
这个时代的乐曲。而知识方面就是了解一下现在这个国家的基本情况和文学。于是花宓大
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舞蹈和画画上。
[正文:第三章 花魁(一)]
  夜降临了,花宓躺在自己的床上为自己的一个月修炼成果还是觉得满意,因为白天的
时候,让嬷嬷来看过自己准备的舞、乐曲、歌、画,从嬷嬷那震惊的眼神中,知道自己准
备的很完美,好想明晚早点到来,那样就可以看到别人的眼中能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希望
不会吓到那些古人,越想大脑就越睡不着实在是太兴奋了,干脆闭眼数羊吧,不然明天怎
么有精神去争夺花魁的头衔呢?一只、两只……
  当一缕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时花宓醒了过来,不知道昨晚自己数了几只羊才睡着,不
想这些了,自己今天可是很忙的,于是下床自己穿上衣服。
  “***,我是巧儿。”门外响起巧儿的声音。
  “进来。”正准备出去找巧儿,她还先来了。巧儿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伺候着我洗漱
完,再帮我梳头,因为花宓自己是不可能梳的来那古人烦琐的发型,所以这一个月都是巧
儿帮她梳。
  “巧儿,等会帮我找月季姐过来,好吗?”
  “知道了,***。”巧儿帮花宓梳好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月季就来到花宓的房中。
  “宓儿,这么早就找姐姐我有什么事。”月季姐故意夸张的大声说着走过来抱着我。
  “姐姐,难道忘了妹妹几天前说的事吗?”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中,自己知道月季是最
关心自己的,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人。月季忙放开我去把房门关上,再拉着花宓
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说:“真的要走吗?外面不一定比花花楼好。”
  “姐姐,妹妹知道你担心妹妹的安全,妹妹也知道这些道理,但是妹妹知道花花楼不
是妹妹最终想要的生活,想看看外面。”月季是唯一知道花宓要趁花魁选举大家不注意时
离开的人,因为几天前花宓去找月季帮自己准备两套男人的衣服花宓就告诉了月季自己的
想法,当时还吓了月季一跳,花宓自己也知道如果月季不帮自己,自己是一定跑不掉,所
以花宓只有赌,人生本来就是赌博,如果现在犹豫那就真的当一辈子的花魁,赌一把说不
定还有转机,不是有句话‘危机就是转机,富贵险中求。’最坏就是在花花楼活一辈子。
  “宓儿,你真的变了好多,姐姐不知是该为你感到高兴还是该担忧。”月季看着眼前
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想起她才来花花楼时的情景就好象是昨天一样,转眼间小女孩
就长大了,真不放心让她一人离开,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但看着花宓眼中的坚持,月
季知道自己还是会帮她的,只因她是自己最挂心最疼爱的花宓。
  “姐姐。”花宓诚心的叫了一声月季姐姐,因为她知道月季是这个花花楼对自己最好
最关心自己的人,有时会让花宓觉得月季对自己的爱有象母亲般的爱也有象是姐姐对妹妹
的爱,但花宓知道月季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今年十五,而月季也不过是二十五
  “宓儿,姐姐会帮你的,但是你也要答应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还有宓儿你
一直戴在颈上的那块玉应该还有一个,可能是你的家人留给你的,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原
因把你丢在花花楼外,但是在外面你一定要小心,人心险恶。”月季语重心长的对花宓说
  “知道了,我的姐姐。”花宓知道月季是真的担心自己,所以对月季露出一个大大的
甜死人的笑容好让她放心。
  “那宓儿先吃早饭,然后再休息一会儿,不然晚上你就没有体力了,姐姐出去了,晚
上会记得戴你要的东西给你。”月季说完就离开了。不知道嬷嬷准备好了我要的东西了吗
?花宓才这样想着就自动的出去找嬷嬷了。
  “嬷嬷,宓儿好想你哦。”花宓看见嬷嬷后马上就跑过去在嬷嬷身边撒娇。
  “宓儿起来了,吃过早饭吗?”嬷嬷一脸宠爱的看着花宓。
  “没有,宓儿想和嬷嬷一起吃?”
  “你啊,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翠儿去把饭菜端到宓儿的
房间,今天就陪小宓儿吃饭。”嬷嬷对身边的丫鬟交代完,就牵着花宓回到花宓自己的房
  “嬷嬷。晚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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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5 小时 发表于 2010-3-11 10:06
“都准备好了,就等下午太守出题了,女儿,这次太守将带着官员一起来看选花魁,
你可不要慌张照着昨天你表演给嬷嬷看的发挥出来就可以了,知道吗?”原来选花魁太守
是从来不参加的,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嬷嬷也猜不透所以只好叮嘱花宓。
  “女儿知道了。”花宓在只有自己和嬷嬷两个人时才会自称女儿,有第三者是花宓是
决不会用女儿。
  知道花宓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现在的花宓自己真的不想失去她啊,但是这样的花宓更
不应该呆在花花楼里过一生,嬷嬷一边想着一边吃着饭。其实自己知道花宓和月季之间的
事,自己也有点犹豫,留下花宓真怕会永远的失去她,因为她已经自杀过一次,放她走,
自己可能也会永远看不到她有点矛盾,应该怎么做呢?慢慢嬷嬷的眉头皱了起来。
  “嬷嬷,饭菜难以下咽吗?”怎么嬷嬷皱起眉来,这饭菜还是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啊
,有那么难以下咽吗?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嬷嬷听到耳边传来花宓的声音,忙从自己的思绪中清
醒过来露出一个微笑给花宓,同时心中也有了决定。
  于是,花宓和嬷嬷在一个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早饭。
  下午,太守出的题来了,只见一张纸上写着:歌、舞、曲、厨艺(一道菜、一种糕点
)。当所以人都看着后面的厨艺时都呆了,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听说过花魁还
要精通厨艺的又不是要去当御厨。花宓看了只是一笑说道:“嬷嬷和姐姐们怎么了,不就
是做一道菜和一种糕点吗?你们怎么都哭丧着脸呢?”
  “宓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们就不会这样了。”嬷嬷听着花宓的话,真不知道她是真
不懂还是装不懂,从来没有听说哪个艺妓会做出美味的菜和好吃可口的糕点。
  “嬷嬷,这个难不到我,一会儿我去做一道菜和糕点让你们大家尝尝。”花宓说完就
朝后院的厨房走去。
  大家可都不相信花宓的话,因为她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会不会厨艺谁都知道,只希望她
不要把厨房烧了。
  过了两个多时辰后,就见花宓端着两个大盘来到前厅放在桌上,然后喊到:“嬷嬷,
姐姐们快点来尝尝宓儿做的菜和糕点,不然菜冷了味就不是那么好了。”
  众人一听到花宓说完都来到了前厅的桌旁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只见菜是用青菜叶包裹的
象一个饺子用一根红线套着很是好看,不知道菜里包的有一些什么,而糕点有点给人感觉
透明的很是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但任何人都不敢先试吃,毕竟是花宓做的让人不敢拿
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尝尝啊,怎么了?大家都不相信我吗?”花宓看见大家都只是看,没有一个人吃,
小脸上的笑容马上变成了沮丧。
  突然从众人中伸出一只玉手拿了一个菜包放入口中,花宓一看是月季,知道月季是不
忍看自己失望,所以才伸手拿一个来吃,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月季,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
出一些端详。月季轻轻的嚼一口,吃到了菜里包着的肉、还有饭,在一嚼肉给人的感觉是
半肥半瘦,但吃起来不会觉得油腻可能是菜叶的关系,里面还有配了好吃的调味搭配起来
真是好吃,而且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食物,月季吃完后还觉得那种感觉好象还在自己的
口中久久不能消失。
  “宓儿,这是你自己做的。”月季吃完不敢相信的问着花宓。
  “怎么样月季姐姐?味道如何?”
  “好吃,真好吃,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大家都尝尝吧。”月季对着大家说。然后就
看见一人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吃完后大家一起看向花宓。
  “怎么了,不好吃吗?那我重新在做别的好了。”花宓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以为是
不是不和口味打算去厨房再做别的菜,原本做这个菜是因为自己觉得简单,看来要去厨房
重新找材料再做,认命的站起来去厨房走去。
  “宓儿,晚饭时你能不能再做这道菜,真的很好吃。”大家一起说道。咦!不会是听
错了吧,花宓忙转过身脸带笑容的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晚饭时,能再做这个菜吗?”
  “好,晚饭时我做。”还好大家都觉得不错,这个可是看了太多韩剧学会的烤五花肉
  大家在尝了糕点后觉得真是美味可口,算来菜和糕点都通过了,可以放心的参加晚上
的比赛了,呵呵,花宓的心现在更是信心满满。
  好象听说太守是全城大家闺秀都想嫁的男人,有点期待看见他,自己还没有看见过真
正的太守大人,可惜小女子今年十五还没有成年真是错过好儿郎,花宓在心中胡思乱想着
[正文:第四章 花魁(二)]
  白昼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悄悄的让出了天空。然而察城的清河岸边却显得是那么热闹并
不因为夜的来临而冷清,好象是全城的人都来到了清河旁,大家都知道这可是城里每年一
次的花魁才艺大比拼,听说这次太守大人也来观看,所以全城的男人和女人怎么能错过这
样免费的表演。
  清河旁的空地上在下午的时候就由那些青楼的人来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舞台,现在却挂
满了灯笼把舞台照的如白昼,为的是让大家都能很好的看见各家青楼的参赛女子。
  在大家耐心的等待下,一艘艘装扮的漂亮的船从河面缓缓的划了过来,然后都停在了
河岸旁,只见一个个船上只走下来了嬷嬷和一个丫鬟就没有了动静。
  “太守大人到。”这时听见了一个声音喊到,岸上的众人忙让出一条路来。花宓听见
岸上传来太守来了,忙到船上的窗户旁挑起纱窗的一角看向外边,身高和身材看起来还不
错,但是由于太远有点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心中不免觉得有点可惜。
  “宓儿难道也对才华洋溢的太守动了春心。”船上的春姬发现了花宓的动作。
  “姐姐,不要取笑妹妹,妹妹只是对太守大人有点好奇而已,没有别的居心。”花宓
连忙回道,因为这个月在花花楼常能听见别人提到太守大人,只是对这个人有点好奇。
  “宓儿,你不会是真的如春姬说的喜欢太守大人吧?”月季担忧的声音向花宓传来。
  “月季姐,宓儿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宓儿喜欢的是月季姐姐啊,你可不要抛弃宓儿啊
,不然宓儿以后怎么活啊。”花宓说完怕月季不相信一样,还故意低下头假装哭泣。
  “宓儿,姐姐相信你不要哭。”月季过去轻轻的抱着花宓。
  “月季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花宓忙抬头在月季的耳边悄悄的说。
  “恩。”月季怕被别人听到刚刚花宓说的,忙又大声的说:“宓儿等会可不要紧张,
知道吗?站在台上只要想着就象平时的练习就可以了。”
  “月季姐快变嬷嬷了,下午时候嬷嬷也是这样说,宓儿不是小孩了知道怎么做。”花
宓知道月季是帮自己掩饰,怕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打算。这时,外面已经轻歌曼舞了,因
为在船上能听见岸上传来的乐曲声,花宓闭目养神这样一会才可以以最佳状态面对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岸上传来嬷嬷的声音,花宓知道轮到自己上场了忙站起来向岸上走去
,巧儿也抱这古筝跟在后面。
  随着花宓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身穿一袭红色的清宫旗袍,柔软的头发盘了起来只留
了几缕发丝垂下,盘起的头发上插上了鲜艳的玫瑰,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突出自己的清新脱
俗中又带点妩媚。从人群中传来惊艳的目光中花宓知道自己今天穿着打扮没有白费,这衣
服可是自己画好让嬷嬷找人做的,看来没有白花工夫,于是在对着大家千娇百媚的一笑,
马上又一大片男人的心就被自己收服了,看来这次自己的花魁是囊中之物,不觉的含着微
笑走上了台。
  调试了几个音后,花宓的纤纤玉手就落在了琴弦上,一曲优美而缠绵的音律传了来,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听着这动人心眩的音符,当花宓弹完最后一个音时抬头看见所有的人
好象都还沉浸在音乐里细细品味,花宓的心可以说是很得意了,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曲子
《梁山伯与祝英台》。
  “诸位小女子马上为大家献上自己准备的歌舞,希望大家能喜欢。”花宓忙说道,因
为自己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要速战速决,不然自己就真是花花楼一花魁了。花宓忙回到船上
换了一身衣服,就领着九个花花楼的艺姬下了船来到台上。
  这次自己可准备的是现代歌舞,而且曲子自己也找了乐师来合过,衣服是十***代男
士穿的白衬衫很黑色马甲西装裤嬷嬷找人做的。花宓等人在台上站好准备姿势,花宓就对
旁边的乐师一点头音乐就香响了起来。花宓边和大家跳着边唱着《对你爱不完》:
  灯初上夜未央来往的人多匆忙
  我不要太紧张和别人一模样
  但是你对我望两只眼晴大又亮
  我开始失去了主张
  风吹得路好长一颗心晃呀晃
  多想找人陪我逛累了睡在马路上
  表面上很倔强其实内心一团糟
  怕自己爱得像太阳
  胸中藏着一把火这种日子不好过
  把承诺交给你把微笑当作信
  却怎麽也抓不住你
  对你爱爱爱不完
  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SoWeLoveLoveLoveTonight
  不愿意丝丝点点些些去面对
  对你爱爱爱不完
  相爱原本总是这麽难
  当花宓等人跳完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在大叫‘花宓,花宓。’花宓
听了只是给大家一个浅浅的微笑,就和其它人一起回到船上休息等着一会的厨艺比试。过
了没多久的时间,嬷嬷来叫花宓可以出去了。
  来到临时准备好的简易厨房,花宓先动手做了下午做过的菜包五花肉和饭这道菜,做
好后就由身边的丫鬟端去给各位大人品尝,然后花宓在接着做糕点,心中想到了草饼那晶
莹剔透的外表和美味可口的口感,而且做起来也容易就决定做草饼。大家只看见花宓熟练
的取出一些糯米粉、花奶、砂糖、草粉将所有材料混合拌匀;放入蒸笼内,蒸1小时,并
不时的以筷子试粉看熟了没有;再将已蒸熟的粉搓成有弹性的粉团;然后再取出一些豆沙
馅料搓成粒状;再取一粉团,将馅料包入搓圆,再稍压扁;最后沾上糕粉即做成了好吃的
  看着花宓动作熟练的做出糕点,大家更是在心中决定了今晚的花魁人选了。那些城里
的官员和有名望的人试吃过花宓做的独特的菜和糕点后,对这个女人今晚的表现是十分的
满意,这个女人的才艺也是那么的独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可能过了今晚,这个女人
也能成为察城的一个美丽传说。花宓独特的表演和迷人的外表让察城里的很多青年才俊感
到惋惜,如果她不是青楼的女子,那这样的女子娶来为妻,那对于人生来说是多么完美的
  做完菜和糕点后,花宓向台下的人群行了一个礼,站起身时朝太守大人的方向望去,
只见太守是一个长相十分英俊潇洒的美男,他一双漂亮的眼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心中
不由得感到得意,从自己听说的太守可是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吸引他的眼光,收回自己
的眼光,不小心的看见太守身边坐着一个比太守长的更美的美男,美男正脸带一抹让花宓
感觉不是很舒服的笑,同时毫不掩饰用着他那双迷死人的眼打量着花宓。
  慌忙的下台回到船上,花宓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花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月季发现花宓有点不对劲。
  “月季姐没事,不用担心,可能是刚才我走急了点,其它姐姐都不在船上了吧。”
  “恩,都上岸去看最后比赛。”这可是一年一次,而且太守参加更是难得,谁还有心
思留在船上呢?
  “月季姐对不起,都是宓儿害姐姐不能和别的姐姐上岸去,对不起。”花宓知道别的
姐姐都上岸是希望能吸引太守的眼光,说不定一不小心自己还能做太守夫人,因为太守曾
说过世间女子只求有缘人,但茫茫人海要寻求一人都难,所以太守至今还没有娶妻。
  “宓儿你应该知道姐姐更担心你,姐姐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月季姐我说过我不是小孩了,你不用担心,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你也知道我
的身子一直这样,那还不如看看外面,这一生也没有白白来世上走一遭。”哎,月季姐还
是这样不放心自己。
  “宓儿,这是你要姐姐准备了东西,快点不然等会嬷嬷发现了。”月季拿出一个包袱
递给花宓。
  “对,要快点了,船来了吧。”花宓忙接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套男装换上,把头发也
重新梳起来,让自己看来真象一个翩翩俏公子。
  “来了,快点,从这边上去,宓儿姐姐给你放了一些银子在路上用,在外面自己要小
心点。”月季边交代花宓边把她送上自己找来的一艘小船上,真不想放手,这一放手不知
道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姐姐不用担心宓儿,说不定以后宓儿会回来看姐姐,姐姐进去吧。”花宓说完就示
意船家可以走了,月季站在船头看着花宓离了很远时才无奈的回了船舱。
  小船缓缓的朝着和选花魁的地方相反的地方划去,花宓心中充满了对未来不知的生活
而高兴不已。
[正文:第五章 泊城 齐王府]
  上了岸,花宓也有点茫然:去哪儿呢?转念一想不如随遇而安,反正不管去渺国的任
何地方对自己来说都不熟悉,就把这次当自己慰劳高考后的毕业旅行。先要解决自己今晚
的住宿问题,明天一早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不然被花花楼的人抓到就惨了。
  找了一家离城门最近的客栈,花宓住了进去,漱洗完就直接上床睡觉,现在最重要的
就补充体力,虽然一个月的登山和练舞使自己的身体比原来有了一些改善,但瘦弱身体又
岂是那短短的时间就能完全改善呢?所以现在最重要就是好好休息。
  第二天,花宓起了一个大早梳洗好就下楼,让小二帮她雇了一辆马车,自己随便在客
栈吃了一点东西,就匆匆的上了马车离开了察城。
  马车出了察城花宓的心才放了下来,记得教书先生曾告诉自己离察城最近的泊城风景
很美,常常引得各地文人侠客留恋,而且一天就可以到达。于是忙对车夫说自己要去泊城
。中午时只在路边简易茶寮里和车夫一起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上路了。
  “大哥去过泊城吗?”实在太无聊了,花宓就和赶车的车夫聊了起来。
  “公子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泊城虽然没有察城大,但是它却是渺国出了名的繁
华大城,而且明年住在泊城的富人很多,就是一些皇城里的大人也在这儿建有自己的私宅
,每年那些大人都会来小住一段时间,而且泊城的青楼也是很有名的,不知公子知不知道
察城的花花楼。”车夫问着花宓。
  “知道。昨晚察城不是还在选花魁吗?”花宓虽不知车夫为什么问自己知不知道花花
楼,花宓还是谨慎的回道。
  “难道昨晚公子也去看了选花魁。哎,花花楼的女子真是才女特别是昨晚那个,可惜
最后的时候没有出来,听人说是身体不好先回了花花楼,哎,你看我这个人说到哪儿去了
。”车夫忙向花宓说道。
  “没事,只是不知这花花楼和泊城有什么关系呢?”花宓忙问出自己的疑惑。
  “公子有所不知,花花楼原本是在泊城,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老鸨亲自到察城另开了
一间花花楼,但现在泊城的花花楼是原来的花魁做了老鸨,而在察城的老鸨原来在泊城时
听说是很多文人侠客的追求人,而且还有好多的富商和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希望能娶的她
,但她谁都不理,所以有很多人就在泊城建起了私宅,泊城慢慢的就变成了今天的泊城。
  听了车夫的解说,花宓终于明白了,泊城的风景也不过是那些达官贵人和有钱人一起
人造的美景,人造美景自己可看的多了,这个时代的美景再美再精致也比不过自己原来所
见所闻,算了,现在再决定去哪儿已经晚了,自己可不想晚上没有床睡,而且也不想遇到
劫匪,那就只好去泊城了。
  快天黑时进了泊城,付给车夫车费,自己就一个人走在了泊城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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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5 小时 发表于 2010-3-11 10:06
这个城真的很热闹繁华,已经入夜了街上的摊贩和人流却不见少。花宓一边闲逛一边注意着客栈,因为自己身上的银子是有限的要节约着花,可不希望自己最后变成了乞丐,怎么说自己也是读书人。花宓在街上走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客栈,看见的客栈都是一些一看就能明白住宿费不便宜的店。难道自己今晚要去破庙住一晚吗?不行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柔弱女子,咬咬牙花宓走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在楼下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回房漱洗完上床睡觉,今天在马车上的颠簸和入城后的闲逛使的花宓的身体有点吃不消,所以当她的头一贴到枕头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花宓醒来梳洗好后就下楼吃早饭,随便问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庙,小二告诉她有一个清仙庙在城外的蕴山上。花宓吃好早饭拿着包袱结帐完,就徒步向城外的蕴山走去,爬到山上的清仙庙时,花宓已经是手脚无力气喘吁吁,忙走到庙前的石凳坐下休息,看着清仙庙里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断,看来庙里的香火一定很旺盛,稍做休息花宓也进到庙里拜拜在捐了一点香油钱就出了庙。走到山边的护栏前,看着离的不远的泊城全貌心中一动,闭上眼口中轻轻的念道:孤云将野鹤,岂向人间住!莫买沃洲山,时人已知处。”
  “好一句‘孤云将野鹤,岂向人间住!’公子真是好文采啊。”突然一个陌生的男音在不远处传来。
  “这位兄台过奖了,在下岂敢当。”花宓忙睁开眼回头看着来人,来人身穿淡绿色的长袍,长的风流倜傥的一美男。
  “公子过谦了,公子的文采在下佩服,看来你我有缘,就当在下的不情之请企望公子到在下的府上一叙。”
  “在下一孤云野鹤,怎敢到兄台贵府打搅。”花宓忙谦虚的说道,因为自己可还记得车夫对自己说过这泊城大多住的是达官贵人和有钱人,看眼前男子身上那件价值不斐的衣服,此人非富既贵。
  “大家都是爱好诗词之人,而今天晚上府中有个诗词会,还望公子能参加,希望公子不要再推托。”这男人继续的说服花宓。
  “希望不要给贵府带来不便,那在下只有打搅了。”花宓很是无奈的答应,因为可以感觉到眼前之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离去,反正自己也还没有想好去哪儿就先去他府看看。
  于是,花宓和美男一起下山去美男家。在路上终于知道美男的名字齐雾,而花宓不敢告诉齐雾自己的真名,因为怕经过花魁的事情自己的大名可能已经在渺国传开,所谓小心驶的万年船,花宓只好给自己改名,反正花宓也不是自己的真名,自己的名自己还没有忘记呢就是柳悠,这次就用柳絮好了,这样也有一个字和自己原来的相同。
  站在齐雾的家门前时,柳絮还是有点惊讶,虽然知道齐雾应该不是很简单,但是也没有想到是这么的不简单,只见大门的门匾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齐王府’。随着齐雾进到府中,就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迎了上来。
  “王管家,这位是本王的贵客,找几个人去打扫松涛园,好让本王的贵客住。”齐雾冷淡的对着管家交代着。忙又回头对柳絮说:“柳兄跟本王一起去看看本王的诗作。”
  “在下区区一平民怎敢让王爷这样称呼呢,在下不敢当。”柳絮听到齐雾称自己柳兄吓一跳忙恭敬的回道,原来不知道他是王爷还好,现在知道了,如果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柳兄怎么与本王这么见外呢?如果柳兄不嫌弃的话你我就兄弟相称,看柳兄也没有本王大就称你一声‘絮弟’,可好。”齐雾不喜欢看见柳絮对自己的生疏见外,因为自己是一个很喜欢和有文采的人结交。
  “那小弟就称呼一声‘大哥’。”柳絮忙回道,不知道和齐王称兄道弟是好事还是坏事,算了,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好,为兄真高兴能认识絮弟。”齐雾脸上露出真诚的笑。
  “那里,是做弟弟的沾了大哥的光,不然小弟现在还是孤云野鹤不知去留。”自己也没有乱说,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人。
  “一直没有听絮弟提起家里还有何人,难道家中没有别人了。”齐雾其实对柳絮还是很好奇的,但是前面不便问起,但现在既然是兄弟,那自己问也不会显得突兀。
  “家中已经没有人,小弟是个孤儿。”柳絮说着是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既然是不好的回忆,絮弟就不要说了,以后大哥会关心你的,就放心的住在大哥家,大哥的家以后就是你的家。”齐雾看见了柳絮眼里的痛楚,所以忙打断这个话题。
  “大哥。”柳絮感动的叫了一声齐雾大哥,其实自己就是希望齐雾不要在问下去,因为自己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编自己的身世而不会让人起疑。齐雾搂过柳絮轻轻的拍着柳絮的肩表示自己明白她心中的痛。
  “来人,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叫到客厅来。”齐雾对着身边的仆人说到,就牵着柳絮的手朝客厅走去,柳絮虽然不知道齐雾为什么要把人都叫来客厅,但是还是随着齐雾的步伐而走着。
  到客厅齐雾才和柳絮坐下没多久,就在客厅里和客厅外都站满了人。只见齐雾站起来对着大家大声的说到:“这位是本王的弟弟,以后大家对他就要象对本王一样,知道吗?如果让本王知道谁没有这样做,你们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完,齐雾用冷冷的眼神扫过众人。
  “小的们记住了,王爷。”众人忙起声回答。
  “那就都下去吧。”齐雾一说完,众人就一下消失的没有了身影。
  “大哥,小弟没有关系的,小弟只是一个平民,不值得大哥这样相待。”柳絮的心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絮弟,大哥不是说大哥的家就是絮弟的家吗?难道你不相信大哥。”
  “没有,大哥。”柳絮回道,心怕说晚了齐雾就会怀疑自己的真心。“大哥,晚上的诗词会是怎么回事。”
  “是大哥和几个爱好诗词的朋友一起的聚会而已,絮弟要不先休息一下。”齐雾发现了柳絮的疲惫。
  “恩,小弟是有些疲惫,不瞒大哥小弟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可能今天有点活动过量,稍稍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柳絮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走的太久了,现在快觉得没有力气站都站不起。齐雾发现了,忙抱起柳絮朝松涛园走去,进了卧房轻轻的把柳絮放在了床上,齐雾还想对柳絮说什么,但柳絮却昏了过去什么都还来不及听到。
[正文:第六章 初遇戏班]
  当柳絮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所以没有参加齐雾的诗词会。
  “絮弟,大哥明天有些事情要回皇城一趟,原本想带絮弟一起,但是担心絮弟的身体,絮弟就在家中等大哥办完事回来,可好?”齐雾正陪着柳絮参观自己的齐王府。
  “小弟让大哥担心了,大哥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不用挂心小弟,再说小弟也不是小孩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柳絮边说边想自己的这个身体还真会为自己引来别人的担心。
  “大哥会尽量早些赶回来的,絮弟先一个人随处看看,大哥还要准备一些东西,等回来大哥一定好好陪你。”齐雾说完让丫鬟陪着柳絮,自己就匆忙的离开了。齐雾一离开柳絮也没有什么心情逛王府了,毕竟自己在王府怎么说都是一个过客,所以干脆出王府逛大街去了。
  “絮公子应该带上侍卫,不然等会出了事,馨儿怎么跟王爷交代。”馨儿还在为刚刚离府时柳絮只带了自己一个丫鬟而担心她的安全。
  “馨儿,如果你不放心,那现在你回府去带侍卫来,我在前面的茶楼等你。”这个丫头快烦死自己了,从出了府就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说个不停,看来不同意她的意见她是不会停下来,算了,自己没有必要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就听她这一次。馨儿一听主子同意了立刻就朝王府跑去。
  走进茶楼上到二楼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壶花茶一些点心,自己就慢慢的品味起茶来,现在就休息一下等会才可以走久一点,但想到一会身后跟着几个人就觉得不自在,好象被人监视着一样。忙站起身来到柜台结了帐就离开了,柳絮又变的没有目的的随处闲逛,突然看见一个小孩一直看着卖包子的地方,柳絮忙买了几个肉包给小孩,小孩接过肉包就跑了,凭着直觉这个小孩家有事,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跟上去看看吧。
  跟着小孩来到了一个破庙,破庙里还有十几个大人看上去带点风霜有点落魄,在看见他们的身边放着一些道具和大箱子,应该是一个戏班,但不知为什么会在破庙。于是柳絮走了进去,那个小孩一看见柳絮忙抱紧手中的包子,柳絮笑笑对小孩说:“放心,给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回来。”
  这时,在破庙里的人都看着柳絮,但听完柳絮说的话,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大家也和柳絮聊了起来,才知道原来大家是在来泊城的路上被盗贼抢劫了,到了泊城后因为还没有接到一次演出,所以大家都有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柳絮忙拿出自己的银子让人去再买一些包子。
  “你们的班主是谁?”柳絮在和他们闲聊的时候,心中不由一动自己也来当一回导演吧,反正自己也要赚一些银两以后才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而且现在也有现成的演员不用自己花钱雇人,怎么能浪费了机会,但是月季姐给的银子自己也剩下不多了,自己就只有一边让他们练着一边去想别的方法赚钱帮这个戏班生活。柳絮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大街上王府的侍卫正在到处找自己。
  “老朽就是班主,不知公子想和老朽说什么?”一个老人回道。
  “不知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在下想和老人家商量一点事。”
  “公子现在可以说了。”老人家听柳絮说完就来到破庙的院子里,柳絮也跟着走了出来。
  “在下想和班主商量一下,在下写有几部戏本,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戏班,所以想让班主的人来排练一下,在排练的这段时间在下可以帮忙解决戏班的一切开销,但是等演出后的收入在下希望和戏班四六分成,在下四戏班六,不知班主觉得怎么样?”柳絮也不想拐弯抹角就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好,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小老儿姓程,公子以后可以象班里人一样称小老儿程老爹。”班主程老爹略一考虑就同意了。
  “在下柳絮老爹以后就叫在下柳絮吧。只是现在在下的银两也不多,可能要先委屈老爹你们住在这破庙里。”柳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柳公子言重了,能解决大家的温饱就可以了,怎敢再麻烦公子那么多呢?”这一个班十几人的温饱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柳絮忙从怀里拿出一些银两交给程老爹。
  “明天柳絮一定带着戏本过来,现在就先回去了。”柳絮说完就离开破庙回王府。
  踏进王府时柳絮就看见王管家低着头不停的来回走着,忙问道:“王管家,出了什么事吗?”
  “公子,你可回来了,王爷正在大厅里,请公子快过去。”王管家看见柳絮回来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爷的怒火就发到自己的身上了。看王管家的样子,柳絮也不由的紧张起来,难道大哥出了什么事,不会吧,早上看起来还好好的,自己出去一下就能发生什么大事吗?忍不住问道:“王管家,王府出什么事了,难道和王爷上京有关。”
  “应该没有关系,公子不知道王爷这次上京是准备迎娶王妃吗?”王管家觉得王爷娶王妃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了柳絮,总觉得王爷很重视眼前的这位公子,为了以后的前途可不能得罪了他。
  “没有听大哥说,大哥只告诉我说他要上京办事。”柳絮还想在问点什么时,就远远的听见从大厅传来齐雾的声音,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怒火,柳絮忙加快了脚步向大厅走去。
  一进大厅就看见馨儿委屈的跪在地上,柳絮忙问道:“大哥,馨儿犯了什么错?”
  “絮弟,大哥担心死了,还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齐雾看见柳絮进来忙过去抱紧柳絮,柳絮还能感觉到齐雾的身子有点在发抖,不会吧,难道齐雾有同性恋倾向,应该不会他不是要娶妻了吗?应该是自己原来耽美漫画看太多了,不由的在心中傻笑两声,才说道:“小弟恭喜大哥娶的美人归,这么大的事大哥都不告诉小弟,难道是当小弟是外人不便告之。”
  “絮弟你啊,大哥是不想你担心,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本来你的身子就不是很好。”齐雾宠溺的伸出一指轻点柳絮的鼻。
  “大哥,让馨儿起来吧。”柳絮忙挣脱齐雾的怀抱转移他的注意力。
  “起来吧,今天看在絮弟的面子就饶了你,再敢有下次一定不轻饶。”柳絮离开怀抱后,齐雾觉得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很不舒服。
  “是,奴婢会紧记在心。”馨儿站了起来。
  “去把人参汤端来。”齐雾吩咐着馨儿,柳絮看着馨儿离开,现在大厅就只有自己和齐雾两人忙走到旁边的椅子边坐下,还是觉得有点疑问,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吧,算了,自己还是不要问。
  “絮弟,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次回来最快可能也要一个月后,所以以后出门一定不可以象今天一样一个人,不然晕到了旁边没有人怎么办,以后要出门一定要带上馨儿和侍卫,大哥已经交代下去了,以后你不带上他们就不能出门。”齐雾只要想到柳絮如果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晕到再也醒不过来就觉得害怕,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失去柳絮,不管了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在自己的身边就可以了。
  “大哥。”柳絮想为自己争取一点自由,但看见齐雾那认真的过分的眼神也只好闭嘴。
  这时,馨儿已经端着人参汤进来了。齐雾忙站起来端起碗走向柳絮。
  “来,絮弟这是大哥让厨房做的,喝了对你的身体有帮助,温度刚刚好,来。”齐雾用勺子舀起送到柳絮的嘴边。
  “大哥,小弟自己来。”柳絮心想不会吧,齐雾要喂自己喝汤,一个男人喂另一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感觉象耽美漫画里的同性恋,这次一定要争取自己喝,不然王府不知会传出什么谣言。
  “絮弟,这是大哥该做的啊,难道哥哥不可以喂弟弟吗?”齐雾坚定的说着自己的观点。柳絮听完真想昏到,自己又不是你的亲弟弟,哎,算了,就这一次,反正明天你就上京了,等你回来自己也已经离开王府了,柳絮张嘴喝着齐雾喂的汤,终于喝完了,柳絮喝完眼光瞄了馨儿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因为看见馨儿正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和齐雾。
  “大哥,小弟想回房休息一下,午饭就不出来吃了。”现在的柳絮就只想躲回房间。
  “午饭大哥会派人送去絮弟房里,晚饭絮弟一定要出来陪大哥,大哥介绍一个人给絮弟认识。”
  “好,那小弟先回房了。”柳絮一说完,快步就离开大厅回松涛园。
[正文:第七章 再遇察城太守]
  “公子,公子,快醒醒,王爷在等着公子一起用餐。”怎么耳边传来扰人清梦的声音,好象是不把人叫醒是不会罢休,柳絮睁开迷茫的眼终于看清眼前的馨儿,口齿不清的说道:“馨儿,怎么了?”
  “公子,王爷和客人都在闲情阁等公子。”馨儿看见柳絮在自己的千呼万唤中醒了过来,终于放下心来,不然等会自己可没有勇气去面对王爷的怒火,忙扶柳絮起身,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用湿毛巾给她檫檫脸,就扶着还不是很清醒的柳絮去闲情阁。
  当齐雾看见柳絮走进闲情阁忙起身从馨儿那扶过柳絮,好象柳絮是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在桌旁椅子上坐下。传来一声轻笑才使得柳絮稍稍清醒过来一些。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清醒了的柳絮发现身边的齐雾吓一跳,怎么齐雾在自己的房间里。
  “絮弟难道忘了大哥说过要介绍个人让絮弟认识吗?”齐雾温柔看着眼前的柳絮,哎,迷糊的絮弟也很可爱真不想离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下。柳絮想起了自己从大街回来的时候齐雾好象说过于是点点头,但和现在齐雾在自己身边好象没有一点关系。
  “馨儿传膳。”齐雾在柳絮的旁边坐下,指着对面的一个人说道:“絮弟,这位就是大哥要介绍给你认识的人,他是大哥的好友察城太守白哉。”
  “早就听人说过察城太守,今日见到真是草民的荣幸。”察城太守这四个字传入柳絮的大脑时一抹慌张从她的眼中闪过,现在的自己他应该不会认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既然絮弟听说过白哉的事,那么以后絮弟就不用那么见外,白哉不是外人,可以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而且这次大哥上京,如果絮弟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找白哉,这样大哥能放心些。”听柳絮说听过白哉,齐雾的心里划过一丝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但白哉是和自己从小就相交的好友,让他帮忙照顾柳絮自己才能放心。
  “那在下就只好暂时委屈自己做柳絮弟的二哥了,齐王大哥这样你就放心了吧。”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齐雾对一个人这么的在乎,可惜是个男儿身,不然自己也可以报当年齐雾那小子对自己的嘲讽,就可以看见他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
  “草民不敢高攀。”柳絮口中说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躲察城太守都还来不及,还称呼他二哥,除非自己变白痴。
  “三弟怎么这么说呢?应该是二哥高攀了才对,三弟是齐王的弟弟,而二哥只不过是一个城中太守,三弟觉得二哥说得可有道理。”白哉说完还对柳絮眨眨眼。看在齐雾的眼里就觉得碍眼,于是忙说到:“大家先吃饭,不然等会菜凉了,而且絮弟身体本来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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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闲情阁里就静了下来,齐雾、白哉和柳絮三人都各自吃着饭,齐雾不时的为柳絮搛着菜,柳絮却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食不知味的饭,而白哉看是很悠闲的吃着饭,其实一直在观察着眼前的两人,如果柳絮不是男子,那该是多么温馨的一幕‘男子眼中含着浓浓的深情注视着眼前的女子象要把她融化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中,而且温柔的为自己眼前最爱的女子搛着菜’,明天齐雾就要上京去娶新娘了,自己却在这儿乱想,白哉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觉得好笑,转而看着柳絮,越看越觉得柳絮和自己书房挂的那幅画中的女子相似,不觉得就问出了口:“三弟家中可有姐妹。”
  “没有,小弟是一个孤儿。”柳絮忙回道。
  “白哉,先让絮弟吃饭,絮弟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有什么话饭后说。”齐雾有点不高兴的边说边给柳絮的婉里搛菜。
  “大哥,好了,我吃饱了,不用在搛了。”柳絮看见齐雾还在朝自己碗里搛菜忙说道,自己身子弱常常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吃的也不多。
  “多吃点,你看你的身子多单薄,一阵风都好象可以把你吹走,大哥可不希望上京回来看不见絮弟。”齐雾希望柳絮再吃点,因为她吃的太少了。柳絮摇摇头起身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喝着茶。
  一会儿,齐雾和白哉吃好后带着柳絮来到大厅。
  “三弟,明天去二哥府上,好吗?大哥明天上京,你一个人在这府中也会觉得无聊,不如去和二哥做伴。”白哉还是觉得柳絮太象她了,所以极力的想说动柳絮去自己的府上居住。
  “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哥不在家,小弟更应该帮大哥打理家里的事,这样大哥出去也可以安心啊,二哥觉得小弟说的对吗?”才从察城逃出来,自己可还不想回去送死,赶快转移他们两人的注意忙接着说:“小弟一个人去,二哥肯定也很忙,那小弟在哪儿还不是一个样,再说,小弟还想在家中等大哥带嫂嫂回来时,自己要第一个看见嫂嫂,到时候小弟和大哥、嫂嫂一起去二哥府上不是更好。”
  “没看出来三弟想的到是很周全,三弟肯定没有听过大哥新娘的事,大哥的新娘可是渺国最美最有才气的女子,三弟想不想现在就看见嫂嫂的样貌呢?”
  “白哉。”齐雾直觉的不想在柳絮面前说自己的新娘。急忙想打断这个话题。
  “二哥,快说,小弟很想知道大嫂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柳絮听白哉说完勾起了一点好奇,但看见齐雾的表情后就勾起了她所有的好奇,真不知是什么样奇女子能让风流倜傥的美男这么不愿别人在背后说她。其实是柳絮自己理解错误,齐雾是不想让柳絮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总觉得她知道的越多自己就离她越远。
  “三弟,不是二哥不说,如果你想看大嫂的模样,大哥有她的自画像。”白哉看见齐雾不是很好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大哥,我想看,迟早都可以看见,先让小弟看看,好吗?万一哪天小弟不小心遇到嫂嫂而不认识,怎么说的过去,大哥。”柳絮马上对着齐雾说。
  “哎,真拿你没办法,跟我来书房就可以看见了。”齐雾看着柳絮摇摇头,怎么自己遇到她就只有听从的份,站起身过去扶起柳絮朝书房走去,白哉一脸深思的跟在后面。
  “哇,太美了,大哥好福气得此美娇娘。”柳絮看见画中人真的美,美人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夺目,可以看出美人一定是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之人,她的幸福透过画让看的人也不觉得感到幸福。
  “三弟,如果你看过二哥的新娘,你一定更惊讶。”白哉看不过柳絮脸上对画中人的惊艳。
  “白哉,你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新娘了。”齐雾觉得惊讶,白哉前不久还在感叹自己的伴侣在何方,怎么短短一月就寻的佳人。
  “二哥,你找到佳人了。”同时,柳絮怀疑的声音响起,自己记得离开察城不过短短三天,他什么时候遇到的,难道真的是在选花魁的那个晚上碰上了,不会象自己想的这么巧吧,不然自己也有写小说的天分了。
  “看你们不相信,我今天就画给你们看看,我的新娘才是渺国最美最有才气的女子,只是国中的人都不知道有她而已,但她在我心中是没有人可以比。”白哉看见齐雾和柳絮眼中的怀疑很是打击到他的自尊,觉得两人好象在怀疑他所说的女子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他故意虚构的女子,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也会觉得女子是自己幻想的人,但察城所以的人都可以帮他证明那女子是真真正正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过,自己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会找到她。
  铺好纸拿起笔,只见笔在纸上游走,过了一会时间,纸上出现了一个清纯而又带点妩媚的女子脸上露出一抹虚幻的笑容,两手轻轻的拨动着身前古筝上的琴弦,美,太美了,美的那么不真实,让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齐雾已经被画中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而柳絮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画中的人怎么会越看越觉得熟悉,不由的开口问道:“二哥画中女子的闺名不知二哥知道吗?”
  “闺名花宓,没有骗你们吧,这就是我今生的新娘。”白哉自豪的说道。
  “二哥,听说这个可是青楼女子,难道不介意吗?而且二哥的双亲能同意二哥娶一个青楼女子吗?”一定要让他打消娶花宓的念头,小女子今年才十五,可不想做别人的贤妻良母,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古人的三妻四妾,而且古人的真情是最不能相信的,象花木兰、卓文君等等,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二哥可不是那样的人,今生是娶定她了。”白哉自信而坚定的说着自己的誓言。
  “白哉,你画中之人怎么象三弟呢?”齐雾看了好久才出声问道。柳絮一听齐雾说的话,不觉的感到头越来越痛,看来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初见白哉时又有点紧张担心,现在齐雾也说这样的话,自己要怎么说呢?真的头痛,没多久柳絮就陷入了昏迷。幸亏旁边的齐雾发现的早,不然柳絮可能就要直接和大地接吻了。
  抱着柳絮回到松涛阁,齐雾轻轻的把柳絮放在了床上,手依依不舍的在她脸上抚摩,哎,自己怎么能放心把你留下而上京呢?齐雾帮柳絮盖好被子,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了松涛阁。
[正文:第八章 王府、戏班]
  “公子,公子,快醒醒,公子。”耳边怎么总是有扰人清梦的声音,柳絮无奈的睁开眼,哎,馨儿为什么总是这样对自己。
  “公子,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如果不是请大夫来看过说没事,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是大夫说睡的太久也不是很好,所以奴婢才只好叫醒公子。”馨儿一边对柳絮解释一边端起放在床边的碗,拿起勺子舀起就喂柳絮再继续着自己的长篇言论:“来,公子,这是王爷走时交代的燕窝,以后公子每天都要喝人生汤或者燕窝滋补身体,公子的身体太单薄了,在府中都晕到两次了,早上王爷和太守大人走的时候都放心不下公子,本来太守大人还想不惊醒公子就这样把公子带回察城太守府呢?但是王爷没有同意。”
  “停,馨儿。”柳絮在馨儿滔滔不绝的言论中彻底清醒过来,看见馨儿手中的碗和勺,晕,不会自己在不知不觉吃了什么怪东西吧,忙说道:“馨儿够了,吃不下了。”
  听柳絮这么一说,馨儿忙放下碗,扶柳絮起床,服侍着柳絮梳洗好,要帮柳絮穿衣服时。
  “馨儿,我自己来,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柳絮拿起床边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心中不觉的想:我可不是象你们家王爷要人服侍,如果不是取洗脸水麻烦,我还要自己动手梳洗呢,自己过去的十五年还不是自己动手做这些,自己可不是娇身惯养的千金***。
  穿好衣服柳絮发现馨儿还在房中,于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馨儿。”
  “公子,王爷走时交代过馨儿要随时跟在公子身边。”没有办法啊,上次上街的事自己还记忆由新,自己可没有那个胆量挑战王爷的权威。
  “那麻烦馨儿陪在下逛逛王府,好吗?”柳絮暗暗的想要悄悄的离开就先要熟悉环境,自己还不想老死在这王府。馨儿忙上前要扶着柳絮出去。
  “馨儿,不要担心,在下的身体还没有弱到走路都要人扶。”柳絮说完就先走出了松涛阁,因为她知道馨儿会跟上的。
  一边走着一边听着馨儿的解说,柳絮不由得笑出了声,馨儿听到笑声眼中出现了不解,自己没有说什么好笑的事,怎么絮公子会笑呢?但柳絮可不敢告诉馨儿自己是因为馨儿的解说让自己想起了原来参观遗迹时导游的讲解就和现在一样,哎,现在自己就当自己在参观古迹吧。
  逛了没有多久,柳絮就不逛去书房了,因为自己该知道的地方自己已经记住了,别的自己可不关心,又不是要长住没必要浪费自己的脑细胞。馨儿却觉得糊涂了,絮公子不是要逛王府吗?怎么就去看了后门和前门怎么走、府中的花园和厨房在哪儿,就去书房了,而且一呆就呆到下午了,午饭还是自己端到书房去,絮公子才知道到中午了,真是一个怪人,自己真的不懂,算了,他可是王爷最在乎的人,自己只要伺候好就行了。
  “公子先喝了人参汤再写吧。”馨儿尽职的端着人参鸡汤来到柳絮身旁。
  “不是早上才喝了燕窝,而且不久前才吃了午饭,怎么现在还要喝汤啊。”现在自己的肚子还饱着呢?怎么喝的下,而且自己不喜欢人参的味。
  “王爷走时吩咐的,公子每天都要喝人参和燕窝。”王爷的命令自己做丫鬟的只有照做。
  “馨儿,你喝了它,反正现在王爷不在,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自己再也不喝这些东西,虽然知道齐雾是为了自己好,但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喝就怕。
  “公子,你不是为难奴婢吗?”如果被别人知道王爷回来时告诉王爷,那自己可能小命就真的不保,所以一定要说服公子。
  “馨儿就这一次,明天你再敢端来,就自己先想想后果。”柳絮明白丫鬟也不好当啊,就暂且放过她一次,但是也要她明白不会有下次。接过碗一口喝完,这个味自己真的不喜欢。
  “馨儿,我要出去。”柳絮还记得齐雾说过出门要带着馨儿和侍卫,不然自己是走不出王府,怎么觉得自己好象变成了一只笼中鸟,哎!有种误进贼窝的感觉,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淑。
  站在王府外,柳絮的脸上有了点笑容,真想快点去程老爹哪儿,自己今天在书房写了一些剧本,想让程老爹先看看这个剧本可以吗?但是也不能让身后的三人知道自己和戏班的事。想到身后的三人就让柳絮来气,馨儿和齐王留下的贴身侍卫许强是自己知道甩不掉的跟班,但另一个呢?居然是白哉留下的他的贴身侍卫水镜,水镜告诉柳絮太守大人走时说过不放心三弟一个人在泊城,所以让自己在公子出府时随身保护。哎,有点不明白白哉这个太守心中在想什么?难道古人都如电视和书中写的那么神神秘秘。于是现在就出现了自己带着一个丫鬟和两个侍卫。
  自己只是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现在可好身后跟着一个美丫头和两个也算的上是酷哥的侍卫,天啊!街上的人都盯着自己看,柳絮想明天可能全泊城的大人物们可能都会知道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
  边走边想着用什么方法能甩掉馨儿她们呢?还是想不到好办法,想起上次自己丢下馨儿让她差点受罚自己还是觉得不忍心,算了,走一步是一步。柳絮想通后就快步向破庙走去。
  “老爹,在下来了。”柳絮边进破庙边说道。
  “还以为今天柳公子不来了呢?”老爹看见是柳絮来了笑着说道。
  “上午忙着写稿,所以现在才抽点时间过来,老爹,你看看这个戏可以吗?”柳絮拿出自己在府上写的稿子。程老爹接过认真的看完,说道:“好,真是个好题材,就是可能要从新做一些道具和戏服。”
  “在下知道,戏服在下会画好找人做,道具在下会想办法的,老爹明天我们就正式的排演行吗?”柳絮已经有点等不急当导演的感觉,想想都觉得高兴。
  “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啊?”馨儿在旁边听着柳絮和老爹的话不明白的问道。
  “馨儿,你家公子我快到导演了,演出时一定邀请你来观看。”柳絮听到馨儿的声音才想起了自己的三个跟班。
  “公子,什么是导演啊,而且公子要演戏吗?演什么啊?”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有听没有懂。
  “馨儿导演就是拿着戏曲剧本指挥着别人更好的表达出戏曲人物感情和思想,让看的人更容易看懂戏的人,明白了吗?”柳絮努力用馨儿能理解的意思解释给她听。
  “馨儿明白了。”馨儿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柳絮,好象柳絮如果一开始就这样说多好,非要用自己不明白的词,这都是柳絮的错。
  “知道了,馨儿不用那样看着在下。”柳絮好笑的看着馨儿。
  “公子,这戏的名字。”老爹问柳絮。
  “《三笑姻缘》。”现在脑海里还有唐伯虎点秋香那滑稽搞笑的镜头,在这里自己要在记忆中再加点自己的东西进去,可以使《三笑姻缘》风靡渺国上下。柳絮再和老爹谈了一些细节,就带着三个跟班回府了。
  “馨儿、水镜、许强你们过来尝尝我做的点心。”柳絮回到王府就直接去厨房做饼干和糕点,因为要快点赚钱,不然自己怎么有钱买东西。
  看着眼前盘子里装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点心,馨儿、水镜和许强都不敢伸出自己的手去拿,柳絮看出了他们眼中的怀疑,一定是在想这种东西能吃吗?柳絮自己拿起一块吃,味道还可以不咸也不会太甜刚刚好。馨儿、水镜和许强看柳絮吃完了一块,正在吃第二快,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大家鼓起勇气拿一块吃了起来,外表看起来有点怪吃起来的感觉却很好。
  “怎么样?好吃吗?”柳絮看见他们三人吃过忙问道。
  “好吃。”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应该能赚到钱,馨儿,明早早点叫我起床,我要做点心去卖。”柳絮很满意三人的回答。
  “公子,你要做点心去街上卖。”馨儿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问着,水镜和许强听了柳絮的话也变了脸色,三人的目光都盯着柳絮。
  “有什么不对吗?只能想到这个赚钱的方法啊,不可能去大街上抢吧。”看见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柳絮觉得浑身不自在,自己好象没有做什么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公子需要钱吗?可以跟奴婢和王总管说一声就可以了。”馨儿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眼前这个公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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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5 小时 发表于 2010-3-11 10:08
 “公子需要钱也可以和在下说,太守大人会帮公子解决的。”水镜听到柳絮原来是缺钱想去大街卖点心连忙说道,如果让太守大人知道自己让他关心的人上街卖点心,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杀了,外人不了解太守大人,自己可清楚明白。
  “但是我想靠自己啊,而且那些是大哥和二哥的钱,我怎么能随便用?”柳絮觉得用自己赚来的钱更安心。但是另外三人就不这么想了,如果让王爷和太守知道自己居然让他们最疼爱的弟弟去街上卖点心,可能真的会见不到以后的太阳了。
  终于,在馨儿和水镜的劝说下达成协议王府和太守府一人出五百两银子,以后不够的两个府再平出,原本要出一千两,柳絮觉得太多,如果都出一千两那就是两千两,那样太多了,在自己强烈的坚持下降到各出五百,总共一千两应该够自己这次花销。
  当柳絮睡在自己的床上时,脑海里还想着刚才馨儿和水镜争着出钱的样,就象两个小孩在争吵一样,柳絮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去。
[正文:第九章]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柳絮对戏班的《三笑姻缘》也练习的可以上台了,道具和衣服在馨儿、水镜和许强的帮忙下也都准备好了,于是决定先在王府里演一次,如果大家都觉得好,就上街发传单好好的赚一笔。
  “公子,太守大人希望公子去察城住,而且大人还说只要公子愿意可以在察城帮公子组建一个属于公子的戏班。”至从知道絮公子在帮戏班排戏,自己就连夜派人带着絮公子做的糕点和信给大人,因为大人回察城时交代过把絮公子每天做了什么都要及时告诉他,自己怎么看都只觉得絮公子只是身子弱了些,为什么大人会这么关心絮公子?自己还记得当年大人带着自己在内的四个贴身侍卫离开‘那个家’的情景,好象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难道大人忘了自己往日的誓言吗?现在的自己就好象是一个说客,每天都要对絮公子说上一次去察城,谁让这是那个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的命令呢?只能怪自己命苦。
  “没兴趣。”这也是柳絮每天一成不变的回答。水镜也早就知道絮公子的回答,但有时还是会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馨儿,我们去看看准备好了吗?”柳絮不想再让水镜继续折磨自己的耳朵,所以带着馨儿去看看戏台布置的怎么样。
  “是,公子。”馨儿随着柳絮朝王府专看戏的逸情阁走去。柳絮看着眼前的布置都很满意。
  “馨儿告诉王管家让府中的人都来这儿看戏,要认真的看,因为看完我会亲自提问。等会你来了就自己在台下找个位子不用找我了,水镜和许强会在我身边。”柳絮说完就去后台了,因为自己没有体力演戏中角色,自己帮忙伴奏的体力还是有的。
  没有多长时间台下就坐满了人,柳絮慢慢的走出来报了节目,就又回到后台。
  “那不是絮公子吗?他怎么在台上。?台下传来惊呼和不敢相信的声音,柳絮知道古人都看不起戏子,自己就不这样觉得了,原来自己可羡慕那些歌星影星站在台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
  随着音乐响起人物的出场马上吸引了台下一群人的目光,柳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想这王府的人都能被自己的戏吸引,那别的人应该更能被吸引。
  这时,馨儿、水镜和许强三个人也很震惊,原本每天都陪着絮公子去看戏班排练应该早就知道故事情节,但现在配上服装和音乐又是另外的效果不得不佩服絮公子。
  结束后久久的才从台下传来掌声。柳絮笑笑就让程老爹带着戏班离开,自己也去书房。
  “公子,现在做什么啊?”馨儿手里拿着柳絮分给自己的一叠纸疑惑的问着。絮公子从书房出来后,就直接带着自己、水镜和许强三人来到大街上,然后递给自己一叠纸,真不明白絮公子现在又要做什么?
  “发给路上的行人,让他们晚上来看戏。”这可是宣传,不然谁知道,那自己花钱租的场地,投资进去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虽然不是自己出的,但也是自己借的,等赚了一定会还的,自己可不想欠人情,柳絮心里想到。说完柳絮就开始微笑着向自己身边的路人发传单,水镜和许强看见马上就抢过柳絮手中的传单。
  “公子去茶楼坐坐,这些让在下来就可以了。”柳絮一累就容易晕到,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不小心晕了,那就麻烦了。
  “公子,你就去茶楼休息一会,奴婢会做好。”馨儿看见柳絮好象还想说什么忙打断她没有出口的话。柳絮看看三人只好无奈的去茶楼喝茶。
  茶楼里就是人们爱说八卦的地方,柳絮原本悠闲自得的喝着茶直到听到一个名字才引起自己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齐王上京的事。”柳絮回头看见是有一张桌的三个人中一人说。
  “全泊城的人都知道齐王是回京完婚这又不是秘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现在齐王正在为了齐王妃的事而忙的焦头烂耳。”
  “这个就没有听说了,记得原来不是传过齐王和未来齐王妃是才子配佳人,而且感情也很深厚。”
  “对啊,我还听说齐王和王妃的相识还曾在全国传为佳话呢?你所说的是道听途说不值相信。”
  “是真的,我表哥才从京城回来,听说是因为齐王妃看见了齐王收藏的一幅女子画像,齐王妃就要和齐王解除婚姻,齐王每天都忙着跟齐王妃解释呢?”这人看其他两人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忙说出原委。
  “那可能是真的了,但是齐王和齐王妃可是皇上下旨定的,最后可能还是只有完婚。”其他两人听那人说是他表哥说的一下就相信了。
  咦!听着三人的话柳絮却糊涂了。自己还记得那天看见齐雾看着自己未来王妃画像时的表情温柔而专注好象自己的眼中只容得下画中女子,怎么短短半月时间能改变一个人?而且齐雾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认识别的女子啊,还有那女子的画像,好象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环节,仔细想想,对了,自己怎么忘了白哉画的画呢?等会一定要让水镜帮自己问问白哉那幅画现在在哪儿,现在柳絮也没有心情再喝茶了,结了帐就出去找馨儿他们回府了。
  戏班的演出是成功的,现在是场场爆满,自己现在也有点积蓄了,等自己和程老爹说说,自己也该离开泊城了,不然就要走不了了,自己还记得那天发了传单回来,自己就让水镜帮自己问白哉他那天在王府画的画现在在哪儿,第二天,水镜就告诉自己说画被王爷带上京了,因为王爷对白哉说可以帮忙在京城找找,有画像就更好认,所以现在画就在王爷手中。而且今天馨儿告诉自己王爷已经完婚就要带着王妃从京城回泊城了。
  来到破庙,柳絮悄悄的把程老爹拉出破庙。
  “老爹,在下想请你帮个忙。”柳絮悄悄的说,怕远处的三人听见。
  “公子请说,老朽做的到一定帮你。”程老爹看柳絮有点严肃的脸忙回道。
  “老爹,我要离开泊城了,但是我想买点蒙汗药,不知老爹能帮我去买点回来吗?”柳絮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虎,过来。”老爹忙朝庙里的人喊到,老爹对来人说了几句,小虎就朝街上走去,柳絮知道是帮自己去买药。老爹接着说道:“公子真的要离开,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只是在下有不得已的原因一定要离开泊城。”
  “那公子可以和戏班一起走吗?”在这里也停留快一个月了,自己也想带着戏班离开。
  “好啊。老爹等会你去找好马车和路上用的东西粮食,晚点我来找庙里找你们,然后我们马上离开泊城。”柳絮心中太高兴了,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上路了。柳絮拿到自己要的蒙汗药后就和馨儿他们回府。
  看着眼前的一桌美味菜肴,馨儿、水镜和许强都不敢相信这些是眼前这个瘦弱的絮公子做出来的,菜的香味不断的向自己的鼻飘来诱惑着自己全身细胞,脸上不觉得出现了好想尝尝,不知道吃在嘴里会是什么感觉。
  “最近你们也辛苦了,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做的,坐下来吃吧。”柳絮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三张极力隐忍的面孔,这可是我特意为了你们做的特别菜肴,可不希望你们只是看着而不吃。
  “公子,奴婢不敢。”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做菜给下人吃,馨儿三人很想吃但是不合规矩。
  “馨儿居然也学会顶嘴了,等大哥回来,我就告诉他你们欺负我。”现在不管用什么办法自己都要让他们吃,不然自己是不可能离开王府,而且自己可不能破坏了别人的幸福婚姻。
  “公子。”
  “还当我是你们的公子就坐下。”柳絮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这次,三人乖乖的听话坐了下来,柳絮忙招呼着大家尽量吃,还不断的起身给馨儿、水镜和许强倒酒,开始的时候,三人还显得有点拘束,喝多了过后就显得自在多了,第一个醉倒的是馨儿,接着是许强,最后是水镜,看着最后一个倒下后,柳絮一颗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回房拿起自己准备好的包袱躲过府中的下人和侍卫,柳絮悄悄的来到后门,找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梯子搭着墙,自己爬上去翻过墙终于离开王府了,现在还没有离开泊城还不能高兴的太早,柳絮忙到破庙去和程老爹他们碰头,老爹看见柳絮一来,大家就上了马车朝着城外奔去。
[正文:第十章 齐雾]
  出了泊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柳絮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公子,有要去的地方。”程老爹问着柳絮,眼前的这个公子看着虽然柔弱,但是从他帮戏班所做的一切,而且还住王府,以自己多年的经验这个公子应该不是普通之人。
  “老爹有什么打算呢?”自己对渺国一无所知还是先听听意见再说。
  “公子,老朽想先去察城,因为路程近,然后在去其它四个大城,因为在大城能更好的赚到钱。”程老爹说出自己的看法。
  “老爹,我们去其它的大城好了,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在下不能去察城。”柳絮听到老爹说出先去察城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和察城还真是有缘,于是暗下决心以后都不去察城。
  “那就去侯城,只是路程有点远,怕公子的身子吃不消。”程老爹是真心的担心柳絮。
  “不用担心,老爹,我们就去侯城。”柳絮已经开始对侯城很向往了,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城。一路上,柳絮从老爹口中了解的侯城情况也很少,只知道管理侯城的是一个年轻有为大将军,而将军是当朝宰相的独子,在十年间宰相的独子凭着自己机智果断在战役中屡建战功当上了大将军,不知道什么原因三年前来到侯城管理此城。
  一路上和戏班的人闲聊,半个月的路程柳絮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累,反而和这些人都混熟了,也知道了其实他们都是苦命之人,早就忘了齐雾和白哉是何人。却不知因为她的离开现在太守府和齐王府一团乱。
  当馨儿、水镜和许强三人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三人马上就发觉不对,立马和全府的人一起找遍王府早就没有了絮公子的身影,大家马上知道麻烦大了,全府的人还会弄丢一个人,许强马上就给京城王爷飞鸽传信告之絮公子失踪,水镜也在慌乱后冷静下来,离开王府连夜回察城告诉太守絮公子失踪之事。
  远在京城的王爷接到信时,丢下自己的婚事,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一路狂奔回泊城,但王府已经没有自己思念人儿的身影齐雾勃然大怒,就在自己想掐死眼前的奴婢时。
  “王爷,奴婢有重要的事要禀告王爷。”馨儿现在也只有赌了,希望自己的这个消息能救自己一命。
  “其他人都出去。”齐雾看出了馨儿的欲言又止表情,看着所有人都离开松涛阁,心中想到:最好你这丫头能说出让本王满意的***,不然就有你好看。冷冷的语气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絮公子是女子。”馨儿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到到话让齐雾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
  “絮公子是女子。”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又不是谎言,所以馨儿冷静的再说了一遍。
  “应该知道欺骗本王会有什么后果。”齐雾这才从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奴婢也是在一次絮公子洗澡时发现的,当时奴婢不知絮公子在房中就走了进去发现公子在澡盆里睡着了,怕久了公子会生病过去打算叫醒公子时发现公子是女子,奴婢怕公子发现自己知道她的秘密,于是只好出去在外面装做敲门吵醒公子,所以公子并不知道自己发现她是女子。”馨儿平静的述说着自己怎么发现这个秘密。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希望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然白哉来跟自己要人,怎么办?既然知道絮弟是女子,那她今生就只有做自己一个人的新娘,白哉你就不要怪我不够朋友,谁让你要让我看见她的美。
  “没有。”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而且自己现在也只告诉了王爷一人。
  “这次的事就暂不追究,下去,不要让人进来打搅本王休息。”齐雾看着馨儿出去关好门,才走到床边躺了上去,这儿曾经是自己最爱的女子睡过的床,好象自己还能从床上闻到她残留下的味道,心中不由得暗暗发誓‘今生你只能是我的’。
  好好想想,絮儿是那么的柔弱,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现在觉得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没有和菀心拜堂就回泊城,任何人都不可以把絮儿从自己的身边拉走,而且齐王妃的头衔只有絮儿才适合,齐雾一有这样的想法后,就开始考虑上京求皇上撤消自己和菀心的婚事,皇上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谁让自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而且还是皇上最疼爱的最小弟弟,菀心不要怪本王狠心,要怪就怪上天让我遇见了你以后还遇见她。
  抱起絮儿盖过的被子齐雾感觉象抱着本人一样,脑海不由得想起初见柳絮时,山顶的风吹着前方不远处的人,他的发在风中飞舞衬在一身墨绿的长衫上就象张密密麻麻的网,网住了自己的身心,当自己听到他念的诗和那时的情景叠在一起,感觉他好象就要随风而去,自己不觉就开了口,当前方的人儿因为自己而回过头来时,自己就迷失在了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当齐雾冷静下来时,自己已经和友人们在一起品茶对诗,而自己的心却牵挂着昏睡在松涛阁床上的人儿。这样的感觉对齐雾来说太陌生了,来的太快太猛让自己不知所措,那就逃吧,反正皇上早就催过几次自己和菀心的婚事,当时觉得菀心还太小,现在也是时候完婚了,婚后自己应该会过的幸福美满,毕竟自己和菀心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自己才让皇上赐婚,那样应该就会忘了对絮儿不该有的感情吧。
  但是白哉的画,画中的女子真的和絮儿有九分像,因为这画齐雾才想断了的念头又死灰复燃,让自己分不清是爱这画中人还是爱絮儿。怀着这样的心情自己第一次失眠了,因为自己在书房看了画中女子一晚。第二天一早准备上京,希望看见絮儿起床来送自己,又怕看见絮儿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当听到白哉说出想带絮儿回察城太守府时,自己真怕絮儿就此走出自己的视线。总算是找到个合适的借口打消了白哉的念头,因为絮儿身子弱禁不起颠簸,让白哉一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回了察城,自己总算松了一口气。
  上京的路上,自己在马车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挂在眼前的画,看久了好象觉得女子在对自己述说着什么?不由得也会想到家中的絮 冤鬼路三部曲(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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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4 发表于
2006-08-06 17:14 | 第七章
给师兄打完***后,何健飞洗了个澡,走出大厅,见李老伯正在跟一个长者谈话。何健飞暗自笑道:“正好!两个白发公谈后,隔阂较少,要是我跟他谈啊,恐怕是他听不懂我的,我听不懂他的。我只躲在一边听好了。”
只听李老伯问道:“老哥,你且说详细点,那些破庙是怎么回事?”那个白发公立刻得意起来:“你幸亏遇见我,要是遇见别人,这缘故肯定说不出来。”李老伯连忙斟了一杯茶道:“请老哥指教。”白发公捋捋胡须道:“这些事情,还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呢。他说这里啊,在清朝末年发生过一件大事。清朝末年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啊到处都是革命党人在乱窜。清兵到处抓人,也不审问,看样儿像的就抓来砍头示众……”
何健飞听得老大不耐烦:难道李老伯没有告诉他是哪座大学毕业的?非历史不熟的考不进来?再偷眼瞄瞄李老伯,他倒听得有滋有味,只好自我安慰道:“人老了,就爱拣芝麻烂谷子的乱扯一通。何健飞呀何健飞,你忍耐一下吧,就当是提前体验晚年光景吧。”
幸好那白发公还算清醒,不久又讲回正点上:“我们这块地不知给哪个屁风水先生说是什么五煞结集最宜镇压异类。县大爷也信了,就点了它做刑场。那天,黄风阵阵,恶烟滚滚,愁雾漫漫,天还没亮,官兵押着二百多人就过来。我跟你说啊,那二百人中间说不准一个革命党人都没有呢!我爷爷挤在人群中间看热闹。”
这白刀子下来红刀子上去的把戏也看惯了的,没啥稀奇。等到斩到第五批时当中却跪了个疯汉,两只眼睛白青白青的直翻,好吓人哪!虽然绳子绑得紧紧的,连血也绑出来了,可他只是不怕疼,死命地在这里挣扎,露出两排阴森森的参差不齐的黄牙,只是朝天大叫:‘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不想死!?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呀!我根本不是革命党!’这厢恼了县太爷,丢下块令牌就叫斩。眼看这白刀子就要下去,这疯汉却又大叫:‘我死也不死在你这昏官的手下,你们等着,我死了一定化作厉鬼,见人——就杀!’话一说完,就立刻咬舌自尽了。
说也奇怪,他刚死,四周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吹断了旗杆,弄翻了香炉,吓得县太爷屁滚尿流,直叫‘回府回府’。更怪的还有呢,那还没开斩的一百多人‘唿啦’一声全倒下了。仵作一看,见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双牙印。大家都吓得魂不附体,大叫‘厉鬼来啦!’四散逃命。这人哪斗得过鬼啊?又是一大片一大片倒下去。幸亏我爷爷有些见识,倒在尸堆中装死,才逃过此劫。等到大队官兵人马来时,我爷爷才敢起来禀告实情。那个糊涂巡抚哪里肯信,竟认定我爷爷是个疯子,撵了出去。”
李老伯把双掌一拍道:“是这样了!那些庙想必是供奉死难者的了。而那些庙是立给那个厉鬼的。”白发公笑道:“你只猜对了一半,事儿还没完呢!那巡抚不信,报了个意外就屁颠屁颠上京赴命了,只苦了那些老百姓,接连地死人,夜夜都听得见上百人在哭的声音,城中人口在三日内流失了大半。我爷爷没钱,又舍不得那老祖屋,没奈何,只好苦挨下去。有一天,来了个老道士,带着个徒弟,说这里冤鬼厉害,登坛作法,披头散发,念了一大堆劳什子,就说要建庙,要埋什么‘通路蛇’,又说除非这里再没冤气,方才太平。”
李老伯道:“这建庙与厉鬼有什么关联?”白发公摇摇头道:“这些道士们的玩意,谁懂得,只照着办就是了。”李老伯又道:“方才那道士说不可再有冤气,这点却肯定办不到。接下来那五六十年中国兵荒马乱,日军侵华时死的人恐怕比清朝末年还要多哩。”白发公笑道:“老弟说得不错,只是偏没发生什么事,旧年时也请过几个法师来看,说那厉鬼吸了许多冤气,已是成了怪,按理说,便是‘通路蛇’也镇压不住的。大家也说不清为啥这么太平。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谁知二十多年后又重新作祟起来了,常常鬼哭狼嚎的,幸喜不曾死人,但也怪可怕的,晚上便是成群结队,也没人敢往那里过。”
李老伯见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于是扯了几句闲话后便道谢告辞。拐了一个弯后,就见到何健飞还站在那根柱子后面。李老伯笑道:“你偷听完了?可有什么感想?”何健飞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是不便出来,所以在一边旁听。这里不便说话,我们回房间去吧。”
刚回到房间,何健飞的手机就响了。何健飞抓起手机道:“喂,是谁?”“你奶奶!”“哎呀,音子,我call你干吗不复机?”“我call机刚好没电了,你找我干什么?”“没什么,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在20多岁时就会三花护体之术的或者说已到达了三气集虚的境界的人的。”“有啊,你自己不是对他很熟悉吗?”“啊!是谁?快告诉我!我怎么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人?”“达摩祖师呀,他16岁就会了。…… ”“喂,大帅哥?”“音子,我说正经的!”“我也是说正经的,不信你可以查佛经。”“没事了,亲爱的,你可以上床睡觉了。”“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健飞颓丧地放下手机,对李老伯道:“看来阿强前辈的法力的确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这就是他宁肯自杀也不去镇压厉鬼的最大原因。”李老伯道:“他一个人自杀也就算了,为何要扯上一班人呢?死一个人,冬蕗不肯罢休,死二十三人,她还是不肯放手。”何健飞叹气道:“他可能还想不到这一层,冬蕗的怨恨真是太深了!”李老伯道:“对了,刚才故事里说那两个道士埋了什么蛇,是什么东西来的?”何健飞笑道:“什么‘通路蛇’,是那白发公听错了,其实那是用铜做成的鹿舌样子,称为‘铜鹿舌’,是法器中专门用来镇压积冤多年的厉鬼的。我曾想过用它来对付冬蕗呢,不过后来算了。”李老伯道:“若是找得到当年那两个道士的传人就好了。”何健飞道:“事情哪有人想的这么容易?”
说着说着,天色逐渐变暗了,二人各自上床睡觉。
夜色逐渐变得越深沉了。枯桠上栖息着几只乌鸦,闪闪发亮的眼珠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恐恐怖。远处依稀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刺破了夜空的宁静这丝毫没打退何健飞的睡意。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看见死去的张传勋满面鲜血地来到他面前,哭哭啼啼地诉说冤屈,还死扯着他不放。招魂铃的响声愈来愈刺耳了,然后景象一片模糊,何健飞猛然从梦中惊醒了。
何健飞刚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骇了他一跳,这不是梦。窗头昨晚挂上的招魂铃正在狂不绝。门口处立着一个黑影,不,是飘着一个黑影,一切的景象如同张传勋丧命的当晚一样。何健飞惊慌中朝旁边一瞥,只见李老伯谁得正熟,他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盘膝安坐,解下舍利项链持诵:“般若波罗密。”由于有金刚经的守护,所以那黑影只是飘来飘去,却近不了他的身。一直闹到天亮,黑影才消失不见。
何健飞惊魂初定地喘了一口气,回头再望望李老伯,仍旧睡梦正酣,心底下暗暗诧异:为什么厉鬼偏不要他的命?李老伯起来后,何健飞也绝口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和他商量如何去接师兄。
一直到下午3点,禅月大师才来到,先和李老伯见了礼后,对何健飞道:“那座庙真的这么厉害?你不是哄我下山的吧?”
何健飞道:“我要哄也不用等现在了,你带了什么法器来?”
禅月大师“呵呵”笑道:“我拿出来你可别吓一跳。”
说着掏出一个光焰重生熠熠辉眼的钵盂来。
何健飞惊呼道:“镇寺之宝——紫金钵?!拿来,给我瞧瞧。”
禅月大师连忙藏好了道:“这是掌门信物,不要随便摸。”
何健飞叫道:“小气!师父在的时候我常常摸呢!”
李老伯道:“连镇山之物都拿出来了,我想这庙的谜将很快能解了。”
正说着,远处涌来一大堆村民,为首的一个上前合掌对禅月大师道:“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听闻五台山住持大师亲临降魔,我们特来恳请大师施展大法力,还村民一个真正的安宁。”
禅月大师连忙还礼道:“施主言重,老衲尽力而为。只是施主怎么知道老衲会来呢。”
村长笑道:“这还不简单?你的师弟带着孙子亲自来勘察,我们就想大师也一定会来的。”
“孙子?”等到何健飞弄清楚村民的意思欲出来纠正时,村民们早已去远了,只留下禅月大师和李老伯在一边偷笑不已。
下午五点,一行三人正式登上了前往那座庙的路程。不过十五分钟,已到达了那块空地。
禅月大师在四周围查看后撒上法水,摆好香案,供好灯烛,列好法符,专等那座庙出现。
当时钟指针指向六点,天色已微微暗了,太阳已完全落下,一阵狂风突起,吹得两边枯树乱摆,沙尘遍地,一大片浓雾弥漫开来,隐隐露出了一座散发黑气的庙祠。禅月大师和何健飞对望一眼道:“来了。”何健飞拈起黄符在烛上烧了,向庙中弹去。“砰”的一声,被弹了出去。“大师兄,这所恶庙外布了结界。”禅月大师抓起七把飞星刀,念住七星咒,向庙中按北斗七星的方式一一飞去。只听“哗啦”一声,何健飞欣喜地叫道:
“好了,结界破了,我们进去吧。”
禅月大师向香案鞠了一躬,道:“请镇寺之宝。”紫金钵缓缓升起,来到禅月大师的手中,禅月大师托着紫金钵对何健飞李老伯二人道:“我们进去看个究竟吧。”
走到庙门前,紫金钵放出万条光华彩焰。禅月大师暗暗心惊:果然冤气深重。三人在光华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地靠近庙门。何健飞不由全身打个激灵,因为他清楚地看见了写在墙壁上的红色东西,那是一个用血写成的“死”字,似乎还在流动着,充满着诡异的气氛。三人进了庙门。只见里面阴雾惨惨,昏暗无光,一个破烂的神像倒在供桌旁,一块尘封的灵位斜斜地靠在香炉边,几枝快要腐朽的香枝插在里面。
禅月大师上前一步刚想拿起灵位来查看,何健飞已惊呼道:“师兄小心!”
只见倒下的神像两眼蓦地放出两道红光,分别向禅月大师和何健飞李老伯那边飞冲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健飞脑海中闪过一个近似荒谬绝伦的想法,他微微退后半步,半转至李老伯身后微微凝滞,何健飞趁此机会开光金刚符挡了回去。而那边禅月大师由于有紫金钵,也轻易地击毁了红光。
禅月大师勃然大怒:“妖魔阴鬼,连我们都想害!我今日不收你,留在这世上做什么?”
何健飞惊呼道:“师兄,不要!”禅月大师已高高举起紫金钵,紫金钵顿时放出万朵金莲,笼罩住那尊神像。霎时庙祠猛烈震动,灰落土松,石摇墙倒,那尊神像遍体放出红光。何健飞见冲击波厉害,只好退到李老伯身边布下结界,心中却暗暗叫苦,眼见禅月大师正和那厉鬼僵持,心想,若过多一阵,时势就会对我们相当不利。果然,冲击波慢慢溢出庙门外,刹那间,整块空地都猛烈震动起来。何健飞一瞥门外,见到处都是阴森森的黑雾,早已脸色大变,“妖气冲天,黑云蔽日”再望望大师兄,若再如此下去,恐怕三人都有性命之忧。再想了一想,一咬牙,解下颈上的舍利项链塞到李老伯手中,然后一句话没说,冲出门外。李老伯接住舍利项链,大惊道:“何健飞你想干什么?”
等到何健飞冲到门外,脸色早已变得惨白,这倒底是人间还是地狱。每个庙中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白影跳出,每个庙都在猛烈震动。何健飞审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势,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玄烟向空中丢去。玄烟冲破黑雾,到达蓝天,绽放出美丽的烟花。李老伯本来也想冲出门外,可是他没有法力突破冲击波,只好站在门槛上呆呆地看,看见何健飞放出烟花,不禁骂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在放烟花?快进来帮你师兄的忙!”那边,禅月大师的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一听到烟花二字,早已脸色大变。李老伯哪里知道,那个不是普通的烟花,而是不到万不得已危急关头不用的救命烟花——呼叫附近道兄法兄急速来援。看来外面的形势果然十分危急,不由心下暗暗懊悔,不该没弄清对方实力贸然出手,自己赔上这条命也就罢了,可是……
外面。何健飞见黑雾越来越浓,思量着就算附近有高人,也无法及时赶到,正手足无措之际,忽然想起当年师父说的一句话:“其实鬼是相当害怕人的阳气的,鬼之所以敢害人,是因为人的身躯阻隔阳气的完全散发,如果用法术将身体爆炸,再用符咒保住自己的灵魂,在鬼界就可以达到天下无敌。”何健飞心下凄然,眼前迅速闪过音子的笑脸,还有自己的父母以及那满脸鲜血的张传勋:“莫非真的要用此招吗?”
何健飞缓缓举起右手,凝聚毕生的功力,正准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切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清晰洪亮的声音:
“魔亦非魔,道亦非道。光明彼岸,黑暗此方。血池深处,永无金光。”
何健飞不由一阵诧异,呆在当地。因为那声音好象在哪里听过。正自猜疑,见远方的黑雾中缓缓走来一人,道冠鹤麾,手执拂尘,站在那里望着何健飞笑。
何健飞不觉惊呼道:“是你?”原来那个人是在火车上遇到的老伯。
老伯笑道:“我今日来,也正是为了结此案,此时冤鬼因为元气大伤,正是收伏他的好时机。”
何健飞大喜过望,连忙致谢道:“多谢老伯仗义援手。”
老伯呵呵笑道:“倒不是为了什么仗义不仗义,其实说起来,我与他们颇有渊源。”
何健飞脸色马上变为惨白:“老伯也是鬼?”
老伯道:“你想必知道清朝末年曾经有两位道士来此降妖除怪……”
何健飞叫道:“难道你是……”老伯接口道:“正是。那位小道士是家师。”
何健飞不由脱口道:“这么说我岂不白谢了你?”话甫一出口,立即发现说错了,尴尬不已。
那老伯仍是呵呵笑着,好象丝毫没听到。
何健飞连忙问过另外一个问题:“请问老伯有没有带什么法器?”
老伯哈哈大笑道:“哪里用什么法器?你们不是已经带了绝好的一件吗?”
何健飞道:“莫非你是说紫金钵?可是它打不过那厉鬼啊。”
老伯道:“你那件紫金钵在佛门中非同寻常,岂有一个厉鬼都打不过的道理?你们之所以战得那么辛苦,只不过是你们不会用罢了。”
何健飞连忙道:“那么请老伯赶紧指教。”心想:“呵呵,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下可以学到新的符咒了。”
庙里。禅月大师和那厉鬼依旧战得难解难分,但是禅月大师已明显气力不支了,李老伯虽然有舍利项链护身,也被逼到墙角动弹不得。正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庙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那老伯已经和何健飞联袂而入。看见正在放着金莲的紫金钵,老伯不由叹道:“老兄,多少年没见了。”说完,径自接过禅月大师手中的紫金钵,何健飞顿时两耳竖起,以为有什么新的符咒可以听,谁知那老伯只是高举起紫金钵喊道:“紫金钵啊,天下法器无出你左右,难道你连一个厉鬼都收伏不了吗?”一瞬间,紫金钵放出万道强烈的金光,不多时已笼罩整块空地。
僵持了一阵,终于从神像中飞出一个灵体,闪闪发光,老伯连忙用符咒封在了钵里。一阵间,雾消云散,黑气殆尽,柔和的月光洒入庙中,一片祥和安宁。何健飞目瞪口呆:“这样也算符咒?嗯,要好好记起来。”老伯哭笑不得道:“你不要乱记,紫金钵是有灵性的,最厉害的符咒要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确定。你道行还不深,日后自然明白。”随后又大笑道:“师父,我终于了结你的心愿了。”然后对何健飞等三人道:“此事既完,我该走了。”不等三人反应过来,那老伯已不见踪影。李老伯吓了一跳道:“那到底是人是鬼?”禅月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才突然想起,当年尚在幼时,随侍师父身旁,曾有一位道士前来切磋法术;师父说:“此人是道界中第一高手,曾在清朝末年收伏百年不遇的一个厉鬼。他日如果相见,须以师伯敬称。”禅月大师连忙朝天仰祝道:“弟子谢师伯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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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6 17:15 | 第八章
禅月大师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见两人都吓得呆了。禅月大师连忙弄了点镇魂水给李老伯灌下,转眼看何健飞时,却见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凝住不动,一片迷茫,不象是被吓的。禅月大师连忙推他道:“师弟,你怎么了?”何健飞才慢慢回过神来,半晌长叹一声道:“我想我已经猜到阿强前辈的死因了。”李老伯听了大惊道:“真的,是什么?!!”
何健飞不答,径直向那座神像走去,用力推开它,从下面捡起一本满是灰尘的日记本。李老伯连忙抢上去翻看,不由惊呼道:“这是阿强的笔迹啊!这个厉鬼怎么会有阿强的日记?!!”何健飞只是用十分凄惨的神色看着他,缓缓地道:“真是荒唐至极!你绝对想不到!我当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你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禅月大师也隐约猜到什么,只是摇头叹气。李老伯握着那本日记手抖得很厉害:“你……你是说阿强是被这个厉鬼杀死的?天啊!它怎么会跑到我们学校来的,又是怎么回去的?难道他是专程来杀阿强的吗?”
何健飞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你不要再说了!因为你所认识的阿强根本不是这个阿强了!”话一出口,李老伯一听这话,立即面如土色,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茫然。禅月大师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李施主须镇定。你所认识、生活、打交道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李老伯身子猛地一震:“你是说……”
禅月大师沉重地点点头:“不错!你所敬佩的朋友正是这个厉鬼。真正的阿强已经被厉鬼上了身了。”
何健飞缓缓地道:“你还记得那次你问我为什么你进了庙里会没事,还有我没告诉你昨天晚上那天厉鬼来了为什么只想要我的命,而偏偏对你无动于衷,我一直参详不透这一点。
直到刚才,我又试探了一下,到了这种生死关头,那个厉鬼仍然不肯要你的命,我才突然想到,为什么厉鬼会知道张传勋丧命当晚,在宿舍发生的事而借机来吓唬我。这只能解释为那个厉鬼曾经到过那所大学,并且和那里的冤鬼有所关联。况且它对你爱护有加,说明它和你之间有很深的情谊,因此,才不忍心下手杀你。照此逻辑推理下去,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阿强一个人。”李老伯静立半晌,如同泥塑,很久才低声问道:“可有其他凭证?”
何健飞道:“有!那个白发公说这里曾经太平二十余年,正是因为那个厉鬼附身在阿强身上。阿强死了以后,他就又回来了。”
李老伯微微一笑道:“这似乎太牵强了吧?”
何健飞缓缓地道:“最大的凭证,就是那本日记。无论如何,那是他亲笔写的,你总会相信。”
李老伯拿起那本日记,慢慢揭开第一页,只见第一行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写道:“其实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一个沉冤多年的厉鬼。”李老伯登时两眼发黑,天旋地转,“咕咚”一声晕了过去。何健飞早有防备,把他稳稳地接住了。
禅月大师叹道:“唉!师弟你何苦一重连一重打击他呢?”何健飞抬头苦笑道:“他那么辛苦奔波,无非是想在第一时间内知道阿强的死因,我又怎能违背他的初衷呢?鬼尚且有情有义,我又怎么能不讲信用呢?”禅月大师点头道:“似这种横行多年的厉鬼,杀人无数,竟无比眷恋朋友之情,倒真是少见。”
李老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在窗头上,何健飞正坐在一边翻看那本日记。李老伯“腾”地一声坐起,四目相对,默然无语,谁料到所有的心血竟然换回一个不想看到的结局。半晌,李老伯方开口问道:“那本日记上写些什么?”何健飞沉吟着,李老伯猛然醒悟:“难道是……”何健飞接口道: “不错!这上面完整而详细地记载了冬蕗的死因,更确切地说,是冬蕗的冤情。”李老伯身躯微微抖动,五十年前他为了阿强之死,而痛恨冬蕗,谁知道他同情了近半个世纪的朋友竟然就是凶手。
“拿给我看。”何健飞注视了半晌,终于把日记本递给了他。那些在大学三年亲密陪伴着他的字迹不禁让他的心又一次剧烈地抽动。
“我第一眼看见冬蕗,就彻头彻尾地爱上了她。她那圣洁的气质,无暇的面容都令我痴心不已,她的微笑让我不敢冲动。于是,我开始拼命地干,入学生会,竞争干部,力争要出人头地,只为了能博得她的一睐。终于苦心不负,我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冬蕗也开始慢慢注意我。我的心乐不可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一个最大的遗憾--我是不能跟她结合的,受益的只能是阿强而不是我。我不甘心!我不情愿!能够配得上冬蕗的只能是我,而不是什么阿强。要得到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也变成一个冤魂,永不超生,几千年几万年都陪着我!我不是因为要吸取她的灵气而杀她,而是因为爱她而杀她!…………所以,我借着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潜入展览室,偷取了一小瓶癌症病菌液,再趁着做化学试验的机会注入了她的血管………”
李老伯把手一扬,把日记本远远丢了出去:“天啊!为什么世间最残酷的游戏要由我来承受?!”何健飞安详地道:“你不看下去吗?下面是写你的。”李老伯疑惑地看向何健飞道:“他写我什么?诬蔑?或是谩骂?”何健飞道:“你不该这么说他,他还是你的大恩人呢!”说完过去将日记本捡起来给他。
李老伯半信半疑地再次翻开日记,只见上面清晰地说道:“小李实在太了解我了,往往知知道秘密越多的人越能发现真相,我不能姑息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每次都下不了手。看着他跑上跑下地找我的快乐样子,我这才发现,我已离不开他,我已经有了鬼界所不应该有的东西——友谊!……我开始关怀他,因为一百多年来包括我在世时,都没有人对我如此真挚如此热诚……我发现有股冤气绕着他,不知是哪个孤魂野鬼想夺他的命。我趁他熟睡之际赶跑了那股冤气,可他却醒了,唉,到底让他发现了我有法术。这个秘密恐怕瞒不了多久,我要加紧杀冬蕗的步伐才行……”
李老伯长叹一声,合上日记本道:“就凭这本日记,足以让我结束自己的性命。”何健飞道:“那你是自作多情,他对冬蕗的爱是变态的,但他可没有叫你也下去陪他,他对你的感情却是正常的。”
李老伯扬扬手中的日记本道:“他杀冬蕗也罢了,干吗扯上一班二十三人?这等丑事他可没说清楚。”
何健飞笑道:“不能怪他,这不关他的事。”
李老伯随即愕然:“不关他的事?难道关我的事?”
何健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护石保座之事是谁告诉你的?”
李老伯脱口而出:“是阿强。”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道:“不,是那个厉鬼。”
何健飞道:“那你又错了,那个才是真正的阿强。”
李老伯顿时如同坠入了五层云雾般茫然不解:“那你又说……”
何健飞道:“厉鬼上身,不代表他取代了阿强的灵魂。阿强的灵魂仍然是存在的,只是他受到长期的压抑,无法独立出来活动。一直到考上大学以后,当阿强面对孙中山铜像时,由于浩然正气很大地压制了厉鬼的能力,因而阿强的灵魂得以二十年来第一次苏醒。苏醒后的阿强的灵魂与厉鬼并存,尽管仍然无法独立支配肉体,但是已经有自己的意识,并且在吸收孙中山正气后能有短暂的一段时间支配自己的肉体。而厉鬼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它为了尽快实行它的计划,有时不得已要从肉体中逸出,这给了阿强灵魂以更大的活动空间。阿强灵魂知晓了这个恶毒的计划后想尽全力阻止,但终究来迟一步。这里面关系很复杂,你听得懂吗?”
李老伯低低地道:“实在是太复杂了。但那二十三人之死又是怎么回事?”
何健飞道:“这是后话,我先跟你说明一点,就是厉鬼若要上身,须同此人进行长期的熟悉和接触。后悔莫及的阿强灵魂决意牺牲自己来阻止厉鬼,但又怕他会出来谋害其他人,治标不如治本,阿强想到了一个最笨的方法——或许是有高人告诉过他——也是一个相当狠绝有效的方法——二十三童子阵,即用二十三人的血光,重创厉鬼。也正因为如此,冬蕗才有可能吸收到厉鬼身上的冤气。”随即叹道:“这类法术,在我们法界中,是绝对禁用的,否则将受到严厉惩罚。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想到。阿强作了这个决定后,在一个隐秘的时机通知全班。全班同学为了保全大局决定全体自杀。这二十三人还有阿强都是史不留名的英雄!”
李老伯苦笑道:“偏我一人是狗熊。”
何健飞笑道:“那厉鬼还不肯上你这只狗熊的身呢!”
李老伯道:“那他最终得到了冬蕗没有呢?”
何健飞道:“当然是没有了!冬蕗也深爱着阿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厉鬼害她的。被深爱的人亲手致死,并且要经历因病痛带来的巨大痛苦,这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平息的伤恸。冬蕗由于无比的怨恨和不甘成为一个冤魂,并且借死的一刹那,尽力吸了最后一口气,吸收了那厉鬼的相当一部分冤气,冤气反而也超过了厉鬼。这是厉鬼所没有预料到的。他自己也因此元气大伤。为了得到冬蕗,压住她的冤气,厉鬼只好回到以前栖息的庙祠继续养精蓄锐。”
李老伯双手捂住脸道:“我真希望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噩梦,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有的记忆都烟消云散。”
何健飞怜悯地看着他道:“换作是我,也一时难以承受如此的终局。你是千亿分之一的不幸者。”
李老伯放开双手道:“我能和阿强,不,那厉鬼说说话吗?”
何健飞起身道:“跟我来吧!我让师兄留下就是为了能让你跟它对话,请你说服它向冬蕗前辈解释整个事情的经过。”
李老伯颓然下床道:“如果它还视我为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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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4 发表于
2006-08-06 17:16 | 第九章
三人一起搭车来到目的地,那是一座十层高的公寓楼,那位学生会主席就住在七楼。李老伯亲自按响了门铃,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开了内门,探出头来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李老伯脸上,仔细端详了半日,蓦地激动起来,连忙开了门道:“师兄!”李老伯笑道:“好!好!我问小黄推荐你做他的下任,他还真听话嘛。想不到过了那么久你还认得出我来。”那老头连忙道:“三年前,我在校友会中还见过你。你和阿强师兄当时并称‘校园双雄’,我一直留有你们的相片作为激励,哪能这么轻易就忘了?”李老伯听到“阿强”两字,脸色不由得阴沉起来。何健飞连忙从后面探出一个头来打断话题:“老伯贵姓?”那老头笑道:“姓陈。这位是你孙子吧?挺可爱的。”早已有教训的何健飞这次反应特别快,及时大吼道: “不是!”结果反而把李老伯吓了一大跳:“不是就不是,你嚎那么大声干什么?”
陈老伯将三人让至大厅,亲自倒水沏茶,又指着田音榛对李老伯笑道:“这位***我还以为是学校派来的探子,想不到她是和你一起的。阿强师兄的逝世,隐秘曲折甚多,事关重大,我岂能轻易说给人听?”
李老伯黯然神伤,叹道:“那件伤心事也不必再提啦!我留下的断档记录你可曾看到了?”
陈老伯道:“看到了。黄师兄在任时,曾经大规模调集人手暗地调查,但最终因为毫无头绪无功而返。我也曾劝他说,李师兄和阿强师兄如此相熟,尚且猜不透其中奥秘,更何况我们?所以到了我任上,我就把这件事完全放起来了。谁知在我那届当中还真出了个绝顶聪明的人。终于猜透了谜底,他担任组织部长,因而……”
何健飞打断道:“他叫什么名字?”
“张君行。你问他名字干什么?”
何健飞不答,心里想着:“君卒”,还差一个“婷卒”。
只听陈老伯继续讲述道:“他利用自身工作之便,广泛交游,遍读众家,知识相当广博。几个月后,他彻夜苦思,终于猜出了那首诗的谜底是‘冬蕗冤,索命急’。”
田音榛插问道:“是不是因为他猜对了,所以冬蕗才会杀死他?”
陈老伯大吃一惊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死了?”
李老伯也惊道:“不是你写的吗?”
“不!”
何健飞说道:“那些断档的制造者是张君行的同党,或者说是和他一起探寻谜底的人。”
李老伯点头道:“你只说下去好了。那些事我以后在告诉你。”
陈老伯连忙应道:“是!君行自从猜出谜底以后,好象被那个女鬼迷住了,整天都忙着查阅资料、问人,还写些乱七八糟的日记。我曾专门找他谈话,但他还是执迷不悟,结果有一天晚上,他居然发了疯,自己一个人跑到那条路去。第二天,我们发现他血流满面地倒在那条路上,已经奄奄一息,我使劲摇着他的肩膀,叫唤他的名字,他才艰难的张开血红的眼睛,茫然的四处张望,双手在半空中乱抓乱挥,仿佛用尽全力喊道:”你这个小气的女人!“然后就死去了。更奇怪的是,三天之后,君行的女朋友也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田音榛明眸一亮道:“她的名字是……”
“施婷!”
“啊!都齐了!”何健飞忍不住欢呼道。田音榛白了他一眼道:“齐了又怎样?你知道其中原委吗?”
何健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猜不出来?”
此言一出,三个人都神色大变,“腾”地起身来,一异口同声道:“你猜到了什么?”
何健飞道:“目前证据不足,到手的资料太少,等以后再验证吧,陈老伯你可还有他的日记?”
陈老伯道:“他日记上满是胡言乱语,都是些什么血呀火的,谁还留着它?当时我们校园里就开始流传这么一个恐怖的传说:谁若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与火的洗礼就会降临到那人头上。”
何健飞哑然失笑道:“这么荒谬的东西是怎么传出来的?”
陈老伯说道:“不是传出来的,据说那句话明明白白写在他那本日记的扉页上。”
田音榛咯咯笑道:“据说?陈老伯你难道没看那本日记?”
陈老伯道:“我是在他生前看的。”
李老伯忍不住斥道:“那还不是看了?生前生后看的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日记的内容会自己改变不成?”
陈老伯突然换了一种奇怪的眼光缓缓地扫了三人一眼:“诡异的事正在于此。我看日记时,那扉页上分明是空白的,但副主席小虎却信誓旦旦以生命担保他看到日记的扉页上清清楚楚地用血写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一席话,三人都浑身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何健飞忙忙问道:“他在哪里看到这个本子的?”
“一个死人旁边。小虎吓得魂飞魄散,他记得那日记本是明明放在我那里的,如何会莫名其妙地跑出来呢?后来,这本日记被带回到公安局调查,谁知公安局里又离奇死了好几个人。因此那本日记又重新回到校园流传了好一阵子,也有几个不怕邪的人收留了它,最后都死了。后来,慢慢地日记本不知所终,这传说也就湮没无闻了。”
李老伯问道:“那本日记去哪里了?”
李老伯叹道:“这正是最不可思议的事。鬼知道它去哪里了?”
何健飞道:“为什么保留了那本日记就得死?”
陈老伯道:“传说是由于君行的冤魂附在那本日记上,专门吸人魂魄,取人脑浆。”
李老伯连连斥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听你所说,君行是个好小伙,就是死了也不至于这么祸害人间。”
何健飞支持道:“说得对!他就是要害人,直接以冤魂形式害就是了。何必费那么大周折,又要附在什么日记本上,又挖空心思,写出这么一句话来,分明是有人要冤枉他。”
田音榛道:“那说明日记上记载的一定是某些重要的必须披露的隐情,这些也许会妨碍到某人的利益,因此他不惜一切手段阻止一切的发生。”
陈老伯愕然的看这三人:“我……我从前倒没想过这些。”
何健飞淡淡一笑:“辛苦了那么多天,***就快要出来了。该是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田音榛问道:“下一步?什么是下一步?”
李老伯起身道:“当然是去找那本日记了。”
何健飞笑道:“聪明!找到那本日记也就找到了所有的***了。”
陈老伯连忙道:“你们……你们去哪里找?”
何健飞道:“那本日记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着手吧。”
陈老伯连忙站起身道:“算上我一份,这本日记消失的来龙去脉我最清楚,而且又是在我的任期内出事的,我想会对你们有些帮助。”
何健飞望着李老伯笑道:“瞧,又多了一个开国元老,这么多当年的主席都到齐了,那些鬼应该会给面子给我们的了。”
田音榛忍不住笑道:“好像我们联盟的规模是越来越大了。”
陈老伯道:“有些事还没讲清楚呢!先坐坐再走吧。”
何健飞看看日历,不无忧虑地道:“不了,现在离新学期开始没有几天了,我不想在惊动全校的环境下收伏厉鬼,我怕这样会造***心大乱,对将来的影响不好,速战速决吧。”
在火车上,何健飞详详细细地把校园里现在的传说和那些断档记录解释给陈老伯听,却独独省略掉了阿强被附身的事情,只是用收伏厉鬼轻轻带过。
陈老伯道:“关于他的鬼魂曾经回来过找东西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当时说什么都不信,现在想起来他分明是回来找那本日记了。”
田音榛道:“他只回来过一次,这说明他应该进入六道轮回托生去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冤魂害人的事实。”陈老伯叹道:“关于施婷被奸杀这个传说可真是荒诞不经了。不过你们是如何从这些断档记录推断出真相的?”
何健飞笑道:“光凭那些模糊的语句还不能推断出什么,但是张君行临死前说的一句话对我很有启发。‘小气的女人!小气的女人!’这个‘小气’的词还真有意思,你猜猜,他是对谁说的?”
陈老伯立即脱口而出:“冬蕗!”何健飞笑道:“不可能!他和冬蕗并不熟,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不可能有什么交往,他又哪里来这么大胆量肆无忌惮地骂出口呢?再说,这理由何在?还有,就算他是骂冬蕗的,也不应该用上‘小气’这个词呀,冬蕗并没亏欠他什么,所以,这个‘小气的女人’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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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4 发表于
2006-08-06 17:16 | 第十章
“╳╳大学站到了。”何健飞立时收嘴,笑道:“时机未到,不透露给你们听。”可怜陈老伯和田音榛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就没了下文了。田音榛努着嘴道:“卖关子!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何健飞看看尚在一边呆呆望着紫金钵出神的李老伯,叹了一口气,过去拍拍他道:“到站了,走吧。”李老伯慢慢地站起身来,望望外面的人群道:“想不到五十年前的旧帐今天终于要清完了。冬蕗,我来向你赔不是来了。希望你安安静静地去吧,不要再害人了。”
窗外,是一片金黄的颜色,笼罩着整个大地,好象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污秽的东西,一个连绵不绝的五十年的噩梦是否就在今晚彻底完结??陈老伯下得车来,望望天色道:“晚了。我们去哪里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吧。”
何健飞忍不住笑道:“你道我们去旅游啊?哪有白天去找鬼的事?况且我们现在是找那本日记,而那本日记估计落到了某个冤魂的手上,不找到它,就无法得到那本日记。所以,我才偏偏挑晚上去的。”
陈老伯失声叫道:“那我们去岂不是送死?你确定你打得过冬蕗?就算你能打赢她,那里积聚了五十多年的冤魂,你又能全部对付吗?”
何健飞尚未来得及说话,田音榛已抢着道:“老伯,你忘了?今天是元宵节啊!”
陈老伯愣愣地道:“元宵节又怎地?鬼难道还吃汤圆不成?”
最后连李老伯都笑了:“老弟,你有点常识行不行?元宵节是人节,是阳气最重阴气最弱的时节,一般在这个时候,鬼都是不敢出来的。换句话说,今天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也是我们成功几率最大的时候了。”
陈老伯这才明白过来,又道:“那冬蕗可不同于一般的鬼,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能力出来作乱?”
何健飞突然出声道:“别的可能作不了乱,但是她一定会出来阻挠我们。”
陈老伯颤声道:“那我们还去?”何健飞冷笑道:“我就是打算找到那本日记后收拾了她。我今晚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日记,而是冬蕗。如果她同意超生,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始终无法忘记仇恨,我也不会手软!”
一时间,四人都没了话,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中。
半晌,田音榛道:“你有信心打败她?你的法力根本收伏不了她。”何健飞道: “不错,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元宵,我可以借助阳气对阴气的压迫力量,这样,再靠着紫金钵的法力,我应该比冬蕗略胜一踌。”
田音榛道:“那你准备是先去收冬蕗了?”
何健飞道:“不用,我们还是先去找日记。冬蕗的冤气只有在那条路上是最重的,我想她断然没有这么笨离开那条小路来阻击我们,更何况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
李老伯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已经很久没跟冬蕗讲过话了,我们进去吧。”
陈老伯沉吟了半刻,也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李老伯进去了。
何健飞望着田音榛笑道:“你怕不怕?”田音榛笑道:“既然你这么有胜算,我又怕什么。”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校园里由于放假的缘故,并没有什么人,学校为了省钱,甚至连路灯也不开了。
所以,校园里一片黑抹抹的,什么都分辨不出,只有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惨淡地撒在路面,还有不知什么鸟,也许是乌鸦在那里拼命地叫,平添了一种恐怖诡异的气氛。
在树丛间不时飘过一个白影或一点荧火,然后是风在“呜呜”地叫。
陈老伯忍不住问道: “那些白影是什么?是不是什么白色的旗帜?”何健飞淡淡一笑:“那是幽魂,不用理它,它无聊顺便逛逛而已。”陈老伯不由吓得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说一句话。
不到一会儿,到了一片幽幽的树林,李老伯指着里面道:“当时尸体就躺在那里,旁边就是那本日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了。”
田音榛正想上前查看,何健飞一把拉住她道:“且慢!那里以前是什么地方? ”
陈老伯答道:“以前是一条大马路,算是一条主校道吧。”
何健飞笑道:“那不用去找了。那有人平白无故敢在大马路上挖个洞去藏东西的?那本日记一定是在别的地方,或许在附近吧,我们四处找……”
突然听到李老伯大叫一声道:“你干什么?”
何健飞和田音榛连忙回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却见陈老伯脸无血色,全身直抖,苍白得象一个纸人。
“你干什么?陈老伯!”何健飞惊问道。
陈老伯抖抖索索道:“没……没事,也许……我看到的是错觉。”
走没几步,后面又传来一声大叫。
李老伯猛然转过头来道:“不对,肯定有鬼,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刚才明明也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过去的,不是告诉你不用理那些幽魂的吗?”
陈老伯已经吓得瘫在地上,何健飞只好灌了点热水下去,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从旁边掠过一个……满脸生疮的侏儒。”
李老伯啐道:“侏儒就让你吓成这样?等会儿要是见到鬼怎么办?”
“不……不是这个缘故。他……故意跟我打了个照面,我觉得他……他好像是沈放。”
何健飞问道:“沈放是谁?”
陈老伯答道:“是君行的好友,后来被日记本上的冤魂给杀死了。”
话刚说完,何健飞直觉脑后生风,陈老伯已脸色大变,失声惊叫道:“沈放1
说时迟,那时快,田音榛俏手一转,三枚暗器激射而出。只听树丛里“啊”的一声大叫,然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何健飞听到叫声,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响声,就说明他怕痛。那他也就不是什么鬼了。田音榛飞奔过去察看,陈老伯惊恐万分的拉住李老伯的袖子道:“他……他真的……好像……沈放。”李老伯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天下像的人多的是。好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树林里又传出一声尖叫,田音榛两手掩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尖叫道:“好可怕呀!好可怕呀!我不要去看了!!”
何健飞赶紧往那边跑去,跑没多久,他也停住了。霎时,何健飞有种想呕的冲动。地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侏儒,脸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红疤,大多数已流出了脓,嘴唇肿得两边都裂开来了。畸形的下巴高高地翘起,两只腿向内凹成括号的形状,手上有几处皮肤青紫青紫的,好像发霉的绿苔。
何健飞皱皱眉头,赶紧摸出5元钱丢了过去,却听见那侏儒纵声大笑道:“陈主席,你总算来了?五十年不见,你没想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后面传来陈老伯痛苦的一声大叫:“不!不可能!你绝对不是沈放!沈放已经死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鬼!!”
那侏儒怪笑道:“是不可能啊!昔日班上有名的美男子怎么会如此丑陋和肮脏呢??!!我若不是为了君行,早该去做鬼了。长成这个样,还活在世上干什么?你看这些红疮,留着白白的脓,多么可爱啊!它们伴着我已经五十年了!”
陈老伯喘着气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他们说你保留了日记本,你应该死的!你的样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那侏儒喃喃道:“谁要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和火的洗礼就会降临到谁的头上。不错!我应该死的!君行拚出一条命才保存了那本日记,它不能在我手上毁掉!所有我的好友都死了,只剩了我一个。所以,我不能死!”突然他厉声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死不了吗?哈哈,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你知道是什么吗?我叫我的爱犬波比去埋了那本日记。这样一来,就变成是波比而不是我藏了那本日记。第二天,波比就死了。它死得可真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样子。哈哈哈,可那鬼奈何不了我,它没有杀我的理由,于是它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过着生不如死的五十年。”
何健飞怜悯的看着他,不由长叹一口气道:“我们收伏得了冤魂,却修复不了一切。天道轮回,命运注定,事已至此也无可挽救。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从此消去前辈的苦难,还君行前辈一个清白。”
侏儒冷笑道:“你这种大话谁不会讲?那诅咒不是说来就来到你的身上的?你以为我控制得了它?我若是控制得了,还会在这里沦落吗?”
何健飞见他不信,于是仰天道:“上天明鉴,我何健飞今日起誓,成为那本诅咒日记的主人所产生的一切的后果全部由我一人来承担。”
侏儒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惊异的脸色,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君行,颤声道:“好好,君行,自己的事,你自己来解决,我知道你不甘心的,你肯定会回来的!那本日记毕竟是你用生命换来的!”何健飞知道他有点疯了,只好叹气不言。
谁知那侏儒的话音刚落,树林的另一边突然窜起一片血光,何健飞连忙沉下脸色道:“施婷,你这个罪魁祸首,总算肯出来见人了么?”
此言甫出,其余三人大惊道:“什么??!!是她!”
血光之中立起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一阵阴森冷寂的笑声传来:“你既然看出了我的真面目,我躲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何健飞冷笑道:“早就想见识一下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了,君行前辈认识到你真是他的不幸!”
白影尖笑道:“你这句话应该倒过来讲。为什么?没有一个冤屈的人最终会得到上天的庇护,你们这些自称是人间卫士的人究竟明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叫正义什么叫邪恶?”
何健飞冷冷道:“这些不用你来教训我,明明是你害死他的,我实在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所谓的冤情?”
“我是杀了他,但是是他先对不起我的,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冬蕗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冤屈我,侮辱我,我若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可是就算我杀了他,又怎么样呢?我还是一样要死,我不想死在这个卑污的男人手上,所以我自杀了。他既不仁,我也不义。只有死了,才能成为一个冤魂,才能自由自在地杀人,我要杀遍全天下的人,这样才能解我的仇恨。”
何健飞忍不住厉声打断道:“住口!一切都是一派胡言!全是你的凭空想象!君行前辈只不过是为了解救冤魂,还校园一个安宁。如果不是你从中阻挠,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冤鬼路了,校园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光是凭这一条罪名,足以判处你魂消魄散!”
那白影半晌没有作声,何健飞见时间无多,拿出紫金钵道:“给我永远消失在人间里,丑陋的东西!”一阵金光射出,只听见那白影“呀”的一声大叫,已被收进里面。
那侏儒趴着半晌没作声,突然仰天大笑道:“君行,君行,你看见了吗?害你的人居然是施婷!亏我……亏我一直那么喜欢她!你的冤雪了,我这个半人半鬼的……”说到这里,他的喉咙发出“咯噔”一声,身子往旁边一软,等李老伯上前探视时,已经断气了。陈老伯忍不住伏地大哭:“沈放,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了!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死?我还想接你去享享福。别人嫌你,我不嫌你!沈放……”李老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在前几天,他也刚刚经受过这种椎心的疼痛。这条路带给几代人的伤害是无法清算的。何健飞缓缓走到血光之处,挖出一个黄铜小匣子,里面静静地躺了一本维系了几百条人命的诅咒日记。何健飞轻轻的揭开封面,只见扉页上一片雪白,血与火的洗礼已经永远过去了。翻下去看时,见君行的记载和事实完全相符。何健飞合上日记,忍不住长叹一声:假若君行没死,他一定能超脱冬蕗的冤魂。事情何必到今天如此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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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6 17:17 | 第十一章
“呀……”远处又传来一声尖叫。何健飞闻言变色,他把田音榛忘在那边了,难道冬蕗会出来?何健飞来不及多想,闪电般冲了过去:“音子……”
何健飞只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田音榛昏迷在一棵大树下,树的旁边缓缓立起一个佝偻的白影,长发遮面,毫无血色的白色的枯手在宽敞的衣袖里左摇右晃,顿时,只觉两边阴风刮耳,那白影慢慢地飘到田音榛身边,不再说话,冷冷的对着何健飞。何健飞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他万没有想到冬蕗居然冒如此大的风险离开冤鬼路,刚才收伏施婷时太过精神集中,没有顾及这边,真是相当失误!这下场面变得相当不利,如果等下争斗起来,冬蕗不小心触到田音榛的话,那种阴气恐怕连紫金钵都无法驱除掉,当日不也在那条路上领教过它的威力吗?阴气无法驱除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地死去,另外一个就是终身残废,甚至于高位截瘫。何健飞哪敢乱动,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冬蕗前辈,我一开始就已经告诉过你,我是没有恶意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你能早日解掉怨气,轮回转世。要知道,永远做个孤魂野鬼并没有什么好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会为你超度祈福的。”
黑暗中一时寂静无声,半晌,冬蕗突然放声大笑,何健飞心中暗叫不妙,只听得冬蕗冷冷地说道:“何健飞,我也早已经告诉过你,我的仇我的恨是永远都解不了的,要解,五十年前我就已经解了。要我超生,除非让天下的人都死光!”
李老伯此时也已经赶到,看见这危急情况,连忙喝道:“冬蕗,你不要乱来!有话好说,先放开那个女孩!”
冬蕗冷冷地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取你们的命,你还以为你是主席吗?这么指手画脚的?有能力为什么不在五十年前收了我?”李老伯顿时被气得哑口无言,只是望着何健飞,看他拿主意。何健飞望望四周,都是些茂密的树林,要抢人相当之难,此时已大汗淋漓,左思右想,又顾及田音榛性命,咬咬牙道:“我确是一片真心要帮你,你既然不信,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从背后拿出紫金钵来,冬蕗一阵紧张,正想往田音榛那边靠,却见何健飞念了解符的咒语:“厉鬼,出来吧。”
“哈哈哈哈哈,何健飞,你未免太天真了,你收伏不了我,竟然请另外一个鬼来对我,你不觉太没面子了吗?”
冬蕗还没来得及开心完,紫金钵里飘出一缕青烟,接着一个令她永世难忘的声音响了起来:“唉,算了吧,冬蕗,都五十年了,什么都该过去了。”
冬蕗的身躯一阵颤抖:“你……你是谁?你也没有去……投胎转世吗?”
那声音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害了你,可是让你变成这样,却并非我本意。五十年了,我也彻底死心了。”
冬蕗似乎被雷击中了一样,呆若木鸡地站着:“你……你是……阿强???”
“可以说我是,也可以说我不是,看见你今天这个样子,我本来不想打击你,但是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我不忍心再瞒你。我只有怨上天,怨我们的有缘无份。”
冬蕗突然慢慢地抬起头来,长发缓缓向两边散开,何健飞一阵紧张,以为会看到什么恐怖的流血景象,谁知露出来的竟是一个相当清秀美丽的脸孔,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之疯狂。李老伯不由呆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冬蕗的眼里分明有两滴大大的泪珠,连何健飞也愣在那里,在鬼界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界的感情出现,这样会绝对削弱自己的法力。“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居然还亲手害我,你若不来,我或许有超脱的一天,你既然来了,我永远都是一个杀人的冤魂!”说着,长发飘飘,脸孔已变得异常恐怖,整个身体泛上了一种青色,李老伯见势不妙,赶紧将日记本丢了过去:“这是当年阿强亲自写的,你总该相信了吧?”
冬蕗望着日记本不做声,突然一阵狂风刮起,飞沙走石,她和田音榛在大风过后都不见踪影。李老伯吓了一跳:“去哪里了?”何健飞的脸色已变得相当可怕:“她信不过我们,已经回到那条小路上去看日记了。”
说着他蓦地提高了音量:“冬蕗,你听着,如果音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会让你痛苦千世万世,永受折磨!”说完立刻用全身力气向冤鬼路跑去,李老伯知晓情况严重,看了看还在那边哭得不省人事的陈老伯,一咬牙也向那条路跑去。
刚刚到得路口,何健飞不由停住了,空中飘来一个女人颤抖的哭声,似有似无,又象是风吹过树叶的响声。冬蕗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份神气,跪在地上捧着那本日记掩面而哭,听见何健飞过来,倏地转过身来,何健飞立时吓了一跳,哪里还有什么美丽的痕迹,两只充满血红色的眼睛,长长的一排獠牙,白的像死鱼肚皮的脸色,充满怨恨地望着他:“什么一切为我好??!!什么爱我??!!这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一切推给我来承受??!!我只不过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我……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爱一个人!这也有错吗?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的?”何健飞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冬蕗已经差不多疯了,差不多面临精神崩溃的前沿。
冬蕗急速喘了几口气,厉声道:“所以,你们都是想害我的,才会拿这本假货来给我看!!没有什么老天爷!!我只信我自己!只有我自己!哈哈哈,只有我自己!!你受死吧!”
顿时,从白白的衣袖中飞出了一支长长的枯爪,直冲何健飞而去。
何健飞由于事起突然,猝不及防,只听“嚓”的一声,血流如注,青草地上一片血红。
“音子——!!不——”原来田音榛及时醒来,飞身上去挡了这一爪。何健飞发了疯似的想冲上前去,却被刚刚赶来的李老伯死死抱住。枯爪穿胸而过,汩汩而出的热血汇成了一条小溪。田音榛痛苦地倒在地上,却死死抓住了冬蕗的脚:“为……为什么……你始终……还是不明白?你说老天对你……不公平,其实你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无论是……真的阿强……还是假的阿强,他们都是……一样那么爱你,一个以死殉葬,一个为了和你在一起,对你下了毒……手,,老天没有……背叛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背叛你自己!?”
和风吹来,路上一阵芳香,让人觉得春天已经不远了。
一席话,勾起了冬蕗生前阿强对自己如何关怀呵护,还有她死后阿强如何果断勇决地选择了含笑面对死亡的回忆,以前她只记得阿强如何杀她,如何背叛她,却从没想过这些……一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苦苦要报的仇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梦。在这一念之间,本已聪颖的冬蕗悟破轮回,化为一缕青烟散去。
“音子——音子——”何健飞扑到她身边抱起他,见她左胸穿了一个大洞,很显然已经没得救了。何健飞只觉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音子……你……你答应我,不要死,不要离开我。都怪我……我不该将你拖入这个事件里。”
田音榛费力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何健飞的头发:“天道轮回,不是你讲的么?师父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冤鬼路是因外人而起,必也要在外人身上结束。现在想来,你们当中只有我一个是外人,都怪我心思太过驽钝,没想到这一点,要不你们就不用费这么多曲折了。”
何健飞见她脸泛红霞,说话越来越急,知是回光返照,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你……你不要走,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你等着……我来……我来施法术救你!”田音榛听到他说起往事,不由脸一红道:“别伤心!虽然我注定和你有缘无份,但是……上天能让我找到你,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若是再奢侈,连天都不容我啦。我走后,希望能把我葬在这里,一来可以天天见到你,二来可以管管那些过路的鬼。”说到这里,不由剧烈咳嗽,又吐出两口血。何健飞死命闭着眼睛,可是仍然无法阻止泪珠的流下,此刻他只想让人给杀了。田音榛急速喘了一口气道:“没用了,我该走了。有一句话一直想告诉你,一直都没有勇气,但现在不讲以后没有机会了。健飞,我……爱……”
白皙的纤手悄悄地从何健飞手中滑落,搁在那块被血染红的土地上。
一阵风拂过,樱花漫天洋洋洒洒的飘了过来,清芬的香气笼罩了整个校园,那是祥和安宁的女神在挥舞着权杖。
少林寺门前。一个扎着高高的小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被一个小男孩挡在门前。
“你让开啦,我要跟方丈拜师学武功。”
“你学武功来干什么?你这么丑,人家见了你就跑,哪还有功夫欺负你。”
“我要抓鬼。”
“你快点走开,少林寺不收女的!”
“健飞,你又在欺负人啦。***妹,不用理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田音榛。”
“关于赤岗顶改名一事,经过全体讨论,一致认为阴霾已过,无需再取此警戒之意,为防灾祸又起,决定不用回油岗顶,改名樱花路。”
——摘自九九年学生会笔录。
——你们这所大学有什么著名的景点啊?
——最有名的是一条名叫樱花路的小路。这条路樱花飘飘,是一大名胜来的。
——现在不是秋天吗?这么早就有樱花开了?
——因为这条路终年樱花不断,所以才取这个名。现在别称情人路了。因为好多恋人喜欢去那里。而且在那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哦?什么传说?
——只要在那条路上说出那三个字,就可以获得永远的真实的爱情。
——呵呵,听上去挺玄乎的。
——其实这条路还有一个别名,叫音榛路。
——什么意思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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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6 17:19 | 第三部 灵堂课室
清光绪五年,中国大地战乱纷起,人命伤亡不计其数,冤魂饿鬼肆虐横行,其时,处处闻哀号之声,夜夜听狐鸣鬼叫,民不聊生达到极点。少林方丈悟真大师和龙虎山玉顶真人发出法界令符,要求名山大川,各门各派弟子尽数出动,竭尽全力,降魔除怪,拯救苍生。
少林寺弟子重真为了追杀一受伤吊颈女鬼已经跨越了三个省份,眼看快要追上,却在一座山前失去了线索,妖气指示罗盘上没有一点反应。重真暗暗奇怪,他刚才查看了这座山的风水方位,并未有任何不妥,既非阴气集结,又非那女鬼葬身之地,怎么会得到这座山的庇护呢?百思不得其解的重真不由拿出表来看了一下,已经快到申时了。重真着急起来,师父限定明天必须赶回山上复命,现在连个女鬼都捉不回来,岂非大扫面子?想到此处,也来不及细想,大踏着步就往山上流星般地赶过去了。
来到山上,树影重重叠叠,各种光怪陆离的黑影在地上随着风张牙舞爪,一屡屡的黑气从地上“嘶嘶”地冒出来,幻化成袅袅黑烟而去,远方不时传来几声颤抖漂浮的叫声,好象是在叫“啊呀,啊呀”。重真怎么料得这里冤气如此之重,忙解开了包裹,拿出一个木鱼,边走边敲:“各位冤鬼听着,我乃少林弟子,奉命到此捉妖,尔等尽皆退避,勿得相扰。”这一句话刚刚说完,重真就听见地上似乎有破土之声,赶紧低头望去,这一望去不打紧,顿时把他吓得全身发麻,从土中伸出一个青黑色的婴儿的小手,正在他的布鞋上到处游走,轻轻的抚摩,同时地底下深处隐隐传来一阵婴儿的嬉笑声。重真脸色惨白,拿出一个黄符往下一摔,叫声“妈呀!”就往前跑。
林子里的雾越来越大,重真怎么跑也找不到下山的路。“难道我注定葬身于此?”正想着,抬头看时,却发现东北方向隐隐露出一个屋脊,重真大喜:“有人就不怕了。
是哪位高人在此约束鬼魂吧?”不禁加快脚步奔去,不多时便到了屋子前面。原来只是一个破烂的早已荒废的寺庙,旁边立着一个石碑,重真趋上前去擦拭掉上面的蜘蛛网,只见上面刻着四行篆字:
幽风微见树影岚,
冷碑朱门纸光寒。
倩女多少评说去,
森森白骨泪已干。
从这首诗的意思来看,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厉鬼作祟,可是后来被镇压了。不管它了,头上三尺有神明,也许正是为了镇压厉鬼,当地的人们就立了这一座庙,祈求借助那些神明的力量来封住这一座山,既然这样,那么躲进庙里不就没事了吗?待到天明再赶路吧。重真再无犹豫,一头疾奔进了庙里。外面的幽魂个个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只是用一对对冷冷的招子望着那两扇倾颓的大门。一阵冷风倏地刮过,门边一块木板“啪”的一声掉了下来,现出了嵌在壁上的一块石牌,上面清楚地刻着三个棣体大书:“兰若寺”。……
某师范大学。
13日对于虔诚的基督徒来说,是个不祥的日子,而对于计算机系三班的同学来说,也是个哀伤的日子。因为他们的同学王心军在上午的一场车祸中不幸逝世,年仅十九岁。除了校方和老师的悼念活动外,三班全体同学更是私下约定在回魂夜为他守灵。灵室就设在他的宿舍里。
19号晚上,403宿舍里面一片忙乱,有出去扎纸人的,有出去买香的,有去市场挑选水果,也有买糖买蜡烛的,要买的物件很多,最后大家都分派出去了,只留下李庄看灵。李庄回头看看立在桌上的遗像,面容栩栩如生,那忧郁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为何要夭折在这多梦的季节,看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叫住最后还未出去的四人道:“你们也太不近人情了?为什么叫我一个留下来?”“人手不够呀,女生那边也全部出动了。”李庄语塞了一会儿,又找到另一个理由,对张剑锋道:“你留下来不是更好?你是懂法术的。”张剑锋道:“正因为我懂,班里面也只有我会挑符啊,况且你的脚前天扭伤了,不应该多走动,留在这儿最恰当不过。咦,你怕了?”男子汉生平最见不得人家说他怕,李庄立即昂首挺胸道:“谁……谁怕了?你们只管去,我会看好灵的。”张剑锋看他那强自支撑的样子,暗暗好笑,又特意嘱咐他道:“看住香和蜡烛啊,快烧完的时候要换掉,千万不要让它熄灭,还有,窗户一定要打开,要不阿军回不来的。”陈衷信笑着捶了他一拳道:“你看他怕成这个样,还使劲儿吓他,快走罢。”
月凉如水,冰彻肌肤,再加上寒风一阵阵地推波助澜,张剑锋不由缩了缩脖子,拉高了衣领。校道上很静,几乎没有什么人,只听得到自己那有规律的踏在青石板上的碎步声。正在观赏这雅致的夜景,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吓了他一大跳。
“喂?”一听就是小兰的声音,张剑锋真后悔刚才没看来电就匆忙接了:“你怎么当男生负责人的?明明说好我们女生九点钟就过去的,你就偏给我们吃闭门羹!”张剑锋丈二摸不着头脑道:“班长大人,我已经遵照您老的吩咐去买了符纸了,留下李庄看宿舍。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更为恼火的声音:“你宿舍里有个鬼人!我们在下面又打***又叫门,连个影儿都瞧不见。我们九点半再过来,到时别让我找不到人!”“喀嚓”一声那边挂断了。张剑锋合上手机,暗暗咒骂李庄,居然胆小到连***也不敢接,连累他挨骂。
“李庄,开门啊!李庄!是我啊!”任凭张剑锋在门外如何又喊又叫,门内始终毫无反应。难道他怕得跑出去了?想到这里,张剑锋忙忙地找钥匙开门,一边道:“这死李庄,***不敢接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出去,要是香灭了或是引发火烛怎么办?”推开门,果然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张剑锋连忙到灵前一看,千谢万谢,香差一点就点完了,赶紧另外拿过三支来拜过插上。正插着香间,张剑锋的眼睛余光突然瞥见遗像上王心军的眼中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张剑锋大惊抬头一看,却发现遗像上竟然罩了厚厚一层雾气,刚才受香一熏,眼睛部位的雾气液化成水掉下来。奇怪,这些天天气那么干燥,连滴雨都没下,怎么会这么潮湿呢?
“笃笃笃”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剑锋这才从沉思中回醒过来,应了一声:“来啦。”大步向门走去。刚走到门边,他觉得地下有点黏黏的,俯下头一看,只见地上一大片水渍,水渍上赫然躺着一根干稻秸,不知怎地,张剑锋心猛地一跳,这条稻秸似曾相识般非常眼熟。张剑锋不由慢慢蹲下身去,将头贴近地面,细细端详这根稻秸,心想:我明明记得在哪里好象见过它,但为什么总是想不出来呢?这时,门又“砰砰”地响了。张剑锋最讨厌在他沉思时有人打扰,偏头吼道:“懒到连钥匙都不肯掏出来吗?自己开门!”然而,当他吼完这句话时,张剑锋发现喉咙里再也出不了声,因为就在偏头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从门缝中看见,门外竟然是空旷旷的,没有任何人脚或鞋的踪迹。换句话说,门外根本没有人,那么,那敲门声……
“滴答”“滴答”门外传来两声清晰的声音。张剑锋又趴下门缝去看,门口内外交界处早已湿了一大块,同时,门缝的上面还不断有零散的水珠掉下来。“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张剑锋一想就明白了,笑道:“李庄你少给我搞鬼,快出来吧,我已经猜到是你了。”一边去开门。这时,怀里突然传来一阵“嘶”的象是有东西烧着的声音,张剑锋吓了一大跳,赶忙两只手伸进内袋乱翻,却翻出一张试冤纸出来,原本是白色的,已经变成了黑色。那是他买符时老板附送给他的,说如果遇见冤鬼,这张纸就会变成黑色,非常好用。当时以为那老板是在推销生意,他只置之一笑,放进口袋里准备扔了了事。现在,它却再也真实不过的,象变魔术一样地变成了黑色。
“啦啦啦,本大人回来了,快开门迎接啊!”陈衷信隔着老大远就在那里喊,走近看见门掩着,连忙推开道:“太好了,不用我找钥匙。”开门一看,却把他吓了一跳:“剑锋你象个木头人站在那里干什么?你的脸色好白啊,没事吧?”张剑锋定定神,勉强笑道:“我……我没事啊。”陈衷信望屋子里望望奇怪道:“咦,李庄那小子去哪了?怎么不见他?”张剑锋“恩”了一声,没有答话。陈衷信看见地上的水渍又大惊小怪道:“哇,为什么地上会这么湿?你拖地啊?”张剑锋回过头来问了一句:“心军他……他是遇车祸死亡的吗?”陈衷信奇怪道:“你怎么问这话?你当时也在场的啊,我们亲眼目睹那个无良司机冲过来的。唉,就这样心军就没了。”“不是的。”张剑锋缓缓地道:“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不是那司机冲过来的。那辆车的速度那么慢,我们所处的那个路口又那么远,如果紧急刹车的话是完全可以避开的。”陈衷信愣愣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辆车给人做了手脚?有人故意要害心军吗?”张剑锋正要答话,下面传来了一阵大喊大叫声:“喂!403有没有人啊?!!”
张剑锋脸色一变道:“坏了,河东狮吼来了。快,你快下去赶在她发作之前接她。她不敢骂你的。”陈衷信手忙脚乱道:“但……但我不是男生负责人啊,等一下她问起你怎么办?”张剑锋已经忙不迭把他往外推:“你就随便编个借口,说我忙着呢,要不上厕所也行。总之拜托了。”
把门关上后,张剑锋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那家伙看见我不亲自下来,岂肯善罢甘休,留在这里毕竟不太安全,还是出外逛逛,估计着差不多人齐了再回来。一把把门拉开,却见一个清秀的面容正对着自己,原来是副班长小清,对张剑锋道:“你不用躲了,她没有上来。”张剑锋又惊又喜道:“她不来么?”小清道:“不是啊,她叫我上来让你下去,她有事要你下去单独谈一谈。”张剑锋一听,差点没晕死过去,事到如今,也只有下去挨骂了。
同学们都上去了,小兰和张剑锋还站在下面,下来那么久小兰连句话都没有讲,张剑锋已经知道大凶了,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哪里得罪了她。良久,小兰才回过头来,透过月光,张剑锋这才发现小兰的脸色比纸还白,只听小兰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去看过王心军的遗体吗?”张剑锋怔了半晌,才道:“没……没有,好象那些***们不让看,怎么?你看了?”小兰答道:“恩,没有。但是,我已经拿到了他的验尸报告。”张剑锋丈二摸不着头脑:“心军的死跟他的遗体有关系么?”小兰迟疑道:“我不知道,其实为了这个问题要不要告诉你我已经想了很久。他们说挺正常的,我还是觉得有点蹊跷。听说,你是班里唯一一个认为不是司机的错的人?”张剑锋一听这话,就知道遗体出了问题,忙忙问道:“不错,难道遗体上有什么特征?”
小兰递给他一份报告道:“王心军的遗体在殡仪馆保存才三天,但是当拿出来火化时,竟然发现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根本无法恢复仪容。这就是我决定取消追悼会而用守灵的方式代替的真正原因。你是懂法术的,能不能解释一下?”张剑锋翻着那报告道:“肯定是殡仪馆的冰柜出了问题,在那种温度下,阎王爷也没能力腐烂得那么……”说到这里,张剑锋看见报告的总结处有一行很明显的红批:“经法医鉴定,尸体腐烂程度已经达到一周之上,初步推测正常死亡时间为12月29号,与现实死亡时间相差169个小时零36分钟。已经排除殡仪馆冰柜系统故障,建议列为疑案处理。”下面是法医的签名盖章。官方术语虽然说得婉转,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它的意思是说:明明是一周前就应该死了的人为什么还能存在世上?张剑锋一转头就看见小兰咄咄逼人的眼光:“阎王爷也没有能力什么?”张剑锋有点难以置信:“照这样情况看来,鉴定的意思是说心军的尸体是在冰柜中发生高度腐烂的?这好象违反物理常理吧?”小兰忧郁道:“这件事非比寻常,而且我也不相信是那司机的错。”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不禁同时想起那天中午那场彻痛人心的车祸。那时,全班同学为了庆祝计算机考级全班通过,相约一起出去大吃一顿。就在学校门口往下走不多远有一个十字路口,小兰走在最前面,抬头一看,绿灯已经开始闪动了,接下来就是黄灯,小兰料着过不了马路,就停了下来。就在此时,她只觉旁边一阵轻风掠过,她自然而然往旁边偏头看,只见王心军突然也偏过头来对着她一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一直向马路对面走去。“不——”四个粗重的轮胎带着“轧轧”声在她面前停下,不仅打断了她的尖叫,还残酷地阻隔了她的视线。小兰回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道:“真的很奇怪呢,那司机冲过来时,我整个人愣在那里,除了那四个大轮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却始终相信,这场车祸跟司机没有关系。也许,是我的直觉吧?不过,我觉得王心军临过马路前的那个笑容很是古怪,看上去不象平时的他,而且,当时他要过马路,无端端地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干什么?”说着,看看沉思的张剑锋道:“你呢?为什么你也认为不是司机的错?”张剑锋迟疑了半晌道:“这个,事关重大,我还没跟别人提起过,你能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小兰骂道:“废话!我给你看的还是绝密档案呢!快说吧。”张剑锋象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道:“好,我告诉你。出车祸时,我是唯一站在王心军右方的人,卡车是从左方过来的,紧急刹车的地方也在我的左边,所以我是全班唯一一个视线没有被阻挡的人。”小兰万分紧张地追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张剑锋缓缓道:“我看到,从王心军迈出斑马线的第一步的瞬间开始,他的头就已经偏向左边了,目光自然也是落在左边,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死时。从常理上推断,他不可能看不到那辆冲过来的卡车。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下意识地要不把步子一缓要不加速冲过去,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相反,步速还十分均匀平稳,没有任何慌乱。然后,卡车就过来了。”小兰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么说,他是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卡车冲过来的?”张剑锋沉重地道:“虽然我不愿相信,但是从我那个角度看,与其说是卡车撞过来,不如说是王心军算着时间迎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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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6 17:20 | 第二章
小兰“腾”地一声站起,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哪有人想撞死自己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张剑锋也站起扬扬那份报告道:“难道你认为尸体莫名其妙地高度腐烂还有王心军临死前那个古怪的笑也可以用常理衡量的吗?难道现在还需要常理来作为我们的逻辑吗?”小兰望着那份报告,登时语塞。的确,现在事情发展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范围。小兰愣愣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剑锋道:“第一步,严密保守消息,没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得泄露出去。”小兰点点头道:“这个自然。你不说我都会做。”张剑锋接着道:“第二步,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一步,就是明天抽个时间去殡仪馆一趟,详细调查询问。”小兰一听要跟一具腐烂的尸体打交道,早已面如金纸:“就……就算我们去了,也是一无所获的。人家法医都鉴定过了,不会有错的,我们还凑什么热闹?”张剑锋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们道家看尸体的方法跟那些官方的例行检查一点都不一样。况且,这么离奇的事件出来,有些内幕消息肯定会被作为八卦新闻到处流传,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说到这里看了小兰一眼道:“咦,班长大人,你怕了?”这招对小兰同样有效,小兰立刻驳道:“谁说的?去就去,谁怕谁?”
“喂,准备开始了。两位如果觉得谈情说爱山盟海誓已经完了的话,请尽快进来吧。”是陈衷信的声音。小兰向张剑锋瞪了一眼,张剑锋忙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胡说,你上去揍他就是了。”小兰恨恨地道:“要你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两人回到宿舍,张剑锋环顾四周,惊讶道:“怎么还是不见李庄?他还没回来吗?”
陈衷信道:“别提这事了,我打了他几次手机,都没人接。你说,这小子遇上这事,会怎么办?”人群中立刻有人代答:“才刚听有人说见到他出去了,应该是去躲一阵子吧,不管他了,时辰要到了,先开始吧。”
张剑锋于是关上门,对小兰道:“开始吧。”小兰对于主持这次奠祭本来胆战心惊的,但她是班长,只好硬了头皮站在遗像边道:“王心军追悼仪式现在开始。首先,默哀三……”一直站在门边的张剑锋突然听到门外再次传来那熟悉的滴水声,大惊叫道:“是谁在外边?!”外面立刻传来一个声音道:“我呀,李庄。”陈衷信忙跑上去开门:“谢天谢地,你总算肯回来了。”然而,当陈衷信一开门之际,却吓了一大跳。李庄全身湿淋淋地站在外面,象个落汤鸡似的,头发上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形容憔悴地望着他,陈衷信又惊又疑道:“你……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李庄摆摆手道:“不要说了,运气好背,竟然失足掉到东湖去了,幸好会游泳,好不容易才爬上来。”陈衷信让开道:“快进去换衣服吧,小心着凉。”李庄匆忙往里面一钻,却碰上了张剑锋。小兰这才惊异地发现,张剑锋的脸色还白过李庄。
张剑锋的眼光往李庄全身打量了两个圈才慢慢道:“好象,我记得,东湖旁边是有栏杆围起来的。”李庄愣了一下道:“是啊,我的手表掉了,我越过栏杆去捡,才掉了进去。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张剑锋摇摇头,目光却移向上方道:“你的头发上好象有什么东西?”李庄拿手往上面一抹,原来是一根干稻秸。小兰忍不住发话道:“真是的,是谁买菜的?到处乱丢那些稻草。刚才看见门边还有一根呢。”李庄听到这句话,全身不由微微一颤,张剑锋已经接过那根稻秸,应声道:“交给我丢吧,你快去换衣服吧。”
小兰结结巴巴念完悼词之后,便是默哀三分钟。张剑锋低下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两根他说要丢掉的稻秸。好眼熟啊,真的好眼熟,为什么几根稻秸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震撼?他一定是在某些不平常的地方看见过它。张剑锋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车祸现场。他在那三分钟内反反复复地回想发生车祸的经过:王心军大步跨过马路、头向左偏、卡车冲过来,然后两边的人尖叫,再后来轮胎下涌出一滩腥臭的暗红的血液,再后来……好象就是***到了。可恶!张剑锋记得师父曾经给他说过“记忆空白期”的症状,人受到身边同类极端残酷痛苦的死亡方式的刺激后,对这件事的记忆会出现断节甚至完全忘记。那次车祸实在太过诡异,尽管他受过正规道家修炼,还是没办法把整件事串联起来。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到九华山苦修一番。
默哀完毕,众人一时间也无语,不知有谁说起那个无良司机,顿时大家义愤填膺,纷纷在小声责骂,有说看见那司机哈哈大笑冲过来的,有说怀疑司机与王心军有仇的,有说去示威游行给法院增加压力的,众说纷纭。小兰瞄了一眼遗像,上面的王心军酷酷的绷着脸,但小兰老是觉得他的嘴角两边是向上弯的,就象他临死前给的那个古怪笑容一样。想到这里觉得阴风阵阵,寒气森森,突然害怕起来,会不会王心军真的已经回来了呢?小兰只觉得心头起毛,连忙找了个借口出到外面,迎着刺骨的冷风,沿着栏杆走了一阵子,才好了些,想起明天要去看那具腐烂的尸体,又头痛起来,低下头却看见脚下湿了一大滩,同时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滴水的声音“滴答”。小兰连忙回头,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小兰一惊:“李庄?不是叫你去换衣服吗?为什么全身还这么湿淋淋的?”李庄淡淡笑道:“没关系,等会儿换也不迟。我有句要紧的话想跟你说,你方便跟我来一下吗?”小兰道:“你的脸色白得象张纸一样,还说没关系。你快去换衣服!有什么事情再说。”李庄急道:“不行啊,这句话十万火急,必须要现在说,你快跟我到楼下找一个秘密的地方。”见小兰脸上满是狐疑的神色,顿一顿又道:“是关于王心军死亡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一把拖过小兰就往楼下跑:“迟了就来不及了。”
“两位这么急去哪里啊?半路偷跑出来可是要受罚的。”张剑锋笑吟吟地出现在楼梯口。李庄变色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剑锋道:“跟你们二位一样,在里面坐不住,到外边来吹吹风。不过两位也太过分了,竟然想偷跑到楼下去。”小兰忙辩解道:“李庄说要有些紧要话跟我说,是关于车祸的。你不要乱冤枉人。”张剑锋道:“心军都已经走了,还有什么紧要得过帮他守灵呢?两位跑到楼下本来也没有关系,不过等一下就要集体上香了,若让大家发现惟独你们两个不在,恐怕影响就不太好了。李庄,你说呢?”小兰道:“这倒是啊,要不,李庄你先去换衣服,暖暖手,再来跟我讲吧。”李庄勉强笑了一下道:“也只好这样了。”说完推门进去了。
张剑锋瞧着李庄进去了,才附耳低声对小兰道:“***,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到处乱跑。”小兰啐了一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教训!”张剑锋道:“今天晚上是回魂夜,不比寻常。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回魂夜的传说吗?民间传说亡魂在托生前要经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忘却尘世中一切俗缘。眷恋生前人事的亡魂为了纪念即将失去的记忆,通常会在头七晚回到他生前住的地方呆最后一晚。为了让亡魂能够没有遗憾进入轮回,所有他的亲人和朋友都要守灵,等那个亡魂前来和他们相聚。因为亡魂都是从正门进来的,如果这时有人乱跑,就会惊散亡魂。你现在从东跑到西,小心吓走了心军的亡魂,到时他投不了胎,变成冤魂找你算帐可别怪我。”小兰胆战心惊道:“是……这样吗?你不是吓……吓我吧?”张剑锋被她气个半死:“我说了这么多,口水都干了,吓人要费这么大工夫吗?”小兰四处环顾黑漆漆的栏杆,扯扯张剑锋的衣襟道:“喂,那个,民间传说是不是全部靠得住的?”张剑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你既然想知道,很简单啊,我施法叫心军出来你当面问他好不好?”“不要——!”小兰惊叫一声,立即钻进门内不见踪影。张剑锋摇摇头笑道:“这些小女生,不吓吓真是不行。”
清晨五点,那些守灵的同学一个个抵不住睡意,个个七歪八倒地俯在椅子上,张剑锋细心查看了一回,确认没人醒来后,轻轻开了门出去了。来到外面,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张剑锋马不停蹄地来到校门外西边一条小巷的一家低矮的铁皮商店前,果然如他所料,商店刚刚开门。“老板——,老板——”张剑锋一声接一声地叫唤,不多时从柜台前转出一个佝偻的老头,笑道:“哟,贵客来了,不知道要买什么?这里的纸人很精致,要不要看看?”张剑锋道:“我就是昨天跟你买了很多纸人的那个人啊。”老头眯着眼仔细瞧了瞧,道:“是我老眼昏花了。回魂夜不是过去了么?”
张剑锋见四周没人,才低声对那老头道:“我想买试冤纸。”老头忽然抬头向他看了看,才瘪着嘴道:“贵客那张是丢了还是……”张剑锋打断他的话道:“用完了,我要再买些。”老头点着头笑道:“试冤纸我是不卖的,你也用不着再买了。因为——试冤纸只用一次就够了。”张剑锋一愣,顺即恍然大悟道:“谢谢老板。”
一个阴暗的小巷,一个鲜少人光顾的小店,一个佝偻的多病的老头,一个门类齐全的万能丧物店,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张剑锋深信不疑他肯定是个世外高人,师父曾经跟他提起过,他的一个法友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宝号的高人,多亏他的指点,最终力挽狂澜。这个奇怪老头的出现使张剑锋确信王心军这件事并不简单,也许短短的“腐烂”两字包含了很多瞠目结舌的崎岖,但反而更坚定了他调查这件事的决心。
小兰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拖曳到门外,吓醒一看,原来是张剑锋,道:“作死么?
***狼。”张剑锋“嘘”了一声道:“低声!不要吵醒他们。你忘了今天要去殡仪馆吗?”小兰确实忘了,一想起来,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道:“太早了吧?他们个个还睡得象死猪一样。”张剑锋道:“殡仪馆早开了,正要他们不醒呢,给这么多人看到我们还用去吗?走啦。”
上一次也是在这圣洁的白色拱顶下,她接过了“高度腐烂,离奇死亡”的验尸报告,这一次,她就得亲身体验“腐烂”和“离奇”的含义了,话已说满,小兰只好硬着头皮去登记看尸单。站在外面等候的张剑锋百无聊赖,看见远处有一个蓝领工人在修剪草坪,计上心来,连忙跨过栏杆,故意在草坪上东游西荡。果然那工人看到了赶忙跑过来对张剑锋横眉怒眼道:“你快给我出来!这里严禁践踏草坪。”张剑锋赶紧跳出来向那工人赔笑道:“对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来这里开一个朋友的追悼会。”那工人怒气未息:“废话!来殡仪馆还能给自己开追悼会不成?难道不认识路?那也没理由走草地呀!”张剑锋道:“是是,下次不敢了。我不是不认得路,刚才是心里害怕,不敢进去,一时乱了神,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工人狐疑地打量了张剑锋一眼道:“都长这么大了,还怕见死人?”张剑锋摇手道:“不是,不是……”四处觑觑见没有旁人,才神神秘秘靠近那工人耳边低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个很恐怖的死人,好象说什么放在冰柜里都会腐烂的那个……”那工人立刻变了颜色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啊,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那个真的是好恐怖啊,我们这些人晚上都不敢提起它。”
张剑锋见对上号了,忙道:“大叔好心,透露点消息,到底那死人是怎么个恐怖法?我见那外面说的也没有大叔这么夸张。”那工人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外边知道什么?这些殡仪馆都不让透出去的。那具尸体一运进来的时候,我刚好瞄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了。不瞒你说,我也在这当了十几年的工了,少说也看了不下几百具遇车祸死亡的尸体,哪有一具是象他那样的?”张剑锋不解道:“大叔是说他不象遇车祸死的?”那工人道:“不是尸体不象,是流的血不象。但凡遇车祸的,车轮子突然碾过去的,那血迸射出来,还很新鲜的那种,不要说颜色是红艳艳的,还会起一大堆的气泡,那气味就象刚捞上的鱼那么腥。可是那具呢,血色是暗红的,还有一股很臭的味道涌了过来,更不用说有什么气泡了。我当时就跟一个工友打赌说,我死都不信他是被车撞死的。他不信,这不,过没两天就出事了。”张剑锋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车祸现场,那血的颜色——似乎也是暗红色的。又笑道:“大叔果然火眼金睛。
那个人跟大叔打赌简直是自讨苦吃,那么,依大叔的经验,他象因为什么死的?”那工人被他一吹捧,更加得意洋洋起来,道:“我看他什么也不象,那尸体干瘪瘪的,血又这个样,照我看来,只有死了一周以上的尸体才会这样。”一切与法医的验尸报告不谋而合,张剑锋更无半点怀疑,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道:“去!或许是什么杀人案放了一个星期以上,家人羞于公布拿来骗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我真是上当受骗了。”那工人涨红了脸道:“你们这些小后生知道什么厉害?杀了人放了一个星期还会有血?”朝四周围望了一望,才附耳对张剑锋道:“我们这边有些老工人看了都说了不得了,听他们上一辈的老祖先说,如果有人死得非常痛苦残忍而又不甘心的时候,他就会化身为厉鬼,并且会施妖法使自己的尸体很快腐烂,一来表明自己决不投胎转世的决心,二来是给置他于死地的人一个警告,告诉他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来索命。不仅那个仇人惨,他周围的人也跟着惨,因为那厉鬼会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杀多几个人来达到目的。那些老工人都说,怕那厉鬼报不了仇,回来找殡仪馆的人的晦气,都害怕得不得了呢!”张剑锋此刻已经了然于胸,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装作害怕道:“真有这么恐怖?那我要快去准备一下,带多几张黄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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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6 17:20 | 第三章
张剑锋来到了大厅里面,四处找了一找,小兰竟然还没出来,又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小兰踌躇地步出登记处门口,张剑锋迎上去叫道:“***,你如果很喜欢这里,可以搬过来住嘛,不用在里面流连忘返吧?”小兰瞪眼道:“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多麻烦的啊,那登记处的***说什么已经被***局列为疑案处理,不能随便看尸体,要经过***的批准,所以我才又去跟***局申请,办好手续。我也很辛苦的。”说着,把手一伸道:“拿来。”张剑锋愣道:“什么?”“费用。我刚才打了好久***给***。”“找班费报销。”张剑锋已经快步走向了太平间。
张剑锋做梦也没想到,太平间也有这么多名堂,果然不愧为全国首屈一指的殡仪馆,他还以为是一个大厅,然后里面摆尸体和冰柜就行了。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还有十几道小门,门上镶着一个大理石碑,上面分别刻着“福寿司”“殉难司”“屈死司”“枉情司”……刹那,张剑锋真的怀疑他不是在什么太平间,而是走在地狱的走廊上。小兰连头也不敢抬,只是低着头跟着脚步走路。那尸工带他们来到最里面一间房道:“到了。”张剑锋连忙往上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大理石上刻着“冤厉司”。不苟言笑的尸工突然对他们道:“你们是他的同学吧?”张剑锋见小兰吓得发抖,只好代答道:“是的。”尸工面无表情道:“那么,你们最好快点把这具尸体处理掉,要不火化也行。实在已经腐烂得不成样了,都认不出是一个人……”小兰的身体抖得象筛糠一样,后面的话都听不清,只模模糊糊听那尸工呢哝道:“好久没在这间房里放过人了。”张剑锋含混道:“这个问题嘛,我们会尽快解决的。”那尸工开了门道:“里面就是了,你们进去吧。”小兰忙道:“那你呢?”那尸工冷冷道:“按照规定,尸工没有义务陪客人看尸。”张剑锋探头往冷气森森的房间里望了一望问道:“哪一具?”尸工道:“没得选择,只有一具。”
见那尸工说得斩钉截铁,小兰只好随着张剑锋蹭进去了。果然,里面只摆放着一张床,上面用白布覆盖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那尸工转身要走,张剑锋突然道:“且慢!那床边周围一圈黄白黄白的东西是什么?”那尸工略略望了一下道:“哦,那是尸脓,不过你们放心,已经经过处理的,没有腐蚀性了。”小兰立即尖叫一声:“不要讲了,我好怕啊——”随即躲在张剑锋身后不肯出来。张剑锋只好挥挥手对那尸工道:“没事了。”
望着那长条形好象硕大的香蕉一样的物体,想起曾经同窗共读的音容笑貌宛然,张剑锋心情沉重地来到了那张床前,缓缓地揭开了那匹白布,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混合着尸腐味冲面而来,白气氤氲中,张剑锋只看见一只枯瘦的青筋凸现的干手,上面皮肤绽开,夹杂着一道道青黑的印记,手指头已经断了很多截,松垮垮地连着皮,皮肤又白又青,象鱼泡般肿胀着。张剑锋的手掀到一半,突然又盖回去了。小兰一直躲在张剑锋身后偷看,什么都没看到张剑锋已经把白布盖回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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